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应该算是没有人赢吧……


    因为事情走到今天这步，他们两个都有责任！


    不管是斩月，还是长安，他们的心魔都是不可避免的鸿沟，只有跳过，才算终了！


    斩月是因华笙而起的魔，而长安则是因为九天玄女。


    因为在华笙与江流被九天圣火焚烧殆尽的时候，他们本就没有机会了，止步便是结束。


    是九天玄女的插手，华笙与江流才有了重来的机会。


    一个斩月是远远不够的。


    的确，最主要的力量是因为斩月，是他献祭魔丹，接受数千道业障天雷，最后魂飞魄散向九重天上换来的机会。


    换来一个华笙，江流重来的机会。


    但正常来说，斩月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他的业障太多，只天雷的惩罚就够斩月结束他这不可一世的一生的。


    可真到那一天的时候，斩月不只是挺过去了，还换来了交换的机会。


    当然这中间不能少了斩月对华笙的执念，希望她活下去的执念，得以让他坚持到最后一刻。


    可斩月能有最后交换的机会也是因为九天玄女娘娘给他开了绿灯，等到了他最后，不然他是没有机会的。


    九重天上都是神游天外之神，谁还会管三界六道之事？在他们眼里一切都是命数，参言不得。


    只有九天玄女，是她给了斩月提示，但怎么做，还是要看斩月能不能坚持的住了。


    好在最后斩月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他不只是坚持住了，还换来了华笙重来的机会。


    数千道业障天雷，那可不是简单一句话盖过就能体会的。


    多疼自是不比多说，挖心撕肺，抽筋剥骨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而斩月是在无比清醒下感受的。


    因为他必须要清醒，只要清醒才有资格谈条件。


    最后他成功了，华笙，江流活了下去，而后有了长安！


    若是没有九天玄女的提示，也就不会有斩月的牺牲，更不会有华笙，江流的重生，同样，长安或许也就不存在了吧？


    所以说，一环扣一环，命运的脚本真的很会写。


    所有人都逃不开的。


    九天玄女也曾迷茫过她的错误，但同时，有一点她看的出，其实没有华笙江流，或许一样有长安……


    但不管怎么样，在人间开启禁忌之门，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因为什么，哪怕你是上古神仙，一样也叫触犯天条。


    九重天上。


    “玄女，你可曾后悔？”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回荡在一个白衣女子脑海中。


    九重天上，早就不需要显形，已然无形，但也无处不在。


    “后悔？后悔什么？”


    一个与华笙一模一样的那女人红唇轻启，眼神飘向远方，似乎能闯过眼前的一切，看向凡尘。


    “若你不插手，定然不是如今的结果！”


    声音再次回荡，但依然不见人影，更分不清男女，仿佛只是一阵风一样。


    “不管我插不插手，注定的结果都不会变，变得只是人罢了，既然结果不变，是什么人走到今天，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