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姐儿，今天不是买了人，让人拦着，让人走。”李二说。


    “爹，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李福儿又轻轻的。


    李二望着她。


    “娘真的是那几个人的女儿，事实也是他们说的，但娘只是活不下去子，没有办法了，爹也说了，娘说从小没有过过好日子，被虐待，怀疑自己不是他们家的承诺书人子，或者就是这样，爹不想弄清楚？我想弄清楚。”


    李福儿一个字一个字。


    李二——他没法说什么。


    “何况人在铺子外面，赵婶子他们也在，赶走也不一定能真赶走，说不定这几人什么时候又来了，还可能会乱说，要知道我们铺子周围都是做生意，到时候闹起来肯定闹得人尽皆知——况且我更担心奶他们知道，也来了。”


    虽然她还没看见。


    李福儿道。


    “福姐儿。”李二觉得她说得没错。


    “爹，我也不会让人随便诋毁娘，乱说娘的坏话！要是真的还好说，要是那些人是假的，说的也是假话，那我不会放过他们！”


    李福儿表明自己心思，这是最重要的！


    “好。”


    李二心中纵使依然担心也应了好，他也不会让人说他娘子的坏话：“我们出去？”


    他放下手中的书。


    “爹就不要去了，先在这里，听我的，一会过后有什么爹再出面，现在我自己去，看下他们要做什么。”李福儿道，李二还是要去：“福姐儿，你和爹说，不是让爹去？”


    “爹，只是问一下爹，让爹知道。”


    李福儿说。


    “奶他们可能以此机会来。”她开口，李二——


    “走了。”


    李福儿一声走了。


    往外面。


    边走边和爹说，她让周山叔他们去前面了，候着，万一有什么事周山叔他们会出去，她不怕，李二这才安下心来，只是仍然想去。


    想和她一起去见下那几个人。


    “福姐儿。”


    “爹等等。”


    李福儿说完，到了外面，李二站着，看着福儿姐儿离开，一时看不进去书，也不想坐下，心中担心。


    李福儿到了外面。


    找到一边的周山叔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和他们说了一声。


    到了前面。


    一到，就听到春芽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因而不能让你进去。


    你要拿出你是福姐儿姥姥证明才行。


    年老女人当然不乐意，不愿意，大力黑着一张脸尖着声音推着春芽说：


    “我这真是命苦得不行，好好的，好不容易找来，不孝女死了，生的孙女不认我，女婿也是，都到了，当我不存在，当我们是死的？”


    男人年轻女人也盯着春芽。


    幸好有贺婶子马婆帮着。


    她看到这上前一步，远远往铺子门外再看了眼，看到有人往这里看，在议论什么了，别的由于离得远没看到。


    但这足够了。


    她：“你说你是我外祖母，证明呢。”走了过去。


    “你，你是？”


    年老的女人一听，看向李福儿，见终于有新的人出来，她眯着一双眼，尖着脸打量了她一阵问道。


    李福儿没有回答她。


    她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赵婶子他们，赵婶子他们之前在这里的。


    难不成还在外面？


    她想着问了问，李春芽望着李福儿：“福姐儿你出来了，赵婶子他们说家里还等着，等不到你出来，人他们带来了，很不好意思，先走了，说下次和你说。”


    李福儿点头，赵婶子他们走了就走了吧。


    贺婶子她们也叫她。


    “嗯。”李福儿嗯完，看着她们：“谢谢。”谢完，才再度望向眼前的年老女人。


    男人，年轻女人，年轻女人怀里孩子。


    “我问你，你是福姐儿？你就是我那外孙女？想不到你长这个样子，知道出来了，让我们等了多久？说了我们找你，你爹呢？”


    年老的女人又出声，质问。


    李福儿还是没有回答她。


    “你。”


    年老的女人生气了。


    男人和年轻女人也一样，脸色不好瞪着她。


    李福儿神色不变。


    她发觉站在这里，往外看，只要用力，精神外放就能看到斜对面的牛车，她眸光一闪，扫到一边铺子外站着的男人，男人对着她这里。


    她，想再看看。


    “我问你是福姐儿？你爹呢？”


    年老女人声音再响起。


    李福儿只好回转目光，对着年老的女人三人：“你说是我姥姥证明呢？你们说是我外家亲人，可认亲总得有一个过程，不可能谁一说就认，毕竟以前大家从来没有见过，我也说听都没听过，不知道你们和娘到底具体是个回事，为何这些年没见到，你们和奶他们又是怎么说的，奶他们如何告诉你，奶他们那里，这些年也没提过你们。”


    她让他们知道。


    “我们的身份有什么可迟疑的？你只要把你爹叫出来，一说就知道。”


    年老的女人回道。


    她让她叫她爹来，说一来一说就能认出来。


    要是不来，他们自己进去见。


    想罢就要进去。


    李福儿示意春芽她们拦住他们，等拦下后，她：“说了说清楚再。”


    年老的女人见状睥着她：“去村子里见你奶时，你奶说你不满家里分家单过，进县城做生意什么，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丫头，果然。”


    男人，年轻女人：“福姐儿。”


    “我怎么？”


    李福儿回了声。


    “你这丫头。”


    年老的女人觉得越看越和她那个女儿像，越看越，长得倒是很好，很标志——想来能挣到钱银吧。


    “要不就进里面点说清楚。”


    李福儿也知道拦在门口，一直在门口说也不行，周围一听就能听到，若有人真来了，这应该了正是对方想看的。


    她叫人进去，同时让开了一点，看着春芽她们，让她们漏出一个口。


    年老的女人一声这还差不多，早该如此，早该在他们来了就这样，带着两人往里，边行边：


    “你就该叫你爹来。”


    李福儿没有说话。


    李春芽走过来，看她。


    她没看春芽。


    贺婶子她们也小心看了她一眼。


    李福儿知道她们都听见了，那又如何，她并不在意，不过是遇到一点事，虽然她们被买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