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之乐坊》 第1章 古琴血案 王者荣耀,始于创世手游,玩家万万之数,如过江之鲫,多如驴毛。 今创世学门大开,面向社会征文,期有更好文章,融入学门,花某不才,身份低微,容貌丑陋,才疏学浅,偶得几句白话,以博诸位一笑。 沈家庄,始建于隋朝末年,毁于贞观初年,中秋。一切皆因沈家庄现任庄主夺得贞观初年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头名荣耀王者所致。 据传王者荣耀大赛那天,他以一曲《阳关古道》引得九凰一凤来临,与之共舞,共鸣,令天下人为之震撼,被皇帝封为最强御用琴圣,颁发荣耀王者称号,专门为皇室操琴。 同时还有两人也被皇室录用成为御用琴师,就是和他一起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亚军和季军,他们两人也同时被皇帝封为御用琴师和御用大琴师,颁发最强王者和至尊星耀的称号。 只是,人的名气大了,定会招惹是非,在沈庄主得到皇帝册封为御用琴圣的殊荣之后,宫内即传,沈琴圣与二位琴师不和。 之后,就不断有琴师前来府上挑战,让他应接不暇,驱逐不断,烦之又烦。 同时还受到来自多方的迫害,而陷身狱中无法自拔,好不容易在一次皇帝想要听他弹琴时,才从狱中走出。 出来后,他内心非常惶恐,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再次向他扑来,即,向皇帝请求辞去御用琴圣一职,回到老家,沈家庄。 在他回家后不久,就从皇城的方向传出曾经参加皇家王者荣耀大赛夺冠的沈家庄主琴技很是平庸,御用琴圣之名,只是欺世盗名。 他能够以琴音引九凰一凤与之共舞,共鸣,皆因他有一张古琴,并非因为琴技。 传说他的这张古琴,是嫦娥仙子成仙飞升时所留下的仙琴,一时间流言四起,让天下的琴师莫不想得到这张古琴。但是,若要问此琴嫦娥仙子又是从何处得来,那就得去问后羿。 贞观初年,八月十五,中秋,是天下所有分别的人回家欢聚的日子,也是沈家庄庄主父亲六十大寿的日子,沈家庄张灯结彩喜庆洋溢,就连忙碌的下人,脸上都挂着吉祥的微笑。 由于沈家庄庄主曾经是御用琴圣,来沈家庄为沈老爷子贺寿的人很多。 每个地方的人都有,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的是沈家的自家的亲戚,有的是豪居一方的商贾,有的是称霸一方的盗匪,有的是占据一县一镇的官吏,也有的是名誉一地的琴师。 但是,也有一些是不怀好意的强盗,不,也许并不是强盗,是一些官家的兵丁假扮成强盗而已。 他们所有来贺寿的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冲着传说中沈家那张能够引来九凰一与之共舞共鸣的古琴。 有的人是想以贺寿为名,一闻御用琴圣的琴音,一睹九凰一凤共舞共鸣的景象,一解心中传言的迷惑罢了。 有的人则不是,他们只想要得到传言沈家可以引来九凰一凤与之共舞共鸣的那张古琴,利用古琴为他们带去高官厚禄和不可一世的地位,来满足他们的野心和贪欲。 沈家的仆人,望着堆积如山的贺寿礼品,笑容变的更加吉祥,也更加灿烂,就连接待客人的热情也更加提高了几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间,和沈家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只要来贺寿就有宴席吃,沈家流水宴都开了三百多席,几乎把在厨房工作的仆人累死,还有人没有安排上宴席。 吃完宴席的人,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解开了心中的迷惑,就陆续的离开了沈家庄。 而那些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听到过的人,也有很多人陆续离开了沈家庄,不过这些人却没有走远,全部停留在离沈家庄最近的小镇,泗水镇,还换了一身衣裳。 初唐盛世,中秋和元宵一样,晚上城中都有灯会。沈府有一个专门负责照顾小少爷的侍女。 她六岁被买入沈家庄,十年来一直侍候着沈庄主的小公子,从来没有外出过,也从来没有看过灯会。 今天,恰逢中秋,又是老太爷的六十大寿,所以她决定带着小少爷一起去看一次灯会,她相信庄主和夫人在今天的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不会责怪她带着小少爷乱跑。 小少爷沈浪,今年十岁,十分聪颖,也十分乖巧,一听侍候他的侍女说要带他去城里看灯会,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哦,都三年了,自从我七岁那年开始就想去城里开灯会了,可爷爷奶还有母亲大人就不允。 今天是爷爷的六十大寿,所有叔叔婶婶哥哥姐姐还有姑姑们都在忙着为爷爷贺寿,趁他们还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快走吧! 早点去,早点回来,只要不被他们发现,是不会被责罚的,翠儿姐,你说是不是?”说完之后又接着说道:“翠儿姐”我听说灯会上的人很多很热闹,到底是不是真的?” 翠儿带着小公子沈浪,一边蹑手蹑脚的往沈家庄外走,一边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不过,等到了城里,你就一直拽着我的衣服,千万不要走散了,如果我们走散了,就到泗水镇的泗水酒楼门口汇合,然后,一起回沈家庄。” 沈浪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在她们二人刚离开沈家庄不久,就有数百名穿着黑色夜行装的人,动作一致,并且,迅捷的潜入沈家庄附近树木繁盛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入夜,满天的星光都遮不住沈家庄压抑的气氛,遮不住血腥的屠戮,白天的喜庆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鸡飞狗跳,火光冲天,血光涌现。 数百只火把扔上了沈家庄园的房顶,数百名黑衣劲装的汉子,堵住了沈家庄园的所有出口,凡是逃出来的人,都难逃无情阴冷的刀锋。 甚至,有黑衣劲装的汉子直接冲进了沈家庄园,见人就杀,不管是妇女还是婴儿,是老人还是青年,只要是活着的生命都会迎上他们冰冷的刀锋。 凌晨,翠儿和小少爷沈浪在泗水酒楼门口相逢,翠儿满脸担心焦急之色,说话都带着哭腔,“少爷,你跑哪里去了?害我找到现在。 如果不是我突然想起之前和你约好在这座酒楼前汇合,我说不定还在城里的灯会上找你呢? 如果,找不到你,老爷和老太爷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可能会把我打死。” 沈浪听后微笑着说道:“翠儿姐,我不是好好的嘛!只是观看灯会的人实在太多,不小心和你走散了嘛! 没事的,虽然,现在回去有些晚了些,但是,最多被爹娘责骂几句,没什么的。” 翠儿闻言有些自责的说道:“这次出来好危险,差点把你弄丢,以后我再也不出来了,也不会带你出来。”说完牵起沈浪的小手,向沈家庄的方向而去。 到了沈家庄,他们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到处是残梁断臂,还有房梁被烧后残留的火光。 但是,整个庄园却没有一丝生机,充满了死寂。 翠儿呆过之后,立即放声大哭起来,“沈家庄这是怎么了,老爷,夫人,老太爷,奶奶,你们这是怎么了?” 沈浪毕竟才十岁,还小,见到翠儿一哭,也跟着放声哭了起来,“爹、娘、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了?”边哭还边撒开两只小腿向沈家庄园里冲去。 等他冲到庄园里主屋的地方发现了两具已经烧焦的尸体,其中一句稍长一点,左手中握着一把变了形的铁扇,右手握着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因为,是握在手心里的,所以他看不到。 直到他死命的掰开尸体的手,才知道,这具尸体右手中紧握着的是一粒只有三分之一的梅花形纽扣,纽扣的材质他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纽扣的材质一定很特殊,不然,不可能抗拒那么烈的火。 他怎么会知道是很烈的火,只要看烧焦的尸体和倒塌的屋梁就可以知道。 虽然,沈浪只有十岁,但是,他并不笨,更不是傻子,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他也知道,这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就他的爹和娘。 因为,他父亲最喜爱扇子,尤其是铁扇。他父亲说过,出门在外时,手里拿着铁扇,既可以防身,又可以扇风,还能假装斯文,结交好友。 所以,他才肯定这两具尸体其中一人是他的父亲,而他为什么能够断定另一具尸体就是他的母亲。 因为,在另一具烧焦尸体的头颅旁,洒落着一支已经被烧成黑色的发钗,这支发钗的款式他见过,这是他八岁那年,母亲的生日,他父亲当着他的面,亲手给他母亲插在头上的,时间刚过两年,他又怎么会忘记,又怎么能忘记。 这一刻,小沈浪清楚的认识到,他的家没了,他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姑姑阿姨也没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上哪里去? 但是,他明白。 以后,他要接下自己独自生存的担子,还要接下重建沈家庄的担子,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先背负起的是仇恨,还是先要背负起生存担子? 对,只有先背负生存的担子,才能背起仇恨的担子,因为,自己只有活着,才能找出凶手,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第2章 九指琴圣(上) 沈家庄被灭后的第一个中秋之夜,月光如水般洒落,照耀华夏大地。 湖北山南东道,一条长满青草和荆棘的小道上,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老人,身后背一个黑色的包裹,在急切的行走着。 他的目光清澈,在皎洁的月辉下仿佛是一汪清泉,和月光相映成辉,他方形的脸上,无形中透着一股正气,这股正气好像是从恒古就已经刻印在他的脸上一般。 但是,在这张无形中透着一股正气的脸上,眉宇间好像有一丝忧郁,忧郁中还带着一丝急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有急事,仿佛去见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迷离的脚步,细碎的月光,显得他的背影有些消瘦,有些凄凉,还有一些苍老。 他真的老了吗?他也不知道,他今年六十岁,他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学琴,他的一生只喜欢琴,其他的乐器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致。 因为,他发现,在所有的乐器中,只有琴才能与他的心灵沟通,与他的灵魂交融。 他一生最爱的人是他的师妹,但是,往往造化弄人,天地间仿佛有一种邪气,就是不愿意见人太幸福。 好像人过的太幸福了,就凸显出他无比孤独,无比的不幸似的。 所以,就算是两个人无论有多相爱,也会几经波折,几经辗转,几经痛苦,才能走到一起,就算两个人最终走到了一起,心中也已经是伤痕累累,再也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老者叹息一声,脚步显得有些更加急切了,从他六岁跟着师傅学琴,从来没有偷过懒,一心一意的想学好琴让师傅高兴。 他的刻苦与勤奋,让他在十六岁时就誉满京都,二十四岁时就已经名闻天下,三十岁时更是拿到了当时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比赛的擂主,获的皇帝亲封的琴圣称号。 但是,琴圣的称号带给他的却是无休无止的挑战,尤其是以他的同门师弟为最。他每年的中秋都会约他到黄鹤楼,在楼顶上比试。 因为,黄鹤楼是有名的风景圣地,又靠近洞庭湖,可以说,人到了这里,心里会自然舒服很多。 因为,这里会让人感觉到与天地很接近,尤其是对向他这种已经到了超凡脱俗境界的琴师,更让他们觉得这天地之间的空气,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他师弟选在这里比试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靠近古琴台,关于古琴台的传说,我想读过《吕氏春秋》和《列子》的人都明白。 在战国时期有一个叫俞伯牙的琴师在此处弹一首《高山流水》的曲子,有一个名字叫钟子期的樵夫从此地路过,听了他弹的这首曲子,点评道:“此曲犹如高山流水,有时如山峦叠障,有时如一马平川,有时如河水澹澹,有时如山泉轻流。” 俞伯牙闻言,立刻视他为知音,并相约一年后重临此地。不料一年后俞伯牙归来发现,钟子期已经病逝,悲痛之下摔碎手中的琴,发誓从此不再弹琴,史称伯牙绝弦。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们的真挚友情,遂建一方琴台作为纪念,只是,他的师弟每年中秋选在这里和他比琴,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层意思。 他们二人比琴多年,对对方的音律和琴技早就已经不再陌生,他们两人出自同一个师傅,音律和琴技只是在伯仲之间,根本没有比试的必要。 但是,他的师弟却偏偏硬要和他比试,硬说他的音律和琴技要高他一筹。可是,比试那么多年谁也没有说谁赢了,然后,不用再比。 虽然他们没有每年都约,却每年都来,从没有一年间断过。可有件事情很奇怪,去年的中秋他来了,他的师弟却没来,他原本以为他的师弟一定是累了,或者病了,亦或是发生了意外,以后再也不用大老远的跑来比琴了。 可是,他却不曾想到,今年他却接到了他师弟的战书。 第3章 九指琴圣(中) 这时在淮南道的一条官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在缓慢的奔驰着,车内坐着一个一身黑色长袍,年纪看上去大约五旬以上的男人。 刀条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微闭着双眼,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只是,没有人能够猜出他在想的是什么? 他的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有些摆动,身旁放着一个白色的包裹,包裹也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的颤动着,不时的发出清鸣之音。 包裹长度和白袍老者背着的黑色包裹差不多,只是包着包裹的布比老者包裹的布要名贵上许多。 晚间的冷风拂过赶车人的身体,让他打了个寒颤。仿佛连在他前面拉车的马,也感觉了晚间寒风的冷意,散开四蹄似乎奔跑的更快了一些,好像是要快点赶到他主人想去的地方,找个马厩好好的休息休息,再吃芳香的草料。 马车大约又行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在一家客栈的门前停了下来,车中的人感觉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伸手拿起身旁白色包裹,睁开眼,站起身,掀开遮着车门的帘子,走下马车。 对赶车的人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赶车的人看了看天说道:”回老爷,现在是亥时,距您和司徒琴圣约战的时间还差一个时辰,这家客栈距离黄鹤楼很近,不用两刻钟就到了。” 被赶车人称为老爷的人,抬头看了看月色,叹息了一声,自语道:“看来,今年我到的有些早了,还要花费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等你。 算了,等就等吧!反正这个中秋过后,整个大唐再有也不会有琴圣司徒慕兰这个名了。” 说完之后吩咐赶车人道:“你到客栈去安排房间吧!给这匹喂一些好的饲料。 然后就早点睡吧!不用等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现在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我想,应该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子时,黄鹤楼顶,月光有些清冷,在这清冷的月光中,一名老者盘膝而坐,在他的双膝之上放着一把散发着琉璃色彩的古琴,古琴身上光华流转,青红交替。 老者闭着双眼,面色平静,就像是一名得道的仙人,除了心中那份对道的执着与对道的意志外,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文不值,仿佛粪土一般。 这时一道衣服的破空声响起,一名黑袍人到了他的面前,老者睁开眼,看向黑袍人说道:“师弟,你来了?” 黑袍人看向老者淡淡一笑:“是我约的你,我当然要来了,不过我没想到的你会来得这么早?看来你对自己今天的胜利很有信心?” 老者呵呵一笑:“我没有信心,也不需要信心,只要我们不将这场比试继续下,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 ”不可能,我们两人绝不可能共存。因为,一个大唐不可能有两个琴圣。更不可能有两师妹,我这次向你发起战书,是带有赌约的,这次我们一战,谁输了,就要砍下一根手指,并且终身不得碰琴。”黑袍人激动的说道, 老者闻言,面色一沉,“我答应和你比试琴技,完全是看在你我同门一场的份上,关于赌约的事情,我没有必要答应你。” 黑袍人冷冷一笑,“这次你非答应不可,如果,你不答应,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师妹的消息。” 老者闻言,心头一震,自从他们师傅死后,师妹发现他和师弟都喜欢她的时候,就悄悄的离开了,事到如今离开都快三十年了,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当时他还在皇家抚琴的时候,利用过多方关系,都没有打探到她的消息,事到如今已经事隔三十年,师弟怎么会有师妹的消息,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师弟带来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随即说道:“你说你有师妹的消息,有何凭证?” 黑袍人随即说道:“当然有,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一枚二分之一的梅花纽扣。” 司徒慕兰见到他师弟从怀中拿出的梅花形纽扣有些震惊,有些激动的道:“师妹的那半边装饰扣怎么会在你的手中?她现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黑袍人得意的“哈哈”一笑,“师兄,你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和我比试,完成赌约再说,只要完成赌约我就告诉你。” 司徒慕兰闻言愤怒的道:”上官虹你不要太过分,你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师妹,同门相残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你赢了又能怎么样?又能得到些什么?只会让你越来越贪婪,越來越堕落。” 上官虹阴沉一笑,“我能得到什么?是不是越来月贪婪,越来越堕落就不用师兄你教我了。你是不是怕输不敢和我比试?” 司徒慕兰仰头看向天空“哈哈”大笑起来,笑容有些悲凉,还有些凄苦,“男子汉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担心你将来的路该怎么走?才不会让世人唾弃你?” “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会不会让人唾弃?这些都不用来教我。”上官虹愤怒的说道。 司徒慕兰闻言叹息一声,淡淡的一笑,“这里没有评判,也没有知音,更没有见证人,我们以什么方式来判定输赢?” 上官虹“哈哈”一笑,“这个简单,你我都身为琴圣,当然,是可以用琴音招来鸟雀的,我们两人同时弹奏招引鸟雀,身上落下鸟雀多的一方赢,少的一方输。” 司徒慕兰听后平静的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吧!” 第4章 九指琴圣(下) 月光渐渐西移,将盘膝坐在黄鹤楼顶的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司徒慕兰微闭着双眼,感受天地间那股或清凉,或温热的空气,仿佛连身心都融入这无边无际的天地之中。 上官虹看着司徒慕兰,脸上带着一丝阴森的微笑笑,仿佛一丝阴谋得逞的样子。 又好像在说,司徒慕兰你真是个笨蛋,既然我约你来比试,又下了那么重的赌约,如果没有百分之百胜你的把握,你觉得我会对自己那么狠,下那么大的赌注吗? 其实,你应该知道,一个琴师如少了一根手指,而且终生不得碰琴。这对琴师来说,无疑比死了更痛苦,何况你还是琴圣。 琴中圣者,已经与琴融合在了一起,与音律融合在了一起,每一抚琴,听着琴音都能感觉到那种音律与血肉与灵魂相融交织在一起感觉,如果,少了一根手指,终身不能碰琴,那种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司徒慕兰你真傻,但是,却傻的可爱,傻的让人敬佩。 你应该明白,时光已过三十年,不要说我们已经历经沧桑,就算我们没有历经沧桑,时光过了三十年,师妹也早已经成为人妇。 就算没有成为人妇,往昔的芳华也已经不在,你再见到她时你还会那么爱吗? 但是,至少你现在还在爱着,深深的爱着,爱得不顾一切,爱得无法自拔,别说你还爱着,我又何尝不是呢? 不然你我之间,还有必要这样一拼吗?想到这里上官虹叹息一声,一拨琴弦,琴音流转,如碧滔波浪,时而嘶吼,时而低鸣,时而又如猿啸山林,时而又如空谷回音。 司徒慕兰听到上官虹的琴音响起,也拨起了琴弦,他的琴音,仿佛是天地间恒古不变的悲歌,如泣如诉,如凄如哀,又仿佛如天地间的一股清泉,或禁止、或流动。 他们的琴声如同中飘洒的细雨,润物无声,又仿佛刮起的狂风席卷大地。 他们空灵的琴声也为他们招来了无数鸟雀,各种各样的鸟,各种各样的雀,这些鸟雀仿佛有灵性一般,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战队。 落下之后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是在开会,又仿佛是在朝圣,又仿佛用来它们的叫声来和两位琴圣的琴音比美。 这时候一些睡在黄鹤楼附近的乞丐,也已经被他们的琴声,和无数的鸟叫声吵醒了,不由得抬头看向黄鹤楼顶,大声骂道:“妈的,你们以为你们是琴圣啊?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净他妈的在这里弹琴,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这群乞丐中的一个小乞丐闻言说道:“大哥,你说他们在这黄鹤楼的楼顶上弹琴,身边还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鸟,你说他们会不是传中的鸟中王者?” 比小乞丐稍大一点的乞丐说道:“什么是鸟中王者?” 小乞丐闻言说道:“就是传说中的鸟王,可以用琴声召唤各种各样的鸟来帮助自己的那种。” 比小乞丐稍大一点的乞丐道:“什么他妈的鸟王,鸟王会三更半夜不睡觉,到黄鹤楼顶上来瞎折腾,扰人清梦吗?我看他们不是什么鸟王,到像是两个鸟人。” 乞丐们的说话声,司徒慕兰和上官虹一句也没有听见,他们微闭着双眼,身心和灵魂已经全部融入琴声之中,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鸟雀飞来这里吵闹个不停。 忽然间,一声清鸣自空中响起,让他们心头一震,暗喜,这是凤鸣之音,难道他们这次比试的琴音将百鸟之王的凤给招来了?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他们不敢相信的,两人同时睁开眼,抬头看向天空,琴音也戛然而止,他们都想看一眼传说中的凤,长的是什么样子。 可是空中,依然月华如水,空旷无垠,只是远处传来几声乌鸦“嘎嘎”的鸣叫声,有几只乌鸦,仿佛根本就不担心人类会伤害它一般,飞过来,落在上官虹的肩头上。 上官虹抬起头,看向司徒慕兰,“师兄你输了,落在你身边的鸟雀和我身上的一样多,但是,我却比你多了几只乌鸦,虽然,乌鸦叫起来难听些,但是,它也一种鸟雀。” 司徒慕兰叹息一声,“好吧!既然你赢了,我就答应你自断一指,今生永不再碰琴,只是你必须要告诉我,师妹在哪里,现在过的怎么样?” 上官虹闻言,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凄楚,“师兄,你真傻,那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是这样惦念她。 你可曾想过她是否也在惦念你?只要你断掉食指,我就告诉你师妹在哪里?” 司徒慕兰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凄苦,“暮雨纷飞三月天,念到恨时犹难忘。师弟,你不懂我的心事,更不懂我的苦。”右手抓住左手的食指一折,一根连血带肉的手指落入了他的右手之中。 他的左手断指之处,血流如柱,疼痛锥心,但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邹一下,只是用左手剩余的四根手指将身上白袍的下摆斯下一块,将流血的伤口包扎住。 然后,将右手中的那根左手食指,递到他师弟的面前,”你要我的一根食指,现在,拿去吧!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师妹现在在哪里?” 上官虹叹了一口,心情仿佛也并不是太好,把手伸入怀中,拿出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小木盒,将司徒慕兰的左手食指放了进去。 然后,盖上盒盖,将盒子放进怀中,“师妹,现在长安,具体在长安哪里我不能告诉你,你如果去找她,她见不见你,就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了。” 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司徒慕兰,“这里有一千两,你拿去看大夫吧!就算是看在我们是同门的最后一点情分上吧!” 司徒慕兰凄然一笑,”既然,是看在我们是同门的最后一点情分,我就收下你这张银票,不过我代天下穷苦的百姓谢谢你,谢谢你捐助的这一千两。 同时,我还有两句忠告,请你记住,你我都是琴圣,圣者,当以心存善念,宽厚待人,爱每一个人,视每一个人为自己的孩子,包括当今的皇帝。 古语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希望你不要做那种不仁的圣人,以百姓为刍狗,不然,不要说天下的百姓不会放过你,就连头上的苍天也不会放过你。” 上官虹闻言“哈哈”一笑,“今天师兄给的我的忠告我一定会铭记于心,再见,不,我们永远不要再见。”说完之跃身而下黄鹤楼,消失在迷离的月色中。 上官虹走后,司徒慕兰的身体轻轻的晃了晃,断指的疼痛使他的面色一片惨白,仿佛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从黄鹤楼顶跃下地面,在双脚落在地面的一瞬间,轻哼一声,痛得晕倒子黄楼前的地面上。 第5章 流浪乞儿 绥州郡,龙泉县数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一名衣着破烂,头发凌乱,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站在一个包子铺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竹笼中散发着阵阵肉香的包子,垂涎欲滴。 他瘦小的身形,干裂的嘴唇,破烂的衣衫,饱经风霜的脸庞,都在诉说着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男孩添了添干裂的嘴唇,仿佛提起了最后仅有的一点力气,看向包子铺的老板说道:“老板,可不可以给我个包子,我已经好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包子铺的老板撇了男孩一眼,讥讽的说道:“想吃包子呀?你有钱吗?” 男孩有些害怕的小声说道:“钱,我现在没有,不过以后会有的,我今年才十一岁,等我再大一点,我就可以工作了,等我工作了,就有钱还你了。” 包子铺的老板闻言耻笑道:“你现在才十一岁,等到你工作至少还要五年之后,你不成年,哪一家店铺会用你,你吃我一个包子,要五年之后才给钱。 那我要用多少包子来养你,你这没名没姓,没根没底的小乞丐,到时候你两腿一提,走得无影无踪,我到哪你去找你要包子钱?” 说到这里之后包子铺的老板更是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买不起包子就滚远点,别妨碍我做生意。”说完就伸手将男孩推倒在地上。 这时候,一位好心的大娘走过来,扶起被包子铺老板推到在地上的男孩,向包子铺的老板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他还是个孩子,你一个包子多少,今天他的包子钱我给了。 如果让街坊邻居知道你这样做生意,看看以后会不会还有人再来买你的包子,还有等我回去我就对大儿子说,让他把给你做包子馅的猪肉给断了。” 包子铺的老板一听马上慌了,“蔡大娘,都是我不好,其实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呀!” 蔡大娘闻言说道:“你没有办法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你到还有没有人性啊?” 包子铺老板听后,面色有些阴沉,有些愤怒。 但是,却又敢向发火,因为,他真的怕蔡大娘的大儿子真的不给他提供猪肉。 不是因为他在别处买不到猪肉,而是别处卖的的猪肉都要比蔡大娘的大儿子卖的要高出两成,这无行中就增加做包子的成本,不是吗?, 没有人愿意怎么做,也不会有人这么做。 于是,看着蔡大娘说道:“蔡大娘,您竟然为小乞丐说话了,他今天的包子我请了,不过,蔡大娘还请你回去对您的大儿子说说,千万别把我的猪肉给断了。” 蔡大娘看了一眼包子铺的老板没有说话,然后看向身边她从地上扶起来的男孩,慈爱的说道:“孩子,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男孩闻言,“哗”一声,泪水倾泻而下,想起这一年多来的遭遇,内心无比的心酸,无比的难受。 这件事还要从沈家庄被灭之后开始,沈家庄被灭之后,他的侍女翠儿说,她的家好像是在琼州,她被买进沈家庄那一年,他的父母运送一趟药材到凉州去卖。 在行车的途中遇到强盗,强盗不但抢了药材,还要杀人灭口,他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开始带着她一路逃亡,一直到逃到了泗水镇,才算停了下来。 因为,当时泗水镇有沈家庄坐镇,一般的强盗都不敢来,可是,他们身上的钱财和货物都被强盗洗劫一空。 而且,一路逃亡风餐露宿,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翠儿卖进沈家庄,凑点银两回琼州老家。 现在沈家庄没了,他们两人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翠儿想带着他到琼州寻找她的亲生爹娘,可是当他们走到青州的时候,身上的盘缠用尽,翠儿只好安排他在客栈住下。 然后,到富贵人家当个侍女,赚点盘缠再去琼州找她爹娘,谁知道,她刚进那富贵人家没多久。 就因为,长相好看,被那富贵人家的儿子强迫做了他的小妾,然后,还不准他和翠儿见面。 翠儿在进那富贵人家之前,只给了一个月客栈的房钱与饭钱,那可能已经是翠儿的全部身家了,后来客栈的房租到期,因为,自己小不能工作而交不上房钱,被客栈的掌柜赶了出来。 他被客栈的掌柜赶了出来之后,受尽了羞辱,受尽了欺凌,但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一年多来,就一路沿途行乞到了绥州郡的龙泉县。 蔡大娘见自己一问小男孩是从哪里来的之后,就一直哭,没有说一句话,就知道,他肯定受了很多的委屈。 心疼的再次说道:“大娘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不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你让大娘怎么帮你?” 男孩哭泣着道:“我叫沈浪,是从青州一路乞讨过来的。” 蔡大娘闻言面上露出同情之色,慈爱的说道:“你家里的人呢?他们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沈浪闻言,脸上露出悲痛之色,“我没有家人了,我的爹娘,爷爷奶奶,还有很多的下人都被人杀了。”说完之后又悲痛的放声大哭起来。 蔡大娘听后暗道:“原来这个孩子,竟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一定是家里遇了强盗,才会那么的不幸。他那么小,又这么可怜,我就暂时将他收下吧! 虽然,我有三个儿子,他们的父亲走得又早,家里也并不怎么富裕,但是,多一个人也不就多一双筷子嘛,穷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走着再说吧!” 想到这里,蔡大娘叹息一声牵起沈浪的手说道:“你叫沈浪,以后我就叫你小浪吧!你跟大娘一起走,先到大娘的家里住下,等你有了好的去,再说吧!不过,你要听大娘的话?” 沈浪听后很是高兴,立刻止住泪水不再哭泣,暗道:”蔡大娘真是一个好人。”也感觉今天是他一年多以来最幸运的一天,这是上天对他做出的最好安排? 于是,沈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蔡大娘,你人真好。” 蔡大娘听后慈爱的摸了摸沈浪的小脑袋,“走吧!到大娘家里去。” 蔡大娘的家住在这个小镇的北街,是一间很普通的三合小院,小院的门前就是北街,一路上摊位林立,身影如林,人头乱动。 沈浪跟着蔡大娘的脚步走来,被挤散几次,又重新走到了一起,蔡大娘家三合院的门口,放着一方肉案,此时正有一个壮硕的汉子,在使劲的吆喝,卖着猪肉。 蔡大娘一见到卖猪肉的汉子,就笑着对沈浪说道:“你看,那个卖猪肉的汉子,就是大娘的大儿子,他是个杀猪的屠夫,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全靠他。 大娘还有两个儿子,他们是学生,都在镇上最有名的私塾,暗影书香中读书,中午的时候就在私塾里吃,要到了晚上才会回来,到时我让他们教你读书写字,你可不许偷懒哦! 你一定要好好的跟他们学,将来做一个对国家,对黎民百姓有贡献的人。”说完之后蔡大娘抬起头看向她卖猪肉的儿子说道:“铁牛来,认识一下沈浪小兄弟,以后他就是你的第三个弟弟。” 铁牛闻言说道:“娘,你是怎么认识他的?现在有很多的骗子,专门用一些小孩,博取像您这样老人的同情心,然后,骗取钱财,你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被他的可怜给骗了。” 蔡大娘听后说道:“他这么小怎么会是骗子呢?你放心好了。这件事说来也巧,他是我在去找三婆给你向南街老李家的丫头提亲时,回来的路上撞见的。 那时候他正被你每天早上给他送肉的包子铺老板欺负,我一时看不惯,就帮了他一把,把他带回家里来了。” 铁牛闻言沉下脸,埋怨道:“娘,你怎么能把陌生人往家里带呢?何况,我们家里也并不富裕,全家只靠我一个人卖猪肉生活,现在再上他,我们的日子会比之前更难过的。 还有,你说你去找三婆为我去向南街老李家女儿提亲,现在他住在我家,人家来访的时候要是把他当成是我的儿子,人家还会把姑娘嫁给我吗?” 蔡大娘闻言,面色也是一沉,有些不悦的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赶他走,如果你要赶他走,就把我这个老娘也一起赶走好了。” 晚间,铁牛的两个弟弟放学回来,听到了这个消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乐意的感觉,这一切看上去很自然,也很平静。饭后,蔡大娘将沈浪安排在二儿子铁柱的房间,和铁柱一起睡。 可是,刚一到深夜,蔡大娘的大儿子铁牛就从床上翻身而起,来到他二弟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房门,“二弟,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蔡大娘的二儿子铁柱,那么多年下来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今天他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有些很不习惯,翻来覆去一直没能睡着,不过这里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就是沈浪如雷般的呼噜声。 沈浪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从青州一直乞讨到绥州,这一路一千四百多里,没有一天能吃上一口安稳的饭,没有一个夜晚能睡一个踏实的觉,今天突然间能在躺在屋子里的床上睡觉,熟睡中,呼噜打得响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铁柱听到房门大哥在叫他,披了一件外套,起身下床,打开房门,说道:“大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铁牛听后说道:“你出来,我们到院子里面说吧,不要在这里说话把娘吵醒。” 而铁柱起身下床的举动,将在熟睡中沈浪也同时惊醒了,沈浪在睁开眼之后看到了站在房门外的铁牛。 想到,天都这么晚了,铁牛叫醒他的二弟,说有话对他说,还去了院里,猜想,铁牛要对他说的这件事情一定是和自己有关。 于是,便穿好衣服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想要听听他们究竟想要把自己怎么样? 只听院中铁牛说道:“二弟,你真的赞成母亲带回来的这个男孩住在这里吗?” 铁柱听后说道:“我不赞成又能怎么样?你能违背母亲的命令吗?你应该知道违抗母亲的命令就是不孝,是要受杖责之刑的。” 铁牛听后说道:“我不是想要违抗母亲的命令,只是不想让他住在这里,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一个家,只是靠我一个人卖猪肉撑起来的,我们现在日子过的已经很拮据了,再多上一个人,我们这个家的日子真的很难过下去的。” 铁柱听后说道:“可是,我们真的不能违抗母亲的命令,如果违抗母亲的命令,母亲大人会不高兴的。” 铁牛闻言,面色一沉,“好,二弟,既然你这样说,你的书就不要读了,出去找份差事,和我一起养家,这样我就留下他。” 铁柱听他大哥这样一说立刻害怕起来,“大哥,明年的春天皇上就要开恩科了,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明年的恩科,要是能一榜得中,你和母亲大人就可以享福了,书我是不能不读的。” 铁牛听后说道:“那你说母亲带回来的这个人该什么办?” 铁柱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铁牛听铁柱这样一说,于是道:“好,既然,你让我做决定,我就决定趁他现在还在熟睡,偷偷的把他送到镇外二十里外的深山中。 山林中的野生猛兽特别多,到时候他能不能够从山林中走出来回到这里就很难说了,如果,明天母亲问起,我们就说他在昨天夜里自己走掉了。” 躲在他们不远处的沈浪,将他们的这段对话全部听到了耳里,记在了心中,从藏身之处走出来说道:“你们不用送了,我自己会走。” 话一说完,就直接冲出了他们家的三合院,消失在风中,他的心有些痛楚,他的身影有些单薄,他的眼睛有着泪水。 风,仿佛更大了,似乎在怒吼,似乎在诉说,这究竟是生活的悲剧,还是命运的悲哀! 第6章 师徒情缘 半年之后,龙泉县外二十里外深山中,一片紫绿相间的竹林内,有一栋两层的竹楼,在竹楼的前后左右,有几块不大的菜园,菜园中种着几种不同的蔬菜。 每一种蔬菜都像富家子弟衣服上用来装饰的玉佩那么大,有紫黑青绿四种颜色,每一棵都惹人喜爱。 此刻,正有一名老者蹲在一块种着紫色,并且还带有些像是蛤蟆身上凸凸斑点的蔬菜园中锄着草。 忽然间,他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叫声,向他提出抗议,让他知道此刻天已经不早了,是该吃饭的时候了。 老者站起身,提起放在身旁已经盛满杂草的篮子,走向那栋两层竹楼。到了竹楼前,他方下手中的篮子,走进了屋内,来到一个用木板盖着口的水缸前,掀开木板,发现缸中的米已经只剩下缸低上薄薄的一层了,勉强还能够他吃上一顿。 老者看着缸中的米,暗暗叹息一声:“时间,过得真快。记得我从黄鹤楼刚回来时,这缸中的米还有一半,眨眼间就没了,看来我应该龙泉县城买些米回来了。” 他找了个粮袋,拿起一张仿佛是早上吃剩下来的面饼,走出门外,顺着出山的路走向龙泉县的方向,一边走,一边吃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张饼,道路两旁紫绿相间的紫竹和绿竹欢快的摇摆着头颅,仿佛在为他在祝福,祝福他一路平安! 龙泉县县城北街靠近城门口,一个满身泥巴,头发凌乱的小乞丐,正缓慢的向城中心走着,他的样子比在龙泉县城数里之外的那个小镇时,更加的瘦弱,仿佛全身只剩下了骨头。 他缓慢的走着,东张西望的寻找着,寻找着能够让自己暂时填饱肚子的东西,哪怕是剩菜剩饭,就算是狗吃剩下的饭都没有关系,只要能让他活下去,他都不会介意。 他从龙泉县数里外的那个小镇走到这里,已经三天了,没有要到一点吃的,已经饿的快不行了。 如果再要不到吃的,他真就有可能被饿死了,他的目光开始迷离,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看东西也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北城门口附近的地上。 路上的行人走过,没有一个人关心躺在地上的这个小乞丐是死是活,形色匆匆而过,害怕自己只要去碰一下地上的这个小乞丐,这个小乞丐就赖上他,官府也会认为是他让这小乞丐躺倒在地上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午时,到了看守城门的士兵换岗,一名守城士兵的首领看到了倒在城门口附近的小乞丐,然后,对自己手下士兵说道:“现在,已经是贞观盛世,没想到还有人会饿死在街头?” “哎“叹息了一声,“你们过去两个,把他的尸体搬到城外山上的乱葬岗中埋掉吧!也算是我们为城里的老百姓做一件善事吧!“ 他身后的一群士兵听到首领的吩咐,从中走出两人,走到倒在地上的小乞丐身旁,将他的身体抬了起来,走向城外,打算把他的尸体抬到乱葬岗埋了。 一个老人从龙泉县的北城门走进了城中,路过他们的身旁,刚好听到了守城士兵的首领对手下士兵说的一番话,他身为琴圣,听觉是何其的敏锐。 就在那两名守城的士兵在得到首领的吩咐后,抬起地上小乞丐的尸体时,他听到了那小乞丐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于是,走到两名抬着小乞丐的尸体走向乱葬岗士兵身边说道:“二位差大哥,他还没死呢?你们把他交给我吧!” 两名守城的士兵闻言有些奇怪,“你真是个傻子,明明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你还说他没死,你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老人听后没有一点生气,微笑这说道:“二位,差大哥尽管放心,你们只要把他交给我,我保管还你们一个活生生的小乞丐。” 两位士兵听后说道:”你这老头怎么那么不会说话,我们要这个活生生的小乞丐干嘛!难道是怕家里没有孩子抚养吗?真是的。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要这个小乞丐的尸体,我们就把他送给你,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送给你,如果你发现他死了,只要不要再把他扔回城里就可以。” 老头听后点了点头,“好的,小老儿敬听两位差大哥的吩咐,如果我发现他真的死了,一定不在把他扔在城里。” 两位守城的士兵闻言,很高兴的将小乞丐交到了老者的手中。 老者接过小乞丐,摸了一下他的脉搏,感觉到他的脉搏还有一丝跳动,只是软弱无力。 他抱着小乞丐,把他送到了一个叫做“神医济世堂”的医馆,给他找了一名大夫,经过大夫的诊断后,确定他是被饿晕的,还并没有死,只要现在给他肚子里灌些汤汁,他一会就会醒来。 老者闻言看向为小乞丐诊治大夫,高兴的说道:“大夫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为小乞丐诊治的大夫听后说道:“这说不准,待会我为他喂下汤汁后,兴许一个两个时辰就会醒来,兴许,三四个时辰才能醒来。” 老者闻言从怀中拿出一些银两说道:“那好,我就将他先放在这里,我去买些米粮就来,这是刚刚你为他诊治的费用。”说完将手中的钱叫刚刚为小乞丐诊治的大夫。 大夫接过钱,“你要尽量早点过来把他接走,我们这里的病人很多,床位有限。” 老者闻言点头道:“好的,我会尽早过来将他接走,我希望你在他醒来之前就放在这张床上,不要挪动他。” 大夫听后,点头道:“这点你放心,我们‘神医济世堂’这点医德还是有的。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老者点了点头,“大夫,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谢谢。”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神医济世堂。 一个时辰后,躺在病床上的小乞丐,缓缓的睁开眼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见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间药堂,所有的景物看起来都很陌生,暗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躺在一间药堂里。如果我没死的那是谁救了我,是这家药堂的掌柜,是其他的人?” 带着这些疑问小乞丐起身下床,看到药堂里的一个大夫,拉住他衣服说道:“这位大夫,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如我没死的话是谁救我来这里的?” 他虽然小,但是,很懂事,知道之恩图报这个道理。如果,自己从这次醒来之后能够活下,等自己长到了,一定要想办法报答这个在自己面临死亡时救自己一命的大恩人。 大夫见到他已经醒来,还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微笑着说道:“你醒来啦?你没有死,这里是龙泉县的神医济世药堂,救你的是一位老人,他现在去买米了,一会就回来找你。” 两人正说着见,老者扛着一袋米走了进来,大夫一见从药堂外进来的人,对小乞丐说道:“你看,就是这位老人救了你,你赶快过去谢谢人家。” 小乞丐顺着大夫的目光看去,果然见到一个满脸慈祥,充满正气的老人看扛着一个粮袋走了进来。 于是,站起身,快步走到来人的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向老人磕了三个头说道:“老爷爷,谢谢你对浪儿的救命之恩。” 老人放下扛着的粮袋,有些惊奇的,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看上去像是个乞丐,但是,说话做事却是那样的懂事,立刻高兴的道:“你叫浪儿,你姓什么?老家是哪里呀?家中还有什么人没有呀?” 老者见到沈浪这样懂事,一时间高兴,竟然一连串问了他几个问题,等发觉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浪听到老者问他的问题,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心酸和难受,这是生活和岁月对他磨炼出来的将强,平静的道:“我姓沈,老家是凉州郡,泗水镇的沈家庄,我爹是沈家庄庄主沈傲天,家里经过一场巨变后已经没有人了。” 老者闻言一惊,沈家庄,不就是一年之前的中秋之夜全家被杀的那个曾经是御用琴圣,后来辞去御用琴圣回到老家的沈家吗? 没想到他进竟然还有一个后人活在世上,沈家庄被灭门这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因为,在那一年的中秋之夜,他的师弟没有去还黄鹤楼和他比琴,这件事肯定与他有所关联。 去年给又我送来战书,黄鹤楼一战,又拿去了我一根食指,这一切都说明他们在做一件专门针对琴圣的事情,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件事情我先不去,竟然,沈家庄还有后人活着,只要他一出现,那些杀了沈家庄满门的人,害怕他找他们报仇,一定会有所动作,到时他们为什么针对琴圣的事情一定会渐渐付出水面。 现在沈家庄沈傲天的这个后人,我一定不能让他死,还要好好的培养他,教育他,让他成为一个向他爹沈傲天那样的人。 我要看看主导这件事的人,为什么要专门针对琴圣。 老者底下头看向沈浪慈爱的说道:“浪儿,既然你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我见你这样乞讨流浪也实在可怜,我家里缺一个看守菜园的人,你可以愿意去做啊?” 沈浪闻言,立刻跪地磕头拜谢,“谢谢,老伯,我愿意。”老者笑着打趣道:“小浪儿,你就不怕我是坏人,把你拐去卖了吗?” 沈浪高兴的微笑着说道:“不怕,老伯如果是坏人就不会救我了,还有我一直在外流浪乞讨,饥一顿饱一顿的,就算被你卖了也比饿死强好多。” 老者闻言高兴的摸了摸沈浪的小脑袋,“不用谢,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不过,帮我看守菜园子,只供你一日三餐,可没有工钱哦!” 沈浪闻言高兴的微笑着说道:“没钱我也干。” 老者微笑高兴的扛起米粮,拉起沈浪的小手,走出神医济世堂的门外,门外晚霞已起,还有些耀眼,门外有风,风中他们的背影,就像是分别已经久的祖孙,再次重逢,那样欣喜,那样和睦! 第7章 不测风云 龙泉县城,西北十里外,有一座矮小的山峰,山峰并不大像是一个土堆,但是,在这个像似土堆的小山峰上,晚间偶尔会有强盗出没,专门打劫那些从其他县镇前往龙泉县城的商队和行人。 今天说来也巧,又是强盗出没的日子,而司徒慕兰和沈浪不知道因为运气背,还是命中注定就有这一劫。 他们从神医济世堂出来已经是晚霞漫天,太阳渐渐落向地线,再等他们从龙泉城徒步走到这里,已经是申时已过,快到酉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东方的月亮就像害羞的少女,温婉羞涩的抬起了头,为原本应该是黑暗的大地,增添了一丝银白和一丝怪异的红色。 这丝怪异的红色,就仿佛朝霞,朦胧中带着一丝清凉,照在司徒慕兰和沈浪的身上,将他们身上染上一层朦胧的红色光晕。 今天,司徒慕兰和沈浪都很开心,一个是孤独垂暮的老人,终于在孤独了数十年后找了一个可以陪伴自己的人,这个人仿佛是他的孙子,聪颖可爱。 一个是流浪乞讨的孤儿,受尽了欺辱,受尽了讥讽,更是尝经了风霜,忽然遇到一个好心的老人,让他可以不用流浪,不用乞讨,更不用受他人的凌辱和讥讽,他怎么会不开心呢? 可是,就在他们感觉最温馨,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刻,一声大喝,将他们所有的开心与快乐都化成了泡影与无奈。 “站住,放下你们身上所有的财物,不然,就杀掉你们。”从矮小的山峰后钻出一群强盗,其中领头的说道。 司徒慕兰看向面前一群强盗,把沈浪拉到了身后,放下肩上扛着米袋,“小老而只是一个穷人,穷得连条内裤都买不起,哪来的钱孝敬各位大爷,还请诸位大爷行行好,就放过小老儿和这孩子吧!” 强盗的首领听后说道:“放了你?大爷们吃啥喝啥去?来人,去将他身边的袋子拿过来,看看里装的是什么?” 司徒慕兰闻言慌忙的数道:“诸位大爷,这是小老儿两个月的口粮,你们把它拿去了,我和这孩子都会饿死的,诸位大爷行行好,就放过小老儿两人吧!” 闻言,强盗首领“哈哈”大笑两声,“都快要死的人了,还吃什么吃,来人过去杀了他们,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拿走,我可没时间和他们在这里多浪费功夫,影响我们的生意。” 这群强盗中立刻有两名强盗在接到首领的吩咐后,就从他们首领的身后走出来,向司徒慕兰和沈浪的跟前走去,脸上带着阴测测的冷笑,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在月光下越发的耀眼,让人一见心寒。 就在两名强盗走到司徒慕兰的面前,手中钢刀向他头颅下劈的时候,司徒慕兰抬起一脚揣在一名强盗的肚子上,将他踹的“嗷”的一声飞出去老远,躺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同时向左一个侧身,伸出左手拍在另一名强盗拿刀的手肘上,再抬起右手抓他的手腕一个向后翻转,这名盗匪手中的钢刀已经到了司徒慕兰的手中,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名强盗立刻吓得魂不附体,央求道:“大爷,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无珠看错大爷,还请大爷手下留情,绕小人一命。” 司徒慕兰闻言看向强盗的首领,“你们赶快让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强盗首领见到老者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就将他两个得力的手下,一个踢飞,一个擒住,觉得对面的这个老人一定是一个练家子,实力很强,不太好对付,开始的软语求饶应该是不想节外生枝,以和为贵,在给自己台阶下。 可是自己就是没有这个眼力劲,还是让手下的人对他出手了,现在搞成这样骑虎难下,不好收场。 如果自己今天不顾被抓兄弟的性命,硬是要动手杀了他们,抢下他们的钱财,现在还跟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一定会对他心寒,感觉他冷酷无情,为了钱财而不顾弟兄们的性命,以后谁还愿意为他卖命。 还有就算是自己真的不顾被抓住兄弟的性命,硬要动手,按照他刚刚一脚就踹飞他一名得力的手下又擒住他一名得力手下的功夫来说,自己想要杀了他还真的有些难度,说不定自己不但杀不了他,还要搭上其他兄弟的性命,还很有可能连自己的小命都丢了。 强盗首领,思来想去,权衡再三,决定,还是为了自己将来的日子和这帮跟着自己卖命的兄弟,放他们二人离去,救下被他擒住的兄弟,也顺便展示一下这个做老大的风度,和笼络一下人心。 让跟着他的这帮兄弟更加相信他,更加觉得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老大,然后,好更加尽力的帮他办事,为他卖命。 强盗首领想到这里,看向司徒慕兰,阴沉的说道:“只要你放掉我的兄弟,我就不再为难你们,放你们过去。” 司徒慕兰“哈哈”一笑,“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们是强盗,我拿什么信你?” 强盗首领面色一沉,“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能信我?” 司徒慕兰又是“哈哈”一笑,“很简单,你再拍一个人过来把我的米粮扛着,跟我一起走,你们其他人不许跟随,到了五里之外,我再放了他。” 强盗首领摇了摇头,“五里,不行,太远了,我们看不到,你杀了他们怎么办?” 司徒慕兰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的有些悲壮,有些生气,还有些恼怒,“我司徒慕兰,人称琴剑双绝,被人称之为琴圣,纵横隋唐版图数十年。 在我剑下从未亡过一人,今遇你这帮无耻强盗,竟然说我会杀人,真是有辱我的名声。”说完一掌推开被他擒住的强盗,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了狗吃屎,“你滚吧!”然后,扛起放在身旁的米粮,拉起沈浪的手便向前走去。 强盗的首领一听说他们面前的这位就是三十年前名文天下,被称为琴剑双绝的琴圣司徒慕兰,心中一惊,不禁打了个寒颤,辛亏自己今天没有不顾兄弟性命去杀他,不然,就算自己加上这里所有的兄弟,纵然不死,也会全都重伤,还是司徒慕兰手下留情。 第8章 化敌为友 据传隋朝末年前,有一惊才绝艳之辈,师承儒家,武承墨家,自身痴于琴,而忠于情,又亲与道。 而立之年惊艳崛起,被御封为琴圣,又因剑法冠绝天下,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又因性格耿直充满正义,亲于道,喜欢到处游历,被当时的人们称为红尘游侠。 只因他从封圣之日起,找他挑战的琴技的新秀琴师,从来都未曾间断过,身为琴师每一个人都想成名成圣。 只是,成名成圣最快的路线就是不断的向比自己级别高的琴师挑战,所以,只要是出了名的琴师都会有人找上们去挑战,更何况是被皇帝御封的琴圣。 同时他还接到过多名隋唐两朝剑客的战书。 但是,他无论是在琴技上,还是在剑法上从来都没有败过,这让很多找他挑战的人头痛不已。 三十年来,琴下无一屈者,剑下从无一亡魂,这一纪录刷新了隋唐两朝琴师与剑客的历史。 强盗首领想到这里,觉得今天真是自己的幸运日,遇到的是司徒慕兰,如果遇到是他的师弟上官虹,恐怕自己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据传司徒慕兰有一个同门师弟:此人,虽然不嗜杀,但是,却嫉恶如仇,做事偏激,行事乖张,有恩必报,有仇必记。 凡是遇到自己看不惯和不喜欢的人和事,他就和你毫无道理可讲,用一切的方法也要达到他自己内心满意为止,不惜杀人。 他和他的师兄司徒慕兰同是师承儒家,虽然,都是惊才绝艳之辈,成为琴圣也只是一前一后。 但是,为人做事的风格却完全不同,司徒慕兰以仁义,宽恕,恕人如恕己为先,而上官虹却是以手段,阴谋,杀伐为先。 如果说他们两个有什么区别,就是一个让人敬,一个让人怕。 强盗首领想着想着,内心开始害怕起来,如果,今天他抢劫上官虹的师兄司徒慕兰的这件事被上官虹知道了,恐怕上官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取他的小命。 可是,他哪里知道上官虹和司徒慕兰半年前中秋那天在黄鹤楼上一战,已经分道扬镳,视同水火。 强盗首领看向司徒慕兰有些害怕的说道:“对不起,司徒老前辈,我们不知道是您,如果知道您的话,你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打劫您呀? 其实我们,也是没有活路才和兄弟们做这种卖买的,我和兄弟们都是沧州郡静海县人士,只因家乡遭遇大荒,三年没下一滴雨,造成农田颗粒无收。 而朝廷朝廷赈灾的粮食都让贪官变成钱财进了他们的腰包,断了我们所有人的活路,无奈之下我带着一群兄弟劫了县里面的粮库,把库里所有的粮食都分给穷人。 朝廷得到消息后,派兵围剿我们,说我们叛乱分子,当以诛灭,我们便逃亡到了这里。 但是,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很难养活这么多人,于是,我们便在这里山中隐藏起来,干了这样的买卖。” 司徒慕兰听完强盗首领的讲述后,叹息了一声,“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当有一天朝廷发现你们,你们还是逃不了被剿灭的下场。 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分开来到这里附近的各个小镇和县城里面去看看找些事情先做着,把自己养活再说。 等我抽出时间去皇宫面见皇上一趟,为你们说说情,撤掉你们的罪名,让你们回家和家人一起生活。” 强盗首领立刻跪倒在地,“顾某,在这里代他们先谢过琴圣前辈,我现在马上就吩咐下去,按照您老说的去做。” 说完之后站起身又说道:“琴圣前辈我叫顾峰,我现在和我的这群兄弟就住在这座深山中的四隍庙中,以后,你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我们一定倾尽全力帮助您。” 司徒慕兰“呵呵”一笑,并没有将顾峰刚刚所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觉得自己并有什么地方用得着他们的,就和他寒暄了几句扛起装着米粮的袋子,拉起沈浪的手离开了。 但是,沈浪却想到,自己如果能够大难不死,日后说不定真的能用到这些人,于是,默默的记住了这座深山,记住了深山中的那个四隍庙,也记住了顾峰! 就这样沈浪和司徒慕兰一老一小,顺着山道又走了一个时辰,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青紫色的竹林。 这竹林中的紫竹在夜晚的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将和它们连在一起的青竹也折射的熠熠生辉。 沈浪在第一眼看到这片竹林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里,这里的景色很美,空气也很清新,就如同是人间的仙境,他喜欢这种无拘无束,没有压力,可以将身心融入这天地间的感觉。 他太喜欢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挣脱司徒慕兰拉着他的手,欢快的顺着竹林中的路,向前奔跑,自由、快乐、奔放、清朗的笑声冲破了黑暗,冲破了月光,直冲天际。 司徒慕兰望着他瘦小的背影,瘦弱的脸盘,脸上露出一丝心酸的微笑,暗道:“小浪,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爷爷,也是你的师傅,只要你能刻苦学习,不让我失望,定能让你自己展翅高飞,定能为你家人一洗冤屈!”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他们就穿过了竹林小道,到了道路的尽头,见到那间两层竹楼,竹楼内很黑,没有灯光,沈浪看不见它的整体面貌,只看到那是一栋小楼。 高兴的伸出手指向那栋两层的小楼,高兴的向司徒慕兰喊道:“老爷爷,你看,我们前面有一栋两层的小楼,这里的环境好好哦,我真想永远的住在这。” 可是他在这句话说出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低下头,眼中仿佛泪水要洒落。 司徒慕兰听到沈浪所说的话,微笑看向沈浪,走到他身边时慈爱的摸了摸沈浪的小脑袋,微笑着说道:“小浪,喜欢这里吗?” 沈浪点了点他的小脑袋,“嗯”了一声。 司徒慕兰见状继续的微笑着说道:“既然,喜欢的话,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过,你看到这屋子前后左右的菜园子了吗?以后可都是要给你要看管的。你不但要给里面的菜施肥、上药、还要除草,会很累得哦!” 沈浪听后笑道:“我不怕。”司徒慕兰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只是你要做的事情中的其中一部分。 从明天开始,你要在寅时起床,扎一个时辰的马,再读两个时辰的书,再练一个时辰的剑,再练三个时辰的琴,剩余的时间才是你到菜园子里除草施肥上药的时间。” 沈浪闻言眼睛仿佛亮了一下,没有说话。 第9章 竹楼 司徒慕兰打开竹楼的门,走进屋内,点起油灯,昏黄的灯光将整个房间也映照的有些昏黄,给人一种好像是到了风烛残年的感觉。 屋内有三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客厅,客厅布置的很简洁,并没有几样家具,只有一张吃饭用的桌子,和两张不大的凳子,一张放着琴的琴台。 司徒慕兰拿起油灯走进厨房,将油灯放在锅台上,放下肩上装着米粮的袋子,掀开在厨房一角的米缸,把新买回来的米倒了进去。 然后,就拿起油灯走出厨房,这时候沈浪也已经走进了客厅,见到司徒慕兰拿着油灯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好奇的问:“老爷爷,没想到你家里竟然有那么多的房间。” 司徒慕兰闻言“呵呵”一笑,“你的房间在楼上,来,我带你上去看看。” 沈浪没有说话,顺从的跟在司徒慕兰的身后,从房间内一角的楼梯前往竹楼的第二层。 第二层只有两个房间,其中的一间布置的比一层的客厅更加简洁,只有一个黄色的蒲团,地上干净的连一丝头发都看不到,如果你夜里突然饿了,想抓只小强解解馋,那也得到楼下外面的菜田里。 沈浪见状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一层布置的那么简洁,楼上的布置一定会很奢华,就算不奢华,也至少有朴素吧! 没想到竟然是简洁,简单而整洁,不过,这也整洁的太彻底了吧!这个房间里除了蒲团什么都没有,晚上我睡哪啊?沈浪不由得为他睡在哪里发起愁来。 但是,继而一想,有这样的一个房间睡觉,已经很不错了,总比没有好,总算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不像在流浪乞讨的时候,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睡觉的时候,只能睡在人家的屋檐下,冷的时候,盖得只能是从人家烧火用的草堆上扯下的稻草。 一遇到刮风下雨,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里的条件起比流浪乞讨的时候实在是好的太多了,我还奢求什么呢?难道拿他跟自己在沈家庄的时候相比吗? 金丝楠木的床,江南丝绸的被子,东北貂皮的褥子,洗脸穿衣还要跟着一两个侍女侍候着,你当自己现在是什么?还是那个沈家庄的小少爷、小主子吗? 不是,你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经不是了,想到这里,沈浪叹息了一声,那样的日子离现在的自己实在太远了,远的根本触摸不到。 这侍候,司徒慕兰打开了楼上另一个房间的门,在这扇们打开的一刹那,司徒慕兰有些发楞,想起他年轻的时候的往事,这是他刚刚成为琴圣之时,游历的时候集聚下来的。 那时候他很喜欢看书,更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书籍,只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书籍,无论路有多远,价格有多贵,他都会买下放在身边,直到有一年他游历来到了龙泉县。 发现这里景色美丽,空气又好,更能激发出人内心的感情与此处的景色融合,勾勒出一副让人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画面。 还可以在抚琴时听到回音,又不打扰别人休息,使自己的心情放纵在天地间,所以,他在这里定居下来。 一慌三十年过去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书籍都成为他这三十年来的回忆,有心酸,有痛苦,有甜蜜,还有那无尽的思念…… 沈浪看到这个房间呆住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谁的书房有这么多的书,就连当初沈家庄所有人的书房,加起来都没有这个房间的书多。 这个房间不大,二十平米左右,除了一张单人睡觉的小床还有一张读书用的桌子外,其他的就是书架,每一个书架从低到顶有七层,每一层都放满了书,就如同现在小一点的书店。 沈浪有些担心的看向司徒慕兰,“老爷爷,这些都是我以后需要看的吗?” 司徒慕兰微微一笑,“是啊!这些都是以后你要看的,不但要看,还要记住,有什么不懂的或有什么不认识的字,你就到楼下来问我,还有你以后就睡在这间书房里。 从明天开始,你我就师徒相称,尽管我现在的年龄可以做你爷爷,但是,毕竟不是你的爷爷,所以你我之间还是以师徒相称为好。 你先睡一会吧!待会下来吃饭,还有明天开始你要在寅时起床,千万别忘了。” 沈浪听后很懂事的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房间,坐在了床边,随便拿起老桌上放着的一本翻了起来。 司徒慕兰见状,将手中的油灯放在沈浪面前的桌上,就转身下楼而去。 沈浪随手拿起的那本书叫《庄子》,看了一会之后,便觉得很有意思,文中说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他心中很好奇,他从来没见有见过几千里大的鱼,也没见过几千里大的鸟,而且它的翅膀垂下来就好像是天上的云彩一般,他决定待会吃饭的时候问一下他的师傅,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鱼和那么大的鸟。 但是,却因为多天的饥饿与劳累,困意渐渐向他袭来,他决定先睡一下,等睡醒之后再去吃饭,于是便和衣倒在了床上,这一觉他睡的很沉、很香,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自己该起床的时候。 书桌上的油灯不知道何时已经熄灭,只残留下灯油耗尽后的余温,在熄灭的油灯旁放着一碗已经冷掉的稀饭,这应该是他的师傅司徒慕兰见他长时间没有下去吃饭,亲自为他端上来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很温馨,就像在家一样,有他的爷爷奶奶,有他的爹娘,有他的叔叔婶婶,有他的哥哥姐姐,还有那个一直服侍他的侍女翠儿。 每天的早晨他的侍女翠儿,为他打来洗脸的水,为他拿来崭新的衣服,端来可口的饭菜。 今天他看到他师傅昨天晚上为他端来的饭菜,感觉,仿佛就像在做一场梦,一场让他永远都不愿醒来的梦,他笑了,笑得很甜蜜,笑得很纯真! 第10章 天资聪颖 东方第一道亮光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滋润向大地,为新一天的大地增添了无限生机,沈浪,拿起筷子快速吃完书桌上的冷粥,走出房门,顺着向下蜿蜒的楼梯来到竹楼的一层。 一楼的客厅空着,所有的东西,亦如昨晚他所见到的那样,整齐而洁净。 厨房的门和卧室的门都敞开着,厨房的厨具亦如外面的客厅般整齐而洁净。 卧室的被子和褥子也都叠的很是整齐,放在床的一端,仿佛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动过。 看到这一切,沈浪有些奇怪:这么早,师傅会去哪里?他带着这个疑问小心翼翼的走出竹楼。 刚一出竹楼,就被一道威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过来,这里有一套新的衣服,是我年轻时穿过的,我把剪短之后,连夜为你赶制的,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沈浪依言,走到司徒慕兰的身边,接过他手上的衣服,将原本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脱下来,准备换上。 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两样东西,一把已经烧成黑色的铁扇,一个只有三分之一大小的梅花形装饰扣。 当司徒慕兰见到从沈浪身上掉下来的两件东西时,面色一变,变得有些害怕,有些不敢相信。他对那把被烧成黑色的铁扇到没什么感觉,关键是那三分之一的梅花形装饰扣。 司徒慕兰激动的一把拉住沈浪的手,面色严肃的问道:“这个三分之一的梅花形装饰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沈浪见到他师傅如此激动的抓着他的手,面色还很严肃,有些害怕的小声说道:“是我爹死的时候,我在他手中发现的,我觉这应该是杀害爹娘的凶手留下的,所以就一直带在身边没有扔掉。” 司徒慕兰见到沈浪现在如此害怕,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失态,随即面色缓和下来,“小浪,你这两件东西可不可以暂时先放在师傅这里,等你出山的时候再给你?” 沈浪听后笑道:“当然可以,只要师傅喜欢,我就将它门送给师傅又何妨?” 司徒慕兰闻言微微一笑,慈爱的摸了摸沈浪的小脑袋,“师傅怎么会要你的东西呢?只是你现在还小,还不能保护自己,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你身上的这个梅花形的装饰扣,可能为你带来性命之危。 现在师傅只是暂时帮你保管,等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再还给你,另外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沈浪听后有些不解的道:“什么事情呀,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 司徒慕兰“呵呵”一笑,“因为,现在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快点穿好衣服吧! 然后,开始扎马练功,一个时辰,不可以动,如果,你要动了或者倒了,今天一天都不会有饭吃,我会在你的身旁监督你,记住了吗?” 沈浪闻言心中有些郁闷,暗道:”哪有第一天扎马就扎一个时辰的,这不是存心虐待人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流浪要饭来得痛快。” 但是,当他想到差点饿死在龙泉县城的时候,又觉得还是吃点苦比较好点,至少不会被饿晕在地上。 于是,便按照他师父司徒慕兰的吩咐,在他的身边,按照他的指导扎起了马来,这一扎马,反而把昨天晚上他在睡觉前想问他师傅司徒慕兰的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半个时辰后,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肩膀发酸,小腿和大腿都在疼痛,腰也几乎快要断了,有点快要支持不住的感觉。 但是,他依然拼命的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因为,他这一倒下去,就意味着他今天一天都没有饭吃。 但是,他的身体很明显的晃动起来,这一切司徒慕兰都看在了眼中,脸上露出赞赏之色。 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不要动,听我说,我现在叫你一种吐纳之法,然后,配合这扎马,你今天的难关,一定会过去,往后扎马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 但是,吐纳的难度也会越来越高,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如果进度太快,反而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现在你照着我说的做,收双手之腰部,微闭上双眼,意守丹田,用双肘夹紧腰部,开始吸气,要匀速,不能快也不能慢。 然后,右手顺着腰部向上抬起之胸部,动作要均匀缓慢,再然后,五指张开,顺着胸部向左边推出,右手掌推到和左肩平齐,吐气。 接着将右手缓慢均匀的收回右侧腰部,手肘紧贴腰部,然后,吸气,再然后,左手的动作和又手的动作一样,然后吐气,再将手收回原处,我刚刚教你的是出自少林的《易筋经》上半部的起手式。 你要好好学习,每天要反反复复多练几遍,等你扎马的时间和吐纳的功夫达到我的要求,我就传你《易筋经》上半部后面的吐纳技巧,记住了吗?” 此刻,沈浪全身酸疼难以自制,咬着牙说道:“记住了。”只是每一个字好像是从他的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司徒慕兰见状笑了笑,走进竹楼拿了一壶茶出来,又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沈浪的面前,然后,倒了一杯,浓烈的茶香,让沈浪口干舌燥,真的有种想直接冲过去抢过他手中的茶,一口喝下。 但是,他不敢,他也不能在他师傅的手中抢到茶,只能不停的用舌头舔着嘴唇,咽着口水。 一个时辰终于到了,沈浪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的躺倒在地上,气喘如牛,汗洒如雨,看向他师傅司徒慕兰说道:“师傅啊,一个时辰到了,我表现的怎么样啊?” 司徒慕兰微微一笑,“不错,以后你每天都要这样才行,不能因为做成了一件事而暗自窃喜,你现在离我要求的标准还远的很呢?半个月后我会把你扎马的时间提到四个时辰。” 沈浪闻言,暗自吐了一下舌头,“师傅,竟然第一天你让我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有没有什么奖赏啊?” 沈浪的话一出口,司徒慕兰楞了一下,想了一下微笑着说道:“不知道我的宝贝弟子今天想要什么奖赏啊?” 听后立刻眉开眼笑的从地上站起来,仿佛一个没事人似的,刚刚一个时辰的扎马对他来说好像只是家常便饭而已,“我想喝师傅手中茶壶里的茶。”说完之后竟自洋洋自得的笑了起来。 司徒慕兰闻言淡淡的一笑,“想喝茶,当然可以,拿去吧!连茶壶都给你。”说之后竟自的微笑着向竹楼的屋内走去。 沈浪接过茶壶,暗自得意的不得了,看看师傅刚才在我面前喝茶那样悠闲的样子,好惬意,好神气,我以后也一定要像他一样神气。 现在,茶到了手中?没想到还连壶都给我了,沈浪就得意起来,直接对着壶嘴就是狂吸。 但是,却没有吸到一点水,因为,水壶已经空了,空的比舔过还干净,见到这个情景沈浪郁闷的大喊道:“师傅你骗我,这壶内连一滴茶都没有。” 司徒慕兰闻言从竹楼的屋内伸出头来,微笑着说道:“我没有骗你呀!是你自己要喝茶的呀,我只是没告诉壶中的茶已经被我喝完了而已。” 这时候司徒慕兰的笑容看在沈浪的眼中,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老头笑的有些猥琐。 随即,沈浪见到司徒慕兰的脸色沉了下来,沈浪的全身立刻打了个寒颤,暗道:”这老头不会有想出出什么点子整我吧!” 但是,却听到司徒慕兰严厉的说道,“想喝茶,自己烧。” 第11章 鬼谷门 时光如水,一晃八年,如白驹过隙,让人难以回望。 今天早晨沈浪亦如往常,早上寅时起床,来到竹楼外的空地上,按照一惯的习惯扎马、吐纳。 今天,可巧。司徒慕兰没有出现的空地上,但是,却从竹楼的厨房内传出叫他吃饭的声音。 沈浪很奇怪今天的师傅脾气怎么变了,以往的岁月里,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早饭。 今天师傅是怎么了,是转性了吗?他不信,他和师傅都相处八年了,他对他的性格和脾气很了解。 沈浪带着好奇,带着兴奋,走进了竹楼。桌上饭已经盛好了,还有两个菜,虽然都是素的,但是他已经习惯了,都八年了,除了贵重的节日,饭桌上根本看不见肉。 沈浪很兴奋,“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早上就有饭吃,还有两个小菜?” 司徒慕兰微微一笑,笑容有些不舍,还有些难受,“今天不是什么特别日子,是你要离开这里的日子。” “离开这里,为什么?难道是我不够好,难道是我不够努力,师傅,你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啊?”沈浪有些惶恐。 “不,都不是,你是个乖孩子,也是一个非常努力非常刻苦的孩子。 只是你已经在这里八年了,你已经成年,我教你的,你也已经全部学会了,是该出去历练历练,检验自己实力的时候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经历,你不能把你所青春和经历都留给我老头子颐养天年吧! 那样你的人生最珍贵的时候将是一片空白,到我这时候再想起年轻时所做过的事,所有过的经历,你会后悔的,而且悔之晚矣! 还有我听说龙泉县城的首富赵家的千金赵曼,年方十八,能琴能诗,亦能赋,温婉可人,传言还是龙泉县第一美女,摆下招亲擂,以琴技选夫,你小子现在遇到这种好事,是你上辈子修来的。 而且,琴技选夫的门槛很低,所有年满十八岁未过三十的未婚男子只要有一定琴技基础的都可以参加。 如果你想为沈家庄死去的人报仇的话,这也是一个契机,赵家因为生意大,家境富有,与好多的官家都有交集,利用他家的条件和人脉,对你查出六年前杀害沈家庄的凶手,有百利而无一害。”司徒慕兰认真的说道。 沈浪闻言心里有些难受,他在这里生活了八年,和这里的竹林、田园、还有这座竹楼都有很深的感情。 还有他师傅司徒慕兰,自从他十一岁被他带到这里,一直都是师傅在照顾他,他一点都还没有回报师傅,这么快就离开,他真的很舍不舍得,也更加的难受。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而下,为他洗刷心中的那份不舍与难受,“师傅,自从你将我从龙泉县城带回来,一慌八年了,八年的时光流转,你一直在照顾我,这份恩情我还没有报答,如何能够离开? 司徒慕兰沉下脸,“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路,整天陪着我这个老头子算什么玩意。 沈浪哀求的道:“师傅啊,你就让我留下吧!世上琴师那么多,他赵家招亲也不会少上我一个。报仇的事情我以后会想办法,现在我只想陪着师傅。” 司徒慕兰闻言愤怒道:“你堂堂个大男人,这样低声下气与人说话,只要是人都会讨厌你,你给我走,马上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沈浪见师傅如此坚决,只好同意道:“师傅,既然你坚决让我离开,弟子只能离开,只是弟子恳请师傅,让弟子陪你吃完这顿早饭。” 司徒慕兰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起饭来,他吃的很慢,喝一口稀饭,夹一次菜,仿佛从恒古下来他吃饭的样子就是如此,他的心情似乎也并不怎么好,一直低着头面色阴沉。 许久之后,司徒慕兰抬起头看向沈浪,从怀中拿出八年前他帮沈浪收起的铁扇,铁扇变了,不但外面的颜色变了,就连里面的扇片也变了,变成了莹白色,这种银白色就仿佛是真正的银子一般。 但是,那三分之一的梅花形的装饰扣,却没有变,只是看上好像比以前更古老了一些,更干净了一些。 “你原本的那把铁扇已经没有,现在这把是我找全国最顶级的锻造师傅用银子融合了最好的白钢锻造的,给你平时用来防身。 这枚梅花形的装饰扣,据传这只是嵌在战国时六国宰相苏秦剑柄上作为装饰的铜块,因为,其状像当时官帽用来装饰的扣子,又因是梅花形状,所以得名梅花扣。 后来在苏秦死后,被一名墨者所得。 但是,当时因为六国还有好多赞成六国连纵抗秦的人,想要得到这把剑,想利用这把剑继续连纵抗秦。 而得到苏秦这把剑的墨者在被六国无数赞成连纵抗秦的杀手追杀,万般无奈之下,他找人取下了这枚梅花形的装饰扣。 到了汉朝之后,因为儒家得势,开始讨伐他们最大的对头墨者,直到在世间再也看不到墨者,才停下来。 当时,大多数的墨者被绞杀,但是,也有一些墨者隐藏了下来,然后,将他们在强盛时所得到的所有财富都藏于某处大山之中,打算以后让墨者这强盛一时的流派从新崛起再用。 据传在墨者所藏起来的财富,除了墨者强盛时所的的钱财外,还有最著名的几样东西,就是鲁公秘籍,孙膑术法手稿,墨者学术录。 当时墨者首领,担心其他的墨者有贪心,遂将开启墨者宝藏的机关设计了这梅花扣的形状,用这枚梅花扣作为开启墨者宝藏第一道机关的钥匙。 而墨者宝藏的第二道机关,是按照他当时得到手中的干将设计,也学第一道机关那样,用干将剑作为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机关的钥匙。 后来他在去世之前,将藏墨者宝藏的地方画成一张图,将图分成三分,交给三个最听话的弟子,而将开启宝藏的钥匙交给他另两名最忠心弟子。 嘱咐道:“一日为墨者,终身为墨者,不到墨者再次崛起时,绝不可以开启墨者宝藏。”五名弟子领命而去不知所踪,而墨者首领也含笑了九泉。 直到大隋初年,一个惊才绝艳之辈崛起,他不但精通儒家,还精通墨家,又精通道家,长长将自己比作王诩,号无尘,创建了一个学派叫鬼谷门,门人个个惊才绝艳,不是朝中的权贵,就是雄霸一方的诸侯。 而无尘本人却在游历时偶然间得到了这枚梅花形的装饰扣,和三张墨者宝藏的地图,但是,却因为没能寻到干将剑,让这件事情无疾而终。临去前,将这四件东西交给一名弟子后,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第12章 与你相逢只是偶然 与你相逢只是偶然,说起来是一句很轻松的话,可是有谁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人的悲与喜,藏着,多少人的血和泪,那些心酸的往事,幸福的往事,都已不堪回首! 黎明渐渐和拂晓重叠,太阳如一个懵懵懂懂的姑娘浑浑噩噩的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探出了脑袋。 竹楼内唯一一张饭桌上,沈浪和司徒慕兰师徒二人碗里的稀饭只吃了一半,盘中的菜也只是在刚刚开始时动过的一角,其他的地方好像都没有动过。 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吃饭的兴致,不知道是因为即将要分别,心情不畅,还是因为真的没有吃饭的心情。 司徒慕兰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鬼谷门得到墨者宝藏地图和开启墨者宝藏第一道机关的弟子。 因为,没有什么争权夺利之心,便带着那三张宝藏图和开启墨者宝藏第一道机关的钥匙,寻一处深山隐居起来。 但是,为了鬼谷门不至于断了传承,他收两个穷人家的孩子为弟子,将鬼谷门所有的东西传给这两个弟子后,也学他的师傅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是,按照他的年龄推算来说,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他的两个弟子,其中一个就是你的师祖,我的师傅,他师傅给他的就是这枚梅花形的装饰扣,而他的师兄得到就是那三章墨者的宝藏图。 而师傅又收了我和师弟还有师妹三人,所以师傅就把这块梅花形的装饰扣分成三分交给我们,作为鬼谷门门人的传承之用。 因为,师妹是他的亲身女儿,所以,她一个人持有这梅花形装饰扣的二分之一,而我和师弟两人持有另外的二分之一。 你拥有的这块三分之一的梅花行装饰扣,其实原本是我持有的,但是,在我遇到你的前一年,被人偷走了。 虽然,我不知道偷我这枚梅花形装饰扣的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与沈家庄被灭的事情有关。 只要你能找到当年偷我这块梅花形装饰口的人,就能知道灭掉沈家庄的人是谁,是什么原因? 现在我就把这块梅花形的装饰扣交给你,希望你能尽快找到灭掉沈家庄的凶手,为你的全家报仇。” 说完,司徒慕兰再次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拿出一把软剑和一张古琴,古琴上散发着琉璃色彩,光华流转,青红交替。 “我现在将陪着我半生的墨子剑和凤鸣琴交给你。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将本门发扬光大。” 沈浪先接过剑,见到剑身有些发绿,青光流转,薄如蝉翼,宽如腰带,阵阵锋锐之气,让人的肌肤都感觉到有一丝疼痛,就连收进剑鞘中似乎都隐藏不住它将要爆发出来的光华。 沈浪再接过琴,琴一入手就有一道让人无法控制的寒气直冲向他的心头。 当那道寒气进入他的身体后,与他的心灵融合,就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那样熟悉,那样的欣喜,有一种让他灵魂想要融化般的快乐。 从此它便留在了他的心底,它便融入了他的灵魂,和他水乳交融在一起,他心中有它,它心中有他,仿佛他无论在哪里,只要它一声召唤,它便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时候他们忽然间明白了关于琴的很多东西,知道了如何操作它,知道了如何拨动每一个根琴弦,才会让它的音质发挥到最好,更知道了拨琴的动作,是轻、是柔、是缓、是急? 这一刻,沈浪的心里很难受,仿佛有泪水,仿佛有难过,仿佛还有些伤心。 因为,他知道,这次和他的师傅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 沈浪看向司徒慕兰有些哽咽的道:“师傅,今日一别,我们还会有再见之日吗?” 司徒慕兰微微的笑了笑,笑容有些伤感,还有些愁苦,“不知道,也许我们有缘的话还会再见。 其实我与你相识只是偶然,也许是你我有缘,也许是命中注定,你是我在最艰难,最失落的时候遇到的。当时的我没有一点人生目标,也不知道自己接下要干什么,要做什么?漫无目的,活的如同行尸走肉。 我感谢上天,把你赐给了我,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陪我一起风风雨雨经历了八个春秋,让我觉得活着还有希望,活着还有快乐,在和你生活的八年里是我一生当中过得最开心的八年。 我今生从没想过收徒,但是,你我既然有缘,我收你为徒,也算是上天送给我们的一场造化,现在我已经垂暮之年,心中已无挂碍,自己今生想做而没做到的事,今生想见而很久都没能见到的人,也是时候去完成它们了。 今天在你离开之后,我也会离开,这间竹楼就算是我们师徒一场的纪念,你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打扫打扫屋子。”说到这里司徒慕兰停了一下,叹息一声,眼中仿佛有泪花闪烁。 “吃饭,饭都凉,吃完饭你就离开吧!我想一个人在竹楼里坐一会。” 沈浪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粥确实凉了,但是他根本感觉不到,因为,他看到了他师父的满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皱纹,还有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活力和力气的样子。 他的眼神浑浊而迟滞,他的面容瘦弱而憔悴,仿佛,刚刚和他说话就已经耗尽了他毕生所有的活力和力气,他静静的坐着,看着竹楼内的一切,也看着门外的空地与菜园,这里是他的家,这里有他生活的痕迹,这里有他难以磨灭的记忆,还有他难以磨灭的回忆。 沈浪喝完碗中的粥,拿起师傅交给他的东西,走出竹楼的门外,呼吸了一空气,抬起脚步,走向竹楼外的那片竹林,他走了,他没有和他的师傅告别。 因为,他知道,他的师傅,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想着、回忆着。 沈浪看着路旁的竹林,淡淡一笑,笑容有些怅然,叹息一声,暗道:”与你相逢只是偶然,只是不知道,今生,是你成全了我。还是,我成全了你?也许是互相成全吧!” 第一卷完 第13章 雨中小城 沈浪低着头,默默的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心情不是很好,可能因为与师傅刚刚分别的关系吧! 道路两旁的绿竹,摇摆着头颅,为他送上离别的哀歌。两旁的紫竹,摇摆着头颅,为他献上祝福的赞歌。 起风了,风声索索,吹动着竹叶发出莎莎的响声,为他与师傅的离别增添了萧瑟的落寞。 沈浪前行着,仿佛向天边走去,又仿佛从天边走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紫色的竹叶随风飘到他的身前,他伸手抓住,收进怀中,也许这片紫色的竹叶就是他在思念这里时,唯一能看到的回忆。 太阳又仿佛如一个害羞的姑娘,悄悄的探出了脑袋之后,又把脑袋收了回去,还招来一片乌云,将自己隐藏起来,接着而来的还有”轰隆隆”仿佛要将天地撕裂的雷鸣声。 沈浪暗叹一声“师傅啊!你真会挑日子,算准今天是黄道吉日才让我出门的吗?”他回头看了一眼竹楼的方向,眼神很复杂,仿佛有埋怨,仿佛有留恋! 打雷沉闷的“轰隆”声一直伴随沈浪向龙泉县城赶去,一个时辰后,已经可以望见庄严的龙泉县城门。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天空的乌云低垂的仿佛他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一般,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他不喜欢下大雨。因为,下大雨会淋湿他的衣服。 沈浪加快了脚步,心中有些着急,他从竹楼出来时并没带什么衣服,他也没有什么衣服,除了身上穿着的这件,就还有一件是他师傅穿过的,然后,剪短改小给他穿的。 就他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三年前,自己琴技学识还有功夫突飞猛进时,他师傅为了鼓励他以后能够继续好好学习奖励给他的。 如果被淋湿了,就没有其他的衣服更换了,所以他加快了脚步,显得有些急切。 和师傅一起八年,除了他们两个吃饭用的米和一些肉类外,从来没有见到他买过什么其他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钱,还是因为他太节俭。 疾行中的沈浪,就这样无聊的想着,不知不觉间,他的脚已经踏进了龙泉县城的门,无数豆粒大小的雨点也追随着他的脚步坠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作响。 沈浪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加快脚步,今天一定变成落汤鸡,到时候连一件换身的衣服都没有,是多么的难受,还怎么去参加赵家招婿的擂台。 看着城外瓢泼的大雨,他只能站在城门中避雨,等雨停了再进城里寻找一家客栈住下,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这时候一名穿着华丽的青年打着一把黄色的雨伞,走进了城门,一走进来就向守门的士兵说道:“你们谁知道去县城首富赵家的路?”说话的样子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好像这里所有看守城门的士兵,都是他家的下人一样,完全没有该有的尊重。 但是,每个守城的士兵好像也并不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在一旁避雨,并不搭理他的问话,仿佛他的话,就是一个屁,放过了就不会再出现。 不过,也有一些溜须拍马善于奉承的士兵,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赵家,就在中街,顺着城门这里直走,下一个路口左转就看到了。赵家是这龙泉县里的首富,他家的宅子也是这县城里最豪华的。” 说完之后,这名谄媚的士兵继续说道:“施公子,你跟小的来,小的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完又看了一眼施公子说道:”施公子,你是来参加赵家招婿擂台的吧!” 施公子听后说道:“本公子还要参加什么招婿擂台吗?我来只是想告诉赵万三,让他取消什么琴技招婿擂台,将他的女儿直接嫁给我做小妾,不然,我就让我爹封了他家在绥州的生意。” 谄媚士兵闻言说道:“施公子,这件事你恐怕很难办到。” 施公子闻言用一种怀疑,并且询问的目光看向带他去赵家的谄媚士兵,“你说说看,为什么?” 谄媚的士兵说道:“施公子,你不知道赵万三的脾气,他不会在乎什么在绥州的生意,他最在乎的是他的女儿,他把他的女儿看的比他生命重要,你要想娶他的女儿,这事不能急。” 施公子听谄媚的士兵这样一说,对赵曼容貌有些怀疑的问道:“传言赵万三的女儿是龙泉县第一美女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谄媚的士兵听后说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听传言说他是龙泉县第一美女,但是,并没有亲眼见过。” 沈浪静静的听着他们一边走一边所说的话,低头沉思起来,但是,并没有向守城的士兵问什么? 只是,看着他们走在大雨中的背影,回味着他们路上所说的话,直到他们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他们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他的嘴唇才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雨变小了,蒙蒙的,细细的,仿佛是一张如丝如梦的画,沈浪从城门口走进城中,感受着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像这样的细雨他喜欢淋,淋着这样的细雨,会让他的心情很舒畅。 他一面走着,一面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最终走向,他不知道接下会发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事态的发展,从而找出破解的办法。 刚刚在他前面走过去的施公子,应该不是一般普通人富商家公子,听他话意,他应该是一个做官人家公子,他的老子,官职还一定不小,不然,他不会在一进城门就那么不可一世的对守城的士兵说话。 现在,如果现在我要查沈家庄被灭的事情,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参加赵家的招亲擂台,借用赵家的财富与关系,不过参加完赵家的招亲擂台,就需要帮赵家摆平和施家的这个麻烦事。 还有一条就是,搭上施公子这条线,利用他父亲权利帮自己查出六年前沈家庄被灭的事情,看上去搭上施公子对他查出沈家庄被灭的事情要更快一些,也更简单一些。 但是,搭上施家这条线,自己就要成为施家的仆人,听施家调遣,为施家办事。这是他所不愿意做的,他想要自由,又想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这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 如果,想要自由,就只能参加赵家的招亲雷抬,但是,必将和施家结仇,还有可能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搭上施家才是对自己最划算的。 第14章 客似云来 客似云来,是一家客栈,在龙泉县城东街与中街的交叉处,离赵万三的家很近,所有来参加赵家琴技招亲的琴师都住在这里,使这里人满为患。 沈浪低着头一直在选择赵家和施家之间做权衡,做取舍,不知不觉间便来到客似云来的客栈门前,还撞上了一个人,将这个人撞得后退了两步。 沈浪抬起头,见到对方是一名青年,衣着华丽,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儒雅中透着秀气,像是一名读书人,沈浪躬身带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兄台,没住意撞到了你,还请你海涵。” 而被撞这名青年抬起头发现,撞他的人竟然是一个,着装破旧还有些不太合身的青年。 虽然,面容儒雅俊秀,但是,却透露这一股穷酸之气,愤怒的说道:“什么海涵,你走路没长眼啊?我身衣服被你弄脏了,你赔得起吗?你……” 沈浪闻言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撞的青年听后愤怒的”哼”了一声,“快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就因为被撞青年的这句话,沈浪最终决定下来选择了赵家,他的性格和他的父亲,他的师傅都不同,和他们的看法也不同。 他的父亲却因为害怕被人挑战,被人陷害而回到老家,最终落到那样的一个结局。 也许就是从他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是这样的性格,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到卑鄙的,就比他更卑鄙。 还有就是他的师傅司徒慕兰,游历红尘那么多年,琴下无一屈者,剑下无一亡魂,他知道,那是因为他师傅仁义,可是最终却落的断去一指的下场。 其实并不是所有弹琴的人不该屈辱,所有握剑的人都不该斩杀,弹琴之人当然有很多人是为了名,为了利而找他挑战,很少有人是为了要和他一较琴技高下找他去挑战。 还有很多的剑客,并会因为你不杀他,他就可以不杀别人,说不定在他不杀之人的剑下却有着更多的亡魂。 而沈浪的性格则是在琴下能屈的就屈,能辱的就辱,屈可以使人进步,辱可以让人认识自己,提高自己。 今天我第三下四的和你说话,不带表我是一个可以任人屈辱,任人揉捏的人。 沈浪知道这个人也是来参加赵家琴技招亲的人。因为,他住在客似云来,所以他决定下要参加赵家琴技招亲擂台时,他就走进了客似云来,所有看着他走进客似云来的人都露出来讥讽的耻笑声。 其中有个人小声的议论,“像他这样穷酸的人,还想取赵家小姐,真是白日做梦。” 可是,有谁知道他们自己家里的财富,在赵家的眼中又是什么呢?又算得了什么呢?难道在赵家的眼中他就不是穷酸么? 客似云来的伙计,见到沈浪了进来,斜着眼睛看向房梁说道:“想住店?有钱吗?就算你有钱,我们客栈的房间也已经满了,你还是另寻他家吧!” 沈浪闻言心中来了些怒气,本想发作,但是,又想到,一个看不见的客栈伙计,我跟他计较什么? 如果别人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不爱听的,听不惯的,都要去跟他计较,那他还有什么风度可言,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沈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转过身,走出客似云来的房门之外,在他的背后又有人说道:“像他这样的穷连客栈都住不起的人,还想参加赵家的招亲擂,娶赵家的小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沈浪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只当没听到,他缓慢的走着,孤独的影子在街道上游荡。 .他忽然间觉得有些累,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累,也许是因为沈家被灭担子累。 也许是因为听了那么多讥讽和嘲笑的话语累,也许是因为担心成了赵家女婿之后的累。 忽然间,他的目光坚定起来,不,我不累,我也不能累,我有太多的路要走,我有太多的事要做,我怎么能累呢?我不能让这么一点点的小事情就击垮我,我要站起来,我要奋斗。 他抬起头在他的面前又出现了一家名叫居然客的客栈,他走进去,见到这家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穿着一条大红的丝质长裙,玉米棒般的脸上抹着一层厚厚脂粉,让她的样子从整体上看去有些妖异,还有些放浪。 一见有人走进客栈,立刻迎了上去,“吆,这位英俊的小哥,是吃饭啊?还是住店啊?” 她一走到沈浪的身边,就有一股浓烈的脂粉味直串他的鼻孔,令他有些阵阵作呕。 沈浪向外挪了几步,觉得和她已经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后,才说道:“给我一间房,我想在这里住几天,这是房钱。”沈浪随手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递了过去。 女子接过沈浪手中的银子“吆,好说好说,公子出手真是大方啊!随便拿出一块就是二十两。” 这时候女子收起了一副放浪的嘴脸,一本正经起来,“看公子的样子,不像是一个有钱人,怎么会出手那么大方,是不是因为参加赵家的招亲擂台,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呀?” 沈浪面色平静的说道:“没有。” 居然客的老板娘开客栈那么多年,可以说阅人无数,见到沈浪这样跟她说,就知道沈浪不喜欢自己。 于是,面色平静,一本正经的说道:“公子既然没有事情要问我,为什么不住客似云来,要住我这种小庙啊? 沈浪听后答道:“因为,客似云来已经没有房间了。” 居然客老板闻言说道:“既然你来住我的店并不是为了问题,但是,我也有一个问题要免费送给你,赵家那么急以琴技招婿,而且,门槛还那么低,传言是因为和宫廷内选秀女有关,你还是小心为上。” 沈浪一听赵家招婿和宫廷内选秀女有关,心中一惊,暗道:“难道,赵家的小姐是因为害怕朝廷选秀女,选到她,才决定以琴技招亲的吗?”可是,进宫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一旦得到皇上宠幸,是多么的荣耀,更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她真的不愿意吗?为什么呢?” 第15章 偶遇 居然客二楼,一个房间内,沈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蒙蒙的细雨就仿佛他此刻的心情,让人看不真切。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窗外细雨的朦胧才使他的心情跟着朦胧吧!因为招亲擂背后的深意让看不真切,还有些担心。 可是,这件事已经到了眼前,自己想要退缩的话,好像有些太好,会让人说他胆小怕事。 但是,如果不退缩,擂台之后所面临的事情,肯会让他一辈子活在逃亡中,这对他来说是进退两难的选择。 选择既然已经决定参加招亲擂台,但是,也要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地形,好在遇到特殊情况下逃亡,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不然,当真正的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就成了瓮中之鳖,仍人宰割,他没有后台,没有朋友,有的只有他自己,孤独的一个人。 不管是被人丢进牢里,还是被人追杀,他只能靠自己,要么活着,要么就死,只有这两条路,没有第三条路。 赵家招亲的擂台定在三天后,如果自己现在不去探索龙泉县城的地形,怕从明天开始就来不及了,因为,一个县城很大,你想要用双脚在三天两天之内走遍一个县城的每一个角落是很困难的。 想到这里,沈浪走出房间,走出居然客的客栈,顺着客栈门口的街道随便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随便的走着,漫无目的。 走着间,他忽然想起之前居然客的老板娘所说的话,她说:”是不是因为赵家的招亲擂台,有什么事情要问她?”听她话中的意思,好像她知道这城里的很多事情。 也许,居然客客栈的老板娘真的知道这龙泉县城的很多事情,他想要了解龙泉县城地形可以问她,为什么还要自己出来呢? 但是,他又觉得还是自己探访一下为好,因为,兵法上所说的和事实上是有差距的,兵法是要结合实际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光听别人说,而自己不去经历,不去寻找,无疑是纸上谈兵。 天上的细雨,现在反而比之前更加的放肆起来,雨点越下越大,无情的肆虐着! 沈浪走在街道上的身影,迟滞了一下,他原本以为雨点只会向他出来之前那样细小而朦胧,却没想到会在他走出客栈之后变成了无情的肆掠。 他想要找个地方避雨,抬头却发现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可以挡雨的地方,有的只是一栋高的让他仿佛有些望不到顶的建筑,他跑了起来,想快点躲进里面,却未曾想到他会再次撞到人。 只听一声清脆的娇呼,接着就是一个数落的声音,“你这个人长没长眼睛呀?你是怎么走路哒?你眼睛瞎了吗?”接着又用关心的语气对另一个人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浪抬起头,见到一个丫鬟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正拿着丝帕在不停擦她家小姐脸上的水珠。丫鬟大约十六七岁模样长得挺俊俏的,一双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芒,让人一看就会觉得她很机灵。 但是,和他家的小姐一比,她的俊俏只是一朵将要枯萎的丁香花,虽然,散发着香味,却俗气。她的机灵不过是木讷之中多出的一点灵活而已。 她家的小姐看上去比丫鬟大上一两岁,一双秋水般的凤目如一汪深潭中的泉水,清澈而明亮,仿佛将要从她的眼眶中流淌出来一般。 一头长发,如高挂空中的乌云,轻洒在身后,直垂之腰际,只是有些湿漉漉的,让她显得有些狼狈。 她的身高比沈浪稍微矮了一些,身材纤细,一身洁白的罗裙,让她显得飘逸而出尘,隐隐若仙。 沈浪之前一直住在深山之中,每天见到的只有他的师傅和菜园,想要见到其他的活物都有些困难,更何况还是活着的雌性动物。顿时觉得有些惊艳,不觉得一时间无法挪开视线,直到看的人家姑娘面色红了起来低下头去。 而他这一点正好被她的丫鬟捕捉到了,不由得两眼一瞪,“你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叫人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沈浪闻言淡淡一笑,拱手说道:“对不起,二位姑娘,在下因为一时心急想要避雨撞到了姑娘,还请二位姑娘大人有大量放过在下。” 丫鬟听后说道:“放过你,想得美,今天你必须得像我们赔罪,不然,我就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沈浪继续微笑着拱手说道:“那姑娘想在下怎样才肯放过在下?” 丫鬟听后微微一笑,不过她的笑容有点坏,“你给我们扮狗叫,叫得我和小姐都高兴了,我们就放过你。” 沈浪闻言面现难色:“姑娘这是存心在为难在下,在下堂堂一名七尺男儿,谦谦君子,岂能做那等下作的事。” 丫鬟刚要说什么,被小姐打断道:“灵儿,你就放过这位公子吧!我看这位公子应该是一个读书人,不会是那种登徒浪子。” 沈浪听小姐为他说情,立刻大蛇随棍上的道:“还是你家小姐明事理。”丫鬟闻言无语的“哼了”一声。 沈浪抬头看向小姐说道:“在下沈浪,凉州泗水镇人士,敢问小姐是?” 这时候丫鬟拉起小姐的手说道:“我们小姐是谁干嘛要告诉你?说完拉着她的小姐就向这栋建筑的里面走去。” 沈浪见到那小姐和丫鬟走进了这栋建筑,抬头看来一下这栋建筑的名字,只见在这栋建筑的门楼上雕刻着三个大“听雨楼。”字体是正体草书,每一笔,每一画都苍劲有力,如龙飞,如凤舞。 见到这栋建筑是名字,沈浪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今天不但下着雨,还来到了“听雨楼”,又让自己遇到两个姑娘,此情此景是何等的诗情画意,又是何等的缘分? 沈浪不再犹豫,走进了听雨楼,他想知道这栋建筑为什么叫”听雨楼,”而这两位姑娘,一个丫鬟,一个小姐,又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样的雨天来到了这里? 第16章 听雨楼 倚楼听风雨,淡漠江湖路,是多少文人墨客,英雄侠士梦寐以求的事。 可是,这其中又隐藏多着少勾心斗角,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一个人的一生中如果没有过这些经历,根本不会有遁世之心的,又怎么会有倚楼听风雨,淡漠江湖路一说呢? 在这勾心斗角、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里又有着多少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像唐明皇和杨玉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的故事让我们熟知,让我们柔肠百转。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对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其他的三对只是一个悲剧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命运,真爱的宿命吗?不,没人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只有天知道! 今天,沈浪也走进了听雨楼,他是否也会向他们一样,有这样的真爱,有这样的宿命,我想,他也许会有,也许会没有! 听雨楼共三层,一层是间茶馆,此时,有人在喝茶避,有人在唱曲。但是,好像都是为外面的这场雨,这里的生意才会那么好? 沈浪从门口进来,所有人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喝他的茶,听他的曲,好像知道他也是因为外面的这场雨,才走进了这里,顺便喝杯茶暖暖身子。 在靠近上楼的地方放着一掌柜台,柜台前坐着一个五旬左右的老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间茶馆的掌柜,在他身后的柜子上放着格式各样的茶叶,像龙井,碧螺春,八两金,毛尖,大红袍等。 茶的多样化可以耀瞎你的双眼,让喝茶的人,在喝茶时,难以抉择该,不知道该选择哪样才好,也许,这就是生意人的种手段吧! 让你在一时间不知道选择什么才好?最后让你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抉择下,每一样都点上一壶,喝茶的瘾你是过了,但是,大把的银子却落入茶楼老板的口袋。 沈浪的目光从这里所有人的身上扫过,并没有见到他在门口时遇到的那个小姐和她的丫鬟,于是,便穿过一层茶楼的柜台,顺着楼梯走上了第二层。 雨楼的第二层,同样是一家茶楼,不过这家茶楼要比一层的那家茶楼要高档的多,还有跑堂的小二在招呼客人,同时还有侍女在奔奔跑跑的忙碌着。 这里有茶,而且还是好茶,这点从包装茶的盒子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有吃的,像绿豆糕,舒心卷,红枣糕,马蹄糕等,口味众多,让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流下口水。 不像一楼那样,每一种茶叶,每一壶茶让人看上去都很普通,是那种就连城里一般的人家都喝得起的茶。 从这样一点可以看出,这听雨二楼的茶馆,要比一楼的茶馆高档的,也清净的多。 因为,这里招呼的客人应该都是龙泉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的人家是根本喝不起这里的茶。 这里的服务也是一流,只要你出得起钱,就会有侍女帮你倒茶,陪你一起喝,一起唠嗑,而且每一个侍女都长得很俏丽,绝对会让你流连忘返。 但是,这一层现在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五六桌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茶价太贵,还是因为,这龙泉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太少。 也许,这一层茶楼生意少,并不是因为,茶价太贵,也不是因为,龙泉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太少,而是因为这样的雨天,他们懒得出门,都留在家中,陪他们的妻子儿女还有老人!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又有脸的人物,都那么好,当然,也有你们好好的,只是他们逼于无奈才没有出来。 有的是因为妻子的压力,有的是因为父母的压力,有的是因为小妾的压力,他们不是不想出来,只是不敢出来,不能出来而已。 沈浪向这间茶楼中所有有人的桌上撇俩一眼,发现在这群人根本没有他从门口进来时的小姐和丫鬟,暗道:“既然她们不在这里的一层,也不在这里的二层,那一定是上了三楼。” 于是,抬起脚步走向前往三楼的楼梯,就在他刚踏上前往三层楼梯一阶的时候,这里的小二叫住了他,“这位公子,按照这里的规矩,凡是前往三楼的客人,必须要在这里带上一壶茶和一盘糕点,喝什么茶和吃什么样的点心,只要是我们这里有的,可以随便选。” 沈浪闻言有些好奇的停下了脚步,“那如果我不按照你们这里的规矩,上去不带这里的茶和点心,你们会整么做?” 小二听后眼睛斜着看了沈浪一眼,“那我们就只能让人将你轰出听雨楼。”小二的话音一落,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四个彪形大汉将沈浪团团围住。 这下沈浪可惊奇了,四人的忽然初现,他事先毫无发觉,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这里有机关,还是这四个人是什么神仙怪,一下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当他转身是才发现,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守在前往三楼的楼旁的,只是因为自己把他们当成了这里的客人,所以忽略掉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家酒楼的看护。 这个乌龙搞得他苦笑不得,沈浪苦笑这着说道:“我说小二哥,这个玩笑没有必要开得那么大吧!我只是问你,不按照你们这里的规矩来,你们会怎么做。我又没有说不带,看把你紧张的,好搞出那么大的阵仗。” 小二听后冷冷的说道:“公子,你说的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沈浪闻言打个“哈哈”有些尴尬的道:“好吧!你说它不好笑就不好小吧!那就请你给来一壶上好的龙井,再来一盘红豆糕。” 他的话音一落就有一个侍女托着一个托盘,托盘放着他要的两样东西,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公子,这是你要的龙井茶和红豆糕。” 沈浪接过侍女手中的托盘,然后,从怀中拿出五两银子交给茶和点心给他的侍女说道:“这是查核糕点的钱,剩下就赏给你了。 谁知道,侍女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手上的茶和糕点,是本店最好的,要二十两银子。” 沈浪闻言心中有些郁闷,原本以为自己拿出来的钱已经足够付这间茶楼里的茶钱和点心钱,还有剩余的,就赏给了侍女,向在他们的面前充当一次大爷,没想竟然变成了打肿脸充胖子。 这个给他郁闷的吆,那简直就像是吐血一般那难受,只好从怀中再出一块二十两的银子交给拿东西给他的侍女,然后,从她的手中将那五两的银子拿了回来,端着茶和糕点往三楼而去。 而拿东西给他的侍女,望着他上楼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肖之色,暗骂一声:“真是个小气鬼,待会别吃东西给噎死。”她原本以为他再次拿出二十两之后,会将那五两的银子赏给她,谁知道她的希望成了泡影,不骂他才怪呢? 这放谁头上都得骂,但是,她却忘了,他的口袋里装的也并没有那些公子王孙和富甲一方之人的身上多,不是吗? 第17章 情愫暗生 沈浪端着茶盘刚到三楼,就远远的就见到他一楼门口时遇到的那个小姐和丫鬟,她们正坐在听雨楼三楼的走廊里,正好背对沈浪。 在她们的桌上放着两壶茶,两个空盘子,按照沈浪上三楼时,茶馆小二所说的话推测,她们桌上放着空盘子,应该是放糕点用的,但是,盘子中的糕点已经吃完了。 只听小姐对丫鬟说道:“燕儿,你到楼下去一下,在拿点糕点上来。”丫鬟闻言答道:“是,小姐,燕儿这就下去吩咐小二他们多拿些糕点上来给小姐。” 她刚一转身,就见到沈浪端着托盘走了上来,顿时双目一凝,“你这个登徒浪子,没想到你竟然跟着我们来到这里,你想要干嘛!” 沈浪微微一笑:“这听雨楼又不是你们家的,我上来干嘛,你管不着。” 丫鬟听后轻哼一声,“你跟着我们上来就不行,我们小姐赏雨的时候喜欢安静,不喜欢被人打扰,你赶快下去,等我们小姐走了你再上来。” 沈浪好“嘿嘿”一笑,“这样最好,我赏雨的时候也喜欢安静,请你和你的小姐下去,等我走了你们再上来。“ 燕儿闻言一时之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哼”了一声,用手指着沈浪说道:“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随即看到沈浪手中托盘里放着的红豆糕,伸手就从沈浪的端着的托盘中将红豆糕端了起来,“我们小姐最爱吃红豆糕,你的这份红豆糕就先给我们小姐,就当是给我们小姐赔罪,你自己下楼再去买一份来,自己吃。” 这时候小姐听到了丫头和沈浪的争吵声,回过头看向沈浪,“对不起,公子,我的丫鬟还小,不懂事,还请公子见谅。” 然后看向丫鬟道:“燕儿,不许无理,快把公子的红豆糕还给公子,你下去叫他们在准备两份上来就是。” 沈浪闻言笑着说道:“姑娘言重了,其实,都是我不好。 如果,她说什么我都不用理她就没事了,不过她说得也对,我是应该向姑娘你赔罪。” 小姐看向沈浪,展颜一笑,“公子,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何罪之有?” 沈浪“呵呵”一笑,“小姐真是大肚,你们上来之前,我在门口撞了姑娘,姑娘这么快就忘了。” 小姐听轻轻一笑,“当公子也不是故意的嘛?更何况我的丫鬟还想为难你,让你雪狗叫。”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沈浪看向小姐说道:“姑娘,既然你那么喜欢吃红豆糕,我这份就给你吃吧!权当是我在楼下撞了姑娘,向姑娘赔罪。” 小姐听后有些不悦的道:“我都说了,公子也不是有心的。为什么还那么拘礼?是没把我当朋友吗?” 沈浪听后连忙解释,“不,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本来就不想吃什么东西,只是这是下面茶馆里的规矩,我就随便选了一样,没想到竟然会是姑娘喜欢吃的。” 小姐听后淡淡一笑,“也许,这就是缘分,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到这听雨楼的三楼上来?” 沈浪听后微笑着道:“因为,我是刚刚到了龙泉县城,对这里好不熟悉,想到处走一走,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没想到突然间雨点大了起来,便想找个地方避雨,无意中来到了这里。只是姑娘是为什么会来到这听雨楼的三楼的呢?” 燕儿插嘴道:“只要天上一下雨,我们小姐就会到这里来,从八岁到现在,都十年了,一直未曾改变过。” 沈浪闻言叹息一声,心情变得伤感起来,“听你丫鬟这样一说,我忽然间觉得,姑娘在十年里每逢下雨就来,对这里一定有很深的感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让姑娘难以忘怀的故事吧!” 少女闻言微微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忧伤,“这件事,我以为再也不会对别人说起,只能让它埋在我的心底,让它沉淀,成为我最美好也最难忘的回忆!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你问起:这件事要从我娘生病时说起,八年前,我家只开了一间很小的粮店,因为米粮生意竞争激烈,我爹和我娘只能把所有的心事扑在粮店上,没日没夜的在粮店里工作。 但是,挣的钱也只能勉强度日,只是比普通人家要好上一点点,我一直是在主母的照顾下长大的。 有一天我娘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大夫说她是天花,发现的已经太晚了,已经没办法救治了,只拖了半年,娘就走了,娘走后爹很伤心,每天都喝得很醉,到了很晚才回家。 回了家就睡,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粮店和家里一直都由主母子照顾,主母的年迈,忙里忙外的日夜操劳,没多久就死了,那时候我刚刚好八岁。 父亲发现娘死了主母也死了,家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因为,我还小没人照顾,如果他再像之前那样颓废下去的话,就要家破人亡了,他只好放下手中的酒壶,再次打起精神,将整个家撑了起来。 但是,他对娘的那份思念,仍然没有丝毫减弱,只是不愿在我的面前表现出来。 只是,每当然雨天,他就会把粮店关起来,到这听雨楼三楼上来,端一盘点心,提一壶茶,坐在我和燕儿刚刚做过的那张桌子上,看着外面的雨一边吃,一边哭。 这一点还是因为,有一个雨天,父亲又关掉粮店,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我悄悄的跟在他身后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他是一个人到这里来静静的对娘诉说他现在状况和对她的思念! 直到我走过去为他递上一条丝帕,他才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自从那次以后,只要天一下雨,他就会带我一起来这里,静静的坐坐,吃些糕点。 后来,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大,爹也越来越忙,就算再逢雨天,他也已经没有时间再来了!爹没有时间来了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来。 只是喝的茶,吃的糕点都是和我爹在的时候一样,一样的茶水,一样的点心,一样的分量!” 这时候丫鬟插言说道:“小姐,公子,你们已经站了很久了,你们还是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吃糕点,一边再说话吧!” 沈浪和小姐闻言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同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们就坐下来再接着说吧!” 这时候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穷酸,你也学人家谈情说爱啊! 就你,穷成这破样,连客似云来的客栈都住不起,还想娶赵万三的女儿赵曼,别痴心完妄想啦!还是收拾收拾回老家种田去吧! 第18章 醋海生波 沈浪回过头,向刚刚说话的人看去没,见到原来是自己不久前在客似云来门前撞到的那个人,于是,不客气的说道:“兄台,在下又不认识你,你何故要如此编排我?” 来人闻言说道:“我没有编排你,我说的是事实,就让这位姑娘来看看,你穿的这身衣服,穿的鞋子,布质是多么的差,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 你也不想一想,堂堂一个首富的千金,怎么会看上像你这样的一个土包子,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吗?难不成你娶了她,让他和你一起种田吗?” 沈浪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原本我是没打算参加赵家擂台择婿的,但是,至从你说出我赔不起你衣服的时候,我就才开始决定参加赵家的择婿擂台。 还有赵家的招亲擂台没有说只有门当户对的人才可以参加啊,只是说要三十岁以下,懂琴技基础的人就可以参加! 怎么,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想为赵家的小姐做决定吗?你是赵家小姐的什么人?凭什么为赵家的小姐做决定?赵家小姐同意你为她做决定了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信口雌黄,与黄口小儿又有什么两样?虽然你穿一身价值三百两上好的苏绸,但是,你的人品都值不到三两。” 沈浪的话音一落,身边就传出两声“噗嗤”的娇笑声,这两声“噗嗤”的笑声娇笑传出,臊得讥讽沈浪的青年面色通红。 青年愤怒的看向沈浪,“我乃大丰镇亭长之子,又是当朝的举人,岂能让你如此侮辱,我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沈浪听他如此一说,也把面色一沉,“你怎么样教训我,难道你想跟我比划比划拳脚?” 青年听后说道:“比拳脚那是莽夫所做的事,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也读过几天书,我就跟你比比文采,输了的人,要向赢的人磕三个响头,再叫两声爷爷。” 沈浪听后假装没听见的说道:“输的人要叫赢的什么?” “爷爷,”青年愤怒的答道。 “哎,真是爷爷的乖孙儿,真听话,叫你叫你就叫。”沈浪调侃道。 沈浪的话语一落,又情不自禁的传出两声娇笑,丫鬟燕儿说道:“小姐你看那个什么亭长之子,又是是什么举人的,看上去就像是个白痴,让人作弄了还浑然不知。” 小姐听后没有做声,只是展颜一笑,她的笑容就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香味,刹那间让人回味。 而青年在听到小姐丫鬟所说的话,不但脸色让人看上去很愤怒,就连目光让人看上都显得很愤怒,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爆发的顶点,但是,当他看到小姐的笑容时,迟滞了一下,愤怒的说道:“土包子,竟敢戏弄本少爷,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说完就要转身下楼,把之前说想要和沈浪比试文采的事情给忘了。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几人的身后传出“啪啪啪”的鼓掌声,”精彩,真是精彩,没想到我一上来竟然看到了一出好戏。” 沈浪几人闻言转身看向身后,看到一名衣着华丽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在轻轻拍打着。这个人沈浪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继而一想,原来是今天在他在城口躲雨时,跟着那名谄媚士兵走掉的施公子。 只见他用右手中的折扇在左手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声音后,说道:“两位应该都是来参加赵家琴技择婿擂台的吧!我劝你们现在还是收拾收拾回去吧! 因为,我刚刚去向赵家提亲,赵世伯已经答应将他的女儿嫁给我做小妾,擂台比试已经取消了。” 听刚刚上来的青年这样一说,自称是大丰镇亭长的儿子立刻就怒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去赵家提亲,赵万三就能答应吗?如果他答应你,他怎么向所有来这里参加擂台的人交代。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赵万三还怎么在商场上立足,像这样言而无信的人,还有谁会相信他,谁还会和他做生意,你说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他是答应了,凡是来参加这次招亲擂台的人,岳父大人会给他们每人一百两黄金,让他们另择佳偶,至于商场上的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自会帮岳父大人解决的。” 这时候丫鬟燕儿说道:“你是谁呀?还要不要脸呐?你说老爷答应了你的提亲,将小姐嫁给你做妾,你问过我们小姐吗? 小姐会同意吗?就算小姐同意,我燕儿还不同意呢?我们小姐只会给人做妻,绝对不会给人做妾的。” 小姐听后拉一把燕儿说道:“燕儿,不许乱说,这里面有很多东西你不知道。” 燕儿闻言有些像是哀求,又有些像是撒娇的道:“小姐,老爷让你嫁给人家作妾,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嘛! 不行,我要回去求求老爷,让他不要把你嫁给人家作妾。”说完就要往外走,赵曼立刻将他拉住,“燕儿,不许去,这件事,为自己能解决。” 直到这个是沈浪才知道,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就是龙泉县首富赵万三的女儿,赵曼。 于是,看向赵曼说道:“赵小姐,其实你家的事也不便干涉,只是你自己要想清楚,这件事情关系到你自己一生的幸福,最终还是要你自己来决定的。” 赵曼看向沈浪说道:“这件婚事我当然不会同意,除非他能成为擂台上最后的胜利者,不然我是不会嫁的。 我要的夫君,不但琴技要在擂台上战胜所有人,还要在文采上战胜所有人,包括守最后一关的我。” 沈浪闻言,微笑着说道:“赵姑娘真不愧女中之蔡文姬,琴技,文采,样样出众,真当世之才女也。” 赵曼听到沈浪的夸赞,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说道:“公子廖赞,真让赵曼汗颜,公子才是男中之苏秦、张仪,乃当今的才子也。” 这时候施公子用右手中的折扇拍了拍左手的手心道:“好一个赵家千金,还未出阁,就和陌生男人勾勾搭搭、不知羞耻,今天,我要带回去,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说完就伸手快速的抓向赵曼。 第19章 赵氏父女 沈浪一闪身挡在赵曼的面前,伸出右手挡住施公子抓向赵曼的手,“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能对赵小姐如此无礼?” 施公子“哈哈”一笑,“我要带自己的小妾见我的岳父,与你何干?尽管这等闲事?” 沈浪有些不悦,“你空口白牙的说赵小姐是你的小妾,凭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凭赵小姐的父亲答应了你的求亲吗? 但是,按照赵家在龙泉县的地位,我想赵小姐的父亲是一定不会让她的女儿嫁给你做妾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赵小姐的父亲才会答应你的?” “至于,岳父怎么答应我的原因,我想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赵曼是我的女人就已经足够了,你们还是收拾东西回去吧! 别弄得连龙泉县都出不去,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们。” 这时候赵曼插言道:“施公子,我爹究竟是怎么答应你的提亲我不管,反正这桩婚事我是不会答应的,除非我死了。” 燕儿听后顺着赵曼说道:“老爷是什么时候答应把小姐嫁给你做妾的,我和小姐怎么不知道? 还有我们小姐就算嫁,也只会嫁给人家做妻,绝不会嫁给人家做妾的。” 赵曼听后有些恍然,“是啊,这件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我现在就回去问我爹,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听雨楼,丫鬟燕儿紧随而去。 赵曼离开时带着满脸怒意,走的很匆忙,和沈浪连招呼都忘了打,沈浪叹息一声,“今天,有好戏看了,赵家定会上演女权争霸这一场。”想到这里沈浪摇了摇头。 见到沈浪摇头,施公子用手中的折扇指向沈浪,“你们最好现在离开,不然,别怪我以勾引良家妇女罪,将你们关进龙泉县衙的大牢。” 沈浪还没有说话,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青年就开口道:“我们是来参加赵家招亲擂台的,就算我们和赵小姐见面也很正常的事,哪来的勾引良家妇女一说。 何况,我又是当今举子,就算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能将我关进大牢的人也不是你。” 施公子“哈哈”一笑,只是笑容有些森冷,“难道将你关进大牢还要我动手吗? 不过今天我心情不错,就暂时放过你们,如果,在三天之后还让我见到你们还在龙泉县,就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下了听雨楼。 施公子走后,那名青年举人看向沈浪,“今天在赵小姐的面前你给留下的侮辱,我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咋们招亲擂上见。”说完也转身下了听雨楼。 沈浪望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里本来是赏雨喝茶最好的地方,也是可以让人心灵很平静的地方。 但是,任何人在这的地方遇到和施公子他们这样的人,都不会再有心情待下去。 沈浪当然也不例外,转过身看向门外,雨依然像他上来时那么大,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 下雨的天空本来就昏暗,现在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黑得仿佛文人练字的墨,将整个县城蒙山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这层神秘的面纱下,不知道究竟隐藏多少其他人看到的种种丑陋肮脏的交易。 而赵府更是因为隐藏着这样丑陋肮脏的交易上演着一出女权争霸战,“父亲,你为什么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将我许配给施伦? 你怎么能够出尔反尔撤销我择婿擂台?”她的承词慷慨,语言激荡,显然是带着几分愤怒的。 赵万三面色难看,显得有些无奈,还有些担心,“曼儿,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曼儿,你知道吗?我听说当今皇上为太子选妃。 这次场面极大,凡是家有十七岁到十九岁面容姣好,没有婚配的女儿,都要参加,凡是家有符合条件,不参加大选的,视同抗旨,全家都要发配充军的。 你也知道一进宫们深是海,自汉朝到如今,有多少花样年华的少女进去,白发苍苍出来。 但是,活着出来的又有几个。得到皇上宠信,成后成妃的又有几人? 就算你得到皇上赏识成后成妃亦或是得到皇上的独宠,又能怎么样?一样逃不开后宫的争斗。 有多少无辜屈死的冤魂,又有多少为了逃避后宫争斗,隐藏终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后宫的争斗和朝堂的争斗一样的激烈,一样的金戈铁马,一样的血雨腥风! 爹只有你这一个女儿,爹不愿意让你进宫受那种罪,我想你自己也不愿意进宫去受那种罪吧! 爹只想让你找个配得上你的人,来继承爹闯下来的这份家业。 爹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留下这份偌大的家业,靠你一个人支撑,太辛苦了,所以,爹想为你找一个好的夫婿来帮助你。” 赵曼气极而泣,满脸的泪痕,倔强的说道:“爹,你如果真的为女儿着想的话,会不让我嫁给人家做妾吗? 那个施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答应他的提亲?” 赵万三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让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苍老,也有些无力。 也许他是真的老了,已经没有年轻人的那种勇气,也没有年轻人的那种魄力了,“爹也不想将你嫁给他做妾,但是,爹也没有办法呀! 他是绥州刺使施文佩的儿子,而我们家的生意大部分在绥州,还有两家银号。 如果,我们家在绥州的生意和两家银号被封,我们家的生意会破产的,到时候所有和我们家有生意来往的客户来找我要钱,非把爹逼死不可。” 赵曼继续抽泣着,“爹,要不这样吧! 你退掉这门亲事,也同时结束在绥州的所有生意,我们好像从前那样,只开一家粮铺,同样可以活得好好的! 就算你不愿意再开粮铺,我同样可以做女红养活你呀!你又何必要断送你女儿的一生幸福,来换取这种过眼云烟的荣华富贵呢?” 赵万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声叹息夹杂着太多的痛苦与无奈,“女儿,你不知道,就算爹结束在绥州的所有生意,也退不了这门亲事,爹只一个商人,你让爹怎么根官方斗呢?” 赵曼不停的抽泣着,在他的脸上更是露出了决绝之色,愤怒的大声说道:“爹,你不要再逼我,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赵万三见到他女儿脸上露出如此的决绝之色,眼中也是老泪纵横,叹了一口气,“女儿,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豁出这条老命为你退掉这门婚事!” 第20章 峨眉弟子 夜幕降临,笼罩着古城,风,伴着雨,雨,伴着风,落下天空,淋湿了回家的小路。 沈浪走出听雨楼,心想,今夜一定可以睡一个又甜又美的好觉。 抬起头,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舒爽极了。 温柔的雨片,触在脸颊上,犹如初恋时少女的吻,令人心醉! 空中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蒙蒙的状态,沈浪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美妙而又充实的感觉。 他走的并不快,但是,当他回到居然客的时候,还是感觉,他从听雨楼回到这里,仿佛只迈了一步。 在回来的路上做过什么,想过什么,发生过什么?都已记不清了,记忆中留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居然客现在的生意很好,大厅里坐满了吃饭的人,老板娘依然一副放荡的状态在大厅里来回的招呼客人。 当她见到沈浪从外面进来,收起那副放荡姿态,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仿佛只有在沈浪的面前她才会那么一本正经。 她身上的衣服换了,换成了一件鹅黄色的轻纱长裙,使她的身材看上去高挑而匀称。 她脸上的脂粉均匀而淡雅,让她的样子看上去比沈浪刚来时见到的样子要小上十几岁,现在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沈浪从她的身前走过,也没再闻到刚见到她时的那种刺鼻并且令人作呕的香味,取而代之的却是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体香。 香味淡雅而芬芳,让闻到的人心情也能为之一畅。 居然客的老板娘见到沈浪从她的面前走过说道:“公子回来啦,吃饭吗?可需要我给你准备些饭菜?”声音柔和甜美,如和风旭日,如朗月星空。 “给我准备一些饭菜送到我的房间里吧!,我吃完就休息了,不想再出来。”沈浪用带着有些疲惫的声音吩咐道。 沈浪的疲惫话语给居然客老板娘的感觉是,他不但已经很疲惫,而且还很累,是那种心里的累。 “既然公子那么累,就先休回房息吧!等饭菜好了,送去的时候叫你。”居然客老板娘关心的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当你还来不及回首,就已经跳到了三天后的早晨。 今天,晴,风和丽日,晴空万里,一轮骄阳挂在天空缓缓的移动着,仿佛大地上的万物都在她的照耀下慢慢发芽,茁壮成长。 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床上慵懒的身影,让他看去仿佛是阳光下,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浪微闭着双眼,感受阳光的沐浴,懒洋洋的不想起床,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这么踏实了。 一阵锣鼓的喧嚣声,让他身体为之一震,这时候他才想起今天是龙泉县首富赵家,擂台招亲的日子。 沈浪睁开眼,一跃而起,麻利的穿好衣服,洗了把脸,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走出房间,来到客栈的大厅里。 客栈老板娘见到沈浪下来,微笑着说道:“沈公子这几日在本店睡得可好?现在想要吃点什么?” 沈浪转头看向客栈老板娘,微笑着说道:“睡得很好,我都已经好多年没睡过那么舒服的觉了。 至于饭嘛?今天早上,我想还是不吃了,赵家的招亲擂快开始了,想吃也赶不上了。” 客栈老板娘闻言回以一笑,柔声道:“哎,公子吃个早饭怎么就赶不上招亲擂了呢? 这招亲擂要举办三天,每天都是辰时开始,申时结束,现在才过卯时,离招亲擂开始还有半个时辰呢? 公子吃顿饭最多也就一刻钟,你还有三刻钟的时间可以赶路,而从这里到赵家的擂台也最多走上两刻钟的时间。 试问,公子怎么会赶不上呢?更何况公子总不能饿着肚子和人家比试不是,只有吃饱才有体力和人家比试不是。 