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芽觉得没有直接杀了杜哲，可见天星城做事还算人道。


    张云旗：“重新修炼还算好的，被宗门除名，相当于失去了天星城的庇护，幸运的话能好好活着，若是有人要为死者报仇，那死跟没死都没什么差别了。”


    季雅：“往后杜哲肯定得防着大长老找他报仇，大长老可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就看杜哲他师父愿不愿意继续护着他了。”


    张云旗：“这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多说多错，往后咱们不要在外面议论，免得被大长老那边的人听见，肯定要找咱们麻烦。”


    夏芽点点头表示知道。


    回到府邸，二长老就亲自过来招呼了夏芽一番，既不讨好也没有过于热络，保持着一种如沐春风的态度，虽然奔着结交的目的，但一点不让人反感。


    二长老只是个开头，从这天开始便有不少请帖递到二长老府邸，都是来找夏芽或者来请夏芽出去见面的。


    “我爹说了，你要是不愿意见，他可以帮你通通推掉。”季雅也是第一次直观地意识到夏芽有多受欢迎，对比一下自己，显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如果夏芽不是高级丹师，谁还理她，可这个假设只是假设而已，事实上人家就是高级丹师，走到哪都人人巴结奉为贵宾。


    夏芽问了问徒弟的意见，就她自己来说，她是一个都不想见，但如果徒弟有别的想法，她还是可以配合一下的。


    秦天域道：“都推掉，师尊忙着为宗门炼丹，没有多余的时间接外人的单子。”


    季雅应下：“好。”


    入夜后，夏芽去找徒弟谈话。


    说实话这两天她满脑子都是同一件事，再憋下去她都要爆炸了。


    “你说实话，高回轩的死是不是你的计划？”夏芽直截了当地问秦天域。


    “师尊为何这么问？”秦天域看着她的眼睛，眸色微沉。


    “想问就问了，你只管告诉我。”


    “不是，我的计划里没有高回轩和杜哲，师尊怎么会怀疑是我对高回轩做了什么？师尊也觉得高回轩死得蹊跷，觉得是我做了什么吗？”


    “对。”夏芽大大方方地承认。


    秦天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你说不是，我就信你，你说是，我也信你！你还不明白师尊有多担心你吗，我担心你玩着玩着把自己玩进去！不管你做什么事，对也好错也好，你都告诉我，就算是死，师尊也会护着你死在你前面！”


    目标人物死了，反正她也活不了，死谁前面不是死。


    秦天域瞳孔缩了缩，看着夏芽坚定的眼神，薄唇微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眼里的冷意却尽数褪去了。


    “师尊很高兴高回轩的死跟你无关。”她的徒弟还没有坏到为达目的这么不择手段地去算计一个无辜之人的生死还害得对方魂飞魄散，说实话夏芽大大地松了口气。


    秦天域委屈地拿额头撞了夏芽的额头一下，“弟子有这么坏吗？”


    夏芽捧住他的脸：“你可以坏一点，但是不能因为你的坏伤害到你自己身上，这才是我不能忍的。”


    两人目光对视，不约而同地发现对方的眼睛里仿佛有两个漩涡，深深的将彼此吸引进去，呼吸交错间，温度越来越高，就像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不知不觉向着对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