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坐在一个旧铁桶上的，杰昆用一副文艺青年的样子，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独饮，他的酒友——自称曾经是超级反派杀手蛾的德鲁瑞·沃克，一脸苦笑地坐在旁边的铁桶上。


    “所以你找哈莉大姐头要我的电话，然后心急火燎地让我带上几打啤酒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三流网络媒体所写的胡言乱语——你不会真的信了还吃醋了吧，杰昆老大。”


    “吃、吃醋？开玩笑，我吃什么醋......”


    杰昆差点把啤酒从鼻子喷出来，然后清了清嗓子之后正色道。


    “首先，我又不是哈莉的男朋友，只是刚好和哈莉的前男友有点像而已——哈莉奎茵和谁有感情关系我完完全全无所谓。不过，我只是担心哈莉会不会被谁蒙骗而已，毕竟哈莉前男友小丑去世三年，她在精神空虚的情况下被某些心怀歹意的老头趁虚而入的话......”


    话虽这样说，但杰昆心里知道，他确实是对于哈莉可能与戈登有什么暧昧关系这一点感到不舒服。


    不说别的，和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同居在一起，而且她还常常对你暗送秋波，有意无意地给些福利——这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完全没有想法的吧，而且杰昆上辈子还是没什么女人缘的直男，更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这时候，却突然发现她在外面也许和另外一个男人有暧昧关系......说实话，对此感到被绿或者愤怒倒不至于，但惆怅和不舒服也是难免的。


    这就像上学的时候，一个和你关系很亲密的漂亮女同桌突然告诉你她恋爱了，但对象不是你......这种复杂的滋味估计很多人都能理解。


    不过，杰昆还是要点面子的，不可能真的把自己表现得像个控制狂。


    “总而言之，这是我作为哈莉的同居舍友，关心一下她而已，请不要误会——所以回到刚开始我问你的问题，你知道哈莉和戈登私下的来往情况吗？”


    沃克嘴角有些抽动，似乎在强忍着笑意，然后思忖了片刻后缓缓说道。


    “这个嘛.....杰昆老哥，说实话我虽然对gcpd没什么好感，应该说是敌对关系。不过我觉得詹姆斯戈登还是一个正派的人，这应该只是三流狗仔队的捕风捉影而已，这里面一定是你想太多了。”


    杰昆听到沃克的话，又喝了一口闷酒，看起来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其实嘛，一开始我也是像你这样想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像我虽然一脸奸相，但不还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然而......怎么说呢，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杰昆撇了沃克几眼，一副“你不觉得好奇吗，快来问我啊”的样子。沃克挠了挠头，也马上很识趣地顺着话锋说下去。


    “说吧，没关系的杰昆老哥，我们都是自己人，而且是为了哈莉大姐头着想......没什么不能说的。”


    杰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靠近沃克神秘兮兮地说道。


    “其实昨天嘛，哈莉回来不是去洗澡了吗。她的手机刚好放在桌子上，而我的手机也刚好在旁边，然后突然她的手机响起了社交软件的信息通知声——”


    “啊？你偷看哈莉大姐头的——”


    “咳咳，注意不是偷看，是我不小心拿错了！我以为那是我的手机，所以拿起来看了一眼——而且我也没想到哈莉的手机竟然可以用我来面部解锁，所以一不小心就解锁打开了。”


    沃克欲言又止地看向杰昆，似乎想说什么。主要是杰昆在哥谭市也没认识几个人，根本没有社交软件好友，说认错手机这借口也太烂了些。


    不过都到这里了，沃克也被杰昆吊起了好奇心，神秘兮兮地靠近杰昆问道：


    “所以呢，你看的到底是谁说了什么——”


    “‘亲爱的小甜心，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给你了，不过你要用身体来作为回报，明晚来我这里吧，我已经等不及和你相会了。’——这是我看到的信息。”


    杰昆阴沉着脸，压低声音小声地喃喃道。


    沃克嘴巴几乎能塞下一枚鸡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杰昆。


    “不、不会吧，戈登他这老头难道真的.......等等，有些不对，你真的确定这是戈登发的吗？上面备注的真的是戈登的名字？”


    “不，我不确定，由于哈莉马上就洗完澡出来了，所以我立即就放下手机没认真看名称——我只看到头像是一朵鲜艳的花儿，这不是标准的油腻中年人风格头像吗？再说了，就算不是戈登，其他人对哈莉这样发也实在......”


    沃克也皱起了眉头，灌下一听啤酒后，突然用力一拍大腿。


    “对了，我想起来有一件事，我在gcpd里面也有几个‘朋友’，我让他们打听一下戈登今晚的排班安排不就知道吗，听说戈登夜班都非常勤快，常常加班到深夜......”


    杰昆眼睛一亮，催促着沃克快点给他的朋友发短信。


    片刻之后，沃克的手机提示来信了，两人凑在一起，都有些紧张不安地打开了信息。


    “戈登警长今天申请了全天休假.....休假理由是私事。”


    嘶——


    两个男人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震惊。


    “不会真这么巧吧......”


    “看来真的实锤了——”


    “实锤个屁啊！”


    突然杰昆感觉自己被什么人用力踹了一脚，下一秒钟他就已经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吃泥。不过马上就有人和他作伴，仅仅在下一个瞬间，沃克也以屁股朝天的姿势摔在他身旁。


    杰昆刚想抬起头，结果就被谁一脚踩回地面了——嗯，这坚硬的鞋底和野蛮的力度都非常熟悉。


    “气死我了，越听越气实在让我忍不住了。你这个白吃白喝白住的臭流氓竟然敢偷看哈莉姐的手机信息，而且还背地里编排哈莉姐的传言......看来你是揍挨少了皮痒是吧。”


    “我们只是担心哈莉被离异油腻中年大叔蒙骗而已......你不担心吗，黛娜，哈莉明显被这衣冠禽兽抓住了把柄——”


    “瞎说，什么戈登，那条信息明明是......嗯，我想到好主意了。”


    杰昆感觉到踩着头上的脚离开了，然后他的后领被谁用力提了起来。


    “跟你说多也浪费时间，要不你亲自去看看吧，好让你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龌蹉，从而由心底里对哈莉姐感到愧疚。”


    对于黛娜的话，杰昆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亲自去看——但我现在还被通缉状态......”


    “不用担心。”


    黛娜用手指轻轻拂过杰昆的脸，然后露出神秘的笑容。


    “今天，黛娜老师刚好要给你上关于潜行的课程.....让你亲身体验一下易容术的奥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