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热搜！国民女鹅是团宠》 第1章 学渣驾到 帝都，须臾山。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较早，才11月份，便是漫山的银装素裹。 北风拂过，吹起阵阵细雪，落在身上凉凉的。 一棵挺拔的松树上，一只通体雪白，唯有耳朵泛着淡淡粉红的猫咪正在酣睡。 粗大的树干交错着，刚巧形成一个凹形的窝。 树下的雪堆上散落着几个松塔，正是她做睡前运动的时候，从树上打下去的。 啪！ 正酣睡的猫咪被偷袭，一个翻身极速坠落。 “喵！” “老爹你又玩儿这招，为老不尊！” 嘭！ 小猫咪砸在了大猫咪的身上。 伸了个懒腰，才翻身走开，用爪子勾过来一个松塔，花瓣爪分开，用锋利的指甲抠了几个松子下来吃。 大猫气的胡子发颤，身子一抖，化成人形，上前一把揪住小猫的后脖颈，把它拎了起来。 “狐老二说你这次考试又抱回来个鸭蛋，文化课不达标，你还怎么跟我们一起飞升？怎么着，你还惦记着去人界当猫混子？” 绾柠打了个哈欠，用爪子扒拉扒拉耳朵。 每次都是这些词儿，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人界多好啊，听说那里好吃的好玩儿的比妖界多多了。” 大猫说不过她，该讲的道理早都讲了一箩筐，可这该死的孩子就是听不进去。 偏偏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把她自己留下？ “哎呀老爹，你就放心去找妈妈和爷爷他们去吧，好歹我也是妖王的孙女，妖界小公主，你还怕我在人界吃亏？” 当晚，冬季响雷，总共七七四十九道。 大猫飞升了，只给小猫留下了一句话，一个木箱。 “既然你喜欢人界去闯荡一番也好，遇到危险或者想我们了就打开那个木箱子，那里边有办法帮你走天道漏洞成功飞升。” 绾柠看着面前的木箱子，如宝石般璀璨的海蓝色猫眼微微一眯。 密码锁？ “明知道我文化课学渣，还弄个密码锁，老爹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 帝都，康辉精神病院。 一名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的少女正坐在办公楼安全通道的楼梯上，白皙的双手捧着某果刚上市的13手机。 突突突突突！ 一阵枪声从手机中传出。 “卧槽！前边山坡上有个伏地魔偷袭我，3号，快来扶我。” “3号，你听到了吗？快点儿，我血条要没了！” 和平精英游戏里，少女操作着自己的人物，也就是3号，动也不动。 她打了个哈欠，那双明明没化妆却依旧自带几分魅惑和灵动的猫瞳泛起了水汽，染湿了睫毛。 好困啊。 突突突突突！ “绾柠！你们谁看着绾柠了？” 枪声和窗外副导演的声音重叠。 绾柠把那个伏地魔解决后成功吃鸡，也没管那个还在咋乎的队友，揣起手机，随便找了个空着的办公室，准备补眠。 办公楼外，忙活了一整天的剧组正准备收拾东西。 这是部悬疑戏，投资方也是挺费劲才和院方达成协议，租用这里一天来拍一个重要镜头。 这里离住院部不算远，好多病人被吸引，不停地朝这边张望，甚至不止一人想要从窗户跳下，奔来这里。 保安和医生提心吊胆，生怕闹出人命。 再第n次通过镇定药物搞定想要跳窗的病人后，医生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副院长。 五分钟后，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的身材高挑却不赢弱，直角肩让他的身姿显得更加挺拔，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仿若是巴黎时装周最具特色的新款，一双大长腿让人眼前一亮。 剧组的工作人员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多看了几眼。 这也是他们剧组的演员吗？ 怎么没见过？ 不过真的好帅啊。 就这双腿，能玩一年。 “你们已经严重影响了我院病人，请你们迅速离开。” 略显低沉的嗓音又是这男人的加分项，好听让人耳朵发软，却也加深了他身上自带的那种清冽的距离感。 导演觉得这人是个人才，放在娱乐圈保证能火。 “你是？” 他扫了眼男人白大褂左胸那里，上面印着几个蓝色的小字。 副院长顾清砚。 “我是这里的医生。”顾清砚道，“我刚看了你们和院长签订的协议，上面清楚注明不可影响院内病人，如今他们已经受到了干扰，所以请你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否则我院将采取强制措施。”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平缓中带着几分信服力，让人下意识不会怀疑他的话。 “我看你很有潜质，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啊，可以直接进我下部戏。”导演是真不想放弃这个好苗子。 顾清砚依旧冷冷淡淡的，“没兴趣。” 紧接着，院里的保安队就来了。 剧组只能打包袱撤离，临走前还能听见一个短发女人不停询问。 “你们看到绾柠了吗？” “谁看到绾柠了？” 有人回：“不是吧，郝姐，你家艺人又丢了？” 顾清砚对别人的事儿并不关心，转身想去住院部瞧瞧，却接到了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说是他住的那个单元进了贼，让他回去看看家里是否遭窃。 他转身准备回办公室脱下白大褂，并取电脑，却遇到了正好路过的院长乔家林。 乔家林正在打电话。 “不就是试试他性取向嘛，放心，这事儿我有办法。” 挂了电话，乔家林抬手刚想搭上顾清砚的肩膀，可想起这人那恐怖的洁癖，撇撇嘴，把手收了回来。 “你干嘛去？”乔家林问。 顾清砚边走边脱白大褂，动作有条不紊，“物业说进贼了，让我回去看看。” 乔家林和他相识多年，知道这人肯定是要回办公室拿电脑。 这就是个家和办公室傻傻分不清楚的工作狂。 “褂子给我，你先去地下取车，电脑我帮你取，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顾清砚没多想，把白大褂给了乔家林，去了地下停车场。 办公楼，副院长办公室。 乔家林找到顾清砚的电脑包，然后把早准备好的几个套子塞了进去。 拎起来的时候，乔家林愣了一下。 这什么电脑，这么重？ 第2章 这个人类真好看 嘉郡雅苑位于一环外，二环里，正儿八经的寸土寸金地带，是顾氏财团前几年重金打造的高档小区。 小区内自配医院、超市、幼儿园、健身中心、老年活动中心等，这也是让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 更别提马路对面便是金牌重点小学，临街还有初高中一体的贵族学校，更成了嘉郡雅苑房价一年翻几倍的重要砝码。 顾清砚住在8号楼801，他还没下车就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是那个贼还没抓到，应该还在小区内，物业让他回来先别急着回家，一定要带着保安一起。 “好。” 顾清砚一边打电话，一边分了些心思在电脑包上。 怎么这么沉？ 肯定又是乔院长偷偷做了什么。 这事儿以前他没少干。 顾清砚没多想，和几个保安一起回了家。 门上是密码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可是保安也不敢放松警惕，在顾清砚打开门后，先他一步进去了。 检查了一圈。 “顾先生，看样子您家里暂时安全，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如果一旦您发现了什么不妥，就给我们打电话。” 顾清砚把电脑包放在了沙发上，眉头轻蹙，“一个普通的贼，你们难道这么久还没找到？” 嘉郡雅苑的保安都是顾氏财团从专业的保全公司里聘请过来的，个个都是退伍军人，素质高，身手好，一个小贼而已，怎么会这么紧张？ 保安甲耐心解释，“公司那边反馈，最近几天有好几个小区都遭窃了，根据监控发现的线索，应该是同一伙人，这伙贼不简单，甚至还随身携带武器，已经有人因此受伤。” 顾清砚点点头，和保安再三确保自己不会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后，终于送走了他们。 紧接着洁癖的他便开始了每天到家排在首位的事情，洗澡。 绾柠睡醒的时候，发现周围黑黢黢的，还有几个正方形的东西躺在她的脸上。 她爬出电脑包，摇身一变，又成了婷婷少女的模样。 可是那副好奇心还是没变。 她把刚才没闻出味道的几个正方形‘糖果’从电脑包里拿了出来。 “这是？” 没想到包装袋打开后居然不是糖果。 像手套，但是又不够大，缺点儿什么。 而且还黏黏的。 咔哒！ 刚洗完澡，穿着睡衣，发丝还泛着水汽的顾清砚走出来，便看到自己多年无客来访过的家里，多了个人。 这人身上还穿着他们医院的病号服。 头发披散着，只露出一半儿侧脸。 脸上有点儿脏，可那双眸子还是很能夺人眼球。 很灵动，像勾人的猫。 她的手上则拿着…… 顾清砚天生是个冷性子，即便这种情况也依旧理智的过分。 他看着她，“你是谁？” 绾柠：“……” 下意识想要后退的动作突然顿住。 这个人类真好看。 比狐老二都好看。 顾清砚又看了眼沙发上的电脑包，拉链是拉开的，比刚才瘪了许多。 他语带惋惜道：“你小小年纪，何苦为贼？” 绾柠：“！！！” 这人类说话好奇怪。 鼻子耸动几下，绾柠转头，看到茶几上的果盘后双眼一亮。 好胖的香蕉！ 看着就甜。 她的注意力就这么被转移，手中的‘玩具’丢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果盘。 顾清砚的观察力向来很好，“吃吧。” 绾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香蕉。 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香蕉。 然后‘勉为其难’地蹲下来，用手把果盘勾到自己面前，鼻子贴近香蕉再次闻了闻，而后才用双手捧住，用牙齿给香蕉扒皮。 动作有些奇怪，顾清砚看得出来，她不是故意调皮，而是一种习惯。 绾柠狼吞虎咽的，好像是饿了好久，但是吃相却丝毫不显粗鲁，反而透着几分说不出来的优雅。 原来是饥寒所迫，所以当贼？ 顾清砚又看了眼她身上的病号服，“你是从康辉精神病院出来的？” 康辉？ 绾柠想了想，哦，对，是今天郝姐带她去拍戏的地方。 “嗯。”她点点头。 好吃。 一根香蕉很快进肚，香蕉皮好像一朵盛开的黄色花朵吧，平铺在茶几上。 顾清砚轻叹一声，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从康辉溜出去的病人，有的甚至还在外面杀了人。 对于这种情况，他们这些医生不能说没有半点责任。 若是多关心些病人，早日将他们治好，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第3章 新晋铲屎官顾清砚 一根香蕉哪儿能吃得饱？ 所以顾清砚给绾柠煮了一碗面，里面放了蛋，放了虾仁，还有青菜。 绾柠有点儿撑，可还是‘勉为其难’地都吃了，只把青菜和汤剩了下来。 “我渴了。” 绾柠舔了舔嘴巴，表现的比刚刚自然多了。 顾清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见过的难搞的病人多了去了。 相比之下，这个小姑娘算是最乖的了。 就是有点儿挑食。 顾清砚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然后就看着这小姑娘把嘴巴凑到杯子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小时候他妈妈养的猫。 喝完水，绾柠实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刚要舔，突然想起她现在是人。 抬起头，她睁着圆圆的猫瞳看着顾清砚。 顾清砚这才发现，这小姑娘的眼睛居然泛着淡淡的蓝色。 应该是有混血血统。 “我可以洗澡吗？” 好像人类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洗澡的，她得问问。 随后她又闻了闻身上，表情很是嫌弃，“好臭。” 顾清砚给她拿了干净的毛巾，带她去了浴室，又拿起手机叫了个跑腿，并写明了需要购买的东西。 随后他才联系物业。 “那个贼在我家里，一个小姑娘，没看到同伙，你们要过来？那二十分钟之后吧。” 顾家女眷很多，所以顾清砚知道女人洗澡是个多么麻烦的事儿，二十分钟都算是最快的，但是他没想到，还不到五分钟，小姑娘就出来了。 光着身子，头发湿漉漉的，脸蛋白皙透着淡淡的红晕，应该是被热气熏的，睫毛还挂着水汽，显得更加灵动非常。 一张脸精致的不得了，看着就像个还没成年的中学生。 很美的一幅画面，可顾清砚全程都是冷凝着脸，面无表情地拿了一套还没摘标签的睡衣给她套上。 松松垮垮的，袖子和裤腿都要挽起来好大一块。 但总归比刚刚要好。 绾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个人类的服侍。 她来人界已经两个月了，知道人类当中有个名词叫做‘铲屎官’。 铲屎官最喜欢的就是伺候他们的猫主子。 这倒是和她在妖界时候差不多，反正她都是被伺候的那个。 新晋铲屎官顾清砚此时正和绾柠坐在沙发上。 原本是面对面的。 可绾柠偏要坐到他身边来。 顾清砚认为这种情况是好的，病人已经产生了信任。 这对精神病医生和患者之间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你叫什么？” 面对病人，顾清砚向来十分有耐心，语气也是温和的。 “绾柠。” 绾柠擦了半天，头发还是湿的，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哈欠，把毛巾扔给了顾清砚，然后把自己的头递了过去。 顾清砚没有拒绝，擦头发的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胜在足够温柔，没有弄疼绾柠，毛巾在头上摩擦的时候，还把她弄的很舒服。 “嗯……” 绾柠不自禁闭上眼，发出声音。 被铲屎官伺候的感觉可比妖界的那些妖崽子们舒服多了。 铲屎官顾清砚趁热打铁，“绾柠，你几岁了？” “嗯……不记得了。” 三百岁还是五百岁来着？ 之前在妖界混混度日，整日吃喝玩乐不知今夕是何年，哪儿记得这么多？ 年龄认知障碍。 顾清砚在心中给她的病历加了一句。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顾清砚这句话问的很小心。 毕竟很多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病因都是来自家庭。 绾柠摇头的时候，头是蹭在顾清砚的肩头的，蹭的有点儿痒。 她手指向上指了指，“他们都去天上了。” 顾清砚放在她头上的手微微一顿，果然如此。 第4章 妄想症 物业和跑腿是同时来的。 顾清砚去开的门，绾柠好奇，也跟了过来。 “您好顾客，麻烦您提供下收货码。”穿着蓝衣服的跑腿小哥非常有礼貌。 顾清砚报了一串数字后，跑腿小哥将几个刚从商场采购的袋子递了过来。 “顾客您对女朋友可真好，祝你们感情长长久久，麻烦您稍后给个五星好评哦。” 跑腿小哥是笑着离开的，这一单他赚了不少，晚上他也要给女朋友加餐。 顾清砚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物业经理和保安却是懵了。 “绾小姐，原来您是顾先生的女朋友啊，果真是男才女貌，真是般配。” 绾柠摇头，“我不是他女朋友。” 这是她新找的铲屎官！ 物业经理叫做谭一笑，整日都笑眯眯的，闻言也不拆穿，看了绾柠身上的睡衣一眼，点点头。 “我明白，你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年轻人谈恋爱不爱高调，这也是一种情趣，他懂。 顾清砚get到了重点：“邻居？” 一名保安指了指对面那扇门，“对呀，绾小姐不就住您对面吗，刚搬来一个月，是个演员。” 随后保安又看向绾柠，“绾小姐，我们给您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您还是抓紧时间充电吧，万一耽误了别的事儿就不好了。” 保安也是个实诚人。 顾清砚这才想起来空了许久的对门的确好像是住了人，但是这些日子院里比较忙，他早出晚归，根本没见过那个新邻居长什么样。 “额，顾先生，您说的那个贼呢？”谭一笑问道。 这可是大事儿，不能耽搁。 顾清砚也知道自己是弄错了，物业通知小区被盗的时候，剧组还没有完全从院里撤走，所以绾柠不可能是小偷。 “应该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谭经理，麻烦你们了。”顾清砚这辈子还真没弄出过这样的乌龙，一时间也挺不好意思的。 谭一笑的职业素养也是杠杠滴，连忙摇头，“没事，我们是鼓励业主积极反应情况的。” 关上门，顾清砚也终于弄明白了绾柠那一身病号服是哪儿来的了。 “演员？你是今天那个剧组的人？那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绾柠正在看袋子里的衣服，人类真是幸福，有这么多漂亮衣服穿。 不像妖界，每天就是那么一身毛披在身上。 绾柠一手拎着bra，一手捏着小内内，无辜的大眼看着顾清砚。 “你带我回来的呀。” 顾清砚蹙眉。 绾柠用捏着小内内的手指向沙发上的电脑包。 “我之前在那里睡觉。” “看在你给我吃的份上，我分享给你一个秘密。” 顾清砚觉得这个新邻居虽然并不是院里的病人，但似乎同样有病。 绾柠压低声音，“其实我是一只猫。” 语气骄傲又得意。 顾清砚表情未变，他判断的没错，她果然有病。 “你一直是猫吗？”顾清砚准备多了解一些后再做判断。 绾柠不疑有他，好奇心又被那些新衣服勾了过去，缓了几秒才回了一句，“当然了。” 顾清砚一直看着她，观察她的行为。 又问：“你做猫多久了？” 绾柠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类记性好差，刚刚不是都问过了吗？记不清了。” 这个在顾清砚看来答非所问的答案，让他终于作出了初步的判断。 他的新邻居：绾柠，性别女，年龄不详，妄想症伴随年龄认知障碍，轻度焦躁。 第5章 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小区里已经有警方介入，物业正配合工作，争取尽快抓到那伙贼。 刚才提醒绾柠要充电的那个保安突然拍了下脑门，“啊呀！经理，咱们忘了提醒绾小姐今晚别回家睡了，她一个女孩子独居，万一贼跑到她家里，那多危险。” 保安说话带着点儿家乡口音，语速快的时候，配合紧张的表情，颇具喜感。 他刚要返回8号楼，就被谭一笑拉了回来。 “怪不得你现在还打光棍呢，这事儿用得着你？人家顾先生那么绅士又细心的一个人，会想不到？他会放心让自己女朋友一个人住？” 保安嘿嘿一笑，“那俺就放心了。” 而此时，8号楼801房门外，绾柠已经换上了那身新衣服，手拿着顾清砚刚才把她送出来时候给的名片。 当时他说：“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聊聊。” 绾柠回到家，捧着名片看了好久。 “康……光，哦，是辉，康辉什么长……这几个字念什么啊？” 对了，手机！ 绾柠连忙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无视了n个未接来电和微信上的未读信息，直接点开了百度。 然后终于认清了名片上所有的字。 “老爹总说人类聪明，哪儿聪明了？如果他们真那么聪明，为什么还会有度娘这种东西？自己问自己不就好了？” 一阵叮铃铃响，是有人发来了微信视频。 绾柠虽然学渣，但是只要和学习无关的东西，她向来学的贼快，所以早就掌握了手机上所有的功能，p图技术甚至都要赶上上次给她拍照的摄影师了。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认为的。 她刚把视频接通，郝婷的咆哮声就传了出来。 “绾柠！你在家？我在精神病院逼着人家调监控，生怕你被哪个犯了病的患者绑架撕票了，你可倒好，你自己回家了？” 绾柠打了个哈欠，困倦的样子显得更乖了。 她趴在沙发上，双手垫着下巴。 “是顾清砚带我走的。” “顾清砚是谁？”郝婷拧着眉，提高警惕，“你谈恋爱了？” 绾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意思。 她仔细想了想，并不是很想和铲屎官交/配。 “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那个物业经理就是这么说的。 郝婷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绾柠，你性子单纯，不了解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凭你的长相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是非常容易的事儿，但是在没有一定咖位和粉丝基础之前，谈恋爱就等于自掘坟墓，你懂吗？” 绾柠：“……” 她已经睡着了。 郝婷：“……” 她签下绾柠快两个月了，可还是震惊她这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能力。 不过这样也好，适应性强，还蛮适合娱乐圈这碗饭的。 视频挂断后，备注为‘好姐姐’的微信发来一条信息。 【好姐姐：明早八点有通告，我七点去接你，记得早起，半夜睡醒了不要再玩游戏了，早餐我给你带过去。】 手机屏幕渐渐变暗，失去光亮的那一刹那，沙发上熟睡的少女已然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耳朵泛着淡粉色的猫咪。 她的尾巴很粗，调皮地摆了两下，而后安静地搭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色渐入黑暗，‘咔哒’一声，房门突然开了。 第6章 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你确定这家没人？” “确定，我在外边都观察半天了，这家的灯就没亮过。” “那万一是睡着了呢？” “睡着了也没事儿，我早就踩过点儿了，这802住的是个单身小姑娘，长得贼tm好看，她要是在家，咱们几个今晚，嘿嘿嘿……” “嘿嘿嘿，那咱的艳福可不浅，怪不得你小子挑这家来藏身。” 四个男人鬼鬼祟祟摸了进来，并迅速关门。 他们没有开灯，只有小手电筒晃了两下。 “老二，你去卧室，老三你去卫生间，我和老四去那边。”老大习惯性分配工作。 其他三人没有任何异议。 几分钟后，四人再度聚集客厅。 “大哥，没人。” “我那边也没人。” “靠！还以为今晚能灭灭火，妈的又没戏了，我都多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 “别bb，说的谁碰了似的，在里面关了3年，我tm都快忘了女人是啥滋味儿了。” 嗖！ “啊！” “老三你tm干啥？想把人招来？”老大质问。 老三捂着脸，“不是，刚才好像什么东西挠了我一下，都出血了。” 其他三人用手电照过去，果然老三的脸上多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配合这各个角度的手电筒的光线，画面效果就跟鬼片里的精彩镜头似的。 “卧槽！怎么回事……” 嗖！ “啊！” “猫！有猫！” “喵！” “卧槽！它把我也挠了！” 客厅里顿时乱了套。 四个男人追着那道毛茸茸的白色身影跑。 “妈的畜生，敢特么挠我，老子今晚要吃猫肉！” “三哥，猫肉好像是酸的，不好吃。” “少tm放屁，赶紧抓这小畜生。” “喵！” 你才是小畜生。 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啊！我的耳朵。” “我的鼻子！” “我抓到它了！” 老三抓着猫咪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老大低声呵斥，“你们特么小点儿声，要是把邻居惊着了，今晚谁也跑不了。” 老三被挠的最狠，现在最想的就是怎么折磨手里的小畜生，哪儿还顾得了其他？ “大哥你就是想太多，这楼上楼下就算听着动静也不可能管，这年头，谁还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活着？”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四个人立马跟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只是拧着眉头看着门口。 “绾柠，开门，我忘带钥匙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四人下意识关上手电。 老二：“大哥，你不是说住在这儿的女的是独居吗？怎么还有个男的回来？” 老大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八成是那女的相好的，年纪轻轻能住的上这种豪华小区，不就是卖出来的？” “现在咱们怎么办？他要是进来咱们就完了。”老四胆子小，双腿开始发颤。 老三用空着的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你怂个屁！没听见他说忘带钥匙了？没人给他开门他一会儿就走了，再说他也就一个人，就算进来又能……” 啪啦！ 客厅的落地窗突然被人踹开，几名警察从阳台跳了进来。 咔哒！ 房门也在同时被打开，顾清砚第一件事就是按下了门口的开关。 客厅所有灯光瞬间亮起，四个小偷被警察团团围住，在枪口的威胁下，大气都不敢喘。 “喵！” “啊！”老三惨叫。 被警察踹了一脚，“叫什么！” 老三把手伸过去，“这畜生咬我！” 警察心道活该，这时候去搜其他房间的警察也出来了。 “这家人呢？” “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来时候就没人，真的，警察蜀黍，我们都是好人。” 警察冷哼一声，“闯人家偷人钱，还想祸害人家猫的好人？” 第7章 同床共枕 “喵！” 铲屎官你来啦！ 顾清砚看着突然扑到自己怀里的白猫，大脑思维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猫，长毛猫，等于……很多毛，很多病菌。 可他居然没躲，甚至还接住了她。 再仔细一看，他发现这白猫居然有着和她主人一样的蓝色眼睛。 只是颜色比较深一些。 警察把四个贼带了出去。 “顾先生，您确定802的住户在家？”警察问道。 毕竟是他先听到声音，报的警。 顾清砚还在纠结该不该把猫丢开，闻言，点点头，“我看着她回家的，是否出去过就不知道了。” 物业经理谭一笑和保安也在，“我们都没看到绾小姐出去过。” 这事儿有些蹊跷，警察决定把四个贼带回去好好审审。 “这猫……” 谭一笑愣住了。 绾小姐养猫了？ 他怎么不知道？ 他刚想说这猫交给我们物业吧，就见那白猫嗖地从顾清砚身上跳下去，三两步窜进了对门。 顾清砚刚刚出来的时候并没关门，这倒是给了白猫机会。 谭一笑笑了，“看来这猫更喜欢顾先生这里，也对，在您这儿跟在家里一样，那您就先照顾着，我们会配合警方尽快找到绾小姐的，顾先生您不用担心。” 顾清砚是挺担心的，妄想症若是受了刺激和惊吓会衍生成其他病症，得尽快把绾柠找回来才行。 最好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那麻烦你们了。” 谭一笑连忙说了句应该的。 哎呀，果然当医生的都是绅士。 顾清砚回家后，发现他的床被人霸占了。 白猫四仰八叉躺在那里，还枕着他的枕头。 他的洁癖虽然不是很恐怖的那种，但也绝对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你去沙发睡。” 顾清砚抱起猫，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虽然是冬天，但是已经到了供暖季，暖和的很，完全不用担心着凉的问题。 谁知他刚躺下，房门就被打开，月光透过窗帘，依稀映出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地窜到了他的床上。 不过这次白猫没有到枕头这边，而是在顾清砚脚旁找了个位置睡下。 顾清砚又把她抱回了沙发上。 “我不是你的主人，等明天警察找到她，就把你还给她。”顾清砚说完，又返回了卧室。 可是不到30秒，房门又开了，白猫再次趴在了他的脚边。 如此反复了几次，顾清砚也累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 他明天，哦不，应该说是今天了，还有个会诊，必须保证睡眠。 算了，这猫今晚估计也被吓到了，就让她在这儿睡一晚吧。 入睡前意识朦胧间，顾清砚突然想到，他为什么没有把卧室门反锁呢？ 只要反锁了，这只白猫不就进不来了吗？ 黑暗中，白猫打了个哈欠，在顾清砚睡着后，来到了枕边。 她闻了闻顾清砚的脸，又闻了闻脖子。 铲屎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她努力把身上沾染的那几个贼的味道都舔干净，这才趴在枕边睡下。 睡着后，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边铲屎官带她去了一个非常大的宠物乐园，里面有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还有好多蠢了吧唧的小伙伴儿。 第8章 晚上见 第二天，当顾清砚醒来时，白猫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了满茶几的香蕉皮。 出门上班的时候，对面房门正好打开。 “顾清砚！” 绾柠穿着很时髦的白色卫衣三件套，后边的帽子上还有两个毛茸茸的猫耳朵，这么跳到顾清砚身前的时候，让他下意识就想到了昨晚那只爬他床的猫。 她的眸子也是蓝色的，淡蓝，跟那只猫的眼睛一样好看。 她今天还化了妆，让本就精致的脸平添了一抹明艳。 笑的时候，那双淡蓝色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浓密又挺翘的睫毛还颤了两下。 “昨晚你去哪儿了？”顾清砚问道。 他不是个热络的性子。 若是换成其他人做他的邻居，他绝不会多事。 可绾柠不同。 她有病。 病人绾柠笑的时候，粉红的小舌头若隐若现的。 “我昨晚就在家啊。” 她指了指身后，“我在柜子里睡觉。” 顾清砚：“……” 有床不睡，睡衣柜？ 他默默在心里给绾柠的病历上又加了一句：极度缺乏安全感。 “你的猫……” “哦，在睡觉。”绾柠随便胡扯了一句。 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是楼下的郝婷打电话来催了。 叮！ 电梯门开了。 “不进来吗？”率先走进去的顾清砚用手挡着电梯门，看着绾柠问道。 “好姐姐，我这就下去你。” 绾柠走进电梯，站在顾清砚身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和昨晚有些不一样。 但是同样好闻。 叮！ 电梯来到一楼。 顾清砚让绾柠先出去，自己则想要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谁知已经走出去的绾柠又突然转身，并把手伸了进来。 顾清砚吓了一跳，连忙用一只手按开门键，一只手挡着电梯门。 “以后不要做这样，很危险。”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 精神病患者往往对危险的事情更为好奇，甚至会明知故犯来吸引别人的注意。 所以他平日里会非常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尽量不让患者受伤。 绾柠很享受他的关心，把手覆在顾清砚的手上，淡蓝的眸子看着他。 “顾清砚，你得再给我一张名片，昨天那张不见了。” 她早上回去后找了好久，连沙发下面都找了，都没找到。 顾清砚：“你急着把手伸进来就为了这个？” “嗯。”绾柠笑着点头。 顾清砚觉得这女孩儿的笑容灿烂的夺目，若是身心健康，肯定会有更加璀璨的未来。 “手机给我。”顾清砚说道。 她来跟他要名片，说明能够正视自己的病情，这对患者和医生来说都是好事。 绾柠把手机递过去，看着顾清砚把他的号码输入并保存。 绾柠接过递回来的电话，看着再无任何动作的顾清砚，爪子，哦不，是手，再度伸了过去，勾住顾清砚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你还没给我名片。” 她要名片，他却把他的电话号码存了进来，铲屎官好像有点儿蠢兮兮的。 顾清砚意外绾柠的反应，但是看她表情非常坚持，只能说道：“名片都用光了，你若想要，下次见面我再给你。” 绾柠收回手，“好吧，顾清砚，晚上见。” “绾柠，你快点儿，时间来不及了！”郝婷又催促了一遍。 绾柠小跑着赶了过去。 电梯里的顾清砚：“……” 晚上见？ 第9章 啊，好巧呢 黑色保姆车里，郝婷正在给绾柠捋今天要录的综艺的流程。 “你之前拍的广告反响都不错，这次的综艺是你第一次正式在公众面前亮相，虽然是直播模式，但是你只有后半期才出场，影响不大，你正常发挥就好。” 突突突突突突！ 一阵枪声响起。 绾柠的猫瞳瞪的溜溜圆，手速极快地将眼瞅着就要贴脸的两个敌人全部击倒。 “绾柠！” 郝婷实在无法理解，当初捡的精致小可爱怎么就变成了网瘾少女。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少玩儿点儿游戏，多看看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你以为这年头当明星容易吗？什么都要学的。” 砰！ 绾柠扛着awm一枪打爆一个伏地魔的头，成功吃鸡。 “啊呜！” 绾柠打了个哈欠，一身慵懒，生理泪水打湿了睫毛，看向一个人的时候仿佛自带一层滤镜，清澈又撩人。 “学怎么在片场用欺压新人的方式来体现自己的地位吗？” 轻飘飘一句反驳，让郝婷明白了她捡回来的这个资质不错的新人，并不是真的如表面那般的不谙世事。 她什么都懂，只是大多数情况不怎么爱计较。 昨天在康辉精神病院原本绾柠有三场，然而因为女一号骆羽姗看绾柠不顺眼，所以故意让她坐了冷板凳。 谁知绾柠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上了妆换好了衣服发现自己的戏份被删除了之后，居然直接玩起了消失。 郝婷：“这种事你以后会经常遇到，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想不被欺负，就要做到比别人红，只要你的商业价值比别人高，别人就不能，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绾柠撇撇嘴，“知道了。” 小儿科的把戏，她在妖界见得多了。 这是一个户外直播综艺类节目，这期的地点是在郊外的林子里。 节目组提前设置好了许多机关和线索。 所有嘉宾分为两队，最先拿到带有节目logo的牌子为胜利。 绾柠是作为应援嘉宾的身份出现的，主持人只给她做了简单的介绍便开始继续游戏了。 绾柠被分到了a队，同队的有影帝周放，影后陈之芳，歌坛小天王乔煜，都是顶流的存在。 然而绾柠只是对着他们友善问好后，便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b队。 b队也是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刚刚在片场阴过她的骆羽姗。 猫瞳弯成一道月牙。 啊，好巧呢。 绾柠的心情极好，对这个所谓的户外综艺也开始充满了期待。 “绾柠，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听说你和骆羽姗正在同组拍戏，可不要因此给b队放水哈。” 第一个跟绾柠打招呼的是乔煜。 他是个创作型的唱作人，年纪不大，出道时间却挺久，长得帅，性格好，被粉丝成为小太阳。 绾柠喜欢好看的人，所以也乐的搭话。 “嗯，我的确和姗姐同组，她好厉害，昨天我看她的戏看了一天，同一场戏她反反复复拍了30多遍，就为了让效果达到最好，她真的好敬业，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也敬业。” 乔煜的人气堪比影帝周放，他主动和人互动，摄影师当然会多给镜头，这段话自然也就被直播间的网友们听了个正着。 与此同时，绾柠那张精致的好像游戏人物走入三次元的脸蛋儿也给了所有网友一个很大的冲击。 ‘卧槽！这是什么神仙颜值，一分钟我要知道这妹妹所有的资料。’ ‘楼上，这妹妹叫绾柠，刚出道不到俩月，拍过一个广告，听说在骆羽姗正拍的悬疑戏《真相》里演个精神病反派。’ ‘刚出道就得了这么多资源，还敢在《我行你也行》这种综艺里内涵我羽宝宝，这是傍上了几个干爹啊？’ ‘这姑娘内涵骆羽姗了？我咋没听出来。’ ‘我去贴吧看了路透，骆羽姗昨天的戏份是原著挨巴掌那场，听说是真打，那替身的脸肿的都没法见人。’ …… 第10章 线索 直播间弹幕歪楼，看的郝婷心头一跳，连忙在场外给绾柠使眼色。 这就是你说的‘知道了？’ 乔煜觉得这妹子挺有意思的，就多了几分照顾。 “绾柠，一会儿分组你跟我一起吧。” 说着，他还递过去一个满是八卦的眼神，暗示绾柠看影帝周放和影后陈之芳那边。 他们是多年的荧幕情侣，狗仔多次爆料他们假戏真做，只是二人都未做正式回应，但是关系是真真的不一般。 绾柠望了过去，眼前一亮。 乔煜心道这妹子也是个合格的网上冲浪选手啊，还挺有眼力见儿。 下一秒。 “哎？绾柠你干嘛去？” 只见绾柠经过正被暧昧泡泡笼罩的影帝影后组合，奔向了路边正在吃草的小白兔。 乔煜：“……” 摄影师：“……” 导演：“！” 卧槽，这姑娘是怎么做到如此快准狠抓到兔子的？ “推过去，给她个特写。”导演通过耳麦指挥着离绾柠最近的摄影师。 大大的特写出现在直播间，画面被绾柠的五官占据，细腻到连她的睫毛有几根都能数得清。 弹幕炸开了。 ‘天啊，妹妹的颜值太抗打了，求淡妆教程。’ ‘求护肤教程。’ ‘这颜值够得上娱乐圈天花板了吧？’ ‘我已经开始期待她在《真相》里的反派模样了。’ ‘只有我注意到这姑娘刚刚的速度了吗？完全可以去参加《猎杀时刻》了。’ ‘乔煜都看呆了，哈哈哈，他刚刚明明是想跟这姑娘聊八卦，没想到人家姑娘对兔子更有兴趣。’ 绾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带来了多么大的蝴蝶效应，她此时正对兔子腿上绑着的东西好奇。 “这是什么？” 她把那张卷着的纸条取下来，“你们兔界文化课这么内卷吗？吃草都不忘了带着这玩意儿？” 乔煜走过去，两人穿着同颜色的绿色队服，男俊女靓，站在一起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摄影师果断再次将镜头推进。 “这是线索啊，可以啊绾柠，这可是咱们队拿到的第一个线索。” 乔煜回头对着周放和陈之芳招招手，“哥，姐，绾柠拿到线索了，快来。” b队所有人：“……” 骆羽姗面带微笑，“还没宣布开始，这个不能算吧？” 直播间弹幕再次飙起。 ‘什么意思？玩不起？’ ‘我从刚刚就想说了，一个户外综艺，骆羽姗穿着裙子和高跟鞋，是要来一场森林走秀？’ ‘之前的游戏环节就她一直拖后腿，偏偏她自我感觉良好。’ ‘没办法，人家红啊。’ ‘不好意思，真没觉得她哪儿红了，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她有啥代表作。’ ‘呵呵，楼上是绾柠请的水军吧？有靠山的就是了不起，少特么来拉踩我们羽宝宝，我们羽宝宝的新戏《真相》就快杀青了。’ 弹幕吵的不可开交，导演乐的嘴角开花。 吵吧，吵的越厉害说明收视率越高。 “没想到这个绾柠还是个自带话题体质，没白给郝婷这个面子。”导演在不远处的临时导播室里说道。 突然，副导演猛拍他的肩膀，手指左上角的屏幕，“导演，快看！” 第11章 从没恋爱过 只见画面里，绾柠宛如一只矫捷的猫咪，迅速爬到树上，抓住了待飞的鸟儿，成功取得了a队第二个线索。 导播室里所有人：“……” 导演最先回神，“还是个会功夫的姑娘，郝婷这回是捡到宝了啊。” 弹幕里一片哈哈哈飘过。 ‘哈哈哈，骆羽姗刚刚那个假摔不会是想博个镜头吧？’ ‘没想到绾姑娘爬个树抢了所有流量。’ ‘这姑娘秀啊，刚刚那下帅到我了。’ ‘妈妈这个女孩子击杀了我的心，我要爬墙了。’ ‘心疼b队一秒钟，顺便再说一句，绾妹妹你好秀。’ …… 康辉精神病院，4楼，影音室。 上午十点半，这是每天固定的患者看电视的时间。 顾清砚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来观察所有患者的情况，从侧面判断他们的状态。 却没想到，他刚走进去，就被电视屏幕里一个迅捷爬树的姑娘吸引了目光。 这姑娘身姿矫健，从蓄力到攀爬，再到最后捕获小鸟的动作，都像极了一种动物。 猫。 绾柠？ 顾清砚顿住脚步，目光继续停留在电视屏幕上，同时听着周遭那些患者的各种发言。 “这只猫长得真好看。” “胡说，那明明是豹子。” “是猫，我都看到她的尾巴了，有这么粗。” 说话的患者用手比划着，表情很是夸张。 回到办公室，顾清砚在电脑上给绾柠建了个病历，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与乔家林走进来的脚步声重合。 “昨晚怎么样？” 乔家林熟稔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揶揄又八卦的眼神上下打量顾清砚。 尤其是他的脖子，想要寻找些痕迹。 顾清砚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淡定地继续敲打键盘。 “你若欲求不满可以立即回家，嫂夫人一定很高兴见到你，院长。”顾清砚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透着清冷，实则隐含着关心。 乔家林夫妻感情不睦，他已经在办公室住了一个月了，这事虽然乔家林有心隐瞒，但心细如尘的顾清砚还是发现了。 “下次不要带杜蕾斯这种东西到院里，被患者看到或者捡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病历建完，顾清砚合上电脑，喝了口水。 全程眸中毫无波澜，并没有因为昨晚电脑包中被人塞了那种东西而感到尴尬或者愤怒。 乔家林眼神微顿，撇撇嘴将话题转移，“到底你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 顾清砚：“你。” “不是……”乔家林的视线再次扫过顾清砚的脖子，“你不是真有问题吧？昨晚那女的可是我亲自挑的，身材火辣，热情的不得了……” “我妈让你这么做的？”顾清砚的语气很笃定。 毕竟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乔家林笑着点头，“你妈怕你……” 他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做个弯下去的动作。 意思不要太明显。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到底是不是啊？”乔家林问道。 顾清砚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乔家林是了解顾清砚的，他不是会玩儿那种冷幽默的人，他说不知道，那就真的是不知道。 “你该不会……从来没有恋爱过吧？” 顾清砚又拿起另一个患者的病历，准备一会儿去查房。 抬眸，“不可以吗？” 第12章 冬天还长，春天还早 乔家林今年35岁，比顾清砚大了整整十岁，是他的学长。 可大多数时候，他有种顾清砚和他是同龄，不，甚至比他还要老的感觉。 这种老指的不是外貌，而是性格和生活习惯。 有哪个25岁的年轻小伙子会家里单位两点一线，不抽烟不喝酒不嫖不赌，连连看都没玩儿过？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女的还是男的？” 顾氏财团长子嫡孙自曝性向不明，这消息要是放出去，绝对震撼整个帝都。 顾清砚拿着病历起身，“你与其在这儿关心我的性向，不如去找白术的家人多沟通，我早上查房见到他了，情况比来的时候又严重了不少。” 白术是上个星期刚刚收治的病人，是有ptsd也就是创伤性后遗症引起的人格分裂。 白术一共分裂出7个人格，是目前康辉精神病院里患人格分裂的病患里，人格最多的一个。 为此他成了那个楼层的老大，所有病患对他成王。 影音室，白术的第5个人格出现，此时的他是黑道大佬，被一群小弟恭维着坐在最中间。 电视上还放着那个综艺。 顾清砚和乔家林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大佬白术指着屏幕里的绾柠大声宣布，“这就是你们的大嫂了。” 满屋子小弟对着电视屏幕弯腰，“大嫂好！” 刚跟顾清砚保证白术正在恢复中的乔家林：“……” 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屏幕上，“别说，白大佬的眼光还不错。” 娱乐圈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他怎么不知道？ 顾清砚嫌弃的目光扫向他，“冬天还长。” 乔家林：“什么意思？” 顾清砚去查房了，只留给乔家林一个帅气的背影，以及简短的一句话。 “春天还早。” 乔家林嘴角一抽，“别把我当成随时都会发春的老畜生行不？” …… 郊外，《我行你也行》户外综艺现场。 此时a队已经把线索集齐，四人一起朝着最终目标走去。 b队紧随其后。 “绾柠。” 骆羽姗一身飘飘欲仙的长裙已经变得非常狼狈，却还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人设，声音和笑容都温柔的不得了。 “你今天表现的真好，我们也集齐了线索，知道那牌子就在前面的吊桥那里，不如咱们几个女孩子留守，多给男孩子一些机会吧，你看今天周影帝的镜头还没你多，你呀，就是太活泼了。” 突然被cue的周影帝默默拉开了和骆羽姗的距离，站到了陈之芳的另一边。 他求助地看着陈之芳，求生欲写满了整张脸。 弹幕又是一片哈哈哈飘过。 可惜骆羽姗看不到。 绾柠的脸上因为刚刚帮乔煜过河的时候被弄脏了一点儿，但依旧不妨碍她的美，反而因此多了几分野性，更加符合这个综艺的主题了。 “听说你是外语学院的高材生？”绾柠突然问道。 骆羽姗怔了一下，不明白绾柠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却仍是很骄傲地点点头，“嗯，我是帝都外语学院毕业的。” 一流学府，这样的学历在娱乐圈并不多见。 骆羽姗从出道一直都操着学霸的人设，为她吸了不少粉。 绾柠是不懂这些的，她一副恍然大表情点点头，“原来外语学院不教中文啊，那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有一条线索里能算出吊桥能承受的重量，只有90斤以内才可以，所以只能咱们几个女孩子去取那个牌子。” “你体重多少啊？过90了没？如果过了就不能去，会掉下去的。” 第13章 补刀绾绾 “你体重多少啊？过90了没？如果过了就不能去，会掉下去的。” 绾柠的表情很认真，甚至还拿出了那张线索卡，准备详细给骆羽姗解释。 “你不知道这个？难道是咱们的线索卡不一样？要不你拿出来咱们对对。” 骆羽姗：“……” 她气的脸上的粉都要掉了。 她哪儿有线索卡？ 她的线索都是…… b队其他三人此时也明白了，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直播间弹幕却是炸了。 ‘骆羽姗带资进组实锤！’ ‘呵呵，之前我就纳闷，都没看到b队他们找到那么多线索，怎么骆羽姗就什么都知道，还说她找到线索卡了，可我在这直播间蹲了一整天了，骆羽姗连个p都没找到。’ ‘她踩个恨天高能找到啥？没摔个狗吃屎就算不错了，好几次差点儿摔了都是我老公扶的她，妈的心机婊能不能滚粗绕道？’ ‘楼上傻逼吗？我们羽宝宝一直辛辛苦苦找线索，你们看不到？几次差点儿摔倒她都毫无怨言，节目组能不能有点作为，为嘉宾的安全多考虑考虑？’ ‘刚去看了下，骆羽姗官方体重88，多次扬言是吃不胖体质，可我怎么看绾妹子问她体重的时候，她表情那么奇怪呢？’ ‘+1，我也注意到了。’ 吊桥本就是节目组事先搭建的，下面铺着海洋球，掉下去也摔不坏，不过因着骆羽姗，副导演还是去安排人把吊桥上的绳子换成了更粗的。 这一幕自然是没有被镜头拍到的，可还是有眼尖的网友看出了不同，在弹幕里疯狂吐槽节目组是资本的狗腿。 乔煜觉得走吊桥这种事儿让一个女孩子去太危险了。 “要不还是我来吧。” 绾柠看了他一眼，语气真诚，“你超重了。” 乔煜：“……” 所有人，包括直播间弹幕又是一阵哈哈哈。 绾柠对自己的补刀行为没有丝毫的认知，热情地对骆羽姗招招手。 “姗姐，这回你不用担心绳子会断掉了，来吧，咱们出发。” 骆羽姗恨的牙痒痒，却碍于有镜头在，不敢真的表现出来。 “好啊。” 她笑着回应。 然后去换了一身衣服和鞋子。 吊桥的结构只有一些绳索构成，这非常考验人的平衡能力和勇气。 骆羽姗好不容易带资进组，却一点儿风头都没占到，心里不甘，打算借着最后到机会博一波好感度，多赚几个镜头。 她深吸一口，抓紧绳索刚要上桥。 身后便是一阵掌声响起。 “绾柠，好样儿的！”是乔煜的声音。 抬头，骆羽姗瞳孔一缩，所有的不可置信和愤恨都写在了脸上。 只见绾柠站在吊桥尽头，高举着印有节目组logo的牌子笑着挥舞。 她甚至没有抓着两边的绳索，只靠双脚就可以轻松在吊桥上保持平衡。 骆羽姗已经可以想象到，等到直播结束后，网上会掀起一波又一波关于绾柠的话题。 而她骆羽姗的名字，怕是在犄角旮旯里才能看得见。 不甘和嫉妒侵蚀着她的理智。 “啊！” 骆羽姗脚下不稳，突然摔倒在吊桥上，因为她还在桥头，所以没什么危险，可是站在尽头的绾柠就遭了殃。 第14章 新晋网瘾少女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心都提了起来。 乔煜连忙跑过去，可距离太远，就算他跑过去也接不到摔下来的绾柠。 导播室里导演的眼珠子都要吓的掉出来了。 这可是郝婷刚捡到的宝贝疙瘩啊，要是真摔出个好歹来，郝婷那母夜叉还不得跟他拼命？ “救人！” “关直播！” 这种场面要是真的直播出去，他们这个节目也算是到头了。 就在编导准备关闭直播的时候，画面里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所有人都以为会掉下去的绾柠正双手抓着吊桥上的绳子，嘴里咬着象征着胜利的牌子，宛如猫咪一样攀爬，很快地回到了地面上。 “直播关了没？”导演问道。 编导摇头，“没来得及。” 导演松了口气，“播出去也没事儿，光这画面就能给绾柠吸不少粉，看来郝婷不只捡了个宝，简直就是金疙瘩啊。” 乔煜和周放陈之芳也是松了口气，连忙过去围住绾柠。 “你怎么样？磕着没？”乔煜上下左右地看。 陈之芳也拉着绾柠的手，“吓到了吧？” 周放最冷静，“这件事你最好交给你经纪人全权处理。” 他见过太多初出茅庐的新人在被欺压的时候意气用事自行反击，最后都被淹没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再也看不到影子。 绾柠笑着把印有logo的牌子交给陈之芳。 “我们赢了！” 小姑娘的笑容灿烂夺目，高兴的原地蹦了两下，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的身上，惹得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陈之芳心底感叹年轻真好，看这姑娘活泼的。 “怎么把牌子给我了？” 绾柠猫瞳笑成一道弯，“刚才我听到周影帝跟芳姐说生日快乐了，这个就算是你的生日礼物吧。” 其实当时周放的原话是：生日快乐，芳芳，如果今天我们赢了，就去领证好不好？ 陈之芳怔了一下，随后由心地笑了出来。 这么朴实又特别的生日礼物，她还是第一次收到。 “谢谢你，绾柠。” 郝婷刚跟骆羽姗的经纪人撕完逼回来，看到自家艺人居然已经成熟到自己发展人脉，心中一阵欣慰。 她把绾柠叫到了一旁。 “真的没事？” 虽然之前郝婷也确认过，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绾柠一脸的无所谓，“这吊桥我闭着眼都能走过去。” 郝婷松了口气，“行，还会开玩笑，说明心态不错，刚才的事儿明显是骆羽姗故意的，但到底没有证据，也没法报警，但这个亏咱不能明着吃，骆羽姗的经纪人答应把她手里多余的吃鸡明星赛的名额给你做补偿。” 新晋网瘾少女绾柠听到吃鸡两个字就立马兴奋了起来。 “所以我能光明正大玩游戏了是吗？” 郝婷无语扶额，开始怀疑跟骆羽姗经纪人要来这个明星赛名额到底对还是不对。 “我给你买了个热搜，一会儿回到家你应该就能看到，不过看归看，不要评论不要回复，尤其是那些黑粉，爱怎么说怎么说，键盘侠就是恶臭的苍蝇，无视就好。” 绾柠不懂这些，一般都是郝婷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但，真的是这样吗？ 节目结束，所有人撤离，骆羽姗刚回到保姆车上，就发现她的座位上多了一坨翔。 关键是，她还坐到了上面。 “啊！！！” 第15章 这姑娘是真的对他不设防 嘉郡雅苑。 顾清砚开车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了物业经理谭一笑。 “顾先生下班了啊？”谭一笑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对待每个业主都热情的仿佛看到了亲人。 顾清砚放下车窗，“嗯。” “802的窗户修好了吗？”顾清砚又问。 谭一笑对他这种为女朋友担忧的心情表示理解，连忙点头，“已经让人修好了，还做了加固，顾先生就放心吧。” 顾清砚：“麻烦你们了。” 他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坐着电梯回到8楼。 途径802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门上的传统门锁。 这是楼盘建好的时候统一安置的，大部分业主在入住后都会换成智能锁，可以指纹，也可以用密码。 咔哒！ 他用指纹打开自家大门，一股暖暖的热气扑面而来。 嘉郡雅苑的地暖是由顾氏财团自己的供热公司来单独供热的，几年来一直广受好评。 顾清砚走进去，下一秒却愣住了。 他视线范围之内，客厅的沙发上有个少女正躺在那里睡着。 她身上的睡衣也很眼熟。 是他昨天亲自套在她身上的。 睡衣过于肥大，以至于少女翻身的时候，将那一大片白皙精致的锁骨都展露了出来。 皮肤和睡衣摩擦，生出淡淡粉色。 很敏感。 顾清砚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病人睡觉的时候他大多数是如此。 可熟睡的绾柠还是醒了。 她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缓缓睁眼，看到顾清砚后淡蓝色的眸子突然变得溜溜圆，整个人坐了起来。 宽大的衣领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将大半个肩头和锁骨都暴露在外面。 “顾清砚，你下班好晚啊。” 她都睡了两觉了。 顾清砚这回没法淡定了。 “女孩子在外面要把衣服穿好。” 绾柠又打了个哈欠，“可这是在家里啊。” 顾清砚终于确定了，这姑娘是真的对他不设防。 明明晚上极度缺乏安全感要睡在柜子里，现在却对着他半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 这个病症很矛盾，也许还有潜在的病因和病症他还没有发现。 需要继续观察。 顾清砚帮她把衣领弄好，扣子全部扣上，又把袖子和裤腿全部挽到合适的长度。 随后才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刚睡醒的绾柠慵懒地将半个身子都靠在顾清砚身上，头还不自主地在他肩头蹭了两下。 “你说再见面给我名片啊，所以我就来了。” 顾清砚发现这姑娘有些过于依赖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依赖的对象有没有什么固定范围。 嗯，这方面也需要多观察。 他起身和绾柠拉开距离，“我问的是你是怎么来的我家？” 门上的智能锁好好的，绾柠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密码。 这姑娘和上次一样，莫名出现。 绾柠指了指身后的落地窗。 “我从阳台跳过来的啊。” 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顾清砚觉得这个病人有些欠教育，表情和语气都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绾柠，这里是8楼，你知道若是掉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咕噜噜…… 绾柠摸着自己的肚子，粉嫩的嘴巴委屈地扁了起来。 “我饿了。” 第16章 还是个小馋猫儿 绾柠摸着自己的肚子，粉嫩的嘴巴委屈地扁了起来。 “我饿了。” “你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你下班好晚。” 每一句都是控诉。 顾清砚心中莫名生起了罪恶感。 这个病人似乎对吃的有种特殊的坚持，也许他从这方面下手，会对她的病情了解的更全面。 顾清砚果断脱掉外套，“我去做饭。” 简单洗漱后，顾清砚穿上了一个暗灰色净版围裙，“绾柠。” “嗯？” 慵懒的少女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回应。 顾清砚：“有什么忌口的吗？” 绾柠对顾清砚的电脑包很好奇，戳两下，闻了闻，试探性地用手指将拉链勾开。 同时回道：“我不吃的东西很少，我很好养的。”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二叔二婶还有狐老二全都这么说的。 顾清砚看这姑娘不犯病的时候也蛮乖巧的，便相信了她的话。 “那你都不吃什么？” 绾柠：“葱、姜、蒜、青椒、青菜、土豆、牛奶、巧克力、葡萄、咖啡、冰淇淋、生鸡蛋……” 厨房里，刚刚打开冰箱的顾清砚突然顿住动作，转头看向客厅。 “你还是说说你喜欢吃什么吧。” 总觉得这么问的话答案应该更容易些。 果然。 绾柠声音大了点儿，“肉！” 只吃肉？ 还是个小馋猫儿。 顾清砚果断摒弃了中餐，选择了煎牛排。 又拿了两个新鲜的橙子，榨了两杯橙汁儿。 绾柠的用餐礼仪很好，细嚼慢咽的没有半点儿声音。 她不会用刀叉，所以顾清砚干脆将牛排都切好同等大小的小块儿，然后才递给她。 绾柠吃饱后会一脸餍足地眯起那双猫瞳，有点儿犯困，整个人看起来更乖更软了。 顾清砚把餐具都放到洗碗机中，这才回到客厅，准备开始今天的谈话。 “绾柠。” 绾柠打了个哈欠，睫毛被生理泪水沾湿，“嗯？” “你现在还觉得你是一只猫吗？” “当然，我是本世纪最漂亮的猫咪。”绾柠的语气骄傲又自信。 顾清砚也不反驳她，“那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一只猫咪的吗？” 绾柠翻电脑包的动作顿住，看向顾清砚，觉得这个铲屎官有点儿蠢蠢的。 她要不要换一个？ 这种问题居然还要问。 而且她昨天不是都已经回答一遍了嘛？ 难道是对答案不满意？ 那她换一个。 “是从我还是一只小猫咪的时候开始的。” 顾清砚：“……” 病人对自己是一只猫的事情很笃定，而且好像还很喜欢这个身份。 顾清砚换了个问题，“你小的时候，家里有小猫咪跟你一起玩儿吗？” 通常这种自我否定，坚定自己是另一个物种的病情，都是因为对某种动植物有很深的执念。 绾柠想了想，妖仆算玩伴吗？ “就算有吧。” 小时候她好像玩儿的还挺开心的。 虽然爷爷说那些妖仆被她折腾的有点儿惨。 顾清砚又问：“今天你的综艺直播我看了，最后差点儿出了意外，有没有被吓到？” 问这句话的时候顾清砚的声音下意识温柔了许多，看向绾柠的眼神也多了抹不自禁的怜惜。 这样小的小姑娘，放到他们家都是要被捧到心尖儿上哄着惯着宠着的，可绾柠却已经开始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今晚的种种依赖撒娇讨食，也是因为在外面受了委屈吧？ 第17章 原来人类喜欢这种调调 绾柠突然想到了她正在拍的《真相》这部戏里，有个女配就是靠着示弱来彻底征服男配的。 整部戏男配就跟个脑残一样，女配让他干嘛他干嘛。 最后为女配死掉了还傻不拉几的傻笑。 难道人类都喜欢这种调调？ “嗯，我被吓到了。” 绾柠一本正经地点头，有模有样学着那个女配的样子拍了拍自己心口，“吓死宝宝了。” 顾清砚觉得作为医生，他必须为自己的病人负责。 “你的经纪人在给你接工作的时候，没有将安全因素考虑在内吗？” 顾氏财团也有涉猎娱乐圈，虽然顾清砚从不参与公司事务，但还是了解一些的。 有些经纪人为了赚钱，真的是完全不管艺人死活。 拉皮条更是常事儿。 顾清砚的目光回到了绾柠的脸上。 纯中带妖，无需粉黛便能惊艳四座。 这样一张脸放在水深火热的娱乐圈里有利也有弊，惹人嫉妒是常态。 绾柠觉得顾清砚现在的表情和反应，和《真相》里那个男配在为女配出头的时候挺像的。 原来人类真的喜欢这种调调。 “好姐姐对我很好的，还去跟骆羽姗的经纪人吵了一架，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临走的时候，我送给了骆羽姗一个大礼，嘻嘻。” 想到骆羽姗那时候的反应，绾柠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清砚觉得这姑娘真的很适合笑，这样做过坏事后的得意的笑浮现在她脸上的时候，让人生不出半分反感。 他的声音也跟着软了许多，掺杂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浅笑。 “哦？是什么大礼？” “一坨翔。” 顾清砚：“……翔，是什么？” 除了查资料开视频会议就几乎和网络无缘的顾博士在毕业许久后，第一次生出了如此浓郁的求知欲。 绾柠：“嘿，siri，翔是什么意思？” 手机屏幕亮了，熟悉的机械音响起，“翔，屎的代名词，其来历也非常具有喜剧色彩，你要听吗？” 绾柠觉得铲屎官也不是那么想听，就直接和siri拜拜了。 顾清砚的智商是高的，懂了后就完全不想知道绾柠送礼的细节了。 “你回来后洗手了吗？”洁癖发作的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刚刚吃饭前后绾柠都洗了，可在他回家之前，他不确定绾柠洗没洗过。 “没有。”绾柠终于把电脑包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可我洗澡了。” 她指了指浴室方向，“就在那儿。” 她可是一只干净的猫咪。 给铲屎官省了不少事儿，顾清砚就偷着乐去吧。 顾清砚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多教教绾柠，这种想法甚至让他忽视了正被绾柠摆弄多他的笔记本电脑。 “绾柠，你是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要随便在别人家洗澡。” “可这不是别人家啊。” 她在自己铲屎官家里还注意那么多做什么？ “顾清砚，你电脑里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绾柠直接点开了那个文件夹。 看到的便是她自己的病历。 “你以为我是精神病？”绾柠抬头瞪向顾清砚。 第18章 说谎也是一门熟能生巧的技能 “你以为我是精神病？”绾柠抬头瞪向顾清砚。 顾清砚“……” 精神病患者对自身患病这件事都非常敏感，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加重病情。 “不是。”顾清砚撒了平生第一个谎，脸有点儿热，“我在做一个课题，想……邀请你做研究对象，但还没做最终决定，所以还没来得及去征求你的同意。” 绾柠抱着电脑看着他，“那如果我同意呢？” 顾清砚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那我将支付你一定的报酬，不过你也要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 “首先，要先跟我回医院做个检查。”顾清砚解释，“检查结果只用于我课题的数据，不会被其他人知道，你可以放心。” 绾柠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还有别的吗？” 顾清砚想了想，“还有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的电话已经存进你的手机了，为了课题能够顺利进行，我也需要存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说谎也是一门熟能生巧的技能，顾清砚现在脸上的热度已经退了，语速和神态也恢复了正常。 绾柠直接报了一串数字。 顾清砚存进了手机，备注：绾柠。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我……” 顾清砚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绾柠’两个字。 他抬头看向打电话的人。 绾柠：“我现在就有时间啊。” 顾清砚把电话挂断，“现在不行，我让你给我打电话是要带你去做检查，现在是晚上了。” 绾柠盯着顾清砚的手，“我听说挂断别人的电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也代表了不在乎。” 铲屎官不在乎她！ 想翻天？ 顾清砚对待病患向来耐心十足，温柔说道：“那我以后都等着你先挂断。” 这还差不多。 绾柠满意地想要甩尾巴。 可惜，现在不方便。 妖有妖规，他们是不可以在人类面前变换形态的。 “我回家了。” 绾柠转身朝着阳台走去。 顾清砚连忙拉住她，拧着的眉头显得他的表情越发严肃了。 “回家要走门，阳台很危险。” 怕绾柠突然跑回去跳阳台，顾清砚干脆没有松手，牵着绾柠把她送出了家门。 叮！ 电梯门开。 物业经理谭一笑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绾柠和顾清砚牵在一起的手，一脸‘我磕到了’的姨夫笑。 新时代好邻居又偷偷摸摸谈恋爱呢。 “顾先生，绾小姐，我来看看绾小姐家的窗户的维修情况，跟绾小姐做个最终核对，如果您满意了，就签个字，这样我才能往上报。” 绾柠点点头，开门让谭一笑进去。 这样的行为让顾清砚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蹙起。 在谭一笑离开后，顾清砚又开启了爹系说教模式。 “女孩子不要随便让男人进家门，即便他是物业经理，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 刚刚离开，还没走远的谭一笑：“……” 没想到顾先生看着文质彬彬，知书达理，吃起醋来劲儿这么大。 第19章 关于同居那点儿事儿 物业办公室。 谭一笑回来的时候，几个刚下班的保安还没回宿舍，正围在一起看手机。 “又盘算着去哪儿喝呢？当心我跟你们老婆告状，都学着点儿8号楼的顾先生，不抽烟不喝酒，下了班就回来陪女朋友，天黑了就把人送回对门，半点儿便宜都不占，这才是新时代最具有正能量的男朋友。” 保安把手机屏幕对着谭一笑，“经理，我们没打算出去喝酒，刷微博呢，绾小姐上热搜了。” “真的？” 谭一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热搜词条：#带周影帝陈影后和乔煜躺赢的绾妹子。# “哎呀呀，绾小姐真是好样的，真给咱小区争光。” 8号楼802，绾柠也看到了这条微博推送。 她给郝婷发了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我明天想请假。】 郝婷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拨了过来。 “你要请假？是有什么事吗？” 绾柠把手机立在茶几上的支架上，“我有约会。” 这是她今天拍综艺的时候学到的新名词，老师就是想方设法拐陈影后去扯证的周影帝。 “约会？”郝婷顿时紧张了起来，“和谁？你谈恋爱了？不对，你身上穿的睡衣是男式的吧？你和他同居了？” “同居？”绾柠又学会了个新名词，想了想，昨晚的确是和铲屎官一起睡的。 绾柠点点头，“我没谈恋爱，不过我们的确同居了。” 郝婷吓得心脏差点儿停止跳动，她家艺人看着就乖，该不会是被骗了吧？ 不确定名分，却住在一起了，这男的肯定是个风月老手。 “绾柠，你听姐姐的，你现在还小，你……绾柠！” 沙发上，绾柠蜷曲着身体，睡的香甜。 深夜，对面801。 沉睡的顾清砚翻身后，手落在了一片绒毛上。 软软的。 手感极好。 他下意识抚摸了两下，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呼噜噜’的声音。 顾清砚睁眼开灯，发现他的床上多了一只熟悉的白猫。 白猫的深蓝眼睛眯成一条，似乎很享受他刚刚的抚摸。 “喵！” 继续，不要停，铲屎官。 顾清砚看了眼卧室门，果然，已经开了。 绾柠的猫真是要成精了，居然还会开门。 “你去睡沙发。”顾清砚道。 白猫甩了下尾巴。 “喵！” 要去你去。 我要睡床。 顾清砚挺困的，也就懒得折腾了，决定分一半床给这只自来熟的猫。 可睡着睡着，猫咪的身体就滚到了他的怀里。 软软的，茸茸的，又舒服又温暖。 顾清砚没有松手，大手放在猫咪的后颈抚摸顺毛，一人一猫共同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顾清砚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屏幕显示的名字是绾柠。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位置，被他搂了一晚上的白猫已经不见了。 “喂？”他接起电话，同时坐了起来。 绾柠的声音有点儿兴奋，大清早就很有精神头。 “顾清砚，我现在有时间。” 顾清砚：“……” 他转头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表。 6点38分。 这姑娘的作息还挺健康。 “现在还太早，我还没有起床，检查要等医院上班后。” 绾柠：“我知道你还没起床，因为我就在外面。” 第20章 他们可凶可凶了 绾柠：“我知道你还没起床，因为我就在外面。” 外面？ 顾清砚这才反应过来，绾柠的声音的确好像不止是从手机中传出。 他穿鞋走出去，果然，正跟他打电话的姑娘占据着他的沙发，在用他的电脑看电视。 今天绾柠又换了一套衣服。 粉嫩嫩的小外套配同色系的短裙，双腿盘在沙发上，地上放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她的头发带点儿自来卷，编成两条松散的麻花辫自然地垂在肩上，头上还戴着个有猫咪耳朵的小帽子，少女气息满满的。 是个很爱美，也很会打扮的姑娘。 “你……” 顾清砚看了眼阳台。 昨晚他明明特意反锁了，可现在已经打开了。 “你又跳阳台？” 绾柠被凶的委屈，“我想来找你。” 单纯的小姑娘眨着水灵的眼睛望过来，让顾清砚觉得再多说她一句都是种罪过。 委屈完的绾柠又控诉了一句，“你昨晚又没有给我名片。” 顾清砚突然就有点儿心疼了。 小姑娘无亲无故，人也单纯，只要有人施以善意，她就会产生信任和依赖。 这么执着要他的名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现在就给你。” 顾清砚去拿了一张名片出来，又让绾柠把指纹输入到智能锁的程序中。 “以后想找我就自己开门进来，这里是八楼，跳阳台真的太危险了。” 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刚刚是担心你，不是在凶你。” 绾柠被哄好了，笑着跳着回到沙发上。 电脑上的动画片已经结束了一集，画面定格在了小老鼠得意的表情上。 绾柠：“这猫好蠢。” 顾清砚走过去，才发现她在看《猫和老鼠》。 这动画片他知道，家里堂弟的孩子也喜欢看。 本以为绾柠是嫌弃这猫抓不住老鼠，却没想到…… “如果打不过你的敌人，就要想办法成为敌人的朋友，然后再找机会消灭它，这猫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顾清砚：“……” “早餐想吃什么？”顾清砚穿上围裙去了厨房。 他甚至没有问绾柠吃没吃过，下意识就想把她的早饭一起做出来。 绾柠关掉动画片，开了一局游戏，顺便回应顾清砚，“随便，我不挑食。” 厨房里的顾清砚闻言却是笑了。 嘴巴挑剔的不行，却说自己不挑食。 顾清砚蒸了一笼鲜肉馅儿的小笼包，又熬了点儿小米粥。 中式早餐，最是养胃。 “绾柠，去洗手吃饭。” “对面是小姐姐吗？开麦唱个歌我就不杀你。”男人调笑的声音从绾柠的手机中传出。 顾清砚摘围裙的动作一顿，望了过去。 紧接着，便是一阵‘突突突突突’的枪声，以及男人的叫骂声。 “草！你个狗b大汉居然跟我玩儿阴的……” 一局结束，绾柠单排吃鸡。 绾柠‘哼’了一声，“再骂人，头给你打掉。” 顾清砚没玩过游戏，忍不住问道：“你玩游戏经常遇到这样没有素质的人？” 调戏女孩子不成就骂人，游戏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绾柠看着顾清砚眼的眼神，突然又想到了《真相》里的那个女配。 她有样学样，嘴巴一扁，“嗯，他们可凶可凶了，吓得我手一抖就把他们都打死了。” 第21章 有铲屎官撑腰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顾清砚觉得光是在游戏里打死对方并不能起到惩戒作用。 “你玩儿的游戏，里面有举报功能吗？” 绾柠没用过，“应该有吧。” 顾清砚：“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就举报，若是游戏官方不处理，你就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绾柠再次觉得顾清砚这样子和《真相》里为女配痴为女配狂为了女配框框撞大墙的男配挺像的。 “哦，好。” 有铲屎官撑腰的感觉真是棒棒哒。 吃完饭，两人一起出门，在小区门口又遇到了物业经理谭一笑。 “顾先生，绾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绾柠笑眯眯地回应。 谭一笑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再次对旁边的保安说道：“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啊，你说对吧？” 保安从昨天看完综艺就成了绾柠的妈粉，此刻脸上写满了‘我闺女还那么小就被斯文败类叼走了’的悲恸。 顾清砚开车不怎么说话，绾柠就坐在副驾驶回复郝婷的微信。 【好姐姐：约会可以，但如果他跟你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千万不能答应。】 【好姐姐：约会地点最好选人多的地方。】 【好姐姐：手机保持开机状态，多带几个充电宝，一旦遇到不会解决的事儿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郝婷昨晚因为绾柠那句‘没谈恋爱，但同居了’弄的一夜没睡，要不是怕绾柠觉得她这个经纪人干涉私事太多，她都要大清早冲过来了。 绾柠一条一条将信息看完，然后动手回复。 【豆丁不吃豆：好哒。】 只有两个字，看的郝婷又是一阵暴躁。 绾柠并不知道郝婷的情况，她此时正在问开车的顾清砚。 “顾清砚，你们医院人多吗？” 顾清砚以为她害怕。 毕竟大多数的精神病患者都伴有不同程度的社交恐惧。 “病人多，但是都在住院部，你看不到，检查的时候我会全程陪着你，我可以操作的也都会亲自来为你检查，放心。” 绾柠点点头，“我想买几个充电宝。” 这种私人的事情顾清砚不会拒绝，经过电子城的时候带绾柠买了几个，都是他付的款。 绾柠觉得铲屎官也挺难的，应该多赚些钱来让铲屎官能更好的养她。 康辉精神病院在帝都的南城。 两人到的时候，其他医生还没有上班，办公楼里冷冷清清的。 绾柠突然想到了郝婷的第一条微信。 “顾清砚，你一会儿会对我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吗？” 和绾柠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皮鞋的脚步声。 是乔家林刚从食堂吃完早饭回来。 “啧！” 乔家林满脸揶揄，“清砚，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他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绾柠。 他认识顾清砚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顾清砚身边有非‘顾’姓的雌性出没。 顾清砚想起绾柠怕生人，上前一步挡住了乔家林的视线。 乔家林更惊奇了，“呦，这么护着？” 顾清砚觉得乔家林自从家变后越来越不着调了，“别乱说，这是我邻居。” 绾柠也点头附和，“嗯，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第22章 老畜生顾清砚 绾柠也点头附和，“嗯，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乔家林：“……” 神特么好邻居。 “带你的好邻居来参观你的工作岗位？”乔家林看着顾清砚问道。 顾清砚并不想透露绾柠的病情，这是她的隐私。 “她是演员，来体验生活的。”这是顾清砚第二次说谎，依旧是因为绾柠。 乔家林这才发现绾柠的长相的确眼熟的很，“哦，你是昨天《我行你也行》里边爬树的那个。” 他本来想说‘被白大佬单方面认定为大嫂’的，想了想，觉得那毕竟是病人的疯言疯语，要是吓到这个姑娘就不好了。 “你爬树爬的真不错啊。”乔家林把右手递过去，“你好，我叫乔家林，是这里的院长，也是他的学长。” 绾柠乖巧微笑，“你好，院长伯伯。” 乔家林：“！” “伯、伯？” “小妹妹，你搞错了，我还很年轻，你叫我哥哥就好。” 顾清砚再次挡住乔家林看向绾柠的视线，“这是尊重，我邻居很懂礼貌。” 说完，带着绾柠离开了。 乔家林：“……” 他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 “啧啧，铁树终于要开花了？不过这姑娘看着是真小啊，也不知道成年了没，顾清砚这多年小处男该不会刚开窍就当了老畜生吧？” 拿出手机，乔家林给顾清砚他妈发了条微信。 【乔家的林子没人钻：夫人，经证实，清砚笔直笔直的。】 【乔家的林子没人钻：图片jpg。】 他发了一张顾清砚和绾柠的背影照片。 顾夫人回的很快。 【瑶妹挂个机：啊啊啊！这姑娘是谁？砚砚女朋友？看这打扮就知道是个有品位的姑娘，哎呀，这么说我是不是快要抱孙子了？哎呀我得赶紧让人准备婴儿房去了。】 顾夫人玩游戏又菜瘾又大，总是被队友嫌弃，最终听小儿子的建议玩儿的瑶，终于能光明正大挂机躺分，所以微信名也改成了这个。 乔家林笑着收起手机，帝都商圈里，能把老婆宠的几十年都还一副少女心的，也就顾家家主莫属了。 这一点，乔家林不知是该羡慕，还是嫉妒。 算了，总归是别人家的事儿。 转身，他回了办公室，换上医生袍，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去查房之前，他下意识再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他一个月没回家，可他的妻子却对此不闻不问。 “呵。” 乔家林赌气地把手机丢到了抽屉里。 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的。 另一边，顾清砚带着绾柠将所有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结束后，绾柠捂着抽血的手肘部位，一脸的委屈地向顾清砚控诉。 “你弄疼我了。” “我都说疼了，你还不停。” “你还那么用力。” “都出血了，你要对我负责。” 绾柠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 她是真的很怕疼。 刚查完房回来的乔家林正好路过：“……” “顾清砚，你真做老畜生了？” 居然在医院……看不出来顾清砚居然喜欢玩儿这种情趣。 顾清砚：“……” 第23章 还挺好哄的 原本因为被抽血而委屈的绾柠舍不得真把她的铲屎官怎么样，于是果断将炮火转向了自己撞上来的乔家林。 “这位伯伯。” 绾柠板着脸挡在了顾清砚的前面。 “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请你不要玷污它，不然是要遭报应的。” 《真相》就有这么一句台词，绾柠坐在旁边吃鸡的时候听到过。 乔家林觉得这姑娘幼稚的还怪可爱的，“我可是好多年没听过有人这么骂人的了。” 他们这个圈子里，骂人不吐脏字儿的多，爆粗口的也不少，可这种不痛不痒诅咒别人会遭报应的，还真是凤毛麟角。 “清砚啊，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小可爱啊？”乔家林笑着打趣。 这么单纯的姑娘，他可真是好多年没见到过了。 绾柠不骂他了，她知道小可爱是个褒义词。 顾清砚见绾柠一直捂着抽血的地方，着急想要看看。 “白术今天出现的是第6人格，你小心。” 白术的第6个人格是皇帝，每次都把乔家林当成谨近身伺候的小太监，可个劲儿地折腾。 闻言，乔家林嘴角一抽，也顾不得顾清砚这边，连忙去做准备了。 顾清砚拉着绾柠回了他的办公室。 “还很疼？”他看着绾柠的胳膊轻声问道。 绾柠抿着唇点点头，“可疼可疼的了。” 这回不是装的。 她是真的怕疼。 这也是她屡次飞升都失败的原因之一。 她受不了天劫带来的疼痛，一点儿都受不了。 顾清砚想到给绾柠抽血的护士是新来的，生怕对方用针失误。 “我看看。” 他轻轻撩起绾柠的衣袖。 手肘附近，白皙的肌肤多了一个红色的针眼儿，周遭有点儿干涸的血渍。 明明是很正常的情况，每一个抽血的人都是这样。 可顾清砚看到后眉头却是蹙了起来。 “应该我自己来的，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忘了那个护士是新来的。” 应该跟院方提议，以后实习护士转正要把针法列入重中之重。 扎针抽血不过关，会让病人很疼的，全部取消资格。 顾清砚没怎么哄过人，就连家里亲戚的那些熊孩子，他也没怎么关注过。 他仅有的25年生命里，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和钻研医术上。 对哄人这方面的学问知之甚少。 “要不，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顾清砚试探性问问。 这姑娘似乎挺喜欢吃东西的。 还比较挑食。 绾柠点点头，勉为其难接受，“我要吃肉。” 顾清砚笑了，“好。” 还挺好哄的。 绾柠把胳膊伸过去，“呼呼。” 顾清砚一脸问号。 绾柠觉得铲屎官笨笨的。 “就是吹吹，小时候我要是受伤了，爸爸妈妈就是这么给我吹的。” 顾清砚问：“那长大以后呢？” 绾柠摇头，“长大后就没人给我吹了。” 毕竟那些妖崽子没人打得过她，她也就再没受过伤。 顾清砚却觉得绾柠是因为没有亲人了，所以才没人关心她。 “以后受伤了都可以来找我。” 他捧着绾柠的胳膊，将口中的热气吹在针眼儿上。 绾柠胳膊痒痒的。 顾清砚的心里也痒痒的。 第24章 铲屎官学坏了 顾清砚带绾柠去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这家店是全国连锁，且只招待会员。 顾清砚看到绾柠那馋猫样儿就下意识不想委屈她，直接充了10万块的卡，成了该店第一名钻石会员。 转手，顾清砚就把卡给了绾柠。 “我医院比较忙，不一定每次都有时间，你若是想吃了，就自己过来。” 绾柠很自然地接过了铲屎官的投喂，然后把头递了过去。 顾清砚茫然，“怎么了？” 绾柠直接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蹭了蹭，然后满意地跟着服务生去了专门为钻石会员准备的顶级包间。 顾清砚记住了，小姑娘喜欢被人摸头。 这一顿绾柠吃的很饱，途中还顺便回复了几个郝婷的微信。 【好姐姐：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豆丁不吃豆：吃饭。】 【豆丁不吃豆：图片jpg。】 她把桌上所有美食都拍下来给郝婷看。 【豆丁不吃豆：原来火锅这么好吃，我宣布以后火锅就是我的最爱，啊，好好吃，好吃的不得了。】 【好姐姐：上次我带你吃烤肉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好姐姐：这是在hot吧？那里可是只招待会员，你找的男人还挺壕，不过肯为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就是真心对你的男人，绾柠，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顾清砚把涮好的大虾扒好，将虾仁儿都放在绾柠的碗里。 绾柠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同时心里对郝婷进行了一番吐槽。 铲屎官才不可能对她不真心。 铲屎官给她呼呼了，还摸她头了，现在还给她吃好吃的。 绾柠又吃了一口顾清砚夹给她的肉，吞进嘴里才发现肉里面居然还卷着烫熟的青菜。 好苦。 她嘴巴一扁，控诉地看向顾清砚。 铲屎官学坏了。 铲屎官都会跟她玩儿心眼儿了。 “挑食不好，青菜有营养，荤素搭配对你的身体好。”顾清砚说完，制止了绾柠把菜吐出来的举动，“听话，吃点儿青菜，明天还带你吃好吃的。” 绾柠猫瞳一亮，“吃肉？” 顾清砚笑的时候，眼中总会溢出一种很温柔的光，诱人深陷。 “要荤素搭配。” 看来他应该去请教下专业的营养师，为小姑娘设计个适合她的食谱。 食物也会影响人的情绪，近而诱发病因。 绾柠没有亲人，他这个医生兼邻居自然责无旁贷。 怕绾柠不愿意，顾清砚又加了一句，“你乖乖吃饭，我就会经常带你去吃好吃的，只要你没吃过或者是想吃的，都可以。” 绾柠心动了。 这是全天下美食任我吃的节奏啊。 她找铲屎官的眼光果然一流。 “好呀。” 先答应下来。 反正到时候吃不吃还是她说了算。 绾柠决定回去后再仔细看看《真相》的剧本，多跟那个女配学两招。 吃完饭，顾清砚去取车，绾柠懒得动，干脆站在火锅店门前等着。 两个穿着时尚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目光几次在绾柠身上停顿。 “你是绾柠吗？”个子高一些的女人问道。 绾柠点点头，“你认识我？” 第25章 第三次说谎 两个女人顿时一脸慈母笑。 “真的是你啊绾绾，我们是你的粉丝呢，昨天你直播时候差点儿从吊桥上掉下去，可把我们吓坏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这还是绾柠第一次被粉丝认出。 对方都是善意，绾柠从不拒绝对她施以善意的人。 “我没事，谢谢姐姐们关心。” “啊呀，听到没，她叫咱们姐姐呢，真是个嘴甜的姑娘。” “绾绾啊，给姐姐们签个名吧，就签这个包包上。” 几万块的包包，就这样被女人拿来要签名了。 “好哒。” 绾柠大笔一挥，在包包上留下名字。 车来了，绾柠跟着顾清砚走了。 两个女人留在原地，一脸懵圈地看着包包上的字。 “这写的是啥啊？” “你不懂，明星签名都是艺术体，花大价钱设计好的。” 女人拿出手机拍照，火速发了个微博。 顺便给她的好闺蜜发了条微信。 【lv又出限量款了：薇薇安，我看到咱闺女了！】 【lv又出限量款了：图片jpg。】 【lv又出限量款了：本人乖的不行，长得贼好看，叫我姐姐，还给我签名了！】 五分钟后，薇薇安回复了。 【瑶妹挂个机：这个包我买了，你开价吧。】 两人针对包包的归属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 另一边，顾清砚询问了刚刚的事情。 绾柠显得很兴奋，“顾清砚，我有粉丝了呢。” “那两个姐姐好温柔。” “她们还跟我要了签名。” 在妖界，那些妖崽子见了她都恨不得绕道走，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热情对待。 果然还是人界好。 比妖界好一百倍。 顾清砚也笑了，精神病患者大多需要鼓励。 “嗯，你很棒。” 绾柠笑的更开心了。 这时，她手机来了条微博信息推送。 她点开就看到刚刚那个女人发的微博。 “顾清砚，那个姐姐还发了微博。” 她把微博上那张图片点开，放大给顾清砚看。 “她还把我的签名发了出来，姐姐一定很喜欢我。” 顾清砚没想到就是简单的一点事，就能让绾柠获得这么大的满足感。 “绾柠。” “嗯？” “你的字……”该练练了。 “啊？我的字怎么了？”绾柠眨着浅蓝色的眸子望了过来。 对上这双眸子，顾清砚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姑娘正高兴，不能打击她。 “你的字很好看。”顾清砚说了人生中第三个谎言。 绾柠高兴的恨不得摇尾巴，“对吧？我也觉得我的字特别好看，独具魅力。” 嘎咕！ 是绾柠的微信提示音。 一道绿色的消息出现在手机页面上方。 【好姐姐：你遇到粉丝了？请你吃饭的那个男人被发现没？你现在在圈子里还没站稳脚跟，若是被人发现单独和男人出去吃饭说不定会成为黑料，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顾清砚一字不落都看到了。 这是绾柠的经纪人？ “你微信有信息。”顾清砚道。 “哦。”绾柠把手机收回去，顺便回复。 【豆丁不吃豆：不用，我都快到家了。】 顾清砚想起吃饭的时候，绾柠好像也是一直在玩儿微信。 “绾柠。” “嗯？” “你……怎么不加我的微信？” 第26章 小豆丁，我们回家吧 “你……怎么不加我的微信？” 绾柠抬头望过去。 加你微信干嘛？ 你又不玩游戏。 这句吐槽刚要脱口而出，绾柠便明白了。 哦，是为了那个研究课题吧。 “哦，那你扫我吧？” 她大大方方调出了微信二维码。 顾清砚把车停在路旁，拿出手机认认真真地扫码。 表情严肃地仿佛在做什么非常重要和神圣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 顾清砚手机上蹦出了需要输入付款金额的界面。 顾清砚：“……” 顺手扫了一万块过去。 绾柠的手机响起钱币到账的声音。 她笑了。 “原来我的微信好友位这么值钱呀？” 那她光卖好友位不是就能发一笔横财？ 然后就可以买好多好吃的。 顾清砚轻笑，“你给错二维码了。” “啊？”绾柠低头看了一眼，“哦。” 两人终于成为了微信好友。 绾柠还在想着钱的事儿。 “那一万我不想还。” 到了手里的钱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绾柠抱住手机，脑袋瓜里不断想着该怎么正大光明占有这笔钱。 顾清砚点点头，“嗯，那是我拿你做课题的费用，不过我微信里的钱不多，得分期付款，先给你一万，你若是没钱了，再和我说，好吗？” 哦耶！ 铲屎官真是个可爱的小天使！ “好。”绾柠笑着应下来。 心里盘算着用这一万块买啥好吃的。 顾清砚的关注点却在绾柠的微信名上。 “豆丁不吃豆？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任何有可能影响绾柠病情的因素都要关注。 绾柠随口道：“我小时候长的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都叫我小豆丁，豆丁是我的小名。” 顾清砚觉得她又是想家人了。 想到之前绾柠把他的手放在头上蹭的样子，顾清砚手心便是一痒。 抬起来，覆在她的头上。 被帽子阻挡，他没有感受到绾柠头发的柔软。 但也轻轻抚摸了两下。 “小豆丁，我们回家吧。” 绾柠微怔，浅蓝色猫瞳看向顾清砚，粉嫩的唇微微张着，仔细看的话还能窥见同样粉嫩的舌头。 铲屎官叫她小名儿了。 刚刚那一瞬间，她居然有还在妖界的错觉。 好想家啊。 “顾清砚，你以后能一直这么叫我吗？” “好。” 病人将医生视为家人，予以信任，对于治疗非常有帮助。 到家后，郝婷又给绾柠来了夺命连环call，最后还直接发了个视频过来。 顾清砚没有偷听别人工作内容的嗜好，给绾柠做了个手势，便回了801。 绾柠回了802，心情极好地给自己开了罐小鱼罐头，一边吃一边跟郝婷视频。 郝婷先是仔细瞧了瞧绾柠的嘴巴和脖子，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这才稍稍放心。 “明星赛的名额已经给你拿到了，参加这个比赛有直播任务，我给你签了想悦平台的直播合同，电脑和设备什么的一会儿有人给你送过去。” 绾柠已经把小鱼罐头吃光了。 “可我不会直播。” 妖界压根没有这些东西。 郝婷也是没想到这年头的年轻人还有不会直播的。 “没关系，想悦那边是可以派人上门做新手指导的，一会儿我给你预约个。” 第27章 终于遭报应了 801。 顾清砚洗完澡，穿着居家服正坐在书房里整理今天绾柠的检查结果。 绾柠的脑电波很不寻常。 时而躁动时而安静。 这很像躁郁症和焦虑症的表现。 可观察绾柠平日里的情况，又不像。 他一点点扩充着绾柠的病历，最终做出了初步治疗方案。 轻度药物控制，合理安排饮食，适当心理辅导。 顾清砚给乔家林打了个电话。 “学长，我记得你有个前女友是营养学专家？” 乔家林那边很吵，还有很响的音乐声。 他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醉意，“清砚，你说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懂呢？” 顾清砚知道乔家林虽然经常出去鬼混，但是很少醉成这样。 “你怎么了？”他略带关心地询问。 乔家林还不算醉的太彻底，最起码语言还算符合逻辑。 “我等了她一个月的电话，一个月啊，这一个月我恨不得手机不离手，偏偏就今天把手机放在办公室，她就给我发微信了。” 顾清砚：“学长，你醉了，该回家了。” 乔家林的醉话还在继续，“她说下午五点在老地方等我，这是给我的最后机会，可我特么的真不是不想去，我手机在办公室……我手机在办公室……” “我特么的为什么要把手机放在办公室！” 乔家林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要跟我离婚，清砚，她要跟我离婚，她不要我了，我终于遭报应了……” 顾清砚已经回卧室换好了衣服，“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电话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是酒吧的调酒师把手机拿起来，告诉了顾清砚地址。 顾清砚前脚出门，后一秒钟，他家阳台就跳进来一个精致少女。 “顾清砚？” 绾柠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失望离开。 她是从门出去的，走廊上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来送电脑的。 一个是想悦平台的工作人员。 送货员看了看绾柠走出来的那扇门的门牌，又对照了下手中的送货单。 “难道地址写错了？” 明明写着802啊。 怪不得他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 绾柠没找到顾清砚，心情不太美丽，情绪也不太高。 低头给顾清砚发了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顾清砚，我找不到你了。】 “没错，我是住在802。” 她打开房门，放送货员和想悦的工作人员进去。 “绾小姐，电脑给您放这儿了，您检查下没有问题就可以签收了。”送货员问道。 郝婷给她订购的配置很高的笔记本，绾柠干脆让想悦的工作人员来检查。 嘎咕！ 微信提示音响了。 【顾清砚：我有点事，在外面，怎么了？】 【豆丁不吃豆：直播平台的人在教我直播，本来想让你也来看看的。】 第一次直播，绾柠原本有点儿小激动，分享欲爆棚就想到了顾清砚。 却没想到扑了个空，顾清砚没在家。 顾清砚回了一条语音。 “在你家教你？” 绾柠回了个‘嗯’。 此时的顾清砚已经把乔家林送到了他家。 “嫂子，学长喝醉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他不善帮人处理这种问题，他也相信这句话已经足以让乔家林的妻子明白一切。 离开乔家林家后，顾清砚第一次超速开了快车。 第28章 本喵颜值天下第一 离开乔家林家后，顾清砚第一次超速开了快车。 【顾清砚：我马上回来。】 他给绾柠发了一条微信。 绾柠没有回。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直播吸引了。 想悦的工作人员很有耐心，尤其是在发现绾柠的真实样子比电视里还好看后，耐心就更足了。 “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就不需要这些能够变声的声卡了，摄像头需要加美颜功能吗？” 绾柠贼有自信地摇头，“不需要。” 本喵颜值天下第一。 “张新，你想喝点儿什么吗？”绾柠问道。 张新是想悦工作人员的名字。 绾柠觉得人家教了她这么久，肯定口渴了，需要好好招待一下。 张新坐在沙发上，还在调试电脑，闻言站了起来。 “其实我不止渴，还有点儿饿，赶着过来帮你，还没有吃晚饭。” 他尽量释放自己的好感与善意，“绾小姐，不知道你想不想吃个宵夜？” “想。” 绾柠点头。 那顿火锅都消化的差不多了，是得吃点儿宵夜填补一下。 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豆丁不吃豆：顾清砚，我饿了。】 顾清砚回复的很快，是一段语音。 “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去。” 绾柠：“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张新愣住了，没听错的话刚刚那是男人的声音吧？ “绾小姐，你让你哥哥给你带宵夜呀？”他试探地问了一句。 绾柠摇头，“不是哥哥。” 张新觉得自己失恋了。 那男人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自然也不可能是绾柠的爸爸。 不是哥哥，不是爸爸，这么晚了还让对方给带宵夜回来，关系一定很亲密。 “绾小姐，设备已经调试完了，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了，还麻烦您对我的服务进行五星评价。” 张新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淡的仿佛是个机器人客服。 他到楼下的时候，刚要遇到迎面走来的顾清砚。 男人的第七感让张新对顾清砚那一身自带到清贵气质感到不爽。 视线不由得落在了顾清砚的手上。 没有夜宵。 不是绾柠的男朋友。 张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遗憾。 他还真的很想看看是怎样一个男的拿下了绾柠。 该不会是个脑满肠肥的油腻大叔吧？ 现在进娱乐圈的小姑娘有哪个没后台的？ 张新拈酸撇嘴，将那股不屑全都摆在了脸上，匆匆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暗戳戳腹诽别人的时候，顾清砚也在打量他。 电梯里，顾清砚给谭一笑打了个电话。 “谭经理，我的车位被占了。” 嘉郡雅苑的停车位都是有主的，业主也都很有素质，还从没有发生霸占别人停车位的事情。 谭一笑一听就知道是外人做的。 “不好意思，顾先生，我这就带人过去……” 顾清砚打断了他，“我已经叫了拖车，打电话给谭经理你只是知会一声，拖车应该到了。” 就在顾清砚电话挂断的同时，拖车也来了。 谭一笑连忙带着人过去把占了顾清砚车位的车子拖走。 在他负责的小区干这种事儿，查出来这车是谁的，一定要列入黑名单，以后休想再进来。 第29章 说爱他 叮咚！ 顾清砚敲响802的门，“绾柠，是我。” 咔哒！ 门开了。 绾柠却有些不高兴。 堵在门口不让顾清砚进。 “你怎么不叫我‘小豆丁’了？” 铲屎官食言而胖，说话不算话。 顾清砚的视线越过绾柠，看向屋内。 “有外人在，不好。” 小名儿对女孩子来讲很重要，怎么能随便被外人听了去？ 绾柠：“他都走了。” 她没有让开，依旧堵在门口。 顾清砚无奈，抬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这次没有帽子，手感不一样。 绾柠的发丝很柔软。 和她养的猫一样。 “小豆丁。”他轻声唤道。 绾柠满足了，下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 “夜宵呢？” 她让开身子，让顾清砚进来。 顾清砚环顾一圈，还是有些不放心，换了拖鞋后又四下检查，确定没有被人安装什么窃听设备这才放心。 “夜宵一会儿有人送来。”顾清砚道。 哦，原来是外卖。 绾柠点点头，回到电脑前。 她对这个直播挺好奇的，可惜她的直播间要明天才能开启。 绾柠来到人界后是点过外卖的，毕竟她不会做饭。 她以为所有的外卖都是量很少，味道一般，包装是否精美还要看点餐时候的运气以及商家的良心。 可等她坐在餐桌上，看到顾清砚从门外取来的夜宵后，她对外卖的认知被打破了。 “这是个良心商家。” “味道好棒啊。” “这个肉好香。” “顾清砚，这家店叫什么呀？你快推送给我，我要给他们五星好评，以后我点外卖也要点这家。” 顾清砚对偷吃的小姑娘有些无奈，赶紧让她去洗了手，然后才回答。 “不是饭店做的。” 绾柠重新坐下，忍不住又加了块肉送进嘴里。 “嗯？辣素啦里做的？ 那是哪里做的？ 绾柠的嘴塞的满满都，脸蛋儿鼓起，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极了贪吃的小猫儿。 顾清砚记得绾柠说不爱喝牛奶，所以回家去榨了两杯果汁儿端了过来。 “慢点儿吃，别噎到，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 顾清砚把果汁递过去，看着绾柠一口气喝掉半杯。 “我让我家里厨师做的，司机刚送过来，家里做的比较健康。” 绾柠一边吃一边给顾清砚竖大拇指。 直到嘴里的海鲜粥咽下去，她的话才说出口。 “顾清砚，我真的好爱你……”家厨师。 “唔！” 绾柠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她被噎到了。 顾清砚连忙走到她身后，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乖，慢慢喝。” 是哄孩子的语气。 顾清砚在国外进修的时候曾经在儿科待过一段时间。 喝了一杯水，绾柠总算是缓了过来。 “都怪你家厨师做的东西太好吃了。” 上来就是一波反向控诉。 顾清砚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江姨这次的确做的多了些，绾柠贪吃，难免控制不住嘴。 下次应该告诉江姨，宵夜的量可以少一些。 “你刚刚……” 顾清砚的话说了一半儿，却怎么也问不下去了。 怎么问？ 问绾柠为什么要说好爱他？ 女孩子脸皮薄，接下来会变得很尴尬。 而且，如果绾柠回答了，他又要怎么回应？ 顾清砚陷入了人生第一次纠结当中。 第30章 你这个单身狗不懂 “我刚刚怎么了？”绾柠还在追问。 随后不等顾清砚说话，就将一颗小肉丸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绾柠的眼睛在泛光，“是不是特好吃？” 顾清砚对美食的要求并不高，基本上能填饱肚子就好。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嘴里的这颗丸子味道特别的好。 是他这些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丸子。 江姨的手艺又精进了。 “嗯，好吃。”他点头说道。 分享出去的食物得到了肯定，绾柠高兴地拿出手机来了个自拍。 她还特意调整了下焦距，让自己的脸变得朦胧，桌上的美食却清晰又诱人。 绾妹妹要吃肉v：图片jpg。 一条只有图片，没有配文字的微博发出去后，绾柠就继续她的填饱肚子大业。 顾清砚突然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小豆丁，你的猫呢？” “在柜子里睡觉呢。”绾柠随口胡扯。 猫就在你面前吃你送来的宵夜呢。 傻铲屎官。 等绾柠吃完，顾清砚将所有垃圾和餐具都收拾好，这才离开。 走之前，绾柠扯着他的衣袖说：“明天我第一次直播。” 顾清砚：“嗯，加油。” 绾柠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顾清砚觉得小姑娘要的可能不止是鼓励。 也许，还有陪伴？ 毕竟是她的第一次。 “开播前把你直播间的链接发我。” 绾柠满意了，松开手，“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晚上7点，不许迟到。” 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先洗个澡，然后去找铲屎官睡觉觉。 嘎咕！ 微信提示音响了。 【好姐姐：怎么回事？想悦的工作人员说去帮你调试设备，车在停车场停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拖走了。】 绾柠没看见，因为她正在洗澡。 801。 顾清砚洗漱完出来，就发现他的枕头再次被猫霸占。 他已经习惯了，甚至都没有生出让猫去睡沙发的想法。 “晚安。” 他把手放在猫的后颈，轻抚两下，听着猫咪‘呼噜噜’的声音，睡着了。 …… 绾柠第一次直播，郝婷不放心，自然是要过来陪着。 顾清砚觉得这毕竟是人家的工作，不好过多打扰。 于是给绾柠发了一条微信。 【顾清砚：我已经在直播间了，加油。】 绾柠给他回了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给大佬来点掌声gif。】 【顾清砚：结束了给你。】 他没有表情包。 随后他翻出‘何时能喝媳妇茶’群聊，发了个红包。 红包上备注：你们的表情包都给我。 1秒后，红包被领光。 ‘瑶妹挂个机’成为了手气最佳。 【顾家打工人：哥，你不是不喜欢用表情包吗？】 【瑶妹挂个机：男人任何一个改变都注定是有原因的，你这个单身狗不懂，你哥恋爱了。】 【瑶妹挂个机：砚砚，昨晚的汤都喝了没有？过的愉快否？】 顾清砚默默将所有表情包都保存，然后才想起了那盅至今放在他厨房的汤。 【顾清砚：没恋爱。】 七点整。 顾清砚迅速退出微信，把旁边的ipad声音放大。 他已经在直播间里挂了二十分钟了。 用二十分钟来等一场直播，这在他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 第31章 你就是菜 “大家好，我是绾柠，很高兴能和想悦平台合作，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以上，就是绾柠的开场白。 也是郝婷督促了她好久，眼睁睁看着她背下来的台词。 她今天穿的是天蓝色学院风衬衫配背带裤，空气刘海和鬓角微微垂散着，多了抹慵懒与俏皮。 “我不会直播，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来玩儿游戏吧，你们如果有想玩儿的也可以来跟我组队。” 郝婷事先雇了一波水友，给绾柠砸了一些礼物累计人气。 这事儿她没跟绾柠说，想多给她制造点儿成就感。 却没想到水友的礼物刚发出来，就被满屏的跑车和游艇特效给盖过去了。 绾柠愣住了，看向旁边未出镜的郝婷。 “电脑坏掉了吗？” 弹幕里一片震惊。 ‘哈哈哈，绾妹子怎么蠢萌蠢萌的。’ ‘卧槽！这是哪儿来的大佬？绝壁绾妹子大粉。’ ‘id叫gqy？这也太敷衍了，榜一大佬真有个性。’ ‘确认过眼神，不是咱群里的人。’ ‘所以，这是新粉？’ ‘也有可能是绾妹子公司给刷的，毕竟刚开播，得需要人气和流量。’ 可惜这些话绾柠看不到，屏幕上的特效还没结束。 郝婷也是被惊到了，怎么刷这么多？这得多少钱？ 这家水军公司怎么这么不靠谱？ 她给绾柠递过去一个眼神，“我给你买的可是配置最高的电脑，怎么会这么容易坏？这是粉丝给你的礼物，一会儿特效就消失了，记得感谢人家。” 绾柠：“感谢gqy、瑶妹挂个机、绾妹子永远最可爱、风吹不冷我的心、你是夏天给我最后的温暖、绾绾闺女向前冲……送的礼物。” 一口气感谢完，绾柠喝了口水，又看向郝婷。 “我能打游戏了吗？”乖巧询问。 她都一天没玩儿了。 今天的礼物和手册还没领。 郝婷嘴角一抽，摆摆手。 玩儿吧玩儿吧。 绾柠高兴地打开吃鸡游戏，迅速组队，果断开了一局。 迫不及待的样子让直播间很多水友都找到了归属感。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个小窗口，上面同步分享着绾柠手机上的游戏界面。 ‘我靠！绾绾居然匹配到了乔煜，这是什么神仙猿粪！’ ‘真的假的？乔煜的游戏id是什么？’ ‘火日立，就那个4号，乔煜也参加这次的明星赛，我之前看过他直播，就是这个id。’ ‘绾绾的id好可爱啊，豆丁不吃豆，总感觉有些含义。’ 绾柠早关了弹幕助手，所以看不到这些。 她是1号，落地后不像别人找车去资源丰富的地方搜装备。 她是见到房子就进，边走边搜，累了就找个地方趴一会儿，整个游戏画风尤为新奇。 游戏里，乔煜开了麦。 ‘绾柠，别动，来人了……’ 突突突突！ 绾柠用野牛冲锋枪击倒了敌人。 舔完包后，她转身看向蹲在角落里一身豪华皮肤闪亮亮的4号。 她也开了麦：“你让我站着别动，是方便敌人瞄准吗？” 乔煜：“……” 绾柠：“还是你以为蹲在那儿装蘑菇敌人就看不到你了？” 乔煜：“我说我刚才卡了一下你信吗？” “信个球，你就是菜。”绾柠看了眼电脑，“我说我只是在念弹幕你信吗？” 第32章 第二次上热搜 弹幕一阵哈哈哈。 ‘虽然绾妹子的确是一本正经在念弹幕，但我咋就听出了对乔小煜的嫌弃呢？’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这一语双关的，我就不接话找骂了。’ ‘乔煜写歌唱歌天下无敌，遇到吃鸡就菜的抠脚，他的直播我看了几次，越看越想笑。’ ‘呵呵，就这还参加明星赛呢，就靠的一张脸吧？’ ‘黑子咋回事儿？本来也不是职业选手，就图个乐呵，你找什么存在感呢？’ 郝婷让房管把这种招黑的水友都踢了。 最终这局绾柠他们止步在第五，没办法，乔煜都菜出天际了。 第二局，乔煜又诡异地匹配进了绾柠的队伍里，依旧是4号。 这回他换了一身更加亮眼的衣服，全身上下写满了一个字。 壕！ 此时已经有不少乔煜的粉丝涌进了绾柠的直播间。 绾柠一边哼着歌一边秀操作，今儿她心情好，没有犯懒，一路刚枪，震惊了直播间里所有人。 ‘卧槽！刚刚那波贴脸反杀绝了，纯路人，问一句这妹子是职业选手吗？’ ‘不是哦，我们绾绾是演员，混娱乐圈，过些日子要参加明星赛的。’ ‘本来想进来看看是谁嘲讽我老公菜，现在觉得对比之下，我老公的确菜的抠脚，但我依然爱他。’ 这局绾柠带他们吃鸡了。 这是乔煜人生中第一次吃鸡。 他心情好到可以立刻去写首歌。 “绾柠，你太厉害了，加个好友吧。”乔煜立刻在游戏里发了个好友申请。 可惜，绾柠已经关了游戏，摘了耳机。 “好姐姐说时间差不多了，该下播了，好姐姐是谁？是我经纪人呀。”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有时间会经常直播的，再次感谢你们的礼物，么么哒。” 绾柠对着镜头比了个心，然后就关掉了直播。 郝婷直接朝她竖起大拇指，“本来还担心你不会直播，没想到啊，你还挺会经营粉丝的，最后这波卖萌我给满分，你的粉丝里妈妈粉和宅男比较多，最吃你这套。” 收拾完一切，郝婷准备离开，却突然收到了运营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绾柠上热搜了。 她连忙打开微博。 热搜第三：#绾柠念弹幕。# 热搜第四：#信个球，你就是菜！# 热搜第五：#乔煜绾柠游戏两次偶遇。# 这热度，都要赶上一线了。 这是绾柠第二次上热搜，关键她出道还不到两个月。 郝婷每一个都点开来看了几眼，还好，没什么黑子，风评还不错。 她深吸一口气，“绾柠，你真是我在这行里见过的，唯一一个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 绾柠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儿饿了。” 郝婷：“……” “你是猪吗？”直播前不是刚吃过饭？ 绾柠一本正经摇头，“不是。” 我是猫。 看着她这张脸，郝婷也确实是生不起气，“这次直播效果不错，我得回去趁热打铁给你争取资源，一会儿给你叫外卖吧。” “不用了。”绾柠拒绝。 郝婷欣慰，虽然签下绾柠还不到两个月，但这丫头都已经开始心疼她了。 绾柠：“你点的我不爱吃。” 郝婷：“！” 第33章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 郝婷被气走了，绾柠没心没肺地来了对面802。 此时顾清砚正在接电话，听到开门的时候下意识一怔，转头看到绾柠走进来，才想起来曾经让她输入过指纹。 他家终于有了第二个能够自由进出的人。 绾柠看他在打电话就没有说话，自来熟地去沙发上坐着吃水果。 茶几上摆着的水果都是顾清砚今天回来时候新买的，而且洗过。 “清砚，你有在听我说话吗？”顾清砚的手机里，是乔家林的声音。 顾清砚‘嗯’了一声，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顾清砚问道。 乔家林虽然人浪的很，但是工作上很敬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请假。 电话那边的人难得纠结了会儿，“清砚，我……我不想离婚。” 顾清砚：“那就去争取。” 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在还未尽全力的时候放弃。 “可是，可是我昨晚……哎呀你也知道我喝多了，又是难得的和筱漫单独在一起，她一直拿话激我，我就没忍住，她让我出来给她买事后药，特么的老子的种就那么让她难以接受？” 乔家林也是想要找个人发泄下情绪，说完了，心里就不那么堵了。 “行了，就知道你这万年老光棍不可能有什么好主意，今天白术怎么样？”乔家林还惦记着医院里那个7个人格的白大佬。 顾清砚：“今天第2人格出来了，很安静。” 白术的第二人格是乖宝宝，贼乖的那种，需要医生和护士哄着，很安静，也不闹事，有时还会帮护士给别的病人喂药。 电话挂断，顾清砚才发现绾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居然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绾柠的表情认真又好奇：“顾清砚，什么是事后药啊？” 顾清砚：“……” 绾柠以为他也不知道：“那我问siri好了。” siri很敬业，直接给了绾柠正确又详细的解答，甚至还有购买链接。 绾柠一脸学到了的表情，“你们人类好会啊。” 顾清砚觉得绾柠还小，又有病，很多时候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作为医生要对她的人生负责。 “小豆丁，这个事后药你千万不要让自己有机会去尝试，知道吗？” 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好太过直白和绾柠谈论这种话题，希望她能够明白。 绾柠点点头，“哦。” 顾清砚还是觉得不放心，“总之，如果有男人对你提出奇怪或者过分的要求，或者对你动手动脚，你就第一时间报警，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 绾柠急着跟顾清砚分享她今天直播的事情，所以哼哼哈哈地把他的话敷衍了过去。 “顾清砚，我今天收到了好多礼物，我还上热搜了，玩游戏的时候我一路带飞，有个粉丝跟我组了两次队，菜的不行，他还夸我厉害。” “还有啊还有啊，有个粉丝送了我好多好多特别贵的礼物，特效占了整个屏幕，我差点儿以为电脑坏掉了。” “这个粉丝一定特别喜欢我。” 顾清砚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绾柠回头，“你觉得他不喜欢我吗？” 顾清砚纠结了好一会儿，“小豆丁。” “嗯？” “那个gqy，是我。” 绾柠：“顾清砚，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 第34章 咱家铁树要开花 绾柠：“顾清砚，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 顾清砚接触过很多因为感情原因而患病的病人，他们大多数都是爱而不得，没有回应。 小豆丁之前说过爱他。 “嗯，你很优秀。”顾清砚点点头，并投以鼓励的眼神。 绾柠下巴微扬，嘴角抿着笑，浅蓝色的眸子泛着喜悦的光。 就知道铲屎官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顾清砚忍不住抬手又在她头上揉了揉。 被夸一句就会高兴很久，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 也许，是因为她之前太过缺少被肯定被赞扬被需要的机会，所以才偏激生了病。 看来他可以从这方面试试。 “很晚了，去睡吧。”顾清砚说道。 绾柠看了眼时间。 9点。 “还早。” 哪儿有猫咪9点就睡觉的？ 顾清砚很坚持，“早睡早起身体好。” 至于男女有别什么的，他斟酌了会儿还是没有说出口。 真那样的话好像是在变相拒绝小豆丁的感情。 真伤到她就不好了。 绾柠走了，可转眼就又以猫咪形态从阳台跳了进来。 “喵～” 铲屎官，我来睡觉了。 顾清砚轻叹，“怎么和你主人一个习惯？” 他把阳台的窗户关上了，蹲下来看着坐在他脚边的白猫。 “下次不要跳窗户，这里是8楼，即便你是一只猫，也很危险。” “喵！” 白猫跳到了茶几上，爪子勾住一根香蕉。 刚要用牙齿把香蕉皮扒开，香蕉就被拿走了。 “饿了？” 顾清砚想到刚刚绾柠一直在直播，直播结束就来了他这边，好像确实没有时间喂猫。 他的手在白猫身上轻抚，手感好极了。 “你等一下。” 顾清砚说完便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置顶的家族群群名又换了。 变成了‘咱家铁树要开花’。 群里消息99+，全都是他家老妈在吐槽。 【瑶妹挂个机：你们说那人过不过分？居然抢我榜一！】 【瑶妹挂个机：顾清染个小王八蛋喝的酩酊烂醉居然还敢回来，要不是因为他，我能错失榜一吗？】 【瑶妹挂个机：这可是我闺女第一次直播啊，我居然没当上她的榜一，都是顾清染的错！】 ’瑶妹挂个机‘在群里艾特了’顾家打工人‘，并疯狂地朝他丢了一堆黑色炸弹。 炸弹爆炸的那一瞬间，顾清砚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他无语地捏了捏眉心，退出了群聊，打了个电话。 “江姨，家里的猫粮还有吗？不是我的猫，是邻居家的，嗯，好，您让小钱送来就好，谢谢江姨。” 对待这个看着他和弟弟长大的江姨，顾清砚是非常尊敬的。 “喵～” 白猫跳到顾清砚的腿上，把他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深蓝色的猫瞳瞪的溜溜圆，粉嫩的小鼻子湿漉漉的，舌头偶尔舔下嘴巴，粗大的尾巴在身后左右摆动。 看起来又乖又萌。 顾清砚轻笑地摸了摸她，“等下就有人送吃的来了，不要急。” 小钱是顾家的司机，他来的很快，手拎着两大包东西。 有猫粮，有罐头，还有各种猫咪零食。 顾清砚全部收下，“江姨这是把顾三喵的吃的都送来了？” 顾三喵是他妈养的猫，黑不溜秋的，躲到暗处绝对找不到的那种。 小钱笑着笑，“江姨说不知道大少您邻居家的猫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拿了点儿。” 第35章 她值得最好的 白猫坐在沙发上，坐姿优雅又端正。 深蓝色的猫瞳瞪着地上碗里放的猫粮，嫌弃写满了全身。 “喵～” 不吃。 坚决不吃。 因为顾母喜欢猫，所以顾清砚从小耳濡目染，知道很多猫咪都是挑食的。 它们对猫粮有着自己的辨别力。 “你不喜欢吃这个？” 顾清砚又开了个罐头。 肉香味儿飘了出来。 白猫的鼻子动了动。 有点儿香。 但味道还差点儿。 “喵！” 还有别的吗？ 顾清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读懂她的眼神的，又将酸奶和小鱼干打开。 白猫每种都闻了闻，把酸奶喝了，吃了个小鱼干，就停了下来。 那明显没吃饱，你居然饿着我的眼神，把顾清砚给逗笑了。 “还是个小馋猫儿。” 他弯腰摸了摸白猫的头，“跟你主人一样。” 因为一直守着直播，所以顾清砚难得混乱了用餐时间，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煎了块牛排。 可就在他转身去煮咖啡的时候，白猫已经快速跳上了餐桌，开始享用了。 端着咖啡回来的顾清砚哭笑不得。 “你居然爱吃牛排？” 白猫没搭理他，专心干饭。 顾清砚只能又去给自己煎了块牛排，坐在餐桌旁，一边看猫，一边吃饭。 倒是丝毫不觉得枯燥。 原来养猫是这样的感受。 他第一次能和自家老妈达成共鸣。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陌生号码 因为在吃饭，所以顾清砚开了免提。 “你好。”对待陌生人他的声音向来透着那么点儿清冽。 对方是想悦直播平台的客服：“尊敬的白金用户您好，关于您在今晚7点03分咨询的‘如何打赏’的问题做一个回馈，请问您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吗？” 白猫的耳朵微微一动，终于抬起了头。 顾清砚淡定回复：“礼物的特效效果有待修改，会给主播造成困扰。” 小豆丁当时差点儿以为电脑坏了。 这个特效时间太长，花里胡哨确实不够实用。 客服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建议，“额，尊敬的白金用户您请放心，不会有主播觉得这是困扰的。”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毕竟只有贵的礼物才有这种满屏特效。 顾清砚觉得这客服不真诚，“眼见为实，我打赏时候主播差点儿以为是电脑坏掉了，还影响了她看弹幕。” 客服：“额，尊敬的白金用户，那是因为您在同一时间打赏了太多豪华礼物，不然下次您换一些简单便宜的礼物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顾清砚觉得这客服很不可理喻，“她值得最好的。” 他的病人需要鼓励，怎么可以用简单便宜的礼物敷衍？ “喵！” 白猫走过去，在顾清砚的脸颊上舔了一口。 铲屎官真棒！ 顾清砚身体僵住，他是被这小馋猫儿亲了吗？ 白猫又用脑袋蹭了蹭顾清砚的肩头，把他的心都给蹭软了。 “你主人果然没白养你。” 顾清砚把猫抱在怀里，然后给自家弟弟发了条微信。 【顾清砚：醒酒后去把想悦直播的客服整顿下。】 第36章 大爷来玩儿嘛 白猫的视线正好落在顾清砚的手机屏幕上。 铲屎官居然还认识想悦直播的高层？ 铲屎官好厉害。 夜里，顾清砚依旧是与猫同睡，睡的特别的香。 第二天是周日，顾清砚休息，回了顾家祖宅。 刚到家就收到了绾柠发来的微信。 【豆丁不吃豆：今天拍了好多照片，这件衣服我最喜欢，怎么样，我是不是你见过最靓的崽？】 【豆丁不吃豆：图片jpg。】 顾清砚下意识把绾柠发的自拍点开放大。 小姑娘今天化了很好看的妆，穿着礼服，头发蓬松挽起，将那么可爱暂时掩藏，优雅与娇媚尽情释放。 “老公快看，砚砚在看小姑娘！” 顾母的声音突然响起，神出鬼没出现在顾清砚身边。 顾清砚淡定收起手机，与父母问好，“妈，爸。” 他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了安薇薇，“妈，你要的手办。” 王者荣耀的限定手办，这是顾母期待好久的东西，顾清砚也是托人想方设法才弄到。 安薇薇立马忘了顾清砚手机里有小姑娘照片的事儿，拿着她的手办回了楼上。 顾父笑看大儿子，“少套路我老婆。” 顾清砚早已习惯了父母时不时秀恩爱，走进客厅坐了下来。 顾父看他那样儿，也忍不住问了一句，“真没恋爱？” “爸。” 顾清砚的表情极其认真，“如果有一天我恋爱了，一定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在确定关系的第一时间就会告知你和妈，让你们做好下聘的准备。” 顾父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个大儿子向来不用他们操心。 顾清砚终于有时间拿出手机回复绾柠。 【顾清砚：是。】 绾柠秒回了一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大爷来玩儿嘛～gif。】 顾清砚：“……” 刚起床的顾清染下楼后从他身后路过，“哥，你回来了？你昨天……卧槽！居然有人给你发这个表情包？” 顾清染坐下来仔细打量顾清砚，“哥，你终于下凡了？” 顾清砚面无表情，“需要我提醒你昨晚醉酒后闯了什么祸吗？” “我什么也没干啊。”顾清染一脸无辜，“我喝完就回来了，没找野模没约炮，我发誓。” 他知道他哥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 “我洗了澡才下来的，我可干净了。” 顾清砚提醒了一句，“自己看群。” 随后他便低头继续看手机。 刚才的表情包已经被绾柠撤回了。 换成了另一个’你真有眼光‘的表情包。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安薇薇女士的恶龙咆哮。 “顾清染！你终于起来了是吧？你给我说说你喝醉了为什么要跑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吐了三喵一身，害他现在还以为自己不干净了，躲在卫生间里自我嫌弃不肯出来？” 白薇薇快步走过来，瞪着一脸怂样的顾清染。 “最重要的是，你害我错失了我闺女直播间的榜一！” 顾清染嘴角一抽，看向旁边沙发上气定神闲看财经新闻的顾父。 “爸，我妈给你戴绿帽子了？连闺女都有了。” 嘭！ 啪！ 顾清染遭遇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顾清砚淡定起身去了厨房，“江姨，需要我帮忙吗？” 第37章 受伤 吃完饭，顾清砚临走前，江姨又给他拿了一些她做的卤味。 “知道你回来，今天新做的，你回去放在冰箱里，加班晚了到家就可以拿出来吃，自己住千万要注意饮食啊。” 顾清砚笑着接过来，“知道了，江姨。” 江姨又问：“你邻居家的猫还在你那儿吗？” 顾清砚一边和她说话，一边走向车库。 “每晚都会过来。” 江姨是看着顾清砚长大的，知道他外冷内热，有时候又不好意思承认那份热，用现在时髦的话讲是什么来着？ 对，闷骚。 “清砚，你会养猫吗？给它准备猫砂盆猫抓板什么的了吗？还有啊，那个猫有没有打过疫苗什么的？” 顾清砚觉得自己又接触到了知识盲区，把卤味放在后备箱，摇摇头，“不知道，回去问问吧，至于猫砂盆什么的，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我会买。” 依着这些天的情况来看，那猫晚上必然还会来他这儿睡。 的确是该准备一些猫咪用品才对。 …… 绾柠今天要拍一组杂志的照片，原本是候选，可摄影师一看到绾柠就立马来了灵感，抓着她拍个不停。 明明一上午就能搞定的事儿，硬生生多拍了两个小时。 一切搞定后，绾柠累的整个人都软了，恨不得挂在郝婷的身上。 “好姐姐，我会不会成为娱乐圈里第一个饿死的艺人？” 郝婷忍不住笑了，那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行了，不用卖惨了，吃的已经给你买好了，就在车上，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在路上先吃点儿。” 绾柠瞬间来了精神，急着往外走，想去车上吃东西。 “哎呦！” 两个端着东西的工作人员和绾柠撞到了一起。 绾柠下意识向后一跳，可即便如此，还是被刀子划破了脚。 那是影棚里常用的裁纸刀，很锋利，掉地上的时候正好在绾柠的脚上划过。 “喂，你怎么回事啊？这里是厉大师的专属摄影棚，你跑来跑去撞坏什么东西怎么办？” “哎呀完了相机肯定摔坏了，这相机很贵的。” 两个工作人员先开口为强，把责任都推在了绾柠的身上。 “这些东西都是你撞坏的，你得赔。” 绾柠没听她们说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脚上。 流血了。 好疼啊。 她有二三百年没受过伤了。 这里是走廊，两个工作人员的话又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哎？这不是绾柠吗？我昨天还看她直播了呢。” “呵，有资本就是好，直播里消费乔煜给自己吸人气，今儿还能来厉大师的专属摄影棚拍照。” “你懂什么，人家有钱，能买热搜，这年头，流量就是王道。” 绾柠眸色一冷，看着那俩工作人员，心里不断进行自我建设。 这里是人界，打人要坐牢。 “道歉。” “什么？你撞了我们，弄坏了厉大师的照相机，居然还要我们给你道歉？”工作人员的声音高了不少，企图吸引更多的人过来。 她的目的达到了。 不仅是大厦里路过的人，就连摄影棚里的郝婷和厉大师也闻声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郝婷一眼就看到了绾柠脚上的血。 她本就穿着高跟的凉鞋，此时血已经流满了脚面。 “绾柠，你受伤了！” 第38章 护犊子的郝婷 “绾柠，你受伤了！” 郝婷护犊子是全行都闻名的。 曾经她也是个顶级经纪人，多少一线超一线都是被她一手捧出来的。 结果就因为帮手里一个十八线小艺人出头，得罪了金主爸爸，加上被小人算计，从此一落千丈。 在她最底谷的时候，遇到了绾柠。 不服输的她直接签了绾柠，一路当爹当妈的照顾着，这时候居然有人敢来伤她？ 郝婷的脸沉了下来，一手扶着绾柠，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大约10分钟能到，这个时间把事情处理了倒也够了。 “谁干的？” 郝婷看着那两个工作人员问道。 高个子的说，“她自己走路不长眼，在摄影棚附近乱跑乱跳的弄伤了，关我们什么事儿？” 另一个工作人员也附和着，“她还把厉大师的相机摔坏了，这可是限量款，有钱都买不到的。” 郝婷转头看向跟她一起出来的厉大师，“你的人？” 厉大师是个十足的艺术家气派，一米九的个子，长发飘飘，明明是个大男人，长得却比女人还阴柔。 只是这副阴柔突然冷下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吓人。 “道歉。”厉大师在命令那两个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不服，厉大师直接给她们开除了。 郝婷冷哼一声，“相机的钱我稍后打到你卡上，这件事我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绾柠下星期还有个鞋子广告要拍，脚很重要，具体损失你们都是干这行的，也该明白。” 救护车来了，郝婷要陪着绾柠去医院，走之前给身后的一众人留下一句话。 “律师函稍后到。” 看热闹的连忙散了，两个工作人员和刚刚说闲话的人都被吓傻了。 可还有不知轻重的人，“切，还以为她是当初人人争强的经纪人呢？手里就剩下这个刚出道的新人了，拽什么啊？” “呵呵。” 厉大师笑的阴森，他骨子里的血天生就是冷的，这些年除了他的作品，唯一能得到他的温柔的就是郝婷。 “你又是哪根葱？”他眯着眼用鄙夷的眼神打量刚刚开口的女人。 厉大师的助理淙淙小声提醒，“老板，她是世曜传媒的吴咏儿，约了今天来拍照的。” 吴咏儿挺起胸膛，一脸的无所畏惧。 作为世曜传媒总裁的新宠，她资源无限，公司里的一线大咖见了她都要绕道走，就不信这小小的摄影师能把她如何。 厉大师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世曜传媒总裁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他转身走了。 吴咏儿愣住了，“厉大师，我还没拍呢。” 厉大师进了电梯，“长得太丑，身材太差，气质太low，把我的灵感都吓跑了，不拍。” 吴咏儿：“！” 居然真的有人敢不买世曜传媒总裁的帐！ …… 嘉郡雅苑。 郝婷将绾柠送了回来。 绾柠的脚伤口不深，只做了简单的止血消炎处理。 进了电梯，郝婷轻叹。 “好在不用缝针，日后也不会留疤。” 绾柠点点头，“嗯，留了疤那个鞋子广告就拍不了了。” 郝婷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这是一个广告的事儿吗？女孩子的身体多娇贵啊，怎么能随便因为那种人留疤，她们也配！” 叮！ 电梯门开。 郝婷扶着绾柠往外走，与刚好出门准备倒垃圾的顾清砚撞了个正着。 第39章 招待不周，别介意 郝婷扶着绾柠往外走，与刚好出门准备倒垃圾的顾清砚撞了个正着。 两两相对，四目相望。 郝婷内心：好帅一男的，要是戴个眼镜绝对的斯文败类，交给她绝对能捧成下一个天王。 顾清砚却看都没看郝婷，注意力全都被绾柠的脚吸引去了。 “受伤了？” 他把手里的垃圾放进垃圾房，顾不得还没洗手，便来到了绾柠的另一边。 绾柠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顾清砚的胳膊上，半个身子靠过去。 “顾清砚，你在家呀。” 她笑着看着她的铲屎官，果然找个好看的铲屎官很重要呢，光是看看心情就会变好。 顾清砚点点头，“嗯，今天休息，脚怎么弄的？” 绾柠：“总有刁民想要害朕。” 这是她在上次直播的时候从弹幕里学到的话。 顾清砚接过绾柠的钥匙，帮她打开房门。 “换个智能锁吧，安全点儿。” 绾柠没意见，“你帮我换。” 顾清砚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下来。 “能走吗？” “能。” 绾柠单脚跳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清砚，我渴了。” “好。”顾清砚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又关上了。 “女孩子少喝冰的，我回去给你拿喝的。” 他转身出了房门，经过门口时，还对傻站在玄关处的郝婷点了点头。 郝婷突然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多余。 “绾柠，什么情况？” 她走到客厅，“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同居对象吧？” 绾柠拿出手机，点开游戏，“算是吧。” 反正她每天晚上都是和铲屎官一起睡的。 郝婷瞬间觉得顾清砚也不是那么太帅了。 “他叫什么？做什么的？是本地人吗？家里人都干什么的？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咔哒！ 顾清砚正好在这个时候返了回来，顺便把房门也给关上了。 他手里端着两杯温开水。 一杯给绾柠，另一杯给郝婷。 “招待不周，别介意。” 好一副主人家的作派。 明明房子是她租的却沦落的好像客人的郝婷：“……” “白开水？” 她看着手里的杯子，很精致，一看就是高端货。 可问题是这高端货装的不是咖啡不是果汁不是茶，而是白开水。 这男的看着质量挺高的，不像这么穷啊。 顾清砚一脸淡定，“绾柠不喜欢咖啡和茶，多喝热水对身体好。” 说完他便蹲下来查看绾柠的脚。 他要把绷带拆开，郝婷连忙阻止。 绾柠在玩游戏，完全是一副任顾清砚予取予求的样子。 “好姐姐，他是医生。” 精神科医生。 哦，原来是医生。 郝婷放心了，这时才注意到顾清砚回来时候居然还带了个医药箱。 顾清砚检查了绾柠的伤口，又重新给她上药包扎，动作娴熟又温柔，表情严肃又认真。 郝婷看了一眼，突然明白她家艺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对方勾到手了。 这男人确实有魅力。 不过她还是得帮绾柠把把关。 “这位先生，是我家绾柠的……邻居？”郝婷问道。 顾清砚把绾柠的脚放在沙发上，“你好，我叫顾清砚，住绾柠对面。” 绾柠被队友坑了一把，成盒了。 她抬头加入俩人的对话，“嗯，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第40章 又上热搜了 郝婷没挖到想要的八卦，就接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绾柠，你猜的没错，这件事的确不是巧合。” 在医院绾柠就跟郝婷说过，她怀疑那两个人是故意的，郝婷立马让人去查了监控，果然发现了问题。 绾柠对此并不意外，“我就说总有刁民想要害朕。” 郝婷的警惕心瞬间高涨几十倍，“一会儿我就联系人，先给你雇两个保镖，在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之前，咱们必须小心。” 绾柠淡定地又开了一局游戏，身子向后一靠，猫瞳微眯着。 “骆羽姗。”粉嫩的薄唇吐出一个名字。 郝婷扭头，“你怀疑她？” 绾柠气鼓鼓地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她那天还雇了一堆黑粉来我直播间捣乱呢，这事儿要不是她做的，就罚我一个月都只能喝没有味道的凉白开。” 说完，她还很嫌弃地瞥了眼茶几上的那杯水。 铲屎官变懒了，都不给她榨果汁喝了。 顾清砚终于听出个眉目，“所以是有人故意针对绾柠，还弄伤了她？” 他表情严肃，“报警了吗？” 郝婷并不想跟个外人解释娱乐圈里的沟沟坎坎，只能说是没有证据。 谁知还有个拆台的。 突突突突！ 绾柠又杀死了两个人，成功救了队友。 “不是有监控吗？”绾柠开着车带着队友跑毒，同时还不忘参与顾清砚喝郝婷的话题。 顾清砚看向郝婷。 作为经纪人，她有帮绾柠处理好这件事，保护好她的责任与义务。 郝婷发誓，她绝对在顾清砚的眼神里看到了想要把事情揽过去自己处理的意思。 “监控只能看出那两个人故意的，但不能指证背后的人。” 绾柠成功吃鸡，她关掉游戏，放下手机。 “那就让那两个人说出真相不就好了。” 郝婷觉得绾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背后之人是骆羽姗，她也肯定事先给了那两个人好处，聪明的还会抹杀所有证据，就算他们俩反咬，没有确实的证据，骆羽姗还是可以脱身。” “行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吧，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受这个窝囊气。” 郝婷急着离开处理这件事，却又有些不放心绾柠。 “一会儿我让婷婷过来照顾你吧。” 宋婷婷是郝婷的助理，和绾柠关系也不错。 绾柠摆手拒绝，“不用了，顾清砚会照顾我的。” 郝婷也不强求，按着绾柠和这个顾医生现在的关系，他应该会比别人更加尽心照顾绾柠才对。 更何况他还是个医生，真有点儿什么事儿也方便。 “对了，顾医生，我还没问你是哪一科的？”已经走到玄关的郝婷突然问道。 顾清砚：“精神科。” 郝婷：“……”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绾柠坐在沙发上，笑着对郝婷摆手，“好姐姐再见。” 算了，精神科医生也是医生。 郝婷转身走了。 顾清砚此时也终于想起来这个骆羽姗是何人。 “之前在《我行你也行》对直播里，害你差点儿从吊桥上掉下去的人也是她？” 绾柠点点头，“嗯，心眼儿坏的很，祝她越张越胖，而且全胖在不该胖的地方。” 闲着无聊，她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准备看看关注的那几个同人大大有没有更新，却发现她居然又上热搜了。 第41章 爸爸带你飞 热搜第一：#乔煜说吴咏儿厚颜无耻# 热搜第二：#吴咏儿爆拍摄延误起因为某绾姓新人耍大牌# 热搜第三：#粉丝家居城偶遇周放# 热搜第四：#绾柠受伤# 绾柠挨个点开，看的津津有味儿，顺便在热搜第一的话题帖子上点了个赞。 乔小煜v：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gif。#吴咏儿爆拍摄延误起因为某绾姓新人耍大牌# 原来乔煜就是发了个动图，原本没什么大问题，可他后边还偏偏带了那样一个话题，这才引起了娱乐圈一小波地震。 一个是乐坛小天王，一个是正准备多栖发展的名模。 两人粉丝都不少，热搜一出就掐了起来。 键盘侠的骂架一波接着一波，绾柠从中学了不少新名词儿。 顾清砚也看到了。 “吴咏儿是谁？” 绾柠连忙和顾清砚分享八卦，为了营造气氛，声音还压低了几分。 “她可有来头了，听说是世曜传媒总裁的姘头……姘头你懂吗？就是情人，会脱了衣服睡在一起然后吃事后药的那种关系。” 顾清砚：“……” 小姑娘似乎很会学以致用。 绾柠见他懂了，就继续说：“因为吴咏儿有这样的后台，所以在圈子里几乎没人敢惹，听说连世曜传媒里的一线大咖都要给吴咏儿面子，不敢得罪她。” 随后绾柠叹了口气，“要是我也有这么粗的大腿抱就好了。” 那她还需要奋斗什么？ 直接躺在家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小猫咪不需要奋斗。 顾清砚将微博上吴咏儿发的那篇长文逐字看了一遍。 “你弄坏了别人的相机？” 绾柠想了想，“那两个女人故意陷害我的，我由始至终都没碰到过她们，我可是猫，动作迅捷，触感敏锐，在她们朝我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第一时间跳开了，她们是自己摔倒的，相机也是她们摔坏的。” 顾清砚点点头，完全没去怀疑绾柠的话的真实性。 她又把自己当猫了。 一般患者在这种发病期是不会去说谎话的，她们的认知里没有说谎这个概念。 在绾柠的思维里她现在是猫，猫做错事不需要承担责任，所以她没有必要说谎话。 “绾柠，我来陪你玩游戏吧。”顾清砚突然说道。 会发病肯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对绾柠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刺激。 这个时候最好用她最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帮助她慢慢平复情绪。 果然，听到游戏绾柠瞬间来了精神。 “好呀，id叫什么，我加你。” 绾柠用一秒钟时间点开了游戏，“顾清砚，你还会玩游戏啊，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这样咱俩就能双排了。” 顾清砚：“稍等，正在下载。” 绾柠把脑瓜伸过去看了眼顾清砚的手机屏幕。 下载进度21%。 “你没有账号？”绾柠问。 顾清砚点点头。 绾柠不死心，“那你以前玩儿过吗？” 顾清砚摇头，“小豆丁，你愿意教我吗？” 本来想说‘不教菜鸡’的，可听到‘小豆丁’这个称呼，绾柠瞬间改了口。 “等你下载完，爸爸带你飞。” 第42章 豆丁乖不挑食 “等你下载完，爸爸带你飞。” 绾柠的声音刚落，顾清砚疑惑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爸爸？” 看来今天的事情对绾柠的刺激很大，身份认知障碍都被刺激出来了。 绾柠：“……” 一不小心就把跟游戏好友学到的骚话说出来了。 而且铲屎官居然真的叫她爸爸了。 问题来了。 她该不该答应呢？ 顾清砚的游戏正好在这个时候下载完毕。 绾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顾清砚，你坐过来，我教你。” 顾清砚没拒绝，近距离才能更好地观察绾柠的病情。 他很担心绾柠有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出现除了‘身份认知障碍’的其他病症。 “这里，看到没？在这里输入你的游戏名字。”绾柠指着顾清砚的屏幕说道。 顾清砚淡定输入三个字母。 gqy。 绾柠嫌弃地撇嘴，“你这也太敷衍了，换一个，你看我的名字就很好听，又有意义。” 顾清砚想到了绾柠的名字，然后换了个新名字，随后就点击了确定。 绾柠歪头看过去。 “豆丁乖不挑食？” 绾柠诧异地望过去，顾清砚温柔回应，“豆类食品很有营养，乖，不要挑食。” 绾柠：“……” 怎么跟老爹一个语气？ “我先带你玩儿一局，这游戏很简单的，你那么聪明，连医生都能考上，玩儿这个肯定没问题的。” 绾柠兴冲冲地准备将顾清砚发展成自己的游戏小伙伴儿。 这样以后晚上就再也不用无聊的只是睡觉了。 然而，五分钟后。 她跟着顾清砚一起落地成盒了。 绾柠：“你为什么要去开那个车？你为什么要往树上撞？为什么要带着我跳海？” 没错，顾清砚直接把车开进了海里。 作为新手，顾清砚自然是不知道怎么浮出水面的。 所以当绾柠企图救他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淹死了。 顾清砚也傻眼了，“我看你之前玩游戏都是开着车跑的。” 绾柠：“可我没有往海里开。” 顾清砚突然觉得这游戏还挺有挑战性，“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这么多年来一张罚单都没有收到过。 绾柠想送他两个‘呵呵’，可一想到这是自己铲屎官，就很善良地放过了他。 “重来。” 绾柠又开了一局。 这回，她在游戏里活了5分钟，最后是被顾清砚用载具撞死的。 没错，还是车。 连不远处正准备和绾柠刚枪的敌人都正经了，还笑嘻嘻开了全部麦，嘲讽绾柠和顾清砚怂了不敢上，吓得只能自杀。 第三局。 绾柠在游戏里活了8分钟。 这回她是被爆炸的车子殃及的，而那车子之所以会爆，是因为顾清砚在副驾驶引爆了一颗雷。 顾清砚：“……” 这游戏设计的是否不太合理？ 车子的质量太差了。 顾清砚从来不是个会服输的人，他越挫越勇，表情极其认真，“再来。” 可惜，绾柠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好饿啊，顾清砚，你放弃游戏回归你的厨房吧。” 她玩儿了这游戏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连续好几局开场几分钟就死掉的。 第43章 白猫出动 身体要想调养好，三餐准时是必须的。 顾清砚立刻放下手机，准备去做饭。 然而，绾柠家的厨房一尘不染的，比样板间还干净。 冰箱里就更夸张了，除了零食就是果汁，一样食材都没有。 “我回去做，然后给你送过来？”顾清砚回到客厅。 绾柠才不要自己待着，挣扎着想要起来，“我去给你帮忙。” 顾清砚连忙扶住她，想着今天绾柠毕竟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定，便没有拒绝。 “你能走吗？”顾清砚看了眼她的脚。 绾柠当然能走，单腿跳完全没有问题，猫的平衡力是最强的。 可她突然间就想到了《真相》里那个女配。 女配在戏里也受过伤，并不严重，可她一顿作妖撒娇喊疼之后，男配就更加为她神魂颠倒了。 “不能。”绾柠果断摇头。 然后眨着淡蓝色的眸子，楚楚可怜地看着顾清砚。 就差把‘你抱我过去’写在脸上了。 顾清砚让绾柠重新坐好，“你等我下。” 他回了自己家，把电脑椅推了过来。 下边的轮子很方便，俩人住的又不远，借助这个可以省很多力，保准不会累到绾柠的脚。 “来，我扶你坐上来。” 绾柠：“……” 为什么这发展和《真相》里面不一样？ 最终绾柠还是坐在了电脑椅上，被顾清砚推到了801。 “想吃什么？”顾清砚问。 绾柠的答案永远是那么的统一，“肉！” 顾清砚利用冰箱里现有的食材，做了个排骨汤，又炒了两个菜，配上米饭，还有鲜榨的果汁，晚饭很快就搞定了。 期间，郝婷来了一次电话，告诉绾柠那两个工作人员宁可自己承担责任也不肯透露背后的人。 吃完饭，绾柠就回家了。 难得没有缠着顾清砚，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顾清砚：若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心里烦闷，都可以找我。】顾清砚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他不希望绾柠把心事都憋在心里。 这只会使她的病情加重。 可他又不想绾柠对他有面对医生的那种拘束和抵触。 于是，他又补上了一条。 【顾清砚：别忘了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豆丁不吃豆：困死宝宝了gif。】 【豆丁不吃豆：顾清砚，我想睡觉了，晚安。】 【顾清砚：晚安。】 合众上府，a座1101。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公寓，里边住的便是今天在摄影棚外边碰瓷绾柠的那两个女人。 夜黑风高，华灯初上。 星星偷了懒，躲在云层里不出来。 只有依稀的月光顺着窗户照进房间，施舍着一片朦胧的光。 一只白猫突然出现在阳台上，深蓝色的猫瞳在月光的折射下迸发着红色的光。 “喵！” 白猫纵身一跳，爪子将窗户推开，就这么进了房间。 两个女人刚刚回家不久，一个在浴室洗漱，一个在卧室里跟男朋友打电话抱怨今天发生的倒霉事儿。 “真没想到那么个刚出道两个月的新人都会有人为她出头，那个郝婷也是个傻逼，自己都落魄成什么样儿了，还不吸取教训，都半老徐娘了，还舔着脸勾引厉大师，还逼着让我们给绾柠赔礼道歉，什么玩意儿！” 第44章 你长得丑，想的倒是挺美 白猫步履优雅。 泛着红光的猫瞳扫了眼卧室方向。 你才傻逼。 你全家都傻逼。 嗖！ 白猫突然跳起，关了电源总闸。 “怎么突然停电了？”卧室里的人挂断电话，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往客厅走。 浴室里水声也停了，“芸芸，你看下是不是又跳闸了？” “哦。”已经走到客厅的女人应了一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尖叫，“啊！” 女人倒地，手机屏裂开，彻底失去了光亮。 此时，就连老天爷都跟着捧了个场。 乌云将那半轮弯月遮住，夺走了所有的光华。 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 “怎么了，芸芸？”浴室里的女人还在询问。 客厅里的芸芸刚要说话，就看见两道红色的光正在死死地盯着她。 芸芸脑子里瞬间闪过曾经用来吓唬闺蜜的那些鬼故事，身体不自禁颤抖，拖着向后爬，想要躲回到卧室。 嗖！ 红光闪过，在芸芸的嘴上留下了三道伤痕。 让你说好姐姐坏话！ “啊！”芸芸痛叫。 咔哒！ 浴室里的女人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情绪略有些烦躁。 “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看看是不是跳闸吗？你叫那么瘆人做什……啊！”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倒。 还没等回过神，手上突然一阵剧痛。 屋里太黑，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到手上似乎流血了。 再抬头，只有两道红光一点点逼近。 “什，什么东西？” 芸芸声音颤抖，因为伤在了嘴上，有些吐字不清。 “好，好像是猫，菁菁，咱们赶紧回卧室，把门锁上。” 菁菁离着卧室最近，连忙跑进去。 嘭！ 她把门关上了。 芸芸被关在外面。 刚爬起来的芸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菁菁？菁菁！你快把门开开。” 她踉跄着跑回卧室那里，拍打着房门。 然而却听到了门被反锁的声音。 “喵！” 红光逼近，猫叫声似乎就在芸芸的耳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显得更加刺耳瘆人。 芸芸双腿一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拖鞋离了脚，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芸芸咬咬牙，把心一横，拿起拖鞋便像四周用力拍打。 客厅里顿时一阵噼里啪啦。 东西破坏了不少，猫的影子都没挨着。 嗖！ 白猫闪过，在芸芸的头上拍了下。 嗖！ 又闪了回来，在芸芸的胸前来了一爪。 几次三番后，芸芸吓得彻底不敢动弹了。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她退无可退，不知何时被逼到了阳台上。 冷风呼呼的刮，是钻入骨子里的寒冷。 这里是10楼，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芸芸已经退无可退，可白猫还在向前逼近。 芸芸带着哭腔求饶：“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给你买猫粮好不好？我给你买小鱼干，我养你，我把你当祖宗似的供起来。” “喵！” 想养我？ 你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 “喵！” 跟我来。 白猫走到门口，跳起来打开房门，门外的声控灯随之亮起。 芸芸看到了光亮，宛如看到了希望，连忙加快脚步。 然而等她走到门口，已经看不到任何猫影，只有一个盒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第45章 恶人有恶报 然而等她走到门口，已经看不到任何猫影，只有一个盒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芸芸很害怕，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把盒子捡回家里。 灯亮了，安全感也有了。 芸芸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打开那个盒子。 里边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请如实向郝婷阐述你们做过的好事，不然我还来。】 后面居然还画了个搞怪的小猫儿。 芸芸看见猫就心生后怕，手一抖，纸张落在地上。 咔哒！ 卧室门开了，菁菁走了出来。 “那鬼东西走了吗？” 她手里拿着棒球棍，四下查看。 确定安全了，菁菁松了口气，走到沙发处，捡起地上的纸。 看完内容，菁菁直接将那张纸撕碎了。 “芸芸，你不会真要按这上面说的做吧？” 芸芸站了起来，刚刚被菁菁拒之门外的事情再一次涌上她的脑海。 “你为什么不开门？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事事迁就你，让着你，就连你答应了骆羽姗做这种陷害人的事儿，我也毫不犹豫陪你一起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芸芸的眼眶都红了，是气的。 “开一下门很难吗？” 菁菁不觉得自己有错，“那种畜生速度很快的好吗？我要是开了门，你还没等进来，那玩意儿就先扑进来了，我下周就能拍厉大师那组广告片的b角了，要是破相了怎么办？” 芸芸嘴上的伤似乎更痛了，是被泪水浸过的结果。 “你别忘了，这次机会也是我让给你的！” 菁菁：“那又如何？就算现在我把这机会还给你，你能拍吗？照照镜子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丑成什么样儿？” 芸芸突然冷笑，“你想拍广告？做特么梦去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郝婷，说明事情真相。” 推开菁菁，芸芸回了自己的房间，大力关门，直接反锁。 然后在里边喊了一句，“房子是我租的，现在我突然想自己一个人住了，你明天就搬出去吧。” 菁菁气的五官扭曲，回房间拿着手机就给骆羽姗打了个电话。 可惜，对方关机。 “真是的！怎么关键时候不接电话啊？” 她还企图用其他方式联系骆羽姗，必须要把芸芸叛变的事情告诉对方。 这事儿可跟她没有一点关系，骆羽姗要算账的话，找芸芸。 最好是能在芸芸和盘托出一切之前就解决这件事。 她可不想被牵连。 “喵！” 白猫再次出现，把菁菁从卧室追到了客厅，又从客厅追出了家门。 “喵！” 白猫继续追赶，追上了就挠两下。 很快，一人一猫就出了小区，到了大街上。 菁菁身上仍旧只有那个浴巾裹身，在这寒冬的夜晚被冻得浑身颤抖。 “你个死畜生，滚远点儿！” 菁菁一边跑一边骂。 她四下寻找可以帮助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白猫突然扑了过来，咬掉她身上的浴巾，转身就跑的没影儿。 因为之前菁菁的呐喊，很多还在外边享受夜生活的人被吸引了目光。 下一秒，他们惊呆了。 卧槽！ 冬泳见过不少，冬裸还真是头一次见。 第46章 砚砚，你压到我头发了 这天夜里，一则#浪女冬裸夜晚强势吸睛#的帖子占据了热搜第一。 成为了无数吃瓜群众和屌丝宅男的深夜食粮。 菁菁如愿火了，却不是以她所期望的方式。 顾清砚这一宿睡的不是很踏实，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哦，是绾柠养的白猫没有蹭睡。 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11月22日，周一。 顾清砚起的比平时早了半小时。 把早餐做好后，他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顾清砚：起床了吗？】 微信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顾清砚看了眼时间，6点45分，的确还早。 五分钟后，他又发了一条。 【顾清砚：早上好。】 依旧没有回应。 顾清砚又等了十分钟。 他再次看了眼时间。 都七点了，还没起？ 他忍不住担心，去敲了绾柠的门。 好久好久，久到他差点儿报警，门终于开了。 绾柠是闭着眼摸过来的，微卷的长发披散着，身上依旧穿着上次顾清砚给她的那身睡衣。 睡衣不合身，锁骨和肩膀外露着。 扣子扣的也不牢，有道暧昧的深窝若隐若现。 顾清砚伸手，表情严肃地将绾柠的衣服整理好。 扣子的位置不太方便，所以他开了口，“扣子扣好，容易着凉。” 绾柠努力睁开一只眼，声音因为困倦而变得更加软糯，乍一听跟撒娇似的。 “顾清砚，我好困哦。” 身子向前一歪，直接倒在顾清砚身上，秒睡。 顾清砚：“……” 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不是很早就睡了？怎么困成这样？ 顾清砚把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到卧室的床上。 活了25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女孩子的卧室。 原来女孩子的房间是粉粉嫩嫩带着香气的。 原来女孩子的床上是有很大的玩偶的。 原来女孩子会把脱下来的内衣裤…… 顾清砚面露尴尬，强行将视线移开。 绾柠翻了个身，把枕头边上穿裙子的白猫玩偶搂进怀里。 顾清砚这才发现，这玩偶和绾柠，还有她养的猫很像，眼镜也是蓝色。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好姐姐’打来的电话。 原来手机静音了，怪不得听不到他的微信。 顾清砚没有帮别人接听电话的习惯，可郝婷连着打了三次，非常执着。 “绾柠，接电话。” 顾清砚想要床上的人叫起，却低估了绾柠赖床的程度。 绾柠被吵得翻了个身，放弃了白猫玩偶，转过头来用手勾住了他的腿。 “你帮我接吧。”睡梦中，绾柠嘟囔了一句。 此时已经是‘好姐姐’的第四次来电了。 顾清砚生怕耽误了什么正事儿，只能接了起来。 “谢天谢地，小祖宗你总算是醒了。” 郝婷的声音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刹那噼里啪啦响起，“我跟你说……” “她还在睡。” 顾清砚一句话，成功让电话那头的郝婷全身僵住。 好半晌，郝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是……顾医生？” 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她绝对不会认错。 绾柠适时又嘟囔了一句，“顾清砚，你过来一点，我抱不到你。” 郝婷：“……” 这个在撒娇的小姑娘是她家那个没心没肺的艺人对吧？ “顾医生，你……”能做个人吗？我家艺人还小。 话还没说完，顾清砚的声音响起，“听话，不要乱动。” 会掉下床的。 电话那边的郝婷：“……” 她就不该这个时候打电话。 “你们悠着点儿，当心人命。” 嘱咐完这句郝婷就匆忙挂了电话。 这样的狗粮她坚决不吃。 顾清砚放下手机，回想着郝婷刚才最后一句话。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绾柠患病的事情，害怕她会因为昨天的事情想不开做傻事？ 看来这个经纪人也不是那么的不负责任。 顾清砚就这么坐在床边，任由绾柠抱着自己，脑子里想了很多帮助绾柠的办法。 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25年了，他第一次尝到了回笼觉的滋味。 吵醒他的是手机铃声，在他意识还没回笼之前，就被怀里的绾柠接了起来。 “喂？” 安薇薇的闺蜜家里有亲戚受了些刺激，拜托她找顾清砚咨询下，所以她才打了这个电话。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永不开窍，张口闭口都是医院里病人的儿子的电话，居然是被一个女孩子接起来的。 听声音，好像还在睡觉？ “额……” 安薇薇看了眼手机，没打错啊。 “哦，我是砚砚的妈妈，你是？” 绾柠才发现手里拿的不是自己的手机，睁开眼，正对上顾清砚从惺忪朦胧到清醒理智的眼神。 铲屎官真好看。 她又问了电话那边一句，“砚砚是谁？” 安薇薇：“就是顾清砚。” 绾柠把手机贴到顾清砚耳边，“砚砚，你妈妈找你。” 说完，她准备起身，“砚砚，你压到我头发了。” 电话那边的安薇薇这叫一个激动啊。 什么情况会压到头发？ 那必须得在床上啊。 还得是零距离的那种。 天啊，她这是成功和未来儿媳妇儿通话了吗？ 顾清砚拿着手机下床，“妈，有事？” 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安薇薇立马听出了儿子这声音不对劲。 绝对刚刚睡醒。 “砚砚，你今天休息吗？” 这都10点了。 她这个大儿子就连幼儿园时候都没起过这么晚。 这要说没有猫腻能信？ 绾柠的床头柜上有一个猫咪闹表，顾清砚看了眼，也是震惊自己居然睡到了这个时候。 至于刚刚睡醒时看到的画面，他更是直接不敢去回忆。 “妈，有事？” 他一边重复刚刚的问题，一边往客厅走。 安薇薇很执着，“刚刚那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吗？” 她没直接说儿媳妇儿，怕吓到人家小姑娘，也怕儿子害羞。 她是个开明又懂事的妈妈。 顾清砚轻咳一声，放轻音量，“是我的病人。” 安薇薇：“我听到她说你压到她头发了。” 顾清砚已经走到了门口，继续转移话题，“妈，我要准备去上班了。” 安薇薇了解这个儿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只能长话短说，“是你连阿姨有些问题想要咨询你，我们已经快到你医院了……” 顾清砚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绾柠单腿跳出卧室，因为要朝他挥手，差点儿撞到卫生间的门上。 “小心！” 第47章 砚砚心虚了？ “小心！” 顾清砚顾不得电话那边的母亲大人，挂了电话便跑过去，把绾柠扶住。 “磕到没？”顾清砚看向绾柠的额头。 绾柠摇头，声音委委屈屈的，“砚砚，我脚疼。” 这是除了安薇薇之外，第二个这么称呼顾清砚的人。 之前在卧室他都没注意。 小姑娘这么叫的时候，还挺好听的。 “要去卫生间？我扶你进去。” 人已经醒了。 再抱就不合适了。 顾清砚克谨守礼，把绾柠送进卫生间后就马上退了出来。 他没有走，就守在门外。 里面传来水声。 莫名的，顾清砚觉得脸上有些燥。 …… 顾宅。 安薇薇第一次被大儿子挂断电话，却半点儿都不生气，抱着手机，笑的合不拢嘴。 闺蜜连云香费解，“薇薇安，你这是怎么了？” 薇薇安是安薇薇的英文名，她喜欢别人这么叫她，据说是嫌弃本名的谐音与她的气质不匹配。 顾父正好遛猫回来，经过客厅被自己夫人召唤过去。 安薇薇：“老公，咱儿子终于开窍了。” 顾父名叫顾朗，听说是当初他的母亲大人在鼓浪屿旅游时候怀的他，因此得名。 顾朗把怀里黑黢黢的猫咪放下，“哪个儿子？” 安薇薇毫不犹豫反问，“咱们还有别的儿子？” 顾朗宠溺轻笑，并不反驳妻子的话。 小儿子就权当充话费送的好了。 安薇薇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连云香没想到顾家那个文质彬彬，风清月朗的大公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薇薇安，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压到头发也不一定是在床上。” “那你说，除了床上，还有哪儿能压到头发？”安薇薇艰辛自己的判断，“而且当时砚砚都心虚了。” “心虚？”顾朗也挺好奇他儿子心虚是个什么样儿？ 安薇薇学了遍当时顾清砚的语气，“他突然把声音放这么低，肯定是说谎怕被我儿媳妇儿听到，不是心虚是什么？” 她可是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人，怎么会错？ “不行，我得去犯罪现场看看。” 安薇薇拉着连云香就要出门。 顾朗早就习惯了妻子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老婆，这个时间儿子还在上班。” 安薇薇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他今天要是能去上班，我就不是他妈。” …… 果然，知子莫若母这句话不是骗人的，顾清砚今天还真的没去上班。 就因为绾柠说了一句脚疼。 绾柠洗完澡，被顾清砚勒令换了一套家居服。 粉粉嫩嫩的卫衣两件套，帽子上还戴着猫耳朵。 顾清砚发现她真的对猫咪情有独钟。 “小豆丁，你的猫呢？”顾清砚拿来了药箱，准备给她换药。 绾柠随口胡扯，“不知道野到哪儿玩儿去了，那家伙天天不着家。” 对，就是这词儿。 当初老爹和狐老二都是这么说她的。 绾柠的自愈能力很强，所以伤口已经很浅，看不出什么了。 顾清砚不放心，还是上了遍药，又给她包扎上了。 “你没睡醒的时候，你的经纪人给你打过电话。”顾清砚说道。 绾柠这才想起手机。 手机还在卧室，她行动不便，所以顾清砚去帮她取了来。 微信里，郝婷大摆90秒方阵。 绾柠的耐性早在出生时候就一直处于余额不足状态，所以直接略过，看郝婷发的最后一条文字。 【好姐姐：那个叫吕芸芸的反水了，下午一点她会发一条微博说明昨天的事情，水军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放心，这波节奏咱们带的过。】 绾柠刚看完，郝婷又发过来一条。 【好姐姐：你脚怎么样了？算了，我也不问了，有个医生贴身照顾肯定没问题。】 …… 缘来是你咖啡厅里，安薇薇和连云香正在喝咖啡。 “薇薇安，你不是说要去犯罪现场的吗？怎么，不去你儿子那儿了？”连云香问道。 安薇薇一边刷微博一边喝咖啡，“我有不傻，怎么会自己跑去破坏我儿子和儿媳妇儿的二人世界？这种婆婆会被嫌弃的。” 她旁边的座位放着一个限量款包包。 包包上不知道被谁画了个鬼画符。 像字不是字，像画不是画。 连云香看了一眼，笑了，“你这两天怎么天天拿这个包？” “这可是我舍了个店面从你手抢来的，不得多拿出来几次显摆显摆？” 安薇薇不是那种每天只会插花购物的豪门阔太，她有自己的事业。 那就是疯狂买门市，然后收租。 是圈子里有名的包租婆。 前些日子她看中了一个地段不错的店面，准备买，可连云香也相中了，想开spa会所的分店。 两人摩拳擦掌，都打算把店面拿下。 连云香运气好，想去吃火锅却你遇到了她们俩共同宠的爱豆，还要到了签名。 就这样，安薇薇为了签名包包，把店面让给了连云香。 安薇薇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来还想着咱闺女那么乖，那么萌，漂亮的跟洋娃娃似的，来给我做儿媳妇儿正好，没想到我儿子自己找了个，我有不好去棒打鸳鸯。” 连云香笑的得意，“那正好，我儿子还单着呢，我觉得他肯定也会喜欢咱闺女这一款的，到时候闺女到了我家，跟到你家一样。” 那能一样？ 安薇薇：“那我可就是娘家人，跟你不是一国的，哎，不知道咱闺女的脚怎么样了？” “呀！” 连云香突然一惊，“薇薇安，快看热搜，昨天的事儿终于有下文了。” 热搜第一：#骆羽姗陷害新人# 热搜第二：#新人混娱乐圈有多难# 热搜第三：#过气经纪人霸气护崽# 安薇薇各种转赞评三连，还在群里呼吁小伙伴儿们都来造势。 绾绾放心有妈在v：心疼闺女受伤，也欣慰闺女有个护犊子的经纪人，谁说过气了？早晚我家绾绾会带着她经纪人一起走到巅峰！ 连云香点赞了她的微博，随后才发现账号不对。 “呀，昨天用我儿子微博带节奏后忘了换回来。” 很快，热搜第四出炉。 #乔煜转赞评三连实力支持绾柠# 第48章 原来你叫乔煜啊 很快，热搜第四出炉。 #乔煜转赞评三连实力支持绾柠# 热搜第五：#乔煜绾柠cp超话# 绾柠不知道cp超话是什么，所以就点了进去。 随后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紧接着，热搜第十：#绾柠关注cp超话# 下方评论千奇百怪。 黑粉：呵呵，这年头的人真是为了火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出道俩月，硬给自己炒出个cp。 乔煜粉：劝君莫捆绑。 cp粉：啊啊啊啊，蒸煮站cp了，姐妹们，太太们，同人文躁起来！ 绾柠粉：闺女还小，妈妈不允许她早恋，邪教速退。 绾柠坐在顾清砚家的沙发上，看着热搜。 “乔煜？谁啊？” 名字挺熟悉的。 在哪儿听过来着？ “砚砚，你要出去？” 绾柠看着换好衣服的顾清砚问道。 顾清砚点点头，“院长来电话，有特殊情况，我得立即赶回去处理。” 绾柠知道医生的职业有多么重要，“哦，那我回家了。” 回到家的绾柠开了直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哇，好多人，有人要和我玩游戏吗？在家好无聊。” 比起第一次直播，这一次绾柠自然了许多，从容的像个老手。 很快，她组了三个粉丝一起开了一局，成功带对方吃鸡。 “谢谢大家的礼物。” 【瑶妹挂个机：宝贝绾绾，你的脚怎么样了？】 “我的脚已经好多了，走路完全没有问题，谢谢瑶妹的关系。” 绾柠起身走了两圈，证明给粉丝看。 黑粉趁机冒头。 【月半不胖：呵呵郝婷还是一如既往夸大其词，微博上说的像她家艺人快残废了似的。】 【月半不胖：我想问哪家医院这么快就把残废治好了？推荐下呗。】 绾柠自然也看到弹幕了，“感谢这位残障人士身残志坚支持我的直播。” 弹幕里一片哈哈哈飘过。 【瑶妹挂个机：我正好知道几家不错的医院，要推荐的话找我。】 黑粉被房管踢了出去，弹幕恢复和谐。 【火日立：绾柠，吃鸡不？】 【想她不是他：啊啊啊啊啊，我嗑的cp是真的！】 【绾妹天下第一萌：我感觉我又能写几千字同人文，我的灵感来了！】 【亲亲我的宝贝：乔煜还是第一次去别人直播间呢，果然绾妹就是不同。】 【瑶妹挂个机：cp粉圈地自萌好吗？绾绾还是个孩子。】 安薇薇心痛啊，明明是自己先看好的白菜，却要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乔煜？又是这个名字。”绾柠小声嘟囔着，随机转头看向手机。 “嘿，siri，乔煜是谁？” siri的回答很官方：“乔煜，男，1999年3月28出生，身高179cm，体重62kg，著名唱作人，填词人，作曲人……” siri还给调出了几张乔煜的照片。 绾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他啊。” 弹幕里都笑疯了。 【想她不是他：不是吧不是吧，绾绾不是在跟我们搞笑吧？】 【亲亲我的宝贝：看她的样子好认真，所以，她是真的不记得乔煜了吗？】 【寂寞的风：好歹人家是你的前辈，还在综艺里那么照顾你，结果你就给忘了？】 【寂寞的风：呵呵，还真没见过这么拉踩的。】 【那只蛙不姓牛：捆绑我老公炒作，然后还在直播间里装不认识，白莲婊实锤。】 【瑶妹挂个机：你们先不要激动，绾绾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谁会傻的在直播里这样做？】 在直播间里对一个出道多年的顶流小天王玩儿这一手，有什么好处吗？ 所有人都心生疑惑，等着绾柠解释。 这时，火日立给绾柠刷了五个轮船，荣登榜一。 绾柠看着榜一，“谢谢你的礼物，原来你叫乔煜啊。” 特别自然的反应，仿佛完全没感受到刚刚弹幕里的硝烟。 【瑶妹挂个机：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行你也行》里绾绾是中途加入的嘉宾，乔煜根本没对她进行过自我介绍。】 其他人也想起来了，甚至还有人特意去调出那一期的《我行你也行》边看边在弹幕里同步解释。 【绾妹天下第一萌：真的，乔煜真的从来没跟绾妹子自我介绍过。】 【那只蛙不姓牛：呵呵，真能洗，我老公还用自我介绍？别说绾柠家不通网。】 顶流唱作人，代表作十几首，大街小巷经常能听到，还会有人不认识乔煜这张脸？ 绾柠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乔前辈，谢谢你在微博上支持我。” 说着，她起身去了卧室，很快又拿着一个盒子返了回来。 “那天你在综艺里那么照顾我，是我在这个圈子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回来后我就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贺卡是没有署名的。” 她打开盒子的盖子，里边是一种进口的保养嗓子的含片，许多国际大咖唱作人都在用，一度被炒成了天价。 乔煜的粉丝大部分也都是懂音乐，或者在粉了乔煜后开始接触那个圈子的，所以也认得这东西。 【那只蛙不姓牛：卧槽，这玩意儿我们粉丝后援会上次想给老公弄来着，可惜没有渠道。】 【寂寞的风：这一盒子便宜不了，绾柠刚出道两个月，买得起？】 绾柠：“买不起，所以最近我挺穷的，不过过几天我就有广告拍了，好姐姐也会负责投喂我，饿不到我的。” 【火日立：是，送我的？】 绾柠点点头，“嗯，本来是打算问好姐姐你的名字，然后想办法送给你的，不过听说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好难。” 不管她想不想飞升，都不愿欠人因果。 乔煜对她好，她就必须回报。 做猫要知道感恩。 【火日立：谢谢。】 绾柠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上面显示着顾清砚的名字。 【火日立：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了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先下播了，拜拜。” 绾柠没看弹幕，直接关了直播，然后接起电话。 “喂，砚砚。” 她自动自发就改了对铲屎官的称呼。 顾清砚也没去纠正，“谭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是一会儿咱们8号楼所有业主都要去物业开会，你的脚可以吗？” “没问题，跑着去都可以。”绾柠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套衣服。 “那你呢？你去吗？”绾柠问道。 顾清砚那边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嗯，我已经回来了，在停车场。” 第49章 再一次妥协 顾清砚那边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嗯，我已经回来了，在停车场。” 绾柠连忙出门，电话也没有挂断。 “开会需要我做什么吗？” 她还从来没有开过会呢。 在妖界的时候，每次开会她都被排除在名单之外。 据说是因为她还不到100岁的时候，喝醉酒大闹过六界会议，给各界的王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嘉郡雅苑的物业就在小区的西侧，入口便是一个小型的音乐喷泉，两旁是小桥流水。 因为到了冬季，水里的鱼都被捞出去放在别处养着，不过水依旧是清澈的。 会议室里，绾柠跟着顾清砚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谭一笑的各种长篇大论。 “诸位业主，前阶段小区遭窃事件，公司授权我对大家致以歉意，经过这两天我们与警方的配合，所有被盗物品都已追讨回来，至于被小偷花掉的现金以及诸位家中被毁坏的物品，我们公司也会全部赔偿。” “另外，我们公司还为大家准备了一部分精神抚慰品，以表达我们的歉意。” 会议室的一侧靠墙位置，摆满了各种礼盒和生活用品，吃穿住行全都囊括了，倒是很实用。 谭一笑是个很负责任的物业经理，小区内家家户户什么情况他基本都了解，怕大家不好意思拿东西，还亲自分配。 到了绾柠和顾清砚这里，谭一笑给他们的是进口精品床上四件套、珊瑚绒冬季情侣睡衣、猫耳纯棉情侣拖鞋、限量款情侣陶瓷杯、梦工厂工作室情侣写真套票一份、水果若干。 顾清砚：“……” 谭经理的误会好像有点儿深。 绾柠笑着全部接受，“哇，好好看，哎呀，这个杯子好可爱，砚砚你看，上面还有猫和老鼠，谭经理，这个套票是可以免费去拍照吗？” 谭一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是的，绾小姐，但是这个套票是有时限的，必须在今年年底之前拍完，不然就作废了，原价58888，祝你们在我们小区事业爱情发发发。” “砚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58888呢，不能浪费。”绾柠看向顾清砚。 顾清砚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些事情，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名誉问题。 “谭经理，能否借一步说话？” 谭一笑跟着顾清砚到了走廊。 顾清砚：“谭经理，你可能误会了，我和绾柠不是情侣。” “对，我和砚砚是新时代好邻居。”偷偷跟过来的绾柠应和。 谭一笑心想，这对儿可真是够低调的了，都叫‘砚砚’了，还否认呢。 不过也对，绾小姐毕竟是公众人物，恋情若是曝光也许会影响事业。 “嗯，我明白了。”谭一笑回头看了眼会议室内，“可是，现在所有的慰问品都已经发完了，就剩下这些了，不如你们就凑合着用吧，反正你们是新时代好邻居，友谊长存。” 最终，顾清砚还是拎着一堆情侣用品回了家。 而绾柠的手里只拿着那份情侣写真套票，还在追问顾清砚什么时候休假。 “不如就这个周日吧，哎呀，周日好姐姐好像给我接了工作，那就下周日？” “砚砚，你下周日要加班吗？” 医生的工作比较忙，她得先问好，不能影响铲屎官的事业。 绾柠就这么一路跟着顾清砚回了801。 态度自然的好像回自己家一样。 绾柠直接把那对儿猫耳拖鞋拿出来，自己换上了粉色的，又把咖色的放在顾清砚脚边。 “砚砚，抬脚，穿这个，这个超级舒服。” 看着小姑娘殷切的样子，顾清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算了，就是一双拖鞋而已。 顾清砚穿着咖色猫耳拖鞋整理拿回来的东西。 “一会儿我帮你送到你家吧，这些我都用不上。” 绾柠指了指那个床上用品四件套，“怎么会用不上？你卧室的床单和被罩颜色都太深了，影响美观，换上这个，撞色系的，有视觉冲击，而且你看这手感也挺好的，软软的，盖在身上多舒服。” 顾清砚不在医院的时候是不怎么戴眼镜的，带着疑惑的眸子望过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卧室里床单和被罩是什么颜色？” 他并不记得让绾柠进过卧室。 绾柠：“……” 差点儿露馅儿了。 所以到底要怎么才能让铲屎官相信她真的是一只猫。 还是一只每天晚上跟他一个被窝睡觉的猫呢？ 算了，不想了。 “换上吧，砚砚，这是谭经理的一番心意，不能辜负。” 绾柠抱着拆完包装的四件套，整个人都被挡在了后边，只艰难露出一颗小脑袋。 “这个颜色多好看呀，你还这么年轻，干嘛用那么老气的床单被罩呢？人啊，要充满活力，生活才有奔头。” 这又是《真相》里的一句台词。 说这句台词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顾清砚再一次妥协了。 不过是床单被罩，换了就换了，能让病人顺心也是医生的职责所在。 更何况绾柠才刚受过刺激没多久。 “好。” 顾清砚应了下来，并跟着绾柠一起动手更换。 其过程及其艰难。 “额，砚砚，我被套在里边了。” “砚砚，这个是不是反了啊？” “砚砚，好舒服啊，我能在这里睡一觉吗？” 顾清砚没有同意。 一个年轻未婚的女孩子睡在他这个男人的床上，不合适。 “小豆丁。” 顾清砚把绾柠带到客厅，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他觉得有必要跟她讨论下男女大防的问题。 “不要随便和人拍情侣写真，你是女孩子，这会对你的名誉有损。” “还有，不能随便睡男人的床，你会吃亏的。” “下次别人再送你这样的情侣用品你得学会拒绝，不然别人会误会。” 绾柠在吃零食，牛肉干，一包很快就下肚了。 点点头，“哦。” 她又开了一包，“可是，我没有随便和人拍写真啊，我是要跟你拍。” “我也没有随便睡男人的床啊。” 铲屎官除外。 “谭经理给我这些的时候，我也拒绝了啊，我说了咱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顾清砚：“……” 感觉绾柠什么都听了，却又什么都没听，今天的心理引导失败。 第50章 你不懂，这些话必须要说出来才有用 网上关于骆羽姗霸凌事件逐渐发酵。 也不知道郝婷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是继吕芸芸之后，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在微博痛诉骆羽姗的种种欺辱与陷害。 其中最严重的是去年红极一时的小花旦卫芳。 卫芳有脸蛋儿，有演技，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电影学院，有了处女作，还一举拿下新人奖。 原本前途无量，却被骆羽姗毁了容，驱逐帝都，狼狈地回老家嫁人生子去了。 可卫芳有心眼儿，也有恨和不甘，所以保留着所有证据，没想到，还真有了用武之地。 骆羽姗不但凉了，还要承担法律责任。 卫芳的丈夫带着她千里迢迢来到帝都，要求骆羽姗赔偿五百万。 郝婷工作室内，绾柠对她竖起大拇指。 “好姐姐真棒。” 郝婷轻拍了下绾柠的头，“等我说完接下来的消息，你再决定我到底棒不棒吧。” 绾柠精致的五官露出呆萌的表情，“什么消息？” “骆羽姗下课，《真相》剧组没钱重拍，所以……你第一部戏可能要夭折了。” 绾柠向来没心没肺，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不怎么在意。 “没了第一部戏，那就找第二部，第三部啊，我相信好姐姐不会把我饿死的。” 这种完完全全的信赖感，郝婷很受用。 经纪人和艺人之间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合作，走的也能更加长久。 “去年拿了新锐导演奖的秦导手里有一部戏，应该还是奔着拿奖去的，我正在接触，到时候带你去试试。” 郝婷没把话说太死，毕竟她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若是在过去，她直接就能把角色要来，最差也能是个女二。 可是现在…… “放心，姐就是饿着自己也不会亏了你的。” 说完正事儿，绾柠就把一个盒子放在了郝婷面前。 “好姐姐，这个是送给乔煜的，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你有吗？” 郝婷早就知道了之前绾柠自己直播的事儿，打开盒子，看到里边除了护嗓子的含片，居然还有一个录音笔。 “我能听听吗？”郝婷问。 她担心绾柠刚进这个娱乐圈，不知道这是个仅凭一句话就能招来灾祸的地方。 生怕她说错什么。 绾柠直接按了录音笔的开关。 她的声音从里边传出，“乔前辈您好，我是绾柠，谢谢您在之前节目里对我的照顾，也感谢您坚持正义，在微博上为我说话，祝您事业长虹，作出的每一首歌都成为经典，今年一定发大财。” 郝婷：“……” 在这个新新时代，人人用网络交流联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感谢别人。 “这就是你拜托我帮你买录音笔的原因？你这盒子里不是放了贺卡吗？这些话一起都写上不就好了。” 绾柠表情难得认真，“你不懂，这些话必须要说出来才有用。” …… 乔煜接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人正在前去顾家宴会的路上。 安薇薇的生日宴，每年顾朗都会大办，宠妻程度令整个帝都上流圈连连咋舌。 郝婷在交给他之后才想起来忘了嘱咐乔煜千万要在没人的地方再打开录音笔。 不过转念一想，乔煜应该不是那种会把这种东西也拿出来炫耀的人。 堂堂歌坛小天王啊，娱乐圈的常胜顶流，怕是根本不会把这礼物当回事儿。 乔煜很高兴，拿着盒子进了朗薇度假山庄。 当年顾朗为了求婚，耗费数年建立了这个山庄，在山庄开业当日向安薇薇求婚。 这些年安薇薇的寿宴，全部都是在这儿举办的。 “薇薇安女士，生辰快乐。” 乔煜把礼物递给了安薇薇，还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安薇薇高兴极了，“你小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快进去转一圈，让那些世家女好好瞅瞅什么才叫帅哥，别都跟花蝴蝶似的围着顾清染转。” 乔煜笑了，“干妈，清砚哥过来了吗？” 安薇薇点头，“来了，不过一直在那边打电话，都是他那些病人的事儿。”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了乔煜手中的另一个盒子。 包装还挺精美。 一看就是准备送人，或者是别人送来的礼物。 安薇薇准备帮闺蜜试探一番，“小煜，你还给干妈准备了两份礼物？” 乔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把盒子往身后藏了下。 “干妈，这个……是别人送我的。” “这么护着？小姑娘送的？行啊你小子。” 看来乔煜也红鸾星动了，明明冬天还没过去，怎么都提前向往春天了？ 安薇薇还要招呼其他客人，很快就走了。 乔煜松了口气，四下看了看，锁定了顾清砚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顾清砚站在花园的长廊一角，看到乔煜走来，先朝他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讲电话。 “不要喝冰的。” “不能只吃肉，你要多吃青菜，荤素搭配，听话。” “我今天要很晚才能回去。” 乔煜挑眉，怪不得都说精神科医生不好当，你看，就连清砚哥这样的人都为了安抚病人情绪，不得不压低声音，放低姿态。 听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在哄女朋友。 看顾清砚那边好像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乔煜站在一旁也无聊，干脆打开了盒子。 虽然在直播间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里边是什么，少了点儿惊喜感，可还是感觉无比开心和满足。 “咦？这是什么？” 乔煜拿起录音笔，想着反正四周也没什么人，便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甜美婉约的女音瞬间传出。 “乔前辈您好，我是绾柠……” 乔煜很意外，居然是绾柠自己录的祝福语？ 她居然如此用心。 他的心跳突然以不规律的节奏加快了跳动，心尖儿的酥痒扰乱了他的理智，随着录音笔里的声音一遍遍回放，他的心底也被种上了一颗心动的种子，并以最快的速度生根发芽。 只需要再浇点水，就能茁壮成长。 若是再施舍点儿阳光，便能开花结果。 “在听什么？” 顾清砚的声音低沉，泛着淡淡的冷意，与录音笔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是莫名的和谐。 第51章 她和你不熟 顾清砚的声音低沉，泛着淡淡的冷意，与录音笔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是莫名的和谐。 乔煜吓得连忙关掉了录音笔，局促的手有些抖，差一点儿将录音笔扔掉。 “清、清砚哥。” 自小乔煜便是优秀的，音乐方便的天赋让他备受恭维和推崇，可他还是将万事优秀，早早独立的顾清砚视作了偶像。 他羡慕顾清染，因为顾清染有顾清砚这个哥哥。 后来乔煜成了安薇薇的干儿子，终于如愿成了顾清砚的弟弟。 那一阵子，他比钢琴比赛拿了全国青少年总冠军还要神气。 “清砚哥，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怎么就没走远点儿再听录音呢。 顾清砚对待乔煜和顾清染的态度没什么不同。 都是弟弟，不能厚此薄彼。 “没事，跟一个病人说会儿话，你刚刚在听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那碰巧听到的录音笔里的声音怎么就在脑海里扎了根。 挥之不去，乱了他的思绪。 乔煜自小就很喜欢把开心的事情跟顾清砚分享。 他笑着说道：“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 顾清砚回望，“朋友？” 原来小豆丁和乔煜是朋友。 嗯，交朋友有利于病人的病情。 但是作为医生，他必须要时刻注意并把关。 “朋友贵在交心，友谊也需要礼尚往来。” 乔煜觉得他哥说的太对了。 “嗯，但是我不知道回什么礼，对方是女孩子，我们这个圈子水还是挺深的，我倒是没什么，可就怕会给她招惹来什么麻烦。” 乔煜苦恼。 他是知道自己那些老婆粉女友粉什么的有多恐怖的。 顾清砚很认可乔煜的话，“所以友谊也需要距离。” 小豆丁的情况若是再受到别的刺激，保不齐还会引发什么病症。 作为医生，他有责任和义务帮助病人规避掉这些情况。 “嗯，清砚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乔煜表态。 他应该换一种方式来回馈绾柠。 于是，一个小时后，郝婷接到了来自乔煜经纪人甄大力的电话，邀请绾柠参演乔煜新歌mv的女主角。 郝婷当时是有些懵的，随后就觉得乔煜这小孩儿是真够意思，绾柠不过是送了份礼物过去，人家立马回馈资源过来。 不过这样也好，她还真有些怕乔煜也还一份礼物过来。 到时候被他那些女友粉知道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绾柠保持着乐观的精神，“看，工作这不就来了嘛，果然好人有好报。” 心情好的绾柠继续学习……网购。 她在手机上下载了n个购物app，一切准备就绪，就差钱儿了。 这时，一条微信消息突袭。 【顾清砚：吃完饭了？青菜都吃了吗？】 绾柠想着倒进马桶里的那些青菜，得意地把餐具里的残渣拍给顾清砚看。 【豆丁不吃豆：有图有真相。】 【豆丁不吃豆：我是最乖的小猫咪gif。】 顾清砚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摸头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顾清砚：乖gif。】 绾柠是个憋不住话又极度喜欢嘚瑟的，连忙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郝婷。 “看，砚砚摸我头了。” 郝婷觉得这俩人的发展有点儿快，“砚砚？有必要叫的这么亲昵吗？” 反正她是怎么都没办法把‘砚砚’这种称呼和顾医生联想到一起。 绾柠只要高兴了就会想要直播，她熟练的打开直播间，速度快到郝婷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哈喽，今天我心情好，来带你们飞。” 她已经成长了，知道‘爸爸带你飞’这种骚话不适合随便对人说了。 最起码直播间里不行。 郝婷叹了口气，任命地给绾柠安排房管。 …… 朗薇度假山庄那边，安薇薇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偷偷玩手机的大儿子。 “砚砚，你还没送我礼物。” 事实上顾清砚已经送过了，甚至还不止一个，可惜安薇薇不满意。 “我不要那些俗物，我要喝儿媳妇儿茶。” 语顿，安薇薇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直接送我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我会更高兴。” 抱孙子啊，到时候她又可以到香香面前显摆一番了。 顾朗正好过来找人，顾清砚直接开口，“爸，妈想要三胎了。” 安薇薇：“……”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顾朗：“真的？老婆咱们要现在回家吗？” 顾清砚很有眼力见儿地不打扰父母的二人世界。 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要支持国家政策。” 二十五年来，安薇薇第一次生出了打大儿子一顿打想法。 可这股怒气刚刚冉起，还没来得及爆发，她的手机上就来了一条特别关注的推送。 “哎呀！” 安薇薇惊讶一声，随后就扔下老公和大儿子去找连云香了。 “香香，咱闺女直播了。” 顾清砚趁机远离，正好遇到姗姗来迟的乔家林。 乔家林的西装外套不见了，裤脚和鞋子都染了些泥泞，脸色灰败，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顾清砚走过去，“学长，你这是怎么了？” 乔家林叹了口气，“别特么提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做什么都不顺，走到街上会遇到天降童子尿，昨天一天遇到五个碰瓷儿的，医院里白术7个人格一天换八遍，煮方便面放个鸡蛋都是臭的，就连刚刚来的路上还差点儿被不明飞行物淋了个满身。” 顾清砚：“……” 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会倒霉到这个程度的。 顾清砚带乔家林去客房里换了套衣服，好歹将外貌整理的像了个人样儿。 乔家林整个人被悲观附身，“所有事情都是从筱漫提出离婚开始，所以，清砚，你说我这真是要遭报应了吗？” 末了，他又来了一句，“还真特么被你那小邻居说着了，你说她该不会是什么巫师，把我给诅咒了吧？” 顾清砚是个唯物主义者，更何况还事关绾柠。 作为医生，他必须要维护他的病人。 “学长，她和你不熟。” 所以压根没有去诅咒你的理由。 “也许都是巧合，至于嫂子那边，我只能说，也许你该学会放手。” 第52章 投资 “也许都是巧合，至于嫂子那边，我只能说，也许你该学会放手。” 顾清砚说完，乔家林眸色一沉，“不可能。” 放手？ 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乔家林和于筱漫是同学。 从初中，到高中，就连大学都是同校不同系。 乔家林之所以选了精神科还是因为当初报专业的时候得到的情报不准，误以为于筱漫选的这个。 可事实上，于筱漫选的是心理学。 现在已经是帝都知名的心理咨询师，甚至还经常去警局客串下犯罪心理测写，帮着抓抓罪犯什么的。 “行了，不说我的事儿了，你最近怎么样？”乔家林直接转移了话题。 顾清砚不解，“嗯？” 乔家林笑了，“得了吧，跟我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这些日子你每天卡点上下班，加班时候更是少之又少，你又不需要应酬，每天都窝在家里干嘛？是不是家里藏了人了？” 语气逐渐八卦。 他是过来人，知道一个男人遇到爱情时候的模样。 顾清砚拿个镜子照一照他自己，也能看到。 “是绾柠？” 乔家林猜的，毕竟目前也就这么一个在顾清砚身边出现的雌性生物。 顾清砚一本正经解释：“我们只是邻居。” 呵呵。 我信了你的邪。 这话题行不通，乔家林干脆拉着顾清砚去找其他朋友。 大家都是这个圈子的，平日都忙，聚的少，所以这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不免就都成了话痨。 他们笑着讨论最近哪儿都项目不错，哪只股票会跌。 就连乔家林都能参与几句。 毕竟他除了是康辉精神病院的院长，也做了不少其他的投资。 只有顾清砚和乔煜，默默地享受着咖啡的香味儿，从头到尾充当了背景板。 “哥，要不你给我点儿钱，我帮你做投资算了。”顾清染用玩笑似的口吻说道。 其实若是顾清砚真的想做投资，顾清染又怎么会真的要他钱？ 老妈知道了还不得扯断他耳朵？ 顾清砚对这些向来没兴趣，刚要摇头，就听旁边的莫孝康用分享八卦的语气说道：“你们听说了吗？钱老六这次投资的剧本又赔了。” 众人一阵唏嘘。 钱老六大名钱来，在钱家排行第六，和顾清染同岁，都是23。 顾家情况特殊，所以顾清染早早接手了家族事业，还干的有声有色的。 这一度成为了圈内父母教育自家不争气的孩子的标杆，也成功给顾清染狠狠拉了一波仇恨。 钱老六就是这仇恨圈里的一员，发誓一定要在做生意这方面赢过顾清染。 可偏偏，他投资什么，赔什么。 这几年三百六十行都快让他给霍霍遍了。 于是今年盯上了娱乐圈，投资了《真相》剧组。 只是没想到女一号骆羽姗在即将杀青的时候突然凉了。 戏拍的差不多了，钱也花的见底了，可却上不了，必须换人重拍。 可问题是钱家老爷子切段了钱老六大经济命脉，准确地说就是，他没钱了。 顾清砚难得发言，“那这部戏怎么办？” 见他终于有兴趣加入话题，众人纷纷替他解惑。 乔煜第一个说道：“项目只能停了，其实这在娱乐圈是常有的事儿，融不到资，就只能搁置。” 顾清染笑的浪荡，“钱老六，一个靠自己的实力成功断了所有继承家族机会的男人。” “哈哈哈……” 众人笑开了。 顾清砚却还在想着绾柠即将失业的事儿。 这些年来他遇到过不少因为失业而患病的患者，有的甚至数度轻生，或者是暴力伤害他人。 他拿出手机，给钱老六的账户转了两千万。 很快，钱老六就给他发来了微信。 【钱你特么快来：哥你银行卡被恶意盗刷了。】 他还发了资金到账的短信截图。 【顾清砚：最近对投资挺感兴趣，听说你投资了一部戏，我想参股，介意吗？】 【钱你特么真来：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哥你放心，我给你51%的股份，以人格担保你只赚不赔。】 顾清砚对于这样的保证并不在意。 他的病人不会失业就好。 …… 当晚。 郝婷给绾柠发微信，告诉她《真相》能继续拍的消息时，绾柠正以猫形霸占着顾清砚的大半个床，睡的昏天黑地。 顾清砚就躺在一旁，翻身的时候很自然地把猫搂进怀里，顺便摸了摸头。 第二天一早，绾柠以猫形回了802，看到微信后，连忙切换人形，兴冲冲再返801。 “砚砚，快看，我的处女作没有夭折。” 她跑到卧室，像猫形时候那般扑到顾清砚的身上，高兴地把手机屏幕对准他的眼。 “有人投资了，我又能去演戏了，果然，好心的猫都会有好报。” 顾清砚已经对绾柠时不时自称是猫这件事免疫了。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逐渐燥热的小腹。 “小豆丁，你先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还是身体其他部位经受不住撩拨，反正顾清砚的嗓音近乎暗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绾柠没听，身体向上蹭了下，生怕顾清砚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 “真棒，好姐姐说我明天就可以再次进组了呢。” 演绎别人的人生，这在绾柠看来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顾清砚只能点点头，“恭喜你，小豆丁，你一定没问题的，到时候我去电影院给你捧场。” 被夸和被支持的绾柠满意了，从顾清砚的身上下来。 过程中，她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就在顾清砚的身上。 “砚砚，你衣服里放了什么？” 绾柠手指着说道：“好石更。” 顾清砚：“……” 脸逐渐燥热。 “我先去洗澡，一会儿给你做早餐。”顾清砚狼狈去了浴室。 绾柠无聊了，直接趴在床上刷小视频。 “小腹有硬块，多为肠梗阻，趁轻治，无后患……” 绾柠无意间刷到了个卖药的直播，下意识就点了进去。 她对视频里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等到回神的时候，已经下完单，成了该直播间的粉丝团加守护者。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 咔哒！ 顾清砚一边擦头一边走出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隔着布料还真的不好断定他的情况。 绾柠走过去，目光始终不离顾清砚的小腹。 “砚砚，你该拉粑粑了。” 第53章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会玩儿 “砚砚，你该拉粑粑了。” 顾清砚：“……” 还好，绾柠还不是他见过的思维跳跃最大的病人。 不过关于病人的话，医生必须给予回应，尤其是那些带有偏执型和强迫症症状的病人。 顾清砚面无表情：“拉完了。” 绾柠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腹。 嗯，的确和刚刚不一样了。 吃完饭，顾清砚去上班，绾柠也被郝婷给接走了。 “乔煜的新歌叫《律动》，你先听听，看看歌词内容，mv里你要扮演的是个跳舞的女孩儿，他们那边给你安排了舞蹈课，白天咱们先去上课，傍晚的时候要拍一组照片。” “还有《真相》那边项目已经重新启动，另外有几个综艺找你，绾柠，从今天开始你要忙起来了。” 猫天生就对新鲜事物保持着新鲜感和探索欲，所以绾柠并不觉得忙起来有什么不好。 只是…… “好姐姐，这个字念什么？”绾柠指着歌词上的一个字问道。 郝婷：“魅。” “那这个呢？”绾柠又指着下一排字，“为什么要把‘又’字叠罗汉？” 郝婷不解，凑过去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那不是叠罗汉，那是四个字，分别叫又双叒叕。” 绾柠不解，“这是成语吗？有什么含义吗？” 郝婷一时半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反正你就记住这四个字念什么就行。” 绾柠还想刨根问底，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窗外一处建筑物上牌匾的logo吸引了目光。 “梦工厂？” 郝婷也看了一眼，“嗯，那是帝都有名的摄影工作室，厉堇开的。”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郝婷的语气多少有那么点儿别扭，可惜，绾柠没听出来。 车速很快，窗外的景色飞一样的倒退，很快就看不到‘梦工厂’三个字了。 绾柠收回目光，嘴角依旧挂着笑，浅蓝的眸子泛着光，里边蕴着的兴奋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下周末我和砚砚约好了要去梦工厂拍情侣写真。” 郝婷：“！” “看不出顾医生是个这么高调的人。” 难不成以后都要这么时不时被塞一嘴狗粮？ “厉堇那家伙可黑着呢，去他那儿拍，要价可不低。” 绾柠一脸得意，“我们有套票，物业送哒。” 郝婷：“……” 这年头物业还兼职做助攻吗？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悠着点儿，你现在曝光度不低，人气会越来越高，这行就这样，曝光恋情就等于自掘坟墓，我的建议是你在没有一定成绩之前，尽量低调。” 郝婷没有强势阻止，只是给了建议。 每个人都有恋爱的权利，艺人也一样。 她从不阻止艺人去拥抱幸福，只要这是他们自己想要的，只要他们不会后悔。 她都支持。 “恋情？” 绾柠一本正经解释，“好姐姐，我和砚砚只是邻居，你不要误会。” 郝婷：“……”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会玩儿。 邻居会去拍情侣写真？ 反正她和她的邻居不会。 “算了，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 世曜传媒隶属顾氏财团旗下，多年来占据娱乐圈大半江山。 让星光娱乐等公司恨的牙痒痒，屡次想要合力瓜分了世曜传媒，反而使它的发展越来越壮大。 最后大家也就默认了世曜传媒龙头的位置，把不甘和嫉妒都暂时藏在心底。 友好街66号，矗立着一栋66层的大厦。 这里便是世曜传媒的总部了。 绾柠在地下停车场下车，和郝婷坐着电梯来了一楼大厅。 前台有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这长相就是出道也完全没有问题。 “婷姐，您怎么过来了？” 前台甲看到郝婷很惊讶。 郝婷从走进这栋大厦起，脸色就是沉着的。 “甄大力请我来的。” 绾柠注意到了，郝婷把那个’请‘字咬的很重。 而且从刚刚开始，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甄大力是世曜传媒的金牌经纪人，今天也确实在公司。 前台甲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遍，而后顶着疑惑又八卦的脸看向郝婷。 “婷姐，甄哥在38楼，我去帮您叫电梯。” 世曜传媒的电梯是要指纹识别的，曾经的郝婷可以自由出入，如今却要前台来帮忙叫电梯。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叮！ 电梯门开了。 “谢谢你，简心。” 简心是前台甲的名字，她没有想到郝婷会记得这么清楚，也不由得愣了下。 郝婷带着绾柠进了电梯。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似乎松了口气。 绾柠憋不住话，好不容易挨到了只剩下她们俩人。 “好姐姐，你好像对这里很熟。” 电梯徐徐向上，红色的数字不断变换。 郝婷鼻音应了一声，“我在这里工作过7年。” 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在这里实习，年轻时候不懂事，把这里当第二个家，把同事和手下艺人当家人。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她还真是幼稚又天真。 被人耍也是她活该。 “可我觉得你并不喜欢这里。”绾柠最近看了几个狗血剧，瞬间浮想联翩，“是不是这里边有你的仇人，你们见了面就会什么眼红的那种？” 她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好姐姐，咱们走，工作随时都有，不差这一个，反正还没签约。” 她已经不是两个月之前的她了，知道不签约不算毁约。 郝婷没想到绾柠会愿意为了她放弃大好机会，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叮！ 电梯到了38楼。 郝婷揉了揉绾柠的头，“没你说的那么狗血，世曜传媒大部分人还是好的，只是当年我自己太单纯了，不懂行业规则，怨不得别人。” “呦，真难得啊，能在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绾柠闻声望过去，只见电梯外站着个身高跟她差不多，很瘦的男人。 郝婷给她介绍，“这是乔煜的经纪人，叫甄大力，入行很多年了，带出过不少歌坛巨星，你叫甄哥就行。” 绾柠忍不住又打量这人一遍。 “甄……”大力？ 长得也太对不起他的名字了。 “甄哥好。” 她把未说出口的话收回，乖巧问好。 第54章 是个好苗子【打赏加更】 世曜传媒的38楼全都是练习室。 甄大力把绾柠和郝婷带到了1号间。 这里是最大，各种硬件软件设施最好的练习室，基本上已经成了乔煜的专属。 郝婷有些意外，没想到甄大力会把她们带来这里。 看样子乔煜和甄大力对这次的新歌mv都很重视。 也是，金麦奖就快开始了，怕是整个乐坛都在冲刺。 练习室里有个长发及腰，仙气飘飘的女人。 五官虽不出众，却气质出尘。 她见了郝婷先是笑了笑，“我回国后才听说你的事情，当时下意识就觉得，你不会就此倒下，果然，郝狂不是浪得虚名的。” 郝婷也露出了迈入世曜传媒后的第一个笑容。 “绾柠，这是周艺禾，殿堂级舞蹈家，是海外一些皇室和贵族的宴会上的常客，她的演出可是一票难求，你能得她指点，可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事情。” 一句话，郝婷道出了周艺禾在圈中的地位。 周艺禾的笑容很给五官加分，她是属于耐看型，越看越顺眼。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句谦虚之语，谁也不会真的因为这句话就看轻她的地位。 绾柠随之露出惊讶的表情，乔煜的经纪人也对他很好呢，请这样级别的舞蹈家来给mv女主教舞蹈，费用一定很高。 高到能买好几车好吃的那种。 “周老师好。” 绾柠打量周艺禾的时候，周艺禾也在打量她。 初见面，她便明白了郝婷为何会在低谷期把救命稻草拴在了绾柠的身上。 就这张脸，就这股子旁人没有的灵气，放在娱乐圈就等于是老天爷赏饭吃。 想不红都难。 可这个圈子里，红很容易，一直红下去，经久不衰，才是困难。 “我上课很严厉，也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周艺禾提前给绾柠打了个预防针。 绾柠向来喜欢挑战，“周老师，我可以。” 随后，周艺禾就把甄大力和郝婷都给撵出去了。 这是她上课的习惯，希望自己和学生都能够心无旁骛，所以不喜欢有其他人在旁边打扰。 旁边的休息室里，甄大力给郝婷买了咖啡和蛋挞。 “我记得你应该爱吃这个，没错吧？”甄大力坐到了郝婷对面的沙发上。 郝婷点点头，神情软化了不少，“谢谢。” 不论何时，能有个许久未见的人记得自己的喜好，总是件令人愉悦和满足的事。 随后，休息室便安静了下来，俩人都许久没开口。 最终还是甄大力崩不住了，轻叹一声，带着试探性地口吻道：“总裁前些日子还提到过你。” 郝婷神色微顿，“所以？” 甄大力：“其实当初的事，也不怪总裁，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他应该是相信你的，不然你离开世曜传媒后也不可能还有翻身的机会。” 郝婷放下了咖啡杯，“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一直是总裁在给我机会，不然怕是连我那小工作室都开不起来，谁会愿意和我这个为了钱可以舍了艺人生命的经纪人合作呢？”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 是对自己，也是对这个黑与白向来都无法用肉眼分辨的娱乐圈。 “书瑶快回来了。”甄大力道，“她与世曜的合约快到期了，这次回国估计是要亲自跟总裁谈合同的问题，不过……” 郝婷抬眸，她对甄大力太了解了，每次说到重点的地方都喜欢卖关子。 她也不追问，就这么慢条斯理继续喝咖啡，吃蛋挞，等着甄大力自己忍不住。 一分钟后，甄大力泄气了，“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不捧场。” 郝婷看着桌上的蛋挞，轻笑问道：“不过什么？” 被碰了场有了台阶下的甄大力瞬间分享欲爆棚，“总裁好像不打算跟书瑶续约了。” 郝婷有些意外。 书瑶刚在国外拿了个影后，加上这两年她在国内获得奖，妥妥的超一线，再加上她才28，商业价值目前娱乐圈无女星可比。 这样的人，说在世曜被人当佛供着都有人信。 “你没开玩笑吧？”郝婷问。 毕竟这事儿听起来确实像个笑话。 甄大力身子向后一靠，面上难掩那份得意，“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了，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总裁已经把专为书瑶工作的公关团队给了我。” 所以乔煜新歌的mv才会请来周艺禾做舞蹈指导。 郝婷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不与书瑶续约，世曜的损失不会小，总裁向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甄大力点点头，“书瑶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知遇之恩，多年相伴，她都能为了点儿蝇头小利联合别人把你耍了一道，总裁说了，这样的人，背叛已经成了习惯，不在三观道德栏之内，留在世曜也是个定时炸弹，还不如送给别家。” 瞧着郝婷不说话，甄大力又问：“那个……你和厉堇……” “不可能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郝婷聪明地转移甄大力的注意力，“乔煜今天在录真人秀吧，你怎么没跟着？” 果然，对于经纪人来说，自家艺人的事情比任何事都重要。 甄大力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小贾他们跟着就够了，而且你也知道乔煜，向来都不喜欢讲这种排场。” 他看了眼时间，“他知道傍晚时候要进棚拍照，这个点儿应该已经在往回赶了。” 乔煜回来的时候，绾柠的舞蹈课正好也结束了。 1号练习室的门打开，快要虚脱的绾柠软趴趴地走出来，直接瘫在郝婷的身上。 周艺禾随后走出，笑着对其他人说道：“是个好苗子，郝婷，不如你把她让给我吧，我缺个关门弟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想要拜入周艺禾门下的人多的能从这里排队到f国，可这些年来她愣是一个都没收。 甚至还有传言说周艺禾不打算收徒，是害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眼界太小。 郝婷先是往绾柠嘴里喂了一颗糖，而后才看向周艺禾，“你开什么玩笑？” 周艺禾道：“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都？你觉得我像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第55章 铲屎官夜不归宿？ 周艺禾道：“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都？你觉得我像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不是。 郝婷知道周艺禾对待舞蹈有多认真。 这似乎是个天生为舞蹈而生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学会挖墙脚了。 郝婷一只手扶着绾柠，笑着回应，“你想得美。” 周艺禾淡笑，她就知道郝婷不会同意。 毕竟像绾柠这样的好苗子，谁都爱。 乔煜看着表情恹恹的绾柠，忍不住上前，“绾柠，辛苦了，你若是太累，我送你回去吧？拍照可以改期的。” 他自己也经常排舞，知道这会有多累。 绾柠看着柔柔弱弱娇滴滴的，真是难为她了。 绾柠摇头，“不用，都决定好了都事情了，不用改，我可以拍。” 早点完成这份工作，工钱也就能早日到手。 想着购物车里的东西，绾柠瞬间充满了斗志。 乔煜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绾柠摇头，“我不是累，我只是……” 郝婷拦了她的话，“她只是饿了，你们别看她人小小的，特能吃，而且一天要吃很多顿饭，跟猫似的。” “噗哧！” 其他几人都笑了出来。 乔煜道：“正好我也饿了，婷姐，咱们也挺长时间没见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 郝婷本来还在犹豫，可对上自家艺人那听到吃饭就立马泛着光的眼睛，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好吧。” 因为一会儿还要拍照，所以他们就在附近找了家韩式烤肉店。 绾柠走进去就被香喷喷的肉味儿俘虏了味蕾，一双浅蓝色的眸子始终睁的大大的，恨不得把菜单上所有菜品都点一遍。 包间里，郝婷看着马上要流口水都自家艺人，无奈扶额。 真是太丢人了。 上菜还需要一会儿，人菜瘾又大的乔煜掏出了手机。 “绾柠，来一局吗？” 绾柠这两天的确没有好好玩儿一次游戏，听到乔煜的话就手痒难耐。 “来，上号！” 为了能够更好地配合，乔煜坐到了绾柠的身边，俩人开始了一边搜装备一边跑毒的模式。 搜完东西，绾柠看到一辆车。 “上车。” 乔煜的人物没动，“这车开不了，我们还是用腿跑吧。” 绾柠这才发现车子的四个轮子都被人给打爆了。 谁这么缺德？ “不对，刚刚有敌人来过这里？”绾柠问道。 她怎么没发现？ 乔煜：“是我打的，我记得你之前直播玩游戏的时候就这么干过，把车子的轮胎都打爆，让敌人无车可开。” 绾柠：“……” 忍不住转头看了眼这个蠢货。 “可现在无车可开的是我们。” 她直播的时候这么做是因为她当时有车，所以为了断敌人的路，拉开防线，更快的搜到资源，才会去破坏其他车辆。 可现在这里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 “算了，跑吧。” 乔小煜虽然菜，但属于带的动的范畴。 比铲屎官强多了。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方来了条微信消息通知。 绾柠不小心点开，画面转变，来了微信。 【顾清砚：我今晚不回去，你记得看着猫，别让它再去我那边找我了。】 嗯？ 铲屎官夜不归宿？ 【顾清砚：猫的零食在我厨房的柜子里。】 “绾柠，你怎么一直撞墙啊？”乔煜问道。 绾柠连忙切换回游戏。 突突突突突突！ 她被乱枪成盒，成了最肥的快递员。 隔壁包间，顾清砚还在等着绾柠的消息。 可惜，终究只是一场空。 “哥，你干嘛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看手机，是医院有什么事儿了？”坐在对面的顾清染问道。 他没多想，毕竟他哥向来忙，是他见过最有责任感的医生。 顾清砚又看了眼微信，依旧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他放下手机，“不是。” 顾清染吃了口肉，又道：“对了，你要投资剧本怎么不找我啊？自己就有这买卖，你居然还舍近求远。” 顾清砚对肉的兴趣不是很大，他吃东西向来讲究荤素搭配，极注重营养均衡。 所以他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钱老六跟你说了？”顾清砚问道。 顾清染笑了，“他会上杆子跟我说话？你是不知道这货有多能嘚瑟，一晚上的时间，圈子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你投资了他相中的项目，斥巨资与他合作。” 顾清砚：“……” 许久未和钱老六联系过导致他忘了钱老六的嘴巴能有多快。 顾清砚用餐巾轻拭嘴角，“我觉得那个戏不错，所以投了试试。” 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走出包间，顾清砚迎面走来了几个服务生，正准备给隔壁的包间上菜。 门打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精准传入顾清砚的耳中。 “我来救你。” 小豆丁？ 顾清砚下意识顿足，视线瞟向面前开着门的包间。 只见有一男一女正背着门口方向，低着头在玩游戏。 他们坐的很近，头发相互摩擦生出了静电，激动的时候，男人还试图去握小豆丁的手。 “哦耶，绾柠，你太厉害了，一打四救我出水火，这局咱们若是不吃鸡，天理难容。” 顾清砚也认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乔煜？ 原来这就是不回他消息的原因。 服务生关了门，所有声音都被隔绝，顾清砚也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又看了一眼。 绾柠依旧没有回复。 顾清砚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又下意识往绾柠他们的包间瞅了一眼。 熟人偶遇，他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 他走过去，手即将碰到把手的时候，顾清染突然从隔壁走出来。 “哥，你走错了，这间才是咱们的。” 毫不知情的顾清染把顾清砚给叫了回来。 “我刚刚听说乔冰也在这家店吃饭，吓得我连忙出去找你，她要是看到你，保准跟蜜蜂见了蜜，苍蝇见了……” 顾清砚的目光扫过来。 顾清染连忙改口，“反正你也不喜欢她，躲着点儿就是了，好歹卖连阿姨和乔煜个面子。” 话落，又鄙夷地撇撇嘴，“就没见过这么上杆子的女人，礼义廉耻全都喂了狗。” 第56章 我从未恋爱过 顾清砚难得露出困扰的神情。 乔冰是乔煜的姐姐，曾经追他到了海外，甚至雇人夜里撬开他的房门，然后溜上他的床。 而那天是他的朋友醉酒在他家休息，听说俩人发生了关系。 可过后乔冰非要说那个男人是他，嚷嚷的整个帝都无人不知。 后来还是他的朋友特意回国来给他作证，才平息掉这件事。 乔家也把乔冰送到了国外进修了一段时间，前段时间刚刚回来。 “没事，她如何，与我无关。”顾清砚道，“帝都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咱家和乔家关系不错，总不可能一辈子躲着。” 顾清染一想，也对。 “方大头刚才给我打电话凑局呢，哥，你去不？” 圈子里他们这一辈儿的，关系都不错，加上顾清染本身就爱玩儿，所以大家有局都会叫他。 顾清砚对这些没兴趣，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若是喝了酒，记得回你自己那儿睡，也不小了，别总惹妈生气。” “知道了。” 顾清染走了。 顾清砚没有动，甚至没有去关虚掩着的包间门，下意识地将注意力放在了隔壁，企图听一听有什么动静。 咔哒！ 是隔壁的开门声。 顾清砚咽下最后一口茶，拿着外套起身往外走。 天色渐晚，身为医生兼邻居，他有责任送绾柠回去。 “这家店的味道真不错，下次我还要来。”是绾柠的声音。 乔煜跟她一起出来的，“我也觉得不错，尤其是那道鱼，太鲜了，绾柠，要不下次咱们还一起吧？” 郝婷和周艺禾他们在后面，刚出门口，正好看到隔壁走出来的顾清砚。 郝婷：“顾医生？” 绾柠和乔煜闻声回头。 咔哒！ 对面包间的门也开了。 “清砚。” “清砚哥？” “砚砚！” 三个人同时开口，只有绾柠的声音成功传入了顾清砚的耳中。 随后，他神色温和地看着小姑娘蹦跶到他面前。 “砚砚，你也在这儿啊，我发现发现这家店有你喜欢的清蒸鲈鱼，本来还想下次带你来呢。” 顾清砚心中因为发出去的微信石沉大海而造成的郁结，瞬间解了。 他淡淡道：“是吗？原来这家店还有清蒸鲈鱼，我还真不知道。” 闻言，绾柠眼睛一亮，“那下次我们一起来吃，好不好？” “好。”顾清砚应了下来。 郝婷无语地翻白眼。 更是气自家艺人的不争气。 说好的低调，结果看到人家顾医生就眼巴巴凑过去，一副全世界只看得到对方的样儿。 没出息。 乔煜走过去，“清砚哥，你和绾柠认识啊？” 绾柠：“嗯，我们是邻居，咦？你们也认识？” 顾清砚点头，“我妈妈和他妈妈是闺蜜。” 对面包间门口，一身性感打扮的乔冰僵在那里。 她不是第一次被顾清砚无视，只是这次更为彻底。 她不过是出国两年，清砚的心就被别的妖、艳、贱、货勾走了。 乔冰的目光好像雷达一般，在绾柠身上打量个遍。 越打量，心中的嫉妒就越浓。 尤其在看到绾柠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精致明艳的脸蛋儿，更是有种扑上去将其挠烂的冲动。 她努力将这种冲动压制，嘴角挤出一抹笑容，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能更沉稳知性一点。 她知道，清砚喜欢这种的。 “清砚，好久不见。” 出国两年，乔冰也不是一点长进没有，至少知道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死缠烂打。 对待男人，迂回比直来直去更能达到效果。 她的态度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范围之内，顾清砚顾忌着和乔家的关系，便点点头。 “嗯。” 回应了，却比没回应更伤人。 因为他的神色和语气冷的就像对待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姐，原来你的相亲地点是在这儿？”乔煜疑惑地问道。 绾柠和郝婷他们瞬间在心里腹诽了下帝都好小。 吃顿饭碰上的居然都是认识的。 原来是相亲。 顾清砚难得主动跟乔冰说话，“那就预祝乔小姐早日觅得良缘。” 乔冰表情皲裂，身后包间里的相亲对象虽然各方面也很优质，可跟顾清砚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儿的。 她隐含着愤恨的目光落在绾柠的身上。 都是因为她，不然清砚一定不会说这样的话。 “走了两年，我对帝都的一切都觉得有些陌生了，这位小姐不知是哪家的？” 帝都所有排的上名号的世家贵女乔冰早都做了记录，并深度了解，名单上绝对没有面前这个女人。 这说明这就是个没什么家世的野丫头。 一个野丫头也想跟她抢清砚？ 绾柠：“我是砚砚家的。” 砚砚可是她的铲屎官。 所有人：“！” 郝婷扶额，说好的低调呢？ 周艺禾和甄大力震惊，好久没在娱乐圈看到这样敢爱敢恨的姑娘了。 还真有点儿当年郝婷的影子。 乔煜和乔冰则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清砚哥，你们……”原来是这种关系？ 他的心里微微有点儿堵。 他相中的姑娘喜欢的是他哥，他该怎么办？ 抢吗？ 乔冰的反应是最激烈的，“这不可能！” 她怒视着绾柠，嫉妒使她的表情管理宣告失败，所有鄙夷和不屑都从眼底冒了出来。 “我才是他女朋友，你一个身份低下的野丫头凭什么跟我抢！” 一句话，成功惹怒了在场的其他人。 郝婷和周艺禾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绾柠是郝婷的艺人，是周艺禾相中想要收为关门弟子的好苗子，现在居然被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疯女人给鄙视了？ 这跟打她们的脸有什么区别？ 周艺禾：“公众场所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原来这就是身份高贵的你的教养？” 郝婷：“原来乱吠的不止有狗，请问你是什么品种？” 乔煜：“姐，你胡乱说什么，绾柠是我的朋友！” 顾清砚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着乔冰的眼神除了冰冷更多了厌恶。 “道歉。” 只有绾柠的关注点不同，她侧头看着顾清砚，“女朋友？” 顾清砚下意识解释，“我从未恋爱过。” 第57章 我真的好喜欢你呀【打赏加更】 顾清砚下意识解释，“我从未恋爱过。” 乔冰的脸都白了。 她以为像顾清砚这样清规又绅士的男人，至少会顾忌一下女孩子的脸面，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 绾柠本就鬼灵精，更何况妖界里边类似这样的事儿也不少。 当年狐老二认得干姐姐看上了她老爹，各种作妖，最后还不是被她老妈给打发了？ 嫁的远远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她老爹一眼。 “哦，我知道了，阿姨你喜欢砚砚，但是砚砚不喜欢你，对吗？” 绾柠也是护犊子的，铲屎官已经被她化为了自己人范畴。 自己人，怎么能随便被他人觊觎？ 她打量着乔冰，目光在她锁骨下呼之欲出的波涛上顿了下。 “阿姨，砚砚喜欢聪明的女人，你这脑子不够用啊，这么冷的天，你不冷吗？” 语顿，绾柠好像没看到乔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般，又补充了一句。 “又或者是，皮够厚，寒风穿不透？” 转头，绾柠嘟着嘴撒娇，“砚砚，我好羡慕这个阿姨啊，冬天自带御寒人皮装备，省了不少买衣服的钱。” 其他人抿嘴轻笑，顾清砚却是把手里的外套披在了绾柠的身上。 外套很大，这样披在绾柠身上好似把她整个人都裹在里边了一样。 “这样还冷吗？”顾清砚问。 绾柠笑弯了眉眼，摇摇头，“好暖和。” 顾清砚点点头，又忍不住说教，“入冬了，气温会越来越低，以后出门要多穿点儿。” 随后又想着病人一般耐性都不足，要多说些顺她们心意的话。 “你瘦，穿多点儿也不显胖，好看的。” 绾柠猫瞳一亮，铲屎官夸她了！ “那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绾柠继续盯着顾清砚看。 她老妈说了，一个人说的话是否由衷，从眼睛可以看出来。 顾清砚：“你。” 绾柠笑了，笑的得意又张扬，直接扑到了顾清砚身上，脑瓜在他身上蹭了蹭。 打了个哈欠，“砚砚，好困啊。” 顾清砚早已习惯了绾柠跳脱的性格，所以在她扑过来的第一时间就伸手接住了她。 “那我们回家？” 绾柠摇摇头，“我还有工作呢。” 郝婷心中呵呵，你还记得你有工作？ 乔冰看着如连体婴似的两人，气的眼睛都要红了。 “你！” 她恶狠狠地瞪着绾柠，随即一声冷笑，“仗着姿色傍男人，公众场合，不知廉耻！” 绾柠回给她一记隐含着恶意的笑，“有的倚仗，总比没有好，阿姨，过分嫉妒别人，是会倒大霉的哦。” 乔冰还想说什么，却被乔煜给拦住了。 乔煜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抓着乔冰的胳膊，“我已经跟父亲打过招呼了，他的司机一会儿来接你，姐，你喝多了，不要闹了。” 直到乔冰被接走，都在不停地诅咒恶骂，烤肉店里的客人都被惊动了，狠狠看了场热闹。 甄大力把乔煜护住，没让人拍到。 至于绾柠，早就被顾清砚给带走了。 包间里，乔煜垂着头，“对不起，家丑，让你们见笑了，还耽误了今晚的拍摄。” 因为甄大力觉得心情会影响状态，所以就提议明天再补拍，郝婷更是直接让顾清砚送绾柠回去了。 “没事儿，我们家绾柠特别能睡，总是困，状态也不是很好，明天拍能更有效果，你别多想。”郝婷安慰了一句，便和甄大力告辞了。 她是和周艺禾一起走的，周艺禾搭了她的顺风车。 路上，周艺禾还不死心地想要挖墙脚，每次试探都被郝婷给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周艺禾退了一步，“我收绾柠为徒，又不挡着她在娱乐圈的路，更何况，有了这个身份加成，她以后的路还能走的更顺一些。” 见郝婷有些心动，周艺禾继续道：“绾柠条件是好，可青春饭吃不长久的，这年头没个一技之长傍身哪行？不然那些超一线大咖也不会动不动就进修了。” 郝婷没再拒绝，“真这么想收绾柠？” 她从来没见过周艺禾这么看重一个后辈的。 周艺禾点头，“她身上有灵气，这就是个老天爷主动喂饭吃的孩子。” 郝婷笑了，这话她之前也说过。 “这毕竟是绾柠自己的事儿，明儿上课的时候你再问问她，如果她愿意，我不反对。”这便是郝婷最终的态度。 一切都要以绾柠自己的意愿为准。 …… 嘉郡雅苑，地下停车场。 谭一笑正在例行巡视，就看见绾柠和顾清砚从同一辆车上下来。 绾柠身上还穿着顾清砚的外套。 他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们小区的新时代好邻居又偷偷摸摸恋爱去了呢。 他走过去，“顾先生绾小姐回来了。” “顾先生，今天有份您的快递，好几个箱子装着，在保安室呢，我这就让人给您送过去。” 顾清砚点点头，“谢谢。” 谭一笑一边走一边用对讲机通知保安室。 绾柠扯着顾清砚的袖子，俩人一起走进电梯。 “砚砚，你也喜欢网购啊？” 顾清砚：“买了点儿生活必须品。” 很快，保安把快递送到了8号楼801。 足足5个箱子，拆开都要费好一番功夫。 绾柠像蘑菇一样蹲在旁边，蹭了一把拆快递的快乐。 “这……是什么？” 迷你版的浴缸？ 可这种材质确定不会被水泡烂吗？ 周围的这些图案倒是挺好看的，粉粉嫩嫩，很符合她的品味。 顾清砚：“是猫抓窝。” 说完他就开始拆第二个快递。 绾柠抱着迷你版浴缸，手指不自觉地在里面挠了两下。 “是可以磨爪子还可以在里边睡觉的意思吗？” “嗯。” 第二个快递拆解完毕，是一个小型的智能循环饮水机。 宠物专用。 绾柠的好奇心又被勾走，抱起来研究了好久。 第三个快递是宠物专用的毛毯。 第四个快递是一箱子猫咪玩具。 第五个快递是满满一大箱猫咪零食。 绾柠：“！” 铲屎官真的对她好好。 “砚砚。” 绾柠感动地直接跳到顾清砚的身上，粉嫩的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 “砚砚，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第58章 拜师 顾清砚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活了25年，总共就被舔了两次。 上次是绾柠的猫。 这次是绾柠。 这种感觉麻酥酥的，很痒，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正在脑海中绽放的烟花。 顾清砚轻叹，一定是最近休息的不好，思绪都混乱了。 “小豆丁，你先下来。” “哦。” 绾柠没继续缠着他。 关键这些玩具和零食太吸引猫，她已经眼花缭乱，不知道该先宠幸哪个了。 “唉？砚砚，你要把它们拿去哪里？” 绾柠看着顾清砚将零食拿去了厨房，玩具拿去了客房。 只有猫抓窝和智能饮水机还留在客厅。 那个玻璃球还挺好玩儿的，她还没玩儿够呢。 “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顾清砚居然还是撵猫了。 铲屎官居然撵她！ 走就走。 绾柠走了，转眼又以原形出现在了顾清砚家里。 顾清砚仿佛变了个人，热情地把零食和玩具又拿了出来，还陪她玩儿。 “喵～” 铲屎官，我看错你了。 没想到你居然以貌取猫。 不过这个牛肉棒真的好好吃。 夜里，白猫睡觉的时候还在做着美梦。 梦里边铲屎官给她买了更多的好吃的，好玩儿的，可她还没等碰到，就又被凶巴巴的铲屎官给收走了。 被吓醒的白猫气呼呼地跳到了顾清砚的肚皮上一顿蹦迪，解气了这才挨着顾清砚的脑袋继续睡。 粗长的尾巴还时不时在他的脸上扫过。 脸上痒。 手也痒。 心里，更痒。 …… 第二天，天空飘着清雪，给冬日增添了点儿气氛。 绾柠照旧在世曜传媒的38楼练舞，承受着周艺禾的各种严厉。 结束后，严厉的周老师也卸了为人师的担子，温柔地走向绾柠。 “绾柠，喜欢跳舞吗？” 学渣再渣也知道不能当着老师的面跟她唱反调，“喜欢啊。” 周艺禾的目光更加温柔了，“你很有天赋，共情能力和肢体条件都很强，我做舞者这么多年，得了无数的荣耀，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遇到个可心的值得我付出一切去培养的徒弟。” 绾柠：“所以？” 周艺禾笑了，“绾柠，我想收你为徒。” 随后，她把之前劝说郝婷的那番话又讲了一遍。 绾柠没回答，直接跑了出去。 周艺禾愣了下，看着练习室未关好的门，怔怔出神。 绾柠这是……不愿意？ 休息室里，郝婷和乔煜他们也闻声走了出来。 “怎么？被我家丫头拒绝了？”郝婷站在练习室门口笑着对里边的周艺禾说。 甄大力一听就明白是什么事儿了，“周老师，你真要收了绾柠啊？” 乔煜没说话，默默脱掉外衣。 一会儿就要排他和绾柠的双人舞了，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一张纸片从外衣的兜里掉出，缓缓落地。 甄大力瞧见了，“小煜，你东西掉了。” 他走过去帮乔煜捡起来，却发现是一张彩票。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买这玩意儿了？”甄大力也爱买，所以下意识看了眼上面的数字。 乔煜在换鞋，垂着头，不在意地说道：“昨天的真人秀要在一个彩票站里找线索，我看老板人不错，就顺手买了一张。” 甄大力在看完彩票上的数字后满脸震惊，不敢相信地拿出手机查了下昨晚开奖的号码，又重新对了一遍。 一个数都不差。 “小煜，你中奖了？” 甄大力觉得老天爷挺会玩儿人的。 多少个穷屌丝365天天天买彩票，做梦都想一夜暴富，可没有一个成功的。 而乔煜这个富二代只是偶尔买了一次，居然就中了。 还是头奖。 “真的假的？” 郝婷和周艺禾都被吸引了过来。 就连乔煜自己都不敢相信。 “甄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就随便机选了一组数字，怎么可能中？ 甄大力把手机上的开奖号码给他们看，“不信你们自己对一遍。” 三人一看还真是中了。 “……” 这是什么欧皇体质？ 乔煜笑了，拿着彩票，想着那个每晚睡前都会听一遍的录音笔。 绾柠祝福他今年内一定发大财。 他就真中了彩票。 五百万虽然不是很多，但代表了一份幸运。 绾柠真是个小仙女。 “等下，你怎么回事？中个奖笑的这么放荡做什么？”甄大力真想抱住乔煜，把这份欧气蹭过来一点。 郝婷：“人家中了头奖，当然要笑了，换成你，你不笑？” 这时，绾柠跑了回来。 “咦？你们在说什么？” 几人回头，只见绾柠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杯热茶。 郝婷：“你这是？” 绾柠笑着来到周艺禾面前，端正跪地，双手托着热茶举过头顶。 “在我家那边，拜师都要有拜师茶的。” 周艺禾心里顿时和这杯茶一样，暖洋洋，滚烫滚烫的。 烫的她眼眶都染上了一圈红色。 绾柠乖巧的声音又响起，“师傅在上，请用茶。” “好。” 周艺禾忍着泪喝了茶，随后把头顶用来盘发的簪子取下来，给了绾柠。 “收着吧，算是给你的拜师礼物。”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簪子，而是周艺禾在y国受皇室邀请在国宴上演出时，y国的女王授予她的。 象征着极高的荣耀与地位。 郝婷和甄大力都是知道这个的，只是没想到周艺禾会把它当作拜师礼送给绾柠。 甄大力是经纪人，下意识就想到绾柠是周艺禾嫡传弟子这身份能给乔煜的mv造势一波。 可他心思刚动，幼苗刚起，就被郝婷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郝婷白了他一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绾柠拜周艺禾为师这件事不宜过早公布，否则祸多福少，会被网上那群键盘侠喷死，甄大力，你这嘴巴给我严实点儿，不然别怪我翻脸。” 甄大力顿时歇了心思，叹了口气，“可惜了。” 多难得多机会。 乔煜也不赞同甄大力这么做，“甄哥，我的mv需要打动歌迷的是歌声，是我要通过这首歌传达的意境和情感，不需要其他事情来造势。” 见乔煜也这么说，甄大力彻底断了拿绾柠引流的想法，“行了，一个个弄的我跟唯利是图的小人似的，我就是职业习惯，下意识想了下，又没真打算这么做。” 第59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如愿收徒的周艺禾心情不错，接下来排双人舞的时候更是灵感爆棚，设计了很多新的动作。 绾柠和乔煜都很认真，配合的也越来越好。 甄大力本想拍点儿花絮什么的，到时候放出去又能引流一波。 可惜周艺禾不让，直接把他和郝婷都赶了出去。 拍照的时候，厉堇来了，看着郝婷，几度欲言又止。 郝婷瞥了眼甄大力，“用从书瑶那里扣来的团队，请厉堇来给你的艺人拍摄，甄大力，我才发现在打人脸这方面你居然都追上我了。” 当时郝婷之所以和书瑶闹掰，就是因为厉堇。 一个是她一手捧红真心相待的艺人，一个是心心相印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的灵魂伴侣。 这两个人滚到一张床上的照片至今还在她云盘里躺着，真是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甄大力道：“别夸我，这脸也不是我主动要去打的，我可请不动厉大师，是他自己找我的。” 郝婷看了眼甄大力，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 “想当说客？”郝婷问。 甄大力也不瞒着，“厉堇当时也是被书瑶给算计了。” “呵呵。” 郝婷冷哼一声，甩给甄大力一记看白痴的眼神，“你们男人是不是在这方面特别能共情？一句‘被算计了’就能掩盖对其他雌性石更了的问题？” 准备好器材的厉堇走过来，正好听到了这番话。 他的双脚瞬间如被钉子钉在那里一样，不能动，也不想动。 他看着郝婷的目光里，愧疚与悔恨交杂。 “对不起。” 这是自出事以来厉堇第一次道歉。 之前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 郝婷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用不着，说白了咱们两个关系也就那样，你没道歉的义务，我也没吃醋的资格，及时止损，对我挺好，我也不想绿茶似的祝你和书瑶百年好合，太矫情，所以咱们还是正常合作就好，不用扯那些有的没的。” 绾柠刚带乔煜吃了一次鸡，出了休息室就看到郝婷开启疯狂怼人模式。 一句骂人的话都没有，却字字都如刀子一般插在厉堇的心上。 绾柠：“好姐姐好厉害。” 乔煜却笑着说：“以前婷姐在圈内被叫做‘郝狂’，上到世曜总裁，下到刚出道新人，得罪了她不要紧，若是有人敢动她手下的艺人，她是真的能狂到把对方逼的不道歉不罢休，现在她已经收敛许多了。” 绾柠好奇：“为什么收敛？” 乔煜见她是真不知道当时的那档子事儿，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跟绾柠说了一遍。 “书瑶那时候天天给婷姐画饼，撺掇着婷姐谈了不少项目，搭了不少人情，也得罪了不少人，可到最后，书瑶一个都没签，趁着郝婷忙着这些事儿的时候，跟新经纪人把合同都签好了，让婷姐彻底成了圈内的笑话。” 绾柠觉得好气，“那好姐姐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世曜传媒吗？” 乔煜点点头，“差不多吧，那些项目都被鸽了，世曜的声誉也跟着受影响，随后公司有好几个相中的好项目都被星光娱乐抢走了，所有证据都指明是婷姐泄露了公司机密，不少同事开始排挤她，没办法，她引咎辞职，好不容易才成立了她自己的工作室，重新在圈子里站住脚。” 接下来的拍摄，绾柠很配合，完成度很高，她身上的那股子灵气给了厉堇不少灵感，让他不自禁就沉浸其中，一不留神多拍了不少。 结束后，厉堇用欣赏的目光看向绾柠，“你，很不错。” 这对以性格乖张闻名的厉大师而言，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绾柠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而后继续道：“厉大师对于作品的品味很高，眼光独到，可惜了，看人不太行，丢了珍珠捡鱼目，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什么锅配什么盖。” 摄影棚里所有人：“……” 厉堇的助理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些年来她也就见过郝婷敢这么跟她老板说话，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 厉堇的温柔向来只给郝婷，更何况绾柠字字戳他的肺管子，顿时整张脸沉下来，目光阴冷地盯着绾柠。 郝婷和乔煜同时上前，俩人一个站在绾柠身边，一个挡在绾柠身前。 “厉堇，别逼我跟你吵架。”郝婷对上厉堇的眼神，毫不退缩。 厉堇的神色瞬间软化，沉默无声地收拾器材，离开的时候，背影萧瑟寂寥，委屈感萦绕着全身。 郝婷视若无睹，转头拍了拍绾柠的肩膀，开启了说教模式。 “以后怼人渣的时候记得避着点儿人，他们还不配你自己给自己招黑，当然，你能不张口就不要张口，这种事儿放着我来。” 语顿，郝婷又由衷地说了一句，“刚才，谢谢了。” 她知道绾柠是为了她抱不平。 这丫头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自有一杆秤，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绾柠点点头，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 “好姐姐，梦工厂的套票能换现吗？” “不能，干嘛？”郝婷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你不是很想跟顾医生拍吗？” 绾柠撇下嘴，“可我不想找厉堇拍。” 这人和别人一起欺负好姐姐，不是好东西。 郝婷笑了，“一码归一码，抛下厉堇品行问题，他的作品是真的没得挑，全国在他这个年纪能达到这样水准的，也就他一个了，况且你那套票又不用额外付钱，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想拍就去拍。” 看绾柠还有顾虑，郝婷又道：“娱乐圈是真的是个圈，大家以后免不了各种合作，要公私分明，没必要为了我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拒绝这样的好处，再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老掉牙了，难道你还怕我再找不到更好更优质的男人了？” 他们离开世曜传媒的时候，乔煜好几次对着绾柠欲言又止，最后被甄大力以有工作要谈，给叫进了办公室。 甄大力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第一次用严肃慎重的表情看着乔煜。 “小煜，你对绾柠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 第60章 太上皇顾清砚 “小煜，你对绾柠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 甄大力看着乔煜，“你现在是上升期，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这样一旦出现什么事件我也好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判断。” 乔煜的脸有些红，“甄哥，你不觉得她性格很好吗？而且知恩图报，我不过就帮了她那么点儿小忙，她居然特意为我准备了礼物，她还给我带来了好运。” 那张中了500w的彩票已经被他珍藏在最喜欢的曲谱里了。 甄大力觉得乔煜这样儿，八成是陷进去了。 “所以，你要追吗？” 看来他得赶紧准备公关文案才行，有备无患。 “我记得绾柠好像是有男朋友，你还认识，怎么，要横刀夺爱了？” 乔煜难掩失落，“不追，做朋友我就知足了。” …… 康辉精神病院。 住院部502病房，白大佬正在发飙。 今天出来的是第六人格，皇帝白暴躁上线。 “小林子，朕的茶呢？” 乔家林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成太监总管了。 “噗！这是什么茶，这么烫让朕怎么喝！来呀，拉出去重大四十大板。” 皇帝白身边自然少不了忠心耿耿的大臣，另一个病人道：“皇上，小林子要是被打死了，就没人供您差遣了，他虽然有错，但可以让他戴罪立功啊。” 皇帝白觉得大臣李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算了，那就留他一条小命，小林子，朕要翻牌子了。” 乔家林深吸一口气，让正在憋笑的护士去拿药。 目前为止他已经见过白术的五个人格了，属这个皇帝最讨厌。 “白术，药来了。” 乔家林拿着药走过去，并嘱咐其他几个护工把其他病人带回病床上。 皇帝白怒了，“大胆！朕要的是嫔妃，你一个男人居然也敢肖想爬上龙床，得到朕的宠幸，简直罪该万死！” 皇帝白不配合吃药，屡屡动手，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按住了，然后注射镇静剂。 乔家林让护士去取，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个顾清砚。 顾清砚一身干净整洁的医生袍，面容镇静，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与这混乱的病房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逆子。”顾清砚走到皇帝白面前，沉声说道。 皇帝白还没遇到过敢跟他说话这么横的。 “你是何人？” 顾清砚：“放肆，我是太上皇。” 所有人：“……” 乔家林和护士们都懵了，这是闹哪出呢？ 其他病人心中震惊，原来还有太上皇啊。 皇帝白打量了顾清砚一会儿，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 顾清砚：“……” 他原本没想占人便宜的。 “做皇帝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更要注重身体，快把太医特意为你准备的补药吃了。 随后他给乔家林递了个眼色。 太医乔终于如愿把药喂进了皇帝白的嘴里，很快，皇帝白睡着了。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呼！” 回到办公室，乔家林深吸一口气，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而后才坐回到座位上。 顾清砚就在他的对面，正低头在看白术的病历。 “今儿多亏你了，你怎么想到的，居然装起白术他爹来了？”乔家林笑问。 顾清砚抬头，“其实只要学会用病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就很容易和他们沟通的。” 例如他家里那个好邻居，明明他是给猫咪买的玩具，可绾柠自己却还自以为是猫，玩儿的不亦乐乎。 他适当地放任，反而能得到她更多的信任。 不过下次他要告诉绾柠，不可以高兴了就随便抱着别人舔。 “白术最近人格切换比刚来的时候频繁，你找出刺激他人格变换的原因了吗？”顾清砚问道。 乔家林是白术的主治大夫，这方面自然早就留心了。 “他家人来看过他两次，每次见面情绪都挺平稳的，我还拿不准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还得再观察。” 顾清砚把病历推过去，“我发现他的第六人格要比第五人格更为霸道强势。” 乔家林点点头，“可以理解，皇帝嘛。” 还特么每次都把他当太监似的使唤。 顾清砚却摇摇头，“不止这样，第六人格比第五人格强势代表了白术对自身的保护欲也更高一层，别忘了他的第二人格只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乔家林明白顾清砚的意思了，“你是说，白术的这几个人格都是为了保护他自己而衍生的，性格也是逐渐霸道强势？” “卧槽！我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他的第七人格，那岂不是说第七人格比皇帝还要特么的糟心？” 顾清砚看了眼时间，该下班了。 “你自己多留心。” “哎？清砚，你先别走。” 乔家林叫住了他，“有个事儿跟你说。” 顾清砚以为他又是要说和于筱漫的事儿。 毕竟这些日子乔家林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不离婚。 乔家林道：“之前来咱们这儿拍戏的那个剧组，就是钱老六投资的那个，说是要重拍，还要用咱们这儿的地方，钱老六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钱，居然请了魏清来演女一号。” 顾清砚点点头，“让他们去后边的旧楼拍。” 那边是从前的住院部，如今已经搬空，所有病人都转移到了刚完工的新楼，安全性有保障，对病人的影响也小。 乔家林有点儿意外，“你居然没反对？” 毕竟上次可是这位亲自把剧组给赶走的。 顾清砚回答的一本正经，“钱老六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支持一下也没什么，不影响病人就好。” 乔家林笑了，“得了吧你，说话老气横秋，别忘了你也就大钱老六两岁而已。” 顾清砚没再应声，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便下班回家了。 嘉郡雅苑小区门口的超市今天搞活动，刷某行的信用卡全场打五折，消费满288还可以凭小票抽奖。 一等奖是台70英寸的超薄电视机，绾柠只看了一眼就心动了。 可惜她没有信用卡。 她连身份证都是两个月前郝婷带她去办的。 “砚砚！” 绾柠看到顾清砚的车子，高兴地跑跳着迎过去。 顾清砚吓得急忙踩住刹车，心跳加速，手心泛出一层薄汗。 第61章 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砚砚！” 绾柠没心没肺地站在车前对着里边的顾清砚挥手。 顾清砚深吸一口气，熄火，下车，走上前，把绾柠拉到一边，让她避开车头位置。 “不要命了？” 顾清砚的语气有些重。 “如果我来不及刹车怎么办？” “现在是冬天，又刚刚下过雪，路面打滑，你知道你这样跑过来有多危险吗？” “即便是停车后，也不要轻易站在车头的位置，溜车撞人的新闻每年都有。” 绾柠也知道在人界车祸频发，铲屎官虽然凶，但都是为了她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勾住顾清砚的小手指。 勾住了，高兴的窃喜。 轻轻晃了晃，软糯的声音从粉嫩的唇中溢出。 “砚砚，我错了。” 她歪着头，浅蓝色的猫瞳盯着顾清砚，双唇微微抿起，可怜巴巴地求原谅的样子真的让人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顾清砚轻叹一声，神色终于软化。 察觉到绾柠的手指冰凉，下意识便用他的大手包住。 “这么冷怎么还待在外面？” 绾柠觉得铲屎官挺好哄的，只要撒撒娇什么都能搞定。 “超市在搞活动，用信用卡结账可以五折，我没有。” 说完，她眨着眼睛看着顾清砚，就差把‘你有吗？’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先去把车停好。” 顾清砚刚说完，绾柠就乐不得地又钻进了超市，只给他留下一句清亮又欢乐的声音。 “我在里面等你！” 顾清砚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下车后又遇到眼熟的其他业主，打了个招呼，随后又接到了安薇薇的电话。 “妈，我没恋爱，那就是我的一个邻居，对，现在？现在我要去下超市……不是自己一个人，嗯，和我邻居，好，妈再见。” 距离嘉郡雅苑不远的永怀路上，顾朗正在开车，安薇薇坐在副驾驶上催。 “老公，你再快点儿，不然一会儿儿媳妇儿跑了，我看不着了怎么办？” 没错，她刚刚就是故意打电话试探大儿子的位置，没想到真被她猜对了，大儿子刚下班就和人小姑娘逛超市去了。 “就跟你说让超市那边搞个活动管保有用，女人啊，爱占便宜是天性，无论多年轻都抗拒不了打折的诱惑。” 顾朗是真的宠妻无下限，老婆就是天，老婆说什么都对。 “那为什么活动是要某行的信用卡刷卡结账才有折扣拿啊？”顾朗哪儿会不懂这些？可他就是喜欢满足老婆的表现欲，所以便趁机不耻下问。 安薇薇看了他一眼，“你傻呀？咱家砚砚只有某行的信用卡，我不是得想方设法给儿子创造条件吗？” 顾朗笑的一脸宠溺，“老婆你真聪明，你这样的准婆婆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安薇薇下巴微抬，“这还用你说？” …… 超市里，绾柠的手推车里已经装满了。 各种零食应有尽有，她正准备再去拿个车，就看到了顾清砚的身影。 “砚砚砚砚。” 绾柠推着车跑了过去，身体顺着手推车的惯性，直接撞到了顾清砚的怀里。 顾清砚一只手接住她，另一只手接住手推车。 “撞疼没？” 绾柠摇头，“你不石更。” “砚砚，这个车子好小，我才买了这么点儿东西就满了，你等着，我再去取个车。” 五分钟后，第二辆手推车也满了。 绾柠兴头正浓，已经在四下寻找第三辆车了。 顾清砚看了眼车上满满都物资，突然想到了动物冬眠存粮。 “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吃的用的喝的玩儿的都有，超市不会跑，没了再来买也一样。” 绾柠有点儿舍不得走，“那边都在排队，他们排了好长啊，肯定都在等着买好东西，砚砚，我们也去排队好不好？” 顾清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队伍一眼望不到头，途径了超市里两个分类区，十分壮大。 最重要的是，大多都是老人在排队，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小豆丁。” 顾清砚叫住了兴冲冲想去当队尾的绾柠，“那是卖鸡蛋的。” 绾柠：“啊？” 她又看了眼那浩瀚庞博的队伍，“鸡蛋？这么多人排这么长的队伍就是为了买鸡蛋？” 人类的世界她不懂。 “额，鸡蛋很稀有吗？” 稀有的话她回妖界弄点儿鸡蛋来卖是不是就发了？ 顾清砚觉得他这邻居兼病人真的是难得的单纯，心里想什么全部都写在脸上，溢在那双清澈的眸子中。 “一般的超市搞活动都会用压低鸡蛋价格来吸引人气，因为鸡蛋是生活必需品，家家都离不了，尤其是老人，有结伴来排队买特价鸡蛋的业余爱好，买到了他们会有满足感，一整天心情都会好。” 绾柠懂了，“那我还是不去抢夺他们都快乐了。” 顾清砚笑着点点头，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那我们去结账？” “好。” 俩人结完账就拿着购物小票去了抽奖区。 与此同时，刚刚到达的顾朗和安薇薇从超市正门进入，刚好与绾柠和顾清砚错过。 “老公，咱们兵分两路，男左女右，不然一会儿他们结账走了就错过了。”安薇薇日常指挥。 顾朗有些不愿意，“老婆，咱们一起找吧，我去拿个车，看到你爱吃的还可以顺便买点儿。” 安薇薇白了他一眼，默认让他跟着了。 事实证明，无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拒绝不了男人的贴心与浪漫，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老公。 俩人就这么一路买，一路找，最后手推车里都满了，人也没找着。 安薇薇这个不甘心啊，“老公，你给砚砚打个电话，探个口风。” 顾朗拿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问，“为什么你不打？” “刚才我已经给他打过一次了，再打的话砚砚肯定会察觉。”安薇薇对自家儿子的智商毫不怀疑。 顾朗除了跟老婆，在其他人面前都是高冷寡言的，连两个儿子都不例外。 所以，这通电话说了不到三句话就结束了。 “他已经回家了。” 安薇薇：“我儿子这么快？” 第62章 坐砚砚的顺风车 安薇薇：“我儿子这么快？” 没兴趣继续逛的安薇薇打发老公去结账，自己在一旁轻声数落。 “儿媳妇儿这战斗力不行啊，不持久，等砚砚把她带回来后，我得多锻炼锻炼她。” 顾朗拎着两大包东西，亲民的完全不像帝都第一家族的家主，这就是个寻常的陪着老婆逛超市的24孝好男人。 “锻炼什么？”顾朗边走边问，同时还不忘用身体挡住老婆身边经过的其他人。 安薇薇有轻微的洁癖，尤其讨厌陌生人身上的汗味儿。 “当然是锻炼消费能力了，儿媳妇儿不会花钱，我砚砚赚那么多钱干嘛用？留着又不能下崽儿？” 回到车上，安薇薇还在考虑要不要去8号楼突袭一下儿子的家。 “老婆，我买了很多你爱吃的布丁和冰淇淋。” 顾朗用这一句话，成功让他老婆抛弃了儿子，选择了回家。 8号楼，801。 顾清砚在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绾柠则是献宝一样双手捧着那枚簪子给他看。 “砚砚，我今天拜师了，这是师傅送我的见面礼。” 顾清砚作为顾家的长子嫡孙，眼界自然是有的，一眼就看出这簪子并非凡品。 “拜师？”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表情也跟着慎重了起来。 精神病人身边的任何关系变化，都会对他们的情绪造成影响。 这方面他必须要注意。 “你的师傅是？” 绾柠直接叫了声siri，手机页面通篇都是周艺禾的资料。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各种荣耀。 绾柠的表情是骄傲的，“看，这就是我师傅，是不是很棒棒？” 顾清砚认出这就是那天在烤肉店里，站在郝婷身旁的女人。 原来她就是享誉国内外的舞蹈家周艺禾。 顾清砚放心了，“嗯，很棒。”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很棒，你的师傅很厉害，你要好好跟她学。” 学习可以培养病人的自信感，对于病情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绾柠笑着应了一声，回到802把簪子用软布包好，小心翼翼收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可她还是不放心，对着那抽屉看了许久。 “或许，我该买个保险箱？” …… 第二天一早，白猫从顾清砚的被窝中挣脱出来，回到802洗漱之后，用白色羽绒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次出现在了顾清砚家中。 “砚砚，我们今早吃什么呀？” 绾柠自然地坐在餐桌上等待着。 顾清砚从厨房里端出了做好的早餐。 今天是西式的，因为顾清砚又起晚了，做这个比较快。 吃完饭，绾柠屁颠屁颠跟着顾清砚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置，自己乖乖扣好了安全带。 顾清砚：“你今天没有通告？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在家玩儿一会儿，我要上班了。” 绾柠最近的情况很稳定，暂时还不用去复查。 绾柠笑着道：“咦？我没告诉你吗？《真相》要重拍了，我今天的工作地点就是你们医院。” 顾清砚没想到这剧组的速度这么快。 五分钟后，已经在路上的绾柠接到了郝婷的电话。 “绾柠，你人呢？我都快把门敲烂了，别说你还没起来？”郝婷的咆哮音传来。 绾柠很有前瞻性地把手机拿开，远离耳朵，等郝婷说完，她才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 “好姐姐，我已经在路上了，坐的砚砚的顺风车。” 郝婷：“……” 她发誓如果她以后有机会生孩子绝对不要生女儿。 “这会儿康辉附近肯定有狗仔埋伏，你让顾医生把你放在康辉附近的路边，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 绾柠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猫，点点头，失落地‘哦’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还有一堆话要嘱咐的郝婷：“……” 一定，一定不能要女儿。 顾清砚让绾柠在康辉精神病院拐角的小路那里下车，等到郝婷的车子到了，成功接到绾柠，他才放心驱车从员工入口进入医院。 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的顾清砚是严肃又忙碌的，一整个上午，他都游走于各个病房，还跟乔家林一起接待了白术的家属。 白术的父母前阶段双双跳楼了，这段时间只有他的叔叔白齐定时来看他。 白齐的五官和白术有三分相像，都是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眉宇间多了抹世故圆滑，想来也是经过了社会的千锤百炼，打造出来的。 “乔院长，你这次找我来可是我侄子他的病情又有变化了？”白齐问道。 乔家林摇摇头，“白先生别紧张，我旁边这位是本院的副院长顾清砚，以后会由他和我一起负责白术的诊治，这次找您过来也只是想了解下上两次您和白术见面的情况。” 白齐不懂：“什么意思？” 顾清砚说话就比较直白了，“就是您和白术对话的过程，包括肢体接触的细节。” 白齐简单说了一些，而后就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了。 “哎呀，我大哥大嫂走的突然，如今这世界上就我和白术两个人血脉相连，每次见面我都很心疼这孩子，也没去注意都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要不……我下次留心着点儿？然后再告诉你们？” 顾清砚直接将一份协议放在了桌上。 “为了病人好，我们希望白先生您能签署下这个协议，同意我们对白术以及白术家属会面情况进行收音监控。” 白齐神色一怔，下意识眉头拧起，把协议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有些犹豫。 “这……有这个必要吗？” 顾清砚和乔家林同时点头。 “这也是为了白术对病情好。”顾清砚补充了一句。 白齐叹了口气，“行吧。” 签完字后，他又看向乔家林，“乔院长，我侄子的这个病，到底能不能治好啊？我自己没孩子，我们白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了，他可不能再出事啊。” 之前白术自杀了几次，每次闹的动静都挺大，最后一次还惊动了警方，没办法，这才被送到了康辉。 乔家林不想欺瞒病人家属，道了句，“难。” 白齐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其实我之前也查过不少资料，他这种病至今还有完全痊愈的先例，只是他毕竟是我在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我就希望他能少遭一些罪。” 第63章 跟砚砚撒娇的绾绾 白齐走后，乔家林把协议拿起来看了一眼。 上面的签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和白齐表现出来的温和敦厚可是半点儿都不搭。 他把协议递给顾清砚，“你怎么看？” 虽然顾清砚比他小了十岁，可乔家林却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学弟。 要不是他醉心医学，对家族生意没有兴趣，顾氏财团也轮不到顾清染来继承。 顾清砚的想法和乔家林不谋而合，“白术这个叔叔并不简单。” 病人家属的真实性情如何，并不关他们当医生的事儿。 可如果这个家属是直接影响病人病情加重的导火索，那就另当别论了。 顾清砚看着乔家林问：“刚刚你是故意给了白齐否定的答案，让他以为白术不可能痊愈？” 乔家林把协议锁进了柜子里，“事实证明我的试探很有成效，白齐松的那口气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咱们发现了。” 语顿，乔家林严肃了起来，“白术的家属不可靠，治疗方法要做更改。” 至于阻止白齐和白术见面，暂时不太可能。 毕竟他们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白齐在会面时候故意刺激白术病发。 “行了，都十二点多了，走吧，一起去食堂吃点饭，下午开个会，再研究研究白术的情况。” 乔家林一边说着，一边和顾清砚往外走。 康辉的食堂在住院部和办公楼的北边，挨着一个斥资打造的极具生活气息的绿色公园，供给病人们散步活动，再往北，便是以前住院部的旧址。 空楼里今天再次有了人气儿，《真相》剧组正驻扎在那里，紧锣密鼓的拍摄。 食堂二楼，乔家林和顾清砚坐在床边吃饭。 “我觉得白术的情况并不乐观，到现在为止咱们都没有人见过他的第七人格，危险性不可预估……清砚，你看什么呢？” 乔家林自说自话了半天，这才发现顾清砚的注意力压根没在他身上。 他顺着顾清砚的目光看向窗外，只见公园的长廊处，白术正蹲在那里看一个小姑娘玩游戏，看的贼特么认真。 “哎呦喂，这不是你那小邻居吗？咋地，今儿带邻居来参观你的工作场地？”乔家林一脸揶揄。 也难怪他能一眼把绾柠认出来，实在是这姑娘漂亮的有点儿过分了，最重要的是那股子灵动的气质，在新时代年轻人越来越浮躁的社会里，就显得尤为的独树一帜。 “我吃好了。” 顾清砚起身，把餐盘放入回收车内，便离开了食堂。 乔家林直觉有热闹看，连忙把剩下的饭三两口吃完，然后跟上。 因为精神病患者情绪不定，所以这里的花园没有种植任何能被当作武器的植物，连水系装饰都没有，生怕有人不小心落水。 今儿的天色不错，之前下的雪已经融化，两边散发着土壤的气息。 “突突突突突！” “2号，扶我！” “2号，你狙玩儿的挺溜啊，这把m4给你，干掉对面的咱就进决赛圈了。” 游戏里队友的声音不停地从手机里传出。 绾柠没开麦，接过m4朝着队友报点的地方便是一枪。 敌人被打倒。 顾清砚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白术今天是第二人格，乖巧又安静，蹲在一旁看的聚精会神。 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好像生怕打扰到绾柠。 最终，绾柠和队友成功吃鸡。 白术才开口，声音很小，“姐姐，棒。” 第二人格的白可爱不仅乖，还有语言障碍，很少能说超过两个字的词汇，一句话总要断好几次才能说完。 猫都喜欢被夸，一夸就得意，高兴的不得了。 绾柠更是其中之最，她笑着抓出一把糖来给白术。 是旺仔奶糖。 今天剧组里那个女配姐姐给她的，可是她乳糖不耐受，吃不了，正好拿来送人。 白可爱受宠若惊地捧着那几颗糖，高兴地眼圈都红了，当宝贝似的全都藏到衣服里。 “谢、谢。” 绾柠起身，笑容在看到不远处的顾清砚瞬间灿烂。 “砚砚！” 她又想平常那样跑跳着扑了过来。 将戏服上的血浆蹭到了顾清砚的白大褂上。 “砚砚，剧组的盒饭没有你做的好吃。” 绾柠下意识吐槽的样子像极了撒娇。 顾清砚也不在意身上被弄脏，只是拿出手帕帮绾柠擦了下脸上的脏东西。 绾柠下意识把脸凑过去接受服侍，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躲开。 “砚砚，这是化妆师姐姐给我弄了好久的，一会儿那场戏要用。”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等我拍完，你再帮我擦。” 语气毫不客气。 旁边的乔家林都要看乐了。 这特么是邻居该有的相处方式？ 当他没有邻居吗？ 被无视的乔家林拒绝当背景板，清了清嗓子，主动打招呼。 “绾小姐，又见面了，你今天这是？” 乔家林也注意到绾柠的穿着打扮有些违和了。 上次明明是个精致时尚的小姑娘，这次却又脏又狼狈的。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漂亮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多看几眼。 远处，郝婷在用狮吼功，“绾柠！下一场到你了，回来补妆！” 绾柠犹如贪玩儿的孩子被家长发现一般，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而后才不舍地离开顾清砚身边。 “砚砚，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院长伯伯再见。” 小姑娘又跟白术摆摆手，而后蹦蹦哒哒回了旧楼那边。 郝婷出来接她，还与顾清砚的目光遥遥相望了一会儿。 随后她恨铁不成钢地轻戳了下绾柠的脑袋。 “一上午没见你就忍不住出去制造偶遇了？在哪儿玩儿游戏不行，非要去那边，万一遇到哪个病人发疯了伤到你怎么办？” 世人常态，总会下意识将精神病类患者归为需要远离的群体，自以为将排斥感隐藏的很好，其实早被敏感的患者们察觉。 绾柠不以为意，“好姐姐，你想多了，我看那些病人挺可爱的啊。” 郝婷觉得绾柠还是太单纯了，这种就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欠教育啊。 “总之你少去那边，你的戏份这两天就能拍完，你就当顾医生不在这里，少往那边凑。” 第64章 夫唱妇随的节奏 下午拍完戏，绾柠把郝婷的耳提命面全部忘在脑后，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就去找顾清砚了。 顾清砚的办公室她也不是第一次去了，熟门熟路。 只是没想到会在办公楼后门那儿遇到了小插曲。 “咦？你不是中午看我玩游戏的那个小可爱吗？” 绾柠打量着白术身上的白大褂，问：“原来你也是医生啊。” 没错，绾柠遇到了切换成第四人格的白术。 这时候的他，是一名精神病医生。 白医生对待专业是严谨的，“你就是今天新入院那个病人？怎么到处乱跑？” 绾柠觉得这医生有点儿憨憨的，“我不是病人，我来找顾清砚。” “顾清砚？是哪个科的？”白医生在脑中思索着这个病人的资料。 他发现他并不记得有这么个病人。 绾柠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他在这里好久了，应该都认识他。” 白医生点点头，居然还是个老病号。 “那应该在住院部那边，你跟我来吧。” 绾柠就这样跟着白医生去了住院部。 然后…… 所有病人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打量了绾柠一会儿，而后对着她恭敬弯腰。 “大嫂好！” 绾柠：“……” 她回头看了一眼。 没别人。 这个称呼就像个通关密码，直接让白术从第四人格切换到了第五人格。 白大佬：“老婆！” 嘭！ 啪！ 嗖！ 哗啦！ 没人可以低估一只盛怒中的猫咪的战斗力。 办公楼那边，两个护工跑过来。 “院长，副院长，不好了，白术跟人打起来了。” 乔家林和顾清砚连忙赶去住院部，顺便让人把保安和男护工也都叫来。 到了现场，所有人却愣住了。 和想象中的白大佬发威殴打他人的情况不同，此时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人反而就是他。 而他的旁边，依旧穿着戏服的绾柠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他。 奶凶奶凶地威胁着，“再非礼我，还揍你！” 顾清砚的脸色嗖地下沉了下来，走过去，把绾柠拉到自己身边，先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绾柠一看到顾清砚，奶凶的样子瞬间变脸，成了娇滴滴委屈吧啦的小可怜，嘴巴一瞥，眼泪恨不能立马掉下来。 “砚砚，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 一下子扑进了顾清砚的怀里。 顾清砚新换的白大褂又被弄脏了。 乔家林嘴角一抽，让人把受伤的白术抬走，他也跟了去。 顾清砚正忙着哄小姑娘，毕竟在他心里，这也是他的病人。 “不怕，我来了。” 他轻声诱哄着，大手抚过绾柠的头，声音和动作都温柔的好像生怕怀中的人被惊到一般。 走廊上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护工和保安都去看管那些病人去了。 见绾柠的情绪恢复一些，顾清砚才问：“你刚刚说，白术非礼你？” 精神病院里最容易发生的就是这样的事，因为很多病人在病发之后失去了理智，脑子里完全没有这种道德观念和法律约束。 甚至还有极个别很极端的病人会特别喜欢挑衅法律，以追求刺激感和满足感。 绾柠在告状方面资历深厚，嘴巴一撅，倒豆子似的努力把对方说成了罄竹难书的当世十大恶人。 “砚砚，你们医院怎么会有这种医生啊？中午装乖骗我旺仔奶糖，下午又阻止我去找你，还叫我‘老婆’！虽然我是猫，可我知道‘老婆’是不能随便叫的，不行，好气，我还要去挠他！” 顾清砚一把将准备去找白术算账的绾柠拉了回来，带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没想到绾柠会遇到白术，还被带去了住院部，更被刺激的发病，再次以为自己是猫。 是他的失误。 明知道绾柠有病，又在医院里，就应该多留意才是。 “今天的戏都拍完了？”顾清砚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轻，将所有善意和关心释放。 绾柠点点头，乖乖地任由顾清砚把她带到洗手池那里，帮她清洗手上和脸上的脏东西。 “砚砚，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 绾柠伸手就要解开他的扣子。 无论做人还是做猫都要懂得礼尚往来，铲屎官帮她洗脸，那她就帮铲屎官洗衣服好了。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乔家林的手搭在把手上，怔怔地看向右边。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顾清砚手拿着他从不让外人碰的毛巾，在给人小姑娘擦脸。 小姑娘的胆子就大多了，她在扒顾清砚的衣服。 “嘿呦！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乔家林嘴上这么说，可双脚却十分诚实地遵从了内心，走了进去。 当然，他没忘了把门关上。 顾清砚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他八卦打趣可以，可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更何况这儿还一小姑娘呢。 顾清砚很淡定地继续给绾柠擦脸，然后主动地自己把白大褂脱下来。 “这里有专门的人负责洗衣服。” 绾柠的手很嫩，嫩到让人觉得用这双手洗衣服是对它的摧残。 “你的衣服呢？”顾清砚又问。 绾柠身上的戏服都是脏的，上面还沾了些血浆。 “在好姐姐那边。”绾柠笑的时候带着几分显露小聪明后的得意，“不过我今天多带了一套，早上放你车上忘拿了。” 乔家林适时刷一下存在感，“呦，这是一起上班再一起下班，夫唱妇随的节奏？” 顾清砚第一次觉得乔家林太多话，“白术那边怎么样了？” 他带着绾柠离开卫生间，顺便转移了话题。 提到这个，乔家林不禁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绾柠身上。 “啧啧，真看不出来，看着娇滴滴的，打起人来还真有股子狠劲儿，不过绾小姐，我得提醒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最好能躲就躲，能忍就忍，白术是带有攻击性和危险性的病人，一旦他发起狂来，可能你的性命都会保不住。” 乔家林不是在吓唬人，他特意赶过来，也是想好好教育下绾柠。 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小姑娘，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居然还敢跟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动手，是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 第65章 这都要狂上天了，你也不管管？ 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小姑娘，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居然还敢跟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动手，是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 绾柠只用一句话就令乔家林闭嘴了，“他打不过我。” 她又不傻，如果对方很厉害，她才不会硬碰硬。 乔家林直接看向顾清砚，“这都要狂上天了，你也不管管？” 顾清砚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规规整整地收入眼镜盒中。 再把眼镜盒放进抽屉里。 “女孩子有些自保的能力是好事。” 如果绾柠不会武，刚刚跟白术对上，最后的结果…… 垂眸的瞬间，顾清砚的眸中泛着几分冷意，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化作乌有。 乔家林‘呵呵’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顾清砚能说出的话。 “连这事儿你都惯着？” 还说是好邻居！ 他敢打赌，赌这俩人都邻里关系绝对是公诸于众就要立刻被打上马赛克的那种的。 赌什么呢？ 就赌这事儿如果不是真的，顾清砚就只能一辈子跟五指姑娘作伴好了。 顾清砚也觉得这事儿不能惯着，转过头看向绾柠。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先给我打电话。” 乔家林：“……” 给你打电话干嘛？ 绾柠一双猫瞳亮亮的，高兴地点着头，“好，给你打电话，然后我们一起打的对方叫爸爸！” 顾清砚：“……” 果然，绾柠又被刺激到了。 他决定今晚再给绾柠做一次心理引导。 “晚上想吃什么？”顾清砚已经开始收拾电脑包了。 终于又到了绾柠的每日必修课，点菜时间。 她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 “清蒸鲈鱼、糖醋排骨、可乐鸡翅、红烧狮子头、还有上次你做的那个肉丸子……” 把顾清砚爱吃的鲈鱼放在了首位。 乔家林：“……” 好想去蹭饭，可惜不行。 他还得回家给筱漫做饭。 顾清砚打断了绾柠的话，极认真地纠正，“要荤素搭配。” 绾柠对待这种事向来都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好。” 顾清砚知道这姑娘回答的不走心，到时候一定抖机灵赖掉吃青菜的事儿。 不过没关系，他有办法。 “学长，我先回去了。”顾清砚拎着电脑包往外走。 绾柠挥挥手，“院长伯伯再见。” 乔家林：“……” 这称呼焊他身上了是吗？ 他哪里像伯伯？ 顾清砚本来打算吃完饭就跟绾柠好好聊一聊，顺便试探下她今天被刺激的程度。 他想，绾柠面对白术时候表现出来的爆发力，可能也是病发了的原因。 这已经很接近躁狂症了。 衍生出的病情又多了一种，顾清砚很担心绾柠，同时又很自责。 是他对绾柠的关心还不够，没有尽到医生的责任。 “砚砚，好姐姐给我发消息说让我今晚直播，那我先回去了。” 吃饱喝足的绾柠就这么跑回自己的窝去了。 顾清砚有条不紊地把所有餐具都扔到洗碗机里，而后回了书房，端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表情严肃又慎重地点开了……绾柠的直播间。 打赏已经成了非常熟练的事情，亦似他进入直播间后的标准流程。 一辆辆跑车和游轮在画面上闪过，gqy这个id成了榜一。 一分钟后，瑶妹挂个机完成逆袭，荣登榜首。 两分钟后，gqy再度碾压瑶妹挂个机。 三分钟后，瑶妹挂个机再次翻身做主，爬到了最上面。 俩人都是大粉，名字金光闪闪带着特效，斗的屏幕也跟着眼花缭乱。 弹幕里直呼涨见识。 【哥哥今晚回家吗：我好像闯进了什么了不得的土豪世界。】 【绾妹是个大宝贝：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来来来，买定离手，猜猜这次谁的钞能力更牛掰？】 【嘿嘿嘿我又来了：我押瑶妹，这可是咱群大姐大，钞能力这方面还没服过谁。】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我押gqy，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小哥哥，他资料里只关注了绾妹一个人的直播间。】 【高举我乔绾cp：不会吧不会吧，居然有人来跟乔小天王抢绾妹。】 【乔煜老婆粉一号：听说这里有人拉邪教我就来了，cp粉能不能闭上嘴，还有绾柠，能不能别捆绑我老公？】 【绾绾今天直播了吗：搞笑，明明每次都是乔煜自己来的绾绾直播间，求带游戏也是他自己上赶子，谁逼着他了？】 【乔煜老婆粉二号：呵呵，绾柠经纪人郝婷以前就是世曜的，压榨艺人是家常便饭，谁知道她是不是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让我老公来给绾柠拉人气？】 【乔煜老婆粉三号：就是，郝婷已经是惯犯了，我老公人随和，念旧情，不忍拒绝罢了，不过帮了两次也是仁至义尽了，以后再想捆绑我老公，做梦！】 系统提示：火日立进入了直播间。 因为之前他也有打赏过，所以名字也是带有特效的，整个直播间里的人都能看到。 火日立打上了十个游轮，荣登榜三。 【火日立：绾柠，求带飞。】 【火日立：咦？人呢？】 是的，弹幕之所以能无聊的吵这么久，就是因为绾柠不在镜头前。 她在做什么呢？ 她去了801，去谢顾清砚的打赏去了，顺便抱了一堆零食回来。 至于怎么谢的，只看顾清砚摸着自己的脸颊发呆许久，便知道了。 直播间里主播若是离开太久会有弹屏警告，绾柠不敢耽误太久，小跑着回来，把零食都堆在了电脑前。 “我回来啦，果然游戏与零食是绝配，谢谢瑶妹的打赏，谢谢绾妹十个大宝贝的打赏，谢谢绾绾今天直播了吗的打赏，谢谢……咦？乔煜你来啦？谢谢火日立的打赏。” 【郝婷：绾柠你给我适可而止，明天还有拍摄，不要吃这么多垃圾食品。】 系统提示：郝婷被主播禁言2小时。 【火日立：绾柠，吃鸡呀，我这儿还有两个朋友，咱们正好四排。】 绾柠果断拿起手机，打开游戏，“上号。” 弹幕里都要笑疯了。 【绾绾今天直播了吗：所以刚刚那个真的是经纪人本人？】 【绾宝贝真漂酿：哈哈哈哈，就这么被宝贝禁言了，经纪人实惨。】 【绾妹是个大宝贝：绾妹内心，谁也别想阻止我吃零食打游戏。】 【瑶妹挂个机：吃鸡游戏下载中。】 第66章 好吃的零食是无罪的 绾柠的这场直播意外的带火了几款零食，弹幕里粉丝都说要去把超市里这几款零食全部包圆。 下了直播，绾柠就接到了郝婷的电话。 “有合作商想请你在直播时候带货，你怎么想的？”郝婷问。 同时心里再次感叹绾柠真的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这才直播多久啊，就已经有金主爸爸找上门了。 绾柠不太懂这些，决定让郝婷帮她拿主意。 郝婷道：“我的建议是不接，你现在刚出道两个月，根基不稳，没有任何代表作，所有曝光率都来自综艺、微博和直播，加上乔煜粉丝带的一些节奏，这时候你若是太高调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她没有帮绾柠做决定，只是给她分析利弊，让她自己选择。 曾经她倒是什么都帮书瑶做了，可最后得到的却是怨恨与背叛，从那以后她就真的学乖了。 然而，绾柠不是书瑶。 “好姐姐说的肯定是对的，那就不接，反正我对带货也没什么兴趣，对着镜头傻傻的推销东西，如果是吃的，我怕我会忍不住自己都吃光。” 电话那头，还在心里感叹绾柠是真乖的郝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随即忍不住又拾起了老妈子的心，“你知道这年头女明星为了身材管理都做出了什么样儿的努力吗？” 咔嚓咔嚓！ 绾柠打开了一包薯片，上面写着啤酒味儿的，她好奇想尝尝。 “好姐姐，零食是无罪的。” 下一秒。 她把嘴里嚼烂却还没咽下去的薯片吐进了马桶里。 然后补充了一个形容词，“好吃的零食是无罪的。” 郝婷觉得有必要让绾柠体会到体重对于女孩子的重要性。 “绾柠。”郝婷的声音十分严肃，“如果你变成大胖子，你觉得顾医生还会喜欢你吗？” 说完，郝婷就挂断了电话。 她觉得凭着自家艺人那离开顾医生一会儿就心神不宁，非要想方设法往人家身边凑的劲儿，这个威胁绝对有用。 绾柠放下薯片变成猫身，从阳台跃进了801。 而后直奔客房。 客房里有个智能秤，白猫直接坐在了上面。 顾清砚听到声音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小猫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湛蓝色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智能秤上显示的数字，似乎遭受到了打击。 “呵呵。” 顾清砚被萌的笑了出来，走过去，蹲在一旁。 “怎么了？” “喵！”猫脸委屈。 铲屎官，我胖了。 顾清砚受不住这双蓝色的眸子委屈吧啦看着自己，心里一软，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他用一只手托着白猫的屁股，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脑，还时不时在她的脖间和耳后挠痒。 “小猫咪就是要胖乎乎的才可爱。” 顾清砚的安慰换来的是绾柠气鼓鼓的一记白眼。 “喵！” 你也说我胖！ 顾清砚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宠物会因为和主人相处的时间足够长，关系足够亲密，而变得越发像自己的主人。 以前他对这样的事情嗤之以鼻。 现在却觉得也许那说的就是真的。 这白猫现在炸毛的样子，可不就和绾柠一模一样吗？ 顾清砚又笑了，“怕长胖那以后少吃一点儿罐头什么的吧。” “喵！” 你还要克扣我零食！ 铲屎官欺负小猫咪，没有天理！ 白猫生气了，于是，夜半三更，在顾清砚熟睡的时候，白猫来到他的身上，尽情滴蹦了个迪。 直到把顾清砚反复吵醒，抱着她一起入睡，一切才结束。 顾清砚的怀里，白猫打了个哈欠，高傲鄙视的目光扫过旁边的那张脸。 哼，我可不是原谅你了，只是太困了而已。 很快，一人一猫熟熟睡去。 第二天，绾柠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高兴地坐着顾清砚的车出门，然后在康辉附近的小路下车，再坐上郝婷的车。 郝婷买的包子还没吃完，车里充斥着肉香，绾柠没忍住，拿了一个，优雅地吃掉。 “今天拍你的重头戏，也是杀青戏，剧本背熟了没？”郝婷问道。 作为学渣，绾柠最害怕的就是看这种纯文字的东西。 她淡定摇头，语气理直气壮。 “没看。” 郝婷：“！” “你昨晚都干什么了？”郝婷没好气地问。 绾柠：“直播啊。” 郝婷终于想起了她被自己艺人禁言的事儿。 深吸几口气，算了，拍戏要紧，其他事儿可以以后再跟绾柠算账。 “现在看，用心背，你的戏都在下午，上午他们要搭建一下场地，再做好安全防护。” 绾柠在《真相》里饰演的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杀人犯，因为警方已开始没有发现她精神分裂的事情，所以也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看似可怜乖巧的女孩儿。 可事实就是，绾柠饰演的邹倾凭借高超的智商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还带着所有的真相跳了楼。 首度出演大屏幕，就饰演着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格，绾柠却在之前的表现里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甚至是被吸引了。 康辉，旧楼那边，顾清砚正在兼职做监工。 “这个材质不行，很容易断掉。” “这里也不结实，必须保障演员、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安危。” 中午开饭时间，乔家林来找人，却发现顾清砚随便吃个汉堡充了饥。 “我说，人家剧组在拍戏，是正经事儿，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顾清砚不理会，乔家林就又问了一遍。 顾清砚看了他一眼，“今天有跳楼戏，若是安全措施不做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说完，顾清砚又去找剧组的导演去了。 “这是什么剧本？跳楼真的有必要吗？”顾清砚问。 导演也很为难，“这是整部戏的点睛之作，顾医生，等成片做好了我先拿给你们看，到时候大家一起来捧捧场。” 他还不知道钱老六后来弄到的资金，是顾清砚给的。 更不知道顾清砚现在就是他们全组的金主爸爸。 很快，到了这场戏，所有演员都准备好了。 顾清砚没有走，始终站在天台的角落里看着。 绾柠穿着一身病号服，风卷起她的长发，迷了人的眼，乱了人的心。 “呵，你想知道真相，是吗？” 这是绾柠扮演的精神病的台词。 也是这个人物的最后一句台词。 因为她说完这句话就跳了下去，除了这句台词，留下的就只有她跳下去之前，回眸丢过来的一记邪笑。 第67章 为爱犯险的砚砚 乔家林被惊到了。 “你这邻居有点儿东西啊，刚刚那眼神儿我都被吓到了，差点儿以为她真的是个精神分裂。” 剧组里的人也都为绾柠的演技惊叹，他们的表达方式是热烈的掌声。 只有顾清砚在导演喊了‘cut’后的第一时间跑去了天台边。 那里安了救援装置，绾柠此时正被弹出来的充气气垫接住，只是由于她的体重太轻，没有造成重心压制，身体正在一点点朝着气垫边缘滑动。 顾清砚瞳孔一缩，“救人！” 有人说顾清砚的腿很长，长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轻轻一迈，就能跨过面前这道栏杆的程度。 乔家林吓坏了，“清砚！”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顾清砚会突然跳下去。 “快快快，救人救人！” 导演也慌了，连忙招呼人过来。 他这部戏可谓是一波三折啊，好不容易重新找来投资，有底气重拍，若是再弄出人命，以后他就干脆退圈，别再这行混了。 顾清砚之前在帮着安装这些设备的时候，就曾经设想过最坏的情况，所以造就想过应对之策。 此时的他一只手抓着用来捆绑充气气垫的杠杆，另一只手用力伸向绾柠。 “抓着我。” 绾柠原本在发现自己身体在向下滑的时候，是打算偷偷变成原形保命的。 可没想到一切都还未来得及，铲屎官就来救她了。 这里可是10层楼高啊，铲屎官又不像她，有九条命，听说掉下去脑浆都会迸出来的。 特别丑。 不能切换原形，那就只能指望铲屎官了。 “砚砚，我够不到。” 绾柠努力把手递过去，然而始终和顾清砚的手差了一段距离。 “我再挪动挪动，砚砚，你等下。” “你别动！” 顾清砚阻止了他。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没法想象绾柠如果真的掉下去…… 这是他的病人，他必须负责到底，他不能允许自己的病人出事。 扭头，顾清砚看了眼他抓着的杠杆，前面还有一段距离。 他一点点移动过去，这回，总算抓到了绾柠的手。 抓到了，抓紧了，就绝不会放手。 终于，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绾柠和顾清砚回到了地面上。 “绾柠，怎么样？” 郝婷围着绾柠四下查看，她刚刚都要被吓昏过去了，谁能想到她不过就是去接个电话，自家艺人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要不是顾医生反应快，肯为爱犯险，这会儿绾柠…… 该死，她还这么年轻，还是个孩子！ 绾柠笑着摇头，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姐姐，我没事。” 确定她真的是没问题，郝婷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向旁边的顾清砚，“顾医生，你没事……” “砚砚，你的手！” 绾柠把顾清砚的手小心捧起，只见他手心一片血痕，有的地方皮肉已经翻起，血糊糊的，看着有点儿恐怖。 郝婷和乔家林也看到了。 “清砚，你受伤了？快跟我回办公室，我给你处理下。” 乔家林把顾清砚带了回去，顾清砚却不放心绾柠，正好，绾柠也想跟着。 郝婷拗不过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那你自己也留心着点儿，万一哪里不舒服要立马通知我，内伤什么的暂时可是看不出来的。” 绾柠现在全部心思都在顾清砚的手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个‘好’，便跟着顾清砚走了。 郝婷：“……” 算了，女生外向，看在顾医生刚刚的勇敢表现上，不跟他们计较。 转头，郝婷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拿出了当年‘郝狂’的尽头，把剧组上到导演，下到道具师，全部怼了个遍。 导演也是理亏，若是从前的郝婷，他还真的挺惧的，可现在郝婷今时不如往日了不是吗？ “郝婷，出了这事儿谁也不想，但现在绾柠不是没什么事儿吗，你这不依不饶的……” 郝婷：“我就问你，如果今天出演跳楼的人不是我家绾柠，而是任何一个一线超一线的女星，你会把救援设备弄的这么寒酸吗？会在出事后没有第一个发现吗？会在事后站在这里不怕闪了舌头地跟我说‘不是没什么事儿吗，干嘛不依不饶地’吗？” 怼完人，郝婷冷笑一声，“别跟我耍心眼儿，这个圈子里的规则我比你们懂，但我也从来不会让我的艺人吃这种哑巴亏，我听说有人想要暗戳戳删我家绾柠的戏，呵呵，她拍了多少我可是都记得呢，电影上映当天我会带着她一起出席首映礼，如果让我发现少了她一秒钟镜头，今儿这事儿，咱就没完。” 说完，郝婷走到导演的身边，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看到刚刚那个受伤的医生了吗？去打听打听他姓什么。” 郝婷转身走了，导演缓了缓神，把副导演叫过来。 “刚次救绾柠那个医生姓什么来着？” 上次来拍摄的时候，他看到过顾清砚的工作牌，一眼带过，给忘了。 副导演想了想，“好像姓顾，导演，怎么了？” 导演没说话，他在回想着刚刚郝婷说的。 郝婷明明已经落魄了，为什么又能在娱乐圈重新站稳脚跟？ 为什么能如此硬气地说话？ 导演跟钱老六是认识的，所以听说过顾家的长子就是个学医的，好像也是精神科…… 副导演还在和其他人编排呢，“呵呵，这郝婷居然还能狂起来，还威胁咱们，要不是绾柠，咱用得着重拍，多费这二遍事吗？等着吧，删了她全部戏份，看她能怎么样……” 嘭！ 导演一脚踹过去，“都特么给我闭嘴！绾柠是跟咱们签了约的演员，她的演技如何你们看不到？集体瞎了？这样有张力有灵气的演员的戏也要删，怎么，留着一堆花架子去冲击电影节？” 副导演委屈啊，不是你说让删的吗，怎么被拿捏到短处了就把锅甩给我们？ 在心里腹诽完了，副导演连忙笑嘻嘻给导演赔礼，并顺着他的话把绾柠的演技狠狠夸了一遍。 顾清砚办公室里，乔家林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绾柠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院长伯伯，你轻点儿，砚砚都皱眉了。” 第68章 不一样不一样 “院长伯伯，你轻点儿，砚砚都皱眉了。” “院长伯伯，你又弄痛砚砚了。” “院长伯伯，你们医院还有其他会包扎的医生吗？” 绾柠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全是对乔家林的嫌弃。 顾清砚也不阻止，唇角微勾的弧度代表着他的支持。 乔家林包扎完，放下手里的工具，撇撇嘴，“看我这么被人损着，你还挺开心是不？” 顾清砚否认，“没有，谢谢学长。” 他的右手缠着纱布，只有指尖部分露在外面。 绾柠想摸摸，却又怕弄疼了他。 最后只能弯下腰，把头凑过去，吹了两下。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顾清砚的手有点儿酥，又有点儿痒，还有股热气毫无规则地往身体其他部分涌窜。 乔家林嘴角一抽，“别太过分哈，恩爱留着回家秀去，反正你手这样也没法上班了。” 顾清砚凝着一张脸纠正：“不是恩爱……” 与此同时，绾柠的声音响起，“好呀。” “砚砚，我们回家吧。” 绾柠帮他把电脑收进电脑包，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去扶顾清砚。 乔家林坐在一旁看热闹，“不一样不一样，我看着你长大，又是你学长，又是你领导，可也是去年开始才有那个荣幸能碰到你的电脑，啧啧啧。” 顾清砚突然有些不敢去看绾柠的眼，只能把左手伸过去。 “给我拿吧，有些沉。” 其实他的电脑真的不沉，实打实的办公本，超薄的那种。 可他就是不想让绾柠拎着。 乔家林：“不一样不一样，当初搬办公室的时候，我抱着那么大那么沉个箱子，也没见有人来搭把手。” “不沉的，我可以拿，把手给我，我搀着你走。”绾柠把顾清砚的左手握住，并提醒他不要随便动受伤的右手。 两人完全无视了乔家林，就这么走了。 …… 嘉郡雅苑正门，谭一笑遇到了打车回来的绾柠和顾清砚。 “顾先生，您的手这是怎么了？” 谭一笑是个立志要将伟大的物业事业发扬光大的人，所以对待每一个业主都非常尽心，连忙上前询问。 顾清砚道：“没事，受了点儿小伤而已。” 绾柠红着眼反驳，“什么小伤啊？肉都翻出来了，流了那么多血。” 顾清砚不说话了，他有点儿不太清楚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绾柠。 他觉得他该重新看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或者找几个前辈请教一下。 谭一笑却明白绾柠，哎呀，这是心疼了啊。 “今儿天挺冷的，绾小姐还是快陪着顾先生回去吧，小心伤口，不要沾水，这几天多吃点儿好的，不是有句老话讲，吃啥补啥嘛，多吃点儿好的肯定好的快。” 这话都快成了谭一笑的官方回应了，小区里只要有人受伤，他都是这套说辞。 可绾柠却记在了心里，把顾清砚送回801后，她便一个人又去了超市。 有意思的是，她在超市里再次遇到了谭一笑。 谭一笑已经下班了，正在买菜准备回去给老婆做饭。 “绾小姐，你也来买菜啊？”谭一笑又挂起了熟悉的笑容。 绾柠点点头，“我想买点儿好吃的东西回去给砚砚。” 平时都是铲屎官照顾她，给她做好吃的，今天她也想为铲屎官做一顿饭。 谭一笑一脸姨夫笑，“对，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对心，首先就要征服他的胃。” “咦？赵太太，林女士，你们也来买东西啊？”谭一笑又遇到了两个业主，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赵太太和林女士是7号楼的，平时在小区里也见过绾柠，只是不熟悉。 谭一笑就给她们都做了介绍，“8号楼801的顾先生受伤了，绾小姐准备买点儿东西给他做饭，可又不知道该买什么。” 他这么一说，再加上那暧昧的小眼神儿，任谁都能猜出绾柠和顾清砚之间的关系。 论做饭，赵太太和林女士是行家，一二十年的主妇生活不是白来的，厨艺早已出神入化。 “这个好办啊，我们教你，绾小姐，你跟我们来。” 俩人都是热心肠，这个教绾柠如何选择好的排骨，那个教绾柠如何挑新鲜的青菜，最后还跟绾柠加了微信，给她发了很多菜谱，上面的步骤非常详细，照着做就好。 【今天你吃了吗：绾小姐，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不会，可以给我发视频，我再教你，男人嘛，最受不住的就是女人煲的汤。】 这是赵太太，她教绾柠做的是排骨汤。 【又是被欧巴帅醒的一天：那个鱼一定要记得放姜，不然会腥，这里有几个小视频，都是我自己录的做菜的步骤，你也可以看一看，再炒两个青菜，受伤了不能吃的太油腻。】 这是林女士，她教绾柠做的是清蒸鲈鱼。 “怎么样，绾小姐，是不是觉得咱们小区的人都特别好？”赵太太和林女士先走了，只剩下个谭一笑还在绾柠身边。 绾柠笑着点头，“嗯，特别特别好。” 结了账，谭一笑再次发挥物业经理的敬业精神，帮绾柠把买的东西都送到了801的门口。 咔哒！ 门开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顾清砚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声音才开的。 “回来了？”顾清砚自然地想伸手接东西，却发现绾柠身后还跟着个谭一笑。 谭一笑看了眼他的手，没敢把东西递过去，帮着放在了玄关处。 “顾先生，您手受伤了不方便，这两天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顾清砚其实不需要什么帮忙，但他不会平白拂了别人的好意。 “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不打扰您和绾小姐了，再见。” 谭一笑走的时候，还顺道将顾清砚未来得及扔的垃圾给带走了。 “谭经理真是个好人。”绾柠说完，便把顾清砚送回到卧室躺着。 “你都受伤了就不要瞎跑，先睡一觉，睡醒了就有好吃的吃了。” 顾清砚问：“你要做饭？” 他看到了刚刚谭一笑放地上的袋子里有很多食材。 绾柠点头，“你受伤了，今晚的饭当然是由我来做了。” 顾清砚想了想，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会做饭？” 第69章 做饭直播 顾清砚想了想，发出灵魂拷问，“你会做饭？” 绾柠摇头，回答的理直气壮，“会！” 赵太太和林女士是最好的老师。 而她将是最好的学生。 绾柠蜜汁自信，不就是做饭吗？ 每次看铲屎官做的时候也不是很难。 “你就等着吃吧。” 绾柠出了卧室，随后又返了回去，帮顾清砚把被子盖好。 “你只负责睡觉就好，饭好了我叫你。” 出去的时候，她还不忘关上门，而后拿出手机，把赵太太和林女士发的那些步骤又看了一遍。 “这么简单？” 绾柠觉得她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厨。 嘎咕！ 是绾柠的微信提示音。 【好姐姐：今天片场的事儿不知道被谁给传到网上去了，现在你的粉丝都在担心你的安全，你去微博营个业，安抚一下粉丝。】 营个业？ 绾柠营业的方式非常的简单粗暴，她直接开了直播。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有事，现在正在家里做饭。” 绾柠把电脑放在一旁，摄像头对准了操作台的位置，自顾自开始忙活起来。 “排骨要先洗净，然后准备一锅烧开的水……” 绾柠一边看微信上的步骤，一边操作，嘴里还忍不住的碎碎念。 弹幕里暂时都是绾柠为数不多的粉丝，都被她这个样子萌到了。 【绾绾宝贝最可爱：绾绾这是要做排骨吗？不过这一边学习一边做，还这么认真，着实让妈妈高兴又心疼。】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拍摄刚遇到事故，回家还要自己做饭，心疼。】 【瑶妹挂个机：绾绾，来妈妈家里吧，妈妈什么都可以做给你吃。】 绾柠抽空还和弹幕互动了一下。 “也不算事故，以前我爬过特别高的树，还在比这还要高的地方翻跟头，都没事儿。” 在妖界，就没有哪个地方她没去蹦过迪。 今天的那种高度，她还真的完全没看在眼里。 绾柠说的轻松，可在粉丝眼里，就成了故作坚强。 【绾绾今天吃鸡了吗：心碎了，宝贝闺女这是吃了多少苦，才能这么平淡的对待这些事？】 【瑶妹挂个机：听说还有人要删闺女的戏，真是听了好气，若是上映时候真的被删戏份，我就联合所有姐妹抵制这部戏！】 【又是被绾妹可爱到的一天：什么？真的假的？太过分了，绾妹子因为这部戏差点儿命都没了，居然还要被删戏份？】 【他要的不是他：好气，如果真的是这样，抵制大军带我一个。】 【绾绾宝贝最可爱：还有我。】 弹幕里一群人都在附和瑶妹挂个机的话。 绾柠没有看到，她正在很认真地处理鱼。 鲈鱼是超市买的时候就帮着杀了的，但还是有一些血水，所以绾柠准备洗一洗。 然而，下一秒。 鱼在水池里扑腾了一下，溅了绾柠一脸的水。 绾柠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水池里的鱼。 “都死翘翘了居然还敢反抗？” 绾柠快速出手，将鲈鱼死死按在水池里。 然后水龙头对着它一顿放水。 “这回服了吧？” 弹幕里。 【绾绾宝贝最可爱：唉呀妈呀，笑不活了，绾绾咋能这么可爱？】 【瑶妹挂个机：原来鱼死了也会动啊。】 一副学到新知识的口吻。 【他要的不是他：噗，我依稀记得刚刚瑶妹说过让绾绾去你家，你什么都做给她吃？】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瑶妹，你暴露了。】 【瑶妹挂个机：不就是做饭？多简单的事儿，学学就会了。】 绾柠看到了这一句，很认真地附和，“没错，学学就会了。” 下一秒。 “啊！” 刚把油倒入锅中的绾柠尖叫了一声，并以第一时间后退到厨房外。 直播的画面里也失去了绾柠的身影。 【瑶妹挂个机：这厨房的装修风格和我儿子家差不多。】 【绾绾宝贝最可爱：闺女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油烫到啊？】 【他要的不是他：油温越来越热了，绾绾快回来先把火关了。】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绾妹子还是不要自己做了，看的我们心惊胆战的。】 “怎么了？” 一道清冽的男音突然传入直播间中。 紧接着是绾柠的声音，“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不用你，都是小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 绾柠把顾清砚赶回了卧室，然后回到厨房，用一本顺来的杂志挡着脸，然后将排骨全部下锅。 【绾绾宝贝最可爱：闺女家里居然有男人！】 【他要的不是他：会不会是哥哥啊？或者叔叔什么的？】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也有可能是工作人员，毕竟绾妹今天刚出了那种事儿，经纪人要处理后续，肯定要有人陪着绾妹的。】 黑粉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 【这键盘真好吃：呵呵，粉丝滤镜还真是厚，这直播间里的都是郝婷给绾柠买来的水军吧？家里藏了个男人居然没一个怀疑的。】 【绝不直播吃翔：绾柠有金主实锤了，怪不得出道两个月资源好到爆，还能和乔煜那种咖位的合作，资本真牛皮！】 【瑶妹挂个机：家里有男人就是有金主了？你们家里没有男人吗？就不能是绾绾的爸爸伯伯叔叔什么的吗？】 【瑶妹挂个机：没有证据恶意诽谤，就算是网络世界也不能成为你们肆意妄为的地方。】 【瑶妹挂个机：我们不是水军，都是真心喜爱绾柠，你们刚刚对我们的诽谤我们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弹幕空白了三秒，而后所有人都在刷一句话。 瑶妹v587！ 绾柠把排骨里加了汤，盖上锅盖，这才回过头来看弹幕，拧着眉头把黑粉踢出直播间。 “谢谢你们的维护，谢谢瑶妹，你们都是好人，都被会有好报的。” 直播间里的粉丝早已经习惯了绾柠的感谢语，总是对他们各种祝福，这种表达方式在当今社会还真是少见了。 接下来的时间，绾柠应大家的要求，唱了两首歌，虽然都不在调上，但胜在可爱，又是圈粉的一天。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绾柠把炖排骨的那个锅盖掀开，然后…… 刺鼻的味道传遍了整个厨房。 绾柠一手捂住，嫌弃地后退两步。 得，直播间里的人虽然闻不到味道，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瑶妹挂个机：没关系，第一次嘛，肯定都会有失误的，那道清蒸鲈鱼肯定没问题。】 【绾绾宝贝最可爱：对对对，看看那条鱼。】 然后，绾柠掀开了蒸锅的盖子。 第70章 自己的铲屎官自己宠 然后，绾柠掀开了蒸锅的盖子。 没什么刺鼻的味道。 颜色也还行。 绾柠觉得这加上美颜妥妥就能登上美食街推广小广告了。 “看，我就说做法也不是很难嘛。” 绾柠对着镜头嘚瑟了一番，全然忘记了刚刚那锅味道奇特的排骨。 “好了，今天的直播时长差不多了，我要吃饭了，你们也要按时吃饭呀，吃的饱饱的，日子才会好好的，祝你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又是这奇葩的祝福语，好在粉丝已经习惯了。 绾柠把电脑关上，来到了卧室。 “砚砚，吃饭了。” 顾清砚从容地关掉了手机上的直播页面，捂住了刚刚建立的小马甲。 “来了。” 洗漱之后，顾清砚坐在餐桌上，第一次在这个他一个人住的小家里享受到了饭来张口的待遇。 两道菜端上来，那股子糊味儿也被绾柠用葱味儿盖住了。 这是刚刚她关掉直播后，在微信跟赵太太学的。 把大葱放在锅里，锅盖焖一会儿，糊味儿就会消掉很多。 “快，尝尝我的手艺。” 绾柠把碗筷放在顾清砚面前。 空碗。 他看向乖巧坐在一旁，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绾柠，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额，没有米饭吗？” 他刚刚建小马甲耗费了一段时间，所以没有看到直播的全部，不确定绾柠是否准备了主食。 也许，还在锅里？ 绾柠：“……” 还要米饭啊。 铲屎官好挑食。 不过没关系，自己的铲屎官自己宠。 “我这就去做。” 顾清砚：“不用了，光吃菜也可以的。” 绾柠觉得铲屎官都为了她受伤了，就是想吃个米饭这么点儿要求，她怎么能不满足？ “放心，我很麻利的，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绾柠往顾清砚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你先吃菜，我一会儿就回来。” 绾柠去了厨房，顾清砚夹起排骨咬了一口。 下一秒。 顾清砚的表情僵住了，奇葩的味道腐蚀着他的味蕾，他连忙起身去倒了杯水一口喝掉。 然而这味儿实在霸道的很，久久萦绕在唇齿间，不肯离去。 看直播的时候，他就设想过排骨的味道不会那么尽善尽美。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绾柠的手艺。 “砚砚，怎么样，排骨好吃吗？” 绾柠返了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果汁。 刚榨的苹果汁。 以前每次吃饭铲屎官都会给她准备鲜榨果汁，她也要同等回馈，不能委屈了铲屎官。 顾清砚急于用其他味道来洗刷嘴里残留的排骨的味道，于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 他把嘴里的的果核和籽吐到了餐巾纸上。 然后看向绾柠，“你……没有削皮？” 绾柠不解：“还要削皮？” 哎呀，早知道请教下赵太太和林女士好了。 “没关系，熟能生巧，下次我就会榨果汁了，来，你再吃一块排骨。” 绾柠又给他夹了一块，“谭经理说了，受伤了就要多吃好的，这样才恢复的快一些。” 顾清砚看得出，绾柠是个从不下厨房的姑娘。 可却愿意为了他做这些。 顾清砚面无表情地吃掉第二块排骨，而后对上绾柠期待的小眼神。 “很好吃。” 绾柠开心极了，她的厨艺技能果然点亮了。 “再尝尝这个清蒸鲈鱼，这可是超市今天最后一条鲈鱼了，我好不容易抢到的。” 一块鱼肉被喂到了顾清砚的嘴边。 顾清砚怔住了。 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喂他吃饭。 “快吃啊。”绾柠催促着。 顾清砚忽视掉心头的躁动，把鱼肉吃进嘴中。 然后…… 苦味儿再次席卷了他的口腔。 “怎么样，好吃吗？”绾柠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顾清砚淡定地把鱼肉咽下，“好吃。” 原来说谎真的只有0次和无数次。 只要开了个头，以后就成了习惯。 他都已经不记得最近说了多少次谎话了。 这样不对，得改。 “真的好吃吗？”绾柠又问了一遍。 顾清砚点头，“嗯，很好吃。” 绾柠嘴角笑开了花，猫瞳得意地眯成一条缝。 “那我也要吃。” 叮咚！ 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 绾柠时刻谨记铲屎官是伤患，要休息。 她跑去开门，门外是保安送来的外卖。 “绾小姐，这是顾先生订的外卖。” 对于绾柠出现在顾清砚的家里，保安表示并不意外。 经理说了，这对儿新时代好邻居就喜欢暗戳戳低调恋爱，让他们看破不说破。 保安走了，绾柠拎着外卖回到餐桌。 “砚砚，你还订外卖了？” 顾清砚点头，外卖是他在看直播的时候订的。 “嗯，我胃口比较大，怕你做的不够吃，正好，这排骨和鲈鱼归我，外卖归你。” 绾柠打开外卖，红彤彤的大虾勾起了她的味蕾。 铲屎官对她真好。 “我们一起吃。” 顾清砚把排骨和清蒸鲈鱼的盘子拉到自己这边。 这种很不礼貌的餐桌行为曾经是他最不喜欢的，如今却也顾不得这些了。 “我有伤，不能吃虾，你吃吧，我吃这些就好。” 绾柠不再拒绝，看来铲屎官真的很喜欢她做的菜呢，都抢着要吃独食了。 看在铲屎官对她这么好的份上，以后她要多给铲屎官做几次。 绾柠一边吃虾一边想着要跟赵太太和林女士多学几道菜。 谭经理说了，要征服一个男人首先就要吃征服他的胃。 铲屎官也是男人。 滴滴！ 是顾清砚的微信提示音。 家族群的名字又改了，叫‘铁树开花了离结果还会远吗？’ 【瑶妹挂个机：砚砚，你今天上班了吗？】 【瑶妹挂个机：我突然发现你公寓的装修风格好大众化，特别容易和别人撞款，特别是厨房。】 顾清砚侧头扫了眼厨房，这是当初他妈亲自设计的。 【顾清砚：民众的品位在与时俱进。】 【瑶妹挂个机：你现在在哪儿？快下班了吧，我刚好路过你们医院，咱们娘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顾家祖宅。 顾朗在给安薇薇剥桔子，手机就放在一旁，页面停在微信家族群。 “老婆，你不是答应我晚上跟我出去二人世界的吗？” 他连行程都安排好了，还准备了小惊喜。 第71章 约会 安薇薇抬手戳了下顾朗的头，然后张口接下了他投喂过来的桔子瓣儿。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推理，线索太多，敌方防御塔即将被我攻破。” 顾朗是个游戏渣，但他知道防御塔是老婆玩儿的游戏里的东西，推掉所有的塔就能获得胜利。 “儿子又怎么了？”顾朗问道。 最近老婆放在儿子身上的注意力貌似有点儿多。 安薇薇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这样的表情顾朗只在当初安薇薇怀第一胎的时候见到过。 “老婆，怎么了？”顾朗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连桔子都忘了喂。 安薇薇：“老公，我怀疑我的梦想要成真。” “你上个梦想是y国皇室联名的全球限量款包包，老婆，是包包又出新款了？我立刻联系人帮你预定。” 不能帮老婆完成梦想的老公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顾朗一直将这句他爸爸教给他的话贯彻到底。 安薇薇拉住他，“不是包，是儿媳妇儿。” 说完，安薇薇就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老公，我怀疑你儿子在跟我闺女交往。” 顾朗：“……” 这句话突然就把他和老婆的关系拉远了。 他挪动了下身子，紧贴着安薇薇，把桔子放下，把安薇薇整个人都揽在怀里。 顾朗当然也知道老婆说的闺女是谁。 “你说那个你和乔夫人都在粉的小明星？” “什么小明星？绾绾早晚能成为超一线，冲向国际。”安薇薇对此蜜汁自信。 随后又亮出了她在看直播时候截的图，“老公你看这厨房，有没有一种熟悉的好像到了自己家的感觉？” 顾朗点点头，“很像老婆你的装修风格。” 安薇薇笑了，“这是今天绾绾直播时候的背景，居然跟我给砚砚装的厨房的风格一毛一样，最重要的是，我还在直播里听到了砚砚的声音。”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顾朗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那个木头一样的儿子居然也会金屋藏娇了。 安薇薇白了他一眼，“我自己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我会听错？” 顾朗连忙给她顺毛，“嗯，老婆听的肯定没错，这臭小子有了女朋友居然不跟你汇报，太不像话了。” 明显的转移话题并甩锅。 安薇薇还是护着儿子的，“你懂什么？这恋爱初期最忌曝光，秀恩爱，分得快，再说了人家绾绾可是公众人物，万一影响了事业怎么办？” 就在这时，安薇薇的微博来了一条特别关注的消息推送。 绾柠v：又是觉得自己棒棒哒一天！ 后面还配了一张图片。 是一张餐桌上摆着两道菜。 安薇薇第一时间转赞评三连，一顿彩虹屁发完，然后才重新搭理顾朗。 “看这张桌子，也和砚砚公寓里一样。” “还有旁边的碗筷……” “我可是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人，真相逃脱不了我的法眼。” “本来我还担心绾绾今天拍摄出了状况，会受到惊吓，现在好了，砚砚跟她在一起，俩人甜甜蜜蜜比旁人什么安慰的话都管用。” 安薇薇一副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嗑cp，但是却努力忍住的样子。 顾朗：“老婆，你不是说有个医生因为救绾柠受伤了吗？” 【顾清砚：妈，今天不太方便，我没在医院，您想吃什么，下次我陪您去。】 顾清砚的这条微信正好印证了顾朗的话。 儿子有多敬业，父母不会不清楚。 这么多年来，顾清砚请假不上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要不，咱们去看看？”安薇薇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的。 “可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万一绾绾对我这个未来婆婆不满意怎么办？” 安薇薇忐忑地回了房间，梳妆打扮了一番，让自己尽量看着端庄又和善，绝对不能让闺女兼儿媳妇儿不自在。 “老公，走吧。” 安薇薇催促着正准备扎领带的顾朗，“哎呀，又不是去约会，你捯饬这么帅做什么？赶紧去取车，我再补个口红。” 顾朗放下领带，乖乖下楼了。 另一边，顾清砚放下手机，对绾柠说道：“很晚了。” 绾柠看了眼窗外，天还没黑。 “才下午三点。” 顾清砚想不出什么赶人的话，只能实话实说。 “一会儿我爸妈可能会来。” 沙发上慵懒躺伸懒腰的绾柠一下子坐了起来。 “对哦，你受伤了，你家人肯定会来看你照顾你的。” 起身，绾柠抱起自己的电脑和手机，“那我先回家了，等你家人走了我再来陪你。” 顾清砚看着她的背影，几度欲言又止。 想把人留下，可又没有什么理由。 他父母过来，却让人家姑娘留下，然后大家见了面，说什么？ 绾柠的病情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他又要如何跟爸妈介绍他们的关系？ 不知为何，那句‘新时代好邻居’，顾清砚突然有些张不开口。 他受伤了，有家人来探望，可绾柠今天差点儿从十层高的天台掉下去，却无亲人关怀。 她坚持要守在自己身边，也是不想回去感受一个人的寂寞吧？ “你……想去看电影吗？”顾清砚对着刚走到门口的绾柠说道。 绾柠回头，“看电影？可是你父母不是一会儿要来？” 顾清砚：“我猜的，也许不会来，我爸很黏着我妈，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享受二人世界。” 绾柠有点儿羡慕，“你父母的感情真好。” 她又蹦蹦跳跳走回来了，浅蓝色的眸子泛着光，喜悦在里面跳动。 “电影院远吗？” “电影院好吃玩儿吗？” “听说电影院里的爆米花特别好吃，是真的吗？” 绾柠一连三问，问的顾清砚有点儿心疼。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小姑娘没去过电影院。 提起爆米花时候那期待的眼神，让人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吃的爆米花都捧到她面前。 顾清砚二话不说，换上衣服就带着小姑娘出门了。 他的手受伤了，开车不方便，谭一笑帮他们叫了辆出租车。 “绾小姐，顾先生，祝你们约会快乐。” 关上车门前，谭一笑笑着说道。 车里，绾柠望着顾清砚，脸上写满了好奇。 “砚砚，什么是约会啊？” 第72章 吃饭也是约会 “砚砚，什么是约会呀？”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小猫咪的好奇心，她不问到结果，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清砚：“……” 他该怎么解释？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词汇，可他却找不到能彻底定义这个词汇的句子来总结其含义。 司机大哥是个爱聊天儿的，后视镜扫了一眼，就知道这男的是被女孩子问害羞了。 得，帮帮吧。 “小姑娘，你们现在就是去约会呀。” 那男的上车就说了去电影院，不是去约会，难道还能是去买爆米花吃？ 绾柠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点点头，兴冲冲拿出手机，翻出微信。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我和砚砚约会去了。】 【好姐姐：……】 【好姐姐：你刚刚才发了个微博在秀黑暗料理，这会儿又去约会了？你们一个差点儿掉下楼摔成渣，一个受了伤成了独臂侠，就不能消停地在家里宅着？】 绾柠自动无视了郝婷的长篇大论。 【豆丁不吃豆：砚砚可喜欢我做的菜了，为了吃独食还给我点了外卖，现在还带我去约会，砚砚对我真好。】 【豆丁不吃豆：快乐的要冒泡了！】gif。 到了地方，绾柠收起手机，挽着顾清砚的胳膊下了车，美其名曰，怕他碰到受伤的手。 这个电影院的下午场人不多，每个影厅都有空位，顾清砚正在考虑看什么，绾柠却双眼泛光地直奔卖零食的柜台。 爆米花，饮料，薯条…… 各种口味，香味儿扑鼻。 狐老二说的没错，人界果然到处都是好东西。 “砚砚！” 绾柠把顾清砚拉过去，“我要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售货员在看到顾清砚的脸时，眼前一亮。 高品质帅哥啊。 再看绾柠，也是美的没话说。 果然，帅气小哥哥和漂亮小姐姐是绝配。 “爆米花有三种口味，奶油、巧克力、焦糖，请问要选哪种？” 绾柠很纠结。 顾清砚道：“三种都来一点，薯条也是。” 绾柠开心了，她才不要做选择，她都想要。 果然还是铲屎官对她最好。 售货员再次感叹好男朋友都是别人家的，“那我帮您把三种口味放在一个大桶里行吗？这样方便您拿。” “可以。”顾清砚道，然后很自然地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绾柠还想买可乐，被顾清砚给拒绝了。 出门前他带了冰箱里的果汁，都是他榨的，没有任何添加剂，补充维c，对身体更好。 “想看什么片子？” 顾清砚想问下绾柠的意见，但是却没想到，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人又不见了。 他连忙抱着两大桶爆米花和薯条去找人。 娱乐区，绾柠看着那一排排的娃娃机，彻底迈不动步了。 旁边有两个小朋友在玩儿，可抓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娃娃抓上来。 绾柠的手有点儿痒，这个东西好好玩儿的样子。 “小豆丁。” 是铲屎官的声音。 绾柠连忙回头，想去抓顾清砚的手，目光却落在了他用左手抱着的两桶零食上。 铲屎官的手还有伤，她居然把东西都留给他拿，好过分。 “砚砚，你先把吃的放这儿。” 绾柠指了指旁边的桌子，这是给来观影的客人在电影开场前休息的区域。 随后，绾柠把顾清砚带到了娃娃机前。 “我想玩儿这个。” 那个小朋友终于成功抓走了一个兔娃娃，这更加激起了绾柠的兴趣。 顾清砚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接触娃娃机这种东西。 “我们还没买票。” 绾柠依旧盯着娃娃机，爪子蠢蠢欲动。 顾清砚发现绾柠似乎对很多东西都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心。 “真的很想玩儿？”顾清砚问道。 绾柠点点头，“我们猫最受不住的就是这些东西的吸引。” 顾清砚蹙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绾柠并不是对今天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反应延迟了。 惊吓让她再度出现了妄想症的病症，以为自己是一只猫。 猫的好奇心是巨大的，怪不得她会一直盯着这些娃娃机看。 此时的顾清砚也顾不上选片子了，直接扫码充值买了一千个币。 “听说刚开始玩儿这种东西会很难，你先练练手，喜欢哪个就去抓，币没了我再去买。” 绾柠笑着应下来，围着娃娃机玩儿的不亦乐乎。 和顾清砚想象的屡战屡败的情况不同，他准备了半天用来安慰和鼓励绾柠用的腹稿居然完全排不上用场。 就这么十分钟的时间，她已经抓出来了十几个娃娃。 大的小的都有。 颜色除了白的就是粉的。 小姑娘就算是抓娃娃也有自己的品位，稍微丑一些的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几个小朋友连连惊呼，崇拜地围在绾柠的周围跟她学习技巧。 最后的最后，绾柠终于花完了那一千个币，同时也掏空了大部分娃娃机。 地上的娃娃堆成了一座小山，那几个孩子看的眼馋，久久不愿离去。 绾柠就全部送给了他们。 “砚砚，我饿了。” 绾柠打了个哈欠。 也困了。 不过在睡觉之前要先填饱肚子。 顾清砚去柜台买了一包消毒湿巾，帮绾柠擦手。 问道：“玩儿够了？” 绾柠点点头，“腻了。” 抓来抓去都是一样的娃娃，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 果然，猫的热度从来都没办法维持长久。 顾清砚轻笑，“绾柠，你还记得咱们来这儿是要干什么的吗？” 绾柠纠正他，“是小豆丁！” “好，小豆丁，你还记得咱们来这儿是要干什么的吗？” 绾柠当然记得，“约会！” “可是司机大哥说约会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所以我们先去吃饭，也算是约会。” 这句话当时顾清砚没听到，因为他那时候接了个电话，是乔家林打来的。 咕噜噜。 绾柠的肚子在抗议。 她和人类不同，没有那么薄的脸皮，并不会觉得尴尬或者不好意思，甚至还凑的近一些，让顾清砚能听的更清楚。 “你听，我的肚子也在说它饿了。” 顾清砚再次被她逗笑，忍不住用左手去揉了揉她的头。 “想吃什么？” 绾柠把头凑过去，蹭了蹭，“肉！” 果然。 顾清砚拿出手机搜索附近都有些什么饭店，余光却突然瞥到有个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特意往绾柠身上撞过来。 “小心！” 第73章 小豆丁发威 “小心！” 顾清砚连忙将绾柠拉了过来，右手正好被那人撞到，左手因为要护住绾柠，手机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屏幕瞬间暗了下来，并迅速形成了一片蜘蛛网状的裂痕。 “没长眼睛啊？”深色衣服的男人骂骂咧咧瞪了过来。 他的皮肤蜡黄，眼窝深陷，脸颊有一层胡茬儿没有刮，左眼眼角还有一条疤痕横亘在那里。 顾清砚没想到这人会这么不讲理，连忙把绾柠护在身后，凝着脸与对方对视。 “这位先生，是你自己不看路撞到了我们，请你道歉。” 绾柠觉得铲屎官真是太善良了，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先礼后兵？ 尤其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顾清砚右手上已经渗了血的纱布上，更加坚定了先下手为强的想法。 喵了个咪的。 本喵不发威你当我是病老虎？ 嘭！ 绾柠一脚狠狠踹向深色衣服男人的双腿间，然后趁他疼的弯腰的时候，直接扑上去，挠花了他的脸。 这样还不止，绾柠把人按倒在地，对着他的右手又是一顿踩。 让你撞人！ 让你骂骂咧咧！ 让你害铲屎官伤口裂开！ “啊！你个臭婊子我特么要废了你，草！” 深色男人疼的失去理智，直接拿出了一把刀。 刀口锋利，泛着寒光。 顾清砚瞳孔一缩，“小豆丁！” 他上前就要阻止，谁知绾柠速度更快，不但躲过了那把刀，还轻轻松松夺过来，丢在地上后，又对男人好一顿踹。 “你还敢拿刀子？” “随身携带武器那是犯罪！” “长这么丑还出来恶心人，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顾清砚想心有余悸，连忙将绾柠拉了回来。 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和保安也都围了上来，把那深色衣服男人按住。 围观的人不少，但大部分都在拿着手机录像，准备一会儿发个朋友圈发个微博什么的。 “我怎么看着这女孩子好眼熟啊？” “估计是网红？” “好像是个明星，我在综艺里见过。” 绾柠出道时间太早，没有代表作，所以即便让人觉得眼熟也还没到能立马认出来的程度。 因为有人猜她是明星，所以录像发微博的人就更多了。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警察来了愣是厉声呵斥一番才能挤进来。 绾柠如今正被顾清砚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别怕，没事了，我也没事，那个人被按住了，他不会再过来了，这件事交给警察处理，嗯？” 警察已经从保安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转头看向绾柠。 怎么也没想到，看着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居然能把一个一米八大个儿的男人揍成这样。 “你……” 警察刚开口，顾清砚便先了一步，“警官，我朋友胆子比较小，对人群有些恐惧，我们能换个地方谈吗？” 这里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敢保证绾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他根本不敢放手，生怕绾柠的躁狂病症还没结束，再去打人。 绾柠窝在顾清砚的怀里，浅蓝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一般。 懵懂又单纯。 警察甚至从中看出了几分忐忑。 他们不禁对刚刚得到的讯息有些怀疑。 这么个软萌的小丫头真的会打人？ 绾柠小心地捧着顾清砚的手，眼眶红了一圈。 “警察叔叔，他的手被那个大块头弄伤了，能尽快送我们去医院吗？” 顾清砚手上的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浸透，看着着实有点儿恐怖。 可是他全程没有皱一丝眉头，淡定的仿佛手废了都不重要，只是尽力护着怀中的小姑娘。 人啊，心里的天平向来都是歪的。 会下意识偏向弱者。 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弱者。 偏巧，绾柠和顾清砚现在就成了别人眼中的这种人。 没见那小姑娘吓得眼圈都红了吗？ 没见那小哥哥流了那么多血吗？ 警察不敢耽搁，用警车把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重新包扎之后，绾柠和顾清砚又被带到了警局。 “说说吧，为什么打人？” 绾柠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审讯室里，问话的是两个女警官。 绾柠：“我没打人。” 女警官没有见到现场的情况，所以心里对绾柠的怜惜没那么重。 “到了这儿了还敢狡辩？你还年轻，真要是执迷不悟留下案底了，你想过你以后的前途吗？” 绾柠：“我没打人，那家伙不配当人。” 女警官觉得这就是个欠教育的不良少女，这要不好好管教下，以后还了得？ “那男人拿刀子的确有错，他的问题我们会处理，你的问题也不小，小姑娘家家的下手倒是挺狠，你知不知道那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十有八九是要断子绝孙了？” 女警官还打算再教育教育绾柠的，却没想到突然有人敲门，说是绾柠的代表律师到了，局长也亲自来过问此事。 女警官好奇地看了眼绾柠，怪不得被惯成这样，原来是个有后台的。 审讯室外，顾清砚和韩武正在和魏局长说话。 咔哒！ 审讯室的门开了，绾柠走了出来。 “小豆丁。”顾清砚连忙上前，“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没来过警局，但圈子里也有从事这一行的人，稍微知道点儿审讯的门道，虽然不至于刑讯逼供，可态度和语气绝对好不到哪儿去，绾柠本就属于发病期，若是病情因此恶化…… 女警官脸上一僵，怎么搞的她们在里边虐待这小姑娘了似的？ 魏局长笑呵呵看着护犊子的顾清砚，“顾少放心，我们的人都是按章办事，你朋友就是在里边回答几个问题而已。” 顾清砚见绾柠点点头，确定她没什么事，这才终于松口气。 “韩律师的车在外面，没有锁，车牌是xxxxxx，黑色，你先到车里休息下，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来找你，嗯？” 绾柠知道人界处理这些事情的程序挺麻烦的，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点点头，应了下来。 顾清砚看着她走出门口，上了车，脸色紧接着便沉了下来。 “韩律师，麻烦你办理其他手续，魏局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第74章 男人啊，该出手时候就出手 “韩律师，麻烦你办理其他手续，魏局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韩武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大律师，多年来为顾家服务，能力出圈，上到各界大佬，下到普通老百姓，就很少有人不知道他。 法庭上的常胜将军，上学的时候蝉联了5年的辩论之王称号。 “放心吧，顾少。” 韩武说完，对魏局长也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其他警官去办手续了。 局长办公室内，顾清砚坐在魏局长的对面，将绾柠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她是公众人物，今天的事情不方便流传出去，还请魏局长行个方便。” 魏长林没想到顾清砚居然这么护着绾柠，不禁也有点好奇。 “你跟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你也给我个准信儿，我心里好有个底，知道该怎么去安排。” 话说的冠冕堂皇，可惜脸上写满了八卦，暴露了一切。 顾清砚有些无奈，最近他好像经常要和人解释和绾柠的关系。 “她是我邻居。” 魏长林挑了个眉，“呵呵，小顾啊，你也该知道老魏我是干刑侦出身的，要糊弄我也想个像样的借口啊。” 邻居会护的这么严实？ 骗鬼呢？ 顾清砚不想再解释了，“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了。” 话题转移很成功。 魏长林微怔片刻，双眼眯成一条缝，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他连忙从档案柜里拿出一袋卷宗，放在桌上。 “这就是那个案子的所有资料，嫌疑人叫方宇，里面也有几个几个精神科医生所开的证明，人格分裂，连续奸杀了十几个女孩子，却要因为这个原因而脱罪，特么的，别说是受害人家属了，就连我都觉得真特娘的窝囊。” 顾清砚对于这个案子也有所耳闻，当初嫌疑人没抓到的时候，他妈妈天天叮嘱亲戚朋友家要保护好自家女儿。 “我会想办法把方宇转到你们医院，你来做他的主治医生。”魏长林道。 顾清砚把卷宗拿在手里，“我只负责确定他是否真的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对于案发时他本人是否有自主倾向做出正确判断，其余的我不管。” 他只是医生，只做分内事。 但也绝对会尽全力。 若是真的有人企图利用精神疾病来逃脱法律制裁，他也责无旁贷。 “哈哈哈，你出马肯定没有问题。”魏长林笑着说道，对顾清砚的能力给予肯定。 顾清砚出去的时候，魏长林特意把他送到了门口，目光在院子里站在韩武车前的女孩儿身上再度扫了扫。 “小顾，男人啊，该出手时候就出手，果断点儿。” 顾清砚：“？” “砚砚！” 绾柠等的不耐烦，又不太喜欢韩武车里边的味道，便站在外面等着。 可能是等的时间有点儿久，鼻尖儿开始泛起红色。 这两天正在降温，到了夜里气温直达零下，的确挺冷的。 顾清砚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把绾柠裹在了里边。 “怎么不在车里等？” 他不由得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韩武。 韩武苦笑，“绾小姐担心顾少，坐不住。” 顾清砚跟魏长林告了别，让韩武先离开，他自己带着绾柠找了家饭店先吃饭。 这是一家粤菜馆，意外的很合绾柠的口味。 “砚砚，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绾柠问道。 她记得人界好像不能随便打架的。 打架要被关起来。 关起来就没有游戏玩儿，没有好吃的吃，晚上睡觉更没有铲屎官抱着她。 绾柠突然没了食欲，“我会被关起来吗？” 不知道人界的小黑屋有没有妖界的那么容易逃？ 顾清砚以为她害怕了，声音不由得又柔了几分，加了两块肉到她的碗里。 安慰道：“不会，是那个人有错在先。” 绾柠顿时来了精神，下巴一扬，“就是，他居然还带刀子，我这是为民除害。” 知道不会关起来，绾柠的食欲就又上来了，自己吃的时候也没忘了帮右手不方便的顾清砚夹菜。 “那个女警官还说那男的要断子绝孙了，我明明控制了力道的，我老爹说过，祸不及人后代，那样太损阴德，要有报应的。” 顾清砚觉得绾柠的父亲三观很正，怪不得能把女儿教的这么好，这么乖。 绾柠还想再说什么，郝婷的夺命连环call却打了过来。 “绾柠，你遇着变态了？有没有受伤？你现在在哪儿？还在外面吗？” 郝婷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过来，语气很急切。 绾柠花了好几秒时间才明白郝婷说的变态就是被她打到医院去的男人。 “我没事，受伤的是砚砚，我们刚从警局出来，砚砚带我来吃饭了。”绾柠乖巧作答。 她现在是好姐姐手里的签约艺人，这件事是不是也会对好姐姐造成影响？ “我没错，错的是那个人，他弄伤了砚砚，还骂人，他还拿刀子。” “你当然没错了，这件事已经被爆到了网上，我得到消息，那人是有人故意派去整你的，好下作的手段，居然敢用在我家艺人身上，绾柠，我放你两天假，正好你的顾医生受伤了，你就好好陪他吧，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了你再开工。” 郝婷那边好像在开车，电话里时而有鸣笛声传来。 “这两天你别上围脖，别开直播，就老老实实陪你的顾医生吧。” 说完，郝婷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顾医生和你在一起对吧？把电话给他。” 绾柠很乖，直接把手机给了顾清砚，低头专心吃着碗里的菜。 都是顾清砚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夹过来的，连也鱼肉都挑好了刺。 顾清砚对郝婷说话时语气很官方：“你好。” 郝婷那边有些急，所以就长话短说了，“顾医生，今晚这事儿是有人故意要整绾柠，这两天能否拜托你陪着她，别让她上网，也别直播，最好连门也别出，等我处理好了再通知你们。” 顾清砚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好，绾柠就交给我吧，你放心。” 因为郝婷的一番话，回去的时候，顾清砚没有打车，而是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小钱来接他们。 小钱第一次见绾柠，一路上总是忍不住往后视镜上瞄。 原来这就是夫人天天挂在嘴边的‘闺女’，果真长得跟仙女似的。 大少看她的也安神可真是温柔，看来夫人那‘闺女变儿媳’的愿望指日可待。 第75章 我们就快有孙子抱了！ t市，海边。 一个波西米亚田园风的别墅内，安薇薇正坐在秋千上刷微博逛超话。 突然，司机小钱来了电话。 安薇薇眼前一亮，连忙接起。 “小钱，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她开的是免提，所以在安薇薇身后负责推秋千的顾朗也听得到。 小钱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家主和夫人肯定在一起，连忙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尽量将语言精简化，绝不多占用夫人太多时间。 “报告夫人，绾小姐真人比您给我看的照片还要好看，大少对她很不一样，下车后俩人走路都要手挽着手。” 事实上绾柠只是担心顾清砚的手，而顾清砚又顾忌着绾柠的情绪，没有拒绝。 误会就是这么开始的。 小钱继续道：“绾小姐还穿着大少的衣服，一起回了大少家里。”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安薇薇激动的直接从秋千上跳下来，吓得身后的顾朗心头一跳，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接住。 “老公，我们就快有孙子抱了！” 还未挂断电话的小钱：“……” “夫人，其实……” 嘟嘟嘟…… 安薇薇已经挂断了电话。 小钱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其实绾小姐和大少住同一个小区，他们还是邻居。 “老公，我记得这边七宝斋是不是在这边有个分店？明儿咱去逛逛吧，马上就要当爷爷奶奶的人了，却连给儿媳妇儿的见面礼都还没准备，这也太不像话了，会给砚砚拖后腿的。” 顾朗自然没什么意见，只要老婆开心，去哪儿逛街他无所谓。 “老婆，你是不是要和乔夫人视频了？那我先进去帮你准备洗澡水。” “啊？我为什么要和香香视频？” 安薇薇一脸不解，同时点开购物软件，开始挑选孕婴用品。 顾朗顿住脚步，“你向来不是有什么事情都立马跟乔夫人资源共享的吗？” 这都多少年了，他也眼看着连云香一步步霸占他老婆的心。 她们一起追剧，一起嗑cp，一起逛街，一起为爱豆打榜，每天至少视频一次，每次至少一个小时。 他出差的时候，经常因为这个而联系不到老婆。 好在年轻时候争气，早早生了儿子，他才能这么快退休，时刻陪在老婆身边。 安薇薇：“老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是顾朗的第一反应。 安薇薇摇头，“真正的内卷都是从闺蜜开始的。” 顾朗：“？” “香香喜欢绾绾的程度不在我之下，乔煜在微博上和绾绾的互动，十条有八条多都是香香自己用乔煜账号发的，助攻力度不轻，她都这么卷我了，我当然得卷回去？等到砚砚和绾绾尘埃落定，咱们孙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一定亲自写请柬，邀请香香他们一家来。” 顾朗：“……” 有时候他真的不是很懂女人间所谓的塑料闺蜜情。 …… 夜里，顾清砚洗完了澡，坐在床头给顾清染打电话，白猫慵懒地趴在他的腿上，两只爪爪调皮地玩儿着他睡衣上的扣子。 “喂，哥，怎么了？”顾清染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看来又是个灯红酒绿的躁动夜晚。 知道他哥不喜欢这些，顾清染离开了ktv的包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哥，现在能听清吗？” 顾清砚‘嗯’了一声，“我有个朋友遇到点儿麻烦，你找人帮我查查。” 顾清染有些意外，这可是他哥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儿找他。 “你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 “叫绾柠，是郝婷手下的签约的艺人。”顾清砚知道郝婷曾经就在世曜工作。 顾清染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哥，你的手怎么样了？” 作为世曜传媒的总裁，顾清染掌控大半个娱乐圈，《真相》剧组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更何况《真相》的导演现在就在身后的包厢里，正和钱老六扯皮套话呢。 顾清砚也不意外弟弟会知道这事儿，“皮外伤，不用担心。” 顾清染不担心，他知道他哥伤的不重，不然他老妈也不会那么放心地跟着老爸出去二人世界。 “哥你说的是绾柠打人的事儿吧？”顾清染笑着问，“这姑娘可以啊，不愧是郝婷签下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热搜是买来的呢，三天两头登榜。” 可事实上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郝婷如今是什么情况，买热搜也不是买不起，只是不会轻易买。 毕竟手头不宽裕，有钱要花在刀刃上。 白猫抖着耳朵往上爬，如今已经爬到了顾清砚的胸口，粉嫩的爪垫按在锁骨上。 “喵~” “哥，你邻居家的猫又去你家了？”顾清染早就从家里听说了他哥帮邻居养猫的事儿。 随即他笑了，“家里三喵也挺可爱的，怎么没见你怎么喜欢？” 顾清砚把手放在白猫的脖子处，轻抚两下。 白猫眼睛一眯，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惹得顾清砚一声轻笑，准备拿开的手又放了回去，继续撸猫。 可他也没忘了正事儿，“今晚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嗯。”顾清染那边好像也遇到了什么熟人，和人打了声招呼后，又走了几步，换了个地方。 顾清砚继续道：“郝婷说那个人是故意撞过来找绾柠麻烦的，背后有人要整绾柠，你找人查一下。” 顾家一共就俩儿子，长子顾清砚自幼聪慧，智商过人，却不肯分半点儿心思放在家族事业上，一心钻研医术。 所以继承家业的担子就自然而然落在了顾清染的身上。 顾清染十岁开始接受特殊培训，15岁入公司实习，18岁正式接手世曜传媒，21岁时候顾朗宣布退休，直接把整个顾氏财团都甩给了小儿子。 好在顾清染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心眼儿玩儿的转，交际网又吃得开，两年时间就让顾氏财团更上一层楼。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也娱乐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世曜传媒的办公室里待着，对于娱乐圈这些明明暗暗的小手段也都非常了解。 所以听了顾清砚的话，他并不觉得意外。 绾柠红的太快，遭人眼红是必然的。 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哥，你跟绾柠……” 对于回答这个问题，顾清砚已经很有经验了。 “我们是邻居。” 第76章 那是我嫂子！ “我们是邻居。” 说完顾清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在顾清染看来，就是心虚。 他哥说谎了？ 他哥暗戳戳脱单了？ 他终于要有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儿了？ 郝婷签的艺人…… 长什么样儿来着？ 顾清染打开微博，随随便便就搜到了一堆绾柠的照片和动图。 大部分都是她的粉丝从之前的《我行你也行》综艺里截图的。 顾清染花名在外，虽然才23，可也算也阅女无数，一眼就看出绾柠这张漂亮脸蛋儿是纯天然，一刀没动过的那种。 啧，要么说是他哥呢，就是有眼光。 回到包厢，顾清染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林富身边。 林富就是《真相》的导演。 今儿的局原本是钱老六组的，顾清染想着现在他哥跟钱老六也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就来凑了个热闹，却没想到林富居然也在。 不过从始至终顾清染都没搭理过林富。 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没直接走人已经是给足了钱老六面子了，所以就算他一直把林富晾着，也没人会说什么。 “顾小二，你怎么回事儿？” 钱老六瞥了他一眼，之前那么不待见林富，看一眼都嫌弃，怎么出去接个电话而已，回来就心存仁慈，父爱满满了？ 顾清染没搭理他，身子向后一靠，眼睑微垂，用那坠下去的一丢丢余光瞄着林富。 “听说你要删绾柠的戏？” 林富额头瞬间被吓出一层冷汗，心想那个顾医生果然就是传说中的顾家大少。 不然顾总裁好端端为什么会关心一个刚出道两个月的小明星？ 绾柠可不是世曜的艺人。 “谣言，绝对的谣言，绾柠的演技那可是我全组数一数二的，我还想给她加戏呢，这不是经费有限嘛……” 顾清染：“还差多少钱？” 拿出支票本，“我投了。” 林富：“……” 钱老六二郎腿一翘，“啧啧，顾小二，当初是谁嫌弃我投资的项目了？现在居然上赶着往里送钱，怎么着，觉得前景可期，想来分一票？不行，我不同意！” 顾清染直接丢给他一句‘呵呵’，“你说的算？我帮我哥追加投资不行？” 说完，顾清染就直接将两千万的支票甩给了林富。 “绾柠的戏不用加太多，切记过犹不及，恰如其分就好。” 林富颤抖地接过支票，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戏能重新拍，是顾家大少拿的钱。 这个绾柠绝不能得罪。 林富把支票揣进兜里的那一刹那，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钱老六也没真拦着，事实上他巴不得更多的人往他的项目里砸钱，这说明他的眼光被认可，这些人都是借了他的光。 至于股份占比降低，收益减少，他倒是没那么在意。 主要就为了争这口气。 谁说他不如顾小二的？ “绾柠？是演最后跳楼那个精神病的女演员？”钱老六为了赢过顾清染，努力到了极致，《真相》的剧本，演员，工作人员，他全部都牢牢记在脑子里。 林富点点头，“对，六少，就是她。” 钱老六继续盯着顾清染，眼神逐渐鄙夷，“禽兽。” 顾清染：“……” “人渣。” “……” “老畜生……” “钱来！” 顾清染双眸微眯，大名都吼出来了。 阎王打架，遭殃的肯定都是小鬼，小鬼林富连忙告辞走人。 包厢里只剩下了顾清染和钱老六。 钱老六也不是没脾气的，“怎么？你敢做不敢认？人家小姑娘才多大点儿？看着跟未成年似的，你也下得去嘴？出去后别说是我朋友，我特么不认识你。” 顾清染气的脑瓜子直冒烟，抬腿踹了钱老六一脚。 “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嫂子！” 正打算踹回去的钱老六：“……” “清砚哥？” 这事儿很好猜，毕竟顾家连旁支都算上，顾清染也就只有顾清砚这么一个哥哥。 顾清染冷哼一声，“怎么？也想骂我哥是‘老畜生’？” 钱老六连忙收腿，摇头，端正坐好。 他哪儿有那个胆子？ “那姑娘我有印象，长得挺好看的，演技也好，清砚哥眼光不赖。” 顾清染笑骂他一声：“出息！” “行了，这事儿就到你这儿打住，不许往外传，要是坏了我哥的好事儿，看我妈怎么杀到你家缝了你的嘴。” 这威胁的确管用，钱老六立即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顾家最出名的有三点。 一是顾家的男人都是妻奴。 二是顾家的两个儿子个顶个出色。 三是顾家当家主母安薇薇的彪悍。 顾清染十二点才从ktv离开，却意外地在停车场的vip转区遇到了郝婷和厉堇。 那俩人没看到他，只是站在车前说话，气氛剑拔弩张。 “厉堇，绾柠的事儿你特意来告诉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一码归一码，这和咱们俩的事儿扯不上半点关系，我们现在仍旧只是合作伙伴关系，仅此而已，懂？” 郝婷蹙着眉头，面上难掩倦容。 今天一天发生了不少事儿，她忙的焦头烂额的，这会儿子厉堇还特么的给她找事儿。 强撑了一天的郝婷终于卸下那层面具，将所有暴脾气和负能量都发泄在了厉堇的身上。 “我再说一遍，厉堇，我们不可能了，也许之前我们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是对的，现在连说分手都省了。” 厉堇喝了点儿酒，情绪微微有些失控，红着眼抓着郝婷的手腕。 “我没碰她！我没碰过书瑶！” 郝婷微怔，她知道厉堇是个骄傲的连说谎都不屑一顾的男人。 他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郝婷挣脱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那又怎样？你能否认你对她曾心动过的事实吗？” 厉堇沉默了。 “呵呵。” 郝婷终究还是红了眼眶，转过身，不让那滴不争气的眼泪在厉堇的面前留下。 下一秒，一个微凉却坚实的臂膀把她揽入怀中，入鼻除了淡淡的酒味儿，还夹杂着点儿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紧接着，一道含着怒意的低喝声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 “滚。” 第77章 大型面基现场 “滚。” 是顾清染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儿？ 郝婷下意识抬头，看到的便是稍稍有些诱人的下颚。 厉堇也没想到顾清染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会多管闲事。 “顾总，你什么意思？” 顾清染的挑眉，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关心下前员工的情况，怎么，厉大师有意见？” “呵呵，有意见也憋着。” 顾清染就是看厉堇不顺眼，所以从没给过他好脸色，说完就拉着郝婷上了自己的车。 郝婷：“……” “顾总，我自己开车了。”不用你送。 顾清染抿了下唇，“我喝酒了，不能开，你送我。” 郝婷拿出手机，“我给袁元打电话。” 袁元是顾清染的特助，24小时待命的那种。 顾清染伸手捏住郝婷的袖口，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下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撒娇的成分。 “姐。” 郝婷被叫的心里软踏踏的，毫无办法，任命地和顾清染换了位置，当了回免费代驾。 “你胃不好，就少喝点儿酒，不然以后都是病，老了有的遭罪呢。” 郝婷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唠叨，是姐姐对弟弟的口吻。 顾清染心里又酸又甜的，嘴角忍不住往上跑，在郝婷望过来的时候，又连忙压下去。 “怎么不说话？胃又疼了？”郝婷问道，同时留意窗外，看看附近哪里有药店。 顾清染嘴角的弧度终究还是没压住，又跑了上去。 “姐。” “嗯？” “你怎么不找我？” 顾清染眼巴巴望过去，明明是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帝都抖三抖的大总裁，此时却委屈的好像街头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 语气也是委屈的不行，“绾柠的事情……你找厉堇没用，他离了相机就是个废物。” 没骂过瘾，顾清染却选择了停止。 他不想在郝婷面前用这种方式来抹黑厉堇，这样显得他很没风度。 虽然他一点儿都不想拥有那玩意儿。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网上的贴子我已经让人删了。” 郝婷有些意外，没想到关键时刻给她雪中送炭的依旧是这个……大男孩儿。 “谢谢。” 顾清染想说‘不用跟我说这些’，可又觉得太矫情。 “是有人在整绾柠吧？需要我帮忙吗？” 郝婷虽然狂，但胜在有自知之明。 以她现在的能力，要想查清楚这件事也不是办不到，可若想处理完善，不让脏水溅到绾柠身上，就难了。 “好。” 郝婷应了下来，然后把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顾清染。 …… 第二天一早，关于绾柠打人的事件已经在网上彻底消失，而另一则大八卦占据了民众的眼球。 早上8点08分，影帝周放和影帝陈之芳同时微博官宣婚讯。 俩人分别晒了证件合照和结婚证，并艾特了对方。 这些绾柠都是不知道，她被没收了手机，就连电脑和ipad也失去了使用权。 无聊的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顾清砚因为担心她而夺命连环call，她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砚砚，我们出去约会吧。”这是绾柠看到顾清砚后的第一个反应。 在家待着实在太无聊了。 顾清砚催她去洗漱，然后带她到801吃了早餐。 “郝婷说放你两天假，有想好都想要做什么吗？”顾清砚问道。 他是个什么都喜欢提前规划好的人，这样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绾柠没想好，这时候乔煜给她来了条微信。 【火日立：绾柠，对不起，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苍白，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绾柠：“……” “砚砚，乔煜的微信好像被盗了。” 顾清砚看了眼绾柠递过来的手机页面，也对乔煜说的话很是不解。 他认识乔煜更久一些，深知他不是会随便用这样的语气来开玩笑的人。 紧接着，顾清砚的手机也响了，是顾清染打的电话。 “哥，查到了，是乔冰，她想毁了绾柠。” 顾清砚突然懂了乔煜的那条微信，随即脸色一沉，“证据够吗？” 顾清染明白他哥的意思，回了一句，“不够定罪。” 所以，没法走法律程序。 “妈已经知道这事儿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顾清砚微怔，“她什么时候动身的？” 顾清染那边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看时间。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前。” 顾清砚算了下时间，这个时候他爸妈应该已经回到了帝都，甚至十分有可能是过来他这边了。 “绾柠，你……” 叮咚！ 门铃的声音与顾清砚的声音几乎同步。 绾柠：“我去开门。” 正无聊的绾柠一蹦一跳走向门口。 顾清砚下意识上前阻止。 “小豆丁……” 咔哒！ 门被绾柠打开。 门外正站着舟车劳顿赶回来的安薇薇和顾朗。 安薇薇一见了绾柠就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不行。 “天啊，真的是绾绾。” 安薇薇挑衅地看了眼自家老公。 我就说我看了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肯定不会错吧？ 安薇薇激动地拉住绾柠的手，“绾绾，我是你的粉丝啊，我是‘瑶妹挂个机’。” 绾柠也是第一次和粉丝面基，同样激动。 “瑶妹！” “绾绾！” “你真的是瑶妹啊？” “我当然是了宝贝闺女。” 安薇薇拉着绾柠就往里走，“绾绾，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没有被吓到吧？我听说那人还亮刀子了，你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瑶妹你就放心吧。”绾柠笑着摇头。 安薇薇：“没吓到就好。” 转头，她看向还在门口的顾朗和顾清砚。 “哎，进来啊你们，那么客气做什么？” 顾清砚走过去，无奈地帮绾柠做介绍。 “这是我爸，这是我妈。” 绾柠的脑子里没有人类世界那么多弯弯绕，更没有那种仰慕钱权的野心，在她看来，这就只是铲屎官的父母，仅此而已。 “叔叔阿姨好，你们都好年轻啊。”绾柠立刻开启了乖巧模式。 铲屎官的父母不能得罪，不然以后不让铲屎官养她了怎么办？ 对，不能让铲屎官在中间受夹板气，必须保持好和铲屎官妈妈的关系。 “瑶妹，我能叫你姐姐吗？你看着好像跟我同龄。” 第78章 改口叫妈妈 “瑶妹，我能叫你姐姐吗？你看着好像跟我同龄。”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样的话，安薇薇笑的跟脸上开了花儿似的，‘咯咯咯’不停，看着绾柠的眼神也越来越有爱。 天啊，这是什么绝世可爱小仙女，咋就让他们家碰到了呢？ 哎呀呀，碰到就是缘分，这要是不转化为自家人都说不过去了。 “当然叫妈妈啊！” 安薇薇一脸慈母笑。 哎呀呀，她等这天可是等了二十多年了。 绾柠疑惑，“妈妈？” 安薇薇可不管她什么语气，直接应了下来，“唉！” 这‘妈妈’都叫了，改口费当然不能少。 安薇薇随手就把手腕上的一对儿翡翠镯子撸下来，套在了绾柠的手腕上。 “你皮肤白，这镯子戴在你手上显得更好看了。” 随后，安薇薇又拿出一张黑卡，动作迅速地塞进绾柠的衣服兜里。 然后压低了声音嘱咐她：“女人一定不能少了私房钱，记住，男人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卡里钱不多，你好好留着，万一哪天砚砚欺负你，你要离家出走时候，就拿着它周游世界，急死这些臭男人。” 语顿，安薇薇又补了一句，“我知道好些国家特别好玩儿的地方，还有美食，真的是吃一次想两次，回味无穷，到时候你叫我，我带你去。” 不得不说，安薇薇这个大粉人设立的很稳，彻底把绾柠给拿捏住了。 绾柠笑着点头，“好呀好呀，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 顾清砚和顾朗：“……” “妈，你误会了。” 顾清砚坐过去，看着绾柠，“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 绾柠一副被欺骗了的表情，“不带我去吃好吃的，玩儿好玩儿的了？” 转头，绾柠委屈地看向安薇薇。 安薇薇也告状，“老公，你儿子挑拨我和绾绾之间的关系。” 顾朗起身就把顾清砚叫去了书房。 安薇薇作为绾柠大粉，对她的一切都非常了解，但又不满足于官方爆出来的那些讯息，于是开始了各种形式的套话。 “绾绾啊，你是不知道，我家砚砚看着人五人六挺聪明的样子，事实上难搞的很，脾气又倔，你可千万别嫌弃他不好相处哈。” 绾柠自然是百分百维护铲屎官的，“砚砚很好的，做饭好吃家务做的贼溜，除了游戏菜了点儿，其他简直万能。” 说着，她还竖起了大拇指，手动给顾清砚点赞。 安薇薇心里有谱了，儿媳妇儿对儿子的评价很高啊。 嗯，是个好的开端。 “哎呀呀，他啊，自小就聪明，可就是太聪明了，我就有些担心他，毕竟慧极必伤。”安薇薇又道。 绾柠：“砚砚以前也受过伤吗？” 她仔细回忆了下，“上身好像没有，难道是在腿上？他伤的严重吗？” 安薇薇怔了下，随即憋笑点头，还不忘主攻一把。 “不是在腿上，是在……别的地方，你可以下次那什么的时候，多留意留意，不过我可保证，我儿子那方面绝对没问题，我可是良心商家，童叟无欺，货物既已出厂，概不退还。” 书房里，顾朗也同样在套儿子的话。 没办法，这是老婆交给他的任务。 若是完不成，或者完成的不好，下次二人世界也要跟着泡汤。 所以说，生儿子到底有什么用？ 一个两个都是拖后腿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顾朗看了眼顾清砚右手上的纱布，包的跟个馒头似的，一看就出自外边正被老婆拉着沟通感情的儿媳妇之手。 顾清砚摇头，“没大碍，只是皮肉伤。” 男人之间的谈话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顾朗象征性关心一句之后，便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新房看了吗？要不要让你弟弟在新开的楼盘给你留两个别墅？” “咱们家没有那么多门第观念，我和你妈妈也都是开明的人，绾柠过门后如果喜欢工作就让她接着工作，不过生孩子这件事得尽快提上日程。” 顾朗对于什么时候抱孙子倒是很佛系，有当然最好，没有的话，他也愿意多给孩子们一些玩乐的时间。 毕竟孩子有多影响父母的二人世界，少了多少乐趣，他是过来人，最是知道。 不过老婆着急，他也只能遵命地反复催促。 顾清砚：“……” 他现在是真的很无奈。 “爸，你们真的误会了。” 顾朗挑眉，相比安薇薇追星追的上头，他倒是冷静许多，能更加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你是说，你和绾柠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顾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严肃的样子终于有些当年叱咤风云的顾家家主的范儿。 “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在耍流氓，顾清砚，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顾清砚叹了口气，“绾柠，她是我的病人。” 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顾清砚也不敢再拿邻居关系来搪塞了。 顾朗微怔，“病人？” 顾清砚点点头，“具体病情涉及到绾柠的隐私，所以我不能明说，总之，我是在对绾柠进行治疗，你和妈都误会了。” “治病要在你家里？”顾朗又问。 顾清砚这才说绾柠就住在对面。 顾朗沉吟片刻，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放着的一个白猫玩偶。 那种东西从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他儿子家里的。 “你确定，你对绾柠真的就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别拿邻居当挡箭牌，你是我儿子，骨子里就是咱们顾家的基因，若是你对这个女孩子不感兴趣，你是绝对不会做到这一步，我听说，你还为了她投资了钱老六的戏？” 果然，即便是退休了，顾家主也永远掌握着第一手的情报，任何事情都瞒不住他。 这次换顾清砚沉默了，他在认真思考他和绾柠的关系。 是病人，没错。 是邻居，也没错。 可抛开这两种关系，他似乎也没办法把绾柠当陌生人那样对待。 这个女孩子太单纯，不谙世事，却又嫉恶如仇。 她很懂得感恩，他曾经看到过她房间里有个笔记本，上面记着很多名字，都是她直播间里给她打赏过，或者是保持善意的人。 顾朗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多想想绾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恋爱，拥抱，接吻，结婚，生子，儿孙满堂的画面，你会有答案的。” 第79章 顾医生吃醋记1 安薇薇本来还想趁热打铁，带绾柠会顾家认个门，吃顿饭，却因为顾朗的一番耳语而提前离开。 走之前，她十分不舍地对绾柠又抱又亲，加了微信好友后，这才离开。 绾柠：“砚砚，你妈妈真好。” 她也有点儿想妈妈了呢。 不知道老妈他们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再给她添个弟弟或是妹妹？ “糟了，我忘了把这些还给她。” 绾柠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镯子的颜色很好看，和她在妖界玩儿的弹弹珠很像。 听说这种玩意儿在人界要很多钱。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顾清砚伸手，默默把那对儿他妈妈嫁到顾家时他奶奶送的传家宝又给绾柠戴了回去。 “没多少钱，只是我妈妈的一番心意，她很喜欢你，你若是不收，她会不高兴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反正就看着绾柠戴这对儿镯子，心尖儿就酥酥痒痒的，不想她摘下来。 绾柠一想，也对。 “哦，那好吧。” 她就说嘛，明明在他们妖界遍地可见，他老爹为了给她做弹弹珠都不知道弄碎多少块翡翠了，怎么可能到了人界就成了宝贝疙瘩，要很多钱才能买到？ 肯定是之前去的那家店老板太黑心。 “那镯子我就收下了，这个你帮我还给薇薇安吧。” 绾柠把那张黑卡递给了顾清砚。 她会努力赚钱让铲屎官能养的起她的。 顾清砚没勉强她，他看得出绾柠是个很自立的女孩子，她的眼睛自始至终清澈单纯，不沾俗物。 “嗯。”他把卡接了过来。 反正若是她需要钱，还有他在。 接下来的时间里，绾柠不论做什么，都会下意识看看手腕上的镯子，喜欢的不得了，连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 最后还是顾清砚提议把镯子收起来，绾柠才回了802，把镯子和之前周艺禾送的簪子放在一起。 另一边，安薇薇和顾朗已经回到了顾家祖宅。 “绾绾真可怜。” 算上在路上的时候，这已经是安薇薇说的第十遍了。 顾朗很了解妻子，直到她不是会因为绾柠有精神病就对她产生偏见的人。 “老婆，看来咱们是真的误会了。”顾朗一边给安薇薇放洗澡水，一边说道。 安薇薇很喜欢泡澡，只要是回了家第一件事必是这个。 为此，顾朗特意在卧室的浴室里安了个特制的超大心形浴缸，怎么折腾都够用。 安薇薇坐在一旁喝果汁，这是刚才顾朗去厨房亲自榨的。 “什么误会？你居然还觉得是误会？” 她觉得自从老公退了休，情商直线下降。 “砚砚又不是第一天当医生，每年接手那么多病人，你见他对哪个病人这样了？” “还有啊，刚刚在他家你没看到他们穿的是情侣拖鞋吗？” “我偷偷去了砚砚卧室，床单被罩都是那种小姑娘才喜欢的撞色款，以前我说了那么多遍，让砚砚把他那灰了吧唧的床单换掉，他就是不肯，现在呢，呵呵。” 安薇薇越想越觉得儿子外向，就是没有闺女来的贴心。 “他的床头柜上居然还有一对儿猫和老鼠的情侣杯，二十多年了，我这个亲妈都没想过有一天我的儿子会和猫和老鼠扯上关系。” 安薇薇还发现了很多细节，不过她没什么机会说了，因为洗澡水已经放好，顾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并关上了浴室的门。 晚上，安薇薇让厨房多做了一些菜，吩咐司机小钱送去嘉俊雅苑。 绾柠和顾清砚吃完后，就坐在客厅里看电影。 片子是顾清砚选的，是关于一个抑郁症患者通过医生和家人的努力逐渐康复，迎接新生活的故事。 非常的正能量。 顾清砚觉得这非常的适合绾柠。 然而电影刚放了一半，绾柠就睡着了。 她的头枕在顾清砚的肩膀上，刘海和鬓角的发垂下来，挡在脸上。 顾清砚看了一会儿，抬手，把发丝撩开。 指腹不经意间拂过绾柠的脸颊。 有点儿滑。 还有点儿烫。 他怀疑绾柠发烧了，于是光明正大把手贴在绾柠的额头上。 绾柠的额头不热，却还是灼的顾清砚手心发烫。 似乎是不满意被打扰，绾柠耸了耸鼻子，嘴巴微微嘟起，换了个姿势，把半个身子都埋进了顾清砚的怀里，睡的更加香甜。 顾清砚把目光收回，开始考虑他爸爸说的话。 假如绾柠恋爱了…… 她会对别的男人笑，对别的男人撒娇，和别的男人拥抱，还会舔别的男人的脸，甚至是唇…… 刚开了头，就已经没法继续往下想了。 清心寡欲为人淡漠了二十多年的顾清砚，第一次发现他的内心居然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他刚刚居然有种直接毁掉那个男人的想法。 怀里的绾柠又动了动，双手抱着顾清砚的腰，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嘴里发出几声撒娇般的低喃。 顾清砚第一次对别人的梦话感兴趣，低下头，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 睡梦中的绾柠倒是挺配合，这一次吐字都清晰了不少。 “……乔煜，你好菜。” 顾清砚：“……” 嘎咕！ 绾柠的手机来了条微信。 【好姐姐：事情解决，明天先把乔煜那个mv拍完，你今晚准备下东西，明早八点我直接接你去机场，mv的外景场地换了，在t市的海边。】 顾清砚一眼将消息看完。 又是乔煜？ 嘎咕！ 又一条微信。 【火日立：绾柠，你怎么样了？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我有些关于明天mv的事情要跟你说。】 顾清砚收回目光，将绾柠抱去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他走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与此同时，绾柠的手机铃声响了。 手机就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顾清砚走过去接起来。 “绾柠，谢谢你还愿意接我电话，我……”乔煜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听得出，他的语气有些紧张。 这是很在意接电话的人的表现。 顾清砚：“她在睡觉。” 第80章 炒CP？ 顾清砚：“她在睡觉。” 电话那边的乔煜愣住了，看了看手机屏幕，没打错呀。 “清砚哥？” 自认是顾清砚最忠实迷弟的乔煜自然不会认错这个声音。 “嗯。”顾清砚礼貌地应了一声，“找绾柠有事？需要我帮你转达吗？” “不，不麻烦清砚哥了。”乔煜难得结巴了起来。 怎么感觉被清砚哥讨厌了呢？ 是他的错觉吗？ 挂了电话后，顾清砚拿起自己手机，给魏长林拨了过去。 “你好，魏局长，方宇转院的事情我想亲自过去办，顺便了解一下他在那边医院的情况。好，那就麻烦魏局长安排了，谢谢。” …… 第二天一早，绾柠醒来的时候，顾清砚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并做好了早餐和便当。 绾柠：“砚砚，你要出差吗？” 对于以人形在铲屎官卧室醒来，她后知后觉没有任何反应。 顾清砚也没有刻意提起，免得小姑娘尴尬。 “嗯，t市那边有个很重要的病人转院，我去交接一下。” 绾柠刚刚还因为要和铲屎官分开而短暂失落的心情，瞬间就又扬了起来。 “你也要去t市吗？我也是呢。” 她笑着拿出手机，把郝婷发来的微信给顾清砚看。 “乔煜新歌mv的外景改在那里拍摄了，我们要去海边，听说那里的海边很美很美的。” 顾清砚把榨好的果汁放在一个旅行用的保温壶中。 “喜欢海边？” “嗯。”绾柠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点头，“可是我不会游泳。” 猫咪都不喜欢水，他们一家子都不会游泳。 顾清砚又给她准备了一些零食放在包里，“等有时间我教你。” “算了，也不是很想学。”绾柠难得有抗拒的事情。 顾清砚也不勉强，只是又补充了一句，“海里很危险，你不会水，拍摄的时候就尽量离水远一些，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八点，郝婷来接人了。 对于绾柠拎着箱子从801走出来的事情，她已经无力吐槽。 还好当初选择了这种隐私性强的小区给绾柠住，不然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不对，如果她给绾柠租了别的小区，哪儿还会有这种事儿？ 她连顾医生是哪根葱都不会知道。 郝婷在心中默念：租房要谨慎。 去t市的路上，绾柠照旧在玩游戏，郝婷则是拿着手机在某8同城网找房子。 助理宋婷婷坐在她的旁边，“婷姐，你那房子不是住的挺好的吗？真要搬啊？” 俩人的关系不错，可能是因为名字里都有个‘婷’字的原因，格外的投缘。 宋婷婷也是唯一一个在郝婷从世曜辞职后，跟着她一起离开的人。 郝婷叹了口气，“那儿好是好，就是太偏了，做什么都不方便，接下来绾柠的工作会越来越多，我再住那么远，真要有什么事儿跑起来也麻烦。” 当初为了东山再起，郝婷卖了房子，所以现在也只能租房子住。 宋婷婷：“我认识一个房产中介，人还不错，手里房源也多，要不我帮你问问？” 郝婷觉得这样也挺好，总比她自己一个人在网上瞎找的强。 “行，你帮我问问看，位置一定要好，但是价格也不能太贵，我现在手头紧，得省着点儿，大小倒是无所谓了，我也就晚上回去睡个觉，要求不大。” 宋婷婷一一记下，“还有吗，婷姐。” 郝婷看着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邻居很重要。” 绝对不要有像顾医生那种会随时拖后腿的定时炸弹存在。 这个要求的确挺奇葩的，宋婷婷身子向后一靠，错开郝婷的目光，打开微信，点开置顶联系人。 【婷婷玉立：总裁，婷姐要换个房子，大小无所谓，位置好，价格公道就行，另外她希望邻居能够和善一些。】 【顾清染：崑崙御1期1号楼1101。】 一个红包发来，上面写着这几个字。 紧接着，又是一个红包。 【顾清染：房租一年一万，可月缴，无抵押。】 随后又是一个。 【顾清染：包物业采暖，密码她生日。】 【顾清染：别说是我的房子。】 宋婷婷红包收到手软，若是往上翻翻就会发现，自从她加了总裁大佬的微信，所有的消息记录都是她在自说自话，对方红包回应。 突突突突突突！ 绾柠一局游戏结束，成功错过了决赛圈。 到了t市，他们在海边一家酒店入住，乔煜和甄大力，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正在餐厅等她们。 “乔煜，你好菜。”这是绾柠见到乔煜后的第一句话。 她从刚刚忍到现在，还是没忍住。 乔煜：“……” 他笑了笑，起身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 “我的锅，刚刚连累你一起死掉了，一会儿咱们再来，我肯定不会再拖你后腿。” 绾柠还没说话，就被郝婷拉到她那边坐了。 她自己坐在了乔煜拉开的椅子上，“谢谢。” 绾柠肚子早饿了，满脑子都是快点儿干饭，于是回了乔煜一句，“不用了，我菜，带不动你。” 乔煜：“……” 都是吃经纪人这碗饭的，甄大力也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郝婷什么意思？ 吃完饭，甄大力终于逮到了个单独跟郝婷说话的机会。 “刚刚吃饭那会儿……你的意思是不想你家绾柠和我家乔煜过多接触？” 郝婷立即警觉，“你想给他们炒cp？” 随即眉头微蹙，“你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 甄大力摸摸鼻子，这还不是想给自家艺人争取点儿机会吗？ “是公司的意见，我也就是试探试探你口风，其实这事儿对绾柠有好处，你该知道的。” 郝婷：“呵呵，我知道个屁！” “她才出道俩月，让她和你们乔煜炒cp，那不是把我们绾柠往火坑里推？公司里谁的意见？顾清染？” 郝婷的脾气上来就容易上头，不分青红皂白，谁都敢怼。 接下来她的操作更是吓得甄大力差点儿原地去世。 郝婷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顾清染那里，可惜顾清染在开会，电话是他的特助袁元接的。 “婷姐。”袁元对郝婷的态度很尊敬，有种把她当大佛供着的感觉。 他一直都这样，郝婷也没去较真儿多琢磨。 “你们要给乔煜和我家绾柠炒cp？” 第81章 多年友谊终究还是喂了狗 “你们要给乔煜和我家绾柠炒cp？” 一句话直接把袁元给问愣了。 他是顾清染的特助，所以很多事情都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例如自家boss刚多了个嫂子。 嫂子的名字就叫绾柠。 “没有，总裁怎么可能做这种决定？婷姐你放心，我这就去查查是谁做的。” 挂了电话，袁元转身就回了会议室，在顾清染耳边简洁地汇报此事。 销售部总监还在尽心做汇报：“新楼盘那边此次的预售值超过……” “谁决定的给乔煜炒cp？”顾清染突然开口。 销售部总监很有眼力见地闭紧了嘴巴。 和其他人一起，将同情的目光转向了世曜传媒的总经理傅恒之的身上。 总裁日理万机，世曜那边的事情基本都是傅恒之在做主。 傅恒之也没想到这么点儿小事儿，总裁还要过问。 但细想下乔家和顾家的关系，也就明白了。 世家子弟骨子里都傲，尤其是乔煜，对于炒cp绯闻什么的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总裁，乔煜一直拒绝多栖发展，偶尔上个综艺并不能带来多少流量，现在时代不同了，若是不炒作，他的歌曲没法被人广知，很快就会被后起之秀给追上的。” 他也是看准了乔煜还有更多发展的可能性，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顾清染觉得傅恒之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翔，“问过乔煜本人意见了吗？” 脑子都是翔的傅恒之：“他同意了。” 当初他也只是试探性问问，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乔煜居然同意了。 看来啊，不论多有才华，家世多牛掰的人，要想在这个圈子屹立不倒，还是得向流量低头。 “呵。” 顾清染冷冷低哼。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对傅恒之的答案不满意了，大家都下意识放轻呼吸，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被连累。 “甄大力刚签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顾清染问袁元。 袁元就是个活的顾氏财团档案库，整个集团上上下下的事儿很少有他不知道的。 “秦栀，国外留学回来的，会五种乐器，音感和舞台张力都不错。” 顾清染点点头，“那就跟她炒吧，带带新人，也让乔煜发挥下前辈的余热。” 所有人：“……” 余热？ 总裁这是要放弃乔煜了？ 乔小天王哪儿得罪了总裁了？还是说乔家和顾家关系崩了？ 只有袁元知道，boss这是帮他哥护食儿呢。 这事儿就算拍板了，袁元连忙给销售部总监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 t市，海边。 mv正在拍摄中。 绾柠换上了浅蓝色的沙滩长裙，头发披散着，手拿一个田园风的遮阳帽，在导演的要求下，在沙滩上自在地变幻动作，享受着阳光与海滩。 而乔煜则是一个创作遇到瓶颈的音乐人，在偶然看到沙滩上独自嬉戏的绾柠，顿时灵感大发，拿起吉他开始弹唱。 绾柠玩儿的撒了欢儿，彻底忘了在拍摄的事儿，反而给了导演更多灵感，画面呈现的也更加唯美。 不远处，郝婷和甄大力坐在遮阳伞下。 “郝婷，你觉不觉得他们俩很有当年周影帝和陈影后的感觉？”甄大力问。 周放和陈之芳当年刚出道的时候，就是最受欢迎的荧幕cp，而这俩人也刚刚官宣了婚讯，圈内不少人都已经收到了他们的婚礼请柬。 这几天微博上最大的热门就是他们了，连续承包各种头条，cp粉激动大哭，直呼他们嗑的cp是真的！ 郝婷把墨镜摘下来，递给他。 甄大力：“？” “你瞎就不要频繁暴露这个缺点，送你了。”郝婷道。 甄大力：“……” 多年友谊终究还是喂了狗。 宋婷婷拿着买好的下午茶走回来，先给其他工作人员分了，然后才走到郝婷身边。 “姐，房子找到了。” “这么快？”郝婷有些意外，把投在绾柠那边的视线收回，“哪儿的？贵不贵？” 这是她现在最关注的两点。 宋婷婷连忙开启了推销模式：“不贵，房主说了，一年一万，可以月缴，包物业费和采暖费。” 郝婷多年来一直坚信便宜没好货的原则，“城郊的老小区吧？不行，太偏了。” “不远，崑崙御。” 郝婷双眼一眯，“顾氏财团破产了他们的楼盘也不会被人这么便宜租出去，婷婷啊，你那中介朋友不靠谱，交友须谨慎。” 宋婷婷生怕这任务完不成，连忙抢救。 “姐，这真不是骗子，我那中介朋友说了，之所以便宜是因为那房主要求苛刻，不准带异性回家，还要爱护家里所有的家具和摆设，定期给房主发个小视频什么的就行。” 郝婷有些心动了。 “那房主是干嘛的？” 宋婷婷把早就编好的瞎话直接道出来，“人在国外，挺迷信的，有个算命大师说是他的房子里必须得有人气，生意才能兴旺，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郝婷撇撇嘴，“又是个‘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系列，行吧，就这个了。” “姐，你不去看看房子再决定啊？” “有钱人的品位不一定高，但档次绝对到位，我估计那房子能堪比迪拜酒店的顶级套，我还能嫌弃不成？” 郝婷摆摆手，走向已经拍完的绾柠，并给宋婷婷递了个眼神，将其他吃的也分了出去。 “怎么样？累吗？”郝婷问绾柠。 绾柠还有点儿意犹未尽，“好姐姐，他们说这里晚上有篝火晚会，我们也来玩儿吧。” 她笑看着绾柠，脸上写满了‘来吧来吧来吧’。 郝婷忍不住去捏了捏她的脸，“平时你不是能睡就睡？怎么今天这么精神？” 绾柠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又问：“那我能邀请别人一起来吗？” “别人？”郝婷不解：“你在t市有亲戚？” 之前签约的时候，不是说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郝婷跑神儿的功夫，绾柠已经开始发微信了。 【豆丁不吃豆：砚砚，你晚上有时间吗？这里有篝火晚会，我们去玩儿吧。】 最后还配了个‘来嘛来嘛’的表情包。 “你给谁发消息呢？”郝婷心头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第82章 给顾医生的备注 “你给谁发消息呢？”郝婷心头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绾柠头都没抬，只有欢快的声音响起。 “砚砚也在t市，他说他也没看过篝火晚会，正好顺便看看。“ 她抬头，笑着把顾清砚的回复给郝婷看。 【铲屎官：有时间，正好我也没看过篝火晚会。】 郝婷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给顾医生的备注居然是‘铲屎官’，他养猫了？” 绾柠毫不犹豫点头，表情竟然还带着那么点儿显耀与骄傲。 “嗯，他养的小猫咪可好看了。” 郝婷：“夸别人的猫，你自己嘚瑟个什么劲儿？” 因为那只猫就是我呀。 绾柠自顾自地嘚瑟，给顾清砚一连气儿发了好几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开心到飞起】gif。 【豆丁不吃豆：三倍的快乐】gif。 【豆丁不吃豆：今个真呀真高兴】gif。 一分钟后，顾清砚那边回了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 【铲屎官：我这边还要忙一会儿，晚上我去找你。】 【豆丁不吃豆：乖巧】gif。 …… t市精神病院。 顾清砚跟着帝都警局的人一起见到了传说中的重犯方宇。 这是个长得很干净，文质彬彬的青年。 由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人很难相信他就是女干杀了那么多女孩子的变态。 而此时这个变态，正对着顾清砚他们露出一副惊恐无措惹人怜惜的表情。 “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哥哥呢，我要哥哥，我哥哥怎么还没下班啊？” 边上的护士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连忙哄他。 “小宇乖哈，跟他们走就能很快见到哥哥了。” “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了，咱们拉钩。” 方宇和护士拉钩之后，就变得更乖了，跟着上了为他专门准备的救护车。 “顾医生，您怎么看？”刑侦队队长陈铮问道。 方宇这案子就是他主要负责的，耗费了两年时间，牺牲掉了1名警员才终于把人抓到，没想到对方一个精神病诊断书就能逃脱刑责，这股老火憋的他头发都跟着白了一层，没脸再见受害人家属。 顾清砚刚刚一直在观察方宇，暂时还没有什么结论。 “我刚刚去跟他之前的主治医生聊了下。” 陈铮：“没用，之前我们也反复找那医生聊过几次，半点儿破绽没找到，要么就是真无辜，要么，就也是个厉害角色。” 所以说这种会睁眼说瞎话又智商超高的知识败类他最讨厌了。 顾清砚道：“我之前见过他。” 他指的是那个叫欧阳俊杰的医生。 陈铮连忙问：“在哪儿？” “y国的法庭，当时他作为证人出席，为被告做精神病诊断证明，最后那个被告无罪释放。”当时顾清砚还是一名学生，是跟着一个学姐一起去旁听的。 陈铮咬牙低咒：“还特么的是个惯犯！” 他立即给魏长林打了个电话，把这事儿做了个汇报。 挂断电话后，陈铮看向顾清砚，“顾医生，咱们恐怕得延迟一天才能回去了，局长下了新任务。” 顾清砚也没多问，点点头，“好，那你们先忙，不过我建议，方宇还是由你们的人接管，不要让这边的医生和护士再接触他。” 这也是刚刚魏长林在电话里吩咐的，原话和顾清砚说的意思差不多。 陈铮轻笑：“放心吧，知道那个欧阳有问题，我哪儿还敢再给他机会？” 于是，方宇又被带回了病房。 不过这次是单人的，并且医生和护士都换成了顾清砚带来的人。 …… 夜里，乔煜来邀请绾柠一起去篝火晚会。 绾柠依旧穿着白天的那件沙滩长裙，只不过头发和发带混在一起编成了两条麻花辫。 额头和鬓角的发丝带着点儿俏皮的自来卷，整个人洋溢着青春与活力。 “我已经有约了，一会儿他就来接我了。”绾柠不懂委婉为何物，直接拒绝。 乔煜有些好奇，“是婷姐她们吗？” 女孩子好像都喜欢结伴去做一些事情，例如逛街，例如美容，例如……去卫生间。 绾柠的手机铃声响起。 在看到屏显的那一刻，她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倍，笑着将电话接起。 “砚砚！嗯，好，我现在就出去。” 挂掉电话，绾柠对着乔煜摆摆手，“他来接我了，你找别人陪你去吧，拜拜。” 绾柠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乔煜所有对初恋的期待。 他失落地回了房间，正好甄大力来找他。 “我和郝婷她们要看看剪好的片子，乔煜，你去吗？” 乔煜这时心里只有一句话：原来绾柠真的不是和婷姐一起。 “乔煜？” 甄大力走进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终于得到了一丝注意。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乔煜坐在窗边，继续cos忧郁小王子。 甄大力就是个人精，稍加思考就猜到了七八分。 他问：“是因为绾柠？” 这个名字好像是个开关密码，一下子就撬开了乔煜的嘴。 乔煜：“甄哥，我可能失恋了。” 甄大力：“你恋过？” 乔煜：“……” 这话太扎心，他竟无言以对。 甄大力在他身旁坐下，“你尝试过了吗？没努力过怎么知道你们不可能？” 他还真就看不了他家艺人这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就跟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一样，心里这叫一个难受。 乔煜抿了抿唇，声音更闷了，“刚刚我约她去篝火晚会，她拒绝了。” “这有什么？这次拒绝了，那就争取下次，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烈女怕缠郎，你看陈影后多有个性一女的，多亏了周影帝多年来锲而不舍，不然怎么可能修成正果？” 甄大力的话让乔煜看到了希望。 “可是……和绾柠去篝火晚会的是我哥。”这才是乔煜不敢真的去争抢的原因。 他哥那么好，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孩子，他怎么能那么不懂事儿去挖墙脚呢？ 甄大力觉得乔煜可能忽略了一个可能性，“你去确认过了吗？你那个清砚哥和绾柠真的是那种关系？你想啊，万一是你误会了，他们之间只是好朋友，你岂不是浪费了大好姻缘？” 第83章 我和她不止是邻居的关系 乔煜醍醐灌顶，立马来了精神，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就直奔篝火晚会那边。 篝火晚会是酒店举办的，不定期，是否举办纯属看心情，看天气，时间长了也成了来这边旅游的游客的一个向往。 甚至觉得能赶上篝火晚会的都是幸运儿，会带来好运。 这样的传闻出现以后，来这里的游客就更多了，酒店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赚的盆满体钵。 为了迎合氛围，大家都穿的很休闲，很沙滩风，只有顾清砚一人，西装革履，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自带一种别样的帅气。 颜值果然就是一切。 他光是站在那里，无需做什么，就能轻易夺走海滩上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被瞩目的焦点却全程面无表情，直到看到一个可爱娇俏的身影朝他跑来，冷凝的五官才终于得以软化。 柔和的目光望过去，牵动了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 “砚砚！” 绾柠如今还没有作为公众人物的自觉，就这样不带一丝伪装的扑了过来，抱着顾清砚又吸又蹭的。 “砚砚，我穿这样子好不好看？” 绾柠松开他，原地转了个圈。 浅蓝色很衬她，与眸色相应，宛若精灵。 长发因为扎了起来，露出了光果白皙的后背。 顾清砚脱下西装外套，把她的上身裹在里面。 绾柠：“？” “夜里凉。”顾清砚说道。 “哦。”绾柠低头看了眼，“可是这样不好看。” 她的裙子都只能看到一点点了。 她想把外套脱下来，可是顾清砚不让。 不仅不让，还把扣子给系上了。 “你摸摸兜里有什么？”顾清砚道。 绾柠把手伸进兜里，拿出来几包小零食，三只耗子牌的，正是她之前说过想吃的。 脱外套的事情瞬间被她遗忘，打开零食开始品尝，顺便还塞到顾清砚口中一个。 “特好吃，对不对?” 顾清砚很少吃零食，没有什么对比性，但是也真是觉得嘴里这坚果挺好吃的。 “嗯。” 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一群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中间有穿着当地民族服装跳舞的小哥哥和小姐姐，还有人在借舞高歌，别提多么热闹。 乔煜赶来的时候，绾柠和顾清砚正在帮别人写祝福语。 这是当地的一个习俗，求婚的时候收集99个人的祝福，两个人的婚姻就会长长久久，恩爱美满。 所以就经常有人会在篝火晚会上求婚，希望得到更多的人的祝福。 顾清砚负责写，绾柠负责说。 “你们一定会幸福哒，三年抱俩，儿女双全，父母康健，福寿安康。”绾柠由衷地祝福。 虽然这些话是她刚刚现学现卖的，可这份祝福的心是真诚的。 新人送给她一把喜糖，说了声谢谢，并把顾清砚手写的祝福语装进了福袋中。 绾柠不吃奶糖，就把它们分给了旁边的几个小朋友。 小朋友的家长很热情，感谢了绾柠后，拉着她一起去跳舞。 猫咪本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绾柠欢快地加入了他们。 “清砚哥。”乔煜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他刚刚也给那对新人写祝福语了，他想和绾柠做同样的事。 乔煜年少成名，也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了，伪装的技术自然不会差，基本路人都认不出这是个明星。 可顾清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mv拍的顺利吗？”顾清砚难得过问了他工作上的事情。 小迷弟乔煜激动的不行，“嗯，挺顺利的，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来的时候，谁也没想过会拍的这么顺。 “其实还得归功于绾柠，导演说她的表现力很好，悟性也高，很少ng，所以才会拍的这么快。” 提起绾柠的时候，乔煜的语调有略微的改变。 那份明显的骄傲感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顾清砚点点头，“她一直都很优秀。” 很平静的语气，可‘一直’这个词却还是暴露了很多。 好像在宣示着什么。 乔煜回头看了眼还在人群中跳舞的绾柠，这样耀眼的女孩子，他是真的不舍得放手。 转过头，乔煜道：“清砚哥，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可以吗？” 顾清砚也朝着绾柠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那边的沙滩安静一点。” 他没有选择更远的地方，在那里仍旧可以一眼看到绾柠。 “聊什么？”顾清砚问道。 这里没有旁人，乔煜摘掉了口罩和帽子，仿佛这样能更自在一些，也更有底气一些。 “清砚哥，你和绾柠是在交往吗？”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打了无数遍的腹稿，想了很多委婉的试探方式，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直白。 “你们真的只是邻居吗？” 顾清砚沉默了。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顾朗说过的那些话。 甚至把那个和绾柠恋爱结婚生子的男人自动转换成了乔煜。 “不是。”顾清砚将放在远处绾柠身上的目光收回，看向乔煜，“我和她不止是邻居的关系。” 乔煜心头一滞，“你们在一起了？” 顾清砚：“暂时还没有。” 乔煜对顾清砚是了解的，他说‘暂时’还没有，那就表示以后还是会在一起。 清砚哥是喜欢绾柠的。 绾柠看样子对清砚哥也是在意的。 “我……” “你喜欢她。” 顾清砚直接道出了乔煜的心事。 乔煜微怔，却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说谎。 他喜欢绾柠，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我喜欢她。” 顾清砚点点头，“嗯，喜欢着吧。” 乔煜：“？” 这个发展好像有点儿不太对。 清砚哥居然不阻止他？ 可顾清砚却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绾柠很优秀，以后会更加优秀，她的名气会越来越大，喜欢她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我阻了一个，阻不了第二个。” 这意思，乔煜和那些喜欢绾柠的粉丝是划等号的。 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跟粉丝不一样，我喜欢绾柠，是男女之间的情爱的那种喜欢，清砚哥，你和绾柠还没有在一起，所以，我应该还有和你公平竞争的机会。” 乔煜仗着胆子为自己争取了一次。 顾清砚没说什么，只是朝着正好望向他的绾柠招了招手。 小姑娘的猫瞳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清澈明亮，笑着朝这边跑过来。 “砚砚，他们给了我好多吃的，你尝尝。” 顾清砚任由着小姑娘把吃的喂进他嘴里。 “挺好吃的，你喜欢吃？” 绾柠点点头，“喜欢，回去你要给我多买点儿。” 顾清砚笑着应下，然后揉了揉绾柠的头，“喜欢我吗？” 第84章 绾柠，长点儿心吧 顾清砚笑着应下，然后揉了揉绾柠的头，“喜欢我吗？” “喜欢！” 绾柠回答的毫不犹豫，语气极其自然，甚至对顾清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没有任何的讶异。 顾清砚又揉了揉绾柠的头，而后看向乔煜。 什么都没有说，乔煜却也能明白了一切。 清砚哥在跟他宣示主权。 向来什么都云淡风轻，活的好像出家人一样无欲无求的清砚哥，在用这样的方式独占他心爱的女孩子。 “我，我先走了。”乔煜道。 绾柠抬头，“咦？乔煜，你也在啊。” 刚要转身的乔煜脚步一顿，输的更加彻底了。 他想他都不需要去问绾柠喜不喜欢顾清砚了，因为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男人。 “乔煜，你吃零食吗？我和砚砚都觉得好吃。” “你们吃吧。” 乔煜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头也不回地走了。 绾柠不解，“他怎么了？” 顾清砚把绾柠身上那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又整理了下，道：“他可能不爱吃零食。” “哦，那我下次不给他了。”绾柠说着，又往顾清砚的嘴里喂了一个碧根果。 “砚砚，刚刚我接到芳姐姐的电话了，她邀请我去当她的伴娘。”绾柠很开心，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过来找顾清砚，想要把好消息分享。 “她和周影帝真的要结婚了呢，还是我促成的哦。” 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表情是满足的。 真是个简单的姑娘，竟是会因为别人的婚姻而开心成这样。 篝火晚会结束后，顾清砚把绾柠送回了酒店，在门口遇到了出来找人的郝婷。 “顾医生，你这出差还真是巧了哈，正好和咱们一个地方，时间也吻合。” 顾清砚很淡定：“嗯。” 郝婷：“……” 跟知识分子沟通怎么也这么费劲呢? “顾医生什么时候回去啊？”郝婷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绾柠举手抢答，“砚砚明天回去，但是他们的车人太多，坐不下了，所以跟我们一起走。” 顾清砚看向郝婷，“麻烦了。” 郝婷：“……” 她有答应吗？ “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再过来。” 顾清砚说完就走了，绾柠还在‘依依不舍’地和他摆手。 郝婷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的外套上，“顾医生的衣服？” “嗯啊，砚砚说夜里凉。” 绾柠把零食揣进兜里，准备晚上睡醒了再吃。 郝婷想起绾柠这裙子好像是件露背的。 “啧啧。” 郝婷摇摇头，“绾柠啊，长点儿心吧。” 绾柠抬头，满脸无辜，“我有心啊。” 然后把郝婷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在这里。” 郝婷：“……” 整颗心都要被萌化了。 她连忙把绾柠带回房间，对她狠狠教育了一番。 “记住，对待男人是要有手段的，不然将来你会被顾医生吃的死死的，想翻身都难。” 绾柠的手机传来游戏音效。 郝婷：“什么声儿？你又玩游戏！” 绾柠嗖地一下从沙发跳到了床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开了一局。 “好姐姐，我已经匹配进去了，现在不能退的，战绩不好，到时候明星赛会被人笑。” 最后，绾柠又补充了一句，“就像乔煜那样。” 乔煜最近刚在网上黑了一次，原因就是游戏太菜，键盘侠们觉得他不配占有明星赛的一个席位。 甄大力觉得这种事儿没必要正面回应，真正的打脸是用实力说话。 于是鼓励乔煜多找绾柠组队。 郝婷自然也知道这事儿，叹了口气，也不拦着了。 “你呀，以后多注意着点儿，今儿篝火晚会那么多人，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带着顾医生成双结对，万一被人拍了，等你红了，这就都是黑料。” 突突突突突！ 绾柠打死了个路过的敌人，舔完包就开着抢来的车飞驰而去，完全没把郝婷的话当回事。 …… 第二天一早，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带来几分凉意。 绾柠总算有机会把带来的厚衣服穿上。 叮咚！ 门铃响了半天，绾柠才打开。 郝婷也懒得吐槽了，直接道：“你的顾医生都已经等你半天了。” “砚砚已经来了？他在哪儿？” 绾柠犹如期待归巢的倦鸟，一路小跑着奔向顾清砚。 郝婷再一次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宋婷婷说道：“记住，将来如果你结了婚，打算要孩子的话，千万不要生女儿。” 宋婷婷把绾柠的行李箱拿了出来，“姐，我还没对象。” 她大学没毕业就在世曜实习，毕业了就直接成了郝婷的助理，再后来跟着她离家出走，忙着一起东山再起，哪儿有那个鬼时间谈恋爱？ 郝婷点点头，“男人都是拖后腿的，记住，女人要先立业，再成家，有了资本，再跩的男人也得乖乖听话。” 宋婷婷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上车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立马给顾清染发了条微信出去。 她没说别的，只是把郝婷刚刚的原话转达了一遍。 很快，顾清染就有了回复。 【顾清染：微信转账10000元。】 宋婷婷熟练地点了收款，并狗腿地发了个感谢的表情包。 毫不意外，对方再没有任何回应。 …… 到了帝都后，因为顾清砚还要回医院工作，所以绾柠让司机把他送过去。 谁知道刚好遇到了白大佬第三人格发作。 他穿着病号服，头顶一个塑料盆，手拿一朵花当做武器，迅速躲过保安们的追捕，来到医院大门口。 “我等待千年，终于遇到了你，我的有缘人。” 此时的他是一个游戏里的npc。 所有人：“……” 绾柠还在车上，看到了白术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又是你！” 嗖的一下，绾柠跳下了车，两三步蹿到了白术面前，按着他又是一顿胖揍。 保安们终于赶到，把白术从绾柠手里救了回来。 顾清砚也拉住绾柠，“伤着没？” 紧跟着下车的郝婷和宋婷婷嘴角一抽。 听听，这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 绾柠摇头，“没有。” 顾清砚脸色凝肃：“以后不要从车上往下跳，会摔到。” 第85章 铲屎官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顾清砚脸色凝肃：“以后不要从车上往下跳，会摔到。” “哦。”绾柠一脸乖巧。 保安看到顾清砚，也连忙打招呼。 “副院长，你回来了？” “院长刚刚还念叨你呢。” 白大佬又开始作妖了，乔家林异常想念顾清砚。 顾清砚点点头，“知道了，先把白术送回去，我稍后就过来。” 说完，顾清砚又看向绾柠，“我先去工作了，晚上想吃什么就直接发我微信，我回去时候把菜买回去。” 绾柠觉得铲屎官真是越来越上道了。 “好。”她笑着应下来，然后摆摆手。 保安们把白术给带走了，郝婷却是望着那个方向，眉头逐渐拧起。 “好姐姐，你怎么了？”转身准备回车上的绾柠问道。 郝婷收回目光，若有所思，“没什么，就是觉得刚才那人挺眼熟的。” 宋婷婷忙问：“谁啊？姐你还认识这里的保安？” 郝婷摇头，“不是，我说的是那个病人。” 她绝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是谁呢？ “哎呀，既然想都想不起来，那肯定也不是啥重要的人，姐，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宋婷婷把ipad递了过去。 好奇心重的绾柠也把小脑袋伸了过去，“什么呀？” 郝婷把热搜上的话题念了出来，“乔冰之前在国外获的青年舞蹈大赛冠军奖项被废除了。” 点开热搜话题，里面是营销号洋洋洒洒的各种文章，但中心思想大致统一。 乔冰是买通了评委会才获奖的。 “乔冰是谁啊？”绾柠觉得这名字有点儿熟悉，随即‘哦’了一声，“是那个皮很厚不怕冷的阿姨。” “噗嗤！” 宋婷婷也听说了那天饭店里的事儿，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郝婷则是对绾柠投来了赞赏的目光，“记住，以后对待那些赶在顾医生身边撒欢儿的妖/艳/贱/货，就要拿出这种态度来。” 绾柠却道：“砚砚身边才没这种人，砚砚看不上她。” “呵，瞧把你得意的。” 郝婷继续看热搜，又有大v爆料了，原来乔冰之所以翻车都是因为周艺禾。 作为在国际上都非常有影响力的舞蹈家，周艺禾这番操作自然没人会质疑。 一个崇尚艺术的人发现了这样的猫腻，自然是要有所行动的。 周艺禾这举动等于是在舞蹈界封杀了乔冰。 以后没人敢用乔冰，毕竟那是连周艺禾都否定了的人。 绾柠：“师傅真棒。” 郝婷在她脑门上戳了下，“你师傅这是在帮你出头呢。” 乔冰敢找人毁绾柠，活该有此下场。 郝婷关了ipad，心情颇好。 “先把绾柠送回去，然后婷婷你陪我去中介那儿把合同签了。” 她还惦记着房子的事儿，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万一那奇葩房主又找到别人来当租客，她岂不是损失惨重？ “开快点儿。”郝婷对司机说道。 …… 乔家。 乔冰大发雷霆，把她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连云香一脸淡定地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追剧。 她是个忠实的泰剧迷，就爱看那些狗血的天雷勾地火的剧情。 “太太，小姐又砸东西了。”佣人林嫂过来汇报。 这都砸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嫌累。 连云香摆摆手，“让她砸，你把她砸坏的都列个单子给我就行。” 林嫂搞不懂太太这是什么操作，她只知道如果是少爷这样乱发脾气，太太早就开口教训了。 乔家也算书香门第，往上几辈都是艺术家，门风自然严谨，溺爱孩子这种事儿在乔家是不可能发生的。 “是，太太。”林嫂应了一声，上楼去列单子去了。 乔煜正好这个时候回来。 “妈。” 他将在t市买的特产放在茶几上。 这是他的习惯，只要出门，总会带点儿什么回来。 “我爸呢？”乔煜问。 连云香把电视关掉，“他也快到家了，正好你回来，一会儿咱们家要开个会，你也长大了，一起听听吧。” 乔煜：“……” 啪啦！ 楼上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乔煜眉头一蹙，看了眼楼上，“她这又是怎么了？” 在乔家，会这么作妖的也就只有乔冰一个人了。 连云香在看那些特产，都是她爱吃的。 “周艺禾废除了她世界青年舞蹈大赛冠军的奖项。”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儿。 随后嘲弄般地笑了笑，“因为她买通了评委会造假。” 乔煜的眉头下意识拧的更深，眸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们乔家最忌讳的就是在艺术造诣上弄虚作假。 “她是疯了吗？” “谁知道呢。”连云香耸耸肩膀。 又过了一会儿，乔家森回来了。 作为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大提琴家，他也算日理万机，涵养颇高，好多人都曾赞誉他为君子。 可这个君子今天却是忍着一肚子的气回来的。 “乔冰呢？”进了门，乔家森便问佣人。 连云香走过去，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小煜，给你爸端杯茶过来。” 乔煜点点头，去了厨房。 连云香趁机跟乔家森说道：“当年我是从多方面考虑，才同意你把乔冰接到家里，这些年我自认也对她不薄，可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这次的事件影响的不单单是她自己的前途，还有乔家的百年名誉，老公，你必须做个决断了。” 乔家森知道妻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容不下私生女的人。 这些年她打理家里上上下下，同时还拥有她自己的事业，是个难得的贤内助。 他们之间这些年唯一的隔阂就是乔冰。 可妻子也从未做过苛待乔冰的事情，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乔家森轻轻拍了拍连云香的手，“云香，这些年委屈你了。” 连云香只是淡笑着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时候，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很快，乔冰被叫了下来。 “爸。” 乔冰正打算哭诉自己的委屈，就被乔家森的厉声打断了。 “从今天开始，你搬出去住吧。” 乔冰怔愣，眼睛瞪得大大的，里边的眼泪不其然掉下来。 “爸，你在说什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连云香没说话，乔家森则是让乔煜去他的书房取来了一个档案袋，里边放着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照片，还有很多银行的转账记录。 第86章 等砚砚下班 “这，这是什么意思？” 乔冰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乔煜扫了眼那照片上抱孩子的女人，发现和乔冰有五分相像。 乔家森道：“这个女人叫吴玉，当年我和云香为了追求事业，决定晚几年要孩子，所以去冻了精子卵子，而她作为工作人员假公济私，怀了你，以你的性命威胁乔家，这上面是这些年每一次的转账记录，都是云香在一手经办。” 乔冰身子一瘫，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爸，你骗我的对不对？妈，我是你亲生的，一定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这些年连云香从不曾亏待她，对她有求必应，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们竟不是母女。 她不是乔家嫡出，她是另一个女人偷了精子生下的勒索钱财的工具。 乔家森家人是真的好，可若是真的冷了心肠，也是真的狠。 “这笔钱你拿着，算是你我父女最后的缘分，原本当年你对顾家大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时，我就准备好了这笔钱，是云香阻止了我，说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乔冰苦苦哀求，她知道乔家森不会亏了她，那卡里的钱肯定不会是小数，可这和乔家大小姐的身份相比，什么都不是。 “爸，我错了。” “妈，你求求爸，我以后都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 “乔煜，你是我弟弟啊，你帮我求求爸好不好？” 乔冰最后是哭着被送走的，大门一关，乔家三人没再看她一眼。 乔煜还处在震惊当中，“妈，我该不会也是……” “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和你爸爱的结晶，当年出了吴玉那事儿之后，你爸就找人去吧我俩留在那儿的东西都销毁了。” 连云香的话总算是让乔煜松了口气。 紧接着，乔家就发布了公开声明，宣布乔冰与乔家从此再无关系。 没地方住的乔冰只能先租房子，却没想到所有她看得上眼的小区都拒绝了她，就连好一点儿的中介都不愿意做她的生意。 “我又不是出不起房租，有钱不赚，你们是穷傻了吗？”乔冰在中介的办公室大放厥词。 工作人员微笑回应，“不赚你的钱，自然有人来补上，乔小姐，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在帝都这里，中上层的房子你是不可能租到的，除非你自己买，又或者，去便宜点儿的地方看看那些老小区，应该很快就能租到房子的。” 乔冰被气走了之后，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笑容热情又谄媚。 “薇薇安女士，那人已经走了，嗯，放心吧，您一句话，她想在咱这个圈子租到房子是不可能的，呵呵呵，对了，您之前那几个门面都腾出来了吧，不如也交给我帮您打理把，好，那就谢谢了。” 寺庙里，安薇薇笑着挂断电话。 “这件事教育了你们，永远也不要小看一个包租婆的能力，因为我会让你们无处安身，呵呵，乔冰先是讹我儿子，现在又来欺负我儿媳妇儿，真当我薇薇安女士是吃素的？” 顾清染一脸无聊透顶的表情跟在她后面。 “我们本来不就是来吃素的吗？” 安薇薇每个月农历十五都会来庙里吃斋还愿，二十多年了，从未间断。 顾朗去添香油了，此时只剩下安薇薇和顾清染。 于是，他被安薇薇拉着去算命了。 “快来，这位大师算的可准了。” 安薇薇把顾清染按在了那椅子上坐下，然后对一身和尚袍的大师笑着说道：“大师，麻烦您帮我儿子算一下。” “算什么？”和尚问。 安薇薇直接道：“算姻缘，这小子都23了，整天在外边招猫逗狗的，半个女朋友都没有领回来过，再这样下去还不得成老光棍儿了。” 才23岁的顾清染：“……” 他怎么就成老光棍儿了？ 和尚看了看顾清染的手相，又测了生辰八字，而后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说道：“令公子红鸾已动，主西方，主宅处切记忌水。” “忌水？”安薇薇有些舍不得家里院子里的喷泉和游泳池，索性拍了拍顾清染的肩膀，“你在崑崙御那边不是还有房子吗？那儿正好在帝都西边，周围也没有水，正好，你搬那儿住去吧。” 顾清染压下情不自禁想要往上翘的嘴角，装出一副委屈样儿。 “妈，我还是你亲儿子吗？” 安薇薇给和尚留下一千块卦金，而后道：“没有儿媳妇儿，你就不是了，明年过年前之前，你不把儿媳妇儿带回家，就别进家门了。” 安薇薇原本想说今年过年之前的，可一想，这离过年也不远了，给的期限太短，难保这混小子到时候不会随便花钱雇个人来跟她演戏。 她可是看过一千多集《名侦探柯南》的人，这点儿弯弯绕还是知道的。 顾清染：“……” “老婆。”一刻也不想跟自家老婆分开的顾朗小跑着回来，牵住了安薇薇的手，“香油钱都添好了，走吧，我们去吃斋。” 转头，顾朗嫌弃地看了眼小儿子，“清染，来之前你不是说公司今天很忙吗？很忙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陪你妈妈就好。” 顾清染：“！” 来之前他就说很忙了，那为什么不干脆不让他来？ 他来都来了，推掉了那么多重要日程，结果中途又嫌弃他这个电灯泡了？ 他偏不走。 “没事儿，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老妈却只有一个，当然是陪妈妈比较重要了。”顾清染笑着去了安薇薇的另一边，挽住了她的胳膊。 当妈的哪儿有不喜欢听自己孩子撒娇的？ 安薇薇瞬间笑开花，暂时忘记了顾清染平时的混蛋样儿，乐呵呵地带着他一起去吃斋了。 撵人不成的顾朗：“……” 所以说生儿子到底有什么用？ …… 嘉俊雅苑。 顾清砚下班回来，发现绾柠正站在小区门口。 白色长身羽绒服包裹着她大半个身子，脚上穿着长靴，长靴上边露出一小截儿白皙的腿。 顾清砚眉头轻蹙，停车，下车，把人拉到车上，用自己的外套盖住了绾柠的腿。 “现在是冬天。”顾清砚道。 绾柠点点头，“我知道。” “那还穿这么少？不怕感冒？” “可是穿裙子好看啊。”绾柠道。 顾清砚发现她的鼻头都红了，也不知道在外边等了多久。 瞬间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声音也跟着温柔起来。 “想逛街吗？” 第87章 小姑娘都被带坏了 “想逛街吗？” 顾清砚问。 绾柠眼前一亮，她来到人界后只出去逛过一次，特别的不尽兴。 因为她没钱，什么也干不了。 连饭都吃不饱。 那些好玩儿的东西也都买不起。 为此她委屈了好久。 幸亏后来好姐姐把她捡了回去。 “想！”绾柠用力点头。 这会儿时间还早，顾清砚先打电话在饭店订了位置，然后就带绾柠去了至尚广场。 至尚广场是帝都出了名的购物中心，内含奢侈品一条街，安薇薇有事儿没事儿就在这里逛。 逛街顺便收租。 “砚砚，我穿这件好看吗？” “这个颜色我喜欢。” “砚砚，这个怎么样？” 绾柠接连挑了几件短裙，都被顾清砚给否了。 随后，他选了几件很符合绾柠的喜好，又过了膝的长裙。 “今年冬天很流行这种，你穿起来一定比那些更好看。” 绾柠信了，高高兴兴拿着进了试衣间。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连导购员都被惊艳到了。 “先生您真有眼光。” 说话的时候，眼神暧昧，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绾柠没注意，注意力全在身上的裙子上。 学院风更显少女感，羊羔绒的外套又恰如其分平衡了那一身俏皮。 导购员耍了点儿小心机，上前一步，意欲挡在绾柠和顾清砚中间。 顾清砚却突然伸手，越过那导购，拉住绾柠的手。 “喜欢就穿着吧，我们去下一家。” 绾柠：“还没给钱呢。” “已经付过了。” 在绾柠进试衣间的时候，他就已经买过单了，这才引来了导购员的注意。 在这里工作，见到的一次性为女伴儿付款几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的，是常事儿。 可男的长这么帅的，还是头一遭。 导购员不免自作多情了一下，如果她努努力，是不是享受到这些的就是她了？ 接下来，顾清砚又带着绾柠买了鞋子，有了鞋子又得搭配合适的帽子围巾，有了帽子围巾又得搭配包包，有了包包又得…… 最后顾清砚的车后座和后备箱都被装满了。 吃饭的时候，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乔冰。 乔冰是被连云香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吃不了什么苦，房子租不到干脆就住酒店，饿了就找个档次高点儿的饭店。 她认为这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坎儿，只要她能翻身，必要那些使她受辱的人好看。 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乔家！ “清砚哥！” 乔冰忍着对绾柠的嫉妒，泪眼婆娑走到顾清砚面前，开始哭诉自己的委屈，硬是把自己打造成了被小人陷害，无辜受冤，亲人背弃的小可怜儿。 可惜，顾清砚不是个善于怜香惜玉的人。 “清砚哥，爸妈现在也不要我了，弟弟他也……他们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居然对我这么狠心……” “不好意思，你打扰到我们用餐了。” 顾清砚打断了她，并叫来了服务生。 “顾客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顾清砚：“这里有人莫名其妙打扰我们用餐，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服务生原本以为乔冰和他们是认识的，没想到居然不是。 “好的，顾客，为您带来困扰请谅解。” 服务生立即和保安一起将乔冰请了出去。 绾柠全程看戏。 “砚砚，干得漂亮，对待这样的妖/艳/贱/货就是要这么的简单粗暴。” 绾柠对顾清砚竖起了大拇指。 顾清砚：“……” “哪儿学来的话？” 小姑娘都被带坏了。 “好姐姐教哒。”绾柠甩锅甩的那叫一个痛快。 顾清砚把剥好刺的鱼肉放在她碗里，“不要跟她学。” 绾柠把鱼肉吃掉，“可好姐姐说的没错啊，就比如刚刚那个阿姨，一看就对你有所企图，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带刀子，恨不得把我一片一片给剐了。” 说完她做了个吓到了的表情，“好怕怕。” 顾清砚虽然没看出她哪儿怕了，明明刚刚还兴致勃勃跃跃欲试想要亲自赶人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了绾柠一下。 “这件事我会处理，以后不会让她烦到你了。” 绾柠挺满意，点点头，“是挺烦的，尤其是她看你的眼神，好讨厌，想把她的脸挠花。” 顾清砚知道绾柠喜欢自己，可没想到她表达感情的方式这么直接。 “你……”在吃醋吗？ “不用你告诉我不能打架，我知道你们人类打架是犯法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绾柠成功把顾清砚的后半句话给堵了回去。 他的表情不禁严肃了起来。 小姑娘又把自己当猫了。 是因为刚刚乔冰的出现刺激到她了？ 自责的同时，顾清砚心头又有点儿痒。 小姑娘会因为乔冰的出现而刺激到病发，这说明他在小姑娘心里的位置已经非常重了。 “吃完饭还想去哪儿玩儿？”顾清砚哄孩子一般地问道。 绾柠本就是夜猫子，如果有事情做可以一晚上不睡觉。 “我想去游乐场，直播间里的人说游乐场晚上特别好玩儿，还有烟花看。” 绾柠的眼睛在泛光，里边装满了向往与期待。 游乐场晚上的确是有烟花，可那是在夏天，冬天是没有的。 不过顾清砚没有说，只是轻笑着点点头，“好，吃完饭我们去。” 旁边桌的女人一脸羡慕地望过来，然后嗔怒地瞪了眼自己的男朋友。 “你看看人家，你也学着点儿。” 于是，半小时后，游乐场里。 绾柠在尝试了两次过山车，都因为炸毛尖叫而失败后，认命地拉着顾清砚看起了烟花。 他们旁边站着一对儿情侣，正是刚刚餐厅里遇到的那俩人。 “你不是说没有烟花吗？我看你就是不想带我来。” 她男朋友也是无奈，“冬天确实没有烟花啊，我特意来问过呢。”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女人不依不饶，认准了男朋友敷衍她。 绾柠那边却是看的眼花缭乱，兴奋地原地跳起来。 “砚砚，你看，好好看。” “这个也好看，还有字。” “哎呀那个好像真的瀑布啊，太好看了。” 兴奋之余，绾柠也没有忘记拍照发个微博。 绾柠v：你们说的对，游乐场里的烟花真的超赞！！！【图片jpg。】 第88章 准备努力赚钱养顾医生的绾绾 绾柠v：你们说的对，游乐场里的烟花真的超赞！！！【图片jpg。】 很快，忠粉、黑粉、路人纷纷到场。 ‘烟花好美，宝贝玩儿的开心啊。’ ‘啊，我今天也去了，不过是白天，好后悔，和绾妹擦肩而过。’ ‘这是怀德路那个吗？不是说冬季没有夜场烟花的吗？我前几天去的时候还问过。’ ‘哎，果然是个内卷的世界，连去个游乐场都有人卷。’ ‘呵呵，有钱果然什么都能做到，不过这么多烟花也不少钱吧？绾柠才出道俩月，哪儿来的资本？’ ‘干爹给的呗，有些老男人就是喜欢这种又嫩又爱装纯的，嗲一句，钱大把大把地撒。’ 安薇薇看到这里，头发都要气的立起来了。 “这些键盘下太过分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躲开了顾朗伸过来准备抱她的手，把截图发到了绾柠的粉丝群，并艾特了连云香，一群妈妈粉转战微博，开始反击。 ‘干爹？你看到了？有些人自己污秽，看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你去当然没有烟花了，你太丑。’ ‘建议改下法律，喷人也要交智商税，这样那些键盘侠就都会闭嘴了。’ 安薇薇有点儿不放心，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瑶妹挂个机：绾绾宝贝，游乐场好玩儿吗？烟花好看吗？】 绾柠坐在顾清砚的副驾驶位，笑着回复。 【豆丁不吃豆：好玩儿，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烟花。】 【瑶妹挂个机：哦，一个人去的吗？女孩子晚上出去要注意安全哦。】 【豆丁不吃豆：砚砚带我来哒，还给我买了好多好看的裙子，带我去吃了好吃的，他还给我买玩具了。】 【豆丁不吃豆：高兴到飞起来了。】gif。 安薇薇笑着连发了几个表情包。 分别是‘干得漂亮’、‘吃穷他’、‘又是被秀到的一天’。 绾柠直接把手机页面拿给顾清砚看。 “砚砚，你妈妈让我吃穷你，你很穷吗？” 名下存款和不动产加一起比顾清染这个顾氏财团现任总裁还多的顾清砚：“……” 还不等解释，绾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赚钱，我会努力赚好多好多的钱，够咱们俩花了。” 还在开车的顾清砚：“……” 没人告诉小姑娘这么撩一个男人的心，是很危险的吗？ “小豆丁，你……” 嘎咕！ 郝婷又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好姐姐：勤劳营业是值得夸奖，但记得安抚你的粉丝，你那群妈妈粉战斗力实在惊人，硬是靠着和黑粉键盘侠对骂把你送上了热搜。】 紧接着郝婷又发来一张截图。 热搜第五：#绾柠夜场烟花。 紧接着，郝婷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绾柠刚接起来，郝婷就道：“让你家顾医生接。” 绾柠把手机贴在了顾清砚的耳朵上，然后自己的脑瓜也跟着贴过来。 郝婷：“顾医生，绾柠在偷听吗？” 绾柠：“……” 顾清砚轻笑，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接过手机，换到另一边的耳朵上。 “她没有。” 绾柠偷笑，懒懒的把头放在顾清砚的肩头，光明正大偷听。 郝婷问：“顾医生，烟花是你给绾柠弄的特权吧？” 很少有人知道，那个游乐场是顾家的产业。 她也是偶然一次听顾清染提起的。 顾清砚没否认，反问，“有事？” 郝婷无语地叹了口气，“顾医生，咱以后低调点儿行不？你能这么宠我家绾柠，我很高兴，但是她毕竟是公众人物，专属夜场这事儿实在是太大了，若是没有个合理的解释，黑粉就会紧抓住这个不放，她在娱乐圈根基未稳，禁不住这些的。” 这番苦口婆心顾清砚总算是听懂了，“是我考虑不周，放心，我来解决。” 把手机还给绾柠后没多久，他们就到家了。 趁着绾柠在整理新衣服新玩具的时候，顾清砚回了801去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游乐场已经长草的官微突然活了。 宣布他们会在平安夜举行特殊夜场活动，今晚只是彩排。 如此，一切都有了理由。 不是绾柠有后台，只是运气好正好碰上了人家游乐场的彩排演练。 顾家，再一次准备将老婆扑倒在床，进行日常运动的顾朗，又扑空了。 安薇薇此时正拿着手机，一脸的姨母笑。 并且截了个图发到家族群中。 【瑶妹挂个机：咱家游乐场就是大气，彩排都用真家伙，烟花尽情放。】 【顾家打工人：这烟花谁弄的？我怎么不知道？下边分公司的人真是越来越欠修理了。】 【瑶妹挂个机：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明早你就搬走吧。】 系统提示：顾家打工人被瑶妹挂个机踢出群聊。 还在公司加班的顾清染：“……” 转头就去向顾朗告状，“爸，管管你老婆。” 顾朗没搭理他，继续缠着老婆做运动。 顾清染早猜到会是这样，撇撇嘴，在网上找了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的图片，发了个朋友圈。 并且设置了只有郝婷可见。 此时的郝婷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明儿一早就搬家。 宋婷婷在帮忙，“姐，你要不要这么急啊？其实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郝婷吭哧吭哧还在打包东西，“我合同都签了，房租也付了，放着那么好的房子不住再住这狗窝，你觉得我脑袋是被谁踢过？” “可是姐，我都饿了。”宋婷婷累的往地上一坐。 郝婷也饿了，点了两份螺蛳粉外卖，俩人席地而坐，一边嗑剧一边嗦粉，满屋洋溢着别样的味道。 顾清染在办公室里，等啊等，盼啊盼，袁元都进来送过两次文件了，可他还是一份都没看，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手机上。 “额，boss，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作为自封的最尽职的助理，袁元觉得他有必要了解boss的所有烦恼，并帮忙解决。 “没事。” 顾清染第n次打开朋友圈，查看他那条朋友圈是否真的发了出去。 没问题啊。 怎么就没反应呢？ 他都要无家可归了。 第89章 太上皇再出山【打赏加更】 第二天，顾清砚上班迟到了两个小时。 他到医院的时候，乔家林都查完房了。 “呵呵，你现在是又迟到又早退的，小邻居魅力不可挡啊。”私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乔家林总是忍不住调侃顾清砚。 明明比他还小十岁，活的却跟他长辈似的，恭谨克礼，每天家里医院两点一线，半点儿多余的社交活动都没有，动不动就长篇大论教训人，整个一退休老干部。 老干部顾清砚换好医生袍，戴上眼镜，显得更加的高冷严谨。 “院长，我刚才只是去办了点儿事儿。” 这里没外人，乔家林嘴上也没把门的，“跟你小邻居办事儿？” 顾清砚的脸色难掩的凝肃，“院长，姑娘家的名誉很重要。” 怕乔家林再说出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顾清砚便直接道：“乔冰出国了。” 乔家林眨眨眼，最为乔家的一份子，他最近虽然没去哥哥家，却也听说了这档子事儿。 “你做的？” 他那个便宜侄女儿心高气傲的，一心想着再回乔家，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离开？ 除非是有人做了什么，逼得她不得不走。 顾清砚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有否认。 乔家林顿时对他有点儿刮目相看了。 “啧啧，当年乔冰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你，到处造谣你俩生米煮成熟饭，以你女朋友身份自居，逼得你都得搬出顾家到外边住去了，也没见你对她用什么手段啊，怎么这会儿忍不了了？” 顾清砚直接转移了话题，“那个方宇怎么样了？” 乔家林也正经了起来，“一个小时之前刚被白大佬的第五人格收拾了一顿，不是我说，你干嘛非要安排方宇和白术住同一间病房啊？要我说他们俩的情况都该扔到小黑屋集体反省去。” 顾清砚准备去病房看看，他边走边道：“魏局长怀疑方宇是装病，所以让他跟白术住一起才最适合。” 乔家林秒懂。 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忍受七个人格不定期轮换的白术。 白术在住院部人气最高，最受欢迎，那是因为住院部里都是脑回路不正常的病人。 可在正常人眼里，白术就是个疯子。 和一个疯子24小时住在一起，早晚都会露馅儿。 “你就不怕他没病反倒被吓出病来？”乔家林跟上顾清砚的脚步，问道。 这种例子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总有人为了各种原因冒充精神病非要往精神病院跑，最后目的没达成，反倒被一群病人折腾的成了真正的病人。 顾清砚脚步未停，“如果他是装的，那么他就是连环案的凶手，高智商犯罪，将帝都警方玩弄股掌之中，这样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不会差，最起码比你我高，你觉得他会轻易被病人逼疯？” 乔家林想了想，“有道理啊。” 住院部，5楼，502。 这便是白术和方宇的病房。 顾清砚和乔家林进去的时候，白大佬正襟危坐，正用鼻孔鄙视着方宇。 而方宇像个受气包一样，正跪在那里给他捶腿。 “用力，没吃饭吗？”白术呵斥。 方宇哭着加大力气。 白术‘嘶’了一声，踹了方宇一脚。 “如此大力，你是要刺杀朕吗？废物玩意儿，连伺候人都不会，要你何用？来人啊，拉下去乱棍打死！” 方宇性格懦弱，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就只是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 走廊里其他病人听到了白术的话，自动化身为大内侍卫，连忙就要进去抓方宇，却被顾清砚一个眼神都给吓退了。 顾清砚：“都散了吧。” 其他人：“是，太上皇。” 乔家林：“……” “看来咱以后不用担心他们闹事儿了，但凡有点儿什么情况，直接把你这个‘太上皇’拉过来，什么都不用做，就能镇压全场。” 顾清砚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走进去，把方宇扶了起来，当着白术的面给方宇打了针，吃了药，检查完一切。 白术这会儿也老实了，“父皇，您赏小方子吃的是鹤顶红吗？” 顾清砚摇头，“是毒药，他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得仔细监视。” 白术双眼一瞪，凶相更加吓人，“好啊，我就说看他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果然是奸细，父皇你放心，把他交给我好了。” 顾清砚和乔家林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顾清砚打开电脑，记录着方宇的情况。 乔家林就坐在旁边看着，“你真的打算用白术来刺激方宇啊？” 顾清砚继续敲打着键盘，同时道：“如果方宇是装的，那么他肯定会非常防备我们这些医生和护士，但不会防备白术，白术性情阴晴不定，更容易让方宇露出破绽。” 另一台电脑上则正是白术方宇病房的监控录像。 这是在方宇转院过来之前，魏长林就派人来安装好的，他办公室那边也能同步查看。 此时的皇帝白正在狩猎，方宇就是他的坐骑，俩人在病房里撒开了欢儿。 乔家林看了一会儿，便咂咂嘴，摇摇头，“如果这方宇真是装的，那我可真是要佩服他了，真是把忍字做到了极限，这种人注定是个大人物。”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请进。”这是顾清砚的办公室，所以开口的自然也是他。 这里是办公楼，非医护人员不能进，都是自己人，乔家林也就没收敛，依旧翘着二郎腿，对监控视频里的方宇品头论足。 “奸/杀了那么多女孩儿，不是心理变态就是色胆包天，这种人平日里也不见得多老实，肯定是风月场所的常客，要不咱从这方面入手试试？我最近正好认识了个刚下海的大学生，长得挺漂亮的，她……”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一道女音突然响起。 乔家林周身一僵，缓缓转头，果然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一张脸。 “筱漫？” 乔家林连忙站起来，可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刻意了，轻咳两声，缓解自己的尴尬，而后才走过去。 “你来找我的吗？” 第90章 砚砚，我美吗？ “你来找我的吗？”乔家林问道。 于筱漫冷凝着一张脸，“不是，我是来找清砚的。” 乔家林回头，用一种‘你跟我老婆有什么小秘密’的眼神看着顾清砚。 顾清砚无视人的本事向来一流，起身轻笑着把于筱漫请进来。 “学姐，请坐。” 于筱漫点点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乔家林不满了，“什么学姐？要叫嫂子。” “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于筱漫道。 “还没离。”乔家林坚持，然后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我说了，你想离婚，除非我死。” 顾清砚没想到俩人现在居然闹的这么僵。 “院长，学姐是来谈公事的。” “公事？”乔家林望过去。 于筱漫将一份资料递过去，“魏局长让我来配合你们了解方宇的情况。” 她曾配合警方做过多起案子里嫌犯的心理测写，在帝都是出了名的。 乔家林给顾清砚递了个眼神，“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儿要早退一会儿吗？” 顾清砚：“？” 他才刚来上班。 乔家林生怕他说出什么穿帮的话，连忙开口，“你有事儿你就先去忙吧，医院这边我盯着，方宇才刚入院，情况我都了解，我跟筱漫说也一样。” 最终，顾清砚还是被乔家林给赶走了。 刚上班就下班，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去做点儿什么。 绾柠这时候刚好发来一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砚砚，我美吗？】 【豆丁不吃豆：图片】jpg。 自拍里的绾柠长发盘起，几颗满天星的钻饰点缀在发间，身上是一袭水粉色长裙，彰显青春与优雅。 她的脸上难得化了妆，五官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这是个很美的姑娘。 顾清砚之前就知道，可此时的视觉冲击却更为明显。 没得到回应，绾柠又发来一个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难道我不美吗？】gif。 顾清砚轻笑，发了句语音过去。 “很美。” 是由衷的称赞。 绾柠打了个电话过来。 “砚砚，你没有上班吗？”她问。 刚刚顾清砚的那条语音中，她听到了马路上车子的声音。 顾清砚正在一家线下三只耗子零食店的门前排队，周围的确挺吵的。 “嗯，院长给我放假了。”他说道。 绾柠的声音更兴奋了，“我在试伴娘礼服，可是周影帝和芳姐姐一会儿有事，要先走，好姐姐和婷婷也不能来接我。” 顾清砚付了账，拎着好几个零食大礼包走出了三只耗子的店面。 “位置发我。”他回到车上说道。 绾柠喜滋滋发了定位，然后乖巧地坐在店里等着。 这是陈之芳专属造型师leo的店，这次婚礼所有的礼服都是由这个造型师来设计的。 绾柠还穿着那身礼服，光是发了照片还不够，她想让铲屎官亲眼见见她美得冒泡的样子。 门开了，几个女人走进来。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人都戴着墨镜，身上穿着很不符合季节又贵的要死的衣服。 “书小姐、吴小姐，欢迎二位光临。”店员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一眼就认出了这俩人。 至于她们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助理，自然是被无视的。 书瑶摘了墨镜，她刚在国外拿了个影后的奖项，这会儿正风光，派头很足。 “过些日子我要参加周哥和陈姐的婚礼，听说leo前些日子刚做了一款新礼服，拿来我试试吧。” 店员下意识往窗边坐着的绾柠身上看了一眼，为难的不知该说什么。 吴泳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绾柠，尤其是她身上那身礼服。 “书瑶，就是那件礼服！” 书瑶望了过去，第一眼便是惊艳，随后便是浓浓的嫉妒。 惊艳的是绾柠身上的礼服。 嫉妒的是绾柠那张毫无瑕疵的脸。 “原来是你？”吴泳儿走过去，用鄙夷的眼光俯视着绾柠。 书瑶自从在国外得了奖后，就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影后的优雅。 她本来就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将真实的情绪伪装的很好，只将那份她这个咖位该有的骄傲显露出来。 “泳儿，你认识她？” 吴泳儿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瑶瑶你才回国，恐怕不知道咱国内圈子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什么样儿的歪瓜裂枣都能进，这位可是最近的名人，三天两头上热搜，仗着经纪人是郝婷，恶心事儿没少做，连乔煜都敢捆绑炒作，也不知道是靠的什么上位的，呵呵。” 吴泳儿上次因为绾柠让厉堇不喜，丢了分不错的工作，至今怀恨在心。 之前网上爆一些关于绾柠的事儿的时候，她就没少开小号下场带节奏。 今天都见到真人了，自然也不可能和平相处。 书瑶已经回国有一段日子了，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绾柠，她刚刚是故意那么问的，就是为了引出吴泳儿这番话。 “你好，绾小姐，你身上的礼服我打算买来参加周哥和陈姐的婚礼，已经跟leo说过了的，可是刚刚的路上有点儿事儿耽误时间。” 言下之意，是她被事情耽搁了，所以礼服才被绾柠抢了去。 绾柠之前在世曜见过书瑶的照片，所以也知道她是谁。 欺负好姐姐的坏女人。 “你想买这件礼服？”绾柠问道。 吴泳儿嘴比脑子快，“当然了，这本来就是书瑶先预定的，你还不赶快脱下来？要是弄脏了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随即吴泳儿又轻笑一声，“哦，我忘了，你可是有金主的人，那些老头子最愿意花钱为你这种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女人买单了。” 绾柠：“哇，你是在夸我的脸好看吗？谢谢，其实你也不用羡慕，毕竟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对了，你们要买这礼服，打算出多少钱呀？”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吴泳儿反问。 绾柠笑的乖巧，“可是这件礼服芳姐姐已经送给我了，而我不想卖。” “这怎么可能？”吴泳儿的声音当即尖锐起来。 门又开了，一身休闲的顾清砚拿着一包三只耗子麻薯走了进来。 绾柠饿的快，嘴里总想吃点儿什么，所以下车的时候他特意从大礼包里拿出来的。 第91章 你不配 绾柠饿的快，嘴里总想吃点儿什么，所以下车的时候他特意从大礼包里拿出来的。 “砚砚！” 无论何时，只要看到顾清砚，绾柠的脸上就会绽放笑颜，弯着双眸迎上去。 顾清砚本来是想跟平时一样抬手揉揉她的头，却因为她新做的发型以及那几个满天星的钻饰而放弃了。 挺好看的，被他弄乱了就不好了。 谁知绾柠却自己把顾清砚的手放在头顶，眷恋般蹭了蹭，而后才笑着把他手里的麻薯拿过去。 “这个好好吃，砚砚，你也尝尝。” 绾柠想给顾清砚喂一颗，可被他躲开了。 还在外面，还有别人看着，若是被人拍到，对小姑娘不好。 顾清砚突然就想起了郝婷的叮嘱，要低调。 “哎呦喂，书瑶你看，现在的新人真会玩儿，那边拿着金主老头子的钱，这边养着小白脸儿，钱和颜都赚着，不过这小哥哥也太穷酸了，居然就带一包零食来，哈哈哈……” 吴泳儿极尽嘲讽，对绾柠的嫉妒又浓了几分。 不过就是个刚出道两个月的臭丫头，凭什么好事儿都让她占尽了？ 就连养个小白脸儿都是质素这么高的。 书瑶没说话，从刚刚顾清砚进门开始，她的目光就挪不开了。 她还从没见过气质如此超凡的男人。 冷静克制，温柔内敛。 五官深邃，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这个男人简直是为她书瑶量身定制的。 “你好。” 书瑶走过去，难得一见地主动和人打招呼。 她甚至已经把手伸了过去，下巴微抬，等着对方跟自己握手。 却没想到，顾清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里始终都只有一个绾柠。 “慢点儿吃，车里还有。”他笑的很温柔，“去换衣服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绾柠眼前一亮，把剩下的麻薯塞到他手上，转身走向试衣间。 路过书瑶身边的时候，绾柠脚步微顿，瞥了她一眼。 “我听说你们这边有句名言，叫好什么不挡道来着，麻烦让让。” 书瑶：“！” 吴泳儿：“你敢骂我们是狗？” “哦，想起来了，是好狗不挡道，谢谢你提醒我，你真是个好人。” 绾柠笑着说完，径直去了试衣间。 吴泳儿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却被书瑶瞪了一眼，顿时就蔫儿了。 最近世曜的总裁不太搭理她，她的资源也不多了，这次也是好不容易才和书瑶搭上关系，所以绝对不能得罪。 搞定了吴泳儿，书瑶这才看向顾清砚。 “你是绾柠的朋友吧？她这性子一看就是被家里宠惯着长大的，单纯，没什么心眼儿，可是娱乐圈并非是个适合直来直去的地方，你还是多劝劝她吧，收敛下性子，不然以后会吃大亏的。” 说完，书瑶递过去一张名片。 是她私人的，她很少给人。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真的觉得绾柠很有潜力，可惜没跟对经纪人，正好我也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她若是过来的话，我可以在我下部戏里给她安排个角色，凭我的人气，带她更上一层楼还是没问题的。” 书瑶自认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她没有吴泳儿那么笨，将所有敌意都展现出来。 她一上来就表达了善意，打着为绾柠好的旗号，甚至用资源来做诱饵，她就不信这男人不心动。 可惜，顾清砚由始至终没有去接她的名片的意思。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如果你有工作方面的事情要跟绾柠合作的话，可以联系她的经纪人郝婷。” 书瑶：“……” 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她。 吴泳儿又憋不住话了，想着帮书瑶找场子。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知道书瑶现在在娱乐圈是什么地位吗？她随随便便一句话，那个绾柠就别想再这个圈子里再混下去。” 顾清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还不等说什么，绾柠已经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换了个发型，那些闪亮亮的钻饰都摘了下去，换成了简单的丸子头。 绾柠走上前，双手叉腰挡在顾清砚面前。 “她是什么地位？我听说连世曜传媒都不愿跟她续约，曾经专属于她的超一流团队也都收了回去。” 语顿，绾柠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模式。 “说吧。” 书瑶：“？” 吴泳儿：“什么意思？” 绾柠轻笑，“随便说句话啊，我想看看我是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的。” 正面刚，妖界小公主还真没怕过谁。 书瑶眉头轻蹙，“绾柠，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为了维持温婉人设，她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厉色，绾柠是鲜少能把她逼到这一步的人。 绾柠可不怕她，“哇，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吗？原来是傻的，怪不得会背叛好姐姐这么好的经纪人。” “另外，你不是已经有厉大师了吗？怎么又突然对砚砚眼珠子泛光？你是想劈腿吗？砚砚可不会给你当小三的，你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够好，最主要的是，你不配。” 转身，绾柠拉着顾清砚走了。 店员把他们送到了门外，还将那件伴娘礼服打包好，递给了绾柠。 书瑶被气的恨不得立即扇吴泳儿两个耳光，可她忍住了。 她是影后，她是超一线，她不能和这种十八线档次的女人斤斤计较。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等leo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他下季度的限量款我都要了，让他帮我留一下。” 对店员微笑着说完话，书瑶便离开了。 吴泳儿追出去的时候，书瑶的车已经开的看不着影儿了。 顾清砚的车里，绾柠抱着两个零食大礼包，看着顾清砚。 “砚砚，你觉得书瑶好看吗？”她问。 顾清砚已经启动了车子，脑子来不及多想，便反问了一句，“书瑶是谁？” 绾柠对这个答案还挺满意的，嘴角微微勾起。 “就是刚刚对你流口水的丑女人，她抢了好姐姐的男朋友，现在还想来抢你，她看你的眼神好讨厌，想揍她。” 可惜人界打人犯法，不然她怎么可能只是痛快痛快嘴就离开了？ 第92章 绾绾预定下一次约会 可惜人界打人犯法，不然她怎么可能只是痛快痛快嘴就离开了？ 绾柠打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咬了几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咬书瑶的脖子。 “那个世曜传媒的总裁也不是什么好人，说是拒绝了书瑶的续约，可转眼他的姘头就和书瑶好姐妹一样的逛街，一个鼻孔出气了，一群坏人，就会欺负好姐姐。” 绾柠吃完了一包薯片，又打开了一包夏威夷果。 顾清砚终于听到了重点，“你说世曜传媒的总裁？” 绾柠喂给顾清砚一颗夏威夷果，然后点点头，“对呀，那个吴泳儿就是他的姘头，就是要吃事后药的那种关系，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呀。” 顾清砚终于有点印象了，“上次你脚受伤，她也在场？” “嗯。”绾柠应了一声，随后又问，“砚砚，你说要带我去的好地方是哪里呀？” 猫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绾柠吐槽够了，也腻了，就开始另一个话题了。 反正她总会帮好姐姐把场子找回来的。 顾清砚也不愿意把时间和注意力都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轻笑一声，“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 亚克力滑雪场。 位于帝都北郊，建成五年，占地面积广阔，成为帝都人冬季娱乐的首选之地。 顾清砚的业余爱好不多，滑雪就是其中之一。 绾柠从下车之后就一直各种惊叹表情，眼睛不停地欣喜张望，当看到滑道那边有人飞驰而过，留下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的时候，露出羡慕的眼神，随后便是各种的跃跃欲试。 “砚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雪，真好看。” 妖界四季变化并不明显，猫科动物又都是喜欢温暖和阳光的，所以他们基本是看不到雪的。 顾清砚去给绾柠买了全套的滑雪设备，拒绝了私教的推销，自己带着绾柠去单人小滑道玩耍去了。 “这样，找准一个重心，脚下要稳，不要怕，对，慢慢来，放心，我在旁边保护着你，不会摔到的。” 顾清砚教的很耐心，本以为会教好久，整颗心都提起来，生怕绾柠会摔到。 却没想到绾柠的平衡性特别的强，运动细胞很发达，才教了一遍要领，她立马能自己滑出一道弧线。 甚至几次之后，就已经无师自通一些花样，成了整个滑雪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那个小姑娘好飒。” “玩儿的这么溜，该不会是个职业选手吧？” “柔韧性和平衡性都很强，是不是新请来的教练啊？” “如果是教练的话我立即去报名，办多少钱的卡都行，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想跟美女教练学技巧。” “你怎么知道是美女，万一是恐龙呢？” “笑话，我会瞎说吗？之前在那边我见过她的侧脸，完美俩字都不足以形容了，怎么说呢，比那些大明星可好看太多了。”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顾清砚的耳中。 起初他还挺骄傲，小姑娘滑雪时候的确是英姿飒爽。 可渐渐的，味儿就变了。 觉得那两个讨论绾柠长相的男人尤为的碍眼。 “砚砚！” 绾柠一个帅气转身，停在了顾清砚的面前。 因为全副武装的关系，她只有两只眼睛露在了外面，炯炯有神地看着顾清砚。 “砚砚，我们来比赛吧。” 猫咪的胜负欲被这好玩儿的游戏激发了出来。 顾清砚也不拒绝，“这边场地太小，跟我来。” 旁边路过的一个私教：“……” 呵呵，这是他们滑雪场除了vip滑道外最大的了，居然还嫌小，这男的挺能装啊。 下一秒，私教就看着顾清砚带着绾柠成功抵达了vip滑道场地。 这家滑雪场的vip门槛很高，光是入会费每年就要一百万，这还不包括里边的一些其他消费。 当然，所享受的服务也是最高级别的。 vip场地的人很少，几乎等于他们俩包场。 顾清砚拒绝了想要过来帮忙的教练，继续和绾柠享受二人世界。 “真要比？” “比你买的三只耗子还真。” 顾清砚被绾柠的话逗笑了，点点头，“好，那就比吧。” 绾柠也做好了准备，在开始前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赢了有什么彩头吗？” 顾清砚问：“你想要什么？” 绾柠早就想好了，“我赢了，等你哪天休息的时候，要再带我出来约会。” 约会这个词很妙。 顾清砚的心情没来由的好，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好在有口罩挡着，别人也发现不了。 “好。”他应了下来。 绾柠高兴地手舞足蹈，余光偷瞄了顾清砚一眼，趁他不注意，大喊一声，“开始！” 然后人就如箭一般滑了出去，抢先了顾清砚一步。 顾清砚不急不缓，连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目光追寻着绾柠的身影，而后才很是淡定地追了过去。 俩人你追我赶。 绾柠明明第一次接触滑雪，却也可以跟上顾清砚的速度，甚至有样学样，学着他的各种花样技巧。 俩人疯玩儿了几个小时，直到顾清砚担心绾柠饿出胃病，强行叫停，绾柠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滑道。 滑雪场里是有餐厅的，风格还挺全。 尤其是作为vip会员，甚至可以享受八大菜系全方面点餐，官方扬言，就没有他们的厨师做不出来的菜。 这个名头打出去之后，甚至有不少人因为想吃这里的菜而特意跑来，顺便滑个雪。 点菜的时候，服务生将一个ipad和u盘递给了他们。 “顾客你们刚刚的影像已经整理完毕，上菜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可以一边观看回放一边耐心等待。” 说完服务生就出去了。 绾柠很好奇，“这是什么？” 顾清砚先是把u盘收起，而后打开ipad，里边赫然存放着十几段视频，都是他们刚刚在滑道上的样子。 “哇！” 绾柠震惊了，“这家滑雪场还会帮客人录像的吗？” 顾清砚点点头，“都是机器自己抓拍刻录的，vip滑道这边才有。” 绾柠发现除了录像居然还有抓拍的照片，她统统倒入到自己的手机里，随手又发了微博。 绾柠v：雪场小飞侠，给我自己点个赞！！！【图片】jpg。 第93章 顾医生的家属作派 绾柠v：雪场小飞侠，给我自己点个赞！！！【图片】jpg。 ‘嚯，这姑娘居然还在滑雪，心是得有多大？’ ‘唉，也是不懂这小姑娘是动了谁的蛋糕了？三天两头被人黑一把。’ ‘纯路人，就问下这热搜到底是什么意思？点进来后没看懂。’ ‘害，总有人嫉妒我们绾妹，日常操作罢了。’ ‘编排我们绾绾脚踏两只船，简直就是捕风捉影，我们闺女还是个孩纸，我们不早恋。’ ‘关于早恋这个问题，我觉得大家可以看一看这个。’ 评论区的人纷纷点开这网友发的链接，逐渐歪楼。 绾柠看了个热闹，给评论区里自己的几个粉丝点了赞之后，才返回去看那个所谓的热搜。 热搜第八：#吴泳儿内涵绾柠劈腿# 热搜第六：#书瑶点赞吴泳儿微博# 嘎咕！ 郝婷发来微信。 【好姐姐：你遇到书瑶了？】 绾柠直接把今天的事情都跟郝婷说了一遍。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这个女人好坏，她看着砚砚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一样，她是妖怪吗？】 正在收拾新家的郝婷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发了条语音，“行了，跟你的顾医生好好玩儿吧，微博的事情我来处理，明儿开始你就没什么时间消遣了，尽情享受最后的休闲时光吧。” 崑崙御，1号楼1101。 宋婷婷正在帮郝婷把衣服放进衣柜。 “姐，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拎包入住，你这连卫生都不用搞了，整个房子干净的跟样板间似的。” 郝婷四下看了看，点点头，“这房东还不错。” “对了，这是三室两厅，我一个人住有点儿大，婷婷，要不你也一起搬过来吧，这样也方便。” 宋婷婷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现在那儿住的挺好的，咱们俩住一起，不太方便。” 呵呵，她可没那个兴趣去给总裁添堵。 她刚刚已经看到隔壁也有人在搬家，以她看了这么多年的霸总小说的经验，搬过来的人妥妥就是顾总。 于是，宋婷婷在出去丢垃圾时候遇到从1102走出的袁元，半点儿都没惊讶。 “呵呵，袁助理，好久不见。” 袁元也是心照不宣的淡定，“嗯，以后有事儿没事儿你都少往这边跑。” 宋婷婷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我懂，你让顾总放心，我绝不做电灯泡。” 要不是她现在工作稳定，前途一片大好，她绝对要起个笔名写一段关于毒舌御姐vs年下霸总小狼狗的狗血爱情故事。 袁元对宋婷婷还是比较放心的，点点头，回了1102继续打扫。 这间房好久没人打理了，一直空着，装修也很简单，实在是委屈了boss。 不过boss说过，不需要做改变，就保持原样，越寒酸越好。 虽然他也不知道boss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但是事关郝婷，boss不正常一点儿，他也早就习惯了。 最终微博事件是被乔煜新歌mv的预告转移了大众视野。 30秒的预告片，绾柠只占了5秒钟的时长，却是把网友们的心都勾的直痒痒。 3秒的侧颜，2秒的背影，剪辑师也是个神奇的人物，就用这么5秒把绾柠的美和灵动展现了七八分，让人看了抓心挠肝的，对完整的mv更加期待了。 郝婷点开甄大力的微信，发了个‘谢谢。’ 甄大力回的倒是挺快，是一段语音。 “也不是特意帮你家绾柠，是上边下令让今天剪辑个预告片发出去，估计是公关团队新的营销手段吧。” 上边下令？ 郝婷下意识就想到了顾清染。 点开他的微信想发点儿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厉堇的来电。 “喂？”郝婷接起电话，“有事吗？厉大师。” 这个称呼无异于在厉堇的心上插刀子。 厉堇语气微滞，“郝婷，你就一定要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吗？” 郝婷：“不然呢？跟你发嗲撒娇求抱抱？厉大师，现在天还没黑呢，做梦尚且太早。” “你到底有事儿没？没事儿我挂了。” 说完，郝婷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半点儿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 第二天，周五。 《真相》终于过审定档，官微大量造势，而绾柠却接到了要再补拍几个镜头的消息。 郝婷去嘉俊雅苑接她的时候，她还在801吃早饭，脚上踩着和顾清砚同款的情侣棉拖鞋。 “好姐姐，你先坐一下，我很快吃完。”绾柠道。 顾清砚把刚榨好的果汁放在她面前，“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 绾柠：“哦。” 乖巧又听话。 郝婷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一次性拖鞋，陷入了深思。 绾柠和顾医生这进展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郝女士。”顾清砚走过来，坐在郝婷的面前。 郝婷：“……” 印象中还没人用这种称呼，这么正式地叫过她。 “顾医生，辛苦你照顾我们绾柠了。”郝婷笑着说道。 顾清砚面不改色，“都是我应该做的。” 怎么就是你应该做的了？ 郝婷开口要反驳，顾清砚却先一步开了口。 顾清砚：“我很鼓励绾柠做一些她喜欢的工作，但是娱乐圈毕竟复杂，所以希望若是日后再发生一些对绾柠不利的事情，或者她遇到了危险，郝女士能第一时间通知我。” 郝婷：“？” 之前顾医生明明没有这么主动的。 这几天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而后，顾清砚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 “郝女士的联系方式我已经从绾柠那里得知了，绾柠年纪小，涉世未深，比较单纯，以后在娱乐圈还得劳烦郝女士多多照顾了。” 郝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家属作派给弄懵了。 绾柠这时候也吃完了，擦擦嘴，走过来。 “好姐姐，你要理解砚砚，他就是太担心我了。” 郝婷：“……” 呵呵，你还挺配合。 “走吧，听说是导演给你加的戏，没有多少，白天应该能拍完。” 绾柠拿了两包三只耗子的零食走了，上车后却收到了乔煜的微信。 【火日立：绾柠，明星赛还有一周就开始了，你要进我们的战队吗？】 第94章 要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得到他的胃【打赏加更】 【火日立：绾柠，明星赛还有一周就开始了，你要进我们的战队吗？】 “好姐姐，乔煜要邀请我加入他们的战队。”绾柠乖巧报备。 郝婷也早就从甄大力那儿得到消息了，点点头，“可以呀，他们战队除了乔煜，剩下俩人你也认得，就是周影帝和陈影后，你们上次在综艺里合作的还不错，陈影后都邀请你当伴娘了，难得的机会，把握住。” 绾柠对周放和陈之芳的印象也不错。 【豆丁不吃豆：好呀。】 五秒钟后，绾柠被拉入了另一个群聊。 群聊的名字叫做‘明星赛冠军战队讨论组’。 绾柠：“……” 好有自信的名字。 【火日立：欢迎绾妹。】 紧接着发了个红包。 【周生如故：欢迎。】 这是周放，他也发了两个红包。 【周生如故：我和之芳的。】 【芳心期许：欢迎绾绾，谢谢老公。】 绾柠有点儿懵。 “好姐姐，我是不是也要发红包啊？那我发多少的合适？” 郝婷侧头看了一眼，挑了下眉。 没想到私底下周影帝和陈影后居然也是个爱撒狗粮的。 “收了就好，不用立马就还回去，人情往来不是这么算的，过度的有来有往反而会交不到人，弄的好像大家互不相欠似的，这种关系大多维持在表面，不会交心。” “不过也不能让对方觉得你小气，爱占小便宜，所以这些事情都要很好地掌握一个车度，你不懂没关系，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有了郝婷的话，绾柠放心了不少。 笑着将那三个红包收了，而后发了个很可爱的猫咪感谢的表情包。 【豆丁不吃豆：谢谢周影帝，谢谢芳姐姐，谢谢乔煜。】 接着一路上她都在群里和他们仨闲聊，乔煜负责活跃气氛，陈之芳语气温柔贴心，聊的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细节。 周放话最少，可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将陈之芳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让绾柠听的更明白。 到了片场，导演和副导演等人对绾柠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从前可理可不理的小透明如今居然也成了被导演殷勤谄笑询问加这些戏够不够的人。 绾柠：“……” “导演，你认错人了吗？我是绾柠。”绾柠提醒他。 以前她只能看到导演的鼻孔，现在却能看到他的脑瓜顶。 林富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灿烂，“绾柠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这气质咱组里独一无二，放眼整个娱乐圈都难找第二个，我怎么会认错呢？” 索性因为是单独给绾柠补拍的镜头，没有其他演员在，闲话也就少一些，拍摄也还算顺利。 下午六点，绾柠所有的戏算是正式杀青了。 导演想给她安排个杀青宴，被郝婷给拒绝了。 “单独的杀青宴就不必了，到时候庆功宴我们绾柠一定到。” 说完，郝婷就把绾柠给带走了。 上车后，绾柠对郝婷竖起大拇指。 “好姐姐，棒棒哒！” 郝婷：“……” 绾柠继续夸：“我都听说了，拍跳楼戏的那天，我跟砚砚离开之后，你把导演给骂的不敢还嘴，他肯定是被你的气势震慑住了，所以今天才对我这么好。” 小猫咪对人类的情绪变化很敏感，之前绾柠虽然在剧组里每天摸鱼，但也是因为知道导演他们不太喜欢她，所以才懒得往前凑。 妖界小公主没有那个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 郝婷想说这大概和她没什么关系，多半是你们家顾医生面子大。 可想了想，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然这女生外向的丫头还不得更积极地往顾医生的怀里钻了？ 郝婷把话题转移，“你人生第一部戏彻底杀青了，今晚直播下吧，也不用非得打游戏，你随便干点儿什么都行。” 语顿，郝婷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别再做饭了。” 绾柠刚生起来的念头就这么夭折了。 “为什么？婷婷说我上次下厨直播的效果不错。” 她还看过宋婷婷发来的那些粉丝制作的她做菜时候的表情包呢，特别的有意思，她忍不住就保存了。 叮铃！ 叮铃！ 叮铃！ 是郝婷的微信在响。 她打开一看，是绾柠在对她进行表情包连环轰炸。 【豆丁不吃豆：妈呀这鱼诈尸了！】gif。 【豆丁不吃豆：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gif。 【豆丁不吃豆：本宝宝厨艺天下第一！】gif。 …… 后面还有，郝婷已经不想看了。 尤其是那张绾柠掀开锅盖里边一片黑黢黢排骨的样子，她真是看一次就后悔一次。 那天晚上她为什么就没有冲到嘉俊雅苑关了绾柠的电脑！ 又过了一会儿，绾柠安静下来了，郝婷又觉得车里突然好冷清。 “你干嘛呢？这么难得不打游戏？” 绾柠头也不抬，看着手机，“我在和人切磋厨艺。” 郝婷默默转头，“绾柠，说实话，你知道‘切磋’是什么意思吗？实力相当那叫切磋，否则就是……” “你看。” 绾柠把手机页面转过来给郝婷看。 【赵太太：绾绾你上次那个鱼做的很成功呀，我还会很多鱼的做法，要不你跟我学个煲汤吧，男人都爱喝汤。】 【林女士：嗯，绾绾真棒，现在已经很少有女孩子愿意下厨了，一会儿我发你几种菜的做法，哎呀，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超市买菜呀。】 【豆丁不吃豆：好呀，我马上快到家了，咱们超市集合吧。】 这是个群，群名叫‘要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得到他的胃’。 郝婷：“……”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谋杀那些男人呢。 “突然觉得当男人也挺惨的。”郝婷道。 车停在了嘉俊雅苑门口，郝婷毫不犹豫开门把绾柠请了出去。 “直播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我就登陆你账号帮你把直播关了。” 车门关上，随后迅速驶离。 绾柠完全没把郝婷的话当回事，笑着跟门口保安打了招呼，便一头扎进了超市的大门。 赵太太和林女士已经到了，正在海鲜部排队，看着绾柠就连忙招手示意。 “绾绾，这边。” “今天海鲜有活动，大闸蟹秒杀，鱼虾第二斤半价。” 绾柠浅蓝色的猫瞳瞬间亮了几分，连忙站在林女士身后，也开始排队。 第95章 新时代好邻居好像要放弃低调了 一个小时之后，三人分别收获了两大袋子战利品。 绾柠觉得受益匪浅，走出超市时，看着赵太太和林女士的眼神满满都是佩服。 “赵姐姐、林姐姐，你们好厉害啊，大闸蟹限量秒杀，那么多人，居然也被你们抢到了。” 绾柠手里的袋子里也有，是赵太太和林女士抢到后分给她的。 赵太太一脸骄傲，“也是熟能生巧罢了，我和小林每天在这超市买菜，哪个区什么时候有活动，哪个区几点的菜最新鲜，这些我们都门儿清。” 林女士也点点头，“以后你要想买什么就跟我俩说，我们带你来，保证你买到又好又便宜的。” 绾柠点点头，在旁边的奶茶店买了点儿奶茶和果茶分给了她们。 赵太太和林女士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要，绾柠直接把奶茶塞进她们的袋子里。 “就当是我的学费了，而且你们在外面买菜排队好辛苦，犒劳一下也是应该的。” 赵太太和林女士觉得她这话是真熨帖。 平时可没人觉得她们买菜做饭辛苦。 和二人分开后，绾柠拎着东西往回走，偶遇了刚巡逻完回来正准备去交接班的谭一笑。 “绾小姐，又买菜啊。” “嗯，给砚砚做好吃哒。”绾柠笑着应答。 谭一笑是个会做人的，连忙把她手里的两个大袋子接过来，“绾小姐，咱门口超市跟咱小区都是同一个公司的，所以针对咱们嘉俊雅苑的业主有优待，可以帮忙送货上门的，下次你可以去跟超市的服务台说一声，他们就会安排人帮你了。” 绾柠觉得这个顾氏财团的管理还挺人性化的，也就没拒绝谭一笑的帮忙。 “那赵太太和林女士怎么没有让超市帮忙送货呢，她们买的东西也挺多的。” 谭一笑‘哦’了一声，“她们俩啊都是买了菜着急回去要做饭的人，可是超市里订单多，送货人员有时候会稍晚一些才能把东西送到，她们等不了，就干脆自己拎回去了。” 说话间，二人进了电梯，来到了8楼。 谭一笑很自然地走向了802的房门口，却发现绾柠转身打开了801的门。 谭一笑：“……” 新时代好邻居好像要放弃低调了？ “谭经理，谢谢你。” 绾柠看着谭一笑把东西放在玄关，微笑道谢。 谭一笑被她的笑容惊艳了一下，心道也就顾医生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绾小姐了。 这俩人简直绝配。 “不用谢，绾小姐，我先走了，有需要您就给我打电话。” 谭一笑走后，绾柠打开手机，点开‘要想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得到他的胃’群聊。 仔细看了下赵太太和林女士刚发的食谱，把需要的食材从袋子里挑出来，拿去厨房。 剩下的她就放在玄关不管了。 随后，绾柠回去802取来了她的电脑，放在厨房，打开直播。 “大家下午好呀，今天我新学到几个菜，来给你们展示下。” 她说的特别有底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的是千锤百炼过的拿手菜。 刚开播，打赏就接踵而来，榜一很快就被瑶妹挂个机占据。 一分钟后，又被人给踢了下去。 这是个新人，开口就是满满的普信风。 【哥穷的只剩钞能力：妹妹长的好漂亮啊，加个微信呀。】 【绾绾今天吃鸡了吗：我去，上来就要微信，牛啊。】 【绾妹最可爱：打赏了几个游轮就想要我们绾妹微信？也不问问咱直播间各位大佬同意不？】 【绾绾宝贝好漂酿：这里应该呼叫瑶妹。】 【爱我还是他：难道不是该呼叫gqy大佬吗？】 【彼岸不渡：gqy大佬不在线啊，给他发私信了，希望他能尽快看到。】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瑶妹挂个机再次成为榜首。 弹幕里一阵欢呼喝彩。 绾柠没看到，她正在处理鱼。 “冬天要多喝汤，暖胃又暖身，今天我就煲个鱼汤，你们小心被馋哭。” 绾柠一边说着，一边看微信群聊里食谱的步骤。 很简单嘛。 小意思。 鱼汤下锅后，绾柠又开始准备其他的菜，全程加着解说，偶尔和弹幕里的粉丝互动一下，很快50分钟就这么过去了。 绾柠看了下时间，快六点了，铲屎官应该快下班了。 康辉精神病院。 乔家林习惯性的不窍门就走进顾清砚的办公室。 “清砚啊，你……” 突突突突突突！ 啊！ 是一阵枪声和游戏人物死亡的声音。 乔家林只玩儿王者，不玩儿吃鸡，但是他侄子乔煜爱玩儿，他看过几次，所以对这个声音还是不陌生的。 乔家林脚步一顿，随后退出去，看了下办公室门上的门牌。 没走错啊。 他又重新走了进去。 “你居然在玩游戏？” 乔家林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工作狂加老古董居然也会上班摸鱼了。 顾清砚淡定地把游戏关了，看不到他的第n次落地成盒的画面，心情果然就平静下来了。 “找我有事？”他直接越过了刚刚乔家林的问题。 乔家林心中腹诽了一句闷骚，而后才开口。 “你跟魏局长说一声，让我也加入方宇这个案子里吧。” 顾清砚对他的提议并不意外。 毕竟于筱漫现在是这案子的心理测写师，乔家林想要来凑热闹套近乎也是很正常的。 “好。”顾清砚应了下来。 话落，他手机上就收到了绾柠直播的提示。 顾清砚抬头看乔家林，“还有事？” 赶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乔家林看出来了，他这是被嫌弃了。 “没事，就是觉得你办公室的气场很配我，想多坐一会儿。” 他偏不让这臭小子如愿。 他就不走。 顾清砚站了起来，拿着电脑包，“那院长就多坐一会儿吧，对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他直接下班走人，到了车上才点开直播间的链接，此时绾柠已经把其他几道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炒了。 弹幕里，所有人都看到了gqy进群的特效。 瑶妹挂个机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第n次失去了榜一的位置。 第96章 砚砚的脸好好摸啊 【瑶妹挂个机：呵呵，这年头的男人啊，有的舍得让漂亮的女孩子下厨房，有的是看到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道，还有一种，就例如我老公，我们在刚认识的时候他就跟我发过誓，说这辈子都不会让我的手指沾上阳春水。】 【绾妹看过来：卧槽，刚进来就是好大一碗狗粮，好撑。】 【绾绾宝贝我爱你：好羡慕，可是好多男人都觉得女人结了婚以后，做饭是理所应当的。】 【瑶妹挂个机：胡说，厨房这种地方压根就不是女人该来的，你看古代有几个是女厨娘？大多数厨子都是男的。】 【瑶妹挂个机：唉，可惜啊，我不在绾绾身边，如果我是她身边的人啊，我这个时候一定冲去厨房，把所有活儿都抢过来自己做，绾绾那么漂亮的手怎么能做这些？】 直播间里的人都觉得今天的瑶妹打开方式有些不一样，好像是在刻意针对什么人。 安薇薇这会儿正和连云香一起做瑜伽。 瑜伽垫的旁边分别放着两个ipad，挂的都是同一个直播间。 连云香一个肩膀转动，看向以同姿势背对着她的安薇薇。 “薇薇安，你今天是怎么了，弹幕针对性这么强。” 因为安薇薇刚才是用语音转文字的方式发送的弹幕，所以连云香更加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安薇薇语气中的不满。 安薇薇换了下一个动作，这回是面向连云香。 “你不懂。” 她是在教儿子怎么追媳妇儿，不然那个木头疙瘩得什么时候能让她喝到媳妇茶？ 这时，直播间里的绾柠的手机响了。 是微信。 她擦擦手看了一眼，瞬间眉开眼笑，猫瞳完成一道月牙，愉悦地开始哼着歌。 连云香停下动作，“咱闺女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好？” 下一秒，绾柠面向镜头，靓丽精致的五官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我要去约会了，拜拜。” 绾柠火速下播。 