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再考虑考虑了吗？小曼，你把话考虑清楚了再回答也不迟。”
“没什么好考虑的。”白小曼硬气的很，“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还能反悔不成？”
“你不反悔就行。”警察拿着单据上前，递给白小曼，“被毁坏的财物一共十一万三千元，你们看看用不用协商解决？要是能私了，我看不如算了。”
白小曼眨眨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多钱？”
“十一万三千。”警察重复了一遍。
白小曼瞬间脸色惨白：“莫菲，你穷疯了吧？一件破衣服，你居然要我十一万三……你别以为我家里是农村的，你就能欺负我！你那件衣服根本没那么贵！我昨天回家就去网上查过了！”
莫菲懒得开口去解释，沈佳希抢先说了：“白小曼，你刚才不都承认了吗？现在还想狡辩？你毁掉的何止是一件衣服？莫菲的化妆品，她的期末作品，还有她的……”
“等等！等等！”白小曼被他们说懵了，“你们都在说什么？你们说这些……全都是我做的？”
“你不都承认了么？”沈佳希无语。
白小曼脑子转的慢，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警察从手里调出来照片，推到白小曼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这……”白小曼脑子打结，舌头也打结了，“你们说我……这根本不是我做的！我说的是那个是我做的！这些……而且她的衣服，我拿回去的时候是完好的！就是剪坏了一点……整体来说，还是完好的！”
“警察不喜欢白小曼刚才蛮不讲理的态度，说：“不是你做的，那你承认什么啊？你不说衣服被你剪了吗？”
“我就不小心的时候，袖口被剪刀碰了一下。”白小曼越解释越乱，“就那一件衣服被我剪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白小曼，你刚才还说你要敢做敢当呢！”沈佳希嘲笑道，“怎么听完价格后，才知道自己赔不起？你没想到吧？莫菲的工具箱里有一块儿缂丝，那是绝品，要八万多呢！你这一剪刀下去，可值钱了。”
白小曼是从小乡村考大学考到上海来的，见识过上海的奢侈繁华后，白小曼变的自负又自卑。尤其是在钱财方面，她非常的要面子。沈佳希的话，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行，你们说我弄坏的是吧？我赔！”白小曼眼圈通红，哑声说，“不过我也想问问你们，你们有证据吗？只要你们拿出证据，十一万三，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们。”
“白小曼，我不需要你赔钱。”莫菲很清楚白小曼家的经济条件，“我只要你为你做过的事情道歉，你真诚的和我说对不起，这件事儿，我们就算了。”
“哈！”白小曼冷笑，“那我要是不说呢？你能怎么办？让警察把我抓紧监狱里吗？”
莫菲不说话，李老师开口劝道：“小曼，你承认个错误，你只要承认个错误，莫菲不会怪你的……不然的话，你不仅要被开除，你很可能还会被判刑，是有牢狱之灾的。”
“牢狱之灾，我是会坐牢吗？”白小曼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她的杏仁眼睁的大大的，“我做了什么……莫菲，你要把我送到监狱里去？”
“不是我要把你送进去，是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对于白小曼的拎不清，莫菲快要气死了，“白小曼，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不能像一个孩子似的胡闹了！”
沈佳希也说：“白小曼，莫菲够仁至义尽了，她也没让你赔钱，就让你道歉，你……”
“砰！”
不等沈佳希把话说完，白小曼抓过旁边的笔筒就往她脸上砸！笔筒正好砸中了沈佳希的鼻梁骨，她的鼻血瞬间流出！
“嘿！”警察上前制止，“你这个小丫头，你怎么还打人呢！”
白小曼大喊大叫着说：“莫菲！沈佳希！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你们陷害我！莫菲！我知道老师偏向你，所以你们都是一伙儿的……警察不是应该讲究公平公正吗？为什么你们也要跟着她们一起欺负我呢？”
“小丫头，你讲讲道理嘛！”警察严厉的批评说，“是你先打人的，我们大家都看着呢！”
“就算我打人，也是她们逼我的！”白小曼指着莫菲，哭喊着说，“莫菲！我不会和你道歉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道歉的！你冤枉我！陷害我！你要置我于死地……”
“白小曼，道歉吧！”李老师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只要你道了歉，我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为了一时意气被开除，不值得的。”
莫菲看着白小曼心酸的哭喊，她有一瞬间的犹豫……会不会一切真的是误会？
也许真的不是白小曼做的呢？
莫菲在犹豫时，莽撞的白小曼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不会道歉的！除非是我死，否则我是不会对她这个女表子说出那三个字儿来的……你们不是想开除我吗？好啊！你们开除我吧！正好我还不想念了呢！跑到上海来读这么贵的书，以后只能当个没出息的裁缝，我还不稀罕呢！”
“但是赔偿的钱……”
“我也不会赔的。”白小曼是豁出去了，“你们抓我吧！最好把我丢进监狱里一辈子，我在监狱吃，在监狱住，我还省钱了呢！”
警察也被她的态度给气到了：“你这个小丫头……你在这儿耍无赖吗？我警告你，学校里可都是读书人，你最好是好好讲道理的好。”
“我讲道理，她们和我讲吗？”白小曼冷冷的看着莫菲，“她们用这么肮脏的招数来陷害我，她们就不无赖？”
白小曼伸出双手，她无所谓的说：“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要是觉得我的命值十一万三，你们就拿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