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吧,陈二牛总感觉能听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怎么就这么巧所有儿子都是嫡出的?
「你这孩子琢磨这些干什么?别成日里想着听人家的私事。」蒋秀才看他脸色就知道陈二牛在想什么。
「人家后宅的事我们怎么知道,不过这位县令虽然没有庶子但是庶女却是不少。也是怪有意思的。」蒋秀才说着这些忍不住嘆了口气,「不过这种事也不一定,当今大部分儿子就都是嫡出,只有一个身体虚弱的五皇子是庶出,五皇子还是抱到皇后膝下养着的,太子就是嫡长子。」
说好了不八卦呢?
陈二牛难得听蒋秀才说这些忍不住问:「这样不是挺好?嫡长子稳固国本稳固。」
反正陈二牛看小河给他看的故事书,和前朝的一些书籍他一直认为这太子当起来真不容易。
「太子的位置确实稳固,咱们陛下不喜欢宫里嫔妃。」蒋秀才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那些嫔妃是他登基后被逼着娶的。世家豪族真以为这后面的皇帝能沾染上他们身上的血了?」
陈二牛感觉蒋秀才的用词有些狠戾。
沾染这个词还能这般用?说起来蒋秀才的出身也算是当地豪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北地太久了,早就不在意那些个出身了。
这个话题很危险陈二牛看了看周围低声对蒋秀才说:「这种话先生还是少说吧。」他的精神力铺开发现周围没什么人,外院只有蒋老头和赵老婆子坐在一块择菜,陈二牛将精神力收了回来。
「是我有点失态了。」蒋秀才笑着说道,「不过确实有件事和咱们相关,二牛啊你仔细看着这科举的难度不会一直如此的,到你考试的时候说不准会简单些。这是你的机会,所以咱们不着急。」
「啊?」陈二牛低头一琢磨也就明白了。
不论是前朝还是当今朝廷都有科举,但是也有推举制度,科举之难让王童生多年都不能忘却,庶民根本没机会接触太多书籍,现在科举考试的内容很好很全面,但是就是因为太全面了最后留下的九成九是士族子弟。
而当今厌恶士族。
陈二牛有时候自己都很迷惑,想要让考试内容丰富那就在下意识中捨弃了庶民,真要是固定下来怕是还要被文人骂古板了。
这其中的度真是很难把握。
算了,这不是自己该想的事,陈二牛摇摇头甩掉隐隐的头晕噁心感,这身体虚真是难受。
「先生,我知道了。」陈二牛应了一声。
蒋秀才见他明白了就一脸的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两人将今天记录的数据放进了书架。
「我看着你那个苗也长不起来啊,难道这食物是长在地里面?我瞧着那地上的苗不像是能结出东西的样。」蒋秀才早就想要问了,但是陈二牛又说这东西是果子,这果子难道还有长在地里面的果子不成?
蒋秀才想不通就只好问吃过这果子的陈二牛。
「是的,那果子是长在地里的。」陈二牛心想自家师父眼睛真毒,「我也不知道多久能长好,等再过两三个月我想着刨出来一些看一看。」
「真是古怪。」蒋秀才对那些果子越来越好奇了,只是现在日子短,他干不出什么揠苗助长的事,也只能先将这是放到一边。
今日上课蒋秀才还记得陈二牛是个病人,布置的课业不多。
晚上蒋文菡照常过来看他们,手里还提着两只烧鸡。
陈二牛嘴角抽了抽,这位师兄也是挺好玩的。
「二牛啊,你生病了就要多吃。」蒋文菡又看向他爹说道,「爹你也多吃,现在冷了不存些肉怎么能过冬啊。」
这话气的蒋秀才拍了蒋文菡一个脑瓜。
「你爹是牛羊啊,冬日还要存肉过冬!你这小子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话虽然这么说蒋秀才还是吃了一根鸡腿。
他胃口小能吃下那么多就不错了。
蒋文菡也不反驳,被打了也没不高兴,反正他爹打人也不疼。
吃过晚饭蒋秀才就让陈二牛回屋子里写课业早些休息。
陈二牛听话的走了,等蒋老头收拾完碗筷这屋里就只剩下蒋秀才和蒋文菡了。
「阿予,你明日租一辆马车,我和你师弟要去县城里一趟。」
去县城可以租个马车过去比牛车快许多,只要不到一天的时间。
蒋秀才跟陈二牛说的是他就算给了拜帖这县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见他呢。
实际上要好一些,他交了拜帖是一定能见到人的。他蒋家以前好歹也算是当地豪族,就算现在没落了亲旧还在,只是那些关系蒋秀才最艰难时也没有动用。
他以前与县令府上有许多生意往来,现在正是快要过年的时候,他交拜帖也没有丝毫问题。反正现在商户忙着和卓县令打好关系,交拜帖的人多了他们也不打眼。
「好,儿子明儿陪你们过去吧。刚好有一批货要出货了,我将砚台运到县城里去。」
蒋秀才摆摆手:「这些生意现在是你的了,该怎么办不用同我说。」
另一边的陈二牛尽快写完了课业,学完小河今日给他安排的课程,他就换了干净的纸来画图。
他虽然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来糊弄小河。
但是仔细一想这弓弩确实很有搞头。
那种方便携带射程也能兼顾的小弓弩,陈二牛就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