连云香：“怎么突然就下了？薇薇安，闺女说要去约会，她有男朋友了？” 安薇薇深藏功与名，嘴角噙笑，继续做瑜伽。 哎呀，‘男朋友’这个词真是好听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成‘老公’呢？ …… 绾柠关了直播，就兴高采烈地去换衣服了。 砚砚要带他去约会呢。 砚砚上班也看了她直播呢。 砚砚说她太辛苦了，要好好犒劳下。 咔哒！ 门开了。 顾清砚一边脱外套一边走进卧室，却在与绾柠四目相对的时候，僵住了所有动作。 小姑娘好像特别钟爱粉色，内衣全部是这个颜色。 她的后背很美，腰身纤细，腰窝以下微微翘起。 顾清砚活了25年，第一次对‘性感’这个词有了清晰的认知和感触。 绾柠换衣服的动作也顿住了，笑的甜美。 “砚砚！” 她想像平常那样扑过去，手里还拿着来不及穿上的衣服。 顾清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卧室。” 顾清砚退了出去，并关上了卧室的门。 绾柠：“……” 砚砚好奇怪哦。 换好衣服，绾柠走出去，发现顾清砚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正拿着一杯冰水在喝。 “砚砚，你很热吗？” 绾柠走过去，白嫩的小爪子突袭顾清砚的脑门。 是挺热的。 小爪子向下，贴在他的脸颊上。 这里也热。 砚砚的脸好好摸啊。 小爪子继续向下游走，却被抓住了。 “厨房的火关了吗？”顾清砚问。 随即也不等绾柠的回答，自己转身去查看了。 厨房里充斥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案台上一片狼藉，跟被打劫过了一样。 有洁癖的顾清砚的注意力却全在手中残留的触感上。 小姑娘的手很嫩，有点儿热，热度一路烧到他的心头。 “砚砚。”绾柠跟到了厨房，“我们要去哪里约会啊？” 顾清砚在微信里只说了要带小姑娘出去吃饭，却没想到她自动给转换了概念，变成了约会。 “永阳路新开了一家自助餐厅，网评很高。” 这是他回来路上刚在网上查的，美食推荐为5星，上万人打卡地，极致推荐。 绾柠没吃过自助，顿时兴趣满满。 “那我做的这些菜怎么办？我还煲了汤。” 顾清砚这才闻到厨房里充斥着的味道。 “额，先放在冰箱里，夜里饿了我当夜宵。” 绾柠满意了。 砚砚果然很喜欢她做的菜，都舍不得扔。 出门时，顾清砚穿了件羽绒服，手里还额外拿了一件备用。 路上，她叽叽喳喳跟顾清砚分享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姐姐真的好厉害，导演他们都被吓唬住了，今天对我都特别好。” 顾清砚已经听他弟弟说了给剧组追加投资的事儿。 “郝婷只是经纪人，对导演和剧组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他企图引导绾柠朝着正确的方向去关注。 绾柠去完全没领会他的意图，“所以好姐姐是最厉害的经纪人，她威胁住了那个导演。” 顾清砚：“……” 算了，小姑娘没受欺负就好。 他跟一个女人叫什么劲呢？ 自助餐厅有点儿远，车子开到了北城，再来一脚油就能直接去郊区了。 下车后顾清砚发现餐厅的一切都和网上的图片不符。 停车场离餐厅有一段距离，停车很不方便。 餐厅的门前有几个推车叫卖的小摊贩，地上散落着烤串的签子，烟熏火燎，空气很不好。 进了餐厅，里边食客三三两两，食材有的已经见了底，却不见人来添。 还有两个桌子上放着未收走的餐具，脏的不行。 服务员就在旁边站着玩手机，对于走进店里的顾客也是爱答不理。 “额，请问……”顾清砚刚开口，另一个服务员在柜台里抬头。 “两位是吧？押金100，其他随意，我们这儿是自助，用餐时间超过2小时另外收费，不可打包，不能浪费。” 顾清砚看了一圈，在食材里看到了头发，顿时觉得网上的东西果然不可信。 “走吧。” 他带着绾柠离开，身后是服务员各种鄙夷的嫌弃声。 “砚砚，那我们现在吃什么？”绾柠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顾清砚怕她冷，把多出来的那件备用的羽绒服套在她身上，走回车上。 随后他给顾清染发了条微信，让他推荐一家好一点的餐厅。 顾清染回复的很快。 【顾清染：永阳路新开了一家自助，听说口碑还不错。】 第97章 我的饭都是砚砚给做的 【顾清染：永阳路新开了一家自助，听说口碑还不错。】 顾清砚突然觉得他弟弟比网上的美食指南还要不靠谱。 紧接着顾清染又发过来一条。 【顾清染：哥你要是去的话别找错了，永阳路还有一家自助，也是新开的，纯高仿，听我员工说连大排档都不如，就是开来纯粹恶心人的。】 顾清砚这才知道原来不是网上的美食指南不靠谱，是他找错了地方。 带着绾柠来到正确的地点，顾清砚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和网上介绍的一样。 中西式海鲜自助，会员制，紫金会员不限用餐时长，单人价格1888。 绾柠看着led屏上的各种美食，双眼泛光。 顾清砚宠溺轻笑，毫不犹豫地交了100万，成为了尊贵的紫金会员。 绾柠整整吃了3个小时，肚子撑的圆滚滚，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最后还是郝婷一通电话打消了她留在餐厅睡觉的想法。 “恭喜你，又上热搜了。” 郝婷的语气生无可恋。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和你的顾医生低调点低调点，你怎么能在直播间里说要出去约会呢？” 她看到热搜词条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特想杀了那个提议绾柠今晚直播的自己。 热搜第九：#绾柠约会对象是谁# 评论里各种猜测，百分之八十是乔煜，百分之十说是上次绾柠直播间里出现的神秘男音。 剩下的都是黑粉，各种‘实锤’绾柠有金主。 绾柠一脸无辜，“听说做人不能撒谎。” 郝婷：“……” 突然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额，其实偶尔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的。” 绾柠自认是个很有原则的猫，“说谎是会遭天谴的。” 郝婷：“倒也没那么夸张，啊，不对，是谁跟你讲什么恐怖的玄幻小故事了吗？” 绾柠却道：“而且我和砚砚约会这件事并不是不可告人，他找我约会，我很开心，开心的事情就要分享。” 所以她刚刚还特意发了微博，晒了下那些从来没吃过的美食。 这也是她能这么快冲上热搜的原因之一。 郝婷决定放弃治疗，视热搜而不见，当晚就熬夜做了一份新的企划案，分别发给了绾柠和宋婷婷。 此时是后半夜三点。 绾柠正趴在顾清砚的身上呼呼大睡，尾巴时不时在他的下巴处撩拨。 只有宋婷婷从睡梦中惊醒，回复了郝婷。 她给郝婷打了个电话，“姐，你是认真的吗？要给绾柠立有男友人设？” 郝婷那边刚躺在床上，正在活动因为熬夜工作而略显僵硬的脖子。 “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 宋婷婷更不理解了，“娱乐圈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人设了？‘恋爱人设’？这不该是所有顶流都避恐不及的吗？” 恋爱就等于失业，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流量艺人的认知。 没人敢去轻易触碰这个雷点。 郝婷拿起刚才就准备好的冰啤酒，喝了一大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绾柠打造成流量艺人了？” 宋婷婷：“……” 不然呢？ 顶流都没她上热搜上的勤。 郝婷又喝了一口，一罐啤酒见了底。 “好歹咱家绾柠也是周艺禾的嫡传弟子，就当个流量艺人说出去不是在磕碜周艺禾？况且我对绾柠的演技有信心，你觉得她当不了实力派？” 宋婷婷想到了绾柠那场跳楼戏，那回眸邪笑。 “我觉得她能。”宋婷婷突然有了干劲儿，“姐，我觉得咱离东山再起不远了。” 郝婷把最后一口喝光，“与其日后被人用绯闻炒作和编排，不如一开始就把绾柠恋爱这事儿给坐实了，反正她和她家顾医生也丝毫不懂低调为何物，那我就全了他们的心意。” 就这样，在绾柠睡觉撩铲屎官的时候，郝婷和宋婷婷俩人决定了她未来在娱乐圈的前进方向。 …… 周六，外边又下起了小雪，气温已到零下，街上的行人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因为方宇的案子，顾清砚被叫去警局开会了。 绾柠则是跟着郝婷去见了几个老师，开始了针对演技、形体等的一系列特训。 郝婷是个行动派，说到做到那种。 她企划案都做好了，自然要把一切都落实。 她也没打算瞒着绾柠，“流量艺人来钱快，红的快，可凉的也快，想要在这个圈子里屹立不倒，长盛不衰，唯有用作品说话，之前《真相》里你的表现不错，这几个老师都觉得你很有潜力，所以你好好学，尽量把他们的本事都掏空。” 绾柠觉得好姐姐有点儿狠。 可她很喜欢。 “好哒！” 绾柠立下了军令状，转身钻进临时教室里跟几个老师学了一天。 直到夜幕降临，郝婷来接人，几个老师才十分不舍地放人离开。 “小郝啊，这孩子是个有灵性的，难得的是还肯用心，有毅力，不错。”这是周华伟，电影学院的教授，几十年的老戏骨。 郝婷笑着感谢，然后在绾柠耳边低声道：“这是周影帝的父亲，周影帝就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 绾柠觉得这个满脸慈祥笑容的老人很亲切。 “他好像我爷爷啊。” 这话让周华伟听了去，大笑一声，“你也可以把我当你的爷爷啊。” 周华伟今年70了，的确是爷爷辈儿了。 绾柠一脸乖巧，“谢谢周爷爷今天教了我这么多，您身体真健朗，一定会长命百岁，几代同堂的。” 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听这些。 周华伟顿时笑意更浓，点点头，对郝婷道：“这丫头不错，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 郝婷原本只是求到了这一天的特训时间，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分开后，郝婷再次看了绾柠一眼，把那句曾经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绾柠，你还真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她知道，周华伟会对绾柠另眼相看，绝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声爷爷，而是因为绾柠本身在演戏方面的天赋被认可了。 这可是如今娱乐圈内多少所谓的一线都做不到的事情。 绾柠刚打开吃鸡游戏，趁着正在匹配的时间抬头看向郝婷。 “可是，我的饭都是砚砚给做的呀，不是老天爷。” 第98章 猫咪失眠了 “可是，我的饭都是砚砚给做的呀，不是老天爷。” 绾柠的语气太真诚，郝婷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还是赶紧给这丫头安排工作吧。 让她忙起来。 忙起来就不会整日‘砚砚’‘砚砚’的挂在嘴边了。 真是想起来就肉麻。 “明天咱们……”郝婷拿出了ipad，准备做安排。 绾柠的游戏已经匹配进去了，正在飞机上，里边传来不知道哪位东北小姐姐极具感染力的哈欠音。 估计是忘了关麦。 吓得司机大哥握方向盘的手都抖了。 下一秒东北小姐姐又变成了嗲嗲的小甜音，听的司机大哥的手再次一抖。 绾柠挺淡定，利落地选择跟随东北小姐姐跳伞。 然后才看向郝婷，“明天我要请假。” 郝婷把视线从ipad上转移，“请假？你要做什么去？” 该不会又和顾医生约会吧？ 绾柠语气兴奋：“我和砚砚约好了明天去拍情侣写真。” 郝婷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事儿。 她关了ipad，开始闭目养神，决定不再自找狗粮吃。 这一晚，顾清砚难得的没有回家。 他给绾柠发了微信，说是医院有急事，走不开，让绾柠今晚陪猫猫睡觉，还叮嘱她不要忘了喂猫。 绾柠化作猫形独占着他的床。 往日极度贪睡的猫咪难得的失眠了。 …… 白天下了一天的雪，给大地铺上了银装，为夜晚增添了亮色。 夜里一点半，顾清砚还在和乔家林他们开会。 于筱漫也在。 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方宇突然发病了，疯了一样要杀正处于第二人格的白术。 白可爱武力值太低，差点儿被方宇掐死。 关键时刻，第五人格白大佬觉醒，杀了方宇一个回马枪。 最后还是顾清砚及时赶来，救下了方宇一条小命儿。 现在方宇还在治疗室包扎伤口，而顾清砚则是沉着脸召集了所有人开会。 会议室里凝肃一片，几个医生和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偷偷瞄了一眼沉默的院长和副院长，谁也没敢开口。 第一个说话的是于筱漫，她是半个小时之前赶过来的。 “关于两位病人的私斗的事情，没有人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她是警局请来为方宇做犯罪心理测写的，方宇出事，她也有责任。 顾清砚让护士打开了一段监控录像。 是白术的叔叔白齐今天来见他的时候的画面。 对话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白齐走后，白术就变成了第二人格，像个受气包，看人都不敢直视，总是蹲在角落里，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你认为这和他们今天的冲突有关系？”于筱漫问。 顾清砚没说话，而是又放了另一段视频。 是病房里的，方宇突然发难，暴揍白术，而后掐住了他的喉咙。 顾清砚将方宇从沉静到爆发的过程反复播放了即便，而后定格放大他面上的表情。 于筱漫对这种表情太熟悉了。 “方宇被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和他平日大相径庭，但是他正常情况下又不记得他曾经有过这样的一面。” 乔家林也在看屏幕，“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的表现。” 顾清砚则是做了补充，“可就是太典型了。” 太符合教科书上关于人格分裂的描述和定义，反而显得违和。 “能确定方宇是假装的人格分裂吗？”于筱漫问道。 乔家林点点头，“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原因呢？”于筱漫对于精神科方面并不擅长。 顾清砚给了解释，“对比。” “对比？” “嗯，白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7重人格，这里的人都是每天经历他各种人格变幻，对于这方面再熟悉不过。” 顾清砚看向于筱漫，“明天通知魏局长来带人吧。” 方宇如果没有人格分裂，就必须要接受真正的法律制裁，下一次宣判的时候，他的罪名还会再加一条。 还有那个姓欧阳的医生，同样跑不了。 于筱漫觉得有点儿快，“不用再观察一下吗？” 顾清砚摇摇头，“白术记仇，有勇有谋有帮手，他每一个人格的记忆都是递增状态，刚才出现的第五人格是有第二人格的记忆的，方宇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日子不会比监狱好过到哪儿去。” “可是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方宇是装病，仅凭猜测是无法给他定罪的。” 于筱漫想了想，“我曾经分析过方宇的过去，他父母的离异和遗弃对他的童年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上学的时候他曾经因为虐猫被同学举报过，当时网络没有这么发达，自媒体什么的也没有盛行，所以事情没有被闹大，及时这么不了了之了。” ‘虐猫’两个字让顾清砚的眉头下意识拧出一个‘川’字。 于筱漫从手机里调出了她保存的方宇过去的资料，里边就有被他虐死的野猫的照片。 惨不忍睹。 “儿时虐杀动物，渐渐地动物已经满足不了他暴虐的本能，所以把目标转到了人的身上，他大学舍友曾经说过，方宇特别怕猫，也很迷信，因为他怕鬼。” 乔家林冷哼一声，“典型的做贼心虚啊，这是怕那些猫和被他杀死的人回来找他报仇？既然他说没有所谓的第二人格杀人时候的记忆，那他害怕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乔家林望过去，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的。 除非是方宇或者白术那边又出现了什么问题。 门开了，进来的是负责方宇那边的护士。 她面目焦急，开门后目光急寻乔家林和顾清砚。 “院长，副院长，刚才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只白猫，吓得方宇跟失了魂似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所有人连忙起身去诊疗室。 诊疗室的门打开着，身上缠着各种纱布的方宇此时被一只白猫逼到了角落，缩成一团。 “我承认，是我装病，我杀了人，我不想坐牢，我装病企图躲避法律制裁，猫妖大人饶命，我自首，我坦白，我愿意去坐牢……” 第99章 可这里不是别人家啊 “我承认，是我装病，我杀了人，我不想坐牢，我装病企图躲避法律制裁，猫妖大人饶命，我自首，我坦白，我愿意去坐牢……” 所有人：“……” 白猫回头，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眸子。 “喵！” 一个起跳，白猫扑进了顾清砚的怀里。 “喵~” 铲屎官，本喵帮你把这畜生的真话逼出来了。 所有人再次怔愣。 乔家林看过去，“这猫？” 顾清砚微怔后，温柔地将白猫抱在怀中。 他说，“我的。” 白猫下巴一扬。 这是本喵的铲屎官。 乔家林又问：“你养猫了？不对，你还带猫上班了？” 这是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没人会想到一只猫会自己找到医院里来。 顾清砚也没解释，看了眼还缩在角落里的方宇，“先给他换个单人病房吧。” 那些医生和护士并不知道方宇是个杀人犯，只以为他嘴里嘟嘟囔囔的都是被吓傻了的胡话。 毕竟他们医院里整日说胡话的病人不在少数。 方宇被带走了，顾清砚一手抱着猫，一只手拿出手机给魏长林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过来。 方宇已经招了，再留在他们这儿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白术若是看到他，又是一波麻烦事儿。 魏长林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快结局，居然亲自带人过来了。 后半夜两点半，方宇戴上手铐，上了警车。 态度乖的不得了，由始至终没敢再看顾清砚怀里的白猫一眼。 魏长林已经听于筱漫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儿，大笑着想要摸摸白猫。 “哎呀，小家伙可是立了大功了，明儿我让人多买点儿罐头啥的给你送过来，算是奖励。” 白猫没搭理他，转头用爪子环住了顾清砚的脖子。 “啧，还挺傲。” 魏长林觉得这猫挺有灵性的，伸手还想摸，顾清砚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不好意思，魏局，她怕生。” 魏长林还急着带方宇回局里，又和顾清砚说了两句，便带着人离开了。 这个时候，其他医生和护士也都知道了方宇的情况。 “怪不得我总觉得院长和副院长对这个方宇特别关注，原来他是杀人犯啊。” “呸！什么玩意儿！杀了那么多人居然想靠着有精神病来逃脱法律，畜生不如的东西。” 加班到这么晚，是人都免不了暴躁，几个小护士就顺势把这负能量都发泄在了方宇的身上，各种鄙夷谴责。 于筱漫也要回家了，乔家林厚着脸皮跟着。 “筱漫，我送你回去吧。” 于筱漫冷着一张脸，“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我没开。”乔家林权当没看见她脸上的拒绝，“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你就顺个路，带我一程吧。” 说完乔家林就钻进了于筱漫的车里。 于筱漫早就习惯了他的厚脸皮，默认了他的行为，只是一路上都没有再搭理过乔家林。 另一边，顾清砚也在回家的路上。 腿上趴着一只熟睡的猫咪。 猫咪的爪子勾着他的衣摆，尾巴时不时调皮地扫动。 顾清砚低头看了一眼，眸中闪过深思。 猫咪怎么会出现在医院？ 它是怎么过去的？ 他刚刚给绾柠发了微信，打了电话，可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也让人在医院里找过了，没找到人。 想的越多，担心越甚。 顾清砚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回到家，顾清砚直奔802。 按了门铃没人开，打电话没人回。 顾清砚抱着猫咪回801，把猫咪放下，转头就打算报警，却发现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砚砚！” 穿着男士睡衣的绾柠扑到了顾清砚的怀里。 她已经睡了一路了，这会儿正精神着。 可是铲屎官还没睡。 铲屎官因为那个傻兮兮的方宇忙了一晚上了。 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砚砚，我好困呀，咱们来睡觉吧。” 绾柠拉着顾清砚往卧室走。 顾清砚把人拉了回来，凝肃的表情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你今晚一直在我卧室睡觉？” 绾柠已经懒得解释了，反正说了实话铲屎官也不信。 “嗯。” 她也没说谎，在去医院之前，她的确是一直在铲屎官的卧室里来着，只是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清砚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绾柠理直气壮，“我手机放在对门了。” 你见过哪只猫咪出门嘴里还叼着个手机的？ 顾清砚早就知道这小姑娘经常忘东忘西，也经常不带手机。 “小豆丁。”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语重心长。 绾柠打了个哈欠，声音软软的，奶奶的，“嗯。” 顾清砚的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带着若有似无的无奈。 “女孩子不要随便在别人家过夜。” 绾柠点点头，“可这里不是别人家啊。” 铲屎官的家，就是她家。 网上的小视频可不是白刷的，里边的猫咪都是铲屎官的猫主子！ 顾清砚突然觉得他并不想反驳小姑娘的话。 估计是太困了吧。 都已经快四点了。 “很晚了，女孩子要保证睡眠，你快回去睡觉吧。” 转身，顾清砚就去打开了房门，准备目送绾柠回去。 绾柠觉得她的铲屎官正经的有点儿过分了。 网上那些小视频里的铲屎官，哪一个不是见到他们的猫咪就走不动路，抱着不撒手，又是亲又是摸，各种亲昵的？ 只有她的铲屎官，总是把她往外推。 “哦。” 绾柠耷拉着脑袋回了802，转过头又变成猫形从阳台跳到了801。 顾清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大床再次被猫占据。 他去拿了点儿零食过来，“不好意思，刚刚顾着和你主人说话，把你忽略了，饿了就多吃点儿。” 白猫下巴一抬，头微微侧着，用余光瞄着顾清砚，尾巴在身后来回晃动。 刚才赶我走，现在用一袋零食就想哄好本喵。 本喵是用这区区一袋零食就能哄好的吗？ “喵！” 至少两袋，否则今晚你休想上床。 顾清砚被她这副明明很馋却又故作矜持的傲娇样儿给逗笑了。 “夜里不能吃太多，就算你是一只猫咪也会影响消化的，先吃这些，明天给你买新的零食。” 第100章 在顾医生的心尖儿尖儿上撒了蜜 “夜里不能吃太多，就算你是一只猫咪也会影响消化的，先吃这些，明天给你买新的零食。”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猫咪被哄好了，吃完零食后，又软又乖地趴在铲屎官身上睡觉。 顾清砚让它睡旁边，甚至还给给她准备了单独的枕头和小毯子。 可猫咪不喜欢，就爱趴在他身上睡。 实在是太困了，顾清砚也懒得折腾，就这么由着猫咪折腾，自己睡着了。 …… 梦里，顾清砚发现和他同床共枕的并不是猫咪，而是一个妖娆多姿，眉眼如惑的女人。 女人长着一双猫瞳，头发披散着，露出一对儿猫耳的耳尖。 耳尖是红的，像极了害羞时候的样子。 “砚砚。” 女人在叫他，身后的尾巴不断在他腰间撩拨。 她爬了上来，滑嫩的肌肤与他的皮肤摩擦，带来一阵燥热。 “砚砚，你是我的。” 女人的嘴贴到他的耳边，吐着热气，宣示着主权。 似霸道，又似在撒娇。 一股并不陌生的热气在顾清砚的体内游走，最终汇聚到该去的地方。 …… “呼！” 顾清砚猛地惊醒。 窗帘露出一条缝，暖金色的阳光洒在被子上，微微有些刺眼。 暖洋洋的，只有一处有些许凉意。 顾清砚周身一僵，表情皲裂，眉头轻轻蹙了下，眼神难得染上一抹迷茫。 四下看了看，白猫不在。 顾清砚几不可察松了口气，掀开被子，把脏了的被子和床单一起拿进了卫生间。 “砚砚！” 门外传来绾柠的声音。 甜美亲昵，赋予人各种遐想。 顾清砚想到了那个梦。 梦里的女人他虽然看不清模样，但身形却和绾柠极为相符。 除了那对猫耳和猫尾巴。 咔哒！ 绾柠推开了卧室的门。 紧接着又是另一道声音，“咦？他已经起来了。” 是安薇薇。 顾清砚看着刚刚忘了关严的卫生间的门，下意识抓起被子和床单塞进了脏衣篮。 可惜，脏衣篮太小了。 根本装不下。 甚至因为超负荷而倒在了地上。 安薇薇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卫生间的门原本就没关严，里边一切都看的清楚。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床单和被子，尤其是露出的那一块湿湿的痕迹，表情逐渐暧昧。 都是过来人了，她懂。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战况这么激烈。”安薇薇回头看着同样乱糟糟的床，笑的脸上开了花儿。 她快当奶奶了哦。 顾清砚25年来第一次这么尴尬。 好在安薇薇只是打趣一句，也没再多说什么。 可惜，房间里还有个好奇心重的绾柠。 “砚砚，你怎么大清早洗被子呀？弄脏了吗？昨晚睡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绾柠想过去看看，她还挺喜欢谭经理送的这套四件套的，万一坏掉了还挺可惜的。 顾清砚：“……” “噗嗤！” 安薇薇看着儿子难得的囧样儿，没忍住，笑了出来。 关键是也不想忍。 半个小时后，餐桌旁。 顾清砚已经处理好了床单什么的，并换好了衣服，面无表情地坐在这里吃早餐。 早餐是安薇薇特意送来的，说是想她的绾绾宝贝了，怕她吃不好饿瘦了，顺便也探望探望儿子。 “对了，今天周末，你们有什么节目吗？绾绾，你有通告吗？”安薇薇一边给绾柠盛汤一边问道。 “这汤是家里厨房煲了一夜的，有营养，绾绾你多喝点儿，好好补补。” 绾柠闻着就觉得香，“谢谢薇薇安。” 安薇薇心里想，什么时候这称呼能从‘薇薇安’变成‘妈’呢？ 绾柠喝了一口，道：“我和砚砚早就约好了今天去拍写真。” 顾清砚还记得这件事，低头默默喝汤，没有否认。 安薇薇也没看他，一个劲儿给绾柠夹菜，“什么写真啊？” 绾柠：“情侣写真。” “哦。” 安薇薇故意拉着长音，目光却是瞥向了旁边的顾清砚。 好小子，都相约去拍情侣写真了，还说出是病人，是邻居。 她倒是没听说过这年头治病还需要假扮情侣的。 “那我可不耽误你们，你们吃完饭抓紧时间出门，绾绾，拍完了记得把照片分享给我哈，你放心，我绝不外传。” 最多就是都放大了挂在家里墙上。 绾柠当然不会拒绝，“好哒。” 顾清砚以为清早的小插曲终于要结束了，却没想到安薇薇都走到门口了，又回过头在他心口插了一刀。 “砚砚，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派人过来给你洗床单了，你就放心跟绾绾去拍情侣写真吧。” 她特意把那个‘情侣’二字咬的很重，而后满脸姨母笑地走了。 绾柠想起了直播间里粉丝说过的一句话，“听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砚砚，你妈妈对你真好，她肯定是担心你洗被子会累到。” 顾清砚看着小姑娘半晌，最终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傻姑娘。” “我才不傻。”绾柠反驳。 她是妖界最机灵的小猫咪。 连狐老二都不是她的对手。 顾清砚眼带宠溺地笑了笑，把餐具收了放进洗碗机，而后便催着绾柠回家换衣服。 “天气预报说降温了，多穿点儿，我等你。” 女孩子出门都要准备很久，这个他从小就知道。 三分钟后，绾柠回来了。 换上了之前顾清砚给她买的过膝长裙和马丁靴，上身穿着白色的羽绒服。 头发随意披散着，面上是素颜，却依旧明艳动人。 “你不化妆吗？我可以多等一会儿的。”这方面，顾清砚永远是绅士。 绾柠摇头，“我不喜欢那些化妆品的味道，而且我等不及要和你拍情侣写真了。” 顾清砚觉得小姑娘好像在他心尖儿尖儿上撒了蜜。 不然怎么会有点儿甜？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谭一笑在贴小区的新活动。 是一个相亲会，为小区的大龄单身未婚男女解决终身大事的。 “顾先生，绾小姐，出去约会啊？”谭一笑笑着打招呼。 大周末的俩人一起出去，不是约会又是什么？ 新时代好邻居果然放弃了低调。 绾柠笑着点头，“嗯，我们要去拍情侣写真。” 第101章 去拍情侣写真 绾柠笑着点头，“嗯，我们要去拍情侣写真。” 谭一笑觉得这对儿简直就是小区里恩爱情侣的典范。 或者可以跟公司提议，下次给业主的福利加个婚纱写真的套票？ 顾清砚开着车走了，谭一笑还在考虑刚刚自己那个想法。 副经理走过来，手里拿着业主相亲会的名单。 “经理，这上面怎么没有顾医生和绾小姐的名字啊？” 其他未婚单身的名字可是都在上边的。 谭一笑摆摆手，“人家俩可不是单身，都去拍情侣写真了。” 说完谭一笑就有些后悔，严肃认真地看着副经理，“绾小姐可是公众人物，俩人低调着呢，你可不能往外传，破坏咱小区的和谐。” 副经理哪儿敢随便往外传闲话啊，顾氏财团的员工守则他背的牢牢的，丢了饭碗可是不值当的。 “放心吧，经理，不过他们俩可是真登对，郎才女貌的。” “嗯，人家要低调，咱就配合，别拆穿他们，这也是人家小情侣的情趣。” 谭经理的另一个遗憾就是不能把这对儿新时代好邻居当成恩爱典型，做成海报做这次相亲会的宣传。 唉。 叹了口气，谭经理继续干活儿。 …… 阖家路174号，梦工厂工作室。 独栋的四层小楼，整体的玻璃幕墙，门前有小桥流水，鹅卵石铺成的s形小路上，一只七彩鹦鹉一蹦一跳的在啄食。 “先生、太太好，请问有预约吗？” 一个穿着打扮很时尚的女孩子走过来，笑着问道。 顾清砚微怔，“你误会了。” 绾柠也道：“我们是来拍情侣写真的，有预约。” 女孩儿笑了，“哦，是顾先生和绾小姐吧？二位真恩爱，想来好事也快近了，厉大师在楼上，请跟我来。” 厉堇的摄影棚很大，整个四楼都打通了，只隔出一个卫生间一个更衣室。 化妆台就在一旁，镜子里倒映出正在调镜头的厉堇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厉堇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目光在绾柠的身上多做停留，而后才收回。 语气淡淡的，“服装在那边，想拍什么主题自己挑，选定了会有人来给你们化妆。” 说完厉堇就走了，丝毫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想法。 “砚砚，他是不是记仇了？”因为上次她骂过他？ 顾清砚向来不怎么在意陌生人的想法，“挑衣服吧。” 他从没拍过写真，但是曾经有个病人是模特，多少了解过。 这时厉堇的助理淙淙过来帮忙，十分热情。 “绾小姐，其实我们里边还有一些更有特色的衣服，不如我带你过去看看？” 绾柠跟她走了，顾清砚没什么可挑的，随便选了一套西装，然后就坐在一旁耐心等待。 三楼服装间外，厉堇斜靠在墙上，长发扎成马尾，却还是有几绺发丝从鬓角垂下，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颓废。 这种气质向来很吸引人。 尤其是女人。 可惜绾柠不是人，不买他的帐。 “你故意让人把我引出来？”绾柠问。 面上挂着的灿烂笑意也早已不见。 淙淙很有眼力见，早就偷偷离开了，此时这里只剩下绾柠和厉堇两人。 厉堇看向她，“郝婷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她在躲我？” 从前郝婷带书瑶的时候，几乎是24小时形影不离，跟个老妈子一样贴身照顾伺候着，把书瑶的大事小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也是书瑶在离开郝婷之后，三天两头换助理，不停地和新经纪人吵架的原因。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郝婷那般对书瑶好了。 绾柠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丢过去，“好姐姐为什么要躲你？你又不是洪水猛兽，她行的端坐的正，而且最近很忙，非常忙，忙到没有时间把心思分给不重要的人。” 厉堇没想到郝婷这次签的艺人这么的牙尖嘴利，和书瑶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的两种性格。 “我跟郝婷心心相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的学校里做小太妹呢，她现在只是在跟我赌气，用你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我来接。” 厉堇几乎是命令性的口吻。 绾柠偏偏是个绝不吃硬，你强我更强的性子。 “你自己的手机呢？还是说背叛了好姐姐之后遭了报应，破产了连手机都买不起了？” “哦，你被好姐姐拉黑了，那我不能帮你，好姐姐拉黑你就说明是不想搭理你。” 厉堇表情一僵。 他的确是被郝婷拉黑了。 全方面的拉黑。 电话微信微博邮箱脸书…… 他彻底失去了和郝婷的联系，被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我去她家找过她，她搬家了，你知道她搬到哪儿去了吗？”厉堇耐着性子继续问。 曾经郝婷给过他她家里的钥匙，只是他一次都没用过。 这次想用，却发现钥匙已经打不开那道锁。 郝婷直接搬家了。 绾柠摇头，“我也没去过，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你，你还愿意给我们拍吗？不愿意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可不愿强人所难。 厉堇没想到绾柠这么油盐不进的，憋了一肚子气，却又没办法拒绝。 “拍。” 他不能拿事业和名誉开玩笑。 这是他耗费了数年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结果。 “衣服都在里边，你自己挑。”说完厉堇就走了，他得去抽根烟，让自己冷静冷静。 半小时后，绾柠回到了4楼的摄影棚，惊艳了所有人。 她穿着一身惹火的洋装，头发披散着，露出一对儿粉嫩的尖尖的猫耳。 身后还有一条白色的尾巴。 “砚砚！” 绾柠走到顾清砚身前，因为心情好，尾巴左右摆动了两下。 顾清砚被抽离的思绪勉强回归，压下心头的躁动，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我好看吗，砚砚？”小姑娘问。 顾清砚鬼使神差地点头，“好看。” 绾柠笑着去让化妆师小姐姐给她化妆了。 “绾小姐，你的皮肤真好，这套猫耳少女的装扮真是太适合你了，俏皮中带着性感，刚刚顾先生看你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化妆师小姐姐一边化妆一边打趣。 绾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真是好看极了。 “砚砚比我好看。”她这个角度，刚好能从镜子里看到顾清砚的侧脸。 第102章 顾医生，绾小姐要参加相亲会 顾清砚此时已经换上了那套浅格子西装，造型师还给他做了造型。 配上他那一身清冷的气质，一眼看去就像个西装暴徒，让人无法抗拒。 厉堇经过，看了他一眼，又丢给他一副金丝眼镜。 这下看起来更加的斯文败类了。 顾清砚不知道厉堇想怎么拍，可是在看到化好妆的绾柠走过来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就不是他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梦里，又看到了那个热情似火，明艳妩媚的猫耳少女。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搬过来一张床。 “你俩，到床上去，随便做点儿什么。”厉堇拿着相机说道。 其他工作人员在打光，动作麻利，生怕一会儿被厉大师训。 绾柠欢快地跑过去，尾巴一扫一扫的，坐在床上的样子妩媚又单纯，定力稍微差点儿的男人压根hold不住。 顾清砚看了下四周，对厉堇的专业程度产生了质疑。 “拍写真需要床？” 厉堇面无表情，还在调整相机，“你们选的就是这种魅惑主题。” 顾清砚下意识又看了眼绾柠头上的猫耳，梦里他摸过，但是忘了手感。 想了想，他又看向厉堇，“能让其他人都离开吗？” 厉堇终于抬头，“这么大人了还害羞？” 顾清砚不反驳，就这么看着厉堇，坚持着他的立场。 厉堇撇撇嘴，不耐烦地对着其他人挥挥手。 助理淙淙带着其他人清场了。 拍摄开始，顾清砚起初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索性绾柠足够热情，各种撩拨，都不需要厉堇指导姿势，她便本能似的知道如何让这对儿猫耳和猫尾巴发挥最大的功效，极尽妖娆。 厉堇拍上头了。 他之前说的没错，绾柠是罕见的有灵性的艺人，那些所谓的一线超模在她面前都将黯然失色。 “男的抓一下女的尾巴，对，你俩再离近点儿。”厉堇说道。 顾清砚握住了猫尾，触感很好，做的很逼真。 他下意识捏了下，很轻，却引来了绾柠的一声低喃，很媚。 “嗯啊。” 绾柠眼眶染上一圈粉，水汪汪地看向顾清砚，仿佛在控诉他的用力。 顾清砚怔住，另一只手不自觉抚上了她的脸，指腹在眼角徘徊。 咔嚓咔嚓！ 厉堇抓拍到了这个完美瞬间。 他没有开口，不想打断这两人的情不自禁。 两个小时的拍摄结束，厉堇意犹未尽，对绾柠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绾柠，做我的专属模特吧，你会成为世界顶级模特，和我一起站在最高的荣誉奖台。”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是泛着光的。 这种光的名字叫做野心。 绾柠：“我拒绝。” 厉堇不懂她为什么会拒绝，“你如果是担心和郝婷的合约，我可以帮你……” 顾清砚上前一步，挡在了厉堇和绾柠的中间。 “她说了她拒绝。” 他很支持小姑娘的决定。 这个厉堇野心勃勃，看着绾柠的眼神只有名利，简直愧对了艺术家的初心。 厉堇的耐心从来都只给了作品，少部分给了曾经的郝婷，其他人休想分享半分。 他蹙眉，语气生硬，“这是我和绾柠之间的事情。” 绾柠护犊子的心一下子就涌了起来。 把她的铲屎官拉到身后，浅蓝色的眸子里凝满了寒霜。 “我和你永远用不上‘之间’这个词，因为好姐姐说了，除了合作，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当然，我希望我们连合作的关系都不要再有，刚刚拍的那些，你可以删掉，就当今天做了一场梦，放心，我不会给你差评，因为我从不和自大又自负的人过多计较，失败会在你孤注一掷的路的尽头等着你。” 绾柠拉着顾清砚换了衣服离开，路上嘴巴不停。 “幸亏好姐姐悬崖勒马，没有真的跟这个男人发生什么，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拍摄机器，机器怎么会成功，怎么会获奖呢？” “他肯定会失败的。” 顾清砚一边开车，一边留意路上有没有什么适合带绾柠去的饭店。 已经中午了，小姑娘那么娇气，肯定又饿又累的。 “吃烤肉好不好？”顾清砚问。 绾柠还在用微信跟郝婷吐槽厉堇，主要是说一下厉堇多次打听她新住址的事情。 “好呀。” 绾柠头也不抬地答了一句。 下一句话依旧是围绕厉堇，“他居然还以为好姐姐是在跟他闹脾气，婷婷都跟我说了，好姐姐刚知道厉堇和书瑶在一起的时候，伤心的不得了，好几次宿醉，胃都喝出毛病了。” 吃饭的时候，绾柠还在说：“你们人类不是都讲究女大当婚吗？我们要不要给好姐姐介绍个对象，这样以后就有人心疼好姐姐了，那个厉堇也再也没机会去缠着好姐姐了。” 顾清砚把烤好的肉用青菜包好，喂到绾柠嘴边。 “张嘴。” 绾柠还在看微信，也没抬头，直接张嘴一口吃掉。 下一秒，她委屈巴巴看向顾清砚。 “为什么会有草？” “是青菜。”顾清砚纠正，又把烤好的虾剥了皮，放到她碗里。 “要荤素搭配。” 绾柠连吃了几个虾才成功洗刷掉嘴里残留的味道。 她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明明就是草。” 他们妖界才不会把草摆到饭桌上。 人类好奇怪，居然吃草。 吃完饭两人回家，在小区的公示栏看到了相亲会的活动海报。 绾柠灵机一动，下车去了物业。 顾清砚只能跟着。 经理办公室，谭一笑正在将相亲会的活动报名链接一一发到各个群里，着重强调了一下参加这次活动的福利和奖品。 反响不错，报名的挺多。 “谭经理。”绾柠敲门后走进去。 谭一笑笑意连连，起身迎接。 “绾小姐，顾先生，你们拍完写真啦？怎么没在外边多玩儿一会儿呢，马上快圣诞节了，最近市内有活动的地方挺多的，热闹的很。” 绾柠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真的吗？圣诞节会有好多好玩儿的地方吗？” 谭一笑连忙用微信给绾柠推送了电影院、游乐场、度假村、剧本杀等所有符合情侣约会的公众号链接。 “咱们小区也有活动，喏，就是公示栏贴的那个相亲会，我们也设计了很多好玩儿的项目，为单身业主的感情增温添砖筑瓦。” 绾柠一一保存，而后问：“那个相亲会要怎么报名啊？” 谭一笑：“……” 他下意识看了眼绾柠身后的男人，“顾医生，绾小姐要参加相亲会？” 第103章 关于猫耳和猫尾巴 他下意识看了眼绾柠身后的男人，“顾医生，绾小姐要参加相亲会？” 这事儿你都不管？ 该不会是出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吵架了吧？ 谭一笑脑子里开始构思如何帮两人和好，新时代好邻居可不能散。 绾柠却摇摇头，“不是我，我是想问问，不是咱们小区的住户可以报名吗？” 谭一笑松了口气，今天也是新时代好邻居感情稳定的一天。 “咱们小区是顾氏财团开发的，所以只要是顾氏财团旗下的小区业主或者租户，都可以参加。” 绾柠连忙给宋婷婷发了条微信。 【豆丁不吃豆：婷婷，好姐姐的小区叫什么名字？】 【婷婷玉立：崑崙御啊，怎么了？】 绾柠不认识这三个字，干脆把手机页面拿给谭一笑看。 “这个地方，是你们公司的吗？” “哎呀，这可是我们集团的重点楼盘，里边住的非富则贵，绾小姐的朋友肯定也是人中龙凤，事业有成。” 谭一笑的嘴皮子在整个分公司都是数一数二的，没有业主不喜欢他的夸奖。 绾柠也喜欢，笑着报上了郝婷的名字，“那我给她报名。” “好嘞，活动具体日期和内容到时候我会发给绾小姐你的。”谭一笑认认真真把‘郝婷’两个字记录在报名册上。 回家后，绾柠扬着干了小坏事的得逞笑意，对顾清砚说：“这件事我们要保密，听说女孩子知道要相亲的时候都会害羞，别把好姐姐吓跑了。” 顾清砚想了一会儿，觉得无法将‘害羞’这两个字和郝婷画上等号。 不过小姑娘开心就好。 绾柠去802换衣服去了，之后又返回来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很乖，不吵顾清砚工作。 阳台边有个工作台，顾清砚把笔记本放在上面，打开的却并非是关于工作的文件夹或病历。 而是在看一个有关摄影方面的论坛。 这里边杂七杂八的问题都有，顾清砚点开一个关于写真拍摄道具的帖子，没找到自己想看的。 他干脆注册了账号，发起提问。 #影棚里的服装道具都是用的什么材质？例如猫耳猫尾巴。# 论坛挺热闹，很快就有了回复。 ‘楼猪好有情趣，还拍猫耳呢。’ ‘猫耳，男人最爱，不过大多数影楼里的猫耳都很劣质，手感不好，估计好一点儿的摄影工作室会有更好的？’ ‘工作室里也好不到哪儿去，上次我哄着女朋友去梦工厂拍了套猫耳的，尾巴上的毛虽然也很软，但还是失真，不过抛开这些，画面质感的确没的说，厉大师yyds。’ 顾清砚回复了这个人，“我今天试过，猫尾很逼真，手感很软，就像真的猫尾一样。” 评论里纷纷吐槽顾清砚可能没撸过真猫。 也有人猜测顾清砚带去拍猫耳的女孩儿太诱人了，让他产生了幻觉遐想。 顾清砚觉得这论坛实在不靠谱，关了网页，打开工作用的文件夹，可却什么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部都是那柔软的猫尾的触感。 以及小姑娘那时的轻声低喃。 “砚砚！” 绾柠的声音传来，与脑子里那声低喃重合，近的仿佛就在耳边。 “砚砚？” 一只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啊？是工作遇到不顺了吗？” 顾清砚侧头，原来绾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走到了他身边。 见他不说话，绾柠又道：“是之前你说的那个课题吗？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 “什么？”顾清砚脑子里一片空白。 绾柠上半身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就是之前你说的拿我做案例的课题啊，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铲屎官对她这么好，她也总得帮他做点儿什么才是。 顾清砚觉得最近绾柠的状态挺好，但还是不能轻视。 “小豆丁。” “嗯？”绾柠笑着回应，双眼写满了欢喜。 她喜欢铲屎官这么叫她。 铲屎官的声音比老爹他们都好听，叫她的时候开心的想要摇尾巴。 顾清砚关上电脑，“最近工作忙吗？” “暂时不忙，不过好姐姐说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那有什么烦心事吗？”顾清砚又问。 他有点儿担心，娱乐圈太复杂，小姑娘又这么单纯，万一被欺负了，心里难受了，他压根不能第一时间知道。 绾柠想了想，“谭经理发的那些地方多很好玩儿，我不知道该先去哪一个，挺烦恼的。” 顾清砚：“……” 他忍不住笑了，“就这些？” 绾柠把微信打开给他看，“真的好多啊，十几个地方，我每一个都想去。” 顾清砚看不得小姑娘的眉头蹙起，伸手帮她抚平。 “那就都去。” “可是我自己找不到。” 绾柠嘟着嘴，眼珠乱转，时不时偷瞄顾清砚，脸上写满了‘陪我去吧陪我去吧’。 顾清砚觉得她这样子真的和每晚来蹭床的白猫特别的像。 这主宠俩还真是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年假还有很多。”顾清砚道。 他之前很少请假，假期基本都攒着，若要放，真的可以放好久。 绾柠眼前一亮，身子不由得凑上前。 “那是什么意思呀？” 顾清砚觉得小姑娘故意耍机灵的样子挺可爱的。 轻笑道：“之前我一直热衷工作，也从来没有好好放松过，圣诞节我陪你去吧。” 绾柠心里开了花儿，各种颜色的，美极了，屁股微微晃动，可惜没有尾巴给她摇。 “既然你这么可怜，那我就跟好姐姐说一声，圣诞节时候请假陪你去玩儿一玩儿吧。” 说话时她嘴角的弧度几乎压不住，浅蓝色的猫瞳炯亮炯亮的，全身上下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可嘴上却偏偏要傲娇一把。 顾清砚突然理解他妈妈为什么那么想要一个女儿了。 女孩子是真的很可爱，讨人喜欢。 “嗯，那就谢谢小豆丁了。” 绾柠下巴一抬，嘚瑟劲儿又上来了，“我要去直播一会儿，你来吗？带你吃鸡带你飞。” 顾清砚哪儿会拒绝？ “好。” 第104章 对新游戏有了兴趣 因为是周末，安薇薇难得有个私人空间，丢下顾朗出来找连云香做spa。 会所是连云香开的，安薇薇永远是这里的顶级vip。 叮铃！ 手机响了。 是特别关注的声音。 敷着面膜躺在那里正准备接受全身精油按摩的安薇薇连忙坐了起来。 “香香，闺女开直播了。” 连云香在隔壁床，闻言也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打开直播间，打赏占粉丝榜，发弹幕刷存在感。 一系列操作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两个员工看傻了。 “连总，这……” 还做不做了？ 连云香摆摆手，“你们先去忙别的，我和薇薇安看完闺女再叫你们。” 两个员工被打发出去了，包间里只剩下了安薇薇和连云香两人。 安薇薇趁着连云香说话的功夫，火速抢了榜一。 她在榜首待了不到两秒钟，又被gqy抢去了。 安薇薇咬着牙忍住了继续打赏干掉榜一的念头。 连云香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薇薇安，你今天怎么这么仁慈？说，你是不是悄悄养了别的闺女？” 毕竟爬墙这种事儿安薇薇以前没少干。 安薇薇一脸淡定，“总要给其他人留点儿机会，再说闺女上次就说了，礼物特效的时间太久，她都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 要不是知道那个gqy是她儿子，不能影响儿子哄儿媳妇儿，她会忍？ 忍个屁！ 她又不是忍者神龟！ 安薇薇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万一被香香发现端倪就不好了，她得帮儿子浇灭会影响他感情的一切火苗。 “香香，闺女说要带粉丝吃鸡，你来不来？” 连云香很心动，也很犹豫，“就咱俩这技术，能行吗？万一拖闺女后腿……” 直播间里绾柠的声音传来，“没什么拖后腿不拖后腿的，一个游戏而已，我们是要玩游戏，不是让游戏玩儿我们，开心最重要呀。” 原来是弹幕里有其他人发了担心拖后腿的话，绾柠才这么回应。 安薇薇：“听，闺女都说没事儿了，重在参与，快来扣1。” 弹幕里全是1。 都是想和绾柠一起玩游戏的。 趁着这个时间，安薇薇和连云香把吃鸡游戏下载了下来，并快速注册了账号。 很幸运，第一轮截图抽奖就抽中了她们。 俩人这叫一个激动啊，连忙报上了id，加入了闺女的队伍。 游戏里，她们都开了麦。 “绾绾，终于能和你一起打游戏了。” “闺女，我们都是新手，比较菜，你别嫌弃啊。” 绾柠是1号，看到【瑶妹要挂机】就觉得亲切，刚要打招呼，微信响了。 【瑶妹挂个机：绾绾啊，砚砚这人脸皮很薄的，你不要把我是他妈妈的事情说出来好不好？被直播间里的人知道了会笑话他的。】 绾柠想到了之前瑶妹没少在直播间里吐槽儿子的事儿。 【豆丁不吃豆：我懂。】gif。 “瑶妹，云云，放心，我带你们飞。” “2号，瑶妹，云云，跟我跳伞。” 安薇薇和连云香这才发现2号居然是gqy。 好家伙，长期承包绾柠直播间榜单前三的三个人今天一次性凑齐了。 弹幕里都要笑飞了。 【大吉不利：要笑死我了，就榜一大佬那技术是怎么有自信坐在驾驶位上的。】 【绾绾宝贝最可爱：瑶妹你居然拿个狙，快给绾绾吧，那玩意儿你拿着没用。】 【是他不是她：榜一大佬这么欧吗，这么一会儿就三级套齐全了。】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天啊，wkdl，大佬顶着枪林弹雨去把三级套都给了绾妹子。】 安薇薇看到血条只剩一半的2号，心中满怀安慰。 谁说她儿子是木头的？ 这明明很会撩嘛。 突突突突突！ 安薇薇被人打死了。 下一秒，连云香也成盒了。 她们存活的时间还不到五分钟。 三分钟后，gqy也死了，死于他自己的奇葩车技。 但是这次因为绾柠突然要去旁边的房子找个配件，所以没来得及上车，捡了一条小命。 【绾妹何时带我吃鸡：哈哈哈我咋觉得绾妹刚才是故意不上车的呢？】 【天空飘来一片云：肯定呀，2号的车技属实堪忧。】 【是他不是她：换成我，我也不敢坐大佬的车，有毒。】 弹幕里各种哈哈哈。 顾清砚自然也看到了。 他在想下次在办公室有空的时候，应该多练练车技，然后再练枪法。 最后，绾柠以一己之力，成功吃鸡。 安薇薇和连云香激动的在包间里跳起来。 “香香，我第一次玩儿这游戏居然就吃鸡了！” “那你要放弃你的瑶瑶来玩儿吃鸡了吗？”连云香问。 安薇薇果断摇头，“我对瑶瑶是真爱，你不懂。” 直播结束，安薇薇手痒又和连云香开了一局，结果落地成盒。 又开一局，结果依旧一样。 连云香忍不住吐槽：“薇薇安，你为什么像个螃蟹，横着走？” 安薇薇：“因为我豪横。” 半小时后，在安薇薇连续n次落地成盒之后，她果断卸载了这个游戏。 “果然只有瑶瑶是我真爱。” 安薇薇躺下继续做spa，同时给绾柠发微信。 【瑶妹要挂机：绾绾啊，要不要我带你玩儿别的游戏呀？】 【瑶妹要挂机：图片】jpg。 她连续发了十几张皮肤效果图，都是女孩子肯定会喜欢的特别美的那种。 绾柠果然心动了，坐在顾清砚身边给他看那些图片。 “砚砚，你妈妈玩儿的游戏好漂亮，比吃鸡里的衣服好看多了。” 【豆丁不吃豆：我这就下载！】 安薇薇美滋滋的，把儿媳妇儿骗来和自己打游戏，这样就减少了她被外边的妖、艳、贱、货勾搭的可能，儿子希望大大的。 绾柠的游戏还在下载中，郝婷就打来了电话。 “刚刚直播的效果不错，明星赛快开始了，甄大力那边提议你们战队四个人多组队练习，我同意了。” 绾柠这才想起明星赛的事儿，“好哒。” 挂了电话，游戏下载完成，绾柠没点开，直接去约乔煜他们组队开黑。 她技术在线，周放和陈之芳也不赖，全队只有乔煜最菜，总是第一个挂掉。 房间里充斥着游戏的音效声，可顾清砚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吵，甚至觉得心中异常的平静舒心。 就在这时，魏长林给他打了个电话。 “清砚啊，你到局里来一下，方宇有些不对劲。” 第105章 发烧 帝都总局。 顾清砚到达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文职人员已经在收拾准备下班了。 滞留室外，顾清砚见到了方宇。 他带着手铐坐在床的最里头，嘴里不停说着胡话。 “呵呵呵，猫妖来报仇了，它们来报仇了，来呀，来了我把你们都杀了……” 魏长林也在旁边，满脸疑惑，“方宇从被带回来就一直说什么猫妖，猫成精了来报仇了，这会不会是他的新手段？又在装病？” 毕竟已经有了前车之鉴，魏长林觉得方宇就是又在耍滑头了。 顾清砚又看了一会儿，摇头，“方宇的脑电波是正常的。” 疯掉的可能性不大。 俩人回了办公室，于筱漫也在。 “我觉得方宇是受了刺激，但是并没有疯。”于筱漫说道。 顾清砚想了想，“再做一次检查吧，到了法庭上还是要有确实的证据，才能定罪。” 魏长林也同意，点点头，“那行，明儿就让人带他去你们那儿，具体什么检查你来安排。” 说完，他开玩笑道：“你家猫挺厉害啊，把个杀人犯都吓成这样，别不真是猫妖变的吧？” 顾清砚是无神论者，没什么幽默细胞，“方宇只是做贼心虚，我家猫很好。” 魏长林笑了，“怪不得都说养宠物的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宠物，瞧你这护的严实劲儿。” “行了行了，你家猫最乖，你家猫最可爱，昨儿答应你的猫粮什么的我都买了，一会儿让人给你搬车上去。” “谢谢魏局。” 知道魏长林忙，所以顾清砚和于筱漫很快就离开了。 于筱漫的车送去保养了，所以就搭了顾清砚的车。 顾清砚本就不是健谈的人，于筱漫也不是，可是都不说话，又似乎有些尴尬。 车外的景色徐徐倒退，因为是冬季，天色暗的早，街上路灯已经点燃，马路两旁许多商家也都亮起了led灯。 “我和乔家林要离婚了。”于筱漫看着窗外，缓缓开口。 她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想要寻找个诉说心事的机会。 “我以为到这一步我会很开心，很轻松，可却发现突然间脑子里多了很多和他之间的回忆，这些过往我曾经并不是很用心，甚至并不在意，可却不知不觉清晰地印在了记忆深处，在某一刻倾巢而出。” 顾清砚是个很合格的树洞，就这么安静地听着。 于筱漫也没想得到什么回应，自顾自地说着：“当年我是怨他的，怨他的仗势凌人，怨他的巧取豪夺，可婚姻就是婚姻，是枷锁，也是承诺和责任，所以我真的努力过，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一定能做到的，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们注定不会长久。” 车子停在了于筱漫家的小区门前。 顾清砚转头看向她：表情很认真。 “学长很爱你。” 于筱漫微怔，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地笑了出来。 “当年我们新婚夜他是在酒店跟别的女人过的，这些年他夜不归宿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前些日子他甚至一整个月都没有回过家，这样，你说他爱我？” 于筱漫摇摇头下车了。 顾清砚想了想，给乔家林打了个电话。 “学姐的情绪不太稳定，你最好回家看看。” 乔家林道：“我就在家呀，她怎么了？行了我看到她了，我下去接她，挂了。” 顾清砚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并不擅长。 刚把车子掉个头，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家三只耗子的实体店。 上次买的麻薯小豆丁已经吃完了，下午玩游戏的时候还提起过。 排队买了几个大礼包之后，顾清砚才回了家，不出意料，绾柠还在他家，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位置和他走的时候一样。 应该是一直没有动过。 “吃吗？”顾清砚把大礼包全部放在了茶几上。 绾柠双眼睁大，立马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吃！” 她开始拆包装，而游戏里，正等待救援的乔煜最终还是成了盒。 …… 第二天，周一。 魏长林一大早就给顾清砚打电话，提醒他给方宇做检查的时候要小心，毕竟那是个危险人物。 顾清砚挂断电话后就出门上班了。 这个时候绾柠还没起床，顾清砚留了早餐给她。 等到晚上顾清砚下班回来，发现绾柠居然还在睡。 而且脸色异常红润。 顾清砚连忙找来了体温计。 42.5c。 这么高！ 顾清砚吓坏了，连忙抱起绾柠就往外走，同时打电话叫救护车。 顾氏医院针对顾氏财团旗下小区有优先权，救护车基本不出五分钟就会到。 谭一笑看到有救护车来本就担心，待看到顾清砚抱着绾柠出来的时候，更是焦急的不行。 “顾医生，绾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帮着打开救护车的门，一边问道。 “发烧。” 顾清砚抱着人上了车。 顾氏医院，vip抢救室外，顾清砚站在一旁等待着。 绾柠已经送进去半个小时了，至今还没有医生和护士出来过。、 是感冒还是其他病症引起的发烧，他还不清楚，也不敢妄加猜测。 绾柠的手机响了好几遍，直到顾清砚情绪沉淀，才接起来。 “喂。” 电话那边的郝婷丝毫不意外绾柠的电话是一个男人来接听。 “顾医生，绾柠呢？我今天打了她一天的电话都没人接。” 郝婷是绾柠的经纪人，顾清砚自然不会瞒她。 “她发烧了，在医院。” 郝婷大惊，“情况怎么样？是感冒了还是其他的病？” 顾清砚：“还不清楚，我是下了班才发现她烧的昏迷不醒，人还在抢救室，医生还没有出来。” 郝婷着急的原地打转，“顾医生，我这会儿还在t市，有个合作在谈，一会儿我就往回赶，但是在我到医院之前，还得麻烦你照顾绾柠了。” 抢救室的门这时候开了。 顾清砚对郝婷说了一句，“不用特意往回赶，人我来照顾就好”，随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医生，她怎么样了？” 第106章 被天道大叔丢到别的界面去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神色恭敬。 “大少放心，病人只是吃坏了东西导致急性肠胃炎，因为炎症而引起的高烧。” 顾清砚的眉头却并没有因此而舒缓，反而拧的更深了。 “那怎么会这么久？” 医生道：“大少，病人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始终维持在38.5c左右，我们担心她还有其他病症，所以不敢轻视。” “现在的体温呢？”顾清砚问。 “我出来之前还是38.5c，所以我建议病人留院观察，以免出现其他病症。” 顾清砚点点头，“让她住808吧。” 医生微怔。 住院部6楼以上都是vip病房。 而808则是硬件软件设施最完善高级的病房，一直以来都是顾家专属。 看来这个女孩子跟大少的关系不一般呀。 “好的，大少。”医生连忙让人去安排。 夜里十点半，绾柠伸了个懒腰，终于睡醒了。 “咦？” 浅蓝色的眸子眨了眨，“这是哪里？” 她干了有违天道的事儿，被天道大叔丢到别的界面去了？ 那她的铲屎官怎么办？ “醒了？”一道男音响起。 铲屎官的声音。 绾柠扭头，就看到她心心念念舍不得失去的铲屎官正坐在床边。 “砚砚！” 她高兴地想要坐起，却被顾清砚按住了。 “才刚好点儿不要有这么大的动作，会头晕的。” 顾清砚扶着她慢慢坐好，又给她倒了杯温水。 绾柠一脸疑惑：“？” 顾清砚轻叹，“你发烧了，这里是医院。” 绾柠用喝光一杯水的时间，消化掉她并没有被天道送走的事实。 “发烧呢？胡说，我从来没发过烧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热啊。” 顾清砚也摸了下，的确不热。 而且绾柠现在的脸色也很正常，不像发烧的样子。 可五分钟前护士才刚来给她测过体温，39度。 “我真没事儿。” 绾柠为了证实这句话，还在床上蹦了两下。 还想要翻跟头。 好在被顾清砚拦了下来。 “听话，今晚就留在医院，嗯？” 病人的通病，就是都不喜欢医院。 顾清砚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早就有所准备。 “小豆丁，要一起看电影吗？” 他打开了病房内的投影，里面有很多正在热映的大片。 绾柠兴致缺缺，看着顾清砚，“砚砚，我以为你会给我拿来好多零食。” 以前铲屎官都是这么哄她的。 怎么这次变了？ 顾清砚放下遥控器，一脸严肃，“医生说你是急性肠胃炎引起的发烧，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吃什么了？” 绾柠很无辜，“也没吃什么呀，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些大礼包。” 顾清砚：“……” 他买了三个大礼包，三只耗子店里最大，最丰富的那种。 “你都吃光了？” “我晚上睡不着，会好饿。” 顾清砚后悔将所有吃的都放在802了。 小姑娘贪嘴没节制，以后他要注意才是。 “东西再好吃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这次是急性肠胃炎，下次是什么情况就不一定了，你自己一个人住，烧了一天都没人知道，若是我不过去找你，你打算任由自己烧死？” 顾清砚越想越气，小姑娘太不会照顾自己。 她又没有亲戚家人，在认识他之前，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简直不敢想象。 好不容易哄着绾柠入睡，顾清砚才想起家里的猫还没喂。 他不能离开医院，所以就给小钱打了个电话，让他过去。 “猫猫不爱吃猫粮，你给她拿点儿肉干和饼干什么的就可以，她不爱喝水，只喝果汁，要鲜榨的，冰箱里有水果……” “额，大少，我没找到猫啊。” 小钱已经到了801，找了两圈，连卫生间的洗手池下都找过了，连根猫毛都没瞧见。 顾清砚也不觉得意外，猫猫也许是在802那边睡觉呢。 “那你就把吃的喝的都准备好，放在那儿就行，她睡醒了如果饿，会自己过去吃的。” “阳台的窗户不要关，不然猫猫回不来。” 小钱一一按着顾清砚吩咐的做好，心里却在嘀咕着，大少对这只猫猫可真好，这一定就是爱屋及乌了。 回去后，小钱就跟安薇薇做了汇报。 第二天一早，安薇薇就拎着煲好的汤和补品出现在了绾柠的病房。 “哎呦，这小可怜儿啊，都病的瘦了，你看看一个人住是多危险的事情呀，发烧了那么久都没人知道，昨晚我听说了就想过来了，又怕打扰你休息，这汤是厨房煲了一晚上的，很有营养，你多喝点儿，下午我再给你送别的。” 安薇薇慈母心泛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绾柠是各种心疼。 顾清砚坐在一旁，“妈，她是肠胃炎，不能吃太油腻的。” 安薇薇看了他一眼，“我还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昨晚我就打电话了解过绾绾的病情了，这汤不油腻的，正适合她这个时候喝。” “都八点多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安薇薇开始赶人了。 顾清砚看了下时间，“绾柠今天可以出院。” 他怎么着也得先把人送回家。 安薇薇摆摆手，“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会把绾绾带回去的，你就安心上班去吧，留在这儿都影响我们女人说私房话。”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顾清砚也确实没法再继续留下来。 他看向绾柠：“要听医生的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哒。”绾柠笑着应了下来。 等到顾清砚离开，她迅速脱掉病号服，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她的睡衣粉粉嫩嫩，都是猫咪的图案，配上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儿，可爱的不得了。 “医院里的衣服好丑。”绾柠嫌弃地说道。 安薇薇也觉得那身衣服实在不配她闺女。 “绾绾啊，不如你现在就出院吧，咱们先去逛个街，然后回家。” 一听到可以离开医院，绾柠立马同意，穿着睡衣裹着把羽绒服就跟安薇薇走了。 至尚广场，奢侈品一条街。 安薇薇带着绾柠进了一家女装店，给她从头到尾换了一个遍，彻底打造成了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公主。 “薇薇安，这些衣服是很好看，可是太贵了，我不能接受。” 第107章 叫妈妈 “薇薇安，这些衣服是很好看，可是太贵了，我不能接受。” 老爹说过，蜈蚣不上路。 好像是这么说的吧。 她也不懂具体啥意思，反正就是不能随便白要别人的东西。 安薇薇叹了口气，面挂悲伤，“一直以来我都很想要个女儿，幻想着像别人一样，可以带着女儿逛街，给女儿买好看的裙子，好看的首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怎奈肚子不争气，连生了两个，都是带把的。” 她拉住绾柠的手，“绾绾，你是不知道养儿子有多辛苦，男孩子淘气着呢，砚砚和他弟弟从小到大没少让我操心，我如今也这把年纪了，自己生是不可能了，可我就是想完成以下心愿，能有个女孩子给我当个贴心小棉袄。” 绾柠心软了，直接反握住安薇薇的手。 “以后我就是你的小棉袄了。” 安薇薇压住嘴角的弧度，满是期盼地看着她，“真的吗？绾绾。” 绾柠用力点头，“如果我骗你，就让我未来一年都只能喝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安薇薇：“……” 这个誓发的有点儿狠。 “那，绾绾，你能叫我一声妈妈吗？” 安薇薇腾出一只手擦了擦眼角，这眼泪怎么还没出来？ 想要的泪眼婆娑没有达到，可安薇薇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绾柠。 她看出来了，闺女心软，只要别人对她好，她就基本不会拒绝别人。 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也就只能到他们家来，不然到了别人家还不得被欺负死？ “绾绾？”安薇薇学着狗血剧里女主撒娇的语气，自己听着都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不过为了儿子，她忍。 绾柠也痛快，声音娇滴滴的，“妈妈。” “唉！” 安薇薇开心的想再去买几个门面，全部都送给绾柠。 不过不着急，不能把人女孩子吓跑。 得徐徐图之。 “走，妈妈带你看看咱家的产业。” 于是，安薇薇带着绾柠走遍了至尚广场里所有她出租出去的店面，收获了一堆礼品，然后又被安薇薇以‘家里做了饭我本来打算给你送既然你都出院了，就回家吃吧’这个理由成功拐回了顾家。 顾家到了顾清砚这一代，已经是富三代了，正正经经的百年世家，底蕴不可为不丰厚。 光是一个祖宅就占地广阔，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安薇薇喜欢田园风，所以乍一进去有种误入了桃源仙境般的美。 “现在是冬天，花园里的花儿都没开，夏天时候可是要比现在好看的多，这边空气也好，对人的健康非常有好处。” 下车后安薇薇就一直拉着绾柠的手，好似房产经纪人上身了一般，不停地介绍这里的优点。 “那边还有个玻璃花房，平时啊我喜欢在那里种点儿东西，晒晒太阳，追追剧什么的，对了，你的电影是要首映了吧？到时候妈妈组织闺蜜团给你包场，放心，排面肯定漂漂亮亮的。” 绾柠觉得顾家很漂亮，和她在妖界的家差不多。 “薇薇安……” “嗯？”安薇薇嗔怒的眼神递过去。 绾柠连忙改口，“妈妈。” 安薇薇立马笑了，“这才乖，绾绾，实话跟你说吧，妈妈真的特别的喜欢你，你喜欢妈妈吗？” 绾柠：“喜欢。” 安薇薇又问：“那你喜欢这里的环境吗？” “喜欢。” “那你喜欢砚砚吗？” “喜欢！” 安薇薇一脸姨母笑，哎呀，不愧是她儿媳妇儿，咋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不像别的女孩子扭扭捏捏的，瞧瞧这，说喜欢砚砚的时候，半点儿害羞的样子都没有。 真有她年轻时候敢爱敢恨的劲儿。 “走，跟妈妈回家。” 安薇薇拉着绾柠的手走进屋，暖意瞬间裹住全身，舒服的不得了。 “江嫂，把我上次从国外带回来的那双定制拖鞋拿来。”安薇薇说道。 江嫂笑着应了一声，取来了一双毛茸茸的棉拖鞋，粉色的，还带着个兔子头，两只兔耳朵耷拉着，特别的萌。 “绾小姐你好，总听夫人和大少提起你，今天见了果然长得标志。” 她把拖鞋整齐地摆放在绾柠的脚边。 这本来是当初安薇薇买来要自己穿的，可是顾朗不让，坚持让安薇薇穿和他一起买的情侣拖鞋。 没办法，这双兔耳朵拖鞋就一直收着没用过。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绾柠本就喜欢这种软乎乎的东西，一眼就喜欢上了，踩在脚下，舒服的眼睛都要眯起。 “你就是江姨吧？你做出的菜都好好吃，我好喜欢，江姨，直接叫我绾柠，或者绾绾都可以。” 可能是每一个做饭的人都喜欢被人夸赞厨艺，江嫂被夸的眉眼飞舞，笑着说：“喜欢的话我今天就多做几道菜，你可一定要多吃一点啊。” 下午五点半，顾清砚再一次准时下班，匆匆离去的样子引得乔家林又是一阵八卦。 “这是要赶回去培养邻居情？” 两人的车位相邻，乔家林一手扶着车门，看着旁边车位上的顾清砚。 顾清砚反问：“学姐还坚持要和你离婚吗？” 乔家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跟我较着劲儿呢，我各种方法都用过了，但她这次铁了心似的。” 越说越憋得慌，乔家林也没了揶揄顾清砚的心思，直接开车走了。 顾清砚今天的车速有点儿快，很快就到了家，却发现无论是801还是802都空空的，连人带猫都没瞧见。 人呢？ 顾清砚给绾柠打了电话，却是安薇薇接的。 “砚砚。” 顾清砚微怔，看了眼屏显，确定没有打错。 “妈，绾柠呢？” “哦，绾绾正和三喵玩儿呢，别说，咱家三喵向来不亲近生人，但是却跟绾绾特别亲，走哪儿都跟着，还会撒娇呢。” 顾清砚：“你带绾柠回家了？” 安薇薇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当然要带她回家来认个门啊，况且她才刚出院，难不成还跟你回去吃糠咽菜对付过日子啊？自然是得回来吃点儿好的，好好补补。”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喵喵喵’的声音。 安薇薇也笑了，“砚砚，你下班了吧？要回来吃吗？回来的我再让江嫂多准备点儿饭。” 第108章 要当爷爷了 安薇薇也笑了，“砚砚，你下班了吧？要回来吃吗？回来的我再让江嫂多准备点儿饭。” 顾清砚：“……” 所以原本是没带他的份儿吗？ 顾清砚回家时，在门口遇到了去买老婆饼刚回来的顾朗。 “爸。” “嗯。” 父子俩的寒暄到此结束，默默走进家门，目光各自锁定了一个人。 绾柠和顾三喵在大眼瞪小眼，安薇薇拿着手机在拍他们。 “老婆，老婆饼买回来了。” 顾朗笑着走过去。 “嘘，别说话，我录视频呢。”安薇薇做了个手势，然后便把目光收回。 顾朗果然闭嘴了，默默把老婆饼放在茶几上，回楼上换衣服去了。 “砚砚！” 绾柠看到顾清砚，瞬间笑颜如花，一蹦一跳地过去，在顾清砚面前转了个圈。 “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水蓝色很配绾柠，与她的眸色正好相映衬，而且她今天的编发也很好看，看得出是精心弄过的。 顾清砚对于打扮并不擅长，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出最高的评价，只觉得这样活泼灵动的小姑娘看着就让人舒心。 那个病恹恹烧的昏迷不醒的样子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嗯，很好看。” 就是裙子有点儿短。 绾柠笑着摆弄摆弄裙摆，对这身衣服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我也觉得好看，是妈妈给我买的。” 顾清砚：“……” “妈妈？” 安薇薇还在录像，也不介意自己的声音乱入，“怎么了？绾绾叫我妈妈你不愿意？” 这木头不会真说‘不愿意’吧？ 那他就一辈子打光棍去好了。 顾清砚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绾柠去了他房间。 安薇薇站在楼梯口满脸八卦地往那边看，望眼欲穿的样子让顾朗心里好一顿泛酸。 “老婆，孩子们的事情你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不要跟着掺和了。” 安薇薇有点儿担心，“老公，砚砚会不会看了绾绾今天的打扮，一下子把持不住？” “不会。”顾朗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 “砚砚不是清染。” 这事儿要是换成顾清染，估计吃饭都不用上来叫人了。 安薇薇点点头，觉得老公说的真是太对了。 “那砚砚把绾绾带房间里干什么去了？还那么急不可耐的样子？” 房间里，绾柠坐在床边，顾清砚站在一旁。 “38.5c，还是烧。”他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忧心再起。 “出院太仓促了，我们现在回去。” 高烧持续不退，说不定是身体还有什么隐藏的病症，必须好好检查。 绾柠耍赖躺在床上，“我不去医院，我的体温一直都是这样的，医院里冷冰冰的，还有一股怪味儿，病号服也好难看，我不要回去。” 小姑娘虽然古灵精怪，但很少使小性子，顾清砚也不愿意为难她，只能叹了口气。 “那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哒。”绾柠笑着应声，脸颊贴在枕头上，蹭了蹭，“砚砚，这上面有你的味道。” 如果此时换成其他男人，会觉得这是一种邀请。 顾清砚：“可能是佣人忘了洗。” 绾柠也觉得是这样，“这个味道好好闻，跟你平时用的沐浴露不一样。” “嗯。” 于是，俩人又来到了浴室，开始了一番从沐浴露到洗发露的全方面介绍。 安薇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俩人在浴室里，顾清砚揽着绾柠的腰，绾柠抓着顾清砚的衣领。 四目相对，暧昧的让安薇薇差一点儿发出土拨鼠尖叫。 算了，就不戳穿他们了，免得儿子儿媳妇儿尴尬。 “咦？怎么没人啊？刚刚不是还在房间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安薇薇转身就走，笑着对门外的顾朗挤眉弄眼。 “老公，你一定是看差了，砚砚和绾绾根本就没在房间。” 啪！ 房门被安薇薇关上了。 要不是怕房间里的两人太尴尬，她都想拿钥匙把门锁上。 顾朗好奇：“老婆，怎么了？” 安薇薇拉着他下楼，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笑的合不拢嘴。 “老公，你要当爷爷了。” 顾朗：“……” 楼上，顾清砚房间。 顾清砚松开绾柠的腰，低头看她的脚。 “崴到没有？” 绾柠摇头，她只是一个不小心，所以才差点摔倒，幸好铲屎官扶住了她。 “砚砚，妈妈刚刚为什么说没看见我们啊？她会不会眼睛出现了问题？” 她是真的在担心。 砚砚的妈妈对她真的很好，就像她的亲妈妈一样。 顾清砚一脸淡定地附和，“上了年纪的人都会陆续出现各种病症，改天我给她约个全身体检，放心吧。” 绾柠点点头，“嗯，是该好好查查。” 早查出来早医治，不能小病拖成大病。 吃饭时，绾柠不停地给安薇薇夹菜。 “妈妈，你多吃点儿。” 她老爹说过，吃的好病就好。 安薇薇感动的啊。 “我早就说过生女儿好，你看看，多贴心，你们两个臭小子从来不会关心我吃什么，你弟弟更过分，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都不回来吃饭。” 顾清砚不说话，从小到大他和弟弟就被勒令不许在餐桌上给妈妈夹菜。 下令的人是顾朗。 夹菜的人也是顾朗。 这顿饭安薇薇破天荒没有为了保持身材而控制食量，吃撑了。 “不行，我得去散散步消消食儿，老公，你陪我去，砚砚，你留下陪绾绾。”安薇薇递给顾清砚一个暧昧的眼神，而后就拉着顾朗出去了。 江嫂也在送了果盘之后就笑着离开了，还顺便叫走了其他佣人，说是花房里有活儿要干。 绾柠吃着水果，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清砚。 “砚砚，你们家的人都好忙啊。” 吃完饭居然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肯定好辛苦。 “喵~” 顾三喵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来到绾柠的脚边各种蹭。 绾柠把脚挪开，“色猫。” 顾三喵不放弃，追着绾柠的脚蹭，尾巴摇的贼欢。 “喵喵~” 绾柠眼睛一瞪，奶凶奶凶的。 “你个色猫，没听说过雌雄不亲什么的吗？再非礼我，把你的猫毛都拔光，让你变成全天下最丑的猫。” 第109章 化验单不对劲 顾三喵：“……” “喵喵？” 绾柠这才收起凶相，“好吧，那只给你吃一个，剩下的都是我的。” 绾柠把桌上的肉脯小零食给了顾三喵一个。 肉脯是黑色的，地毯也是深色，顾三喵也是黑色。 三个物种完美重合在一起，不仔细压根不会知道这里有只猫在吃东西。 顾清砚：“……” “小豆丁。” “嗯？” 绾柠回头，正好看到顾清砚把手伸过来，放在她的额头上。 绾柠：“我没发烧。” 她的身体一级棒，像顾三喵这样的黑猫崽子，她一个能打十个。 顾清砚还是不放心，若是没发烧怎么会糊涂到跟猫对话？ “刚刚医院打电话说是你的出院手续还没有办妥，得回去补办一下，小豆丁陪我一起去？” 顾清砚的声音很轻，柔的能把人的心焐化了。 绾柠突然想到了《真相》里女配说过的美男计。 她没见到过真正的美男计是什么样儿的，但她觉得铲屎官现在这样就很像。 因为他成功了，她被迷得都不想拒绝。 “好。”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果然答应了下来。 去医院的路上，绾柠还在想，铲屎官真是犯规，居然还用美男计。 那他学会了美男计，会对别人使吗？ 绾柠把脑袋凑过去，在顾清砚的身上闻了闻。 顾清砚：“怎么了？” 绾柠把头扭过去，看车外，“没怎么。” 还行，暂时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但是以后呢？ 以后会不会有？ 绾柠觉得她有小烦恼了。 铲屎官让她有烦恼时候要跟他说。 绾柠把头转了回来，“砚砚，你会对其他人使美男计吗？” 顾清砚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会。” 他没有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 绾柠相信她的铲屎官是个不会说谎的好人，放心地笑了。 烦恼就这么解决了呢。 果然有烦恼跟铲屎官说是对的。 到了医院，绾柠有了新的烦恼。 因为铲屎官非让她再去做检查。 好吧，看在你是铲屎官的份上，查就查吧。 绾柠跟着护士走了，顾清砚则是留在了医生办公室。 “楚医生，你电话里说的结果异常是什么意思？” 之前医生确实给他打过电话，语气很慎重，这也是顾清砚坚持要带绾柠回来医院的原因。 楚医生就是之前为绾柠抢救的那个医生，对于她的身体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大少，你也是学医的，看看这些化验单就应该明白了。” 顾清砚把绾柠的化验单一一看过，面色也是越发的凝重。 不仅是体温，绾柠的血液数据也都没有一样是正常的。 “大少，我怀疑绾小姐有血液方面的疾病，甚至有可能有癌细胞，我觉得还是仔细检查一下的好。” 顾清砚也赞同医生的话，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绾柠的化验单，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楚医生，绾柠的检查结果能否保密？”顾清砚道。 楚医生点点头，“那是当然。” 走出医生办公室，顾清砚还在想着化验单的事儿。 那些数值…… 突然，前面一个人影走过，看着很是眼熟。 顾清砚走上前，“学姐。” 于筱漫回头，“清砚啊，你怎么在医院里？公事吗？” “不是，我陪邻居看个病。” 邻居？ 于筱漫对这个答案挺意外。 顾清砚的目光看向刚刚于筱漫走出来的办公室。 如果没记错，那是妇产科主任齐静的屋子。 而于筱漫的手里也拿了一份化验单。 “学姐，你……” 于筱漫把化验单收起，“正常的身体检查而已，你有事就先忙，我先走了。” 她步履匆匆地走了，失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砚砚！” 绾柠走过来，“你在看什么啊？” 顾清砚收回目光，“没什么，检查完了？” 绾柠撸起袖子，“抽血好痛，你们人类怎么都这么喜欢抽血？” 小姑娘娇气，眉头拧在一起，满脸写满了控诉。 她把胳膊伸过来，语气是奶凶的霸道。 “吹吹。” 顾清砚低头，轻轻吹了吹。 “以后不抽了。” 绾柠看着他，“你说真的？撒谎会有天谴的哦。” 顾清砚不知道绾柠是哪儿来的这样的观点，只是笑着点点头，“嗯，不抽了。” 他已经约了个德高望重的中医，也许换种方式会更有效。 绾柠笑眯眯扯着他的手，“那怎么走吧。” 她一点都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 刚要走，余光就瞥到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神秘兮兮地进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 绾柠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顾清砚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绾柠摇摇头，指着已经关上的办公室的门说：“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吴泳儿。” 顾清砚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面露迷茫。 绾柠低声解释：“就是世曜总裁那个姘头，那天我试伴娘礼服时候遇到的那两个女人其中之一。” 顾清砚这回有印象了。 那两个女人对小姑娘都很不友好。 说话尖酸刻薄，十分没有素质。 “砚砚，那是什么科？”绾柠问。 “妇产科。” 绾柠点点头，跟着顾清砚一起走了。 还没到家，就接到了安薇薇的来电。 “绾绾，你和砚砚怎么走了？哎呀，我还想留你今天在家里住的，我连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 “妈，是我。” 顾清砚把车停在停车场，尽量放低声音。 安薇薇一顿，“砚砚？怎么是你接的？绾绾呢？” “她睡着了。” 安薇薇兴奋了起来，“你们在睡觉？那妈妈不打扰了。” 火速挂断电话，安薇薇看向正给她做足底按摩的顾朗。 “砚砚和绾绾在睡觉，老公，你觉得这个睡觉是名词还是动词？” 顾朗觉得这就是老婆给自己的暗示，于是他停下来，俯身将人扑倒。 “老婆，是名词还是动词，试试不就知道了？” 另一边，顾清砚看着副驾驶座上睡的正香的绾柠，突然想不起他还不认识她的时候，每天都在忙什么。 工作？ 看书？ 还是什么？ 记忆并不深刻。 反而是认识小姑娘之后的每一天，生活都被凭添了许多色彩，和她这个人一样，变得生趣又灵动，让人能清楚刻印在心里。 第110章 婚礼 第二天，是娱乐圈的大日子。 周放和陈之芳的婚礼。 郝婷一大早就从t市赶了回来，去嘉俊雅苑接上了绾柠。 绾柠坐在车里吃包子，那是刚才她去801拿的。 “好姐姐，你要吃吗？” 郝婷下了飞机向来不喜欢吃东西，胃里不舒服。 摆摆手，“不吃了，你也注意点儿，肠胃炎刚出院，不要总吃这些油腻的东西。” 七点，他们到了环也酒店。 因为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太多，所以周放大手笔地把整个酒店包了下来。 婚礼场地在6楼的宴会厅，新娘休息室在5楼。 伴娘团除了绾柠之外，剩下几个都是陈之芳的圈外好友，都是各界的佼佼者。 绾柠新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开心的不得了。 “绾柠，你的皮肤不错啊，怎么保养的？” “我之前在微博上吃过你的瓜，当时我就好奇了，绾柠你的眼睛真好看，是不是混血呀？” “这身礼服真好看，leo的水准永远没的说。” 果然女孩子凑在一起的话题永远逃脱不了这些。 陈之芳一直面露喜悦，任由leo帮她化妆，要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咦？她怎么来了？” 窗边正在看直播的伴娘团之一，律师陈湘惊疑。 她是陈之芳的堂妹，也是她的代表律师。 因为周放和陈之芳都是超一线的影帝和影后，所以这场婚礼轰动整个娱乐圈，不少媒体都在直播，甚至还有一家得到了陈之芳的授权，可以从头播到尾。 陈湘本来是想要打开直播看一眼在线人数，却没想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绾柠正好坐在她旁边，也好奇地看过去。 “湘姐姐，谁呀？” 陈湘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盛装打扮，惊艳四方的女人，语气有点儿冷。 “书瑶。” 其他几个伴娘也凑了过来。 她们虽然都不是娱乐圈的人，但因为好友陈之芳的关系，也经常吃瓜，对于书瑶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书瑶刚在国外获了奖，人气正高着呢，来了不是也正常吗？” “我可是听说她和世曜解约是世曜单方面放弃的她，别看她这会儿身上背着奖，可没了世曜做靠山，资源可是大不如前了。” “那这是……来找资源来了？” 这几个伴娘的猜测也没错，这种场合明面是周放和陈之芳的婚礼，可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又有谁不是存着顺便拓展交际网的心思呢？ “书瑶旁边那个是谁？看着挺眼熟的。” “吴泳儿，前段时间跟世曜总裁传绯闻的那个。” 吉时到，新娘入场。 绾柠和伴娘团一起跟在陈之芳的后面，缓缓步入场地。 周放穿着定制的西装，深情款款接过陈之芳的手，两人眉目之间的温情流动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传遍了整个网络。 绾柠站在一旁，突然想到，铲屎官以后也会结婚吗？ 牵着另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走上红毯，许下誓言，交换戒指。 然后亲亲？ 绾柠有点儿不开心。 至于为什么不开心她自己也不知道。 流程结束，婚宴开席。 作为伴娘之一，绾柠自然免不了被人灌酒。 这其中就有不乏好意的。 “绾柠，闻名已久，今天总算见到你了，严格说起来咱们还是师兄妹呢，不叫一声师兄听听吗？” 一个穿着粉色西装十分骚包的男人走过来，举着杯拦住了绾柠的路。 绾柠并不想扰乱别人的婚礼，她知道，对于人类来说，这是很重要的日子。 所以即便她不开心，也尽量展露笑颜。 “请问你是？” 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人，遵循礼貌原则，想要先问清楚，互报姓名，这样才能继续交谈。 然而这在别人听来，就是一种蔑视和不屑一顾。 “啧啧，真不愧是郝婷带出来的呢，还真是一样的狂，对形势没有半点儿数，不会真以为多上了几次热搜就真的大红大紫了吧？” 吴泳儿扭着腰身过来，夹枪带棒给绾柠一顿怼。 “尚哥，她可是连书瑶都看不在眼里的人，你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尚凯本就是个好色心眼儿小的，绾柠刚刚的话本来就让他不痛快了，听了吴泳儿的挑唆就更加生气了。 “呵呵，周哥和陈姐这是打算做慈善吗？他们俩的婚礼，大佬云集，居然这种连代表作都没有的新人都能混上席位了。” 绾柠听出来了，这俩人开始一个鼻孔出气，想欺负她。 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借过。” 好狗不挡道。 吴泳儿悄悄把旁边地上不知道谁放的空酒瓶勾过来，想要踢到绾柠的脚下，害她出丑。 然而猫咪天生机警，反应快速度快。 绾柠第一时间迅速跳开，弹跳的时候将酒瓶踢回。 吴泳儿的脚刚好要落下，正好踩在了酒瓶上。 恨天高一歪，吴泳儿整个人向旁边倒去。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住一切能抓牢的东西。 而此时她身边只有一个尚凯。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尚凯的裤子被吴泳儿扯了下来。 露出他更加骚包的粉色三角裤。 还是带蕾丝的那种。 咔嚓咔嚓。 受邀的媒体连忙抓拍。 在直播的连忙把镜头推进。 自持身份不好意思拿出手机拍照的全都抖着肩膀在憋笑。 绾柠：“哇呜！” 人类好会玩儿。 “呀，直播被封了。” “这波举报太快了。” 举报原因是直播内容太过黄暴。 看到这一幕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尚凯的脸都绿了，想穿裤子可是却还被吴泳儿死死抓住。 “你特么松开！”尚凯努力说服自己，注意场合，不能对这贱人动粗，否则前途什么都没了。 “啊，好疼，肚子好疼。” 吴泳儿疼的龇牙咧嘴，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攥紧，这才导致尚凯没法把裤子穿上。 “流血了！” 绾柠的嗅觉比别人敏锐，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指着吴泳儿的腿间说道。 众人这才严肃起来。 媒体更加没有放弃这个劲爆新闻，闪光灯闪个不停。 周放连忙让人叫救护车，婚礼现场混乱了起来。 吴泳儿流的血越来越多，脸色惨白如纸。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这样子……不像是姨妈来了，倒像是……” 第111章 嫂子好 吴泳儿被救护车带走了，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流产了。 至于孩子哪儿来的？ 大家心里各有猜测。 各大媒体已经开始思考头条用什么样的标题才能更博人眼球了。 尚凯终于拿回了裤子，穿上后早早离场，实在是留下也太尴尬了。 郝婷是跟周放一起过来了，看见发生了事情立马把绾柠拉到身边。 “没事吧？” 绾柠摇头，“我没事啊。” 然后她低声在郝婷耳边道：“我昨天在医院看到吴泳儿了，她进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 这话要是被媒体听到，就是实锤了吴泳儿未婚怀疑并流产的消息。 同时也会把绾柠推上风口浪尖。 郝婷连忙叮嘱：“这话除了我不能再跟旁人说了，知道吗？” 绾柠点点头，“知道，我又不蠢。” 来人界也有段日子了，况且直播间里的粉丝平时也教了她很多。 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郝婷这才放心。 其他人还在议论，“吴泳儿的孩子是谁的啊？” “还能是谁？你们忘了之前她和谁打的火热了？” “你是说……世曜总裁？” “啧啧，那她这一流产，可是实打实丢了个金疙瘩啊。” “那可不是，顾氏财团的金孙，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了，这要是生下来，不说母凭子贵，那也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哪儿还用在娱乐圈里熬青春？” 郝婷眉头一拧，回过头瞥了眼那几个嚼闲话的。 是几个二三线艺人的助理，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好像麻雀炸窝了。 “你们亲眼看见了？还是给世曜总裁床上安监控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是想给你们主子招个诽谤的罪名，送她们上热搜？” 郝狂不愧是郝狂，一言不合就开怼。 那几个助理也是刚入行不久的，只知道郝婷是个落魄的经纪人，旗下只有一个出道才两个月的艺人，压根不知道她曾经是个能在娱乐圈呼风唤雨的角色。 顿时不忿。 “呵，这么维护世曜总裁是想要另辟蹊径往上爬？” “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好牛吃嫩草。” 绾柠见不得人说郝婷的不好，刚要搭腔，却见一个人突然走过来，声音又低又冷。 “这种阿猫阿狗谁放进来的？来人，丢出去。” 是顾清染。 那些刚刚还在猜测顾清染是吴泳儿肚子里孩子经手人的人，顿时安静如鸡。 几个助理吓得不行，还来不及求情就被保安拎了出去。 随后，众人就见刚刚还冷面煞神一般的世曜总裁走到郝婷面前，换了副面孔，又软又乖。 “姐，他们灌我酒，你也不帮我。” 周放和陈之芳都是世曜的人，这种重要日子顾清染自然是要露个脸，给足他们夫妻颜面的。 毕竟都是互惠互利。 刚刚郝婷过来的晚，也是因为遇到了顾清染，多说了一会儿话。 郝婷问：“胃又疼了？我车里有药，一会儿给你拿。” 顾清染心里那点儿因为那些闲话而生的气瞬间就被哄好了。 绾柠忍不住多打量了顾清染几眼。 原来这就是世曜总裁啊。 看着还挺眼熟。 顾清染也看向她，嘴角一咧：“嫂子好。” 绾柠：“……” 郝婷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还好，虽然有人关注这里，但是离得都有点儿远，应该听不清顾清染的话。 绾柠也看了看四周，嗯，没别人。 “你认错人了。” 她的语气很认真。 这个世曜总裁脑子好像不太灵光，不然也不会和吴泳儿这种人凑成一对。 郝婷在她耳边提醒，“他是顾医生的弟弟。” 绾柠：“哦……” 拉了个长音。 随后：“怪不得说龙生九子都不同的，原来这话不是假的。” 铲屎官那么棒，那么优秀，他的弟弟却…… “噗嗤！”郝婷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清染：“……” 忍住。 谁能怼。 怼了他哥他妈都得来抄他家。 “姐，许言在那边，他下个月有部戏要开机。”顾清染把话题转移。 这是内部消息，外面还没有任何风声。 郝婷眼前一亮，许言可是个卖座导演，票房和口碑双保障，对绾柠来说是个好机会。 “一会儿我带绾柠过去。”郝婷笑着说道。 顾清染点点头，转身走了。 这种场合他多半不会久待，因为找他套近乎的太多，各种权衡利弊和算计，却又没几个真的能和他平级对上话的。 “好姐姐，你和世曜总裁很熟吗？”绾柠问道。 她有点儿担心，“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和吴泳儿是一对儿，估计是想让你做小三。” 小三是她刚才在伴娘团那儿学的新词儿。 郝婷被逗笑了，“你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只把他当弟弟，而且他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娱乐圈这水很深的，有时候大家为了某种事情会假装一段关系作作秀，吴泳儿之前那也是她自己炒作，顾清染可从来没承认过。” 郝婷的话绾柠还是信的。 原来世曜总裁和吴泳儿不是那种要吃事后药的关系啊。 随后，郝婷带绾柠去见了许言。 许言是个爱喝两口的，大学愤青的时候还自称赛李白，之后进了娱乐圈虽然多少磨平了他的棱角，可最大的爱好依旧是酒。 许言对绾柠的第一感官不错，于是有了下文。 “婷姐，实不相瞒，林富那儿的花絮我看过，绾柠的底子不错，这个面子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规矩。” 郝婷自然知道，“你能对绾柠另眼相看已经是对她的肯定了，试镜的时间你到时候发我，我肯定带她准时到。” 许言就喜欢和郝婷这种痛快人谈事儿，谈的快，就能有更多时间喝酒了。 “来，婷姐，咱好久没喝过了。” 郝婷也是深知他的毛病，只能坐下来陪着喝。 许言看了看旁边的绾柠，“绾柠，我期待你试镜时候的表现。” 说完他就干杯了。 桌上还有不少人看着，绾柠如果不喝了这杯酒，就等于试镜前先把导演的面子给驳了。 其实说穿了也没多大事儿，只是这种场合，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在，许言的面子不好看罢了。 “我帮她喝吧。” 第112章 你是我的铲屎官吗？ “我帮她喝吧。” 郝婷想要挡酒，却被绾柠拒绝了。 她听说人类好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搞定的，她也不能次次让好姐姐帮忙。 最关键的是，这酒闻着味道还不错，她挺想尝尝的。 “许导，试镜时候我会努力的，祝我们合作愉快。”开口就是蜜汁自信。 许言也是个桀骜的人，偏就喜欢这种不做作的。 “好，我等着。” 绾柠仰头把酒喝了。 咂咂嘴。 还挺好喝的。 郝婷不放心，小声问了句，“没事儿吧？” 绾柠眼睛炯亮，“好姐姐，这酒好好喝啊。” 馋猫样儿都给郝婷整无奈了。 “婷姐。”身后有人走过来，在郝婷耳边说了些什么。 郝婷眉头先是拧起，想了想，才对身边的绾柠说道：“我有事儿先离开一会儿，你自己小心点儿，我很快就回来。” 绾柠已经倒了第二杯酒，正在跟许言干杯，闻言点点头，“好哒好哒。” 许言没想到绾柠这么年轻酒量和酒品都这么好，顿时觉得对脾气了，话也多了，不自禁就多说了些关于他新电影的事情。 绾柠是有小聪明的，连忙把这些小灶都记在脑子里。 这时，隔壁桌几个人的醉言醉语传到了绾柠的耳朵里。 “这吴泳儿还真是没福气，怀得住保不住，好好的贵妇命就这么给摔没了。” “得了吧，就算她那孩子是人家顾总的，顾家能允许她一个戏子进门？世家不都讲究门当户对的联姻吗？” “我听说顾家大少都还单着呢，那也是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啊。” “是啊听说还是个海龟的医学博士，长得比顾总还帅，也不知道到时候帝都哪家的千金能有幸嫁给他。” “反正你我这样的肯定是没戏的，想那么多干嘛？” …… 绾柠突然觉得杯里的酒变了味儿。 是不是被人换了别的酒？ 她拿起瓶子看了一眼。 没错，就是这个。 可是没刚刚那么好喝了。 “来，绾柠，尝尝这个酒，这可是好东西，全帝都也就环也这个酒店里有。” 许言又开了一瓶。 绾柠心里有点儿堵得慌，想再喝点儿酒疏通疏通。 于是，俩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地把一瓶酒都喝光了。 “绾、绾柠……你这个朋友我……我交定了……” “许导，你喝多了，我还是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许言被人搀走了。 绾柠也觉得视线模糊，身边的人都在晃，肚子还有点儿胀。 她起身，晃晃悠悠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没有别人，她站在镜子前，用凉水洗了洗脸。 可依旧觉得好热。 镜子里，一个面颊布满红晕，眼神迷离的少女正一点点贴近镜子。 朦胧中，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抬手，竟是在头上摸到了一对儿毛茸茸的耳朵。 “奇怪，你们怎么出来了？” 不仅如此，身后也多了一条尾巴，仿佛也喝醉了一般，左右摇摆不停，调皮的很。 “不许动，不然吃了你。” 绾柠指着身后的尾巴凶言凶语。 上完厕所出来，婚礼已经到了最后一趴。 化装舞会。 绾柠晃晃悠悠走回去，被陈湘逮个正着。 “绾柠你去哪儿了，正找你呢。” 其他伴娘团的也围过来。 “绾柠，你这猫耳猫尾巴哪儿买的？太逼真了。” “好软啊，真可爱。” “你这样子太萌太犯规了，不行，咱伴娘团得来个属于咱们自己的合照。” 于是，绾柠被带过去一顿连拍，还下意识配合着她们摆了很多姿势。 陈湘建了个姐妹群，把所有人拉进去，再把合照分享。 “舞会开始了，来跳舞吧。” 有人把绾柠拉到了最中央。 猫咪喝醉了，凭着本能尽显妖娆，把前些日子跟周艺禾学的舞蹈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灵气逼人。 婚礼的直播还在继续，绾柠凭着猫耳装和舞蹈火速上了热搜。 顾清砚下了班回家突然觉得家里空落落的，用微波炉随便热了点儿东西对付了一口，便准备找资料查一查血液数据异常的病例。 他对绾柠的那些化验单还是很疑惑。 可是等他打开网页，却发现到处都是关于周放和陈之芳婚礼的新闻。 而实时点击率最高的则是一个直播。 他下意识点了进去，正好看到绾柠顶着猫耳甩着猫尾正在热舞的样子。 不止是她一个，其他几个伴娘也都是一样的打扮。 她们拉着陈之芳一起跳舞，场面热闹的不得了。 顾清砚：“……” 资料什么的突然就看不下去了。 他去洗了一把脸，再回来的时候，舞蹈已经结束，直播画面里没有找到绾柠。 可是手机却收到了绾柠在开直播的特别关注提示。 他连忙点开，进入直播间。 【瑶妹挂个机】已经登上了榜首。 他毫不留情把她踹了下来。 安薇薇坐在家里气的直咬牙，却又看在要当奶奶的份上，没有反踹回去。 “天啊，儿媳妇儿怎么脸这么红？” 顾朗看了一眼，“喝醉了吧。” 安薇薇又是一声惊呼，“她这猫耳太犯规了，萌的我掉血，不行了，老公，我忍不住现在就想把她娶进咱家大门，你快打电话传授你儿子两招，让他速度点儿。” 顾朗很无奈，起身去阳台给儿子打电话去了。 “绾绾喝醉了，你去接一下，经纪人毕竟是外人，如果之前我说的你已经想明白了，那有些事情还是要你自己亲自来做。” 提点完毕，顾朗果断挂了电话，半个多余的字儿都没跟儿子说。 顾清砚挂断电话，再回到直播界面，看到的便是绾柠坐在桌子旁，一手托着腮，一手轻抚酒杯，醉眼朦胧，眼神瞥过来的时候，又骄又魅。 “你们知道吗？我其实是一只猫，但是我不喜欢吃鱼，尤其是生鱼，好难吃，吃了还会生病……” 绾柠在直播间里说了一大堆醉话。 粉丝们都以为她在说今天的造型，还有的在夸她戴猫耳很好看。 只有顾清砚满心担忧。 她给绾柠打了个电话，强行中断了她那边的讯号。 直播间里暂时黑屏。 “喂？你是我的铲屎官吗？”这是绾柠接电话后说的第一句话。 第113章 绾柠的家人把她接走了 “喂？你是我的铲屎官吗？”这是绾柠接电话后说的第一句话。 醉意娇软了她的声音，仿佛长了勾子一般，勾的人心尖儿痒痒的。 “嗯……我的铲屎官哪儿去了？怎么都不说话的……” “再不说话就……打你！” 绾柠挥起小爪子，对着手机拍了下。 巨响震到了顾清砚的耳膜，造成短暂回声。 脑子里是那句奶凶的‘打你’在不断回荡。 “小豆丁。” 顾清砚把声音放轻，“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不回家，我还要喝。” 小馋猫迷恋上了酒的味道。 顾清砚：“听话。” “哦。”小醉鬼乖乖坐好，“那你快点儿来。” 顾清砚已经拿着钥匙出门了，电话一直没挂断。 “嗯，直播关了吗？” 绾柠醉意上头，自动把他的问题过滤，只说自己想说的。 “砚砚。” “我在。” “你会结婚吗？” 她的脑子好晕啊，那些人说的话不停地循环播放，好烦。 顾清砚已经发动了车子，出了小区，“为什么这么问？” 绾柠乖乖地把脑子里的话都复制粘贴了一遍，还很完美地模仿了那些人说话时候的语气。 顾清砚的眉眼不自禁染上一圈柔和的光，“小豆丁，我在开车，不能一直打电话，你先挂断，但是不要再直播了，乖乖坐在那里等我，也不能再喝酒了，好不好？” “好。” 绾柠很乖，挂了电话后依旧坐在那儿。 一手托着腮，一手玩儿着酒杯，眼巴巴望着门口的方向。 乔煜因为有通告，来晚了，进来就看到她醉眼迷离的样子。 第一次心动的女孩儿，此时越发让他心跳加速。 他甚至突然有了灵感，想要找个安静的房间，把脑子里不断回荡的旋律记录下来。 “绾柠。” 乔煜觉得他也许还可以争取争取。 他笑着走过去。 绾柠闻声抬头，迷离的眼神突然有了聚焦，染着红晕的脸上绽放出最灿烂的笑颜。 她站了起来。 “绾……” 绾柠笑着从乔煜身边走过，奔向他的身后。 “砚砚！” 绾柠钻到顾清砚怀里的同时，被他拿来的长身男士羽绒服整个包裹住了。 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脚丫。 “不穿，热。” 绾柠想脱掉，却被抱得更紧。 “外面冷，听话。” “哦。” 绾柠不动了，乖乖被顾清砚抱在怀里。 乔煜嘴巴张了半天，那个‘柠’字也没说出来，眼神黯淡了下来。 “清砚哥。” 顾清砚点了点头，“我先带她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乔煜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迈出那一步。 其实他就算过去叫住他们也没用的吧。 绾柠的眼里只看得到清砚哥。 他根本就毫无胜算。 “那是绾柠吧？他们的感情真好，不怕出去遇到记者吗？也就只有郝婷这样的经纪人才会由着绾柠这么胡闹了。” 书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也不知在旁边看了多久，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顾清砚的背影上，眼底的征服欲不断叫嚣。 乔煜没有搭理书瑶，甄大力早就提醒过他，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书瑶都要绕着走。 千万别被她沾了一身骚。 “借过。” 书瑶神色微僵，随即很快又恢复了笑脸，看着乔煜从自己身旁走过，连个正眼都没有瞧她。 呵呵。 真以为靠着家世就可以在娱乐圈横着走了？ 乔煜找到周放和陈之芳，给他们送上祝福。 随后道：“对了，我刚刚在门口遇到绾柠了，她有点儿醉了，她家人把她接走了。” 陈之芳原本还在找绾柠，生怕她不胜酒力出什么事儿，如今一听倒是放心了。 郝婷返回来找人，正好听到这番话，等到乔煜和其他人说完话，便把他叫到了一边。 “你刚刚说绾柠家人来接她？” 郝婷知道绾柠是个‘孤儿’，一个亲戚都没有。 乔煜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是清砚哥。” 郝婷放心了，“既然如此我也走了，你这几天通告挺满吧？少喝酒，伤嗓子。” 下意识叮嘱完，郝婷在心里骂自己贱骨头，狗改不了吃屎，怎么就改不掉这操心的毛病？忘了书瑶这个前车之鉴了？ “谢谢婷姐。” 乔煜真心道谢。 郝婷心中对自己的嫌弃莫名顿住。 “嗯。” 郝婷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婚礼还在继续，可这身后的繁华与热闹却都与郝婷无关了。 她独自一人走在马路上，眼前是霓虹闪亮，耳边是车水马龙。 耳畔是书瑶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郝婷，这个圈子的规则本来就是这样，不是我算计你，就是你算计我，大家都要往上爬，难道你这些年算计过的人还少吗？凭什么你做了就是职业精神为艺人着想，我做了就是忘恩负义？” “没错，是我故意勾引的厉堇，可他为什么会上钩？你为什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以爱为名义吊着他，生理心理都无法抚慰他，你们又没真的确定关系，凭什么就把小三儿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当年是你说的，要捧我走上国际，可m国易斯特导演那部戏你为什么推荐了陈之芳去做女一号？” 郝婷这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导火索竟然是易斯特的那部戏。 “婷姐，你是最了解我的野心的，易斯特导演那部戏，我一定要上，我知道你跟他有交情，如果我上不了那部戏，那么你新签回来的那个……呵呵，你说她和男人同居的这种八卦会不会再一次送她上热搜？” 这是书瑶的威胁，也是郝婷如今的软肋。 绾柠才出道两个月，根基不稳，禁不住这样的黑料。 书瑶真的很了解她，知道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捏住她的七寸。 可书瑶也忘了，她郝婷也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拿出手机，郝婷拨了个电话。 “是我，1号文件夹里的东西可以放出去了。” 十分钟后，一条有关书瑶学历造假的八卦贴出现在各大主流媒体网站，微博上几十个大v纷纷转发，火速上了热搜。 书瑶还在陈之芳的婚礼上，却突然发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直到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她才知道郝婷狠起来到底有多狠。 她后悔了，不该这么早激怒郝婷。 她不确定郝婷的手里到底还掌握她多少把柄。 虽然在群里说过了，但是这里也再说一下哈，因为上架前一天写太多了，手又开始疼，脊椎侧弯也犯了，所以0点先更一章哈，剩下的白天更。 上架第一周：应编辑要求，每日六千，因为我是两千字一章，所以是三更每天哈。 第114章 顾医生‘出轨\’的证据 #书瑶学历造假# #原来书瑶只有初中学历# #那些年书瑶努力维持的学霸人设# 狼狈离开婚礼现场，书瑶在保姆车里看着这些热搜词条，恨得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她现在的经纪人靳语就坐在一旁，是特意来接她的。 “怎么回事？你学历真是假的？” 关于这些，靳语毫不知情。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书瑶成名之后，愿意对外展露的。 书瑶退出微博，把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关机，满脸的不耐。 “你现在该关注的是怎么想办法扭转局面，要记住，我凉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转过头，书瑶看着靳语的眼神带着些许嘲弄。 “郝婷新签的那个绾柠势头正旺，刚才在陈之芳婚礼上，许言当场允诺了她新戏的试镜机会，很是看好，不愧是郝婷，都被打压到谷底了，还能反弹崛起。” 靳语和郝婷是多年死对头，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挖走书瑶。 这件事让她觉得赢了郝婷。 可爽感没享受几天，郝婷居然就这么从低谷走出来了。 不但签了新人，还越来越好。 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靳语把手机攥的紧紧的，刚做的美甲裂开都没察觉。 “呵，放心，郝婷这是自己在作死。” 书瑶没再说话，她对靳语是了解的，只要拿郝婷作饵，这就是个最好用的利器，能帮她解决所有麻烦。 半小时后，微博上关于书瑶的热搜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经纪人郝婷强行给艺人立人设翻脸后以此威胁#的话题。 一场舌战在微博展开，还波及到了两个经纪人各自的艺人身上。 绾柠和书瑶被键盘侠拉出来各种对比，绾柠惨败。 书瑶的粉丝差点儿侵占了绾柠的超话，事态愈演愈烈。 而此时，嘉俊雅苑，顾清砚家里。 绾柠正在给顾清砚跳舞。 屋里只开着墙壁边缘的角灯，与月色交织着，披在绾柠的身上。 “砚砚，我跳的好看吗？” 这已经是绾柠第8次提问了，每次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顾清砚给她端来了解酒茶。 “好看。” 猫瞳一瞪，“你都没看，你敷衍我，你变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猫了？” 还在跳舞的人凑上前，扒着顾清砚上下一顿闻。 “你身上好臭，肯定是别的猫的味道。” 顾清砚很是无奈。 刚刚回来的路上，绾柠吐过，他衣服上就染上了点儿味道。 现在却成了他‘出轨’的证据。 “没有别的猫。” 他把身上上下其手的小爪子握住，“乖，把茶喝掉。” 绾柠抿着嘴，满脸写着拒绝。 “你之前都给我榨果汁喝的，现在却给我喝苦茶，你变了，你肯定是外边有别的猫了。” 话题兜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紧接着绾柠打开手机，播放了一首直播间粉丝曾安利过的神曲。 “我胖怎么了？我能吃怎么了？我可爱点儿又怎么了……” 顾清砚：“……” 毛茸茸的耳朵配上那气鼓鼓的表情，尾巴在身后摆来摆去，整个人充斥着‘你再不来哄我你就完了’的气息。 顾清砚心头一紧，生怕绾柠直接犯病。 “我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别的猫。” 他的手抬起，像之前一样在绾柠的头上揉了揉。 小姑娘很乖，甚至还主动蹭了蹭。 手下的触感很好。 发丝柔软。 比之更软的是那对儿猫耳。 茸茸的，软软的，摸到就不想放手。 顾清砚在家里也摸过顾三喵，觉得顾三喵的耳朵都没有这一对儿手感好。 让人，爱不释手。 见小姑娘乖点儿了，顾清砚连忙把杯子喂到她的嘴边。 “多喝点儿，不然明天睡醒了会头疼，听话。” 绾柠看着他，“你真的不会有别的猫？” “嗯。” 绾柠喝了一口。 又问：“那我好看吗？” “好看。” 绾柠又喝了一口。 再问：“那你想继续看我跳舞吗？” 顾清砚沉默了会儿，“想。” 绾柠又喝了一口，杯子里只剩一点点了。 她躲开杯子，尾巴甩过来，在顾清砚的身上蹭了蹭。 “你总看我的尾巴，是不是特别想摸？” 顾清砚的确看了有一会儿了，他觉得这个猫尾过于灵活了，仿真度实在太高。 绾柠凑上前，距离太近，说话时气息扑在顾清砚的脸上，将温度传递了过去，染红了他的耳垂。 “想不想嘛。” 小姑娘在撒娇。 顶着猫耳，摆着猫尾在撒娇。 有点儿致命。 顾清砚没说话，他直接付诸行动，握住了那根不断在他身上骚动的尾巴。 毛很长，也很软。 轻轻捏一下，换来了尾巴不自禁的抖动，以及耳边小姑娘控诉的声音。 “轻一点儿！” 醉意未退，绾柠的声音娇的不像话。 染着红晕的眸子望过去，与其说是嗔怒，不如说是撩拨。 搅乱了顾清砚佛系淡然多年的心湖。 “乖，去睡觉。” 他冷着声音把人哄到了卧室，下一秒就被小姑娘扑倒。 绾柠趴在顾清砚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脸颊在胸膛蹭了蹭，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猫耳抖了抖，在顾清砚的下巴划过。 尾巴也不乖地时不时撩拨着。 顾清砚放在她腰间的手心愈发滚烫，视线落在那对猫耳上，陷入了沉思。 过了不知多久，顾清砚的手机响了。 是微信。 提示音惊扰到了熟睡的绾柠。 她抬手挥了挥，似是在抓什么，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压着顾清砚睡。 此时顾清砚才发现，他的手居然早在手机响了的那一刻，就下意识再次环住绾柠的身体，好似哄婴儿那般轻抚着。 【瑶妹挂个机：砚砚，绾绾呢？】 微信里，全是安薇薇的信息。 【瑶妹挂个机：让她暂时别看微博，也别伤心，我们粉丝都支持她，她是最棒的！】 【瑶妹挂个机：她若是心情不好了，你就好好哄哄，女孩子嘛，都很好哄的，你要是不会，妈妈可以教你。】 接下来分别是几个文章链接：《哄女生开心的100句话》、《哄女孩子开心十大技巧》、《教你60种哄女孩子的方法》、《爱不是说出来的，要做！》 【瑶妹挂个机：最后一个你先保存，早晚用得到。】 顾清砚：“……” 第115章 快断了你那一书成神的梦吧 顾清砚自动无视了安薇薇的最后一条微信，单手敲字回复。 【顾清砚：嗯。】 随后关掉微信，打开微博。 这是他前阶段刚下载的，就在认识绾柠之后。 网上的骂战形成了一波高流量，火爆到顾清砚都不需要特意去搜，打开页面便是通篇的各种提醒。 他一手环着身上的绾柠，一边耐着性子将所有和绾柠有关的话题都看了一遍。 甚至还看了评论。 评论的戾气让顾清砚清晰地认知到了娱乐圈的冷漠和残酷。 原来这就是小姑娘每天和未来要面对的事情。 怪不得她会这么没有安全感，这么的……黏人。 退出微博，顾清砚把绾柠的手机拿起。 小姑娘的屏保密码十分好猜，就是他家门锁的密码。 【豆丁不吃豆：微博的事情需要帮忙吗？】 【豆丁不吃豆：我是顾清砚。】 他用绾柠的微信给郝婷发了微信。 郝婷是两分钟后回复的。 【好姐姐：暂时不用。】 【好姐姐：我们不是加了微信好友吗？为什么你还用绾柠的微信跟我说话？】 【好姐姐：我正在承受网曝，你却跑来秀我？】 顾清砚觉得郝婷是迁怒了，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 【豆丁不吃豆：嗯。】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姐姐：……】 【好姐姐：再见吧。】 隔了两秒，她又发来一句。 【好姐姐：照顾好绾柠。】 …… 崑崙御，1号楼1101。 郝婷放下手机，又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罐了。 宋婷婷有点儿担心，“姐，你悠着点儿，万一醉了嘴瓢怼不过他们怎么办？” 她手里拿着俩手机，面前摆着两个平板，两台电脑。 每台机器打开的页面都不同，但做的却都是同一件事。 和书瑶的粉丝撕逼。 郝婷一口喝了半罐，“都跟你说了这事儿不用咱们自己下场，平白拉低了咱们的格调，被扒出来还容易被反咬。” 宋婷婷不甘心，“你和绾柠被骂这么惨，总得反骂回去吧。” 郝婷又把剩下的半罐喝光，“放心，我有办法让靳语和书瑶自己把这些负面消息给我撤了。” 下一秒，宋婷婷面前所有的机器上的页面都出现了‘服务器崩溃’字样。 她连忙挨个刷新，结果还是一样。 又试验了一下，发现并不是网络问题。 “姐。” 宋婷婷满脸震惊地看着郝婷，“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啥时候把黑客技能点满的，我咋不知道？” 郝婷：“……” 就这么犹豫一会儿的功夫，各大媒体平台恢复数据，所有关于郝婷和绾柠的黑料全部消失。 热搜词条被一个更大的瓜取代。 #书瑶闺蜜猛爆料# #书瑶伪学历录音# #书瑶曲攀攀塑料闺蜜情# 宋婷婷点开录音，里边赫然是书瑶和她闺蜜曲攀攀的对话。 “书瑶，你要炒学霸人设？可你连高中都没读完。” “这年头弄个学历很难？不就是一张纸吗？” “你这样你经纪人同意了吗？” “郝婷她没有选择，记者采访时候我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她是我的经纪人，不会拆我的台。” 对话掺杂着电流音，可以断定是偷偷录的。 只能说曲攀攀城府够深，居然连这种日常对话都录音，并保留至今。 书瑶继国外得奖之后，再一次爆火。 全网都在讨论这段录音。 ‘呵呵，前脚甩锅郝婷，说人家逼迫艺人立人设，散伙了就转头威胁陷害，后脚曲攀攀就放出了这个，不得不说，书瑶红了。’ ‘人家本来就红好不好？’ ‘娱乐圈总有些人啊，红着红着就黑了。’ ‘不会是郝婷的反击吧？可是她怎么知道曲攀攀有这录音呢？’ ‘我觉得不会是郝婷，之前服务器崩了很明显是有人在操纵，郝婷就是一落魄的经纪人，还没这么大能耐。’ 郝婷和宋婷婷也在想这个问题。 “姐，你说会不会是……” “是什么？” 宋婷婷发挥了她上学时简直写网络的狗血思维，“你说出会不会有个大佬在暗恋你，看见你被人网曝，冲冠一怒，拿出天凉王破的气势，清了所有流言，所以刚才服务器才会崩溃……” 啪！ 郝婷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快断了你那一书封神的梦吧，什么老掉牙的狗血剧情，怪不得你之前写一本扑一本，老老实实跟我做经纪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 俩人继续关注网上的动向。 与此同时，隔壁，1102。 顾清染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双脚叠加搭着茶几，大爷一样地在给助理袁元打电话。 “都办妥了？” 袁元道：“boss请放心，所有关于婷姐的黑料都已经清理完毕，只是曲攀攀那边坐地起价，还想提条件。” 顾清染冷哼一声，“五百万还嫌少？” 他用五百万买到了曲攀攀手里那段录音，本以为银货两讫，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不知足？ “她说她不要钱，她想要签约世曜，而且是和书瑶之前同级别的待遇。” 顾清染都没考虑，“给她签。” 曲攀攀长得没有书瑶好看，气质也差点儿，但胜在有手段，懂得取舍，这样的人只要自己不作死，给点儿资源就能在娱乐圈站住脚。 “把书瑶之前的团队给曲攀攀。”顾清染道。 “是，boss。”袁元应了下来，“那甄哥那边？” 书瑶的公关团队已经给了甄大力，打算力捧乔煜的。 顾清染却是早有决定，“让甄大力去做艺人副总监，编号5到10的团队随他用。” 袁元有些意外，他以为甄大力如果升职，会是个一把手，没想到是副总监。 “好的，boss，我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顾清染打开微信置顶的联系人，发了一个很是委屈的表情。 【顾清染：姐，我胃又疼了。】 郝婷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回复的很快。 【小主子：又喝酒了？带药了没？】 【小主子：都跟你说过多少遍，酒量不行就别硬撑，你是顾氏总裁，未来顾家家主，谁还能真逼着你喝了？】 【小主子：在哪儿呢？要不要我给袁元打电话让他接你？】 第116章 要徐徐图之 【小主子：在哪儿呢？要不要我给袁元打电话让他接你？】 ‘小主子’是顾清染给郝婷做的备注。 微信聊天永远置顶，打开就能看得到。 手机号备注的是a小主子，排在通讯录第一位。 顾清染看到这个备注就不自禁嘴角上扬，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越是踏实，他就越想把那些整天憋着坏要算计郝婷的人都赶出娱乐圈。 【顾清染：我在家，没喝酒，我是被网上那群傻逼气的胃疼。】 【顾清染：姐，你让我帮你吧，好不好？】 郝婷原本还怀疑服务器瘫痪的事儿是顾清染做的，可见到这讯息，也立马打消了念头。 她和顾清染的私交是私交，他还不至于为了她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小主子：我暂时能解决，谢谢。】 顾清染看着郝婷最后发来的这句话，郁闷了整整半个小时。 谢谢？ 谢谢就是代表了生分。 代表他们之间泾渭分明，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那么一点点关心，都要用一句‘谢谢’来做结束语。 挫败的顾清染起身冲向门口。 打开门，看着对门1101。 沉默了半晌，又默默退了回来。 不能冲动。 要徐徐图之。 不然小主子会被吓跑。 …… 周放和陈之芳大婚第二天，热搜上却都是书瑶和曲攀攀的名字。 闲得蛋疼的键盘侠有了新梗，替婚礼直播中小产送医的吴泳儿，以及被迫露出粉色蕾丝底裤的尚凯叫屈。 ‘牺牲了这么多，结果连个热搜都没上去，这俩能评上年度最悲催明星了。’ ‘他们算什么明星啊，要热度没热度，要流量没流量的，那个尚凯早年就有报道说他个弯的，他还死鸭子嘴硬，这下好了，鸭子嘴都被人撬开了，铁证如山。’ ‘楼上偏见了吧，穿蕾丝怎么了，也许尚凯就是有这种嗜好呢？’ ‘也有可能是他昨天从某个女人床上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穿错了。’ 睡醒后的绾柠坐在床上把这些八卦都看了个遍，然后感叹。 “原来吴泳儿真的怀孕了。” 狗仔都很敬业，连吴泳儿是几点做的刮宫手术，手术同意书上没有孩子爸爸的签字这件事儿都扒出来了。 “砚砚，这孩子会是你弟弟的吗？” 她来到书房，对电脑前的顾清砚问道。 顾清砚快速关了电脑屏幕，上面的关于生物变异种的文献资料一闪而过。 “起来了？” 顾清砚起身走过去，摸了摸绾柠的额头。 不烫。 他的目光在绾柠头顶钝足片刻。 那对儿猫耳已经不见了。 “你刚刚说什么？” 绾柠把ipad转向他，指着上面的八卦帖子问：“这上面说吴泳儿真的怀孕了，可是孩子没有了，这个孩子会是你弟弟的吗？” 顾清砚摇头，语气肯定，“不会。” 顾家人不会那么不负责任。 如果清染真的和吴泳儿有什么，他根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任由这些消息传遍全网。 即便不爱，也有保护的责任。 绾柠这才放心，想要出去，又突然想起另一个事儿。 她转过身，看着顾清砚。 “我昨晚喝醉了，没有耍酒疯吧？” 顾清砚没喝醉过，但是他知道有些人醉酒后会断片儿。 也就是出现短暂的记忆空白，忘记曾经做过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 绾柠点点头，“我每次喝酒之后都不记得做过什么，但是我老爹说每次我都闯了好多祸，砚砚，我昨晚有没有做坏事啊？” “阿嚏！”顾清砚突然打了个喷嚏。 绾柠嗖地下向后跳了一步，眼睛睁大，单纯又无辜。 “砚砚，你怎么了？” 顾清砚将她的下意识反应记在心里，摇摇头，“没事。” 只是夜里洗了两次冷水澡而已。 “你今天有通告吗？”顾清砚把这个话题给转移了。 绾柠点点头，“要去跟师傅排舞，下午的时候还有个活动，是宣传《真相》的。” “嗯，好好工作，对了，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来，晚餐你自己解决吧。” 顾清砚出门前跟绾柠交代了一句，便匆匆地走了。 “铲屎官今天好奇怪啊。” 绾柠看着门口，低声嘟囔了一句。 可还没来得及多想，手机就响了。 是郝婷打电话来催她下楼。 上午，绾柠在周艺禾的工作室里排舞。 下午，她跟着郝婷去了商场，给一个品牌周年活动做嘉宾。 而厉堇是这个品牌的长期合作伙伴，自然也是在的。 “郝婷。”结束后，厉堇终于拦住了郝婷，然后看向她身后的绾柠，“我要和郝婷单独聊聊，你先走吧。” 绾柠没动。 她才不会傻的让好姐姐和这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郝婷也是冷哼一声，“厉大师，你要搞清楚，绾柠是我的人，你还作出不了主。” 厉堇紧张地看了下四周，没人发现他们，他这才继续压低声音道：“郝婷，你一定跟我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吗？你以前很理智，为什么现在越来越情绪化了呢？我和书瑶真的没什么，你真的没有必要在和她解约之后，还因为我对她出手，你这样会毁了她的。” 郝婷看了厉堇一会儿，突然笑了。 是一种放松了，解脱了的笑。 仿佛被枷锁困住的飞鸟突然回到了自然的天空。 “厉堇，看在咱俩以前的关系上，我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厉堇：“什么？” “别再出来恶心我了，你，带着你的脑子和你的女人从此离开我的世界。” “绾柠，咱们走。” 郝婷带着绾柠走了。 厉堇微怔片刻，转身就要去追，却被另一道身影给拦住了。 顾清染今天是作为主办方之一被请来的，而他真正答应来这活动的最主要原因就是郝婷也会来。 好不容易熬到活动结束，终于能去刷些存在感，提高好感度了，却看到厉堇拦住了郝婷，藏在心底的醋罐子顿时就翻了。 可他努力捂住了，没让酸味儿溢出。 “厉大师，这么急，干嘛去？”顾清砚双手插兜，噙着不可一世的嘴脸，垂眸看着比他稍稍矮那么一丢丢的厉堇。 第117章 没误会，老子就是看不上你 “厉大师，这么急，干嘛去？”顾清砚双手插兜，噙着不可一世的嘴脸，垂眸看着比他稍稍矮那么一丢丢的厉堇。 厉堇看到顾清染就眼皮直跳，他相信一直以来在顾清染眼里看到的敌意并不是错觉。 “顾总，我们之间是有误会？” 顾清染直接送他一句‘呵呵。’ “没误会，老子就是看不上你，你没感觉错。” 厉堇：“……” 被人捧惯了，也张狂惯了的厉堇，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当面对他表达敌意。 从前就算有人看不惯他，也都只是背地里说些什么，没人敢来正面刚。 因为他是厉堇。 只要这个圈子里还用得着他的人，就不会轻易得罪他。 可顾清染不在乎，因为他是顾清染。 顾家…… 厉堇心中不爽，那股子艺术家仇富的桀骜劲儿紧跟着涌了上来。 “那顾总可够委屈自己的，看不上我还要跟我合作。” 今天这个品牌是顾氏参股的，也是顾清染点名要厉堇来做首席摄影的。 顾清染唇角微勾，不屑的目光落在厉堇的身上。 他知道厉堇这样的艺术家大多是仇富的，认为资本家市侩，满身铜臭。 可他就偏偏要让厉堇认清到底谁才是发工资的那个人。 “不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怎么抓你错处？厉堇，你给老子小心点儿，但凡让我抓住一点把柄，或者是你再做什么恶心人的事儿犯到我头上了，我让你下辈子连相机都摸不到，滚去泥塘打滚儿！” 顾清染插着兜走了，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对他点头问好，阿谀奉承。 这些人中有娱乐圈大佬，有家世不菲的商人，也有各行各业的精英。 他们都像供着一尊佛一样，供着顾清染。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厉堇目露不屑，若是没有顾家，顾清染算什么？ …… 停车场，保姆车里。 绾柠还在安慰郝婷。 “没关系，好姐姐，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这也是直播间粉丝给她安利的一首歌里的歌词。 郝婷已经彻底把厉堇从心里排除了，这点事儿压根影响不到她。 她看了眼微信，笑了。 “许言让你明天上午九点去试镜，不过没给剧本，他向来爱折腾，都是到现场抓阄，抓到哪一段就是哪一段，都是临场发挥，一会儿我给你发几个许言导的不错的片子，你今晚好好看看。” 郝婷把片名编辑一下，都发给了绾柠。 “许言的片子都挺不错，偶尔有个少儿不宜的片段，不过能过审就都不算过分，你可以让你家顾医生陪你一起看。” 郝婷朝着绾柠挤了挤眼睛，满脸暧昧。 自从决定给绾柠立恋爱人设，她就总觉得这俩人目前还是不够火热。 她得再添把火。 绾柠垂着头，默默拿出手机，打开游戏。 “砚砚要加班，要很晚才回来。” 郝婷扣上安全带，让司机发车，并问道：“加班？顾医生告诉你的？” 精神病院的医生一般很少加班的吧？ 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了。 游戏音效声传来，绾柠同意了陈之芳发来的组队邀请，发现队里还有周放和乔煜。 他们居然都在。 摇摇头，“我看了周哥和芳姐姐的所有电影，尤其是周哥的那部《不回家的人》，那里边他也是医生，就经常说加班。” 这部戏郝婷也看过，不禁回忆了下里边的剧情，瞬间无语。 “周影帝在里边扮演的是个大渣男，他每天晚上出去猎艳，才骗他老婆说是加班，不过你居然连这部戏都看了，那可是周放的成名作，那个变态杀手简直让他演活了，听说当初吓哭了不少女孩子。” 绾柠游戏里开着麦，郝婷的声音同步传给了另外三人。 “咳咳，郝婷，谢谢你的赞赏。”是周放的声音。 郝婷：“……” 她看了眼绾柠的手机，“你开着麦？” 绾柠点点头，“明星赛快开始了，乔煜说出要抓紧时间多练练枪法和默契。” 郝婷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遭遇如此大型社死现场。 “周哥、陈姐、乔煜，你们先玩儿，我还有点儿工作要忙。” 打过招呼，郝婷便把头扭到另一边去，打开微信，想要吐槽，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合适的人。 就在这时，顾清染发来一条微信。 【顾小弟：姐，你们走了吗？我的车坏了。】 【顾小弟：图片。】jpg。 郝婷点开图片，发现顾清染的车子有两个车胎都被人划破了，车身还不知道被人用什么利器划了几个很深的痕迹。 “昊子，掉头，回停车场。”郝婷对司机说道。 这司机叫宋昊，是宋婷婷的堂哥，农村来的，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思维有些迟钝，但人贼实诚，因为郝婷给了他工作，所以唯命是从，死心塌地的。 谁要是敢当他面说一句郝婷的不是，他能跟人拼命。 回到停车场，顾清染站在他的车子旁，低着头。 明明是霸气大总裁，看起来却莫名可怜巴巴的。 车子停了，郝婷下了车。 “划的这么狠，肯定是故意的，报警了吗？” 顾清染摇摇头，“我刚才看了，这停车场里的摄像头都坏了，报警也很难找到证据，算了就是辆车而已。” 郝婷看了眼那辆全球限量的车，对顾清染败家子儿的程度又有了个新的认知。 顾清染余光朝她瞄了一眼，然后默默用手按着胃。 郝婷的心历来细，“胃又疼了？” 顾清染点点头，“开了一天会，赶着来参加这个周年庆，忘了吃东西。” 这个他倒是没说谎。 郝婷直接把他拉上了车。 “正好我们也要去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吧，你的车让袁元来处理。” 顾清染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按着胃，表情又可怜又乖。 “谢谢姐。” 郝婷微怔，印象中好像这还是这小子第一次跟她说谢谢。 难得的客气。 “跟我瞎客气什么，你不舒服先靠着睡会儿，一会儿到了叫你。” 绾柠早已经结束了游戏，并退了出来，看了眼顾清染，然后凑到郝婷的耳边，轻声道。 “你对他真好。” “不过没有砚砚对我好。” 第118章 不当电灯泡 郝婷甩给绾柠一记无语的眼神。 在顾医生弟弟面前炫耀顾医生对她多好，绾柠这丫头是不是压根不知道害羞俩字怎么写？ 郝婷选了家粤菜馆，要了个隐蔽点儿的包间，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和小米粥。 顾清染乖乖接受投喂，心情好地给郝婷夹菜。 “姐，你别光顾着我，你也多吃点儿，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同时还不忘跟绾柠套话。 “嫂子，你放心，我哥说加班就肯定是加班，他那人啊，从小到大都没说过一次谎。” 绾柠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不解地看向顾清染。 “你为什么总叫我嫂子？” 她又没说要嫁给铲屎官。 顾清染以为她是害羞，笑着给了个台阶。 “你都改口叫我妈为‘妈妈’了，我要是直呼你名字，我妈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绾柠一脸认真，“你胡说，妈妈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凶。” 郝婷很懵逼，“等下，什么情况？绾柠，你和顾医生都已经到了改口这一步了吗？” 她居然还私下里觉得他们的进展慢？ 他们这哪儿是慢啊。 这要再速度点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绾柠点点头，“嗯，妈妈对我很好。” 郝婷懂了。 她早就看出来了，绾柠从不会拒绝任何对她释放善意的人。 这娃有时候单纯的不像是他们世界的物种。 “而且砚砚也说他在加班，是我猜的，那些电影里的男人晚回家时候都说在加班。”绾柠又补充了一句。 四个人吃好，宋昊先去取车了，绾柠他们三人等了一会儿才起身。 途径另一个未关门的包间时，却刚好看到了顾清砚坐在里边。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时髦知性的女人。 俩人相谈甚欢。 “呵。” 郝婷冷哼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加班？” 怪她，没看住，还以为顾医生是个好的，没想到却是亲手送绾柠去给别人渣。 郝婷看着往前走头也不回的绾柠，担忧浮于面上。 她转头看向顾清染，“跟你哥问清楚，若是想玩儿暧昧游戏请换个人，我们家绾柠玩不起，但是如果他真的有心绾柠，就请做到忠诚不背叛，否则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世家，绝不会让他好看。” 顾清染觉得自己有点儿倒霉，好不容易逼着保镖把他车刮花了，蹭了个顺风车，约到一顿饭。 结果热乎话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被他哥给拖了后退。 小主子刚刚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冷淡了。 他听出来了。 关键是他还不敢真的冲进去找他哥算账。 只能郁闷憋屈地等在外边。 这时，一个人影靠近。 “清染？” 顾清染抬头，“筱漫姐？” 于筱漫今天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头发扎着低马尾，脚踩一双运动鞋，气质与以往大不相同。 “嗯，我跟你哥约个朋友吃个饭，你要进来吗？” 俩人的声音引来了包间内顾清砚的关注。 他也走了出来，“清染，你来吃饭？” 他了解弟弟，无辣不欢。 这种口味清淡的粤菜馆他根本不会踏入。 所以觉得很奇怪。 顾清染余光瞟着跟着他哥一起走出来的女人，故意把语调放慢，每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 “哦，我是跟嫂子一起来的，她们吃完先走了。” ‘嫂子’俩字，让在场另外俩人都是一怔。 于筱漫是意外和好奇，另一个女人则是震惊和不甘。 顾清染打理公司这几年早已把看人的技能点满，只一眼，就知道那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女人对他哥有意思。 “嫂子刚才吃饭还提到你了呢，应该是想你了。” 顾清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下意识就明白这个‘嫂子’指的是绾柠。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在其他人眼中就等于是默认了。 于筱漫挺好奇的，“清砚，你恋爱了？” 另一个女人：“恋爱能使人愉悦，缓解工作压力，现代人的精神生活匮乏，谈个恋爱也挺好的，况且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筱漫，你怎么还大惊小怪的？” 玩笑式的话语，实则是在试探。 于筱漫笑着道：“淑慧，你不了解情况，他们顾家的男人啊，都秉承着‘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是在耍流氓’的原则，这方面他们都很慎重的，整个帝都都出了名的。” 邱淑慧的表情僵了一下，笑容有些勉强，“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顾总都叫上‘嫂子’了呢，想必那个女孩子一定很优秀吧？不知道是哪家的？” 顾清染挺烦这女人的，叭叭叭没完没了，跟个机关枪似的。 这要是平时，他早就开口怼人了。 可这会儿他哥在，他还不知道这女人跟他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所以也不敢乱开口。 “哥，嫂子刚才没吃多少，估计是不合胃口。”顾清砚句句不离‘嫂子’。 顾清砚点点头，“她不太喜欢粤菜。” 邱淑慧微怔，顾清砚居然没有否认嫂子的称呼。 于筱漫也看出顾清染是故意的了，轻笑一声，“今天也挺晚了，咱们不如先到这儿吧，我没开车，淑慧，你送我吧。” 顾清染紧忙开口，“我也没开车，哥，我坐你车走吧。” 说完立马拉着顾清砚走人。 “筱漫姐，改天再聚哈。” 出了饭店，顾清染却没上顾清砚的车。 “我知道你着急回去陪嫂子，我识相，不当电灯泡，不过，哥，你可别空手回去哈，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时不时一个小礼物，既有惊喜又有浪漫。” 顾清砚一手把着车门，表情严肃，“别乱叫，对女孩子名誉不好。” “你可得了吧哥，我嫂子都没说啥，你在这儿扭捏个什么劲儿啊？我叫她嫂子的时候，她可是笑着答应，高兴的不得了。” 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之后，顾清染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嘉俊雅苑。 顾清砚回到家的时候，手里拎着他排着队去聚合斋买的卤味。 可惜，家里没人。 他很意外，一般绾柠都是在他家里待着。 难道是没回来？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 【顾清砚：小豆丁，你在哪儿？】 第119章 我们在冷战 【顾清砚：小豆丁，你在哪儿？】 802，绾柠趴在床上，双脚向上弯起，调皮地晃着。 她已经洗过澡，穿着第一次遇见顾清砚的时候，顾清砚给她的那身男式睡衣。 领口宽大，垂在床单上，露出若隐若现的诱人酮体。 手机就放在她眼前，页面正是顾清砚发来的微信消息。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戳着猫咪玩偶，嘴巴嘟着，脸颊气鼓鼓的。 “怎么不说话了？” “就发一句。” “我不回就不知道多问一句吗？” “多问一句我就回你了呀。” 嘎咕！ 【铲屎官：我回家了，买了一些卤味，你要吃吗？】 【铲屎官：图片。】jpg。 绾柠这次回的很快。 【豆丁不吃豆：你不是在外面吃过饭了吗？干嘛还买吃的？】 这些卤味看着就好香的样子。 会不会是和那个女人吃饭时候剩下的，为了不浪费才拿回来？ 绾柠突然想起了之前网上看到的‘光盘行动’倡导活动，觉得十分有这个可能。 跟别人吃剩下的拿回来喂猫。 本喵才不吃！ 【铲屎官：没吃饱，那家餐馆的菜不是很合口味，而且今晚主要是和别人请教一些我不懂的医学知识，所以没怎么吃。】 【豆丁不吃豆：那家餐馆的菜确实不好吃。】 她都没吃饱。 【铲屎官：嗯，我还饿着，小豆丁要过来陪我一起吃吗？】 绾柠犹豫了片刻，铲屎官也挺可怜的，吃饭都只能一个人。 那就陪陪他好了。 嗒嗒嗒！ 绾柠踩着拖鞋一蹦一跳来到了801。 连衣服都没换，手里还抱着那个白猫玩偶。 进去后，见到顾清砚，绾柠假装镇定，猫瞳滴流乱转，时不时瞥向餐桌。 卤味都放在盘子里，一共有4盘，香味儿已经飘过来了。 馋的猫咪想流口水。 “听说和女孩子约会要好久，吃完饭还要看电影，看完电影还要4、1、9，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绾柠问。 顾清砚去厨房拿筷子了，刚出来就听到绾柠的这句话，眉头下意识一拧。 “谁教你的这些？” 小姑娘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是谁教的她？ 绾柠还在闻卤味的味道，越闻越馋。 思维和反应都受到了影响。 “教什么？”绾柠最终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 顾清砚把碗筷放下，走到绾柠面前。 “你知道4、1、9是什么意思吗？” 绾柠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约会的项目之一，直播间里粉丝这么说的。” 顾清砚下定决心，以后绾柠的每次直播他都要在场，以防她被那些无良粉丝教坏了。 “不能和别人说4、1、9，知道吗？”顾清砚不想跟她过多解释这几个数字的含义，只能柔声叮嘱。 绾柠觉得铲屎官脑子可能是饿傻了。 “我当然不会和别人说了，我又不和别人约会。” 顾清砚刚松口气，绾柠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瞬间心率加速。 绾柠：“我只和你4、1、9。” 顾清砚：“……” 明知道小姑娘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她甚至不懂这几个数字的含义，可他还是因此产生了不该有的联想。 顾清砚，你在想什么！ 绾柠抬头，“你是不想和我4、1、9吗？” 顾清砚落荒而逃，“你先吃，我去洗个脸。” 绾柠觉得铲屎官和别的女人吃了顿饭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怪怪的。 吃饭总是盯着他，明明知道她不和牛奶，还要不停追问不喝的原因。 顾清砚：“我的课题需要这些资料，小豆丁不是答应了要帮我的吗？” 绾柠的脑子里都是在餐厅跟顾清砚一起吃饭的女人。 “你刚刚说和人吃饭是要请教医术方面的事情，那个人也是医生吗？” “算是吧。” 顾清砚不想讨论太多关于别人的事情，所以干脆跳了话题。 “这两天好像都没看到猫猫，昨天夜里它也没过来睡觉。” 绾柠已经解释腻了。 她明明就在这里，铲屎官却还总是要找猫。 她昨晚明明压着他睡了一夜，可他却睡醒就不承认了。 “我吃饱了。” 绾柠起身就往门口走。 顾清砚怔住，“你去哪儿？” 绾柠头也不回，“当然是回家睡觉了。” 哼！ 今晚就让你独守空房。 自己跟自己睡去吧你。 啪！ 门被关上，绾柠真的走了。 顾清砚有些意外，她没想到绾柠会突然生气。 可这也更加肯定了他的某种猜测。 可这猜测太过匪夷所思了。 打破了他25年来的认知。 他还需要时间来缓缓。 顾清砚也没了胃口，起身去了书房，打开早上未看完的资料继续看。 802，绾柠抱着玩偶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说走就真的让我走了。” “都不会挽留我吗？” “平时表现得很喜欢跟我睡觉，现在要一个人睡也没有任何不舍。” “铲屎官是个大坏蛋！” 啊，好气。 绾柠松开玩偶，跳下床的同时恢复了原形，四条腿跑的更快，迅速从阳台跳到了801。 先是在沙发上磨了磨爪子，直到挠出一道道痕迹，而后才转战到电视墙。 几个高难度跳跃后，所有摆件掉落在地。 而后她又一跃而起，来到餐桌，在顾清砚的杯子里洗了洗爪子。 最后来到卧室，在床上各种蹦迪，并成功咬断了床头柜上的充电线，这才满意地从阳台跳回到802。 咔哒！ 书房的门打开。 顾清砚走出来，看着乱作一团的家里，无奈轻笑。 “还挺记仇的。” 语气里是他已经察觉到的淡淡宠溺。 叹了口气，他默默开始收拾，最后看着床上散落的两截的充电线，无奈地拿出手机，一次性下单了10根。 还是多预备着点儿吧。 看来以后类似这总东西会经常坏掉。 …… 第二天，绾柠没去801吃早餐，而是早早被郝婷接走了。 俩人在保姆车上解决了几个包子，肉香四溢，绾柠吃的很饱。 “给你推荐的那几个片子你家顾医生陪你看了没？”郝婷问道。 绾柠摇头，“我自己看的。” 顾清染昨晚已经跟郝婷微信汇报了所有事情，她已经知道顾医生并不是在脚踩两条船。 “顾医生不爱看？”郝婷猜测着。 毕竟许言的片子都比较小众，悬疑为主，比较烧脑。 绾柠脸颊气鼓鼓，“我们在冷战，所以我没叫他陪我看。” 第120章 试镜 绾柠脸颊气鼓鼓，“我们在冷战，所以我没叫他陪我看。” 副驾驶上的宋婷婷回过头来，满脸八卦，“绾绾，你和顾医生吵架了？因为什么呀？” 绾柠：“他不想和我4、1、9。” 郝婷和宋婷婷：“……” 至于宋昊，他压根不知道这三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就一门心思把车开好。 宋婷婷脑瓜子转的快，直接抛出了郝婷心头也存疑的问题。 “顾医生他……是怎么拒绝你的？” 郝婷也看着绾柠，挺好奇这答案的。 毕竟绾柠这张脸一般是个男的都拒绝不了，连她们两个女人都时常看的晃了神。 绾柠想起这事儿就气，“他下了床就不认账。” 明明都是一起睡的，却还不承认。 她人形不好看吗？ 居然只想要她的原形。 宋婷婷：“没想到顾医生居然是个渣男啊。” 绾柠用力点头，继续控诉，“就是，昨晚还非要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喝牛奶。” “……牛奶？” 宋婷婷怔住了，是她想太多还是她太污了？ 郝婷连忙把这个有颜色的话题打住，“行了，该下车了，绾柠，这次的试镜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别以为你跟许言喝过酒关系就近了，他那人出了名下酒桌就不认人。” 绾柠明白了，许导演也是个渣男。 试镜地点是一家酒店。 走廊里早早就有一群人在等待着。 绾柠看了一圈，一个都不认得。 宋婷婷站在她身后，小声给她科普这些竞争对手的情况。 郝婷则是去跟副导演拿了个号码牌。 绾柠是18号，前面有16个人。 “姐，我刚了解完敌情，没发现17号，张副导是不是把号码给错了？” 宋婷婷天生的社交牛批症，几乎圈子里一半儿艺人的助理她都熟悉，跟谁都能称兄道妹，随随便便就能套出点儿话来。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脚步声。 所有人望着那边，集体蹙起了眉头。 绾柠刚转身，就看到了书瑶和靳语已经走到她们身前。 书瑶周身上下都是最低五位数的名牌，走路带风，长发垂下，今天化了个御姐妆。 宋婷婷靠近郝婷，“姐，许导这部戏的女主就是这个风格。” 绾柠也听到了，“婷婷，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看了几眼剧本。”宋婷婷指着身后那些助理，“从他们那儿看的。” 绾柠觉得宋婷婷好厉害，遍地都是朋友。 靳语看到郝婷就掩饰不住眸中的嫉妒，冷哼一声，“不愧是郝狂，哪怕被网曝，被全行抵制，也依旧能捡到摇钱树来翻身。” 说‘摇钱树’三个字的时候，靳语特意瞄了眼绾柠，给了她眼神暗示。 挑拨离间这种事儿她最拿手了，当初就是这么一点一点把书瑶挖走的。 书瑶摘掉墨镜，对郝婷的态度尤为和善。 “婷姐，其实你如果想要资源，大可以跟我说的，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之前你……可毕竟是你带我出道的，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的，你又何必拉着绾柠去那样的场合呢，酒这种东西太伤身，她那脸蛋儿可得好好维持，不然多可惜啊。” 其他人默默吃瓜。 原来绾柠这试镜机会是陪酒陪来的啊。 书瑶这是在暗示郝婷之前真的做过对她不利的事儿？ 绾柠的脸动刀了？不然书瑶干嘛说要好好维持？ 试镜现场也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八卦之心人人都有，转身就把这些讯息发到了网上。 有瓜大家一起吃。 郝婷可不是吃素的，面不改色回怼，“我记得你跟r-love品牌的代言还没到期吧？穿着金主的竞争对手家的衣服到处晃，违约金准备好了？” 打蛇打七寸，郝婷对书瑶太了解，一句话就成功让她脸色大变。 有几个拿出手机的还没等打开摄像头，就遭到了靳语的眼神警告。 试镜现场是没有媒体的，所以书瑶才有恃无恐。 书瑶做出伤心的表情：“婷姐，你为什么就非要这样打压我呢？这些年我也帮你赚了不少钱，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我想好好演戏，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呦呵，什么情况？迫不及待在走廊里试戏呢？” 钱老六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他的身边还跟着影帝周放。 这两位就没有人不认得。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尤其是钱老六，这可是这部戏的投资商，对角色有着一定的决定权，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六少。” “周哥。” 就连书瑶和靳语也都换了副嘴脸。 “六少，好久不见。” 书瑶很给面子地递出自己的右手，语气中带着外露的熟稔。 “六少好眼光啊，相中了许导的戏，看来我们终于有机会能够合作了。” 书瑶之前跟郝婷的时候，见过钱老六一次，那次钱老六给她的印象很好，不像一般的富二代那样高高在上，态度随和，甚至还很照顾她。 虽然当时那个场合人不少，但是书瑶能感觉到，钱老六对她是不一样的。 这种感觉让书瑶在知道钱老六是这部戏的投资商时，信心倍增，甚至觉得女一号已经是她的囊中物了。 钱老六斜了她一眼，“你谁啊？试镜禁止狗仔入内，这规矩都不懂？人呢？来个人请下场。” 书瑶整个人都僵那儿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钱老六笑着走向绾柠。 钱老六：“绾柠是吧？嗯，不错，我看都不用试镜了，直接定了就行了。” 所有人满脸诧异。 就连周放都有些意外。 “六少，那是书瑶。” 他提醒了一句，也顺便把人们放在绾柠身上的注意力转移。 这个时候太高调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钱老六并不了解娱乐圈里那些弯弯绕，之前高看书瑶一眼，那是因为她是郝婷的艺人。 他跟顾清染虽然从小比到大，但那也是发小。 发小的小祖宗的事业，能支持就支持下。 没了郝婷，这花孔雀算个屁！ “什么输瑶赢瑶的，我是拿着真金白银投资的，要的可不是花瓶儿，站在走廊里装装委屈，连眼泪疙瘩都没舍得掉下来一滴，就想把别人都当枪使，这买卖不亏啊，当什么演员啊，下海经商去吧。” 第121章 顾财神爷又来啦 钱老六把书瑶的里子面子都一起打包，彻底踩在了脚底下。 书瑶委屈的眼圈都红了，气的将拳头攥起，美甲抠着肉，生疼生疼的。 这股痛意挽回了她的理智。 把到了眼眶的泪水全都堵了回去。 她不能哭。 她可是书瑶。 她会用实力爬上云端，让这些鄙夷过她的人仰望！ 靳语连忙打圆场，“呵呵，六少还是一如既往幽默呢。” 钱老六：“煞笔。” 纵使靳语再八面玲珑，此时也彻底死机，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她发现了，六少今儿是软的硬的都不吃。 惹不起却还躲得起。 靳语连忙拉着书瑶靠边站。 书瑶和宋婷婷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互相搀扶着，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们俩，笑话人也不知道背着人，投资商还在呢。”郝婷出声阻止。 可这话还不如不说，因为她压根没放低音量。 远处的人听不听见不一定，附近的人肯定是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书瑶和靳语。 咔哒！ 门开了。 许言在屋里用监控看完戏，笑着出来迎人了。 “六少，周放，我可是等你们好一会儿了，来，过来帮我把把关。” 许言就这么把人拉到房间去了。 一场小插曲激烈开始，烂尾结束。 其他人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期待中的书瑶被踢出局的画面。 不过看她丢人打脸也挺爽的。 试镜开始，走廊里不自觉安静了下来。 许言的试镜规矩是不允许经纪人和助理跟随。 很快，就到了书瑶。 之前那16个试镜完的人还没有走，他们想看看书瑶试镜的结果。 毕竟这是在国外刚拿了奖的影后，就算是最近负面新闻多了点儿，但是许导向来不在乎这个。 只要能把戏演好，他就用。 书瑶的自我调节能力向来很强，这会儿早已忘了刚刚的事儿，下巴微抬，又是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路过绾柠身边的时候，书瑶用只有她们俩人的声音低声道：“女一号我要定了，看到郝婷是怎么对我的了吗？今日的我，就是来日的你，别以为她是真心为你好，利用你而已。” 她全程面上挂着笑，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在绾柠道歉，毕竟那善意是那么的清晰认真。 绾柠：“什么？你说你喜欢我！” 精致的脸蛋儿写满了震惊，单纯的表情浮上了几许无措，清澈的猫瞳瞪得圆圆的，看着书瑶。 “谢谢你的喜欢，可是我不能接受你，我们物种不同，不能相爱的。” “噗嗤！” “哈哈哈……” 宋婷婷终于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郝婷也是没忍住，抿着的嘴角一阵一阵抽，憋的-苹果肌都显出来了。 房间内，许言他们通过监控也看到了这一幕。 钱老六是笑的最夸张的，直拍大腿。 “物种不同，不能相爱，哈哈哈，这句骂的绝啊，快给我来张纸巾，老子眼泪都特么笑出来了。” 张副导连忙把纸巾递过去。 许言和周放面上也是带着笑意的。 他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老油条了，外头走廊里具体什么情况，看一眼就能猜到个大概。 “许导，靳语给我发微信了，说是书瑶可以带资进组。”张副导突然说道。 钱老六不笑了，翘着二郎腿斜看着许言。 许言笑了笑，“让他们先进来。” 张副导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钱老六，点点头，出去叫人了。 钱老六开口了，“许言，你什么意思？” 许言也不惧他，“六少，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不是？” 钱老六的钱大部分还在《真相》那部戏里，还没回本，所以这次投给许言的资金只有五千万，根本没法做到独资。 许言这几天也在找其他投资人，有几个有意向的，只是没有最终敲定。 钱老六现在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小子就等着有人带资进组，这样他依旧拥有绝大部分话语权。 钱老六冷哼一声，拿出手机。 不就是钱吗？ 老子没有，但老子能摇人儿。 于是，正在上班的顾清砚突然收到了钱老六的微信。 【钱来：清砚哥，我又投了一部戏，但是资金还差点儿，现在别人要截我胡，江湖求救急啊。】 顾清砚收回目光，继续观察病房里的白术。 白术今天很反常，一个上午切换了三种人格，情绪极其不稳定。 【钱来：我现在就在试戏现场，绾柠也在。】 钱老六又发来了一条。 他只是有个猜测，所以凭着这个猜测赌一把。 顾清砚动动手指，回复的很简单。 【顾清砚：多少？】 试镜现场，钱老六看到这俩字，就知道事儿成了。 监控里，书瑶在和绾柠争执，靳语在帮抢，所以耽误了进来的时间。 钱老六：“许言，顾家大少看中了你的戏，要投资，你要吗？” 许言眼皮一跳，顾家大少？ 这可是财神爷啊。 “他投多少？” 钱老六笑眯眯伸出两根手指。 许言：“两千万？” 钱老六眼珠子一瞪，“瞧不起谁呢？两亿！” 许言觉得是天上掉馅饼了，还正好砸在了他头上。 “要！” “谁不要谁煞笔！” 两个亿啊，加上钱老六的五千万，他能放开了拍，再也不用精打细算过苦日子了。 周放在一旁默默加了一句，“要不，也算我一个？我也出五千万。” 加一起三个亿，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制作，但是也绝对是够用了。 许言哪儿会拒绝，笑看着周放，“怎么？想转型幕后了？” 这个圈子都这样，吃着青春饭，赚够了资本就开始操纵幕后，躺着捞钱。 周放轻笑，“没办法，奶粉钱太贵了。” 许言和钱老六连忙祝贺。 钱老六：“行啊你，这么快要升级当爸爸了，哎，听说小孩儿小时候特有意思，你家孩子到时候借我玩儿玩儿呗。” 周放摇头，“六少喜欢孩子可以尽快结个婚，听说自己生的更好玩儿。” 许言开口也要说什么，门却被书瑶推开。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看着更丑了。 钱老六盲猜她刚刚在外边没吵过绾柠。 没看出来啊，还是个厉害丫头。 “许导，我知道你这部戏的投资还差点儿，我拿八千万，女一让我演，如何？” 第122章 努力赚钱，让砚砚养我【打赏加更】 “许导，我知道你这部戏的投资还差点儿，我拿八千万，女一让我演，如何？” 书瑶有些急了，她迫不及待想要让绾柠和郝婷从这里灰溜溜滚蛋。 把她们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许言不说话，书瑶就以为她是在拿乔，直接抬价。 “一个亿，许导，最近市面不景气，愿意像我一样出这么多资金的人，你想找都找不到了。” 许言已经好久没遇到这样被人用钱砸脸的事情了，气的眸光都冷了。 “巧了，我这剧组什么都缺，偏偏就是不缺钱，有财神爷坐镇，这部戏我想省吃俭用实力都不允许。” 靳语也跟着走进来。 “许导，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 娱乐圈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靳语之前的确和许言接触过，也提过这个事儿，不过话却没说死。 许言冷笑，“这就是我现在还没把你们赶走的原因，想上我的戏，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留下试镜，想拿钱砸我，呵呵，你能比顾少还有钱？” 书瑶和靳语都是一怔。 顾少？ 顾清染？ 世曜投资了这部戏？ 书瑶知道，带资进组是没希望了，世曜跟她的关系现在有多僵，她自己心里清楚。 “我试镜。” 许言给张副导递了个眼神。 张副导把靳语给请了出去，而后让书瑶自己抽取了女一号的随机试镜片段。 十分钟后，书瑶的试镜结束。 她走出去的时候，面露微笑，浑身上下洋溢着‘这角色已经属于我’的蜜汁自信。 “不好意思，我想你得让郝婷再给你找别的戏试试了。”书瑶走到绾柠面前放狠话。 绾柠正用手机看一部电影，是周放刚才给她发的。 她戴着耳机，压根没有听见书瑶的话。 被无视的书瑶深吸一口气，故意提高了音量。 “娱乐圈还是要拿作品说话的，上了几次热搜并不代表什么，我劝你还是好好研究演技，也许下次还有机会……” “婷姐，到绾柠了。”张副导来喊人了。 书瑶猛地转身，“她还要试镜？” 张副导点点头，“嗯，许导让绾小姐进去。” 郝婷拍了拍绾柠的肩膀，把耳机给她摘下来，“去吧，放平心态，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 绾柠点点头，起身就看到书瑶正在瞪着自己。 “你眼角的皱纹上卡粉了。” 绾柠好心提醒，“快去补个妆吧，出去万一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噗嗤！” 宋婷婷连忙捂着自己的眼角，她怕再这么笑下去，她也得多长好几条皱纹。 书瑶被气的脸色铁青，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 靳语还来不及跟郝婷放个狠话，就匆忙跟了过去。 房间里，绾柠抽到的试镜片段居然是反派。 这个角色是女一号的妹妹，二人自幼分离，女一号在仙宗长大，心怀天下。 妹妹是魔宗被宠坏的大小姐，刁蛮任性。 二人重逢后观念分歧，并不愉快。 最后魔宗被灭，妹妹为报杀父之仇赫然黑化。 绾柠抽到的就是黑化这一段儿。 钱老六看向许言，“你不会故意的吧？这是不是太难了点儿？” 到时候绾柠落选，那两亿的投资你要是还能拿到，我头割给你。 钱老六很有自信，因为他刚刚收到顾清砚的微信。 让他录下绾柠试镜的片段。 呵呵。 他已经决定了，以后绾柠演啥，他就投资啥。 有清砚哥这个财神爷在，绾柠不红，天理不容。 到时候她只要躺着数钱就好。 “赶紧换了。”钱老六说。 许言很坚持，“规矩就是这样，这段戏能很好的看出一个演员的功底和潜力，我觉得不错。” “绾柠，你觉得你可以演吗？”许言看向绾柠。 绾柠看了好几遍内容，才终于把那复杂的语句转化成她自己理解的意思。 点点头，“可以。” 话落，她周身气势陡变，凛然而立，原本清澈的眸子有浓烈的恨意迸发。 “神也好，魔也罢，我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我只知道他是和我相依为命，视我如珠如宝的父亲，你为天下灭至亲，以为就可以晋升神位？呵呵呵，魔就是魔，你生来是魔，至死也摆脱不了那身磨骨。” 绾柠看着前方，眸中恨意翻滚，泪珠滑落。 许言他们看呆了，有种绾柠真的入了魔的错觉。 啪啪啪！ 周放率先鼓掌，惊醒了其他人。 紧接着掌声一片。 绾柠眼神微闪，噙着的泪珠还未擦干，可整个人的气质俨然已经又变成了那个单纯可人的小姑娘。 她眼巴巴地看着许言，“导演，我演完了。” 许言也没想到原本的试试看，能让他遇到如此可遇不可求的好苗子。 “不错，果然是颗璞玉，怪不得郝婷如此看好你，明天我会让人把剧本发过去。” 这便是定了。 绾柠很开心，“谢谢导演。” 出去后，郝婷和宋婷婷连忙围过来。 “怎么样？” “没演砸吧？” 虽然对绾柠的演技有信心，但是她们还是忍不住去担心。 绾柠噙着笑，一脸小嘚瑟样，“我都说了我肯定没问题的。” 其他人见状，反应各一。 羡慕嫉妒是常态。 回到车上，绾柠打开微信，在群里艾特了周放和陈之芳，连发了好几个谢谢的表情包。 “你干什么呢？”郝婷随口问了一句。 把头伸过去，她这才发现绾柠打开的微信群里，竟满满的都是一些关于演戏的技巧，和如何快速入戏出戏的方法。 再看群名。 为绾柠试镜成功停训一天？ “这是什么群？”郝婷忍不住问。 她家艺人该不会是被人忽悠着进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群了吧？ 绾柠笑着道：“就是我和芳姐姐他们的战队群啊，我跟芳姐姐请教试镜的事儿，她就把群名改成了这个，还和周哥一起教了我很多关于演戏的知识。” “周哥说，演戏没有固定的模式，要用心去演，最好是忘记自己是在演戏，把自己融入角色里。” 郝婷觉得自家艺人真是长大了。 “你终于开始为了事业而努力了。” 她终于不用担心自家的白菜被猪拱的不务正业了。 绾柠点点头，“嗯，我要努力赚钱，让砚砚养我。” 感谢‘这是可爱在膨胀’的打赏，感谢所有支持我支持本文的宝宝，爱你们，木嘛 第123章 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 绾柠点点头，“嗯，我要努力赚钱，让砚砚养我。” 郝婷：“……” 这外向的丫头到底是谁家的？ 宋婷婷化身好奇宝宝，看着绾柠，“既然是你家顾医生养你，那为什么还要你努力赚钱呢？” “因为不能吃软饭。”绾柠的表情很认真，“我老爹说的。” “你老爹为什么这么说啊？”宋婷婷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总感觉会提起这个话题，肯定是有故事的。 绾柠：“因为我外公每次喝多了都说我老爹吃软饭，兜里比脸还干净，什么都要跟我妈妈要。” “后来呢后来呢？”宋婷婷还在追问。 郝婷一巴掌拍在她头上。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成精了吗？这么多问题？” 车子停在嘉俊雅苑门口。 “绾柠，明天《真相》首映，我召集了你的粉丝，他们都很愿意支持你，今晚你直播下吧，算是提前做个余热，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做造型，第一部戏的首映活动，仪式感一定要有。” 郝婷说完，再次慎重叮嘱：“和你家顾医生轻点儿秀，别抢了明天《真相》的热度。” 绾柠答应的很痛快，“我和砚砚还在冷战……” 咚咚咚！ 有人敲了车窗。 宋婷婷打开车门，“是顾医生。” 绾柠和郝婷连忙望去。 顾清砚应该也是刚下班，左手拎着好大一个食盒，右手拎着几个看着就很精致的礼品盒。 满载而归的样子像极了女人刚在商场扫荡结束。 郝婷又开始忍不住操心了，笑着套话，“顾医生这是去逛街了？怎么不和朋友吃完饭再回来啊，最近好几家不错的餐厅都在做活动，还推出了限量的招牌菜。” 绾柠的眼睛亮了。 “好姐姐，是那几家餐厅啊？” 她脸上写满了‘我想去’。 郝婷无语的想要翻白眼。 这种猪队友真是带不动。 顾清砚的反应很从容，“我不太爱逛街，这是拜托我妈妈帮绾柠选的礼服和首饰，明天首映的时候用得着，顺便从家里带了些饭菜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是落在绾柠的身上。 “江姨特意做了很多你爱吃的，小酥肉我打包了两盒，鱼和虾是今早刚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绾柠摸了下嘴角，还好，口水没流出来。 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好姐姐，婷婷，昊子，再见。” 郝婷就看不得这自家白菜主动送上门让猪拱的画面，冷哼一声，“你不是说在和顾医生冷战吗？” 顾清砚目露诧异，“冷战？” 他看向绾柠。 小姑娘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冷战了？ 绾柠：“是我单方面的冷战，现在我单方面的宣布，冷战结束。” 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食盒。 盖的好严，她居然什么都闻不到。 “啊，外边好冷啊，砚砚，我们快回家吧，听说吃东西会提高体温，会变得很暖和。” 顾清砚也不戳破她，步伐始终保持着能够陪伴在绾柠身边的速度。 郝婷看着两人的背影相携离去，总算是放了心。 关上车门，“走吧，咱们也回家。” 宋婷婷也在看那俩人的背影，“姐，你不多问问吗？帮绾绾把个关什么的，毕竟恋爱人设都要开始立了，万一他们崩了，咱还得再帮绾绾找个男朋友去。” 宋昊已经开车了，他是坚决执行郝婷的命令。 郝婷拿出ipad，开始安排绾柠晚上直播的房管。 同时还不忘在宋婷婷的心上扎两刀。 “知道你以前写的那些网络为什么扑吗？” “为什么？”宋婷婷也很想知道。 她从初中开始就怀揣着个当作家的梦，并时刻以持之以恒四个字来勉励自己。 所以她越扑越勇，越勇越扑，最后终于向现实低了头，进了世曜，跟了郝婷。 郝婷：“多观察绾柠和顾医生，多看，少问，等他俩哪天修成正果了，你就知道答案了。” 宋婷婷还是不懂，她想问郝婷为什么断定绾柠和顾医生能成，可又怕郝婷再给她一刀，把她心中的梦想给扎没了。 嘉俊雅苑。 绾柠和顾清砚走到楼下，遇到了一路小跑的谭一笑。 “谭经理，你怎么了？”绾柠问。 谭一笑满脸焦急，“我岳母打电话，说是我老婆晕倒送医院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顾清砚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拿出手机，“哪个医院，我帮你联系医生安排下。” 谭一笑这才想起顾清砚也是医生，同行间肯定都认识。 他停住脚步，“说是送到顾氏医院去了。” 顾清砚点点头，打电话安排。 绾柠安慰谭一笑，“谭经理，你平时那么乐于助人，这都是在给家人攒福报，放心吧，你老婆肯定没事的，一定能跟你快快乐乐到白头的。” “谢谢你，绾小姐，托您吉言了。” 谭一笑着急，见顾清砚挂了电话，便连忙奔着医院去了。 801。 绾柠刚进屋，鞋子都来不及换，就直奔食盒。 顾清砚把人拉住，带到沙发上坐好，又把拖鞋拿来，蹲下来帮她换上。 “听说咱们在冷战？” 他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却刚好能与坐着的绾柠平视。 绾柠理直气壮，“你不肯跟我4、1、9。” 顾清砚一脸无奈，这个话题怎么还没过去？ 他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绾柠的头。 每当这时，他都会不自禁联想到那一双柔软可爱的猫耳。 “你还太小。” “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不急。” 绾柠把头凑上前，像个好奇宝宝，“很多什么事情可以做呀？” 顾清砚被她这单纯懵懂的样子勾起了几分罪恶感，轻咳一声，起身把绾柠脱下来的鞋子放到门口的鞋柜。 转身又去洗了脸，这才终于恢复淡定。 “我先去把菜热热，你去洗手，然后开饭。” “好。” 吃饭的时候，绾柠绘声绘色地给顾清砚讲述了今天试镜时候发生的事情。 自小就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顾清砚也没拦着，听的津津有味儿，每当绾柠的碗里空了，便又给她添几口菜。 “这么说，你很有信心能够试镜成功了？”顾清砚问。 绾柠一脸小骄傲，“那是当然。” 随后眼神不断瞟着顾清砚。 就差把‘快夸我’写在脸上了。 顾清砚把最后两个虾肉放在她碗里，“嗯，我们小豆丁真棒。” 第124章 大佬威武 吃饱喝足，绾柠有了困意。 打了个哈欠，刚走到顾清砚的卧室门口，郝婷的夺命连环call就来了。 “我房管都给你安排好了，你的直播呢？” 绾柠所有的瞌睡虫都被郝婷的狮吼功吓跑了。 “砚砚，我先回去了，好姐姐要我直播。” 打了声招呼，绾柠就走了。 走之前还顺便带走了不少零食。 直播内容照旧是吃鸡，乔煜、周放和陈之芳都已经就位。 而且他们各自也都开了直播。 十分热闹。 书瑶的粉丝时不时进来带一波节奏，【瑶妹挂个机】带领整个直播间的人各种霸气回怼。 房管也开始踢人。 “明天就首映了紧张不紧张？”一局结束，绾柠在念弹幕。 她想了想，点点头，“有一点儿，我听说首映仪式之后有庆功宴，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我爱吃的。” 直播间粉丝：“……” 【绾绾宝贝最可爱：哈哈哈，绾绾小吃货实锤。】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看来是桌上的零食吃光了，经纪人呢，再给绾妹子上点儿零食。】 【瑶妹挂个机：绾绾你们的庆功宴是在哪个酒店？我可以去打听下菜色如何？】 【是他不是她：瑶妹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霸道总裁范儿。】 【我们携手一起飞：今天gqy大佬的存在感好低。】 【双手叉腰真牛皮：大佬就是直播开始时候把瑶妹从榜一踹下来后，再也没露过面。】 咔哒！ 直播间里所有粉丝都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游戏队伍里乔煜他们三人也听到了。 “明天的礼服你忘了拿，我放这儿了，你记得一会儿试一下，如果不合适，我再拿去让人改。” “哦。” 绾柠点点头，然后眼巴巴看着准备转身离开的顾清砚，“零食吃光了。” 顾清砚扫了眼她附近的垃圾，摇摇头，“忘了你上次怎么进医院的了？吃零食要节制，不然下次我就不买了。” 绾柠垂下头，“好吧。” 铲屎官真是越来越坏了。 弹幕里直接炸锅。 【绾绾宝贝最可爱：怎么有个男的声音？是工作人员吗？】 【送你一片大草原：听着怎么和上次绾妹子直播出现在厨房里的男人的声音一样？】 【这条街最靓的崽：这么晚了，连经纪人都不在，不会是工作人员吧？】 【绾妹今天直播了吗：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不会是绾妹的男朋友吧？】 【双手叉腰真牛皮：不会吧？是哪个大尾巴狼拐走了我闺女？】 绾柠也看到了弹幕，“男朋友？不是男朋友，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已经走到门口的顾清砚又返了回来。 “小豆丁。” “嗯？”已经匹配进游戏的绾柠头都没抬，下意识回应。 顾清砚：“明天的早餐想吃什么？” 绾柠带着另外三人跳伞，“我要吃前天你做的那个烧麦，但是我不要再喝小米粥了，我要喝鸡粥。” 回答的太自然，以至于直播间里的粉丝以及队伍里的另外三人都惊了。 顾清砚：“好。” 咔哒！ 门又关上，他走了。 直播间里的黑粉开始活跃了起来。 【想你的夜：呵呵，同居还这么不避讳，真当有金主就万能了？】 【牛粪上的鲜花：这女的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刚出道就在微博乱蹦跶，捆绑拉踩啥事儿都干，现在又故意找个男的在直播间发声，换着法儿炒热度？】 【书书老婆康康我：真恶心，装的清纯背地里还不是乱搞？直播时候都敢这样，私下还不知道玩儿的多豪放呢，这直播间里的人也都是傻叉，这种货色你们居然也粉。】 【绾绾宝贝最可爱：呵呵，有男朋友就是不安分了？你不恋爱，不结婚，能自攻自受？】 【是他不是她：我们绾绾的确有金主，她的金主就是我们！是gqy大佬和瑶妹大佬！！！】 【瑶妹挂个机：明星也是正常人，到了合适的年龄谈个合适的恋爱都是正常的，你们这样羡慕嫉妒恨的嘴脸才是真的让人觉得恶心。】 【gqy：id已记录，律师函稍后送到。】 紧接着房管就把那几个开骂的黑粉踢了出去。 弹幕里一片片的‘大佬威武’。 游戏里，乔煜已经死了，正在绾柠视角观战。 “绾柠，键盘侠就是这样的，你别往心里去……” “芳姐姐，空投砸脸了，来，咱们去大吃一顿！”绾柠带着陈之芳去舔空投了。 等到把三级套和awm全部换到身上，绾柠才说道：“乔煜，你刚刚说什么？” 乔煜：“……” “没事，你们小心儿，空投这里危险。” 突突突！ 周放为保护陈之芳，被人打死了。 陈之芳继承了他的遗产，舔了盒子后，和绾柠完美配合，灭了对方全队，成功吃鸡。 直播结束后，绾柠的超话陆续出现n个绾柠的恋爱版本。 有的猜测那个男人是绾柠家人。 有的说是工作人员。 还有文笔还过得去的直接杜撰了几个同人文，在超话里备受好评。 奇奇怪怪的cp粉又增加了。 宋婷婷看着自己微博粉丝数不断增长，心里笑开了花。 “姐，没想到写同人居然比我当作者时候还要吸粉。” 宋婷婷今晚又是在郝婷家里蹭住的，心里忐忑，可又无法拒绝郝婷。 郝婷：“你好好当经纪人，更吸粉。” 咕噜噜！ 宋婷婷的肚子突然叫了。 郝婷看了她一眼，“厨房还有桶面，你去泡吧，顺便给我也带一份。” 宋婷婷直接没了食欲，“啊？又是泡面啊？姐，我已经跟你吃了好几天泡面了，我现在打嗝都是泡面味儿，不信你闻闻。” 她刚把嘴巴凑过去，就被郝婷嫌弃地推开。 “不想吃泡面也行啊，你去做。”郝婷指了指厨房。 锅碗瓢盆俱全。 可惜，她天生是厨房杀手。 宋婷婷也怂了，“我不会做啊。”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宋婷婷去开门，随后拎着个食盒返了回来。 郝婷望过去：“你叫外卖了？” “不是，是邻居家的，说是订了外卖又临时有事出去，就送咱们了。” 宋婷婷把吃的放在桌上，挨个打开，香味儿勾的她口水都要流出来。 都是肉！ 她终于又看到肉了！ 郝婷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邻居的外卖，咱们吃了不合适吧？” 第125章 首映 郝婷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邻居的外卖，咱们吃了不合适吧？” 宋婷婷生怕郝婷说出要把吃的送回去的话，连忙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 “姐，邻里之间就是要有往来才能显得和睦，现代人就是都太特立独行了，住对门却见面不相识，老话不是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嘛，一顿外卖而已，大不了咱们下次还回去这份人情不就好了。” 郝婷也饿了，也跟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没想到邻居的口味和我还挺像的。” 几个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宋婷婷心中腹诽：当然了，本来就是人家专门为你点的。 嘴上却附和着，“这也是一种缘分啊。” 郝婷起身去拿了两罐冰啤酒。 宋婷婷酒量不行，没喝，所以两罐都是她的。 “你不觉得我这邻居有点儿怪吗？从我搬进来到现在，从来没见过他，但是却经常能收到他的馈赠。” “什么不小心做多了的糕点，什么领多了的超市优惠券，这回居然连外卖都便宜我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郝婷把食盒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 “奇怪，这外卖里怎么连个清单都没有？” 宋婷婷抬头，“姐，你要清单做什么？” 郝婷：“当然是找到邻居的电话，加个微信，把外卖的钱给他啊，总不能真的白吃人家的。” “对了，你刚才开门是哪个平台的外卖员送来的？” 找不到清单，郝婷就打算从外卖员下手。 宋婷婷也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郝婷会这么坚持。 “额，不记得了，那外卖员也没穿制服，估计也是个偷懒的，哎呀，姐，人家外卖员也不容易，这大冬天的，赚点儿辛苦钱，你就别找人家麻烦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郝婷也的确是不能再干嘛了，歇了心思，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宋婷婷暗自松了口气。 …… 第二天一早，顾清砚做好早餐，叫绾柠过来吃饭。 绾柠起得早，已经把那身礼服换上了。 乳白色的冬季长裙，很符合这个季节，很正式，但又不会显得特别过分的隆重。 胸线下方半圈碎钻将身材更好地展现。 顾清砚被惊艳到了，这回不需要绾柠问，便连夸了两句好看。 绾柠有点儿小得意，转身去洗手准备吃饭，却又揣着其他疑惑返了回来。 “砚砚，你又洗被子啊？” 餐桌旁摆盘的顾清砚动作一顿。 “嗯。” 他随便应了一声，“床单被罩要勤洗。” 绾柠坐过来，“每天都要洗？” 人类的习惯真奇怪。 顾清砚：“……” “郝婷什么时候来接你？”顾清砚又开始了转移话题大法。 绾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顺着他的话题说道：“刚才婷婷给我发微信，说她们已经在路上了。” 随后，餐桌上便多了个小小的正方形礼盒。 是顾清砚放的。 “这是什么？”绾柠一脸好奇，却还不忘了多吃两口烧麦。 顾清砚：“祝贺你人生第一部戏首映的礼物。” “礼物？给我的吗？” 绾柠连忙咽下嘴里的烧麦，拿起礼盒打开。 是一条手链，镶嵌着几颗蓝宝石，很配她的瞳色。 “好漂亮。” 猫咪无法抗拒这种闪亮亮的东西。 戴上手链后，绾柠先是臭美了一会儿，然后扑到顾清砚身边，在他的唇角亲了亲，舔了舔。 “谢谢砚砚。” 顾清砚：“……” 绾柠的手机响了，是郝婷打来的，说是她们已经到了。 绾柠对着还保持僵硬姿势到顾清砚挥挥手。 “我走了，砚砚。” 直到门开了又关，房间里恢复了寂静，顾清砚才回神。 唇角滚烫，又麻又酥。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连指腹都被染上了温度。 活了25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特别喜欢给妈妈送礼物了。 …… 时代影城。 化妆间。 绾柠正在跟人显摆她的手链。 “好看吗？” “我也觉得特别好看。” “这是我的首映礼物哦。” “原来首映还可以得到礼物，那以后我要多拍戏，这样每次首映是不是都会有惊喜？” “你帮我拍个照好不好？要把我的手链拍进去，我自拍的角度不好。” 郝婷终于受不了了。 “绾柠，够了，不要再秀了。” 化妆师帮绾柠拍完照，把手机还给她后便连忙离开了。 绾柠：“好姐姐，砚砚居然送我礼物了呢。” 郝婷没好气地把手伸过去，“五遍，你已经说了五遍了。” “才五遍吗？嘻嘻嘻，我真是太喜欢这个手链了，蓝色，多好看呀，砚砚已经是特意选的这个颜色，他说过我的眼睛颜色好看。” 郝婷：“……” 首映仪式怎么还不开始？ 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这些？ 半个小时后，首映仪式终于开始，郝婷果断把绾柠送出了门。 “姐，你不跟着啊？”宋婷婷问道。 郝婷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宋婷婷，“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是时候实践一下了。” 于是，宋婷婷也被郝婷撵了出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首映仪式进行的很顺利，绾柠只是配角，除了她自己的粉丝，其他人对她的关注并不多。 记者提的问题也都是郝婷提前就沟通好的，答案也早就让绾柠背下来了，所以没出什么状况。 和粉丝互动之后，首映正式开始。 将近两个小时的观影时间，绾柠难得的没有睡觉。 她全程睁大了眼睛在看，时不时露出惊诧的表情。 原来她在镜头里是这样的。 咦？这个地方原来是这样拍的吗？ 哦，最后补拍的镜头原来是彩蛋。 播放结束，很多观众对绾柠路转粉。 本以为是个花瓶，没想到演技碾压其他演员。 尤其是最后的那一记邪笑，简直震撼到了所有人。 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彩蛋里有了更好的诠释。 也让观众对绾柠饰演的这个精神病更加的心疼了。 微博上，绾柠的粉丝数量开始迅速增长。 超话里，各种动图和截图开始造作。 粉丝开始花样夸赞绾柠的演技和颜值，超话里热闹的就跟过年了一样。 嘎咕！ 正在想着庆功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绾柠，接到了顾清砚发来的微信。 【铲屎官：电影很棒，你演的很好，恭喜你。】 平安夜快乐哦 第126章 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什么时候能清空？ 【铲屎官：电影很棒，你演的很好，恭喜你。】 看到微信的那一刹那，绾柠是既开心又诧异的。 “好姐姐你快看，砚砚夸我演的很好，说电影很棒……咦？他不是在上班吗？” 郝婷已经无语够了，“你家顾医生包了100场，你会不知道？” 绾柠摇头，“我不知道呀。” 随即满脸心疼，“看来我要更努力赚钱才行了。” 郝婷：“……” “好姐姐，你怎么会知道砚砚包了100场？” 身后的宋婷婷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正是绾柠个人超话的抽奖页面。 “顾医生不知道抽奖该怎么操作，所以求助了我们，我们就帮他搞定了。” 绾柠看了一眼，然后打开自己的微博，空降超话，把那几个抽奖链接全部点了一遍。 宋婷婷：“……” 庆功宴是在时代影城旁边的悦来轩举办的。 悦来轩是个集吃喝玩乐于一体的会所，相较于一般的饭店高档一些，会员制，在帝都能来这里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钱老六早早就定了场子，点了美酒，壕气的样子羡慕坏了隔壁和《真相》同一天上映的剧组。 “好姐姐，这里的厨师手艺真棒。”绾柠不停地竖起拇指夸赞。 郝婷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下她的头，“绾柠，你知不知道其实某些场合，名为饭局，但是并不以吃饭作为最终目的？” 绾柠点点头，“我懂，还有酒。” 以前她老爹也是这么忽悠她妈妈的。 骗妈妈说出去和别人吃饭，其实就是偷偷喝酒去了。 郝婷叹了口气，只能低声在她耳边给她讲了一遍关于娱乐圈如何拓展关系网，发展人脉和资源的各种途径。 饭局就是其中的一项。 “所以，庆功宴这种活动一般只是跟导演和剧组其他人员留下最终美好印象，为下次合作做铺垫的手段，明白吗？” 绾柠：“你们人类真奇怪。” 恰好那边有人开了玩笑，钱老六等人笑的很大声，盖过了绾柠的声音。 郝婷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绾柠摇摇头，“没事。” 只是突然觉得这些菜也没那么香了而已。 那边有人在叫绾柠喝酒，“别总一个人在那儿吃菜啊，绾柠，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以为你刚出道，没什么演技，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成片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佩服佩服，来，干一个。” “唉，绾柠，你的直播我可是场场不落，你玩游戏的技术真是没的说，太刚了，改天有时间咱们组一局呗。” 两杯酒就这么递到了绾柠的眼前，这种场面，要是拒绝了，那可就真是等于把别人的面子当鞋垫子了。 郝婷眉头未蹙，刚要说话，已经醉意上头的钱老六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想拼酒？来，找我，跟人家小姑娘叫什么劲？” 导演林富也过来把人拉走。 “怎么？喝的好好的跑来撩小姑娘？刚才那轮还没完事儿呢，过来，咱们继续。” 于是，那俩人被钱老六和林富各种花式灌酒，很快就躺在了桌子底下。 宋婷婷转了一圈回来，又收获了不少八卦。 “姐，听说星光要有大动作了。” 星光娱乐实力不如世曜传媒，但自从把书瑶挖去之后，就总是觉得略胜一筹，最近高调的不行。 郝婷对此并不意外，“费了那么大劲儿把书瑶签走，自然不可能毫无动静，利益最大化，可以理解。” 绾柠从卫生间回来，正好听到俩人的对话。 “你们在说书瑶？我刚刚好像看到她了。” 郝婷的护犊子模式瞬间上线，“你们碰头了？” 绾柠摇头，“她在和一个白头发的男人说话，没看到我。” “白头发的男人？”郝婷想到了什么，随即冷哼一声，“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 八点，绾柠收到了顾清砚的微信。 “砚砚来接我了，好姐姐，婷婷，我先回家了。” 郝婷看着她这兴高采烈的劲儿，顺势提起了恋爱人设的事儿。 “反正你和顾医生也向来不懂什么叫低调，与其将来被人拍到，黑料缠身，不如反其道而行。” 绾柠犯难了，“可是，我和砚砚只是邻居啊。” 郝婷看着她身后走来的脸色不太好的顾清砚，决定不掺和人家小两口的事儿。 “顾医生，绾柠没喝酒，放心吧，不会耍酒疯，就拜托你带她回去了。”郝婷对顾清砚说道。 顾清砚点点头，揉了揉绾柠的头，带着她走了。 宋婷婷看着俩人上了车离开，心头的疑惑久久不散。 “姐，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顾医生听到绾绾没喝酒，好像有点儿失望？” 郝婷：“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什么时候能清空？” 宋婷婷：“……” “姐，咱们不回家吗？你怎么又回去了？”宋婷婷追着郝婷返回了悦来轩。 却没想到郝婷只是去了趟洗手间，不同的是逗留的时间有点儿长，还时不时朝着走廊其他地方瞄。 “姐，你在找什么？”宋婷婷忍不住问道。 郝婷没找到人，只能带着宋婷婷先离开。 “绾柠说看到书瑶和一个白头发的男人在一起，我怀疑那个人是易斯特导演。” 易斯特导演常年留着银白色的头发，长度过耳，帅气的外表为他吸了一大波粉，老婆粉和事业粉纷纷高喊，让他的造型半永久。 可惜，这会儿堵不到人，估计已经走了。 …… 嘉俊雅苑。 绾柠和顾清砚回来的时候，刚巧遇到谭一笑在小区门口发糖果。 笑容满面的，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见到顾清砚的车子开进来，连忙迎过去。 “顾医生绾小姐，你们回来了？来，吃糖。” 谭一笑很细心，把糖果都提前分成了一小包一小包的，给人的时候也方便。 里边奶糖居多，绾柠不爱吃。 但是她还是笑着接了过来。 “谭经理，你老婆怎么样了？” 谭一笑笑的更开心了，“我老婆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怀孕了，医生说孩子还算稳定，但是前三个月要多注意点儿。” 圣诞快乐呀 第127章 小馋猫要流口水了 谭一笑老婆怀孕的事儿很快就在业主群里传开了。 他人缘儿向来很好，很多人都在群里恭喜他。 还有发红包的。 还有出谋划策教他该怎么照顾孕妇的。 7号楼的赵太太和林女士总结了一些孕妇饮食禁忌，叮嘱谭一笑千万要背下来，以防万一。 绾柠从下了车就一直在看微信群。 进了电梯还在看。 回到801的时候依旧在看。 她站在玄关，脚前放着她专属的拖鞋，和顾清砚脚下的是情侣款。 顾清砚蹲下身子，“抬脚。” 绾柠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抬完了左脚抬右脚，很快就换上了拖鞋，迈步往沙发那边走。 途中会经过一盏地灯。 “小豆丁。”顾清砚突然开口。 绾柠下意识顿足，视线终于从手机上转移，“嗯？” 顾清砚牵着她的手，绕过地灯，让她坐在沙发上。 然后用不赞同的语气说道：“走路的时候不要看手机，很危险。” 语气像极了教室里的老师在说教。 绾柠作为资深学渣，早已练就了一身自动过滤说教的本领。 于是，她看向顾清砚，“别人都能帮上谭经理的忙，只有我，什么都不会。” 妖修产子不易，所以妖界好多好多年都没有一个小宝宝出生，绾柠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极其的匮乏。 顾清砚没想到她这么半天居然是在烦恼这个。 “心意到了就好，谭经理不是会挑剔这些的人。”他说道。 绾柠打开某宝app，“还是要有所表示才好，好姐姐说了，人情往来是必须的。” 半个小时后，绾柠将购物车里所有东西打包下单。 一共101样东西。 其中3种是送给谭一笑老婆的，5种是买给未出世的小婴儿的。 剩下的93个全部都是绾柠看花了眼受不住诱惑买的。 “你们人类好厉害，只要动动手指，东西就买到手了，真方便。” 绾柠突然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件裙子也不错，想要下单，却被突然弹出的银行卡余额不足提醒给惊住了。 绾柠：“！” “砚砚，我破产了！” 五分钟后，绾柠还是买下了那件裙子。 因为她的某宝app绑了顾清砚的卡。 到了睡觉时间，绾柠走了，白猫来了。 霸占着半张床、半个枕头、半条被子。 顾清砚照旧先拿来零食，这次却没有直接喂她。 罐罐放在那儿，没有打开。 顾清砚看着白猫，“想吃吗？自己打开。” 白猫抬头看了他一眼，湛蓝色的猫瞳瞪得溜溜圆，似乎不敢相信顾清砚说的话。 叫一只猫自己开罐罐？ 铲屎官你的脑子让猫踢了吗？ 顾清砚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好了好了，给你吃。” 睡觉的时候，白猫照常趴在顾清砚的身上，爪子搭在他的肩头，尾巴时不时在他身上扫过。 顾清砚的手放在她的身上轻抚，耳边尽是白猫喉间发出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之前查过资料，猫咪发出这样的声音代表她心中非常的愉悦。 这晚，顾清砚又做了个梦。 梦里再次出现了那个猫耳少女，猫耳少女趴在他的身上，叫他‘砚砚’。 …… 第二天，12月24日，平安夜。 白天的时候，绾柠和郝婷去跟许言签了合同。 确认出演《仙魔》里的魔宗大小姐云星晓。 许言也是挺欣赏绾柠这个新酒友的，签完合同就提醒了一句。 “岳千岚的角色由书瑶来演，你们的对手戏会非常的多，没问题吧？” 岳千岚就是女一号，那个心怀天下最终大义灭亲的人。 郝婷的目光冷了些，“许导，签了约才告诉我们这个，不厚道啊你。” 许言坐在椅子上笑着品茶，“我这不是对绾柠有信心吗？况且你郝婷带出来的人，就没有怂的，总不可能真在剧组碰上就吓得演不出戏，对吧？” 绾柠直接点头表态，“合作而已，功归功，私归私，导演你放心，就算我要怼书瑶，也等你喊了‘卡’之后。” 许言越发觉得这个新酒友对胃口了。 突然也来了兴致，“绾柠啊，一会儿有通告吗？” 绾柠想了想，转头看了眼郝婷，随后摇头，“没有。” 她唯一一部作品上映了，下一部刚刚签好合同，郝婷没打算让绾柠走流量艺人的路子，所以综艺真人秀什么的也接的少，所以目前来说，时间大把大把的有。 许言：“我朋友新开了个酒庄，就在附近，他亲自酿的酒味道简直绝了，想不想去尝尝？” 小馋猫要流口水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们三个人已经坐在了酒庄的房间里，开始品酒。 酒庄的老板还邀请了一些朋友，其中之一便是厉堇。 厉堇看到郝婷挺激动，“郝婷。” 他走上前，眸光炯亮的犹如见到了诊视的宝贝。 郝婷反应淡淡的，“厉大师，好久不见。” 语气和态度和其他人无异。 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什么。 人啊，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越是不曾拥有，就越是想要得到。 “这里的酒不错，有一部分是老板亲自酿的，我记得你很喜欢睡前喝点酒的，要不要我送你一些……” “不用了，我不喝红酒。” 厉堇：“这儿的老板也有酿一些白酒……” “不好意思，我也不喝白酒。” 厉堇不放弃，“其实这里还有……” 一道声音突然插过来，“听不懂人话吗？她只是不想喝你送的。” 是顾清染。 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里边是白色的毛衣，整体穿搭偏休闲一些，学生范儿十足。 他挡在郝婷身前，不给厉堇任何多看她一眼的机会。 冷言警告，“想喝酒自己去喝，寂寞了想撩女人了自己去找，离郝婷远点儿。” 厉堇的艺术家脾气还是挺重的，“顾清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三番两次对我和郝婷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顾清染垂眸俯视着他，“凭我现在是你老板。” 一天前，厉堇刚刚签了跟世曜的合作协议，作为世曜的首席特约摄影师。 厉堇直接撂挑子，“那我辞职。” 顾清染轻笑一声，招手把不远处的助理袁元叫了过来。 “让财务部把厉大师的违约金算一下，他要辞职。” 厉堇：“……” “噗嗤！” 绾柠和郝婷在一旁偷笑。 第128章 顾医生他慌了 “噗嗤！” 绾柠和郝婷在一旁偷笑。 厉堇不满加警告的眼神瞪过来，俩人也没有收敛，笑的更欢了。 顾清染继续用那不屑的眸光斜睨着厉堇，仿佛在说，就笑你怎么了？ 厉堇被气走了，没过十分钟，那边就传来一阵玻璃碎掉以及人尖叫的声音。 顾清染眉头蹙起，他还没跟小主子说上两句话。 “那边怎么了？”绾柠耐不住好奇心，拉着郝婷过去瞧。 顾清染只能跟着。 他们来到了一间玻璃酒房，刚才被朋友叫走的许言也在。 几瓶酒被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酒液弥漫，酒香散发出来。 度数有点儿高，还没喝，光闻着就有了些许醉意。 里边有个女孩子在叫。 “为什么，为什么要骂我！” 啪啦！ 又是一坛酒被摔碎。 棕色的坛子，坛口用红绸封着，还有黄色的绸带系了个蝴蝶结。 一看就很贵。 绾柠看了眼站在许言旁边的酒庄老板，发现他一手捂着心口，眼角沁着泪。 “不是我，不管我的事！骂我！都骂我！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死！” 绾柠认得这个正在咆哮发疯的女孩子，她叫淙淙，是厉堇的助理。 是平日里看着很阳光，但是也很内向的女孩儿。 “厉大师，这……您倒是快阻止一下啊。”有人对一旁的厉堇说道。 人是厉堇带来的，如今把这里都砸了个稀巴烂，还在继续发疯，当然得厉堇来负责了。 厉堇刚被顾清染那儿惹了一肚子气，他不是个懂得收敛克制的人，所以把气都撒在了淙淙的身上。 “这些酒算在我的账上。” 他对酒庄老板说完，转头进去把淙淙拉了出来。 鞋子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还有些硌脚。 可他没注意到，淙淙有一只脚是光着的。 她的鞋子刚刚用来砸酒瓶子了。 淙淙的袜子是白色的，瞬间被血染红。 厉堇还在骂，“看到你闯了多大的祸吗？学摄影学不会，做助理做不好，废物！你被炒了！” 所有人拧起了眉头，但是大多不会去劝阻。 为了标榜自己的品位高尚，他们本能地迫使自己去迎合厉堇。 能和艺术家共情，说明他们的品位和档次也和国际接轨了。 嘭！ 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 众人只见一个娇小的小姑娘一脚踹飞厉堇，然后把淙淙带到椅子坐好。 “好姐姐，她的脚受伤了。” 绾柠看向郝婷。 郝婷挂断电话，她刚刚叫了救护车。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打了个电话的功夫，绾柠就冲出去了。 顾清染本来想出手的，只是……慢了一步。 他嘴角一抽，他家嫂子这力气有点儿大啊。 “小心！” 顾清染惊呼。 郝婷也被吓了一跳。 因为眼中不满血丝的淙淙突然把绾柠给抱住了。 她抱的很紧，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抱住最后一块能让她正常呼吸的浮木。 “不要骂我……不要骂我……” 她的嘴里反复地重复这两句话。 酒庄老板让人拿来了医药箱，郝婷走过去，想帮淙淙先上药止血。 可是她的手刚碰到淙淙的袜子，就被她尥蹶子踢开。 幸好顾清染反应快，挡了下。 郝婷被拉开，顾清染的风衣上留下了个血印。 袁元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还给他，可却被拒绝了。 “怎么样？”顾清染紧张地问道。 郝婷摇头，“没事。” 其他人也被惊到了。 “这姑娘不太对劲啊。” “别是个疯子吧？” “老郑，报警吧，留个疯子在这儿，一会儿再闹出什么别的事儿来咋办？” 几个男人用看洪水猛兽一样的眼神看着淙淙。 绾柠觉得人类真是欠教育。 “她是自己发疯的吗？” “罪魁祸首就站在这儿，你们怎么不骂？” “因为他有身份有地位？世曜总裁难道没有他有钱吗？你们怎么不巴结？他刚把厉堇给辞了。” 这是个大新闻。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辞退跟决裂没什么区别了。 世曜这些年一直跟厉堇合作，但是自从书瑶被挖走之后，关系就开始微妙了。 啊，原来厉堇跟世曜崩了啊。 那厉堇岂不是丢了娱乐圈一大半的资源？ 所有人心中各种盘算的时候，救护车和警车同时到了。 最终，淙淙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绾柠也去了。 因为淙淙抱着她不松手。 郝婷不放心，也跟着。 救护车不能上那么多人，所以顾清染就自告奋勇成了郝婷的司机。 至于袁元，早就很有眼力见儿地自己消失了。 …… 康辉精神病院。 乔家林推开顾清砚办公室门的时候，再次听到了吃鸡游戏的声音。 “我说，你最近摸鱼有点儿严重啊。” 顾清砚再次成盒，他抬头，“现在是午休时间。” 乔家林也没进去，就倚在门框上，“以前你可从来没有什么午休时间。” 工作狂不是浪得虚名的，从前的顾清砚满脑子都是病人，午休时候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在查房，观察病人的各种动态。 游戏音效又响了，是顾清砚又开了一局。 乔家林斜靠着门框，双臂环胸，说话慢条斯理的。 “门诊那边刚收治了个病人。” 这种事情没什么稀奇的，顾清砚不搭话，专心跳房子，捡装备。 乔家林继续道：“应该是躁郁症，暴力倾向严重。” 顾清砚已经捡到枪了，是一把手枪。 还有个平底锅。 身后还有个人在追他，拿的是m416。 他在找车，他最近都在趁着午休时间练习车技。 乔家林：“我刚才正好在那儿路过，发现那小姑娘挺眼熟的，像你家那个好邻居，身上都是血……” 突突突突突突！ 顾清砚死了。 他猛地站起来，动作慌张，带翻了椅子，碰洒了桌上的水杯。 茶水流在了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 屏幕很快黑了下去。 连带着那些他从业几年来的所有资料和病例，一起消失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人在哪儿？” 顾清砚已经走到了门口。 乔家林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堵着门。 表情很欠揍。 “啧啧，这么急？”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在顾清砚的脸上看到这种慌乱的情绪。 昨天不舒服少更了一章，这章补上，爱你们，么么哒 第129章 原来都是偏爱给了底气 “啧啧，这么急？”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在顾清砚的脸上看到这种慌乱的情绪。 顾清砚很直接，“让一下。” 乔家林依旧堵着门，“干嘛去？现在可是午休时间，对了，我最近也挺喜欢玩游戏的，你刚刚那局成盒了吧？要不咱俩开一局？” 顾清砚知道他是故意的，语气不免郑重了几分，“学长。” 他向来公私分明，在医院从来都是叫乔家林‘院长’，现在叫‘学长’，这是打算打友情牌了？ 这情况挺难得的。 乔家林也不拦着了，他跟着一起去了门诊。 可惜，去晚了。 人已经转到住院部了。 顾清砚眉间的‘川’字又深了几分，转身赶往住院部。 乔家林兴致贼好地继续跟着，在院子里遇见白可爱的时候，还主动打了招呼。 可惜，白可爱最近在玩儿自闭，看到人就躲得远远的，一副被害妄想症加身的模样。 乔家林还没最后给他定性，依旧在观察。 住院部4楼，403病房外。 顾清砚看到了绾柠。 白色的羽绒服上沾了很多血渍，注重形象的小姑娘，头发也有些乱了，过膝长裙的边缘还破了一块。 是淙淙拒绝上救护车的时候扯的。 “绾柠！” 这是第一次两人见面的时候，由顾清砚先开口。 绾柠只要看到他，眸子就会下意识亮那么几分，璀璨的仿佛盛装了漫天的星辰，每一颗都刻下了对他的欢喜与信赖。 “砚砚。” 顾清砚走上前，握着她的手，从刚刚开始就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终于回归原位。 恐慌散去，理智回归。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已经看出来了，出事的不是绾柠。 她身上的血也应该不是她的。 绾柠跟他说了酒庄里发生的事儿，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 过程中完美重现了厉堇和淙淙的表情动作和语气。 画面感登时拉的满满的。 “砚砚，她能痊愈吗？”绾柠问道。 顾清砚现在还没法给出任何判断，“我要看看她的情况和身体检查的数据才知道。” “咳咳。”被当背景板许久的郝婷轻咳两声，刷了下存在感，“顾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之前她和厉堇没闹掰的时候，和淙淙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依稀记得那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姑娘，能吃苦，任劳任怨的。 只是没想到如今会变成这样。 顾清砚的目光先是落在郝婷的身上，而后又转到了旁边的顾清染身上。 他还没说话，眼神里的‘原来你们也在’的信息就流露了出来。 顾清染：“哥，我可是你亲弟。” 就算是老妈，也没把他无视的这么彻底。 顾清砚：“我还要工作，一会儿你先送绾柠回去，别让她自己待着，回家里，妈已经提了好几次要她去吃饭。” “知道了，哥。” 顾清染从来不会拒绝他哥的任何要求，从小到大都是。 这种行为，被薇薇安女士笑成为，兄控。 …… 顾家。 安薇薇从接到顾清砚的电话后，就一直在院子里等着。 秋千旁边有一棵很大很大的圣诞树，是种在土里的，活的松树。 即便是冬天，也坚强的努力为大自然呈现绿色。 安薇薇一边把礼物挂在圣诞树上，一边等着。 终于，有了车声。 却只停在了大门口。 安薇薇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让他们继续，自己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绾绾，快来，让妈妈看看，伤着了没？” 绾柠刚下车，就被安薇薇热情地抱住，紧张的不得了。 绾柠心里暖暖的，声音也变得贼甜，“妈妈，我没受伤。” 安薇薇还是不放心，“那肯定吓着了，正好我让你江姨熬了定惊茶，你进去喝一碗，再去洗个热水澡。” 说完，她转头看向身后。 驾驶位上的人还没下来。 安薇薇：“怎么？想学大禹，过家门而不入？人家是为了治水，你为了躲水？这么恨嫁吗现在？” 上次求签算卦，大师说顾清染的桃花运忌水，这事儿她要是不提，都没人记得。 顾清染叹了口气，把车子开进车库，下车的时候，却有俩人。 安薇薇愣住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活到小儿子往家里带女孩子的这一天。 顾清染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带郝婷回家来。 虽然这个回家和他认为的那种回家不是一回事儿。 安薇薇当即变了态度，热情地迎过去，抓住郝婷的手。 “你是郝婷吧？我家绾绾的经纪人，我在以前世曜的官网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郝婷从前是世曜的金牌经纪人，名字和照片都排在首位的，而且还是放大一号的，所以非常好认。 郝婷有点儿懵。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不过是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居然就到了顾家，还被传闻中的顶级豪门顾夫人握住了手。 而且她刚刚睡着了，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这样好像不太礼貌，会不会给绾柠拉分拖后腿？ 如果现在是游戏界面，每个人头顶都有个id显示的话，那从郝婷的视角来看，安薇薇的头上写的就是“绾柠的未来婆婆”。 顾朗的头上写的则是“绾柠的未来公公”。 退休后每天黏着老婆的顾朗当然也在家，不过打了个照面就走了，开车出去给老婆买老婆爱吃的老婆饼去了。 郝婷规矩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就是安薇薇，安薇薇的另一边是绾柠。 绾柠在喝定惊茶，是江姨刚给端过来的，还温着，刚好能入口。 郝婷的面前和安薇薇、顾清染一样，都是茶。 “不好意思，这么冒昧的过来，绾柠刚刚受了惊，顾医生不放心她回家后一个人。” 安薇薇笑着道：“不冒昧不冒昧，这里也是绾绾的家，我家砚砚就是责任心太重，抛不开工作，不过对绾绾的关心可是不作假的。” 郝婷见安薇薇这样见缝插针地帮顾清砚说好话，拉高分数，瞬间懂了绾柠为何进来后就如此自如。 原来都是偏爱给了底气。 这样的男朋友，这样的婆家，怕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羡慕的吧。 第130章 帝都小浪子 晚饭郝婷是留在顾家吃的。 她几次婉拒，奈何安薇薇太过热情。 热情到打破了郝婷心中对豪门贵妇这个词的定义。 顾清砚是六点到家的，比他平时下班的时间晚一些。 绾柠从五点半开始就在院子里等，一边等一边和江姨装扮圣诞树。 顾清砚下车的时候，她已经爬到圣诞树的顶尖了。 当然，旁边还有梯子。 但是顾清砚给无视了。 “绾柠！” 顾清砚把车子停在车库前，疾步走向圣诞树。 他仰着头，伸着手。 “下来。” 很温柔，却也很强势的词。 猫咪从来都不是听话的生物，绾柠把手里的星星插在圣诞树的树尖儿，垂头往下看。 “砚砚，你看看正不正？” 她在问星星摆放的位置。 顾清砚眼里哪有什么星星？ 只有一只调皮还不听话的猫。 “小豆丁，下来。” 他换了称呼。 “我买了你爱吃的肉脯。” 绾柠兴高采烈地从梯子上下来，一手抱着肉脯，一手抱着顾清砚的胳膊，进了屋。 “你今天回来的比较晚，是淙淙有什么事吗？”绾柠边走边问。 顾清砚点点头，“她已经病了很久了，只是没人发现。” 俩人进了屋，郝婷和安薇薇正坐在客厅聊天，顾清染和顾朗在旁边各剥各的水果。 剥完了分别给正在聊天的两个女人。 顾朗更直接，他是直接喂到安薇薇嘴里的。 顾清染很羡慕，但是他不敢，他怕把人吓跑了。 帝都小浪子浪了这么多年，遇到了他的小主子，就乖乖的怂了。 看到绾柠和顾清砚进屋，安薇薇笑着招招手，还忍不住打趣绾柠。 “可算回来了，绾绾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就在外边等，还不让我们陪着。” 郝婷也连忙问：“顾医生，淙淙怎么样了？” 旁边还有一个双人沙发，绾柠和顾清砚紧挨着坐，坐出了三人沙发的既视感。 顾清砚把刚刚跟绾柠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又做了补充，“精神疾病的治疗很多都需要家人的辅助，亲情友情或者爱情都是影像人情绪和心理的重要因素，但是李女士的家人不是很配合。” 淙淙大名叫李淙淙。 安薇薇把茶几上的果盘推到顾清砚面前，让他给绾柠剥。 顺便问道：“她家人不愿意给她治？” 精神疾病的治疗需要很大一笔费用，因为儿子学了这个专业，所以这些年安薇薇也或多或少关注过这方面的新闻。 经常有因为家人舍不得钱治疗，造成病人病情恶化造成的各种惨剧。 最惨的是，一般这样的事件还会牵连到许多无辜的人。 顾清砚伸手，绕过桔子，拿了个香蕉，剥给绾柠。 安薇薇记下了，他们绾绾不爱吃桔子。 “嗯。”顾清砚点点头，“他们家还有个小儿子，在上大学，李女士父母的意思是家里的钱都供小儿子上学用了，觉得李女士的病厉堇应该负全责，正在想方设法跟他要钱。” 安薇薇震惊，“这都什么人啊，儿子要养，女儿就不用管了吗？做父母的偏心也要有个度。” “咳咳！” 旁边的顾清染故意咳嗽了两声，还很不认同地撇了撇嘴。 安薇薇直接一个眼神扫过去，“你咳什么咳？去外边把圣诞树的礼物都挂好，真是的，自从搬出去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邻居还以为我只有一个儿子呢。” 顾清染更无语了，“妈，咱家有邻居？” 顾家占地面积大，周遭几乎都是顾家的地盘。 离得最近的两个别墅，一个空了多年，一个在几年前被他妈买下来做投资了。 哪儿来的邻居？ 安薇薇道：“南边那个别墅我租出去了，咱们邻居昨天都已经入住了。” 顾清染嘴角一抽，刚要开口吐槽，就挨了顾朗一记冷眼。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少说话，于是，关于李淙淙的话题被延续到了饭后。 江姨准备了几个果盘，还拿了绾柠爱吃的小零食。 顾三喵这几天是发情期，在外边浪了一圈回来后看到了绾柠，猫瞳瞬间睁大，激动地跑过来撒娇示好，谄媚的样子让顾清染差点儿要以为他妈又养了另一只黑猫。 “淙淙的父母想从厉堇那儿拿赔偿，有点儿难。”郝婷说道。 精神疾病不是一朝促成，李淙淙会变成这样，有很多因素。 厉堇只是其中之一。 然而第二天，一则热搜让他们对这件事的发展有了个新的认知。 热搜第三：#厉大师虐待助理致其抑郁自残# 原来是李淙淙的弟弟找了水军，买了通稿，还上传了许多李淙淙被送入精神病院时候的照片，以此卖惨，狠转网友泪。 ‘锄强扶弱’是人类的传统美德。 加上厉堇和世曜闹掰的事情传出。 所以键盘侠们又站起来了，各种花式谴责厉堇。 甚至还有人专门在论坛里开了个帖子，用来骂厉堇。 绾柠刷到这些的时候，正坐在801吃早餐。 今天是圣诞节，顾清砚请了假，因为早就约好了带绾柠出去玩儿。 “太过分了！” 绾柠把手机页面转给顾清砚看。 “淙淙的弟弟曝光了淙淙的照片却不打码，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淙淙的脸，我看到评论里有人说，日后淙淙就算痊愈了，出院了，也会被一辈子打上‘精神病’的标签，想嫁人是不可能了。” 顾清砚平时很少关注微博，但也知道舆论的力量。 他给绾柠盛了一碗小米粥，“厉堇不是普通人，性子也不好拿捏，李家想要钱，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觉得有用的办法。” “可是害淙淙生病的罪魁祸首不止是厉堇，还有她的家人，不是吗？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不想着配合医生治疗淙淙的病，只想着利用舆论来捞钱？” 绾柠之所以这么气愤，是因为又看到了李淙淙弟弟发的卖惨的微博。 就在两分钟之前，他分享了一张李淙淙穿着病号服的照片，以及康辉精神病院开具的各种缴费通知单。 配文说虽然家里穷，但是砸锅卖铁也要给姐姐治好病。 于是，微博上有人发起了爱心捐款。 就这么两分钟的时间，筹到的金额已经快要过万。 第131章 绾绾砚砚一起过圣诞 于是，微博上有人发起了爱心捐款。 就这么两分钟的时间，筹到的金额已经快要过万。 绾柠反手就给这个捐款链接进行了举报。 平台受理的很快，迅速冻结了链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都不能再继续进行捐款，也无法取出里边的资金。 顾清砚也看到了，轻笑着揉了揉绾柠的头。 小姑娘有一颗善良的心。 “想好第一站去哪里了吗？” 今天是圣诞节，他们早就约好要一起出去玩儿的。 绾柠兴致勃勃打开之前谭一笑发给她的那些活动链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个，我都想去。” 顾清砚让她把链接都发给他，然后俩人就出门了。 出门前，顾清砚特意嘱咐她不要穿裙子。 所以绾柠换上了一条白色的休闲款背带裤，裤腿微微挽起，将马丁靴上的铆扣都露出来。 上身依旧是那件白色的羽绒服，绾柠已经穿了好久了。 于是，出门后的第一站，顾清砚带她去了商场。 给她买了一件最新款的羽绒服。 绾柠选了白色，又拿了黑色。 “砚砚，你也买一件，好不好？” 导购员很有眼力见儿，极力推销，“先生，这是男女同款，很受欢迎的，你女朋友真有眼光，而且今天圣诞节，我们店里有活动，会员可享受第二件8.8折的优惠。” 绾柠二话不说，直接把顾清砚推进试衣间，她自己也钻了进去。 “砚砚，快换。” 她看到街上好多都是两个人穿着同款，手拉着手出门。 她也要和铲屎官穿一样的。 顾清砚：“小豆丁，你先出去。” 绾柠把衣服塞给他，“哦，那我等会儿再进来。” 顾清砚：“……” 为了防止绾柠真的冲进来，他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走出去。 “先生，您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件羽绒服穿在您身上，简直就是量身定做，而且您放心，我们品牌为了防止撞衫，每个款式的每种颜色只有一件，您完全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和您女朋友穿同款的事情发生。” 于是，顾清砚不但买了这两件羽绒服，还有一堆导购员推荐的男女同款。 从帽子到t恤，再到鞋子。 最后都填了嘉俊雅苑的地址，让店家送货上门。 就这样，顾清砚直接升级为该店的钻石vip，所有分店均可享受最低折扣，以及新品优先购买权。 绾柠走在街上，低头看了看自己，又侧头看了看顾清砚。 一模一样的款式。 一个黑，一个白。 那个导购员说的没错，真的很搭。 她高兴的手舞足蹈，走路也是一蹦一跳的。 然后，她又牵住了顾清砚的手。 顾清砚望过来。 绾柠笑着指了指前面不远的一对情侣。 “他们都是这样的，我听说连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若是关系好，都会手拉手。” 于是，两个小朋友手拉着手去了童话城堡。 这是个高仿的迪士尼乐园，里边各种娱乐项目，能够完美的满足各个年纪的消费群体。 更是情侣约会圣地。 于是，在玩儿小矮人矿山车的时候，绾柠看到两对情侣在亲亲。 她有样学样，在顾清砚的嘴角舔了一下。 为什么只舔了一下呢？ 因为顾清砚把她推开了。 “听话，别闹。”顾清砚道。 在玩儿绳索道的时候，绾柠看到一对儿情侣抱的贼紧。 她再次有样学样，整个人都挂在了顾清砚的身上。 还哼哼唧唧地撒娇，“砚砚，宝宝害怕。” 这句话也是跟前面那对儿情侣学的。 绾柠不愧是被两个导演都夸赞有潜力的选手，她不但copy了那对儿情侣的台词，就连语气都模仿的非常像。 顾清砚也知道她是装的，却还是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头上轻抚，嘴里温柔又耐心地说着：“别怕，我在。” 绾柠还在他腰上的双脚晃了晃，整个人欢快的不得了。 这句话前面那个男孩子没有对那个女孩子说。 但是她的铲屎官说了。 铲屎官说别怕，有他在。 于是绾柠趁机追问，“砚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在吗？” 顾清砚想了想，“嗯。” 绾柠更开心了，开心地想要摇尾巴。 可惜这会儿不方便把尾巴露出来。 那就攒着晚上回家一起摇好了。 午饭的时候，绾柠和顾清砚在餐厅偶遇了乔家林和于筱漫。 “正好，咱们好久没聚一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一起吃吧。” 乔家林拉着于筱漫坐到了绾柠他们那桌。 “新时代好邻居，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乔家林故意用这称呼打趣绾柠。 绾柠其实是有点儿不开心的，她想跟铲屎官两个人吃饭。 好姐姐说了，这叫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很重要。 然而她还没等开口拒绝，乔家林便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拜托：“我老婆和我在闹别扭，要是跟你们一起吃，她就不好意思走了。” 绾柠没法再拒绝了。 乔家林又笑着给于筱漫介绍，“筱漫，这是绾柠，清砚的‘好邻居’。” 任谁都能听出那三个字的调侃意味有多重。 除了绾柠。 乔家林又道：“绾柠，这是……”我老婆。 “你好，绾柠，我是于筱漫。” 于筱漫打断了乔家林的话，并向绾柠伸出右手。 绾柠跟她握了下手，然后看向了顾清砚。 什么也没说，顾清砚便领会了含义。 “她是我学姐。” 绾柠明白了，笑着对于筱漫叫了一声‘学姐’。 没听到‘嫂子’称呼的乔家林失望地撇撇嘴，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好不容易才把筱漫约出来一起过个圣诞，可不能再把人气走了。 吃完饭，绾柠和顾清砚还要去体验剧本杀，乔家林也拉着于筱漫一起。 “筱漫，清砚好不容易遇到个可心的姑娘，但是他那个性子，你也知道，太古板，太无趣，咱们得帮着他点儿。” 原本要离开的于筱漫只能继续跟着。 乔家林得意地朝着顾清砚挑了下眉。 学到了没，臭小子，追女人不仅要浪漫细心，还需要头脑。 于是，剧本杀里，乔家林被顾清砚虐了个体无完肤。 绾柠和于筱漫充当啦啦队，为顾清砚点赞。 第132章 小豆丁，生日快乐 同是圣诞，有人欢喜有人愁。 微博上，李淙淙的弟弟李滨滨实名开麦，斥责厉堇无良，不但把他姐虐待致病，更运作权势，利用卑鄙手段断了广大网友献爱心的渠道。 这把火添的挺旺，瞬间激起了民众的怒火。 ‘以前总听人说资本可怕，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我们捐的钱，你凭什么说冻结就给冻结了？’ ‘狗屁艺术家，厉堇拍的那些照片还没我这1200w像素的手机拍的好看呢。’ ‘厉堇不管员工生死，我们愿意捐钱帮她治病，你却来阻止，请问你的良心让你自己吃了吗？’ ‘呵呵，楼上错了，他就没有良心。’ ‘厉大师的助理生病，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花钱雇人工作，做不好，难道还不能说了？那些说他虐待的，有证据吗？’ ‘对啊，那女的不是精神病吗？谁知道什么时候得的，说不定是遗传呢，不然会她弟弟怎么跟狗似的，满微博找厉大师要钱？’ ‘说要也太好听了，要我说这就是敲诈。’ ‘厉大师快报警。’ ‘报警+1。’ ‘啧啧，厉大师的脑残粉们，还洗呢？洗的干净吗？’ 梦工厂工作室，厉堇发怒，将桌上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 即便是这种情况，他也小心地没有拿相机撒气。 对他来说，相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命。 “厉大师，李家又打电话来要钱了，说是再不给，他们还会继续在微博放猛料，不，不会让你好过的。” 另一个助理闪闪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比李淙淙来的时间短，再过一个月实习期过，就可以由梦工厂给她缴纳五险一金这些东西了。 所以她不想失去这工作。 厉堇向来桀骜，哪里肯别人威胁？ “呵，让他们滚！” 他的钱，就是都换成硬币，扔到河里听响儿，也绝不会给这种人。 于是，李滨滨把厉堇给告了。 律师函直接分享到了微博。 这波操作直接又给李滨滨涨了一波粉。 甚至有键盘侠把这些年厉堇的黑料全部做了个总结，他跟书瑶的事情再度被提了起来。 这届网友表示今年的圣诞节真欢乐，这瓜越滚越大，都快吃不过来了。 剧本杀之后，顾清砚带着绾柠去了彩电塔。 乔家林还想带着于筱漫一起去，可是于筱漫在电梯里突然头晕，乔家林担心，就带着她先走了。 彩电塔上方有个旋转餐厅，整体玻璃幕墙。 就连脚下都是玻璃栈道，胆子小的都不敢去那儿吃饭。 绾柠胆子大，出了电梯后蹦蹦跳跳的。 不远处有一对儿情侣。 女的吓得不行，不敢往前走。 “不行，我害怕。” 男的心疼的上前安慰，并把人抱了起来。 说：“宝贝不怕，我抱着你，你不要往下看，看我就好。” 绾柠学东西贼快。 “不行，我害怕。” 和那个女生的语气一模一样。 顾清砚：“……” 绾柠教他，“砚砚，你要说‘宝贝不怕’。” 顾清砚说不出口。 别说现在他和绾柠还不是那种关系。 就算是…… 不对，他想哪儿去了？ “这些玻璃栈道的承重力非常好，放心，不会有事。”顾清砚道。 绾柠伸出双臂，“抱我。” 顾清砚上前揉了揉她的头，道：“不要什么都学。” 随后，他带着绾柠来到之前预定好的位置，服务生很快上了菜。 都是绾柠爱吃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蛋糕，和一碗长寿面。 长寿面里放了多肉，没有葱花也没有香菜。 “小豆丁，生日快乐。”顾清砚道。 绾柠：“……” 鼻子突然间就酸了。 “这蛋糕好丑啊。” 顾清砚：“……” 他还真的曾经控制不住大脑，幻想过绾柠看到生日蛋糕后的反应。 甚至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唯独没有这种。 “额，的确，好像是……丑了那么一点点。” 奶油上的花有些歪，水果摆放的很整齐，但就是太整齐了，所以显得有些怪。 草莓酱写的名字倒是很好看，只是插上蜡烛之后，美感全部被破坏掉了。 绾柠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和微博。 随后问道：“砚砚，你会不会被蛋糕店的人给坑了？” 她见过好多蛋糕店里的成品，都很好看，看着就很诱人。 顾清砚突然眸光闪烁，“也许吧。” 然后他点燃了蜡烛。 “许个愿。” 绾柠双手合十，“我希望以后每一年的圣诞节砚砚都陪我一起过。” 这句话听在顾清砚的耳中，就等同于，‘我希望我和砚砚能够永远在一起’。 小姑娘说喜欢他，不是在说假话。 她真的是无时无刻在用行动来表达她的喜欢。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绾妹，你要闭上眼睛，在心里重新许个愿才好。”隔壁桌的情侣居然是绾柠的粉丝，忍不住开口提醒。 还顺便跟绾柠说出了句生日快乐。 “谢谢。”绾柠连忙闭上眼睛重新许了一遍愿望。 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愿望。 睁眼后，绾柠化身了好奇宝宝。 “砚砚，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呀？” 当初绾柠来这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郝婷捡到她，顺便帮她办理了身份证件。 绾柠就随口报了在妖界的生日。 当时真的是随口一说，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给她过生日。 她兴奋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把尾巴放出来，狠狠地摇起来。 顾清砚回答的很正经，“上次给你换智能锁的时候，你让我用你生日做的密码。” 绾柠又问：“所以你说今天会带我把这些地方都玩个遍，是早就打算陪我过生日了吗？” 顾清砚没有回答，“快吹蜡烛吧，要燃到底了。” 绾柠没有追问到答案也不恼，笑着吹灭蜡烛，然后用手指把奶油抹在了顾清砚的鼻尖上。 顾清砚：“……” 绾柠一脸无辜，“我看到电影里的人过生日都是这样的。” 她前阶段恶补了很多电影，其中有两三部里边都有过生日的情节，都是把蛋糕抹在了脸上。 咔嚓！ 旁边传来快门的声音。 是刚刚那对儿情侣拿着手机在拍他们。 画面就定格在绾柠把奶油抹在顾清砚鼻尖上的时候。 俩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的眼神既有笑意，又充满浓情。 第133章 砚砚我也要 圣诞节，晚上七点。 一个名叫‘绾妹是我们大家的崽’的企鹅群，因为一张照片而炸开了锅。 是彩电塔里那对儿情侣发的。 那个女生是绾柠的妈粉，十分不留情面地照片里的男人做了马赛克，只把被抹了奶油的鼻子留着。 ‘天啊，绾妹是去约会了吗？这个男人是谁？’ ‘是生日蛋糕啊，怪不得绾宝今天没有来超话，原来是被大尾巴狼勾走了。’ ‘啊啊啊这个男人是谁，跪求放原图。’ ‘讲个笑话，我居然能从这唯一露出的鼻尖断定这狗男人颜值不低。’ 国外，一个有当代桃花源之称的城堡里，安薇薇正拿着手机窥屏，并加了那个发照片的女孩子好友，用一万块买了原图。 女孩子再三叮嘱，让安薇薇千万不能把原图放出去，这会影响绾柠的事业。 于是安薇薇又多给了她一万。 这么为她儿媳妇儿着想的粉丝，必须要维持住。 然后安薇薇又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远在国内的司机小钱，随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夫人。”正在相亲的小钱突然正襟危坐，看的对面女孩儿微微一怔。 安薇薇：“刚才发你的照片你去放大一张，要适合挂在砚砚房间里的尺寸。” “好的，夫人。” “让你送到嘉俊雅苑的东西都送过去了吗？”安薇薇又问。 作为绾柠的大粉，她当然知道今天是绾柠的生日，可是这么特别的日子，儿媳妇儿和老公只能二选一，她早上还没睡醒，就已经被自家男人打包上了私人飞机，直飞城堡。 所以只能让小钱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过去。 小钱哪儿敢忘了这事儿？ “夫人请放心，东西已经送到，放在了大少的家里。” 他上次送人过去嘉俊雅苑帮洗床单，所以知道了801的密码，这次刚好用得到。 安薇薇还没说完，身后贴上一个火热滚烫的胸膛，耳边是能酥了人半个身子的热气。 “老婆，说好我们今晚二人世界的。” 顾朗有些委屈。 同时也有点儿生气。 当然这股气不是冲自家老婆，而是大儿子。 一个媳妇儿而已，居然这么久还没搞定，还要他老婆来操心。 小钱连忙挂断了电话。 相亲的姑娘原本兴致缺缺，此时笑容也有了，话也多了起来。 “我阿姨说你是给有钱人家做司机的，是哪家啊？” 帝都的有钱人家可不少，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权贵。 小钱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不过谈吐间仍旧不失礼数。 “也不是特别有钱，我的老板是个包租婆。” 那姑娘脸上的笑意没了。 包租婆啊。 她来帝都后知道好多人都有两套或者三套房子。 自己住一套，另外的租出去补贴家用。 这样的人居然还雇了个司机，工资肯定也没多少钱。 “我想我们不合适。” 起身，姑娘要走。 小钱叫住了她。 姑娘有几分不乐意，“怎么，你该不会连一顿饭都要女孩子花钱吧？这些东西可都是你点的，我又没强迫你。” 小钱涵养不错，也没生气。 只是提醒她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你外套的吊牌露出来了。” 邻桌和路过的服务生望过来，神色各一，可在那姑娘看来，统一都成为嘲笑。 她红着脸捂着脖颈的吊牌跑出了餐厅。 吊牌不能摘，这是她实习的店里的衣服，还得还去还。 只剩一个人的小钱很无聊，想着电影票反正都买了，不如自己去看。 于是，他在电影开场后才发现，坐在他前边的两人，居然是他家大少爷以及未来的大少奶奶。 这，要不要跟夫人汇报？ 但是这个时间，万一打扰到家主和夫人的好事就不好了。 小钱很纠结。 前方的俩人还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 “砚砚，为什么看电影的时候要关灯？”绾柠再次化身好奇宝宝，“是为了做那样的事吗？” 她指着不远处正亲的火热的情侣说道。 顾清砚捂她的眼，把她的脸转回去，面向屏幕。 “认真看电影。” 屏幕上正上演着一段十八禁内容。 巧了，也是在电影院里。 男女主的嘴分开的时候，都拉丝了。 绾柠想起了前几天吃过的披萨。 “砚砚，我也要。”她又把头转向了顾清砚。 顾清砚其实也在刚刚就把头转开了，若是平时，他能一本正经把片子看完，在他看来，男人女人没有分别，有的只是普通人和病人。 男女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害羞可大惊小怪的。 那只是人类体内的苯氨基丙酸浓度上升后产生的一种生理反应。 是繁衍后代一个必须的手段和途径。 “这里不行。”顾清砚道。 小姑娘好像真的很喜欢他，总是毫不保留地表达着她的感情。 虽然有时候有些不分场合。 但这也说明了这份感情的纯粹炽烈。 那他呢？ 他自己好像每次都没有拒绝。 不，他其实是不想拒绝。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以前从来没对其他病人这样过。 更何况小豆丁其实有可能还是…… 绾柠的话又把他从思绪中拉回，“那什么时候行？回家以后吗？” 明明是黑暗中，但绾柠的眸子出奇地亮，偶尔还会泛出红色的光。 顾清砚想，也许可以再给她做个瞳孔检查。 见他没说话，绾柠把头凑过去，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砚砚~” 顾清砚的心尖儿顿时荡了起来，好像被勾子勾住了一般，有点儿痒。 “嗯。”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便已经听到自己如此回应了一声。 不行，看来回去后要好好和小豆丁谈一谈。 小钱在后面完全没了看电影的心思，吃瓜吃到饱，还顺便开启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可惜，电影院里光线太暗，画面十分的不友好。 声音也被电影的原音覆盖住了大半儿。 夫人，我已经尽力了。 电影结束后，小钱把这段录像传给了安薇薇。 “砚砚，我们回家吧。” 出了电影院，绾柠便迫不及待拉着顾清砚回家。 小钱也在不远处，忍不住感叹一声，大少爷和未来大少奶奶的感情真好。 第134章 顾清染兼职圣诞老人 晚上十一点。 嘉俊雅苑801。 人形的绾柠意外地还在这边，穿着一身洛丽塔在跟对着顾清砚摆造型。 “砚砚，你要记得开美颜。”绾柠道。 顾清砚不会，绾柠又跑去教他。 “其实你不开美颜更好看。”顾清砚将镜头里的人跟之前做了个对比，总觉得美颜一开，把绾柠身上的灵气都给开没了。 绾柠笑的开心，“妈妈还说你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她一定是对你有误解。” 实话实说的顾清砚：“……” 拍了一组照片之后，绾柠应郝婷的要求，发了微博。 是九宫格，配文：妈妈的眼光就是棒！！！ ‘十一点了，终于等到闺女上线，闺女生日快乐。’ ‘居然约会到这么晚才回家，绾绾生日快乐。’ ‘还好，回家了妈妈就放心了，闺女生日快乐。’ ‘问题来了，照片是谁拍的呢？生日快乐’ ‘看背景也不像绾绾家，男友视角实锤了，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顺便小声问一句，绾绾的意思是这身洛丽塔是她妈妈送的生日礼物吗？’ ‘这身简直犯规，太特喵可爱了，想rua。’ 由于《真相》的上映，绾柠的粉丝也多了起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转赞评都已经过万。 郝婷那边正和宋婷婷在控评，把特别过分的黑粉的话都处理掉。 “姐，这些酸言酸语咋办？”宋婷婷问。 郝婷头都没抬，“不用管，评论区太干净了就假了，再说热度都靠着这些酸言酸语呢，做了一天家务现在才捞着休息的妇女同胞们最爱看这种话题。” 说完，郝婷给绾柠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就听到一句娇滴滴的软言软语。 “砚砚，我要，在电影院里你说过回家就可以要的。” 脑子里开了一排小火车的郝婷：“……” 顾清砚耳朵有点儿红，看了眼绾柠的手机，提醒她：“郝女士还在等你。” 绾柠：“好姐姐，你有事吗？” 郝婷忍不住翻白眼。 这急切的想要挂电话的语气啊。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急不可耐吗？ “快12点了，你别忘了在那之前去超话里转转，和粉丝互动一下。” 嘟嘟嘟。 说完郝婷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只要她挂得足够快，就没人能把狗粮塞到她嘴里。 “姐，怎么了？”宋婷婷忍不住问。 郝婷撇嘴把手机丢到一旁，“没事儿，被秀了一把而已。” 宋婷婷没管住嘴打趣：“嘻嘻嘻，姐，你是不是也想恋爱了？” 郝婷去厨房拿了罐冰啤酒，给了宋婷婷一罐可乐。 “女人到了一定年纪谁不想恋爱？不然你干嘛总去相亲？关键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性格强势，这种大女人心态注定得不到那些只喜欢嘤嘤怪的男人的青睐，就不去自找没趣了，单着也挺好，最起码自由，可以全身心奔事业。” 宋婷婷心想：你想单身，可能性估计不大。 叮咚！ 门铃这时候突然响了。 郝婷喝啤酒的动作一顿，“这么晚了谁啊？” 宋婷婷脑子转的挺快，抢先一步跑向门口，“我来开。” 门外站着的是顾清染，手里拎着不少吃的。 光看袋子上的logo就知道一定很美味。 得，她姐单身路上的绊脚石来了。 顾清染也不敢说话，只是把东西递过去。 宋婷婷做了个‘ok’的手势，拎着美食返回到屋子里。 “姐，你邻居又来投喂你了。” 她把吃的放在茶几上，瞬间占了一大半的位置。 有荤有素，有凉有热。 还都是郝婷爱吃的。 宋婷婷很会帮着掩饰，“姐，你邻居跟你的口味还真的挺接近的呢，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种缘分真的是杠杠滴。” 郝婷坐在那儿看着这些吃的，眸中若有所思。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宋婷婷：“庆贺圣诞。” 郝婷把最后一口啤酒喝了，啤酒罐以投篮的姿势丢进垃圾桶，然后又去冰箱拿了几罐。 “他是圣诞老人？” 还庆祝圣诞，糊弄鬼呢？ 宋婷婷回答的一本正经，“说不定真是他的副业，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拼搏精神。” “你怎么知道他是年轻人？你见过他本人了？”郝婷抓着宋婷婷的小尾巴，就着这小尾巴又开了罐啤酒。 宋婷婷不愧是曾经的网络写手，编故事不在话下，对答如流。 “我猜的，我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姐你的邻居是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 还是喜欢被大女人掌控的小狼狗。 “鬼扯。” 郝婷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随后在宋婷婷惊吓的目光下，直接给顾清染打了个电话，而且还是开的免提。 电话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 “姐。” “听说你在兼职圣诞老人？” 宋婷婷的筷子都被吓掉了。 嘟嘟嘟。 顾清染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自己都惊了。 顾清染啊顾清染，你在干什么！ 你居然挂了小主子的电话。 郝婷那边也是一怔，随即笑了，又吃了两口菜。 宋婷婷若无其事捡起筷子，用手擦了擦就继续用。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原来总裁在姐面前这么怂啊。 铃声响，是顾清染又打了回来。 郝婷接起。 顾清砚道：“姐，我说我手机掉地上了不小心挂断的电话，你信吗？” 郝婷：“你拿我的智商和宋婷婷相比？” 无辜躺枪的宋婷婷：“……” 态度良好的顾清染：“姐，我错了。” 郝婷也没打算太为难他，“你吃了吗？” “没有。”顾清染回的贼快。 “过来吃饭。” 郝婷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铃再次响起。 宋婷婷知道门外的人是谁，所以磨磨蹭蹭的不敢去开门。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馅儿，该怎么跟总裁解释？ 郝婷看了她一眼，自己去开了门，把顾清染放进来。 转过身，就发现宋婷婷已经穿戴整齐，背着包往外走。 “姐，年末了，我想年底脱单，所以急着去相亲。” 郝婷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 “快十二点了。” 宋婷婷走的更快了，“所以啊，我得抓紧时间了。” 郝婷拦都拦不住。 第135章 车被撞了 圣诞节过后，绾柠忙了起来。 年末了，各大电视台都在准备春晚。 绾柠作为今年异军突起的黑马，热搜上的常客，自然也在受邀之内。 26号一大早，她就被郝婷送去周艺禾那里排舞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 周艺禾问郝婷，“你今天怎么总是愁眉不展的，遇到难事儿了？” 周艺禾也是个5g冲浪选手，厉堇的事儿她也知道。 “厉堇又找你了？” 郝婷摇头，“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绾柠啃了一块排骨，嘴里嚼着肉，两颊鼓鼓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一只餍足的猫咪。 看的周艺禾和郝婷俩人都想在她的脸上捏两把。 把肉咽下去，绾柠才开口，“那个厉堇真不是个东西，淙淙是他的助理，又不是丫鬟，凭什么他心情不好就得把气都撒在人家身上？” “淙淙的家人更不是东西，居然想要利用这事儿圈钱，砚砚说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没去病房看过淙淙，好过分。” 绾柠没见过这样的家人，他们妖界的父母都对孩子很好，是那种宁愿自己饿着也要虎口夺食为孩子争口食物的维护。 所以，她无法理解人类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 郝婷对这件事也很关注，“淙淙怎么样了？” 绾柠摇摇头，“砚砚说还要观察，不过不能再受刺激了，他现在是淙淙的主治医师，本来他是想要休年假了的，现在取消了。” 郝婷忍不住揶揄她，“小妮子，这是在惋惜顾医生不能休年假陪你？” 绾柠完全没听出她的话中有话，很认真地摇摇头，“最近我也挺忙的，就算砚砚休年假了也没法带我出去玩儿，所以我们约定好了，过年的时候再出去。” 郝婷：“……” “难道你不知道对艺人来说没有年假这种东西吗？” 有年假就说明过气了，所以一到这个时候所有经纪人都撒着欢儿在外边拉通告，为自家艺人争取曝光机会。 绾柠摇头，“可我都答应砚砚了。” 郝婷无语，只能退一步，“至少要把那两场春晚的录播搞定，已经签了合同的，不去得赔钱。” 努力想要挣钱给铲屎官的绾柠连忙答应了下来。 郝婷没什么胃口，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过两天有时间你陪我去看看淙淙吧，好歹相识一场。” 绾柠想到可以去找顾清砚，笑着应了下来。 周艺禾为了舞蹈事业常年控制食量，也很快吃完了。 她又提起了刚刚的话题。 “所以你今天脸色不好到底是怎么了？” 周艺禾的朋友很多，但是能交心的少，郝婷算是一个。 上次郝婷出事，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这让周艺禾回国后又是愧疚又是担心又是愧疚。 从那以后，她就对郝婷的情况很上心。 生怕这个朋友再一个人承受困难。 郝婷想了想，问周艺禾：“如果你的一个朋友突然跟你表白，你会怎么办？” 周艺禾：“异性？” 绾柠一副涨姿势的表情，“同/性也可以吗？” 郝婷给这俩人一人一记白眼，“男的。” 周艺禾笑了，“这是好事儿啊，以前我就觉得厉堇不适合你，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就偏偏欣赏他那股子艺术家的劲儿，现在终于有别人发现你的好，我也放心了。” 绾柠的反应更直接，“是砚砚的弟弟吗？” 周艺禾也是知道顾清砚的身份的，自然也知道他弟弟是谁。 她微怔片刻，转过头看郝婷，“顾总跟你表白了？” 郝婷没否认。 昨天夜里，她喝的有点多，醉意朦胧间感觉顾清染亲了她，还在她耳边说了不少话。 ‘小主子，我真想现在就偷了你的户口本，利用我所有的权势和你扯了证，把你变成我的。’ 其实顾清染说了很多，可郝婷只记住了这句。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说过想要跟她扯证结婚。 就连曾经和她心心相印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的厉堇也没有。 周艺禾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 “那你是怎么想的？” 郝婷：“我能怎么想？我一直把他当弟弟。” 绾柠还在吃，抽空插了一句，“那你还纠结什么？” 周艺禾也看着郝婷，那眼神仿佛就在说，是啊，那你还纠结什么。 “我比他大。”郝婷道。 绾柠：“那又怎么了？” 周艺禾也点头，“对啊，你一个新时代女性还在乎这个？娱乐圈年龄差的婚姻还少吗？姐弟恋都成常态了好吗？” 郝婷没再说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所以早上在顾清染醒来之前就早早出门了。 晚上，郝婷和绾柠离开周艺禾的工作室。 宋昊开车，路上被人追了尾。 那车直直地冲过来，目标很明确。 郝婷下意识护住了旁边的绾柠，直到车子稳定停下，确定绾柠和宋昊都没什么事，她才下车。 后面车子的司机也下来了。 居然是厉堇。 郝婷登时就怒了。 “厉堇，你是不是疯了？” 厉堇的确有点儿疯狂，几日不见，他变得颓废了不少，下巴留着一层胡茬儿，眼中布满了血丝。 “你躲着我，我找不到你，郝婷，你告诉我，除了这种方法，我还能怎么让你停下来跟我好好说句话？” 郝婷有点儿不耐烦，直接让宋昊报了警。 绾柠也跟着下车了，却又被郝婷撵回到车上。 “绾小姐，婷姐会不会有事？”宋昊的脑子一根筋，想的不多，除了担心和报警，竟是想不到别的办法。 绾柠则是直接打了个电话。 “砚砚，我在涌江路，厉堇故意撞我们的车子，拦着不让我们走。” 刚刚把车开进嘉俊雅苑的顾清砚急忙转弯掉头，迅速上路。 “你有没有受伤？”顾清砚问道。 绾柠说没有，又跟他要了顾清染的电话。 “你找清染做什么？”顾清砚再一次提高车速。 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开快车。 绾柠却是笑着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回家再告诉你。” 然后她便挂断了电话，给顾清染打了过去。 “顾总，我是绾柠……” 正在办公室将几个部门经理训得大气不敢喘的顾清染：“嫂子？” 绾柠也不纠结这称呼，直接进入正题。 “厉堇撞了我们的车，拦着好姐姐不让走，我们在涌江路那个麦当劳的对面。” 第136章 又想摇尾巴了 绾柠也不纠结这称呼，直接进入正题。 “厉堇撞了我们的车，拦着好姐姐不让走，我们在涌江路那个麦当劳的对面。” 顾清染：“我马上过去。” 他起身的时候带倒了椅子，步履生风，直接出了办公室。 几个正挨骂的部门经理如释重负。 上一次看到总裁这样眼冒杀气的样子，还是在郝婷事件的时候。 这回又是怎么了？ 涌江路。 顾清砚和顾清染是同时赶到的。 交警和刑侦队的也在。 “我们是朋友，都是误会，可以私下解决。” 顾清染下车就听到厉堇对交警这么说。 他二话不说，上去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 交警和刑侦队的都愣了。 还真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顾清砚则是下车后第一时间去看了绾柠。 “你怎么样？” 虽然外表看不出伤痕，但是车祸这种事可大可小。 有内伤也不一定。 绾柠很兴奋，抓着顾清砚的手道：“砚砚，你弟弟好赞。” 那边，顾清染再给完厉堇一脚之后，又赏了他一拳。 这一拳直接打在了厉堇的右眼，红肿一片。 刑侦队和交警已经准备才去强制措施了。 “小豆丁，你待在这儿不要动。” 顾清砚交代一声，走过去准备拦下他弟弟。 “清染。” 顾清染权当没听到。 顾清砚：“清染，这是大街上，注意分寸。” 他并不觉得厉堇值得可怜，只是，为这种人搭上自己弟弟，不值。 郝婷也是一样的想法，她抓住顾清染的手。 “顾清染！” 她这人就是这样，急了就控制不住语调和语气。 听起来像是怒吼，让人分不清真实情绪。 顾清染住手了。 回过头，眼圈被怒意染红，内里包裹着无尽的委屈和心疼。 “你就那么护着他！” “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发生任何偏差，造成严重车祸，你现在可能连命都不在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郝婷说重话。 他气厉堇，凭什么得了郝婷的心却不知珍惜。 他气郝婷，为什么明知道厉堇不值得还忘不掉。 他气自己，怎么就被厉堇这么个渣渣比下去，连表白都要趁着人家酒醉，偷偷摸摸的？ 郝婷把他拉过来，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刑侦队的弯腰道歉。 “对不起，他只是太担心我，不是故意滋事，他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的顾清染：“……” 攒了满肚子要骂厉堇的话，到底还是憋住了。 袁元开始交涉，顾清砚则是给魏长林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转移到了刑侦队大楼。 魏长林也在。 “清砚，我听说你弟弟自从继承了你们顾家的家业之后，已经稳当了不少，怎么，还是这么冲动。” 顾清砚坐在魏长林对面，左边是绾柠。 顾清染和郝婷他们在另一个房间。 顾清砚：“心急则乱，突然听到重要的人出了车祸，还是人为，见到元凶后必然很难控制住情绪。” 魏长林轻笑，“你不就控制的挺好的？” 顾清砚面色凝重，流转的眸光中尽是冷意。 “顾家人不屑以多欺少。” 魏长林：“……” 意思是如果顾清染不先冲上去，你自己就上了？ 咚咚！ 一名刑侦队的人敲门后走了进来。 “魏局，厉堇验完伤了，坚持要告顾总。” 魏长林捏了下眉心，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种案子了。 绾柠第一个坐不住了。 “他开车撞我们，现在反而要恶人先告状？谁给他的脸？这么厚确定不是要拿去筑墙？” 猫咪脾气上来，向来是谁也按不住的。 然而绾柠刚要冲出去，就被顾清砚给拉了回来。 顾清砚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交给我来处理，听话。” 绾柠还是有要出去挠花厉堇脸的冲动。 “可是……” 顾清砚揉了揉她的头，大手顺势而下，在她的脖颈轻轻捏了两下。 力道刚刚好，舒服的绾柠差点儿当场‘呼噜呼噜’。 “小豆丁相信我吗？”顾清砚低着头，缱绻的目光看着她。 绾柠突然又想摇尾巴了。 明明并不是像得到好吃的好玩儿的那样愉悦高兴。 可还是想摇尾巴。 想上蹿下跳。 听说人类管这个叫跑酷。 “相信。” 绾柠喃喃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相信砚砚。” 魏长林在座位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这俩人的互动，怎么品怎么觉得不对味儿。 顾家这两位公子，这是同时开了桃花？ 顾清砚让绾柠重新坐下，“我去处理，放心，一定不让郝女士吃亏，你在魏局这里等我，不要乱跑，知道吗？” 绾柠想跟着，但还是点了头，“好。” 随后顾清砚又用很郑重的口吻对魏长林道：“麻烦你了，魏局。” 魏长林摆摆手，让他放心去，等人走远了，就笑呵呵看着绾柠。 人大了，八卦心思也多了。 尤其爱打趣年轻人搞对象的事儿。 魏长林也知道好多人说他恶趣味，可他自己挺乐呵的，也不想改。 “绾小姐……” “您叫我绾柠就好。” 绾柠端着一本正经的范儿，眼珠子却总是忍不住朝门口瞄。 好想去找铲屎官啊。 魏长林拿出了之前从属下那儿没收的零食，成功把绾柠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绾柠啊，你拍的《真相》我看了，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棒，把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神态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定是清砚那边给你开了不少小灶吧？” 绾柠没吃那些零食，可是总是忍不住瞟几眼。 “厉堇是故意撞我们的，我亲眼看到的，这个罪名大不大？会被判多少年？”绾柠直接无视了魏长林的问题。 魏长林道：“他的行为并不算太严重，而且你们没有人员受伤，车子受损的部分可以赔偿，所以……” 绾柠有点儿急，“所以就不用负责任了？他纠缠好姐姐，第一次没有受到惩罚，就还会有第二次，这次没受伤，不代表下次不会受伤，他这次敢开车撞人，说不定下次就敢绑人，下下次就敢做更可怕的事情。” 魏长林也很无奈，“可我们不能为了一些尚未发生的‘设想’抓人。” 第137章 小豆丁的模仿秀 魏长林也很无奈，“可我们不能为了一些尚未发生的‘设想’抓人。” 绾柠明白了，那就发生好了。 接下来，魏长林无论再提起什么话题，她都不搭茬儿了。 小脑袋瓜里不停地做着小计划。 十五分钟后，顾清砚回来接她了。 “砚砚！” 刚刚还走神严重，说什么都听不到一样的绾柠笑着凑了过去，挽着他的手。 魏长林也有个女儿，跟绾柠差不多大。 此刻他突然间有了危机感。 以后他女儿恋爱了该不会也这样眼里除了狗男人就看不到别人了吧？ “魏局，麻烦了，改日有时间我做东。” 魏长林乐了，认识顾清砚这么久了，还从没吃过他一顿饭呢。 也不是说他抠，他是那种宁愿花钱买单，但是不大愿意跟人出去团建聚会的人。 “好啊。”魏长林点点头，“把你的小女朋友也带上。” 绾柠回头，很认真地纠正，“我们是邻居。” 神特么邻居。 魏长林瞥了一眼顾清砚那不自在的表情，看热闹的心更浓了。 “那就这周末吧，绾柠你有时间吗？” 吃瓜得趁热，这是他闺女教他的。 回答魏长林的是顾清砚，“绾柠的工作没有固定时间，要看经纪人安排，我稍后再跟魏局你定时间，先走了，再见。” 到了外面，绾柠没有看到郝婷和顾清染。 “好姐姐呢？宋昊呢？” 顾清砚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车，“你们的车送去修理了，宋昊回家了，至于郝女士，她带着清染先走了。” “哦。” 绾柠点点头。 车子上了路，里边的温度一点点升高，舒服的想睡觉。 可绾柠还是咬牙赶跑了瞌睡虫，当个称职的好奇宝宝。 “砚砚，厉堇还要告你弟弟吗？” 顾清砚开车很认真，到了红绿灯路口，停了车才回答她：“不告了。” 绾柠侧着身子，面向着她。 车里热，她的羽绒服已经脱了。 安全带斜跨在身上，紧贴着小兔子卫衣，勾勒出曼妙的弧线。 “那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他不告的？”绾柠问。 浅蓝色的眸子泛着光，清澈的仿佛能容纳世间万物，最终却只留下那一道身影。 顾清砚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便就这样被晃了心神。 嘀嘀嘀！ 后面的车子按着喇叭催促。 顾清砚在绾柠笑颜下启动了车子。 他的车速向来不快，比宋昊开的还慢。 绾柠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猫瞳笑成一道弯。 “砚砚，你刚刚是看我看呆了吗？” 顾清砚没敢再看她，只是很认真提醒一句，“小豆丁，坐好。” 绾柠正襟危坐，两只手放在腿上，视线却始终没有转移，仍旧看着顾清砚。 “砚砚，所以你刚刚真的是看我看呆了，连红绿灯都忘了，对吗？” 她一直看着顾清砚，所以很快就捕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 “砚砚，你的耳朵好红啊。” “砚砚，你是在害羞吗？” 她突然很想把这一幕记录下来。 于是…… 咔嚓卡擦。 绾柠有些懊恼，晚上的光线太暗，相机自动启动了闪光灯补光，被发现了。 到家后，顾清砚拿出零食哄着她。 “小豆丁，把照片删掉，好不好？” “不好。” 绾柠随手就发了个朋友圈。 但是她给照片做了裁剪，只能看到顾清砚红了一半儿的耳朵。 配文：原来微博上说的没错，害羞的男人真的好可爱呢。 后面还加了个很可爱的小猫咪摇尾巴的表情。 生动又形象。 很快，各方点赞来袭。 瑶妹挂个机：亲，这边建议你遇到这样难得可爱的男人就赶快私藏，不能便宜了别人。 乔煜：原来清砚哥会害羞。 宋婷婷：崽，这你还等什么？上！让这红色染遍他的全身！ 周艺禾：到家了吗？记得让他给你煮一杯定惊茶。 郝婷：得，又省了一顿饭，狗粮管饱。 绾柠看到了这条评论，给郝婷拨了个视频通话。 郝婷挂断了，换成了语音通话回拨了过来。 “好姐姐，你到家了吗？” “嗯，我到家了，你……你坐那儿不许动……” 绾柠怔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郝婷的这句话不是跟她说的。 “婷婷又去你家里了吗？” 郝婷那边是一阵窸窣窸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 紧接着，郝婷的声音传来，比较急切。 “绾柠，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儿，先挂了，我没事儿，不用担心，对了，明天给你放一天假，我下午去接你看淙淙。” 嘟嘟嘟。 电话已被挂断。 顾清砚端着煮好的定惊茶过来，“温度刚好，喝了它，晚上睡个好觉。” 绾柠嫌苦，只闻了一下便拧着鼻子躲开。 并企图转移话题。 “砚砚，好姐姐好忙啊，她刚刚打电话时候呼吸很重，像是在打架，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顾清砚想到了刚刚他在厨房时跟弟弟微信沟通的内容。 【顾清砚：你和郝婷是什么关系？】 【顾清染：想和她在一个户口本死后在一副棺材板里的关系。】 顾清砚就没再问。 他了解弟弟，认准了就不会改变。 绾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说不定真的是厉堇找去了，他表面答应你不告你弟弟了，其实是在敷衍你，实际上等咱们走了，他就偷偷尾随好姐姐去她家，然后对她做坏事。” 顾清砚被她的脑补逗笑了，拉着她的手让她重新坐好。 “是清染在她家，郝婷没事，就算厉堇找麻烦，有清染在，也绝不会让郝婷有事的。” 绾柠震惊，“他和好姐姐在打架？” 顾清砚：“……” “不会，他们不会打架。” 绾柠不信，“我刚刚都听到了，好姐姐好凶地对他说，让他坐在那里不要动，然后好姐姐的呼吸就重了许多，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就像这样。” 绾柠发挥了她天赋异禀的模仿技能，对着顾清砚发出了一系列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好热。 顾清砚把那杯快冷了的定惊茶一口喝光了。 绾柠的模仿秀还在继续。 她甚至伸手捧着顾清砚的脸，强迫他转过去看她的表情。 柔嫩的指腹在脸颊拂过，给肌肤升了温，染上一片粉红。 “小豆丁，你……” 叮咚！ 门铃在此刻响起。 第138章 破坏了新时代好邻居的好事 叮咚！ 门铃在此刻响起。 将所有的旖旎击碎在摇篮。 顾清砚轻咳一声，走到玄关的时候，已经调整好所有状态。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尴尬的谭一笑。 谭一笑原本是想走的，毕竟这房子虽然隔音，但其实也多少还是能听到点儿声音。 他也是结过婚的人了，明白小年轻人谈起恋爱来有多么的渴求对方，火热难耐。 所以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他是转身要走的。 可是已经抬起的手不知怎么的，就真的按下了门铃。 这下好了，破坏了新时代好邻居的好事。 “额，顾医生，我是来给你们送相亲会的宣传册和服装道具的，这次我们打算统一着装，绾小姐的朋友因为不住在咱们小区，所以我想着就送到你们这儿来好了。” 说完，谭一笑把手里的袋子放下，转身迅速离开。 “顾医生，你们继续哈，祝你和绾小姐的感情早日开花结果。” 电梯门开了又关，谭一笑的身影消失不见。 留下的只有那句‘早日开花结果’在顾清砚的耳边回荡。 “砚砚，我好像听到谭经理的声音了，是他吗？” 身后，绾柠走了过来。 因为顾清砚站在门口，阻隔着视线。 好奇心重的绾柠只能踮着脚，用手扒着顾清砚的肩膀，把头凑过去，努力向外看。 这样一来，她的嘴巴和顾清砚的耳垂几乎无距离。 呼吸的热气喷到耳朵上，带来一阵酥软。 将顾清砚体内刚退下不久的热度重新点燃。 “谭经理怎么走这么快啊？”绾柠问道。 粉嫩的嘴巴上下起合，唇瓣在顾清砚的耳垂擦过。 顾清砚转身，扶着绾柠站好，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总算是能够稳定心神，正常开口说话了。 “是相亲会的东西，谭经理特意送来。” 顾清砚把东西拎了进去，放在玄关处的柜子里。 绾柠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对呀，群里才说过下个月3号就是相亲会了，还发了活动细节行程表，我现在就发给好姐姐。” 顾清砚的大脑还处于迟钝状态，等回过神，绾柠已经把相亲会相关事宜发给郝婷了。 “小豆丁。” “嗯？” “清染在追郝婷。”顾清砚道。 绾柠点点头，“我知道呀，他表现的那么明显，估计除了好姐姐，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顾清砚有些意外，他以为绾柠在这方面会比较迟钝，没想到还挺敏感的。 绾柠继续道：“可是，就算你弟弟在追好姐姐，只要好姐姐还没接受，她也有选择别人的权利呀。” 顾清砚认同，没有反驳。 绾柠把他拉过来，笑着在他耳边说道：“而且如果你弟弟真的喜欢好姐姐，正好我们可以借着相亲会的事情撮合一下他们，听说吃醋是爱情的加速器，是不是真爱，一试就试出来了。” 看她说的头头是道，顾清砚也忍不住好奇。 “听说？听谁说的？” 绾柠拿出手机，打开痘印app，指着那一排排关注列表。 “他们说哒。” 顾清砚没刷过小视频，不懂这些东西的影响力，不过也没有阻止绾柠。 人总是不愿意花心思去珍惜轻易得到的东西，让清染碰碰壁也好，看清内心，才能知道对于他和郝婷的感情，他应该怎么去争取。 “啊呜！” 绾柠突然打了个哈欠，强行挤出点儿类似困意的生理泪水，然后对着顾清砚摆摆手。 “好困啊，一定是我今天定惊茶起了效果，我先回去休息了，砚砚晚安。” 绾柠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回了802。 顾清砚转头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随手放在茶几上的空杯子。 这定惊茶……好像都被他喝了。 无奈地摇头轻笑，顾清砚把杯子刷洗干净，然后开始准备猫咪零食和玩具。 白猫每天晚上吃完东西都要玩一会儿才睡觉，所以他干脆直接拿到了卧室。 十分钟后，白猫没来。 二十分钟后，白猫还是没有出现。 顾清砚忍不住起身去了客厅。 阳台的落地玻璃拉门是开着的，不会阻挡白猫的出入。 可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来？ 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那道熟悉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顾清砚忍不住开始担心。 起身去了802。 先是按了门铃，几次之后都没有开门。 顾清砚直接输入密码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 他顺手打开壁灯，借着光线走去卧室。 咚咚咚！ “小豆丁，睡了吗？”他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顾清砚又敲了一次门，“小豆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进来可以吗？” 房间内依旧没有反应。 顾清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门打开。 床上规规整整的，完全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只有那白色的猫咪玩偶静静地躺在一边。 绾柠呢？ 顾清砚拧着眉头找了一圈。 连衣柜里都看过了，还是没有找到。 他开始给绾柠打电话，电话铃声耳边响起。 绾柠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 手机亮了。 屏显上显示着‘铲屎官’三个字。 …… 梦工厂工作室。 厉堇最近琐事缠身，所以工作量也不大，助理们早早关了门下班了。 月色铺在院子里的鹅卵石小道上，原本安静休憩的鹦鹉突然惊叫了一声。 白猫悄无声息经过。 “喵！” 闭嘴，傻鸟。 鹦鹉被吓得直接倒地装死。 白猫丢去一记不屑一顾的眼神，而后才轻松通过管道和窗户进到了工作室的里边。 然后将所有的监控录像全部copy了一份。 电脑屏幕的光照在白猫的脸上，与那湛蓝色的眸子重合，反射出红色的光。 快了快了。 就差一点点就能下载完毕了。 她也不知道厉堇办公室的电脑里都有什么，索性一股脑全部下载到了u盘上。 突然，门外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 嗒嗒嗒！ 还有人隐约在说话。 “厉堇，当初是你跟我说的，我们两个不可能，让我不要再缠着你，那你现在还约我来你这儿做什么？” 是书瑶的声音。 第139章 傻猫！傻猫！ “厉堇，当初是你跟我说的，我们两个不可能，让我不要再缠着你，那你现在还约我来你这儿做什么？” 是书瑶的声音。 白猫一下子跳到了电脑屏幕前，用体重优势成功挡住了屏幕散发的光。 粗大的尾巴扫啊扫，粉红的耳朵颤了颤，睁着好奇的大眼专心偷听。 厉堇办公室是玻璃墙和玻璃门，单向的。 白猫的夜视能力十足，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情况。 不远处的旋转楼梯口，书瑶摘下墨镜，看着厉堇的眸光有些不耐烦。 “因为你，我被郝婷针对，丢了多少资源，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插足了你们，我在这个圈子都快混不下去了。” 厉堇站在暗处，靠着墙，嘴里叼着烟，长发有些凌乱，几绺头发垂下，挡住了受伤的眼。 眼圈轻吐，模糊了他眸中迸发的戾色。 “怎么？现在觉得委屈了？你特么当初脱光了勾引老子的时候怎么不委屈？” 书瑶脸都白了，有些事情她可以做，但是别人不能提。 厉堇这是在威胁她？ “堇哥，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书瑶不愧是在国外拿了奖的影后，这脸说变就变，眼泪蓄势而下。 她的身旁有扇窗，月光和路灯斜照进来，披在她的身上，更是给那份楚楚可怜凭添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心疼。 “我去找了易斯特导演，可是他说宁愿启用新人也不用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婷姐，可是我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狠，国内的几个代言也都跟我解约了，我……堇哥，我不怕别人笑话我，可是，我觉得我这样真的配不上你……额！” 梨花带雨的小作文刚朗诵了一半儿，书瑶就被突然走到她面前的厉堇吓到了。 厉堇的右眼被纱布覆盖着，皮肤上残留着药水浸染的颜色，另一只眼也布满血丝，表情看起来尤为狰狞。 “堇、堇哥，你这是怎么了？” 厉堇借着月光捕捉到她眼中的嫌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想上易斯特的新戏？” 他和易斯特是旧识，算是有点儿交情，书瑶这个时候提起这事儿，其中含义无需明说，各自都懂。 书瑶忍住想要后退拉开距离的冲动，眼神瞟向另一边，不与厉堇直视。 “堇哥，我永远记得我生日的那天，你我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一起畅想的未来，我想和你一起携手走上最高的领奖台，与你并肩。” 啧啧。 说的还真是好听呢。 厉堇也不拆穿她，嘴里的烟雾吹了过去。 “帮我做件事，我帮你搞定易斯特。” 书瑶很厌烦烟味儿，但这会儿却笑着任由自己置身在那烟雾中。 “什么事？” 厉堇的头一歪，嘴巴靠近她的耳朵低语。 办公室里，白猫有点儿急。 大晚上这里又没有别人，说什么悄悄话？ 有话就请大声说出来。 叮！ 下载完成的提示音响起。 门外的厉堇眉头一拧，迅速转头。 “怎么了，堇哥？”书瑶问道。 厉堇单眸微眯，“有人在我办公室。” 单反玻璃看不到里边，但他确定自己刚刚不是幻听。 他的确听到了声音。 随手抽出墙壁上用来装饰的击剑，厉堇眼含戾气地走向办公室。 这一天所有的怒火都在此刻汇聚在心口，急于找到一个宣泄口。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他推开，迅速开灯。 与此同时，手中击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书瑶也跟了过来。 她害怕危险，但是更担心有人将她和厉堇在这里说的话捅出去。 所以她小心翼翼跟在厉堇的身后。 “堇哥，没人啊。” 书瑶迅速环视四周。 厉堇的办公室很大，装修简洁又有特色的，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另一边是通体的落地玻璃窗，可以很好地欣赏到外面的夜景。 月光倾洒，星光点缀。 电脑没来得及关，电源显示灯一闪一闪的。 “堇哥，有人动过你的电脑。” 厉堇走过去检查。 他的电脑有加密设定，几个重要的文件夹都锁着。 可是，他发现，所有上了锁的文件夹都不、见、了！ 书瑶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忙问，“堇哥，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厉堇：“之前给你拍的艺术照。” 一丝不挂的那种。 其实不止这些。 他们这个圈子玩儿的挺开的，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而厉堇的嗜好就是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可惜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有把柄落在厉堇手里。 这也是他在出了这么大事儿，在得罪了顾家之后，还丝毫不怂的原因。 “你说什么！” 书瑶慌了。 “你，你居然还留着那些？你不是告诉我已经都删了吗？”书瑶怒而质问。 曾经她还是十八线的时候，拼了命巴结迎合厉堇。 知道那段时间厉堇在寻找能给他带来灵感的人体模特，她便自告奋勇了。 事后厉堇也像约好的那样，没有将那些照片拿去参赛或者参展。 至今没人知道，影后书瑶居然还给人拍过那种照片。 “厉堇，我会被你毁了的！” 书瑶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她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她不允许任何人再将她打回原形，去过从前那个穷困的，不管做什么都要去仰望别人的日子。 啪！ 厉堇将她伸过来的手挥开。 “与其在这儿跟我撒泼，不如尽快找到偷走文件夹的人！” 书瑶也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是啊，只要找到那个人，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刚，刚才咱们一直在外面，根本没人出来过。”书瑶道。 所以，那人还在屋里。 厉堇提着击剑快速走到窗边，将所有窗子都打开。 这种玻璃窗都是向外推的，如果外面有人或者挂着什么东西，轻而易举就能被发现。 然而，什么都没有。 院子里，白猫一尾巴甩开鹦鹉，迅速逃离。 鹦鹉被砸懵了，傻兮兮地不停叫着：“傻猫！傻猫！” 厉堇和书瑶听到声音赶了出来。 只看到了鸟毛不剩几根的秃瓢鹦鹉。 “傻猫！傻猫！” 傻鹦鹉还在不断重复这句话。 第140章 你是不是外边有狗了？ 嘉俊雅苑。 绾柠回到802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铲屎官会在她家。 “喵！” 吓死喵了。 都1点了呢，铲屎官居然还没睡。 是想她了吗？ 不对，铲屎官怎么坐在那儿不说话呀？ 难道是梦游？ 白猫轻轻走过去。 沙发上，顾清砚穿着一身居家装，左手臂拖着头，双眼微阖。 原来睡着了？ 白猫松了口气，快乐地把尾巴竖起，奔向卧室。 紧接着，沙发上的顾清砚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不见一丝困倦惺忪。 他转过头，看了眼卧室的门。 门没有关，依稀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动。 里边没有开灯，所以顾清砚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紧接着便是窸窣窸窣的声音。 是小家伙在穿衣服了。 听到脚步声，顾清砚又将眼睛闭上。 “啊呜！” 绾柠打了个哈欠，穿着男士睡衣，抱着白猫玩偶走出来。 “好渴啊……咦？砚砚，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一副才发现沙发上有人的样子，甚至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砚砚？” 绾柠又蹲在顾清砚的身前，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腿上，再把下巴放在手的上面。 仰着头，笑看着徐徐睁眼的人。 “砚砚，你怎么睡这里呀？是想我了吗？” 顾清砚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绾柠，此刻慌乱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鬼使神差的，他把人拉起，整个人放在自己的腿上。 紧紧抱住。 “额……” 绾柠也没挣扎，她顺势把头放在顾清砚的肩膀上，双腿环住他的腰。 问：“砚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下一秒，她的唇被堵住。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清砚的脸，觉得他肯定是做噩梦了。 …… 第二天，绾柠是被郝婷的电话吵醒的。 “你昨天给我发的那些东西是什么鬼？”郝婷的声音有些哑，把绾柠的瞌睡虫都吓跑了。 她翻了个身，把白猫玩偶抱在怀里，狠狠揉了两下。 “好姐姐，你感冒了吗？” 郝婷：“咳咳，我没事，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昨晚你发的那些是什么东西？” 昨晚？ “哦，是我们小区举办的相亲会，我给你报名了，没跟你说吗？” “你没有！” 绾柠哼唧了一声，“我肯定说了，是你忘了，好姐姐，这个相亲会是我们小区举办的，要所有未婚人士都参加，可是我如果参加了，会被记者爆出去的，所以，你替我去嘛，好不好？” 知道郝婷不会轻易相信，绾柠还在继续瞎编。 “而且这些活动其实都是公司举办的，年底了，物业人员都在努力完成kpi，物业经理对我真的很好，上次还送了我那么多东西，平时我有需要，他都热心的帮忙，万一他业绩不过关，或者因为活动没有举办好，影响了年终奖，我会愧疚的。” “好姐姐，你就帮帮忙嘛，就是去占个名额，玩一玩，没什么的。” 郝婷终究还是抵不过自家艺人撒娇。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绾柠睡不着了，躺在被窝里刷微博。 热搜第一：#陈之芳小腹隆起确认有孕# 热搜第二：#《真相》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热搜第三：#尚凯疑似与神秘男子酒吧热吻# 绾柠好奇地点了进去。 有一个5秒钟的小视频。 光线昏暗。 但是却能清晰看清两个人在亲吻。 绾柠不自觉想到了昨晚。 昨晚，铲屎官也亲她了呢。 不过铲屎官不像视频里这样。 铲屎官没有伸舌头。 后来还是她先舔的铲屎官。 铲屎官的嘴唇好软啊，好想再舔舔。 她兴奋地在床上打滚，两条腿晃啊晃，每次滚到床的边缘，都会在掉下去之前再滚回去。 对了！ 绾柠突然坐起来。 u盘呢？ 她连忙起来四处寻找。 她明明拿回来了，昨晚去逗砚砚的时候，还在手里的。 与此同时，801。 顾清砚洗完内裤，将床单放进洗衣机里，然后便回到了电脑前。 电脑侧边插着一个u盘，是他今早睡醒的时候，在兜里发现的。 u盘的外表和他其中一个u盘很像，所以他没有疑虑地打开，却发现里边都是一些存档的监控录像。 随便点开一个，里边的背景居然是厉堇的梦工厂工作室。 他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记得很清楚。 咔哒！ 门开了。 应该是绾柠来吃早饭。 顾清砚不急不慢关掉电脑，拔下u盘。 “砚砚！” 脚步声转了一圈，最终来到书房。 “砚砚，你这么早就在工作呀？” 绾柠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你看到我的u盘了吗？” 顾清砚不太敢和她直视。 昨晚是他冲动了。 他很少冲动。 他也没有经验。 不知道有没有弄痛了她？ 顾清砚指了指桌上的u盘。 “是这个吗？” “对，就是它。” 绾柠笑着走过去，拿起u盘，“怪不得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砚砚，你在哪里发现的？” 顾清砚还是没有看她，“我兜里。” “哦。”绾柠稍稍回忆了下，“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亲亲的时候太投入了，u盘就不小心掉到你兜里了。” 顾清砚脑子里那段原本就挥之不去的画面更加清晰了。 他甚至现在还忘不掉小姑娘唇瓣上的触感。 很软，微凉，让人流连忘返。 “饿了吧？” 顾清砚起身往厨房走，“你先去洗漱，然后就可以开饭了。” 绾柠懒得回802，所以直接转身去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等顾清砚把早餐都摆在餐桌上，绾柠返回来了。 “砚砚，你最近好爱洗床单啊。” 她觉得铲屎官一定是有洁癖。 或者是…… “你是不是嫌床单上有猫毛？” 浅蓝色的眸子望过去，瞪得圆圆的，似是在控诉。 脸颊也鼓鼓的，让人很想用手指戳一戳。 顾清砚不自觉就看呆了。 从前他并没有清晰地认识到绾柠的美，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的一颦一笑都能勾了人的魂。 见他不说话，绾柠觉得自己肯定是猜对了。 铲屎官居然开始嫌弃她了？ “你，你是不是外边有狗了？” 第141章 绾绾的伪装 “你，你是不是外边有狗了？” 原来小视频里的主播说的没错，有的人就是喜欢齐人之福。 有了猫还想要狗。 狗狗不掉毛，铲屎官肯定是因为这个才嫌弃她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的绾柠，决定绝食抗议。 “小豆丁，我蒸了你爱吃的虾饺。” 绾柠瞄了一眼。 不行，不能被诱惑。 然后，她的头上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很温暖，轻轻抚摸的时候让人莫名产生依恋，下意识就想用脑袋瓜蹭一蹭。 顾清砚蹲到绾柠面前，用昨晚小姑娘看他的姿势来仰望她。 “没有别的狗，也不会有别的猫，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洗床单是因为它脏了，我也不嫌弃猫毛，昨晚猫猫没有过来，我一个人独睡，还有些不习惯呢。” 他很耐心地解释，用最温柔的口吻。 绾柠一下子就被哄好了，甚至快乐地想要摇尾巴。 铲屎官说在心里她最重要呢。 “虾饺我不要吃烫的。”提要求的样子像是在撒娇。 顾清砚轻笑着把虾饺拿过来，放在她面前。 “温度刚刚好的，我试过了。” 绾柠更开心了，笑着在顾清砚的嘴上舔了一下。 总算又舔到了。 “你的嘴上都没有沾到虾饺的味道，肯定是吃的太少了，我分你一半儿。” 绾柠贼大方地夹了两个虾饺到顾清砚碗里。 然后一边捂着自己的碗，一边埋头干饭，一副‘再给你我就不够吃了’的样子。 顾清砚发现自己被可爱到了。 他终于明白了网上所说的‘萌点’是什么。 “你今天有通告吗？”吃完饭顾清砚问道。 绾柠摇头，“好姐姐给我放假了，下午她来接我一起去看淙淙。” 顾清砚上班走了，绾柠没有像往常一样沉迷游戏，做网瘾少女，而是换了一身打扮，做了下伪装，拿着u盘就出门了。 到了楼下，她遇到了赵太太和林女士。 “绾柠，出去呀？” “是有通告吗？那我们不耽误你了，回头聊。” 来人说完话，手挽着手去超市排队抢限时售卖的东西去了。 喷泉边，绾柠又遇到了两个保安。 保安很专业，向她行了礼。 “绾小姐早。” “绾小姐工作加油啊。” 绾柠：“……” 又走了一段路，她来到了小区门口。 遇到了刚刚上班，准备例行巡视的谭一笑。 谭一笑笑着跟她打招呼，“绾小姐，今天顾医生没送你吗？” 绾柠忍不住拿出手机，调出内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 黑帽子，黑口罩，头发披着，挡住半个脸，黑外套，黑裤子，黑鞋子。 她今天背的包包都是黑的。 她甚至还戴了墨镜。 多完美的伪装啊。 “谭经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呀？” 谭一笑指着她的口罩说道：“这口罩是上次咱物业发的吧，马上跨年了，所以我们集团特意在上面印了一些加油鼓励的话，还有每位业主的名字。” 绾柠摘掉口罩翻过来一看。 黑色口罩印着粉嫩的‘新年暴富’四个字，旁边还有她的名字。 绾柠：“……” 伪装了个寂寞。 怪不得所有人都能认出她。 “谭经理，你那里有没有字的口罩吗？” 谭经理去物业办公室取了两个新的过来。 一个粉的一个黄的，都非常的可爱。 “绾小姐，我挑了一下，就这两个最符合你的气质，一样这么可爱，送你了。” 绾柠想要黑的，可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只能跟谭一笑说了谢谢，选了粉色的戴上，然后出了门。 她没有打车，而是选择了公交车。 上车后因为没有零钱，一个大妈就教她用手机扫码刷卡坐车。 大妈的穿着很时尚，手机壳和包包都印着某明星的照片，绾柠看着就好像在照镜子一样。 “年轻人啊，要跟上潮流，不然你就out了。”大妈对绾柠说道，还热情地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绾柠第一次坐公交，哪儿哪儿都觉得新奇。 大妈也是个有社交牛逼症的人，话题从天南到海北，从股市跌宕到超市的打折鸡蛋。 “小姑娘，你要去哪儿啊？别坐过站了。” 绾柠戴着口罩，声音有点儿闷，可还是能听出几分娇嫩。 “我去世曜传媒。” 大妈仔细打量她的打扮，了解了。 “小姑娘你也要去面试吗？年底了，世曜传媒又要在年会之前招一批新人了，去年我闺女就去了，可是没考上，今年又去了，还瞒着我，这哪儿能瞒得住我啊，我这不抓紧过去给她加油打气吗？” 大妈拉着绾柠的手，“正好，咱们就一块儿了，你放心，世曜传媒每次录取的人都不少，你和我闺女虽然都要面试，但也算不上是竞争对手，说不定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呢。” 说话间，公交车又到站了。 大妈拉着绾柠往后门走。 “下一站咱们就下车了，得提前到车门这儿等着，这样下车才方便，省着让司机多等咱们。” 绾柠没想到坐公交车还有这么多学问。 “知道了，谢谢阿姨。” 这声阿姨把大妈心里叫的甜甜的，嘴角笑意不断，话题就更多了。 车子到站，大妈拉着绾柠下车。还得走过一个过街天桥，才能到世曜传媒的大楼。 “小姑娘，你知道绾柠吗？就是前些日子刚上映的《真相》那部电影里的演员，她演那个精神病。” “就是她。” 大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壳和包包。 “我是她的粉丝，真不是我自夸，我家闺女，哦，不是要面试那个，我说的闺女是绾绾，我家绾绾啊那是要长相有长相，要演技有演技，她的经纪人以前就在世曜工作，所以啊，你去世曜传媒面试肯定是没错的。” 大妈就这么说了一路，很快俩人就到了世曜传媒的大楼。 绾柠可不敢真的跟她进去，她又不是真来面试的。 “阿姨，你先进去找你女儿吧，我去跟保安大叔说几句话。” 绾柠在大妈疑惑的眼神下走到保卫室，把提前包好的小盒子递过去。 “大叔你好，这是郝婷送给顾清染的礼物，麻烦你转交一下，谢谢。” 呜呜呜月底了，舔着脸求个月票，给吗？ 第142章 居然拿了隐婚剧本 “大叔你好，这是郝婷送给顾清染的礼物，麻烦你转交一下，谢谢。” 绾柠故意模仿着书瑶的声音说道。 保安大叔是认识郝婷的，但是警惕心挺足。 “姑娘，这东西我可以收下，但只能交给袁特助，由袁特助检查过后，没有问题，才能交给总裁。” 说完，他让绾柠签字登记。 绾柠的字很潦草，几笔就写完了。 保安大叔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俩是个什么字。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整天只知道网上冲浪，打游戏嗑cp，连字都不会写了。 随后，绾柠在保安大叔的目视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快速离开。 …… 崑崙御，1号楼1101。 郝婷本想再睡个回笼觉，可是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却勾起了她的味蕾。 咕噜噜。 郝婷坐起来，抓了下头发。 对自己的肚子十分无语。 “你就不能争气点儿？” “醒了？” 卧室门口传来声音。 郝婷抬头，只见顾清染穿着浴袍斜靠在门框上。 浴袍是她的，穿在顾清染身上有点儿小，导致锁骨到小腹全部露了出来，刚好能看到一道道暧昧痕迹。 郝婷只看了一眼，脑子里便开起了火车。 画面不敢想象，却又是真实的回忆。 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那样的一面。 太尴尬了。 郝婷低头错开顾清染的目光。 却发现她居然什么都没穿！ 被子半遮半掩，锁骨和手臂上的红痕可比顾清染身上的激烈多了。 这个牲口！ 是上辈子没碰过女人还是怎么的？ 脚步声响起，顾清染来到了床边。 床边陷下去一块儿，是顾清染坐了下来。 郝婷知道他就在自己面前，一定还看着自己，可她却不敢抬头。 昨晚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她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自己酒醉后把顾清染给目垂了的事实。 “姐。” 顾清染握住了郝婷的手，“你是不是后悔了？” 郝婷没有说话。 和一直以来当做弟弟看待的人做了这种事情，醒了人还没走，身上还穿着她穿过没来得及洗的浴袍。 这种情况尴尬的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姐，如果你后悔了，你放心，我也不会要求你负责任……” “什么责任？”郝婷猛地抬头。 同时把手抽出，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别以为她没看到，这小狼狗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顾清染似是早料到了她是这种反应，早早把唇送过来等着。 郝婷这一抬头，俩人正好来了个并不算多火热的早安吻。 郝婷：“……” 就，感觉还不错。 顾清染重新握住郝婷的手，“姐，我可是第一次，我知道你也是，看，我们多相配，我不会说出什么甜言蜜语，也不想和你说那些，我就想牵着手，度过往后每一年的春夏秋冬。” “你开心，我陪你笑，你难过，那就是我的错，我会拼死解决你的所有困难，我不会束缚你的脚步，你可以尽情追逐你的事业，你的梦想，我只希望，等你在天空翱翔累了，能抬抬头，看看努力想为你撑起这片天的我。” “所以，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半个小时后，民政局门口。 郝婷看着手里的红本本，有种想把脑袋撬开，看看里边有多少水的冲动。 她居然、居然被小她五岁，一直被她当弟弟看待，曾经还是她老板的人忽悠了几句，就真的跟人出来扯了个证！ 咔嚓！ 顾清染对着两个本本拍了个照。 郝婷很警惕，“你干嘛？” 正打算发朋友圈发微博发说说发脸书……把一切能用的社交软件全部发一遍的顾清染：“……” 郝婷看了眼他的手机，“顾清染，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冷静下来的郝婷是很可怕的，她会将所有问题都摊开了，做最坏的打算，并想好所有退路。 也许这就是职业经纪人的本能吧。 可顾清染喜欢她这种本能。 因为理智的郝婷绝不会拉着他去离婚。 她只会在现有的情况下做最优的打算。 而只要不离婚，她所有的打算顾清染都能接受。 “好的，老婆。”顾清染站在民政局门口，笑的像个傻子。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总有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有个刚拿到离婚证的中年富婆走过来，“小帅哥，是在这儿等人吗？姐的车发动不了了，你来帮我瞧瞧呗。” 富婆的身材很丰满，上身不停地想要往顾清染身上贴。 换成以前，他肯定第一时间把人推开，可如今，他有了‘靠山’。 “老婆。”他看向郝婷，眼神求助。 郝婷本来不想管的，可是想想手里的红本本，这人法律上已经是她的了，万一被别的女人占了便宜，吃亏的可是她。 “这位贵妇，饥渴的话南城酒吧街你随意，这个人，是我的。”郝婷晃了晃手中的红本本。 贵妇翻了个白眼小声骂骂咧咧地走了。 顾清染也不和她计较，心情难得的好，走过去就想跟郝婷进行领证后的第一次亲吻。 可惜被拒绝了。 “老婆。” 顾清染简直爱死了这个称呼。 究竟是谁发明的这两个字啊，他一天叫上个百八十遍都不带烦的。 郝婷：“叫姐。” “哪儿有管自己老婆叫姐的？”顾清染又叫了两声‘老婆’，眼神逐渐火热。 郝婷不跟他理论，红本本一收，“回家。” 顾清染双眼泛光，回家好啊，回家不止可以有领证后的第一次亲亲，还可以有很多个第一次。 崑崙御，1号楼1101。 郝婷回到家就先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啤酒，然后去了书房。 顾清染想跟，可是郝婷不让。 “你在这儿等着。” 拿了红本本就自动晋升为老婆奴的顾清染乖乖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把微信名企鹅名微博名等等社交软件的名字全部都改了。 小主子的小狼狗。 钱老六第一个发来微信。 【钱老六：你号被盗了？】 咔哒！ 书房门开了。 郝婷拿着一张a4纸走了出来。 顾清染连忙把手机收起。 下一秒，他就那a4纸上的字惊住了。 “约法一章：暂时不得向外公布婚讯，对外依旧保持从前的关系？” 顾清染在民政局就开始打算的盛大婚礼和度蜜月的攻略计划，宣告破产。 郝婷：“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公布婚讯等于将我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化为泡影，顾清染，我输不起了。” 顾清染没说什么，直接拿笔签了字，果断的样子连郝婷都觉得有些意外。 “你……不觉得委屈？” 顾清染笑了，“我都把你娶到手了，怎么会委屈？” 唯一的担心解决了，郝婷也放松了下来。 尴尬感再次涌上心头。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的人生居然会拿了个隐婚剧本，嫁的还是全帝都世家贵女宁愿倒贴也想得到的顾氏财团当家人。 第143章 关于闪婚 签了字，顾清染就在想，该从哪个第一次开始呢？ 绝对不能马虎，毕竟刚领证，要给小主子一个好的开始。 于是他就见到了他刚刚上任的老婆拎着包换上鞋，准备出门了。 “老婆，你去哪儿？” “我约了绾柠去看淙淙，时间快来不及了，还有，叫姐。” 顾清染自动无视了她的后半句话，“老婆，我送你去。” 郝婷这会儿心里正乱着，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不用，你去上班吧，对了，走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好，谢谢。” 郝婷头也不回地走了，留给顾清染一肚子的无奈。 这么客套的语气，小主子是忘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吗？ 嘉俊雅苑，郝婷在此跟绾柠和宋婷婷汇合。 “好姐姐，你扣子扣错了。”绾柠一见面就指着郝婷外套的扣子说道。 宋婷婷也发现了华点，“姐，你不是向来最讨厌高领的衣服吗？怎么今天捂得这么严实？” 郝婷想到脖子上那些遮瑕粉都难以盖住的痕迹，忍不住又把领子往上提了提。 “婷婷，你来开车。” 她是开车过来的，这会儿把驾驶位让给了宋婷婷，跟绾柠一起坐到了后边。 “你怎么穿了一身黑？”郝婷才留意到绾柠的打扮。 从她捡这丫头回来到现在，绾柠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深颜色的衣服。 她平日里都以白色和粉色为主，淡蓝色其次。 绾柠自然不会说她出去搞事情了，回来后没有换衣服。 于是来了一句中二发言，“我觉得一身黑贼酷。” 郝婷看了她一眼，问了句：“绾柠，你对闪婚怎么看？” 绾柠对这个词儿并不陌生，“听说我老爹和老妈当初就是闪婚，我老爹说了，是好汉就要先下手为强，犹犹豫豫将来就只有羡慕别人娶了自己白月光的份儿。” 郝婷觉得绾柠的老爹挺奇葩的，居然连这种事都跟女儿讲。 宋婷婷开车也不忘八卦，“闪婚大概分为两种情况，一是相亲或者家族联姻，这种情况双方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基础，那玩意儿可以婚后再慢慢培养，而且就算不培养也一样，只要双方家族过的好就行，再生个孩子，这辈子就当亲人那么过了。” “那第二种呢？”绾柠好奇地问。 郝婷也想知道，看着驾驶座等答案。 宋婷婷踩了下油门，车速开始提升，“这第二种嘛，大多是一见钟情，双方天雷勾地火，刹不住车，生米煮成熟饭，开了花儿结了果，只能去把证一扯，不过这种大多分的也快。” 郝婷蹙眉，“为什么？” 宋婷婷看了眼后视镜，“姐，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儿这么好奇了？” 绾柠把凑到郝婷耳边，学着宋婷婷的语气打趣，“好姐姐，你是不是恨嫁了呀？” 已经嫁了的郝婷：“……” “我就是随便问问，精神病院有点儿远，路上挺无聊的。” 宋婷婷就继续叭叭：“你们想啊，建立生理感官上的冲动能维持多久？时间长了，互相了解了，缺点全部暴露，随后就是激情过后的各种嫌弃，这种不分还等什么？” “好一点儿的，和平分手，最怕的遇到那种难缠的，剪不断理还乱，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原本的亲家变成仇家。” 郝婷陷入了沉思。 她想将来和顾清染离的时候，一定要努力做到和平分手。 她还不想和顾家成为敌人。 “好姐姐，该下车了。”绾柠叫了她两声，才把她的思绪拉回。 郝婷下车后，绾柠拍了拍还在驾驶座没下车的宋婷婷，“婷婷，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好姐姐怪怪的？” 宋婷婷想了想，“是有点儿。” 难道是总裁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把姐惹毛了？ “不过放心，姐她别的不行，自我调节能力一流。” 果然，下车后的郝婷又是那副职业女强人的范儿。 康辉精神病院有规矩，来探望病人是要登记的。 登记表很详细，郝婷龙飞凤舞写的很快。 绾柠眼尖，发现了亮点。 “好姐姐，你勾错了，你把已婚栏打了勾了。” 宋婷婷双眼睁大，“姐，你闪婚了？” 怪不得在车里突然问她们那种问题。 郝婷暗骂自己手欠。 怎么就下意识勾了已婚？ “手误。” 登完记，三人总算如愿进入了住院部。 老远就看到了带着一众实习医生和护士查房的顾清砚。 “砚砚！” 绾柠笑着挥手，愉悦的情绪任何人都能感受到。 乔家林誓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顾清砚的机会。 “呦，你家小邻居来了。” 这下子所有实习医生和护士都知道顾清砚有个长得漂亮人又可爱的小邻居了。 只是这邻居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顾清砚迈步迎过去，“没看我的微信？” 绾柠摇头，“我出门时候忘了拿手机。” 顾清砚早习惯她这迷迷糊糊的样子，道：“李淙淙今天不能探视，你们怕是白跑一趟了。” “为什么？”绾柠问：“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婷婷和郝婷也望过去，等着答案。 顾清砚点点头，“上午李淙淙的弟弟来过，走了之后李淙淙的病情就严重了，甚至出现了自残的行为，我们给她打了针，现在正在睡觉。” 绾柠很气，“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家人？” 这个问题没人能给她答案。 人性如此，这世界上比这还要黑暗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好了不好了，院长，副院长，白术溜到李淙淙病房把她吵醒了。” 一个护士小跑着喊道。 顾清砚等人连忙转身朝着李淙淙的病房赶。 绾柠跟郝婷她们也跟了过去。 李淙淙的病房内，一阵阵喊叫声传来。 “打死你！打死你！让你骂我！打死你打死你！” 顾清砚踹开门，正看到李淙淙在揍白术。 白术今天是第二人格白可爱，害怕地缩在墙角。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李淙淙，他不是厉堇，你放松，不要紧张。”顾清砚企图说话引起李淙淙的注意。 乔家林则给了其他几个男护士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配合他去把白术拉出来。 李淙淙是个女孩子，战斗力并不高，他们不是不可以强行进去把人按住，救白术。 可这样会刺激到李淙淙，致使她病情加重，所以他们不敢。 第144章 录音曝光 顾清砚成功了，他把李淙淙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不过李淙淙没有看他，而是视线穿过他看向了绾柠。 她没有再揍白术，就这么杵在那儿。 她的目光带有期待，可却又什么都没说。 乔家林做了个手势，和其他人一起过去先把白可爱带了出来。 白可爱吓坏了，挣扎着到处窜，最后被护士强行带回病房打了一针，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郝婷忍不住跟了过去。 “姐，你干嘛去？” 宋婷婷问。 郝婷让她留下陪绾柠，别的什么都没说。 这边，顾清砚悄悄移动脚步，一边留意着李淙淙的反应，一边绾柠护在身后。 李淙淙的视线被挡住了，她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暴躁的情绪。 绾柠把脑袋瓜从顾清砚身后伸出，“淙淙，你还认识我吗？” 她听铲屎官说过，这里好多病人在发病后记忆就混乱了，甚至连爱人和家人都不认得。 然而李淙淙却说，“你是绾柠，那天在酒庄，是你从厉堇手里救的我，你还踹了厉堇一脚。” “你又来救我了是吗？” 顾清砚没有想到，李淙淙居然把绾柠当作了救命稻草，惊涛骇浪里的最后一根浮木。 “砚砚，我能过去跟她说说话吗？她记得我。” 绾柠问顾清砚。 顾清砚思虑再三，点了点头，但是他也没有走，时刻留意着李淙淙的反应。 绾柠走过去后，就被李淙淙给抱住了。 她抱的很紧，好像在极力汲取安全感。 “淙淙，你饿不饿呀？我兜里有零食，我们一起吃吧。” 绾柠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不过吃零食应该会让淙淙开心的吧。 因为她每次只要有零食吃就特别开心。 俩人一边吃着三只耗子的干果，一边聊着天。 绾柠没有提起她那些糟心的亲人，说的都是她在网上吃到的瓜，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游戏。 “淙淙，你会玩吃鸡吗？” 李淙淙不会，她从前根本没有时间玩游戏。 她所有的时间都被家里的琐事和厉堇安排的工作占据了。 于是，绾柠让顾清砚把李淙淙的手机拿给她，俩人开始了屠戮双排。 “淙淙，这个人已经倒下了，你来打死他。” 李淙淙不会，绾柠就给了她一个平底锅。 “拍他！” 李淙淙把人想象成了厉堇，不停地用平底锅狠砸那个人，屏幕都恨不得戳烂了，直到对方成盒了都还没有停手。 绾柠叫住她，“这个人已经死了，走，我再带你去杀别人，你心里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尽情在游戏里发泄。” 就这样，绾柠带着李淙淙大杀四方。 如果李淙淙死了，她也会找颗手雷自杀，然后带李淙淙再开下一局。 俩人相处的意外和谐。 郝婷返回来的时候，看到里边的情况也挺吃惊。 “什么情况？”她问宋婷婷。 宋婷婷耸耸肩膀，“网瘾少女在线带飞，看来游戏还真是最能转移人注意力的东西，淙淙这会儿的状态比刚刚好多了。” 绾柠陪着李淙淙玩儿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因为李淙淙的手机上来了个电话。 顾清砚：“不要接。” 可已经来不及了。 沉寂在游戏里已经开始学会放松的李淙淙已经把电话接了起来。 因为是在游戏中，所以她开的是免提。 里边传出一阵很诡异的笑声。 “呵呵呵……你真美，你的身体像艺术品，不应该包裹在衣服里……” 紧接着是女人无力的哭泣与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 病房里另外的四个人全都听出了这就是李淙淙的声音。 李淙淙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大叫着将手机丢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墙上。 手机的屏幕碎了，电话也自然挂断了。 可那些声音好像魔音一般不停萦绕在李淙淙的耳边。 “不要，不要……你们走开，走开！” 她不停地挥舞着，抱着头向后退。 顾清砚急忙将绾柠拉过来，让她们三人先出去，然后给李淙淙打了一针。 李淙淙很快睡着了，可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旧紧锁着，很是不安。 社交牛逼症宋婷婷此时也接到了n个好友的吃瓜分享。 是微博链接。 标题很劲爆：#放荡小助理为搏上位献身多位摄影家，翻车后用精神疾病狠同情泪！ 点开后，是一段录音，内容不堪入耳，可以断定应该是刚刚李淙淙手机里那段录音的后续。 顾清砚第一时间把绾柠的耳朵捂上了。 可又被好奇心重的她躲开了。 “这是淙淙的声音。”她听出来了，可又没听懂，“他们是在做什么？在伤害淙淙吗？那几个男的笑的好恶心啊。” 没错，录音里不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很快，这链接就因为涉黄被锁了。 可是事件已经传开，占据了热搜榜首，全网几乎无人不知。 顾清砚办公室里，所有人表情凝重。 乔家林也过来了，得知了热搜的事情。 原来，这才是李淙淙患病的真正原因。 “不能让李淙淙知道这些录音被曝光的事情。”顾清砚道。 乔家林点点头，“我已经嘱咐过住院部那边的医生和护士了，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 绾柠对录音里的内容半知半解，于是凑在顾清砚的耳边问道：“砚砚，录音里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呀？为什么微博上的人都在骂淙淙？” 她也看了微博，想要帮李淙淙怼那些键盘侠，但是因为对录音内容了解的不够透彻，所以词汇十分匮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骂。 话题有些尴尬，最终回答绾柠的是宋婷婷。 她把绾柠拉过来，恶补了很多关于黄颜色的小知识。 “太过分了！” 绾柠的脾气来的很快，拿起手机就去旁边开始群战键盘侠去了。 郝婷吓得不行，“别用你大号。” 可惜，她慢了一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绾柠已经回怼了两个带节奏的大v。 郝婷：“……” “我之前不是给你申请过小号吗？” 绾柠：“……我忘了。” 绾柠引起的效应是肉眼可见的，很快，她的粉丝团也下场开始了对李淙淙的维护。 安薇薇首当其冲。 绾绾闺女向前冲v：不清楚事情始末仅凭着十根手指敲动键盘，就妄想把别人的人生踩入低谷，键盘侠的所作所为和那些只知道下半身思考的人形牲畜简直半斤八两。 宝贝们，2022新年快乐鸭，今天的你们打算做什么呢？ 我先说：码字！！！ 第145章 助理兼司机兼厨师 安薇薇的影响力不是盖的，包租婆的人脉和关系网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 很快，数千人转发了她的微博。 再加上连云香带领其他绾柠粉丝造势，这件事直接舞上了热搜，并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 另一边，被新婚妻子放了鸽子的顾清染冷着脸来到了公司。 有火无处发的他紧急召开了几个会议，将几个部门经理从头到脚训了一遍。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逃命一样离开会议室。 总裁今天太可怕了，好像被戴了绿帽的暴躁男。 回到总裁办公室后，袁元把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boss，这是保安室送上来的，说是婷姐给您的礼物，我检查过，里边只有一个u盘，没有病毒和木马，不过内容很耐人寻味。” 知道顾清染的心情不好，袁元也不卖关子，直接把u盘插在电脑上，点开里边的文件夹。 “boss，这u盘里的东西应该都属于厉堇，文件夹的名字后缀是他的名字缩写，里边还有很多他日常采风和获过奖的照片。” 顾清染兴致缺缺，冷眼扫过去，“你很闲？” 袁元道：“boss，这里还下载了很多监控视频，我看了下，地点是厉堇的梦工厂工作室，其中有很多他虐打助理的画面。” 顾清染双眸微眯，“你说这玩意儿哪儿来的？” 袁元：“保安室说是婷姐送您的礼物，我调过监控，送这个盒子的女人穿着一身黑，伪装的很好，登记表上她的签名有过涂改，之前写的一个字被划掉了，我仔细辨认过，发现那是个‘书’字。” 这个姓氏很特别，让人很难不做联想。 而他们所知道的，又和厉堇能联系上的人，恰好就有一个姓书。 书瑶。 袁元继续道：“boss，这u盘足够送厉堇去坐牢，我们要采取行动吗？” 身为顾清染的特别助理，袁元自然知道自家boss有多烦厉堇这人。 送他坐牢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顾清染的手在桌上敲了敲，本就泛着冷意的眸中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把这u盘里的东西都拷贝一份，你找人想办法放进书瑶的电脑里，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袁元向来很能领会顾清染的意思，点点头，“明白，让他们狗咬狗，一个都不放过。” 袁元在心中为书瑶和厉堇点了个蜡。 boss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准备帮婷姐报仇找场子了。 也怪这些人不长眼，欺负谁不好，偏偏招惹boss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 第二天，热搜又爆了。 #厉堇真的虐待助理了。# #厉堇被警方传唤。# #梦工厂前工作人员匿名发声。# 厉堇被带上警车的视频被置了顶，评论早已过十万。 一半儿怒骂，一半儿水军，还有一部分保持中立，对骂场面火爆，将这几个热搜词条不断刷新置顶。 绾柠刷到这些的时候，笑着为每一条骂厉堇的帖子点了赞。 下一秒就接到了郝婷的电话。 “祖宗！你点赞的时候不知道切到小号吗？” 绾柠偏不，“这个渣渣有这样的报应他活该，我就是要点赞，我还要把每一条骂他的微博都转发一遍，他最好把牢底坐穿，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绾柠说到做到，顶着大号的id将所有怒骂厉堇的微博都转发了。 最后累的她手指都有点儿抖了，这才算告一段落。 安薇薇也转了，并和连云香一起号召了群里的粉丝。 这场转赞评活动轰轰烈烈，效果空前绝后。 顾清砚请了年假，在这个节骨眼，乔家林觉得很意外。 “你不对劲，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休年假了？” 他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腐味儿。 “不会是又为了你家小邻居吧？” 顾清砚没做正面回应，把手里的工作都做好安排。 “李淙淙这边若是有突发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 安排好一切，顾清砚便回了家，顺便还买了菜，到家后露了一手厨艺，做了一桌子让绾柠垂涎欲滴的菜。 绾柠觉得今天的铲屎官有些不一样。 具体是哪儿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好像对她更好了。 眼神比以前更暖了一些，还掺杂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她懒得去想。 因为这些菜实在是太香了。 “慢点儿吃。” “小心鱼刺。” “虾还要吗？” 顾清砚一直在投喂绾柠，自己吃的不多。 仿佛看她吃就能看饱一样。 绾柠有些不好意思，也给顾清砚夹菜。 顾清砚刚刚还说不怎么饿，可这会儿却把她夹过去的菜全部都吃掉了。 他的吃相很好，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清贵，看的人赏心悦目。 绾柠的吃相也不差，优雅又有效率，俩人同桌吃饭的画面很美，气氛十分的温馨。 吃完了饭，顾清砚又准备了果盘。 “小豆丁。” “嗯？” “最近你的通告多吗？”顾清砚问。 绾柠点点头，“多，超级多，有这么这么这么多。” 她把大个儿的草莓叼在嘴上，双手很夸张地比划着。 顾清砚用纸巾擦了擦她嘴角沾到的果汁，每个动作都温柔的能把人溺死。 “我放年假了。”他说道。 绾柠点点头，‘哦’了一声。 之前铲屎官就说过这个事儿，她并不意外。 顾清砚又道：“我来当你的助理好不好？兼职司机，和厨师，可以给你带很多你爱吃的零食和果汁，你跑通告累了，排舞累了，随时都可以享用。” 小猫咪承受不住诱惑，立马点头应了下来。 并兴冲冲去给郝婷发微信嘚瑟。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砚砚放年假了，他说要来给我当助理，兼职司机和厨师，他还要给我做好多我喜欢吃的零食，还要带着果汁陪我跑通告。】 后面还配了两个开心到跳舞的表情包。 郝婷这会儿正在家里翻箱倒柜，手机响了也没有看。 不过绾柠也不在意有没有回复，她就是单纯的喜欢分享开心的事情。 于是，她又给宋婷婷发了一条，内容和发给郝婷的是一样的。 复制粘贴，简单易操作。 第146章 顾医生吃醋记2 顾清砚兼职助理的第一天。 绾柠要去糖果tv参与跨年晚会的的彩排。 场地在西城的体育馆，他们到的时候，宋婷婷已经提前帮他们办理好了工作人员的通行证。 今儿人挺多，顾清砚把绾柠放下后，就去找地方停车了。 绾柠和宋婷婷在门口等他。 “婷婷，好姐姐呢？” 绾柠问道。 一直以来郝婷从来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场活动，没道理今天不在的。 宋婷婷想到刚刚给郝婷打电话时，接电话的那道熟悉男音，笑着道：“婷姐今天不一定能来了。” “为什么呀？”绾柠担心厉堇的事情会影响到郝婷，“要不你不要在这儿陪我了，去找好姐姐，万一她那边有事……” “我有什么事儿？” 郝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们身后。 她从宋婷婷手中拿过印着她照片和名字的通行证，挂在脖颈上。 就这么一个动作，让绾柠又发现了华点。 “好姐姐，你脖子怎么了？” 她指着郝婷脖子上一块红色的痕迹，问：“冬天也有蚊子吗？” 郝婷连忙把里边毛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 很快，顾清砚返了回来，手里拎着个包，里边放着的是绾柠的衣服、化妆品、零食和水。 几人排队过安检，宋婷婷笑着打趣。 “顾医生，你这样我会有危机感的，感觉要失业了。” 以前这些东西可都是她来准备的。 旁边有人没站稳，身子歪了过来。 顾清砚很自然地迈步上前，挡在绾柠的外侧，防止她被人撞到。 同时也不忘回应宋婷婷，“我只是暂时的，绾柠平日里的工作还要麻烦你和郝女士多费心，零食我带的很多，也有你们的。” 都说吃人嘴短，宋婷婷觉得顾医生这人实在是太上道。 进了体育馆后，几人便朝着后台休息室走去。 糖果tv今年下了血本，请了很多大咖来坐镇，休息室也是按照咖位来分了不同的档次。 像绾柠这样的，按理来说是要许多人挤在一起的。 可宋婷婷却引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单人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上贴着‘乔煜’的名字。 宋婷婷：“幸亏绾绾你这次是和乔煜同台演出，可以和他在一个休息室，听说大休息室那边人满为患，屋子里空气都快不流通了。” 咚咚！ 郝婷敲了门。 是乔煜来开的。 他的视线第一眼就落在了绾柠的身上，笑容暖的像太阳。 “绾柠，快快快，周哥和芳姐都在线，咱们来开黑。” 乔煜就这么直接把绾柠拉了过去。 休息室里有两张长沙发，还有两个单人沙发。 绾柠和乔煜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机里传出游戏的音效声。 甄大力上前招呼，“坐吧，离咱们上场还有一会儿，这位是顾大少吧？您这是？” 甄大力看了眼顾清砚手里的包。 又看了眼双手空空的宋婷婷。 宋婷婷笑了笑，“顾医生休年假了，所以在兼职，现在是绾柠的助理。” 甄大力：“……” 有钱人真会玩儿。 帝都顶级豪门顾家大少居然还要找兼职？ 那他岂不是都得去要饭了？ 顾清砚把包放下，跟甄大力握了手。 “甄先生你好，叫我名字就行。” 甄大力哪儿敢啊，他可是打算在世曜熬到退休的，可不敢对大少爷造次。 可若是叫‘大少’的确太张扬了。 今儿这个场合搞不好会给乔煜和绾柠招黑。 于是，甄大力随了宋婷婷的称呼，“顾医生，这边坐。” 甄大力故意让顾清砚坐到另一边的长沙发那儿，可惜，顾清砚无视了他的意思，径直走到了单人沙发那边。 他在单人沙发落座，旁边就是正在和乔煜打游戏的绾柠。 郝婷和宋婷婷坐在另一边，一个拿着ipad在处理公事，一个在用手机刷微博。 甄大力觉得他有责任来活跃下气氛。 “顾医生也回我玩儿吃鸡吗？” 因为顾清砚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看绾柠和乔煜。 乔煜刚才一直戴着耳机，这会儿才注意屋里多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抬头，摘了耳机，惊讶地看着顾清砚。 “清砚哥，你怎么在这儿？” 甄大力忍不住无语，情敌出现都没察觉，怪不得乔煜斗不过顾医生。 绾柠一脸嘚瑟，“砚砚现在是我的助理。” 顾助理从包里拿出了旅行用的保温壶，给绾柠倒了杯果汁。 绾柠的双手在玩游戏，没有多余的手来接，所以直接张开了嘴。 顾清砚投喂的动作很自然，杯子小心又仔细地贴到绾柠的唇上，没有让果汁流出来半滴。 郝婷和宋婷婷已经习以为常。 乔煜和甄大力却是看呆了。 尤其是乔煜，他自小把顾清砚当成偶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宠一个人。 没错，就是宠。 乔煜很认真地留意着顾清砚看绾柠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光，比他看绾柠时候更甚。 突突突突突突！ “乔煜，你死了。” 绾柠道：“你为什么跑到敌人面前让他打你？是在可怜对方做个慈善，给他送装备吗？” 游戏队伍里另外两人都在笑。 郝婷和宋婷婷的肩膀也忍不住抖动。 “姐，我听说乔煜游戏很菜，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的声音很小，除了郝婷，就只有绾柠听到了。 绾柠点点头，煞有其事附和：“嗯，是真的。” 一局结束，有人来敲门。 “甄哥，下一个就是你家乔煜了。”是晚会的副导演来叫人了。 没人叫绾柠，因为咖位不够。 舞台上，乔煜在唱他的新歌，第一段和第二段之间的时候，是绾柠的独舞solo。 长发随着舞蹈动作甩动，上挑的眉眼因为动作而凭添了一抹妩媚。 撩的人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solo结束，乔煜也加入，边唱边跳。 他的舞蹈功底也不赖，和绾柠搭配的天衣无缝。 几个看似有些暧昧的小动作看的台下不少工作人员露出‘嗑到了’的表情。 负责拍摄花絮的摄影师更是频频推过去给两人特写，尤其是在他们的手牵在一起的时候。 第147章 顾医生吃醋记3 顾清砚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很严肃。 目光始终追随着台上表演的两个人。 郝婷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没心情打趣。 宋婷婷刚吃过顾清砚给的零食，觉得有必要做点儿什么。 “顾医生，他们只是合作，那些都是舞蹈动作的需要，你不要在意。” 不用吃醋，再说以后等绾柠拍的戏多了，更亲热的镜头都可能会有，真要吃醋也吃不过来。 后一句话宋婷婷没来得及说出，因为顾清砚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她很优秀。” 顾清砚依旧看着舞台。 他觉得绾柠很适合那里。 闪闪发光，肆意张扬地接受所有人的喜爱和崇拜。 “她跳的很美。” “我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用心在做一件事。” 这般的沉浸其中。 小豆丁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顾清砚一连夸了绾柠三句，每一句都夸的很委婉，可宋婷婷看是感受到了他周身上下散发的与有荣焉。 宋婷婷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顾医生这么识大体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随便吃这种小醋？ 乔煜和绾柠的彩排结束，打光配合还差了一点儿，乔煜向来追求完美，在和灯光师商量。 绾柠也在，认真记下了每次打光的时间。 她明白乔煜的意思，是想要让他们最后的ending动作与灯光完美配合，达到更好的视觉效果。 “乔煜，如果你玩儿游戏也有唱歌这么厉害就好了。” 绾柠在夸她，甚至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这夸赞的话若是不提游戏，乔煜会更开心。 乔煜出道这么多年，参加的演出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甚至央视的直播春晚都上了五次，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激动的。 只要想到在他身边与他同台的是绾柠，他就不允许自己出现一点错处。 “你也很厉害，绾柠，你的台风真的很正，你很适合这行，刚刚我虽然在唱歌，可我的目光却总是忍不住被你的舞蹈惊艳。” “绾柠。”顾清砚走了过去。 一般只要不是在家里，他叫的都是绾柠的大名。 ‘小豆丁’这样的称呼太过亲昵和私密，他本能地不想外人知道。 绾柠在看到顾清砚的身影后嘴角便咧开了，笑的灿烂。 “砚砚！！” 她忘记了乔煜，凑到了顾清砚身边。 仰着头，任由他用手绢擦掉她额头和鬓角的汗。 “我刚刚跳的好不好？棒不棒？” 绾柠仰着头问道。 顾清砚把头俯下来，这样绾柠就不用努力去仰头了。 “很棒。” 顾清砚擦完汗，把手绢重新揣回兜里。 “他们的掌声就是证明，你很棒。” 顾清砚抬手，帮她整理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眼中的宠溺露骨，任谁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不止是艺人和助理这样简单。 幸好这里是个死角，其他人又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没人关注这里。 “累了吗？”顾清砚问道。 绾柠摇头，“不累。” 她还可以再跳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饿吗？”顾清砚又问道。 绾柠本来想摇头的，可是中途变了卦，点点头，“想吃你做的清蒸鲈鱼了。” 顾清砚轻笑，“晚上回家给你做，现在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他从兜里拿出了两个独立包装的肉脯，打开来，喂到绾柠的嘴边。 是难得的主动。 绾柠觉得今天的铲屎官对她特别特别的好，好到她想要摇尾巴了。 她张嘴，接受顾清砚的投喂。 全然他们这样自然又旁若无人的互动对一旁的乔煜的打击有多大。 顾清砚抬头，表情和语气都是正常社交的彬彬有礼。 “明天绾柠就拜托你了。” 明天就是12月31日，跨年晚会的直播就在明晚。 乔煜心中的血槽又空了一回，眼中只余苦涩。 清砚哥一定很喜欢绾柠吧。 不然凡事淡然处之的他也不会这么急于过来宣示主权。 他是在吃自己和绾柠的醋吗？ 甄大力老远就看着不对劲，连忙过来解围。 “乔煜，辛苦了辛苦了，你和绾柠刚刚的表演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我看明晚的热搜怕是要被咱们预定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正好有关流程的事儿，也可以再商量商量，巩固一下记忆。 顾清砚代替绾柠回答，语气依旧是刚刚那副礼貌有余，热情不足的样子。 “谢谢盛情，不过我和绾柠就不去了，答应了回家给她做清蒸鲈鱼。” 开口就是满满的温馨家常风。 用最柔和的语气在乔煜的心尖上再插一刀。 还在状况外的绾柠又补了一下，“嗯，砚砚做的菜都很好吃的，有机会邀请你们到我们家来尝尝。” 她说，我们家。 顾清砚的唇角微微上扬，能看出心情极好。 乔煜眼中的苦涩更甚，却又不想在好朋友面前显露。 “好啊。”乔煜应了一声。 郝婷和宋婷婷负责在一旁看戏，然后看着顾清砚把绾柠给带走了。 乔煜的目光一直追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郝婷捅了下甄大力的胳膊：“你家这个什么情况？想当拱我家好白菜的猪？” 甄大力眼珠一瞪，“你见过唱跳俱佳还会填词作曲的猪？你的嘴就不能学着像个女人一样，娇媚一点儿，当心以后真的嫁不出去。” 郝婷撇撇嘴。 可惜我已经嫁掉了。 嫁的人说出来吓死你。 “走吧，不是说要去吃饭？”郝婷不理会甄大力的暴躁。 这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顺心。 宋婷婷不解，“姐，你今天不早早回家吗？” 以往只要工作结束，不需要再陪绾柠的时候，郝婷都喜欢回家待着。 很少有人知道郝婷其实是个快乐宅。 郝婷想到昨天夜里各种耍赖搬到她家的某人：“不想这么早回去。” 宋婷婷觉得郝婷这两天有些不对劲。 到了饭店后，趁着郝婷和甄大力他们在说话，她悄悄拿出手机。 【婷婷玉立：总裁，紧急情况，我觉得婷姐好像恋爱了。】 她不是谎报军情，她是根据多年写言情大总裁狗血网文的直觉判断的。 第148章 跨年前夜，再生事端 顾清染今天依旧是准时下班，按时回家。 当然，这个‘家’指的是崑崙御1号楼1101。 可惜，他想了一天的新婚妻子，迫不及待想要多叫她几声‘老婆’的人并不在。 顾总裁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不是说那边的彩排已经结束了吗？ 他的微信提示音是水滴音效，带着几分空灵感。 【小主子助理：总裁，紧急情况，我觉得婷姐好像恋爱了。】 顾清染转了一千块过去，备注：继续。 【小主子助理：她总是心不在焉的，还有就是……我说了总裁您别生气。】 顾清染直接转了一万过去，备注：说。 【小主子助理：额，我在她的脖子上看到了草莓，种的草莓，你懂的哈？】 另一边，饭店里，宋婷婷看着微信上刚被转过来了两万块，开始不懂总裁的操作了。 总裁知道她姐脖子上有吻痕居然不生气，还给她钱？ 难道她嗑了这么久的小狼狗暗恋暴躁御姐的戏码都是她的幻想？ 再一看，这次转账的备注是：她在哪儿？ 宋婷婷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小奸细，连忙偷偷拍了一张郝婷的照片发过去。 角度抓拍的很好，侧颜完美，下颚线诱人。 她还很又眼力见儿地把旁边的甄大力给虚化了。 但虚化的不严重，熟悉的人还是能认出这是谁。 顾清染又转钱过来了，备注：结束时告诉我。 聊天结束。 宋婷婷开始疯狂收钱。 她就喜欢把这些都攒到最后，一起领，贼过瘾。 “婷婷，你干嘛呢？来的路上喊饿，现在却不吃？”郝婷说话了。 宋婷婷连忙收起手机，“没事儿，抢红包来着。” 甄大力：“抢红包能有几个钱？” 宋婷婷心中腹诽：能发家致富。 “对了，今天热搜第三是彩票头奖无人领，乔哥，你把彩票弄丢了？” 乔煜彩票中了五百万，这可是他们几个人都知道的事儿。 宋婷婷当初可是羡慕了好几晚，做梦都在买彩票。 可气的是她连做梦都没中过奖。 五块钱都没有。 乔煜从刚刚开始就很沉默，甄大力发现他从认识绾柠之后，经常自动进入忧郁青年的角色。 “没丢，忘了而已。”乔煜道。 其他人：“……” 宋婷婷更羡慕了。 吃完饭，宋婷婷把郝婷送到家。 在1101的门口遇到了穿着一身居家服的顾清染。 “总裁，我姐喝多了。” 她邀功似的望过去。 没错，这酒就是她给灌的。 其实也用不着灌，郝婷本来就爱喝几口，所以随便劝劝就能让她变得醉意迷人，任人摆布。 顾清染把人接过去，打横抱起。 郝婷虽然醉了，但也还有意识。 抬头，看了眼顾清染，又伸手在他的脸上一顿捏。 “小狼狗，你也来喝酒吗？” 宋婷婷八卦的双眼瞪大溜溜圆。 卧槽，姐喝醉了画风原来是这样的吗？ 小狼狗。 好带感的称呼。 顾清染对郝婷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嗯，我们回家喝。” 转头，面向宋婷婷的时候，瞬间横眉冷对，“袁元在下面，他会送你回去。” 这话在宋婷婷听来，约等于‘你可以滚了’。 回去的路上，宋婷婷坐在副驾驶位，给绾柠发了条微信。 【婷婷玉立：绾绾，我觉得姐她还是被厉堇的事情影响到了，刚才吃饭喝了好多酒，这两天也一直心不在焉的。】 绾柠没回，因为她在洗澡。 可是停水了。 她把浴巾围在身上，头发就这么披着，水滴在地板上，朝着门口走。 想去801接着洗。 可她刚走到玄关，灯也灭了。 整个房子陷入黑暗。 只有客厅的落地窗有些许月光洒进来。 叮咚！ 门铃同时响起。 绾柠很诧异，“谁啊？” 铲屎官知道密码，自己可以进来，不可能是他。 她站在门内透过猫眼向外看。 只能看到变了形的801的房门。 走廊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奇怪。” 绾柠打开门的同时，801的门也开了。 顾清砚还穿着围裙，围裙上点缀着很多粉嫩的猫爪。 是可爱风。 “我听见有人按你的门铃。”顾清砚走出来，视线落在绾柠房门口放着的纸箱子上。 绾柠点点头，“可是没有人，只有这个。” 她弯腰想要把纸箱子拿起来，完全忘了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的事儿。 顾清砚先她一步过去，把纸箱子按住。 绾柠湿漉漉的头发撩过他的脸颊。 他没有抬头，声音带着几分压抑。 “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 绾柠毫无差点儿走光的尴尬和娇羞，表情坦荡荡，声音软软的，像撒娇。 “我在洗澡，可是突然停水停电了。” 顾清砚依旧没有抬头，“去我那儿洗吧。” 绾柠没有动，“不先看看这里边是什么吗？” 猫咪的好奇心总是特别容易被勾起。 她的鼻子耸动了两下，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但想不起来是什么。 所以就对箱子里的东西更好奇了。 “会不会是物业送的礼物？”绾柠发挥想象。 顾清砚终于抬头了，正好绾柠俯身过来，入眼便是一片白花花的肌肤。 上面还有残留的水渍，顺着肌肤滚动。 “走廊温度低，你先去洗澡，不要感冒了，这些东西我看完会拿进去，听话。” 绾柠被顾清砚强行推进了801，关上门后，顾清砚眸中压抑的火苗燃起。 他深吸几口气，很快调整了气息，重新蹲下来将盒子打开。 几个死老鼠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里边。 鲜血淋漓。 腐臭味儿扑鼻而来。 顾清砚面色不变，眸色却是陡然沉了下来。 他出来的时候拿了手机，直接给谭一笑打了电话。 谭一笑已经下班了，不过他家也在小区内，所以来的很快。 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保安。 “顾医生，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物业的疏忽，绾小姐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也不怪谭一笑这么问。 就连他和两个保安在刚看到这些死老鼠的时候，也被恶心到了。 他来之前刚在家吃过晚饭，差点儿全都吐出去。 顾清砚：“绾柠还不知道，我没让她看，这箱子你们先带走，若是报警，希望你们能单独处理，不要吓到绾柠。” 第149章 跨年礼物 顾清砚的声音不急不缓，有种安定人心的效果。 谭一笑和两个保安顿时也不慌了。 谭一笑点点头，“顾医生对绾小姐真好。” 大家心里明镜儿似的，顾医生这是在保护绾小姐呢。 这箱子既然是放在绾小姐家门口的，送来的人定然是赶在绾小姐在家的时候。 现在绾小姐不在，甚至都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自然就是顾医生害怕吓到绾小姐，把人给打发走了。 唉，又是被新时代好邻居戳到的一天。 随后，顾清砚跟谭一笑要了一个小时之内，小区前后门到达8号楼所有路段的监控录像。 谭一笑说回办公室后拷贝一份给他送过来。 顾清砚回到801的时候，绾柠刚好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顾清砚的睡衣。 是他穿过的。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洇湿了睡衣的前襟，胸型依稀可见。 顾清砚把视线移开，“去把头发吹干。” “我不喜欢吹风机的声音。” 于是，顾清砚去拿了一条干毛巾，让绾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站在身后，帮她把头发一点点擦干。 绾柠脱了拖鞋，光着的脚丫晃来晃去，粉嫩的脚指偶尔动一动，总是能轻易将顾清砚的余光勾过去。 “砚砚，那个箱子呢？你怎么没拿回来？”她还惦记礼物的事儿。 顾清砚把余光收回，认真给她擦头发。 “是清洁人员落下的垃圾，已经回来拿走了。” 绾柠有些失望，原来不是礼物啊。 叮咚！ 门铃响了。 绾柠很有经验地来了一句，“不会又有垃圾吧？” 顾清砚把毛巾放下，去开门。 门外是谭一笑领着一个跑腿小哥。 “顾医生，是您叫的跑腿吗？”谭一笑问。 顾清砚点点头，“是我。” 跑腿小哥要了验证码，双手把袋子递过去，说了几句行业规范的礼貌话，便转身离开了。 谭一笑也递给顾清砚一个u盘。 “顾医生，这是你要的东西。” 是拷贝好的监控录像。 绾柠蹦跳着过来，“什么东西啊？” 然后她笑着跟谭一笑打招呼。 下一秒，顾清砚的身子便侧过来，正好挡住了绾柠只穿着睡衣的身体。 谭一笑连忙告辞。 走的时候脸上堆满了姨父笑。 顾医生的占有欲真强啊。 新时代好邻居今天又住一起呢。 “砚砚，谭经理刚刚说什么东西啊？”绾柠还在问。 顾清砚把门关上，将手里的袋子给了绾柠。 “这是什么？” “跨年礼物。” 绾柠跳起来在顾清砚的嘴角亲了下，舔了舔，然后高兴地拿着袋子往里走，边走边拆礼物。 是个小房子模样的八音盒，里边有一只白色的小猫咪在跳舞。 跳舞的时候漫天雪花飞舞，配合着灯光，极其的漂亮。 白猫和她的原形特别像，绾柠爱不释手，玩儿的不亦乐乎。 顾清砚做好饭叫她的时候，她还在玩儿。 “砚砚，它刚刚还喵喵叫了，你听到了吗？”绾柠很兴奋。 仿佛在雪花中欢快跳舞的是她。 “嗯。” 顾清砚把八音盒的开关关掉，“该吃饭了，三餐要定时，否则对胃不好。” 绾柠还惦记着八音盒，即便是不能玩儿，光看着也是好的。 所以她把它拿到了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看。 还时不时伸手戳一下白猫的脑袋。 然后，她的头上也多了一只手。 是顾清砚的，在帮她整理乱掉的头发。 “不是想吃鱼？凉掉味道就不鲜了。” 他夹了一块鱼肉到绾柠的碗里。 鱼刺已经挑过了。 绾柠看也不看一口吃掉，然后等着下一口投喂。 咽下去之后才回了一句，“我先发个朋友圈。” 微信，企鹅空间，微博，一个不落，全都发了一遍。 绾柠v：我的跨年礼物是不是超级赞！！！ 下面配的是她刚刚在客厅玩儿八音盒时候录的小视频。 ‘哇，好漂亮，’ ‘这个八音盒好特别啊，好像没见过，是新品吗？’ ‘跪求链接。’ ‘想问你力挺李淙淙的原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那为什么以前不站出来指证，是为了资源吗？’ ‘楼上黑粉是无处可黑了吗？这么尬的点也能被你找到，我家绾绾出道还不到三个月，她能知道什么？’ ‘可笑死姐姐我了，黑粉滚粗好吗？’ ‘去查了一下，这八音盒居然是定制款，价格六位数起步，又是对绾绾男朋友好奇的一天。’ ‘会不会是乔煜送的啊？’ ‘感觉不会，这一票我投直播间神秘哥。’ ‘神秘哥’粉丝们对顾清砚的统称，因为他只在绾柠直播的时候露过声音，大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所以就有了这个特殊的昵称。 ‘我也投神秘哥。’ ‘又是对神秘哥好奇的一天。’ 吃完饭，绾柠和周放、乔煜他们打游戏去了。 顾清砚接到电话，出去了一趟。 “游戏不要打太晚，早点休息，明天才能有更好的状态上台。”出门前，顾清砚耐心叮嘱着。 绾柠不解，“你会回来很晚吗？” 顾清砚想了想，“不一定，你那边的水电还没修好，今晚你先睡我这儿吧，我……我回家去睡。” 他说的家是指的顾家。 物业办公室。 顾清砚到的时候，警务人员正在反复看监控。 因为是夜里，物业其他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只有谭一笑还在。 “顾医生，监控我们已经看过了，没有任何可疑人员进出。”谭一笑道。 这事儿就怪了。 那箱子死老鼠不可能自己跑到绾柠的门口。 可是监控居然没有拍到任何可疑。 顾清砚：“8号楼最近有新人入住吗？” 警务人员之前也做过这方面的设想，甚至问了谭一笑同样的问题。 顾清砚进来的时候，他正好要说这个事儿。 “902的张先生张太太要移民了，房子租了出去，那租客今天入住。” 说着，谭一笑拿出了902的租房协议复印件，以及租客程显峰的所有身份资料。 警务人员立即打电话给总部，调查程显峰的身份证号，得来的结果却是身份证是假的。 顾清砚二话不说，转身回了8号楼。 那人就住绾柠楼上。 他不能留绾柠自己在家。 第150章 顾医生懂的还真多啊 801。 绾柠躺在卧室的床上玩游戏。 是安薇薇安利的那款王者。 她下载了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第一次打开。 注册了游戏名，跳过了新手教学，接下来便是一脸懵。 居然好几个人物，到底哪个是她？ 咔哒！ 屋外传来声音。 应该是阳台那边传来的。 绾柠没理会，继续研究游戏。 她发现这游戏里好多好多人物，可都要花钱买。 而她很穷。 门外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朝着卧室逼近。 咔哒！ 卧室门被打开。 把手上覆着一只粗糙又微黄的手。 “喵！” 白猫扑过去，极具攻击性的爪子伸开，锋利的指甲挠向那人的脸。 床上只剩下一只手机躺在那里，游戏上的人物死掉了，又在泉水复活。 那人的反应很迅速，一拳挥过来，将白猫丢开。 “喵！” 白猫落地后，骂骂咧咧地跑向门口。 她已经听到了铲屎官的脚步声。 咔哒！ 门开了。 白猫顺势扑到顾清砚的怀里。 “喵！” 铲屎官快走，你家有大力怪兽。 那人力气好大，皮还厚，挠不透。 这会儿那人已经从卧室跑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服，胸口绣上的logo被剪掉了，头上还戴着帽子，脸上扣着口罩，只有一双染着凶意的眸子露在外面。 顾清砚把白猫放在门外，把自己和那口罩男关在了屋内。 紧接着便是激烈的打斗声。 白猫好奇，跳起来用猫爪按了密码。 爪垫面积有点大，她按了两次才成功输入了密码。 咔哒！ 门开了。 铲屎官，本喵来救你了！ 白猫窜进去后，却惊呆了。 湛蓝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只见那口罩男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铲屎官站在一旁，从头到脚不显狼狈。 只有发丝有些许凌乱。 “喵？” 铲屎官这么牛批的吗？ 顾清砚正在给谭一笑打电话，听到门开了，看到白猫进来，也没惊讶。 只是走过去把她抱起，一边安抚，一边对谭一笑说完剩下的话。 “那就麻烦谭经理尽快带警务人员过来了。” 谭一笑他们来的很快，警务人员多了两个。 其中一个顾清砚正好认得。 是刑侦队的队长陈铮。 “顾医生，人呢？”陈铮问。 顾清砚指了指客厅的地板，口罩男依旧趴在那里。 他抱着白猫向旁边退了退，把空间让出来。 白猫好奇的看着这些人，歪着脑袋，可爱至极，引得众人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陈铮弯腰，把口罩男的身体翻过来。 屋里灯火通明，极具艺术感的地灯的灯光正好斜在口罩男的脸上。 陈铮把那人的帽子和口罩都摘掉，露出庐山真面目。 所有人都惊了。 不为别的。 “这……这不是那个男演员，总演渣男的那个，叫什么……什么凯来着？”谭一笑说道。 陈铮的老婆常年沉迷追狗血剧，他经常在家里电视上看到这张脸：“尚凯。” 顾清砚也认出了这人，因为之前在周放和陈之芳的婚礼上，绾柠曾不小心扒掉了尚凯的裤子，让#蕾丝尚凯#这个话题在热搜上待了一整天。 “顾医生，你和尚凯认识？”陈铮问。 顾清砚摇头，“从无交集。”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你家里？” “还要劳烦陈队长辛苦调查了。” 顾清砚其实怀疑尚凯是冲着绾柠来的，不过暂时没有证据，绾柠又是公众人物，暂时不提为好。 陈铮还有疑惑。 “顾医生，他怎么晕的？”他指的是尚凯。 顾清砚示意他看旁边桌上明显已经用过的针筒。 “麻醉剂。” “你不是精神科医生吗？还兼职麻醉师？”陈铮的职业习惯发作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顾清砚点点头，“中草药提炼，只有短暂效果，副作用极小，目前尚在实验阶段，已经申请了许可证，并在医药局进行报备。” 资料齐全，陈铮也不能再说什么。 “顾医生懂的还真多啊。” “嗯。”顾清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白猫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顾清砚的脸。 铲屎官好棒啊。 还好看。 主要是好看。 趁其不备，舔一口。 白猫眼中是得了逞的坏笑，尾巴欢快地左右摆动。 顾清砚嘴角勾起，眼含宠溺地在白猫的头上揉了揉。 两名警务人员将昏迷的尚凯抬出去，陈铮走在后面，直到801的门外。 他突然道：“既然来都来了，看看802的绾小姐吧，放死老鼠这种恐吓可大可小，同一晚上两家出事，说不定会有联系。” 陈铮要按802的门铃，谭一笑欲言又止，最后看向了顾清砚。 新时代好邻居现在到底还走不走低调风啊？ 他到底要不要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 最后是顾清砚自己招供的。 “绾柠不在家。” 陈铮已经放在门铃按钮上的手拿下来，转身，似笑非笑地打量顾清砚。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连人家没在家都知道。 顾清砚也不否认，“我们是邻居。” 谭一笑懂了，新时代好邻居今天想要低调。 “陈队长，我们小区的邻里关系都很和谐，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 陈铮觉得谭一笑的话有点儿多。 他们家小区的物业人员一个个跟大爷似的，拽的不得了。 所以谭一笑这种的在他眼中就是个异类。 陈铮带着手下的人走了，谭一笑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有必要也有责任对业主表达关心。 “顾医生，绾小姐她没事吧？” 他也是纳闷，从刚刚到现在就没看到绾小姐人。 顾清砚抱着猫，手不停地在白猫的下颚轻抚着。 白猫舒服极了，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她没事，不过802突然停水停电，还麻烦谭经理处理下。” 谭一笑一听，连忙安排人检修。 顾清砚回家后，看到卧室的床上还躺着绾柠的手机。 屏幕亮着，是个游戏的界面。 他把白猫放在床上，自己蹲在床边，握着白猫的爪爪。 “那人有没有伤到你？” 他回来的晚，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怕极了在他赶回来之前，屋里面发生了什么。 第151章 又被秀了 “喵！” 白猫伸出自己的爪子。 他打我了。 白猫伸出粉嫩的舌头在爪子上舔了舔。 就是这里。 顾清砚心疼地帮她揉了揉，然后，俯下头，吹了吹，亲了下。 他抬头，声音很轻，哄着她，“还疼吗？” 白猫摇头，在床上转了一圈，来到枕头那里躺下，看着顾清砚。 “喵！” 铲屎官，该搂我睡觉了。 顾清砚此时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测，虽然匪夷所思，但事实再次，他接受起来倒是也并不费力。 第二天一早，郝婷才知道死老鼠的事儿，连忙赶来嘉俊雅苑。 她直接按了801的门铃，果然，在这儿抓到了绾柠。 “怎么回事？警方怎么说？抓到人了吗？” 刚一进门，郝婷就丢过来三连问。 绾柠嘴咬着面包，这面包是江姨做的，大早上让小钱送来的，比面包店做的还好吃。 她咽下去后，点点头，“抓到了啊，砚砚好厉害，直接把人撂倒，一针就让那家伙爬不起来了。” 郝婷松了口气，她对于顾清砚能把人放倒一点儿都不惊讶。 堂堂顾家长子嫡孙，怎么可能没点儿本事傍身？ “你吓到没？今晚的直播能坚持不？”这是郝婷最关心的。 今晚的跨年晚会是直播，也是绾柠出道以来第一次大型演出，对她的职业生涯非常的关键。 绾柠笑了，“好姐姐，没有那么夸张的，那人刚出现就被砚砚解决了，我能有什么事儿？放心吧，今晚的演出绝对让你惊艳。” 郝婷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刚要说什么，顾清砚从厨房出来了。 “小豆丁，谭经理说你那边水电都好了，你可以回去再检查下，顺便换衣服。” “哦，好。” 绾柠起身去了801。 郝婷看向顾清砚，“你故意把绾柠支走，是有话要跟我说？” 顾清砚点点头，“死老鼠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郝婷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已经上热搜了，具体怎么被捅出去的，短时间内也调查不清楚。” 这种事很难查。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不比当年，手里没那么大权力，调动不了世曜的经纪团队，自然做什么都受限。 顾清砚没有刷微博的习惯，自然不知道热搜的事儿。 他拿出手机看了几眼，面上逐渐染上一层冷意。 “死老鼠的事情我已经叮嘱了物业不要告诉绾柠。” 郝婷微怔，“你是说绾柠还不知道？那她刚刚说什么没事儿？昨晚还发生过什么吗？” 郝婷是有点儿气的，她是绾柠的经纪人，可出了事绾柠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 这说明经纪人和艺人之间的信任度不够，这可是她们这行的大忌。 可顾医生却说绾柠压根都不知道？ 顾清砚也没瞒她，把尚凯的事儿说了一遍。 “还好当时绾柠不在，尚凯扑了个空，他身上没带刀，倒是带了药。” 至于什么药，郝婷在娱乐圈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破事儿不知道？用脑子稍微想想就知道了。 郝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尚凯和绾柠只有上次在周放陈之芳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小矛盾而已，不至于引来这么大的仇怨，这里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顾医生，这两天要麻烦你寸步不离地保护绾柠了，关于尚凯那边，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 顾清砚：“这件事交给我吧，年底了，绾柠的工作比较多，这方面还要劳烦你多多费心。” 开口就是满满的家属气息。 郝婷觉得自己又被秀了。 出发去体育场的路上，顾清砚接到了陈铮打来的电话。 尚凯招了，说是为了之前的‘蕾丝三角裤’事件特意来找绾柠报仇的，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顾清砚在开车，这几天是假期，郝婷给宋昊放假了。 “陈队，我可以见见尚凯吗？”顾清砚问道。 陈铮那边考虑了几秒钟，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把时间定在了明天。 “砚砚，我也要去。”绾柠今天坐在了副驾驶，时不时去扯一扯顾清砚的衣服，偶尔往他嘴里投喂个零食。 郝婷各种无语，简直没眼看。 “不行，你明天还有通告。”郝婷提醒她，“最近你可是都没什么时间。” 到了体育场，粉丝和媒体早已堵在门口。 绾柠家门口被放了死老鼠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这话题至今还在热搜上挂着，给今年糖果tv的跨年晚会带来了第一波热度。 休息室，绾柠刚走进去，就被一脸关切的乔煜拉住。 “绾柠，你怎么样？一定被吓到了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绾柠觉得今天的乔煜格外的热情。 还不等说什么，早已经到达这边，做好所有准备工作的宋婷婷扑了过来。 “绾绾，你终于来了，担心死我了，那些该挨千刀的畜生，居然给你送死老鼠，画圈圈诅咒他们晚上做梦全都是老鼠，吓死他们！” 郝婷想拦宋婷婷的，可是没来得及。 绾柠一脸茫然，“什么死老鼠啊？婷婷你在说什么？” 郝婷不停地给宋婷婷递眼神。 可惜，宋婷婷八卦心上头，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宋婷婷紧挨着绾柠坐在沙发上，“你看，你家门口被人放了死老鼠的事儿都在热搜挂了一天了。” 绾柠今天出来的时候压根没带手机，所以还不知道微博上的事儿。 “死老鼠？” “现在的狗仔可真是能编，我家门口有死老鼠，我怎么不知道？” 随后她便反应了过来。 看向顾清砚：“砚砚，昨晚那个箱子里装的，是死老鼠？” 事到如今，顾清砚也就不瞒他了。 “嗯，不过你别担心，谭经理已经报警了。” 绾柠和乔煜的表演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休息室里的人莫名紧张了起来。 只有绾柠，没心没肺地在当她的网瘾少女。 doublekill! 绾柠高兴的不得了，激动的跟旁边始终沉默不语的顾清砚显摆。 “砚砚，快看，我拿了双杀！” 除了顾清砚，没人真的搭理她。 而绾柠似乎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样。 她发现每当这种时候，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都是顾清砚，所以就想着要跟他分享。 第152章 小豆丁是最吊的 距离表演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化妆师过来了。 说是给绾柠补补妆。 绾柠向来很不喜欢浓妆艳抹，今天的淡妆刚刚好，所以她摇头拒绝了。 头都没抬。 对着敌方按了个二技能，一炮抢了对方的龙。 刚接触这游戏的绾柠还不懂这个代表了什么，只知道对方四个人开始追着她打。 她玩儿的是鲁班七号又是个小短腿儿，瞬间就被人秒了。 “啊，好气，他们不讲武德。” 化妆师还在坚持，“还是补个妆吧，你现在的妆太淡了，和乔哥的风格不太搭。” 乔煜出道早，咖位放在这儿，所以圈里好多人都要叫他一声乔哥。 “而且休息室里这么热，刚才上的妆肯定有影响，还是补一下吧，不然上台后若是脱妆就不好了。” 绾柠也没有耍大牌拿乔的劲儿，想着化妆师也不容易，便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化妆师手中的气垫即将贴到绾柠的脸上时，她突然踢了下墙壁，椅子顺势向后撤开，她整个人跳起，拧着眉头，瞪着化妆师手里的定妆粉。 所有人都怔住了。 顾清砚上前挡在绾柠身前，低声问：“怎么了？” 绾柠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她拿的化妆品味道好臭。” 顾清砚知道她的嗅觉异于常人的灵敏，也许是某种天性使然，她总能敏锐地闻到会对她不好的气味。 化妆师不愿意了，“绾小姐，若是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了，你可以直说，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我去补妆……” 顾清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定妆粉啊。” 顾清砚看向郝婷：“你那儿有替代的吗？” 宋婷婷连忙从包里把定妆粉拿了出来。 顾清砚点点头，“麻烦你帮绾柠补一下妆。” “哦，好。”宋婷婷觉得怪怪的，不过也没说什么。 虽然她化妆技术不咋地，但补妆还是可以的。 化妆师眸色微闪，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婷姐，下次如果不需要我们来给你的艺人化妆，麻烦早点说，也省的浪费大家时间。” 她转身要走，却被顾清砚叫住了。 “你的化妆粉多少钱？我买了。” 这番操作着实让一屋子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乔煜走过去，“清砚哥，你这是？” 顾清砚没应他，只是默默拿出支票本，等着她开价。 化妆师一脸羞愤，“呵呵，我在这个圈子里也好几年了，还真是没见过耍大牌耍到这种程度的，不过一个刚出道不到三个月的新人，就这么不把我们工作人员放在眼里吗？你以为你们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郝婷原本还在不解顾清砚的反应，现在却多少明白些了。 这个化妆师反应太过激了。 她上前一步，阻住了出去的路。 “交出来。” 化妆师拿着定妆粉的手紧了又紧，“郝婷，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你还狂什么？在直播晚会的后台闹事，信不信我可以让人把绾柠的演出撤了？” “甄哥，收拾下东西，既然咱们的节目已经撤了，那不如早点回家跨年去吧。”向来以暖男形象示人的乔煜也沉下了脸色。 化妆师被逼的没了法子，只能把定妆粉留下，拿着顾清砚给的支票走人。 “顾医生，你是怀疑这定妆粉有问题？”郝婷问。 绾柠补完妆，走过来，想再闻闻那定妆粉，却被顾清砚给挡住了。 “还不知道里边有什么，不要随便乱闻，一会儿我会拿去给专业人员检测。”他把定妆粉装好，揣进兜里。 “乔煜，绾柠，该准备了。”副导演来叫人了。 郝婷拍了拍绾柠的肩膀，“别紧张，加油。” 宋婷婷给大家一起拍了个合照，让所有人都比了个耶，“热搜预定：绾柠舞台solo，a炸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顾清砚在送绾柠上台前，轻轻抱了她一下。 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小豆丁，你是最棒的。” 绾柠抬头，一本正经纠正：“我是最吊的！” 顾清砚：“……” “不要学坏。”他摸着绾柠的头说道。 绾柠朝他吐了个舌头，转身准备上台了。 舞台上，乔煜和绾柠完美配合。 舞台下，顾清砚坐在vip席位上，全程用手机在拍摄。 不远处，郝婷、宋婷婷、甄大力站在一起。 宋婷婷：“姐，顾医生居然还买票了？” 郝婷也是没想到兼职助理的顾清砚居然还偷偷买了票。 甄大力道：“那个位置可是最好的，据我所知那附近的票都被捏在黄牛手里，晚会开场前已经炒到了六位数了，据说是个大佬叫的价，直接逼退了其他想买票的人。” 表演结束后，顾清砚返回后台，成功收到来自他们三人看冤大头的眼神。 可惜顾清砚没在意，直接越过他们，走向意犹未尽下台的绾柠。 “砚砚，我跳的好不好？” 绾柠不是走的，她直接扑到了顾清砚的怀里，还兴奋地跳了两下。 她的额头布满汗水，打湿了刘海。 双眸炯亮，装着让人忍不住醉心着迷的纯粹。 顾清砚接住她，手很自然地环在她身上。 “你表演的非常成功，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就是证明。” 乔煜随后走过来，也赢得了其他人的祝贺声。 甄大力安排了跨年节目，说是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顺便庆祝乔煜和绾柠的第一次舞台合作。 绾柠和乔煜需要先卸妆，郝婷他们在门外等，意外地遇到了正准备上台表演的书瑶。 书瑶的节目是个小品，官方节目单出来后，一度遭到网友吐槽。 有的说她堂堂影后沦为喜剧咖，有的说她资源见底，只能靠这样的方式上台，也有的说她果然离了郝婷就什么也不是。 为此，书瑶连摔了两部手机。 可是再气，再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因为若非如此，她今年跨年就是空窗。 一个刚刚在国外拿了奖的影后，本应话题正浓，资源不断，却偏偏除了糖果tv，没人来请。 连她自己都觉得仿佛是个笑话。 “婷姐。” 书瑶让经纪人到一边等着，自己来到郝婷面前。 她尽量将姿态放低，信手拈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婷姐，堇哥的事，你能放他一马吗？我知道你恨我们，你断我资源封杀我，我都认了，可堇哥毕竟跟你相知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把他毁了？” 第153章 因为他们都是单身狗吗 “婷姐，堇哥的事，你能放他一马吗？我知道你恨我们，你断我资源封杀我，我都认了，可堇哥毕竟跟你相知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就这么把他毁了？” 咔哒！ 身旁的休息室门开了。 是卸完妆的绾柠和乔煜走了出来。 还想一鼓作气再挤出两滴眼泪的书瑶突然一僵，眼底闪过慌乱。 因为她的余光看到了绾柠跑向了靳语。 糟了！ 书瑶猛地回头，只见靳语已经被绾柠按在了地上，还被抢了手机。 绾柠气呼呼瞪着靳语，“还有没有其他偷拍的设备？” 靳语怎么也没想到绾柠的身手这么灵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了。 “绾柠，你干什么？这里可是晚会后台，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 书瑶一脸质问，目光盯着绾柠抢来的手机，准备再抢回来。 可她还没等走过去，就被郝婷给拉住了。 郝婷一只手捏住书瑶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过绾柠抢来的那部手机。 手机的页面还没关，还在录像。 “怪不得书影后会纡尊降贵来我面前演这么一出白莲泡绿茶，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还得感谢你的抬举啊，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的势力这么大，都落魄至此了，还能封杀你。” 靳语从地上爬了起来，“郝婷，这是误会，我是不小心碰到的，并不知道手机在录像。” 绾柠：“请不要把我们所有人的智商和你划等号。” 当他们都傻吗？ 既然已经撕破脸，书瑶也懒得再演。 “郝婷，如果不是你封杀我，我怎么会断了资源，跨年期间一个邀请都没有？” 她把责任都推到了郝婷的身上。 “堇哥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你把他送进去，断了他的前程，现在又来毁我，当初你和堇哥根本还没有在一起，我并不算三，要怪就怪你自己，留不住男人，整天强势的像个发号施令的女将军，呵，你以为男人会喜欢？” 书瑶把头靠近，低声对郝婷道：“厉堇早就对你没兴趣了，不然怎么会连碰都没碰过你？” 她的眼神带着挑衅，像个斗胜了的老母鸡。 可惜这种洋洋得意在下一秒就僵住了，随即转为了恐慌。 只见郝婷抬起拿着手机的手，在书瑶和靳语的注视下，将视频一件发到了微博。 刚刚她并没有关，所以录像内容一致延续到书瑶最后那句挑衅。 靳语也算是知名经纪人，有自己的一部分粉丝和关系网，微博刚发布，就引起了关注。 由于内容劲爆，转发量很快过万。 书瑶：“你诈我？你刚刚是故意激我说那些话！” 郝婷笑了，“还不算蠢，不枉跟了我那么久。” 她把手机丢还给靳语，靳语立马上微博删了刚刚的视频。 可惜已经没用了。 事情已经闹上了热搜。 #书瑶经纪人自锤，有图有真相# 绾柠立即前排点赞。 紧跟着便是她的那些粉丝。 大家素质还是有的，只点赞转发，绝不恶语撕逼。 “书瑶！书瑶呢？” 晚会副导演焦急寻人，见到人连忙跑过来催。 “哎呦我的姑奶奶，到你上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靳语连忙拉着书瑶赶过去，可还是晚了三十秒。 因为是直播，小品的故事情节已经到了书瑶该出场的时候，却迟迟不见人，所以其他演员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不让节目垮掉。 临时抖了两个包袱，可偏偏刚上场的书瑶接不住，两个包袱全部垮掉，最后小品的结尾也生硬的像个烂尾。 被观众和网友评为本次晚会最烂节目。 书瑶成名早，黑粉自然不少，一顿小作文把矛头都指向了书瑶。 再次把她送上了热搜。 海鲜酒楼里，绾柠他们正在大快朵颐地享受美食。 郝婷和甄大力在喝酒，乔煜在剥虾，想给绾柠，却发现有人先了他一步。 顾清砚不止给绾柠剥了虾，还有蟹腿里的肉，蟹黄等，也全部弄好放在了绾柠的碗里。 绾柠吃的津津有味儿，偶尔手拿一个虾仁喂进顾清砚的嘴里。 俩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谁都闯不进去，也打扰不了。 乔煜就着苦涩，把虾仁吃了，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绾柠，我敬你，祝你的未来越来越好，在娱乐圈一路长红。” 绾柠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酒杯，就被顾清砚给拦住了。 酒杯落到了顾清砚的手里。 “我替她喝。” 甄大力喝了点儿酒，有了几分醉意，胆子也大了，敢和顾清砚开玩笑了。 “顾医生，这挡酒可是要有身份的，你是以什么身份帮绾柠挡酒啊？” 顾清砚面不改色，“我是她的临时助理。” 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乔煜苦涩一笑，道：“清砚哥，祝福你们。” 他也干杯了。 绾柠有点儿馋，“砚砚，我们也来干杯吧。” 郝婷也觉得顾清砚管的有点儿过了，就算你们是那种关系吧，可也不至于跟个当爹的似的管这么严吧？ 她得帮她家艺人支棱起来。 “绾柠，你……” “真的？好，那我不喝了。”也不知道顾清砚在绾柠耳边说了什么，绾柠直接放下了酒杯，再没看那酒一眼。 郝婷和宋婷婷一脸好奇。 宋婷婷刚刚一直在聊微信，这会儿才加入话题。 “顾医生，你跟绾绾说什么了呀，居然这么快把她搞定了？” 乔煜也好奇，眼巴巴等着答案。 绾柠的嘴比顾清砚的快，笑着道：“砚砚说回家后再跟我干杯，我觉得那样更好，我们可以在床上喝，喝完了就直接睡了。” 所有人：“……” 尺度这么大的吗？ 甄大力：“你们进展这么快？” 绾柠吃得开心，话也比平时更多，“什么进展？我们一直一起睡呀。” 所有人：“……” 好好跨个年，非要喂他们狗粮。 郝婷忍不住了，“顾医生，你也不管管？” 这再不管都要上天了，什么都往外说，这种秀恩爱的恶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 顾清砚给绾柠盛了一碗海鲜汤，吹了吹，试了温度，才放在绾柠面前。 “刚才那样的话以后不要在外面说，知道吗？” 绾柠不解，“为什么？” 顾清砚：“因为他们听了会不舒服。” 绾柠联想到最近看的一些电影电视剧里的剧情，明白了。 “因为他们都是单身狗吗？” 她还不太懂单身狗的意思，只知道单身狗睡觉的时候没人陪，好可怜。 第154章 父凭子贵 “因为他们都是单身狗吗？” 她还不太懂单身狗的意思，只知道单身狗睡觉的时候没人陪，好可怜。 宋婷婷：“有被内涵到。” 甄大力：“我单身我骄傲。” 乔煜：“恋爱影响我发展事业。” 只有郝婷没有吭声。 宋婷婷：“姐，你不对劲。” 郝婷喝了口酒，“我怎么了？” 绾柠替宋婷婷回答：“婷婷觉得你恋爱了，并掌握了证据。” 甄大力挺意外，看向郝婷，“你终于放下厉堇了？” 郝婷满脸嫌弃：“今晚跨年，提他你不觉得晦气？” 见她是真的不当回事儿，甄大力也就放心了。 既然都说到这儿，就免不了多说几句。 “郝婷，厉堇真不是你给送进去的？” 他总觉得这事儿和郝婷脱不了关系。 郝婷斜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我一直拿着他的把柄，现在跟他掰了，就狠下心各种爆料送他进局子吧？” 甄大力没说话，但那眼神就是这意思，不过他把这些都甩锅给了网络。 “微博上小作文满天飞，好几个大v都做过这种猜想。” 所以他有这种想法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厉堇这事儿摆明了有人在帮你出气。”甄大力道。 郝婷拧着眉头，“不是我。” 宋婷婷也道：“如果姐早知道厉堇是那种货色，才不会跟他搅和在一起，整个就一披着羊皮的狼，靠虐打助理得到灵感，排解压力，简直是变态，这种人就该进精神病院。” “糟了，如果厉堇真是精神病，那他岂不是就不用对虐打淙淙的事儿负责任了？” 绾柠想到了之前的方宇，他就是企图利用精神疾病来逃避法律责任。 “砚砚，真的是这样吗？” 顾清砚点点头，“如果真的确诊为精神疾病，的确是对量刑有影响。” 语顿，他又道：“但是精神疾病和心理障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郝婷：“你是说，厉堇应该只是心理问题，还没有达到精神疾病的程度？” 顾清砚并没有给出十分肯定的答案。 空口白话，毫无依据的定论，他不会说。 酒足饭饱，窗外传来钟声和礼炮声。 新的一年进入倒计时。 宋婷婷打开窗户，甚至能听到有许多人在大喊。 10、9、8、7……3、2、1！ “砚砚，新年快乐！” 绾柠兴奋地跳起来，在顾清砚的唇上亲了一下。 语气带着那么一丢丢小得意。 “2022年的第一个亲亲，完成！” 情绪感染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例如向来稳重自持的顾清砚，居然不顾周围还有人，直接抱住了绾柠。 在她耳边重复了她刚刚的句式。 “2022年的第一个拥抱，小豆丁，新年快乐。” 绾柠高兴地想要摇尾巴。 乔煜诡异的发现，在这样反复被秀的情况下，他心中那点儿心上人喜欢别人的失落感正在一点点减少。 郝婷看着这俩人腻歪，脑中突然浮现了顾清染的身影，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会想到那小子？ 不行，得喝口酒压压惊。 “新年快乐。” 糟了，连幻听都有了。 她居然听到了顾清染的声音。 一口酒还没来得及下肚，耳朵上就被吹了一股子热气。 紧接着便是一句低低的温柔的声音：“老婆。” 噗！ 这口酒直接被郝婷喷了出去。 她转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清染压低声音，“婚后第一次跨年，我不想一个人，姐，你好狠心，把我自己丢家里，我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胃里空落落的。” 郝婷是真的吃软不吃硬。 尤其是顾清染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卖惨撒娇，她最是抵抗不了。 看着顾清染手捂着胃，她也顾不得询问他是怎么知道来这里找她的，忙问：“胃疼了？” “有点儿。”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是真的有点儿疼。 郝婷连忙给他盛了点儿海鲜汤，“温度刚好，你先喝点儿垫垫肚子，我让服务员再给你上两道菜。” 顾清染却摇头，“不用了，我就吃这些就行。” 桌上的菜还剩好多，毕竟这一桌子人只有绾柠是在认真干饭。 “这些都冷了，你不能吃。”郝婷扫了桌上的码，又点了两道顾清染爱吃的。 顾清染坐在郝婷的左边，而他的左边隔着一个椅子便是顾清砚。 趁着郝婷在点菜，顾清砚问：“你的胃怎么回事？” 顾清染把笑声压低，“哥，这叫撒娇，你不懂，她就吃我这套。” 顾清砚又观察了下顾清染的脸色，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才放心。 “你若是真心对人家，就早点带回家去，上次不算，要正式一些。” 顾清染倒是想，可想到那份隐婚协议，就放下了这个念头。 他说：“等我再努力努力，父凭子贵也不错。” 生个娃，难道还怕没有名分？ 对，就这么办。 郝婷点完菜回头，就看见顾清染一脸坏笑。 忍不住问：“聊什么呢你们？” “哦，在问我哥有没有给我妈发新年祝福。” 绾柠：“好姐姐，他骗你，他在跟砚砚说父凭子贵。” 顾清染：“……” “呵呵，嫂子你耳朵还真灵哈。” 他那么小声居然也能听到。 随后他看了眼在跟绾柠解释什么叫父凭子贵的顾清砚，有点儿意外。 他哥刚刚居然没纠正他对绾柠的称呼。 怎么感觉才没几天的功夫，这俩人之间的氛围又变了呢？ “父凭子贵？” 宋婷婷本来就是个小八卦，喝了酒之后，这份八卦又被放大了无数倍。 连带着嗓门都提高了许多，惊讶的情绪拔高了调门，怕是连走廊里的服务生都能听到她这一生惊呼。 “总裁，你都要跟别人父凭子贵了，居然还惦记我姐？你这是要渣了我姐啊，不行，我不同意，我姐那么好，你怎么能让她当三呢？” 甄大力和乔煜被惊到了。 开年第一瓜这么快就到了吗？ 个头还挺大。 顾总和郝婷？ 年下啊，好带感。 绾柠也点头附和，“渣男配不上好姐姐，好姐姐你别怕，相亲会上那么多精英，你总会遇到更好的。” 第155章 草莓味儿的‘糖果\’ 绾柠也点头附和，“渣男配不上好姐姐，好姐姐你别怕，相亲会上那么多精英，你总会遇到更好的。” 顾清染：“什么相亲会？” 转头，他用‘你居然绿了我’的眼神看向郝婷，“你要去相亲？” 宋婷婷这会儿是真的酒意上头，完全没有理智，就会跟着裹乱。 “相亲好，姐，你去相亲会，钓几个又听话又奶的凯子，不要渣男。” 然后，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删除了顾清染的好友。 “渣男，枉我提供那么多情报给你，还告诉你我们在这儿跨年，让你能尽快赶过来……” 宋婷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其他人：“……” 原来这年下剧本里还有个间谍助攻。 顾清染恨不得现在就把宋婷婷扔出去。 郝婷：“你一直在跟婷婷问我的消息？” 顾清染没否认，“你从世曜辞了职，娱乐圈有多能拜高踩低，我太明白了，所以就跟宋婷婷打了招呼，让你们若是遇到困难，她可以直接来告诉我。” 郝婷总算是懂了。 之前她总觉得她东山再起的路有点儿过于顺畅，现在总算是有了答案。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所以很严肃地跟顾清染说了谢谢。 现在，她是真的有点儿相信顾清染的那句话了。 顾清染说喜欢她，也许是真的。 不然凭着顾清染的身份，实在是犯不着为她这么个缺少女人味儿的人费这么多心思。 顾清染内心忐忑，“你，不生气？” “我没那么不知好歹。”郝婷道。 几个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干脆在附近的酒店开了房。 酒店是顾家的，一路给他们开绿灯，没被任何狗仔拍到，直到顶层套房。 “经理，你们这里有酒吗？”绾柠把酒店的经理拉到一边，悄悄问道。 前方顾清染回头，“嫂子，我哥在找你。” 经理大惊。 小顾总管这个女明星叫什么？ 嫂子？ 那她岂不就是大少爷的…… 经理立马拿出态度，尊敬的不得了。 “您放心，客房服务一会儿就到。” 绾柠甜甜地道了谢，然后小跑着扑向正返回来找她的顾清砚。 “砚砚！” 顾清砚接住她，看了眼她脚下的高跟鞋。 “脚很疼？” 刚刚扑过来的速度都比之前慢了。 绾柠嘟起嘴，把脚抬起。 “看她们都很喜欢高跟鞋，我以为这种鞋会很舒服，没想到穿久了这么难受。” “砚砚，我走不动了。” 她抬起双臂，“抱抱。” 此时其他人已经回了房间，经理和服务生也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绾柠依旧维持着刚刚那个动作，“砚砚，我脚好疼。” 顾清砚终究还是抵不住，转过身，蹲了下去。 “上来。” 他准备背她。 绾柠觉得新奇，还从来没人背过她呢。 “砚砚，你的肩膀好宽啊。” “砚砚，你的后背好舒服啊。” “砚砚……” 明明绾柠滴酒未沾，此时却话多的仿若醉了。 进了房间，顾清砚把她放在沙发上，弯腰将她的鞋子脱掉。 动作小心翼翼。 脱掉袜子，绾柠两个小脚趾都磨出了泡，红肿一片。 她的皮肤本身很白，对比就更加明显了。 顾清砚打了个电话，让酒店的经理送点儿药过来。 却没想到，送来的时候不止有药，还有几道菜和两瓶红酒。 生蚝、爆炒腰花、小羊排、香煎泥鳅、鱿鱼韭菜。 这几道菜再配上经理那暧昧的表情，让人想不多想都不可能。 经理：“大少，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经理就出去了，还体贴地在门外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顾清砚先给绾柠上药，随后才问：“你叫的客房服务？” 绾柠点头，“你答应回家陪我喝的，虽然现在是在酒店，但是也没有差别，我知道对你们人类来说，跨年是个很热闹的日子，这可是我第一次跟你跨年，我想喝点酒庆祝一下。” 看着满桌子的菜，绾柠又有些饿了。 “不过他们送来的菜都好奇怪啊。” 她尝了一口鱿鱼，味道还不错。 然后又把不太敢吃的腰花喂进顾清砚的口中。 看着他，“怎么样？” 顾清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经理送这几道菜的原因。 每道菜都是壮阳的，看样子也是听说了他和绾柠的绯闻，或者奉了谁的命令在凑热闹。 “不好吃。”他说道。 绾柠还挺遗憾的，“好可惜，那我们就只喝酒好了。” “也不行。”顾清砚阻止了她，“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绾柠是喝了酒就会长出猫耳猫尾，还是醉了才会。 这个尺度他暂时还不知道，不能冒险。 绾柠不开心了。 “我偏要喝。” 她伸手要拿酒，却意外地发现酒瓶子底下还压着几个‘糖果’。 ‘糖果’四四方方，红色的包装，和她第一次被铲屎官带回家时，在他电脑包里看到的一样。 她在顾清砚阻止之前，打开了一个。 “草莓味儿的。” “砚砚，上次在你家我就想问了，为什么这糖果的样子这么像手套？” 绾柠捏着那个可疑物体，“可如果是手套，少了四根手指啊。” 顾清砚把东西接过来，扔进了垃圾桶。 “这不是糖。” “那是什么？” 顾清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法淡定地跟绾柠解释这些生理学的常识，只能转移话题。 “小豆丁。”他坐到绾柠的身边。 绾柠的注意力还在‘糖果’上，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嗯？” 居然不是糖果。 可真的很像啊。 还是草莓味儿的呢。 无奈，顾清砚捧着她的脸，转向自己. “小豆丁，这些日子你过的开心吗？” 绾柠看不到‘糖果’了，连余光都看不到，只能认真回答问题。 “开心啊，尤其是遇到你以后，最开心！” 顾清砚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心里极为熨帖。 他继续道：“我也很开心，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原来生活还可以有无数种模式来进行。”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不会过多干涉，但是，小豆丁，你要答应我，不管你遇到什么难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怕你要离开这里，也要跟我说一下，好吗？” 第156章 跳楼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不会过多干涉，但是，小豆丁，你要答应我，不管你遇到什么难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怕你要离开这里，也要跟我说一下，好吗？” 绾柠想了想，“可是，我没打算要离开啊。” 就她那文化课水平，飞升是肯定没希望了。 况且她觉得人界挺好的，比妖界强多了。 仙界肯定也没这里好玩儿，没这里好吃的多。 绾柠晃着贴着创可贴的脚丫，“我才不走，走了就看不见你了。” 小姑娘直白地诉说着心中最真实的感觉。 顾清砚笑了。 不是平日里那种程式化的微笑，而是由心而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以后这种表白的事情由我来，你是女孩子，不该由你主动的。”他说道。 绾柠：“……” 什么表白？ 顾清砚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细心和体贴给这份传统贴了一层金，凭添了一抹罗曼蒂克。 他把头凑过去，轻轻在绾柠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绾柠，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要循序渐进，好吗？” 绾柠可高兴坏了。 铲屎官终于说喜欢她了。 没法摇尾巴，那就亲一亲舔一舔好了。 她起身跨坐在顾清砚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就直接亲了下去。 顾清砚觉得刚刚吃的那口腰花起了作用，他的身体很烫，终于抑制不住，扣住绾柠的后脑，言传身教，教她如何才是正确的亲吻。 第二天一早，宋婷婷去敲郝婷房间的门，却是顾清染开的。 宋婷婷：“……” “额，总裁早。” 她是不是还在做梦啊？ 不然总裁怎么会在她姐房间里？ 刚起床的顾清染周身少了那种上位者的凌厉气势，看起来更符合一个23岁青年该有的样子。 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但颜值扛打。 “你去帮郝婷弄一套衣服过来，例外都要，知道size吗？”顾清染问。 宋婷婷都傻了，只知道下意识点头，“知道。” 顾清染又给她微信转了两万。 “快去快回。” 啪！ 门又被关上了。 宋婷婷自始至终连郝婷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有点儿懵。 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早饭他们是在酒店的餐厅里吃的。 七个人围着一个大桌子，吃的是港式早茶。 顾清砚正在看微信家族群，上面都是安薇薇对他的各种痛诉。 【瑶妹挂个机：你都去给绾绾当助理了，就非得再买一张票？】 【瑶妹挂个机：就那么一张票，你就不知道孝敬孝敬你妈？】 顾清染只回了一句。 【顾清染：我爸不让。】 跨年夜，宠妻狂魔顾朗自然是早早就安排好了节目。 可是安薇薇却一心惦记着要看绾柠的舞台首秀，说什么也不肯跟他走。 最后父子俩强强联手，让安薇薇无票可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顾朗上了飞机。 在床上烙了一晚上煎饼之后，这会儿才终于有力气找儿子算账。 成功甩锅之后，顾清砚放下手机，帮绾柠拿了几个她爱吃的虾饺。 郝婷身上穿着宋婷婷刚买的衣服，只是表情恹恹的，好像很累，没什么精神。 甄大力忍不住打趣，“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累呢。” 郝婷白了他一眼，“说的我不是人似的。” 宋婷婷刷了好一会儿微博，吃瓜吃到饱，就忍不住想要分享。 “书瑶住院了。” 这是热搜第二的标题。 绾柠吃着虾饺望过来，“昨天晚上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郝婷把几个大v的帖子综合了一下，并进行了个总结。 “昨晚的小品因为书瑶而整体垮掉，其他几个演员努力了好几个月，心里当然有气，下了台就忍不住说了几句，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打了起来，书瑶不小心崴了脚，紧急送医。” 绾柠一个虾饺吃完，开始进攻第二个。 “居然只是崴了脚。” 语气里是满满的遗憾。 宋婷婷轻咳一声，“书瑶的事情只是热搜第二，热搜第一你们绝对猜不到。” 甄大力和郝婷的手机同时响了。 是经纪人大群里有人艾特了全体，说的也是热搜第一的事儿。 甄大力看了一眼，“厉堇放出来了？” 顾清染下意识转头看向郝婷，观察她的反应。 郝婷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证据确凿的虐待，居然也能翻盘？” 宋婷婷给了他们答案，“热搜第三，李滨滨撤诉。” 顾清染不放过任何一个抹黑厉堇的机会，连忙道：“应该是厉堇和李家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李家也够恶心的。” 这时，顾清砚的手机响了。 是乔家林打来的。 顾清砚接完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绾柠：“砚砚，怎么了？” 顾清砚轻叹一声，眸中浮起惋惜。 “李淙淙跳楼了。” 几人完全没了食欲，结了账，跟着顾清砚一起去了康辉精神病院。 刑侦队队长陈铮也在，正在天台勘察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李淙淙跳楼之前，有其他人在这里出现过的证据或线索。 绾柠的眼眶红了，“不是说她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吗？怎么会，突然跳楼呢？” 乔家林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新年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总觉得怪不吉利的。 “出事前她正跟其他病友一起看电视，然后就突然想发疯一样跳上了阳台，开开窗户就跳了下去，听说当时她的动作十分连贯，连半点儿卡克都没有。” 顾清砚和陈铮同时望过去。 “电视里当时在放什么？”俩人几乎同时问道。 乔家林努力回忆了下，“应该是今年的环球小姐选拔赛。” 郝婷对这些比较熟悉，道：“今年选拔赛的评委之一是摄影圈的祝杰，和厉堇不相上下，关系非常不错，有段时间甚至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不出意外，李滨滨很快就来闹了。 “你们这什么狗屁医院？我姐只是请问的抑郁症，被你们治了没几天越来越严重不说，现在连人都没了。” “来来来，主播朋友们，就是这家医院，草菅人命，你们快曝光他们，别让更多的人受害。” 第157章 绾绾直播 “来来来，主播朋友们，就是这家医院，草菅人命，你们快曝光他们，别让更多的人受害。” “精神病患者也有人权，你们如此蔑视生命，不配为医！” 李滨滨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一堆网红主播，康辉精神病院门口直接成了他们迅速博眼球抢流量的战场。 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件事很快就上了热搜。 很多网友甚至直接去了现场，为了彰显自己的正义，加入到了谴责的队伍中。 事情闹大了，乔家林作为院长不得不出面作回应。 可是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扔了一身的臭鸡蛋。 他也是佩服了这些前来吃瓜的群众，居然还不忘自带武器。 顾清砚去查看了事发时候的监控，却发现全是空白。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我已经联系了技术科那边，看看能不能恢复。”陈铮说道。 “太巧了。”顾清砚之前跟李淙淙聊过，她明明已经开始好转，“几件事情都太巧了。” 绾柠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边，闻言点点头。 “厉堇那边放出来，这边淙淙就出事了，现在没了受害人，他更加能够逍遥法外了，这个人好可恶。” 动物对人类善恶的感知向来都很强。 从一开始绾柠就不喜欢厉堇这个人。 郝婷和宋婷婷站在外边走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被圈起来的一块地方。 几个警务人员守在那里。 那儿就是淙淙跳楼落地的地方。 “姐，你没事吧？”宋婷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郝婷了。 淙淙之前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好多时候充当厉堇的传话筒，有时候还会送吃的和礼物过来。 明明花儿一样的年纪，居然就这么没了。 “我突然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厉堇。” 郝婷将目光收回，语气自嘲，“其实我以为我喜欢的，是我幻想出来的厉堇的形象，一直都在自我沉醉在这份暧昧又美好的感情里。” 这一刻，郝婷总算彻底清醒了。 “其实我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喜欢过他吧，我甚至都不愿深度了解他，不然凭我的敏锐，不可能发现不了他对身边助理的态度。” 郝婷看向正要开口的宋婷婷，“我不是圣母自责，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可能真的没喜欢过他。” 现场勘查完毕，陈铮把李淙淙的遗体带走了。 医院外，李滨滨还带着人在闹。 李淙淙的妈妈坐在地上各种哀嚎，极度伤心的样子感动了正在看直播的无数网友。 不知是谁又阻止去了捐款，金额刚过百，账号就被冻结了。 显示账号不安全，有涉诈嫌疑，需要进一步核实才能重新解禁。 直播间里原本冲动的想要捐款的网友冷静了下来。 ‘呵呵，前些日子微博上捐款被冻结了，到现在还没解禁，现在又跑来直播间圈钱了？’ ‘没见过能把亲情利用到这个份上的人，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姐，怎么不见她住院的时候你多来看几次？遗体都被拉走了，你看都没看一眼，还有那个当妈的，你女儿的遗体是有毒吗，经过你身边的时候你躲什么？’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刚刚这老太太好像的确躲了一下。’ ‘人家好心给警务人员让个道，居然也能被误会，别忘了这可是死者亲妈。’ ‘亲妈怎么会那么久没发现女儿被虐待？怎么会没发现李淙淙生病了？我平时情绪稍稍低落一点，我妈都会问东问西，问到我烦，我不信李淙淙她妈如果真的关心女儿，会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绾柠她们离开的时候，正巧遇到李滨滨他们在收拾东西撤离。 网友不买账，他们打算转移阵地，去警局。 “停车。” 绾柠觉得李滨滨这种人就是欠教育。 于是她下了车。 “绾柠，你要干嘛？”郝婷和宋婷婷也跟了下来。 绾柠拿出手机，开了直播。 “今天的热搜我看了，有粉丝夸我的舞台首秀不错，应该开个直播庆祝，我觉得粉丝说的对。” 这个粉丝就是连云香。 她把绾柠和乔煜的舞台cut剪辑了好几份，各种转发宣传，就差直说这小姑娘就是她相中的儿媳妇儿了。 经过昨晚的舞台首秀，绾柠的粉丝又狂涨了不少。 也有很多黑粉来袭，都是乔煜的老婆粉女友粉，关注绾柠纯粹是为了黑她的时候方便一些。 所以绾柠这直播刚开，瞬间涌进来几千人。 弹幕里绾柠的粉丝和黑粉各种互怼，双方都挺有素质，没有任何不堪入耳的话，就这么把直播间的热度给怼了上来。 绾柠把镜头直接对准李滨滨和那些正准备离开的网红。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大好日子我也不占用太多时间，就采访你一个问题。” 她走到李滨滨面前，“致使淙淙抑郁的源头之一，是厉堇，那些视频网上应该还有，厉堇如今也放出来了，为什么你讨债的目标不是他？” 是啊，为什么不找厉堇？ 网友也都想知道。 绾柠直播间里的粉丝和黑粉暂时放弃了互怼，等着李滨滨的答案。 李滨滨收了厉堇的钱，自然不可能再去找他麻烦，可这话怎么能说？ “我找谁关你什么事儿？你特么谁啊？” 李滨滨的妈比较泼辣，刚刚哭闹时候弄乱的头发还没有整理，披头散发冲过来。 “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是医院害死了我女儿，如果他们当医生的尽责，我女儿怎么可能有机会跳楼？你不去曝光他们，居然来找我儿子麻烦，厉堇是个好人，我女儿那么笨，他都愿意给她一个工作的机会，我们凭什么去找他？” 此话一出，全网哗然。 厉堇是好人？ 而且这话还是出自李淙淙亲妈之口？ ‘草！想骂街！这女人是没看过那些视频吗？厉堇把她女儿打成那样，还是好人？’ ‘我想把这母子俩拉过来揍一顿，然后让他们夸我是好人。’ ‘大婶儿，我也是好人，你快过来让我打。’ 绾柠直播间的弹幕又热闹了起来。 第158章 白猫再行动 绾柠的直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结束的很快，导致粉丝们没骂够。 于是，他们转移阵地去了微博。 #我是好人，快过来让我揍#这个话题被刷上了热搜。 而热搜第一则是：#绾柠直播#。 新年第一天，绾柠成功在热搜前十占据了三个位置。 另两个分别是#绾柠舞台首秀#、#乔煜绾柠cp感#。 李滨滨气得不行，那些网红更加都是猪队友，当场开启了直播，和绾柠对着拍。 “论直播我们可是你老祖宗，就你那刚出道不到三个月的粉丝还想跟我们叫板，我们粉丝加起来上千万，你有吗？” 李滨滨的妈更是好像有了底气一般，他们人多，她怕啥？ 上前就想拉住绾柠，不管不顾开始哭嚎。 郝婷连忙拉了绾柠一把，没让那老太太近身。 绾柠拧着眉，看着面前的母子，真心替李淙淙悲哀。 她看着李淙淙的妈妈，说：“如果你的眼泪还有余额，请把它们留给你的女儿，人类伴随着哭声来到这个世界，若离开时候太过寂静，岂不是很可悲？” 这番话透过几个网红的直播间传出，引起了网友们的共鸣。 李滨滨的微博下，评论被‘请你们母子把眼泪的余额留给李淙淙’刷屏。 郝婷赶快把绾柠拉上了车，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宋婷婷对着绾柠竖起大拇指，“绾绾，你好刚。” 绾柠：“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可以对自己的家人那样冷漠？厉堇会出来，肯定是给了李滨滨钱，难道金钱比亲人的冤屈和名声还要重要吗？” 撇撇嘴，绾柠又道：“幸亏好姐姐不要他了，如果你们真的结了婚，成了一家人，说不定要被那个厉堇算计死。” 郝婷没说话，因为她也觉得从前那个‘喜欢’厉堇的自己挺傻逼的。 因为要配合警方调查，顾清砚这天回来的很晚。 晚上9点，他才到家。 沙发上，绾柠穿着他的睡衣睡的很香。 手机掉在地上，游戏的音效声成了催眠曲。 餐桌上摆着饭菜，没动过，已经冷了。 这一刻，顾清砚只觉得所有疲累瞬间清空。 弯下腰，他在绾柠醒来之前，轻轻亲了一下，而后才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豆丁，起来吃饭了。” 绾柠脑袋蹭了蹭，身子朝着顾清砚这边靠，眼睛没有睁开，还想继续睡。 “吃完饭再继续睡，嗯？” 绾柠哼唧了两声，睁眼的同时，把顾清砚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蹭了蹭，示意他抚摸。 顾清砚以前在家里见过顾三喵刚起床的样子，总是黏着他妈蹭，各种花式求抚摸。 每次都会被他爸无情赶走。 他在绾柠的头上轻轻揉了揉，然后把人扶起，带去了卫生间。 “你先洗脸，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绾柠洗的很快，整个人都精神了之后，追来了厨房。 “砚砚，淙淙的事情怎么样了？她妈妈和她弟弟还在闹吗？” 她之前刷微博的时候没有发现，后来就睡着了，不知道那对母子有没有良心发现，好好地为淙淙做点儿事儿。 顾清砚把热好的饭菜重新端到桌上。 “他们打算起诉我们医院。” “那厉堇呢？他们不告吗？”绾柠追问。 顾清砚摇摇头，“除非厉堇没有满足他们的需求，否则他们应该不会跟厉堇翻脸。” 绾柠又学到了。 哦。 原来只要厉堇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他们就会跟厉堇翻脸。 当天夜里，趁着顾清砚熟睡，绾柠再次化身原形，去了李淙淙的家。 之前李淙淙被网曝的时候，网友早就人肉过她家的地址，随便搜搜就知道。 李淙淙家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大门时刻开着，保安形同虚设，要溜进去非常容易。 三楼，阳台。 白猫很轻易地顺着二楼跳了上去，正好李滨滨和他妈妈正在说话。 “儿子，厉堇的钱到账了没？” “还没呢，他刚出来，总得给他点儿时间。”李滨滨如大爷一般倒在沙发上，正在拿手机玩游戏。 “妈的法师你死妈了，不会来支援吗？草！”他被敌方抓死了，开口便是一通骂。 然后就关了麦，怕和他妈说话的内容被别人听到。 他妈妈叫李惠，贤惠的惠。 李惠盘腿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刚点燃的旱烟，蜡黄的脸上写满了刻薄与算计。 “他会不会忽悠咱们？” 李滨滨信心十足，“放心吧，妈，咱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不敢。” 李惠的贪念突然增长，“既然他不敢，那咱们干脆多要点儿，他不是有个很大的工作室吗？让他给你一半儿的股份，钱算什么，花着花着就没了，股份就不一样了，以后只要他的工作室赚了钱，就有你的一半儿，你也算是半个老板，找媳妇儿也好找一点儿。” 李滨滨原本就是个好逸恶劳的，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做着老板梦，大学期间同学都在打工赚零用钱，只有他只会张口管他姐要钱。 虽然现在他姐死了，但是留给他个摇钱树啊。 厉堇逼死了他姐，他只要一半儿股份都已经是便宜他了。 “行，我这局排位打完就给厉堇打电话。” 厉堇跑不了，游戏不能输。 白猫转身从阳台跳到二楼，再到一楼，迅速离开了小区，直奔梦工厂工作室。 她之前听淙淙说过，厉堇经常住在工作室里。 厉堇的办公室旁边，有一间他专属的休息室。 白猫到的时候，他正在洗澡。 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 跑过去，企图解锁手机。 失败。 浴室里的水声骤停。 白猫叼起手机跑出了房间。 李滨滨家里，他在连续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听后，开始破口大骂。 “妈的，厉堇居然不接我电话，是真以为我不敢把他那些罪证曝光？” 想着厉堇工作室一半儿的股份眼瞅着要泡汤，李滨滨恨得眼圈都红了。 正琢磨该怎么威胁厉堇一番，还能够赚一波网友好感，捞一笔钱的时候，李惠突然道：“儿子，我记得你姐房间不是有个什么记事本，上次你不就是在那上面找到的厉堇电话吗？那儿还有没有他其他的联系方式？” 第159章 铲屎官来救猫啦 李滨滨连忙去了卫生间旁边的小屋。 这里原本是李淙淙的卧室。 现在已经变成了猫窝。 李滨滨前段时间在外边抓了几只模样儿好看的野猫回来，用来给他视频网站吸引流量和粉丝。 他把自己打造成了个爱猫人士，一人几猫一世界的暖男，还接到了金主爸爸的带货邀请。 “找到了！” 李滨滨终于从床脚的‘垃圾’里找到了被猫挠的不成样子的记事本。 猫咪们因为饥饿叫了几声。 “喵！喵！” “蠢猫，滚开！”李滨滨不耐烦地把猫踹到了一边，走出房间，把猫反锁在了里边。 李惠不喜欢猫，尤其讨厌那些到处乱飞的猫毛。 她抽了口烟，道：“儿子，这些猫你还要养到啥时候去？邻居都来找好几回了，说是猫叫吵着他们睡不着觉。” 李滨滨可不管那些，“嫌吵？嫌吵他们搬走啊，几只猫都容不下，这么没爱心，活该他们穷一辈子！” 随后他发现记事本被猫挠破了一页，刚好不见了厉堇另一个电话号码的最后一位数字。 “草！该死的死猫，真特么给我搞事儿，妈，明天再饿它们一天！” 李惠本来就不爱喂猫，所以也不反驳。 那些猫拉的尿的贼臭，死在里边才好。 李滨滨开始打电话，最后一位数字从零试到了九，才终于听到了电话那边厉堇的声音。 草，早知道从9开始试了。 该死的死猫！ 李滨滨窝了一肚子气，对厉堇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厉堇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不接我电话，故意躲着我是吧？你别以为你现在出来了就没事儿了，逼急了我，把那些视频都捅出去，你照样得给老子滚回去吃牢饭！” 梦工厂工作室，厉堇沉着脸走出休息室。 “你特么吵什么？刚刚有人进了我的休息室，偷走了我的手机。” 他来到办公室，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一个ipad。 自从上次工作室有人闯入，电脑丢失了重要资料，他便让人安了更隐蔽的监控系统。 他在ipad上调出休息室的监控录像，调到他去洗澡之后的时间，眯着双眼等待着答案。 很快，一只白猫冲向了他的床边。 电话里，李滨滨在问：“谁能进你的工作室偷东西？” 厉堇看着视频里，白猫叼着他的手机跑了。 “我说是一只猫，你信吗？” 李滨滨当然不信，“草，厉堇，你耍我？” 厉堇直接挂断了电话，拿着ipad走出办公室。 并调出沿路所有的监控。 在上次事件之后，他不仅安了新的监控设备，还有世界顶尖的安保系统。 一套指令下去，整个工作室被高压电困住，那是真真的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更何况一只猫。 白猫在侧门被电了一下。 来的时候她就是从这里进来的，现在出不去了。 嘴里还叼着手机，硌的牙疼。 “傻猫！傻猫！” 又是那只鹦鹉。 啪！ 白猫一爪子给它按在地上。 蠢鸟。 蠢鸟晕了过去。 白猫尾巴一甩，口中的手机凭空消失。 刚刚走下楼梯的厉堇脚步突然一顿。 不可思议地看着ipad。 他的手机，不见了。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厉堇顺手拿了前台放着的电棍。 他很‘体贴’地调整了下电流，只会电晕那只猫，不至于电死。 这猫留着还有用。 “喵！” 白猫看到厉堇转身就跑。 人类坏得很，就会用武器。 白猫速度很快，但再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被高压电包围着的院子。 鹦鹉已经醒了，飞过来的时候还不停地叫着“傻猫快跑啊，傻猫快跑啊！” 白猫又跑了，厉堇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鹦鹉在半空中盘旋。 “傻猫，傻猫。” 它还在说。 厉堇继续追，鹦鹉也跟着。 “傻猫快跑啊，傻猫快跑啊。” 刚被发现的白猫再一次跑了。 一路上，她抓花了上千块定做的电子屏。 撞倒了几万块的园艺装饰品。 踩坏了厉堇特意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冬天也能开放的花儿。 “喵！” 渣男不讲武德，算了，跟他拼了！ 一直猛跑的白猫突然来了个回马枪，蹿到厉堇的脸上挠了两爪子，后腿儿在他肩膀借力一蹬，又迅速逃离。 电棍挥来的时候和她的尾巴擦过，电焦了几绺毛。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断电了！ 黑暗对白猫更加有利。 她双眸炯亮，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红光，奋力跳上院墙。 厉堇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停电，不甘心地追出去，却没想到门外的路上突然一辆车驶过。 差点儿撞到他。 厉堇躲闪的时候，ipad落在地上。 下一秒就消失了。 紧接着两道红光一道白影闪过，随着车子消失不见。 路灯昏暗，厉堇只来得及看到车牌最后的两个数字。 28。 …… 嘉俊雅苑。 后半夜三点半，顾清砚开着车回来。 保安亭有语音播报。 “业主帝a82828，欢迎回家。” 值夜班的保安忍着哈欠挥手示意。 顾清砚微微点头，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下车的时候，顾清砚抱着白猫，一路无言，直到回到了8号楼801。 白猫很乖，且怂。 出去做坏事被捉个现行的她，老老实实待在铲屎官的怀里。 顾清砚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出了卧室。 白猫有点儿懵，湛蓝色的猫瞳圆溜溜地瞪着卧室门口。 铲屎官生气了吗？ 要不理她了吗？ 会不会也和老爹一样关她小黑屋？ 很快，答案有了。 顾清砚拿着药箱返了回来。 “伤哪儿了？” 他蹲在床边，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问道。 语气不冷不热的。 白猫的尾巴甩了甩，最后甩到他面前。 “喵~” 叫声转了几道弯，小脑瓜凑过来，蹭蹭他的手。 在撒娇。 顾清砚心里的气一下子就都散了。 他轻叹一声，“刚刚，很危险。” 若不是他从一开始就跟着她出去，及时切断了梦工厂的电闸，现在结果什么样儿，很难想象。 他的手轻轻覆在白猫的后颈，轻抚着。 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每次都舒服的眯起眼睛，特别乖巧。 “小豆丁。” 粉嫩的耳朵抖了两下。 顾清砚的手转移的方向，来到她的下颚。 这里被抚摸的时候更加舒服，白猫情不自禁把头抬起。 “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第160章 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 “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顾清砚的双手指腹轻轻在白猫的脸上抚摸。 银白色的胡子刮在手背上有点儿痒。 仿佛能扫过他的心尖儿。 白猫睁着双眸，目露诧异。 说什么实话？ 铲屎官在说什么？ 顾清砚原本也并不急于把一切摊开挑明，可是现在不同，小豆丁受伤了，现在这样的她身上毛太多，他无法准确检查哪里有伤。 伤口必须及时处理。 “小豆丁。” “喵~” 顾清砚：“变过来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他的脸离着白猫很近，倒影在湛蓝色的猫瞳中。 俊逸出尘的五官每一处都长在绾柠喜欢的点上。 顾清砚有轻微的近视，不戴眼镜的时候，想事情会下意识轻轻眯着双眼，遮住了里边浓浓滚烫的深情。 可即便如此，那些溢出来的爱意也足以搅乱与他四目相对的人的心湖。 这是一出美男计，绾柠成功被诱惑到了，粉嫩的小舌头在唇瓣快速舔了下，然后白光一闪。 原本趴坐在床上的白猫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酮体雪白，双眸炯亮，微张着嘴，兴奋地抬起双臂的少女。 绾柠：“砚砚，抱。” 顾清砚整个人都怔住了。 猜中了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坚持唯物主义二十多年，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眼看着一只猫大变活人。 而且还没穿衣服。 见他不动，绾柠主动凑上去，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砚砚，你说想抱我的。” 抱了就不许生气了，再生气就是小气鬼。 顾清砚的心脏开始狂跳，只觉得前胸小腹热腾腾的。 他的手抬到一半儿又中途顿住，僵滞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把怀中人环住，还是该放下。 他把头扭到另一边，视线看向床头柜上的情侣杯。 “小豆丁，你先穿衣服。” 绾柠把头在他肩窝蹭了蹭，“你不是要检查我身上的伤吗？穿上衣服就看不到了。” 她懂。 铲屎官是担心她受伤，所以才让她在他面前切换形态。 她只是不懂，铲屎官是从什么时候相信她真的是一只猫的？ 顾清砚转移了视线，看着地上的那对儿情侣拖鞋。 “那，你觉得哪里疼？” 绾柠最拿手的就是撒娇了，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委屈的不行。 “疼，后面都好疼。” 闻言，顾清砚再也顾不得尴尬，小心翼翼扶着绾柠的身体。 “前面疼吗？” “前面不疼。” “那你趴下。” 绾柠趴在了床上。 床单是绿色的，灯光下，衬的绾柠的肌肤更加的白皙。 肤若凝脂，大抵就是这样了。 顾清砚觉得他从前接受的家族的意志力特训还不是很到位，他现在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了。 尤其是现在。 深吸一口气，顾清砚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随便漂移。 目光从绾柠的脖颈一点点下移，很快，白皙的肌肤多了一道红痕。 很长。 一直延续到尾骨。 顾清砚心中所有的旖旎都消失了，心疼地看着那道红痕，发现上面居然还有烧焦的痕迹。 他连忙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准备给绾柠上药。 “我会尽量轻一点，疼的话就叫出声，没关系的。” 绾柠起初叫了两声，哼哼唧唧喊着疼。 得了顾清砚一个额头吻之后，就安静了下来。 撒个娇让铲屎官心疼一下就好，她才没那么娇气。 顾清砚还在上药，怕她疼就故意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梦工厂里除了厉堇还有其他人吗？” 绾柠摇头，“没有。” 顾清砚放心了一点。 这说明对小豆丁起疑的只有厉堇一人，解决起来也就比较容易了。 顾清砚又问：“厉堇是用什么伤的你？” “电棍。”提起这个绾柠就好气，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砚砚你是没看到，那电棍，那么大，那么粗，他这简直是要谋杀猫，还好我命大，跑得快。” “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工作室里安装那么夸张的高压电，幸好突然停电了，不然我……” 绾柠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起来，却被顾清砚按住了。 绾柠拉着他的手，兴冲冲问：“砚砚，是你做的吗？梦工厂突然断电，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为了救我，是不是？” 她好高兴啊，铲屎官居然特意去救她。 顾清砚扶着她躺好，在伤口处贴上纱布，然后用被子把她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 “好好养伤，不然我可就白花那么多心思弄坏那电闸了。” 铲屎官承认了！ 绾柠高兴的不得了。 “砚砚，我在淙淙家听到她弟弟和她妈妈商量，要厉堇把梦工厂一半儿的股份给他们，如果我们想办法让厉堇拒绝他们，他们是不是就会翻脸，把厉堇重新送回监狱了？” 顾清砚这才明白，感情小豆丁是听了他之前说的话，所以今晚才会偷溜出去搞事。 他按住绾柠想要掀被子的手，“我们不用做什么，厉堇是不会同意分给李家股份的。” “但是他也不会坐等着李家跟他翻脸，对吗？”绾柠想了想，道：“虐待淙淙的是厉堇，对淙淙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的却是别人，厉堇知情袒护，李滨滨手里的证据很可能威胁到的不仅仅是厉堇，那么他们也许会联合起来，让李家咋也没有能力和机会跟他们叫板。” 顾清砚点点头，“嗯，小豆丁很聪明。” 被夸奖的绾柠却不是很开心，“你们人类好奇怪啊，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要弄的这么复杂。” 顾清砚忍不住想要多了解绾柠一些，趁机问道：“那在你们那儿，如果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处理呢？” 绾柠神采飞扬地说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妖界所有妖兽其实都很纯粹，生气了打一架，有矛盾了打一架，升级到了仇怨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在我们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如果真的解决不了，那就打两架，打三架，打到对方服为止。” 顾清砚终于知道，他的小豆丁来自妖界。 “那，你以后还会回去吗？” 第161章 网红猫小豆丁 顾清砚终于知道，他的小豆丁来自妖界。 “那，你以后还会回去吗？” 绾柠也说不准，所以摇了头，“不知道。” 人界挺好的，她喜欢待在这里。 更何况这里还有铲屎官。 可妖界是她的家，不可能总也不回去。 顾清砚明白了，是这里还没有让小豆丁足够留恋，舍不得离开的理由。 元旦小长假第二天，绾柠直播。 直播间里再度上演了gqy大佬和瑶妹挂个机的榜一争夺战。 安薇薇人还在国外，气的恨不能立马飞回国内，好好修理这个从小到大都让她很省心，最近却频频抢她风头的大儿子。 顾朗这次却站在儿子那头。 “老婆，你要想早点喝上儿媳妇儿茶，就得多给儿子表现的机会，我看绾绾对你可是要比对儿子亲多了。” 安薇薇别提多得意了，“那是，我可是绾绾的铁粉，超话里我等级最高。” 顾朗看了眼安薇薇的ipad，直播间里，gqy又在疯狂打赏。 礼物特效炸满了屏幕。 安薇薇也想打赏，却被顾朗给拦住了。 “老婆，想想孙子。” 安薇薇犹豫了。 “算了，就给这小子一个表现的机会。” 于是，瑶妹挂个机成了绾柠直播间里粉丝口中的万年老二。 元旦小长假第三天。 网上曝光了一段视频。 装修极为个性时尚的房间内，一只白猫突然闯入，叼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紧接着镜头切换来到外边，各种颜色的霓虹灯光披在白猫的身上，下一秒，白猫嘴中的手机凭空消失。 视频到这里就终止了。 剪辑这段视频的是个大网红，声音很有特色，做了搞笑配音，瞬间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 从视频平台到微博，甚至连微信朋友圈里都有人在转发。 这只白猫火了，用几个小时的时间打败了网红猫排名第一的‘哼唧’。 大网红的id叫肥瘦我都宅，江湖人称‘宅总’。 宅总的微博里全部都是各种留言猜想。 ‘这视频剪辑的，我给101分，多1分不怕宅总骄傲。’ ‘说实话，我看上这场景的装修风格了，还挺有个性，倒是挺符合最近频频上热搜的某摄影圈大佬的风格。’ ‘楼上，这视频里就是梦工厂啊，虽然那房间我不认识，但这院子，妥妥的跟厉堇的梦工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宅总去梦工厂了？’ ‘卧槽，厉堇不是刚出来吗？这么快就营业了？’ ‘视频是夜里拍的，应该不是营业，难道宅总和厉堇私下认识？’ ‘@宅总，厉堇虐待员工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觉得宅总不会无缘无故放这么个片子出来，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这猫真的有特异功能？’ 嘉俊雅苑的业主群里也在讨论这个。 【赵太太：我老家有个传说，猫有九条命，每条命都带有一种特殊能力，用了这种能力，那条命也会跟着消失。】 【小陈不消沉：反正猫这种动物本来就很邪乎，听说它们都通灵，是最容易修炼成妖的，我老家那边几乎家家都养猫，辟邪。】 【林女士：这视频背景是最近出事那个摄影师厉堇的梦工厂，微博上已经爆了。】 【旭旭奶奶：这猫还挺好看的，有灵性，是什么品种啊？】 【物业经理谭一笑：@旭旭奶奶，8号楼顾医生家里养了一只类似的，要帮您问问吗？】 【旭旭奶奶：原来顾医生还养猫了啊，好啊，那就麻烦谭经理了。】 于是，整个嘉俊雅苑的人都知道了顾医生家里也有个猫主子。 小区门口哎呦宠物店的店主也住在嘉俊雅苑，立马将‘铲屎官也有春天’的群聊名片分享到群里，并艾特了顾清砚。 【哎呦哎呦：@顾清砚，顾医生，这个群里都是家里有毛孩子的家长，平时我们会不定期分享毛孩子各个季节的注意事项，也有店里的活动，每周五都有红包雨，手气最佳还有礼品赠送哦。】 顾清砚进了群，把里边别人分享的所有猫咪饲养指南全都收藏了。 绾柠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明天就是吃鸡明星赛的开幕式了，乔煜说他们的战队还需要磨练一下默契。 绾柠：“不，真正该磨练的是你的枪法。” 周放和陈之芳开着麦轻笑。 顾清砚看了绾柠一眼，起身去了书房。 关上门后，打了个电话。 “professor顾。”电话那头是个女人，语气很恭敬。 顾清砚坐到电脑前，熟练翻墙登录了个很少打开的邮箱，将网红‘肥瘦都是宅’的资料发给了一个署名为q的人。 “想请你帮个忙。”顾清砚的语气是礼貌与疏离。 女人很意外，“能为professor顾做事，是我的荣幸。” 顾清砚：“帮我查个人，资料已经发到你邮箱，我希望网络上所有他发布的，以及有关他的视频全部消失，工作量很大，酬劳我会付你双倍。” 这是顾清砚第一次找女人帮忙，她以为会就此和他搭上关系，进一步发展，没想到居然是银货两讫。 女人叫queen，是个顶级的黑客，曾是个极端报社人员，在多国留有案底，名字一度挂在fbi的悬赏追缉榜上，可最终却折在了顾清砚的手里。 后来她被策反，暗中为fbi做事，可却再也没见过顾清砚。 “不用付钱的。”queen的语气有点儿急，依稀能听到点儿敲击键盘的声音。 很轻，但是顾清砚还是听到了。 他的语气一如刚刚那般冷然，“没有雇主不付钱的道理，工作量可能有点儿大，你收了钱我才安心，另外，不要企图查我的位置，这是警告。” 挂了电话，顾清砚便把电话卡取了下来。 他刚刚用的是备用卡，现在看来可以扔掉了。 走出书房，客厅里绾柠他们的游戏已经到了下一局。 她在家里从来不戴耳机，所以顾清砚也能听到另外三个队友的声音。 陈之芳自从怀孕后，人也变得八卦了起来，这会儿正在讨论网上白猫偷手机的视频。 “那个宅总的视频我以前也刷到过，是个技术宅，不过还从没剪辑过这样的片子，我把视频放慢，每一帧每一帧仔细地看，没发现剪辑的迹象。” 周放只要在陈之芳面前，就特别的富有幽默感，“也许，这是一只会变魔术的猫？” 第162章 又约会喽 周放只要在陈之芳面前，就特别的富有幽默感，“也许，这是一只会变魔术的猫？” 陈之芳笑的很幸福。 绾柠做了一天的游戏少女，还没来得及刷视频看微博，感觉错过了许多。 “什么猫啊？”绾柠问。 人界的猫咪居然还会变魔术？ 她怀疑可能有其他小猫咪和她一样，在人界做猫混子。 乔煜这会儿已经成盒，正在绾柠视角观战。 “绾柠，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那个视频。” 乔煜用另一部手机将视频的链接发给绾柠。 绾柠只有一部手机，没法看。 “乔小煜，你发给砚砚吧，我用他的手机看。” 单身狗再次受到暴击。 “哦。” 乔煜声音闷闷的，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不想点开顾清砚的微信。 叮铃！ 顾清砚的手机响了。 他走过去，打开微信，点开那个视频，做人体手机支架。 绾柠用awm狙死了一个敌人，才抽空看了一眼视频。 这！ “砚砚，你来帮我玩儿。” 她把手机塞给了顾清砚，然后拿着顾清砚的手机把那个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 陈之芳是个喜欢猫的，“绾绾，那只猫是不是特别可爱？” 绾柠用力点头，即便陈之芳看不到。 “她宇宙无敌超级可爱！” “是吃可爱多长大的！” 陈之芳也赞同，“没错没错，等我生完，我也要养一只，陪伴宝宝一起长大。” 乔煜也跟着陈之芳改了称呼，“绾绾，你喜欢猫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只，我正好有个朋友开了一间猫舍。” 轰！ 游戏里，‘豆丁不吃豆’被自己的载具弄死了。 周放和陈之芳：“……” 这么菜的，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乔煜心道：原来清砚哥也不是什么都很厉害。 偶像情结突然破防。 顾清砚：“她不养猫。” 乔煜反应了三秒，才明白过来。 原来清砚哥是在回应他刚刚的问题。 “清砚哥，你都还没问绾绾，她那么喜欢猫，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欢养猫的吗？” 顾清砚真的去问了。 “小豆丁。” “嗯？”还在重复播放那视频的绾柠下意识应了一声。 顾清砚：“你想养猫吗？” “不想！” 绾柠毫不犹豫地回答，斩钉截铁。 她才不会把铲屎官分享给别的小猫咪。 再可爱的小猫咪也不行。 转头，看向顾清砚。 “你说过你不会有别的猫的。” 顾清砚笑着点头，“嗯，不会。” 绾柠放心了，转过头继续看那视频。 然后…… “！” 绾柠：“视频不见了！” 她把链接退出，再重新打开。 提示：该页面不存在。 她刚刚不应该只顾着欣赏视频里的自己，应该先把视频下载的。 顾清砚很淡定。 乔煜和陈之芳也在后悔。 怎么就忘了把视频下载下来呢？ 乔煜：“不仅仅是这个链接里的视频不见了，是所有，全网都找不见那个视频了。” 陈之芳：“不止是这个视频，宅总的所有作品都被清空了，全网搜不到。” 周放想的很可观：“听说最近在整改，也许是他的作品里有违规现象，所以要封禁，不过全网都搜不到，应该不仅仅是违规这么简单。” 顾清砚揉了揉绾柠的头，“饿了吗？带你出去吃饭。” 绾柠果断抛弃了三个队友，跟着顾清砚出门了。 小区门口，他们遇到了谭一笑。 “顾先生，绾小姐，出去啊？” 绾柠穿着粉色的羽绒服，带着针织的猫耳帽子，脚踩一双马丁靴，看着就比穿衣风格以成熟稳重为主的顾清砚小很多。 跟闺女挽着当爹的，像是两辈人。 绾柠点头，“嗯，我们出去约会。” 吃饭也是约会的一种，谭经理说的。 谭一笑忍着姨父笑，道：“绾小姐，相亲会明天就在明天，您别忘了提醒您朋友。” “好哒。” 绾柠应了下来，然后微信上告诉了郝婷。 顾清砚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吃饭的时候，绾柠又提起了那个视频。 “怪不得那个时候厉堇那么容易找到我，原来是多了很多监控，他好狡诈。” 顾清砚忍不住叮嘱她，“小豆丁，以后在外边你要多加小心，你的情况一旦被有心人知道，会很危险，随时都会被人抓取研究所里，成为他们研究的对象，从此不见天日，生不如死。” 他并没有故作夸张。 因为他曾经去过这样的研究所，不要说里边的实验体，就连研究员本身，整个人也都没了朝气，像是没有感情的科研机器。 绾柠也是知道其中利害的，“狐老二以前说过，我知道的，这么说我运气是不是特别的好？正好遇到了整改，全网关于那个视频的一切都不见了。” “狐老二是谁？”顾清砚的关注点明显偏移。 绾柠提起这名字就是一脸嫌弃，“就是一只自恋骚狐狸，老爹说他没志气，长老们说他傻，因为他明明已经可以飞升，连雷劫都挨过去了，却偏偏选择来了人界。” 语顿，绾柠继续道：“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也不知道我来了人界，你们人界这么大，那么多的国家，我想我跟他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吃完饭，顾清砚又带绾柠去了电影院。 “上次我们的约会错过了，这次补上。”顾清砚道。 绾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心跳每分钟至少一百五六，甚至更多。 她还没开口，顾清砚就很体贴地买了爆米花和果汁。 电影开场了，是个科幻*****，过程中有一段十分露骨，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审的。 绾柠睁着一双眼睛，看的贼认真。 哦。 原来人类如果互相喜欢，还会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这个女主的腰好硬啊，刚刚那个动作一看就是假的，男女主的身体根本没有贴在一起。 “砚砚，这个姿势我做的绝对比她好。” 她指着屏幕说道。 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周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女的撇撇嘴。 男的则用羡慕的眼神看向顾清砚。 电影结束了，顾清砚牵着绾柠的手走出电影院。 夜风拂过，吹走了所有的躁动与尴尬。 顾清砚：“对不起，我选片的时候，并不知道这种。” 第163章 请求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顾清砚：“对不起，我选片的时候，并不知道是这种。” 绾柠心情好，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跳的。 “搞不懂你们人类为什么这么奇怪，明明很喜欢做那种事情，可提起来却又故作害羞，这种无效矜持一点儿都不坦率。” 突然，她踮起脚，仰头凑近顾清砚的耳朵。 顾清砚下意识把头低了下来。 绾柠的鼻尖儿碰到了他的耳垂，有点儿凉。 “而且刚刚看到男女主床上打架的时候，你的呼吸都乱了。”绾柠笑着说道。 浅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调皮。 顾清砚：“……” 呼吸更乱了。 他按住在身上惹火的小手，有点儿凉，顺势放进自己羽绒服的兜里。 “回家。” 绾柠看着他故作淡定的模样，嘴角笑开了花。 铲屎官好不坦诚。 明明很喜欢的，却不承认。 “砚砚，你刚刚开的好快。” 下了车，绾柠还在回味刚刚的感觉。 怪不得那么多人类喜欢飙车，真的好刺激。 顾清砚：“嗯，有点儿急事儿。” 绾柠紧跟他一起进了电梯，追问：“是淙淙的事儿有下文了吗？” 因为李淙淙跳楼的事儿，这两天刑侦队经常给顾清砚打电话，说是配合调查。 顾清砚说不是，带着绾柠回了801。 开门后，地暖的热气直扑过来，暖意包裹在身上，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绾柠还来不及脱掉羽绒服，就被顾清砚按在了门上，堵住了唇。 老爹说，男人都是专拱白菜的猪。 老妈说，男人都是吃肉的饿狼，不能随便招惹。 狐老二说，男人是酒，好的酒醉人却不伤人，惹人眷恋，反之上头又伤身，赔了钱又损了人。 绾柠不知道他们谁说的对，她没接触过其他男人，但却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没她的铲屎官好。 这个吻并不久，绾柠只觉得嗖的一下，就结束了。 意犹未尽。 她的眼圈红了，看着顾清砚等着他继续。 顾清砚的呼吸更乱了，但是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安定。 “小豆丁。” “嗯。” 绾柠回答时声音微微上扬。 她喜欢铲屎官叫她的小名儿。 “我今年25岁，身高183，体重65公斤，家中长子，但家族继承权给了弟弟，肩上的责任不大，我不抽烟、偶尔小酌，无不良嗜好，稍后我会列一份财产清单给你。” 绾柠有点儿懵，这是什么节奏？ 屋里有点儿热，绾柠的额头已经浮了汗。 顾清砚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向上，帮她脱下羽绒服，忍不住又偷了一个吻。 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他没有离开，只撤开少许，额头抵着绾柠的额头。 声音微哑：“喜欢我亲你吗？” 绾柠不懂害羞，表达感受的方式向来直白。 “喜欢！”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光，能照亮人心里所有的角落。 顾清砚：“可对我们人类而言，只有很亲密的关系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绾柠还没亲够，所以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们是新时代好邻居。” 顾清砚很有耐心，循循善诱：“邻居也不可以，要恋人。” 他轻抚着绾柠的头，“刚刚我已经把我的基本情况都告诉你了，绾柠，我从没喜欢过什么人，也没喜欢过猫，顾三喵饿了的话我也只会让江姨去喂，从不会多做关注，但是，你不同。” 他没觉得自己这份感情有什么奇怪的。 喜欢了就承认。 在意了就护着。 他迫不及待想让小豆丁在这世间多一分眷恋。 绾柠的情商并不低，只是平日里懒得动脑去想。 如今上了心，脑子也瞬间灵光了不少。 “砚砚，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上次直播间里有个粉丝也在跟人表白，说了好多肉麻的话，但是被拒绝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她的直播间。 顾清砚：“是在向你请求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他骨子里很传统，一度被乔家林取消小古董，二十几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克瑾守礼的好像当代柳下惠，甚至怀疑他是弯的。 顾清砚从未辩解过，他对爱情没有偏见，一切随缘，如果对方是男的，只要动了心，他也不会打退堂鼓。 只是他从未想过，他的爱情的确偏离了常规，对方压根连人都不是。 “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人生大事，是该好好考虑，早点休息。” 话题结束，顾清砚转身去了书房。 绾柠心不在焉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开游戏，却一点儿想玩儿的欲/望都没有。 打开电视，里边是她这几天很喜欢看的《名侦探柯南》。 可她一点儿都看不进去。 砚砚跟她表白了。 砚砚说要跟她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她把他当铲屎官，他却想要跟她结婚？ 结婚？ 像老爹和老妈那样吗？ 然后再生个猫崽子？ 砚砚那么聪明，还是博士，那他们生的猫崽子肯定不会是学渣了。 可砚砚是人啊，那她会生个人还是小猫咪？ 绾柠就这样伴着种种问题进入了梦乡，梦里边她带着铲屎官回了妖界，举行了妖界最隆重的婚礼。 洞房花烛夜，她把铲屎官压在了下面……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她躺在顾清砚的床上，晨光洒在被子上，诱惑着人去靠近，享受那份温暖。 顾清砚已经出门上班了，餐桌上留着早餐，还有一张卡片。 让她一定要记得吃早餐。 郝婷和宋婷婷是九点半来的，在801找到她的时候半点儿都不惊讶。 “明星赛开幕式12点开始，现在去还来得及化妆和候场。”郝婷一边说话一边翻看明星赛官方群里发的流程表，生怕漏掉了什么。 绾柠拿起手机把郝婷拉进了相亲会的群。 “好姐姐，今天就让婷婷陪我去明星赛吧，你呢，就好好去相亲，谭经理说他们特意请了化妆师，让他给你化个美美的妆，然后迷倒相亲会里所有男人。” 宋婷婷也跟着起哄，“姐，上！” 郝婷之前的确答应了绾柠，所以犯了难。 “相亲会我去不太合适。” 绾柠：“为什么不合适？我问过谭经理，他说崑崙御也是顾氏财团旗下的，只要是顾氏旗下房产的住户，无论是业主还是租户，只要是单身都可以参加这个相亲会。” “那如果我不是单身呢？”郝婷反问。 第164章 明星赛 “那如果我不是单身呢？”郝婷反问。 一句话，惊呆了绾柠和宋婷婷。 “姐，你和顾总在一起了？”这是宋婷婷的下意识反应。 绾柠和郝婷同时望过去。 “婷婷，你怎么知道是他？”绾柠问。 宋婷婷下意识想要捂嘴，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呵呵，我，我就是猜的。” 郝婷：“行了，就你和顾清染私下联系的那点儿事儿还想瞒着？” 宋婷婷：“……” 总裁这是，把她给卖了？ “姐，我错了。” 宋婷婷认错态度良好，抱着郝婷的胳膊说了一堆顾清染的好话。 “我是真的觉得顾总比厉堇好太多了，任何事情他都在设身处地为你考虑，只要是你的事情，他半点儿总裁的架子都没有，第一时间解决，我就想着，给他个机会，也许你们会有可能。” “姐，你和厉堇在一起，太累了。” 郝婷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下，“行了，别弄这受气小媳妇儿样儿，我又没说你什么。” 见她是真的没生气，宋婷婷这才放心。 绾柠倒是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好姐姐，那你现在是在跟顾总谈恋爱吗？” 郝婷喝了口水，淡定地回了一句，“没恋爱，就是结了个婚而已。” 绾柠和宋婷婷：“！” 明星赛会场，绾柠和乔煜、周放、陈之芳汇合，四人一个化妆间。 宋婷婷还处于震惊当中，拉着郝婷问：“姐，你好时尚啊，居然玩儿闪婚，你和顾总这是拿的先婚后爱剧本吗？” 郝婷连忙捂住她的嘴，“小点儿声，我没打算公布这事儿，告诉你们也只是为了哪天你们看到不会太惊讶。” 宋婷婷点点头，待郝婷把手拿开，才低声道：“哦，原来是隐婚后爱剧本。” 随即对郝婷竖起大拇指：“姐，牛还是你牛，一看你就把顾总吃的死死的，” 和顾氏财团下一任当家人隐婚，谁敢不说一句牛批？ 她敢保证，隐婚是她姐提出来的。 毕竟总裁从头到脚都写着想要全天下都知道郝婷是他的人。 开幕式开始，主持人官宣阵容。 四排很正常，就是大家预选的队员。 然而双排却是以现场抽签的模式来选择队友。 抽签的对象则是一些职业战队选手，或者是游戏主播，以及粉丝。 现场空前火爆，观众席布满了各种应援灯箱。 “哥哥往前冲，妹妹永相随！”这是乔煜的妹妹粉。 “老公，我爱你！”这是乔煜的老婆粉。 “沉舟cp就是坠吊的！”这是周放和陈之芳的cp粉。 “书书今天好漂亮，加油！”这是书瑶的脑残粉。 到了绾柠这里，画风突变。 “闺女不要怕，妈妈在这里！” “宝贝记得穿秋裤！” “闺女一定要抽我啊，妈妈保护你！” 主持人也是一脸姨母笑，“啊，看来今天来的都是绾柠的妈妈粉啊。” 绾柠很耿直，“我好像没有别的粉。” 观众席突然一个男孩子高喊：“绾柠，我爱你！” 话音刚落，就被一群妈粉用眼神给秒了。 哪儿来的叛徒，开除粉籍！ 现场一阵哄笑，气氛算是炒热了，赛事也正式开始。 抽签之前，乔煜对绾柠说道：“绾绾，一会儿场上遇到，记得手下留情哈。” 主持人是个挺会找话题的，悄咪咪把话筒凑了过去。 绾柠：“你想多了，你不一定能活着遇到我。” 乔煜：“……” 现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书瑶不甘心被抢了风头，笑着来到陈之芳身边，“芳姐，我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好羡慕你啊，就快做妈妈了。” 一句话，话题有了，关注度也有了。 这次是陈之芳官宣怀孕后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镜头自然少不了。 书瑶挽着她的手臂，对着媒体摆了几个姿势，好一副姐妹情深，友谊长存的架势。 陈之芳在这行这么久，哪儿会不明白书瑶那点儿小心思？ 她也不点破，笑着说道：“还得多谢你送宝宝的礼物呢。” 书瑶微怔，她什么时候送礼物了？ 镜头推给了书瑶一个特写，主持人在问书瑶送的礼物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陈之芳的笑容总是带着一股母性的光辉，温柔的不像话。 “是给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捐款，书影后真是个善良的人。” 书瑶没法儿，只能笑着应了下来，待镜头转向别处，笑容减淡，后槽牙咬出了响儿。 明星赛是直播的形式，此时弹幕里各种嘲讽。 ‘尬出天际了，书瑶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想蹭人家陈影后热度，代价有点儿大，哈哈哈。’ ‘芳芳叫她‘书影后’，这称呼，摆明了不熟嘛，这个书瑶也真够不要脸的，明知芳芳怀孕了还那么大动作拉扯她的手。’ ‘周影帝刚刚脸都黑了，连镜头都不顾了，细节满分，爱了爱了。’ ‘我们书书只是在真心祝福周影帝和陈影后，有本事，你们也给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捐款啊，一群键盘侠，就会在这儿瞎bb。’ 双排赛开始，绾柠抽到的队友是一名主播，同时也是她的粉丝。 是个短发的御姐，一身干练范儿。 她跟随绾柠跳伞，落地后时刻紧跟绾柠身后，等绾柠捡完装备她再捡，听到脚步声第一个冲上前，把绾柠护在后面。 观众席里，安薇薇很激动，抓着连云香的手，“哎呀，这个主播我知道，她就是咱们群里的七姐啊。” 七姐的网名叫七公子，是个粉丝过千万却从来不露脸的游戏主播。 连云香挺惊讶的，“原来七姐这么厉害啊。” 乔煜趁着开车的时候快速扫了眼观众席。 他妈妈来了，却又好像没来。 因为他妈妈手里举着的是绾柠的应援牌。 仿佛完全忘了她儿子也在这场比赛上。 游戏开局五分钟，系统提示，豆丁不吃豆用98k淘汰了书书爱吃糖。 书瑶气的不行，想责怪队友不保护她，却又想起这是直播，只能违心地队友说了声抱歉。 这一局，绾柠躺赢吃鸡，唯一一个人头就是淘汰了书瑶。 第165章 杀了她五次 第二局，同样也是开局五分钟，绾柠队再次遇到了书瑶队。 系统提示：豆丁不吃豆使用sks淘汰了书书爱吃糖。 第三局，书瑶开始避战，带着队友跳了很偏僻的野地，距离安全圈有2218米。 “书书，我去找车，不然咱们这把得被毒死。”队友去找车了。 系统提示：豆丁不吃豆使用m24淘汰了书书爱吃糖。 书瑶：“！” 队友：“书书，我去给你报仇。” 下一秒，队友被七公子用akm突突死了，打法很暴力。 转过头，很温柔地叫绾柠过来舔包。 第四局。 系统提示：豆丁不吃豆使用载具淘汰了书书爱吃糖。 第五局。 系统提示：豆丁不吃豆使用平底锅淘汰了书书爱吃糖。 书瑶：“……” 气到差点儿原地爆炸。 表情管理直接宣布失败，狰狞愤怒的表情让直播间里所有人大吃一惊。 ‘卧槽，这还是那个甜甜的小仙女书书吗？’ ‘麻麻这里有怪巫婆，快来把我带走。’ ‘这绾柠太过分了，每一局都针对书书，是个人都要生气的好吧？’ ‘纯路人，不是两人的粉丝，但也知道两家不和，其中纷争微博的瓜架上还有剩，不知道的可以现在去吃，个人觉得绾柠这样挺直白挺可爱的，比那些明明不对付却硬是装着塑料情的好多了。’ ‘书瑶：有被内涵到。’ ‘热搜预定：书瑶的一千零一种死法。’ 双排赛结束，书瑶和七公子的积分排在第二名。 第一名是周放和他的粉丝。 至于乔煜，稳居最后一名。 中场休息，乔煜上台献唱。 独具一格的声线引来在场观众频频尖叫。 台下，绾柠却在发微信。 【豆丁不吃豆：你真的看我直播了呀？】 【铲屎官：嗯，今天医院比较忙，不能去现场给你加油，抱歉。】 绾柠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即便是她的铲屎官，也没有义务24小时都围着她转。 但是对方在意了，还为此道歉，她心里就说不出来的一种舒服。 她只要一高兴就想摇尾巴，可是现在不方便，于是，两只脚丫调皮地晃来晃去，正好镜头切到了这个画面，萌翻了直播间里的粉丝。 ‘这是什么人间小可爱，不行，我流鼻血了，我要路转粉。’ ‘想起了上学时偷偷在下面玩手机的时候，哈哈哈。’ ‘好好奇绾妹在跟谁聊天，嘴角笑的都要咧到耳根了。’ ‘呵呵了，这么重要的场合玩手机，拿了钱一点儿都不敬业，粉丝滤镜也是够厚，居然还捧着，有金主就是了不起。’ 黑粉又出来蹦跶了，安薇薇和连云香也开着直播，不过是静音的，没有影响现场，就是为了时刻关注弹幕。 她们赶忙发言回怼维护。 不要小看了两个多年已婚妇人的嘴，绝对会怼到对方怀疑人生，还句句在理不落俗套，让人跳不出错处，又不失逼格。 绾柠还在聊。 【豆丁不吃豆：我刚刚厉不厉害？棒不棒？】 【豆丁不吃豆：我杀了书瑶五次。】 后面配了个嘚瑟的表情包。 和她现在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像。 顾清砚看了眼旁边电脑上的直播画面，快速截图了这个瞬间，并保存。 【顾清砚：很厉害，很棒。】 他很认真的回答，并不过问绾柠如此针对书瑶的原因。 咔哒！ 办公室的门开了。 是乔家林。 “我说，在里边干什么呢？小章敲了那么多次门你都没应？欣赏岛国特产呢？” 乔家林就是这样，私下里爱胡闹，原本辈分上来说，顾清砚该叫他一声叔叔，可他自己却半点儿长辈样儿都没有。 顾清砚又给绾柠发了一句要开始工作了，便收起了手机。 “小章有事？”他看向停驻在门外的助理。 她叫章早早，是刚分来实习的，家里有点儿背景，指名要跟着顾清砚学习。 乔家林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就答应了。 章早早面色红润，眼中含羞，是个很俏丽的姑娘，有点儿害羞。 “professor顾，您让我整理的病人的物品我已经整理好了。” 章早早来自帝大，顾清砚是帝大的精神心理学院客座教授，所以她还是像在学校里那样叫他。 她手里捧着一个纸箱子，里边放着的是李淙淙留下的所有物品。 “放这儿吧。” 顾清砚指了指那边休息区的茶几。 章早早点点头，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节奏。 她终于进了他的办公室呢。 他办公室里的空气都特别的好闻。 东西放下，她拘谨里正，紧张地抓着身上的白大褂。 “professor顾，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顾清砚礼貌微笑，“没有了，谢谢。” 章早早沉浸在这个笑容中，万分不舍地离开。 乔家林一直在旁边看戏，直到人走了才开口，“你小子最近桃花儿旺得很啊。” 顾清砚不赞同，表情很严肃，“院长，她只是个实习医生。” 乔家林撇嘴，“人家可是一口一个professor叫着，别告诉我你这个精神和心理的双料博士会看不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顾清砚当然看得出来，但是他既然不会喜欢人家，自然就不做回应。 “李淙淙的家人还没有来领取她的遗物吗？”顾清砚起身走向休息区，转移了话题。 乔家林哼了一声，“那母子俩，整天只想着怎么赚死人钱，哪儿想得到这些？” 他原本就坐在沙发上，头稍稍一偏，就可以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 “这是……旺仔牛奶糖？不会是装错了吧？李淙淙的遗物里怎么会有这个？” 顾清砚把那几颗糖拿了起来，眉头紧锁。 李淙淙住院期间所有餐食都是医院提供，李家人更是很少来探望她，更别提带什么吃的了，所以她的遗物里出现这些的确有些蹊跷。 而且这些糖，他还很有印象。 “白术这两天怎么样？第二人格出现过吗？”顾清砚问。 元旦三天假期他都没上班，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 乔家林摇摇头，“没有，他连着过了几天皇帝瘾，昨天开始都上早朝了，跟拍宫廷剧似的，就差服装和道具了。” “好好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顾清砚把那几颗旺仔牛奶糖装进了透明袋子里包好。 “绾柠来拍戏的时候，曾经给过第二人格的白术几颗糖，从那之后每次他切换到第二人格的时候，都会拿着它们。” 买了个空气炸锅，又买了锡纸，问题来了，我该用它们做点儿啥呢？ 第166章 发现新线索 “绾柠来拍戏的时候，曾经给过第二人格的白术几颗糖，从那之后每次他切换到第二人格的时候，都会拿着它们。” 顾清砚的话让乔家林也想起来了。 “好像的确是见过几回。” 俩人连忙把这事儿告诉了刑侦队长陈铮，等他来了之后，又一起去了白术的病房。 皇帝白正盘坐在床上批奏折，前边跪着几个‘大臣’。 “一群废物！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朕要你们何用!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乔家林站在门外不进去。 陈铮不解地看着他，“乔院长，你不进来一起吗？” 病房内，皇帝白也发现了他们。 “小林子，是你回来了吗？还不快来为朕更衣？” 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陈铮挺好奇的，“你们精神科医生为了帮病人治病，还身兼多职啊？” 小林子，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太监啊。 最终还是顾清砚摆平了皇帝白，让他从老虎瞬间变成了乖猫。 “白术，我有些事问你。” 顾清砚不知道从皇帝白这里能得到多少线索，但也必须试一试。 皇帝白正襟危坐，乖的像个小学生，“父皇请问。” 陈铮：“……” 今天还真是涨见识了。 顾清砚问：“李淙淙，认识吗？” 皇帝白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还是一位‘大臣’提醒他的。 “皇上，是已故的淙妃啊。” “哦，父皇，那是您的儿媳妇儿啊，您怎么忘了？” 陈铮嘴角忍不住一抽，看了眼旁边的乔家林。 “这人确定还有治疗的必要吗？” “当然。”乔家林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他们只是患了病，他们自己其实也不想这样的。” 陈铮很意外，几次接触他都以为乔家林是个不务正业的人，没想到还挺有医德。 顾清砚还在问白术，“那你最近有去看过淙妃吗？” 皇帝白摇头，“儿臣三宫六院，嫔妃众多，实在是顾不过来。” ‘大臣’却说：“皇上，您去过，您忘了？您还给了淙妃几颗糖呢。” 那几颗糖看着就很好吃。 他也想吃，可不敢跟皇上说。 皇帝白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朕哪儿来的糖？” 皇帝白的确没有，可白可爱有。 顾清砚把其他人都请了出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等乔家林和陈铮再进来的时候，皇帝白已经变成了白可爱。 白可爱坐在床上，抱着腿，双眼怯怯地看着屋内另外三人。 陈铮是刑侦出身，问话时自带一种威严。 “李淙淙跳楼之前，你有没有去过她病房？” 白可爱吓得身上一抖，躲进了被子里。 陈铮：“……” “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还要把人拉出去斩首呢。” 顾清砚回头：“这是他的第二人格，比较胆小，陈队长，还是由我来问吧。” 他把那几颗旺仔牛奶糖拿出来，“回答完问题，这些就还你。” 白可爱点点头，“她不开心，我给她糖，想让她高兴，有两个哥哥在地上打架，她看完就哭了，然后就跳了下去。” 原来白术当时真的在场。 陈铮直觉这个线索很关键。 “两个哥哥在地上打架？” 乔家林解释：“陈队长，这里是精神病院，病人们经常会有一些胡闹的行为，一般只要不会伤害到人，我们都不会阻止。” 顾清砚让白术演示一下那两人打架的样子，让乔家林配合。 “为什么是我？” 顾清砚：“院长，找出真相更重要。” 谁让你是院长呢？ 乔家林无奈躺在了地上。 白可爱来演示打架的过程。 他胆子小，放不开，只能尽量模仿大概的动作。 不过他力气很大，一下就把乔家林的白大褂给撕开了。 乔家林：“……” 如果撕他衣服的换成他老婆，他得多开心？ “为什么撕他衣服？”顾清砚问白可爱。 白可爱一脸无辜，“那两个哥哥就是这样的啊，他们还笑着骂人。” 陈铮也是个老刑侦了，看到这儿早已猜出个大概。 “李淙淙这是想起了她被强/暴的事情，所以才跳楼？就是不知道真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了。” 顾清砚让人带着白可爱挨个病房认人，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是6楼的李建和徐伟，他们都是资深患者，住院很多年了。 李建曾是个演员，所以医院到处可见他的模仿秀。 顾清砚把糖给了白术。 三个人又去了6楼。 李建和徐伟住同一间病房，平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顾清砚和乔家林用了各种方式，陈铮连恐吓的方法都用了，可还是没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精神病患者许多行为是没有逻辑可寻的。”顾清砚道。 陈铮反问：“难道他们以前也经常当众脱衣服cos强/暴？” 这倒是没有。 李建拉住陈铮的袖子，“导演，我那天的试镜怎么样？我可是完完全全按照你的剧本来演的。” “剧本？”陈铮默认了导演的身份，问李建，“你还记得剧本的内容吗？” “当然了。”李建怕他不信，把剧本内容当场背了下来。 这剧本竟是让他演一个人面手心的淫贼艺术家，正在对别人实施强/暴，台词极其的露骨，令人既气愤又频频作呕。 顾清砚立马给住院办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最近什么人来探视过李建。”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可惜，陈铮把那名字和身份证号反馈给局里，却发现这个身份证号属于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与监控录像里那种中年男子的形象完全不符。 “案件的性质变了，稍后我会派两个人过来监管李建和徐伟，希望二位配合。”陈铮交代完就走了。 乔家林和顾清砚也回了办公室。 “清砚，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居然用这么婉转迂回的方式逼李淙淙去死？”乔家林喝了口茶，却还是压不下心头那份震惊。 从医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就看遍了人间冷暖。 可偏偏总是会有人刷新这个下限。 “首先，这人要摸透了咱们这儿病人的资料，选中李建作为突破点，利用剧本来操纵他的行为，又要保证李淙淙能看到这一切……” 乔家林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坐直。 第167章 食物中毒【补更】 乔家林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坐直。 “这样看来，必须要有一个医院内部人员来配合，这件事才能万无一失。” 医院里有人协助外人逼死病人，这事儿若是闹大了，医院将再无名誉可言。 顾清砚和乔家林开了二人会议，对医院里所有人逐一排查。 不光是医生和护士，还有病人。 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保安室负责查看监控的蒋枬。 下午四点四十五，刑侦队的人把蒋枬带走了。 五点，顾清砚接到了郝婷的电话，说是绾柠进了医院。 五点十分，顾清砚赶到了帝都第一医院。 医院外驻足了很多媒体。 好在没有影响医院正常的秩序。 急诊室外，郝婷和宋婷婷都在。 “怎么回事？”顾清砚走过去问道。 郝婷摇头，“喝了杯果汁就这样了，我已经让人在会场那边留意了，也去要了监控，看看是不是有人给绾柠的果汁里下了东西。”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曾经书瑶最当红的时候，就被人算计过。 饮料里下了掺了会让人上瘾的药，当时没证据，又不好驳了别人面子，所以她悄悄换了和书瑶的杯子，自己喝了那杯饮料。 事后幸好遇到了顾清染…… 宋婷婷满脸自责，“果汁是我给绾柠拿的，全程都没经过别人的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了。” 咔哒！ 急救室的门开了。 出来的医生正好认识顾清砚。 “professor顾？您怎么在这儿？是来医院开会的吗？” 将每个医院都有精神心理科，有时遇到病情比较复杂的病人，他们也会请一些专家过来会诊。 而顾清砚作为这方面的权威，自然是被众多医院争抢的对象。 顾清砚的记忆里向来很好：“梁医生，里边的人是我朋友。” 能让proffessor顾这么紧张的人，肯定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梁医生顿时也更加上心，“您朋友是食物中毒，不过好在服下去的量不多，现在已经没事了。” 宋婷婷吓了一跳，“中毒？可是，可是她除了一杯果汁，什么都没吃啊。” 那杯果汁还是她给拿过去的。 顾清砚现在急于看到绾柠的人，“梁医生，她需要住院吗？” “哦，这倒是不用，当然如果professor顾不放心的话，也可以留院观察一晚。” 顾清砚去给绾柠办了住院手续，紧接着，安薇薇也到了。 “砚砚，绾绾怎么样了？” 她在会场发现单排比赛绾柠没有出现，就觉得很奇怪了，多方打听才知道出了事，连闺蜜都顾不上，急忙就赶了过来。 这里是vip病房，私密性不错，顾清砚把安薇薇带到了绾柠的病房。 人还没醒，小脸儿惨白，看着就让人心疼。 安薇薇拿着棉签沾了点儿水，帮绾柠润了润唇瓣，而后在旁边坐了下来。 “好好的怎么会食物中毒？问过了吗，绾绾在会场时候都吃过什么？”安薇薇问。 顾清砚点点头，“一杯果汁，郝婷怀疑被人下了药，剩下的果汁她一直收着，我一会儿拿去给人化验成分。” 安薇薇点点头，“去咱家的化验所吧，外边的我不放心。” 顾清砚又看了眼病床上的绾柠，她的睫毛颤了颤，动了动身子，又继续睡了。 安薇薇把声音压低，“行了，你快去吧，这里有我，你做完该做的再回来，绾绾妈帮你守着。” 顾氏旗下有间化验所，而且就在顾清砚名下。 老板发了话，他们自然不敢懈怠。 不到半小时，就出了结果。 这期间，顾清砚全程在旁监督。 “professor，这杯橙汁没什么问题，没有任何添加剂，只是……里边多了一滴葡萄汁。” 葡萄汁…… 顾清砚拿着结果回了医院。 郝婷和宋婷婷也从会场那边返了回来，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意外。 一滴葡萄汁意外跑进了橙汁里，又意外地被绾柠喝了。 “原来绾柠对葡萄过敏，我居然现在才知道。”郝婷的职业生涯还是第一次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居然连手中艺人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趁着绾柠没醒，安薇薇让顾清砚把所有绾柠过敏的东西都告诉他们。 “你不会不知道吧？”安薇薇开启了‘娘家人’的教育模式，“男人啊，外表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细心，体贴，面面俱到，你连人家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不知道，还怎么把人娶进门？” 郝婷和宋婷婷就在旁边，一时间也有点儿分不清安薇薇到底是谁的妈了。 顾清砚无奈，列了个单子，让她们三个人都拍下来。 “葡萄、葱姜蒜、牛奶、巧克力、咖啡……” 宋婷婷把单子上的东西都念了一遍，突然有点儿心疼绾柠了。 “这么多好吃的她都不能吃，人生岂不是没了很多乐趣？” 安薇薇把拍下来的照片保存到私密文件夹里，轻笑道：“没想到绾柠居然和咱家顾三喵一样都不能吃这些东西，怪不得都那么招人喜欢。” “嗯？吃什么啊？”绾柠醒了，开口就是吃。 病房里其他人忍不住都笑了。 顾清砚走过去，先是摸了摸绾柠的额头，而后握住她的手。 “饿了吗？” 绾柠点头，委屈的不得了，“之前也没说明星赛不让吃东西呀，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所以才让宋婷婷去给她拿了杯果汁。 “这是，医院？” “嗯，你的果汁里掺进去一滴葡萄汁，所以中毒晕倒了。”郝婷道。 这件事上了热搜，引来一些黑粉的嘲讽。 ‘就这点儿破事儿还买个热搜？说绾柠背后没金主，鬼都不信！’ ‘呵呵，说不定就是自导自演的，这是明星赛，真当是你金主家能随便耀武扬威了？’ ‘听说郝婷还带人逼着主办方把所有监控录像都交了出来，呵呵了，真是好大的派头。’ ‘黑子过了啊，绾柠晕倒是好多工作人员看到的，出了事经纪人调查监控也是理所应当，难道要不闻不问吗？万一出了人命，谁来负责？’ ‘我老公刚刚还发了微博关心绾柠，怎么可能是做戏？’ ‘周影帝和陈影后也都发了，感觉他们战队四个人感情很好啊。’ 乔煜、周放、陈之芳的粉丝也下场怼了黑子，这事儿才算消停。 昨天更的少，补一章，这章剧情是个铺垫，后边有用 第168章 绾绾求婚 第二天，绾柠出院，回了嘉俊雅苑。 谭一笑作为业主代表，带着慰问品上了门。 “绾小姐，注意身体啊，这些是业主们集资送给你的营养品，另外这些是我们公司送给您的，希望您早日康复。” 绾柠本来想拒绝的，可顾清砚说这些都是人情往来，将来有机会再还回去就好。 “不好意思啊，谭经理，相亲会的事，我放了你的鸽子。” 谭一笑摆摆手，“绾小姐你客气了，我们举办相亲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单身人士遇到幸福，郝女士这么快脱单，说明她很优秀，那个男人也很有眼光，祝他们幸福。” 谭一笑离开后，顾清砚带绾柠回顾家吃饭。 “哇，江姨你做了好多我爱吃的啊，我真是爱死你了。” 绾柠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惹得一旁的安薇薇好一顿吃醋。 “唉，我闺女的初吻居然不属于我。” 绾柠在她脸上也亲了下，然后说道：“我的初吻才不是给了江姨。” 安薇薇的八卦雷达启动，“哦？那是给了谁？” “砚砚啊。”绾柠把一瓣橘子塞进了顾清砚的嘴中。 安薇薇和江姨都笑了。 顾清砚没说话，带着绾柠去卫生间洗手。 还被偷走了个亲亲。 顾朗回来的时候，带回一个消息。 “老婆，顾倾回来了，带着她堂侄女儿，说是刚刚拿了金融系硕士，想进世曜实习。” 顾倾是顾家旁支的，算是顾朗的堂妹，关系不远不近的，出国多年来往不多。 安薇薇有些奇怪，“她三婚嫁的那个老公不是挺有实力的吗？怎么不去自家公司，却想要进世曜实习？” 顾朗只说了一句，那姑娘22岁。 安薇薇明白了。 “冲着清染来的？”怪不得要进世曜了。 江姨也是个有经验的了，“清染又要相亲了？哎哟，那我得开始给他准备行头了。” “相亲？” 在洗手间闹完顾清砚的绾柠回来了，“妈妈，谁要相亲啊？” 安薇薇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是清染，一大把年纪了，整天招猫逗狗一点儿都不定性，婚姻大事还得我这个当妈的操心。” 每当提起二儿子，安薇薇就有现成一大筐的话来吐槽他的不省心，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绾柠的话给惊到了。 绾柠：“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呀，结了婚还去和人相亲，是渣男吧？” 所有人：“！” “哈哈哈……”安薇薇没忍住笑了，“绾绾，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好贴心，还知道用这样的话来逗妈妈开心。” 顾清砚却知道绾柠压根不是个懂得这种幽默的人。 不对，是猫。 “小豆丁，你说清染结婚了？” 绾柠点点头，“婷婷说，他们拿的是隐婚后爱的剧本，所以要保密。” 这下子安薇薇和顾朗也不得不信了。 “他娶了谁？”安薇薇问。 顾清砚脑中闪过一个名字，“是郝婷？” 绾柠说是。 安薇薇深吸一口气，让江姨打电话让顾清染回来一趟。 “夫人，清染说在加班。” 安薇薇直接把电话抢了过来，“现在你老妈在你心里的位置都没有工作重要了是吗？你爸爸让你这么早接班就是为了让你忽略我的吗？还是想学别人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给你二十分钟，带你媳妇儿来见我，否则你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挂了电话，安薇薇立马上楼去换衣服，还带上了绾柠。 “哎呀，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儿媳妇儿，也没什么经验，绾绾，你看我穿这套怎么样？还是这套？” 绾柠说她穿哪套都好看，安薇薇心里别提多熨帖了。 “唉，没想到我们家居然是老二先解决了终身大事，可这抢在哥哥前头也不是个事儿啊，砚砚也是不争气，这么大人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安薇薇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绾柠的反应。 绾柠没她那么多心眼儿，心里想什么就问什么了。 “妈妈，恋爱到底是什么啊？” 安薇薇觉得有门儿，拉着她坐到床上，把这些年来她的追剧心得全部灌输给了绾柠。 “爱情呢，就好比是盐，没有盐，生活这道菜也能吃，也能填饱肚子，可也仅仅如此，吃不出味道，就没了灵魂，懂了吗？” 绾柠不懂做菜，但却很懂得吃。 “可是，我吃糕点甜品也一样觉得满足。”这些都不需要盐。 安薇薇觉得得换个方式了。 “绾绾，比如说，你在和砚砚谈恋爱，那么将来你们就会结婚，你们的名字在一个户口本上，所有东西都可以共享，法律保护着你们一路白头，死了甚至可以埋在一起。” “反之……” 绾柠的脑袋瓜转的很快，“反之砚砚和别人谈恋爱，将来也就会和别人埋在一起。” 她对死了以后埋哪儿并不关心。 “那他们会亲亲抱抱一起睡觉吗？” 安薇薇有点儿震惊。 不愧是她看上的儿媳妇儿，就是这么直接。 “当然了，爱人之间是最亲密的存在，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只属于彼此，将来还会拥有他们的孩子，是爱的结晶。” 绾柠想象了下铲屎官抱着别的猫在床上睡觉的画面，顿时就有了小情绪，心情十分的不美丽。 “砚砚说，要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 安薇薇眼前一亮，“那你答应了吗？” 绾柠：“我还没来得及答应，他就说让我多考虑考虑。” 安薇薇：“……”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绾柠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砚砚和别人在一起，不喜欢砚砚看别人，不喜欢他关心别人多过关心我。” 做了她的铲屎官就要一心一意。 安薇薇高兴地一下子抱住了绾柠，“傻闺女，你这哪儿是喜欢啊，这是爱啊。” “是吗？” “当然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是带有占有欲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和别人共享的。” 安薇薇又举了个例子，“我问你，如果有一天砚砚和别的女人结了婚，他的房子住进了另一个女主人，你会怎么办？” 绾柠想了想，“那我会离开这个地方。” 铲屎官都没了，那她还留在人界做什么？ “你看，他对你这么的重要，不是爱还能是什么？”安薇薇开心地想要开香槟庆祝。 她居然同一天之内喜提两个儿媳妇儿！ 谁家的婆婆有她这么牛批？ 绾柠却是在她这么一个闪神的功夫，冲下了楼。 “砚砚！” 她扑到顾清砚怀里，声音贼大声，“我们也结婚吧！” 第169章 我是怕你害羞 她扑到顾清砚怀里，声音贼大声，“我们也结婚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安薇薇听到声音也跟了下去，掐着顾朗腰上的肉，努力控制住不要土拨鼠尖叫。 顾朗忍着疼，还要面带微笑。 “老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安薇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做什么，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抱在一起的儿子和儿媳妇儿。 哎呀，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有孙子或者孙女儿了。 “不愧是我闺女，就是刚，求婚说来就来。” 说完还很嫌弃地瞥了顾朗一眼，“你儿子也太怂了，这种事居然让女孩子先来。” 顾朗日常无奈。 绾柠还在等着顾清砚的答案，然而，他却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没被她那句话冲昏头脑的人。 顾清砚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语气中的宠溺是隐藏不住的。 “乖，别闹。” 绾柠嘟着嘴，“我没闹，是你说的要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的，那我们越过交往，直接结婚，不是更有效率吗？” 顾清砚把头微微俯下去，“可我不想你将来后悔，等你发丝银白，回忆过往的时候，会因为没有恋爱过而不甘，我不想你去羡慕别人，其他女孩子有的，会经历的，我都想给你。” 安薇薇又抑制不住土拨鼠尖叫了，可叫出来会打乱了儿子追媳妇儿的节奏，只好再次掐住了顾朗的腰。 绾柠看着顾清砚，“砚砚，你怎么这么好呢？” “比我老爹还好。” “比狐老二还好。” 顾清砚趁热打铁，语气柔的好像一潭春水，却只承载了绾柠一人。 “那这么好的我，你要吗？” 绾柠点头：“要！” 她直接把顾清砚抱住，抬着头，仰望着他的下颚。 “要了就是我的了，对吗？” 顾清砚把头低下去，在绾柠耳边道：“剩下的话，我们回家再说，嗯？” 绾柠看了眼旁边的安薇薇等人，突然懂了。 “你在害羞吗？”她问。 顾清砚口中的热气吹到了绾柠的耳朵上，“我是怕你害羞。” …… 顾清染日常被自家老妈挂断电话后，就开始联系郝婷。 可她的电话始终关机。 没办法，顾清染找了宋婷婷。 【顾清染：她在哪儿？】 依旧是一个红包。 宋婷婷回复的很快。 【小主子的助理：姐说有点儿事情要处理，没让我跟着。】 她怀疑她姐已经对她有了戒心，因为她当小间谍的事情。 【小主子的助理：总裁，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你都成功上位了，已经是法律认可的关系了，我怕姐吃醋。】 最后两个字成功取悦了顾清染，他爽快地又给宋婷婷转了两万过去。 宋婷婷纠结了半天，还是收了。 【小主子的助理：我怀疑姐去见了厉堇。】 顾清染的好心情瞬间荡到谷底。 随即他给助理袁元打了个电话：“厉堇现在在哪儿？” 袁元：“您稍等。” 他用另一部手机联系监视厉堇的人，很快有了答案。 “boss，厉堇现在在南二环那间lover咖啡厅，额，老板娘也在。” 顾清染‘呵呵’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而后一路飙车去捉奸。 …… lover咖啡厅。 郝婷看着桌面上的钱，对厉堇已经没有了失望的情绪。 没有希望，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厉堇却以为她是嫌少。 “当初我跟你借的是一百万，现在还你一百一十万，这利息可是比银行都要高，郝婷，你不要太贪心。” 郝婷看都没看他，拿起笔，直接在股份转让合同上签了字。 当初梦工厂遇到危机，她拿出了所有积蓄给厉堇，厉堇给了她25%的股份，她也没拒绝。 想着俩人以后在一起了，自然要一起奋斗。 没想到现在…… “还有其他事吗？”郝婷的眼神和语气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厉堇拧着眉，有种被辜负了的委屈感，这种委屈感让他下意识把所有过错都推给郝婷。 “郝婷，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郝婷懒得在这方面再跟他废话，“没事儿了？那我先走了。” 她起身想要拿包离开，却被厉堇给拉住了。 “放开。” 郝婷的眼神染上了一丝凌厉，“厉大师，请自重。” 一句话，精准地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分界线。 厉堇的手因为错愕而松开，想再去抓，却被郝婷躲了过去。 厉堇脸上挂着冷嘲，“郝婷，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如果当初你不是那么天真的想要玩儿什么暧昧，如果我们早就睡了，我根本就不会多看书瑶一眼，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郝婷：“哦，那还真是万幸。” 看来她得去医院挂眼科了，以前到底瞎到什么程度，才能跟这种垃圾扯上关系？ “合同我也签了，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厉大师，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是人就干点儿人事儿，别总抢畜生的活儿。” 骂完人，郝婷转身就出了包间，却在外边遇到了顾清染。 他斜靠在墙壁上，似乎已经来了有一会儿。 郝婷有些意外，“你不是说今天公司很多事情，要加班吗？” 顾清染瞟了眼包间里边，在厉堇的目光转过来的时候，果断拉起了郝婷的手。 “妈说让咱们回家吃饭。” 郝婷瞬间把身后的厉堇抛在了脑后，“你跟他们说了？” 她还真没做好见公婆的准备。 顾清染一脸卖乖相，“老婆没让我说，我当然不会说了。” 郝婷吓得连忙看了眼四周。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咖啡厅，周围没有人。 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别乱叫。” “哦。” 顾清染的余光瞥着咖啡厅门内一直偷窥他们的厉堇，唇角微勾，快速在郝婷的脸上亲了一下。 “不让叫老婆，那就亲一下当补偿吧，我都一天没见你了。” 郝婷一个冷眼斜过来。 顾清染：“姐。” 委屈巴巴在撒娇。 郝婷立马没辙了，直接上车。 顾清染爱死了她这心软的毛病，不过若是对待别人，他还是希望郝婷要多狠心有多狠心的。 例如厉堇。 车上，郝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顾清染开口，有些不解。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见厉堇吗？” 既然他都来了有一会儿了，肯定是知道她见的是厉堇才对。 居然不吭声，这可真不像他。 第170章 妈妈说婚后财产不交公的男人都是渣男 天知道顾清染是用多大的毅力忍着没去提厉堇的事儿。 不过既然小主子先提了，那他顺便问问，应该不会显得太小心眼儿吧？ “哦，那你为什么来见厉堇？”他继续开车，目视前方，一副‘我真的是顺嘴问问’的样子。 郝婷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金额为110万的支票。 “我把梦工厂的股份卖给厉堇了，这样我们才算真正的划清关系。” 顾清染扫了一眼支票。 “这么少？你这是做慈善？还是厉堇觉得他梦工厂的股份就值这个价？”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 既想小主子把股份卖了，从此跟厉堇两清，又不想她在这件事情上吃亏。 郝婷对待外人，嘴一向跟刀子一样。 她把支票塞回包里，道：“慈善也是给人的，畜生没这待遇，当初我拿了一百万，如今回来一百一十万，还行，没亏。” 经过商业街的时候，郝婷下车去买了两样礼品，是情侣的钻表，正好将这一百一十万花光。 顾清染想要付钱，郝婷没让。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去你们家了，但这次身份不同，总不好空着手，厉堇的钱我拿着心里也膈应，花了正好。” 顾清染没再跟她争，但是回到车上后，把他所有的银行卡都给了郝婷。 郝婷：“这是干什么？” 顾清染一本正经地道：“交公啊，我爸和我爷爷都是这么做的，我妈说婚后财产不交公的男人都是渣男。” 郝婷：“……” 又是打破了她对豪门认知的一天。 “那你怎么办？”郝婷反问。 顾清染笑着说他还有信用卡。 郝婷最后还是把卡又给他塞了回去。 “我自己能赚钱，要你的卡做什么？” 这段婚姻还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牵扯的太多，到时候又是分不清的一笔烂账。 可她哪儿拗得过顾清染，下车后她的钱包里还是多了好几张卡。 其中一张还是黑卡。 她无数次听说，却第一次见的权势和财富的象征。 到了顾家大宅门口，郝婷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么多年，她连国际电影节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现在却突然内心忐忑，甚至开始担心顾家家主和顾夫人对她的印象和态度。 “如果，你们家反对这个婚事，我们……” 就去离婚吧。 可惜，郝婷的话没机会说完，就被顾清染堵住了嘴。 一吻结束，顾清染毫不保留地将眸中的深情展露在郝婷面前。 “老婆，不用担心，我们家没什么门第观念，我妈虽然看着有些不靠谱，但却是最开明，最会为自己孩子着想的妈妈。” 郝婷被亲晕乎了，全然忘记了像这样的家庭，门口怎么可能没有监控？ 结果就是，当他们进了顾家后，面对的一屋子人的姨母笑。 这种表情她太熟悉了，好多次绾柠和顾医生秀恩爱，她和宋婷婷都是这样的表情。 “顾家主，顾夫人，打扰了。”郝婷的问好很规矩，也很客套。 安薇薇随即就给了顾清染一个白眼，“说，是不是欺负你媳妇儿了？” 顾清染：“我没有。” “那她怎么连爸妈都不认了？肯定是生你气了，连个媳妇儿都哄不好，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渣男？” 安薇薇把顾清染推到一边，热情地把郝婷拉到沙发上坐。 “婷婷啊，我这儿子其实也没那么渣，他对待感情还是很专一的，就是脑袋瓜不太聪明，傻的，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你要是有什么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千万别想着退货，你可以提建议，我们来调/教。” 郝婷突然想到了她无数次网购时候跟客服的对话。 每次对方也都说，千万不要退货，有哪里不满意的，他们改。 郝婷从小到大也没被人这么热情地对待过，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先把礼物递过去。 “希望两位能够喜欢。” 安薇薇最不缺的就是饰品，她的卧室甚至有一个专门放手表的展示柜，每一块都是全球限量款，放在拍卖会上都会被争抢的那种。 可她还就觉得郝婷买的这两块好看，连忙把手伸过去，让顾朗帮她戴上。 “老公你看，这有了儿媳妇儿就是不一样，以往你儿子什么时候想着给咱们送礼物了？” 安薇薇又是各种吐槽，全然忘了那一柜子的限量款手表，有一半儿都是顾清染孝敬她的。 顾清染也不辩解，笑着坐在一旁，美滋滋地欣赏着他老妈拿下儿媳妇儿的全过程。 果然，十分钟后，郝婷已经改了口。 一声爸爸妈妈叫的安薇薇心里的花儿都开了，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首饰拿了出来。 整整三个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是一整套。 “妈妈，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郝婷想要拒绝，可安薇薇怎么可能给她那个机会？ “给你你就拿着，不然以后我小姐妹我给了儿媳妇儿什么见面礼，我说被退回来了，多丢人，你要是不喜欢就先收藏着，等下次拍卖会遇到好的，妈妈再给你买。” 郝婷是真没办法，只能收着了。 然后趁着去卫生间的功夫，把绾柠给拎了过去。 “老实交代，是你把我和顾清染结婚的事情说出去的吧？” 绾柠点点头，“电视剧里都说结婚是大事，以后不仅是爱人，还是家人，既然如此，那其他家人也有知道的权利啊。” 郝婷也没真的要质问，只是觉得有点儿突然。 站在卫生间里，听着流水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居然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我居然真的结婚了，绾柠，你知道吗？我十八岁成人礼上许的愿就是能早点结婚，早点有个属于我自己的家。” 她的父母早早离婚了，两人都再婚了，谁也不想要她。 所以，从小她对家都是很奢望的。 绾柠并不能对这种情绪感同身受，但是却依旧很会安慰人。 “那就恭喜你愿望成真了，以后你也有家了。” 郝婷笑了，是啊，她也有家了。 这一刻，她突然不想跟顾清染离婚了。 正在她在考虑怎么跟顾清染商量下，凑合着过一辈子的时候，绾柠突然凑过来。 “告诉你个小秘密哦，我和砚砚也快结婚了。” 第171章 婆媳三排【补更】 “告诉你个小秘密哦，我和砚砚也快结婚了。” 郝婷：“！” “这么快？” 随即她罗列了一堆闪婚的弊端说给绾柠听。 绾柠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等郝婷说完，才反驳了一句。 “可是，你不也是闪婚吗？” 郝婷：“……” 吃饭的时候，郝婷才知道，绾柠真的跟顾清砚求婚了，可却被顾清砚拒绝了的事情。 她也听说了顾清砚拒绝的理由，很是羡慕地对绾柠道：“你很幸运，也很幸福。” 一个男人会为女人把这些都考虑进去，甚至会为了怕女人将来会因为没有享受过恋爱而不甘，从而想要晚点结婚。 这样的男人，如果遇到了，一定要嫁。 顾清染给郝婷夹了口菜，顺便道：“老婆，你不用羡慕嫂子，我们可以恋爱和婚姻同时进行，相信我。” 吃完饭，安薇薇把绾柠和郝婷都叫到了旁边的小客厅，阻止了其他男士的跟随，美其名曰，这是女人的小天地，男士止步。 大客厅里，几个男人心不在焉地看着财经新闻。 视线总是忍不住朝小客厅那边瞄。 尤其是顾朗，要不是怕被老婆骂，肯定早就黏过去了。 只有顾清砚最淡定，还接了两个病人家属的电话，探讨了下病人的病情。 顾清染不理解，在他电话挂断后连忙问：“哥，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顾清砚问。 顾清染眼神示意小客厅那边，“不好奇妈跟我老婆还有嫂子说什么吗？” 顾清砚：“妈有分寸。” 顾朗心痒难耐，干脆教育教育儿子打发时间。 于是，他端着一家之主的范儿，严厉地看向顾清染。 “关于你和郝婷的婚姻，你是怎么想的？” 顾清染的表情也很认真，“当然是好好过日子，再生两个孩子，一家几口幸福快乐过一生了。” 顾朗很满意，还还是有不满意的地方。 “但你这样仓促结婚，就是对人家女孩子的轻视，婚礼一定要好好搞，不一定要求盛大，但一定要让郝婷满意，记住，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顾清染叹了口气，他倒是也想有婚礼。 “我老婆说先冲击事业，为了不落人口实，所以先对外保密，婚礼的事情，我看只能延后了。” 顾朗对这个儿媳妇儿更满意了，“嗯，是个有上进心的孩子。” 跟那些巴不得早点儿把婚礼办了，然后昭告天下，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豪门儿媳妇儿的女人确实不一样。 他儿子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儿子教育完了，老婆还没回来，顾朗有些忍不住了。 “我去下卫生间。” 他站起来，低头看手机，装作不小心把路线便宜，来到了小客厅旁。 然后就遇到了两个儿子。 顾清染：“爸，你迷路了吗？卫生间在那边。” 顾朗瞪了他一眼，还没说什么，顾清砚已经开了小客厅的门。 安薇薇的声音从里边传出，“草里有人！” 绾柠：“瑶妹别怕，我来救你。” 郝婷：“我来奶你们。” 顾清砚把门完全打开，看到的便是沉浸游戏的三个女人。 顾清染嘴角一抽，“你们在三排？” 绾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顾清砚坐过来。 她今天玩儿的是嫦娥，新皮肤，贼美。 “砚砚，看我好不好看？” 顾清砚看着绾柠的脸，‘嗯’了一声。 绾柠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嘚瑟地又秀了一波操作，然后把屏幕转给顾清砚看。 “看，妈妈在我头上。” 顾清砚不懂这游戏。 事实上任何游戏他都不懂。 吃鸡他苦练了这么久才能把车开的稳一些。 没想到绾柠就移情别恋，去了别的游戏。 很快，绾柠他们推了对方的水晶，一局结束。 顾朗走进去，“老婆，带我一个吧。” 顾清染也拿出了手机，“对，咱们五排，这样更有意思。” 只剩下了一个不懂游戏的顾清砚。 孤零零的。 “小豆丁，我们回家吧。” 顾清砚就用这么一句话，轻松拐走了五排中的主力。 五排失败，顾朗趁机把老婆带回了房间。 郝婷本来也是想离开的，可是安薇薇上楼之前，嘱咐了他们要留在家里住一晚。 长辈的话郝婷自然是要听的，于是，就被顾清染带去了他的房间，做了他期待了一整天的事情。 …… 晚上八点。 绾柠和顾清砚回到嘉俊雅苑。 电梯里遇到了7楼的老方。 老方是个离了婚的单身汉，长期出差，刚回来。 “顾医生，听说你家养猫了？晚上闹不闹呀？” 他住701，就在顾清砚楼下，生怕晚上睡觉被吵到。 出于礼貌，顾清砚点点头，“我家猫很乖的，晚上基本都在睡觉，方先生放心吧。” 老方没说什么，视线在绾柠身上打量了几次。 “顾医生也喜欢女明星啊？”他认出了绾柠。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难察觉的轻视和傲慢。 绾柠感觉到了，这人很不喜欢她。 顾清砚换了下位置，来到了两人中间，并用身体挡住了老方大部分视线。 他的脸色微沉，眸底深处的疏离冷漠全都跑了出来。 他说：“她叫绾柠，也是业主。” 不叫‘女明星’。 叮！ 电梯到了七楼。 老方自然也听出了顾清砚语气里的不善，不过他没当回事儿，离开电梯的时候，目光仍旧在绾柠身上扫了两圈。 有惊艳，有淫/邪。 有名利场常见的小算计。 顾清砚上了心，回到801后先是去书房打了个电话，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小盒子还没有巴掌大，扁扁的，上面系着红色的蝴蝶结。 绾柠的目光跟随着那个盒子，直到自己面前。 没忍住，抬手扯住了那个蝴蝶结。 才一下，蝴蝶结就宣告解体，成了红色的彩带。 顾清砚轻笑，“不急，本来就是送你的。” 听到有礼物，绾柠更开心了，打开盒子发现里边是一个玉雕。 很小巧，颜色纯白，成色极好。 小猫咪在睡觉，雕刻的栩栩如生。 绾柠看了好一会儿，喜欢的不舍得放手，身子一抖，猫耳和猫尾巴就变化了出来。 手指戳了戳玉雕上的猫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 来来回回反复了几次。 她抬头，浅蓝色的眸子因为猫耳和猫尾的出现，颜色加深了许多。 “这是我吗？” 第172章 先恋爱，再结婚【补更】 顾清砚点点头，“嗯。” 随后手不自主地覆在了绾柠的猫耳上。 手感依旧很好。 应该说比之前更好。 绾柠被摸的有些痒，耳朵抖了两下，尾巴扫向顾清砚的手。 “别摸，痒。” 她的声音比刚刚软了几分，语调转了几个弯，撒娇似的在顾清砚的心里为所欲为。 顾清砚没忍住，把绾柠抱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绾柠跨坐在他身上。 尾巴调皮的来回摇摆。 两只粉红色的猫耳总在诱惑着人去摸一摸，碰一碰。 “刚刚在家里跟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顾清砚低声问，鼻尖碰着绾柠的鼻尖，特别的近。 绾柠‘嗯’了一声。 她的注意力还集中在玉雕上。 顾清砚不太满意，把玉雕暂时拿开，让绾柠被迫抬头，与他直视。 “我们循序渐进，先恋爱，然后再结婚，一步一步来，好吗？” 他很认真地在询问绾柠的意见。 如果她不喜欢，他也可以现在就跟她扯个证，反正已经认定是她了，只是程序上先后不同而已。 绾柠被他看的有点儿热，忍不住动了动。 又被顾清砚给按住了。 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乖，别乱动。” 绾柠：“哦。” 她当真不动了，老老实实坐在他怀里，坦率地诉说心中的渴求。 “砚砚，我想亲你。” 口好干，却不想喝水。 只想亲亲。 一吻结束，绾柠却觉得自己更渴了。 “你好怪，一定是你偷走了我身体里的水分。” 不然她怎么会越来越渴？ 顾清砚轻笑，唇瓣还贴着她，说话时上下启动，弄的嘴角痒痒的。 “小豆丁，知道人类恋爱了会做什么吗？” 绾柠其实知道一点，“亲亲抱抱举高高。” 顾清砚把她的身体举起来一些，又很快放下，抱的更牢了，完全零距离。 “这样吗？” 绾柠摇头，“不知道，直播间里的粉丝说的。” 顾清砚又摸了摸她的猫耳，“我也没经验，那我们一起来探索，好不好？” 绾柠觉得铲屎官一定对她施了术法，不然怎么会完全不想拒绝他的话？ “好。”绾柠应了下来，“那等我出门把恋爱探索透了，完全弄懂了，就结婚吗？” “嗯，这些你都不用去操心，等到时机到了，我会跟你求婚。”他说了，其他女孩儿有的，绾柠也会有。 绾柠很开心，抱着顾清砚不撒手，尾巴在后边不停地摇，撒欢儿的不行。 今晚睡觉，她没有变成原形，就这样顶着猫耳和猫尾钻进了顾清砚的被窝。 枕边放着那个玉雕，她时不时就要去看几眼，摸两下。 “砚砚，这个是你自己做的吗？”绾柠问。 “嗯。”顾清砚帮她盖好被子。 严严实实的，裹得像个蛹。 而他自己又另外拿了一条毯子来盖。 绾柠转动唯一露在外面的小脑袋，不解：“之前我们睡觉时候不是这样的。” 之前是猫形。 抱着猫咪睡觉和搂着一个身材曼妙的猫耳少女睡觉是不一样的。 顾清砚没法子解释太多，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耳朵。 “怕你夜里冷。” 绾柠不听，挣扎出来，攥紧他的毯子里，把人牢牢抱住，耳朵听着他的心跳声，这才算消停。 “好了，睡吧。” 她很快睡着了。 