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柒柒和梧桐挨着粗壮的大树坐下，两个女人家靠在一起，就像从前一样。


    凤栖和风知在周围拾柴火，并捡来一些石头堆成一个火堆。


    梧桐将脑袋靠在洛柒柒的肩膀上，感慨道：“我好怀念当初的我们，年少无知，一腔热血，天天叽叽喳喳的。”


    “我也是。”洛柒柒也微微歪着脑袋，嘴角微勾，“尤其是当我恢复了所有记忆，才无比觉着能在凌云宗生活一段时间，是如此的美好。”


    梧桐抬起脑袋，看向洛柒柒：“我能问问你和小苏的故事吗？”


    “好啊，只不过时间久远，讲起来会很长哦。”洛柒柒笑道：“你可别听睡着。”


    “才不会！”梧桐娇嗔一句。


    洛柒柒轻笑，没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翻出来，就从自己意外发现忘川有一处结界可通往神界的那一件事情说起。


    期间，凤栖和风知点燃火堆，十分配合的不出声打扰，默默听着洛柒柒讲她和顾南苏之间的故事。


    天色已黑，抓不到野鸡的沼泽，抓了两只野兔和三条鱼，当他听见洛柒柒所说的事情时，也没说话，只是和凤栖、风知一同将野兔子和三条大鱼架在火上烤。


    “说起来，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就好像什么也不顾，只要他平安就好。”洛柒柒的故事里不仅越过了小时候，也跳过了自己半心的事情。


    沼泽沉默了许久，问道：“那夜你在寝殿中酗酒，也是做给当时的细作看的？”


    “嗯，我又不傻，我要是傻的话，早就被轩辕魔君玩于鼓掌之间了。”洛柒柒顿了顿，继续说，“只有让轩辕魔君以及一些在暗处从未露过面的人知道，我是真的深陷红尘、无法自拔的状态，才能让他们相信，我很快就会应劫。但在那之前，我自以为我是魔尊的身份隐藏的很好，结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偏偏什么也不同我说，就这么放任我。直到神界出兵讨伐，他还不告诉我，我是真的很生气了。”


    她是魔尊，守护魔界，本就是她生来的职责。


    凤栖犹豫再三，最终选择开口：“你……那时候是真的打算神魂俱灭，对吗？”


    洛柒柒抿唇一笑：“我和他终究要死一个，那不如就我来好了，本来我的天命便是如此，改不了，那就认命。”


    至少她喜欢过他，和他抱过，安分守己的睡过也知足了。


    说不准，下次再睁眼，她就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洛柒柒：“不过我现在不想死了，我留念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比如你们，比如九卿的桃花酿，比如小沼泽和一一，比如他。我想和他在一起长长久久，做一对不闻三界事的寻常小夫妻。”


    若是天帝那法子真的行得通，她甘愿一试，她想和顾南苏在一起白头偕老，给他生孩子，听孩子叫自己娘亲，喊他爹爹。


    月上中天。


    所有人都睡了，唯独洛柒柒在此时睁开了眼。


    她没睡，有点不敢，她不知道这一睡又会睡多久，怕耽误事，索性就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