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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居正归湖

    张居正在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整理之后,立马带着自己的奏折前去拜见小皇帝,小皇帝对于张居正还是很信任的,小皇帝只是象征的在上面看了几眼,便一一通过了。


    张居正在办完这件事情之后,便开始让下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这次回家他只带了几个随身的仆人,因为张居正虽然在京城,但是自己的的六个儿子有五个都在老家,一是为了替自己守孝,二是为了保护他们,只有长子张敬修在京城,张敬修是万历八年中的进士,被选为庶吉士,现在还在翰林院熬资历。


    在收拾行装的这几天,张居正一派的人纷纷前来拜别,每个人都还在极力的挽留张居正,生怕自己的靠山倒了,张云在一旁看着这幅景象,不由得在心中暗道,他要是再不走,你们的靠山才是真的倒了。历史上张居正死的时候也就不到五十岁吧,什么事情都要他一手抓,还得防备张四维等人的阴招,手底下的这些就跟吸血鬼一样,吸着张居正的血,倒是张居正一死,张家被清算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最后还是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被活活饿死,这事情传到万历的耳朵里面,对张居正的清算才停止。


    张居正对于每个前来的人都宽慰一番之后,就让他们离去了。


    转眼之间,到了张居正离开京城的日子。张居正的具体行程没有通知很多人,只是告诉了万历皇帝和一些老友。


    北京城外,杨柳树旁。张居正扫视着前来送别的几人,都算是自己熟识的人,万历皇帝不方便亲自来送,便派遣自己的太监冯保前来。


    “叔大,你此时丁忧,我怕我在内阁独木难支啊,那张四维肯定会借机发难。”此时一位红色长袍,腰间束着犀角腰带,脚穿皮靴的中年男人说道。


    张居正笑着回应道:“汝默不必担忧,你也是内阁的阁老,不必怕那张四维,况且冯保公公不是还在吗?”


    张云心中一惊,原来这个人就是申时行啊。申时行是明朝内阁大臣、嘉靖四十一年的状元,这人就是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最后成为张居正之后在位最久的首辅,在历史上一直被人诟病,说他蛇鼠两端,左右逢源,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他历经三代帝王,最后活到八十岁才寿终正寝,谥号文定。张云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至少他可得和这位大哥好好学学。


    听到张居正的话之后冯保也是笑道:“张大人说得是啊,咱家也不是吃素的,那张四维要是真的敢在内阁一手遮天,你尽管来告诉咱家,咱家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内阁真正的主子。”


    申时行这个老好人听后,也只能在一旁赔笑。张居正在一一告别了老友之后,便把张云和张敬修叫到身边,对着他二人教导道:“我走以后,你们二人要相互帮助,低调行事,不可与他人发生冲突,有什么大事就去赵申时行大人,或者去找冯保公公也许,要是碰到拿不稳的事情,叫人写信带给我,还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做决定吧。”


    张敬修和张云听后,点点头。张居正看着张敬修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就说,别扭扭捏捏的。”


    张敬修听到张居正的呵斥,浑身一颤,然后鼓起勇气问道:“父亲,陛下之前不是已经给你夺情了吗,况且祖父的灵,不是有几个弟弟在守吗,父亲何故要辞去首辅的位置啊!”


    张居正听后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失望的看着张敬修。张云听到张敬修的这番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是,你爹什么身体情况,你自己心里面没数吗?要是再不调理一下,估计今年都挺不过去,我看张居正历史上猝死,估计和这些不争气的儿子也有关系。


    张敬修看到张居正没有说话,再加上张居正严肃的表情,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他是张居正的长子,从小张居正对他的期望很大,张居正对于自己子女的教育还是很严格的,由于是家中长子,他必须得给弟弟们做个表率,一直想要成为,父亲希望他成为的人。他一直生活在张居正的阴影里面,张云见状,顿时感到这位堂兄貌似也挺可伶的,虽然是首辅的儿子,但是从来没有获得过自己的父亲的政治资源,倒是被抄家的时候被活活饿死。


    张云一念到此,笑着对张居正说道:“叔父,堂兄现在还没有来官场历练,不知道官场上的道道,等堂兄从翰林院出来后,就明白叔父您的苦心了。”


    张云本来还有点可伶他,但是说道最后的时候,才想起来人家是翰林院的庶吉士,而自己只是个秀才,这就好比自己一个上大专的,去同情别人上清北的。张云说完把自己都给搞沉默了。


    张居正听得张云的话后,对着张敬修说道:“我走之后,你这个当兄长的要好好照顾弟弟,不能让你弟弟学坏,我回来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别怪我家法伺候。”


    张敬修见状也是赶忙带头,张居正看他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是感到有些失望。


    张居正在走之前,来到张云身边,笑着对张云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张云后退一步,拱手对着张居正说道:“小侄恭祝叔父,在两湖一展拳脚,马到功成!”


    张居正听见此话,也是开怀大笑,然后便转身坐上马车,吩咐着车队快速前进。


    张敬修低着头,朝着张居正的离开方向行礼,直到张居正的车队走远后,才敢抬起头来。


    张云看见张居正走后,一把勾住张敬修的肩膀戏谑着问道:“大哥,你知道这京城有什么地方能找点乐子吗?”


    紫禁城,皇极殿中。万历皇帝看着眼前前来复命的冯保,一脸郑重的问道:“张先生真的走了?”


    冯保听后立马恭敬的回到:“张大人真的走了,现在估计都已经快出京城地界了。”


    万历听后兴奋的一拍大腿,然后在宫殿来回走动,挥舞着无处安放的小手。“好好好,现在朕终于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说罢,便让冯保赶快去传张云前来见他,想让张云好好的带着他出去浪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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