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说么？
程康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既然哀如梦已经入了局，那么说和不说差别也不大了吧？
程康略微混乱的脑子，艰难的思考着问题。
他此刻面对的是——哀如梦那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涌入耳中的癫狂的语气，充斥自己身遭的狂躁灵气，
程康开始被磨掉心中的底气。
就在这时，程康好似看到了一阵明亮的火光。
轰——
随后便是一阵巨响传来，而后他感知到了一股极强的热浪袭来……
感受到周围的灵气变得燥热起来，程康顿时变得无比的“清醒”。
他的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语气略带颤抖的询问——“你…你……”
看见程康开始说话，哀如梦直接反讽了回去。
“你什么你？我没有名字的么？”
“不过这毕方翎羽居然是真货啊？能够爆发如此之多的火系灵力，反而直接报废了我们合欢楼的一个法宝，有趣有趣！不过这种法宝我还有很多，换一个就是了！”
“当然，报废法宝的钱，从你身上收回来就行！”
哀如梦说完，开始借助阵法之力，变本加厉的“狂虐”程康。
……
半个时辰后，狂躁的火系灵力再次爆发了一次！
程康刚想说话，就被哀如梦掐住了脖子！
“那可不行，我现在不想听毕方翎羽的重要性！”
他顿时怒目圆瞪！
不是，你让我说话啊！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说情报的？
你听我解释啊！
“瞪什么瞪?你不服气？你居然敢不服气？你怎么能不服气？”
哀如梦好似被程康的眼神气到了，语气变得愤怒和尖锐起来，犹如一个因为发疯而变得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样。
看到哀如梦的这番模样，程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
……
一炷香后，间隔的时间明显变短了，但爆发出来的火系灵力明显的弱了一截！
程康还想说话，但又被哀如梦掐住了脖子！
不是，大姐，我真的想要说情报的啊！
你让我说话啊！
……
半炷香后，间隔的时间更短了，但爆发出来的火系灵力又弱了许多，已经只有大约初入灵湖境差不多的灵力波动了。
程康的心理防线终究开始被冲破了，他不敢再赌了，只见他大声喊道——
“具体的我不能说，哀大家如果想要帮那位雷昊公子，可以携带毕方翎羽前往蟒家地下的祭坛之所！”
哀如梦的攻击极为突兀的停下了，但程康却趴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动弹。
重压逐渐褪去，束缚感逐渐消失，程康才缓缓地坐起身子，感知不到任何哀如梦的气息之后，他才开始吞服丹药。
丹药入体，直接化为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更有一部分直接涌入了他体内的木之神藏。
随后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变得红润，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
**
此时迷雾逐渐褪去，留下了一地的深坑和……几个破损的火系法宝和灵器。
看到这一幕，程康如何不知道哀如梦根本没有毁掉毕方翎羽的打算，如果他能扛更久，扛到“毕方翎羽”被毁之时，那就是他赢了。
他不禁苦笑起来——
“呵呵，赌输了啊！不愧是……哀大家啊！”
“能够在如此疯狂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理智，真是可怕啊！”
程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而后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皇城方向，随后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他的目的是让毕方翎羽去蟒家地下，至于是他带去，还是哀如梦带去，亦或者其他谁谁谁去。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以这个角度来看，他依旧赢了。
**
“小姐为什么不继续拷问他了？”阳雪有些没懂，她挽着身旁冷玉的胳臂问道。
“因为没有意义！”冷玉思索片刻，答道。
“没有意义？”阳雪瞪大了眼睛，疑惑尽在其中。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毕方翎羽而来，想必就是要确保这翎羽能够到达蟒家的地底。”
“而如今，在他说出了最后的那句话之后，小姐就一定会前往地底。既如此，小姐也就没有可以要挟他的东西了。”
“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怎么都是一个坑啊！”阳雪抽了抽嘴角，不忿道。
“唉~不对，那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反正目的都是送毕方翎羽进那蟒家的啥子地底，那样还可以免去小姐的一顿打！”阳雪发现了华点，继续问道。
“应该是……”冷玉皱了皱眉，刚想解释。
“因为主动权，以及能够最大程度的避免节外生枝！”哀如梦此时走了过来。
“小姐！”x2
阳雪先是低头叫了声小姐，随后又瑟缩地抬了抬头，嘴巴努了努，欲言又止。
好在哀如梦还算清楚自家的傻丫头在想些什么，于是继续解释道——
“毕方翎羽在他的手中，那么他们大概会戮力同心、一心一意地推进他们的计划！不存在任何的意外可能。”
“但如今毕方翎羽在我的手中，我的诉求是将雷昊公子带回来，而从程康的话语中，不难推断昊公子已经是他们的一环，那么就有了冲突……”
话还没说完，阳雪“恍然大悟”、“言简意赅”的总结道——
“哦哦哦，我知道了！因为毕方翎羽在小姐的手中，会给他们添堵！”
话语落下，现场顿时开始冷场……
“雪儿~”哀如梦的语气变得颇为“亲切”。
“嗯…嗯？”阳雪不安的转头看向一脸笑意的哀如梦，结结巴巴道，“小，小姐？”
“去练一练女红吧，绣出一副我满意的作品为止！”哀如梦“核善”地说道。
“？？？”阳雪欲哭无泪。
“……”冷玉无言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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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谁是左向阳！”
没错，左向阳和程末晓还是被逮住了。
而逮住他们的人，正是洛天薇和绣娘，而问话之人，正是洛天薇。
左向阳闻言，却是毫不犹豫的用手一指肩膀上扛着的那个家伙。
动作之熟练，让刚想插话的绣娘直接眼角抽搐。
还是那句话，果然读书人的心都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