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而鲁迪·朱利安尼则成为共和党力捧的司法新星，接下来这几年是属于他的时间，纽约是他独享的舞台。
“好吧，艾德，你打电话给我肯定不是为了打听我为啥离开的。”所罗门嘲笑道“哦，对了，你好像和黑帮头子关系不错是吧，那个意大利人，叫什么来着……对不起我记不住他的名字，你提醒他最好小心点，鲁迪可比我狠多了，你知道的，通常对于同种人之间的嫉恨才是最狠的。”
所罗门的提醒很够意思，同族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这种现象说起来并不复杂，混着是怒其不争和对于族群深刻的爱而成，正如同殴打黑人罪犯最狠的永远是黑人警察，尽管他们被骂作白鬼的走狗，可桑托当时指天发誓，“那些nger都tmd是好人，正直、善良，他殴打nger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同胞的的堕落感到痛心疾首！”
“哦，谢谢，谢谢，我会转告他的，让他收敛点，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像开始转型了。”
“聪明的家伙啊，亏了那条老狐狸，说实话他可比卡斯特兰诺更适合成为委员会里的主脑人物，可惜……好吧，说正经事情吧，到低为什么找我？”
“呃”爱德华有点不好意思，但最终决定实话实说“在打电话之前确实想找你请教带你问题，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口哨，“嗯，我让猜猜……那就是说应该是和政治气候变动，让你的案子碰到了麻烦？”
不得不承认，所罗门绝顶聪明，仅凭借这么几句寒暄话语就把事情猜的七八不离十。
“算是吧……”爱德华承认。
“那可就麻烦了啊……”电话那头说道“共和党的的花岗岩脑袋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这群混蛋最擅长的就是认死理，然后宣称，这就是尊重前人和惯例的保守派作风，靠这个赚取选票和获取不当的声望，说实话，我真想控告他们诈骗或者不正当宣传……”
“噗嗤”爱德华没忍住“所罗门，你真是个太有趣的人了，你知道吗，半个小时前，我刚和小约翰·巴克利就谁才是美国保守派的代表而相互辩护了一场。当然对于结果我们彼此有不同的观点，我觉得我才是保守派最好的代表”
“wow，该死的，那时候我正好在见客户，太遗憾了，否则我肯定看直播，艾德，你要是顶着个民主党的头衔去和他辩论谁才是保守派，那就更有意思了……我想显然巴克利先生不会同意吧！而且可能会当场气得脑溢血发作”
“当然，那可是他的招牌”爱德华说话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不过你刚才对于保守派的概括真是太精炼了，我很喜欢，可惜不能当面甩到巴克利那个混球的脑袋上……”
“当然，自由派和保守派永远相互看不惯，没准在他们嘴里我还是道德败坏的犹太恶棍……抱歉，你应该也是！”
“我！我是保守派”爱德华忍住笑意回答“就是保守的方式和他们有点不一样……”
“让安迪看你搞他女人？”
“该死的，你是kgb么，怎么这都知道！”爱德华有点那个，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而有些能说不能做……
“嗯，我么，也投资有画廊，安迪经常来，据说他对你挺满意，因为你的活力感染了他……让他再度感受到了青春的魅力和伊迪的……嗯，你懂我的意思”
“拜托，拜托，不要在说下去了……”爱德华讨饶“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伊迪·塞奇威克怎么样？”
“挺够味道的”他老实承认。
“好吧，闲聊到此为止，如果你觉得手里的案子有麻烦，那等你回纽约可以来找我商量，但我个人建议是不要，因为你是保守派”显然所罗门在强忍着笑，“这话可以糊弄蠢蛋的，真有人会信，所以你不是没机会把案子反过来，反之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插手了，好吧……你明白的。”