公子就不要拒绝了,你这顿早饭算我请,祝你一试夺魁,抱得美人归。” 说完不等沈浪说话,她就走进了里面的厨房,端出一个托盘,拖盘中放着三碟菜,还有一壶酒,走到沈浪的身边,“沈公子,随便找张桌子坐下吧!我陪你一起喝两杯。” 沈浪看向客栈老板娘,微微一笑,“老板娘,一大早上的喝什么酒啊?你该不会是故意想把我灌醉,行什么不轨之事吧!” 客栈老板娘听到沈浪的调侃之言面色一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算把你灌醉又能行什么不轨之事? 莫不是你怕自己喝醉了丢了面子,还耽误了你想抱得美人归的招亲擂才那么说的吧!” 沈浪闻言脸上忽然间浮上一层邪邪的,坏坏的笑,“我是怕醉,但是,不是怕醉了丢掉面子,而是怕醉倒在美人的怀里,那样我会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去的。” 客栈老板娘听后面色又是一红,暗道:“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酒还没喝就净说些胡话。” 但是,她内心却在暗自窃喜,她刚开始给他留下的那种坏印象,总算是挽救了回来了。 随即道:“公子,你看你,酒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说完之后又小声说道:“真不知道公子刚才的话是在损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柔,揉的就像风从远方飘来。 她的声音也很润,润色的声音充满磁性,尽展女性温柔的美。 她的声音让沈浪的思绪恍惚了一下,似乎还有些留恋,又似乎还停留在她刚刚说话的那一刹那。 “我当然是夸你,我怎么会损你呢?你现在的样子,我怎么看都找不出可以损你的理由。” 客栈的老板娘淡然一笑,找了一张空桌子,将手中托盘里的酒菜放下,和沈浪一起坐下,又从桌上的茶盘里翻过两个杯子,倒满酒,看向沈浪,微笑着道:“公子,用这茶盅来喝酒,虽然,大了点,但是,喝起来舒服,喝起来豪迈,我想公子不会介意的哦?” 沈浪回以一个微笑,“当然不会介意,只是不知道老板娘为什么会想起请在下喝酒呢?” 客栈老板娘端起桌上的酒杯轻允了一口,“我叫应若雪,是峨眉掌门阴玄月的大弟子,在这里开客栈只是为了收集江湖中的一些消息,顺便为师门赚点生活所需而已。” 第21章 应若雪 应若雪告诉沈浪自己是峨眉弟子的身份,也是有私心的。 因为,峨眉派从古至今都是琴剑双修的门派,琴技和剑法的修习同等重要,剑法多以轻灵缥缈见长,让人琢磨不定而出奇制胜。 而琴技却是以魅惑治疗见长,尤其是以峨眉创始人司徒玄空传承下来琴技心法《九天玄女心经》中的两篇音律,《春花秋月》和《清心普善咒》中的魅惑和治疗效果尤为强悍。 传说峨眉弟子若以琴技杀人,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含笑死去,他在死之前就仿佛像是在做梦,一个又长,又甜美的梦,当他的梦结束时,也就他魂断之时。 如果,用极品的好琴,施展出这两篇音律,效果会比用普通的琴施展要高出数倍,所以,每一位峨眉弟子都希望自己能够又有一张极品好琴。 而传言当世上极品好琴只有五张,而这五极品好琴却在当今势力最强的五大世家的手中。 而这五大世家的背后都有一个当今江湖实力最强一个门派。 试问一个门派的普通弟子想要得到这五张琴中的任何一张会有多大的困难。 再者就是传说中的两大绝世好琴,凤鸣琴和五彩琴。 据说凤鸣琴是采用十万年左右的凤栖木挖心所做,琴音空灵、悠远、浑厚、飘渺。 而五彩琴,传说是女娲练五彩石补天时。 因为,补天时间太久,心情烦闷郁结,便用补天的五彩石做了这张五彩琴。 琴音清脆,如黄鹂出谷,如凤鸣九天,如龙腾九霄,亦,如风,如雨,如奔雷,所以,才能引九凰一凤与之共舞共鸣。 用来消除每日补天时的枯燥与寂寞。 后来这张琴为后羿所得,赠与嫦娥作为了定情信物。 而嫦娥在飞升奔月时却忘记了把它带走。 所以,才一直流传至今。 而凤鸣琴在大隋初年被鬼谷门的门主所得。 鬼谷门主离去时将他传给了他的弟子了尘。 了尘在离去时又将它传给了大弟子司徒慕兰的师父 司徒慕兰的师父又将它传给了司徒慕兰。 司徒慕兰又将他传给了现在的沈浪。 但是关于那张五彩琴行踪却是很神秘,没有知道它在哪里,在谁的手中? 只有传言在贞观前三年举办的一次王者荣耀大赛上,一位姓沈的琴师,琴音引得九凰一凤与之共舞共鸣,不知道当时他手中的琴是不是就是那张五彩琴。 后来听说沈琴师辞去御用琴圣一职回到老家沈家庄后,沈家在一夜之间被灭门,不知道是否与这张琴有关? 当应若雪三天前的那个晚上,送饭菜到沈浪的房间发现他的身旁的凤鸣琴,她就想到了这一切。 她请沈浪喝酒,告诉沈浪她的真实身份,为的只是希望沈浪能够将它手中的凤鸣琴,借给她弹上一次《春花秋月》和《清心普善咒》。 让她能够知道这两首曲子,在用绝世好琴的情况下究竟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只要能够了解这一切,哪怕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愿意。 也许,有人会问:“只是想了解一下琴技究竟能够发挥多大的威力,为什么要她去死都愿意?” ”我只能说,你不懂江湖人,更不懂音律,也不懂琴。” 当一个懂音律的人,碰到一把能够与他血肉与灵魂相连的好琴,让他的灵魂和音律彻底的从心灵放飞,真的连死都不怕。 我们就拿近代乐师阿炳来说,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看不见,就不会有举世闻名的乐曲《二泉映月》。 这首曲子现代的好多音乐人都会,但是,又有谁的演奏能超越阿炳本人。 我听过好多个艺术家演奏过的《二泉映月》,但是,从没有一个人表达出来的感情能像阿炳本人演奏的那样,让人从心底感受到悲凉,想要流泪。 阿炳在创作这首曲子的时候,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有谁能够了解一个看不见的人,想看月亮时的那种心情? 二泉,他的眼睛,映月,看月亮,可是,他能看到吗? 不能,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心酸和对社会的现实,对生活的无奈,化成一缕琴音,随着琴弦流淌而出,诉说自己的悲凉。 他怕死吗?我想他不怕,他把自己所有的情和爱,包括自己的灵魂,都融入了琴弦中,融入了音乐里!他怎么会怕死? 应若雪没有把她想借琴的事情对沈浪说出来,她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够,他不会答应她。 所以,她只是陪着他喝酒,说一些和借琴无关的话。 她要成为他的朋友,甚至是红颜,她要让他对她彻底的放心,心甘情愿的将凤鸣琴借给她。 让她解开心中最大的迷惑,她便不枉此生! 她并不大,只有二十二岁,她每天故意用刺鼻,令人作恶的香水,故意将自己打扮的像四十岁左右,而且还要假装放荡,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方便给门派打探消息,还有减少自己容貌会带来的麻烦。 她也不想这样,但是,却没有办法,为了门派的将来,她没有选择。 她的师伯为了和她师父争夺掌门之位,杀了她的师祖,偷了门派绝学《白猿剑法》跑了。 她被她师父派到这里隐姓埋名开客栈,除了要为门派赚一些生活所需外,最重要的就是打探她师伯的消息。 因为,有人说她的师伯在这里出现过。 她满脸深情的看着沈浪,眼中仿佛有泪,似乎是想对他诉说她心中的苦楚,心中的无奈! 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三个,东倒西歪的躺在桌子上,她的脸红红的,可能是喝过酒的关系吧! 沈浪的脸也有些红,看着应若雪道:“老板娘,现在的时辰差不多了,我应该去招亲擂台了。 感谢你今天的热情款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喝几杯,以感谢你今日的盛情。” 应若雪眼睛睁大了一些,里面仿佛有水珠要掉下来,展颜一笑,“好啊!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再和你喝几杯。” 说完之后又一笑,笑容淡雅、有些迷人,“公子,我看你应该是一个琴技和音律都不错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招亲擂上夺得头筹,抱得美人归。 其实,我也是一个喜欢音律和琴技的人。 如果,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酒,我倒想和公子互相学习一下琴技和音律,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沈浪淡然一笑,“那真是太好了,如果能和老板娘互相学习一下音律和琴技真是我的荣幸。” 应若雪微微一笑,“公子,既然你我已是朋友,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 沈浪看向应若雪拱手笑道:“一定,一定。”说完放下双手出门而去。 应若雪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阵阵出神,目光中仿佛有着一丝不舍,有着一丝留恋! 还有着一丝难过,有着一丝不愿! 第22章 一头猪搞砸招亲擂 金色的阳光洒满小路,仿佛是在不大的小路地面上铺上一层金沙,沈浪就走在这条铺满金沙的小路上。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他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和司徒慕兰一起生活的八年,他从没有感受到像这样金黄,这样舒服的阳光。 也许并不是自己没有感受到,而是因为自己每天都在全身心的学习,而没有留意过曾经是否出现过这样的阳光。 他微笑的走着,每一步都是对自己的肯定,对自己的自信。 他知道,他在来赵家招亲擂台的时候,应若雪挽留他,让他陪她喝了一会酒,现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招亲擂已经开始了。 当沈浪走到赵家招亲擂台的时候,发现擂台四周已经站满了人,现在正有两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在擂台上方弹着他们认为最拿手的乐曲,等待坐在看台前的评委们,给他们的琴技和音律一个评价,是输了,还是赢了。 沈浪走进人群,向擂台前挤近了一些,让自己的身体更接近擂台一些,可是当他的身体被用拥挤的人群挤到擂台前方的木桩时,很明显的感觉到支撑擂台的木桩有些晃动,显得不是很牢固,这可能因为木桩本身埋的浅,在加上前天那场雨水渗透的关系吧! 招亲擂台的形状是长方形,高一米五左右,由八根粗如大腿的木桩支撑整个平台的重量,而平台却是由四根长形的方木订上木板和钉入地下的八根木桩组合而成。 平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让人看上去到是有几分喜庆,在平台北面,有一面红色的大旗,大旗是由两个方木钉在连接地上的两根木桩上面,大旗的中间有着一个很大的、白色的擂字,在这字的两边是衣服对联:择婿设下招亲擂,琴文双绝佳偶成。 沈浪刚将整个擂台打量完毕,就听到擂台上的音律之声戛然而止,比试的二人站起身来向坐在看台上的几名评委和主办人赵万三行礼,也就在这个是赵万三也站了起来,“这场比试,经过几位专业乐师给出的评分,贺青胜出,请下一位参加擂台的乐师登上擂台,比试继续。” 赵万三的话音一落,就有一位二十几岁的青年登上擂台,和前面刚刚胜出的贺青接着比试,就这样一个乐师一个乐师的重复着,赵万三的话也是一次一次的重复着,只是所说人的名字不同罢了! 转眼间,金色的太阳已垂西方天际,黄昏也在慢慢降临,沈浪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西垂的太阳,知道如果下一场自己再不上场,今天招亲的擂台就结束了。 但是,他又担心上场,因为,上场之后如果胜了,就需要一直守擂,一直守到两天之后,这招亲擂抬的谢幕。 如果在未来的两天里他守擂成功,必定会声名鹊起,传遍整个龙泉县,甚至,就连绥州疑惑是绥州之外都有可能知道他的名字,他不想出名。 因为,出名之后就需要面对太多的麻烦,比喻说琴师的挑战,他是琴圣司徒慕兰弟子身份的曝光,亦或是官员富商的邀请,还有就是仇家的暗害。 虽然他刚出茅庐并没有什么仇家,但是,不代表他的师傅司徒慕兰没有啊?像这些事情都不是他想面对的。 他想要面对的就是好好的生活,在这好好的生活中不知不觉的查出杀他全家的凶手,为家人报仇。 可是,自己如果不愿意面对这些事情,光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如何能查出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沈家庄灭门惨案。 也许有人会说,他不是有一枚三分之一的梅花装饰扣吗?而且司徒慕兰也说了,只要查出当年偷他梅花形装饰口的人,就有可能查出杀害沈家所有人的凶手。 沈浪有梅花形装饰扣不假,但是,他能找到偷他师傅这枚梅花形装饰扣的人吗? 很显然不能,因为,他没有任何有关偷他师傅这枚梅花形装饰扣之人的线索。 如果,他不能成功守擂两天,那就说明,他想要借赵家的人脉关系帮他查出杀害沈家庄所有人的凶手的计划失败,这一次的计划的失败,也就意味着他所有的计划都会失败,更是意味着他人生的失败。 所以,这赵家的招亲擂台台不能败,败了他不但丢了自己的脸,更是连他师傅司徒慕兰的脸都给丢了,他也不配做琴圣的弟子。 既然他的师傅是琴圣,那么他的琴技也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决不能让人家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连一块朽木都不如,说琴圣司徒慕兰瞎了眼,收了一个废物的徒弟。 沈浪斟酌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守擂就守擂吧!就算扛下成名后所有将要面临的麻烦,也不能让人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他没有退路,只能前进。新一轮的琴声再一次戛然而止,赵万三宣布胜出者后,沈浪毫不犹疑的登上了招亲擂台。 当他上擂台的时候才发现,这次胜出的人竟然是他见过的人,他原本以为太会在第三天的时候才会登上擂台,那样他至少不用辛苦的守擂,没想到他竟然提前上场想要守擂。 这是为什么?沈浪在问自己,难道他是想在赵曼的面前,证明他的琴技超强,可以力压所有琴师?还是因为自大,不将所有琴师放在眼里? 沈浪看向擂台上的人笑了笑,笑容如和煦的春风道:“举人孙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今天我们是不是谁胜了,就按照上次听雨楼打赌的那样,输了的人要向赢的人磕三个响头,叫对方爷爷?” 青年举人见到和他说话的人竟然是在听雨楼侮辱过他的人,眼神中便充满了怒意,“没想到,在这擂台上都能碰见你,你真是阴魂不散,自找麻烦,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今天,输的人不但要向对方磕头叫爷爷,还要雪三声狗叫。如果,谁不叫,就是乌龟王八蛋,是懦夫,是孬种。” 沈浪听后淡然一笑,“好啊,来吧!谁怕谁呀?” 但是,也就在他们较完劲,打完赌,想要坐下来抚琴比试的时候,一头脖子上插着一把刀的肥猪,向这里冲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满手鲜血的在追赶。 而这头肥猪冲到赵家招亲擂台这里的时候,拼命的撞着招亲擂台支撑着平台的木桩,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支撑着招亲擂抬的平台的木桩断了一半,擂台倾倒而下,将沈浪和青年举人压倒在了擂台下面的地上,同时那头肥猪也倒了,一道道血剑从它的咽喉喷出,染红了,招亲擂台下面的地面! 第23章 蔡氏兄弟 招亲擂抬倒塌,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坐在看台上的几名评委和赵万三本人。 赵万三站起身,看向站在擂台前看热闹的众人,大声说道:“请各位赶快动手,将倒塌的擂台掀开,把压在擂台下的人救出来,凡是今日动手救人的人,我会每人发五十两银子,作为感谢。” 看热闹的众人,在听到沈万三请他们帮忙将倒塌的擂台掀开救出被压在擂台下的人员时,每个人面色都有些急切,但是,却慢吞吞的,脚步挪动的速度,仿佛只是比蚂蚁爬得稍微快那么一点点。 甚至,有人还小声的嘟囔着,“你赵家招亲的擂台倒塌,有人被压在下面,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是琴师,也没有参加你家擂台的招亲,我们只是看热闹的而已。 你家里那么多的下人,怎么不让他们做。”只是,当他们听到赵万三下面的话,凡是今日动手救人的,每人发五十两银子作为感谢时,所有的人脚步便不再慢吞吞的,原本在小声嘟囔的人,却冲在了最前面,为掀开擂台救人可是使出了全部力气。 而跟在撞断擂台的猪后面追过来的人,见到所有人开始冲向倒塌的擂台,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他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今天因为昨天的猪肉全部卖完了,没一点剩余的,而又有很多的客人定了他的猪肉,他今天要杀三头猪才能将明天的猪肉交齐。 他为了要将这些猪肉准时的交到客人手中,他就将三头猪绑起来一起杀,谁知道他杀完前面那那两头猪,而让这头猪将绑它的绳子挣的松动了。 当他走过来杀这头猪的时候,一刀竟然没能将它杀死,反而让它挣脱了捆绑它的绳索逃了出来,然后就上演了眼前这一幕。 当他见到了眼前这一幕,不但,脸色被吓得苍白,而且还被吓得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招亲擂的倒塌是小事,他的二弟是龙泉县的县令,大不了让他出面调停一下,最多也就是道个歉,赔偿一些银子。 而赵家又是龙泉县的首富,也不会在乎什么银子。 只要他的二弟出面和赵万三沟通一下,说不定连赔偿都不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倒塌的擂台下面压到了人,人活着还好,如果,人死了,事情就大了,他就算不死,也免不了多年的牢狱之灾,就算他的二弟是县令,又能怎么样? 一样包庇不了他,一样纵容不了他。他二弟不能置大唐森严的律法于不顾,更不能替他堵住龙泉百姓的悠悠众口。 如果他二弟念在他们的手足之前,置森严的大唐律法于不顾,包庇他,纵容他,他读书那么多年的书就白费了,他在龙泉县努力那么多年的政绩也白费了。 而凭自己的良心来讲,如果,自己真的遇到这种事情,也许,只有把所有的罪行都扛下来,才对得起做县令的弟弟。 才对得起他娘从小到大对他的养育之恩,才对得起他娘从小到大对他兄弟几人孜孜不倦的教诲,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这时候赵万三见到所有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动手般倒塌的擂台,便走下看台,走向正面色苍白,阵阵发愣的杀猪人。 杀猪人看着向他走来的赵万三,有些紧张,身体还因为紧张有些轻微的颤抖。 赵万三看着杀猪人面色很平静,但是,他的眼神中很明显的透露着一丝愤怒,“你是谁?应该是一名屠夫吧! 你是怎么杀猪的?怎么会让一头没有杀死的跑出来搞砸我赵家的招亲擂台?擂台倒下时还压到了两个人,待会等他们把擂台掀开救出里面的人再说。 如果我发现被压到的人没事还好说,如果我发现被压到的人伤了或者残了,我不但要你倾家荡产,还要把你送进牢狱。” 赵万三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在这平静之中却透露着让人不能反驳的威严。 “我叫蔡铁牛是当今龙泉县令,蔡铁柱的亲哥哥,如果这次你家擂台倒塌的事情真的有什么人员伤亡的话,你就到县衙找我,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蔡铁牛有些紧张的说道。 赵万三见眼前的屠夫竟然说他是当今龙泉县令的亲哥哥,面上的平静的表情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没想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很普通的屠夫竟然是当今县令的亲哥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也楞在了当地。 他能够纵横商场那么多年,就是秉承着一个原则,就是民不于富斗,商不与官争,才只能稳住阵脚,不然他早就已经在社会现实的长河中,被一波一波的浪头淹没了。 然而,今天,他却遇到了这种事情,还扯到龙泉县的县令,他不得不在心中权衡一下再做决定。 他是龙泉县的首富不假,但是,只要县令的一纸批文随便给你安上个罪名,明天他就可能是狱中的犯人。 他心中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在没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就对他说了那些本来不应该对他说的话,他现在开始后悔起来。 也许,他是有理的,可是到了绝对的权利面前,他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也许,到时候他可以申诉,但是,就算可以申诉,也需要在申诉之前将所有的活罪受完才行。 暗道:“早知道他是当今县令的亲哥哥,我怎么也不会过来和他说这些话,就当是自己吃了点亏得了,总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不好收拾。” 这时候倒塌的擂台已经被众人掀了起了,沈浪和那名举人从倒塌擂台的下面走了出来,他们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身体被方木砸的有些疼痛,沈浪还好从小练武,他如果不怕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暴露,在擂台倒塌的一刹那,他们完全可以纵身离开,根本就不可能被倒塌的擂台砸到。 而那名举人确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读书人,被这倒塌擂台的方木一砸,出来之后立刻哭爹喊娘起来,“哎吆喂,我的个小腰哦,哎吆喂,我的个屁股吆,哎吆喂,我的个大腿吆,小腿吆……”他自从一出来就开始嚷嚷,一直没停过。 而沈浪却在出来后,四处张望,寻找主持招亲擂台的赵万三,想问一问,擂台倒了,还要不要继续比试琴技招亲,却发现赵万三正和一个穿着很普通的中年人,在面对面的站着,面部肌肉僵硬,仿佛有什么令他很为难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似的。 沈浪向他们这里走来,当走得近了,沈浪忽然间发现那个穿着很普通的人。 竟然是那个在八年前想要把自己从他家里扔到深山上的蔡铁牛,他还和八年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八年前多了一撇胡子。 第24章 无题 在这里看到蔡铁牛,沈浪感觉有些惊讶,他家不是在离龙泉县城一处二十里外的小镇上吗?怎么会到了龙泉县城,难道他家现在已经不在那个小镇,搬到龙泉县的县城里啦? 沈浪带着这疑问来到了赵万三和蔡铁牛的身边,“赵老爷,在忙啊?如果在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赵万三此刻正觉得和蔡铁牛之间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沈浪突然的到来,化解了他此刻的囧境,立刻慌忙的说道:“不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万三打蛇随棍上,见到沈浪来找他,立刻跳出了和蔡铁牛之间比较尴尬的圈子,看向沈浪说道。 沈浪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和煦,“我是想问一下赵老爷,今天招亲的擂台塌了,招亲是不是还要继续进行,亦或是改天等招亲的擂台重新搭建好了再继续进行?” 见到有人过来找赵万三说话,蔡铁牛的目光从赵万三的脸上转移到了来人的身上,当他看到沈浪的面孔时,身体颤动了一下,因为他也认出现在和赵万三说话的人就是八年前他母亲带回家的那个小孩。 他的脸和小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比小时候显得坚毅明朗了一些,满脸阳刚坚毅的线条,都在诉说八年前的那个小孩如今长大了,成熟了,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身材瘦弱,满脸的稚气,让人看上去有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现在他长高了很多,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身材也壮硕的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他仿佛想到了他小时候到他家里时样子,那种楚楚可怜几乎要饿死的样子! 当时他因为家里条件有限,不愿意收留他,还想在深夜,将他送到远处的深山中,他现在想起当时的所作所为,内心感到非常的愧疚,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再见这个人。 想到这些,蔡铁牛忽然间觉得现在应该将这个当年他想要扔进深山中的小孩,请到家里去做客,好好的招待他一下,向他表示一下八年前没有收留他的歉意,这样他才对得起自己曾经违背过的良心。 他抬起头,想要开口邀请当年他没有收留过的那个孩子,却听到赵万三对沈浪说道:“关于擂台招亲的这件事,待会等我回去和女儿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只是造成擂台倒塌的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沈浪一听赵万三的话,就知道,刚刚他和造成擂台倒塌的人面对面的站着,面部的肌肉僵硬,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他不好处理,才将这事情推到他的头上。 自己如果一担说错了意见,他按照自己的意见去做了,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不好的问题到来,也有自己在前面为他扛着,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他妈的,真是无奸不商,遇到自己不好解决的事情,还要给别人下套,让别人帮他解决。” 沈浪想透了这一切,看在蔡铁牛的母亲蔡大娘在八年前又帮助过自己一次,索性就把这个问还丢给赵万三,让他吃点亏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给人下套。 至于他和蔡铁牛之间的事情,他母亲帮过自己,而当时他家的条件也真的不太好,这也不能怪人家,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现在自己出手帮他一把,也算是还八年前蔡大娘帮过自己的一份人情。 于是,沈浪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奸诈的味道,“赵老爷,你刚刚说怎么处理擂台倒塌的这件事情,想听听我的意见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万三恨不得拍着胸口保证。 沈浪假装有些为难的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既然赵老爷那么爽快,我也就不再矫揉做作,依我看,赵老爷一定看出我们面前这位屠夫,家庭条件并不是太好,想要放过他。 但是,有碍于自己的面子和众人的口舌,觉得如果放过他,觉得对大家不好交代。 总不能自己家的招亲擂抬被这个屠夫给毁掉了,问也不问就放过他,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家里太有钱而烧的慌吗? 所以就想听听我的建议,是吧!我觉得,赵老爷家里已经是整个龙泉镇的首富,也不会在乎重修擂台的那几钱。 我看不如就让他把撞塌擂台的这头猪处理处理,以赵老爷的名义分给今天在场的所有观众,再让他出点钱在龙泉县城找一家好一点的酒楼,办上几桌酒席款待一下所有参加招亲擂台的人。 这样不但赵老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自己本来就想要放过的人,又让赵老爷在龙泉县百姓的口中得到了好的名声,这样的好事,何乐不为呢?赵老爷,你觉得呢?” 赵万三听到沈浪的建议,心里面差点就将沈浪一家给骂了个便,“你个小王八蛋,你个小奸商。 我家的招亲擂台,从选木材到找人工,到擂台完工,可是花了将近三万两的银子,被你这几句话,就让他花上一头猪加上几桌酒席,一百多两的银子给抵了,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他啊? 我要好的名声有个屁用啊,我要他陪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吆,都打水飘了哦,女婿还没有选好,这将近三万两的银子就没了。”想到这了,他连哭的心都有了。 但是,碍于自己是龙泉县第一首富的面子,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苦涩的笑了笑,看向沈浪,“既然,我说想听听你的意见,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但是,一想到屠夫的背后还有个当县令的弟弟,赵万三原本不怎么平衡的心里,似乎也平衡了许多。觉得事情这样解决也好,总比自己不依不饶的到最后被一纸县衙文书关进大牢要强得多。 沈浪看了一眼赵万三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暗自得意的一笑,想道:“没想到,龙泉县第一首富,花银子也会心痛的嘛!” 于是微笑着看向蔡铁牛说道:“这位兄弟你觉得我这样处理,可算公平?” 蔡铁牛一听哪能不明白,沈浪这是明着在帮自己,立马快速的点头说道:“公平,公平,公子你的决断真是太公平了,我叫蔡铁牛,多谢公子出面帮忙。 如果,公子不嫌我家简陋,还请到我家一坐,让我备一杯薄酒感谢公子出面援助之情。” 沈浪想了一下,觉得蔡大娘是一个善良的人,当初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自己,一转眼,已经八年了,他也很想见一见那个善良的、慈祥的、和蔼的、老人家。 于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到寒舍叨扰一下。” 蔡铁牛,见到沈浪答应了他的请求之后,看向赵万三道:“赵老爷,关于我宴请参加你家招亲擂台之人的事情,就安排两天后龙泉镇最好的酒楼”德聚楼’吧!” 赵万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和他们二人一起离开了招亲擂台! 第25章 以礼相待(上) 晚霞如血映红了西方的整个天际,就连沈浪和蔡铁牛脚下的路,都染成了血红色。 蔡铁牛看着沈浪,见到沈浪的整个人在这晚霞的映照下,仿佛成了一颗血色柱子,那样的傲然挺立,不可撼动,又仿佛是一座巍峨的红色山峰,让他今生都无法超越。 但是,他也不愿超越,也不想超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屠夫,他只想陪着自己的妻儿过上一些安稳的日子。 他的年纪看去上不大,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他不再有像年轻人那样的热血,也不再有像年轻人那种天边不怕地不怕的闯进,他只想安逸一点的活着,安逸的过完自己的后半生。 他看到身旁那颗仿佛被晚霞染成血柱子的沈浪,看到了很多与自己不同的东西,如蓬勃的朝气,蓬勃的生机,热血彭拜的生命力。 他不得不暗叹时光不等人,很多人在自己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准备了。 等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外面的风景有多好,已经晚了,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经历它,再去观赏它,比方说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当他在小镇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所在的小镇就是天下最大的地方,没有比小镇更大的地方了。 所以他就一直努力,拼命的杀猪,拼命的卖肉,养活自己的家人,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当他听他两个科举的弟弟回来说长安离自己的家有多远,路上的风景有多美,长安的城里有多繁华,却成了他心里向往的地方。 但是,这一切都是他遥不可及的梦,他必须要面对现实,他有老婆,还有三个孩子,一家子人都要靠他。 虽然,他的弟弟是龙泉县的县令,但是,却是个清官,从来都没贪过一丝一毫的钱,所以他们兄弟三人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各家人管好各家人。 只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不用在靠他一个人卖猪肉来维持,所以,这几年来他的脸上偶尔也会浮现出几许笑容,帮助一些有困难的人,不再向以前那样只管好自家人,不管他家以外之人的死活。 一路之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凭血一般的晚霞将他们淹没在龙泉县城的街道上。 忽然间,蔡铁牛抬起头,眼中露出深深的愧疚之色看向沈浪,“沈兄弟,对不起呀!当初我真不该萌生把你扔进深山中的想法。 自从你离开以后,我娘就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害的我一直深深自责了八年,现在能够把你请到家里做客,娘亲一定开心,我也能摆脱这八年内心对你的愧疚。 其实,你离开后我和两个弟弟,出去寻找过你,寻找你的时间,大约有半年,可是那半年来却一直没能找你,也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后来只能作罢。 我娘说,也许你是福大命大之人,上天不会忍心看见饿死,一定会有好心的人收留你,但是,自从娘说过这些话以后,就没再怎么说过话,也没再怎么笑过。” 沈浪叹息一声,“铁牛兄,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你还提他干什么呢?又何必为了这点而自责呢?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只是你们家原来不是住在龙泉县城二十里外的小镇上吗?什么时候搬到了龙泉县城里?” 蔡铁牛“呵呵”的傻傻一笑,“这都赖我两个弟弟争气,在我娘遇到你时不是对你说过我的两个弟弟在镇上的有名的私塾‘暗影书香’”中读书吗? 自你走后的第二年,我和娘便准备了一些盘缠让他们去长安考科举,没想到他们一榜得中,中了榜眼和探花,而且得到了皇上恩准,回家探亲。 但是,在回来探亲之前,我的两个弟弟向皇上提了一个请求,想回到老家做官,造福乡邻,也得到了皇上的恩准,还给了他们一张调令,把龙泉县原来的县令和税务官调走,将这里留给了我的两个弟弟。 在我两个弟弟回来之后,就将原来的房子卖了,搬到了龙泉县城,现在我们全家都住在县衙内,你看,在我们前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龙泉县的县衙。” 沈浪顺着蔡铁牛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栋,巍峨的殿宇,殿宇磅礴而豪迈,犹如一个威严耿直的汉子,矗立在晚霞的余晖中。 带血的晚霞渐渐散去,落日的余晖也悄悄与地平线持平,而沈浪和蔡铁牛的双足也立在了龙泉县县衙的大门外,县衙的大门敞开着,在大门的两边站着四名仿佛已经睡着了的捕快。 其中一名捕快见到蔡铁牛回来,立刻点头道:“大老爷,您回来啦!” 蔡铁牛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对那名和他说话捕快的回应,然后,便带着沈浪走进了县衙。 县衙前院本是办案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只是有几名仆人在打扫着庭院。 蔡铁牛没有理会打扫庭院的仆人,而是竟自带着沈浪到了县衙的后院里的会客厅说道:“沈公子,请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告诉我娘,她见到你一会很开心的。”说完便走出了门外。 蔡铁牛走后,沈浪便自顾自的打量起这间县衙的会客厅,一直从会客厅看到了县衙的后院,这间会客厅布置的很简洁,并没有什么让人印象特别深的东西。 只有几张椅子,椅子是红木所做,做工也并不是怎么精细,是很普通的那一种,在每两张椅子的中间有一个茶桌,不过茶桌上都空着,没有放一只茶杯或一个茶盘,这应该是喝茶需要丫鬟或者侍女端上来的关系吧! 县衙的后院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花花草草之类东西用来装饰,让县衙的后院,多上一些鸟语花香,多上一些蓬勃之气,只是有几棵落叶松,应该还是多年以前留下的。 还有一块菜田,菜田里的青菜翠绿如茵,仿佛如春天河边的青草,绿的盎然,绿的蓬勃。 在这块翠绿如茵的菜田中,正有两名三十左右的女人在里面除草,还有几个孩子在她们的身边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这群孩子最大的也只有七八岁,他们玩的很开心,玩得很快乐。 就仿佛分别多年的兄弟再相聚时的那种开心,那种快乐,这让他想起自己的童年,他有童年吗?当然有,有开心快乐的童年吗?当然也有,只是很短暂,仿佛一瞬间。 这时一个慈爱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这个慈爱的声音中,仿佛有思念,仿佛有泪水,仿佛还有愧疚,“小浪,这些年,你还好吗?” 第26章 以礼相待(下) 沈浪回过头,见到蔡大娘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在看着他,今天蔡大娘的笑容很独特,如二月的春风,刮在身上,暖洋洋的。 又犹如冬天早晨喝的热奶路过心头时的感觉,暖融融的,让人回味! 沈浪又有些惊讶,惊讶八年的时间,人的变化好大,变化的让人都感觉到不可置信。 八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蔡大娘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妇女,如今看上去蔡大娘已经是一个两鬓斑白,眉眼之间已有些许可以看得到的邹文,仿佛一个年逾六旬历经沧桑的老人。 只是她的双眼还是亦如八年前沈浪刚见到她时候的那样清澈,仿佛山中两汪清泉,只是在这两汪清泉之中多了一丝浑浊。 沈浪感叹这时间真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无论你多么年轻,无论你多么坚强,无论你多么霸道,只要你到了它的面前,它都能把你摧毁,摧毁得你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沈浪笑了,笑得有些牵强,笑得有些忧伤,忧伤这岁月为什么要一次次带走那么多人的青春年少,美好年华,带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他的眼中仿佛有了些许的泪水,让他看起人来都显得有些朦胧,在这朦胧之中仿佛又带着一丝清明,“蔡大娘,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挂念,我很好,真的,我很好!” 他的声音仿佛有些颤抖,又仿佛有些哽咽,“八年了,蔡大娘,如果当初不是你让人给了我包子,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饿死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娘对我说过,受人恩惠千年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如果过不是得到你的帮助之后,又遇到了师傅,我现在可能已经成了一具白骨,不知道掩埋在哪里的黄沙下,你们对我的再造之恩,我今生定当结草衔环来报答。” 蔡大娘伸出手摸了一下沈浪的脸庞,“傻孩子,我哪有帮助过你什么?我只是见到包子铺的老板有些欺人太甚,一时看不惯就帮你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不用将它放在心上。 反倒是,我的大儿子铁牛,想要把你扔进深山的事情,还请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也是为了我和他的两个弟弟,其实,他的本性并不坏。” 沈浪没有躲避蔡大娘模特脸庞的手,因为,他知道蔡大娘没有什么坏心,“蔡大娘,你严重了,其实,铁牛兄弟的事,我早就忘了,我知道他是为了你们,为了他的家,当时他想要把我扔进深山里的事情,我能理解,我又怎么会怪他呢?” 蔡大娘听后释然的一笑,“好了,我八年都没有见到过你了,这次你一定要在大娘这里多住些日子,大娘让人好好的招待你,以补八年前我没能帮你到底的责任。” 沈浪闻言有些慌了,更多的却是心中的那份尴尬,“大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是铁牛他们的娘,而我只是一个流浪的小乞丐,您怎么能说当初帮我是您的责任呢?” 蔡大娘听后“哈哈”一笑,“好了,我们都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对你未来有何打算啊?要不你就留在县衙里帮住铁柱他们,让大娘为你找一户好人家的女儿做媳妇,好好过上一些安稳的日子?” 沈浪闻言拱手说道:“大娘的美意在下心领了,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也许等我做完要做的事情,会再回来看大娘,到时候我让大娘为我物色一位好人家的女儿做媳妇,大娘不要推托就行了。” 蔡大娘又是“哈哈”一笑,“好,到时候大娘一定为你找一户好人家女儿做媳妇。” 蔡大娘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蔡铁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沈兄弟,吃饭了,有什么话,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再说吧!” 蔡大娘看了一眼沈浪,“小浪,跟大娘一起吃饭去。”说完有看向蔡铁牛说道:“铁牛,今天有客人在,你可曾让厨房多准备一些饭菜?” 蔡铁牛听后瓮声瓮气的说道:“娘,你就放心,在我告诉你沈兄弟来家里时,我就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现在酒菜应该已经摆上桌了吧!” “嗯,那就好。”蔡大娘说完之后便离开县衙的会客厅往吃饭的地方走去,沈浪落后半步,跟随在蔡大娘的身后。 在经过蔡铁牛时,拱手说道:“多谢铁牛兄弟的款待。” 蔡铁牛闻言,立刻摆了摆手,“沈兄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款待不款待的,都是自己的兄弟,以后这个县衙就是你的家,你要是住在这里,娘会很开心的。” 沈浪听后客气的说道:“多谢,铁牛兄的抬爱,以后只要我有时间,定来叨扰。” 走在他们前面的蔡大娘,听到他们的对话,轻轻的点了点头,暗自叹息一声,“上天待老身真是不薄,能有这么好的三个儿子,又一个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又仿佛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暂时且不管,将来他是否愿意再回来在看自己,至少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仿佛就是自己的孩子。 每个孩子都会长大,长到了肯定会展翅高飞,飞走了还能不能回来,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帮助他们,指导他们,让他们能够飞得更高更远,至于自己将来结局如何,又何必去在意。”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将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白色,就连县衙后院里的几棵落叶松,也仿佛被这银纱映照的有些神秘,在夜晚的寒风下发出沙沙声,仿佛无数的触手抚摸着过往的路人,使人心生寒意。 县衙的饭桌就设在这后院中心的广场上,抬头便能看到天空,露天的桌席这个时候毕竟很少见,尤其是天气还有些微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外面空气良好,又便于赏月的关系吧! 饭桌上已经做了五个人,三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并没有先吃,好像是在等待他们。 沈浪在见到他们第一眼的时候便认出了坐在桌边的两男人,他们是蔡铁牛的两个弟弟。他们的样子和八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在做了官之后,他们的坐像好像威严了一些。 还有那三个女人,沈浪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他们三兄弟的妻子,他们一见到沈浪到来,便立刻将他让到了主位上,就连蔡大娘都坐到了他的下首。 沈浪一见立刻站起身,“不行,这里是主位,还是应该让大娘来做,我只是一个外人,只是曾经承过大娘的恩情,前来探望,向大娘致谢而已,何德何能做在这主位之上?” 蔡大娘见状微笑着说:“以前的事,你什么都不要提,今天,你是我们家最尊贵的客人,理应坐在主位之上。 这也算是为了八年前铁牛无心之中做下有亏于心的事情向你道个歉吧! 下次你在来的时候看就没有这种待遇了。”说完之后众人“哈哈一笑。” 沈浪在万般推托不过之下只好坐在了主位之上,他刚一坐下,蔡大娘全家就开始频频的向他敬酒,碗来盏往,热闹非常。 此时,晚间的风,仿佛更冷了,夜,仿佛也更深了,龙泉县县衙后院的酒意,仿佛也更浓了! 第27章 夜话 赵家的院子里放着一头猪,猪的脖子上还插着刀,刀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显然是已经放了不短的时间,赵家所有的仆人在窃窃私语,没有人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院外松涛阵阵,仿佛是从远道而来的千军万马穿过繁华的都市,践踏着路面,响起的马蹄声,让人心生寒意。 月华如水映照在猪脖子上的刀刃上,折射出一道笔直的白线射向赵家的屋顶,就仿佛一名剑道高手在月光下战斗时的剑气,耀眼而明亮,还带着一丝锋锐之气。 而赵家屋内的大厅里,一张红木的茶桌上,一根大红的蜡烛已经快要熄灭,只剩下一丝火苗在微风中摇曳。 在这丝摇曳的火苗映照下,赵万三和他女儿赵曼的影子好像幽灵一般,时隐时现,让这个房间让感觉有一丝恐怖。 赵曼的丫鬟燕儿站在赵曼的身边伺候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扰赵万三和他的女儿赵曼说话,仿佛一尊雕像,又仿佛一道空气,无影无形好像不存在一般。 只听赵曼带着些许小情绪的说道:“爹呀,你在招亲擂台没有给女儿带个夫婿回来,却给女儿带头猪回来,是何道理?” 赵万三无奈的叹了口气,“女儿呀!不是爹不愿意为你带个夫婿回来,实在是因为,你那招亲擂台,被这头猪给撞塌啦!还把两名参加招亲的青年才俊给压在下面啦! 爹现在不是把这头猪带回来做个证明,防止你说你老爹我在骗你,顺便在问你一下,这擂台琴技招亲是否还要继续嘛!” 赵曼皱起眉头想了一下,“这头住是谁家的?让他赔钱重建招亲擂台,琴技招亲继续进行,直到我找到夫婿为止。” 赵万三听后张了张口,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这时候赵家的这间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赵万三仿佛几经斟酌之后才说道:“女儿啊!这招亲擂台的事情就算了吧! 撞倒招亲擂台的这头住是当今县令赵铁柱的哥哥找铁牛的,你总不能让爹到县衙里去为你讨要这点擂台的钱吧!” 县老爷如果是个开明的清管还好,如果是个糊涂的贪官,给你爹来个栽赃陷害,不要说我们的家产保不住,就连你爹恐怕都要受到牢狱之灾,现在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愿意和官府来往的原因了吧! 赵曼闻言也是无奈,“那你把这头猪带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的是这头猪啊?这头猪是当今县令的哥哥留下的,他打算将头猪分给所有观看擂台的人,已补偿他这头猪撞塌你招亲擂台的事。 还在德聚楼设宴招待各位参加招亲擂台的人,向所有参加招亲擂台的青年才俊,以表达猪撞塌招亲擂台让他们不能顺利参加招亲的深深歉意,这件事情,我已经答应了,宴席就在两天后。” 赵曼点头点头,“那爹呀。今天在擂台有没有觉得哪位琴师让你刮目相看的呀?觉得和女儿很般配,很合适呢?”说完这句话赵曼有些害羞的底下了头。 赵万三见状,暗道:“这丫头不是想要搞什么擂台琴技招亲,这分明是有了意中人,想看看他有没有来参加擂台招亲而已。” 随即说道:“这样的人今天我到是遇到两个,只是这两个人在参加今天最后一轮琴技比试的时候,还没来得急比试,被压倒在擂台下面了。” 听赵万三这样一说,赵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站在赵曼身边的丫鬟燕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我说他们两个运气真够背的,刚一上擂台,还没来得急比试,擂台就被猪给撞塌了,还将他们压在了下面,真是屋漏偏逢连日雨,船破还遭顶头风。” 赵万三听后也忍不住微微一笑。“爹,你可曾记得他们两人长得什么样子?”赵曼微笑着问。 “你要是让爹说出他们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爹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只是他们参加擂台之前住的客栈,一个是在客似云来,一个是在居然客。 不过,住在居然客的那名琴师好像与当今的县老爷是旧识,而且他的琴技与人品好像是所有参加招亲擂台的琴师中是最好的。”赵万三带着些许回忆的答道。 赵曼听后有些好奇的问:“他叫什么名字?家是什么地方?” “他报名参加招亲擂台时说的名字叫沈浪,他的家是哪里不清楚,从他和当今县令的哥哥的对话听来,他好像是个流浪的乞丐,因为,当今县令的母亲帮助过他而相识。 管他呢?反正你的招亲是入赘,又不是要嫁出去,管他家是哪里的干什么?只要你们两人婚后相亲相爱,把我赵家偌大的家业接下来就行了。” 赵曼低下头仿佛似在记忆中搜索,在她的记忆中是否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也许她并不是在搜索他记忆中是否出现过这样的人,而而在是思索赵万三刚刚所说的话。 在丫鬟燕儿吃惊的“啊”了一声,“是他?” 赵三和赵曼闻言同时抬起头看向丫鬟燕儿,似乎在询问,似乎在示意,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丫鬟燕儿看向赵曼,“小姐,难道刚刚三天的时间你就不记得他了吗?他就是三天前我们在听雨楼的三楼上碰到这那个沈公子。” “是他吗?”赵曼有些疑惑的问:“这世上叫沈浪的人有很多,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也有很多,你怎么能肯定就是她?” “就是他,准没错,那次我们在听雨楼的时候不是听他和那个什么举人说是来参加小姐的招亲擂台吗? 既然小姐心中疑惑,一定是小姐和他初次碰面时,他给小姐留下的印象太好,小姐担心参加招亲擂台的不是他。所以才不敢确定。” 赵万三闻言有些唏嘘,还有些惊喜,因为沈浪给他的影响很不错,虽然只是第一印象,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且不说他的琴技和文采怎么样?就凭他帮他解决他和当今县令刚刚因为擂台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他刮目相看了。 如果他成为了他的女婿,他也算是老怀欣慰了,他忽然间觉得,他就是他女婿的最好人选,也是最合适的人选,正好女儿似乎对他好像也有点意思,那么,招亲擂台还有办下去的必要吗? 而此时赵曼的心里想的和他的父亲很像,她似乎也觉得沈浪是她未来夫婿的最佳人选。 但是,在他成为她的夫婿之前,她想见一见他,对他再多一些了解,再做决定,只是招亲的擂台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而那些前来参加招亲擂台的人,只能让父亲给他们一些银两另觅佳偶了! 忽然间,赵家大宅内的烛光熄灭了,在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传出窃窃私语的商议声! 第28章 醉酒 调皮的月亮从初始的东方,绕过遥远的南方,跑到了极乐的西方,将她最后的光辉洒落大地,映照在万物的身上。 万物仿佛在这温柔如银纱的月光下悄悄的休眠,使他的光芒更加纯洁而神圣。 但是,也有些动物没有休眠,在这纯洁而神圣的月光下,东奔西跑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食物。 沈浪刚好就是这种东奔西跑的动物,不过,他不是在寻找食物,而是在寻找回家的路。 自他从县衙里出来,他走路的样子仿佛就是在跳舞,迷离的双眼,蹒跚的脚步,东倒西歪的让他忘记了回家的路。 居然客客栈离龙泉县的县衙并不远,只是他亥时就从龙泉县的县衙后院里出来,现在都已经到了丑时,他还在寻找县衙通向客栈的那条路。 夜风吹来,让他感觉到身上有了一层冷意,让他头脑仿佛也清明了一些,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又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周边的环境,居然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前往居然客客栈的街道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街道中心的路上睡着了,不知道是因为酒醉了,还是自己太累了,亦或是延续了小时候流浪时的习惯,不过,他对着自己的脚指头发誓,他已后再也不喝那么多的酒了。 他的脑袋渐渐清明,想起了一些在县衙出后院出来之前的事,他之记得他是在县衙的后院中吃饭,在他刚一坐下的时候,蔡家的三位兄弟和他们的夫人就不停的向他敬酒。 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介意,和他们一个一个的对敬,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只是陪人家喝一点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喝到了深夜之后,他便觉得眼睛朦胧,有些昏昏欲睡,便起身告辞,这期间他究竟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他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蔡铁牛在他起身离开时一直说;“沈兄弟,你喝醉了,今晚就留在县衙休息吧!” 但是,自己却说自己没有醉,就是要回客栈,蔡铁牛见自己坚持要回客栈,只好起身相送,想要把自己平安的送回客栈,而自己却倔强的向一头驴,就是不让他送自己回客栈,后来就睡在了街道上了。 沈浪勉强的站起身,走向自己所住的客栈,到了客栈门口才发现客栈的大门早已经关上了,于是,便上前使劲的拍门叫喊,他的声音大的简直可以把整个县城的人都吵醒。 不一会,客栈的打门开了,应若雪只穿了一件贴身单衣,睡眼惺忪的出现在沈浪的视线中,她的左手拿着蜡烛,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她没想到深更半夜敲客栈大门的人会是沈浪,她原以为他昨天晚上会被应邀进赵家,就没有给他留门。 其实,就算是给他留门,谁又能想到,他会在第二天三更时分才到客栈! 沈浪见到左手拿着蜡烛,正一脸惊讶看着他的应若雪更是惊讶,他没想到卸了妆的应若雪会是那样的美,尽管是在烛光下,尽管蜡烛的光芒迷蒙而昏黄,都难掩饰她那天姿国色的娇颜! 他又醉了,不知道是因为酒醉了,还是心醉了,醉在这天姿国色的娇颜下! 他晕了过去,晕在她的怀里,晕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脸上的肌肤和她脸上的肌肤几乎贴到了一起,还满嘴的酒气,令她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他真的是酒醉未醒,还是故意要占应若雪的便宜,不过,这一切,仿佛是在对她诉说,他昨天是过了一个多么充实愉快的夜晚。 应若雪抬起手掌,想要一掌将他拍飞,可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又慢慢的收回手掌,反而扶住他向他所住的房间走去! 一轮红日悄悄的离开地平线,映红了东方的天际,似乎在告诉大家新的一天即将来临,然后,慢慢流转,仿佛在诉说,如果你不抓住它,它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溜走。 虽然,只有一天,但是,在这一天之中会发生很多事,比如,有些生命会离开,有些生命会降临,有的在一天之中成了亿万富豪,有的在一天之中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但是,这一天对很多人来说很平常,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对沈浪来说,今天却很不平常,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他命运的一天,原本以为他只要遵循着自己心里的计划去做,就一定可为家人报仇,洗刷沈家庄几百口人的冤情。 可是在这一天,他所有的计划破产,让他不得不处在风雨飘摇的江湖中,为了逃命,为了洗刷自己的冤情,他开始组织自己的势力,和陷害他的人对抗,和朝廷腐败势力对抗。 然而,此时,他却什么也不知道的在客栈的床上呼呼大睡,就仿佛一个不懂事的婴儿,那个样纯真,那样可爱。 一轮带着温热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床上,让他知道现在已经到里晌午,沈浪睁开眼,感觉的自己脑袋很疼,甚至连身体都好像如散了架一样疼,暗叹,自己昨天晚上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他穿上衣服,稍微的梳洗了一下,便打算到楼下客栈的大厅吃饭,却听到从楼下传来了两个女人的争吵声,“我都说了,沈公子现在还在睡觉,你们先回去,等下午再来吧!”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说他还在睡觉,难道他是猪吗?这么能睡?” ”沈公子当然不是猪,只是他昨晚上喝了太多酒,直到三更才会来,所以,一直在睡觉,到现在还没醒呢?” “老板娘,你说这话骗谁呢?莫不是你看上了沈公子,故意将他藏起来,不让我们小姐见他吧!” 这时候应若雪有些气愤,话语中也充满了怒气,“我说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竟然血口喷人,按照你这样的性格,我想你家的小姐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燕儿一听应若雪骂她的小姐急了,“你竟敢骂我家小姐,看我让人怎么收拾你。”说完就转头看向客栈门外道:“来人,给我砸了这家客栈,教训教训这个不识像的臭女人。” 这时候,在客栈的门外,传来温柔并且威严的声音,“所有人都不许动,燕儿,我让你先进来通报一声沈公子,就说赵家女儿赵曼前来拜见,你怎么会和客栈的老板吵起来的呢?还到了非要动手的地步?” 第29章 拜访 燕儿见到赵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娇子,走到了客栈的门口,心中还有些生气的道:“小姐,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不但不让我见深公子,还出言骂你,奴婢一时看不过,才命令下人动手的。” 赵曼点了点头看向居然客客栈的老板娘应若雪,“掌柜的,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让我们见沈公子?” 应若雪感觉赵曼和她说还算有礼,便也柔和的回答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见沈公子,实在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喝醉了,直到三更才回来,我只想让他多睡一会,没有不愿意让你们见他的意思。”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只要男人在外面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她们就能感觉得到,但是,女人与女人之间,只要说话的语气有一点点不对,就立马能感觉出来。 就好像现在的赵曼与应若雪,就在应若雪刚刚说出想让沈浪多睡一会的话,就让她们两个人立即站在了对立面。 赵曼听后一脸傲然的神色,“既然沈公子还在睡觉,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一会。”说完就竟自走向一张空桌上坐下,“老板娘,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喝的,给我们拿点上来。”声音中充满了醋意。 应若雪见到赵曼一脸傲然的神色,声音还带着一股酸意,心里面也有些不舒服,便用同样的神色和声音道:“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所以本店现在也没什么吃的。” 燕儿听后有些不满的道:“我们是客人,来了你就应该拿出东西来招待我们,现在没有,难道你不会去准备吗?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准备去呀。” 应若雪听到燕儿不满的语气,撇了燕儿一眼,“这么大的客栈就我一个人,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喝的,谁来招呼我的客人啊?要去你们自己去,我没时间。” 燕儿闻言刚要发作,却看到了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人,立刻将她将要爆发的脾气收敛了起来,微笑着道:“沈公子,你起来啦?” 沈浪看向燕儿微笑着点了点头,今天的他看上去很特别,有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折扇,折扇在开合之间发出铿锵的金属撞击声,让他的气质显得更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应若雪和赵曼听到燕儿和沈浪打招呼,便抬头顺着燕儿目光看去的方向望去,眼睛为之一亮,心头也如小鹿碰碰乱撞。 因为他们今天看到的沈浪和平时的沈浪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之前看到他,他身上穿的衣服破旧的仿佛如乞丐装一样,就算是丢到垃圾桶里,也不会有人翻看的地步。 而今天,他们看到沈浪一身洁白的长衫,一把银白折扇,就如同财神爷身边的金童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迷人的光芒,这如何能让她们眼睛不亮,心不像鹿撞。 但是,她们又哪里知道,他身上这件崭新的白衫,却是她们在争吵时他从客栈后窗溜出去刚买的,花了他接近二十两的银子, 其实,他也是没办,因为,他听到燕儿和应若雪争吵时,他就猜测到,很有可能是赵家的大小姐来了。 于是,他便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行礼中翻来覆去的寻找一件衣服穿出去见人,谁知道他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件可以穿出去见人的衣服。 遇到这种情况,他只好从客栈的后窗跳出去买一件新衣服回来,当他路过客栈门口时,见到有一顶轿子停在门口,还有四名大汉站在轿子的旁边,他便更加肯定自己离开前的猜测是对的。 于是,便又从客栈原来的窗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不?他刚一走出房间就被赵曼的丫鬟燕儿给发现了,当他向燕儿点头回应时,眼角的余光发现应若雪和赵曼正同时张大着双眼看向他,眼神中仿佛还有一股莫名的火焰在闪动,就连她们的胸口都在不规律的起伏着。 沈浪看了她们两人一眼,“赵小姐,应老板,你们起的可真早。”“谁像你,跟猪似的都日上三竿了,还躺在猪圈里不起来。”赵曼有些生气的不假思索的说道。 应若雪一听赵曼的话,暗道:“你把他当成猪,感情是把‘我’这客房当猪圈了。”于是说道:“赵小姐,既然你把我这当猪圈,还钻进来干什么?你还是回到你们人住的地方去吧!我这圈小,容不下你这高贵的,目中无人的金枝玉叶。” 赵曼对沈浪说的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应若雪把这件事当真了,真是心中的气到了极点,“老板娘,你真是欺人太甚,我对你百般忍让,你竟然豪不识抬举,你信不信我让人一把火烧了你这客栈,让你滚出龙泉县。” 应若雪闻言说道:“赵大小姐,想让我滚出龙泉县,恐怕你赵小姐还办不到,就是加上你身后的赵家也不一定办得到。” 赵曼刚想还要说些什么?沈浪插言道:“应姑娘,赵小姐你们别吵了,何必为了一时的意气而伤了彼此的感情呢?” 这时候赵曼的丫鬟燕儿看向沈浪,“就她还姑娘,我看他的样子至少也过了四十了吧!说不定都到了更年期,不然,她怎么会火起那么大,和人三句话没说,就吵起来?” 听若雪听后气极了,直接就动手去掌燕儿的嘴,沈浪见状,一闪身到了燕儿的面前,抓住了应若雪柔嫩白皙的手,他的动作很快,快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看清,包括应若雪。 沈浪抓着应若雪的手,显得有些很不好意思的,“应姑娘,你们之间只是一个误会,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在下而起,就看在在下的面子上,不要和她们斤斤计较,赵小姐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等她把想要说的事情说完了,就会离开了,以后你想再看见她也不容易,何不度量放大一点,放过她们呢?” 应若雪见到沈浪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面上露出一丝羞红,随后一甩手,就从沈浪的手中将自己的小手挣脱出来,“你以后再喝醉了就睡在大街上,不要再回来了,省的让人这样烦心。”话音一落就竟自走进了内堂,进了厨房。 见应若雪走了,沈浪感觉心里好像有些对不起应若雪,因为,从开始到最后,一直都是赵小姐和她的丫鬟燕儿在挑衅,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只是竟自走到赵曼所在的那张桌子上坐下,看向赵曼说道:“赵小姐,你今天到这里来是找我吧!只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赵曼微微一笑,“其实我是特意来拜访公子的,顺便是想告诉公子,后面的招亲擂台取消了,公子就不用再向擂台那边去了。” 沈浪闻言有些疑惑的看向赵曼:“后面的擂台为什么会取消呢?莫非是姑娘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意中人?” 第30章 无题 赵曼娇颜有些羞红,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说道:“有是有,只是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红我?” “赵小姐天姿国色,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你,你又何必担心呢?如果他不喜欢你,那是他的损失,赵小姐又何必将他放在心上?”沈浪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公子喜欢我吗?”赵曼垂下头有些羞涩的问。 “喜欢,当然喜欢,像赵小姐这样漂亮,家里又那么富有,要是有人不喜欢你那才怪呢? 只是在下从小到大流浪惯了,我担心赵小姐和我在一起受不了那颠沛流离之苦。”沈浪同样还是不假思索的答道。 赵曼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狡黠,面带微笑的说道:“谁说我受不了流离之苦,只是你要是入赘到我家,我们又何必要受那颠沛流离之苦呢? 还有啊,我除了长得漂亮,家里富有,就没有别的优点吗?” 沈浪听后暗道:“说女人是情绪动物一点也不假,这个问题看上去是一个很简单很平常的问题。 但是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她马上就会发脾气,说不定还会直接耍小性子走人。” 想到了这一点沈浪笑了笑,“赵小姐,当然还有很多的优点,只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尚短,我还没能全部发现,只要赵小姐以后能多和在下走动走动,在下一定会发现的。” 赵曼听后笑道,“算你还会说话,今天就放过你吧!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你也可以到我家走一走,看一看,熟悉熟悉环境,考虑一下是否愿意入赘我家?” 说完这几句话以后,赵曼便站起身准备离开。沈浪见状拱手说道:“承蒙赵小姐的抬爱,今天赵小姐这些话,在下一定铭记于心,好好的思忖思忖。” 赵曼闻言轻轻一笑,便走向客栈的门口。 但是,在刚走到客栈的门口时,忽然回过头来看向沈浪微微一笑,只是在她的笑容中仿佛隐含了某一层深意,”既然你参加了我的招亲擂台,我想这件事情你一定会记在心上的噢。” 沈浪见状立刻拱手躬身相送,“赵小姐放心吧!今天你对我说的话,在下一定不会忘记!” 这时候一个带着一丝嫉妒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人都走得没影了,你还在看?想和她在一起多呆一会,干脆去赵家住得了,省的住在这里,像魂都丢了似的?” 不知道应若雪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正一脸鄙视的看向他,还有些调侃的说道。 沈浪听到应若雪的话,显得有些不好意,尴尬的笑了笑,“你什么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的,我怎么没有感觉?” 听沈浪这样一说,应若雪脸上看向他的鄙视神色,更加浓郁了一些,“你的魂都被赵家的小姐勾走了,别说是我来到你身后你没发现,就算有人拿刀捅你两刀你都不会发现。” 沈浪觉得应若雪刚刚的话让他根本不好接口,只好转移话题,“应姑娘,客栈现在有什么吃的?给我拿点来,我肚子有些饿了。” “你还知道肚子饿啊?我还以为你的肚子是铁打的根本不知道饿呢?”应若雪说完这句话就将手抬了起来,将她手里端着的一盘梅花糕送到了沈浪的面前。 “这盘梅花糕是我刚刚做的,原本是打算让你和赵小姐一边谈话一边吃的,没想到我刚做好拿出来她却走了,现在只好便宜你一个了。” 沈浪微微的一笑,“那也不一定就便宜我一个人,你不是和赵小姐她们吵到现在吗?难道你就不饿吗?不如就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 听到沈浪出言相邀,应若雪面色有些羞红,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姿态,再也不像那个,身上香气令人作呕,给人感觉放荡,让人一见到就想远离的居然客的老不娘。 应若雪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思考,究竟答不答应沈浪的邀请?想了一会后温柔的点了点头,“既然,是我们两人一起吃,这点又怎么会够呢?你先把这盘梅花端过去找张桌子坐下,我再去厨房弄两个菜,就当是我们一起吃顿午饭吧!” 沈浪依言,从应若雪的手中接过放着梅花糕的盘子,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做了下来,而应若雪则是转身进了里间厨房。 一刻半钟之后,应若雪从里间出来,手里面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三个小菜,还有一壶酒,走到沈浪的桌子旁坐下,将手上托盘中的小菜和酒一一摆上了他们的桌子,将空的托盘放在身旁一张没有人的桌子上说道:“沈公子,尝尝看,看看我的厨艺怎么样?” 沈浪听后差点没气得吐血,怎么每个女人都喜欢问这样傻的问题,这句话明着讲就是想让自己夸她的厨艺好。 但是,如果,她的厨艺不好,她的客栈还能在这里开下去吗?而且,还是一个人? 如果,她的厨艺不好,居然客这么大的一个客栈,可能连一个厨师都没吗?更何况,他之前也吃过她烧的菜,那叫一个美味,好的根本就没话说。 她现在问他这个问题摆明了就是让自己说她好,这里的说她好,并不是说她的厨艺好,而是她的人好、人品好,总之就是要你说她什么都好。” 想到明白了这一点,沈浪看了一眼应若雪,微微一笑,然后,拿起筷子,将应若雪放在桌上的三盘菜每一样都吃了一口,然后,说道“应姑娘的厨艺可以说在这龙泉县称得上是一绝呀! 哪怕就是把应姑娘的厨艺放到当今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没几个人能赶得上。 应姑娘,不但厨艺好,人长得漂亮了,还又聪明又能干,又温柔又体贴,这世上如果哪个男人娶了你?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应若雪闻言后嗔道:“去你的,少给老娘来这一套,像你这样的人这世上多了去了,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 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吃东西把!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东西堵住你的嘴,我只问你我的厨艺怎么样?你竟然给我说那么多的废话。”说完之后竟自的吃喝起来,连看都不去看沈浪。 沈浪看得出来,虽然她只是在自顾自的吃喝,没有看他,但是,她脸上却荡漾出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 第31章 含冤莫白 嫣红如火的夕阳已经渐渐消沉,漆黑夜幕将要笼罩大地,应若雪的脸色发红仿佛已经有些醉意,朦胧的烛光,迷离的眼神,漆黑的眸子,让她看上去恬静而清纯,还有些柔弱,这一切让她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让所有的男人见到她都会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沈浪当然也不例外,现在他正端着酒杯,静静的看着她,他的脸也有些红,心脏还有些扑通扑通的跳,不知道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对着一个可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尤物,有种色不迷人人自醉的感觉。 今天,有些奇怪,客栈除了早上来过的赵小姐和她的丫鬟燕儿,还有那几个轿夫之外,没有再来过一个客人,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店的,一个都没有。 所以,沈浪和应若雪二人难得消闲的从中午就开始喝酒,一直喝道日暮时分,他们喝酒的时间虽然长。 但是,却并不多,只有四壶而已,其他的时间都在聊天,从小时候的种种遭遇聊到遇到的人和事,他们仿佛多年老朋友一般,无所不谈,无所不说,彼此都在对方的故事里浮沉激荡。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救命”惊醒了还在彼此的故事里浮沉激荡的沈浪和应若雪,这一声“救命”也让他们几乎要醉了的酒清醒了一般,只见赵家小姐赵曼的丫鬟,满身鲜血的冲进了客栈。 她刚冲到客栈里面就倒在了地上,沈浪见状立刻离开桌子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检查她的伤势,见到她的伤很重,在左胸接近心脏的地方有个血洞,很明显是剑气所伤,但是,并不致命。 按照燕儿身上的雪洞的深浅沈浪推测,伤燕儿的这人武功并不高,只能算是一个三流的角色,如果是中等高手和高手的话,燕儿早就已经死了,绝不可能从赵家逃到这里,“燕儿发生什么事,赶快告诉我。” 燕儿疼痛着抽吟道:“公……公子,赶快去救小姐和老爷,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人,冲进了赵家,见人就杀,小姐见形势危急便让我来客栈找公子帮忙,我在逃到门口的时候,被他们其中一个人发现刺了一剑,我好不容易才拼命逃到这里,不知道现在老爷和小姐怎么样了?” 这时候应若雪走到他们身边,“活该,看你们以后还会不会那么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燕儿闻言,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牵动了伤口,疼的“啊”了一声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沈浪听后面色一沉,“好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现在她人都这样了,还是先救人再说,你在这里帮她清洗一下伤口,包扎一下,照顾好她。 我去赵家救人,希望还能来及。”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客栈的大门外。 龙泉县中街赵家豪华的大宅几句守门仆人的尸体杂乱的倒在地上,每一个人的胸前都有一个染血的剑洞,是被长剑刺穿心脏而死的,赵家的大门敞开着,门上赵府的牌子,斜挂在门楼上的一角。 让人看上去一片阴云惨淡,充满了让人心头狂跳的恐怖气息,沈浪避开赵家大门前的血迹,走向赵家大宅,见到整个赵家的大宅内,到处都是尸体,到出都是血迹。 当然,尸体是赵家仆人的,血迹也是赵家仆人的,沈浪顺便数了一下尸体,加上门口的几具刚好三十二具,这应该是赵家所有仆人的尸体,沈浪猜测。 因为,他在这三十二具尸体里没有发现赵万三和赵曼的尸体。所以才会如此肯定,于是,他便开始在赵家的院子里寻找,但是,却一无所获。 直到她找到赵家后院一个柴房内,他才发现赵万三,他的伤势很重,已经无法治疗,按照他现在的样子,仿佛连一句话都说不完就要断气了,沈浪蹲下身将赵万三扶着坐了起来,“赵老爷,赵曼呢?她躲到哪里去了?” 赵万三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慢慢的睁开眼睛,但是,睁眼的时候好像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赵万三睁开眼见到在他身边的人是沈浪,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费劲的张开嘴,“快……快去救我女……女儿,她他们抓了。 沈浪听后有些焦急的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还要抓走你女儿? 赵万三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我猜他们应该是施文佩儿子施国伦的人,抓可能是想让小女做他的小妾,或者是为了皇上为太子选秀女的事。” 这句话他是好费了临死前所有的力气说出来,说出来之后他的瞳孔便在沈浪的目光中渐渐涣散,直到彻底变成灰色! 沈浪知道赵老爷还有些话要说,但是,却永远都说不出来了,他不知道什么人丧尽天良,要将赵家一家都杀光,还抓走赵家的女儿,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赵老爷临死前说,看能是施文佩的儿子,施国伦的人干的,那只不过是他的猜测,连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怎么能肯定就是他干的呢? 不过这并不是最紧要的,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尽快找到赵小姐,只要找到赵小姐之后,他就一定有办法查出杀害赵万山和他所有仆人的凶手。 也就在这时候蔡铁柱带着一群县衙的捕快来到了这里,见到沈浪的手上还扶着赵万三的尸体道:“没想到真的是你杀了赵万三和他家的三十多名仆人,还抓了赵小姐。” 沈浪闻言笑了笑,县令大人我怎么会是杀害赵万三和他家三十多名仆人的凶手呢?我这真是太冤枉了。 ”我哪有冤枉你,我来这里之前接到有人举报,说他亲眼所见赵家出了命案,杀人的人还在赵家院内没有离开,所以,本县就带人快速赶过来,没想真的抓了个现行,走吧!跟我回县衙吧!” 沈浪听后说道:“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跟你去县衙,你说有人举报说赵家出了命案,你让他出来,让他辨认一下,在赵家行凶的可是在下?” 蔡铁柱在转过看向身后的一个人说道:“赵二,你出来辨认一下可是本县面前之人,杀了赵老爷和他家所有的仆人?” 赵二走出人群中看了一眼,就说道:“没错,就是他,我看到的就是他。” 沈浪听后暗暗一笑,这家伙只看了我一眼,就说赵家的命案是我做的,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呐,背后操控他的人,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栽赃嫁祸给我? 想到这里,沈浪隐隐猜测到,赵万三临死之前的猜测可能是真的。不然,他跟别人无冤无仇,人家为什么要栽赃嫁祸给他? 沈浪平静的看向赵二,“你说是我杀了赵老爷和他家所有的仆人,那我杀他们动机是什么?” 第32章 县衙 赵二的目光与沈浪的目光对视,毫无害怕和胆怯之意,好像是沈浪就是三头六臂他也不会惧怕一般,“你杀赵万三和他所有仆人的动机就是你喜欢赵小姐。 而赵小姐却不喜欢你,反而喜欢那名举人,所以你不但杀了那名举人,还来赵家强抢小姐,赵老爷让家里的仆人阻拦,你觉得他们碍事,所以就杀了他们,也杀了赵老爷。” 沈浪听后暗暗一笑,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还有一桩他不知道的命案,如果说这些人不是你们杀的,真是太说不过去了,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一点。 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说他杀人,在任何的情况下赵二的证词也不成立,他说是他亲眼看见的,那他当时在干什么?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路过赵家的门口?那有没有人看见过他经过这里?有没有人和他一起同行?他连自己都不能证明自己,又哪什么来证明别人。 他觉得这一点,蔡铁柱一定可看得出来,但是,他却说道:“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另一桩命案和你有没有关系,你现在在本官眼里就是犯罪嫌疑人,你必须跟我回县衙以后再说。” 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就看向县衙的捕快,“来人,将他给我带回县衙。”他的话音一落,和他一起来的所有捕快就向沈浪冲了过来。 沈浪见状喝道:“站住,我会自己走,不需要你们代劳。”说完就转身一马当先的向龙泉县的县衙走去。 在沈浪和蔡铁柱他们刚刚一走,就有一道身影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意,摇着折扇从赵家内院的房顶上跃了下来。 龙泉县县衙的大堂上,蔡铁柱一拍金堂木,“台下所站何人,报上名来,所犯何事一一道来。” 沈浪拱手说道:“大人,冤枉啊,我只是在接到赵小姐的丫鬟燕儿叫我去救命之后,才去赵万三的家的,谁知道我赶到赵家的时候,赵家就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当我在赵家后院的柴房找到赵老爷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死了,他在临死之前对我说,要我救出赵小姐,还说这件事情可能和施国伦有关。” 蔡铁柱闻言,没问施国伦是谁,反而问赵曼的丫鬟燕儿在哪里?沈浪回答道:“回禀知县大人,燕儿现在正在本县的居然客客栈养伤,今天赵家遇袭的时候她受了伤,拼命逃到客栈请我救她的小姐,只是我见她伤势过重,就让客栈的老板娘照顾她休息,我便去了赵家。” 蔡铁柱听后说道:“来人,去居然客客栈将赵小姐丫鬟燕儿带来,与沈公子对质,看他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赵老爷和他家所有仆人被杀,是否和堂下之人有关?” 大堂内的一个衙役站到大堂上应声道:“是大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县衙大堂,大堂之内也变得安静起来,仿佛落针可闻。 半个时辰后,那名从县衙大堂离开的衙役又回到了县衙内,只见他两手空空,身后也没人跟来。 蔡铁柱见状说道:“我让你将赵小姐的丫鬟燕儿带来,她的人呢?” 衙役听后离开拱手答道:“启禀大人,居然客客栈内,没有任何人,只是在大厅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还有一块包扎伤口时用过的纱布。”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一块染有殷红血迹的白色纱布。 蔡铁柱见状继续问道:“居然客的客栈内一个人都没有吗?那客栈的老板呢?也不在吗?” 衙役继续拱手答道:“没有,属下赶到居然客客栈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不过里面的桌椅有些凌乱,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 龙泉县令蔡铁柱闻言,向从客栈回来的衙役挥了挥手,“你下去休息吧!” 然后,看向县衙大堂道:“今天,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定台你的罪,所以,只好暂时将你收监,等查明证据,再行升堂。”说完拿起金堂木拍一下说了一句“退堂”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县衙的大堂。 夜,漆黑如墨,就连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云层里,仿佛在抗议这世道的不公,这人间的黑暗! 蔡铁柱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小心翼翼的,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鬼鬼祟祟,好像是害怕有人跟踪他似的走进了龙泉县的地牢,地牢很大,让如当今世上某个小县城的步行街,里面关着的罪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样罪犯都有,在里面不停的哀鸣着。 蔡铁柱提着食盒直接走进牢房中向左边的一条道路。 在这条道路的最里面有间牢房,而沈浪就被关在这间牢房内,蔡铁柱命人打开这间牢房的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蔡铁柱进入牢房之后,看向沈浪道:“沈兄弟,把你关进了这里,真是实在对不起,还请沈兄弟海涵。” 沈浪听后淡淡一笑,“没什么?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蔡铁柱闻言一笑,“那就好,其实,把你关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是,碍于上面的压力,我也只能这么做。” 沈浪闻言有些惊讶,“莫非,蔡兄弟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我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只有奏鸣圣上,让圣上来定夺。”蔡铁柱真诚的说。 沈浪有些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了呢?” 蔡铁柱蹲下身子,打开食盒,将装在里面的饭菜,还有一壶酒一样一样的摆在了牢房里的地上,盘膝而坐道:“因为,在我见到你之前,本州刺死的公子来过我这里,还拿走了朝廷选秀的花名册,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简单。” 沈浪给自己到了一碗酒,疑惑的说道:“,绥州刺史的儿子从你这里拿走了朝廷选秀的花名册?” 蔡铁柱也拿出一个空碗给子倒了一碗酒说道:“是的,而在这朝廷选秀的花名册中,就有赵万三的女儿赵曼。 而在我还没来得及将朝廷选秀的花名册发下去的时候,就被本州刺史的儿子拿走了。 然而,赵万三,可能是从某个朋友的口中听到了朝廷选秀的花名册中有他的女儿的名字,所以才让他的女儿摆下了招亲擂台,想要在朝廷选秀的花名册发到他手上的时候,将他的女儿提前嫁出去,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女儿进宫参加选秀。 但是,他在朝廷的花名册没有发到他手中之前,为他女儿举办了招亲擂台,正好逆了某些人的意,所以,他们才会杀了他和他家所有的仆人,抓走了赵曼。” 沈浪喝了一口酒,“蔡兄的推测和在下猜的差不多,那我们接下了应该怎么做,才能救出赵曼为赵家伸冤?” 第33章 县衙大牢 微风习习,走过龙泉县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也走过每一位行人的身体,一道漆黑的身影正迎着这习习微风快如流星的的赶向龙泉县的大牢。 因为,今天夜晚有些黑暗,看守大牢的所有狱卒都没能看清有道身影从他们的面前闪过。 来到了大牢一侧,他的背贴着墙,正好是所有看守牢门狱卒的视线盲区。 他微微的呼了一口气,一长身形飞上了牢房的房顶上,然后,就停留在上面,眼睛密切的盯着龙泉县大牢的门口。 此刻,关着沈浪的牢房内,蔡铁柱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筷菜,“你刚刚问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一起合作才能解决?” 沈浪也吃了一筷菜和喝了一口酒,“你想要我怎么跟你合作,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全力配合。” “是这样的,”蔡铁柱道:“我现在冒着丢头上乌纱的危险放你出去,你尽快感到绥州,在绥州有一家音律学院叫‘诗琴画府。’ 我听说这家‘诗琴画府’是绥州刺史施文佩开的,专门寻找一些年轻美貌的女子,找人教她们诗书礼乐、琴棋书画、用于进献给皇上,还有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 如果真的是施文佩的儿子施国伦派人杀了赵万三和他家所有的仆人抓了赵小姐话,将赵小姐带回绥州之后一定会放进‘诗琴画府’这间音律学院里。 然后,派人看守,将赵小姐软禁,只要你到了绥州之后混进这间学院里,并且在里面找到赵小姐的话,绥州刺史施文佩的儿子施国伦派人击杀赵万三和他家所有仆人抓赵小姐的罪名就会成立。 既然他们这个罪名成立,接下来就是找证据和证人,赵小姐只能算是这件案子中的第一人证,我听你说是赵小姐的丫鬟燕儿找你去赵家救人的,如果还活着的话就是这件案子的第二人证,不过他们的证词只能证明是谁动手杀人,却定不了施家父子的罪。 而动手杀掉赵万三和他家所有仆人抓走赵小姐的人,算是第三人正,也是最关键的人证,只有第三人证的证词才能定施家父子的罪,不过也有可能只能定他施国伦的罪,这就要看施文佩愿不愿意弃掉他的儿子来保住自己了。 还有,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现在的权利可以干预的,你必须派人前往长安,将这件事情禀报到皇上那里,让他派个钦差大臣下来才能解决此时,还你自己一个清白,还赵家一个公道。 而至于我,不但不能出面帮你,还要派人抓你,因为,今天晚上你走后,我明天会发出通告,说你越狱畏罪潜逃,还要派人到绥州和附近的州县抓你,不过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只是做做样子,不必当真。 只要有了这样的形式,到时候就算上面给我按上一个看守犯人不力之罪,我也有办法应付,你不需要为我担心。” 沈浪听后很是感激,“蔡兄你为什么要帮我?” 蔡铁柱听到沈浪的感激之言,淡淡一笑,但是,在的笑容间似乎带着了一丝忧虑,“因为,我和娘都相信,你不会杀人,更不会杀那么多的人。” 沈浪看向蔡铁柱站起身拱手道:“蔡兄和大娘对在下的如此恩情,在下今生真不知道该如何来报答?” 蔡铁柱也拱手回礼道:“沈兄弟,区区小恩小惠,不用挂怀,只要我们能一心、为国家,为人民,多做一些善事,多做一些好事,多惩罚一些贪官,又何必记挂谁救过谁,谁帮了谁呢?” 沈浪闻言不得不再次拱手道:“蔡兄为国为民,大仁大义,沈浪佩服,今日,蔡兄恩情沈浪以后定会报答。”说完便走向牢房门外。 蔡铁柱看了一眼这间牢房地下的残羹剩菜,叫过一名狱卒吩咐他收拾之后,便向沈浪追去,“沈兄弟,请慢点,我送你出去。” 沈浪闻言停下脚步,等蔡铁柱到了他身边,才再次抬起脚步和蔡铁柱一起走向龙泉县牢房的大门。 就在他们的脚步刚要跨出大门的时候,沈浪忽然间感觉到,在这间大牢的房顶上,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按照这种气息推测,应该是一个武功中等的高手,这是一名武林高手对敌人本能的防卫机制。 沈浪停住脚步,伸手也挡住蔡铁柱低声说道:“慢点,这牢房顶上有人,实力还不弱,我们必须换身衣服才能出去。” 蔡铁柱闻言一惊,也压低声音道:“这牢房的房顶上有人?” 沈浪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蔡铁牛见状继续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施国伦派来的,他派这个人来的目的可能两个,第一,施国伦可能从哪里知道我们是认识的,担心我会到大牢里看你,乘机将你放走。第二,就是怕你越狱逃走。 所以,才会派一名武功高手来看守这里,防止你越狱,只是他为什么要派武功不弱的高手来这里,难道他担心你会武功?对哦,你一定会武功,不然,你怎么会发现在这个大牢的房顶上有人。” 沈浪听后说道:“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换身衣服乔装城狱卒偷懒出去喝花酒的样子会更安全一点,免得节外生枝。 如果只是对我而言,我化不化妆出去都么有关系,因为,这大牢房顶上的那个人根本奈何不了我。” 沈浪说完之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但是,对你而言,今天你放我离开的事情被施国伦发现的话,他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你还会有牢狱之灾?” 蔡铁柱点了点头,和沈浪一起又回到了大牢之中,一刻钟后,两名年轻的狱卒互相搀扶着走出龙泉县大牢的大门。 他们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已经喝的很醉,只听其中一个说道:“这城里‘翠花楼’的姑娘真不错,尤其是那小百合,她那肌肤白皙滑腻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还有她那小嘴呀!红的可真像樱桃一样。” 另一说道:“那小百合真有像你说的那么好,看来今天晚上一定要去好好的见识见识。” 听着两个狱卒远去的话语声,大牢房顶上的黑影轻轻的呸了一口,小声骂道:“真是他妈的两个色鬼,总有一天死女人的肚皮上。” 沈浪和蔡铁柱互相搀扶这到县衙的门口,“蔡兄弟,回去吧!以后的做事一切当心,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蔡铁柱一拱手,“沈兄弟,你也你要当心,千万不要被其他的衙门抓到了,你要是被其他的衙门抓到了,我是没有办法救你的。” 沈浪笑了笑,认真的说道:“除非我自愿被衙门抓到,不然,我想这普天之下,应该没有哪个衙门能够抓到我。” 蔡铁柱有些忠告的说道:“沈兄弟,不要把自己看的过高了,在这天下的衙门中,也有武功高强的捕快,不一定就没有一个能够打赢你的捕快。”说完之后便走进了县衙的大门。 沈浪见蔡铁柱已经走进了县衙的大门,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漆黑如墨,看不到一丝光亮,不知道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是困了还是累了,全都偷偷躲在云层里,不给人间和大地带来一丝光亮! 第34章 路遇 夜,清冷如水,漆黑如人的眼睛,笼罩在这万物之母的大地上,为大地染上了一层肃杀而又萧寂之色,沈浪带着他的行礼就走在这片肃杀而又带着萧寂之色的大地上。 他刚走出龙泉县城来时的大门,便加快了脚步,他似乎是在担心有人跟踪,又好像在担心有高手随行。 他不断转头四下探望,不断的屏吸静听,他每走一步都让人感觉非常的小心。 沈浪就这样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忽然听到在他前方大约五十米处,传出金铁交鸣知音,还有女子在战斗时提气的娇喝声,这声音他有些熟悉,像是居然客客栈的老板娘应若雪的声音。 听到是应若雪的声音,沈浪心中一惊,怎么会是她,难道在他离开客栈的时候她们就遇到杀手,并且,还一直追到了这里吗? 沈浪想到了这里,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按照应若雪是峨眉掌门阴玄月的大弟子,能够将她打得逃亡的一定是顶级的高手,只是,像这样顶级的高手怎么会被施国伦收买利用呢? 沈浪有些疑惑,像这样顶级的高手,也并不是施国伦的父亲绥州刺史施文佩可以收买和利用的,难到在这里面还隐藏着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在里面吗? “嗯”一定是这样,不然的话像这样的高手一般是不会无缘无故和人动手,还不顾江湖道义杀人的。 沈浪加快了脚步,身形仿佛如飞一般,三息之后,他便来到了传出精铁交鸣和女子娇喝的地方。 沈浪向自己所在的四周看了一眼,见到这个地方,一如之前他所听到的女子娇喝声一样熟悉,他的心情有些兴奋,但是,也有些的失落,还有些伤感。 这个是一坐矮山,仿佛如土堆一样的矮山,山上的植被苍苍郁郁,如同万丈沙漠中的一块绿洲般。 给人希望,又给人绝望! 就好像一个人在万丈沙漠中看到绿洲,却没有找到水源一样。 这里是他八年前他和他师傅司徒慕兰遇到强盗的地方,这里也是他难以忘怀的地方。 这里有他通童年的记忆,有他和司徒慕兰的回忆。 他不想在这里杀人,也不想在这里再发生任何事。 但是,为了救人又不得不杀人,不想在这里发生任何事,事情却是在这里发生,而且,此刻正在发生! 今天,他在这里遇到的已经不是八年前的强盗,而是一帮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和身手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夜,虽然漆黑如墨,但是,当你的眼睛适应这种黑暗的光线后,还是能看到一定距离的,更何况他是一名练过武功,并且还是武功已经到了武林中顶尖高手层次的人。 他的目光在这黑暗中,当然,可以看得更远,也更清晰。 沈浪见到有二十几个人,手中握着寒光闪闪的刀。 只要是刀,就是凶器,凶器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杀人,收割人的生命,只是每一次收割的生命不同而已。 但是,其中有两个人握剑,剑也是凶器,却比刀更高一级,剑,只属于贵族和剑客。 而刀却是属于每一个人,就算是最穷最普通的人,家里也能拿出刀来,剑却从来只属于贵族和剑客,他们的剑就代表着他们的殊荣,代表着他们的生命。 一群拿刀的人同时挥舞着手中的刀砍向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应若雪和燕儿,燕儿已经现在昏死在地上,应若雪好像也已经受了伤。 因为,她在和人战斗时,总是闪避和轻抬手中的剑抵挡,好像他的手臂只要用一用力就会很疼样子,让人看上去,已经有些岌岌可危,还要不时的为昏死过去的燕儿挡上一击杀招。 而那两名拿着剑的人,只是将两只手负在肩上,仿佛在看戏,好像杀掉应若雪和燕儿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动手一般。 而到了他们不远处的沈浪,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两名双手负在肩上,手里握着剑的人,气息沉稳内敛,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如果他们两个人连起手来,就算是自己想要杀掉他们都要费上一般手脚。 更别说应若雪了,她还要保护着燕儿不被杀掉,这就更难了,沈浪看得出,应若雪如果不是为了燕儿,她自己根本就不会受伤,更不可能被这些人困住,想要走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放弃燕儿自己逃走呢?沈浪问自己,难到就是因为自己让她照顾好燕儿的一句话吗? 还是因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行侠仗义的奇女子? 还是,她是一个很笨很蠢的女人? 沈浪忽然间觉得有些亏欠这个女人,如果他不将燕儿交给她,他就不会被人从客栈里追杀到此,更不会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从此永无宁日。 更加不会让她流血受伤,陷入如此的生死危机之中 应若雪用力挥出一剑挡掉十几把从天而降的刀说道:“我乃峨眉掌门阴玄月的大弟子应若雪,你们今天要是敢杀了我,峨眉派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应若雪的话,所有和应若雪战斗之人心中一惊,同时砍向应若雪身上的刀迟滞了一下。 而手中拿着长剑,双手负在肩上的两人闻言也是心中一惊,沉默了一下,“你是峨眉弟子又怎么样,现在天那么黑,我们杀了你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又有谁能将你被杀的事情告诉峨眉派,这件事你不能怪我们,只能怪你自己太爱多管闲事。” 说完其中一人放开负在肩上的双手,拔出手中的长剑想要出手击杀应若雪,“你不说你是峨眉弟子,兴许还会死的慢一点,既然你说出你是峨眉弟子,那就只好由我亲自动手取你性命。”说完就举起长剑冲向应若雪。 而在不远处一直观察这里动静的沈浪,知道应若雪已经支持不住了,不然,她是不会说出她是峨眉弟子身份的,她说出她是峨眉弟子的身份,就是希望面前这些人看在自己门派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马。 谁想到,她说出自己身份,不但没有让这些人放她一马,反而激起了他们的灭口之心。 沈浪觉得自己现在如果再不出手,应若雪和燕儿一定会死,而且还会死的很惨。 但是,面对面前那么多的敌人,自己想要毫发无损的将她们两个救下来。 首先,自己一出手就要击杀一名拿剑的人,还要杀掉五到六个拿刀的人,将所有的危险限制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 如果,自己一击不能击杀掉一名拿剑的人,而被两名拿剑之人缠住的话,想要毫发无损的将她们两人救下,会困难上许多,说不定连她们两个其中的一个也救不下来。 第35章 出手 只是在一息的时间,沈浪就想了那么多,自己现在要想一出手就击杀掉一个拿剑的人,最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出其不意的偷袭,只有出其不意的偷袭才是最稳妥、最安全、也是最有把握的办法。 时间已经不让沈浪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拔出剑的人已经快要冲到应若雪的面前,他可以肯定应若雪已经受伤的身体,绝对接不下拔剑之人的一剑。 于是,大声说道:“这件事情,还有我知道,我明天就将你们杀害峨眉弟子一事,告诉峨眉弟子,让她们来找你们报仇。”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的身形却没有停下,快的如果一道流星,瞬间闪过拔出长剑已经冲到应若身前之人的面前,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划过,一声,惨嚎响起,一颗头颅飞上了天空。 在刚刚这一声惨嚎过后,在围着应若雪和燕儿的人群中又有数声惊嚎响起,五名手中握刀的大汉双手捂着咽喉,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黑暗中一身洁白如雪青年,喉咙里发出“嘎嘎”的轻响声。 就连拿着长剑站在一盘看戏的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浪,他没想到,在他面前不远处的白衣少年伸手会这么的好,速度又是那么的快,刚刚沈浪的一击,已经让他对和他战斗丧失信心。 他可以肯定自己单打独斗绝对不是沈浪的对手,他只是在一瞬间就击杀了和自己实力差不多队友。 如果,没有武林中顶尖高手的实力是办不到的,只是一个武林中顶尖的高手,怎么会那么晚了在里出现,是他碰巧路过,还是和她们两人认识,回去没见到她们两个特意出来寻找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像是一个迷。 但是,要解开这个迷,还需要自己进一步去证实,可是,今天放了她们两个,自己回去又不好交代,该怎么办呢?他陷入了苦恼之中! 半晌过后他看向沈浪说道:“阁下是何人,竟敢管我”大风堂”的事?” 这时候沈浪已经到了应若雪的身边,扶住她道:“应姑娘,你没事吧!”压根就没有回答那名拿剑之人的问话。 应若雪抬起头,见到出手救自己的竟然是沈浪,她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心中更是有着一丝甜蜜,柔声说道:“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是知道客栈出了事特意赶来救我们的吗?” 沈浪笑了笑,“我是路过这里,无意中遇到你们的,我在县衙大堂里听说你客栈有过打斗的痕迹,知道你们出了事。 后来,我被关进了县衙大牢里,怎么会知道你们向这里逃跑呢?” 应若雪闻言立刻担心的问:”那你是怎么从县衙的大牢里出来的?” ”是龙泉县的县令蔡铁柱冒着丢掉头上乌纱的危险,放我出来的,我出来之后想起一位故人,正好现在想要洗刷我身上的不白之冤,需要有人帮忙,所以,就想到这里来寻找一下故人,看看他是否还住在这里的山上?” “洗刷身上的不白之冤?来这里寻找一下故人?”应若雪感觉有些惊讶! 沈浪和应若雪以来一去的对话,好像把这里当成了约会的场所,有好像把在场的所有人当成了空气,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拿剑之人见状有些愤怒,“喂,小子,我在问你话你,你听到没有?我在给你一息时间,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别怪我手下无情。今天,我们就是凭着一死也要取下赵府那丫头的命。” “大风堂?你们是‘疯魔教’在绥州分舵大风堂的人?你们怎么会来到龙泉县境内的,你们想要做什么?究竟有什么阴谋?”应若雪脸上带着一丝震惊的问。 “好聪明的丫头,不愧是峨眉掌门阴玄月的大弟子。怎么样?现在你还觉得你们峨眉派的人的可以找我们报仇吗?其实刚开始我也不想我们‘疯魔教’无端和峨眉派结下梁子。 但是,你偏偏要保护那个和你门派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赵家丫头,这不得不让我们想要杀你灭口。”拿剑之人有些得意的道。 沈浪听后有些不解的看向应若雪,“‘疯魔教’是什么?是一个很大的帮会吗?” 应若雪白了他一眼,“疯魔教不是帮会,是一个教派,真是亏你有那么好的一身武功,竟然连如今天下第一大教派‘疯魔教’都不知道吗?真是枉为武林中人。” 你这一身那么好的武功到底是谁教你的,难道他就没告诉你,‘疯魔教’是如今天下的第一大教派吗?” 沈浪听后“哈哈”一笑,”‘疯魔教’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来追杀燕儿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 说完手中折扇一合,身影一闪,铿锵之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两声惨嚎,只见沈浪的身影闪过之处,有两颗握刀大汉的人头飞起,沈浪杀人的狠劲看得应若雪都有些心惊胆战。 更别说那些手中握刀的大汉,此刻的他们让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群待宰的小羊羔,毫无还手之力。 握剑的之人见状,“好小子,真是大言不惭,看我如何取你性命。”话音落长剑出窍,飞身而起直取沈浪的咽喉,这一招集中了快、准、狠,丝毫不给对手反应的时间,只要你稍微反应的慢了一点,就会成为剑下亡魂。 沈浪见状急速闪身,动作快的就仿佛天上的流星,只要你眨一下眼见,就已经看见它离去的方向,同时手中的折扇大开,然后,铿锵之声响起,接着就“叮”的一声精铁交鸣,再接着就是长剑的断裂声和人头飞起的惨嚎声。 握剑的人死了,应若雪震惊了,震惊的将她殷红的小嘴张成了“欧”形,简直可以直接放进一个鸡蛋。 她从没想到,沈浪杀一个武林中已经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只用了一招,而那他杀他那一招,直接还没能看清,这让她感觉他的速度很快,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而沈浪,在杀了这名握剑高手之后,却停留在原处,心脏不停的起伏着,鼻孔中不停的呼着气,气息还有些粗重。 他杀这名握剑之人可以说已经用了八层力气,这一招他集中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如果,这一招他不能将对手击杀,最后落败的很有可能是他。 因为,在这里的敌人并不是只剩下握剑之人一个人,还有十来个拿刀的人。 如果他们乘着此刻一拥而上,沈浪一时间想要战胜他们,并且将其斩杀,还是有些困难的。 然而,现在,那十来个拿刀之人见拿剑之人被白衣少年一招斩杀,全部吓得四散奔逃而去。 第36章 关乎情 十数名握刀的大汉逃走之后,沈浪扶住应若雪和燕儿道:“你们没事吧!” 应若雪淡然一笑,可是笑的并不那么轻松,可能是因为伤口疼痛的关系吧!“我没事? 只是,燕儿受伤时间有些久,又没来得及及时包扎,导致失血有些多,想要保住性命的话,在天亮之前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地方将她的伤口从新换药包扎才行。” 沈浪微微叹息了一声,他有些担心,担心的倒不是没有燕儿的证词,自己会一辈子生活在逃亡中,生活在含冤莫白中,生活在国家无休止的通缉中! 他担心的是又一条生命将离我们而去,一条无辜的生命,一条善良而又年轻的生命! 沈浪张开口,发音似乎有些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极度的压抑之后才发出来的,“走吧!我在八年前和师傅在这里遇到过一个人,他说他就住在这里一座深山上的四隍庙中。 只要我们在天亮之前能够找到四隍庙,我想燕儿就不会有事。”虽然他的嘴上是这样说,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有些避免不了的担心。 应若雪扶住燕儿,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这里有几座山,究竟四隍庙在哪座山上,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就中目标,找遍这里所有的山,就算燕儿不死,我们都已经累死了。” 沈浪沉默了一下,仿佛在回忆,回忆八年前顾峰所说的话,但是思来想去他好像只说了他就住在这里深山中的四隍庙里,并没有说四隍庙具体是在哪座山上,这让他们该如何去找? 忽然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是的,他想到了,顾峰在八年前说自己住在这里深山中四隍庙里的时候,头好像是向身后西北方向看一眼。 也就是因为想到了顾峰说话时向后看的那一眼,让他知道了四隍庙在哪座山里,也让他们少走了不少的弯路。 沈浪抬起头伸手指他们西北方向一座最大的黑色山峰说道:“四隍庙就在那座山上,我们快走吧!” 应若雪顺着沈浪手指的方看向,果然看到在他们两人的西北方向,有一座巍峨的黑色山峰,因为,是黑夜,所以,从远处望去,所有的翠绿色都成了黑色。 应若雪没有说话,只是扶着燕儿加快脚步向沈浪所说的那座山峰走去。 因为,她对这里的环境不熟,只能盲目的听从沈浪的话,毕竟他曾经来过这里,而且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还有他认识的人,所以,她觉得听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错。 沈浪见应若雪突然间加快了脚步,快步追上,“你也受了伤,还是将燕儿交给我吧!这样我们走的也许会更快一点,天亮之前定能到达四隍庙。” 应若雪有些警惕的看向沈浪,有些微怒的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受了伤,连一个丫头都扶不动了,还是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沈浪一听应若雪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气得爆了粗口,“你这是什么屁话,难道你不知道事急从权,病急从医的道理吗?我们现在是事急,事急从权,你必须听我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但没有什么权利,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应若雪有些生气的道。 “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不知道当今女人有三从四德的道理吗?”沈浪实在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说服应若雪将燕儿交给他,只好拿出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企图搏一把。 但是,他失败了,只听应若雪道:“我不懂什么叫三从四德,我只懂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沈浪闻言肺都快气炸了,“我说你不是只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而是因为,你小气,你嫉妒。” 应若雪听到沈浪的话也是气到了极点,“是啊,我是小气,我是嫉妒,我就是不愿意将燕儿交给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沈浪见她生气时的样子有些俏皮、还有些可爱,微微一笑,调侃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小气,不是嫉妒,而是吃醋。” 应若雪被沈浪猜中了心事,小脸一红,抬起头,崛起小嘴看向沈浪道:“是啊,我是吃醋,就是不将燕儿交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个时候沈浪才明白,任何一个男人想要用道理来说服女人,就好像用十头牛,不,不是十头牛,而是一百头牛去拉一千头牛都拉不动的机器一般。 沈浪见应若雪死都不肯将燕儿交给他,实在没辙了,但是,当她见到应若雪微微仰起的头和因为生气而崛起的红唇时,一时间升起了孩童之心,走到应若雪的身旁“吧唧”在应若雪小嘴上亲了一口,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应若雪见到自己的红唇被偷袭,放下手臂中扶着的燕儿,拔出长剑就像沈浪追了过去,“沈浪,你个王八蛋,竟然敢占我便宜,我要杀了你。” 沈浪闻言,在前面奔逃的更快了,口中还笑呵呵的道:“来呀,有本事你来杀我呀!” 应若雪见状更是羞怒上加气急败坏,不由得飞身而起,长剑直取沈浪的咽喉,沈浪一个闪身,避开应若雪攻击而来的长剑,快速的冲到燕儿的身旁,一把将她扛到肩上,一个纵跃飞离原处十丈,当应若雪追到之时,沈浪已经处在了她的十丈以外。 应若雪知道,自己现在想要打,也不是他的对手,想要追,也追上个不他,只好停在原地,用手中的长剑劈砍着自身周围的树木,来发泄此刻她心中对沈浪的恨意。 发泄了一会而之后,见到沈浪在远处等她,羞红的脸上,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小声骂道:“好你个臭沈浪,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将今天你轻薄我的面子找回来。”骂完之后,向沈浪所在的方向追逐而去。 沈浪见到应若雪向他这里走来,不敢在原地逗留,扛着燕儿快速向远处的深山方向走去。 他不敢在原地停留,是因为,他担心,应若雪追上他之后,会不会突然之间给他来上一剑,已报刚刚他轻薄她之仇,他现在肩上可是扛着燕儿,可没有十层的把握能够躲过峨眉掌门阴玄月的大弟子一剑,只好在前面边走边逃。 第37章 山道 清晨的微风带着些许寒意,拂过沈浪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冷意,应若雪身体微颤了一下,双臂穿过胸前环抱上双肩,微微佝偻起身体,仿佛在用她的体温与这清晨的寒风抗争。 沈浪放下肩上扛着的燕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原本洁白的外套上已经被燕儿伤口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块,此刻看上去十分醒目。 应若雪见沈浪脱下了外套,有些惊慌的看向沈浪,“你想要干什么?不要我因为燕儿昏死过去看不到,你就想对我做那不轨之事?”说完还抽出手中的长剑向前比划了两下,象征性的做出一些防卫。 沈浪见状轻轻一笑,“像你这样的老女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怕冷,将我的外套借给你披一下而已,不过,要是弄脏了你必须得赔给我,我就这一生好衣服,我以后还要靠它撑门面呢?” “我才不要你穿过的臭衣服呢?我就是冻死了,也不要。”应若雪有些气愤的说道。 但是,在他的心里却这样想道:“你这个死家伙,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说我老?我也只不过比你大两三岁而已,能老到哪里去?” 虽然,她的心里这样想,但是,又不得不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还不经意的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十分肯定的事,又不得不怀疑自己已经肯定的事,大多数的时候,她们就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就在应若雪还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的时候,沈浪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应若雪顿时心中一惊,使劲的挣扎起来,想要把沈浪披在她肩上的衣服挣脱掉,但是,却被沈浪连同她的手都给束缚在他衣服里。 应若雪从她的后背感觉到沈浪胸前微微隆起的肌肉,心头剧烈的跳动来,就连呼吸都仿佛显得有些粗重起来,应若雪又象征性的使挣扎了几下,见自己实在挣脱不开,只好放弃。 只能在心中暗暗发誓道:“好你个沈浪,不但之前偷亲了我,现在还借着我冷,为我披衣服的时候抱我,等我逮着机会,看我怎么报复你?” 沈浪松开环抱着应若雪的手,走到他放下燕儿的地方,将燕儿从新扛上肩头,顺着脚下有人走过的山路向山上走去。 一缕阳光划破清晨的灰白色,为沉睡的大地披上一层金黄色,也给寒冷的轻风送上了一层和煦的温暖色。 应若雪脱下沈浪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丝羞红,想起昨夜和之前的事就气得将嘴里的银牙咬的咯嘣响。 她想要报复他,但是,现在却找不到机会,见到自己手中拿着沈浪的白色外套,脸上露出一丝奸邪的笑意,”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这件衣服是你唯一一件可以撑门面的衣服吗? 哼,我就毁了你这件衣服,让你以后没有一件可以撑门面的衣服。”想到这里,她立刻用手中的衣服去擦昨天伤口的血迹。 甚至,还冒着疼痛将昨天的伤口又弄裂一些,让伤口再流出点血,将他的衣服弄脏,等到将沈浪的白色外套成了一件红色的血袍时,她才满意的停下手,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笑容,仿佛这样就已经是报复了沈浪昨天晚上偷亲她的事。 阳光渐渐灿烂,他们的脚步也开始慢慢变慢。 因为,他们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直都在走路,中间从来没有休息过,被这懒洋洋的阳光一晒,顿时觉得很累,甚至,累得似乎都已经抬不起脚步。 这时候从山上有两个人跑着下来,他们的手里拿着斧头和锯子还有凿子,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赶去哪里上工,沈浪上前拦阻他们道:“请问两位大哥,四隍庙可是在这座山上?” 赶去上工的两人见有人拦阻他们的去路,显得有些恼怒,“你们是什么人?没见到我们正赶着去上工吗?要是去迟了扣工钱,你赔给我们啊?真是莫名其妙?” 沈浪闻言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块银子,“这块银子足以赔偿你们一天的工钱,只要你们告诉我四隍庙在哪里,这块银子就是你们的。” 见状,其中一人伸手接过银子,“你们去四隍庙干什么?” “找人。”沈浪很简洁的回答道。“找谁?那人又问。” “找一个叫顾峰的人?”沈浪依然很简洁的回答道。 听到沈浪说要找顾峰,那人楞了一下,仿佛,有人来找顾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你找他干什么?是寻仇,还是办事?” 这时候赶上来的应若雪有些生气的插言道:“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我们找顾峰做什么?没有必要向你交代吧!” 那人见到应若雪手中的血衣说道:“你们如果是找顾大哥办事,或者帮忙,我就告诉你们四隍庙在哪里,如果你们是找他寻仇,必须先要杀了我们,才能见到他。” 沈浪听后微微一笑,“我是你们顾大哥的朋友,找他是有事情请他帮忙,麻烦你告诉我顾大哥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人“哈哈”一笑,”既然是顾大哥的朋友,就请拿出随身之物,来证明你们是顾大哥的朋友吧!” 沈浪闻言微微一震,“什么随身之物?” 那人见状微微笑一笑,“随便什么随身之物都行,只要能证明你和我们顾大哥认识就行,不过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能够证明你和我们顾大哥认识之物吧!” 沈浪见状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们不是说要去上工吗?怎么还不去,我想你们就是不告诉我,我现在也能找到他。” 听沈浪这样一说,那人立马说道:“只要你能说出,你和我们顾大哥是怎么认识的?我就让我身边的这位兄弟去通报一声。 如果,顾大哥确定你们是他的朋友,他自然会出来见你,而我们也可以安心去上工,不用担心顾大哥的安危。” 沈浪闻言觉得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便说道:“你们就去对他说,八年前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经过前面的矮山时,被他和他的手下打劫过,我就是那个小孩。” 这时候他们二人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人就是八年前在司徒慕兰身边的那个小孩,心中一惊,因为,他们两人也全部参加了那场打劫。 后来因司徒慕兰的劝说,老大顾峰的决定,才不干那行交易,而学了木匠,现在专门为一些富贵人家,订做一些家具过日子,现在他们的日子可是比之前打劫的日子好过多了,也舒服多了。 可以说他的师傅司徒慕兰是他们的大恩人,也可以说是对他们有生命再造之恩的人,既然人家弟子前来找自己这些人忙,哪怕就是赴汤蹈火也要报答人家师傅对自己这些人的再造之恩。 于是,两人同时兴奋的说道:“原来,你是司徒慕兰老前辈的弟子,走,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去四隍庙见顾峰大哥。” 这时候两人的其中一个说道:“老六,你现在马上去这里最近的镇上,买些上好的酒菜回来,招待他们,顺便再叫个大夫回来,我看公子肩上的这为姑娘面色苍白,一定受伤不轻,治疗晚了可能会有生命之忧。” 老六听后脚步好像丝毫都没有挪动,还一脸兴奋之色的看向沈浪他们几人,不知道是惊讶的忘记了他身旁之人说的话,还震惊的忘记了他身旁之人说的话,亦或是高兴的忘记了身旁这人说的话,反正脚步就是没有挪动。 他身旁之人见状,使劲的拍了他一下肩膀,“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还不快去。” 这时候老六才从一脸兴奋之色中清醒过来,高兴的笑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去。”他似乎高兴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而站在沈浪身旁不远处的应若雪,在听到沈浪是司徒慕兰的徒弟后,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传言当今琴圣司徒慕兰论琴技,天下已经无人能逢其右,论武功,与当今世上传言武功最强之人昆仑派的掌门‘玉清子’不相上下。 不管是天下的武林中人,还是天下追求乐道的琴师,无一不想拜他为师,更有当今许多惊才绝艳之辈,上门长跪请求他收为弟子,都被他拒绝,为什么会偏偏收下他? 难道自己面前的这小子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让琴圣司徒慕兰对他刮目相看?这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越来越不简单,越来越让她感觉神秘,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坠入了一个谜一样的深渊中! 第38章 四隍庙 太阳越升越高,山路也越来陡峭,离他们脚下这座山的山顶也越来越近。 带着他们前往四隍庙的人说道:“公子,我们到了山顶之后,就会有一道通往四隍庙的台阶,台阶的顶上就是四隍庙,我们快到了。” 听到为他们带路人的话,沈浪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感叹一声,“终于快到了,从昨夜到现在走下来,真的好像做了一场梦!” 应若雪闻言没好气的道:“就像做了一场梦?我看你是做了一场美梦吧!”说完之后她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浮上一片红霞。 沈浪“呵呵”一笑,带着调侃的表情揶揄道:”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是美梦?” 应若雪羞涩的举起巴掌向沈浪的脸上打去,但是,她用的力道却温暖如春风,口中还有些羞愤的说道:“你。” 沈浪见状很自然的抬起手捉住她打向自己脸上的小手,看向应若雪,见到应若雪正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羞愤的注视着他。 在她的眼神深处有一些他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闪烁,仿佛是一丝淡淡的爱意,又仿佛是一丝委屈羞愤的怒意。 这时候走在前面带路的人说道:“公子,四隍庙就在这道台阶的顶上,走上去,我们就到了。” 沈浪松开抓着应若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几人已经到了山顶。 在这很明显是被人开凿平整的山顶上,有两条路,还有一道台阶,听为他们引路的人说,台阶顶上就是四隍庙,那其他两条路的顶端又是通往哪里的呢? 沈浪在山顶上缓走了几步,好像是在锻炼身体一般,其实不然,他是想看一下其他的两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可是,他能看到的,只是道路两旁的青松,和袅袅婷婷仿佛棉花一样的白云,给他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 沈浪再看向通往四隍庙的台阶,高大约百丈许,每一级石阶都是依靠着原来的山体开凿而成,整齐而庄严,结实而厚重,让人走在上面踏实而安心,就仿佛走在地面上一样。只是有些陡峭,让所有人不敢小看它存在的危险性。 沈浪几人顺着石阶开始向上攀爬,因为,石阶的陡峭、危险,让他们几人爬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到了四隍庙的庙门前。 他们刚到了庙门前就听到从庙里的传出嚯哈的练功声,为他们领路之人道:“公子,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大哥让你们进去,你们再进去。” 沈浪听后点头道:“好的,你进去通报吧!” 领路之人听后向沈浪弓腰行了一礼,便转身走进了四隍庙。 沈浪见为他们领路之人走进了四隍庙,便好奇的打量起这座建筑来,只见这间庙不大,但却很高。 它是间仿佛四合院的四方体,它的本身是以青石磊城。 墙上的青石在经过岁月中的风雨洗礼后,显得有些陈旧,似乎还有些腐蚀的气息,它的门楣上刻着四隍庙的几个字,身上原本的漆已经脱落,只剩下深深的凹槽。 沈浪推开庙门,见到里面没有一丝香火气息,就连原本供奉的佛像都低着头倒向一方。 这里已经不再有和尚,当然,更不会有尼姑和道士,有的只是它在香火鼎盛时留下的香灰和香龛。 这里好像已经多年没有人打扫过,满地的灰尘和满屋的蛛网证明了这一切。 可是,顾峰他们不是住在这里吗?看到这么乱,怎么还不打扫呢? 这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庙里的倒塌的佛像后面响起,“哈哈哈,沈公子你怎么会想起来找我这个已经没用的老人家?” 沈浪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当年自己遇到他的时候,也不过三十几岁到四十岁的年纪,只不过才时隔八年就说自己已经是没用的老人家。 这样,要是和自己的师父比起来,那自己的师父不是要说自己是老老老人家。 沈浪也“哈哈”的迎了过去,见面之后,互相牵着手对看了一眼,顾峰道:“嗯,不错,当年在司徒慕兰老前辈身边的小屁孩长大了,也长得更结实了。” 说完之后又是“哈哈”一笑,然后,松开抓着沈浪的手认真的说道:“司徒老前辈他还好吗?” 沈浪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他老人家还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怎么了?师徒老前辈他走了吗?”顾峰问道。 沈浪点了点头,神情变得有些伤感 因为,他想到了和他师父分别的那天,司徒慕兰神情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沈浪可以看得出司徒慕兰那天心情很差,甚至,还很难过。 “古大哥,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沈浪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 顾峰伸手从沈浪的肩上接过燕儿说道,“沈小兄弟,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你既然到了这里,就在这里多住些时日,等他们把伤养好了再走,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全力相助。 走,我现在带你们去这里的后院看看,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而这时在龙泉县客似云来客栈的房间内,一名青年正在听着他手下的汇报。 只听他的手下说道:“公子,你昨晚派我去监视龙泉县大牢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昨天晚上龙泉县的大牢并没有发生什么越狱逃亡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蔡县令去探监的情况,只是有两个狱卒喝醉了之后说去‘翠花楼’找小姐,其他的一切正常。” 他的话刚一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就是嘴巴传来剧烈的疼痛,再接着就是满含愤怒的咆哮声。 “妈的,你真是个蠢材,当时你为什么不跟去看一看,他们究竟去翠花楼找哪个小姐?” “当时,我担心跟着他们离开后,牢房这边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就没有跟过去。”手下满脸委屈的解释道。 “那好,你现在就去翠花楼查一下昨天夜里有没有两个县衙看守大牢的狱卒去翠花楼找过小姐。”施公子严肃的说道。 第39章 无题 翠花楼是龙泉县城最好的妓院,在县城东街中心位置,更是靠近有钱人家最多的地方。 翠花楼的老鸨是一名,年约四十的妇女,长相还算可以,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来说并不为过,据说她老家是琼州,曾经是一位富商的妻子。 只因为二十年前她和丈夫在回老家的途中遭遇了强盗,丈夫为了让自己能够有逃生的机会,在和强盗的战斗中,被杀身亡,而她却流落在风尘之中。 自从她进入翠花楼,就成了翠花楼的头牌,再经过十几年的奋斗与囤积之后,用她所有赚来的钱,买下了翠花楼,自己做了翠花楼的老板。 翠花楼在经过她数年的拼搏后,终于让翠花楼成了龙泉县的第一青楼。 赵二的脚步有些急切,急切的有些过分,因为,他太想知道昨天晚上那两名狱卒是否真的来过翠花楼。 如果他能证明昨天晚上前来翠花楼的两名狱卒其中一名是沈浪,亦或是龙泉县的县令,那就说明这是他昨天晚上工作的失误。 他主人之前所说的话是对的,自己真的是蠢材,没有必要再为主人对他所说的话而感觉委屈,反而应该感谢他的主人。 因为,他的主人教会了的他,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赵二走进翠花楼,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脸上露出老子有钱,就是大爷的姿态,向翠花楼的大厅内扫了一眼叫道:“老鸨,过来,没见到有客人来吗?怎么也没人来招呼?”说话这句话时,更是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翠花楼的老鸨见状,很是麻利的跑过来,带着有些歉意的口吻说道:“吆,这位大爷,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们这里每天晚上的生意实在太好,所以,所有的姑娘们都还在睡觉,一时间招呼不周,还请大爷海涵。” 赵二闻言抬起头,见到此刻在他的面前, 站着的,是一位看上去年过四十,但是,依然风韵犹存的女人,淡淡一笑,只是在他的笑容中有些一丝邪气,更有着一丝杀意。 他伸手摸了一下翠花楼老鸨脸蛋,然后,再从她的脸蛋摸到她的咽喉,用带着一丝杀意的口吻道:“我听说在你们的翠花楼,有一名叫小百合的妓女,我想想见见她,麻烦你叫她出来。” 翠花楼的老鸨,看了一眼放在她咽喉之处的手,感觉自己如果一个回答的不好,这只手可能随时捏碎她的咽喉,有些害怕,身体颤抖的道:“我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小百合的妓女。” “什么?”赵二震惊的怒睁双目,“你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做小百合的妓女?那我怎么听人说你们这里那个叫小百合的妓女,不但肌肤可以捏出水来,而且还有一张樱桃般的小嘴,还是这里服务态度最好的一个?” 翠花楼的老鸨身体害怕得依然有些颤抖的道:“我们这里最美的,服务态度最好的是春桃,不是什么小白合,而且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叫小百合的妓女,客官,一定是你在哪里听错了。” “什么?”赵二闻言抬起手愤怒的向他身边的桌上拍了一掌,将他身旁的桌子拍成了齑粉,“那你们这里在昨天夜里可曾有两名县衙的狱卒前来嫖妓?” 翠花楼的老鸨更是害怕,因为,她已经看出在二十年前杀死自己丈夫的人,就是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个人。 虽然,在她的心里很想为她死去的丈夫报仇,但是,按照眼前之人状况来看,只要他轻轻动一下手指,自己立刻就会变成一句尸体。 所以她的身体只能害怕的颤抖着道:“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按照我们这里姑娘们的价钱,县衙的衙役和狱卒那点月俸,连碰我们这里姑娘的头发丝都不够,试问,昨天夜里怎么会有县衙里的狱卒来我们这里找姑娘呢?” “咔嚓”一声又一张桌子成为了齑粉,这张桌子不是被赵二的手掌拍碎的,而是被翠花楼老鸨身的体撞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赵二掐住咽喉的翠花楼老鸨,身体已经从赵二的手上飞了出去,一声疼痛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翠花楼的大厅。 虽然,被扔出去的是翠花楼的老板娘,但是赵二的脸上也露出了一阵惨白色。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发生的一件事,就是那两个狱卒,很有可能其中一个。就是自己主人栽赃嫁祸,想要置之死地的替罪羔羊。 如果让这只替罪羔羊逃了,上面追查到这件事,他的主人就危险了,尽管他的父亲是绥州刺史。 但是,这件事关系到朝廷选秀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刺史可以扛下来的,替罪羔羊一定要有,必须要有,只是除了关进大牢里的那个人,再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 赵二显得有些惊慌,快速的走出翠花楼,向客似云来的客栈方向走去。 在经过中街的街道时他看到了县衙的告示,告示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昨天晚上杀害赵万三和他家所有仆人的凶手越狱逃走。 希望,所有人注意,如果遇到杀害赵万三和他家所有仆人的凶手,请立即禀报县衙,好让县衙派人缉拿,看到这则告示,赵二更加肯定了昨天晚的那两个狱卒,其中一定有一个是越狱的逃犯。 赵二的心跳的有些快,因为,他担心,他害怕,害怕他的主人为了这件事情会惩罚他,但是,具体用什么手段惩罚他,他却不知道,所以他才会担心,才会害怕! 但是,让他没想到是,他回到客似云来客栈将因为自己疏忽的这件事诚实的告诉他的主人时,他的主人,反而并没有用什么狠毒的手段来惩罚他,只是骂他是蠢材,骂他是笨蛋。 然后,就让他留在这里,密切的监视县衙的的一举一动,让他寻找人想尽一切办法要杀掉越狱的那个人,再重找新的替罪羔羊将这件事情全部扛下来。 而他自己则是已经赶往绥州找他父亲商量这件事情,以防备日后他们可能面临这件事情带来的种种麻烦,他想要把这件事情为他们带来的所有麻烦消灭在摇篮里,消灭在萌芽的状态。 第40章 德聚楼 蔡铁牛割开最后一块猪肉,清洗了一下手,脚步急促的走出屠宰屋。 他这两天都呆在屠宰屋,就连吃饭和睡觉都在这里。 因为,他的猪撞毁了赵家的招亲擂抬,连累他没能将前两天人家预定的猪肉交齐,又加上昨天和今天预定的,让他从昨天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所以,在他的记忆里,所有的事情还是按照前天傍晚的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今天,是他和赵老爷约定在德聚楼宴请参加他家招亲擂台之人的日子,现在已经快到中午。 如果他去的晚了,人家会说他有失礼数,所以他的脚步比刚刚出屠宰屋的时候又急了几分。 当他到了“德聚楼”见到一层的客厅有着为数不少的人在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而他却没有见到一名像是书生或者是琴师打扮的人。 于是,他便问“德聚楼”的小二,“喂,小二哥,我想请问一下,今天可曾有参加赵家招亲擂台的琴师们来这里赴宴?” 小二有些耻笑的惊讶道:“参加赵家招亲擂台的琴们?哈哈,我说你到底是不是龙泉县的人呀?赵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好像一点么也不知道似的?” 蔡铁牛有些惊讶的抓住了小二的胳膊,“赵家发生了什么事?快说,不然,我就将你的这只胳膊拧下来?” “德聚楼”的店小二只是一个普通人,平时又缺少锻炼,他那么瘦小的身板,哪里经得起一名屠夫捏拿,立刻疼叫出鬼声来,“哎吆,大爷,请您松手,放过的小的吧!” 蔡铁牛松开“德聚楼”店小二的胳膊,大声喝道:“快说,赵老爷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浑身一颤,摇晃了一下胳膊,期期艾艾的道:“哎吆,我的个胳膊吆,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蔡铁牛有些粗豪的笑笑,“我是本县的一名屠夫,情急之下一时间失了分寸,还请小二个见谅。” 店小二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蔡铁牛,“既然你是本县之人,怎么会不知道昨天晚上,赵老爷和他家所有的下人被杀,赵小姐被抓的事情? 