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懵懂的突破
这三天来，黄香几乎一直守在身边。
“小山，你没事吧？”见岳小山带呆带望着屋顶，黄香担心问道。
“师姐，我没事。”岳小山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
“小山，你有没有怪我，一直没有教你伏虎拳法和伏虎心法呢？”黄香目光幽幽道。
“师姐，我怎么会？”岳小山挣扎起身道。
“我知道。”黄香急忙扶住他，道：“师父说过，修真一途，心性为重，**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你先前性子太浮躁了，学得早了，反而对你不好。”
“师姐你……”
“嗨！说这些好像我不愿教你似的！”黄香打趣道。
“谢谢你师姐。”岳小山柔声道。
“哈，相信以你的资质，不会落在他们之后的。”黄香美目流转道。
“师姐，为什么我修炼伏虎心法的时候老是有一股力量压迫过来呢？”岳小山问道。
“原来你已开始修炼了，那股力量千万不要抗拒，那是来自天地之间的源气。”
“源气？那是什么东西？”
“喏，这就是源气。”黄香伸出小巧的手掌，在她手掌上，一股湛蓝色的能量体缓缓升腾。
岳小山见过这湛蓝色光芒，听黄香一解释，瞬间明白。
这神秘的源气大概就是黄香当初之所以能一拳打死那头猛虎的秘密所在。
“源气，是天地间最古老、最纯朴、最原始的力量源泉。它无穷无尽，生生不息，是推动万事万物运转的本源。修行，本质上就是将天地之间的源气导入本体，与本体内生的源气融合，然后以自身为载体，按照一定规律循环运行，不断壮大。”黄香讲解道。
“人身上也有源气吗？”
“当然，人是天地所生，与生俱来便有源气。一个人是否适合修行，关键便是能否沟通自身与天地之间的源气，使之产生链接。大部分人由于先天禀赋不足或者后天心性浑浊，失去链接的能力。而十二岁左右，正是先天禀赋耗尽后天禀赋初生之时。这时感应源气的能力最强，也最适宜修行。”
岳小山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走入一个全新世界。
“源气强弱划分修行境界，以最常见的武者来说，分为四阶，每阶有三级。”
“第一阶是武动期，分武士、武师和大武师三级；第二阶是武炼期，分蓝灵、绿灵与黄灵三级；第三阶是灵武期，分橙灵、赤灵与紫灵三级。”
岳小山静静听着，他觉得以颜色划分境界好像挺有意思的。
“第四阶，则是传说中的武圣期，武圣期强者被大家尊称为——霸者。”
“大陆上约有一多半儿修真者都是武者，听师父说其他还有道术、咒术、驯兽等等，境界区分也都差不太多。”
“师姐你是蓝灵武者吗？”岳小山想起那湛蓝色的光幕，随口问道。
“是的，我应该达到那样的实力，但是并没有到武英殿去认证。”
“武英殿又是什么东西？”岳小山问道。
“武英殿，据说是修真者的天堂。加入其中可以通过赚取功勋获得各种秘籍、功法、宝物。”
“师姐，我没有练过伏虎拳，可以继续修炼伏虎心法吗？”岳小山接着问道。
“其实伏虎拳法只是让新入门弟子强身健体，锤炼心性，以打下修习伏虎心法的基础。这段时间，你一直勤勤恳恳在伙食房做事，足见你的心性没有问题。至于路鹏，师父说过他的心性也没有问题，但悟性就……”
岳小山基本明白了，心法的修习更为关键，关乎到拳法能否发挥出强大威力。
心法越强，招式越强。
黄香又将伏虎心法修炼法门和口诀详细告知，并教导了一些自己修行当中的体会。
武动期主要是感应、体悟源气，接通天地之间的源气，慢慢修炼壮大。
武士的境界以得气为标志。得气以后，体质、力量、敏捷、精神、感官等各项机能都会得到增强，与人对战时将源气运用在攻击和防御上，会十分便利。
武师是以凝聚气旋为标志。可以源气外放，并能借用招式释放出强劲的攻击技能或防御技能。
大武师则以源气凝液为标志，可以驱使武器法宝，使之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
从那以后，岳小山白天继续忙伙食房的事情，晚上和黄香在后山练习伏虎拳，练得筋疲力尽时则在伏虎心法的体悟中睡去。
甚至面对郑波及其他弟子的冷眼嘲讽他也能淡然处之，连他自己都怀疑这是跟路鹏师兄学的。
再次修炼心法，岳小山不再对那股力量加以阻拦，而是刻意引导。
他发现，那股力量虽无穷无尽涌来，自己的身体却像一个填不满的口袋一样，源源不断将之吸纳。
冬至冬往，又迎来一个灿烂的春天。
这一日，岳小山照常盘膝，闭目。不知为何，心中感觉异常安宁。
依着口诀开始修炼。
不多时，天地之间的能量疯狂向他的身周涌来，如惊涛拍岸一般。
意念一动，继续引导。
无数能量穿过他所有的毛孔，窜进他体内，冲刷着他的身体。
这次的能量好像更为磅礴精纯。
突如其来的能量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震动起来。
“啊，这是，什么情况？”岳小山感受到了自己的异样，但没有停止修炼。
继续收拢心神。
金线重现，体内的线路再次清晰起来。
金线越来越明显，岳小山非常奇怪，自己怎么可以看见身体内部。
还未深究，金线突然又灼热起来，从内部狠狠煅烧着他。
无数微小构造被烧灼一空，开拓成一条条道路。
脐下三寸的丹田处渐渐开始一下又一下轻微有力的律动。
所有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虽然闭着眼睛，但却看见天地间源源不断的白色气体从毛孔中吸入，补充到身体内部开拓出的道路。
白色气体与丹田跳动生出的气体混在一起，循环缠绕，汇聚成一条细细的气体涓流，缓缓蠕动。
丹田处凝聚了一个气团，细流全部汇聚于此。
一收一放，循着金线蹈行先天至理的图案。
“呼！”
吐出一口浊气，那种痛苦的烧灼感终于消失不见了。
源气不断在体内流动。
伴随丹田的律动，他感觉自己的灵识比以前通透了，力量也强了很多。
突然间睁眼，甚至看到了路鹏呼声中摆动着的精细鼻毛。
连视力也增强了么？
收回目光。
“啊？这是什么？”醒转过来的岳小山发现全身表面有一层黑黄色，硬硬的结垢，像眼屎一样。
急忙跑到水房用力冲洗一番。
洗着澡，想到自己似乎摸到一点修炼的门道，不禁喜上眉梢，唱起村子里大人在田间劳作时唱的歌。
“春来柳树绿呦，田间耕种忙；阿哥不怕累呦，锄头挥成行；秋来柳树黄呦，粮食堆满仓；阿哥不用愁呦，娶个美娇娘……”
“是小山吗？大半夜的你没事吧？”水房外传来一声疑问。
“啊？师姐？”岳小山一紧张手上突然发力，水瓢被他一把捏碎。
“啊！”惊呼出声。
“怎么了？”黄香贴近门边，贴耳问道。
“师姐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这么一首歌。”
“那就好。”
片刻后，岳小山穿戴整齐走出水房。
“欸？小山你，脸色好了很多。”黄香奇道。
岳小山挠挠头，道：“好像是。”
“不光这样，你长高了，也变得成熟了。”
刚上山时岳小山比黄香矮一头，现在两人已经差不多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