顾清砚却处在煎熬当中，想把人推开，却又舍不得这份娇软。 他就这样纠结着纠结着睡着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又开始洗内裤换床单。 吃早饭的时候，顾清砚接到了陈铮的电话，让他去一趟警局。 绾柠今天也有通告，跟他一起出了门。 电梯里，顾清砚操心叮嘱：“外面的食物和水都要小心，别人给的吃的更要小心，尽量不要离开郝婷和宋婷婷身边，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绾柠很喜欢他的这种碎碎念，像老爹。 “好。” 出了电梯，遇到了谭一笑。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正装的男人，脖子上挂着某中介公司的工作牌。 “顾医生，绾小姐，上班啊。”谭一笑笑着打招呼。 绾柠和顾清砚笑着点头，一个去了地下停车场，一个去了小区门口。 宋昊已经从老家回来了，今天是他开车，郝婷和宋婷婷正在校对今天要录制的综艺的流程。 刑侦队。 顾清砚在陈铮的办公室等了一会儿，他才回来。 手里拿着一份询问笔录。 他也没藏着，直接摊开在顾清砚面前。 “蒋枬招了，买通他的是祝杰，那个和厉堇名气不相上下的摄影师。” 厉堇什么都拍，风格不定。 但祝杰不同，他专攻人像，且经常和模特搞得不清不楚的，所以在国内名气并不大。 但是在海外很吃得开。 “李淙淙的事情，是祝杰做的？”顾清砚问。 陈铮点了颗烟，“应该不止一个，什么狗屁艺术家，都特么的畜生，那个厉堇也好不到哪儿去，直接间接的多少有点儿牵扯，不过他能耐大，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虐待的事儿李家也撤诉了，暂时抓不到什么把柄。” 顾清砚还是不懂陈铮找自己来的原因。 “陈队长有话不妨直说。” 陈铮把烟递给顾清砚一颗，他说不抽。 “真戒了？以前你抽的可是挺凶的。”陈铮的语气突然熟稔了起来。 顾清砚用极平淡的语气说了句没盒烟上都会印的话。 “吸烟有害健康。” “呵。” 陈铮嗤笑一声，从锁着的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文件夹，丢到桌子上。 “pbs那边有个病人出逃了，有线索是来了咱们国家，上头下了命令，十天内必须抓到，你也知道马上过年了，大佬们都想安安稳稳过个年。” pbs是一个国际精神病院，形同监狱，里边的都是最危险的病人，他们清醒的时候，是高智商犯罪分子，犯病的时候，就是时刻想要世界毁灭的魔鬼。 顾清砚没看那文件，“我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 陈铮突然有点儿烦，他把烟掐了。 徒手掐的。 烟头灼伤他皮肤的时候，他仿佛一点儿都不痛。 “知道你不想再掺和那边的事儿，不过你也不希望看到这么个头疼的人物搅了咱盼了一年的春节吧？听说你最近和你邻居打的火热？” 陈铮用食指敲了敲桌上的文件，“巧了，这位最喜欢跟女明星一起玩耍了。” 第173章 顾医生以后有福了 顾清砚心中有了个猜测，看了陈铮一眼，最后还是打开了那文件袋。 里边的资料很厚。 也很熟悉。 出逃的病人名叫伊尔，y国人，曾经是个贵族，因家族争斗而染病，而后策划了几场暴动，险些让y国直接易主。 当初fbi和y国皇室重金悬赏，最终奖金被顾清砚给领了。 那是他出国留学赚的第一桶金。 自此扬名。 顾清砚似乎能猜到伊尔出逃后直接来花国的原因。 “案子我接了，有情况你随时叫我。” 他把文件袋又还了回去。 关于伊尔的资料，他知道的甚至要比这些更详尽。 陈铮也放心了，有顾清砚帮忙，抓到伊尔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 “今晚市里有关于伊尔的案件研讨会，你也过来吧，放心，人不多，都是上层，我也是勉强能蹭个旁听。” 顾清砚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咚咚咚！ 有人来敲门，“陈队，逮捕证批下来了，可以去抓人了。” 陈铮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消灭罪案的紧张感，能让他异常的兴奋。 比抽烟都让人提神。 他起身往外走，“查到祝杰的位置了吗？” 证据确凿，是时候把那畜生逮回来收拾了。 顾清砚走在他们后边，脑子里在想着伊尔的事儿。 跟在陈铮身边的警务人员回话：“陈队，今儿祝杰在电视台录节目呢，我已经先派人过去盯着了。” 绾柠也在电视台录节目。 顾清砚：“陈队。” 他叫住了陈铮，“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陈铮有点儿意外，想了想，没拒绝，“好啊。” 在去电视台的路上，顾清砚给绾柠打了两次电话，都没人接，微信也没回。 郝婷和宋婷婷的手机也是一样。 录节目的时候，她们在现场都会把手机静音，顾清砚是知道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而此时电视台那边，绾柠和其他几人正在两两一对做游戏。 她刚好和祝杰一组。 祝杰的眼睛从刚刚开始就没离开过绾柠。 “绾柠，我扶着你吧，这样稳一点儿。” 他们正在比拼下腰过杆，杆最低的一队赢。 绾柠拒绝了，“不用，我可以。” 然后众人就看着她一个完美下腰，身形软的不可思议，很轻松地通过。 而后层层挑战，最后赢得了比赛。 中场休息，郝婷给绾柠递过去一瓶水。 宋婷婷对她竖起大拇指，“顾医生以后有福了啊。” 绾柠：“？” “为什么说砚砚有福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铲屎官了？ 宋婷婷一脸揶揄地戳了戳绾柠的腰，“因为你这儿够软啊，肯定什么姿势都能配合。” 绾柠茫然：“？” 郝婷笑着白了宋婷婷一眼，“行了，收起你那满脑子的黄腔。” 绾柠到最后也没弄懂她的腰软不软和铲屎官的幸福有什么关系。 这节目是录制的，最后要补两个演员的表演秀，绾柠只负责坐在旁边欣赏加鼓掌，蹭两个镜头。 一首跑掉到南极的歌还没结束，现场突然闯进了几个警察。 陈铮一挥手，几名警务人员便直奔祝杰。 当着所有人和摄像头的面，亮出了逮捕证。 祝杰倒是不慌，趁着在逮捕证上签字的功夫，拿起桌上的道具刀挥了过去。 刀是道具，伤不到人，所以祝杰此举也只是为了争取机会，趁着那警务人员躲闪的功夫，一把将旁边坐着的绾柠拉了过来。 “别动！” 祝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笔，笔尖对着绾柠的咽喉。 “都退后，否则我就拉她给我当垫背的。” 现场一片混乱，女孩子的尖叫声刺的人头痛。 顾清砚本就走在最后，没人发现他，他便顺着边上的侧门进去，顺着人群的最后方绕了过去，直到来到绾柠的视野范围之内。 郝婷和宋婷婷也看到他了。 俩人都松了口气。 还好，顾医生来了。 顾医生肯定有办法救绾柠的。 尽管心中这样想，可还是忍不住去担心。 郝婷试着向前走一步，把祝杰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生怕他看到时刻准备偷袭的顾清砚。 “祝杰，你冷静点儿，绾柠和你并无仇怨，你不要给自己增添罪名，说不定这都是误会，他们也不一定真的证据确凿，你不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郝婷的话引来祝杰一声冷笑，“你当我蠢？没有证据，刑侦队队长会来亲自抓我？” 他是认得陈铮的。 陈铮估计是现场唯一一个这种场面依旧能淡定自若的人。 他给自己点了颗烟，单手插着兜，潇洒地吐着烟圈。 烟圈模糊了他的视线，也让祝杰不能准确辨别陈铮脸上的表情。 “祝杰，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么个人质而放弃抓你？” 祝杰研究过微表情，经常以此识人，或者用来把妹。 可是现在他根本看不清陈铮脸上的表情，这让他很焦躁。 “你是警务人员，你怎么可能不管人质的死活？不过你不管也可以，把我俩一起弄死，有个这样的尤物陪我下地狱，我死也值了。” “呵呵呵……” 他的笑声比那些尖叫的观众更为刺耳。 绾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的声音好难听。” “闭嘴！”祝杰手上用力，笔尖扎在绾柠的肌肤上，“找死是不是？还是说，你桑吉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想在死之前和我痛快痛快？” 他脸上的淫笑令人作呕，顾清砚一个健步上前，钳制住他握着笔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绾柠一个闪身离开，陈铮飞速上前，给了他一脚。 一切只在转瞬之间，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像演练过很多遍一样。 “啊！” 祝杰痛叫地躺在地上，旁边也不知是谁的包掉在地上，里边有一大串钥匙，很沉，砸在人头上绝对重伤。 他想也不想便拿起来，朝着最近的顾清砚的脑袋砸去。 他的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旧奢望要拉个人给他垫背。 哪怕弄不死，残了也好。 这就是他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僵滞。 只见绾柠突然一个起跳，紧接着是空中回旋踢，钥匙原路返回，正好砸在了祝杰的脸上。 那串钥匙并不规则，甚至有两把是刚刚配的，有些地方很锋利，划破了祝杰的脸，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第174章 绾绾在线求夸奖 啪啪啪！ 是掌声。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现场所有人都在为绾柠鼓掌。 绾柠忍不住小嘚瑟了一下，跑到顾清砚面前求夸奖。 “我厉不厉害？” “我棒不棒？” “我救了你呢。” 顾清砚想抱抱她，亲亲她。 经历过刚刚的恐慌之后，他其实想做的更多。 可是时间地点都不对。 他只能忍着。 抬手摸了摸绾柠的头，指腹多了几丝留恋。 “嗯，很厉害，很棒，谢谢你救了我。” 绾柠的每一个问题他都会回答。 绾柠满意了，转身跟着郝婷她们卸妆去了。 录制结束，节目组哀叹不走运，晚上还要加班把所有有关祝杰的部分全部抠出去。 有人把现场的一部分视频发到了网上，热搜爆了，到处都能看到绾柠的名字。 热搜第一：#祝杰被捕# 热搜第二：#功夫少女绾柠# 热搜第四：#绾柠美女就英雄# 热搜第七：#绾妹子a爆了# 郝婷看着这些热搜，陷入了沉思。 宋婷婷：“姐，你买热搜了？” 这事儿是闹的挺大，可也不至于是这样的风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引导。 郝婷摇头，“我倒是想，可咱们现在哪儿有那个资本？” “厉堇买你股份的钱呢？”宋婷婷问。 郝婷耸了耸肩膀，“花光了。” 宋婷婷：“……” “你给了你多少？”居然这么快花光了。 这是正常人花钱的速度吗？ 郝婷：“一百一十万。” 此时他们正在刑侦队录口供，绾柠还要等一会儿顾清砚，正无聊着，所以也加入了八卦的队伍。 “这么少？” 宋婷婷也被厉堇的无耻惊到了，“他是觉得他的梦工厂只值那些了吗？” 铲屎官怎么还没出来？ 绾柠等的不耐烦了，嘴也跟着毒了起来。 “说不定明天就破产了呢，到时候股份一文不值，好姐姐早点儿把股份卖了还是赚了呢。” 郝婷和宋婷婷都被逗笑了，觉得绾柠的嘴有时候是挺毒的，不过听着真爽。 却没想到，第二天，微博突然爆出了梦工厂被封的消息。 直升热搜第一，直接爆掉了。 当时三人正在前往《仙魔》的开机现场。 郝婷和宋婷婷：“……” “绾绾，你的嘴是开过光吗？” 宋婷婷突然想到了乔煜中的那张彩票。 在那之前，绾柠也说过祝乔煜中奖。 她激动了，抱住绾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绾绾，快说。” 绾柠有点儿懵，“说什么？” 宋婷婷：“说我三个月之内必脱单。” 绾柠模仿着宋婷婷的语气，“我三个月之内必脱单。” 宋婷婷：“……” “噗嗤！” 郝婷忍不住笑了。 就连开车的宋昊的肩膀都是一抖一抖的。 《仙魔》开机现场在影视城，今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气温甚至到了零上，路边和角落残余的积雪都开始融化了。 许言在导演界很有名气，是个爱呼朋唤友的人，所以来的人不少，现场媒体也很给他面子，不让拍的绝不多拍。 烧了香，剪了彩，接下来就是试装了。 绾柠虽然咖位还不够，但好歹是女二，所以也有了个单独的化妆间。 当她穿上华丽的魔宗大小姐的戏服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 绸锦飘扬，黑色的长裙搭配金线的暗绣，腰线微微上移，更凸显了绾柠绝好的身材。 虽是反派，但妆容却并不重，眼中波光流彩，一颦一笑竟是仿佛让人看到剧本里的云星晓走出来了一般。 钱老六作为投资商今天自然也是在场的，看到绾柠后直接鼓掌。 “美，太美了，这简直就是活灵活现啊。” 他看向旁边的媒体，“还等什么，拍啊。” 咔嚓咔嚓！ 闪光灯不停地闪着。 因为妆容问题和化妆师起了冲突的书瑶晚了一步，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绾柠身上。 这让她的脸色嗖的一下就沉了下去。 不过很快就又扬起了笑容。 她走到绾柠面前，笑容和善，宛若圣女降临一般，搂着绾柠的肩膀。 “妹妹，以后合作愉快。” 在戏里，绾柠饰演的云星晓是书瑶饰演的岳千岚的亲妹妹。 绾柠拂开了书瑶的手，面带怒意，“我说过，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姐妹。” 这是后期云星晓黑化时的台词。 在场不少读过原著的书迷，所以也都没觉得什么奇怪的。 哎呀，女一号和反一号开机第一天就开始斗戏了啊。 真没想到绾柠作为新人，气场完全不输书影后。 这便是在场很多人心中的想法，只是不敢在这个场合说出来。 书瑶心里气的很，却又只能在媒体面前展露笑颜。 然而当热搜出来，她又气的差点儿把化妆间砸了。 “影后书瑶接不住新人的戏？那些营销号都没脑子吗？这种帖子的节奏也带，他们没长眼睛吗？就绾柠的演技怎么跟我比？” 没有外人，书瑶尽情发泄着情绪。 靳语在一旁当个合格的废话垃圾桶，等书瑶都发泄完了，才开口。 “所以，这部戏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你必须要全程碾压绾柠，否则营销号和黑粉就真的有话说了。” 啪啦！ 书瑶把被子砸在了地上。 这声脆响也同时唤回了她的理智。 她重新坐下，双腿交叠，又看了眼热搜。 “明眼人一看这热搜就是绾柠那边买的，郝婷的运作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放心吧，我知道一个好演员需要的是拿作品说话，绾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靳语也很期待那一天，她对书瑶的演技很有信心。 8号中午，梦工厂被封。 下午，厉堇被警方传唤，因为偷税漏税。 警局外，有狗仔想采访，正好录到了厉堇对警务人员的辩解。 “我是f国人，我在我自己的国家交了税的。” 这段视频在网上曝光之后，引起了全网抵制。 好多家里挂着在梦工厂拍的照片的人，全部把照片丢了出去。 ‘呵呵，滚回你的f国。’ ‘又是虐待又是逃税，真以为留着长头发就是艺术家了，我呸，可别糟践这几个字了。’ ‘前有祝杰，后有厉堇，我都开始对艺术家这三个字过敏了。’ 我也在线求夸奖，我这两天好勤奋有木有？ 第175章 顾医生吃醋记4 8号晚上，网上又爆出了被封后的梦工厂的样子。 三面高墙布满电网，探照灯24小时不停地运作，拍摄这个视频的狗仔企图溜进去拍下内景，却被高压电伤到了，躲闪的时候甚至还触碰到了机关。 这一切画面都被记录了下来。 网友看了之后各种震惊。 ‘卧槽！我去过梦工厂，明明不是这样啊。’ ‘要不是我去过，我真怀疑这视频里拍的是哪个防守森严的监狱。’ ‘问题来了，厉堇在自己的工作室设置那么多机关做什么？他想对付谁？’ ‘会不会是新的虐待助理的手段啊，妈呀好怕怕，吓得我都不敢出去找工作了。’ 绾柠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刚拍完第一场戏。 云星晓的性格和她本人很像，基本属于本色出演，甚至都没有ng。 宋婷婷也在看，她想象力挺丰富的，联想到了之前网上出现过的那个白猫夜晚去梦工厂偷手机的视频。 “厉堇把梦工厂弄的跟有去无回的监狱似的，该不会是为了要抓猫吧？” 绾柠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些机关是为了要抓她？ “厉堇太坏了，最好在里边关一辈子。” 郝婷最客观，“逃税的流程首先是让他补税加罚款，其次再量刑，但是刑期都不会太多，关不了一辈子。” 10号，祝杰的案子开庭了。 绾柠今天不用拍戏，跟着顾清砚一起去了法庭。 “砚砚，祝杰会被判死刑吗？”绾柠小声问道。 顾清砚摇头，“不会。” 绾柠觉得不公平，“可他毁了淙淙一辈子，而且还拒不交代同伙。” 庭审结果，祝杰被判处了有期徒刑10年。 十年，换了一个女孩子一生。 回家的路上，绾柠一直在诅咒被祝杰包庇的同伙。 “他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一定！” 顾清砚知道她心情不好，没直接回家，去了一家新开的私房菜馆吃饭。 下车之前，顾清砚帮她把帽子和口罩都戴好。 自从《仙魔》开机仪式上的定妆照火爆网络，绾柠也算是提前出圈，有了更广泛的知名度，所以伪装一定要做好。 下车后，他牵着绾柠的手跟着服务生进了一个包间。 点菜时，门没关，能清楚听到外边的吵闹声。 绾柠是个好奇心重的，忍不住去门口看了一眼。 “砚砚，是李滨滨。” 她认出了那个拿着手机边录像便跟老板吵架的男人。 原来是李滨滨想吃霸王餐。 ‘我这是探店，是在给你们店做宣传，土老帽，你到底懂不懂规矩？我们这一行探店可是从来不给钱的。’ 李滨滨态度很嚣张，举着手机对着四周又录了一圈。 老板是个女孩子，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显得更小了。 她身上还穿着围裙，头戴厨师帽，很明显是刚从后厨出来。 “别人探店不给钱，那是因为他们是被邀请过来的，和你们这种不请自来，打着探店名义吃白食的人可不一样，怎么？你姐姐的人血馒头没喂饱你，又想出别的歪门邪道了？” 很明显，这老板也是个网络达人，认出了李滨滨。 李滨滨顿时火了，先关了手机，然后才开始骂人。 “卧槽！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来你这儿探店是给你面子，信不信我曝光你，让你这店很快就倒闭？” 老板看着又小又嫩的，可性子却很刚，直接拿出手机开了直播。 “来吧，让我欣赏欣赏你是怎么让我的店倒闭的？” 说完又直接报了警，说有人吃霸王餐不给钱。 李滨滨不想去警局，怕成黑料影响他的网红事业，骂骂咧咧扫码付款，然后就离开了。 这时候绾柠他们这桌的菜也上齐了。 绾柠坐回到座位上，门被服务生关上，隔音效果很好，一下子就安静了。 “淙淙的弟弟好不要脸。” 绾柠拿出手机，在同城那一栏里找到了刚刚老板发布的直播，果断点了关注，并打赏。 要退出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关于《仙魔》的定妆照高能踩点视频。 播放量过十万，评论也很多。 她点开，发现每个画面里都是她。 “砚砚你快看。” 她高兴地坐到了顾清砚的身边，把视频又重播了一遍。 这个配乐也很好听，是绾柠喜欢的。 “啊，我要关注这个人，她肯定是我的粉丝。” 这个账号的id叫‘看她笑陪她闹’。 注册了有一个多月，一共剪辑了6个视频，不算高产。 但是每一个都是和绾柠有关的。 “看，他真的是我粉丝呢，还是个男的。” 绾柠看向顾清砚，“你不吃醋吗？” 她想了想那些看过的电影和电视剧，“不是说谈恋爱之后都特别容易吃醋，如果不吃醋就表示不爱对方了吗？” 顾清砚由始至终在很认真帮她剥虾，现在已经剥了一小盘虾仁出来。 “谁说我不吃醋的？” 顾清砚用纸巾把手指擦干净，把绾柠抱到了自己腿上。 绾柠眼中都是期待，“你要亲我吗？” 顾清砚：“是惩罚你。” 他扣住绾柠的后脑，把她整个人都亲软了。 连带着自己的身子也变得热腾腾，烧的声音暗哑。 他抵着绾柠的鼻尖，沉着声音问：“现在还觉得我不吃醋吗？” 绾柠舔了下唇瓣，手里把玩着顾清砚的领带。 “我喜欢你吃醋。” 吃醋了就会亲亲。 她喜欢铲屎官亲她。 顾清砚看着她这诱人的动作，眸色暗沉，深吸一口气，把人放回座位上。 “吃饭吧。” 再不吃真的什么没法吃了。 结账的时候，服务生给他们免了单。 绾柠有些意外：“为什么？是有活动吗？” 难道她中奖了？ 老板从后厨走了出来，那张娃娃脸上挂着笑，露出一对儿很浅的梨涡，可爱极了。 “你刚刚给我打赏的钱已经足够饭钱了啊。” 顾清砚这才知道绾柠刚刚竟然还打赏了，不过还是坚持扫了码，付了钱。 “一码归一码，吃饭给钱，天经地义的。” 老板笑着拿出了笔和纸，样子有点儿害羞。 “那个，绾妹，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绾柠指了指自己，“你能认出我？” 她都裹成什么样儿了？ 就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老板点点头，表情极其认真，“崽，妈妈怎么可能认不出你？你如果喜欢我做出的菜，以后可以常来，这里就是你的家，回家吃饭不要钱，妈妈养你！” 顾清砚：“……” 第176章 五排直播 私房菜馆的名字就叫私房菜馆。 挺奇怪的，后来绾柠才知道，原来因为老板姓房，店名其实是双重含义。 绾柠签了名之后，还跟房老板合了照。 上车后，她把照片发到微博，还定了位。 评论区瞬间就炸了。 ‘我勒个去，这家店就在我家附近，原来我曾经离闺女这么近。’ ‘查了定位，现在就过去，我必须要吃到闺女同款菜系。’ ‘老板好像也是咱绾妈妈后援团的，走，面基去。’ ‘人已在路上，十分钟后到，老板妹子给我留个桌哈。’ 明星效应发挥作用，私房菜馆客流爆满。 晚上，绾柠开了直播。 乔煜也来了，在弹幕里求双排带飞。 “你好菜，今天是我宠粉日，我要跟粉丝们甜蜜五排。” 绾柠一手拿着零食，一手拿起手机。 【火日立：我也是你的粉丝！！！】 紧接着便是一顿烟花打赏，游轮疾驰。 与此同时，绾柠手机上的游戏音效响起。 “timi！” 直播间也出现了游戏界面的画面。 【绾绾今天直播吗：哇，绾绾换游戏了啊。】 【是他不是她：这个我可以，绾妹，带我带我。】 【绾宝贝最可爱：闺女刚玩儿应该还是小青铜，快来，妈妈带你飞。】 瑶妹挂个机进入直播间，照例打赏，特效瞬间盖过了乔煜的。 【闺女向前冲：瑶妹来了，老早我就想问，她这id保准也是个网瘾少女，啊不对，她说过她还有个儿子，那就网瘾少妇。】 安薇薇被这句少妇取悦了，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下一秒，gqy进入直播间，把她从榜一踢了下去。 直播间里的人非常淡定。 【给你一片草原：习惯，日常操作而已。】 【要给绾妹生猴子：新粉求问，这是什么情况？这里这么多大佬吗？】 【天空一片云：这是两位大佬之间的战争，每次直播都会发生，神仙打架，合理怀疑他们在争宠，且吃醋的手段极其幼稚。】 瑶妹挂个机又打赏了，踢掉了gqy。 gqy紧接着反踢回去。 瑶妹不服，又是一波反踢。 gqy又砸了一波。 如此反复了几次，直播间被打赏特效霸屏，弹幕里也很安静。 网友们很想得开，反正这会儿发什么别人也看不到，不如省些力气。 有的做了截图，发到了微博超话，又吸引了一波人进来。 当然也包括了黑粉。 【比包黑炭还黑：呵呵，有金主就是了不起，还一下子就是两个，所以整天装成天真少女自己不觉得恶心？】 【就不牵你手：小道消息，这两个大佬其实都是郝婷弄的小号，自己砸钱炒作而已。】 可惜，没人看到他们的话，因为满屏都是特效。 紧接着两人就被永久封号。 这一切绾柠都不知道，她开了五排，正在邀人。 “你们两个不要打赏了，我们一起来快乐五排吧。” 瑶妹是第一个进入队伍的，紧接着另外三个位置也被占了。 【绾绾今天直播了吗：gqy大佬居然没在。】 【是他不是她：大佬应该很少玩儿游戏吧，之前玩儿吃鸡也是菜的不行。】 【绾绾宝贝最可爱：哈哈哈好怀念他的花式赴死。】 弹幕里一阵哈哈哈飘过。 【雨中漫步的你：好羡慕瑶妹，可以跟闺女一起游戏。】 【我要娶楼上：五楼好心机，id居然叫‘豆丁乖不挑食’，和绾绾的‘豆丁不吃豆’好像啊。】 游戏开始，绾柠用小卤蛋走了发育路，身后跟着头长犄角一身绿装的瑶妹，以及块头很大的亚瑟。 中路开麦：“亚瑟去上路，塔要没了。” 亚瑟没动，依旧跟着小卤蛋身边，充当肉盾，抗下每一次的伤害。 他还不太会放技能，走位也不灵活，但却仍旧把小卤蛋保护的很好。 弹幕里都在说瑶妹仿佛一个第三者，完全融入不进去，紧接着便是各种笑。 秉着游戏可以输，卤蛋必须死的精神，对面五个人都来了下路。 我方中路和打野也迅速前来支援，把卤蛋牢牢护在最后面，一波团战下来，卤蛋一丝血没掉，还拿了三杀。 亚瑟成功就义，回了泉水。 接下来的操作就更加惊人了，五个人再也没分开，从下路一直推到敌方基地，完全放弃了中路和上路。 中路米莱迪拆塔速度太快。 绾柠的小卤蛋之前又在打野的带领下，吃了野区所有经济，伤害飙升，很快就点了对方的水晶。 豆丁不吃豆是mvp，豆丁乖不挑食助攻最多。 瑶妹陷入了沉思。 安薇薇怒拍身旁顾朗的大腿，“老公，我怀疑这个亚瑟是砚砚。” 毕竟id很有嫌疑。 顾朗看了一眼，道出了精髓。 “自从认识绾绾，砚砚改变了很多，这是好事儿，以前他的世界太单调了。” 很快，第二局开始，依旧是他们五个。 豆丁不吃豆这次用赵云打野。 其他四人则是直接放弃三路，护送赵云反野对家。 对面都懵了，这是什么战术？ 这局最后依旧赢了，因为对面完全没发育起来，每次想趁机偷塔，就有五个人突然抱团从草里蹿出，让人完全没有还手余地。 直播结束，顾清砚接到了乔家林的电话，让他去s市参加一场学术交流会，为期三天。 绾柠有小情绪了，直接跳到了顾清砚的身上。 双腿盘着腰，双臂环着脖颈。 “一定要去吗？” 顾清砚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嗯，是工作。” 绾柠知道对人类来说，事业非常重要。 “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那些小视频里的小猫咪也都离不开它们的铲屎官。 顾清砚很理智，“你还要拍戏。” 绾柠嘟着嘴，身子在顾清砚怀里乱拱。 蹭来蹭去蹭出了火花，被按在沙发上狠狠亲了一通。 第二天一早，顾清砚便坐飞机去了s市，绾柠到了剧组后，接到了他的微信。 【铲屎官：我到了。】 这会儿没有绾柠的戏，她拎着戏服的裙摆去了无人的角落，把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起。 “小豆丁。” 绾柠失落的心情被这三个字治愈了。 第177章 感谢对家出资送来的这波热度 绾柠失落的心情被这三个字治愈了。 算了，铲屎官这么认真的工作，她也要努力搞事业。 赚钱给砚砚，让砚砚养她。 对，就这样。 “砚砚，你要认真工作哦，晚上忙完了再给我发视频，拜拜。” 说完，绾柠就挂断了电话。 远在s市，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打电话的顾清砚：“……” 之前那么舍不得他，难道是他的错觉？ 帝都影视城，绾柠今天第一次吊威亚。 郝婷和宋婷婷都比较担心，不停地给她做心理建设。 “没事儿的，不会有危险的，拍仙侠戏是免不了这些的。” “听说好多演员都爱上了吊威亚的感觉，说是贼刺激，你就当蹦极了。” 绾柠没玩儿过蹦极，但是听说很恐怖。 许言导演对这个酒友也很关照，特意走过来给她讲戏。 “今天这两场对你这个角色来说都是重中之重，第一次吊威亚害怕也正常，要不要先喝两杯？酒壮怂人胆嘛。” 他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想要缓和下绾柠紧张的情绪，却不小心激发了她的好胜心。 “许导，我不怂。” 绾柠的表情极其认真。 吊上了威压，武术指导也过来指导绾柠接下来的动作。 “挺难的，你先试试，如果不行，就用替身。”这是许言的话。 可接下来绾柠的表现却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所有高难度动作她一气呵成，动作爽利又富有美感，简直连后期特效都可以省了。 许言乐的一拍大腿：“这好苗子我怎么早没遇到呢。” 书瑶今天是下午场，刚刚才到剧组，正好听到了许言对绾柠的这句夸赞。 圈内熟悉许言的人都知道这人性格有多怪，在剧组里骂人更是常事儿，能被他这样夸赞的人还真不多。 细数起来一只手就够了。 书瑶走了过去，“许导，今天降温了，我刚刚去奶茶店买了热饮，大家都喝了暖暖身子吧，不要伤了胃。” 都是吃人嘴软，书瑶不愧是这个圈子的老油条，拉拢人心很有一套。 可惜，她忘了她这一套都是郝婷教的，论这方面，十个她也比不上一个郝婷。 郝婷早就让宋婷婷去附近的茶社煮了热茶带过来，整整一保温杯，全部给了许言。 “许导，从去年你就三高，饮食方面还是要多注意啊。” 许言笑着接过热茶，“嘿嘿，我这点儿老黄历怎么总被你们翻出来，我没事儿，晚上散场了你和绾柠别走，咱们去喝两盅。” 郝婷笑着摇头，“算了，明天还要起早呢，我可不敢影响导演你休息。” 她转身走了，看都没看书瑶一眼。 许言继续喝着茶，那杯奶茶就放在一边，他碰都没碰过。 书瑶脸色不太好看，到了化妆间后把怒火都发泄到了靳语的身上。 “人家也是经纪人，你也做经纪人，怎么连许言不能喝奶茶都不知道？” 靳语也不是软柿子，“去年许导就三高了，当时你还跟着郝婷，那怎么她知道的事儿你却不知道？” 因为那些事情向来都是郝婷去处理，书瑶只负责演戏，什么都不用操心。 不像现在，什么都要她自己来动脑子运作。 “你去买一波热搜。” 靳语问：“什么话题？你最近并没有什么抢眼的点，强行买热搜会败坏路人缘儿的。” 书瑶轻笑，“我会那么蠢吗？是给绾柠买，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仙魔》杀青，多买点儿，把你手里的那些营销号大v也都利用上，节奏全都往好的方向刷。” 靳语也不笨，多年来和郝婷作对，也研究了许多郝婷的套路，瞬间就懂了。 “你是要捧杀绾柠，给她招黑？” 这招以前郝婷用过，直接把对家艺人逼的退了圈。 书瑶没否认，对着化妆镜一边上妆，一边笑的灿烂，想到绾柠也被逼退圈的画面，她眼中的得意之色就遮掩不住。 “她不是喜欢上热搜吗？那就多上几次，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没脑子的键盘侠，等到时机成熟，再雇一波喷子反水，害怕黑不掉这么个在娱乐圈没根基的绾柠？” 靳语也同意这个计划，在书瑶出去拍戏的时候，便开始联系人运作。 于是，当绾柠结束一天戏，终于从高空回归地面的时候，等待她的便是新一波的热搜。 热搜第三：#绾柠神还原云星晓#。 书粉怒了。 ‘呵呵，才开拍几天就敢买这种热搜了？’ ‘魔改的电视剧也敢拿原著作伐子，这个新人可真能蹦跶。’ ‘不管买多少热搜，这剧我是不会看的。’ ‘书粉就了不起了？你们看过绾柠的定妆照吗？看过花絮吗？’ ‘绾柠把云星晓演活了，她就是云星晓，云星晓就是她。’ ‘呵呵，又是一群绾柠的脑残粉。’ 靳语雇的水军和书粉在微博上开启了一场骂战。 绾柠真正的粉丝反而有点儿懵。 什么情况？ 郝婷工作室v：感谢对家出资赞助的这波热度。 后面配了个‘穷’字的表情包。 绾柠也紧跟着转发。 绾柠v：其实我也是书粉来着，所以这波我该帮哪边？//@郝婷工作室v：感谢对家出资赞助的这波热度。 宋昊把车子开到嘉俊雅苑门口。 郝婷有些不放心，“顾医生出差不在家，要不你去我留下陪你吧。” 绾柠这两天被宋婷婷带着，被同化了不少。 “不了，我怕顾总独守空闺会寂寞。” 郝婷：“……” 转头就瞪了宋婷婷一眼，“好好的姑娘都被你带坏了。” 宋婷婷辩解道：“这明明是实话，已婚妇女不能夜不归宿。” 郝婷双眼微眯，“他又让你监视我了。” “没有，这次绝对没有。”宋婷婷觉得她得好好刷刷信任度了，说出来的话姐都不信了。 “我发誓，我已经跟总裁划清界限，我都把他微信拉黑了。” 这是她今年做的最胆大的一件事，到现在还有点儿肝颤。 绾柠朝着他们挥挥手，“放心吧，我自己没问题的，而且我们小区的治安特别好，晚上砚砚也会跟我视频陪我睡的。”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郝婷和宋婷婷：“……” 又是被秀到的一天。 第178章 别把我当柳下惠 8号楼楼下，绾柠遇到了谭一笑，带着一个外国人。 “绾小姐下班啦。” 谭一笑率先走进去，按了电梯。 电梯从10楼往下走。 绾柠看了眼他身边的外国人。 “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白天在剧组时候，她摸鱼看过业主群，赵太太说7楼的老方搬走了。 外国人很热情，就是普通话不太标准。 “你好，美丽的姑娘，我是新邻居，你的，请多……” 这个词他想不起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谭一笑。 谭一笑帮他补充，“是请多关照。” “对，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谭一笑给绾柠介绍，“这是艾伦，中文名就是英文名的谐音，你们七楼的老方搬走了，把房子卖给了他。” “艾伦先生，这是绾小姐，住在8楼。” 绾柠和艾伦握了手。 叮！ 电梯来了。 进入电梯后，艾伦从他的双肩包里抓出了一大把棉花糖。 “绾小姐，我知道你们国家很重礼节，这是我给大家的小礼物，不值钱，不要嫌弃。” 艾伦很高，将近一米九，五官深邃俊朗，头发是棕色的自来卷，很帅，笑起来带着那么点儿腼腆。 “这是我的工厂做的糖果，希望你能喜欢。” 绾柠从不会拒绝别人的善意，把糖果接了过来。 “原来你是开糖果厂的啊，好厉害。” 礼尚往来才能邻里和谐，她该回送些什么给艾伦呢？ 回到家绾柠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直到顾清砚的视频电话拨过来。 “砚砚！” 绾柠趴在地板上，两只脚丫翘起，晃来晃去。 手机就立在前方。 这个角度，可以让顾清砚清楚地看到绾柠的脸，以及，脖子以下那若隐若现的两团凸起。 顾清砚原本在酒店的走廊里，看到这画面，脚下步伐加快，进了房间，将门反锁。 原本与他同行的同行被留在走廊上，面面相觑，随即释怀一笑。 手机里传来绾柠悦耳的笑声。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房间是套房，小客厅里有一套沙发，临窗，转头就能看到s市的夜景。 顾清砚坐在沙发上，面容严肃。 “小豆丁，最近帝都降温，在家里也不要穿这么少。” 绾柠拍了拍地板，“地热很暖和呀。” 顾清砚又道：“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走光了会被偷拍。” 话落，又补充一句，“知道走光是什么吗？” 他真的是很有耐心地在教绾柠。 绾柠点点头，“知道。” t恤的领口很大，因为绾柠的身体不停地晃动摇摆，领口逐渐下滑。 “可现在又不是在外面，别人又看不到。”绾柠说道。 顾清砚有些无奈，“我能看到，绾柠，别把我当柳下惠。” 他很少叫绾柠的全名，一般都是‘小豆丁’。 两个字，尽含缱绻。 绾柠笑着坐起来，“你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吗？” “嗯。”顾清砚把外套脱下，解开领带。 绾柠笑着跟他分享了今天剧组里发生的事情。 “好姐姐说那热搜肯定是书瑶他们买的，她让我以静制动，既然人家送来了热度，我们不要白不要。” “对了，7楼的老方搬家了，把房子卖给了一个外国人。” 绾柠把艾伦给的那些糖拿过来，对着镜头给顾清砚看。 “咱们的新邻居叫艾伦，是个开糖果厂的，他们做的糖果包装都好可爱。” 她喜欢这些可可爱爱的包装，所以从刚刚一直看到现在。 叮咚！ 门铃响了。 顾清砚道：“我让江姨给你做了晚饭，应该是小钱送餐过来了。” 绾柠这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艾伦和小钱。 艾伦一只手拎着食盒，另一只手扶着小钱。 “他说，找你，可他的脚伤了。”艾伦努力将意思表达出来。 小钱一只脚抬着，表情略显痛苦。 “绾小姐，这是江姨给您做的晚饭，都是您爱吃的，还有煲的汤，夫人说这汤对身体很好，让您趁热喝。” 艾伦把食盒递给了绾柠。 绾柠：“小钱，你先进来，我去拿药箱，在哪儿伤的？” 她手机的视频还没挂，顾清砚虽然看不到小钱和艾伦，却能听到声音。 “药箱不管用，不确定是否伤到筋骨的话，最好直接去医院。” 一句话，阻止了小钱和艾伦进门的可能。 小钱：“绾小姐在跟大少爷视频？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转身想走，可是脚实在太疼了。 绾柠想跟他去医院，却被小钱吓得连忙拒绝。 “不用了绾小姐，我自己可以的。” 艾伦连忙上前扶住小钱，“还是我送你去医院吧，本来也是因为我不小心，没看着路，才害你摔倒的。” 小钱生怕绾柠会跟着，大少爷吃醋，所以也没拒绝。 “那就麻烦你了，我姓钱，你叫我小钱好了。” “我叫艾伦就住701，是新搬来的，刚兑下来个糖果厂，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 俩人一个自来熟，一个乐的多个人说话，就这样成了朋友。 关上门后，绾柠把食盒放到茶几上。 她喜欢在这里吃饭，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东西，特别有意思。 顾清砚又忍不住操心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进门，尤其是男人。” 绾柠的心思全在食物上，“江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这个虾做的特别的鲜，可惜你吃不到，等你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回家再吃一次吧。” 顾清砚自然不会拒绝，“晚上一个人在家要吃记得锁好门窗，不熟悉的人敲门不要开，有问题就直接报警，或者给郝婷打电话。” “知道了。” 临睡前，绾柠给江姨打了个电话，询问了小钱的情况。 江姨说小钱只是崴到了脚，没有伤到筋骨，很快就会痊愈。 第二天早上，绾柠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买早点回来的艾伦，他正在帮7号楼的林女士搬快递。 邻到年关，快递就要暂停，很多人都在囤货，林女士买了很多零食和面膜，都挺沉的。 “绾小姐，你这么早就上班啊？”艾伦主动打招呼，态度热情的不得了。 林女士和绾柠算是很熟了，打完招呼后跟艾伦解释：“绾柠是演员，最近接了新戏，就是过年也闲不下来的。” 艾伦有些意外，“原来是明星，怪不得这么漂亮，能给我签个名吗？” 那么问题来了，临近年关，你们都囤了什么货？ 第179章 绾绾‘画符\’ 艾伦有些意外，“原来是明星，怪不得这么漂亮，能给我签个名吗？” 绾柠没有拒绝，“可是……签在哪儿？” 艾伦双手抱着快递，手腕处还挂着买来的早餐，根本没有多余的手来拿别的东西。 他倒是挺爽快，直接转过去，把后背露出来。 “就签这里吧。” 他穿着卡其色的羽绒服，净版的，若是签上了字会非常的明显。 林女士提供了笔，绾柠很自信地在艾伦的羽绒服上‘画符’。 看到签名的整体轮廓后的林女士：“……” 现在的艺术签名都好抽象啊。 艾伦还在问好不好看。 林女士又看了一眼那道‘符’，“好看。” 她可不能说她看不懂这艺术签名。 白天，剧组里，绾柠穿着戏服坐在椅子上摸鱼。 这会儿不是她的戏，她开了一局游戏，是娱乐模式，匹配到了一个贼刚的野王。 操作6翻天。 这还是绾柠第一次体验到被带飞的感觉。 结束后，野王邀请她再来一局。 “绾柠，下一场是你的戏了。”郝婷过来提醒了一句。 “哦。” 绾柠拒绝了野王，关掉了手机。 这场戏是她饰演的云星晓和书瑶饰演的岳千岚第一次相遇。 一个古灵精怪带着几分邪气，一个温婉大方满肚子仁义道德，意见不合，大打出手。 是场重头戏，绾柠演的非常过瘾。 “cut！” 许言第一次叫停。 “书瑶，刚刚你的反应慢了，这里重来。” “cut！” 许言第二次叫停。 “书瑶，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要怀着感化甚至是带着几分无奈的心来和云星晓过招，不是愤恨，招式不用放那么狠，你是要杀人吗？” “cut！” 许言第三次叫停。 “书瑶，你的动作不连贯，武术指导过来给她演示一遍。” 书瑶的脸都要绿了，自入行以来，她还从没有ng过这么多次。 武术指导把动作又演示了一遍，书瑶仔细地看着。 她觉得自己看懂了，可当提起剑想要挥舞的时候，却完全变了味道。 许言的嘴在拍戏的时候是很毒的，“你这软绵绵的是在跟人比武还是在表演？美感是其次，重要的是招式连贯看着真实。” 书瑶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这剑太沉了，拿着它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多动作，还要标准。” 许言：“那人家绾柠怎么就可以呢？” 一句话，成功拉满书瑶心中的嫉恨感。 是啊，绾柠怎么就可以呢？ 凭什么她可以？ 明明做的也不怎么样，就因为和许言喝了几次酒，就被宽大处理了？ 这场戏是拍不下去了，许言换了别的场次，书瑶跟着靳语回了化妆间。 “许导好像在故意为难你。”靳语道。 她的想法和书瑶一样。 觉得是许言太难为人了。 “现在的女星有几个能把打戏演的那么真实的？别说女星，就是男的若是没有武术功底也不一定能做到。” 书瑶坐在化妆镜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声冷笑。 “你约许言吃顿饭吧。” 靳语点点头，“再准备点儿礼物吧，听说许言挺喜欢盘串儿什么的，我找人弄点儿好的。” 书瑶越想越觉得憋屈，随手就把桌上的化妆工具都推到了地上。 “向来都是其他人围着我转，什么时候我居然也要上赶着请导演吃饭来巴结他了？许言脑子里都是浆糊吗？我是影后！他这部戏想要红还得靠我！难道他不清楚吗？” 靳语连忙开门看了眼门外，还好，四周都没人。 她把门又重新关上，锁好。 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小声点儿，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到了，你的人设可就真的倒了。” 自从学历造假事件之后，靳语就努力给书瑶打造了平民草根影后的立志人设，努力在圈内拼搏，终于拿到了影后奖杯。 这种立志逆袭的剧本更能引起粉丝们的心疼，好好操作一番，反而涨了一波粉。 书瑶也挺珍惜现在的人设，她已经没有再次翻车塌房的机会了。 声音放低，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靳姐，你看着去安排吧。” 中午放饭的时候，许言通知了靳语，说是给书瑶安排了集训班，为期一周。 “集训？”靳语有些意外，“许导，是要完全封闭训练吗？” 许言捧着盒饭点点头，“一周，一周后书瑶若是再拍不了打戏，那就等着换人吧。” 书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气的直接把盒饭摔在了地上。 副导演经过时看了一眼。 书瑶的表情管理是顶级的，右手微微颤抖着，一脸歉疚又自责的样子。 “都怪我自己太不争气了，不过是拿了一上午的剑，现在就手抖的连盒饭都拿不住了。” 副导演也没多想，“没事儿的，书影后，我再让人给你送来一份就是了。” 晚上，靳语去约许言吃饭，被许言拒绝了，说是要和编辑研究剧本。 回家的路上，宋婷婷对郝婷和绾柠说道：“小道消息，听说书瑶想要砸钱了，估计是白天被许导训的狠了，想要点儿话语权。” 绾柠正在看明天的剧本，闻言抬头，“书瑶很有钱吗？” 宋婷婷撇撇嘴，“她没有，金主有呗，很多人都说书瑶背后有金主，可惜没有证据。” “姐，你知道是谁吗？”她问郝婷。 绾柠也看了过去，“好姐姐，书瑶居然也有金主吗？” 她已经不是刚入圈两个月的新人了。 今天都满三个月了，关于金主是什么，代表了什么，已经非常了解了。 郝婷摇摇头，自嘲一笑，“好多人都不信，但是事实上，我确实对书瑶背后的人一无所知，可笑吧？身为一手把她带出来的经纪人，我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她也是后期才感觉到书瑶背后应该有金主，但是那人是谁，她却不知道。 而书瑶也一度否认。 下车后，绾柠接到了安薇薇的电话。 “绾绾，拍完戏了吗？” “嗯，已经到家了，妈妈。” 绾柠回头对着车子挥了挥手，跟郝婷她们说了一句明天见。 安薇薇：“砚砚出差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要不这两天你就来家里住吧，江姨做了你爱吃的菜。” 悄咪咪说一句，其实我签名和画符也差不多 第180章 再上热搜 绾柠拒绝了，“今天太晚了，我都到家了，妈妈，我刚刚跟好姐姐她们已经吃过晚饭了，你就放心吧。” 她笑着跟门口的保安打招呼，走进小区，心情好地走路都是时而跳跃着的。 “而且我一会儿还要跟砚砚视频呢，他答应每天晚上视频陪我睡觉的。” 安薇薇又是一副嗑到了的表情，挂断电话后紧接着就发了一条朋友圈。 瑶妹挂个机：看来可以买个黄历算日子了。 连云香第一个点赞回复：什么情况？ 安薇薇也回复了她：改天陪我去f国做礼服吧，喝儿媳妇儿茶的时候可不能穿的太寒酸。 绾柠挂了电话后，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声音。 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小区大门距离8号楼还有一段距离，绾柠专挑路灯最亮的地方走，可猫咪的听力是超乎常人的，她总是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可每一次当她回头的时候，都什么发现没有。 这种感觉就挺毛骨悚然的。 但也被激起了好奇心。 绾柠特意绕着小区多走了两圈，发现脚步声居然不见了。 啧！ 没劲。 她挺失望地回了801，躺在床上一边游戏一边等着顾清砚的视频。 这一局她又遇到了白天那个野王。 野王又是全场带飞，结束之后，给她发了好友申请。 绾柠还没来得及点同意，顾清砚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她瞬间把野王抛在了脑后。 “砚砚，你是明天回来吗？” 铲屎官不在家的日子真的好无聊。 顾清砚那边已经回到了酒店房间，“明天不行，大概要后天才能到帝都。” 绾柠嘟着嘴，小情绪说来就来了。 “那我又要多想你一天了。” 她向来都是把喜怒哀乐都明确地表达出来。 可顾清砚内敛惯了，有些不习惯什么事情都宣之于口。 绾柠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句‘我也想你’。 她的嘴巴嘟的更高了，把枕头拿过来，锤了两下。 “你都不说想我。” “里的情侣都会互相说‘想你’，还会为了对方努力赶回家。” 随后，她把宋婷婷安利的那本的链接给顾清砚发了过去。 顾清砚轻笑，“好，我会认真看，努力学习。” 绾柠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又给顾清砚分享了一下白天剧组里的事情。 “书瑶要去集训一周，未来的一个星期我都虐不到她了。”她的语气是满满的失望。 她从来没有把这种小心思对顾清砚掩藏，猫咪的报复心本来就重，记仇是正常的，更何况是书瑶这种欺负了好姐姐又想来欺负她的人。 挂断视频之前，顾清砚说：“小豆丁，我这两天一个人睡的很不好。” 不习惯一个人睡。 很想你。 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可惜，绾柠听不懂。 “所以你下次出差要把我带着，好多人都说抱着我睡觉特别舒服。” 原本要挂断视频的顾清砚动作顿住，“谁？” 绾柠有点儿困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打了个哈欠，直接来了个大变活猫。 猫形的她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和姿势，直接睡着了。 顾清砚：“……” 舍不得把她叫醒。 算了，回去后再问。 第二天，书瑶开始了集训，而绾柠又登上了热搜。 热搜第四：#功夫少女绾柠被免集训# 点开后又是一波水军的尬吹，对着一个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5秒路透夸出了花儿。 紧接着再来黑粉回踩。 绾柠的粉丝自然不服，所以又是一波骂战。 硬是把热搜第四给吵到了热搜第一。 ‘微博热搜每天被这些不知所谓的流量明星占据，屁大点儿事儿也买热搜不觉得尴尬？’ ‘真正对社会有益的实事报道却无人问津，简直悲哀，请大家多多关注锦城留守儿童难求学的问题。’ ‘每天打开微博都能看到绾柠这个问题，路人缘真是败坏的半点儿不剩，好反感，娱乐圈是没人了吗？’ 书瑶在集训中途休息的时候，看了眼微博，对于这样的舆论风向非常的满意。 可惜，她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教练又来催她继续训练了。 咬着牙，书瑶忍着想要发火的怒意，重新站了起来。 s市机场，顾清砚也看到了微博。 他拧着眉头打了个电话。 “孙会长吗？我是顾清砚，我女朋友想在锦城盖座学校，并资助那里所有的留守儿童，嗯，她叫绾柠，虽然是公众人物，但是却并不想太高调，希望孙会长理解。” 孙会长是希望工程慈善基金会的会长，最近正为锦城那边的事情犯愁，没想到瞌睡就遇到了枕头。连忙答应了下来。 因为书瑶集训，所以有关她的镜头全部延迟拍戏，拍摄顺序进行了调整，绾柠这几天主拍云星晓和她父亲的戏。 剧组官宣的时候，给魔宗宗主的定妆照打了码，所以到现在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来饰演这个角色。 当绾柠在现场看到已经上了妆的周放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周哥？” 周放跟绾柠也算很熟了，用熟稔的语气幽默了一把。 “叫爹。” 现场其他人也很意外，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试镜的时候周放会跟在许言身边。 原来是内定了魔宗宗主的角色。 用影帝来做配，是不是得说一句不愧是许导？ 绾柠这下更自在了，演她父亲的是熟人，让她这声爹叫的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 “爹，要不要先开一局？” 她已经拿出了手机。 周放对于演戏是认真且严格的。 他拿出了剧本，“咱们来对对戏。” “哦。” 绾柠难得很乖，把手机交给了郝婷，跟着周放去对戏去了。 “这里不对，这句话要从这里断句，感情才能表达的更准确。”周放打断了绾柠，并把她的台词重新念了一遍。 绾柠的悟性不错，跟着学了两边，就领会透彻了。 不远处，宋婷婷佩服的想对周放竖大拇指。 “姐，我还从来没见绾绾这么乖这么认真呢。” 郝婷也笑了，“她从来不会拒绝真心对他好的人，周影帝应该是看了之前绾柠的戏，所以特意要跟她对戏的。” 因为周放给开了小灶，这一天绾柠的戏拍的特别顺利，感情和表情拿捏的都非常到位，许言高兴的直接给全组都加了一顿下午茶。 第181章 小别胜新婚 晚上绾柠回到小区的时候，又听到了身后那种诡异的脚步声。 她像之前一样，在小区里故意多绕了两圈，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 “绾小姐，在遛弯吗？” “绾小姐，我家今天吃烧麦，多做了点儿，正要给你送去呢。” “绾小姐，《仙魔》什么时候能拍完啊，看到花絮和路透，都忍不住想追了呢。” 小区里的业主都很热情，但凡认识绾柠的，都忍不住想多疼疼她。 当然，这里边也有赵太太和林女士的功劳。 绾柠先是回头看了眼，仍旧没发现什么，而后才笑着跟人打招呼。 白日里下了一场清雪，这会儿小区内铺上一层银白色，把黑夜衬的更亮。 几个人边走边聊，分开的时候都跟绾柠要了签名。 绾柠拎着9号楼李阿姨给的烧麦，走回8号楼。 身旁无人的时候，再一次察觉到了身后的声音。 这一次不仅是脚步声，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声。 很轻，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绾柠没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四周一片银装素裹，与月光相应，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奇怪。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绾柠没理，加快了脚步。 身后脚步声紧跟，能感觉到距离越来越近。 猫咪的耐性宣布告罄。 她突然顿住脚步，待身后的声音拉近，猛地回身就是一爪子。 啪！ 那人躲了一下，所以这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砚砚！” 绾柠被这一波小惊喜激动到了，直接扑到了顾清砚的怀里。 “你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吗？” 顾清砚的脖子上挂着三道伤痕，流血不多，但被衣领蹭到的时候还是很痛。 他没理会，抱住想念了几天的小姑娘。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刚刚怎么反应那么大？” 绾柠摇头，“听到身后有声音，就以为是坏人。” 她真是杞猫忧天了，小区治安这么好，怎么可能有坏人？ 顾清砚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 “你好啰嗦啊。”绾柠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人迅速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顾清砚按下数字8。 与此同时，绾柠再次跳上来，微凉的唇瓣覆在他的脖子上，舔舐着他伤口。 伤口是不疼了，就是痒。 钻心的痒。 “别闹。” 顾清砚嘴上这么说，手却是环着绾柠的腰，没把人推开。 绾柠说话的时候嘴巴也没离开顾清砚的脖子，唇瓣蹭着肌肤，更痒了。 “你流血了，我帮你舔干净。” 她继续舔，顾清砚继续忍。 再难受也要忍。 一边想着该怎么拒绝，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种感觉有多么让人贪恋。 叮！ 电梯门开。 数字显示7楼。 外边站着一个外国人。 顾清砚第一时间转过身子，把绾柠牢牢护在角落，没给人任何窥视的时间和机会。 艾伦有些尴尬：“哦，你们是要上去的是吗？抱歉。” 顾清砚关了电梯门，背对着门的他没有看到门外艾伦嘴角不经意溢出的诡异的笑。 801，绾柠进门后就去找药箱了。 顾清砚弯腰将两人脱下的鞋子放进鞋柜，又整理了绾柠脱下来的羽绒服。 烧麦被他拿进了厨房，已经冷了，得加热一下才能吃。 上药的时候，绾柠问：“你是因为我说的那个的内容才决定提前赶回来的吗？” 顾清砚没否认，也没说他昨晚熬夜通宵看完了那部，还认真地做了笔记。 “小豆丁，我会慢慢学，如果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或者觉得我做的哪里不满意，要及时跟我说，我会改。” 他的语气很认真，比考博时候写论文还要认真。 绾柠把一个大个儿的创可贴贴在顾清砚的脖子上，然后看着他。 “我现在就很不满意。” 顾清砚耐心聆听，“什么？” 绾柠指了指自己的嘴，“我们分开三天，你回来都没有亲亲我。” 顾清砚：“……” “饿不饿？我去给你热烧麦。” 他起身想要去厨房。 绾柠拉住他，直接跨坐在身上。 “砚砚，我们喝酒吧。” 顾清砚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绾柠的唇上，唇瓣里粉嫩的舌尖好似有魔力，总能让他想起刚刚被舔舐的感觉。 “为什么突然想喝酒？”顾清砚问。 他喜欢听小姑娘说话的声音，喜欢看她唇瓣内调皮又诱人的小舌头。 绾柠从他身上下来，去拿酒了。 如今的801就仿佛她自己家，比802那边还要熟悉。 “你答应过要跟我喝酒的，可是一直都没喝，大丈夫说出口的话，好几匹马都追不上，食言而胖就是渣男。” 顾清砚忍不住笑了，“小豆丁。” “嗯？” “是食言而肥。” 绾柠把酒瓶和酒杯放下，理直气壮，“肥和胖不是一个意思吗？所以我不算说错。” 转身，她又去冰箱里拿了很多卤味。 都是之前江姨做了让小钱送来的，她还没有吃完，正好当下酒菜。 “明天上午没有我的戏，我们可以喝个痛快。” 她把酒瓶递给顾清砚。 上万块的酒，顾清砚好不眨眼地打开。 “不能喝多，对身体不好。” 绾柠拍拍胸膛，“放心，我酒量很好的。” 两杯酒下肚，绾柠的猫耳和猫尾跑了出来，缠着顾清砚要亲亲。 “是你说的谈恋爱就可以亲亲抱抱的，你只抱了我，没有亲亲。” 她的脸颊爬上了醉意带来的粉红，眸色比平时深一些，水汪汪地望过来，让人再也不舍得将视线偏移。 嘴巴嘟过来的时候，顾清砚没有躲。 “你不想亲我吗？” 顾清砚伸手扶着绾柠的身体，道：“我怕停不下来。” 他想的，不止是亲亲。 还有更多。 多到面对小姑娘那清澈的眸子时，会产生负罪感。 觉得自己很过分。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 甚至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有了感觉。 绾柠笑了，“那就不要停。” 再忍下去真的就不是男人。 顾清砚抱起绾柠去了卧室，一边发泄着思念一边努力克制着没有弄痛身下的人。 唉，单纯的娃写这种情节果然好难，这章写了我好几个小时，果然我还是个宝宝（嘿嘿我已经最大努力控制在不会被和谐的尺度内了） 第182章 绾绾要过程 “喵~” 身下的猫耳少女不自主地发出一声低喃。 唤醒了顾清砚的理智。 他离开绾柠的唇，把手从她的衣服里边撤出，一边压制着欲念一边帮她整理衣摆，然后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遮住所有能轻易让他变成禽兽的部位。 然而他却轻视了小姑娘对他的影响力。 单单是脖子以上，只是这张泛着春水的娇嫩脸庞，便足以让他沦陷。 “我去洗澡。” 他仓惶逃去了浴室，用水声遮掩那混乱又沉重的呼吸声。 绾柠眨眨眼，拿起手机，打开了pp阅读软件，又看了眼她这两天正在看的。 里边的男主出差归来后，对女主特别的热情，他们吃了饭，跳了舞，喝了酒，还亲亲抱抱举高高。 连衣服都脱了。 绾柠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 衣服整整齐齐的，连一点褶皱都没有留下。 她还记得刚刚砚砚把手伸进来了。 他的手很烫。 好像有魔力一般，能把她的肌肤也跟着点燃。 很舒服。 可为什么就停了呢？ 绾柠继续的下一章。 “咦？怎么就第二天了？过程呢？” 她又倒退了几页，重新看，再点开最新一章，依旧是男女主互相给早安吻然后上班去的情节。 “脱了衣服之后他们做什么了为什么不写呢？” 绾柠把这章截了个图，发给宋婷婷。 【豆丁不吃豆：婷婷，这个大大少更新了一章，这两章的内容没有衔接上。】 此时的宋婷婷正在家里暗戳戳计划再战网文圈，大纲都写了一半儿了。 嗯？ 少了一章？ 她连忙打开pp阅读看了一眼。 【婷婷玉立：没有啊，没有少发，你看章节序号都没有错。】 绾柠看了眼浴室，水声还没有停。 砚砚这次洗澡洗好久啊。 难道又在洗内裤？ 【豆丁不吃豆：男女主脱了衣服后，就直接到了第二天，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脱衣服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写呢？】 接下来，宋婷婷就给绾柠普及了一下有关网文圈脖子以下内容禁写的各种小知识。 绾柠懂了。 所以当顾清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被窝里的小姑娘的一句：“人类好虚伪。” 顾清砚有些心虚。 小豆丁是发现他刚刚…… 她会不会觉得厌烦？ “小豆丁。” 顾清砚走到床边坐下，准备针对这个问题跟她好好沟通一下。 他们的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他太贪恋她的美好，但是可以控制自己。 希望她不要害怕。 绾柠也坐了起来，表情很是愤慨。 “人类好虚伪，明明那么喜欢做类似双修的事情，却偏偏装的正直，不会说出口，连写出来都不让。” 好气。 居然不让写。 那她怎么学？ 她学不会，又要怎么教砚砚？ 妈妈说砚砚小时候脑子里只知道学习，长大了脑子里只知道工作，肯定不会这种事情。 顾清砚：“写？” 绾柠把手机页面递过去，“这是婷婷新给我推荐的，很好看，可是到这里，就是男女主脱了衣服之后，就没了，下一章直接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顾清砚：“……” 原来小豆丁说的是这个。 他把绾柠的手机放下，揉了揉她的头，“不急，我们才刚刚开始恋爱，这些事情以后我会一点点教你。” 绾柠眼前一亮，“你会？” 这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无异于“你行？” 顾清砚忍着立即证实他行不行的冲动，只在绾柠的唇上蜻蜓点水般情亲了一下。 “睡吧。” 绾柠挪了下位置，拍了拍旁边。 这是个邀请的动作。 “那你快进来啊。”她掀开被窝的一角。 这对于一个刚把欲念压下去的男人简直就是致命的冲击。 顾清砚转移了视线，“你先睡，我还有些资料要处理下。” 起身，他去了书房。 好热。 刚在座位上坐下的顾清砚又起身去打开了窗户。 夜晚的冷风袭进来，驱走了他身上所有的燥热。 叮！ 电脑上收到一封电邮。 顾清砚转身走过去。 身后，一只小小的苍蝇从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不易察觉的角落。 停留片刻，又在顾清砚查看电邮的时候，飞出了书房。 很快，客厅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顾清砚关上电脑，起身走出去。 看到的便是白猫在跑酷。 这次她不是撒欢儿似的跑，好像是在追赶着什么。 啪啦！ 啪！ 一个花瓶壮烈牺牲。 这是顾清砚在国外一个拍卖会上拍的，花了五百万。 白猫的右前爪用力按着墙壁，身体保持着拉直的姿势，两只粉嫩的耳朵微微向后靠。 顾清砚连忙走过去，把猫抱起。 “有没有扎到？” 花瓶的碎片很锋利，他有些担心。 “喵！” 白猫两只前爪扣在一起，生怕这苍蝇溜走了。 顾清砚检查了白猫的身体，确定没有被花瓶伤到后，把她抱到了卧室。 “乖一点，不要乱跑，我去收拾客厅。” “喵~” 顾清砚去打扫花瓶碎片了，绾柠这才放开两只前爪，看着已经被拍碎的苍蝇，湛蓝色的眸子充满了狐疑。 冬天也有苍蝇的吗？ 楼下，701。 原本显示着801内一切画面的电脑突然黑屏。 一双大手在键盘上操作了一番，电脑无异常，只是监控信号中断了。 “shit！” 男人的咒骂声紧跟着响起。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书瑶在集训，绾柠的拍摄体验非常的好，每天被周放指导指导戏，然后过一过打戏的瘾，再跟宋婷婷探讨下最近比较火的。 “绾绾，我发现了个神仙大大，每天更好多，保证看过瘾。”宋婷婷兴冲冲拿着手机跑过来。 这会儿是中场休息，绾柠正穿着戏服坐在角落里，和前几天认识的野王双排。 俩人都没开麦，但是游戏意识很默契，完美配合，很快推了对方水晶。 宋婷婷看了一眼，“卧槽！这野王好棒。” 这时候，野王发来一句话。 【请让我打野：cpdd？】 绾柠：“……” “婷婷，你知道这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吗？” 第183章 男朋友这个词真可爱 “婷婷，你知道这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吗？” 绾柠把手机转向宋婷婷。 宋婷婷眼睛睁得老大，“有人要挖顾医生墙角吗？” 见绾柠还是一脸迷茫，宋婷婷便又给她普及了下cp的含义。 绾柠表示明白了，直接回复那个野王。 【豆丁不吃豆：我男朋友说做小三是不道德的，你还是换个人去cpdd吧。】 然后果断删除了野王的好友。 宋婷婷：“……” “绾绾啊，其实你也没必要删了他，就算你和顾医生在一起，也没规定你不能有其他朋友啊，更何况这野王玩儿的挺溜，最起码游戏体验感满分。” 谁知绾柠马上又开了一局，自己拿了打野。 “那我就自己来做野王。” 刚开局，副导演过来喊人。 “绾柠，许导说现在拍你的，先补个妆吧，马上开始了。” 绾柠看着游戏里辅助发来的：野王哥哥cpdd？ 果断退出游戏。 一场戏结束，到了中午放饭的时间。 绾柠的午饭向来和其他人一起吃，大家伙儿捧着盒饭聚在一起，吃的贼香。 有个场务一边吃饭一边刷小视频，内容正是锦城留守儿童上学的问题。 “唉，咱们生活在光鲜亮丽的大城市，哪儿能想到还有孩子会因为贫穷而上不了学？连最起码的义务教育都享受不到。” “我听说锦城那边冬天特别的冷，晚上有零下30摄氏度以上，好多贫困家庭买不起新的棉衣棉鞋，孩子都得了冻疮。” “嗯，前阶段在网上看到了募捐链接，我也捐了点儿，不多，但也算个心意。” “都是杯水车薪，那边最重要的问题是没有学校，没有师资力量。” 绾柠听的很认真，直到宋婷婷拍了拍她的肩膀。 “绾绾，你的电话。” 今天郝婷有事没在，所以绾柠的手机一直是放在宋婷婷那里。 她放下筷子，手机接过来。 “喂，你好。” “这里是希望工程基金会，请问是绾柠绾小姐吗？” 绾柠：“我是。” 那边的声音非常的热情，“首先感谢绾柠小姐对锦城留守儿童的关爱，关于盖学校的问题，我们相关人员已经在着手进行了，我们想把学校以您的名字命名，这边还有一些其他资料需要您提供一下。” 手机声音很大，其他人多少也能听到一些。 他们相互看了看，都很震惊。 许言看向宋婷婷，小声问：“绾柠给锦城捐学校了？” 郝婷这次是下了血本啊，这是要给绾柠立慈善人设？ 宋婷婷有点儿懵。 她没听说啊。 绾柠也有点儿懵，对着许言他们摇了摇头，“我没钱啊。” 场务小张很警觉地拍了下大腿，“是骗子！前几天我表弟的小舅子媳妇儿也接到了类似的电话，是现在的新型诈骗手段，专门利用人们对锦城留守儿童的同情心理来骗钱。” 绾柠对这种事情表示非常愤慨。 “你们不要再这样了，骗人是不对的，利用别人的同情心理更是会有报应的，你的电话我已经记下来了，稍后我会报警。” 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刚要报警，对方却又打了过来。 “绾小姐，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希望工程基金会的，您一定是贵人多忘事，您捐的善款已经打过来了，是您男朋友帮您办理的，不过现在差了一些资料，我们刚刚联系过他，不过他应该很忙，没有接。” 原来是男朋友。 绾柠突然发现她非常喜欢这三个字。 是谁发明的呢。 这个词真可爱。 “哦，好，需要的资料我稍后联系你们，再给你们补。” 挂断电话后，绾柠觉得自己可以再干三份饭。 啊，男朋友以她的名义捐学校了呢。 她的男朋友真棒。 因为刚刚绾柠站起来的原因，其他人没有听到最后电话里的内容，只知道挂了电话后她就高兴的好像得到新鲜玩具正喜悦地想炫耀的猫咪。 “婷婷，砚砚好棒对不对？” 绾柠问道。 宋婷婷连忙捂住嘴巴，声音闷闷的。 “休想把狗粮往我嘴里灌。” 绾柠可不管那么多，她就是想要分享。 “砚砚好有爱心，做好使不留名。” “砚砚比你发给我的任何一本的男主都要好。” “就是不喜欢欺负我。” 像里男主欺负女主那样欺负。 宋婷婷把手拿开，直接放弃了抵抗。 她算是明白了，就算是她给嘴巴上了锁，狗粮也会化成液体，从她的每一个毛孔渗入到体内。 这种秀恩爱的恶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嗯？ 下午拍完戏，绾柠接到了顾清砚的电话。 “砚砚！” 她叫他的时候，向来都是充满热情，将所有的感情都融入到这仅有的两个字中。 顾清砚听了心里就痒痒的，想现在就把人抱在怀里，把梦里边做过的所有事都做一遍。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气息。 顾清砚才开口，“结束了吗？我在影视城外面。” 绾柠：“你来接我吗？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出去。” 挂了电话，绾柠接过宋婷婷手里的卸妆纸在脸上一通乱擦，然后拿起了她的包包。 “砚砚来接我了，他就在外面，我先走了。” 绾柠一溜小跑出了化妆间。 宋婷婷连忙跟了出去。 我的天，虽然工作室已经打算给绾柠立恋爱人设了，但是多少也要避忌一些啊，这个时间，影视城外边的狗仔可是不少。 “砚砚！” 绾柠上了车，把自己的侧脸对着顾清砚，还特意鼓了起来。 “快，我今天换了新的护肤品，你快闻闻味道好不好？” 顾清砚用手指把她鼓起的腮帮子戳瘪，然后启动了车子。 “回家再闻，这里有狗仔。” 绾柠还没来得及生起的小性子直接化为了乌有。 她男朋友好细心。 回家的路上，她说起了白天的那通电话。 “砚砚，你真的捐了一座学校吗？” 她不知道盖一座学校要多少钱，但大概也能猜出来，一定好多好多。 “嗯。”顾清砚点点头，“那里的孩子求学很难，条件很苛刻，需要得到社会的关注。” 第184章 赚钱养男朋友 回家的路上，顾清砚又买了些三只耗子的零食，堆了满满一后备箱。 “好多。” 绾柠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去后备箱里和零食为舞。 顾清砚无奈地把人带回副驾驶。 “都是你的，慢慢吃，急什么？快过年了，过些日子这些店铺都会关门，营业时间不定，所以先囤一些。” 绾柠点点头，“你们人类过年时候都会做什么？” 顾清砚反问，“你们呢？会过年吗？” 他想了解更多关于绾柠的事情。 唯物主义的他在遇到绾柠之后，不仅相信了这世间有妖的存在，甚至想要许诺来世。 “会啊，过年时候六界之门会打开，大家可以互相串门，能吃到好多好吃的，不过我不喜欢他们打听我的功课。” 学霸不懂学渣的痛。 所以顾清砚问：“为什么不喜欢？” 学渣觉得学霸好不懂事，居然想戳人伤疤。 于是绾柠瞪了顾清砚一眼。 不过在恋人眼里，觉得这更像娇嗔，是小姑娘在跟他撒娇。 回到家后，绾柠郑重其事对顾清砚说：“你也不要打听我的功课，我文化课非常不好，就没有及格过，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能飞升，流落人界。” 顾清砚也是现在才知道，绾柠的家人并不是‘在天上’，而是真的在天上。 那里有唯物主义无法想象的仙界。 他把小姑娘拉到怀里，揉了揉她的头，用最温柔宠溺的语气说道：“学渣也挺可爱的，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你只要负责吃喝玩乐就好。” 不能让小豆丁的文化课过关。 这是顾清砚此时便下的决定。 绾柠觉得她简直遇到了全世界最好的铲屎官，最棒的男朋友。 不过有件事她还是有必要强调一下。 “我还要负责貌美如花。” 顾清砚笑着附和，“嗯，那我负责赚钱养家。” 绾柠知道人类的男人都很维护自尊，要面子，那就让男朋友赚钱养家好了。 反正她也会努力。 男朋友赚钱养家。 她赚钱养男朋友。 于是，第二天，在剧组化妆间。 绾柠对郝婷说道：“好姐姐，在不影响《仙魔》拍摄的情况下，可以多给我接一些工作。” 男朋友捐了那么多钱出去，她要赶紧赚回来，不能让男朋友吃苦。 郝婷觉得绾柠太向着顾医生了，女孩子要活的自私一些，可绾柠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当回事。 “我多赚钱给砚砚，然后他才能更好的养我，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呀。” 她永远有着自己的道理。 郝婷说不过她，开打ipad上的行程表给她看。 “拜那些热搜所赐，接下来直到元宵节，你都闲不下来，等着数钱吧。” 绾柠很高兴，浅蓝色的眸子亮晶晶，可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那除夕呢？除夕也要工作吗？” 她有些不愿意。 相比赚钱，她更想陪男朋友过年。 郝婷没好气地用手指点了下绾柠的头，“放心吧，今年你想陪你家顾医生过年是完全没问题的，因为你只能上地方台的春晚，都是提前录制的，明年可就不好说了。” 她对绾柠很有信心，觉得绾柠肯定比书瑶走的长远。 …… 中午，微博同城版块爆出重大新闻，两名放假回家的女高中生离奇失踪。 各个小视频app都有主播在关注此事，还有直播组织大伙儿一起寻找这两个花季少女的。 两人的父母对着镜头泣不成声。 下午三点，警方在护城河边发现了两具被毁容的女性尸体，身份有待确认。 四点，绾柠接到了顾清砚的电话。 “砚砚！” 绾柠走到角落里接电话，语气和表情都是雀跃的。 顾清砚的语气却很沉重，“小豆丁，晚上你跟郝婷他们吃过饭再回家吧，我要帮刑侦队一点忙。” 绾柠想到了刚刚化妆师和场务在聊的新闻。 “是护城河发现的尸体的事情吗？” 顾清砚没否认，叮嘱她：“一定要让郝婷她们送你回家，到了小区跟着保安一起上楼，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绾柠脸上的雀跃消失了，“真的是那两个失踪的女学生吗？” “还在等待家属还辨认。” 不过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挂断电话后，绾柠上网看了下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上面有那两个女学生的照片。 她们的笑容里洋溢着青春独有的无忧无虑，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可是这份美丽还没来得及绽放，却提前凋零了。 …… 刑侦队，会议室。 桌子两旁坐着几名警务人员，肩上最少的也是两颗星。 只有顾清砚一人穿着便衣，却坐在最前头，认真地听着陈铮介绍案情。 投影仪上不断切换着发现尸体的现场照片，每一张都是血肉模糊，彰显了凶手的惨无人道。 最后，是法医的报告。 “两名死者的心脏都被完美剥离了，手法很专业，周围有活体反应，法医断定是在尚未断气的时候进行的心脏切除。” 被活着挖了心脏，又被花儿般美丽的面容，这种案子曾经在海外也发生过。 魏长林坐在顾清砚的对面，同样也看着陈铮。 “可以确定是伊尔所为吗？” 几年前海外那十几起案子，就是伊尔做的。 受害者都是花季少女，都被活着挖了心脏。 虽然后来伊尔被捕，关进了pbs精神病院，可那些心脏警方却始终未找到。 伊尔为什么要挖了那些少女的心脏，还要毁了她们的容貌，这些直到现在都是个谜。 陈铮：“伊尔刚逃到咱们这儿，就出了这案子，百分之九十五是他，不过也不排除有人模仿他作案，听说海外不少有报社心理的人把他当成偶像。” 话落，他看向顾清砚。 “顾医生觉得呢？” 顾清砚看着幕布上停留的影像，那是两名女学生遗物的照片。 分别是钱包、口红、小镜子、卫生巾、ktv的优惠券，以及两颗棉花糖。 “伊尔喜欢刺激和征服感，所以每次犯案都会故意留下线索向警方挑战，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第185章 今天也是新时代好邻居恩爱的一天 “伊尔喜欢刺激和征服感，所以每次犯案都会故意留下线索向警方挑战，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顾清砚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确定两具尸体的身份。 法医室在5楼，刚出电梯就听到了女人悲伤的哭声。 应该是女学生的妈妈。 “是我女儿没错，是我的菲菲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这么对待她。” 紧接着，又是另一道惊呼声。 “张女士！” 徐法医扶住了昏过去的女人，她是另一个女孩儿的妈妈。 两具尸体的身份都确认了，一个17岁，叫张菲菲。 一个18岁，叫许昕。 都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陈铮把她们的资料都给了顾清砚一份。 “许昕明年就要高考了，张菲菲成绩拔尖儿，已经提前拿到了国外大学的奖学金，本来定好了过完年就出国的。” 原本前途光明。 如今却再也享受不到这世界的美好。 陈铮的眸色微暗，烟瘾又犯了。 他拿出烟，给了顾清砚一根，“抽吗？” 顾清砚没有接。 陈铮自己抽了起来，“你说，这个世界真的美好吗？” 顾清砚语气肯定，“当然。” 陈铮对此嗤之以鼻，烟圈挡住了他嘴角溢出的那抹浓浓的讽意。 “所以你才坚信那些疯子可以被治愈，是吗？” 顾清砚看了下时间，小豆丁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 他想去给她打个电话，走之前，留给陈铮一句话。 “年前我还有三天坐诊，需要的话就过来，给你免挂号费。” 陈铮的脸一下子就黑了，“我没有精神病。” 顾清砚没再说什么，去角落给绾柠打电话去了。 陈铮被烟呛了一口，没好气地把它熄灭。 还是用手。 把烟整个儿攥在掌心里的时候，他仿佛真的感觉不到痛一样。 …… 绾柠接到顾清砚电话的时候，刚到嘉俊雅苑的门口。 “砚砚！” 她雀跃地原地跳了两下，可爱的样子引来了门口几个保安的注视。 谭一笑也看到了，心里别提多安慰。 今天也是新时代好邻居恩爱的一天。 “你忙完了吗？”绾柠问。 天空飘起了雪花，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接。 雪花融化在掌心，留下冰冰凉凉的感觉。 “还没，你到家了吗？”顾清砚问。 绾柠点点头，随即想起男朋友压根看不到她的动作，便应了一声。 “嗯，刚跟好姐姐和婷婷吃了火锅，砚砚，外边下雪了，你看到了吗？” 她喜欢玩雪，希望下的越大越好，这样她就可以变成原形去雪里打滚。 这场雪下的很奇怪，虽然同城，但是刑侦队那边却没有下。 顾清砚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我回家时候就看到了，你要记得让保安或者谭经理陪你一起上楼，知道吗？” 绾柠愉快地应了下来，可刚挂断电话，就看到了赵太太和林女士。 “绾绾。” 两人笑着过来打招呼。 “我们正好要去超市买东西，你去吗？”林女士问。 绾柠直接把顾清砚的叮嘱抛在了脑后。 正好可以买点儿好吃的。 她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跟着赵太太和林女士去了门口那家超市。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可超市里的人仍旧不少。 生鲜区和海鲜区更是排起了长队。 “这么多人啊。”绾柠惊叹。 赵太太推着购物车，闻言回头笑了笑，“你白天在拍戏肯定忙的没时间看群，这不是快过年了吗，超市在搞活动，消费满188就可以抽奖，特等奖是豪华游轮双人票。” 林女士也推了个购物车，附和道：“而且抽奖名额是可以叠加的，也就是消费满376就可以有两张抽奖券，如果中了，这个年就可以和男朋友一起去旅行了。” 林女士和8号楼701的艾伦一见钟情了，刚刚确定关系。 赵太太打趣她春心荡漾了，林女士笑的一脸腼腆。 绾柠这才知道，林女士和艾伦谈恋爱了。 买完东西，三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家走，途中又遇到了10号楼的曲爷爷和曲奶奶，他们正准备去接正在上高三的孙女。 曲奶奶提到了白日里护城河边发现尸体的新闻。 “刚刚刷小视频看到官方已经确认了，那两具尸体就是失踪的那两个女娃，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下得了这种手。” 绾柠也有些担心，“还是先给您孙女打个电话吧，让她千万不要一个人落单，找个人多的地方，或者和其他同学待在一起，等着你们过去。” 曲爷爷今年已经70岁了，微胖，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慈祥又和善。 “已经打了电话了，丫丫说是正好遇到了8号楼的艾伦先生，他们一起回来，我们就是到门口接一下，顺道带孩子去超市买点儿营养品。” 曲奶奶点点头，“高三的学业太重了，孩子压力也大，寻思着给她买点儿营养品补补。” 丫丫是他们孙女的小名儿，这个小区里的人几乎都这么称呼她。 和曲爷爷曲奶奶分开后，绾柠三个人继续朝前走。 赵太太和林女士也讨论起这件案子来。 “真是太可怜了，也不知道两个女孩子的父母怎么受得了？”赵太太也是为人母的，女儿正在上小学。 林女士叹了口气，“是啊，之前我还帮着发朋友圈呼吁寻人呢，没想到下午就找到尸体了，还是被毁了容的。” 绾柠不喜欢这种沉浸着伤感的感觉，人界就要欢欢喜喜快快乐乐的才好。 “坏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老爹说过，天道有轮回。 林女士点点头，“对，听说警方都成立专案组了，那个挨千刀的凶手肯定会被抓到，然后判死刑的。” “达令！”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林女士嘴角笑开花，转头朝着艾伦招手。 艾伦腿长几步就追上了她们。 “你买这么多东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很自然地把林女士手中的东西接过来。 紧接着又看向绾柠和赵太太。 “我帮你们拎着吧，这种事情就不是女孩子该做的。” 绾柠摇摇头，“谢谢，不过我的还是自己拎吧，都已经到楼下了，赵太太买的比较多，你还是送他们吧。” 第186章 又有案子了 绾柠回到家的时候，雪已经下的越来越大。 她去阳台拉窗帘的时候，刚好7号楼楼下，艾伦和林女士在接吻。 情到浓处，艾伦把她带回了8号楼。 绾柠拉上窗帘，把买的零食都摊在了茶几上，搬来电脑，开了直播。 “我们来玩游戏吧。” 绾柠开了游戏，等着想玩儿的粉丝上号。 【绾绾今天直播了吗：哇，居然赶上了，哈哈哈，绾绾带我带我，我这就上号。】 【是他不是她：我也报名，闺女给我留个位置。】 【绾妹带我飞：趁gqy大佬和万年老二瑶妹还没来，先占个坑。】 【队友说我打酱油：第一次来，小姐姐好漂亮啊，打游戏能带我一个吗？可我比较菜。】 绾柠：“这局没有位置了哦，等等哈。” 游戏开始，绾柠拿了打野，一路操作猛如虎，各种刚。 楼下701。 林女士煮了两碗面端到了餐桌上。 她身上穿着黑色的围裙，黑长直的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脸上化着淡妆，只是口红失了颜色，好像是被弄掉了。 “艾伦，可以吃饭了。” 她走到客厅，余光刚好瞥到艾伦的手机界面。 “你也看直播啊？” 林女士问。 她平时无聊时候也会看直播，不过都是一些直播卖货的，买点儿经济又实惠的小玩意儿。 艾伦关了手机，起身在林女士的嘴上亲了一下。 “对不起达令，忽视了你，以后我不会了。” 林女士性格很传统，有些不习惯艾伦过于热情的表达方式，但想着他是个外国人，便也能理解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女士笑着解释。 但是心里却很受用。 艾伦这么说，是因为在乎她的感受。 男人是否有钱有本事都是其次，懂得体贴女人日子才能过的长久。 虽然只有两碗面，可是艾伦习惯晚饭喝点儿红酒，林女士也就没有拦着。 才刚确立关系，她也不好意思干涉太多。 一切还需要磨合。 10点的时候，绾柠结束了直播。 因为顾清砚回来了。 “怎么还不睡？” 顾清砚坐到了单人沙发上，看了眼茶几上的电脑。 “直播了？” 绾柠看着顾清砚的座位，很不满意地嘟起了嘴。 “你为什么坐那么远？” 都没有抱抱和亲亲。 顾清砚的表情很认真，“我刚从外边回来，身上寒气大，不要冷到你。” 绾柠的小脾气瞬间没了，笑着扑了过去，缠着顾清砚非要坐在他腿上。 这里摸摸，那里贴贴，弄的顾清砚身上痒，心尖儿更痒。 体内的热气撒了欢儿似的躁动。 “我帮你暖暖，这样就不冷了。” 绾柠的两只小手贴在了顾清砚的脸上，浅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 顾清砚很喜欢这种感觉，想定格到永远。 “直播时候做什么了？玩游戏？”顾清砚问。 他需要借助一些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压制脑中那些暂时不该有的想法，稳住那颗躁动不已的心。 绾柠换了个姿势，依旧坐在他腿上，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 她点点头，“本来能早点结束的，可是答应了一个粉丝带他一起五排，最后他没来，多等了一会儿。” “对了，那件案子怎么样？”绾柠问，“小区里的人都很担心呢，曲爷爷和曲奶奶下雪天还不放心地出去接孙女放学。” 顾清砚带回来的资料还在桌上放着，里边的内容大部分他已经铭记于心。 “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刑侦队全体立了军令状，小年之前不破案集体辞职。” 舆论的压力太大了，刑侦队这个举动虽然冲动，但是却很好地稳住了媒体。 第二天早上六点十分。 顾清砚被一通电话吵醒。 是陈铮打来的。 他看了眼因为被吵到而不断摇着尾巴的白猫，用手轻轻安抚她的头，直到她再次熟睡才拿起手机，轻手轻脚地去了客厅。 “你好。”因为刚睡醒，顾清砚的声音少了平日里对外的清冷。 电话里传来陈铮嘬烟的声音，语气除了凝重还有几分急躁。 是对他来说很难得的反应。 “又出新案子了。” 顾清砚戴上蓝牙耳机，一边跟陈铮说话一边开始换衣服。 他没有再去卧室，怕吵醒绾柠，而是去储藏间拿了许久没穿的旧衣服。 “案发现场在哪儿？” 顾清砚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漱。 这样声音更小一些，不会吵到绾柠。 陈铮：“嘉俊雅苑小区门口。” 正在挤牙膏的顾清砚动作一顿。 “哪个门？” “正门。” 五分钟后，顾清砚出现在小区正门。 这里已经被拉了警戒线，值夜班的保安全部被带走做笔录，谭一笑正帮着把哭晕了的曲爷爷曲奶奶抬上救护车。 大门前五步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尸体，已经被盖住。 法医和痕检正在采集证据。 其他警务人员也在忙碌着。 只有陈铮一人站在一旁，手里的烟已经抽了一大半儿，马上就要烧到手指了。 看到顾清砚，陈铮挺意外的。 尤其他还是从小区里走出来的。 “你住这儿？”陈铮问。 顾清砚点点头，走到尸体那边看了一眼。 陈铮把烟掐了，连烟头和烟灰一起揣到兜里，没有破坏现场。 “不用看了，那脸毁的连她爷爷奶奶都认不出来。” 陈铮也走了过来，“不过老两口认出了她后脖颈的胎记，身份算是初步确认了，叫田芙语，17岁，实验中学高二学生。” 顾清砚的眉头轻蹙了一瞬。 他想起了前几天丫丫笑着跟他打招呼时候的样子。 丫丫是田芙语的小名儿。 救护车走了，谭一笑抹掉眼角的泪，走过来。 “丫丫的父母一直在国外，我尝试联系过，可电话至今没人接。” 七点，小区内一部分人出来买早点或锻炼，知道了此事。 很快，消息传遍整个小区。 谭一笑在陈铮的要求下，带着他和顾清砚去查监控，却发现昨天后半夜有一段监控录像被人删改过，换上了重复的画面。 第187章 初步确定嫌疑人 陈铮看着监控录像，舌尖抵着上牙膛。 “之前那起案子的相关监控也被人动了手脚。” 顾清砚让谭一笑把这段监控拷贝一份给他。 然后和陈铮走到了办公室外。 “伊尔的智商很高，他曾经跟一个黑客关系不错。” 陈铮挑眉，“你是说他很可能也掌握了黑客技术？” 顾清砚并未直接点头，而是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也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不过概率不大，伊尔的疑心很重，很少与人合作。” 八点，医院传来消息，田爷爷抢救无效，已于七点五十分离世。 田奶奶经受不住双重打击，再次昏迷，尚处于抢救当中。 小区内人心惶惶，全然没了即将过年的喜悦气氛。 绾柠是起床后才看到业主群里有人在讨论，知道了这件事。 顾清砚给她发了信息，是七点半发的。 让她别忘了吃早餐。 可她现在哪儿有那个心情？ 她给顾清砚打了个电话，“砚砚，真的是丫丫吗？” “嗯。”顾清砚现在人在刑侦队，有个保安提供了很有用的信息。 绾柠的眼眶直接红了，挂断电话后，她去了10号楼那边。 田家在帝都没有其他亲戚了，所以邻居在帮着料理田爷爷的后事。 还要整理衣物什么的带去医院给田奶奶用。 赵太太和林女士也在，俩人都哭成了泪人儿。 “赵姐，林姐。” 绾柠走过去想帮忙。 其他邻居摆摆手，拒绝了，劝着绾柠：“绾小姐，你有这份心田爷爷在天有灵会知道的，但是这毕竟是白事儿，不吉利，听着你们娱乐圈的人向来忌讳这个，你就别沾手了，我们来就好。” 林女士抹了下眼泪，“昨天晚上咱们看到他们时候还好好的，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怎么就……” 赵太太看着墙上田家老两口和孙女儿的合照，哽咽叹气，“多好的一个家啊，就这么被毁了，要我说等抓到那个凶手就应该立即给他枪毙，连审都不用审了。” 帝都的风俗，人死在医院，要用简易棺材先抬到殡仪馆，然后再进行剩下的丧事事宜。 田芙语的父母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他们家更没有别的亲戚，这抬棺的事儿就只能邻居们代劳了。 可这毕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儿，好多人打了退堂鼓，凑了半天也还差一个人。 “我来吧，我个子大，有劲儿。” 艾伦是过来找林女士的，正好听到邻居们在讨论这个。 “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不忌讳这个，就我来抬吧。” 邻居们纷纷夸艾伦是个好小伙儿，刚搬过来没多久，居然愿意为田爷爷做到这个地步。 赵太太也对林女士说：“艾伦真不错。” 林女士很欣慰，同时也觉得面上很有光。 男朋友被邻里这般夸赞，说明她的眼光好，会挑男人。 绾柠不能出力，干脆出了钱。 她给业主委员会的主席唐太太转了十万块。 “用这些钱办丧事吧，算是我的心意。” 唐太太没有拒绝，事实上其他业主也都捐了钱，只不过不像绾柠一下子给了这么多。 十点，陈铮和顾清砚返回了嘉俊雅苑，同时还带着刑侦队所有人，把整个小区都给封了。 那些出门上了班的也全部被叫了回来。 包括绾柠。 所有人都被单独隔离在一个空间内依次问话。 绾柠在物业办公室看到了顾清砚。 “砚砚，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脸上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只是换掉戏服就赶了回来。 房间里除了他们俩就只有一个陈铮。 顾清砚对绾柠自然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有个保安昨晚看到了一些事，丫丫和田爷爷田奶奶吵了架后下楼，没多久就和一个男人在小区里并排走。 当时太黑了，保安只来得及看到那人的背影，他应该是最后见到丫丫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绾柠震惊，“这么说是咱们小区里的人？”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顾清砚没再回答绾柠，而是看向刚走进来的谭一笑。 他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正是最近半个月内新入住的住户资料，是刚刚顾清砚让他去拿的。 谭一笑准备的资料非常充分，除了文字，还有照片。 陈铮把里边唯二的两个外国人挑了出来。 “这俩人的情况你了解多少？”陈铮问。 谭一笑看了一眼，道：“史蒂芬先生是个画家，平日比较宅，见面次数不多，元旦之前去锦城写生体验生活去了，还没回来。” 语顿，他又看了眼另一份资料。 “艾伦先生是开糖果厂的，为人很和善，是个热心肠，别看刚搬来没多久，可已经帮了其他业主不少忙，他这会儿应该去帮田爷爷抬棺去了。” 陈铮把艾伦的资料递给顾清砚。 顾清砚重点看了艾伦的照片。 和记忆里的伊尔完全是两个人，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找到一两分相似之处。 绾柠看了眼他们俩那过于凝重的表情，问：“你们怀疑艾伦？” 还没有证据，谁也不敢给予肯定的答案。 不过若凶手真是这个小区里的人，那就一定是艾伦。 “我让人先查查这家伙昨晚的行踪。”陈铮刚要打电话，却被绾柠给阻止了。 绾柠：“我知道，他昨晚应该是跟林姐姐在一起。” 谭一笑永远是掌握小区内业主情况最全面的人，吃瓜在前线。 “林小姐和艾伦先生在谈恋爱。”他对陈铮说道。 顾清砚对此挺意外。 十五分钟后，林女士被请到了物业办公室。 “什么？你们怀疑艾伦？” 林女士的表情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连连摇头，“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 陈铮冷哼一声，“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林女士：“可是，昨晚艾伦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啊，他怎么会出去杀人呢？” “林女士，你能确定吗？”顾清砚的语气比陈铮要好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精神病患者打了太多交道，他的声音和语气很自然地能给人一种安抚的力量。 林女士的情绪不再激动，给了顾清砚面子，点点头，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我们大概12点多才睡，五点我就起来了，中途还去过一次卫生间，艾伦一直就睡在我身边。” 第188章 身份揭开 林女士的情绪不再激动，给了顾清砚面子，点点头，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我们大概12点多才睡，五点我就起来了，中途还去过一次卫生间，艾伦一直就睡在我身边。” 艾伦有了不在场证据。 线索仿佛有了，可又好像断了。 林女士出去后，有两个警务人员拿了田芙语的遗物进来。 “陈队，我们反复对比过，目前为止，三名受害者所有讯息唯一的交叉点，就是她们的遗物里都有棉花糖。” 绾柠想到了一件事，“艾伦就是开糖果厂的。” 又是一条线索指向了艾伦。 陈铮看着那两颗棉花糖，道：“得想办法搞到他的dna或者指纹。” 他又把林女士叫了回来，问：“昨晚你说和艾伦一直在一起，你们做了吗？” 林女士满面通红，尴尬溢满了全身。 “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陈铮沉着一张脸，“任何事情只要和案件有关，就不能称之为隐私，林女士，请你明白，这件事涉及到了3个花季少女的性命。” 顾清砚起身带着绾柠出去了。 涉及到林女士的名誉，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林女士朝着门口投去感激的目光，再回过头看陈铮的时候，表情自然了许多。 “没有。” 她说：“我觉得这么神圣的事情应该留在新婚夜。” 骨子里，她是个保守且传统的人。 所以昨晚拒绝了艾伦。 艾伦也很绅士，没有半分强迫，还表示理解。 取证工作还在继续，小区仍旧属于封闭状态。 12点，警方终于联络到了田芙语的父母。 他们人还在国外，听到消息后大为震惊，可就算最近的航班也要晚上，到帝都要明天了。 这件事在网上发酵的很快，小视频app里许多人都在批判田芙语的父母。 说如果他们陪在老人和孩子身边，也许孩子就不会大半夜跟爷爷奶奶吵架外出，也就不会遭此意外。 12点半，绾柠登顶热搜。 #绾柠所住小区发生命案# 点进去能看到几个路人拍的小视频，熟悉绾柠的可以很快捕捉到她的身影。 郝婷打来电话：“靳语真的是脑子坏掉了，这种热搜也帮你买，这下好了，你的住址暴露，接下来还得防着私生饭，绾柠，你考不考虑搬个家？” 绾柠自然是不考虑的，“不用的，我住在这儿挺好的。” 她才不要和男朋友异地恋。 一点，原本外出去给田爷爷抬棺的几个邻居回来了。 也包括艾伦。 物业办公楼外，顾清砚第一次与艾伦打照面。 四目相对，暗潮流动。 “大家都还没吃饭，我让人定了外卖，马上送到，一起吃点儿吧。”顾清砚说道。 陈铮自然不会拒绝。 有人乐意花钱，他正好给队里节省点儿开支。 16个菜，两个汤，还有10屉小笼包。 每一种里边都应了顾清砚的要求，加了足量的姜。 绾柠是单独的一份，没加葱姜蒜的。 不过旁人不知道，还以为都是一样的。 物业办公楼的会议室很大，长长的桌子两旁坐满了人。 赵太太和林女士坐在绾柠身边。 林女士有些魂不守舍，赵太太给她夹的鸡腿也没吃。 “小林，你怎么了？别光看着，快吃啊，这家店做的味道真不错。”赵太太帮她盛了一碗汤。 绾柠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女士了。 砚砚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个艾伦确实古古怪怪的。 林姐姐好不容易脱了单，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人。 “不会是他的，对不对？绾绾，不是他，是不是？” 林女士有些紧张，抓着绾柠的手，面色惨白。 赵太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小林，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儿药啊？” 林女士摇摇头，“赵姐，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眼眶却是红了。 根本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儿。 绾柠回握住林女士的手，把声音压低。 “林姐姐，真相如何警方会去查，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想想丫丫，想想另外两个出事的女孩子，你已经算是很幸运了，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当是不小心眼瞎了一回，早点忘了就好。” 这家饭店做的菜味道确实不错，大家都吃的很香，唯独艾伦，自从吃了第一口就没有再动筷子。 顾清砚也没吃，他一直留意着艾伦的举动。 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给绾柠递了个眼神。 这是刚刚他们说好的暗号。 绾柠会意，戏瘾又上来了，捂着肚子疼的脸色都白了。 即便知道是装的，顾清砚的心还是跟着揪了起来。 赵太太和林女士她们连忙把绾柠掺了出去。 顾清砚看向谭一笑，“谭经理，我车里有暖宝宝，麻烦你帮忙给我女朋友送过去。” 他把车钥匙给了谭一笑。 谭一笑虽然意外顾医生没有亲力亲为，倒是很快也理解了。 男人嘛，事业为重。 顾医生还要帮着警方破案呢。 “好嘞，您放心吧，顾医生。” 谭一笑接了车钥匙就出去了。 此时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顾清砚、陈铮、艾伦，一起其他刑侦队的人。 艾伦的脖子上长出一片片红疙瘩，奇痒无比。 眼看着就要蔓延到脸上。 他抓了几下，越抓越痒，越痒越是烦躁。 原本给自己打造的阳光开朗的人设也不复存在，眼神阴翳又疯狂。 “呵呵呵。” 他在笑，笑声好像绾柠前几天看的动画片里想要吃人的怪兽。 顾清砚把跑偏的思绪拉回，看向还在抓痒的艾伦。 他叫了他一声。 “伊尔。” 艾伦，也就是伊尔缓缓抬头，脸颊上红疙瘩已经爬了一半儿，有一些被他挠破，鲜血流到嘴角，又被他的舌头舔了进去。 “不愧是professor顾，这样也被你发现了。” 他继续抓着，脖子和脸上都被他抓破了，仿佛越是痛，流的血越多，他便越是痛快。 “会怀疑到我身上我不奇怪，毕竟我在她们的身边都留了很甜很甜的棉花糖，线索这么明显，凭你的智商要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 即便是敌对状态，伊尔对顾清砚也是赞赏的。 “我好奇的是，我对姜这种该死的玩意儿过敏的事儿，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189章 在男朋友这里娇气一下 “我好奇的是，我对姜这种该死的玩意儿过敏的事儿，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伊尔的眸色带着几分绿色，杀意如旋涡一般从眼底涌现。 这说明有人背叛了他。 他最恨背叛！ 顾清砚自然不会告诉他，“你没有知道的必要，因为你已经没有了报复回去的机会。” 只要想到这家伙在他出差在外时候搬到了楼下，与小豆丁不止一次相遇，热络攀谈，顾清砚的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陈铮的嘴就比较损了，看着伊尔道：“你这整容整的，真tm丑。” 伊尔：“……” 怒火终于被彻底点燃。 “呵呵，你们是以为靠着人多就可以抓到我了吗？” 伊尔的身手很好，曾经fbi十个人围攻他，都被他跑了。 跟何况，他身上的高科技武器很多，哪怕一颗纽扣都能要了人的命。 顾清砚摇摇头，“不需要仗着人多，帝都的警务人员都非常的辛苦，所以我们会尽量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以你的水准听不懂这句话也正常。” 话落不到三秒，伊尔全身虚软，就连挠那些红疙瘩的力气都没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面前他仅吃了一口的食物上。 “这里，放了什么？” 好累。 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姜只会让他过敏起疹子，肯定还有其他东西。 陈铮也挺好奇的，他没想到顾清砚这么贼，居然在伊尔的饭菜里下了东西。 “是啊，你放了什么？”陈铮也看向顾清砚。 顾清砚很淡然，“你见过的。” 陈铮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我见过？” 顾清砚是脑子坏掉了吗？ “是我自己提炼的麻醉药。”顾清砚说道。 “哦。”陈铮反应很淡。 你自己提炼的我怎么可能见过？ “麻醉药啊，那倒是省事儿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伊尔也不挣扎，被铐上手铐的那一刹那还在对着顾清砚笑。 “professor顾，你不会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吧？” 他攒了半天的力气，就是为了临死前能欣赏下顾清砚惊慌失措伤心绝望的表情。 “你女朋友很漂亮啊，她的皮肤真嫩，抱着她的感觉一定特别美好吧？虽然我没机会享受到了，但我从来不吝惜帮助我的朋友。” 顾清砚瞬间变脸，惊慌失措的他迅速跑出了会议室。 身后是伊尔疯狂却又无力的笑，“哈哈哈……” 陈铮踹了他一脚，“说，你还做了什么？” 然而伊尔只是笑，什么都不肯说。 “真特么是个疯子！” 陈铮怒骂一声，转身也出了会议室。 顾清砚边跑边给绾柠打电话。 手机没人接。 微信没人回。 他又给谭一笑打过去，铃声就在不远处响起。 是谭一笑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的，手拿着手机也没来得及接。 “顾，顾医生。” 谭一笑喘了两下，才把话说完，“刚刚突然闯进来几个人，拉着绾小姐就把她带去了那边的小礼堂。” 嘉俊雅苑小区内有个小礼堂，就在幼儿园旁边，平时物业有个什么活动都会在这里举行。 顾清砚拧着眉头跑向小礼堂。 小豆丁，你千万不能有事。 他害怕绾柠出事，担心她若是暴露身份会引来更大的劫难。 恐慌占据着整颗心脏，他后悔把小豆丁支开了。 就算留在会议室里会有危险，可有他在，断然不会让绾柠受伤的。 至少不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别人欺负。 陈铮也跟了过去，若是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刑侦队的脸可就要丢到家了。 小礼堂外原本被幼儿园的小朋友堆了两个雪人。 现在雪人的脑袋掉了，碎成了渣渣，胡萝卜做的红鼻子也躺在地上。 还没等走进去，便已经能听到里边的打斗声。 以及通呼声。 只是这声音…… 陈铮脚步一顿，“怎么是男人在叫？” 顾清砚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几步跑进了小礼堂内。 紧接着便怔住了。 和预想的一样，打斗场面很激烈。 只不过结局差了很多。 因为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的全是男人。 而被以为是小可怜受害人的绾柠，正在旁边揉着自己的手。 “小豆丁！” 顾清砚连忙走上前。 绾柠抬头，笑容灿烂，“砚砚！” 顾清砚把人抱住，直到这一刻，慌乱的心才算安稳。 陈铮的钛合金狗眼被他们秀的闪到了，撇撇嘴，招呼着下属来把地上那些人带走。 “有没有受伤？”顾清砚把人放开，仔细检查。 绾柠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让他看自己的手。 “好痛，他们身上都好硬啊，皮也好厚，打的我疼死了。” 她把手凑到顾清砚的唇边。 眼巴巴地看着他。 有经验的顾清砚轻轻吹了吹，看着白嫩的手心红了一片，手背也是如此，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先回家，我给你上药。” “好。” 绾柠满意的不得了，心里好像被抹了蜜一样，巨甜。 其实没那么疼的，猫的忍耐力天生惊人，可她就是想在男朋友这里娇气一下。 看着他为自己心疼的样子，比吃了全天下最好吃的美食还要开心。 陈铮：“呵呵，顾医生，咱还得回去审那个杂碎呢，对他，还是你比较了解。” 正事儿不干，秀什么秀？ 一向工作第一的顾清砚头都没回：“陈队长先行一步吧，我一会儿自己过去。” 绾柠回头对着陈铮摆手，笑容带着几分炫耀，好像是正宫对企图插足的小三儿的主权宣示。 陈铮被自己脑子里奇葩的想法惊到了，面无表情地转了视线，嘴里有些干，烟瘾又犯了。 他点了一颗烟叼在嘴里，脑子里却依旧闪现着绾柠刚刚的笑颜。 擦！ 真踏马见了鬼了。 他狠狠抽了口烟，带着人撤离嘉俊雅苑，回了刑侦队。 小区外守着的媒体拍到了一些画面，迅速上传到各大app。 四点，绾柠再上热搜。 #绾柠与变态杀人魔竟是‘好’邻居# 这个单引号用的很魔性，悄无声息引领着黑粉和路人朝着暧昧的方向联想。 第190章 尝尝新唇膏的味道 #绾柠与变态杀人魔竟是‘好’邻居# 这个单引号用的很魔性，悄无声息引领着黑粉和路人朝着暧昧的方向联想。 ‘听说这人专挑稚嫩的小女孩儿糟践，绾柠这种爱装嫩的正符合他的口味。’ ‘楼上是吃了米田共了吗，嘴巴这么臭？我们绾绾也是受害人，她的小区发生了这种事儿难道是她愿意的吗？’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男的为什么会和绾柠成为好邻居？还不是有所企图？如果她洁身自爱，人家会注意到她？’ ‘呵呵了，这是人说的话？别忘了这案子受害者都是小女孩儿，难道她们也不洁身自爱？难道她们自己愿意这么早结束生命吗？不幸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如果是你的家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微博上吵的很凶，渐渐已经歪了楼，话题的中心不再是绾柠，而是键盘侠对那些受难者的恶意揣测。 五点，绾柠发了条微博。 绾柠v：人在做，天在看，企图用恶意攻击别人，只为给自己带来短暂优越感的人，迟早也会自食其果，因果循环，你怎知这世上没有报应？ 乔煜、周放、陈之芳等人纷纷转发。 世曜传媒所有艺人紧跟其后。 这条微博再次登上了热搜，迫于压力，那些键盘侠终于闭了嘴。 审讯伊尔用了一晚上，起初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疯狂地笑，最后陈铮再次请来了顾清砚，这才撬开他的嘴。 “为什么要挖她们的心脏？”顾清砚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伊尔还在笑，他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的状态，眼球布满血丝，双手不断挣扎。 手铐划伤他的手腕，他也不在乎。 每当看到流出的鲜红血液，整个人都会显得异常兴奋。 “因为她们都是最美的，我要把她们留在最美的时刻。” 伊尔说完，看着顾清砚阴阴地笑。 “professor顾，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那些心脏在哪儿了？” 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在传达着一句话。 问我，快问我。 顾清砚没搭理他，转头看向陈铮，“可以了，该问的都问了，很晚了，我先走了。” 他看了眼时间。 后半夜3点10分。 不知道小豆丁自己在家会不会睡的不安稳？ 有没有踢被子？ 伊尔闻言，急了。 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被旁边的警务人员按在椅子上。 伊尔朝着顾清砚的背影大喊：“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些心脏我到现在还保留着，你为什么不问我它们在哪儿？” 顾清砚回头，“我不会问，因为你不会说，别企图吊着所有人的胃口来拖延时间了，pbs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他们不会来引渡你回去，这次你犯的案子是在我们国家，准备好好接受审判吧。” 无论伊尔再怎样挑衅叫嚣，顾清砚都没有再回过头。 刑侦队门口，顾清砚车旁，陈铮轻吐着烟圈，审视的目光透过烟雾打量着顾清砚。 “顾医生，麻醉药可是受管制的。” 没错，他就是出来找茬儿的。 没有原因。 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 整个警局都知道刑侦队队长是这么个人。 顾清砚准备上车的动作停下来，看着陈铮。 这问题陈铮之前问过。 就在那次有人闯入他们家的时候。 不过顾清砚还是再次回答了一遍，“是我最近在进行的实验，已经申报了。” 陈铮是单纯想找茬儿，所以这条路不行，他就换条路。 “你女朋友挺能打的啊。” 顾清砚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陈铮却仿佛找到人软肋一般，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那几个小王八蛋伤的可不轻，有两个肋骨都折了怕是防卫过当了。” 顾清砚关上车门，走过去，“陈队，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吧。” 陈铮把烟夹在指尖，“用你在海外的人脉帮我找个人。” “资料直接发我就好。” 转身，顾清砚往车的那边走。 陈铮一根烟燃尽，灼伤了指尖，他轻轻一弹，烟头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顾医生，这么轻易把死穴暴露给我，你就不害怕？” 他不过是提了下绾柠可能是防卫过当，这家伙就不管不顾同意帮自己的忙。 人谈恋爱后都是这么没有理智的吗？ “算我欠你个人情。”陈铮转身回了刑侦队办公楼。 顾清砚回家的路上偶遇其他车车祸，他帮着将伤者送去了最近的顾氏医院，回到嘉俊雅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客厅的等亮着，餐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坨了的面。 颜色有点儿诡异，应该是糊锅了。 顾清砚把这些都收拾了，又去客房的浴室洗了热水澡，待身上没有半点儿寒气了，才去了卧室，轻手轻脚上了床。 绾柠其实从顾清砚开门起就醒了，只是太困，所以不爱动。 等到顾清砚进被窝，她便直接整个人滚到他怀里，把人抱住。 “回来好晚啊你。” 她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贴在顾清砚的臂弯里呢喃着。 “嗯。” 顾清砚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轻抚着绾柠的后背。 “时间还早，睡吧。” 绾柠的呼吸声很快变得匀称。 股清雅的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屏幕亮了一下，是收到新邮件的提示。 可他人已经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八点多了，顾清砚才看到那邮件。 是陈铮发来的，一个女人的资料。 无名字，无照片，信息寥寥无几。 唯一有用的便是一张素描头像画，是个狠妩媚艳丽的女人。 绾柠踩着拖鞋返回卧室。 “砚砚，你看到餐桌上的那碗面了吗？” “你，不会给吃了吧？” 顾清砚摇头，“没有，坨了，也凉了，我给扔了，怎么了？” 绾柠松了口气，“还好你没吃，我这次下厨有点儿失败，那个面不知道怎么的，就糊了，不过你担心，我又给你煮了一碗。” 顾清砚顺着诡异的味道来了餐桌，果然看到了和他回家时看到的差不多的一碗面。 唯一的差别在于这碗没有糊。 “早餐的营养非常重要，所以我给你放了两个蛋在里边，今天我有早戏，好姐姐已经在下面等我了，拜拜。” 绾柠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着顾清砚。 顾清砚没动：“怎么了？” 绾柠嘟起自己的嘴，用手指了指。 “我换了新唇膏，你要不要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第191章 草莓是什么？ 绾柠嘟起自己的嘴，用手指了指。 “我换了新唇膏，你要不要尝尝是什么味道的？” 顾清砚走过去，唇瓣相贴，堵住了绾柠的嘴。 浅尝即止自然是不可能的，每一次顾清砚想要撤离的时候，都被绾柠拉住。 起初是拉着衣领，到最后干脆直接跳到身上，双腿环着顾清砚的腰。 为了不让绾柠摔到，顾清砚不得不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大腿。 绾柠不满意了。 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往上挪了挪。 里男女主亲亲时候的姿势都是这样的。 手下的部位柔软诱人，顾清砚却只觉得手心发烫，只流连片刻便又移开，托着绾柠的大腿。 “小豆丁，别考验我。” 他真的不是柳下惠。 也从来没想过做柳下惠。 绾柠的身体早就被亲软了，眼圈泛着红，浅蓝色的瞳色染上了一抹春意，魅惑十足，勾的人心头痒痒的。 “嗯？” 她的尾音上挑，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什么考验？ 顾清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放了下来，又帮她整理衣服和头发。 “不是说郝婷在下边等你？快去吧。” 同一时间，绾柠的手机响了。 正是郝婷打来的。 绾柠一边接听一边往外走。 “我这就下来。” 上车后，绾柠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好姐姐，你坏人好事。” 后座的宋婷婷瞬间双眼一亮，八卦写满了那张脸，把头凑过来，检查绾柠的脖子。 “居然没有草莓，顾医生是不行啊，还是太细心了？” 绾柠要拍戏，身上有痕迹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顾医生的克制力也有点儿太强了吧？ 她是女孩子有时候都抵挡不住绾柠的魅力，顾医生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到底是怎么忍住没把人吃干麻净的？ “草莓是什么？”绾柠问。 宋婷婷指着郝婷的耳后，“就是这个，这就是草莓。” 郝婷连忙把衣领再往上拉一拉，饶是强大如她也不免有些臊得慌。 绾柠和宋婷婷忍不住笑。 郝婷直接转移话题，“书瑶今天开始回来恢复拍摄，她的戏份一直没拍，所以今天应该一整天都是你们俩的对手戏，绾柠，别光顾着跟她较劲儿，目光要长远，等你攀上高峰，再回头看的时候，书瑶只不过是你成功路上一粒沙石，渺小的不值一提。” 她回过头，严肃且认真地表情看着绾柠：“别被一个书瑶，局限了你的眼界。” 今天影视城外，聚集了很多的媒体和书瑶的粉丝。 当书瑶下车的那一瞬间，聚光灯不停闪烁，给足了影后排面。 “书瑶！看这边。” “书瑶好漂亮，这腰，羡慕啊。” “书书你要好好吃饭啊，都瘦了。” “集训一定好辛苦，书书为了拍戏真的非常努力，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几个粉丝将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书瑶对着她们微笑摆手，礼物由靳语接过。 绾柠三人从一旁走过，她对粉丝们这样的行为非常不解。 化完妆，绾柠把那份不解说了出来。 “不是说书瑶是被许导临时叫回来的吗？粉丝和媒体怎么知道的？” 宋婷婷再次展现了社交牛逼症的成果，“请的呗，靳语从接到许导电话那一刻就开始安排了，书瑶在大众视野消失七天，全程没有曝光度，能不急吗？她家粉丝后援会会长是靳语的亲戚，以前干过传销，洗脑人的能力贼强，分分钟就搞定一批粉丝来撑场面。” 绾柠震惊了，还有这种操作？ “婷婷，可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宋婷婷拿起绾柠的新唇膏，先闻了闻，道：“我有个小号就在书瑶的粉丝大群里，她后援会会长张罗人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 低头处理公事的郝婷突然抬头，给这个话题做了个总结。 “宋婷婷，一个天生就具备优秀间谍潜质的人。” 半个小时后，正式开拍。 仍旧是之前拍了一半儿没完成的打戏，所以绾柠今天依旧要在威亚上度过。 一周的集训还是有用的，书瑶的动作干练了不少，眼神和气势也都符合了许导的要求。 午饭过后，许言趁热打铁，接着拍，却没想到一场戏还没结束，威亚突然断裂，正在半空中做着空翻动作的绾柠掉了下来。 变故只在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郝婷和宋婷婷盒饭一扔，迅速跑过去。 周遭萦绕着女工作人员的惊恐尖叫。 “绾柠！” 郝婷大声呼喊着，焦急地冲在最前面。 下一秒，却见绾柠在下坠过程中，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树枝，借力一个翻转，直接落在最粗的那根树干上，而后灵活矫健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虚惊一场。 郝婷却还是不放心，抓着绾柠上下检查。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她回头，“婷婷，叫救护车。” 场面一片混乱，书瑶和靳语站在最后头，相互对视了一眼，暗藏深意。 “我没事。” 绾柠拦住了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宋婷婷，还在郝婷面前原地转了个圈。 “好姐姐，我真没事。” 随后她又原地蹦了两下，“你看吧，我好好的，多亏这边有棵树，接住了我。” 可郝婷还是心有余悸，如果刚刚不是绾柠反应快，身手好，后果不堪设想。 “许导，威亚怎么会突然断的？这件事我们需要一个说法。”郝婷对许言说道。 许言的脸色也是阴沉的，他刚刚已经亲自去看了断裂的威压，断裂处有明显的人为痕迹。 他知道娱乐圈水深，各种勾心斗角少不了，但是要有人敢在他的组里搞这种小心思，绝对不行。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绾柠刚刚吓到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声音。 “怎么回事儿？我刚来就听说威亚出事儿了？” 是钱老六。 本来是心血来潮想看探个班，看看拍摄进度，关心下演员和工作人员，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事儿。 “有没有人受伤？”钱老六问。 许言不自禁捏了下眉头，出意外被投资人看到，还真的就挺尴尬的，搞不好投资都成问题。 第192章 再上热搜 许言不自禁捏了下眉头，出意外被投资人看到，还真的就挺尴尬的，搞不好投资都成问题。 随即就跟钱老六说了刚刚的事儿。 没想到钱老六瞬间炸了，不光叫来了他自己的私人医生来为绾柠检查，还立即下令全组停拍调查。 “额，六少，这剧组耽误一天损失可不是小数。”副导演在靳语的提醒下，试探着来提醒。 钱老六直接怼了回去，“损失的也是老子的钱，你瞎特么担心什么？” 财大气粗的样儿让众人无话可说。 医生检查过后，确认绾柠无事，钱老六这才松口气。 幸亏没事，不然他可怎么跟清砚哥交代？ “绾小姐，你放心，这是咱家地盘儿，你吃的亏受的委屈，我肯定帮你找补回来。” 钱老六从十几岁开始就和顾清染并称帝都双霸，都是个混不吝任意妄为没人敢惹的主儿，虽然现在性子稍稍收敛了些，但真要动了怒，也不是好惹的。 绾柠点点头，想了想，道：“午饭后，威亚上多了一股怪味儿，上午明明没有的。”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味道还能记得吗？”郝婷也忙问。 绾柠想了想，表情略显嫌弃，“应该是香水，但是味道很刺鼻。” 范围再次缩小，钱老六让人把全组喷了香水的人都找了出来。 绾柠的鼻子很灵，很快就摇摇头，“不是他们。” 书瑶趁机挑拨了一番，“虽然出了事情调查一下无可厚非，可这样把人叫过去验证也太让人寒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怀疑了呢。” 她只是似吐槽般低声说了一句，便和靳语离开了。 其他人却都因此对绾柠颇有微词。 “算了，谁让她有六少护着呢。” “其实，绾柠也没错吧，毕竟刚刚她差点儿就……” “那也不能把咱们当嫌疑人看待啊，好像咱们会害她似的。” 众人散开，心情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美丽。 然后转眼宋婷婷就带着丰盛的下午茶收买了他们的胃。 “别介意啊，刚刚绾绾也不是真的怀疑你们，毕竟威亚被人割断是事实，这事儿若是不查个清楚明白，谁知道藏在背后的人还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啊，万一是个变态，咱们所有人的安全都没保证。” 在其他人眼里，宋婷婷也是个给人打工的，没那么多阶级对立情绪，再加上她的社交牛逼症，平日里关系都处的不错，所以大家心底那点儿还没成型的阴霾瞬间也就散了，转而把炮火对准了那背后搞鬼的人。 “该不会像前几天那案子的凶手那么变态吧？” “不会吧，你可别吓唬我，我还指着剧组这份工养家糊口呢。” “我也是，我还指着这部戏结账了送我弟弟出国留学呢。” 宋婷婷连忙摆摆手，“不会的，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变态啊，放心吧，我姐已经安排保全人员过来了，应该人数不少，咱们大家伙儿的安全都有保障。” 郝婷和宋婷婷都是绾柠的人，所以这个人情，大家也就自然而然算在了绾柠的身上。 “其实绾柠人真不错，平时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是啊，明明是她差点出事，还反过来关心咱们。” 说话间，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原来许导有个习惯，爱拍花絮，午饭时候那台负责拍花絮的机器忘了关，正好拍到了一个人影趁着大家吃法的时候偷偷靠近威亚。 而人也从影视城内找到了。 竟然是刚刚从未婚先孕企图倒贴顾清染失败最终流产的吴泳儿。 人被带到钱老六面前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便十分嫌弃地撇嘴。 “报警处理吧。” 吴泳儿现在人气下滑的厉害，好不容易才在隔壁剧组得到了个小配角的角色。 娱乐圈拜高踩低是常事儿，她在那边受尽了白眼，又看到绾柠这边混的风生水起，忍不住心生嫉妒，这才冲动之下干了这事儿。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被抓到，一时间也慌了神。 “六少，我错了，你不能报警，你要是报了警我就真的完了。” 吴泳儿哭了，用她最擅长的小白花的姿态望着钱老六。 钱老六有些不耐烦了，吼了一句，“关我毛事？” 吴泳儿急了，“可绾柠不是没事吗？她还好好地站在那儿，你们又何必这么赶尽杀绝的？” 她瞪向绾柠，“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我，故意想毁了我，对不对？绾柠，之前你害我没了孩子，名誉受损，现在又这样打压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绾柠‘哦’了一声，一副‘终于想起来你是谁’的表情。 “原来是你啊，我们这边都是封闭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句话点醒众人。 是啊，虽然影视城里同时拍戏的剧组众多，但大家都是封闭拍摄，互不干扰，外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溜进来？ 吴泳儿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的书瑶。 书瑶刚要说话，却被靳语给打断了。 “行了书瑶，事到如今你还想要为她辩护吗？你看看她都做的什么事儿？拿人命当儿戏，东窗事发还想祸水东引，把你拉下水，不是我说你，你交朋友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之前的厉堇是这样，这个吴泳儿还是这样，都是利用完你就来踩几脚。” 书瑶目露伤心，含着泪低下了头。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也终于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书瑶频频出黑料。 原来都是被厉堇和吴泳儿连累的。 绾柠惊得双眸圆睁，“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睁眼说瞎话？” 郝婷轻哼了一声，“难得靳语智商上线了一回，懂得利用这种机会来给书瑶洗白。” 转头，郝婷叮嘱绾柠：“还记得在车上我跟你说的话吗？” 绾柠点点头，“放心吧，好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书瑶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她多费心思。 她要做的是搞事业，赚大钱，养砚砚。 并不知道绾柠心中所想的郝婷，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最终还是以吴泳儿被警方带走而告一段落。 下午四点，绾柠再次登上热搜。 #书瑶片场出意外，疑似三角恋引情敌报复？# 第193章 顾医生护妻 下午四点，绾柠再次登上热搜。 #绾柠片场出意外，疑似三角恋引情敌报复？# ‘不是说绾柠有男友吗？这三角恋又是几个意思？’ ‘劈腿或者被劈呗，娱乐圈哪有真情？都玩儿的花着呢。’ ‘这热搜能不能正常点儿？片场出意外谁都不想，绾绾明明是受害者，最可恶的难道不该是那个想要害她的人吗？’ ‘我们闺女太不容易了，总有贱人想要害她。’ 四点零三分，绾柠接到了顾清砚打来的电话。 “砚砚！” “我在影视城外。”顾清砚道。 事实上他是迫不及待想要进去的，他的心从看到热搜那一刻起就没有安稳过，必须要看到安然无恙的绾柠才能平复。 可他又不想打扰到绾柠的工作。 他的车停在影视城外的一个胡同里，是条小路，一般出入影视城的人都喜欢高调，所以这条小路甚少有人走。 然而绾柠的出现却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没有做伪装，换下戏服的她素颜更加的青春洋溢，声音中充满了雀跃。 “砚砚！” 她笑着对胡同那边的车子招手，浑然不顾这样子的她被多少媒体和路人拍了下来。 顾清砚无奈，只能下车迎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绾柠，护着她上了车，而后迅速离去。 四点半，热搜上又多了一条关于绾柠的事迹。 #疑似绾柠男友接其下班，甜蜜相拥# 照片里只有顾清砚的侧颜和背影，但宽肩窄臀大长腿的黄金比例，还是足以让无数女孩子为之尖叫。 钱老六在这条热搜下进行了回复：“哥，过来了也不说请弟弟吃个饭吗？我最近穷死了。” 这条回复没有艾特任何人，但有眼睛的都知道这句话是在对照片里那个侧颜美男说的。 评论区炸了。 ‘我去，能让帝都钱家六少叫一声哥的，怕是不多吧？’ ‘据说哪怕在世曜顾总面前，六少也是直呼其名。’ ‘看来绾柠这男友的身份不低，怪不得跟在热搜盖了房似的，有这样的男友何愁不火？’ ‘呵呵，绯闻男友也算男友？听说绾柠背靠金主在剧组里架子可大了，应该就是这位吧。’ 书瑶坐在保姆上刷着微博，对于舆论的风向很是满意。 她把ipad放在一旁，一边补妆一边说道：“不要只是一味的黑，那样痕迹太明显了，再请一波水军去无脑吹，评论越脑残越好。” 靳语自然照办，还让那些水军把id都改成了和绾柠家粉丝id类似的形式，有的只差一个字，让人很难在第一时间分辨。 还在开车的顾清砚接了个电话。 “大少，现在舆论风向对大少奶奶非常不利。” 顾清砚戴着耳机，言简意赅地下令，“把爆料人ip放出去。” 很快，微博上一个技术大v发了条帖子。 配上截图，简单粗暴，直指最近每一条黑绾柠的帖子的最初版本都是从同一个ip地址发出，而该ip地址就是靳语的工作室。 绾柠也看到了这条微博，联想到刚刚顾清砚接的电话，下车的时候用崇拜的眼神望过去。 “砚砚，你好厉害。” 此时他们正在顾家大院儿门口，安薇薇早已望眼欲穿多时，听到车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 她顶着一脸嗑到了的表情。 “呦，小两口要不要这么腻啊？站在门口秀恩爱多冷啊，来，进屋秀。” 安薇薇拉着绾柠的手边走边关心，“之前你们小区出事儿我在国外都不知情，回来后才晓得，怎么样，吓到了没？我让你江姨准备了定惊茶，还煲了参汤，你啊太辛苦了，微博上那个视频把我吓得三魂没了七窍。” 俩人牵着手像小姐妹一样，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绾柠：“妈妈你放心吧，那个高度伤不到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小姑娘下巴微扬，蹦蹦跳跳嘚瑟的不得了。 顾清砚走在后面，看着她蹦跳的身影，宠溺从眼底溢出，化作笑意。 院子里多了一辆车，很陌生。 顾清砚问：“妈，家里来客人了？” 安薇薇语气不冷不热的，“嗯，你顾倾堂姑来了。” 顾家是大家族，旁支众多，沾点亲带点故的都不愿舍了这门亲戚，顾清砚光堂姑堂叔什么的就有一箩筐，所以每次提起，安薇薇都会加上他们的名字，以便区分。 进了屋，客厅里除了顾倾，还有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 打扮时尚，长发微卷，从头到脚各种高定，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顾倾很热络，自认为这次嫁得好，便有了底气，所以也端起了长辈的范儿。 “清砚回来了？许久不见，倒是越发精神了，今年也有25了吧？也是该成家的年纪了，听姑姑的，别整天忙着事业，男人啊，还是得有个家，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才是。” 她说的热闹，全然忽视了旁边的绾柠。 安薇薇眉头一蹙，护犊子的劲儿直接提了上来。 呵呵，当着她的面儿给我儿媳妇儿脸色看，真当这是你娘家了？ 也不看看在这个家谁说了算！ 可安薇薇刚要开口，顾清砚却抢先了一步。 他温柔地握住绾柠的手，“绾宝，累了吧，你先坐着休息会儿，我去厨房给你那点儿吃的。” 去厨房之前，他又轻轻揉了揉绾柠的头顶，顺便帮她把鬓角的发别到耳后。 全程动作温柔，细节处尽是情意，将沙发上的顾倾和旁边的女孩儿无视了个彻底。 绾柠笑着点头，“好。” 她才不管那么多，对她不好的人没必要去关注。 顾倾的脸色都青了，正好顾三喵跳上了沙发，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嫂子，这猫被你养的真精致，我记得是叫三喵对吧？”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那黑猫，却不想黑猫藐视了她一眼，扭头去了绾柠身边，用脑袋在她身上各种蹭。 “喵~” 顾倾的脸色更难看了。 安薇薇全程没说话，对于顾倾的黑脸也没什么反应。 顾清砚端着一碗定惊茶过来，把使出浑身解数撒娇的顾三喵拎到旁边，然后占据了绾柠身边的位置，并警告性地看了眼还想凑上来的顾三喵。 “自己玩儿去。” 第194章 砚砚最好 “自己玩儿去。” 顾清砚的语气没什么温度。 男女授受不亲。 自从知道了小豆丁本体是一只猫，他就时刻防范着顾三喵。 毕竟顾三喵是一只公猫。 还是没有绝育的公猫。 转过头，顾清砚再看绾柠的时候，清冷的脸庞上瞬间被暖意取代，试了试定惊茶的温度，确定可以入口，这才放到绾柠的手里。 “江姨知道你怕苦，特意多放了点儿冰糖，趁热喝。” 绾柠喝了一口，的确不苦。 她扭头看向厨房，“江姨真好。” “那我呢？”顾清砚大脑还没等反应过来，嘴上已经问了出来。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挺意外的，好像遇到小豆丁以后，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包括他的性格。 不过他并不抗拒这种改变。 绾柠笑的很甜，浅蓝色的眸子弯成一道月牙，“砚砚最好。” 顾清砚满足了，觉得浑身热腾腾的，抬手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 原本禁欲的气质微微转变，更加的夺人眼球。 顾倾身边的女孩儿看的脸红心跳。 顾倾看在眼里，心里又多了一抹权衡成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打量的眼神在绾柠身上转了几圈，而后才开口。 “嫂子，这姑娘是？” 安薇薇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回答的极其自然，“这是我儿媳妇儿，绾柠。” 出于礼貌，安薇薇也给绾柠介绍了一下，“绾绾，这是顾倾，是砚砚出了五服的堂姑。” 顾倾：“……” 出了五服，便算不得亲戚了。 顾倾脸色再次微变，嗔怪般看了眼安薇薇，“嫂子，咱们的关系还用在这上面来论吗？” 她很聪明地越过了这个话题，再次看向绾柠。 “绾小姐看着很眼熟啊，不知是哪家千金？” 安薇薇：“她是我顾家大儿媳妇儿，这身份难道还比不上什么千金？我安薇薇的儿媳妇儿何止千金？那是万金都难求。” 顾倾：“……” 这个安薇薇是不是蠢？ 不知道婆婆和儿媳妇儿天生就是敌人吗？ 更何况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都还没进顾家门呢。 “呵呵，看来大嫂对绾小姐很是满意啊，正好我们芯蕊刚回国，没什么朋友，她和绾小姐看着年纪也相当，正好可以做朋友。”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儿，也就是李芯蕊瞬间懂了顾倾的意思。 对着绾柠释放友善的笑意，“太好了，我一见到绾小姐就觉得特别投缘，顾大哥这么优秀的人喜欢的女孩子肯定也特别优秀，对了，绾小姐，你是做哪一行的啊？” 绾柠将一杯定惊茶喝完，空杯子给了顾清砚，又被伺候着擦了嘴，这才腾出空来回答李芯蕊的问题。 “我是艺人。” 顾倾和李芯蕊面色微变，眸光里多少浮上几丝轻视的意味。 艺人。 说白了不就是靠着一张脸蛋儿和身材博眼球的戏子吗？ 绾柠不卑不亢与她们对视，并反问了回去，“李小姐又在哪里高就呢？” 李芯蕊摆弄了下她手腕上的全球限量款手表，极为凡尔赛地说道：“我目前刚刚在国外拿了硕士学位，我爸爸本来是想让我立即接管家里的公司的，不过我想着趁年轻再闯一闯，所以还在考虑。” 呵，蠢女人，想不到吧，你努力拼搏想要达到的高度，却是我的起点，就凭你也想嫁进顾家？ 李芯蕊将心中那抹不屑掩藏的很好，只是微微上扬的下颚还是多少出卖了她。 安薇薇和顾清砚都是人精，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只有绾柠面色不变，依旧笑意连连，“哦，原来李小姐你还是待业人员，没关系，像你这么优秀早晚能找到工作的，你不要自卑，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也尽管说，我妈妈和砚砚都非常的乐善好施，肯定会愿意帮助你的。” 李芯蕊：“……” 所有骄傲都僵滞在脸上，觉得自己刚刚心中的那抹得意和自视甚高仿佛是个笑话。 这女人是傻子吗？ 她什么时候是待业人员了？ 乐善好施？ 当她是乞丐还是什么？ 李芯蕊到底年轻，定力不够，差点儿当场发飙，幸亏被顾倾暗中拉住，提醒了她。 两人此时对绾柠都有了个新的认知。 不愧是能迷住顾家大少爷，搞定顾家当家主母的女人，手段果然了得。 绾柠眨眨眼，有些不明白这两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怎么就突然多了忌惮。 好奇怪的人类。 这时，江姨从外走进。 “夫人，清砚和婷儿回来了。” 安薇薇立即笑颜如花，“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两个儿媳妇儿都回来了，砚砚，你去书房叫你爸下来，咱们开饭。” 顾倾和李芯蕊都有点儿懵。 趁着其他人都看向门口的功夫，李芯蕊低声在顾倾耳边问道：“二婶儿，你不是说顾清染是单身吗？顾家还有另一个儿子吗？” 顾倾摇头，“就两个儿子，你先别急，说不定跟老大一样也是恋爱阶段，我大嫂就是这么个人，说话也没个谱，你想想顾清染是什么人？顾家下一任家主，顾氏财团现任的当家人，他要是结婚了外界怎么可能半点儿风声都没有？” 说话间，顾清染和郝婷已经走了进来。 两人手牵着手，肩挨着肩，十分的登对。 郝婷的另一只手上还拎着礼盒。 “妈，这是给你买的营养品，都是对女人的新陈代谢和养颜非常有帮助的。”郝婷笑着说道。 安薇薇高兴地接过来，然后嗔怪地瞪了眼顾清染。 “这么沉的东西你让婷儿拿，下次再敢欺负婷儿就别回来了，光让婷儿回来就好。” 躺枪的顾清染半个字都不敢反驳，只是可怜巴巴朝着郝婷递去一抹委屈的眼神。 老婆，看吧，我没说错，我在家就是这样被受欺负的小可怜。 偏偏郝婷就吃这一套，牵着他的手轻抚两下，以笑容安慰了他。 顾倾连忙趁机拉着李芯蕊走上前。 “清砚回来了？这是芯蕊，你姑父的亲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她可是仰慕你很久了，就要去你公司实习，我是拦都拦不住呢。” 安薇薇在一旁撇了撇嘴，拉着绾柠和郝婷去了餐厅。 到了餐厅后，她才轻轻拍了拍郝婷的手，说道：“婷儿，这种糟心事儿就交给清染去处理，放心，有妈妈在，任谁再怎么眼馋他也没用。” 第195章 天道有轮回【小年快乐】 到了餐厅后，她才轻轻拍了拍郝婷的手，说道：“婷儿，这种糟心事儿就交给清染去处理，放心，有妈妈在，任谁再怎么眼馋他也没用。” 安薇薇说完又看了看绾柠。 “绾绾，你也是一样，这驭夫之术啊，门道可多着呢，不过你们两个放心，有妈妈在，他们两个小兔崽子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儿。” 客厅那边，顾清染和他哥对视了一眼便大致明白了情况。 他把自己和郝婷脱下来的外套递给江姨，无视了李芯蕊伸过来的手，上位者的气势随即压了过去。 “想来顾氏，这得去找人资部啊，官网上有简历投放链接，需要我发给你吗？” 顾倾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清染，你就别跟姑姑开玩笑了，芯蕊可是你姑父的亲侄女儿，又是名牌大学硕士毕业，咱们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她想凭着长辈身份要一份面子，可顾清染偏偏不给。 “自家人？这位小姐也姓顾？哎呀，就算这样也是不行啊，顾氏有顾氏的规矩，禁制裙带关系，这么跟你说吧，堂姑，就算我大哥想要走个后门安排个人什么的，也得按照规矩来办。” 顾倾拧眉，觉得顾清染就是故意跟她作对。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是顾朗和顾清砚走下来。 “你开什么玩笑？清砚可是你大哥，是顾家的长子嫡孙。” 这话颇有些挑拨离间的味道，可惜，顾家两兄弟没一个上套的。 顾清砚走过来：“堂姑这就说错了，我是长子，却不在公司任职，没有对公司做过任何贡献，凭什么要求那份优待和特权？况且这对公司其他员工也不公平，我弟弟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在经营公司上觉得比任何人都要优秀，顾氏多亏有他。” 顾倾就这么被噎了回来，心里腹诽顾清砚不识抬举。 偌大的公司让给弟弟，真是白吃了那么多年饭，跟他妈一样都是蠢的。 顾倾：“清染，你就当是给姑姑一个面子，嗯？” 她放下了长辈的架子，给了软话儿，顾清染也陪了一副笑脸。 “堂姑，不是我不想给你这份面子，实在是我老婆太爱吃醋了，这若是个男的，我安排进公司也就算了了，可偏偏是女的，你也不想我家宅不宁，回去后跪搓衣板晚上睡客厅吧？” 刚好郝婷这个时候回头望过来。 顾清染朝着她眨了下眼睛，而后对顾倾说：“堂姑，既然来了就吃个便饭吧，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帮我老婆盛汤呢。” 吃饭的时候，顾家三个男人都在伺候他们各自的女人。 安薇薇、绾柠、郝婷婷就好像女王一般，羡慕的顾倾和李芯蕊心底直冒火。 晚饭后，顾倾和李芯蕊离开了。 在车上，李芯蕊目光坚定，道：“二婶儿，顾家的儿媳，我当定了。” 被那样权钱皆在手的男人细心呵护的感觉，她也很想体验一下。 顾倾也正想通过联姻拉近和顾家的关系，自然是支持李芯蕊的。 “那你喜欢老大还是老二？” 李芯蕊的脑子里不自禁浮现起顾清砚当时解开衬衫扣子时候的样子，真是禁欲又撩人。 她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我喜欢顾大哥。” 顾倾却是摇摇头，“芯蕊，你可要想清楚了，顾清砚虽然也很优秀，但是他只是空占着个顾家长子嫡孙的名头，在顾氏完全没有决策权，当年顾朗选继承人，选择的也是老二清染。” “爱情还是面包，就看你要哪样了。” 李芯蕊犹豫了片刻，“可是，顾清染身边那个女人……” 顾倾明白了李芯蕊的选择，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我会派人调查那个郝婷的情况，论长相身材和学识家世，你都不输她，而且还有我这层关系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坐上顾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李芯蕊笑了，面上那层浅浅的羞意褪去，眸底展露更多的却是野心。 顾家，安薇薇他们也正在说着这件事儿。 “清染，顾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不管你最终怎么处理，但是绝不能影响到婷儿，对女人来说，安全感和信任感是同时存在的，婚姻要想维系的长久，这两点都不能缺少。” 当面教子，背后教妻，安薇薇就这么当着全家的人对顾清染说。 顾清染点点头，“放心吧，妈，你就算不说，我也舍不得我老婆受这份委屈啊，顾倾说白了和咱家都出了五服了，哪儿来的那么大脸面？” 绾柠正吃着顾清砚给她剥好的坚果，想了想，道：“可我觉得李小姐更喜欢砚砚多一些。” 那份喜欢太明显，想不发现都难。 安薇薇却摇摇头，“你啊，还是太单纯了，那种女人如果真的能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权势利益，我还会高看她一眼，可惜，她眼底的谋算和心机太明显，和顾倾是一路人，所以她们的目标肯定会是清染。” 安薇薇没有提让顾清染和郝婷公开的事儿，这是人家小两口自己的选择，她这个当婆婆的没权利去干涉。 她能做的只有提醒自己的儿子，不要忘了作为一名丈夫的责任。 顾朗全程都没有说过话，只在最后问了一句，“娱乐圈鱼龙混杂，绾绾和婷儿都在剧组，身边只跟着一个女助理是不够的的，我已经安排了两个保镖，明天开始暗中保护你们。” 绾柠和郝婷本来是想拒绝的，可奈何家里出了她们俩，其他人都同意。 少数服从多数，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1月25日，北方人的小年。 剧组下午放假，绾柠、郝婷以及宋婷婷相约逛街。 宋婷婷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在试衣间外等郝婷的时候，又和绾柠聊起了之前抓起来的伊尔。 “听说他被送进了康辉精神病院？难道真的就因为他是个精神病，就可以躲过法律的制裁吗？” 她语气不忿，为那三个早夭的女孩儿惋惜。 绾柠摇摇头，“砚砚说只是暂时关在他们医院，等待进一步的检查结果，天道有轮回，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会有报应的。” 话音刚落，绾柠的电话响了，是顾清砚打来的。 “砚砚！” “抱歉，小豆丁，一会儿不能去商业街接你们了，医院这边出了点儿状况，伊尔死了。” 今天是北方人的小年，所有北方的宝贝们，小年快乐，爱你们哦，木嘛 第196章 那就试试吧 伊尔死了。 就还挺突然的。 当挂了电话的绾柠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婷婷的时候，得到的是极其崇拜的目光。 宋婷婷：“绾绾，和你一比，什么天凉王破简直都low透了，你这嘴是不是开了光啊，刚说伊尔有报应，他的报应就来了。” 试衣间的门开了，郝婷走了出来。 她身穿大红色露背连衣裙，平日里被职业装掩藏的姣好身材倾数体现，眉宇间的英气刚好镇住了大红色的张扬，刚一站定，就引来了店里所有人的瞩目。 “我靠！”宋婷婷一个没忍住就爆了粗口，围着郝婷转了两圈。 “姐，你也蛮有料的啊，顾总真是艳福不浅。” 一开口便是忍不住要开车。 绾柠则是拿起手机捕捉了这个画面，然后迅速切割成九宫格模式，发了微博。 绾柠v：啊啊啊啊啊啊！！！是心动的感觉！！！ 粉丝们迅速围观。 ‘草，我流鼻血了，这是郝婷？’ ‘明明可以靠脸，却偏要靠才华，经纪人姐姐你还缺小助理吗？会撒娇会卖萌还会嘤嘤嘤的那种。’ ‘一直以为大红色忒俗，郝婷是第一个让我对这个颜色改观的人。’ ‘这气质，不愧是曾经的郝狂。’ 郝婷和宋婷婷的手机也收到了特别提示音。 郝婷：“绾柠，你微博发我照片不合适。” 她不习惯这样高调暴露在大众视野中，她喜欢幕后。 绾柠抢先一步去把这条裙子的钱给付了，回来后才对对郝婷说道：“好姐姐，你应该比谁都知道舆论和粉丝效应的威力，现在可是有人惦记你老公，如果你足够出名，影响力大，所受的委屈和威胁也就会小一些。” 宋婷婷也转发了那篇微博，点点头，道：“没错，而且你这么美，就应该发出去，亮瞎那些整天只知道黑你的人的狗眼，顺便也能激起顾总的危机感，相信我，对男人来说，危机感非常重要，这样他才会更加珍惜你。” …… 康辉精神病院。 白术病房里。 今日的他格外的与众不同，靠坐在床头，一条腿曲起，左边手臂向后，手肘拄在床头，右手则是搭在曲起的那个膝盖上。 病号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左胸口的纹身若隐若现。 不同于皇帝人格的狠戾，他今天的表情与神态多了抹邪肆和疯狂。 他目光炯炯落在面前的几个医生身上，扫视一圈，最后看向了顾清砚。 “这些人里头也就你脑子还算够用，没那么废物，知道用太上皇的身份压制那个蠢皇帝。”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乔家林凑近顾清砚，低声道：“白术的第七人格居然有其他人格的记忆，咱们得从长计议，伊尔的尸体还在外面。” 谁也没想到，一直只在六个人格之间来回切换的白术，今天会突然被伊尔刺激出了隐藏许久的第七人格。 并且这第七人格还轻而易举就把伊尔给杀了。 “不用这么交头接耳的，没错，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那几个蠢货简直蠢死了，不过也幸亏了他们，能让我休养生息了这么久。” 白术继续看着顾清砚，“有烟吗？professor顾。” 顾清砚拧眉，国内的人从不会这么称呼他，会这么叫他的人只有和pbs有关的人。 白术的第七人格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顾清砚指了指门外走廊上贴着的警示标语。 禁止吸烟。 “上次体检显示你的支气管并不好，吸烟有害健康，还是戒了为好。”是很正常的医嘱，很平静的语气。 顾清砚的反应也让白术挺意外。 “呵呵。”白术挑了下眉，眸中一闪而过的寒意令人心惊，“你不怕我杀了你？” 顾清砚依旧面不改色，“那就试试吧。” 随即，乔家林等人都被赶出了病房。 病房反锁，就连唯一可视的小窗户都被拉上了帘子，阻隔了所有视线。 紧接着便是各种激烈的打斗声。 几个小护士吓得够呛。 “院长，还是报警吧。” “是啊，副院长太冲动了，白术可是刚刚杀了伊尔，他的第七人格我们谁都不了解，万一出事怎么办啊？” 乔家林也担心，所以果断报了警，顺便还通知了顾清染。 里边的那可是顾家的长子嫡孙，真出了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顾清染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奉命来接逛街的老婆。 “老婆，你怎么没穿那身红裙子？” 他可是看到微博后立马放弃国际会议飞奔过来。 来的路上都想好了回家后要用几个姿势，要在哪个地点了。 结果发现他老婆已经换回了职业装加羽绒服，半点儿妩媚之色都看不到了。 这就很遗憾。 郝婷白了他一眼，“快接电话吧，如果你有事忙就先回公司，我们三个一会儿自己回去也行的。” 她并不想去尝试依赖顾清染。 习惯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东西，会让人上瘾。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拒绝。 这样以后分开了就不会太难受。 绾柠也指了指顾清染的兜，“你手机响很久了，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 顾清染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也没看是谁打的，张口就怼。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儿，否则信不信老子直接拉黑你，这辈子都不和你往来。” 他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有他私人号码的人很少，但是据他了解，他父母又绝不会随便给他打电话。 乔家林也是没想到顾清染脾气这么大。 这是戳了炮筒了？ “清染，我是乔家林，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最好立刻到我们医院来一趟，你哥正跟一个有七个人格的病人关在一间病房里，门反锁了，我们进不去，里边不停有打斗声。” 最后，乔家林还补充了一句，“这个病人刚刚杀过一个人。” 顾清染所有怒气都没了，“我马上到！” 他面上的恐慌太过明显，绾柠和郝婷自然看得出来。 “是出了什么事吗？”郝婷问。 顾清染本来是打算自己过去的，可是看了看一旁的绾柠，还是决定说出来。 “嫂子，我哥跟一个杀人犯打起来了，生命垂危，你快跟我过去。” 答案揭晓，群里有猜对的宝宝没，记得找我领红包哈 第197章 绾绾护夫 “嫂子，我哥跟一个杀人犯打起来了，生命垂危，你快跟我过去。” 顾清染的语气极其夸张，吓得绾柠差一点儿当场炸毛。 康辉精神病院门口。 顾清染的车子还没等挺稳，绾柠便跳了下去。 “绾柠！” 郝婷和宋婷婷连忙追过去。 顾清染把车子停好，也跟了上来。 院子里有一部分病人在散步，或者做着各自的事情。 有的在讨论着伊尔的死状。 “好惨好惨，那个刁民居然敢冒犯皇上，活该被处死。” 这是皇帝白的忠实粉丝，日常以大臣自居。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崇拜的皇帝现在正和太上皇暴力pk。 住院部。 绾柠是第一个赶到的，速度快到让努力追赶却总是失败的顾清染都折服了。 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大嫂为了大哥激发了无限潜力，都成长跑小飞人了。 “院长伯伯。” 绾柠跑到乔家林面前，“砚砚呢？” 乔家林已经顾不得计较这称呼了，指了指旁边的病房门。 打斗声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暂停的。 绾柠和顾清染刚要去踹门，门却开了。 顾清砚一边将挽起的袖子放下，一边走出来，臂弯上还搭着脱下的白大褂。 “砚砚！你有没有受伤？” 绾柠踮着脚捧住顾清砚的脸，确定脸上没有伤之后，又开始检查身上。 一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在身上游走，甚至连某些部位都不打算放过。 顾清砚连忙抓住她的手，“小豆丁，你怎么来了？” 顾清染看到顾清砚完好无损地走出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哥，谁这么不长眼敢惹你？” 他哥可是跆拳道黑带八段，十几岁就拿过全国青少年散打冠军，再加上顾家的那些秘密集训，一般人敢跟他动武纯粹是找死。 顾清砚淡定地将白大褂重新穿上。 “没事，一个病人欠教育，现在已经解决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病房内。 只见白术躺在地上，面上毫无损伤，但是表情却极为痛苦。 蜷缩着身体，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 乔家林有点儿担心，“清砚，他现在毕竟还是这里的病人，你把他打伤了，一旦他或者他家人告你，你怕是以后连医生都做不了。” 他们这行就是这样，永远多要在病人面前装孙子，因为一旦装一回大爷，面临的就是各种没完没了的投诉。 顾清砚：“谁说我把他打伤了？” 乔家林好奇地走到白术身边检查，发现他虽然表情痛苦，但身上还真的看不到什么伤，连简单的青紫都看不到。 难道是在隐蔽位置？ 乔家林思索着脱白术裤子检查的必要性。 绾柠却突然冲了过来，抓着白术又是一顿暴揍。 “让你欺负砚砚！” “打死你打死你！”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他！” 白术已经疼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 妈的，他就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乔家林连忙给顾清砚递了个眼神。 这你不管管？ 顾清砚轻笑着把绾柠抱了回来，“好了，小豆丁，我没事，就算他欺负我，你也帮我报了仇了对不对？以后他肯定不敢了。” 绾柠气鼓鼓的表情总算是消褪了不少。 实习医生章早早带着姗姗来迟的警务人员赶了过来。 看到顾清砚好好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她激动地小跑着上前，只差一点点就要扑进顾清砚的怀里。 “professor顾。” 她泪眼婆娑，担忧与紧张布满了整张脸。 顾清砚第一反应就是将绾柠护在自己身后，带着她后退一步，以防被撞到。 乔家林见状连忙上前解围，“啊，是我报的警，我去处理。” 他把还想上前的章早早也一并拉走。 郝婷和宋婷婷都是自带扫三雷达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等有时间一定要提醒下绾柠，千万守住了顾医生，别被有心之人近水楼台占了便宜。 白术已经被人抬到病床上了，打了针，上了药，疼痛减轻了不少。 再加上第七人格的他本身就毅力惊人，此时已经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儿看着顾清砚笑。 没错，就是笑。 玩世不恭的笑。 可那掩藏在玩世不恭底下的忌惮却还是被顾清砚察觉到了。 顾清砚走进病房，重新穿回白大褂的他又拾起了医生的责任，耐心十足。 “闹够了？” 他的语气就好像是老师在问调皮的学生，尽是包容。 白术挑了下眉，“不愧是professor顾，我服，今后我可以配合你的治疗，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个条件，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这个交易，正好我对恢复健康什么的，也没什么兴趣。” 绾柠没有说话，和郝婷、宋婷婷她们静静待在一旁。 顾清砚让其他护士先出去，而后才问白术：“我要先知道是什么条件，才能决定是否同意。” 白术笑的时候那份玩世不恭更加的明显了，他仿佛很善于用这样的表情来掩饰些什么。 “一、我要见白齐。” “二、给我一部电话，如果你怕我偷着搞事情，可以不用给我智能手机，那种能接打电话发短信的老年机就行。” “三、撤掉对我的一切监视。” 顾清砚最终还是答应了白术的要求。 离开住院部后，绾柠问了他为什么。 顾清砚道：“白术有七个人格，这个第七人格是他住院后第一次出现，也是最危险的，但是这样的人反而更好沟通，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人格都要聪明，知道要做什么。” 绾柠有些担心，“他的目的性很强，我不喜欢他看人的眼神。” 很凶。 好像是蛰伏的凶兽，随时都会要了人的命。 “我怕他欺负你。”绾柠看着顾清砚，思考着夜里来偷袭白术，把他揍乖了的可能性。 顾清砚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就因为他的目的性很强，所以这种人在达成真正目的之前，是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又或者说，他不屑去做别的。” 绾柠又问：“那个伊尔真的死了吗？被他杀死了？” 顾清砚点点头，“只是个意外，当时白术正处于第二人格，胆子小，伊尔想要拿他做人质威胁我们，却没想到正好激出了白术的第七人格，反而害了他自己。” 病房里，白术刚拿到手机，待护士们都走了之后，他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呵呵，宝贝儿，想我了吗？” 群里还有有奖问答哈，答案在下一章里，答对的记得找我领红包 第198章 是他 私房菜馆的包间里。 书瑶、靳语、白齐、许言、张立正在吃饭。 张立就是《仙魔》的副导演。 这顿饭也正是张立做中间人才把许言给拉了过来。 刚刚书瑶和靳语已经连翻敬了许言好几次酒，好话已然说尽。 这会儿轮到白齐了。 许言拿起杯子和白齐碰了一下。 “没想到卓越集团居然也对娱乐圈感兴趣了，白总还真是有眼光啊，书瑶可是刚在国外拿了影后，前途无量。” 白齐本就长得笑面，染了几分醉意的面上更是堆满了笑颜，干了杯中酒，再次提起了投资的事儿。 “演员再有潜力也得靠着导演掌舵才能有惊人的作品啊，今日一见，我对许导简直是相见恨晚，什么也别说了，你的这部戏我投了，一个亿，把服装场景道具什么的，都再提一个台阶。” 许言没有再拒绝，带资进组在娱乐圈里并不少见，他没道理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 不过他也没当场应下，而是一边品着酒，一边等着书瑶他们的下文。 他相信这一个亿的投资不可能没有条件。 果然，见许言表情松动，书瑶开口了。 “许导，听说你认识易斯特导演是吗？” 许言了然，不动声色点点头，“曾经有幸被易斯特导演指点过一二。” 他的语气很恭敬，这是圈内很多新生代导演提起易斯特这个名字时都会有的反应。 书瑶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是这样的许导，我听说芳姐那边因为怀孕推了易斯特导演的新戏，我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信心的，想尝试一下又苦于没有门路，想请许导帮忙引荐一下。” 白齐又将许言的酒杯倒满，“许导，这事儿若是成了，你下部戏的所有投资，我包了。” 好大的口气。 若是换成旁人，也许就真的答应了。 可惜许言就是再喜欢酒，也始终保持着一份理智和清醒。 他摆手拒绝了最后一杯酒，对着他们三人笑了笑，“抱歉，不是我不帮忙，只是，你们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虽然我曾经被易斯特导演指点过，但还真的没那么大面子，能往他的组里塞人。” 起身，许言拿起自己的东西。 “我还约了编剧研究明天要拍的戏份，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副导演张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也赔笑后离开了。 包间里只剩下了书瑶、靳语和白齐。 啪啦！ 书瑶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服务生闻声想要过来查看，可还没等进屋就被书瑶给骂了出去。 “不看就不看，不过打坏了东西是要赔的。”服务生在门口嘟囔了一句，而后忍着委屈离开了。 书瑶从靳语的包里拿出香烟点了一颗，熟练地抽了一口。 靳语眉头紧蹙，“都跟你说了最好早点儿把烟戒了，若是被你的粉丝看到你这样子，或者是被狗仔拍到，你这刚立起来的人设可就又崩了。” 书瑶越是心烦就抽的越凶，很快一根烟就抽光了。 她把烟头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呵呵，我还就不信了，这个圈子里还有钱办不到的事儿？许言蠢，有钱不赚，总会有人愿意为了钱帮我们的。” 她看向白齐，“白总，你路子广，帮我多调查调查关于易斯特的一切，这部戏，我志在必得。” 白齐靠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酒杯晃了晃，和善的笑颜上多了一抹精明算计。 “书瑶，当初说好了卓越集团的钱咱们一人一半儿，可这么久了，我花在你身上的钱也差不多不止这个数了，别忘了，你在国外那个所谓的影后是怎么来的？” “你什么意思？”书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威胁我？” 白齐笑的更加和善了，“哪儿的话，我只是提醒，书瑶，你别忘了白术还在精神病院里，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就没法真正拥有卓越集团。” 书瑶的脸色瞬间变了，第一反应就是先将靳语给赶了出去。 靳语不愿意，可无论是书瑶还是白齐，谁都不曾忌惮过她。 很快，包间里只剩下书瑶和白齐。 书瑶：“你不是说了你会解决白术的吗？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 白齐又喝了一口杯中酒，“怕什么？他的病那么严重，这辈子都甭想走出精神病院，你还怕他跑出来找你？” 话落，白齐笑了，“我去看过白术几次，他的第七人格始终没有出现过，所以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书瑶刚松了一口气，电话就响了。 她以为是被赶出去的靳语打来的，所以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呵呵，宝贝儿，想我了吗？”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是书瑶既熟悉又恐惧的，她下意识就将电话挂断了。 白齐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突然怕成这样？” 女人就是没用，一点点事情就方寸大乱，看来他得早点儿想办法和书瑶划清界限，省着她坏了自己的事儿。 书瑶吓得脸上没了血色，手都在颤抖。 “是他，没错，就是他，他出现了，他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谁啊？”白齐随口一问。 书瑶：“白术，是白术！” 啪啦！ 白齐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他的眸中也燃起一抹名为恐惧的东西。 认识书瑶，知道书瑶手机号的，只有白术的第七人格。 “你没听错吧？这怎么可能？”白齐问道。 他反反复复去精神病院试探过那么多次，还故意刺激白术，让他在前几个人格中来回切换，怎么会突然就出现第七人格了？ 书瑶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不自禁吼了出来，“难道我会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就在两人沉浸在恐惧中，思索着该如何面对和解决的时候，书瑶的手机又响了。 书瑶不敢接，却又不敢不接。 她相信那人有一万种方法能找到她。 若是一味地躲着，把那人惹急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 咬咬牙，书瑶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里边传出白术的声音。 “你在哪儿？” 答案已揭晓，有人猜对咩？猜对的来找我领红包哈 第199章 她的时间表还要留出一部分来跟男朋友谈恋爱 里边传出白术的声音。 “你在哪儿？” 这句话在书瑶的脑中形成了可怕的无限循环，将蚀骨的冷意传遍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她极力压制住这种恐惧，可说话时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你，你出来啦？” 该死的为什么白术的第七人格会出现！ “呵。” 白术只是一声冷笑，就把吓得书瑶浑身冷汗。 “你在无视我的问题？”白术反问。 书瑶连忙辩解，“不，不是，我只是突然接到你的电话太激动了，我，我在外边，刚约了一个导演谈点儿事儿。” 白术又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宝贝儿，我想见你。” …… 第二天，绾柠在剧组过的非常愉快。 因为今天书瑶没来。 “啊，连今天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起来。” 绾柠做着深呼吸的动作，然后在周放过来后，乖乖地跟他对台词。 郝婷和宋婷婷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偷笑。 “真没想到还有人能降住这鬼丫头。”郝婷是感激周放的，因为他的存在，绾柠的演技突飞猛进。 宋婷婷是一会儿不皮就浑身痒痒的人，肩膀轻轻碰了下郝婷的肩膀。 “姐，别忘了那可是你未来大嫂，你们这种关系应该叫什么来着，对，妯娌，你居然叫你大嫂‘鬼丫头’，就不怕绾绾跟你大伯哥告状？” 因为四周没有旁人，所以宋婷婷开玩笑也就没了顾忌。 郝婷没有像平时那样去戳宋婷婷的头，她的思绪便宜，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放接了陈之芳打来的电话，两口子悄咪咪煲电话粥腻歪去了，绾柠便走了过来，见状，拿着剧本在郝婷的眼前晃了晃。 “好姐姐，你怎么了？” 郝婷回神，“没事。”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精神病院里那个和顾医生打架的白术。 在她刚刚签下书瑶的时候，得知过她有一个初恋男友，远远地见过一次侧颜，和这个白术真的是太像了。 “对了，绾柠，陈之芳因为怀孕推了易斯特导演的新戏，你还不知道吧？她向易斯特导演引荐了你。” 绾柠很意外，因为许言是易斯特导演的迷弟，所以这段时间在剧组里，她可是没少听到易斯特导演的事迹。 “真的？”绾柠有些意外，“可是，我这部戏还没拍完。” 贪多嚼不烂。 再说她的时间表还要留出一部分来跟男朋友谈恋爱。 郝婷笑着道：“放心吧，易斯特导演是出了名的慢性子，现在开始筹备，最起码要夏天甚至是秋天才能开拍，这还是快的，到时候《仙魔》早都杀青了。” 宋婷婷朝着绾柠投来鼓励的眼神，“整个娱乐圈就没有人不想参演易斯特导演的戏的，那可是票房保证，更是拿奖拿到手软的导演，绾绾，你离大红就差一步了。” 而绾柠唯一关注的却是：“那他会给我多少片酬？” 郝婷和宋婷婷：“……” “你们这个表情的意思是……他想要白嫖我？” 绾柠震惊。 原来许导崇拜的是一个抠门导演？ 郝婷对绾柠已经彻底无语了，“放心，片酬方面我肯定给你谈个好价钱。” 她当初捡回来的明明是个单纯的能为理想付出一切的姑娘，怎么就好端端突然变成钱罐子精了？ …… 精神病院里。 书瑶刚见到白术，就被他按在墙上一顿猛亲。 帽子口罩和墨镜倾数被白术弄掉。 他的吻很强势，如海啸一般席卷着书瑶，让她既迷恋又恐惧，不自觉沉浸其中，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白术对她的这种反应非常的满意。 “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不懂得换气？”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比电话里温柔了许多。 注视着书瑶的眼神是痴迷的，目光不断地在她的脸上流连，那份欲念丝毫都不加掩饰。 “宝贝儿，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他的手很不老实，掀开了书瑶的衣摆，溜了进去。 书瑶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闪，态度是迎合的，用白术喜欢的温柔乖巧的声音提醒他。 “别在这里，会有人看到。” 白术是不在乎这些的，但是他愿意宠着书瑶一些。 所以他把手拿了出来，还温柔地帮她把衣服都整理好。 “你做了伪装过来的，说明你现在名气比以前大了，是吗？” 白术拉着书瑶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是顾清砚专门给他准备的，四周没有窗户，只有角落里几盏并不刺眼的射灯提供光亮。 门上的小玻璃窗已经被遮住了，关上后，外边完全无法看到里边。 这些都是白术要求的，顾清砚都一一满足了。 书瑶坐在白术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小鸟依人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影后范儿。 “名气大也有名气大的烦恼，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娱乐圈有多难混，因为嫉妒当面酸几句的都是轻的，背地里算计人的都是常事儿。” 书瑶状似不经意地发着牢骚。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经常这样。 而每次她发过牢骚之后没多久，那个挡她路碍她眼的人就都会被白术暗地里解决。 白术把头放在书瑶的肩膀上，时不时在她的耳后脖颈偷个吻。 闻言，他抬起头，直视书瑶，表情严肃。 “有人欺负你了？” 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一点。 他捧在心尖上的爱人，别人凭什么欺负？ 他们也配欺负？ “宝贝儿，告诉我，是谁？” 若是从前，书瑶会先拒绝一番，然后才在白术的逼迫下说出对方的名字。 可是现在，她急于得到易斯特导演的戏，更急于将绾柠和郝婷打落尘埃，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是一个新人，才出道三个月而已，因为傍上了有钱的金主，特别的嚣张，不但在剧组里耍大牌，联合其他人一起打压我，我还听说，连我接下来要去的戏都被她给抢了。” 陈之芳引荐绾柠的事情，她今早刚刚听说，所以才下了决心过来精神病院看白术。 白术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暗色，大手在书瑶的耳朵上摸了摸。 “放心，我会帮你。” 第200章 让你家那头饿狼意识到你是一个可实用的食物 书瑶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愉悦的气息。 靳语开车等在外边，等到书瑶上车后立即驱车离开，生怕被人拍到。 途中，她们还特意绕了道，这才回了影视城。 靳语找个地方停了车，却没有下去，而是转头看向身后。 “书瑶，我是你的经纪人，我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你有任何事情都要跟我说，这样等出了什么意外我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对书瑶屡次三番隐瞒她感到非常不满。 这说明书瑶压根不信任她。 “你告诉我，昨天那个给你打电话，让你和白总同时面露惧色的人是谁？你今天来精神病院看望的人又是谁？”靳语问道。 书瑶自然不会说，她已经受够了在经纪人面前做透明人的感觉，所以跟靳语签约后，她时刻防备着，为自己准备后路。 “这些你都不用知道，你要做的就是为我多准备一些易斯特导演的资料。” 靳语不解：“你还没放弃？陈之芳已经向易斯特导演推荐了绾柠，据说易斯特导演也对绾柠很满意，难道你愿意去给绾柠做配？” 书瑶轻哼一声，嘴角溢着不屑。 “易斯特导演的戏，她演不成，没了绾柠，我相信在我国女演员中，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了，易斯特导演肯定会用我的。” 在这方面，她总是蜜汁自信。 说完书瑶就下了车，“今天天气太冷了，你去买点儿热饮然后拿去剧组分了。” 许是见了白术后有了底气，书瑶对靳语说话时的语气不自禁带了几分命令的口吻。 靳语自然听得出来，但是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忍着不忿去照做。 剧组里的人喝了书瑶请的热饮，对于晚上要加班补拍书瑶白天落下的戏份的怨言也就少了许多。 “好了，抓紧时间准备下一场。”许言拿着喇叭说道。 已经化好妆换好戏服的书瑶刚走出化妆间，就遇到了同样准备就绪的绾柠。 绾柠的目光在书瑶的脖间快速扫过，“你的草莓露出来了。” 书瑶下意识看向旁边。 化妆间附近有一面玻璃墙，正好能看到她脖子处没有被遮瑕膏盖住的吻痕。 她吓得连忙抬手捂住，返回化妆间去补妆。 书瑶很羡慕，转头看向宋婷婷。 “书瑶的男朋友一定很爱她。” 不然不会留下那么深的草莓。 宋婷婷：“可是，书瑶是单身啊，最起码在公众面前是这么说的。” 俩人的话题转变的很快，迅速带了颜色。 “绾绾，顾医生不会给你种草莓吗？” 绾柠摇头，表情和语气都很遗憾。 “他不会。” 每次他们亲亲之后，她都有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哪里都没有。 宋婷婷：“那肯定是你撩的还不够。” 紧接着她又把一个网盘链接分享给了绾柠。 “这里边，绝对的好货，你回家后好好学习学习，我跟你说，这男人啊，都是饿狼，哪有饿狼见到食物会不扑过去的？所以，问题的根本在于，你要让你家那头饿狼意识到，你是一个可食用的食物，随时可拆吃入腹。” 她的笑容逐渐猥琐，成功得到身后走来的郝婷的一巴掌。 “你又教绾柠什么呢？” 宋婷婷急忙摇头，“没有，我们只是在讨论书瑶脖子上的草莓。” “草莓？”郝婷的注意力被转移。 绾柠也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一处，“嗯，就是这里，书瑶的这里有一颗好大好大的草莓。” 专业的演员在拍戏期间都很洁身自好，绝不会弄出这样会穿帮和影响镜头的痕迹，书瑶今天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郝婷蹙眉，“靳语还真是没用。” 管不住自己手里的艺人，还当什么经纪人？ 咔哒！ 书瑶的化妆间门开了。 她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斗篷。 因为拍的是冬季的戏份，斗篷也是棉的，有一圈白色的貂绒领，毛茸茸的正好遮挡住了书瑶脖子上的痕迹。 这一晚上，书瑶都是穿着这身拍的。 九点，拍摄结束。 绾柠卸妆用了半小时，素颜的她面上难掩疲惫。 她累的不想说话。 可顾清砚只用一个电话就轻松驱走了她身上所有的乏累。 “拍摄结束了？”顾清砚问道。 绾柠迅速将披着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然后把手机重新贴在耳边，笑着走出化妆间。 “嗯，结束了，我现在往外走，婷婷刚刚有些不舒服，好姐姐先送她回去了，宋昊留下来送我。” 她只顾着告诉电话那头的顾清砚回家后想吃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一道人影始终注视着她，将她所有的话都收入耳中。 待绾柠远去，角落里的人才走出。 正是换好衣服的书瑶。 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她现在往家走，车上还有一个傻子司机，大概二十分钟都建昌路附近。】 信息发送之后，她又将自己手机里的发件箱清空删除。 从影视城到佳郡雅苑需要三四十分钟到车程，路上绾柠给郝婷打了个电话，询问宋婷婷的情况。 “好姐姐，婷婷真的没事吗？” 郝婷：“没事，就是生理痛，我就照顾她的，你路上自己小心，到了家给我发个微信报平安。” “好。” 绾柠挂了电话，看了眼正一脸严肃认真开车的宋昊，决定还是打游戏好了。 二十分钟左右，我方已经推到了对方高地，眼看胜利在望，突然，车子被人追尾。 绾柠身体一个动荡，手机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在她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人突然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一下敲晕了宋昊。 然后把宋昊拉下车，那人坐上了驾驶座，从容不迫地继续开车。 只是前进的方向却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呵呵呵，小丫头，想报警还是想大喊都尽快，一会儿等你到了阎王殿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白术把车子朝着郊外开，他记得那里有一处陡坡，曾经发生过好几次都交通意外，基本上人掉下去就很难生还。 倒是个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第201章 再哭就把你丢下去 倒是个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白术完全没把后面的绾柠当回事。 一个靠不正经手段在混了圈混饭吃的臭丫头，他一只手就能轻松捏死。 然而，下一秒…… 他的脖子突然被勒住。 是包包的背带。 绾柠一只手扯着背带，另一只手暴打白术的头。 “又是你！” “欺负完砚砚还想来欺负我！” “头都给你打掉！” 白术也不是吃素的，第七人格的他反应敏捷，动作狠辣。 他猛地用力向前，忍着背带勒喉的痛苦将包给抢夺了过来。 脱离桎梏，白术整个人都处于盛怒的边缘。 他转头，看清了绾柠的脸。 “是你！” 顾清砚身边的那个女人！ 之前趁他不注意揍他的那个女人！ 绾柠的火还没发完，“当然是我！” 车子还在继续向前开，可绾柠已经忽略了这一点，矫捷地跳到前方，还想暴揍白术。 咯噔！ 车子震动了一下，车速突然加快。 两人的身体由于惯性开始向前倾。 绾柠转头看了眼前方。 猫咪的夜视能力非常的强，甚至能很快估算出距离前方陡坡的距离。 白术在笑，“呵呵，臭丫头，你怕死吗？” 绾柠懒得再搭理这个傻叉，跳到前面，打开车门，拉着白术一起跳了下去。 车子顺着陡坡不断向下滑，冲击力很大，很快撞在了下方一颗大石头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而绾柠则是抓住了一根树干才得以报名。 她的另一只手还拉着白术。 “你好沉。” 她的语气满是嫌弃，可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白术错愕的眸光落在绾柠的身上，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努力向上爬，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努力拉着他的人。 看来顾清砚的眼光也不怎么样，看上的女人这么蠢。 他想杀她，她却救他。 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她吗？ 真是太天真了。 这样的想法不断在白术的脑中盘旋回荡，可他终究还是没对绾柠动手。 “姐姐？” 白术的神色突然变得懵懂又茫然，那双刚刚还浸染着狠戾的眸子此时异常清澈，他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身后，吓得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姐姐，我好怕。” 绾柠：“……” 这就是砚砚说的多重人格吗？ 虽然换了个人格，可还是很沉啊。 又沉又吵。 “闭嘴！再哭就把你丢下去！”绾柠吼人的时候，奶凶奶凶的。 白可爱的哭声骤停，委屈吧啦看着绾柠，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却是一滴都不敢再掉下来，更不敢发出声音。 绾柠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她连忙看了眼四周，判断形势。 “你，另一只手抓住那边的树干，抓紧了，然后一点点往上爬。” 白可爱照做，抓的特别紧。 绾柠：“抓紧了就把我松开。” 白可爱有些不舍地松开了绾柠的手。 姐姐今天好凶啊，是有人欺负她吗？ 少了一个人的重量，攀岩对于绾柠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她快速往上爬，一边不忘叮嘱后面的白可爱。 “抓稳了，如果掉下去你就会被摔成肉饼，然后再被野兽吃掉。” 白可爱吓得不行，尽管很吃力，却还是努力向上爬。 很快，两人就到了路面上。 “姐姐，我们上来了，我们成功了，姐姐好棒……” “闭嘴！” 绾柠又凶了白可爱。 白可爱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绾柠想找手机给顾清砚打电话，却突然想起手机在包包里，而包包在车里。 “砚砚找不到我肯定好着急。” 她四下看了看，对于周遭环境也陌生的很。 唯一的希望就在白可爱身上。 “喂，你认识回去的路吗？”绾柠问。 白可爱指着自己的嘴，然后摇摇头。 姐姐说让我闭嘴的。 绾柠：“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白可爱很听话，松开了自己的嘴。 绾柠又问了一遍，“你认识回去的路吗？” 白可爱摇头，“不认识。” 他出生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 最后一丝希望也落空了，绾柠只好凭着感觉往回走。 这条路很安静，连路灯都没有，只有月亮怜惜他们，给了一丝光亮，将他们的影子折射在了地上。 白可爱局促地跟在绾柠的后面，目光追随着绾柠映在地上的影子。 他看了眼前面，趁着绾柠不注意，悄悄加快了脚步，让自己的影子和绾柠的影子挨在一起。 他再看这影子，满意地笑了，比吃饭时候厨师大婶多给他一块肉还要开心。 绾柠有些无聊，让白可爱走快点儿来和她聊天。 白可爱兴奋上前，看着地上重合在一起的影子，更开心了。 “你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绾柠问。 砚砚说过白术的病情很严重，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出院。 白可爱摇头，“我不知道。” 他睡醒后就在这儿了。 绾柠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白可爱依旧摇头：“我没有啊，姐姐，你肯定搞错了。” 姐姐这么好，还给他糖，他怎么可能会攻击姐姐？ …… 嘉郡雅苑。 顾清砚不停地在给绾柠打电话。 每一遍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干脆关机了。 不安感袭上心头，顾清砚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走，同时给郝婷打电话要宋昊的电话号码。 可他还没来得及给宋昊打电话，医院那边就先打了过来。 “副院长，不好了，白术不见了。” 顾清砚心头的不安迅速扩大。 两件事太巧合了。 上车后，他给陈铮打了电话。 “陈队，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陈铮笑了，“正好，我也有事儿找你，刚刚有人报案在建昌路那边发现一个被殴打致昏迷的男人，经调查，此人名叫宋昊，是你那好邻居的司机。” 顾清砚把车子开出去，到建昌路附近和陈铮汇合。 陈铮指着左边的一条路说道：“摄像头捕捉到的最后画面，你家好邻居的保姆车是朝着这个方向驶去，直接出了城。” 出了城就是郊外，没有随处可见的监控，线索也就断了。 “谢谢。” 顾清砚先道谢，耳后驱车便朝着那个方向找了过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小豆丁。 第202章 爹系男友顾清砚 顾清砚找到绾柠的时候，她和白可爱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出了好几里地。 他紧紧地将人抱住，不安的心这一刻总算是回归了原位。 “嘶！” 绾柠一道声音，吓得顾清砚连忙将人松开。 “受伤了？” 他的声音再度紧张了起来。 绾柠把她的手抬起给顾清砚看。 车灯很亮，将那白皙的手心上一道道红痕和血迹照的清清楚楚。 绾柠把手又抬高了一些，“砚砚，好疼。” 她知道顾清砚在担心她，也在气白可爱，所以故意撒娇转移他的注意力。 顾清砚小心翼翼地捧着绾柠的手，轻轻地吹了吹，心疼的眼眶微红。 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先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伤口里有些泥土和木刺，必须要及时清理和消毒。 白可爱也想跟着，却被陈铮给拉上了警车。 “你，你是谁啊？我不要跟你走，我要找姐姐，姐姐！” 白可爱用力拍着车窗，然而外面的那辆车已经驶离，速度快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连尾灯的光都跟着消失了。 陈铮撇撇嘴，给交通部的同事打了个电话。 态度极为客气，“我举报，有人超速行车，车牌号是帝a82828，开去顾氏医院了，哦，我是陈铮。” 举报成功的陈铮心情极好。 他就是喜欢没事儿给顾清砚找点儿麻烦，让他也知道知道时刻秀恩爱的下场。 顾氏医院，顾清砚带着包扎好伤口的绾柠刚要离开，就遇到了交警在给他的车子贴条。 “你是车主？经热心群众举报，你的车子刚刚超速了，这是罚单，尽快去把罚款交一下。” 紧接着，陈铮的车子也到了。 他没有下车，就这样把车窗落下，手臂撑在外面，笑着道：“呦，顾医生，吃罚单了啊？” 顾清砚很有礼貌地对着交警说了对不起，下次会注意，而后才走了过来。 他看了眼陈铮车子的后座，白可爱还在那里，趴着车窗，眼巴巴看着绾柠的方向。 “你应该带他先回精神病院。”顾清砚道。 陈铮耸了耸肩膀，“突然忘了去康辉的路，所以这不是想着过来问问你吗？” 顾清砚知道他是故意的，转身不再理会。 “小豆丁，我还要再回医院一趟。” 他的本意是打电话让郝婷过来把绾柠接走。 可绾柠不同意。 “我自己回家好无聊，而且好姐姐还在照顾婷婷，特意过来多不好意思啊，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这样我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就不怕我出事了啊。” 绾柠早就想好了说辞，她看了眼陈铮的车子，“这件事我也是当事人，没人比我更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在的话，你们的工作就能轻松很多。” 陈铮点点头，“让她跟着吧，正好我也得要给她录份口供，一起解决了，就省着我再跑一趟了。” 顾清砚不再拒绝，带着绾柠上车，亲自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渴吗？” 他把车子里的保温杯拿过来，里边是他自带的果汁，并不凉，现在喝正好。 绾柠的确有点儿渴了，刚要伸手接过来，就被顾清砚躲了过去。 他把杯子拧开，喂了绾柠喝了一口。 “还喝吗？” 绾柠摇摇头。 顾清砚把杯子重新放好，又拿了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然后拿出ipad，放了一个绾柠最近喜欢看的动画片。 “第53集，对吗？”顾清砚记得很清楚，上次绾柠就是看到这里。 绾柠点点头，看着他把ipad固定好，角度也是恰到好处，让自己既能看得清，又不会太累。 陈铮的车子也没开走，他一直在自己车子看着，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自言自语吐槽着：“没想到堂堂顾家大少谈起恋爱来还是个爹系款。” 康辉精神病院。 白术病房。 乔家林和另一名医生刚给白术做完初步的检查。 他身上除了一些擦伤之外，再无其他伤痕。 也没有旁人的血迹，这说明他在外面的时候至少没有闯什么祸。 真是万幸。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居然会梦游，还跑到了外边。”白可爱不停地道歉。 因为睡醒就发现在外面，所以他把这当成了梦游。 “护士姐姐，你把我绑起来吧，我怕我一会儿睡着了又会梦游，到时候又不知道会跑到哪里，让你们担心。” 第二人格的白可爱永远是这么的乖巧，善解人意，唯唯诺诺生怕给别人添麻烦。 护士在乔家林的指示下，给白可爱打了一针，看着他逐渐沉睡，所有人才离开。 顾清砚办公室。 乔家林一进来就拿着茶杯猛喝了好几口。 “真是见了鬼了，他是怎么溜出去的？为了找他我们都快把整个康辉都掀过来了，结果他居然跑到了外边，还要袭击绾柠？” 绾柠此时正坐在顾清砚身边，两只手都被顾清砚轻轻握着。 上面缠绕着的纱布刺痛了他的眼，他是真的在气白术。 医德和情感在心中相互拉扯。 屡次想去教训白术一顿，却又被理智劝说。 伤害绾柠的是白术的第七人格，他对着第二人格的白可爱发火也等同于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用处。 陈铮在抽烟。 尽管这间办公室的墙上挂着请勿吸烟的牌子，可他还是照抽不误。 “绾小姐，白术为什么会打晕你的司机？他打算带你去哪儿？” 他问话的时候，眼神是锐利的。 这是多年来的职业习惯。 若是胆子小一点的人看了，怕是会直接吓得露出马脚。 也更容易让陈铮分辨对方的回答是真是假。 绾柠摇头，“不知道。” 陈铮又问：“他在车里跟你说什么了？” 绾柠想了想，“他问我怕不怕死？” “你的回答呢？” “我打了他。” 绾柠完全没想过说谎，提起这件事来就很气愤，“他先是欺负砚砚，又想来欺负我，他该打，但是后来他换了个人格，好吵，除了哭鼻子什么也不会，我就下不去手了。” 好气哦。 她都还没打够。 顾清砚看着绾柠，语气和刚刚陈铮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温柔的不得了，好像能溺出水来。 “白术人格切换的前后，有什么不一样吗？小豆丁，你还能想起来，你当时是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才让他突然间切换了人格的吗？” 第203章 绾绾‘失踪\’ “白术人格切换的前后，有什么不一样吗？小豆丁，你还能想起来，你当时是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才让他突然间切换了人格的吗？” 顾清砚的声音倾注了旁人不曾见过的温柔。 办公室外，偷听的章早早神色落寞地当着门神。 原来professor顾的温柔有很多面。 只有对那个女孩子是特别的。 掺杂了宠溺的温柔，让人羡慕。 绾柠丝毫不知道她成了别人羡慕的对象，脑子里努力回忆当时在陡坡时候的情形，并描述了一遍。 她的表演欲又上来了，一人分饰两角，声情并茂地将她和白术当时的情况还原。 办公室里沉寂了片刻。 乔家林开始发挥联想，“难道事因为绾柠救了白术？那家伙有这么好心？” 亲眼见过伊尔尸体的乔家林怎么也不敢相信，能面不改色把伊尔弄的那么惨的白术，会有这样良心发现的一面。 精神病患者的思维方式大多异于常人，也许他该换个角度去想。 “绾柠的长相在娱乐圈都算是拔尖儿的，白术那小子该不会是春心萌动，不忍下手，所以当了缩头乌龟，把躯体让给了最没竞争力也最容易和人亲近的第二人格吧？” 他觉得他可能已经get到了真相。 可是下一秒就遭受到了顾清砚的白眼。 乔家林是不怕他的，“你也别乱吃飞醋，我只是就事论事，分析事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凭什么白术就不能喜欢上绾柠？” 陈铮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吐了口烟圈，“嗯，这种可能性并不能排除。” 虽然有点儿不靠谱。 但是他不介意给顾清砚添堵。 顾清砚对这两人无语了，“还是要白术第七人格的经历来着手，之前来探望他的人是谁？” 乔家林摇摇头，“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全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能断定是个女人，其他一无所知，登记时候用的名字肯定也是个假的。” “手机号码是关键，陈队，麻烦你帮忙查一下白术这两天都给什么人打过电话。”顾清砚说道。 陈铮没拒绝，宋昊还在医院里躺着，还有伊尔的尸体还在警队停尸间，白术是关键人物，自然是要查个彻底。 “你怀疑有人唆使白术出去行凶？”陈铮问。 这种案子并不少见，他曾经就经手过几例，背后之人利用精神病去害人，最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不用担负法律责任。 有时候，那些所谓的正常人比精神病人要可怕一万倍。 顾清砚点点头，“如果真的有人利用白术来害绾柠，那么这人一定是和绾柠有仇怨的。” 转头，顾清砚看向绾柠，“明天让郝婷给你在剧组请个假，形成你失踪的假象，如果利用白术的人真的就在你周围，说不定会露出马脚。” 陈铮却不同意，“做戏就要做全套，最好除了咱们几个谁也不知道绾柠的真实情况，刚刚说的那个郝婷是你经纪人吧？不要告诉她实情，就让她以为你真的失踪了，这样效果才逼真，才更能骗过躲在暗处的人。”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回家之后，绾柠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砚砚。” 她滚到了顾清砚的怀里，一个翻身，趴在他身上，手指头调皮地戳着他的下颚。 “就这样骗好姐姐和婷婷，我心里好过意不去。” 她的手指已经来到了顾清砚的喉间，指腹轻轻划过，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顾清砚把绾柠的手按住，调整了下姿势，把绾柠的身体往上移动，避开某个即将苏醒的部位。 “但是这样才更逼真，我怀疑利用白术的人就在你的身边，甚至是你们剧组，毕竟你的交际并不广阔。” 绾柠又在顾清砚的怀里拱了拱，大腿几次和那个已经苏醒的地方擦拭而过。 撩人又不自知。 “那我要躲多久啊？一直在家好无聊的。” 浅蓝色的眸子轻轻一转，鬼点子立刻涌了上来。 “砚砚，为了逼真你肯定要找我的对不对？那我就用原形跟在你身边好不好？好不好嘛？” 绾柠捧着顾清砚的脸，这里亲一下，那里嘬一下，极尽撒娇。 这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顾清砚的声音都哑了，“好。” “耶！” 绾柠兴奋的不行，当即就变成了原形，趴在顾清砚的胸膛上不住地摇尾巴。 “喵！” 刚想把人按在床上亲哭的顾清砚：“……” 对上那双湛蓝色天真无邪的猫瞳，什么邪念都打消了。 顾清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白猫搂在怀里撸了两下。 “睡吧。” …… 第二天一早。 郝婷直接冲到了嘉郡雅苑。 “顾医生，我刚接到警方通知，昨夜里宋昊被袭击，绾柠呢？她回来了没有？” 她很想冲进门去自己找，可到底还是存了一些理智。 顾清砚的面容很憔悴，因为还没有刮胡子，更是多了一抹颓意，刚好符合现在的情况。 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昨晚没去洗冷水澡了，忍耐了一夜，失眠了一夜，此时的状态倒是恰到好处。 “没有，我和警方找了一夜，现在还没找到。” “喵！” 白猫从屋内走出，来到门口在郝婷脚下转了一圈。 好姐姐别担心，我没事，我在这里。 郝婷此时哪儿还有功夫关心一只冲她撒娇的猫咪，“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警察还说了什么？打伤宋昊的人呢？天啊，刚刚我光顾着过来找你，都忘了问警方找到多少线索了。” 一直以理智著称的郝狂也慌了神，此时见了顾清砚才多少找到些理智，拿出手机就要给刑侦队打电话。 顾清砚拦住了她。 “昨晚我见过陈队，大致情况都了解，是我们医院一个病人跑了出去，打伤了宋昊，开车带走了绾柠。” 郝婷愣住了，“你说什么？你们康辉的病人？” 顾清砚觉得郝婷的反应有些奇怪，“对，怎么了？” “那个病人叫什么？”郝婷问。 顾清砚：“白术，之前你见过。” 第204章 郝婷发威 顾清砚：“白术，你之前见过。” 郝婷的脑中浮现出两个画面。 一个是白术在精神病院里被绾柠暴打的画面。 一个是多年前书瑶和她初恋男友同框的画面。 两个画面相互交替，不断在她的脑中闪现。 “顾医生，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这边一旦有绾柠消息麻烦立即通知我。” 说完郝婷便转身走了。 等到了车上，郝婷才发现多了一只白猫。 “喵！” 好姐姐，你要去哪儿啊，我陪你一起。 雪白的小猫咪，睁着湛蓝色的眸子，看着郝婷，简直能把人的心给融化了。 “你怎么跟我下来了？” 郝婷看了眼车窗外，现在她着急去找人算账，实在没心思再回头去送一只猫。 “算了，你跟就跟着吧。” 郝婷开车直奔影视城，途中时而侧头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白猫。 还挺乖。 “你是绾柠养的那个小猫？你也在担心你的主人吧？等着，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下车的时候，郝婷先去后车厢拿了一根棒球棍，拎着就奔着剧组去了。 “喵！” 好姐姐，等我一起！ 原本锁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白猫迅速跳下，朝着郝婷的方向追了过去。 《仙魔》剧组，书瑶今天心情极好，不但让靳语去给大伙儿买了零食大礼包分了下去，还十分有耐心地陪着几个新人对戏。 “你们对台词的处理已经进步许多了，像我刚出道的时候，还没你们这么厉害呢，加油，假以时日你们一定能出头的。”书瑶对着新人说着违心又不要钱的好听话。 几个新人受宠若惊，“谢谢书影后。” 书瑶很喜欢这个称呼，比有些后辈的‘书姐’可要好听多了。 看来这几个新人还挺识相。 “行了，去靳语那边拿零食吧，多拿点儿。” 化妆师和道具师在一旁低声讨论，“书瑶今天是怎么了？中彩票了吗？” 副导演张立把从靳语那儿拿的零食给了许言，“许导，绾柠到现在都没来，看来上午的戏是拍不成了啊。” 书瑶走了过来，“导演，绾柠今天的确是过分了，不来也不知道提前请假，让我们这么大一帮子人苦等，不过这也有情可原，最近热搜上全是绾柠的名字，几大卫视的春晚争着请她呢，忙一点儿也无可厚非，新人嘛，总是要多努努力才好出头。” 一番话虽没明说，但是耍大牌的帽子算是直接给绾柠扣上了。 许言还没等说话，拎着棒球棍的郝婷就走了过来。 她在书瑶面前站定，棒球棍拄在地上，将来者不善都写在了脸上。 “呵呵。”郝婷上下打量着书瑶，“苦等？我倒是没瞧出来，不然别人都已经戏服加身，怎么你就偏偏还是私服？是料准了今天我家绾柠不会来？” 书瑶是被郝婷一手带出来的，尽管早已经撕破脸皮，可多年来郝婷的处事方式早已在她骨子里打下了烙印，下意识就打了怵。 “你，你胡乱说什么？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可能知道绾柠今天会无故旷工？” 书瑶再度提起了这件事。 许言也正想问这事儿，“婷姐，绾柠她今天是哪儿不舒服吗？” 这话已经算是给了郝婷面子，也给了绾柠台阶。 不舒服，突发疾病，所以不能前来，这在娱乐圈里是被常用的借口，出勤率尤为的高。 然而郝婷并不是随便就着台阶下的人。 她仍旧看着书瑶，“这就要问书影后了。” 书瑶拧着眉头，“问我做什么？” 郝婷抬起棒球棍直指书瑶，“书瑶，从前你是怎么解决你那些竞争对手的，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你把那些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我也不怪你，我是你经纪人，咱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也不错，可你现在把这手段用在绾柠身上，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给你最后通牒，晚上六点之前，我若是还看不到绾柠，你知道我的手段，我能把你捧上天，也有的是手段把你拉进地狱！” 靳语也是护犊子的，连忙挡在书瑶面前。 “郝婷，你这是做什么？威胁人？信不信我报警？” 郝婷直接把手机拿了出来，“我帮你报。” 所有人都以为郝婷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她真的打通了电话。 “刑侦队吗？我找陈队。” “陈队你好，我是郝婷，绾柠的经纪人，我有线索提供，你们正在找的那个精神病嫌疑人是影后书瑶的初恋男友，她现在正在影视城……” 郝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书瑶上前抢走了手机，重重摔在了地上。 郝婷也不慌，笑看着她，“怎么？急了？恋爱而已，哪个年轻男女没有过？你急什么？” 整个剧组的人都惊了。 不愧是曾经的郝狂，在线爆猛料。 书瑶的初恋男友是个精神病，现在还是警方寻找的嫌疑人，这可是惊天大瓜。 靳语也怒了，“郝婷，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诽谤！呵呵，用这么卑劣的方法来打压我们书瑶，你还真是和当初一样那么卑鄙。” “喵！” 一只白猫突然扑过来，吓得靳语和书瑶后退两步。 白猫停下来，就这么挡在郝婷的前面，凶巴巴地瞪着书瑶。 “喵！” 再敢欺负好姐姐，挠死你！ 不远处有人拿着手机录像，郝婷也没阻止，这事儿闹大了也好，群众力量大，说不定能早点找到绾柠。 陈铮来的很快，一起来的还有顾清砚。 “书小姐，你和白术是男女朋友关系吗？”陈铮一走过来就直接问道。 书瑶拧着眉头没有开口，靳语当作发言人。 “你好，我是书瑶的经纪人靳语，关于这件事……” 陈铮没那么大耐心，挥挥手，“没问你，一边儿待着去。” 两个警务人员上前将靳语和书瑶隔离开。 陈铮又问了一遍，“书瑶，你和白术是什么关系？” 这么多人看着，书瑶自然不会承认，正要摇头，便听陈铮又说了一句。 “给假口供，影响警方办案，相信堂堂影后应该不会是个无知的法盲吧？” 书瑶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改了口，“我和白术的确认识，但是好久没有见过了。” 第205章 高端操作 书瑶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改了口，“我和白术的确认识，但是好久没有见过了。” 陈铮审视的目光在书瑶身上驻足了几秒，将她每一个表情变化收入眼中。 “最近白术联系过你吗？”陈铮又问。 书瑶摇摇头，“没有，而且我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戏，手机基本上都是关机或者放在我经纪人那里。” 靳语会意，附和道：“我从来没接到叫什么白术的人打来的电话。” 两人本以为这样回答会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却没想到陈铮最后还是把她们带回了刑侦队。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白术很久没有过联系了，而且我们原本也只是朋友的关系，你们不要听郝婷一个人的误导，她是为了打压我。” 审讯室内，书瑶情绪逐渐暴躁。 她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被牵连进来。 “你们就这样把我从剧组带走，知道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影响吗？我可以让律师立即给你们发律师函，告你们损害我的名誉。” 陈铮不抽烟的时候也喜欢拿着打火机把玩。 滑轮式打火机，他喜欢指腹和滑轮摩擦的感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铮，刑侦队大队长。” 整个帝都警局接到投诉最多的警务人员。 还曾因为此事上过热搜。 虽然很快又被撤了下来。 可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知名度。 陈铮毫不在意，继续玩着打火机，“需要我告诉你投诉电话是多少吗？” 书瑶没想到陈铮这么油盐不进，干脆保持了沉默。 在律师来之前，她不打算再说一句话。 陈铮：“你不说，那就我来说。” 他放下打火机，把桌上的一个资料袋打开，里边的所有东西平摊开来。 “2014年10月，你被嗜赌的继父抵债给了高利贷，白术为救你连中两刀，后白家出面解决此事。” 书瑶所有表情都僵住了，恐慌在眸底无限放大。 这事儿当时白家人不是已经打好关系，消除所有资料，不会再有人提起了吗？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陈铮没有抬头，指着桌上的资料继续道：“2014年11月，白术出院后第二天，你们二人乘坐同一航班抵达y国留学。” “2016年，白术与你分手，你独自一人回国，偶遇经纪人郝婷，签约世曜传媒。” “2016年年末，白术回国，你们继续往来，但这一切都瞒着你的经纪人。” “这期间你们断断续续分开过几次，直到2018年，你认识了白术的叔叔白齐，禀从尊老的美德，多次在白齐夫人不方便的情况下，陪白齐出国散心。” 陈铮抬头看了书瑶一眼，“你也算是替男朋友尽了孝道了。” 低头，陈铮继续念着，“2021年3月，白术父母同时车祸，白术昏迷。” “同年4月，白术苏醒，被诊断为人格分裂，送进了康辉精神病院。” “而在此期间，白家的卓越集团一直由拿着有白术签字的授权书的白齐全权打理。” 陈铮再次抬头，语气好似念课文，没什么温度和波澜。 “从此之后，你再也没去看过白术，而白齐则一直暗中为你在娱乐圈的事业投资铺路。” 书瑶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渍打湿。 她的所有遮羞布在陈铮面前都不复存在。 这种好似一个透明人一般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她只能强行镇定，“陈队长，你说的这些，和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这么大张旗鼓带我回来就是为了炫耀你们的侦查手段了得，可以轻易探知人的隐私？” “没错，我和白术是在一起过，那时候她为了我受那么重的伤，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和他在一起的，我当时只有18岁，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铮让人播放了一段影像，正是康辉那边的监控录像，能看到当时去探视白术的人的侧影和背影。 可惜那人包裹的太严实，除了能看出是一个女人之外，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书瑶告诉自己不要慌，这身衣服她回家后就剪碎了烧掉了，警方就算想找证据也找不到。 “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说这个人是我吧？陈队，你有什么证据？” 陈铮见惯了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嫌疑人，他最喜欢的就是打碎他们身上镇定的外衣，看到他们明显慌乱恐惧的眼神。 他笑着把视频定格，然后慢慢放大，再经过系统的处理，将那个女人的手做了处理，看的清清楚楚。 画面里，那个女人正拿着笔在登记名字，她的长指甲刚好断了一截。 书瑶下意识把右手握起，将指甲部位全部藏了起来。 陈铮：“刚刚你是坐着警车来的，车里刚好沾到了你的一根头发，技术人员已经在做dna比对。” 他笑着点了一颗烟，身子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向来都是律师来之前都保持沉默，正好我也不想废话，我眯一会儿，等dna报告出来了你喊我。” 说着，他还真就闭上了眼睛，指尖的香烟一点点燃尽，灼伤了手指，他却只是轻轻抖一下，便没有任何反应了。 书瑶觉得陈铮可能也是个精神病，还有郝婷，还有绾柠，这些人统统都该关进精神病院里去。 一墙之隔，顾清砚和郝婷正站在那里看着审讯室的一切。 顾清砚怀里的白猫也在看，时不时对着书瑶的方向挥爪子。 奶凶奶凶的。 郝婷也早听说过陈铮的大名，只不过亲眼得见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个刑侦队长居然是这么办案的。 “dna结果大概要多久才能出？” 顾清砚却是摇了头，“那个探视白术的人的确在登记的时候断了指甲，可康辉每小时都会有人在打扫，所以那个断甲早就找不到了，陈队是在诈书瑶。” 郝婷：“……” 高端操作啊。 “喵！” 陈队装的好像，她都信了。 同样信了的还有书瑶。 毕竟她当时是真的断了指甲。 审讯室的墙上挂着一个钟表，秒针没走一下，都会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发出响声，震的书瑶心里一颤一颤的。 第206章 白术的维护 审讯室的墙上挂着一个钟表，秒针没走一下，都会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发出响声，震的书瑶心里一颤一颤的。 咔哒！ 一名警务人员推门而入。 “陈队，dna报告出来了。” 陈铮醒了。 书瑶慌了。 “哦，我困了，懒得看，你直接念出来吧。”陈铮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 那个警务人员看着手中错字连篇通稿歪理的检讨：“……” 早知道不拿这个了，作废的结案报告也比这个强，看着这些错别字和歪理他怎么编的下去？ “咳咳！” 他干咳两声，“从车上取到的隶属于书瑶的头发与康辉精神病院采证的断甲的dna排序完全相同，可做同一人认证。” “这不可能！”书瑶站起来反驳。 陈铮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脸色微沉，眼神锐利，“你是在质疑我们警方的检测报告？” 书瑶知道警方的检测报告不可能出错。 何况她当时的确断了指甲。 嘭！ 陈铮猛地拍了下桌子。 “书瑶，当日去康辉探视白术的人就是你，你和绾柠有过结，便让白术去对付绾柠，是不是？” “不是！” 书瑶大声否认。 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什么都完了。 “我是去看过白术，我们毕竟认识这么久了，之前我一直在国外，回来后抽点时间来看看他有什么不对吗？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指使白术去对付绾柠？” 这些话不单单是书瑶的辩解，也是自我洗脑安慰。 是啊，警方没证据。 她镇定了许多，重新坐了下来。 “白术是精神病，他的行为模式和思考方式当然和正常人不同，这段时间绾柠很火，电视上热搜上经常看到她的身影，也许是白术看上她了，或者是看不上她，这都有可能。” “陈队，你不觉得你们都错了吗？与其在这儿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快点去找白术，他可是个精神病，发起疯来说不定会杀人的。” 五分钟后，陈铮来到了隔壁房间。 “这女的心理素质不错，虽然慌过一阵儿，但很快就平复了，还不停地把矛头往白术身上引呢，是个狠角色。” 陈铮又拿出一颗烟，还没等点燃就被顾清砚给制止了。 “有女士在，注意礼貌。” 陈铮看了眼顾清砚挡在白猫口鼻前的手，‘呵呵’一声，“要不看你的手，我还真差点儿就信了。” 郝婷是不知道实情的，此时已经急的快要挠头。 “现在怎么办？书瑶这里没破绽，我们要去哪里找白术？不如先让书瑶离开，白术如果真的是听从书瑶绑架绾柠，就肯定会和书瑶联系的。” “喵！” 白猫突然扑到郝婷的肩膀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好姐姐，我就在这里。 陈铮看向顾清砚，“你怎么说？目前看来我们的目的好像是达到了，又好像没达到，要把事情说出来吗？” “喵~” 白猫也看向顾清砚。 说吧说吧，告诉好姐姐吧。 顾清砚把白猫抱了回来，大手在她的头上抚摸两下，然后才看向郝婷。 “其实这一切只是我们做的一个局。” 接着他把找到绾柠的过程都说了一遍。 “本以为要放线钓鱼，却没想到你听到白术的名字就直接锁定了书瑶。” 这是顾清砚和陈铮没有想到的。 郝婷：“所以说，绾柠没事？” “喵！” 好姐姐，我没事。 顾清砚又摸了摸白猫的头，“嗯，她在家。” 郝婷：“现在去你家。” 她必须得立即见到绾柠的人，确定真的没事儿才能安心。 然而他们刚走出刑侦队办公楼，顾清砚就接到了乔家林打来的电话。 “清砚，白术醒了，他要见你。” …… 二十分钟后。 康辉精神病院，白术病房外。 乔家林看到顾清砚的第一眼便提醒他：“是第七人格。” 顾清砚转身把白猫交给了郝婷，“麻烦你帮我照顾她。” 郝婷从来没抱过猫，一时间还有点儿紧张，又怕猫跑了，又怕弄疼了猫。 好在白猫很乖，自己在郝婷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待着，还撒娇似的用鼻尖蹭了蹭郝婷的脸。 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这么会撒娇的小猫咪，就算是郝婷这种女强人也一样。 “还真是猫随主人，跟绾柠一样会撒娇，乖哈，咱们先在外边等着。”郝婷摸了摸白猫的头，看着她舒服的眯起眼睛，没忍住，又多摸了几下。 越摸越上瘾。 要不她也养只猫？ 不知道顾清染会不会喜欢？ 顾清砚和陈铮一起进了病房。 白术坐在病床上看着胳膊上的擦伤发呆，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后，才把病号服的袖子放下，将那擦伤遮掩的严严实实。 “你女朋友挺漂亮。” 白术看着顾清砚说道：“就是有点儿蠢，这次只是个小教训，也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你们动了消灭我的念头，我还会拿她开刀。” 陈铮：“你这是在为书瑶开脱？” 白术看都没看陈铮一眼，好似除了顾清砚，其他人他都懒得搭理。 陈铮还真没遇到过这种的，居然比他还狂。 他气的想撸袖子上前揍人，却被顾清砚给拦住了。 “你有病？护着他干嘛？”陈铮怒问。 顾清砚表情淡淡的，“这是医院，他是我的病人，陈队长若是想揍人，等下次他再想办法跑出去的。” 陈铮：“……” 白术却笑了，“知道我还会再跑，不想办法拦着？” 顾清砚：“拦不住。” 多年在pbs工作的经验给了他这种直觉。 “当初你会进医院，和书瑶应该脱不了关系，这样你还要帮她作伪证吗？”顾清砚道。 白术轻哼一声，“我是精神病，不是蠢，我怎么进来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书瑶是什么人，我也比你了解，绑架绾柠是我自己的想法，和她无关，如果你们敢动她，我会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精神病，真正的疯子。” 因为白术的极力维护，书瑶和这件事彻底撇清了关系。 郝婷随着顾清砚回了家，进屋就开始找人。 “绾柠？绾柠！” 看着郝婷直奔卧室，白猫嗖的一下窜进了卫生间。 顾清砚也连忙帮着做掩护，“她应该是在卫生间，要不你等会儿，我去叫她。” “不可能，我刚看了卫生间，没人。” 第207章 除夕快乐 顾清砚也连忙帮着做掩护，“她应该是在卫生间，要不你等会儿，我去叫她。” “不可能，我刚看了卫生间，没人。” 郝婷正想去客房找人，却看到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绾柠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好姐姐！” 绾柠激动地扑到了郝婷的怀里。 幸好卫生间里还有浴袍，不然她就要光溜溜被看光了。， 郝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紧抱着自己的绾柠推开，仔细查看，确定她真的没什么事儿，这才松了口气。 “你啊你。” 郝婷的手指轻轻戳着绾柠的头，“你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儿，我不是把我的电话给你设置成快捷键了吗？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打给我？安全回来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婷婷在家哭成泪人儿，自责的以为都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才让你陷入险境，差点儿就要自裁谢罪了。” 绾柠继续撒娇，抱着郝婷的胳膊扭啊扭。 “对不起嘛，好姐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清砚自然是舍不得绾柠受这些‘委屈’的。 连忙解释，“布局的事儿是我提议的，绾柠并不是真的要害你们担心。” 郝婷自然也都明白，拉着绾柠的手把她推向卧室。 “快去换衣服，出来后咱们好好谈谈。” 得到赦免的绾柠心情极好，换了身新衣服，还顺便把两个还没拆封的购物袋拎出来给了郝婷。 “这些衣服都是当季新款，我一个人就一副身子，又穿不过来，好姐姐，你带回去和婷婷一起分了吧。” 娱乐圈不成文的规矩，重大年节的时候，艺人都会自掏腰包给经纪人和助理一些福利，所以郝婷也就没有拒绝。 “白术有没有伤害你？”郝婷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精神病人的行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准确预判，如果绾柠真的受到了什么伤害，她现在立马去找书瑶，和她鱼死网破。 绾柠在郝婷面前转了两圈，又原地蹦了两下。 “其实白术也挺可怜的。” 绾柠把当时的情况都跟郝婷说了一遍，“虽然那个凶巴巴的白术的确挺可恨的，但是后来的第二人格的白术真的好可怜，我本来是想打他的，都下不去手了。” 郝婷仍旧是心有余悸，“虽然白术保了书瑶，但这事儿要说和书瑶毫无关系，我是半点儿都不信的，绾柠，以后你在剧组里遇到书瑶，如果是你一个人呢，就尽量绕着走，否则就保持沉默，所有话语权交给我，不要莽撞，尽量避免和她的正面冲突，先把这部戏拍完再说。” …… 腊月三十，除夕之夜，剧组放假。 绾柠和顾清砚回到顾家过年，郝婷和顾清染也回来了。 这是顾家最热闹的一年。 开饭的时候，安薇薇还特意拍了所有人一起碰杯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安薇薇：虎年已到，愿列表所有人，所愿皆所得，所得皆所愿。 配图正是那张团圆饭碰杯的照片。 连云香很快点赞评论：好像多了几口人，是顾倾去你家一起过年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是连云香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安薇薇回复：团圆饭当然得自家人一起吃，都是我儿媳妇儿。 连家，连云香将安薇薇朋友圈的图片放大又放大，反复研究。 “薇薇安居然有儿媳妇儿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会不知道？” 乔家森对媳妇儿的这种爱好很不理解，道：“顾家向来行事低调，若是真的有了儿媳妇儿，到了可以公开的时机肯定会告诉你的，你快去楼上叫乔煜吧，时间不早了，也该早点儿出发去央台准备春晚的直播了。” 作为乐坛新生代领军人物的乔煜，近年来都是央台春晚的常客。 连云香上去叫人的时候，乔煜正拿着手机不停删改过年祝福语，本来已经写好了一句还算满意的，可是听到连云香的敲门声，吓得按错了键子，又是一波全部删除。 微信页面上方显示的是豆丁不吃豆几个字，可最后一次消息记录还是很久之前。 乔煜懊恼地想将刚刚误删的那些话再写一遍，可平日里填词无数的他此时偏偏词穷的连半个字都想不起来。 咚咚！ 连云香还在敲门，“儿子，时间不早了，你该出发了。” 乔家对于每年都央台春晚极为重视，任何一个受邀的乔家人都会为之付出全部心血，团圆饭什么的都是其次。 “知道了，妈妈。” 乔煜应了一声，最后只发了简单的’新年快乐‘四个字给绾柠。 八点，央台的春晚开始。 顾家一家人聚集在一起。 绾柠虽然不理解他们明明不喜欢这些受邀参加的明星，却还要守着电视观看演出的行为，但还是愿意入乡随俗，跟着一起看。 手机响了，绾柠也没理，一边接受顾清砚的投喂，一边听着安薇薇细数历年春晚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节目，并与今年春晚进行一番对比。 “明年咱们家怕是就没有这么团圆了哦。”安薇薇感叹道。 顾清染大脑暂时短路，回了一句，“怎么了？是有人要走？” 啪！ 安薇薇毫不留情在顾清染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大过年的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大嫂这么优秀，明年肯定是要被央台春晚邀请的，长红是必须的，所以团圆饭自然今年就是最后一次了。” 安薇薇对这方面尤为的有信心。 “绾绾啊，不过你放心，咱们家离央台也不算很远，到时候不管你的节目在几点，我都让砚砚去接你，等你回来再吃一顿。” 绾柠很开心，她很喜欢那种期待在人界长长久久的感觉。 似乎她本身就属于这里。 和男朋友永远不会分开。 跨年的钟声响起，顾清染待着郝婷到院子里去放烟花。 烟花是他特意找人定做的，每一个烟花绽放之后，都会显示出郝婷的名字。 最后一个是，marryme。 嫁给我。 再全家人的见证下，顾清染再次跟郝婷求了一次婚。 “老婆，我一生所有的幸运皆属于你，我用了7%来遇见你，余下的93%来爱你，余生很长，你愿意给我这个每年为你放一次烟花的机会吗？” 第208章 绾绾致命的秘密 “老婆，我一生所有的幸运皆属于你，我用了7%来遇见你，余下的93%来爱你，余生很长，你愿意给我这个每年为你放一次烟花的机会吗？” 顾清染单膝跪地，手举钻戒。 郝婷怔住了，她本以为他们的婚姻只是临时凑对，所以从未奢求过这种仪式感。 然而当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内心也是触动的。 也许比触动更多。 她的心跳在逐渐加快，脑中快速闪过一个个和顾清染相处时候的画面。 郝婷一直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 绾柠在后边轻轻推了她一下。 笑着起哄，“好姐姐，快答应啊。” 顾清染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老婆，你要是这些日子对我的表现有哪里不满的，你可以跟我说，无论是卧室里，还是厨房里，还是……” 郝婷连忙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我答应。” 这家伙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顾清染高兴的不行，迫不及待把钻戒戴在郝婷的手上。 紧接着便想要当场来个火辣热吻，却被安薇薇给拒绝了。 “清染，租咱家旁边别墅的那个邻居也在放烟花，你房间的窗户看着最真切。” 顾清染会意，连忙带着郝婷回了房间。 至于回了房间是看烟花，还是做别的事，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安薇薇用期待孙子孙女的眼神目送他们上楼，而后转头拉着绾柠出去看烟花去了。 刚要带绾柠也会房间的顾清砚：“……” 安薇薇递给他一记‘我已经看透你’的眼神，紧拉着绾柠的手，对顾清砚说道：“你和绾绾还没结婚呢，歪心思都收收，女孩子家的名誉多重要啊，万一让你占了便宜还渣了她，以后她还怎么找别的男朋友？” 顾清砚：“我什么时候渣她了？” 安薇薇理直气壮，“渣男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渣男。” 紧接着，她好似娘家妈防未过门的女婿一般，把绾柠给带走了。 顾朗是懂他老婆的，拍了拍顾清砚的肩膀，道：“女孩子在未婚婆家过年绝不可和未婚夫同房，这不仅仅是自重，也是男人对女人的珍惜。” 不然，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多张嘴，人多嘴杂，闲话传开后，被看轻的永远是女孩儿。 “你妈妈只是不想再有女孩子像你表姨那样。” 安薇薇有个表妹是恋爱脑，不顾家里反对和男方私奔，本以为放弃一切得到的会是幸福，却不想那只是永远看不见底的深渊。 婆家觉得她太随便，为了男人连父母都抛弃的人肯定薄情，得防。 男人觉得她太容易得到，欣喜了几天后便没那么重视了，孩子流了一个又一个，直至最后终于怀上男孩儿才被婆家允许把孩子生下来。 可最后难产的时候，婆家人还是选择保大。 那是个很远的小镇，等到安薇薇他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外边天上烟花漫天，五颜六色，各种图案，看的人眼花缭乱。 在这烟花之下，安薇薇也将表妹的事情讲给了绾柠听。 她拉着绾柠的手，语重心长。 “绾绾，我把这个故事说给你听，就是想让你明白，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叫我一声妈妈，便是我的女儿，听砚砚说你已经没有父母了，那便让我来行使做妈妈的责任来教你这些。” 片片烟花在安薇薇身后远处绽放，好似圣洁的光笼罩在她身上。 “绾绾，你记住，无论你多爱一个男人，也永远不要为了他而轻待自己。” 绾柠的鼻子有些酸，把头埋进了安薇薇的怀里。 “妈妈，你真好。” 哪怕是她的亲生母亲，也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些。 安薇薇笑了，“傻瓜，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我可是你的脑残粉。” 噗嗤！ 俩人同时笑了出来。 顾清砚和顾朗就站在不远处，溢着浓情和宠溺的眸光落在他们各自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身上。 “哇，砚砚快看，这烟花里有猫！” 绾柠指着天空，笑着回头对顾清砚说道。 那烟花五颜六色，最后形成一道白金色的光，缓缓形成一个猫咪的轮廓。 看起来美极了。 “哎呀，又有一个！” 绾柠兴奋地原地跳了几下，然后炮回顾清砚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说道：“我小时候就曾经对着流星许愿，希望可以看到有猫咪形状的烟花，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砚砚，下次有流星的时候，我们一起许愿好不好？”绾柠问道。 顾清砚：“好。” 绾柠看了眼再次成为连体婴的顾朗和安薇薇，悄悄对顾清砚说道：“砚砚，我有新年礼物给你哦。” 她把顾清砚带回了房间。 是她自己的房间。 安薇薇老早就给她准备了专属的房间，一进门便是满满的粉色，是所有女孩子都曾幻想过的公主房。 紧接着，她当着顾清砚的面凭空变出了好多东西。 有成色绝佳的帝王绿翡翠、有千年前名家的绝版字画、有相传失踪近百年的海洋之心蓝宝石、有历史教科书上才出现过的皇室御用品…… 绾柠还在变，东西越来越多，多到那张并不小的公主床已经放不下。 震惊过后的顾清砚按住了绾柠的手。 绾柠想把他挥开，“砚砚，你别闹，东西太多了，我要先把这些杂物拿出来，才能找到要送你的礼物。” 顾清砚看了眼床上的所谓‘杂物’，随便一样拿出去都能闪瞎收藏界的那些大佬，引来市面疯狂争抢。 “小豆丁，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变出来的？”他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绾柠还在找东西，一样一样往出丢，价值连城的战国玉鼎就被她随随便便丢在了地毯上。 “我们猫都有九条命，但是我们家族比较特殊，生而为妖，自带妖力，每一条命都伴随着一种能力，我10岁的时候觉醒了空间之力，就等于多了个隐藏的大包裹，能装好多好多东西，从小到大爷爷老爹还有六界其他叔叔伯伯阿姨送我的东西都在这里。” 她就这样轻飘飘把能致命的秘密说了出来。 顾清砚第一反应就是去开门看看门外，确定没人之后，迅速关门反锁。 第209章 需要补身子的顾医生 顾清砚第一反应就是去开门看看门外，确定没人之后，迅速关门反锁。 绾柠看向他，“砚砚，你怎么了？” 顾清砚让她把所有东西都装回去。 他的语气非常严肃，“小豆丁，记住，这些事情万不可再对别人讲，你涉世未深，还不懂人类的险恶，即便与你和善相处的人，在利益当前，也有可能背叛你，亲手将你推入深渊。” 绾柠却笑了，拉着顾清砚的手，轻轻摇晃着。 “可我知道你不会啊。” 毫不犹豫的语气，满含着以命相托的信任。 松开手，绾柠继续在空间里找东西，“啊，找到了！” 她拿出的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棕色，手掌大小，表面异常光滑，除此之外，再没其他亮点。 绾柠将石头放在两人中间，握着顾清砚的手一起覆在石头上。 “在我们妖界成婚的时候，只要是生了女儿的，父亲都会为她寻来这样一块三生石，待到成婚时，女儿和女婿一起握着这块石头行礼，寓意幸福此生，允诺来世，据说握着这三生石成婚的人，即便死后灵魂也会彼此羁绊，永不分离。” 顾清砚是唯物主义者，从不信奉这些。 可此时，他却拉着绾柠的手一起朝天跪拜。 允诺来世，灵魂羁绊，妖界比人类更要纯粹，因为人类很少敢这样许诺，即便许了，多半不走心，走心的又做不到。 窗外烟花依旧绚烂夺目，屋内绾柠和顾清砚已经完成了传统的新人三拜。 随后绾柠就迫不及待扑到了顾清砚的怀里。 “妈妈说未婚时在男方家过年不能和你太亲密，那现在我们已经行了礼，握着三生石许诺了来世，是不是晚上就可以一起睡了？” 她的要求不多，真的就一起睡就好。 可顾清砚想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孩儿刚刚跟自己按照她们家族的礼仪成了婚，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就是洞房花烛夜。 所有他没有拒绝。 即便之前父亲刚跟他讲过表姨的事情。 可他不是那个懦弱的男人，他们家也不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人家。 绾柠很高兴，连忙拿出手机。 “听说过年期间排位不限段位不掉分，快，砚砚，咱们抓紧时间。” 已经在内心做好心理建设一定要让绾柠舒服的顾清砚：“……” 床上铺满了东西，所以绾柠跑到沙发上坐着，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顾清砚坐过来。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游戏上，新年活动真的好多。 她打开吃鸡游戏领完之后，又打开了王者。 “哇，砚砚，我抽到了一个史诗级皮肤！我要去告诉妈妈，妈妈肯定还不知道有这个活动。” 绾柠起身就想出去，却被顾清砚给拉了回来。 “妈妈现在应该没有时间，我来陪你玩儿。” 按照多年来的惯例，除夕夜的下半夜他的父母都会集体消失，消失的时间长短每次都不同，最长一次直到初三中午，父亲才出现，母亲是初四。 第二天，大年初一。 顾清染神清气爽，满面春风。 顾清砚眉眼间却难掩疲惫。 “哥，你怎么了这是？累成这样？” “你不懂。” 这就是哥俩新年的第一次对话。 江姨也在一旁，对顾清砚的状态上了心。 同样都是跟媳妇儿春宵一度，清染那么精神，清砚却累成这样，这样下去还怎么制造下一代？ 不行，得补。 吃完早饭，江姨就出门了，和安薇薇一起，俩人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经过顾清砚的身边时还驻足多看了他几眼。 顾清砚：“……” 顾家是大家族，旁支会在初一这天前来拜年。 但也只是走个流程，拜了年就走，不会留下吃饭。 顾朗已经许久不管此事了，这两年都是由顾清染负责。 二楼茶室，顾朗和顾清砚在下棋。 顾朗执蓝色棋子，连跳了五下，已经到了棋盘中间的位置。 “把顾家给了你弟弟，心里有芥蒂吗？”顾朗问。 顾清砚的棋子是黄色，连跳了七下，越过顾朗的蓝色棋子，已经到达他的领地。 “您也知道，我不擅长这些。” 他志不在此。 “而且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商场。” 顾朗知道儿子没有撒谎，这个话题便就此翻篇。 “你和绾绾是如何打算的？之前你说过她的病……”顾朗有些担心，“会影响下一代吗？” 顾清砚拿着棋子的手一顿。 小豆丁的真实身份必须保密。 “是我误判了，她没有病。” 顾朗终于松了口气，嗯，老婆交给的任务完成了。 “既然你认定了绾绾，就要肩负起男人的责任，娱乐圈鱼龙混杂，你要尽你所能保护好她。” “知道了，爸爸。” 顾清砚所有黄色棋子都已经到达顾朗的领地。 这局棋顾清砚赢了。 郝婷在花房找到了绾柠，“易斯特导演那边通知试镜了，你的演技可以的，再和周影帝好好学学，试镜没问题的。” 绾柠从刚刚就一直盯着郝婷的脖子，“好姐姐，你这颗草莓好大。” 郝婷下楼之前已经用遮瑕膏遮盖过了，只是没想到还漏了一颗，怪不得刚刚佣人看到她的表情都怪怪的。 绾柠的表情也怪怪的，上面写满了八卦。 郝婷没好气地在她头上轻轻戳了下，“都被婷婷给带坏了你。” 她知道绾柠昨晚也是在顾清砚房里过的，所以打算揶揄回去。 “你家顾医生就没给你种草莓？用的什么牌子遮瑕膏啊，居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绾柠的脖子白白嫩嫩的，只有后脖颈的地方微微泛着红。 可这种红面积挺大，不像是某种痕迹，甚至不带半分暧昧。 绾柠活动了下脖子，抬手揉了揉后脖颈，“昨晚排位遇到个苏烈，好气哦，我只不过是不小心送了一血，他就开麦各种骂，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死了能怪我吗？我又不是自杀的，是对面杀死的好吗？他为什么不去凶对面？” 郝婷：“……” “然后呢？” 绾柠：“然后我不服气，就玩儿了一晚上，最后终于再次匹配到了那个苏烈，他在对面，被我各种暴打，总算是报了仇。” “所以，你家顾医生就这么看着你玩了一夜的游戏？” “不是，他陪我一起玩儿的，给我辅助。” 郝婷已经不知该如何同情顾医生了。 第210章 顾医生上交工资卡了 忙活了一大天，等到晚饭的时候，总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顾家的规矩是初一才拜年发红包。 晚饭的时候，绾柠得到了她喵生的第一个红包。 “哇，谢谢妈妈！” 绾柠抱着安薇薇亲了一口，然后喜滋滋来到顾清砚面前。 “看，妈妈给我的红包。” 她打开，里边没有钱，只有一张卡。 安薇薇：“密码是你的生日。” 顾清砚也给了绾柠一个红包，里边也是一张卡。 绾柠仿佛突然找到了发家致富的最佳渠道。 “密码也是我的生日吗？” 顾清砚摇头，“是我的生日。” 他的头微微向前倾，靠近绾柠的耳边，浅笑言语，慎重非常。 “这是我的工资卡。” 绾柠听说过，人类结婚之后，老公都要上交工资卡给老婆。 所以她喜滋滋地把卡揣进了兜里，一副‘你给了我就休想再要回去’的架势。 郝婷也得了安薇薇的红包，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顾清染也给了她一份。 是一个特别制作的大红包。 a4纸那么大。 郝婷想拆开，却被顾清染给拦住了。 “老婆，你还是等晚上咱们回家了再看吧，到时候你如果想要感谢我，特别是以身相许什么的，也方便。”顾清染在郝婷的耳边轻声说道。 话落还朝着她的耳垂吹了口热气。 热气顺着耳朵爬上了脸颊，郝婷嗔怒般瞪了顾清染一眼。 “正经点儿。” 顾清染表情严肃了起来，“老婆，我很正经啊。” 随即，声音又压了下来，“还是说，你想和我聊点儿不正经的？哎呀，爸妈大哥大嫂都在呢……” “顾清染！” 郝婷的声音很低，不过却仍旧带着几分羞恼而产生的厉色。 顾清染知道撩的差不多了，撩过火把老婆惹生气了，到时候睡客厅的人还得是他。 “老婆，我给你夹菜。” 顾家的餐桌上的模式每次都很统一，三个男人在分别伺候着各自的女人，时不时萌生一种攀比欲，以此为荣。 晚上回家后，绾柠发了条微博。 绾柠v：一起奔赴有我们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配图是她手执红包的自拍。 ‘谢天谢地，新的一年，我闺女终于学会了营业的正确方式。’ ‘闺女又美出新高度了，好爱。’ ‘绾绾，新年快乐，妈妈也想给你压岁钱，可妈妈没有这个机会。’ 绾柠很有耐心地翻看着每一条评论。 “砚砚，快看，我收到了好多的新年祝福。” 她坐到顾清砚的腿上，晃着腿跟他分享那些评论。 “你们人类真好，过年好热闹，有烟花，有红包，还有好多人的祝福，你看，这里有个人祝我越来越红，每部戏都拿大奖呢。” 绾柠开心的不得了。 “我也要祝福他们。” 这一晚，绾柠没有睡。 她回复了每一个给她拜年的粉丝，评论区和私信都没有放过。 ’谢谢你，也祝你新年快乐，早日脱单。“ ‘新年快乐，愿你明年高考顺利，考上理想学校。’ ‘新年好，愿你工作顺利，早日升迁。’ ‘祝你一家人健健康康，新的一年，无灾无痛。’ 对方介绍过自己情况的，绾柠就会针对性的祝福。 不清楚对方情况的，绾柠就会祝对方身体健康，明年发财。 顾清砚几次想要帮她回复，让她休息一下，都被拒绝了。 “你不懂，这些话要我自己来说，才显得有诚意。” 她给每个人都发了语音私信，语气特别的虔诚。 第二天一早，绾柠再次登上热搜。 #绾柠连夜为粉丝祝福# #绾柠私信# #绾柠在微博建房# 大年初二，是民间习俗回娘家的日子。 剧组依旧放假，隐匿了两天的书瑶接到了白术的电话。 “宝贝儿，新年快乐，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白术笑着问道。 书瑶颤抖的手上握着一个u盘，那是除夕那天早上她收到的，看了里边的内容之后她便慌的躲了两天，今天刚刚把手机开机，可想躲的始终还是躲不掉。 u盘里只有一段视频，是白齐和人密谋除掉白术父母的画面。 因为灯光昏暗，另一个人始终处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一双女人的手。 为什么会有人拍下这个画面？ 这个u盘又是谁送来的？ 是白术吗？ 白术已经知道是自己和白齐合伙害死了他爸妈？ 那他现在想做什么？报仇吗？ 两天来这些问题不断在书瑶的脑子里闪过，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宝贝儿，我在跟你说话，礼物喜欢吗？我可是废了好大心思呢。” 白术的声音把书瑶从恐惧的思绪中拉回。 她努力让声音平稳，“白术，你听我解释……” 书瑶开始回忆那段视频中的细节，只有画面，没有声音，而且她也没有露脸。 “我……” “不用跟我道歉，你偶尔的小性子我可以纵着，不过下次你若是再关手机玩失踪，你知道的，我总有办法找得到你。” 