还有啊,那些老参加赵家招亲擂台的琴师们,一个被杀,一个被抓,其余的怕惹祸上身,在昨天赵老爷家出事后大部分就已经离开了,就算还有的话,差不多在今天也会离开吧!” 蔡铁牛闻言有些震惊,他从没有想到赵家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更没想到有人敢在龙泉县县衙的附近杀人。 但是,事实已经注定,多想也没用,于是,看向店小二说道:“既然,参加赵家招亲擂抬的琴师已经全部离开,那我派人在你们酒楼订的宴席就退了吧!” 店小二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蔡铁牛,“你说的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还是跟我们掌柜的说吧!”说完就向内堂喊了两声“掌柜的,有人找你。”然后,就退了开去。 这时候从“德聚楼”的内堂里跑出来一名穿着白色绸缎长裙的少妇向店小二说道:“福来,谁找我?” 店小二用手一指蔡铁牛说道:“是这位客官找你。” 少妇转过头看向蔡铁柱说道:”我就是德聚楼的掌柜,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蔡铁牛看向面前自称是德聚楼掌柜的少妇,见她的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长相很一般,只是她的眼睛很特别,眼神中不时的会有光芒闪过。 蔡铁牛说道:“掌柜的,我在前的晚上,不是派人在你们酒楼定了几桌宴席嘛?现在我想退了它。” 少妇闻言眼神一凝,看向蔡铁牛说道:“这恐怕不行,你前天晚上所定宴席的所有材料我们都买回来了,你现在说不要,你这不分明是在耍我们吗? 我们德聚楼,少说在龙泉县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一个客人做出像你这样失信之事,今天,你算是头一个。” 蔡铁牛闻言急了,这几桌宴席的钱可是要他杀好几头猪才能赚到的,如果,宴请的客人连饭都没吃一口,就让自己掏银子,也实在太是冤了。 “我要宴请的客人全部都走了,你们连菜都还没做,就让我掏银子那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像这些没有用过的材料,你们还可以卖给别人嘛!” 德聚楼的掌柜听后说道:“你要宴请的客人走了关我们‘德聚楼’什么事?食材最关键的就是要吃新鲜的,以后食材就不新鲜了,我还卖给谁去? 还有,如果我们德聚楼的每一位客人都像你这样出尔反尔,我们的酒楼还开不开了? 不过,既然你要宴请的客人全部都走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们为你购买宴席的材料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加上现在已经做好了一桌摆在三楼的包间内。 你只需赔偿给我们酒楼一百三十两银子就好了,我只收你购买食材的本金加上十两银子的加工费不算过分吧! 食材和已经做好的饭菜你现在可以打包带走,如果,你愿意将所有剩下来的食材留给本店的话,我再给你去掉五十两,你只要赔偿我们八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不过,这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低标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看么样?我们德聚楼绝对诚信经营,童叟无欺。” 蔡铁牛闻言在心中暗骂道:“奸商就是奸商,就这样一下骗走了我八十两银子,还说什么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不过他好像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做生意的人。 蔡铁牛从怀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德聚楼”的掌柜,“掌柜的,你真会做生意,谁要是娶了你当老婆,真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男人,你做事真是,公平,公正,严禁,连一点水都不漏给别人喝。” “德聚楼”的掌柜闻言面色一红,拿出一块二十两的银子找给蔡铁牛道:“客官,你这话是子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 如果说娶我的男人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男人,我相公就不会在和我结婚不到三年就去世了。 如果说我做事公平,公正,严禁,我就不会一下坑了你八十两银子,不过说到连一滴水都不漏给别人喝,好像你来了这么久,确实是是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哦!”说完之后还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蔡铁牛。 蔡铁牛见自己什么材料都没见到,就被坑了八十两,就想说一些正面的话,讥讽一下德聚楼的掌柜子,让她明白自己知道被她坑了。 没想到被她一眼看穿,还说了一些让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只能暗叹真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让人将已经烧好的饭菜打包,无趣的离开了德聚楼! 第41章 杀手临 蔡铁牛的脚步有些急切,他想要快点赶到县衙,问一问他的弟弟,赵老爷和他家所有的下人被杀这件事情的经过,到底是谁下的手?杀手有没有抓到? 此时,他的心里有些慌乱,因为,他听说,所有参加赵家招亲擂台的琴师都走了。 可是,他呢?他是否也走了?那个只因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让自己被良心谴责了八年的人。 他听他说过,他是住在一个叫做“居然客”的地方,他现在回县衙,正好顺路,他要去看一看,看他是否还在,是否因为这件事而受到波及。 可是,当他走到离“居然客”客栈不到五米的距离抬起头时,却发现客栈的门居然关着,他不知道是因为客栈老板娘累了在休息,还是因为受到赵家事情的波及而出了事。 他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于是,便继续向“居然客”客栈的大门走去,当他走刚到客栈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只听其中一个道:“公子,我听说杀你表弟的凶手就住在这间客栈里,是一名穿着白衫,手中拿着把银色折扇的青年,只是现在客栈里面空无一人,这大厅里又有打斗过的痕迹,我想他们一定是出了事,亦或是故意把这里制造成这样的现象来躲避仇家的报复。” 另一个人听后说道:“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并不排除这两种可能性的存在。 但是,更有可能的是,被人杀了,或者负伤逃了,你看,门口这里,有一滩凝固的血迹,我估计最接近真像的应该是他们受伤之后逃了,具体逃向哪个方向,我们只要问一下,城门口昨天夜里执勤的士兵,就能知道答案。 现在你去县衙打听一下看看,昨天晚上县衙收尸时,有没有在这里收到过尸体,这样就能证实我们猜测的那一条更接近事实的真相?” 第一个说话的人听后说道:“公子,如果发现他们不是被杀了,而是逃了,我们该怎么办?” “那我们就用最快的速度追上他们,然后,杀了他们。”公子目光森然的说道。 而在门口听到里面这段对话的蔡铁牛,立刻吓的浑身一颤,“在他们这群人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怎么随随便便就说出杀人的话来,这件事回去一定要告诉自己的县令弟弟,让他想个办法没把这些人全部抓进县衙的大牢里。”想到这里立刻迈开脚步向县衙的方向而去。 而在这时候,客似云来的客栈前,也来了一群人,他们服饰化一,动作整齐,好像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之后才出来的,而且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配着剑。 而在这群人之中又有两个人像是领头的,因为,他们二人手里握着长剑站在其他人的前面。 而赵二却站在他们的前面,只听赵二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我奉主人之命请大家来,是为了杀一个人,一个叫燕儿的丫头。 但是,有一名峨眉派的弟子在她身边,峨眉派的弟子武功不弱,还有在她身后的整个峨眉,你们自己要当心。 这个任务对你们这些人可以说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也可以说是一个人简单的任务。 只要不要挑起疯魔教和峨眉派的战火,什么都好说,如果挑起疯魔教与峨眉派的战火,所有的后果只能有你们春风堂去扛,因为,我的主人不会为你们够扛下这件事。 不过,那个叫燕儿的丫头,是不懂一点武功的,只要你们能将她杀掉,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行。 现在他们的行踪就在龙泉县城以北二十里外的深山中,她们已经受了伤,现在对付她们,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和我的主人失望。 我更希望,你们不要像昨天夜里大风堂干的蠢事,差点全军覆没,去了二十七个人,只回来十个人,而且回来的还是一些虾兵蟹将。” 说完一挥手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一名大汉,“他就是昨夜里大风堂逃回来的人,现在就由他带你们去那片山区寻找她们,你们自己小心。”说完之后他便走进了客似云来的客栈内,没有在出来过。 只是从赵二说出的话来看,昨天夜里侥幸逃回来的人并没有将昨天夜里遇到沈浪的事情告诉赵二,不然赵二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或者更加严密的部署。 更不会让只是疯魔教一个春风堂的人,冒然的去龙泉县二十里外的山区中寻找。 至于跑回来的人为什么不将遇到沈浪的事情告诉赵二,可能是因为,昨天夜里见到沈浪杀人的速度惊吓所致,也可能是因为疯魔教教规森严,他们长期的生活在,担心、害怕、恐惧、压抑的情况下,造成的恐惧心理所致的。 因为,他怕他们上面的人怪他们办事不力而出手杀了他们。 在春风堂的这些杀手出城之后,县衙的大堂内,蔡铁牛有些急切的看向蔡铁柱道:“铁柱二弟,你知道是什么人杀了赵老爷和他家所有的仆人吗?凶手可曾抓到。” 蔡铁柱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这件事情很复杂,你还少了解一些为好,这件事牵涉到朝廷选秀,不是我们可以正面应对的,需要有人帮我们才行。 不然,你弟弟我头上的乌纱难保,说不定连人头都难保,这件事从表面上是有人想阻止赵小姐招亲嫁人,而杀了赵老爷和他家所有的仆人而嫁祸别人。 实际上,阻止赵小姐招亲嫁人的,却又有两个原因,第一,杀死赵老爷和他家所有仆人的真凶,肯定喜欢赵姐,不过赵小姐却不喜欢他,而赵老爷也不同意,因妒杀人。 第二点,就是知道赵小姐是选秀花名册上待选秀女,而又觉得她可能被选为秀女,想利用她得到某种利益。 但是,却因为她不愿意参加选秀,而要招亲嫁人,破坏了他的计划而杀人,还抓走了他,这两点究竟那一个是真的,只有等到这件案子查清楚之后才能知道。” 蔡铁牛闻言似乎明白了一点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多问了,只是,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经过‘居然客’客栈的时候,听见有人说,有人杀了他的表弟,他要追上他将杀他表弟的人杀掉,为他的表弟报仇。 还说杀他表弟的人就是住在‘居然客’客栈里的一名身着白衫,手拿银色折扇的青年。” 蔡铁柱闻言,立即想到,沈浪在赵府被抓的那天晚上,穿的就是白衫,而且,赵二在作证的时候说过他还杀过一名举人,想要追杀沈浪,称要为他表弟报仇的人,很可能是那名举人的表哥。 不然,他还能是什么人的表哥,难道是赵家某个仆人的表哥?亦或是赵万三的表哥? 蔡铁柱,“哎”了一声,暗道:“管他是谁的表哥呢?我只要安排衙门里的捕快跟着他们,只要他们一动手杀人,就把他们抓住,到时候他是谁的表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想到这里,蔡铁柱随即叫来衙门里的捕头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带着捕快赶到‘居然客’客栈,见到里面有人出来就跟着他们,不过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等到他们在某个地方动手杀人的时候,就立刻就将他们抓住,带回县衙交给我审问。” 捕头领命之后,便带着手下的捕快,换上便装快速赶往“居然客”客栈,而这时候那名公子的下人也正好从县衙和各个城门打探消息回来,正好与他们碰了个照面。 但是,那名公子的仆人却并没有看出走在‘居然客’门前街道上的人是龙泉县县衙的官差。 只见那名公子的手下在‘居然客’的大门上拍了几下道:“公子,你要我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是一个女的,前天晚上这里就发生过战斗,她带着赵家的一个丫鬟逃走了。 而我们要找的那个杀掉你表弟的白衫青年,前天晚上在赵家被官府抓了之后,又在夜里面越狱跑了,按照守城士兵的描述,他们逃跑的方向都是北城门。” “那好,往北城门的方向是通向绥州的方向,说不定我们会在前往绥州的路上与他们相见,我们快走,兴许可以追得上。”被称为公子的人一边打开客栈的门一边说道。 等他从客栈里出来之后,便和他的仆人前往北城门的方向而去! 衙门的捕快也小心翼翼在他们身后,向北城门的方向而去! 第42章 四隍庙(2) 黄昏,在西方的地平线上,承载着将要下沉的太阳,它的光芒一片金黄,就仿佛已经成熟等待收割的麦田,渲染着大地。 沈浪坐在四隍庙后院的一个石桌旁,望着被黄昏的阳光染成金色的屋顶,阵阵出神,“沈兄弟,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顾峰为他斟满一杯酒说道。 沈浪收回看向房顶的目光,“没,没想什么?”回答顾峰问题的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仿佛,在他的世界中任何东西都提不起他的兴趣,包括现在和他对面而坐的顾峰。 这时候一大夫背着药箱从四隍庙后院里面的房间里出来,跟他一出来的还有应若雪。 此时,她受伤的手臂上已经缠上了一块白色的纱布,就仿佛在一片粉色的牡丹园里突然出现了一棵水仙,那样令人炫目。 大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这位姑娘的命总算保住了,真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如果,我到的稍微再晚一点点,就是神仙也难以挽回他的小命了,不但伤势拖的太久,而且还失血过多,现在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她醒来之后,只要你们细心的照顾,最多一个月,她的伤就可以复原了!” 应若雪轻轻一笑,觉得大夫从小镇来到这么远的山上,并不容易,而且,天色将晚,便拿出一定十两的足银,有些担心的道:“谢谢你,大夫,天色将晚你一个人走在深山中太危险,不如让我送你回去吧?” 大夫淡然一笑,“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经常在这里附近的山上采药,对这附近的地形很熟,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去照顾屋里的那位姑娘吧!”说完便竟自的走出了四隍庙。 应若雪望着大夫远去的背影,淡然一笑,便转身回了屋内,见到躺在床上多的燕儿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一副熟睡的样子,终于放下了一块压在她心头的大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这个女孩?是因为外面那个死人的嘱托吗?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要为他的事那么上心?难道是自己喜欢上他? 不,一定不是自己喜欢上了他,一定是自己的心地太善良,亦或者是看这个女孩像是自己的同门师妹,才不计前嫌,不遗余力的帮她。 但是,她可是和自己吵过架,斗过嘴,甚至差点让人砸了自己客栈,可是得罪过自己的人,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帮她呢? 应若雪一直胡思乱想的走出屋外,抬头看向沈浪,见到他和顾峰正坐在石桌上喝着闷酒,便走了过去,“顾大哥,你们怎么光顾着喝酒,连一句话都说?” “应姑娘,你来了正好,就和我们一起喝吧!”顾峰指着他和沈浪之间的一张石凳子说道。 “看你们两个好像满含心思的样子,我还哪有心情和你们一起喝酒啊?我觉的你之间如果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就好啦,没有必要一句话不讲只顾着喝闷酒。”应若雪微笑着道。 顾峰回过头看向应若雪,“应姑娘,不是我不愿意把心思说出来,而是,我和沈兄弟说话,沈兄弟好像总是心不在焉似的,他在来这里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呀?” 应若雪在他们俩人之间的石凳子上做了下来,微笑着道:“他能受过什么刺激呀?我看啊,他就是这样,夜郎自大,目空一切的人。”说完之后假装不经意的扫了沈浪一眼,似乎想看一看他的反应。 沈浪闻言立刻跳了起来,“谁说是我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在想,我们到了绥州之后,应该用方法才能找到赵小姐。” 应若雪听后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赵小姐在绥州,这件事不会真的是你找人干的吧!” 沈浪立刻鄙视的看了应若雪一眼,“我说你的脑袋是猪脑袋啊,真是笨的可以,我一直都住在你的客栈里,我有没有时间找人去干这种事,你还不知道吗?有谁做过坏事,还会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呀?” 应若雪见沈浪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同样回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调侃道:“当然是你啰,说不定你就是那么蠢,自己干了坏事,还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呀!” 沈浪闻言,立刻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指向应若雪道:“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见到沈浪此刻的表情,应若雪得意的笑了,还故意向沈浪扮了个鬼脸,心中开心道:“终于气到你了,好开心,好开心,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占本姑娘的便宜?”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她们的思维,很难和男人长时间维持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因为,她们的思维太过活跃,明明是在想这件事上,一会儿之后就想到了另一件上,所以,男人们很难和女人们讲道理,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就是这个道理。 顾峰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俨然是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淡然的笑着道:“沈兄弟,应姑娘是和你开玩笑的,她哪会真那么笨,连这么简单事情也想不通呢? 既然,你说要到绥州郡找姑娘,那你当然知道赵姑娘是怎么到了绥州的,是谁杀了他父亲和他家所有的扑人还抓了她。” 沈浪思索了一下,“这件事情,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等到了绥州之后就会知道,我想的到底是否是真的了。” 其实,自从他到了四隍庙的后院,和顾峰坐在这张石桌上时,就一直在说这件事,直到他说得都失了兴趣,都没能找到一个好的办法,快速的解决这件事。 所以,他和顾峰说话才会那么心不在焉,而去思索到了绥州之后的事情。 顾峰脸上露出豪迈之色,看了一眼已经一半落下地平线的残阳,坚定的说道:“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方向,我们就去证实它,你刚来的时候你说有事情找我帮忙,现在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沈浪看向顾峰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你,顾大哥!原本我来请你帮忙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你会真的答应。” 顾峰见状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究竟哪些地方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看在司徒老前辈的份上,我一定全力帮你。” “是这样的。”沈浪说道:“当天,赵万三和他家的所有仆人被杀,有一个嫁祸给我证人叫做赵二,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在龙泉县城没有离开,只要你查出他的主人谁,就行了。 你到了县城之后可以住在居然客的客栈里。 如果,官府查问你就说你是客栈老板娘的哥哥,就没事了,不过,据我观察,赵二武功不弱,你在龙泉县城里要万分小心不要让赵二钻了空子,找到把柄,给自己惹上麻烦。” 第43章 消息 时间像一册铺展的画卷,当从提起笔到落款的那一刻,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也许,依然年轻力壮,也许,已是白发苍苍! 岁月总是在你感觉不到它溜走的时间溜走,转眼间,沈浪他们已经到了四隍庙一个多月了,应若雪和燕儿的伤也已经痊愈,现在他们正坐在四隍庙后院的石桌上,商议着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 这时候顾峰从庙门外走了进来,见到他们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微笑着道:“你们都在啊?那就好,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事了。” 说完之后看向沈浪,“沈兄弟,你一个月前叫我去探查赵二主人身份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他的主人叫施国伦,是当今绥州刺史施文佩长子,此人,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欺行霸市,样样沾边。 尤其是更加的好色,传闻他和自己家里丫鬟都有染指,如果把他所有的罪状列出来,用罄竹难书来说也不为过。 如果按照大唐律令来审的话,他的头都够砍好几次的了。 只是,很多人都害怕他那做刺史的老爹,忍气吞声,不敢过问。 可是就是有些人不信邪,一张状子告到了刑部,但是,这些人从刑部回来的路上,全部被杀,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事后,也并没有见到过刑部派人前来绥州查办此事。 其他的事情和你猜测的基本一样,只是杀掉赵万三和他家所有仆人抓走赵小姐的人,是‘疯魔教’在绥州分舵大风堂的人,而指使这些人的正是绥州刺史施文佩的儿子,施国伦。” 应若雪闻言,有些惊疑的道:“顾峰大哥,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就好像是你亲眼所见的一样?” 顾峰笑了笑,“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凑巧,我到了龙泉县城后,为了,能够查出赵二背主人是谁,我找了好多以前一起的兄弟去跟踪他,但是都没有收获。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找人画下他的画像,让手下的两个兄弟根据你的推测,带着赵二的画像前往绥州探查,谁知道我这两个兄弟其中有一个是个吃货,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都吃。 比如像树叶呀,树花啊,树皮呀,杂草呀,野菜呀……他都吃。”说到这里,顾峰的脸色忽然变了,从原本的兴奋,变得冷漠起来,愤怒起来,在他的眼角似乎还流下了两行虎泪。 应若雪和燕儿,见顾峰突然间心情就变得伤心难过起来,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更有些不悦,一个大老爷们,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说流泪,就流泪,真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大姑娘似的。 但是,沈浪知道,他在八年前,做强盗的时候,对自己的师傅说过的话,他家乡遇灾荒,很多人家都没饭吃,而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食全部被贪官变卖,成了现银进入了他们的腰包。 而普通老百姓能吃到的都是加了石子和麸糠的杂粮,有的人就连这样的麸糠和杂粮都吃不到,当时饿死很多人。 而他和这帮兄弟能够活下来,靠的就是这些,树叶呀,树花啊,树皮呀,杂草呀,野菜呀,一些东西……. 后来,他们在万般无奈之下,劫了官府的粮库,便逃到了这里成了强盗。做强盗的生活,当然要比之前做百姓的时候改善了许多,但是,也还是饥一顿饱一顿。 虽然,现在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是,有些东西,有些人改变了,也有些人没有改变,反而把这一样的习惯保存了下来! 所以沈浪可以肯定,顾峰一定是想到了这些事情,心情才会变的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他的脸色才会变得冷漠,变得愤怒。 这时候,顾峰叹了一口,仿佛那些曾经的岁月,已经从他的心头划过,回味过,咀嚼过! ’我突然间觉得好吃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我得到一些的消息,刚好就是因为他们好吃,在前往绥州的途中,打下了一只从他们头顶飞过的鸽子。 在他们将鸽子拔毛烧烤的时候,发现了绑在鸽子腿上竹筒里的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主人,龙泉县衙一切正常,并没有不寻常的举动。 只是春风堂的兄弟,至今仍没能找到赵府的丫鬟和居然客的老板娘,还有那名替罪羔羊的消息,不过,好像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些人在找他们,不知道是敌是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燕儿听后有些不解的道:“就凭,信鸽腿上的一封信,你们就怎么认定,这件事就是绥州刺史的儿子施国伦干的?” 顾峰听到燕儿的问题,一扫之前的伤心难过,看向燕儿,微笑着道:“小丫头,平时看你的样子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反而傻了呢? 当然是因为那信纸的纸张,那信纸的纸张下面有刺史府的大印,而他们将刺史府印印在特有的纸张上,用来互通消息,可能是为了他们得到消息来源的可靠性与真实性。 再加上他们两人到了绥州之后,对刺史府的盯梢和了解,两下互相验证当然就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还有是谁在和他们联络啦!” 燕儿似乎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候顾峰突然抬起头看向沈浪说道:“还有一个消息,只是传言,但是,没有得到证实,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沈浪惊讶的看了顾峰一眼,“哦,不妨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根据从绥州回来的两个兄弟说,“自从赵姑娘被疯魔教大风堂的人带到绥州以后,就一直被软禁在刺史府内,有专门的人负责看守,哪怕就是上躺茅房,都有人跟着。 还有就是,施国伦在回到家里后,当天晚上就想要消掉赵小姐备选秀女头衔,强迫她成为他的第十房小妾。 但是,被他的父亲阻止,好像还教训他的儿子一顿,之后,赵小姐就绥州刺史被施文佩送到了音律学院‘诗琴画府’准备将她从新包装一下参选秀女。” 听到顾峰后面所说的话,应若雪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赵小姐将要参加选秀,她的心情就很好,很开心。 而燕儿听到顾峰后面的话,脸上露出深深的哀愁,深深的忧郁,心疼的小声嘀咕道:“小姐,你受苦了。”说完这句话,她的眼中仿佛有泪水将要滴下来! 沈浪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顾峰道:“顾大哥,我刚刚听说,在那封给施国伦的心中提到,还有一些人在找我?那些人又是什么人?他们找我们的目的又什么?” 第44章 无题 顾峰沉默了下一,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沈兄弟,你在龙泉县城里除了得罪过施国伦之外,还有没有得罪其他的人?” “没有。”沈浪默然的说道:“就是我和施国伦之间,都不能说有什么仇怨,只不过他在听雨楼想要抓赵小姐的时候,被我阻挡了下来而已,谁知道他的心肠竟然那么歹毒,想要一下把我弄死,还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顾峰“噗呲”一笑,“原来,施国伦是因为这件事才嫁祸给你?这施国伦他妈的也太损了一点。” “也许并不是因为这一点呢?”应若雪微笑着插言道:“你不是说过他不但吃喝嫖赌,还欺行霸市,又很好色吗?也许,他就是因为好色才让人抓了赵小姐。 只是,他犯下了罪行之后,一时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顶罪,就只好拿沈公子做了替罪羔羊。” “如果真是这样,那另一帮找沈兄弟的人又会是什么人?”顾峰感觉有些疑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需要你派人去查过之后才会知道。”应若雪面色平静的道。 “不用了。”沈浪说道:“管他是什么人呢?他们是找我的,我们总有一天会和他们碰面,又何必派人去查。” “顾峰大哥,很感谢你将四隍庙借给她们在这里养伤,现在她们的伤已经好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你们要走?”顾峰楞了一下。 “是的。”沈浪道:“我们不但要走,而且明天早上就走。” 顾峰满含感情看了沈浪他们几人一眼,“没想到,我们相聚的是如此短暂!短暂的如白驹过隙一般,今日一别,不知道我们何日才能再聚? 可你们为什么不多留些时日?何必要走的如此匆忙?”顾峰试图挽留。 沈浪开朗的微微一笑,笑容中也包含难割舍的感情,“我们为什么要走你是知道的,又何必要问?又何必挽留? 纵然你能挽留住我们一时,也不能挽留我们一世,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分别的,不如,就让我们将这段美好的相聚时光放在心里,让他沉淀,沉淀过后,可能反而会越来越淳,越来越深! 人生就是这样,当一个与另个人相识,从陌生到朋友,到患难与共,到生死相交,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 但是,总是在他们之间的感情,日益升温,越走越高,越走越好的时候,就会迎来分别。 不管你们的感情有多深,不管你们的感情有多厚,不管你们在一起相聚的日子有多美好,最终,都会分别,不是生离,便是死别。 顾峰叹息一声,“看来,你们的去意已决,我又还能说什么呢?只是以后龙泉县这边的消息,我该怎样告诉你们呢?” “就用信鸽吧!当今世上只用有信鸽传递消息才是最快的。”沈浪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可是,我觉得信鸽传递消息不怎么安全,就像我那两个吃货的手下,本想打一只野味来吃,却打到了一只信鸽,得到了赵二和施国伦之间互通的信息。”顾峰说出了疑虑。 沈浪见到顾峰有些疑虑,说道:“这个简单,我是一名琴师,琴师都懂乐谱,以后我们就用乐谱上面的数字组合来互通消息。” ”数字组合来互通消息。”应若雪和燕儿震惊的长大了嘴巴,顾峰也感觉到有些震惊,同时又觉得很有趣。 应若雪张着嘴巴,用一双仿佛两汪清泉般的眼睛,惊疑的看向沈浪,“数字组合起来还是数字,我们又怎么用它来互通消息呢?” 燕儿也附和着应若雪的话,“是啊,数字组合起来还是数字,我们又怎么才能用它互通消息呢?” 顾峰却是带着有些惊奇的表情,看着沈浪,笑而不语,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浪淡然一笑,“比方说,乐谱中的咪,即是个三字,我们把两个三字组合在一起,用它来代表文字的我字,又比方说,乐谱中的少,是一个五字,我们把三字和五子组合在一起,用它来代表文字的去字。 当我给你的信上是三三组合和三五组合,就是我去两个字,这是不是很简单,这样,我们就不拍被人捉了信鸽,而得到我们之间互通的消息了,你们说是不是很实用啊?” 听到沈浪这样一说,应若雪和燕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美丽的双眸看向沈浪,心中更是对他的聪明佩服到了极致,简直就把沈浪当成一个神人来看待。 因为,他的这个想法,在目前朝廷的军事上都还没有用到,可以说他开创了当今历史上的先河。 顾峰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外加佩服的看向沈浪,“沈兄弟,你这个想法真是太妙了,那以后我们互通消息就用这种方法,就算信鸽被人捉了,也不会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消息。” 沈浪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等我们到了绥州,我会找个时间,把所有的数字组合的字,写出来,让人交给你。” “那好就这样吧!我回龙泉县城盯住赵二,赵二有什动静,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顾峰点头说道。 沈浪闻言,面无表情的看向顾峰,认真的说道,“顾大哥,在你盯住赵二的同时,还要找人守着盯着县衙,一旦,赵二带人攻打县衙,请你一定尽力保住蔡家所有人的性命。” 顾峰目光坚定的看向沈浪,“只要我活着,就决不让蔡家的人出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四隍庙,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其实,再见这个词,说与不说都一样,最好是不说,因为,再见,也许就是永远不再相见! 夜风呼啸,席卷着大地,所有的昆虫和鸟儿,都这被这呼啸的寒风冻得缩进了巢里,壳里…… 整个世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又是一个孤独的夜。 沈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站在四隍庙后院里的石桌前,抬头看着夜晚的星空,只见他的眉宇之间,仿佛,带着永恒不变的孤独和忧郁,还有惆怅,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要站在这么寒冷的夜风里,看着夜空! 房间内,所有的灯都熄了,显然应若雪和燕儿已经睡了。 而他为什么还不睡呢?难道这是他的一个无眠之夜吗? 还是他觉得更深露重的夜,更寂静,更像孤独,更适合观看星空? 第45章 离庙 拂晓,第一缕阳光还没有露出地面,就有三匹骏马,从四隍庙所在的深山中奔出,走上了通往绥州的官道。 路边的野生花,随着晨风扭动着身姿,摇摆着头颅,仿佛在列队欢送着他们。 朝露,随着野花摇摆的头颅坠落地面,仿佛空中的雨珠,粘湿了奔跑的马蹄,让骑在它们背上的人,听不到一点奔跑的马蹄声。 淡淡的花香融合在空气中,被他们吸入,沁入心田,滋润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沈浪闭上眼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让他心情无比的舒畅。 忽然间,他“哈哈哈”的笑起来,那种自由,无拘无束的笑声,震荡当着四野,惊得早起觅食的鸟儿振翅高飞,让早晨整个死寂的大地多了一些生气。 沈浪的笑声,让应若雪和燕儿同时娇躯一阵,面色瞬间严肃下来,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好笑的事,不由得在心中暗骂:“真是个白痴,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外面呆了一夜,呆得傻了?” 但是,嘴上却说:“沈公子,有什么好笑的事?让你那么高兴,说出来也让我们听一听?” 这句话是应若雪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的,燕儿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不解之色的看着沈浪。 沈浪微笑一笑,言不由衷的说道:“你们看,这官道两旁的杂草和野花,多么漂亮,就像你们女孩子的脸蛋,虽然不施脂粉,但是却清丽脱俗。” 应若雪俏骂道:“瞧你平日里,人五人六与君子一样,没想到你的内心是那么的猥琐,竟然用野花来比喻女人的脸蛋。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和燕儿的脸,如果不施脂粉就像这路边的野花和杂草一样,粗糙不堪,是吗?” 沈浪否认,“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应若雪不依不饶,“你这样说,也就是承认,我刚才说的是对的了?” 沈浪有些郁闷,“哎,我说应姑娘,你这样不依不饶的针对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你胡说些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还有,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连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的登徒浪子。”应若雪涨红了脸,有些羞涩的小声说道。 她此刻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浪猜对了,只是沈浪本人并没有看到这一点。 微微一笑,只是,他的笑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内心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和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不然,他的笑容就不会那么丑了,面部肌肉僵硬,好像根本没有笑过一般。 “我是浪子不假,但绝不是登徒那种。我有家,我的家在凉州郡,天水县的泗水镇,只是因为,家中发生了变故,才成了浪子。然而,你呢?貌似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其实,人生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不停的飘荡,直到某一天,某个时辰,某个地方,风停了,它就落在那里,那里从此以后就成了它的家,再重新发芽长大,再重新开花。” 应若雪看到沈浪的表情,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她自己何尝不是和沈浪说的一样,自己也是一个孤儿。 从小就在峨眉山长大,在她以往的日子里,除了师傅每天督促自己练武的呵斥声,就是自己练剑时,剑气带起的丝丝风声,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开心往事。 不过,自己总算是比他幸运,自己在峨眉山,师傅虽然平时对她很严厉,经常呵斥她,但是,他的师傅对她还是很好的。 还有就是她的师姐妹们,每次和她师姐妹们在一起,都不会有像和她师傅在一起的那种压力,让她有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不像沈浪,不管在什么时候,眉宇间都带着一丝忧愁,哪怕就是在他最开心,最欢乐,最想开怀大笑的时候,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许,他的心中有太多痛苦,也许,是有太多的仇恨。 想到这里,应若雪满含深情的柔声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去想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就让那些不开心的事永远埋在我们的心底吧!” 太阳就像是一个会跑的孩子,麻利的升到了当空,照耀着大地,为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 在这金色的外衣上,三匹骏马在急速的奔跑,蹄声如暴风骤雨,”踏踏踏”的向前方推进,鼻孔中不断的在喘着粗气,让人感觉它们似乎已经到了竭力点,再跑下去就会累死一般。 沈浪抬头看了看天,轻轻叹息一声,没想到时间会过的这样快,从四隍庙一出来时还是清晨,转眼间就已经到中午,他们的速度并不算慢,现在距离龙泉县的县城已经六百多里,达到了武昌地界。 这时候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树林不大,大约两亩地左右,栽种的全部都是胡杨,有些密,枝繁叶茂,从每一棵树间隔的距离望去,几乎看不到有什么间隙。 但是,就是在这没有多少间隙的胡杨林中,却传出了愤怒的琴声,琴声时而如奔雷,时而犹如山间落石,时而又有如一把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刺向敌人的心脏。 沈浪一听这琴音,就知道,是有人在用音波和敌人战斗,不然,在每一张琴的琴音中都不可能会出现愤怒、绝望、心寒、痛苦、无奈,多种复杂的情绪。 而在这复杂的琴音中,他还听到了剑鸣声,而且,剑鸣之音有些杂乱,好像还不止一把。 沈浪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胡杨本身一般都只生长在肃州,吐蕃一带,而在武昌边缘却见到了胡杨,这件事本生就已经让人感觉到很奇怪,更别说在这片胡杨林中还传出琴音和剑气的撞击声。 沈浪,对应若雪和燕儿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哪也别去,在这里等我,我去看一下就回来。” 应若雪和燕儿见到沈浪向他们做出静声的手势,都感觉有些奇怪,瞪大了美眸看向沈浪,似乎问,你干什么去? 沈浪并没有理会他们瞪着好奇的大眼睛,而是一个长身,飞进了她们前方的树林中。 这时静下心来的应若雪,似乎也听到了,从前方密林深处传出的琴音和剑气撞击的爆炸声,暗道:“好厉害的家伙,他的武功怎么会那么高? 明明自己已经算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但是,自己还没有发现的事情,他就已经发现了,这只能说明了他的武功高出自己很多以外还能说明什么呢?” 她叹息了一声,心中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也让她的脸上多了一丝羞红…………. 第46章 世家子弟 胡杨林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片金绿色的海洋,苍茫而壮阔,这是因为沈浪在胡杨林内向外看去的第一感觉,他的脚踏在地面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仿佛一些盗墓摸金的人,脚步踩在某个坟墓里的潮湿地面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片林子很静,静的就像就像冬日的夜晚,一个人对着月光喝酒时的感觉。 只是这么静,这么好的感觉偏偏被他前方喧嚣的音波与剑气声打扰,使人有些烦躁。 沈浪继续前行,离那片音波与剑气撞击的地方越来越近,很快的,他就看到了那边的情况,一群劲装大汉手中握着长剑在两名青年的带领下,攻击一名怀里抱着一张古琴的女子。 女子头发散乱,仿佛一个鸡窝,穿着一件男人的长衫,有些宽大,极不合身,让人看上去,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她的衣服上还有多处破洞,应该是在逃跑时被胡杨的枝条划破的关系,让她身上洁白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她的气质很好,尽管面部有些泥巴和灰尘,但是任然掩饰不住她面部皮肤的白皙与细嫩,就如同莲藕的外衣,一碰就会破损。 一双丹凤眼,仿佛秋天的泉水,清澈、明亮、深不见底。 高挺的鼻梁,小巧而可爱。而在这高挺、小巧、可爱的鼻梁下面,一张红色的小嘴,仿佛成熟的殷桃,殷红而柔软,她的声音清脆而温柔。“乔军,乔平,我就是死,也不会将”琉璃琴”交给你们。” 说完,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将怀里抱着的琴,向自己的膝盖上摔去……. 因为,此时,她的左肩,左小腿,右大腿,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之处,每一道伤口都在向外流血,流血使她的面色苍白,疼痛使让她咬紧了贝齿,所以,她想要毁掉这张琴。 而摔琴,却恰恰是她伤心、绝望、无奈的表现。 因为,她知道今天她已经不可能再活着逃出去了,所以,她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追杀他的这些人得到她身上的这张琴。 沈浪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她应该是支撑不下去了,不然,她也不会将怀中的琴撞向膝盖,想要毁掉。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大汉悍不畏死的冲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摔向膝盖上的琴,阻挡住了这张琴被毁坏。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名领头青年的其中一个,长剑快速的刺她的咽喉,她要被这一件刺中,必死无疑,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以挽回她生命。 沈浪见状,暗骂一句:“靠,就这么点时间,就已经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 他想要出手救她,却因为距离有些远,鞭长莫及,情急之下,只好将手中的折扇当做暗器打出,打得中予不中他也不知道,只能蒙一下,打中的话,就算这个姑娘命不该绝,如果,打不中,那只能说红颜薄命。 只听定“叮”的一声,那名青年刺向少女咽喉的剑断成了两截,前半截的剑身,在偏向一边之后,落向地面,而后半截的剑身,也随着青年的右手一麻,脱手而出,飞向一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内心一惊,而那名悍不畏死冲到少女身前抱着古琴的大汉,也在这一惊之下,手上力道一松,古琴又被少女夺回怀中,顺势将剑刺入那名大汉的胸膛,送他去见了阎王。 沈浪从一处胡杨的后方走了出来,走在这群人的中间,脸上毫无惧色,如闲庭信步,仿佛走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般,根本就不去理会在场所人看向他的目光。 他慢慢的走到女子身旁,捡起地上刚刚自己因为一时情急,为了救她而扔出的折扇,“你们是什么人?竟然那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你是谁?竟敢管我们乔家的家事?”乔军有些愤怒的说道。 “我是谁?重要吗?我只是一个看不惯那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而管闲事的人。”。 乔平阴冷的看向沈浪,目光中充满无情与狠毒,还带着深深的杀意,“你知道得罪我们乔家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沈浪有些随意的微笑道:“得罪你们乔家会有什么下场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得罪我的下场马上就会知道。” “噢,得罪你的下场我不知道,而得罪我们乔家的下场你马上就会知道。”乔平学着沈浪的口吻说道。 然后,一挥手,“上,将他们连个两个杀了,不要让他们走出这片胡杨林。”说完抽出长剑,直奔沈浪的咽喉。 而乔军,则捡起死去那名大汉的剑,与另乔平一起围攻沈浪,而剩下的所有大汉,则一起,围攻那名穿着男装的少女。 刹那间,杀意弥天,剑气纵横,杀声呼啸,天地间仿佛弥漫上了一层悲壮、惨烈的味道。 沈浪在嬉笑间辗转腾挪,仿佛一只山中的猿猴般敏捷,让围攻他的乔军和乔平二人无从下手,反而觉得一起围攻显得有些碍事,顿时气得有些面红耳赤。 乔军愤怒的道:“无耻小贼,你就这点本是吗?你除了逃跑你还有什么本是?” 沈浪知道这是他们的一个激将法,想要让自己和他们硬拼,虽然,自己并不怕和他们硬拼,但是,却不愿意和他们硬拼,因为,他想戏耍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厉害。 因为,他听他师傅司徒慕兰说过,只要是武功就会有破绽,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功,关键是,能够捕捉到对方破绽的人,是否能够发现对方的破绽。 因为,武功越高的人破绽越小,越不容易让人发现罢了,只要被别人发现你武功的破绽,一招就能要了你的命,不管你的刀法有多快,剑法有多妙,都会死。 而和沈浪战斗的乔军和乔平却觉得自己的剑法很玄妙,别人根本找不到破绽,但是,在沈浪的眼中,他们的剑法却处处都是破绽,若不是自己想要戏耍他们一下,顺便照顾一下那名穿着男装的少女,他早就将他们击杀与手中的银扇之下。 日头渐渐偏西,沈浪忽然想起,在这片林外的官道上应若雪和燕儿还在等着他,而他也觉得也已经将他们两个戏耍够了。 于是,身影一闪,仿佛一道灰色的幽灵,从乔军和乔平肩膀中间的间隙穿过,两声杀猪似的惨叫响起,两颗大好的头颅,离开脖子,飞了起来。 两道血剑从头颅的断裂冲天而起,将当地的空气都上了一层血腥的味道,而那些围攻少女的大汉,在见到领头之人死后,便疯狂的四散逃离而去。 第47章 乔思南 沈浪将手中折扇的扇面向下,滴滴血水顺着扇面上的沟槽滴向地面,他的目光平视,面色平静的站着,似乎在等待他刚刚救下的少女。 他手里的银扇在上面血水流尽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银白色,好像从来都没有沾染过一滴鲜血一般。 少女向他走了过来,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着一些忧愁,还有着一丝凄苦,语气中带着很深的感情,“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定会死在乔家那两个败类的手中!我叫乔思南,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已容思南日后报答。” 沈浪无所谓的一笑,“报答就不必了,我叫沈浪,我只是在去绥州的路上经过此地,听到这胡杨林内有琴声,还有剑气呼啸之声,就过来看看。 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人在围杀你,就顺便出手帮了你一下。我该走了,还有两位朋友在前往绥州的官道上等我,我们有缘再见。” 少女面色微微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公子,我也正想去绥州,你们是否可以带我一程?”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底气有些不足,好像很害怕沈浪不愿意带她一起走。 见到少女羞涩的模样,沈浪心中有些不忍,“那好吧!你的伤怎么样,还能走吗?” 少女坚定的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种倔强。 见到她倔强的目光,沈浪就知道,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但是,她的性格再怎么要强,也抵挡不住已经受了伤的身体,在她倔强的走过声浪身边的时候,轻“啊”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沈浪急忙伸手扶起她,见她面色苍白,在额头洁白细嫩的肌肤上,隐隐的,可见溢出的汗珠。 “你没事吧!”沈浪有些担心问。 “我没事。”说着,就要挣脱沈浪扶着她的手,站起来。 沈浪按住她道:“你身上的伤口再不包扎一下,会感染的。” 说完就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然后,看着手中的布块,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我这已经快要扔进垃圾桶里的衣服,还有这样的用处。” 乔思南见沈浪拿着自己衣服上的块布,自嘲自己衣服的陈旧“噗嗤”一笑,之后,有些羞涩的底下了头,“其实,现在你身上的衣服,比现在我身上的衣服好多了。”她的声音很低,很温柔,给人一种很柔弱的感觉。 沈浪暗道:“她给人的感觉是如此柔弱,怎么会有那么倔强的心?” 沈浪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衣服上撕下来大布,撕成几块小布,而这几块小布,将乔思南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之后,便将她抱起,甩在自己的背上,向像胡杨林外走去。 阳光渐渐西移,已经成了金灿色,似乎在告诉应若雪和燕儿,已经快到傍晚了,他们如果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赶不上住店了。 她们的目光,一直看向沈浪离去时方向,没有移动过,目光中充满了焦急与烦躁,她们不知道焦急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烦躁的是什么? 可能是担心沈浪的安危?也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应若雪翻身下马,看向燕儿道:“燕儿,沈公子进入这片林中已经快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莫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进去看一下,你等在这里等我们,顺便照看一下马儿。” 燕儿,摇了摇头,“应姑娘,我们还是在这里等沈公子吧!他临行前叫我们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他。 如果待会沈公子回来见不到你,知道你进入林子里去找他,然后,他在担心你,再进入林子里去找你,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绥州城呀? 何况,我又不会武功,你将我一个人留在这荒郊野地的,出了事情怎么办?” 燕儿的话让应若雪犹豫了起来,感觉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脸上尽是急躁与不安之色。 但是,也就在应若雪急躁与不安之时,看见了一道身影从树林中向她们这里走来,他的背上背着一个人,一个好像受了重伤的女人。 因为,她们虽然没有看清沈浪背上女人的样子,但是,已经看到了她身上包扎着伤口的布上溢出的血迹。 应若雪快步迎了上去,“沈公子,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在树林里出了什么事情呢?走了都快一个时辰都没有回来。” 沈浪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看把你们担心的,不会是怕我扔下你们独自一个人跑了吧!” 应若雪嗔道:“你跟谁跑了,管我们什么事?难道我们离开你就到不了绥州吗?” 沈浪将背上的乔思南交给应若雪,“应姑娘,她叫乔思南,她想要和我们一同前往绥州,后面的路上,就让她和你共乘一匹马吧!” 应若雪从沈浪的手中接过乔思南,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沈公子,我们的马,只是一些普通的马,如果背上驮着两个人,可能会有点吃力,还会耽误我们的行程。 我看不如等在前面遇到集镇的时候,花些银两,找个人来照顾她,等她的伤好了,自己前往绥州吧! 而我们也可以早一点赶到绥州,好找地方安顿下来,寻找赵姑娘。” 沈浪面露难色,他感觉应若雪好像并不太愿意乔思南和他们三人同行,不知道是因为怀疑她的身份,还是感觉和她不熟。 总之,应若雪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不怎么喜欢乔思南。 当然,应若雪不喜欢自己的这种感觉,乔思南自己也感觉到了,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和她只是第一次见面,她什么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乔思南仔细的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只见沈浪看着应若雪道:“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还是让乔姑娘自己觉决定是到了集镇的时候,留在集镇上养伤,还是继续和我们一起前往绥州。” 乔思南看了一眼应若雪,心中暗道:“你不让我和你们同行,一定是因为你喜欢沈公子的原因,担心我会从你的身边把沈公子抢走才这么做的,‘哼’,既然,你不愿我和你们同行,我偏偏就要和你们同行,我不气死你才怪。” 想到这里乔思南有些暗自得意,“这位姑娘,既然你觉得,你的马驮着两个人有些吃力,那我就和沈公子共乘一匹马吧! 等到了前面的集镇,我再买一匹马就是了,这样,我想并不会耽误你们多少行程吧!” 第48章 情怀如诗 应若雪面色有些阴沉,心中至少有一万个草泥马外加十万个小贱人在折腾,在翻滚,却没能骂出口。 因为自己是女人,是女人,就应该矜持,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 所以,她只能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说道:“既然,乔姑娘一定要和我们同行,你就和燕儿共乘一匹马吧! 但是,到了绥州之后,还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们。” 今天,乔思南仿佛就是和应若雪杠上了,“我跟着的是沈公子又不是你,到时候让不让我跟着你们也是沈公子说了算,你凭什么说让我到了绥州之后,就不要再跟着你们。” 这时候燕儿有些不悦的大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沈公子是我们小姐的未婚夫,你们谁也别想。” 燕儿的这一句话,让沈浪和应若雪还有乔思南三人感觉有些尴尬,尤其是两个女孩,更是面色瞬间红到了脖子。 其实,乔思南和应若雪的争执,并不是为了沈浪,而是为了争一口气,谁让应若雪一见到她的时候,就让她感觉,她不喜欢自己。 年轻的女孩全部都有同样的习性,就算是几个女声经常在一起玩的,哪怕已经是朋友。 如果,有一天,她们发现以前经常和自己在一起玩的女孩,突然间有点不喜欢自己了,就是当着面不说她的坏话,背地里也会和其他的人,这些人包括,自己现在身边的同性、异性、还有朋友,亦或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八卦她以前和她一起玩过的朋友。 何况,应若雪刚一见到乔思南,就表现出来了对她的不喜欢,这让乔思南如何能忍下这口气而不反击。 然而,燕儿的话,无疑是让应若雪和乔思南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别说,乔思南和沈浪才刚刚认识,根本就还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有那个意思,也还远远没有到那种争风吃醋的地步,只能说互有些好感而已。 而应若雪和沈浪之间认识最早,一起喝过酒,一起畅谈过人生,一起面对过敌人,一起走过从矮山到四隍庙的夜路,说他们互相喜欢也不为过。 虽然,他们一路上都在互相斗嘴,好像互相看到对方就讨厌,但是,他们心中对对方的那种喜欢却一直在心底沉淀,只是,还没有到开口表白的地步。 如今让燕儿的一句话,无疑是将他们心中的想法说了,还偏偏在这中间又加上了一个人,这如何能让他们三人之间不尴尬呢? 沈浪淡淡一笑,他忽然间觉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到是很乐意看戏,看看这出戏究竟该如何收场? 应若雪红着脸,甩开扶着乔思南的手,显些将乔思南摔倒在地上,然后,飞身上马,一蹬马腹向绥州的方向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沈浪见应若雪想跑,立刻一个纵跃,便稳稳的落她身后的马背上,双臂环过她纤弱的身体,抓住她握着马缰的双手。 “你跑什么?燕儿只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丫头,她的话你没有必要当真,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回去吧!和我们一起前绥州城。” 应若雪没有说话,任由脸上的泪水缓缓滴下,滴在沈浪的手臂上暖暖的,湿湿的,就仿佛他现在的心情,有些温暖,有些心痛,有些怜惜! 应若雪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靠在沈浪的肩膀上,任由自己的泪水,尽情的宣泄! 黄昏的官道,有着说不尽的荒凉,金色的阳光洒在荒凉的道路上,就像洒古老的海岸边,带着无法诉说的寂寞与凄凉……. 应若雪和沈浪共乘一匹马,自沈浪跃上她的马背上就没有下来过,因为,她靠在沈浪肩膀的头颅从来没有离开过。 淡淡的青丝飞扬,几乎将沈浪的整张脸全部遮住,发丝间的淡淡清香随风飘散,钻进他的鼻孔,让他的心情几乎陶醉,他很想闭上眼,感受这片刻的美好时光。 一句几乎带着愤怒的话语传来,打破了他们这一刻美好的平静,“沈公子,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家小姐吗?我家小姐可是为了你取消擂台,拒绝和施国伦的婚事才被抓的。” 沈浪微微一笑,“何以见得?我听说你家小姐被抓,可是和皇家选秀女有关哦!” 应若雪话语中好像有气,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开心的笑容,“如果,不是你家老爷被杀,小姐被抓,沈公子,也不会变被冤枉,成了通缉犯。 而我,也不会为了救你连客栈都开不了,这一切都是被你们小姐害的。以后,少在我的面前提你们家小姐。” 燕儿有些不服的说道:“虽然,沈公子现在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但是,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就能证明沈公子的清白。 至于你的客栈,暂时就不开呗,等我找到小姐,我一定让小姐加倍的赔偿你开客栈的钱,至于沈公子嘛!还是应该属于我们小姐的,你抢我们小姐的未婚夫就不对。” 应若雪给燕儿气了个半死,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还是个十五六七岁的小姑娘,有些调侃的道:“你别忘了,你的小命可是我救下来的,你不帮我,反而帮你家小姐是何道理?” 燕儿催动了一下身下的马,想让身下马儿跑的更快一点,尽量保持与应若雪和沈浪的马儿并肩而行,“恩情是恩情,主仆之情是主仆之情,恩情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但是,主仆之情却不行。” 沈浪,“噢”了一声有些惊奇的看向小丫头燕儿,好像极有兴趣的听她讲下去,他到想要听一听主仆之情和恩情,在她的眼里会有什么样的不同?就连应若雪和乔思南也都表现出了很浓厚的兴趣。 燕儿摇了摇头有些骄傲的道:“报答恩情的方法有以身相许呀,做牛做马呀,为奴为婢呀,不过应姑娘你是女人,我不可能以身相许。 不过,你是开客栈的,而我却会烧很多的菜,还有会做各色各样的糕点,等你以后客栈再开张的时候,我就离开小姐的身边,到你客栈帮忙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为小姐找一个可以一生一世照顾她的人,那时候我再去你的客栈帮忙,才会安心。 因为,我从小被老爷买到赵家侍候小姐,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情同姐妹,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离小姐而去,在我离小姐而去之前,一定要为她挑选一个如意郎君。” 第49章 染血的衣服 沈浪有些憨憨的一笑,“看来我在你的心中,就是你家小姐夫婿的最佳人选啰?” 燕儿点了点头,“不错,在和公子接触后,我发现,公子的武功和人品还有琴技都是我们小姐夫婿的最佳人选,所以,我才决定让公子成为我们家小姐的夫婿。” 乔思南嫣然一笑,逗弄燕儿道:“你又不是你们家小姐,你怎么能够知道,你的决定就一定符合你家小姐的心意呢?” 燕儿嘻嘻一笑,天真的道:“我和小姐相伴已经十年了,小姐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自从上次我们和沈公子在听雨楼相遇,沈公子就走进我们小姐的心里了!” 沈浪,应若雪,还有乔思南三人,听完燕儿说的话,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仿佛穿越苍穹的音波,带着回音,在前往绥州的道路上久久不能平静。 太阳悄悄的躲进了地平线,夜幕开始慢慢降临,就像文人书画时的墨汁,黑得像煤炭,就算沈浪他们几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也很难看清彼此的样子。 但是,他们几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急骤奔跑的马蹄声,似乎在告诉他们,他们几人之中并没有人掉队! 一轮弯月像是一把已经磨损很严重的镰刀,高高的挂在西方的天空,只是,它那微弱的光芒并没能为已经黑暗的大地,带来多少的光芒。 风,呼啸而起。 虽然,现在已是初春时分,但是,夜晚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依然如锋利的刀锋,刮得人脸上的肌肤疼痛难忍。 应若雪似乎感觉被晚风吹的有些冷,情不自禁的将后背向沈浪的怀里靠了靠,让她们彼此之间的身体贴得更近了些,仿佛是在互相给借着对方的身体取暖。 而跟在她们身后的乔思南,就有些悲剧了,她身上的衣衫单薄,而且还被胡杨的枝条划破了多处,寒风吹过,直接侵透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的身上有伤,虽然,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是,依然没有愈合,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寒冷,让她整个人卷缩在马背上,脸色苍白,牙齿上下打颤,格格作响。 让原本和沈浪他们几乎并肩的马儿,渐渐落在后面,沈浪在急剧前行的马背上,感觉到从他身后传出的马蹄声减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收马缰,停了下来,回过头,见到在距离他们三人十米左右的地方,正有一个黑点,在缓慢的移动着。 然后,一拉马缰,调转马头,向他们后方十米左右的黑点走去,当他走到黑点旁边的时候,见到乔思南正全身卷缩起来伏在马背上。 沈浪有心担心的道:“乔姑娘,你没事吧!” 乔思南听到沈浪在和她说话,抬起头,淡淡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凄然,“我没事,只是感觉这晚间有些冷。” 说完又摇了摇头道:“沈公子,你们还是不要等我了,自己先走吧!” 沈浪有些担心的拒绝道:“乔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不负责的人吗? 既然,我将你从杀你的那些人手中将你救出来,就不能放任你不管,怎么的也等你安全之后再行离开。” 这时候应若雪在他的怀中小声嘟囔道:“什么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看你是多情才是真的。” 沈浪闻言,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你瞎说什么呢?我发现只要我身边一出现女人,你的醋坛子会翻滚,哪怕,在我身边出现的女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应若雪听后有些羞臊,嗔声道:“谁是醋坛子,谁吃你的醋,你爱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就跟哪个女人,你爱对哪个女人负责任就对哪个女人负责任,管我什么事?”说完之后,假装生气的不再去理沈浪。 沈浪见到应若雪小女人般羞臊的模样,心里忽然间涌起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甜蜜,似乎感觉曾经所有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已经离他很遥远,都没有此刻内心的甜蜜来得更加的真实,更加的亲近! 但是,他的口中却依然说道:“应姑娘,我记得,在我们一起前往四隍庙时的那天夜里,我觉得你冷,就将身上刚买的一件价值二十两银子的衣服,披在你的身上给你御寒,你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还给我?” 应若雪闻言心中一惊,很是不好意思,感觉很是尴尬。 因为,沈浪那天夜里给她披在身上御寒的衣服,当时,因为自己羞恼他偷亲了自己,为了报复他占了自己的便宜,就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衫,染上了自己伤口上的鲜血。 然后,收了起来,一直没洗,现在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迹已经风干,再也洗不掉了,成了一件名副其实的血衣,现在沈浪突然提起来向自己要,很明显是想借给乔思南御寒。 而现在自己如果将这件染血的衣服,拿出来还给他,他一定会气的不理自己,就等于把她刚刚努力的得来的幸福,亲手葬送。 这让应若雪的心情好像炒菜用的调料,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如果,她不把这件衣服拿出来还给他,还是担心他会生气,离自己而去……. 这也许就是所有女人在恋爱时,常有的患得患失心里吧! 也许有人会反驳说,这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不自信,所以才会有那种患得患失的心里。 但是,我却觉得,这件事,和自不自信没有关系,这就是女人在恋爱时的一种正常的表现。其实,就算是男人,有时候也会有同样患得患失的表现。 沈浪看出了应若雪的犹豫,柔声道:“怎么,我的那件衣服你仍了吗?还是在四隍庙里忘记了带出来?” 应若雪在经过自己与自己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自己应该诚实面对,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 应若雪将手伸进马腹处的一个布袋里,将沈浪那件已经染上自己鲜血的白衫,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白衫,应该说是血衫拿了出来,低下头,小声的道歉道:“对不起,沈公子,这件衣服已经染上了血迹,不能再穿了。” 她道歉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的小孩,又仿佛是一只知道犯了错误的小猫,温柔的有些可爱。 沈浪微微一笑,“没关系,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上,到了绥州之后,你亲手做一件赔给我就是了。” 第50章 龙绥客栈 应若雪没有说话,显得有些羞涩,感觉很不好意思,她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觉得自己当时真不应该为了一时之气,用血弄脏他的衣服。 反而应该把当时已经染上血迹的衣服洗干净,还给他,更不该为了当时的一时之气,而将他的衣服藏起来,不然,今天自己的心里也不会如此的不是滋味。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留下的,只能是经常重复的回忆,每当自己想念他的时候用来慢慢咀嚼回忆,来弥补自己思念他时心中的那份孤独和寂寞! 她的头仍然没有离开沈浪的肩膀,任由被风拂起的青丝,轻抚他的脸庞! 她的内心很甜蜜,因为,她觉得,一个男人,如果让一个女人亲手为他缝制衣服,就说明他在心里对她身份的肯定。 可是,在他的心里呢?也许,并不这样认为——也许,也并没有这样想! 沈浪拿过应若雪手中的衣服,交给乔思南,“乔姑娘,你冷得话,就把我这件衣服穿上吧! 虽然,这件衣服,已经被鲜血弄脏,但是,穿在身上抵挡一下这晚间的寒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还有,我们要快一点赶路,不然,很难在入夜之后找到客栈,只能夜宿山林了,这样对你身上的伤势复原会有很大的影响。” 乔思南接过沈浪手中的衣服,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暖流,感激的向沈浪看了一眼,“谢谢你!” 乔思南满含感情的对沈浪说了这三个,多余话一句也没说,因为,她知道,他对她的恩情已经沉淀在了她的心底,自己心已经被对他的感激填满,就算她再说,也会是同样的话,同样的话说的多了就是废话,既然是废话,又何必要说呢? 晚风穿林过,岁月走无声,晚间的寒风再怎么冷,也有间歇的时候,岁月的流逝也无法阻挡马蹄前进的脚步。 随着寒风的间歇,马蹄的奔跑,在沈浪他们几人的前方终于出现了灯火,那灯火不是普通人家屋内的灯火,而是挂在大门两边的防风灯笼,凡是有防风灯笼的地方,要么是集镇,要么就是有钱人家的府邸。 这让他们几人的脸上露出喜色,终于在茫茫荒凉的道路上,看到了希望。 亮着防风灯的地方,距离他们几人最多不会超过三里,按照他们现在的脚程,用不了半刻钟就可以赶到,这让他们的脸上又多了一层兴奋之色。 半刻钟之后,他们几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从三里之外就看到的防风灯笼前。 这是一家客栈,防风灯笼就挂在这家客栈的大门两边,让人看上去就像是两只巨大的眼睛,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客栈的大门没有关,从外面基本上就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大门的里面是一个院子,院子宽敞而洁净,在院子靠近右边的墙边,是一排马厩,马厩前放着很多草料,应该是留给客人拴马添料用的。 在院子靠近左边的墙边,有一个雨棚,雨棚里面放着,几辆人力木车,还有一些农民种田用的农具,比喻,铁锨、铁锹、铁铲、耕犁之类的东西。 “这里,应该是客栈的后院。”应若雪柔声说道。 沈浪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拉马缰,从客栈后院的大门饶辽过去,来到了这家客栈的前院。 这时候,他们的视野突然开阔,这里并不只是一家客栈那么简单,这家客栈竟然还是一道通往山坳里面村庄的大门。 在客栈的前门,有一道巨大的石门连在客栈的墙上,与客栈成了一个整体。 走进这道石门,就可以进入里面村子,村子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几点如豆粒大小的灯火,透过窗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客栈的前门和后门一样,在大门的两边一边挂着一盏防风灯笼,糊在灯笼外面的纸上,写着四个大字,“龙绥客栈”,沈浪几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向客栈的正门走去。 客栈的小二见来了客人,便迎出门来,伸手从沈浪他们几人的手中接过马缰,弯下腰行礼道:“几位客官请进,你们的马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用上好的草料来招待它们。” 沈浪见小二说很中肯,看上去也很顺眼,拿出一两银子道:“小二哥,这是赏给你的,你一定要帮我们照顾好马儿,别让它们出事,我们明天还要用它们赶路呢?” 店小二连忙点头答谢,“多谢大爷赏赐,今晚就算我和马儿睡在一起,也要将大爷的马儿侍候的舒舒服的,不让他们出现任何问题。” 沈浪对小二的态度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便转身和应若雪他们几人走进了客栈。 客栈吃饭的客厅不大,比北京的鸟巢小很多,里面有几张桌上坐满了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透着冷漠,使整个客栈吃饭大厅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些人分三桌而坐,有两桌上做的都是年轻人,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某个门派或者是某个大家族的人,因为,他们的服装统一,打扮也都差不多,所以,很容易猜出他们的身份。 还有一桌,是一群长相不一,衣服不一,甚至连年龄都相差很大的人,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手握长剑,头戴斗笠,他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像是这群人中的领头之人。 沈浪并不管这些,他又不认识这群人,和这群人也没有什么仇恨,所以,很自然的走到客栈吃饭大厅中的一张桌子坐下说道:“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在给我们几人弄些吃的来。” 客栈的掌柜走到沈浪他们几人的身旁道:“上房我已经派人去给你们准备,马上就好,只是不知道几位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最出名的是‘清蒸鲈鱼’’糖醋莲藕’‘四喜丸子’几位要不要来一样尝一尝?” 沈浪抬起头,见到客栈的掌柜竟然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方形的脸,线条分明,眉宇间带着一丝阳刚之气,呼吸沉稳,英气逼人,让人一见,就能够感觉到他并不会只是一个客栈的掌柜那么简单。 笑了笑,“那就把你刚刚给我们介绍的特色菜,全部给我们来上一份,再给我们来上一壶酒。” “好嘞。”客栈的掌柜微笑着道。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那名头戴斗笠之人,从怀中拿出一张画,看了一眼之后,向他手下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人使了下眼色,那个人便悄悄的起身离开了。 第51章 恩怨 一刻钟后,客栈的掌柜拿来四样小菜,还有一壶酒,放到沈浪他们几人面前的桌子上,弯下腰行了一下礼,道:“几位,这几样就是本店最有名的菜,还有本店自己酿的杏花酒,请几位慢慢品尝。”说完就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沈浪拿起筷子,向应若雪她们几个女子看了一眼,“大家赶了一天的路,应该都饿了,一起尝尝看,这家客栈酒菜究竟好不好吃。”说着间就带头向桌上的‘清蒸鲈鱼’夹了过去。 应若雪拿起酒壶将桌上的几个酒杯斟满,“是啊,大家赶了一天的路,也应该都累了,先喝杯酒去去风尘。” 就在沈浪他们几人端起的酒杯刚接触到唇边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客栈的后院传到了前院,传进了每个在大厅里吃饭之人的耳中,伴随而来的,还有马儿的嘶鸣声。 沈浪很清楚,那声凄厉的惨叫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被长剑刺入身体时的绝望,也代表着死亡。 沈浪迅速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想要到客栈后院去看一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杀人?顺便也看一下,刚刚马儿的嘶鸣,是不是自己几人的马匹。 但是,就在他刚站起来,就被那名头戴斗笠之人伸手拦住了去路,“你们几人谁都别想走。”同时他的手下也向这边靠拢,将沈浪他们几人围了起来。 沈浪面色平静,淡然一笑,“阁下,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也无冤无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头戴斗笠之人”呵呵”一笑,“我们不需要认识,也不需要有冤有仇,我需要的是官府悬赏的一百两黄金。” 沈浪也是“呵呵”一笑,“一百两的黄金?没想到我原来这么值钱?” 应若雪冷笑着站起身,“我看你们不是为了官府悬赏的一百两黄金,而是有人吩咐你们这么做的吧! 如果,我没认错,你应该是疯魔教春风堂的堂主,江湖人称‘旋风落叶剑’的谢军痕吧!” 闻言,谢军痕“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伸手拿下戴在头上的斗笠,一张猴子的脸出现在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里,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穿过鼻梁直到腮帮之上,两道眉毛不但短,而且细,一双蛇眼,散发着凶恶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只听他说道:“应姑娘,果然好记性,一晃三年下来了,你还没有忘记我,真是难得——难得。” 应若雪“哼”了一声,“你,我们怎么可能会忘记,当初若不是我师傅,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这笔仇,你也不会忘了吧!” 谢军痕又是“哈哈”一笑,“这笔仇,应姑娘没有忘记,老夫又怎么会忘记,不过,今天我不想和你解决私人恩怨,我要杀了你的这位小情人,带着他的尸体回去交差。” 应若雪面色一红,羞怒的道:“你要想杀他,就先杀了我。”说完”铿锵”一声拔出长剑,直取谢军痕的咽喉,只听“咔嚓”一声他们几人之前做的桌子在剑气划过之下,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半,跌落在地面之上。 谢军痕见到应若雪急如闪电的一剑向他的咽喉袭来,立刻左脚后跨半步,侧立过身体,抬起手中的长剑,荡开应若雪刺向他咽喉的一剑,接着手中的剑鞘下切,刺向应若雪的腹部。 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谢军痕的这一剑鞘刺的很刁钻,如果,实力不够的人,在他这剑鞘之下肯定,非死即伤。 因为,他这一剑鞘是借着应若雪刺向他的一剑,被他用剑鞘荡开卸掉了力道的时候同时刺出的。 这时候的应若雪旧力发出,新力未生,而且,中门大开,想要避开这一剑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万般无奈之下,应若雪只好左手下推,拍在剑鞘中间,将谢军痕刺向她剑鞘拍了出去。 但是,也就在这时,“呛“的一声,谢军痕的剑鞘落向地面,暗青色的长剑从剑鞘中被抽了出来,直接划向应若雪的脖子,同时左手向左拍出,封住应若雪想要回援的右手。 这一剑划出的速度极快,应若雪自己根本无法腾出手来回援自己,因为,她右手被封,左手被压在胸前无法抬起,根本无法阻挡谢军痕这夺命的一剑。 她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接下这夺命的一剑,那就是张开嘴,用牙齿咬住划向她脖子上的这一剑。 但是,谢军痕剑上的力道,锋利的剑刃,一个人如果没有一定内功基础,加上铁齿铜牙,这件一剑是根本接不可能接下来的。 应若雪脸上露出绝望之色,几乎想要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可是,死亡那一刻并没有到来,只听“叮”的一声过后,又是“哐啷”一声,谢军痕划向她脖子的长剑已经断成两截,前面的半截已经落在地面上,后面半截还依然握在谢军痕的手中。 他的面色一片苍白,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从没有想到过,他刚刚已经是必杀的一剑,有人能够挡下,而且连剑都断了,都没有看到别人是怎么出手的。 这时候,其他两桌上的人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这里,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弟子,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武功已经是武林中的翘楚。 在武林中能打赢他们的除了自己长辈和自己师兄弟外,已经没有多少人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今天,他们却见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觉。 不过在他们之中也有两个人,没有这样表情,因为,他们看到了切断谢军痕手中长剑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把银色的扇子,扇子上没有什么好看的纹路,也没有什么充满魅力的书法,有的只是一片银白,一片开合时带起的白光,有些朦胧,一闪即逝! 应若雪面色苍白,感觉有些无力,在死亡面前兜了一圈回来,会对得到的新生倍感珍惜,她没有说话,只觉得身体有些发软,有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 沈浪淡淡一笑,看向谢军痕,“阁下的剑法果真厉害,只差一点,应姑娘就死在你的剑下了。” 谢军痕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你到是爱说风凉话,如果我的剑法,真那么厉害,应姑娘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早就去见阎王了。反倒是你?我真的是有些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真有点能耐。 沈浪微微一笑,“过奖,过奖,那你现在还想杀了我,带着我的尸体回去交差吗?” 第52章 恩怨(2) 谢军痕的面色有些苍白,内心也害怕的有些颤抖,“你以为你是什么绝世高手吗?我就不信,以我们现在这里那么多人的力量不能将你杀死?” 沈浪无所谓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种放浪,带着一种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想杀我,我也无惧的表情说道:“也许,以你们现在所有人的力量的确可以杀了我。 但是,你们也不会很轻松,不信的话,你们尽管可以试一试。” 谢军痕的面色依然苍白,苍白得有些像纸,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牙齿在打颤,他现在的内心真的有些不希望和沈浪动手。 因为,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人都会怕死,就算是铁一样的硬汉他也会怕死,只是有一些人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将心中那种害怕的心里迫止而已。 谢军痕满怀感情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这群兄弟,叹息了一声,他也很无奈,首先,他自己不想死,也不愿意跟着自己的这群兄弟去死。 但是,他没有选择,因为,一入疯魔教终身不得叛教,凡是叛教者,无论你逃到哪里,都会有教里的杀手追杀,甚至,还会牵连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他在出来寻找沈浪他们几人之前,接到了绥州分舵舵主的命令,一定要将沈浪他们几人缉拿或者击杀,就是带着他们的尸体回去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不然,他和他的这群兄弟都会受到惩罚,有的,甚至可能被直接处死,他就算不为自己的小命考虑,也要为跟着他这么多年的这群兄弟和这群兄弟的家人考虑,这是他的无奈。 教规的森严,让他害怕,面对的强敌,让他心寒,在这森严的教规和强敌的压迫下,他没有选择,前进和后退他们都有可能会死,所以,纵然要死,也只能前进着死,那样他们的亲人和朋友才不会死。 权衡利弊之后,谢军痕的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仿佛他的内心和自己的想法经历过激烈的抗争之后,做出了很大的决定,再次满含感情的看了跟着他的这群兄弟一眼,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大家一起动手杀了这个自命不凡的小子,好回去向舵主交差。” 说完之后一挥手,“上。”话音一落便抽出身边一名手下的长剑直刺而出,直取沈浪的心脏,速度之快,出手之狠,沈浪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是一种同归于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法。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以两名青年为首的一群人中,有一个人突然间惊讶的伸手指向乔思南的方向,大声说道:“咦,玉桥师兄,那个不是思南师妹吗?” 乔玉桥闻言顺着那名师弟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乔思南好像有些害怕被他们发现似的,将身体向燕儿的身后藏去。 乔玉桥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阴森,“我说思南堂妹,你就别躲了,我们出来找你都快一个月了,你还乖乖的站出来,跟我们一起回乔家吧! 只要你交出‘琉璃琴’我一定会向家主求情,饶恕你杀害上一任家主,私自盗取‘琉璃琴’之罪,并且让你离开乔家,再也不会有乔家之人用乔家的家规来约束你,到时候,你想干嘛就干嘛,这样不是更好吗?何必,还要带着‘琉璃琴’为了生存而逃亡呢?” 乔思南见到自己已经被找她的乔家之人发现,索性便不再躲藏,傲然的战到了燕儿的面前,“乔玉桥,你不是在做梦吧!明明是现在的乔家家主为了家主之位杀了上一任的家主,还想抢夺乔家的镇宅之宝‘琉璃琴’而嫁祸给我,才导致我现在逃亡的。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我交出‘琉璃琴’,你再帮我说些好话,现在的乔家家主就会放过我吧!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现在乔家家主的亲生儿子吗?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只是乔家的一名普通弟子,你有多大的面子,能够让现任的乔家家主听你的?” 乔玉桥闻言,气得面色铁青,愤怒的说道:“思南堂妹,你到底想要整样才肯把‘琉璃琴’交给我带回乔家,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这些做堂兄弟的动手抓住你,亲自押着你回乔家治罪吧! 思南堂妹,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们谁都不愿意,手上沾染自己亲人和朋友的鲜血,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乔思南凄然的一笑,“喔,是吗? 如果你们这些人在乎我们是青梅竹马从一起长大的亲人和朋友,不愿意手上沾染上他们的鲜血,那为何现仍的乔家家主,为了权利还要毒死上一任的乔家家主,你可知道,上一任的乔家家主可是,现任乔家家主的亲爷爷,还是从小将他养大的人。” “你胡说。”乔玉桥有些怒不可遏的咆哮起来,“我不相信,现任的乔家家主是这样的人,他的武功,他的涵养,都是那么的优越,他是我最崇拜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 乔玉桥此刻的样子让乔思南也愤怒了起来,“这件事,是我亲耳听上一任乔家家主说的。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们现任的乔家家主,还有这张‘琉璃琴’就是上一任乔家的家主在临死之前交给我的,让我好好保管,等有一天,乔家有了一名能够让所有武林中人都认为有贤德的家主,再将这张琴交还给乔家。” 应若雪听到乔思南说她手中的这张琴,就是被音律界公认为是世上五张极品好琴中的其中一张,眼睛深处有了一种亮光在闪烁。 虽然她已经知道,在沈浪的身上有一张绝世好琴“凤鸣琴”,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她对“琉璃琴”的喜爱,这可能就是有和没有的关系吧! 有的人感觉很平常,无所谓,但是,没有的人,却无比的向往,想要拥有,想要触摸。 应若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乔思南,轻声道:“乔姑娘,请问,我可以抚摸一下你的这张琴吗?” 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好像很担心乔思南不让,因为,毕竟他们在刚见面之时,自己表现出了对她的不喜欢。 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在爱情面前,没有女人愿意将自己喜欢的男人让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尽管,那个她喜欢的男人和那个陌生的女人是刚刚相识。 因为,爱情这个东西是很难说清,很难理清的东西,不代表你们相识的早就一定可以在一起,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没有给自己任何承诺,没有对自己表达出喜欢意愿的时候。 如果,让她在“琴”、陌生的人、和爱情之间做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情,这也是这世间每一个男男女女的选择,不是吗? 第53章 恩怨(3) 乔思南淡淡一笑,尽管她的脸上有些灰尘,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旧,甚至,身上还有些地方,因为衣服被划破,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 但是,任然掩饰不住她此刻笑容的甜美,让人看上去反而有些凄美之感,让人的心头也为之嫣然的一醉。 “应姑娘,虽然,我们在路上有些不愉快,但是,能够结伴而行也是缘分,你的这点小小的请求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只是,此刻大敌当前,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应该将这些敌人击败以后,再谈此事,到时我一定陪应姑娘一起抚琴,探讨一下音律。” 说完之后右手在“琉璃琴”底部轻轻向外一推,一把紫色剑鞘的长剑就到了她的手中。 然而此时和沈浪动手的谢军痕方一群人,已经只剩下一半,谢军痕正目光赤红,连绵不绝的攻向沈浪,显然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客栈的掌柜,双手抱着头,躲在他每天站着的柜台下,脸上满是紧张害怕的神情,额头上还有几缕汗珠在流淌,只是没有人知道,他额头上流淌的汗珠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面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绝望,心痛的看着地面上到处被砍坏的桌子和摔碎的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思绪很乱,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作了什么孽,还是开门没有看黄历,才招来了这群这,群凶神恶煞的冤家,砸了自己的店。 他的思绪还没平复,另一边又动起了手来,只听咔嚓一声,又有一张桌子和桌子上的碗,还有茶壶和茶杯变成了碎块。 这时候客栈的掌柜的面反而不再苍白了,额头上的汗珠仿佛也收敛了起来,他从躲着的柜台下面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他的笑意中,多多少少的都掺杂着一丝痛苦和无奈,他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虽然喊得很大,但是,仿佛是牛入泥泞一般,无声无息,没得到任何人回应,也没有任何人回过头向他看上一眼,依然自顾自的沉浸在打斗中。 客栈的掌柜见到自己叫他们住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理睬自己之后,面部的表情变得很愤怒。 突然间,飞身而起,他的身影仿佛春天盛开的花朵,带起一片粉色的红霞,从在场每个人的身旁闪过。 在他的身影闪过之后,每个人的身体就如同雕刻而成的石像,再也无法移动一下,再也听不到任何一点的兵器交鸣声,整个客栈的大厅瞬间陷入了沉静之中。 而在和谢军痕战斗的沈浪,瞬间只感觉有一种非常迷人的红光,让他有点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 但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此刻他根本不能如睡。如果,此刻他要沉睡下去,也许永远都不要再想醒来,本能的将手中的银扇迅速折叠而起,用银扇的顶端向那片红光直刺而去,只听轰的一声音爆过后,他才从那种想要昏昏欲睡的状态中醒来。 睁开眼,定睛一看,发现客栈的掌柜正一脸好奇,并且还有些不可思议的在看着他。 客栈的掌柜“呵呵”一笑,笑容有些和蔼,“好小子,看你年纪轻轻,功力却很是不俗,竟然能挡住我的‘春花拂穴手’,你的师傅是谁?” 沈浪淡淡一笑,“是前辈看在下年轻,不忍心下手罢了,在下的恩师只是一位云游的老人,看在再在下一个人流浪可怜的份上,传了在下几手防身的功夫而已,哪能及得上前辈您的‘春花拂穴手’?” 沈浪这样说只是江湖上普片的客套话而已,他不愿意在人前透露他的师傅是谁,当然,这也是为自己的师傅司徒慕兰的安全考虑。 因为,他不想自己在江湖上惹下的仇家,去找他的师傅报仇,或者兴师问罪,所以,他师傅是司徒慕兰的事情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虽然,沈浪说的只是江湖上的客套话,但是,暗地里却拍马了一下客栈的老板,让他听到他所说的话,感觉很开心。 客栈的老板开心的哈哈一笑,“你的师傅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一般世外高人都不太愿意别人多说有关他的事情,也只有世外高人才会教出向你这样的优秀弟子。” 沈浪闻言立即躬身行礼道:“掌柜的,实在是高看在下了,在下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人而已,并不如掌柜所说的那样优秀。” 而在心中却暗道:“我能有今天的这样的实力,完全是靠自己在那简直暗无天日的八年里,努力学习得来的,哪有人像客栈掌柜所说的,只有世外高人才能教出像自己这样的弟子。”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只要是世外高人,都会有一些优秀的弟子,不过那也要靠弟子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行。 客栈的掌柜将目光从沈浪的身上,转移到客栈大厅里所有被他点了穴道的人,“今天,你们这些在这里打架的人,立刻给我离开客栈,不管今天夜里,你们是露宿荒野,还是连夜赶路,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们。 还有,你们在这里打斗时,损坏的桌子和碗盏茶壶之类的东西,都必须用五倍的价格来赔偿,不然,今天你们就要把头留在这里。” 听到客栈掌柜恐吓的话语,每一个因为打架被客栈掌柜点了穴道的人,都慌忙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客栈掌柜的建议。 因为,没有人怀疑,客栈的掌柜没有能力取下他们的人头。 因为,此刻除了沈浪还有那一群没有参加战斗的青年没有被点了穴道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点了穴道,他们不能行动,所以只能任命。 沈浪只见眼前红光一闪,客栈大厅内被‘春花拂穴手’点了穴道的人,全身的穴道都已经被解开了,他们放下了身上所有的银子,飞似的逃了出去。 这时候,应若雪忽然看向客栈的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春花拂穴手’是峨眉绝不外传的绝技,你是从哪学来的,莫不是你就是为了抢夺峨眉掌门之位,杀了峨眉前任掌门,偷了‘白猿剑法’跑掉的叛徒吧!” 客栈掌柜听应若雪这样一说,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你是峨眉弟子?” 应若雪目光坚定的看向龙绥客栈的掌柜,脸上毫无惧色,“是,我就是现任峨眉掌门阴玄月的大弟子,师傅派我下山就是要打探你的消息,抓你回峨眉治罪。” 听到阴玄月的名字,龙绥客栈的掌柜脸上露出了怅然之色,小声的呢喃,“玄月师妹,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很低,低得仿佛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见。 说完之后抬头看向应若雪,脸上的愤怒之色渐渐消除,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之色,缓缓说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峨眉叛徒,不是我,是我的师弟,林坤。” 第54章 峨眉往事 应若雪有些惊疑的看向龙绥客栈的掌柜,“既然,你不是峨眉的叛徒,那么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师傅提起过峨眉有像你这样的一号人物?” 客栈掌柜低头看向满地的各种碎块,脸上尽是苦闷之色,不由得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往事,暗叹自己的命运,竟是如此的多劫,“你师傅没提起我也好,这都是我的错! 遥想当年,师傅刚一收下我们师兄妹四人之时,我们几人真是两小无猜,一起练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后来我们几人渐渐的大了,我们之间互相都有了自己的心事,关系也渐渐的疏远,渐渐的淡了,再也回不到之前两小无猜的日子。 尤其是二师弟林坤,只从师傅派他和小师妹一起外出历练一趟回来之后,性情大变,变得行事乖张不说,而且,还很偏激,听不进别人的话,小师妹也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只是喜欢和二师弟呆在一起。 但是,二师弟,却对她的态度却是若即若离,仿佛,他只要一理她,她就会缠上他似的,对她总是爱答不理的。 然而,玄月师妹好像发觉了小师妹和二师弟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对,经常有意无意的观察这他们,而我却是个武痴,每天除了练武,对外面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闻言,应若雪有些不解,“既然你只顾着练武,对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龙绥客栈的老板淡然一笑,但是,在他的笑容中却掺杂着一丝痛苦,一丝放荡,“这些事情小师妹后来告诉我的。 应若雪有些疑惑,“当时的师叔应该还是个姑娘,她怎么会对你说这些,你是不是想拿这些故事来欺骗我们,好隐藏你是峨眉叛徒的身份?” 应若雪的质疑,让龙绥客栈的掌柜的掌柜脸色阴沉下来,声音也变得阴沉起来,隐约间还含着一丝怒气,“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她难道没有叫过你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不要说我不是峨眉的叛徒,就算我是峨眉的叛徒,按礼你也应该叫一声师伯吧!” “对不起,师伯,师侄并没有不相信师伯的意思,只是对当时四师叔说话有些疑惑而已。”应若雪慌忙恭敬的致歉道。 见到应若雪道歉还算有礼,龙绥客栈的掌柜脸上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继续说道:“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月华如水,温柔得就像姑娘的手在轻抚着长发。 那晚也有风,风也很温柔,温柔得就像情人的手,在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二师弟和小师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在夜月亭里吵了起来。 他们吵得很凶,几乎整个峨眉都知道了此事,他们吵完之后,林坤走了,只留下小师妹一个人在夜月亭里偷偷的哭泣 而恰巧,被在后山练武的我路过时看到了,询问之下才得知小师妹和林坤之间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在下山历练的时候,追一个叫做‘迷情公子’的杀手,到了一处叫做‘迷情森林’的地方,在迷情公子的引诱下,他们一起掉进了迷情花谷,中了迷情之花的毒,从而导致小师妹失身与二师弟。 小师妹在失身之后,心情变得很复杂,但是,又觉得二师弟和她从小玩到大的,不会对做过的事情不负责任,所以在回到峨眉之后一直找机会想让二师弟娶她。 谁知道二师弟心里喜欢的却是你师傅阴玄月,死活都不愿意和小师妹成亲,那天晚上他们两人在争执不下的情况下便吵了起来,最后小妹在万般委屈的情况下,只能一个人在夜月亭无奈的哭泣。 二师弟自从和小师妹吵完架之后,就离开了峨眉山,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不过有江湖传言说,二师弟离开峨眉之后被疯魔教的人抓到了疯魔教总坛疯魔岭,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江湖传言。 而小师妹,也在那晚哭过之后离开了峨眉山,至今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江湖上也没有传出有关小师妹的事情。 她仿佛像风一样,忽然间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晚在夜月亭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小师妹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年,三年之后,二师弟再次回到了峨眉山,但是,他的性格再次大变,就连他的气质,说话的方式都改变了,变得很冷漠,变得城府很深,深到没有人知道他在下一刻会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你师傅的关系,他回来之后基本上没有和我在说过什么话,似乎我对他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只有你师傅偶尔还能和他说上两句话。 半年之后,我记得那天是八月十六,下着小雨,还是夜月亭,二师弟备好了饭菜,请你师傅吃饭,在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二师弟突然对你师傅说,想要娶她,让她和他一起离开峨眉,找一个地方隐居,却遭到了你师傅的拒绝。 就在你师傅拒绝嫁给他的一个月后,峨眉派就出现了‘白猿剑法’被盗之事,而盗取‘白猿剑法’的人却成了当时一心埋头练武的我。 也因为这件事,我被师傅赶出了峨眉派,流落到了江湖中,其实,流落在江湖中的日子也算自在,当时的江湖很平静,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没有什么打家劫舍暴徒,只是偶尔会有一些流寇出现。 在一次追杀流寇的旅途中,我遇到现在的妻子,自从认识她之后,我便厌倦了流浪江湖的日子,有了归隐之心。 然后,便带她来到这个忘忧村,在村口开了这家客栈,但是,为了整个村子村民的安全,我便将客栈的围墙和进村的大门接连在了一起,方便保护这个村子。 其实,你们也应该知道,这里是龙泉县与绥州中间的接壤处,官道的两头数百里之内都荒无人烟,只有这个地方有这么一个忘忧村。 如果没有人保护,那些强盗流寇到了这里,所有的村民生命财产安全很难有所保证,我选择在这里隐居,也算是一个江湖人应尽的一些职责吧! 我就这样算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但是,在我的心中仍然有着一口怨气,就是在峨眉山被栽赃嫁祸而被赶出师门的事情,所以在这里过了一年之后,我又回了一趟师门,想偷偷查一下,一年前究竟是谁栽赃嫁祸给我,让我被师傅冤枉,赶出师门的? 可是,当我再次回到峨眉山的时候,峨眉派整个派都变了样子。 据当时你师傅对我说,我在我被赶出峨眉派的三个月后,师傅查出了当年偷取‘白猿剑法’嫁祸给我的人是你二师伯林坤,我是被冤枉,你师祖当时被气到吐血,伤了内脏,想要当场废了他的武功,逐出师门,却没想到到被他偷袭所杀。 他又想将杀师一事嫁祸给你师傅,和你师傅抢夺峨眉掌门之位,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杀死师傅一事,被在一名打扫房间的新进弟子看到了,在峨眉派所有人的逼迫下,他逃离了峨眉,加入了‘疯魔教’。” 第55章 冤家宜解 应若看着龙绥客栈老板的眼中闪烁两个美丽的惊叹号,她没想到在风景秀丽的峨眉山上,竟然还隐藏这样一个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悲也不是,伤也不是的故事。 这个故事让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如江海奔涌般翻滚,想说点意见,想说点是非对错,但是,她却只是一个派里的一个三代弟子,上一代的事情并不是她有权理论对错的,她只能听她师傅的命令做事。 这一切是没法改变的,因为,养育之恩大于天,她是她师傅将她收容抚养长大的,对于这件事情她的心里余下的只有惊叹! 东方的第一道光线打破了黎明的黑暗,温柔的雨片践踏着行人的衣襟,脸颊,一切没有遮挡的地方。 昨夜已经远离,离开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龙绥客栈的掌柜在向沈浪他们讲过他在峨眉时的往事之后,心情变得很不好,简单的为他们几人安排了住处之后,便离开客栈,回家休息了,现在他还没有来到客栈。 沈浪他们几人已经收拾好行装,让客栈的厨师给他们准备好了足够路上用的水和干粮,便离开了龙绥客栈,他们没有向龙绥客栈的掌柜告别,也没有去他的家里看看。 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尽管他曾经是应若雪的大师伯,按礼来说应若雪在离开的时候是需要对他说一声已示尊敬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淡出了江湖纷争,他们没有必要再在他的生活中,添加上一场血雨腥风! 就让是时间将峨眉和他之间的事情淡化,让他的生活永远的平静无波吧!这是应若雪这时候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但是,真正的结果会是这样吗?没有人会知道! 温柔的雨片触摸着他们,呼啸寒风嘶吼向他们,他们亦无所畏惧,勇敢前行,却只能徒步而行。 他们的马死了,店小二也死了,被人杀死了,尽管他们知道这是谢军痕派人干的,也有些恨他。 但是,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他们也并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谢军痕的头上,因为,他只是“疯魔教”春风堂的一个杀手而已,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 何况,他在昨天晚上已经被龙绥客栈的掌柜赶走了,纵然他们现在想要杀他,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能低着头在心中暗暗的生着闷气,轻声的埋怨。 雨片似乎越来不温柔,就像是一个刁蛮泼辣的少女,在他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装得温柔可爱,一旦和他喜欢的人结婚之后就会显示出她原本刁蛮泼辣的本性。 此刻的雨也如此,下得时间长了,久了,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打在人脸上的皮肤上都有些隐隐作痛。 沈浪停下脚步,背负起双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感觉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也越来越昏暗,觉得不久就会有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暗道:“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不然,也不会遇到这场大雨。” 应若雪将自己放着贴身衣物的包裹挡在头顶,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雨水敲打她的脸庞,也能防止淋湿她的衣裳。 乔思南的样子则有些滑稽,她竟然她竟然把紫杉琴,当做遮雨的雨具,顶在头顶之上,让人从远处看去,她的头上就好像是顶着一个紫色的皇冠,又好像是顶着一块不大的棺材盖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笑。 而此刻的燕儿显得却是最正常的一个,他和沈浪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了应若雪和乔思南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几乎已经憋不住的笑意!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沈浪的目光由看向天空而转向他们几人的正前方,见到在他们前方距离他们大约一里之外,正有一群人向他们这里飞奔而来,似乎是早就已经埋伏那里专门等着他们几人的到来。 半刻钟后,沈浪他们正式和向他们冲来之人相遇,相遇沈浪他们几人瞬间就被这群人团团围住。 这时候,沈浪终于看清楚了这群人就是昨天晚上在龙绥客栈,没有被赶走的那群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昨天晚上没有被赶走的这群人,为什么会在客栈住了一夜之后,还能赶到他们前面去? 自己几个人走的已经很早了,难道他们今天起更时分就离开了客栈?不然,他们怎么会在他们离开客栈那么远之后,还能在他们的前面将他们拦住? 沈浪看向拦住他们的这群人,拱手笑道:“诸位何人?为何拦住我们几人的去路?” 为首的一名青年冷冷一笑:“我姓柴,叫柴让,是当今五大家族柴家的直系子孙,江湖人称铁面公子。” 听到铁面公子四个字,应若雪和乔思南的面色一变,传言铁面公子柴让是当今江湖青年一辈中顶尖的高手,死在他手中的江湖黑白两道高手不计其数。 他身为五大家族中人,和人并无仇怨,传言他虽然不是官府中人,但是,却喜欢管官府中人干的事,死在他手上的黑白两道人士,也都是无恶不作的伪君子和一些犯下滔天罪恶的该死之人。 所以,被江湖中人送了一个绰号“铁面公子,”也就是他觉得你该死,无论是谁来讲情,都不给面子的意思。 只是他们几人好像与这个“铁面公子”柴让并没有什么仇怨,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挡住了他们几人的去路。 应若雪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柴家的柴公子,我们几人好像与你柴家并没有什么仇怨,今日你拦阻我们的去路,所为何事?” 柴让看了应若雪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柴家虽然和你们没关系,但是,却和他有关系。”说完伸手指向沈浪。 沈浪见状淡淡一笑,“噢,竟然和我有关系,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呀?” 柴让面色冰冷,甚至连语气都有些冰冷的道:“你可曾记得,在龙泉县风雨楼和你争论的那个书生,他是嫡亲表弟,在赵家被灭那一天,有人说是你出手杀了他?” 沈浪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看你来是想为他报仇了?” “不错。”柴让的面色似乎比之前更冷了,仿佛腊月里的寒冰。 沈浪收起了笑容,双目中闪过道寒光,“我说你表弟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你用什么来证明我的表弟不是你杀的?”柴让的面色依然冰冷,只是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但是,他的手却搭在了剑柄上。 见到沈浪和柴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乔思南插言进来,“这还需要证明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栽赃嫁祸?你肯是被别人利用了。” 柴让听后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要利用我?” 应若雪接口道:“因为,你好利用呗!” 柴让闻言有些愤怒的瞪应若雪,手握上了剑柄,”只要你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应若雪的话让柴让愤怒是可想而知的,这句话明着说是你好利用,实则是在暗骂他笨,一般人都能听得出来,更何况还是被江湖称为铁面公子的柴让呢? 沈浪见状立马打圆场说道:“应姑娘,只是心直口快,一时间说错了话,还请柴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因为,沈浪知道,应若雪这样说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拉进彼此的距离,没想到竟然是弄巧成拙。 柴让闻言收回了放在剑上的手,看向应若雪冰冷的道:“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应若雪闻言面色有些难看,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只因为一句玩笑话,被一个陌生人这样对待面子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挂不住的,但是,她还是依然知趣的闭上了口。 沈浪见状,微微一笑,看向柴让,“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能真是被人利用了。 因为,这件事关系到皇家选秀女的事情,他们利用你杀了我们之后,完全可以再祸水东移,移到你柴家。 到时后,在我们死后,他们会说找万三家被灭这件事情,是你们柴家干的,原因是,你柴家的人看上赵家的女儿,知道赵家的女儿是秀女才那么做的。 到时候这件事情弄到京城,皇家派人向你柴家要人,你柴家交不出来,只有被朝廷派大军剿灭的份,而我们的死,他们会说是你柴家杀人灭口,因为,我们知道是你柴家行的凶。” 沈浪的话让柴让的脸色瞬间煞白,暗道:“人的心计怎会如此的深?” 想到这里,看向沈浪,“我柴家和这些人有没有仇,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沈浪看向远方淡淡一笑,“这个简单,虽然,你柴家和他们无冤无仇,但是,你们柴家一定是阻挡了他们将要实行的计划,他们才会将我们一起杀光来平息此事。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兵分两路,我们前往绥州寻找赵家的女儿赵曼,而你需要赶快回到龙泉,找到那个告诉你是我杀了你表弟的人,只有找到他,你才能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如果依然相信我是你杀你表弟的凶手,你可以问赵家小姐的丫鬟燕儿,因为,赵家被灭那天,她无意中看到了一张杀害赵家杀手的脸,他可以证明赵老爷全家不是我杀的。 而赵老爷也在临死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他的女儿,你应该相信赵老全家不是我杀,还有我据我推测,杀害你表弟的人,一定和杀害赵家之人是同一伙人。” 柴让想了差不多将近一颗中的时间,抬起头看向沈浪,“你我接触虽然不久,不过,我观你谈吐,还算是条汉子,我就姑且相信你,回到龙泉找到那个说看见你杀害我表弟的人,弄清楚此事。 但是,如果让我查出你确实是杀害我表弟的凶手,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取下你的首级,以慰我表弟的在天之灵。” 说完一挥手,带着柴家所有的人走了,沈浪几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灰心的笑意,风似乎更急了,雨似乎也更大了! 第56章 绥州 阴沉沉的天空带着朦胧的灰色,蒙蒙细雨如丝般洒落,给人一种潮湿、压抑、烦躁的感觉。 但就是在这种感觉中,还有几个人迎着雨,赶着路。 其中一个女声中带着些焦急,带着些烦躁的说道:“沈公子,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不换洗一下,会生病的。” 沈浪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见到在他们脚下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些灰色的黑点,仿佛是一座城池,又仿佛是一座山寨。只是离他们很远,远得有些虚幻。 回过头,看了身边的几个女子一眼,“我们还是到了绥州城之后再休息吧! 看现在雨点的势头,就算我们停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之后还是会再被淋湿的。“ 说完,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他们所在官道的正前方,”你们看,现在我们离绥州已经很近了,大家再坚持一下。” 三女闻言抬起头顺着沈浪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在他们脚下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些灰色的黑点,这灰色仿佛早晨的雾气,虚幻的压在这座城市上空。 灰色雾气之下的黑色,是建筑,因为距离的关系,让人看上去才是灰黑色,见到这样的景色,三女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 最高兴的,当然还是燕儿。 因为,在这之前就是她提出想要休息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的,现在一看他们就快要到绥州城了,立即高兴的手舞足蹈,一扫之前路上没精打采死气沉沉的模样,仿佛只要到了绥州城,她就有了新的生命一般。 应若雪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微笑,笑容仿佛阳春白雪,又仿佛万年沉睡的寒冰突然遇到春风一般,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她伸手理了一下鬓间被雨水淋湿的青丝,动作很轻也很柔,举手间仿佛像是在拨动情人心中的情丝般,勾起他们心中那已经逝去的回忆,这一切她都表现的很自然,没有一点矫揉做作的味道。 她的这个举动,吸引住了她身边几人的目光在她身上片刻的停顿,感觉很是平静,很是惊艳。 尤其是沈浪,在他的目光中透露着一股冲动的光芒,刹那间有种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但是,他还是将这种将要爆发出来的冲动,强行的压了下去,目光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心中暗道:“这个女人的魅惑太强了。 如果不是自己跟着师父艰苦的练武八年,有了很强的定力和意志力,很有可能在刚刚那一刹那,干下他这一生都会无法挽回的糗事。” 他抬起头,吸了一口新的空气,暗暗觉得,到了绥州之后,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她和自己分开一段时间,不然,他不能保证自己,在她那么强的魅惑下,还能保持和今天一样的镇定。 沈浪的发呆和他看向应若雪目光中那火热的光芒,没能逃过乔思南的目光,乔思南刚一发现时稍微的楞了一下,接下来似乎明白了沈浪刚刚在想些什么,脸色微微的有些发红。 她也是女人,她明白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时失神代表着什么?按道理来将,自己要比应若雪年轻上些许,脸蛋和身材完全毫不逊色应若雪,她和沈浪他们这一路走来,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沈浪看向她时,有什么时候像此刻如此失神过。 不觉得心中对应若雪升起了一丝羡慕,但同时也对她有一些小小的嫉妒,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很不是滋味,淡笑了一下,“我们还是快走吧!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淋的湿透了。” 沈浪听到乔思南的话,从发呆中醒来,没有说话,只是迈开大步走向绥州城的方向,仿佛他只要插上翅膀,就能一步飞过去似的。 三女见状,微微一笑,同样的迈开大步,跟在他的身边,向脚下官道的尽头而去。 绥州城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站在城门口向城内望去,四通八达的街道纵横交错,好像没有尽头。 天空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一座巨型大山压在这座城池上,空中的雨点越来越厚,也越来越密,如同山上的清泉,飞洒而下,为这座古老的城池添上一层神秘之色。 沈浪看向这给绥州城增了的神秘之色的天空,想起了赵曼从擂台招亲到皇城选秀和她被抓的事情。 暗暗觉得,在这座看上去繁华还有一些神秘之色的城市中,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在无尽的黑暗里,不知道还隐藏着多肮脏的勾当。 忽然间,他觉得,这座看上去很是繁华还有些神秘的城市,充满了罪恶,这种罪恶,只能用那些肮脏之人的鲜血才能洗净。 沈浪低下头,看向前方,没有说话,仿佛刚刚他想到的事情,让他的心情跌落到了顶点,让他的脸色冰冷的像沉睡万年,永远无法融化的寒冰。 应若雪看了一眼沈浪,见到他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脸色也阴沉下来,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淡淡一笑,“沈公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家客栈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去去一路的风尘?” 她这样说,只是想把沈浪从那种想要杀人的状态中拉回现实里,让他不要再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因为,她很清楚沈浪为什么一到绥州城,就有了这样的一副表情。 沈浪听到应若雪声音,回过神来,突然间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失态,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好——好吧!” 但是,燕儿却说道:“到了绥州,我们就不要再去找什么客栈了,直接去老爷在绥州的宅子就好了,到了小姐的家里自然会有府中的下人为我们准备房间和饭菜。” 乔思南闻言,有些疑惑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听说你家老爷被杀了,小姐也已经被人抓了,这边赵家的人认识你吗?还有你知道赵小姐家在这里的地址吗?” 燕儿听后有些得意的道:“我当然知道小姐家在这里的地址,我之前和小姐来过不止一次,这里赵府管家徐伯,为人很是谦和,没有什么脾气,我又是小姐最喜欢的丫头,他一定会好好的接待我们的。” 沈浪沉思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这样也好,省得我们东奔西跑找客栈,浪费钱不说,心里还不踏实。 更何况我们还是龙泉县的通缉犯,到了赵府也算是到了一个可以让我们藏身地方。” 沈浪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因为,客栈经常会有官差巡查,而私人的住宅里却没有,这样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在绥州城最安全的一种隐藏方式。 第57章 锦兰乐坊 雨点密集的像是细丝织成的网,密的只能流通着空气,乌云更是低得像是天与地折叠在了一起。 云很黑,几乎遮住了天地间所有的光与亮,使整个绥州城内陷入昏沉的黑暗中。 沈浪和应若雪她们几个人,还在着昏沉黑暗中的街道上走着。衣服已经湿透,也好像并没有要找个地方避雨的意思。 在沿着他们行走的这条街道另一边,是一条宽约三丈,但却望不到尽头的河,河水清澈中带着些许浑浊,还有不少的鱼儿张着嘴在呼吸着河面的新鲜空气。 他们几人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任由飘洒的雨水,敲打着身体,心中满是平静。 岸边的垂柳,枝条如丝般垂落,被风吹起,不时的扫荡在他们的脸上,惹来阵阵埋怨的娇斥声。 沈浪伸手拂开一阵阵荡来的枝条,看向身边三个被垂落的柳枝扫荡后,露出埋怨娇斥的女子,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几女见到沈浪看着她们几人脸上露出的表情,立刻找到了出气的阶梯,应若雪首先表现的有些生气的道:“你看我们几人被柳枝抽打在身上,很幸灾乐祸是不是?” 沈浪闻言立即假装害怕的解释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哪能看着你们被柳条抽打而幸灾乐祸呢?你看我这不是在你们前面帮你们拨开每一根扫荡而来的柳条嘛!” 应若雪听后“哼”了一声,“鬼才相信你说的话呢?” 这时候乔思南和燕儿也附和着说道:“是啊,鬼才相信你说的话呢?”说完还同时撅起嘴向沈浪“哼”一声,又转头继续欣赏着雨点滴落水中荡起的旋涡和张着嘴呼吸河面新鲜空气的鱼,向前方走去。 沈浪看着她们在前面行走的背影,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抬起头看向前方,见到在他们前方大约一百丈左右的河面上有一座圆形的拱桥,在圆形拱桥左右两边的河面上漂浮着有些已经枯黄了的荷叶。 原本应该是青色的莲蓬此刻也已经变成了枯黄色,在这飘洒的风雨中摇摆,仿佛只要随风轻轻的摇动就能完成它灿烂的一生。 转眼间,沈浪他们几人就到了这座拱桥前,那河里的莲叶和莲蓬他们也看得更清楚了,见到在那些已经枯黄的莲叶中,还有着一些泛青色的莲叶在这飘洒的风雨中傲然的挺立着,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内心的坚强。 已经枯萎了的莲蓬中的莲子,随着莲蓬的摇摆脱离了母体,坠落进河里,迎来鱼儿奋力的跃出水面抢夺,引来好很多人驻足,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着一件极为罕见的事。 在拱桥中间的最高处,有几名年轻的少女撑着颜色各一的纱织雨伞,目光顺着两边的河道看着远方蒸腾的水雾,在这雨雾缭绕的世界中流连忘返。 在这座拱桥右边,几乎就是和拱桥对齐,只是错过了一点点,有一栋两层的小楼,它的占地面积不算很广,但是也不算太小,约两亩地左右。 光从这栋小楼的表面上看,就能想象得到,它的里面一定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只是在这屋舍围成的院子里,有多少个房间,就不是光看表面可以想象的到的。 就在这栋小楼屋舍围成的院子里,传出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女子哭声,同时还有一阵阵怒骂声和拳脚打在人体上的声音。 听到哭声,沈浪收起欣赏河面景色的心情,转头看向传出哭声的那栋小楼,脸上露出阴沉之色。 从那老人叫痛声和女子的哭声,他不难判断出这是一桩持强凌弱,欺凌弱小,欺男霸女的事情,因为,他自从跟随他师傅学武时刻起,学到的就是为人要正直,行侠要仗义的事情。 但是,他的师傅也教诲过他,为人正直需要在看清对方是什么人的情况下,行下仗义也一定要在自己的力所能及之内,不能抱着行侠仗义的理想,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 他原本不想管这桩闲事,因为,他本身是被人诬陷成的通缉犯,如果管了这桩闲事,他身为通缉犯的身份可能就会泄露,从而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他那种天生骨子里就有的正义感,却战胜了他此刻的理智,让他下管下了这桩闲事。 他抬起脚步,走向那栋传来哭声的小楼,被小楼的门前站着四名守门的壮汉拦住了脚步。 其中一名像是领头的壮汉看向自己说道:“锦兰乐坊坊主家中有事,歇业一天,不见任何外来之客,公子还是请回吧!” 沈浪听看门的大汉说这栋小楼的名字叫做“锦兰乐坊,”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他站在拱桥边看向这栋小楼时,并没有看到这栋小楼的门上有什么招牌,仿佛就像是一处普通的民宅。 如今听说这是一间乐坊,不由得抬头向小楼正门上方的门楼上望去,果然见到一块木板向下垂立着,上面书写这四个大字“锦兰乐坊,”字体成绿色,有些淡,淡得几乎不走近根本就看不清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经过风雨和灰尘侵染的关系。 这时候沈浪才知道,拱桥离这里那么近,为什么自己站在拱桥边却看不到“锦兰乐坊”招牌。 沈浪收回看向“锦兰乐坊”招牌的目光,看向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大汉,谎称道:“我是你们坊主家的亲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坊主,请通报一声。” “亲戚,木威这个老头什么时候有像你这样的亲戚,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另一个守门的壮汉插言道。 这时候那名领头的壮汉,回过头向刚刚插言的壮汉瞪了一眼,仿佛是对他刚刚多嘴的举动极为不满。然后,回过头抱拳看向沈浪说道:“他是刚刚新来的不懂规矩,还请公子不要在意。” 虽然,这只是简单一句话,但是,他自己清楚,如果在还没弄清对方身份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树立敌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因为,他在刚看到沈浪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没那么简单,这也是他混迹江湖那么久,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然而,刚刚插言的那名大汉,好像并没有把领头的瞪他的那一眼放在心上,接续毫无遮拦的说道:“姓朱的,你瞪我干啥?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木威的家就住在绥州城的东郊,家里只有他和她女儿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 他原本祖籍青州,因为,交不上铁而全家逃亡到此,他家所有的亲戚都因为交不上铁被关进了州衙大牢,至今应该还没出来,怎么会突然间冒出一个亲戚来?” 这时候,在“锦兰乐坊”后面庭院内被人拳打脚踢的老人,仿佛听到了前面门前的说话声,猜想可能是有人听到了他们父女的哭声,前来救援,奋力的睁开殴打他的人,从“锦兰乐坊”的院内冲到了大门前,被守门的两个大汉上前抓住。 第58章 锦兰乐坊(2) “好你个老东西,你竟然如此不是抬举,我家少爷想买下你这家这间乐坊,你竟然敢不卖,我看你真的活腻了。” 随着这恐吓的话语走向门口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高约六尺左右,左边的脸上有一颗豆粒大小黑痣,在右边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鼻孔走过腮帮一直向额头延伸,样子看上去有些凶狠。 他的长相很普通,并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只是他的气质,可能是跟着官僚富商家的公子混得久了,有一种颐指气使的刁气。 他走到门前,伸手拉住老者衣服的前襟,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老者的脸上。 立刻就有鲜血从老者的嘴角落下,老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这时候老者的女儿,也从”锦兰乐坊”的院子里冲向大门口,一边哭着一边喊道:“爹,爹,爹。”直到冲到大门口扶住老者。 “爹你没事吧!”女子有些担心的哭泣着道。 老者抚摸了一下他女儿的头发,“爹没事,不用担心。” 少女还是有些担心,“爹,要不我们就把锦兰乐坊卖给他们吧!他们给的钱也够们回青州老家了。到了老家我在开一间乐坊就是。” 老闻言立刻愤怒的吼道:“以后,你要再说这样的话,就不是我女儿,你可知道,我和你娘创建这锦兰乐坊花了多少心血,这里有你娘的气息,有我和她的回忆,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这间乐坊卖掉。” 你娘走了,我不想连她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老者说到这里,两只眼睛里,流下了浑浊的泪! 少女闻言也哭的更伤心了,但是,她依然企图说服他父亲把乐坊卖掉,哽咽着道:“可是,爹,如果你今天不把这间乐坊给他们,他们真的会打死你的。” 老者用力挣开少女扶着他的手,“我不相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杀人,难道这天下连一点王法也没有了吗?” 听到老者说出这话,那名很凶脸上又刀疤的汉子将老者从抓他手的两名大汉手中将他拉了出来,“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王法。”说完就抡起拳头向老者的脸上打去。 只听“咔嚓”一声,仿佛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是人的身体和地面的撞击声。 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以为那名老者今天可能小命不保,可能会死在那名长相凶恶之人手上。 但是,谁也没想到传出骨头断裂声,发出惨叫的,竟然不是那名老者,而是那名长相凶恶之人。 这一切也直等到,那名长相凶恶之人,身体飞出三丈开外,身体落到地面口中吐血的时候,众人才看清。 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是谁出的手,老者愣住了,他的女儿也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是,在老者的心里隐约的猜到,刚刚救他的人,应该就是早先在大门口,说是他家亲戚的人。 可是,随即他又迷糊起来,难道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家的亲戚?不然,他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他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 他不知道!