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先生失踪后被找到的时候在做什么？有穿着什么特别的服装吗？他回来之后有说过些什么吗？”卡林问道。但衣服早就破破烂烂的了，和乞丐没啥区别，神志不清的时候嘴里说的都是自己以前的研究。根据这些只言片语，老先生的没有完成的研究就增强灵魂稳定的魔法道具，当然这样的道具很珍贵。


    “嗯……那关于那个冒名顶替者，据我们所知，他只是骗了预算和赞助？他确实没干别的吗？”亚历山大又提出一个问题。但没有。只有这一个失败案例，以前的都是成功的了。他上一个研究项目是生命力活化魔法道具。


    “请问，那个关于增强灵魂稳定的研究，您知道老先生做过什么样的试验吗？”卡林犹豫了一下开口。可队长不知道，老先生一般在租借的魔法使实验室，早年的研究数据和设备早就被魔法使工行收纳整理了。


    卡林又询问老先生回来之前是什么性格？回来之后表现出来的又是什么样子？疯癫也是分类型的，是絮絮叨叨还是大声喊叫？他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回来就满嘴胡言了。


    卡林又问生活习惯有变动吗？有没有特别执着于以前的习惯，或者熟悉的环境。没什么变动，而且回来以后已经不能走路了。


    “是腿伤吗？还是看不出来的那种。”然而只是肌体无力，正常的老化现象。


    “老先生的学术研究知名吗，还是他自己默默无闻？”卡林这个问题就有点蠢了，默默无闻还能骗赞助呀


    “老先生以前有参加技术研讨一类的公开活动么，或者有在哪里就职吗？”


    队长想了一下说道:“老头子好像在魔法使工行有任职过，具体是什么职位我就不清楚。”


    卡林基本说完了，看了看队长是不是还带着那两件魔法装备。但剑和鞋都没带，可多了个护腕。估计也是普通人很难获得的那种。但具体什么等级他就看不出来了，就像别人也看不出来亚人自己的装备很高级一样，除非是锻造师。


    不过一般普通卫兵也不会有钱到能买得起魔法装备了。“老先生之前有进行过魔法装备方面的研究吗，我记得早上见面的时候，您有带类似的装备？”


    “我记得是中午吧？这样的魔法装备老头子给我留了几件，但是老头子不是锻造师。”队长肯定地说道。


    “那老人家生前有来往的朋友吗？”但要是问队长，那他就不知道了，这也不是他儿子。


    “额，那几件留下来的装备，我们可以去看看吗，上面有没有标记或者署名？”


    “好像是有署名来着，也不是不可以，容我今晚收拾一下吧，明天晚上你们来我家。”队长说了一下地址，不过几人已经知道了。他脸上露出了捎带为难的表情，并未掩饰。虽然估计不是什么难言之隐，不过还是不方便现在就去。


    “那关于那名冒名顶替的人，您知道什么关于他的信息嘛？”莱恩也提出一个问题。可队长比他还想知道呢。


    “明白了，非常感谢您抽时间协助调查。”亚历山大表达感谢后打算随便闲聊点儿别的。比如城里那些那什么组织的人。


    但作为巡逻卫兵队长，相对于一般市民，这种拉帮结派的战争动员就算是也自己的见解他也可不能乱说。但是战争的受益方总是少数人。


    “好的，非常感谢，我们明天再来拜访。”亚历山大觉得卡林问的有点太多了，于是结束了这次谈话。


    “那么明晚见。”他自费又带了一个三明治回去了。


    “总比一点线索都没有要强。”亚历山大结账准备走人。“回旅店吧，明天再说。”不过那之前她到处去问了问有没有妮娜来喝过酒的酒馆。


    本来诺尔还问要不要去知识之神教会问问管事的有没有查到新的东西。但还是选择分头行动问问酒馆。


    最终几人在宵禁前进行的询问没有什么发现，不过经过几次的寻找，现在大概已经询问了明面上一半的酒馆了。


    怀着不安又度过一晚，用过早餐以后没发生什么事，亚历山大决定就继续问酒馆吧。晚上去卫兵队长家里看看就是了。


    黄昏时分，四人在之前指定的地点汇合了。此时几乎已经把古格拉斯城明面上的酒馆问了个遍，都没有问到。但是莱恩从一个喝得醉嘘嘘的佣兵的嘴里面听到了一件事。


    在古格拉斯并非花岗岩也并非湖面的部分有一处地下销金窟，是有钱人消费的场所。同时也兼职卖各种各样的情报，甚至也能买到一些市面上没有的东西，比如恩迪贡明令禁止出售的奴隶契约。


