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刚追尾并赔偿了五万块的丰田商务车上。
瘦小男子静静地开着。
副驾驶，坐着那个被他称之为老大的面具中年男。
后面四个人，似乎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零，你确定没感应错？那家伙，真的不是一般人？”
瘦小男子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问道。
其他人，也看向了坐在最后面一排，身材苗条的黑发少女。
“是啊零，那家伙我也观察了一下，感觉真的不像是修行者，你会不会看错了？”
一旁的金发女人也皱眉道。
“不会错的，他一定是修行者。”
黑发少女淡淡道：“只不过，他是用了某种方式，将修为隐藏了而已……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一，他自身携带了隐藏修为的宝物，二，他很强，比我们都要强。”
“总不能比老大还强吧？”
瘦小男子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老大可是连翅膀都长出来了，修为对比同境元婴，只要不是后期的老怪物，丝毫不惧，这小子再厉害，老大单手也能掀翻他！”
一旁的中年男子干咳两声：“得了，别给我硬吹，什么翅不翅膀的，长发那死人妖不也长了翅膀？结果呢，还不是被某个隐士剑修，给一剑劈成了两半？要不是我及时把天王的血带过去，这死人妖早就变成渣子了！”
听到这话，众人沉默不语。
尤其是金发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阴霾，玉手握紧。
“小雅啊，你别多想了，这一切，都是长发咎由自取，老是想着给别人推销什么长生，永生，妄想壮大咱们黑夜军团，但壮大一个军团，是靠吸血就可以的吗？”
“最扯淡的是，这厮还去找一些宗门的麻烦，自从昊天宗出了变故后，我们黑夜军团就被盯上了，这一切，都托了那蠢货的福。”
中年男子没好气地说道：“他现在倒好，现在躺在棺材里养伤，这寻找朱雀之血的苦差事，要是多他一个，也不至于这般费劲。”
金发女子恨恨道：“这混蛋确实不是个东西，老大，等回去后，我可以揍他一顿吗？”
中年男子笑道：“必须的，这家伙桀骜不驯，谁都不服，连我这个老大都不放在眼里，整个黑夜军团，也就只有你能让他服服帖帖了。”
啊——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
坐在后门的面具少女，忽然捂着头，痛苦万分地蜷缩在了地上。
“零？”
车子立刻停住。
中年男子等人惊愕地看向少女。
“零，你又开始头疼了？”
金发女子搀扶住少女，一脸担忧道。
零没吭声，咬着银牙，似乎在承受这份痛楚。
中年男子脸色有些铁青，哼了一声道：“这长发，真是他妈造了太多孽，我一再叮嘱过，吸血可以，但只能吸大奸大恶之徒，可他倒好，居然把零给咬了……如果零只是一个人类，或许，她也不会老是头疼。”
众人没有吭声，心中却默认了他们老大的想法。
他们的军团有一个名字。
叫暗夜军团。
身份，自然都不是寻常人类。
不久之前，一个妙龄女孩，昏倒在了某个酒吧附近的巷口中。
几个混混不怀好意地走过去，看到昏迷的少女，惊为天人，贪婪之下，就要做那邪恶之事。
幸亏当时金发女子刚用完“餐”，看到了这一幕。
不用说，几个混混自然变成了她的饭后甜品。
而少女，则是被她救了回来。
她身中尸毒，记忆全部丢失。
连自己的名字，她也不记得了。
黑夜军团的领袖，这位中年男子给她取了一个新名字，叫零。
寓意，从零开始。
零加入了这个团队。
时不时，都会头疼，而头疼的时候，偶尔，会想起一些曾经的事情。
她并不是纯粹的僵尸。
不知道什么原因，尸毒，并不能完全入侵她的身体，似乎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悄悄保护着她。
零有一个特长，感知力特别强。
可以感知到一切未知能量的存在。
哪怕对方修为高出她很多，亦是如此。
而中年男子所说的长发，是黑夜军团中，除他之外的第二个飞僵，一个他既恨又无奈，几次想大义灭亲将其废了，却又不忍心的家伙。
零的尸毒成分，就是来源于长发。
也就是说，零，就是被长发咬的。
不知过了多久。
零终于从疼痛中缓和了过来。
“零，怎么样，这次可有想起什么？”
中年男子扭过头问道。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了零。
零闭着眼睛，沉吟了一番，道：“之前我们故意撞上的那辆车，那个男人……我好像认识。”
“哪个男人？”
瘦小男子惊讶道：“那个司机？”
“笨蛋！”
金发女子给了他一个板栗，没好气道：“当然是跟在那个女生旁边的男人。”
“零姐，你真的认识他？”
一旁的男孩问。
“嗯，应该是认识的。”
零捂着额头，轻声道：“一看到他，我就有种强烈的冲动。”
“什么冲动？”
男孩问。
零深吸一口气，幽幽道： “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