所以,他只好带着这些疑问,用目光去人群中搜寻,刚刚出手救自己之人。 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到沈浪的身影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但是,也在这个时候,那名长相凶狠之人的目光也向沈浪这边看来,面上露出狠厉之色,“臭小子,你是谁?竟敢管刺史府的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浪微微一笑,拿出身上的铁扇,扇了扇,原本他是想在这些人的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潇洒的一面,没想到竟然扇了自己一脸的水,顿时让他显得很尴尬,引得其他的人也纷纷大笑起来。 他因为想着如何处理眼前的这件事情,竟一时间忘记了天上还在下着雨,一时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不由得面色一沉,“我乃天下人,天人管天下事,我就专门就管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见不得光,什么叫见不得光?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 面相凶狠的人,有些不肖的说:”你看现在不就是白天吗?还有那么多的人,我们做的怎么是见不得光的事呢? 在绥州城刺史大人就是王法,刺史府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在绥州城就没有什么事比刺史府的事更大的。” 这时候应若雪和乔思南还有燕儿三女也走了过来,应若雪冷冷的一笑插言道:“难道你们刺史府的事,比皇家的事情还大不成,今天你所说的话? 如果有人传到京城,传进皇上的耳朵里,恐怕你们的刺史老爷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笑话,皇上端坐在京城的宝座上,处理着天下大事,怎么会有时间理绥州这么一个小地方的事,更何况,凡是在绥州城得罪刺史大人的人,根被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到得了京城,更别说还能见到皇上。 沈浪“冷哼”一声,“原来,你们仗着刺史府的势力,干着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情,今天,我就取了你们的性命,我看那绥州刺史府能奈我何?” 话音一落,沈浪便手执铁扇向前冲去,但是,却被挣脱开守门大汉的老者木威用身体挡住。 木威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援,但是,老汉我决不能因为锦兰乐坊的事情而让你们得罪刺史府,小老儿直接将乐坊卖给他们就是。” 沈浪闻言有些愤怒的道:”刚刚你不是还说,你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乐坊卖给他们吗?现在怎么忽然间又变卦了,难道,你们是存心演戏给我们看不成?” 木威无奈的道:“当然不是,原本我不卖,是因为,这间乐坊是我和灵儿她娘锦兰亲手创建的,当时买这间乐坊,花光了我们所有积蓄,还向银号借了一些钱,才让这间乐坊开业。 这里有我和灵儿他娘的所有回忆,后来灵儿他娘因为一名在这里工作的女乐师,被刺史府的管家派人打伤,不久之后便因病而逝。 所以,这间乐坊就成了我和灵儿的栖身之地,也成了我们父女两人的精神支柱。 如果,今天的我把乐坊买给他们,我们父女两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我为什么又说把乐坊卖给他们,我只是不想你们为了我木威的事情而得罪刺史府,我死就死了,我真的不愿意连累你们。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刺史府对付仇人的手段。 如果你们真的得罪刺史府,在绥州这块地上,你们就永远不要再想立足了,他们会不断的给你制造麻烦,让你们生不如死,痛苦不堪。” “噢”,应若雪淡淡的说,“如果,你真想把乐坊卖掉,就卖给我们吧!我倒要看看刺史究竟能让我们怎么样生不如死,痛苦不堪。” 燕儿也站出来,附和着道:“是啊!要卖的话就卖给我们,我们才不怕他刺史府呢?” 乔思南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这事态的发展。 沈浪也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不好冲上前杀人,也不好附和着应若雪说买下锦兰乐坊。 因为,他要杀人被乐坊的主人木威拦阻,自己如果买下乐坊又怕暴露身份,只好什么话也不说,静观其变,再做决定。 第59章 锦兰乐坊(3) 脸上有刀疤的凶狠男子,轻蔑的看了一眼应若雪,“你说什么?你们也想买下这间乐坊?”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过身向跟他手下们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轻蔑和傲慢,脸上还露出一股无视与轻蔑的笑意。 他的手下们见到他此刻脸上的笑意,也跟着轻蔑和无视般的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无比的讥讽于嘲弄,好像是在说,看你们几个穷酸的样,也想买下这间乐坊,简直就是在做梦。 其实他们想得也对,因为,现在沈浪和应若雪、乔思南、还有燕儿几人的身上都被雨水淋湿,衣服在他们的眼中看上去潮湿而破旧,还粘了些来时路上的灰尘,让人看上去到是真的有几分穷酸。 这时候那名凶狠的男人又回过头看向应若雪,“你们几人想买下这间乐坊,你们买得起吗?你知不知道这间乐坊现在价值多少钱?” 应若雪没有理会那名凶狠汉子的轻蔑讥讽与嘲弄,看向乐坊的老板木威,“老人家,请问现在买下你的这间乐坊需要多少钱?” 木威躬了躬身,“这间乐坊当年我和灵儿他娘买下来的时候是十二万两银子,加上装修翻新,购买家具,雇请人手,直到开业总共花了二十多万两。 后来,我又买下附近几家店铺拆掉扩建这家乐坊,前前后后总共花了接近一百万两,现在的价值大约在一百五十万两左右。” 应若雪听到“锦兰乐坊”的老板说这间乐坊现在在的价值大约在一百五十万两左右,吓了一跳,面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红里透着白,百里透着青,青中仿佛还带着淡淡的黑色。 她十六岁就被他的师傅阴玄月派出来寻找峨眉的叛徒,他的二师伯林坤,便驻守在龙泉县。 然后,便在开了家客栈,一呆就是六年,六年间,她赚到所有的钱都还没到三十万两,而在绥州城就这一间乐坊,竟然价值就高达一百五十万两,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她仍不死心,“那刺史府买你的乐坊,给你多少钱?” 应若雪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木威就委屈的流下泪来,“他们只给我和灵儿父女二人二十万两。 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就一分钱都不给,还会把我们父女二人轰出去,赶离绥州城,这还是刺史大人不愿杀我们父女的份上。 但是,我心有不甘,所以,我情愿死,也不愿意将乐坊卖给他们,更何况,这里有太多我好灵儿他娘的回忆!” 应若雪还没来得及再和木威说话,另一边凶狠男人的挑衅话语声已经响起,“怎么样?小妮子,一百五十万两,你们几人拿的出来吗?如果拿不出来的话,从哪来滚哪去,少来管本大爷的事情。” 说着还伸手摸向应若雪的下巴,那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不过,我看你的这张小脸长得还蛮精致的,你要是跟着我,做了我的小妾,或许我会让你们几人在这绥州城过的舒服点。” 凶狠男人的话和他伸手的动作把应若雪的肺都快气炸了,面色一沉,迅速伸手拍掉他伸向自己面颊的手,同时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裤裆上,将他踹的飞了出去。 出手之快,简直如风、如雷、如闪电!就连被踹的凶狠男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下身出锥心的疼痛,接着就是自己的身体向后飞了起来。 众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就听到人体和地面的接触声,然后,就是因为疼痛惨叫过后的哀嚎声。 “哎吆……哎吆——你…….你……你这个贱女人,如果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后面的这句话,几乎从他的牙齿间蹦发出来。 因为,疼痛已经使他的额头青筋鼓起,冷汗直流,脸色更是青中带白、白中带紫,几乎扭曲到了一起,而牙齿更是上下紧紧的咬在了一起。 应若雪脸色冰冷,如腊月里的寒霜,很是愤怒,美眸中更是有杀意流动。 只因现在是白天,还有那么多人在,如果自己动手杀人,免不了要被官府通缉的下场,那样自己今生的生活将永无宁日。 何况他们几人还是刚刚来到绥州城,立身还未稳,身后更没有半点势力。 甚至,他们几人现在在这里连住的地方都还没有找到,就在这里杀人,断掉自己几人的退路,为了一个冒犯自己的人,怎么想,都划不划算。 她之前在龙泉县是做生意的,生意的人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买卖赔本的,她向自己保证,只要自己几人能在绥州城立下足来,一定找个机会让他在绥州城永远消失。 想到这里,应若雪看向凶狠男子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讥笑,“想让我落到你的手里,你也需要有那个本事,那个机会才行,不过就算你有那个本事,我也不会给你那机会。” 凶狠的汉子闻言,立刻气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向他带来的手下一挥手,愤怒的大声喊道:“杀——杀——杀,给我杀了他们。” 他们手下们见状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像应若雪和沈浪他们几人冲了过来,这时候所有在场热闹的人,开始四处闪躲逃窜,鸡鸣狗叫,各种混乱的声音响成一片。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沈浪他们几人来时的方向,有一群官兵向这里飞奔而来,人数众多,约有上百,他们脚步整齐划一,面色冷冽。 为首的是一名穿着黑色铠甲的中年,刀条状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冷之色,在众多官兵的簇拥中,透着一股无形的杀气。 他坐战马上,战马成黑色,马鬃是黑色中带着一些白色的那种,四肢粗如木桩,强健有力,高大中透着一股英气,除了这股英气之外,还有只有从铁血的战场上,才能磨砺出来的阴煞之气。 他面色阴沉,呼吸平稳,鹰一样的眸子开合间,有寒芒闪过,透过漫天的雨幕向发生战斗的地方看去,脸上露出了冷漠之色,好像人的生死对他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如家常便饭! 在和刺史府家丁战斗中的沈浪,忽然间,他透过雨幕听到有一队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向他们这里而来,数不下于上百,像这样的脚步声只有听过专业训练的士兵才会有。 在这其中还隐藏着一道和自己实力相近的气息,心中暗道:“不好,现在正有大批的官兵向这里赶来,其中还隐藏着当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他的实力就算比自己低,也低不了多少。 如果自己和他动起手来,自己一定需要全力以赴,不然,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生死道消的下场,何况,他还带来了你们多的官兵,为今之计,自己几人只能先逃走,锦兰乐坊之事,只能日后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沈浪立刻向应若雪和乔思南说道:“我们快走,在我们两百米以外,有大批的官兵向这里赶来,其中有一个实力相当强悍,如果被他缠上了,我们到时候想走就来不及了。” 应若雪和乔思南也是果断之人,一听到沈浪的话,立刻在躲藏逃窜的人群中寻找燕儿足迹,发现燕儿此刻正躲在拱桥边的垂柳后面,一剑将向她攻击而来之人斩杀,一个纵跃到了拱桥边,应若雪顺手揽住燕儿的腰,再一个纵跃躲进了四散躲藏逃窜的人群中,失去了踪迹。 沈浪为了断后,将追向应若雪和乔思南的刺史府之人拦下,然后,一个飞身到了那个还抱着裤裆在嗷嗷叫的凶狠之人面前,手中铁扇一个开合,血光崩现,惨嚎响起,取了他的性命。 然后,身影像一道白色的线,在“锦兰乐坊”的大门前一闪而逝,失去了踪迹,而也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被士兵簇拥,端坐在战马上的中年人身影落在了凶狠之人面前的地上。 见到凶狠男子的咽喉处,鲜血正在缓慢向外流淌,染红了被雨水淋湿的地面,暗暗叹息一声,感觉有些惋惜和无奈,自己只是比杀他之人慢了一个呼吸左右的时间。 如果自己能够在比他快上一息的时间,他就不会死了,暗暗感觉到杀他之人做事的果断和狠辣。 这时候和他一而来所有士兵,也赶到了这里,但是,却已经是人去楼空,只留下一栋“锦兰乐坊”的建筑矗立在风雨中,还有被雨水淋湿的地面上的几具尸体。 穿着铠甲的中年男子,眼睛气得发红,脸色更是铁青,站在风雨中,愤怒的大吼一声,“找—找—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几名杀人凶手找出来!” 第60章 分合 飘洒的雨幕,浓厚而密集,如捕鱼的网,遮住了整个绥州城,遮住了人们的视线,雨水顺着街道,流向拱桥下面的河中,与河中的水混合在一起,消失无踪! 忽然间,河面上出现一只小船,船头上站着一名披着蓑衣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在撑着船,小船在她手中竹竿的撑动下,像是离弦的箭,破开千疮百孔的河面,向这里而来。 小船有些沉,因为,浮力的作用,河水一直没至船檐,小船的船头至船尾的中间是一间猪圈大小的船舱,船舱内正有三个少女鼎足而坐,在剥着莲蓬,将剥好的莲蓬和莲子分别放入两个不同的竹篓内。 其中一个女子将手中剥好的莲子放进其中一个竹篓内,有些担心的说道:“应姑娘,不知道沈公子有没从那些官兵的手上逃出来?” “燕儿,你不用担心,沈公子的武功不弱,一定会从那些官兵的手上逃出来的,你不用担心。”说话的是乔思南。 但是,乔思南在回答燕儿的这个问题时,目光却看向应若雪,仿佛她的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似乎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为他担心。 应若雪没有说话,面色很平静,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为他担心过一般。 但是,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里比谁都担心,比谁都紧张,不然,一个练武之人,峨眉派掌门阴玄月的首席大弟子,面色就不会有些苍白,并且呼吸还有些混乱! 小船到了“锦兰乐坊”斜对面的拱桥前,船身便慢慢的平稳下来,然后,渐渐的变成了停止状态,船头上站在雨幕里的少女,眯起了双眼,透过雨幕看向“锦兰乐坊”的大门,身体也慢慢的蹲下来,伸手去采那些在风雨中摇摆着头颅,已经渐渐开始枯萎的莲蓬。 而船舱内,三个女人也开始慢慢的屏住呼吸,集中精力,竖起耳朵倾听河岸上动静。 但是,传进她们耳中的,却只有雨点打在荷叶上,落进河水中的“啪啪”声! 忽然间,几个熟透了的莲蓬,带着雨水的气息,落进了船舱里,同时还从舱门外传来了一个少女的说话声,“锦兰乐坊”的门前没有人,不过,在两岸街道上的商铺和人家的住宅内,不时有官兵进出。” 听到船头的少女这样说,应若雪她们几人心中那种,紧张、担心、压抑的情绪,总算平复下来。 因为,她们都知道,沈浪在“锦兰乐坊”的大门前,让她们几人先逃走,就有了为她们挡掉后面追兵的决定,但是,同时也会将自己陷入重重的危机之中。 当她们几人逃到了安全之处,却见沈浪迟迟没有追来,不由得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见到站在船头的少女迎着雨幕在河中采莲,她们几人便将她叫道岸边,给了一些船钱,让她带着她们重新回到这里,想看看沈浪那么久没有追上他们,是不是被官兵抓了? 直到刚刚听到采莲少女告诉她们,“锦兰乐坊”的大门前没有人,只是在两岸街道上的商铺和人家有官兵出入,她们才彻底的放下心来,知道沈浪并没有被抓到。 不然,那些官兵就不会到商铺和个人家里搜寻了? 燕儿说道:“多谢姑娘,现在还请姑娘送我们到金枫街‘昭通宝号’,到了我们就下船。” 采莲少女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但是,却因为雨幕的关系,并没有人能够看清。 只听她用带歉意的口吻说道:“很抱歉,几位姑娘,金枫街是绥州城最北面的一条街,而这条河却是东西流向,我只能将你们送到离金枫街最近的风月街。” 听采莲少女说到风月街,应若雪的眉头邹了邹眉头,暗道:“莫不是那条街上都是秦楼楚馆吧! 是一些文人雅士,舞文弄墨观赏风月的地方?”不由得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厌恶之感。 乔思南听到风月街脸上露出的,到时无所谓的神情,她觉得风月街不管是青楼楚馆,还是秦楼楚馆,她们几人也只是路过。 不管那里有多少不平的事,有多少肮脏的交易,都于她们无关,她们只是过客! 她抬起头,看向应若雪,见到她的面色阴沉,有些深冷,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似乎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向采莲少女说道:“那你就将我们送到风月街吧!” 采莲少女应声而去,拿起竹篙,伸进河中用力一划,船身逐波而动,像是大海中雨夜里的一叶孤舟,往风月街的方向而去。 沈浪,迎着雨,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上走着,全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里,只想避开那些向他追来的官兵,他想找一个地方静一静,想一想应若雪她们会去哪里,他们在绥州城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几人会在一到绥州城就的得罪了刺史府,还杀了刺史府的人,以后想要在绥州城立足,将是何等的艰难? 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只有勇敢的面对,逃避和躲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走进一个街道中的小巷子,巷子有些窄,只有三尺宽左右,里面不像外面的街道那样,有很多林立的商铺,这里只是绥州城普通住民的住宅,行人稀少,官兵也不大会注意到,就算官兵能注意到,能追进来的人也很少,也便于自己对付,更便于自己逃走。 他在这条巷子疾行,不顾天空飘洒的雨幕,也不顾后面有多少追兵,他只想急速的前行。 谁知就在他从这个巷子,走向另一个巷子的路口时,突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撞进了自己的怀里,很柔软还带着一丝温度。 接着而来的就是能够震穿人耳膜的惊叫声,还有一丝如幽兰般的香气传进了他的鼻孔,再接着就是一声紧张而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灵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第61章 分合(2) 当老者走近,见到他的女儿正倒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以为是遇上了采花贼,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你这个淫贼,老夫和你拼了。” 说完不知道从他身上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向抱着他女儿的男人咽喉刺去。 沈浪立刻抬起环抱着灵儿的那只手,以掌代刀切向老者拿着匕首刺向他的那只手,顺势一个反抓,就将老者擒住,“住手,这是个误会,我不是采花贼,我只是路过这里,没想到和这位姑娘撞在了一起。” 说完推开怀中和他撞在一起的女孩,然后,放开擒住老者的手,透过雨幕向面前二人,见到竟然是“锦兰乐坊的老板和他的女儿。”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 老者见到刚刚抱着他女儿的人,竟然是不久前在乐坊门口救自己的人,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公子,原来是你?你怎么会走到这条巷子里来?” 沈浪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我是为了要避开搜寻的官兵,才走进这条巷子里来的。 因为,只有这条巷子里没有什么搜寻的官兵。只是不知道前辈,你们怎么会也走到这道巷子里的?” 老者笑了笑,“我们的原因一样,也是为了避开刺史府的那些官兵,才走进来的。” “噢,原来是这样!那接下来你们想去哪里?”沈浪感觉有些意外的说道。 老者没想到沈浪对他所说的话,竟然感到意,似乎并不信他刚刚所说的话,不由得叹息一声,解释道:“我们父女二人逃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尽管,我是锦兰乐坊的老板,但是,我们父女二人如果为了锦兰乐坊而留下的话,乐坊的地契肯定会被他们抢走,还有我们父女二人也很有可能会死在他们的手里。 就算我父女二人不会死在他们的手里,因为,你们在那里杀了刺史府之人的关系,我父女二人的牢狱之灾也是不可能避免的事。” 沈浪看着木威父女二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自己出于好心,想要帮他们一把,没想到反而连累到他们,不由得苦涩的一笑,“那前辈接下来想要去哪里?” 老者见到沈浪脸上露出苦涩,知道他是在为今天想要帮助他们,反而连累到他们的事而感到自责,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开朗的道:”公子不需要为了今天事情而自责,我叫木威,这是我女儿木灵儿,以后你就直接叫我们的名字,不要搞寒酸那一套。”说完伸手指向站他身旁的少女。 少女闻言,抬头看向沈浪,脸上露出了醉人的酡红色,似乎是想到了之前自己撞进沈浪怀中的情景,将身体向前微微倾斜了一些,有些羞涩的说道:“木灵儿见过公子。” 沈浪见状,急忙伸手将她扶起,“灵儿姑娘不必多礼,我叫沈浪,你以后就叫我沈大哥吧!” 木威见到沈浪和他女儿此刻的表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沈公子,我们父女俩接下来要去我们在绥州城外的家中,如果你在绥州城还没找到住处的话,可以来我家里。 我家就在绥州城的东郊,很好找,你到了东郊城外,往南走三里左右,你就会看到一个很大院子,走进去,我和灵儿就住在里面。” 沈浪想了一下,点了下头,“这样也好,也可以暂时避避风头。” 木灵儿听沈浪答应到她家里暂住,心头犹如小鹿在乱窜,开心的道:“那真是太好了,沈大哥,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木威见到他女儿一听说沈浪愿意住到他家里,几乎高兴得忘乎所以,不由得责怪道:“一点女孩子家矜持都没有,像什么话。”不过声音中却充满了疼爱。 木灵儿听到父亲责怪自己的话语,才想起刚才自己因为一时的兴奋,而忘乎所以,很是失态,不由得面色一红,羞赧的低下头,久久不好敢抬起,目光更是不敢看向沈浪。 沈浪见状微微一笑,“木前辈,灵儿还小,一时失态是很正常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木灵儿闻言迅速的抬起头看向沈浪说道:“我十八了,已经是大姑娘了。 如果,是在我们青州老家,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就结婚生子了。” 木灵儿的这番话,让木威显得很是尴尬,但是,却很是无奈,脸上的神情露出苦涩,“沈公子,灵儿她娘走的早,没人教导,说话口无遮拦,还请不要见怪。” 沈浪听后微笑着道:“没有啊,我觉得灵儿姑娘很好啊,很直爽,是个好姑娘。” 木威听沈浪这样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抬头看了看漫天的雨幕,“沈公子,我们快走吧! 看这样的雨势,应该不会很快停下,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需要尽快换身干的,不然,会生病的。” 沈浪闻言说道:“木前辈,你和灵儿先回去,我和几个一起来的朋友失散了,等我找到他们之后,就去你家里叨扰几日,到时候还强前辈多多担待。” 木威开心的一笑,“你说和你一起来的朋友,是那个和我说想要买下锦兰乐坊的姑娘吗?” 沈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木威见沈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头,拱手说道:“好,那我就和灵儿回家,将房间收拾一下,等候你们到来。” 沈浪听后也拱手回礼道:“有劳木前辈。” 木威放下拱起的手,“沈公子不必客气,我们有幸相识,也是缘分,那我和灵儿就先走了。” 沈浪依然拱着手,然后将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些,“木前辈,请!” 沈浪站在雨幕中,望着木威和他女儿离去的背影,一闪身纵跃进了另一个巷子里,再几个纵跃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漫天的雨幕里! 雨没有停歇,滋润着大地,清洗着绥州城,仿佛想要把这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公,所有污垢洗净! 可是,这世间险恶的人心,真的是天空飘洒的雨水能够洗净的吗? 第62章 雨夜 夜幕慢慢降临,雨幕依然瓢泼,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一条不是太宽的小河上,漂浮着一叶孤舟。 小船并不快,甚至还有些缓慢,在船头至船尾中间的船舱里,亮着两点烛光,让人看上去,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两朵烟花在这无情的雨夜里绽放! 烛光随风摇曳,映照出船舱内三张不同的娇颜,一张冷冽,一张平静,还有一张认真。 仿佛在沉思,但是,她在想些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面色冷冽的是应若雪,她坐在船舱内桌子丁头上,迎着忽明忽暗的烛光,看向船舱外已经完全变成漆黑的雨幕,目光中有寒芒闪烁。 只是一闪之后又随之暗淡,暗淡的眸光,久远而深邃,带着深深的思念! 仿佛,她的灵魂已经飘出她的体外,飘到那漫天雨幕的夜色中,去到了那个现在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男人身边,此处,留下的只是她身体的躯壳和因为思念而温柔的呼吸! 面色平静的是乔思南,她不像应若雪那样,整个灵魂都飘去了那个男人的身边,毕竟她和他相识时间不长,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尽管那个男人对她有救命之恩。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应若雪,她从家族之人的手里逃出来,不知道想要逃到哪里? 身上又没钱,所有的积蓄都因为被家族追杀而逃亡,而没有能带出来,所以,现在应若雪他们几人的身边,是她现在最好的停息地! 所以,她只能等待,不管等待而来的、是生、是死、还是分别,她都无所谓。 所以,她的心中坦然,面色平静。 面色认真的是燕儿,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见到在她认真的脸上,目光忽然一亮,“小姐在绥州的家很快就要到了,等到了小姐的家里,我一定让徐伯给我们弄吨好的,好好的吃上一顿,弥补一下这一路而来遭受的风霜之苦。” 燕儿的一句话忽然间把应若雪和乔思南雷得笑了起来,应若雪道:“之前见你想事情想的那么认真,原来就是在想这个啊?” 燕儿轻轻一笑,“是呀!不然,你们以为我在想什么?” 这时候,应若雪和乔思南同声道:“原来,你是个吃货?” 燕儿听到应若雪和乔思南说她是吃货,脸上有些挂不住,很不好意思的撒娇道:“若雪姐,思南姐,人家就是那么一说,你们还真当我是个吃货呀!” 应若雪看向燕儿,温柔的抚摸着燕儿的头发,疼爱的道:“我们在你逗你玩呢?你看把你羞的,都不好意思抬起头来了。” 乔思南也摸了一下燕儿头发,微笑着道:“我们真是逗你玩呢。” 这时候小船的船身渐渐平稳,采莲少女清脆话语也传了进来,“几位姑娘,风月街到了,请上岸吧!” 应若雪走出舱外,雨点立刻滴落在她的身上,将她原本在船舱内已经被体温烘干的衣服,又潮湿的像似放在水里泡过,她拿出一锭银子交给采莲女,“姑娘,今天耽误了你一天的功夫,谢谢你,这锭银子,算是我们耽误你这一天功夫的补偿,希望我们有缘还能再见。” 采莲女接下银子,笑了笑,“不用谢,我拿了你们的银子,当然要为你办事。 你们下船,直接沿着这条风月街往北走两里左右,就会见到有一条东西的街道,然后,转弯往东走两百丈左右,就是昭通宝号。” 说完走向船尾,拿来一把雨伞交给应若雪,“姑娘,我看你们三人出们好像都没有带雨伞,我就将这把雨伞相赠,以表我们相遇一场的缘分。” 应若雪接过采莲女手中的雨伞,”多谢姑娘,还请问姑娘芳名,府上何处,好让我们日后登门将伞归还?” 这时候乔思南和燕儿也一起出了船舱,走上了船头。 应若雪急忙撑开伞,为她们遮住空中飘洒的雨幕,和她们一起上离开了船舷,走上了岸,然后,转过身看向采莲女,似乎在等待着她回答她刚刚问她的话。 采莲女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竹篙往河岸上一撑,小船向水中的鱼儿一样,一个摆尾,向小河的中心而去,渐渐的,天空飘洒的雨幕遮住了河面上那两道摇曳的烛光! 就在应若雪叹息一声,转过身和乔思南还有燕儿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在她们身后无尽的雨幕中传来吟唱声:“吾本蓬莱一粒尘,落到世间只一人,仙乡路远难寻觅,夜雨潇潇欲断魂。”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应若雪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撑着伞和乔思南还有燕儿迈开脚步向风月街走去。 只是燕儿的眼中露出了迷惑之色,因为,刚刚那个少女的吟唱的话语她不懂,不由得看向走在她和乔思南中间的应若雪道:“应姑娘,刚刚那个采莲女吟唱的词是什么意思呀?” 应若雪淡淡一笑,“她是在告诉我,她是蓬莱派的一名弟子,只是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想要找她的踪迹很难,只能看缘分,现在在这潇潇的雨夜。在她的心里放不下一个人。” 这时候连乔思南都迷惑起来,“她放不下一个人?那个人是什么人,是她的情人?还是她的亲人?” 见到乔思南也发问,应若雪的面色平静下来,认真的想了一下,“也许,她放不下的并不是什么人?而是这雨夜的孤独与寂寞,也许是这雨夜的悲伤与彷徨,也许是这雨夜伤感与渴望! 乔思南和燕儿听后没有再说话,因为,她们都知道,这些东西是恒古就有的,也是人最难放下的。 尤其一个人的时候,下雨的时候,这些情感会加重。 而她只是一个人,只有孤独与寂寞伴随着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办法排遣这份孤独与寂寞,这如何能让她不像断了魂一样。 听应若雪这样一解释,乔思南和燕儿路上立刻露出了明悟之色,同声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会一个人在雨中采莲?” 应若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柔软的红唇微微上弯起一个弧度,如春天般温柔,和乔思南还有燕儿并肩向风月街走去! 风月街与应若雪想的一样,确实是秦楼楚馆多了一些,一条街几乎都是挂着和风月有关的东西,就连客栈和饭馆的牌子,看上去都像是青楼的牌子。 比如有一家两层小楼的餐馆叫做醉红楼,有一家客栈叫做你是我的温柔,像这样看着就带着情色名字的铺子,在这条风月街上比比皆是,让看了就会生厌。 但是,生意却很好,现在已经快到深夜,这条街上还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高谈阔论,吟诗作对之声更是不觉于耳,应若雪听到这些声音,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加快了脚步向这条街的尽头走去! 乔思南和燕儿小跑着跟了上去,因为,雨伞在应若雪的手中,她们担心自己如果走得慢了,衣服会再次被雨淋湿。 所以,才小跑着跟上她。 到了应若雪的身边,乔思南有些不解的道:“应姑娘,你好像很是反感这种地方?” 第63章 雨夜(2) 乔思南的话让应若雪的脸变得阴沉起来,似乎是乔思南问起了她影藏在心中永远不愿想起的回忆,“你要是喜欢这里就留在这里吧!” 应若雪的话让乔思南忽然间楞了一下,她没到,自己只是因为见到她走在风月街上,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一时好奇随口问了一下,没想会瞬间点燃她的怒火。 乔思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抬起头,想向应若雪道歉的时候,却发现,因为自己刚刚的一愣,已经被应若雪和燕儿拉出好远! 小跑了几步,追上她们,“应姑娘,对不起,没想到我之前的问题会让你如此生气。” 应若雪将手中的伞向她的身边伸了伸,面色平静的道:“没什么,只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就行了。” 乔思南走进伞内才发现,因为,将自己刚刚的一时走神,离开遮挡雨幕的伞,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让她凹凸有致的娇躯在这夜晚昏黄的灯光下忽隐忽现,忽明忽暗。 让她羞臊的从身体到脸颊都在发烧,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外面的雨点很大,自己几人又还没有到达她们要去的地方,只能将自己身体往应若雪的身后躲了躲,继续在这通向金枫街的道路上走着!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大。 雨水遮住了她们的视线,淋湿了她们的衣服,风刮飞了她们的雨伞,吹飞了桅杆上的灯笼。 让无数的灯笼漂浮进空中,仿佛,来自地狱的鬼火,想要在这瓢泼的雨夜,带走孤独的灵魂! 伞,被刮飞了,她们几人应只能感叹这趟旅程的无奈,只好互相挽着胳膊,艰难的在这无情的雨夜,向前迈着脚步。 这时候,一辆马车从她们向反的方向向这里疾驰而来,驾车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看他驾车那娴熟的技巧,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驾龄至少有三年以上。 他看见手挽着手艰难的走在风雨中的三人,轻笑着对车内说道:“公子,我看见三个女人,手挽着手在风雨中行走,天上下着这么大的雨,也不找地方避雨,你说,他们是蠢还是笨啊?” 车内的人掀开遮挡车门的帘子,透过雨幕向外看去,见到了小厮口中所说的在风雨中行走的女子名女子,脸上露出了奇异之色。 只见在风雨中行走的三名女子,在城市夜晚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尽管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仍然掩饰不住她们那娇娆的体态和秀丽的容颜,让他的目光中露出迷醉之色。 在这层迷醉之色后面的眼神中,还隐藏着一丝原始本能,”欲望的火焰,”这丝原始本能的欲望火焰,渐渐的随着互相接近而慢慢变大,变成了贪婪的欲望。 他本能的开口,让他驾车的小厮在应若雪他们三人的面前停了下来,故作淡雅的笑道:“几位姑娘,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风雨赶路,可是有什么急事?让在下送你们一程如何?” 这时候驾车的小厮说道:“公子,你不是约了施公子在‘风月楼’吃饭吗?去得迟了施公子会生气的。” 马车内的公子回过头狠狠的瞪了小厮一眼,“和施公子吃饭有的是时间,这次不去,大不了下次我在‘风月楼’摆上两桌,向他刀哥歉罢了,你没看见现在人家几位姑娘站在雨地里全身都湿透了吗?事情从急的来,你不知道吗?” 说完之后微笑着转过头看向应若雪她们几人吗,似乎是在等待着她们的决定。 应若雪在龙泉县开了六年多客栈,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在马车在她们的面前停下,车内公子掀开马车门帘露出脸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位坐在马车上的公子想要干什么? 她见到这位公子,下巴尖尖,两腮消瘦,一双原本应该是明亮双眸,却带着浑浊之色深深的陷入眼窝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声色犬马,纵欲过度之人。 更何况在他一看到她们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露出迷醉之色,目光中还带着一丝贪欲的火焰。 但是,应若雪转念一想,现在已经进入秋季,自己几人的衣服已经雨水淋得湿透,身体不但饥饿而且寒冷。 她们是女人,这样长时间下去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住,不如就将计就计,暂时先接受他的好意,顺便打探一下刚刚他小厮口中所说的施公子是什么人? 然后,再探听一下他知不知道赵曼的下落? 想到这里应若雪展颜一笑,假装拒绝道:“公子不是约了人在风月楼吃饭吗?还哪有什么时间送我们几个落魄的女子一程?” 公子闻言,满脸堆笑的道:“没关系,施公子跟我是多年的朋友,天上下着这么大的雨,我失约一次,他也不会见怪的。” 应若雪看向坐在马车上的公子微微一笑,只是没人能够觉察到,在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意。 她很清楚这种人,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他就会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你,不管你怎样拒绝,怎样打骂,他都会粘着你,不会放过你。 甚至可以动用一切手段得到你! 但是,应若雪也很清楚,既然自己赶上这条贼船,就不怕他会泛起多大的浪花,“好吧!看在公子那么坚持的份上,那就麻烦公子了。” ”那你们就赶快上来吧!还站在雨地干什么?”说完一闪进了马车里,脸上尽是因为兴奋而掩饰不的笑容! 应若雪和乔思南还有燕儿三人上了马车之后将湿透了的衣服理了理,然后,又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向脑后,露出白皙玉润的脖颈说道:“去昭通宝号。” 马车上的公子,看着三女晶莹玉润的脖颈咽了一口口水,向驾车的小厮说道:“掉头,去昭通宝号。” 驾车的小厮答应一声,调转马头,一抖手中的缰绳,缰绳发出“噼啪”一声脆响,马儿受到惊吓之后,嘶鸣一声,奋力的拉着马车向金枫街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内,男子看向应若雪咽了一口唾液,眼神充满火热,“不知道,几位姑娘到‘昭通宝号’干嘛?要是取现银的话,这个时辰宝号的老板和伙计都应该下工了,你们去了也没用。” 燕儿听后微笑着说道:“我们不是去取现银,是去‘昭通宝号’老板赵老爷的家里。” 闻言,男子的目光一亮,“难道,你们几人中有一个是赵小姐,不过,我听说‘昭通宝号’的伙计说赵老爷被人杀了,赵小姐也被人抓了,现在不知所踪,你们肯定不是。” 应若雪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就知道他不知道赵小姐的下落,如果,他知道的话,刚才一定不会说这番话,不由得插言说道:“我们是赵老爷家的远方表情,听说赵老爷家出事了特意过来看看。” 说完应若雪装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还是先不说我们的事了,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比方说,和你约在‘风月楼’吃饭的施公子,他是谁,是做什么的?” 第64章 翻脸 马车上的男子好像很喜欢别人谈起他交的朋友,应若雪一问起他的朋友,他立刻就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起来,“你问施公子啊? 他叫施国伦,是绥州刺史的儿子,我和他从小就相识,可以说和他是八拜之交。 因为,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就是八拜之交,我们两家人一直都相处的很好,今天,他约我到‘风月楼’吃饭,只不过是想在我的面前吹嘘一下他将要迎的娶第十房小妾是多么漂亮的女人罢了。” “向你吹嘘他的第十房小妾?”燕儿瞪大了眼睛,应若雪邹起了眉头,乔思南有些好奇的问。 “不错,他除向我吹嘘这个,别的也并没有什么好吹嘘的。”马车上的男人面上露出轻蔑之色的道。 应若雪虽然很讨厌一夫多妻,但是,生在这个社会,女人的地位本生就比男人低,她也很无奈,只能暗叹身为女人的悲哀! 她抬起头看向马车内的男子,双目中隐隐含着一丝极力压抑着的怒火,“那你知道他要娶女子叫什么名字吗?” 男子闻言看向应若雪,目光中似乎也在极力的压抑着一丝燃烧的欲火道:“只听说他要娶的女子好像姓赵,还是当今太子要选的秀女其中一个。” 燕儿闻言激动的差点站起来,但是,被坐在她身旁的应若雪一把按住,原本将要开口说出的话,也被应若雪按住她身体的时候咽了回去。 应若雪道:“燕儿妹妹,人家是刺史的儿子,要权利有权利,要钱财有钱财,多娶几房小妾是很正常的事,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要如此激动?” 马车内的男子见到燕儿刚刚激动的样子,感觉现在在马车内的三个女人和施国伦将要迎娶的小妾似乎认识,而且交情还不一般,尽管另一个女人已经在极力的隐藏这件事。 但还是让他看出了端倪。 虽然,他很好色,但是,并不蠢,也不笨,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怎么会推想不到? 这也让他想起了下人向他回报说今天陈刀将军领兵在“莲花街“挨家挨户搜寻在“锦兰乐坊“门前杀人的逃犯,还说在那几名逃犯之中就有两三个女人。 很显然,现在这个时辰在风雨中行走的这三个女人,就是那几名逃犯其中的三人。 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上了自己的马车,还是自己亲自让她们上来的,这让他原本被欲望冲昏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心里所有的欲望也随之消散。 回过头看向应若雪她们,阴冷的一笑,伸手指向燕儿,“几位姑娘,刚刚我观那位姑娘激动的样子,似乎和施兄要娶的第十房小妾认识,难道你们是施兄要娶的那位赵小姐的亲戚?” 应若雪淡淡的一笑:“公子,你误会了,我们和你口中所说的那位赵小姐并不认识。 我的这位妹妹只是不喜欢太过花心的男人罢了!像你口中所说的施公子,如此花心,正是我这位妹妹最痛恨的人。” “哦,是吗?”男子有些不信。 “我听到下人向我禀报说,今天下午的时候有几人在‘锦兰乐坊’的门口和刺史府的人发生了冲突,还杀了刺史府的人,其中就有几个是女人,应该就是你们三个吧!” 乔思南和燕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震,心头更是一颤,“完了,那么快就被人发现了,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不由得同时转头看向应若雪,应若雪面色很平静,仿佛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如果,你一开始就认定我们是杀人的逃犯,直接报官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上你的马车?” 男子闻言目光中的欲望之芒再次出现,并且比之前更明亮了一些。 “当初让你们上我的马车,是因为我以为你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那么晚,天上还下着那么大的雨,才一时心软,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杀人的逃犯,现在我决不能纵容你们逃走。” 应若雪冷笑一声,继续辩解道:“我说这位公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在‘锦兰乐坊’门口杀人的逃犯?不会只凭你的一张嘴,说我们是我们就是吧!” 马车内的男子阴冷的一笑,”你们到底是不是今天在‘锦兰乐坊’门口杀人的逃犯,只要到了绥州府衙自会明白。” 说完就命令驾车的小厮,“宝儿,调头,去府衙。” 应若雪见到马车内男子已经认定他们就是今天在‘锦兰乐坊’门口的杀人的逃犯,便也不再和他客气,一闪身打晕正要调转马车头的小厮。 然后,一回身,手中寒芒一闪,长剑的剑刃已经抵在了车内男子的咽喉。 冷声道:“你是谁?施国伦要娶的赵小姐现在在哪里?你要是敢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森寒的剑刃,男子目光中那贪婪的欲火才完全的熄灭,也才知道,他面前的这几个女子并不是好惹的,暗暗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让自己进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自己将她们平安的送到她们要去的地方。 然后,回到‘风月楼’和施国伦商量一下,带兵到她们所住的地方抓人,保证她们几人一个也跑不了,到时候她们落到了自己的手中,自己还不是想对她们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现在却反过来了,自己想要将这种劣势扳过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强自镇定的道:“我叫方武,我爹可是绥州知府方知文,你们赶快放了我,不然,让我爹知道是你们抓了我,你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哦,是吗?”应若雪有些得意,“到时候,看是你先死还是我们先死。” 说完看向乔思南,展颜一笑,“思南妹妹,把他绑起来看好,我来驾车前往赵小姐的家。” 乔思南答应了一声,起身走到男子的身旁解下他的束腰带,将他捆绑了个结实,扔到马车的一角,拿出一把匕首,在他的咽喉处不停的晃动,“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手中的匕首可不长眼睛。” 第65章 金枫街 车内男子吓得面如土色,“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啊?我爹可是绥州知府方知文。” 乔思南听到方武警告后,非但没有将靠近他咽喉的匕首拿开,反而贴得更近了一些。 脸上更是露出了饶有兴趣之色,讥讽道:“我们知道你爹是绥州知府方知文,那又怎么样?莫不是你爹会把我们吃了不成?” 方武见到他的警告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让她手中的匕首离自己的咽喉更近了一些,几乎可以感觉到脖子下面的皮肤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仿佛只要自己的呼吸稍微大一点,那把匕首的刃口就能割进自己的咽喉一般,更是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甚至,连他的裤裆都露出了湿润之色,其中还掺着一股腥臊之气。 乔思南见状,面色绯红,冷声说道:“你真是个怂包,真是个废物,只是轻轻一下吓,就变成这样。” 应若雪和燕儿闻言同时回过头看向方武,眼前的景象让燕儿的脸上也露出了羞臊的红色。 不过,应若雪的脸上却没有像乔思南和燕儿的脸上那样,露出羞臊的之色,而是露出无奈的淡淡笑意,可能是她的年龄比她们大一些的缘故吧!“思南妹妹,这个方武既然那么没用就把他们扔下去吧!” 乔思南闻言,看向应若雪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若雪姐姐,你让将绑住看好,不是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杀掉他们灭口吗?怎么会突然想放了他们?” 燕儿也附和着道道:“是啊!如果现在我们放了他们的话,我们在绥州的行踪肯定会暴露的。” “好吧!那就把他们杀了吧!”应若雪面色平静的道。 一听应若雪说眼杀了他们,方武直接就吓得全身颤抖,昏死过去。 应若雪见状暗暗叹息了一声,“还是算了吧!看在他们在下那么大雨的夜晚,让我们上了他们马车的份上,就留他们一条狗命吧!” 应若雪的话,如果再说的晚上一息,方武和为他赶马车的小厮就再也看不到新一天的黎明。 乔思南闻言立刻收住已经割向方武咽喉的匕首,“若雪姐,其实他让我们上他的马车是有别原因的,这个原因,你不会不会知道,为什么还要留下他们的性命。” 应若雪看向马车外,外面的雨幕依然一如他们下船时的模样,似乎比她们下船时还更大了一些,依然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悠悠的一叹!“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方武只是好色,一时动了邪念,但是,罪不及死,而赶车的小厮,更是年幼无知,跟错了主人,我们就放过他们这一次又能如何?” 乔思南见应若雪连佛主都搬出来了,只好点了点头,提起方武向马车外面一扔,只听外面雨地里传来“噗通”一声,还有水花溅起的“哗啦”声,接着就是疼痛的哀嚎声和掺杂着愤怒的咒骂声。 “你们几个小贱婢,不要让我在绥州城抓到你们。 如果,让我在随州城抓到你们,我一定剥光你们的衣服游街。” 他咒骂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痛恨到了极致,从牙齿里蹦出来的一样。 但是,他的咒骂声也随着随之而来的另一个身影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两声痛苦的惨嚎声响起,而马车却在飘洒的风雨中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金枫街,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在绥州城的最北面,靠近北城墙,距离北城门也很近。 不过,虽然,金枫街是绥州城比较偏的街道,但是,这条街每天的人流量却有很多,这些人多数是来自其他附近州城的商人,所以,在金枫街上的每个商铺生意都很好,人来人往,兴旺异常。 不然,这条街上也不会有五家银号,八家客栈,还有二十多家小吃,三十多家酒楼。 而“昭通宝号”却就在这三十多家酒楼其中一家叫做“玉福楼”的对面,是一栋两层的小楼。 整体看上去,占地面积并不大,约五十平左右。朱红色的红大门,显得有些陈旧,看上去有些古老,像是隋朝之前留下的。 而门旁的招牌却是崭新的,让人看上去和那对朱红色的红木大门显得很不协调。 大门紧闭着,里面没有灯光,显得很是黑暗,仿佛一座黑暗的囚笼,囚禁着这个世间最为黑暗的灵魂。 应若雪坐在马车上透过雨幕看向“昭通宝号”朱红色的大门,有些发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们原本兴冲冲的来到这里,以为找到了最好的落脚之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由得露出了失望之色。 见到应若雪脸上的失望之色,燕儿从马车内探出头,目光穿透雨幕看向外面,“若雪姐姐,不用担心,这”昭通宝号”只是老爷在绥州开的银号罢了,老爷的家并不在这里。” 乔思南有些不解,“那燕儿妹妹,你为什么还带我们来这里?” 燕儿微笑着说道:“在这“昭通宝号”的旁边有一个小巷子,直通老爷家宅子的后门,走这里进去到小姐家比较近。” 应若雪闻言有些嗔怪的道:“死燕儿,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燕儿见到应若雪嗔怪自己,但是,声音里却冲满了疼爱与高兴,嘻嘻一笑,“我迟说早说不都一样嘛!” “那怎么能一样?”应若雪假装生气的道:“你要是早对我们说了,我们能由一开始的希望变成失望吗?然后,又从失望变成激动吗?你是存心作弄我们两个是不是?” “我哪有作弄你们,人家只是一时间忘记了嘛!”燕儿略带歉意的说道。 应若雪和乔思南同时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们不逗你了,你快带我们进去吧!” 但是,当燕儿想要带着应若雪和乔思南走向通往赵万三家宅子后门的巷子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条小巷子的入口处多了一扇铁门,门上还用小指粗的铁链和一把数斤的铁锁锁着。 这让应若雪和乔思南心中刚刚燃起的惊喜,瞬间,再次熄灭,有些失望的道:“燕儿,你还是带我们走远路吧!” 燕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头,“那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小姐的家在通向绥州城北城门的那条街道上,我们从这里一直向前走,到了北城门,然后,拐弯向南走三百丈左右就是了。” 第66章 再相逢 雨点落在马车上,发出“啪啪”的脆响,马车内燕儿和乔思南微闭着双眸,仿佛是在假寐,又仿佛是在倾听着雨点滴落车顶的声音。 应若雪面色阴沉得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双手抖动着马缰发出“噼啪”的响声,和天空坠落的雨点声交融,为这寂静的雨夜增添了奇异的乐章。 仿佛像是有人燃放着烟花欢迎着她们,可是,在这无情的雨夜,迎接她们的,只有无情的雨丝! 马车顺着通往北城门的街道奔驰着,车轮溅起的水花仿佛可以淹没整个天际! 马车在一栋豪华的大宅前停下,大宅的门口没有守门的人,大门也紧闭着,里面也没有一点灯光。 只有街道路边桅杆上挂着的防风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像是这雨夜的鬼火将这所大宅映照地阴森而恐怖。 应若雪走下马车,上前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应若雪没有继续敲门,而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见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又走上前,再次敲门,只是这次的敲门声比之前的敲门声大了许多,时间也长了许多。 很久之后,才听到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人啊?这三更半夜的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应若雪微微一笑,“我们是赵小姐的朋友,从很远赶来,特来拜会。” 这时候豪宅的大门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个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的长相很普通,和其他的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方,如果非要在他的身上找一处特别的地方的话? 那就是他的眉毛,他的眉毛粗而短,两段眉毛之间的距离有些大,让人一看之下就会觉得,他是一个福浅命薄之人。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管家袍,脸上带着些许烦躁和微怒之色,他瞟了应若雪一眼。 “我说这位姑娘,你是存心来此找茬的是不是?你说你是赵小姐的朋友,可我们府中并没有什么小姐,也没有哪一个女子姓赵?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去找吧!” “哦!”应若雪惊疑,这里明明是燕儿所说的赵府,怎么里面的人却说这里没有姓赵的小姐,暗暗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过究竟有什么问题,她现在也不清楚,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等到进去之后再慢慢探明。 这时候,燕儿和乔思南也从马车内走出,来到豪宅的大门前,双目直视着开门的中年人。 “这里明明就是赵府,我和小姐来过不止一次,你为什么说这里没有一个女子姓赵?“ 燕儿面色有冰凉的道:”还有,这里原本的管家也不是你,是徐伯,你去把徐伯叫来,就说小姐的替身侍女燕来找他。” 中年男子斜着眼看了一下燕儿,“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什么赵小姐,也没有什么徐伯,你们一定是找错地方了,还是赶快离开吧! 不然,我就叫人轰你们出去。” 燕儿闻言,愤怒起来,杏眼瞪圆,“你叫什么名字?等我见到小姐,一定让小姐叫人打你一顿,然后赶出陈府。” “哈哈哈”中年男人听到燕儿的话,讥讽的笑道:”你们看清楚这里是谢府,不是什么赵府。” 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谢林,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这么吵?” 谢林回过头躬下身,“回禀老爷,没有什么,只是有几位姑娘找错了地方,我打发她们马上离开就行了。” 里面的人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谢林把门外的人赶走。 应若雪并没有见到说话之人张什么样子,只是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 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不由得低下头努力去回忆,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 忽然间,她的身子一震,蓦然的睁大眼睛,目光中露出一丝寒芒,她想起了这个声音,也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是他的仇人,是疯魔教春风堂的堂主谢军痕,也是前不久在龙绥客栈和她动过手的人。 想到是谢军痕,她立刻做出了决定,拉起燕儿和乔思南的手,“我们快走,再不走,恐怕我几人一个都走不了。” 乔思南和燕儿见到应若雪原本很平静的神色,在突然间听到那个声音后就露出紧张之色,还慌急的拉着她们向马车跑,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不知道为应若雪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紧张慌急的神色,同时不解的看向应若雪。 应若雪明白她们什么这样看自己,小声的道:“快走,一边走,我一边给你们解释。 这里确实是赵府,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赵府了,这里已经被疯魔教侵占,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声音我记得,他是疯魔教春风堂的堂主谢军痕,他的武功比我高上一筹,如果再加上他的手下,我们被发现,就算是全部战死在这里,也别想有机会逃出去。” 应若雪这样一说,让燕儿她们的脸上露出了苍白之色。 乔思南哀怨的嘀咕道:“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天,我们几人入了虎穴,连根虎毛都没有得到。” 应若雪瞪了她一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跑,然后,去找沈公子。” 就在应若雪他们三人刚一上马车,谢军痕就带人从大门内冲了出来,“应姑娘,既然,到了我谢某的家里,为什么不上来坐一会再走?” 应若雪一抖马缰,“谢军痕,你还要不要脸,强占了赵家的宅子,说是你家,真是枉为疯魔教的一堂之主,疯魔教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完马缰发出“噼啪”一声脆响,吓得马儿嘶鸣一声,抬起四蹄就向前狂奔。 也就在这时候,谢军痕一个闪身飞跃就挡在了马头前,挡住了马儿向前狂奔的四蹄,伸手抓主马缰,冷笑道:“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反正赵万三已经死了,赵小姐又失踪,也就是说这里现在是无主之物,我拿来做我疯魔教春风堂的堂口有何不可?” “无耻!”应若雪愤怒抬起一掌拍向谢军痕,同时手中长剑清鸣一声离鞘而出直取谢军痕的咽喉。 谢军痕松开握住马缰的手,避开应若雪刺向他咽喉的长剑,讥讽的道:“这就怒啦,还有更无耻的在后面呢?”说完抬起就向应若雪的胸部拍去。 应若雪见状面色飞红,愤怒至极,刚要反击。 见到在他们的正前方,有一道极速的身影正向这里而来,那身影,快如鬼魅,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身前,抬起一掌就直接拍向谢军痕的脑门。 谢军痕收回拍向应若雪的手,闪身避开,同时挥起一掌迎向向他攻击而来的一掌,两掌相击,发出“轰”的一声爆响,然后,飞身倒退,等他停住身形之后,终于看清了来人。 来人穿着一身白衫,手握一把铁扇,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几缕黑发随风向后飞起,可惜,他的嘴上没有胡须。 如果他的嘴上有胡须的话,看上去还真是有点仙风道骨的风范。 不过在这无情的雨夜,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一头黑发也湿湿的耷拉在脑门上,怎么看,都和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仙风道骨没什么关系,倒是和肮脏邋遢离得很近。 第67章 逃离绥州城 谢军痕面色阴沉的看向来人,狠狠的说道:“又是你?” 沈浪打开手中的银扇,扇了扇,扇起的风带着水珠冲向他的面颊,顿时让他的脸颊像是放在水盆里浸泡过一样。 尽管他知道这样扇会让自己满脸都被雨水冲洗,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 因为,他觉得这样做会让人觉得他很潇洒,很英俊,很帅,很酷,“是我,怎么了?”沈浪将展开的扇面贴在自己的胸前。 他此刻的样子,让人感觉就像是一个傻子般地痞无赖。 谢军痕见到沈浪此刻的样子,面色冷冽,很是愤怒,狠狠的道:“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让我那么讨厌,总是妨碍我的事情?” 沈浪摇了摇手中的银山,眯起双眼,“哦,原来我在你的面前是那么的不受欢迎? 不过,我也没打算让你欢迎。我们这一次只第二次见面,不要说每一次见面,还有我身旁的几个姑娘她们是和我一起来的,更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们的。” 谢军痕面色依然阴沉,冷冷的道:“我也不想伤害她们,只是你身边的那位应姑娘,她曾经妨碍过我疯魔教办事,今天让我遇到了,就绝不能够放过她。” 沈浪微微一笑,“现在我就要带她们走,你能奈我何?” 谢军痕愤怒的“哈哈”一笑,“那我只好连阁下也一起留下了。”一挥手,他身后的手下就冲了上来。 他自己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沈浪他们和自己的手下们厮杀。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沈浪的对手。 因为,在龙绥客栈,沈浪只用了一招就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折断。 今天,又和他对了一掌,发现,沈浪的内力远胜于自己。 如果今天和他战斗,就算自己战死也不可能将他留下,只好用自己手下那些人当做炮灰,先来消耗他的内力和体力,然后,在设法将他擒住或者杀死。 就这样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不但派人去找刺史府般兵,同时还命令弓手,在远处用弓箭向他们袭击,以求,一击奏效,将沈浪他们留下。 在和谢军痕手下厮杀的沈浪,灵觉敏锐的感觉到,在谢军痕身边的人中,有两个人离开这里,向他来时方向而去,消失在他灵觉的感知中! 就在那两个人离开之后,从谢军痕身后的方向同时有五支弓箭分别射向他和应若雪两人。 沈浪知道谢军痕身边刚刚离开的两个手下,一定是去找人搬兵,不过究竟是去找谁搬兵他不知道。 但是,按照他的推测可能是去找刺史府。 因为,在龙泉县发生什事情,背后似乎就有刺史府的影子。 同时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几人被谢军痕大批的手下包围,不时的还用弓箭协助攻击,自己几人如果不能及时突围出去,到时候等刺史府的官兵感到,自己几人只能如砧板上的肉,仍人宰割。 心念及此,沈浪将手中的银扇向腰间一插,右手走腰间一抹,青光涌现,清鸣之音响起,一柄宽窄如腰带般的软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见,他身影闪动,快如闪电,剑光游走,如一道白昼的阳光在这无情的雨夜绽放,剑光过处,鲜血飘洒,残肢乱飞,同时还伴随走阵阵哀嚎之声,让原本寂静雨夜如同来了冤魂在索命。 沈浪清空挡马车前面的人,一把拉住应若雪,飞向马车,“嗖嗖嗖”几支箭带着破空之声从他们的身后射来,似乎要将他们的身体撕裂。 沈浪刚一落上马车,身体就向后一倒,同时也将应若雪的身体按到,避开从他们身后射来的箭,握住马缰一抖,马车便顺着他刚刚清空的道路,向前跑去。 谢军痕见状目龇欲裂,愤怒的向手下吼道:“追、追,快给我追,今天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所有的手下一听,立刻向逃跑的马车追去,无奈人腿始终比不上牲口的腿,他们只是追了两里多路就失去了马车的踪迹。 何况,他们这些人只是一些略懂拳脚功夫的普通人,并没一个是当今的武林高手,可以飞天遁地,怎么可能追得上马车,只好耷拉着脑袋,迎着雨回到了谢府。 谢军痕见到空手而回的手下,抬头看向空马车消失的方向,叹息一声走进了原本的赵府现在的谢府! 他原本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留在在这里,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搬来的兵还没到,春风堂的手下还被人杀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拿起一坛酒,愤愤的喝了起来。 三更,一辆马车从南城门附近一处民宅的后面缓缓的行了出来,顺着南城门旁的街道拐向东城门的方向。 现在已经到过了宵禁的时间,城门马上就要开启 沈浪想在宵禁之后城门打开的时候离开绥州城前往东郊南木威的家里,这是他和木威父女约好的,在他和应若雪她们三女碰面之后,他就向三女说了这件事,没想到她们三人会一致同意。 因为,他们几人都知道,除了乔思南外,他们三人都是龙泉县的逃犯。 尽管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在没能找出证据澄清自己时,他们的身份永远都是逃犯。 现在,他们在绥州又杀了人,而且还是刺史府的人,他们几人更加是坐实了逃犯这个身份,不过,现在的逃犯不是三个,而是四个。 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几人在绥州城已经无法立足,不但,官府要找自己几人,就连疯魔教在绥州分舵的人也要找自己几人。 现在他们几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让官府和疯魔教绥州分舵之人找不到的地方,暂时住下,然后,易容改装换个身份重新潜回绥州城收集他们几人被诬陷的证据,澄清自己。 而绥州城此刻却乱了套,鸡鸣犬吠之声不绝于耳,更有大批士兵的吆喝声和脚步声在挨家挨户搜寻沈浪他们几人,尤其是以北城门往南城门这里。 不过也还有一些士兵正从北城门往金枫街风月街西城门方向搜寻。 第68章 逃离绥州城(2) 应若雪从马车内伸出头,看向沈浪,“沈大哥,现在绥州城内鸡鸣吠之声那么大,一定是守城的士兵在挨家挨户的搜寻,现在应该在南北西三门的方向,很快应该就会搜寻到东门这里,我们还是赶快出城吧!” 沈浪苦涩一笑,“想要出城恐怕我们还要费上一番拳脚。” 应若雪也无奈的笑了笑,“那也没有办法啊!” 沈浪回过头看向应若雪道:“待会你来驾车,到了城门口,如果过不了官兵的盘查,我来阻挡守门的士兵,你就乘机驾车带着燕儿她们逃出城,然后,我们在木威的家中汇合。” 应若雪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心之色,“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官兵给抓。” 沈浪淡然的一笑,“不要我为担心,以守城那些官兵的身手是抓不住我的,反而是你们,在过城门的时候不要让官兵给围住才是真的。” 应若雪展颜一笑,笑的很自然,也笑很平静,充满了诱惑。 沈浪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应若雪。 只知道在她自然平静的笑容中还带着一丝纯净,一丝淡雅,再加衣服被雨水淋湿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昏黄的灯光下,几乎可以一览无余,顿时就让他热血上涌头昏脑胀呆呆的愣在当场。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官兵将我围住的。” 说完之后发现沈浪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刚刚所说的话,觉得有些奇怪,面色微红的拍了拍沈浪的肩膀,“沈大哥,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你一直盯着我看。”问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就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蓦然发现,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因为衣服被雨水淋湿,在昏黄灯光下,几乎可以一览无余。 顿时双颊飞红,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音分贝,高得几乎可以淹没整个天空落下的雨点声。一头扎进了马车内,只是那惨叫如同二月的旱雷,淹没了整个黑夜,久久未曾平息! 这时候坐在马车内的乔司南和燕儿慌急的从马车内探出头来,“沈大哥,沈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句话一前一后响起,虽然频率不一,但是问的问题是同样的。 沈浪从发呆中醒转,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乔思南和燕儿的问题,就听到从马车内传出应若雪的嘟啷声,“无耻、禽兽。” 听到应若雪的嘟啷声,乔思南和燕儿似乎明白了什么,淡然一笑将头缩进了马车。 见到应若雪的脸红的像火烧一样,羞臊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奇怪的道:“若雪姐,怎么了?沈大哥欺负你了?” 当迎着马车窗口映入的灯光,见到应若雪湿透的衣服,几乎将她的胴体映显的透明时,调侃道:”沈大哥那么英俊,武功又高,人品又好,被他看一看,你并不吃亏。” 应若雪闻言,立刻双手捂脸,羞怒的说道:“既然你们觉得他那么好,你们身上现在的样子也和我差不多,不如你也出去给他看一看如何?” 乔思南和燕儿听后,暗自吐了一下舌头,尴尬的笑了笑,“这怎么可以,沈大哥喜欢的可是你。” “没关系的,你们喜欢他也一样。你们不是说沈大哥长相英俊,武功又好,人品又好让他看一下不会吃亏的吗?那你们现在出去让他看一下又如何?”应若雪放开捂着脸的手,看向乔思南和燕儿反击道。 乔思南和燕儿一听应若雪竟然差不多用和她们语言反击她们,乔思南知道,应若雪可能因为她们两人刚刚调侃她而有些生气了,不由得撒娇般的道歉道:“对不起,若雪姐,我和燕儿是和你闹着玩的,不要生气了,我们始终都是好姐妹。” 应若雪伸手理了一下鬓边的青丝,温柔的拉起乔思南的手,“好了,我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你们的气呢?我也是在逗你们玩呢? 好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件事情了,赶快换衣服,不然,待会遇到官兵上车盘查,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我们还有什么脸见人。” 乔思南闻言瞪大了美眸,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向马车门看了一眼,“若雪姐,你胆子真大,沈公子可在马车外面呢?要是他忽然走进来,见到我们在换衣服,那时我们该有多尴尬。” 应若雪将面一沉,“我们现在如果不换,到时候被官兵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更尴尬,而且还会怀疑我们就是杀了刺史府之人的逃犯。” 乔思南和燕儿鼓起嘴很不情愿的拿过放在马车一角用防雨布包裹着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崭新的衣服,不时的看向车门,心惊胆战的开始宽衣解带。 沈浪赶着马车很快便到东城门,见到城门口左右有两边有四队守城士兵在交叉巡逻,人数大约在五十人左右。 而城门的正中有两道数十几根削出尖来的木头捆绑在一起的护栏,挡着通往城外的路。 在这挡着通往城外的护栏后面还有十几名士兵在盘查着进城的每一位行人。 沈浪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的护栏前,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你是干什么的?那么早就出城?” 沈浪看向向着马车走来的几名士兵,“我的岳父身染重病,我和夫人赶着去前去探病,所以,才会那么早出城。” “噢”士兵有些不信,其中一个领头的士兵看了沈浪一眼,“你夫人呢?叫她出来让我们看看。 如果不是我们要抓的逃犯,就放你们过去。” 这些士兵没见过他们,也没有她们的画像,只是听上面之人吩咐说,要抓的逃犯总共有四个人,一个男人,三个女人,年龄大约在十七到二十左右。 但是,具体的形象他们也不知道,只是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 应若雪闻言从马车内探出头来,“你们是想要见我吗?,现在你们见到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领头的士兵见到应若雪绝美的容颜后,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光彩,“不行,因为你们的身份还不能确定。” “什么身份?”应若雪有些不解的道。 “逃犯的身份。”领头的士兵瞟了应若雪了一眼道:“马车内还有人吗?叫他们全部出来接受盘查。” 应若雪闻言面色一变,“没有了,这辆马车上就只有我和夫君两个人。” 说完应若雪看了一眼沈浪面色有些羞红。 应若雪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只要燕儿和乔思南还有她,三人一起露面,他们的身份就会被守城的士兵识破。 因为,她在风月街的时候听方武说过,在“锦兰乐坊”门前杀人的几人当中就有三个女人。 既然方武听说过她们,那这些守城的士兵也一定听说过她们,所以,她才不愿意说出马车上还两个人,想要一个人冒险赌赌一把。 因为他相信,只要守城士兵见到马车上的乔思南和燕儿后,就算知道她们不是逃犯,他们也不会放他们走,因为,他们是疑犯,所以一定会暂时扣押,禀报他们的上面之后,验证过他们的身份,再决定是否放行。 “喔,是吗?”领头的士兵有些不信,向身后士兵看了一眼,撅了一下嘴示意身后的士兵走上马车查看。 一见守城的士兵想要走上马车搜索,应若雪和沈浪立刻对了一下眼神。 然后,看向守城的士兵道:“这车上就真的就我和夫人两个人,不用搜聊吧!” 说着便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递给领头的士兵,“兵大哥,这么大的雨天,你们还在执勤,辛苦了,这锭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几位兵大哥喝茶。” 领头士兵推开应若雪送向他手中的银子,“银子,是好东西,谁都想要。 但是我们更担心有钱没命花啊!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背,你们的马车只要让我们搜一下,确定上面没有别人,你们就可以出城了。” 沈浪见他们的身份已经无法隐藏,立刻飞身而起,“砰砰砰”几脚将想要走上马车的士兵踢飞。 然后,抽出软件,向挡在路中心的士兵和栏杆斜斩而去,剑气所之处,士兵分裂,栏杆粉碎,瞬间清除了路上的障碍。 应若雪见状立刻伸手握住马缰,一抖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拉着马车向东城门外狂奔。 守城士兵见状,立刻向一起聚拢,企图挡住狂奔的马车,但是,他们人还未到,剑气已到,凡是想要阻挡马车的士兵不是死亡,便是重伤,无法阻挡马车的前行。 再等到士兵越来越密集,能够阻挡马车时,马车已经冲出了东城门外。 也就在这时候从南北西门三门向这里搜寻而来的士兵,也已经快搜到了这里。 而端坐在马匹身上的陈刀将军也已经看到了冲向东城门外的马车,并且还看到了不断在守城士兵包围中冲击的沈浪。 不由得用力的摧动马匹,快速的向被士兵包围着的沈浪冲去。 沈浪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内力气息向自己这里冲来,抬头向发出这股很强内力气息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漾起一丝讥讽的笑,一个飞跃便到了东城门外,接着在一个飞跃便消失在黑暗雨幕里。 陈刀骑着马冲过守城的士兵,冲过东城门,到了东城门外,见到漆黑的雨幕中,已经失去了马车和沈浪的身影! 第69章 逃离绥州城(3) 黑暗没有退去,雨幕也没有退去,只是有些变小的痕迹。 应若雪赶着马车,顺着官道向前狂奔,漫无目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要去哪里? 因为,黎明前的黑暗,模糊了她的双眼,迷失了她的方向,让她找不到通往木威家的路。 沈浪站在马车的顶上,目光有些焦急,满目望去,尽是无尽的黑色。 夜色让他们迷失了方向,更担心守城的士兵会追来,阻挡住他们前行的路,雨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使他的心情有些烦躁。 他回过头,想看一下有没有追兵,但是,看到的,却只有无尽的黑色雨幕中,被他们拉在身后很远的绥州城灯火。那灯火,仿佛空中坠落的星光,吸引着人们前进的方向! 只是他们,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回去了,从龙泉到绥州,一路下来,尽是风尘,让他们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修养,才能再次进入,做他们想要做的事。 沈浪从车顶飞落车头,和应若雪并排而坐,“应姑娘,你从绥州城内赶着马车出来时,有没有看到城门外有一条通向南面的路?” “不知道。”应若雪摇了摇头,“当时,因为我担心马车会被守城的士兵追上来拦阻,全力驾车而逃,并没有时间仔细观察东城门外的地形。” 沈浪伸手去抓马缰,无意中触碰到应若雪的手,感觉她的手柔软而细腻,并富有弹性,还带着一丝温热,仿佛刚出笼的包子一样。 这样的感觉,划过他心田,让他觉得很新奇,很舒服,刹那间让他的内心产生了想要把这种感觉永远留住的冲动。 曾经听人说过,摸老婆的手,如同左手摸右手。 可是,之前他的手也有和她的手接触过,为什么没有像人们说过的这种感觉呢? 是因为他们不是夫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 如果他刚刚触碰到的不是应若雪的手,而是乔思南或者是燕儿的手,亦或是其他女子的手,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呢? 如果他刚刚无意中触碰到的不是应若雪的手,而是其他的女子的手,她们会不会大叫出声,声音的分贝会不会高得像应若雪在绥州城内的惊叫那样,仿佛可以淹没漫天雨幕落下的声音? 刚刚无意中的触碰让沈浪的心中很是混乱,胡乱的想着一些不着边际,和此刻无关的事情。 他忽然间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是,过了很久之后还是开了口,声音中充满了温柔与关心。“你到马车里去吧!马车让我来赶。” 他的温柔让应若雪一时间无法适应,显得有些慌乱,只感觉自己胸口像是锣鼓在锤,狂跳不已,不自觉的松开了握着马缰的手。 她想要起身走进马车内,但是,双腿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就连她的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仿佛已经瘫软在那里。 她不知道,他刚刚触碰到她的手,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是,在他刚刚触碰到她的一刹那,给她的感觉也很奇异,很舒服,还有一丝淡淡的安全感。 仿佛让她孤落落的心,一下子有了着落,踏实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悬而不决。 再加上他又坐在自己的身边,话语中尽是温柔与关心,阵阵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将身体靠进他的怀中,尽贪这一刻的温柔。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是狠狠的打他一巴掌,骂他无耻、下流、混蛋、让自己在这感情的旋涡中清醒过来。 另一个就是直接将自己的身体靠进他的怀中,尽情的在这感情的旋涡中沉沦,然后,逐渐的迷失自己。 但是,她却选择了第三种:她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更没有将自己的身体靠进他的怀中,而是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进入了马车! 应若雪走进马车之前,沈浪能够清楚的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和雷鼓般的心跳声。 仿佛我们的人生,很多的时候,都会经过爱情的交叉口,往前一步是人生,往后一步也是人生,只是往前一步是幸福,往后一步是地狱,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中间还有一步,是永恒。 三更过后四更到,五更过后是天明,五更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段,黑暗过后天就亮了,沈浪却依然迎着雨驾着马车在官道上行走。 尽管雨势小了,但是,马车却走的很慢,如蜗牛般搬爬,马儿奔跑了一夜,没有喂过草料,也没有喝过水,再加上这泥泞的官道,似乎累了,也似乎疲倦了,开始越走越慢。 沈浪似乎发现了这一点,跳下马车,踏上泥泞的官道,牵着马行走,似乎是想为拉车的马儿减轻些负担。 马车内闭着眼睛假寐的应若雪感觉马车的身子一轻,知道是沈浪跳下了马车。 但是,却不知道他跳下马车要干什么,想要出来查看一下,于是睁开眼扫了一眼乔思南和燕儿,见到她们紧闭着双眼,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鼻孔中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缓步走向马车门,动作很轻也很柔,像是担心她走向马车门的动作会惊醒沉睡中的乔思南和燕儿。 她掀开马车的门帘,新鲜的空气立刻钻入她的鼻孔,她微微一笑,扭头搜寻着沈浪的身影,却发现在他们正前方二十丈左右的地方有一条向南的岔道。 “沈大哥,你看,在你前方二十丈左右的地方,有一条通往南面的岔道,你说,去木威的家会不会就是走这条路?” 沈浪抬起头看向应若雪刚所说的那条岔道,“不知道,他在绥州城临去前对我说,他家在绥州城东郊往南走三里就到。 可我们现在离开绥州城已经二十多里,这条往南岔道应该不会是通往木威家的那条吧!” “管他呢?只要我们拐进去,然后,走上三里就知道了,反正赵小姐害没有救出,我们还不能离开绥州城,总需要找个地方落脚已图后计,就去走上一回撞撞看吧! 兴许找不到木威的家,还能碰到其他的人家和破庙呢?你说是不是?”应若雪无所谓的说道。 沈浪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就姑且走上一回试试看吧!” 第70章 悦灵居 马车顺利的拐进了往南的岔道,没有陷住,也没有停留,只是有点缓慢。 空中的雨也渐渐的停了,但是,风却起了,阵阵的风涛让道路两边的树木左右摇摆,也让沈浪的身体嗖嗖发寒。 树叶随着树木的摇摆落向地面,仿佛空中雪花飘落时摇摆的舞姿,带着扭动的身躯,划出美丽的弧度,发出沙沙的响声。 沈浪接住一片坠落的树叶,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身上冰寒入骨,暗叹一声身为浪子的无奈。 然后,抬起头看向天空,见到在遥远的东方已经出现一缕暗黑的白色,就像在黑色的泥土中,突然间出现了一道银丝一样。 他伸了伸手,跺了跺脚,仿佛这样会让他的身体暖和一些,但是,却未曾想到,自己跺脚的动作会将地上的泥泞溅起,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染上一层土黑色。 应若雪早已走进了马车,不知道在干什么,她觉得冷吗?会不会也像他一样,觉得现在的身上寒冷如刀? 应该不会吧!因为,毕竟马车内没有风,就算再冷也不会像自己一样,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吹风吧! 沈浪淡淡一笑,重新跃上了马车,因为,他现在想要将马车赶得快一些,早点找到地方投宿。不管是不是木威的家,他都要停下来,休整一下,喝碗姜汤,去去寒气。 不然,像这样长此下去,再强壮的身体也会累垮的,就算自己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壮,可病却不会管你身体有多强壮,抵抗力有多强,它都会侵袭你,骚扰你,直到你垮掉为止。 沈浪抖了下马缰,发出“噼啪”一声脆响,马儿似乎受了惊,又似乎发了怒,拉着马车奔跑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半柱香后,东方的第一道曙光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将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一轮红日也如一道细小的丝线出现在地平线上,似乎是向沈浪他们露出了笑脸,欢迎着他们。 沈浪看着清晨的景象笑了,笑的很甜,但是,在这香甜之中又带着一丝苦涩,也许是想到了他小时候,也许是觉得身为浪子,这片苍天的底下就是他的家。 身为浪子最想要的就是家,可以有一个栖身的地方,可以无拘无束呼吸着天底下这片空气,享受这世间最宁静的生活。 可是浪子往往都是没有家的,伴随着他们的只有永远孤独与寂寞。 他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小时候他有家,而且他的家富裕而温馨,只因为一个中秋之夜,爷爷过个六十大寿,让他成为如今的浪子,这份仇,这份恨不知何日才能得报。 但是,他却是在笑,他的心中有那么深的仇,那么沉的痛,那么重的苦,他为什么还能笑?又如何能笑得出,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还能看见这片头顶上的天,还能呼吸那么新鲜的空气。 沈浪抬起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看向前方,在他前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栋像似庙宇的房屋。 但是,你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不是一栋庙宇,而是一栋四合院,如一座高耸的山峰,矗立在杂草之间。 四合院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广,粗略的看上去约有两亩地大小,青石的墙,灰黑色的瓦,墙高约八尺,如一道四方的古城墙将所有的屋舍包围在其中,给人一种厚重,敦实的感觉。 马车在这栋四合院前停下,沈浪跃下马车走向大门,见到门楣上有一块匾,上面书写着“悦灵居”三字大字,字体是狂草,让人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三个字,而是三棵草。 可为什么沈浪会认出那是三个字而不是三棵草? 因为,他在竹楼的时候,竹楼上书屋中的书都被他看完了,那些书里各种各样的字体都有,凡是他遇到不认识的字,和不熟悉的词,他都会找他的师傅司徒慕兰请教,所以,这栋四合院门楣匾额上“悦灵居”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沈浪敲门的声音很大,就算这个时候还在熟睡中的人,也会听到他的敲门声,所以他并不担心里面的人不会出来给他开门,当然,里面没有人除外。 门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立刻有些惊讶的道:“木前辈,怎么会那么巧?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木威抬头,见到是沈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是啊——这里就是我在绥州城东郊的家。” 沈浪闻言有些不解,“你不是说你家在绥州城东郊往南走三里就到吗?怎么会等我们出了绥州城东门二十余里往南才到?” 木威叹息一声,“真是的,你们出城的时候没看到,绥州城外官道两边都是山峦叠障吗?哪有什么向南的路? 往我家里来的路只有一条,就是三里外你们拐弯往这里来的那一条。 而且,我家的四合院也是这里唯一一栋建筑,其他四周都是草木,再没有任何一栋建筑。” 他家的四合院是这里唯一的一栋建筑,让沈浪感觉很奇怪,按理说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会选择在这荒山野岭里盖房子,除非他是当今武林中一流的高手,有绝对的能力应付各种突发情况和危险。 但是,木威却是一个普通人,他有什么底气不怕在这里遇到强盗和劫匪?想到了这一点,沈浪忽然觉得,木威这个人不会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但是,他并没有去揭破。 因为,他很理解木威,他不想暴露自己,应该是有他自己难言的苦衷。 随即,微笑着道:“没想到木前辈竟然早我一步回到了家中,真是可喜可贺啊?出城的时候没有遇到官兵盘查吗?” 木威微笑着道:“你是去找你的朋友,才会回来的晚,而我们却是在和你刚一分开,就雇了辆马车回来的。 我和灵儿出城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官兵盘查的也不怎么紧,花了十两银子就出来了。” 这时候应若雪和乔思南还有燕儿从睡梦中醒来,听到沈浪和木威的说话声,手牵着手走下了马车,来到大门前。 应若雪向木威行了个晚辈觐见长辈之礼说道:“木前辈,沈大哥,要叙旧,还是到屋里面再续吧!你看沈大哥冷得都快缩成一团了。” 木威闻言看向沈浪,见到他全身的衣服湿的跟放在水里泡过似的,全身更是有些发抖,“哈哈”一笑道:“你们看看我这老糊涂,客人都到了家门口了,还让客人站在外面吹风,真是该死。” 说完闪开身,让出被他身体挡住的大门,束手请道:“几位,快进屋,老朽去准备一些热水和姜汤,再准备些饭菜,收拾几个房间,让几位吃过之后,洗个热水澡,好好的休息一下,其他的事休息过后再谈。”说完就离开悦灵居的大门,去为他们准备所需要东西。 第71章 悦灵居(2) 沈浪回首,看向应若雪她们说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去把马车卸掉,把马拴好,喂些草料。” 应若雪轻展红唇,露出诱惑的笑,关心的道:“你身上衣服都湿透了,都冷得打颤,还是你和思南妹妹她们先进去吗?喂马的事情让我去做吧!” 应若雪关心的话语,让沈浪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温馨。而在这温馨之中还掺杂着淡淡的甜蜜,淡淡的幸福,还有一丝很难形容的感觉,似喜欢,似爱。 沈浪淡淡一笑,笑容很温柔,如和煦的春风,很暖,很美。也很幸福! “不用,你们也劳累了一夜,并不比我好多少,还是你们先进去吧!这件小事还是交给这个大男人去做吧!” 燕儿见状说道:“我看两个别再这里推让了,刚刚你们说的话,真是酸死了,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我们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去吧!” 沈浪和应若雪闻言相视一笑,刚刚他们两个人都只顾着把对方的想要去做的事情揽下来去做,希望对方能够早点进入木威的家里休息,直接把乔思南和燕儿两人忽视了。 现在燕儿说出来,让他们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很不好意思。 沈浪不再说话,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向停在木威家大门外的马车走去。 应若雪看着转身走向马车的背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带着一丝甜蜜和淡淡的温馨,还有一丝淡淡的幸福…... 沈浪将马车卸下,将马在其中青草最浓密的一颗树上拴好,然后走进悦灵居,见到悦灵居院内铺满青砖地面上的缝隙中也长出了青草,青草高而密,看上去和外面的青草地的区别并不是很大。 在院子的中心有一个圆形的石桌,有四个石凳围绕着石桌摆放,四个石凳已被青草淹没,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来的相貌。 沈浪站在其中一张石凳上向四周望去,见到四周房舍的墙已经有些陈旧。 而四间房舍的门也已经有些破旧和腐坏,仿佛只要用手轻轻一拍就会化成齑粉,展示了它们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让人看上去有些心痛的落寞,并想起往昔逝去的时光,不管是痛苦的,悲伤的、快乐的、幸福的、哭泣的、欢笑的…… 沈浪看着这样的景象,想起了沈家庄,沈家庄的院子现在应该和这里差不多吧!可能只是比这里少几间房舍,多了一些残垣断壁。 他的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带着思念的痛,滑落进草丛中,融进了泥土里,滋养着大地。 让他仿佛看见,这滴眼泪滋润的泥土长出来的植物,也会带着哀伤,带着痛,带着思念,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抬手试了一下眼角,擦去将要再次滴落的泪,看向正前方,见到正前方的那间房顶上的烟囱正冒着烟,不时的还从里面传出铁铲,铁勺接触铁锅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木威在为他们准备热水和饭菜。 他张开手,抚摸了一下自己湿润的脸,他知道,是自己太想念自己的亲人,才会被这栋四合院风雨走过的痕迹勾起自己的回忆! 他跃下石凳,走进冒着炊烟的屋内,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原本应该是红色,现在已经变成会灰黑色的圆形的木桌,这张桌子是这间屋内的唯一装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张可以让人坐下的椅子,或者凳子。 在这间屋子北边的墙上,有一道宽约三尺的房门,而此刻正有热气伴随着饭菜香味从里飘向这道门外,木灵儿和燕儿在这门内来回穿梭,不时的将烧好的热菜从里面端出,摆上这间屋内的那张已经变成黑色的木桌上。 他没有看到应若雪和乔思南,不知道她们现在是否也在厨房内帮忙? 不由得叫住刚刚端菜出来的木灵儿,“木姑娘,应姑娘和乔姑娘是否也在厨房内帮忙,怎么我在这里没见到她们?” 木灵儿回过头看向沈浪,回以淡淡一笑,“你说应姑娘和木姑娘啊?她们没有在这里帮忙,她们去别的屋内搬凳子了,我们总不能让大家在这间屋内站着吃饭吧!” 沈浪闻言淡淡一笑,“谢谢,木姑娘,你知道她们去哪间屋内搬凳子了吗?我也去帮忙。” “不用了,沈公子。”木灵儿微笑着说道:”要搬的凳子并不多,她们两个人去就可以了。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是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出来吃饭吧! 热水已经为你烧好了,就放在北面那间屋里的木桶内,出了这间房屋的大门拐个弯就到了,如果你现在不赶紧去的话,待会再去水就凉了。” 沈浪听后,无奈的笑了笑,便不再推辞,“那好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木灵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面色微微一红,露出了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是甜蜜,似乎是幸福,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这时候燕儿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内走出,见到木灵儿正面色微红痴痴的望着屋门外,故意提高嗓音打趣道:“灵儿姑娘,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 然后,微微一笑,“他走得连背影都已经看不见了,你还在看?” 木灵儿惊得轻“啊”了一声,转身见是燕儿,轻轻拍了她一把掌,撒娇道:“死燕儿,干嘛说话那么大声,差点把人家的小心肝的都吓出来了。” 燕儿微微一笑,挑了一下眉,斜眼看向木灵儿,“我看,不是我把你的小心肝都吓出来了,是你的小心肝,已经跟着刚刚那个离去的背影飞了吧!” 木灵儿闻言面色飞红,窘态毕露,心脏更是碰碰的狂跳不停,双腿更是有些打颤,逃也似的,飞奔进了厨房,依靠在铁锅旁,将脸深深的埋进双掌内,羞臊的抬不起头来。 沈浪洗完澡,从随身的包裹内拿出一件黑色的长袍穿上,将他满头湿润并且杂乱的长发束上一方纶巾,让他的气质看上去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加上他手上拿着的一把银扇,更是坐实了他是一名饱读诗书的书生身份。 但是,有谁知道,在这书生的背后,竟然隐藏当今江湖中一流高手武功。 他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使他的气质更加潇洒出尘,玉树临风,神采奕奕,一扫之前他在雨中逃亡时的狼狈。 当他再次走到之前的屋内时,见到应若雪和乔思南还有燕儿木威他们父女两,都已经坐在了那张灰黑色的木桌上,似乎只是在等他一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木威闻言也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像你们这样的贵客,有时候我就算是请,还不一定能请来,等那么点时间算什么?我知道你们都饿了,现在人齐了,可以开吃了。” 应若雪微微一笑接话道:“木前辈,你太客气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为我们烧的菜,您是怎么带回来的?” 木威闻言笑道:“这些菜都是我和灵儿从绥州城回来时,顺便带回来的,不会有问题,放心吃吧!” 应若雪笑道:“木前辈,我话的意思,不是怀疑我们吃菜有问题,而是想问是用什么方法带回来的?” 木威沉吟了一下:“这个简单,我们在绥州买了菜之后,让赶车的马夫,放在马背上带回来的。” “那这些菜吃完了怎么办,还要去绥州城买吗?我们现在可都是官府的通缉犯,被抓到的话就死定了。”应若雪有些担心的说。 木威闻言,无所谓的道:“这个你们请放心,我在回来的时候吩咐过赶车的马夫,叫他每个周往我家里送一次菜,只要一送就是一周,你们就放心的在我家住下,不用担心食物和吃菜的问题。” 第72章 谋定而动(上) 沈浪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木前辈,听你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不过,接下来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就乘着这个时候商议一下吧!” 木威开心的一笑,“沈公子,不用那么着急,不管我们接下有多少事情要做,吃过饭再说也不迟。 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莫不是沈公子是觉得我木某家的饭菜不够丰盛,不符合你的口味,才想要在饭桌上谈事情?” 沈浪面色一沉,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得不起身向木威致歉,“木前辈严重了,是我心直口快一时说错了话,还请木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木威和蔼的拉住沈浪的手,“我只觉得在吃饭的时候不适合谈事情,沈公子不要太过在意。” 沈浪顺从的点头,“我也并不是一个会计较的人,怎么会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在饭桌上谈事情最适合,也最容易谈成,就好像生意人谈生意,多数都是饭桌上谈成的。 因为,每个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最开心,最放松,最没有压力。 桌上的菜不算很丰富,但也有六样之多,色香味俱全,可以引起人的食欲,很适合下饭。 沈浪他们几人自从龙绥客栈出来之后,就一直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 充满了旅程的疲惫,又在外面的风雨中奔波了一天一夜,现在又饥又饿,吃起饭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形象。 也不管木威父女吃还不吃,也不管木威父女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他们只顾着狼吞虎咽,如狂风扫落叶般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沈浪直起身,摸着自己的肚皮打了个饱嗝说道:“这饭菜真香,好久没吃过那么饱了。” 应若雪面色微微发红,看向沈浪展颜一笑,看上去也是很满足,很舒服的样子。 乔思南可能因为是出身在世家,从小就受到严格的教育,做事吃饭有板有眼,可以说是他们几人中吃饭最斯文,最有礼貌的一个。 不得不说的是燕儿,她吃饭好像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形象,更不会考虑礼节的问题,总是湖打海塞,能把人雷的晕死过去。 就比方现在,她正双手拿着鸡腿在撕咬着,眼睛还泛起绿光般的盯着桌上几乎已经空得像是镜面的盘子,恨不得连盘子都舔干净,然后再嚼碎吃进肚子里。 就好像是饿死鬼投胎,十八年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一样。 木威和木灵儿看着他们几人吃饱喝足的样子笑起来。 木威打趣到:“我观你们几人吃法的样子,我担心失去锦兰乐坊的我,很快就会被你们吃垮了。” 木灵儿听后用手臂轻轻碰了一下她的父亲,“爹,你怎么能在客人面前说这种话呢? 我们虽然失去了锦兰乐坊,但是我们还并没有穷到连几位客人的饭菜都供不起。” 沈浪闻言微微一笑,想起刚刚几人吃饭的样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木姑娘,木前辈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呢? 不过这天下并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几人会想法帮你们拿回锦兰乐坊,就算是我们这段时间在你家吃饭住宿的钱吧!” 木威淡淡一笑,“沈公子严重了,我刚刚真的就只是和几位开个玩笑,没想到沈公子竟然当真了。” “诶……”应若雪打断木威下面要继续说的话,“木前辈,不用再说什么了,天下根本就没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沈大哥的想法和我一样,就是想办法帮你们拿回锦兰乐坊,就当是我们这段时间白吃白住的感谢吧!” “可是,对方可是绥州刺史府,是朝廷的大官,手里还有军队,我们如何才能拿回锦兰乐坊啊?”木灵儿有些不解的问。 “这件事情我在来这里路上已经想到。”沈浪答道:“锦兰乐坊现在虽然被他们霸占了,不过我想锦兰乐坊房契和地契还在你们的手中,这就说明他们霸占锦兰乐坊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我们让朝廷知道这件事,朝廷一定会派钦差下来,只要钦差一到,我们一纸诉状告到他的面前,我保准霸占锦兰乐坊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包括绥州刺史施文佩。” “只是为了锦兰乐坊这点小事,朝廷会派钦差下来吗?”木威有些担心的问。 “只为锦兰乐坊这件小事钦差当然不一定会来,但是,牵涉到选秀案,钦差就一定会来。”沈浪平静的答道。 木有些迷惑的看向沈浪,见到他说话的神色,好像这件事情他早就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胸有成竹一般,淡淡一笑,放下心来。 但是,木灵儿在听到沈浪这样一说之后,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天真的道:“沈公子,你说绥州刺史府还牵涉到皇家选秀案,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给我讲一讲?” 木威听后打断道:“灵儿,沈公子他们在大雨中奔波了一夜,已经很累了,让沈公子他们好好休息一下,等他们休息好了再给你讲也不迟。” 木灵儿听后点了一下头,看向沈浪和应若雪她们道:“沈公子,几位姐姐,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就起身走向屋外,带着沈浪他们向房间而去。 红日起,残云破,湛蓝的天空将大地也染上了一层湛蓝色,仿佛一片蓝色的汪洋铺展在大地上,汪洋中有青山,有松柏、有树木、有人、还有秋风和落叶。 秋风萧瑟,落叶枯黄,如同暮垂暮的老人,显得衰败而孤寂。 红日渐渐西移,秋风渐渐平息,落叶也随之停止,晚霞却乘着这个时候冒起,将这片大地染成了血红色,使整个大地看去妖异而荒芜。 沈浪做了一个梦,梦很长,梦中的他看到了红日、看到了湛蓝的天空,看到了秋风、看到了枯黄的落叶、也看到了妖异的晚霞。 这一切多么像人的一生,从出生到绽放,从成功到挫折,从垂暮到谢幕! 就像一场人生的完美演绎,有辉煌,有悲苦,有淡然,有灰心的一笑…… 第73章 谋定而动(下) 沈浪张开眼,从床上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看着窗外被晚霞映照成妖异红色的天空,想起了自己在休息之前,似乎有些话想要对应若雪她们说。 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在风雨中奔走的时间太长过于疲惫,才让自己原本想要对应若雪她们所说的话拖到了现在还差点忘记。 她想要去找应若雪,但是又担心她睡觉还没有醒来,不觉间脚步有些踌躇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走进院子里,他想透透气,他觉得待在房间实在是太闷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进入院子就发现,此刻的院子和之前的院子完全是两个模样,之前几乎遮住院子所有地面的杂草已经不见,有的只是杂草被清理后扫过的痕迹。 原本几乎被杂草淹没的石桌和石凳已经清晰可见,上面也整洁得一尘不染,应若雪她们三女正和木灵儿围坐在石桌旁聊天,至于她们聊些什么,因为距离的关系,他无法听见。 沈浪抬头看了一下天,微笑着向他们走了过去。 她们几人似乎聊的很投机,连沈浪走到身边都没有发觉,只听燕儿道:“我现在就去叫醒沈大哥,让他来和我们一起谈论这件事。” 应若雪立刻阻止道:“燕儿,别去,沈大哥和我们不一样,他在雨中奔波了一夜,需要休息,等他醒来,我们再和他谈论这件事不迟。” 燕儿拒绝道:“什么他再雨中奔波了一夜,难道我们就不是在雨中奔波了一夜吗? 如果连这点苦他都抗不住,他还能算是个男人吗?若雪姐你又何故要如此心疼他?” 乔思南不同意的道:“燕儿,你知道什么,昨天夜里沈大哥冒着雨赶车的时候,你可是在马车内睡觉,而且还睡得很熟、很甜。” 燕儿闻言立刻鼓起了小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木灵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们三女微笑。 沈浪见状将嘴凑近燕儿的耳边,逗弄道:“小丫头,你好像对我有很多的不满吗?来来来,现在我来了,你就当着我的面说说吧!” 燕儿闻言立刻惊得轻“啊”了一声,小手紧抚胸口,“沈大哥,你怎么跟鬼魂一样,走路都没一点声音,吓死我了。” 沈浪“呵呵”一笑:“我走路的声音如果被你听到的话,我还能知道在你心里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吗?” 燕儿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燕儿现在不好意思的样子,沈浪还是第一次见到,觉得很是有趣又可爱,打趣的说道:“没想到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燕儿姑娘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应若雪见状插言道:“沈大哥,你就不要逗弄燕儿了,我知道你一睡醒就来找我们,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们说,正好我们也有事情要找你商议,现在你来了,我们就说出来一起商议一下吧!” “你先说吧!”沈浪道。 “还是你先说吧!”应若雪看着沈浪。 “那好吧!”沈浪道:“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我们之间需要派出一个人前往京城,将绥州这边秀女被抓的事情禀报朝廷,让朝廷拍个钦差下来审理此事。 第二件,就是在我来时得知绥州城有一个叫做诗琴画府的音律学院,听说是专门为皇家选秀女和王者荣耀大赛而开设的。 被抓的秀女赵曼可能就被关在里面,我们要派人混进去,找到并且救出赵曼,让她作为人证,以便日后钦差大人到来时严惩那些为非作歹之人。 第三件,就是我们需要改名换姓从新潜回绥州城,成立一家乐坊,以便日后收集绥州刺史施文佩犯法的罪证交给钦差,让钦差严办施文佩。 还有就是帮木前辈他们拿回锦兰乐坊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和秀女被抓案一样,只要钦差来了,我们呈上证据就行了。” “可是,沈大哥,这三件事情说起来简单,要是做起来却很难。 绥州刺史的权利那么大,在皇城里一定会有他的后台,我们又不知道他的后台是谁? 还有朝廷里面的官员我们一个也不认识。 如果找错人的话,我担心我们派去皇城的人都很难活着回来。”应若雪有些忧虑的道。 沈浪淡然一笑,“若雪,不用担心,我听闻当今宰相房玄龄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为人谦和,宽厚,对当今的圣上也很忠心,更是个为国为民的清官,我们只要将这里的事情亲口告诉他,当今皇上就一定会知道,也一定会派钦差前来。” 应若雪抬起头,深情的看向沈浪,“沈大哥,可是我们这里派谁去京城最合适呢?” 沈浪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青丝,“我们这么多人里,只有你去最自己去最合适。 因为,木姑娘和燕儿都不会武功,经不起风霜之苦不说,并且长途跋涉的,会很危险。 思南姑娘的武功又没你高,还是乔家想要追杀的人,路上她会比燕儿她们更危险。 你就不同了,首先自己本身的武功就不弱,还是峨眉派掌门阴玄月的首席大弟子,有整个峨眉派做后盾,从这里到京城一路上,只有你才是最安全。” 应若雪闻言苦涩的一笑,“这些话算是你对我临行前的安慰吗?” 沈浪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微笑着道:“若雪,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不用担心。” 应若雪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到应若雪沉思的样子,所有人都不愿打断。 因为,他们知道应若雪在问题想好之后,一定的告诉她们的。 果然,过去半盏茶的时间后,应若雪抬起头看向沈浪,“沈大哥,我去京城了京城之后,你要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你要成立乐坊的银子就让燕儿和思南妹妹帮你筹吧!” 沈浪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痛,有些不舍,有些哀伤,有些离别的愁绪。 轻轻叹息一声,双目温柔的看着应若雪的脸,真诚的道:“我们会在绥州城等你,希望你带着钦差,早日归来!” 第74章 悦灵居(3) 东方第一缕光,划破黎明的黑暗,应若雪就悄悄起床,她怕惊醒和她睡在一起的几个女孩。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在抚摸心爱之人的脸一样。 今天,她穿着一件粉色绸缎长裙,裙摆绣着一个很特别的图案,是一只在空翱翔的孔雀。 孔雀的全身红如烈火,目光更是深沉而锐利,俯视着苍穹,似乎想把苍穹下所有的一切都当成自己的猎物。 这是峨眉派专有的服饰,她代表着峨眉派的身份,也代表着峨眉派的一种精神。 凡是江湖中人,只要一见到穿着衣服上绣着这种标记的人,就知道他们是峨眉弟子。 应若雪今天穿上自己门派的衣服,是希望,在自己前往京城的路上,道上的朋友能够看在她是峨眉弟子的份上,不要找她的麻烦。 这样她就可以又顺利又快速的到达京城,不至于在路上多浪费时间。 她简单梳洗了一下,把头发挽成燕尾式,再在挽好的发髻上插上一支金钗,防止在骑马奔跑的路上头发滑落遮挡住视线。 做完这些后,出了悦灵居的大门,来到昨天沈浪栓着的马匹旁,解开马缰,套好马鞍,跃上马背,回头看了一眼悦灵居,叹息一声,双手一抖缰绳,沿着他们来时的路向绥州外的官道而去。 她走了,她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让沈浪为她送行。 她担心,如果让沈浪来为她送行的话,她可能就会舍不得走了,也不想走了。 虽然,她和他们只是短暂的分别,但是,还是会有离别的愁绪。 她不想见到这种离别的场景,所以,她悄悄的走了。 原本她昨天想要对他说的事情,见到他说出来的竟然和自己想要说一样,还比自己详细了很多,便觉得说过的事情,已经没有再说一次的必要了。 清晨的风很柔,柔得就像情人的抚摸,为远行的人儿带上一路的赞歌! 阳光如火,却清凉如水,只是像火一样的红色,悦灵居里所有的人已经起床,梳洗过后,围坐在院内石桌旁准备吃早餐,却发现少了应若雪。 沈浪有不解的问:“燕儿,思南,若雪不是和你们住一个屋吗?怎么没看见她来吃饭,是不是病了,还睡觉没有醒来?” 燕儿“哎”了一声,老气横秋的说到:“沈公子,你还是不要等若雪姐了,是你昨天说,要让她前往京城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什么当今宰相房玄龄的,她天一亮就走了,我醒来就没看见她,只是我醒来之前感觉有人离开了屋子。” 沈浪听后有些气愤的道:“我是让她去京城,可我没让走的那么早啊?连说都不说一声,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她要是告诉我一声,让我送送她,嘱咐她几句不行吗?” 木灵儿闻言温和的道:“沈公子,你也不用生气。” “我没生气。”沈浪打断木灵儿的话,依然气愤的道。 木灵儿见状微微一笑,“其实,应姑娘走的那早,就是不想让我们送,更不想让你送。” “嗯?”沈浪不解的看向木灵儿。 木灵儿看着沈浪抿着嘴唇淡笑,那样子好像很了解应若雪的心事一样。 “她不想让你送的原因,就是怕见到你之后就不想走了,也舍不得走了。” 沈浪听木灵儿这样一解释,心情终于好了起来,点了点头,嘀咕道:“原来是这样。” 随即抬起头高兴的道:“来来来,大一起快点来吃早餐。” 那样子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木威的家,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生应若雪不辞而别的气,现在已经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停地招呼乔思南他们几人吃饭。 沈浪瞬间的变化,惊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暗道:“难道,爱情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可以让一个人痴?也可以让一个人傻?还可以让一个人瞬间忘记一切? 见到众人惊讶表情,沈浪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觉得有些尴尬。 不由得想起自己刚见到这栋建在荒山野岭的四合院,觉得木威不是一个简单之人的事情,当初觉得木威不暴露身份,有他的苦衷。 现在又忽然觉得,了解一下他的身份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思来想去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唯一能够说起来不被他发现自己是在打探他底细的话,就是从悦灵居的门匾说起。 于是,沈浪看向木威,假装如无其事的道:“木前辈,我观你家这栋建筑,是名副其实的四合院,又建立在荒山野岭,为什么会起名叫悦灵居呢?叫四合福临会不会更好? 既点明了院子的结构,又祝福了自家运道。” 木威闻言笑道:“其实这院子本来不叫悦灵居,而叫百草园。 它原来的主人也不是我,而是一个叫做逍遥客的江湖人,后来才转让给我的。 我记得那一年正是我们青州老家闹铁荒的时候,距今刚好八年。 那一年灵儿九岁,我因为交不出官府征收的铁被关进了青州大牢。 因为,我在老家的时候做一些小生意,存了点积蓄,而灵儿她娘却花了家里一半的积蓄,把我从绥州府衙的大牢里弄出来。 后来,我们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便带着九岁大的灵儿来到了这里。 我记得那一天,我们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正好遇见一个人从这栋四合院里走出来,身上背着包裹和雨伞,看样子像是要外出远游。 见到我们一家三口风尘仆仆的样子,就问我们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我见到问话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恶意,就把我们一家三口在青州的遭遇如实告诉了他。 谁知道他听完我们一家三口在绥州的遭遇后,立刻问道我们在绥州城有没有亲戚和住的地方。 我回答没有。结果他高兴的说自己正要出门远游,家里四周的花草和药材没人照料,问我们愿不愿在他家里住下来,帮他照看这栋房子,和所有的花草药材。 我从来没有想到这种好事落在我身上,便马上答应了下来,并且还言明了想要买下这里来居住。 当时他没有答应,不过时间过了三年之后,他远游回来,把当初让我们照看的花草和药材拿走,顺便还把这栋四合院卖给了我。 听完木威的讲述,沈浪有些疑惑,“你说他让你照看花草和药材,只是这个院子的地面都是青砖铺就,哪来的地方,种花种草种药材啊?” 木威听后“呵呵”一笑,“这院子里当然没有地方种这些,你看到现在外面那围绕这栋建筑四周长满青草空地么?那里以前长的就是花草和药材。” 听木威这样一说,他之前不明白的,现在都明白了,眼神中露出了明悟之色。 第75章 把你嫁出去 木威继续说道:”这栋四合院本身取什么名字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意义不大。 取名悦灵居,是因为灵儿小时候总喜欢往外跑,喜欢到外面花草地和药田里玩。 后来药材和花草收割完了就没有再种,那段时间灵儿出去回来就会不开心。 我和灵儿他娘想尽了各种方法想要哄她开心,可是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后来我和灵儿她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在绥州城买了一间小门面做些小生意糊口。 其实真正的目的还是希望换了个环境之后,希望灵儿能够开心起来,但是,却依然没能如愿。 直到有一年,一个月都在下雨,没出过一次太阳,店铺里没什么生意,我和灵儿她娘想回到这里来看看,小住几日。 于是,便带着灵儿回到了这里,那一天也不知道是我们的幸运,还是灵儿的幸运,让灵儿在这里其中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箱子。 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放着一张古琴,琴虽然有些旧,但是,弹出来的声音依然很动听。 灵儿听到琴音后,终于开心起来。 自从那以后,只要我们回到这里,灵儿就会开心起来。 我见到灵儿这个样子,便把这栋四合院的名字百草园,改成了悦灵居,还找了绥州城的书法大家瑞栋先生临摹了大门上的那块匾额。 沈浪听完感慨的道:“原来在这里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怪不得起名叫悦灵居!” 木威讲完微微一笑,叹息一声,“沈公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绥州城的官兵很快便会搜寻到这里,我们接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应付官兵的万全准备,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沈浪面色平静,“木前辈我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就算官兵真的搜寻到这里也不用担心。 我跟着师父学艺时,师父教过易容术,到时候官兵真的来了,我们只要把自己的容貌稍微改变一下就可以了。” 木威摸了一下下巴,样子就好像是个得道高僧一般,“沈公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沈浪用银扇击了一下左手心,然后握住,转过身看向悦灵居的大门外应若雪离开的方向,面上浮出一丝怅然之色,“木前辈,待会我们易容过,我想再回绥州城,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把绥州城的事情了结就回来找你们。” 木威闻言认真并且严肃的看向沈浪,“沈公子,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有什么计划不防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兴许我们还能帮上你一点忙,你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着不好,说不定我们一着急还会坏了你的事情。” “并不是什么计划,只是一个想法而已,是我们昨天傍晚就决定好的,一直有机会告诉你,就是我想在易容改装之后悄悄潜回绥州城,创立一间乐坊,收集绥州刺史施文佩犯罪的证据,好等钦差来了之后,定他的罪。” 木威闻言面色变得阴沉起来,“想要在绥州城开一间乐坊可不容易,想要让乐坊在绥州城立足更是难上加难。 现在开一间乐坊大约要花三十万两银子不说,就是寻找乐师和戏角就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 绥州城一些有点名气的乐师和戏角都已经有了主子,一些没有多少名气的乐师又拿不上台面。 我们既然开了乐坊就是生意,既然是生意就只能赚钱,不能赔本,如果赔本的话这生意还怎么能够做得下去。 所以我们要招揽和拉拢一些在社会有一定名气的乐师,因为这些乐师一定的知名度和一定的观众,最低的保证了乐坊开业不至于赔本。 但是,这些有些知名度的乐师,都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气,很难请动,就算能请动也需要花很大的代价。 还有就是绥州城里的官衙和势力,都需要花钱来打点,不然,他们会三天两头来你的乐坊找麻烦,我是锦兰乐坊的老板,很清楚这里面关系。 还有就是守门人和侍女、还有仆人护院,这也是一笔很大的消耗。 这所有一切加起来有可能会超出原本我说的三十万两的预算,你真的决定了吗?” 沈浪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注视着木威,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嗯,决定好了。” 木威同样注视着沈浪,深沉的说道:“那你创办乐坊的三十万两银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连三十两都没有。”沈浪直接回答道。 “那你准备怎么样去筹这三十万两的银子?”木威继续问道。 沈浪陷入了沉默。 一段时间之后,沈浪抬起头看向乔思南,目光中露出了明亮之色,仿佛乔思南就是想要用来创办乐坊的三十万两银子一般。 乔思南见到沈浪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害怕起来,紧张的说道:“沈大哥,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觉得我是一个有钱的人嘛,就是把我拿出去卖,也买不到三十万两啊。” 沈浪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逗弄道:“不是把你拿出去卖,而是把你嫁出去。 我见在我们这些人中,就属你最可爱,也最漂亮,把你嫁出去最合适不过了,绥州城里的富家公子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把你嫁过去,这创办乐坊的钱不就有了?” 乔思南闻言立刻否决道:“沈公子,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把我嫁出去,而且,我也并不欠你们什么? 最多也就是欠你们几顿饭钱,和住宿的钱,你们现在既然不想我待在这里,我走好了,至于欠你们的饭钱和住宿的钱,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加倍奉还。” 这时候木灵儿微笑着走到乔思南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乔姑娘,你看你这气生,难道你看出来沈公子是在逗你呢?” 闻言,乔思南转过身,见到沈浪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立刻竖起粉拳向沈浪砸了过去,有些撒娇的说道:“沈大哥你坏死了,竟然如此逗弄人家,差点让人家信以为真,就此离你们而去!” 第76章 棋擂招亲 沈浪抓住乔司南砸他的粉拳,面色微笑而温和,“乔姑娘,我们不开玩笑了,我有一个可以可以快速筹到创立乐坊银子的办法,只是需要你的配合,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乔思南将握着的粉拳从沈浪的手中抽回,面色有些微微的羞红,抬起头看着沈浪的目光,认真的说道:“沈大哥,筹建乐坊银子的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帮你。” “愿意就好。”沈浪微笑着说道:“我听若雪说,你的棋艺精湛,从没遇到过对手。 我想你摆下棋擂招亲,凡是有可以战胜你师父的人你就以身相许,不过想要和你师父对弈必须要过你这一关,另外需要交五百两银子作为报名费放方可攻擂。” 乔思南闻言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我没有师父,我的棋是自己学的,更何况棋之一道,高手太多,我又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这位我的师傅是不是天下无敌。 如果有一个棋坛高手,战胜了他,是不是我就要嫁给他? 他要是年轻英俊还好说,如果他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我也要嫁给他吗?” “那你就嫁给他吧!”沈浪调侃的说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有了个宝还不好吗? 更何况年纪大的人,生活阅历多,人生经验也很丰富,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 乔思南听沈浪这样一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沈大哥,你为了你的乐坊就把我給卖了,哼,算了吧!我还是离开好了。” 李灵儿和燕儿看着乔思南着急的样子,在一旁鼓着小嘴偷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把小脸涨的绯红,样子让人看上去很是可爱。 还是李灵儿比较宽厚和善解人意,偷笑过后有些于心不忍的走到沈浪的身边,“沈公子,你就不要作弄乔姑娘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不让任何人赢了棋擂,我也知道你一定也不愿意把乔姑娘嫁出去。 何况,还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沈浪听后夸赞道:“灵儿姑娘真是蕙质兰心,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事。” 乔思南和燕儿听沈浪这样一说,脸上离开露出了期待之色,目光中更有着一丝奇异光芒在闪烁,看上去一副很期待、很兴奋的样子。 甚至就连坐在一旁的木威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奇异之色,静静地等待着沈浪的回答。 沈浪见到众人期待的样子,微微一笑,“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如果在所有攻擂的棋手中,真的有人战胜了乔姑娘。 想要和乔姑娘的师父对弈时,我们就推脱说乔姑娘的师父出去远游还没有归来,请他耐心等待,等待乔姑娘的师父回来之后再和他对弈。 如果他实在等不及,我们就可以把他的报名费退还给他,那他和乔姑娘的婚事当然也就不算啦!” “远游总也有个期限吧!不可能无休止的让人家等下去吧!”燕儿有些讶异的说道。 “远游当然有个期限,不过多远游多久的权利却在我们的手中。”沈浪微笑着答道。 “你如果他一只等下去呢?”乔思南有些担心。 ”那就只好帮你找一个师父守擂了。”沈浪微笑着说。 “那如果我们找来的那个人,依然败了呢?”乔思南担心的继续问。 “那你就只能嫁给了。”沈浪淡笑着道。 乔思南一听立刻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么没把握的事,我绝不能同意。” 见到乔司南如此坚决,沈浪只好走上前激她道,“乔姑娘,莫不是你对自己棋艺没信心,还是若雪对我说的根本就是假话,其实你的棋艺根本就不行,怕在其他棋手的手上根本支撑不到一个回合?” 乔思南听沈浪这样一说顿时火冒三丈,“谁说我对自己的棋艺没信心,谁说我在其他的棋手手上根本支撑不到一个回合了? 本姑娘自从学会下棋以来就没有遇到过对手,就连乔家的老爷子在世之前都不是我的对手,他可是有皇帝亲封过棋圣称号的。 他的一生只败过两次,第一次是败给蓬莱派的掌门青玄子,第二次就是败在我的手上。” 沈浪听后心中暗喜,没想到乔司南的棋艺那么强,激将法又对她那么有效,只是激了轻轻的激了一下,她就生气成这个样子。 因为,她年轻,心态还不够稳定。 但是,也是这种不稳定的心态,才是沈浪最担心的。 她也许在棋坛真的没有对手,但是,她这种不稳定的心态,可能就是造成她失败的关键。 因为,他知道,每一个喜欢下棋的人,都有一种坚强不屈、永不服输、天下无敌的心。 可是,真正能做到天下无敌的,却只有那些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没有争名夺利之心的人! 他也知道今天激将乔司南只成功了一半,她还没有答应她棋擂招亲的事,只好继续说道:“你说你都能战胜被皇帝封过棋圣称号的乔老爷子,那么还没有信心守个棋擂?这就说明你在骗我,其实你的棋艺根本就不行。” “谁说我棋艺不行。”乔思南愤怒的嘶吼道:“好,我现在就答应你所说的棋擂招亲,我要证明给你看看,我的棋艺是无敌的。” “好,一言为定,我就看看你怎么证明你的棋艺是无敌的。”沈浪面色假装严肃,内心却充满了欣喜的道。 “好,一言为定,我就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看,我的棋艺是无敌的。”乔思南表情认真并坚定的道。 但是当她的话音一落,却看到沈浪的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坏笑,才知道自己上了沈浪的当。 气得小脸一沉,假装生气的转身,故意不去看沈浪,“沈大哥,没想到你竟然使用激将法,哼,算了,我不去守棋擂了,你去请其他人吧!” 木灵儿闻言走到他们身边,拉起乔思南的手说道:“南姐姐,你别再假装生气了,沈公子是相信你才那么说的。” “不行,就是不去。”乔思南看上去像是生气,语气像似撒娇的说道。 沈浪见到乔思南此刻的样子,知道自己不去哄她是不行的,只好走近她的身边说道:“乔姑娘,对不起我不该逗弄你,应该直接对你说出我的想法。” 闻言乔思南突然间转过身,目光中露出一丝狡黠,“沈大哥,你要我去举办棋擂招亲也行,不过棋擂招亲结束后,你要补偿我!” 第77章 木威的赌注 “补偿你当然可以。”沈浪面带微笑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我们的乔大棋圣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呢?” 乔司南回过身,看向沈浪,巧笑嫣然的说道:“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过,到时候,沈大哥,你不许耍赖哦!” “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沈浪注视着乔司南认真的说道。 乔思南微微一笑,“好,既然这样我们什么时候回绥州举办棋擂招亲?” 沈浪听后微微一笑,“选日不如撞日,我们马上就走,不过在走之前我们需要易容一下,以便日后在绥州城行事。” 说完转过身,“你们先回房间收拾东西,我去准备一下易容的物品。” 这时候木威急忙开口道:“沈公子,你就带上我们父女一起去吧! 在绥州城内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我木某虽不才,但是,管理乐坊和打点外面事物还是有点经验的。” 沈浪向前走了几步,拒绝道:“你们父女还是暂时留在这里吧! 我们和京城方面通讯人手不足,没有太多的人手可以分散开来,我决定把你这里定为绥州和京城通讯的联络点。 你和灵儿姑娘就留在这里为我们传递来往的消息 过两天我会让在龙泉的顾峰派人为你们送几只信鸽过来。 然后,再将我们特有的通讯密码告诉你们。 到时候我会每隔十天来收取一次消息。 不过还请木前辈和灵儿姑娘在知道我们的通讯密码后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木威闻言面色严肃,“沈公子,你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父女去做,我担心我们父女胜任不来。 你要是让我们去管理乐坊上下打点打点关系到还可以,这么重要地位任务,我真的担心我和灵儿的能力不够。” 沈浪停住脚转过身,真诚的安慰道:“木前辈,不用担心,只要你们用心的学一定没有什么问题。” 木威刚要开口拒绝,木灵儿打断道:“沈大哥,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和爹爹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你放心去绥州吧! 我和爹爹就留在这里做你和京城那边的通讯人。” 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沈浪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黯淡之色。 木威见到她女儿看向沈浪的目光中露出的黯淡之色,开口说道:“沈公子,我知道你给我的这份工作很重,还有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我在我答应为我做这件事情之前,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就算死也无憾了。” 沈浪听完木威的话,莫名的一痛,还有一丝酸涩,在这丝酸涩中还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悲凉,点了点头道:“木前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带上灵儿。”木威有些心痛还有些不舍的道。 “她是我和兰儿唯一的女儿,请你把她带在身边好好的照顾她,灵儿从小就饱受离家之苦,身体又弱,不能吃太多的苦,请你一定要善待灵儿,拜托。” 说完之后从身上拿出了锦兰乐坊的地契和房契交给沈浪,“沈公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锦兰乐坊的主人,一定要想办法从绥州刺史的手上把锦兰乐坊拿回来。 而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你和京城通讯的联络员,我一定会负担起这份工作,让你在绥州和经常方面的通讯上无忧。” 木灵儿听完他父亲的话语,感激像是交托后事一样,心中悲苦异常,看向他的父亲泪眼婆娑的道:“爹,灵儿不走,我要留下来和爹一起帮沈大哥做这件事,确保沈大哥可以去干他自己的事。” 木威没有说话,用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沈浪,希望他能够答应他的话,带走木灵儿。 因为,木威知道自己的能力,没有一定势力是很难和刺史府斗的。 自己和女儿又手无缚鸡之力,如果,真的夹杂沈浪他们和刺史府的争斗中,他和她的女儿只会成为双方利益下的牺牲品。 所以,他只能压注去赌,如果赌刺史府赢,那么他原价值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锦兰乐坊只能按照刺史府开出的五万两成交,并且乐坊的归属权永远不在属于他。 而如果赌的是沈浪赢,他这边不但可以原封不动的拿回锦兰乐坊,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添上一位英雄俊杰为女婿,不管怎么说,都是赌沈浪这边赢对自己最有利,更何况他已经发现了他女儿的心事。 虽然,他也知道已经离去的应若雪和沈浪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平长,更别说还是英雄俊杰,所以,他并不介意她的女儿嫁人给沈浪为妾。 但是,在沈浪还没有娶妻之前,他不得不为她的女儿在沈浪的面前谋个名分。 所以,他加大了赌注,赌上了锦兰乐坊,赌上了他的女儿,还赌上自己的命。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输。 因为,他知道沈浪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沈浪,看着木威乞求的目光,心中不忍,轻轻叹息一声,“好吧!那就让灵儿姑娘暂时跟着我吧! 等我给他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就用锦兰乐坊的地契和房契做她的嫁妆吧!” 沈浪这样说,因为,他知道木威在想什么? 他也知道木灵儿的心思。虽然木灵儿没有当着他的面向他表达过,但是,从她看自己的眼神和跟自己说话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沈浪不是不想有个家,但是,他是个浪子,他不知道自己和日才能重建沈家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灭掉沈家庄的凶手报仇。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能找到任何灭掉沈家庄凶手的线索。 他现在所有的线索,就有那三分之一的梅花形装饰扣。 沈浪抬头看了一下天,抬起脚头也不回的向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去! 出来之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时,脸上全都露出惊异之色,竟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沈浪。 他此刻的样子给他们的感觉,很是陌生,仿佛从来都没有见过。 第78章 再回绥州(上) 木威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陌生老人微微一愣,“你是何人,怎么会从我家中的房间里走出来?” 沈浪“呵呵”一笑,用有些苍老的声音调侃道:“老夫乃神人,云游至此。 