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典维是一个极为高大壮士的汉子。在书里的武力值排到第三。曹肃留下他来保护自己,也是经过考量的。毕竟,典维武力虽高,但统兵能力却要逊于许储与卫俊。不过典维是个心大的汉子,也不会多想。能留下来保护杨瑛,他还很感激。
谁不知杨瑛是主公的宝贝疙瘩?让他来保护杨瑛,那简直是荣耀啊!
他抱拳应了一声后,又问道:「先生,为何要如此着急?是怕有什么意外吗?」
「兖州虽破,但难保不会有人跑出来。咱们这里就两千多人马,还有诸多辎重,若是真对上了,也是麻烦。」
典维想了想,摇头道:「先生,我觉得你太小心了。就您造的那散震雷,随便放几颗,那些乌合之众还不望风而逃?」
杨瑛笑了起来,「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还是小心为上。」
顿了下又道:「典大哥,你要将我这句话放心里哦。只要不是在自己家里,便是睡觉也要睁一只眼睛,免得被人害了。」
典维在书里便是吃了「不谨慎」的亏。明明有「古之恶来」之称,却因这份不谨慎落了个英年早逝。当然,也不能全怪他。谁让自家那个兄长不好穿,不好吃,偏偏就好女色呢?而且偏偏口味独特,就爱抢别人的老婆当媳妇。
就是因为他这份特殊爱好,不但将典维搭了进去,还将曹安也搭了进去。为此,丁氏直接跟他闹离婚,一辈子都不想见他。
按理说,吃了这大亏,总该长记性了吧?不,没有的。曹肃同志再遇见他人媳妇时,依然是「放心去,汝妻吾养之」的态度。就这样,也难怪自己那嫂嫂不肯原谅他了,根本没长记性嘛!
眼下典维就站在自己眼前,自己怎么着也得提醒下,免得被自己那好哥哥给害了。
可典维听了这话,却是挠挠头,「俺心细不起来呀。俺就是笨,别人说点个啥,俺要想半天,最后还想岔道上去了。」
他呵呵笑着,「不过算咧,想不明白就不想咧。先生教俺的,我俺记住咧。尽量多长几个心眼子,不马虎。」
「……」
杨瑛无语。
望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皮肤略黑的朴实汉子,不由也挠了挠头,道:「总之,在外不许喝酒。记住我这句话,在*外面,尤其是以后随兄长外出,你身为贴身侍卫要是敢喝酒,我扒了你皮!」
典维一哆嗦,连连道:「俺晓得咧,晓得咧。先生你莫生气,莫生气,俺记下咧。」
「好了,快去准备吧。一炷香后就出发!」
「是!」
一行人,匆匆上路。还真让杨瑛给预料到了,路上他们还真碰上了逃兵。只是,杨瑛只猜对了一半,这些人虽逃出来了,但战斗意志已全部被瓦解。还未等他们动手呢,就全投降了。
杨瑛用束手带将这三百多人给捆了起来,再用麻绳给串成一串,直接给一起带到了兖州。
兖州城的城门已全被炸毁了。杨瑛赶到的时候,曹肃正派人在修城门。见了杨瑛过来,曹肃笑着将她迎进城,然后将火器就吹上天了。
「小妹,以后有了这东西,天下还有谁能挡得住我们?」
曹肃一脸意气奋发,这是他举兵起来,头次这般狂傲。
「大兄,火器虽好,但终究只是器具。」
杨瑛道:「都说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如今咱们又多得了一块地,以后担在咱们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小妹说得是。」
曹肃也不在意杨瑛当面批评他,只笑着道:「小妹就是我的人镜。是了,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倒也算不上得意忘形。」
郭浃笑着道:「任谁在一天内攻破兖州这样的大城都要得意下的。玉贞,你对主公太苛刻了。」
「人一得意就容易犯错。」
杨瑛一脸认真地道:「眼下白巾主力都在青州,可不是高兴的时候。」
「哈哈。」
郭浃大笑,「玉贞果是耿直,难怪主公说你是他的人镜。这般话,一般人可不敢说啊。」
「你这促狭鬼。」
曹肃心情很好,便打趣了起来,「有什么话是你郭奉孝不敢说的?行了,行了,小妹说的有道理的,我得冷静下。骄兵必败,可不能过头了。」
说了会儿笑话,曹肃又道:「小妹,既然你来了,那我明日便出发去青州。此地距离青州八百多里路。未防情况有变,刚与奉孝已商量过,我们修整一日,明日便出发攻打青州。」
顿了顿又道:「我留下五千精兵,这兖州交给你了,你可有把握?」
杨瑛愣了下,「交给我?」
「是。」
曹肃道:「我会将卫俊、曹真、曹顺留下辅助你。你不用紧张,兖州的叛军基本已被消灭,而留卫俊在此,剩余的那些宵小未必敢来。你只需坐镇兖州,帮着为兄安抚生民,组织生产即可。」
杨瑛想了想,道:「兄长既信任我,那我便尽力一试吧。」
曹肃起身,拍了拍杨瑛的肩膀道:「你我于危难中相识,肃在这世上,最信的人便是你。放手大胆去实现自己的志向吧。」
杨瑛扬眉,「兄长知我志向?」
曹肃哈哈大笑,转身朝着门外走。
「我妹杨瑛,字玉贞,不读圣人书却如圣人!开太平,重民生,平生所愿不过*这六字耳!我身为你兄长,岂能不知?!玉贞,去吧!这兖州就是你我展志向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