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
姜青蕊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距离和王宝山见面刚刚过去几个小时，他就遇害，并且又和扑克牌有关联。
是那个组织原本就要杀害当年的人，时间段只不过是凑巧。
还是警方的行动一直被监视，怕王宝山吐露更多线索，查到当年真相。
姜青蕊细思极恐，说不定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监视着一切。
“王宝山的……尸体呢。”她嗓音发哑。
“在路上，江武去了。”
徐恕略有不甘，如果当时他多留一个心眼，问话结束后，派人守在王宝山家周围，说不定他就不会死。
姜青蕊看出徐恕心中所想，“都已经发生了。”
既然已经变得无法挽回，就不要陷入情绪怪坑。
“嗯。”
徐恕眉眼舒展开，平日凌厉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眼神和姜青蕊对视时也有几分柔和。
姜青蕊被他这般注视着，嗓子有些发痒，听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慌慌张张想解剖室走去。
“啊尸体来了，我去工作了。”
她的背影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解剖室内，姜青蕊平静的进入死亡共享。
王宝山坐在沙发上休息，双眼无神落在某处，持续一个动作不动，像个僵硬的人偶。
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毫无预警，脖子一凉。
姜青蕊经历过几次割喉已经麻木了，忽略痛感，把注意力放在周围。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并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毫无发现，王宝山用力扭头，余光瞟到一个物件。
一个兔耳朵吊坠。
直到结束死亡共享，姜青蕊还回忆着吊坠的形状。
她莫名觉得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解剖结束后，和之前的情况一样，身上只有割喉一处致命伤。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个躲躲藏藏的组织，确确实实只在报复，报复当年直接或间接杀害刘欣怡的人。
“除了提供线索的女孩，刘欣怡身边真的没有朋友了吗？”
乔琳琳又在翻着那本泛黄的同学录，她已经看了好几遍，上面的文字很熟悉。
徐瑛坐在旁边敲键盘，“没有，如果当年她有朋友的话，就好办多了。”
“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姜青蕊趴在桌子上，长时间集中精神，脑子变得晕晕的。
在她们谈话的过程中，kk找到了刘欣怡家的地址，敲响了门。
敲门声响了许久，没有人来开。
kk照着房子看了一圈，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平房，门窗已经严重老化，布满了陈旧的铁锈。
kk看了一圈周围，没有人。
她扣住窗户，用力一拉，无数灰尘扑面而来，呛的她直咳嗽。
借助光线勉强看清屋内的状况，只需一眼就能判断出长期无人居住。
kk双手撑到窗户沿，胳膊使劲，轻松翻到屋内。
墙皮大片的脱落，空气中泛着粗粒的尘埃，几个房子都只剩大块的物件，地上是无数纸张，可以看出搬家的匆忙。
房子是两室一厅，kk走进明显是女孩居住的屋子。
翻开书桌的扉页，三个字小巧秀丽。
刘欣怡
与其他地方一眼能看出搬家痕迹，属于刘欣怡的房间，似乎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无法直面女儿的离开吧，直接把东西留在原地，以免睹物思人。
kk这样想着，开始翻找有用的线索。
重要耐心快要耗尽时，衣柜的最早我发现了一本日记。
kk拿起，粗略的翻看一遍。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女孩的心事，kk手指在最后一页停住，因为职业相关的敏感性，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串代码。
可惜电脑这次并没有带在身边，kk摸了摸鼻子，再一次从窗户外翻过去。
00111
“有什么特别的吗？”
许唯佑杵着下巴，并不觉得这几个数字是代码，“彩票、座位、书页、纸币……”
“这可能性太多了。”
kk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扔给许唯佑，“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我的直觉更倾向于代码。”
许唯佑相信她所谓的直觉，慢条斯理的拆开糖纸，坚硬的糖块顶住腮帮，看kk和密密麻麻的数字对抗。
徐恕和姜青蕊正在讨论案情，听到kk发现日记时连忙过来，正好对方打下最后一串数字。
画面出现一个通讯界面，上面只有三个字，但看起来却触目惊心。
“请自杀。”
姜青蕊突然感觉身上涌起一股凉意，刘欣怡的自杀又蒙上了不同寻常的面纱。
“她不会是被撺掇的吧。”
许唯佑嘴里的糖块已经被咬碎，甜腻的糖精味蔓延，舌尖已经麻了。
“基本确定。”
徐恕沉声，“从时间来看，对方发完这条信息后不久，刘欣怡就自杀了。”
“她不是承受不住压力才自杀的吗。”许唯佑感到一阵浓浓的恶意，“发这条消息的人有病吧，这不是把刘欣怡往绝路上赶吗。”
其他人没有出声，都对许维佑的说法表示同意。
这或许就是压垮女孩的最后一根稻草。
“kk，你负责查找发信人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本人。”徐恕说，“也有可能刘欣怡是被人诱导，从而自杀。”
姜青蕊更倾向于这个说法，“虽然有些不好，是刘欣怡内心坚强，没有找到明确自杀的临界点，如果有人循循善诱……”
她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找到新的线索，众人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徐恕接起电话，是前段时候见过陈司明。
“怎么了。”
“你上次不是问我以前的小团伙吗，我昨天突然就想起来了。”陈司明随意的说道，“有一个人我最近还见过，刚刚打电话联系他了，马上就到我的事务所，你要过来吗？”
陈司明语气是邀请，但他肯定徐恕回来。
徐恕不但会来，还带上了姜青蕊，半小时的路程生生减半。
“戴嘉诚，你对刘欣怡有印象吗？”
徐恕坐到沙发上，对面就是刚刚赶到的人。
戴嘉诚本来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陈司明，听到徐恕的问题像是吃了苍蝇，“我知道，勾引老师的贱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