见几位在此上演一出儿女情长,特来一会,看看有什么可以帮衬帮衬?” 乔思南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似有所吾的微笑,快速的走到老者身前,狠狠的在他的肩头拍了一巴掌,娇嗔道:“沈大哥,你就别装了,连我们和木前辈你都戏弄,你真是坏死了。” 木威”呵呵”一笑,有些责爱的道:“你小子不学好,偏偏学这些歪门邪道,害得我老人家真以为家里来了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你这臭小子。” “那也没办法呀!谁让我是一个江湖人呢? 如果连一点伪装之术都不懂的话,通常是不会活的太久的。”沈浪有些感叹。 “也许你说的对。”木威看着沈浪,“你把自己装扮成老头子,灵儿她们几个丫头你打算把他们装扮成什么?” 沈浪闻言沉默,仿佛是在沉思,“我们这次会绥州,首要任务是举办棋擂招亲筹钱来创建乐坊。 既然,我乔装成了老者,就让思南姑娘乔装我的女儿,灵儿乔装成思南姑娘的妹妹。 而燕儿本身就是赵小姐的丫鬟,就还让她乔装成丫鬟,陪伴思南姑娘。 因为,思南姑娘本生是要乔装成富家的千金小姐,不可能身边没有丫鬟侍候,所以,只有这样,我们的棋擂招亲积钱创建乐坊计划才能行得通。” 乔思南一听,觉得很是委屈,在这委屈之中还带着一丝气愤和激动,“沈大哥,你又不比我们大多少,只是易容成老头子,凭什么让我和木姑娘乔装成你的女儿呀? 为什么不能是你乔装成我们的管家或者仆人呢?你尽想占我们便宜。” 沈浪见到乔思南说话时委屈激动样子,好像恨不得一口将他吃掉,才能让她心中的委屈平复下来,微微一笑,“我就是这样一说,最终的决定我们还是要听听其他人的看法,再做决定。” 燕儿闻言,走到沈浪和乔思南的身旁,“燕儿本身就是个丫鬟。我支持沈公子,我觉得沈大哥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木灵儿听后轻展朱唇,“我想看看爹爹的意思。” 木威闻言看向沈浪沉默了一会,“我觉得沈公子的想法不错,不过思南姑娘的想法也可行,只是我们需要认真斟酌一下究竟这两种方法,哪一种执行起来更方便更安全。 不过,我觉得如果能把乔姑娘的身价背景包装一下,最好是包装成富人家的千金,这个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攻擂。 因为,有很多富家公子,王孙贵胄之子一出生他们的婚姻就已经注定了,并不是他们自己可以主宰的。 如果乔姑娘能乔装成富家千金,或者是在朝官员家的小姐,才能让那些已经有了婚约富家公子和王孙贵胄家公子前来攻擂,棋擂招亲才不会出现麻烦。 只是铺垫她的身份需要有足够的银子,或者在朝官员的帮助才行,不然,很难让人相信她的身份。” 乔思南听后不平道:“难道我不漂亮吗? 需要用富家千金或者官家小姐的身份来铺垫?” 木威闻言立刻摆手,因为他知道很多漂亮的女人对自己都很有自信。 但是,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长得漂亮就可以的。 就像他的妻子锦兰,她长得也很漂亮,对自己也很有自信,但是,就是因为自己和她都没有强硬的后台,她才会死的那么早。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长得漂亮并不能成为解决所有事情的筹码。” 乔思南刚要争辩,被沈浪抬手打断,“我觉得木前辈说的不错,他在锦兰乐坊内被刺史府的人欺负,是我们几人亲眼所见的。 而我们对手就是绥州刺史府,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身份做掩护不可。 不然,我们的结果很有可能和木前辈他们现在一样。 尽管我们都是江湖人,有一些功夫在身,必要的时候可以刺杀绥州刺史施文佩,也有可能在绥州城杀出一条血路逃生。 但是,这样只能破坏我们想要救出赵小姐的计划,与江湖莽夫又有什么区别?” 燕儿听后说道:“我也觉得木前辈说的对,我们还是为自己设计一个强大的背景在绥州城内更稳妥一些。” 乔思南撇了撇嘴,看上去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既然,你们都赞同木前辈的意见,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绝不会乔装是沈公子女儿。”说完看了沈浪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去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众人见到乔思南乔思南此刻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灰心的微笑! 沈兰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了三张人皮面具分别交给了乔思南和木灵儿还有燕儿,“这是我们在屋内出来之前特意为你们制作的易容面具,戴上之后很难被别人认出来,以便日后我们在绥州城内行事。” 乔思南和木灵儿还有燕儿接过沈浪递给她们的面具,戴上之后她们几个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成了倾国倾城绝世美女,一个成了冷艳高傲病态少女,一个成了活泼可爱的俏丽丫头。 只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一身廉价的衣服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美丽的村姑,并不像是什么富家的千金和官家的小姐。 不过,又似乎比官家的小姐,富家的千金,多了一份清纯的气息。 木威抬头看了一下天,见到刚刚放晴的天空,又阴暗下来,仿佛又要下雨的样子,叹息一声,“沈公子,现在不早了,天色又阴暗了下来,好像又要下雨的样子,你们要回绥州城的话,还早点出发吧! 刚刚我们所讲的两种方法都可行,你自己决定一种就好了。” 绝色美女闻言,“不行,我绝不会乔装沈公子的女儿。” 老者闻言,看向绝色美女翻了个白眼,叹息一声,无奈道:“好——好,我就乔装你的仆人。” 绝色美女听后,展颜一笑,笑容如春风解冻,融化万里冰雪。 第79章 再回绥州(中) 泥泞的山路充满土木的气息,仿佛一条灰色舞带延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 昨天傍晚刚刚放晴的天空又恢复了阴沉沉的黑色,云层压的很低,仿佛只要雷公一声嘶吼,瓢泼的水线就会倾泻下来。 沈浪抬头看来一眼天空,暗暗叹息一声,仿佛这绥州城的天气是在专门和自己作对,只要他一出行,就必有雨点坠落。 似乎老天想要告诉他,他是水命之人,只要出行必有雨水伴随着他。 他邹了一下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因为,他本身就喜欢水,也喜欢雨。 水可以让他的心情很静,雨可以让他感悟到生命中很多的道理。 但是,今天他却有些讨厌水,更讨厌雨,所以,他邹起了眉头。 因为,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刚换的衣服再被雨水淋湿。 更何况是在他们几人刚刚易容之后,雨水可以让他刚刚制作出来的人皮面具脱浆,失去他们几人现在的伪装。 “你们把脸上的人皮面具都摘下,储存进防雨的油布中,不要被淋湿了 这是用橡胶皮和树浆刚刚制作出来的,最怕水,淋雨之后就没用了,我身上带的材料并不多,我怕被雨淋湿之后,到了绥州材料不够,来不及赶制。”沈浪望着仿佛就要滴下水来的天空说道。 乔思南伸手摘下自己带着的人皮面具,看了一眼脚下的已经被泥泞侵染成灰黑色的鞋子,有些不忿,“真不知道这绥州城是什么个鬼天气,自从打龙绥客栈出来这雨就从来没断过。 大的小的,一场接一场的。” “是啊,我和父亲在绥州城这么多年,真的没有见过几个晴天。 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隔三差五的就会下一场,有时候能连上下上一两个月都不会停。” 燕儿听后说道:“要是有马车就好了。 我们在路上就不会被雨淋到了。 可惜我们来时,拉车的马被应姑娘骑走了。” 燕儿的话,将沈浪看向天空那悠远的心拉了回来,他想起了应若雪,她是今天微亮就离开的,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一路上安全吗?有没有遇到疯魔教的人? 想到这里,担心、不安、杂乱的思绪占领了他的整个心田。 走在他身边的木灵儿仿佛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心情,“沈公子,不用担心,应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按照应姑娘离开的时间来算,最慢也该到了清阳县境内,这一路上很平静没听说过有什么盗匪出没。” 沈浪面色阴沉,摇了摇头,“区区几个盗匪还奈何不了应姑娘,我担心的是疯魔教的人,还有我们在龙绥客栈遇到的乔家那些人。” “乔家那些人要找也找乔姑娘,他们找应姑娘干什么?”燕儿有些不解的插言道。 沈浪疼爱的摸了一下燕儿的头发,“燕儿,你还小,你不懂江湖中尔虞我诈。 我们在龙绥客栈和他们相遇,他们见到过乔姑娘和我们在一起,知道我们是站在乔姑娘这一边的。 我担心他们如果遇到应姑娘一个人单身上路,会想办法抓住她,用她来找我们换琉璃琴。 如果,是乔家的人遇到应姑娘我倒是不担心,因为,乔家的人的目的是琉璃琴。 我担心的疯魔教,如果疯魔教的人遇到她,绝对会要她的命,我们不说乔姑娘和疯魔教大风堂堂主谢军痕之间的旧怨,就说她救了你,施国伦就不会放过她。” “这件事和绥州刺史的儿子施国伦又扯上什么关系?”燕儿还是不解。 “因为,疯魔教和刺史府本身就有勾结,而疯魔教的大风堂刚好就设立在绥州,为的就是帮刺史府办事。 虽然,他们和官方的分工不同,但是,做的事却是一样的事。”沈浪看向燕儿解释道。 燕儿面色发青,情绪显得有些低落,“真搞不懂,人类的世界怎么的那么复杂。”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可以改变,你以后会明白的。”乔思南走进燕儿,拉起她的手安慰道。 然后,抬起头,看向沈浪,“沈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和若雪姐了。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到了绥州举办完棋擂招亲之后,我就离开你们,不再让你们为了我的事情受到牵连。” 沈浪闻言,转过头,看向乔思南柔和的道:“傻丫头,说什么呢?现在我们几人的命运已经紧紧联在一起,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 放心吧!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乔思南闻言,目光中有泪水隐现,但是,却没有流出来,强忍着心中的感动道:“沈大哥,没用的,就算你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行的。 乔家可是当今江湖上有名的五大家之一,五大家族生死同盟,得罪一家,就得罪了五家,试问,你凭什么和他们斗?” 沈浪“哈哈”一笑,笑容很潇洒,很放荡,很豪迈,很无所谓,“人生匆匆数十载,生死只是一瞬间。 上天既然让我活,我就要活得精彩,活得没有遗憾。 上天如果让我死,我也要死的有意义,死的有气节。 这世界,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世间万物,都有伴生之物,生者,应命而生,伴者,应劫而生,万事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之物。 五大家族虽然强大。 但是,我想也应该有同样强大的帮派或者家族帮助我们,目前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现在要做的事,那些,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乔思南闻言,目光坚定的看向沈浪,脸上更是充满了深情崇拜之色,“沈大哥,我相信你,以后的路不管生死,我都跟着你。” 木灵儿和燕儿听完目光中也露出了坚定,“沈公子,我们也相信,不管生死,也都跟着你。” 沈浪转过头,看向前方如灰色舞带般的路,迈开了脚步。 泥泞在他的脚下荡漾,青山在他的脚下倒退,树叶在他的身畔飞舞,就连天上的乌云,仿佛,都在他的脚步下渐渐退去! 第80章 再回绥州(下) 傍晚时分,绥州城内已经亮起了灯,灯光枯黄而昏暗,将整个绥州城映照得像是修罗的神殿,充满了阴暗和神秘的气息。 沈浪他们几人走在绥州城里的街道上,用衣袍遮着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就算被城里巡逻的士兵遇到,一时间也认不出他们几人就是他们昨天想要抓住的人。 同时也想不到,他们几人逃离之后还敢回来,这让此刻已经回到绥州城的沈浪他们几人安全很多。 他们就这样沉默的在绥州城的街道上走了许久,仍由朦胧的雨丝淋湿他们的衣衫。 直到到了一家叫做”暗香”的客栈前,才有人开口,沈公子,我们就在这家客栈先住下,商议一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如何? 沈浪小心的向客栈四周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看了一眼,感觉很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看像李灵儿,“好吧!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吧!” 说完便几人便转身走进客栈,走进去之后发现,客栈的面积不大,布置的却很是雅致。 客栈有两层,一层是吃饭用的地方,而二楼才应该是给客人休息的地方。 沈浪他们进来之后也并没有急着让店小二带他们去楼上休息,而是站在一楼的大厅内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布置。 见到这里吃饭用的桌子,桌子有方的,有圆的,每一张桌子都靠墙壁而放。 而墙壁上也贴上来了像油布一样的墙纸,墙纸整洁而明亮,没有一丝灰尘。 所以,吃客并不用担心在吃饭时衣服沾到墙上的灰尘而弄张衣服。 在吃放用的桌子前后两面还挂上一层竹席,正好可以将前一张桌子和后一张隔开,让人看不清在自己前后用餐之人的容貌,让感觉很新奇。 而客厅里唯有的两张圆桌,摆在最里面靠墙角的角落里,在两张圆桌之间的右手边,是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楼梯的踏步成扇形,旋转着向上。 在距离圆桌一米五左右的上方,有一个比圆桌稍微大一点的铁圈,铁圈用三根很粗的铁丝固定在房梁上,挂着绣着金丝花纹图案的布幔。 布幔直垂地面,看上去就像一个草原蒙古包,也像是现代生活中酒店的包间。 因为,现在圆桌上没有客人,所以,围着圆桌的布幔有一半被店家收了起来,挂在悬浮的铁圈上,所以,沈浪他们几人才会看得那么真切。 如果,圆桌上有客人,店家把布幔放下了来的话,沈浪他们几人能看到的,就只有只是一个圆形布篷。 这对沈浪他们现在来说应该算是最大的恩赐,他们在里面吃饭,只要不发出声音,没有人会知道,在这个布幔圈成的帏帐内吃饭,这位他们在绥州的自身安全提高了许多。 沈浪见状微微一笑,直接走向楼梯旁的圆桌走去,燕儿她们三个女孩尾随而至,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做了下来。 这时候客栈的伙子走了过来,将之前收起来帷幔放下,将他们的身影淹没其中。 客栈的伙计看向沈浪他们几人说道:“几位想要吃点什么?” 沈浪闻言道:“随便给我们来几样小菜外加一壶酒就行。” 店小二面露难得,“对不起呀,客官,按照本店的规矩,来我们店里凡是坐上这两张圆桌的客人,必须要点我们店里的两道招牌菜。” 燕儿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她原本是赵曼的贴身丫鬟。 专门侍候赵曼的饮食起居,烧菜煲汤可是她的拿手绝活,烧菜的手艺并不低于当今世上的一流厨师。 无论哪一个菜系的菜,她都能烧出一两样来,并且又快又好。 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饭店或者酒楼有专门强制让人点他们的招牌菜的。 不由得,冷哼一声,“我燕儿大小就侍候大户人家的小姐,烧菜的手艺更不输给当今任何厨师,吃过的高档酒楼饭馆也不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到哪个饭馆违背客人自己的意愿的。” 客栈的伙计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略带歉意的解释道:“这件事情,是我们掌柜的决定的,我们说了也不算 如果几位没有兴趣品尝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就请坐你们后方的放桌上吧!你们要的几样小菜我马上吩咐厨房给你们送上来。” 沈浪见到燕儿为了点菜事情和店里的伙计争执起来,淡淡一笑道:“燕儿,人家店里既然有这样的规矩,我们不防尝尝他们的招牌菜也无妨。” 燕儿听后有些不悦,“沈公子,不是我不愿尝尝这家店里的招牌菜,是因为应姑娘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钱,要是我们要了这家店里的招牌菜,我们身上的钱就所剩无几了,我们在绥州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处处都要用钱,在我们还没有稳定下来之前,是不能太过浪费的。” 沈浪淡然一笑,“点两个招牌菜能花多少钱,我们几人还不至于穷成两个菜也吃不起吧!” 燕儿冷“哼”一声,“沈公子,你懂什么,这菜本身并没有多大的价格,关键是在做它时的人工,每一道菜分选都不同,烹饪的过程也不同,凡是上了招牌菜的,它的成本和人工都会很高,所以,卖的也会特别贵,何况还是在这么繁华的绥州城内。” 沈浪闻言,觉得燕儿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不由得看向店里的伙计,“这位兄弟,不知道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叫什么名字,大约在多少钱一道啊?” 店里的伙计见沈浪在打听他们店里招牌菜的名字和价格,躬身道:“回公子的话,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只有三样,一道冰峰雪笋,一道三羊开泰,一道鸳鸯锦鲤。 这同样的三道菜,有分成高中低三个层次,根据食材的不同价钱也分为三种。” 沈浪听他这样解释,有些不耐,“你就直接告诉我最贵的是多少钱吧!” 客栈伙计闻言躬身道:“这三道菜,其中最贵的一道是一千两,非王侯富商一般不会吃。” 一千两一道菜,沈浪听后只感觉两腿有些打颤,这何止能用一个贵字来形容啊,简直就是奢侈啊。 ”那你们店里最便宜的一道招牌菜需要所少钱啊?”沈浪心脏有些跳动的问。 客栈的伙计见到沈浪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我们这里最便宜的一道招牌菜只需要一百五十两,但是,食材和做它厨师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沈浪想了一下觉得,一百五十两一道,也还能接受,两道菜也不过三百两而已,不过这三百两银子不能白话,要在他们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才行。 第81章 绥州商会 沈浪抬眼看向客栈的伙计,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小二哥,你看我们几人,并不是什么王侯贵胄,也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富商,在你们里随便吃两道招牌菜就要三四百两银子,贵是贵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消费不起。” 燕儿一听沈浪知道了这里菜不是一般的贵还要在这里消费,立马气得一张小脸像霜打过的茄子,黑成了猪肝色. 瞪圆一双杏眼看向沈浪,气愤的道:“沈公子,你明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带的银两不足,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还这样浪费,让应姑娘知道,看她以后还给不给你银子?” 沈浪微微一笑,宽慰道:“燕儿,你先不要生气,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你只要看看着就行。” 这时候一直站一旁等待他们几人点菜看着伙计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你们几人到底还要不要点菜,要不点菜的话,就找个地方坐一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沈浪听客栈的伙计这样一说,知道他燕儿争执的时间有些长了,让客栈的伙计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随即说道:“我们当然点菜,不过我之前说过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不能糊弄我。” 伙计闻言说道:“你想问问题还是找我们的掌柜的吧!小的不是本地人,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不太了解,回答不了几位的问题。” 在和客栈伙计说话的时候,沈浪一直看着伙客栈计的面色,见到他和自己说话时面色没有任何波动,觉得客栈的这伙计和自己说的应该是实话,于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去准备酒菜吧!顺便把这里的掌柜给我们叫过来。” 客栈战的伙计点了下头,再次确认了一次沈浪他们几人要点的菜,便带着菜谱离开了。 在客栈的伙计刚离开不久,就有一名穿着掌柜服饰的老者向他们几人这里走来,面色有些慌张,一来到沈浪的面前就躬身说道:“几位客人,不知道刚刚我的那位伙计是不有什么地方得罪几位,让老朽前来这里。” 沈浪听客栈掌柜这样一说,立马躬身还礼道:“掌柜的你多虑了,我们请你来是想要了解一下现在绥州城的一些情况罢了。” 客栈的掌柜闻言,面色缓和了许多,“原来是这样,我原本我还以为是我的那名伙计得罪了几位,才让我来见你们的呢? 既然是这样,几位有什么事情想要了解的就请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相告。” 说话间,厨房为他们准备的酒菜,已经为他们摆上了桌,而原本收起来帷幔现在也放了下来,将他们几人的身形淹没其中。 沈浪拉着客栈的掌柜一起桌边做了下来,“掌柜的,来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客栈掌柜见状,立刻拒绝道:“公子,还是你们自己吃吧!有什么事情快点问,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除了,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 沈浪见客栈的掌柜不愿和他们一同坐下吃饭,只好说道:“那好吧!” 说完之后,抬头看向看客栈的掌柜,“掌柜的,我是想要了解一下,这绥州城中,哪里的生意最好,人口最密集?” 客栈的掌柜闻言抬头,面色平静的看向沈浪。但是,在他的目光深出却有一丝兴奋的火光在跳动。“这绥州城内,风月街的生意,最好,人口也最密集,很多的纨绔子弟和富商子弟都喜聚集在那里吃饭聚会和消遣。” 沈浪听后点了点头,又道:“除了风月街,还其他的地方吗?” 客栈的掌柜想了一下,“有是有,不过那个地方除了做生意的富商们就是,负责管理绥州的各大小官员,普通人很难走进那个地方。 因为,那个地方,有很多官兵一天到晚巡逻盘查,进出很麻烦,一般的小商小贩都不会去。” 沈浪闻言,眼睛一亮,有些急切的道:“你刚刚说的这里是哪里?” 见到沈浪有些急切的面色,暗香客栈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讥讽的笑,暗道:“那里一般家业中等富商,都没资格到去,更别说你们几个连两道高档的才都吃不起的普通人。” 客栈老板的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是,他的脸上还是露出淡淡笑容说道:“那里就是绥州商会。” “绥州商会?”沈浪听后点下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过了大约五息之后,又抬起头看向暗香客栈的掌柜,“既然,那里是绥州商会,那里的富人一定有很多,你知道在绥州商会里谁最有钱吗?” 暗香客栈的掌柜在回答沈浪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以为只是普通人对富人饿那种崇拜和向往,随便问问而已,但是他哪里知道这是沈浪在执行他自己计划的第一步。 于是,随口说道:“在绥州商会中最有钱的当然绥州商会的会长胡富贵,他的生意布遍全国各地,他的生意涉及到客栈、酒楼、银号、珠宝等等……” 沈浪听暗香客栈掌柜这样一说,脸上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淡淡道:“我们一进绥州城就听说绥州刺史是一个大的贪官,胡富贵那么有钱,他就没有对他的钱财动过脑筋?” 暗香客栈的掌柜听沈浪这样一问,似乎觉察到了点什么?有些怀疑的反问道:“咦,我说你几个人到底是干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想要干什么?” 沈浪一听知道,暗香客栈的掌柜已经对他们几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只好安抚道:“其实我们几个人就是个过路的,一进绥州就听到这样的事情,就想打听一下,消遣消遣。” “消遣消遣?”暗香客栈掌柜感觉有些疑惑,“这件事情是能拿来消遣的吗?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无聊的消遣,不明不白的死掉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沈浪见状,立刻拉住暗香客栈的掌柜,半溜须半威胁道,“掌柜的,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不会忍心见我们对绥州城什么事情也不懂,什么人也不认识的哦,过两天我们在绥州城中行走,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连累到您可不好。” 暗香客栈掌柜睁开沈浪拉着他胳膊的手,“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不忍心看到你们得罪什么人,我和你们又不认识,怎么可能会连累到我?” 沈浪闻言淡淡一笑,“怎么可能会连累不到你? 因为,我们决定就在这里住下了,到时候我们在外面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我们就跑,到时候人家找你来要人,看你怎么把人交给他们?” 客栈的掌柜一甩衣袖,生气的道:“客栈是我开的,我可以把你们赶出去,不让你住在我的店里。” 燕儿听后生气的着道:“我们菜已经点了,你不让我们住,我们就去衙门告你,就说你拒客,还乱报菜价,一道本金只需三十两的菜,竟然收我们一百五十两。” 听燕儿这样一说,暗香客栈的掌柜立刻愤怒起来,“你胡说,本店的招牌菜一向货真价实,绝不会虚构菜价。” 乔思南听后说道:“那也要到了衙门才知道。” 第82章 他竟然那么好玩 ”好啊!进衙门,就进衙门,到了衙门,我看知府大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不过,现在不用了,几位对我如此无礼,恕本店不再接待,几位请赶快离开吧! 走好,不送。”客栈掌柜气愤的转过身,右手狠狠地像后一甩,转过身看向门外。 燕儿不忿起来,“我说老头,你还讲不讲理,我们只是想问一下胡富贵和刺史府的关系,你有必要这样不留一点情面吗?” “不是我不留情面,而是你们刚刚问的问题犯忌,我对你们的身份又一点都不清楚。” 乔思南听燕儿这样一说,插言道:“燕儿,不要对这种不识抬举的人那么客气,就算他要赶我们做,也要等我们吃过了再走,刚刚我们可是点了菜的,银子不能白花。” “你们刚刚点的菜,我不收你们的银子。 这点钱,我暗香客栈还亏得起。”客栈掌柜毫不示弱。 “我今天不教训一下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老王八蛋,我就是不叫乔思南。” 沈浪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急出手阻止,乔思南的短剑已经架在了,暗香客栈掌柜的脖子上。 “你个老王八蛋,如果你现在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就叫你去见阎王。” 乔思南今天的反应将沈浪也吓了一跳,他和乔思南在一起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乔思南像今天这样愤怒过。 只能暗叹少女的心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没人能知道她什么时候在想什么。 一见乔思南动真格的。暗香客栈的掌柜,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我只是一个客栈的掌柜,是得罪不起官府的,只想安安心心的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你就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个小老头吧!” 乔思南依然面如寒霜,“想让本姑奶奶饶过你,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 暗香客栈老板假装痛哭流涕,“我说姑奶奶,不是我不愿意回答你们的问题,而是回答了你们的问题,我会没命的。” 沈浪走到乔思南身边,抓住乔思南握剑的手腕,将架在暗香客栈掌柜脖子上的剑拿开,“掌柜的,你放心,只要你回答我们刚才问的问题,我们可以保证官府不会为难你。” 暗香客栈掌柜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向沈浪,“公子此话当真?” 沈浪淡淡一笑,“当然,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暗香客栈掌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公子既然说道这份上了,我再不回答你们的问题,就枉作小人了。 不错,你们问我胡富贵家那么有钱,绥州官府就没想过心思吗?他们怎么会没想过呢? 十年前绥州知府和绥州刺史想要筹钱打点京城的官员,为了筹到这笔钱,双方都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胡富贵的儿子。 胡富贵也知道,知府和刺史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目的就是为了他家的财产,他原本并不想和官府有什么关系,但是怎奈胳膊扭不过大腿,被逼无奈之下答应了这场联姻。 刚联完姻知府和刺史就像胡富贵借了一百万两银子去打点京城的官员。” 燕儿有些疑惑的问:“胡富贵家有几个儿子?知府和刺史两家的女儿不会是嫁给一个人吧!” 暗香客栈掌柜微微一笑,“当然不是,胡富贵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娶的是知府家的,小儿子娶的是刺史家。” 燕儿恍然大悟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沈浪陷入了沉思,乔思南和木灵儿一直看着沈浪没有插言,他们几人之间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沈浪看向暗香客栈的掌柜,“你知道胡富贵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吗?” 暗香客栈掌柜站起身,拉开围布,看向客栈门外,面色平静,神色悠远,”听传,他好像喜欢一个女人,这女人叫杜雪仙,是个寡妇,他丈夫在进京赶考的路上被强盗杀了。 这些年来如果不是胡富贵一直在照顾她,她可能早就离开了这里,到别处去了。 听说胡富贵喜欢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体香。 我还听说胡富贵这个人是个矛盾体,他爱好是闻臭味,各种各样的臭他都喜欢。 但是他又喜欢女人身上的体香,如果在女人身上闻到臭味,他就会呕吐,发烧,惊恐,睡不好觉。” 听说胡富贵是这样的一个人,沈浪和几个女子相视一笑,笑容有些莞尔,还有一些玩味! 沈浪笑着问,“他还有别的爱好吗?” 暗香客栈老板也笑了起来,“有,听说他有一个鼻烟壶,壶里面装着一种中特别的臭,听说这种臭,是他在外面做生意的无意中碰到,来自西域。 让他特别的喜欢,所以,那个里面装着特别的臭的鼻烟壶,让他爱不释手,从不离身。” 燕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哈,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好玩!” 沈浪看向暗香客栈的掌柜,叹息一声,“是啊!他竟然那么好玩!谢谢你掌柜的,请你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让我们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们便去拜访一下,这位那么好玩的绥州城首富胡富贵先生。” 暗香客栈的掌柜有些不解,“公子,你们去拜访他有什么事情吗?” 沈浪微微一笑,“没什么事,只是有好奇,想见见这位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 第二天清晨,天空阴沉,灰蒙蒙的,迷离的雨丝仿佛流淌的丝线像人的身体上缠绕,无形的风没有规律的旋转着! 乡下进城卖菜的人,城里卖早点的人,做各种各样的生意人,披着蓑衣打着雨伞挤满了整条街道。 沈浪和三名女伴走出暗香客栈,在一个卖早点桌子边坐下,要了五笼灌汤包四碗辣汤吃起来。 刚吃一半,一个衣衫褴褛,满头乱发,满脸污垢仿佛乞丐一样的人,撞在他们的桌子上,抓起桌上蒸笼内他们还没来得及吃的包子,就往嘴里拼命的塞。 乔思南刚抬起手想要一掌将他拍飞,沈浪抬手拦住,“乔姑娘,随他去吧!” 第83章 绥州商会(二) 乞丐一样的男子很快就吃完笼中包子,“还有没有,我还没吃饱,再给我来两笼。” 燕儿有些不高兴,“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又不认识你,已经给你吃了一笼了,凭什么还要再给你吃。” “几位别担心,我叫胡安邦,家就在绥州城,等我回到家里,一定重重感谢几位的一饭之恩。”胡安邦拱手尴尬的笑道。 燕儿有些不信,“既然你家就在绥州城,为什么不回家吃饭,偏偏要赖在我们的桌山,让我们给你买吃的?” 胡安邦显得有些很不好意思,神情中带着一丝悲愤,“这不是太饿了嘛!我已经连续逃命好几天,这几天一直都没吃饱,也没睡好。” “逃命?”沈浪目光直视胡安邦,让早餐店的老板又拿了两笼包子放在桌上,“有人要杀你?他们是什么人?” 胡安邦拿起笼中的包子啃了一口,“一群土匪!因为,沧州灾荒。我父亲半年前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送一千担粮食前往沧州兜售,想大赚一笔。 没想到在距离沧州城还有十公里左左的路上遇到了土匪,和我一同随行的所有人,全都被杀,我如果不是鸿雁镖局的保护,恐怕也早就死在土匪的屠刀之下!” 沈浪有些疑惑,“你说你如果不是鸿雁镖局的保护,恐怕也早死在了土匪的屠刀之下,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进入绥州城,鸿雁镖局的人呢?” 胡安邦继续大口的往嘴里面塞着包子,“在绥州外二里左右他们引开了追杀我的人,所以,我就一个人进城了。” 沈浪感觉很惊讶,“你不会是说,那些抢走你所有粮食的土匪,还从沧州一路追杀你到这里吧!” 胡安邦点头,“是啊?就是他们,一路追杀我这里。” 沈浪不解,“你追杀你到这里的人,就是那帮土匪?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思南生气的拉了一下沈浪的衣袖,“他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完看向燕儿还有木灵儿,你们都吃完了吧!吃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乔思南的话让沈浪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还是这里的通缉犯,可能是因为现在还太早,也可能是因为今天下着雨,让这里还没有人认出他们。 但是也不得不防止被认出来,所以,原本心里打算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出手帮他们一次的想法被强行的压了下来,这时候燕儿和木灵儿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沈浪看向胡安邦微笑着说道:“胡兄弟,不好意思啊!原本我问清楚鸿雁镖局的人在哪里,想帮你出城去看一下,却想起我们自己也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早餐的钱我们已经付掉了,你慢慢吃。”说完转身离开早餐店。 刚走没几步,胡安邦在身后叫住他,“请问公子贵姓,现在在何处落脚?晚上我派人把早餐钱送还给你们。” 沈浪回身微笑着看向胡安邦,“胡兄弟客气了,只是请你吃了几笼包子而已,还钱就不用了,我姓沈,有缘再会!” 绥州商会,位于绥州城中心,最繁华位置,视线开阔,道路宽广。 青石铺成的地面,因为雨天关系,亮滑异常,水韵流转,光可照人。 道路两边商品密集,人生鼎沸。让人感觉,仿佛是到了只有初一和十五才开放的庙会一样。 买东西的人,挥汗如雨,搞的还是各种合样商品批发,买东西的人都用马车往回拉。 就像这里一个买衣服的店,门口挺着五辆马车,四两辆已经装满货物,还有一辆也正在装着货,装货的人很开心脸上满是笑容。 沈浪好奇,走近马车,“这位兄弟,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装货的时候都满脸笑容?” 装货人笑着答到:“瞧你这话问的,们一定是外来人,不知道这里事情。” “什么事情啊?”沈浪不解的问。 装车人开心的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沈浪几人表情很迷惑,装车继续道:“我告诉你们呀!这里事情就是在如今的全国,只有这里的衣服,进价最便宜。 就像外面店铺里卖一百两银子一件的衣服,在这里的进价只需要十五两。 面料做工和款式一模一样,有的款式比那些衣服的新款还好看。 就像我装的这一车货,是青州一家衣坊室早就预定好的,我在这里十五两进一件进,脱手就是二十五两一件卖,过个手,这批货除去运费,我就能赚一千两银子,我当然开心啦!” 沈浪点了点头,暗叹,“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装车的家伙笑的那么开心? 就是放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也会笑的这样开心,这世上好像还没有人不喜欢银子的。” 沈浪看向装车人拱手,“我明白了,谢谢呀!” 装车人嘿嘿一笑,“不用客气。”走进商铺内继续般他的货物。 乔思南看向沈浪,“沈大哥,这里的衣服那么便宜,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们出来时带的衣服并不多,见到有喜欢的,我们就买两件换身吧!” 沈浪没说话直接走进店铺,因为他也想看看,这里衣服的款式。 如果真的又便宜好,他也许也可以利用身上所有的钱,购买一些出去卖,赚点小利。 走进店铺,入眼就是横七竖八各种款式打包好的衣服,塞满了店面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可供人行走地方都没有。 四周的墙面上挂着数百中款式的样衣供客人挑选。 半盏茶时间过后,乔思南她们三人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衣服,试完后她们感觉很满意,就叫沈浪过去给他们付钱。 沈浪走到她们身旁,见三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三件衣服,款式都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沈浪笑道:“没想到你们三人,品味都一样,爱好也相同,日后你们要是穿着一样的衣服走出去,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们三人是亲姐妹呢?” 三女有些自得的异口同声,“是啊!怎么了?” 沈浪感觉有些尴尬,原本自己只想和她们开个玩笑,没想到会迎来她们几人这样的反应,无奈的掏出银票去柜台付钱。口中却说道:“今天你们买衣服的这些钱,可是我借给你们的,你们以后挣了钱得还给我。” 三女同样还是异口同声,“知道啦,你赶快付钱吧!” 沈浪没说话,将手中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店铺掌柜,店铺掌柜却没有接。 开口道:“公子,你是外来的吧!应该还不清楚我们绥州商会的规矩。 我们这里的规矩是,绝不零售,只是批发。 而且,每一个款式的每一个颜色的衣服,至少十件起批,五十件起卖,也就是说,在绥州商会所有的店铺里买卖东西,起步价至少是七百五十两,另外还要出示商会的买卖证明和知府衙门的售卖证明。” 沈浪和三女一听全都面色愤怒,沈浪冷冷的说道:“绥州商会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 店面掌柜淡淡一笑,“这我也不知道,这只是商会的规定,我们只能执行,没有其他的办法。” 乔思南气愤的将手上拿着的衣服往地上一甩,“算了,不买了,买两件衣服,都那么气人。” 燕儿和木灵儿也跟将衣服往地上一甩,“是啊,真是气人。” 沈浪平复一下心中的怒气,“请问,你刚刚说的这两样证明,在哪里可以办到?” 店铺掌柜微微一笑,“从这出门往前走两百丈,然后,右拐,你们会见到有一个豪华的庭院,门口有两对石狮,在石狮的身边站着四个看门的人,那里就是绥州商会会长胡富贵的家,也是府衙和商会办公的地方。 只要你们能进入胡富贵家的门,就有机会将这两样证明办下来。” 第84章 无题 乞丐一样的男子很快就吃完笼中包子,“还有没有,我还没吃饱,再给我来两笼。” 燕儿有些不高兴,“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又不认识你,已经给你吃了一笼了,凭什么还要再给你吃。” “几位别担心,我叫胡安邦,家就在绥州城,等我回到家里,一定重重感谢几位的一饭之恩。”胡安邦拱手尴尬的笑道。 燕儿有些不信,“既然你家就在绥州城,为什么不回家吃饭,偏偏要赖在我们的桌山,让我们给你买吃的?” 胡安邦显得有些很不好意思,神情中带着一丝悲愤,“这不是太饿了嘛!我已经连续逃命好几天,这几天一直都没吃饱,也没睡好。” “逃命?”沈浪目光直视胡安邦,让早餐店的老板又拿了两笼包子放在桌上,“有人要杀你?他们是什么人?” 胡安邦拿起笼中的包子啃了一口,“一群土匪!因为,沧州灾荒。我父亲半年前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送一千担粮食前往沧州兜售,想大赚一笔。 没想到在距离沧州城还有十公里左左的路上遇到了土匪,和我一同随行的所有人,全都被杀,我如果不是鸿雁镖局的保护,恐怕也早就死在土匪的屠刀之下!” 沈浪有些疑惑,“你说你如果不是鸿雁镖局的保护,恐怕也早死在了土匪的屠刀之下,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进入绥州城,鸿雁镖局的人呢?” 胡安邦继续大口的往嘴里面塞着包子,“在绥州外二里左右他们引开了追杀我的人,所以,我就一个人进城了。” 沈浪感觉很惊讶,“你不会是说,那些抢走你所有粮食的土匪,还从沧州一路追杀你到这里吧!” 胡安邦点头,“是啊?就是他们,一路追杀我这里。” 沈浪不解,“追杀你到这里的人,就是那帮土匪?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思南生气的拉了一下沈浪的衣袖,“他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完看向燕儿还有木灵儿,你们都吃完了吧!吃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乔思南的话让沈浪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这里的通缉犯,可能是因为现在还太早,也可能是因为今天下着雨,让这里还没有人认出他们。 但是也不得不防止被认出来,所以,原本心里打算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出手帮他们一次的想法被强行的压了下来,这时候燕儿和木灵儿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沈浪看向胡安邦微笑着说道:“胡兄弟,不好意思啊!原本我问清楚鸿雁镖局的人在哪里,想帮你出城去看一下,却想起我们自己也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早餐的钱我们已经付掉了,你慢慢吃。”说完转身离开早餐店。 刚走没几步,胡安邦在身后叫住他,“请问公子贵姓,现在在何处落脚?晚上我派人把早餐钱送还给你们。” 沈浪回身微笑着看向胡安邦,“胡兄弟客气了,只是请你吃了几笼包子而已,还钱就不用了,我姓沈,有缘再会!” 绥州商会,位于绥州城中心最繁华的位置,视线开阔,道路宽广。 青石铺成的地面,因为雨天关系,亮滑异常,水韵流转,光可照人。 道路两边商品密集,人声鼎沸。让人感觉,仿佛是到了只有初一和十五才开放的庙会一样。 买东西的人,挥汗如雨,搞的还是各种合样商品批发,买东西的人都用马车往回拉。 就像这里一个买衣服的店,门口挺着五辆马车,四两辆已经装满货物,还有一辆也正在装着货,装货的人很开心脸上满是笑容。 沈浪好奇,走近马车,“这位兄弟,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装货的时候都满脸笑容?” 装货人笑着答到:“瞧你这话问的,们一定是外来人,不知道这里事情。” “什么事情啊?”沈浪不解的问。 装车人开心的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沈浪几人表情很迷惑,装车继续道:“我告诉你们呀!这里事情就是,在如今的全国,只有这里的衣服,进价最便宜。 就像外面店铺里,卖一百两银子一件的衣服,在这里的进价只需要十五两。 面料做工和款式一模一样,有的款式比那些衣服的新款还好看。 就像我装的这一车货,是青州一家衣坊室早就预定好的,我在这里十五两一件进,脱手就是二十五两一件卖,过个手,这批货除去运费,我就能赚一千两银子,我当然开心啦!” 沈浪点了点头,暗叹,“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装车的家伙笑的那么开心? 就是放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也会笑的这样开心,这世上好像还没有人不喜欢银子的。” 沈浪看向装车人拱手,“我明白了,谢谢呀!” 装车人嘿嘿一笑,“不用客气。”走进商铺内继续般他的货物。 乔思南看向沈浪,“沈大哥,这里的衣服那么便宜,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们出来时带的衣服并不多,见到有喜欢的,我们就买两件换身吧!” 沈浪没说话直接走进店铺,因为他也想看看,这里衣服的款式。 如果真的又便宜好,他也许也可以利用身上所有的钱,购买一些出去卖,赚点小利。 走进店铺,入眼就是横七竖八各种款式打包好的衣服,塞满了店面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可供人行走地方都没有。 四周的墙面上挂着数百中款式的样衣供客人挑选。 半盏茶时间过后,乔思南她们三人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衣服,试完后她们感觉很满意,就叫沈浪过去给他们付钱。 沈浪走到她们身旁,见三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三件衣服,款式都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沈浪笑道:“没想到你们三人,品味都一样,爱好也相同,日后你们要是穿着一样的衣服走出去,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们三人是亲姐妹呢?” 三女有些自得的异口同声,“是啊!怎么了?” 沈浪感觉有些尴尬,原本自己只想和她们开个玩笑,没想到会迎来她们几人这样的反应,无奈的掏出银票去柜台付钱。口中却说道:“今天你们买衣服的这些钱,可是我借给你们的,你们以后挣了钱得还给我。” 三女同样还是异口同声,“知道啦,你赶快付钱吧!” 沈浪没说话,将手中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店铺掌柜,店铺掌柜却没有接。 开口道:“公子,你是外来的吧!应该还不清楚我们绥州商会的规矩。 我们这里的规矩是,绝不零售,只是批发。 而且,每一个款式的每一个颜色的衣服,至少十件起批,五十件起卖,也就是说,在绥州商会所有的店铺里买卖东西,起步价至少是七百五十两,另外还要出示商会的买卖证明和知府衙门的售卖证明。” 沈浪和三女一听全都面色愤怒,沈浪冷冷的说道:“绥州商会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 店面掌柜淡淡一笑,“这我也不知道,这只是商会的规定,我们只能执行,没有其他的办法。” 乔思南气愤的将手上拿着的衣服往地上一甩,“算了,不买了,买两件衣服,都那么气人。” 燕儿和木灵儿也跟将衣服往地上一甩,“是啊,真是气人。” 沈浪平复一下心中的怒气,“请问,你刚刚说的这两样证明,在哪里可以办到?” 店铺掌柜微微一笑,“从这出门往前走两百丈,然后,右拐,你们会见到有一个豪华的庭院,门口有两对石狮,在石狮的身边站着四个看门的人,那里就是绥州商会会长胡富贵的家,也是府衙和商会办公的地方。 只要你们能进入胡富贵家的门,就有机会将这两样证明办下来。” 第85章 商会会长 沈浪看着书房门外的景致,感觉很优雅,并不像是一个商人的书房那样,无论在那个角度,都能看到奢侈,土豪气息布置,这里倒像是一个真正读书人才拥有的那种充满诗情画意,高山流水的气息。 书房的门口摆着两口荷花缸,缸体成蓝色,缸面上,两朵兰花随着椭圆形的缸体流转,半满的水,在缸内呈现,让人觉得并不会因为水过多而溢,也不会因为缸内的水过少而枯燥。 水呈青绿色,带着淡淡湿润清新的气息,水底下有一层泥,荷叶的根茎从泥土内长出,托着荷叶漂浮在水面上,荷叶枯黄,荷花凋落。 莲蓬耷拉着头,呈现几乎将要掉落的老态,莲子也已经成了灰褐色,等待着人来收取,如果没人前来收取,便会掉入水中,归于尘土。 这样的景象看上去,就像人的一生,新的降生,旧的归土,虽然有些凄凉,但也不失悲歌!诗与情,歌与景,轰轰烈烈,平平淡淡,凄凉与哀怨,喜悦与快乐,美丽与温馨,人间的酸甜苦辣咸,才是人生最美的赞歌! 沈浪走近门前,伸手去敲门,发现,胡富贵书房的门竟是金丝楠木的,两边的门样式相同,分三个段位,第一段位浮雕着紫玉幽兰花,紫玉幽兰华是一种很难见到的珍稀物种,这种花只有紫玉幽谷才有,也是紫玉幽兰花唯一产地。 传说这紫玉幽兰花是紫玉幽谷谷主自己培育出来的,而紫玉幽谷的谷主除了是一位爱花护花之人外,还是以为一位出了名的浮雕大师,他的作品很少,也很昂贵。 剧说他的架子也很大,不是一般人可以请动的,见他一面一万两起步,请他做事十万两起步,就这样也并不是所有人想见就能见到的,也不是所有人想请就能请动的。 就从这门的木质和这门上第一段的浮雕,沈浪就知道,当初胡富贵为书房装门的时候一定花了不少心思,这让沈浪忽然觉得,这书房门外的一切优雅,都是伪装的,其实这书房内外更多的却是墨香铜臭,这反映了这个人内心的腐朽和不堪。 这让沈浪不再想去揭示,胡富贵书房门上下面两段浮雕和木匠技艺,更不想去揭示刻在门框两边一副对联,就算去揭示,最后得到的接过也只有墨香铜臭,腐朽不堪八个字。 想到这八个字,沈浪心里对胡富贵这个人是抵触的,如果不是有事情需要他帮忙,他真的不愿和这样的人接触。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进胡富贵的耳朵,胡富贵在躺椅上挪动了一下身体,“进来吧!杜雪仙让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沈浪推开门和乔思南她们走进胡富贵的书房,刚一进胡富贵的书房,就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臭味传进了他们的鼻孔,让他们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沈浪看向胡富贵,只见他一双光着的大脚跷在书桌上,身体仰躺在躺椅上,几乎成了四方形的身体仰躺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个鼻烟壶,在不停的嗅着。 猪一样的耳朵,竖立在头颅的两侧,微微的有些向前招展,圆形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沧桑,头发斑白,系着一条稍微发黄的丝带,那样子让人看上去,活脱脱的像一个天蓬元帅,很难让人想象,他会是一个郡的商会会长,整个绥州郡商界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将会有很多原本可以谈成的生意成了泡影。 沈浪笑了笑,“杜夫人让我们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噢”胡富贵的声音有些发”嗡”,“你们是杜雪仙的什么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沈浪淡淡一笑,“杜雪仙是我家小姐的姑姑,因为,我们小姐家道中落,所以前来投奔,但是,我们并不想在杜姑姑家白吃白住,所以就想自己找点事情做。 而我们家小姐也到了适婚年龄,但是,并没有找到适合的意中人,我们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棋艺更是一绝,从七岁到十八岁,就没有遇到过对手,所以,我就给小姐想了个办法,让她摆一个棋擂招亲,只要家世清白,年龄十八到三十的未婚男性都可以参加,只要体他能在棋艺上战胜小姐,我们小姐就嫁他为妻绝不反悔。 但是,既然是富家小姐招亲,家世当然不能太差,无奈小姐家道中落,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来找小姐的姑姑,当我们小姐见到她的姑姑后,她姑姑就像我们推荐了你,说遭整个绥州城只有你才可以帮助我们。” 胡富贵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件事情,我现在不能答复你们,等我见到杜雪仙之后再给你们答复。" 乔思南有些急切的道:“为什么现在你不能给我们答复,难道你不相信,我是杜雪仙的外孙女?” 胡富贵“呵呵”一笑,“我现在是不相信你们,在我们没见到杜雪仙的面,弄清楚这件事,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骗子,骗了我的钱之后一走了之,如果你们骗了我的钱之后走了,天下那么大,我到哪里找你们去。” 乔思南不解的道:“我们具体想要怎么做,做什么,你都没听我们说,就说我们是骗子,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 “不,不是武断,是直觉,我做生意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让人信任,你们回去吧!三天后再来,我再给你们答复。”胡富贵将鼻烟壶放在鼻子前嗅聊一下,一副享受的样子说道。 沈浪见胡富贵现在持这样的态度,知道,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只好向胡富贵说了声那我们三日后再见,便和乔思南几女离开胡富贵的家,在出胡家大门的时候,一道身影快速的和他们插肩而过,那身影沈浪有些熟悉,仿佛是早上让他请他吃了两笼包子的胡安邦。 沈浪并没有在意刚刚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的身影是不是胡安邦,他在意的却是在胡富贵见到杜雪仙之后的事,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是谎言一定会被揭穿。 他们刚刚冒充杜雪仙亲戚的事情,一旦被揭穿,他们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在绥州城也再无法立足,现在唯一解决这个谎言的办法就是,把谎言变成事实,杜雪仙的家,他们必需要去一趟,请杜雪仙帮忙。 沈浪不认识杜雪仙,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只能考运气,靠赌,靠豁出性命,不惜一起代价。 第86章 杜雪仙 沈浪他们刚离开胡富贵家的大门,沈浪就说道:“我们现在立刻去杜雪仙的家,找杜雪仙帮忙,把刚刚胡富贵家守门仆人给我们定下的身份做成事实,不然,等胡富贵把我们的谎言揭穿,后果会很严重。” 乔思南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我们不知道杜雪仙的家在哪,对她一切也不了解,你怎么知道她会帮呢?如果不帮我们怎么办?” 沈浪停住身形,想了一会,“不知道,不过这也要看她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听客栈掌柜对杜雪仙的介绍,我推断,杜雪仙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不会看着我们死而不救的,我们去看看吧!也许我们运气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糟。” 燕儿“嘻嘻”一笑,“沈公子,这件事关系着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怎么能靠运气呢?” 木灵儿也附和着道:“是啊!沈大哥,事关性命,怎么能靠运气,我们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杜夫人帮助我们的。 比方说,她喜欢什么,缺什么,我们就送她什么?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事,和需要我们帮助的人,我们帮助一下,这样的话,兴许就会帮助我们了。” 沈浪闻言“哈哈”一笑,夸赞道:“灵儿,你到是聪明,提出了一条那么好的建议,原本我想,如果杜雪仙不愿意帮助我们,我就用她生命胁迫她帮助我们,不过,有了你现在的这个建议,到是给了我们去尝试的机会,等我们到了杜雪仙家的附近,就找人打探一下,看看她喜欢什么缺什么,有什么需要人帮助的。” 乔思南赞同道:“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就去尝试一下,应该可以行得通。” 燕儿有些自豪说道:“那当然,灵儿姐姐可是乐坊里出来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以说阅人无数,无论对付什么样的人,她都有办法。” 木灵儿面露囧态,一脑门子黑线,“燕儿,别瞎说,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我虽然出生乐坊,但也并没有阅人无数,刚刚过所说的话,只是一般正常人的想法。” 沈浪见到木灵儿的样子,微微一笑,“好了,我们该去找杜雪仙的家了。”几女不再说话和沈浪去寻找杜雪仙的家。 在他们几人询问了很多人之后,终于知道杜雪仙的家在绥州城南,离这里六里之遥,门前有三棵数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古槐树,左右两边是住宅,后面是街道,东南方向有一座破庙,一群乞丐住在里面。 沈浪他们没有急着去杜雪仙的家,而是去了她家后面的那条街道,街道上摊位林立,吵吵嚷嚷的叫卖声,吵的几乎让沈浪他们头晕。 他们走进一家酒楼,因为,现在已经是晌午过后,很多人家应该都应该吃饱喝足了在家里休息,而他们却饿着肚子,也是时候慰劳一下自己的肚子,顺便在打探一些关于杜雪仙的事情。 他们随便叫了几个菜,便吃起来,顺便问店小二道:“小二哥,你可认识住在着附近一个叫杜雪仙的女人吗?” 店小二闻言立即高兴的道:“认识啊!我们酒楼对面就是她的家,你看到那扇朱红色三尺宽的门没有?” 沈浪的目光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嗯,看到了。” 店小二道:“那就是杜雪仙家的后门,每次她的情人胡富贵来的时候,她都会从那扇门内出来,到我们店里买酒买菜,招待她的情人胡富贵。” 沈浪微笑着道:“胡富贵可是绥州城的首富,又是知府和刺史的亲家,你这样知乎他的名字,你不怕他派人找你麻烦吗?” 店小二愤怒的道:“官家,管钱,管税,管这管那,还能管咱老百姓拉屎放屁不成。” 店小二的一句话,让乔思南刚刚吃尽嘴里的菜,一下子喷了出来,说来也巧,沈浪坐在他的对面,遭受了池鱼之殃。 满脸的碎菜,让沈浪感觉丢脸到了极致,更是引得在做的所有食客哄堂大笑,乔思南的脸上露出歉意之色,紧抿的红唇向上弯弯翘起一丝弧度,脸色更是涨的绯红,慌忙从身上拿出丝巾,为沈浪温柔细心的擦拭。 店小二见状也是“哈哈”大笑,“公子,请问你们杜雪仙的什么人找她干什么?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以代你们转达。” 沈浪笑道“不用,我们是她的朋友,听说她的丈夫死了,一个人的日子挺苦,就想看看,她喜欢什么,缺什么,有什么要我们帮助的?” 这时候旁边一个桌上的人嬉笑道:“寡妇最喜欢的,当然是钱,缺的,当然是男人,你看她的那个情人胡富贵,连他自己家里面的那几只母老虎都伺候不饱,怎么还能有精力再去伺候除了那几只母老虎之外的女人,所以,他一年也来不了几次。 试问,一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寡妇,一个人独自生活,怎么能够承受得住孤单寂寞的煎熬,你们如果真的想帮他,就帮她找个男人吧!她应该不缺钱,因为,他的情人胡富贵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她留下不少的钱财。” 不过,看你那么大的年纪,身边还跟着三个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女人,看来你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你要是去找其他女人的话,就不怕你身边姑娘们吃醋吗?” 三女闻言,面色微红,更是露出了愤怒之色,乔思南的手更握住上了藏在琴中的剑柄。沈浪见状立刻用手按住乔思南握住剑柄的手,“别冲动,他们只是俗人,在俗人的生命中,不会说什么高雅的话,不会做什么高雅的事,他们能说也只有这些。” 乔思南松开握住的剑柄,不再说话,默默的低头吃饭。吃完饭,沈浪一行人,开始走向杜雪仙的家。 在她家东南角的破庙前见到一个女人,手里提着菜篮,篮内放着馒头,她正将菜篮中的馒头,一个一个的递给坐在庙门前的乞丐。 女人三十左右,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穿着一件粉色的丝绸长裙,乌黑亮丽的青丝很随意的飘洒在身后,在右边的发间斜插这一支凤钗,让人一看之下,到是有着些许的灵气。 沈浪走过去,向她打了个招呼,“请问姑娘,你知道杜雪仙现在在家吗?” 女人微微一笑,“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姑娘,我结过婚,只是我的丈夫在几年前死了。不知道几位是什么人?找杜雪仙有什么事吗?” 沈浪淡淡一笑,"我们只是普通人,和杜雪仙并不认识,只是眼下遇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想要找她帮忙,只要她愿意帮我们,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女人微微一笑,“钱就免了,我就是杜雪仙,我家就在这前面不远,你们有什么事情,到我家里再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们,如果,能帮上你们,我一定帮。”沈浪躬身致谢,跟着杜雪仙向她的家走去! 第87章 故事中的人和讲故事的人(一) 杜雪仙的家门口有三棵槐树,槐树很大,延伸出来的枝丫,遮住附近几户人家的院落,三棵槐树并排而立,之间相隔三米左右,杜雪仙家的大门几乎完全笼罩三棵槐树的余荫中! 杜雪仙菜篮中的馒头已经发完,空的菜篮子挎在她左边的臂弯中,她走在沈浪他们前面,不时转头微笑,向沈浪他们说些什么,但是没人知道!他们说话的内容是什么? 到了家门口,杜雪仙拿出钥匙打开锁,推开而入,“几位,请进来,家里简陋,还请几位不要嫌弃。” 沈浪微笑,“杜夫人,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我们虽然刚认识,还不太了解。但是,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并不是那样的人。” 杜雪仙带着他们来到院内的石桌旁,“几位请在这里先坐一下,我把菜篮放进厨房再来招呼几位。” 乔思南道:“杜夫人太客气了,你自己事情要紧,我们在这里等一会么关系的。” 杜雪仙笑道:“那几位请稍等一下。”转身向厨房走去。 杜雪仙走后,沈浪开始打量这间院子,院子不大,大约在四十平左右,地面上铺着青色的片石,片石不厚,大约五寸左右,不少的片石上都布满裂痕,沈浪猜想,片石上的那些裂痕应该是,为了地面的平整,被榔头所敲裂的。 四周的围墙不是很高,也不是很矮,约两丈左右,在靠近围墙偏东南角的地方,放着一张圆形的石桌和四个圆形的石凳,沈浪现在就坐在其中一张石凳之上。 在离石桌约丈许左右的地方,有一张秋千,秋千的座位用两根粗如手臂的锁链,吊在两根如树干一般的铁柱上,两条葡萄的藤蔓顺着铁链垂落到秋千的座位上,而秋千座位两边葡萄的藤蔓上很明显的残留着,葡萄被采摘后,已经枯萎了的枝叶。 杜雪仙从厨房出来,打断了沈浪的思绪,她左手提着一个茶壶,右手拿着完,完全一副农家妇女的气息,水壶还冒着热气,仿佛壶中的水是刚刚烧开的。 她微笑着将四个印着釉画的碗分别放在沈浪他们几人面前,“几位,寒舍简陋,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大家的,就请喝几碗开水吧!” 燕儿道:“杜夫人,不用那么麻烦,也不用那么客气,我们是有事来求你的,你这样客气,让我们多不好意思啊!” 杜雪仙玩笑道:“来者是客,你们几人来到了寒舍,也就是我的客人,如果,我招待不周,你们出去说我没有礼数怎么办?你们让我还怎么在邻里之间走动?” 沈浪“哈哈”一笑,“杜夫人,玩笑了,就凭夫人这一点,在下就敢断言,夫人是那种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好女人。” 听到沈浪的夸赞,杜雪仙好像很开心,就连脸上露出的笑容,都仿佛比之前好看了几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而已,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们。” 沈浪淡淡一笑,“小姐家道中落,逃难到了绥州。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棋艺更是一绝,现在我们家小姐到了适婚年龄,如果在不找个男人嫁了,我担心她以后想要再嫁出去就难了。 所以就我想了个办法,想让小姐摆一个棋擂招亲,为她找一个好的归宿,但是,无奈在绥州这地,没有任何阅历和背景,所以想要请你帮个忙。 杜雪仙叹了口气,“我的家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们一样,在绥州也没有什么后台和背景,就算我想要帮助你们,也有心无力呀!” 沈浪笑道,“那到不见得。” 杜雪仙闻言瞪大了眼睛,“哦?” 沈浪道:“我们素闻你和绥州城首富胡富贵,有渊源,我们想利用你们之间的这点渊源,帮我们完成这个心愿。” 杜雪仙闻言,面色冷了下来,眼神也随之变得有些冷冽,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客气,“我和胡富贵确实有点渊源不假,但是,胡富贵的性格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你们的事情就算我对他说了,他也不一定会愿意帮助你们。” 沈浪有些不解,疑惑的看向杜雪仙,“胡富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杜雪仙叹息,“他这个人,好的时候,可以为你该放弃一切。坏的时候,他可以将你碎尸万段,而且他这个人时好时坏,你根本不会知道他下一秒是好还是坏?” 沈浪有些好奇,“那你知道,他的性格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杜雪仙叹息,“这件事,还要从他十岁的那年说起,他十岁那年,他的父亲染上了赌博,将原本不算富裕但却殷实的家,败得干干净净,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在欠债无力偿还的情况下,被放贷的人毒打了一顿,回家之后没过几天就病逝了。 后来放贷的人有找到了他和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被放贷的人极尽凌辱之后,还浇了粪便,当时他就在旁边亲眼目睹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后来他被放贷的人抓去赌坊做工,来偿还他父亲欠下的赌债。 他就在那次以后患上了一种病,就是喜欢闻臭味,但是,臭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喜欢都能受得了的,所以我就买了绥州城最香的胭脂和香露涂抹在身上,来掩盖他身上带来的臭味,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他,他还一直以为那是我的体香。 说起我和他的相识,也实属巧合,我和他相识是在五年前,那一天正好是我相公的忌日,我买了一些纸钱去我相公的坟上祭拜,遇到了几个流氓想要侮辱我,正好那个时候他带着仆人从沧州回来,顺道救下了我。 后来,你们知道的,一个女人在失去男人之后,在生活上多有一些不便,他便时长来看我,来时给我带一些吃的,走时给我留下些钱财,一来二去,我就慢慢的跟他熟络起来,直至后来委身与他,成了他的情人。 第88章 故事中的人和讲故事的人(二) 沈浪叹息一声,“杜夫人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听说,你可是胡富贵最喜欢的女人,我们的事情你一定可以帮上忙。” 杜雪仙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凄楚,“我是胡富贵最喜欢的女人?你们也太高看我了,如果我真的是胡富贵最喜欢的女人,他们现在为什么一年都不来了几次?” 乔思南微笑着道:“他一年来不了你这里几次,一定是他的生意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来吧!你看他的生意那么大,忙起来没有时间是很正常的事。 你说,如果一个男人每天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你觉得这样的男人会有什么出息?还怎么能够成为绥州城人人都羡慕的首富。” 杜雪仙微笑点了下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乔思南继续说道:“杜夫人,关于你和胡富贵的事,我还有件事不明,想请夫人解释一下。” 杜雪仙看向乔思南,眼神明亮清澈,带着一丝疑惑,“我和胡富贵的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乔思南道:“就是你是怎么知道胡富贵十岁时候的事情的?还有那些害死他父亲的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杜雪仙“呵呵”一笑,“你说的是这个呀?”乔思南点了一下头。 “他十岁时候的事情,是他无意中在醉酒之后说出来的,在他喝醉的前一天夜里,他从睡梦中惊醒,还一脚把我踹下床,然后,进入厨房拿了把菜刀追了我一夜。 天亮之后他发现自己夜里对我做的事觉得很后悔,就让我去后面的酒楼,买了些酒菜,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内,从白天一直喝到晚上,在我走进房间后,他对我吐出了憋在心里多年的苦闷,也就自那次之后,他来我这里的次数变少了。 而害死他父亲,侮辱他母亲,还把抓去赌坊做工还赌债的那些人,有一些被他送进了大牢,有一些被他找人杀掉了。” 乔思南听后面色有些怅然:“噢,原来是这样!” 然后接着说道:“他来这里的次数少了,恰好说明了,他很喜欢你,也很在乎你,他经常来你这里,还会发生像上次一样差点伤害你的事,他减少来你这里的次,恰恰是为了保护你,你不用太纠结。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这好是一种叫重度抑郁焦躁症的病,书中说的表现,就跟你说胡富贵的一样,你放心,我们这里有位神医,无论什么病他都能药到病除,这样他以后来你这里机会就会多上许多。”说完微笑着用挑衅看好戏的目光看向沈浪,一副奸计得逞小人得志的样子。 心中却暗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再轻易的就让本姑娘帮忙,还棋类招亲,我的棋艺又不是天下无敌,到时候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出去,正好在棋类招亲还没有开始之前,让你知道让本姑娘为你做事,多少总要付出点代价。 乔思南看向沈浪的目光,让沈浪一脑门子的黑线,她和杜雪仙说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给自己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要想把这个坑填平,自己要是没有一点手段,不付出一点代价还真的不行。 杜雪仙闻言,看向沈浪,目中露出惊喜之色,“公子,只要你能只好老胡的这个病,你们的忙我一定帮,尽力帮。” 沈浪微微一笑,笑容很是尴尬,用一副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乔思南,乔思南见到沈浪看向她那恨恨的眼神,将殷红的小嘴一撅,偷看向天空,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样子。 “杜夫人,胡老爷的这种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下确实略通些医术,可以为胡老爷治治看,到时候,如果治不好也还请杜夫人不要见怪。” 杜雪仙微微一笑,“手指有长短,医术有高低,治得好是人情,治不好是天意,只要你尽力就行,我怎么能去怪沈公子呢?” 沈浪微微一躬身,“那就好。” 杜雪仙看向沈浪,“公子,你们的事情,你想我怎么帮你们?” 沈浪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来你这里之前,已经去拜见过胡老爷,我们对他说,我们是你远房的亲戚,你是我们家小姐的姑姑,他说三天后给我们答复,我肯定在两天之内,他必定会来看你,就算他不来,也会派人来,到时候你只要承认我们是你的亲戚,我们家小姐是你的侄女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杜雪仙“呵呵”一笑,“就那么简单?” 沈浪微微一笑,“就那么简单。” 杜雪仙直起身,“既然是这样,你们就回去等消息吧!只要我老胡老我这里,我一定想办法说服他,等我说服他之后就去找你们。噢,对了,我说服老胡之后去哪里找你们?” 沈浪起身道:“我们暂时还没有住处,不过为了我们能够方便见面,我们会选择住在绥州城中最大的客栈。” 杜雪仙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绥州城最大的客栈,浮香客栈在风月街上,那里人多口杂,我不太愿意去那里。 要不,你们去北街暗月客栈,这家客栈环境优雅整洁还清净,还有这家掌柜对人的态度也很好,服务也很周全,离我这里还近。” 沈浪拱手,“杜夫人既然如此推崇这家客栈,我想这家客栈一定很不错,那我们就住在暗月客栈,等候夫人佳音。”沈浪说完转身走向门外,杜雪仙走在一旁陪送。 到了门口,沈浪再次拱手,“夫人不用再送了,请回吧!” 杜雪仙微笑着躬身回礼,“几位走好。” 沈浪和几女转身回首,向杜雪仙挥了挥手,沈浪道:“杜夫人,后会有期。” 几女也跟着说道:“后会有期。” 杜雪仙站在门口,望着沈浪他们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久违的感情,有些不舍,“几位再见。” 虽然,杜雪仙和沈浪他们几人,才刚刚认识,但是,交谈还是愉快的,他们给她已经死寂了很久的院子,带来了生气! 虽然,时间不是太长,但是,他们几人的来访,让清净了很久的院子热闹了起来,让整个院子仿佛活了过来,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很久孤独的人才会明白! 第89章 暗月客栈 暗月客栈在绥州城的北街,北城门东边,离绥州城的东门很近,离风月街只隔了一条街,但距离却很远。北街很好,好就好在很安静,人流量稀少,是一些喜欢安静的人,最好的去处。 沈浪也爱安静,所以到了北街,就喜欢上了北街,他很怀念和他师傅司徒慕兰一起在竹楼的日子,和司徒慕兰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这一生中,难以忘却的回忆! 竹楼很静,和绥州城的北街一样,人流量稀少,可以说人迹罕至,但是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安逸、最舒服、最温馨的日子。 但是,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愿意去过那样的日子,总有一些人,想要过那种轰轰烈烈,充满激情、充满热血的日子。 这其中还有一种人,心里想过那种安静、安稳、安逸、温馨的日子,但是,他们的人生却不允许他们这样去做,他们的身上负有使命,这种使命,有人的从一出生就有,有的人则是从后天被人逼成的,而沈浪就是后天被逼成的那种。 如果他能够放弃家族被灭,所有的亲人和朋友被杀的仇恨,他就可以过上那样的日子,但是,要让他放弃仇恨的担子,复仇的使命,去过那种安逸的日子,这可能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沈浪面露悲痛之色,擦了擦手中被雨水淋湿的三分之一梅花扣,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 没人知道,沈浪什么时候拿出了可以让他想起仇恨,可以逼迫他不顾一切想要复仇的梅花扣。 只见他的面色阴沉,声音低沉、悲痛,“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还有沈家庄所有被杀的亲人和朋友们,你们的仇,我一定要报,你们的恨,我一定要偿,我要一定要让那些杀害你们的人,用血来洗尽他们的罪恶。” 乔思南闻言,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沈浪的肩膀,温柔的道:“在想念你的亲人?”沈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抬脚走进了暗月客栈。 暗月客栈,不大,约四十平,在柜台左边有一道旋转楼梯,通往二楼,在最下面楼梯的旁边有一道门通往后院,靠近柜台旁的楼梯扶手上,刻着一个“天”字,在进入后院的门旁刻着一个“地”字。 距柜台的右边两步远的地方,还有一道门,应该是通往厨房,因为有热气从门帘内溢出,其中还参杂着淡淡的肉香。 站在柜台旁看账的掌柜见沈浪几人走了进来,急忙离开柜台,来到沈浪他们身边,“几位想要投店?”沈浪点了点头。 燕儿却道:“掌柜的给我们开三间上好的房间,再被一些酒菜,我们奔波一天,很累了,吃完之后,我们就休息,没有我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 掌柜随和的笑了笑,“不知几位是想住本店的天字号房,还是地字号房啊?” 木灵儿笑道:“掌柜的,住天字号房和地字号房有什么区别吗?” 掌柜的“呵呵”一笑,天字号房和底子号房,并没有什么区别,房间都一样,价钱也差不多,只是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不过我推荐你们住地字号房。” 乔思南有些不解,“掌柜的,为什么你要推荐我们住地字号房?” 掌柜恭声道:“因为,楼上天字号房,房间虽好,但是,没有地字号房优雅清静,我观几位的穿着打扮,应该是那种喜欢清静的优雅之人,所以,我向你们推荐地字号房。” 燕儿听回淡淡一笑,“掌柜的,你真有眼光,那我们就住地字号房。” 木灵儿拉了一下燕儿,"燕儿,住天字号还是地字号,我们还是听听沈大哥的意见吧!" 说完沈大哥,木灵儿发现,暗月客栈的掌柜有些奇怪的看向她和沈浪,她才明白刚刚自己说漏了嘴,让暗月客栈的掌柜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因为,哪有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叫一个年逾六旬的老人哥哥的。 便微笑这解释道:“掌柜的,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奇怪为什么我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会叫一个人家叫哥哥,其实,那是因为我父亲和他的父亲是忘年之交,所以我才叫他沈大哥。” 暗月客栈的掌柜闻言,内心释然,“哈哈”一笑道:“原来竟然是这样,原本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十几岁少女,竟然,称呼一个年逾六旬的老人叫哥哥,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是我多心了。” 沈浪走近木灵儿,在她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将头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今天我们的身份被揭穿,看我怎么收拾你。” 木灵儿闻言面色微红,"对不起嘛!我只是一时口快说漏嘴了嘛!以后保证不会了。" 沈浪和木灵儿之间的小动作,燕儿一点不漏的收进了眼里,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毕竟沈浪参加了赵家的琴擂招亲。 虽然,擂台被一头猪给毁了,但老爷也承认他在琴擂中胜了,小姐也同意嫁给他了,可以说他现在是赵家的姑爷,可是他却还和其他的女人纠缠不休,先是应若需,现在又是木灵儿,还有一个乔思南在一旁虎视眈眈,她真为的她家小姐心疼,为他家的小姐不值! 可是他家的小姐呢?到现在都还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这能怪人家吗?两个经常不在一起之人间的爱情,就像树叶,不是绿了,就是黄了,但是,他们之间呢?真的会是这样吗? 燕儿想到这里,面色有些难看,“沈公子,住天字号房还是住地字号房,灵儿姑娘说问一下你的意见,你快决定吧!陪你们跑了一天,我累了想休息了。” 沈浪走到暗月客栈掌柜身边,“掌柜的,给我们开三间地字号房。” 暗月客栈的掌柜点了下头,“几位请跟我来。”说完转身在前面带路,带着他们穿过柜台,走过通往天字号房的旋转楼梯,向后院地字号房而去。 第90章 踏出征途的第一步 黄昏的阳光渐渐渲染,将整个天地都仿佛映成了黄色,那黄色,几乎和油菜花的黄色相同,但又有些不同,比油菜花暗一些,淡一些,油菜花黄得清新,黄得艳丽,而阳光,却黄的暗淡,黄得朦胧。 渐渐的,晚霞的红色取代了阳光的黄色,侵染着西方的天空,将西方的天空侵染成一片妖异的红色,甚至连地面都被这红色染红,这红色,仿佛人的血液,刚开始温温的,湿湿的,然后渐渐变凉,慢慢凝结,成了血块。 沈浪站在地字号房门前的一颗榆树旁,一直抬头看着西方天空这奇异的变化,仿佛看到了人间一切的变化,花甲,古稀,耄耋,杀声震天,尸山血海,这一切,在不停的变换,不停的重复,新旧更替,日新月异。 岁月的路过,总是不会留下痕迹,在不知不觉见,你就能发现,头发渐渐花白,皮肤渐邹,慢慢的腰都变得佝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当你想要穷极一生去完成他的时候,却发现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 时光如梭,慢慢消逝,不会为谁停留,也没人可以留住! 晚霞渐渐消散,天地渐渐黑暗,沈浪看向西方天空抬起的头依然没有底下。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境,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就这样站着,自从客栈的掌柜带他们到了房间之后,他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西方的天空,连脚步都没有挪动过一下,而几个女人一到这里,就各自走进了房间,没有出来过! 客栈的伙计提着两个食盒走过来,见到沈浪一直抬头看向天空没有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你没事吧!” 沈浪底下头,“我没事,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伙计笑笑,“你们来的时候,要了酒菜,我给你们送过来,因为,客栈有些忙,所已送来的呀有些晚了,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沈浪从伙计手中接过食盒,“没事,请你帮我去叫一下和一起来的那几个姑娘,让她们来我房间吃饭。” 伙计松开提着食盒的手,走向乔思南她们几个人的房间,在她们的门上敲了敲,“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叫你们去他的房间吃饭。” 几个女孩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第一个出来的是燕儿,走的最快的也是燕儿,到了沈浪身边,燕儿从沈浪手中拿过食盒,“饿死了,这客栈伙计办事真是慢死了,就这几个菜让我们等了都快一个时辰了。” 乔思南和木灵也来到了,乔思南柔声道:“燕儿,这事不能怪客栈的伙计,客栈的生意好,人手不够,发生这样的事是很正常的,我们吃饭吧!” 沈浪打开门和几女一起走进了房间,感觉地字号的房间真的很不错,地面整洁,木床宽大,铺着软褥,一看就是可以让睡得很安心很舒服。 靠近床头的方,放着一张桌子,就是坐在床上,伸手就能拿到放在桌上的东西而毫不费力,桌上放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 制作茶壶和茶杯的原料是紫砂,上面雕刻着兰花草的图案,兰花在才经过上色后,仿佛跟真的一样,用这样茶壶和茶杯来喝茶,无形中都会带着优雅的气息。 桌旁放着两张长凳,燕儿在其中一张长凳上坐下,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将放在里面酒菜取出来放上桌。 乔思南和木灵儿在另外一张长凳坐下,沈浪坐在床上,一边动手扒拉起桌上的酒菜,一边计划接下来该走的每一步,吃完饭各自回房。 三日后晌午,杜雪仙和胡富贵来到暗月客栈,沈浪在房间静坐练功,听到客栈伙计禀报,收,起身下床,整理好衣衫,叫上乔思南和燕儿还有木灵儿一起来到暗月客栈的大厅。 见到杜雪仙和胡富贵,杜雪仙一直看向前往地字号房间门口的方向,样子有些急切,胡富贵面色平静看向窗外的街道,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见到沈浪他们出来,杜雪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胡富贵回过头看了一眼沈浪他们,又转过头看向窗外,好像对见到他们和见不到他们都不介意。 杜雪仙笑道:“我已经把老爷给你们请来了,有什么事你们快点说清楚,老爷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逗留,他还有很多的事情去要处理。” 沈浪向杜雪仙略一歉身,向一直看着窗外的胡富贵拱手说道:“胡老爷你能老暗月客栈见我们,足以说明胡老爷是个心胸豁达之人。” 胡富贵回过头看向沈浪,“这些面子话就不要说了,我的时间有限,把你们在绥州城想要做的事简略的跟我说一下,如果,我觉得能帮得上,就帮你们一下,不过这不是看在仙儿为你们说情的份上,是看在我安邦犬儿的份上。 三天前你们去商会,正好我安邦犬儿从沧州回来的日子,他在门口碰到你们,好像你们走得太快并没有注意到他。 但是他却认出了你们,他问我你们商会干什么?我说你们有事情想请我帮忙,他问什么事,我说现在还不知道,可能是跟钱有点关系的事,具体是什么事我没让他们说,我说三天后给他们答复。 然后,他就对我说,你们来找我,无论是什么事,都让我帮你们一下,说那天早晨吃了你们店东西,欠你们一个人情,今天我来找仙儿了解这件事,他又向我提起你们的事,所以我就陪她一起过来,看看你们究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沈浪再次拱手,“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家小姐家道中落,没有雄厚的财力做后台,所以想请你收我们小姐做义女,以你绥州城第一首富义女的名义摆下棋擂,无论是谁,只要在棋类上赢了我们家小姐,就可以成为我们家小姐的夫婿。” 胡富贵看向沈浪嘴角露出讥讽的笑,“这样的话,来的人,整个绥州城都放不下,还有这样轰动的事情,可能会引起整个绥州城的动荡,官府是不会同意的。” 沈浪微微一笑,“胡老爷,你放心好了,官府肯定会同意的。虽然全国的青年才俊多如过江之鲫,但是,能能正在来到绥州攻擂的人却很少,因为,对要参加棋类的选手,我们是有条件的。” 胡富贵正色看向沈浪,“什么条件?” 沈浪狡黠一笑,“我们要的条件就是,凡是参加棋擂招亲的选手,要交三百两银子的作为报名费,才可以攻擂,不交,则不能参加。” 闻言,胡富贵的脸上露出奸商般的笑,“你小子够狠啊!全国那么的青年才俊,能交得起三百两报名费的人,不是富商之子,就是官宦之家,你这样做不但给自己带来钱财,还带来了势力,你们让我这样帮你,不会我什么好处都没有,白帮一场吧!” 沈浪淡淡一笑,“当然,如果胡老爷能够倾力相助,擂台所有的收益有胡老爷两成。” 胡富贵摇了摇头,“不行,至少四成,不然就是有仙儿和帮儿为你们说话,这个忙我也不帮。” 沈浪摇了摇头,“四成太多,最多三成,如果再多,胡老爷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找过你,这可是上百万两的生意,我想除了你以外,还会有很多人都想赚这一笔钱。虽然,在随州城的威望没有你高,但是,他们家底可并不会比你少多少。” 胡富贵想了一下,“好吧!三成就三成吧!还有一成就当我做善事了,我现在就回去让人准备收义女的仪式和准备招亲的擂台。” 沈浪微笑,“好,事情就这样定了,等到了胡老爷收女的日期,我和我们家小姐会准时出现在府上。” 胡富贵和杜雪仙站起身,胡富贵说道:“好事情就这样定了,马上就回去准备,你们也准备一下,早点到府上来。” 沈浪点头,“好的。” 杜雪仙看向沈浪,“还有,沈公子,别忘了你们在我家里答应过我的事。” 胡富贵闻言看向杜雪仙,“仙儿,他们答应了你什么什么事?” 杜雪仙拉起胡富贵走向客栈门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望着杜雪仙和胡富贵离开的背影,沈浪沈浪暗自出神,这就是杜雪仙的幸福吗?爱的如此平淡,爱的如此平静,也许有时候爱情就是如此平淡,如此温馨! 不觉间他想到了应若雪,她为自己去了长安,已经走了快十天了,不知道你前往长安的路上是否平安,希望你能早日平安到达京城,带来钦差,结束绥州这段罪恶! 第91章 收女仪式 八月十五,中秋,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是万家团圆,一起吃月饼赏月的日子,更是决定沈浪一行人未来命运的日子。 沈浪穿着一身白色衫,手中拿着银扇,开合扇动间,带着一种儒雅和潇洒的气息,潇洒和儒雅是一种矛盾,这种矛盾一般不会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但是,却在沈浪的出现了,而且拿捏得恰到好处,动静之间刚好将儒雅和潇洒完美的展现。 他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目光中不时闪动的光芒显示出他此刻内心是无比的兴奋与激动。 乔思南一身合体湖绿色长裙,将她修长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一头青丝仿佛乌云一般,飘洒在身后,上面斜插着一支金色的飞凤头钗,将她的美衬托到了极致,让她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每一个看向他的男人更是难以掩饰仿佛火一样的目光,更有一些恬不知耻的男人,张大了嘴巴,口水像决了堤的小溪一样流向地面,沈浪亲眼看见一个目不转睛的盯着乔思南,张着嘴口水流向地面的男人,被他身旁的老婆在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然后揪住耳朵,向家里走去。 今天燕儿和木灵儿也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简单的上了妆,让人看上去也是美上了几分。只是,她们的美,被影藏在面具底下,除了在客栈内沈浪见过以外,并没有其他见到,其他人见到的,只是一个侍女和一个普通的女孩穿了一身新衣裳而已。 今天依然下着雨,对每一个想要吃月饼赏月的人来说是一种遗憾,但是,对沈浪他们来说却没有。 因为,今天是胡富贵通告整个绥州城,是他收义女的日子,而他所收的义女,正是之前和沈浪商量好的女子乔思南,所以沈浪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今天是中秋,是千家万户吃月饼赏月团圆的日子。 今天的雨不大,但是,也会淋湿人的衣服,而沈浪他们几人却走在雨中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淋在自己的身上,今天的雨对沈浪来说,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有种顺利吉祥的意思。 当今天胡富贵收了乔思南做义女之后,他就可以成立乐坊,利用乐坊隐藏自己,然后找到诗书画府,找到赵曼,收集绥州刺史施文佩的犯罪证据,洗净绥州城的罪恶。 今天,胡富贵的家,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的喜庆的气氛,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沈浪和乔思南几人缓慢的从远处向这里走来,看着胡富贵家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和看门的四个仆人手中抬着的鞭炮,几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沈浪几人刚走到胡富贵家的门口,就有几名迎接客人的侍女,将他们迎了进去,进入胡富贵家的客厅,进入客厅候,沈浪发现,胡富贵早已经把这里布置成礼堂,他和一个身材丰满,看上去年约四十以上的女人正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和来观礼的人寒暄着什么? 见到沈浪他们到来,胡富贵便拉起坐在他身边满是富态的女人,起身向沈浪他们几人迎来。 沈看向胡富贵身旁满是富态的女人,不想也知道,她就是胡富贵的妻子李月娘,李月娘的面色平和中正,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感觉到,她是一个慈祥和善的女人。 礼堂的两边站着很多人,从这些人的穿着看,不是富商就是官僚。 只是,他们每一个人没有落座,似乎是在等待着见一见胡富贵今日要收的义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模样? 胡富贵伸出双手和沈浪伸出的双手握在一起,“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你们好久了,我还误以为你们不会来了,那天在客栈说的事情只是想让我丢一下颜面呢?” 沈浪“哈哈”一笑,“胡老爷说笑了,今天,我们确实来的有些晚了,真的很抱歉,还请胡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们这一次。” 胡富贵松开和沈浪握在一起的手,和妻子李月娘一起牵起乔思南的手,转身走向礼堂的主位,然后,再次转身面对在场的所有人,胡富贵开口道:“今天在场的各位商界政界亲朋好友们,感谢你们能够在万家团圆的日子,抽空前来参加我胡某人收女之礼。 今天,我邀请大家来观我收女之礼,也是想请个为我所收之女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外面冒充我的女儿到你们的府上骗吃骗喝骗钱财。 另一方面就是我们大家一直斗忙于工作,没有什么时间互相走动,今天我乘收义女之日,请大家一起来喝杯水酒,互相联络一下感情,免得大家太长时间不联系之间的感情变淡了。” 众人听胡富贵这样一说,如雷般的掌声立刻在礼堂中响起,甚至有些人还不住的点头,口中呓语,“是啊!是啊!” 沈浪忽然听到其中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道:“是啊!就比方,我的绸缎庄一直在和苏州一家叫做水秀芳的染坊做生意,以往每年我进绸缎的价格都是六成,就是因为这几年我的生意大了,和水秀芳的老板走动少了,今年我再水秀芳进货,竟然比往年贵了一层。” 另一个任听完答道:“谁说不是呢?就拿去年我进的砚台和今年进的砚台,都是在青州同一家砚行,但是,今年的价格真的要比去年的价格贵上一些,这不能不说和他们老板之间不经常走动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沈浪转头看向搀着乔思南的胡富贵夫妇,那两人下面再说的话,已经被胡富贵所说的话所掩盖,胡富贵道:“大家请看,我和夫人牵着这个女子,就是我们夫妻今天要收的义女,收女仪式完成后,我将会为她在绥州城最繁华的地段举办一场棋擂招亲,为她选一位夫婿,时间定在一个月后,凡是十八到三十岁的未婚男子都可以参加,只要能在棋擂上战胜我的女儿,就可以成为我的乘龙快婿。” 这时礼堂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胡老爷,以你女儿这样倾城的容貌,还怕找不到好的女婿吗?还举行什么棋擂招亲,我看你就直接把她嫁给我吧!我是绥州知府方知文之子方武,你将她嫁给我,也不算辱没了你胡老爷的名声。” 胡富贵闻言,看向方武,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害怕之色,“你没听我说吗?年龄在十八到三十岁的未婚男子,你要是娶了我女儿,你家那几房妻妾怎么办?” 方武傲然的道:”这个简单吗,我直接将她们休了即可,让她们回家自由婚嫁。” 胡富贵淡淡一笑,“可我女儿要的,却是在棋擂上能够战胜自己的,你觉得你能在棋擂上战胜我女儿吗?” 方武闻言,偃旗息鼓,不再多言。你要他喝酒泡妞逛街还行,你想要他下棋,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一窍不通。 胡富贵间没有人在说话,便道:“收女仪式现在开始。”他的话音刚落,门外的鞭炮声,唢呐声震天越野,让人耳朵“嗡嗡”,脑袋空空,除了喧嚣的嘈杂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声音。 两个俏丽的侍女从胡富贵夫妇的手中将乔思南牵了过去,脱去她身上那件绿色的长裙,为她换上一件粉色长裙,杜雪仙从人群中走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两碗,银耳莲子茶走到乔思南的面前。 乔思南见杜雪仙端着茶走到她的面前,她立刻就明白了杜雪仙的用意,红唇荡起一丝微笑,端起一杯递到胡富贵的面前跪下,“义父请喝茶。” 胡富贵看向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敬茶的乔思南,脸上露出花一样灿烂的笑容,没人知道他是为了能够收到乔思南这样美丽的女孩为义女而笑,也没人知道,他是为了因为快要达成了要得到棋擂报名费的三成而笑,他拿一个红包交给乔思南,“好,乖女儿。” 乔思南又端了一碗茶递给胡富贵妻子李月娘,“娘,请喝茶。”李月娘接过乔思南递给她的茶喝了一口,拿出一个红包交给乔思南,“好,乖女儿,起来吧!” 乔思南闻言,缓慢的从跪着的地上站起,站在一旁手中端着托盘的杜雪仙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凄然之色,没人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杜雪仙收起托盘,走向门外,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 沈浪一直在着着这一切,见到杜雪仙走出礼堂,他便不自觉的跟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杜雪仙此刻心里很苦,一定想找一个人倾诉,就算自己帮不了她,做她的垃圾桶听她倾诉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帮助? 她帮过自己,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他不愿见到曾经帮过自己的人,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他想帮助她圆梦,他想要帮助她成为胡富贵的家人,这种想法,没有掺杂任何一种私人感情,他在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他能做到吗?也许能,也许不能,一切都是未知的,也许,只有等到做了之后才会知道吧! 第92章 擂前准备 胡富贵家后院有个花园,花园很大,种植着各种名花,有牡丹,有水仙,有梅花,有桂花,还有仙人掌等很多的花,花园内有山有水,山是从山区运来的青石垒成的假山,水是通过人工开着的池塘,池塘中有荷花,现在已是中秋时节,荷花凋落,荷叶枯黄,甚至连莲子都变黄,慢慢老去,渐渐掉落。 杜雪仙在走到花园中青石垒成的假山旁停住不动,泪水慢慢从眼眶滑落,默默抽泣,沈浪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何必要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泣,你想要和胡富贵成为一家人,不是没有机会,关键是你自己不能放弃,如果今天你放弃了,可能你真的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杜雪仙轻轻抽泣,摇了摇头,“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要和他成为一家人,只要他能够经常到我那边走走,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浪苦笑,“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你现在有何必要一个人偷偷躲到这里哭泣呢?” 杜雪仙轻轻一笑,笑容有些凄楚,“我只是看到了今天这样热闹的场景,一时间想到自己院内中的凄凉,无奈感伤罢了。” 沈浪再次苦笑,“好吧!那你今天怎么会突然间到胡富贵的家里来的?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到这里来吗?” 杜雪仙擦干泪水,“今天是胡富贵招收义女的日子,他请了绥州城所有和他认识的人,我只不过是他认识之人的其中一个,他请了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浪转身,看向人工河中枯黄的荷叶,右手握着银扇在左手的掌心敲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不,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们之间关系并不是和他认识的其他人一样简单。” 杜雪仙闻言脸色沉下来,“我不想再说这件事,我记得你答应过我,我帮你让胡富贵收你们家小姐做义女,你就帮胡富贵治病,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你什么时候实现你说过的话?” 沈浪转身走向礼堂,“不错,我是答应过你这件事,但是,我也说过,我可以试试,治不治得好,我也不知道?还有那是我和胡富贵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 但是,胡富贵下要了棋擂所有利益的三成,就成了交易,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记。 还有现在还没到我为他治病的时候,胡富贵才刚刚收了我们家小姐为义女,在棋擂举行的前期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准备,所以为他治病的事情只能延迟。” 杜雪仙神色平缓下来,“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等你们吧棋擂举行完了再说这件事。” 杜雪仙转身走向胡富贵家的厨房,走了了几步后停住,看向沈浪,“说吧!在棋擂举行之前有哪些东西需要准备?告诉我,我去跟胡富贵说一下,立刻为你们去准备。” 沈浪淡淡一笑,“首先,我们要在绥州城最繁华的地方找一处可以容纳上百人的院子,在院子的门口搭一个可以同时容纳一百人以上的擂台,作为初选淘汰赛所用,只有通过淘汰赛预选的选手才可以进入院内和我们小姐对弈,只有赢了我们家小姐的人,才有机会成为我们家小姐夫婿。” 杜雪仙听后感觉有些奇怪,“什么叫赢了你们家小姐的人才有机会成为你们家小姐的夫婿,那道不是只要胜了你们家小姐就可以直接成为她的夫婿吗?” 沈浪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棋擂只是第一关而已,第二关是音律,音律差点没关系,但是一点对音律一点不通的就不行,第三关是书法和文采,书法差点没有关系,但是,文采太差的也不行,还有,这三点都符合,最后还要有我们家小姐再弈一局,最后一局胜了才行。” 杜雪仙听完,一脸的愕然,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家小姐对未来夫婿的要求这么高,还搞什么棋擂招亲,干脆直接去长安找一个状元做夫婿得了。” 沈浪“嘿嘿”一笑,“我们家小姐就这点要求,没有其他的要求,还有现在你立刻在绥州城找一个画技好最好的画师,来为我们家小姐画像。 画像要一千份,在画像的边上著上,绥州城第一首之女在绥州举行棋擂招亲,凡年龄在十八到三十未婚有才华的男子皆可,但报名时需交报名费,白银三百两,然后派人快马加鞭分发到各大城市县镇。” 杜雪仙轻蔑的一笑,“没想到你和胡富贵竟然是一路货色,一身铜臭,我想,你会不会就是一个骗子,利用棋擂招亲招摇撞骗来了。 其实,在你的心里并没有想要为你们家的小姐找夫婿,只是想利用你们家小姐姿色,骗取钱财而已,我竟然傻傻的分不清,还助纣为虐。” 被杜雪仙说中了心事,沈浪尴尬笑了笑,干咳了两声。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他不想骗人,但是,沈家庄的灭门之仇,自己如果一点势力都没有,可能连凶手都找不到,还谈何报仇,正如一个人要想好好的生活,生存下去,没有一点手段和办法真的不行。 虽然说上去是骗,但是,如果在擂台招亲之时,真的有人赢了乔思南,文采和书法都是一绝,那又怎么办? 难道自己就能不让乔思南嫁给他吗?如果自己真的不让乔思南嫁给他,是杀了那个人,还是带着乔思南她们逃离绥州城,如果,自己带着她们逃离绥州城,那赵曼怎么办?赵曼家的冤情怎么办,绥州城的罪恶该如何洗净? 自己曾经是这样说过,如果乔思南在棋擂中败了,就让胜者找乔思南的师傅,可是乔思南的师傅是谁?乔思南在棋上根本就没有师傅。 自己可以冒充她的师傅吗?当然可以,但是,就算他冒充了乔思南棋艺上的师傅,自己的水平就一定能够战胜战胜乔思南的人吗?着只不过是他相出来的缓兵之计罢了,能拖多久,永远的拖下去吗? 这是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问题,他只有期待老天,让棋擂的时候不要出现那个可以战胜乔思南的人! 面对着杜雪仙的疑问,他只能尴尬的笑笑,说道:“怎么会?如果在棋擂上有人能够到达我说的标准,我们家小姐一定认他做夫婿。”说完转身走向礼堂。 杜雪仙原本要去厨房,帮助厨房向外面酒桌上菜的,但是,听完沈浪的话,轻展红唇微微一笑,也转身跟在沈浪身后向礼堂走去。 第93章 倾城容颜惊天下 八方人马聚绥州(一) 杜雪仙进入礼堂后并没有在礼堂内逗留,直接出了礼堂前往绥州城寻找画师,而沈浪进入礼堂后发现礼堂内原本的布置已经撤去,取而代之是,满满的酒席,这里的酒席不多,约二十桌左右,不过坐上着二十桌的人,看上去都是绥州城和附近城镇有头有脸的人。 在这些酒桌的中间,有一张酒桌上还空着几个位置,似乎有些人还没有来,燕儿和木灵儿坐在胡富贵妻子李月娘的右手边,乔思南坐在胡富贵和他妻子李月娘的中间,像极了一家人,温情脉脉无声胜有声。 胡富贵身边的座位空着,木灵儿身旁的座位空着,沈浪坐到了木灵儿的身边,向胡富贵抱拳说道:“恭喜胡老爷胡夫人收了那么好女儿。” 胡富贵和胡夫人脸上挂满笑容,好像对乔思南成为他们的女儿满意极了,胡富贵道:“这都是沈公子的功劳,如果没有你的推荐,我想我们夫妇也收不到这么好的义女。” 沈浪拱手说道:“这是胡老板慧目识珠,跟我推不推荐没多大关系。”心中却暗道:“如果你不是看在棋擂招亲那三成报名费的银子上面,你今天说话就不会那么痛快了吧!” 酒席在欢快的进行着,沈浪和坐在桌上的所有人一一的向胡富贵夫妇敬酒,气氛活跃愉快。 而杜雪仙却在没能坐在桌上和沈浪他们一起向胡富贵夫妇敬酒,她在后院嘱咐下人,让他们立刻到绥州城将绥州城内所有的画师找来,为胡富贵新收的义女乔思南作画,胡富贵家的下人在接到吩咐后离开,杜雪下自己也跟着下人的脚步一起离开了! 下雨的时候天总是黑的太早,平时晴天的黄昏时分,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参加胡富贵家收女宴席的宾客们,已经渐渐的散席离场,有一些贪杯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出门的时候有的需要别人的搀扶才能勉强的走出胡富贵家的门,有的跌跌撞撞甚至闹出一些笑话。 但是,并没有人愿意去笑话他们,因为他们毕竟都是绥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有人敢笑话他们,也只是把这件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沈浪今天也很高兴,毕竟心里的愿望里达成也就只差一些时间的问题了,今天他在胡富贵和席上多位人物的热情敬酒下,也有了一些醉意,如果不是木灵儿帮他挡了一酒,他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只醉猫了。 和胡富贵夫妇寒暄了一下,便起身和木灵儿她们跟着胡家的侍女前往胡富贵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客房去休息,一路上燕儿和木灵儿一直扶着,如果不是她们扶着他,说不定他已经倒在胡家的某个角落里呼呼大睡了。 木灵儿今天也和了不少酒,她自己本不想喝酒,但是,发现胡富贵和桌上的所有客人不停的频繁向沈浪敬酒,好像是要存心把沈浪灌醉似的,弄得她不得不起身说话为沈浪挡酒。 现在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还带着一份醉人的酡红,燕儿见状,惊讶道:“灵儿姑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说着伸手在木灵儿的脸上摸了一把,“呀!你脸的怎么还那么烫啊?是不是病了,要我让胡富贵给你找个大夫不?” 木灵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确实有些烫,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一笑,“没关系的,可能是今天酒喝得有点多了,咱们早点回访休息吧!明天跟着沈公子还有事情要做呢?”燕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就在燕儿和木灵儿刚走,杜雪仙从胡家的大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群人有男有女,人数不下上百,她吩咐胡家的下人将这些人带进胡家的后院,自己则走向现在还依然亮着灯火的礼堂,礼堂内,胡富贵夫妇正在和今天新收的一女乔思南在说着话。 胡富贵件杜雪仙从外面走进了,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话语也变得温柔起来,言语中也尽是关怀,“雪仙,席间没有见到你,你干嘛去了?你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我现在酒安排下人为你安排吃的。” 杜雪仙能够感受到胡富贵对她的关怀,但是她并没有抬头去看胡富贵,因为她的夫人李月娘就在她的身边,“胡老爷,按照沈公子的吩咐,我已经将绥州城内所有的画师请道府上来了,现在想来请小姐前去,好让画师为她作画,好为接下来棋类招亲做准备。” 胡富贵看了一眼乔思南,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表现出有什么不开心的样子,“思南女儿,雪仙想画师为你作画,今天你可愿意?如果今天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过两天再画。” 乔思南展颜一笑,“谢谢义父的关心,杜夫人今天想让画师为我作画,也是想早点把棋擂的事情准备好,以便日后在棋擂开始的时候轻松一些,女儿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我现在就跟杜夫人去画师那里,让画师为我作画。” 胡富贵的妻子李月娘走到乔思南身边,拉起乔思南的双手,摸了一下乔思南的头发,慈爱的说道:“思南,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说完抬起头似有意若无意的看向杜雪仙,因为,杜雪仙和胡富贵的关系,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但是毕竟也或多或少的听到过一些传言,她不得不审视一些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发现杜雪仙一身白色的雪纺长裙,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青丝盘起,只留少许披在垂直至后心,面容清丽,身材中等,虽然已经是人过中年,但是,女人的韵味十足,也难怪会让胡富贵为其动心。 从刚刚胡富贵对她说话时的温柔,她不难判断出外间传言她和胡富贵之间关系的真实性,李月娘看着杜雪仙微微一笑,松开牵着乔思南的手,走向杜雪仙。 杜雪仙见李月娘向她走来,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外间传言胡富贵的夫人是一只母老虎,凶狠异常,所有的下人都怕她,甚至连和胡富贵生意上有来往的客人都怕她。 杜雪仙正思忖着如果李月娘突然间向自己发难,该如何应对时,李月娘却突然拉起她的手,从手腕上脱下一只玉镯交到她的手上,“杜夫人,感谢你这么多年对老爷的照顾,你和老爷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 但是,外间的传言我想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就拿刚刚老爷和你说话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和老爷的关系并非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我老啦,在很多事上都无法帮助老爷,老爷现在就需要像你这样年纪不大,有成熟稳重,精明能干女人在背后帮助他,这只玉镯就当是我请你帮来帮他酬劳,请你务必收下,聊表我的心意。” 杜雪仙慌忙的摇头拒绝,“胡夫人,我和胡老爷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我跟胡老爷之间真的只是认识,并没有什么的。 这只玉镯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成熟稳重,精明能干,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夫人而已。” 杜雪仙在所说出这些话后,总感觉有些违心,很不是滋味! 但是杜雪仙也明白李月娘是真的厉害,就拿刚刚她像自己送玉镯的方式来看,就是在试探自己,如果自己收下玉镯就说明她和胡富贵的关系已经做实,后面她指不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她和胡富贵呢?她们两人以后想要有好日子过,恐怕很难。 李月娘间杜雪仙拒绝,在她的话中也并未找出什么破绽,微微一笑,收回玉镯,“既然这样,杜夫人,我刚刚观你,觉得你的办事能力很不错,就拿你能在那么快就能为我新收的女儿找来绥州城的画师,我像你的管理能力一定不差,我家现在正想换一个总管,就你来吧!” 杜雪仙摆了摆手,“胡夫人你就别为难小妇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并没有那个能力能担当胡家总管的这个位子,你还是另找她人吧!” 说完也不等李月娘在说什么,飞似的逃出了胡家的礼堂。乔思南在杜雪仙走后,也拜别胡富贵夫妇,走向后院画师所在的地方。 第94章 容颜倾天下 人马聚绥州(二) 胡富贵家画师所在的院子,是一间空置了很久的院落,不大,约三十丈左右,但足够上百名画师呆在一起作画。 乔思南从来到这里,杜雪仙就让她摆不同的姿势,取一副最美最柔最能引起男人兴趣的样子入画,她的美震撼了所有画师,让他们的笔在宣纸上疾飞,却未发出半点响声。 晚间的风侵染了院子,诉说着孤寂,灯笼散发的光芒,让乔思南的样子看上去更加的迷人,也更加的朦胧,让所有的画师几乎窒息,甚至就连其中几名女画师,也在这种美丽的震撼下露出贪恋之色。 秋天,清晨是冷的,所有画师放下画笔,紧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起身将自己在夜间画好的画交给杜雪仙后,逐一离开。 在最后一名画师走后,杜雪仙松了口气,抽看了其中几名画师在画上题下的字,并没有错漏之处,便叫来胡家此时执勤的仆人,将画交给他们,让他们快马加鞭张贴到附近所有州郡,为接下来的棋擂做准备。 棋擂定在一个月后举行,地点定在风月街一间叫做天华乐坊的院子内,天华乐坊的建筑在风月街算是最豪华,最宽广的建筑,据随州城的民间传,天华乐坊是一家官方开的乐坊,但是却没人知道这间乐坊后面的管家是谁。 天华乐坊的面积很广,占地面积约一百二十亩左右,算是风月街占地面积最广的建筑,进门内的院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有,还有一块空地,平时是用来训练乐师和护院所用,足够同时让内上千人一起训练。 杜雪仙能够把天华乐坊的院子租下来用于乔思南棋类招亲,天华乐坊的坊主也完全是看在胡富贵的面子上。 因为棋擂招亲没有人能够确定会有多少人来参加,杜雪仙租来这间院子也完全处于一切都是未知的基础上,来的人多了最好,就算来的人少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乔思南棋擂招亲的目的达到了,它想让沈浪为胡富贵治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三日后,绥州城首富,胡富贵女儿一个月后棋擂招亲的事情传遍全国的每一个角落,她女儿的倾国倾城的美貌更是路人皆知,所有会下棋的人都在摩拳擦掌,想要抱得美人归,但是在得知想要参加棋擂招亲必须先要叫三百两银子作为报名费,这让很多棋艺很好但却家底不足的人望而却步,只能暗叹命运弄人。 同时,在全国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响起,就是可以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干将剑将会在绥州城出现,这消息一出天下震惊,所有的武林门派,各大世家,包括朝廷都开始准备,派人前往抢夺。 当朝太子李治在听到绥州棋擂招亲的时候,还在嗤之以鼻,认为这个绥州城首富胡富贵的女儿一定是奇丑无比嫁不出去,才会选择棋擂招亲,不然以她的家世怎么会选择用棋擂来招亲? 但是在听到胡富贵的女儿人不但长得美,而且还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心中有了一丝疑问,还有了一丝好奇。 疑问是太子选妃诏书早就传下去,所有州郡只要家中有女十六岁以上未婚配的,都需要参当朝太子妃的筛选,选不上的可以回家,选上必须进京参加再次筛选,直到选出为止,在诏书发出之后,所有州郡所有人家有女在十六岁以上未婚配都应该载入了花名册。 但是,胡富贵家的这个女儿却没有载入花名册,好像是突然间冒出来似的,并且还有倾国倾城之容,这引起了它的好奇,决定亲自去绥州一趟,会会这名国色天香,棋艺超群的女子。 川蜀境内,峨眉山丽,十几匹健壮的快马奔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为首的之人是峨眉现任掌门阴玄月,年龄看上在三十几岁左右,肌肤白皙,容貌清丽,红唇淡雅,并不比人们口中所说的倾城之色差上多少,只是面色深冷,仿佛在红尘有个人欠她多年情债没还一样。 跟在她身后的几名弟子,全都是女子,穿着相同的服饰,同样面色深冷,她们这些人走在一起,无形中为天地间增加了一份肃杀之气。 青海境内,昆仑山下同样有着是十几匹快马在奔驰着,只是这些人和峨眉的那些人不同的是,他们的年龄全都是二十到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们的剑都背在身后,峨眉的那些人剑挂在马上,他们的面色同样深冷,但比峨眉的那些多了一份沉稳之色。 湖北境内,一座不知名的山中,也有着同样的一群人骑着快马在山路上狂奔,同样群都是男人,他们一只手拉着马鬃,一只手拿着剑,让人看上去有种勇猛刚烈之感。 东海蓬莱山外,海面上飘一艘豪华的大船,船头的甲板上,足可以容纳上百人站立,但此刻站在船头甲板上的,却只有五六个人,有男有女,他们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饮漫谈闲聊着,脸上不时还露着愉快的笑容,比之前面的一些人多了积分潇洒和豪放。 五大家族,五大公子,此时也带上着家族内的高手,开始离开家族前往绥州,他们门心事各异,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坊间传言,五大家族的几位公子有些不和,但是,并没有人去证实坊间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从他们的出发地来看,坊间的传言有可能是真的,因为他们从家族内出发,并没有约定一起,铁面公子柴让和追风公子乔玉尘一起带着家族人员走一路,迷情公子陈昊和无情公子宋多情还有惜花公子娄多问几人一路。 除了以上这些人马,还有两路人马也在星夜兼程的赶往绥州,一路是两个女子,两个女子长相极美,尤其是骑在白马上的女子,一身紫色长裙背着一把紫色的伞,手上拿着一把白色的玉箫,如同临尘仙子。 另一名女子,一身白色长裙,容貌要比紫衣女子要稍微弱上一些,但也不妨多让,骑着一匹健硕的黄马,剑直插在马鞍上专门用来放剑的插槽上,剑鞘湖绿,剑柄洁白,剑穗也是白色上面缀着一块洁白的玉佩,双手拉着马缰,和紫衣女子并排驰骋在广茂的天地间。 只听春哲一身白衣的女子道:“师姐,我们又不参加绥州首富胡富贵女儿的棋擂招亲,那么急着赶往绥州干嘛?”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道:“焉师妹,难道没听说,能够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干将剑,有可能会在绥州出现? 虽然,我们不去参加胡富贵女儿的棋擂招亲,但是,能够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干将剑,我们却不能不在意。 就算我们得不到干将剑,但也不能让江湖中的小人得到,江湖中的侠义之士得到这笔宝藏可以造福一方,被宵小之人得到只能为祸百姓。 我们在下山的时候,师傅就告诫过我们,要用所有学到的东西行侠之事,为苍生造福,为自己积福,我想这件事情,师傅和门内师姐弟门也都听到了,他们也绝不会放手不管,我想我们到了绥州,说不定就有可能见到他们。” 白衣女子听后点头答道:“是啊!我们下三已经很久了,真的是有点想念他们了。” 另一路是四个人,一名五十左右的老者带着三名年轻的弟子,其中一个弟子道:“师傅,我们在紫玉幽谷挺好的,为什么现在要出来前往绥州啊?” 老者道:“因为,你师傅我贪财,最近传言能够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干将剑将会在绥州城出现,如果我能够得到干将剑,在拿到墨者宝藏,将会有更多时间,更多的资源去研究自玉兰花,也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长生之术。 而且,墨者宝藏原来是属于墨者的,儿现在确实属于我们鬼谷门,因为我们和墨者原本师呈一脉,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但是,这笔宝藏真的源于我们,传于我们,后来只因为人所有人的贪心,才导致原本在我们手里东西,分散四处下落不明。” 跟在老者身后的几名弟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低语,“原来竟然是这样啊!” 第95章 容颜倾天下 人马聚绥州(三) 转眼间,沈浪和乔思南还有燕儿他们几人已经回到绥州半个多月了,这半个多月下来,一些该定的是也定下了,所以沈浪想回悦灵居看看,远在长安的应若雪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今天清晨天刚一亮,沈浪就起床,穿了身白色的长衫,向胡富贵家里的下人要了一匹马,骑着奔向悦灵居,在出城门的时候发现,有一批批的武林人士,背刀配剑的涌进城,看守城门的士兵对他们并有进行盘查。 这让沈浪心里出现了一丝疑虑,因为,他不知道这些武林人士大批涌入绥州城的目的是什么,因为,乔思南的棋擂招亲有明确的规定,只有年满十八到三十岁的人才可以参加。 但是从进城的人员来看,大多数都是在四十多到五六十岁的居多,甚至,还有七八十岁的老人,男男女女都有,服饰不一,让人很难想象得到他们到绥州城想要干什么。 沈浪带着满腹的疑问催马前行,在路上同样看到,一批批武林人士快马加鞭的赶往绥州城的方向,沈浪实在无法憋住心中的疑问,于是便横马在路中,拦住一批催动着马匹赶路的人,“诸位武林同道,请问你们那么多人那么急着赶往绥州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群人中一个像是领头的人,打量了沈浪一眼,见沈浪一身白衫,头发胡须花白,看上去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手中又没有兵器,只是身后背着一个包裹,感觉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道:“识相的赶紧给我让开,不然大爷取了你的人头再走也不吃。” 沈浪“呵呵”一笑,调侃道:“我只是想向诸位问一个问题,没有到那种要取下我人头的那种程度吧!” 领头的人森然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拦住我们的去路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老人家,还像是个读书人,我不会对你客气。” 他身旁的一个人听后说道:“大哥,跟他客气什么,直接杀了算了,省得我们赶到的晚了,那件东西被别人给抢走了。” 沈浪闻言有些讶异,“你说省得那件东西被别人抢走了,那些武林人士想抢的东西是是什么?” 领头之人听后道:“老头,你的问题太多了。”说完拔出长剑直取沈浪的咽喉,沈浪见状双脚一登马蹬,“铿锵”一声轻鸣,软剑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只听一声精铁交鸣,沈浪就已经坐在这群为首之人的身后,软剑已经架上了他的咽喉。 这时候这群人才知道,碰上了自己不能招惹的人,为首之人只能唯唯诺诺的道:“对不起,前辈,晚辈不知道前辈是世外高人,瞎了眼睛招惹了前辈,还请前辈饶过在下几人的这条贱命。” 沈浪淡淡一笑,“你们几人区区的几条贱命我还不想要,要了只会脏了我的剑,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么多的武林人士涌往绥州,要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放了你们。” 为首之人,此刻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很怕呼吸如果大了,他的咽喉也就断了,因为软剑散发的淡淡寒气,让他已经感觉到了,软剑的锋利。 “前辈,说你是世外高人真是一点也不假,就连最近江湖上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沈浪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快说,是什么事?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你们几个人的身上浪费。” 为首之人将脖子向后收了收,沈浪也乘机收回剑,为首之人道:“前辈你可成听说又墨者宝藏这回事?” 沈浪闻言心中一惊,难道这些人已经找到了墨者宝藏,是不是墨者宝藏就藏在绥州城附近?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武林人士前来绥州? 为首之人见沈浪不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继续说道:“最近江湖中疯传,能够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干将剑将会在绥州出现,所以才会吸引那么多的武林人士前来。” 沈浪闻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微笑,“原来这些武林人士想抢的是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干将剑。” 这件事情他听他的师傅司徒慕兰谈起过,开启墨者宝藏的钥匙除了开启第二道门的干将剑外,还需要开启第一道门的梅花扣,梅花扣现在分成了三份,自己这里刚好有三分之一,这三分之一刚好又和自己家被灭门的事情有关,乘这个时候,只要自己将这三分之一的梅花扣暴露出来,就一定能够将沈家灭门的真凶吸引出来,当年他将沈家灭门的时候还带着这三分之一的梅花扣,他一定对墨者宝藏也充满了野心。 想到这里沈浪暗自一笑,飞回自己的马上,看向面前的一群人,“我劝诸位,以你们现在的身手绥州最好还是不要去了,不然你们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听沈浪这样一说,这群人立刻愤怒起来,其中一个说道:“前辈,我们知道你的武艺高超,但是,我们也并非是什么怕死之人,只要我们这里所有人一起上,你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沈浪闻言仰头“哈哈”一笑,“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试试。”说完,见面前的这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便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将这群武林人士留在当场,呆若木鸡。 路边有山,山间有风,风清冷,从空气中划过,将沈浪冻得有些发抖,但是,他并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反而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前方疾驰,青山在倒退,在模糊,渐渐的,他连山风的身体的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晌午时分,疾驰的骏马在接近悦灵居的时候速度慢慢的缓了下来,直到到了悦灵居的门前停下脚步,沈浪跃下马背,在门上拍了拍,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木威才打开门。 见到士沈浪回来,木威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我知道你这几天会回来,所以准备了一些酒菜,我们边喝边聊。” 沈浪看着木威感觉有些惊讶,“你这酒菜是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呀?还能吃不?” 木威淡淡一笑,“当然能吃,是昨天我让人型绥州城刚刚送来的,都是一些熟食,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天气不像夏天是那样炎热,放上几天是不会坏的。” 第96章 容颜倾天下,人马聚绥州(四) 沈浪和木威一起进入悦灵居,直接走到院子曾经一起吃过饭的那张石桌前,木威让沈浪坐下,自己进入屋内去哪酒菜。 木威走后,沈浪打量着自己离开之后的这间院子,一切还和原来一样,一样有着很深的杂草,没人除去,一样的石桌石凳没有改变,甚至连石凳的位置都没有挪动过,叹息一声,心中暗道:“木威这家伙一天到晚在忙啥?连院子里的杂草都不找时间除一下,过一段时间我再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这里的杂草连院墙都给遮住了。”想到这里瑶了摇头,莞尔一笑。 这时候木威从房间内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了放着三个菜,一壶酒,几样下酒菜都是凉菜,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是花生米,一个是酱鸭,还有一个是凉拌黄瓜,酒倒是好酒上好的竹叶青,因为,酒还没倒,从壶口溢出来的酒香,就忍不住让想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场。 木威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你要的消息在两天前已经来了。” 沈浪抬头看向木威,“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木威淡淡一笑,“两处都有,你想先听哪一个?” 沈浪帮木威边摆菜边说道:“先说长安来的消息吧!” 木威提起酒壶,给两人倒酒,“长安那边,一切很顺,应姑娘顺利的见到了宰相房玄龄大人,并且这件事房大人也禀报了皇上,并且征得皇上同意派钦差前来绥州调查此案。” 沈浪端起酒杯,“只是不知道皇上派朝中的哪一位大人作为钦差前来绥州查案。” 木威也端起酒杯和沈浪碰了一下,“据应姑娘的信鸽带回来的消息称,是派魏征大人前来绥州调查此案,据我所知当今朝中,也只有魏征大人能铁面无私,公查此案。” 沈浪喝完杯中的酒,将酒杯放上石桌,“这件事,只要我们能够提前找到证据,等魏大人到了根本酒不需要查,只要将此案审清审结就可以了,只是不知道魏大人什么时候才会从长安出发,前来绥州?” 木威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将酒杯放上石桌,伸手进入怀中,将应若雪用信鸽从长安带回来的信纸拿出来交给沈浪,“你自己看,说就这几天就出发,最快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最担心的就是怕他在前来的途中,会有什么事情再耽搁上几天,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下个月一定会到,你放心好了,只是你们再半个月之内找到那些人犯罪的证据吗?” 沈浪看了一下信,瑶了摇头,“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就难办了,到时候,魏大人到了这里我们没有证据,要是治我们一个诬告怎么办?”木威有些担忧。 沈浪端着酒杯站起身看向悦灵居院外的天空,“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不过现在棋擂招亲快要举行了,等我们在绥州城有了立足之地,我会用最快方法找到诗书画府,找到那些待选的秀女,解决这件事。如果钦差到了我仍然没有找到证据,我会一人扛下所有的罪责,绝不会连累你和木姑娘。” 木威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浪转了个身,侧身对着木威,目光仍然看向院外的天空,“龙泉那边来的是什么消息?” 木威端着酒杯,脸色平静,“顾峰的来的消息说,赵二最近经常和风魔教大风堂的人会面,会面的地点在翠花楼,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有想要对龙泉县令蔡铁柱他们下手。” 沈浪一口喝完杯中的就,突然转身看向木威,“给顾峰回信,让他抓住赵二立刻押来绥州。” 木威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沈浪阻止道:“不急,我们一起喝完酒再去也不迟。” 木威苦笑道:“不行,现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怕和你喝完酒,会把它忘了。” 沈浪望着木威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怅然之色,“是啊!人的年纪越来越大,记性也会越来越差!” 人间事物本是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越来大,面容越来越老,很多的事情前面刚刚说过,后面就已经忘了,再加上酒,使人的神经麻木,忘记的会更快。 时间渐渐推移,很多东西都会物是人非,不管是亭台楼阁,还是草木红花,还是溪水河流,还人与人之间觉得最珍贵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断变化。 沈浪放下手中的酒杯,一长身,飞出悦灵居,接下拴在树上的马,跃上马背,催马离开了悦灵居,他走了,他要回到绥州城,钦差要来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伙半个月,如果他在这段时间内找不到施文佩父子犯罪的证据,有可能没有什么以后了,更别谈为随州受苦的百姓分忧,为沈家庄被灭的事情报仇了! 山林的风回旋而过,枯黄的落叶随着夕阳而舞,点点的昏黄余辉洒落在通往绥州城的官道上,官道的两边有尸体,尸体很多,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没头,有的内脏洒落一地,空气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沈浪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作恶,但是,这样的社会,这样的江湖,只能有这样的结果,自己也是这其中之人,看在以后的日子里,可能遇到比这更难适应的时候,这是一个江湖人必须要经历的,也躲不开,他身在江湖,没得选择,从这些尸体他能够想到,在这墨者宝藏的身后,隐藏着多少的血雨腥风! 他催动着继续前行,在经过一处峡谷的时候,一个穿着道袍的人,从峡谷的上方掉落下来,差点砸在他的身上,沈浪拉住马缰侧了侧身体,见到躺着自己面前地上的人是一个青年,他全身的骨骼尽碎,内障也有些移位,吐了口鲜血,死死的盯着沈浪,想要抬起手中的剑,无奈的有放了下去。 “如果你是为侠士,请你暂时帮我保管这炳剑,等我的同门到来,将此剑交给他们,这炳剑事关国家安危,决不能落入坏人之手。” 第97章 容颜倾天下 人马聚绥州(五) 沈浪纵身下马,走到青年的身边,“兄台,看你的样子像是一个修道之人,何故还要为红尘之事耿耿于怀呢?” 地上青年呼吸困难,说话有些难以接续,“我......虽为......修道......之......人,本该......不恋红尘,但......是,事关天下民生,我辈不能置身事外.......这墨者......宝藏......后面......藏着一个阴谋。” 说完这句话,青年的呼吸已经难以维继了,这句话后面的几个字,沈浪几乎是闭住了呼吸才听见。沈浪见状慌忙的问道:“这墨者宝藏的后面,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 青年慢慢的合上了双眼,无力瘫软下去。沈浪并没有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只要拿着青年留给他的这炳剑,这个阴谋就会慢慢的浮出水面。 只是这个青年在临死之前只是交代,这柄剑只是暂时让他保管,等见到了他的师兄弟们,将这柄剑交给他们,说明这个青年在临死之前并不是完全相信自己,只是想让自己做个替死鬼,暂时帮他保管这柄剑而已。 沈浪拿起剑,仔细的瞧了瞧,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铁剑,只是将普通的铁经过多次高温淬炼,达到了钢的级别,在开完刃之后,再经过淬炼后,再开刃,达到了吹毛断发的锋利而已,其他的柄无什么特别之处。 沈浪将挂在马鞍上,转头去看死去的青年,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个门派,更不知道他的师兄弟们是谁,如果才能将他临死之前交到自己的事情完成?想着到这里,觉得还是先找个地方将他埋了吧!毕竟相遇一场。 自己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其他事情可以日后再说,沈浪转过身向青年的尸体走去,就在这时候,从峡谷两边的山上冲下来三个人,都是青年,年龄与他相仿,一名身上穿着白衫,手里拿着折扇,扇面开合之间一副温文儒雅人畜无害的样子,像是一名读书人。 但是,就从他刚刚从山上冲向山下时辗转腾挪的轻功来看,他就绝对不会是一个从外表上看上去那样简单的人,另外两名,穿着华丽,像是世家公子,手里面拿着剑,挡在了他的身前。 