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球上待了几天，江凡尝试着用自己的目光，穿透虚空和障碍物的阻隔。


    但是没有成功。


    现在的江凡，可以很轻易的把空间碾碎，但想要做到看清一个空间里的东西，那就很难了。


    所以他现在，甚至不能前往星界。


    不然的话，他体内的力量就会和星界本身产生冲突，必然会有一个重伤甚至陨落。


    这是真实与虚幻的冲突。


    “这真的是真实与虚幻的冲突吗？”


    江凡对此有些怀疑。


    毕竟曾经联系地球的诸天万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谁敢说，他们就没有存在过？


    如果他们不存在，死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死的。


    特别是在进入那个维度空间，然后回归太阳系，两个不同的视角看世界，带来的视角转换是无法形容的。


    法则逆乱，似乎就连天地都要颠倒。


    江凡又抬起头，遥望着无尽星空。


    浩瀚无垠，看不到边界的星空从月球上看起来，所有的星辰都显得格外夺目。


    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世界。


    维度空间抹去了虚空，从而拉近了世界与世界的距离，也促进了不同文明的交流。


    不过，从维度空间得到的情报来看，银河系内自然诞生生命的世界也只不过有1000多个，能够被改造成生命世界的恒星系，累计起来也不到10万。


    也难怪从地球上观测，银河系内没有生命。


    那些自然诞生生命的世界，十有八九是在现实宇宙星空已经诞生了生命，领悟到了原力之后，进入了维度空间，从而开辟出了一个世界。


    甚至像水世界那样的生命世界，在宇宙星空根本就没有对应的生命存在。


    迁移之后改变的生命世界，当然也不会有生命。


    再加上自然变迁，战争导致的毁灭，银河系列可以观测到的生命星球就更少了。


    放在两千亿恒星当中，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可是站在地球上去观望诸天万界，那是真的有可能，做到一沙一世界的。


    现在的江凡，已经无法进入那样的世界。


    不过，他真的无法进去吗？


    是他体内的原力太过强大，那些以灵能为主体的世界，根本就容纳不了。


    如果他能对自身的力量，做到绝对掌控，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了。


    起码有这个可能。


    不过现在的江凡，还差得很远。


    在外界游历的这几十年时间里，他只不过掌握了，各种属性的神通而已。


    就连属性变化，都不能随心所欲。


    更不用说控制入微了。


    但是江凡知道，这是可以改变和锻炼的。


    在水世界的十年时间里，他的进步是最大的，因为他从头到尾，观察了一整个文明。


    对于其他神通，他的理解就没这么透彻了。


    最多威力不同凡响。


    如果是群战，那么拿着水神通的江凡，肯定不如拿着其他神通的江凡加起来厉害。


    但如果是车轮战，江凡能无伤通关。


    所以，对于未来的发展和变化，江凡也是抱有一定期待的。


    现在他要思考的问题，就是真实与虚幻的对立，以及灵能与原力的对立。


    可以肯定的是，双方肯定有关系。


    他曾经以灵能为基础，研究出来的一种种秘术，包括神通，都对他开发原力有着极大的启迪。


    可以说是指导的关系。


    就像是在学校里学会了理论知识，实践起来学习的速度也会很快一样。


    没有理论知识就直接实践，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所以江凡才会对刘俊杰说，使用灵能学会的招数越多，参悟的东西越多，领悟了原力之后，进步速度也就越快。


    江凡就这样静静的，体验着原力在宇宙星空的特殊。


    他想要在这里，开辟出一个异空间出来，这对离开太阳是之前的他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即使是现在的江凡，也是艰巨的挑战。


    “空间最重要的是，空。”


    江凡想到了维度空间和宇宙星空的不同，同时想到了现实世界，和万界的不同。


    除了观察事物的视角，最重要的就是空。


    “拉开了星辰与星辰之间的距离，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距离，于是就有了浩瀚没有边际的宇宙星空。拉开了物质与物质之间的距离，物质和能量之间的距离，能量和思维之间的距离，于是就有了堪称存在于幻想中的诸天万界。”


    这一刻，江凡似乎打破了某种界限。


    他的双手轻轻捧在眼前，一团晶莹的光辉，就这样被他捧在手心。


    在这团光辉之中，空间多了一个方向。


    比起原先的上下左右前后，多出了一个维度，将原本连续的上下左右前后，全都分离了开来。


    于是，原本细小的空间忽然扩大。


    掌心的世界，扩张成了一个国度，只要他愿意，就能够创造出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


    “所以，时空主宰已经达到那个境界了？”


    这一刻的江凡，忽然有些理解时空主宰，所展现出来的神乎其神的威力了。


    但对他巅峰时期的状态，依然一无所知。


    毕竟江凡，只是刚刚触摸到了这个领域。


    将手心的光芒散去，江凡继续遥望的地球的方向，他的眼神开始恍惚。


    “我的力量……”


    江凡忽然感觉，体内的原力正在消失。


    并不是一下子消失无踪，而是就像积雪受到太阳的照射，表层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甚至有一部分直接升华。


    “真实和虚幻，注定无法兼容吗？”


    江凡想起了，曾经的时空主宰，作为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存在，他真的不知道原力的存在吗？


    太阳系的保护层，和他有关系吗？


    如果真的有关系，那真叫人不寒而栗。


    但他也知道时空主宰的状态貌似出了什么问题，导致本体的力量一直没有用上。


    如果不是最后确认，直接从存在的层面将他抹杀了，江凡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对，刚刚的感觉。”


    江凡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一部分原力消融，但是这一部分消融掉的原力，回馈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这些原力变得稀薄了起来，就像是世界与世界之间拉开距离，就形成星空一样。


    “星辰拉开距离就是星空，物质能量拉开距离就是万界，原力一定也是可以拉开距离的，难道这就是灵能的诞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原力和灵能之间不能交融，但是两者之间，未必就不能真的互通。”


    江凡就这样，陷入了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