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宋青歌笑了一下，支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推开身边的椅子，向着观察者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指挥官！”


    “主上！”


    “……”


    随着舰娘们的急促的声音，宋青歌抬起手来摆了摆手，“没事，放心吧，既然大帝已经演算到了未来，你们还担心什么？”


    “可是主上，演算也会出现误判的情况，你还记得新生重樱联合吗？”天城说道。


    宋青歌摆了摆手，“你们忘记了我可是很强的哦，而且我也有依靠的哦。”


    “啊，抱歉，作为一个谋士，竟然忘了主上身上有那样的东西，真是情绪误事。”天城一瞬间想起了宋青歌的精神网络和身上的系统，不由恍然，于是自责的说到，但是声音之中，明显放心了下来。其他舰娘也是，都纷纷的坐下，露出了了解的表情。


    眼看着所有的舰娘都不在反对，宋青歌走到观察者的面前，朗声说道，“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既然你以契约为条件，那么我便接受。”宋青歌说完之后，便向着观察者伸出了手。


    “放心，你一定不会后悔你所做的这个决定。”观察者笑道，然后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纤细的手掌，握住了宋青歌的大手。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出现在两人相握的地方，瞬间便将两个人同时笼罩。看到这明显是契约仪式，所有的舰娘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屏气凝神等待着契约结果。而坐在观察者旁边的测试者以及其他几位塞壬高级人形，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腰，等待着仪式完毕。


    而宋青歌此时十分恍惚的看着以精神力看到的景象，因为这和平时与舰娘签订契约的情况不同，他好像直接踏足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一般。旁边只有无数流过的数据流，抬头望去，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由0和1构成的一样。


    正在他不知所措，准备呼唤出系统的时候，一个全身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是和他签订契约的观察者，而是另一个不同的人。而且，这个人他见过，在碧蓝航线之中的一个章节剧情中。


    “你便是准备同观察者签订契约的指挥官吗？”怀抱着破旧的玩偶，这个白色的身影出声道，不过虽然在说话，但是眼睛却丝毫没有睁开。


    宋青歌试着说话道，“请问，我是应该叫你织梦者？还是观察者零？”


    “我是观察者零，是所有观察者的母体。”白色的身影准确的回答了宋青歌问题，她便是观察者零。


    “为什么我和观察者缔结契约，你会出现？”宋青歌问出了现在最困扰他的问题。


    “因为我是所有观察者的母体，所以她们的行为我都能觉察，和你契约也是。”观察者零说到。


    “那是你将我拉进这个世界的吗？”宋青歌看着身边的数据流问到。


    “不是，而是你自己进入的。”观察者继续回答道。


    “我自己进入？”宋青歌疑惑的说到，“难道这就是观察者的后手？”


    观察者零摇了摇头，“不是，是因为你的精神力十分强大，所以直接联通了观察者所拥有的自然演算系统子程序，你来到了这里。”


    “自然演算系统子程序？难道这里是拉普拉斯妖的网络世界？”宋青歌吃惊的说到。


    “不是。”观察者零直接破灭了宋青歌的猜想，“这里是自然演算系统的终端节点，我所存在的位置。”


    “那我怎么回去？”宋青歌问到。


    “收回精神力便可以回去。”观察者零回答道。


    宋青歌奇怪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你不是应该发现观察者的想法，然后将我困住吗？”


    “不会，观察者在不同的成功率面前，选择了成功率高的一方，这本来就是在审判者计划的规则之内。并且，在没有更高的成功率出现前，你就是拯救未来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可以牺牲现在，去拯救未来！”观察者零如同程序一般说到，而这也表明，她不仅知道观察者的计划，并且表示了赞同。


    “明白了。”宋青歌点点头，“你现在是在原生世界吗？”


    “是的。”观察者零说到。


    宋青歌突然来了兴趣，“原生世界现在怎么样？”


    “未来的现在，已经被它们所侵略，过去的现在，充满着无数的节点。”观察者零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说道。


    “所以你们将所有都押在了过去？”宋青歌问到。


    “是的。”观察者零说道。


    “如果过去承载不了你们如此巨大的理想该怎么办？”宋青歌问道。


    “根据拉普拉斯妖的演算，这一计划必将获得成功。”观察者零说道。


    “必将吗？”宋青歌一阵冷笑，“即使牺牲掉无数舰娘的生命？”


    “那些只不过是提取原型舰船的模因制造出来的伪造物，只要有材料，可以无限复制。”观察者零说道。


    “啧，伪造物，无限复制？”宋青歌平复了自己心中的愤怒，毕竟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程序而已，不管自己发多么大的火也没有任何作用。“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牺牲现在，拯救未来吗？真是有够好笑的。”


    “我们的使命便是如此，我们的存在意义就是如此。”观察者零说道。


    而在宋青歌准备反驳的时候，观察者零突然睁开紧闭的眼睛，“未知的指挥官，如果你是破局者，如果你是希望的话，那么就证明给我们看吧！”


    “拯救这个充满着创伤的世界……”观察者零突然闭上双眼，开始发出机械的声音，而这一瞬间，宋青歌也被强行驱逐出了自然演算系统的世界。


    当宋青歌睁开眼睛，身上的蓝色光芒逐渐退去，他也明显感觉到和对面观察者的契约联系，如同其他的舰娘一般无二。


    宋青歌突然想起最后睁开眼睛的观察者零，他确定，那不是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个观察者零。或许应该是执行审判者计划的最终系统拉普拉斯妖的智能ai，织梦者？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因为对面的观察者也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同样也感觉到了和宋青歌之间所存在的联系。


    宋青歌看着观察者，轻声的开口说到，“你好，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