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指尖的凉意散尽，他便将左手探进她的衣摆，覆到她腰后轻揉着那块光滑的肌肤。


    他抬起眸：“梨宝，我们搬家吧。”


    “搬去哪儿？”


    “礼砚住的那边有几个小区还不错，等过完年我们就去看看。”


    九梨沉吟了几许。


    她靠在他的胸膛，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幅字画：“阿曜，房子太贵了，过几年再买吧。”


    “我攒的钱够给首付了。”


    “但我不想你太辛苦。”


    迟曜的心底仿若有一股暖流划过。


    他把她再往怀里揽了几分，眷念的贴着她的脸颊：“梨宝，我不怕辛苦。”


    “不行。”九梨蹙了蹙眉。


    她收回落在墙边的视线：“你把攒的那些钱留着开连锁店吧，买房真的没必要。”


    “可是......”


    “她下次再来，报警就好了。”


    “梨宝，也不完全是因为她。”迟曜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


    他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


    九梨环抱住他的脖颈。


    她摩挲着他的后颈，神情认真：“阿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奋斗，没必要急于一时。”


    见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迟曜亦不再执意提换房的事情了。


    他抵着她的额间，连鼻端的呼吸都透着温柔：“梨宝，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九梨轻笑一声。


    她蹭了蹭他的鼻尖：“阿曜，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让我吃糠咽菜我都不会委屈。”


    迟曜的睫毛胡乱颤了几下。


    他躲过她亲昵的动作，如往常一样靠在她的颈窝里：“梨宝。”


    “嗯？”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九梨任由那股雪松香一点点地将她包裹，沉溺在他给予的极致温柔里。


    她不知道的是，少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红了眼眶。


    **


    纷飞的白雪，遮盖了胡同里的串串脚印，连两旁的百年老树都裹上了厚厚地外衣。


    站在单元楼下的那对男女，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底噙着足以抵抗寒冷的柔意。


    迟曜把她脖子上的围巾系好，亲了亲那张透着点点绯色的脸：“梨宝，我背你出去？”


    “我想跟你一起走。”


    “那我们走慢点。”


    九梨乖软地点头。


    她在厚厚的积雪上踩了踩，迎着扑面的寒风走了出去：“阿曜，晚上我们去堆雪人吧？”


    “好。”迟曜牵紧了她。


    他仔细看着脚下的路，生怕她不小心摔着：“小晟刚刚还在群里说，他想跟我们打雪仗。”


    “他在雪地里跑得动吗？”


    “如果他今天没穿很多衣服的话，估计还是能跑个十来分钟。”


    “你也太高估他了。”九梨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留下的脚印。


    她把遮住下巴的围巾，稍稍往下拉了几分：“要我说，他顶多跑三分钟就不行了。”


    “那我们赌一把？”


    “好啊，我就赌三分钟。”


    “......”


    片片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染白了他们乌黑的发。


    远远望去，像是走到了白头的一对恩爱夫妻，携手在人生的最后一程同行。


    *


    *


    第十三个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