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江凡面无表情的从一个异空间走出。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他一共去了55个不同的世界，在其中39个世界里留下了足迹，剩下的是荒芜的世界。


    也就是来自灾厄水晶的力量。


    获得了灾厄水晶的力量之后，那些异空间的生灵具备了【快速恢复身体】，【杀戮变强】，【超强的灵魂天赋】，【计算力】【预言未来】等能力。


    变强之后，这些生物绝大部分都对世界产生了巨大的破坏，还有少部分成为了一族的宠儿。


    为了激化矛盾，江凡选择的大部分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少年，甚至是被主要种族压制的种族。


    “懒猫，观察我们去过的空间节点，任何一个生命都不要放出来。”江凡下令道。


    云翼白虎虽然不理解江凡在做什么，但只能答应。


    虽然云翼白虎有着内心深处的骄傲，可是也知道吃人嘴短的道路。


    享受了人类的好处，就要付出劳动。


    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云翼白虎之后，江凡开始研究虚空图。


    在炼化了大量虚空水晶之后，江凡的虚空图已经达到了大部分空间系能力者都无法达到的地步。


    但是在空间通道级别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


    既然不够，那就研究。


    江凡这些天不断在异空间和地球之间来回穿梭，对空间波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虚空图，也记录下了这一切。


    江凡对空间法则的感悟，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至少比时间容易领悟的多了。


    唯一的限制就是，依赖虚空图。


    没有虚空图的话，他的空间能力将会削弱到几乎不能用的地步。


    但他没有在意。


    狙击手还依赖狙击枪呢！也没有几个人指责神枪手依赖外物啊！


    他主要战斗手段又不是空间，需要完全研究透吗？


    还不是只要能用就行了。


    研究期间，江凡直接开辟了九倍的思维速度，那些空间波动数据一条条化作了江凡对空间的领悟。


    在江凡的视角中，空间似乎出现了重影。


    不，不是重影，而是因为所有的异空间，都是依赖于地球而存在的。


    其中最近的一个异空间，有了一个小点和地球接轨了。


    精纯的灵气，从对面透过来。


    “这是！”


    饶是以江凡的心理素质，依然为此感到震惊。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大部分异空间的重力，都和地球上差不多了。


    异空间和地球的关系，就像是在地表空间上盖楼。


    除了整活儿之外，二楼的面积肯定不能超过一楼，所以异空间的大小很少超过展开的地球大小。


    而二楼的引力，和一楼也没多大区别。


    哪怕是地下室，也是一样的道理。


    除此之外，所有的异空间力量都在朝着地球涌动，这就是地球灵气复苏的真相？


    江凡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异空间种族要不惜代价入侵地球了。


    它们不仅仅是为了夺取利益，更是因为它们知道，自己的家园破灭是一件迟早的事情，越是早做准备，机会就越大，可惜机会被他们自己浪费了。


    “原来，那些力量都是从地球上夺走的！那么从地球上夺走的物质呢？”


    江凡心中充满了冰冷。


    低能级的异空间也算罢了，那里的能量结构和物质结构，甚至生命结构都很简单。


    但是高等级空间呢？能用能量物质转化来解释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江凡就这样静静地观察着深层的空间，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在自己对空间的理解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自己不需要灾厄水晶也能看清了。


    经过三天的观察，江凡发现了一件事情。


    高等级，高能级的空间需要低能级空间来支撑，无论低能级空间有没有生态灭绝。


    那么，将低能级世界彻底灭绝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江凡的心中跃跃欲试。


    他知道这么做一定会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但他还是打算尝试一下。


    他走进了绿皮生物的世界。


    经过了十几天的努力，整个世界已经有一般生灵在获得了“奇遇”的绿皮生物争斗中丧生。


    剩下的生灵，分别加入了不同阵营，准备最后的决战。


    可是......


    “没有决战了。”


    江凡一刀挥过，焚灭天空的刀气劈碎了山脉，燃烧了山林，毁灭了军队。


    几个不同阵营的强者，全都在这一刀之下丧生。


    挥出这一刀之后，江凡明显感觉到，似乎同样的力量，自己受到世界的抵触变小了。


    当然不是自己被世界接纳了，而是世界意志变弱了。


    “果然，世界意志是由生灵组成的。”


    江凡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一边感悟着生灵的意志，一边对这里的生命进行大灭绝。


    经过了三天时间，不眠不休的杀戮和毁灭，整个世界已经被他化作一片焦土，所有的绿皮生物被他尽皆斩杀，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


    但是，接下来还有普通动物，植物。


    这是生态圈固有的顽强。


    生态圈也从来不是缺了某个人，某个种族，某个生态链的一环就不可了的。


    有了缺口，补上去就行了。


    哪怕无法弥补，一环生态链的毁灭，也可以由另一环的生态链补全。


    明明只是查漏补缺的工作，江凡却花费了五天时间。


    整个异空间，已经没有了任何肉眼可见的生灵，环境被破坏到了极致。


    世界意志，也虚弱到了极致。


    江凡心中有了一种感觉：“这个世界死了。”


    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源自何处，但是江凡就是知道，甚至知道他可以真正毁灭这个世界了。


    江凡挥刀朝着虚空斩落。


    无形的力量，被焚天战刀驱散了。


    整个世界从边缘开始瓦解，世界开始缩小，坍塌，山石树木变得寸寸虚无。


    整个世界，走向了实质上的灭亡。


    “灭绝众生就是在毁灭世界？不，太阳系内也有一些荒芜的星球，一定还有原因在。”


    看着走向灭亡的世界马上就要蔓延到自己这里，江凡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地表空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在他的体内出现。


    那是一种纯粹的毁灭。


    没有恶念，没有善念，没有私欲，没有野心，似乎就是极端纯粹的毁灭之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江凡体内。


    甚至，是心中。


    “这是，灭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