白术似乎并未追究其他，这让书瑶有些困惑。 “那个礼物……”书瑶小心试探。 白术坐在病房的窗边，看着外边的天。 “那个牌子的衣服我记得你一直很喜欢，下次穿它来看我。” 温柔的语气说着命令的话，却让书瑶忐忑不安的心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衣服？” 她这两天都没在家，粉丝送的礼物还有快递全部都堆放在客厅，还没来得及看。 白术的声音再度响起，“宝贝儿，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明天？ 书瑶看了下手机上的日期。 2月3号。 她让自己的笑容尽量带着容易察觉的欣喜。 “当然记得了，是我们的相识纪念日。” 白术满意一笑，“我在老地方等你，记得穿我送你的礼物过来。” 说完，白术就挂断了电话。 书瑶怔怔地看着手机出神。 这么说那u盘不是白术送来的？ 那会是谁？ 他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 送给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书瑶再度陷入恐慌和焦虑之中。 滴滴！ 手机响了。 是靳语发来的微信。 【靳语：易斯特导演约见绾柠了，时间就在今天。】 第211章 好姐姐最强大的地方 【靳语：易斯特导演约见绾柠了，时间就在今天。】 看着这条短信，书瑶暂时忘却了关于白术的一切，连忙打给靳语。 “他们约在哪儿了？查到了吗？”电话刚一接通，书瑶便连忙问道。 靳语叹了口气，“我能查到他们今天见面已经是不容易了，具体地点我是真的不知道。” 书瑶怒了，有些歇斯底里，“难道就任由这个角色被绾柠拿去吗？早知道是这样，我干嘛还要离开郝婷跟你合作？你有什么用，一个角色而已，这么久了还没帮我搞定？” 她迁怒靳语的无能，迁怒郝婷的不念旧情，就是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过失。 靳语也是有脾气的，“书瑶，我只是跟你合作，并不是卖身给你为奴，你要想清楚，没有你，我还可以去签其他人，但是你就不同了，放眼当今娱乐圈，怕是除了我，再没有其他经纪人敢签你。” 语顿，靳语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你有自信能做到像周影帝和陈影后那样，不需要经纪人，也照样能接到戏，赚到钱，在这个圈子里如鱼得水。” 靳语挂了电话，书瑶却慌了。 正如靳语所说，现如今娱乐圈已经没有经纪人会愿意签她。 而她也暂时没能力做到像周放和陈之芳那样。 她深吸一口气，立马给靳语拨了回去，好话说尽，总算是冰释前嫌了。 靳语：“目前看来，易斯特新戏给绾柠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咱们与其继续在这儿死磕，不如另辟蹊径，顺便找机会黑他们几次，反正他们电影还没开机，任咱们怎么操作都行。” 靳语和书瑶一样，都是不甘的。 郝婷凭什么拿下易斯特的新戏？ 光是陈之芳的引荐可没有这么大的作用。 说郝婷和易斯特没点儿什么，她第一个不信。 …… 碧雅轩，是帝都一个非常有名的会所。 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会员制，被戏称为有钱人的销金窟。 郝婷和绾柠来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 “奇怪，易斯特怎么会约你来这种地方？” 绾柠的好奇心重，碧雅轩的又是个很会搞噱头的地方，为了体现年味儿弄了个主题party，类似化妆舞会，入口便等于是出生点，可以自由选择成为一只什么妖，选择相应的衣服和道具。 这个活动还特意做了宣传视频，在门外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 绾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看，迫不及待想进去了。 “这里怎么了？我看挺好玩儿的啊。”绾柠跃跃欲试想要拉郝婷进去。 郝婷没办法，边走边嘱咐，“一会儿如果易斯特灌你酒，你就尽量找理由避开，也不要单独和他相处，无论做什么，都跟紧我，最重要的一点，手机一定要保持开机，知道吗？” 娱乐圈有多乱，郝婷比任何人都清楚。 成了名的导演最喜欢的就是潜规则那些想要角色上位的明星，更有甚者，男女不忌。 虽然易斯特从成名以来都没听说过这方面的绯闻，但是地点选在了这样一个地方，她不得不防。 绾柠一进入碧雅轩的正门，便被里边熟悉的景色吸引了。 虽然都是用高科技做出来的特效，但是真的让她想到了妖界。 这里和妖界好像啊。 “两位贵宾午好，请问二位想成为什么妖？”门童礼貌询问。 绾柠：“猫！我是猫！” 郝婷无奈地看了眼绾柠，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进来了。 因为害怕这个活动还有其他规则，若是选择了其他妖搞不好会和绾柠分开，所以郝婷也选择了猫妖。 拿了服装和道具后，她们才走向电梯。 “你这贪玩儿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进了电梯郝婷就开始唠叨，手指没忍住，戳了绾柠的额头一下。 电梯里还有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却不伟岸，挺纤细的，戴着连帽的狐狸面具。 郝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男人刚刚多看了自己一眼。 而且目光很不友善。 绾柠没注意，她在看那男人的面具。 “好姐姐，这狐狸面具的耳朵好像很软的样子，看的我好想去扯两下。” 她是特意靠近郝婷耳边说的。 可郝婷仍是一脸无语，“你还敢再大点儿声吗？” 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话都不知道要小声点儿吗？ “呵呵。”那男人笑了，声音挺勾人的。 郝婷瞬间提高警惕，把绾柠拉到自己的另一边，隔开了两人。 叮！ 电梯停在了三楼。 郝婷拉住绾柠没有动，等那男人出去走远之后，俩人才出电梯。 “好姐姐，你为什么那么紧张？”绾柠问道。 郝婷依旧拉着她，没有放手，“你不觉得刚刚那男人很奇怪吗？” 绾柠摇摇头，“不啊，我反而觉得他好熟悉的感觉，可惜没有看到他的脸，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于谁。 “总之在这种地方你就要记住，时刻打起精神，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再次叮嘱完，两人来到了308房间。 推开门，便吓了一跳。 因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正是刚刚电梯里的那个男人。 郝婷再看了眼房间号，没有错。 “易斯特导演？” 这男人的身形和易斯特导演的确有几分相像，只是刚刚在电梯里她没往这边想。 易斯特没否认，喝了口杯中酒，红唇因为酒液的浸染而显得更加潋滟。 “曾经的郝狂居然也变得行事如此小心翼翼了，终究还是现实的敲打磨平了你的棱角吗？看来顾总也不怎么样嘛，如果他给你的底气足够让你强大，你便不会如此。” 郝婷本就悬着的心瞬间又提高几分。 她和顾清染的事儿目前除了亲近的人没人知道，易斯特是从哪里知道的？ 绾柠手里拿着猫咪面具，下巴微扬，自带一种独属于猫咪的骄纵与傲然。 “好姐姐的底气从来都是自己赚来的，而不是靠别人给，这便是她最强大的地方。” 易斯特笑了，看似复杂的眸光在绾柠身上转了几圈。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第212章 绾绾揍狐狸 易斯特笑了，看似复杂的眸光在绾柠身上转了几圈。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郝婷自然是不允许的，她微微挪动脚步，挡在绾柠身前。 “易斯特，绾柠刚入行没多久，很多规矩都不懂，角色的事儿还是和我聊吧。” 易斯特的脸色沉了下来，“和经纪人聊角色？那你干脆替她来演好了。” 这话就是行不通了。 “郝婷，你的工作室就快入不敷出了吧？许言那家伙抠门的很，绾柠这种新人定然是拿不了多少片酬，而且他的戏最多也就是能让绾柠在观众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可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层出不穷的新人，再深的印象，若是没有后续曝光度和更好的作品，也是扯淡，你说对吗？” 易斯特始终浅笑吟吟，用分析商量的口吻，说着威胁郝婷的话。 郝婷拧眉，易斯特这是在暗示要在电影圈封杀绾柠？ 正在郝婷想办法如何在不把易斯特得罪彻底，还能把绾柠带走的时候，绾柠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 “好姐姐，就让我单独和他聊聊吧。” “不行。” 郝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丫头不懂这里边的险恶，潜规则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真要是迈出这一步，她这辈子就毁了。 她和顾医生也就完了。 绾柠从刚刚一直盯着易斯特打量，越打量越觉得眼熟。 这人就算遮住了那张脸，也掩盖不住浑身上下溢满了的欠揍气息。 “我认识他。” 绾柠在郝婷耳边低语，“好姐姐，你放心吧，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不然我扯断他的狐狸耳朵。” 这话可没压低声音，包间就这么大，易斯特听的个清清楚楚。 他薄唇微勾，眼中含笑，是明显的好心情。 绾柠好说歹说，终于把郝婷给推到门外。 关上门，房间里就只剩下绾柠和易斯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还是易斯特先起身，张开双臂便迎了过去。 “宝贝儿，想死我了，来，先抱抱……” 啪！ 绾柠直接一猫爪子挥过去，就打在狐狸面具的耳朵上。 随后一脸嫌弃，“比你自己的耳朵手感还差。” 嘴上是这么说，不过她却没有躲避易斯特的拥抱。 离开家这么久，终于见到亲人，她心里其实也是激动和兴奋的。 一分钟之后，易斯特还没分开。 他比绾柠高了整整一个头，这么紧紧相拥的时候，好像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要融入骨血中。 “狐老二！你抱够了没？一身骚味儿，难闻死了。”绾柠一开口，依旧是满满的嫌弃。 可她也没把人推开，小手依旧扯着易斯特的衣摆。 易斯特笑着把人放开，伸手就想去揉她的头，“这傲娇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还有，说了多少次了，叫叔叔，没大没小的。” 绾柠白了他一眼，“我们猫族和你们狐族又没有血缘关系，你自己想攀亲和我老爹结拜，可我老爹没同意啊，想做我叔叔，下辈子吧，还有，你这面具丑死了。” 绾柠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各种餐点小食，都是她爱吃的。 易斯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面具摘下来，露出那张比女人还要魅惑的脸庞，以及满头的银发。 “真是一点儿审美观都没有，这狐狸面具可是根据我原形特别定制的。”易斯特也走回沙发上坐了下来。 绾柠撇撇嘴，“所以才丑。” 易斯特没办法，被嫌弃还得心甘情愿地伺候着。 “你来人界怎么不和我说？” 绾柠想到这里就气，双手掐腰，怒视易斯特。 “你还有脸说，你每次回妖界都跟我巴拉巴拉一堆人界这儿好那儿好的，害我对人界心生向往，可等我真的到了人界才发现，你压根就没跟我提过你在人界的身份，地址，任何联系方式都没有，你知道我刚来的时候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我堂堂妖界小公主，六界最尊贵的小猫咪，差点儿在人界被饿死！” 想起这事儿绾柠就觉得窝火。 “要不是有幸遇到好姐姐，我现在就成了流浪猫，到处乞讨！” 她直接把易斯特扯过来就是一顿暴揍。 易斯特也没躲，笑着承受这一顿暴击。 打累了，绾柠休息吃了会儿东西，墙壁上的电视屏幕在播放着易斯特拍过的片子，都是获过奖那种。 是他特意挑好，认为最值得在今天播放的。 可惜绾柠压根没看几眼。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绾柠问道。 她来人界的事情应该没人知道。 毕竟妖界所有妖都飞升了，除了狐老二这个不务正业对人界流连忘返不愿离开的。 易斯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绾柠倒了果汁。 “前阶段网上出现一个猫咪大变活物的视频，背景是在厉堇的梦工厂，我正好看到了。” 当时看到绾柠的原身，他也是挺意外的。 他没想到绾柠居然也来了人界。 “你怎么没飞升？” 妖界的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这才是所有妖极力飞升的原因，虽然舍不得家园，但是他们更想活下去。 绾柠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瞟了易斯特一眼。 “当初我的文化课结业考试成绩可是你打小报告通知我老爹的，你觉得以那个成绩我能飞升的了？” 易斯特自然是知道绾柠的成绩的，“我以为，妖王大人会有办法的。” 绾柠的爷爷是妖王，肯定不会毫无办法的。 绾柠垂着头，半晌才开口，“我老妈有孕了，按照天道规则，她肚子里的孩子属于偷渡客，是不允许飞升的，所以，我让爷爷把利用漏洞飞升的机会给了妈妈，反正我一直对人界挺好奇的，来这里也不错，更何况这里还有你。” 语顿，绾柠再次想起那糟心的事儿，“只是到了这里我才想起你压根没跟我说你的联系方式，害我求助无门，差点儿做了流浪猫，幸好遇到了好姐姐，她对我那么好，你刚刚还对她那么凶，还威胁她。” 护犊子的绾柠是不讲道理的，把易斯特拉过来又是一顿胖揍。 第213章 我是他小祖宗 护犊子的绾柠是不讲道理的，把易斯特拉过来又是一顿胖揍。 郝婷在外面等了许久，不顾形象趴在门上偷听，可奈何这包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听不到。 她左手握着手机，页面停留在顾清染的号码上，准备随时打电话叫救援。 咔哒！ 门开了。 “好姐姐，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个人。” 绾柠把右手握着迷你电棍的郝婷给拉了进去。 滋啦滋啦！ 电棍是开着的，时而发出声响。 易斯特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儿。 “你不会真以为用这么个玩意儿就能把我怎么样吧？” 人类啊，真是天真的可爱。 绾柠把电棍关了，拉着郝婷坐在沙发上。 “好姐姐，你误会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易斯特早就调查过了郝婷和绾柠之间的关系，知道郝婷对绾柠是真的不错。 他点点头，“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小柠的……” 绾柠大声抢答：“我是他的小祖宗。” 说的人声音贼大，自信非常，仿佛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郝婷微怔，下意识看向易斯特，捕捉到的便是他脸上那浓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宠溺。 “你们……” 郝婷努力想找到一个词汇来总结这两人的关系。 绾柠又吃了点儿东西，这才开始解释。 “他以前想跟我老爹结拜来着，其实就是为了占我便宜，企图在辈分上压我，被我略施小计给搅黄了，你别看他外表人模狗样的，其实已经年纪一大把了。” 郝婷从绾柠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也听出了熟稔和亲昵。 她又看向易斯特那张脸。 老实讲，这张脸若是出道，绝对吊打那些以颜值爆红的小鲜肉，说是18岁的小伙子都有人信。 尤其是银色头发和那眉眼间若有似无的魅，更是能轻易让人移不开眼。 这人若是存心诱之，怕是能男女通吃。 易斯特的手在绾柠头上轻轻敲了下，力道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说谁年纪一大把呢？又没大没小。” 绾柠：“我饿了，你让人再弄点儿吃的来。” “好。” 刚刚还一副想要教训人的易斯特自然应下，而后打了个电话去安排。 吃饭的时候，郝婷趁机和易斯特把新戏合同的事儿敲定了。 易斯特给绾柠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堪比超一线大咖，合同所有内容皆对绾柠有利，甚至绾柠这边单方面违约都不用赔付违约金。 离开碧雅轩的时候，易斯特想要送她们，却被绾柠给拒绝了。 “好姐姐送我就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易斯特却还是跟到了外边。 在绾柠和郝婷正要上车的时候，突然问道：“听说你谈恋爱了？” 绾柠从没想过隐瞒她和顾清砚的关系，提起谈恋爱的事儿便异常兴奋。 她笑着点头，“对啊，砚砚对我可好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你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易斯特轻哼了一声，“对你好会让你反复陷入危险之中？” 自从知道绾柠来了人界，他便让人调查了有关她身边人的一切，那个精神病医生的资料最厚，每一页都和绾柠有关。 绾柠反驳，“这怎么能怪砚砚呢？每一次他都有好好保护我，等我约个时间，咱们一起吃顿饭，你就会知道他有多好了。” 绾柠的想法很简单，她觉得顾清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就希望其他人也觉得他好。 易斯特微微蹙眉，“你们同居了？” 小柠初来人界，还不明白人类有多么复杂狡诈，更不知道人类对待感情不如妖界那般纯粹专一。 郝婷看出了易斯特的顾虑，开口解释：“哦，他们是住对门，是邻居，也是通过这样认识的。” 绾柠：“不过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砚砚那边的，很少回我那边。” 郝婷：“……” 这丫头打游戏时候那股子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 易斯特依旧是刚刚那副表情，只是眸色略微沉了几许，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察觉。 他看着绾柠说道：“那就不用另约地方了，就直接去你家吧，我也顺便看看你住的地方环境如何？” 绾柠没多想，点点头，“好啊，那就明天吧，砚砚在休年假，我明天也不用拍戏。” 绾柠和郝婷的车子离开后，易斯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色无波，熟悉的人却都知道，他是在压着怒火。 “先生。”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双手低垂，微微俯身，态度恭敬，“您给小姐准备的礼物还在车上。” 易斯特回身，上了另一辆加长车。 “联系f国那边，让他们把各品牌这个季度的新款服装都空运过来。” 眼镜男叫林帆，是助理，也简直司机，此时正坐在驾驶座上。 闻言，他看了眼后视镜。 “直接给小姐送过去吗？” 易斯特：“送到金地峯会。” 金地峯会是帝都一个出了名的富豪小区，里边都是别墅，价值不菲，据说要在这里买房，光有钱可不够，还需要有权有关系。 “另外，让人秘密收购顾氏散股。” “是，先生。”林帆向来对易斯特的命令多试试毫不犹豫地执行。 郝婷送绾柠回家的路上，还在旁敲侧击着绾柠和易斯特的关系。 后来发现旁敲侧击不管用，因为绾柠压根听不懂。 郝婷无奈，“绾柠，你把人家当叔叔，可人家万一不这么想呢？” 易斯特看绾柠的眼神不一般，那种宠溺太明显。 绾柠在打游戏，抽空回了郝婷一句。 “我才没有把他当叔叔，那只骚狐狸想占我的便宜，门都没有，不过他确实一直像长辈一样疼我，有时候比我老爹还要护着我，以前我每次闯祸，都拿他来当挡箭牌，我老爹要揍我的时候，我也找他帮忙。” 到嘉郡雅苑的时候，郝婷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额，易斯特真的很老了吗？” 绾柠用力点头，“他就是个靠脸蒙人的老头子。” 看着绾柠对易斯特确实半点儿男女之情都没有，郝婷总算是放心了。 最起码就算易斯特真的有那个心，怕是也很难撬动这个墙角。 抬头，郝婷刚好看到前方站着一男一女，其中一个特别熟悉。 “咦？那不是你家顾医生吗？” 第214章 不给别人做饭的顾医生 “咦？那不是你家顾医生吗？” 郝婷看向绾柠，“那个女人是谁？” 绾柠闻声望了过去，“是邻居。” 又是邻居。 郝婷现在对这个词儿有点儿敏感。 毕竟当初绾柠就是被邻居勾搭走的。 “很熟吗？”郝婷问道。 绾柠点点头，“她对我很好的，经常教我做菜。” 郝婷：“快下车吧你，过去宣示一下主权。” 她刚刚可是看到那女人故意摔倒想碰瓷儿顾医生来着。 绾柠笑着对郝婷摆摆手，下车后：“砚砚！” 随后小跑着扑过去。 顾清砚立即回头，下意识伸手接住每次都会用力奔向他的女朋友。 “郝婷送你回来的？” “嗯，她先回去了。” 绾柠笑着说完，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 “林姐姐，你终于肯出来散散心了，这些日子你总是闷在家里，赵姐姐好担心你。” 林女士收回羡慕的目光，目光凄凄，“谢谢你们的关系，可是我……我现在还是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艾伦来找我，我，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找了这么个男朋友，还差点儿连累到你们。” 类似这样的说辞，最近林女士逢人便说，整个小区的人都对她给予同情。 她家门口的垃圾邻居总是顺手帮着带下去。 快递也是保安或者谭经理给送上楼。 就连在超市排队买特价鸡蛋，其他人都会意见很统一的让她排在前边。 时间久了，林女士也习惯了对邻居们提出要求，并很自然地认为他们不会拒绝。 “绾柠，我一个人实在是睡不着，怕极了，我今晚能去你家借住一夜吗？” 绾柠还没来得及表态，林女士又补了一句，“下学期学校就要评职称了，我得趁着这个寒假好好看资料充实自己，可是连日失眠让我总是没精神，再这样下去，估计工作都保不住了。” 林女士是嘉郡雅苑斜对面实验中学的语文老师，还没有正式入编制，所以这次评职称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话都说到这儿了，绾柠也没法拒绝。 林女士笑着道谢后，便回自己家取拿日用品和睡衣了。 绾柠和顾清砚则挽着手去了旁边的超市。 留人家在家里过夜，总要包一顿晚饭，他们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可回到家后，顾清砚却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冰箱，然后打电话叫了外卖。 “砚砚，我们不是买了很多吃的吗？” 有鱼有肉还有海鲜，都是她爱吃的。 顾清砚放下手机，拿出水果为绾柠榨果汁，一边忙活一边说道：“我以后都不会随便给别人做饭。” 绾柠秒懂，得意地想要摇尾巴。 她凑上前，手撑在台案上，靠近顾清砚的脸。 “所以，你以后只给我做饭，对不对？” 榨汁机开始工作，发出嗡嗡嗡的响声，遮盖住了顾清砚的那一句‘嗯’。 绾柠也没再继续追问，心情极好的她走路都在跳。 顾清砚把榨好的果汁端给她，“和易斯特导演见面聊的如何？” 绾柠终于想起有什么事儿要和男朋友说了。 她把果汁放在一旁的餐桌上，拉着顾清砚的手给他分享开心的事儿。 “原来易斯特导演是狐老二，他是我们妖界狐族的二太子，从小就是学霸，但是飞升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失败了，他原本就向往人界，所以就留在这边，每次回去他都跟我说好多好多人界的事儿，所以我也来了这里。” 顾清砚怎么也没想到这世界上除了他女朋友，还有别的妖。 “狐老二？那他是狐狸？” 绾柠点点头，“嗯，那只骚狐狸还说明天要来咱们家作客，我同意了，砚砚，你明天有事吗？” 顾清砚本来是有的，答应陈铮的事儿有了些眉目，不过也不急，推一天也可以。 “易斯特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知道啊，他那人狡猾的很，我老爹说他有做探子的潜力，当初六界在他面前几乎没秘密，不过你别担心，他一直以我叔叔自居，所以，砚砚，你明天也要见家长了。” 顾清砚突然觉得刚才没有阻止绾柠留下林女士是个错误。 “明天一早就找个理由让林女士离开吧，你家人过来，有其他人在不好。” 绾柠没多想，点点头，“好。” 当晚，顾清砚趁着绾柠去对门陪林女士的时候，给安薇薇打了个电话，询问见家长的注意事项和礼节。 正在敷面膜的安薇薇直接坐了下来，把面膜揭掉。 “砚砚，你终于要见家长了？不对呀，不是说绾绾家里那边没什么人了吗？” 顾清砚：“他们许久未见了，今天刚刚遇到，是关系很近的叔叔辈。” 安薇薇立马把早就准备好的几个链接发到了顾清砚的微信上。 分别是：《男生第一次见家长攻略》、《跟长辈聊天的100个话题》、《第一次见女方家长禁忌合集》、《讨好岳父岳母的101个小技巧》。 “形象和礼节这方便作为我儿子，你自然是没得挑了，但是砚砚你要记住，在女方家长的眼中，尤其是男家长，再优秀的男孩子也是满身缺点的，明天人家要是说话刻薄了点儿，挑剔了些，你都要忍着，这都是家长替自家闺女考验男人的手段，你得hold住。” “我知道。” “还有，明天在人家长辈面前，千万不要做和绾绾过分亲昵的举动，有些长辈是不喜欢这些的。”安薇薇又补充了一句。 而后便想不出别的了。 “要不，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他，这方面他比较有经验。” 当年顾家家主熟读兵法搞定岳父的事迹可是传遍了整个帝都，时至今日还时不时会有人提起。 顾清砚也想到了这事儿，忍不住笑了，“不用了，我想我还用不到兵法。” 毕竟他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而是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 面对这样阅历极深，城府未知的人来说，还是坦诚相对更显诚意。 安薇薇和儿子的话题结束，有点儿想儿媳妇儿了。 “绾绾呢？” 顾清砚：“她今晚睡对门。” 第215章 顾医生的待客之道1 “绾绾呢？” 顾清砚：“她今晚睡对门。” 安薇薇有些意外，虽然儿子没说，但她可是知道儿子和儿媳妇儿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的。 她心中拉起警钟，“你们吵架了？” “不是，有个邻居今晚住在绾柠那边，她得陪着。” 具体原因顾清砚没说，毕竟关乎于林女士的私事。 安薇薇也没多问，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 “那你们晚上吃什么？” 该不会是她儿子做饭给别的女人吃吧？ 顾清砚：“叫了外卖，应该快到了。” 安薇薇松了口气，就说她生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那种榆木疙瘩。 “那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我还要敷面膜呢。” 嘟嘟嘟。 电话挂的很快，安薇薇和儿子实在是没啥话题。 咔哒！ 房门这时候开了，绾柠的小脑袋从门缝中挤进来。 “砚砚，外卖到了，你点了好多。” 顾清砚连忙走出去，外卖员还在走廊，菜很多，绾柠一个人的确是拿不过来。 他帮着把菜拎进802，放在餐桌上，又把碗筷都重新涮洗了一遍，一一摆好。 “林姐姐在洗澡，应该好了，我去叫她。” 绾柠刚走到卧室门口，林女士便走了出来。 她长发披散着，虽然吹过了，但还泛着点儿水汽。 身上穿着睡衣，因为冬季的地暖很热，所以北方的女人睡衣都是薄款。 若是真空的话，很容易能看出来。 顾清砚的目光是自下至上的。 在看到睡裙裙摆的那一刻便将目光移开，转身回了厨房。 林女士看到他也是一怔，面色微红。 “我先去换件衣服。” 她没拿换的衣服，刚刚脱下来的那身已经洗了，所以就穿了一身绾柠的。 绾柠的衣服大多是粉色，很嫩，卡哇伊风格，很可爱。 可穿在林女士身上就多了几分违和。 餐桌上，林女士抬手把头发别在耳后，看着顾清砚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绾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绾柠对待真心对她的人向来没那么多心眼儿，看了林女士一眼，附和般点点头，“好像是小了点儿，不过这卫衣砚砚给我买的时候本来就买大了一号，不影响。” 买大一号穿着却还是有些显小，这也间接体现了林女士和绾柠之间的身材差距。 可绾柠没那个意思，所以也就没多想，热情地招呼着林女士。 “林姐姐，快吃饭吧，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如果有忌口的你就直接说，我让砚砚再给你点别的。” 林女士看着这一桌子的外卖，内心深处是失望的。 她曾经听小区内的人说过，顾医生很会做饭，而且每天给女朋友做饭吃。 “绾柠，你们平时都只吃外卖？外卖还是少吃的好，不健康，不如改天你继续跟我学做菜吧，这家里啊还是得有点儿油烟味儿才有家的味道。” 绾柠对做饭是真的挺有兴趣的，可奈何没那个天赋，也真的没那个时间。 顾清砚正在给绾柠剥虾，一颗一颗虾仁堆满了一整碗，然后放到绾柠的面前。 随后他擦擦手，才抬头看向林女士，语气客气又不失礼。 “不好意思，应该先问问你喜欢吃什么的，是我善做主张了，我们家平时不需要绾柠来操心这些，所以她也疏忽了。” 林女士微怔，那种羡慕的感觉又在心底冒了出来。 不需要绾柠操心这些，是因为都是他这个男人在做饭？ “其实我不挑食的，什么都吃，没那么多讲究，而且顾医生你点的也太多了，吃不完太浪费了，咱们这附近的外卖都挺贵的。” 顾清砚依旧是刚刚那客气又疏离的语气，“还可以。” 不贵，还可以。 是林女士想都不敢想的经济实力。 绾柠在一旁专心做干饭喵，很快一碗虾仁就吃光了。 紧接着，又是一碗挑好鱼刺的鱼肉送到她面前。 绾柠接着吃。 由始至终手指都没有脏过。 林女士再看了一眼自己因为剥虾而染上油腻的手指，心头突然有点儿酸酸的，堵得慌。 吃完饭，顾清砚拒绝了林女士的帮忙，一个人将餐桌都收拾好了。 “您是客人。”这是顾医生拒绝她的理由。 随后，他便拎着垃圾出去了，走之前对绾柠说了声晚安，并嘱咐她关好门窗，晚上不要踢被子。 “顾医生对你真好。”林女士说道。 绾柠笑的一脸幸福，“嗯，砚砚是最好的。” 可林女士却突然觉得这种幸福很碍眼。 她揉了揉额头，“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绾柠是被食物的香味儿诱惑着告别瞌睡虫的。 她先是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走出卧室。 “砚砚，你今天早上做什么好吃的？” 回答她的是一阵女音。 “绾柠，你醒了？稍等一会儿，早饭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绾柠终于彻底清醒，睁大眼睛看向厨房。 厨房的方向和平时是相反的。 哦，对，她昨晚在802睡的。 801和802的格局虽然相同，但是方向都是反的。 “林姐姐，早安，你还做了早饭啊？这怎么好意思？” 自己睡懒觉，让客人做早饭，这事儿哪怕在他们妖界也是挺失礼的。 林女士摆摆手，把最后一道菜摆在餐桌上。 她一共做了四道菜，一个汤，三种面食，还榨了豆浆。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我就多做了点儿，挺多的，咱们俩也吃不完，不如叫顾医生一起来吃吧。” 绾柠身上还穿着睡衣，也没洗漱，林女士觉得她这个样子肯定是不愿意让男朋友看到的。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叫顾医生。” 绾柠：“不用，我的东西都在砚砚那边，我去那边洗漱就好。” 绾柠去了801，林女士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墙上的卡通钟表。 秒针一下一下，走的好慢。 是坏掉了吗？ 还是没电了？ 随后她突然去了卫生间，补了个妆，把头发重新梳了一遍，可围裙却始终没有脱掉。 二十分钟后，绾柠和顾清砚手拉着手回来了。 林女士的目光在绾柠略微红肿的唇上停顿片刻，而后才看向顾清砚。 “顾医生，早。” 第216章 会编发的男朋友，你们有吗？ 林女士的目光在绾柠略微红肿的唇上停顿片刻，而后才看向顾清砚。 “顾医生，早。” 顾清砚很有礼貌地问好，随后牵着绾柠的手来到餐桌，帮她拉开主位的椅子，等她坐稳，自己才坐在林女士的另一边。 “是我的疏忽，还要麻烦您作客的同时帮忙照顾绾柠，十分感谢。” 顾清砚总是这样，一句话便将主客分明表达清楚，不热络，却又不失礼。 让人挑不出错处。 林女士笑着为两人都夹了菜，筷子伸到顾清砚面前的时候，刚好有另一双筷子也伸了过来。 “砚砚，这个虾饺好好吃，比得上你之前我们去过的那家私房菜馆老板的手艺了。”绾柠直接把虾饺喂进了顾清砚的嘴里。 看着他嚼了两下，连忙追问：“对不对？是不是很好吃？” 顾清砚点点头，“还可以。” 不仅是还可以，应该说是一模一样。 绾柠是猫，嗅觉和味觉本来就敏锐，顾清砚出身顾家，嘴自然也是刁钻的，所以第一口就能尝出这虾饺就是那家私房菜馆买的。 不过就算真的是外边买的，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林女士是客，客人能起个大早出去帮忙买早餐他们应该感谢。 林女士的筷子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尴尬地收回。 她没有察觉绾柠和顾清砚的眼神交流，只是被两人这样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刺激到了。 “啊！” 林女士陡然尖叫，而后快速垂系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 绾柠忙问：“林姐姐，你怎么了？” 林女士又开始了她的台词，“我刚刚好像突然看到艾伦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之前我和艾伦也曾这样互相投喂，所以我……”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总是动不动就想起那段经历，昨天晚上我还做了噩梦，直到后半夜两三点才睡着，结果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后来我实在太害怕了，又怕打扰到绾柠休息，所以就想着干脆早点起来做早餐算了。” 一番措辞十分走心，曾经打动了小区内大部分邻居，换来他们的同情和怜惜。 绾柠听人说过，在失恋的人面前秀恩爱是最残忍的事情。 甚至有人因为这个而变得抑郁，最后自杀了。 她把身子往林女士这边挪了挪，而后又给她夹了点儿菜。 “林姐姐，不要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有我们，6号楼的陈太太说会帮你介绍一个更好的男朋友。” 陈太太52了，因病内退几年，染上了做媒婆的嗜好，上次小区举办的相亲会，她便是总策划人，还真的撮合成功两对儿，已经在热恋中了。 林女士摇摇头，“我，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 话落，她的目光却不自觉瞟向了顾清砚。 饭后，顾清砚对林女士下了十分客气的逐客令。 “不好意思，今日是绾柠长辈第一次上门作客，实在不方便再招待您。” 林女士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挤出来的笑容看着有些勉强。 “你们都已经开始见家长了吗？绾柠，恭喜啊。” 能嫁给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 “可是……我听说你家里那边不是已经没什么长辈了吗？” 林女士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旁边的顾清砚。 顾清砚没表态，自顾自打扫收拾，之前林女士想帮忙，他没让。 理由还是那句，“您是客人。” 绾柠依旧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两只脚丫悬空地晃着，手里拿着两个挂着粉色小熊挂件的头绳。 “是跟我老爹关系很好的人，算是亲戚吧。” 那就是关系很远喽？ 居然只能邀请这样的人来和男方谈婚事，一般的家庭应该都很忌讳的吧。 林女士又看朝顾清砚那边看了一眼。 他依旧没什么反应，收拾完垃圾，洗了手，走到绾柠的身边，很自然地接过那两个小熊挂件的头绳。 “今天想怎么梳？” 他的手里还有一个梳子，是刚刚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拿的。 绾柠眼睛一亮，“就梳前天晚上给你看的那个。” 小视频app里经常有各种发型的教程，绾柠每次看到喜欢的都会点个红心，然后收藏，还会给男朋友分享。 “好。” 顾清砚站在绾柠身后开始梳头。 他的手很巧，编发的时候动作一点都不显生疏，看得出来是经常做的。 林女士看了一会儿，堵在心头的那颗大石头好像又大了。 “绾柠，你好幸福。” 幸福的让人嫉妒。 嫉妒？ 林女士被心头的这种想法惊到了，可却很快接受，并说服了自己。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渴望幸福，有错吗？ 绾柠笑看着她，“其实每个人都很幸福，就看自己心中对这个词的定义和标准是什么了，只要自己愿意，哪怕只是在寒冬里拥有一杯热乎乎的奶茶，也是幸福。” 林女士微怔，望着绾柠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那么清澈，那么明亮，突然有种被看穿了的恐惧感。 她有些无地自容，拿着包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离开了。 顾清砚给绾柠梳好了头，很简单地双侧编发，搭配小熊挂件的头绳，看起来特别的减龄，跟个中学生似的。 绾柠拿出手机来了个自拍，发到了微博上。 配文：会编发的男朋友，你们有吗？ 发完她便退出了微博。 顾清砚拉着她回了801，给她榨了一杯果汁。 刚刚吃饭时候那杯豆浆绾柠压根没喝，她向来讨厌豆子的味道。 “以后不要和林女士走的太近。”顾清砚突然说道。 正在喝果汁的绾柠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顾清砚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同时护着那杯果汁不要洒出来。 “不是限制你交朋友，而是林女士对你的心不诚。” 至于多次向他示好的事儿，顾清砚没说，他自己有分寸，知道怎么处理就好，就不让小姑娘跟着操心了。 绾柠点点头，“好吧。” 答应的这么痛快，顾清砚觉得有些意外，便询问原因。 绾柠：“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林姐姐最近怪怪的，直到这次来家里借宿，我才觉得不对劲。” 她把果汁放到一旁，转动身子，面向顾清砚。 “砚砚，她在勾引你。” 第217章 顾医生的待客之道2 她把果汁放到一旁，转动身子，面向顾清砚。 “砚砚，她在勾引你。” 绾柠有小情绪了，小手扯着顾清砚的耳朵。 “你觉得她好看吗？” “小区好多人都说林姐姐温柔贤惠，你也这么觉得吗？” “听说好多男人都喜欢微胖女生，抱着手感好，你也喜欢吗？” 吃醋三连问，每一句都酸意满满，勾的顾清砚嘴角的弧度从始至终就没有落下，看着使小性子的绾柠，满眼的宠溺溢了出来。 “没有你好看。” “和她不熟，所以不予置评。” “嗯，喜欢胖一点的。” 顾清砚认认真真回答了这三个问题。 绾柠双颊鼓起，小脾气更浓了。 可质问的话还没等说，就被顾清砚的下一句话给整的没脾气了。 “小猫咪还是胖胖的才可爱，你太瘦了，我心疼。”顾清砚说道。 绾柠瞬间就被哄好了，扯着顾清砚耳朵的手变小了力道，改成揉捏，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撩人的动作。 “林姐姐好像喜欢你，你会喜欢她吗？”绾柠把心里的小小不安问了出来。 顾清砚抱着绾柠，嘴巴贴在她的耳边，浓情低语：“我是你的。” 绾柠瞬间有底气了，嘚瑟地想摇尾巴。 “没错，你是我的，所以只可以喜欢我。” 顾清砚实在爱极了她这性子，没忍住，对着那双还打算宣示主权的嘴巴就印了上去。 上午八点，微博上有人爆料w女星被潜规则，为角色甘愿爬上导演的床，评论区都在猜测w女星是谁，热度爆了，直接上了热搜。 ‘现在女星最当红的就是四小花，四小花里只有一个名字以w开头的。’ ‘魏莱：你干脆报我身份证得了。’ ‘呵呵了，营销号和键盘侠一样没大脑，我们家莱莱资源少的可怜，去年一年就拍了一部戏，还因为某些男演员的私人问题至今不能定档，今年好不容易有个戏，过年都一直在山里封闭拍摄，哪儿来的时间爬床？’ ‘纯路人，应该不是魏莱，也不是说魏莱为人如何，只是她资源的确少，这样的人若是有金主，那这金主还是尽早换了吧。’ ‘是绾柠吧，最近就她热度高，热搜盖房，时常冒头，歌王影帝全都熟，而且她经纪人是郝婷啊，书瑶的粉丝说郝婷最擅长的就是给艺人拉/皮/条。’ ‘楼上有脑子吗？粉丝的话也能信？他们看得到艺人和经纪人现实中的情况吗？都是凭着自己的意念胡乱编排，这也能当真？’ ‘就是绾柠，昨天有人在碧雅轩看到她了。’ ‘卧槽，碧雅轩？那可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啊，一般人可进不去。’ ‘我家绾绾才不是这种人，黑粉滚粗。’ ‘呵呵了，都有人亲眼看到了，脑残粉还不相信？’ 这边骂架展开，那边绾柠就更新了那个编发自拍微博。 绾柠的粉丝瞬间有底气了。 纷纷把绾柠那句配文转发。 ‘会编发的男朋友，你们有吗？’ 下边的回复也是五花八门。 ‘没有，求老天爷发一个。’ ‘没有，求政府发一个。’ ‘没有，求公司发一个。’ ‘没有，求抽奖抽一个。’ ‘没有，求充话费送一个。’ 很快，绾柠的名字再度空降热搜。 #绾柠自爆恋情# 黑粉们又开始了。 ‘有一说一，郝婷的公关能力真是娱乐圈一绝，这么快就想好对策，并采取了行动，连热搜都买好了。’ ‘随便弄张自拍就说是男朋友视角，呵呵了，那我特么还是左拥右抱的海王呢。’ ‘有一说一，就绾柠这颜值，爬床也是那些导演赚了。’ 郝婷一个电话打到了绾柠那里。 “我的小祖宗唉，这事儿我自己公关就好了，你这时候爆什么恋情呢？” 鬼知道她看到热搜的时候都傻了。 让这丫头学会营业，可也不是这么个营业法儿啊。 绾柠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不是公关，我碰巧发的，难道你不觉得砚砚给我梳的头发很好看吗？” 郝婷：“这不是重点，你……算了，反正也是打算给你立有男友的恋爱人设，爆就爆吧，就凭你们俩那不懂低调的秀，早晚也得被人拍到。” 绾柠耐心地听着，双腿不住地晃。 晃了一会儿，顾清砚用手压住，声音很低。 “小豆丁，别乱动。” 郝婷也听到了，并且脑子里瞬间脑补了一列火车。 她尴尬地准备挂电话，不过还是没忍住叮嘱了一句，“注意不要留下痕迹，今天易斯特不是要去你家吗？” 八点半，绾柠和顾清砚又下楼去了趟超市，准备买点儿新鲜的食材。 在超市里遇到了同样在买菜的赵太太和林女士。 “哎，绾绾！” 赵太太是真的拿绾柠当妹妹疼，看到便热情地打招呼，不过还是注意压低了声音，未免引来其他人注意。 毕竟绾柠是个明星，和她们这样的普通人不一样。 林女士：“绾柠！” 她直接喊出了绾柠的名字。 赵太太连忙拉了她的衣服一下，提醒她：“小林，你小点儿声。” 林女士没当回事儿，“没事儿的，绾柠她没做伪装，肯定就是不怕被人认出来的，再说这超市大部分客人都是咱小区的人，都是邻居，有什么可防着的。” 俩人一起走到绾柠和顾清砚面前。 林女士首先看向的还是顾清砚，“顾医生，这么早来买东西啊？” 顾清砚：“嗯，今天家里来客人，得买些新鲜的食材多做几道菜，这是待客之道。” 林女士的脸瞬间僵住了。 她想到了昨晚的那桌子外卖。 绾柠也没搭理林女士，笑着和赵太太攀谈了几句。 她想跟赵太太再请教几样拿手菜，可赵太太一听说今天是她的长辈来看顾医生，连忙摇摇头。 “绾绾，听我的，今天你就什么也别做，连厨房都别进，就把表现的机会都留给顾医生吧。” 说完，赵太太看向顾清砚。 “顾医生，加油啊，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记得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吃喜糖，喝喜酒哈。” 顾清砚笑着收下了这个祝福，“谢谢，一定。” 第218章 顾医生见家长 顾清砚笑着收下了这个祝福，“谢谢，一定。” 出了超市，赵太太对林女士说道：“小林，你夜里害怕的话，我去你家陪你吧，别麻烦绾绾了，人家小情侣甜蜜恩爱的，肯定需要更多的二人世界。” 林女士心里更堵得慌了，第一次觉得赵太太这么聒噪不会说话。 超市里，顾清砚在选食材，绾柠在挑零食。 只要是包装好看精美的都往车里扔。 顾清砚选好食材回来，再把那些零食挑出去。 绾柠不满意了，“我要吃。” 顾清砚：“下次选零食要先看下配料表，刚刚那几样东西成分里有对猫咪有害的物质。” “原来你每次下班回家给我买零食都要挑好久啊？”绾柠觉得如果有个铲屎官等级大赛评比的话，她家这个肯定是顶级。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多给了他们两张抽奖券。 这是超市的过年活动，奖品很丰厚。 绾柠抽中了四等奖，闺房四宝。 她兴冲冲地准备拿回家打开看看是什么，却没想到刚出超市大门，就遇到了易斯特。 他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修长的腿挡住了一半儿，脚上踩着手工高订马丁鞋，那头银白色的头发很抢眼，站在这里瞬间成为了马路的焦点。 “狐老二。” 绾柠朝他摆手，成功获得一个轻飘飘的脑瓜崩。 易斯特：“没大没小。” 顾清砚放下手里的东西，查看绾柠的额头，轻轻吹了吹，心疼的不得了。 “疼吗？” 有人撑腰的绾柠更委屈了，嘴巴一嘟，眼圈都要红了。 “疼。” 顾清砚又帮她揉了揉，这才转头正式看向易斯特。 第一印象很意外，因为眼前这个甚至可以用妖冶来形容的男人，和他以为的‘叔叔’差距很大。 “叔叔，您好，我是顾清砚，小豆丁的未婚夫。” 之前小姑娘求过婚，所以他早就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位为未婚夫妻。 自我介绍完毕，顾清砚又接着道：“小豆丁是太久没见您了，在用这样的方式显示与您的亲昵，这边的规矩她懂得还不多，以后我会慢慢教，她的皮肤很嫩，叔叔若是怪罪，就算在我头上吧。” 易斯特同样也在打量着顾清砚。 臭小子，毛儿还不知道长没长齐，就敢在他面前充大，对小柠护犊子了？ 这是他第二讨厌的人。 第一是绾柠她老爹。 “你好，易斯特。”易斯特也自报家门，就算再讨厌，他也愿意给对小柠护犊子的人一份尊重。 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很快回到了家里。 站在801门口，易斯特看向对面的802房门，“小柠，应该这边才是你家吧？” 看刚刚小柠那自然回家的态度，显然平日都是待在这个臭小子家里的。 呵呵，很好。 易斯特又在心里给顾清砚记上了一笔。 顾清砚也觉得初次见长辈要在绾柠那边更好，可偏偏绾柠不这么想。 她很自然打开了801的门，把易斯特拉了进来。 “哪边都一样，不过我平时都是住在这边，那边偶尔过去一趟，而且也没有做饭的工具和作料，还是就在这边吧。” 易斯特的脸色微沉，端坐在沙发上，拿出了长辈的范儿。 他看着顾清砚，目光不善，“我家小柠毕竟是女孩子，你们无媒无聘，便住在一起，知道这对她的名誉影响有多大吗？” 绾柠坐在沙发上笑开了花，捂着肚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狐老二，你演技好差。” 易斯特：“……” 绾柠笑着坐过去，把桌上洗好的草莓塞到易斯特手里一颗，道：“什么女孩子呀，砚砚知道我是一只猫，我住这里也是喜欢晚上床上有个暖床的，你想哪儿去了？” 易斯特从刚刚就紧绷着的脸总算出现了一丝裂缝，他诧异地看向顾清砚，“你能接受？” 顾清砚始终没有回避易斯特的目光，神色坦荡，“叔叔指的是小豆丁的身份？我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有给我时间去介意，因为无论她是人是猫，都已经是我心中割舍不下的存在。” “呵呵。” 既然底牌已出，易斯特也就不学着人类长辈的那一套了，眸光一凛，气势陡变。 那是上千年狐妖的威慑，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小子，我在人界多少年我自己都记不住了，可我记得我见过很多很多像你这样的，口中说着不在乎，爱的死去活来，缺点都是优点，可时间久了，腻了，优点就都变成了缺点，成就一桩桩一件件的惨案。” “我凭什么信你？” “小柠是妖界的小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六界多少显赫人物排着队等着娶她，你区区一凡人，寿命区区短短几十年，竟还妄想高攀？” 绾柠不乐意了，站起来，双手叉腰。 “狐老二，你过分了。” 她男朋友天下第一好，超过六界所有，臭狐狸凭什么这么说？ 可绾柠即便有一箩筐的话，此时也没机会来说，因为她很快就被顾清砚给制止了。 “小豆丁，妈妈昨晚打电话来说是想你了，你先去给她回个电话，嗯？” 绾柠不想走开，她还没揍这臭狐狸呢。 可男朋友的大手覆在她头上，并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她的时候，她就总是特别不争气地变听话。 “好吧。” 走之前，她还特意用眼神警告易斯特。 再欺负我男朋友，揪掉你的狐狸尾巴！ “哼！” 傲娇小猫咪去卧室打电话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两个男人，气氛更加的剑拔弩张。 尤其是易斯特，甚至完全不加收敛，将所有的不满都表现在了脸上。 “我希望你和小柠分开，当然，我很感谢这段时间你对她的照顾，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钱、权、或者其他东西，都可以。” 身为顾家长子嫡孙，顾清砚活了25年，还是第一次听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钱、权，任何东西对我而言不过身外之物，就如叔叔您所言，人生苦短，区区几十载，我又何必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舍弃心中至宝？我不要其他，只要小豆丁。” 顾清砚语顿，又道：“我知道叔叔您刚刚那番话是不放心我和小豆丁的将来，可将来的事情即便我说的再多，您该不信还是不信，我不了解你们妖界，我想说的是，如果叔叔知道什么可以约束我的方法，可以尽管用，我愿为了小豆丁付出一切，也甘愿成全您的这份心安。” 第219章 家长的考验，绾绾的能力 绾柠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两个人正在下棋，气氛还算和睦。 “你们……” 绾柠好奇地走了过去，“你们和好了？” 这局棋刚好结束，易斯特赢了。 顾清砚抬头，“叔叔的棋艺精湛，佩服。” 易斯特在妖界就被人说是棋痴，只要是棋，他都喜欢，也最喜欢别人在这方面对他的恭维。 他笑了笑，“你的也不赖，再来一局？” 顾清砚拒绝了，“您和小豆丁好久未见，不如先说说话，我去做饭。” 家庭煮夫顾清砚上线，穿上围裙守着他的战场，厨房。 易斯特几次看过去，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有条不紊，动作熟练，看得出来是经常做这些。 绾柠把一颗草莓塞到他嘴里，“这回满意了？” 她何尝不知刚刚易斯特是在故意为难顾清砚，就是想试试顾清砚的态度？ “你真是的，什么时候学会了我外公那一招？” 当年她老爹娶她老妈的时候，就经历过这一遭。 甚至比这还要惨得多。 每次她老爹喝醉酒都会回忆起这段往事，作为她老爹的长期非固定酒友，易斯特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 易斯特捏住绾柠的鼻子，“人类总说女生外向，这话果然不假，看你刚刚护着那臭小子的样子，这还没嫁过去呢，你也别太给他脸了，小心把他惯坏了，多留几个心眼儿，人类可是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这话在绾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往心里去。 易斯特没办法，直接进行下一个话题。 “明天你就搬到我那边住吧。” “不要。”绾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易斯特：“之前你孤家寡人的，租房住是迫于无奈，现在有我在，要是还让你这么寄人篱下的，别说你老爹，我老爹知道了都得亲自过来把我腿儿打断。” 从前他是家里的小儿子，还是听受宠的。 可自从妖王家添了绾柠这个小猫崽子，他的地位就一落千丈，爹不疼妈不爱的，偏偏这小猫崽子对谁都撒娇，偏偏就爱对他瞪眼睛。 绾柠却也有她的说辞，“连你自己都说人类有多复杂了，砚砚人这么好，各方面都很优秀，平日里盯着他的女人可是不少，我若是搬走了，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狐狸毕竟是狐狸，心眼儿多，脑子转的很快。 易斯特：“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了？” 绾柠摇头，“那倒是没有。” “那就是有别的女人惦记他了？”易斯特来之前对顾清砚的身份做了详细调查。 顾家还算比较有钱，顾清砚长得也还过得去，有些狂蜂浪蝶扑过来也挺正常。 绾柠没否认，“你别插手，我自己可以搞定。”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若她只是惦记，我也不揭穿她，毕竟美好的东西人人都有向往的权利，但她若是有了行动，我会让她知道动我男朋友的代价。” 妖界小公主，可不光光只会撒娇卖萌。 厨房里，顾清砚的唇角突然上扬，炒菜的动作快了几分，心情极好的样子。 很快，六菜一汤做好了，摆了满满一桌子。 顾清砚有意让易斯特坐主位，可易斯特却把绾柠按在了那里。 “即便不在妖界，也不能失了礼数，小公主坐主位。” 易斯特除了是个棋痴，还是个隐藏的吃货，第一口，他的味蕾就被虏获了，看顾清砚也觉得没那么碍眼了。 早已看穿这一切的绾柠给顾清砚递了个眼神。 易斯特的酒量很好，他故意多灌了顾清砚几次，两瓶酒下肚，顾清砚的脸颊红了一片，醉意浮现。 但他的酒品很好，不吵不闹，除了眼神稍微迷离，整个人没什么不同。 “小豆丁，虾仁给你剥好了。” 他把装着虾仁的碗递过去，然后又给她添了一杯果汁。 “你早上吃的不多，这会儿多吃点儿。” 易斯特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酒品这一关，顾清砚算是过了。 吃完饭，顾清砚还坚持收拾桌子，打扫垃圾，趁着这个机会，易斯特把绾柠叫到一旁。 问：“除了你是一只猫之外，你还跟这臭小子说什么了？关于你的特殊能力，告诉他了吗？” 绾柠点点头，“说了呀。” 易斯特扶额长叹，“傻猫，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砚砚又不是外人。”绾柠理直气壮。 易斯特追问：“说了多少？空间他知道吗？” 绾柠点点头，“知道。” 不仅知道，还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给他看过。 “言灵术呢？” 易斯特继续问：“之前我看热搜，你连夜回复粉丝私信拜年，都是语音，都说了什么？” “说了好多啊，恭喜发财，心想事成，成绩高中，尽快脱单……不过灵不灵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这能力总是爱开小差，没什么准头，上次我还祝乔煜发大财了呢，结果到现在也都没什么反应。” 易斯特对此并不意外，“其他能力呢？” 猫有九条命，每条命都附加一种能力，这也是猫族能统领妖界的原因，因为没人能比他们更强大。 绾柠摇头，“还没机会跟他说。” 总不能拉着人家一样一样的告诉吧，这样好像在炫耀。 易斯特：“那就别说了，小柠，你要记住，这里不是妖界，没有妖王庇护你，人类有的时候远比妖族还要可怕，面对他们，你必须要多留几个心眼儿，防人之心不可无。” 绾柠白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很蠢吗？” “不蠢会才来了人界三个月就被一个凡人拐跑了吗？还这么护着人家，我跟你认识多少年了，你什么时候护着过我？” 绾柠：“那是因为你每次都抢着护我，没给我机会啊。” 易斯特的怒气瞬间就没了，“臭丫头，算你有点儿良心，还知道我是在护着你。” 绾柠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抬手拍了拍易斯特的头。 “所以以后你要继续护着我了，哎呀，真想不到我随便混个娱乐圈居然还能遇到你这么个大靠山。” 易斯特也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别帮着你，学那些愚蠢的人类，说什么要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番天地什么的。” 绾柠：“为什么要让你别帮着？有靠山也是一种本事啊，我又不是仗着靠山去欺负人，我的要求很简单，早日成为影后，多多赚钱，给砚砚花。” 第220章 改口费总要有的呀 易斯特走的时候，给绾柠留了一张卡。 “不许说不要，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外边闯荡怎么能没钱？娱乐圈水深，你那个经纪人还可以，但该花的钱还是得花，别委屈自己。” 绾柠直接把卡收着，“想什么呢？我干嘛拒绝？我男朋友叫了你难么多声叔叔，改口费总要有的呀。” 易斯特：“……” 真是想掐死刚刚手贱掏卡的自己。 大年初七，书瑶一个人开车来了康辉。 之前的事情媒体已经报道出去了，往上传闻满天飞，所以负责接待的小护士也自然认出了书瑶。 “书小姐，是来看白术的吗？他换病房了，在七楼，您签了字就可以上去了。” 书瑶戴着口罩和墨镜，对于护士对她的称呼非常不满。 尽管全世界都知道她和白术的关系，她也还是自欺欺人地不想承认。 可到了七楼，来到白术面前时，她又不得不展现出欣喜的一面。 “白术，你怎么换病房了？是之前的病房不好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书瑶进门就开始关心询问，目光在白术身上打量，“你瘦了，是不是这里伙食不好啊？” 白术一把将书瑶拉到身边，压着深吻，直到她唇上的口红全部失去了颜色，这才把人松开。 “关心我啊？” 书瑶不得不承认，她是沉溺白术的这种坏的。 “我当然关心你了，你自己关在这么个地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白术一只手抚摸着书瑶的脸，指腹划过，带来一阵阵酥麻。 “那你就帮我出去吧。” 书瑶微怔：“帮你出去？” 白术笑了，“是啊，帮我出去，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说完，他又压着书瑶亲了一会儿，手上也没闲着，撩的书瑶大脑直接混乱，失去了理智。 “你穿着真好看，这个颜色很配你，不过下次别穿了。” 白术把她的外衣重新盖上，起身。 “叫白齐来见我。” 他转身，没有再看书瑶一眼。 书瑶战战兢兢离开精神病院，内心的恐惧盖过了一切，她直接去了白齐家里。 “白术可能知道了。” 一进门，她便这么样说道。 可是下一秒，推开卧室的她却愣住了。 床上有两个人在做运动，一个是白齐，另一个人的脸被白齐挡住了，书瑶没有看到。 她果断拿出手机录像。 白齐扭头，还挺淡定。 “你怎么来了？哎？你录什么呢？赶紧出去！” 书瑶又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可仍旧看不到脸。 她也懒得上前去看。 她和白齐本来就是利益关系，她没兴趣，也没立场去管白齐和谁睡。 书瑶转身去了客厅，五分钟后，白齐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白齐就是这样，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即便是在家里，他也是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可又有谁知道这家伙在房间里就是一头恶心下作的禽兽。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白齐问道。 书瑶很在乎她作为明星的名誉，所以从来不会主动到他家里来。 上一次还是白家出事之前。 书瑶用最快的速度将刚刚录的视频云备份，这才开始说正事儿。 “白术可能知道了。” 她把今天去看白术的事儿说了，还把之前收到的u盘给了白齐。 “听白术的意思，这个u盘好像不是他寄的，可我总觉得他现在变得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书瑶是真的慌了，当时白家的事儿，她也是迫于无奈。 她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绝不能因为这点儿事儿就前途尽毁。 白齐把u盘里的内容看了一遍，脸色也阴沉了许多。 “这件事我来处理。” 白齐把u盘收了起来。 书瑶松了口气。 她等的就是白齐这句话。 “白术要出院。”书瑶看向白齐，“你之前说的那个心理专家呢？不是说可以通过催眠的方式除掉白术的第七人格吗？” 白齐：“他明天就到帝都，这两天你多去看看白术，给他灌点儿迷魂汤，让他配合治疗，我的人会以特邀医生的身份进入康辉，直接负责白术的治疗。” 书瑶实在不愿意再去康辉，这两次面对白术的时候，她的后背总是升起一股寒意，总觉得不安。 白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要想清楚，只有白术的第七人格消失了，你们的一切过往才会随风消散，否则，他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扰的你一辈子不安宁，难道你打算单身一辈子？” 当然不想。 书瑶早就给自己的人生做了规划。 三十岁之前，她会把自己嫁入豪门，然后处半隐退状态。 演戏是兴趣，贵夫人生活才是她向往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书瑶就起身要走，却被白齐叫住了。 书瑶回头，“怎么了？” 白齐仍旧坐在那里，嘴角似笑非笑，“你刚刚录的东西呢？” 书瑶脸色微变，随后当着白齐的面把那段视频删了。 “你找的那个心理专家真的靠谱吗？”书瑶又问了一遍，同时也把白齐的注意力转移。 白齐笑了，“放心，他可是在pbs工作过的人，对付白术这种小儿科又怎么会失手？” 书瑶知道pbs，当初白齐还曾经动过把白术送到那里的想法，可惜没有成功。 当时她回去后特意查过关于pbs的一切。 全球最有名的精神病院，堪比监狱，若是白术进了那里，就真的再也出不来了。 书瑶离开了，回到车子上，先是拿出消毒纸巾把手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而后才拿出手机，在云盘里调出刚刚拍的那段视频。 她忍着恶心看了两遍，始终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脸，只能看到那头酒红色的长发，以及右侧腋下的一颗痣。 回到剧组，书瑶开始准备今天的一场夜戏。 这是她和绾柠扮演的云星晓正式决裂，云星晓黑化的重头戏。 “你怎么才回来？许导都问了我两遍你什么时候到了。”靳语迎上去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对书瑶的不满。 艺人隐瞒行程，这是对经纪人的不信任。 第221章 绾绾怼书瑶 艺人隐瞒行程，这是对经纪人的不信任。 书瑶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想在这种关头跟靳语闹不愉快。 “我去见白总了。” 靳语看了眼四周，拉着书瑶进了化妆间，并将门反锁。 “你找白总，还是为的易斯特那部新戏的事儿？” 靳语生怕书瑶再钻牛角尖，“易斯特那个戏你就放弃吧，我收到风声，易斯特已经开始改剧本了。” 这是易斯特的习惯，敲定演员之后，会为了让演员和剧情更加贴合而稍微改动剧本。 书瑶：“定了绾柠了？” 靳语点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书瑶眸底的嫉妒溢了出来，对着化妆镜中的自己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她能蹦跶多久，真以为郝婷能护得住她？” 话落，她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赵导，我是书瑶，听说你的戏还缺个女主角，我认识个人特别合适……好，那就先这样。” 挂断电话，书瑶心情极好，自己开始上妆。 靳语问：“你要把绾柠推荐给赵凡林？” 赵凡林是跟许言同期的导演，但他只拍电视剧，而且为人好色，他戏里的女艺人大多都被他潜过，所以圈子里名声不太好，但凡能找到别的资源的女艺人基本不会接赵凡林的戏。 书瑶笑的得意，看了镜子里的靳语一眼，“我只是顺水推舟，赵凡林可是不止一次跟人打听绾柠了。” 咚咚咚！ “靳姐，我来给书影后上妆了。” 是化妆师在敲门。 底妆书瑶自己已经弄好了，但是其他的还得化妆师来。 半小时后，换好戏服的书瑶来到片场，许言的脸色不太好看，坐在椅子上，手捧着一个保温杯，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今儿的西北风不怎么好喝啊，还是说喝的太多，腻了？” 其他人也同样在寒风里等了这么久，心里虽然有怨气，但却不像许言那样敢表现出来。 书瑶连忙让靳语去给大家伙都买了热饮赔罪。 热饮递到绾柠那儿的时候，她没接，仍旧低着头看剧本。 靳语的手僵滞在半空中，气氛逐渐尴尬。 书瑶走过去，把热饮拿过来，亲自递给绾柠。 “之前咱们之间的事儿大多都是误会，以后还要同组合作，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试着做个朋友？” 绾柠依旧没有动，周围安静下来后，甚至可以听到很轻的鼾声。 化妆师小声提醒，“书影后，绾柠她睡了有一会儿了，带着耳塞，听不到的。” 书瑶心里怄的不行，面上却还要装出善解人意的样子。 “今天降温了，这么睡会感冒的，而且马上开拍了，还是先把她叫醒去补妆吧。” 书瑶伸手，准备推醒绾柠。 可手还没来得及碰到绾柠，她就先猛然抬头。 书瑶被吓了一跳，尤其刚睡醒的绾柠眸光中还带着几分凌厉，愣是吓得书瑶有些怂，直接把手收回，后退了一步。 “绾柠，别睡了，当心感冒，马上开拍了，让导演和其他人久等了不好。” 绾柠伸了个懒腰，随后拔掉耳塞，站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但肯定都是废话，就不劳烦你多说一遍，荼毒我的耳朵了。” 书瑶：“……” 气的脸都要青了。 可她还是得压着怒意，做出委屈的表情。 人性天生同情弱者，怪就怪绾柠太控制不住性子，这回她倒是要看看剧组这些人还会不会都觉得绾柠好。 好总是要用坏来衬托，才会让人觉得更加难得。 可惜，绾柠完全不配合书瑶，她转身去找化妆师补妆去了。 等她补完妆回来，书瑶还想再跟她说什么，可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绾柠给抢了个先。 “何必呢？” 书瑶：“……” 什么？ 绾柠：“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不对付，相看两厌，能合作搭戏全靠演技撑着，可戏里演就够了，戏外就不必了吧？书影后！” 书瑶：“……” 整张脸都气白了。 许言看过来，“行了，都准备好了吧？那就开拍。” 所有人就位。 这场戏是魔尊因岳千岚而死，云星晓找岳千岚对峙，进而黑化入魔。 岳千岚知道被自己连累而死的居然是亲爹，心情极其复杂，面对妹妹的质问，痛苦又不知如何解释，是一段很难把握的戏。 许言已经早就做好了会ng多次的准备，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每次ng问题都出在书瑶身上。 “cut！” 许言第一次叫停，耐心给书瑶讲戏，“这里你的情绪要是带着内疚和痛苦的，虽然你因为大义要除了魔尊，可魔尊毕竟是你亲爹，表现的复杂一点儿。” 书瑶点点头，深呼吸之后，将自己代入到那种情景当中。 然而，当正式开拍之后，她面对着绾柠那张脸，脑子里想到的却只有刚才绾柠讽刺她的那些话。 “cut！” 许言都无语了，“书瑶，你怎么回事？你杀了你亲爹，面对你妹妹的质问，你要表现的是愧疚，是晓之大义，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恨不得连妹妹也一起杀了呢。” 书瑶连忙道歉，而后开始第三遍。 紧接着是第四遍，第五遍，第六遍…… “cut！” 许言的暴脾气直接涌了上来，指着书瑶鼻子大骂，“你要是不会演戏就趁早给我滚蛋！今天先暂停，明天这场必须拍完！” 许言气呼呼地走了，找地方喝酒去了。 书瑶也转头回了化妆间，关上门，将剧组里其他人议论的声音彻底隔绝。 靳语也对今天书瑶的表现很失望。 “你到底怎么了？这么一段戏而已，你没道理hold不住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靳语想到之前书瑶才见过白齐，难道是被白总累到了？ “我给你约个全身spa，今晚好好放松一下，然后回家仔细琢磨琢磨剧本，明天你这场戏若是再过不去，这脸可就真丢大了。” 毕竟是才在国外拿了影后的人，居然一场戏要拍两天，做出了ng女王，说出去简直会成为整个娱乐圈的笑话。 第222章 清染生病？ 影视城外，绾柠拉着郝婷和宋婷婷上了顾清砚的车。 “砚砚，宋昊今天回家看他妈妈了，顾总又出差去国外了，没法来接好姐姐。”绾柠坐在副驾驶位，一边找出车上的零食分给身后的俩人，一边对顾清砚说道。 郝婷：“麻烦你了，大哥。” 顾清砚回头，“你叫我大哥，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生分的。” 车子开了之后，宋婷婷压低声音在郝婷耳边说道：“姐，你和顾总都结婚了，顾医生就是你大伯哥，你总是这么生分人家会介意的。” 郝婷没说话，只是扭头看向了窗外。 顾清染除夕夜后半夜走的，说是海外分公司出了问题，必须前去处理，可现在都一个星期了，除了刚开始那一个保平安的电话，他们再也没联系过。 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这样相处，更不知道她和顾清染的婚姻能维持多久。 就这样吧。 不需要融入顾家太深，这样等分开的时候，她也不会太难过。 绾柠一边吃零食一边刷朋友圈，给闭关许久终于出关的乔煜点了个赞，又在周放和陈之芳的秀恩爱日常下皮了一番，突然看到安薇薇发了一条新的动态。 瑶妹挂个机：儿行千里母担忧，祈求老天让我小儿子尽快痊愈。 配图是一张慈母拜佛，风格很伤感。 绾柠猛地回头，“好姐姐，你老公病了啊。” 郝婷和顾清砚同时看过来。 “什么？”郝婷问道。 绾柠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你快看妈妈刚才发的朋友圈。” 郝婷连忙拿出手机，看完了朋友圈后立马给顾清染打电话。 他的手机关机，郝婷只能打给了袁元。 嘟、嘟、嘟…… “喂，婷姐。”袁元那边很安静，而且还故意压低了声音。 郝婷心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顾清染呢？” 袁元犹豫了片刻，才说道：“老板前两天胃病发作，现在在医院呢，他怕你担心，就没让我说，但是我看得出来，老板很想你，昏迷的时候还叫你名字呢。” “他还昏迷了？” 郝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电话挂断后，脑子里不停地有顾清染的影子在闪烁。 她看向驾驶座，“大哥，能不能……” 顾清砚早已经改了行车方向，绾柠正在打电话给郝婷订机票。 宋婷婷搂着郝婷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顾总吉人天相，肯定没事的，顾医生已经在往机场开了。” 绾柠挂断电话，“好姐姐，一个小时后还有一趟航班，来得及的。” 郝婷点点头，心却早已经飞去了海外。 “我走的话，那绾柠你这几天的戏……” 宋婷婷打断了她，“哎呀，姐，这不是还有我吗？你总是说把我当继承人培养，也是时候该给我个实践的机会了，放心，我会照顾好绾绾的，不该接的工作绝对不接，能留着你回来再解决的事情我就留着。” 顾清砚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郝婷，“宋昊销假之前，我来接送她们，你就安心在那边陪清染吧。” 而此时，y国维多医院vip病房。 刚和郝婷通完电话的袁元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儿拦在了病房门外。 “不好意思，米歇尔小姐，老板在休息，不便打扰。” 米歇尔是这次跟顾清染谈合作的史密斯家族的小女儿，是个混血，是她将昏迷的顾清染送来的医院。 “顾还没有醒来吗？我已经让我父亲找来了全y国最好的医生，让他给顾检查一下吧。” 袁元仍旧挡在门前，“对不起，米歇尔小姐，我做不了这个主，一切要等老板醒来。” 好不容易把米歇尔打发走，袁元才走进病房。 原本应该病的下不来床的人，此时正拿着笔记本电脑查看文件。 “赶走了？”顾清染头也没抬。 袁元点头，“老板，史密斯家族好像有意让米歇尔小姐和您联姻。” 这是大家族的惯用手段，为了巩固利益便拿婚姻做筹码。 顾清染眸光锐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老史密斯真以为能用一个油田就把我拴住？他的小女儿都被他许给过多少个人了？照这么下去他干脆改行去当老鸨子得了，投胎到他们家做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文件看完，顾清染转发了出去，把电脑页面切换到了股市，放到一旁，然后看向袁元。 他的眼神是充满着期待的，“我老婆给你打电话了？” 袁元点点头，“应该是老夫人的朋友圈起作用了。” 顾清染一脸得意，“我就知道老妈肯定会有所行动，但是没想到方法居然用的这么迂回，我老婆平时那么忙，有时候好几天都不看朋友圈的。” “所以老夫人选择在她们剧组收工的时候发朋友圈，听说未来大少奶奶是个朋友圈点赞狂魔。” 顾清染笑了，“有时候还真挺佩服我老妈的，这么说，我老婆快来了？” 他心里这叫一个激动啊，“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那些，你现在可以去着手布置了。” 袁元点点头，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又转头问了一句。 “老板，您就不怕老板娘到了以后，知道您是故意诓她过来的后果吗？” 顾清染：“……” 帝都，顾清砚把宋婷婷送回家之后，又带着绾柠去吃了点儿宵夜。 绾柠顺便发了条微博：海底捞yyds！！！ 顺便奉上顾清砚拍的她与美食的合照。 评论区cp粉大呼过年。 ‘这男友视角，绝了。’ ‘男友：我的位置被美食取代。’ ‘会大晚上带女朋友吃海底捞的男友，绝对可以嫁。’ ‘一人血书，求绾绾爆男友帅照，我保证，绝对不馋。’ 陈之芳也留了言：羡慕。 周放秒回：走，老婆，我们这就出门。 两人粉丝集体来到绾柠这里。 ‘大型秀恩爱现场。’ ‘芳芳好幸福，我怀孕的时候我老公可没这么体贴。’ ‘他们是真爱。’ ‘这大晚上的又是放毒又是秀恩爱，让单身狗单身喵们怎么活？’ 绾柠更是皮的很，回复时候还特意艾特了周放：爹，快来，给你们留桌了。 第223章 关于腰疼的那些事 回到家，绾柠还在想顾清染的事儿。 “砚砚，顾总会不会真的病的很严重啊？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顾清砚很早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终于有机会问。 他把绾柠拉到身边，一边帮她按摩肩膀，一边问道：“叫我‘砚砚’，叫清染‘顾总’？” 绾柠理由充足，“我这不是怕在外边的时候一不小心叫错了吗？他是总裁，威严不能丢，而且我觉得这称呼挺好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 绾柠转过身，把顾清砚推到沙发上，自己跨坐上去，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和你谈恋爱，当然不能对其他男人用亲密的称呼，清染，染染，这些都不好，就算他是你弟弟也不行，而且他还是好姐姐的老公，所以还是叫顾总最合适。” 顾清砚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懂这么多？” 于是，绾柠拿出手机，指着上面那几个的app，一脸得意。 “婷婷又给我安利了几本，这些都是在里边学的，防火防盗防闺蜜，所以想要和闺蜜相处的长久稳定，就要远离闺蜜的男人。” 顾清砚知道小豆丁最近只要有时间就在，连游戏都玩儿的少了。 “这么好看？” “好看。” “还在里边学到什么了？”顾清砚又问。 绾柠想了想，“绝对不能在自己男朋友面前夸别的男人，更不能亲昵称呼其他男人，否则后果很严重。” 顾清砚今天白天忙了一天，有点儿累，可就这么靠着沙发听着绾柠说话，意外地减压又解乏。 “什么后果？”他问。 直觉告诉他，小豆丁的回答一定很有意思。 果然。 绾柠：“腰疼。” 顾清砚：“……” “会疼的下不来床。” “……” 绾柠不懂，“为什么会腰疼？因为男朋友会打女朋友吗？居然打女人？” 她震惊了。 她一直以为里的男女主都是好人来着。 她的双腿总是不老实，不停乱晃，晃的顾清砚心也躁，意也乱。 “咳咳。” 顾清砚轻咳一声，把绾柠抱起，放在一旁，起身去了浴室。 “砚砚，你做什么去？” “给你放洗澡水。” 顾清砚的声音是从门里传来的，因为他已经关上了门。 绾柠：“……” 砚砚的反应怎么和婷婷说的不一样呢？ 绾柠想追去浴室问问，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喂，你好。”绾柠一直都遵循着人类的礼节，声音也很乖。 手机里传出男音，“绾小姐，你好，我是赵凡林啊。” 绾柠：“赵凡林？我不认识你啊。” 本以为主动自报家门就会引来绾柠的恭维谄媚的赵凡林：“……” 呵呵，这个新人居然还挺会欲擒故纵的。 “哦，我是一名导演，手头有个角色很适合你，本来是想联系郝婷的，我们之前关系都不错，可是一时之间联系不到，我又不想错过这个和你合作的机会，所以就直接打给你了。” 赵凡林压根没联系过郝婷，他这么说出只是为了消除绾柠的戒备。 绾柠自然不知道，既然是工作上的事儿，她必须认真对待，不能让好姐姐在国外还为她的事儿分心。 “请问，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啊？” 赵凡林见上钩了，便更加得意，道：“是女一号，这样吧，明天咱们见一面，关于片酬和档期的问题，好好碰一碰，也顺便把剧本给你。” 绾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前好姐姐跟人谈角色好像也是这么个流程。 “明天晚上可以吗？”绾柠问。 赵凡林说可以，并和绾柠互加了微信，发了她一个位置，是个咖啡厅，就约在那里。 临睡觉的时候，绾柠趴在顾清砚的身上跟他说起了这件事儿。 “我又接到戏了，我棒不棒？”她总是这样，任何喜悦的事情都忍不住要小嘚瑟一番。 那骄傲的小模样简直是可爱到顾清砚的心里。 想把人按住，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可顾清砚忍住了。 “嗯，很棒。” 他笑着推开绾柠，起身去了浴室。 绾柠很迷惑，“砚砚，你坏肚子了吗？” 难道是那家海底捞的食物不干净？ 顾清砚脚步一顿，没回头，直接进了浴室。 “不是，我洗个澡。” 浴室的门关上了，紧接着里边传出水声。 绾柠：“……” “不是刚洗过吗？” 绾柠无聊，把手机拿过来，在微信上把有导演跟她约戏的事儿说了，话题结束，便随便聊了起来。 【婷婷玉立：绾绾，这个时间你居然在跟我聊天，你家顾医生不吃醋的吗？】 【豆丁不吃豆：砚砚去洗澡了。】 【豆丁不吃豆：一个多小时之前他刚刚都洗过一次，现在又去了。】 宋婷婷回了个吃到大瓜的表情包。 【婷婷玉立：我去，这时间可以啊，够持久，绾绾你的腰咋样，明天还能起来不？】 宋婷婷已经在考虑帮绾柠跟剧组请假的事儿了。 就算腰不疼，脖子上不小心弄伤痕迹也不好啊。 【豆丁不吃豆：我腰为啥要疼？砚砚又没打我。】 水声停了。 咔哒！ 浴室的门开了，顾清砚换了一身比较传统，从上到下捂得严严实实的睡衣走了出来。 绾柠把手机丢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朝着顾清砚伸手。 “砚砚，快过来，我都困了。” 顾清砚身上有些凉，又等了一会儿才回到被窝里。 本来想各睡各的，可还没等说话，绾柠便已经很自然地钻到他怀里了。 顾清砚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却又不舍得放手，就这样痛并快乐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顾清砚先送绾柠到了影视城。 宋婷婷是自己打车过来的，已经等在影视城门口了。 “今天医院里会有些忙，晚上你见完那个导演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们。”顾清砚说道。 绾柠觉得她自己打车回家也可以，却被顾清砚给拒绝了。 “听话，结束了通知我，嗯？” “好吧。” 绾柠点点头，目送着顾清砚的车子离开。 宋婷婷连忙拉住绾柠，趁着四下没人，询问昨晚的八卦。 “怎么样？顾医生打你没？当然，我说的是那种‘打’。” 第224章 绾绾的烦恼 宋婷婷连忙拉住绾柠，趁着四下没人，询问昨晚的八卦。 “怎么样？顾医生打你没？当然，我说的是那种‘打’。” 绾柠：“哪种打？” 宋婷婷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把绾柠拉到了化妆间，悄咪咪问道。 “绾绾，你该不会，你和顾医生，该不会还没有那什么过吧？” 这回绾柠懂了，毕竟也是看过这么多的人了。 “你是说需要吃事后药的那种事吗？” 宋婷婷微怔，吃事后药是个什么梗？ 她瞪大了眼睛，“顾医生还让你吃事后药？” 这摆明了是吃了不想认账啊。 顾医生居然是渣男？ “没有。”绾柠摇头，“只是你说的那种事，我们好像、好像是没有做过。” “为什么说好像？”宋婷婷坐到绾柠身边，“绾绾，你该不会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做吧？不对，就算你不知道，你家顾医生也该知道的啊。” 绾柠沉默着不说话了。 她在想砚砚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化妆师过来给绾柠上妆的时候，难得见她那么安静，“绾绾，一会儿帮我签个名可以吗？我家外甥女特别喜欢你，她跟我要了好久了。” 绾柠终于把思绪拉回，“好啊。” 化完妆，绾柠拿出一张自己的照片，在上面签了名给了化妆师。 化妆师连说了几声谢谢，走的时候还跟她透露个消息。 “听说咱们要出去拍外景了，好像要去挺远的地方。” 绾柠从来到人界就一直在帝都，对外面的世界还真的挺向往的。 “李姐，知道具体去哪儿吗？” 化妆师小李摇摇头，“许导没说，不过别急，应该这两天就会告诉大家了。” 上午拍的都是一些云星晓黑化后的各种特写，书瑶不在，没人来闹幺蛾子，宋婷婷也就放心地满剧组乱窜，发挥她社牛症的威力，很快就打听到了外景地点。 “绾绾，咱们外景居然去锦城，就是之前因为留守儿童上学问题传的沸沸扬扬，几次上热搜的那个地方。” 宋婷婷坐在绾柠身边，俩人捧着盒饭吃的很香。 今天导演心情不错，给大伙儿加了餐，不但有鸡腿，还有大虾。 宋婷婷一边吃虾一边感叹了一句，“听说那边很穷，有些小孩子连吃口肉都很困难。” 绾柠不敢想象这世界还有这样的地方。 下午，绾柠只有一场戏，卸完妆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来补拍夜戏的书瑶。 书瑶最近在一档选秀节目里当评委，刚刚录制完赶过来，还带着妆，挡在了绾柠面前。 “啧，真难得郝婷没围在你身边转，保姆当够了？绾柠，别以为郝婷是真心为你好，她那人利益至上，你整天除了拍戏就是恋爱，听说你拒绝了好几个综艺邀请，呵呵，郝婷在你身上赚不到钱，自然也就懒得在你身上多费心思了，这会儿说不定在物色下一个签谁呢。” 书瑶就是故意挑拨离间的，她就是看不得郝婷和绾柠总是形影不离的样子。 每次都会让她想起过去。 她恶毒地诅咒这两人彼此芥蒂，集体在娱乐圈消失。 宋婷婷下意识想把绾柠护在身后，可绾柠却一把把她拉了过来，两人位置颠倒。 宋婷婷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绾柠的妙语连珠。 “每次都听你‘郝婷’前，‘郝婷’后的，你是暗恋好姐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还是好姐姐的艺人，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你现在后悔了，好姐姐也不要你了。” “你出生的时候剪脐带把脑子也一起剪掉了吗？当着你现在经纪人的面说这些，她要是生气了，暗地里留心眼儿坑你怎么办？” “现在录综艺要求好低啊，对智商这么没要求，对颜值的门槛也不高，也多亏了那综艺的导演了，这得节目质量多硬才能保证收视率啊。” 宋婷婷：“噗嗤！” 不行，她实在忍不住了。 我的天，以前咋不知道绾绾这么会怼人。 书瑶气的脸都白了，在这个圈子里她见过不少人，即便再针锋相对，也会顾忌着脸面，维持表面和平。 只有绾柠，每次都打直球，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 绾柠说完就拉着宋婷婷走了，一个正眼都没再给书瑶。 书瑶本来是想把绾柠拉住继续争论的，最起码也要把受的气还回去，却被靳语给拉住了。 “你到底是哪头的？” 书瑶不耐烦地拂开靳语的手，狐疑的目光落在靳语身上。 “刚刚录影的时候那个秦栀处处压我一头，散场的时候我看见你跟她的经纪人在说话，说什么了？” 靳语知道书瑶疑心重，心里也怄的很。 她自认也算尽心尽力帮书瑶，可总是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和信任。 可她又不得不解释，“秦栀应该是要换经纪人了，我只是打听下口风。” 书瑶有些意外，“她不是才签了世曜没多久吗？换谁？” “应该是甄大力。”靳语道。 这是当初圈内唯一能和郝婷相提并论的经纪人，实力不俗，当初书瑶跳槽的时候，曾经想过跟甄大力的，可惜甄大力死活不肯离开世曜。 书瑶拧眉，“甄大力不是一直只带乔煜吗？” “秦栀潜力不错，音乐造诣不比乔煜低。”靳语也很欣赏这个女孩子，可惜，不是她的艺人。 书瑶眸中闪过不屑，只靠着音乐能有多大成就？ “甄大力还是那样，永远掌握不到流量密码。” 两人回了化妆间，靳语关上了门。 书瑶要先卸妆，“赵凡林今晚约了绾柠，一会儿你让人联系几个狗仔过去，不用多，不然显得太刻意了。” 靳语虽然对书瑶有不满，但到底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再大的火也得压着。 她点点头，“这事儿咱们不能出面，我去联系几个可靠的。” 书瑶笑了，想到过了今晚，绾柠就要身败名裂，彻底在娱乐圈消失，她便笑的更加得意了。 “哦，对了，别忘了想办法把那个碍眼的宋婷婷支开，天天满剧组地蹿，看着就烦。” 第225章 绾绾喝醉，白术被催眠 臻爱咖啡厅外。 绾柠和宋婷婷到的时候，刚好五点半，是下班高峰期。 还没等进门，宋婷婷就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什么？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宋婷婷整个人都慌了。 “婷婷，怎么了？”绾柠问道。 宋婷婷急的都快哭了，“我爸爸发生了车祸，现在在医院。” “严不严重？我陪你过去。” 绾柠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因为是高峰期，司机有点儿急，催着她们赶快上去。 宋婷婷手扶着车门，拒绝了绾柠的陪同。 “绾绾，你还是留下吧，爽约导演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的，这种事儿若是圈子里传开了对你以后影响很大的。” 宋婷婷自己上了车，对着绾柠挥挥手，“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回来。” 绾柠让她别担心，转身刚要进咖啡厅，迎面遇上一个男人。 男人175左右的个头，微胖，羽绒服的拉练没有拉，露出里边的名牌衬衫，面上有些油，眼睛不大，却很有神，盯着绾柠打量。 “绾小姐，你很守时啊。” 绾柠：“你是赵导？” 赵凡林笑的时候，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家咖啡厅的水管跑水了，暂时怕是没法营业了，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吧。” 绾柠对于在哪儿谈倒是并不在意，“好啊。” 赵凡林装模作样四下看了看，目光很快锁定在对面。 “我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有吃饭，这家酒店的餐厅做的菜还不错，就这儿吧。” 相比于喝咖啡，绾柠对吃的更感兴趣，也就没有拒绝。 赵凡林心中得意，吃饭的时候，为了彰显大方，让绾柠来点菜。 绾柠从来没有关于价钱的概念，点了一堆自己爱吃的，一个比一个贵，赵凡林心疼的不行，想着一会儿总要从她身上捞回来，就咬着牙没有阻止。 “赵导，关于这部片子……” 绾柠刚开个头，就被赵凡林给拦住了。 “先吃饭，年轻人怎么这么急啊，工作不是一时就能完成的，该吃饭就吃饭，吃饭时候聊工作可是会消化不良的。” 说完，赵凡林给绾柠倒了一杯酒。 “绾柠啊，我很欣赏你在《真相》里的表现，对于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来说，简直是潜力无限，我敢打包票，下个月的电影节里你肯定会提名最佳新人奖，来，先提前恭喜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绾柠自然也没法拒绝。 况且她也好久没喝酒了，还真有点儿馋。 “获奖什么的我暂时还不敢想，好姐姐说了，让我先脚踏实地好好演戏，付出总会有回报。” 两人的酒杯碰到一起，赵凡林余光瞥着绾柠将杯中酒一干二净，眸底深处的不怀好意就快要溢出来了。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赵凡林找了各种理由跟绾柠干杯，绾柠想到了许言，也是特别喜欢跟人喝酒。 难道这是导演的通病？ 很快，绾柠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多了重影。 “咦？赵导，你怎么变成两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绾柠就趴在了桌上。 赵凡林得意地笑了笑，把人抱起走出包间，进了电梯，直奔12楼。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卡，进了1202号房。 …… 康辉精神病院。 今天有一位新的医生入职，叫做杭晓天，曾经在pbs工作过。 乔家林把他的简历递给顾清砚，“这人你认识吗？” 顾清砚摇摇头，“应该是我离开pbs之后去的，没见过，不过能在那里工作的人，最起码能力是有的。” 乔家林放心了，点点头，“他主攻心理，我打算让他负责白术，刚刚跟他聊过，他提议用催眠的方式试试能否引起白术人格切换，找到突破点。” 顾清砚也想过这个方法，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来操作。 “让学姐也过来吧。”顾清砚提议。 于筱漫也是心理专业，只不过是主攻犯罪心理。 乔家林挠了挠头，神色纠结。 顾清砚看了他一眼，“又吵架了？” 乔家林叹了口气，“要能吵得起来还是好的，她最近压根不理我，这是冷暴力你知道吗？我正在遭受虐待。” 他语气夸张，说完自己又叹了口气。 “你家小邻居闹脾气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哄的？” 顾清砚：“买零食。” 他家的很好哄，给她吃的，然后抱一抱，亲一亲，就会开心的像个孩子。 乔家林学到了一招，“今晚下班我试试。” 随即自己也笑了，“真没想到我居然也有向你这个万年光棍来请教的一天。” 闲话说完，得开始做正事儿了。 章早早敲了门，通知他们杭晓天已经做好准备，可以给白术进行第一次催眠了。 乔家林给于筱漫打了电话，于筱漫答应过来，不过要晚一些。 催眠就在白术的病房里进行，这是整间医院最让他觉得放松的地方。 “白术，我们现在放松，你闭上眼睛，想象着蓝天、白云、溪水潺潺……” 杭晓天的声音很特别，温柔中带着几分魅惑，很勾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播放舒缓的音乐。 白术闭上了眼睛，原本未蹙的眉头渐渐舒展。 美妙的大自然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杭晓天的声音继续，“你发现你回到了小时候，你背着书包回到了家，你的妈妈做了一桌子你喜欢的菜，爸爸正在帮你组装玩具，他们很恩爱，你们一家三口很幸福。” 白术的眉头又紧拧到一处，似乎对这一幕很抗拒。 杭晓天继续道：“你很乖，每年都是班里的三好学生，你的志向是长大做一名科学家，慢慢地，你长大了，你在学校成绩优异，拿了很多科学方面的奖项。” 白术的眉头再次舒展开，紧抿才唇瓣也有了松动，溢出一抹弧度。 杭晓天观察着他的反应，开始下一步。 突然，音乐风格转换，节奏加快，带着几分紧张感。 杭晓天的语速也配合着音乐，带动着白术的情绪。 “你的家里出现了坏人，他想要替代你，他会害死你，害死你的父母，毁了你们幸福的家庭，白术，他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桌上有一把水果刀，看到了吗？拿起来，刺向他。” 第226章 顾医生的怀疑 顾清砚和乔家林就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可以清晰看到里边的情况。 “院长，给我打电话。”顾清砚突然说道。 他刚刚故意把手机留在白术病房里的时候，乔家林看到了，此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乔家林是绝对信任顾清砚的，所以毫不犹豫拨通了顾清砚的电话。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白术惊醒。 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他眸中锐利的光将杭晓天笼罩，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杭晓天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却很快稳定了心神。 “今天的催眠结束，你先休息。” 杭晓天离开病房的时候，把一盒熏香点燃留了下来。 那是助眠的，带有轻微致幻效果，会让被催眠者无法确定催眠时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的幻觉。 不过很快就被白术用水给浇灭了。 他现在感觉身上很累，从未有过的乏累，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不过他仍旧坚持着走到了门口。 “professor顾，你不守信用。” 白术说完又用冰冷的目光斜了杭晓天一眼，直接关上了病房门。 杭晓天把手机还给顾清砚，“原来你就是professor顾。” pbs里每个人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真正见过professor顾的人却少之又少。 “手机是你故意落在病房里的？”杭晓天问。 顾清砚两根手指夹着手机，收回兜里。 “催眠不宜操之过急，你才刚来上班，辛苦了。” 顾清砚没有跟杭晓天多说，看了乔家林一眼，便走了。 乔家林会意，拍了拍杭晓天的肩膀，“小杭啊，你的表现不错，这个白术可真是个难题，住院这么久，治疗方案一直没落实，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没有一个见效的，现在好了，有你这么个心理专家在，相信白术的案例很快就会有所突破。” 没人不喜欢被戴高帽，杭晓天原本就因为在pbs的工作经历而心高气傲，被乔家林这么一忽悠就更飘了。 “乔院长放心，有我在，白术肯定会被治好，到时候咱们康辉就会成为全球首个成功融合7个人格的医院。” 话音一转，杭晓天又道：“不过，我希望下次我催眠的时候，能够不受干扰，我知道professor顾也在pbs工作过，可那都过去很久了，再厉害的人也需要与时俱进，事实证明，他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不然白术早就被治好。” 十分钟后，顾清砚办公室。 乔家林已经坐在沙发上笑了好一会儿了。 “哈哈哈……” “我的天，我在很想把他那段话录下来，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听一听，肯定笑口常开。” 于筱漫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乔家林这种夸张的笑声。 她的表情很严肃，“你还记得你是一院之长吗？” 于筱漫连忙关紧办公室的门，若是被人看到堂堂院长这副模样，怕是半点儿威信都没了。 乔家林笑声骤停，起身给于筱漫让座。 于筱漫没领他的情，坐到了顾清砚的对面。 “白术的催眠结束了？” 顾清砚点点头。 于筱漫不解，“这么快？” 她虽然是来晚了一些，但也是紧赶着时间，本以为能来得及的。 乔家林知道于筱漫最欣赏的就是精明能干认真工作的男人，所以也严肃了起来。 “催眠开始之前，清砚把手机留在了白术的病房里，催眠进行到一半儿，他让我给他打电话。” 于筱漫也是了解顾清砚的，“你觉得催眠有问题？” “我不确定。”顾清砚摇头，“但事关病人的隐私和一生，作为医生我不能冒险。” 于筱漫点点头，“下次催眠是什么时候？我也过来。” “明天。”乔家林说道。 于筱漫有些意外，“这么快？频繁催眠对病人是有影响的，你们新来的心理医生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顾清砚想了想，“把催眠延后一星期吧，就跟杭医生说是病人身体不允许。” 五点十分，顾清砚离开康辉，开车去了趟刑侦队。 果然，刑侦行业没有明确的上下班时间，顾清砚到陈铮办公室的时候，陈铮正在训人。 言辞犀利，句句不带脏字，却字字猪心。 顾清砚的出现刚巧给这些人解了围，朝他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后，纷纷离开。 陈铮骂也骂够了，坐了下来，点了颗烟，双脚搭在办公桌上。 “顾医生大驾光临，是我拜托你的事儿有眉目了？” 顾清砚摇摇头，“暂时没有，今天来是有事拜托陈队。” 陈铮哼了一声，“你的事儿怎么那么多啊？” 他抽了口烟，烟圈吐掉。 这烟有点儿辣，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什么事儿？” 顾清砚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 手机已经被袋子包好。 “麻烦陈队帮我提取下这手机上的指纹。” 陈铮斜了一眼，“谁的？” 顾清砚：“我们医院新来的心理医生，从pbs过来的。” 陈铮搭在桌上的双脚放下，把手机拿起来，掂了两下。 “这是你的手机吧？” 顾清砚点点头，“所以还请陈队尽量快一些，我一会儿还要用手机。” 陈铮起身朝技术部走去，边走边调侃背后的顾清砚。 “是担心接不到你家好邻居的电话吧？我说你都这个年纪了，谈恋爱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这么粘人？你女朋友又不是小学生，还能丢了不成？” 顾清砚的表情很严肃，“我今年25。” 什么叫这个年纪了？ “刚好比陈队小三岁。” 比你年轻多了。 陈铮：“……” 技术部，陈铮把手机交给了技术人员提取指纹，回头看向顾清砚。 “看来谈恋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professor顾可是比以前健谈多了。” 陈铮曾去过pbs，和顾清砚接触过几次，也一起合作过，所以知道的多一些。 “你以前特么就跟个自闭儿似的，要听你说一句话可真特么费劲，你知道那会儿我多讨厌你吗？” 顾清砚微怔，“不知道。” 他从前很少会关注其他人，更不知道别人对他的印象。 “陈队，这手机上一共三组指纹，全部提取出来了。”旁边的技术人员说道。 第227章 顾医生来救绾绾了 “陈队，这手机上一共三组指纹，全部提取出来了。”旁边的技术人员说道。 陈铮让顾清砚把他的指纹留下。 “除了你怀疑的那个人，还有谁碰过你手机？” 顾清砚：“我女朋友。” 又被秀到了的陈铮：“……” “来，把剩下那两个指纹联网比对。”陈铮对技术人员说道。 指纹库很庞大，对比需要一定的时间，陈铮闲不住嘴，又开始找顾清砚的茬儿了。 “顾医生，当年你为什么会离开pbs？听说fbi那边一度用pbs院长的位置挽留你，可你还是拒绝了，就甘愿回来做一个普通医生，可别告诉我是因为爱国。” 顾清砚：“嗯，我爱国。” 陈铮：“……” “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可是听说你被pbs里边一个病人疯狂追求，因为她才不得不离开，是不是真的？” 陈铮满脸都写着八卦两个字，双眸盛满了恶趣味。 他企图从顾清砚的表情中捕捉到什么，哪怕一个微小的变化，可始终是失败的。 顾清砚神色淡然，“陈队办案一直都靠‘听说’吗？” 指纹比对刚好结束。 “陈队，两组指纹资料库中都无记载。” 这说明两个人都没有案底。 顾清砚：“可以把提取的指纹拷给我一份吗？”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档案，陈铮点点头，让技术人员把指纹资料传给顾清砚。 他还想就刚刚的问题调侃顾清砚几句，技术部的门开了，副队长邢武走进来。 “陈队，客豪酒店报案，有人在客房内打架。” 陈铮拧起眉头，“打架找片警，老子特么什么时候连这种治安小案子也得管了？” 邢武摸了摸鼻子，“案件很特殊，据说女方被下了药，而且，还是个名人。” “名人？谁啊？”陈铮兴致缺缺。 邢武看了眼旁边的顾清砚，他也去过嘉郡雅苑，知道这位顾医生和他好邻居之间的故事。 “额，是绾小姐。” 顾清砚猛地抬头，眸光一凛，“你说谁？” 陈铮终于如愿见到了顾清砚变脸，顿时来了兴趣。 “啧，你家邻居出事儿了，看来我真得过去一趟了，你跟我们一起？” 话音还未落，顾清砚人已经先一步走出去了。 陈铮撇撇嘴，“还挺急。” 路上，顾清砚听邢武说了事情的大概。 当听到绾柠喝醉酒，酒里还有可能被下了药的时候，整个人心急如焚，一脚油门踩到底。 陈铮刚刚拉着韩武非要坐顾清砚的车，此时就在车后座。 “顾医生，请遵守交通规则，超速要不得。”陈铮慢悠悠说道。 顾清砚现在哪儿还顾得上那些？ 他既害怕小豆丁被欺负，又担心她醉酒后露出猫耳。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了十分钟。 下车时，陈铮还不着调地来了一句，“顾医生，明儿记得自己去交罚款。” 顾清砚没搭理他，从刚刚他就一直在打绾柠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客豪酒店的经理正在电梯口等着，看到刑侦队的来了，连忙迎过来。 “陈队。” 陈铮：“人在几楼？” “12楼，1202号房。” 经理为他们按了电梯，其他人则乘坐其他电梯一起上去。 叮！ 电梯停在12楼。 经理一边往外走一边介绍情况。 “为了不波及其他客人，12楼其他房间现在已经清空。” 顾清砚走的最快，发现1202号房门紧闭。 经理说道：“之前打斗的很激烈，里边不停有男人的哀嚎声，还打到了走廊里，后来男人被女的拽回了房继续揍，房门也关上了，谁叫也不开。” 经理也挺八卦的，对着陈铮他们低声道：“那俩人我都认识，男的是个导演，经常带女明星来我们这儿约会，女的最近挺火的，叫绾柠，估计是俩人交易没谈拢，就打起来了。” 顾清砚一个冷眼扫过去，第一眼看的是那经理胸前的名牌，而后才是他的脸。 “王闯经理是吗？” “我是。” 顾清砚：“很快就不是了，你可以去会计部结算工资了，叫朱英成过来。” 朱英成是客豪酒店的总经理。 王闯有点儿懵，很不愉快，“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走人？” “我是顾清砚。” 客豪酒店隶属于顾氏财团，顾清砚也不再跟王闯废话，直接打了个电话就把他的职位给撸了。 并且下达了封杀令。 “日后只要是和顾氏沾边的地方，都不会有你工作的机会。” 王闯没想到这么莫名其妙就丢了工作，张嘴就是破口大骂，可一句话还没骂完，就被朱英成带来的保安给捂住嘴巴拉走了。 朱英成连忙过来道歉。 “大少，对不起，是我管理不当。” 顾清砚伸手，“总卡给我。” 酒店配有总房卡，可以打开所有房门，朱英成作为总经理，正好有一张。 他把房卡递过去，“大少，里边情况未明，当心别伤着您，还是我……” 顾清砚：“带你的人立刻离开。” 朱英成看着顾清砚的侧颜，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敬畏感。 这种感觉甚至比面对总裁顾清染的时候更甚。 陈铮看了半天热闹，刚要上前，却被顾清砚给挡住了。 “陈队，麻烦你和你的人也先退后。” 他的表情很严肃，眼神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陈铮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没说什么，带着邢武他们退到了电梯口。 顾清砚这才用房卡刷开了房门。 可是里边又被另一道锁锁住了，门只能推开一条缝。 “走开！” 绾柠厉喝一声，却是没什么威慑力。 声音很小，也很软。 顾清砚心头一揪，柔着声音道：“小豆丁，别怕，是我。” 房内是东西掉落的声音。 脚步有些乱，期间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东西。 很快，有人来到门前。 “砚砚？” 顾清砚的声音有点儿颤，“嗯，是我。” 绾柠终于放心地开了门，看到顾清砚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放松，瘫靠在他身上。 她的猫耳微微一颤，身后猫尾摆动了两下，贴在顾清砚的身上。 “砚砚，我好难受。” 第228章 关于医生这个职业 她的猫耳微微一颤，身后猫尾摆动了两下，贴在顾清砚的身上。 “砚砚，我好难受。” 过高的体温惹得顾清砚心尖一颤，他连忙将门关上，把绾柠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随后四下看了一圈。 周围很凌乱。 沙发和茶几全部倾倒。 杯子散落在地。 枕头破了，里边的棉絮形成了一片小小的雪海。 “带你来这里的那个人呢？”顾清砚轻声问道。 绾柠凑过去，把脸贴在顾清砚的身上。 蹭了蹭，好舒服。 “我把他关到卫生间里了。”绾柠抬手一指。 顾清砚看了一眼，门关的很严，里边没什么声音。 “还能坚持住吗？”他又看向绾柠。 那越来越红的脸颊惹得他心疼又愤怒。 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卫生间，让那人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绾柠点点头，声音很软，是面对男朋友时便不自觉会发出的撒娇。 “只要别离你太近，我还是能坚持的。” 顾清砚帮她盖好被子，将那对儿猫耳也遮盖住。 “乖乖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来带你回家，嗯？” “嗯。”绾柠点点头。 其实她更想自己去处理，最好打的那人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他。 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顾清砚起身，脱掉外套，盖在绾柠的被子上，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慢条斯理解开衬衫最上边的两个扣子。 咔哒！ 打开门，袖子同时挽起。 卫生间很宽敞，地上的赵凡林刚刚恢复意识，正打算往门口爬。 见到有人进来，他的眼中绽放出一抹光。 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呵呵。 等出去后，他一定要让绾柠好看。 让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让她哭着求着爬上自己的床。 下一秒。 赵凡林的脖领被人揪住，整个人被拎起，丢进了浴缸。 哗啦啦！ 顾清砚将淋浴头和水龙头同时打开，把赵凡林的头死死地按在浴缸底部。 冰冷的凉水很快把赵凡林全身都湿透，寒意席卷全身，让他原本有些模糊的神智突然清醒。 “放开我！你特么是谁？是那个女表子找来的同伙？呵呵，得罪了我，我让你们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装清高的贱人，还以为自己多高贵？能在这个圈子里爬这么快还不是靠卖的？老子愿意给她机会上我的戏，是她的福气，妈的给脸不要脸……” 嘭！ 顾清砚抓着赵凡林的头直接磕在了墙上。 在此之前，顾清砚还给赵凡林扎了一针，成功让他暂时成为了哑巴。 半小时后，顾清砚走出卫生间。 袖子已经放下，衬衫上边的两颗扣子已经扣好，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走到窗边，用他的外套把绾柠包着打横抱起，重点是她的头和猫尾。 走出房间，正看到陈铮带着人从电梯口那边走来。 顾清砚让绾柠的头埋在自己怀里，羽绒外套遮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人在卫生间。” 顾清砚对陈铮说道。 陈铮点点头，正要进房间，只听顾清砚又补了一句。 “陈队，今天的事，请你帮忙保密。” 陈铮知道他是害怕影响了绾柠的名声。 没想到曾经那个在国际上都出了名不近人情的professor顾也会有这样多忧多虑的一天。 爱情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顾医生，这我就得多教教你了，一般这种事儿吧，你越是瞒着，传的越是夸张，更何况这年头狗仔的鼻子都赶上特么警犬了，不信一会儿你出去看看，酒店门口保准被埋伏了。” 陈铮扫了顾清砚怀里的人一眼，“你女朋友不是没被那什么吗？干脆，也别遮遮挡着，就这么大大方方出去给他们看，顺便先下手为强，谴责下里边那个畜生，狗仔都好哄着呢，先给点儿大骨头打发了，他们才能离开不是？” 顾清砚没听，把绾柠的头遮的更严了，直接走人。 陈铮耸耸肩膀，还没等再吐槽什么，率先带人进房间的邢武走了出来。 “陈队，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陈铮回头，点了颗烟，“怎么着？被打死了？死了正好，少个祸害，你们几个现在就过去把顾医生铐起来，带回去好好审审。” 陈铮跃跃欲试，邢武却是嘴角一抽。 队长的恶趣味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陈队，人还没死呢。” 陈铮惋惜地抽了口烟，“所以说医生这行业轻易别去做，仁慈要不得。” 等进了洗手间，看到了赵凡林的模样，陈铮把烟掐了，“我收回我刚刚说出的话，医生这行业轻易别去碰，妈的下手是真狠。” 赵凡林此时已经被人从浴缸里捞出，浑身湿透，两只手都以非常奇特的姿势向外拐。 陈铮碰了下，疼的赵凡林张着大嘴，却半点儿声音发不出，眼泪流了满脸。 邢武：“骨头应该是折了。” 陈铮站起来，“他嗓子怎么了？” 话音刚落，赵凡林就叫了出来。 “啊啊！疼死老子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陈铮嫌弃地转身走了。 “真特么吵，还是让他闭嘴的好。” 酒店门外，潜伏多时的狗仔看到有人抱着一个女人走出来的时候，都激动地迎了上去。 “是绾柠！” “绾柠，听说你为了角色甘愿潜规则，请问是真的吗？” “这位先生，请问你和绾柠是什么关系？” “绾柠，请你把脸露出来好吗？” 狗仔们想要上前，可是却被突然出现的酒店保安团给拦住了，把他们隔开在顾清砚的两米开外。 顾清砚的车子就停在旁边，可他没有上车，而是驻足，凝肃的眼神在那些狗仔身上一一扫过。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有人在录像，有人在直播，好不热闹。 绾柠还难受着，所以顾清砚便长话短说。 “没错，我怀里抱着的的确是你们所熟知的绾柠，她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遭受到了欺骗，一个名叫赵凡林的导演以角色为名对她灌酒下药，幸亏酒店工作人员发现及时，并报警。” 狗仔们一片哗然。 赵凡林这个名字他们太熟悉了，也都知道这个导演私底下是个什么德性。 这事儿他平时没少干。 第229章 绾绾的后盾 顾清砚继续道：“我不知道娱乐圈是否都是这个现象，又有多少人曾经真的为了角色而被迫屈服，我只知道，今天，刚刚，一个叫绾柠的女孩子敢于为了自己的清白和恶势力作斗争，她勇于反抗，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妥协。” “你是说绾柠受伤了吗？” “把衣服拿开让我们看看吧。” “赵凡林现在在哪儿？” 狗仔们又开始了七嘴八舌的提问。 绾柠的声音突然响起，很轻，却有种让其他人不自觉都安静下来的魔力。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我没事。” 听到声音，确定这个人确实是绾柠，狗仔们更激动了。 拍照的人后悔没有录像，错过了绾柠的声音。 直播的人却兴奋的不得了，因为绾柠开口说话之后，直播间里的人是成倍地上涨。 ‘什么？我闺女出事儿了？主播快报位置，我立马旷工杀过去。’ ‘居然敢害我们绾绾？这个姓赵的怕是不知道她妈粉的强大。’ ‘云庆路客豪酒店，姐妹们，快来，刑侦队的也在，姓赵的王八被抓了，我就在现场。’ ‘我这就来。’ ‘马上到。’ 直播间里的人又一下子少了一半儿。 狗仔中有一人突然大声问道：“被人算计也是你一面之词，有什么证据？就算是，请问最终赵凡林有没有得逞呢？” 刚要迈步去车上的顾清砚脚步一顿，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救护车刚好这时候到来，刑侦队的人也从酒店里出来，将赵凡林抬上了救护车。 狗仔们连忙拍照录像，将赵凡林的凄惨模样记录了下来。 “赵凡林受伤是绾柠打的吗？” “陈队，你对此怎么看？” 陈铮又点了一根烟，斜睨着问问题的狗仔，“脑子是个好东西，下次出门记得带着，人家小姑娘为了保护贞操和尊严正当防卫，怎么，找你那逻辑还得任由别人欺负不反击？” “要我说这小女孩儿家家的，还是得学点儿防身手段，你看这绾柠，差点儿连命都拼上了，也没在赵凡林身上留下半点儿伤，不过你们娱乐圈还真的人才挺多的，一个导演，演技堪比国际影帝，不自己演戏真是屈才了。” 狗仔和直播间里的人秒懂。 卧槽，感情赵凡林是装的？ 怎么的，这是事情败露了想要装弱者倒打一耙？ 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绾柠真是好样儿的，没有像资本低头。” “赵凡林算什么资本啊，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些刚入行拿不到资源的新人。” “这些年让他祸害的女艺人可是不少，总算有人治他了。” “赵凡林会不会报复绾柠啊，虽说郝婷是挺狂的，可到底是日落西山，和以前没法比，不一定斗得过赵凡林。” 这些讨论声都被同步收入到了直播间内，弹幕里是各种吃瓜人士的疯狂吐槽。 刚刚问问题那个狗仔被陈铮怼了一次，面上无光，就非要再拔个尖儿把面子赚回来。 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顾清砚。 “那请问这位先生你是谁？听说绾柠家里没什么亲戚了，那你是工作人员？郝婷怎么不在？难道说绾柠出事时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居然不是她的经纪人，而是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新的话题产生了。 所有人注意力转移。 陆续赶到的绾柠粉丝也愣住了。 她们闺女可是有男友的啊，这男的又是谁？ 顾清砚回答的简明扼要，“顾清砚，我的名字，绾柠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们还觉得她会为了资源甘愿潜规则，觉得今天的事情是个仙人跳，不妨去顾氏财团的官网搜一下我的名字。” “顾清砚？这名字很熟悉啊。” “卧槽！顾氏财团大少爷好像就叫顾清砚。” “所以，绾柠是顾家大少的未婚妻？” 有一辆车子驶来，刚好停在刚才发问的那个狗仔的面前。 “妈的，瞎啊，会不会开车！”那狗仔有气没地儿撒，总算找到了发泄口。 车门开，首先映入人眼帘的是一双笔直又诱人的大长腿。 手工皮鞋，高订休闲裤，在往上是f国著名时装设计师前些日子刚刚发布的新款限定风衣。 光这一身行头就不下几十万。 视线再向上移，人们看到的是一张堪比世界顶级男模的脸，以及一头十分有标志性的银发。 “是易斯特！” “他怎么会来？” 狗仔们闻到了头条的味道，镜头纷纷追随着易斯特。 只见易斯特下车后直奔顾清砚那边。 “你这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语气间，针锋相对，火花满满。 这不会是，三角恋吧？ 狗仔们更兴奋了。 今儿来这儿可算是来对了，之后一星期的头条和热搜都不用愁了。 顾清砚无话可说，只能秉着尊老的美德叫了一声，“叔叔。” 其他人都懵了。 顾家大少叫易斯特叔叔？ 没听说他们之间有亲戚啊。 况且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也是毫无往来啊。 有个狗仔仗着胆子问了一句，“易斯特导演，您是顾大少的叔叔？” 易斯特在镜头前露出很嫌弃的表情，“谁是这臭小子的叔叔？” 狗仔：“……” 可他刚刚叫你叔你也没反驳啊。 易斯特：“我是绾柠的叔叔。” 所有人：“！” 这可真是娱乐圈大新闻。 易斯特也不管别人心中有多震惊，对着最开始发问为难的狗仔冷哼了一声。 “你觉得，我侄女用得着舍了身体换资源？” 狗仔无话可说。 一个几乎垄断电影圈的知名导演，一个顾氏财团的大少，绾柠有这两个后盾在，简直可以在娱乐圈横着走，资源随便挑，还需要上赶着送上门？ 绾柠的粉丝强行忍住了想要尖叫的心。 她们闺女就是牛。 易斯特再次看向顾清砚，“坐我的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顾清砚没反驳，这样也好，他能一直跟在绾柠身边，不用放开她。 易斯特性格乖张在娱乐圈里是出了名的，所以当他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所有人不约而同让出一条道。 没招儿，他们真的相信若是不让开，易斯特会直接撞过来。 第230章 我要砚砚，不要你 车上，顾清砚提醒易斯特。 “不能去医院。” 易斯特脑子转的很快，看了眼后视镜，“小柠，你……” 绾柠摆动了下尾巴，正好被易斯特看了个正着。 她还想把脑袋露出来，却被顾清砚给按了回去。 现在这样满脸写满春色，魅意无限的小豆丁，他不想其他人看到。 哪怕易斯特是她的叔叔辈。 最后，易斯特带他们去了金地峯会。 易斯特在这里有一套别墅，装修以简约为主，进了屋第一感觉就是壕横。 顾清砚记得绾柠说过，易斯特来人界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对于易斯特有这样的财力和能力在金地峯会拥有一套别墅的事情，并不觉得意外。 “先生。” 助理林帆在家。 易斯特很自然地等着林帆帮他把外套脱了，而后道：“把我的药箱拿来。” “是，先生。” 林帆转身去找药箱了，全程都没看顾清砚和绾柠一眼。 易斯特带着顾清砚和绾柠进了电梯，来到三楼。 “小柠，这间房间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布置，之后你就搬过来吧，如果还缺什么，再跟我说。” 顾清砚把人放在床上后，易斯特说道。 绾柠的脸比刚刚更红了，拉着顾清砚的手不肯放。 “臭狐狸，我好难受。” 易斯特也是心疼她的，“再等会儿，药箱到了我帮你解药性。” 绾柠又把身子往顾清砚身上靠了靠，“我要砚砚，不要你。” 易斯特：“……” 绾柠还在往顾清砚身上蹭，“砚砚，抱抱。” “你抱着我就没那么难受了。” 顾清砚在床边刚坐下，易斯特咬牙切齿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臭小子，你敢抱一个试试！” 好在林帆上来的快。 “先生，药箱。”他在门外敲门。 易斯特开门，“怎么这么慢？” 接了药箱，易斯特又把门关上。 林帆始终未往屋内多看一眼，转身去做其他事了。 易斯特是懂医的，在六界都小有名气，他的药箱也与一般医生的药箱不同，里边都是他多年珍藏，就连用来针灸的针都取自妖界地狱海海底的寒玉。 绾柠瞥了眼正在配药的易斯特，小声嘟囔着，“我听说人类还有别的解药方式的、。” 顾清砚是无奈的，因为绾柠的手正调皮地在他身上游走。 易斯特急忙按住绾柠的手，把两人强行分开。 “臭小子，当着我的面就敢对小柠动手动脚的，你想自己来解药性，想的美。” 顾清砚：“……” 绾柠：“臭狐狸，你干嘛凶砚砚？” 易斯特气的牙痒痒，没好气地把药灌进绾柠的嘴巴，顺便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他自制的解酒丹。 药力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易斯特把绾柠一个人留在房间，拉着顾清砚去了楼下。 客厅里，林帆端上煮好的咖啡，随后又离开了。 易斯特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开始兴师问罪。 “小柠怎么会跟人去酒店，她的经纪人和助理呢？” 顾清砚：“我弟弟在国外住院，郝婷过去照顾他了，郝婷是我弟媳。” 易斯特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顾家现任当家人隐婚了的事情，别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 “小柠不是还有个助理吗？”易斯特追问。 顾清砚之前已经了解过，“宋助理原本是陪着小豆丁一起过去的，但是中途接到了家人车祸住院的电话，便去了医院。” 易斯特放下咖啡杯，“太巧了。” 顾清砚点点头，“的确，刑侦队的陈队已经去调查了，另外，之前我父亲曾经给小豆丁身边派了两名保镖暗中保护，刚得知小豆丁出事的时候，我就联系过那两个保镖，但是至今没有下落。” “顾家家主安排的保镖，应该不是等闲之辈才对。”易斯特说道。 顾清砚的表情凝重，“他们都是雇佣兵出身，身手了得，我觉得以赵凡林的能耐，应该不可能很快地解决他们，更何况赵凡林既然敢对小豆丁下手，就代表他不知道小豆丁和顾家的关系，更不可能知道她身边有保镖。”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陈铮的电话刚巧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顾医生，你家邻居的助理找到了，她父亲根本没出车祸，之前打给她的电话已经是空号，应该是为了故意把人引开。” 顾清砚开了免提，易斯特也听到了陈铮的话。 顾清砚问：“赵凡林招了吗？” “啧啧，顾医生，人家两条胳膊都废了，医生说以后赵凡林想要正常吃饭喝水没问题，可那双手要是还想做别的，却是办不到了。” 陈铮舔着上牙膛，笑的时候带着几分痞劲儿，“你够狠的啊。” 顾清砚很淡定，“卫生间地上有水，挺滑的，也许是赵凡林自己不小心摔着了。” 陈铮：“……” 我信你个鬼。 “赵凡林说是书瑶把你家邻居推荐给他的，不过书瑶也只是推荐个角色，别的什么都没说。” 说完陈铮就挂断了电话。 易斯特‘呵呵’一声，语气各种不屑，“就是那个刚刚在国外拿钱买了个影后奖杯的书瑶？” 顾清砚担心楼上的绾柠，时而心不在焉，但还是会留心着回应易斯特的话。 “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易斯特狐疑的目光递过去，“你解决？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解决。”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两个男人之间唯一的话题依旧是绾柠。 易斯特毫不掩饰对顾清砚的不满，“其实我不反对小柠和凡人恋爱，但是很明显，你不是最适合她的人。” “穿着白大褂就真当自己是天使了，我们妖界奉行的可是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原谅在我们的世界里是奢侈品，听说过，没存在过。” “小柠看着单纯，可骨子里接受的便是这种教育，你还没见过她生气时候的样子，你打折赵凡林胳膊这种事在小柠眼里只是小儿科。” 易斯特一边说一边留意顾清砚的反应。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心里揣着医德，以救人为己任的医生会不会怂的打退堂鼓。 第231章 咱们回家吧 顾清砚很淡定，“合不合适，要由小豆丁来决定。” 叮！ 电梯门开，绾柠走了出来。 她的猫耳和猫尾巴已经不见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砚砚！” 她直接跑过去，从身后环住了顾清砚的脖子。 “砚砚，我好了，咱们回家吧。” 咱们回家吧。 这句话成功抵消了顾清砚心里因为易斯特刚刚那些话而产生的短暂不安。 不过还是忍不住关心下绾柠的身体。 “真的没事了？” 绾柠松开他，原地转了个圈，又蹦了两下。 “真没事了，就是没什么力气，所以，你背我出去吧。” 绾柠再度贴在了顾清砚的背上。 一直被当做背景板的易斯特，“没良心的，别忘了是我给你解的药性。” 绾柠朝着他吐了下舌头，“要不是你，我早就把砚砚吃了。” 顾清砚：“……” “咳咳。” 他干咳两声，起身把绾柠背了起来，双手托着绾柠的大腿。 “叔叔，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谢，我们先回家了。” 易斯特眼珠子一瞪，“呵呵，你们俩还真当我这里是免费医院，好了就抬屁股走人了？” 绾柠两条腿不老实地晃了晃，瞥了易斯特一眼，“不然呢？” 易斯特气的牙痒痒，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 “拜拜。” 绾柠果断挥手，催着顾清砚头也不回地走了。 易斯特对着门口方向再次笑骂，“没良心的。” 林帆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个ipad。 “先生，小姐身边那两个保镖找到了，被人打了麻醉针，刚刚由顾家的人带回去。” 易斯特的脸色沉了下去，“继续查，是谁给他们打了麻醉针，目的是什么，还有书瑶所有资料，都给我仔细的查。” “是，先生。” 嘉郡雅苑。 绾柠和顾清砚回来的时候，正遇到等候多时的宋婷婷。 宋婷婷眼睛都哭肿了，看到绾柠就直接扑了过去，哇哇大哭。 “哇哇哇，绾绾，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赵凡林那个乌龟王八蛋，居然敢打你的主意，还用我爸爸出车祸来把我引走，王八蛋，别让我看到他，看到他我非挠死他。” 宋婷婷是一直待在门口保安室等他们的，所以此时他们也就站在小区门口。 她那惨烈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区内也有很多绾柠的粉丝，不少人都看到了今天网上的直播。 看到绾柠都忍不住过来关心一下。 “绾绾，你没事吧？” “那个王八蛋没打你吧？” “哎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应该在医院里住两天，好好调养的。” “那个挨千刀的赵凡林怎么样了？亏我以前还看过他拍的电视剧，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 大家伙七嘴八舌，愣是把宋婷婷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她抬头看着身边的人，迟来的尴尬终于让她想起了这是在小区门口。 妈呀，太丢人了，有没有地缝给她钻一下？ 绾柠笑着感谢其他人的关心。 没想到紧接着他们的注意力又到了顾清砚的身上。 “顾医生啊，没想到你居然是顾氏财团的长子啊，那咱们小区就是你家的？” “顾医生啊，你可要好好照顾绾绾啊，她一个女孩子在娱乐圈打拼不容易的。” “顾医生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这些邻居去喝个喜酒啊。” 顾清砚也是第一次被邻居们这样热情地围着，但是他依旧很淡定，牵着绾柠的手，说道：“好，到时候一定给大家发请柬。” 谭一笑出来组织秩序了，“好了，绾小姐才刚从医院回来，还需要休息，大家就先散了吧。” 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事情，又跟绾柠说了声‘好好休息’，便都离开了。 谭一笑面对顾清砚的时候，变得有些拘谨， “大少爷，宋小姐在这儿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之前有记者过来采访，不过您放心，我都打发走了，不过以后您和绾小姐出入可能都需要注意了，这些记者的鼻子还挺灵的，我担心他们还会继续在这儿蹲着。” 绾柠看着谭一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谭经理，你这是怎么了？表情好奇怪。” 顾清砚也看出来了，“谭经理，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就好，我出自哪个家族和我是咱们小区的住户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我不过问公司事，所以不是你上司，你不用紧张。” 谭一笑狠狠松了口气，“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挺别扭的。” 被这么一打岔，宋婷婷的眼泪彻底干了，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绾柠带着她回了顾清砚的家，给她拿了果汁。 “你父亲真的没事？” 宋婷婷也真是渴了，一口气把一杯果汁都干了，还顺便打了个嗝。 “嗯，我爸正上班呢，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懵了。该死的赵凡林，居然能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把我引开，太过分了。” 顾清砚走了过来，“给你打电话通知你父亲车祸的那个电话，可以给我一下吗？” 宋婷婷调出通话记录，把手机拿给顾清砚看。 “这个号我回拨过，已经是空号了，应该查不到什么了。”宋婷婷说道。 顾清砚把号码记了下来，“能不能查到，要试了才知道。” “小豆丁，累不累？我扶你回房休息？”顾清砚摸了下绾柠的额头。 易斯特说过，这种药解了药性后，很容易引起高烧，让他必须注意。 绾柠其实不累，但就是想跟他撒娇。 她伸出双手，“那你抱我过去。” 顾清砚看了眼旁边的宋婷婷。 宋婷婷连忙拿着包起身，“那什么，绾绾你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我跟剧组请假，你就在家休息吧。” 转身，她又在顾清砚看不到的角度，对着绾柠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 早日把顾医生吃掉。 宋婷婷走了，绾柠的手依旧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中过药的关系，变得更加娇气了。 “我的胳膊都酸了。” 顾清砚无奈，弯腰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第232章 你一点儿都不浪漫 顾清砚无奈，弯腰把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我胳膊好酸。”绾柠还在撒娇。 顾清砚把人放到床上，“帮你揉揉？” 绾柠把手递过去，身子向旁边移动，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很晚了，你不睡吗？” 的确很晚了，窗外已然被暗色笼罩，可以肆意欣赏被霓虹灯渲染的夜景。 顾清砚很有耐心地帮绾柠按摩，“还酸吗？” 绾柠：“那个赵导为什么要害我？我并没有招惹他啊？” 对于人类的各种勾心斗角，她还不是很能理解。 顾清砚不知道妖界是什么样子，可凭借绾柠单纯的性子，也可以想象得到她之前的世界并不会太过复杂。 “人类思想发达，想得多，欲望自然也大，不过，我会保护你。” 这一刻，顾清砚清楚认知到自身强大有多么的重要。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夜里，热搜热闹了起来。 #绾柠官宣恋情# #绾柠未婚夫系顾氏财团大少# #易斯特导演系绾柠叔叔# #绾柠背景# #赵凡林被捕# 这一夜，全网无人不知绾柠大名。 书瑶在家气的将ipad和电脑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贱人！” 她的表情狰狞，因为在私人领地，所以毫不在意形象和人设，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怪不得郝婷会签了她，原来是知道她身世不凡，呵呵，易斯特的侄女，顾氏财团长子的未婚妻，郝婷还真是能耐啊，居然连这种人都能签下来。” 书瑶将桌上所有化妆品扫到地上。 “怪不得许言会这么轻易让绾柠做反一号，原来也是对资本低了头，还义正言辞对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简直可笑！” 靳语有些担心，“赵凡林被捕了，当时你直接打给赵凡林，根本没做任何掩饰，如果他反水，你也会有麻烦。” 书瑶却半点儿都不惧，“我有做什么吗？我只不过是觉得绾柠资质不错，给赵凡林推荐了一下，至于赵凡林会做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对赵凡林明说过任何对绾柠不利的话。 靳语想了想，的确如此，顿时松了口气。 书瑶很嫌弃她这种瞻前顾后，做什么都要多做思量的犹豫劲儿，半点儿都没有郝婷的果断和狠辣。 可事到如今，她也没办法。 现在她的经纪人是靳语，不是郝婷。 靳语：“今天的热搜全都是绾柠，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背景，以后她在娱乐圈怕是能横着走，资源不在话下，况且她的演技也是在线的，要红，是迟早的事。” 靳语只是在未雨绸缪，列出未来的可能性，好提早做出应对之策，可听在书瑶耳朵里，便是赤果果的灭自己的威风，涨他人的志气。 “好了，别说了！我又不瞎，自己看得到！” 书瑶对靳语吼了一句，而后便回了房间。 关上门，书瑶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咬咬牙，打了个电话。 康辉精神病院，白术一直没有出病房。 催眠的后遗症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整个人感觉疲累万分，颓废感席卷全身，只想一直躺着，睡着，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 他必须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迫使自己不要陷入深度沉睡，这样才能保证身体的支配权不会转移给其他人格。 电话响了。 他的思维停顿片刻，反应也比之前慢了半拍，等到铃声响了好久，才缓缓接起。 “喂。” 他的声音有些哑。 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 他不信任这里的所有人，不敢吃饭，不敢喝水，因为他不想放弃身体的支配权。 书瑶的声音响起，“白术，你最近还好吗？” 白术不舒服，懒得和人周旋，可面对心爱之人他还是多了几分耐心。 “有事吗？” 他知道，若是没事，书瑶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这些他都知道。 书瑶故作哭泣声，“我，我遇到了一点儿困难，我剧组里一个同事被人潜规则，那导演反咬了我一口，白术，你该知道的，我不会这样算计人，这事儿和我没关系的。” 手机里是书瑶的哭泣声，哭的白术脑袋疼。 “好了！” 白术厉喝一声，脑袋更疼了。 书瑶没来由的害怕，这是这么多年来，白术第一次对她表现出不耐烦。 她害怕，害怕那份专属于自己的偏爱将不再属于自己。 她知道白术想要的是什么，一直都知道。 所以稳定了心神，用甜美的声音说道：“白术，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也是咱们在一起的纪念日，明天我已经跟剧组请了假，我们一起过情人节好不好？” 白术果然心动了，语气也软化了不少，“好，这事儿我会帮你摆平。” 目的达成，书瑶又跟白术说了几句违心的甜言蜜语，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2月14日，情人节。 绾柠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吸引着醒来的，睁开眼便是暖暖的阳光披在身上，暖洋洋的，不舍得起来。 四只爪子伸了个懒腰，眨眼间就化作了人形。 没穿衣服，但有被子盖着。 客厅里脚步声临近，是顾清砚听到绾柠睡醒的声音走了过来。 绾柠将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遮了一半儿，露着一半儿。 里就是这样写的，男主角在看到这样的女主角后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又造成了两个章节间衔接不当，省略了好几百字。 顾清砚端着一杯温开水进来。 “早安，先喝杯温水。” 他把水递过去，然后熟练地帮绾柠拿来今天要穿的衣服。 绾柠觉得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把水喝完，趁着递杯子的功夫抓住了顾清砚的手。 “砚砚，你看看我。” 顾清砚果然看她了。 不单看了，还摸了。 摸了她的额头。 “是不舒服吗？” 绾柠泄气地拍开他的手，“不是。” “嗯。” 顾清砚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去帮绾柠拿衣服。 衣柜里是顾清砚前几天刚给她买的当季新款，裙子居多，但都过膝。 绾柠看着他的背影。 肩宽细腰窄臀，是男主都比不上的身材。 “砚砚，你一点儿都不浪漫。” 第233章 情人节的甜蜜清晨 “砚砚，你一点儿都不浪漫。” 绾柠嘟着嘴控诉。 顾清砚把衣服拿过来，放在床边，俯着身子抬起绾柠的下颚。 四目相对，他眼底隐忍的情动就这么清清楚楚展露给绾柠看。 “小豆丁，你还小，听话，先穿衣服洗漱，早餐已经好了，整理好了就出来吧。” 说完顾清砚就转身出去了。 再待下去，他怕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绾柠笑的很开心，洗漱完跑去餐厅，追着顾清砚问：“砚砚，你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正在盛粥的顾清砚动作一顿，“你看错了。” 绾柠不信，“你撒谎，我才没有看错。” 她凑到顾清砚身边，盯着他的脸和耳朵看。 笑着问：“砚砚，我的皮肤白不白？” 顾清砚：“……” “问你呢，白不白？”她扯住了顾清砚的袖子，轻轻晃着。 趁着顾清砚还没回答的时候，绾柠又补了一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而且今天是你们人类的情人节，这可是我们恋爱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先发制人，最为奏效。 顾清砚也不再去想着转移话题的事儿了，应了一声，“白。” 绾柠笑的贼开心，恨不得立马把猫尾放出来，好好摇上几下。 “那我是现在好看，还是刚才好看？” 顾清砚：“现在？刚才？” 绾柠把身子靠的更近，仰着头看着顾清砚，“对呀，是现在这样穿着衣服好看，还是刚刚那样什么都不穿好看？” “你喜欢哪种？” 顾清砚忍不住做深呼吸。 “乖，别闹。” 绾柠眨着无辜的大眼，“我没闹啊，我是很正经在问你问题。” 关键时刻，乔家林的电话解救了顾清砚。 “喂，学长。” 顾清砚接的很快，语速也比平时快了几分。 乔家林有些意外，“清砚，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学长有什么事吗？”顾清砚走到一旁，拉开了和绾柠的距离。 绾柠跟了过去，贴在顾清砚的后背，光明正大偷听。 乔家林：“清砚，今天你和你家邻居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特殊节目的话，咱们一起聚一聚呗。” 怕顾清砚不答应，乔家林打上了感情牌。 “我和筱漫一直这么不温不火的，她最近虽然不提离婚了，可也没给过我好脸色，今天是情人节，我知道如果我单独约她，她肯定不答应。” 顾清砚首先看向了绾柠。 他原本是打算带着她单独出去二人世界的。 毕竟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绾柠点点头，对着手机里说道：“好呀，院长伯伯，你定个地方，我和砚砚肯定准时到。” 乔家林听到绾柠的声音有些意外，知道绾柠都答应了，顾清砚这边肯定就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安心地开始打趣。 “呦呵，新时代好邻居都流行这么早就腻在一起吗？大清早就给我灌这么大一碗狗粮，早餐不用吃都饱了。” 顾清砚对于乔家林的打趣向来都是无视的，直接越到下一个话题。 “只有咱们四个吗？” 乔家林：“还有钱老六他们，你这都官宣了，总该带绾柠在圈子里露个脸，正好就趁着这次机会一起搞定了，不过清染来不了，说是还在国外出差。” “好，你们定地方，我带绾柠过去。” 顾清砚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 中午，碧雅轩。 绾柠和顾清砚到的时候，乔家林他们人已经到齐了。 乔家林很豪气地包了碧雅轩整个二楼，几个房间的门都开着。 这里的包间很有意思，互相之间都是通着的，暗门打开，就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 钱老六、乔家林、乔煜，三个人在左边斗地主。 于筱漫和许若男在另一边玩游戏。 许若男是许家的老来女，假小子一个，16岁就在国际赛车比赛拿过奖，帅起来简直没男人什么事儿。 许家是书香世家，私立学校开遍世界各地，一家子知书达理文化人，就偏偏出了这么一个另类。 “呦，清砚哥，你可是迟到了。” 许若男第一个看到顾清砚，和他打招呼的同时，还不忘了打量身旁的绾柠。 “这是嫂子吧？” 许若男收了手机，把一个礼盒递过来。 “小小意思，嫂子别嫌弃。” 绾柠没想到刚来就有人给她送礼，不由得看向了顾清砚。 顾清砚轻笑，“收着吧，这是许若男，许家和咱们家一直有生意往来，关系很好，不算外人，以后找机会再还礼就是。” 绾柠懂了，这就是好姐姐说的人情往来。 她对着许若男灿烂一笑，“谢谢。” 许若男也是看惯了美人儿的，可还是不由得呆了一下，“清砚哥，你们家风水真是不赖，这么绝世的美人儿也能被你遇到，改天我得去你家蹭蹭风水。” 于筱漫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许家老两口上了岁数后有些迷信，每次话题提及这些时，都会被许若男吐槽。 许若男穿着一身皮衣，纤瘦的身材完美展现，利落的短发染成橙红色，整个人精气神儿十足。 “最近认识个算命的，可能是听的多了。” 钱老六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过来，“清砚哥，绾柠，你们可算是来了，咱们打麻将吧，斗地主我玩儿不过他们，这叔侄俩合起伙来坑我，我裤子都快输没了。”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 乔家林：“勒紧你的裤腰带，我可不要你的裤子。” 乔煜走过去和绾柠打招呼，“你身体怎么样了？不用多休息休息吗？” 绾柠摇头，“你是说昨天的事情吗？放心吧，我早就没事了，砚砚很厉害，把我照顾的很好。” 因为直播的事情，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昨天事件的大概情况。 不由得对顾清砚投去揶揄的目光。 顾清砚：“不是要打麻将吗？” 话题轻易被转移，钱老六拉着椅子就坐到了旁边的麻将机那儿。 “来，先大战四圈，我就不信了，我还能一直输？非得让这叔侄俩把刚刚赢我的都吐出来不可。” 绾柠看着麻将很新奇，可惜不会玩儿，所以就干脆坐在顾清砚身边看着。 宝子们，情人节快乐呀 第234章 输光了我养你 绾柠看着麻将很新奇，可惜不会玩儿，所以就干脆坐在顾清砚身边看着。 钱老六坐在东面，牌不错，第一张打了个东风。 “碰。” 坐在南面的顾清砚碰了过来，打了一张九筒，被北面的乔家林碰了过去。 乔家林打了张白板，又被顾清砚碰了过去。 “五条。” “碰！” “四筒。” “碰。” 顾清砚只剩一张牌了，而钱老六却连牌都没摸过，仍是开局时候那副牌，半点儿没动过。 最后是许若男胡了牌，自摸的七对儿。 钱老六：“！” “这不科学！怎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多对儿，我却一个都没有？” 他将自己的牌推倒给所有人看。 一旁在看牌的乔煜：“也许是因为你是单身？” “难道你不是单身？”钱老六反驳。 乔煜在吃草莓，动作优雅，“所以我没有玩儿啊。” 钱老六不服，“那若男呢？同是单身汪，凭什么她有七对儿？” 于筱漫是知道一些许若男的事情的，笑着道：“有的人啊，就是明面单身汪，但暗地里桃花尽开。” 乔家林巴不得和于筱漫多说几句话，“这么说若男有情况了？” 于筱漫却没继续往下说。 倒不是故意不想跟乔家林说话，而是这毕竟是许若男的私事，她也不好说太多。 好在钱老六又把话题扯了过去，他撇撇嘴，“就这男人婆也会有人要？” 啪！ 许若男一个筹码飞过来，正中钱老六眉心，登时红了一片，疼的他哇哇叫。 “卧槽！”钱老六捂着额头，“看吧，我就说这么凶巴巴的恶婆娘肯定没人要。” 许若男：“废话少说，拿钱。” 钱老六给了筹码，他们又开始了第二局。 绾柠很喜欢他们相处的这种氛围，和她在妖界时候一样的热闹。 尤其这个麻将牌，越看越有意思。 顾清砚看出了她的兴趣，“想玩儿？” 绾柠很想，“可我不会。” “没事儿，我教你。” 顾清砚直接把位置让了出来，让绾柠来打牌，他在一旁看着。 乔家林总是忍不住要打趣顾清砚，“不怕你小女朋友把你家底输光？” 绾柠看了眼顾清砚，她是真的不会玩儿，万一输了怎么办？ 顾清砚揉了揉绾柠的头，用鼓励的眼神安抚她，让她继续坐在那里。 “反正早晚都是她的，她怎么处置是她的自由，输光了再赚就是。” 绾柠也笑着道：“输光了我养你。” 钱老六搓了搓双臂，“啧啧啧，好肉麻，我后悔今天过来了，情人节来找虐，你们太过分了，六万。” 许若男推牌：“胡了。” 然后伸手，“拿钱。” 钱老六咬着牙把筹码丢过去，然后撸起袖子，“不行，我必须要雪耻。” 绾柠还在学习，每次抓完牌都要顾清砚提醒才知道该怎么打。 “三条。”乔家林出了一张。 钱老六兴冲冲地推牌，“胡了！” 然而，许若男也不紧不慢推了牌，“截胡。” 钱老六：“！” 不行，不能气，六少我输得起。 “再来。” 这把是绾柠胡的，钱老六点炮。 钱老六一脸的不可置信，“嫂子，你不是说不会玩儿？” 绾柠表情很认真，“可我现在会了。” 规则也挺简单的，很好学。 许若男嘲笑钱老六，“嫂子一个新学者都能赢到你的钱，钱老六，你戒赌吧，你这样让我有种打游戏遇到人机的感觉，太不刺激了。” “你才人机呢！这才哪儿到哪儿，继续，刚刚只是热身，现在我要认真打了。”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是： 绾柠：“胡了，清一色。” “胡了，大三元。” “杠开。” “自摸。” “哎呀呀，砚砚你快看，我天胡。” 绾柠很兴奋，这麻将太好玩儿了，等她回妖界的时候，要带一副麻将回去，把这种文化发扬光大。 钱老六最后输的只剩下了衬衫和裤子，连腰带都抵押出去了。 他看向乔家林，“说吧，你惦记我的钱多久了？打着哄老婆的名义，实际上就是你们夫妻俩合谋坑我的钱对不对？” 后半场都是于筱漫在玩儿，几乎是她和绾柠轮番着胡牌，乔家林和顾清砚一样，在旁边当个看客。 于筱漫也不知道是被他的哪句话给说动心了，将赢来的东西都还了回去。 “行了，别心疼了。” 钱老六却是不要，“输了就是输了，还回来算怎么回事儿？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乔家林一只手搭在于筱漫的肩膀上，“拿着吧，甭帮他省，听他哭穷，最近他可是赚了不少，家底儿厚着呢。” 钱老六嘻嘻一笑，只拿回了皮带把裤子穿好。 绾柠也想还钱，钱老六同样推诿拒绝，“这是干嘛？牌场有牌场的规矩，愿赌服输，六少我输得起，嫂子，你就收着吧，女人嘛，就是得多攒点儿私房钱，清砚哥若是惹你生气了，你就去买买买，卡刷爆了，气也就消了。” 许若男踹了他一脚，“你这是哪儿学来的歪理？” 钱老六挨了一脚，却也没躲，“干嘛？我这可都是经验之谈。” 许若男嫌弃地瞥过去一眼，“万年单身汪的经验之谈？” 钱老六：“……” 吃饭的时候，活跃气氛小能手钱老六又开始吧啦吧啦了。 “秦家抱错的女儿接回来的事儿你们听说了吗？” 许若男刚回国，对于这些事儿还不知道，“所以秦明月被赶出去了？” 秦明月是秦家的老幺，和许若男同岁，两人向来不对盘。 钱老六摇头，“留下了，听说是秦家舍不得让秦明月回亲生父母身边受苦，所以两个女儿一起养，要一视同仁，不过秦明月在秦家这么多年，占了先机，那亲生的女儿回来后地位尴尬的要死。” 新晋迷绾柠听了后也很感兴趣，“现实版真假千金吗？” 原来源于生活是真的。 乔煜的话一直很少，但每次绾柠开了口后他都会附和几句。 “嗯，那个真千金我还认识，是我小师妹，刚被甄哥签下来。” 绾柠瞬间想到一个人，“你是说秦栀？” 她听宋婷婷说过世曜要力捧一个新人的事儿，据说是个音乐才女，原本有个经纪人，但是最近换成了甄大力。 第235章 师兄师妹，自古绝配 她听宋婷婷说过世曜要力捧一个新人的事儿，据说是个音乐才女，原本有个经纪人，但是最近换成了甄大力。 许若男挺意外，“秦家会允许他们女儿进娱乐圈？” 乔煜点点头，“就是她，她签约世曜应该是在回归秦家之前。” 秦家老一辈曾娶了个y国皇室的公主，从那开始发迹，自视甚高，每一辈都有着自骨子里散发的优越感。 秦家现任主母最厌恶的就是娱乐圈的人，曾不止一次对外称娱乐圈的人就是供人玩乐，上不得台面的戏子。 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儿。 乔家林笑了，“这下有的热闹看了。” 乔煜道：“秦栀的性子应该不会轻易服软，想让她退出娱乐圈，除非她自己乐意。” 绾柠从宋婷婷那儿听说了很多传闻，“听说世曜要给你和秦栀炒cp，是真的吗？” 所有人看向乔煜。 钱老六更是投去了羡慕的眼神，“真的假的？可以啊，乔煜，秦栀我也见过，是个大美人儿啊，你这是要走桃花运啊。” 乔煜有些不自在，“没有的事儿，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她是我小师妹。” 绾柠：“师兄师妹，自古绝配，乔煜，你今天不该在这里。” 许若男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点着头附和，“这种日子不约人家女孩子，乔煜，你的音乐才华都是用情商换的吧？” 钱老六啧啧地摇头，“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随便浪费资源。” 乔煜无奈了，“我们真的只是工作关系，你们想哪儿去了？” 他看向乔家林，这种时候只能指望叔叔帮他说句话了。 乔家林表情难得严肃，“记得对人家姑娘好点儿，感情再稳定稳定就带回家给你爸妈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成个家了。” 乔煜：“……” 转头求助于筱漫，“二婶儿……” 于筱漫：“一会儿吃完饭你就早点儿去陪人家姑娘吧，别忘了带份礼物，女孩子都很注重仪式感的。” 乔煜是彻底解释不清不了。 顾清砚就坐在乔煜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送去一句，“恭喜。” “不是，你们真误会了，我和秦栀……” 乔煜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秦栀打来的。 钱老六眼尖，看到后嘻嘻一笑，一副‘看你还怎么狡辩’的眼神看着乔煜。 乔煜干脆放弃抵抗，接起电话。 “喂，秦栀，怎么了？什么！好，你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来。” 乔煜神色紧张，起身拿着外套就往外走。 “我有点儿急事儿先走了，你们继续吃，不用等我了。” 绾柠听力比其他人敏锐，听到了刚刚电话里秦栀的话，她趴在顾清砚的耳边低语。 “秦栀说怀疑自己被人跟踪。” 顾清砚不敢大意，把这事儿告诉了乔家林。 “你派人跟着点儿小煜，别再出什么事儿。”顾清砚道。 乔家林表情也凝重了起来，起身打了两个电话做安排。 乔煜的话题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钱老六又把话题引到了绾柠这边。 “嫂子，赵凡林这事儿听说是书瑶把你介绍给他的？” 绾柠还不知道实情，是顾清砚点点头道：“书瑶只承认介绍绾柠拍戏，其他什么都没说，赵凡林那边也是同样的说辞。” 钱老六哼了一声，“那个书瑶我早看她不是什么安稳的，之前厉堇行的时候，跟他打得火热，现在厉堇凉了，欠了一屁股债，书瑶就躲得远远的，前几天我听人说有人看到厉堇了，颓废潦倒，风言风语，跟个精神病一样。” 啪啦！ 楼下传来东西打破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 绾柠他们的窗户是开着的，所以能清楚听到楼下房间的声音。 绾柠突然坐直。 顾清砚：“怎么了？” 绾柠：“我听到书瑶的声音了。” 她的听力敏锐，其他人只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声，可绾柠却听到的更多。 除了吵闹声，还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嗯……啊……好棒。” 绾柠犹如没有感情的复读机，重复着书瑶的声音。 所有人：“……” 顾清砚连忙去把窗户关上，并对其他人解释，“绾柠的听力很强，她听到了书瑶的声音。” 是个成年人都知道绾柠刚刚复述的那种声音应该是什么情况下发出的。 钱老六震惊：“卧槽！这书瑶看着文静，玩儿的挺野啊，在包间里就直接开始了？真忍不住了就去楼上开房啊，总不能连房间钱都省吧？” 而就在这时，乔家林和顾清砚都接到了康辉打来的电话，说是白术又不见了。 他们都是知道白术和书瑶的关系的。 乔家林嘴角一抽，“所以，楼下那个想省房间钱的是白术？” 绾柠摇头，“不是白术，声音不一样。” 顾清砚给白术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白术那边很安静，“怎么？怕我跑了？放心，精神病院里包吃包住的，傻子才往外跑，我就是陪女朋友过个情人节，完事儿就回去。” 说完白术就挂了电话。 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刹那，顾清砚听到了另一个男人说：“到了，先生，38块。” 应该是出租车司机。 几个人吃完了饭，下楼准备换场子，在电梯里刚好遇到了白术和书瑶。 书瑶戴着口罩和墨镜，可绾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顾清砚和乔家林也挺意外的。 “白术，跟我回去。”乔家林没想到会直接遇到白术，这下子倒是省事儿了，不用到处去找了。 白术靠在电梯一角，薄唇微勾，“院长，精神病也得过节啊，你也不忍心让我女朋友情人节还一个人独守空闺吧？” 他的一只手搂着书瑶的腰，搂的很紧。 随后，目光越过顾清砚，落在绾柠的身上，驻足很久。 白术的眼神很复杂，少了看待其他人时惯有的凉薄。 这一点别人没发现，书瑶却是看的真真的。 她自认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白术。 从前这样的眼神，只有她才拥有。 白术和绾柠是怎么回事？ 书瑶心中响起警铃，面上却丝毫不显。 绾柠瞪了回去，“再看揍你。” 白术笑了，“听说你被人潜规则了，这事儿和书瑶无关。” 元宵节快乐哦，今晚你们在做什么？汤圆吃了吗？烟花放了吗？冰灯看了吗？ 第236章 听说对号入座大多都是因为心虚 白术笑了，“听说你被人潜规则了，这事儿和书瑶无关。” 他说的很直白，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没有对书瑶的人品做任何辩解，好似只是一句根本不重要的闲话家常。 书瑶看向白术，震惊在眸底涌现。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白术不一样了。 但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她也不知道。 其实她对白术的了解并不多。 她只知道白术家里很有钱，知道白术很喜欢她。 绾柠本来就看第七人格的白术不顺眼，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哦，她又请你来擦屁股了？” 书瑶的脸都青了，“绾柠，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无关，我只是念在咱们也算同出一门，想着你刚入行，郝婷也在低谷期，想拉扯你们一把，听说赵凡林那儿有个女一号还没定下来，就把你推荐了过去，其他的可和我无关。” 看，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绾柠也不生气，眯着双眼在笑，样子像极了故作惬意实则蓄势待发的猫咪。 “听说对号入座大多都是因为心虚，哦对了，刚刚我们在楼上还听到楼下有女人发出很奇怪的声音，那人一定是你粉丝，居然模仿你的声音，你在这里可要小心了，别被私生饭碰瓷。” 书瑶的脸色变了，慌乱涌于面上。 绾柠是在诈她还是真的听到了什么？ 不行，不能让白术继续留在这儿，若是他知道刚刚的事情，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白术，我有些头疼，你先带我去药房买点儿药，然后咱们换个地方约会吧。” 她撒娇似的哄着白术，语气和姿态都带着那么几分讨好意味。 白术看着她，目光狐疑，审视之下更多的是被凉薄覆盖的惊涛骇浪，可惜书瑶没有察觉。 “好。” 白术应了一声，带着书瑶出了电梯。 碧雅轩的对面就有一个大药房，白术和书瑶进去后，便有店员来接待。 书瑶始终低着头，即便戴着口罩和墨镜，也依旧不敢抬头与人直视，生怕被人认出来。 刚刚她甚至不想进来，可白术不让。 “顾客你们好，请问需要什么药？”这个店员是个小姑娘，跟白术说话的时候有些腼腆，小脸儿红扑扑的。 绾柠和顾清砚也进来了，去的是另一边的宠物用药专区。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很和善。 “顾客你们好，请问需要什么药？” “8kg以上猫咪用的驱虫药。” 顾三喵到时间驱虫了，安薇薇之前在微信上说让顾清砚多买一些驱虫药放在家里备用。 “避孕药，事后的。” 这是白术的声音，和顾清砚的几乎同时响起。 绾柠听到了，好奇地转头，正好看到书瑶震惊又害羞地看着白术。 四个人是同时走出药房的，各自上了各自的车。 白术坐在副驾驶，把药给了书瑶，“车上有水吗？吃吧。” 他没有看书瑶，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看着前面那辆车。 顾清砚没有在车内摆放装饰物的习惯，所以后面玻璃没有任何遮挡，可以清楚看到俩人在车内的动向。 他们说话时总是习惯互看着对方，眼神里的情意与依赖肆意交织。 书瑶的注意力都在那盒避孕药上，“这是事后的。” 得做完了才能吃。 她以为白术不知道，所以提醒他。 前面的车子开走了，白术把目光收回，落到书瑶身上的时候，温度却降了几分，可嘴角却勾起了笑。 “现在吃不是刚好？不然哪天我多出个表弟或者表妹来，处理起来也麻烦。” 书瑶周身温度迅速被抽离，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 白术依旧在笑，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书瑶的头，说出来的话却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刀子一样，将寒意一下一下戳在书瑶的身上。 “你图白齐什么？图他脂肪多？还是图他够老够肥腻？又或者……他的床上经验丰富，能满足你？” 书瑶怕极了，感觉白术放在她头上的手仿佛随时都会掐死她。 眼泪在眼圈打转，书瑶还想为自己辩解。 “亲爱的，你不要被绾柠那个贱人挑唆了，她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她就是见不得我比她好，她是在嫉妒我。” 白术嘴角的笑敛了几分，手慢慢向下，来到了书瑶的后脖颈。 “嫉妒？你是觉得绾柠很蠢？还是我很蠢？” 书瑶吓哭了，“白术，我错了，是白齐他算计我，你和我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我伤心醉酒，遇到了白齐，他趁我醉酒强迫的我，我也是逼于无奈的，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 白术的手指在书瑶后脖处轻抚着，带给她一阵阵战栗的感觉。 “是白齐的错，他明知你是我的女朋友，却还对你做这种事情，放心，我会解决他，这样以后我们就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在一起了。” 之后，白术让书瑶发动车子，去了白家的别墅。 …… 绾柠和顾清砚直接回了家，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很多吃的，还有红酒。 红酒是绾柠偷偷放进购物车里的，顾清砚结账的时候才发现。 “砚砚，若男和六少一直这样吵吵闹闹的吗？”一路上绾柠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今天新认识的人。 到家后话题还没有结束。 “六少喜欢若男，对不对？” 脱了鞋后的绾柠径直走到沙发上盘腿坐下，身子向后一靠，慵懒又惬意，舒服把眼睛眯起一道弯。 顾清砚有些意外绾柠的洞察力。 他把两人脱下的外套挂在玄关，先去厨房拿来果汁放在茶几上，方便绾柠一会儿随时能喝。 “嗯，很多年了，不过他不敢表白。” 绾柠睁开眼，又换了个姿势，拉着顾清砚坐下，自己靠在他身上。 “一直不说，难道要等到看着对方和别人手拉手秀恩爱，然后后悔吗？” 她不是很懂人类的思维方式。 喜欢就要去争取啊。 “用斗嘴吸引对方注意力这种事儿，在我们妖界，连小妖崽子都不会去做。” 顾清砚笑着把绾柠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这就是人最纠结的地方，总是习惯性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想要的太多，顾忌的也太多，反倒束手束脚了。” 你们有没有喜欢却不敢表白的人呢？ 第237章 不完整的恋爱 顾清砚笑着把绾柠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这就是人最纠结的地方，总是习惯性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想要的太多，顾忌的也太多，反倒束手束脚了。” 绾柠又换了个姿势，跨坐在顾清砚的身上。 “你们人类一般都怎么过情人节啊？” 她其实上网查过攻略，论坛里各种说法都有，千奇百怪的。 绾柠觉得那些人一定没什么文化，不然为什么一句话里总是有几个字用星号代替？ 顾清砚也没什么经验，但碰巧，他也提前做过攻略。 “在家看电影吧。”他觉得论坛里那些网友的提议没一个可以实施的，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绾柠看了几本后，懂的也多了。 反问：“那种场景很简单，穿衣很节省的电影吗？” 顾清砚刮了下她的鼻子，“又是跟宋助理学的？都学坏了。” 绾柠哼唧唧在股清雅身上晃，“这才不叫学坏，里都写了，没跟男朋友看过羞羞的电影的恋爱是不完整的恋爱。” 她的歪理还挺多，“婷婷说所有男人的电脑里都存了好多这种电影，你的电脑里也有吗？” 她想去书房把顾清砚的电脑拿来，可环在腰上的大手突然加了力道，让她无法移动。 顾清砚：“我电脑里没有。” 绾柠露出遗憾的表情，“好可惜，我的恋爱不完整了。” 顾清砚连忙越过了关于电影的话题，“要玩游戏吗？” 绾柠来了兴趣，“好呀好呀，我问问妈妈她要不要上线。” 顾清砚按住了她准备打电话的手，“爸妈不在帝都，每年的情人节他们都会消失一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 绾柠已经听说了顾家家主宠妻如魔的各种事迹，心生羡慕。 “砚砚，我们以后也会像妈妈他们那样吗？” “不会。” 顾清砚的表情是认真的，“每对夫妻的相处模式都不同，但我能保证的是，我们会比他们更加相爱，易斯特说你是妖界的小公主，其实在这里，你也是，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公主。” 绾柠觉得她看的那些论坛里的各种土味情话，都不如男朋友的这一句来的让人心动。 扑通、扑通！ 她的心跳在加快，有种莫名的躁动从心底涌出。 “不如我们回房间玩游戏吧。” “好。” 五分钟后，卧室，床上。 顾清砚已经进入了游戏，绾柠坐在他的旁边，面前摆满了零食。 顾清砚：“怎么不上号？” 绾柠再次怀疑里都是骗人的。 不然男朋友的反应为什么和里写的不一样？ 绾柠叹了口气，打开游戏，顺便开了直播。 这次直播她不露脸，全程只是玩游戏。 “什么地图？” 顾清砚没意见，“你决定就好。” 绾柠选了雨林，开始双排。 她没看弹幕，就这么任由直播间的弹幕野蛮生长。 落地后，顾清砚正打算开车，被绾柠光速阻止。 “雨林地图不大，咱们用双腿跑更好。” 她可不想再莫名其妙被载具弄死，一点儿游戏体验感都没有。 …… 与此同时，y国。 郝婷在经历了两次转机，几个小时漫长的车程之后，终于来到了顾清染所在的医院。 来接她的是袁元。 “为什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郝婷不理解。 这家医院的规模也不大，也不知道医疗条件如何，会不会耽误顾清染的病情。 袁元早就预判到了会有这个问题，答案也是早早准备好的。 “老板相中的油田就在这附近，当时他病的太突然，来不及往大城市的医院转。” 郝婷跟着袁元走进医院的住院部。 说是住院部，但实际上只有两层楼高，病房加起来也才十几个。 “顾清染到底什么病？”郝婷问道。 袁元带她上了楼梯，“是胃，老板一直有这个胃疼的毛病。” 这个郝婷是知道的。 “他又喝酒了？” 顾清染胃不好，每次应酬喝酒之后，胃都会疼。 袁元停在一间病房门口，敲门后，推开房门。 “婷姐，到了，有什么话你还是亲自跟老板说吧。” 说完他便关上了门，把自己关在门外。 郝婷环视四周，这家医院虽然看着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该有的都有，没什么都不缺。 病房是个套间的模式，越过小客厅，里边便是休息用的病房。 顾清染正躺在床上，面色如纸。 “老婆，你来了。” 顾清染原本设计了好几个迎接郝婷的造型。 有正巧睡醒的，有出了洗手间恰好遇到的，有往外走俩人正好撞到一起，最好还是嘴巴贴着嘴巴的。 可在真正看到郝婷之后，他却把那些设想统统忘光，冲下床便把人抱住。 “老婆，我好想你。” 郝婷是真的担心顾清染，下意识抬手回抱住他。 可下一秒，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郝婷离开了顾清染的怀抱，上下打量着他。 虽然顾清染身上穿着病号服，可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病的快不行了的样儿。 “你诓我！” 顾清染再度上前把郝婷抱住，“对不起，老婆，我就是太想你了，想跟你一起过情人节。” 郝婷直接把人推开，“顾清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幼稚吗？你知不知道家里的人都很担心你？” “那你呢？你担心我吗？”顾清染问。 郝婷瞪了他一眼，“我不担心你，会不顾手头的工作大老远跑来这里吗？” 转身，郝婷就要往外走。 顾清染连忙拉住她，“老婆，你去哪儿？” “回国，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郝婷突然觉得那个因为担心顾清染而无法入睡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叉。 “老婆，你……” 顾清染突然捂着胃，身子一晃，声音也颤了起来。 郝婷转身，“还想骗我！” 顾清染不说话，脸色比刚刚难看了不少。 咔哒！ 袁元推门而入，“老板，你胃又疼了？” “婷姐，老板也不是故意骗你的，他是真的胃疼到昏迷，只不过很快就醒了，是我自作主张告诉了你，他原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就怕你担心。” 袁元扶着顾清染回到床上。 郝婷走过去，看到床头柜上还放着药盒，有两颗药在药盒上，应该是拿出来却还没吃。 问题来了：你们的恋爱完整吗？嘿嘿嘿。 第238章 白齐之死 郝婷走过去，看到床头柜上还放着药盒，有两颗药在药盒上，应该是拿出来却还没吃。 “你没吃药？” 顾清染深知把人骗来了就得顺毛，不然刚见面的老婆随时都有可能跑路。 “这药太苦了。” 他对着郝婷撒娇卖惨。 郝婷白了他一眼，可到底还是心软了，为他倒了杯温水，自己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给顾清染。 “良药苦口，不然你是想在这异国他乡的医院里待一辈子吗？” 刚走到门口的袁元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出去了，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方便一会儿老板对老板娘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顾清染乖乖吃了药，随后拉着郝婷的手继续卖乖。 “老婆，这些日子没你在身边，我没睡上一个安稳觉，你上来陪我躺会儿。” 病床算不得多宽敞，刚好足够两个人。 顾清染往另一边挪动，把三分之二的地方留给郝婷。 郝婷见过顾清染胃疼到睡不着觉的样子，所以也没拂他的意。 都已经领了证，见了父母，该做的也都做了，这个时候她犯不着矫情。 再次同床共枕，郝婷很快也来了睡意，这才想起，她似乎也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就是从顾清染出差那天。 顾清染看出了郝婷面上的疲惫，把人环在怀里，“老婆，辛苦你了，睡吧。” 郝婷没答话，她是真的很累。 顾清染一直没有睡，就这么看着她，直到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他下意识看了眼郝婷，见她没有被惊扰到，这才点开那条信息。 是袁元发来的。 【袁元：老板，十分钟前老史密斯秘密约见了安德鲁。】 安德鲁是被顾清染派过来全权负责这边业务的分公司经理，但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人野心不小。 顾清染小心翼翼下了床，帮熟睡的郝婷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了病房。 袁元果然就在走廊上，正拿着手机等着顾清染的回复。 看到顾清染出来，连忙走上前。 “老板，刚刚威廉给我发来了这个。” 袁元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是一张安德鲁和米歇尔的床照。 “看来安德鲁早就和老史密斯达成了共识，之前米歇尔的种种行径应该也是故作迷雾，借机打探消息。” 袁元觉得这些人太恶心了，做个生意居然这么下作。 “史密斯家族在本地是望族，属于y国皇室旁支，没想到居然为了个油田连名声都不顾了。” 顾清染看不上这种人的这种行径，“威廉就是史密斯那个私生子？” 袁元点头，“嗯，他生母是咱们国家的人，史密斯家族看不上这种出身，所以始终没让她进门，威廉这个长子就成了私生子。” “约他，我亲自见，动作快点儿，早点儿把这里的事儿搞定，我好带着老婆好好玩儿几天。” 袁元有些担心，“老板，你的身体……” 顾清染不在意，“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人，谁还没个小毛病了，别弄的跟我要死了似的，行了，赶紧去联系威廉吧，也不用特意防着老史密斯，如果能让狗咬狗，也是个不错的戏码。” …… 第二天，国内是元宵节。 原本该集体失踪几天的安薇薇和顾朗回了家，还特意叫绾柠和顾清砚回家吃饭。 安薇薇给绾柠带了礼物，是一个开了光的平安符。 “绾绾，这可是我亲自去庙里求的，都说你们娱乐圈复杂，这年头人心隔肚皮的，没准儿遇到什么事儿呢，你贴身带着，灵不灵的不管，让我和你爸图个心安。” 绾柠点头收着。 顾朗和顾清砚在院子里忙活，安薇薇趁机又开始八卦了起来。 “绾绾，你和砚砚最近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啊。”绾柠把顾三喵叼来的玩具又扔了出去，把企图蹭她脚踝撒娇的黑猫支走。 安薇薇叹了口气，“唉，我这儿子吧从小就不用我操心，可越是这样，我这心里就越是放心不下，这人啊，太聪明了也不好，慧极必伤，不是没有道理的。” 绾柠没听懂这个词的意思，但是她听懂了安薇薇在夸顾清砚。 “对，砚砚特别聪明，什么都会。” 安薇薇无奈地看着绾柠，“你啊，都快把他哄上天了，这男人不能这么惯着，惯坏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绾柠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会出什么大事啊？” 安薇薇突然想起了身上还带着婆婆这个身份buff，跟儿媳妇儿谈这种夫妻俩的私密事好像不太好。 “哦，没事，以后你就懂了。” 吃完饭，绾柠跟着江姨在厨房学着煮汤圆，顾清砚和顾朗去院子里准备烟花，安薇薇则是在客厅里跟顾清染和郝婷视频。 “清染，你也别光顾着工作，小婷好不容易放下工作出国一趟，你带着她多玩儿几天，喜欢什么就多买点儿，别对你老婆扣扣搜搜的，敢做渣男看你回来我不收拾你。” 挨了训的顾清染当着安薇薇的面跟郝婷撒娇，惹得郝婷脸上一阵一阵的红，只能转移话题。 “妈，绾柠这几天怎么样啊？” 安薇薇看了眼厨房，绾柠忙的正欢。 “她很好，放心吧，工作也很顺利，这会儿正跟你江姨在厨房里学做煮汤圆呢。” 郝婷这才放心。 视频刚挂断，安薇薇的手机来了一条新闻推送。 标题：#卓越集团代总裁家中暴毙，死因未明# 安薇薇点开标题，确认了这个卓越集团就是她知道的那个。 “这白家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总出事儿？” 顾朗和顾清砚进来，正好听到安薇薇这句低喃。 顾朗走过去，“怎么了老婆？谁总出事儿？” 安薇薇抬头，“是白家，白齐死了。” 顾朗在她身边坐下来，“白越的弟弟？” 安薇薇点头，把手机上的新闻给他看。 “砚砚，白齐那个侄子是在你们医院住院吧？”安薇薇问道。 顾清砚点点头，“是。” 他也拿出手机，点开网页，不需要搜索，头条便是关于卓越集团代总裁死亡的推送。 乔家林的电话也正好打了过来。 “清砚，看到新闻了吗？白齐死了。” 顾清砚：“刚看到，白术今天出去过吗？”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汤圆，好甜，吃了一两个就觉得特别腻人，你们喜欢吗？ 第239章 书瑶被抓 顾清砚：“刚看到，白术今天出去过吗？” 乔家林今天在医院值班，“没有，昨天回来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不过白齐的死因和死亡时间都还没有公布，是否和白术有关还不一定。” 话落，乔家林又道：“就不该放任这家伙出去。” 他已经主观臆断地认定这件事和白术有关了。 顾清砚：“你觉得是他？” 乔家林叹了口气，“第七人格不好说，你我都就见过白术第七人格时候性子有多偏执，他拥有所有人格的记忆，若是他父母的事儿真和白齐有关，趁着第七人格还在，报个仇，也不是不可能。” 绾柠端着汤圆走出来的时候，沙发旁边的座机响了，安薇薇顺便接了起来。 “喂，你好，顾府。” “夫人您好，我是市刑侦队队长陈铮，找顾医生有点儿事儿。” 因为顾清砚的电话一直占线，所以陈铮干脆打到了家里。 安薇薇很客气，“陈队长稍等。” 抬头，她给顾清砚递过去一个眼神。 顾清砚听到了安薇薇对电话里那人的称呼，有些意外。 “学长，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顾清砚这才和陈铮对上话。 陈铮很直接，“白齐死了。” “嗯，看到新闻了。”顾清砚回道。 绾柠走过去贴在他的身边，偷听电话那边陈铮的话。 顾清砚挪动了下身子，让绾柠能坐下来，这个姿势太累。 陈铮：“白齐不是自杀，他最后出现的场所是碧雅轩，昨天，我们翻看过碧雅轩的监控录像，发现昨天你和你那小女友也在，还有白术，他也在那儿出现过。” 顾清砚也没想过会这么巧，“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陈铮毫无打扰别人一家团聚过节的负罪感，笑着道：“别忘了带上你的小女朋友。” 半小时后，刑侦队队长办公室。 绾柠和顾清砚坐在陈铮的对面，桌上放着的都是白齐案件的现场照片和资料。 陈铮没有避着他们，甚至顾清砚都怀疑这些东西是陈铮故意放在这里给他看的。 白齐死于刀伤，凶器就在尸体旁边。 “尸检报告还没出，但法医初步推算白齐的死亡时间在12小时以上。” 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在昨天。 陈铮接着道：“碧雅轩的监控录像显示白齐昨天进入的房间就在你们楼下，在他进去之前的十分钟，有一个做了伪装的女人刚好进去，而这个女人在白齐走后，又和白术走在一起，还同你们乘坐了同一部电梯。” 绾柠震惊，“原来昨天和书瑶在那个房间的，是白术的叔叔？” 叔叔和侄子的女朋友？ 人类好会玩儿。 陈铮在那碓照片里找出一张监控录像上的截图，指着和白术走在一起的女人问道：“你是说，这个是书瑶？” 顾清砚点头，“是，在电梯里我们同他们说过话。” 那就没错了。 陈铮随即给法医室打了个电话，“现在能不能确定白齐死之前是否有过性/行为？好，尸检报告什么时候能出？行。” 挂了电话，陈铮点了颗烟，把副队长邢武叫了进来。 “白术死之前和女人做过，这有人证证明那女人就是书瑶，去把她带回来。” 邢武嘴巴惊得老大，没想到吃到这么大个瓜。 立志影后终成欲女？ 邢武出去后，陈铮又看向顾清砚，“顾医生，其实目前最大嫌疑人就是白术，不过他情况特殊，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陈铮说话这么客气，还是第一次，着实难得，只是听起来古古怪怪的，似乎话中有话。 顾清砚权当没听出来，淡定地点点头，“应该的。” 元宵佳节，夜里整个帝都灯火通明，烟花随处可见，夜空中写满了璀璨的浪漫。 一条热搜横空出世：#书瑶被抓# 营销号最懂得如何带节奏，愣是凭借一丝丝蛛丝马迹，将书瑶被刑侦队带走的事情和卓越集团代总裁死亡的事儿联系到了一起，还扒出了白术就是白家唯一继承人的事情。 书瑶在刑侦队门口下车的时候，刚好被等候已久的狗仔拦住，趁机发问。 “书瑶，卓越集团代总裁的死是否与你有关？是要帮前男友抢回家产吗？” 书瑶又慌又躁，心里早就没了主意，情绪管理和表情管理双双失控，直接回怼那狗仔。 “你是哪只狗眼看到我和白齐的死有关？信口胡说我可以告你诽谤！” 她还想多说几句的，可是刑侦队的人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她带进去了。 狗仔震惊之余便是庆幸。 还好，还好刚才及时打开了录音笔。 五分钟后，一个知名大v在微博爆出了一段录音。 无论是书瑶的忠粉还是黑粉都能轻易认出这就是书瑶的声音，想辩解都辩解不了。 ‘卧槽，原来这就是美女生气的样子？妈的吓死我了。’ ‘呵呵，平时装的像回事儿似的，原来私底下也是这么没素质。’ ‘吓死宝宝了，好凶啊，晚上怕是又要做噩梦了。’ ‘没必要这么黑吧？事出突然，书书没有任何准备，又被狗仔堵着问，放谁身上也得有点儿脾气啊。’ ‘就是，我觉得这样子很真实，比那些明明很生气，却故作淡然，然后暗地里拱火挑刺儿搞事情的人要好多了。’ 网上的吵闹书瑶不知道，她这会儿正面临着陈铮的咄咄逼问。 她想否认一切，可陈铮直接将刚刚出炉的尸检报告甩在了她的面前。 “好好看看吧，刚出的，还热乎着呢。” 他又点了一根烟，仿佛只有抽烟的时候大脑才会更加冷静，更有利于他想事情。 书瑶看到证据，也就不再抵赖了。 “是，我是和白齐有关系，之前我和白术分手的时候心情特别不好，不小心喝多了，白齐趁机占了我的便宜，事后我也闹过，甚至已经拿起了电话要报警，可是我不能，我好不容易在娱乐圈谋了出路，不能被我自己亲手毁掉。” 陈铮耐心差，懒得听后边那些辩解的废话，直接打断了她。 “所以你承认昨天在碧雅轩跟白齐发生关系的人是你了？” 第240章 书瑶在白术心里的位置 “所以你承认昨天在碧雅轩跟白齐发生关系的人是你了？” 陈铮的语气自带几分咄咄逼人，气势上直接拿捏住了书瑶。 在书瑶听来，这些都是对她的鄙夷和不屑一顾。 “是，那又怎样？这不代表他的死就和我有关，之后我一直都跟白术在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 陈铮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出了审讯室。 绾柠和顾清砚还在他办公室等着。 陈铮一进去便又点了颗烟，“啧，这女的心理素质够可以的，她承认跟白齐发生关系的人是她，但是不承认和白齐的死有关，说是白术可以为她做时间证人。” 烟雾缭绕中，陈铮道：“走吧，顾医生，是时候去会会白术了。” 夜里8点，康辉精神病院。 这个时间所有病人都在各楼层的影音室里观看元宵晚会。 门打开，所有病人望过来，几个人反应最大。 “大嫂！” “放肆！怎么能对贵妃娘娘这般无礼？” 两个病人在看到绾柠之后吵了起来，很快被护工拉开。 “再吵下次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就不带你们了。”章早早今晚值班，轻飘飘解决了还在吵闹的两个病人，得到了顾清砚一记赞赏的眼神。 另一个人影悄悄凑上前，声音怯怯的，却又眼含期盼。 “姐姐，元宵节快乐。” 白可爱从兜里拿出一朵纸花，那是他在手工课上学的。 绾柠对于第二人格的白术是不讨厌的，笑着接过来，“谢谢。” 陈铮懵了，“什么情况？” 那个狂的好像能作天作地的白术哪儿去了？ 顾清砚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的人格切换了，这是第二人格。” “那？” 陈铮的话还没说完，顾清砚便明白他想问什么，“只有第七人格有其他人格的所有记忆，第二人格的白术什么都不知道，很单纯。” “……” 陈铮不由得看了看白可爱，低咒了一声国粹。 “草！” 真他娘的邪门儿了。 “没有办法把他的第七人格刺激出来吗？” 他看向顾清砚，“你不是很牛的吗？在pbs这么多年，这点儿小事儿肯定难不倒你吧？” 顾清砚并没把握，“之前各种方法我们都试过了，白术的七重人格对自身的保护属于递增状态，第七人格隐藏的很深，除非他自己想出来，否则还真没什么把握。” 绾柠手拿着那朵纸花，是蓝色妖姬，还挺好看的。 “书瑶肯定可以吧？” 她笑着说出自己的提议，“书瑶对白术的第七人格应该很特别，说不定她可以把第七人格刺激出来呢。” 陈铮觉得可行，“我这就让人把书瑶带过来。” 说完他就出去打电话去了。 白可爱还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绾柠，“姐姐，这花你喜欢吗？” 绾柠点点头，“喜欢。” 白可爱很高兴，笑的时候，脸上悄悄爬上一层红晕，“那我以后每天都给姐姐折一朵花。” 顾清砚从来没觉得第二人格的白术这么碍眼过。 “好了，继续去看电视吧。” 他开始赶人了。 白可爱胆子小，从不敢不听医生和护士的话。 “哦。” 他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等第三次回头的时候，绾柠已经被顾清砚带离了影音房。 书瑶来的很快，乔家林和杭晓天也赶了过来。 “清砚，杭医生说出他兴许可以试试。”乔家林说道，同时暗中给了顾清砚一个眼神。 顾清砚会意，点点头，没有阻拦杭晓天，不过他自己也跟了进去。 绾柠也想跟着，却被乔家林给叫住了。 “小邻居，帮个忙呗。” 乔家林在绾柠耳边低语了几句。 绾柠瞬间来了兴致，点头打包票，“放心交给我吧。” 病房里，书瑶正根据陈铮和顾清砚的要求，在跟白可爱说着一些他们曾经发生的事情。 杭晓天在一旁观察情况，做书瑶的辅助。 顾清砚和陈铮在一旁没说话。 陈铮在观察白可爱。 顾清砚则时刻留意着杭晓天。 突然，绾柠冲进了病房，一脚就踹到了书瑶的身上。 随后她揪住了书瑶的头发。 “啊！绾柠，你神经病啊？” 绾柠奶凶奶凶地吼着，“就是你故意把我引荐给赵凡林的对吧？” 嘭，她踹了一脚。 “就是你处处想害我对吧？” “就是你背叛了好姐姐让她名誉扫地对吧？” 书瑶是真疼，眼泪都流出来了，眼看着顾清砚和陈铮不帮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术的身上。 “亲爱的，快救我，白术，救我！” 杭晓天拧眉，再这样下去，白术的第七人格说不定真的会被唤醒。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书小姐，我来救你。” 杭晓天下了狠心要把绾柠拉开，却没想到绾柠速度更快，居然躲过了他的手。 啪啪啪！ 病床上传来一阵鼓掌声，是白术切换了人格。 “好，演的好，来人，统统给朕赏。” 陈铮：“……” “小林子！小林子何在！”皇帝白朝着病房外喊道。 正好看到顾清砚，立马变了脸，下床走过来。 “父皇，今天是您的寿辰，朕特意请他们来唱戏给您助兴，看他们演的多好。” 陈铮看向顾清砚，什么也没说，直接竖起大拇指。 绾柠把书瑶松开，围着皇帝白绕了两圈。 “怎么出来的是你啊？” 其他人也不懂，白术的确切换了人格，可为什么出来的是第六人格？ 陈铮有点儿烦躁，烟瘾犯了，可这里是医院，没法抽烟。 更加烦躁的他对着书瑶冷哼一声，“看来你在白术心里的位置也就那么回事儿啊。” 书瑶的脸都青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术。 刚刚她的确是信心满满，认为她在危险之际求助，白术的第七人格肯定会出现来救她。 这种自信似乎刻在她的骨子里，认为理所当然。 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然而现实总是这样，就是喜欢在人深处绝境的时候，狠狠地扇一记耳光过来。 啪！ 绾柠一巴掌拍在皇帝白的头上。 皇帝白都懵了，“大胆！你居然敢刺杀朕！” 绾柠直接把他踹到在地，按着就是一顿暴打。 “刺杀你个头，还敢猫起来不出来，那我就打到你出来，出来！出不出来！” 第241章 加入催更队伍 “刺杀你个头，还敢猫起来不出来，那我就打到你出来，出来！出不出来！” 绾柠的突然暴走让其他人都是一愣。 陈铮突然没那么烦躁了，看向顾清砚，“顾医生，口味挺野啊。” 这哪儿是甜妹儿啊，这特娘的是亮爪子的小野猫。 顾清砚：“陈队，废话挺多啊。” 陈铮还想说什么，白术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你想见我？” 地上挨打的白术突然钳住了绾柠的手，眸光变得阴翳，嘴角轻微上扬，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顾清砚第一反应就是上前，一个巧劲儿掰开白术的手，将绾柠拉了回来，护在自己身后。 白术也站了起来，尽管身上狼狈，可气场却不输人。 他看了看被顾清砚护着的绾柠，又看了眼顾清砚，嘴角的弧度比刚刚淡了少许。 “是你要见我？” 这里边，书瑶是最了解白术的。 直觉告诉她，白术在生气。 可气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亲爱的，我终于看到你了。” 书瑶哭哭啼啼扑到白术的怀里，诉说着衷肠与委屈，并顺道说了下刚刚绾柠打她的事儿。 白术没什么动作，就这么任由书瑶挂在他身上。 没有回抱，也没有把人推开。 只是在听到绾柠两个字的时候，眸中多了一抹神采。 转瞬即逝，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绾柠把头从顾清砚身后探出，“砚砚，那句话叫狗咬谁来着？” “狗咬吕洞宾。” “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绾柠对着书瑶重重哼了一声，“是你自己要把你男朋友第七人格唤醒，好给你作做时间证人的，我给你帮忙刺激他，你却恩将仇报冤枉我，小心遭报应。” 书瑶没有再跟绾柠吵，白术对绾柠的注意力多的离谱，她不能再给绾柠吸引白术的机会。 她后悔，后悔刚刚要提起绾柠，给了这个贱人发挥的空间。 明明她男朋友就在旁边，却还在这儿勾搭一个精神病。 摆明了是跟她过不去。 贱人！ 白术被书瑶的哭声弄的不耐烦，“你知不知道，你的哭声会让我很想让你哭的更狠一点儿，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哭的更惨呢？” 他明明一句狠话没说，却平白让书瑶的后背一凉，泪腺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了。 “乖，这才听话。” 白术把人推开，冰冷的目光扫向杭晓天。 “又是你。” 他似乎对杭晓天充满了恶意，“滚。” 杭晓天没当回事，从事他这行，被病人和家属辱骂是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 “呵呵。” 白术摩挲着指腹，“你猜，我现在弄死你，旁边这两个会不会救你？你背后的老板又会不会管你？” 杭晓天震惊。 白术却不愿跟他废话，“滚。” 这次语气重了一些。 乔家林推开了门，“杭医生，今晚辛苦你了，你就先下班回家吧。” 这也算是给了杭晓天一个台阶，面子上不至于太难看。 他隐着怒意离开，病房里其他人都看向白术。 白术走到病床上坐着，依旧是单腿蜷曲撑起的姿势。 他看着顾清砚，“找我什么事？” 回答他的是陈铮，“昨天夜里你在什么地方？” 白术：“我当然是在病房了。” “一直都在？”陈铮追问。 白术挑了下眉，“当然。” 书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谎！昨天晚上你明明和我一起在酒店，我们……” 白术笑了，“酒店？你发骚发到疯了？你既然选择了我叔叔，那多少也算我的长辈，就算不配让我叫一声二婶儿，可我也不会混到和你去开房。” 书瑶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在背后捅她一刀的人会是白术。 “为什么？” 她的眼泪无声滑落，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在线。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说过会一辈子保护我，为什么现在又要这么说？” 白术耸了耸肩膀，“我不过是说了点儿实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顾清砚给了他答案，“白齐死了。” 白术的眸光没有任何波澜，“哦，那还挺可惜的。” 陈铮觉得这家伙有些不对劲，“可惜什么？” 白术却是笑了，“可惜啊，死的太早，还没来得及承受我的报复。” 他的笑容和眼神皆是恶意满满，毫不掩藏。 绾柠从顾清砚的身后走出，“你叔叔死了，如果你不能证明书瑶昨晚的行踪，那她就成了嫌疑人。” 白术的眸光在落到绾柠身上有一丝转变，这份转变被顾清砚捕捉。 白术：“哦，是这样，嗯，没错，我昨晚的确没在病房。” 书瑶眸中燃起一线希望。 可很快又被白术的下一句话打入地狱。 “我在一家网咖上网玩游戏，陈队可以去查。” 陈铮漫不经心问：“哪个网咖？” “复兴路的，叫什么不记得了。” 复兴路是出了名的电子一条街，网吧网咖几乎遍地都是。 陈铮双眸微眯，“你特么的故意的是吧？告诉你，拿不出确切证据，你也是嫌疑人。” 白术毫不在意，“嫌疑人而已，又不是杀人犯，还能枪毙了我不成？想定我的罪，拿出证据啊。” 因为白术的拒不合作，书瑶又再次被带回刑侦队。 而陈铮也派了邢武带人守在白术的病房外。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书瑶涉险命案#的话题再次冲上了热搜。 《仙魔》剧组再次放假，绾柠又成了闲人一个。 2月16日，绾柠白天窝在家里，中午的时候，林女士突然上门。 “绾柠，我家里的浴霸坏了，我能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吗？” 她敲的是801的门，可绾柠却带她去了802，指着浴室方向说：“去吧。” 林女士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拿着带来的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绾柠坐在客厅继续。 这是宋婷婷最新安利给她的，她得抓紧时间追到最新章节，然后加入催更队伍，享受催更的乐趣。 第242章 再登热搜 林女士洗完澡就离开了，绾柠也懒得换地方，就趴在802的沙发上继续，直到看到最新章节，投了票，打了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午，顾清染和郝婷回国，约了绾柠和顾清砚去碧雅轩吃饭。 宋婷婷也在，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忍不住吐槽。 “这简直是对我这个单身汪最大的伤害。” 郝婷白了她一眼，“那你还来？” 宋婷婷正在拆礼物：“嘿嘿，我这不是想姐了吗？这几年你无论去哪儿出差都带着我，咱们什么时候分开过这么久？” 绾柠看她动作一直没停，认真发问：“确定不是因为想要第一时间拆礼物吗？” 宋婷婷：“……” “看破不说破，绾绾，我给你安利的看完了没？”宋婷婷开始转移话题。 绾柠点点头，“看完了，可是这个作者更新好慢。” 宋婷婷终于把礼物拆开了，是她一直很想要的迪士尼手办全家桶，还是限量版。 “姐，我爱死你了！” 宋婷婷抱住郝婷就要亲，被顾清染及时拉开，防贼一样隔在两人中间。 “宋助理，请和有夫之妇保持距离。” 宋婷婷：“……” “顾总，我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顾清染直接把他的椅子拉过来，坐在了郝婷和宋婷婷中间。 郝婷无语，低声提醒他，“你够了。” 顾清染见好就收，果断闭嘴，赔笑着给郝婷夹菜。 绾柠也拆了礼物，是一件白色高订礼服。 郝婷：“过些日子电影节走红毯时候穿，当然，我更期望的是你穿着它上台领奖。” 这届最佳新人奖中呼声最高的就是绾柠，只要不出意外，奖杯就是她的。 收到礼物的绾柠喜滋滋的，也不忘关心下顾清染。 “顾总，你身体真的没事了吗？” 顾清染：“没事了，都是小毛病，我说嫂子，咱换个称呼呗，你这顾总顾总的叫我，若是被妈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不得把我耳朵拧掉？” 绾柠却很坚持，“我觉得这么叫挺好的啊。” 说完，绾柠站了起来。 顾清砚看过来，“是要拿什么吗？我帮你。” “不用，我是去卫生间。” 绾柠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刚好看到顾清染在走廊上接电话。 “这事儿不许和我媳妇儿说，我自己心里有数。” 绾柠等他挂了电话才上前，“你瞒了好姐姐什么事？” 顾清染被吓了一跳，“嫂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走路都没声音的。 绾柠还在等他的答案，“你有事瞒着好姐姐。” 最近看的致使她想象力极为丰富。 “你有小三了吗？” 顾清染连忙摇头，“没有，嫂子你可别胡说，被我老婆听到不得了的。”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连蒙带骗各种忽悠才拿到证的老婆。 “那是有私生子了？” 那里的渣男就是这样，有私生子了还想骗女主结婚。 “怎么可能？能给我生孩子的只有我老婆一个，其他人不配。”顾清染知道自家媳妇儿很信任绾柠，连忙表忠心。 “嫂子，我就是想给我老婆一个惊喜，所以才瞒着她，不是什么大事。”顾清染笑着发誓。 绾柠看在他是男朋友弟弟的份上，相信了他。 咔哒！ 身后包间门开了。 宋婷婷探出个头，“绾绾，顾总，你们俩再不进来我就要被醋淹死了。” 其他人：“……” 五个人热热闹闹聚了一场，晚上便各回各家。 8点，绾柠再次登陆热搜。 #w姓女星私生活揭秘# 点进去便是一张张灯光昏暗的照片，一男一女有的相谈甚欢，有的举止亲密。 男的全部是侧脸或者背影，可以看得出并非同一人。 而女的脸却很有辨识度，全部都是绾柠。 #妈粉塌房# #绾柠粉丝脱粉# 这些话题陆陆续续登上热搜。 评论区直接炸锅。 ‘早就看出这姑娘不安分了，不然怎么可能红的这么快？’ ‘呵呵，之前说她有金主还是抬举她了，这哪儿是金主啊，简直是包了个鱼塘。’ ‘果然越是表面天真单纯的人，背地里玩儿的越花。’ 靳语办公室，她一边留意着网上的动向，一边跟水军公司保持联络。 “对，就是这样，把节奏带起来其他就不用你们管了，趁着绾柠粉丝没反应之前，再反向来一波，把骂战引起来。” 水军公司办事效率杠杠滴，都是长期合作关系，做这些事驾轻就熟。 很快，微博里一波打着绾柠粉丝名义的网友开始疯狂洗地。 ‘包鱼塘又怎样？我们绾绾有这个实力。’ ‘黑粉就是酸，一群单身狗在这儿羡慕嫉妒恨，无论如何，我都支持绾绾。’ ‘刚刚说绾绾坏话的那几个，你们的id我已经记下来了，接下来就准备人肉你们，识相的就赶紧闭嘴吧。’ 如靳语所料，等绾柠真正的粉丝到场的时候，骂战直接打响。 靳语对这个效果很满意，把其他工作人员支开后，便打了个电话。 “你做的不错，虽然那些照片只有一张是真的，但网友要的并不是真假，而是一个可以让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进行宣判的理由，绾柠出道时间尚短，这么大的丑闻，就算有顾家和易斯特保她，娱乐圈也很难再待下去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靳语眸中闪过一抹讽刺。 “放心，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 挂了电话后，靳语直接将这个电话号码拉黑了。 八点半，顾清染转发了热搜上那个帖子，并留言评论。 顾清染v：我家嫂子好看不？ 配图是他和绾柠的合照，是他从碧雅轩的监控录像里截下来的。 像素不是很高，但至少能清楚认出他和绾柠的样子。 ‘卧槽，顾总你终于想起你微博密码了吗？’ ‘这微博都快长草了。’ ‘这波辟谣最为给力，哈哈哈，人家小叔子和嫂子说话，居然也能被说成是暧昧，偷拍的人究竟什么目的，也不用咱多说了吧？’ ‘就是，有顾家大少这样的男朋友，绾柠如果还去养鱼，那也太不识抬举，简直丢了西瓜捡芝麻。’ 第243章 你们还挺有默契的 ‘就是，有顾家大少这样的男朋友，绾柠如果还去养鱼，那也太不识抬举，简直丢了西瓜捡芝麻。’ ‘可是有两张照片看背景是在绾柠家里，那男的身形怎么看都不是顾大少，这又怎么说？’ ‘顾总，你们别被绾柠给骗了，快让你哥醒醒，世上女孩儿千千万，这个不好咱就换。’ 这条评论被翻牌，得到了顾清砚的亲自回复。 gqy：不换。 不知情况的一脸懵，或者直接无视了这条回复，可绾柠的粉丝却是对这个id熟到不能再熟。 ‘卧槽！我没眼花吧？这是榜一大佬？’ ‘难道榜一大佬居然就是顾大少？’ ‘首字母对的上，应该没错。’ ‘嗑到了嗑到了，突然想到原来直播间里到处都是糖。’ 嘉郡雅苑，802。 郝婷和顾清染刚刚赶到。 “怎么回事？就算那几张照片是合成的，可背景确确实实是你家。” 郝婷的手机页面就停留在微博上那张照片。 背景是绾柠家客厅，内容是绾柠和一个男人在沙发上叠罗汉。 绾柠也在看那张图片，摇摇头，表情很认真，“不知道，我和砚砚没在这个沙发上这样过。” 郝婷：“……” 我问的不是这个。 顾清染看向顾清砚，“哥，你没事儿吧？” 人在家中坐，‘绿帽’天上来，还闹的天下皆知，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没点儿反应。 顾清砚很淡定，他的手机页面也停留在那张照片上，一边看，一边寻找角度，很快，锁定了一个位置。 他站在卧室拐角的走廊上，看向客厅和玄关的方向，这个角度刚刚与照片上一致。 “就是这里。”顾清砚说道。 顾清染走过去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视野。 摇摇头，“高度不对。” 顾清砚转头，仰着头仔细寻找，终于，在卫生间门上方挂着的装饰物里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想到绾柠一直被人偷拍监视，他的眸色陡然就沉了下来。 “小豆丁，最近有其他人来过吗？” 绾柠摇头，“平时我自己都很少过来，哦，之前林姐姐说家里的浴霸坏了，过来借了下浴室。” 郝婷对绾柠身边的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就是之前跟那个精神病交往过的女人？” “嗯。” 绾柠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 来到人界后，她交到的朋友不多，林姐姐和赵太太帮了她很多，她是真心把她们当很好的朋友，当姐姐来看待。 原来，人类真的很复杂，可以用温柔和善的面具来遮掩肮脏的内心。 顾清砚是懂她的，把她拉入怀里轻抚着后背，轻声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嗯？” 绾柠没有拒绝，她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亲自报复回去，可她不想。 九点，易斯特的微博官宣新戏。 易斯特v：你好，我的女主角@绾柠。 陈之芳很快转发并评论：加油，你是最棒哒@绾柠。 世曜传媒的艺人也纷纷的转赞评三连，预祝易斯特导演新戏大麦，恭喜绾柠得到人生第一个女主角。 而其中最显眼的则是一个id为‘希望工程慈善基金会锦城项目组’的转发。 希望工程慈善基金会锦城项目组v：支持，期待人美心善演技棒的绾小姐的新戏。 ‘卧槽，我还特意点开主页查了下，真的是官方，不是高仿。’ ‘绾柠这是，成功出圈？’ ‘锦城项目组不是处理锦城留守儿童问题的那个吗？怎么？众筹资金是为了让你们追星的？’ ‘呵呵，就是有人喜欢上纲上线，就不许人家单纯喜欢我们绾妹子了？’ ‘听说《仙魔》剧组过些日子要去锦城拍外景，估计是双方达成了什么协定，这次项目组就顺便帮个忙，毕竟绾柠若是凉了，直接受影响的就是许言的《仙魔》。’ 绾柠在看到微博后，给易斯特打了个视频通话。 视频里，易斯特银发出境，身穿大红色衬衫，扣子只扣了两个，大片锁骨外露。 “要感谢我的话就直接搬我这儿来吧，我看你那个小区的治安也不怎么样，随随便便都有阿猫阿狗能进你家拍照，这次是拍照，下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易斯特说话毫不客气，“那个臭小子呢？不是说会保护好你？他就是这么个保护法儿？” 顾清砚上前一步，出现在镜头里，还不等说什么，绾柠便先一步维护起他来。 绾柠看着视频里的易斯特，语气凶巴巴的，“这和砚砚有什么关系？别人是冲着我来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奶娃娃，难不成还要事事被砚砚看着管着？你又没给砚砚托管费，再说我来这里，投靠的是你，我老爹也相信你会照顾好我，如果我有事，那责任也是在你那儿，你自己先想想怎么跟我老爹交代吧。” 易斯特若是有胡子，这会儿肯定被气的翘起来。 他嘴角一抽，“胳膊肘向外拐的臭丫头。” 他对顾清砚更加看不上眼了。 绾柠也不怂，直接回怼，“更年期乱发脾气的臭狐狸！” 随后俩人同时挂断了视频。 绾柠和顾清染都是在娱乐圈里混了多年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敢对易斯特这样的。 顾清染笑了，“你们还挺默契的。” 骂完了同时挂了电话。 绾柠：“狗才和那臭狐狸有默契。” 郝婷一直留意着网上的风向，发现经过这一波操作之后，人们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形势已然逆转。 她松了口气，“大哥，那个姓林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不得不问，毕竟绾柠还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而那个姓林的就是个定时炸弹。 顾清砚从来不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人，也从来没有仰仗着他的身份来做什么事，这次倒是个例外。 第二天一早，林女士刚到学校就收到了校长给她的辞退书。 辞退书里还夹着一封匿名信，举报林女士多次收受学生家长的红包和礼物。 林女士原本就没有编制，这下子更是连工作都没了。 回到小区，她的房子又被房东给收回，宁愿返还她一个月房租也要让她立即搬离。 “陈阿姨，为什么啊？如果你要涨房租的话可以跟我说，涨多少我给。” 林女士拉着房东不放手，她不想离开这个小区。 房东陈阿姨叹了口气，“小林啊，我也是没办法，8号楼的顾医生出了两倍价格买了我的房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搬出去。” 第244章 了不起的当代情圣 房东陈阿姨叹了口气，“小林啊，我也是没办法，8号楼的顾医生出了两倍价格买了我的房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搬出去。” 林女士怔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定是绾柠。 一定是她跟顾医生说了什么。 呵，装的跟她多好似的，其实背地里还不是就那么回事儿？ 陈阿姨不知道林女士心里的妒火正在燃烧，还在问她，“奇怪，我听我儿媳妇儿说你和顾医生的女朋友不是好朋友吗？” 陈阿姨的儿子和儿媳妇儿住在6号楼，和8号楼并排，共用地下停车场同一个区域，和绾柠还有顾清砚算是关系还不错的邻居。 林女士被‘好朋友’三个字刺激到了，表情有些狰狞。 “好朋友？是热脸贴冷屁股吧，也对，人家毕竟是大明星，怎么可能真的跟我这平头老百姓做朋友？顾医生不过是跟我说过几次话，夸了我做饭好吃，她这就受不住了，逼着顾医生把我赶走？” 陈阿姨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听到这话却又顿住了脚步。 “我说小林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赶你出去的是顾医生，你怎么句句不离绾绾？明星也是老百姓，怎么就不能做朋友了？我儿媳妇怀着孕，上次差点儿摔倒，还多亏了绾绾眼疾手快把她扶住，还让顾医生托人给我们保胎，热心肠的很。” 林女士怎么也没想到，陈阿姨居然是绾柠的奶奶粉。 陈阿姨继续道：“再说了，人家绾绾和顾医生谈恋爱，你总往上凑个什么劲儿？小林啊，你可是人民教师，可不能知三当三啊，这样还怎么教育你的学生？” 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陈阿姨便转身走了。 林女士看着自己住了许久，如今却紧闭的房门，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她在同一天失业又没了住处，偌大的帝都，居然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另一边，赵凡林也遭到了世曜传媒和易斯特的双重封杀，以后再想在娱乐圈里混是不可能了。 他在病房里给书瑶打电话打不通，只能打给靳语，破口大骂。 “呵呵，靳语，你和书瑶特么合起伙来坑老子是吧？行，反正老子现在已经这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走着瞧！” 靳语虽然也担心赵凡林会做什么，可是现在的她也顾不得那些，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书瑶给弄出来。 收拾好东西，靳语带着律师去刑侦队见书瑶。 “陈队，我想书瑶有权利和律师单独见一面吧？”靳语说道。 陈铮指尖夹着一颗烟，燃了许久也没有去抽一口，任由火星灼着皮肤。 他的舌尖在上牙膛扫过，歪着头看人的时候，眼尾上挑，带着那么几分漫不经心的不屑一顾。 “少特么跟老子玩儿那套。” 靳语带来的律师叫王健，他对陈铮也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向来不爱遵守这些规矩。 不过王健也有办法，“陈队，有些话书小姐未必会跟你们说，但有可能会告诉我们，其实大家的初衷都一样，就是尽快查明白齐死亡真相，我相信这和书小姐无关，我会劝说书小姐配合你们工作的。” 陈铮冷哼一声，把烟掐了，迈步走了出去。 靳语和王健是在2号审讯室见到的书瑶。 不过是这两天的时间，书瑶整个人都憔悴不少，哪里还看得到平日影后的风光娇媚？ “靳姐，快想办法救我出去，我一天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了，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 书瑶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这在王健的预料之中。 他坐了下来，淡定地劝书瑶要冷静。 “书小姐，我们都相信你不会杀人，但是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帮助你自己。” 靳语看着书瑶，“深呼吸，冷静。” 书瑶照做，几次之后，情绪缓和了不少，人也恢复了理智。 “要我怎么做？”书瑶问道。 她知道，靳语既然来了，就一定是已经想到了办法。 王健：“一，你要将那晚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这样我才能找出证据，证明你的无辜。” “二，若是真的找不到，白术可以帮你。” 书瑶突然很想抽烟，可惜，这里并不是能让她自由自在为所欲为的地方。 “白术？你们以为是谁害我被关在这里的？” 白术摆了书瑶一道，这件事靳语也是知道的，不过她却没有书瑶那么悲观。 她拍了拍书瑶的肩膀，道：“书瑶，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为情痴狂的人不一定是女人，男人也一样，尤其是对他们心中的白月光，更加毫无招架，白术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刀，只要你握刀柄的姿势正确，这把刀就伤不到你，不仅如此，还会帮你铲除所有欲对你不利的人。” 靳语和王健走后，书瑶主动要求见陈铮。 “卓越集团前总裁和总裁夫人的车祸，是白齐一手策划的，他亏空公司公款，金额巨大，白总看在兄弟情义上让他还钱，可他却动了杀机，证据就在我家。” 陈铮让邢武带人去书瑶家里拿回了一个u盘，里边刻录着一段监控录像，是白齐在地下停车场对车子动手脚的画面。 另外u盘里还有一段录音，是白齐的声音，他亲口承认了车祸与他有关，还说了故意刺激白术病发，将人送进精神病院，趁机夺取公司大权的事情。 陈铮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报案？” 书瑶拭着眼角的泪，“我也是刚找到证据没多久，原本是打算先给白术看，由他来决定怎么办，可是他人在精神病院里，情绪时好时坏，我还没机会跟他说。” “我之所以一直和白齐保持联系，也是因为要寻找证据，我知道白术有多孝顺他的父母，同时失去双亲对他的打击真的非常大，我想帮他。” 陈铮对于眼前女人的梨花带雨毫无兴趣，“说了这么多，你杀白齐的嫌疑更重了啊，帮着男朋友报仇，多好的杀人动机，书影后还真是了不起的当代情圣啊。” 第245章 之前的教训还不够 书瑶努力为自己辩解，“我都说了，那天晚上我一直跟白术在酒店，我们整晚睡在一起。” 陈铮笑了，“可白术说他在网咖包宿，而且我的人也调查过了，证明那天晚上他的确在网咖。” 书瑶双眸睁大，“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那天晚上白术明明跟我在一起，我们还……他怎么可能在别的地方？”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是派去酒店调查书瑶那晚行踪的人回来了。 陈铮走到屋外，顺便把审讯室的门关上。 “说。” “陈队，书瑶那晚的确是在酒店，大堂经理和服务生都能证明，监控录像我已经带回来了，能清楚看到她和白术一前一后进入酒店。” 陈铮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审讯室，没有再进去，而是开车去了康辉。 今天是白术再次做出催眠的日子，杭晓天又失败了，白术现在是第四人格。 陈铮刚走进住院部，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白术。 白术穿着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手里拿着不知道哪儿来的病例本，有模有样的。 他拦住陈铮，“你怎么又乱跑？今天的催眠治疗该开始了，快跟我回去。” 陈铮拍开白术伸过来的手，然后给顾清砚打了电话。 “顾医生，白术穿着白大褂说要给我催眠呢，这特么又是什么情况？” 顾清砚来的很快，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实习医生章早早。 一路上她都在跟顾清砚道歉，“对不起，professor顾，我刚刚突然腹痛，去了卫生间，没想到白术会自己跑出来。” 她懊恼极了，生怕这件事让自己在顾清砚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没事。” 顾清砚快步走到陈铮那边，白术正在给他催眠。 “风，徐徐吹过，大海非常宽广，海浪声一阵阵飘入你的耳中，空中有成群结队的海鸥在翱翔……” 陈铮的也安静一点点闭上，整个人陷入了被催眠状态。 顾清砚和章早早脚步一顿。 “professor顾，白术居然会催眠！” 章早早的声音有点儿大，惊到了那边，陈铮陡然睁眼，锐利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凶狠，直接一个擒拿手就把白术按在了地上。 顾清砚走过去，“陈队，把他交给我。” 陈铮松手，顾清砚给白术打了一针，让章早早和其他护士把白术送回了病房。 顾清砚办公室，得到消息的乔家林也赶了过来。 “清砚，你没开玩笑吧？白术怎么可能会催眠？” 这是他们之前从未发现的事情。 陈铮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脸上的凶相退了，又是那副吊儿郎当愤世嫉俗的模样。 “我特么差点儿就陷进去了，你说这是开玩笑？” 顾清砚也点点头，“院长，看来咱们掌握的白术的资料并不是全部，这也怪不得杭医生每次对他的催眠都会失败，一来白术警惕性高，二来他自己就是个中高手，自然知道该怎么规避。” 陈铮烟瘾又犯了，拿了颗烟夹在指尖，却没有点燃。 “白术的事情我负责调查。” 他对这个精神病越来越感兴趣了。 总觉得深挖下去，肯定能挖到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顾清砚：“陈队，你今天过来是？” 陈铮这才想起正事儿，“哦，也没什么，我们调查过了，白齐死的当晚书瑶和白术的确是在酒店，而白术也的确出现在他说的网咖，两个人表面上看都没有说谎。” 乔家林乐了，“你的意思是白术一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他是人格分裂，并不是分身。” 陈铮也对这点特别的好奇，“所以啊，我本来想亲自试探下白术，没想到刚见面就被他当成了精神病，还差点儿被催眠。” 当晚，书瑶被放出，靳语接她回家，她憔悴的模样被狗仔拍下，成功在热搜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顾清砚回家的时候，绾柠正在看易斯特送来的剧本。 剧名《寻妖》。 “砚砚，你快看，这剧本里写的都是我们妖界的事情，而且我可以在里边扮演我自己。” 这是她最激动的地方。 顾清砚也没想到易斯特居然以妖界为故事线写了个剧本。 “小豆丁，你想家吗？” 绾柠盘坐在沙发上，点点头，“当然想啊，可也只是想回去看看，我们妖界环境美极了，空气也好，不像你们人界，到处都是雾霾，空气里总有一种怪怪的味道，臭死了。” 顾清砚把人抱在怀里，“这一点我无力改变，但是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让你感受到幸福，以后，人界也是你的家。” 绾柠觉得今天的男朋友有些不一样。 她放下剧本，转动了下身子，面向着顾清砚。 “你有心事？” 顾清砚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儿担心你不适应这边。” 绾柠笑了，“放心吧，我的适应能力很强的，对了，许导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是后天我们就要动身去锦城拍外景了。” “这么快？” 顾清砚拿出手机查了下锦城的天气预报，比帝都要冷的多，夜晚几乎都在零下二十多度。 “明天我陪你出去买一些厚实点儿的衣服，还有取暖用品，也得备着一些。” 顾清砚突然觉得有好多东西要准备，有各种事情不放心。 “要不，我请个假？” 从前他只觉得工作第一，现在，他却总是有无数个理由想要放下工作，陪在绾柠身边。 绾柠知道他对工作的热忱，摇摇头，“好姐姐和婷婷会陪着我，放心吧，我没事。” 晚饭后，谭一笑打了个电话过来。 “绾小姐，林女士想要见您，您看，要放她进去吗？” 电话是打给绾柠的，可她正在洗澡，接电话的是顾清砚。 听到‘林女士’三个字，顾清砚下意识就拧起了眉头。 “不用。” 谭一笑，“是顾医生啊，是这样，林女士在小区门口等了半天了，非要见绾小姐，我赶了几次也不管用，我看她情绪有些不太对，您提醒绾小姐出入小心。” 顾清砚：“好，谢谢谭经理。” 放下电话，顾清砚的脸色沉了下来。 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不然林女士也不会还想把主意打到小豆丁身上。 第246章 砚砚，你是不是害羞了？ 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不然林女士也不会还想把主意打到小豆丁身上。 顾清砚看了眼浴室方向，水声还未停。 他去了书房，接收了一封邮件。 邮件上面是一个男人的资料，从个人到家庭，从电话号码到身份证号码，一一俱全。 顾清砚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是一个女人接的，声音苍老暗哑，应该是感冒了。 “你儿子的彩礼钱我出了，但你要保证务必把和林家的婚事办成。” 女人不是第一次接这种奇奇怪怪的电话了，之前就有人联系她，说是只要她还愿意娶林家在外工作的女儿进门做儿媳，林家索要的天价彩礼他们来负责。 女人是林女士初恋男友的妈，典型的庄家妇，第一次以为是骗子，骂了两句就挂了。 可接下来经常接到这样的电话，刚刚还有人把一部分订金送到了她家。 那么多钱，整整十万，是他们老两口种一辈子地也攒不下的数字。 “可是，就算有了这些钱，那林家的女儿可是大学生，在帝都那嘎达当老师的，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儿子这个修车的？” 她知道，当年婚事告吹，一方面是因为林家要的彩礼他们家实在拿不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林家看不上他们家。 顾清砚的语气是冷漠的，目光落在前方的电脑上，没有半点温度。 “余款九十万，另外我会让人送过去一辆车，林家贪财，会想方设法攀上你们家的，但是婚后财政大权必须掌握在你们手里，懂？” 女人连忙应下，“懂懂懂，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林家把女儿嫁过来就是我们家人，彩礼什么的当然还要还给我了，大老板你放心，怎么给儿媳妇儿立规矩这一点，我门清儿着呢。” 顾清砚挂了电话，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把余款送过去，另外加上一辆车，不用太豪华，五十万左右的车就行，你留在那儿等到他们领证就可以回来了。” 电话里那人的声音很恭谨，“是，professor顾。” 咔哒。 浴室门开了。 洗完澡的绾柠光着脚丫走出来。 她的身上只套着一件宽大的男式睡衣。 是顾清砚昨晚穿过的。 上衣很长，穿在绾柠的身上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错觉。 衣摆盖住了臀部，停在膝盖之上。 墨绿色显得那双腿更加白皙诱人。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在睡衣上留下一片片痕迹。 水滴落下，停在胸前，洇湿过后，显出让人躁动的形状。 顾清砚以前觉得自己的睡衣都很中规中矩，现在却觉得这衣服是最能撩动他的原罪。 因为小豆丁是没错的。 所以有罪的是衣服。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顾清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语速保持正常。 绾柠却毫不知自己造成的影响，光着脚丫走进书房。 “你帮我。” 别的女孩子撒娇是什么样儿，顾清砚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家女朋友一撒娇，他便只能投降。 “我去拿风筒。” 顾清砚经过绾柠身边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那是他刚换的牌子，上次跟绾柠去超市，导购员强力推荐的。 味道从绾柠身上飘出来简直香极了。 他决定以后都用这个，不换了。 吹头发的时候，绾柠靠在顾清砚身上，拿着手机。 宋婷婷却在这个时候发来了微信。 【婷婷玉立：绾绾，大大刚更新的那章被锁了，不过她把内容发到了群里，我收藏了，你要看吗？内容超劲爆。】 【豆丁不吃豆：还有群？】 【婷婷玉立：啊呀，忘了拉你来着，等下，我现在拉你，是企鹅群，不过要管理员审核，粉丝值够了就行，平时一些正文不能放的内容，大大都会发在群里。】 紧接着，绾柠的企鹅app收到了一个群邀请。 绾柠立即点击加入，随后便切换到微信那边，去看宋婷婷发来的截图。 截图上正是被锁了的内容。 【婷婷玉立：车速绝对给力，包你看过不后悔，记得准备纸巾，哈哈哈。】 绾柠不知道要准备纸巾做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点开那截图。 第一行字：书房y。 绾柠：“？” 身后顾清砚握着风筒的动作也有了短暂停顿。 绾柠继续看，因为头垂了下来，挡住了顾清砚的视线。 等到顾清砚把她的头发吹干，绾柠也看完了截图上的所有内容，并果断按照宋婷婷说的，收藏保存，还仔细做了分类，生怕下次找不到。 原来还可以这样。 绾柠觉得自己掌握了新知识。 记得在妖界的老师说过，知识要运用到现实，才能更好的掌握。 风筒关了后，书房里似乎格外的安静。 两人的心跳声兴奋地回应着对方。 “砚砚，时候不早了，我们来做点儿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非单身男女都懂，这样的话是一种邀约。 尤其当心爱的女孩儿穿着自己的睡衣，下身空档，湿漉漉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时候，这种邀约简直可以致命。 以前，许多人都说顾清砚理智的过分。 可现在他却觉得，也许那些人都看走了眼。 他一点都不理智。 只要绾柠说一句不沾颜色的话，便可以让他溃不成军。 “小豆丁，你的睡衣湿了。” 应该去换一套。 绾柠开始解扣子，“那就脱了吧。” 顾清砚：“！” 他连忙上前按住绾柠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绾柠抬头，轻笑着打量他的表情。 和刚刚那个截图里的文字描写的好像。 “砚砚，你是不是害羞了？” 红晕爬上顾清砚的耳垂，他把目光侧开，不想绾柠被他眼底的欲望吓到。 “去换套睡衣吧，这件我昨天穿过了，你放到脏衣篮，明天我来洗。” 绾柠才不管那么多，无视了顾清砚的话，直接贴到了他的身上，把人抱住。 “我就是故意选的这件，穿在身上，到处都是你的味道，好像你在抱着我。” 说完，绾柠踮起脚，“砚砚，我们到底要不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呀？” 顾清砚从不觉得自己的定力居然这么差。 他终于忍不住，垂下头，扣住绾柠的后脑，直接吻了下去。 这一章我生怕被锁，虽然我觉得我没写啥过分的 第247章 我只要你就够了 他终于忍不住，垂下头，扣住绾柠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绾柠一开始是睁着眼的，直到顾清砚稍稍离开她的唇，哑着声音提醒。 “乖宝，闭上眼睛。” 绾柠心里的蜜罐被打翻了，甜死个人。 砚砚叫她乖宝呢。 她沉浸在这种喜悦中回应着这个吻，很快，脑子里便空了，酥麻的身子软软地靠在顾清砚的怀里。 还好，她没有忘了截图里的内容。 绾柠攀在顾清砚身上的手开始游走，与他的衬衫扣子作斗争。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笨拙不得其法。 这扣子好讨厌。 她有点儿急，身上又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只能随意乱扯着。 终于，她扯开了两个口子，小手趁机溜了进去。 男朋友的皮肤真好。 顾清砚身心承受着巨大的刺激，他的吻不似刚刚那般温柔，变得凶狠起来。 大手离开绾柠的腰间，将她身上的睡衣向上推。 他把电脑推到一边，把绾柠压在了桌子上。 冰冷的触感惹的绾柠再次发出声音，也将顾清砚从欲望的崖边拉回。 “凉吗？” 顾清砚把绾柠拉了起来，同时把睡衣整理下，盖住了那诱的他差点儿理智全无的地方。 绾柠的身子还是软的，大脑被亲的不太灵活，懵懵地看着顾清砚。 “不继续了吗？” 那截图里的内容可不止这些呢。 她都学会了。 就差实践了。 “小豆丁。”顾清砚制止了想要再次贴上来的绾柠。 若是再来一次，他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即使清醒过来。 绾柠有些不满意，“你刚刚还叫我乖宝。” 顾清砚：“你……” “不是‘你’，是‘乖宝’。” 绾柠一副‘你不这么叫我我就什么也不听’的表情。 “乖宝。”顾清砚无奈妥协，“去锦城之前回家吃顿饭吧，妈妈肯定不放心你。” 他试图转移绾柠的注意力。 绾柠点点头，“好。” “林女士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把她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以后你们大概见不到了。”顾清砚又道。 绾柠对这一点还是比较好奇的，“她离开帝都了吗？” 她已经听说了林女士被房东赶走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是嘉郡雅苑的人了。 顾清砚没有细说过程，只说了个结果，“嗯，她回老家结婚去了，对象是她的初恋，当初分手是因为她们家要的彩礼太多，现在问题解决了。” 他以为绾柠还会追问下去，却没想到绾柠的问题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你要多少彩礼？” 绾柠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人类好像都很注重彩礼聘礼这一类的东西，可是她空间里的东西也就那么多，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实在太少。 要不，去拿臭狐狸那儿再诓点儿过来？ 如果再不够，那就多接点儿工作，努力赚钱。 就在绾柠认真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顾清砚却是被她的小模样儿逗笑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女朋友去把衣服换了，不然他真的不敢保证还能这样淡定多久。 趁着绾柠思绪飘远，顾清砚把人带回了卧室，拿出一套女士睡衣。 当然，也是很保守的那种。 “乖，先把衣服换了。” 绾柠还在想彩礼的事情，手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顾清砚轻咳一声，淡定转身，出了卧室。 “我去帮你拿果汁。” 果汁拿了回来，绾柠终于换好了新的睡衣。 “砚砚，你还没说我们结婚时候你要多少彩礼？” 顾清砚把果汁递给她，顺便揉了揉她的头，“彩礼是男方给女方的，应该我来问，小豆丁，你要多少彩礼？” 绾柠直接摇头，“我只要你就够了。” 顾清砚心底暖洋洋的，把人圈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鼻尖儿。 “那我是你的了。” 绾柠笑的很开心，“我也是你的。” 啊，好像摇尾巴。 她身子腰部微微一动，猫耳和猫尾同时出现。 粗大的猫尾巴左右摇摆颤动，代表着绾柠现在激动雀跃的心情。 …… 《仙魔》剧组出发去锦城的时候，媒体和粉丝把整个机场塞的满满的。 顾清砚把人送到机场，看着里边的情况，不自禁担心了起来。 他原本是想要安排私人飞机送绾柠他们过去，可锦城太偏僻，私人飞机到了那边没有可以着陆的地方。 “大哥，你就放心吧，做艺人都必须要经历这些的，而且除了私生饭，一般粉丝对艺人都很友好，他们只是想来拍个照，送个机，仅此而已。” 郝婷觉得顾清砚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爹系男友，这操心程度简直了。 和那些整天炫娃的奶爸有的一拼。 闻言，顾清砚只能收起所有担心，却又忍不住唠叨了起来。 他看着绾柠，“下了飞机第一时间跟我报平安，那边条件艰苦，但是别委屈着自己，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 郝婷和宋婷婷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大写的无语。 绾柠戴着口罩和墨镜，可即便这样也还是被人认出。 “绾绾！” “闺女！” 郝婷连忙拉住绾柠，“走，先去vip通道那边，不然一会儿你的粉丝都凑过来，咱们怕是连飞机都赶不上了。” 绾柠恋恋不舍地和顾清砚摆手，“我会好好拍戏，尽快回来的。” 顾清砚看着她们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总觉得不太安稳，空落落的。 这是他之前25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手机响了，是陈铮打来的。 “赵凡林死了。” 顾清砚回到车上，“死因？” 陈铮：“坠楼，表面上看是自杀。” 那也就是说还有别的疑点。 “顾医生，按照惯例，我们要对近期和赵凡林有过节的人做一遍筛查，这个程序我想你也懂的，对吧？” 陈铮的语气很兴奋。 终于能正大光明给顾清砚找不痛快了，他甚至想跟把线索和矛头都指向顾清砚的人说声谢谢。 顾清砚的反应却很淡定，他把车开往前去刑侦队的路。 “我半个小时以后到。” 第248章 今年没拜太岁吧 “我半个小时以后到。” 顾清砚说是半个小时，还真的就正好在三十分钟以后到了刑侦队。 陈铮就等在院子里，指尖夹着烟，靠在柱子上，一条腿弯曲着，斜歪着头看着下车走过来的顾清砚。 “顾医生，我说你今年是不是没拜太岁啊？不然怎么总在我这儿看见你？” 顾清砚的目光扫了眼陈铮被烟头灼伤的手指，那里有好几个明显的疤痕。 甚至是几个伤痕叠加在一起。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他把目光收回，“赵凡林是在哪里坠楼的？” 陈铮随手把烟头丢了，双手插兜，带着顾清砚往里走。 “梦工厂。” 这真是个久违的名字。 顾清砚走在陈铮的身边，进了刑侦队办公楼后，有许多路过的刑侦人员跟他问好。 “顾医生。” “好久不见啊顾医生。” “顾医生，上次那个案子还有点儿事情想要再麻烦你。” 顾清砚很随和，跟每一个人都点头示意，又跟最后那个人说了一句，“好，我晚一点过去找你。” 进了法医室，陈铮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在我们刑侦队好感度有点儿高啊，这受欢迎程度仅次于我了，顾医生，打关系牌可没用，若是你犯了法，我也照抓不误。” 顾清砚没搭理陈铮，径直走向了前面的停尸台。 赵凡林就躺在那里，光溜溜的，身上只盖着一块白布。 法医杜枚是刚刚调来的，和顾清砚是第一次见面。 “顾医生你好，我好几个师兄都很崇拜你，以前总是拿你当作奋斗的目标以及学习的榜样呢，今天总算有缘一见，等再见到他们，我可是要说出来把他们羡慕死。” 顾清砚淡笑，“你过奖了，还是先看看这个尸体吧。” 杜枚也是专业人士，在偶像面前自然是不希望被看扁，或者被认作不专业。 所以她立即认真了起来，走过去，把盖在赵凡林身上的白布掀开。 “死者身上没有其余外伤，我的结论暂时只能判断为高空坠楼，但是，是自杀还是他杀，还不能确定。” 杜枚生怕顾清砚觉得她不专业，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是这样，有些死前不久造成的伤痕，并不能很快显露出来，所以如果赵凡林死之前经历过打斗，捆绑等，暂时还不能判断。” 这些顾清砚都懂，在pbs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协助fbi办案，对于这些事情早已门清。 可他没有打断杜枚的话，一直等她讲完。 “我明白。” 顾清砚转身，看向陈铮。 “陈队，你刚刚说他是在梦工厂坠楼？” 陈铮笑着点头，“你也觉得邪性对吧？据说梦工厂已经倒闭了，那栋大楼过几天就要被公开拍卖，现在突然有人在那儿坠楼，拍卖会怕是要开天窗了。” 毕竟没人会花高价买个凶楼。 “啧啧啧，如果赵凡林是被人杀的，那背后这人可真够心狠的，杀人不说，还要拐带着梦工厂这栋大楼，听说可是有不少人盯上了那儿，暗戳戳想要弄到手呢。” 顾清砚也听说过这件事，不过他倒是不觉得陈铮会是那种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唇舌的人。 出了法医室，俩人来到了陈铮的办公室。 陈铮又点了一颗烟，抽了一口解解馋，随后看了顾清砚一眼，丢了一颗烟过去。 “来一根？” 说完又是一口烟圈吐出。 这吞云吐雾的样子任何一个老烟民看了都会眼馋，恨不得立即跟着抽两口。 顾清砚淡定摇头，“戒了。” 陈铮靠着椅背，把双脚搭在桌上。 “我听说好多人都会把压力寄托在吸烟上，工作不顺利要吸烟，感情不顺利要吸烟，累了要吸烟，事后要吸烟，顾医生，你戒了烟，那又是拿什么来缓解这些压力的？” 从第一次见顾清砚，陈铮就不停地试探着他的底线，想要在顾清砚身上挖到些什么。 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就如同现在。 顾清砚淡定地摇着头，“我没有压力。” 陈铮不信。 在这个随便拉出个女的都比男人能干，比男人赚的多，比男人还会撩妹的时代，哪个男人敢说自己没压力？ 顾清砚道：“压力只是人们在为自己的失败和惰性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罢了。” 陈铮一颗烟抽完了，难得的没有继续留恋，而是直接把烟扔进了旁边柜子上的鱼缸里。 那个鱼缸是前年魏局长送他的，之前里边还养了几条观赏鱼。 可陈铮经常往里边丢烟头，魏局长心疼那些鱼，便把鱼都拿到他办公室里养着去了。 只留下了这个鱼缸。 鱼缸里的水还在，可里边已经布满了烟灰。 烟灰和水混杂在一起，时间长了，形成一种黄色的沉淀物。 “找到厉堇了吗？”顾清砚问道。 赵凡林在梦工厂坠楼，厉堇又是梦工厂的老板，这二者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 陈铮耸了耸肩膀，“已经让邢武去带人了。” 说完，他开始正式为顾清砚做笔录。 “姓名。” 顾清砚：“……” “年龄。” “25。” “性别。” “……” “职业。” 顾清砚：“陈队，你除了灼伤自己还有过其他自残行为吗？” 陈铮拿着笔的手顿住了，好半晌才抬头，眼神阴翳，目光不善。 顾清砚也不怂，就这么淡然地与他对视。 足足有五分钟，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打破这份尴尬局面的是邢武的敲门声。 他敲了两下后就直接推门而入，急匆匆的，说话有点儿喘。 “陈队，厉堇死了。” 说完邢武才看到办公室里还有个人。 “顾医生也在啊。” 他一副丝毫没把顾清砚当外人的样子，打完招呼便继续看着陈铮，等着他下一步指示。 陈铮阴翳的目光收回，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死的？” 邢武：“割腕。” “尸体呢？”陈铮又问。 “已经带回来了，杜法医正在做尸检。” 陈铮烟瘾又犯了，点了颗烟吸了一口，然后低咒一声，“草！” 起身，他准备去法医室，想了想，又折返了回来。 “顾医生，你应该不会害怕解剖吧？” 顾清砚知道陈铮这是想让他一起跟着去看看。 他也正有这个意思。 (本章完) 第249章 顾医生被扣押 厉堇的尸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顾清砚和陈铮一直在法医室等着。 “死者死前大量酗酒，胃内发现残留食物，应该是海鲜，右手手腕伤口内深外浅，这不符合自杀时下刀的力度和方向，应该是被人划开的。” 杜枚解释完便将签好字的尸检报告交给了陈铮。 陈铮‘啧啧’两声，“这事儿有意思了，先是赵凡林在厉堇的梦工厂坠楼，随后厉堇也特么跟着翘辫子了，不过这俩货死了也好，都特么人渣畜生，死一个少一个。” 说完又看向顾清砚，“悲催的是老子还得查出究竟是谁为民除害宰了这俩畜生，顾医生，你对为民除害怎么看？” 顾清砚知道陈铮在怀疑他，“我没那么大公无私，对为民除害没兴趣。” 杜枚也听懂了陈铮的意思，“陈队，你是怀疑顾医生？” 这怎么可能？ “顾医生虽然是精神科博士，但是对外科也有所涉猎，如果是他要杀人，绝对可以做到让我查不出任何端倪，直接判定为自杀。” 杜枚也并不是盲目崇拜，她是根据专业知识有自己的判断。 离开法医室，陈铮带着顾清砚去了1号审讯室。 邢武也在，负责记录。 终于能在这个地方跟顾清砚说话，陈铮还挺激动，难得一本正经起来。 “昨天晚上9点到12点之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9点到12点是赵凡林坠楼的时间。 巧了，厉堇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死亡。 顾清砚端坐在陈铮对面，接受审讯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在家，睡觉。” 陈铮：“这么早睡？” 都市人夜生活丰富多彩，尤其是年轻人，0点之前入睡的简直凤毛麟角。 顾清砚：“我女朋友今早赶飞机，昨晚必须早睡。” “这么说，你女朋友是你的人证了？”陈铮又想起了个事儿，“你女朋友和厉堇有过矛盾吧？” 绾柠多次公开场合和厉堇开撕，甚至还上过热搜，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 顾清砚的眉头蹙起，神色和眸光终于有了波动。 “她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陈铮指尖夹着一颗烟，像转笔一样在几个手指间转来转去，动作流畅，这是他心情好时候最常做的事情。 “你们两个都有嫌疑，互相佐证是不可以的，也许你们是同谋，共同作案。” 总之陈铮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顾清砚。 顾清砚知道陈铮一直想透过他来调查什么，可他现在早已经离开了pbs，有些事情不想再沾身。 “陈队，你怀疑我和我女朋友，请拿出证据。” 陈铮笑了，“放心，证据我会去找，不过要麻烦顾医生你留在我这儿多待上一段时间了。” 陈铮前脚把顾清砚扣留，顾清染后脚就带着律师赶到了刑侦队，一同前来的还有魏长林。 “陈铮，你胡闹！顾医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和这两个案子有关？还不快把人放了？”魏长林逮着陈铮便是一阵训斥。 陈铮向来不惧这个，垂头将把玩了许久的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眯着双眼看着面前的三人。 “他是嫌疑人，我照规矩扣留审讯，一没刑讯诱供，二没栽赃陷害，魏局，你让我放人，得有个理由吧？” 魏长林转头看向顾清染，“顾总，我们警方这也是照章办事，顾医生之前打过赵凡林，这是事实，俩人矛盾才发生没多久，人就死了，的确是有嫌疑的。” 顾清染科没有他哥那么好说话，眉眼一斜，“魏局长，你觉得如果真的是我哥想要弄死那两个杂毛畜生，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赵凡林也配脏了我哥的手？” 魏长林轻笑，“顾总，这话是在理，咱们熟知顾医生的为人，也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但若是不拿出实际有效的证据，怕是会落人口实，将来被人提起，也会影响顾医生和顾家的名声，你说对吧？” 魏长林这么说话，已经是给足了顾清染面子。 顾清染也知道他哥重名声，“我要见我哥一面。” “这个可以。” 魏长林直接答应了下来，并让邢武去安排。 顾清染带着律师同邢武一起走了，陈铮那颗烟也正好抽完，精准地弹入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魏局，这不符合规矩。” 向来最不把规矩看在眼里的人，如今却在这儿说起了规矩。 魏局长给陈铮递了个眼色，俩人一前一后去了陈铮的办公室。 陈铮把门关好，把自己丢进了旁边的沙发上。 身子向后斜歪着，两条腿翘起来，搭在茶几上，嘴角挂着笑，眼底却尽是冷漠。 魏长林也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之前说过几次，但陈铮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也就懒得再多费口舌了。 “说吧，你为什么非要把顾医生扣在这儿？” 陈铮又改变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儿。 “我不是说了？他有嫌疑。” 魏长林笑着坐在了另一旁，“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要是有什么计划最好早点跟我说，我也好让下边的人配合，也能知道怎么应付顾家那边，陈铮啊，你在我手下干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虽然总是表现的玩世不恭，不屑规矩，但心底里却还保留着一个刑侦人员的初心，你的心是净的。” 你的心是净的。 这句话在陈铮的耳边自动达成了循环播放，不断冲击着他心灵深处。 “呵。” 他嘴角的笑似是自嘲，又似是被人看穿的羞恼。 “哪儿来的什么见鬼的初心？魏局你也太高看我了。” 陈铮放下二郎腿，身子坐正，“不过我关着顾清砚的确有目的，我知道这俩案子和他无关，但目前他最有嫌疑，案犯的本意似乎也是想带着我们往这上边引，不如干脆将计就计，让凶手放松警惕。” 闻言，魏长林松了口气。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顾家那边你放心，他们虽然有钱有势，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这个计划我觉得可以跟顾医生通个气，他脑子活，门路也多，又是这案子相关人物，说不定会有帮助。” 第250章 乖宝的男朋友 魏长林从陈铮办公室出去的时候，顾清染也正好离开了审讯室。 律师已经先一步离开，顾清染似乎是故意在等陈铮。 “陈队长，我哥愿意留下配合你们办案，我也就不搞什么特权主义了，但若是他在你这儿受了什么委屈，我也不介意多做点儿什么。” 顾清染看陈铮的眼神是充满敌意的。 他最看重他哥，从小到大哥哥对他的陪伴更甚父母。 在知道他哥被扣押的时候，他急的恨不能直接冲到刑侦队来和陈铮打一架，再动用关系扒了陈铮这个队长身上这身皮。 但他哥制止了他。 “你该庆幸我哥是个斯文人。” 他哥让他不要插手，所以他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不过该放的狠话不能省。 “可我不是。”顾清染眸色微凛，“听说你还怀疑我嫂子，提醒你一句，她可是我妈的眼珠子，你若是惊动了我嫂子，我妈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顾家主母有多彪悍，整个帝都几乎没人不知道。 陈铮自然也有所耳闻。 不过他不怕。 “呵，顾总，慢走不送。” 陈铮直接下了逐客令，半点儿都不客气。 魏长林只能站出来充当老好人的角色，笑着送顾清染出去，并企图帮陈铮说两句好话。 可惜顾清染没给他那个面子。 “魏局长，最近我公司资金紧张，关于你们办公楼扩建的事儿，我觉得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说完顾清染便上车离开了。 魏局长怔愣在原地，没想到顾清染会在这上面拿捏他。 刑侦队办公楼扩建的事儿本来已经敲定了由顾氏财团投资，眼看着合同都要签了，没想到又横空冒出这么个事儿。 转身，魏长林又返回了刑侦队大楼。 “陈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个案子必须限期破案，给我立个军令状，三天之内不破案，你这个队长也别当了。” 放完狠话魏长林心里的气儿也就顺了，绷着脸转身就走了。 邢武有点儿担心，“陈队，三天破案，魏局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陈铮倒是不在乎，“担心什么？破不了案被降职的是我又不是你，走，去案发现场再转转。” …… 锦城。 虽然已经到了二月份，但是处于北方的这里气候还是非常寒冷。 绾柠在下飞机之前又多穿了一件羽绒服，帽子围巾全副武装，可即便这样，下飞机的那一刹那，还是觉得寒风入骨，冻得人嘴唇发颤。 许言早就让人安排了大巴车，载着全剧组所有人朝着拍摄地赶去。 车上，绾柠正在给顾清砚打电话，可每次都是关机。 宋婷婷坐在她的身旁，正好看到了绾柠手机屏幕上的名称备注。 乖宝的男朋友？ 郝婷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俩人还真是能秀。 “怎么？没人接？”郝婷问道。 绾柠又拨了一次，还是关机。 “好奇怪，砚砚从来没有这样过，而且他让我下了飞机立即跟他报平安的，怎么会关机呢？” 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郝婷的手机响了，是顾清染打过来的。 她没给顾清染做任何特殊备注，就只是他的名字。 “喂，下飞机了吧？” 顾清染是计算着时间，觉得郝婷应该下飞机又上了车之后，才打到电话。 车上人很多，郝婷戴上了耳机，防止被其他人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自己的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嗯，在大巴上。” 绾柠扯了下郝婷的袖子。 郝婷看了她一眼，会意后问顾清染，“大哥电话关机了，绾柠联系不到，你能找到他吗？” 顾清染把在审讯室里他哥交代给他的话转述了一遍，“大哥临时出差了，s市有个特殊的病人需要他过去，这两天估计会非常忙，你让嫂子不要担心，等大哥忙完了会跟她联系的。” 郝婷把话又简单地转述给了绾柠，绾柠这才放心。 顾清染还没挂，用语言来表达思念。 “锦城冷吗？” 郝婷：“还行。” 顾清染早就做好了功课，知道那边多少度，也知道郝婷这么说只是为了不想让他担心。 “多穿一些，不要为了风度就不要温度，那边条件艰苦一些，要不我派两个人过去吧。” 其实顾清染更想自己跟过去，可是这个提议在郝婷出发之前，就被她亲口否决了。 “不用，来太多人也不方便，我自己可以处理。” 郝婷真心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以前带着艺人出去拍戏，再艰苦的地方她都待过。 甚至在沙漠里三天三夜没有水喝，依旧坚持了下来。 车上人频频看向郝婷，郝婷便没有再和顾清染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化妆师小李就坐在郝婷前面，忍不住好奇，转过头问起了八卦。 “婷姐，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男朋友吧？” 道具助理小张也把头探了过来，“哇，婷姐你什么时候脱单的啊？你男朋友也是圈里人吗？” 坐在最后面的靳语和书瑶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好似被人无形孤立了一般，面色阴沉地看着郝婷的方向。 郝婷也知道这种事情否定的多了，反而更会引来别人的注意，所以干脆就承认了下来。 “他不算圈内人。” 许言本来以为是这些人瞎猜，没想到郝婷居然承认了。 “郝婷，你真谈恋爱了？” 语气中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整个人车的人都听得出来。 郝婷失笑，“我脱单你们怎么这么惊讶？” 许言从前边走了过来，坐在和郝婷隔着一条过道的座位上。 “圈子里谁不知道你郝狂是数一数二的工作狂啊，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恨不得全都用在工作上，吃饭睡觉都是在浪费时间，这样的你，居然脱单了，你还能怪我们吃惊？” 郝婷回想了自己过去的几年时光，好像真的如同许言所说，所有时间都贡献给了工作。 她自己也笑了，“前段时间不是很闲吗？就抽空谈了个。” 众人也理解了，同时也忍不住用余光瞄向车后座的书瑶。 郝婷之所以有闲下来的时间，是因为书瑶的背叛，让郝婷一下子从钻石级的经纪人一落千丈，差一点儿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第251章 绾绾怼人 郝婷之所以有闲下来的时间，是因为书瑶的背叛，让郝婷一下子从钻石级的经纪人一落千丈，差一点儿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虽然大家都没开口说什么，可书瑶却感觉到了他们眼中的轻视和嘲弄。 如今郝婷东山再起，这一切都仿佛在无声嘲笑自己当初的有眼无珠。 不行，她不能让郝婷就这么爬起来。 书瑶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对着郝婷方向轻轻一笑，“恭喜啊，怪不得婷姐最近事业顺利，原来是恋爱了，心情美丽，万事自然顺。” 满车人都是浸淫娱乐圈已久的，个个都是人精，哪儿会听不出书瑶话里有话？ 恋爱了就事业顺利了。 这是暗指郝婷傍上金主，被人包/养？ 宋婷婷第一个不乐意，转身就想和书瑶理论，却被郝婷给拉住了。 她们现在无论做什么，最终都会被安在绾柠的身上，直接影响的是绾柠。 郝婷对着宋婷婷摇了摇头，就这么个空档，绾柠却已经先开了口。 “也对，毕竟好姐姐签了我，我既对她的男人没兴趣，又对她的钱没兴趣，现如今像我这样乖巧听话的艺人真的是不多了，好姐姐的事业自然也就顺利了，事业好了，心情就好，摆脱了某些碍眼的存在，霉运也跟着离开，好姐姐的桃花运也就跟着来了。” 宋婷婷笑着对绾柠竖起大拇指。 其他人也纷纷憋笑。 因为以前书瑶在郝婷身边，所以郝婷霉运不断，事业不顺，感情也不顺，如今离开了，一切都变好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绾柠这么会怼人？ 关键怼的还挺爽。 “你！” 书瑶这些日子事事不顺，原本心情就不好，如今被绾柠这么一怼，犹如被点燃的炮仗，瞬间就炸了。 “绾柠，你不要以为仗着你男朋友是顾家大少就可以目中无人，这个圈子，作品说了算。” 绾柠点点头，“哦，原来是作品说了算啊，我还以为是脾气说了算呢。” 书瑶还想说什么，却被靳语给拉住了。 她在书瑶耳边小声提醒，“我听说这部戏顾家大少也拿了钱，绾柠等于带资进组，就连现在咱们坐的大巴车都是他们安排的，这几天你就多忍耐着点儿，小心吃亏。” 锦城地广人稀，整个城镇最豪华的便是一家三星酒店。 名为，名都酒店。 “听说古时候这里是一个部落的都城，后来统一归了中原，才改名锦城的，这个酒店也是为了纪念那段历史才这么命名的。”宋婷婷见绾柠仰头望着酒店的招牌看，便随口给她进行科普。 绾柠有时候挺佩服宋婷婷的，“婷婷，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被夸的宋婷婷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为了写文，看了好多乱七八糟的野史，虽然是野史，但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绾柠又抬头看了眼酒店的牌匾。 那是用玄火木雕刻出来的。 玄火木是他们妖界独有。 而那牌匾上的字，绾柠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是她爷爷的字迹。 没想到，爷爷酒醉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真的也曾经来人界做过猫混子，甚至还混成了一族之首。 前方，郝婷在叫人了。 “绾柠，婷婷，过来拿房卡。” 整个酒店都被剧组包下来了，所以也不需要挨个登记，大家都是领了房卡就各自回房间了。 绾柠她们三人的房间分别是4楼的401，402，403。 进房间后，绾柠又给顾清砚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好奇怪。” 郝婷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哥沉稳冷静，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多半是还在忙，你呀，做人家女朋友也要多为人家想想，传说中的顾家大少可是个工作狂，你自己想想自从跟你在一起后，他加班过几次？听说他之前可是连周末都不休息的。” 绾柠有点儿愧疚，“那我也要做工作狂，和砚砚一起努力。” 临近中午，出去逛了一圈的宋婷婷回来了，带着绾柠和郝婷去了酒店一楼的餐厅。 说是餐厅，其实更像个集体食堂。 没有包间，只有散座，最里边摆放着很多做好的菜品，需要自己拿托盘去盛。 如果不喜欢吃这些，也可以单独点菜，但是那样比较耗时间，也得另外自己加钱。 以上，都是宋婷婷在电梯里给绾柠和郝婷做的介绍。 到了餐厅后，她熟稔地跟负责打菜的阿姨打招呼。 “阿姨，这就是我的两个朋友了。” 阿姨姓徐，长的慈眉善目，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哎呦，长的真好看，来来来，这个红烧排骨和白灼虾刚刚出锅，托盘在那边，你们快先多盛一些，一会儿可就没有了。” 宋婷婷连忙拿来三个托盘，“好嘞，谢谢阿姨，哎呀阿姨我们自己来就行，您先歇着。” 她开始夹菜，三个人的份，每个托盘分量都很足，一边夹菜一边夸赞。 “这菜简直是五星级大厨的水准啊，闻着就香，卖相也好。” 徐阿姨笑的更开心了，因为掌勺的大厨就是她男人，自家男人被夸了，她面上也有光。 “喜欢吃就都夹过去吧，大不了一会儿再让厨房做。” 宋婷婷毫不客气地把所有白灼虾都夹走了。 绾柠和郝婷惊呆。 直到跟着宋婷婷来到角落的桌子坐好，才回过神来。 绾柠面露不解，“婷婷，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宋婷婷一边扒虾一边摇头，“我跟你们一样，也是第一次来啊，不过这里除了冷点儿，其他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绾柠更迷惑了，“那你怎么会认识刚刚那个阿姨？” 宋婷婷把虾肉放进嘴里，吃的贼香，笑着道：“我刚刚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徐阿姨在搬东西，顺手帮了她一下。” 说完，她把声音压低，“厨师就是徐阿姨的老公，这个餐厅他们两口子承包的，赚的钱勉强能供儿子在帝都上大学，跟他们打好交道，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吃嘛嘛香。” 绾柠和郝婷同时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第252章 被夸了 书瑶和靳语来的最晚，她们是先出去找了一圈饭店，发现环境还不如酒店的食堂，无奈又折返回来。 这时候其他人已经吃完了，菜也只剩下两个青菜和咸菜。 书瑶看着绾柠她们桌上堆成小山一样的骨头和虾壳，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这菜是给人吃的吗？让厨房快点儿再给我做几个菜，鱼要清蒸，再来份醉虾，另外用砂锅熬点鸡粥，都不许放蒜。” 她最讨厌嘴里传出一阵阵的蒜味儿，太影响她的形象。 绾柠她们本来都打算走了，可见状，宋婷婷又拉着绾柠和郝婷坐了下来。 “看戏看戏。” 徐阿姨年轻时候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性子泼辣豪爽，直来直去，但为了供儿子上学，她也学会了忍耐。 “姑娘，厨师都下班了，而且另外点菜是要加钱的。” 她指了指旁边墙壁。 那上面贴着一张纸，手写着几个大字。 “单点另收费，可堂食，可外送。” 靳语连忙给副导演打了个电话确认，挂了电话后，对书瑶说道：“说是跟酒店说好的，单独点菜属于额外服务，不算在包酒店的费用中。” 书瑶暗怪许言小家子气，连这点儿钱都要省，怪不得只能做个小导演。 “不就是要钱吗？给她。” 靳语给了徐阿姨两百块钱，姿态好似施舍。 “把那张桌子再好好擦一遍，我们书瑶有洁癖。” 徐阿姨是气的，可为了赚钱也没办法，接过了钱，先帮她们把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而后去了厨房。 宋婷婷连连撇嘴，“果然是狗都改不了吃屎，以前姐就反复叮嘱过书瑶，做人不要太高调，把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儿收一收，明明也是农村出来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傲气。” 郝婷对于书瑶的事儿没有任何性质，“走吧，一会儿还要开拍呢。” 场景搭建早在之前许言就安排人过来完成了，所以他们这次过来可以直接开拍。 下午两点，绾柠已经上了妆，换好衣服，可对手戏的书瑶却迟迟不到。 锦城是真的冷，大家伙儿在外面空等了半个小时，书瑶和靳语才出现。 许言也不是没脾气的，“呵，书瑶，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戏非你不可了？” 靳语连忙上前说好话，“许导，你也知道书瑶有点儿低血糖，若是不吃饭就拍戏的话很容易晕倒，状态也不好，酒店的厨师做菜太慢了，这才耽搁了一会儿。” 许言也没想借题发挥，大冷天的，他只想早点拍完，早点结束。 “行了行了，下不为例。” 今天拍的是绾柠扮演的云星晓和书瑶扮演的岳千岚在秘境相遇，两人大打出手。 山巅枝崖，书瑶痛心地看着绾柠。 “为了夺宝不惜杀害那么多人，云星晓，你到底还要造多少杀孽？” 绾柠回了她一记看傻子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溢出一抹讥嘲。 “他们见宝起意，欲杀我夺宝，可功夫不济，被我反杀，便是我造了杀孽，那你这个连亲生父亲都能手刃的人，又算什么？” 每当想起父亲的惨死，云星晓心中便是恨意翻滚，她最不能接受的是，杀了她父亲的人居然是岳千岚。 虎毒不食子，可子却会反噬。 “岳千岚，我说过，只要我不死，会亲手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父英灵。” 锐利的光芒在云星晓眼中闪过，下一秒，她的身形突然闪到了岳千岚面前。 这速度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可许言没有喊停，表情亢奋极了。 哎呀，演员会功夫就是好，这是连后期都省了。 书瑶怔了一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勉强接住了绾柠的戏，二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绾柠的打戏很流畅，尽管这里气候寒冷，可也没有影响到她，反而是书瑶那边，动作稍显笨拙，少了几分凌厉。 副导演看了眼许言，这段儿，得重来吧？ 许言没喊cut，就这么拍完了这一场。 接下来便是岳千岚被打落悬崖的特写了，没绾柠什么事儿，可她也没离开，就站在许言身边看着。 许言：“化妆师，岳千岚的脸太干净了。” 小李秒懂，走过去给书瑶的脸上抹了点儿血浆，又把她的头发弄乱了一些。 瞬间，狼狈不堪，仙气全无。 书瑶不需要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可许言倒是很满意。 “开始！” 书瑶这次没有ng，一遍过，随后连忙让靳语带着她去梳洗。 许言也没管她，笑看着旁边的绾柠，“绾柠，刚刚那场你表现的非常好，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棒，看来武术指导在你面前都有些班门弄斧了，明天的两场也都是打戏，这样，你自己来随意发挥。” 小猫咪没有不喜欢被夸奖的。 绾柠高兴地应了下来，这才跟着郝婷和宋婷婷回酒店。 酒店门口，她们遇到了靳语和书瑶。 书瑶还是刚刚那副鬼样子。 片场那边很缺水，所以书瑶用光了车上所有矿泉水都没能把脸洗干净，反而看着更加瘆人，刚刚下车的时候，路边几个孩子甚至被她吓哭了。 晚上七点十分，绾柠终于接到了顾清砚打来的电话。 “砚砚！” 原本趴在床上的绾柠突然坐起来，“你怎么没有给我发视频？” 她想他了。 她都一整天没有见到他了。 顾清砚：“我还在忙，有些不方便，抱歉，之前手机一直关机，那边情况怎么样？你有没有不习惯？冷不冷？出去时候记得多穿衣服。” 熟悉的叨念让绾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再次趴在床上，两只脚丫调皮地晃来晃去。 “我有听话，下午拍戏时候我穿了三条打底裤，你工作很忙吗？” “还好。” 如果是平时，顾清砚会说不忙。 如今的说法，应该是真的很忙了。 绾柠表示理解。 “你不用惦记我的，我在这边很好，酒店餐厅的菜做的很好吃，下午导演还夸我了，还说明天的打戏让我自由发挥。” 她的语气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将这种能力被肯定的骄傲和满足分享给男朋友听。 第253章 等姐姐 她的语气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将这种能力被肯定的骄傲和满足分享给男朋友听。 挂了电话，绾柠开始看明天的剧本。 许导说这几天都是重头戏，她得把台词记牢，这样才不会浪费大家的时间。 晚上9点，厉堇和赵凡林双双死亡的事情上了热搜。 宋婷婷拉着绾柠去找了郝婷。 “姐，你真没事吧？” 宋婷婷有些担心，毕竟郝婷曾经和厉堇差一点成了情侣，这会儿人突然没了，多少都要感慨一下的。 郝婷在敷面膜，这是出发前顾清染非要塞在她包里的，说是锦城气温太低，冷空气对皮肤伤害大，让她多注意保养，不然脸会被冻坏。 “我？我能有什么事？”因为脸上敷着面膜，郝婷的嘴巴没法张大，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 好在吐字还算清晰。 绾柠打开热搜给郝婷看，“厉堇死了。” 郝婷瞟了一眼，“哦。” 冷静到不行。 宋婷婷坐过去，想要从郝婷的脸上观察到什么，可惜，有面膜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姐，你真的不在乎？” 郝婷斜了她一眼，“不是你说的吗，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他现在真死了，一了百了，再说我一个有夫之妇关心别的男人是死是活像话吗？” 绾柠和宋婷婷同时松了口气。 不在乎就好。 放下心的两人开始研究热搜上的评论。 “评论里有人说赵凡林是在梦工厂坠楼的，紧接着厉堇也死了，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宋婷婷继续翻评论。 不得不说网友实在神通广大，评论区各种版本，都能写出一部烧脑悬疑了。 有的说赵凡林和厉堇卷入了权色纠纷。 有的说他们俩玩儿的太花，是被他们渣过的女人回来报仇。 最夸张的说俩人其实暗地里是一对儿，因爱生恨，厉堇先杀了赵凡林，随后又自杀。 绾柠被惊到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沉迷在网络，原来快乐在这里。” 郝婷把面膜揭了，“赵凡林之前和你刚刚有过矛盾，小心营销号拿这个做文章博眼球，婷婷，做好随时公关的准备。” 宋婷婷却有点儿担心，“姐，如果黑粉真的拿这个开刀来黑绾绾，一般的公关力度怕是没什么用吧，毕竟都出了人命。” 不管一个人多么渣，只要死了，人们就会下意识把他当成弱者，然后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和抨击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要不，你跟顾总说说？世曜的公关行业一流，绝对能护住绾绾。”宋婷婷提议。 郝婷想都没想就摇头道：“没那么夸张，就算黑粉再怎么黑，这毕竟是人命，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也不能把绾柠怎么样，咱们自己处理就好。” 离开郝婷房间后，宋婷婷忍不住对着绾柠吐槽，“姐这样可不行，哪儿有男人会喜欢女强人呢？女强人是用来欣赏的，根本激不起男人的怜惜和疼爱，时间长了，顾总和姐的感情不是会产生危机？” 绾柠对感情的事情不是很懂，“那怎么样才能让男人怜惜和疼爱？” “就是你这样啊。” “我？” 宋婷婷笑着挽着绾柠的胳膊，“对呀，就像你这样，身娇体弱易推倒，能撒娇，会卖萌，虽然句句不离男朋友，但又不会过分依赖男朋友，用心发展自己的事业，你这叫进退有度，是个男人都会被拿捏的死死的好吗？” 绾柠很高兴，原来砚砚已经被她拿捏的死死了呀。 “可是，我更想让砚砚身娇体弱易推倒。” 每次都中途停止，她在里学到的知识至今没有实践的机会。 宋婷婷笑了，“哦，绾绾，你学坏了，不过也对，若是我未来的男朋友像你家顾医生那样，不，有你家顾医生一半儿优秀，我也会忍不住想要推倒他的。” …… 帝都，刑侦队。 顾清砚挂了电话后再度关机，并把手机又交给了陈铮。 “谢谢。” 滞留室里没有其他人，陈铮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指尖夹着的烟没有点燃，偶尔转两圈，再放在鼻子下闻一闻。 “男人谈起恋爱都会变得这么不像自己吗？顾医生，你现在还能想起曾经你在pbs时候是个什么样儿吗？” 对谁都温柔，同时也对谁都冷漠。 他的笑容永远不达眼底，可以宽容一切，却也同时将万物抵挡在心门之外。 陈铮发现他都快想不起初次见顾清砚时候是个什么样儿了。 顾清砚关注的只有这件案子，“赵凡林和厉堇具体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了吗？谁前谁后？” 陈铮去外边拽了把椅子过来，坐在顾清砚的对面。 “赵凡林在前，厉堇在后。” 顾清砚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赵凡林死的时候，厉堇一定是知道的，或者说就在现场，现场应该还有其他人，先查查厉堇最近的行踪，说不定会有收获。” 陈铮早就安排下去了，他看着顾清砚笑了笑，“你不做刑侦真是屈才了，当年fbi高薪挖你，怎么不过去？” 顾清砚：“我只是个医生，仅此而已。” 陈铮懒得听他扯淡。 “现在外界都以为我们怀疑你，侦查方向也一定会围着你，相信凶手肯定会有所行动，继续等就好了。” 顾清砚不想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点儿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陈铮也没把他当普通的嫌疑人对待，继续跟他讨论案情。 “我让人去康辉查了，最近白术的第七人格一直没有出现，而且他也没有离开过医院。” 顾清砚看向他，“你怀疑白术？” 陈铮最终还是没忍住，把那颗烟点燃了。 吸了一口，瞬间整个人精神抖擞，颓意倾数尽褪。 “赵凡林对书瑶放过狠话，以白术对书瑶的那股子劲儿，杀了赵凡林也不是不可能。” 出了滞留室，陈铮又去了趟康辉。 远远地看着白可爱站在楼梯口做望妻石。 陈铮走了过去，“等谁呢？” 白可爱害怕生人，下意识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姐姐。” 提问：你们喜欢身娇体弱易推倒的男盆友吗？ 第254章 雪崩 白可爱害怕生人，下意识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姐姐。” 白可爱的声音很小，小到陈铮要努力去听，才能分辨出他说道是什么。 天已经黑了，医院的院子内稀疏的路灯光线很暗，很多视野被隐藏在黑暗当中。 “白术，你认识赵凡林吗？”陈铮突然问道。 白可爱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厉堇呢？” “也不认识。” 陈铮一直在观察着白可爱的反应，从他的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别等了，你姐姐不会来的。” 说完陈铮就走了。 白可爱觉得这人真怪。 他没有走，依旧站在那里等着。 …… 第二天，锦城。 绾柠今天的戏份依旧是打戏居多。 九点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连雪花机都省了。 绾柠和书瑶就这样在雪中打斗，镜头之下，更具一种美感。 “好，群众演员就位。” 许言说完，副导演连忙朝着那边做个手势。 今天的群众演员是几个小孩子，都是临时在当地找的，早就换好了衣服。 他们也没有剧本，甚至不需要台词，许言就让他们随便在旁边玩儿一会儿，玩儿什么都行。 很快，书瑶扮演的岳千岚被绾柠扮演的云星晓打了一掌，摔在了几个孩子身边。 孩子们吓了一跳，只有一个个子最小的孩子呆呆地看着她。 “cut！好，这场不错，休息十分钟，等下一场。” 许言临时有了新的想法，他把刚刚那个最小的群众演员叫到了眼前。 “小家伙儿，叫什么啊？” “曲振，振兴的振。”男孩儿声音很好听，长的也不错。 许言越看越喜欢，尤其是这孩子眼中的那种灵气，活灵活现的，在镜头里特别能抓别人眼球。 “多大了？”许言又问。 曲振的小脸蛋儿被冻的泛红，一双大眼睛特别的有神，声音清脆，“六岁。” 许言从副导演的手里抢来两包零食，塞给了曲振，“喜欢演戏吗？” 曲振的眼睛从看到零食那一刻就亮了，点点头，“喜欢。” “为什么喜欢啊？” 曲振回答的很认真，“演戏有钱赚，有了钱妈妈就可以买新衣服穿了。” 六岁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想让自己的妈妈穿的像别人妈妈一样那么美丽。 许言笑了，这样朴实的孩子如今也是少见了。 他拍了拍曲振的肩膀，“一会儿好好努力，表现好的话，今后给你加戏。” 这是曲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所以，当休息时间结束后，他表现的更加卖力。 许言给加了戏，曲振成为了被云星晓带走，并收为徒的孩子。 下午，小雪转为了中雪。 拍摄地点转移到了山上。 这座山很陡，松木茂盛，常年积雪。 “所有人做准备，半个小时之后开拍，绾柠，书瑶，你们两个别闲逛了，对对台词，或者演练一遍刚刚的招式。” 许言说完便又开始忙碌去了。 绾柠带着曲振到一旁开小灶。 突然，地表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便开始持续。 片场有人大喊，“雪崩了，快跑！” 所有人都慌了，各自开始逃跑。 “啊！” 曲振惊叫一声，引得绾柠回头。 而绾柠的注意力全在曲振的身后。 那里的地面不知何时突然塌陷，浮雪坠落，转眼就把曲振给带了下去。 “救命！” 曲振下意识喊了一声。 绾柠身形一闪，用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然而幸运之神没有眷顾她，她和曲振就这样一起滚了下去。 “绾柠！你们谁看到绾柠了？”郝婷找不到人，只能像其他人求助。 宋婷婷从前边跑了回来，“姐，不好了，绾绾和那个叫曲家给比下去。” 郝婷连忙冲到事发地，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宋婷婷给拉了回来。 “姐，你疯了？前边可全都是塌陷，你要是进去，还出得来吗？” 郝婷急的眼睛都红了，“救人啊！” 雪崩还在继续，没人再敢上前。 等到一切归于静止的时候，片场一片混乱，绾柠和曲振的身影也消失无踪。 许多人都来找许言拿主意。 “报警。”许言说道。 当地警方来的很快，还带了救援队伍。 可惜，他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绾柠和郝婷的身影。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会不会是位置不对？”警务人员问道：“那下边是通向哪里的？” 他指的是发生雪崩的地点下方。 绾柠和曲振就是掉到了那里边。 剧组里还有其他当地人临时工作，这个问题他们最有发言权。 “那是无回谷，是我们自己起着玩儿的。” 郝婷回神，急的再次想要往外冲。 好在宋婷婷拉住了她。 “姐，现在天已经黑了，你就是现在出去也不好找，甚至还有随时回家的路，也被毁了。” 郝婷摇头，她问许言，“能找到人的几率大概是多少？” 许言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郝婷是个从不服输的性格，她穿好棉衣再度来到了绾柠他们出事儿的地方。 “绾柠！” “绾柠！” 宋婷婷也出来跟着找，“绾绾！红姐！” 十点半，人还没有找到。 许言已经报了警，锦城警方出动。 与此同时，雪堆遮掩的下方，一个隐蔽的山洞中，绾柠把吓坏了的曲振抱在怀里。 “不怕不怕。” 她回忆着电视剧里的人哄小孩儿的动作，轻抚着曲振的后背。 “姐姐，我们会死吗？”曲振抬头看向绾柠。 他还太小，对死亡仍是半真半解。 绾柠摇头，“放心吧，我们不会死。” 十一点，帝都。 刚刚下班的顾清染接了个电话，瞬间驱走了他身上所有的疲累。 “你说什么？雪崩？我老婆怎么样？我嫂子失踪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咒骂完，顾清染想了想，给陈铮打了个电话。 “陈队，我是顾清染，我有急事找我哥。” 陈铮刚到家，又被迫重新返回了刑侦队。 顾清染好像已经到了一会儿，正掐着腰在刑侦队门前来回踱步。 陈铮直接把他带去了滞留室。 顾清砚还没睡，看着顾清染这个时间赶来，下意识便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 陈铮把门打开，方便俩人说话。 顾清染刚走进去便说道：“哥，锦城那边片场雪崩，嫂子失踪了。” 第255章 顾医生到锦城 顾清染刚走进去便说道：“哥，锦城那边片场雪崩，嫂子失踪了。” 处事向来淡然的顾清染瞬间变脸，陈铮如愿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其他的情绪。 恐慌。 当年让欧美一众变态犯罪分子恨的牙痒痒的professor顾居然会恐慌。 呵呵，真是有意思。 “陈队，我必须立即出发去锦城。”顾清砚的眼神难得强势。 陈铮‘呵呵’一声，“我要是不同意呢？” 顾清砚：“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能关注我。” 陈铮等着和顾清砚正面对决的机会很久了，但是现在的时机貌似不太对。 “从后门走。”陈铮让开了门口的路。 顾清砚身上的气势收敛了一些，“谢谢。” 后半夜两点半，一架直升机在锦城名都酒店天台降落。 顾清砚和顾清染两人凝着脸走了下来。 “什么人！”酒店的保安闻声跑了上来，厉声质问，“这里是酒店，不是飞机场，你们是什么人？哪儿来的飞机？不回答我就报警了。” 顾清砚只说了一句，“《仙魔》剧组的人在哪儿？” 郝婷和宋婷婷一直等着警方的消息，没有睡，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们眼中都燃起了希望。 郝婷几乎是跑过去开门的，在看到门外站着的顾清砚和顾清染时，直接怔住了。 她看了眼时间，两点三十五。 距离绾柠和曲振失踪已经超过了八个小时。 “你们怎么过来了？” 顾清染在看到郝婷完好无损站在自己面前时，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他走进去，先是抱了下郝婷，而后才解释。 “雪崩这么大的事儿，你和嫂子都在这边，我们怎么可能不过来？” 顾清砚依旧站在门外，担忧布满了整张脸。 “绾柠在哪儿失踪的？” 郝婷和宋婷婷带着他们去了事发地。 这里已经被警戒线包围，雪已经停了，搜救工作还在继续。 郝婷红着眼睛指着前方，“绾柠就是从那里掉下去的，她是为了救一个孩子。” 警务人员看到又有人过来，连忙过来赶人。 “这里危险，都赶紧回去，搜救有结果会立马通知你们的。” 警务人员对郝婷和宋婷婷有印象，以为她们又是来这里等的。 谁说现在社会真情少的？ 看看这些人，大半夜还挺着严寒来这里等，多重情义。 警务人员心中的感慨还没结束，顾清砚便开了口。 “再过十分钟，飞鹰救援队的人便会到达这里，搜救工作由他们正式接手，相关手续他们到了之后会出具给你们。” 飞鹰救援队在国内外都非常有名，小到找丢失的宠物，大到协助警方营救人质，三年来他们创造了不少奇迹，在民间的口碑非常的好。 警务人员听说飞鹰救援队会来，都很意外。 “你们剧组还真行，够仗义，居然连飞鹰救援队都请来了，不过咱们也不退，到时候一起找人，今晚上可是有零下33度，前些日子还有个醉汉倒在外头一夜被冻死了，要是不快点儿把人找到，怕是得凶多吉少了。” 警务人员的这番话将顾清砚心底的恐慌无限放大。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要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十分钟后，又是几架直升飞机在这里降落，穿着湛蓝色制服的飞鹰救援队队员拿着各自的工具下了飞机。 “professor顾，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快把人找到。” 说话的是飞鹰救援队的一个分队队长，也是国内这边业务的总负责人，叫秦勉。 其他的顾清砚根本没听进去，他直接跟秦勉要了一套设备，“我跟你们一起下去。” 秦勉：“professor顾，这里气候很极端，雪崩后山坳下边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危险性极大，你还是……” 顾清砚很少打断别人的话，这次语气却很急切，“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跟你们去，现在就开始。” 秦勉没办法，只能让人给顾清砚拿来防身应急设备以及氧气袋。 “哥，我也跟你去。” 顾清染想跟着，却被顾清砚给拒绝了。 “你带她们回去等消息。” 弟弟对顾家非常重要，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冒险。 顾清染看懂了顾清砚眼中的意思，“那哥你小心。” 四点，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 救援队还没有传回消息。 名都酒店食堂里，所有人都坐在这里等消息。 许言更是被自责折磨了一夜，“这大雪天，咱们在屋子里有暖气还能感受到一些凉气呢，更别提她们在外边待了这么久，是我的责任，防护措施做的不到位。” 顾清染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边。 小城镇的夜晚很宁静，路灯稀稀两两，因为下雪，所以本该起早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也都休息了。 四点十分，学校施工队以及当地不少居民自愿加入了搜救队伍中。 宋婷婷被感动了，“这儿的人真善良。” 食堂徐阿姨也一直陪着他们，还贴心地给准备了热茶。 闻言，她说道：“绾小姐可是我们这儿的大恩人，她出了事，我们出人出力帮忙也是应该的。” 所有人不解。 刚刚才下楼的书瑶和靳语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大恩人？”书瑶想到绾柠就是为了要救那个叫曲振的孩子才掉下去的，“那个孩子家里是做什么的？” 靳语也想到了这一点。 难道曲振是当地哪个官员家的孩子？ 不然这些百姓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那么多人自愿去帮着救援，不知道大雪天去雪崩发生过的地方很危险吗？ 徐阿姨对这俩人印象不是很好，也听说了她们跟绾柠不对付，所以故意提高了嗓门，生怕她们听不到。 “是啊，绾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善良，我们锦城留守儿童上学难的事情前些日子都上了热搜了，虽然关注度不低，可真正施以援手的人没两个，最后还是绾小姐拿了钱帮我们翻新学校，还添了很多个设备，哎呀，什么电脑啊，投影啊，好多设备以前咱们想都不敢想，这以后孩子上学都能用上，再也不用羡慕大城市的孩子了。” 锦城留守儿童的问题这里的人都听说过，却没想到绾柠居然真的捐了学校。 第256章 你听到猫叫了吗 锦城留守儿童的问题这里的人都听说过，却没想到绾柠居然真的捐了学校。 “老话说做的好不如嫁得好，这话真是不假，绾柠还真是幸福，遇到了个好男朋友，就连做慈善也是吹吹枕边风就能搞定。” 书瑶的话拈酸的很，惹得不少人连连蹙眉。 郝婷因为担心绾柠，早已经成了随时都会被引爆的炮筒，偏偏书瑶不自量力来自愿做这个导火索。 “绾柠把《仙魔》全部片酬和直播所有收入都打到了锦城这边，她做到了她能给的全部，她还没嫁进顾家，顾家的财产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可她还是没给自己留退路，就为了早点儿给锦城这些孩子一个舒适又美好的学习环境。” “可偏偏就是有人看不过眼，自己不想出钱出力，还非要用恶毒的想法来揣测，把别人的善意踩在脚下会成为风火轮帮助你飞上天还是怎么的？这么看不得别人的好？有这功夫你还是好好磨练演技吧，拿了影后大奖的ng女王，你怎么好意思？” 书瑶还想说什么，可是顾清染冷冽的眼神突然扫了过来。 “我的脾气不太好，不想被封杀就闭嘴。” 书瑶不敢惹顾清染，不仅是她，整个帝都敢惹他的没几个。 凭着顾清染的身份地位，若想封杀一个人，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五点，东方的天空微微擦亮。 雪势越来越大，地面积雪已经没过脚踝。 宋婷婷习惯性地打开微博。 热搜第一：#仙魔剧组遇雪崩，绾柠失踪# “狗仔的消息还真够灵的。”宋婷婷吐槽。 连这么偏僻的地方发生的事情，都能如此快地传出去。 七点，天亮了。 徐阿姨招呼大家吃早餐。 郝婷几个人没什么胃口，让其他人先吃。 顾清染的手机响了，是看到热搜的安薇薇打来的。 “清染，你哥的电话打不通，绾绾遇到雪崩了。” 顾清染原本是打算瞒着家里的，没想到一个热搜还是露了馅儿。 “我和我哥都在锦城，我哥叫来了飞鹰救援队，嫂子肯定没事的，妈，你和我爸别担心。” 这边顾清染的电话刚挂，郝婷的也响了。 是易斯特打来的。 “小柠找到了吗？”易斯特问。 郝婷：“还没有。” 她心中愧疚，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绾柠。 易斯特的反应倒是没那么急切，“找到后告诉我。” 说完他就挂了。 郝婷有些意外，宋婷婷也是如此。 “姐，我怎么感觉绾绾这个叔叔不怎么关心她啊？”宋婷婷压低声音为绾柠不平。 人失踪了，在雪地里待了一夜了，做叔叔的居然表现的这么平静。 忍不住的宋婷婷用微博小号发了一条：易斯特没有心。 甚至还艾特了易斯特。 随后她又切换成大号，把易斯特取关了。 七点五十，绾柠背着睡着的曲振出现在名都酒店门口。 俩人的脸被冻的红彤彤的，身上沾满了雪，好不狼狈。 宋婷婷是第一个看到绾柠的，可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睡着了在做梦啊？我好像看到绾绾了。” 绾柠累的不行，一夜没喝水，声音有点儿哑，“婷婷，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快来接一下，这孩子好重。” 宋婷婷眼睛睁大。 卧槽，这梦好真实。 郝婷和顾清砚他们已经迎了上去。 其他人将曲振接过来，郝婷则把绾柠抱住。 “谢天谢地，你没事，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怎么回来的？冻坏了吧？” 郝婷的问题太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好。 顾清染向外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嫂子，我哥呢？” 绾柠本来是想问顾清染怎么会在这儿的，可听了他的话后也愣住了。 “砚砚来了？” 神游的宋婷婷终于知道这不是梦，“顾医生来救你了啊，他和搜救队在外边找了你一晚上，现在还没回来，唉，绾绾你干什么去？” 宋婷婷的话还没说完，绾柠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郝婷和顾清染连忙追了出去，可已经看不到绾柠的影子。 宋婷婷慢了一步，可还是震惊于绾柠的速度。 “姐，下次明星马拉松让绾绾去吧，这速度不拿个冠军简直是浪费。” 绾柠是从另一条路回来的，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找到了昨天他们拍摄的地方。 雪崩的地方被警戒线围着，旁边还停着几架直升机。 不少警务人员正准备撤退。 他们也在雪地里忙了一晚上了，筋疲力尽的。 “唉，可惜了，一个才20出头的女明星，一个还没来得及长大的男娃，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个世界。” “要我说就不该同意让人来这儿拍戏，咱们这儿什么条件咱们自己心里又不是不知道，又冷又穷，冬天雪崩夏天泥石流的。” “行了，咱们也算尽力了。” “那个姓顾的好像是失踪的女明星的男朋友，倒是个情种，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还在下边找呢。” 绾柠跑过去，“请问，你们说的姓顾的在哪里？” 被拉住的警务人员下意识指了指后方，“在那下边啊。” 绾柠朝着那边跑去，速度快到警务人员想拦都来不及。 几个人：“……” “那姑娘怎么那么眼熟啊？” “那不就是绾柠吗？就是失踪那个女明星！” “见鬼了吗咱们？” “额，那还……拦吗？” 说话间，绾柠已经不见了。 这回是想拦都没机会了。 雪越下越大，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难，绾柠干脆在没人的地方化身原形，在雪中急速奔跑。 山坳底下，秦勉正在劝顾清砚。 “professor顾，你也坚持了一夜了，还是先跟我们上去吧。” 其实他想说的是找了一夜都没有结果，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看着顾清砚那个模样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喵！” 风将一声猫叫吹了过来。 顾清砚瞳孔一缩，连忙看向四周。 除了皑皑白雪便是翠绿的松柏，再无其他。 “你听到猫叫了吗？” 秦勉：“啊？” 猫叫？ “professor顾，当地人管这里叫无回谷，有来无回，基本野猫野狗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况且还是大雪天。” 第257章 这个时候就别考验我了 “professor顾，当地人管这里叫无回谷，有来无回，基本野猫野狗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况且还是大雪天。” 秦勉觉得professor顾真是关心则乱，连幻觉都出现了。 顾清砚确定自己没有出错。 刚刚那就是猫叫。 是小豆丁的声音。 “小豆丁！” 顾清砚朝着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秦勉本来是想跟过去的，正巧通话器响了。 “勉哥，这边发现个山洞，并且有人走过的痕迹。” 秦勉：“发定位，我马上过来。” 他们救援队有一套自己的系统，通过特殊卫星渠道定位，不受网络信号的影响。 收到定位的秦勉抬头，“professor顾……” 面前空无一人。 顾清砚走过的地方，脚印已经被雪再一次覆盖，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秦勉把定位也发给了顾清砚，然后转身去了目标地。 雪越来越大了，他得尽快把人找到。 顾清砚一边艰难行走，一边呼喊：“小豆丁！” “喵！” 又是一声猫叫随着风声传来。 风打在了顾清砚的脸上，猫叫声钻进了他的心底。 “喵！” 一团白色身影突然从雪中窜出，直接扑到了顾清砚的怀里。 顾清砚喜的忘了脚下动作，只是凭着潜意识伸手接住了茸毛被雪打湿，身体不断颤抖的小猫咪。 “小豆丁，你吓死我了。” 反应过来之后的顾清砚直接解开衣服拉链，用身体给小猫咪取暖。 “喵！” 白猫的头在顾清砚的怀中不断地蹭啊，蹭着蹭着就睡着了。 上午九点，飞鹰救援队返回名都酒店，得知了绾柠已经带着曲振回来的事情。 九点十分，顾清砚独自一人返回，怀里鼓鼓囊囊的，双手一直小心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所有人都以为绾柠又出事了，毕竟只有顾清砚一个人回来。 “哥，你……” 顾清砚打断了他，“安静。” 顾清染很听话，直接闭上了嘴巴。 顾清砚则是进了电梯，回了4楼绾柠的房间。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任何话，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小豆丁待在一起。 食堂里，只有书瑶和靳语眼中泛着喜色。 绾柠出事了，对她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不过二人都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静静坐在一旁。 郝婷熬了一夜，眼睛红了一圈，这会儿心更是七上八下的。 “他们怎么不是一起回来的？绾柠呢？” 宋婷婷更是直接哭了出来，“外边的雪下的越来越大了，绾绾该不会……” …… 楼上，绾柠房间。 顾清砚就连放洗澡水的时候都没有放开小猫咪。 “喵！” “在外边冻了一夜，先泡个热水澡吧，飞鹰救援队有随行医生，一会儿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顾清砚小心地将白猫放入水中。 白猫不喜茸毛被浸湿的感觉，干脆直接化成了人形。 水波荡漾，却激不起顾清砚心底半分涟漪。 即便将人看光，此时的他也兴不起任何心思。 他被吓坏了，至今不敢去回忆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小豆丁的恐惧。 绾柠被热水包裹着，舒服的双眼眯成一道弯，她伸手拉住准备起身离开的顾清砚。 “砚砚，你不冷吗？” 在听说顾清砚在外边找了她一夜后，她的心里只剩下了心疼。 “你也进来吧。” 她把身体往里边挪了挪，“这浴缸还挺大的。” 原形的大鱼缸，两个人躺进去刚刚好。 “乖，这个时候就别考验我了。” 顾清砚揉了揉她的头，“我在外边等你，需要什么就叫我。” 本来他是可以去其他房间洗漱的，可却又不放心绾柠一个人在房间。 绾柠却抓着他不松手，坚持要一起洗。 “你都冻了一夜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你要是病了，谁来照顾我啊？” 说完，她直接一个用力，把顾清砚给拉了进来。 “呵呵呵……” 得逞的绾柠看着全身湿透的顾清砚，开心地笑着。 “一起洗又怎么样？你还怕我吃了你啊？” 顾清砚无奈，只好把湿了的衣服脱掉，抱着绾柠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下午一点，绾柠在被窝里醒来，窗帘阻隔住了扰人的阳光，房间里有点儿暗，给人一种时间上的错乱。 她下意识看向身旁。 咦？ 没人？ “砚砚？” 绾柠坐了起来，环视整个房间，还起身去卫生间看了一眼。 “奇怪，哪儿去了？” 一楼食堂，顾清砚正在跟徐阿姨点餐。 “牛排要全熟，白灼虾、清蒸鲈鱼、再来一份汤，里边不要放葱姜蒜，米饭两碗。” 顾清砚给了徐阿姨五百块现金。 “用不了这么多。” “拿着吧，我知道你们这里食材不是很容易买，但是我女朋友喜欢吃这些，所以麻烦了。” 徐阿姨觉得这小伙子挺眼生的，“你也是剧组的吗？之前没瞧见啊，你女朋友也是演员吗？” 社牛宋婷婷早已打入了厨房内部，拿着刚做好的炸汤圆走了出来。 “徐阿姨，这是顾医生，他女朋友就是绾柠啊。” “哎呦，是绾小姐的男朋友啊，那这个钱可是不能收。” 徐阿姨把那五百块钱又给顾清砚塞了回去，“绾小姐真的回来了？她在哪儿呢？怎么样啊？冻坏了吧，一会儿我亲自做一些驱寒的汤，让她趁热喝了，可别把身子冻坏了，休息好了就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顾清砚还想把钱再递过去，可徐阿姨却说什么都不肯收了。、 “绾小姐可是我们锦城的大恩人，又刚刚舍了命救了我们这儿的孩子，这点儿饭钱我要是还跟你要，岂不是要被乡亲们戳着脊梁骨骂死？” 盛情难却，顾清砚只好再次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许言他们知道绾柠已经回来后，也都松了口气。 只有飞鹰救援队的人还在不解。 “奇怪，勉哥，咱们去那山洞里明明没找到人，这一路也什么发现都没有，professor顾是怎么把他女朋友带回来的？” 秦勉：“professor顾回来时候是一个人，也许是他女朋友自己回来的，只不过咱们没瞧见。” 话虽然这么说，可秦勉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 第258章 清砚清染双双护妻 话虽然这么说，可秦勉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 当时他们都在餐厅，离门口很近，这酒店没有后门，如果绾柠回来，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到？ 难道她还会隐身不成？ “哥，你怎么样？让医生给你检查下吧。”顾清染生怕他哥在外边这一夜冻出个好歹来。 顾清砚摇摇头，“我没事。” 可顾清染不放心，“还是检查一下吧，和嫂子一起，不然妈那边我不好交代。” 连安薇薇都搬出来了，顾清砚只能同意。 书瑶和靳语之前一直在房间，并不知道绾柠已经回来的事情，来到食堂后，她们找到了许言。 “许导，我前些日子新签了个艺人，就是褚珊珊，去年拿了新人奖那个，我觉得她的气质很适合云星晓这个角色，你觉得呢？” 靳语笑着对许言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 只有书瑶一直偷偷瞄着顾清砚的方向。 无论看多少次，她发现自己还是会被这个男人惊艳到。 长相、身材、学识、职业、家世，每一样都是出类拔萃。 可为什么这样的人眼里只看得到绾柠呢？ 那个绾柠有什么好？ 装乖卖萌，简直蠢透了。 许言皮笑肉不笑地，手里端着的热茶突然也没那么香了。 “你几个意思啊这是？” 靳语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绾柠死了，角色换人是早晚的事儿，她作为经纪人，为自己旗下艺人争取也是无可厚非的。 书瑶巴不得早点儿把绾柠这个角色换了，所以抢着回了一句，“许导，绾柠没了我们都觉得惋惜，可戏总得继续拍下去不是？褚珊珊可是帝都秦家护着的，她对这个云星晓这个角色也很感兴趣，说了，她可以带资进组，最起码，这个数。” 书瑶手指比了个七。 七千万，倒是大手笔。 许言笑呵呵的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摘下来关掉，然后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打开了扬声器。 钱老六的声音瞬间传出，很是暴躁，“草！褚珊珊算个什么东西？还带资进组？挖墙脚挖到老子头上了？他秦家算个屁！沽名钓誉的玩意儿养了一窝畜生……” 钱老六的脾气是真爆，怼起人来不管不顾。 书瑶和靳语同时白了脸色。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许言居然正在跟钱六少通电话，还被钱六少听到了她们说的话。 得罪了投资人，以后她们在剧组里是什么待遇可想而知。 靳语还想挽救一下，“六少，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要跟您争利，只是如今演员出了事，换角是早晚的事……” 钱老六：“你特么谁啊？老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演员除了事儿？哪个演员？哦，你家书瑶不想演了，想换人？行啊，换个人少ng几次也正好给老子省钱了。” 书瑶觉得靳语真是没用，居然连一个钱六少都搞不定。 “六少，我是书瑶，谢谢您的惦念了，我没事，ng的事我很抱歉，之前状态一直不太好，不过我已经调整好了。” 说完书瑶就快速在许言的手机上点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一番骚操作总算是把她的面子给保住了。 然而还没等她窃喜多久，身后便有人走了过来。 “听说，你要换了我？” 这是绾柠的声音，书瑶曾把她恨的牙痒痒，自然不会听错。 书瑶猛地转身，看到完好无损的绾柠也是吓了一跳。 “你，你没……” 你没死？ 书瑶和靳语对视一眼，怎么也没想到一切居然只是她们自以为是的乌龙。 绾柠灿烂的笑仿若是扇在她们脸上的耳光，刮的脸颊生疼。 “对不起啊，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活的好好的，本来我确实差点儿冻死，可一想到连你们这样的人都恬不知耻地活着，我怎么能死呢？” 书瑶心中怒火翻腾，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都要多眷顾绾柠，就连在这么冷的雪天冻了一夜都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你骂我？呵呵，绾柠，你不要以为你多上了几次热搜就真的能在这个圈子里横着走了。” 绾柠在原地横着走了几步，“我就横着走了，你又能怎么样？” 真是笑话，腿长在她身上，她想怎么走怎么走。 书瑶上前一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顾清砚已经快速挡在了绾柠的身前。 他的目光冰冷，如冷刀子一般落在书瑶的身上。 “在我在，她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有人护的绾柠挑衅地朝着书瑶挑了下眉。 还调皮地伸了伸舌头。 “略略略。” 气死你。 郝婷也走了过来，不过她针对的是靳语。 “靳语，咱能要点儿脸吗？公平竞争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可你居然跟我玩儿脏的，诅咒我家绾柠死，然后趁机忽悠许导换演员，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出生就把脑子当脐带一起一剪没了？”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把歪心眼儿动在我家绾柠身上，别怪我不客气，玩儿脏的，你未必玩儿的过我。” 靳语没想到郝婷都落魄了还敢这么狂。 “呵，郝婷，你不也就仗着你的艺人是顾家大少的女朋友吗？狐假虎威的你也不嫌累？” 关于郝婷和靳语的恩怨剧组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所以也没人觉得她们的争吵有什么奇怪的，安静地做着背景板，爽快地看戏。 顾清染自然不会让自家主子在这种阵仗上输了，瞬间化身骑士，来一波英雄救美。 他挡在郝婷身前，垂眸冷视着靳语。 “她不需要借别人的势，因为世曜会是她永远的后盾，我记得你手里艺人准备参演世曜接下来暑期档的电视剧？呵呵，让她们省省吧，世曜不缺演员，以后凡是你靳语旗下的艺人，都将与我世曜无缘。” 这一波，无异于小范围的封杀。 世曜掌握了大半个娱乐圈的资源，顾清染的话等于切断了靳语手里艺人的所有出路。 剧组里的人对顾清染的反应并不觉得奇怪，靳语是星光娱乐的经纪人，而世曜与星光娱乐不对盘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儿。 看来，世曜这是要正式对星光宣战了？ 第259章 少了一条命 看来，世曜这是要正式对星光开战了？ 靳语和书瑶双双被怼的说不出话，只能转身回了房间。 郝婷和宋婷婷连忙拉着绾柠问东问西。 这个问她怎么回来的？ 那个问她身体觉得怎么样？ 郝婷又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你叔叔说让你回来之后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绾柠没带手机下来，所以就干脆用顾清砚的手机给易斯特打了过去。 易斯特接的很快，“小柠？”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 易斯特哼了一声，“那个臭小子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这话刚好让站在绾柠身边的顾清砚和郝婷他们听了个正着。 他们用略微同情的目光看向顾清砚。 原来顾大少这样钻石级别的单身男同样会遇到被岳丈看不上眼的情况啊。 许言和副导演几个男人心里瞬间就平衡了。 原来大家都一样。 瞬间就觉得顾家大少也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也许他们还会有共同语言。 绾柠生怕易斯特再说什么影响男朋友形象，连忙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臭狐狸，他有名字，叫顾清砚，你可以叫他顾大少，顾医生，顾先生。” 易斯特不满地撇撇嘴，因为担心绾柠的情况，所以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你什么情况？锦城那边晚上可是有零下三十多度，你自小就怕冷，冻了一夜不可能没事。” 绾柠回头看了眼，又往窗边挪了挪。 “我这不是好好的？” 易斯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我听说你还带着个孩子，就算你没事，那孩子在外边冻了一夜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现在他还活着，肯定是你做了什么。” 易斯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大胆猜测，“你们猫族有九条命，小时候你擅闯冥界丢了一条，现在呢？小柠，你别想耍心眼儿糊弄我，就算你不说，等你回了帝都我照样会知道。” 绾柠刚刚想到的完美说辞瞬间用不上了，正好，她也不想撒谎。 “不就是一条命嘛，我有八条命，给他一条，还剩七条，不亏不亏。” 易斯特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冲到锦城把她抓住揍屁股。 “不亏？他一个凡夫俗子的命和你的命能相提并论吗？你知不知道你少一条命就少一个保命的能力，你才来人界多久啊，就玩儿没了一条命？凡人自有凡人的定数，你跟冥界抢命，你是还嫌小时候在冥界受的苦不够啊？” 易斯特越说越气。 绾柠却淡定的不得了，一边玩着窗台上仙人球上的刺，一边说道：“可是我还活着，小振也还活着啊，有什么是比活着还要让人开心的吗？你心疼我没有好好享受这个世界，可小振也一样啊，他比我小那么多，不是更应该有资格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奔向他的未来吗？” 易斯特沉默了。 他就知道这丫头会这么说。 冥界那次是，这次也是。 她以为她有九条命就可以随便挥霍吗？ 那是九条命，不是九十条！ “我派了人去锦城保护你，拍完戏早点回来，臭丫头，别再嚯嚯你那几条命了，不然我怎么跟你老爹你爷爷交代？” 绾柠为自己再一次斗嘴赢了易斯特而开心，“臭狐狸，放心吧，你死我都不会死的。况且我还有砚砚，他知道我有事，立马开直升飞机过来找我，他在雪地里找了我一夜啊，他居然还会开飞机，是飞机啊，砚砚真的……” 嘟嘟嘟…… 易斯特已经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绾柠撇撇嘴，“挂我电话，下次刷爆你的卡。” 顾清砚始终留意着绾柠这边的情况，见她放下手机，便立即走了过来。 “叔叔也是担心你。” 绾柠当然知道，在妖界，易斯特是除了他们家人对她最好的人。 “砚砚，小振呢？他怎么样了？” 顾清砚不知道，他从回来后就一直守着绾柠，根本没来得及去关心其他人和其他事。 徐阿姨正好拎着鱼虾从外回来，刚好听到了绾柠的话。 “小振挺好的，被他妈妈接回家休息去了。” 徐阿姨回了厨房后，又端出一碗汤，“绾小姐，这是驱寒的，你快趁热喝，里边没有放葱姜蒜，放心喝吧。” 绾柠喝了一口，味道非常好。 “徐阿姨，这汤还有吗？” “有，我这就给你盛。” 绾柠连忙角逐她，“不是，徐阿姨，我是想给小振送去点儿，昨晚在山洞里他跟我讲了很多他家里的事情。” 那孩子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 他妈妈是外地来的，身体不好，做不了什么重活，赚的也不多，母子俩生活的很拮据。 顾清砚看出了她的想法，拿出一千块递给了徐阿姨。 “麻烦这几天做饭的时候，都带那孩子一份，菜式就和绾柠的一样就行，如果你这里忙不过来，我可以帮着送过去。” 这次徐阿姨没有推辞，“你们真是好人，行，包在我身上。” 她也心疼曲振那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多吃点儿好的就多吃点儿。 等这个剧组的人走了，那孩子怕是又要过苦日子了。 飞鹰救援队是下午离开的，顾清染和他们一起。 他是非常想留下来的，可是郝婷不让。 “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工作。”这是郝婷给出的理由。 顾清染无奈，只能叮嘱她多小心，走之前还不放心地拉着他哥说道：“哥，你帮我照看下我老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跟他哥一样，留下来，正大光明伺候他家小主子。 可惜，小主子不愿意。 顾清砚点点头，“放心吧，回去后跟妈和爸好好解释。” 第二天，雪停了，剧组重新开拍。 顾清砚成为了编外安检员，每个场地都要仔细检查，配合天气预报来判断是否有危险。 化妆师小李在给绾柠上妆的时候，忍不住感叹，“绾绾，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这种二十四孝男朋友如今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真羡慕你。” 绾柠如同自己被夸了一般开心，“他是最好的。” 郝婷忍不住吐槽她，“瞧瞧你，一提到你家顾医生恨不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绾柠是真的很想摇尾巴。 嗯，等到晚上回房间好了。 摇给砚砚看。 第260章 狐狸精太委屈 绾柠是真的很想摇尾巴。 嗯，等到晚上回房间好了。 摇给砚砚看。 曲振休息好了之后，又回到剧组拍戏。 许言很喜欢这孩子，给他加了戏，成了云星晓的小跟班。 于是，戏里： “师傅，为什么那些正道都说你是女魔头？你明明长的这么好看，人也这么好。” 若不是师傅，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师傅还教他功夫，让他再也不会受人欺辱。 这么好的师傅，怎么会是魔头呢？ 云星晓在拭剑，剑锋的寒光映射到她的脸上，将那份冷凝嘲弄熏染的更加明显。 “因为他们怕我，打不过我，一群胆小鬼，做了错事不敢承认，就只能用道貌岸然的正义来做掩饰，把自己标榜成正义的化身，而我敢做敢当，是我杀的人，我绝不否认，所以，我是魔头，他们是正道。” 戏外： 曲振继续黏着绾柠：“姐姐，那个女人又偷看你男朋友了，她是不是狐狸精啊？” 才6岁的曲振不懂狐狸精到底是什么，只知道每次邻居婶婶们都管那些抢别人丈夫的女人叫狐狸精。 狐狸精？ 绾柠下意识想到了狐老二。 虽然臭狐狸讨厌了点儿,但是那张脸可是六界少见,想要嫁他的妖能绕妖界两圈。 她又想想书瑶那张脸，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撇了撇嘴。 “小振，你要记住,狐狸精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要长得极美，妖娆又不做作,你说她是狐狸精,狐狸精们多委屈啊。” 刚好走过来，准备给绾柠补妆的化妆师小李：“……” 绾绾是怎么做到连怼人时候都这么可爱的？ 啊,忍不住想rua怎么办？ 书瑶见顾清砚落了单,便趁机凑了上去。 “顾大少。” 她拦住顾清砚，“之前我说让人替换绾柠的角色，并不是故意要针对她，只是单纯为剧组着想,早点换角,可以省下很大一笔资金。” 她是来解释的,不希望顾清砚对她有所误会。 殊不知顾清砚压根就没正眼瞧她。 “麻烦让一让,你挡着我的路了。” 噗嗤！ 几个配角演员听到这对话,忍不住笑喷了出来，成功换来书瑶的一记冷眼,吓得他们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陈铮打来电话。 顾清砚走到角落接了起来。 “我说顾医生,你那小女朋友成功获救的事儿都上了热搜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顾清砚所站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绾柠和曲振在有说有笑。 “我暂时不会回去。” 陈铮却说：“厉堇案子有了新线索,技术部复原了他电脑里的部分资源，发现他一直在偷拍一个人,这人你还很熟悉，你猜是谁？” 顾清砚眉头轻蹙。 陈铮这样问,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他熟悉的人。 甚至是他身边的至亲。 “谁？” 他懒得跟陈铮猜谜，直接问答案。 陈铮也卖关子,笑着道：“绾柠。” 顾清砚瞳孔猛缩。 厉堇一直在偷拍小豆丁？ 他有什么目的？ 又偷拍了多久？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顾清砚又往角落里走了走,“照片还是视频？具体内容是什么？” 陈铮看了眼电脑屏幕,“都是照片，有绾柠在街上走路到,上车之前,下车之后的，剧组里的……草！这特么的是个变态吧,就连绾柠上厕所在卫生间进出的照片都有。” 顾清砚的心再度提了提，直觉告诉他厉堇拍这些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除了这些呢？”顾清砚追问。 他得确保小豆丁的秘密没有被人发现。 如果真的泄漏了，他也必须尽快想办法摆平一切。 手机里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是陈铮又在抽烟了。 “厉堇的电脑被人格式化过，能恢复这些数据已经不容易了，另外以厉堇的身份和职业，他身边应该随时带着相机和ipad之类的设备，可是我的人至今没有找到。”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因为厉堇死时候钱包里还有现金，脖子上的项链，手腕上的金表全都完好无损戴在他身上，这说明了凶手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去的。 可一个并不是为了钱去杀人的人，杀完人还要把人家的电脑搞坏，ipad偷走，这就很值得推敲了。 顾清砚脑子也是帮fbi办过案的人，脑子转的很快，“你是说厉堇的死因很可能是因为他掌握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陈铮‘嗯’了一声,“最起码肯定和这些脱不了干系，杀人取物，这个物件对幕后凶手一定非常的重要，也一定和你那小女朋友有关。” 挂了电话后，顾清砚便去跟绾柠告别了。 绾柠很意外，“现在就要走吗？” 顾清砚：“嗯，医院有急症。” 这是个很完美的借口。 绾柠也不想耽误男朋友的事业，“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绾柠越是这样说，顾清砚越是不放心。 他找到了郝婷，郑重拜托，又跟许言私下聊了几句。 回到酒店后，顾清砚又给徐阿姨留了一万块钱。 “这是我女朋友和她经纪人还有助理接下来几天的饭钱，麻烦阿姨叮嘱厨房一定不要放葱姜蒜，另外，我女朋友爱吃鱼，但是不喜欢刺多多鱼，她爱吃虾，但是懒得剥，另外，我买了一台榨汁机，麻烦阿姨每天帮我女朋友榨一些果汁，不过不要橘子和橙子。” 徐阿姨震惊了，她活了小半辈子了，还真的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对自己女朋友这样贴心的。 就是过去地主家养闺女也没这么惯着的吧？ “唉，好，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安排好了一切，顾清砚总算放心离开了。 他是开直升机走的，飞机在酒店天台起飞的时候，引得许多人关注。 小孩子兴奋的欢呼，大人拿着手机拍照录小视频，忙活的不得了。 当天晚上，绾柠再度上了热搜。 #顾大少疑似与绾柠吵架，独自一人驾驶直升机离开锦城# 宋婷婷看到后直呼有问题，“狗仔消息够灵通的，该不会是这儿有人出卖咱们消息吧？” 郝婷也有这个怀疑，“到哪儿都少不了这种人，按住了这个，还有下一个。” 俩人正在想着怎么完美回击的时候，绾柠默默发了一条微博。 绾柠v：听说我们吵架了？@顾清砚。 第261章 故意留下线索 绾柠v：听说我们吵架了？@顾清砚。 顾清砚没有任何回应，键盘侠和黑粉们瞬间沸腾了。 ‘恭喜新晋娱乐圈最新女舔狗。’ ‘呵呵，这么久了顾大少都没反应，这个艾特就显得好尴尬。’ ‘小道消息，听说之前也是绾柠碰瓷顾大少，顾大少一直把她当妹妹，只是这个妹妹自己心里没数。’ ‘怪不得，我就说顾家怎么会要这么个儿媳妇儿，门不当户不对的。’ ‘就是就是，满帝都世家贵女那么多，听说几年前y国皇室公主追求顾大少，顾大少都没同意，又怎么会看上绾柠这种十八线小明星？’ ‘鲍鱼龙虾吃腻了，想尝尝清粥小菜的味道，清粥小菜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成为主菜，实在可笑。’ 安薇薇看不下去了，立即改了微博id。 顾清砚他妈v：我们顾家虽然也涉及酒店业，但绝不以饭店酒店为主，什么主菜配菜的？我儿子这辈子就只吃绾绾这一道菜！ 发完这条微博安薇薇就给顾清砚打了电话。 没人接。 她又打给了顾清染。 “怎么回事，你哥不是回帝都了吗？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私信艾特也不看，想造反？” 被迁怒的顾清染无奈地捏了捏眉心，知道不说实话安薇薇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妈，我哥牵扯到一个案子里，刑侦队查到的最新线索还涉及到了嫂子，我哥怕我嫂子有事，正跟刑侦队的人忙着破案呢。” 安薇薇：“涉及到了绾绾？那绾绾会不会有危险？哎呀她和小婷都在那么远的地方拍戏，有个什么事儿咱们也顾不到,不行,你立即安排几个保镖过去保护她们，多派几个。” 顾清染在手中的文件上签了字，交给等在旁边的袁元，而后才转动办公椅,背对着办公桌,面向落地窗。 “妈，保镖我已经派去了,而且嫂子叔叔那边好像也派了人过去,放心吧，你的两个儿媳妇儿肯定都没事。” 安薇薇这才松了口气,“对了,我托人联系到了一个老中医，约了明天中午韵锦园见面，让他给你好好把把脉。” 顾清染想到明天中午还有个会议要开，“不用了,妈,我这胃就是老毛病了,医生都说了,三分治七分养,您二儿媳妇儿已经下了铁令让我戒酒，中医就不用了吧。” “什么不用？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人家是中医药大学的老教授,退休后又去山里修习了多年，经验丰富,医术精湛，你别不相信中医,看看总没坏处。” 说完安薇薇就挂断了电话，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 …… 晚上七点,梦工厂。 因为发生了命案，这里已经拉了警戒线,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 顾清砚把车停在路旁,走过去,看守的人认出了他。 “顾医生，陈队已经在里边了。” “谢谢。” 顾清砚点点头,走了进去。 走在鹅卵石镶嵌的小道上,顾清砚环视这个印象里装修别致的院子，如今已经是狼藉一片。 应该是有人在这儿打斗过。 西南角用白线画出一个人形,地上的血渍已经泛黑。 那就是赵凡林坠楼的地方。 走进大楼里边，顾清砚发现这里到处可见被人搜掠的痕迹。 尤其是到了楼上，厉堇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那里，更是惨不忍睹。 陈铮和邢武他们也正在找着什么。 “唉，顾医生，你总算回来了，来瞧瞧吧，我们把这儿翻了个遍，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陈铮给邢武递了个眼神，邢武立即把他们刚刚搜查到的一堆针孔摄像头拿了出来。 顾清砚：“梦工厂对外营业，也算公众场所，安装监控无可厚非，可是普通的摄像头就可以了，这些……接收器找到了吗？都录了些什么？” “没有。”邢武摇头，“我和陈队把这里都找过了，没有接收器。” 陈铮点了颗烟，吐了口烟圈,眯着眼看向顾清砚，“邪吧？有摄像头，没有接收器，只有一堆被扯坏了都线头，这里所有的智能数码设备也全部不见了，想找云盘就更是不可能，这厉堇到底是藏了什么秘密，才招致杀身大祸，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顾清砚：“既然凶手行事如此缜密，那为何又会把厉堇的电脑留下？虽然格式化过,可再笨的凶手也该知道警方是绝对有办法在那电脑里恢复一部分数据的。” 陈铮茅塞顿开，猛地一拍脑门。 “草！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所有数码设备都不见了,却唯独留下了厉堇的电脑，虽然格式化了，但是却却并不彻底,足够恢复一些数据,妈的，凶手这是故意给咱们留下线索。” 邢武就不懂了，“可为什么呢？既然厉堇掌握的是足以让人灭他口的秘密，那凶手为什么还要故意留下线索给我们呢？这不是给咱们机会去调查呢吗？难道他就不怕那些秘密被人发现？” 关于这一点，顾清砚和陈铮想到了一处去。 俩人对视一眼，突然就有种诡异的惺惺相惜。 陈铮抢着开口，“因为这个秘密并非全部，凶手想借着咱们的手去找到真相。” 顾清砚点点头，“那他就必须时刻了解到刑侦队的动向，甚至，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你们。” 邢武下意识回头。 没人。 他把头转回来，吞咽着口水，错了错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顾医生，大晚上的，不用这么瘆得慌吧？” 陈铮白了他一眼，“出息！” 真够给他丢人的。 “可惜了，我们的人技术有限，数据只恢复了那么一点点，如果是个一流黑客，绝对可以在厉堇的电脑上得到更多讯息。” 陈铮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可余光却始终瞄着顾清砚那边。 顾清砚也不知道听没听出陈铮的言外之意，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认识个黑客。” 陈铮抬头，“谁啊？一般的人用处可不大。” 顾清砚：“queen。” 这个名字让邢武瞳孔瞬间放大，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queen？那个曾经被fbi挂在悬赏通缉榜上的queen？” 第262章 欺负单身狗 “queen？那个曾经被fbi挂在悬赏通缉榜上的queen？” 邢武看向顾清砚，“顾医生，你真的要请她帮忙？” 陈铮嘴角挂着笑，似乎对顾清砚说出的这个人名半点儿都不意外，甚至眼底深处还藏着几分如愿以偿。 不过他掩藏的很好，没人发现。 “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queen早就被fbi收编了，现在跟咱也算半个同行，差别只在于这身皮而已。” queen没有警服，她只是暗中为fbi做事。 立功了，fbi脸上有光。 失败了，queen就是免费的替罪羔羊。 顾清砚：“我会尽快联系她。” 陈铮目的达成，热情地招呼着顾清砚和邢武一起去酒吧喝酒。 “劳逸结合才能效率加倍，认识顾医生这么久了，还没一起喝过酒，赏个脸？” 顾清砚对酒桌文化不感冒，他更喜欢一个人小酌，或者是陪女朋友微醺。 “不了，飞了几个小时，想早点回去休息。”顾清砚拒绝了。 陈铮也没强求，可分别前还是欠儿欠儿地打趣了一句，“你不会是到时间了得跟女朋友发视频请安吧？” 顾清砚：“嗯。” 陈铮和邢武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顾清砚会这么直接承认。 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都得说几句大话挽救自己的面子吧？ 顾清砚倒并不觉得这种面子有什么必要，“等你们有了女朋友就懂了。” 陈铮和邢武：“……” 欺负单身狗是吧？ 嘉郡雅苑。 顾清砚开车进小区的时候，被人拦住了车子。 是陈阿姨在带新租客看房子。 就是林女士之前住的那间。 “顾医生。” 陈阿姨拦下顾清砚的车子，看他放下车窗，便连忙走过去。 “陈阿姨，有事吗？” 陈阿姨语重心长，“顾医生啊，你别怪阿姨多事，绾绾可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啊。” 顾清砚：“……” 赵太太和老公遛弯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顾医生，你可算回来了。”赵太太抛下老公就凑了上来,“这小两口吵架啊,不宜过夜，女孩子都是要哄的，绾绾一个女孩子在帝都奋斗打拼不容易，你是男人,多包容包容。” 顾清砚：“……” 下了班的谭一笑也正好下楼,“妈。” 陈阿姨是他妈，为了照顾怀孕的儿媳妇儿,最近才搬过来跟他们住。 “妈,顾医生知道分寸的，你还是先带租客过去吧。” 陈阿姨却不放心,“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你也看到网上那些人都说的什么，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绾绾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拍戏，说不定这会儿正一个人趴在被窝里抹眼泪呢。” 上了年纪,就见不得这个。 陈阿姨再次看向顾清砚,“顾医生,你可一定要对绾绾好啊,不然阿姨可是要给她介绍别的小伙子了。” 谭一笑连忙把他妈拉到一边,“妈，别动不动就给人家介绍对象,人家顾医生和绾小姐恩爱着呢。” 这可是他们小区的典范,他一直关注着呢。 顾清砚下了车，“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太太微怔，“你还不知道？哎呀,之前微博上有人说你和绾绾在锦城那边吵架了，所以才一个人回来,绾绾就发了条微博艾特了你，可是你没回,那些黑子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说的话太不堪了,绾绾看到还指不定多难过呢。” 顾清砚一惊，连忙拿出手机,才发现居然关机了。 “我手机没电了。” 陈阿姨也知道误会了人家,语气也有所缓和，“那你快回去,把手机充上电，然后给绾绾打个电话好好哄哄。” 顾清砚连忙回了家，先把手机充电，然后用ipad查看微博讯息。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洁癖的他甚至都忘了洗漱，只是坐在书房里，不断查看绾柠那条微博下的评论。 他把每一条评论都看完，气那些黑粉，更气自己。 他怎么就忘了给手机充电？ 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时，顾清砚看到一条评论：绾绾不哭，我的怀抱向你敞开。 顾清砚直接转发了这条评论，并回复：休想。 随后他又发了一条微博。 顾清砚v：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绾柠。 这回换绾柠没回复了，因为他们今晚正好有一场夜戏，没时间看手机。 评论区的气氛有些微妙。 ‘啥子情况？大佬语气居然如此卑微？’ ‘该！让你失联几个小时，把我们绾绾晾在这儿，不理你就对了。’ ‘呵呵，没想到顾家这种豪门养出来的公子哥也同样肤浅,恋爱脑？果然长得好什么都行。’ 顾清砚回复：谢谢你对我女朋友颜值的肯定。 ‘噗！没想到顾大少画风居然是这样的，这波回复我给你101分，多1分不怕你骄傲。’ ‘黑子呢？看到顾大少回应了，就没词儿了？之前骂我家闺女的劲儿呢？留着喝奶？’ ‘热搜预警：顾家大少微博被盗号。’ 顾清砚秒回：没被盗号，是本人。 评论区再次炸锅。 ‘卧槽！顾大少这不会是要住在微博了吧？’ ‘该不会是为了等我们绾绾吧？’ ‘有生之年又相信爱情了，路转粉，顾大少，此刻起我就是你和绾柠的cp粉。’ 顾清砚就这样在微博守到11点，硬生生把自己的名字怼上了热搜，才终于看到绾柠的回复。 绾柠v：你刚买的榨汁机被我搞坏了！@顾清砚。 配图是一堆榨汁机的零件。 顾清砚直接给绾柠发了个视频通话。 视频里,绾柠还在食堂的厨房，旁边还依稀可见那堆零件。 “砚砚！这个榨汁机被我搞坏了。”绾柠语气委屈。 这东西明明很简单的，为什么实际操作起来这么难？ 顾清砚关心的却是：“有没有割伤你？” 榨汁机里有刀片,而且非常锋利。 绾柠摇头,“没有,徐阿姨及时把我拉开了。” 顾清砚这才放心，“乖，坏了就坏了，我再让人给你送一个过去，今晚拍了夜戏？” “嗯。” “吃饭了吗？” 徐阿姨刚好来叫人，“绾小姐，宵夜好了，出去吃吧，厨房里油烟大，小心别弄脏你的衣服。” 绾柠笑道：“脏了就洗啊。” 出去后，绾柠调转镜头，让顾清砚看看桌上的食物。 “徐阿姨顿顿给我准备这么丰盛，好姐姐说等我回帝都就会变成小肥猪。” 第263章 要面子，还是要老婆？ “徐阿姨顿顿给我准备这么丰盛，好姐姐说等我回帝都就会变成小肥猪。” 顾清砚被绾柠的这句话逗笑了，脑子里不由自主幻想起她胖胖的样子。 脸圆圆的，身上多点儿肉，抱起来软软的，一定非常可爱。 “不是小肥猫吗？”顾清砚笑着说道。 绾柠想了想，“对啊，我是猫啊。” 一会儿回房间她得跟好姐姐更正下。 顾清砚看着她的心情还算不错，总算是放下了心。 “对不起，小豆丁。” 顾清砚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尽管绾柠现在还在食堂，尽管那里可能还有旁人，也许这个时间和地点都不对，甚至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面对面，可他还是迫不及待想跟她道歉。 “以后我会多备几个充电宝在车上，会时刻注意微博上的一切动态，网上那些黑粉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先安心拍戏，如果还是觉得生气和委屈，等你回来，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绾柠对于今天的事情其实并不那么在意，不过到了眼前的好处，她也没道理去拒绝。 她咽下嘴里的肉，浅蓝色的猫瞳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男朋友。 声音软极了,“我才不要惩罚你,我会心疼的，你只要哄哄我就好了。” 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里男主哄女主的方式。 白天约会，晚上调戏，之后便是作者大大省略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几百字内容。 每次省略这几百字之后的下一章,女主都会腰疼。 她也想腰疼。 顾清砚挂了视频后,便开始在网上搜索哄女朋友教程，度娘直接列出几万条,他挑着点击率和回复率最多的一一认真看过,还做了笔记。 做完这一切，顾清砚才切换了邮箱账号,无视了几个未读邮件,给queen发了一封邮件后，又迅速将账号退出，并清除了历史记录。 第二天一早，顾清砚起床后先跟绾柠用微信聊了几句,随后在吃早饭的时候,再次登录那个账号,果然看到了queen的回复。 【我后天到帝都。】 只有这一句话,没有询问顾清砚要拜托她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提及价钱，有种使命必达的错觉。 到了医院后,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看到了白术。 第四人格的白术。 “副院长,我手头的病人有些棘手，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作为医生的白术很尽责,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听诊器,手里还像模像样拿着一份手写的病例本。 顾清砚开了门让他进屋，用很正式的方式与他探讨工作,这样的方式让第四人格的白术感觉受到了尊重和鼓舞，对待顾清砚也生出了一丝‘同事’间的信任。 顾清砚给他倒了杯茶,温和轻笑,“最近真是把我忙的焦头烂额的,你负责的病人叫什么来着？” 医生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喝了口茶,把他负责的病人的基础资料说了一遍。 “他叫杭晓天,刚入院没多久，人格分裂和中度幻想,以为自己是个医生，为了治疗他,我经常故作他的病人，不过效果并不好,他对我并没有产生期待中的信任。” 顾清砚没想到白术会把杭晓天当做病人，这两人的身份完全的颠倒,而杭晓天给他诊治的过程则成了白术配合病人反治疗的戏码。 这真真假假的,一般人还真的会被搞懵。 顾清砚低头喝茶的功夫将思绪捋清，抬头后问道：“不如试试催眠吧,直击他内心深处，看看会有什么反应？正好这方面你擅长。” 医生白也同意这一点,“行，那我试试。” 白术走后，顾清砚去了乔家林的办公室，把白术要给杭晓天催眠的事儿给他说了。 “噗！” 乔家林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直接喷在了电脑上。 屏幕倒是没什么事儿,键盘却是抢救无效了。 顾清砚略微嫌弃地换了张椅子坐,离乔家林远一些。 “杭晓天有问题,也许白术可以帮助我们揪住他的小辫子。” 乔家林把笔记本拿起，倒着空了空水，又用纸巾擦了擦，可到底还是不管用。 他只能放弃抢救，把笔记本随意丢在一边。 “行啊，早点儿把杭晓天的问题解决了，省着我一天提心吊胆的，妈的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犯了太岁了，怎么院里频频出事？不行，改天得找个庙去拜拜。” “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顾清砚很诧异。 要知道乔家林大学时候可是靠着一次无神论辩护出圈,吸引了一众女孩子，最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终于如愿娶到了于筱漫。 乔家林耸了耸肩膀,“我是不信的,可筱漫最近很迷这个,提了几次要去庙里祈福，我查了资料了，祈福都要徒步爬上山，不可以坐缆车的，山路那么难走，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去？” 顾清砚适当关心一句，“学姐还是坚持离婚吗？” 乔家林先是纠正了他一句，“叫嫂子。” 随后才摇摇头，“最近倒是没提，可态度也没什么缓和，我真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这辈子都没这么头疼过。”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放屁！我放什么都不会放弃筱漫的。”乔家林自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了能娶到她废了多少心思。” 顾清砚：“光我知道有什么用？” “啊？”乔家林愣住了，“什么意思？” 顾清砚第一次觉得乔家林的情商这么低，“你心里有学姐，可你不说，如果我是她，跟你纠缠了这么多年，也不愿意再继续跟你玩儿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我妈说过，女人一旦过了三十，都非常期待家庭，渴望稳定，你们虽然结婚了，但你扪心自问，你们的家庭里有过温暖吗？” 没有。 不是乔家林不想给，而是…… “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谁，我凭什么要让她知道我爱她爱的不行？”是个男人都要面子的好吗？ 顾清砚看穿了他的想法，“那你是要面子，还是要老婆？” 要老婆。 乔家林嘴含着答案没说出口，被他嘲笑多年的单身狗翻过来教他婚姻大道理，这感觉还真特喵的有点儿糟糕。 “行啊，恋爱了脑子也开窍了，你那小邻居不会是你情商开关吧？” 第264章 封口费 “行啊，恋爱了脑子也开窍了，你那小邻居不会是你情商开关吧？” 居然看的比他还通透。 乔家林不禁有些感慨。 顾清砚没再理会他的打趣，起身去查房了。 午休的时候，安薇薇接到了安薇薇的电话。 “砚砚，昨天哄绾绾了没？” 顾清砚正和乔家林在医院食堂吃饭，“哄了，妈，她没那么小气，不会乱生气的。” 安薇薇放心了，“那当然了，我们绾绾人娇气性子不娇气，这么好的小姑娘你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要是不好好珍惜，把人弄丢了，那是你没福。” 顾清砚失笑，“到底她是你生的还是我是你生的？” 安薇薇：“在这种大是大非问题上不要跟我套血缘的近乎，我可不吃这套。” 手机里除了安薇薇的声音，还有喇叭声和人吵架的声音。 顾清砚放下筷子，“妈，你在外边？” “嗯，带清染去看中医，他的胃总是不见好，不赶紧把身体调理明白了，被小婷嫌弃了怎么办？” 安薇薇一边说一边看着前方，“前边一个电动车和大众刮蹭，双方在吵，把路都堵死了，看来得迟到了，我得给清染打个电话,催催清染,让他跟老中医等我一会儿。” 说完安薇薇就挂了电话，又给顾清染拨了过去。 “清染，我这里堵车了，估计得晚到一会儿,你赶紧过去先和老中医聊一聊,顺便跟他解释下。” 顾清染接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到韵锦园门口了。 “知道了,妈,他既然是教授级别，还去深山里修习过很多年,涵养绝对上乘,若是连你迟到这点小事儿也要在意，那估计也没什么本事。” “说什么呢，臭小子，见了人家老中医可得慎言,不论医术,人家也是你长辈。”安薇薇知道小儿子从小就不喜欢看医生,生怕她赶去之前,小儿子把老中医给得罪跑了。 顾清染连忙说他不会,让安薇薇放心。 挂了电话，他把钥匙丢给韵锦园的门童,让他去停车,自己双手插兜走了进去。 韵锦园是一家茶社，这里所有的茶都是老板亲自种的。 听说他在南边拥有半座山的茶园,每年光是打理茶园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许多茶都是他自己精心培育，味道清新,是外边买不到也喝不到的。 这也是韵锦园在帝都能够立足这么多年的原因。 经理是认识顾清染的，看到人连忙迎了上去。 “顾总,您来了？是一个人还是？” “约了人，一个老中医。” 韵锦园里只有雅间,没有散座,所以顾清染也找不到人,只能让经理带路。 “倒是有个穿唐装的老先生，应该就是顾总您要找的人。”经理把顾清染带去了梅厅,打开门,茶香扑面而来。 这里所有的装饰，就连门和地板都被茶叶熏染过,当真是把茶的效用发挥到了极致，且每个雅间的味道还不一样,倒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顾清染看了眼里边端坐着的老人，挥挥手,让经理离开，关上门,走进去在那人对面坐了下来。 他打量着对方,对方也在打量他。 顾清染拿出一张卡，放在了桌上。 “诊金令堂已经付了。”常毓德含笑说道。 顾清染把卡推过去,“我妈给的是诊金，我给的是封口费。” 常毓德顿露迷惑,他很多年没下山了，没想到刚一回来帝都就遇到这么有趣的年轻人。 “那你是要封我哪方面的口呢？”常毓德笑着问道，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顾清染见多了那种沽名钓誉假清高的所谓教授，语气也没多少尊重的意思,直接说了来意。 “我是非萎缩性胃炎加胆汁反流,胃动力差了点儿,其他毛病没有，记住了吗？” 常毓德放下茶杯，“你这是，让我欺骗令堂？” 顾清染没否认，“我不确定你的医术到底是半吊子蒙人的，还是真有本事，所以先打个预防针，一会儿我妈来了，你就随便给我把把脉，然后把我刚刚告诉你的说一遍，三分治七分养,不需要住院,好好调理就行,其他多余的废话一个字都不许说，这个卡你收起来，别让我妈看着。” 常毓德这辈子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不配合治疗的大有人在，但是给他钱教他如何诊断的还是头一遭，这事儿倒真是新鲜了。 他没收那个卡，继续喝茶，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安薇薇可能就快到了，顾清染掐着时间起身，把那张卡强势地塞进了常毓德唐装的兜里。 就在他坐回原位的时候，门开了，安薇薇走了进来。 “常教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常毓德摇头，“没事，我跟令郎聊的还不错。” 安薇薇放心了，落座后，又把顾清染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这是老毛病了，吃了药也不见好，年轻人做生意应酬也多，喝点儿酒就犯，他又要强，不爱在我和他爸面前表露，可当妈的哪儿能看不出他不舒服啊，我听云香说常教授您医术精湛，麻烦您帮我儿子看看。” 顾清染很配合，将右手袖子往上挽起，露出手腕放在桌上。 “麻烦你了，常教授。”他看着常毓德，眼神警告。 常毓德起初觉得这就是个讳疾忌医叛逆期来迟的小青年的小把戏，可当他真的给顾清染把了脉后，表情不自禁便凝重了起来。 他眼中的震惊被顾清染捕捉了个正着。 顾清染：“常教授，我这应该没什么大毛病吧？我妈就是爱大惊小怪，当代年轻人追求刺激，谁还没个胃病啊。” 常毓德没说话，让顾清染把另一只手也拿上来。 安薇薇看着他那表情，也不禁紧张了起来，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可又怕打扰到人家，话屡次到嘴边都没敢开口。 顾清染则始终用警告的目光盯着常毓德，生怕他说出什么来。 半晌，常毓德把手收回，在那母子二人忐忑的目光下开口道：“非萎缩性胃炎，有轻微的胆汁反流，问题不大，但是胃动力差了点儿，以后冷的，硬的，酸的，辣的要少吃，最好不要吃，还有酒，能戒酒戒了，谈生意嘛，也不一定非要遵循酒桌文化，你还年轻，身体重要。” 第265章 清染病情 闻言，顾清染松了口气。 安薇薇也终于有机会开口，“那需要怎么诊治呢？是针灸？还是吃药？需不需要住院啊？” 如果可以，安薇薇真的想把顾清染送到中医疗养院住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顾清染又看了眼常毓德，眼神示意。 常毓德倒是没看他，笑着回应安薇薇：“三分治七分养，住院暂时不用，回去后我给他配点儿药，先吃一周，然后针灸。” 安薇薇对常毓德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分别时，还特意让顾清染去送送常毓德。 她以为顾清染会拒绝，毕竟这个儿子对医生总是很抵触。 没想到顾清染答应的很痛快，“好啊，我去送常教授，这个时间段不好打车。” 安薇薇下午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顾清染让常毓德上了他的车，路上他开的很慢，因为还有话要说。 “表现不错啊，常教授。” 后面三个字他咬的很重，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常毓德坐在副驾驶，不需要侧头，用余光就能看清顾清染面上的表情。 不过他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 “顾总，你早知道你的病？” 顾清染：“废话，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知道。” “别跟我说什么得住院，得手术什么的废话，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在国外医生已经给我下了定论了，手术也是白搭,与其躺在手术台上等死,我宁愿多活几年。” 常毓德不会说好话骗人，“也许你并没有几年。” 顾清染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有一年算一年，我家情况不同,我大哥不喜欢打理生意,我爸放心不下我妈，除非他们再生个第三胎,否则这担子我放不下。” 常毓德收回了对顾清染的’叛逆期来迟的小青年‘的判断。 这是个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子。 “中医把脉只能判断大概病情,没有仪器我不敢下具体的结论，你在国外的医生是怎么说的？” 顾清染脸上是毫不在意的表情,“cancer。” 这个结果和常毓德的判断吻合。 “晚期？”常毓德问。 顾清染点头,“所以我不能手术，风险太大。” 不是不能，是不敢。 因为抛不下家里。 常毓德很理解这样的病人的心态。 可是作为医生，他必须劝说病人接受治疗。 “住院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顾清染：“用不着,国外有家科研所在研制一种抗癌药,我去给他们当了免费白老鼠,目前看效果还不错,要是我不让你把脉,你看得出我有病？” 常毓德的住处到了，顾清染把车停在路边。 “既然收了我的钱,那就请常教授遵守承诺,对我妈妈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要说，她很幸福,没必要因为这个添堵天天抹眼泪。” 虽然安薇薇对他严厉，但他知道那是另一种母爱。 因为要继承公司的关系,他妈妈从小对他和他哥的教育方式就不同。 许是因为公司给了他的缘故，他妈妈对他哥更宽容一些,也更关心一些。 他没觉得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哥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规划人生,他开心都来不及。 挺好的。 常毓德第一次见一个23岁的年轻人能把生老病死看的如此豁达。 “单独约个时间,你带着你之前的诊疗记录给我看看,化验报告和片子什么的，都不要落下,不要不相信中医,中医的效果西医未必能比得上。” 顾清染撇撇嘴没说话，可是常毓德不等到结果不下车,给他弄的烦了，只能点点头。 “明天我来找你。” 常毓德又跟他要了电话,加了微信，看着顾清染通过了,这才放心地下车。 下午，医生白要给‘病人’杭晓天进行催眠。 顾清砚和乔家林也在场。 杭晓天对这个行为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也很抵触。 “院长,副院长，这简直是胡闹。” 杭晓天回头看了眼病房里穿着白大褂的白术,那双紧盯着他的，把他当成精神病看待的眼神,刺目极了。 这种精神病就不该活在世上。 乔家林拍了拍杭晓天的肩膀，笑着安慰：“小杭啊，这也是治疗的一种方式，你看顾副院长,不是还当过太上皇呢吗？” 这事儿整个康辉都传遍了。 好多病人看到顾清砚都叫他太上皇,还有给他请安的呢。 杭晓天羞恼地看着乔家林。 这能一样？ 顾清砚一直打量着杭晓天的反应,“杭医生，请你专业一些，就按照咱们之前定下的方案，在白术给你催眠的时候，你反催眠回去，这样直击他的内心，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很好，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让杭晓天彻底没办法拒绝。 医生白走出来，拉着杭晓天的手返回病房。 杭晓天无数次想把那只手甩开，可想到他来康辉的目的,又都压制住了。 医生白开始给杭晓天催眠,杭晓天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他是心理学硕士，又专修过催眠，有自信能在白术放松警惕的时候,彻底将其催眠。 “闭眼，放松，想象着你现在面对着浩瀚无际的大海，今天的天空很蓝，万里无云，远处有几只海鸥飞来……”这是白术的声音。 杭晓天：“我看到了，天很蓝，万里无云，海鸥在叫，叫声真好听……” 杭晓天开始学着海鸥的叫声。 叫声缓慢而有节奏。 白术起初是愣了一下，随后继续说话，可是语速越来越慢。 “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白术问。 杭晓天隔了一会儿才回答：“大海，蓝天，海鸥在飞，可是它们不叫。” 白术俯下身子，语气更轻，语速更慢，包含着诱惑。 “告诉我，你叫什么？要真正的名字哦。” “我叫……付永杰。” 白术笑了。 旁边的顾清砚和乔家林却是震惊了。 白术真的把杭晓天给催眠了！ 医生白继续认真提问：“你是否遇到了困难？” 杭晓天：“是，有人出钱让我到康辉精神病院用催眠的方式洗掉一个人的人格，可那个人突然死了……” 第266章 白大佬第七人格再现 杭晓天：“是，有人出钱让我到康辉精神病院用催眠的方式洗掉一个人的人格，可那个人突然死了……” 这场催眠持续了一个小时，医生白套出了杭晓天所有的秘密。 连他初中看过哪个女生洗澡，高中对哪个女生始乱终弃，大学搞大了哪个女老师的肚子都一一知晓。 回了办公室，乔家林气的不打一出来。 “妈的，我之前以为我就够没节操没下限的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要不要脸，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顾清砚没说什么，只是给陈铮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抓人。 刚刚催眠的时候他们全程录像了，正好作为证据。 陈铮来的很快，快到让人有种错觉。 乔家林：“我说，陈队，你们刑侦队一天天就没别的案子要忙吗？” 这速度就跟闲着无聊就等着来康辉办案一样。 陈铮嘴里叼着烟，却没点，斜睨着乔家林，“这不是给顾医生面子吗？我就是再忙，也得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顾清砚懒得跟他扯皮，直接把他们带去了白术的病房。 杭晓天就躺在白术的病床上，被床单捆着，整个人处于一种非常奇怪又屈辱的姿势。 顾清砚等人进去的时候，杭晓天正瞪着旁边的白术，他想骂人，无奈嘴巴也被胶带给封住了。 怒火与屈辱几乎燃尽他的理智,他奋力挣扎着,恨不得立即脱离桎梏，冲过去一把将白术掐死。 该死的精神病，疯子！ 居然敢这么对他！ 他不会放过他的。 绝不！ “呦呵，这姿势不错啊。”陈铮嘴里叼着的烟早就被顾清砚给拿走了,此时他俯视着床上的杭晓天,打量着他，余光却也在留意着旁边的白术。 白术依旧穿着那身白大褂,可整个人气势有些不同。 尤其是那双眼睛,凉薄又阴翳。 顾清砚走了过去，与白术对视,审视了半晌,“什么时候切换过来的？” 其他人都怔住了。 乔家林反应最快，“清砚，你说他现在不是第四人格？” 顾清砚：“第七。” 语气非常笃定。 白术嘴角扬起一抹笑，看着顾清砚的眼神都泛着光。 棋逢敌手的光。 “不愧是professor顾,那个假装姓杭的傻叉和小林子都没发现,可你一眼就认出了我。” 杭晓天怒视着白术,愤怒将他的双眸染红,五官狰狞的再也看不出那个道貌岸然的心理学家模样。 可他嘴被封着,所有怒火都只能憋在体内。 乔家林就不一样了，“叫乔院长,什么小林子？” 白术看着乔家林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说出的话也足够气死人，“太监总管要造反了？” 乔家林咬牙切齿,指着旁边的顾清砚：“你父皇在这儿呢，怎么不请安叫爸爸？” 可惜,乔家林低估了白术的下限。 白术脚下往顾清砚方向挪了挪，“父皇,那个傻叉想害我。” 他指着已经被刑侦队的人按住的杭晓天，一脸无辜的告状。 乔家林觉得这货挺不要脸的。 顾清砚倒是很淡定,抬手轻轻拍了拍白术的头,“嗯,别怕，父皇已经带人来抓他了。” 白术：“……” 嘴角一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乔家林就跟自己嘴炮赢了对方似的,幼稚地挑了下眉。 白术：“傻叉。” 乔家林：“！” 陈铮兴致盎然在一旁看热闹，直到杭晓天被人带走了都没动地方。 顾清砚不得不出声提醒,“陈队，要留下挂个号吗？” 陈铮嘴角一抽,“我不是精神病。” “嗯，你不是。”顾清砚一副哄病人的态度。 陈铮白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盯着白术，开启了审讯模式。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把这第七人格等到了,说说吧，白齐死的那晚你究竟在哪？” 白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觉得我在哪儿？” 陈铮：“酒店的监控显示你和书瑶确实去了酒店，可网咖的监控录像也能证实你在那里出现过,可两个地方都没有你离开时候的画面，白术，你连pbs出身的心理专家都能搞定，不会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不敢承认吧？” 白术：“你连fbi的头儿都敢打,不会还只会用这么幼稚的激将法吧？” 陈铮：“……” 他没有想到白术会知道他的过往。 而且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诈他。 顾清砚和乔家林也很诧异地看向陈铮,从陈铮的表情他们就知道,白术说的都是真的。 陈铮不愿再提起那段过去，继续追问白术。 “你是想在这儿说，还是我把你带回局里说？” 白术沉默了半晌，“我跟书瑶在酒店。” 这就证明了书瑶和白齐的案子无关，陈铮转身走了。 出了康辉，邢武在车上问道：“陈队，你真的相信白术？” 陈铮在抽烟，一口接着一口，直至那一颗烟都抽完，开了车窗把烟头弹出去，才开口。 “我谁都不信。” 虽然有白术作证，但也不能确保书瑶和白齐的案子真的彻底无关。 “继续查，把那天晚上在那个网咖哩的所有人都挨个问一遍，一丝遗漏都不能有。” “是，陈队。” …… 锦城,《仙魔》剧组。 书瑶刚拍完一个受伤的戏码，身上和脸上涂满了血浆。 “书瑶，你有五个未接来电。”靳语把书瑶的手机拿给她，低声提醒：“是白术。” 书瑶连忙走到一旁的角落接了起来。 她现在虽然还能在剧组拍戏，可并不代表嫌疑彻底洗清，只要再有任何不利的因素倾向她，刑侦队的人还是会把她抓起来。 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白术。 “喂？亲爱的。” 绾柠也刚刚拍完暴打书瑶的戏份，手里拎着剑，兴冲冲跟宋婷婷要了手机，就往角落里跑。 一边跑一边给顾清砚发视频。 顾清砚接的很快，“小豆丁，今天的戏拍完了？” “没有。”绾柠摇头，“我还有两场夜戏，许导说明天会下雪，所以今晚必须拍完，估计会到很晚。” 顾清砚有点儿心疼，“累吗？” 绾柠摇摇头，“不累，拍戏挺好玩儿的。” 猫咪的精力之旺盛是人类永远想象不到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隔着石墙的另一边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很快停了。 “喂？亲爱的。” 是书瑶的声音！ 绾柠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嗜好，转身正想走，却又因书瑶的下一句话而顿住了脚步。 第267章 是谁作伪证？ 绾柠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嗜好，转身正想走，却又因书瑶的下一句话而顿住了脚步。 “亲爱的，你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当初是白齐害了你爸爸妈妈，夺了你家的公司和产业，还害得你进精神病院，如今你做任何事都是他活该，只要有人问起，我都会说你跟我一整晚都在酒店。” 绾柠震惊，顾清砚更是意外。 刑侦队之前一直怀疑书瑶，都是在针对书瑶做调查，而现在看来，需要别人做不在场证明的，其实是白术。 顾清砚早在刚刚就录了音，可惜白术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催书瑶快点儿把他弄出精神病院，便挂了电话。 书瑶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绾柠这才松了口气，也敢开口了。 “砚砚，原来书瑶在给白术做伪证。” 顾清砚：“嗯，我听到了，这件事你别管，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在剧组里也不要和书瑶有过多的接触，让小婷她们也都小心一些，你们大概还有几天拍完？” “许导说最多三四天。” 顾清砚点点头，“到时候我去接你，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视频后，顾清砚开车去了刑侦队。 陈铮还在审讯室。 “姓名。” “杭晓天。” “不是付永杰吗？” 杭晓天顿住了，接下来便什么话都不肯说了。 陈铮走出审讯室，“草！” 邢武走过来,“陈队,顾医生来了。” 陈铮有些意外，毕竟他才刚从康辉离开，有什么事儿能让顾清砚立即赶过来？ 陈铮一边抽着烟一边走回办公室。 顾清砚自从戒了烟之后，对烟味儿就很敏感,打开门,正好看到走到门口的陈铮。 陈铮用指腹把烟弄灭，“啧,迎接我呢？” 顾清砚懒得跟他贫,“关于白齐的案子，我有新发现。” 陈铮走进去,把门关上,“什么新发现？” 顾清砚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开关，内容正好是之前书瑶跟白术通话的内容。 陈铮本来没把顾清砚所说的新发现当回事儿，可此时却是双眸一眯,重视了起来。 “呵呵,还真是常年打雁被雁啄了眼,白术不简单啊,居然来了一出反其道行之,从一开始他和书瑶的态度就引咱们进了个误区，以为书瑶的嫌疑最大,没想到真正需要人做不在场证明的人居然是白术。” 陈铮屁股靠在办公桌上,双臂环胸，打量着顾清砚。 “顾医生,你不觉得最近案件频发在康辉，有点儿太巧了吗？” “是有点儿巧。”顾清砚只附和了这一句,其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让急于想在顾清砚身上找到什么的陈铮不免有些失望。 于是,陈铮换了个话题，“queen那边有回应了吗？” 他指着沙发,对顾清砚做了个‘请’的动作。 顾清砚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明天到,到时候她会联系我，你认识queen?” 顾清砚早就注意到了,从他第一次提起queen的时候,陈铮的表情就不太对。 “不认识。” 陈铮否认。 随后又拿出一颗烟点燃。 吞云吐雾间，两人的视线都被模糊,无法窥见双方眸底最真实的反应。 顾清砚走之前，陈铮把他叫住,问了个和案件无关的问题。 “当年你为什么会拒绝fbi的盛邀？” 顾清砚离开pbs时候，fbi多次想要聘请他做顾问,待遇丰厚到让人眼红，甚至给的职位也不低,可他却拒绝了。 这是曾经和pbs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顾清砚顿足,回头与陈铮直视：“我只是一名医生，不做谁手里的枪。” 转身,顾清砚走了。 陈铮站在原地，又点了颗烟,反复琢磨着他的话。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陈铮的思路。 他有点儿不耐烦，把烟用指腹掐灭。 “进来。” 邢武开门，“陈队，杭晓天招了。” 陈铮跟着他一起去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见到了魏长林和于筱漫。 于筱漫穿着一身运动服,长发向后梳了个低马尾,脚踩运动鞋,看着就像个误闯进来的女大学生。 之前他给魏长林汇报工作的时候，魏长林曾提过想要让于筱漫来试试，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而且杭晓天还真的招了。 “这是口供。” 于筱漫指了指旁边的笔记本电脑，“邢副队长刚刚亲自记录的，杭晓天原名付永杰，fbi的卧底，在pbs工作也是任务之一，目的是想洗脑更多高智商罪犯为fbi工作。” 魏长林表情凝重，“这件事我已经上报，还要等待交涉,付永杰暂时收押,不用提审了。” 陈铮没看笔录，他只是一直留意着付永杰，发现他的目光有些茫然。 “你给他催眠了？” 陈铮回头看向于筱漫。 于筱漫摇摇头,“我还没那么大本事能成功催眠他，是有人在上一次对他进行催眠的时候留下了精神暗示，刚刚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很容易。” 陈铮想到了白术。 于筱漫在帝都也算是排名前几的心理专家，连她都说没有把握成功催眠付永杰，可白术却能在付永杰也催眠他的时候，将付永杰绝对性碾压。 这种能力太可怕了。 这个白术究竟什么来头？ 就这样，付永杰被暂时收押。 于筱漫走出审讯室的时候，接到了乔家林的电话。 “老婆，你下班了吗？我来接你。” 于筱漫面露怅然。 过去的几年里，乔家林一直叫她‘筱漫’，吵架的时候直接‘于筱漫’，可自从她提出离婚后，这个称呼就变成了‘老婆’，不管她怎么反对都无效。 她从来没觉得乔家林这么无赖不讲理。 后来也就懒得跟他争辩了。 “我在刑侦队，刚准备离开。” 电话里传来车子喇叭的声音，“稍等我下，我马上到。” 于筱漫直接挂断了电话。 魏长林是知道这两口子闹别扭的事儿的，有意做个和事佬。 “筱漫啊，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修得共枕眠，能成为夫妻都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两口子过日子嘛，哪儿有舌头碰不到牙的，有误会说开了也就过去了，小乔那人还是不错的。” 第268章 真够命大的 于筱漫只是轻笑着回应了一句，“多谢魏局关心。” 然后便走出了刑侦队。 魏长林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倔。” 陈铮叼着烟准备出去，却被魏长林给叫住。 “陈铮，跟我来一下你办公室。” 陈铮看了他一眼，跟着返了回去。 陈铮的办公室其实并不大，有一扇向北的窗，如今这个时间也透不进来光，所以显得很暗。 他开了灯，顺手把烟掐了弹进垃圾桶。 魏长林看了一眼，“早点儿把烟戒了吧，年前体检你看看你那是个什么结果？你才多大啊，不到30岁的年龄，五六十岁的身体，别仗着年轻就可劲儿作践自己身体，到老了病都找过来了，有的你受的。” 陈铮早习惯了魏长林时不时突然兴起的唠叨，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魏长林也看出他的不耐烦，直接进入正题。 “这个付永杰你之前认识不？” 陈铮早就料到魏长林会问这个，也不觉得奇怪，摇摇头，“fbi的卧底是单独一套保密系统，点对点单线联系，除了对应的长官和其他人都没有接触，更不认识。” 魏长林懂了，这也就是陈铮当时卧底任务结束，无法恢复身份的原因。 因为他的长官否认了他。 关于陈铮的过往,魏长林是清楚的。 “以你的经验,你觉得付永杰此次来帝都是什么目的？” 陈铮从刚刚就在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没有答案。 “只有两个可能，一，这个任务非常重要,重要到付永杰即便在被催眠的状态下也紧守心房,不敢和盘而出。” “二，他的上司还没有给他下达真正的任务命令,也就是说,他现在处于待命状态，所以才敢接私活赚白齐的钱。” 俩人又谈了一会儿,魏长林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 临走前,魏长林问他回家吗，可以捎他一段儿。 陈铮的车子拿去维修了，魏长林是知道的。 陈铮摇头，“不用了。” 家？ 他哪儿还有家啊？ …… 锦城。 因为今晚要拍夜戏,郝婷特意让绾柠多穿了两条秋裤。 “都穿上,这边夜里的气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女人一旦寒气入体后遗症可是不小。” 宋婷婷穿的也很厚,把自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说话的时候,可以清楚看到嘴里呼出的气。 “幸好绾绾拍的是古装戏，戏服够长够厚,里边多穿点儿也看不出,不然可是要惨了。” 绾柠却觉得这里挺有意思的，“哎呀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娇气,以前我还去过更冷的地方呢，一口唾沫都没落地便冻成冰,冷的不得了，但同样那里也很美,树上都是冰花，一眼望去雪白雪白的,我特别喜欢在雪里打滚,有趣极了。” “打滚？” 宋婷婷很意外,随后又笑了，“那你以前可真够淘气的,不过,比这里还冷的地方，那肯定还要往北去,绾绾，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国外吗？” 锦城已经靠近边境了,再往北就出国了。 绾柠：“……” 她该怎么解释她去的地方是冥界的极寒之地，并不是人界？ 副导演声音传了过来,“演员就位，可以开拍了。” 绾柠连忙起身走过去,算是把这个话题给躲过去了。 这是一场云星晓和岳千岚的生死对决。 空中飘着鹅毛大雪,两人眼中皆是不死不休的恨意。 许言对书瑶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尤其是现在这个表情和眼神,非常的到位。 嗯，到时候得再补拍个特写。 “今晚气温低,咱们争取一遍过，早点收工，开始。” 许言话音落，绾柠和书瑶就按照之前武术指导安排好的比划了起来。 关于这场打戏,书瑶是特意做了功课的,她要碾压绾柠,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才是这部戏的女一号。 她手中的剑朝着绾柠挥去，今晚没有月光，所以当剑锋那一道寒芒划过的时候，也显得特别的刺眼。 所有人心中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可第一时间又没反应过来。 绾柠心头一跳，执剑迎上，身体却是没有按照之前武术指导教的样子，而是微微侧了过去。 唰！ 绾柠手中的剑被书瑶的剑给削断了。 这一变故并不在预先的设计当中。 许言、副导演、道具、武术指导等，都愣了一下。 郝婷更是眉头狠狠拧起。 宋婷婷拉着郝婷向后退两步,低声道：“姐，剑怎么会突然断了？她们的道具材质不是一样的吗？我没听说有这一段啊,是改戏了吗？” 郝婷：“没通知改戏。” 那就是意外了。 可好好的道具，怎么会有意外？ 就在这时,听到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郝婷和宋婷婷连忙抬头。 只见绾柠用断了一半儿的剑挡住了书瑶手里的剑，她的身体侧着，向后微仰，袖子破了一块。 许言刚要喊停，只见绾柠反应迅速，按照之前设定好的继续演了下去。 这场戏结束，郝婷和宋婷婷快步迎了过去。 “绾柠，怎么样？” “绾绾，你袖子怎么会破的？” 俩人同时发问，陪着绾柠走到休息区。 一个往她怀里塞充好电的暖宝宝，一个把早就准备好的热果茶递过去。 “快，先喝两口暖暖身子。” 绾柠喝了一大口，瞬间暖意卷身，舒服极了。 “书瑶的剑不是道具。” 郝婷和宋婷婷都惊了。 许言那边也发现了，把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叫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道具也懵了，“这不可能啊，我准备的道具都一样的啊，而且上一场戏岳千岚还用过这把剑，没开刃啊。” 许言把那剑丢过去，“那你现在看看，到底开没开刃？这么锋利，幸好划破的是戏服，若是真出了事故，谁能负责？” 靳语把书瑶偷偷拉到一边，低声质问，“是不是你换的？” 书瑶无语地瞥了她一眼，“你疯了还是你以为我疯了？我就算想对绾柠做什么也不会直接用我自己的手，再说那是开了刃的剑啊，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说完她又朝着绾柠那边瞄了一眼，语带惋惜，“她还真够命大的，这都能躲过去。”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限免，明晚0点有爆更，有意外就群里另行通知，感谢诸位宝宝的支持，爱你们 第269章 想听男朋友说想她 说完她又朝着绾柠那边瞄了一眼，语带惋惜，“她还真够命大的，这都能躲过去。” 靳语一惊，还想追问什么，可书瑶已经转身离开了。 片场不远的小路上，一辆黑色的车子停了许久，突然离开。 书瑶刚好看到，等到那车开远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才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奇怪，怎么会有车子？” 化妆师小李是靳语叫过来帮书瑶卸妆的，刚好听到了她的话。 “书影后，您说什么？” 书瑶指着远处只剩下尾灯的车子，问道：“那辆车在这儿停了半天，看我走过来就突然开走了，组里有谁先走吗？” 小李顺着书瑶手指方向望去，“不可能啊，都是刚结束，大家都在收拾，不可能有人这么快走啊，况且咱们的车不是都停在那边吗？” 书瑶顺着小李的话往下说，“那就奇怪了，这么晚，又这么冷，谁会开车跑这个地方待着？” 小李觉得这事儿不对劲，想到道具被换掉的事情，决定先去找导演说下这个事儿。 “书影后，麻烦您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书瑶难得通情达理,“没事儿,不急。” 靳语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书瑶，换道具的事情真的和你无关？” 她总觉得书瑶有事情瞒着她。 书瑶轻笑，“当然,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哪儿有那个本事弄来一把一模一样还开了刃的剑？你是不是也太高看我了？”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毫无破绽,靳语无从辩驳,只能暂且相信了书瑶的话。 可她还是不放心地多嘱咐了一句，“圈子里抢资源互相拉踩是常见的事儿,你怎么对付绾柠我都不管,但是书瑶你要记住守住底线，若是真的弄出人命，我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你。” 上次白齐的事儿的确是把靳语吓着了。 书瑶轻哼一声，“这个不用你告诉我。” 小李跟许言说这件事的时候,绾柠她们正好也听到了。 郝婷打电话给顾清染派来的保镖,让他们去追那辆车。 保镖却说,“有另一伙人已经追过去了,让我们留下继续保护你们。” 绾柠也听到了,“应该是易斯特派来的人。” 之前有两个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她能感觉得到。 在发现书瑶的道具有问题时,她也是仗着有那两个人在,如果有意外，他们肯定会出手,所以才坚持着演完。 郝婷松了口气，而另一边,许言也报了警。 因为这个意外，所有人被迫延迟下班,等警方过来。 许言：“这特娘的都什么事儿？一件接一件的。” 许言很烦躁，这部戏从开拍就接连不顺。 绾柠是个乐天派,蹲在许言身边笑着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先把困难都经历完,接下来就是顺风顺水,拍的时候遇到难事，总比定档上映出问题的好吧？这部戏上映后一定会爆火的！” 没人不爱听漂亮话。 许言的坏心情成功被绾柠治愈了一半儿,整个人也没有刚刚那么颓然了。 “绾柠说的对,咱这部戏肯定爆火，到时候给你们每人包个大红包。” “谢谢导演。” 警务人员来的很快,许是地方小，案子少,所以效率也就高了。 寒冬的冷夜，他们穿的也不厚,棉衣没有帝都那边警方的厚实，鬓角和眼毛上还挂了一层霜。 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把那把剑带走了,同时开始调查那部可疑车辆的踪迹。 绾柠她们也回了酒店。 食堂准备了夜宵，书瑶在看到绾柠桌上的小灶,忍不住酸了一句。 “真羡慕绾柠啊，有个贴心的男朋友,隔着这么远还能砸钱让您顿顿吃好的。” 绾柠还她一记灿烂的笑，“嗯，那你继续羡慕吧，我要开吃了,好姐姐,婷婷,过来吃饭了。” 书瑶气的咬牙切齿，彻底没了胃口，直接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去追那辆车的保镖回来了，消息不是太好。 “车子找到了，不过人已经不见了，我们仔细检查过，车子里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指纹，头发，皮屑，什么都没有。” “在哪儿找到的？”绾柠问。 “机场前路。” 锦城没有机场,机场要去隔壁市，怪不得他们一整晚才返回。 “查了这期间有哪些航班了吗？”郝婷问。 保镖道：“两个去s市的，都在夜里两点多，一个飞帝都的,在四点。” 许言把这些信息打电话通知了警方，随后便带着剧组继续开工了。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他亲自检查了所有道具、服装，就连演员的配饰什么都看了一遍，这才彻底放心。 第一场戏是书瑶和其他演员的。 绾柠躲在车里取暖，顺便跟男朋友腻乎。 “砚砚，我今天拍完，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哦。” 顾清砚在上班的路上，特意把车停在了路边，专心跟绾柠视频。 “定下来了吗？” 绾柠穿着戏服，脸上和头上都上着妆，少了几分稚嫩可爱，多了点儿英姿飒爽的味道。 是顾清砚不曾见过的一面。 可也同样令他心动。 “我的状态肯定没问题的，保证一条过，其他人也都很棒，我觉得今天肯定能结束。”绾柠的笑容充满了自信。 顾清砚就喜欢看她信心满满又带着几分小骄傲的样子。 忍不住夸了一句，“嗯，我们小豆丁是最棒的。” 绾柠笑着晃了晃身子，嘴角差点儿咧到耳根，眼睛眯成一道弯。 “你想我吗？” 她想听男朋友说想她。 想她想的不得了。 最好再说几句会让她兴奋的想要摇尾巴的话。 就像里那样。 手机里传来震动的声音。 “小豆丁，我先接个电话。” 绾柠的手机页面显示当前视频因通话而中断。 绾柠嘴巴嘟起，手指不开心地戳着页面上的聊天背景。 那是顾清砚的照片，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很认真地在看病例。 绾柠觉得这个样子的砚砚是最帅的，所以就偷拍了下来，当成了聊天背景。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你要说双倍的‘想我’来补偿，听到没有？” 第270章 清染独守空闺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你要说双倍的‘想我’来补偿，听到没有？” 绾柠戳着戳着又有点儿舍不得了，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屏幕上的印记，然后发了条消息过去。 【豆丁不吃豆：我先拍戏去了，晚上聊。】 后面配了个‘等着本宫临幸’的表情包。 车门打开，郝婷正好看到绾柠搞怪的表情。 “怎么？这次没笑的像个小傻子？” 实在是她和宋婷婷见了太多绾柠笑的像个傻姑娘似的样子。 每次跟男朋友聊天都这样。 看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绾柠收起手机，对着郝婷耸了下鼻子，“下次你和顾总打电话我一定要录下来，看你还说不说我？” 郝婷笑了，“我们都是正常谈事儿，可不会像你笑成那样。” 绾柠下了车，“可如果只有事儿才谈，那还叫恋爱吗？” 她是不懂人类的许多事情，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么多可不是白看的。 郝婷：“我和他情况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是不一样，区别在于你们结婚了，我和砚砚还没有，可都是夫妻了，不是更应该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吗？” 绾柠突然有点儿心疼顾清染了，居然娶了个直女。 “好姐姐，咱们来锦城这么多天，除了顾总过来的那天，你们还有其他联系吗？每次都是他给你发消息，给你打电话，你都不关心他，顾总好可怜。” 郝婷微怔。 好像，的确是这样。 “千万别说你忙，难道顾总不忙吗？我听砚砚说过，他们家的公司好大好大的,员工好几万,这么多人都靠着顾总一个人过活，养家糊口，他的责任多重啊，可就算这样,他也没忽略了你,你一有事，他立马飞过来,还每天都关心你在这边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有没有冷到。” 郝婷沉默了,绾柠不再说什么,听到副导演喊人，便过去准备拍戏了。 宋婷婷原本去给大家准备热果茶了，来的晚一些,看到郝婷站在车子旁边发呆，便走了过来。 “姐，你怎么了？” 她把热果茶递给郝婷一杯。 郝婷看着手里的保温杯又是愣了一下。 这是她临离开帝都之前，顾清染硬塞到她箱子里的，说是锦城太冷，必须时刻喝热饮。 当时他还说了一堆什么来着？ 郝婷已经记不清了。 “姐？” 宋婷婷的手在郝婷眼前晃了晃，总算是把她的注意力拉回。 “到底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吗？你可别吓我啊,你要是病了，我可没法跟顾总交代了。” 郝婷抬头,“跟他交代什么？” 宋婷婷也知道瞒不住，干脆直接说了,“咱们来锦城之前，顾总特意找我，说了很多你的喜好,口味,生活习惯,好多连我都不知道,他居然都晓得，还让我把你照顾好，说你虽然外表女强人,可只会照顾别人不会顾着自己,他还塞了好多救急药给我。” 郝婷的鼻子突然有点儿酸。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认识到顾清染对她的感情。 也许从前她也是知道的,知道顾清染对她的爱,可她不敢去回应,不敢去承认,更不敢尝试。 她曾发过誓可以为这段婚姻努力，付出一切。 可这一切里,不包括爱情。 突然间，她很想顾清染。 想听他说话。 但是又不好意思在宋婷婷面前失了态,“你去盯着点儿绾柠那边,最后一天，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宋婷婷见她真的没事,点头离开了。 郝婷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对着顾清染的头像许久，才拨通了视频通话。 顾清染接的很快，意外和惊喜在他脸上还没有褪去，满眼喜色。 “老婆,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发视频。” 知道若是有旁人在,郝婷肯定不会打给他,所以顾清染也就放心地叫着两人私下里才有的称呼。 郝婷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发个视频给顾清染，他就会开心成这样。 现在这样子，哪儿有半点儿平日里气势凌人的顾氏总裁的样子？ “你在公司吗？”郝婷问道。 顾清染嘴角上的弧度又扬起几分，小主子在关心他呢。 “没有，我在一个老教授家里，妈介绍认识的，医术精湛，给我把了脉，开了药，我这赶紧把身体调理成最佳状态,好能早点儿迎接咱们的三口之家啊。” 他本意是想开两句荤腔，可毕竟是在常毓德家里，他人就坐在旁边,怕小主子觉得不好意思,跟他急,隔着这么远，他还没法第一时间去哄。 郝婷再次怔住，她发现顾清染一直在为他们的小家做计划。 而她，却从来没有对这方面有过期待。 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其他都是次要的，先把你的胃病调理好，否则我不放心。” “老婆，你担心我啊？”顾清染开心极了，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小主子对他这么好。 人得了好，总是忍不住去得寸进尺的。 顾清染看了眼常毓德，然后走去了窗边，“担心我就早点儿回来，你都不知道我独守空闺的这几天有多难受。” “噗嗤！” 郝婷被逗笑了，“什么独守空闺，你别乱用词。” “老婆，你笑起来真好看。”顾清染叹了口气，一脸惋惜，“你怎么就离我那么远呢？想亲一下都亲不到。” 他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知道郝婷不会在这种话题上做回应，所以也没什么期待。 正打算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却突然听到：“回去不就可以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顾清染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更是笑开了花，“这可是你说的，回来我要亲个够，把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荤腔终于还是开了，没有预想当中的娇斥，郝婷也没有生气地直接挂断视频。 她只是眼神闪烁了几下，窘迫的样子像极了害羞。 “我明天差不多就回去了。” 顾清染愣住了，在他刚说完那句话之后，小主子给了归期，他是不是可以奢望一下，这是给他的回应？ 突然想起好久没发群号了，362690601，来吧，嗨起来！！！ 第271章 清砚察觉 顾清染愣住了，在他刚说完那句话之后，小主子给了归期，他是不是可以奢望一下，这是给他的回应？ 突然间，他有点儿手足无措，激动的像是青春期第一次对异性悸动的毛头小伙子。 “那，那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回家。” 郝婷笑着回应了个‘好’。 挂断视频后，顾清染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录屏，这样就能把小主子第一次给他发视频的样子记录下来了。 常毓德轻咳两声，“顾总和夫人真是恩爱啊。” 顾清染刚得了小主子的回应，忍不住就想嘚瑟嘚瑟。 “那是，我老婆对我好极了，可惜就是人太要强，她现在事业上升期，可就是不让我帮忙，唉，没办法，这有能力的人有几个没点儿傲气的？况且我还就喜欢她这一点，所以啊，我们结婚的事儿也没对外宣布，你可要保密啊。” 常毓德听着顾清染这话里话外的炫耀，还有那巴不得他现在就把这婚事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的样子，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和你夫人如此相爱,那就更要惜命了,不然，你走了，留她一个人怎么办？” 顾清染嘴角的笑容渐渐敛了回去。 他活了23年，自问将身边所有人都照顾的很周到。 大哥喜欢医术,他就自动揽下家中责任。 爸爸想早点退休,他就努力学习提前接班。 妈妈喜欢做包租婆，他就进军房地产给她开路。 他唯一一次自私,就是在知道病情后引诱着小主子和他生米煮成熟饭,顺水推舟娶进家门。 爸爸有妈妈，大哥有嫂子。 他害怕,害怕他闭眼的那一刻,仍旧是孤身一人。 收敛心神，顾清染目光坚定，“大道理我都懂,不然你以为我疯了吗，跑去给人当白老鼠？” 那抗癌药是他唯一的希望。 常毓德今年74了，这一辈子他自认见过很多人，有高层领导，有街头乞丐，无论哪个阶层的人，像顾清染这般把事情看的如此通透的不是没有,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果敢。 面对生死,他没有任何彷徨，只是坚定的选择了一条有光的路往前走,哪怕路的尽头仍旧是黑暗，可他不后悔。 这样一个年轻人，不该如此短命的。 他才23岁。 这一刻就连看惯了生死的常毓德都觉得上天不公。 “你的这些诊断书和化验结果都留下,我会仔细研究,也会和其他专业人士探讨,你放心,我不会透露你的名字，只是和他们正常的会诊，昨天我回来后给你配了一些药,你先拿回去,让人帮你熬好,每天早晚餐前喝,一周之后再来找我。” 顾清染拿着药回了公司,丢给了袁元。 “你亲自帮我煎药,早晚餐前拿给我。” 除了袁元，他不信任任何人。 “好的,老板。” 袁元是知道安薇薇给顾清染找了老中医的，他本来以为老板会像对待别的大夫那样拒绝医治,没想到居然连药都拿回来了。 “老板,这个老中医对你的病有办法？” 顾清染坐下看文件，不过是离开一个小时,办公桌上都快被堆满了。 新年第一个季度，也正好是很多合作商合约到期之时,各个分公司的报表每天送来一堆，看都看不完。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最起码他看着比之前你找来的那些半吊子强。” 袁元自从知道了顾清染的病，就一直坚持帮他找各种偏方,这也是顾清染现在这么抵触中医的原因。 鬼见的多了,连夜路都让人厌恶。 袁元出去买煎药的机器去了,顾清染一个人在办公室看文件。 胃隐隐作痛，他用指纹打开旁边的抽屉，拿了一瓶药，吃了一颗。 手机响了，是顾清砚打来的。 “喂，大哥？” 顾清砚这会儿刚查完房回到办公室，“昨天妈带你看中医的结果如何？” 顾清染：“说什么非萎缩性胃炎还有什么什么的胆汁反流，怪不得我总觉得嘴里苦，吃什么都没味道，开了药了,哥你放心吧。” 电话那边,顾清砚停顿了几秒，“那老中医是这么说的？” “对啊，我这记性好着呢，错不了，咱妈当时也听着了。” 咚咚咚！ 袁元敲门后走进来，低声道：“老板，到时间开会了。” 顾清染起身，“哥，我要去开会了，回头聊哈。” 挂了电话后，顾清染深呼一口气。 从小到大，他撒的每一个谎都能瞒过父母，却唯独瞒不过大哥，刚刚他还真怕大哥听出点儿什么来。 “做的不错。”顾清染夸了袁元一句。 袁元有点儿懵，“啊？老板，是真的要开会了。” 顾清染：“哦，那走吧。” 每天都是这样，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应付不完的应酬，可他并不觉得累。 他忙一点儿，家人就幸福一些，那几万员工也能幸福一些。 …… 康辉精神病院。 顾清砚挂了电话后，沉吟片刻，又给安薇薇打了过去。 “妈，你昨天带清染去看的那个中医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下吗？” 安薇薇正准备和连云香去逛街，边走边问：“怎么了？” 顾清砚怕他妈担心，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有点儿中医方面的问题想找人请教，听清染说这个老教授还不错。” 安薇薇不疑有他，把常毓德的电话给了顾清砚，便出门了。 顾清砚在听到常毓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有点儿意外的。 没想到居然是认识的人。 正要打电话，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一个女音传来，“professor顾，我到帝都了。” 是queen。 顾清砚跟她约好在刑侦队门口见面。 出去的时候，他在院子里见到了白术。 白术一个人坐在长廊的木凳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顾清砚走了过去，“听说，你想出院？” 白术依旧看着天空，半晌才回了一句，“之前挺想的，现在……” 现在该死的人都死了。 他出去后又能做什么呢？ 报复社会？ 他曾经是这样想过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想的呢？ 白术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顾清砚又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第272章 新发现 一个长发飘逸，烈焰红唇，身材惹火，极度妖媚的女人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刑侦队的大门口。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刑侦队的人也发现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刑侦队一半儿都是光棍，看到美女自然是要多看两眼的。 陈铮刚走出来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院门口，脑袋恨不得削尖了也要伸长了往外瞅。 “都鬼鬼祟祟杵那儿干什么呢？” 陈铮嗓门挺大，吓得那群人散开。 陈铮和身边的邢武都看到了门外的性感美女。 邢武被惊艳了一下，“陈队，美女。” 陈铮斜了他一眼，“怎么的？我去给你当僚机让你成功搭个讪，顺便把房间号定下？” 邢武连忙摇头，然后就看到门口又停了一辆车。 这车他们最近经常看到。 “陈队，好像是顾医生的车。” 车上的人走了下来。 邢武：“还真是顾医生，陈队，顾医生好像和那个女人认识。” 女人看到顾清砚，嘴角勾起妩媚的笑，摘掉墨镜，很是热情地走上前。 “professor顾，好久不见。” 她伸开双臂想和顾清砚来个拥抱。 顾清砚原本顿在原地的脚步突然后退，神色淡然，眸光亦是非常平静。 “准备好证件，这里出入需要登记。” 已经走近了的陈铮和邢武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对女人的身份有了个猜测。 邢武有些难以置信,“顾医生,这该不会就是……queen吧？” 顾清砚：“嗯。” 邢武想象中戴着黑框眼镜不修边幅的宅女黑客形象瞬间崩塌了。 陈铮只看了queen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邢武，带她登记。” 转身回了办公楼。 邢武带着人去登记，看着女人亲手写下了queen这个名字。 “额,需要填写真实姓名。”邢武提醒。 queen抬头,笑的时候红唇轻扬，依稀可见皓齿之内的粉嫩舌尖,那双眸子如钩子一般,时刻充满着蛊惑。 “小哥哥，这就是真名哦。” 邢武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可还是没忘了查看queen的证件。 queen拿出护照,名字还真就只写着queen。 登记完，邢武按照之前说的，带着queen去了技术部。 陈铮和顾清砚早就到了。 queen瞬间又变成了冰美人。 变脸速度让邢武大为震惊。 “邢武。” “……” “邢武！”陈铮拔高调门。 “到！”邢武直接一个立正站好。 陈铮懒得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儿,摆摆手，“带她去厉堇那台电脑那儿。” queen从进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顾清砚的身上，直到邢武叫她，才跟着他去了最里边的办公桌。 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是蓝屏，有个搞怪的小孩儿在拉臭臭。 邢武觉得让一个女士看这种东西有点儿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道：“我们技术人员恢复了一次数据后,电脑莫名其妙就这样了，说是中了病毒,但是目前没人能解决。” queen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墨镜卡在胸前，“半小时后再来烦我。” 邢武被赶走了,回到陈铮身边时还一脸不可思议。 “陈队,她居然说半小时就能搞定那台电脑。” 他们局里所有技术人员都试过了,没人有办法,这女人居然只要半小时。 陈铮点了颗烟，“那就给她半小时。” 他没有离开，跟顾清砚找了两张椅子坐了下来。 因为这件案子涉及面太广,所以技术部人员都被提前支走了,如今这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几个。 角落里,键盘敲击声不停,形成了别样的bgm。 陈铮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又拿了颗烟递给顾清砚。 “来一根？” 顾清砚还是那个答案,“戒了。” 陈铮撇撇嘴，把那根烟别在耳朵上,等着一会儿抽。 “我让人查了下，今早没有国际航班入帝都。”陈铮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道。 语气随意到好像是在闲话家常。 顾清砚明白他的意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静观其变吧。” 陈铮没再说什么。 25分钟后,顾清砚起身走到了queen身边，目光凝视着电脑屏幕。 陈铮见状也跟了过去。 queen敲键盘的速度比刚刚慢了一些,腰板挺直，整个人略显拘谨。 陈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顾清砚，没放弃这个打趣顾清砚的机会。 “你俩不会是有一腿吧？” 顾清砚：“陈队。” “干嘛？” “切记祸从口出的道理。” 顾清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没有半分偏移,始终看着电脑屏幕。 陈铮又看了眼queen,“那就是单恋了？” 啪！ queen狠狠敲下回车键。 “好了。” 邢武看了下时间。 30分钟，不多不少，刚刚好。 “我的老天爷，神了。”他想给queen竖大拇指，可惜，人家压根没看他。 queen看的是顾清砚，态度恭谨，表情严肃。 “professor顾，这电脑里的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给外人看。” 陈铮直接上前把笔记本抢了过来，“不可能，这是物证。” 顾清砚似乎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按住陈铮准备查看电脑的手。 “陈队,能让我先看吗？我保证，不会删除任何东西。” 陈铮自然拒绝,“不可能。” 双方僵持了半天，目光中绽放着十足的火药味儿。 queen直接在键盘上敲动了几下。 “那就一起看吧。” 被恢复的数据里,除了一些梦工厂的私账，以及厉堇和旁人的金钱往来，便是两段视频。 其中一个是漆黑的夜里，梦工厂的院子里，一只很有灵性的白猫大变活物，让一只手机凭空消失了。 邢武：“这段视频我在晚上看到过，当时网友都以为这是一段剪辑视频，娱乐大家博眼球的。” 陈铮看了眼视频上方的日期和时间，“这是个完整视频。” 他们看到了那白猫如何戏耍鹦鹉，看到了它大变活物，紧接着，梦工厂停电，白猫趁机逃走。 紧接着，陈铮播放了另一个视频。 日期是同样的，时间有不到半分钟的间隔，逃出梦工厂的白猫被路过的一辆车上的人捞上了车，那辆车子快速离去，车牌号是：帝a82828。 陈铮和邢武都惊了。 这车牌号他们太熟悉了。 第273章 家猫不在家 陈铮和邢武都惊了。 这车牌号他们太熟悉了。 “顾医生，这是你的车。”陈铮看向顾清砚。 顾清砚掩下眸底的担忧，表现的十分冷静。 “是我的车。” 陈铮：“确实听魏局说过你养了只猫，但你这猫什么情况？学过魔术？” 邢武平日里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想法也更大胆，“说不定是特异功能，或者是这猫有了灵智，正在修炼。” 陈铮简直想一巴掌把邢武拍外边去，“以后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邢武：“哦。” 几人回了陈铮办公室。 queen先开了口，“professor顾，你们之前是怀疑这个叫厉堇的是因为他电脑里的东西被杀？” “没错。”顾清砚点点头。 “那，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段视频？海外有些组织的确对这些特异功能之类的很感兴趣，多年来也一直在组织人研究，听说还真的被他们发觉过不少，不过估计也只是谣言，毕竟如果真的有特异功能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queen话落，陈铮抬头。 “顾医生，能看看你家猫吗？” 顾清砚：“不能。” “为什么？” “她不在家。” “呵呵。”陈铮被这话逗笑了，“一只家猫，你说不在家？” 顾清砚‘嗯’了一声，“她比较野，喜欢出去玩，玩累了自己就会回来。” 邢武：“陈队，如果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又怎么可能和家猫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肯定是要往外跑的。” 这个说法倒是成立,陈铮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么说，厉堇之前跟踪偷拍你女朋友也是为了蹲那只猫？”陈铮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又或者，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一直垂着头欣赏自己美甲的queen突然抬头。 女朋友…… 顾清砚有心想把陈铮的想法往另一条路上引,“绾柠曾和厉堇有过几次争执,当初厉堇虐待助理的事情，是她爆出来的。” 邢武猛地一拍大腿,“对啊,当初那个李淙淙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厉堇这种狗屁艺术家简直就是禽兽。” 邢武还想用更丰富的语言来多骂几句，奈何书到用时方恨少,爆粗口有不太礼貌,毕竟还有女士在。 唉，算了，暂时少骂厉堇一次。 “顾医生,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回帝都？”陈铮突然问道。 顾清砚眉头轻蹙，“什么意思？” 陈铮舔着上牙膛轻笑，“别紧张，只不过厉堇和赵凡林这两个死者都刚好跟她有仇，想再找她了解下情况，顺便问问你的猫的事儿。” 顾清砚实在不想绾柠牵扯到这其中，“剧组随时都会发生突发情况,归期不定，暂时无法告诉你。” 陈铮耸了耸肩膀,“顾医生，一提起绾柠你怎么就这么紧张呢？” “等你什么时候有幸脱单就能理解这种感受了。” 陈铮：“……” 草,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话题就此结束，顾清砚和queen离开了刑侦队。 “professor顾，能稍我一段吗？我没租车。”queen拦住了顾清砚。 顾清砚神色冷凝,“不方便,打车吧,你在帝都的所有花销都算我的。” 绕过queen,顾清砚直接上了车，迅速离去。 queen看着那疾驰而去的车子背影，满眼都是不甘。 车上,顾清砚给常毓德打了电话。 “常老师,我是顾清砚,的确好久不见了,听说您回帝都了,想请您吃个便饭。” 电话里和常毓德定了地方,顾清砚调转了方向，朝着目的地而去。 …… 锦城。 今天的拍摄很顺利,在锦城这里所有的外景全部完毕。 钱老六听说后很高兴，直接给许言打了钱,让他请大家伙儿好好搓一顿,多吃点儿好的。 在绾柠的建议下，许言还是选在名都酒店的食堂,所有钱都给了徐阿姨两口子，让他们随意安排。 徐阿姨是个实诚人,买的食材都是贵的好的，且量大，所有人坐满了四张大桌，欢欢喜喜比过年都热闹。 曲振舍不得绾柠,全程黏在她身边。 “姐姐,你走了之后,会不会很快就把我忘了？” 才六岁的孩子，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将那份童真和过早的成熟柔和在了一起，看的叫人心疼。 绾柠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把桌上那个最大的鸡腿放在他手里。 “当然不会了，小振振这么可爱，姐姐怎么会忘了你呢？” 曲振拿着比他手还要大的鸡腿，有些吃力，却还是努力抓紧。 “可是,我爸爸就把我忘了,他走了很久了，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我和妈妈。” 这是绾柠第一次听曲振提起他的爸爸。 她早就听徐阿姨提起过，曲振的爸爸对他妈妈始乱终弃了，抛下他们母子俩走了就没再回来。 郝婷和宋婷婷分别坐在绾柠的左右,也听到了曲振的话,对他也是一阵心疼。 一个给他拿吃的，一个给他夹菜。 曲振很乖，挨个说了谢谢，然后继续赖在绾柠的身上。 “你妈妈怎么没来？”绾柠问道。 开饭前他们是让曲振带妈妈一起来的，可却只有他一个人。 曲振说：“妈妈不舒服，在躺着。” 他本来是想留在家照顾妈妈的，可又实在舍不得绾柠和剧组里的人。 他觉得有些愧疚，声音也轻了很多，“我待一会儿就回去陪妈妈。” 徐阿姨两口子也被叫来一起吃饭，就坐在隔壁桌。 听到曲振的话，徐阿姨连忙放下筷子，转过身来。 “小振，你妈妈又病了？严不严重啊？” 徐阿姨不放心，“我去看看，顺便给她带点儿吃的。” 许言让副导演把桌上两道没动过的菜都给徐阿姨装上。 “哎呀，导演，这可不用，厨房里有别的菜。” “这些菜我们也吃不了，拿着吧。”许言硬是把那两个菜塞在了徐阿姨手里。 曲振知道那些菜是给他妈妈的，立马从绾柠的身上下来，对着许言鞠了个躬，“谢谢许伯伯。” 许言也是真喜欢这孩子，揉了揉他的头，从身上拿出个大红包塞给了他。 “这是你的片酬，拿好了，回家后交给你妈妈，以后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第274章 办丧事 “这是你的片酬，拿好了，回家后交给你妈妈，以后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红包里是一张卡，没密码。 曲振还小，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钱如果存在卡里，肯定是很多。 原来拍戏可以赚到这么多钱。 他紧握着红包，再次对许言鞠了一躬，幅度比刚刚还大。 “谢谢许伯伯，我会好好学习的，长大后我还要去演你的戏，赚更多的钱给我妈妈。” 满是童真的话语响彻整个食堂，除了书瑶和靳语，没有人不喜欢这个孩子。 书瑶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 她讨厌曲振，因为看到他就能想起曾经的自己。 那些她极力想要忘掉的过去，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更加的不甘。 凭什么曲振就能遇到这么个可怜他的剧组，给他饭吃，给他钱花，还有这么多人围着他关心/ 而她小时候却处处碰壁，连想吃个包子都得靠忍受邻居老头子的猥/亵换来？ 曲振鞠完躬就又回到了绾柠的身边，粘人的不行，那个大鸡腿还在他手里握着，时不时看几眼,馋的不行,却舍不得咬一口。 绾柠好奇地问：“小振，怎么不吃呢？” 曲振摇头，“隔壁街的狗蛋每次生病他妈妈都会给他买鸡腿，他吃了鸡腿就好了,我想把鸡腿给妈妈拿回去。” 众人又是一阵心疼。 多懂事的孩子啊。 “说起来还没见过小振的妈妈呢,肯定是个很优秀的人，不然怎么会把孩子教育的这么好？”许言觉得这事儿自己办的有些不地道了。 用人家孩子拍戏这么多天了,却连人家长都没见。 “小振,你先放心吃，一会儿许伯伯让人多买点儿鸡腿,送你回家,全都给你妈妈，好不好？” 曲振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快吃吧。” 曲振又看了看绾柠，仿佛在等她同意一般。 绾柠揉了揉他的头，“吃吧，吃完了姐姐再给你买。” 化妆师他们忍不住打趣，“戏里边小振是绾绾的徒弟，就事事听她的，没想到现实中也这么黏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弟呢。” “是啊是啊，这黏人劲儿,就跟一家人似的。” 众人乐乐呵呵的互相打趣，说着这些天发生的趣事。 徐阿姨急匆匆返了回来,满脸急色，眼睛红了一圈。 “怎么了，徐阿姨？”绾柠问道。 徐阿姨看着坐在绾柠怀里的曲振,几度开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她男人是个急性子,催促着,“哎呀，到底咋了，你倒是说啊？你不是去看小振他妈了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阿姨哽咽道：“小振他妈……没了。” 食堂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鸡腿啃的正香的曲振也愣住了,油乎乎的小嘴儿张成o型,呆呆地看着徐阿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可能不明白‘没了’都意思是,他突然从绾柠的腿上跳下来,飞一样跑了出去。 “小振！” 绾柠连忙追了过去。 郝婷和宋婷婷也起身跟着绾柠去了。 许言看向徐阿姨,“到底怎么回事？人,真没了？” 徐阿姨点点头，“我到他家的时候,小振他妈还在床上躺着，之前听小振说他妈不舒服,我怕人发烧,就走过去摸了摸额头，结果……” 徐阿姨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结果人都凉了。” 所有人一起来到了曲振家。 这是一个小平房,院子不大，但是各种杂物摆放的井井有条。 进屋后地板用油漆刷成了红色，很鲜亮，家具上一尘不染。 一共有两个房间,东边的屋子里有个火炕,被褥洗的干干净净,曲振他妈吗就躺在里头。 小小的曲振还努力地把他的被子也抱了过来。 “妈妈身上好凉，她好冷，要多盖被，不然会感冒的。” 这些都是他妈妈经常跟他说的话。 ‘小振睡觉要盖好被子，不然会感冒的。’ 书瑶也跟了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亲眼看看这个比她幸运的小孩儿的不幸。 “曲振，你妈不会感冒，她死了，人死了身上都是凉的。” 书瑶的话引来所有人不满的眼神，可她好像着了魔一样,非得要痛快痛快嘴。 “你妈妈死了,以后你都没有妈妈了。” “书瑶！闭上你的臭嘴！”这是绾柠来到人界后第一次这么生气,气到想立即上前抽书瑶两个耳刮子。 曲振手里的被子掉在地上，‘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绾柠在心里先把这两个耳刮子给书瑶记着，现在最重要的是小振。 她蹲下来,把曲振抱在怀里。 “哭吧，小振，姐姐在。” 曲振哭的更大声，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绾柠的身上。 绾柠不在意，就这么一直抱着曲振，轻抚着他的后脑，时不时发出温柔的声音，告诉曲振她在，她一直在。 丧事不能没人管，徐阿姨打起精神，把这事儿全都揽了过去。 当地的法医也来看过了，说曲振他妈是忧思过度，劳累成疾，突发心梗死的。 死了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了。 绾柠拿钱让保镖去买了寿衣之类的东西，徐阿姨找来几个邻居帮小振他妈擦洗身子，然后换上。 院子里临时支起了一个大帐篷，用来给被请来办理丧事的先生歇脚什么的。 绾柠要来了这人的支付宝，分批转过去不少钱。 “赵先生，小振妈妈的丧事该用什么您就用，都要最好的，钱不够了您在跟我说，我来负责。” 绾柠怀里还抱着曲振，若是不抱着，这孩子就会跑回屋里抱着他妈妈不撒手。 赵先生家里是在医院对面开寿衣店的，在这儿也算名人，谁家有白事儿都找他。 “放心吧，唉，小振这孩子遇到你们，也算是遇到贵人了，孩子怪可怜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可不是？ 多年来只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都断了气儿了，还以为是睡着，陪着睡了一夜，第二天还以为妈妈是生病了不舒服。 当地的习俗是人死后隔一天出殡，出殡之前晚上要有人守灵。 曲振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夜里哭闹着不睡，就这么守在他妈妈身边。 第275章 没有人要我了 曲振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夜里哭闹着不睡，就这么守在他妈妈身边。 八点半的时候，顾清砚给绾柠打来了视频通话。 绾柠不放心曲振，一直陪着，觉得视频不太好，就挂断了。 紧接着，顾清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回绾柠接了。 “砚砚。” 语气并不像平时那样的雀跃，声音还刻意压低了。 顾清砚觉得不对劲，“小豆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原本他们定好的晚上视频告诉他明天是否能回帝都的，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顾清砚这才打了过来。 绾柠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砚砚，小振的妈妈没了。” 她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顾清砚知道曲振，就是那个跟着小豆丁在雪地里待了一夜的孩子。 听说是单亲家庭，跟母亲相依为命。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顾清砚问。 绾柠看着呆呆地站在炕边的曲振，心疼的不行。 “他很伤心，他才六岁，砚砚，我不放心他，等办完他妈妈的丧事，我想把他带回帝都。” 如果让她就这么丢下小振走了，她心里会很难受的。 顾清砚自然是同意的，“好,明天我让人安排律师去办相关手续。” 另一间屋子里,郝婷、宋婷婷和徐阿姨她们一起在准备吃的，今夜守灵的人比较多，半夜时候肯定都是要饿的。 一个邻居眼睛红红的叹了口气，“唉,你说这人咋这么脆弱呢,说没就没了，小振他妈连30都不到,多好的年纪啊,突然就这么走了。” 徐阿姨眼圈里的泪水又忍不住往外流了，“她可真是个命苦的人,一个人把孩子拉扯这么大,突然就这么走了，以后小振可咋办啊？” 郝婷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顾清染打来的。 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她下意识想要挂断后，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拨过去，可又临时改了想法，接了起来。 “喂。” “老婆，我听保镖说你们剧组里一个孩子的妈妈过世了，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想做什么,就尽管跟保镖说，锦城冷,夜里寒气更大，千万别自己来回跑,尽管使唤他们。” 郝婷原本以为顾清染打电话来是问明天回帝都的事儿，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她意外的同时，心里的那份空落和酸楚仿佛也好了许多。 “就是和绾柠一起在雪地待了一夜的那孩子,绾柠现在正陪着他呢,丧事所有的钱也都是绾柠出的,那孩子跟她很亲。” 顾清染对曲振是有印象的,记得那是个很懂事，也很招人心疼的孩子。 “老婆，你在那儿多留几天吧,那孩子突然没了妈妈,太可怜了,对了,一会儿我往你的卡上打一笔钱,你给那孩子留下,不管将来他在哪儿生活，钱财肯定是必须的。” 郝婷知道顾清染这么做是因为知道她肯定会给那孩子钱。 他这人就是这样,总是能预判到她的想法。 “谢谢。” 顾清染沉默了几秒钟，声音有些低落,“老婆,我是你老公，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 这样失落的语气成功激起了郝婷心底的愧疚。 她是不是,伤到他了？ “好，我以后都不说谢谢了。” 挂断电话后,郝婷去了东屋，看到曲振倒在绾柠的怀里睡着了，脸上都是泪水。 郝婷压低声音，“哭累了？” 绾柠点点头,想把曲振抱到邻居家。 可谁知还没出屋,他就醒了。 “妈妈……” 绾柠见状,只能把人又抱了回来。 第二天，锦城教育局和学校施工队的人也都来到了曲振家，各自贡献一份力量。 第三天一早，天刚亮，所有人便出了门，把小振妈妈的遗体送去了市里的殡仪馆。 火化间外，憋了两天的曲振再次嚎啕大哭。 众人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鼻子也忍不住跟着酸了。 回去的路上，曲振没有继续黏着绾柠，一个人坐着发呆，回家后更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徐阿姨有些担心，“这孩子，不会想不开吧？” 邻居大婶也拿不准，“应该不会吧,才六岁的孩子，能懂得那么多？” “唉，让那孩子自己待会儿吧，突然间一个亲人都没了，心里肯定是难过的，咱们去给他弄点儿吃的，哭累了该饿了。” 几个人离开了。 几分钟后，一只白猫溜进了曲振家，勾开了屋门，来到了曲振的身边。 曲振坐在炕上的角落，抱着腿，垂着头，哪怕听到有声音，也没有半点反应。 “喵！” 白猫用头蹭了蹭曲振的手，又舔了舔。 曲振终于抬头了，在看到白猫的那一瞬间有一丝怔愣，随后伸手把白猫抱进怀里，轻轻抚摸。 “小猫咪，你也没有妈妈了吗？” “喵！” “我没见过我爸爸，只有妈妈疼我爱我，现在，妈妈也没了，没有人要我了。” 曲振说着说着就又哭了，泪水滴在白猫的头上，阴湿了茸毛。 “喵！” 白猫仰头舔掉了曲振脸上的泪水。 小振，姐姐要你呀。 一人一猫在房间里待了好久，直到徐阿姨她们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过来。 “小振，吃点东西吧，你不吃，你妈妈在天上看到会心疼的。” 徐阿姨捅了下说话的邻居，生怕曲振又想妈妈，连忙转移话题。 “唉？哪儿来的猫啊，真白净，眼睛真好看，蓝色的呢。” 因为有白猫作伴，曲振的心情好了不少，不再是闷葫芦一样不搭理任何人了。 “小猫咪自己来的。” 曲振抱着猫，看着徐阿姨，“人死后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还是会变成鬼？那我妈妈会不会变成这只猫猫来陪我了？” 徐阿姨她们怕他难过，想着这也是个哄孩子的办法，便点头了。 “对，说不定真是你妈妈变成了猫咪来找你了呢，那小振可要乖乖的哦，好好吃饭，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曲振终于从炕上下来，吃饭的时候，先把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都先给了白猫。 “猫咪，吃吧，你要吃的饱饱的，才能健健康康，不要生病。” 第276章 姐姐是仙女 “猫咪，吃吧，你要吃的饱饱的，才能健健康康，不要生病。” 生病了就会和妈妈一样，离开我了。 吃完饭，曲振再次抱着猫咪，无论做什么都不放开。 徐阿姨觉得这猫挺有灵性的，“这猫不会真的是小振他妈变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听话，也不跑也不叫，还不挠人，就这么老老实实待在小振怀里。” 邻居大婶也怀疑了，“可不是？一般猫哪有这么听话的？早跑了？可这猫好像故意在哄小振似的。” 俩人正说着，郝婷和宋婷婷走了进来。 “徐阿姨，张婶儿，绾柠来过吗？”郝婷问道。 徐阿姨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奇怪，那绾绾能去哪儿啊？”宋婷婷有些担心，“我和姐到处找都找不到绾绾。” 郝婷的视线却落在了曲振的怀里，“这猫……” 曲振：“这是妈妈变得，妈妈回来找我了。” 妈妈没有不要他。 “姐，你也喜欢猫啊？”宋婷婷挺喜欢的，甚至想上去摸一摸，抱一抱,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她得赶紧找到绾柠。 郝婷摇摇头，“只是觉得这猫和顾医生家里那只挺像的。” 不过同品种的猫长的基本都差不多。 所以郝婷也就没往下细想。 “走吧，去找找这野丫头，也真是不够让人省心的。” 郝婷和宋婷婷走了。 曲振怀里的白猫朝着门口吐了下舌头。 “喵！” 我才不是野丫头！ 名都酒店,许言看到郝婷和宋婷婷回来,连忙迎上去。 “怎么样？找到了吗？” 郝婷摇头，“不知道去哪儿了,顾医生派来的律师都等了有一会儿了。” 其实当那个律师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挺惊讶的。 他们没想到绾柠居然想收养曲振，还要带他回帝都。 “韩律师,不好意思啊,我们还没找到绾柠。”郝婷对韩武说道。 韩武作为顾氏财团的首席法律顾问，顾家的私人律师，对于顾清染和郝婷隐婚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对着郝婷很是尊重,“没事，我先回房间等着，郝女士也不要太担心了，锦城地界不大，民风淳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绾柠回来了！” 大厅人多，郝婷让绾柠和韩武去了会议室。 这酒店的会议室并不大,不过他们几个人谈事情也刚刚好了。 “绾柠，你要收养小振？”郝婷问道。 这事儿绾柠之前并没有跟她说。 绾柠其实并没有想到收养的问题,“还可以收养吗？那就收养好了，小振一个人好可怜的，他才六岁,应该接受好的教育,被人关爱着长大,我想带他回帝都。” 韩武是见过绾柠的,知道这是顾清砚守着护着的心头宝。 “绾小姐，关于这件事，您和那个孩子提起过吗？” 绾柠摇摇头,“还没有。” 她今天去曲振家本来是想说这个事儿的,可是看到那孩子伤心无助的样子,便忍不住化身原形去陪他了。 都变成了猫了,自然是不可能开口说话的。 这事儿也就搁置了。 她没想到律师会到的这么快。 韩武说道：“这件事必须征得那孩子的同意,如果他想留在锦城,只能由市里的福利部门接手。” 绾柠不知道还得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不自己跑回来了,应该带着小振一起的。 咚咚咚！ 宋婷婷在会议室门外敲门，“绾绾,小振来了,哭着找你。” 绾柠连忙开门出去。 曲振看到绾柠，直接就扑了上去。 绾柠抱着他,“小振，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曲振只是哭着摇头,好半晌才愿意开口，“妈妈不见了，猫猫不见了。” 就是这两句话反复不停地说。 绾柠知道这孩子是把猫猫当成最后的依恋了。 “好了，不哭,姐姐带你去找猫猫,不过要先去洗个脸,你看，你自己都哭成小花猫了。” 听到要去找猫猫，曲振便不哭了，老老实实跟着绾柠去了洗手间。 宋婷婷有点儿懵，“姐，绾柠怎么好像对小振突然多了一只猫半点儿都不惊讶？” 郝婷也觉得有些蹊跷，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自问自答的宋婷婷就单方面给了答案。 “肯定是刚才绾绾回来之前去过小振家了，和咱们前后错开，怪不得找不到她。” 郝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附和宋婷婷的观点。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绾柠把曲振放在洗手台上,让他自己洗手洗脸，自己在旁边伸手护着,防止他掉下来。 曲振认真地洗脸，擦干净之后,转头看绾柠：“姐姐,我还是小花猫吗？” 绾柠捏了捏他的脸蛋儿，“不是了，小振真漂亮。” 好像人类都很喜欢听人夸漂亮。 小孩子应该也一样吧。 果然，曲振虽然没笑，可是表情不似刚刚那么紧绷绷的了。 他朝着绾柠伸手求抱，搂着她的脖子问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猫猫？” 绾柠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反锁住卫生间的门，确定这里没有监控设备，才小声在曲振耳边低语了几句。 曲振的瞳孔瞬间放大，先是不可置信随后便是惊喜与好奇相互交换，表情丰富极了。 这还是他妈妈过世之后，他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多其他情绪。 “姐姐，真的吗？你是猫猫变得？” 绾柠把曲振放下，在他面前展示了一把大变活猫。 白猫在曲振的脸上舔了一下，随后又变了回来。 “现在相信姐姐了吧？” 曲振眼中满是欢喜，“姐姐，你是仙女吗？” 妈妈说仙女都是会仙术的，什么都能变。 仙女都很美，姐姐也很美。 姐姐一定是仙女。 绾柠右手食指立在唇边，“小振，这是秘密哦，你这么乖，会帮姐姐保守这个秘密的，对不对？如果被别人知道姐姐是一只猫，会被抓走去做实验的。” 曲振不知道做实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想绾柠被人抓走。 连忙用两只小手捂住嘴巴，用力摇头，表示绝对会保密。 绾柠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小振真乖。” 第277章 绾绾打人啦 绾柠笑着捏了捏曲振的脸，“小振真乖。” 曲振乖乖地往绾柠怀里凑了凑，仿佛这样待着就不在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绾柠趁机跟他说了去帝都的事儿。 “小振，你愿意跟姐姐走吗？” 曲振愣住了，“……不是送我去孤儿院吗？” “什么孤儿院？谁说要送你去那儿了？” 绾柠终于懂了曲振今天为什么反常。 曲振抿了抿嘴唇，“书瑶阿姨说的，我没有了妈妈，也没有其他亲人，这样的孩子是要被送去孤儿院的，运气好的话会有叔叔阿姨领养我的，运气不好的话就要在孤儿院里长大，成年后自己打工养活自己。” 绾柠气不打一出来，拉着曲振就去找了书瑶。 书瑶早就在这地方待够了，准备今天跟靳语提前离开，此时正在酒店大堂等车。 她看着刚修好的指甲，忍不住跟靳语吐槽，“这破地方连个做美甲的地方都没有，还有我的头发，也该做水疗了，鬼地方鬼天气，简直不是人待的。” 许是锦城地方偏僻，没有狗仔时刻尾随，书瑶最近可谓是彻底放飞了天性，说话做事多少没了顾忌。 靳语耐着性子提醒她，“你也收敛点儿,万一被人拍了传到网上,之前好不容易挽回的印象分就都没了，你非得把路人缘作光了甘心是不是？” 书瑶不以为意，“这里的人谁敢？再说现在旁边不是没人吗？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叮！ 电梯门开了。 绾柠带着曲振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书瑶。 啪！ 这一巴掌非常响亮,前台、食堂,凡是听到的人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书瑶没想到绾柠居然敢打她，捂着脸颊抬手就想打回去。 “绾柠,你真以为有顾家护着你,就能不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了是吧？” 然而她的这一巴掌还没落下，手腕就被绾柠给钳制住了。 书瑶没想到绾柠的力气这么大,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靳语想上前帮忙,却被绾柠一手推开。 “没你的事儿，想挨揍排队去！” 绾柠重新看向书瑶，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左右脸各一下,力道很均匀。 “你！”书瑶都要气疯了，自从入圈她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绾柠攥着书瑶的手腕，把人往前拉了一下。 她的身高比书瑶要矮一些，可即便是微微仰着头，也丝毫不影响她那一身慑人的气势。 “你妈妈把你生出来没教过你好好说话吗？你要是不会做人，我可以教你，你要是想当鬼,我也不介意送你下地狱，对待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你都不放过,张口闭口拿孤儿院来吓唬他，书瑶,人这个字送给你简直是糟蹋了，你是投胎的时候走岔路了吧，你原本该去的是畜牲道吧？不对,畜生都比你有善心,畜生都不会对一个同类的小崽子下手,你连畜生都不如,活着污染空气，死后玷污地狱，你这种人就算是灰飞烟灭了,灵魂碎片都是对空气的一种亵渎。” 书瑶：“！” “你到底发什么疯？我告诉曲振他要被送去孤儿院了又怎么了？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我在教他生存之道,你却反过来怪我？别以为你出钱帮他妈妈办个丧事儿就能主宰他的命运了,那几个破钱能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吗？能让他有学上,有书读,再拥有一个家吗？绾柠,别拿你那份假仁假义来我这儿丢人现眼了，我书瑶也不是吓大的,就算你有顾家做后盾又如何？你别忘了，你可还没嫁进顾家门呢。” 绾柠猛地松手,书瑶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 靳语伸手接住了她,可书瑶因为穿着高跟鞋，还是崴了脚。 绾柠：“小振不会去孤儿院,我会带他回帝都，我可以以灵魂起誓,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让他有学上，有书读，我会给他一个家,一个幸福的人生,而你,我也同样以灵魂诅咒你，此生你所求皆非所愿，所愿皆成泡影，我祝你长命百岁，享尽世间悲苦，尝遍孤独的滋味。” 转身，绾柠把曲振抱起，看他烟圈又红了，瞬间软化了心肠，又变成那个温柔的样子。 “小哭包，怎么又哭了？” 曲振其实对于刚刚绾柠的话似懂非懂，好多词语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听懂了一件事。 姐姐会给他一个家。 他又有家了。 “姐姐，你以后会不要我吗？”曲振的小脸上写满了忐忑。 绾柠：“当然不会了,以后姐姐在哪儿你在哪儿,你和姐姐还有姐夫一起生活。” 曲振接触到了新词汇,“姐夫是什么？” “姐夫是好吃的，好看又好吃，可馋人了。” 周围的人：“……” 郝婷跟韩武他们也听说楼下的事情，跑了下来。 韩武对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有了改观。 本来他还好奇顾家大少怎么会找一个又软又娇的女孩子，没想到原来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位未来顾大少奶奶的性子和顾夫人还真是像。 “行了，先把你那馋人的男朋友暂时忘掉，先跟韩律师去办手续，安排好这些咱们也能回帝都了。”郝婷生怕书瑶和靳语气极了会对绾柠做什么，连忙让人先走。 宋婷婷对绾柠竖起大拇指，笑着打趣，“对对对，早点儿回帝都你就不用这么馋了，想怎么吃怎么吃。” 话题莫名其妙就变了颜色。 其他看热闹的人都在憋笑，对于书瑶挨打的事儿，谁也没兴趣为她出头。 “书影后，车来了。”门口有人喊了一句。 书瑶的脚肿的跟馒头一样，根本没法走，靳语扶着她，“先去医院，处理完你的伤我再找郝婷。” 她的艺人被郝婷的艺人欺负了，这跟她被欺负是一个道理。 这事儿没完。 从医院回来，靳语直接找上郝婷。 郝婷早就料到她会来，做好了一切准备。 直接将警方的口供复印件拍在了桌上。 “曲振才六岁，心灵受到摧残，我们怕对他的心理造成影响，所以报了警，你可以先过目一下，顺便想想这份东西若是发到网上后会是什么效果？” 第278章 野花哪有家花香 靳语怒气冲冲地来，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她和郝婷达成了协定，她不追究绾柠打书瑶的事儿，绾柠也不曝光书瑶刻薄小孩子的事情。 书瑶得知结果后，气的在医院又发了一顿脾气，直接和靳语回了帝都。 许言他们也走了。 绾柠他们是第二天回去的，走之前在名都酒店的食堂里和大家伙吃了顿饭。 饭桌上除了徐阿姨两口子，其他人也都是周围看着曲振长大的邻居。 “小振啊，这些钱不多，都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你拿着，去了帝都后要懂事，学会照顾自己。” 虽然绾柠说要带曲振回帝都，可除了徐阿姨两口子，其他人是对曲振的未来不抱希望的。 被收养的孩子，到了别人家就等于是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过活，又能有多自在？ 只盼曲振能乖一点儿，懂事儿点儿，坚持到长大，最起码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用再靠着别人。 曲振没拿那些钱，而是转头看向绾柠。 自从知道姐姐是仙女，是猫猫，他就再也不坐绾柠的腿了。 猫猫那么小,他这么大,万一被他坐坏了怎么办？ 绾柠知道这里的人其实经济条件并不太好，但好姐姐和砚砚都说过，人情往来对人类是必须的，虽然小振跟她去了帝都,但是也不能断了这里的情分。 毕竟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嗯,收着吧，存到之前帮你开的卡里,要记着这些叔叔阿姨对你的好,知道了吗？” 曲振点头，站起来对所有人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 临走之前,绾柠分别单独给这些人留下一笔钱，理由用的都是一样的。 “小振家的房子承载了他和他妈妈的很多记忆，意义不同,我想请你帮我好好照看那房子，这些费用请收下。” 等到绾柠他们走了之后，徐阿姨他们又凑到一起闲聊，这才知道，原来绾柠给他们每个人都给了钱。 “小振是遇到贵人了啊。”徐阿姨感叹道：“绾小姐是个好人，给咱们这儿捐了学校，还带走了小振,怕咱们破费，还用这样的方式弥补了咱们,小振跟着她一定会好好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那孩子一看就是个出息的,肯定错不了的。” 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曲振一直很兴奋，不停地趴在窗口往外看。 “姐姐,我们飞了。” “姐姐,我们在云上。” 留意到旁边有人睡觉了,曲振就不说话了,可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依旧滴溜溜朝窗外看。 绾柠怕他失重反应会耳鸣反胃，连忙让他靠后坐好，还跟空姐要了温水。 等到曲振精力用尽,终于睡着后,郝婷才对绾柠说道：“从前看你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没想到你居然也会照顾人。” 绾柠也没想到。 可能是因为小振是她用一条命换回来的原因,她跟小振总觉得特别的亲,特别割舍不下他。 既然割舍不下,那就带在身边。 她可是妖界小公主，还养不好一个孩子吗？ 帝都机场。 顾清砚终于接到了几天未见的女朋友。 “砚砚！” 绾柠兴奋地直接扑到他怀里。 可还没等顾清砚抱够呢,怀里就又多了一个。 绾柠把曲振抱起来，塞进了顾清砚的怀里,还戳了戳他的脸蛋儿说：“小振,这就是你姐夫。” 曲振原本还对陌生有些抵触，这下连害羞都忘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清砚，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你好吃吗？” 顾清砚：“……” “噗嗤！”宋婷婷实在是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 郝婷看到不远处的粉丝和记者，连忙催促众人上车，可上了车之后，才发现保姆车的司机居然是顾清染。 “宋昊呢？” 她早就把飞机落地的时间发给宋昊了,还特意叮嘱宋昊不要迟到。 顾清染戴着墨镜,着装也比较休闲,至少在车窗外绝对不会有人把这个开车的司机和顾氏财团总裁联想到一起。 他看着他哥把绾柠和那孩子带回他自己车，挥了挥手，然后才转头笑了笑，“老婆，你忘了，我说了会来接你的。” 宋婷婷很有眼力见儿，直接坐到最后一排，戴上耳机听音乐，不做电灯泡。 郝婷想换坐到副驾驶位上，这样顾清染能看到她,她也不用总是看着顾清染的后脑勺说话。 可刚挪动，却发现副驾驶座位上放了好多东西。 吃的用的还有护肤品,把座位占的满满的。 顾清染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老婆,咱俩视频的时候我看你都瘦了,肯定在那边非常辛苦，我去的时候虽然待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也能感受到锦城那边的空气对皮肤不太好，所以刚刚我就去商场逛了一圈。” 郝婷又看了眼那些东西，无论哪一样，都是迎合着她的喜好买的。 “刚刚怎么不和大哥一起在外边等？” 当绾柠满怀欣喜扑到男朋友怀里的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心底深处多多少少是羡慕的。 明明以前对这样的画面没什么感觉，现在居然偷偷萌生了期待。 期待有一天，也有一个人站在机场外，张开双臂等着她。 顾清染看了眼后视镜，故意用带着几分骄傲的语气说道：“你老公好歹也是知名人士，虽然戴了墨镜，换了衣服，但人帅，没办法，出去肯定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不就发现咱俩的关系了？” 郝婷微怔，刚要说什么，却被顾清染抢了先。 “突然发现咱们俩现在这样也挺好玩儿的，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多刺激，不过就是总有不长眼的企图来玷污我，不过老婆你放心，你老公定力十足，绝对不会随便被外边那些妖/艳/贱/货给蛊惑了，野花哪有家花香啊，更何况我家这朵这么好，这么香，对吧？” 后座的宋婷婷换了个姿势，顺便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总裁。 郝婷倒是被顾清染给逗笑了，“你家的花就那么好？” 顾清染：“那是，将来我会把她养的越来越好，保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美，开的最旺盛，最香的花。” 转头，顾清染对着郝婷眨了下眼睛，轻声低语：“香到让我心猿意马，甘心做你的小仆人。” 第279章 我男朋友什么都懂 转头，顾清染对着郝婷眨了下眼睛，轻声低语：“香到让我心猿意马，甘心做你的小仆人。” 郝婷瞬间想起两人曾经有一次微醺之后的角色扮演，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宋婷婷。 宋婷婷保持姿势继续装睡，耳朵里的耳机刚好露出。 郝婷虽然松了口气，可却还是觉得有些臊得慌。 嗔怒地看了眼顾清染，“好好开车。” 顾清染爱极了自家小主子这难得的害羞模样，要是能拍下来该多好。 不过真要那样，老婆肯定要发飙。 到时候来个一个月不让他碰可怎么办？ 风险太大，不行。 “遵命！” 顾清染搞怪地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然后转头认认真真开车。 宋婷婷心道这两口子总算结束了，下次她出门一定要检查好，绝不带坏掉的耳机出门。 顾清染先把宋婷婷送回家，然后才带着郝婷回家。 下车后，俩人大包小包的样子，跟其他出门购物的夫妻没什么两样。 “我帮你拿一些吧。”郝婷见东西挺沉的，想分担一下。 可手刚伸出去，却被顾清染躲了过去。 “拎东西不是女人的事儿。” 郝婷笑了，“这还分男女？” 顾清染：“当然了，单身女人迫于无奈才自立自强，东西自己拎情有可原，可你都有我了，怎么能再让你来？况且女孩子的手多嫩啊，怎么拎这么沉的东西？” 顾清染又忍不住开荤腔了,嘴巴凑到郝婷耳边,轻声道：“你的手有更好的用途，例如握着我的……” 郝婷脸色一沉，看着顾清染，“你的什么？继续说。” 顾清染连忙收口,“啊,老婆，你想喝汤吗？回家我给你煲？” 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郝婷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跟上去。 等电梯的时候,顾清染又忍不住嘴了,看着郝婷的耳朵，嘴角扬起。 “老婆，你耳朵红了,是害羞了吗？” 郝婷下意识摸了摸耳朵，的确有点儿热。 “为什么害羞啊？还是说你想到了什么？说出来我听听呗，我有点儿忘了呢。” 顾清染是故意的，看着郝婷这样害羞的样子，他的心跳都跟着加快了，恨不得立马到家，拉着小主子进卧室。 不过小主子刚下飞机,肯定要先洗澡。 其实浴室他也不介意。 自结婚后，郝婷发现她从前对顾清染的了解完全都是误解。 什么商业天才小奶狗啊？ 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个满脑子颜色的大尾巴狼。 “你又瞎想什么呢？” “我在想,老婆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这种赞美，尤其这话还是来自她合法的另一半儿。 “就知道贫,电梯都来了，快进去。” “好的，老婆。” 大尾巴狼又变成乖巧小奶狗了。 …… 嘉郡雅苑。 绾柠和顾清砚刚下车就看到了易斯特等在他们楼下。 易斯特：“你们俩那是什么表情？我做叔叔的来看看你们不行？不欢迎？” 他走过去,打量着顾清砚怀里的曲振。 “长得还挺讨喜的,怪不得……” 曲振原本在车里睡着了,这会儿也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陌生人。 “叔叔，你真好看。” 易斯特在他额头弹了下，“人不大,眼光还不错。” 绾柠心疼地帮曲振揉额头,“臭狐狸,你轻点儿！” 易斯特撇嘴,“男孩子哪儿那么娇气？” 转身,他走进了八单元。 随后又转身,“杵着那儿干什么？上门是客，不知道招待招待我？” 801。 刚到新环境的曲振有些不适应,不安地黏着绾柠，她走哪儿他跟哪儿。 “小振,姐姐要去洗澡了哦,你也要洗澡。”绾柠低头对曲振说道。 曲振有些不愿意，但是他知道现在他得更加懂事听话。 “好。” 顾清砚从卧室里拿出新买的衣服,递给绾柠。 绾柠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呀,刚刚回来时候忘了帮小振买新衣服，那他洗完澡穿什么？” 顾清染揉了揉她的头，“我都买好了，放心吧。” 绾柠进了浴室后,曲振就守在门口,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顾清砚知道这孩子刚经历巨大变故，情绪很敏感，便拿出对待病人的耐心，蹲下身，轻声道：“小振，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等你洗完出来了，就能看到姐姐了。” 曲振看了看他，点点头，在顾清砚伸手过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小手递过去。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还有些不习惯其他人的接触和拥抱,但是却忍耐着，强迫自己去适应。 顾清砚终于知道绾柠为什么坚持要曲振带回来了。 这孩子实在太让人心疼。 易斯特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对于绾柠把曲振带回来的事儿，他是等他们下了飞机才知道的,为此他还特意打电话把那俩保镖骂了一顿。 可骂完了,事儿也得想办法解决。 绾柠自己还跟孩子似的，怎么带孩子？ 黄花闺女一个，身边跟这个孩子像什么话？ 更何况绾柠又不是真的人类，万一哪天被发现真身，再把那孩子吓死了。 猫咪都是不喜水的，所以绾柠洗澡很快。 换上新衣服出来后，她往沙发上一坐，很自然地拉开茶几的抽屉。 果然，里边已经塞满了零食，全都是她爱吃的。 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啊，生活美滋滋。 易斯特直接把她零食抢过来，边吃边问：“你怎么想的？真要养那孩子？” 绾柠冲他吐了下舌头，然后弯腰又在抽屉里拿了一包零食。 “当然。” 易斯特开始一顿苦口婆心，“你知不知道人类的孩子不是那么好养的，不仅要关注吃喝拉撒睡，还要关心他的心理问题，上学问题，上了学之后还要辅导功课，你觉得你能辅导吗？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无法飞升的，学渣！” 绾柠一把将易斯特手里的零食抢了回来。 学渣怎么了？ 你现在还不是跟学渣抢零食？ “我是不能，但是我男朋友能，我男朋友是博士，我男朋友什么都懂。” 第280章 倚老卖老 “我是不能，但是我男朋友能，我男朋友是博士，我男朋友什么都懂。” “我有男朋友！” 绾柠炫耀完，又’哼‘了一声，’咔嚓咔嚓‘继续吃着薯片，余光略带嫌弃地扫着易斯特。 仿佛在说，我有男朋友，你没有，你连男朋友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我是学渣。 易斯特完美体会她的意思，气的眉毛都要炸了。 “我要男朋友来做什么！” 绾柠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易斯特深呼吸几次，然后果断跳过这个话题。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让那孩子跟你生活在一起，万一哪天发现你不是人，吓死了怎么办？” 咔嚓咔嚓！ 绾柠继续吃薯片，“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小振知道。” 易斯特愣住了，上身微微向前，“你告诉他了？” 绾柠点点头，“嗯，我怕他不信，还在他面前大变活猫了呢，他才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胆子可大了,况且他是我以命换命换回来的，早就跟我扯上了因果，我告诉他，不算破坏六界规则。” 说完,绾柠回头看了眼客房方向,顾清砚带曲振在那儿洗澡，还没出来。 绾柠压低声音,叮嘱易斯特,“我以命换命救小振的事儿，你不准告诉砚砚。” 易斯特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呵，你还怕他？” 绾柠才不理会他这种阴阳怪气,在她看来，都是嫉妒。 嫉妒她有男朋友。 “我只是不想砚砚担心我，他知道我又少了一条命，肯定会心疼的，心疼之后就会对我保护过度，万一引起我的逆反心理，我们就会吵架,吵架就会破坏感情，就会有人趁虚而入,我绝不能给那些潜在情敌任何机会，要把一切都扼杀在萌芽里。” 易斯特嘴角接连抽了好几下,“你当初文化课时论如果也能这么有条有理，也不至于挂科到没法飞升。” 绾柠把这当成了对她的褒奖，下巴微扬,傲娇的不行。 “这说明我到人界后进步了,人界真是个好地方。” 易斯特：“……” 果然他不适合对猫弹琴。 咔哒！ 客房门开了。 绾柠连忙递给易斯特一个警告的眼神。 闭嘴。 再说拔光你狐狸毛。 起身,对着顾清砚和曲振倒是和风细雨,笑意连连。 “哇，洗了澡的小振好像人间小天使。” 在决定带曲振回来之后，绾柠便上网查过如何和小孩子相处。 知道小孩子需要夸奖,需要被肯定,她便着重从这方面入手了。 关于这一条下面的那些,她就没再看。 有这一条就足够她把小振养好了。 她有信心。 当然,男朋友也不能忽略。 绾柠在顾清砚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砚砚好棒。” “咳咳！” 易斯特提醒：“别忘了那还有个小鬼。” 绾柠低头,看到曲振正用好奇和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你也想要亲亲吗？” 她弯下腰，在曲振的脸上也亲了一下。 曲振满意了,也开心了，对这个新家也不再那么排斥了。 顾清砚：“你们回来之前,我把客房改成了儿童房,小振看过了，挺满意的,不过我觉得这孩子估计跟我不熟，不好意思说,小豆丁，你带他再进去看看，问问还有什么要改或者要添的，我先去做饭。” 转头,顾清砚对易斯特说：“叔叔今天留下吃饭吧。” 易斯特刚在绾柠那儿受了气,这会儿正好撒在顾清砚身上。 “我说要走了吗？年轻人,要学会尊敬长辈。” 走到客房门口的绾柠回头吐槽：“倚老卖老。” 曲振晃了晃绾柠的手，“姐姐，什么是倚老卖老？” 绾柠也没想随便拿话糊弄他，“就是仗着年纪大欺负人，当然，我们品德良善，不和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计较，走，我们去看新房间。” 易斯特：“……” 这丫头再不来个人管管都要上天了。 顾清砚给易斯特端了杯热茶，“小豆丁心直口快，率真可爱,叔叔别介意。” 这种帮自家人跟外人赔礼的态度就特别的讨人厌。 易斯特接过茶,喝了一口,“我护着她的时候你还连颗精/子都不是呢。” 顾清砚：“……” 易斯特也没多难为他，直接换了话题,“那小鬼头跟你们回来的事儿,你跟你父母说过了吗？” “还没有。” 易斯特不满了，“那你打算把那小鬼的户口落哪儿去？你要是嫌累赘不想管，也没事儿，跟着小柠，反正有我在呢，总不会让她连个孩子都养不了，反正你们也只是恋爱关系，未来会不会是一家人还说不好。” 顾清砚知道易斯特是刚刚被绾柠怼了想找人撒气，也就由着他，等他说完了，才开口解释。 “叔叔，我本来是打算先征求下小振的意思，毕竟如果户口落在顾家，那他就姓顾了。” 客房里，绾柠震惊这里的变化。 她很少来客房，只记得这里的装饰很简单，黑白风，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柜，没了。 简单的不得了。 可现在却完全大变样。 入门左边是一排置物架，摆满了各种男孩子会喜欢的手办。 原本沉闷简单的双人床也换掉了，现在的床头是一个卡通的大象形象，床单和被罩都是天蓝色配合着太空图案。 床的左边是学习桌，桌上放着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床的右边有一个深蓝色大象模样的小茶几，象头上顶着托盘，身子有个凹槽，可以放纸巾，凹槽旁边是智能蓝牙音箱，已经连上了家里的网络，随便听歌。 右边的窗户旁也放着一个不小的展示柜，放着各种玩具。 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个很可爱的儿童沙发，沙发前放着平衡车。 “姐姐，飞机。” 曲振指着上方。 绾柠这才发现吊灯也换了，是一个蓝色的飞机造型，和壁布上的太空刺绣图案相呼应和着。 绾柠转身打开门右方的衣柜，里边挂满了童装，下方还有很多鞋子。 “小振，喜欢这些吗？” 曲振用力点头，“喜欢。” 转头又趴在绾柠怀里哭了起来，“谢谢姐姐。” 他知道，那个男人会对他这么好，给他洗澡，给他装饰新房间，给他买新衣服新鞋子，都是因为姐姐。 白天还有哈，睡醒了继续看，要支持全订哦宝宝们，爱你们，木嘛 第281章 弟弟被抢了 他知道，那个男人会对他这么好，给他洗澡，给他装饰新房间，给他买新衣服新鞋子，都是因为姐姐。 出去后，曲振又去了厨房。 顾清砚正在洗菜，察觉到他过来了，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曲振觉得这人真高。 以后他也要长这么高。 他小手摆了摆，“你可以蹲下来吗？” 顾清砚用毛巾把手上的水擦干，蹲了下来。 还不等他说什么，曲振直接凑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下。 小孩子有点儿害羞，亲完了头便低了下来。 声音很轻，“谢谢，姐夫。” 顾清砚微怔。 顾家那些旁系也不是没有孩子，可从来没有一个会跑到他这儿来撒娇，更别说亲他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和小豆丁亲他时候的悸动不一样。 是一种特殊的暖流在心底涌过。 易斯特撇了撇嘴，“被小鬼亲一下就跟傻子似的愣那儿了，出息。” 绾柠走过去，挽着顾清砚的手，“别听那老狐狸的，他就是嫉妒心太重。” “我嫉妒？我有颜有钱有能力有身材还有旁人无法比拟的千帆阅历,我会嫉妒他？” 狐狸炸毛了。 绾柠可没打算给他顺毛,“说白了就是你老，拽什么词儿？别以为学渣就听不懂。” 易斯特：“……” 曲振的大眼睛一会儿看这边，一会儿看那边，觉得新奇极了。 原来,家人在一起是可以这样的吗？ “姐姐,你和你的家人感情真好。”曲振有些羡慕。 绾柠弯腰戳了下他的脸，“以后就也是你的家人了,以后你管他叫……” 绾柠指着易斯特的方向,一时间却怔住了。 “叫爷爷？” 曲振也看着易斯特，“这个爷爷好年轻。” “什么狗屁爷爷,我有那么老吗？叫叔叔。” 曲振也挺会哄人的,嘴甜的紧跟了一句，“叔叔。” “嗯。” 易斯特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走过去,塞到了曲振的手里。 哪怕他再看不上这小鬼，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咕噜噜…… 曲振的肚子传出叫声，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想用自己的声音来盖住，“谢谢叔叔。” 他很大声，可其他三人耳朵都灵的很。 “赶紧做饭，我都饿了。” 易斯特没好气地催促着,“怎么待客的？” 绾柠和顾清砚都知道他是因为听到曲振肚子叫，所以才这么说的,对视一眼，无语轻笑。 “我之前做了布丁,在冰箱，小豆丁你先拿出去跟小振和叔叔垫垫肚子，饭菜很快就好。” 因为在去机场接人之前,顾清砚已经做了一半儿,所以很快便都搞定。 吃完饭,易斯特又提起了落户口的事儿。 绾柠和顾清砚都想尊重曲振的意思。 “小振,以后我和你姐姐会结婚，结了婚就是法律认可的一家人，如果你要落在我的户口下,就要改姓顾了。” 顾清砚怕曲振太小,不懂,所以耐心和他解释。 “不是非要强迫你改姓,而是我的家族比较复杂,如果你姓顾,对你的未来会更好。” 易斯特在旁边插了一句，“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要是哪天我发现你对小柠不好,我立马带她走人,生生世世你都别想再见到她。” 曲振才6岁，能听懂的不多,但是她舍不得绾柠。 他拉着绾柠的手，问道：“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 绾柠直接拍板，“那就跟。” 转头，她把落户口的任务交给了顾清砚，“就让小振做我的弟弟吧,不用改姓,曲振挺好听的。” 易斯特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上午，他便把曲振的新户口附件送了过来。 绾柠看了一眼，“长子？小振怎么成你儿子了？” 顾清砚今天没上班，他也对易斯特的决定挺意外的。 “叔叔，你是想……” 易斯特：“我是你叔叔，那小鬼做我儿子，不就理所当然是你弟弟了？反正我这辈子估计也不可能有后代了，白捡个儿子也挺好，而且我昨天问过那小鬼了，他同意。” 趁着绾柠带曲振到小区里散步的时候,顾清砚和易斯特聊了一会儿。 “叔叔,你把小振落在你户口名下，是担心小柠嫁到顾家来后会受委屈？” 易斯特也不否认，“没办法，你们人类各种事情太复杂,小柠单纯，以为和你互相喜欢就能走到最后，殊不知你们人类是最善变的，多少情之惨事劝退了当代年轻人，如今不婚主义是越来越多了，我劝不住小柠，就只能多为她打算。” 易斯特一双狐狸眼微微眯着，锐利的冷意从里窜出，落在顾清砚的身上。 “小振若是跟着小柠，等你们结婚后她就成了你们人类常说的伏地魔，小振或许能平安健康长大，但不一定是真正幸福，可他跟着我，是我儿子，我会给他最好的教育，让他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做小柠娘家的坚实后盾，也让你时刻警惕点儿，除了我这个叔叔外，还有这么个小舅子在盯着你。” 易斯特说完就走了，在院子里遇到绾柠他们的时候，说过几天来接曲振。 “你要把他带走？” “我儿子当然跟着我生活了，你舍不得就搬过来跟我住。” 绾柠当然不会搬。 易斯特又道：“况且你和那小子都得上班，确定能好好照顾这小鬼？行了，我又不会害他，这也是我昨天和这小鬼说好了的。” 走之前，易斯特又拍了拍曲振的头，“看着点儿，别让你姐被人欺负了，我过两天来接你回家。” 曲振看着易斯特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抬头看向绾柠。 “姐姐，姐夫会欺负你吗？” “当然不会了。” 绾柠蹲下和他说话，“小振，你不要姐姐了吗？怎么会答应跟那个臭狐狸走？” 绾柠有种自己养的好好的弟弟被人抢走的既视感。 好想现在就去拔了臭狐狸的狐狸毛。 曲振搂着绾柠的脖子，“因为叔叔说，他会帮我成为特别特别优秀的人，让我成为姐姐的后盾，姐姐，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 第282章 又被黑了 曲振搂着绾柠的脖子，“因为叔叔说，他会帮我成为特别特别优秀的人，让我成为姐姐的后盾，姐姐，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 回家后，绾柠又劝了曲振好久。 可没想到平时很听她话的孩子，这会儿却倔的不行。 “姐姐你等我，等我长大保护你。” 绾柠：“你这是彻底被臭狐狸洗脑了啊，不行，我得打电话骂他。” 这个电话自然是没打成的，顾清砚拦住了她，把之前易斯特说的那些话都转述了一遍。 “小豆丁，叔叔是在为你打算，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你有更多保障，我就更安心。” 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下来了。 因为曲振过几天就要搬去易斯特那里，所以绾柠和顾清砚都请了假，带着曲振到处玩儿。 游乐场、电玩城、影视城、科技乐园、航空馆…… 都是曲振没去过的地方。 三人在每个地方都打卡留念。 顾清砚还特意给曲振买了个手机，把那些照片都传给了他。 当天绾柠再临热搜。 #绾柠私生子# #绾柠与神秘男子同游，疑似隐婚一家三口# #绾柠劈腿# 每个词条里的照片都很模糊，只有绾柠的脸很清晰。 网友： ‘这波黑好尬。’ ‘我特么都准备好小作文要开始骂了，点进来就让我看个这？多少像素啊能把照片弄这么糊？’ ‘黑就黑吧，还模糊了其他人，只露绾柠的脸是为了保护别人隐私？真要为了保护隐私你倒是别爆出来别黑啊。’ ‘呵呵，绾柠粉丝都这么喜欢粉装路？这种水性杨花靠脸上位的女人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 ‘天天上热搜，有什么代表作吗？’ ‘书影后从锦城回来立马投入工作，综艺路透指路……’ ‘这就是影后和十八线女星的差别。’ ‘绾柠不就靠着男朋友吗？还有什么？’ ‘那这波黑结束，估计连男朋友都没了，私生子，啧啧啧，孩子这么大了，说不定连绾柠的年龄都是虚报的，毕竟这年头只要肯花钱肯动刀，谁能从脸上看出真实年龄？’ 很快，顾清砚发了条微博。 顾清砚v：希望你们余生都保持这样的笑容。 配图是他和绾柠把曲振抱在中间的照片。 曲振的脸上用卡通图案盖住了。 可他们身上的衣服和黑子爆出来的那些图片里都一样，背景也相同。 绾柠紧跟着转发：刚刚那个海盗船好好玩儿，啊，我还要去试一次。 网友有点儿懵。 ‘啥子情况？这俩不是刚恋爱没多久吗？哪儿来的孩子？’ ‘也许是顾大少亲戚家的吧，看着挺亲密的。’ ‘闺女都瘦了，顾大少要好好投喂啊。’ ‘绾绾还是那么美腻，老婆我爱你。’ ‘又一个妈粉背叛了组织，来人啊，叉出去。’ ‘啊，觉得绾绾和顾大少的cp感越来越浓了。’ ‘我都开始期待他们婚后有了娃之后的画面了。’ 就在cp粉大呼过年的时候，易斯特也转发了顾清砚那条微博。 易斯特v：听说你想抢我儿子？ 网友：…… ‘what？易导这话分开来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放一起我就不懂了呢？’ ‘不懂+1。’ ‘不懂+2。’ ‘易导这意思是……照片里那孩子是你儿子？’ ‘卧槽！娱乐圈开年第一大瓜居然是正主自爆。’ ‘舍不得儿子套不到热搜系列。’ ‘热搜预警：易斯特导演自爆已生子。’ ‘易导还是未婚吧？求告知孩子母亲是谁？’ ‘贵圈真乱。’ 很快，热搜爆了。 #易斯特导演自爆已生子#这个词条登顶第一，可把那个预判的网友牛批坏了。 《仙魔》剧组的人都知道这孩子究竟是咋回事，纷纷震惊。 没想到才这么两天功夫，曲振成了易斯特的儿子。 这和绾柠收养曲振不同，易斯特在圈内可是大佬级别人物，每年电影节各大颁奖礼都是坐在首排或者是评委席的。 而且他当初是在海外出道，迅速出圈，他拍的电影没有一个不大卖的，捧红了一群影帝影后，真真正正的拿奖拿到手软。 成为易斯特的儿子，曲振以后真的可以横着走了。 星空娱乐，靳语办公室。 看到热搜的书瑶气的把靳语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 多肉里的泥土撒了一地，保洁阿姨进来打扫的时候，还被书瑶给迁怒呵斥了一顿，委委屈屈地忍着打扫完离开了。 靳语：“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控制一点儿你的情绪，你现在是怎么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书瑶多少还有点儿灵气，脑子也够用，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知道忍辱负重，能屈能伸，懂取舍，够果断。 可现在？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重新立起来的人设花了多少心思？你非要自己作死是不是？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他成为谁的儿子能影响到你什么？你才6岁，你还担心他来跟你抢资源不是？” 书瑶只是不甘，嫉妒燃烧了她的理智。 那个孩子凭什么能遇到这样的机缘？ 为什么她小的时候就什么都遇不到？ “行了，这有几个剧本，你先看看。”靳语说道。 《仙魔》离杀青不远了，书瑶现在的口碑和人气不上不下的，必须得想办法好好巩固下粉丝，增加下曝光度。 “另外我给你接了两个综艺，流程脚本也在桌上，你拿回去好好看看，重点是那个恋爱综艺，最近大火，话题量居高不下，运作好了，能吸一波粉。” 这个综艺书瑶看过，毕竟是火到随便刷刷小视频都能看到的综艺节目。 “可我是单身。” 靳语：“参加这节目的有一半儿都是单身，不都是临时凑对走过场吗？你就当是演戏了，多给观众撒点儿糖，又没人真逼着你跟男嘉宾恋爱。” 书瑶对这方面倒是不介意，随口又问了一句，“你们给我安排了谁？” 她知道这些肯定都是公司安排好的。 “章尧尧。” 章尧尧排过几部电视剧，都是男二的角色，标准小奶狗的形象，微博一大堆颜粉女友粉。 书瑶：“你让我去跟他姐弟恋？” 安利一波我自己的完结文： 《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契约兽》、 《豪门大佬的六岁小侄女》、 《重生后她手撕了反派剧本》、 《重生最强商女》、 《爷是女王，得哄着！》 …… 还有各种短篇欢迎前来宠幸。 第283章 有一种瘦叫妈妈觉得你瘦了 书瑶：“你让我去跟他姐弟恋？” 即便靳语是书瑶的经纪人，也要被她这种自视甚高的样子给气笑了。 “你知道章尧尧有多少粉丝吗？他自带流量甚至超过很多一线，他生日会门票一秒被秒空，破了圈内记录，还出圈到了国外，别以为他只是个电视剧演员就觉得没什么，这年头商业价值很重要。” 书瑶被怼的没话说。 她心底里也的确有那么点儿看不上章尧尧的意思。 不过一个演电视剧的，还每次都是男二，居然来跟她搭情侣？ 靳语了解书瑶，知道怎么说能说服她，“他姓章。” 书瑶想说‘废话’。 章尧尧不姓章难道姓李？ 可转念一想，靳语不是个会在这种时候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姓章…… “t市章家？” t市临海，与帝都相邻，章家是t市首富，听说最近把生意都慢慢转移到了帝都这边，有点儿想要举家搬迁的意思。 书瑶身子不由得坐直，双眼炯亮地看着靳语，“听说章家只有一对儿女，还是龙凤胎。” 靳语点头，“章尧尧虽然没对外承认过，但是毕竟是同一家公司的，我要探到他的资料还是不难的。” 书瑶脑中闪过了章尧尧那张乖巧精致的脸，姐弟恋，好像也不是不行。 “行，就他吧。”一副施恩的语气。 靳语又想翻白眼了,可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艺人,和章尧尧绑定炒作得到的利益肯定不会少，便又忍住了。 …… 晚上，安薇薇群里召集所有人回家吃饭。 还特意艾特了顾清砚。 【瑶妹带你们飞：@顾清砚，把绾绾的叔叔和你小舅子也邀来吧,咱还没正式见过面呢。】 顾清砚花了3秒钟明白了这是他老妈新改的微信名。 最终绾柠和顾清砚只是带了曲振回家,因为易斯特出差了。 安薇薇一看到曲振就特别的喜欢，不仅给包了个大红包,还抱起来不撒手,红唇在孩子脸上留下好几个印记，看着颇具喜感。 “妈,你别吓着他。” 顾清砚看出了曲振的窘迫害羞,连忙把人接了过来。 绾柠牵着曲振的手给他介绍，“小振，这是你姐夫的爸爸妈妈，也是姐姐的爸爸妈妈,你可以叫伯伯和伯母。” 曲振点点头，“我知道，在车上时候姐夫就是这么教姐姐的。” 绾柠：“……” 绾柠觉得曲振是她的弟弟,到了顾家后互相介绍也就是她的责任，可是她实在不太懂人类这些称呼，所以在车上问了顾清砚。 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装睡,都听到了。 “哈哈哈……” 安薇薇和顾朗都被逗的笑不拢嘴。 顾清染和郝婷也在这时候到了。 “这么热闹？在院子里就听到你们笑了。” 顾清染好像是要弥补在外人面前无法和郝婷亲密无间的遗憾似的，只要没有外人在，要么牵手，要么搂着郝婷的腰,怎么亲热怎么来,郝婷说了好几次也不管用，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亲的没脾气。 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安薇薇看到二儿子二儿媳妇也回来了,连忙让厨房赶紧摆菜开饭。 “今儿我让你们江姨做了很多绾绾和小婷爱吃的，你瞅瞅你们俩,去趟锦城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肯定是在那儿吃不好穿不好的,尤其是绾绾,还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雪地里待一夜,哎呀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心疼呢。” 绾柠：“可是,我今早上称明明还重了两斤。” 虽然锦城条件差，可顾清砚留了钱让人一天四五顿地投喂她,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就没断过。 顾清染对这方面深有体会,“嫂子,这就叫有一种瘦叫妈妈觉得你瘦了,咱家就这样，每次回家妈都是一句‘你看你瘦的’。” 所有人都笑了。 安薇薇又忍不住开始唠叨小儿子，“没良心的,你妈关心你啊,你还在这儿那我开玩笑,常教授给你开的药你要按时吃啊,才两天而已,又瘦了。” “嫂子我没说错吧？你看妈又说我瘦了，我哪儿瘦了？明明结实着呢,这方面我老婆可以作证,她回来后可是亲自检验好几遍呢。” 至于这个检验是怎么检验的,在场的除了绾柠，都懂。 羞恼的郝婷瞪了顾清染一眼，“闭嘴。” “遵命，老婆。” 吃饭的时候，三个男人照旧各自投喂自己的女人，安薇薇还特意让江姨把煲好的汤给绾柠和郝婷多盛几碗。 “女人打拼事业是必须的，但是身体也要注意，这汤很有营养的，你们俩多喝点儿，以后我让江姨经常煲点儿汤水，你们一个星期回来喝一次，这是家规，懂了吗？” 绾柠和郝婷笑着点头说好。 吃完饭,安薇薇带着两个儿媳妇儿去房间说女人间的悄悄话去了，还不让三个臭男人跟着。 顾朗有点儿委屈，又跟儿子没什么话,自己去书房练英雄去了。 他老婆昨天夸了匹配到的打野非常厉害,他就不信了，连顾氏财团他都能打理好，还做不了区区峡谷一个野王？ 剩下顾清砚和顾清染兄弟俩没人管。 顾清砚：“下一盘？” “来就来。” 兄弟俩去了二楼的休息室，拿出了很久没用的白玉象棋。 顾清染一边摆棋子一边说道：“哥，咱俩可好久没下棋了，上一次好像还是我接手公司之前。” 他们从小就都喜欢象棋，一开始是顾清砚喜欢，顾清染喜欢缠着他哥，就也跟着学，后来自己也喜欢上了。 “嗯。”顾清砚坐到他对面，看着弟弟低着头摆棋子的样子，突然发现他的发旋附近长了两根白发。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紧，莫名的酸楚。 他弟弟才23岁啊，居然已经长了白发。 “清染。” “嗯？” “常教授给你开的药吃了吗？” 顾清染笑着继续摆棋子，“吃了，我老婆看着呢，哥，你什么时候也跟妈似的这么唠叨了，当心嫂子嫌弃你。”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顾清染棋子碰到棋盘的声音。 “我见过常教授了。”顾清砚突然开口。 第284章 清砚知道真相 “我见过常教授了。”顾清砚突然开口。 顾清染执棋的手僵住了一瞬，整理好面部情绪后抬起了头。 “哥，你怎么也要看中医？也是老妈让你去的？” 虽然表面镇定，可顾清染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他哥是医生，常教授也是医生，说不定还真的认识。 顾清砚：“常教授曾是我的老师。” “呵呵。”顾清染干笑，“那还真是巧啊。” 都没这么巧。 那老头该不会把他卖了吧？ “那，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吧？应该聊了不少？” 因为心不在焉，顾清染第一步只拱了个卒。 顾清砚的心思其实也不在下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哄弟弟，也跟着拱了个卒。 “聊了你的病。” 顾清染手里的棋子差点儿被吓掉了。 但是面上依旧神色不改，“哎呀，就是个胃炎，你们都这么紧张做什么？现在年轻人三餐不定，爱吃外卖，爱泡夜店，十个有九个都有胃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清砚：“非萎缩性胃炎伴胆汁反流？” “嗯，对，就是这玩意儿，真是小毛病，哥，你好歹也是医生，应该懂的啊。” “这是西医的诊断术语，中医单纯依靠望闻问切是不可能给出如此具体的结论的,常老师向来谨慎,更不会胡乱给你的病定性。” 顾清砚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看着顾清染，“你到底什么病？” 顾清染的心提了起来，“常教授没跟你说？” “没有,常老师不会随便泄露病人隐私,而且他说你特意交代过，不让对家人讲。” 也正是常毓德的这句话,让顾清砚更加肯定他弟弟的病绝对不可能只是胃炎加胆汁反流那么简单。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顾清砚说道。 顾清染自然不会去,“我明天要出差。” “取消。” “这个生意很重要，都谈了很久了,取消的话对公司影响很大的。” 顾清砚看着他,“生意再重要也没有你的健康重要，如果非要人过去，让爸辛苦一趟，我想妈应该非常乐意。” 退休后的顾朗就跟个大型的妻子挂件似的,一眼看不到老婆都难受，所以安薇薇这两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顾朗来一次距离产生美。 顾清染知道这是躲不过去了，叹了口气,也把棋子放下了。 “好吧我承认，我让常教授骗了妈。” 顾清砚心里突然一沉，如果是一般的病,绝对没有玩儿这一出的必要。 而他见常老师的时候，常老师也不会是那种表情，分开之前还不停地叮嘱他多关心弟弟。 “清染，我是你哥,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静到连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能听到。 顾清染努力了好几次，想要编造一个更加完美的谎言来结束当前的对话,却发现在他哥面前,貌似任何一个他能想到的谎言都站不住脚。 最后,顾清染干脆破罐子破摔,身子向后一靠,用慵懒和漫不经心来掩饰心底的凝重。 “cancer。” 轰！ 顾清砚感觉好像有一道雷劈到了他身上。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发现多久了？” 顾清染：“有一段日子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国外有个机构在研制抗癌药,我在吃,目前效果不错……” “小婷知道吗？” 虽然弟弟结婚没多久,但是顾清砚看出了弟弟对弟妹的深情。 顾清染摇摇头，轻笑，“她那人责任心太重,告诉她,她就没法分辨出对我衍生的感情究竟是爱情还是责任了。” “这重要吗？” “非常重要。” 顾清染虽然嘴上在笑,可是眼睛里满是坚定和认真。 “哥,你很爱嫂子吧？那你应该明白我这种感受,我这辈子就栽在我老婆身上了，如果没她陪着,我怕我坚持不下去。” 突然得知患了绝症的恐慌,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对家人的担忧，曾让他在那段时间开始各种自厌自弃，他需要一个支撑他走下去的理由。 顾清染突然低下头，“哥，我挺渣的吧？明知自己得了这种病，还拉着她跟我结婚……可是，哥，我真的好爱她……” 顾清砚走到他身边，抱住了他。 长大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弟弟。 才发现弟弟居然这么瘦。 “是哥不好。” 顾清染哽咽了几声，眼泪便干了。 他不是需要泪水来发泄情绪的小姑娘，也早就接受了得病的事实，不过把事情说出来的感觉还真的不错。 心里轻松了不少。 “哥。”顾清染把身子退开一些,擦了擦眼角的水，“别告诉爸妈。” 顾清砚不赞同，“你还想瞒着？” 顾清染却有自己的理由,“早告诉他们,不是让他们早跟着我操心吗？而且爸过年时候说了，今年要带妈环球旅行去。” “旅行比你的命重要？”顾清砚打断了他，“难道你还想等着你病倒了，瞒不住了才说？到时候爸妈看到你那样会有多自责？他们会觉得是他们忽略了你，不够关心你，你才这样，他们会后悔，会遗憾，为什么没有多陪陪你，你希望他们下半辈子都被这种情绪左右，永远也不会快乐吗？” 不想。 “我在吃药了，那抗癌药效果还不错，说不定就把我治好了，我好了就没有你说的那些情况发生了啊，这样爸妈也从来不知道我得过病，幸福的过着他们的二人世界，不是挺好？” “我说医生，你觉得你这种说法在我这儿能过关？” 顾清砚还是坚持要告诉家人，顾清染不让，两人声音越来越大，传到外边就像吵起来一样。 绾柠听力敏锐，是第一个听到的。 “妈妈，好姐姐，砚砚他们在吵架。” 绾柠说完就出了房间，顺着声音往楼上走。 安薇薇和郝婷也跟了出去。 此时顾清砚和顾清染的声音更大了，连她们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顾朗也走出了书房。 “怎么回事？” 安薇薇觉得这事儿挺新鲜，拉着郝婷的手也上了楼。 “他们俩从小到大还没吵过架呢，他们小时候我还特意找了很多书籍，学习如何平衡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才不会让他们心理上有落差，可没想到直到今天才有机会用到。” 第285章 清砚自责 顾朗把门打开，看到兄弟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眼眶还有点儿红。 他有些意外。 不仅是他，安薇薇也很惊讶。 她都快记不得小儿子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她立刻意识到这事儿不是简单吵架那么简单。 也收了看戏的心思。 “怎么了？亲兄弟不要留隔夜仇，有什么不满和误会都趁现在说清楚。” 顾清染红红的眼睛看着他哥，眼含祈求。 顾清砚也在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向其他人。 “他要悔棋，我没让。” 其他人：“……” 安薇薇嘴角抽了下，“你俩还是小孩子吗？上梁不正下梁歪，居然都给你们爸学会悔棋了？” 说这又迁怒到了顾朗身上，“看着没，对孩子的教育都是言传身教，看你以后跟我下棋还敢不敢玩赖了。” 顾朗心想，我要是不悔棋，也没法输给你啊老婆。 顾清染松了口气，也顺着这个台阶下了，把旁边没走几步的棋盘弄乱，“还当哥的呢，也不知道让着我点儿，哎呀不悔棋就不悔棋，刚才不算，重来重来。” 他转身想要把棋盘重新摆好。 顾清砚：“不来了，小婷还等你呢，你陪她吧。” 说完顾清砚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绾柠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爸妈,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回来看你们。” 回家的路上，顾清砚一直没有说话。 绾柠几次欲言又止，都把话给咽了回去。 曲振在顾家玩儿的有点儿疯,刚上车就睡着了。 到家后,顾清砚先是把睡着的曲振抱去了客房，给他脱了衣服,盖好被子。 出来后,就有一白猫窜到了他怀里。 顾清砚下意识接住，紧接着便是回头看身后的门有没有关严。 “怎么变原形了？” 顾清砚抱着白猫往卧室走,“困了？” 绾柠一般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变成猫,事实上，在他们确认关系和坦白一切之后，绾柠已经很久没有在睡觉的时候变猫了。 “喵！” 绾柠一会儿舔舔顾清砚的脸，一会儿用脑袋蹭噌他的手,撒娇卖萌耍乖全干了哥遍，最后才变成人形。 可依旧挂在顾清砚的身上。 “砚砚，你怎么了？” 她的双腿盘着顾清砚的腰,双臂环着他的脖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 “我们是情侣，不久后就要做夫妻,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若是往常，女朋友用这样撩人的姿势缠着自己，顾清砚就算再正直思想也会忍不住跑偏。 可今天,他是真的什么心思都没有。 他在绾柠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把人放下，一个人去了卧室的阳台。 他在床头柜里拿了一包烟去了阳台。 绾柠有些意外,她还没见过男朋友抽烟呢。 卧室的阳台没那么大，所以顾清砚离着门很近,白烟很快飘了进来。 在顾清砚抽第二根的时候,绾柠拿着酒来到阳台。 “喏！” 她把其中一瓶递给了顾清砚,“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一醉什么解愁什么的,我老爹和狐老二也都说过,酒是个好东西,会让人忘了所有烦恼，你既然不想说,那我来陪你喝酒吧。” 说完,绾柠打开她手里这瓶,仰头就是一大口。 几万块一瓶的红酒,就这么被她当矿泉水给灌了。 很快，俩人就喝了不少。 顾清砚也有了倾诉的欲望，他的鼻子有点儿酸。 “我不是个好哥哥。” “你是。”绾柠已经醉了,长出了猫耳和猫尾,变得特别黏人,再次成为了顾清砚的挂件。 顾清砚也是微醺状态,理智还在,生怕绾柠这样子在阳台被别人看到，连忙抱着她回了卧室。 绾柠还在重复刚刚的话,“砚砚是最好的,砚砚是好哥哥,你不许说砚砚坏话。” 顾清砚把人放在床上，自己也靠坐着。 “清染得了胃癌。” “胃癌是什么？” “一种很严重的病，绝症。” 最后那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顾清砚的心都在滴血，很疼。 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字眼会有一天用在他弟弟身上。 “清染喜欢经商，所以我放弃了继承权，顾家只需要一个决策人，学医很辛苦，过程也很漫长，渐渐的我对家里的关注越来越少。” “清染很出色，以完美的答卷完成了继承人试训，他接手公司做的第一个决策，是投资建立了个研究所,后来这个研究所成为了我的博士毕业礼物。” “渐渐的，我习惯了，习惯了清染这样的付出,虽然也会为有这样一个弟弟而骄傲,但是除了骄傲就没有别的情绪了。” “我……” 顾清砚低头看了一眼,绾柠的脸有些红,醉意勾起了她的睡意，双眼微微闭着，这样子确实是个最合适的倾听者。 不会让人有任何负担。 “我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对谁都很冷漠，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不去越界感受其他人，也不让别人越界来我的心里，我固执地坚定自己的想法，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我不是不知道清染的胃不好，可我很少劝他要注意身体，因为我觉得他已经是个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制力，可我忘了‘注意身体’这四个字不仅仅是一种劝慰，还是来自家人的关心。”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顾清砚的身体缓缓倒在床上，借着酒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绾柠刚睡醒，就有无数个片段在脑子里闪过。 她抬手摸着头，怎么就喝醉了呢？ 昨晚砚砚都说什么来着？ 对，他说清染有病。 绾柠想起来了，猛地坐起。 “绝症？” 清染有绝症！ 她转头看向身边，没人。 于是顾不上穿鞋，直接跑向厨房。 果然，顾清砚在做早餐。 “砚砚，你昨晚说你弟弟有绝症？” 顾清砚没想到绾柠都醉了还记得那些话。 “嗯。” 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去洗漱，可以吃饭了。” 绾柠：“哎呀，都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吃饭？他得的是什么绝症啊？有没有办法医治？爸妈知道吗？好姐姐知道吗？” 第286章 绾绾的自我修养 绾柠：“哎呀，都这个时候了，谁还顾得上吃饭？他得的是什么绝症啊？有没有办法医治？爸妈知道吗？好姐姐知道吗？” 一连串问题丢完，绾柠也没等顾清砚的答案，直接拉着他就往外走。 “去哪儿？” “找好姐姐去啊。” 顾清砚拉住了她，“清染并不想让小婷知道。” 绾柠弯下腰穿鞋，“你们人类好奇怪，里，电视剧里，好多主角得了绝症就会各种方式自我牺牲，把家人和爱人都瞒着，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 一切穿戴好，绾柠又把顾清砚的外衣套在他身上，拉着他就往外走。 “顾总既然选择了跟好姐姐结婚，就得对她负责，要一辈子相亲相爱，永不欺骗，得病了也不是借口，万一他治不好，翘辫子了，让好姐姐怎么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还有妈妈和爸爸，他们能接受吗？不过是生了个病，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就算是他快要死了,也要给爱他的人一个陪伴他的机会啊,不然以后连个回忆都没有，岂不是遗憾？” 叮！ 电梯来了，绾柠把顾清砚拉了进去。 从8楼到地下停车场，绾柠的嘴就没闲过,词汇量惊人到令顾清砚震惊。 到了车上,顾清砚终于忍不住了。 轻笑着问，“小豆丁,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学的？” 绾柠自己把安全带系上,“里啊，很简单,只要把那些喜欢自我感动到主角的话反过来说就好了啊。” 郝婷家。 顾清染开门后看到绾柠和顾清砚也是一怔。 “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八点不到。 “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顾清染一边把人请进来一边问道。 屋子里是早餐味儿和药味儿交杂在一起,多少有些刺鼻。 顾清染解释，“我老婆在帮我煎药，常老头开的这药太难闻了，好几次差点儿把我熏死。” 因为顾清染实在受不了这味儿，所以每次郝婷在煎药的时候，都是关上厨房门的,压根不知道有人来了。 客厅里，顾清染心里有些忐忑,“呵呵，嫂子,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不怕我哥吃醋？” 绾柠：“怪不得昨天我觉得你的气色不太对劲，原来是得了绝症。” 顾清染：“！” 他第一反应回头看厨房。 还好，门关着，很安全。 紧接着就是看向顾清砚，“哥,你怎么跟嫂子说了？” “他昨晚又抽烟又喝酒的，说的醉话，我也醉了，不过我醒了之后会还记得他说过什么。”绾柠成了顾清砚代言人,生怕顾清染怪他哥不守信用。 “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生病了就要告诉家人啊,如果只可以共享福，不能共患难,那还要家人做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好姐姐不会跟你共度难关？你对她没有信心！” 顾清染：“当然不是了。” 他只是……太想要一份爱了。 不希望这份爱里掺杂进同情和怜悯,或者是责任。 “哥,你帮我劝劝嫂子，这事儿不能让我媳妇儿知道，至少现在不能。” 顾清染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厨房那边的动静。 生怕郝婷突然出来听到这一切。 提心吊胆害怕的要命。 顾清砚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是陈铮打来的。 