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王小天连忙问道。


    “有的在戒毒所，有的在监狱，剩下的还苟延残喘着，自制力强一点的还能正常工作生活，瘾也没那么大，自制力差一点的无心工作，玩物丧志，和行尸走肉没多大区别了。”顾冉说。


    王小天心中暗暗震惊，从顾冉透露的消息来看，顾氏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人口还真是多啊，光吸毒的就有那么多，难怪能掌控那么多资源。


    “你难道有办法吗？”顾冉问道，如果别的医生说自己有办法让人戒掉毒瘾，她翻个白眼就走了。


    小天的话那就不同了，甭管是对男朋友的盲目相信也好，还是对王小天本身的医术盲从无比也好，只要他说能顾冉就相信。


    “奇迹二号或许有作用，但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试过。”王小天谨慎道。


    顾冉眼前一亮：“那你可以用我堂姐试药，我带你去找我堂姐！”


    王小天有点纳闷：“连你堂姐都中招了？”


    顾父顾建兴是顾家老三，顾冉堂姐的话，那就是他上面两个大哥的女儿了，这也算是骨肉至亲了。


    “是啊，我堂姐这个人吧……现在不好说，等你见到她再解释给你听吧。”顾冉揉了揉额头，似乎不太好评价她的堂姐。


    “哦，就这两天见一下吧。”王小天也想快点实验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主要还是制药。


    顾冉也在旁边学技术，王小天从早上忙到黄昏，已经先后制作出两百颗回春再造丸，自己一点没留，全部包装起来打算送往恒大。


    绿色生命因为没有蛇毒的原因，不过顾冉已经一个电话打到乡里了，林山他们自告奋勇也是闲的蛋疼，带着一群人跑去抓蛇了，他们对山林极为熟悉，想要抓点蛇什么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这东西卖相很好看，但闻久了就会觉得气味刺鼻。”


    奇迹二号制作出二十颗后，王小天也是很疲劳了，不打算继续工作下去。


    “我们去一趟医院吧，把这些奇迹二号交给医院看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病人。”王小天建议说。


    “好，回市里好。”顾冉则想起自己在苏市的公寓，今天可以两个人过二人世界了那太好了，晚上时间还可以逛逛。


    于是早上才回来的两人又驱车来到了苏市，直奔医院。


    “这种药我们一定要尝试啊！”


    还没从“气感”余震里缓过神来的一群专家这两天都飘飘的，不过虽然做手术还是没有以前那么专注，但好歹已经开始回归工作状态了。


    此时被王小天先后找到的是精神科主任和神经科主任，前者是纯抑郁类疾病，后者做手术或会诊时会经常碰到相关因为心理问题而产生治疗抵抗的病人。


    实际上外科、骨科等乱七八糟的科室，全都可以和奇迹二号扯上关系，谁都碰到过因为心理问题让他们操刀麻烦很多的病人。


    “那王教授先去哪边？不如先看看我们神经科？我们这边恰好有两个病人已经不能拖了，但态度很消极。”神经科主任问道。


    “可以，我们先看看效果。”精神科主任点点头，长期和一些治疗精神疾病的病人待在一起，他虽然没有到得精神病的程度，但很多时候也很是烦恼，身为心理医生的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都得去看看医生了。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神经科的一个大病房，病房里有八张床位，他们前往的是靠门靠里一个距离窗户最远的位置。


    顾冉手里把玩着滑润的手机，靠在墙壁上看着眼前的病人，不断的和人私聊着什么。


    “李达，初中历史老师，前些时间感觉身体不适过来检查后发现脊髓炎，最近心情一直格外差劲，我们建议他尽早进行手术治疗，但他既不愿意治疗也不愿意出院，甚至不愿意在我们的建议下进行恢复性锻炼。”


    神经科主任摊摊手道，神经分内外科，但界限不是很明显，很多医院包括人民医院、军队医院都是两个科室合并，这样可以增加科室话语权，争取到更多医院的资源。


    除非是科室内人才众多不得已要分出一个主任，这才会有内外科之分。


    王小天奇怪了，询问道：“李老师，初中老师压力不大吧，尤其还是教历史，你怎么会不愿意配合治疗呢。”


    神经科主任后面跟着一大群随同而来的医生，他们不仅要拍主任的马屁，更多还是来看王小天的。


    因为经常扎针照料，已经对李达很熟悉的蓝色制服小护士对李达道：“这位王教授年纪轻轻，却非常厉害，我们院长见到他都要礼貌无比，你要想病好的话就老实配合。”


