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直接掏出了一沓钞票，在蒋朝波面前晃了晃。
原本已经转身准备走，还表现出不耐烦表情的蒋朝波，停下了脚步。
楚阳笑着对他说：“呵呵，放心吧，不是无偿回答问题。”
拿到钞票以后，蒋朝波就显得老实多了，性格也开朗了起来。
“那个张远啊，真是人才。”
蒋朝波提到张远的时候，就直摇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张远他不是往群里发一些有的没的消息，就是悲观厌世的想法。”
“同学生了小孩，他竟然说‘人生是一场痛苦的修行’。”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干上销售这个岗位的，要我是他客户，就是——呸。”
对张远的鄙视之情已经溢出内心了。
“他最近有没有往群里面分享一篇奇怪的文章？”楚阳并不关心他们的私人恩怨。
但张远在别人心中的印象很重要。
因为楚阳也觉得，张远有可能会暗中害他们。
果然是个品德有问题的家伙。
“他发的东西一直都很奇怪。”蒋朝波回忆道，“对了，三天前，他确实有分享一个公众号推文。”
“具体内容是什么？”
“我想想。”蒋朝波说道“他在跟我说什么——这篇文章有问题，让我们帮他看一看。”
“他有跟你们说希望你们帮助他吗？”
“没有，他就说让我们看个新鲜。”蒋朝波回答道，“他之前也经常这样，我们都劝他去做自媒体。”
眼前的胖子明显是个话唠，楚阳有点听不下去了。
他说道：“你回忆一下里面的内容。”
“额...想要回忆起来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他的双手做出一个揉搓的动作，明显是想要钱。
楚阳直接掏出了又一沓钞票，对他来说钱和水没有区别。
蒋朝波拿到钱后，笑吟吟地书都熬：“是一篇奇怪的文章，里面写到好像是有人被困在飞机上面，然后向人们求助的故事。”
“但是，当时我在上班，也就没有仔细的看。”
“不过这篇推文当时在班级群里面引起了不小轰动。”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似乎因为这篇推文，很多人开始讨论寝室的事情。”
“同学们的争吵也开始了，好像大家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有的人觉得他和某人是室友，但是某人却坚决地否认了这件事情。”
“原本大家是相互开玩笑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认真了起来。”
“所以，张远弄得班级群乌烟瘴气，以至于我不太想提起他这个人。”
蒋朝波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清楚了，口才还是不错的。
和楚阳想的情况差不多。
“其他的事，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楚阳点了点头，心想情况倒是和张远交代的差不多。
只不过没想到张远在被经历了多次死亡后，还在做这件事。
孜孜不倦地往班级群里分享推文。
这一点让楚阳感到有些问题。
他对蒋朝波说道：“好的，我的问题问完了，没事的话，你回去上班吧。”
“老板，你可以多问几个。”
楚阳也就不再和他浪费时间，带上陆思雨二人，离开了蒋朝波的别墅。
陆思雨问他：“怎么这样就走了吗？”
“是啊，接着问下去也问不到什么了特殊情况了，这个蒋朝波是是个普通人。”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觉得一个轮回了几百次的人，会在乎这一点小钱吗？”
对比张远，蒋朝波对钱的渴望是写在脸上的。
对于一直处在轮回当中的人而言，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金钱。
完全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了。
因为今天用完了，明天就会回到原点。
钱花不完，也赚不到。
虽然没有找到同样被诅咒的人，但楚阳也不是毫无收获。
他发现了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张远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他明知道了把推文传播出去，有可能会让其他的人卷入到轮回世界当中，至少被鬼物杀掉。
但他依旧乐此不疲，说明他也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不断地轮回，让他对于全世界的普通人羡慕嫉妒恨。
内心肯定充满了绝望。
会用各种方法享受乐趣，随后结束自己的生命，重新开始。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加绝望的生存方式。
楚阳虽然能理解，但是他并不能接受。
在宾馆当中，李想没有继续玩手游，而是和张远聊了起来。
张远给他递了一根烟。
李想直接拒绝了：“我还只是个高中生，不能抽烟。”
“切，我高中的时候都烟龄三年了。”张远也不管房间里有妹子，直接点了一根烟。
倒也没强迫李想抽烟，估计是担心打不过。
他自顾自地吞云吐雾起来，吐了一个圆圈。
随后问道李想：“你有什么能力可以对付鬼物吗？”
“我可以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李想简单易懂地回复道。
他也没有仔细说明怎么回事，只是把能力告诉了张远。
是楚阳特别交待他不要全信张远的话。
“那你们见过鬼物吗？”
“见过很多。”
“那我们有话题聊了！”张远打开玻璃架，从上面取出一瓶红酒。
“82年的拉菲，我们边喝边聊吧。”
李想没有拒绝喝酒。
一杯酒下肚后，张远话匣子被打开了：“这三天虽然不会死，但会发生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放心，有我在，鬼东西伤不了你。”
“那就好...”张远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想一眼，说道：“今天晚上开始，我就会看到一个影子出现。”
“三天前的影子，还只会在墙上动手动脚，只要我不靠近就没事。”
“但是如今，影子会如影随形，而且除了将死之人，应该没人能看到。”
李想下意识看了眼脚下，并没有发现异常。
“你没事，但是你那位叫做楚阳的朋友，恐怕有危险了。”
没人注意到张远嘴角扬起的坏笑。
“有什么危险？”听说楚阳有危险，李想的酒一下子就醒了。
“我怎么知道，但是，他的影子很显然，已经有了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