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清楚，但并不代表本王会照做！”风祇岂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意，但仍旧语气坚定道：“本王可以与王妃生许多孩子，但却不会与其它女子生，若是两者之间必须二选其一，本王倒不介意，一辈子做个闲散王爷，陪着自己所爱之人游山玩水，轻松自在！”


    “……”沈行远面上划过一丝愕然。


    显然未料到，为了一个女子，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想必丞相大人对本王很失望吧？”风祇明知故问：“今日本王倒不介意，与丞相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不是二皇兄坐上太子之位，无论丞相大人是想支持五皇弟、七皇弟、八皇弟，再或者是，还未出生的九皇弟，本王都没什么意见，只要丞相大人能将他辅佐成明君，保我翼国江山稳固，这就足够了！”


    沈行远望着他的目光，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祇王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本王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开玩笑之人！”


    言外之意，本王没有开玩笑！


    沈行远与他对视几个呼吸：“祇王的意思，下官明白了！”


    “母后那儿若是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说，因为本王也经历过，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风祇沉声道。


    沈行远点了点头：“下官先替皇后娘娘，谢过祇王！”


    “丞相大人客气了！”


    二人又寒暄片刻，沈行远行下马车。


    目送他远去后，沈行远没有行上自己的马车，反而转身，重新行回宫中。


    ——


    永安宫。


    沈行远将自己与风祇的谈话，大概说了下，末了，补充道：“为父本以为，他是一个为了儿女私情，不计后果之人，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为父跟不上他的格局！”


    “听父亲的意思，是对祇王很满意了？”沈烛钰问。


    “祇王面冷心热，若是他成为太子，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皇上！”沈行远未隐藏自己的心思：“但只可惜，他不愿意迎慧儿入府！”


    “其实，本宫倒是能理解，祇王的心境，他小小年纪，母妃便沦为宫斗的牺牲品，而这么多年来，他也饱受剧毒折磨，好在如今也解了毒，但即便如此，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却已成为事实，所以，他必然不希望，自己心爱之人，重演他母妃的悲剧，也不希望他的孩子，日后重演他的悲剧！”沈烛钰幽幽道。


    他对此事的坚持，与对王妃的深情，是多少女子羡慕不来的！


    “也许是他曾经的经历，使他小小年纪，便看透了许多事情，可若他真的成为太子，日后再继承了皇位，他却仍旧如此坚持，只怕朝中文武百官，要联名上书了！”沈行远道。


    沈烛钰轻笑道：“也许，他为了心爱之人，可以拧过所有人！”


    说起来，他倒比皇上更专情，也更勇敢！


    他可以为了心爱之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


    可皇上虽说当年，也极其宠爱冯贵妃，但却做不到，为她完全的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