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和聪明人而起是灵活的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所罗门微笑道


    “你没去找露丝伯格小姐？”


    “坦白说，我不敢……”所罗门在摇头“你大概不知道她发司法界的绰号，‘铁的露丝伯格’，我只是个普通人，所以……”


    “那我能获得什么好处？”爱德华笑了，既然是谈生意，那也没啥抹不开脸的，自己主动开价没准还能显得诚恳点。


    “你想要什么？”


    “这不是谈合作的诚意啊。”爱德华摊手“你真的显得很没有诚意。”


    爱德华当然不想在法庭上放水放水，但他觉得如果自己直接拒绝的话，只怕后果不会很好，毕竟对方可是带着枪手来的，明面上可以叫“私人保镖”什么的。


    而且看那两个家伙的言行举止，显然是这方面的老手。


    这方面多半包括杀人后如何毁尸灭迹啥的，虽然这么做的概率不大，但自己若是不识抬举……


    所以不妨先听听对方的价码，至少能暂时安安对方的心。


    “钱，五十万美元，以不记名的国债作为支付手段，你要现金也行，但我个人不建议，太扎眼。如果你有瑞士银行匿名账号的话，那就更方便了。”


    “职位，我可以保证进入任何你想要的去的地方，然后只要三年，你可以达到通常别人要六年乃至更长时间才能达到的位置。如果你愿意，10年以后可以让你冲击巡回法庭法官，但前提是你要加入民主党而且我无法承诺你肯定能上位，只是可以把你送到那个能够发起冲击的位置上。或者你可以到我手下来工作，等你35岁的时候，我倒是可以保证你接我的位置。”


    爱德华一惊，这个价码不可谓不高，要成为巡回法庭法官通常都是45岁左右，当然这是第一，第二等着名巡回法庭，对法官资历年龄要求较高，负责中西部落后地区的巡回法院入职年龄会年轻不少，但无论如何要想40岁之前成为巡回法院法官，都是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虽然所罗门表示无法承诺，但这反而说明他是真心实意开出这个价码，至于接他位置，也确实是非常好的选择。


    “当然，我个人建议你不要加入民主党，你可以保持无党派的身份，或者干脆加入共和党，然后我可以通过许多朋友，让你同样快速晋升。”所罗门建议道


    “为什么？”


    “很简单，你作为我的朋友，当然是在敌人阵营里更好，而且到时候你可以随时转变党籍，而我们的隐秘的私人关系，可以让今后的合作变得更加顺畅。”


    爱德华想了想，所罗门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比伊莲娜不知道高到哪儿去了。


    毕竟事后干预和事前干预的成本是完全不同的，相差若干数量级倒也正常。


    “我拒绝……”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爱德华气得要死，心说这是什么破jb国家，老子一点私事怎么全被人知道了？！


    但脸上不露声色，“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让我和盘托出的地步吧。”


    “我不相信你是为了正义和法律才拒绝的”所罗门沉声道“你和你的老师不一样，这是我选择找你谈合作的原因，因为你和我一样，本质上并不相信那套东西。”


    爱德华摊手：“那是你的自由”


    “你这样表态的话，我只能选择告诉你，接下来我所有的计划了。”


    说着，他打开房门，咳嗽一声，两个夹克客瞬间窜了进来。


    “他们非常敬业，并不会去酒吧消磨时光的，专业的人永远谨慎，永远在等待……”所罗门笑道，端起咖啡杯。


    那两人一言不发的站到爱德华身后。


    爱德华顿时理解了老话如芒在背的意思，沙发靠垫似乎变成了铁王座。


    “很简单，那我只能去找露丝伯格了。”所罗门冷笑“是的，铁的露丝伯格，但终归有弱点。”


    “茱蒂丝？”爱德华脱口而出。


    “不止……我的计划是：如果你一意拒绝的话，我会先干掉你，然后带着你的手指去见她，告诉她，如果不合作，那么茱蒂丝也会这样，当然在此之前，茱蒂丝会被我们很好的‘照顾’起来。”


    “你在威胁我？”爱德华脸色发白，但嘴上丝毫不软。


    “不，不是威胁。你聪明，在法律上有天赋，你两次在法庭上战胜我，但坦白说，我并不记恨你，甚至想和你成为朋友，我们何以相互帮忙，一起成就事业。所以，刚才的话，是我非常认真的向你公布我的计划。你毕竟年轻，不懂的‘非常规手段’的行事规则。”


    “是啊，你不介意给我讲解一下？咖啡还要么？”


    “谢谢，不要了，美式咖啡虽然提神效果好，但对胃可不那么友好。”


    “那我建议你喝茶……”爱德华耸耸肩


    “但那样太费时间，时间对我们而言比什么都宝贵，为了时间只能舍弃一些爱好了……”


    “听着，爱德华先生，一旦当要采取‘非常规手段’时，那意味着组织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最终的解决方案，既然是最终，那就必须投入一切可以投入的资源作为筹码，以确保成功率的提升。你明白嘛，所有能动用的资源，只考虑结果而不考虑代价。”


    “打个比方，如果不杀你，这份计划的成功率是60%，杀掉你成功率会增加到62%，但付出的成本要高五倍，那我依然会选择干掉你，不是因为你仅仅值这2%，而是我需要2%。很不公平，是嘛？但这就是规则，所以我宁可在框架内用合理合法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事实上这反而会让我付出更多，但，我对法律是存在敬畏的……我必须相信法律，但我相信法律带来的制裁。实际上加大犯罪成本以达到遏制犯罪，才是法律真正的本意。和公平正义没太多关系。”


    所罗门显得有些为难，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日常考虑问题时总是关照自己，不要多多的‘最终解决手段’，这会让人失去正常的理性思维，并且也是破坏社会规则的。每个人都想破坏规则来受益，但这些人大概都无法理解规则可以保护所有人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