“谢谢指点！回纽约的话，我挑个时间上门来做客。”
“欢迎之至”
挂了电话，爱德华揉着脸开始骂街。
事情很清楚了。
纽约州变天了……至少是司法系统这块儿变天了。
随着共和党的联邦检察官齐齐登场，原本自由开放的都是气氛为之一窒。
但是说共和党把控纽约州的检察官系统也不至于，毕竟是民主党老巢之一，共和党总统能委派联邦检察官，但下面还有大量的助理检察官和其它工作人员呢，这些人不少从jfk时期就在这儿工作，还有些是所罗门招进来的，人家兢兢业业干活，总不能因为党派问题一刀砍了吧。
说白了，联邦检察官是政务型主官，负责意识形态和预算，活儿是下面这些技术官僚负责，这些人什么党派的都有。
尤其在纽约这种地方，所罗门甚至还招募了两个撒旦教的信徒，不过这两个货色干了没三个月就被开除了。
不是宗教战争……也不是党派矛盾……而是……这两个家伙自己作……他们的生活作风问题导致了无法和群众打成一片。
这年头撒旦教是最热门最炫酷的宗教，名字叫撒旦，但实际上一点都不邪恶，教义也挺简单，诸如“未得到许可，不要和他人发生关系”（就是那种关系）“未得到许可，不要拿别人东西”“没事不要打扰别人，如果别人打扰你，请求他停止，如果他不停止，那你就走开”
诸如此类。
（正经撒旦教就是类似玩意，某度百科纯瞎扯淡）
单从教义来看，这简直是美国五好公民守则。
难怪，撒旦教虽然在北方盛行，却没有几个nger信徒，毕竟要让他们遵从这些戒律比让他们摘棉花更麻烦的事情。
撒旦教徒们看上去个个邪恶透顶，但日常生活中却是戒律森严的好宝宝，这种反差萌对女性杀伤力巨大，两个月的时候，所罗门手下的女将已经打作一团-就是因为这两个货色的缘故，所罗门被气得差点吐血，只好冒着宗教歧视的风险，让那两个家伙滚蛋。
他暗示他们可以去南方碰碰运气，毕竟那儿的姑娘更热情也更需要专业的法律人士，甚至暗示自己可以发动关系给他们推荐一下什么的，但两人倒也很明白，连说不用，因为南方容不下他们……
这就是检察官办公室的正常情况，各党派各人种混杂在一起认认真真的工作，对于共和党来说这些下属即是负担但也是财富。
如此，纽约这种大城市会收到一定影响，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所罗门离职办交接时候也把事情都做到位，案件文档整整齐齐，还给优秀员工写了考评，并且答应他们如果朱利安尼看他们不顺眼，那么随时可以去找他。
他本人和鲁迪的交接手续同样非常干净愉快，两人是各自党派着力培养的下一代司法先锋人物，若干年后肯定会有更多交集，是斗是合得看党派利益，是以私下也没必要搞太僵，再说了都是优秀的律师，多少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但布法罗就不一样了。
道理很简单。
虽然同属纽约州，但布法罗和纽约市，是两种不同形态的城市。
纽约市带着这个时代的美国，混乱但整体处在上升期，大家着眼于未来，对眼前的一些小利益倒不是特别的纠缠，反正未来有无限可能，大家虽然意见相左，但也不是不可以携手搞搞增量。
布法罗是曾经是19世纪热闹一时的工业中心，但随着美国的高速发展，布法罗和匹兹堡、克利夫兰、锡拉丘兹等早期工业城市一样，陷入衰退境地。
贫穷是保守的最好盟友，于是共和党人开始逐步占领这些地区，通过宣传保守复古主义，来吸引居民回忆当年的盛况，这种宣传手段看起来老土，实际却非常有效。
之前的大卫希尔就是靠着这手硬生生的从民主党手里抢到个众议员。
布法罗的联邦检察官帕特里克·艾布纳，是新上任的共和党人，原本是弗吉尼亚人，熬了好久终于拿到个好位置。
立刻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然要搞点政绩出来，既可以向自己上司邀功也能讨好选区人民，当然要卖力了。
可帕特里克·艾布纳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冤大头……不对，找不到严重违反联邦法律的犯罪分子……
这时候就凸显出本地包打听的用处来，正当艾布纳一筹莫展之际，比尔·康奈尔找上门来，提出可以合作。
艾布纳看着名片上fbi驻布法罗办公室高级特工的头衔-欣慰的笑了。
站在爱德华的角度来看，这对搭档简直是当年所罗门和斯坦·戈登的翻板，不过来头没那么大而已。
