白云卿明白过来，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失望。


    程辰城语气略带抱歉，“云卿妹妹，婷婷现在一无所有，我若现在就走，她要怎么办？所以我想等她，等她成为圣阶强者，成为天阶强者，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去九重天界找你的，所以……你带周非去吧。周非身上的死气已经转换成了灵气，他是灵气体，将来的成就或许是我们之中最不可估量的，他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现在只认定你们，会是个很好的伙伴，将来一定可以更好的帮助你。”


    “如果……”白云卿看着他，低声道：“莫婷婷永远也无法突破那一道坎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成为圣阶强者，更不是所有人能变成天阶，倘若莫婷婷永远也无法突破呢？


    “那就布衣耕耘，相伴山林，不离不弃。”程辰城认真的道。


    门外，莫婷婷听见程辰城说的这句话，眼眶渐渐变红，心里涌上无法言语的感动，她努力的隐忍着即将溢出的哽咽声。


    曾经，她怎么会怀疑这个男人不爱自己呢？她怎么能够有那样的怀疑呢。


    白云卿忽然就笑了。


    那浅浅的笑容，似盛开在三月里的花儿，美丽出尘。


    “好。”她说，眼眸里映着程辰城的影子，一字一字低声的道：“那就选好一点的位置，最好远离尘世喧哗，到时候，我和霄，与你们结庐长居，相忘江湖。”


    程辰城怔怔的看着她，“云卿妹妹……”


    白云卿抬头望天，似乎要透过那遥远的天际，望向她想看见的人，“有时候，争斗久了，也会累的，不是么？”


    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世外桃源不受任何世俗束缚，才是真正的幸福不是吗？


    程辰城醒悟，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答应你！一定找一个美丽的小山村，等你从天界回来。”


    “嗯。”白云卿重重的点头。


    或许，这一次的大越之后，他们将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但是他们都会永远的在心中记住这份承诺。


    两人相视一笑，白落寒看着他们彼此心满意足的笑脸，一股不知名的烦躁情绪，从心底涌上来。


    他想起了曾经一直黏在他身边的女子。


    韩璃儿，你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么。


    走得那么干脆，那么的，毫不留恋。


    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若是她当真走得这么决然，当初就不该出现在他面前。


    “五长老，白振天呢？”白云卿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对于白云卿直呼白家家主的名讳，五长老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白落寒一眼，“云卿，他……真是你孪生哥哥？”


    白云卿挑眉，站在白落寒的旁边，两人几乎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大家面前：“五长老觉得有假？”


    “不。”五长老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那年叶水禾身怀龙凤胎的消息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出生后男孩便夭折了，可如今本该夭折的人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五长老已经不知要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