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电话打不通。”杜茹一脸疲惫的摁熄屏幕，眼底隐隐有泪花闪过。


    她望着天花板，心底的危机感愈发强烈：“北毅，你给他打一个吧。”


    “不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急？你就不怕你爸跟外面的狐狸精再生一个？”


    “他不会。”薛北毅很笃定。


    他伸直了腿，姿态懒散的搭在茶几上：“我爸有分寸，您别胡思乱想。”


    接连不断的游戏音效，如蚊蝇一般在杜茹的耳边嗡嗡作响。


    她无法忍受的夺过手机，瞪着眼睛吼他：“薛北毅，你少玩一把游戏不行吗？”


    “您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让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就是发疯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薛北毅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他夺回手机，当着她的面儿拨通了薛宏盛的电话：“爸，您快回来一趟。”


    “怎么了？”


    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喘息，过来人一听就知晓他在做什么。


    “妈又犯病了。”


    “我现在还在临市，回不来。”


    “嗯，知道了。”薛北毅没有戳穿他的谎言，直接摁下了挂断键。


    他看向一旁的杜茹，眼底溢满了不耐：“您也听见了，他不愿意回来。”


    杜茹的心都凉了半截。


    宛若有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她的头顶浇到了脚跟，让她避无可避。


    她抹去眼角的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北毅，你再帮妈想想办法。”


    “妈，您应该清楚像爸那样经常要出去应酬的人，身边有几个女的再正常不过。”


    薛北毅见她哭了，多多少少不忍心：“您别必要把事情看的太严重。”


    “北毅，这次真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我看您就是太闲了，自己吓自己。”


    杜茹也说不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五味陈杂的情绪：“你就听我这一次，再给他打通电话吧。”


    薛北毅没再跟她争。


    他揉捏了两下眉心，在她哀求与悲契的眼神下，再度摁下了拨通键。


    **


    市中心，某公寓内。


    弥漫着一股麝香味的房间里，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难得放肆一回的薛宏盛，穿好了扔在床边的衣物：“芳，我要回去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


    “北毅他开车把人撞了，我回去帮着处理一下。”


    “这样啊。”


    陈芳往床沿边挪了挪。


    她握住他的腕骨，嘟着那张艳红的嘴：“盛哥，我好舍不得你。”


    薛宏盛就吃这一套。


    他抱着她亲了几口，两只手也不太安分，一副急色的样儿：“听话，我明晚再来陪你。”


    “只有明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可以。”


    陈芳的喉间发出一声轻吟。


    她摁住了他胡来的右手，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膀：“盛哥，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哪里贪心？”


    “我想拥有你的每一晚。”


    话音一落，薛宏盛眼底的那抹欲念就被浓浓温柔所代替了。


    他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承诺道：“芳，我不会让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