但拉里·弗林特来头很大啊……
好吧，这也是以小博大的一种方式。
拉里这种人，名气大，但实际势力很弱，除了钱外，一无所有，呃，或许还有毕生致力于色情事业的热血汗水和勇气……
对于检察官而言确实是上佳的食材，哪怕没法让他进监狱也能迫使他脱层皮，共和党的红色可不是就是这些家伙的脏血染成的嘛……
爱德华终于明白，为啥纽约州竟然出了这种窝里反的事情，分明是共和党把战火烧到民主党老巢的战略。
而帕特里克·艾布纳与比尔·康奈尔就是先锋战象，很不幸，他们这回碰到了爱德华这个马穆鲁克……哦，不对，马穆鲁克传说是武装太监……这显然不吉利。
总之，摸清对手政治底牌之后，爱德华心里笃定了不少。
美国是律师的国家，打官司家常便饭，到了法庭上就是蛇吃蛇比长短了，爱德华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专业方面或许不如所罗门，但对上帕特里克·艾布纳这种二流法学院毕业的学渣来，心理上优势明显，再说了，万一不行，不是还有未日便为师的露丝伯格么。
自己眼下能耐见长，自信对付艾布纳这种二流货不用太费力，但背后有露丝伯格坐镇总觉得安心不少。
想清楚这些，他开始耐心的翻看拉里·弗林特带来的资料来。
正如同刚才说的，法律就是无数的细小的技术细节堆叠而成，而好的律师就是能把尽可能多的客观细节转变成对己方有利的证据，来帮助自己的委托人脱罪。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晚上。
爱德华揉着发酸的肩膀，打电话让饭店把晚餐送上来，同时却在遗憾梅根和伊莲娜在演讲结束后，便立刻飞回了纽约。
两人都很忙。
尼克松上台后，大卫·希尔众议员的声望和买卖都日渐兴旺起来，需要她居中协调出去。
梅根这边和电视台的新进碧池斗得如火如荼，她被激起了性子，直接和对方肉搏起来，连爱德华的盘外招都不要，声称“就是要彻底打服这个碧池，让她永远只能舔老娘的浦西，没有命令舌头连x花都不能碰……”
这让某人对美国大妞的战斗力有了新一层的了解。
哎，要是两个人在给自己捏捏肩膀多好啊。
爱德华端着也懒得动刀叉，直接捏起块牛排，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打开电视……
“嚯……“他差点被牛排噎死……
“这尼玛老黑可会玩啊……太，太尼玛牛逼了……”
电视新闻里，出现一张看起来挺熟悉的面孔，年过五旬的老白男，相貌英俊，身姿挺拔，肩膀尤其宽阔，一看年轻时就是运动健将-加州州长雷根，正在位于萨克拉门托的州政府的台阶上发表演讲。
这种准即兴的演讲在美国很常见，是政客们的拿手好戏，对于一个前好莱坞二流演员来说，这是展现个人魅力的大好时机。
雷根此刻正陪同一群年轻学生吃完饭，要带他们进入州政府参观。
雷根正在台阶上对着媒体的话筒讲得唾沫横飞，忽然情况有变……
大约三四十名黑人从远处急速赶来。
这些人统一打扮，头戴黑色贝雷帽，身穿黑色皮装，脸上架着黑色墨镜。
这打扮足以吓死大部分人。
更可怕的是，他们都不是空手-每人手上都举着一把双筒猎枪或者爱人5步枪。
这是加州法律允许公民携带的威力最大的武器。
这些人训练有素，很快就占据了雷根周围，他们不说话，只是举着枪，静静的注视州长大人，看起来就像是雷根哦保镖。
后者虽然见过大场面，但那是在摄影棚里，眼下他虽然努力维持镇定，毕竟是人类啊，面对一群黑人棒小伙子还个个持枪，且敌我不明，雷根能结结巴巴的完成演讲已经是心理素质极其优秀了。
见他和保安仓惶进入州政府内。
带头的黑人，从怀里掏出张纸，开始向记者宣读起来。
记者顿时兴奋了，州长的演说固然是新闻，但谁会看？
可一群黑人持枪围了州长还发表讲话，那可是正宗大新闻！
而且带头的哥们看起来挺帅挺酷的。
带头人走到大厦台阶上开始宣读：“广大的美国民众，尤其是黑人，必须警惕激进的加州立法机构，他们想解除黑人武器，让黑人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我们黑人武装自己、反对此类恐怖行为的时刻已经到来。”
随即，他把讲稿递给记者，向身后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