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呆住了，她是为着“通灵宝玉”来的，当然，如果能够有唐伯虎《海棠春睡图》的下落，那就更加好了，当然，凑齐《清明上河图》残卷才是关键。


    李院士的半张地图，那是什么鬼？


    她知道，曹天祥口中李院士，就是她那位姥爷李应泓。


    不知道为什么，周熙如突然感觉，李家似乎没落了，她那位神仙一般的老娘，不过是一个博士学位。


    至于她，让陆逸文闹了一波，大学都没有毕业。


    她在考虑，要不要等着忙过这段日子，她好好地读个书，不管如何，也修个博士学位？


    “周小姐，你难道不是为着空中花园的地图来的？”曹天祥愣然问道。


    “不是！”周熙如笑道，“曹先生，我是想要问问你，你手中收着《红楼梦》的手抄本吗？”


    曹天祥忍不住笑了一下子，说道：“周小姐，我哪里有这种东西了，市面上仅存的几个版本手抄本，要么在私人收藏家手中，要么就是在博物馆，我真没有。”


    “你家有一幅《清明上河图》的摹本残卷，这个你总有吧？”周熙如笑道，“我收了几份，想要凑全，您也喜欢收藏，自然明白——哪怕是摹本，也需要是齐全的。”


    “这玩意我知道，但是，不在我手中。”曹天祥说道，“那个摹本好像也是清代宫中的东西，流传了出来，子墨那孩子应该和你们说过，民国时期，我们曹家分过一次家，另外一卷被我们家太爷爷带走了，其中包括一幅清代宫廷画家临摹的《海棠春睡图》。”


    周熙如呐呐说道：“曹先生，你家可真豪横！”


    “如果是真豪横，得有真迹，不是摹本。”曹天祥笑道。


    “通灵宝玉呢？”周熙如问道，“当初曹香芹手里收藏着一块五色斑斓的石头？”


    “有！”听得周熙如这么说，曹天祥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道，“周小姐，你要知道，我家祖上是一个文人，一个写小说的文人。”


    “这个……”周熙如讪讪笑道，“不能这么说吧，《红楼梦》可是好书。”


    “《红楼梦》自然是好书！”曹天祥笑道，“但是，周小姐，你有所不知啊，大凡文人，尤其是写小说的，他偶然看到一样东西，然后就脑洞大开，这样——你若是午后无事，来我家看看通灵宝玉？”


    周熙如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道：“曹馆长仗义，像我这么一个学艺术的文艺女青年，就喜欢个通灵宝玉。”


    徐之舠和王教授听闻曹天祥这么说，都知道只怕那所谓的通灵宝玉，并非好看的东西，但周熙如在兴头上，他们也不好意思泼她冷水。


    “周小姐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割爱！”曹天祥哈哈笑道。


    “此言当真？”一瞬间，周熙如连着眼睛都亮了。


    “嗯！”曹天祥笑道，“周小姐，就是一块并不好看、颜色斑斓的石头，但是，祖上慎重地传了下来，就一直留着了。”


    周熙如听他这么说，心中狐疑，却是没有问什么。


    “曹馆长，你和阿如小姐的正经事情聊完了，我们聊聊？”王教授冲着他举杯。


    “教授，王猴子可是一再关照我说——若是想要在道上混着收个古董，可千万要伺候好您，您别客气，有什么话只管吩咐！”曹天祥忙着说道。


    王教授忍不住笑了一下子，说道：“曹馆长，您可是景德镇博物馆的馆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考古教授，您也太客气了，我就是问问，归墟地图？”


    “刚才周小姐还说，不是为着这个地图呢。”曹天祥笑道。


    “我真不知道这个地图。”周熙如笑着摇头，说道，“我的目标是通灵宝玉，当然，如果能够收到真正的唐寅《海棠春睡图》就更好了。”


    曹天祥道：“周小姐，我认为《海棠春睡图》可能也是曹老夫子杜撰出来的东西。”


    “你家不是有摹本？”周熙如笑道，“既然有摹本，自然就有真迹啊。”


    曹天祥摇头说道：“《红楼梦》是书没有写完，外面的抄本和各种刊印本不计其数，不得不说，曹老夫子在这一点上，非常给力。”


    “当初，《红楼梦》也被达官显贵追捧！那么，有画师以唐寅的作画手法，画《海棠春睡》也是合情合理。”


    周熙如忍不住笑道：“曹馆长，您的意思，我不要找了，我自己画一张算了？”


    “哈哈！”曹天祥笑道，“得，王教授、周小姐、徐公子……吃了饭去我那边小坐坐，看看我的收藏？”


    瞬间，周熙如两眼冒光。


    “曹馆长，你这是把黄鼠狼请进鸡窝啊！”徐之舠笑着说道。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惦记着曹馆长家名瓷的。”周熙如笑骂道，“你还有好意思说我？”


    一餐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大家都是聪明人，绝口不提当初斗古的事情。


    吃过饭，曹天祥请他们去了自家收藏室，煮了茶招待他们。


    周熙如参观了曹家宛如小型博物馆一般的藏宝室，一脸的羡慕。


    徐之舠还好，他就对于瓷器有执念，但是，他收藏的东西要完好无缺还要很是美貌，说到底，他是一个颜控。


    “周小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曹天祥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锦盒，送到周熙如面前，说道，“所谓的通灵宝玉。”


    周熙如好奇，打开锦盒，果然，锦盒中放着一块“顽石”。


    对，没错，就是顽石，这顽石嘛，也就鸽子蛋一般大小，色泽是红不红、黑不黑、青不青、紫不紫，还夹着一点土黄色，非要往五色斑斓上靠，还真靠得上。


    至于底料，周熙如判断，还真是玉料，只是粗糙了一点。


    和田玉嘛，讲究白若凝脂，润莹如酥，这玉是一定都搭不上。


    周熙如拿在手中，紧跟着，系统就给出鉴定结果——通灵宝玉。


    看到系统的这个鉴定结果，周熙如有些糊涂，这……就是传说中的通灵宝玉？系统在搞什么幺蛾子？


    难道说，这玉有什么玄机不成？


    又或者，这玉就是曹老夫子当初写《红楼梦》的灵感来源，所以，系统也鉴定它就是通灵宝玉。


    “教授，你看看，这就是归墟地图！”这个时候，曹天祥拿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打开，把一卷羊皮卷铺开，说道，“说是地图，我看了几年，一窍不通，听说和传说中的空中花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