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曹亚拜访忍族的时候，三忍在一间居酒屋包厢里碰面。


    他们都没带其他人，静音、兜他们都没跟来。


    自来也最热情，张罗了酒菜上桌，烧烤五花肉，散发出香味。


    他还给三人都倒了杯酒，纲手轻轻握着酒杯，却没有立刻喝下。


    她忽然笑了下，语调奇异地说道：


    “这是我们这些年来，第一次聚在一起吃东西吧？”


    大蛇丸似乎也有一些特别感触，今天的他，与往日迥异。


    这一点，研发部的众人，多多少少察觉到。


    也能够理解，谁又真的能彻底无视曾经交托了生死的伙伴呢？


    “肉烤好了，来，我们干一杯！”自来也兴高采烈，为三人分发了烤肉。


    今天这一幕，要说三人中谁最高兴，大蛇丸、纲手心生触动，有着别样情绪，可最开心的，毋庸置疑的是自来也。


    天知道他期待重现这往日一幕，到底期待了多少个夜晚。


    最怀念过去的，不是别人，正是自来也。


    “这种小杯子有什么意思？叫老板拿几个大杯子来。”纲手豪放，要来了碗一样大的杯子，斟满了酒，一通畅饮。


    自来也劝阻无果，反而被纲手灌了两回，有点晕乎乎了。


    大蛇丸不动声色，同样剧烈饮酒，却没什么反应，这让自来也好奇了。


    纲手也惊讶道：


    “大蛇丸，酒量见长啊。”


    大蛇丸舌头一卷，没怎么咀嚼，就吞下了一块香喷喷的烤肉，然后笑道：


    “你们当我的研发部是闹着玩的呢？”


    自来也、纲手对视了一眼，均是一怔。


    纲手无语道：


    “别告诉我，你的研发部整天就搞这种研究？”


    大蛇丸摇了摇头，纠正道：


    “不是我的研发部，这是木叶的……嗯，说是五代的，也没啥问题。”


    纲手似乎酒醒了，食指轻轻敲击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好像很信任五代，以前对老师……后来都没这样态度了吧？”


    大蛇丸轻声道：


    “谁不是呢？”


    他说的是，对于老师三代火影，三忍那个到了后来又没有失望呢？


    许多事情啊，不能细想，要不然会忍不住的去怀疑某些人。


    自来也一口喝干，重重放下酒杯，砰的一响，打了个酒嗝，说道：


    “别提了，老头子人都没了，再说这些也没用了。”


    微微沉默，的确，三代人都死了，还是因为大蛇丸这个弟子而亡，现在说这些，是抱怨吗？


    纲手不满道：


    “大蛇丸，你还没正面回答我。”


    想问对那位五代，大蛇丸的真实态度。


    别的不说，大蛇丸的眼光，纲手是信任的。


    大蛇丸组织了一下措辞：


    “从平民、小忍族的角度，五代的举措，很棒，应该追随，至于大忍族……”


    冷漠地笑了下：


    “五代也给了他们权力，当然也有限制，只要那些家伙别乱搞，五代应该不会动他们。”


    纲手冷不丁问：


    “假如大忍族不满现在的权力呢？”


    大蛇丸冷静，慢条斯理道：


    “纲手，五代的手段，远比你想的，还要更冷酷！这一点，整个木叶，没人比我看得更清楚。”


    自来也颇感惊讶，大蛇丸和五代的关系，有这么密切？我咋不知道？


    “别这样看我，研发部实际是我在负责，可挂名的部长，一直是五代。”大蛇丸沉声道，“木叶那么多部门，研发部，是五代唯一挂名的，他对研发部很重视，我的许多研究，都是和五代一块完成的。”


    顿了一下，有点惊叹的道：


    “我也没想到，五代的研发才情，不输于我，许多点子，还是五代率先想到。”


    纲手倒了杯酒，吃着烤肉，说道：


    “所以，你决定支持五代了？”


    大蛇丸摊手一笑，自来也和纲手就瞬间明白了。


    大蛇丸没有去说服两个好友，都这么大的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大蛇丸和曹亚接触了不少，一块做过研究，算是了解曹亚，而且永生也是他们两个一起研究的重要项目，大蛇丸不可能背弃曹亚的。


    曹亚是抓住了大蛇丸真正的索求。


    废除大名，废除贵族制度……真正的平等啊……


    木叶的发展，的确更好了……我们今天能汇聚……对那些小家伙的一视同仁，我能感觉得到……五代，也许他不是那个预言之子，但这样的生活，很好了啊……


    自来也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似乎很开心，满脸欢悦。


    纲手侧目，喝道：


    “自来也，你疯了？”


    自来也摆了摆手，一边喝酒，一边笑道：


    “没有，我有了决定而已。”


    没说是什么决定，不想影响纲手。


    只是他的决定，从那表情中就可以完全看出来了。


    纲手怔了一下，心里头泛起一些思绪。


    大蛇丸、自来也这两个家伙都选择支持五代吗？


    我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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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家烤肉店。


    为了给静音接风洗尘，卡卡西、迈特凯、阿斯玛、夕日红、御手洗红豆等人，同样包了两桌，上了大堆五花肉，既有烈酒，也有度数低的酒。


    夕日红一面烤着肉，一面调侃道：


    “静音，跟着纲手大人，学了很多东西吧？医疗部的部长肯定是纲手大人的，到时候，你就是副部长了啊。”


    静音也不腼腆，反过来取笑道：


    “哪比得了幻术部的夕日红部长大人。”


    夕日红是幻术部部长，鞍马家的人则是副部长。


    其实曹亚最满意的人选是宇智波鼬，但很显然，宇智波鼬回不来了。


    毕竟，整个宇智波一族的血债，部分归于三代、团藏，部分归于宇智波带土，剩下那部分，则归于宇智波鼬。


    虽说宇智波遗孤是佐助，现在憎恨鼬，可了解了真相后，大概率会选择原谅鼬。


    但鼬内心能原谅他自己吗？


    曹亚上位火影后，鼬曾潜入木叶，与他有过交谈，关于佐助、关于晓，偏偏没有鼬自己。


    鼬是不可能原谅他自己的。


    死亡，净土，是鼬唯一的归宿。


    宇智波那些老幼妇孺，有什么罪孽应该去死呢？


    曹亚的态度，那次交谈过后，鼬也很清楚，只是他已经不在意自己了。


    木叶、佐助，是鼬唯一放不下的。


    鼬心中，木叶，应当在佐助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