沈浪“呵呵”一笑,“几位兄台是见我一个要掩埋尸体,知道在下辛苦,想要过来帮忙的吗?”嘴上他虽然怎么说,但是在他的心里,他知道,这几人可能是冲着死青年的这炳剑而来,来者不善。 白衫青年冷然一笑,“想要在下几人帮你掩埋尸体也不难,只要你将死去这名青年给你的剑,交给我们当酬劳即可。” 沈浪是练武之人,直觉相当敏锐,他能够隐隐的感觉到从这几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自己想要对付其中一个人可以,但是,如果同时对上他们三个,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很难说。 自从他踏上江湖以来,这次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现在一定不能死,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还有做,那怎么才能不死? 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将死去那名青年交给他的剑,交给他们换自己一条生路,但是,如果自己讲那柄剑交给他,他们杀人灭口怎么办? 第二条路就是自己假意和他们打斗,然后乘机跃上马背逃亡而去,这样虽然不够英雄,也不够勇敢,但是,至少可以暂时的保住自己性命。 他现在见到这柄剑有那么多人抢夺,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剑,这样自己就更不能将剑交给他们了,现在自己只剩下一条路,就是假斗逃亡之路。 沈浪笑了笑,假装有点害怕的装傻道:“什么剑,他没有给我什么剑呀!我只是见他一个人死在这里,没有人为他收尸,可能他而已?” 白衫青年冷冷一笑,“别给我们装傻,我在峡谷上方,亲眼看到他将手中的剑交给了你,你还想拿这些瞎话来糊弄我们,你是不想活了吗?” 沈浪的脸上露出疑问之色,“你们说你们亲眼见到他将手中的剑交给了我,不会他就是你们几个人杀的吧!” 文言白衫青年森冷的道:“把剑交出来,我留你个全尸。” 沈浪淡淡一笑,“既然是这样,我就决定先杀你。”话音还未落,一并软剑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青白的剑光漾起耀眼的光芒,直取白衫青年的咽喉,白衫青年慌忙间将折扇合起挡在自己自己的身前。 谁知,剑光一敛,沈浪已经稳稳的坐在了自己的马鞍上,一提马缰,马嘶鸣一声跃过三人的头顶,绝尘而去。 三人对望一眼,出现一脸的惊愕,看沈浪刚刚的样子,像是起了和他们拼命的决心,谁知道只是虚晃一枪逃亡而去。 逃走的沈浪并不知道,他能够从他们几人的手下逃走,完全是因为他们三人见他的样子,像是一个穷酸的书生,并没有想到他也是和他们一样是一名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才会出现这样的疏忽,两名像是世家底子的人觉得,只要白衫书生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他,谁知道,在沈浪出手的时候,那武学气息完全有凌驾他们几人之上的感觉,所以才会让他逃走。 等他们几人反应过来想要追的时候,沈浪骑着马已经在他们的三十丈开外,几人心有不甘的憋了一口怒气。 见沈浪逃走,白衫青年说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往绥州城的方向,等我吗几人到了绥州,让派出刺史府的人帮我们在绥州城搜查一下,只要他在绥州城内,就觉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其中一名世家弟子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走吧!尽快赶去与国轮兄汇合。” 另一名世家弟子道:“是啊!我们和他一别已经数年未见了,还真挺想他的,真希望早点到达绥州和国轮兄一起聚聚。” 白衫青年打开折扇,轻轻的扇了扇,“你的里不只是想和国轮兄聚聚那么简单吧!而是想去刺史府诗书画坊有没有你喜欢的姑娘吧!” 第98章 容颜倾天下 人马聚绥州(六) 世家子弟辈说中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反驳道:“江湖人称你陈昊迷情公子,谁知道迷情公子竟然是个傻子,现在已经是入冬时节,你还拿着一把折扇在那扇来扇去,就算你不是傻子,别人也会笑话你是个傻子。” 陈昊淡淡一笑,“感情是惜花公子多问兄被我说中了心思,面子上挂不住才这样说我,其实别人怎么笑话我,我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本公子书读的少,拿把折扇来玩玩,去体验一下那些才子佳人,文人墨客的感觉罢了。” 另一名世家子弟淡淡一笑,“陈昊兄,你的书要是读的少了,估计天下在就再无读书之人,在五大公子和五大圣子中,有谁的才华能够胜过你,你的才华胜过你的武功,是我们大家公认,不然江湖中,人们怎么会称你为迷情公子。” 陈昊“哈哈”一笑,“多情兄,你就别夸我了,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面清楚,你的才华才是大家公认的,只是你太多情了,每当你看到花瓣掉落都会自艾自怜,感叹半天,真像个女人,不然以你的才华和武功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 我奉劝你,赶快收起你那种郁郁寡欢的心里,不然,我真不知道你能活多久,我可不想早早的逢年过节和多问到你的坟上祭拜。” 宋多情苦笑,“难道你现在看我像是一个快死之人吗?” 陈昊淡淡一笑,“不死也差不多了。”话一出口,三人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多问笑完说道:“开启墨者宝藏的钥匙出现在绥州,五大圣子和五大圣女可能都会来,这场仗很难打,从武功而论我们几人除了五大圣子和五大圣女几乎没有什么对手,就算江湖中有个别的后起之秀,在我们几人的合击下也很难逃掉,只是不知道到时柴让和玉尘兄会不会和我们站在一起,如果他们两人不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想要夺得干将剑,打赢五大圣子可能会很难。” 宋多情看着像远方,脸色阴沉,“我们三家和他们两家平时相处的并不怎么和睦,在生意上的很多地方都存在竞争,想要他们和我们站在同一条阵线,恐怕很难!” 陈昊淡淡一笑,“我觉得这一点我们到放心,到时候就算他们不跟我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也不会跳到我们的对立面。 他们两家没有什么野心,我想并不会参与这场墨者宝藏钥匙的争夺,到时候我们真的和五大圣子五大圣女对上,我们可以找国轮兄和风魔教那边帮忙,封魔教高手如云,再加上绥州这边的官府,五大圣子和五大圣女想要打赢这场仗根本不可能,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那么密切。” 宋多情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陈昊兄说的对,他们之间关系也并没有那么密切,剧宋家之人在江湖上发回的消息,峨眉的圣女应若雪现在应该在长安,在这场大战之前应该赶不回来,峨眉现在带队来绥州的是现任掌门阴玄月,她的手首席男弟子也就是峨眉圣子崔浩也在其中。” 听到峨眉带队前来绥州的是峨眉现任掌门阴玄月,陈昊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阴玄月武功太高了,并不是我们几人现在实力可以对抗的,想要解决这个麻烦拿到墨者宝藏钥匙,只能靠下毒和伏击。她们这一路走来,一定很小心,想要下毒有些困难,想要伏击的话以我们几人肯定不够,我们需要向国伦兄借兵,用绥州城的军队伏击他们,以补我们的人手不足。” 娄多问点头道:“我赞成陈昊兄的意义。” 宋多情顺着道:“我也赞成陈昊兄的意见。” 陈昊抬起头看向娄多问和宋多情,“好,这件事我们就这样定了,我们即刻赶往绥州城。” 天渐渐发暗,金黄的余辉已经不再像黄昏时那样灿烂,有了淡淡的黑影,绥州城城灯火已经明了起来,沈浪骑着马,感觉有些疲惫,他清晨离开绥州城去悦灵居,两地虽然不远,但一路上策马狂奔并没有怎么停歇过,此时不但身体感觉到疲惫,头还有点晕,就没有太过在意会有人在人群中注视着自己。 他在绥州城的这段时间一直带着面具,在悦灵居和木威见面的时候拿下来过,现在又带了回去,他牵着马缓步的向前着,在走进城门前被守城的士兵拦住,要检查身份,他告诉士兵他是胡富国新收义女的管家,守城的士兵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没有难为他。 但是,从他进城之前和进城之后,那双盯着他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沈浪进城后骑上前往胡富贵的家,自从胡富贵收了乔思南为女儿之后,他们几人便一直住在胡富贵的家里。 因为这样他们不但省了房钱还省了饭钱,不过胡富贵的家也确实大,足够留下他们几人在她的家里吃住,毕竟人家是绥州城的首富,有足够的实力供得起他们。 不过,这也不能说,不是胡富贵是看在那棋擂招亲的三成利益上,才无所谓的留他们在他的家里长期的吃住。 沈浪骑着马缓慢的走在街道上,低着头想着心事,他不知道他现在插在马鞍旁的这炳剑是什么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抢夺?而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三个青年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掉那个青年抢夺这炳剑?这炳剑会不会就是最近江湖上传得火热的干将剑? 而那个青年临死前说这柄剑事关国家的安危又是什么意思?他让他暂时保管这炳剑,然后将这炳剑交给他的同门师兄弟,他的师兄弟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门派的?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一直困扰着他。 他走的很慢,而那双眼睛也跟得很慢,直到他走进胡富贵家的家,那双眼睛才渐渐的收了回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第99章 得八十四章容颜倾天下 人马聚绥州(七) 夜深沉,路旁的草丛中,传出螳螂“锯锯锯”的叫声,快入冬的时候,这也是螳螂最后的快乐,这段时间过后,就再也听不到它的声音了,所有的动物都将进入冬休期,螳螂也一样。 有的人也像现在的螳螂一样,无论夜有多深,路有多滑,他们都会出来叫叫闹闹跳跳,他们就好像是即将要退休的明星一样,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总是经常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刷刷存在感,好让人们永远记住他。 胡家院内,客厅内烛火通明,阵阵乐舞之声断的传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胡富贵今天突然间想看歌舞,便叫人道风月街将天乐坊内最出名的乐姬和舞姬叫回府来,拉着沈浪一起来欣赏舞乐,那样子就好像他和沈浪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忽然间遇到了一样。 沈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只走一个上午,晚上归来怎么会得到胡富贵这样的热情款待,胡富贵是商人,商人一般是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绝不会做亏本买卖的性格,有其是胡富贵,这样的性格,就像专门为他画板刻下来的一样,今天怎么突然间会这么热情? 在弄明白之后,哑然失笑,脸上露出一丝鄙视的笑容。 原来是全国各地赶来参加乔思南的招亲的擂的人太多,现在报名的人数已经达到万人,他今天派出去登记参加招亲擂报名的人就将近一百人,当家里的仆人将一批批的银票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觉得今天一天的进账比他所有生意加来一个月的进账还多,心里高兴,所以才会想看歌舞,才会对沈浪这样的热情。 这一切都是在沈浪今天出去的一天之内完成的,就好像所有的参加棋擂的棋手都商议好的一样,沈浪一点都不知道,直到自己回到了胡家,胡富贵热情的拉着他的手看歌舞才知道。 胡富贵见沈浪看向他时脸上露出鄙视的笑容,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里有点鄙视,不过,那又怎么样?我是一个商人,商人最在乎的就是每天进账多少,出账多少,不然我怎么会成为绥州城的首富呢? 你看看你,不是也和我一样,为了利益让你家的小姐,举行棋擂招亲,还要报名费白银三百两,如果你只是想为你家小姐找个归宿,完全没有必要设这报名费条件。” 沈浪不能否认,他有在利用乔思南这一点,但是他也答应了她三件事,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她要他为她做的三件事是什么,但是毕竟自己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 有时候答应别人事情,可能比利用别人更让自己难做。 也更沉,有的人就像螳螂在入冬前最后的鸣叫那样疯狂,十几名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不速之客,仗着轻功飞上了胡家的院墙和房顶。 胡家的护院,几班人不听的来回在胡家的每一个院子之间来回穿梭,但是,他们有一点事共通的,就是完全没有发现院墙和房顶上的不速之客慢慢的靠近。 沈浪一边喝着茶一边和胡富贵商议着接下来招亲擂的事情,而乔思南和木灵儿还有燕儿三女,在另一边陪着胡富贵的老婆李月娘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儿媳在看着歌舞吃着糕点。 忽然间,沈浪放下手中的茶杯,停下和胡富贵的交流,他的直觉告诉他,可能有人从房顶上潜入到胡家的院子。 因为,他听到一声很轻微房瓦断裂的轻想,他是练武之人,他很清楚只有那些轻功达到一定级别的时候,踩在房瓦上才会发出几乎没有声音的轻响,如果自己的武功比对方高,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见沈浪忽然间放下茶杯,似乎在向外面倾听者什么,胡富贵感觉有些奇怪的道:“沈公子,怎么了,我家院外可是有什么声音吸引到了你?” 沈浪淡淡一笑,“不是你家院外有什么东西吸引到了我,而是我觉得应该有不速之客来到了你家的院子,而且,还不止一位。” 胡富贵“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家的院子里那么多的护院,而且个个身手矫捷年轻力壮,只要有人到了我家的院子,他一定会发现的,而且也一定会告诉我们知道。” 沈浪一闪身,人已经到了客厅的门口,这动作把胡富贵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速度竟然能快到跟风一样,震惊过后,胡富贵跟在沈浪的身后走向客厅门外,坐在另一边的李月娘发现沈浪已经不再座位上,而胡富贵也走向客厅门外,以为他们两人又什么事情要处理,就没有去在意,继续转头去看歌舞。 但是乔思南发现沈浪是飞着出去的,感觉今天夜里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加上自己的武功本身也不弱,便起身向李月娘说道:“干娘,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李月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燕儿有些好奇,“思南姐,你有什么事情啊,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要是忙不过来,我还可以帮你。” 乔思南道:“你和灵儿妹妹就安心的坐在这里观看歌舞吧!我又不出胡家,只是到院子里面转一转。”说完就离开了客厅。 胡富贵的两个儿子胡安邦和胡定国还有他们的妻子,看着乔思南离去的背影没有挽留,也没有说话,只是向她看了一眼,便继续转头去看台上表演的歌舞,仿佛乔思南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不过,他们的想法也对,毕竟乔思南只是他们父母收的义女而已,和他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并不需要和她之间有什么礼节。 月亮高挂在天空,洁白的月光清冷如水,将院内的景色点缀成斑白的光晕,为胡家宅院带来朦胧之感,院内没有发现有外人,只有一些护院在每一个院子之间来回走动。 沈浪走进院内,从怀中拿出银扇,在手掌心“啪啪”的敲了几下,然后看向院内假山处棵树,“朋友,既然来了,就请出来见见吧!” 第100章 黑衣人 假山旁边的树后面这时候传出来“哈哈哈”的大笑声,“阁下的果然了得,我已经尽力掩藏自己的行踪了,没想到还是被阁下发现了。” 话音一落,从假山旁的树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身高七尺左右,右手拿着一柄剑,剑在鞘内,剑鞘漆黑,如黑夜一样的黑,如果他剑鞘内的剑也同样是黑色,那么在黑夜之中,他的剑无疑将他的实力提升三层以上,因为,在黑夜之中,黑色会欺骗你的眼睛,但是今天的夜却不黑,有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着一块黑色方巾,让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明亮,不时有寒光闪烁。 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功已快达到返璞归真的程度,因为,只有那些内功到了返璞归真的时候,一个人的眼中才会有印制不住的精气散发出来。 沈浪淡淡一笑,“是你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以为在这胡家的院子内没有人是你对手,所以,你并没有全力隐藏自己,如果你尽全力隐藏自己的的话,我想我是不可能发现你的。”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并不是我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而是你的武功并不逊色于我,不然,你是不会发现我的藏身之处的。 因为我路过客厅时,里面的弦乐之声不断,我只是踩碎了房顶的一片瓦,那响声很轻,如不是我感觉脚向下沉了一些,我自己都不会发现。 但是,还是被你发现,可见当时你并没有全身心的在欣赏舞乐,若不是这样,那就是你的武功高出我太多。” 沈浪微微一笑,“没有交过手,没人会知道他的武功会不会高于对方,只有动过手之后才会知道。” 黑衣人冷冷一笑,“你想与我动手?” 沈浪淡淡一笑,“不想,但是,我想知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是光明正大的来,非要穿着一身夜行衣来?” 黑衣人将手中的剑换到另一只手中,“不干什么,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今天傍晚回来时,插在马鞍上的那柄剑。” 沈浪摇了摇银扇,“看来,今天傍晚时,跟在我身后的一双眼睛,是你?” 黑夜人摇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 “是我派去的人。”黑夜人平静的道。 沈浪语气变冷,“你为什么要派人跟着我?” “因为,进你回来时,插在马鞍上的那柄剑,很像是开启墨者宝藏大门的钥匙。” 沈浪“哈哈”一笑,“,那只是一柄普通的剑,怎么可能会是开启墨者宝藏大门的钥匙?阁下真会开玩笑。” 黑衣人淡淡一笑,“那你敢不敢将那柄剑拿出来给看看?” 沈浪平静的的道:“那柄剑,并不是我的剑,我只是待一位朋友暂时保管而已,如果你真的想要看看那柄剑,就请等我将那柄剑交给他要我交给的人之后,去找他要来看。” 黑衣人心中一惊,又有些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将这柄剑交给别人,因为,这柄剑事关整个墨者宝藏,那可是富可敌国的财富,有谁会不想据为己有,难道他是圣人吗?不可能,他一定是想随便找个路由搪塞我,想让我快点离开。 于是道:“如果我今天非要看不可呢?” 沈浪冷冷的道:“你可以试试。” 这时候胡富贵家的所有护院赶了过来,并且将黑衣人围了起来,乔思南和胡富贵也一前一后到了门口,看向被围住的黑衣人。 胡富贵道:“你是什么人?到我府上来有什么事?”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沈浪,似乎是在等着沈浪出手。 沈浪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望着黑衣人,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人的武功相差的不是太远,他还有同伴在这边的房顶上,他听到了他们冰柱呼吸之后,肺部沉闷呼吸声,并且这中间还有张弓搭箭机扩声,如果自己现在不是仗着胡家客厅房檐的遮挡,可能已经在箭雨之下。 如果自己现在,出手攻击对方,无疑是成了房顶上弓箭手的活靶子,黑衣人也是同样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武功看能不是沈浪的对手,就凭他在房顶踩断瓦时的轻微响声,一个明明是坐在室内喝茶欣赏舞乐的人,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自己,并在自己出来后还发现了自己藏身之地的人,武功一定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因为他自己的武功,他自己清楚,所以他只能用自己想要和他动手来作饵,把他引到弩箭的射程之下,这样他才有胜利的机会。 但是,沈浪偏偏没有这么,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房顶上有伏兵,伏兵的手上有弩箭,所以他就一直躲在房檐内不出来。 见到这宅子的主人和自己说话,他理没理,因为,他但是自己如果一下子说话分心,对方突然出手,自己可能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现在又有着宅子内的护院可为他挡箭。 胡富贵见自己和对方说话,对方理都没有理自己,自己身为绥州城的首富,又是绥州商会的会长,还是绥州刺史和知州的亲家,何时受过别人的白眼,又见对方穿着一身黑衣进入自己家的院子,觉得自己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不由得气道:“给我把他打死,拉出去。” 沈浪刚要阻止,还没来得及说话,胡家所有的护院已经开始向黑衣人扑了过去,黑一人并没拔剑,因为他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沈浪,因为,他知道胡家的这些护院根本伤不了他,也靠不近他,他最忌惮的人只有沈浪一个人而已。 就在胡家的护院要扑倒黑衣人身前的时候,房顶上的弩箭,像爆开的莲花一样,“飕、飕、飕”急射而下,没有流箭,每箭必中,眨眼的功夫,胡家的护院全部死光,鲜血流了一地,而那名黑衣人依然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新一轮的箭雨刚射完,新的弩箭还没装好,沈浪化作一缕白光,冲向黑衣人,白光所到之处扇影翻飞,动作之快,让人只能看到扇影,却看不见人。 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剑,剑于银扇的撞击发出“叮叮”响声,声音清鸣,如果同古琴拨动细弦时那样的动听! 第101章 意外 一击过后,房顶上的箭雨再次袭来,这次他们射杀目标是沈浪,因为,现在院内的已经没有人,只剩下沈浪和黑衣人,他们是黑衣人的,所以他们的目标只有沈浪。 箭很快,很准,也很急,从锋锐的箭风沈浪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并不是一般的士兵,因为,士兵无论你这么训练,他们的手劲永远没有有内功的武林人士强。 从这一轮下来的箭雨,沈浪就已经判断出,这些人绝对不普通的士兵或者流寇,这些人应该全部都是武林人士。 而且每个人的功力还都不弱,是可以进入武林人士三四流角色,如果这些人不是碰到顶尖高手,他们在江湖中并没有说明对手,从这一点沈浪可以肯定,他们是江湖中的某一个门派的人。 箭如雨,有些杂乱,但是,沈浪面对这样的箭雨却无法闪避,无论他往哪边闪都避不开,所以只能提起地上已经死亡护院的尸体,在自己的面前轮了一圈,停下来之后发现,手中护院尸体身上的箭,如同刺猬的刺一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一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向他迎头劈来,沈浪急忙举起手中的尸体迎上,只听撕的一声,尸体段成两节,剑势的力道丝毫不减的像他劈了下来,沈浪急忙侧身避开,同时手中的银扇打开,顺着剑势切向黑衣人的手臂。 黑衣人急忙闪身撤剑,避开沈浪的这一击,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及时避开这一击,他拿剑的这只手臂,将会被扇刃斩断。 虽然沈浪的这一击被他躲过,但是,接着而来的一击,他却无法躲避,只能飞身后退,结果还是慢了一点,只听“撕”的一声,他面前的黑衫被扇刃割开,黝黄的皮肤露了出来。 他感觉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凉飕飕的,似乎还伴随着强烈的疼痛感,还有淡淡温热的水流了出来,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水,是他的血,就在刚刚的一击他受伤了,如果刚刚不是自己飞退的快,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已经段成两节的尸体。 沈浪刚要飞身上前将其捉住,新一轮的箭雨又再次向他袭来,只好放弃捉住黑衣人的念头,到底飞身退向原先躲避的房檐。 黑衣人见沈浪躲向原先的房檐,见机不可,这是杀掉他的最好机会,于是将手中的剑向沈浪扔出,沈浪在空中一个翻转,长剑从他的身下射过,射进了呆在屋檐下已经惊的目瞪口呆的胡富贵的胸膛。 黑衣人见杀沈浪一击未能得手,飞身上了房顶,一挥手,和所有人一起撤走,因为,他知道这一击未能杀了沈浪,接下来再想杀他,将会很困难,自己又收了很重的伤撑不了多久,但是这一击伤他的仇,只能等有时间再向沈浪讨回来。 沈浪一落地,慌忙的走到胡富贵的身旁,想要探查他的伤势,却发现蹲在胡富贵身旁的乔思南,已经哭了起来,沈浪来过胡富贵的手,把了一下他的脉,却发现乔思南向他摇了摇头,“没用了,已经死了,刚刚那一剑,刚好击中了他的心脏,因为,剑身带着内力,刚一击中他的心脏时,他的心脏就被震碎了。” 沈浪闻言愕然的呆在了当场。 这时候听到乔思南哭声的李月娘和他们也全部赶了过来,客厅里原本在跳舞奏乐乐师门,也都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因为这客厅所有的人都了,他们在表演还有谁在看呢? 李月娘见到胡富贵胸膛插着剑,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在他趟这的地方还有一滩血,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很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扑倒胡富贵的尸体上大哭起来,“老爷,你这么这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以后还怎么活?呜呜呜.......” 大儿子胡定国走到李月娘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娘,别担心,还有和弟弟,还有你的孙子孙女们呢?” 说完冷冷的看向沈浪和乔思南,“我父亲的死,都是你们害的,我不会放过你们,我现在就让绥州城的官兵将你们抓起来,为我父亲报仇。” 乔思南解释道:“大哥,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我,只能怪那些黑衣人,如果不是那些黑衣人,义父就不会死,义父是被那群黑人的首领杀死的。” 胡定国愤怒的道:“我不管,反正我父亲的,就是和你有关系,我不会放过你们,也不会放过那些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沈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胡富贵的死,完全是个意外,这个是他从来都没想到,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情愿自己挡下黑衣人的那一剑,他是练武之人,他知道,那一剑就算伤了他也至于致命,但是现在的问题却让他很难处理。 胡定国因为他父亲的死,想要让官服的将他们抓起来,如果自己几人被抓起来之后发现,他们几人是朝天的通缉犯,那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自己现在出手,杀了胡家的人灭口,势必在绥州城再也无法立足,他自己到现在的所有努力将会前功尽弃,所以在听到胡定国这样说,他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胡安邦走到了他哥哥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情并不能全都怪义妹他们,有很多事情是他们也没想到,就算你现在叫人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父亲也不会复生,还失去了一个亲人,你这样做无疑是让那杀了父亲的真凶笑话。 孝义应当先,父亲现在不幸身亡,我们最紧要的事前就是料理他的后事,其他的事情等这件事情忙完了再去做也不迟。” 胡定国挣开胡安邦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我没你那样的胸径于雅度,我就是要将和这件事情所有有关的人都抓起来,让他们的应有的惩罚。” 胡安邦阻拦道:“我还是觉得,应该先料理父亲的后事要紧。” 胡定国愤怒道:“不行,一定要先将杀害父亲的凶手抓起来,为父亲报仇。” 李月娘站了起来,“你们兄弟两别争了,还是先料理你父亲的后事要紧。” 说完转身看向儿媳妇,“你们两人现在赶紧回娘家一趟,通知你们的父亲,叫他们立刻派兵守住所有的城门,决不能让杀害你们公公的凶手逃走,然后再在绥州城内严格盘查,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抓起来审问。” 两个儿媳妇点头,“是,婆婆。” 大儿媳妇说完接着道:“那他们几个人,是不是要一起抓起审问?” 李月娘看了一眼,沈浪和乔思南他们,“不用了,这件事情并不能完全怪你们。” 乔思南文言,立刻跪在李月娘的面前,流泪道:“谢谢你,娘!” 李月娘疼爱的拉起乔思南的手,“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和你干爹公开收的女儿,定国刚刚说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算这件事情真的和你们有点关系,娘也原谅你了,你以后还是娘的乖女儿。” 沈浪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乔思南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获得李月娘的如此信任,不得不为乔思南性格感到赞叹! 第102章 意外(2) 十天后,沈浪走出客栈前往胡富贵的家,因为在有几天就到了乔思南棋擂招亲的日子,他不得不去胡富贵家看看,顺便问一下,棋擂招亲的事情是如期举行,还是延迟。 自从上次未了自己身上的这炳剑,无辜连累胡富贵被杀,沈浪就离开了胡富贵的家,住进了客栈,主要是担心同样的事情还会在同一个地点发生,这也是为胡富贵家里的人好,他们都是普通人,并不会什么武功。不像江湖人那样,几乎从来都不会把生死放在心上。 因为,江湖人都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他们每一个人几乎都有仇家,几乎每一个人手上都不是那么干净,所以,他们从未将生死放在心上,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仇家来找他们。 不过着十天以来,沈浪并没有发现那天在胡家出现过的那些人来找他,不知道是因为那个被他伤了得人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这十天以来,官府士兵每天的搜寻。 但是,这种人既然这段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哪里,就不会甘于寂寞,就不可能隐藏起来一直不出现。 在沈浪的心里,当然希望他们不出现。让他处理完绥州所有的事情,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黑衣人不一定会这么想,这也是此刻沈浪前往胡富贵的家,最担心的事情。 沈浪有些担心的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可能是因为现在是早晨的缘故,因为清晨的时候上街赶集的人特别多,所以人潮汹涌。而现在已经是早饭过后,日上两杆的时候,所以较清晨而言人流量相对较少。 沈浪走在稀疏的行人中,游目四顾,看看有没有人隐藏在暗处注视这他,他今天很高调,手里就提着黑衣人想夺得那柄剑,另外他还把那三分之一的梅花扣找了根红绳系了一块青色的玉佩上,挂在腰间,走路的样子要多招摇就有多招摇。 他要把所以觊觎墨者宝藏的人都吸引出来,然后,像个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他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但是,在街上边走边招摇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任何江湖热踪迹,这让沈浪很疑惑,那些为了墨者宝藏钥匙而来的江湖人究竟去哪里了。 殊不知他这样招摇的走路,让很多隐藏暗处的江湖人脸上充满贪欲,心中激动不已,这些人有的穿着百姓的衣服走在人群中,有的化成风流才子流连在青楼之上,有的则化妆成时刻,在酒楼的桌子上推杯换盏。 但是,有一点事共通,就是他们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沈浪的腰,和手中的剑。 其实沈浪并不知道,他手中的这柄剑就是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二把钥匙,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身上的这枚梅花扣是开启墨者宝藏的钥匙,也是自己追查沈家被灭门真凶的唯一线索,因为,他师傅在离开竹楼时,对他说过这件事。 走路的时候没遇到熟人,没有和别人说话,也没有和别人动手,当然是很快的,他抬脚跨进胡富贵家的大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灵堂的摆布还没有撤去,但是,胡富贵的棺材却已经不见了,当然是已经出了殡。 他不知道胡富贵是什么时候出的殡,因为,他自从住进看着之后就没有再来过这里,也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这里的消息,所以他不知道。 这时候胡家的一个下人走过来说道:“夫人和小姐都在偏房,有什么事情你去偏房找他们们吧!” 沈浪当然知道胡富贵的妻子李月娘,和他们新收的义女乔思南为什么没在这里,没有人愿意呆在一个看见就伤心和阴沉沉的房间内。 沈浪走进偏房,见到乔思南和李月娘手牵手的坐在床边,至于他们说些什么沈浪没有过多的注意。见到沈浪到来,李月娘脸上露出一丝忧伤的笑,“我知道这几天会来,因为我知道老爷在生前和你有剑合作的事情要做,不过现在老爷去了,这件事你看是不是过段时间再说。” 沈浪淡淡一笑,笑容中仿佛带着一丝痛楚,“夫人,我和胡老爷要做的事你是知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关于小姐招亲擂的事,这件事情什么时候举行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着招亲擂要是退后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向全国慕名而来的青年才俊交代。” 李月娘忧伤的道:“这件事情想要交代的话也好办,只要把那些来参加棋擂招亲之人的报名费退了,在请他们在绥州城好好玩几天就行了。” 听到这样的话,沈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招亲擂如果不能如期举行,那么他想要成立乐坊的事情肯定要推后。 甚至,就连搜集绥州刺史施文佩的犯罪证据都可能要推后,但是,皇上派来彻查秀女案的钦差就快要到了,他到现在还没能找到任何有关秀女案的证据,叫他的心里如何能够好受。 但是,他也明白,这个时代,有白事之人的家里三年之内不能有红事,所有的子女都守孝三年,已尽孝道,不然就会被外人认为不孝,这是当时传统的观念,没有人能够改变。 他想要找些理由说服李月娘,让她能够同意乔思南的招亲擂如期举行,但是,他想出来的千万种理由,在孝道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也无足轻重,所以,他才同意了李月娘的说法。 李月娘继续说道:“既然你对我说的话没有意见,就请你去跟我那两个人说一下,传达一下我的意思。”沈浪沉默的站了一会,便走出了胡家的偏房。 当他来到胡定国和胡安邦的所住的院内之后,发现他们兄弟两正在喝酒,他们的妻子并没有作陪,院内也没有发现他们妻子的身影,他们的面色忧愁,眼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眼泪。 沈浪见状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喝酒,连一点下酒的菜都没有?” 胡定国揉了一下眼睛,沈浪知道他并不是在揉眼睛,而是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我们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告诉我们你来我们这里干什么?” 第103章 意外(3) 沈浪淡淡一笑,“你娘认为,你父亲刚走,想要让你们和你们的义妹一起位你父亲守孝,所以,他想把你们义妹棋擂招亲的事前向后推迟,让我来告诉你们,将前些日收来的棋擂报名费退给前来参加棋擂招亲的棋手们。” 胡定国文言没有说话,胡安邦却提着酒壶醉醺醺的站起来,“这件事情有些难办,我们的岳父在得知我们的父亲去世后,竟然不让他们的女儿在回到我们身边,并且,开始对我家的所有生意开始清查,私吞。 绥州商会的成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已经开始一波一波的到商会这边来,找商会索要生意上所压的货款,原本生意上商户和我们做生意的时候,货款结算周期一般是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现在竟然让我们在一个月之内将所有的货款结算给他们。 你知道吗?我家做的是粮食、布匹、还有银号的生意,我父亲去世的消息刚一传出,全国我家开的所有银号都开始出现挤兑的情况。、 现在又遇到索要货款的情况,银号的存银不就不足,大部分的存银都压在了布匹和粮食上,粮食和布匹还积压在仓库里没有全部卖出去,这一轮挤兑结算下来,我家很可能很快就会破产,而义妹这棋擂招亲的报名费正好够挡住我家生意上此刻的局面,你说我们现在怎么能把这笔钱退给那些人。” 沈浪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那你们可知道,你义妹招亲棋擂的这笔报名费,你父亲只占三成,有其成是我的。” 胡安邦点点头,“这件事情父亲对我们说过,不过那也没办法,还请先生帮个忙,让我们胡家渡过眼前的这个难关,只要我们渡过了这个难关,这笔我们一定一文不少的还给你,另外还加上利息。” 沈浪淡淡一笑,“关键现在不是我帮不帮你们这个忙的问题,而是你们现在对那些前来参加你义妹招亲棋擂的青年才俊们怎么交代。” 胡安邦想了一下,“这个好办,只要义妹的棋擂招亲如期举行,但是,赢擂台的人成婚日期推到义妹为父亲守孝以后就行。” 沈浪背着手转过身,“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你需要征得那些参加棋擂招亲的棋手们才行。如果你们能够征得他们的同意,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如果不答应这件事情就免谈。” 胡定国和胡安邦同时讶然的看向沈浪,同声道:“什么条件?” 沈浪脸上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不过他是背对他们兄弟二人,他的笑胡安邦他们兄弟二人并没有发现,“就是在这件事情结束后,你们胡家这些年所有生意账本给我看一下。” 胡定国和胡安邦听后觉得自己家这些年做的都是正当生意,账目来往明细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况人家在自己遇到最大危机的时候帮助了自己,账本给他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可他们哪里知道,他家这些年来往账目的账本,竟将绥州刺史施文佩和知州方知文送进了地狱。 而此时绥州刺史施文佩家的客厅内,一群人坐在一张很大的圆桌上,桌上摆满菜肴,两名女子正在拿着酒壶,给坐桌上的每个人斟酒。 两名女子看上去温柔端庄,貌美如花,年龄在二十几岁,但是有谁会想到他们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绥州刺史施文佩端起酒杯,几位贤侄刚到绥州不久,绥州城一定还没有去逛过吧! 待会饭后就让犬子和小女陪你们出去逛逛吧! 宋多情和陈昊还有娄多问三人同时举杯,面露诚恐之色,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施伯父客气了,我们几人这次到绥州来有些事情要办,等事情办完再逛绥州城也不迟。” 施文佩喝完杯中的酒,“噢,不知道几位贤侄有什么事情要办,可需要我派人帮忙?” 陈昊打开折扇了扇,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引得桌上斟酒的女子看向他时,美目中异彩涟涟。 喝完杯中的酒,陈昊道:“我们现在要做的这件事,当然需要世伯帮忙。” 施文佩道:“需要我怎么帮你们?” 坐在施文佩身旁的绥州知州方知文也附和着说道:“我让犬儿方武来协助你们。” 宋多情端起酒杯,“多谢两位世伯愿意出手帮忙,我代表宋家和陈家还有娄家敬你们一杯,以表谢意。” 施文佩和方知文同时端起酒杯,“宋贤侄太客气了,你们有什么事情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直接和犬儿国伦商议即可,他说的话和我说的话一样。” 陈昊闻言端起酒杯,“国伦兄,来我敬你一杯,过几天我们要做的事情还请你鼎力帮忙。” 施国伦端起酒杯,看向陈昊,面带微笑,“昊兄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你有事情我不帮你帮谁?”闻言所有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施文佩放下酒杯,“你们几人慢慢聊,我和文兄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说完拉起方知文离开了桌子想后堂走去。 宋多情三人,急忙起身颔首,“恭送两位世伯。”施文佩向他们挥了挥手和方知文走出了客厅。 施文佩和方知文走后,宋多情三人坐回了原位。 他们刚一坐下,施国伦就向他们说道:“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不防现在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一个对应对之策。” 娄多问听后说道:“不知道国伦兄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出去过?如果你出去过你就应该知道,最近这段时间绥州城里来了很多陌生的武林人士。” 施国伦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知道,难道你们要我帮忙的这件事情和这些武林人士有关?” 陈昊摇了摇折扇,“不错。” 施国伦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帮你们?” 宋多情道:“借我们三百个人,一百名箭手,一百名刀客,还有一百名剑士。” 施国伦“哈哈”一笑,“感情几位兄弟是想要杀人啊!而且杀的还不是一个人。” 宋多情和娄多问没有说话,陈昊点了点头。 施国伦“淡淡”一笑,“好,我就把守城士兵的骁骑营借给你们。” 宋多情急忙阻止,“不需要骑兵,只要步兵即可。” “那好吧!我就将守城士兵前锋营的骑兵留下,剩下的借给你们。” 第104章 管乐伯逾 沈浪回到偏殿,将胡定国和胡安邦兄弟两的意思对李月娘一说,李月娘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愁之色,“没想到老爷一死,亲家竟然做出这样无耻事情来,这是在存心欺负我这孤儿寡母啊!” 说完转过身拉起乔思南的手,“女儿啊,我原本以为收你做了义女,你就不用再在外面流浪,能过上一些舒服的日子,在为你找一个中意的人家,让你不用为后半生的生活发愁,谁知道,我们家竟然出了这种事,反而连累了你,真是苦了你啦!孩子!” 乔思南微微一笑,“干娘,我知道你心疼女儿,但在这群来这里参加棋擂招亲的青年才俊中,说不定也会有女儿中意的人,倒时候,你就不用为女儿的事情操心了。” 其实乔思南这说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她答应沈浪举办棋擂招亲,弄些银子成立乐坊,另一个原因就是,李月娘和胡富贵夫妻二人收了她做义女后,是真心的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尤其是李月娘,和她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对她要比对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好,她家现在遇到一些麻烦,她怎么可能不帮助去解决呢? 乔思南看向沈浪,“你出去对前来绥州城参加棋擂的那些人说一下,招亲棋擂如期举行,三日后进行初选,初选地点就是杜雪仙之前安排好的万福园。” 沈浪点点头,“还有什么要我去做的吗?” 乔思南轻“嗯”一声,“你在通知完那些前来参加招亲棋擂的选手后,你去绥州城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年纪大一点威望高一点的棋手,关键要懂棋规,请他们到万福园当这次招亲棋擂的裁判,到时候也还请你找一些管理一些棋擂现场的秩序。” 沈浪点点头,“好的,没问题。” 乔思南深情的看了一眼沈浪,“辛苦你了。” 沈浪笑了笑,离开了偏殿。 绥州城现在的雨停了,好像上天知道朝廷的钦差要来这里肃清这里压在百姓心头上的阴霾一样,最近这段时间,老天非但没有下雨,阳光出的也比较灿烂。 沈浪走在街道上,感觉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暖洋洋的舒服无比,太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走过街道上无数的店铺,也走过无数间的酒楼和客栈,才打听出在绥州东郊附近,有一间叫做圣贤之间的私塾,私塾里有两名年逾六旬的先生,这两位先生不但棋艺高超,而且做人的态度也非常谦恭有礼,一位叫管乐,一位叫做伯逾。 管乐先生参加参加过全国手谈赛,拿过第一名,很多他熟悉的人,都称他为国手,伯逾他们两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经常一起手谈,但是他在参加全国手谈赛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在全国手谈赛上呗淘汰了下来。 他被刷下来之后,靠着自己的高超的棋艺,以棋会友走遍全国,在全国七郡内无敌,被人们称为七郡棋王,他们二人对棋规不管是黑的白的花的红的都有所了解,没有什么样的棋规能难住他们,沈浪从人们的口中了解过二人后,觉得这次棋擂找他们做裁判,最合适不过。 沈浪走进一间文房四宝坊室,室内有着各式各样的笔木纸砚,这些笔木纸砚的产地不同,材料也不同,沈浪买了两块白色的端州溪砚,又买了两支羊毫,让掌柜的包起来,以作拜访他们的礼物,便向人口中所说的东郊圣贤之间的私塾走去。 人还没到私塾的门口,便听到私塾内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沈浪到私塾门口,见两名老者坐在教师台上,手中拿着棋子,竖起耳朵,似乎在边下棋边听学生背诵庄子。 沈浪走到放轻脚步,似乎怕是打扰他们,走到他们的身边,两位老人感觉到有人来到了他们身边,抬起头看向沈浪,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沈浪抱拳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请问二老现在是在教书啊还是在下棋啊?” 沈浪这样说只是想试试看,他们两人的涵养有没有人们口中说那样好。虽然,面上看上去这句话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如果一个人正在同时做两样事情的时候,别人这样一说是肯定会生气,在这个地方就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涵养,他如果不生气,就说明他内在涵养是非常高的,如果生气,就说明这个人的涵养很一般。 让很沈浪很惊讶的是,这两老的涵养真的如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好,只见其中一老者“哈哈”一笑,“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是又在教书又在下棋。” 老者的话让沈浪很不好意思,没想到他的心思老者看穿了,同时还反击了回来,沈浪“哈哈”一笑,“二老的涵养果然了得,若是别人听到我刚刚所说的话八成是要生气的。” 另一名老者“呵呵”一笑,“那是因为,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经历多了,看的多了,见过的也多了,所以,我们现在才能够平心静气,不再为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气。” 之前说话的老者看向沈浪说道:“朋友,你的面孔很陌生,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不知道你今天到我们这里来有什么事啊?” 沈浪微微一笑,“我是专程来拜访管乐和伯逾两位前辈的。”说完拿出从绥州城坊室内买来的端州溪砚和羊毫,“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两位喜欢什么,就从绥州城坊室内买了两块烟和两支羊毫,我知道两位是私塾先生,觉得这两样东西对二位还能有些用处。” 老者“哈哈”一笑,拿过白色的端州溪砚看了看摸了摸,“这两块砚是端州溪砚,还是白色的,在市面上是很难买到,你是在绥州城哪个坊室买的。” 另一名老者从老者的手中拿过烟台,看了看,“确实是端州溪砚,不假,我看这两块烟台成色在市面上应该价值一百两银以上吧!朋友头次见面就下那么重的礼,一定有什么事情想要我们帮忙吧!” 沈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确实有件事情想强两位帮忙。” 两位老者互看了一眼,管乐“哦”了一声,“你有事情找我们帮忙,我们在绥州这边没钱没势,更不同官府衙门,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可以帮到你的?” 沈浪笑了笑,“我请你们帮这件事,是你们最擅长的,一定可以帮得了。” 伯逾笑了笑“哦”,“我们最擅长的是教书和下棋,难道你是想请我们去为你家的后人教书?” 沈浪笑了笑慌忙说道:“不,不,不,我找你们,是想请你们去做几天手谈裁判,我了解到你们二老在棋艺上都有很深的造诣,对所有的棋规都非常的了解,所以想请你们为胡家小姐的棋擂招亲做几天裁判。” 两老头想了一下,“这个到可以,不知道胡家小姐的棋擂招亲定在什么时候,哪里?” “三日后,万福园。” 第105章 棋擂初选 前 沈浪回到客栈想小二要纸墨笔砚,洋洋洒洒的在纸上下通告,通告的内容并不多,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棋擂招亲如期举行,地点定在三日后,万福园,卯时。希望参加棋擂招亲的青年才俊们准时参加即可。 在这张通告发出的同时,另一张通告也随之发了出去,这张通告的内容大致的意思是,胡家小姐招亲棋擂在即,由于参加选手太多,需要一些护卫维持秩序,最好是武林人士,护卫的薪资按天计算,每天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一天这样的价格对当时来说,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甚至有些人的命都不值一百两银子,这张通告一处,立刻就很多武林人士前来报名,想要成为这次招亲擂的守卫。 有些江湖人士甚至为了这样的一个机会,甚至不惜拔刀相向,以命相拼,若不是绥州城的军队压着,一定会血流遍地。 因为,身为一个江湖人,本身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人也需要喝水,也需要吃饭,也需要为自己的温饱而奔波,所以,有些人做了有钱人家的护院,有些做了无情的杀手,有些人不惜出卖陪伴自己多年兵器,有些不惜放下面子当街卖艺。 做有钱人家的护院,一个月的工钱也只不过十两到二十两左右,做一名无情的杀手,杀一个人也就只收取一百两到一万两以上的价钱。 但是这还看是杀什么样的人来定的,但有的人原本是去杀人,但是反过来却被别人给杀,这就是为钱而搭上了命。 卖出自己陪伴自己多亮兵器的人,识货的人可能会多给点,不识货的人可能根本不会要,或者出的价钱很低,就算卖了也维持不了自己几天的生活,到最后他还得需要找份安稳的工作来度日。 当街卖艺的,表演的好了,客人多赏点,表演的不好,有可能几天连一文钱都赚不到,到最后还是得饿着肚子,找朋友和熟人接济。 而现在,有一份工作,一天的工钱就是一百两,这对所有为了墨者宝藏来到绥州的江湖人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会不争,怎么可能会不抢。 也许有人会问,沈浪是不是傻,平常人家的护院一个月的工钱只有十两到二十两,你偏偏出个一百两,你图的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沈浪一点都不傻,这样做还很聪明,他的目的是为了查出藏在暗处,屠了沈家庄满门的凶手,一个能灭掉沈家庄满门的人,武功和谋略一定不弱,想要在茫茫武林人士之中找出灭掉沈家满门凶手的线索,一定要从已经列入武林一流高手的行列中查起。 而这样一百两一天的工钱,所有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武林人士就会抢夺,虽然表面上被守城官兵压住,但是,暗地里一定会明争暗斗,最后能够得到招亲棋擂护院职位的,一定会是武林中一流的高手。 第三天卯时,沈浪陪着乔思南,一起前往万福园,乔思南今天着穿着一身湖绿色的长裙,整洁而出尘,一袭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完美的曲线勾勒出美好的身材,让一眼看上就有想要抱一抱的冲动。 她面带微笑,和沈浪一路谈笑风生,毫不忌讳别人的眼光,引得所有的路人都向她注目观望,她的样子,就像是这条街道上唯一的主角,上唯一风景一样。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万福园的大门前,这时候大门敞开着,所有参加棋擂招亲的青年才俊们和被选入这次棋擂招亲的武林人已经等在了这里,这其中还包含了管乐和伯逾两位。 说有参加招亲棋擂的青年才俊们在见到乔思南的真人,觉得和招亲棋擂通告上画人一模一样,脸上都露出了难以压抑的兴奋之色。 乔思南走上大门的台阶,转过身,面对大家,“首先很感谢各位,对小女子的青睐,能够前来参加我的招亲棋擂,这次的棋擂份三关,第一关手谈选出前十名,第二关,乐理选出前三名,第三关,诗词选出第一名。 然后,我会对这三个人的综合表现进行评分,然后在进行考试,只有最终考试通过的人,才能和我手谈,和我手谈胜了我,才能成为我未来的丈夫。 所有的青年才俊听到乔思南这样一说,感觉自己好像上了当,不断的提出抗议之声。 听到青年才俊们的抗议之声,乔思南淡淡一笑,“当初我让人发其擂招亲通告时,就曾有言在先,凡是前来参加棋擂招亲的都要进行乐理和诗词的考核,现在如果不能接受考核,可回去,但是,参加棋擂招亲的费用不退。” 来参加招亲棋擂的青年才俊们,抗议了一段时间后,看看站在万福园大门台阶上的乔思南,无奈的地下了头。 因为他们知道,乔思南本身就具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是绥州城首富胡富贵的女儿,就凭她的人才和家世,对自己未来的丈夫挑选得严格一点也是应该的,是谁让他们自己贪心呢?想着来来到这里后可以财色兼收,风光的回家。 乔思南看了一眼,已经安静下去的众人,继续说道:“为了这次招亲棋擂的公正性,我特意让人从绥州城圣贤之间的私塾中请来绥州城最具有权威的手谈裁判,管乐和伯逾来作为这次棋擂的裁判,绝对保证公平公正。” 来参加棋擂的青年才俊们,在听到管乐和伯逾的时候,有的惊讶,有的议论,“原来是他们。我所学习的,就是他们两人创的棋谱。” 沈浪听道众人的议论后,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感觉好像有好多人都认识他们,暗道:“原来,他们两人竟然有这样大的名气呀!” 乔思南继续说道:“为了这次招亲擂的安全,去让人请了,武林中一流的高手做护院,如果有谁在比赛中输了不服想闹事的,最好先认清楚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听乔思南这样一说,有几名武林人士将手中的剑举到参加招亲棋擂的青年才俊们的面前秀了秀,有的将自己的双臂扬起,露出胸膛结实的肌肉,在青年才俊们的面前秀了秀,一些看到剑和肌肉的青年才俊们向一旁躲了躲。 第106章 棋擂初选 乔思南看向实力的武林人士,微微一笑,“这次参加招亲棋擂的人太多,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赛完,这次招亲棋擂,采用单局制淘汰赛下法,每个人都只有一盘棋的机会,只有胜者才可以下第二盘,请好好把握,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下。 如果在棋擂初选期间,发现有作弊,偷子,耍赖的人,将直接取消参选资格,还有双方互相循环提取一子时,需要在别处下一手之后,方能提回原子。 比赛的时间以三炷香为限,如果三炷香已经烧完,手中还有子未下的,直接判负,淘汰出局,我说的这几点规定,你们明白了没有?” 台阶下所有的棋手,同声道:“明白了。” “那好,各位请进入院内,自己找桌子坐下,自己找对手,如果一刻钟之后还没有找到对手的,直接淘汰,如果是轮空的,就和管乐先生对弈一局。 管乐先生大家都知道,他下棋的实力强,所以管老会让和他对弈的人三子一先,这样做是为了这次棋擂的公平,不能说是我让管老欺负年少的人。” 听到乔思这样说,管乐脸色有些难看,因为这件事她没有和他商量过,让对方三子一先,实力差的到可以应付,实力强的,怕胜了自己后丢了自己的名声。 乔思南见到管乐的脸色不好,似乎明白他的想法,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管老,乃世外高人,何须跟晚辈斤斤计较,你让子让先,就算输了,也不会坏了你的名声,别人只会说,管老你德高望重亲自指点后辈,其胸襟的广阔,无人能比。” 乔思南的一顿马屁拍下,管乐听得很舒服,不觉得自己也洋洋得意起来,心道:“我是在指点后辈,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两人的对话除了沈浪,没有其他的人听到,沈浪也暗自觉得好笑,看见管乐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暗道:“没想到,这小老儿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这时候,所有的参加招亲棋擂的青年才俊和负责这次棋擂的武林人士,已开始缓缓的向万福园内走。 在他们没来之前没来之前,万福园的管家已经让园内的下人将今天要用的棋子和棋具摆好,现在参赛的青年才俊们,一进入院内,个人就很快的找好了自己的位子,而负责这次棋擂安全的武林人士,也各自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位子站立,看着这些棋手入座。 在各位棋手找自己的对手后,管乐和伯逾二老找了一个香炉,点着一支香插在香炉内,便宣布这次招亲棋擂初选的淘汰赛开始,所有的棋手在听到棋擂开始后,便沉静下来,专心下棋。 这次的招亲棋擂来的人很巧,不多少不少刚好配对,没有轮空的人,这让管乐很开心,没有对手,不用让子,不用怕输了丢了面子。 沈浪和乔思南并没有去关心管乐没有对手开不开心,而是两个人一起在每一张比赛桌旁来回动,就好像是老师巡视学生有没有作弊一样。 他们发现今天每一位参赛的棋手全都平心静气全神贯注,可能是因为乔思南之前说这招亲棋擂每个人只有一盘棋关。 淘汰赛的时间是三炷香,现在才是第一炷香,他可没那功夫去盯着棋盘上,看有没有谁作弊,有没有谁偷子,也没有功夫去等待今天在淘汰赛中最终会有几个人胜出来。 他把自己那梅三分之一的梅花扣,拿出来放在要上,边走边不时的捏弄,好像是很怕别人发现不了他有这样梅花扣一样。 乔思南和他走在一起,发现沈浪好久都没和自己说话,只是一直不停的在捏弄栓口在玉佩上三分一的梅花扣,小脸不由得沉下来,有些不高兴,“你一直在摆弄那个破扣子干嘛!他有我好看吗?还是你离开它你就会死啊?”就差说出,你看看现在那多人在为争夺我拼命,而你却把我晾在一旁理都不理。 乔思南的话让沈浪感觉到她有点不高兴,抬起头,淡淡道:“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话,你就不会不高兴了?” 乔思南有些疑惑:“为什么?” “这件事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 “是什么事情?”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什么时候才叫到时候?” “到我能告诉你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你能告诉我的时候?” “到时候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会知道的。” “我会知道什么?” “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说。” “好吧!我不在问你。”说完低着头往前走,沈浪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在经过院内的一处挡墙时,沈浪听到从挡墙的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那琴声,时有时无,听不真切,好像是从天边飘来一样,有点虚无。 沈浪感觉很奇怪,这万福园正对面是风月楼,先对面是天乐坊,风月楼是一家酒楼,这个时候更本不可能会有人在里面弹琴。 剩下来就是天乐坊,要说天乐坊有琴声很正常,飘到这个院子也很正常,但是,天乐坊是夜场,所有的舞乐歌妓都要睡到午时或未时才醒。 而现在却是辰时,所以那琴声根本不可能是这两处传来的。就算是从这两处传来的,也会是从前门外传进来,而这里却是走廊里的一处挡墙,琴声是从挡墙的后面传出来的,这琴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沈浪的心中更加疑惑,想要仔细辩听时,却发现那琴声已经消失了,就仿佛一场梦一样,梦醒之后,云淡风轻,什么都留下,什么也没记住。 如果说这琴声是幽灵,幽灵出现过后可能还有迹可循,但是,这轻音消失之后,却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沈浪看向已经走得离他很远的乔思南,叫道:“思南!” 乔思南听到沈浪叫她思南,转过身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看向沈浪,觉得沈浪今天似乎有点不正常,平时他都一直称呼自己为乔姑娘,今天忽然称呼自己思南,是什么意思?“有事吗?” 沈浪走到乔思南身边,“你刚才走过那面挡墙时,可曾听到挡墙的后面有琴音传出来?” 乔思南摇摇头,“没有,沈大哥一定是你最近这段时间没有睡好,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今天晚回家,我让燕儿给炖个燕窝乌鸡汤给你提提神。” 第107章 核桃莲子羹 一天的时间过的是很快的,在不经意间天就黑了,沈浪一回到都可就躺在床上,饭都没吃。今天他感觉有些累,虽然没有下棋,但是一直都在走动,从没有停过。 他的脑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万福园走廊挡墙后面为什么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琴声,那道堵墙会不会是一道暗门?但是这么想也想不明白,直到现在躺在所住客栈的床上,脑中也还在想这件事情。 他决定先休息一下,入夜之后,道万福园内探探,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他刚睡下不久,客栈的小二就前来敲门,说有人找他,问他要不要下楼去看看。 沈浪问了小二一下是什么人,小二对他说是几个女人,听小二这样一说,沈浪立马想起,今天晌午在万福园的时候,乔思南对他说,他一定是累,晚上让燕儿为他做个核桃莲子羹的事,于是便让小二下去告诉乔思南他们,让他们在客栈楼下的大厅内等他一下。 沈浪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客栈的客厅,见到乔思南她们几个女孩正坐着聊天,聊着今天棋擂招亲的事,桌子的中间放着一个食盒,食盒内应该就是乔思南早上说的,让燕儿给他做的核桃莲子羹吧! 从几个女孩的聊天中,沈浪知道,今天招亲擂淘汰掉五六千,剩下的还有那么多人,可能还要多,因为,后面还有人在一直报名,那些人并没有因为招亲擂已经开始有什么不满,反而比之前人,情绪更是高涨。 乔思南也并没有因为棋擂已经开始而截至报名,因为他们要的是钱,是要组建乐坊的钱,如果有人想要把她娶走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不要说有三道关卡在卡,而她自己从出道,在棋艺上还没有输过。 沈浪走到桌旁坐下,三女同时关切向看来,问他怎么样,有没哪里不舒服的,要不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沈浪微笑着告诉他们,他没事。 燕儿,打开食盒,“没事就好。”然后,将几样加长才从食盒里端了出来,在桌上摆好。 沈浪原本以为她们带来的食盒内只有核桃莲子羹,没想到竟然有样之多,加上核桃莲子羹,一动六道菜,还有一户酒。 沈浪看向乔思南笑笑,“你不是说今天只燕儿给我做核桃莲子羹吗?怎么会多那么多的菜?” 乔思南回以一笑,“今天你在万福园里魂不守舍的走了一天,连棋擂结束了你似乎都不知道,不知道今天你在想些什么?” “在万福园里我就对你说过,在我们经过那面走廊里的一到挡墙后面,似乎有琴声传出来。” “你还在想这个问天呐!我的天呐。我今天回到家,刚对燕儿说出这件事,你猜燕儿说什么?” “燕儿说什么?”沈浪不解的问。 “她说,是义父的鬼魂找上了,他是因为你才死的,你没能保护好他,还把自己的祸带给了他。” 沈浪伸手在燕儿头上拍了一下,“你这小丫头,你一天到晚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等我找到你家小姐,我一定让好好管教你,将你禁足,哪也不让你去,让你一天到晚想这些事情。” 听到小姐二字,燕儿眼中瞬间流下了泪水,这下沈浪慌了,“燕儿你别哭呀!我和你开玩笑的,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家小姐,让你们团聚。” 乔思南和木灵儿见状,立即一边一个扶住燕儿的肩头,“是啊!燕儿,现在虽然还没能找到你家小姐,还有我们在你身边,我们一定会向你家小姐待你一样好。” 燕儿擦了下眼泪,“我没事,只是太想念我家小姐了。” 沈浪这个时候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燕儿和自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过得都非常开心快乐,似乎已经把她家的小姐给忘了,谁知道今天偏偏在这时候提起。 乔思南和木灵儿安慰了燕儿后,有过来安慰沈浪,“沈大哥,这件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燕儿真的就是太想念她家小姐了。” 沈浪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赵姑娘,只要她现在还在绥州,哦,对了,你们过来时吃饭了没有,你们今天带过来的这么多菜,我一个吃不完,一起吃吧!” 乔思南点点头,“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吃过了。” 沈浪笑道:“吃过了也没关系,来陪我一起喝点酒吧!” 乔思南想了一下,“那,好吧!”说完便向小二要了三个碗,三双筷子,然后分别将几人的碗倒满,一起吃起来。 夜渐渐深沉,月亮穿过柳梢,已经入偏西之境,沈浪他们几人才吃完,几人一壶酒没够,又从客栈的柜台买了两斤,有叫了二斤酱牛肉,这才让他们几人心满意足。 今天他们边喝酒边聊天,聊的很开心,所以,他们就多喝了点,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有了醉意,尤其是安格女孩子,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朝晨的红霞,让人喜爱。 客栈这边离胡富贵的家有些远,现在为了墨者宝藏来到绥州城这里的武林人又多,沈浪担心她们在回去的路上会有危险,便让出了自己的房间让他们入睡。 因为,她们都是女孩子,有两个还不会武功,还那么漂亮,又喝得醉醺醺的,是男人见到都会有些把持不住。 另一个是因为为了墨者宝藏,来绥州城的江湖武林人士,实在太多,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了,没有多余的房间空出来给她们。 还有一个就是,沈浪已经决定,今夜不睡,去探一探万福园,看看,万福园走廊内的那道挡墙是不是一道暗门。 沈浪将三女扶进自己的房间,将她们发在床上,等她们睡着之后,便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打开了窗户,飞出了客栈。 而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却站在柜台边,脸上露出羡慕和嫉妒还有佩服的微笑! 然后,店小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这位公子真有艳福,竟然能一夜拥三美,我估计明天不到午时,起不了!” 掌柜怒道:“别瞎说,那三个女的,其中有一个是胡富贵的义女,大家闺秀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店小二不服的反驳道:“干不干得出来,谁知道?你看她喝的那个样子,就算她干不出来,那位公子也干不出来吗?” 掌柜的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他不了解沈浪,也没有去了解过,也没有想要去了解过,所以他只能沉默来代替回答....... 第108章 诗书画府 夜色如水,流波婉转,沈浪一身黑衣飞上万福园的围墙,在围墙上密切的注视着园内的动静,斜对面,天乐坊灯火通明,管弦之声,不断的向外绵延扩散,喝酒划拳声,打赏叫骂声,调情嬉闹声,响成一片,浑然一体,让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丰富的无以复加。 直对面的风月楼也和天乐坊一样,推杯换盏,人生鼎沸,热闹异常,沈浪飞上一颗棵柳树延伸到万福园围墙上的一支树干上,静静的观看着外面的紫醉金迷。 在树上查看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万福园内并没有暗哨,便起身想要飞进万福园,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发现有几张熟脸从风云楼里面走出来,为首竟是绥州刺史的施文佩的儿子施国轮,施国轮和他在十天前从悦灵居回来路上遇到的那三个人。 三人和得有些醉,走路有东倒西歪,只听其中一个道:“国伦兄,我知道你家有一个学府叫诗书画府,听说里面收藏了天下没美女。 有人专门培养她们,让她们学成之时,去接近王公大臣,王孙贵胄,为你们办事,今天我想去看看,这诗书画府是不是真的和人们口中传说的一样?” 施国轮歪歪斜斜的伸手搂住迷情公子陈昊的脖子道:“有是有,有好多个,但是只能看不能碰。” 陈昊转过头醉眼迷离的看向施国轮,“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待选的秀女,是要送去皇宫参选太子妃的。” “参选太子妃?嘻嘻!”陈昊醉眼迷离,“你这诗书画府里有那么多个,少送去两三个又有什么关系?” 施国轮听到这句话,似乎忽然间清醒了许多,“关系大的很,这些秀女在参选太子妃的花名册上都有名字的,如果给一个让你们糟蹋了,到时候你让我父亲怎么向长安那边交代。” 陈昊严肃的看向施国轮,好像他要是不同意就动手一样,“什么交代不交代,有我们三个家族在你家后面撑着,你怕什么?” 施国轮还想拒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 这时候宋多情接过话,“可是什么?没什么可是的,到时候就说在来参加选秀的途中,偶得疾病,死了,皇帝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去管一个秀女的死活,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施国轮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他们三个家族现在在朝中的势力,自己还是需要他们三个家族在后面鼎力支持,才能在绥州站得稳。 如果今天自己把他们三个得罪了,他们让家族里的人在皇帝面随便说自己父亲什么不是,自己和全家在绥州就别想好过,何况的父亲和自己并不是那么干净。 只好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们三个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到时候发生了事情,可别怪我没有对你们提前讲过。” 宋多情和娄多问同时走到施国轮的身边,扶住他的肩膀,“你放心,到时候就算发生了问题,我们也绝对不会连累到你。” 这些话沈浪隐藏在万福园的围墙上听得很清楚,心中暗骂一声,“这几个人不是东西,看的穿得人模狗样的,像是个读书人,没想到胆子那么大,连太子选秀的秀女都敢碰。” 施国轮没再说话,带着他们几人向万福园走来,走到万福园门口时,伸出手使劲在门上拍了拍,“开门,我是施国轮。” 听到敲门声,从下人的住处出来一个人,是个女人,年纪四十多岁,稍微有点胖,一边走一边穿着外套,“施少爷,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开门。” 女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外套刚好穿好,然后取下门栓打开门,施国轮和陈昊四人一起走了进来。 女子看了一下施国轮带来的人,“施少爷,他们是你的朋友。” 施国轮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只是个管家,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哪凉快你那呆着去。” 女子不高兴的反驳道:“老爷说了,除了少爷和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诗书画府。” 施国轮有些不高兴,“我今天就是带人进来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女人严肃的看向施国轮严肃的道:“我要将这件事告诉施老爷。”说着就往大门外走,看他的样子是真的想要将这件事告诉施文佩。 但是,他刚走两部,就被陈昊从身后一下打晕,然后把她放在大门旁的一处草地上,“我们是不是应该杀了她?” 宋多情阻止,“陈昊,不可以乱来,现在胡家义女正在这里举行招亲棋擂,这万福园的前前后后,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她做,如果她突然失踪了,会引起她们的怀疑,尤其是那些江湖中的武林人士,那我们今天所做的事就不会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陈昊道:“可是等他醒来后,我们今天晚上进诗书画府的,还会被泄露出去的。” 宋多情道:“就算我们要杀她,也要等到棋擂结束以后,不然我们这件事情将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快泄露,他这两天要忙于打扫万福园,还要管理帮忙管理棋擂,我们今天的这件事她应该不会那么快说出去。” 娄多问也插言道:“是啊!你看他现在都被你打晕了,说不定等她明天早上醒来,就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说不是吗?”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不赞成现在杀她,我就让他多活两天。” 施国轮没有说话,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当他们来到沈浪昨天晌午走过的那面挡墙时,隐藏在万福园围墙上沈浪心跳的跟打鼓是的,他猜得没错,那道挡墙确实是一道暗门,暗门内走道的尽头就是诗书画府。 这时候施国已经按了挡墙上面的机关,那道挡墙从中间一分为二,缓缓的向两边打开,施国轮和宋多情他们几人一起走了进去。 沈浪迅速的飞下围墙,一个起跃到了暗门的门口,此时暗门已经开始慢慢闭合,沈浪一个速闪冲进了暗门,沈浪钢冲进暗门,暗门就闭合了起来。 第109章 再见赵曼 暗门内是一个通道,很宽,约两丈左右,通道内墙壁和地面都是青石铺成,光滑平整,通道两边的石壁,每隔三丈张左右有一盏油灯,油灯昏黄灰暗,指引着人们前进的方向。 沈浪跟在他们三人的身后,约十丈左右,虽然身在火光照不到的暗处,但是,只要前面的人一回头,还是会发现他的。 但是,这几人却并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走,可能是因为酒喝得多了,因为可能是因为他们太过自信,觉得这里暗道,不会有人跟着他们进来。 通道很长,走约一炷香的时间,才看见另一道暗门,施国轮从通道内打开暗门,立刻就有一道柔和的昏黄光线折射进来,沈浪闪身走出暗门,诗书画府的整个面貌出现在他的眼中。 院子很大,占地约多少平沈浪没有去计算,但是,围墙倒是很高。有一面很像是城墙,靠近城墙边上是一人工河,人工河九曲十八弯,贯穿整个诗书画府。 河边栽这柳树,树与树的间距之间,建着一个花池,花池中栽的是什么花,沈浪倒是看不出,因为花茎上没有花,只有几片叶子,而且现在是夜间,虽然天上有明月,但是距离远看上去还是不怎么清楚的。 在贯穿整个院子的人工河中间有一个六角亭,六角亭的四周分别有四条路,分别通向四个别院,四个别院叫实名,沈浪不知道。 但是这个六角亭的名字沈浪倒是瞧到了,叫“望月轩,”轩这个字原本应该是用在房间和阁楼上的,为什么用在这里,沈浪就不得而知了。 亭中有一个圆形的石桌,围绕着石桌的四周放着四个石凳,其中的一个石凳上放着一张琴,这张琴是什么材质,沈浪看不出。而让他看出的是,此时正有两个女子坐在石凳上下棋。 这时候的夜,已经很深了! 在这个诗书画府内竟然还有人没睡,竟然还是两个女人,一个像是小姐,一个像是侍女,他们两人侧面对着沈浪,看不清容貌。 但是,其中那个像是小姐的女子的身材,让沈浪仿佛间有些熟悉,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施国轮和他们的那半个朋友,走上望月轩,两名女子的身旁停住,其中一个调侃道:“吆,看不出来,还有有人这么晚了不睡觉,竟然在下棋?是不是你们身体在下棋,心里在想着男人呀,今晚就让本公子来儿陪陪你们吧!”说完就伸出手去摸其中一个女人的下巴。 听到说话声,两个女子同时抬头,其中一个发现有一只手已经快摸上他的下巴,迅疾起身逃开,“公子,请方尊重一点。” 陈昊邪笑道:“吆,挺有个性啊,我喜欢,今晚就由你来陪本公子了。”闪身绕过石凳就去抱她。 施国轮离开闪身挡在女子的身前,“陈兄,手下留情,这个女人,是在下的地十房小妾,还请你高台贵手,放她一马。” 陈昊“哈哈”一笑,“既然是十兄小妾,看在施兄的面子上,我就放她一马,不过,施兄,既然你以领我们来到这里,你不会让我们空手而回吧!” 施国轮看向见到他就慌忙跪在地上女子,“娟儿,今天晚上,你就去陪陈公子,无论他有什么要求你都不可以反抗,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娟听施国轮这样一说,浑身颤抖,不敢说一句话,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知道她只是一个被施国轮买来的侍女,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算反抗,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自己现在反抗,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也还是死路。 她知道,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因为,她没有后台,也没有得到少爷喜欢,所以她只能接受命运,她被派来侍候十夫人的这些天,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十夫人对她情同姐妹,就算有时候自己事情干的不好,十夫人也没有任何刁她和责怪她,她知足了! 忽然间,她猛然身冲出望月轩,纵身跳进了人工河里。 赵曼一见绝望的眼泪“哗”的眼里冒出,她知道娟儿为什么跳河,她也知道自己最后的命运也可能和娟儿一样。 但是,在她的心底还是有一线希望,如果他心中的这丝希望扑灭,她也会和娟儿选择一样的结局,她在等一个人,在等那个和自己在龙泉县听雨楼相遇的那个人,在等那个在自己招亲琴擂上胜出的那个人,在等,那个自己去居然客拜访过的那个人,在等,那个自己为了他差点和居然客老板娘吵架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本是有多大,她不知道那个男人能不能把她从这里救出去,她只想见他一面,说上几句话,自己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赵曼泪眼婆娑,绝望的看向施国轮,“施国轮,你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不杀了我,你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 沈浪在不远,听到这个声音,心差点从体内跳出,他很激动,有些窃喜,他终于找到了诗书画府,找到了那个囚禁赵曼的地方。 但是,在他的心里还是不能相信刚刚说话的那人是赵曼,他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亭内,此时那侧面对着自己像是小姐的女子,已经到了石桌的另一边,已经面对这自己。 这一看兴奋万分,那个深夜没睡,和侍女下棋女子不是赵曼又是谁,她比自己刚见到她的时候消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她眉宇间挂着忧郁,绝望的眼泪在扑簌扑簌的往下落,样子让人心疼和怜爱,多日的牵挂与担忧,此刻换成了他的勇气和眼泪。 沈浪终身跳进河里,他不能让在这里侍候过赵曼的侍女死了,也不能赵曼再在这里一直被囚禁下去,他要救他们一起离开。 沈浪跳进人工的响声,并没有惊动到在亭子里的人,因为,亭子里的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施国轮和赵曼的身上。 陈昊他们三人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施国轮和赵曼两人,似乎想知道施国轮现在要如何解决眼前的烦恼,更本没有在意刚刚跳河娟儿现在是死,是活! 第110章 望月轩 沈浪在河中找到娟儿的时候,她已经被水呛死死过去。 沈浪悄悄的把她带到靠近望月轩的岸边,对她进行了心肺复苏,然后便一直悄悄的隐藏在望月轩的附近听着望月轩中的对话,等着娟儿醒来。 施国轮的脸上出现一丝痛苦,“我并不想囚禁,只要你答应嫁给我,你就自由了。” 赵曼的脸上更是痛苦,几乎尽是绝望的愤怒和歇斯底里,“世上的女子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你家里已经有九个了,你还不知足吗?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放了我?” 施国轮痛苦的一笑,“不可能,你不答应我,你就永远别想走出诗书画府。” 赵曼傻傻一笑,笑得有些疯狂,“我已经死过一次,我不介意再死一次。”说完就跳向人工河。 被宋多情一把将她拉住,“呵呵,有个性,不过那么漂亮,死了怪可惜的。如果你不想嫁给施兄,就嫁给我们几人其中一个吧!由我们带你离开诗书画府。” 施国轮听后道:“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到绥州来,我吧你们当朋友,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你们竟然打起我小妾的注意,你们还算是我的兄弟吗?” 宋多情微微一笑,“你没看家人家不愿意嫁给你吗?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何不尝试放手呢?这样她也开心,你也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施国轮渐渐变了脸色,“她现在不愿嫁给我,不代表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嫁给我,等她老到没人要的时候,等到她没有选择的时候,她还会不愿意嫁给我吗?我想应该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孤独终老吧!” 宋多情“呵呵”一笑,“这样浪费了别人的青春,也误了自己的青春年华,最终就算你得到她又有何意义呢?” “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能得到她就行了,有和必要管他有没有意义呢?” 这时候在他们的身边传出了呼噜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昊和娄多问已经倒在石桌旁边的地上睡着了,看能是今天晚上他们喝得酒太烈了,竟然连会武功的人醉成这样。 宋多情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也就在这个时候,赵曼眼角带着泪,“看了宋多情和施国轮一眼,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纵身跳向人工河。 沈浪见状,飞身而出,一把抱住赵曼,将她带回岸边。 施国轮见赵曼跳向人工河,刚要飞身营救,却忽然发现一道黑影闪而过,抱住赵曼飞向岸边,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夜闯诗书画府。” 宋多情闻言,抬眼望向黑影离去的方向,见见到黑影在望月轩附近的岸边停住,将赵曼的放在岸边的河沿上,淡淡一笑,“好俊的燕子三抄水,阁下是何人,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要来这个地方找死?” 方巾下,没人能够看强沈浪的面容,“兄台果然好眼力,一眼机也能看出我是刚刚使用的轻轻功是燕子三抄水,不过兄台刚刚说在三更半夜不睡觉是来这里找死,我却不信。” “噢,你不信。” “不信。” “为什么不信?” “相信一个人,总要找个理由,但是,我却找不到这个理由。” “你要我给你一个理由?” “不错。” “理由很简单,阁下现在是一个人,而我们却有四个人,虽然,看上去你的武功不弱,但是,想要打赢我们四个人,却没有这种可能。” 沈浪惊“咦”了一声,“喔,你是说现在睡得像个猪一样的死人。” 宋多情冷笑,“他们没死,只要我们一动手,他们就会起来和我们一起来杀你。” 沈浪看向躺在地上几乎睡死过去的两人,他们的鼾声几乎比雷还响,“他们虽然没死,但是也和死了差不多。” 宋多情再次冷笑,“就算他们死了,我们两人也一样可以杀你。” 沈浪淡淡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生与死不过只在一线之间,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宋多情阴狠的道,飞身而起,手中的折扇直取沈浪的面门。同时施国轮也动了,从袖中滑出一把柄短剑飞起直刺沈浪的后背,和宋多情两人对沈浪采取了夹击之势。 就在他们的兵器快要接触到沈浪身体的时候,直觉眼睛一花,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挡住了他们所有的攻势,同时一柄软剑从他的腰间抽出,直切施国轮的手腕,施国轮回身撤剑,用剑刃去挡沈浪的切他手腕的软剑。 只见软剑的剑刃缠绕上他的短剑,软剑剑尖一个反刺,只听噗呲一声,刺进了他的手腕,“哐当”一声施国轮手中的短剑掉在了,楞在当场。 他从没想到,自己练了多年的武功,被别人一招击败。心中的震惊屈辱和打击是别人没法想象的。 宋多情手中的折扇再次向沈浪袭来,上次的一击被沈浪挡住,这次他小心了,他每一次攻击都是浅尝即止。 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接和凶狠,多以小巧轻灵施展,似乎是在等地沈浪露出破绽,似乎是在等着还在熟睡两人醒来。 沈浪见宋多情这样和自己的对战,心中有些紧张,他紧张的不是怕自己打不过他,而是怕在亭熟睡的两人醒来,因为他是见过他们的,多他们的武功多少有些了解。 虽然没和他们三个人一起交过手,但是他们三个人中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弱于他多少,他能够感觉得到,这就是一个练武之人的直觉,练武之刃的直觉是非常明锐的,就像现在和自己交手的这个人,一般练武之人在他们交手第一招的时候,就应该受伤的,就像施国轮一样,但他却没有,可见他的武功非同一般。 如果他们三个人一起联手,自己能有几分胜算,几乎是没有可能,而在这只有一道暗门,围墙又特别高的诗书画府里,想要逃跑,想要活着出去,都非常困难,更别说救出赵曼与她现在的侍女娟儿了。 而此刻的赵曼,心中更是紧张,在他听到沈浪声音的时候她就知道,眼前刚刚救自己的这个人,就是他心中日思夜想的人,他的声音已经刻进了她的灵魂! 她从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也从没想到他会找到自己,她原本已经对自己的人生不再抱有任何一丝希望,但是现在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了,她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而死,也不希望他为自己而受伤. 如果要用他的死亡或者受伤的代价才能换她离开这里的话,她情愿一辈子都不离开............... 第111章 望月轩(2) 赵曼的此刻的想法,沈浪并不知道,他现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将宋多情和施国轮制住,带赵曼和她的侍女离开! 沈浪和宋多情对战了几招后,发现手受伤的施国轮正拿出金疮药给自己受伤的手止血,便快速的宋多情攻了几剑每剑都直取宋多情致命的要害,让宋多情以为他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想要快速的伤了他之后离开。 宋多情也以为是这样,不由得飞身左闪右避,根本不和沈浪的共计有的任何的接触,他这样做,正好中了沈浪的计,让沈浪迅速抽身,闪刀施国轮的身后,一指刺出,封住了施国轮的穴道,再一个后空翻身反刺,直取宋多情的心脏。 这一击,速度很快,宋多情刚刚避开沈浪的一击,身在空中还未落地,沈浪的再次的连击已经攻来,此刻他再想避让,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空提气,让自己的身体向另一侧翻转来避开沈浪的一剑,但是速度还是慢了一些,只听“嘶”的一声衣服被剑刃划开,腰间也被剑刃刺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宋多情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腰间一凉,然后,便是钻心的疼痛,接着便感觉到腰间有温热的液体从体内向外溢出,他底下头看了一下腰间,体内流出来的液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成淡淡的黑色,染上了自己的衣服。 再看向和自己战斗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肩上已经扛着一个人,手中牵着一个人,已经在他的十丈开外,正向出口的方向跑去。 他使劲的踢了一脚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个人,但是睡着的两个人,却没有给他一丝反应,依然呼噜如雷,让已经睡死了过去。 一滴泪水自宋多情的眼角落下,“酒,真是一个害人的西,他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可以让你忘记所有的烦恼,也可以让你增添所有的忧愁!” 他走到施国轮身边,伸手解开他的穴道,“国伦兄,怎么样,伤的重吗?” 施国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是一点小伤,反而是你,伤的重吗?” “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的武功很高,远胜你我联手,只是他的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要就救两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施国轮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此时的月亮已经西沉到了地平线,距离落山也就在一线之间。 施国轮同样抬头看向残缺的月亮,“不知道,不过他能拼命救她们两人,说不定她们两人和他也能有点关系。” “你清楚这两个女人的底细吗?” “清楚,那个叫娟儿的侍女,原本是上一任青州刺史的女儿,青州刺史因为青州铁案的事,被皇上下旨革职抄家,发配到关外。 在士兵压解他们全家去关外,途径沧州境内的时候遇到了强盗,和她一起的所有人全都被杀,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后来她一个人来到绥州,被人骗去了青楼,我在青楼遇到她,觉得她的长相不错,就把她买回府内做了第三房小妾的侍女。 谁知道三房以为我派了一个侍女去监视她,妨碍了她的自由,便千方百计想出各种方法去为难她,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让她来了诗书画府,准备让人培养她一下将她嫁给朝中的大臣来换取我们的利益,后来赵曼来到这里,我便让她过来暂时侍候赵曼。 另一个女的,便是赵曼,她是龙泉县首富赵万三的女儿,还是当参选的秀女,我好不容易才将她的名字从秀女的花名册中除去,想娶她做十房小妾,谁知道她被带到这里那么久,竟然情愿死都不愿意嫁给我。” 宋多情“哈哈”一笑,“国伦兄果然风流,家里都有九个了,还想去第十个,竟然连秀女都敢动,如果这件事被皇室的人知道,你可知道,这是灭族之罪。” 施国轮凄然一笑,“不是我风流,而是没有办法,你应该知道我们身后的人要做的事要花多少的钱,你说我风流是不是有点冤枉我了。” 宋多情将被剑划破的衣服撕下一大块,拿出金疮药借着残留的月光在伤口上洒匀,然后,眉头邹辽邹,将撕下的布从腰间缠绕了两圈,系了个结,“听你这样一说,忽然觉得,我确实是有点冤枉你了,只是弄钱的方法有很多,你为什么一定非要选择娶她呢?” 施国轮道:“冤枉只有娶了她,我才能继承赵家所有的财产,才能有钱给我们身后那个人,让他去做事。” “赵家是从上商,你家是从政的,一个政客想要从一个商家弄到钱,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绕那么远,除非是你本身就相中了赵家女儿想要娶她?” “并不是我相中了赵家的女儿,而是只有这样做才是唯一不伤官商之间的和气,之后还能有不断的财力来源的办法,安妮那样做,给赵家按上个罪名,搞他一个抄家灭族之罪,这样的话岂不是伤了所有商家的心。” “什么伤了所有商家的心,你不是鱼,焉知鱼的心中所想,说不定这样做更暗示各大商家,让他们更能积极的向外面送钱。” 施国轮苦笑了一下,“外面不争论这个了,天快亮了,我们还是一人一个扶起他们,,到这里的房间内休息。” 宋多情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熟睡的两人,生气的道:“别管他们,就让他们在这里睡,如果刚刚我们两人被人给杀了,他们都还在睡觉,现在我们管他们干嘛?” 施国轮淡淡一笑,“好吧!”转身向望月轩南面的一间院子走去,宋多情跟在他的身后,“我说国伦兄,这样大的一个诗书画府,怎么连一个护院都没有。” “诗书画府是一栋独立的院子,出去的只有进来时的一个通道,两道暗门,其他没有出去的路,所有的护院和下人,都在外面的万福园内。” “噢,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我们之前差点被人杀了,竟然连一个护院和下人都看不见.........” 第112章 情到深处无怨尤 沈浪打开通向万福园的暗门,拉着赵曼走了出来,在走出暗门的一刹那,沈浪身体一轻,感觉之前积压心头的重石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却是勃勃生机,就连此刻万福园中的空气,都充满了清新新鲜的感觉。 此时的月亮已经落下,只留下一丝残存的光芒,东方的天际已经渐渐发白,但还残留一丝黑暗,人的视线被有所遮挡,看着万福园的景色有些模糊。 但是,赵曼知道,在这模糊的、黑暗的、光线中,她自由了,她不再像之前在诗书画府那样,不知道自由为何物,不知道快乐为何物,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为何物? 在诗书画府中,她仿佛就像一只被人关在鸟笼中的金丝雀,只能看到是诗书画府中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对外面景色,外面的街道,外面的人,外面的天空,一概不知,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前路漫漫,人生仿佛一片黑暗。 而此刻,她看到了外面的天空,景色、街道、还有人,她对着东方的天空吸了口新鲜的空,然后在慢慢吐出,“自由的感觉真好。” “你还没有自由呢?”沈浪提醒她,“我们现在在万福园内,还在施家的势力之内,等我们出了这里,平安的回到客栈,按才是真正的自由了。” 赵曼拉起沈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终于见到你了,自从我被抓来这里之后,我就从没奢望还能见到你,原本我想在这里了此残生。 但是心中还有抱有一丝希望,就是希望能够在见你一面,我从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更没想到你能救出我,现在见到你了,即使上天让现在死去,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沈浪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没有动,“你知道我是谁?” 赵曼放开拉着沈浪手,点了点头,“你的气息,你的声音,已经刻在了我的灵魂里,无论世间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你!” 赵曼的话让沈浪的心中有些难受,还有些愧疚,他从没想到赵曼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地步,原本自己在龙泉参加赵家的琴擂,只是为了有更好的资源和人脉,查出杀害沈家满门的凶手,可惜琴擂被一头猪给毁了。 若不是这样,自己也许拿到了琴擂的第一名,已经和赵曼成亲,也许自己被琴擂淘汰下来,一个人飘零在江湖,寻找杀害沈家满门的凶手。 而琴擂被猪毁了的时候,正好是自己在和现在已经是死人的人在打擂,擂台被毁了之后赵家并没有再续擂,而是直接宣布自己胜出,就这样自己就直接成了赵家的赘婿,这有可能是和自己在听雨楼和赵曼接触过有关。 只是他从不相信,一个女人只和自己接触过一两次之后,就这样的爱恋上自己,但是,从此刻赵曼说出的话来看,赵曼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可是,自从赵家被灭门,赵曼失踪之后,这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飞,自己现在和峨眉弟子应若雪走的很近,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放弃谁选择谁,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渐渐的,赵万三临死前的一句话泛上了他的心头,“快……快去救我女……女儿,救出她之后,帮我.......好......好好......照顾她.......” 他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帮我好好的的照顾她,是娶了他的女儿,还是就让自己好好的照顾她,但是,从他当时赢了赵家的琴擂的事情来看,他是希望自己娶了赵曼之后,好好的照顾她。 沈浪叹息了一声,有些黯然神伤,“走吧!出了万福园再说。” 沈浪和赵曼一起走向万福园的大门,只见大门旁边的一个黑影从地面上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在想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抬起头忽然看见有两个人向她这边走来,立刻吓得“嗷”的一声叫了起来,“快来人呐,万福园里面进贼啦!” 这一嗓子叫起来不要紧,只是声音的分贝简直可以穿透整个院墙,一声喊过之后,万福园内所有值夜的护院,飕飕的向这里飞来。 沈浪一听,暗道:“不好,来人不下数十个,普通的护院对他来说没什么,只是现在绥州城内有好多武林人士,他们之中不泛武功比自己高的,惊动了他们,自己今天想带着两个女人想要全身而退,根本没有可能。” 一见刚刚吼叫了一嗓子的女人,张嘴又要再次喊叫,沈浪一个纵身过去,在她的后脑上打了一掌,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又晕死了过去。 沈浪迅速的打开门,拉着赵曼走了出去,刚出大门之后,就听到从大门的后方传来嗦嗦的落地声,他知道万福园内的护院们已经到了。 便直接将手臂怀绕上赵曼的腰抱起她“飕”的一声飞上对面风月楼的楼顶,再一个纵身之后,飞过了天乐坊,落在了一处无人的街道上。 放开赵曼,和她一起向他居住的客栈走去。 到了客栈,已经是清晨,进入房间后,发现乔思南她们几人还没有醒来,便将肩上扛着的娟儿放在桌子旁的凳子上,“赵小姐,你自己找个地方座吧!” 赵曼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三个女人,不得心中升起一丝酸涩还有一丝嫉妒,自己和他分开才多久,他的身边就又了三个如此美丽的少女。 但是,当她发现床上睡着的女子中有一个是她的侍女燕儿的时候,心头又多了一丝甜蜜与温馨,脸上也多了一丝柔和。 柔声道:“燕儿一直和你在一起?” 沈浪回过身看向赵曼,眼神中闪烁一丝惊异,他只感觉赵曼刚刚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很柔软,就像二月春风拂在人的脸上那样,让人感觉很舒服,点点头,笑道:“你失踪后,发生了很多事。 燕儿这丫头,当时从赵府逃出来,受了伤,如果不是居然客客栈老板应若雪,她已经死了,应若雪受到赵家的连累,关了客栈,便开始带着燕儿逃亡,我在龙泉县外的深山中救下了她们,后来她们便和我一直在一起。” 赵曼再次看一眼床上,“床上好像没有应姑娘,应姑娘人呢?她救了燕儿这件事,我想当面谢谢她。” 沈浪在房间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为了你家的事情,她去长安找钦差了。” 赵曼叹息了一声,她身为女人,何尝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一个陌生女人,不辞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奔走,为的是什么?这应该就叫情到深处无怨尤吧! 第113章 起床 太阳从地平线渐渐升起,早市上忙碌的人影开始来回不断的穿梭,酒楼,客栈,酒肆也迎来新的一天,迎来了新的朝气。 沈浪房间的床上,几个女子也悠悠的醒来,第一个醒来的人是乔思南,她醒来后感觉头很痛,在这疼痛之中又感觉隐隐有些清醒,她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差点惊叫出声,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睡在客栈里的床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客栈的房间内会忽然间出现两个陌上的女人。 当她看到闭着眼睛,坐在房间内一处地上打坐的沈浪时,似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也是她什么会在客栈内过夜的原因了。 她起身下床,走向房门,赵曼起身将她拦阻,“你要出去干什么?” 乔思南看向眼前拦阻自己的女子,觉得很陌生,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存在,“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出去?” 赵曼平静的道:“我想知道你要出去做什么?” 乔思南见拦阻自己这个女子的脸上,有些紧张之色,淡淡一笑,“我刚醒,想去叫客栈的小二给我们打些水来洗脸。看你紧张成这样,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怕被人发现吧!” 赵曼放下拦阻乔思南的手,“我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只是被人囚禁得久了,心中免不了有些担心被人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再被抓回去而已。” 乔思南无所谓的一笑,“看你的样子跟本不会武功,你怎么可能拦住我?” 赵曼笑了笑,“我不会武功不要紧,只要沈公子会武功就行了,他会帮我的。” 乔思南听到赵曼称呼沈浪的口气,感觉她似乎和沈浪的关系匪浅,心中由得升起一丝嫉妒之意,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我还有事,没有时间和你再这里浪费。”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个醒来的是燕儿,燕儿醒来的感觉和乔思南一样,同样是先感觉头很痛,然后又感觉很清醒,她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了赵曼,眼泪“哗”的一下子流了出来,直接从床上冲下来扑进赵曼的怀中,“小姐,你这段时间去哪了,燕儿好想你。” 赵曼抱住燕儿,摸了摸她的头发,“燕儿,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燕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看向赵曼,“小姐,以后你再也不要离开燕儿了好吗?” 赵曼轻轻的拍了拍燕儿的后背,“好,燕儿,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沈浪睁开眼,“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我们现在仍在绥州城,钦差一天不来,我们一天就不安全。” 赵曼擦了下眼泪,“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开绥州。” “离开绥州可以,你父亲的冤有谁离来洗,你被囚禁的仇有谁来报,如果你可以放下这些,我们一起离开绥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赵曼闻言,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她也是一见到燕儿,心里高兴,把这件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木灵儿从床上坐起,没有说话,面色平静,默默看着房间内的人,听着她们的对话。 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醒来,从凳子上站起,走到沈浪的面前,跪下,“楚娟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今生定当结草衔环以报之!” 沈浪伸出双手将她扶起,“姑娘言重了,救你只是举手之劳,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楚娟道:“公子,心怀侠义,胸襟宽阔,认为这是小事,但是,在楚娟的心中,就是生死之间的大事,楚娟自幼学诗学琴,粗通笔墨,日后希望能够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侍候公子,以抱大恩。” 沈浪见她坚持,便没再拒绝,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在忙完这段时间的事情之后,将会成立乐坊,到时候可能需要各种人才,此刻就有一个人自愿留在自己身边,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她到底能为自己做什么,到时候再说也不迟,“你真的原意留在我身边?”楚娟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吧!你暂时就留在赵小姐的身边侍候赵小姐吧!到时候有了适合你的位置,再安排你。”楚娟点头。 赵曼闻言,面露惊喜,“公子,我身边有一个燕儿就已经足够了,你还是让娟儿跟着你吧!或者你把她留给应姑娘!” 乔思南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将热水放在盆架上,看向沈浪,“沈大哥,你醒来啦!先洗把脸吧!我去吩咐客栈的小二准备早餐,今天是招亲棋擂的第二天,待会吃完早饭跟我一起去万福园吧!” 沈浪走到盆架前,拿起挂在上面的毛巾放进热水里,感觉水温刚好,很适合这个时候的早晨洗漱,“今天的棋擂我就不去了,让赵姑娘和燕儿陪你一起去吧! 赵姑娘被施国轮囚禁在诗书画府不短时间了,还没有到绥州城的城里看过,今天就让她去看看,也好散散心。” 闻言,乔思南面露难色,“赵姑娘是你昨晚乘我们睡觉的时候,到诗书画府里救出来的吧!现在绥州城里一定到处是官兵在搜寻她们,如果他们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没事。”沈浪从怀中拿出他自己易容的面具,“就让她带上这张面具,穿上我的衣服,扮成我的之前的模样出去,施国轮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现在要找的人,竟然会大明大白的在他们面前逛大街。” 乔思南有些担忧,“你将自己的易容面具给了他,你自己怎么办,绥州城现在到处都有你的画像,只要你一被他们发现,肯定逃不出绥州城。” 沈浪看向乔思南笑了笑,他明白乔思南担心自己,“没关系的,以我的武功,不是一流的高手,根本不可能追踪到我。” 赵曼也担忧的道:“沈公子,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留下来陪你如何?” 沈浪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不需要人陪。” 乔思南和赵曼见无法说服沈浪,只好关心的说道:“你自己小心一点。”然后便换了外件外套,带上易容面具出了客栈的房间......... 第114章 万福园 早晨的阳光,有些清冷,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三人走在街道上,听到人们口中沸沸扬扬的都在讨论昨天夜里,万福园有贼闯入的事情。 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万福园丢了什么,只是互相猜测万福园丢失的这件东西一定很重要,不然,不会一大清早的成群结队官兵在城里挨家挨户的搜索,寻找昨夜万福园丢失的东西。 赵曼听着这些议论和猜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笑,也没有找到她笑的是什么?只是她的笑让人感觉有些意味深长,可是因为她知道官兵搜索的事情是什么吧! 乔思南发现了赵曼嘴角那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但并没有向她去问为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她也没有和她说话,只是缓慢的向前走着,有种边走边等她的感觉。 赵曼似乎发现了乔思南有意在等她,便和燕儿的步伐加快了些,向乔思南追了过去。时间不长,她们便到了万福园的大门前,这里的情况和昨天一样,人潮还是十分拥挤。 今天参加棋擂的人似乎比昨天少一些,昨天大约在一万以上,但是,今天却只有七八千人,这样也很正常,因为昨天的一场比试就淘汰了五六千人。 再一个,是因为后面报名人数的远远要低于前面报名的人数,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这样很正常。 今天江湖上的武林人士还和昨天一样多,并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他们记得昨天自己所在的位置,一见到乔思南她们到来,便各自走向自己昨天所在的位置,而那些刚来参加棋擂的棋手,似乎也已经知道了比赛的规则,并没有等待乔思南通知也走向万福园内,寻找桌子,寻找自己的对手。 但是今天,万福园内可是和昨天大不一样,增加了守卫,看守着园内的每一处角落,只是这守卫和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似乎有些不大对头,互相看对方有些不顺眼,暗暗的斗气。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万福园里进了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他们之间的气氛让人看上去就感觉有些压抑。 万福园的管家也走了出来,在万福园内到处走动,分侍女给来参加棋擂的人端些茶水,在见到乔思南和赵曼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怀疑之色,似乎觉得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就是昨晚进入万福的贼人。 见到她的表情,赵曼心中有些压制不住想要发笑的冲动,似乎想到了眼前这个有些微胖的女管家,就是天快亮的时候,从大门边起来大喊有贼进入万福园的人,后来被沈浪打晕了,让她刚要喊出口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乔小姐,你的这个棋擂招亲什么时候结束,最好能快点,因为我们三天后就要闭园了,这里再也不接待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在这里办事。” “林管家,杜夫人和我说,她在和你谈租万福园的时候,说好了租的是十天,一半的时间?”乔思南有些不快的道。 “乔小姐,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而是这万福园的主人不愿给你们十天,能够给你们一半的时间,还是我拼尽全力为你们说了好多好话的份上,不然,你们今天赛完就得走。”林管家无奈的道。 闻言,乔思那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强硬,“你们怎么能私自毁约,当初杜夫人付钱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等到现在招亲棋擂已经开始了你才跟我说。” 见到乔思南的话有些强硬,林管家也有些强硬的道:“当初我是看在胡老爷的面子上,才将万福园租给你们用,现在不要说胡老爷已经死了,就是他还活着,这万福园的主人说不租给你们用,就不租给你们用,大不了现在我将租金退给你们,请你们现在就离开。” 乔思南愤怒起来,“这不是退不退租金的问题,而是信誉的问题,你们这样做以后谁还会和你们做生意。” 林管家也很愤怒,“以后谁和我们做生意,不用你管,你现在就立刻给我走。”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沓银票,“这是杜雪仙租万福园时候的银票,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请你们立即离开。” 乔思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拿出一把匕首抵住她的咽喉,“你相不相信,现在我就在你的这张圆乎乎的脸蛋上留下烙印,让你长点记性。 但是,如果这把匕首不是在你脸蛋上留下烙印,而是刺进你的咽喉,你说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林管家见状,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脸色更是吓得发白,但是,嘴上仍是强硬,“你敢,你要是杀了我,不但万福园的主人不会放过你,就是绥州城官府也不会放过你。” 乔思南轻蔑的笑了笑,“这是你自找,你们做人这样没有信誉,如果我今天按照你的意思将擂台暂停,改到别处,我怎么向全国来到这里参加棋擂的人,怎么交代,我说话这样没有信誉,我的招亲棋擂还怎么进行下去,他们一定会认为这个招亲棋擂就是一个骗局。” 其实她说的话并没有错,这个招亲棋擂确实是一个骗局,只是设局的人不是她而已,但是她却是这骗局中至关重要的人。 乔思南继续说道:“现在想想,我觉得,你在你主让心中的地位也许并没有那样要,只要她看到自己的利益,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管家,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听乔思南这样一说,林管家索性闭上了眼睛,“你要杀便杀吧!这件事情,我真的做不了,和你你们之间谈不拢,我也没有办法向万福园的主人交代,不如让你们直接杀了我,那样,瓦反而会轻松一些。” 说完竟真的将整个身体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等待着乔思南杀她,乔思南叹息一声,知道这是她的底线,没有可以缓转的余地,只好说道:“好吧!看在你连命都不要的份上,五天就五天吧!三天后就算棋擂不结束我们也走。” 林管家是个聪明人,如果不聪明的话她也成不了管家,见到对方给了自己的台阶下,便顺势而下。 她也知道,对方给了自己台阶下,如果不下的话,今天她必然会死在这里,就算不死,自己的脸上多了几道疤也不好看不是,于是只好只好说道:“好,我答应你。就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乔思南见林管家顺着自己给的台阶下来,便收回抵在她咽喉上的匕首,放开她的手臂,和赵曼还有燕儿三人向棋擂出走去,林管家则向万福园的深处走去,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 第115章 棋擂 棋擂在如火如荼中进行着,忽然间,两位棋手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说道:“你作弊,竟然用手移动棋子。” 另一个说道:“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见要输了耍赖。” “你胡说,明明是你移动了一枚棋盘上的棋子。”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见自己快要输了耍赖,还诬陷我移动了棋盘上的棋子。” 听到争吵,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三人走了来,还有几名管理棋擂秩序的江湖人也到了他们这里。 乔思南向棋盘上看了一眼,见此刻棋盘上黑白双方走了一百八十七手,黑的占棋盘九十三目,白的九十四目,可以说是评分秋色,按照当时的棋规黑一百八十子,白一百八十一子,当双方占目相同,多子一方应贴少子一方半目,即成和棋。 但是,按照现在双方的手数和占地面积来看,白方贴黑方半目即成和棋,只是白棋一方有条大龙在黑方的包围之下,黑方现在如果在白方唯一一口气处下上一子,那么白方的这条大龙将成为死棋,所以,他们之间产生了争论。 白方说黑方在棋盘上移动了一子,断开了白方大龙的连接点,而黑方则说白方是血口喷人,明明是自己输了想要耍赖。 乔思南仔细看了一下棋局,原来是黑方有一枚棋子隔断了白方大龙与外面的连接,如果在连接点上的不是黑棋而是白棋的话,黑的就输了。 因为黑方的大龙就会被白方的大龙反包围住,这样黑棋就输了,所以双为了这一手,开始争论不休。 乔思南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我不想知道你之间是谁的错,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一起淘汰出赛,而重新再下一局,这一局我们不走站在这里看着,如果,让我们发现谁在作弊,我就直接砍下他那只拿棋子的手。” 两位棋手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他们面前倾国倾城的乔思南,想要放弃不是,想要不放弃也不是。 因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那么凶的姑娘。 三句话没说,就要把对方的手砍下来,要是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不要说指望她三从四德了,可能这样的三从四德将要反过来,于是同时道:“我们自动淘汰,这就走。”说完向乔思南行了一礼就想往外走,有种相似逃跑,远离她的意思。 乔思南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丝无名火气,“莫不是二位觉得本姑娘配不上你们,我让你们在下一局,如果敢不下我先就剁了你们。” 二人立刻躬身道:“是我们配不上姑娘,就请姑娘放过我们。” 乔思南气道:“就你配不上本姑娘,你们也必须下完一局再走。” 二人无奈,只好坐下来,规规矩矩在下一盘起来,乔思南和赵曼她们一直站在棋桌盘看着他们对局。 在棋盘上摆上四枚座子以后,先前职黑的那个人第一手下在棋盘中间的天元上,这让乔思南感觉很奇怪,因为座子落定之后,一般开始要么是抢角,要么是抢边,因为围角只需要六子,围边需要九子,而为天元却需要十二子。 第一手下天元的人,要么棋艺很高,要么就是初学者,但是从刚刚他们争论的那盘棋来看,执黑子的这个人,不会是初学者。 如果是初学者的话,他的棋路不会有那么深,但是如果是高手的话,又根本不需要移动棋子,使双方产生矛盾。 而执白的那个人,第一手下的却是中腹,这让乔思南越看越不明白,他们这样下到死是什么意思,下天元的那个好像是在让着下白棋的那个,而下白棋的那个又好像在让着下黑棋的那个。 下了一段时间后,又出现了之前的那个局面,这次乔思南也没有看出黑方到底有没有移动棋盘上的棋子。 一气之下,乔思南一脚踹翻了棋桌,“你们两个被淘汰了,滚,你两个立即给我滚。” 两名棋手慌忙起身跑出了万福园,出了万福园其中一个道:“太子,你不是想来见见这位倾国倾城的胡家姑娘吗?怎么现在却想要跑了?” 李治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道:“遗爱呀,她长得倒是很漂亮,只是她那个脾气像是一个野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说要是把这样的女子带进皇宫,不要说她要死多少次不知道,恐怕就连我这个太子都要受到她的连累。” 房遗爱笑了笑,“你有没告他你是当朝太子,你想人家怎么对你有礼貌?不过,也有可能,这两天她的心情不太好,而我们正好赶在了她的气头上。” 李治立刻摆了摆手,“唉唉,这样的女子要要你要,我反正不要,正好今天我们这样一闹,这盘棋还没有分出胜负,明天你可以继续参加。” 房遗爱叹了口气,“你不是不知道,你妹妹高阳的那个脾气,和今天我们棋擂上看到这个女子,有什么区别,如果我这次出来再带一个这样的脾气的女子回去,我以后还有安宁的日子吗?” 李治笑了笑,“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报名参加这个招亲棋擂?” 房遗爱笑了笑,“我这不是在陪你嘛!” 李治看了房遗爱一眼,“今天你是怎么用黑子断开我那条大龙的连接处,我明明记得你那断开我白子地方的黑子,是一颗白子。” 房遗爱神秘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白子的地方的会变成黑子。” 李治不饶的道:“快说,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治你一个欺骗太子之罪。” 房遗爱笑了笑,“其实啊这件事说出来简单,你不是想要见见招亲的这个女子嘛!我就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用手将你的连接处的那颗白子和我的黑子在棋盘上换了一下位置。” 李治听后有些不解,“那后来那一盘,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你这么还能换得出来。” 房遗爱表象的有些神秘,“地二盘啊!还是和第一盘一样啊,我只是在她们全神贯注在看你下子的时候动了一下。” 李治还是不解,“那那个招亲的女的呢?她可是当事人,最终赢了的人是要和她下的,她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没发现。” 房遗爱放荡不羁的道:“你没发现吗?她今天的心事更本就没放在下棋上。不然,她那么凶干嘛!一定是心中有事不痛快,所以逮着谁就向谁发飙。 唉唉,现在我们不说这了,我们到绥州已经两天了,要不要去见见绥州的这个刺史,我听说,绥州在他和知州共同的治理下,发展的很不错。” 李治摆了摆手,“我们还是会客栈吧!最近来到绥州的江湖人士特别多,我不想所有人知道,当朝的太子来到了绥州。” 房遗爱笑了笑,“那好吧!”抬起脚步和李治一起向他们所住的客栈而去.......... 第116章 馆驿 绥州城西门外六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小镇,叫悦来镇,小镇不大,只有四条街道,三百多户人家,悦来镇是西方所有大城进入绥州的要道,因为,交通便利,外来人口流动的较密,生意也比较好,所以当地政府在镇上建了一家客栈,称为馆驿,为从西方前来绥州客人提供吃饭和休息。 馆驿的面积不是很大,但是,也能同时容下一千多人,馆驿分前院后和后院东院和西院,四个院子都有两栋三成的木楼,一楼的大厅给客人提供酒水,二楼和三楼给客人住宿和吃饭。 傍晚时分,一对三百人左右的队伍来到了这座小镇真镇并且包下了,后院的整栋楼,在所有人入住后,后院的院门和院子,都站上了,包括两栋小楼的楼顶上都站上了人。 他们的站姿很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但是,给人的感觉有不像是军人,这让馆驿的掌柜干欲绝有些,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朝中的那位大官来到了悦来镇。 在把所有的守卫安排好后,一名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吩咐馆驿的小二给他们准备这些准备食物,并单独要了一份酒菜,然后告诉小二,如果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后院,说完便端着酒菜走进了后院。 夜,月华如水,洒下米白色的光芒,将整个天地间笼罩上一层银沙,在距离悦来镇二十多里外管道上疾驰着,二十几人几乎全是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和一名看上三十五六岁的绝美女子并骑而行。 在身后他们身后,约十里左右,有两名女子骑着马也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身后背着一把紫色的伞,手上拿着一支白色的玉箫,另一名女子穿着一身白色,在晚间月色的映衬下,仿佛是一个幽灵。 她骑着一匹黄色的马,和紫衣女子并肩而行,只是之前插在马鞍上的剑,现在已经拿在了手中。 “师姐,我们离绥州已经不足百里了,在我们的前方三十里左右有一个小镇,叫悦来镇,今天我们到悦来镇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绥州城了。”她用剑指着另一只手中打开的地图说道。 紫衣女子点了下头,“我们快点走吧!现在已经过了戌时,过了时候就错过了宿头,我们已经日夜兼程赶了三天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应对到了绥州城可能发生的事情。” “嗯,只是不知道,门派内同门师姐弟现在有没有到绥州?”白衣女子道。 紫衣女子抬起头,看一眼远方,“按照他们和我们约定出发的时间来看,他们在两天之前就应该到了。” 白衣女子“嗯”了身,双腿一夹马腹,催动身下的马,“那我们快点走吧!好想早点与门内的师姐弟们汇合。” 紫衣女子叹了口气,也催动着身下的马跟了上去,“其实,我也很想早点和他们见面!” 白衣女子看向紫衣女子笑了笑,骑着马快速的向前奔跑,紫衣女子催动着马走在了她的一侧,苍茫的月色下,似乎只剩下她们两道身影奔跑在前往悦来镇的官道上!亥时左右,她们在她们前面的一群人,一前一后到了悦来镇,住进了馆驿。 夜色森冷,距黎明还有漫长的过渡期,数道穿着夜行衣的身影,飞上了馆驿后院的小楼,他们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的隐藏身形,避开守卫,慢慢的向小楼的深处接近。 他们悄悄的掀起小楼顶上的瓦片,向房间里观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也好像在确定着什么东西,这一切做得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发觉。 他们将小楼三层的房间都看了一遍后,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从三楼下到二楼。 二楼不想三楼,只要站在房顶上,揭开覆盖的瓦就可以将下面的整个房间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们只能用刀尖破开糊在窗户上的纸,向里面观看,在他们破开二层小楼中间的一个窗户时,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极美的女人。 女人穿着睡衣坐在床前用布擦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剑,那样样子,似乎她只要一擦完剑就会睡下,只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子擦剑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然后,起身慢慢的走向窗前,而在窗外看向房间里的那双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房间内女子睡衣包裹的里面是什么,却不想一柄长剑直接穿过窗户刺在了那只眼睛上,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然后便是一具身体坠落地面的声音。 嘶喊声惊醒馆驿内所有睡下的人,后院内的守卫都同时发出嘶喊声的小楼旁边汇聚,兵器的交击声也在同时响起,原本已经安静的馆驿这一刻热闹起来。 女子来不及穿上外套,直接一掌劈开窗户,从窗户内飞出来,快速向附近的一个房间而去,而此时,在那个房间的门口已经留下了几具尸体,一群守卫正在追向逃向馆驿外的黑衣人,女子也跟着追了上去。 而此时从馆驿内有数十人飞上了馆驿东院小楼的楼顶,只是这数十人大多是女人,只有一个是男子,她们站在小楼上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向后院小楼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数十人其中唯一的一名男子道:“师傅,刚刚追向逃走那几名黑衣人的女子好像是若雪师妹。” 站在她身边的女子“嗯”了一声,然后,仔细的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和黑衣人交上手的女子,“嗯,不错,她确实是你若雪师妹,你去帮她一下。” 男子转身拱手行礼,“是,师傅。”说话一个华美的飘身,再一个起落便到了应若雪的身边,一剑由下而上向黑衣人划出,只听撕的一声,一之手臂飞上了半空,接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接着一缕温热的血液染上了他的脸颊还有他的衣服。 黑衣人别男子一击得手,丢了只手臂,也不顾及手臂的疼痛,连续几个纵跃,消失在茫茫的月色里。 应若雪回过头,想要向对方致谢,却发现刚刚帮助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面露惊喜之色,“师兄,你怎么会来这里,师傅呢?师傅他还好吗?” 男子笑了笑,温柔的道:“师傅她也来了,我们就住在东面的那栋小楼内。” 应若雪有点喜极而泣,“师兄,快,快,带我去拜见师傅。” 男子看了她一眼,“你就穿这样去拜见师傅?” 应若雪看了一眼自己,笑道:“我听你说师傅也来,一时间高兴忘了自己衣着不整,师兄,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穿件外衣,马上就来。”说完就飞向自己的房间。 第117章 同行 应若雪进入房间后不久便出来,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裙,补了一下妆,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许多,“师兄,走吧!” “好,师妹,些许年没见,你成熟了,比以前更漂亮了,也更有女人味了。” 应若雪害羞的笑了笑,“师兄,那有你这样夸人的。” “我说的可是实话,你是比在峨眉的时候成熟了许多。” “可能是在外面的时间长了,看的多了,也经理的多了得缘故吧!” “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成长是需要独立的走完他的路,我在峨眉的时候对师傅说我想下山历练一下,增长一下见识,却被师傅拒绝了。” 应若雪有些好奇,看向她师兄,“师傅,为什么拒绝你?” 应若雪的师兄地下头,脸上露出一丝忧郁,“师傅说,我的武功还没练成,等我武功练成了,她自己就会派我下山历练。” 应若雪觉得有些讶异,“在峨眉,从小到大,你的武功一直都在我们所有的师姐妹之上,不过师傅不让你下山历练,也有她的道理,我们只要顺从她救可以。”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他们便来到了他们师傅的面前,应若雪跪下向她师傅阴玄月微微一拜,“弟子应若雪拜见师傅。” 阴玄月将她扶起,“我让你留在龙泉打探你二师伯的消息,你现在这么会在这里?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消息回峨眉了,你是不是已经将我吩咐你的这件事情给忘了?” “地没有忘,弟子在龙泉附近打探了好久,又在龙泉县城开酒馆几年,都没能得到峨眉叛徒林坤的消息,反而在来绥州的途中遇到了大师伯。”应若雪解释道。 “你大师伯?”阴玄月有些惊疑。 “是的。”应若雪道:“大师伯在龙泉通往绥州的官道上开了一家客栈,叫龙绥客栈。” “他还好吗?”阴玄月露出回忆之色。 “他很好,和忘忧村的一名女子成了家,便留在了忘忧村,一直守护者那里的人。” 阴玄月的脸上露出愁容,眼里含着泪花,似乎他们一起在峨眉的画面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叹了一口,“我问你,你为什么离开龙泉县?” 应若雪立刻解释道:“对不起,师傅,我是逼不得已才离开龙泉的,当时龙泉县首富赵万三被杀,赵家小姐失踪,赵家小姐的侍女受着伤跑来向外我求救,被灭赵家的杀手追到,我和他们打了起来,无奈对方人多势众,我只好带着赵家小姐的侍女从龙泉逃了出来。 后来转辗反侧道了绥州,但是,没想到赵家别灭门的事和绥州刺史有关,无奈之下我去了京城,寻来钦差,彻查此案。” 应若雪并没有将赵家的侍女是去她的客栈找沈浪救人的事告诉阴玄月,因为,她怕她的师傅不让他们在一起,也不让他们再相见,所以她说是她自己救了赵家的侍女,后来来到了这里。 阴玄月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为师今天就不罚你。那今天和你动手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应若雪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的功夫路数弟子没见过。” 阴玄月看了一眼馆驿的后院,“我观你所居住的后院,守卫如此森严,莫非,这馆驿的后院里住的就是你从京城里找来的钦差?” 应若雪颔首,“是的,这馆驿的后院里住的,就是我从京城找来的钦差魏征魏大人和他的钦差卫队。” 阴玄月点了点头,“虽然,我很少离开峨眉山,但是,也听人们说当朝的魏征魏大人是个直臣,敢于直谏,清风两节,为国为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看来赵家灭门的案子中有水落石出,让世人见到的那一天!不过我们是江湖人,和朝廷中的人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应若雪行礼,“是,师傅。” 阴玄月转身,“该说的我都说了,明天你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吧!” 应若雪拱手有些不解的问,“师傅,我们要去哪里?” “去绥州?”应若雪有些好奇。 “是的。”阴玄月肯定,“我听江湖传言,说能够开启墨者宝藏的钥匙干将剑出现绥州城附近,所以就带人过来看看。” “师傅,不是说出家人需要六更清净吗?怎么师傅也想得到墨者宝藏吗?”应若雪疑惑。 阴玄月面色平静,“我只是带人来看看,能够捡漏最好,不能捡也无所谓,毕竟峨眉全山上下上千把口人,吃喝也不能只靠那点香火灯油吧!”说完飞身下了小楼。 应若雪刚要飞身而下,阴玄月就说道:“你不要跟着我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和你从京城请来钦差卫队一起走,那样也会安全一些。” 应若雪停身拱手,“是,师傅。”说完和她同门的兄妹们说了声明天见,便飞向自己居住的小楼。 而在西院的那栋小楼的一个房间内,已经睡下的两个女子,一个已经穿好衣服站了起来,“师姐,刚刚从后院那边好像有人受伤的声音传了过来,外面要不要去看看,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床上的女子翻了个身,“要去你去,方正我不去,和你一起日夜不停的狂奔三日下来,疲惫的很,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 白衣女子蹲下身,嘴唇几乎是贴近床上女子的耳朵道:“师姐,难道,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在夜里面跑到这里闹事?” 床上女子懒洋洋的道:“有什么好奇,现在事前都已经解决了,就是去了,我们什么也看不到?还去干吗?” 白衣女子一脸扫兴的表情,“真没意思,原本还以为已经好久没动手了,还能找个人活动一下,没想到就这两下就没了。” 床上女子道:“就你那两下的三脚猫,住在今天住在这里的人,除了后院的那些守卫还有这馆驿的掌柜和店小二外,没有一个的武功是你能轻松拿下的,有一个甚至是我们两人联手都不一定打得过。” 白衣女子看向床上的女子,眼中露出惊异之色,“师姐,没想到你现在的听觉那么灵敏,你的武功又进步了。” 床上女子拉下辈子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身体盖好,“什么进步不进步的,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好赶往绥州。” 白衣女子噘了一下嘴,脱掉了外套钻进了被窝里........ 第118章 刺史府 九月二十日,晴,有风,宜,出行,嫁娶,忌,走亲访友,扫墓,虽然今天宜出行,但是却并不平静,凌晨月亮还没有落下地平线,一名少了只胳膊,穿着夜行衣的人,骑着一匹青棕色的马,奔向绥州城,看他的样子,焦急中带着些许慌乱。 在绥州城西门门口,被看守城门的士兵拦住,士兵看了他一眼,见他仅剩一只右手,手上还残留着血迹,似乎他的左手是刚刚被人砍断的,血迹刚刚凝固,脸色有些苍白,可能是因为断掉左臂的伤口传出剧烈的疼痛所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进绥州城?”