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听着斩月的话，突然间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眼泪一直不停的流，怎么擦也止不住。


    走到今天这一步，斩月从未后悔，哪怕他有一点点，或许华笙还有一刻心安，自古情最伤人……


    华笙心中唯有酸楚，愧疚，还有无限的后悔，她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真的有时间倒流，为什么就没有选择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


    哪怕在她同斩月相遇的时候，在那一刻暂停，倒退，两个人不要相遇，也让斩月不要再遇见……


    难道真的就是命吗？


    命运的轨迹怎么就走成这样？华笙看着那样骄傲的斩月，走到这一天，连真身都不在了，只能这样入梦才能与自己想见。


    “我以前总觉得，我比江流更爱你，他那样的人，如何会好好爱一个人？你就应该和我在一起，可现在我才明白，爱不是占有，爱是两情相悦，一人的执念不算是爱，我带给你的一直都是一种枷锁，让你无法呼吸，也让你忧心忧虑，更让你为难，我用尽手段将你留在身边，却从未见过你真心笑过，……”


    “江流为你付出的，不比我少，可以说从来都不比我少，是我狭隘了，只看见表面上的东西，从未想过，他那样的人，肩负着三界六道的责任，众生的安危，世间的制度，在这样一颗庞大的心下，他连自己都没有，却有一个你，为了你，他也曾放下自己。”


    “是我不懂，我以为自己看的清楚，却从来没有真正理解你的心意，明白爱！”


    “现在我懂了，或者说那日的大火，你的决然，江流的跟随，让我明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步步紧逼，不然很多事情也不见得会变成这样，我的付出其实也是一种弥补，所以你真的不用愧疚。”


    “我是斩月，但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斩月，很多事情我真的想明白了，我也只有明白，才有的今日选择。”


    “况且我的选择，不管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种解脱，当初继续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甚至结果更坏，可能还不如现在，所以你真的不要愧疚了，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做的事情负责，不管我是谁，我也要为当初做的事情弥补，所以，阿笙你不要哭了，我如今的样子，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我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你，你一直哭，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真的，我现在很好，都一样的。”


    斩月看着华笙的双眼越来越红，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心里更难受了，如果不是因为不放心，斩月怎么也不会来的。


    因为他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眼前的人可是自己最爱的人啊，他出生就是魔，连带着的魔气都是黑色的，只有心头这点血，是红色的，更不带着魔气。


    只有用它来照顾华笙，他才决定没有亏待了她，在他眼中的华笙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