    护士在医院里的地位很特殊，她们不仅工作忙碌，作为独立出来的系统不需要看医生的脸色，比如众多医生在主任的威严下瑟瑟发抖，她们就丝毫不怕。


    因为第一线和病人接触的原因，所以不仅医生很多时候怕她们，病人也是，原本对一群医生爱理不睬的李达，听到护士这么说这才重新抬头打量王小天。


    “死秃子，对我家小天这么不礼貌。”


    顾冉一边和堂姐私聊，一边咬咬虎牙瞪了李达一眼，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前面和中间已经秃了，而且矮胖丑，实在没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王医生你好。”李达也不在乎王小天年龄小了，算是开始配合了。


    他说道：“这年头当老师就没有压力小的，是个人都觉得初中老师压力小。”


    “不是吗？”王小天奇道，从哪方面讲这都没错啊，小学老师因为面对一些小屁孩，很多时候小屁孩会惹出很多麻烦，高中学业压力大，大学更是竞争惨烈。


    “如果你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学生，你就知道初中老师不容易了，小学可以叫家长，高中可以进监狱，初中呢？”李达冷笑了一声。


    “就因为我平时讲课啰嗦，又反感不听课的差学生，有几个人就把我恨上了，折磨的我神经衰弱，后来还被算计狠狠摔了一跤，摔出的脊髓炎。”


    李达有些仇视的说道，看样子这几个学生彻底得罪他狠了，以至于他直接把几个学生用“几个人”这样的字眼代替了。


    “一把年纪了摔一跤确实危险。”顾冉在后面小声哔哔，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


    “这丫头说啥呢。”王小天郁闷了，自己给人看病呢你给我拖后腿。


    神经科主任不得不再次强调：“你的脊髓炎不是摔出来的，摔跤可以引发骨科问题，脊髓炎是你长期不良作息和饮食习惯造成的。”


    李达烦躁的叫道：“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不想回学校，不想回家，也不想治疗，不想吃药不想换血，想都别想！”


    干住病房的人王小天也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碰到，很多人因为各种压力不想面对家人社会也不想治疗，都会和李达有一样的选择。


    “你把我们开的几味药都服用了，再把肾上腺激素给你打了，换个血基本上就完了，接下来你可以在病房住一段时间，然后回去好好将养，身体是自己的，不能因为置气就不爱惜自己了吧。”


    王小天在询问过情况以后，对李达说。


    “我治个屁，回个屁！关你屁事，我住院钱点滴钱照交，用不上你们多管！”


    谁知道李达一下子脾气就爆发了，后背有点僵硬的从床上爬起来，大骂道：“你们知道那几个小杂种折腾的我有多惨吗？他们把尿痛悬在教室门上，我一推门进来就泼我一身，我一天全身都是臭的！”


    “还有盗用我的账号给我喜欢的女老师发h图片视频，搞得我被对方大骂了好几次，还差点被开除。回家的时候还套麻袋打我，我家窗户也被他们用油漆给刷黑了，房子里黑洞洞的。”


    本来以为李达小题大做的王小天微微一愣，一群医生也愣住了。


    “这些小孩有点过分了吧？”


    王小天心里也生气了，李达这要说的都是真实的，那这些小孩是真的欠缺教育了。


    顾冉哼了一声：“十四五岁的小孩最无法无天了，谁都管不了他们，犯了法还不用进监狱，乖乖孩也就算了，一说家长就能吓的他们一跳，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才可怕。”


    主任点点头：“是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犯错起来确实很吓人。”


    “这下你们明白我的心情了吧，我回去干什么，被他们继续折腾吗？他们摸清楚了我家的地址，知道我的工作单位，甚至还知道我朋友亲戚的联系方式，再这么下去别说治病了，我都不想活了！”李达疯狂的大叫道，用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


    “这样，你先配合治病，那些小孩我们帮你解决。”


    病人至上，王小天只想李达快点接受治疗，试试奇迹二号的效果，大不了他花点心思处理那些小孩算了。


    “怎么解决，叫家长还是报警？警察最多抓进去教育两天，出来他们会变本加厉！家长有用的话他们会那么嚣张？”李达颓废道。


    “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小孩通常要由小孩来教育，你不用担心了。”王小天说道。


    “这话倒有点意思。”李达看了王小天一眼，没错，无法无天的孩子要说最怕的，估计就是害怕孩子王了，王医生这么一说他倒有点心动了。


    “只是我现在的精神和情绪很差，根本不想治病。”李达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强行治疗的话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你把这颗药丸吞进去，服用完了以后我们看看效果。”王小天总算有拿出奇迹二号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