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揍他一顿，可是沈佳宜在旁边，便泄气了。
无奈的老实回答他这种揭鬼伤疤的问题：“感受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就是感觉怪怪的，以前幻想着可以像小仙女一样飞来飞去，飘来飘去，现在可以做到了，不过就是让别人看到了会吓死人。”
“当然了，除了不能找活人做男朋友以外，做鬼还不赖！”
“还有，我以前无神论的世界观都被打破了，心里很激动，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真相，真的好想把这个真相分享给世人。”
“嗯…你这个觉悟很好，但不能分享，小心被强大的神兽给和谐了！”江明点了点头，很认同她。
他换一个坐姿，又问道：“那你们平时靠什么来补充能量？就是好比我们吃饭一样，不吃饭就会饿死，还有，你需不需要上厕所什么的？你们的生活习惯也怎么样？需不需要解决生理上的需求？”
唐尔曼：“……”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通过愉快的交谈，江明对鬼有大概的了解了。
不需要吃饭…
不需要喝水…
也不需要睡觉…
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她们这些女鬼不追求房子、车子，因为这些都可以烧给她们。
另外，鬼是不受到普通的物理攻击，除非有特别东西的加持。
例如，屠夫的刀可以砍伤低级的小鬼…
被雷劈过的桃木做成桃木剑…
“等会，你刚刚说到被雷劈过的桃木，那就是电咯，那普通的电击枪行不行？”江明问道。
唐尔曼摇了摇头，她现在算是成为鬼类的一个叛徒，把知道的弱点统统都告诉给眼前这个男人。
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她缓缓说道：“雷击和普通的电击枪是不一样，雷是蕴含着天道的意志，可以抹杀世间的一切，而电击枪只是普通的电罢了，对我们无法构成有效的伤害。”
“起码我没见过哪个鬼被普通的电伤害过。”
“有点玄乎，不过我记住了，天雷是吧。”江明把唐尔曼说过的话一一记录在小本本上。
万一哪天恐怖复苏了，世界各个角落都能钻出一个鬼，他相信，今天这本小本本能够会大卖。
啪。
江明记录的差不多了，合上本子，笑容一敛，伸出手与唐尔曼相握，脸上严肃的说道：
“非常感谢唐老师你对我工作的支持！”
“呃…不，不客气…”唐尔曼脸色木然，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
“后续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还请你继续配合我的工作，谢谢！”
“………”
目光转向沈佳宜，江明没有立刻去发问，皱着眉头思考一个问题。
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沈佳宜到底是为什么要跟着他？还要帮他！
相比较之下，唐尔曼对于他来说更有安全感，因为他能够满足她。
反而，眼前这个初恋感觉的妹子，危险程度很大。
不过…现在已经签订契约，她应该不会拼着同归于尽，对自己下手。
但…也很难说！
“沈同学，沈同学！”江明伸出手在沈佳宜面前摆了摆，他发现这妹子好像不爱说话，安静的有些可怕。
沈佳宜机械性的抬起脑袋，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孔进入到他的眼帘里。
她语气幽幽的说道：“江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看到她的情绪好像不佳的样子，江明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采访一下她。
要是一个弄不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岂不是要死翘翘了？
想起沈佳宜吃同类的场面，江明没有摸清楚她的脾气，心里猜测她有五成的几率，可能会对自己下手。
取消对她的采访！
“没什么，沈同学，就是想让你出来透一透气，别老呆在背包里，太闷了。”
“哦…”沈佳宜慢慢的垂下脑袋，黑色的长发和惨白的手臂自然垂落。
她就这样立在那里，看着也怪吓人的。
江明：“……”
草草的结束了采访。
江明拿出从苏莹家里得来的两只眼球。
观察了许久，这两玩意儿没有散发什么血腥的臭味，好像真的只是一对恐怖电影里面的道具，动也不动。
他现在胆子很大，不怕这些东西。
“没有反应吗？”
江明把两只眼球当做橡胶球般的，在地面一扔，反弹上来便接住，又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你要是感觉到有疼痛了，你们就眨一下眼睛，我便停下来。”江明喃喃自语着。
“咚——咚——”
这般人与眼球对话的诡异画面，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皆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砸在地面的第99次后，江明手里的两个眼球终于眨了眨眼睛。
“你会动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死物呢！”江明看着两只眼球没有长着嘴巴，知道它们不会说。
想了想，只能自己问，他们通过眨眼睛表示回答是与不是。
“现在我问一句你们就眨眼睛，我问对了，你就砸一下，问不对，你们就砸两下，听懂了吗？”
两只眼球眨了一下，江明欣慰的点一点头。
孺子可教也！
“你们俩是不是诞生了自我的意识？”
两只眼球眨一下。
“那你们现在的手段是不是只能吓人？不能害人？”
两只眼球眨了一下，随后，彼此又相互对视一眼，估计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大家伙要干嘛？
江明说道：“那你们以后想不想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他打算收下这两只眼球，作为自己的探子。
以后在直播的时候，自己不确定哪个角落有威胁的情况下，直接将眼球扔过去，然后查看完毕，又自己滚回来，汇报情况。
正好这次直播任务，能够带得上他们两个。
至于跟他们签不签订契约，江明不考虑这个。
因为身边有两个女鬼，可以完全压制他们，让他们没有任何的异心，所以没必要浪费契约书。
毕竟要物尽其用！
两只眼球听到他的话，没有第一时间眨眼睛，不知道是否决还是同意。
过了片刻的时间，眨了两下眼睛。
江明心中一沉，脸色微变：“你俩啥意思？哦，对哦，你们不能跟我吃香喝辣，因为你们没有嘴巴。”
两只眼球眨一下，表示认同他这句话。
“这样啊，这样就有点难搞了哦！”江明一时间想不出好办法，他又不想以“德”服“人”。
大眼瞪小眼，安静了好一会。
“有了！”江明想到了办法，看着他俩说道：“这样吧，你们要是跟了我，我就给你们买美瞳，什么颜色的、日抛月抛半年抛都可以。”
眨一下眼睛，这对眼球又蹦蹦跳跳起来，似乎在表达着某种兴奋。
“同意了！”江明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对鬼物好单纯。
简简单单就能忽悠上，比唐尔曼的成本还要低。
达成了愉快的合作，他便在网上购物平台上买一大堆的美瞳回来，完全够这对眼球用上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