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焰的眼尾染上了大片红晕。


    他禁锢着她的腰肢，在石楠花的幽香拂过鼻尖时，不稳地气息亦逐渐平复下来。


    “梨梨。”他缱绻地唤着她，浑身的经脉仿佛都打通了。


    “我困了。”九梨打了个呵欠。


    她在他的衣袍上擦拭了几下，抬脚将他往外踢：“去洗澡，洗完再把被褥换一下。”


    娄焰吐出一口浊气：“好。”


    他覆在那张脸颊上再亲了一下，便掀开被褥，迈进屏风后方的浴桶，简单清洗一遍。


    等他抱着一床新的被褥回到榻边时，被花香包裹的人儿，已经陷入了沉睡。


    娄焰换好被褥，将她搂入怀中。


    他抵着她的额间，在那道轻浅的呼吸声下，逐渐阖上了眼眸。


    天微微亮，胡英的声音便在两人的耳畔响起：“九梨，你们处理完了吗？”


    九梨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胡英压低了嗓音，生怕被谁听见：“江娅一直在关注那两个傀儡，我感觉她好像发现什么了。”


    “没事，不管她。”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马上。”九梨贴近娄焰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你们在哪儿？”


    “东谷的休息区。”胡英顿了一下，又道：“你快到了就跟我说，我们把傀儡带出来。”


    “嗯。”九梨眼底的倦怠逐渐消失。


    她抬起眼帘，对上那双狭长的眼眸：“你这儿有吃的么？”


    “有。”娄焰俯身，与她交织呼吸。


    一吻结束，他拿起放在床尾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好：“你想吃什么？汤圆还是水饺？”


    “水饺。”


    “几个？”


    “七八个吧，多一点辣椒。”九梨拨开垂在鬓角的发，攀上他的脖颈，同他离开床榻。


    “好。”娄焰带着她前往后厨。


    他将她放在灶台旁边的椅凳上，挽起衣袖，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水饺，执刀划开包装袋。


    九梨托着腮，安静地注视着他。


    水雾弥漫在他周围，如一层薄纱般，遮住了他俊俏的侧颜，朦朦胧胧间，仿佛一幅绝美的山水画，轻易便能教人移不开视线。


    “好看么？”娄焰走到她身旁。


    他捏了捏那张软滑的脸，噙着笑意的眼眸，夹杂着无尽温柔。


    “好看。”九梨握住他的手腕，视线未曾离开过半分：“你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吧？”


    “没有。”


    “真的么？”


    “嗯。”娄焰蹲在她面前，单手揽住她的腰：“丑人不配有追求者。”


    “又来？”九梨揪住他的衣领。


    娄焰轻咳一声，神情正经了不少：“我平日很少外出，真的没有你说的追求者。”


    “这还差不多。”


    “满意了么？”


    “满意。”九梨见他凑近，会意地覆上他的唇：“饺子快煮好了，你去看看。”


    “嗯。”娄焰揉了揉她的发顶，回到灶台边，用筷子戳了一下饺子皮。


    见里面的馅儿已经熟了，便舀到兑好佐料的两只碗里，抬着一张小木桌，放到她面前。


    “好香。”九梨接过他递来的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个。


    娄焰轻声提醒：“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