    假如妮娜没有在这些明面上的酒馆喝酒，肯定就是去哪里了。


    “并非花岗岩也并非湖面？这是什么哑谜？”亚历山大头疼，总之她先往卫兵队长家走。“意思是在湖里吗？”


    “大概吧，这种地方想想也是设置比较隐秘的地方。”莱恩回道。


    亚历山大又消耗掉了一张信纸询问这件事，罗亚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路线，有提到去找谁要暗号，告诉几人怎么进入。


    如果要是自己调查，光是要对暗号就绝不可能进去。


    亚历山大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格林队长给开门后邀请几人进来。


    “晚上好，格林队长，我们按时过来了。”亚历山大依旧很礼貌，屋里能看出来是刚刚收拾过，还有一些地方的灰尘没有擦干净，空气里面也有淡淡的怪味。再结合买便餐带回家这种行为，也印证了这个家伙大概很糟蹋。


    “可能对你们有用的我都找出来了，你们看看吧。”队长除了护腕，鞋子，带鞘短剑以外还有三件。一对金属耳坠，一只单手手套，一把双手斧。


    “好的，多谢您的协助。”亚历山大端详了一番，其中双手斧的斧柄上刻有一个名字，姓氏是雷奇亚。她把脸凑近，瞪大眼睛研究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您叔叔留下的吗？您知不知道来源？有没有哪些是他失踪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


    “不清楚，反正是几年前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说我喜欢就可以拿走。虽然当时我没拿，是作为遗物继承的。”听起来没有是失踪之后才冒出来的物件。


    一般来说，作为锻造师氏族，至少九成氏族成员都是锻造师，锻造一把武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嗯？”看到熟悉的名字，诺尔来了点精神。“这把斧子，跟矮人的雷奇亚家有什么关系吗？”


    “雷奇亚氏族很有名，恩，这个名字是雷奇亚么，我不认识这几个单词。”队长是文盲这也很正常，哪怕就是王城，识字率恐怕也不超过百分之三。


    “您叔叔以前当过冒险者吗？他留着一把双手斧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会不会是以前队友的遗物？”亚历山大问道。


    队长摇了摇头。“没听说他当过冒险者。”


    “嗯……一般也不会有人拿这种东西当礼物送人吧。”亚历山大仔细观察着那把双手斧。


    不管怎么说，此行的目的是是看看这些物品，莱恩也开始仔细地查看，希望看出一些端倪来。但除了双手斧以外，别的装备都没有署名。彼此之间工艺也不算相似，短剑、护腕和鞋子倒是有一些磨损的痕迹。


    不过几人没有锻造知识，除了之前的内容就啥也看不出来了……看起来很普通呀。


    “请问我们能借走这把斧头去雷奇亚氏族问问吗？也许能有什么线索。”亚历山大开始争取队长的意见。


    “嗯，那你们带走好了。如果你们查清楚老头子的死因，我愿意把这三件装备一并送给你们。”队长说的是死因，这个单词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要几人查明失踪的原因。


    “您确定是死因而不是失踪的情况吗？”亚历山大有些疑惑。


    “没错，因为牧师和医师都没有看出死因是什么。”队长点了点头肯定道。


    “居然是这样吗……这样的话，我们愿意接受这个委托。请问您叔叔去世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发生？”亚历山大继续问，但队长摇了摇头。


    “明白了。”亚历山大再检查一下，可金属耳坠和单手手套上也没有什么个性化的特征。


    “死亡时有什么特征嘛？”莱恩问道。


    “特征……没什么特征，但是在去世前几天护理医师检查的时候，说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脏器还很健康。”队长稍微回忆了一下。


    “脏器很健康的话，确实不像是自然衰老。”莱恩自言自语道。


    “您叔叔被发现去世的时候，是在休息吗？卡林时间随口说道。而平时一般在破晓，五时一刻左右的时候就醒了。那是队长在六时去喂饭的时候，发现呼吸停止了。去世的时候在床上半卧，应该算休息吧。


    “您叔叔当时在在哪里休息的，家里么，还是什么特殊的护理地点么？”卡林问道。而老头子疯癫以后就经常发呆了。


    “耳坠和手套看起来问不出什么线索，我们借走斧头就行了。再次感谢您的协助，我们一定尽力调查。”亚历山大准备告辞。


    去销金窟的话，应该来得及，并不是只有晚上开门？白天也开，晚上去的人多就是了。亚历山大感觉去哪边都差不多。


    根据罗亚写的路线，我们能大概看出这个销金窟在哪里吗？


    不考虑买一身合适的新衣服，打扮得像个有钱人。真就佣兵打扮，门都不让你们进。


    亚历山大倒是还剩二十多林赛，但八时外面没有服装店什么的开门得了。就算是有，但也得提前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