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就一直希望祁霂打不过女灵。
小黑：【……】
主人可真是虎啊，祁霂要是打不过女灵的话，那他会受伤的，主人难道就不心疼吗？
白霜心疼是肯定会心疼的，但是她能有无数种办法好好地“心疼”祁霂一番。
要是祁霂真把女灵给收服了，那她的免费店员可就没了。
一番大战之后，最终还是祁霂这个道士更加厉害，把女灵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女灵被祁霂压着双臂跪在地上，依旧是满脸的不服。
“你把我打死吧！灰飞烟灭的那种！我不要被超度，我不想有新的人生，我这辈子的仇恨都还没有了结，我没办法带着我的记忆到新的人生，那还算是什么新的人生？那就不是我了！”
祁霂刚想开口劝解，白霜就赶紧从沙发上爬起来，跑过来劝说女灵。
“其实你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白霜把鬼屋npc的计划说给女灵听。
“到时候我会专门为你设置一个游戏，所有进来的顾客都会以渣男的视角游玩，你可以尽情地吓唬他们。但是别对他们动手啊，我只是让你的情绪有一个宣泄点。”
白霜的说法完美地戳中了女灵的想法。
“你不是说你心里还有恨吗，但其实那个渣男已经被你给弄死了，我知道你就是气不过。只要你来我的鬼屋当npc，那只要有顾客来，你天天都能虐‘渣男’，你天天都能撒气，你觉得怎么样？”
女灵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她从没想过还能有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听这个女孩儿说的，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你真的会特意为了我去做一个游戏？”她只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白霜反问道：“你觉得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吗？鬼屋本来就是要推陈出新的，新做一个游戏怎么了，我的游戏越新颖，想要来打卡的人就越多。
“我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你，还能提高我店里的营业额，我为什么不会做？”
白霜成功地说服了女灵。
女灵要求白霜立刻马上带她去鬼屋，看看将来要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于是两人一灵赶往鬼屋。
原主的鬼屋生意那么好，那自然是下了心思的。
女灵一看，这个鬼屋不是随随便便糊弄人的鬼屋。
又看了营业额，确定顾客蛮多，将来不缺“渣男”给她虐。
所以她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当不用发工资的npc店员。
因为属于女灵的游戏还没开始构造，所以她暂时就随便找了个房间居住下来。
白霜和祁霂则退出鬼屋的游戏区域，关上门，来到大堂。
直到这个时候，祁霂才回过神来。
他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隐隐好笑。
“怎么会这样？居然还能这样？”
白霜给祁霂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笑道：“怎么不能这样？只不过你不是生意人，你想不到这点罢了。
“你看，这样多好，凶宅解决了，我店里又多了一个不需要付工资的店员，未来鬼屋里还能多一个游戏版块。”
祁霂接过水，忍不住对白霜竖起大拇指，“厉害，你真的很厉害。”
像是想到什么，祁霂拉开他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黄纸和毛笔。
“怎么了？女灵不是已经安置好了吗？”白霜跟着他来到柜台边。
祁霂一边把黄纸铺开一边解释道：“像这种只是口头答应的灵，你需要格外注意。我给你多绘制一些符箓，要是到时候她违反了跟你之间的约定，你可以用这些符箓暂时困住她。”
白霜点点头，不置可否。
其实在之前的一个世界，她曾经学习过绘制符箓的手法。
就算到时候女灵想造反，她也随时都可以绘制符箓来镇压女灵。
不过既然祁霂有心要帮助她，那这些由祁霂绘制出来的符箓，她也会好好地收着。
白霜站在祁霂的身边看他画符。
不得不说，祁霂不仅有能力可以收服灵体，他绘制出来的符箓效力也很不错。
他绝对是一个优秀的道士。
白霜想到什么，问道：“你之前跟我说，除了你以外的道士要么不再干这一行，要么都进了缉灵队，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隐情吗？怎么会这么有秩序、又规模？”
祁霂绘制符箓的手一顿。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有一些隐情。”
进入星际时代后，科学飞速发展，很多以前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的事情，如今也可一一实现。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正是因为星际时代的降临，也导致灵的出现得以被承认。
在星际时代之前，灵是不被承认的。
哪怕民间都会流传这样那样的恐怖传说。
也有无数道士等专业人士的存在。
但从来也没听说过捉灵的道士会被国家承认，会有正式的编制。
星际时代后，缉灵队的出现正是代表专业人士被国家给承认了。
当然会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但光是这样也不足以造成那么大规模的分崩离析。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上面施压了。
既然开始被国家承认，那么这么玄学的一个群体，必然要被国家掌控。
那些妄图再像以前那样自立门户的存在，会被针对。
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对方还是整个国家之力。
于是，觉得这件事挺好的人便进了缉灵队，当一个体制内的公务员。
觉得这件事违背了老祖宗意愿的人，便彻底离开这一行，封了自己的本事，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白霜：“那你现在还以道士的身份自居，会有麻烦吗？”
祁霂笑了笑，这笑容中有些许的无奈和苍凉。
“有肯定是有的，不过我不在乎。”
这么多年来，祁霂几乎是过着跟乞丐一般的生活。
就算他没有学历，但搬砖总不需要学历吧？
可是他连搬砖都不行。
这其中有没有上面施加的压力，不得而知。
祁霂的神色有些落寞，绘制符箓的动作都减缓了许多。
忽然，白霜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笑容肆意明媚：“没关系，从今往后你跟着我，我保准你能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