来人没有说话,用他仅剩的一只右手,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的令牌给守城士兵看了一眼,守城士兵没有再说话,放他进了城门。 他进城后没有停留,也没有找个客栈处理伤口,一直催动着身下的马,向前狂奔,一直到了刺史府的大门前,他才从马背上下来,他走到刺史府那漆黑的大门前,用仅剩的一只右手在门上使劲的拍了拍,大门打开,刺史府的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看到管家,就急促的说道:“施福,快去告诉老爷,我有急事对他说。” 施福看了一眼来人,立刻扶住将他扶住,“施狼,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是钦差大人的手下?”其实,他并不知道断掉他手臂的是峨眉弟子,应若雪的大师兄,和钦差卫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的人在探查客栈后院住的手谁的时候,被应若雪发现杀掉,应若雪从馆驿的房间内冲出来的时候和他撞到一起,然后交手。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和应若雪刚交手,就被一名从东院飞过来的男人一招斩断了胳膊,他再也无心恋战,飞身而逃,所以他以为,斩掉他手臂的人是钦差的人。 可能是他们对话吵醒了别人,一会儿的功夫,刺史府的大部分人都到了客厅,施文佩坐在客厅内中间的主位上,侍女手里有的提着茶壶,有的端着茶杯,穿梭在客厅里每一处,几名仆人有的拿着抹布,有的拿着扫帚,在干着清洁的工作,管家施福扶着施狼进入了客厅。 施文佩看了施狼一眼,“狼儿,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斩断了你的手臂?” 施狼咬紧牙关忍着断臂处传出的阵阵疼痛,“是钦差卫队的人。” “钦差卫队?”施文佩看着他,眼里尽是疑惑,“看到朝廷派来的钦差是谁了吗?” 施狼点了下头,“嗯!” “是谁?” “魏征。” “魏征?”施文佩抬起看向客厅门外,门外的天空灰蒙蒙中透出一丝殷红之色,“来的竟然是魏征。” “是的。” “魏征来了又能怎么样?”施国轮和宋多情他们几人醉醺醺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他们几人醉醺醺的样子,一定是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喝酒,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才刚刚回来。 施文佩见他们几人的样子,眉头邹了邹,脸上出现一丝厌恶之感,声音有些严厉,“你们几人以后出去早点回来,不要出去一喝就到天亮,你们都有家室,已经不只是小孩子,做事要懂得分寸。” 施国轮和宋多情几人,不停点头。 “下次,我们出去一定早点回来。”这句活是宋多情说的,施国轮和娄多问还有陈昊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们以后再出去一定找点回来。” 施文佩看向施国轮,“我早就对你说国,秀女不能动,你偏不听,现在朝廷已经派钦差前来调查这件事,我看你这么收尾?” 施国轮不以为意的道:“不就来个魏征嘛!有什么好怕的,以前朝廷不是也有派钦差来过吗,还不是什么都没查到就回去了。” 施文佩有些愤怒,但是,还是将这份愤怒压了下去,“他和以前来的那些钦差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还不是来拿点钱就走了。” 宋多情听施国轮这样一说,拍了拍他的肩膀,“魏征和其他人不同,他不是用钱可以买通的。” 施国轮闻言道:“难道他不是人吗?是人就有弱点,要么图名要么图利,他总不会逃出这两样之外去。” 宋多情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如果你这样想就了,他既不图名,也不图利。” “那他图什么?” “他图的事天下百姓,天下和平,他所图的,只有也朝廷和天下百姓。” “他既然图的是天下百姓,我们就用天下百姓来对付他,让他看到绥州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妻贤子孝,繁荣昌盛,让他看到这些,他便觉得绥州城没什么可查,自然就回去了。” 施文佩闻言道:“国轮,你想的太简单了,表面上做到这些没什么,但是,你不可能堵住绥州所有百姓的悠悠众口,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朝廷派钦差前来绥州,是有人为了龙泉赵家的憋灭门的事情特意从京城请来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危险了。” 施国轮道:“我们只要把所有有关龙泉赵家案子的线索解决掉,钦差来了查不到证据,一样对我们没辙。” 施狼道:“已经来不及了,魏征昨天已经到了悦来镇,里绥州只有六十多里了,赵家的女儿赵曼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 施文佩看向儿子道:“找到直接杀了吧!不要让她再回诗书画府。” 施国轮心里一惊,感觉有些不舍,但是,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我这就派人全城搜索,只是钦差快道绥州了怎么办?” 施文佩道:“我会尽想办法拖住钦差,迟几日到来,你赶快去做你的事。” 施国轮应了声是,离开了客厅。 这时候施狼再次开口,“噢,对了老爷,我差忘了,我在馆驿逃走之前发现,和断我手臂的人在一起的还有一群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钦差大人的家眷?” 施文佩闻言一惊,“钦差出行一般不会带内眷,魏征是个自恃清高的人,也是一个清廉的人,他出门查案一定不会带家眷同行的。” 第119章 刺史府(2) 施狼点了点头,“那,那一群女人会是什么人?” “那一群女人大约有多少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宋多情接话问道。 “是一群很年轻的女人,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剑,她们穿着粉色绸缎长裙,裙摆有一个很特别的图案。” “什么图案?”宋多情紧张的问。 施狼想了一下说道:“那时候月光不是很亮,看得不是很清楚,大约二十几人,穿着粉色的长裙,下摆上好像绣着一只翱翔的孔雀。” “你这样一说,我已经知道斩断你手臂的是什么人了?”宋多情道。 施文佩和施狼同出声,“是什么人?” “他们不是钦差的卫队,是江湖人,他们是来自川内峨眉山,是峨眉派的弟子。”宋多情的面色有些阴冷。 施文佩道:“川内峨眉派的人怎么会和钦差在一起?” 陈昊道:“很可能是他们同一天到达悦来镇,碰巧住在同一家客栈内。” 宋多情想了一下,“嗯,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也是最说得过去的。” 娄多问低着头,自语道:“如果真是这样就难办了?” 施文佩刚好听到了他的自语,“什么事情难办了。” 娄多问抬头看向施文佩,“我忽然想到,峨眉派的人和钦差碰巧住到了一处,他们的目的地应该都是绥州,很可会能一起同行,如果他们真的一起同行,想要将峨眉派人击杀有点麻烦。” 施文佩感觉疑惑,“你们为什么要击杀峨眉派人?” 被施文佩这样一问,娄多问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因为,他不想将他们三个人前来绥州的目的告诉施文佩。 如果他们将这件事告诉施文佩,施文佩起了贪心,无疑会对他们几人暗中的计划增加阻碍,如果他们不将这件事告诉施文佩,等他自己知道的时候,他们几人在绥州将不会再有这样舒服的日子,所以他愣在了那里。 施文佩笑了笑,“你们想杀峨眉派的人是为了墨者宝藏的钥匙吧!” 娄多问讶然的抬起头,看向施文佩,“施世伯,这件事情你知道?” 施文佩再次笑了笑,“这件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无缘无故绥州城忽然间来了那么多的江湖武林人士,身为绥州刺史不去调查一下他们来此的目的怎么行?” “施世伯既然知道这件事,那我们就不妨直言,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们才要对付峨眉派的人,可是现在他们和朝廷来的钦差大人走到了一起,我们该怎么做这件事?” 施文佩想了一下说道:“他们虽然碰巧住在一家客栈,并不代表他们会一起上路啊,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各自做自己事情即可。” 娄多问道:“不一定不代表不可能,如果说他们万一一起前来绥州怎么办?” 施文佩道:“那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宋多情看向施文佩,“那要看施世伯对墨者宝藏的态度了?” 施文佩笑了笑,“你们也都知道,不管是你们还是我就算得到墨者宝藏也不会是自己的,你们得到与我得到有什么区别呢?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就可以了。” “好吧!事世伯既然这样说,那就请你将绥州的兵再借给点给我们吧!现在他们和钦差卫队在一起,国伦兄之前借给我们人已经不够了。” 施文佩面色阴沉似乎在忧郁,“你们想连魏征一起干掉?” 宋多情阴狠的道:“大丈夫,想要成大事,就不能犹豫不决,摇摆不定,更不能心慈手软,正好连魏征一起干掉,这样国轮兄和秀女的事情,也就可以一劳永逸了,不然,这件事要是被查到,施家也完了。” 施文佩看向宋多情眼睛深处多了一丝光亮,但是没人清楚那是光亮是什么?“你们这样做,无疑是把我施家推向深渊,魏征和别的大臣不同,如果他在绥州城外被人杀了,我施家难以摆脱刺杀钦差的嫌疑,如果我们不杀魏征,国轮找到赵曼,杀了她,我施家还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宋多情面色阴沉,“施世伯,你怕了?” 施文佩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我怎么可能不怕,你们这样做,你们都在暗处,唯独将我施家置若明处,我能安心吗?” “宋多情道:“施世伯,你放心,有我们三家在后面为你撑腰,到时候就算朝廷再派钦差前来,只要找不到证据,就算明知道是我们做的也没有办法。” “那好吧!”施文佩点头,“你们要多少人?不过这些人决不能穿士兵的衣服,包括兵器令牌之类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在身上。” 宋多情拱手行礼,“施世伯,你就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们好了,我们绝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宋多情道:“之前我们要了三百人,没要骑兵,全部都是步兵,现在再给我们一百骑兵,一百箭兵就差不多了。” “好吧!”施文佩从身上拿出刺史府的令牌,你们拿着这个令牌去城内兵营找绥州城守将司徒南,让他将你们要的人给你们就好。” 宋多情接过施文佩手中的令牌,“好,我们马上去召集人马。” 施文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宋多情三人离开的背影出神,心里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绥州城将帐内,司徒南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端坐在主位上,一把银色的弓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的一角,手里面拿着一支银箭在擦拭,他擦箭的动作很柔,很认真,仿佛他手中的那支银箭是他今生最喜欢的东西,比世间的任何东西都重要。 宋多情拿出施文佩给他的令牌,“司徒将军,施大人让你给我们一些人和装备。” 司徒南抬起头看了宋多情一眼,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去擦那支银色的箭,“将你们要的人和装备,告诉兵长,他会帮你们准备好。” 陈昊见司徒南对他们来与不来都无所谓的样子,有些生气,“那你也要告诉我们,该去哪个兵营找哪个兵长啊?” 司徒南没有抬头,声音变得有些冷漠,“去哪个兵都行,找哪个兵长都行。” 娄多问见司徒南对待他们的态度仿佛比之前又冷漠一些,同时感觉到他的武功隐隐有种在他们三个人之上的感觉,只好息事宁人对陈昊和宋多情说道:“我们去兵营找人吧!”说完便拉着他们两人离开了司徒南的将帐。 到了将帐外,陈昊看向娄多问道:“你为什么要拉我们走,看他那种装清高的样子我就来气,真想教训他一顿。” 宋多情笑了笑,“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快点去找人去吧!不然出城迟了,我们可能就赶不上了。” 陈昊和宋多情他们边走边说道:“施世伯不让我们用绥州兵营的装备,我们要那么多的装备到哪里弄去?” 宋多情道:“他说不让我们用,又没说我们不能用。” “如果我们用了,被人查出来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用过之后再收回来就行了。” 第120章 设伏 早晨,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一对五百人左右的士兵,匆匆出了绥州城西门,士兵穿着甲,很厚,上面覆盖很多坚硬的甲片,仿佛鱼鳞一样。 五百多人的士兵,分成三队,一队手里拿着弓,背着箭壶,走在队伍的中间,一队士兵骑着马,手里拿着长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队士兵手里拿着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他们每个人的面色都很阴沉,就像快要下雨时的阴天,无形中有种阴冷的肃杀之气,让人看上去从内心都都感觉到恐惧。 带领这队士兵的是三名年轻人,他们面色平静,蓦然的看着远方,似乎在远方的尽头有他们想要做的事,想要杀的人。 他们骑着马带着士兵缓慢的向前奔行,在离绥州城西门二十里左右停下,开始脱掉身上的兵甲,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还蒙上了脸,钻进官道两边的树林里。 树林很密,杂草丛生,每一棵杂草都高一丈以上,几乎可以将整个人的身体遮住,是躲藏和设伏的最好掩护,只是杂草茂密的地方,通常毒蛇虫蚁比较多,一般人如果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躲进这样的草丛中的。 而且,茂林内,阴暗潮湿,没有阳光,就算是一个身体非常好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呆的久了,也会生出病来。 但是,这些士兵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是军人,必须要有着比普通人更强忍耐力,也更需要有着比普通人更强的意志力,在他们进入这片树林中后,就再也没有移动过。 太阳渐渐升高,红色的光芒散发出夺目的光华,早起的人已经能感受到它的温度,悦来镇馆驿的后院内的人渐渐动了起来。 魏征打开门走出房间,看向东方的光芒直了下腰,应若雪走到它身边说道:“魏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魏征看着阳光吸了口气,伸展了一下手臂,“现在离绥州只剩下六十多里,吃完早饭就走,今天傍晚就可以进入绥州城。” 应若雪转身看向阳光,金色的阳光照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吸了一口,然后,徐徐吐出,“昨天晚上,我师父他们也住在这里,她说想要您一起走,大人觉得如何?” 魏征笑了笑,“当然可以。” 应若雪转身看向魏征拱手行礼,“多谢大人。” 魏征转身,“走,我们下楼去吃饭,吃完饭就走。” 应若雪没说话,跟在魏征的身后,和魏征一起下楼。楼下的客厅内,随行人员已经将他们们的早餐准好,整齐的摆在了桌上,随行的所有卫队成员已经用完饭,已经开始在后院内集合,等待他们吃完饭上路。 应若雪和魏征走向随行人员已经准备好的饭桌时,发现她的师傅阴玄月正在和她的师兄妹们正在离他们不远处吃饭,便走了过去,拱手行礼道:“徒儿拜见师傅。” 阴玄月“嗯”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走?” “吃完早饭就走。” “坐下来一起吃吧!” 魏征想阴玄月她们便看了一眼,“你们那桌人太多了,还是让过来和我一起吧!你也一起过来吧!” 阴玄月转头看向魏征,见魏征一脸正气,眼神真挚,笑了笑,“魏大人,不怕我们扰了你的清静吗?” 魏征笑了笑,“一个人吃饭,太闷了,多两个人反而会欢乐一些。” 阴玄月颔首道:“那就叨扰大人了。”说完便端着碗和应若雪一起走到魏征这边的桌子上坐下。 而此时西院的一个房间内,一个穿着湖绿色长裙的女子在对着铜镜化妆,一个还躺在床上的被窝里,穿着湖绿长裙的女子道:“师姐,快点起来,吃完早饭,我们抓紧时间赶往绥州城和师兄们汇合。” 躺在床上的女子将身子立了起来,如丝的瀑布倾洒在床沿,绝色的面容充满睡足后懒散的流连,“我还没睡饱,还想再睡一会。” 穿着湖绿色长裙的女子妆已经画好,开始收拾化妆的东西,“我说夜凤烛,你能不能把你这种爱睡觉的毛病收起来,真不知道你那么好的武功是不是睡觉睡出来的。” 夜凤烛伸了个懒腰,“要是睡觉就能睡出那么好的武功,我真想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不起来。” “那你还睡?” “反正离绥州城也没多远了,晚起一点也没关系。” 绿衣女子一听,肺都快气炸了,“我说凤烛师姐,你昨天在路上不是还说,也很想早点和师兄妹们汇合吗?怎么才一夜就变了,你也套善变了吧!” 夜凤烛笑了笑,从床上起来,打包裹拿出一套男装穿上,“没有啊!只是我还没想好穿什么衣服而已。” “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想好了呀!” 绿衣女子闻言回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不会吧!你穿这一身去见师兄妹们。” 夜风烛笑了笑,“怎么?不可以吗?” 绿衣女子撇了撇嘴,“没什么,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夜风烛笑了笑,“我听说,绥州城首富的女儿在绥州城举办了一个棋擂招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夜风烛这样一说,绿衣女子瞪大了眼睛,“你不会进入绥州之后,去参加招亲棋擂吧!” 夜风烛看了看现在的自己,“难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绿衣女子撅着嘴小声的呢喃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呀!”说完拿起房间里的脸盆走了出去。 钢出去不久,夜风烛便端着半盆水走了回来,简单的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走向床边,床上的包袱里拿出一把翠绿色的折扇打开扇了扇,又走到镜子前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嘴角漾起丝意味深长的笑。 绿衣女子搂住夜风烛的肩膀,看着镜子的两人,“师姐,你这样出去,是想要迷死全天下万千少女啊?” 夜风烛托起绿衣女子的下巴,看着她的脸,“不知道?我的好师妹,秋月在不在其中啊?” 说完松开冷秋月的下巴,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在房间内“哈哈”大笑起来。 第121章 中伏 太阳渐渐向南方移动,钦差一行人走出馆驿上了官道,官道上秋风瑟瑟,让人感觉到有一丝清冷的意味,但是在这丝清冷中又有着一种暖暖的感觉。 秋风吹在身上让人觉得清冷,阳光照身上,又让人觉得暖暖的,这也许就是秋天,是一个清冷与温暖的矛盾体。 他们在离开馆驿时,魏征的随行人员让馆驿里准备了中午的干粮,因为,虽然悦来镇离绥州城只有六十里。 但是,因为他们人多马少,大多数的人都只能不行,所以走起来相当的缓慢,一个时辰也就十几里左右,并且在悦来镇到绥州城的这段路上,除了住在深山上的猎户,并没有其他的人家,所以他们不得不准备中午所用的干粮。 此时悦来镇的馆驿内,夜风烛和冷秋月也梳洗完毕正在馆驿的大厅内吃着早饭,夜风烛吃的很慢,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冷秋月看向夜风烛,“师姐,你今天吃饭怎这样的慢,你平时不是这样的,莫非你今天不想走,还想在这里住一夜?” 夜风烛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缓慢的咀嚼,“不是。” “那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冷秋月着急的道。 夜风烛咽下口中的饭菜,“我们离绥州城已经很近了,不用那么着急。” “怎么不着急,大师兄他们可能已经到了好几天了,我还在路上,时间长见不到我们,他会担心的。”冷秋月有些不悦。 夜风烛意味深长的看了冷秋月一眼,“我觉得,你是想早点见到大师兄才是真的。” 冷秋月似乎被夜风烛说中了心思,面色有些微红,“风烛师姐,你瞎说什么呢?大师兄最关心的人好像是你,我只是想要快点见到他们而已。” 夜风烛抬起头有些惊疑,“噢,我怎么没感觉大师兄最关心的人是我,在宗门的时候,好像只有你和大师兄走得最近。” 冷秋月挥了挥手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唉哎,我去馆驿外面等你。”拿起放在身边的包裹走向门外,夜凤烛吃完碗中的饭,放下碗,提起身旁的包裹跟了上去。 时间不会在安静中停止,也不会在运动中结束,队伍缓缓而行,应若雪和他师傅阴玄月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左侧,峨眉弟子二十几人骑着马跟在他们身后。 而钦差卫队的主将和副将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右侧,骑着马的士兵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在马车前面和后面的是步行的士兵,数百人的队伍拉的很长,走的很慢,直到申时许他们还里绥州城有二十多里。 这时候在他们的前方官道两边出现了两片密林,密林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也许可能是因为树木遮挡住视线的原因。 密林内杂草茂密,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一丝蛙鸣虫蚁鸟叫都没有,实在静得让人感觉有些可怕。 钦差卫队的主将,抬起手阻止了所有人的前进,对着马车内的魏征说道:“大人,在我们的前方官道两边有树林,而且树林内杂草茂密,静的有些可怕,我担心里面会有埋伏。” 魏征掀开马车的门帘走出马车,清冷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微微飘起,他看向前方树林,“不错,这地方确实是最适合埋伏的地点,只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敢在这里埋伏钦差卫队?” 卫队主将想魏征拱手行礼,“属下猜测,有这几种人可能?” “哪几种人?”魏征依然看向前方的树林,面色平静。 “第一种是土匪,第二种是强盗,第三种就是知道你要来,而这里怕你查的人。” 魏征笑了笑,“为什么?” “因为土匪和强盗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对我们下手也在情理之中,而怕你查的人,证明他所做的事,已经是罪大恶极,无法饶恕,他让人扮成土匪和强盗在这里杀了你,朝廷便追查不到他的身上。” 阴玄月插言道:“魏大人不用担心,如果有土匪和强盗,我们帮你清理掉就是。” 魏征笑了笑,“最怕就不是土匪和强盗,而是官兵装成土匪和强盗。” 阴玄月微笑道:“我们这里有那么多人,难道还会怕他们?” 魏征脸上露出深沉之色,“如果是官兵,人数绝对不会少于我们,而且装备精良,又是伏击,我们这点人跟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阴玄月有些生气,觉得魏征的性格并不想外面传说的那样,为了天下的百姓,不畏强强权,将生死置之度外,反而觉得他有些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犹豫不决,“那我们就不走了。” 阴玄月的话让魏征明显的感觉充满了火药味,对他有些不满,淡淡的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能草率行事。” “那么久留在这里不走了吗?” “走,只是大家小心一点,全神戒备,只要过了这两片树林就好了。”随行的主将听到他的话,便直接吩咐了下去,卫队的随行士兵,开始转变了队形,慢慢的向一起收拢,缓缓步的向绥州城的方向而去。 魏征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这片树林是进入绥州的必经之路,他不可能带着所有的人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待几天再走。 也不可能让跟着他的士兵和他一起在这样的野地里挨饿,因为,他们前往绥州时在悦来镇馆驿准备的食物只有中午一顿,并没有太多,更别说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寨的食物了。 也更不可能带着卫队重新回到悦来镇,因为,如果这样做,他不但无法完成此次前来绥州皇帝安排的任务,也丢尽了他守了一生的清誉,所以,他只能让所有的人小心一点,继续上路。 但是,就在他们走到两片树林中间的时候,无数的弩箭从两边树林里的草丛里如雨点般的向他们射来,无数名穿着黑衣蒙着脸的人,拿着刀剑向他们杀来。 钦差卫队所有的士兵开始向马车出靠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马车,防止魏征被箭射伤,魏征掀开马车的门帘,外面冲来的人看了一眼,见到行动一致,彪悍异常,用的兵器像是军械,便知道了来伏击他们的人是谁。 第122章 血战 三名领头的黑衣人带着骑兵从树林内冲出来,每名马兵的身边都跟着两名箭兵,同时大批穿着黑衣的步兵从树林内冲出来,直接和钦差卫队的步兵厮杀了起来。 三名领头的黑衣人带着骑兵向阴玄月她们发起了进攻,钦差卫队的骑兵也在副将的带领下迎向他们冲击而来的骑兵,双方一接触便奋不顾身的厮杀起来。 由于黑衣人骑兵身边配有箭兵,时不时的就会有冷箭射出,对钦差卫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同时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但是,因为在钦差卫队中有峨眉派的人,他们是江湖中的门派,一个门派中的弟子至少可以抵十名普通的士兵,所以,才差不多把钦差卫队和黑衣人的死亡人数拉平。 由于黑衣人的人数几乎是钦差卫队的两倍,对峨眉派的弟子,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阴玄月因为是峨眉的掌门,她在这里所有的人中武功也是最高,她一人独占三名头的黑衣人还有些站着上风,但是,因为不是会有冷箭射出,她和三名黑衣几乎是战成平手的局面。 应若雪和钦差卫队的主将,他们两人的位置始终没有移动,一直守在魏征的马车旁,此刻他们两人身边的尸体几乎堆成了山。 而攻向马车的黑衣人,每一个人似乎压根就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不要命的向魏征所坐的马车发起攻击,根本不去管被应若雪和钦差卫队挡住了多少波的攻击。 金灿色的阳光渐渐西移,慢慢变成了红色,仿佛地上流淌的鲜血,在诉说着此时的悲壮与惨烈。 风起了,空气中飞起温热的血雨,带着腥臭味,让人感觉有些作恶,有些还停留在树上的树叶,被风带了下来,落在堆如小山的尸体上。 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们满腔的热血,却洒在这无用的战场上,你们家里是否有人,他们是否知道你已经死亡,来为你们寻找一个永生之处。 如果你们家里有人,却不知道你们已经死亡,不能为你们寻找永生之处,那就由我来,我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却能将你们的身体覆盖,不让你们的身体暴露在这日晒雨淋的风沙之下。 西方的红日已渐渐下沉,只剩下如一条红线的边还露在地坪线上,这里的厮杀还没有停止,人的尸体已经堆集成一座大山,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路面,有的地方的血液就像一条清流的小溪,缓慢的流淌,淌进路旁的树林,流进了路旁的草地,杂草染得像牡丹一样艳丽。 战斗已经进入最后阶段,钦差护卫队几乎全部战死,只剩下十几个人还在满身鲜血的挥舞着兵器,黑衣人也不是太好,不过,看上去还是比钦差卫队要好的多,还有将近一百多人已经将钦差卫队和一起随行的峨眉派人围住。 峨眉派的人也不好,加上阴玄月和应若雪才五个人,已经收缩道马车的两侧,和钦差卫队还剩下的人将马车牢牢的守住。 黑衣人缓慢的向马车推进,马车边的人有将身体靠在马车上,大口的喘着气,将身体全身放松下来,因为,这可能就是他们最后的时间,所以他们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恐惧,似乎在等待着那一刻快点到来。 他们衣服上有血,身上有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却很痛,疼痛使他们时不时的邹一下眉头,但是并没有吭声,他们知道这一刻可能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这一刻过后,就是他们生死抉择的时候,他们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如果他们在之后战斗中稍微有一丝大意和松懈,他们的生命将永远定格在这条通往随州的官道上! 最后的冲锋终于开始,阴玄月依然以一敌三,可能是因为她身上有伤的缘故,动作有些迟缓,面临着三个黑衣人的剑招,总是险险的避过,而攻击出去的剑招,又被三人轻松的化解,这是候又有两支冷箭射来。 此时他正挡开三名黑衣人从上中下三路,从三个不同方向攻向他的剑招,想要撤身避开两支射来的冷箭,已经根本没有可能,如果她飞身躲开冷箭,她的身体将会被从三个方向刺来的长剑穿透身体。 她感觉到向她射来的冷箭,脸上写满了绝望,只能拼着一死,将三名黑衣人其中的一个带走,谁知道,在她绝望的向三名黑衣人发起冲锋的时候,一具被箭穿透身体的响声在她的身后响起,她回过头,见到自己的大弟子心口插着两支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向地面。 这一刻,她绝望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直接疯狂攻向三名黑衣人,完全不顾刺向自己的长剑会穿透自己的胸膛,她一招荡开三柄长剑,一个回身后翻长剑上撩,只听一声嘶鸣,一匹青马连同骑在马上的人被撕成了两半,而她的左肩和右腿同时被长剑穿透,她横剑向前一斩,飞身后退,跪倒在地面上。 两名黑衣人见到一名同伴被杀,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只是他们脸上蒙着黒巾,别人看不到而已,随即互相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向所有的黑衣人发出了命令,决死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接到命令,黑衣人的进攻疯狂起来,进攻的速度也快了起来,眨眼间,钦差卫队还剩下的十几人也死光了,只剩下一名主将,而黑衣人也只还剩下二十几人。 应若雪飞身而出,将她的师傅救了回来,但是,无情的冷箭再次向她们袭来,除了应若雪外峨眉仅剩三名弟子飞到了她们的身前,挥起手中的长剑,挡住了设向她们的冷箭。 这时候两名领头的黑衣人眼中露出胜利的笑,他们知道,现在无论钦差卫队还是峨眉的人只剩下六个人,并且还全都受了伤,等待他们的就是自己让人去收割他们的生命。 也就在这个时候,马蹄声响起,从悦来镇向这里而来的两道身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见到来人的马鞍上插着剑,应若雪她们原本已经变得死灰的目光中又重新燃起了光亮。 两名领头的一人,见到向这里而来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就算她们两人加入对方的阵营,也只不过是多了两条无辜的生命,就算她们不加入对方的阵营中,自己也是要让她们离开这人世间....... 因为,他们今天做的事,是绝对不能泄露的事,只能死人才能不泄露不能泄露的事。 第123章 生与死 马上的人抬头看向前方,见前方的路上尸体堆的像小山,血流得像条小溪,迎面吹来的风中还带着点点温热的腥臭气息,这种气息让她感觉有些厌恶。 她皱了皱眉,催马走近了些,她本想就这样走过去,但是,心中的侠义让她不得不停下来,想要解决眼前的事情,她明白,这是一场战役,并不是刺杀。 因为刺杀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的参与,刺杀的人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人。 因为,人多了反而碍事,她行走在江湖,对这些事情了解很多。而杀手通常也是孤独的,他们不能有家,也不能有亲人,更不能有天伦之乐,在他们的生命里,有的只是空洞的黑色和灰色,只有活着和死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里的情形是战役,有太多的人参与,也有太多人的死亡,不然,尸体怎么堆起来向像山,血流起来像河,这些人的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们的生却和她有关系,她出手他们就生,她不出手他们就死,无论她站在哪一方,都是稳赢的。 因为,他们全都受了伤,而自己却没有,他们打现在已经很累,也很疲惫,而自己却没有,因为,她们是骑在马上走来的,不是跑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晚。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站在有马车的这一边,因为,这边的人数比较少,作为侠客应该帮助弱者,更何况她们的穿着让人看起来更光明磊落一些。 而另一边,人数已经战优,自己帮与不帮他们都会赢,自己帮与不帮他们又有何区别,如果帮他们,也就和他们的关系走得近一些,对自己是好是坏还不知道。 他们的穿着全身都是黑衣,还蒙着脸,有些神秘,说明他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是不想让走得意思,就算自己帮里他们,反过来还有可能遭到他们杀人灭,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该干的事。 她的同伴催动着马走到她身边,“师姐,你看了这么久,我们到底要应该帮哪一边啊?如果你再不出手,马车这边的人就快要死光了,到时候再想出手也晚了。” 她将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间,取下背在身后的雨伞,“我决定了,帮马车这一边。”她的话未出口,人就已经飞了出去,她的声音向身后传回来。 她同伴一听,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好久没打架了,终于可以活动一下了。”抽出长剑纵身飞起,剑招如烟花般绽放,映亮了渐渐暗下去的天空。 她的剑很快,像风,让人摸不着边际,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要到哪里去,以为它不存,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仿佛她的剑只是随手而走,随心而发,根本没有轨迹可寻。 她的身形也如风,很快,只能看到一道残影,但是,你却不知道这道残影要攻击你的那一出,在她出手一刹那,黑衣人便死了三个。 而她的师姐更厉害,她的剑招不想风,也不像雨,根本没有剑招,有的只是剑气,剑气所过之处草木皆断,只剩下露在泥土外的一点根须,更何况是人,只要是人被剑气扫到,立刻应声而断,内脏和鲜血洒落一地。 就连身在掌门之位多年的阴玄月见到这样的剑气,目光中也只能露出一阵心惊的寒意,剑招还可以阻挡,剑气呢? 自古以来武道能练出剑气的,屈指可数,只是宗师级别的寥寥几人,从没想到像眼前这样年轻的人,竟然也练出了剑气。 他的剑气就像空气中多了一个无形的线,这根线很细,并且锋锐如刀,在你还没感觉到的情况下,已经触碰到它,收割了你的生命。 两名领头的黑衣人一见,自己手下二十来人在二人的几个回合见已经死伤殆尽,才想起自己之前想要杀掉二人灭口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想到这里,他们几乎丧失了魂,也丧失了胆,立刻调转马头向绥州城的方向狂逃而去。 夜风烛望着两名领头黑衣人狂逃背影,将剑插进鞘内,脸上露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冷秋月走到她的身边,“夜师兄”言语中带着调侃的意味,“人已经逃走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候魏征走下了马车,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满是悲痛,眼中溢出一丝泪花,“这一战,你们全都死了,出来的时候我平安的将你们带出来,却没能平安的将你们带回去,我该如何向你们的亲人交代?” 说完蹲下哭了起来,他的悲是真的,他的痛也是真的,他们都是人,都有自己的家,都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现在他们死了,死在那利欲熏心之人的手中。 他们是国家战士,他们是坚守国家城池的防线,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他心中的悲与痛有谁能够了解。 阴玄月低着头,仿佛一个知错的小羊羔,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沉默着,今天如果不是自己逼,钦差卫队前行,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子。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如果一开始手下猜到两边的树林里可能有埋伏,他们只要相信他的话,停下不走,派人进入树林探查一下,可能并不至于全军覆没,现在钦差卫队死光了,她的子加上应若雪也只还剩下两人,如果应若雪不是一直没离开马车,可能她也不在了。 天渐渐暗下,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光亮,完全被黑暗笼罩,魏征缓缓的直起身,“我们把这些尸体都烧了吧!不要让他们曝尸荒野,阴魂不散,也不要让后面走路的人受到惊吓。” 应若雪她们没有动,因为她们都收了伤,行动不便,更何况要将那么多的尸体堆到一起,然后放烧掉,对几个人女人来说的却是为难了点。 火冷秋月面现难色,“这么多的尸体,就我们这几人弄要弄到什么时候?” 魏征苦笑了一下,“那我们就等等吧!看看从悦来镇那边有没有人来,有人来的话就请他们帮忙弄吧!” 冷秋月讥讽道:“你不会是被死了那么多人吓傻了吧!从悦来镇到绥州城六十里的路程,中间的这段路上空无人烟,有几人敢不要命了,这大晚上的前往绥州城?” 第124章 离与别 离,离开,分离,有些人离开是为了日后的相聚,有人离开是万不得而已,有些人离开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有些人离开却是无奈。 分离在我们的心中,总是充满了心酸和痛苦,还有不舍,但是,有些人忍受暂时的分离是为了日后的欢乐,有些人的分离就是心酸和痛苦,无论你对一个人再怎么不舍,也到该分离的时候,有人有选择,有人没选择。 别,分别,永别,分别和分离不同,分离后还可以再见,分别后将是永远不再相见,永远不能相见,再也见不到了。永别,永远的诀别,说明那个人已经死了,就算是想见也见不到了。 天色已经黑的已经看不见了,但是,阴玄月却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她是练武之人,练武之人的目光,在夜里,通常要比普通人看的更远,也更真切。 那些尸体是她的弟子,她花了多年的心血培育,现在却别冷的躺在了这里,她恨透了战斗,只要战斗就会有受伤,流血,甚至是死亡,她不想面对那种离别的痛苦,也不想面对那种深夜的孤独,当一个人的脸上永远没有欢笑时,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她是江湖人,江湖人,只要一天身在江湖,就会有战斗,受伤,流血,甚至是死亡,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她记得,她第一次流泪,是她大师兄被逐出师门的时候,至今为止她再也没有流过泪,已经忘记了怎么流泪,但是现在,泪水却模糊了她的眼睛。 魏征擦了把眼泪,“走吧!我们现在立刻赶往绥州,明天再让人来打扫这里的战场。” 冷秋月没再说话,回到自己的马前,飞上马背,等待大家一起上路。夜风烛看了一眼在的众人,见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愁容,写满了别绪,叹息一声飞回马上。 魏征走向马车,步伐有些沉重,他的心情和他的脚步一样沉重,有痛,有恨,有悲,有愤怒有后悔,有不该,有不甘,他对自己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抓到刺杀他们的人,用他们的人头,以正国法。 应若雪和她的师妹将她们的师傅阴玄月扶上马车,她们两人则坐在马车前面驱马赶车,赶车前应若雪从地下捡了两张弓和两个箭壶,还有一柄长剑,她担心今天截杀她们的这些人,夜里回来毁尸灭迹,便顺手捡了两样兵器,留着日后作为证据,然后双手一抖马缰,马儿抬起头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向前狂奔,夜风烛和冷秋月骑着,离马车五丈左右,马跟在她们的后面。 绥州城内,应若雪架着马车在街道上行走,见很多士兵在街道上挨家挨户的受搜查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本想上去问一下她们在寻找什么人,却没想到自己还没有上前,马车就被士兵拦住,说要上车搜查,应若雪停住马车,“我车上没有你们要的人。” 士兵看了她一眼,“你车上有没有峨眉要的人,那也搜过才知道。” 应若雪拿出一锭银子,“差大哥,看在我一个弱女子的份上,还请放我们一马。” 他这样说,是因为在进城之前的她的师妹已经进入了马车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驾车。 士兵看了她眼应若雪手上的银子,约五两左右,但是,却并为所动,“这不是看你在你是不是弱女子的面子上,而是上面下的死令,我们不能徇私。” 应若雪还是将银子塞进了他的手中,“我可让你查我的马车,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人?” 士兵听应若雪这样一说,便知道她是从外面才刚刚进入绥州城,和他们要找的人根本不认,于是便安心的手下五两银子,“我在找从诗书画府逃走的一个女人,听你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刚刚才进入绥州城,和我们要找的女子并不认识,你可以走了。” 应若雪向士兵笑了笑,架着马车离开街道,前往北街的方向而去,因为北街偏僻,离绥州城的中心有些远,而且还安静,方便与他们做事。 她本想北街找间客栈先住下再说,谁知道,北街的客栈,没有一间有空房,让她不得不架着马车再往别处,谁知道别处的客栈也一样,没有空房,让她不得不再往别处,没想到她驾着马车将整个绥州城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客栈。 不由得感觉有些奇怪,她不知道绥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每一家客栈都住满了人,她想向客栈里的掌柜打听一下,绥州城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客栈老板没有给她任何想要的答案! 她现在只知道,想要在绥州城找地方住下,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绥州城首富胡富贵的家,应为她知道,胡富贵所收的义女就是她认识的乔思南。 但是,碍于她们都是钦犯的身份,并没有想和她过早的见面,因为她们过早见面的话,可能会节外生枝,影响到沈浪的整个计划。 思来想去,觉得还有两个地方可以去,一个是赵曼在绥州城家,在北街,她去过,只是那里现在成了风魔教春风堂的总舵,想要在春风堂总舵里住下,就必须杀掉风魔教春风堂在这里所有的人。 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就是木灵儿之前的家,锦兰乐坊,只是现在的锦兰乐坊在刺史府的势力下,想要住在那里,也不需要杀掉全部刺史府派在那里的人,不过这件事还不能让刺史府知道。 这两处风魔教的春风堂总舵,舵主谢军痕武功不弱,而手下至少也要又五六十人,自己想要杀光他们,实在太难。 而锦兰乐坊,刺史府派的应该都是普通人,武功高的基本没有,想要消灭那里到是可以,只是想要封锁住消息不让刺史府的人知道,却很难。 思来想去,觉得她们今晚根本没有地方可住,如果住民宅,很可能被满城搜索的士兵搜到,如果被他们搜到,她师妹和她师傅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很难向他们解释清楚,说不定还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因为,她不能保证,在路上截杀她们的人,不是官府的人? 第125章 民宅 夜晚的烛光将绥州城照的很亮,但是,应若雪却坐在马车上感觉到迷茫,她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到了哪里他们都没有住处。 见马车停着不动,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的冷秋月道:“怎么停下来不走,看你驾车的时候好像对绥州城很熟,在这之前你来过?” 应若雪回过头看向冷秋月,“这之前我的确来过。” “那你怎么会连家客栈都找到,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饿吗?”冷秋月有些不高兴。 应若雪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我们找了那么多家客栈,都没有房间,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魏征掀开门帘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实在没地方住的,我们就找家民宿吧! “之前我也想过找家民宿,只是我师父和师妹都受了伤,现在城里官兵搜查的那么严,担心遇到了解释不清。” “解释不清,总比没地方住要好得多。” “那好吧!”应若雪驾起了马车,“之前在绥州我的确认识两个人,他们俩家都遭了难。” “噢”魏征很感兴趣,“他们两家遭了什么难?” 应若雪此刻把话题拉到这件事情上面,是想让魏征知道刺史府强行占据人家房屋的事,以便完成曾经答应过木威,要把锦兰乐坊拿回来还给他的事。同时也想借夜风烛和冷秋月的刀,将赵家在绥州城的宅子夺回来。 “之前在绥州城里有一个姓木的老先生,原本是青州人士,在绥州城开了家乐坊,后来因为绥州刺史施文佩,目无法纪,土地房屋强行买卖。 如果你不卖,就强行侵占,导致木老先生家的乐坊被他占取,所以我们今天造成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住处。 同时我害人认识一个人,就是龙泉赵家的小姐赵曼,她家在绥州城也有一栋宅子,就我们现在的这条街上,因为绥州刺史和风魔教勾结,将她家在绥州的宅子给风魔教做了春风堂的总舵。” 冷秋月闻言面色阴冷,抽出长剑,“我要去杀了这狗官。” 夜风烛呵斥道:“师妹,不可冲动,有钦差大人在这里,他是跑不掉的。” 冷秋月将长剑插回鞘内,一脸的不悦。 魏征看向应若雪,“说的赵曼可就是你去长安让皇上派钦差前来调查的那个秀女?” “是的。”应若雪肯定的回答,“当初在龙泉的时候,绥州刺史施文佩的儿子施国轮想要迎娶赵家小姐赵曼被拒,后来便派人杀光赵家仆人和侍女,掳走了赵小姐,导致赵小姐到现在还一直下落不明。” “魏征有些怀疑的看着应若雪,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这句话是真的?首先赵曼是秀女,绥州刺史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让她的儿子娶秀女。” “有”应若雪依然很肯定,“杀害赵家仆人和侍女还有赵老爷的人叫赵二,现在他已经被抓到,正在往绥州的途中。” “你又赵曼证明杀害赵老爷和他家仆人和侍女的人就是赵二?” 应若雪面色平静,“虽然我不能证明,但是有人可以证明。” “谁可以证明?” “燕儿,赵曼的贴身侍女。他见过杀害赵家人的凶手,当时她还被此人伤了,跑到我店里求助,我救下她之后,便和她一起成了朝廷的钦犯。” “好,等我加到你说的人后,就给还你们一个清白。” 马车在城南门口有三颗槐树的一户民宅前停下,已经到了戌时,大多数民宅内已经熄灯,只有这家民宅的灯还亮着,里面隐隐的有哭声传出来,应若雪跳下马车,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女声,“谁呀!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 应若雪道:“我们是路过的,这里的客栈都满,我们想在你家借宿一晚,天亮就走。” 民宅内的女子似乎听出应若雪的话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于是里面走出来,打开门,见到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门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看上去像是赶路的样子,觉得她前面说话的人并没有在骗她,于是道:“进来吧!” 应若雪道:“请等一下,我还有几名同伴。” 这时候夜风烛和冷秋月跳下马,将马栓在门口的槐树上走过来,看向门内的女子抱拳道:“叨扰夫人了。”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应若雪转过身爬上马车,和她的师妹将她们的师傅阴玄月扶了出来,缓步走下马车,魏征也在一旁帮忙搀扶。 门内女子见一起来的竟有六人,还有两人受了伤,脸色阴沉下来,因为,受伤的人大多数有仇家,如果他们的仇家找来,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小命,就像她的情人胡富贵,如果不是收了个义女,让他义女的人住在他家,他也许就不会死。 但是,现在自家的门打开了,就不好意思在拒绝,只好冷冷的道:“你们来的人太多了,我的家里住不下。”显示出她心里的不快。 她心里的不快,在场的人是看得出来,但是,自己想要接人家的地方住,也不得不底下头,魏征笑道:“没关系的,只给我们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可以,我们简单凑合一晚,明天再想办法。” 杜雪仙看了魏征一眼,:“好吧!你们进来吧!” 来到了客厅,杜雪仙道:“我家只有一间客房,只能住两个人,剩下的人只能委屈一点住柴房了,究竟你们几人谁住客房,谁住柴房?你们自己看着办。” 应若雪道:“魏大人,你和这位公子住客房吧!我们几人住柴房。” 夜风烛闻言有些慌乱,“不用,魏大人一个人住客房就可以,我和师妹就在她家客厅将就一下就可以。” 应若雪看了一眼客厅,见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长凳,没有其他的可休息物,“这客厅怎么住人,公子你还是和魏大人一起住吧!” 应若雪的话让夜风烛感觉尴尬,“姑娘,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 这时候冷秋月接口道:“是啊!真的不用,我和师兄一起在这客厅里做一下就可以,你们去休息吧!” 阴玄月似乎看出了夜风烛的心思,“雪儿,这位公子竟然不愿意和魏大人住一起就不要勉强。” 应若雪拱手向阴玄月行礼,“是,师傅,弟子知道了。” 杜雪仙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尴尬,“我的房间还可以住两人,受伤的两位就和我一起凑合一个晚上吧!” 阴玄月看向杜雪仙道:“多谢夫人。” 魏征看了一眼众人,“还是我住柴房吧!” 应若雪闻言道:“不,魏大人,还是我们几人住柴房吧!” 经过一番谦让后,最终决定还是由魏征住客房,阴玄月和她受伤的弟子跟杜雪仙一起住,应若雪和夜风烛冷秋月三人住柴房。 第126章 搜索 夜色如水,温柔中带着诱惑,流淌过熟睡之人的心间,让入梦之人的梦更香、更甜。 绥州城守军的点将台下,又有很多的士兵在集结,人数大约三百,穿着夜行衣,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结合,只知道他们在两个人的带领下出了绥州城西门,却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 绥州现在除了离风月街近的两条街还亮着灯火,其他的街道除了挂在桅杆上的防风灯笼还在散发出柔和的光亮外,其他的地方一片漆黑。 已经残缺了一角的月亮才从东方悄悄的探出了头,还没能将她的光芒点亮人间,大批的士兵依然毫不停歇的在城内搜索,寻找他们要找的人。 方武道:“国伦兄,我们这样搜下去也不是办法,都已经深夜了,士兵们也都累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继续搜索,只要他们没有离开绥州城,我们就有找到他们的时候。” 施国轮扭头看了一眼方武,显得有些焦虑,“不行,钦差现在可能已经到了绥州,我们这边不能有一丝松懈,不然,只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方武觉得现在所有的人都应该休息了,就算找也未必找得到,反驳道:“国伦兄,你看,现在绥州大片的地方已经没有灯火,就算我们找也未必能找得,如果打扰到城中的居民,反而会让他们怨声载道。” 听方武这样一说,施国轮忽然间感觉有些后悔去找方武来帮助自己在城中搜人,谁知道他竟然那么不能吃苦,只是在绥州城转了一天,就这样承受不了。 他原本以为方武是自己的哥们,两家私交也甚好,当他父亲让他带人在绥州城里搜人的时候,他觉得应该找个人来帮助自己,这样自己也会轻松一点,就去找了他,谁知道,最后人还没搜到,他竟然提出想要回家休息,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快。 但是也不能失了礼数,因为搜寻赵曼这件事,毕竟只是自己的事,和方武并没有多大关系,只好说道:“方武兄既然累了,就先行回家休息吧!我还要再在城中寻找一会。” 方武见施国轮同意他回家休息,直接抱拳道:“国伦兄,真的很抱歉,不是哥们不帮你,现在真的是太晚了,该回家休息了。士兵兄弟们也都累了,就一起回去吧!搜人的事,天亮再做也是一样的。” 施国轮面色平静,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悦,后面更是深深的担心,“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待会回去。” 方武见状,只好再次抱拳,然后,带着自己的一群人走了。 施国轮见方武离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滋味,抬起头,“兄弟们,辛苦大家了,等我们事情办完后,我一定给大家放几天假,好好的玩一玩。” 士兵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后走向绥州城的每一家客栈,在全城的客栈搜过一半的时候,他们搜到一家叫做乐途的客栈。 这家客栈在绥州城的西街,离绥州城中心较远,还很偏僻,是一间民宅,这间民宅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在一个民居的胡同里,若不是在街道桅杆上挂着的灯笼上看到客栈的名字,还真找不到这家客栈。 见到在这民居的胡同里有家客栈,施国轮立刻派人到客栈前叫门,开门的是客栈的小二,似乎在睡梦中被叫醒,眼睛看人还有些模糊,打着哈欠,“谁呀?这么晚了还要投店,早干嘛去了?”声音中显得有些不耐烦,好像很讨厌人将他吵醒。 当他发现门外站着的绥州城的官兵,立刻清醒过来,有些害怕的说道:“几位差大哥这么晚了来小店有什么事啊?如果是住宿的话,小店已经满了,几位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 施国轮走了过来,一脚踹开站门口的小二,“搜,搜遍这里所有的房间,不要有任何的遗漏。” 店小二“哎呦”一声跌落在客栈大门后面的地上,“你们不能这样,所有的客人都睡下了,你们这样做,让小店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呀!” “呛”的一声,施国轮抽出剑架在小二的脖子上,“你再废话一句,我就让你去见阎王。” 小二被吓得面如土色,躲在一角全身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客栈二楼的一个房间内,沈浪坐在一个角落里打坐,燕儿和娟儿;两个女子睡在床上,看他们的样子,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似乎睡很安心,也很熟,对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一点都不知道,但是,却没能逃过沈浪的耳目。 听到脚步声向他所在的房间走来,沈浪睁开眼,想要戴面具,却想起面具在白天的时候给了赵曼,而赵曼和乔思南去了万福园的招亲棋擂,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应该是去胡富贵家了。 他只能迅速的打开房间的窗户,迅速的将熟睡中的两个抱起飞出窗外,进入客栈的后院,然后关上窗户,她抱起燕儿和娟儿的动作将两人惊醒,同时发出两声高亢的尖叫。 这回时候房间的们被一脚踹开,施国轮带头走了进来,尽到床上还残留着两件女人的外套,其中有一件外套他看上去有些眼熟,忽然间想起这件外套是赵曼的侍女娟儿的,觉得刚刚发出尖叫的两名女子就是被人救走的赵曼和娟儿。 他迅速的跑到床边,打开窗户,发现在客栈的后院里几道白色的身影飞出了客栈的院外,进入城西街的街道上,立刻吼了起来,“追快给我追,决不能让他们给跑了。” 他这一吼,将所有在搜查客栈房间的士兵给惊醒,迅速的冲出客栈,追上了西街的街道。 沈浪一手抱着一个人,跑的很慢,他本来是不想跑的,但是,想到自己是朝廷的通缉犯,绥州城里到处都有他的画像,只要是见过画像的人都可能认出他。 还有就是娟儿,原本就是施国轮派去给赵曼做侍女,施国轮对她肯定很熟,只要让施国轮见到她,必然就会知道,在诗书画府救走赵曼的人就是他,到时候再想要跑已经跑不了了,更何况还要带上她们两个。 第127章 重逢 绥州城西街,街道昏暗,距离稍远就辨不清人的脸,但是,深夜之中,月冷星疏,人流稀少,只要你出现在别人的目光中,你就是猎物,很难逃掉。 沈浪抱着儿女狂奔,额头上已见汗渍,依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要有丝毫的松懈,就可能被后面的官追上,他更不敢放下抱着的两个女子,她们不会武功,只要将她们放下让她们自己跑,被官兵追上只是迟早的事。 他只顾着抱着她们狂奔,却并不知道他的手渐渐的滑道了她们的什么地方,惹得她们脸上泛起醉人的酡红之色,呼吸渐渐沉重。 她们当然知道沈浪此刻是在带着她们逃命,完全没有轻薄她们的意思,她们也知道沈浪此刻的想法,也知道沈浪也知道她们的想法,所以,她们没有叫沈浪停下,让她们自己走。 施国轮带着一群士兵跟在后面,拼命的追逐,但是,沈浪他们还是在他的目光中渐渐的只剩下斑斓的黑点,又过了几个呼吸之后,沈浪完全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沈浪带着两女,躲躲藏藏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因为,此刻绥州城所有的街道上都战马如斯,人影晃动,每次“蹬蹬蹬”的脚步声划过夜间清冷的街道,都仿佛是踏在沈浪的心头上,这种压力,让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带着两女东躲西藏,向绥州最黑暗的方向而去,接着夜间的黑色,隐藏身形避开全城搜索的士兵,很快他们几人便来到了一处四合院的门口。 四合院的门口有三颗槐树让沈浪感觉很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当他抬起头接着很暗的月色看向院里的时候,发现在栋四合院的东南角有两根高出院墙的铁柱时,才想起这间四合院是杜雪仙的家。 想到是杜雪仙的家,沈浪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他正愁现在没地方去,杜雪仙这里正好是他们此刻最好的去处。 这里在绥州城的东南角,属于民宅区域,离绥州城中心又很远,还有些偏僻,在附近也没有什么客栈,最出名的也就是在她家东南角有座破庙,而庙里住的全都是乞丐,只有在绥州城内稍微有点名望的人都不会到这里来,但是,官兵为了抓人却不一定。 这里是贫民的天下,是绥州城所有最贫穷的百姓的聚集地,这里将会是他们暂时最好的躲避场所,士兵一时半会应该还找不到这里。 沈浪走上门前,在门上敲了敲,在房间内刚整理好一切想要睡觉的杜雪仙,脸上露出似哭非笑又似笑非哭的表情,平日里他这里冷冷清清,连半点生气都没有,不然她也不会感觉这栋小院寂寞萧瑟,寒冷异常了。今天突然来了那么多的不速之客,她真的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她走出房间打开门,见到是沈浪和燕儿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外面,脸上露出了阴沉之色,沈公子这么晚来寒舍有什么事吗? 沈浪见到杜雪仙见到他的时候,冷色立刻阴沉下来,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杜夫人,都怪我没能保护好胡老爷,让他魂归九幽,当时我真的没想到胡老爷会发生意外。” 杜雪仙冷冷的道:“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不是你请来的。” 沈浪不解的道:“我和胡老爷本身就是合作关系,我怎么会请人来杀害胡老爷呢?” “因为,你答应过我可以治好胡老爷的病,其实你能治好胡老爷的病,所以你就找人杀了他,这样你就不用为难想办法为他治病了,也不会耽误你完成你计划的时间了。”杜雪仙有些愤恨。 沈浪听后心中很不是滋味,还有些愧疚,“杜夫人,你误会了,只要是我答应别人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做不到我也会给人一个交代,我绝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更何况当时我也对你说国,胡老爷的病,我只能尽力试试,并不一定保证能治好。胡老爷的死真的是一个意外。” 杜雪仙依然冷冷的道:“就算胡老爷的死是一个意外,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来我家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杀我灭口,怕我把你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沈浪知道男人不能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根本不讲道理,也没有道理可将,“我们现在来找你,是因为我从诗书画府内救出了赵曼,现在施文佩的儿子施国轮正带着大批的官兵在满城的寻找赵曼,我们的住的地方呗发现了,向暂时道你这里来躲一下。” “你们还是走吧!不要连累我。”杜雪仙想要将门关上,让沈浪他们自讨没趣,识趣的离开。 却有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夫人,你就放他们进来躲一阵子吧!我保证他们不会连累到你。” 说话的事应若雪,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院中,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英俊少年和一个美丽的少女。 见到应若雪,沈浪的心头一热,如果不是极力克制,他一定好冲过去将应若雪搂入怀中,慰藉一下自己那么多天来的相思之苦。 当他见到她身边站着男子时候,心中似乎有一把尖刀在慢慢的挖着他的心,瞬间只感觉从头凉到脚,险些有点站立不稳,幸好被燕儿扶住,“沈公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简短的几个字到处了心中的苍伤与悲凉,他的声音停在应若雪的耳中,让感觉到他的心好像每一处都在痛,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在场每一个人好像都发觉了深冷突然间的不正常,都沉默的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为什么。 沈浪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和燕儿他们静静的站在门外,应若雪走过去拉起他的手,为他把了一下脉,他的身体很正常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心中好像有一股郁结之气无法散开。 应若雪看了一眼院内,回忆了一下,他赵曼突然间心中会出现这一股郁结之气,当她看到刚刚占地方时,似乎明白了这一切,内心忽然间向像喝了密一样甜,“我和夜公子是今天刚认识的,我和钦差大人在路上遭到了伏击,是他出手救了我们。” 沈浪的心思被应若雪看穿,感觉很尴尬,很丢人,“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刚刚带着她们两个逃跑,一时之间体内聚起的气没有散开而已。” 应若雪有些调皮的道:“你刚刚带着她们两个逃跑,聚起的是心中郁结之气吗?” 应若雪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似乎都明白了他刚刚是为什么不正常了。 第128章 四合院 夜风烛看向沈浪,嘴角扬起一丝妩媚的笑。 冷秋月拉了一下夜风烛,小声道:“师姐,你可别乱来啊!小心玩火自焚。” 夜风烛轻轻的甩了一下手臂,“去,你懂什么?” 冷秋月撅起小嘴一脸的不高兴,“我不懂,就你懂,我看你怎么死在里面?” 夜风烛笑了笑走向房间,冷秋月一脸不高兴的跟在后面,沈浪他们的到来让所人有人的睡衣全无,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应若雪看向杜雪提议道:“我看大家现在也睡不着了,不如把魏大人和我师父他们叫出来,一起谈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怎么样?” 杜雪仙冷冷的道:“既然你想这么做,我能有什么意见。” 刚刚走向房间的夜风烛和冷秋月闻言,转过身站在走道,似乎在等待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杜雪仙闪过身,让沈浪他们走进了院里,自己则走向走进的房间。 还没有落睡的魏征似乎听到了院里的动静,从走住处出来走向院中,正好见到迎面走来的杜雪仙,礼貌的招呼道:“夫人,我刚刚听到院内好像有些动静,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杜雪仙平静的道:“没什么,只是又有人来投宿罢了,和你一起来的一位姑娘说,没了睡意,想把所人都叫出来一起聚聚,商量一下后面要做的事情。” 魏征笑了笑,“这样也好。姑娘可是去叫和你住一起的两人。” 杜雪仙躬身行了个礼,“是的。” “那就去吧!”魏征走过杜雪仙,走向院中。 沈浪关好门,走向杜雪仙家的客厅,木灵儿和楚娟跟在他的身后,应若雪走在他的一侧,走到客厅门口时,夜风烛和冷秋和他并肩,一起进入了客厅。 他们到了客厅不久,杜雪仙和阴玄月师徒也走了进来,见到阴玄月进来,应若雪立刻过去行礼,“师傅,你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 阴玄月摇了摇头,“我没事。” “但是,您的脸色看上去依然有些苍白,要不要去休息。”应若雪再次向阴玄月行礼道。 阴玄月笑了笑,和蔼的道:“你刚让夫人叫我来商议一下后面要做的事情,现在又让我们回去休息,你说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应若雪尴尬的笑了笑,看向她的师妹,“师妹你也不要紧吧!” 她的师妹笑了笑,“我不要紧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应若雪转身指着沈浪道:“这位是沈浪,沈公子,我在龙泉县能够从风魔教大风堂的人手上逃出来,全靠他出手相助。” 阴玄月闻言看向沈浪,见沈浪年龄不大,相貌清秀、儒雅,一袭黑色的儒衫,俨然一个活脱脱的书生模样。 但是,当她提气观察他的身体时,发现他的体内,气血澎湃,内力雄浑,俨然是一个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甚至连自己都不妨多让,点头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你既然救了若雪,你就是峨眉派的恩人,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只要需要用得到我峨眉派的地方,只要派人到峨眉说一声,我峨眉一定全力的支持你。” 沈浪闻言拱手向阴玄月行礼道:“阴掌门言重了,我辈侠义之人,只要看到有不公的事情发生就不会坐视不管,救下若雪的事只是举手之劳,阴掌门不用放在心上。” 阴玄月见沈浪对应若雪的称呼极为亲密,便觉得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出手相助那么简单,因为古人为了表示男女有别,对称呼是极为注重的。 一般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亲戚以外,其他人的称呼对方都以公子和小姐或姑娘为主,或者在公子小姐和姑娘前面加上对方的姓氏以表示尊敬,来表示男女有别。 也许他们是江湖人,并不介意这些,但是江湖人男女之间对称呼更为注重,一般女子称男子都大侠、少侠、侠士来出乎,而男子称呼女一般都是侠女、女侠来称呼对方,如果你称呼错了就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满,从而导致刀剑相向。 也有很多人是称呼名字的,但是,绝对是全名,如果你称呼别人的别名,或者乳名,要要么你们之间是夫妻,要么你之间的关系就是非常亲密。 阴玄月波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应若雪,应若雪里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避开她师傅的目光。 阴玄月见应若雪羞涩的逃避她的目光,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转头看向沈浪,“没到你竟然跟我徒儿之间的关系那么密切,以后我就把她交给你吧,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的照顾她。” 沈浪立刻慌张的拱手行礼道:“阴掌门,言重了,应姑娘聪明伶俐,武功又好,我相信她自己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如果以后她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忙,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说完这句话,沈浪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阴玄月刚刚对他说的这句话,看似一句很平常的话,实际上很有可能是留给沈浪的一道送命题。 她应该是从他无意中称呼应若雪为若雪的这句话中,看出了应若雪和他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才会由此一说,如果自己直接回答:“好,我一定好好的帮助前辈照顾她。” 很可能和应若雪在绥州城的这次见面就会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这就好像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谈恋爱,之间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但是,还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同。忽然有一天在街上遇到了丈母娘和她女儿在逛街,自己上去和她们打招呼,正好让丈母娘看出他和他的女儿很熟,便试探性的说出一句话,看看你和她女儿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再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就是阴玄月对沈浪说这句话的目的,如果她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她应该会说沈少侠以后有空来峨眉喝茶,不用客气,到了峨眉,就把峨眉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第129章 议事 杜雪仙走进客厅,见在客厅中每个人都站着,在聊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事,便拿出几张凳子,让所有人都坐下。 随即又想到,他们一路奔波到现在可能连晚饭都还没吃,便走进了厨房想为他们做些吃的,让他们边吃边聊,这样在这深秋季节的深夜里,身体也会暖和些,受伤的两个人也会恢复的快些。 原本她是想将平时胡富贵她这里来时,和剩下几坛酒拿出来给他们和,却发现酒是有了,但是却没有菜,而现在城里所有的客栈和酒楼都关了门,这让她去哪里给她们弄菜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想了好久,决定还是给他们准备一些稀饭,再弄几张油饼,炒个咸菜,咸菜她家是有的,是为了每年春季青黄不接过渡时准备的。 现在家里来了客人,而城里所有卖菜的点也已经关门,她弄不到更好的菜,她只能用它来招待客人,只是她用了这些为春天准备咸菜,来年的春天她自己怎么办,她没有去想过,她觉得还是让客人们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胡富贵死了,再也不能来她这里了,她的生活将从此拮据起来,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叹息自己命苦,她平日里让人看起来有些冷漠,但是,她的内心却很软很善良。 她挽起袖子,淘了一些米放进锅里,又向锅里添了些水盖上锅盖烧了起来,然后,弄了些面,向面里加了些水,将面搅拌成一块面团。 然后,将面一块一块拧成小块,用手拍成扁圆形,放进旁另一边已经烧沸的油锅中,不一会一块块酥脆可口还滴着油的金黄色饼子,被端到了桌上,杜雪仙笑道:“我知道各位现在一定饿了,来尝一尝我刚刚做好的油饼,看看味道怎么样?” 所人立刻围向桌前,一张原本就不怎么大的方桌,瞬间就被坐满了,还显得有些拥挤,魏征道:“夫人的厨艺真不错,你做的饼让人看着就觉得好吃。” 杜雪仙客气的笑了笑,“大人,过奖了,我知道你们定是饿了,锅里面还熬着粥,我去盛出来一起给你们吃。” 木灵儿笑道:“杜夫人,我陪你一起去。”说着便和杜雪仙一起走向厨房。 杜雪仙道:“木姑娘,你拿婉先盛一下粥,我把咸菜炒一下。” 木灵儿应了声“好”,拿起碗剩饭,杜雪仙则把准备好咸菜放进了做饼的油锅里。 客厅内,阴玄月面色平静的看向应若雪,“若雪,你之前说,要和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现在说吧!” 应若雪颔首,“是,师傅,第一件事,就是龙泉赵曼的父亲赵老爷被杀的事,第二件就是我们白天遭人伏击的事,关于这两件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个对策,下一步我们应该从那个方向着手这两件事情。” 魏正道:“赵曼的身份是秀女,有人想抢占秀女这件事,绝对是灭族的事,路上我听你说是是绥州刺史的儿子所干的,据你说,你们的证据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只要证据一到,我便开堂审结此案。 关于白天我们伏击的事件,我第一眼看到那些黑依然使用的兵器就知道,是绥州城守军的兵器,但是,怎么会落到黑衣人的手上,又有两点可能性,第一点,他们就死绥州城守城的士兵。 第二点,就算不死守城的士兵,也和守城的士兵有莫大的关系,我只要找出这些兵器出自绥州城守城士兵那个兵营,我们就能知道是什么人在路上伏击我们,然后,我们顺藤摸瓜,就可将白天伏击我们的人捉拿归案,明白事情的始末。” 阴玄月道:“我要如何才能知道那些兵器是出自,绥州城守军的那个军营?” 魏征笑了笑,“这个简单,天亮只要有人拿着白天刺杀我们用的兵器,到守城士兵那里问一下就会知道。” 冷秋月道:“魏大人,你能肯定守城的士兵会告诉我们白天刺杀我们兵器出自哪个兵营,如果他们不但不告诉我们刺杀白天刺杀我们用的兵器出自哪个兵营,并且还污蔑我们偷了绥州城守军的兵器,我们该怎么办?” 魏征笑道:“这个简单,只要你们去做事的时候,拿着我的钦差令牌去就可以了,如果你们在办事过程中真的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拿出钦差令牌,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们。” 应若雪道:“那这件事情,派我们之中的谁去做好呢?” 魏征道:“这件事由你们自己决定。” 应若雪道:“我和沈公子还有刚进去厨房的灵儿姑娘现在都是朝廷的钦犯,不能去办这件事,如去了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我的师傅和师妹伤还没好,不易奔波。” 阴玄月道:“我没事。” 应若雪的师妹也道:“我也没事。” 冷秋月道:“你们别说了,这件事就让我们去做吧!我们身为侠义之士,本就应该伸张正义,打击黑暗。” 沈浪道:“去做这件事的人,一定要会些武功,不然,很难不被人跟踪,如果被人跟踪到这里,就会将我们陷入危险境地。” 冷秋月一拍桌子,“你是说我和师兄的武功不如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一看见他,就觉得他很不顺眼。 沈浪向冷秋月拱手致歉道:“在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前去办事的人应该小心一点,不要被人跟踪。” 冷秋月愤怒的说道:“那你也就是说我们的轻功不如你,要不要我们一起较量一下?” 沈浪忽然感觉有些憋闷,觉得说话的这个女子好像全身都是刺,跟吃了火药一样,不用点都会炸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事见过她,也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可是她为什么一直都在挑衅自己? 夜风烛闻言呵斥冷秋月道:“师妹,不可放肆。沈公子的话中并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你给我闭嘴。” 冷秋见到冷秋月呵斥自己,撅起了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师兄你没良心,竟然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师妹。” 冷秋月的话,让夜风烛很无语,他知道她师妹这突然间突然间唱的事那一出,只好抱拳看向沈浪,“师妹年幼不懂事,还请沈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第130章 收骨 沈浪拱手,“夜公子多虑了,刚刚这件事在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明天就苦两位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夜风烛抱拳,“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跟踪到这里。” “好,那就有劳了。” 这时候,杜雪仙和木灵儿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手上端着熬好的粥和咸菜,将粥和咸菜放在桌上,便找了个位置桌下,杜雪仙道:“来,来,大家一起尝尝我亲手熬的粥和炒的咸菜。” 魏征第一个不客气的拿起一块油饼,端起一碗粥,自顾自的大口吃起来,可能是因为额了得缘故吧! 等众人吃完饭,东方御景渐渐发白,白的光芒中还带着淡淡的红芒,后面的街道山上人的声音也渐渐鼎沸起来,应该是绥州城附近一些干早集的菜农,他们头一天将菜摘好洗净,第二天拿到绥州城的市集上来卖,换取一些钱财来养家糊口。 魏征看了看天色,“应姑娘,今天就辛苦你一趟,去绥州城里找些人,到昨天我们被伏击的地方,将所有的尸体清理烧掉,顺便将伏击我们之人用的兵器带回来。” 应若雪起身拱手,“好,我这就去办。” 沈浪也跟着起身,“应姑娘,我担心你一个人前去不安全,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应若雪回过头看向她的师傅,阴玄月向她微微的点了下头,“好,我们走吧!” 沈浪和应若雪出了四合院,走向绥州城的雇佣市场,到了市场后发现,雇佣市场早吵吵嚷嚷人山人海,有很多人都在接受雇佣的任务,有绥州城内居民,有绥州城附近的百姓,也有一些武林中的江湖人士。 普通人,他们根据受雇的事情不同,收的价格也不同,雇给人家看家护院的每月十两左右,医药费和跌打费另算,雇给人家耕田种地斟茶倒水的每月五两左右,赏银另计。 江湖人则不同,他们不会将自己故给人家耕田种地斟茶倒水,他们只见自己人家看家护院,或者做保镖,起步价五十两一月,吃饭喝茶看病费用另计。 有的江湖人甚至愿意受雇杀人,价钱从一百两到一万两不等,但是,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能杀,愿不愿意杀。 沈浪和应若雪了解这些,便找了章很大的纸,用毛笔在上面写几个很大的子,雇人出城办事,一百,中午便回,纹银十两。 然后,将张纸当做横幅高高挂起,一转眼的功夫,便来了数百人,其中还有一些江湖人,沈浪和应若雪从这些人中挑了一百名年轻力壮,会骑马的,走马市给他们每人陪了一匹马,带着他们匆匆的出了绥州城西门。 因为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天色还有些迷蒙,昨天晚上在城搜捕了一夜的士兵,和施国轮已经不再城内,可能是回家休息去了吧!所以他们才得以顺利的出城。 出城时,他们并没有遇到守城士兵的阻拦和盘查,因为,和他们一起出城的有一百多人,像这样的事情最近两天已经出现过多次了,所以守城士兵应该以为是刺史府的又要出门办事才没有阻拦吧! 他们所有人一处城便策马狂奔,半个多时辰后,应若雪带着他们来到了昨天他们被伏击的地方,却发现,这里空空如连一具尸体都没有,跟别说昨天那些军用的战马和兵器,这让应若雪感觉有些吃惊,是什么人竟然能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将一千多具尸体搬空。 还有几百匹站和兵器,这并不是一个人和几个人可以完成的,至少要上百以上的人,而且这里离绥州城有二十多里,i悦来镇将近四十多里。 如果说想要将这些尸体全部运回城里下葬,这绝不可能。 假如他们将这些尸体运回城里下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自己几人出城太早,错了机会? 如果我是弄这些清理这些尸体的人,会将这些尸体怎么处理?运回去下葬?不可能。因为,没有人愿意会花那么大力气,把一些没有东西带着身边,而且这些东西还很重,路还很远,还很有坑在人前暴露自己。 唯有一种可能,就是将这些尸体就地下葬,抛弃,焚烧,想到这里,应若雪立即让所有雇来的人,在附近三到五里的方圆寻找,包括附近的树林,草地,山岩边,让他找到之后点火熏眼烟为号,通知所有的人。 雇来的一百余人,瞬间散开,四处寻找,只留下沈浪和应若雪留在了当地,沈浪看向应若雪,“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太不对了,为何钦差大人他们昨天就在这里遭遇的伏击,伏击我们的人,钦差卫队,加上我同门师兄妹,要有一千多具的尸体。” 想到她同门师兄妹,应若雪的脸上露出了悲痛之色,他师兄温和的笑,还有他的话,师傅也来了,渐渐的应若雪的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 “还有七八百匹的战马,还有兵器,没想到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刚刚静静。” 看到应若雪脸上的悲痛之色,沈浪的心中不自觉的一痛,“若雪,你没事吧!” 应若雪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沈浪的脸上露出关心的笑,“那么多的尸体和战马还有兵器,如果没有个数百人,很难在一夜之全部失踪,他们一定就在附近,只是我们占时还没找到而已。” 这时候在他们身边的一处树林深处,冒气火光升起了袅袅青烟,沈浪和应若雪迅速下马向树林深处升起青烟的地方飞去,带了近前一看,竟然全部是峨眉弟子,她们的头颅被割掉,胸膛被抛开,可见这些对峨眉弟子恨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 再一边是钦差卫队,他们的尸体和刺杀他们之人的尸体堆在了一起,兵器和战甲全部失踪,只留下身上的贴身衣服没有被扒走。 这让沈浪感觉到奇怪,“为什么这些抛尸的人,要只拿走了他们身上的战甲和兵器,而不将他们的尸体烧掉? 应若雪道:“他们可能已经想到我们会带人来收尸,所以故意将这些尸体留在了这里,让我们来了之后处理,不然,他们就不会对我的同门师兄妹的尸体下手了,他们这样做,同时也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对我们峨眉弟子的恨,只有将我们全部杀光才能结束。” 第131章 夜风烛 (四更) 沈浪他们走后,夜风烛和冷秋月也站了起来,夜风烛抱拳,“魏大人,阴掌门,我们现在就去办刚刚应承下来事,还请两位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 魏征向冲夜风烛点了点头,阴玄月则开口道:“我和魏大人在这这里等你们,你们去吧!一小心一点,如果发生问题,立即离开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的纠缠。” 夜风烛抱拳,“多谢阴掌门的关心,我们一定不会和他们有过多的纠缠。” 夜风烛和冷秋月走上街道,冷秋月看了一下天色,有些不高兴,“师姐,我们那么早出来干嘛,怎么不在院里休息一会再出来?” 夜风烛笑了笑,“这样不是很好,既可以看到日出的美景,还可以呼吸道新鲜的空气。” “师姐?”冷秋月有些撒娇,“我们昨天为救他们,拼杀那么久,难道你就一点不累、不困吗?” 夜风烛再次微微一笑,“困和累,不是一个江湖中人该说的话,人在江湖,谁能不累,谁能不困,但是,有时候,你无论有多困,无论有多累,你都需要坚持下去,不然,现在你所看到的阳光,也就是最后看到的景色。” 冷秋月强打了一下精神,“师姐,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 夜风烛从衣袖中拿出一支箭,“你拿着这支箭,去问一下守城的士兵,看看像这样的箭是不是他们所使用的箭,如果,他们说是,你问清楚是哪个兵营现在在用,哪个兵营负责看管的就可以了。” 冷秋月接过夜风烛手中的箭,有些好奇,“师姐,你刚才是和我一起出来,从什么哪里拿的箭,我们怎么看到。” 夜风烛笑了笑,“从门口的马车里拿的,那时候你正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天。” 冷秋月将箭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怎么,难道这件事情你不和我一起去做吗?” 夜风烛一直在笑,“当然,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啊?”冷秋月一脸的好奇。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听说胡家小姐的招亲擂在万福园举行,等你做完事,我们在万福园汇合。” 忽然间,冷秋月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师姐,原来你心里只这样想的。” 夜风烛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冷秋月不依不饶。 “我心里是怎样想的?”夜风烛有些玩味的看着冷秋月。 “你想去参加招亲棋擂。”冷秋月肯定的道。 “我是个女子,为什么要去参加招亲棋擂?”夜风烛用玩味的语气说道。 冷秋月想了一下,“可能是你觉得好玩,也可能是你认为这是一个骗局想要去揭穿他们。” 夜风烛笑了笑,“那你还知不知道我这个师姐还有爱好是什么?” 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的道:“你还有一个爱好是下棋,你不会只因为就是你爱好下棋,就去搅乱人家的招亲擂台吧!” 夜风烛笑了笑,“就是这样,这是一次难得的很难得的机会,可以说全国青年一辈的棋坛高手都聚集到了这里,不去找他们切磋一下,怎么对得起我学了那么多年的棋。” 冷秋月被夜风烛的话惊的长大嘴巴,“你不会就为了想和棋坛高手切磋一下,就要去参加招亲棋擂吧! 你要知道,你是女子,万一你要拿了第一怎么办?到时候你不会真的要娶了那个胡家的小姐吧!” 夜凤烛依然在笑,她笑得很柔,很开心,很快乐,“当然不会,不过到时候,我可以给他介绍一个不错夫君,让他们相亲相爱一辈不是更好吗?” 冷秋月不由不得竖起大拇指,“师姐,你真牛,我去办我的事了,你去参加你的招亲棋擂吧!” 夜风烛看着冷秋月离开的背影,渐渐的收敛了笑容,缓慢的踱着步子向万福园走去。 绥州城东门,冷秋月将手中的箭放到了守城士兵的面前,“这位差大哥,我想请问一下,这支箭是不是你们守城军用的?” 守城士兵是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小伙子,血气方刚,见到一个身材火辣,肌肤白皙,容颜亮丽的美女和自己说话,难免有些情难自禁,面色泛红,呼吸粗重,过于紧张,说话显得有些结巴,“这......是......我们守城军用的箭,只是.......不知道.......这箭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冷秋月一向对自己的身材和容貌很有自信,慢慢的诱导道:“只要你告诉我,像这样箭是属于你们哪个兵营管制的,我就告诉你我这支箭是从哪里弄来的。” 士兵喘了口粗气道:“我们守军的兵器,都放在前锋营第十三营的兵器库,由绥州城守备军需官管制。” 冷秋月继续诱导道:“那有什么人,才能调用这些兵器呢?” 士兵笑了笑,似乎在笑她不懂,“当然是有刺史由刺史大人和绥州守军将军司徒南大人可以调用。” 冷秋月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守城的士兵,“谢谢你差大哥,这锭银子你拿去喝茶,就当是你刚刚回答我问题的报酬吧!” 冷秋月以为她现在所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有一双眼睛在她和夜风烛刚刚走上绥州城街道的时候就盯上了他们。 冷秋月拿着很高兴的拿着箭,嘴里还哼着小曲,向人打探万福园的位置,一蹦一跳的走向万福园,谁知道在她刚到风月街的时候,一具尸体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身前,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刚刚和她说话的守城士兵。 同时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面色俊朗阴冷的人落在了她的面前,她无法去形容这人,他就是黑夜,就像是死亡,黑夜也象征着死亡,他的脸,他的呼吸,他的身体,他的眼神,对来说都是冷的,就仿佛是一个死人,令人从内心感到恐惧。 冷秋月能够感觉到,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他的全身都充满了煞气,这是要杀了多少人才会在身体内留下如此浓烈的煞气。 第132章 你是谁 冷秋月看着面前者全身冰冷,甚至连呼吸都是冰冷男人,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赋诗一首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从没写过诗,也不会写诗,只能瞎编,“早上出门没看黄历,偶遇煞星挡住去路,问君心中几多愁,恰似老娘骑着牛。” 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咦”老娘也会写诗了。 “你笑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冷得几乎能侵入人的灵魂。 冷秋月毫不客气的顶回去,“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想怎么死?”男人冰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就是一头野兽。 “你想怎么死?”冷秋月反问。 “你想让我怎么死?” “你想让我怎么死?” “只你有那个本事活捉我,你想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 “只要你有本事活捉我,你想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 男人冰冷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只是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那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冷秋月笑了笑,“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男人冰冷的回答,感觉有些不耐烦。 “你为什么杀他?”冷秋月看向地上的尸体。 “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样的回答不算是回答,但是也算是不算回答的回答。 “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冷秋月明知故问,想继续拖下去,希望她的师姐能够及时出现来救她,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一出手自己必死,就算自己能和他战上一些回合,最后也是必死,她为将时间拖的长一点,等她的师姐来救她。 “你不想死,你在等人来救你?”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 “就算没人来就救我,你也不一定能杀得了我?”冷秋月并不否认,她在等人来救她。 男人笑了笑,但笑容依然很冷,“今天没人能够救得了,救你的人也一定逃不出绥州城。” “你是谁?”冷秋月不解的问。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冷秋月讥讽的笑了笑,“我没有资格知道,那谁有资格知道?” “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的人,绝对不会是你?” 男人拔出长剑,一招流星赶月直取冷秋月的心脏,他不想和她再多说,因为他知道和她在说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冷秋月今天出来没有带剑,所以只能抬起手中的箭,挡向刺向她胸膛的剑刃,同时侧身避开,谁知道男人的剑顺着她挡住他剑刃的箭划向她的面门。 如果她被这一剑划中,将会是从头到脚被劈成两半的下场,她只能右脚向后画半圆,同时飞身后退,险险的避开这一招。 就在她险险避开这一招身体还未站稳的时候,他的长剑又再一次攻击而至,直取她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在她以为她的生命就要在此终结的时候,一道浩渺的剑气后发先至,替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剑,一道伟岸的身影落在了她的身边。 冷秋月转过头,看到救她之人的时候,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也是一个乐观的女人,在她从出生到现在,能让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这一刻她却哭了。 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腰间挂着一个葫芦,葫芦看上去有些重,因为他的腰带被系着葫芦的绳子拉的下滑了一些。 他的头发有些蓬乱,披散着,看向去就像是一个要饭的乞丐,但是她身上穿得长衫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他面色俊朗,线条分明,带着很强的阳刚之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勇猛刚烈成熟稳重的人。 冷秋月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师妹,没事了,只要有大师兄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冰冷的男人看向来人,声音依然冰冷,“你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我叫宁酬之,是她的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师妹?”宁酬之平静的道。 “我不是在欺负她,我是在杀她,我劝你最好离他远点,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师妹?”宁酬之解下腰间的葫芦,打开葫芦口的塞子喝了一口酒,然后又将葫芦口塞好从新挂回了腰间。 “我是绥州城的守将司徒南,我杀你师妹,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也就是说你是想杀掉我师妹灭口?”宁酬之无所谓的道。 “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是更谁的命行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因为你要杀的人,是我的师妹。” “那你要杀了我才行,杀不了我师妹都不要说,也不要问。” “你死了,我还怎么问你?” “有时候,死人也是可以说话的。” “那也就是说,除了杀你,没有第二条路。” “不错。” 宁酬之举起手中的长剑,司徒南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将竹筒打开,一道耀目的光华射向天空,接着在天空炸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空绽放,然后洒向绥州城每一个角落。 数息之后,绥州城内人喊马嘶响成一片,接着“蹬蹬蹬”的马蹄声传进了宁酬之的耳中,“你竟然叫来兵马?这不是英雄所为。” 司徒南淡淡一笑,“我不是英雄,我是一名守城将军,一个将军兵是他最好的武器,他不用不兵他用什么?” 宁酬之苦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司徒南冷笑,“现在你见到了。” 宁酬之点头,“见到了。” 司徒南道:“见到了,你想怎么做?” 宁酬之道:“当然是拼命。” “你觉得你会赢?” “不会赢。” “既然知道不会赢,那你为什么不投降?如果你投降的话可能不会死。” 宁酬之豪迈的一笑,“我向来命硬,不管怎么样都死不了。” 司徒南也“哈哈”一笑,“但是,这一次你一定会死。” “为什么?” “因为,你们永远也逃不出绥州城。” 第133章 我只听刺史一个人的 宁酬之淡淡一笑,“那可不一定。” 司徒南道:“你可以试试。” “师兄,你带秋月师妹先走,我们来为你们断后。” 突然二十几名蓬莱弟子从远处飞来,落在宁酬之的身边,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琥珀色的酒杯,腰间和宁酬之一样挂着一个酒葫芦。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容貌秀丽,举止端庄,一看就知道她出身名门,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只是她的性格和她的举止完全相关反,完全不符合她当前的气质。 但是,她爽朗的性格又能将她的举止衬托的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矫揉做作,又不显得轻浮不当,分寸之间拿捏的恰到好处,全身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宁酬之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子,“采之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陆采之微微一笑,“我们听说绥州首富义女的招亲棋擂在万福园举行,并且热闹异常,据说全国的一流棋手都来到这里参加棋擂,想要抱得美人归,我们也打算去看看,谁知道在路过附近的街道时,听到你们的对话声,知道你遇到了麻烦,所以就赶来了。” 宁酬之道:“你们来了,反而碍事,你们要是不来我和秋月师妹可以轻松脱困,你们来了之后,想要脱困反而有点困难。” 陆采之笑笑,“师兄你放心,只要你和秋月师妹脱困,我们当然也自然会脱困。” 说话之间,他们所有人已经被司徒南招来的绥州城守军围住,守军的人数约三百左右,有箭兵,有剑兵,有骑兵。 陆采之看了一眼围住他们的士兵后,又看向宁酬之说道:“就来了这点人,够杀吗?” 宁酬之听后,苦笑了一下,“我听说绥州城的守军有十万人,你杀得完吗?” 陆采之吐了一下舌头,“杀不杀得完不知道,先打了再说。”说着就撩起长剑攻向围在他们附近的士兵,陆采之一动手,蓬莱派所有的人都开始动手,道道剑气泛起耀眼的光芒切进了,向他们围攻的士兵中。 惨叫声此起彼落,鲜血迎风飘洒。在这太阳刚刚升起的早晨,在绥州城风月街附近上演着一幕可歌可泣悲壮的画面。 司徒南听到陆采之和宁酬之的对话时,眼神中露出了惊骇之色,他从见到有哪个人敢在被重兵包围之后,说话还能那样的轻松,那样的自然。 好像包围他们的这几百名士兵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他们灭掉。这需要多大豪气,多高的武功,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自觉的他开始对面前的一群人警惕起来,他心爱的金弓银箭,已经被士兵拿过来交到了他的手上,他轻轻抚摸一下银箭,暗叹:“你好久没有饮过人血了,今天我就让你饮个够。” 司徒南张弓搭箭,向在战斗中一名蓬莱弟子射出,银剑发出一道耀眼的银光飞进了战场,瞬间靠近战场中的一名蓬莱弟子,蓬莱弟子回身撤剑挡开射向她的银剑,银剑在空中绕了一圈又再次射回,围着她的士兵向她围了上来,刀剑齐发,蓬莱弟子身上中了,然后,别银剑从胸膛穿过,倒了下去。 宁酬之一见目眦欲裂,悲痛的大喊一声,“六师妹。”一个纵跃飞到她身边,将她的身体扶起,就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大师兄.......好好.......的......活下去。”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 宁酬之放下他六师妹的身体,眼中有泪光闪过,愤怒的说的道:“司徒南,你杀了我师妹,我宁酬之这辈子与你不死不休,这笔债,我蓬莱派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手中长剑斜着向天空一撩,一道强劲的剑气离开剑身射向司徒南,速度很快,远远的就能让他感觉道剑气的锋锐,如果让这道剑气射在身上,自己的身体立刻就会四分五裂。 剑气的速度快让他无法闪避只能硬抗下这一剑,司徒南聚起体内所有的内力,将手中的长剑直插向地面,地面本是青石铺就坚硬无比,但是在他的这一剑下,也瞬间被穿透,一道剑气从地底射上地面然后爆开,和向他射来的剑撞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地上青石碎裂,靠近进自己身边的几名士兵身体也四分五裂,血雨洒落一地。 强劲的剑气碰撞过后,宁酬之的身体站在原地没有动,司徒南的身体向后推了三步,身体微微的晃了晃,吐出一口鲜血。 这时候绥州城内守军,大批的向这里开拔而来,“蹬蹬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会赶到,宁酬之看了下自己的同门,见到有几名师弟身上挂了彩,还有两个肩头上插着箭,殷红的鲜血还不停的从伤口处溢出来,而他们的脸上,却露出一副宁死不屈悲壮的模样。 他在看向绥州城的守军,原来看上去是黑压压的一片,现在看上却是稀稀疏疏,还剩下之前的一半都不到。 司徒南看向自己的士兵,脸上竟骇然之色,他从没想到过蓬莱派弟子短短二三十人,战斗力竟然那么强悍,他们只是死了一个人,而自己这边的士兵却折损了一半,这时候他终于知道,江湖中的一个门派,实力绝不会弱于一支两千人以上的军队。 宁酬之听着“踏踏”而来的军队,悲愤看了一眼司徒南,大声说道:“众位师弟妹们,我们走。” 司徒南听后‘哈哈’一笑,“之前在我的还没来之前走,还可能走得了,现在你们再想要走,已经不可能了。” 说着就向士兵发起了命令,“围住他们,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士兵接到命令,立刻开始向宁酬之他们包围过来,也就在这时候一道锋锐剑气射了过来,将几名领头围向宁酬之他们的士兵斩杀,一个容貌美过女人的青年男子从空中了下来,正好落在宁酬之和司徒南的中间,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之间有什么问题,钦差大人自会查清楚,然后给你们答复。” 所有的士兵看见来人手中的令牌,眼中露出了惊惧之色,纷纷的向后退开,在中间让出了一条路。 司徒南看了一眼令牌,“我不认识什么钦差令牌,我也不认识什么钦差,我只认识绥州刺史一个人,我也只听刺史一个人的。” 夜风烛闻言冷一笑,“也就是说你想造反?” 司徒南冷冷的道:“我不知道什么事造反,我只听刺史一个人的。” 第134章 蓬莱弟子 夜风烛道:“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抓住绥州刺史,你现在放弃,你以后还是绥州城守军的将军,如果,你现在反抗,你就是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 司徒南沉默了一会,“刺史大人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夜风烛冷冷的道:“你现在不把钦差当回事,就是对国家的不忠,对国家的不忠,也就是对绥州刺史的不义,你就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司徒南这次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看向天空,叹息了一声,“你们走吧!~” 在场的人从他的叹息声中,感觉到他此刻的内心深处,正在极力的压抑着无比的苍凉和无比的痛苦与寂寞!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的人,内心怎么会有这样苍凉的心境,也许是他看透了人性,也许是他感经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 夜风烛将令牌从新放回怀中,“我走吧!” 清冷的风送他们离去,热烈酒醉红尘中的人,宁酬之一只手抱着她的六师妹,一只手拿着酒葫芦,他拿着酒壶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不知道这种滋味是什么,是一种痛还是一种醉,他已经分不清了。 只是知道有一个人将会离他而去,这个人仿佛是他的亲人,仿佛是他的妹妹,仿佛是他的朋友,有仿佛是一个相聚过,但是却永远无法忘记的人。 他的眼中有泪,泪水迷蒙,他知道将这个人送走后,将再也见不到,他觉他喝的酒不够烈也不够浓,不然,他为什么道现在还不醉,醉了就不用再想这样伤心的事。 冷秋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师兄,六师妹已经走了,你也不要难过,人生就是这样,不管活的长还是短,至少证明她来过,既然她来过就不会有遗憾了。” 宁酬之流下了眼泪,“你们是我带出来的,但为却不能将你们全部都带回去,我真没用,我愧对师傅,愧对你们。” 冷秋月也有点想哭,他的大师兄平时是一个开朗乐观的人,做人真诚勤恳,对宗门里的每一位人都非常好,将宗门里的所有同门都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他有毅力,坚韧,随和,所以他得到了宗门内所有师兄妹的爱戴。 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师兄像这样过,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欢乐,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就像是一个到了暮年的老人。 宁酬之的脸露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却是极其的悲凉,“秋月师妹,不用担心,我没事。” 夜风烛看了宁酬之一眼,“大师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可以为六师妹报仇。 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一出生就已经注定要在生死之间徘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命运,也是宿命。 司徒南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你如果杀了他,国家就少了一位进可冲敌陷阵,退可固守一方平安的将军,如果,他依然执迷不悟还为刺史府办事,自由钦差大人来收拾他。” 夜风烛的话引起了所有蓬莱弟子的不满,“大师姐,难道六师妹死,我们就不闻不问了吗?任由杀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夜风烛冷冷的道:“你们也杀了人,他只杀了我们一个,你杀了他们多少人,不是也一样逍遥法外吗?” 人群中又有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他们学艺不精怪谁?” 夜风烛道:“他们不是学艺不精,而是他们不能违抗军令,说起来他们才是最无辜的。” 人群中又有一个声响起,“大师姐,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 夜风烛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我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我是站在大义的立场上才这么说的。” 宁酬之看了一眼夜风烛,“夜师妹,我答应你,不去找他报仇。” “大师兄,你这么能听夜师姐话。”有些蓬莱弟子不同意的说,有些蓬莱弟子附和,“是啊,大师兄,你这么能听夜师姐的话。我们不知道什么大义不大义的,我们只知道,六师妹死我们的同门师妹。” 宁酬之大声喝道:“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将六师妹遗体怎么处理的事情。” 夜风烛道:“六师妹的尸身还是让人送回师门安葬吧!她出生就在蓬莱,终了还是让她回归蓬莱吧!” 宁酬之道:“夜师妹的这个决定挺好。”然后除了夜风烛外所有的人,“你们觉得夜师妹的这个决定怎么样啊?” 冷秋月道:“我对夜师姐的决定没有什么意见。” 陆采之也说道:“我对夜师姐决定也没有什么意见。” 剩下的蓬莱弟子中一个人说道:“秋月师姐和采之师姐都没有什么意见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宁酬之道:“那好,采之师妹,你就和他们将六师妹的尸身送回去。” 陆采之欲言又止道:“可是,大师兄,那个墨者宝藏的钥匙怎么办呐?” 宁酬之道:“这不是一个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事,绥州城现在有我和夜师妹还有秋月师妹三个人就够了,等我们有了墨者宝藏钥匙的消息,我再联络你们前来。” 陆采之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那好吧!我就带六师妹的尸身和其他的所有师姐弟们回去,等你给我传消息的时候我们再来。” 秋风绵绵,如清冷丝拂过人的脸颊,让人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它的凉意。陆采之走了,带着蓬莱派所有的弟子走了,留下宁酬之夜风烛冷秋月三人站在这清冷的秋风中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品尝心中升起的那一丝酸涩,和一分无法割舍的情愫! 缘聚缘散,花开花落这都是自然的规律,没有人能够改变,我能做的就是把那些美好的经历和回忆珍藏在自己的记忆中,偶尔拿出来,翻看、品尝、回忆、那段难以忘怀的时光! 宁酬之拿起酒葫芦,对着迎着秋风喝了一口,“夜师妹,你这么会和钦差碰到一起的?” 夜风烛笑了笑,“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你空了的时候,让秋月师妹慢慢的告诉你吧!” 第135章 棋擂 温暖的阳光改变不了秋的萧瑟,也改变不了人情纸薄。在这人世间,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不公,多少的不平?没有人能够将这些不公和不平理平。 因为,我们生活的世界里是充满缺陷的,充满了瑕疵。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世界,也没有人能够改变所有人,让这个世界变得完美起来,所以,我们只能让自己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不去多想其他。 陆采之他们走后,夜风烛和宁酬之还有冷秋月约好碰面地点,便离开了,他的去向是万福园,今天是万福园招亲棋擂的倒数第二天。 他从小就学起棋,也喜欢棋,只是会下围棋的人太少,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在和自己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强,正好现在可以去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这反而成了他内心最快乐的事。 阳光渐渐升高,万福园这边的人也越聚越多,慢慢的热闹了起来,棋擂还是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如果一定非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就是棋擂下的轮数多了,以前一天一轮,现在改到三轮,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万福园的主人只给她们最后的三天时间,昨天已经过去了,就算昨天淘汰了一大批人,也还有一千多人。 昨天乔思南在接到万福园的主人只给他们三天时间消息的时候,就派人去对登记报名的人说了,报名到至今天早晨巳时截至。 没有人多少人是不喜欢钱的,乔思南也不例外,何况这是她帮沈浪酬建乐坊的钱,当然是多多益善。 夜风烛在报名登记处交了报名费之后,便来到了万福园大门前的人群中,等待棋擂开始。 辰时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三人从远处向这里款款走来,走的有些缓慢,有说有笑,好像并不着急开启棋擂。 夜风烛看向她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他不是没见过美女,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美女,他的美还不是一般的美女可以比得上的。 但是当他看到乔思南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暗暗惊叹,惊为天人,心道:“怪不得差不多全国的青年才俊都前来绥州参加她的招亲棋擂。” 可她却不知道,在她现在的那张脸下面还有一张脸,那张脸才是她真实的脸,虽然也很美,但是和她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及。 他并不知道乔思南的名字,只是见到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的三个人中,一个侍女,一个是老者,只有她的气质才是最出众,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猜测出她就是绥州城首富胡富贵的义女。 她们在向这边走来的路上碰见了招了两个人,,双方互相寒暄了几句,一起向这里走来。到了万福园,乔思南走上门口的台阶,“首先我要感谢,前来参加棋擂招亲的棋手们。 感谢诸位对妾身的错爱,棋擂原本在我的计划中是要举行十天的,但是,现在万福园的主人决定,将万福园最多再借给我们三天,现在,已经过去一天,所以,这次棋擂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昨天在这里加过棋赛的人都知道,我现在又再说一次是想告诉今天前来报名,或者是想要报名的人,想要报名的抓紧时间,招亲棋擂最后的报名时间是今天巳时,强不要忘记。 已经报名的人,待会进入万福园后,自己找对手,没有对手的我的身边这两位老人可任选其一位作为对手,赢了便可以直接进入明天的决赛,不用再和其他人对局。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就请准备入园开始吧!还有就是,今天我让万福园为所有前来参赛的棋手准备了午饭,不管是被淘汰的,还是依然在擂上的,都可以用,就当是妾身向诸位饯别吧!好了,大家请进园吧!” 进入园内,夜风烛开始缓慢的在里面转悠,转悠了好久,都没能找着棋桌坐下,因为,所有人一进入园内,几乎都是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了房间,找到了对手。 而他是第一次进来,对园内的棋桌安排比较陌生,所以他找不到棋桌,也找不到对手,只能又重新回到了门口。 这时候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三人进入园内,差点和向她们迎面走来的夜风烛撞了个满怀。乔思南见到差点撞到自己的人一身书生打扮,年龄约二十岁左右,长相极美,就算是身为女子的她,不管是肌肤还是容貌都有所不及,不觉得有些面红心跳。 “你是来参加招亲棋擂的棋手?”乔思南看着他问。 “嗯。”夜风烛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找对手下棋,到这门口来作甚?燕儿道。 夜风烛道:“小生对着园子不熟,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棋桌坐下,更别说找到对手了。” 乔思南道:“万福园分梅兰竹菊,春夏秋冬,月雪雨诗十二院,棋桌在前面的八院之中,前面的八院只要进入任何一院都会棋桌都会有对手。” 夜风烛迷糊的摇了摇头,“我在园里转了一圈,连一个院子都没找到。” 乔思南笑了笑,“这样吧!既然你没有找到棋桌,也没有对手,就跟我们一起去诗院,我让万福园的人在单独准备一副围棋,你就和管乐伯逾二老其中一个对弈一局吧!你要是赢了,明天就直接过来参加决赛。” 夜风烛看向乔思南,眼底泛起了一丝亮光,悄声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在徇私啊?” 乔思南闻言,瞬间红飞双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夜风烛的这句话,听在乔思南的耳中,就是仿佛夜风烛在说她喜欢他,对于一个刚一见面的人,就说出这样一句话,你说他的胆子有多大。 古代是一个礼节至上的时代,对一个刚见面的姑娘就说这样的话,就会让姑娘觉得你是一个轻浮的人,姑娘就会对你敬而远之,俗话说的好,好酒不可糟蹋,佳人不可唐突,夜风烛这样做,很明显的是在唐突佳人。 古代的女子是矜持的,她们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放弃面子,尤其是大家闺秀,乔思南出生大户人家,从小又的家主恩宠,虽然是旁支,但是礼教这一块还是拿捏得死死的,所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136章 棋擂(续章) 燕儿生气的道:“公子,你好轻浮,我们家小姐只是见你没有对手,好心给你安排个对手,你怎能说出如此唐突的话?” 夜风烛急忙拱手行礼致歉,“这位姑娘教训的是,刚才的确是小生唐突了,还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乔思南的面色恢复正常,柔声道:“公子请跟我们来。” 夜风烛跟在她的身后和她们一起走向诗院,心中忧喜参半,喜的是在这样的场合与人对弈她还是第一次,学棋那么多年,是该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了,输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做任何事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但是凡事学棋的人每一个人,都想天下无敌,站在世界的顶端,就像是练武之人没有一个人不想天下无敌的,因为,只有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以后,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和朋友。 可是谁又知道,无敌后的寂寞,是多么的难熬,他可以吞食你的骨髓,腐蚀你的心,你看那杨柳岸晓风残月,意境有多美,但美得又是多么的凄凉。 同样的道理,下棋也一样,天下无敌是所有棋手的梦想,因为,无敌之后可以不用再学棋,也不用再下棋,可以抽出很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 夜风烛也不列外,也渴望自己天下无敌,但是现在,他更想检验自己的棋力,他和别人不同! 他的棋力涨了,武功也会涨,他现在之所以有那么高的武功,都她一个人在和自己下棋的时候悟出来的,如果他想在武功上面有所突破,一定渴望和别人下棋。 没有人喜欢自己和自己下棋,我想你也是不喜欢的,因为自己和自己下棋,感觉,很寂寞,很枯燥,很无聊,如果是我,一定会找别人下,绝不自己和自己下,这样心里才会欢乐。 如果你自己和自己下,慢慢的你就会发现,身边亲人和朋友越来越少,渐渐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样跟别人交流,也许你会在棋的领域有所突破,棋力高绝,但是,你的内心通常是孤独的,是寂寞的! 让夜凤烛忧的是,如果自己不小心胜了,并且还拿了擂主,乔思南想要招亲的事情就断了,因为他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女人是不可以娶女人的,不然,他们怎么会有鱼水之欢,怎么会有男欢女爱,怎么有绵延后代。 不过,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想这些事多余的,但却不得不是他所担忧的。 到了诗院,诗院就是诗院,每一处的景和物都能让人联想到诗,见到竹就会让人想到,无肉使人瘦,无竹令人俗。 看到兰花就会让人向想到,怪得独饶脂粉态,木兰曾作女郎来。看到梅花就会让人想到,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等等。 诗院是诗的诞生地,是灵感的源泉,当你进入诗院,你就能感受到那种文人墨客,搔首弄姿,举步成诗的画面。 乔思南几人带着夜风烛走进诗院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宽敞,布置也很雅致,里面放着一张床,床上被子是丝绸的,盖在身上会让人感很软很滑很舒服,但是,颜色确实粉色的,看上去倒是像某家小姐的闺房。 床上铺的褥子是白色的,仿佛是某种长毛动物的皮毛拼凑而成的,光看到就能让人想到睡在上面一定很软也很暖。 床上还挂着一顶粉色的蚊帐,蚊帐是细纱织成的,夏天睡在里面,不但凉快还可以防止蚊虫叮咬,这一切都在交织着丝的画面。 房间内还有一张四方的桌子,桌子是花雕木的,上面刷着一层枯红色的漆,看上去光滑又起亮,但是亮中还带着内敛,这说明拥有这张桌子的主人,是一个有涵养,并且低调内敛的人。 乔思南在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吩咐燕儿道:“你去前面院子里将管乐伯逾两位前辈叫来,顺便让万福园下人再给你拿一副围棋过来。” 燕儿应声刚要离去,夜风烛叫住她道:“,姑娘,不用叫两位前辈都来了,只要叫其中一个过来就可以了。”燕儿点头“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燕儿走后,看向夜风烛,“公子请坐。” 夜风烛躬身行了个礼在她对面坐下,而赵曼现在的装扮是一名老者,是乔思南的管家,所以他一直站在乔思南的身边没有说话,等待着乔思南的吩咐。 片刻后燕儿拿着一副围棋,和管乐一起走了进来,乔思南立刻起身,向管乐行了个礼,“管老前辈,这位公子就麻烦陪他下一局了。” 管乐了一眼夜风烛,觉得夜风烛无论是气度,还是长相,他很喜欢,便坐在了刚刚乔思南坐过的凳子上,笑道:“公子,你不远千里参加棋擂,可以说是贵客,所以,你执黑现行。” 燕儿将手上的围棋,分成黑白两边,将棋盘在桌子上放好,分别将黑子和白子放到了夜风烛和管乐的手边。 夜风烛拱手向管乐行礼,“老前辈竟然如此谦让,那小生就不客气了。” 管乐看向夜风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夜风烛拿起一颗黑子摆在棋盘一角的星位上。 在古代的时候,下围棋是有座子,就是下棋之前将四个星位摆好,然后再开始下,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清朝的时候才取消。 是因为,在清朝的时候,有一位日本棋手前来中国挑战时提起的,因为有了座子算地的时候不够精准,并且还麻烦。 后来在经过多位围棋大师的精心研究后,便决定取消了围棋拥有座子的这个习惯。 管乐看向夜风烛笑了笑,在他星位之子的附近飞了一手,夜风烛见到管乐在他星的位子飞了一手,自己只好小飞守角。 房间的空气渐渐凝固,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认真的看着夜凤烛和管乐在棋盘上落子,整个房间里也只剩下他们两人下棋落子的声音,他们下的很认真,也很执着,并没有一方认为自己棋势差了就举手投降。 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三静静的站在桌边,看着这一切,甚至能够听到他们几人看向棋盘时,发出“咚咚咚”的心跳声。 第137章 暗潮 时间在悄然的落子间渡过,太阳渐渐西沉,已是中午时分,管乐从装着白子的盒子中拿出两颗白子放在在棋盘上,“公子的棋艺高超,老朽认输。” 夜风烛看着棋盘黑白交错的棋子,“两百七十八手,只胜前辈半目,可以说是险胜,也可以说是前辈有意让我。” 管乐“哈哈”一笑,“我们的这盘棋我尽了全力,只能说公子棋艺超群,卓尔不凡。” 夜风烛拱手微笑着看向管乐,“前辈言重,今日之局只是小生运气,巧胜罢了。” “我说你们一老一少就不要再那么客套了,到吃饭的时候了。”燕儿说道。 夜风烛走出门外,看着已经偏西的太阳伸了个懒腰,“时间过得真快,这一盘竟然下了接近两个时辰。” 管乐走到她身边关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谁说不是,眨眼间就老了。” 夜风烛不明白管乐为什么会说这局,不知道是他在感叹岁月的流逝,还是在感慨自己已经年迈,不再像他们这样年轻有活力! 吃完午饭,她和乔思南她们打了招呼便离开了万福园,临行前乔思南告诉他,希望往她明天能来参加决赛。 他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因为,如果他拒绝了,那三百两报名费就白花了,自己在武功方面想要突破也无望了。 出了万福园,他便前往早晨和他师兄宁酬之还有他师妹冷秋约好的地方,她们约好见面的地点是暗月客栈,也就是之前她师兄妹住的地方,他的大师兄宁酬之就住在按月客栈的天子二号房,天子一号房原本住的是陆采之,现在他回去了,这个房间现在空着。 夜风烛进入暗月客栈,来到天字二号房的门口,上前敲了敲门,房门打开,冷秋月从房间走了出来,“咦,师姐,你来啦!” 夜风烛点了点头,“大师兄呢?” “他吃完午饭就出去了,他出去前对我说你来之后,就在这里等他。” 夜风烛看向冷秋月,眸子中带着疑惑,“他出去干什么了。” 冷秋月有些心虚的说道:“好像是去寻找墨者宝藏钥匙的线索。” 夜风烛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果他是去找墨者宝藏钥匙的线索到没什么,我最担心的就是她去找司徒南为六师妹报仇。” 冷秋月笑了笑,但是在她的笑容里面,还是掺杂着一些担忧之色,“他答应过你,他不会去找司徒南为六师妹报仇,就不会去找司徒南为六师妹报仇。” 夜风烛有些生气,“如果我的话那么有用,我就不用那么担心他了。” 一听夜风烛的话,冷秋有点慌乱了,“那师姐,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他。” 就在她们说要去找他的时候,宁酬之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中,他弯着腰,肩上衣服被划了一道约三寸,从口子里面流出来鲜血已将他肩部的衣服染红,他一只手扶住腹部,看样腹部也被伤的不轻。 他这个样走进暗月客栈,把暗月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都吓了一跳,暗月客栈的掌柜从柜台上走出,来到宁酬之的身旁,伸手将他扶住,客官,“你伤的很重,要不要我给你去请个大夫?” 宁酬之咬紧牙惹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摇了摇头“不用。” 暗月客栈的掌柜,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扶着他走向天子二号房,夜风烛和冷秋月从天字二号房门口向他冲了过来,从暗月客栈掌柜的手中接过宁酬之。 夜风烛道:“师兄,早上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去找司徒南报仇吗?你怎么就不听呢?” 宁酬之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牙道:“我没有去找司徒南为六师妹报仇。” 冷秋月道:“那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宁酬之看了一眼夜风烛和冷秋月,“是昆仑派的人。” 夜风烛道:“我们跟昆仑派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伤你?” “我去打听关于开启墨者宝藏额钥匙的消息,没想到我和人家的对话被他们听到了,他们说开启墨者宝藏钥匙干将剑是属于他们昆仑派所有,我说干将剑本身他不属于任何门派,只要谁能有缘的到就是谁的,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呛了起来,直到后来动手。” 冷秋月道:“大师兄,论武功单打独斗,好像天下没有几个人是你对手。” 夜风烛呵斥道:“秋月师妹,你应该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宁酬之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但是,昆仑派那些畜生,十几个人打我一个,要是采之师妹他们没有回去,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他昆仑派的武功和我蓬莱派的武功到底谁高谁低。” 夜风烛道:“你逃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也追过来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这间客栈我们不能住了,免得节外生枝,现在在这绥州城里,我们只有三个人,势单力孤,一定要找个靠山才行。” 冷秋月有忧伤的道:“我们刚到绥州城,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认识什么人,我们到哪里找靠山去。” “有”冷秋月道:“我们不是救过钦差大人吗?我们现在就到他那去,就算昆仑派的人找到我们,我们在钦差大人的身边,他们也不敢对我们出手。” “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将我们连同钦差大人一起干掉?”宁酬之有些不信。 夜风烛笑了笑,“他们不敢,如果他们将我们连同钦差大人一起杀掉,被朝廷查出来,那可是消帮灭派的事情,我想他们一定不敢这样做。” 宁酬之点下头,“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办。” 夜风烛让冷秋月带着宁酬之从后门离开,自己则走到柜台将他的大师兄宁酬之的住宿的亲结清,然后走出暗月客栈,他刚一出门,一群穿着昆仑派服饰的人就冲进了客栈。 而此刻,在绥州城刺史府的门外,宋多情和娄多问带着大批的士兵也开始集结,将刺史府墙里墙外院里院外,严严实实的守护起来。 第138章 暗潮(续章) 冷秋月扶着宁酬之出穿过风月街,一直向东南方向走。因为,他们昨天晚上住的地方就是在东南方,她记得早上出来的时的路,所以他们在路上没有什么耽搁就到了杜雪仙的家。 进入院子,见到魏征和阴玄月正坐在院中说着话,木灵儿和楚娟在忙着一些好像是为了晚上而准备的食材。 而阴玄月的弟子坐靠近水井旁的一个很大的木盆边,洗着一些衣物,在她洗的这些衣物里面,有两件上面破了几个洞,还有斑斓的血迹,这应该是昨天她昨天和她师傅阴玄月穿过的衣服。 杜雪仙则闭着眼睛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沐浴着阳光,让人看上去她现在好像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魏征还穿着昨天穿着的衣服没有变,阴玄月则换了一身粉色罗裙,已经没有了昨天受伤时的那种疲惫,脸色微红,带着淡淡的笑意,让她越发显得成熟迷人,充满诱惑性。 见到冷秋扶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进来,魏征和阴玄月立刻起身向她们走过来,帮她一起搀扶宁酬之,魏征道:“他是谁?怎么伤的那么重?” 冷秋月的脸上浮上一丝苦笑,“他是我和风烛师姐的大师兄,叫宁酬之。” 阴玄月道:“是谁下的手?” “是昆仑派的人。” “昆仑派的人?”月玄月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们为什么要打伤你师兄?” 冷秋月想了一下,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要透露关于墨者宝藏钥匙的事情为好,尽管,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并不愿意说破。 没说破之前她们还可以是朋友,说破之后很有可能就成了敌人,没有人愿意多一个敌人,何况,这里的敌人还不止一个,是多个,甚至是一群,一个门派。 “也发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师兄爱喝酒,酒喝多就会乱性,在醉迷糊的情况下讥讽了?几句。” 阴玄月更加疑惑,“你师兄就因为讥讽了他们几句,他们就将你师兄伤成这样,昆仑派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冷秋月坚定的“嗯”了一声,心中暗道:“最好你觉得他们目中无人,毫无人性,为我师兄出头,来显示你峨眉的侠义之心,这样我们在抢夺墨者宝藏钥匙的路上少了一些对手。” 冷秋月的心思,阴玄月怎么会看不出来,说一千道一万,所有江湖武林门派来到这里的目的都一样,绝对不会跑出第二样来。 如果来绥州城对自己一点利益都没有,没有人愿意翻山越岭跋涉千里来到这里。说到底我们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你想用我的侠义之心,为你们出头,不管我们谁输谁赢,你们都是赢家。于是冷然一笑,“先扶你师兄进去疗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轻松带过。 杜雪仙睁开眼睛,从秋千上下来,走到他们身边说道:“我这庙太小了住不下那么多人,你们还是去赵家客栈吧!” 阴玄月说道:“我们知道你这里地方不大,住不下这么多人,等待会雪儿和沈公子他们回来我们立刻就走。” 魏征附和着道:“等她们回来,我们就走,好有你自己也要和我们一起走。” 杜雪仙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大人,我有犯法,甚至还有恩与你们,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走。” “阴玄月道:“我们来过这里,你这里现在已经不安全啦!如果我猜的不错,今天夜里一定会有人不速之客前来,到时候,你这间小庙将不复存在。” 杜雪仙的脸上露出苍白之色,她很害怕坏人会烧了她这间小庙,这间小庙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唯一产物,也是她唯一的栖息之地,如果忽然间别坏人毁了,她将变成一无家可归之人,她不敢去想象,自己没有家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到这些,她的眼中流下泪水,“都怪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来我家,我也不会弄成这个样。” 阴玄月笑了笑,宽慰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发生,我只是猜测而已,看把你吓得。” 杜雪仙擦了把眼泪,“我只是不想无家可归,成为一个流浪的人而已。” 阴玄月抬起手,用衣袖将她的眼泪擦干,“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无家可归,你就来峨眉,我保证让你在峨眉跟住在自己的家一样,甚至比这里还舒服,还惬意。” 杜雪仙抬起头看向阴玄月,此刻他们就像是一个向人要糖吃的小孩子,“你不可以骗我哦!” 阴玄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我保证不骗你!”见阴玄月保证不骗她,她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笑容很美,如傍晚的霞光,迷惑人的心。 这时候绥州城西城门外二十里,官道两边树林内,熊熊的火光将原本浓荫密布的树林映的透亮,火光穿透树林,让路上的行人都能感觉到它的炙热。 火光慢慢的从树林深处向外扩散绵延,绵延上了杂草,也绵延上了树,很快官道两边城了一片火海,那火势就像是大海里浪,或高或低不停的扑向岸边。 这其中还发出噼里啪拉的响声,就像是海水扑打这岸边的礁石,但是这声音又和海浪扑打礁石不同,听起来清脆,连续,而海水扑打礁石的声音却是磅礴雄浑,断续。 在这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中还夹杂着人的尸体被烤熟的油香味,如果你仔细的听还会发现在火光中,时不时的还有滋啦滋啦的滴油声。 沈浪和应若雪他们一群人,站在大火灼烧过后的灰烬中,在他们的身前,有着很多尸体被焚烧后的剩下骨架,骨架有的碎裂化成了灰,有的很完整,但是在这些完整的骨架上面都着刀砍箭头的痕迹。 应若雪看着这些骨架,叹息一声,“你们都是英雄,是当仁不让的英雄,不管你们生前,站在哪一边,你们都用自己的生命,书写了不朽的诗! 你们是只得尊重的,是值得敬佩的,从今以后,如果这世间没有人记住你们,至少还有我们能记住你们,你们是传说也是传奇,江湖中人少不了你们的热血,朝廷中也少不了你们的忠勇和霸气。” 沈浪拉起应若雪的手,“我们走吧!死者已逝,生者继续,绥州城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处理。” 第139章 暗潮(续章二)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金灿色的阳光,已经转变成红色,沈浪和应若雪他们才从绥州城西门进入绥州城。 原本他们以为只要带上一百来人去收尸,午后便可归来,谁知道,从他们寻找尸体到搬运处理到烧完,太阳已经西沉,到骑马进入绥州城,太阳已快落山了。 应若雪笑了笑,笑容有些凄然,“这下好了,连官道两边的树木和杂草都烧光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在那里遇到伏击了。” 沈浪笑了笑,“希望如此,等会见到魏大人,我们就让他告诉下一任的绥州知州和刺史,不要让他们再在那里种树,最好将整个绥州城通往悦来镇官道两旁树木都清理干净。” 应若雪笑了,她笑得很开心,“我们好像连现在的绥州刺史和知州都还没有弄下台,你就想好对下一任的绥州刺史和知州说的话,你想的也太早了吧!” 