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感慨对方修为高深的同时，林羽心中却是一惊。
如果连身为不朽者的人族始祖都无法判断太虚元辰的境界，那岂不是说太虚元辰至少也是不朽者，甚至很有可能是更加强大的超脱者！
林羽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大人，敢问本源真神究竟是什么层次？”
对这个问题，天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对本源真神有多少了解？”
林羽皱眉，略一沉吟之后，坦白说道，“了解不多。”
“只是在不死之城、九云神殿以及深渊深处，见到过一些古老影像。”
“在那些影像之中，我看到本源真神轻易灭杀永恒者的影像。”
即便是天地，听到这话也有点动容。
他一声感慨，“以你的境界，竟然能够在直视本源真神之后安然无恙，真是，真是......”
“让人难以置信！”
而且还不止一次！
天地轻叹，“你的规则，真是神奇得让人难以置信！”
林羽听到这话，心头有点不安，连忙摆手想要推辞。
但天地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不必担心，规则只属于你自己。”
说完也不等林羽说话，他便继续说起了原本的话题，“根据你看到的影像，你觉得本源真神是什么样的存在？”
林羽只好跟着他转回了话题，“本源真神能够轻易灭杀永恒者，我看......本源真神至少也是不朽者。”
星界之中也就7个巅峰族群始祖，不朽者的数量屈指可数。
而规则本源高高在上，历经多少个大破灭也完好无损，境界至少也是不朽者！
他略一犹豫，还是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本源真神应当是超脱者......”
天地嘴角扬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刚才说，超脱者的规则感悟层次是至高规则·掌控？”
林羽犹豫着点了点头。
规则感悟总共三个层次——普通规则，顶阶规则，至高规则。
每一个规则都分为门槛、入门、小成、大成、圆满5个层次，唯独至高规则的感悟等级中多出了“至高规则·掌控”这一层次。
这由不得林羽不去多想！
天地自然知道林羽的想法，但也因此让他忍不住摇头，“你的猜测有一定的根据。”
“根据我们的推断，至高规则·掌控就是规则感悟的终点，就是万物生灵所能抵达的极限。”
听到这话，林羽眼睛一亮。
修行的终点？！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情报！
不过，他冷静下来之后，皱眉问道，“大人您刚才不是说过，至今无法确认神族始祖是否是超脱者吗？”
“那么，关于超脱者的信息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难道星界曾经存在过超脱者吗？”
修士的确拥有很多获取信息的手段，尤其是命运、时间规则的修行者，他们完全可以从命运长河和时间长河中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
但是，【超脱者】这个名号一听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可以窥视的！
想要从命运长河、时间长河中获取【超脱者】的情报，恐怕即便是不朽者也要付出极为巨大的代价吧？
比如，横死当场！
“目前，星界明面上是没有超脱者的，暗中有没有超脱者也没有人知道。至于这些情报......”天地一声轻叹，“都是从某位本源真神处得知的。”
林羽：→_→(￣_￣)(￣口￣)!!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本源真神是超脱者之上的存在？！”
天地缓缓点头，肃容开口，“是的，本源真神既不是不朽者，也不是超脱者，他们是永恒境之上的存在。”
林羽：(￣_￣)
高一个大境界？
怪不得当年的【百圣】根本不是本源真神的对手！
高一个大境界，战力相差最多可以达到1万倍，最少也有1000倍。
他嘴角微微抽搐，“也就是说，想要击败一位本源真神，至少需要2万名永恒者联手，才有可能？”
整个星界才多少位永恒者？
有两百位，就谢天谢地了！
话音落下，天地沉默了。
林羽皱眉。
怎么了？难道我算得不对吗？
片刻之后，天地轻叹，“本源真神不同于你的想象。”
他仰头望天，目光落在了无限悠远之处。
“本源真神羽永恒境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存在。”
“在本源真神的面前，无论有多少的永恒者，都没有用。”
“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有意义。”
“对本源真神的战斗是没有意义的！”
林羽目瞪口呆，“为什么？难道本源真神的战力不止比永恒境强1万倍？”
天地摇头，“用战斗力来衡量本源真神是没有意义的。”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林羽深受震撼。
天地轻叹，“你可知道本源真神是什么样的存在？”
林羽摇头。
他一个小小的真圣，哪里知道这么高深的情报？
就连本源真神的影像，他都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见到的！
“在星界之中有两种说法。”天地沉声说道，“一则，本源真神是规则本源的执掌者。”
“二则，本源真神就是规则本源诞生的意志。”
这两种说法，貌似没什么区别？
林羽皱眉。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指向同一个结论。”天地缓缓地说道，“与本源真神对抗就是在与规则本源对抗！”
“规则本源。”天地幽幽长叹，“那是创造星界的源头，是我们修行的源头，也是我们感悟的源头。”
“与规则本源对比，我们只是树干上的一根小小枝杈。”
“一根小树枝，又怎么可能抗衡生长自己的大树呢？”
林羽：→_→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与本源真神为敌呢？”
无论是【百圣革天】还是各族围攻本源造物，这些事情都证明了星界生命已经走到了本源真神的对立面！
可是，既然已经知道本源真神这么强大，星界生命又为什么要为自己招惹这种绝望的敌人呢？
“为什么？”天地看着林羽，面容坚毅，沉声开口，“因为，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