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九梨笑靥如花的看着他，眼底仿佛盛着漫天星光：“你觉得怎么样？满意吗？”


    “还行。”


    “那我有没有奖励？”


    贺司悯吐出一口烟圈，层层雾茫遮住了他的神情：“你还活着，就是我给的奖励。”


    “......”九梨一时无语。


    见暗示没有用，她干脆往旁边挪，挽住他的手臂，明示：“我想要不一样的奖励。”


    贺司悯挑了挑眉，掐灭烟头。


    他踹了一脚前排的驾驶位，待陈功下车后，便拽着她换了位置：“确定要奖励么？”


    “确定。”九梨刚系好安全带，整辆车就往二环的方向狂飙而去。


    呼啸的清风，从半敞开的车窗灌了进来，种植在道路两旁的绿植，如残影般一闪而过，让视线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一团阴影。


    不过十来分钟，九梨就看见了那座熟悉的山头，她关紧车窗：“这就是我的奖励？”


    “反悔了？”


    “没有。”


    “我第一次带人飙车。”贺司悯一上山就狂踩油门，疯得不行：“你应该感到荣幸。”


    九梨保持微笑：“我很荣幸。”


    在途经第一个弯道的时候，她突然有了种失重的感觉，只好将背脊贴紧在后座上。


    捕捉到她的小动作，贺司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略显兴奋。


    他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在即将过下一个弯道的时候，突然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


    眼见着即将撞上石壁，九梨下意识幻化出一抹白光，包裹住他们。


    但......预想中的撞击画面并未出现。


    贺司悯踩下刹车，在车头与石壁碰撞的一瞬，朝右打方向盘，让整个车身摩擦而过。


    一道刺耳的声音钻进耳膜，九梨一转头，就对上了他兴味的眼神。


    贺司悯抬起手，将她垂在鬓边的发丝拨到耳后，看似温柔，实则却像极了一个恶魔。


    他轻启薄唇：“怕了么？”


    “你在，就不怕。”


    “那么信我？”


    “嗯。”九梨稳了稳心神，再次将视线放在前面，避免晕车。


    见她毫不迟疑，贺司悯的耳畔再次响起那句歌词，他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是。”九梨点头，一向不会隐瞒对他的感情：“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


    “一见钟情？”


    “嗯，你信吗？”


    “不信。”贺司悯握住方向盘，继续往下一个弯道行驶：“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急什么？”


    “急着想拥有你。”九梨朝他比了一个心，撩人的话脱口而出。


    贺司悯轻嗤一声，并不在意。


    他根据脑海中的路线，一路往山上狂飙，在途经数十个弯道后，终于踩下了刹车。


    “你的车技真好。”九梨打开车窗，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那张娇艳的小脸微微泛白。


    “想吐？”


    “嗯，缓一下就好了。”


    贺司悯看在她可怜的份上，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下次还要奖励吗？”


    “要。”九梨摩挲了两下形状别致的玻璃瓶，又递给他：“先生，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