挂了电话后,顾清砚看向绾柠,“小豆丁,陈队想见你。” “见我？” “嗯,有个案子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他把绾柠带出了郝婷家，到了车里才对开始一遍一遍叮嘱绾柠。 “厉堇和赵凡林对死因可能都是因为那段录像,一会儿不管陈队问你什么,你不要慌,就照着我刚刚教你的说辞去回复，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等着我来回答。” 绾柠点点头，“我会被抓进科研所吗？” 无论是人还是妖，本质上都是排斥异类的。 狐老二说过，若是在人界被人发现异样，轻则当成妖怪除了，重则抓紧科研所当实验白老鼠。 听说那些科研所里都很恶心的，她可不想去，哪怕就待一分钟，也会恶心的吃不下小鱼干的。 刑侦队。 陈铮办公室。 绾柠和顾清砚刚进去，陈铮就给他们放了那日在厉堇电脑里发现的完整视频放了一遍。 绾柠全程都很淡定，甚至还在陈铮目露疑惑和审视的时候，适当地发挥了一下演员的自我修养。 “呀！砚砚砚砚，你快看，咱们家猫猫居然会变魔术！” 绾柠那吃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作假的成分。 甚至她这个戏还有下文。 “好姐姐总说我直播间粉丝增长速度太慢了，让我想想办法,要不然下次我直播的时候,就带猫猫一起吧,一只会变魔术的猫猫，肯定会很吸引人的。” 想了想，绾柠又道：“不过还是得提前训练一下，万一猫猫不肯配合就完了，哎呀，还是不行，猫猫出去玩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砚砚，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上次你没给她小鱼干，所以生气离家出走了？” 顾清砚也挺有做影帝的天分，点点头附和着绾柠的话。 “是我的错，一会儿我去给她多买点儿小鱼干和零食放在家里备着，想怎么吃怎么吃。” “还有玩具，猫猫的玩具都好久没换新的了，她都不爱玩儿了，不然也不会离家出走。” “好，买。” “还有罐头。” “买。” “还有……” 陈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关了视频，点了颗烟。 “我说你们俩够了哈，当我这儿是网购点单台呢？” 妈的他一个活生生的大老爷们，过的居然还不如一只猫。 绾柠还没演完，“陈队，你要是也养了猫就懂我们的心情了，哪怕自己过的再不好，也舍不得亏着猫猫，猫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天生就应该被宠着惯着溺爱着，你如果想养猫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宠物店，里边的猫猫都非常的可爱漂亮。” 绾柠说着就拿起手机，想要把宠物店的微信推给陈铮。 陈铮：“不用了不用了，我对养猫没什么兴趣，咱们还是言归正传，绾小姐，厉堇死之前跟踪偷拍过你一段时间，杀了他的凶手不可能不知道，不管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都很有可能把你牵扯进来，所以你最近出入最好小心一些，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立即和我联系。” 第287章 恢复更新 离开刑侦队后，绾柠和顾清砚准备回家。 车里，俩人又聊起了关于顾清染的病情。 绾柠：“如果我爷爷还在的话就好了，他懂医，而且特别爱研究奇难杂症，肯定有办法帮助你弟弟的。” 顾清砚叹了口气，“清染脾气从小就很倔，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他……” 顾清砚看着倒车镜，眉头拧了起来。 绾柠发现了不对劲，“砚砚，怎么了？” “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这不是他的错觉。 他已经留意后边那辆车许久了。 绾柠下意识就要回头看，却被顾清砚给拉了回来。 “坐好。” 顾清砚加快车速，同时留意着后边车辆的反应。 果然，那辆车也加速了。 始终跟他们保持着两三辆车长的间距。 顾清砚在一个十字路口猛地刹车，后边的车辆始料不及，超了过去，随后他迅速旋转方向盘，调转方向。 他担心绾柠被吓到，转头望过去，却只见她双眸兴奋看着前方，那架势恨不得来抢方向盘和他飙一飙速度。 “砚砚，快快快，他又跟上来了。” 绾柠一边留意着后方，一边催促着，双眸泛光，仿佛在进行一项特别刺激的游戏。 顾清砚终于想起绾柠是只猫。 一只耐不住性子，喜欢极限运动，追求速度的猫。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声，“坐稳。” 绾柠屁股挪动两下，目光始终放在倒车镜上。 “这车好丑。” “它为什么没有车牌？” “开车的人好奇怪啊，戴着口罩和墨镜，他是黑涩会吗？” 绾柠刚看完几部非常经典的电影，觉得这开车追他们的人和那些电影里作死犯蠢的反派非常的像。 “小豆丁，给陈队打电话。”顾清砚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绾柠‘哦’了一声，给陈铮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顾清砚看了眼倒车镜，那辆车的车头已经超过他的车尾，有意想要超车撞过来。 他们现在正在桥上，两边都是护栏，偶尔有车辆迎面过来，也都无视了他们这样你追我赶的情况，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疾驰离去。 嘭！ 车尾被用力撞了一下。 顾清砚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下意识护着绾柠，两人的身体都随之震动。 嘭！ 又被撞了一下。 他们的车子已经被逼到了护栏边上。 眼看着再来一下就可能会掉到桥下。 车窗碎裂，一块玻璃碴划伤了顾清砚的手。 鲜血顺着手腕滴下，瞬间把绾柠心头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 “猫咪不发威你当我是病虎！” 绾柠打开车子天窗，在顾清砚还没来得及拦她之前迅速跳到车顶。 顾清砚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一紧，双目圆睁看着上方，眼球逼出了血丝，紧张的不得了。 “小豆丁！” 这丫头太冲动了。 “小豆丁，快下来，上面危险。” 他不确定那人手里是否有武器，也不确定对方的目标究竟是他还是绾柠，这个时候她爬到车顶，实在危险。 绾柠笑着回头安抚他，“放心，我很快就把这坏家伙解决。” 一副‘我会保护你’的架势。 顾清砚半点儿被人保护了的暖意都没有，只觉得浑身发凉，血液流速减缓。 若是小豆丁出了什么事，他…… 绾柠眸色逐渐变深，成为湛蓝，嘴角一勾，敏捷地跳到了那辆依旧企图撞击他们的车上。 下一秒，她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正方体玉雕，不管不顾用力砸向车窗。 啪啦！ 车窗玻璃碎裂。 绾柠先是把玉雕丢向司机的头，而后自己的身体以极难达到的动作180对折钻进了车里。 嘭！ 先是给了那人一拳。 而后绾柠左手揪住他的头发，右手开启疯狂挠人模式。 “让你坏！” “不遵守交通规则！” “撞坏我们的车！” “害砚砚受伤！” 每说一句，绾柠便在那人身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很快，那人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成了血葫芦一般，嘴里一边痛苦轻吟一边骂骂咧咧。 “妈的哪儿来的疯丫头，草，老子的脸！真特么的……等老子给你卖到海外，让你接一辈子客，看你还怎么……” “草！车！” 怒骂声戛然而止，他眼看着车子撞上护栏，怕死的求生欲给了他力量，一把将绾柠推开。 车门被撞开，绾柠直接冲出了窗外。 而她那边正好就是护栏。 “小豆丁！” 顾清砚刚下车就看到这揪心的一幕。 绾柠身子从车里飞出，掉到了护栏之外。 他连忙上前，可还没走到护栏那儿，那辆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加速朝他撞了过来。 他确定了，这人的目标是他。 不过现在已经顾不得想这么多了。 车子急速驶来，顾清砚侧身躲过，慌忙朝着护栏跑去。 可惜中途那辆车再次撞了过来。 顾清砚眸色一暗，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恨这种情绪。 他看着那辆车朝自己撞过来，转身疾跑，回到自己的车子里，二话不说，启动车子，油门踩到底，狠狠朝着那车撞了过去。 他小心躲开绾柠掉落的地方，把那辆车逼到另一边的护栏。 对方神色慌张，听着车尾撞到护栏的声音，再次怒骂，“草！你特么果然是个精神病！你疯了是不是？减速！停下！不然咱俩都会掉下去！” 和他相比，顾清砚眸色平静，那些因为担忧绾柠而掀起的浪花都被那片平静遮盖。 他继续踩着油门。 嘭！ 两辆车的车头相撞。 顾清砚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继续加速。 车前盖被掀开，浓烟滚滚，遮挡了所有视线。 他不在乎，直到把那辆车撞到桥下，砸入水中，才猛地踩了刹车。 然而冲力太大，他的车身一半在外，就这么如跷跷板一样卡在护栏边缘，只要一个力量或者重量的偏移，车子就会掉下去。 顾清砚面不改色转到了后车座，趁着车子因为重量偏移颤动的时候迅速打开后车门，跳了出去。 咚！ 车子坠入水中，砸出很高的浪花。 顾清砚头也不回朝着绾柠掉下去的地方跑去。 第288章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顾清砚头也不回朝着绾柠掉下去的地方跑去。 “小豆丁！” 顾清砚已经做好了跳水救人的准备，却在看到抓着扭曲的护栏底部的小姑娘时，松了口气。 “小豆丁乖，我来拉你。” 顾清砚的声音在抖，可手上动作却很利落。 他先是脱掉外衣，系在旁边结实的护栏上，形成一个简单绳索。 而后用手抓着衣服的另一头做支撑，把自己的身体从旁边的缝隙中探出去。 他想用自己的手把绾柠拉上来，可绾柠却只要他的脚。 “砚砚，你抓稳，把脚给我。” 她淡定的模样仿佛是在游乐场里进行一场探险游戏，还是已经玩儿了很多次的那种。 顾清砚考虑了一秒，还是听了绾柠的，把自己的脚伸过去。 绾柠直接抓着他的裤脚，身子干脆利落地往上爬，速度快到顾清砚只觉得一道影子在眼前扫过。 下一秒，绾柠就已经在桥上了。 还反过身来拉他。 “砚砚，把手给我。” 顾清砚被她拉了上来。 绾柠笑了，“幸好有个护栏没有折的太彻底，不然我没什么可抓的，还真的就掉……” 她整个人被抱住。 鼻下全都是属于顾清砚的气息。 清冽又温暖，让猫心安。 比猫薄荷还让猫心动。 顾清砚用力抱着绾柠，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确定了人在自己怀里，他提着的心才终于归落原地。 “你吓死我了。” 他哽咽低喃，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心底的恐慌。 绾柠也环住他，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就像电视里大人拍小孩儿睡觉那样。 “我没事的，我是猫啊，这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的，只要不是在水里，我，无敌。”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很厉害，她还把自己的拳头拿到顾清砚眼前晃了晃。 顾清砚终于被逗笑了，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嗯，我家小豆丁最棒了，刚刚还救了我。” 绾柠突然想到了人类的一句话。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她眸色一亮，“那我们……” 嘀嘀！ 喇叭声打断了绾柠的话。 陈铮下了车走来，他车子旁边还停着救护车。 “怎么回事？我接到报警说这里蓄意车祸，居然是你们？” 顾清砚扶着绾柠的腰站了起来，“追尾我们的车掉了下去。” 他指了指护栏破损的方向。 陈铮望过去，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桥刚建成不到两年吧？ 记得当初建成时专家还说几十年不会有问题。 结果现在近百米长的桥，护栏毁了一半儿，桥体边缘路面轻微塌陷，顾清砚却说这一切只是简单的追尾造成的？ 顾清砚把绾柠送上了救护车，对着随车的医护人员说道：“她手心有划伤，右手手肘有擦撞，麻烦你们帮她包扎一下。” 都是小伤，绾柠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可顾清砚却是心疼的不行，看都没看陈铮一眼，盯着医护人员给绾柠包扎，而后还要跟着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陈铮全程被无视，也没说什么，摸了摸鼻子，开车跟在救护车后，一起去了医院。 “顾医生，你得录口供。”到了医院，陈铮适时上前刷了一波存在感。 绾柠好像母猫护小猫一样，把顾清砚拉到自己身后，奶凶奶凶瞪着陈铮。 “我男朋友受伤了，你要录口供，找我。” 受伤？ 陈铮把顾清砚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最终视线落在了他的左手上。 手背上一道血渍延伸到手腕，衬衫袖口浸染了一片红色。 最关键的是，这些血渍都已经干了。 陈铮无语，嘲弄的嘴角溢出讽刺，“叫医生快来吧，不然都愈合了。” “……” 绾柠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你不要再打扰砚砚了。” 转身绾柠就拉着顾清砚去找医生了。 当医生被火急火燎叫来，自以为出了什么生死大事做好准备朝抢救室冲的时候，却见到了全身上下只有手背受伤而且伤口已经接近愈合的顾清砚。 “医生，他流了好多血，你快帮他看看。”绾柠催促着。 医生手上动作有条不紊，看了眼绾柠，又看了眼顾清砚，给他清洗上药的时候不忘来一句，“小伙子，有福啊，女朋友这么关心你。” 顾清砚‘嗯’了一声，看向绾柠，“你先去做检查吧。” “我陪你。” 顾清砚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听话。” 绾柠最受不住男朋友这样，乖乖去做检查了。 她走后，陈铮走了进来，象征性问了医生一句，“他的伤怎么样？” 医生挺幽默，“还行，还没愈合呢。” “噗嗤！” 陈铮想捂着嘴笑来着，毕竟得照顾顾医生的面子，可他发现顾清砚好像并不在乎这一点。 顾清砚面容平静，等医生包扎之后看了陈铮一眼。 陈铮给医生亮了证件，“医生，借你办公室用用。” 医生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顾清砚和陈铮。 沉静片刻，陈铮开口，“打捞队从河里捞出两辆车。” 顾清砚没说话。 陈铮继续道：“两辆车都是前后都有破损，且最严重的部分在车头，你跟我说这是追尾？” 顾清砚抬眸看向他，“从案发到现在应该足够你的人查看监控了，现在来问我这些有意思？” 陈铮耸了耸肩膀，也不绕弯子了，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面对着顾清砚。 “那辆车是蓄意针对，具体目的是要谋杀还是只是为了造成简单车祸现在还未可知，顾医生，你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 陈铮继续问：“能想到会是什么人要对付你吗？” “想不到。” 陈铮关掉录音笔，“顾医生，你这拒绝合作的态度让我很难相信你不了解实情。” 顾清砚眉头微拧，他的确是想不出谁会来对付他。 唯一可能的就是…… “刚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我女朋友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顾清砚看着陈铮，平静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他眸底深处的深意。 陈铮：“哦，魏局刚刚叫我去开会，电话静音了。” 第289章 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陈铮：“哦，魏局刚刚叫我去开会，电话静音了。” 很无懈可击的理由。 顾清砚收回目光，“那辆车改装过，你可以从这方面查一查，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那人虽然一心要我命，但并不专业，应该是受人指使，但查到背后之人的希望不大。” 陈铮双眸微眯，“顾医生，这事儿你不该瞒着，有什么怀疑的最好告诉我们，别让我们走弯路，也能尽快查到真相。” 顾清砚起身，“我女朋友在做检查，我去看一下。” 知道撬不动顾清砚的嘴，陈铮也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医院。 绾柠做完所有检查已经很晚了，本来没什么事儿，但是顾清砚还是坚持给她办了个住院，霸占了医院里最贵最豪华的一间病房。 这病房除了贵之外，唯一的特点就是在顶层，且只有一部电梯可以到达，一般人想要接近非常的困难。 陈铮带着邢武返回医院打算给他们做笔录的时候，只看到了顾清砚一人。 “顾医生，你那小女朋友呢？”陈铮问道。 顾清砚坐在医院给提供的一间休息室的沙发上，左手手背缠着纱布，衣服还是之前那身，褶皱不堪，脏的不像是顾清砚这种人会穿的。 “病房，静养。” 言下之意，不方便打扰。 顾清砚又特意强调了一遍，“这是医嘱。” 好吧，医嘱都搬出来了，这时候谁如果硬要去录口供就显得太没人性了。 “行吧。”陈铮开始给顾清砚正式录口供，不过在坐下之前，给旁边的邢武递了个眼神。 邢武会意，“啊，陈队，我出去打个电话。” “去吧。” 邢武余光瞄了眼顾清砚，快速离开，朝着护士站走去。 “呵呵，咱们开始？姓名，性别，年龄……”陈铮打开了录音笔。 顾清砚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陈铮一眼，缓缓开口。 …… 口供足足录了两个小时，陈铮仿佛是在故意挑衅顾清砚的耐心，试探他的底线一般，直到顾清砚面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这才满意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哦，对了，等你那小女朋友身体好一些，还麻烦顾医生通知我一下，我亲自上门来给她录口供。” 陈铮走后，顾清砚一个人在房间里抽了颗烟，随后拿出手机，切换手机卡，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传出女人略显兴奋的声音。 “professor顾，你……” “刚刚，是你吧？” 顾清砚的声音很冷，电话那头的人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语气里的兴奋消失，强装镇定回问：“professor顾，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要我过去帮忙吗？” 她的语速明显加快，带着几分急迫。 顾清砚：“queen，你的话太多了。” 电话里声音顿住，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太多。 顾清砚惦记着楼上病房里的绾柠，也不打算绕弯子，“你受雇于谁？” queen除了是有名的黑客，还在暗中为fbi服务，这些顾清砚都知道，毕竟当初是他在中间牵的线。 不过几年没和那些人接触，如今queen在那边混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又有谁能指使她或者是收买她，他还不能确定。 queen是惧怕顾清砚的，多年前她曾经亲眼见过一个真正把顾清砚惹怒了的人最终的下场。 那个画面甚至成为了她多年的噩梦，直到现在想起还浑身战栗。 所以她不能承认，“professor顾，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凭着你我的关系，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 “queen，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顾清砚挂断了电话，把那张手机卡取出，折断，丢进了走廊公共区的垃圾桶。 顶层，绾柠病房。 顾清砚进去的时候，绾柠刚打完一把排位，被演员狠狠演了一把，掉了星，火大的不行。 她双颊气鼓鼓的，可见了顾清砚却瞬间展露笑颜。 “砚砚。” 她伸着双臂，待顾清砚走到床边便把人抱住，脑袋在他身上蹭够了，也把刚刚排位赛里那可恶的演员忘了，这才把人松开。 “录口供居然这么久，那个陈队是不是为难你了？” 绾柠一副想要找陈铮算账的架势。 顾清砚笑着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绾柠点点头，她在六界见多了狡猾诡诈的，有的甚至比狐老二都坏，所以就觉得她男朋友这样正直善良的实在是稀有动物，就该好好保护起来，免得被人欺负了。 顾清砚手上动作一顿，轻叹一声，陪着绾柠在床上躺了下来，在即将把她哄睡的时候，才轻轻低喃了一句。 “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耳边是匀称的呼吸声，已经睡着的绾柠还习惯性把头往顾清砚的怀里钻，手抓着他的衣襟，是一种非常信赖依赖的动作。 第二天一早，顾清砚带着绾柠回家，家门口遇到了来接曲振的易斯特。 他一眼就看出了绾柠身上有伤，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刀子般的眼神直直扫向旁边的顾清砚。 “解释。” 堂堂妖界小公主，来了人界，在这个臭小子身边，就开始多愁多难了？ 易斯特觉得顾清砚一定是八字克绾柠，这俩最好离的越远越好。 可是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绾柠就直接把顾清砚护在了身后。 “你干嘛一看到他就那么凶？还自称我叔叔呢，我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儿？我掉到桥下边的时候你在哪儿？要不是砚砚不顾危险救了我，你现在就去冥界找我去吧。” 易斯特：“……” “你掉到桥下？怎么回事？” 易斯特刚回帝都，对于这些事情并不知情。 三个人回到家，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易斯特眸中明显生起怒意，“这件事我来处理，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人，臭小子，你就负责保护好小柠，若是她再出事，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放完狠话，易斯特才想起他来的目的，“我儿子呢？” 他四下看了看，确认曲振那小鬼没在家。 顾清砚：“在我妈家。” 昨天他实在放心不下绾柠，就只能拜托他妈妈来照顾曲振。 第290章 跟踪 送走易斯特，顾清砚也出门了。 出门前对绾柠千叮咛万嘱咐，“我叫宋助理来陪你了，没有必要你们两个不要出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绾柠从小到大听多了这样的叮嘱，习惯性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当回事。 “是医院让你回去加班吗？” 顾清砚犹豫了一秒，“嗯。” “那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乖乖待在家里，乖乖吃饭，保证听话。” 语气像在赶人，可这会儿顾清砚脑子里装满了事儿，没太在意。 “嗯，那我先走了。” 亲了绾柠一下，顾清砚就这么走了。 绾柠站在阳台上目送着顾清砚的车子离开小区，笑着给宋婷婷打了个电话。 “喂，婷婷，你出门了吗？” 宋婷婷刚刚有点儿事儿，这会儿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马上马上，绾绾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害怕了？我现在就出门，二十分钟……哦不，十五分钟保证到，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过去的时候给你带过去？” “不用了，婷婷，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说不用过来了。” “啊？不用了？可是顾医生说你自己在家他不放心……” 出车祸的事儿还没报出去，所以宋婷婷压根不知道。 绾柠也听得出来，这正符合她的心意。 “砚砚就是瞎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在家还会有什么问题？你爸爸刚出院肯定需要人照顾，你过来我这儿也是那个什么……身在谁家的营地心在出汗，所以你还是别过来了。” 宋婷婷：“……” 她停下了换鞋的动作，“绾绾，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哦，这姓曹的好麻烦。” 绾柠撇撇嘴挂断了电话，心满意足地出门了。 帝豪酒店外花坛一角，通体雪白带猫咪已经在这儿蹲了好久了。 那双湛蓝的眸子始终盯着酒店大门口的方向，偶尔有人想过来逗逗她也都被高傲的姿态无视了。 “好可爱的猫猫啊。” “啊很好rua的样子，要不是我妈不让我养，我肯定把她抱回家。” “快快快，多拍几张，这猫不亲人，说不定一会儿就跑了拍不到了。” 咔嚓咔嚓。 几个小姑娘站在不远处拿着手机对着白猫360度无死角一顿连拍。 酒店里走出一个带着墨镜的性感冷美人，正是queen。 “喵！” 白猫终于动了，湛蓝色的眸子瞪得溜溜圆，特别有神。 眼见那个女人上了车离开，白猫嗖的一下追了过去。 几个女孩子镜头迅速尾随，也只来得及录下一道白色的影子。 白猫速度极快，匀速跟随前方的车子，偶尔为了省力跳上其他的车上，若是这车和queen的车子方向发生偏移，白猫就立马跳下车，换乘另一辆顺风车。 queen中途还换了一辆车，直奔城外一片废弃了多年的烂尾楼盘。 因为开发商跑路工人拿走了所有能卖钱的东西，所以这里连个大门都没，随便出入。 白猫跟着queen进到里边，白色身影敏捷闪躲，聪明的利用各种东西掩护自己。 好可恶，要不是在刑侦队听到有人讨论有个很漂亮的女人跟砚砚关系密切，不远千里来帝都与他相会，她都还不知道这个事儿。 明明昨晚砚砚都跟医院请假了，院长伯伯怎么可能今天还找他回去？ 砚砚居然撒谎骗她。 他为了这个脸上挂了三斤粉的女人跟她撒谎！ 好气。 哼！ 约会居然来这么破烂的地方，口味好重。 跑这么远，是怕她发现吗？ 砚砚居然还特意找婷婷来看着她，是怕她出门撞到他们的奸情吗？ 绾柠越想越激动，忍不住就把看过的所有狗血剧里的渣男出轨情节都套用到了现在。 觉得不管每一种都很有可能。 白色胡须微微一颤，绾柠的心里酸酸涩涩的，小脑袋微微垂下，浑身上下溢着‘猫猫委屈猫猫不开心’的气息。 前方脚步声响起，驱走了所有的委屈。 绾柠迅速抬头，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再次明亮起来，两只后腿微蹲，做好了随时冲刺挠人的准备。 咦？ 不是砚砚？ 和queen见面的不是顾清砚，而是一个又矮又挫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戴着帽子和墨镜，是一眼就能让人戒饭的身材。 他站在queen身旁不远处，上身微微前倾，看样子对她很惧怕。 queen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冰冷的声音字字都在质问，怒意非常的明显。 “你若是老了办不好事情了就自己去找个无人的湖跳进去，别活着浪费空气，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不但没办成，还留下那么多把柄！” 中年男战战兢兢，“不是您说的，不能找职业杀手，越业余越好……” “业余不等于废物，我可没让你在垃圾桶里找人。” queen想着顾清砚在电话里的话，心里忐忑却又不敢表露。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善后处理好。” 她摘掉墨镜，带着杀意的眸子盯着中年男人，“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件事决不能牵扯到我。” 随后，她重新戴上墨镜，看向一旁，嘴角溢出一抹弧度，“你不是最擅长找替罪羊吗？刑侦队那个陈铮过去和pbs那边有些联系，和顾清砚也有恩怨，是个不错的人选。”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queen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中年男叫住。 “queen，厉堇和赵凡林的案子刑侦队已经查的很紧，上次差点儿抓我底下人一个现行。” queen眉头蹙起，墨镜挡住了她眼中所有的嫌弃。 要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她才不会站在这儿跟这个饭桶废话。 “那就把证据坐实，没了陈铮，刑侦队不足为据。” 中年男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离开了。 等到queen也开车离开，绾柠才一跃跳到旁边的石墩上，尾巴一摆一摆的。 “喵！” 原来昨天的事儿是他们做的。 厉堇和赵凡林的案子也和这个三斤粉有关。 这个涂了三斤粉的女人到底和砚砚是什么关系呢？ 绾柠一肚子的问号，却没有地方能找到答案。 第291章 男朋友的画风变得好快 绾柠一肚子的问号，却没有地方能找到答案。 砚砚又去哪儿了呢？ 想事情的时候绾柠习惯舔舔爪子，等清理完自己，她才踏着高傲的步伐走出这片烂尾楼。 这里好远啊 要不让狐老二来接她好了。 这样想着，绾柠便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切换人形，却发现queen的车子其实并没有开走，就停在前方路口。 准确地说，是被另一辆车拦停。 这辆车绾柠非常的熟悉，不久之前她还在阳台上目送它离开小区。 queen看着从前边车子上走下来的顾清砚，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queen急于掌握主动权，率先开口质问，“professor顾，你跟踪我？” 顾清砚缓缓戴上一次性的聚酯手套，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也就是他的这个动作让queen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右手放在风衣兜里，握住了早已准备好的武器。 顾清砚仿佛没看到她的动作，“我跟踪的是胡森。” 胡森，就是刚刚和queen见面的那个中年男人。 queen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眸光很快就被恐惧所取代。 他居然知道胡森！ 还跟着胡森找到了这里。 他知道了！ 来自骨子里对professor顾的恐惧压制了冷静，让queen分神，就在这个瞬间，她的脖子被突然上前的顾清砚掐住。 queen被用力按在她的车前盖上，随着顾清砚的五指收紧，她的面部充血发紫，瞳孔再次睁大。 她不想死。 她不能死。 “怕死吗？”顾清砚的语气很平淡，和在刑侦队门口看到她那天一样。 不远处的绾柠直接傻眼。 男朋友的画风变得好快。 queen想点头，但是很困难，只能努力发出声音，“怕……professor顾……我也只是奉命……我并不想对付你，你相信我……” “错了。” 顾清砚打断她的话，闲着的手拿出一支针管，里边住满了乳白色的药剂。 queen看到后更怕了，她努力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 她后悔了。 她不该接这个任务的。 她不该来帝都。 更不该妄图…… 顾清砚继续道：“你错在不该把她牵扯进来，你有很多机会执行你的任务，却偏偏选在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针尖刺入queen的脖子，药剂倾数推入。 queen还来不及后悔，来不及认错，甚至一个多余的想法都来不及，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绾柠看着顾清砚把queen塞进车子里带走。 很快，又有个年轻男人出现，把queen的车子也开走了。 方向和顾清砚离开的方向是一样的。 绾柠最后还是让易斯特来接的她。 她已经切换成了人形，坐在后座，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事情。 原来砚砚和那个三斤粉不是那种关系。 砚砚生气了，因为那个三斤粉害她受了伤。 砚砚嫌那个三斤粉脏呢，还特意戴了手套。 易斯特从后视镜看着绾柠表情不断变幻，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你脸抽筋？” 绾柠没搭理他。 易斯特继续：“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不是你风格啊。” 绾柠依旧沉默。 “你跑这么偏僻的地儿干什么？运动？” 绾柠终于看了易斯特的后脑勺一眼，“狐老二，你好吵。” 每个字都充满了嫌弃。 易斯特：“……” “有种下次别让我来接你！” “有种你别来。” 易斯特：“……” 好吧，他还真的不可能不来。 放着这丫头自己在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 “怎么不叫你男朋友来接你？男朋友该用就得用，不然留着有什么用？”易斯特逮到机会就不忘给顾清砚上眼药。 绾柠看着窗外，表情甭提多得意，“我男朋友很忙的，而且他担心我，害怕我有危险，不让我出来，我是偷着出来透透气的，不能让他知道。” 语顿，她又催促了一句，“哎呀你快点儿开，磨磨蹭蹭的，万一一会儿我男朋友先回家，发现我不在，怎么办？” 易斯特白了后视镜里的绾柠一眼，“怂样儿！出去可别说是妖界小公主，妖界丢不起这个人。” 绾柠却不在乎，“这叫秀恩爱，狐老二，你也来人界这么久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土？” “不过我也能理解你，毕竟你在这儿当猫混子这么多年了，也还是一只可怜的单身狗。” 易斯特：“……” 踩下刹车，毫不留情赶人，“到了，下车。” 绾柠看了眼窗外，正是嘉郡雅苑正门。 嘭！ 车门一开一关，绾柠毫不犹豫离去，连个‘再见’都没跟易斯特说。 “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 易斯特笑骂了一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小柠今天都去了哪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再查一下顾清砚今天去哪儿了。” 这丫头明显有心事，还不跟他说，八成是和那个臭小子有关。 挂断电话，易斯特看了眼车窗外，看着绾柠和小区保安和物业人员笑着打招呼，并进了小区，这才驱车离开。 绾柠心情好的时候，就跟有多动症似的，喜欢跑跑跳跳。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蹦蹦跳跳走着，却在8号楼楼下的小花园里遇到了陈铮。 好心情飞走了。 绾柠站定，“陈队，你找砚砚吗？” 如果真的是找砚砚，她要怎么回答？ 也不知道砚砚把那个三斤粉带到哪儿去了，万一日后东窗事发，如果她说砚砚不在家，岂不是就害他被怀疑。 可如果她说砚砚在家里，万一陈铮要跟上去怎么办？ “不，绾小姐，我是来找你的。”陈铮拿出一根烟刚要点，又想起这毕竟是在女孩子面前，似乎不太礼貌，便干脆就这么夹在指尖把玩。 “找我？”绾柠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找砚砚。 陈铮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回廊，“咱们坐下聊？” 回廊里有几个供人休息的地方，绾柠平时也很喜欢在晚饭后拉着顾清砚来这里闲坐。 “陈队找我还是要问案子的事情吗？”绾柠问。 第292章 恋爱滤镜有点儿厚 “陈队找我还是要问案子的事儿？”绾柠问。 陈铮是知道顾清砚出了门才趁机过来的，为了防止顾清砚回来捣乱，自然是得节省时间。 “绾小姐，你的猫呢？还没回来吗？” 绾柠没想到陈铮最先问的居然是猫。 猫当然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而且就坐在你面前。 “没有，猫都贪玩儿。”她随口胡诌了一句。 听说顾三喵就是这样，偶尔跑出去好几天都不回来，每次都是受了伤才跑回家，又野又怂又惨。 陈铮也没再追问这些，继续下一个话题，“那你觉得厉堇生前为什么会跟踪偷拍你呢？” 绾柠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因为治安防范不到位，不然怎么会有人敢做这种事情？” “额……”陈铮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绾柠却先开了口，“陈队，你们平时办案都是这么慢的吗？查了好久哦，我觉得你们的思维太局限了，不要总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你看我，像杀人凶手吗？” 陈铮：“绾小姐，我没这个意思。” “没关系，你可以有这个意思，因为我确实看不惯那俩人。” 陈铮：“……” 顾医生这小女朋友怎么句句话都不按套路来？ “对了，陈队，如果你们一直找不到凶手，会不会随便找个替罪羊来背锅？” “当然不会了。”陈铮表情严肃，“身为执法者，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绾柠点点头，“那凶手呢？如果凶手要祸水什么引，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呢？” 她没法直接跟这个笨蛋队长说跟踪queen听到那些话，也就只能这样微微提示一下了。 能不能领悟到精髓就看这笨蛋队长的悟性如何了。 陈铮双眸微眯想着绾柠刚刚说的话，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可也知道，若是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答案。 他拿出手机，调出相册，将其中一张照片放大。 “这是从城南护城河桥下捞出的，就在袭击你们的车子附近。” 照片上正是那块被绾柠拿来砸破车窗的玉雕。 陈铮：“我们已经找专家鉴定过了，证实这是千年前一个叫瓦姜的小国家的传国玉玺，失传已久。” “哦。”绾柠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她想起来了，爷爷确实说过这玩意儿是个玉玺，只是当时她忙着捉蛐蛐，没仔细听。 陈铮：“绾小姐见过这个东西吗？” 绾柠摇头，“我不会水，你刚刚说这个东西在水里发现的，我怎么会见过？” 哼，见过也不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陈铮觉得绾柠的话不可信。 可他又实在说不出一个没什么底蕴的女明星会和这个千年历史的古董有什么联系。 除非这玩意儿是顾家的。 可这又不太可能。 绾柠还没嫁进顾家，就算顾家有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会给她吗？ “啊呜！” 绾柠打了个哈欠，一副很累很困的样子。 陈铮收起手机，“绾小姐刚出院，还是得多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起身后，他又转头说道：“顾医生似乎特别不希望我见绾小姐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绾柠摇头，“陈队，你理解错了，砚砚是不喜欢任何男人见我，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吃醋，不过我就是喜欢他为我吃醋的样子，贼可爱。” 陈铮想了想，实在是没法把‘可爱’这个词和顾清砚联系到一起。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这恋爱滤镜也太厚了点儿。 “既然如此，那绾小姐就不要告诉顾医生我们今天见过面了吧，免得他吃醋。” 绾柠笑着和他拜拜，等到晚上顾清砚回来，直接毫不留情把陈铮给卖了。 “砚砚，陈队今天来找过我，不过他太笨了，被我忽悠了都不知道，嘻嘻嘻。” 从顾清砚进家门，她就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不过没有揭穿，权当没发现。 顾清砚暗自松了口气，刚要去给绾柠做饭，就听到她说这个，眉头顿时拧到一处。 “他都问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给我看了张照片，问我认不认识他们从河里捞出来的玉玺。”绾柠拿出手机，调出郝婷的微信。 顾清砚拿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什么玉玺？” 绾柠一脸无所谓，“跳到那坏蛋的车上时我需要一个趁手的东西把车窗的玻璃打碎，就随手从空间里拿了那个出来，当时也没注意，后来跟着车子一起掉到河里了，谁知那么巧就又被陈队他们捞了上来。” 顾清砚很快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玉玺上可能留有绾柠的指纹。 “我去打个电话。” 顾清砚放下围裙去了书房。 绾柠看了眼书房紧关着的门。 以前砚砚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避着她的。 【豆丁不吃豆】：好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发现你男朋友不为外人所知的另一面，发现他有好多事情开始瞒着你，你会怎么办？ 三分钟后，郝婷才回复她。 【好姐姐】：只要我爱他，他也爱我，这些都不是问题。 绾柠想了想，砚砚肯定是爱她的，她也爱砚砚。 嗯，没事儿了。 终于可以放心玩游戏了。 绾柠果断打开游戏，正好看到安薇薇在线，便拉她一起双排。 俩人都开了麦，绾柠能清楚地听到安薇薇那边的声音。 是顾朗在跟人打电话。 “古董？你先把具体资料给我……” 安薇薇嫌他吵，“你去一边儿打电话去。” 顾朗乖乖走远。 声音逐渐变小，后边的绾柠就完全听不到了。 安薇薇禁完英雄火速锁了瑶妹，开始跟绾柠吐槽，“你说这爷俩也真是的，大晚上的打电话研究古董，最主要的还是要假装！绾绾你说，凭咱们家的实力，要什么样的古董没有啊？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名堂。” 绾柠诧异地看了眼书房的门。 原来砚砚是在跟爸爸打电话？ 古董？ 是指那个玉玺吗？ 耳机里，安薇薇的声音在催，“绾绾？宝贝儿？怎么了你断线了吗？怎么站在泉水里不动？” 第293章 女孩子要以事业为重 耳机里，安薇薇的声音在催，“绾绾？宝贝儿？怎么了你断线了吗？怎么站在泉水里不动？” 绾柠这才回神，操作着她的百里玄策去野区和前来偷懒反野的赵云生死对决。 咔哒！ 顾清砚从书房出来，看到绾柠在打游戏，笑了笑，去了厨房继续做饭。 晚饭后，绾柠收到了易斯特发来的剧本。 【狐老二】：仔细看看，别一天天不务正业的，女孩子要以事业为重，恋爱脑不可取，懂？ 【豆丁不吃豆】：要你管。 《寻妖》。 这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寻找传说中的妖界的故事，一路上结交了很多伙伴，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 绾柠翻到最后，发现居然没有结局。 “狐老二搞什么鬼，剧本都不完整。” 绾柠把电话打了过去，得到的回复却是还没写完。 绾柠：“……” “他真的拍了很多获奖作品？自编自导的鬼才导演？砚砚，你说他会不会耍无赖给评奖的那些人施了他们狐族的媚术，才得到这些奖的？” 顾清砚坐到沙发上，绾柠顺势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继续跟他吐槽易斯特。 “你啊。”顾清砚把绾柠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明明也很肯定叔叔的才华的，怎么就这张嘴偏偏不饶人呢？” 绾柠撇了撇嘴，没否认。 她跟狐老二斗嘴斗惯了，哪儿忍得住？ 绾柠窝在家里看了三天剧本，直到陈铮再次找上门。 “陈队，你又是专门来找我的？” 绾柠开了门把他放了进来。 她发现每次陈铮都是挑她男朋友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绾柠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把要去冰箱给陈铮拿喝的的想法也收了起来。 “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 陈铮：“……” “啊？”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这么缠着我没用。” 绾柠站的远远的，看着陈铮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陈铮甚至怀疑她正在心里拿他和顾清砚做比较，然后悄悄列举出他所有的缺点。 所有。 虽然他压根没打算追绾柠，但此时自尊心多少还是受到了打击。 “我说，你看。” 陈铮抬手，把左手无名指上那一圈浅色的戒痕给她看，“我有老婆，我对你没兴趣。” 绾柠：“那戒指呢？既然你有老婆，为什么只有戒痕没有戒指？” 陈铮眼睑微垂，看着自己手上的戒痕，语气中带着几分外露的悲恸，“死了，戒指埋她坟头了。” 绾柠：“……” 没想到这个笨蛋队长表面吊儿郎当的，感情经历也是这么悲惨，怪不得整日烟不离手的。 一定是特别爱他老婆，所以才这么颓废吧。 “对不起啊。” 绾柠实在是不好意思，为了不让陈铮继续沉浸在悲伤的过去中，转身就去厨房给他拿了果汁和各种零食。 “额，你来找我还是为了厉堇和赵凡林的案子吗？你想问什么，问吧。” 绾柠坐在陈铮的对面，一副乖宝宝等待老师提问的样子。 陈铮垂着头，眼睑微动便可以看到面前茶几上的东西。 果汁飘香，甜腻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好像找到怎么对付顾清砚这个小女朋友了。 陈铮喝了口果汁，抬头看向绾柠，目光凄凄，看起来既感动又真诚。 “谢谢你，绾小姐，我这几年挺遭的，朋友没了，同事处的也不融洽，这还是第一次到别人家里被这样盛情款待。” 绾柠看他眼圈都比刚刚红了些，心里就更是过意不去了。 要不是她多心戳了笨蛋队长伤疤，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额，没什么，你多吃点，吃完还有。” 陈铮更感动了，语气特别真诚，“谢谢，那……我现在可以问了吗？” “可以。”绾柠正襟危坐。 陈铮又喝了口果汁，“你们家的猫，回来了吗？” 又问猫？ 绾柠摇头，“没有，估计还没玩够。” 陈铮点点头，“上次绾小姐说的替罪羊……能再详细说说吗？” “……” 绾柠看了眼陈铮那身颓废的样子，想到自己刚刚戳了人家隐藏心底的伤疤，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 其实，告诉他也没什么的吧。 人类不是都说什么助人为乐吗？ “我听到那个女人和人说要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说你和砚砚有过结，让你来当替罪羊。” 陈铮瞬间坐直，“哪个女人？” 绾柠下巴微抬，轻哼了一声，“就是你们刑侦队的人口中和我男朋友关系很好脸上涂了三斤粉总是戴着墨镜装瞎子的那个女人。” 语速又快又充满嫌弃，陈铮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说出女人天生就会吵架。 这嘴皮子666啊。 陈铮：“queen？” 近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人经常成为刑侦队上下讨论的谈资。 “就是她。”绾柠的表情奶凶奶凶的，看上去好像queen是她的宿世仇敌。 陈铮突然想抽烟了，拿出一颗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会儿，没有点燃。 “居然是她。” 这倒是陈铮没有想到的。 事实上他今天之所以来找绾柠，就是因为刑侦队的调查有了新结果。 而这些新线索全都指向了他。 要不是有局长镇着，这会儿他已经得停职接受检查了。 “开车对付你们的人是她派去的？” 绾柠点点头，“她自己说的，应该错不了吧，还有厉堇和赵凡林的案子，说也要推到你身上。” 这女人好坏。 还不要脸的惦记她男朋友，更坏！ 陈铮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立马离开，到了外边一边开车一边给魏长林打电话。 “魏局，问出来了，是queen，那个黑客……我现在回来的路上，好。” 陈铮走后，郝婷来了，一进屋就看到茶几上还没收的零食和果汁。 那果汁喝了一半儿，没有吸管，很明显不是绾柠喝的。 “刚刚来客人了？”郝婷一边帮绾柠收拾一边问道。 绾柠：“刑侦队那个陈队来了，问了些案子的事情。” 郝婷从厨房走出，“你家顾医生不是不让你和这人多接触吗？” 绾柠就把刚刚戳了陈铮伤口害他伤心的事儿说了。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那个戒痕特别明显，一看就知道以前戴戒指戴了好久。” 第294章 Queen死了 绾柠就把刚刚戳了陈铮伤口害他伤心的事儿说了。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那个戒痕特别明显，一看就知道以前戴戒指戴了好久。” 郝婷：“万一他是编故事忽悠你的呢？” 绾柠：“……” “谁告诉你有戒痕就是戴过婚戒了？” “……” “刑侦队陈队是骨灰级光棍这事儿连天桥底下偷井盖的都知道。” “！！！” 绾柠气的不行，“好过分，骗人还好意思吃我那么多零食，还喝砚砚给我准备的果汁！” 越想越气，绾柠直接把刚加上的陈铮的微信给举报了，并通过电话号码锁定了他的支付宝，一并举报，原因是涉险诈骗。 一顿操作猛如虎，绾柠这才罢休。 “解气了。” 郝婷：“……” 她想起了之前一个赞助商友善地询问她家的乖巧艺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参加个综艺。 艺人她手里是带着一个。 可乖巧不乖巧的就两说了。 “哦，对了，给你接了个综艺真人秀，台本我已经发你了，后天开拍，这两天你好好看看。”郝婷说道。 绾柠点点头，她也想出去工作了，在家呆的实在是有些无聊。 关键男朋友还不在家。 无聊的绾柠打开了电视，新闻台正在播报一则实时新闻。 “今日凌晨，环卫工人在西郊堆填区发现一外籍女尸，警方已展开紧密调查……” 绾柠惊住了。 郝婷觉得不太对劲，走了过来，“怎么了？” 她看了眼电视，屏幕上正是女尸案的现场照，能看出这女人品位不错，一身名牌，长得也挺好看的。 “绾绾，你认识这个人？”郝婷问道。 绾柠回神，摇摇头，不与郝婷直视，“不认识。” queen怎么死了？ 那天是砚砚把她带走的，好像还给她打了一针。 这事儿会和砚砚有关吗？ 刑侦队的会不会查到？ 当时那附近有没有摄像头来着？ 绾柠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她怎么就想不起那儿附近有没有监控摄像头呢？ 要不，现在过去看看？ 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就算她现在过去把摄像头破坏了，还能有用吗？ 郝婷没再追问，又开始说起了那个综艺的细节。 而绾柠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到郝婷走了以后，才猛然回神。 刚刚好姐姐都说什么了？ 哦，好像说了那个综艺真人秀的其他嘉宾？ 都有谁来着？ 砚砚怎么还没回来？ 绾柠的思绪又跳跃到了刚刚那则新闻上，越想越不放心，直接给顾清砚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sorry……” 绾柠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嘟着嘴叹气，“又是无人接听，最近砚砚每次出去手机都是无人接听，以前他就是在看诊，也会在忙完之后立马回我电话的。” 可是现在只要他出去了就是无人接听。 绾柠抬头看了眼时间。 六点十八分。 男朋友已经出门十个小时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绾柠突然坐直，来不及看屏显，兴奋地接起电话。 “喂……” 手机里传出易斯特的声音，“呵，小柠这么高兴接我电话？是终于想起要对我这个叔叔尽孝了？” 绾柠：“……” “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万一砚砚这个时候回我电话却占线，岂不是错过了？ 易斯特：“哦，我没什么事儿……” 嘟嘟嘟…… 电话被绾柠单方面挂断。 想了想，绾柠以着对狐老二的了解，知道他肯定会再打来骚扰，所以干脆给他拉进了黑名单。 另一边，易斯特再次拨打绾柠电话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 “呵呵……” 他果断发了个微博。 易斯特v：女生外向果然不是没道理的，侄女眼里我还不如个一天不归家的狗男人。 配图是他给绾柠打电话反复被拒的截图。 ‘心疼易斯特导演一秒钟。’ ‘品出了老父亲即将嫁女儿的绝望感，敢问是绾妹和顾医生好事将近了吗？’ ‘是说顾医生经常不着家？难道绾妹刚恋爱就面临失恋？’ ‘正常，豪门哪儿有真情？玩儿腻了就换换口味，这几年吃亏的网红还少吗？也就你们这些粉丝真的以为绾柠是在谈恋爱，说穿了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不然绾柠一个刚出道的十八线女明星哪儿来的那么好的资源？’ ‘可她是易斯特的侄女啊，单在娱乐圈混的话，这份资源也够了吧？易斯特想要捧个人难道还怕捧不红吗？’ ‘流量与资本绑定不懂？绾柠红之前怎么不见易斯特出面认这侄女？谁知道到底是叔侄还是干爹，呵呵了，娱乐圈这点儿破事儿整天浪费公共资源，有精力大家不如多关注关注公益，这是锦城留守儿童救助基金会的链接，那个叫绾柠的十八线女星不是整日蹦跶的挺欢？赚那么多钱怎么不见给这些孩子捐点儿？’ ‘楼上是跟熊大熊二拜把子冬眠刚睡醒，还是你家穷的至今没通网络？锦城的小学就是我们绾绾拿了整部戏的片酬重建的，不仅如此，她还在那儿领养了个孩子回来，他孩子叫曲振，现在是绾妹的弟弟，易斯特导演的儿子！他们都是很善良的人，你拿你那狭隘的心装啥呢？’ ‘哎哎哎啊，这哥们我知道，半年前因为p了慈善捐款凭证遭到全网狂嘲，没想到现在还敢出来兴风作浪，还安利锦城留守儿童基金会链接，敢问您捐款了吗？是这半年苦练p图技术成功，所以又敢出来丢人现眼了吗？’ 等郝婷发现网上的骂战，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不需要她动用公关，绾柠的粉丝就已经将所有黑粉怼的不敢再露面。 趁着这股流量，郝婷果断发了绾柠即将参加《让我们牵手吧》恋爱综艺的微博。 ‘好姐姐真棒，曝光不断，绾妹火出圈。’ ‘这综艺上一季我看了，贼有意思，现在有绾妹加入，更期待了。’ ‘虽然只是临时嘉宾，可也让人非常激动啊。’ ‘这不是恋爱综艺吗？绾妹参加的话，顾医生真的不会吃醋吗？’ ‘绾妹不会真的失恋了吧？’ ‘只有我一个人想起这综官微前不久刚官宣书瑶作为第二季的常驻嘉宾吗？’ 第295章 都是染了黑的大尾巴狼，在这儿跟他装什么小白兔？ 顾清砚一夜未归，实则是在刑侦队待了一夜。 后半夜两点半，此时的审讯室内只有陈铮和顾清砚两人。 陈铮指尖夹着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 他微眯着双眼，锐利的眸光透过稀薄的烟雾企图给予顾清砚压力。 “顾医生，我想你很清楚，queen的案子，你是最有嫌疑的人。” 几个小时之前，顾清砚是淡定的，但是现在多少有几分焦灼，他频频低头看向手腕上的手表。 这么晚了没回去，也没给小豆丁打电话，她肯定担心死了吧？ 会不会又害怕的不敢一个人睡？ 顾清砚的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和不耐烦，“我有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 陈铮又吸了口烟，“我知道，你说你去了t市，邢武已经带人去调查了，在结果没传回来之前，你的嫌疑依旧最大。” 指尖的烟只剩下了烟屁股，陈铮今晚的烟瘾似乎特别的大，又紧接着点了一根，抽了一口，才再度看向顾清砚。 说道：“这几年你帮着局里办了不少案子，也应该清楚，即便你的不在现场证明成立，也不能说明你真的毫无嫌疑，毕竟，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讯息，在国内，你是唯一和queen瓜葛最深的人。” 顾清砚自然知道。 可那又如何？ “不是我。” 他噙着最后一点耐心在解释。 快三点了，不知道小豆丁有没有睡？睡着了有没有踢被子？如果没睡的话，会不会饿肚子？ 陈铮难得拿出刑侦人员的专业素养，“是不是你做的，证据说了算。” 顾清砚知道今晚是回不去了，“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给你那小女朋友？”陈铮倒也没太为难，拿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打吧。” 陈铮是存了绾柠的手机号的，可是，在顾清砚拨过去后，却发现打不通。 连续几次都是这样。 陈铮也挺意外，把手机拿过来自己拨了一遍。 顾清砚给了他答案，“你被拉黑了。” 这个发现并没有让他心里生出多少痛快的感觉，反而有了更深层的疑虑。 小豆丁绝不会轻易拉黑一个人。 顾清砚拧着眉，盯着陈铮，“你对她做了什么？” 感受着顾清砚眼底深处滋生的怒意，陈铮选择迎难而上，吸了口烟，吐烟圈的动作像极了挑衅。 “你女朋友没有跟你说吗？哎呀，既然她没跟你说，那我也不要说了，免得影响你们的感情。” 顾清砚眼底的怒意又滋长了许多，却很克制地没有到溢出来的程度。 不仅没有溢出来，反而还很快又敛了回去，让人再也探寻不到踪影。 顾清砚恢复了平静：“陈队，尝过愧疚的滋味儿吗？” 陈铮僵住了。 顾清砚继续道：“靠着卑微的愧疚支撑着前进的方向，甚至不惜和我做交易来找寻答案，为的是什么？补偿吗？” 陈铮把还燃着的烟头紧紧攥在手心，急切的眸子瞪着顾清砚，“你找到她了？”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陈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之前他给顾清砚资料，让他帮忙找人，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音讯，他也没催过，顾清砚不是无的放矢的人，现在突然提起，肯定是有了那人的下落。 陈铮心急了。 找了这么多年都毫无音讯，如今终于有了线索，他怎么能不紧张？ “她在哪儿？”陈铮追问。 顾清砚却没给他答案。 两人对视许久，这场在沉默中的对弈最终还是陈铮输掉了。 “想用这个来换你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顾医生，这是命案，queen的身份不简单，凭我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根本做不了主。” 顾清砚自然知道这点，他要的只不过是陈铮的暂时软化妥协。 “我要看queen的现场报告和尸检结果。” 陈铮也猜到了，面露为难，甚至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这案子已经惊动了市局和外交部，他刚刚说凭着他一个小小刑侦队长做不了主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顾清砚却依旧很淡定，“我从不提让人为难的要求。” 他知道陈铮做得到。 毕竟这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陈铮让这种被吃定了的感觉弄的很烦躁，想打人，想想顾清砚手里还握着他要的那人的消息，忍住了。 想抽烟，发现两包烟都被他一晚上给抽光了。 艹！ “等着！” 陈铮咬牙切齿地出了审讯室，用力跺下去的每一步都好像在幻想踩在顾清砚的头上。 妈的这人，还有他那个小女朋友，都是来跟他搞事的。 等顾清砚看完了queen的现场报告和尸检结果，天已经开始擦亮了。 “很像你的手法。”陈铮说道。 他很直白，明确让顾清砚知道他并没有将顾清砚锁定为真凶。 顾清砚起身，“哦？陈队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手法？” 说的好像见过他杀人似的。 “我是守法公民。” 陈铮只觉得顾清砚即便不戴眼镜也挺像个斯文败类的。 “得了吧，这儿只有咱们俩，装什么大瓣蒜？当我没去过pbs？” 都是染了黑的大尾巴狼，在这儿跟他装什么小白兔？ 顾清砚知道陈铮这是又想套他话了。 可那又如何？ “邢副队该回来了。”顾清砚直接转移了话题。 他瞥了眼窗外，曦光让这片大地又恢复了明亮，一夜过去了，小豆丁还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儿。 而且，回家后他又要怎么跟小豆丁解释？ 他不想对小豆丁撒谎。 可是，一旦开了口，又有好多事情需要解释。 解释他与queen的关系，解释他那不想再提起的过去，解释他那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如果小豆丁知道了真相，会嫌弃他吗？ 会离开他吗？ 想到这种结果，顾清砚便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心房，冰的他几乎颤栗，要紧攥着双拳，咬着牙才能不显露半分。 咚咚！ 敲门声响了，是邢武。 他推门而入，先是看了眼垂着头莫名被一身孤寂笼罩的顾清砚，内心惊诧。 队长这是干了啥？ 才一晚上时间，顾医生咋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陈队，顾医生的不在现场证明成立，queen死亡时间段他的确在t市。” 第296章 有求必应 “陈队，顾医生的不在现场证明成立，queen死亡时间段他的确在t市。” 顾清砚站起来整理了下微皱的衣服，“能把手机还我了吗？我该回家了。” 陈铮让邢武去准备，自己留下来和顾清砚说话。 “顾医生，你觉得会是谁杀的queen？” “我还以为你会更着急问我关于辛朵朵的消息。” 顾清砚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让陈铮瞳孔一震。 时隔多年,再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陈铮没有想到对自己的影响居然还是这么的大。 陈铮不说话了，可顾清砚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离开了审讯室，两人的对话由顾清砚成了主导。 他面色平静地阐述着早已印在脑子里地记录。 “辛朵朵，女，20岁，童年长期被家暴，10岁父母出车祸后被人领养至y国,15岁误杀企图侵犯她的养父，但因躁狂症被收入pbs，我曾是她的主治医生，但对她的精神疾病评估报告却并非由我签字，虽然那之后我很快离开了pbs，但我对她的印象很深，那是个积极乐观的女孩儿。” 陈铮垂着的手紧紧攥起，他想阻止顾清砚说下去，却又不知为何怎么也开不了口。 三年了，他三年没有朵朵的消息了，以至于现在哪怕只是听人提起也觉得是一种安慰。 邢武还没回来，顾清砚继续道：“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一个生活经历如此阴暗的女孩儿对生活这般乐观呢？我想，那一定是因为辛朵朵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让她感觉到温暖，足以对未来滋生希望的人存在。” “假设，我的猜测成立，那么她在离开pbs之后,肯定会去找那个人,或者，舍不得离那个人太远……” “顾医生，你的手机。”邢武回来了。 顾清砚结束了这个话题，接过手机，说了声谢谢，一边打电话一边向外走去。 陈铮追了上去，“她在哪儿？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朵朵在哪儿？” 顾清砚已经拨通了绾柠的电话，正等着她接通，顺便回应了陈铮一句，“具体的还没查到，不过我刚刚已经给了你提示，陈队可以按照这个线索先查下去。” “砚砚！” 手机里传来绾柠娇软又急切的声音。 顾清砚立即将陈铮和邢武抛在脑后，大步离开了刑侦队。 …… 绾柠接到顾清砚的电话时，人正在当初看到顾清砚将queen带走的那条巷子。 看着周围唯剩的几个监控摄像头，她勾唇一笑，变成猫身，动作矫健地辗转腾跃，用锋利的猫爪和牙齿将所有监控都破坏掉了。 “喵！” 白猫雀跃地叫着。 接下来再毁掉这几家店铺的监控接收器和存档就万事大吉了。 落地后，白猫在观察附近没人后,又化作人形,顾清砚的电话刚好就在这时打来。 “砚砚！” “嗯，有没有吵醒你？”电话里男朋友的声音依旧那么多温柔。 语顿后，又掺杂了几分歉意，“对不起，小豆丁，昨晚我……陈队有些关于案子的事找我，所以没能回家，害你担心了。” 因为隐瞒了真相，所以说话愈发的温柔，更加的小心翼翼。 绾柠没听出来，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 “砚砚，那你现在是要回家了吗？” 顾清砚那边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嗯，我正往家赶，你早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绾柠心都要被吓出来了，不能让砚砚知道她不在家。 “哦，我想吃韩记的白粥，陈字号的虾饺，还想喝老许家的清汤面。” 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北，都跑遍几乎能把整个帝都绕一圈。 不过顾清砚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轻笑一声，“知道了，小馋猫，那我可能要再晚一会儿回去，你困的话就再睡个回笼觉，我到家了叫你，嗯？” 男朋友的声音好好听。 挂了电话的绾柠又找了个地方化身为猫，雀跃又兴奋地摇了会儿尾巴，这才急急忙忙往家赶。 白猫矫捷奔跑的样子成了清晨的一道靓丽风景线，引得早起锻炼的人们频频注目，忍不住手痒想要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个画面，却发现白猫的速度非常的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无人注意到小路上，一辆黑色大众停在路边，驾驶座的车窗落下了一截，相机镜头对准了白猫离去的方向，早已完成了精美的连拍。 随后，车子迅速开启，追着白猫离去的方向而去。 …… 绾柠回到家的时候，顾清砚还没回来。 她松了口气，赶紧回卧室换了身衣服，躺在了床上。 “只能等白天砚砚再出去的时候，再去处理那些接收器了，没了证据，刑侦队就不会把queen的事儿怀疑到砚砚身上了。” 嘎咕！ 手机上来了一条陌生消息。 【想知道你男朋友为什么杀queen吗？】 “莫名其妙。” 绾柠撅着嘴截图保存私密网盘，随后删除了这条短信。 “你男朋友才杀人呢。” 随后她把易斯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并把刚刚那个号码发了过去。 【帮我查这个号码。】 下一秒易斯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起床气浓郁的几乎能从手机里传出来。 “有事求我才想起你黑名单里还躺着一个我？其实你大可不必，我觉得黑名单里其实还挺好的，我还想……” “哦。” 绾柠挂了电话，有求必应地将易斯特再次送入了黑名单。 两分钟后，易斯特的微博再次更新。 粉丝们十分惊讶，易斯特导演不是只有进组拍戏的时候才会早起的吗？今天居然起的这么早，还发微博营业？ 点开一看，他们震惊了。 易斯特v：白菜被猪拱过之后的无情嘴脸。 配图就是他再度被拉黑的截图。 ‘额，又是熟悉的配方。’ ‘不知为啥，我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 ‘突然间不想生女儿了。’ ‘哈哈哈，这对叔侄女承包了我早起的笑点。’ ‘豌豆糕到，想采访下叔叔@易斯特，究竟是对我们绾妹做了什么，才有幸得此特殊待遇？’ ‘同问，我避个雷，以后粉丝会见到我绾妹不至于被嫌弃，哈哈哈。’ 第297章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微博上的热闹绾柠并不知道，她躺在被窝里想着男朋友，翻来覆去给自己拧成了麻花。 过了十分钟，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床上的绾柠耳朵微动，蹑手蹑脚下了床，把自己藏在了卧室门后。 脚步声先去了厨房，一阵东西摆放的声音之后,脚步声朝着卧室走来。 很轻，却又仿佛很重。 每一步都恰好地在绾柠的心底留下深深的脚印。 “嗯？” 顾清砚看着被子凌乱的大床，以及地下随意摆放的拖鞋，先是诧异，还没等有下一步反应，身后一道娇软的身躯猛地跳到了他的身上。 顾清砚下意识伸手兜住背上人的身子，生怕她掉下去摔着。 扭过头,含笑的眸子点缀着温柔。 “怎么不睡觉？”顾清砚问。 绾柠笑着搂着他的脖子,两条腿调皮地晃来晃去,“等你啊。” 浑然不知她这布料极少极薄的穿着在一个男人的后背上蹭来蹭去是有多么的危险。 顾清砚深吸一口气，把人放下，视线只在绾柠身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 “去换件衣服，可以吃早饭了。” 绾柠不解，“为什么要换衣服啊？”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甚至拉起睡衣衣摆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腰线上一抹诱人的白猛地闯入了顾清砚的眼底，加快了他的心跳，压低了他的呼吸。 绾柠恍若未察，还在闻衣服上的味道。 语气带着满满的不解，“刚换的衣服，没脏啊，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不信你闻。” 她就这么扯着衣摆把自己送到了顾清砚的跟前。 顾清砚连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心底不断默念着，理智，理智…… “乖,这身衣服颜色太浅，若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滴上了汤汁就不好洗了。” 屁。 他在不在乎这身衣服能不能洗干净。 只要他的小豆丁愿意，撕着玩儿都行。 可是…… 视线忍不住又朝着绾柠腰上那抹白扫了一眼，这一刹那，连掌下肩膀上的温度都觉得异常烫手。 顾清砚松了手，脚步略带几分急迫和慌乱地离开了卧室。 “我去客房洗漱，你先吃饭吧。” 绾柠对着他的背影发出致命疑问，“洗漱为什么要去客房？” 这就是他们房间啊。 回答绾柠的是客房的关门上。 唉！ 绾柠叹了口气，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 “我不好看吗？” “为什么里男主看到女主穿成这样就会扑上去，发生节省好几百字的情况，砚砚就直接跑掉？” 又看了一会儿，绾柠终于得出结论。 “果然里都是骗人的。” 她听话地换了身深颜色的衣服，去餐厅吃饭了。 直到四个包子一碗粥下肚，客房的门才打开。 顾清砚的头发上还带着水汽，身上也换了衣服，整个人又恢复成了平日里清冷又不失温柔的模样。 “砚砚，你洗澡洗好久啊。” 绾柠随口说了一句。 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顾清砚坐过来。 与五指姑娘美好交流过后的顾清砚已经能很好的控制情绪，无奈地揉了揉绾柠的头，“怕你嫌我身上有别的味道啊。” 猫咪对所有物的气味都有着独特的偏执和占有欲,绾柠已经不止一次对顾清砚身上染上其他味道而产生不满。 这不满并不明显，只是闹闹小脾气，撒撒娇，多提些要求便哄好了。 但顾清砚还是察觉到了。 绾柠也知道自己这个小毛病，此时听顾清砚这么说，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儿。 男朋友真好。 这么好的男朋友居然是她的。 她的眼光真好。 喵生好幸福。 “我给你盛粥。” 向来在餐桌上饭来张口的绾柠主动给顾清砚盛了一碗粥，并把虾饺喂到他的嘴里，看着男朋友吃下去，嘴角的笑容甜的不行。 吃完饭，顾清砚接了个电话，又要出去。 绾柠也没问，甚至送他出门的时候还表现的有些急切。 顾清砚不解，在门口讨了个吻便离开了。 绾柠来到阳台，看着顾清砚的车子离开小区，赶紧换衣服出门。 就趁现在，去把那些接收器都处理了。 …… 顾清砚接了电话后便开车直奔城外一个烂尾楼盘。 就是当初他把queen带走的地方。 一个很壮的青年等在那里，他戴着帽子，始终垂着头隐在胡同的死角，直到确定是顾清砚的车子靠近，这才现身。 顾清砚下车，“怎么回事？你电话里说这里的监控已经有人提前破坏掉了？” 青年点头，“嗯，这里大部分摄像头都是摆设，早就坏了，唯一剩下几个有用的就是附近的工厂和便利店的，我刚刚已经摸过去查过接收器什么的了，存档全部消失。” 语顿，青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professor顾，似乎有人在刻意帮咱们收尾。” 顾清砚凝着一张脸，看了眼四周，会是谁？ “professor顾，会不会是杀queen的真凶在这里留下什么证据，所以才……” 青年又说出了另一种猜想。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也是最靠谱的情况。 顾清砚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可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抬头看了那摄像头一会儿，突然道：“上去看看。” 他想看看摄像头是怎么被破坏的。 直觉告诉他这一点很重要。 可关键时刻，青年听到了有车子驶来的声音。 青年警觉，“professor顾，有人来了。” 他的位置，视线刚好能透过旁边树丛的缝隙看到隔壁那条路的情况。 “好像是刑侦队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 顾清砚只能放弃上去查看摄像头的想法，开车和青年离开。 就在顾清砚和青年的车子消失在路口后的半分钟，陈铮他们的车子停在了顾清砚刚刚停留的地方。 下车的瞬间，陈铮就注意到了脚下。 邢武走过来，“陈队，怎么了？” 他也看了看地面，没什么发现。 奇怪，陈队在看什么？ 陈铮蹲下来，指了指地上的车辙印，“刚刚有别的车经过这里，还在这儿逗留过。” 邢武连忙让人过来拍照取证，并打电话调查这附近半个小时内车辆出入情况。 “陈队，会是凶手吗？” 第298章 顾医生还真是医者仁心 “陈队，会是凶手吗？”邢武问。 这时另一个手下走过来，“陈队，这附近所有摄像头都被破坏了，我去便利店和工厂查了，存档都被删了，什么线索都没有。” 陈铮站起来,仰头看着高处的摄像头，舌尖顶着上牙膛笑了。 “没线索？” “呵呵，把这里所有摄像头都给我拆了带回去，那两家便利店和工厂所有人员进行排查，尤其是能接触到他们的监控录像的人。” “是。” 所有人各自分工去干活儿了。 陈铮一个人靠着车门，点了颗烟,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与他轮胎截然不同的车辙印,突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顾医生，我突然想去参观下你家的装修。” 顾清砚在看到陈铮的来电显示时，就知道这人大约又要搞事。 “陈队要买房？” 陈铮轻笑，“我就是个小小的刑侦队长，工资少的可怜，你那小区的房价太高，我可买不起。” 顾清砚只当他是在说屁话，“那你参观什么？” 陈铮装作没听出他话里隐含着的拒绝，“这还得多亏顾医生你啊，朵朵终于有线索了，虽然还没找到人在哪儿，但是我总得未雨绸缪，提前把住处什么都安排好不是？上次跟你那小女朋友聊了很久，她对你们那小区可是赞不绝口，我想着她和朵朵年纪差不多，喜好也该相同吧。” 这理由听起来十分合理。 可顾清砚还是拒绝了，“我现在要去上班，家里只有我女朋友一个人在，不方便。” 陈铮问：“呦,昨晚在我那儿的时候不是还担心女朋友，怎么刚回去不多缠绵一会儿，就急着去上班了？” 几个去拆摄像头的手下刚刚跳下来，就听到了陈铮这番话，不明真相的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卧槽！ 他们队长和顾医生昨晚…… 他们听到了什么？ 顾清砚也不理会陈铮的直球试探，“有个病人出现点儿问题，我得回去看看。” 陈铮‘哦’了一声，“那顾医生还真是医者仁心。” 挂了电话后，陈铮就对上了一干手下日了汪的表情。 他双眸微眯，连嘴角的冷笑都敛了回去，“活儿都干完了？线索找到了？凶手抓到了？” 几个手下纷纷摇头。 陈铮：“那还傻愣着站这儿干嘛？拿着坏了的摄像头cos电线杆？” 训完手下，出了气，陈铮这才开车走人。 …… 绾柠再度回到家时，整个喵已经累趴了。 做坏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儿。 好累。 好饿。 好想男朋友。 嘎咕！ 手机响了。 男朋友来消息了！ 累瘫在沙发上的绾柠连忙坐起来，点开后发现又是个陌生号码。 依旧是只有一句话。 【你就不好奇你男朋友和queen是什么关系吗？】 【我只好奇你什么时候狗带！】 气鼓鼓回了短信后，绾柠再度截图拉黑一条龙，并顺便把黑名单vip用户易斯特拉了出来。 并拨了个电话过去。 “狐老二,上次给你那号码你查到什么了吗？” 易斯特刚刚给曲振办完入学,把人交给了老师,此时正在学校门口。 几乎可以说是日进斗金的贵族学校门口,易斯特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显得特别的抢眼，很快就被路过的粉丝拍到，并发到了超话。 易斯特上了车，“那号码注册的身份信息全部都是假的，只给你发了条短信就销毁了，什么线索都没有。” 发现车外不远处好多人驻足，并拿着手机在对着他拍。 易斯特连忙启动了车子，凭着对绾柠的了解问道：“这人又骚扰你了？” 不然这丫头也不会这么好心突然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还主动给他打电话。 “嗯，他这次换了个号码，我给你发过去了，我估计是同一个人。” 易斯特一边开车一边问，“短信里说的queen就是前几天死了的那个外籍女黑客？她跟顾清砚那臭小子有关系？他找小三儿了？” 易斯特的语气很奇怪，既兴奋又生气。 生气的是顾清砚居然胆敢脚踩两条船，背叛绾柠。 兴奋的是终于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能好好收拾顾清砚这个拱了他家好白菜的猪了。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绾柠拍死在摇篮之中。 “胡说！狐老二，你这种想法就是嫉妒，你这个心态非常危险，建议你去砚砚那里挂个号，不要讳疾忌医。” 易斯特：“……” 好气。 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猫崽子，再气人又能怎样？还不是得宠着。 “我没精神病！” 强调了一句，易斯特就连忙越过了这个话题，生怕绾柠再继续说出什么能把他气出血的话。 “queen是顾清砚杀的？” 绾柠沉默了，过了好几秒才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易斯特已经调转了方向，“我还有十五分钟到你家，你编个理由把那臭小子支开。” “砚砚不在家。” 易斯特又忍不住嘴欠了，“出去偷腥了？” 绾柠觉得狐老二的脑壳有包，“砚砚又不是猫。” …… 易斯特到绾柠这儿的时候，她正在看宋婷婷发来的《我们牵手吧》的节目流程。 “小振最近怎么样？”绾柠问。 易斯特对绾柠的待客之道没报任何希望，自己去厨房的冰箱拿了冰啤酒，还顺便给绾柠拿了点儿果汁和零食。 不然这丫头一会儿肯定还得使唤他。 易斯特在客厅沙发坐下来，“真难为你还记得那小子，当时可是你把那小鬼带回来的，怎么，有我接手你就真当甩手掌柜的了？” 绾柠也知道自己最近对曲振的关心是少了点儿，“他生我气了？” 易斯特一口喝了半罐啤酒，“呵，借他个胆子。” “刚才给他送学校去了，放心吧，我既然认了这便宜儿子，就不会亏待他。” 绾柠虽然嘴上总是怼易斯特，但是心里对他是信任的，点点头，放心了。 易斯特这才开始下一个话题，“那个queen真是顾清砚杀的？” 那臭小子还有这本事呢？ 绾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我不知道了。” 第299章 你的智商是假冒伪劣产品吗？ 绾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说了我不知道了。” 易斯特早就让人查过queen的底，可他还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问道：“把你知道的关于他们俩的事儿都告诉我。” 绾柠自己也是没了主意，本着三个臭皮匠一个诸葛亮的想法，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易斯特。 当易斯特知道这蠢猫崽子居然跑去破坏了监控录像，气的差点儿把啤酒罐一起吃进肚子里。 易斯特咬牙切齿：“你连人到底是不是那臭小子杀的，就眼巴巴去给人清理善后了？” 绾柠理直气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算人不是砚砚杀的，也保不齐有人恶意陷害，之前那个三斤粉就打着陷害的主意把锅都甩在了刑侦队那个骗子队长身上，万一有人也这么对砚砚呢？我得防患于未然。” 易斯特只想送她一句呵呵。 “用不用我给你鼓鼓掌啊？为了那臭小子你居然还瞬间提升了语言天赋，当年你但凡肯这么花心思,也不至于飞升考试屡战屡败,跑人界来当猫混子。” 绾柠撇撇嘴，“你倒是屡战屡胜了，不还是一样在人界混？” 易斯特：“……” 他居然无言以对。 “行了，这事儿我去查查，保证把你男朋友摘的干干净净的。” 绾柠放心了，她相信狐老二在这种事儿上的天赋。 正事儿说完，易斯特又开始想皮了。 “你在看什么？” 绾柠：“一个综艺的节目流程，好姐姐刚给我接的，后天就开始录了。” 易斯特拿过来看了一眼，“恋爱综艺？嗯，这节目挺适合你的，过去好好提升下你对男人的审美，看看这广阔的大森林，考虑考虑把那臭小子踹了，或者外边再养几个，放心，叔有钱，养得起。” 十秒后，易斯特被赶出了801的门,并再次体会到了黑名单vip待遇。 他也不生气，走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宠溺的笑。 …… 两天后，郝婷一大早就来接绾柠去录节目。 “大哥，这节目全程直播，有可能需要你入镜。”郝婷对顾清砚说道。 顾清砚早就知道这点了，笑着点点头，“没问题。” “嗯，那我们先走了，婷婷和宋昊还在下边等着。” 郝婷手里拎着绾柠的东西，手里拿着两部手机，一身职业装加薄羽绒服，看着尤为干练。 绾柠临走时还抱着顾清砚撒了会儿娇。 “你放心，那节目里的男的都没有你优秀，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这是昨晚宋婷婷教她的。 宋婷婷的原话是：出门浪之前要给男朋友足够的安全感，这样浪的时候才不至于翻车翻船。 绾柠不知道为啥要翻车翻船的，可这不影响她黏着男朋友多要几个亲亲。 郝婷一副没眼看的表情,一个人先进电梯了。 “我先去车里等,绾绾你快点儿。”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郝婷还依稀能听到绾柠被亲软了的娇滴滴轻吟。 郝婷：“……” 幸亏她拒绝了节目组从家里就开始直播的要求，不然这画面入了镜，粉丝不疯节目也得封。 绾柠下楼上车的时候，嘴巴红红的，有点儿肿，整个人用宋婷婷的话讲就是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春意。 宋昊启动了车子，宋婷婷坐在副驾驶，不停地回头看绾柠，摇着头感叹，“春天快到了。” 宋昊为人耿直，耿直的听不出是玩笑还是真话，更不懂得这些梗，只是见没人附和宋婷婷，怕堂妹觉得没面子，便开口应了一句。 “春天已经到了。” 语气贼认真。 宋婷婷又回头看了一眼绾柠，“嗯，的确是已经到了。” 宋昊不明白为什么讨论季节要回头看绾柠，不过能迎合一句已经是极限，车子已经上了马路，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要专心开车，避免一切事故发生。 绾柠的概念里可没有害羞，她直接把宋婷婷的打趣当成了另一种羡慕嫉妒恨。 并俯身上前，很认真地拍了拍宋婷婷的肩膀。 “朋友一生一起走，谁不脱单谁是狗。” 这是她昨晚跟乔煜他们玩儿游戏时候学到的人生格言。 宋婷婷：“……” 她一脸震惊，“绾绾，究竟是谁把你教坏了？” 她家绾绾明明那么单纯，现在居然能秒懂这种梗，还一脸淡定地吐槽她是单身狗。 绾柠丝毫没有为朋友保密的认知，“乔煜。” 宋婷婷：“……” 歌坛小天王，好吧，惹不起。 算了，反正绾绾和乔煜一个是演员一个是歌手，合作机会也少，平时看不到，不气不气。 谁知到了节目现场，她们才知道原本定下的一个男嘉宾临时有事退出，顶替他的正是乔煜。 “绾绾！” 乔煜见到人就热情地打招呼，“婷姐，宋助理，好久不见。” 《我们牵手吧》作为首个恋爱综艺的直播真人秀，节目组的骚操作向来都是层出不穷，让艺人们防不胜防。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度假村的入口，导演一个眼神递过去，摄像师便默默开了机，副导演和导播也很狗腿地把直播安排上了。 这一切，艺人们都是不知情的。 此次嘉宾一共六个人。 三男三女。 分别是绾柠、乔煜、书瑶、章尧尧、秦栀。 另外一个是神秘嘉宾，第一天不参与录制。 书瑶为了挽回形象，来的最早，此时正和章尧尧站在一起。 “绾柠，好久不见，我……” 绾柠直接打断了她，“你脑子被驴踢了？” 书瑶脸都青了，“你什么意思？” “不然你凭什么觉得咱们是能见面后互相打招呼亲切问好的关系？周公给你托梦告诉你跟我说话能中彩票了？你的智商是假冒伪劣产品吗？居然连这种事儿都信。” “噗嗤！” 第一个笑出来的是乔煜。 紧接着是站在乔煜身边的秦栀。 再然后就好像是哈欠会传染一样，笑声连成片，就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的肩膀也在偷偷抖动，只是碍于书瑶到底是花钱请来的嘉宾，不好意思做的太明显。 书瑶：“……” 第300章 商业互吹 书瑶：“……” 这个绾柠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不就仗着搭上了顾家吗？ 表情管理王者书瑶瞬间又挤出笑脸，“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你来参加这节目挺意外的，毕竟这是档恋爱综艺，你来当嘉宾……不过也是，豪门哪儿有那么容易嫁进去的，聪明的姑娘得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完,她转身对着身边的章尧尧笑了笑，“师弟，你刚刚不是说没来得及吃早饭吗？我让助理帮你买了份，先进去找个地方吃了吧，不吃早饭可是很伤胃的。” 好一波宣示主权的作派。 宋婷婷无语地撇撇嘴，在郝婷和绾柠身边低语吐槽，“她怎么不直接在章尧尧身上贴个她的专属标签啊？” 随后又对着章尧尧的背影一阵惋惜，“多好的白菜啊，就这么被猪拱了。” 绾柠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最近总有白菜被猪拱。 直播刚开始,就来了这么一波小插曲，虽然不够劲爆，但是绾柠和书瑶的矛盾还是给直播间带来了一小波热度。 导演看着不断攀升的在线观看人数，觉得当初力排众议坚持留下书瑶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她黑料多又如何？ 能作又如何？ 和绾柠有矛盾又如何？ 有话题就够了。 有话题就有热度，这样他们节目还愁没点击率和赞助商吗？ 节目第一天的节目是集体活动，所有人共同负责当日的午饭和晚饭。 当然，午饭和晚饭节目组并没有提供食材，只给了他们每个人一百块钱，剩下的要他们自己想办法。 到了晚上则会分别对每个人进行单独采访，让每个人选出最想和谁分成一组，也就是所谓的心动对象。 大家都刚吃完早饭，离午饭时间还早着，也就都不急，此时正围坐在度假村的温泉中心里。 虽然没打算泡温泉，但是这里是整个度假村最暖和的地方，聊天最合适。 “嗯，虽然大家彼此都知道名字，但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面,还是先象征性做个自我介绍吧，你们好，我是乔煜，歌手，今年22岁。” 这里边明面就绾柠跟他最熟了，“你干嘛报年纪？” 乔煜笑了笑，“甄哥告诉我恋爱节目就是变相的相亲，相亲不就该据实说出基本情况吗？” 不远处，身处镜头外的甄大力差点儿一个踉跄，幸亏旁边有扶手，不然就真丢脸了。 郝婷和宋婷婷在一旁笑的十分捧场。 “甄哥真实在。” “甄哥真牛批。” 甄大力：“……” 这话确实是他说的，可也没让乔小煜在节目里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复制粘贴啊。 郝婷用胳膊肘捅了下甄大力，“哎？你怎么想的，带乔煜来参加这节目？那个秦栀是刚签到你名下的吧？真要给他们炒cp？” 乔家会允许乔煜和人捆绑炒绯闻？ 而且乔煜本身也不一定愿意。 甄大力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也得乔小煜那小祖宗愿意啊，是刘杨那傻叉拿乔,马上要录节目了突然要加价，又跟顾总要资源要团队,真以为拿了个新人奖就红了，也不想想这些年昙花一现的新人奖得主有多少？” 刘杨就是《我们牵手吧》之前定好的嘉宾，也是世曜传媒的，但不是甄大力手里的艺人。 他现在手里只带着乔煜和秦栀。 郝婷听明白了，“拉乔煜来救场？” 甄大力摇头，“他自己要求来的。” 郝婷沉默了。 她和宋婷婷对视了一眼，交流着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 乔煜喜欢绾柠，这是她们早就看出来的事儿。 可自从绾柠和顾医生官宣后，乔煜不是都打算成人之美了吗？ 现在这又是闹哪样？ 郝婷除了是绾柠的经纪人，还是她的准妯娌，自然得在这方面多把关。 她面色不悦，看着甄大力，“他还没放弃？” 甄大力其实也脑不准乔煜的想法，“之前是放弃了啊，最近他连提起绾柠这个名字的次数都少了，可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那天我跟秦栀捋这个节目流程的时候，乔煜听说刘杨闹幺蛾子，公司打算换人上的时候，就非要跟来。” 郝婷习惯把一切最坏的结果都提前设想，然后准备应对之法。 她提醒甄大力，“盯着点儿乔小煜，这几天上节目别让他和绾柠走太近，绾柠毕竟不是单身，若是被黑粉和狗仔盯上了，编排出点儿什么，到时候想洗都洗不清。” 甄大力哪儿会不懂这个？ “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爱惜乔煜的羽毛。” 严肃的话题结束，两人将注意力再次投放在自家艺人身上。 那边的自我介绍已经结束，大家伙儿都在闲聊。 “秦栀，你的新歌我有听哦，真棒。” 绾柠切记郝婷和宋婷婷对她的强势灌输，打开交际圈拓展人脉的必备技能，彩虹屁不能少。 一个字，夸就是了。 秦栀也似乎对绾柠格外有兴趣，“我也看过你的电影，你的表演很有张力，感情渲染很到位。” 这波商业互吹明显秦栀更胜一筹，夸的十分专业又不落痕迹。 两个跨界的小姑娘就这么莫名其妙聊的越来越起劲儿，最后绾柠甚至嫌坐在中间的乔煜碍事儿，直接跟他换了位置。 屡次想要融入话题却屡屡失败的乔煜：“……” 他并不想换位置啊！ 直播间的弹幕都要笑疯了。 ‘哈哈哈，乔小煜：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哥哥你很想聊天吗？找我，我是话痨。’ ‘乔煜能来参加这个节目我就挺意外了，刚刚那波反应就更让我震惊，直觉这里边有故事。’ ‘呵呵，乔煜也是个表，明知绾柠有男朋友了还往前凑，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楼上黑子有事儿吗？大家一起来节目做嘉宾，坐在一起就是要聊聊天暖场，难道还互相干瞪眼吗？’ ‘心疼我家尧尧弟弟，怎么就被书瑶这黑心莲盯上了？’ ‘从刚刚到现在书瑶一直在撩尧尧，啊啊，我们尧尧还是个孩纸，书瑶你能不能要点脸！’ 第301章 导演你真帅……刚刚那句话收回 暖场联络感情时间结束，留着络腮胡自认帅气迷人的中年导演笑着给没人发了个大红包。 绾柠拿在手里，忍不住感慨，“这红包真‘大’。” 纯粹字面意思。 乔煜把红包贴在脸上，镜头里瞬间失去了小太阳那张笑脸。 甚至连头发丝儿都看不到了。 ‘哈哈哈，果然胡导的骚操作从来没让人失望过，这大红包比乔小煜的头大了两倍。’ ‘有生之年居然在我哥哥身上品出了谐星的气息,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某宝卖家：半夜喝多弄错尺寸做的超大红包，压了几年之后终于卖出去了。’ ‘只有我想知道这超大红包里究竟装了多少钱吗？’ ‘想知道+1。’ ‘加2。’ …… 镜头给了绾柠一个特写。 摄影师示意她打开红包。 绾柠先是捏了捏，“还挺厚。” 最起码不是一张。 秦栀挨着她，“听说这节目经常录着录着突然打破原定规则，流程什么的随时可变动，之前说是给咱们每人一百块经费，估计觉得不太够,所以改了吧？” 绾柠决定给节目组发个好人卡，“导演你真帅。” 打开红包,里边躺着10张10块的，加一起刚好一百块。 绾柠脸上的笑瞬间垮了，对着镜头很郑重地来了个声明，“刚刚那句话收回。” 乔煜是早听说了这节目组的骚操作，所以也就不觉得多惊讶，淡定地将一百块收了起来。 章尧尧向来是温柔腼腆小奶狗的人设，在看到钱的时候呆呆地微怔了一下，似乎被节目组的骚操作吓到了，随后小脸一红，也把钱仔细收了起来。 只有书瑶的脸色不好看，她有多少年没见过十元面值的钞票，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这节目组是疯了吗？ “这连喝一杯咖啡都不够，怎么解决两顿饭？” 靳语在不远处疯狂给书瑶递眼色，可惜，终究是喂了狗，书瑶并没有看到。 弹幕里： ‘哈哈哈，绾妹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零食吗？’ ‘求胡导心理阴影面积，哈哈哈,刚刚那句收回。’ ‘神特么收回，闺女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在直播？’ ‘10张零钱，胡导究竟是怎么想到的，这操作太骚了。’ ‘啊啊，尧尧弟弟好可爱。’ ‘脸红红，人呆呆的，想rua。’ ‘书瑶还真是没那公主命一身公主病，喝杯咖啡一百都不够，你那咖啡是y国王子给你煮的吗？’ ‘虽然但是，这是做节目，又不是五星级酒店用餐，旁边绾妹子秦妹子都已经在商量食材怎么弄了，她居然还在想咖啡？’ ‘她不是在想咖啡，她在想屁吃。’ 导演组没搭理书瑶的嫌弃吐槽，他们关注的只是直播间的在线人数。 看着越来越多的弹幕，胡导在心里又给书瑶记了一功。 唉，他跟靳语也算老相识,要不跟她提一下,干脆让书瑶朝着黑红方向发展算了，绝对有前途，这波热度的军功章她一个人能占一半。 绾柠和秦栀决定先去度假村的湖里抓鱼，这本来就是节目组提前准备好的，只看有没有嘉宾能想到，并去完成。 “我去找工具。”秦栀说道。 绾柠点点头，“对，找个最大的盆。” 乔煜实在不想掺和到书瑶和章尧尧那边去，便提议跟随。 “师妹，工具我去找吧。” 他把活儿给揽了过去。 “谢谢师哥。” 秦栀又回到了绾柠身边，商业互吹姐妹淘手挽着手朝着人工湖前进。 章尧尧实在不愿意跟书瑶单独相处，柔声提议，“书瑶姐，要不我们也去吧，人多力量大，还可以互相帮助。” 书瑶在来之前就让人查好了章尧尧的家世，对于跟他捆绑十分满意，这会儿自然不会反驳他的提议。 “师弟喜欢吃鱼？好，那我们也去。” 她笑着说道，也没提去找工具的事儿。 章尧尧到底是个男人，自己去用签名照跟度假村的工作人员换了渔网和小桶。 进入四月后，天气已经回暖很多，原本湖面的冰层消散，但水仍旧很凉。 人工湖边，绾柠看着抱了一大堆工具走来的乔煜，满脸嫌弃。 “不是都说了拿个盆就行了吗？” “而且，你这盆也太小了。” 乔煜身上蹭了点儿面粉，是刚刚在厨房借盆的时候，被面案大姨抱住时候蹭上的。 大姨太热情。 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是他们后厨和面用的，是最大的了。” 绾柠勉为其难接受，“好吧，只能中午少吃点儿了。” 书瑶记吃不记打，总是忍不住想要在绾柠面前刷个存在感，这会儿又忍不住了。 “你们有人会抓鱼吗？这可是直播，拿这么大个盆，到时候空着手回去多难看。” 绾柠最不怕的就是跟书瑶呛声，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问：“看见了吗？” 书瑶一脸懵，“看见什么？” “多好看的脸，你居然说难看，是谁给你的勇气如此欺骗你自己？是你脸上大笑就会往下掉的五斤粉吗？” “噗嗤！”这回先笑出来的是秦栀。 她甚至还忍不住朝着书瑶的脸上多看了几眼，仿佛在估算她脸上的粉到底有没有五斤。 矛盾等于话题等于热度。 胡导连忙给摄影师一个眼神，摄影师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早早就把特写给了上去。 尤其是跟着书瑶的摄影师，就差把镜头都怼到书瑶脸上去了。 书瑶没想到哪怕明知道在直播，绾柠也如此无所顾忌，这么不给自己脸面。 尤其是章尧尧还在一旁看着。 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忍下去了。 “绾柠，你别太过分。” 绾柠：“我除了好看的过分，可爱的过分，其他都不会过分。” 想了想，她觉得还落了一句，“哦，还有我男朋友优秀的过分。” 书瑶：“……”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余光瞥过乔煜手里的盆，书瑶计上心来。 “既然是做节目总要有点儿综艺效果，不如我们比赛吧，半小时，看谁那边抓的鱼多，输的要把活动资金给赢的人。” 第302章 比赛抓鱼 “既然是做节目，总要有点儿综艺效果，不如我们比赛吧，半小时，看谁那边抓的鱼多，输的要把活动资金给赢的人。” 书瑶一句话成功引起另一波热度。 胡导看着直播间左上角那好像跳跳糖一样不间歇上涨的在线人数，得意的络腮胡都跟着跳动起来。 ‘从前我不相信胸大无脑这句话,现在我信了，书瑶脑子里绝对有坑。’ ‘其实比赛也挺好的，多个看点，昨晚夜班，这会儿正困着呢，可一会儿还得出去陪女朋友逛街，看这傻叉女人乱蹦跶还挺提神的。’ ‘问题是，书瑶会抓鱼吗？’ ‘不会抓还不会甩锅吗？我赌一根辣条，这女人绝对是打算让尧尧弟弟去抓。’ ‘楼上，就赌一根？这赌注是不是寒碜了点儿？’ ‘一根我都嫌多，书瑶不配。’ ‘啊，我起晚了，居然错过了直播时间，听说书瑶那个智障又在欺负我闺女了？’ 直播间弹幕热闹非凡，人工湖边却是寂静一片。 几乎在书瑶话落的瞬间，乔煜便上前挡在了她和绾柠中间。 决不能让顾大哥的女朋友随便被什么阿猫阿狗欺负了去。 “绾柠身体不好，比赛我来……” “来你个头，你靠边站着，把盆看好。” 绾柠直接把气势满满的乔煜推到了一边，然后又把秦栀也扒拉过去。 “你俩一起看着盆。” 秦栀实在不明白一个注定空着的盆有什么可看着的，怕人抢吗？ 随后就见绾柠对着书瑶扬了扬下巴，“说准了，输的人要把经费给赢了的人，反悔是小狗，直播间所有网友作证。” 说完，书瑶招招手，让摄影师上前。 她对着镜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听到了吗？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裁判,做裁判就要公平公正，不然就跟反悔的人一样是小狗。” 弹幕：“……” 明明是很常见的女星互怼撕/逼，可怎么就这么想笑呢？ 算了，想笑就笑吧。 于是，弹幕被清一色的“哈哈哈”刷屏。 很快，“哈哈哈”变成了“？？？”。 又从“？？？”变成了“！！！”。 只见绾柠连水都没下，就这么蹲在湖边，看到有鱼游过，快准狠地伸手擒住。 一抓一个准。 不仅如此，她还十分挑剔。 太瘦太小的就放生，且理由十分充分。 “大的肉多，好吃，小的再养养。” 仇恨值瞬间被拉满。 乔煜和秦栀看着脚下的盆，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十几条鱼了，盆都快满了。 可绾柠还没有停。 一副生怕被人超过输了比赛的架势。 可事实上，书瑶和章尧尧那边根本连一条鱼都还没抓到。 不远处，甄大力也被震撼到了。 他看着郝婷,虚心请教，“你给节目组砸钱了？听说胡导最烦这种,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此时郝婷看甄大力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个智障。 “你觉得就算胡导肯收我的钱,湖里那些鱼就能听话地乖乖被绾柠抓？” 甄大力还真是很认真地考虑了一分钟，最终结论是不能。 “那她这是怎么办到的？老家海岛的？打小练的？” 甄大力努力发挥想象力。 可就算是海岛上从小靠打鱼为生的，也做不到徒手抓鱼百抓百中吧？ 那边书瑶越看越气，忍不住迁怒章尧尧。 “你快抓啊，时间都快到了，唉，鱼都从你腿边游过去了你都看不到？” 章尧尧也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金娃娃，皮薄肉嫩的，双脚双腿早已经被冰冷的湖水拔的沁了骨，冻的小脸惨白，唇畔退了血色，牙齿不停打颤。 ‘节目组怎么回事，这么冷的湖水也让人下去，尧尧弟弟冻坏的脸都白了。’ ‘垃圾节目，为了噱头不把嘉宾当人看。’ ‘大可不必这么骂，胡导的节目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都是为了节目效果，而且明星来参加节目不就该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吗？不然那么高的天价出场费真以为是露个脸就能白拿的？’ ‘跟节目组无关，这波纯粹是书瑶太脑残，明明只要她肯跟章尧尧一起拉着那个渔网，俩人完全不必下水就能抓到鱼的，可她嫌脏不伸手，没办法章尧尧只能自己扯着渔网下水去抓了。’ ‘书瑶这女人真恶心，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退出娱乐圈？’ ‘书瑶滚出娱乐圈！’ ‘滚出娱乐圈！’ 靳语在一旁干着急，却又不能真的下场帮忙，就连过去提醒书瑶几句都不能。 毕竟这是直播。 半小时比赛时间到。 绾柠还有点儿意犹未尽，“我刚刚看到一条金色尾巴的鱼。” 想抓。 秦栀看着书瑶那铁青的脸，觉得这波仇恨拉的有点儿过，实在不适宜继续下去。 “绾绾，那条留着明天再抓吧。” 绾柠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对，养肥了再吃它。” 秦栀：“……” 难道绾柠觉得现在这一盆鱼他们今天都能吃光？ 还是觉得一条小鱼真的能在一夜之间长成肥嘟嘟的大鱼？ 绾柠把手擦干，迈着胜利者的骄傲步伐去找书瑶要战利品去了。 “你输了。” 小样儿，跟我比抓鱼，本喵徒爪抓鱼吃的时候，你老祖宗还连个胚胎都不是呢。 这是直播，书瑶没法抵赖，不甘不愿地把那一百块给了绾柠，面上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 “一百块而已，也值得你这么拼命，不愧是郝婷带出来的人，都这么嗜钱如命。” 因为太生气，书瑶口不择言把场外的郝婷也给记恨上了。 要不是郝婷太矫情不肯服输非要签这么个人来企图东山再起，自己何至于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绾柠满意地收着自己赚来的经费，“这么说书影后你一定是视金钱如粪土了，既然如此，不如早点儿把你欠好姐姐的钱还了吧。” 书瑶眉头拧起，“我什么时候欠郝婷钱了？” 绾柠换了个位置，让摄像机能更好地将这个画面收入直播中。 “我听说当初你没钱上学，都是好姐姐拿的钱，就连一日三餐伙食费也都是好姐姐给的，怎么，难不成你以为那些都是白给，不用还？哇，你这人脸皮还真够厚的，好姐姐人美心善不好意思催你还，你倒还理直气壮真的想赖账了，怪不得都说这年头欠人钱的是大爷，原来是真的。” 第303章 伙食费 午饭之前，郝婷就收到了来自书瑶的“还款”。 她本来以为郝婷不会收，甚至还想趁机在言语上找回场子，让直播间里那些网友都看看郝婷和绾柠的恶毒嘴脸。 顺便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搏一搏同情。 可她没想到，郝婷就这么直接收了。 而且收了之后转身就走，仿佛多看书瑶一眼，多跟她待在一起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这让书瑶本就不太宽裕的经济再添一层冰霜。 做饭的工作被秦栀揽了过去,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出道就拿了满级剧本的天才女歌手，居然还是个下厨小能手。 她处理鱼的动作非常娴熟，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也让直播间的网友们领略到了她另一面的魅力，瞬间不少人路转粉。 就连跟在旁边手忙脚乱打下手的乔煜也跟着借了光。 “乔煜去买米了，离开饭还有一会儿，你先喝点儿这个吧。” 绾柠端了一大盆热腾腾的姜汤给章尧尧。 章尧尧的脸依旧惨白着，双腿被厚厚的毯子包裹着，可依旧带来不了多少暖意。 “喝吧,驱寒的。” 章尧尧向来是讨厌姜味儿的，可这会儿身上太冷太难受，也就顾不得那些了。 “谢谢。” 他把姜汤接过来先是喝了一大口，随后又突然想起摄像头。 公司打算把他和书瑶捆绑炒作，这个节目他是带着公司给的任务来的。 绾柠刚刚被乔煜提醒过，也知道章尧尧的担忧，她笑着道：“放心吧，摄影师被我支走了。” 章尧尧在四周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摄影师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面上的笑容也真挚了几分。 “谢谢。”他再次道谢，这次喝姜汤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姜汤效果非常的好，才喝了两口，身上就有一股暖意生起，被湖水冰的几乎麻木的双腿也很快有了感觉。 书瑶没想到去补个妆的时间，就被人钻了空子。 看着绾柠和章尧尧有说有笑的样子，她心头怒意瞬间翻滚。 绾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都已经傍上了顾家，居然还来跟她抢。 “你们在做什么？” 书瑶走过去,瞥了眼章尧尧手中已经见了底的姜汤。 “我正想去厨房帮师弟煮点儿姜汤驱寒呢，没想到节目组就先想到了，胡导对大家还是挺好的，绾柠，多谢你把姜汤送过来。” 一句话，成功把姜汤的功劳丢给了节目组。 反正不能让章尧尧承了绾柠这份情。 胡导刚好路过，听了一耳朵，随后迅速给远处的摄影师递手势，把人悄悄招回来，并暗示他开机。 书瑶没注意到这些，她被绾柠突然伸过来的手弄愣了。 “干嘛？” 绾柠手心向上，表情认真，“节目组说了，第一天是集体活动，所有费用均摊，现在锅里炖着的鱼是我抓的，香喷喷的米饭是乔煜去买的,我当然是在跟你要伙食费啊。” 书瑶无语的想骂人。 一共就给了一百块经费，她已经都给了绾柠,这会儿还哪儿有钱？ 转身,书瑶看向了章尧尧，一副被为难了却坚强不落泪只等人来保护的表情。 章尧尧：“……” 其实公司要给他炒cp，他并不介意，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发展就要学会去融入。 但是，书瑶这款真心不是他的菜。 不过人设不能丢。 腼腆乖巧的小奶狗还是乖乖给了钱，并非常主动地把书瑶那份也包了。 吃饭的时候，书瑶被分到了最少的饭菜，比章尧尧少了好几倍。 理由是伙食费都是章尧尧掏的，他吃的多点儿也正常。 书瑶不屑因为吃喝上算计，直播间网友们都看着呢，太low了。 就让网友们好好看看绾柠是怎么骄横跋扈四处勾搭的，最好让顾家的人也看到，到时候绾柠被弃，看她还有什么底气跟自己斗！ 可她却不知道，事实上弹幕里的画风是这样的。 ‘哈哈哈，看到书瑶吃瘪我就放心了，绾妹干得漂亮。’ ‘这女人凭什么让我们尧尧给她掏伙食费？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凭什么，凭她脸皮厚吗？’ ‘可能凭她脸上的五斤粉，这可是绾柠鉴证过的。’ ‘秦妹妹居然还会做饭，而且看起来还不错，又多了个喜欢她的理由。’ ‘乔煜真的很会照顾女生啊，温柔又细心，羡慕秦栀有这样的师哥。’ ‘绾妹要伙食费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爱，绾妹干得漂亮。’ ‘来，大家把干得漂亮打在公屏上。’ ‘干得漂亮。’ ‘干得漂亮。’ …… 一直留意着直播间动态的靳语觉得郝婷肯定是买了水军故意黑书瑶，所以她也不甘落后，趁着去卫生间的功夫，赶紧联系水军公司开始业务。 下午，因为章尧尧在湖水里站了太久的原因，集体活动改成了泡温泉。 这让章尧尧心底涌上一抹感激，对着发起这个提议的乔煜好一顿感谢，哥长哥短的叫着。 “胡导，下午他们是打算一直泡温泉，应该没什么看点啊。”副导演有点儿担心。 在线人数都开始下降了。 胡导也注意到了，不过他却并不担心。 “你啊，还是太年轻，太单纯。” 副导演：“？” 一脸懵逼。 “胡导，什么意思啊？” 难道这几个人还敢在温泉池里搞出什么浪花来？ 胡导今天很开心，捧着盒饭给副导演传授行业经验。 “你觉得像书瑶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却又迟迟拿不出有利作品的人，在好不容易得到上咱们节目这样的高曝光机会，会甘心平淡不搞事？” 副导演有点儿不信，“不会吧？好歹也是拿过影后奖座的人，咱们节目还是直播，她就真不怕翻车？而且刚刚郝婷好像把绾柠叫到一边也训了几句，下午她应该不敢像上午那样和书瑶处处呛声了。” 胡导却笑了，“不信？等着瞧。” 说完他就继续闷头干盒饭。 五分钟后，直播继续，温泉池那边，大家都已经换好了泳衣，披着浴袍，对暖暖的温暖跃跃欲试。 直到书瑶出场。 第304章 落水 直到书瑶出场。 她身上穿着最新款式的泳衣，浴袍半遮半露，能看出脸上特意补了妆，头发也特意拉直，随意披在身后的样子的确减龄，有种清纯白莲花特有的既视感。 副导演对着胡导竖起大拇指，“服了。” 这书瑶还真的敢继续作妖。 不过这波热度不要白不要,不需要胡导说话，副导演立马暗示摄影师推特写。 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立马又涨了起来。 ‘我去，刚吃完饭打开直播，还以为开错了，进了哪个露r女主播的直播间。’ ‘有一说一，书瑶脑残归脑残,这身材是真没的说。’ ‘宅男福利。’ ‘卧槽！经典假摔果然来了！’ 只见书瑶在经过章尧尧身边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朝着章尧尧身上倒了过去。 章尧尧吓蒙了，哪儿见过这种阵仗？ 一双手刚要去接书瑶，却又发现她身上的浴袍已经掉了，入眼都是白花花的肌肤，碰了哪儿都不太好。 就这么一个犹豫，书瑶就直接掉在了旁边的温泉池里，还连累了章尧尧。 噗通！ 水花四溅。 离的最近的绾柠被溅了一身的水。 而乔煜则是在第一时间护着秦栀向后退去。 “救命！” 书瑶在水里不停地扑腾着。 节目组连忙下水救人，结果却发现，温泉池的水并不深，最多也就能没过人的腰眼。 大家的目光和摄像头一起给了书瑶特写，只见她满脸惊恐地攀着章尧尧，整个人几乎贴在人家身上。 弹幕瞬间炸了。 ‘啊啊啊白莲表你快放开我家尧尧！’ ‘胸！都怼到我尧尧弟弟脸上了，书瑶你要不要脸！’ ‘气死我了，我要炸了，节目组的小哥哥们，求你们快把那个死女人拉开！’ ‘突然觉得我尧尧弟弟泡的是绿茶味儿的温泉。’ ‘尧尧的腿上午刚刚在那么冷的湖水里冰过，本来就不舒服，书瑶还整个人都挂他身上,不知道自己吨位有多吓人吗？’ ‘我就呵呵了，书瑶到底是来参加节目还是来钓凯子的？老牛吃嫩草，也不看看她那张脸到底配不配！’ 章尧尧也是没办法，书瑶好像是吓到了，不让别人碰，他只能凭着一己之力把书瑶拉到了岸上。 等一切都做完，章尧尧彻底没了力气，双腿都在打颤。 几人的经纪人也都凑了过去。 郝婷拿着毛巾在帮绾柠擦身上的水。 章尧尧的经纪人干脆用一条厚毛毯把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顺便在他耳边低语提示。 “再忍忍，等节目录完就立刻解绑，这cp咱不炒了。” 但是这个节目已经签了合同，所以流着泪也得录完。 章尧尧对经纪人是信任的，所以哪怕心底有气也只能暂时忍着，点点头，“嗯。” 只有靳语最无语，借着带书瑶换衣服的理由把人拉去了化妆间。 “姑奶奶，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让你跟章尧尧炒cp，可没让你……你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的,现在这年头网友都精明着呢，早就不吃这套了，你是嫌自己黑料还不够多是吗？” 书瑶又换了件泳衣，跟刚刚那个同款，只不过刚刚是白色，现在是黑色。 诱惑又性感，跟刚刚正好形成了完美反差。 靳语深深叹了口气，表情严肃，“书瑶，我是你的经纪人，你有什么决定和想法都不跟我沟通的话，我们的合作很难继续。” 她有时候真是羡慕郝婷，怎么郝婷就能捡到绾柠那么听话那么乖，各方面都很好的艺人呢？ 而她费尽心机把书瑶从郝婷手里抢过来，结果就是麻烦不断，名与利没赚到，还凭白惹了一身腥，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连下个月的房屋贷款都付不起了。 书瑶把自己又收拾妥当，看着镜子里完美的自己，自信地勾唇一笑。 “黑红也是红，靳语，你的脑子也该灵活一点儿了，之前咱们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可还是无法恢复到我巅峰时期的人气，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另辟蹊径？” 靳语：“你想走黑红路线？” 没错，娱乐圈里的确有不少人走这条路来博人眼球，靠不断炒作话题来引领流量捞钱。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书瑶也会动这个心思。 毕竟她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 “你真的想好了？” 书瑶笑了，“我要的是红，只要我有话题有流量，咖位就会随之而涨，到时候谁还会在乎这些？而且我和那些专门靠黑捞钱的十八线小明星又不一样，我有实力，我是影后，到时候再找个契机转型不就好了？” 靳语已经懒得去提醒书瑶她那个影后奖座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行吧，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黑红也是一条路，我会联系公关团队好好运作一下，这年头资本重视的就是流量和话题，只要运作的好，凭着你之前的人气，资源不会差。” 温泉池边，绾柠正用八卦的眼神在乔煜和秦栀身上来回扫视。 “你们俩……” 郝婷还没走呢，‘咳咳’一声，低声提醒绾柠，“还直播呢。”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乔煜来这节目可能真不是为的绾柠，而是那个正被世曜力捧的乐坛新星秦栀。 “哦。”绾柠用口型对乔煜和秦栀示意，录完节目再拷问你们。 书瑶就是在这时候出来的，一出场就再次成为全场焦点。 弹幕里到处可见呕吐的表情包。 偶尔可见宅男涩涩的表情。 书瑶走到绾柠面前，“绾柠，我跟你的个人恩怨请你不要再带到节目里来，也请你多为其他人着想，我师弟腿不舒服，就这么掉进池水里，万一真的受伤，你能负的了这个责吗？” 所有人：“……” 弹幕里终于有了文字。 ‘卧槽，书瑶这话的意思是，刚刚她掉水里是绾柠下的绊子？’ ‘没凭没据这女人凭什么冤枉我闺女？’ ‘就没见过碰瓷还碰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智障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滚出娱乐圈？’ ‘红口白牙随便说几句就说绾妹害她落水，她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在线呼叫顾医生，这里有病人欺负你女朋友。’ 第305章 晚饭又有幺蛾子 绾柠的反应倒是很平静，“你的意思是我害你落水的？” 书瑶：“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知道……” 嘭！ 特写镜头内，绾柠一脚将书瑶踹进了温泉池里。 “我现在知道了。” 绾柠淡定地把脚收回，“现在你可以随便说是我害你落水的了，毕竟这已经是事实了。” ‘哼’了一声，傲娇绾柠转身就走。 经过乔煜和秦栀身边时，还得到了俩人同时递过来的大拇指。 ‘好特么爽。’ ‘碰瓷大型翻车现场,书瑶想冤枉绾妹害她落水，绾妹直接将诬陷演变成事实。’ ‘听说绾妹最讨厌被人冤枉，现在我信了。’ ‘呵呵，绾柠的粉丝也真是够了，这么明晃晃在节目里欺负人，你们居然也还捧着,果然粉碎蒸煮,什么人就有什么粉，绾柠三观不正,你们这些粉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不是书瑶屡次自己凑上来找我们闺女麻烦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我家书书向来和善待人，而且刚刚也只是在帮章尧尧抱不平，绾柠却直接把人踹到水里，我看就是心虚。’ ‘拒绝捆绑，楼上书瑶粉丝说话别带我们尧尧，谢谢。’ 章尧尧的粉丝虽然年纪都不大，但是素质都还可以，这种明摆着掺进去就得随时招黑的事儿，他们才不会做。 安静追星，绝不给自家爱豆惹麻烦。 泡完温泉，几个人又得开始准备晚饭了。 “中午的食材都是我们找的，晚饭是不是该你负责了？”绾柠看着书瑶说道。 她没把章尧尧算进去，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她针对的就只有书瑶一个。 书瑶已经决定走黑红路线了，所以有些偶像包袱该丢就丢。 “我不会做饭。” 秦栀说：“我来做，你们准备食材就好了，一般的我都会做。” “呵，现在的新人还真是不懂得尊重前辈,我怎么说也是世曜出身，严格说来你也得叫我一声师姐，你也知道我的经费都给了绾柠了，身无分文的，你让我去哪儿找食材？好师妹，既然你会做饭，那食材就也包了吧，等录完这个节目，我带你去上别的节目。” 秦栀：“……” 怎么书瑶的画风突然变得好奇怪？ 章尧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主动包揽了找食材的任务，这个话题就算到此结束了。 ‘比不要脸，这个圈怕是谁也比不过书瑶。’ ‘见秦妹子是新人就这么欺负？人家都包做饭了，居然还让人把经费拿出来去找食材？’ ‘我们书书本来就不会这些，绾柠干嘛一直为难她？这摆明了是针对。’ ‘我就笑了，绾柠和书瑶一直不对盘，这不是娱乐圈公开默认的事实吗？书瑶当初是怎么对郝婷的大家都知道，绾柠知恩图报帮经纪人找场子有什么问题？我觉得这妹子够仗义，我粉了。’ ‘附议！娱乐圈这样真性情的实属少见了,我挺绾柠,路转粉，ps：书瑶是智障。’ ‘只有我一个人在书瑶身上看到了熟悉的破罐子破摔的气质吗？’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书瑶现在真的跟之前那个流量小花好像，怕是也要走黑红路线。’ 章尧尧现在在绾柠他们心中就是个病号，是需要照顾的弱者，所以，绾柠和乔煜也跟去帮忙。 至于秦栀就留在厨房做准备。 只有书瑶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悠闲地修指甲，惬意地好像是来度假的游客。 副导演给胡导递了个眼神，这不管管？ 胡导白了他一眼，管什么？这不挺好？剧本都不敢这么写，这个书瑶作的越凶，话题越高。 半小时后，绾柠他们带着几个土豆和萝卜回来了，章尧尧的手里还拎着一块五花肉和一袋鸡翅，是刚刚在度假村的超市里买的。 土豆和萝卜是在度假村外的原住民那儿换来的，因为在地窖里保存，所以沾了很多车泥土，脏的不行。 书瑶直接把这些东西放在书瑶面前。 “肉是我们买的，土豆和萝卜是乔煜用唱歌换的，也是我亲自下地窖取的，做人不能吃白食，所以清洗削皮的工作就你来吧。” 书瑶嫌弃地站起来，后退两步，不满地瞪着绾柠。 “脏死了，快拿开。” “这种东西也是给人吃的吗？我又不是垃圾桶，赶紧拿开。” 绾柠这回很听话，直接把土豆和萝卜拿走了，就连直播间的网友们都接连发出问号。 ‘这画风不对啊，绾妹怎么就突然乖了呢？’ ‘怼她啊，绾妹，不要大意的上。’ 绾柠拎着菜回了厨房，对掌勺师傅秦栀诚恳说道：“书影后拒绝吃这些食物，估计是想节食减肥吧，不过以她的身材也的确是有需要，咱们就不要强迫于人了。” 掌勺师傅很配合，“好，那我就只准备四人份的米饭好了。” “嗯，我来洗菜。” 绾柠在尝了一次秦栀做的菜后就爱上了，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听到这段对话的乔煜和章尧尧：“……” 好想笑。 不行，在直播，得忍住。 两个大男人紧抿着嘴过去把绾柠的活儿抢了过来，一个负责洗，一个负责切。 弹幕里都要笑喷了。 ‘哈哈哈……为什么我到今天才知道绾柠这么好玩儿。’ ‘这嘴太毒了，是得了经纪人真传吗？’ ‘哈哈哈让书瑶作，居然说土豆和萝卜不是人吃的，那她就干脆饿着好了。’ ‘就说绾妹咋突然这么乖了，感情在这儿等着呢。’ 晚饭时，章尧尧还是把自己那份饭菜分给了书瑶一些，毕竟签了合同，捆绑也得认真。 书瑶一边吃一边嫌弃。 “这米饭也太硬了。” “肉太老了，还咸。” “怎么又有鱼？中午吃了那么多还不腻？赶紧把剩下的都扔了吧，弄的我身上都是腥味儿。” 远处，靳语默默看着，突然发现书瑶在黑红这条路上真的挺有天赋的，都不需要公关团队指点，本色出演就行。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很快，就到了单独采访的时间。 胡导却突然有了新想法，把副导演叫了过来，“去，把今天的重点内容剪个花絮出来，今晚就放在咱们节目的视频号上。” 第306章 乔小煜表白进行时（1） 胡导却突然有了新想法，把副导演叫了过来，“去，把今天的重点内容剪个花絮出来，今晚就放在咱们节目的视频号上。” 这方面副导演是个老手，立马明白了胡导要搞事的心理，对他比了个剪刀手，而后就拉着后期工作人员钻进了房间。 单人采访很快结束，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投票组队环节。 摄影师占据了四面八方好几个机位，确保一会儿公布结果的时候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刚才分开做访问的五个人再次聚在温泉池，暖意包裹着身躯，有种催人入睡的功效。 绾柠接连打了两个哈欠，没精神地靠在秦栀的身上。 唉，要是男朋友在就好了。 秦栀：“绾绾，我在脸上看到了‘嫌弃’。” 绾柠也不否认，“你的肩膀没有砚砚的好靠。” 秦栀有点儿好奇：“砚砚是谁？” “我男朋友。”绾柠一脸骄傲，光是提起男朋友，脸上的困意就减了几分。 简直就是提神法宝。 秦栀：“……” 她下意识瞥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 这事儿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总感觉她待的娱乐圈和绾柠所在的娱乐圈，并不是同一个圈。 乔煜的目光屡屡望过来，想要把俩人分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胡导也没卖关子，直接宣布了结果。 绾柠3票，秦栀1票，章尧尧1票，乔煜0票，书瑶0票。 弹幕：“……” ‘胡导你有本事唱票有本事你把投票人的名字念出来啊。’ ‘书瑶0票在我意料之中，乔小煜也0票就无语了，难道就没人想跟乔煜一组吗？’ ‘章尧尧是什么意思，我家书书那么照顾他，他都没有选书书？呵呵，怪不得绾柠之前总往他面前凑，这是想要撬墙角？’ ‘啊，胡导公布投票人结果了，哈哈哈，秦妹妹和章尧尧都选了绾妹。’ ‘最搞笑的是我闺女自己投了自己，哈哈哈，闺女你这是打算独自美丽吗？’ ‘不不不，我觉得绾妹这是在为顾医生守身如玉啊，kswl。’ ‘乔小煜真的好温柔啊，选了秦妹妹，照顾师妹。’ ‘章尧尧改票了，改成书瑶了，我的天，书瑶刚刚那是什么眼神，好恐怖，她以为她是谁，仗着资历逼着我尧尧弟弟跟她一组？’ ‘哎？官方通告不是说明天会有神秘嘉宾加入吗？好好奇会是谁，又会跟谁凑一对？’ ‘现在是三女两男，神秘嘉宾应该是男的。’ ‘盲猜许一寻，上个月采访时候他透露过会参加个综艺，可到现在还没动静。’ ‘谁来都行，只要不是我老公路程周。’ ‘谁来都行，只要不是我哥哥……’ 弹幕的画风逐渐跑偏，谁都不希望自家爱豆来和别的女艺人组cp。 晚上休息的时间是不会直播的，这也是几人最放松自在的时候，章尧尧意外的发现这个时候的书瑶反而比白天顺眼了不少。 可他还是不太愿意靠近。 绾柠和秦栀的房间相邻，工作人员惊奇地发现，即便没了摄影师跟随，俩人的关系和相处模式也没什么变化。 “小栀，你玩儿游戏吗？”洗过澡后的绾柠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勇闯秦栀的房间，“咦？乔小煜，你怎么也在啊？” 绾柠想了想人类的同理心，瞬间秒懂。 “你也来找小栀玩游戏吗？正好，咱们仨一起，直觉告诉我今晚能捡到信号枪。” 好不容易想到个像样的理由来找秦栀的乔煜：“……” 鬼才是来玩游戏的。 秦栀游戏段位挺高，但瘾不大，可她挺喜欢绾柠这个人的，便答应了下来。 “好啊，师哥，你要一起吗？”秦栀问道。 乔煜哪儿还能拒绝？ 可还想努力挽救一下，“可咱们还差一个人，总不能上去三打四吧，最近匹配路人总是被坑。” 绾柠却已经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发微信叫好了人。 “胡导说他马上到。” 乔煜：“……” 好好一个导演大晚上不去剪片子休息来玩儿什么游戏？ 胡导来的很快，不到一分钟就来敲门了。 乔煜带着满肚子怨念去开门，却又不好意思表现的太明显。 “胡导，请进。” “呀，乔煜你也在啊，那正好，我还担心我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来她们女孩子房间不方便呢，这回不怕了。” 游戏音效声代替了说话声，几人火速进了游戏，紧接着，胡导用生命表演了一番花式落地成盒。 另外三人：“……” 绾柠：“胡导，你看到有人干嘛不跑？” 都是刚落地，都没武器，只要跑得快，完全可以苟住一条命。 胡导据理力争，“我觉得我拳头挺硬的，应该能打死他。” 乔煜本来就不满这场游戏局，小太阳被乌云遮挡，并不想给人留面子。 “可事实是你被别人打死了。” 接下来便是胡导的观战时间，一共28分钟零6秒。 “绾柠真是厉害啊，刚才那人躲在那么隐蔽的地方你都看见了，哎呀，我玩这游戏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吃鸡，等下我先截个图留念。” 第二把，胡导又是躺鸡。 第三把，胡导躺鸡。 第四把…… 胡导最后是被副导演给叫走的。 他走了之后，秦栀发出灵魂疑问，“所以，咱们叫胡导来的意义在哪儿？” 不还是他们三打四吗？ 绾柠的微信突然响了，蔫吧了一晚上的她瞬间原地复活，从秦栀的床上滚下来，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我要回房间跟男朋友视频了，你们早点睡，晚安。” 嘭！ 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目瞪口呆又无语加身的秦栀和乔煜。 “额，师哥，你之前来的时候，说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啊？”秦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并给乔煜递了一瓶水。 乔煜看着眼前气质脱俗，各方面都跟自己非常契合的师妹，觉得现在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他一口气把那一瓶水都喝光了，深吸一口气。 “秦栀，我喜……” 叮咚！ 门铃响了。 伴随着让人无比烦躁的敲门声。 “秦栀，楼下漏水了，你房间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7017k 第307章 我这么可爱，怎么会做渣女？ “秦栀，楼下漏水了，你房间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是甄大力的声音。 这么多年来，乔煜第一次觉得甄哥的声音如此刺耳。 算了，看来今晚既不是天时也不是地利，更没有人和。 乔煜任命地去开门了。 甄大力保持着抬手按门铃的动作,看了看乔煜，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秦栀，又看了看乔煜。 “你怎么在这儿？” 乔煜：“我……” “哦，知道了，是刚刚跟绾柠他们一起玩游戏了吧？胡导都在群里嘚瑟好几遍了。” 胡导人菜瘾大，最大爱好就是游戏,和他相熟的人几乎都知道。 “正好,你也来帮帮忙，楼下房间都成水帘洞了，秦栀，你看看你卫生间是不是漏水了？” 甄大力终于想起了正事儿。 “漏水？” 秦栀打开卫生间的门，被门堵住的水顺势流了出来，瞬间没过了她和乔煜的脚面。 乔煜轻而易举把秦栀抱起，放在门外，然后进了卫生间查看了一圈，关掉之前没关上的水龙头。 “奇怪，我进房间后还没去过卫生间，水龙头怎么会是打开的？”秦栀疑惑不解。 这度假村的隔音效果不错，而且之前他们一直在打游戏，耳朵里都是游戏音效声，所以压根没注意卫生间里什么情况。 乔煜出了卫生间继续往屋子里走，把秦栀的东西都装好拿了出来，这房间是不能再住了。 “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吗？”乔煜问。 秦栀摇头，“没了，师哥你快出来吧，这水挺凉的，你鞋子和裤腿都湿透了。” “没事儿。”乔煜轻笑,揉了揉秦栀的头，“我不怕冷。” 甄大力拍了拍乔煜的肩膀，“嗯，总算有个当师哥的样儿了，行，你先回房间吧，我带秦栀去安排新房间。” 乔煜其实挺想揽过来去帮忙的，可也知道过犹不及。 甄哥平时情商挺高很有眼力见儿的，怎么这会儿就这么迟钝呢？ 神特么师哥照顾师妹。 谁要当师哥啊！ 一脸怨念的乔煜回了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后，躺在床上给秦栀发微信问她新房间在哪儿。 秦栀说就在乔煜隔壁。 乔煜看着旁边的墙壁，突然发现按照这家度假村的房间布局，如果这会儿秦栀是躺在床上的话，他们应该正头对着头。 居然只有一道墙的距离。 乔煜心潮澎湃，顿时没了睡意。 灵感来袭，坐起来捞过ipad就要把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旋律记下来。 …… 另一个房间内，绾柠正趴在床上和顾清砚视频，对于外面的漏水换房风波,以及胡导在群内反复不断嘚瑟吃鸡战绩扰乱他人休息的行为完全不care。 “真的吗？网上真的都在猜明天的神秘嘉宾是谁？” 绾柠拿出ipad随便刷了下微博,发现#我们牵手吧神秘嘉宾#这个词条已经上了热搜。 她点进去随便看了眼评论区，“他们没有一个人猜中，谁都没想到神秘嘉宾会是你。” 这是在之前就定好的，绾柠早就知道，所以今天投票时候才投了自己，不和其他人组队。 顾清砚此时也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屏幕里分开一整天的女朋友，心头那抹不舍不断提醒着他，他有多舍不得这只可爱迷人的小猫咪。 可是想到白天他和清染商量过后的决定，眸色不由得暗淡了几分。 不想绾柠察觉，顾清砚轻笑提问：“不担心别人说你搞特殊吗？” 毕竟他并不是娱乐圈的人。 甚至都不算公众人物。 绾柠不怕，“既然是恋爱综艺，当然要和恋爱对象一起参加啊，他们都是单身狗，没办法，才找人一起组队，我又不是。” “我跟你都是盖了章说好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这种情况我再出去和别人组cp，那就是渣女，我这么可爱，怎么会做渣女？” 顾清砚笑了，知道绾柠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他安全感。 “很晚了，赶快休息吧，明早睡醒就能看到我了。”顾清砚第三次催她去睡觉。 绾柠也的确困了，打了个哈欠，生理泪水打湿了睫毛。 “没有晚安吻，但我会在梦里亲你亲个够的，我睡了，砚砚晚安。” 顾清砚被撩的心头痒痒的，无奈地看着自顾自进被窝休息的小猫咪，叹了口气。 “晚安，小豆丁。” 挂断视频，顾清砚空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把身上的睡衣换掉，在衣柜里拿出一身深色衣服穿上后，顶着月色出了门。 西郊废车场，顾清砚到这儿的时候，已经一点了。 陈铮在月色下倚着一辆报废车吸烟，烟雾缭绕让他那张颓废的脸显得更丧了。 邢武也在，不过站的比较远，甚至还捂着鼻子。 顾清砚下车的瞬间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儿，甚至已经开始发臭了。 他走过去，站在陈铮五步远的地方，“借着这味道烟味儿会更让你喜欢？” 这么臭，居然也抽的下去。 陈铮又猛吸了一口，“我只是用烟味儿来掩盖一下，不然我都要吐了，妈的，就特么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顾清砚只知道陈铮叫他来看一个案子，说可能和queen的案子有关，但却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尸体在哪儿？”顾清砚问。 陈铮扬了扬下巴，示意距离顾清砚不远的一辆黑车。 邢武捂着鼻子过去，把那辆车的后备箱打开。 腐臭的味道大面积扑来。 “呕！” 邢武又吐了。 陈铮也被熏得脾气暴躁，吸着烟骂，“滚一点儿吐去。” 邢武滚远了。 顾清砚朝着那辆车走去，他知道邢武干了多年刑侦，什么样子的案子都见过，一般小场面根本不会让他这样。 可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顾清砚也还是被那后备箱里的画面震撼到了。 夜晚漆黑，光亮只来自陈铮他们的两辆车的灯光。 在这昏暗的光线晕染下，更是瘆人。 成堆的残肢内脏与血水混杂在一起，只能从边边角角的毛皮上辨认这些是猫咪的尸体。 而且都是白猫。 顾清砚的脑子嗡地响了一下，他下意识想到的是绾柠。 (本章完) 7017k 第308章 新发现 顾清砚的脑子嗡地响了一下，他下意识想到的是绾柠。 直觉告诉他，绾柠有危险。 “怎么发现的？”他转头看向陈铮。 陈铮已经又点燃了另一根烟，走过来时，还把烟盒递给了顾清砚。 “来一根？” 顾清砚接了，这种时候的确是得抽一根压压惊。 陈铮看那些残肢碎肉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也不知道是已经有了心理建设，还是看习惯了。 “查queen的案子查到的，我说你是不是没看车牌啊，这是queen的车。”陈铮指了指下方车牌的位置。 这一点顾清砚的确是忽略了。 他看了眼车牌，然后丢了烟，快速打开车门，准备寻找其他有用的线索。 陈铮依旧站在原地，不紧不慢，“没用的，我的人已经都检查过了，半点儿线索都没有，连一个头皮屑都没找见，做这事儿的人挺专业。” 顾清砚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在车子里不停地翻找。 这里摸摸，那里拍拍，最后，手停在了驾驶座的下方。 陈铮看到他突然停了动作，忍不住上前，“真有发现？” 顾清砚退了出来，陈铮看到了他指尖上的一抹红。 “血？” 陈铮也弯下腰想要查看一下，却被顾清砚给拦住了。 “是毒针，命不想要了？” 陈铮看向他的手。 顾清砚把手擦干净，将染了血的纸巾给了陈铮，“拿回去连夜化验，应该是杀queen的凶手的血。” 陈铮用袋子将纸巾装好，交给吐的脸色惨白的邢武，“赶紧回去给技侦化验，然后叫两个人过来把驾驶座拆了带回去。” 等邢武走了，陈铮才问顾清砚，“你怎么知道那下边有毒针的？” 他和邢武把车子检查了好几遍，驾驶座下边也不是没检查过，只不过忽略了那么小的缝隙。 顾清砚：“因为你们把queen当成一个有着顶级黑客手段的女人，而我看她的角度，只是医生在看患者。” 陈铮：“……” 他怎么就忘了queen也是pbs出来的，也是个精神病呢？ “精神病就一定会在驾驶座下边放毒针？”这是什么逻辑？ 顾清砚看陈铮的眼神带上了一抹嫌弃，“最了解患者的，永远是她的主治医生，queen是我负责过的病人，她习惯将一些很重要的东xz在车里，但即便再隐蔽的地方，她也不会觉得安全，所以要在那儿放一根毒针。” 陈铮：“意思是即便东西丢了，也得让对方留下点儿什么？例如说一条命？” 顾清砚摇头，“queen不会杀人，她只会让对方生不如死，所以这毒药不致命，但也绝对不会让那凶手好过，先从大小医院开始查起吧，重点放在黑市那些有点儿名气的医生，擅长玩儿毒的，肯定会有收获的。” 顾清砚交代完这些就走了，他得抓紧时间回去休息一会儿，早上还要早起去找他的小豆丁。 …… 第二天，度假村。 绾柠是被一阵夺命敲门声叫醒的。 “砚砚，有人敲门。” 绾柠下意识开口，同时双手伸向旁边，想要抱住她的专属人肉抱枕，却扑了个空。 睁眼，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 绾柠猛地坐起。 我那么大一个男朋友呢？ 意识回笼，绾柠总算在这陌生的房间里找到几分熟悉感。 哦，对，她出来参加综艺了，昨晚在度假村睡的，男朋友要今天才能来。 咚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 “绾绾，起床了，直播已经开始了，你是打算包揽这两天所有热搜吗？”是宋婷婷在外边叫魂。 这一段也被恶趣味的摄影师拍进了直播里，成功得来满屏的‘哈哈哈’。 ‘笑死，绾妹家的助理这么搞笑的吗？’ ‘啊啊啊刚刚绾妹睡醒下意识叫男朋友的样子简直太乖太萌了。’ ‘呜呜呜呜又把狗骗进来杀。’ ‘明明是恋爱综艺，可我却嗑了绾妹这个暂时没队友的，她跟顾医生真的太甜了。’ ‘按刚刚胡导宣布的组队结果，咱闺女是注定要和神秘嘉宾组cp了，不知道顾医生的醋劲儿大不大？’ ‘男人醋吧醋吧不是罪，反正绾妹随便撒撒娇就分分钟搞定了。’ ‘啊啊啊我也想要闺女对我撒娇。’ 绾柠下床开门，眨着黑黝黝的眸子问门外的宋婷婷：“神秘嘉宾到了吗？” 弹幕：‘？’ ‘啥情况？我闺女张嘴就问神秘嘉宾，也太敬业了，顾医生要哭晕在厕所。’ ‘正常吧，毕竟在录恋爱综艺，总提男朋友不太好。’ ‘呵呵，绾柠脸上肯定动过刀，素颜的样子丑死了。’ ‘黑子眼瞎？你管这叫丑？那请让我丑一万年，谢谢。’ ‘让我丑吧。’ ‘让我丑吧。’ 宋婷婷一边催着绾柠洗漱，一边继续碎碎念，“神秘嘉宾一会儿就到，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小道消息，今天的流程有变动，听说是昨晚胡导躺鸡后有的灵感，拉着工作人员通宵开会，这会儿外边哈欠连天，你小心别被传染了。” 绾柠毫无身为女艺人的自觉，洗漱的特别快，最后随便在脸上喷了点儿防晒隔离，搞定。 进来跟拍的摄影师都懵了。 原来女人化妆也可以这么快的？ 绾柠看向宋婷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啊，绾柠的助理怎么什么都知道？ 摄影师也正纳闷呢。 流程有变动的事情就连他都是二十分钟前刚刚知道的。 宋婷婷：“昨晚我跟几个编导小姐姐玩儿线上剧本杀，后来胡导叫她们开会，小姐姐们人美心善，说好下次约我再战江湖，就拉了我进群。” “小群？” “大群，胡导他们都在。” 流程变动的事情她就是在群里看到的。 绾柠：“……” 默默对宋婷婷竖起大拇指。 社牛牛批。 来到餐厅，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妥当。 书瑶在黑红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绾柠到的时候，她正对着早餐各种嫌弃吐槽。 章尧尧一脸尴尬，今天起他跟书瑶就是正式绑定在一起了，总觉得别人投过来的嫌弃的眼神，也是送给他的。 “绾绾，坐。”秦栀今天编了两条麦穗辫，整个人少女感十足。 7017k 第309章 神秘嘉宾 绾柠坐过去，顺便问，“我刚刚去你房间敲门了，没想到你起这么早啊。” “我换房间了，你不知道吗？昨晚我房间漏水了。” “不知道，昨晚我在跟砚砚视频。” 对坐的书瑶听了不屑地撇撇嘴。 她就不信绾柠这种没脑子的人能火多久？ “绾柠，一会儿神秘嘉宾到了你不会也要男朋友长男朋友短的吧？郝婷没教过你既然入了这行就要学会敬业，要懂得尊重合作伙伴吗？” 书瑶开口就是针对，已经没有一个人觉得意外了。 毕竟昨天一整天她都是这样。 秦栀凑到绾柠耳边，“她这是要在黑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绾柠刚要说什么，副导演带着神秘嘉宾推门而入。 “大家欢迎我们今天的神秘嘉宾。” 所有人闻声回头，副导演带头鼓掌。 弹幕：“？” ‘是我眼花了还是嗑cp嗑出毛病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了顾医生？’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我也看到了。’ ‘顾医生穿休闲装也好帅啊，而且他今天穿的蓝色，和闺女的水蓝好搭啊，这就是情侣装啊。’ “砚砚！” 即便郝婷和宋婷婷提前一再告诫过，绾柠也依旧改不掉这个见到男朋友就扑上去的习惯。 整整一天一夜没有见面，昨夜里的视频根本解不了她的相思之苦。 绾柠整个人扑进顾清砚的怀里，要不是这里人多，她甚至想亲上去。 昨天没有晚安吻，今早也没有早安吻。 男朋友欠了她好多个亲亲。 “咳咳！” 副导演干咳两声，“顾医生，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顾清砚揉了揉绾柠的头，把她放开，先是轻声安抚，“听话。” 而后才看向餐桌那边的其他人，“你们好，我是顾清砚。” 书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节目组还真是偏心啊，弄一对儿真情侣过来，看样子这期节目我们得铆足了劲儿多赚几个镜头了，不然都要成小透明了。” 拈酸的语气自然又掀起了直播间弹幕里的一顿花式嘲讽。 绾柠拉着顾清砚到了餐桌那边，无视了副导演几次投递过来的眼神。 最终，绾柠终于良心发现，看了副导演一眼，“副导演，你眼睛痛吗？好姐姐那里有眼药水和药膏。” 副导演：“……” 神特么眼睛痛。 “呵呵，绾柠啊，没想到神秘嘉宾居然是顾医生，你看到后有没有很意外啊？男朋友来和你一起上节目，你有什么感想呢？” 绾柠觉得副导演应该是昨晚通宵熬傻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为什么要意外？不是早就定好了砚砚今天过来的吗？” 副导演：“……” 其他人：“……” 弹幕：“……” ‘哈哈哈，闺女把节目组给卖了。’ ‘笑死我，绾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呆萌。’ ‘对啊，这才合理，那些明明知道要一起参加节目，知道对方是谁，却还是故意装作很惊讶就感觉好做作，我们是来看综艺的，想演戏请移步大屏幕。’ 人齐了，早餐开始，顾清砚在不失礼的情况下，尽可能将绾柠喜欢的东西夹到她碗里。 “多吃点儿，看你昨天的节目里都没吃什么东西。” 自家这只小猫咪有多挑食他是知道的，看到节目后就更是心疼，所以他带的包里没有一件自己的东西，全都是给绾柠带的零食。 绾柠也不停地给他夹菜，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 “砚砚你多吃点儿，只有早上这一顿是节目组花钱，不吃白不吃，等到了中午和晚上就得咱们自己想办法弄食材了，而且每个人就只给那么一点点经费，我来之前听说做综艺都好赚钱的，看来是骗人的。” 离得不远刚好能听到绾柠声音的胡导：“……” 早饭过后，今天的任务就要开始了。 六个人分成三队，拿着今天新一轮的资金，出发前去附近的景区。 “胡导，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用这一百块钱的经费，在景区里吃喝玩乐一整天？”乔煜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坏掉了。 胡导笑了笑，“两个人加一起不就是二百了吗？况且如果你们昨天的经费有剩余，也可以一起用，年轻人要学会忆苦思甜，要懂得勤俭持家，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呢，二百块钱怎么了，照样可以在景区里玩儿的很开心。” 摄影师挺懂行的，在这时候突然给了书瑶一个特写。 果然，她的脸狰狞的吓人，眼中的嫌弃都不需要过多去解读，简直不要太明显。 章尧尧不想跟书瑶多白扯什么，把自己的那一百块也给了她。 “昨天的经费都花光了，今天咱们省着点儿花，应该够的。” 即便多了一百，书瑶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胡导是多少年没去过景区了？二百块钱玩一天，还要包括吃喝，这不是故意为难咱们吗？” 书瑶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反正她要的只是黑，只是红，并不是真的对节目组有意见。 景区离度假村不远，六个人分别坐着三辆观光车直接过去。 在车上的时候，绾柠还在计算着这二百块钱要怎么花。 “我们可以不玩儿任何项目，只看免费的景色，拍拍照什么的，这样这二百块就够咱们中午和晚上的伙食费了，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聪明？” 绾柠把头靠在顾清砚的肩头，“砚砚，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约会啊？” 顾清砚抬手帮她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从外套兜里拿出一顶帽子帮她戴好。 “算。” 粉色的帽子上有两个猫咪耳朵，被风拂过的时候，一颤一颤的，看起来特别的可爱。 “不用顾忌太多，想玩儿什么就玩儿什么。”顾清砚道。 绾柠其实也挺想玩儿的，刚才她用手机搜了下，这个景区好玩儿的项目还真不少。 “可是，钱不够。” 她的语气有些委屈。 胡导好抠门，他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么个主意的？ 顾清砚只是笑了笑，“我来想办法。” 绾柠就不再犯愁了。 砚砚说有办法就肯定有办法，砚砚是万能的。 然而到了景区门口，她才发现，这里居然还要门票，每人10块。 绾柠噘着嘴交出了20块钱，“胡导好抠门。” －－－－－－题外话－－－－－－ 11号有秒杀哈 7017k 第310章 哆啦A梦附体 绾柠噘着嘴交出20块钱，“胡导好抠门。” 这一句自然也被收到了直播当中。 ‘哈哈哈，碎碎念可还行？’ ‘又是被闺女可爱到的一天。’ ‘问题来了，还剩180，要在这景区里过一天，还包括午饭和晚饭，好奇他们怎么能做到？’ ‘这景区我去过，一天下来我省吃俭用的还花了上千块，180还包括两顿饭，简直非人类。’ ‘咦？顾医生去景区办公室做什么？’ 绾柠也想问，来办公室做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 因为顾清砚居然应征了景区内的兼职导游，而且还成功了。 做了兼职导游，不但可以各个项目免费进入，还能得到一辆电动小三轮，后排可以坐两个人的那种。 这是景区为了方便工作人员走动，特意给他们配置的。 这会儿已经成为了绾柠的私人座驾，省去了徒步逛景区的烦恼。 ‘会还是顾医生会，刚看了书瑶那边，她踩着恨天高走了好远才找到卫生间，脸黑的像炭，哈哈哈笑死。’ ‘活久见，原来还能这么玩儿。’ ‘这算不算违规？绾柠这一对算是投机取巧吧？而且既然应征了工作人员就应该好好工作啊，只为一个人服务的导游算什么？’ 黑子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绾柠的粉丝已经习惯了，随口怼几句便又被顾清砚的下一个操作震惊到了。 景区内有攀爬和射击等比赛项目，特等奖是景区内所有项目和景点的免费通票，不过要得到这个奖，条件非常的苛刻。 射击要连续击中100个气球，攀爬要在10秒之内攀到10米以上。 那是个前倾陡坡，着力点非常的小，10迷虽然不高，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砰砰砰…… 当顾清砚姿势标准气定神闲地连续击中100个气球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去，现在做精神科医生还要必备这么多技能吗？’ ‘顾医生握枪的姿势很标准啊，一看就是行家。’ ‘他现在去攀爬了，快看，顾医生的肌肉很结实的样子。’ ‘他的速度好快啊，我的天，突然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顾医生不会的。’ ‘呵呵，绾柠也是个表，怪不得叫男朋友来参加节目，感情就是来作弊的，毕竟是顾氏财团大少爷，要说这节目没黑幕鬼才信？要是没有她男朋友她肯定完不成今天的任务。’ ‘快看，绾妹自己也上了！’ 绾柠原本是在给顾清砚加油鼓劲儿的，可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爪子痒，连安全绳都没扣就直接爬了上去，甚至很快就赶超了顾清砚。 所有人：“！” 爬到上边的绾柠甚至还停下来跟顾清砚打招呼。 “砚砚，我比你快哦。” 她腾出一只手朝着男朋友摆手示意，吓的现场和直播间里的所有人心头一紧。 顾清砚知道绾柠作为一只猫迷最擅长攀爬这种事情，不会有危险，可还是忍不住去担心。 “抓好，先爬上去，等我。” “哦。”绾柠很听话，很快爬到了十米以上的位置。 而顾清砚也加快了速度，在绾柠停下来之后就来到她身边，用一只手紧扣着绾柠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安全绳，示意工作人员把他们放下去。 就这样，他们俩得到了全景区门票免费的待遇。 解开安全绳后，顾清砚从外衣兜里拿出湿巾来帮绾柠擦手擦脸，随后又拿出了一个粉嫩嫩的保温杯。 温柔地把杯口递到绾柠嘴边，“喝点果汁。” 绾柠很自然地张嘴，当甜甜的果汁入喉的那一刹那，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满足地弯成了一道月牙。 弹幕里都麻了。 ‘在另外两对儿对那些刺激又好玩儿的项目望而却步，必须要省着钱研究午饭晚饭的时候，这一对儿已经玩儿嗨了。’ ‘哈哈哈，刚刚说我闺女只会靠男朋友的黑子呢？快出来受死！’ ‘以前只觉得绾妹是可爱型的，今天才发现她这么飒，完了，母爱要变质。’ ‘顾医生是哆啦a梦附体了吗？他兜里怎么什么都有？’ ‘嗝！这狗粮，撑了。’ ‘又是被迫相信爱情的一天。’ 绾柠高兴地抱住顾清砚欢跳，“砚砚，我要玩儿那个海盗船、还有那个大摆锤、还有密室逃脱、鬼屋、玻璃栈桥、怪坡……” 她兴奋地掰手指数着，发现十个手指头根本不够用。 顾清砚今天是存心要哄着绾柠，宠溺地说着‘好’。 因为今天的任务分了组，所以节目组分出了三个直播间，而从到了景区，其他两组的在线观看人数就不断在下滑。 乔煜和秦栀那边还好，乔煜本身歌粉就多，秦栀是实打实有才气在身的，颜值也高，加上甄大力有手段，粉丝也不少，在线观看人数还算稳定。 可书瑶和章尧尧那边就惨了，短短几个小时人几乎都跑光了，只剩下章尧尧的一些忠粉在苦苦维持，就连书瑶的黑粉都跑了。 副导演正跟胡导汇报数据，“胡导，这样咱们少了很多流量啊，而且跟靳语公司那边也不好交代。” 胡导一脸无所谓，“有什么可交代的，你的工资又不是她们公司给你发，担那个心做什么？几点了？该吃午饭了吧？来来来别在这儿叽叽歪歪的，抓紧时间干活儿，流量高峰期到了。” 等了几个小时，就等着看这六个人要怎么解决午饭问题，胡导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平日里吃惯各色美食的明星为了一顿饭而拮据犯愁的样子了。 弹幕和胡导几乎一个心理。 ‘啧啧，就知道书瑶这女人肯定又要作妖，刚才还嫌弃矿泉水，非要喝咖啡，现在她和章尧尧只剩100块，居然还狮子大开口要吃西餐？’ ‘这女人真是越看越恶心，章尧尧还是富二代呢，也没大言不惭地说泡面不是人吃的东西，真是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 ‘哈哈哈，乔小煜居然卖唱赚伙食费，就为了带秦妹妹去旋转餐厅，这什么神仙兄妹情？’ ‘突然发现他们也很好嗑啊，师哥师妹，果然才子就该才女来配，他们都在音乐方面很有造诣，在一起也应该非常共同话题吧。’ －－－－－－题外话－－－－－－ 祝全天下的妈妈，准妈妈，母亲节快乐，永远18岁！！！ 7017k 第311章 这是我们不付费就能看的？ 网友们看完另外两组，又怀着好奇的心转到了绾柠和顾清砚这边。 随后，他们再一次被惊到了。 此时的绾柠和顾清砚正在景区唯一一个野炊区bbq。 烤炉是顾清砚跟工作人员借的。 肉和鸡翅是他刚买的，员工半价。 海鲜则是他跟另一个游客用名片换的，那个游客是一个网站的专栏主编，希望对顾清砚做个独家专访，针对精神病患者是如何看待感情这一点进行探讨。 顾清砚答应了。 烤肉飘香，狭路相逢。 偏巧另外两组刚吃完饭，正好从这儿路过。 绾柠朝着他们挥手，“小栀，乔小煜，你们要吃烤肉吗？” 秦栀笑着摇摇头，“不了，我们刚吃完，不过，你们是怎么搞定这些食材的？” 这也是乔煜想问的，那些肉和海鲜一看就不便宜，他们的经费根本买不起。 “清砚哥，你们也去卖艺了？” 绾柠便用骄傲的口吻将这些食材的来历都讲了一遍。 乔煜和秦栀：“……” 章尧尧手动给他们点了个赞，“顾医生好厉害。” 只有书瑶一人脸色欠佳，为了黑红努力刷存在感。 “既然应征了兼职导游不是该去好好工作吗？这样占着员工福利的优待，却什么都不付出，对那些辛苦工作的人不公平吧？” 顾清砚是看了昨天的直播的，在询问过顾清染后，也猜到了书瑶大概是想往黑红的路上发展。 本来书瑶想怎么招黑他管不着，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拿绾柠做跳板。 “的确是应征了，可组长给我排的是明天的班，今天算轮休，至于你说的员工福利，我也只是想亲自体验一下，不过现在我觉得还有改进的空间，已经通知人今晚加班开会制定新的福利政策。” 书瑶拧眉吗，还想在说什么。 这回就连秦栀都看不下去了，“这个景区是顾氏全权投资的公益项目之一，书影后平时也该多看看慈善新闻，对提升眼界挺有好处的。” 眼看着书瑶要爆发，章尧尧谨记着经纪人的嘱咐，连忙将人给拉走了。 ‘哈哈哈，书瑶真是承包了我这两天所有的笑点和嘲点，人家顾医生在自家投资的地方宠女朋友，轮的着她去撒野？’ ‘没想到秦妹妹居然也是毒嘲高手，果然人不可貌相。’ ‘顾医生真的好宠绾妹啊，他自己都没吃多少，一直都在投喂。’ ‘关键是绾柠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是要什么，这种默契和体贴都是深爱的表现，他们这一对儿简直太好嗑了。’ 搞定了午饭，绾柠和顾清砚把垃圾处理完，又开始了下午的行程。 景区里的项目很多，有免费票在手，吃饱喝足的他们玩儿的更嗨了，绾柠的微博今天就没闲着，不停地拍照上传，视频上传。 甚至还有她兴奋大跳的高糊照片也传了上去。 那些将绾柠微博设定成特别关注的粉丝，手机响个不停，终于体验到了爱豆努力营业的恐怖。 人工湖上，一对鸳鸯在戏水。 绾柠趴在顾清砚的背上来了一张自拍，发完微博后，搂着他的脖子，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目视着湖面上的鸳鸯。 “人类觉得鸳鸯唯美，是因为这种不离不弃很珍贵，他们做不到这样纯粹相爱，生死相守，所以便有了那么多关于爱情神话，可其实只要他们能简单一点，抛弃心中的一些贪念，爱其实很简单，根本用不着羡慕别人的。” 顾清砚曾经很感激老天，给了他这样一份简单而又炽烈的爱。 可人类的世界注定不能像妖界那般永远简单下去。 他背着绾柠，看着湖面上的鸳鸯，心生羡慕，却又不想自己的低落影响到绾柠，只能转移了话题。 “还记得你第一次到我家吗？” 绾柠笑着趴在他背上，“当然记得了，那时候你公文包里居然有小雨伞，砚砚，你不老实哦。” 如今的她见识可广了，再也不认为那些方形塑料包装物品是糖果了。 顾清砚差点儿忘了这个细节，“那是学长的恶作剧。” 他背着绾柠慢慢沿着人工湖往前走，绾柠的腿时不时调皮地晃动着。 “那你以前真的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吗？”绾柠问。 “没有。” “那喜欢的女孩子呢？明恋？暗恋？单恋？” “都没有。” 顾清砚一边回答，一边把绾柠的身体往上托了托，“小豆丁，你好像重了。” 绾柠傲娇的下巴一扬：“肯定是在你心里的重量更重了。” 顾清砚并不懂这种土味情话，微怔过后，只觉得这是事实。 于是轻笑着点头，“嗯。” 绾柠嘴角上扬，余光瞥到摄影师的位置跟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歪着头在顾清砚的脸上亲了一下。 摄影师：“……” 弹幕：“！” ‘这是我们不付费就能看的？’ ‘闺女是不是不知道前边还有个摄影师？’ ‘这偷偷摸摸的样子像极了我早恋时害怕被老师看到的样子。’ ‘他们俩这样好甜啊，为什么甜甜的恋爱都是别人的？’ 晚饭时，顾清砚用剩下的钱买了绾柠想吃的海鲜披萨，依旧是员工价，还有一杯奶茶。 而他自己只喝矿泉水，还是员工餐免费得来的。 ‘当一个男人有一百块，愿意给你花五十，他也许爱你，当一个男人只有几十块，却愿意全部给你花，而自己只吃一点点，喝着免费得来的水，那他肯定爱你。’ ‘我只想说，闺女啊，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 ‘顾医生对绾妹的爱真的是完完全全体现在细节上，慕了慕了。’ 晚上八点，景区里开始了烟花盛宴，这一天的任务也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在放松地享受这个时刻。 就在摄影师准备关机的时候，余光却突然瞥到原本高出绾柠许多的顾医生突然倾斜了身子，头低了下去。 于是，直播间里几万人亲眼见证了绾柠和顾清砚在烟火下深情拥吻的画面。 胡导着急下班，过来催人，“怎么还不关机，咱们得……卧槽！快拍快拍，哎呀你傻站着干嘛，特写啊，推上去……” 7017k 第312章 清染晕倒 当晚，热搜再次被绾柠这个名字霸屏。 #绾柠顾医生热吻# #绾柠和顾医生好甜# #我们牵手吧直播卡掉线# …… 回程的时候，绾柠一边刷着微博一边跟顾清砚炫耀她的战绩。 “我今天一共更新了38条微博，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发520条。” 顾清砚笑着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累了吧，先睡一会儿。” 随后他打开微博，将那38条微博一一回复。 绾柠v：海盗船打卡，有男朋友在就是什么都不用怕。 顾清砚回复：不用怕，我永远都在。 绾柠v：这个大摆锤还挺刺激的，墙裂安利。 顾清砚回复：以后还带你来玩儿。 绾柠v：只羡鸳鸯不羡仙。 配图正是那湖上戏水的鸳鸯。 顾清砚回复的是他们十指紧握的照片。 绾柠v：又是更爱男朋友的一天。 顾清砚回复：我们结婚吧。 于是，热搜又爆了。 #顾医生求婚# #绾柠被求婚# #绾柠顾医生线上秀恩爱# #绾柠答应顾医生的求婚了吗？# 胡导是最高兴的，哎呀呀，这可是比他雇公关团队造势的效果还要好，果然圈里人说的没错，绾柠现在就是流量密码啊。 于是，胡导也火速发微博：恭喜恭喜。 紧接着乔煜和秦栀也发了祝福词。 这就好像是一个连锁效应，半个小时之内，好多业内人士都留言道贺，无论是跟绾柠合作过的，还是没合作过的。 甚至连医学界和商界的大佬们也纷纷加入。 郝婷无奈扶额：“你们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低调？” 绾柠笑嘻嘻地给微博上那些祝福点赞，“新时代好邻居不需要低调。” 郝婷无语，只能转头看向顾清砚，“大哥，你就不能管管她？” 顾清砚本来就是有意惯着绾柠，自然不会阻止，“她开心就好。” 郝婷：“……” 好吧，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儿，她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吗？ 《我们牵手吧》一期节目只有两天，今晚算是尾声，胡导看着这两天的观看数据，心里乐的找不到北，决定在度假村里自费请大家吃一顿夜宵。 然而郝婷却突然接到了袁元的电话。 “婷姐，boss他……晕倒了，现在在抢救。” 啪啦！ 郝婷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她慌了，“宵夜我不吃了，婷婷，车钥匙给我。” “哦。”宋婷婷去拿车钥匙。 绾柠觉得郝婷有些不太对劲，“好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郝婷怔怔地望过去，嘴里喃喃地将脑中不断闪现的话溢出来。 “清染在抢救……” …… 十分钟后，几个人都坐在返回市区的车里，顾清砚在开车，车速很快。 郝婷坐在后座，宋婷婷在一旁安慰，这情况和之前顾清染在国外出差突然住院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住院？ 郝婷迟钝了好半晌的脑袋终于灵光了起来，之前顾清染在国外住院是晚了好几天消息才传到国内的。 回国后没多久婆婆就给他找了中医。 这段时间家里到处弥漫着药味儿，她也一直在注意顾清染的饮食，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大哥，清染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郝婷问顾清砚。 顾清砚面色凝重，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绾柠知道他心里也难受，轻抚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说吧，好姐姐应该知道真相。。” 郝婷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紧，直觉告诉她答案可能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顾清砚车速不减，沉吟片刻才终于开口。 “清染，得了cer。” 嗡！ 郝婷整个人晃动了一下，就在宋婷婷以为她要晕过去的时候，她又以惊人意志力坐稳。 她没有再说话，整个人看似冷静平淡，可是那已经扣入掌心的指甲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 癌症。 顾清染居然得了癌症。 他才23岁啊，他怎么会得癌症？ 二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医院。 袁元站立一旁，顾朗和安薇薇坐在椅子上，一个面露悲恸，一个泪流满面。 几人刚碰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抢救室的门便被打开，顾清染被推了出来。 安薇薇连忙上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他应该是正在试用什么新药吧？是正常的药物临床反应，现在人已经没事儿了，我这边没有他的全部病历，不能轻易下判断，不过他这种情况，建议还是立即出国治疗比较好。” 顾清染很快转移到了病房，苏醒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 病房是套房，除了郝婷，其他人都在客厅。 安薇薇压低声音，质问顾清砚，“砚砚，清染的病你是不是早知道了？那次你们在家里吵架，为的就是这个事儿吧？” 这还是刚刚顾朗提起的，安薇薇瞬间就顿悟了。 她就说这哥俩从小到大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还吵的那么凶？ 绾柠想帮顾清砚说话，却被他轻轻拍了拍手，随后一声轻叹，“清染不让我告诉你们，早在我发现之前，他就已经自己联系了国外的机构，在试用他们的新药。” 安薇薇哭的更伤心了，“然后呢？如果试药失败，他是打算在临死的时候才让我们知道就快失去一个儿子了吗？那个药吃了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疼，难不难受，这些他都要一个人承受，他……虽然因为继承家族而从小让他学会独立坚强，可是在我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他还是个孩子，他才23岁啊。” 顾朗把妻子搂在怀里，轻抚安慰。 他的心里也同样悲恸，只是不善于表露。 他看向顾清砚，“把那个机构的资料给我。” 他知道大儿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去调查这些。 “你醒了？”里边传来郝婷更咽的声音。 安薇薇和顾朗连忙过去。 顾清砚却被绾柠给拦了下来，并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她的头埋在顾清砚的肩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不要担心，清染会没事的。” 抬头，她的语气更加坚定，“他一定会没事的，你相信我。” －－－－－－题外话－－－－－－ 11号有秒杀啊，小可爱们可以去抢名额 7017k 第313章 分分钟让你变前任 抬头，她的语气更加坚定，“他一定会没事的，你相信我。” 顾清砚想到了妖界，不由得心生期望。 “小豆丁，清染的病，你有办法？” 绾柠其实并没有什么好主意,但是她不想让顾清砚担心，便点了点头，“他不会死的。”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保证。 病房里，顾清染紧紧抓着郝婷的手，“你知道了是吗？” 郝婷想把手抽出，可附加在上面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对不起！” 顾清染支撑着起来，固执地拉着郝婷,泛着血丝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对不起，我自私,我不是东西，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打我骂我都行，我绝无怨言，但你不能走。” 你走了，我就真的完了。 我会撑不住的。 别走。 不能让她走。 顾清染的脑子里乱极了，各种将郝婷留住的方法不断闪烁。 有耍赖的，撒娇的，极致的，癫狂的，连他自己都震惊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唉！ 耳边传来熟悉的叹息。 郝婷另一只手在顾清染的头上揉了揉，“谁说我要走了？我是看你渴了，想给你倒杯水。” “啊？”顾清染的心情瞬间从地狱回到云端，“倒水？” 可他还是不想放手。 绾柠和顾清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刚好是这一幕。 绾柠转了个方向，倒了杯温水递给郝婷，随后扯了下顾清砚的袖子。 “砚砚，还是让他们单独待一会儿吧。” 顾清砚点点头,给顾朗也递了个眼神。 安薇薇不想离开，可也明白这会儿确实该给儿子儿媳妇儿一些时间。 所有人退出，病房内只剩下了郝婷和顾清染。 顾清染听话的不得了，郝婷让他喝水他就一口气干了一大杯，让他躺好他就躺好，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他就尽量装的像一些。 只是抓着郝婷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老婆，对不起。” 这种时候必须先道歉，且态度要诚恳，“我真的知道错了。” 郝婷也不挣扎了，干脆直接坐在床边，任由顾清染拉着她的手。 “错哪儿了？” 顾清染摩挲着郝婷的手，语气委屈扒拉，“明知道生病了还诓着你嫁给我。” “那，知错就改？” “不可能。” 顾清染再度握紧郝婷的手，原本已经躺好的身体又挣扎着要起来。 明明是虚弱的病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郝婷扯到床上,紧紧禁锢在怀里。 “我是错了，可如果时光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还是会这么做，我就是自私了，我爱你，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如果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结婚生子，而我一个人默默死去，甚至可能连死了都得不到你的一滴眼泪……” “我做不到，我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郝婷本来就没生气，这会儿更是只剩下了心疼。 她回抱着顾清染，用自己的方法给他支撑下去的动力。 “我们办个婚礼吧。” 顾清染：“！” 他终于肯放开郝婷了，看着她的表情仔细辨认，“我没幻听吧？” 郝婷很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办个婚礼吧。” 不是幻听！ 顾清染有点儿激动，“老婆，你说真的？办了婚礼我们可就是公开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你想清楚了？” 郝婷反问：“怎么？你不愿意？” 傻子才不愿意。 “愿意，我当然愿意。” 郝婷：“不过，我有个条件。” “别说一个，十个一百个一千个我都答应。”顾清染还停留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宣示主权的兴奋当中。 郝婷点点头，“好，那就先办婚礼，然后我陪你去国外治病。” 顾清染：“……” 治病？ “老婆，可是你的事业……” 他比任何人都要懂郝婷想要东山再起的决心。 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郝婷为了事业付出了多少，又放弃了多少。 郝婷努力维持许久的情绪终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她红着眼看着顾清染。 “所以你觉得，在我心里你的生命还没有那狗屁事业重要？” “顾清染，你给我听好了，你说过要亲眼看着我东山再起，成为娱乐圈第一经纪人的，你如果敢食言，我立马搞分居办离婚傍打款，分分钟让你变成前任。” 顾清染吓得不敢言语了，乖乖躺好，一脸虚弱的样子。 企图卖惨，“老婆，我好乏啊，你上来陪我睡会儿吧。”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这病床虽然没有家里的双人床大，但是睡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郝婷心疼他，最终还是上了床陪在他身边。 …… 当晚，绾柠把易斯特叫到了医院，俩人在走廊里做了一个小时的门神。 易斯特甚至还睡了一觉，最终是被绾柠给踹醒的。 他看着自己裤子上的鞋印，撇嘴吐槽，“凶巴巴的，当心姓顾的臭小子看到被你吓跑。” “砚砚才不会。”绾柠白了他一眼，“叫你过来是让你帮着看看清染的病情的，你倒好，居然睡着了。” “那你倒是进去啊，拉着我在这儿当门神做什么？” 绾柠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郝婷正在扶着顾清染去卫生间。 “那也得他睡着了以后啊，不然怎么跟他解释你的身份？” 他们能在人界逗留，前提是要遵守人界的自然法则，若是做出一些太过火的，会影响自然规律，引起人恐慌的事情，很快就会遭到天道的排斥和惩戒。 轻则从人界驱逐。 重则灰飞烟灭。 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又过了一个小时，郝婷离开了病房。 绾柠和易斯特从楼梯拐角悄悄走出，看着郝婷进了电梯才蹑手蹑脚去了顾清染的病房。 易斯特无语吐槽：“我为什么非要跟做贼似的这么小心翼翼？” 绾柠食指立于唇边，“嘘！我看过的那些里，霸道总裁的敏锐力都是惊人的可怕，有人靠近很快就会察觉，你小点儿声，别被清染发现了。” 易斯特：“……” 到底是哪个二百五给小猫崽子安利的那么多？ (本章完) 7017k 第314章 再也不要做好人 顾清染是真的有些累了，从醒来后一直强撑着身体，生怕父母和郝婷担心，这会儿人都走了，他有心想多考虑下婚礼的问题，可这想法也只是略微在脑海里打个转，意识就很快模糊了起来。 等绾柠和易斯特进来的时候，顾清染已经陷入了沉睡。 绾柠还有点儿担心，“他不会突然醒了吧？” 易斯特：“放心吧，这会儿就是把他抬出去卖了他都不知道。” 狐族的魅术可不单单只是用来魅惑人的，让人短暂失去意识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 绾柠催促着，“那你快点儿给他检查检查，看看还能活多久？我可是跟砚砚保证过的，他弟弟不会死。” 易斯特忍不住在这丫头的脑袋上弹了下，“没那金刚钻还想揽这瓷器活儿，这可是人界，人类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们不能过多插手，万一顾清染就是个短命鬼呢？” “不可能，不是都说好人会长寿吗？顾家一家都是好人，不可能这么短命的，上都写了，凡是拥有大气运的人都活的久，顾清染年纪轻轻就掌管那么大一家公司，手腕了得，还跟好姐姐拿了先婚后爱的隐婚剧本，这不就是妥妥的大气运在身吗？他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易斯特：“……” 见了鬼的。 “红颜薄命，好人早夭，只有祸害遗千年。” “那你承认你是祸害喽？”绾柠不服。 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怎么这么啰嗦？ 易斯特轻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了？” 好人总是倒霉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做什么好人。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易斯特走到病床边，大手至于顾清染的头顶。 霸道又邪肆的妖力在顾清染周身运转，片刻后抽离。 做完这一切，易斯特直接带着绾柠离开了医院。 “狐老二，清染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会不会死，你倒是说啊。”回去的路上，绾柠在车里追问。 易斯特：“会。” 所以他就说，好人都是倒霉的。 绾柠沉默了，她在思考救顾清染的办法。 顾清染要是死了好姐姐就成寡妇了。 啪！ 头突然被拍了一下。 绾柠瞬间炸毛，“狐老二，你信不信我把你狐狸毛都给拔了？” 易斯特面色却是凝重的，认真的语气带着几分警告的成分。 “小柠，你给我听着，你要是胆敢再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别人，我立即把你送离人界，别以为你飞升失败我就真拿你没办法了。” 绾柠撇了撇嘴吧，气势突然弱了不少。 “我也没说要做什么啊，我是可以以命换命，可顾清染现在还活着，我怎么换？” 要不然先想办法把人弄死？ 易斯特的手再度伸了过来，这回却被绾柠给抓住了。 绾柠奶凶奶凶地瞪着他，“再拍我的头就真的拔光你的狐狸毛！” 易斯特把手收回，毫不留情戳穿绾柠的想法，“这是人界，杀人犯法，违反了六界法规到时候连你爷爷都护不住你。” “知道了，开你的车吧。” 绾柠哼了一声，把头转向车窗外。 不能杀了顾清染再以命换命去救他，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 就快到家的时候，易斯特突然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曲振在训练室受了伤。 易斯特怕绾柠担心，没告诉她实情，把人放在嘉郡雅苑的门口就走了。 绾柠撇撇嘴，“走的这么急，也不知道又在哪儿认识新的狐狸精了。” 转身，绾柠刚要进小区，却突然有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如芒刺背，非常的不舒服。 她又转回去四下看了看。 马路上车辆匆匆，旁边的超市生意兴隆，宠物店门口有两个太太抱着猫在交换铲屎心得…… “绾小姐，你在等人吗？”物业经理谭一笑见绾柠在大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就上前来问了一句。 绾柠摇摇头，“不是。” 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绾柠猛地回头，目光落在了马路对面刚刚驶离的黑色suv上。 她迅速记下车牌，发给了易斯特，让他去调查。 “绾小姐，您家的那只白猫最近还好吗？”谭一笑突然聊起了猫。 绾柠有些好奇，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反问：“它出去玩儿了，经常几天不回来，怎么了？” 这也是她给刑侦队的说辞，是和顾清砚都商量好的。 “谭经理，你也喜欢猫吗？”绾柠问。 谭一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见绾柠眼露疑惑，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最近咱们小区附近经常有丢猫的，听说好几家都是被人入室偷猫，这小偷儿也怪了，偷东西就偷东西吧，还顺带把猫也给带走了，还有一些带着猫猫出来玩儿的，也是一不留神猫就丢了。” 绾柠最近挺忙的，还真是不知道这个新闻。 她想到了刚刚外面宠物店门口聊天的两个铲屎官。 “那她们怎么还敢带着猫出来啊？” 谭一笑叹了口气，“唉，那是因为丢的所有猫都是白色的，也不知道这些偷猫的是怎么想的，还是说，白猫更值钱？反正丢的猫无一例外，都是白的，浑身一点儿杂毛没有的那种。” 绾柠：“白猫？” 心突然有点儿慌。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到了刚刚那种被人盯着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谭一笑点点头，“绾小姐，我看您还是抓紧把您的猫找回来吧。” 绾柠心里装着事儿，心不在焉应了两声便跟谭一笑摆摆手，而后回了家。 顾清砚正在厨房准备宵夜，听到开门声就走了出来。 “叔叔送你回来的？” 绾柠今晚出门用的借口是跟易斯特一起吃饭，去医院给顾清染看病的事儿，她没说，怕给了顾清砚希望，又很快让他失望。 她随便点点头，脱了鞋拉着顾清砚就去客厅坐下。 “砚砚，你知道最近咱们家附近经常有白猫丢失的事情吗？刚刚谭经理跟我说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我总感觉，这事儿好像和我有关。” 7017k 第315章 引蛇出洞 “砚砚，你知道最近咱们家附近经常有白猫丢失的事情吗？刚刚谭经理跟我说的时候给我吓了一跳，我总感觉，这事儿好像和我有关。” 绾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可妖修的直觉向来都挺准的。 顾清砚想到了那满满一后备箱的白猫尸体，下意识扯过绾柠的手，把她抱在怀里。 “小豆丁，最近你出门要小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你，不过我不在的时候，一旦有什么异常，你还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吗？” 绾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全身没骨头一样地靠着。 问：“真的和我有关？” 她想到了之前在刑侦队看到的那些厉堇跟踪她的视频。 又问：“也和厉堇他们的案子有关？” 顾清砚想要激起绾柠的紧张感，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点点头，“应该是,刑侦队那边已经在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要我帮忙吗？”绾柠歪着头向上看，这个角度看男朋友也是特别的帅。 “如果那些人是因为发现了我的不同而引起的这几件案子，那如果我再次用猫咪的形态现身，应该很快就能把他们给引出来。” 这样就能一劳永逸。 她可不想男朋友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的。 “不行。” 顾清砚表情严肃，“那些人是没有人性的，而且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手里是否掌握着对付你的办法，所以小豆丁，答应我，不要自己贸贸然行动。” 绾柠觉得有道理，她自己有多少能耐她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 “好吧。” 绾柠答应的痛快，可第二天出去做活动的时候却遇到了特意来堵她的陈铮。 “绾小姐，你把我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想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绾柠觉得这刑侦队长是真的挺狗的，态度不冷不热，“那你不还是找到了？”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商场里,员工休息室当做临时的化妆间，一会儿绾柠要出去参加一个品牌活动。 郝婷还在医院陪顾清染，所以这会儿就只有宋婷婷跟着绾柠。 陈铮：“绾小姐，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宋婷婷可是受了顾清砚的特别嘱托的，警惕心立即上线，“不行。” “活动时间很快就要开始了，绾绾还要化妆换衣服，陈队长你留在这里不是很方便。” 一般人听了这话肯定就会走人了，毕竟这可是为女孩子准备的化妆间，化妆换衣服用的。 可陈铮天生脸皮厚，依旧杵在那儿。 做刑侦这么多年，他审问过太多太多的人，最了解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话题来直击人的防线。 “我已经查到之前那几起案子的幕后真凶是谁了，他们是国外一个很有名的组织，专门招揽一些各个领域拔尖的人才，你男朋友曾经就是他们欲招揽的人才，可惜你男朋友不但拒绝了，还联合了一些pbs出身的精神病棒打落水狗,狠狠削弱了那个组织的势力,如今他们卷土重来,目标之一是你养的那只猫，之二就是找顾医生报仇。” 话题扯到了顾清砚，绾柠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婷婷，你先出去下，我和陈队谈谈。” 宋婷婷不放心，“绾绾，姐都跟我说了，这个家伙之前就骗过你，刚才说不定他就是故意那么说的，什么有人找顾医生报仇，其实他就是想让你担心，好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绾柠：“没事，如果他再骗我，我就把他的头发全部拔光，让他没脸出去见人。” 陈铮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还有点儿凉。 宋婷婷思虑再三，实在拗不过绾柠，只能出去了。 不过那警告的眼神不停地往陈铮身上丢，出去后还不敢把门关的太严实，生怕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没法在第一时间冲进去保护绾柠。 屋子里的俩人也都知道宋婷婷这个小动作，只是谁都不在意。 “说吧。”绾柠最先开口，“你查出来的凶手是谁？他们要怎么找砚砚报仇？” 陈铮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长长的刘海下，那双狭长又阴郁的眸子里总好像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些绾柠看不懂的东西。 陈铮拿出一颗烟，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没有点燃，就这么拿在手里把玩。 “据可靠线报，那个组织的头头已经秘密抵达帝都，准备亲自对付顾医生，他们的手段残忍，都没人性的，一日不抓到他们，你男朋友的头就随时悬着，小命儿随时都有交代出去的可能。” 陈铮本来是想吓唬吓唬绾柠，却没想到她的确是被自己吓唬住了，却又和想象中的被吓到的反应不一样。 绾柠抿着唇，怒意浮于面上，但是却没有失去冷静。 她看着陈铮，“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陈铮有些意外，看来他小瞧了顾清砚这个小女朋友。 “让你家那只猫跟我演一出戏，那个组织的另一个目标就是那只会特异功能的猫，只要那只猫露面就能把他们引出来。” 其实陈铮早就想这么做了。 奈何他让邢武他们在嘉郡雅苑外守了很多天，始终没有看到那只猫的踪影。 没办法，他也就只能再度找上绾柠。 这个想法倒是和绾柠的不谋而合。 她将顾清砚的叮嘱以及自己的承诺全部忘在了脑后，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好，什么时候行动你告诉我，我会配合。” 等抓到那些坏蛋，她非要挠花他们的脸。 居然敢欺负她男朋友。 非打的他们哭爹喊娘不可。 陈铮没想到绾柠居然答应的这么快，下意识问：“你家猫回家了？” 不然怎么会答应的这么快？ “嗯。”绾柠没否认，“都说了她玩儿够了自己就会回去的，她非常聪明的。” 这近乎自恋般的吹嘘口吻让陈铮心中升起一抹异样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和绾柠敲定好这件事后，陈铮便离开了商场，回刑侦队的路上，他给在嘉郡雅苑外守着的手下打了个电话。 陈铮问：“那只猫回家了吗？” 手下说没有。 “队长，那只猫会不会也和其他白猫一样，已经惨遭不测了？” ??关于我犯懒卡着0点前更新，但是电脑突然自动更新了的那点儿事儿…… ?好气哦。 ? ???? (本章完) 7017k 第316章 不好的预感 “队长，那只猫会不会也和其他白猫一样，已经惨遭不测了？”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也包括之前的陈铮。 毕竟那只猫消失了太久。 甚至对于从没有亲眼见过那只白猫的陈铮和一众刑侦人员来说，已经无数次怀疑过那只白猫存在的真实性。 一直会特异功能的猫？ 确定不是在拍科幻大片吗？ 可是通过刚刚和绾柠的对话，陈铮又开始否定了自己心里之前那点儿狐疑。 那只猫可能真的存在。 而且还真的会一些特殊的能力。 不然顾清砚和绾柠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问题是，那猫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他们这么多人没日没夜的看着，居然都没发现？ 陈铮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道：“不用守着了，那猫已经回家了，立刻回队里开会。” 挂断电话后，陈铮想了想，又给魏长林打了个电话。 “魏局，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你认识一个懂玄学的老道？我能见见吗？” 和魏长林约定好时间，陈铮便迅速上了车。 …… 活动结束后，绾柠还没来得及返回化妆间去卸妆，就被一众媒体给堵住了去路。 “顾氏集团官宣总裁顾清染即将和郝婷举办婚礼的消息，请问这是真的吗？” “郝婷作为你的经纪人，今天少见的没有陪你一起来做活动，是不是因为即将成为顾氏财团老板娘，所以不屑亲自来做这些了？” “绾柠，你和郝婷是不是要解约了？你的下一个经纪人会是谁？” “郝婷之前从世曜传媒离开，几乎遭到全行业打压，可却还能手握资源迅速崛起，是不是因为她傍上了顾家的原因？” “以后你和郝婷的关系就会变成妯娌，这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呢？顾氏财团没有由大哥顾清砚继承，却给了小儿子，请问他们平日私底下感情如何呢？” “顾家是豪门中的豪门，这桩婚姻并不门当户对，绾小姐知道顾夫人对郝婷的态度如何？是否满意这个新儿媳妇呢？” 问题层出不穷，绾柠被堵的一步都走不了。 宋婷婷被人用力挤到远处，急的不停跳脚。 顾总可真是能搞事，都住院了居然还左右着娱乐圈的风向，姐居然还惯着，唉，这几天绾绾想顺顺当当跑通告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绾柠很生气，这些人怎么能仅凭着一个官宣通告就肆意联想，把这么美好的事情想象的那么复杂不堪？ 活动主持人也要去卸妆，刚好从这儿路过，手里还拿着麦克风。 绾柠直接抢了过来，用整个商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第一，好姐姐和顾总其实早就结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公布，婚礼只是一个形式。” “第二，好姐姐的工作能力明眼人有目共睹，她选择隐婚就是不想靠着她老公，而她老公也相信她有能力东山再起。” “第三，我和好姐姐的关系好着呢。” “第四，好姐姐是顾家非常满意的儿媳妇儿，他们之间不需要所谓的门当户对，因为他们是真爱。” “最后，若是再有人恶意揣测他们的感情，顾家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 这时宋婷婷终于凭着常年不健身积攒的脂肪挤了进来，把绾柠护在身后。 “想采访的可以跟我们工作室联系，今天就到这里了，让一让，不要影响了商场正常运作。” 宋婷婷终于带着绾柠杀出重围，连化妆间都不敢回，直接上了保姆车离开了商场。 “呼！” 车子开了以后，宋婷婷猛地松了口气。 “太可怕了，现在才刚刚爆出个婚讯这些媒体就这样了，等到婚礼当天，现场还不得被挤爆了？天，那我做伴娘会不会很危险？我还能如愿捞个帅帅的伴郎保护我吗？” 绾柠想到了经常跟宋婷婷有互动的袁元，好奇问道：“袁助理也很帅啊，听说是高材生，年薪好高的，人品也好，你们不是挺谈得来的吗？” 宋婷婷撇撇嘴，“他是挺好的，可惜跟我没什么共同语言，明明年纪也不大，却稳重的像个老年人，而且我们之间的每次联系都是因为顾总和姐。”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嘉郡雅苑的门口。 “那我先回家了，你别忘了晚上来找我一起去试伴娘礼服。”绾柠下车的时候顺口提醒了一句。 宋婷婷的心思却始终都在马路对面，她看了一会儿，略显疑惑地对绾柠说道：“这车我之前来接你的时候也看到过，而且还不止一次，绾绾你小心点儿，最近圈子里经常有艺人被私生饭跟踪，有的行为还很过激，听着就吓人。” 绾柠顺着宋婷婷的视线望了过去。 这辆车…… 之前好像的确见过。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们小区治安很好的，他们进不来。” 把宋婷婷打发走，绾柠又朝着那辆车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小区，同时给陈铮打了个电话。 “我好像发现那些人了，但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好，那就按你说的做，我先挂了。” 到家里洗了个澡，绾柠在行动之前又给顾清砚打了个电话。 “砚砚，你现在在哪儿啊，我好想你。” 顾清砚人在机场，“我有点儿事要去一趟t市，快的话今晚能赶回来，回不来的话会再给打电话，你一个人要小心，千万不要自己出门，有事就去找叔叔，知道吗？” 知道顾清砚今晚可能回不来后，绾柠放心地松了口气。 “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木嘛。” 对着手机亲了一口，绾柠挂了电话，身形一闪，化作白猫离开了家门。 机场那边，顾清砚拿着手机心里莫名有点儿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身后依旧跟着个黑衣青年，戴着鸭舌帽，习惯性地微垂着头颅。 “professor顾，这次终于查到queen背后的人藏身t市，她死前发出的最后一封邮件，收件人的ip地址也在t市，我已经安排了人过去，只要把他们都揪出来，交给帝都刑侦队，以后你的生活就能回归平静了。” 7017k 第317章 这神经病怎么在这儿？ 所有跟过professor顾的人都知道，他特别的厌倦从前的日子，内心向往着平凡简单的生活。 出于报恩和敬畏的心理，他们都很愿意帮助professor顾完成这个心愿。 顾清砚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主动给易斯特打了个电话。 易斯特接到顾清砚的电话也是很意外的，那股子面对拱了自家好白菜的猪的敌意下意识就涌了出来。 出口就是嘲讽，“啧，顾大少居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是终于被我家小柠抛弃了所以找我来当救兵的？” 顾清砚本就是研究心理的专家，早就知道易斯特嘴硬心软的特性，所以也不在意，只是将语气中那份严肃表达的更清晰一些。 “叔叔，国外有一个研究特异功能和变异细胞的组织可能盯上了小豆丁，最近一系列的白猫丢失案就是因此而起，我现在查到一些线索必须马上飞去t市，所以能麻烦叔叔亲自过去保护一下小豆丁吗？” 果然，一提到绾柠，易斯特就什么玩闹揶揄的心都没了。 “放心吧，我的侄女我当然不会放着不管，你那边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谢谢叔叔。” 挂了电话，这回顾清砚终于敢放心地上飞机了。 而另一边，易斯特正一边出门一边给绾柠打电话，可每次都是无人接听。 “这臭丫头该是没一天让人省心的。” 易斯特一边飞车上路，一边打电话安排人手查找绾柠的消息。 …… 几乎同一时间，嘉郡雅苑门口，巡视工作到此的谭经理看到一只白猫姿态优雅地走出小区，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谭经理，那猫好像是绾小姐家的。” “这么好看的猫咪还真是少见，估计得值不少钱。” 谭一笑也紧盯着对面，突然见到那白猫朝着东面跑去，而马路对面一直停着的一辆车也紧跟着追了过去。 “经理，那辆车怎么天天停那儿，不会是小偷什么的来踩点儿吧？” 保安随口的一句话，让谭一笑眼前一亮，他连忙拿出手机报警。 …… 绾柠化作白猫后便先是来到马路对面那辆车的附近溜达了一圈。 优雅的步伐，高傲的头颅，那双湛蓝色的猫瞳不断瞄着车里的情况，在终于引起对方注意后，猛地转身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车子启动了。 那些人果然跟上来了！ “喵~” 来呀来呀，愚蠢的人类。 来追本喵啊。 一只白猫前方自在奔跑，时而更改路线，时而又转了回来，像是肆意玩耍。 后方的车子一路紧追，每次都在即将追上白猫的时候，又被生生拉开了距离，眼看着那白猫拐入另一条路，不见了踪影。 不远处陈铮和邢武他们正在扮演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角色，全程监视着这场一猫一车的追逐。 邢武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整个人都呆住了。 “陈队，我怎么感觉这猫是在故意逗着那些人玩儿呢？就跟猫遛耗子似的，在最终伏击把耗子制服之前，总是要先戏耍玩弄一番才罢休。” 另一个队员也有这种感觉，“这看着就跟灵异科幻大片似的，这猫真是神了，怪不得这么多人盯着。” 陈铮也在看监控，他指尖夹着烟，双眸微眯，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他问邢武，“绾柠在哪儿？” 邢武摇头，“绾小姐进了家门就没再出来。” 陈铮吸了口烟，尼古丁给了他灵感。 “听说现在这些养猫的都把猫当儿子女儿眼珠子似的宠着，他们小区里的人也说绾柠和顾清砚都很疼那只猫，可这会儿咱们拿她的猫当诱饵，随时都会有危险，她不但没跟着，还一个人躲在家里？” 陈铮越想越不对，拿出手机给绾柠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无人接听？” “队长，快看！” 邢武一声惊呼，打断了陈铮的思路。 只见监视器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竟是出其不意抱住了白猫。 陈铮拧眉，“白术？” 邢武也认出来了，“这个精神病怎么又跑出来了？真是的，现在的精神病院管理都这么松散吗？真是够会给人添乱的。” 邢武一边吐槽一边给精神病院打电话。 陈铮熄灭手中的烟，目光锁定监视器上的白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还刚好被咱们遇到？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 绾柠跑着跑着前边突然出现一堵肉墙，她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就被一双大手捉住，而后抱了起来。 “喵！” 这些人还有同伙儿？ 那下一步怎么办？ 那个骗子队长呢，怎么还不来抓人？ 身子离开地面，很快视线里就多了一张脸。 喵的还敢把脸凑过来，看我不挠花了你。 利爪露出，绾柠刚要去挠人，就发现面前这张脸似曾相识。 “喵？” 白术？ 这精神病怎么在这儿？ 白术抱着白猫，嘴角上扬，眸中兴味浓郁。 “小家伙儿，你撞到我了，撞到我，就是我的了。” 简单粗暴地宣布了所有权，白术抱着白猫转身就要走。 “喵！” 本喵才不是你的！ 她开始挣扎，尖锐的牙齿咬在白术的手腕上，很快就见了血。 可白术好像不知道痛一般，抱着她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乖点儿。” 白术变魔术一般从兜里拿出了小鱼干，喂到白猫嘴边。 “放心吃吧，没下毒。” 他就这么自说自话着，仿佛知道白猫能听懂他的话一般。 后边车子里的人眼看着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截了他们的胡，也急了，猛踩油门便追了过去。 白术走的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无视着身后急速开来的车子的声音。 在那辆车即将超过他并拦下他的时候，转头走向了旁边的美食街。 这里马路两旁都是成排的小吃车，食客也不少，拥挤的容纳不下一辆车的驶入。 白术余光向后瞥了一眼，唇角微勾，从兜里拿出一串鞭炮点燃，朝后丢去。 噼里啪啦！ “啊！” “呜呜呜，妈妈……” “谁这么缺德在这儿丢的炮仗！” 美食街入口顿时一团乱，小吃摊主和食客混杂在一起，彻底阻隔了那辆车的靠近。 －－－－－－题外话－－－－－－ 开了个新书的预收，宝宝们可以先加书架，开文时间暂时还没定 7017k 第318章 被抓了 美食街入口顿时一团乱，小吃摊主和食客混杂在一起，彻底阻隔了那辆车的靠近。 等着那些人从车上下来，挤过人群，发现白术和白猫都已经不见了。 “草！” 两男一女神色不甘，低咒几声便回了车上，迅速离开。 远处，陈铮看着监控器下令。 “让3号和5号跟上，咬住了。” 邢武点点头，“放心吧，队长，不会让他们醒了的，咱们等了这么久才抓住这些人的尾巴，这回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陈铮补充了一句，“还有白术，也挂上，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带走了那只猫，不可能是巧合。” 邢武发挥联想，“会不会白术其实才是咱们要找的人，他们是一伙儿的？刚刚这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陈铮又点了颗烟，“把人找到就什么都清楚了。” …… 绾柠看着白术一番丢鞭炮的骚操作，气的差点儿没挠花他的脸。 她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人引出来，眼看着任务就要完成了，这神经病居然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 “嘘！” 白术似乎看穿了白猫的想法，在她爪子刚伸过去的时候就紧紧握住，一边疾步快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听话，我帮你甩开那些坏人。” “喵！” 谁要甩开啊！ 白术笑着把猫抱紧，“真可爱。” 他似乎对这附近的地形很熟悉，知道哪里有小道，哪个店铺有后门。 可即便这样，也没有甩开那些人。 当白术抱着白猫从一家药店的后门走出，准备到旁边的主道叫出租车的时候，三辆黑车突然驶了过来，分三个方向将一人一猫困在其中。 紧接着，电网从天而降。 白术紧紧护着白猫，直接被电晕。 两辆车上下来几个人，“赶快把人和猫弄上车离开，刑侦队的快到了。” 等陈铮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连车尾气都没看到。 “陈队，监控器突然被信号干扰，追踪不到他们的位置了。”发现不对劲的邢武连忙来汇报。 陈铮气的一脚踹飞了马路边的垃圾桶。 “妈的！” “立即联系交通部，挖地三尺也给我把那些人找出来。” “是。” 邢武带着其他人各自行动。 陈铮吸了一颗烟后，再次拨通了绾柠的电话。 嘟、嘟、嘟…… “喂？” 这次有人接听了。 是个男的。 陈铮：“你哪位？绾柠的手机怎么是你接的？” 这声音听着也不是顾清砚啊。 “我是绾柠的叔叔，你又是谁？”易斯特的声音冰冷。 他到了绾柠家里才发现她人不在，手机也没拿。 妖修的直觉告诉他，绾柠出事了。 陈铮并不是个会没事儿刷微博的人，此刻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绾柠的调查资料，里边好像并没有提到绾柠有个叔叔。 陈铮警惕了起来，“绾柠根本没有叔叔，你到底是谁？绾柠在哪儿？” 而此时易斯特的助理已经将正在跟他通话的人的资料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刑侦队队长陈铮？” 陈铮没想到对方会认出他，心中狐疑增大，难道是那伙人绑架了绾柠，所以拿了她的手机？ 易斯特的下一句话却打消了他的疑虑，“我是易斯特，绾柠的叔叔。” 陈铮终于想起了这号人物。 听说是世界知名的导演，不但如此，势力还很广泛，人脉覆盖黑白两道，是个很不好得罪的人物。 自报家门之后，易斯特继续追问，“小柠不在家，这事儿和你有关？你在哪儿？我现在要见你。” 近乎命令的语气让陈铮很是不爽，可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和反讽，易斯特的下一句话又透过手机传到他耳中。 “静安街大剧院附近是吧，我十分钟后到。” 说完易斯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铮：“……” 易斯特是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的？ …… 嘉郡雅苑门口，易斯特的车子刚刚驶出，就看到了刚下出租车的宋婷婷。 他踩下刹车，落下车窗。 那头银白色的头发特别的有辨识度。 他问宋婷婷，“找小柠？她不在。” 宋婷婷认出了易斯特，面露诧异，“不在家？不会啊，我和绾绾约好的要去试伴娘礼服的啊。” 易斯特：“推了吧，明天若是有她的通告也一起推了。” 说完他便升起车窗，迅速开车离去。 宋婷婷：“……” “为什么推了啊？绾绾出什么事儿了？易导你别走啊……” 宋婷婷面露焦急，只能打给了还在医院陪顾清染的郝婷。 “喂，姐，出事儿了，绾绾好像不见了，我刚刚遇到了易导，他让我把这两天绾绾的通告都推了。” 郝婷：“什么？不见了？你有没有给顾医生打电话？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顾医生去外地了，不在帝都。”宋婷婷声音焦急，“姐，怎么办啊，绾绾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啊？” 医院病房里，郝婷拿起旁边的外套迅速穿上，同时对电话那头的宋婷婷说道：“不要慌，你现在和宋昊一起把绾柠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一遍，我去找刑侦队的陈队长，随时电话联系。” 病床上的顾清染已经从这短短几句话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凝重，“嫂子出事了？” 郝婷不想他分心，“只是暂时联系不上，应该没什么事儿，我跟婷婷出去找找，再让陈队长帮帮忙，你别担心……” “我跟你一起去。”顾清染直接下床。 郝婷拦住了他，“不行，你身子弱，得好好休息。” 顾清染郁结，盯着郝婷看了一会儿，“等我出院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你老公到底弱不弱。” 放完没什么力度的狠话，顾清染便开始换衣服。 “没人比我更清楚嫂子对我哥有多重要，如果她出事了，我哥也好不了，这时候我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换好衣服，顾清染拉着郝婷的手往外走，进了电梯才想起刚刚隐隐约约听到的电话里的宋婷婷的声音。 “宋婷婷怎么知道我哥不在帝都？” 连他都不知道。 7017k 第319章 另一个诱饵 “宋婷婷怎么知道我哥不在帝都？” 连他都不知道。 郝婷没多想，下意识说道：“估计是不放心绾绾，所以走之前跟婷婷打过招呼吧。” 顾清染：“可是大哥都没跟我说。” 郝婷笑了，捏了捏顾清染的脸颊，“不是吧，你还吃醋啊？以前也没看出你还有兄控的属性啊。” 顾清染把脸在老婆的手上蹭了蹭，没再说什么，可心里却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走吧，先找到绾绾要紧。”郝婷也没再拒绝顾清染的跟随，反正留他一个人在医院估计也会擅自行动。 还不如两个人一起。 一群人整整找了绾柠一夜，始终都没有任何消息。 顾清染急的不行，把袁元叫来，“把顾家所有人都散出去找。” 顾家有着自己的保全团队，直接归家主调遣。 可一旦动用这些人，就必然会惊动顾朗和安薇薇那边。 袁元：“boss，那家主那边……” 顾清染：“他们知道也就知道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儿媳妇儿都快没了，另外想办法联系上我哥，把这事儿告诉他。” 打发走袁元，顾清染和郝婷披着一身的晨露进了刑侦队大门。 刑侦队的人也是忙了一夜，这会儿刚刚回来开会，部署下一步行动。 陈铮把能对外说的信息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顾清染和郝婷。 郝婷急了，“你们用绾绾的猫做诱饵抓人，但是却把绾绾给弄丢了？不是，你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只猫，难道就不怀疑坏人的目标可能只是绾绾？为什么不派人保护她？” 顾清染一边安抚郝婷，一边凝着脸问陈铮，“陈队长刚刚说任务过程中遇到了白术？他是书瑶的前男友，之前为了书瑶也曾经欲对我嫂子不利，那么你们是否针对他做了调查？我嫂子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 郝婷想要给书瑶打电话质问，却被顾清染给拦住了。 顾清染：“如果嫂子的失踪真的是书瑶指使白术做的，你现在打电话等于打草惊蛇。” 陈铮却是摇摇头，“额，应该不会和书瑶有关。” 顾清染锐利的视线猛地扫过去，“所以陈队长是知道我嫂子失踪的原因，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们的吗？” 陈铮：“……” 顾清染身子向后靠着，一手把玩着手机，“陈队长应该不希望我把这件事情闹的太大吧？我也是很久没和常厅长联系了，我想如果我打电话过去，他应该很愿意卖我这个面子，出动更多警力帮助寻找我嫂子。” 迫于顾清染的施压，陈铮只能把该说的都说了。 关于厉堇他们的命案，关于白猫的特殊…… 顾清染的面色愈发凝重，等到陈铮说完，二话不说打了几个电话，把能运用到的关系和势力全部都派了出去。 “我会想办法联系到我哥，也希望陈队长这边一旦有什么消息能立刻通知我。” 陈铮没有拒绝，“当然可以。” 等顾清染和郝婷走了，在外边等了许久的邢武才走进陈铮的办公室。 “队长，你没事儿吧？” 邢武的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陈铮点了颗烟，狠狠吸了一口，挑眉斜睨，“我能有什么事儿？” 邢武想了想，又仗着胆子走进几步，“队长你向来最恨别人以权压人了，刚刚顾总他……” 其实刚刚外边不少刑侦队的人都听到了，这会儿都离得远远的，生怕陈铮迁怒骂人。 而邢武是因为有事情要汇报，所以不得不进来。 陈铮的一颗烟很快以几乎自残的形式吸完，又点了下一根，烟雾模糊了他眸中那抹得逞的幽光。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邢武，“不激怒顾清染，怎么把顾清砚钓回来？” 他没想到离开了帝都的顾清砚就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任由他用尽手段，也查不到其踪迹。 不过想找到人也不是非要自己动手这一条路。 邢武惊了，“队长，你是想再用顾医生做饵，把那伙人引出来？” 陈铮继续吸着烟，没否认，“如今我们已经可以断定，那伙人出现在帝都就两个目的，一是猫，二是顾清砚，既然现在猫没了，那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清砚身上了。” 香烟燃尽，灼伤了陈铮的手。 他就这么无动于衷地看着，用伤了的手指用力碾灭烟头，笑着下令：“邢武，你亲自带人外挂顾清染，一旦顾清砚回到帝都，就给我盯死了，我有预感，这次咱们一定能找到那伙人。” “是，队长。” …… 两个小时之后，帝都柳南路喵大咖会所地下室。 “喵！” 白猫正在奋力和准备抓她的人作斗争。 爪尖染了血，洇红了皮毛。 被挠伤的男人怒火中烧，“该死的畜生！看我不放干你的血，扒了你的皮！” “放开它！” 白术扑了过去，给了那男人一脚。 可惜他在昏迷的时候被注射了药物，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踹完自己也跟着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即便这样他也不忘放狠话，“你敢动它一根毛发，只要我不死，我定千倍万倍地在你身上还回来。” “呵呵，好大的口气，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那男人暂时放弃了抓那只白猫，一步一步朝着白术逼近，伸手捏住了他的咽喉，把白术整个人抵着墙壁举了起来。 “不过就是一只猫，你居然露出这么愤恨的眼神，啧啧啧，你不是碰巧路过吧？说，你都知道什么？” 男人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 白术的脸色由青到紫，双眸充/血，可嘴角却依旧在笑。 他看着那男人的眼睛，努力地吐字清晰，“我知道这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它跟你是同类，我只是不想你们互相残杀，看，你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男人眼神突然呆滞，转头看了自己的身后，果然有一条粗大的猫尾巴在摇晃。 掐着白术的力道突然褪去，男人躬下身子，好像四脚着地的猫，拼了命地在转圈抓自己的尾巴。 “喵！喵喵喵！” 白术松了口气，整个人彻底没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白猫：“喵？” 又一个精神病？ 7017k 第320章 做个交易 旁边的白猫：“喵？” 又一个精神病？ 白术的脖子上多了一片醒目的红痕，他却毫不在意，笑着跟白猫解释。 “小小的催眠而已，我厉害不？” 白猫丢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 跟一只猫解释这个，白术的病估计又严重了。 才说了这么一句话，白术便累的又喘了几声，可他还是坚持要说：“别怕，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喵！” 自身难保了还要救本喵，怪不得砚砚说第七人格的白术是病的最严重的，果然脑子不好使。 本喵能耐大着呢，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白猫轻松跳起，爪子勾住门把手，把门打开，跑出去之前还不忘回头丢给白术一记傲娇的眼神。 你个菜鸡就等着本喵联系到人再救你吧。 白术轻笑，对于一只猫会有这么人性化的行为丝毫不觉得奇怪。 白猫也没多想，砚砚说过，精神病的脑回路本来就跟常人不一样。 “喵~” 刚跑出去两步的白猫突然身子一软，连叫声都虚了很多，一股特殊的爽感让她下意识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舒服的视线渐入朦胧。 白术嘴角的笑瞬间敛了回去，撑着身体爬起来，踉跄着来到屋外，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随后蹙着眉头将白猫抱起，用外套裹着，尽量阻隔着那些味道。 “这里到处都喷了猫薄荷水，估计是他们害怕给你注射其他药物会影响你身体数据。” 凭他现在的情况，要带着这只猫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暂时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恢复了力气再说。 “嗯，那猫已经抓到了，就是还有个碍事儿的男的也一起带回来了，一会儿让john他们把人丢出去找个地儿埋了，不会出事儿的……你怎么这么啰嗦？行，地下室到处都喷了猫薄荷水，那猫就是再有本事也跑不掉，行行行，我这就去看看，挂了。” 一个男人从楼梯走下来，手里拿着刚刚挂断的手机。 地下室有个视野死角，白术低头对着怀里的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身体紧贴在那死角的墙上，留意着那个男人的动向。 “john？boss让你把那个小子拉出去埋了……我的天，john，你在干嘛？自己在地上转圈？猫呢？你……唔！” 话还没说完，这人便被偷溜过去的白术一击击倒，本想反击，却又被白术一招锁喉，用被夺走的刀子刺入了咽喉。 白术动作连贯出手果决地解决了这个人后，再次没了力气，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白猫在他的衣服里露出一个头，诧异又狐疑的眸子望着他，随后升起一点点担忧。 “喵？” 你没事吧？ 白术笑了，奇怪的满足感冲淡了他眸中的戾气。 “担心我？” 白术揉了揉白猫的头，随即鬼魅一笑，“放心，这些垃圾都太蠢了，杀不了我，我这就带你出去。” 白术带着白猫出了地下室，下一秒，嘴角的笑容却倾数散去了。 整个猫咖会所被电网包围，凭着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可能把白猫带出去。 甚至连自身都难保。 “呵呵。”白术再次笑了，转了一圈，突然仰头对着上方闪着红灯的摄像头说道：“你们的目的是这只猫吧？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 半个小时后，会所内电网褪去，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出众的外国男人带着手下出现在了白术的面前。 “白先生，我的猫呢？”外国男人问。 白术此时正坐在一张不知道打哪儿捞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兴味弥漫地望着眼前的人。 “前fbi副部长查尔斯？” 白术一眼就认出了外国男人的身份，“怪不得能搞出这么大阵仗，还玩儿的帝都刑侦队团团转，不过我很好奇，查尔斯，你真的做好被professor顾发现真相后，和他站在对立面，承受他的怒火的准备了吗？” 查尔斯瞳孔猛缩，审视的目光夹杂着锐利的杀意落在白术身上。 他从没有想过在帝都这片土地上，除了professor顾还有其他人能认出他，所以刚刚也就没有做任何的伪装。 “你是谁？” 查尔斯逼问的同时，他身后一名手下已经走到了白术身边，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 许是精神病院住久了，白术也变得细皮嫩肉的，被刀尖轻轻一碰就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领，渗到锁骨。 白术抬手在咽喉处抹了下，看着指尖上的鲜红，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将指尖上的血舔净，坐姿不变，一只手放在外套内，仰视着查尔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查尔斯你是想要一只活着的猫，还是断了气的？” 白术的手从外套中拿出，五指紧攥着白猫的脖子。 手背上青筋崩起，白猫背对着查尔斯不停挣扎。 查尔斯：“你不要冲动！快放开那只猫！” 这是他这次来帝都的主要目的，这只猫必须要活着。 白术可不管那些，趁着查尔斯和他手下都分神的功夫，用空闲的那只手直接夺过抵着他咽喉的那把匕首，反手用力刺入旁边那人的喉咙。 位置不偏不倚，和他脖子上的伤口位置几乎一样。 睚眦必报，这才是白术的本性。 匕首在白术手上飞转，“查尔斯，做个交易？” 查尔斯的注意力始终都在被白术捏着咽喉的猫上，那个突然被干掉的手下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儿影响。 “只要你放下这只白猫，不要伤害它，我保证安全把你送出去，甚至还可以给你一笔钱。”查尔斯说道。 白术笑了，“海外地下市场都知道，前fbi副部长的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你要这只猫是为了做实验吧？我要参与进去，拥有不低于30%的股份占比。” 他的右手捏着白猫抬起，威胁道：“当然，你也可以让你的手下现在就弄死我，不过，我一定会在咽气的前一秒钟，拉着这只猫给我陪葬。” 查尔斯赌不起，且平生最恨别人的威胁。 他眼底的杀意更浓了，“这位先生，你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白术看着明显动怒的查尔斯，嘴角笑意更浓，“我对自己的定位向来准确，因为我能帮你解决眼下最难的问题。” －－－－－－题外话－－－－－－ 新书《荒野直播：在求生综艺嗑糖上头了》已挂预收，等封面做好了就开，依旧是不甜你咬我系列，依旧是不做人系列，想看的宝宝可以先加书架。 7017k 第321章 用你女朋友来换 白术看着明显动怒的查尔斯，嘴角笑意更浓，“我对自己的定位向来准确，因为我能帮你解决眼下最难的问题。” 查尔斯：“什么？” “professor顾。” 查尔斯双眸微眯，杀意未退，“我凭什么信你？” 白术：“去地下室看看你的手下吧。” 查尔斯给身边人递了个眼神。 那人匆匆赶去地下室，很快又疾步返了回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john像是中了诅咒一般，特么的以为自己是一只猫，正在转圈抓尾巴，见鬼了。” 查尔斯看向白术，“你会催眠？” 白术轻笑，“我会的可不止这些，查尔斯，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你该知道你的手下给我打了针，我现在没什么力气，难受的很，万一坚持不住控制不了力度，不小心掐死这只猫……” “好，成交。”查尔斯咬牙应了下来。 白术却没有松开白猫，“给我个不会被追踪且有信号的手机。” 查尔斯蹙眉，“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professor顾打电话了，你不会以为你们搞出这么大阵仗，他还没有察觉吧？查尔斯，动了这只猫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若不是你今天遇到我，你会被professor顾撕成碎片喂鲨鱼，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 所有认识查尔斯的人都知道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跟顾清砚比较。 此时，查尔斯眸中的杀意更浓了，可是白术却仿若未见。 他一只手捏着那只还在挣扎的猫，另一只手伸过来。 几秒钟之后，查尔斯终于给了手下一个暗示，手下将手机放到了白术的手上。 白术当着查尔斯的面拨通了顾清砚的电话。 “professor顾，想要这只猫，拿你女朋友来换。” 说完白术便挂断了电话，还给了查尔斯的手下。 查尔斯：“原来你是为了女人？” 顾清砚在帝都有个小女朋友的事儿，查尔斯也知道。 甚至关于绾柠的全部资料早早地就被他拿到手里。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因为看到了绾柠的资料，以及她和顾清砚的恋爱过程，查尔斯才放心地亲自来到帝都。 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这一次，他一定能赢了professor顾。 抽他的筋，断他的四肢，让他尝尽人世间所有极尽痛苦之事。 白术对上查尔斯，气势却丝毫没有陷入弱势。 “这和你无关。”白术冷冷道。 查尔斯审视着白术的表情，然后伸手，“猫。” 白术不撒手，换了个方向，始终保持猫的后背对着查尔斯，“professor顾现在肯定已经追踪到了刚刚那部手机的定位，正往这边来，要骗过他可不容易，我需要一只相似的白猫来做诱饵。” 查尔斯答应了，这里本来就是猫咖会所，楼上各种品种的猫咪多得是，他立即让属下去抓来一只体型和外貌都差不多的白猫，来跟白术做了交换。 查尔斯疑心重，准备仔细检查下手里的猫。 可白术却在催促，“professor顾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查尔斯的手下便慌张来报：“部长，有架直升机正准备在会所天台降落。” 白术抱着白猫，嘴角扬起，“他到的比我想象的快。” 查尔斯早就想要和professor顾来一场针锋对决，可惜这会儿白猫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在professor顾赶到之前，把白猫送到他们的地盘。 “撤。” 临走之前，查尔斯鬼使神差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白术正轻抚那只用来做诱饵的白猫，眼神温柔的宛若在看心爱的女人。 摇摇头，查尔斯将这种怪异的想法抛在脑后，跟着手下从后门快速离开。 咔哒！ 后门重新被关上。 白术眼中所有温柔瞬间敛尽，面上似瞬间浮上一层冰霜。 他将那只猫丢在一边，嫌弃地拂掉身上的猫毛。 “喵~” “滚！” 猫咪被白术的眼神吓得耳朵向后背去，转身迅速跑开。 下一秒。 嘭！ 会所大门被人暴力破开。 啪啦！ 楼上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 顾清砚身着一身黑从外走入，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那份萦绕在他身上三年之久的温和清贵此时荡然无存。 锐利的眸光很快锁定白术，那种不再压抑的野性和破坏欲甚至让白术找到了共鸣。 白术心头燃起棋逢对手的兴奋，眸中尽是期待。 professor顾，我们终于……见面了。 顾清砚走过来，“她呢？” 他没有直说，所以身后的陈铮还以为他问的是猫。 只有白术知道，那是代表人的女字旁的她。 白术：“我说了，用你女朋友来换。” 邢武在陈铮耳边小声嘀咕着，“队长，咱们干吗要在这儿跟这个精神病耗？听听他说的什么，居然让顾医生用女朋友来换猫，顾医生又不傻，就算再爱猫也不可能拿女朋友去换啊。” 陈铮盯着白术，没有说话。 他很确定这是第七人格的白术。 他见过白术将一个专业心理医生反催眠的样子。 即便白术是个精神病，智商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这样的白术，会说出这种邢武以为的疯话吗？ 可如果这不是疯话，那白术和顾清砚又是在打什么哑谜？ “闭嘴。”陈铮低斥。 “哦。”邢武闭紧了嘴巴。 顾清砚无波的眸子紧盯着白术，“你做梦。” 白术缓缓拉近两人距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身上有血腥味儿，professor顾，她知道你最真实的面目吗？” 顾清砚眸色一凛，掐着白术的脖子就把他抵到了墙上。 邢武等人都傻了。 顾医生被人掉包了？ 只有陈铮面色如常，只是脑子里不自禁想起当年在pbs见过的顾清砚的样子。 比这还要冷，还要狠。 那是一头孤独的狼王，高傲地睥睨着那些企图侵犯他领地却最终无法成功的渺小世人。 顾清砚手上动作狠戾非常，面上却始终沉淡如水，用不知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针头刺入白术的脖颈。 他将针筒里的药迅速推入，沉声逼问：“她在哪儿？” －－－－－－题外话－－－－－－ 新文已发，毒舌大美人影后vs腼腆腹黑小奶狗，男主本体是含羞草，一切的邂逅都不是巧合，不甜你咬我 7017k 第322章 顾医生的另一面 顾清砚将针筒里的药迅速推入，沉声逼问：“她在哪儿？” 白术轻笑，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被锁喉和注射药物的人不是他。 “她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清澈的，单纯的相信这时间所有的美好，她多喜欢你啊，喜欢你的清冷高洁、医者仁心、温善有礼，可如果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猜她会爱现在这样的你吗？” 白术是存心要激怒顾清砚。 他成功了。 顾清砚眸色一凛，眸底的杀意明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将白术的脖子扭断。 突然，白术头痛欲裂，痛感迅速蔓延到全身，感觉体内的血管全部都要爆开了一样。 “你……”白术拧着眉头，努力平缓气息，咬着牙问：“你给我注射的什么？你的新药？” professor顾之所以让海外黑白两道忌惮，除了他曾掌控pbs，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药。 没人知道那无色无味的液体究竟是用来收割人命，还是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吐出所有真相。 顾清砚无视了白术的话，继续逼问：“她在哪儿？” 白术很疼，可嘴角的弧度却始终不曾收敛，“顾清砚，你太优柔寡断了，既然有了她这个逆鳞要庇护，就该早点儿将你的宿敌斩草除根，呵呵……查尔斯应该很快就会返回来，要不要利用这个机会解决了他，你自己决定。” 这时，负责搜索整个会所的刑侦人员全部返了回来。 “陈队，楼上无发现。” “陈队，这里都是猫，但没有我们要找的那只。” “队长，地下室有发现。” 发了疯以为自己是只猫的人，以及被白术放倒的人全部被带了上来。 陈铮只扫了一眼，便看向顾清砚。 这种精神病还是交给他处理比较好。 可顾清砚现在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他来这儿，就只有一个目的。 他知道地下室的情况肯定和白术有关，“你做了什么？” 白术是真的能作死，“我把那只猫给了查尔斯。” 嘭！ 顾清砚突然发了疯一样抓着白术的头往墙上撞。 “卧槽！” 邢武吓得口吐芬芳。 陈铮扔了指尖的烟过去阻止，“顾医生，弄死了就什么线索都没了。” 顾清砚的动作停了，却还是没有松开白术。 他眸中的狠戾令人心惊，“你说查尔斯会回来？” 在t市的时候他已经查到了这一系列事件都是查尔斯在背后做主导。 查尔斯多年前便私下成立了研究所，妄图让人拥有传说中的特异功能，并且不惜用活人来做实验。 厉堇和赵凡林就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小豆丁的秘密，想要借此跟查尔斯谈条件才会命丧黄泉。 如果小豆丁落到了查尔斯的手里…… 顾清砚不敢再往下想。 “咳咳……” 白术痛的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咽喉被扼制，必须靠着剧烈猛咳汲取更多的空气，可即便这样，他的眼中却看不出丝毫的痛苦，反而无比的畅快，仿佛希望就在眼前。 “他会回来的。”白术道：“查尔斯多疑且自负，他肯定以为我给他的猫是假的，回来找我要真的，以他的速度，应该就快到了，professor顾，从前，你是无尘的白纸，我是被染了各种涂料的餐巾纸，可如果，她发现白纸其实也早被污染，只是被人刻意漂白过，你猜，这一次她会怎么选？” 陈铮有点儿懵，“顾医生，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顾清砚凉薄狠绝的眸子盯了白术好一会儿，钳着他的手猛地松开。 白术瘫软地摔在了地上。 顾清砚看向陈铮，“所有人隐蔽，准备抓人。” 陈铮对他这近乎命令的口吻并不在意。 抓查尔斯啊，真是光想想就兴奋。 …… 五分钟后，查尔斯一行人果然回来了。 他一看到白术就把手里的白猫扔了过去。 “喵！” 敢摔本喵，等我恢复体力就挠花你的脸！ 查尔斯：“你骗我，以退为进用赝品来糊弄我，我走的时候看到你对那只猫有多温柔，呵呵呵，欺骗我的人都要为我付出代价，现在，交出那只猫，我会留你一个全尸。” 白术头痛欲裂，双眼布满血丝，丢给查尔斯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垃圾。” 查尔斯被激怒了，“你说什么？” 白术继续作死，“你永远也比不上professor顾，他已经来过了，并带着那只猫离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德行？” 查尔斯狐疑地打量着白术，“他给你注射了药物？他走了多久了？” 白术：“三分钟。” “shit！” 查尔斯低咒一声，转头吩咐手下，“还不快追！” 白术趁机低声对被查尔斯丢在地上的白猫说道：“走！” “喵~” 一起走。 白术咬牙起身，扑向正准备回头的查尔斯。 这个动作刚好挡住了查尔斯的视线，并将他向门口推去。 砰！ 白术中枪倒地。 查尔斯被顾清砚一招放倒。 一切尘埃落定，白术倒在血泊中看着怔愣的白猫，嘴角在笑。 而顾清砚却是直到查尔斯被陈铮带走，也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不敢抬头，不敢回望，不敢去看那对清澈蓝瞳里溢出的对他失望的眼神。 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受不了。 …… 一小时后，第一医院。 白术在抢救室还没出来，绾柠和陈铮等在外边。 陈铮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绾柠。 例如你是怎么知道白术受伤的？ 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之前失踪都去了哪里？ 你的猫呢？ 可他还没等开口，闻讯赶来的郝婷和宋婷婷便到了。 “绾柠！” “绾绾，可算找到你了，你之前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们了。” 绾柠衣服上有血，可不是她的，因为吸入过多猫薄荷的原因，身体还没什么力气，声音恹恹的。 “我没事。” 郝婷终于放了心，“听说白术为了救你的猫受伤了？” “嗯。”绾柠点点头。 这次的事情让她对白术改观了。 但也仅限于此。 “好姐姐，你看到砚砚了吗？”绾柠问。 宋婷婷：“哦，顾医生跟顾总在外边说话。” 她和郝婷都是被顾清染送来的，可却在医院大楼外看到了独自抽烟的顾清砚。 7017k 第323章 又出事儿了？ 她和郝婷都是被顾清染送来的，可却在医院大楼外看到了独自抽烟的顾清砚。 她们也是刚知道，原来顾医生还会抽烟。 急诊大楼门外，停车场旁边的凉亭前，顾清砚和顾清染面对面站了许久。 顾清染也想抽一根，被他哥拒绝了。 他只说了一句‘保重身体’，然后把自己的烟也掐了弹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虽然不远，却也有几米的距离，他就这样轻轻松松把烟弹了进去，精准地让人诧异。 顾清染第一次觉得他大哥陌生，脑中想到了顾清砚在海外的那几年。 “哥，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 说到底，当时他哥会出国，也是因为让自己更顺利接管顾家，让那些分支和股东们没有置喙的余地。 顾清砚清冷的眸子阴沉沉的，焦躁和不安隐在眸底，抬眸瞬间，一切敛尽，让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别多想，谋生的手段而已。” 他指的是他的身手。 谋生？ 顾清染心尖猛地颤了下。 堂堂顾家长子嫡孙，居然用了‘谋生’这个词。 “哥，对不起。” 过去的这些年，他从来不曾过问他哥在国外过的怎么样。 仿佛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在那边事业顺利，风生水起，毕竟是被众多同行尊称一声professor顾的人。 可他孤身一人在海外，没有顾家的庇护，又是怎么撑过那几年的呢？ “清染。”顾清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你哥，我们兄弟俩永远用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原本也是我自私，把家里的担子一股脑丢给你，我在国外不论过的如何，都是独属于我的一种阅历，是我自己选择要走的路，而你却从来没的选。” 都以为顾家家主，顾氏财团总裁，是个多么耀眼诱人的位子，可实际上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不在其位的人永远不知道。 话说开了，顾清染心里也不像刚刚那么堵得慌了。 “哥，大嫂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么不进去？” 之前大嫂失踪，他们这么多人到处找，他哥却不知道在搞什么，居然去找猫。 现在大嫂回来了，猫却又不见了。 还有个白术因为救大嫂的猫进了抢救室。 顾清染的智商很高，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些事当中应该存在着某种联系，可又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顾清砚没注意到弟弟的神色，他脑中想的都是绾柠。 这时，陈铮走了出来。 “顾医生，查尔斯想见你。” 顾清砚跟陈铮走了，甚至没去跟里边的绾柠打个招呼。 绾柠听了郝婷和宋婷婷的话出来找人，却在楼梯处遇到了正打算上来的顾清染。 “清染，砚砚呢？” 顾清染：“我哥跟陈队走了，那边有急事，大嫂你就别担心了。” 这俩人绝对是吵架了，具体因为什么，他现在还不清楚，但得帮着他哥把媳妇儿稳住。 “大嫂，白术怎么样了？”他引着绾柠往回走。 绾柠却心不在焉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顾清砚。 砚砚为什么突然不理她了？ 是生她的气了吗？ 因为她答应陈队引蛇出洞？ 三小时后，白术出了抢救室，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主刀的医生说能不能脱离危险，就看接下来这24小时。 媒体闻讯赶来，郝婷和宋婷婷带绾柠先一步离开，顾清染留下来安排白术住院的各种事宜。 …… 刑侦队，2号审讯室。 顾清砚单独见了查尔斯。 陈铮在隔壁，透过监视器看着2号审讯室里的画面。 “有什么遗言？说吧。”这是顾清砚坐下后的第一句话。 查尔斯却笑了，笑声久久未停。 “professor顾，没想到啊，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你养那只猫，也是为了它的特殊之处吧？不如我们合作，凭着你的能力，我的势力，一定会有所作为。” 他企图朝顾清砚抛出诱饵。 顾清砚冷眼看着他，凉薄无波的眸底是随时能化为实质的杀意。 “你在跟我比势力？” 他开口就是嘲讽，眸光依旧是淡淡的，“败军之将，丧家之犬，何谈的势力？” 若真靠得住，这会儿他们也不会在这种地方相见。 顾清砚简明扼要，直奔主题，“你背后的人是谁？” 查尔斯微怔，“你知道我身后还有人？” “有勇无谋，难成大事，你性格阴狠却优柔，但执行力很高，背后必定有人在操控。” 这也是他当初回国前没动查尔斯的原因。 敌在暗，没有完全的把握，最好的选择就是以静制动。 查尔斯脸上写着不甘，“怪不得，怪不得人人都说我不如你，不过那又如何？你能抓到我，却抓不到我背后的人，即便我死了，他也会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情，那只猫，我们志在必得。” 顾清砚沉吟片刻，突然瞳孔一缩，一阵风一样跑出了审讯室。 背后，是查尔斯放肆张狂的笑。 怎么了这是？ 陈铮扔了烟头追了出去。 “顾医生，你……” 顾清砚开车离开，只留给陈铮一道车尾气。 陈铮刚好要开口喊他，车尾气就这么一股脑进了嘴里。 “咳咳……” 妈的，比烟还冲！ “队长，怎么了，顾医生怎么突然跑了？”邢武也追了出来，“不是要审查尔斯吗？” 他们都商量好的，查尔斯想单独见顾医生那就让他见，他们在隔壁打配合，总有办法撬开查尔斯的嘴。 可没想到话还没说几句，顾医生就跑了。 陈铮又咳了两声，下令，“开车追。” 直觉告诉他可能又出事了。 路上，陈铮一直在给顾清砚打电话，可他没接。 邢武在开车，车速极快。 “队长，顾医生是不是在查尔斯的话里察觉到什么了？” 陈铮烟瘾又犯了，可打火机刚刚在追顾清砚的时候掉了，所以很暴躁。 “老子怎么知道？” 邢武闭嘴了，认真开车，车速越来越快，遥遥可见顾清砚的车尾巴。 “队长，这是去医院的路吧？” 他们不是刚从那儿出来吗？ 陈铮也发现了，直觉告诉他事情还是跟绾柠，或者是她养的那只猫有关。 他再次拨通顾清砚的电话，这回是占线，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挂断。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