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耍嘴皮子功夫习惯了，差点儿就把那句‘姐姐想尝尝吗’给说出口。


    他抵了抵后槽牙，薄唇仿若黏在了她的肌肤上，怎么都舍不得退离。


    “我想亲姐姐。”


    “你不是正在亲？”


    “想一直亲。”


    清冽的雪松香包裹着九梨，炽热的呼吸与薄唇的温度同时袭来，让她的脸颊莫名发烫。


    她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右手覆在他腰间捏了捏：“奶茶店的门你关了吗？”


    “......”他还真忘了。


    迟曜压下百般不舍，退离了那份让他贪恋的温度。


    他牵起她的手，指腹不经意地摩挲了两下她的手背：“姐姐先陪我回去一趟？”


    “嗯。”九梨点点头。


    她踩着路灯投下来的鹅黄色暖光，看向两道拉长的身影：“我发现你好高啊。”


    “也还好。”


    “我都才到你肩膀。”


    九梨抬起右腿，衬衣的下摆拂过她白皙的腿根：“而且我的鞋子还有点跟。”


    迟曜的注意力全在腿上了。


    他把她的衣摆往下拉了拉，占有欲强得很：“姐姐的身高跟我很搭，我很喜欢。”


    “你拉我衣服干什么？”


    “太短了。”


    “我里面穿了短裤。”九梨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不许他再重复拉动的动作。


    她瞪过来的时候，凤眸里宛若盛满了一汪春水，让迟曜的思绪都乱成了毛线团。


    他平复着呼吸，与她并肩走到奶茶店门口：“姐姐，我先进去关灯，你等我一下。”


    九梨乖软的应下。


    趁着他在收银台忙活的时候，她给穆晟打了通电话，说了声今晚不回家的事儿。


    等迟曜出来，便随他上了计程车。


    **


    “吱呀——”


    胡同里的铁门被拉开。


    几只野猫听见动静，迅速的躲开人类的视线，藏匿于尽头的纸箱之中。


    一片昏暗的光线下，迟曜的指尖悄然地从九梨的指缝溜进，十指相扣在一起。


    他侧过眸，看向那张莹白的脸颊：“姐姐，我住的地方有点旧，你别嫌弃。”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九梨的眉眼萦绕着一抹笑意，哪有半分嫌弃的样儿。


    迟曜带着她走进居民楼。


    怕她那双鞋不好走楼梯，他的脚步都放慢了些：“姐姐都想好要嫁给我了吗？”


    “我随便说说的呀。”


    “你说都说了，就不能反悔了。”


    “那如果我反悔呢？”九梨踩上两层梯级，与他保持着一个平视的距离。


    泠泠月光倾泄而来，落在她的后背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光圈。


    正对那抹皎洁光芒的迟曜，用目光描绘着她的眉眼：“那我就把姐姐绑到民政局。”


    “看来，你很喜欢我嘛？”


    “嗯，很喜欢。”


    气氛在霎那间，变得暧昧。


    两道视线交汇在一起，所有对彼此的情愫都充斥着空气里，彰显在月光下。


    迟曜的睫羽微垂，视线停在了那张饱满殷红的唇瓣上。


    他前倾了几许，在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掩在碎发下的耳尖红了个彻底。


    没有任何经验的他，胡乱吮磨。


    试图，想从其中找出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