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轻哭笑不得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羊奶糕，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它的小脑袋。


    又抬头和柔妃道歉：“柔妹妹，对不住啊，羊奶糕它不懂事，冲撞你了。”


    柔妃看着自己的衣袍湿漉漉的一片，还散发着一股恶心的味道，脸色难看极了。


    她一向爱干净，哪里受过这等污秽之物，掩着鼻子道：“娘娘无须自责，是臣妾的失误。”


    说罢，又吩咐车夫停车，让贴身宫女取来一套干净的衣衫。


    柔妃要在车上换衣，苏轻轻只能抱着羊奶糕走下马车。


    张嬷嬷等人见苏轻轻下了马车，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要停下马车。


    苏轻轻简单地说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


    晴雪听了，忙上下左右检查苏轻轻的衣裳，怕她沾到羊奶糕的尿液。


    “本宫没事。”苏轻轻拦住晴雪检查的手，“羊奶糕调皮得很，弄了柔妃满身，还蹭干净。”


    当时羊奶糕受了惊，尿液都是喷出来的，自身的皮毛也没有沾到，只是苦了柔妃。


    听到苏轻轻的形容，晴雪和春喜都有些憋不住，想笑。


    奈何柔妃的宫女还在，春喜和晴雪只好忍住笑，将笑容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


    怕耽误行程，柔妃很快就换好衣裳。


    再次踏上马车，苏轻轻便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味。


    应是柔妃熏了香料，掩盖住了羊奶糕的尿骚味。


    “贵妃娘娘，快坐。”柔妃笑盈盈地拉着苏轻轻坐下来，一副十分亲昵的模样。


    方才发生的事，柔妃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苏轻轻不由得感叹，这位柔妃娘娘可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度得多。


    坐了下来，马车继续前行。


    经过方才一番之后，柔妃也没再说要抱羊奶糕，只是眼睛还看着它。


    马车走上官道，颠簸的情况好转了不少，羊奶糕也不像刚才那般不安。


    柔妃这时才提出要摸摸羊奶糕。


    羊奶糕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乖巧地缩成了一团，不敢露面。


    小小的脑袋就埋在苏轻轻的大腿处，一动不动。


    苏轻轻很大方地同意了。


    柔妃这才靠近她，一双玉手轻抚着羊奶糕的背脊，嘴里还念念有词，“羊奶糕好软。”


    才摸第一下，羊奶糕就抗拒得厉害，身体也不自觉地缩着，似乎在躲避柔妃的碰触。


    柔妃见状，手顿了顿，停在半空中，“它好像不喜臣妾碰它。”


    这话听起来很是伤心，一双美目微微黯淡下去，神色间透着丝丝失望。


    苏轻轻解释着：“它还小，怕生，不习惯陌生人的碰触，才会抗拒。”


    柔妃只好缩回手，摸到一下，她还是不要太过于贪心，“嗯，没事，臣妾不勉强它。”


    她说到做到，一路上，柔妃都没有再碰羊奶糕。


    不过，苏轻轻总感觉柔妃的目光总是在羊奶糕的身上徘徊。


    羊奶糕待在马车上的时间不多，它饿得快，很快便撑不住，苏轻轻便把它交给小安子。


    回程途中，马车的速度比来的时候慢了不少，苏轻轻猜测，应是顾及到林昭仪身子不适，故而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