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的身形一下子僵住了。


    他强行装作一副随意的样子：“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保险起见，他连冒充刺杀冷光的刺客都没有。


    雪皇看着江凡的眼睛：“你的伪装确实很精妙，可是，寒光镜的名字是冷光取得，你不应该知道这个名字，如果你是刺杀他获得的圣物，不应该知道这件圣物的名字。”


    原来破绽在这里。


    江凡心中暗骂，寒光镜都已经被打碎了，过去的名字也就不重要了，寒光镜的名字是他上一世取得。


    因为叫习惯了，也就没有改口。


    江凡不动声色道：“这是一个巧合。”


    雪皇继续问道：“冷光崛起的那段时间，第一议长阁下在什么地方修炼呢？”


    江凡道：“我只是在闭关。”


    “你的伪装确实精妙，但只要怀疑了，任何伪装都是能看出破绽来的。”雪皇道，“熔岩界请了三个人类帮忙，但是在肆虐熔岩界的时候，却是四个人类，在那段时间，身在界域战场上的冷光也神秘失踪了，直到人类失踪的时候，冷光才重新出现。”


    “这依然是巧合。”


    江凡继续不动声色。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大不了打一场，反正他又不是没杀过化境皇者，如果雪皇一定要复仇，江凡有足够的信心解决她。


    不过，他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情瞒不过去了。


    之前之所以没有人发现他就是冷光，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往这方面去想而已。


    可是，如果有人在冰川界的时候就质疑冷光的真实身份，那么江凡的伪装不管再怎么精妙，也是会被人看出破绽的，毕竟假的就是假的，真实不了。


    哪怕在事后，也同样如此。


    没有人怀疑冷光被刺杀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的时候，冰族哪怕发现了江凡手中的寒光镜，最多也只能把他当做凶手。


    可一旦江凡就是冷光的思路打开了，那么江凡的行为和冷光的行为全都是破绽。


    江凡这样的否认，已经有些无赖了。


    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这件事情不说破，还能用无赖给混过去，一旦说开了，后果就严重了。


    “是吗？不过你觉得我和冷光的婚约，你觉得仅仅是口头上的凭证吗？”雪皇冷笑道。


    “什么？”江凡心中一惊。


    雪皇难道想用这话来击破他的心防吗？


    不对，难道当时的口头约定真的有问题？


    “人类拥有一种能力，那就是在一定程度上修改契约，以及违背契约而不受惩罚的能力，我们冰川王族虽然没有这样的能力，可是祖上还是传下来了一些特殊手段的，专门用来针对这种能力而制定的，至高契约。”


    雪皇说着，脚下出现了一个圆形的五芒星阵法，然后以她为中心不断扩张。


    与此同时，她的手腕上和江凡的手腕上同时出现了一个印记。


    江凡面色一变，抽出焚天战刀对着雪皇砍了过去。


    “呵呵，还真是无情呢！”


    雪皇伸出细嫩的玉手，轻轻握住了江凡的焚天战刀，轻笑道，“不过，你对我的攻击，是会削弱一半以上的。”


    “可是，即使是削弱一半以上，你也不可能抵挡的这么轻松。”江凡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经历了你的事情之后，我领悟了极境的奥秘，只是因为要降临地球才没有真正突破，不过哪怕只是心境的突破，挡住你被削弱过得攻击也是轻而易举。”


    说话间，五角星法阵已经把两人笼罩其中。


    江凡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雪皇嘴角翘起，道：“当然是完成你的承诺，和我完婚。”


    江凡道：“当时我是用冷光的身份。”


    “但是作出承诺的是你。”


    “你疯了，你是冰川王族，我是人族。”


    “那又如何？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们冰川王族的来历？我们本就有相同的起源。”


    “可是，我们两族正在发生战争。”


    “娶了我，两族恩怨就此了结。”


    “你疯了！就算强行和我签订了婚约又怎么样？你喜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实的我，伪装的冷光也好，江凡也罢，那个时候的我只是在演戏而已。”江凡厉声说道，“喜欢一个戏剧中的人，和这个演员有什么关系？”


    “说到底，还是两族的立场不同是吧！”雪皇道。


    “是又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江凡道。


    “那么，我们就去往一个和我们两族没有关系的世界吧！”雪皇甜甜一笑，接着两人的身体朝着一个虚幻的空间通道滑落，江凡想要挣扎，手中的焚天战刀却被雪皇死死握住，用不出力量。


    “糟了！”


    江凡暗道不好，雪皇的实力提升远超他的预计，再加上那特殊的契约力量限制，让他的一身实力就连三成都发挥不出来，根本就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他也没想到，当时演戏时候随便一个承诺，竟然会导致自己落入这样的下场。


    如果誓言都要应验，不知道天雷会劈死多少痴男怨女。


    至于雪皇痴情？


    江凡看着雪皇逐渐变得疯狂的表情，知道这估计不太可能。


    当时自己只顾自己爽了，根本就没有顾及雪皇的想法，倒是人渣起来没有个底限。


    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道德。


    只是，道德是什么东西？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仅仅靠着一个口头承诺就想要约束我？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强行冷静下来的江凡，瞳孔变成了银色。


    银色的光辉，护住了他的全身。


    下一刻，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力量，直接把银色光辉给压制了下去。


    “是灾厄水晶！而且不是已知的任何一个。”


    江凡心中剧震。


    灾厄水晶一共有十二颗，但这是从灾厄水晶当中得到的信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见过十二颗水晶全部。


    其中有两颗水晶，人类就连名字都不知道。


    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将灾厄水晶的力量发挥到了这个地步？


    是在雪皇身上吗？


    江凡感受着雪皇身上的力量，不像。


    于是，他通过通讯镜子传讯给凌雪：【我即将陷落异空间，你马上去森罗界把小青带回来，通过我们之间的联系，每隔一个小时就感应一下我们之间的坐标，有了坐标，我就能从任何空间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