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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几个小偷被老头海扁了一顿。看着小偷骂骂咧咧的指着自己的脑袋，做出一枪爆头的姿势，老头子没有像小市民一样的胆怯，而是指着自己的屁股，然后从菜篮子里取出一根萝卜，做出爆肛姿势（俗称暴菊）。“为何不把他们交给警方？不怕他们来骚扰？”曹月明问道，老头子耸耸肩道：“要是交给警方，就没得玩喽。”


    曹月明疑惑的看着老头子，总觉得他不应该生活在西山城。在他认为老头子应该在京师，京师才配得上老头子施展拳脚。但老头子的背景隐隐约约的隐射出一些事，老头子就是因为在京师混的太疯狂了，所以现在开始享受起市井小民的生活。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没几下，老头子就杀入大卖场哄抢。他给自己买了一双回力拖鞋，当场就换上，那双破旧的直接给了路边的乞丐。他还给自己买了一身十元钱的套装，就算是这样廉价的衣服，穿在老头子身上有遮掩不了他的霸气外露。而老头子嘴上骂曹月明，甚至是嘲笑，但是在吃穿方面却是很花钱。


    曹月明不习惯奢华，老头子笑道：“人家都说男孩子要穷养，不过你天生就当不了平民，穿好的，提前感受将来属于你的派头。”曹月明不晓得老头子为何一口咬定他将来会大富大贵，他不是老头子眼中的鸡吗？


    十四岁的曹月明提前看淡一切，就跟五十知天命的半老之人一样，唯独在意老头子对他的看法。鸡跟雄鹰长得差不多，但是本事上却有天壤之别。一直以来，曹月明把老头子对他说的鸡跟雄鹰的比喻理解成老头子在数落他。


    “怎么，给个面子好不好，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的生日。”老头子嬉笑道。“好！我就这么穿着，不过我需要这样的再买一套。”曹月明道，他之所以不反对这句话，是因为听说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风流一生，或许是遭了天谴，一个孩子都没有。老头子深爱过一个女人，一个跟曹月明有那么点关系的女人。那个女人怀过老头的孩子，可惜那个女人告诉老头子，流产了。


    老头子觉得这就是命，在曹月明失忆了之后，就把自己孩子流产的那一天定为曹月明的生日。进入冬季的第二个星期天就成了曹月明的生日。


    老头子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从自己的内裤中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百元大钞，甩在曹月明的手中。曹月明尴尬盯着手中的钱，钞票上还飘着一股热气，估摸着老头子穿的是保暖内裤。“喂！你那什么表情，我都没嫌弃你，你到掀起我来了。”老头子骂道。“你功夫这么高，害怕小偷偷钱？”曹月明问道。


    “靠！”老头子赏了他一个板栗，道：“时刻记住，就跟买菜一样，你以为这个萝卜是最大的，其实别的摊位肯定还有更大的。”曹月明翻白眼：“你直接说一山还有一山高，我或许能明白的快一些。还有，要是比你强大的人，不屑于偷你钱的。”“人心可谓啊，你懂不？”老头子指着从路旁过去的一位村妇道：“看看，多清纯，不过那是外表！”要是问曹月明崇拜老头子哪一点？曹月明就会说，老头子传授他本事都是在菜市场，就是刚刚的说教：“不能被别人的外表所蒙蔽。”这条理论，老头子就是随便指了个清纯的村妇作为例子。


    结果那个村妇很给老头子面子，到了菜场直接卷起袖子，一口一个你妈，逼，简直跟刚才判若两人。老头子得意的拍拍胸脯道：“要是你见到了清纯的或者眼神跟水一样清澈的女人，你首先要想想，这个女人是不是装的。整个华夏几千万美女，真正清纯的没几个，大部分都在装。”


    “万一人家真的很清纯呢？”曹月明道。老头子立马摆出淫荡的姿势，道：“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惜一切代价推倒再说。”“……”“得，你小子真的很失败，要是遇见那样的女人，那可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老头子解释道。


    曹月明也不跟他多废话，杀入超市，什么贵挑什么，买了足够一个月吃的东西。“你想喝可乐？”老头子用见到外星人的那种惊恐的眼神道。“不是我喝。”曹月明把东西放在了拖拉机上，自己也跳了上去。老头子也不多问，发动拖拉机。每次老头子开拖拉机都能引起人家的高度关注，能把拖拉机当跑车开的也就他这位神人了。


    回到家中，白玉箫已经起床，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雪地发呆。“你醒了？会说话吗？”曹月明平生第一次用很和蔼的语气跟谋生人说话。“会……一……点！”孩童讲着蹩脚的话，然后紧紧抱住了曹月明。“他是亲眼目睹你救他的，你跟这孩子有缘。”


    “以后我就是你哥，你就是我弟。我们都是可怜之人。”曹月明从袋子里掏出一瓶可乐，打开给小白。小白不懂什么是哥哥，什么是弟弟。现在首要的就是自己渴了，接过曹月明手中的饮料大口的喝了起来。“给……你……喝！”虽然很不舍，但是小白还是很懂事的把剩下的半瓶可乐递给曹月明。


    曹月明心中一阵温暖，道：“我不渴，你喝。”“我爱你！”小白这三个字将的最标准，老头子哈哈笑道：“他跟我比划了很久，我搞了半天才明白。他就是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了。”曹月明在男人面前，第一次展露微笑，握着小白的头，道：“这样啊，我也爱你。”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大哥，我会保护你。”曹月明认真的道，老头子也看出来，曹月明很在意这个孩子。他从来没有跟老头子要过一分钱，而今天曹月明拿着百元大钞买了一堆东西都不是给自己的。“大哥……”小白还不懂什么叫做大哥，但是他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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