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兑汇也简单，我们是正规银行，是可以在国行兑汇的，这点李先生完全不用担心。”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秀成，等待着这位给出答案。


    李秀成在众人注视下缓缓点头：“很不错！我非常满意！后续，我会跟贵行展开合作，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保里斯说的，保里斯耸耸肩道：“没关系，我很知足了。”


    李秀成笑着起身拍了拍他：“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并不代表一点儿也不往里放，只是会少放一些。”


    这话有些拗口难以理解，保里斯想明白时想感谢李秀成，抬头才发现人已经到外面去了。


    他忙追了上去。


    “李，等等我。”


    .....


    回程路上，李秀成的心情很愉快。


    欧夫罗银行算是他薅羊毛的一个开口，接下来就是加重自身的比重，争取从这个开口里面掏出更多的东西来。


    当然，还有一个高兴的原因，马上就可以回国了。


    这地方美则美矣，却是他乡，还是回家搂着媳妇更舒服。


    回到酒店刚好碰到了回来的赵雪瑶两女，李秀成把自己快要回国的消息告诉了两人。


    一听这么快就要回国，赵雪瑶愣了愣，心里有些不舍。


    虽然两人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离开国内就像是失了一层心灵枷锁，让她感觉到格外的轻松快乐。


    现在一听要回去了，那枷锁好像又自动飞了回来，让她难受。


    赵以沫发现了她的表情变化，心中暗叹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最近？没确定哪一天?”


    “最多三天，你们呢？是要留在这边还是一起回国？”


    “一起回去，还是去上海呆着暖和。”赵以沫十指相抵抻了抻，手肘拐了下赵雪瑶，“去陪你，高兴吧。”


    赵雪瑶白了她一眼：“高兴死了！”


    李秀成笑道：“你们可以坐飞机回去，更快更舒服。”


    “才不，坐火车也挺有意思的。”说着，赵以沫很贴心地揽住了赵雪瑶：“是吧。”


    赵雪瑶没接腔，转移话题道：“秀成，你这几天都没有怎么逛过，也要买点儿纪念品和礼物回去吧。”


    “对。”李秀成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泛黑，笑道：“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去逛一下。”


    赵雪瑶微笑道：“好啊，我们这几天都逛熟了，正好明天给你当向导。”


    “那感情好！”


    ......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前些日子堆下的积雪彻底化成水汽消失在了地下。


    蓝天之下，整个莫斯科市区如同一张画卷，美丽无比。


    莫斯科河畔边，水流滚滚而下。


    河畔不远处有一条老街，街上人头攒动格外热闹。


    “肯定是天气的原因，上次我们过来都没有这么多人。”


    “人多好啊，热闹。”


    人群中，赵雪瑶和赵以沫手挽着手走在李秀成身边。


    赵雪瑶目光扫视着两边的店铺，走了一段后当一间门头上挂着列宁像的铺子出现在视野中，她欣喜叫道：“是那间了。


    快来！”


    说着，她似因为太过兴奋而忘形，一把抓住了旁边李秀成的手，拖着他向店铺跑去。


    这动作太过突然，李秀成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本能地就跟着跑了起来，直到三人站在店铺门口时，他才略用力地挣开手腕上的束缚。


    干咳一声道：“是什么礼物让你这么高兴？”


    赵雪瑶俏脸微红，悄悄将手背在背后然后握了握，似想要抓住刚才的触感。


    “你看老板身后的架子。”


    其实李秀成已经看清了店内的陈设，不大的店铺内被陈旧却富有韵味的木制柜台和木架充满。


    无数手工艺品摆得满满当当的。


    柜台后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一行人。


    李秀成的目光越过他直接落在他后面的架子上，只一眼就被一排色彩鲜艳，刻画精美的娃娃所吸引。


    娃娃都是圆柱形，大小相差不多，底部平坦直立在架子上。


    “玛特罗什卡！”


    一个词语脱口而出。


    老人笑着点头：“是的，先生女士是华国人？”


    “对！”李秀成跨步进入店内，站在老人身前，笑道：“很精美的娃娃，我们可以欣赏一下嘛？”


    在华国，要说‘玛特罗什卡’可能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要说‘俄罗斯套娃’肯定都知道。


    这架子上的彩色娃娃就是俄罗斯套娃，而且是制作极为精良的俄罗斯套娃。


    “我喜欢欣赏这个词！”老人开怀一笑，转身从架子上捧下一套粉色的娃娃，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台上。


    看着凑过来的两名女士，他又从架子上拿下了两套娃娃。


    看着三人欣喜地摆弄娃娃，老人介绍道：“这是来自zagorsk古镇的杰出作品，zagorsk是玛特罗什卡的发源地，从十四世纪到现在五百年时间，工艺技术都趋于完美。”


    “是的，只有精湛的技艺才能够做出如此美丽的杰作！”李秀成将娃娃一一拿下，由大到小地排列在柜台上。


    看着娃娃上面刻画的美丽可爱小女孩，朵朵纯真笑脸在眼前浮现。


    没有任何迟疑，他就决定要买下这套粉色的。


    “帮我包起来！做成礼盒！”


    老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位会这么耿直，连价格都不问。


    “好的！请稍等。”


    “多少钱！”


    这时，李秀成才伸手摸钱包打算付账。


    “500卢布一套。”


    “咳咳~”


    突然赵以沫重重干咳了两声。


    李秀成下意识看了过去，见两人捧着娃娃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微微一顿，然后才摸出来一个钱包。


    “包四套行了吧！”


    赵以沫嘻嘻一笑：“这还差不多！”


    “就当是向导费了。”赵雪瑶有些傲娇的说道，双手却将蓝色的娃娃紧紧抱在怀里。


    “嘁~”


    见她嘴硬，赵以沫低嗤了一声，玩笑道：“说起来，我从小在这边生活的时间也不短，可都没人送我玛特罗什卡。


    今天还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回去我就把李的名字刻在娃娃底座上，然后好好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