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迟曜头也不抬的答。


    他点开弹出新消息的聊天框，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曲起：“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梨花：快递好像到了。[害羞.jpg]


    敏感孤僻：好，我待会儿就去拿。


    敏感孤僻：[吧唧一口.jpg]


    “你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早了？”温悦的嗓音都拔高了些，垂在身侧的手亦不停的抖。


    她像是将自己放在了他‘未来女友’的位置上，不容许他的身边出现任何人。


    “这是我的事。”迟曜放下筷子。


    他懒散的站起身，逼视着那双通红的眼睛：“你没有任何过问的权利，明白？”


    温悦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注视着那双写满冷漠及疏离的桃花眼，整个人仿若掉进了冰窟里，冷的不像话。


    许是不甘心会输给那样的女生，她伸手拦住了他：“迟曜，你一定要这样吗？”


    “滚这个字，我都说倦了。”


    迟曜厌烦地后退半步。


    他绕过旁边的长桌，迈开修长的双腿，迅速远离那股令他作呕的浓郁香水味。


    “有些人的脸皮啊，怎么比城墙还厚呢？”穆晟忍不住刺了温悦两句。


    他放下筷子，拽着周礼砚的手臂大声嘀咕：“砚哥，这里的苍蝇好烦啊，我们还是走吧。”


    “好。”周礼砚握住他的手腕。


    在经过那两人的身旁时，他冷声警告：“你们要是再敢烦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温悦的身子颤了颤。


    她望向几人接连消失的门口，视线一点点的被泪水模糊，遮掩了种种复杂的情绪。


    “悦悦，你还好吗？”沈清栀将纸巾给她递去，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


    她压下心底的狂喜，安慰道：“迟曜那个人就是这样，你逼的越紧他越会烦你。”


    温悦的喉间吐不出半个音节。


    她抹去眼尾的泪珠，甩开沈清栀的手，带着无法忍受的悲伤与失望，离开了食堂。


    **


    穆晟两人找到迟曜的时候，他正坐在教室里拆快递：“曜哥，你买了些什么啊？”


    “不是我买的。”


    “那是天上掉下来的？”


    “她买的。”迟曜撕开包装袋。


    他将里面的那件牛仔外套拿了出来，指尖摩挲着那层布料，难掩愉悦的勾着薄唇。


    许是被他的欣喜感染，穆晟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碎光：“曜哥，这个是情侣装吗？”


    “应该是。”


    “啧，我也好想穿情侣装。”


    “让礼砚给你买。”迟曜随口一说。


    他对着牛仔外套拍了张照片，便将其装进了附带的袋子里，明晃晃地立在桌面上。


    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他跟我穿的只能叫兄弟装。”穆晟瘪了瘪嘴，总觉得这事儿是他羡慕不来的。


    他撑着腮帮子，话题跳跃的极快：“不过说真的，我现在百分之百确定梨花不是骗子了。”


    “她本来就不是。”


    “曜哥，你在表演表脸吗？”


    “嗯？”迟曜平平抬眸。


    那句从喉间发出的轻嗯声，都透着荡漾的意味，让穆晟吃了好一顿狗粮。


    他轻点着桌面，帮他找回记忆：“你一开始都是用骗子称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