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毫无波澜，仿若在看一张再平常不过的照片，仅仅几秒，便返回到屏幕。


    “有没有想我？”时砚的声音很轻，在面对她的时候，眼底的疏离悉数被柔情所替。


    阮晴盯着他的侧颜。


    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周身的愉悦。


    她妒红了眼，各种思绪亦在脑海中博弈，让她难受：“时砚哥，你能跟我对戏吗？”


    到底，还是不甘占了上风。


    她选择打断他们。


    “没空。”时砚起身走了。


    他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背脊贴着墙壁，安静听着九梨的声音。


    “老公，谁在跟你说话？”


    “一个女演员。”


    “她叫得挺亲密嘛。”九梨将双脚搭在椅凳上，笑着调侃。


    时砚以为她生气了。


    他攥紧了手机：“梨宝，我跟她没关系，是她非要这样叫。”


    “我吃醋了。”


    “那我不拍了好不好？”他这些年存了不少钱，违约金还是付得起。


    只要他的梨宝高兴。


    他怎样都可以。


    “逗你呢。”九梨没想到他当真了。


    她撩起一缕发丝，娇软的嗓音藏着想念：“你今晚回来吗？”


    “回不来，我要拍到明天下午。”


    “那你明晚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我发到你微信上了。”


    “好。”时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跟她煲了很久的电话粥，听见江逾林的声音，才舍得挂断。


    “砚哥，开拍了！”助理的声音，让他点开微信的动作一顿。


    时砚摁熄手机，匆匆走过去。


    他等化妆师补好妆，又接过道具师递来的长剑，吊着威亚从几匹马上，轻轻跃下。


    坐在马车上的阮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忘记管理表情。


    “卡！”导演喊了一声。


    他将裹起的剧本对着阮晴：“你的眼神不对，这段重拍。”


    “抱歉。”阮晴羞红了脸。


    她稳了稳心神，待镜头再次移过来的一瞬，眼底闪过慌乱之意，总算让导演满意。


    这场戏一直拍到傍晚。


    趁着休息的间隙，时砚惬意地靠在躺椅上，点开九梨发来的照片。


    两个动漫小人映入眼帘，露出正面的男孩，被一条领带绑着双手，固定在床头柜边，双目迷离地望着，抚摸他腹肌的女孩。


    令人遐想联翩的画面，让时砚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连耳尖都染上了一层淡绯色。


    他敲打屏幕：[梨宝，什么意思？]


    不是他不懂。


    他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九梨回复的很快：[如你所见。]不等他回复，她又问：[你喜欢什么花纹的领带呢？]


    时砚滚了滚喉结：[都可以。]


    “砚哥，你的晚餐。”助理小刘拎着一个塑料袋走来，吓得他连忙将屏幕扣在胸膛。


    “我没点外卖。”


    “这是梨姐让人送来的。”


    “好，谢谢。”时砚捏了捏耳尖，压下眼底涌动的暗潮及燥意。


    他拆开包装盒，对着那几道菜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九梨以后，便撕开筷子的包装。


    “时砚......”阮晴咽下那个‘哥’字。


    她看了一眼他丰盛地晚餐，从身后拿出一盒水果，放在他面前：“饭后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