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孩子的问题果然还是玩笑吧，也只能是玩笑了。
杰昆这样说服自己，然后开始思考蝙蝠侠后面的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马上就明白蝙蝠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及与塔利亚的对话内容了。
“那个小玩意......”
杰昆一摸裤兜，发现空空如也。而蝙蝠侠下一刻从手中举起一个小东西，正好就是杰昆正寻找之物。
“你是在找这个对吧——不过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因为我当时忍不住想要提醒你危险。”
蝙蝠侠手中的正是沃克交给杰昆的小型emp装置，实际上在杰昆看见上面的蝙蝠标记时，就隐隐预想到会是这样了。
杰昆叹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看向蝙蝠侠，无奈地说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如果你还记恨我害得你受伤的话，我可以真挚地道歉；如果你打算把我送阿卡姆疯人院的话，我想要一个单人间——”
“不要装傻，杰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刚才所说的意思——我想要和你合作，一起解决哥谭市现在的问题。”
蝙蝠侠的话浑厚而带有磁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那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穿自己的所有想法。
杰昆犹豫了片刻，然后轻声叹了口气。
“这听起来很诱人，哥谭最有名气的超级英雄邀请我和他合作，这恐怕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吧——”
“但是我拒绝。”
开什么玩笑，蝙蝠侠让自己和他合作，意味着要面对蝙蝠侠的一大群粉丝团。虽然粉丝团团长已经死三年了，但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杰昆可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打算。
英雄什么的，谁爱当谁当去，杰昆可没有这种穿紧身衣闲逛的癖好。
然而听到杰昆斩钉截铁的拒绝后，蝙蝠侠看起来不以为意，继续沉声说下去。
“我至少在半年内，都没办法亲自行动。但像今晚这样的事情还会连续不断地发生，哥谭的夜晚现在还不能放任自流，所以我想要有人代替我在这段时间行动......”
“喂，等等，我不是已经说过——”
“蝙蝠女虽然经验丰富，但她大病初愈，而且从体质上有许多难以应对的敌人；其他人暂时都有自己的任务，我不能因为仅仅半年且没有明确敌人情况下让他们放弃任务赶回来......”
“我说了，我拒绝你的提案！”
终于，蝙蝠侠停止了自说自话，凌厉的目光瞪向杰昆——杰昆开始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说，dc世界里最寒冷的东西是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了。
“不，不是......这种事情我觉得不能这么草率吧，你看，你对我也不怎么了解......”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杰昆。我刚才所说的并非提案，而是通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你对我的伤势负有责任，那么你亲自在这段时间里消除这个影响是你的义务。”
感受到蝙蝠侠身上传来的凛冽气息，杰昆这才知道自己搞错了一点——虽然蝙蝠侠是一个恪守不杀原则的人，但这也意味着除了这条底线之外，其他的道德法律规范蝙蝠侠都并不在乎。
“但为什么是我，蝙蝠侠。不管怎么说，我是哥谭曾经最危险罪犯的克隆体，而且从来也不遵守你的不杀原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不是合格的人选。”
听到杰昆的话，蝙蝠侠沉吟了片刻，然后突然抬起手，摘下了自己的蝙蝠面罩。
“等等，你在我面前透露身份——”
“你紧张什么，在和塔利亚对话时你不是已经表现出知道我身份了吗？而且，要让你承担我肩负的责任，还向你隐瞒身份就太不合理了。”
摘下面罩之后，呈现在杰昆面前的是一个拥有俊朗面庞的中年男人。
“你看到的是谁？是布鲁斯韦恩，哥谭集团的花花公子继承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也不是乔装出动打击罪犯的合适人选。”
“但是我经过了训练，然后戴上面具改变自己，从而做到了这一点——你也一样，杰昆，你是个非常纯粹的人，不管是性格还是经历。我认为只要你经过训练，就能同样做出改变。”
说到这里，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将手中的蝙蝠头罩递给杰昆，但后者没有接过来。
“但我不想要改变，韦恩先生。就算你把这个责任强加于我，但积极去打击犯罪也不是我的风格。老实跟你说吧，我只想在哥谭过上平静的日子，这种每晚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根本就没有兴趣——”
“在哥谭想过上平静的日子，你有钱吗？杰昆。”
唉？
等等，我们刚才不是在谈英雄谈理想谈人生吗，怎么突然说起这么现实的话题了。
杰昆目瞪口呆地看向蝙蝠侠，后者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调查过了，你现在主要寄住在哈莉奎茵家里，你们两个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哈莉在快餐店的打工——不过这份工作恐怕也不会长久，因为那间快餐店因为铺租上升原材料价格上涨的原因已经快要缩减规模了......”
“等等，你让我先缓一下，突然这个——”
“我有钱，杰昆，大把的钱。只要你为我工作个半年，我就能给你足够的钱，我想想，3亿美元够不够？这足以让你和哈莉都能成为小富豪，舒舒服服地过上下半辈子。你可以找个治安良好的国家，例如东方某大国；或者直接买下一座岛屿，然后尽情地过你想要的平静日子。”
嘶。
杰昆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他以为蝙蝠侠就已经是哥谭最强大的人，但没想到摘下面具后的布鲁斯韦恩，才是真正的无所不能——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并且让剩下小部分问题都变得更加轻松简单。
所实话，谈钱很庸俗，但杰昆不想骗自己，这很难不心动。
只需半年，就能提前退休享福，这是正常人能抵御的诱惑吗？这钞能力砸下来可比之前那堆理想责任实在多了。
不过杰昆还是没有立即下定决心，毕竟在哥谭给蝙蝠侠打工可是高危职业，仅次于阿卡姆看守、夜班保安和化工厂工人，万一赚了钱没地方花的话......
“你可以组建一个团队来完成这份工作，只要能完成我提出的任务，不管你自己出不出手都没问题，你可以自己坐在后方，安然无恙地进行指挥——这是你的自由。”
听到布鲁斯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微笑着对自己说的话，杰昆在心中暗叹蝙蝠侠不愧是心理学大师的同时，也已经做出选择了。
“在哥谭做英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需要坚定的意志和无畏的精神......得加钱。”
不得不说，作为资本家的布鲁斯韦恩，也许比神出鬼没的蝙蝠侠更加恐怖。
看见杰昆答应了，布鲁斯韦恩脸上也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很好，至于细节合同我们之后再谈吧。现在你该去看看你刚出生的孩子了——毕竟她是你的亲生骨肉。”
啊？
终于，这个杰昆刚才就一直刻意将其无视的事实再一次被摆在他的面前。
我，杰昆，一个七尺大丈夫，真的下了一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