沈浪笑笑,“等会见到魏大人的时候,我就对他说,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应若雪叹息一声,“顾峰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沈浪也叹息一声,“是啊,谁说不是呢?这一天,我们等得太久了!” 这时候跟在他们身边的人群里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进城你们聊了那么久,我们今天的饭该怎么解决? 早上你们要人的时候说,午后便会,现在都傍晚了,你们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我们所有人忙到现在午饭可都还没有吃呢?” 应若雪闻言嫣然一笑,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大家先别急,今天各位都很辛苦,忙到现在饭都午饭都还没吃,等待会我们交了马之后,我会多给你们每人五两银子作为补偿,还请大家稍安勿躁。” “好哦”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人欢呼了起来,因为,他们吃一顿酒席也就一两左右的银子,吃一碗面,加点肉丝什么的,也就十几文钱,五两银子已经够他们生活好久的了,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既然高兴,欢呼是很正常的。 到了早上买马的地方,沈浪他们又把马给卖了,虽然,亏了一些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生意嘛!总是有亏有赚的。 他们付完早上请来之人的钱后,饭也顾不上吃,便回了杜雪仙的家,到了杜雪仙的家,天已经黑了,厨房的饭菜也已经准备好,就在等他们回来。 见到他们回来,所有人的脸上露出喜色,但是,魏征脸色反而有些难看,魏征道:“那些尸体你们都烧毁了?” 沈浪道“烧毁了。” “那他们使用的兵器呢?有没有全部带回来?” 沈浪和应若雪下头,显得有点颓废,“没有。”沈浪道:“我们去的时候,那些尸体已经被人动过,所有的战马和兵器都已经失踪。 当时我们猜测肯定是有人再昨夜里,去过那里,而且去的人还不少,把说有战马和兵器全部收走了。” 魏征想了一下,“他们收走战马和所有的兵器,一定死担心我们会从这些战马和兵器上查到他们,所以他们派人连夜把所有的战马和兵器都收走了,只是有一点我不明。” “哪一点你不明白?”沈浪好奇的问。 魏征道:“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连钦差卫队的战马都带走,难道就不怕顺着钦差卫队战马的这条线索找到他们?这其中一定另有文章。” 听为魏征这样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头去沉思。 魏征看向夜风烛,“姑娘,你今早上你们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夜风烛看向冷秋月,示意冷秋月来回答。冷秋月将今早上的打听到的事情和遇到的事情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今天早上,我拿着昨天应姑娘从你们被伏击的地方带回来的箭,询问了一下守城的士兵。 据守城士兵说昨天在树林内伏击你们之人用的兵器是绥州城守城士兵的专用兵器,像这样的兵器都放在守城士兵前锋营地十三营的兵器库中,有绥州城守城的军需官保管,能调用这些兵器的人只有绥州刺史和绥州城守城将军司徒南。 今天早上,司徒南不但杀了和交谈的士兵,并且还跟踪上了我,如果不是我大师兄赶到,我可能已经被他杀了。” 魏征想了一下,“这样看来,昨天在绥州城西门外二十里左右伏击我们的人,一定和他们两个人脱不了干系,现在关键是怎么去证实是他们之中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燕儿插言道:“一定是绥州刺史那个老东西。”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夜风烛道:“不然的话,今天司徒南见到我拿出你钦差令牌的时候,他是不会主动放我们走的。” 冷秋月好奇的道:“师姐,早上我和你一起出门的时候,没看到钦差大人给你令牌啊?你是什么时候从钦差大人这里拿到令牌的?” 夜风烛笑道:“我说师妹,你纠结这个干吗?” “人家好奇,人家就想知道。”冷秋月有些撒娇道。 “好,好,我告诉你。”夜风烛柔声的道:“就是在你去找守门士兵打探消息的时候。” “那时候你不是说是去万福园吗?师姐,你这样做差点害死我,你知不道知道?” “我知道,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哼,知道了还离开?好你个师姐,你这个没良心的,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夜风烛解释道:“原本我是打算去万福园的,但是,路上突然间想起钦差大人说过让我们拿着他的令牌做事,会方便一点,所以我就回来拿了,回去的时候就正好遇到你们被围攻的事,就拿出钦差令牌来救你们了。” 魏征道:“夜姑娘,你刚刚说司徒南见到我的令牌后,自动放你们离开。” 夜风烛“嗯”了一声,“所以我才说昨天伏击你们的人是绥州刺史。” 魏征想了一会,“我总觉得事情不像我们想象中的这样简单。” 第140章 唯一的去处 沈浪看向厨房,“现在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说不定等你不去想的时候反而想通了呢?该吃饭了,我们都快饿死了。” 冷秋月开玩笑的道:“沈公子,看你那一脸饿死鬼的像,难道你们中午没吃饭吗?” 沈浪向冷秋月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冷秋月见沈浪向她翻了白眼,狠狠的沈浪瞪了眼,就好像再说,你再向我翻白眼,我就把你怎么样似的,“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中午有没有吃饭。” 应若雪温柔的拉起冷秋月的手,“当然没有了,如果我们中午吃了,沈大哥会说这样的话了。” 沈浪见到应若雪和冷秋月的动作,说道:“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熟了?” 应若雪调皮的将脸凑近沈浪的脸,“想知道呀?就不告诉你。” 阴玄月看着几人的人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涌上心头,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魏征“哈哈”一笑,“好了,是我的话太多了,耽误了大家吃饭的时间。” 杜雪仙走出来,站到众人的中间,“在吃饭之前,首先你们要告诉我,吃完饭之后我们去哪里?” 沈浪笑道:“就在你这里不是挺好吗?除了这里,我们还真不知道去哪里。” 阴玄月道:“今晚,这里我们不能待。” 应若雪不解的道:“师傅,今晚这里我们为什么不能住?” 杜雪仙道:“你们没看见,我这的庙这么小,怎么能住得下那么多人?” 阴玄月笑了笑,“今天晚上,这里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为什么呀?师傅。” 阴玄月看向冷秋月和夜风烛还有宁酬之三人,“你问他们吧!” 夜风烛柔声道:“因为我们的大师兄和昆仑派产生了矛盾,他们一定会找我们报复的。” 沈浪看了一眼宁酬之,见他身上有伤便道:“他们都把你师兄伤成这样了,他们还不放过他?” 宁酬之咬着牙狠狠的道:“他们要不是仗着人多,我才不怕他们呢?” 发生这件事,让沈浪也感到为难,想了一会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去那里了,那里也是我们最后的去处,不然,我们真的没地方去了。” 木灵儿道:“最怕就是我们把这里的麻烦也带到那里,就是因为我们住在了他的家,他才会发生意外的,我觉得我们现在再去,真有点对不住人家。” 杜雪仙道:“你们说的是胡富贵的家?” 沈浪道:“我思来想去,除了他家,我们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杜雪仙有些慌乱,“去他家,我不同意。”随即想了一会又改口,“去就去吧!总比这里被毁了要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杜雪仙的脸上蒙了一层哀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但是,更多一些的,却是无力。是一个平凡的人,无法对抗命运,任由命运摆布的一种无力! 饭上桌了,很丰盛,还有酒,但是,此刻吃饭之人的心情,却是无比难受,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却没有需要开吃的感觉。 这就是像是一分离宴,也像是一场欢聚席,但是一起吃饭的人并不像要分离,也并不像是欢聚,那种感觉让人很难用笔墨去描述 那么多人坐在一起,脸上却没有欢颜,就仿佛他们遇到了一道让人纠结的选择题,在吃与不吃之间做选择。 做选择难吗?不难,可是他们的脸上为什么没有欢笑,这个问题很深,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 但是也有人回答出来了,沈浪第一个拿起筷子端起碗,夹了一些菜放进了嘴里,又巴拉了几口米饭。 宁酬之笑了起来,“沈兄,不要一直吃饭,喝点酒。”说完拿起酒壶就将沈浪面前的杯中斟满,端起酒杯,“来沈兄弟,你我第一次见面,我叫宁酬之,我们一起喝一杯。” 沈浪看向宁酬之,脸上露出了笑容,端起酒杯,“来,干。”一仰头就将慢慢的一杯酒喝进了肚里,“宁兄,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是姓沈的?” 宁酬之憨憨的一笑,“吃饭前我听那位姑娘称呼你为沈公子,才知道你姓沈的。”说着看向应若雪。 沈浪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之后,哑然一笑。 见到有沈浪和宁酬之带头,余下的人也都懂了起来,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就只剩下残羹,木灵儿还有杜雪仙和楚娟三人一起将残羹剩菜,锅碗瓢盆都收拾干净,一行人出了杜雪仙的家。 他们刚走后不久,就有数十名穿着夜行衣的人,来到这间小院,他们有的飞上了围墙,有的飞上了屋顶,见里面没有一丝光亮,便悄悄的落在了院子里面的地上,有几个人,推开院内的房门,在院子里面搜寻了一圈,悄无声息的退走了。 就在这批黑衣人刚走,又了一批,和第一批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人数明显要比之前的那批人多,他们也和第一批人一样,进入院子后搜索了一番,见里面没人,便悄无声息的退走了。 回去的路上,这批黑衣人其中的一个人说道:“他们一定去了胡富贵的家,也只有那里才是他们唯一的去处。” 另一个人说道:“看来那里,我们不得不再去一趟了。” 前一个说话的人又说道:“现在,蓬莱昆仑两派的人都到了绥州城,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难度也加大了。” 另一个说道:“没关系,今天蓬莱派和昆仑派的弟子之间发生了一些,我们可以再在这个问天上加把火,让他们两家先烧起来,我们坐收渔利就可以了。” 前一个有些忧心的说道:“关键是绥州官府也知道了这件事,我们这样行事到最后会不会为官府做了嫁衣?” 另一个说道:“不用担心,绥州官府和我们是一路的,他们得到和我们得到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我们最好是能和他们合作,这样对我们的门派和他们都有利。” 前一个说道:“我们怎么样才能和他们合作呀?” 另一个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去做,你带好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说着向跟在他身边一群人看了一眼。 第141章 账本 夜漆黑如墨,通往绥州商会的街道上,亮着稀疏昏黄光的,光桅杆上防风灯笼发出的。 街道街道寂静,没什么行人,已经不像昨夜,金戈铁马,人影晃动,甚至连一些虫鸣鸟叫都没有,是啊!已经快入冬了,这些声音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沈浪他们一行,就走在这条寂静的街道上,他们所有人的面色都显得有些紧张,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因,他们都很担心在这街道的某个角落里真有一群人在盯着他们。 他们那么多人一起走,肯定容易成为一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攻击目标,这些人有人可能是为了钱财,有人可能是为了仇恨,有人可能是为了美女,有人可能为了墨者宝藏的钥匙,有人可能是为了墨者宝藏钥匙的消息,有人甚至可能仅仅就是为了杀人。 因为,杀人可以使他们快乐,让他们开心,还可能让他们的名头很想,让人听到就从内心里赶到害怕。 如果说他们这里没有人与外人有仇恨,那是假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有仇人,又是可能是你做了某件事,有可能是你说某句话,都肯引起别人对你的仇恨,何况他们还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就是靠着荣誉和仇恨而活着的人。 如果说他们中没有美女,那也是假的,从阴玄月到杜雪仙都是美女,何况他们这些人之中还有几个极品美女,容貌说可以倾国,那至少也是倾城。 如果说他们这些人之中,没有墨者宝藏钥匙,和墨者宝藏钥匙的消息,那也是假的,开启墨者宝藏的钥匙此刻就在沈浪的身上,更何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一把钥匙,也有三分之一在他的身上。他们身上有那些东西的消息,不可能一点风都没有透露出去的。 就拿宋多情和娄多问还有陈昊来说,他们三个人都见到沈浪从他们追杀的那个人手上拿走那把剑,尽管陈昊现在被阴玄月杀了,但是至少还有宋多情和娄多问知道这个消息,谁能保证他们对这件事一点风都没有透露出去。 还有就是他得到剑进城的那天晚上,被人追踪到了胡家,不然,胡富国也不会在那天晚上发生意外了,这一切总之总都说明,他们的担心是有必要的。 一直到了胡富国家的门口。他们的心才真正的方了下来,见到沈浪他们一群人到来,胡家值夜的下人,立刻进去通报,大约过半刻钟的时间,那名进去通报的值夜人才出来,通知他们进去。 魏征和阴玄月还有杜雪仙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将马车交给胡家的下人,和沈浪木灵儿几人当先走进胡家的院子。 应若雪则和楚娟宁酬之还有她的师妹,在门口等着找地方前去拴马的夜风烛和冷秋月,在他们二人汇合后,才一起走进院子。 胡定国和胡安帮兄弟二人已经等候在客厅,进入客厅后,沈浪看向他们兄弟二人抱拳说道:“一别数日,定国兄和安邦兄可好?” 胡定国看着沈浪微微一笑,“托福,我们二人并无不好。” 胡安帮看着沈浪笑了笑,“这还要多谢,沈兄将招亲棋擂的钱借给我们兄弟,帮我们渡过难关,不然,这个偌大的胡府可能就易手他人了。” 沈浪笑道:“这只是小事情去而已,二位兄弟还请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我等几人又来叨扰,还请两位能性格方便。” 胡定国慌忙起身道:“沈兄说这话就见怪了,无论什么时候,我胡家的大门永远为沈兄敞开着,我这就去让人为你们安排客房。” 沈浪阻止道:“我之前和你们说过,胡家渡过危机之后,想看一下这些年胡家所有生意来往的账本,请问这账本什么时候能给我看呀?” 胡安邦楞了一下,他们没想沈浪这次到他家来,是想看他家这些年来做生意的所有账本,笑了笑道:“这账本,我和大哥刚和说这件事时的时候,我就让所有的掌柜准备了,我家全国各地的生意账本,都已经全部送过来,沈兄现在想看的话,我立刻让人去拿。” 沈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见到沈浪现在就想看,胡安邦便叫来下人,“你去库房,将我家这些年做生意的所有账本,送到沈公子的房间去,让他慢慢的看。” 下人有些疑惑的望向胡安邦,“少爷,请问沈公子住的是哪个间呀?” 胡安邦这才认识到,沈浪他们刚到,正在聊账本的事,还没来得及为他们安排房间,于是道:“沈公子房间还是和之前住的房间一样,兰院二号房。” 下人躬身,“是,少爷。”转身离开。 胡定国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夜已经深了,二弟,我们还是早点给大家安排房间休息吧!” 胡安邦看向室内的众人,“好,大哥,我这就让他人为他们安排。” 胡安邦叫来下人,让下人带着沈浪他们去安排房间。 胡家的院子也不是很大,只是比万福园少了四个院子,胡家的院子格局和万福园院子的格局差不多,胡家的院子有四院是按照梅兰竹菊命名的,有四间院子是以颜色来命名的。 梅兰竹菊四院是客房,提供给生意往来的客户,和亲朋好友居住,以颜色命名的四院是自己家里人在住,因为,胡家的生意做的比较大,所有院内的客房也比较多。 沈浪他们所有人全部都被安排在兰院,沈浪住兰院二号,魏征住兰院一号,宁酬之住兰院三号,杜雪仙和阴玄月住兰院四号,应若雪和她的师妹住兰院五号,楚娟和木灵儿住兰院七号,夜风烛和冷秋月住兰院八号,因为兰院六号放的事一些脏了的床单和衣物,还有一些杂物,所以,并没有人居住。 就在沈浪他们刚进入各自的房间没多久,胡家的一名下人用车子推了一堆东西过来,下人将这些东西搬进沈浪两的房间后,便离开了。 东西用一块青色的布盖着,沈浪揭开盖着东西的布,发现是一大堆的帐本。 虽然,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却很懒,最讨厌的就是看着乱七八糟的数字,他向胡家兄弟要了他家的账本,也就是为了等钦差来了之后,交给钦差,看看有没有关于绥州刺史贪污的罪证。 第142章 证人 沈浪看着面前一堆的账本,感觉到头疼,他从小就一直被家里人逼着读书,他读的书虽然不能说破万卷,几百卷还是有的。 后来在家中遭遇变故之后,又碰到了他的师傅司徒慕兰,司徒慕兰对他比他家里的人对他还狠,不但逼他夜夜读书,还逼他天天练武。 可以说他从一出生道现在,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是属于自己的,是自由的。除了和翠儿在一起的那几年,最近这些年心里头一直惦记着找到杀害沈家满门的凶手,他的压力很大。 首先是因为,他对杀害他沈家一家的凶手,除了他身上的那块三分之一的梅花扣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他担心这一声都找不到杀害他沈氏一家凶手。 再一个就是眼下,他无意中从路上得到的那把剑,他不知道那把剑是什么剑,但是,自从上次在胡家遇到那批黑衣人时,这把剑是什么剑已经在他的心里渐渐清晰起来,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在盯着这把剑,在盯着他! 还有一个就是龙泉赵家被灭门的案子,他现在在这案子中依然还是朝廷钦犯,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群之中,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块万斤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说他哪还有心思去看账本,还有什么比他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重要。 所以,他决定天一亮,就将这些账目全部都搬到钦差魏征的房间去,让钦差大人自己去看自己去查,他则是好好的喝点酒休息一下。 说道喝酒,他忽然想到一个人,他的腰间一直挂着一个酒葫芦,不用去想也知道,他是一定是一个爱喝酒的人,这胃口,倒是和他有些接近。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爱上了喝酒,不知道是因为喝醉酒过后的感觉,还在喝酒时候感觉,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实在,但是却说不出了,形容不出来。 也许有人会说,喝醉了酒不就是头晕、头疼、呕吐,脚站不稳,熟睡,如果你这样想你就错了,有这种感觉的人,就不是叫喝醉,而是叫烂喝。 醉酒有俩种,一种是形醉,一种是一意醉,而不是烂醉,形醉,看似醉了,但是脑中却很清醒,在这总状态下,可以让你逃避很多问题,也可以让你面对很多问题,这就是酒壮怂人胆的意思。 而另一种意醉,是脑子中有酒,但是心中却清楚明白,遇到不愿意面对事都能借醉化解,可以是尴尬,可以是不想回答的话,可以是不想见的人,所以,我觉得凡是和酒的人,都不应该烂喝,应该有印制的喝,喝到醉与不醉之间最好。 沈浪就在这种意想的自我陶醉中睡着了,在他睡着之后,外面有一些事情正在发生,就在龙泉前往绥州的官道上,距离绥州城十里之外的地方,数百名黑衣人,正在围杀一群人,这群人当中有些人看上去是家族中人,有些看上像普通路人。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像是路人的人,其中有几人正压着一名手脚别捆绑的人,而围攻这些人的人,他们并没有疯狂的击杀那些家族中的人和路人,而他们一致击杀的目标却是这群人中间那名被捆绑着的人。 但是,却遇到了,被他们围在中间这群人疯狂的阻拦,这些人便在刺杀与阻拦刺杀中进行了血战,这一战打的真是浑天黑地,暗无天日,直到一群官府的衙差赶了过来才彼此结束。 那数百的黑衣人撤走了,撤走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半不到的人,像是家族之人的人也差不多全死了,直到现在还站着的也只剩下两人,但是他们却都受了伤。 像是路人的一群人到现在还站着只有一个人,他和两名家族中人一样,也受了伤,衣服到处都是被长剑划破的洞,鲜血滴滴滴的往外流。 而别捆绑的人,捆绑他的绳子断了,但是,却少了只胳膊,倒在了地上,断臂出的伤口,鲜血正汩汩的往外流,但是,他的胸膛却在高低的起伏着,嘴里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衙差走过去,拿出一些消疼止血的药给他敷上,拿出一些柔软干净的布将他断臂的伤口包扎起来,其他的人只能自己处理自己的伤口。 处理好伤口,血战过后还剩下的三人其中一个道:“玉尘兄,现在绥州城你还去吗?” 乔玉尘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悲痛,“去,怎么不去。” 柴让也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暗暗叹息,“现在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家族中人全都死光了,关于那件事,我想我们能够得到机会不大,不如我们就此打道回家吧!” 乔玉尘握紧拳头,脸上露出愤怒之色,“如果不是为了这家伙,家族和我们一起出来的人能全部死光吗?” 然后,走到像路人的那个人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到了绥州,一定要让你带这人进绥州城的那个人给我们死去的族人一些补偿。” 他的这句话几乎是呼喊出来的,同时狠狠的踢了一脚断了胳臂躺在地上在之人一脚,“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们一起出来的族人就不会死,我真想杀了你给他们报仇。”说完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躺在地上的人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柴让走到他身边轻轻高的拍拍他的肩膀,“玉尘兄,算了吧!其实我比你更想杀他,他可是杀死我嫡亲表弟的真凶,但是,为了赵家冤屈,我们就先忍一忍吧!” 乔玉尘不再说话,顾峰却说道:“乔兄柴兄,能与两位结伴而行,我真的是三生有幸,我们这次要去见的人,是司徒慕兰的徒弟,你们两家族人的死,我想他一定会给你们一些补偿的,就你们不相信,不相信他,难道他师傅司徒慕兰你们还信不过吗?” 柴让柔声道:“不是我们信不信得过他的事情,而是跟我们一起出来的族人,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了,他们都有家人,我想他们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希望他们死亡的。” 这时候龙泉县衙的捕快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如果刚刚走掉的那些人回去再叫人来,我想就连我们都会死在前往绥州的路上。” 第143章 证人(续章) 顾峰道:“捕快大人,你们怎么来的那么及时啊?” 龙泉县衙捕头笑道:“在沈公子从龙泉县县衙一离开的时候,县令大人就让我们跟着他出来,防止他在前往绥州的路上遇到什么不测,只是后来我们发现以沈公子的武功,一路上更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保护,而且我们身为龙泉县衙的捕快,没有调令,是不可以进入绥州城的。 我们便在龙绥客栈住了下来,等待县令大人的下一步指示,就一直在龙绥客栈住到现在,今天,我们之中有人看到你们压着赵二前往绥州,我们担心你们路上会出事,就在后面慢慢的跟上来了,没想到来的还是晚了一些。” 顾峰道:“幸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向今天我们这些人一定会全军覆没。” 捕头道:“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我们把你们送到绥州城外,你们自己进城,我们就回龙泉向县令大人复命了。” “好我们走吧!”顾峰说完便走向绥州城的方向,柴让和乔玉尘走在他的身边,龙泉县衙的衙差扶起地上的赵二跟在他们几人身后。 三更时分,他们一行人到了绥州城的城门外,此时绥州城内宵禁时间还没过,看守城们的士兵不让他们进城,必要让他们等五更过后宵禁的时间过了才可进城,一行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守在绥州城的城门焦急的等待撤销宵禁的时间。 从三更到五更这段时间,是他们最难受,最煎熬的时间,每过一刻钟都仿佛比过一年的时间还长,他们不担心之间身上的伤势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也不担心伤口痛入骨髓的疼,他们担心的事之前和他们战斗的黑衣人。 他们都知道黑衣人一定是从绥州城出去的,一定和绥州刺史有说关联,除了绥州刺史,他们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要杀她? 就算是赵曼知道是赵二杀了她的父亲和仆人,她也不可能那么快在绥州就有那么强的势力,找那么强的一群杀手,何况她在他们的记忆中还是处在失踪的状态。 还有就是赵曼明知道赵二是杀害他父亲的唯一的身份,根部就不可能派人杀他为她父亲报仇,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选择偏偏像灭口的方式来报仇呢?所以,那些杀手绝不可能是赵曼派来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绥州刺史府的人,不是绥州刺史施文佩,就是他的儿子施国轮,因为,据从龙泉案发时候的总总迹象表明,这件事情就是和刺史府有关,所以,刺史府的人才会派人出来杀赵二灭口。 因为只有杀了赵二,龙泉县赵家被灭门的案子才无法可查,就算朝廷派钦差来了,也一样无功而返,所以,他们现在怕的,就是那些杀手再次去而复返,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绥州城的城门口,想要逃是逃不掉了,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打更梆子终于传来了五次声响,宵禁的时间过了,他们并没有迎来像他们想的那样,和他们战斗的那群杀手去而复返。 城门已经打开,赶早进城卖菜的菜农,做生意的小贩,进城买东西的百姓,都从远方向这里赶来,也是顾峰他们该和龙泉县捕头他们说再见的时候了。 顾峰看向龙泉县的捕头,“多谢,捕头和诸位差大哥的照顾与一夜的陪伴,如果我们下次还能和诸位再见,我一定请大家好好的喝上一顿,以表示顾某心中对诸位的感激。” 捕头一挥手,“不用那么客气,绥州城的城门已经开了,你们抓紧时间进去吧!进去之后你们一定要先找地方把自己藏好,等找到沈兄弟再说下一步的打算。” 顾峰拱手,“捕头的话,在下记下了,诸位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捕头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送送我,我在送送你,这要送到什么时候,你进去城吧!我们这就走。”说完便让手下的捕快将赵二交给了顾峰,带着手下的所有捕快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回去路。 进城后他们去不知道,该去哪里,去找什么人,他们要找的人在哪里,他是先找客栈住下还是先找到人,然后再住下。 乔玉尘道:“顾兄,你要找的人在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顾峰摇摇头,“不知道。” 乔玉尘有些生气,“你不知道你要找的人住哪里?你就带着我们进城,你不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们很危险吗?” 顾峰道:“我知道。” 乔玉尘有一种无名的火冲心中升起愤怒的盯着顾峰,“你知道,还带我们两个进城,我说你会不会是个人骗子,专门把我们骗来这里卖的?” 柴让笑着拍了拍乔玉尘的肩膀,“就算他不骗我们,我们就不来了吗?你这是在故意找顾兄的茬子啊。” 乔玉尘“哼”了一声,“我说柴让,我和他之间的事管你什么事啊?” 柴让笑着举起双手,“好、好、好,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投降,我不插嘴。” 顾峰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住哪,但是,我却知道绥州城首富之女,在绥州城举行了招亲棋擂,这个招亲棋擂就是他安排的,只要我们找到招亲棋擂的举行的地方,找到绥州城首富的千金,我们就能找他。” 柴让道:“那我们是先找胡家的小姐,还是先找地方住下?” 顾峰道:“我想我们现在不能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应该先找到胡家小姐,看看前情况再说。” 乔玉尘道:“可是胡家小姐的招亲棋擂究竟在哪里举行,怎么去找?” 柴让笑着道:“玉尘兄,你不会是被昨天一战,吓得魂丢了吧!那么简单的问题还好意思问出来。” 乔玉尘知道自己一时随口说错了话,让柴让抓到他的话柄,尴尬的解释道:“我只是一不小心随口说错了话,你有必要那么得意吗?看见你得意的样子我就来气。” 柴让笑着道:“如果我把你追风公子,今天说的这句没脑子的话告诉宋多情娄多问他们几个,你猜会怎么样?” 乔玉尘闻言满脸憋屈,威胁道:“柴让,你要是敢把我今天随口说的这句话告诉他们几个,我就把你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糗事告诉所有人。” 第144章 兰院 天色渐渐明朗起来,但是有些阴暗,看样子今天应该可能会下雨,绥州这边没有人喜欢下雨,因为一下就会连上好多天,可老天爷却不会管他这些,想下就下,没有人可以阻止。 顾峰扶着赵二和乔玉尘还要柴让一路上边走边大听,胡家的招亲棋擂在哪里举行,顾峰抬头看了眼天空,“看样子今天可能会下雨。” 闻言乔玉成和柴荣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东方已经露脸的朝霞被一片黑色的乌云遮挡,只有一点红芒从乌云中穿透出来,又渐渐的暗淡下去,直到在乌云中再也看不到红芒。 起风了,风不大,但是吹在人的身上,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些冷,乔玉尘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住下吧!我可想在这外面吹风着冷风淋着雨。” 柴让宽慰道:“玉尘兄,这么着急干嘛,你看那天色,虽然可能会下雨,现在不是还没下吗?我想万福园离我们这里也并不会很远,只要我们抓点紧,在下雨之前应该能找到,到时候你还怕没地方住吗?” 乔玉尘看了柴让一眼,心中虽然还有些疑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还是和顾峰他们几人向从行人口中打听到的万福园方向而去。 寅时,沈浪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打开房门将昨天晚上胡家下人送过来的账本搬到了魏征房间的门口。 这时候正好魏征也起来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喜欢早起,还喜欢做运动,尤其是喜欢在早晨起来后做些运动。 如果有人问他,你为什么喜欢那么早起来做运动?他通常都会这样回答,人老了如果身体在不活动活动,可能以后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 他打开门,想要进院子里找个地方活动活动,却见到沈浪站在他的门前,他的手上还抱着一大堆东西,“手中抱着的是什么?” 沈浪抱着账本直接走进他的房间,边走边说,“这是胡家这么多两生意来往的账本,可能跟随州刺史施文佩有些关系,我想他们要来想让你看一看,能不能找出对我们有利的证据。” 魏征见来了正事,只好放弃了想要活动一下的想法,走回了房间,“这么多的账本,我一个人一时半会也看不完,你去把阴掌门他们叫起来,陪我一起看吧!” 沈浪知道这是魏征是在给他出难题,谁让他向人家要了账本,自己不看却让他看呢?那么多的账本让谁看都会觉得是一种麻烦,浪费时间不说,能不能找出对自己有用的证据又是一说。 那么早让他去敲阴玄月的门,这男女有别是首当其冲,其次就是那么早,你去敲谁的门,谁都不会乐意,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骂你是个神经病还件好事,最怕的就是在以后的日常生活中,到处与你作对,给你下绊子,已报今日过早的敲门之仇。 其实这是沈浪想多了,阴玄月是峨眉派的掌门,一直住在山上,还是练武之人,起早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习惯,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武功。 因为并不是全天下的练武之人都是像夜风烛那样,武功是靠着下棋感悟而提升的,在练武之人中有句话,叫做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武功才会小有所成。 沈浪皱着眉,缓慢的走到阴玄月她们的房门前,想要伸手去敲门,但刚伸出去的手有缩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敲门,敲了们之后,怎么说才不会让人心中感觉到心里不舒服。 就在她犹豫不决间,已接近起床,现在正坐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的阴玄月,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沈公子,那早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沈浪在门外拱手道:“魏大人让在下来,请你们前去看账本。” 阴玄月闻言心中有些不快,但是钦差大人开了口,总是要给他点面子的,于是叫醒了还在睡觉的杜雪仙,“杜夫人,魏大人让我们前去看账本。” 杜雪仙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看什么账本呀?”话语中明显有些不悦。 “我们去了之后就知道了。”阴玄月道,“沈公子烦请你去告诉大人一声,我和杜夫人马上就到。” 沈浪颔首,“多谢阴掌门。” “谢什么?”这些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沈浪暗自一笑,待会你们去了,就不会觉得这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了,我刚刚抱去给魏大人的只是胡家账本的一小部分,还有一大部分在我的房间呢? 沈浪走遍兰昨天住人的所有房间,将昨晚和他一起来的人全部叫醒,兰院瞬间热闹了起来,起床声,脚步声,说话声响成一片。 这时候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三人,拎着几个食盒走了进来,见到正在兰园所有房间门口来回穿梭,同时笑了起来,“沈公子,你在干嘛?” 沈浪回过头,见到说话的是乔思南,“噢,昨天我不是向你两个哥哥要了胡家这么多年生意上来往的账本嘛,钦差大人让我叫他们起来一起看。” 燕儿和赵曼同时瞪大了眼睛,“你自己要的账本,让钦差大人帮你看。”说完之后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沈浪笑了笑,“是啊!怎么了。” 燕儿道:“晕死,你竟让钦差大人帮你做事?”说着竖起根大拇指,“牛,你真牛。” 沈浪见到他们的两人的表情,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解释道:“我这不是要和思南小姐去参加棋擂吗?所以只好麻烦他们了。” 这句话说出来,连乔思南都等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和我一起去招亲棋擂的?” 沈浪尴尬的笑了笑,“你没说过,我们就不能去了吗?我这也是担心的人身安全,首先你的武功没我高是不是,还有就是绥州城里这几天也有些乱。” 闻言乔思南满含深意的看了沈浪一眼,这一眼包含着很多让人看不明白的东西,似深情、似爱、似温馨、似幸福、似悲伤、似忧郁、似难以理解,还有一些不明的因素。 这时候夜风烛和冷秋月走了过来,看到他们两人,乔思南的她们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多了一丝羞涩。 但是,却没有去想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一起走过来,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是不是住在一起? 第145章 地一百三十章兰院(续章) 像夜风烛这样的英俊的男人,足以俘虏天下所有女人的芳心,在他的身上,不但有英俊的外貌,还有王者的霸气,又诗人的放荡,又有英雄的气概,这一切都隐藏在他特有气质里,儒雅的谈吐中! 乔思南躬身行礼,“没想到夜公子竟然也住在兰院中,昨日你和管老的一局棋真的时分精彩,今天下午还能见到你与人精彩的对局。” 沈浪看夜风烛,一脸的不可以思议,“你昨天去参加了招亲棋擂?” 夜风烛微笑将扇子在手中拍了一下,这是夜风烛最常用的装扮,只要穿上男装他的手里就会有扇子,只要穿上女装,他的身后必定会背着伞。 他还有一支玉箫,他心情好的时候,他没事出去玩的时候,必不可少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的防身武器,每一种武器的不同,使用的方法也不同,而他,这三件不算是武器的武器,他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 “我去参加招亲棋擂有什么好奇怪的,像乔小姐这么美的女子,哪个男见了不喜欢。”一句话就惹得乔思南面红心跳。 “夜公子,过誉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漂亮。”乔思南说的实话,但是,停在别人的耳朵却是谦让之词。 冷秋月看向乔思南笑着说道:“我说乔姑娘,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到底漂不漂亮难道我们这些人看不出来吗?除非我们都是瞎子。” 乔思南有些慌乱,“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让厨房为你们备了些饭菜,吃完之后,我们该去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夜风烛看了眼天空,“看今天的天气,待会可能会下雨,你那个招亲棋擂还能进行下去吗?” 乔思南笑笑,“没关系,经过昨天几轮淘汰下来,今天的人数已经不足一百了,今天我会把棋擂的时间改为半柱香快棋,优胜的十人,肯定很快就出来。 然后,再让他们每人写一首诗,我会从这十首诗中挑出三首最好的,再进行最后的乐理比试,最终胜出的就是擂主,也是我将要嫁的人,不过想要娶我最后还要与我再下一局,赢了之后才行。” 夜风烛想了一下,“你这样做的话,时间会不会紧了点,今天一天全部完成可能会有些困难。” 乔思南道:“不管困不困难,这也是最后一天,哪怕是到进行到深夜,也要完成所有的已经定下的程序,因为今天是万福园的主将万福园租给我们的最后一天,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夜风烛点了头,“原来是这样?” 乔思南将自己手中的食盒拿进沈浪的房中,而燕儿和赵曼则将他们手中的食盒拿进了魏征的房中。 因为沈浪这边的人比较少,所以夜风烛和冷秋月就跟着走进沈浪的房中,这时候宁酬之从中间的房间出来见夜风烛和冷秋月跟着沈浪一起走向他的房间,便也跟了上来,“沈兄,你们进房间干什么?不是说让我们来看账本的吗?” 冷秋月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吃饭,不吃饭哪有力气看账本。” “吃饭?”宁酬之似乎有口水从空中溢出来,“去哪吃饭?” 冷秋月没好气的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去沈兄的房间。”说完这话宁酬之好像似有所悟,“哦,原来饭菜在沈兄的房间。” 冷秋月道:“大师兄,你昨晚喝酒喝傻了吧!现在是早上,只有饭哪有菜,你以为这是在外面的酒楼里呀!” 进入房间,乔思南已经将饭菜摆好,饭装在一个很大的紫砂杯内,乔思南正拿着碗在向外盛,饭是糯米和绿豆熬出来的稀饭,还在冒着热气。 像这样快要入冬的天气,稀饭刚从锅里盛饭出来的时候是热的,但是,拿到外面一会就凉了,他们在门口聊到现在,已经耽误了好长时间的功夫,现在盛出来还能冒着热气,这都要归功于紫砂杯保温好的的效果。 桌上还有盘菜一盘糕点,三个菜很简单,就一般普通人家吃的咸菜和小青菜,最好的一个也不过就是简单烹制的还带烧肉,看到这三道菜宁酬之的脸上露出了火热的喜色,而冷秋月的脸上却火辣辣的,仿佛被人打了一个耳光,谁让她说早上只有饭没有菜的。 这个问题就像我们做人一样,在你没有亲眼见过,亲手做过的事,就千万不要去说,说了之后,当人们发现说的和现实不一样,别人只会笑你不懂,而你自己肯定会觉得脸上无光不好意思。 众人在沈浪的房间各自找地方坐下,宁酬之拿出酒葫芦看向沈浪,“沈兄,要不要一起喝点?” 沈浪笑了笑,“早上我一般不和酒,何况待会还要和思南小姐前去棋擂。” 宁酬之道:“去棋擂又不是什么大事,喝点酒又有说没关系?” 夜风烛冷冷的道:“酬之师兄,你一天不和酒就会死啊!每天都这样喝,迟早有一天喝死你。” 冷秋月道:“夜师兄,你有不是不知道,大师兄就爱喝点酒,其他的没什么爱好,你有何必要阻止他呢?” 见冷秋月护着宁酬之,夜凤烛自然不便再说什么?只好说道:“大家快吃吧!吃你我都还有事呢?” 宁酬之听冷秋月称呼夜风烛为师兄,看了一眼夜风烛,“夜师兄?”他这话的声音拖得有些长,充满质疑的意思,再见到夜风烛身上穿着的男装,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只好用酒葫芦的口堵住自己的嘴。 他们吃完饭出来,天更暗了,风也更大了,也更冷了,有种嚎叫呼啸的味道,宁酬之缩着脖子和冷秋月两人走进了魏征的房间,而乔思南和夜风烛将桌上的盘碗垃圾清理尽,和沈浪一起走出了房间,前往胡家前院。 谁知沈浪和他们刚走出一半,忽然折转而回,他忽然想起,昨夜胡家下人送来给他的账本,还有一大半在他的房间里,只好从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余下的账本全部拿了过去,然后走出兰院! 第146章 擂主 灰暗的天色带着山雨欲来的感觉,沈浪和乔思南还有夜风烛三人走出了胡家前往万福园,他走得有些急促,因为他们几人在一起吃饭,耽误了一些时间。 现在卯时已经过了,他们还在路上,今天他们迟到,最担心的,就会引起参加棋擂的棋手们的不满和猜疑。 自古以来,猜疑和嫉妒是最容易引起人与人之间的隔阂,甚至还会使人大打出手,甚至伤命。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有人可能会想今天胡家的小姐会不会不来了,今天可是棋擂的最后一天,他如果今天没来,会不会已经拿着我们参加棋擂报名的钱跑了,会不会这就是一个骗局? 因为之前的日子,胡家的小姐可从没有迟到过,今天怎么会突然间来迟了,难道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想嫁人,这场棋擂就是纯属她一个任性玩笑的行为? 各项猜疑,各种想法都有,也许有人会向好的方面想,但是她并不能阻止有人会向坏的方面想,这就是从古至今,人心不古的说法。 就在万福园门前众人等得不耐烦开始骚动的时候,乔思南他们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中,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喊起来,“大家快看,胡家的小姐来了。”众人的目光也随着某人的喊声看向疾步而来的乔思南他们三人。 直到乔思南他们三人到了,在这里的人群中还有一些人在叽叽喳喳争论不休,乔思南和平常一样走上万福园门前的台阶,“诸位,今天是最后一场,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来,我会从你们这些人当中选出前十人来。 最后你们这十个人每人给写一首诗,我会从这十首诗中,取出写诗最好的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之灾进行一次乐理比试,胜出的人方可与我对弈,在对弈之中胜了我,便是我未来的夫婿。” 乔思南的这席话让台阶下面的这群棋手压力倍增,觉得这太难了,有的人心中甚至已经产生了颓废,退缩之意。 但是,当他们抬起头看见乔思南那张绝色娇颜之后,目光中又露出了坚定,更是在心中燃起一种无可匹敌的信心,还有野心。 乔思南看着台阶下这些让人看着她灼热的目光,心里涌上一丝甜蜜,一丝苦涩,还有一丝愧疚。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她也不可能嫁给这里的所有人! 最重要的一点,这只是一个男人要自己帮他完成成立一个乐坊的梦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帮她,难道就是因为他答应了愿意为他做三件事,想着想着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迷茫了!只好向抬价下所有的棋手挥了一下手,“棋擂开始,规矩还是跟前面一样。” 所有棋手闻言,迅速的走进了万福园找到棋桌,进行这最后一刻的逐鹿。 时光飞逝,天渐渐暗了了下来,空中不时的还有滴滴雨点落下来,慢慢的这些雨点连成了线,不断的从天空坠落下来。 顾峰和乔玉尘还有柴让他们终于找到了这里。他们想要进入万福园,却被一些守护万福园秩序的江湖人士拦了下来。 顾峰道:“我们是胡家小姐的朋友,听说他在这里举行棋擂招亲,特意前来看她,还烦请你通报一声。” 守门的江湖人见到他们一共四个人,其中又一个人断了只手臂,身上的衣服也破的不成样子,还有斑斑血迹,感觉他们几人不想是好人,反而像是要前来闹事的人,便说道:“我观你四人的长相还有打扮,不像是是好人,说,你们来万福园到底干什么的?是不是来闹事的?” 顾峰闻言出现一脸的憋屈,“你看我们的样子,像是那种前来闹事的人吗?” 守门的人又盯着他们几人看了一会,“不是像,而是很像。” 乔玉尘一听生气的道:“和他费什么话,我们直接打进去,不怕她不出来见我们。” 守门的人,“呛”的一声抽出长剑,“老子纵横江湖那么多年,还没见哪个人能从我的手下闯过封锁的。” 沈浪无聊,在万福园内瞎逛,他最主要的就是在那面曾经打开过进入诗书画府挡墙附近来回的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好奇,这时候正好听到万福园门口的争执声边从里面走过来看看。 见到门口站着几个人时,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顾峰忽然见到沈浪出来,更是惊动面红耳赤,“沈少侠,我们终于见到你了。” 乔玉尘见到沈浪仔细的打量一下,“你就是那个姓沈的小子,你把我的堂妹思南拐跑到哪去了,赶快把她交出来,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顾峰见状帮沈浪解释道:“乔公子,沈少侠怎么会拐跑你的堂妹,你一定是弄错了。” 乔玉尘有些生气,大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弄错,这是玉桥堂弟对我说的,说他亲眼看见思南表妹跟他跑了。” 柴让看着在一旁焦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顾峰说道:“这件事,我可以证明,乔玉桥对他说的事真的,因为,我也见到了她和他堂妹乔思南一起跑了。” 沈浪被这忽如其来的一问,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先息事宁人的道:“这件事,我们待会再说,现在外面正下着雨,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顾峰将赵二拽到沈浪面前,“沈少侠,带人杀害赵老爷和他家所有仆人的赵二我给你带来了。” 沈浪看向赵二,见他少了只胳膊,破烂的衣服上还有染上的血迹,“你们在前往绥州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乔玉尘生气的道:“你看不出我们两人身边连一个随行的人都没有吗?” “怎么了?”沈浪认真的道。 柴让道:“在我们前来绥州的路上,遭遇到一群黑衣人刺杀赵二,我们为了保护他,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一场大战过后,我们两家和我们一起出来的族人全部战死,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活了下来,后来,如果不是龙泉县衙的官差赶到,我们所有的人就都断送在前来绥州的路上了。” 乔玉尘在一旁恨恨的道:“我们两家为了帮你保护这个人,随行的所有族人全部战死,等赵家被灭的案子结束之后,你一定要给我们两家一些补偿。” 沈浪真挚的看着柴让和乔玉尘,“好,等案件过后,你们两家的补偿我一定给。” 第147章 擂主(续) 沈浪看着灰蒙蒙飘着雨点的天空,“走我们还是先进园内,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乔玉尘几人并没有和沈浪有过多的谦让,便随着他走进了万福园,招亲的棋擂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参赛的棋手也在绞尽脑汁不怕秃顶的角逐着。 时间总是不会在人的工作中还是停止中禁止,也没有谁有强大的法力让时间暂停,转眼之间,已经是华灯初上,棋擂最终的前十已经逐鹿出来,乔思南看着最终胜出的十人,其中有两人让他感觉到惊讶,还有些头疼。 “你们两个人不是已经被一起淘汰掉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李治笑了笑,“你的招亲棋擂有没有在我们被淘汰的当天停止报名,我们只要有钱,换个名字再来不就行了吗?” 乔思南有些愤怒,“你当我的这个招亲棋擂是卖菜的摊子吗?想买就买?” 李治道:“你这个招亲棋擂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卖菜的摊子,只要我高兴,随时都能来。” 乔思南被李治起的说不出来,好不容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来,“你们两人,这次成绩无效,立刻给我离开万福园。” 房遗爱笑了笑,“姑娘,我说你说这话就不对,我们是从招亲棋擂那么多的棋手中杀出来的,你说一句无效就无效啊?你让大伙来评评理,你凭什么说我们这次的成绩无效啊?” 乔思南愤怒的道:“就凭我是举办这次招亲棋擂的主人。” 房遗爱道:“你是这次棋擂的主人又怎么样,你可是对所有前来参加招亲棋擂的棋手说,只要赢了棋擂,再胜了诗词和乐理,就是你的为来的夫君的,大家都说说看是不是这道理?” 棋擂结束还没有离开的所有棋手,一起点头掐腰,指指点点,“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 这时候负责这次棋擂的裁判管乐和伯逾也没有办法,他们不能违心的说,他们两人这次的成绩无效,更不能堵住此刻的悠悠众口,只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乔思南现在真的那他们两人没办法,他们人就像是两个无赖,不管你说多少话,将多少道理,他们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乔思南杠上了。 只好说道:“好,你们两个死也不走是吧!下面我们就开始诗词大赛,我看你们两个怎么死?” 李治笑了笑,“到底是谁死还不一定呢? 说不定我们两个,其中就有一个是你以后的枕边人呢?” 乔思南在听到枕边人三个字,面色羞红,“世上哪来你们这两个无耻之人?” 房遗爱无耻两个立刻道:“是啊!你这就觉得我们很无耻啦!还有更无耻的呢?你要不要见识一下,说着就伸手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夜风烛一把捉住他的手,“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废了你,让你们滚出万福园?” 房遗爱直觉手上突然间传来一股巨力,手腕几乎连骨头都有种要被捏碎的感觉,“哎呀!哎呀!痛、痛,你快给我松开,我是在逗她玩呢?只想报一下上次被她赶出万福园的仇。” 夜风烛松开他的手,“算你还识相。” 李治道:“这棋擂是胡家小姐自己举行的,我们已经按照她的要求赢了出来,她现在后悔了,想反悔,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她举行的这个招亲棋擂,实质就是一个骗局,就是为了骗我们全国围棋棋手的钱?” 李治这几句话让乔思南感到心虚,因为,这招亲棋擂到低是为了什么,她的心里是最清楚的,“好,我可以让你们继续下面的比赛,不过你们不可以无礼,耍赖,抄袭别人诗词。” 李治笑道:“可以呀!诗词你想怎么比?” 乔思南道:“此时是天色已经晚,我已经让万福园的下人备下酒席,我们大家一起入席再说吧!这顿饭就算我为大家的饯别饭。 因为,招亲棋擂的擂主只能有一人,而却也只能嫁给一个人,承蒙各位的厚爱,不驰千里前来参加妾身的招亲棋擂,我真心的谢谢你们。” 参加完比赛还没有走人的人,听说今天晚上上还有酒席,感觉自己还是很荣幸的,交了三百两银子参加比赛,没得抱得美人归,那说明自己的实力不行怨不得人。 在自己临去之前主人还用酒席来为自己践别,内心感觉还是很温馨的,觉得自己那三百两银子花的并不是太冤,毕竟自己吃了顿酒席嘛! 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沾些小便宜,却不知道占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就像我们现实的生活中,有些就是这样,明知道贪图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 但是,还是贪得心甘情愿,吃亏也吃得心甘情愿。这是人之常情个,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除非你真的忍住不贪图便宜。 灯光辉煌,鼓乐齐鸣,万福园内最大也最豪华的柳厅内,摆满了长桌,每张桌子坐两个人,每张桌上,摆着两个就壶,两个酒杯,还有六道菜,其中三道是一样的,也就是两份,每人一份。 筷子都是纯银打造的,在夜晚的灯光下泛起耀眼有些暗黄的光芒,每人一双,整齐的摆在长桌上。 乔思南坐在柳厅的主位上,距离他最近的十人是今天最终胜出的棋手,远一点的都是在这端饭吃完之后将要离开的人,现在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和棋擂已经无关的看客。 乔思南道:“今天这顿酒席,一是为了没有进入前十的人践行,二是为了在这胜出的前十之人当初选出前三进入最后的乐理比试,乐理比试胜者就是我未来的夫婿。 原本我是想让今天胜出的十人,每人些一首诗,我从其中挑出最好的三首作为前三的人选,先多了两个让人看了就生厌的人,不得不增加这次诗词的难度。”说着向李治和房遗爱的坐处看了一眼。 李治向乔思南举起酒杯,“承蒙胡家小姐看得起,来在下敬你一杯。”说完就干了杯中的酒。 乔思南没有去看他,也没有端起酒杯回敬,而是看着柳厅内的所有,“今晚的诗词比试,将改为飞花令。” 第148章 飞花令 “飞花令?”所有棋手惊疑的抬起头看向乔思南。 “不错,是的,就是飞花令。”乔思南肯定。 “你想怎么玩?”李治笑道。 乔思南道:“现在我们在席上,既然是席,当然就有酒,我们就以酒为起始,每人一句诗,直到最后以酒结束,时间,每局之间间隔不能超过半盏茶的时间,说不出来的,和超时的就算输,这是我的决定,任何人不得有异议,如果对我的决定有异议就请离开万福园。” 李治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乔思南,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好,我们就陪你玩玩。”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胡家小姐,你是这次招亲棋擂的发起人,也是这次飞花令的发起人,你先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思南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我没说过我要参加飞花令,我只是说我出题,现在题我已经出了,你们还是先请把,就从第一个想到的人开始,下面的人如果过了时间,那就不好意思了。” 李治闻言为之气结,原本以为她要和他们一起玩,好看看她想不出来丢脸的样子,谁知道人家压根就不参加,说到底就在戏耍他们。气道:“你最好不要让我胜出,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要收拾我?”乔思南轻蔑的笑了笑,“那也要等你胜了飞花令再说。” 李治气的的伸手指向乔思南,“你”——随即又将生气的心情平复下来,“好,我就胜给你看看。” 这时候夜风烛的花令已经响起,“酒入四肢红玉软。” 他的花令一出口,便引来在做是大多数棋手的赞叹。李治和房遗爱闻言看向坐在里乔思南面前第一席的夜风烛,只见他们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的英气,可以用英气逼人来形容。 他的面容更是英俊得让男人都有点不敢直视,只是让人感觉,他隐约中仿佛带着一点淡淡的胭脂之气。 在夜风烛的花令出口之后,好久都没有人应声说出下一句,眼看半盏茶的时间就快到了,李治慌忙的说了一句,“把酒临风自招手。” 眼看着就要被淘汰,房遗爱也不得不紧跟着来上一句,“新槽酒声苦无力。” 夜风烛连想都没想就接着说道:“新丰美酒斗十千。” 这句诗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李治和房遗爱都愣住了,他们从没想到夜风烛那么快就能想到第三句,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将是一种挑战。 因为,飞花令难就难在,这酒字不能出现在同一个位子,一定要出现上一个酒字的下一个字,所以,难度渐渐加大,而且有时间限制,这不得不让他们的大脑快速运转,用最快的速度找出下一句,不管你是背诗也好,还是写诗也好,都需要最快速的说下一句。 李治终于想到了,“诗中日月酒中仙。”房遗爱也想到了,“红板江桥青酒棋。” 花令进行到这个时候,夜风烛夜不得不沉默,他的脑中也在飞速的运转,他再除了再想这就酒字的最后一个花令外,还在想这件事现在是不是应该放弃。 因为,乔思南举般棋擂的目的是为了招亲,自己本身是个女子,根本娶不了她,干脆就让她再他们两人之中选一个算了,转而有一想,看他们之间从外面到进来对话的态度,好像乔思南并不喜欢他们两人,不过这炳没有说没关系,感情是可以在日后生活中培养的马嘛! 眼看半盏茶的时间快到了,在没有人说出最后一个花令,乔思南可能就要换花令了,如果不换,她不可能将今天所有胜出的人都淘汰。 如果把今天胜出的人全部淘汰,这些棋手会怎么想,所有来参加棋擂的全国棋手会怎么想,拿别人认为她这个招亲棋擂就是一个骗局的话就成为真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回来找她还钱,语序有人会说,来的都是有钱人,难道有钱的就能被人骗,然后,放弃不追究吗? 众人这些不来要钱,也不追究此事,但她自己说出的话呢?难道能将自己的话当成屁,当成风放了不成。 还有她的良心呢?就没有一点愧疚、一点是自责、一点后悔吗?还是就是感觉无所谓,把这一切都忘记,然后重新再来! 但是通过昨天的一场对局,他在武功领域的瓶颈经过一夜时间的感悟后,又隐隐有种突破的感觉,说不定只要和乔思南下完最后一盘棋,他的武功瓶颈突破武功又精进了,想到自己在武功上造诣,他决定赢下这场飞花令。 他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位置的李治和房遗爱,见到他们也在紧紧走着眉头,苦思冥想。 这时候柳厅主位上乔思南的声音想起,半盏茶的时间已达,我数一二三,如果还没有人能够说出最后一句花令,我就换一个新的花令从头再来。 乔思南想要换花令的想法果然没有逃出夜风烛的所料,夜风烛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想到了。” 他的话一出口,迎来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有惊讶,有惊异,有轻蔑,还有嗤之以鼻,只见夜风烛缓缓的说道:“这最后的一句花令就是——濯冠沐浴告祭酒。” 见到夜风烛说出最后一句花令,李治和房遗爱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是谁?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才华?”李治问夜风烛。 夜风烛笑道:“在下夜风烛,只是一个种田放牛的普通人,我并没有什么才华,今天只是我运气好,碰巧罢了!” 房遗爱不服的道:“你觉得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那么难的花令,你眨眼间就给破了,说你只是一个种田放牛的普通人,你骗鬼呢?” 李治见对方满腹才华,又不托大,谦恭有礼,便起了结交之意,这样自己在接掌皇位之后,身边也可以多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才,于是抱拳道:“在下李治,长安人士,欢迎夜公子前来叨扰。” 夜风烛看向李治抱拳微笑着道:“承蒙李公子相邀,如果有机会,在下一定前去叨扰。”说完夜风烛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李公子,不知道下面的乐理比试还要不要参加。” 李治笑着说道:“看夜公子的样子似乎对胡家小姐十分喜爱,话说君子不夺人之所爱,我们两人就此退出,近日便回长安,我们就预祝夜公子和胡家小姐琴瑟和鸣,相爱一生。”说完便起身离开柳厅出了万福园。 第149章 最后的对弈 李治和房遗爱走后,乔思南看向夜风烛,“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是这次招亲棋擂的擂主,其他人都被淘汰了。 原本还有一个乐理比试,现在已经不用了,因为除了你之外已经没人了,夜,已经很深了,外面又下着雨,我们需要尽早结束这最后一局,回到胡家。 所以我们的这局棋以一炷香为限,如果你胜了,你就是我未来的夫君,如果你败了,就请你将这件事情往后面放一放,不得纠缠,不得无礼取闹。” 夜风烛笑着看向乔思南,“那就随小姐意思。” 深夜,院外寒风怒吼,雨点飘零,而柳园内却温暖如春,很多的棋手喝得面红耳赤,东倒西歪,不知道还觉得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还是心中放不下胡家小姐,有些郁闷和憋屈,他们都喝得有点多,有的甚至躺在柳院的地上睡着了。 乔思南向这些喝多的人忘了一眼,眼神中尽是苦涩,她看到了他们内心的痛苦与无奈,还有不甘,但是他们却并没说出来,他们败了,败了就是败了,无话可说。 他们只能将自己的痛苦压入自己的心底,包括对乔思南的爱河恨。他们本不该是这样子,他们是年轻人,年轻人应该充满活力,充满激情,可现在的他们,却与咸鱼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不搞这个招亲棋擂,不让别人见到这张倾城的容貌,他们也许久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他现在脸上的容貌,并不是她本色,只是一个人靠的想象制作出来的。 她又想到,一两个月前,龙泉前往绥州的官道边,金灿温暖额阳光中,黄绿相间的胡杨林,一把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扇子,击断两柄刺向咽喉的剑,放荡不羁爽朗的笑声,她的眼中流下了泪水!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他做这些,难道她就是为了那放荡不羁的笑,那把发出银白色光芒的扇子,还有那击断那两柄刺向咽喉的剑? 不,不是,这时候她才明白,他早已经占满了她的心! 看着下面各色样笑,各种各样的人,她的心有点刺痛,他们来时充满了雄心壮志,豪气干云,但他们走时却变的颓废,变得痛苦和难舍,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喝了酒的缘故吧! 夜风烛看到乔思南眼中的泪,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没事吧!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将这次的对弈延迟。” 乔思南擦了把眼泪,“不用,我没事。” 说完便让万福园的下人去拿来一副围棋,将桌子上的一些残羹残酒挪到一边,摆上棋盘,放上棋子,和夜风烛面对坐下。 夜风烛有些紧张,乔思南也很紧张,她担心自己输了,输了就必须面对,嫁与不嫁的选择,如果不嫁,关于棋擂的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将影响他组建乐坊的整个计划,如果嫁,她将无法面对他心中的那个人,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没人愿意做。 他紧张的却是害怕赢,赢了他将要面临娶与不娶的选择,娶,他自己也是女人怎么娶,不娶,全国前来参加招亲棋擂的棋手会恨他一辈子,说不定还会有人想要报复,找人来娶她的命,他以后的麻烦将不会间断。 不赢又怕自己的武功无法突破,武功无法突破,就意味着要受制于人,没有人愿意受制与人,被人控制,每个人都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也就意味着他也要做选择,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每人愿意做,他也不想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输赢结局,都选择娶面对,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愿意承受! 这一局势艰难的一局,是决定他们以后命运的一局,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弃,承受这一切。他们开始猜先,结果乔思南先走,她皱非常小心,第一手小飞,守下右星角位。 他也走的非常小心非常保守,第二手小飞,守上右角星位。第三手,守左下角星位。第四手守左上角星位,第五首大飞,拦右上角星位,第六手连右上角星位........ 时间在外面的风雨声中流逝,黑夜也在悄悄的流逝,快子时了,乔思南和夜风烛终于停下手来。乔思南道:“外面数子吧!” 夜风烛道:“不用了,你赢了,我与你共下一百八十手,你在右上角多比我多占一又四分之三目,不胜我一目四分之三,先行贴半目,你胜我一目多一点。” 乔思南笑道:“没想到,我与夜公子这一盘棋,夜公子竟然全然不漏的记住,这其中说你有在让我之嫌哦!” 夜风烛笑道:“乔小姐过誉夜某了,实在是乔小姐的围棋实力太高,这一路上都在追着我穷追猛打,直到我认输。” 乔思南笑道:“从早上来到这里一直忙到现在,也不知道沈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夜风烛起身,“我们去看看他们吧!该回去了。” 乔思南起身叫来万福园的下人,“你去叫点人把他们送回客栈去吧!” 万福园的下人,应声离去。她和夜风烛夜也随着万福园的下人一起离开了柳院。 当他来到万福园的冬院加到沈浪正在门前焦急的踱步,仿佛很着急的样子,乔思南道:“沈大哥,等着急了吧!” 乔思南在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后,对沈浪的称呼改变了,而且话语中自带这一种热切与关心,她的话让沈浪一下没反应过来,只是振振的看向乔思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思南的改变是他能感受到的,但是,却不明白她是为什么而改变的? 乔思南见沈浪振振的看着自己,去没有说话,笑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今天我有什么不同吗?” 沈浪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随即回过神来到,“的确有些不同,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夜风烛见他们两人此刻的状态,仿佛有些嫉妒的说道:“什么同啊不同的,现在已经快子时了,该回去了。” “回哪里去啊!”乔玉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接着是柴让顾峰和赵二。 第150章 棋擂之后 乔思南见到一下子从冬院的一个房间里出来那么多人,其中竟然还有乔玉尘,一下愣住了,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自己眼前这一切的美好会让他打破,让她从新回到从乔家逃出来时候的日子。 她不想面对,也不想见到他,但是,没有办法他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和沈浪走到了一起,这是他必须要面对死亡事,但是怎么面对,让乔思南陷入了沉思。 夜漆黑如墨,雨点纷纷洒落,寒风嘶嚎怒吼,但在这冬院内却飘着淡淡的温暖的灯火,讲将这个寒冷的雨夜渲染一层昏黄色的温暖。 冬院门外的气氛却有些平静,每个人似乎都在等待着沈浪做下一步的决定,而沈浪却似乎是在等乔思南的决定。 因为,在万福园举行招亲棋擂毕竟是乔思南的事,可以说她今天是这万福园的主人,尽管时间只剩下一点点,但是,还是要听乔思南的决定。 沈浪将这里的说话的权利让给乔思南,是因为乔思南举行的这次招亲棋擂,最终还是为了帮自己,如果自己连这点权利都不给她,试问自己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他还不知道这次的棋擂的结局,还不知道乔思南是赢了还是败了,如果败了,招亲棋擂带来的一切后果也只有乔思南一人承担。 如果要让他承担的话: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招亲棋擂胜出的棋手。但如果杀了这次棋擂胜出的棋手,他就违背江湖的侠义与道义,这和他师傅司徒慕兰从小教导他的道理有些相悖,所以,这一条是不可以选的。 第二条就是和这次赢了棋擂的棋手一较高下,但是,人家已经赢了,会接受他的挑战吗?我想没有人会接受他的挑战? 因为,他已经抱得美人,怎么还可能会将美人拱手让与别人?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因为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傻的人。 乔思南抬起头看了一眼如墨的天空,飘零的雨,感受一下怒吼的风,走向沈浪,脸上露出忧愁之色,“沈大哥,有件事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沈浪向在场的众人看了一下,“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们去去就来。”说完便跟着乔思南走出冬院。 一路上乔思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带着沈浪前往冬院附近的一个院子,路上遇到万福园的管家。 借着秋院的灯光,万福园的管家见乔思南和沈浪走向秋院,便说道:“胡家小姐,我们老爷把万福园借给你的时间已经到了,你们怎么还不走,不是想赖在这里不走了吧!” 乔思南淡淡一笑,“我们马上就走,只是现在,我和这位公子有几句话说,说完了我们便走。” 万福园的管家看了一眼沈浪,“这位就是这次棋擂的擂主?果然是一表人才,恭喜胡家小姐喜得佳偶。” 万福园管家的话让乔思南脸上泛起红晕,仿佛秋日的海棠,淡淡的清香中带着一种妩媚之色,看向沈浪一眼,“林管家,别胡说,他是我的朋友。” 林管家看着他们有些调侃的笑了笑,“哦?原来他是你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啊?” 乔思南有些尴尬的说道:“普通朋友。”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低,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她说的这句话。 林管家笑道:“没关系,美好的姻缘都从普通朋友开始的。” 乔思南没好气的道:“林管家,你的思想怎那样的超前呢?我只想听说,好姻缘需要夫妻之间需要和睦,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和互相尊重,我好像从没听说过,现在的哪对好的夫妻是从普通朋友开始的。” 林管家被乔思南这一回击,脸上有些挂不住,“好,是我说错了还不行,你们租万福园的时间已经到了,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有什么事抓紧时间做,说完做完抓紧时间走,老爷还等着我去给他汇报呢?” 乔思南颔首,“好,我们一说完马上就走。”林管家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和他们错身而过向万福园的某个院子走去。 沈浪和乔思南来到秋院的门外,天空洒落的雨点,已经淋湿了他们的衣服,在这有些寒冷的雨夜乔思南的身体冻得有些发抖,沈浪脱下他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有什么事,你就抓紧时间说吧!说完我们快点回去,你看你现在冻的。” 乔思南紧了紧沈浪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尽管他的外套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温暖,但是,至少她的内心暂时是暖的,“我想要的单独说的事就是想请你不要在乔玉尘的面前泄露我的身份,现在我不想见到乔家的任何人,也不想听到乔家的任何事。” 沈浪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我知道你乔家的人想要杀了你,拿回你手中的琉璃琴,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的,你是我从乔家的人手上救下来,你的生命我负责到底,等我们的乐坊成立,我们将不再惧怕任何人。” 乔思南顺势将头靠近他的怀中,“但是,我还是担心我的身份会被乔家人知道,如果我的身份被乔家的人知道,我们都会有麻烦的。” 沈浪抬头看向远方目光坚定,“不用担心,无论这人间如何变幻,我们都是一个团体,是一家人,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收到伤害。” 乔思南抬起头看向沈浪,“我们?” “是的,你们。”沈浪坚定的道。 乔思南闻言一股嫉妒之火瞬间蔓延全身,立刻将头从沈浪的怀中抬起,将沈浪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扯下来扔给沈浪,“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关心,我的生命我自己能保护好。”说完便转身向冬院跑去。 沈浪从没见到乔思南发过脾气,她在他的面前一向是听话懂事的,温柔可爱的,今天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不懂,不明白,只能看着乔思南仍回给自己的衣服,愣愣的呆立当场。 他不明白,他当然不明白,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忍受一个男人身边有好多女人,也没有女人能够忍受,一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心中又其他的女人。 这就女人在爱情上的唯一性,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很多女人,而女人,却是在她爱上一个男人后,永远不会爱上除了她爱上的那个男人以外的男人。 第151章 风雨同路 今日隔壁令居家的老爷子耄耋之喜,音乐的声音吵得人有点烦,一时间还真的无法静下心来,不过还是恭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乔思南的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有一刻像此刻如此彷徨过,如此害怕,她害怕失去沈浪,失去这段时间快乐的时光。 她的眼中有泪,泪水和雨水混合成一曲悲伤的恋歌,顺着脸颊点落在地面没有溅起一丝水花,雨在哗哗的下着,此刻她的心就仿佛此此刻的雨,万般难受难受,却无法说出,这是她的无奈,还是她的无力,还是她缺少竞争的勇气。 冬院到了,她看了一眼冬院,夜风烛他们几人站在雨里,不知道是他们几人是喜欢站在雨地里等人,还是喜欢淋雨? 乔思南擦了把眼泪,其实他的眼泪擦与不擦都又没什么区别,因为,没有能够分清她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但是她还是擦了一把,收拾下心情,面带微笑的走进了冬院。 沈浪在乔思南离开后,静静的扎起雨地里站了手好久,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哭,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天空漆黑如墨,伴着冰冷的雨点,打落在他的脸上,他擦了一把了,不知道他擦的事雨水,还是混合着雨水的泪。 太抬起脚步,走向冬院,在冬院的门口见到乔思南和乔玉尘他们一群人正从冬院出来,“我们快走吧!子时已经过了,大家身上的衣服也都湿了,抓紧时间回去换一下,不然会生病的。” 乔思南没有说话,快速沉默的从沈浪身边走过,没有和沈浪说话,也没有去看沈浪,被感觉敏锐的夜风烛发现,夜风烛快步的向乔思南追了过去。 顾峰走近沈浪,“沈公子,你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我们昨天已经走了一天,感觉有点累。” 沈浪笑道:“不远,过了风月街就到了。” “那们就快走吧!早点走到住处到点休息。”沈浪没有说话转身在前面带路,他们几人更在他的身后。 出了万福园,对面的风月楼的喝酒划拳声,推杯换盏声,还有斜对面天乐坊内传出的丝弦管乐声,将这个寒冷寂静的雨夜增加了一些热闹的气息,让人不至于觉得在这寒冷的雨夜,连人的心都是寒冷的! 沈浪斜眼看了一下风月酒楼和天乐坊,无意中发现顾峰看着风月酒楼和天乐坊梦幻般的灯光,脸上浮上一层相往之色笑道:“顾兄,想进去喝点?” 顾峰咽了口口水,想是想,只是想这样的高档的酒楼,这样华丽的乐坊,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进去。 乔玉尘闻言,大户人人家的纨绔之风立马出现,“像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好的,档次还不够,你还没见到京城的最大的酒楼四海酒楼呢? 那才叫真正的高档,别说在梦里面可以吃到全国所有的小吃,还能品尝到全天下所有地方特色的菜肴,包括全天下的山珍海味和奇珍异味。 据说这间酒楼早在东汉年间就存在,一直延续至今,据说现在四海酒楼的掌柜是一名江湖人,他不但武功奇高还交友广阔,他里面好多的食材都是他江湖上的朋友为他提供的。 还有就是京城的第一青楼红楼,里面的姑娘不但个个美貌如花,并且才艺绝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江湖上的五花八门都能和你聊个三天三夜,她们的服务也非常好,只要是客人想要的,在她们那里基本上都能得到满足。” 夜风烛看向滔滔不绝向顾峰介绍京城青楼的乔玉尘,眼睛几乎要喷火,如果过不是她在极力的克制,乔玉尘真的能被她一脚踹飞。 沈浪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听着乔玉尘说。柴人见到夜风烛看向乔玉尘的眼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打算道:“乔兄,别说京城了,就说这里吧!想不想进去喝两杯?” 乔玉尘未加思索的道:“当然想啊!走咋们这就进去两杯。” 当他看到没有人行动的时候,才明白此刻他说的话不算,沈浪道:“现在的雨那么大,一会可能还会下得更大,大家的身上衣服都湿了,免得着凉生病,还是下次吧!” 乔玉尘反而不以为然,“那现在进去喝酒不是更好吗?喝酒可以舒筋活血,去除体内寒气,这样反而减少我们着凉生病的几率。” “这酒你们几人今天怕是喝不了吧!”一个黑衣人从天乐坊门前向他们这里走来。 沈浪一听来人的声音,“我们又见面,怎么样那一剑的伤那么快就好了吗?” 黑衣人楞了一下,‘哈哈’一笑,“沈少侠好记性,没想到事隔那么多天你还能记得我。” 乔思南也想起了来人,“就是杀害我义父的那个人,今天你出来就哪里也别想走了,我要为我的义父报仇。” 黑衣人又是“哈哈”一笑,“好,我今天哪里也不走,沈少侠,今天你如果不把那天得到那柄剑交出来,你都要死在这里。” 在风月酒楼内喝酒的人,在天乐坊里面赏舞听歌的人,听到街道上的争执声,都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向外看,偶尔有些人还在指指点点交流些什么。 乔玉尘“呵呵”一笑,“就你一个人,还想把我们都留在这里,你是在做梦的吧!我看你还是醒醒吧!” 沈浪道:“乔兄小心,他不可能一个人出来,肯定有人就埋伏在我们附近,只是今天的夜,很黑、有雨、还有风,影响我们对他们的人数判断。 我和他交过手,他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和他一起的那些人用的都是弩箭,不会与我们硬碰,只要我们稍有不慎,就会有人数伤亡,我们所有人,都不能离开这里灯光的掩护,不然,很难想象我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 黑衣人再次“哈哈”一笑,“没想到还没交手你们就怕,这一仗打起来真没意思。” 沈浪笑了笑,“向想要打一场有意思的仗,就请教你的手下全部出来吧!不要用弩箭偷袭,我们就好好的陪你们打一仗。” 黑人人道:“真是笑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干脆将手脚绑起来让你打就是,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让人伏击。” 第152章 临时保镖 夜更黑了,雨更大了,风也更冷了,黑衣人动了,并不是站在沈浪他们面前的黑衣人动了,而是隐藏在风月酒楼和天乐坊房顶上的黑衣人动了。 沈浪看向在这黑冷的雨夜,手中拿着弩箭向他们飞来的黑衣人,“看来你对我好像很上心,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潜伏在这里好久了吧!” 黑衣人笑道:“一点也不错,在你早上刚进入万福园的时候,我就开始着手布置了,等的就是这一刻。” 沈浪笑笑,“暗你这样说,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在这时候走出万福园。” 黑衣人笑道:“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胡家小姐的招亲擂,直到今天早上还剩下接近一百的人,就算一轮淘汰一般的人,也要四轮以上才能将前几名的人挑选出来。 平均每轮棋至少要半个时辰一轮,四到五全部赛完也需要三个时辰,何况每轮还不止半个时辰,加上吃饭休息和摆棋耽误的时间,我算准你们会在子时左右离开万福园。” 沈浪笑笑,“就因为你算准我们在子时左右离开万福园,所以你让你的人在附近埋伏好等我们出来。” 黑衣人笑道:“不错。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只要你交出那把剑,我便不再为难你们。” 沈浪道:“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你得问那把剑的主人。” “那把剑的主人是谁?” “我现在还没有寻找,当我寻到了再告诉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我并不是觉得你好骗,而是你不应该在我还没有找到他主人的时候,来找我要那柄剑。” “我觉得不需要那么费事,剑现在就在你的手里,我只要杀了你,拿走剑就可以了。” “你觉得你杀了我就能拿到那柄剑?” “当然。” “那你就错了,那柄剑现在根本不在我的身上。” “不在你的身上在哪里?”黑衣人惊疑。 “在哪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沈浪笑道。 “我总有方法让你告诉我的。”说完一挥手,“射杀她们,里一个活口。” 沈浪很清楚黑衣人说的留一个活口是谁,一挥银扇,欺身而上,银扇在风月楼和天乐坊灯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目的光芒,直取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闪身避开,“噌”一声抽出长剑,向沈浪反扑过来。 接着如雨般的弩箭呼啸而至,射向乔思南他们几人。乔思南一直闪避不敢出手反击,因为他担心乔玉尘看出她武功的路数出自乔家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顾峰,既要自己本身躲避弩箭,还要分心保护赵二,他担心赵二如果被弩箭射伤,他们一群人羁押他的绥州的功夫将全部白费。 战斗还没开始,沈浪这边就相当于已经折损两员大将,因为他们两人在这场战斗将发生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会是他们的累赘,他们的负担。 某些事情,在某些时候可能会发生奇迹,这时候这个奇迹就发生了在他们的身上,有两名是谋和门派的弟子,从风月楼里面喝酒出来,见到一群黑衣人在围攻几个人。 也是许酒激发了他们内心的侠义或者是英雄气概,也许是他们见到了貌美倾城的乔思南,从而产生了英雄救美的心里,也许他们只是为了表现自己。 他们出手了,目标一群黑衣人,他们两个生力军的加入,原本差不多是一边倒的战局立刻被扭转过来。 因为这两个生力军,并不是两个普通的生力军,他是门派中一流的高手,像他们两人这样的伸手,在当今武林所有的门派中,也会是排进前十的实力。 在他们两人加入进来之后,那群黑衣人的弩箭无法连贯起来,给了在场所有人的喘息时间,在就在这短暂喘息的时间里,就已经可分出胜负。 只见沈浪手腕一翻,手中的银扇就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一柄软甲,软剑在他内力的一震之下,笔直坚硬,犹如金纲打造一般,他挥起手中长剑,剑法如飘拂的落叶,时而轻,事儿柔,让人摸不着轨迹,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非泛泛之辈,他的剑招刚柔并济,犹如蛟龙的身体,每一击都发出美妙的弧度,让人不易防范。 你防左他攻右,你防右他攻左,你左右都防,他攻你上路,你防上路他攻你中路,你左右上中都防,他攻你下路,你左右上中下路都防,他便直刺取心脏和咽喉,剑法诡异独辣。 沈浪当然也有他的优势,他的优势就是他手中的软剑,还有灵动飘逸的身法,在黑衣人密不透风如雨点般的攻击下,依然坚如磐石稳如泰山,不慌不忙从容面对。 数十招过后,黑衣人攻击的剑招露出了一处破绽,沈浪正好就顺着他露出的破绽软剑顺着他的剑身缠绕而上,一剑刺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接着抽回软剑飞身而起,一招柳叶飘飞,直取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使出全身的力气飞身后退,同时手中的长剑以最快的速度以园行旋转,迎上了沈浪刺向咽喉的剑,两剑交击发出清鸣之声,沈浪顺势将剑往下一拉,嘶的一声黑衣人肩膀的衣服被割开,皮肤被割裂,鲜红的心血从衣服下面溢出来,染红了沈浪的剑。 黑衣人见自己已经受伤,便飞身后退大喝一声,“撤。”瞬间一群黑衣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不过在地面上还是留下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 战罢众人汇合一处,沈浪见到己方也有三个人受了伤,顾峰肩膀上插着半支箭,鲜血缓慢的从箭的伤口处溢出来。 乔思南左臂被箭穿透,鲜血从被箭射穿的伤口处汩汩的向外流,还有同一个就是乔玉尘,他的左腿被箭射伤,还有半截箭插在满是鲜血的伤口上面。 沈浪走向顾峰,夜风烛走向乔思南,柴让走向乔玉尘,三人都到他们身边,拔出他们伤口上的断箭,拿出金创药,将他们的几人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一下。 沈浪道:“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一想找我要那柄剑。” 刚刚救了他们的两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真武派的人。” 第153章 临时保镖(续) “真武派的人?”沈浪有些奇怪的问。 “是的。”救他们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说。 沈浪接着夜色中的光亮看了一眼救他们的两个人,见到他们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便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他这段时间遇到偶的人,终于让他想起这两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半个多月前他从悦灵居回来的路上遇到那个将剑交给他的那个人衣服相同。 于是说道:“你们怎么能够肯定刚刚想要杀我们的人是真武派的人?” 两人其中一个笑着道:“这段时间,我们和他们大大小小交手不下于数十次,怎么可能对他们的底细一点都不了解呢?只是不知道想要杀你们是所为何事?” “为了一把剑。”沈浪道。 “什么剑?”救他们的两人同时惊讶的开口道。 沈浪笑笑,“是一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让我待他保管的剑。” 两人其中一个一把抓住沈浪的胸襟,“你见过我们师兄,他在现在在哪里?” 沈浪叹息一声,“他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两人其中一个愤怒的咆哮起来。 “当然是被人杀的,只是那三个人我并不认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好像是某个世家的人。”沈浪回忆道。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连朝廷中的世家都参入了进来?”两人中一个自语。 “我师兄交给你保管的那把剑呢?还请你将它交给我们。” 沈浪看向他们脸上露出怀疑之色,“虽然,你们和他穿的衣服有点相似,但是,我怎么能够肯定,你们就是他的师弟,而不是其他门派中的人故意穿着和他很相似的衣服想从我手中骗走那把剑?” 两人其中一个说道:“我们说是就是,没有必要去骗你,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在骗你,刚刚你们被真武派的人围攻,我们就不会出手救你们了。” 沈浪笑道:“这样恰恰说明了你们在骗我,而且我们还有理由怀疑,你们是和刚刚那群刺史我们的人是一起的。 因为,你们可以事先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他们一群人负责刺杀,如果刺杀失败,你就乘机假装出手帮我们,然后慢慢的取得我们的信任,从我的手中骗走那把剑。” 两人其中一个道:“你觉得我们会费那么大的心机去骗你手中我们师兄交给你的那把剑?” “有什么不可能,在江湖中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多的是,我怎么能够保证你们不是那一类的人?”沈浪依然不信。 “当然不可能,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我们要找你要那把剑,大可以光明正大,没有必要耍那么多的心眼。” 沈浪道:“你们怎么让我相信你们会光明正大的来找我拿那柄剑。” “你想要我们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们就是将剑交给你那个人的同门师弟。” “不是我要你们怎么做才会相信你们,而是你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你们就是将剑交给我那个人的同门。” “有,我们是昆仑派的弟子,我们所有人穿得衣服都一样,是昆仑派弟子特有的服饰,如果你不相信我们两个人,我们还是二十几名师兄弟就住在这附近的金枫客栈中,我们可以将它全部叫出来,让你看看,来证明我们就是那名将剑交给你之人的同门师兄弟。” 沈浪道:“可以,不过你们要诉说我,你们那么多人来绥州城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开启墨者宝藏的钥匙,我不相信这件事请你们不知道。” 沈浪道:“这件事我倒是挺说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得到你师兄让我保管的那把剑?” 昆仑派的两名弟子,想到那把剑就在他手中,为了的那把剑,一咬牙,“那把剑就是可以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二把钥匙干将剑。” 沈浪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倒是和他心里对那把剑猜测的结果一样,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得到那把剑。 “既然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二把钥匙押金在你们昆仑派的手中,你们为什么还要来绥州城,直接去找墨者宝藏不是更好。” 昆仑弟子想了一下,“那是因为开启墨者宝藏需要三样东西,第一个是一个梅花形的纽扣,那是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一把钥匙。 第二便是我师兄交给你保管的干将剑,还有一个便是可以找到墨者宝藏的地图,想要开启墨者宝藏,这三样东西缺一不可。” 沈浪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把干将剑留在昆仑山,然后,在出来寻找开启墨者宝藏的其他东西。” 昆仑弟子道:“这本是我们掌门的一个计策,想用干将剑引出其他的两样东西。” “那你们为什么偏偏选择来绥州?而不去其他的州或者京城长安?” “那是因为我们听到江湖有传言说,可以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一把钥匙在绥州出现,所以我们就按照掌门定下的计策前来绥州。现在你想知道都已经知道了,可以将我师兄交给你保管的干将剑给交给我们了吧!” 沈浪淡淡一笑,在开启墨者宝藏第二把钥匙消息没有出现的时候,自己在绥州只将那三分之一的梅花扣拿出看过一次,就被人发现而不被自己发觉,可见这个人的武功有多高。 但是他们当时为什么不仗着自己武功高从自己的手中将那三分之一的梅花扣夺走呢?而是将开启墨者宝藏钥匙在绥州的消息放了出去。 难道他的想法也是和昆仑派的掌门一样,利用他拥有开启墨者宝藏第一把钥匙的消息引出,开启墨者宝藏余下的两样东西? 很有这种可能,如果开启墨者宝藏的三样东西在绥州集齐,他一定会出手,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和当年沈家灭门的事情有没有牵连? 如果有,那么这个人一定参与了当年沈家灭门事件,还说不定能是沈家灭门事件的主谋,这让沈浪忽然觉得,他越来越需要力量,这种力量越强约好。 沈浪想了一下,“你们想要我将那柄干将剑给你们也行,只是你们要帮我做一件事。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因为你师兄交给我的保管这炳剑而失去了生命,所以,你们必须要给我死去的朋友一个补偿。” “什么补偿?”两人激动的同时开口。 “让你们在绥州的所有昆仑派弟子,做我们所有人一个月的临时保镖。” 两名昆仑弟子想了一下,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应允下来。 第154章 第一百三十九定案 沈浪抬头看了一眼如墨般的天空,冰冷的雨水滴落山他的脸颊,冷冷的,湿湿的,还带一种柔柔的感觉。 夜深了,丑时已经快过了,“好,你们先回去客栈吧! 我们也该去了,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天亮再说。”沈浪的话前面是对两名昆仑弟子说的,后面是对乔思南和顾峰他们几人说的。 昆仑弟子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他们明白沈浪话的意思,便拱手说道:“明天我们会带着所有的同门,前往胡家,保护你们所有人一个月,不过在保护你你们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我们所有人的吃喝你们要包掉。” 沈浪点头笑道:“既然我提出让你们来保护我们,当然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两名昆仑看着沈浪笑了笑,转身离开。 两名昆仑弟子走后,沈浪便带着顾峰他们几人前往胡家,当然他不能听乔玉尘和柴让的话,带他们一起去风月楼喝酒。 因为,现在丑时都快过了,天亮他们还有事,不管顾峰表现出有多么想进风月楼喝酒,今天反正是不可以的。 到了胡家,乔思南让下人安排了一下顾峰他们几人的房间,便回自己的房间了,夜风烛和沈浪在等顾峰他们进入房间,便也一同回了兰院,而赵二却被关进了胡家后院的一间柴房中,并且还安排了十几名胡家的护院在外面看着,不给他任何一点的逃跑机会。 一夜过后风停雨收,但是,天还是灰蒙蒙的有些阴暗,沈浪他们因为昨天回来的晚,一直睡到辰时才醒,起床之后他便走进了魏征的房间。 魏征见沈浪进来,淡淡一笑,“你来啦!”沈浪点头。 “我知道你来想问什么?” 沈浪微笑着看着魏征。“既然知道我来想问什么,你还不快说。” “账本昨天经过我们大家一致努力终于看完了,也找到了绥州刺史贪污的证据。” 沈浪好奇,“他贪污了多少?” 魏征恨声道:“一千五百多万两,他每逢过年过节,做寿,巧立各种名目,从胡家这就拿走了一千万两,还有胡家在生意上给他的差不多有五百多万两,只是这些银子他并没有自己留着,而是将这些银子通过胡家银号,运去了沧州境内一个叫做落枫山的地方。” “他不辞千里将那么多的银子运去沧州干什么?”沈浪道。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方,所以,我们需要派人前往沧州境内的落枫山,看看哪里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他将这批银子运到那边去干什么?”魏征道。 沈浪沉默了一会,“那绥州这边呢?关于秀女赵曼父亲和他家仆人被杀的案子怎么办?” 魏征淡淡一笑,“他贪污银子的事强,我们可以先抓住他,从他的口中问出,实在问不出来我们在派人前往沧州。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绥州刺史,所有做过的坏事定案。我听说你的人已经将杀害秀女赵曼父亲和他家下人的凶手抓到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审一下,让他说主谋。 然后,签字画押,这件为了占有秀女,杀害秀女父亲和家仆的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你想怎么结案?是治绥州刺史一个人的罪还是治他全家的罪?”沈浪看向魏征面色认真,“想要占有秀女,杀害秀女全家,这可是谋逆的罪,是要诛灭九族的。” 魏征想了想道:“光靠这点证据,要定他谋反的罪名,远远不够。 因为,谋反需要兵,兵器,钱,粮草,这些他都没有,他这些年所贪的钱财,都运去了沧州的,光靠绥州城的这点守军,他想要谋反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按照我们手上现有的证据,只能定他一个欺君之罪,这欺君之罪。还有分为两种,一种是善意的欺骗,并没有让朝廷造成什么损失的,只能判个抄家,流放,或者是几年的牢狱。 如果对国家造成损失的,就是恶意欺君,恶意欺君,除了抄家,还有可能灭族。这要根据作案人情节的言重程度来定,按照我们现在所有的证据,只能判参与这件其中的之人的罪行,牵扯不到他的家人。” 沈浪有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想些什么,“那前日,在绥州城西伏击你们的人,又可以判什么醉?” “当然是死罪。”魏征严肃的道。 “那刺杀钦差的罪行,也会连累到他们的家人吗?”沈浪不解的道。 “当然,我们只要杀了主谋就可以,牵扯不到其家人。”魏征答道。 沈浪脸上露出无趣的笑容,“好吧!你是朝廷的钦差,对朝廷的律法也比较了解,这件事情就按着您的意思去做吧!” 魏征微微一笑,“走,叫上他们,我们一起审训赵二。” 沈浪走出魏征房间,进入兰院,将所有住在兰院的人都叫了起来。告诉他们魏大人让他们和他一起前去审问赵二,众人打开门来到院内,剑魏征已经在兰院的门口等着他们,便一起向魏征走去。 众人跟着沈浪来都胡家后院的柴房门口,这时候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他们三人,包括顾峰他们几人也都来到了胡家后院的柴房外,等待着魏征审问赵二。 今天赵曼和木灵儿他们都没有带上面具,露出了本来的真面,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有些新奇和陌生,只有乔思南还依然带着面具。这是因为乔玉尘的关系,乔玉尘不是乔家的人,我想乔思南也会用他本来的面目示人。 胡家的护院将赵二从柴房内带出,他的脸上没有血色苍白无比,他的身上依然还是被昨天雨水淋湿的衣服,还有些的水印,不过还是比昨天夜里呆在雨地里要好多了。 胡家的护院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将他踹跪在魏征的面前,“魏大人要问你话,你最好老实额回答,不然有你好看的。” 魏征看了一眼胡家的护院,然后看向赵二,“赵二,你为什么要杀龙泉县的赵老爷?” 第155章 定案(续) 赵二没有回答魏征的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赵曼道:“赵二,我没想到你会带人杀死我父亲,还杀了与你一起工作多年的人,我与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狠心,杀死他们?” 赵曼的话让赵二的眼中,露出一丝愧就之色,悲痛的道:“是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小姐,更对不起和我一起走赵家工作的兄弟。” 燕儿哭着道:“赵二你的心真好狠,老爷那么好的人你也下得去手,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魏征道:“赵小姐,这个叫赵二的曾经是你家的下人。” 赵曼肯定的道:“是的,我和父亲见他干活挺勤快,又有懂点武功,所以就把看家护院最重要的位置交给了他,并且给他月银也赵家所有仆人中最高的,谁会想到他最后竟然会对赵家下手。”说着说着赵曼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魏征看向赵二,“你当初对你家老爷出手的心里难道连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赵二沉默,没有回答魏征的话,只是脸上浮上一层后悔愧疚之色。 柴让走到赵二的身边,抓住他衣服的前襟,将他提了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杀了赵老爷他们之后,有杀了我的表弟?” 赵二有些迷茫的看向柴然,“谁是表弟?我又不认识。” “就是在居然客们口被你杀掉的那个人。”柴让愤怒的道:“就是在龙泉县城被你杀掉的那个举人。 如果不是看在钦差大人要查赵家的案子,你是证人的份上,在顾兄押着你前来绥州的路上我就要了你的命。” 乔玉尘森然一笑,走过来,说话带点纨绔的习性,“我说赵二,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不然,待会有的事罪让你收受。” 赵二瞪了乔玉尘一眼,还向他吐了口口水。乔玉尘瞬间愤怒起来,用手抹了干被赵二吐在脸上口水,抬起一脚踢在赵二的肚子上,将赵二踢得飞出去好远,瞬间赵二伸手抱住腹部,原本一张苍白的脸,现在炒年糕了猪肝色。 魏征抬手阻止道:“你们全都退下,不许在对他动手。” 乔玉尘脸上露出一丝不快之色,退回了人群。 沈浪走到赵二的身边,“赵二,赵老爷和赵小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能背叛赵家,是不是和风魔教的大风堂有关系?” 赵二听到沈浪说住风魔教,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之色,“什么风魔教,什么大风堂,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浪笑笑,“不知道没有,只要懂得就有关系。我让顾峰在龙泉县城调查过你,你应该在龙泉县城外有一动房子,里面住的人好像是你的母亲还有媳妇和孩子吧!你被抓了到那么久,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否平安。” 听沈浪这样一说,赵二的内心开始慌乱了起来,“你们想怎么样?” 沈浪道:“不是我们想要怎么样?而是风魔教那些大风堂的人,会对他们怎么样?我想你的家人想要平安无事,最好将你知道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他们,在龙泉先县城会一直平安。” 赵二荒了,“好,只要你们答应我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伤害,我就将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 “说。”沈浪道。 赵二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你答应我保护好他们的,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本身是风魔教大风堂的人,被舵主安插进赵家,因为,赵家是绥州城的首富,而我们要做的事需要很多的银子。 所以,舵主让我留意赵家所有生意往来,等到时机成熟就将赵家所有的生意抢过来,忽然间有一天我接到舵主的消息,我们后面的人已经开始行动,想要早点拿到赵家的财产,他们已经有了全盘计划,只要我好好的配合就行。 上面下的命令,我只能照做,后来施国轮找上了我,说她就是那个想要拿走赵家全部家产的人,让我进全力配合他,还给了我三千两的银子,说是让我办事的时候用。 原本已经派人到赵家提亲,只要娶了赵小姐,他就能拿到赵家所有的财产,这件事情就可以和平解决,不需要我们出手。 谁知道赵家不但拒绝了他的提亲,还搞出琴擂招亲的事情,施国轮在无法得到赵小姐的情况下,就让我带人开始出手血洗赵家。 而赵家在绥州的商铺,住宅,银号都开始让风魔教的春风堂的人接手,赵家在绥州城的所有仆人、管家,听话的被遣散,不听话的全部被杀。 而绥州这边最不放心的就是龙泉县新上任的县令,怕他派人向京城上奏折将赵家的这件事情泄露,担心上面追查下来,便让我诬陷在琴擂上胜出将要成为赵家女婿人,然后,再由绥州这边向龙泉县令施加压力,让他结案。 没想到,将成为赵家女婿的人从县衙的大牢里逃了,他们便开始怀疑是龙泉县县令故意将他放走的,便让我留下我在龙泉县城监视县衙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龙泉县令有什么举动,就立刻将其击杀。 没想到,龙泉县的县令一直都没有任何举动,我在大意之下就被抓到这来了,我所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 说完看向沈浪,“你们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家人的事情呢?” 顾峰笑着道:“你放心,在我抓你之前,就已经通知龙泉县额县令,派人到龙泉县的城外你的家里,讲你的母亲和媳妇还有孩子接到了县衙里,然后才出手抓的你——” 魏征笑着看向沈浪,“好啊!你小子,在我还没到之前你就将这一切都计划好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沈浪笑道:“现在的整个案情都清楚了,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魏征笑道:“你放心,这个案件的最后,我一定让你们满意。” 赵曼恨恨的道:“魏大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派人去抓绥州刺史施文佩,还有他的儿子施国轮?” 魏征笑道:“现在和我一起来的钦差卫队,在前天那场刺杀中全部战死了,而绥州刺史手中有兵权还有护卫,我们现在想要抓他有点困难,需要有人拿着我的钦差令牌到附近州郡借兵前来。” 沈浪道:“我担心,我们可能来不及,当施文佩知道我们想要抓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反抗,俗话说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我们现在要向抓到他,就应该拍几名武功高的,偷偷潜入刺史府,将他们捉拿归案。” 魏征点了点头,“就按照你的意思办,这个赵二占时就将它关在这里的柴房,派人严加看守,等将绥州刺史和他的儿子抓到,在一并处置。” 第156章 最后的疯狂 五更,东方的天空刚刚露白,司徒南就骑着马出了兵营,来到绥州城内,他没有穿铠甲,也没有带兵,只是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剑插在马鞍上,背着最喜欢的弓和最爱的箭,悄悄的出了绥州城,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他就这样悄悄的走了,悄悄的离开了绥州城。 他没惊动任何人,也没告诉任何人,只一个人,悄悄的走了,悄悄的离开了绥州城! 官道上他纵马奔驰,风呼呼作响在他的耳畔,他的头发随风飘起,黑色长袍随风鼓荡,脸上一片茫然,一片迷惑,他不知道是对国家尽忠,还是对恩人尽义,忠与义在他心中强烈的交织,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走了,他要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静静的想这件事。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归处,只能放任身下的马,随着它,它到哪里,他便到哪里,它停在哪里,他就留在哪里,他就这样悄悄的走了,茫然的走了,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归处...... 刺史府的客厅,施文佩做在主位上,施国轮、宋多情、娄多问、方知文等人在一旁作陪,施狼一身黑一站在客厅中间,低着头一脸的愧疚之色,“义父,杀掉赵二灭口的事情失败了。” 施文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么小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施狼解释道:“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柴家和乔家的人从中阻挠,我们已经得手了,在他们两个家族之人的阻挠下,我们只砍断了赵二的一只手,没能取下他的性命,请衣服责罚。” 施文佩愤怒的道:“乔家人的人和柴家的人怎么会和赵二搞到一起?” 宋多情和娄多问也觉得奇怪,他们两家的目的难道和自己不是一样的吗?他们为什么不是直接来绥州而是去了龙泉县?乔玉尘和柴让的行踪就像是一个谜,让他们怎么也看不透。 施文佩手指着客厅内的所有人很是生气,“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们干的事,哪一件干好过,尤其是宋娄两位贤侄,我给你们两人那么多的兵,竟然都没能给我将魏征给杀了,你说你们还有什么用? 当初我说想个办法将魏征拖住几天,你们不同意,看看你们出的这个馊主意,现在倒好,人没杀掉,反而连杀掉赵家之人的赵二都被他们的人抓了。 如果赵二松口,我们是杀害赵家这件事的主谋,钦差一定会派人前来抓我,还有和赵家来往生意上的账本,如果落到钦差的手中,很可能连我们身后之人计划的环节都会出问题,你们告诉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宋多情道:“这件事,按照现在问题来看,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只能派绥州城的守军,将他们全部杀掉,一个人都不让他们逃出去。” 施文佩想了一会,叹息一声!“看来现在,我们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宋多情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施文佩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宋多情道:“好,我马上去准备,今天晚上宵禁之时就动手。” 施文佩挥了挥手,“让大家都散去吧!”叹息一声,缓步的走向客厅门外,他的背影让人看上去有些苍老,有些累,还有一些悲凉。 宋多情出了刺史府就和娄多问两人前往绥州城守军的军营,到了军营之后他们没有见到他们想要见到的人司徒南,只见到了司徒南的副将。 只好向司徒南的副将询问,“请问你知道,司徒南将军去哪了吗?”宋多情问。 司徒南的副将,面色阴冷有些不高兴,“不知道。” 娄多问道:司徒南身为绥州城守城将军,如果有什么事想要外出至少需要向刺史大人交代一下,他这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踪迹,是不是背叛了刺史大人?” 司徒南的副将闻言,“有胆量这句话你在说一次,相不相信我让你们连这里的营帐都出不了。” 宋多情拿出绥州刺史的令牌,“你看到没有,这是刺史大人的命令有有事情,需要在用兵,请你把你手上兵交出来,我们现在要带走。” 副将笑了笑,“我说你们两人真好笑,我只是司徒南将军账下的一名前锋营副将,我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兵权,可以说连一名士兵都没有,现在又没有战事,我哪来的兵交给你们。” 宋多情知道不在战时副将的手上是没有兵的。就算有,也只是和他一起关系比较好的几个战友,人数不会太多,他们想要从绥州城驻军的营帐调到兵,还真的非找司徒南本人不可,可是司徒南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在军营,并且还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宋多情和娄多问只能一脸铁青的离开绥州城守军营寨,回到刺史府,向绥州刺史施文佩回报这件事情。 绥州刺史施文佩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勃然大怒,“司徒南这个忘恩负义,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初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已经饿死了,你哪有今天,现在竟然背信弃义离我而去,你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施文佩骂完司徒南之后,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看向宋多情道:“现在我们有多少人马?” 宋多情道:“所有我上次后调出来士兵,加上刺史府的护卫差不多有三百人左右。” 施文佩想了一下好,“你们上次伏击魏征失败回来对我说,魏征身边有江湖门派的人在保护。” 宋多情点头,“是的,是峨眉派的人。” “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和魏征在一起?”施文佩问。 宋多情道:“是的,据我们派出去调查的人说,魏征和还剩下的那几名峨眉子现在都住在胡富贵的家里。” “哦?”施文佩惊疑,“莫非这胡家和朝廷那面有什么联系,不然魏征怎么会住到他的家里?” 第157章 最后的疯狂(续) 宋多情想了一下,“胡家和朝廷有没有联系,我想施世伯应该比谁都更清楚,因为,毕竟之前施世伯和胡家是亲家,说道了解胡家的人,应该没有人比施世伯更了解。 我推测魏征能够住到胡家,肯定是和胡家新收的那名义女有关,因为,我们对胡家义女的身份一点都不了解,说不定他们很有可能是有些我们认识的人。” 施文佩道:“怎么可能,如果使我们认识的人,绥州城那么多的人,怎么没有人认出他们?” 宋多情笑笑,“这个简单。在江湖上有一种叫易容术的东西,可以立刻让一个我们熟悉的人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施文佩不可置信的道:“这世上果然有这种奇术。” “不知道,我也是在一本叫做《江湖异志》的书上看到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宋多情道。 施文佩想了一会,“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快要假设一下,如果,胡富贵所收的义女,是我们认识的人,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宋多情想了一会,“我假设如果胡家的女儿,是我们不认识的人,只是一名江湖人,按照她在绥州城万福园内举办的招亲棋擂来说,可能是为了弄钱。 如果她不是为了弄钱,她救不会让所有前来参加招亲棋擂的棋手交三百两银子的报名费,如果他只是为了招亲,就不会有这交钱的上限,还要搞什么飞花令诗词比试。 如果他是我们认识的人,亦或是朝廷的钦犯,这样做就是除了想要弄钱之外,还要对付刺史府,要是这样的话魏征住进胡家,就说得通辽。” 施文佩沉默了一会,“如果你的这个假设是真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决不能手软。” 宋多情道:“包括胡家吗?” 施文佩道:“包括胡家。” 宋多情道:“胡家和世伯你可是亲家,你真的要那么做?” 施文佩阴笑着道:“从胡富贵死掉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了,如果这次我们的行动失败,你就带着冉儿去京城,然后,帮我好好照顾好她。” 宋多情道:“施世伯难道你自己不走?” 施文佩苦涩的笑了笑,“我走不了,就算我走到天涯海角都是朝廷的通缉犯,只要天下还是大唐的国土,就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所以我只有一个选择。” 宋多情道:“只要你活着我们就有办法帮到你。” 施文佩苦笑,“这件事还是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最紧要就是要万无一失,我觉的光靠我们这里的三百余人还是不太够。 因为,魏征不是白痴,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能同样想到,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你离开去绥州州衙,告诉方知文,让他亲自带着绥州州衙的人,和你们一起去杀人。” 这是绥州刺史施文佩给自己下的一招棋,因为,一直他和绥州知州一起共同进退,所以这次也要带着他,如果自己的计划失败,他就算死也要带个垫背的。 夜已深,宵禁的时间到了,绥州城的四个城门已经关闭,宋多情还有娄多问施国轮三人,带着刺史府所有的人来到绥州城的一处街道上,停在那里没有动,似乎在等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约一炷香的时间左右,绥州知州方知文和他的儿子方武才带着在州衙里面的一群捕快前来。 在和他们来的所有人中还有一群穿着黑衣,手执弩箭的人,这些黑衣人大约二十人左右,他们的两全部都蒙在黑色的方巾下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没人的看清他们的面貌,也没人能够看清他们的表情。 但是,光看他们走路的步伐,就能知道他们这二十几人,没有一个普通个人,这让宋多情和所有人多了分稳操胜券的把握,内心也多了份淡定和从容。宋多情一挥手,所有人开始向胡家的驻地开始进发。 而在他的心里也多了些得意,因为他从他派出的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他们三人在路上遇到的那个青年人也住在胡家。 如果那次不是他的出现,他们三人合力杀掉的的那个人手中的那柄剑,就是他们所有,而却被一个过路的年轻人给捷足先登了,这份恨意一直埋在他的心底,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这件事他对所有人都没说,包括和他关系很亲密的娄多问,他想要自己的吞那把剑,这样他在他们身后之人的面前,所有的功劳都是他的,后面的人给他的好处也是无法想象的。 他可以的得到各种各样的武功,剑谱,美人,财富,还有一些在功力突破上的丹药,或者是名家指点,这就是这把开启墨者宝藏可以带给他的好处,这样的好处他们是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无论是什么人都一样。 你说他自私也好,贪婪也罢,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万事都以自我为中心出发,从来不会去考虑别人,他不知道这样做人是好还是坏,但是就是这样做了。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默默在计划了,不然,他也不会想攻打胡家攻的那么急,现在他的心情无比的放松,无比的愉悦,只要今天攻下胡家,杀掉住在胡家的所有人,这件东西就是他的了。 他面带笑容,抬头看向前方,一副意气风发,如愿以偿的模样,就连脚下迈开的步子都比别人显得略大一些。 胡家的大院内,也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武林人士,昆仑派的二三十名弟子也来了,还有胡家所有的护院,加起来人数也在两百多人,虽然比对方少了一些,但也足可抗衡。 因为,沈浪他们能想到的事情,绥州刺史也能想到,所以,在他们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去抓人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先发制人,一下子打你个措手不及,还有可能他们所有住在胡家的人,全军覆没在他们的屠刀下。 他不得不提前预防这件事发生,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丢了永远无法从头再来,所以他不得不慎重行事,花了重金将所有住在绥州城的武林人士大半都请了过来,为的,就是暂时保护他们几天! 第158章 战 夜,漆黑如墨,有点小雨。有风,不大,但嘶吼。原本想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做的事睡觉,没有人愿意在这冷风嘶吼,雨点飘落的黑衣出门,何况还是深夜。 如果是我,在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天气里,一定会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宽大的床上,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好好的睡一个好觉。 因为,只有觉睡得好了,人才会有精神,第二天才能干自己想要干的事,才不会觉得精神萎靡,体力不济。 但是,却有很多人不喜欢这样,他们喜欢在这样的雨夜找点事情干,最好是杀人,他们喜欢看血流成河样子,也喜欢看尸体堆积如山的样子。 因为死去的那些对他们没有任何的价值,他们的价值就是为了他们利益用生命去拼,到头来两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宋多情就是这样的人,他喜欢看血流成河,喜欢看尸体堆积如山,而他自己却不想死,也不会死,因为,在他的后面有很多人愿意为他去死,有的是受了他的蒙骗,有的则是上面下了命令,没有办法。 他带着人悄悄的冲向胡家的大门,胡家大门前夜间守门的人在刚一发现他们,还么来得及说话,就被无情的弩箭穿透了胸膛而死。 尽管,他们没能给将这个消息传出,但是,却被守在胡家房顶和围墙上的暗哨发现,铜锣声伴随着有人前来偷袭的喊声惊醒。 沈浪他们此刻都已经进入了梦想,因为今天他们所有人都在一起商讨第二天应该怎么进入刺史府,应该派哪几个人去,才能无声无息的将绥州刺史施文佩抓取到案。 他们一直商量到晚饭过后才定下来,在定下计划后,所有人都觉得有些疲惫,想在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第二天好去抓人,没想到他们这边还没有行动,那边的人就已经杀了过来。 要不是沈浪提前将这一系列的防措施做好,他们今晚上一定会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所有人全军覆没也是有可能的。 就是因为这一切的不安全因素在他之前就安排好了,所以他们那边一打过来就被发现了。沈浪迅速起床穿上外套,打开房门飞了去。 在飞行中他看到了乔思南、夜风烛、冷秋月、宁酬之、乔玉尘、顾峰、柴让、还有昆仑派的二三十人,他们飞行的方向一致,目标一致,都是胡家的大门口。 到了胡家的大门口后,战场早已经拉开,地上已经躺上了好多的尸体,有胡家护院的,有沈浪请来的江湖人,有刺史府的士兵,有州衙的捕快,还有几名穿着夜行衣的真武派弟子,场面一片混乱。 接着胡家院内的灯光和大门口的桅杆上防风灯笼的光,他发现曾经和他在路上交过手的三个人,其中有两个在这里,其实他并不知道他们三人之中有一个人已经被峨眉的掌门阴玄月给杀了。 他选择了他们两人的其中一个飞了过去,宁酬之见沈浪选了一个飞了过去,他也选了一个飞了过去,和宋多情和娄多问形成一对一的局面。 而这这个时候,峨眉掌门阴玄月还有她的两名弟子,也从胡家的院内飞了出来,魏征和赵曼燕儿还有木灵儿杜雪仙五人也出现在了胡家的大门口,而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却只有顾峰,乔玉尘,和柴让三人,力量显得有些单薄。 沈浪在和宋多情交手的空隙回头看了一眼,见应若雪正向他这边飞来说道:“若雪,这边我一个人可以,你赶快回到门口保护魏大人要紧。” 应若雪闻言折转而回,飞向胡家的大门,宋多情听到沈浪的话,向胡家的大门前看了一眼,“来人,立刻去杀掉胡家门口的所有人。” 正在战斗中的方知文和方武还有施狼三人一听,立刻带着身边所有黑衣人,冲向胡家的大门,沈浪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办法,他被宋多情缠住,无法赶回胡家门前救援。 不过,他并不担心应若雪他们和黑衣人交手,关键是,那些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真武弟子,他们用的都是弩箭,弩箭的杀伤力是很强的。 因为,它不需要和人有什么接触,也不和你的兵器有什么接触,百米开外就可以将人击杀,所以弩箭才是所有江湖人最危险的东西。 眨眼间,绥州知州方知文他们就和应若雪他们刀兵相接,战斗战斗很凶险,因为应若雪他们并不是孤身在战斗,他们要保护站在门口那些不会武功的人,所以一交手,就处在了下风,处处受制,被动挨打。 因为,这场战斗的人数太多,只要他们稍微有一个不留神,站在门口的人就可能会少了一个,所以,他们几人只能打起全部精神和对手战斗,不给敌人任何一个有偷袭他们身后之人的机会。 也就在这个时候,夜风烛解决了对手,发现后面大门口方向的防御有些薄弱,飞身而回加入了战斗。 夜风烛一加入,后方被动的局势立刻被扭转过来,方知文和方武,还有施狼三人立刻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压力瞬间倍涨,便起了退走之意。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想法正好被夜风烛他们看了出来,立刻全力展开反扑,就在应若雪他们全力反扑的一瞬间,“扑”的一声,方知文和方武还有施狼他们的攻击阵型被瓦解,方知文和方武还施狼全部被杀,其余的人四散逃逸。 而峨眉掌门阴玄月她们这边,对阵的是绥州刺史之子施国轮,此刻施国轮和他所属的士兵,已经被一些江湖人士和胡家的护院包围,他们想要突围,全力开始向外面反扑。 这时候阴玄月凌空而起,飞身前扑,她的身形就像是仙女飘落凡尘,动作优雅柔美,仿佛三月的桃花坠落世间,长剑挥,一道剑气离剑而起横斩向施国轮和他身旁所有的士兵,只听数声撕裂声响,施国轮和他身旁所有的士兵化成了血雾飘洒,渐渐的回落地面。 宋多情和娄多问再也无心恋战,全力一剑荡开沈浪和宁酬之的剑,飞身后退,飘逸逃离,还在战斗中的士兵见到首领逃离,便也四散逃走,留下的只有满地的尸体和像小溪一样的血液。 第159章 战后 夜依然很黑,雨依然在下,沈浪看着宋多情他们逃走的方向,“今天说好和我一起去刺史府抓人的人,我们现在立刻前往刺史府,决不能让施文佩给逃了。” 说着便飞身向宋多情和娄多问逃走的方追去,后面,阴玄月和她的两名弟子应若雪还有冉柔想着沈浪飞走的方向追去。 接着就死蓬莱派的师兄妹三人,夜风烛冷秋月还有宁酬之,再然后顾峰乔玉尘和柴让也跟了上去,他们一路追逐奔袭,很快道刺史府的大门口,刺史府大门口的守卫上来阻拦,直接的被无情击杀,他们很顺利的冲进了刺史府。 因为此刻的刺史府内很空虚,所有的士兵和护卫都被宋多情和娄多问他们带着前去袭杀魏征,所有刺史府内现在根被没有什么人,就算死有人,也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 这是人本身就没有什么武功,也并不是那么年轻力壮,所以他们干的只是一些室内的清扫,还有厨房饭菜一些很轻的工作,他们可没有什么本事去阻挡,这几名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很快沈浪他们便突破进了刺史府的内院,在内院通往外面的一道后门前,几个黑一闪便失去了踪迹,沈浪追出院外,见到一驾双马连套的马车已经在他们百丈之外。 沈浪见逃走人已经无法追击,只能转身反悔刺史府后院,在刺史府后院的书房内发现已经死去的绥州刺史施文佩,他的脸色乌黑,显然是刚刚服了毒,因为,现在他的尸体还残留着正常人的体温。 看着面前尸体,沈浪的心情复杂,人的一声很短,有的活的轰轰烈烈,有的人活的平淡无奇,有的人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人生的一生有又太多的诱惑,爱恨贪嗔痴,是诱惑也是陷进,更是地狱,施文佩和施国轮,包括绥州知州方知文和方武,他们就是因为这样的诱惑而掉进了地狱,如果他们能在活着的时候悬崖勒马,也许他们的结局并不会像这个样子。 其实我们每个刃都经不起诱惑,只是有些人能逼自己不被这总诱惑影响,有些人却不能。 因为,我们很难把控住自己的内心,每个人都一样,只是我们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一样而已,面对的诱惑之力不同而已。 比如,岁月流逝,年华渐老,我们的心中有时就会升起一种伤春悲秋的感觉,这只不过是我们在那一刻,回忆往日过往的青葱岁月而已,只是这种伤春悲秋的感觉,有些人能回接受,有些人不能接受罢了。 能接受的一般能够稳住心态,不至让自己的贪嗔一面显露出来,能够让自己开心平静的生活下去。 但是有的人却不行,最后就会像此刻施文佩和施国轮他们这样! 像他们这样的人,见到自己的青春流逝,总会去相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挽留,比方说逛街、化妆、不去想,也不敢去回忆,曾经过往的岁月。 可尽管你全力去这样去做,这样去克制,但是,那段曾经流逝的岁月依然烙印在你的心底无法抹去,到了最后你才会发现,你所得到的比你失去的更多! 沈浪回过神,走出了施文佩的书房,夜风烛他们已经在刺史府的院子里等他,他向院里等他的众人看了一眼,“我们走吧!吧余下的事情处理掉。” 乔玉尘道:“绥州刺史施文佩以及和他有关的一群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 沈浪抬头看向远方,面色有些伤感,“赵家在绥州被风魔教大风堂强占过去的住宅、银号、店面,还有木灵儿家的被刺史府占去的锦兰乐坊是时候拿回来了。” 乔玉尘打了哈欠,“现在刺史府这面的事情已经全面解决了,等到天亮的时候,直接让钦差大人派人从他们的手中接管过来就可以,何必要在这深更半夜的去做这件事,我们所有人一直帮你打到现在,你不累,我们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沈浪听乔玉尘这样一说,便再次向众人看了一眼,见到应若雪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疲累困倦之色,“看来大家也是真的累,我们就一起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就等天亮交给钦差大人处理吧!”说完便纵身飞出了刺史府,众人也跟在他的身后逐一离开。 到了胡家之后,他便竟自回房了,其他的人有没魏征他们说些什么他并不知道。 他躺到床上,忽然间发现,这段时间压在他心头的各种压力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他以后终于不再是朝廷的钦犯,再也不用过那种每日逃亡、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他可以光明正大面对每一个人。 突然间他觉得很累,很快上眼皮和下眼皮合在了一起,他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长,梦里他看到了和师傅一起居住的木竹楼,看到了竹楼前菜园里紫色菜,应若雪手里提着水壶站在竹楼的门前向他微笑。 竹楼内升起袅袅的炊烟,炊烟成灰白色,冉冉的飘上了天空,天空很兰,偶尔飘过几多白云飘过,冉冉上升的炊烟撞上了白云,和白云混在了一起,飘向了远方。 他还梦到自己小时候,他的贴身侍女翠儿,拉着他的小手,“少爷,你不能再玩了,该读书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沈家的院内的书楼。 画风一变,出现在他眼前出现了座宫殿,宫殿内金碧辉煌,就放傍晚的阳光,他站在宫殿的中央,看着坐在宫殿最高处的人,那个人很威严就像是皇帝。 在这座宫殿里他是唯一的主宰者,他和可以决定任何人的生与死,忽然,一个声音传进他耳朵,“皇上这个人不能留。” 听到这句话,沈浪全身一震,他想要转头看看刚刚说话的人是谁,但是,他费尽了力气也没能看清楚那个人是谁,这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沈公子,你醒啦!” 第160章 第一百战后(续) 沈浪睁开眼见到赵曼正坐在他的床边,温柔的目光中透着久违的思念与淡淡的幽怨,“赵小姐,那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曼抿嘴一笑,笑容向海棠般绽放,“都快日上三竿了你还说早。” 沈浪尴尬一笑,“一定是我昨天太累了,才睡得那么死。” 赵曼淡淡的道:“你们打了夜的仗,能不累吗?”声音中透着些许的幽怨。 沈浪笑笑,“现在睡了一觉,已经完全没有疲劳的感觉了。” “哦对了。”赵曼说道:“魏大人吃完早饭带人去了刺史府,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沈浪有些疑惑,“魏大人,要我去刺史府干什么?” “魏大人并没有告诉我叫你去干什么,我想你去了之后就会知道了吧!” 沈浪从床上起来,穿上外套,简单的洗了把脸,早饭也没吃就出了胡家,前往刺史府。 赵曼则从沈浪到起床道出门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直到送沈浪走出胡家的大门,她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到胡家院内,那样子就像是一个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那样的柔情似水恋恋不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沈浪参加过她家的琴擂招亲,并且还是获胜者,如果他的父亲不死,他名义上应该是她未婚夫。 后来他的中遭遇变故,自己又被施国轮抓来绥州,虽然过去的时间不长,但是也已经物是人非,现在沈浪的身边又出现了其他的女人,她没有逼他做选择,也没有提出在龙泉县琴擂招亲的事情,这一切都源于她心中对他的爱。 很快,沈浪便来到了刺史府,刺史府大门前的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魏征正在刺史府客厅的等他到,进入客厅,沈浪见到魏征的身边还有两名年轻人。 这两名年轻人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可以确定他并没有见过他们,这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丝疑惑,魏征见到他疑惑的表情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身边这两个人,这位是当朝太子李治,这位宰相房玄龄的公子房遗爱。”说完一一指给沈浪认识。 沈浪看向太子李治和房玄龄的公子房遗爱抬手躬身行礼,“草民沈浪拜见太子和房公子。” 李治笑笑伸手将沈浪身体扶直,“这里不是京城沈公子不必多礼。”房遗爱则是微笑着看向他点了下头。 魏正道:“沈公子,我今天叫你来想要告诉你,这里的事情差不多已了,京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所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回京。我听说你要组建乐坊,不知道你组建乐坊可是为了皇家三年一次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 沈浪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魏征笑了笑,“现在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已经从三年改为一年半,现在距离下次举办的时间只剩下半年,并且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和以前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完全不同,往年是所有乐坊都到京城之后参加选拔。 而这一次只有参加过所有乐坊的淘汰赛,得到最终的前三名才能进入京城参加皇家的王者荣耀大赛,这次所有乐坊淘汰赛在青州举行,选出最终的前三名进京。 如果你真的想要组建乐坊参加半年后的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希望你早点做准备,免得耽误了时间,赶不上半两后的王者荣耀大赛。” 说完魏征从身上拿出快令牌交给沈浪,“这块令牌是皇上御赐的钦差令牌,我现在将他交给你,你帮到沧州落枫山去看一下,绥州刺史为什么会将那么多的银子运往那里,把那么多的银子运到那里干什么?这件事请你一定要帮我弄清楚。 这块钦差令牌可以帮你在官府或者军队调用方面有些帮助,免得到时候想要用人人手不足的问题,这次在绥州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早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我想我不会那么快就能回京!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还要你帮忙办一下?” 沈浪接过钦差令牌,抬起头,“不知道魏大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去办的,尽管说出来,在下一定尽力帮帮你办到。” 魏征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这件事就是,太子想要见一见那个叫赵曼的秀女。” 沈浪抬头看向李治,露出惊异之色,“不知道太子,为何想要见赵姑娘?” 李治笑道:“我听说这位叫赵曼的秀女,在得知自己已经在秀女花名册上,为什么还要举行招亲棋擂不愿进宫?这次正好来到绥州就想顺便问问她,看看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沈浪脸上露珠震惊之色,但更多的却是惊讶,他觉得这个李治太子挺傻的,连这点事情都还请亲自去问一问人家。 秀女不愿进宫的理由不外乎是,离开家乡,在也不容易见到亲人和朋友,一个人远在皇庭显得孤单落寞罢了,在一个就死皇宫里是个明争暗斗的地方,多个女人为了抢一个男人,各耍心机各耍手段,她不愿意面对罢了,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沈浪笑了笑,“好,赵小姐就住在胡家,待会我就带你们去。” 李治道:“为什么要待会儿,现在不行吗?” 沈浪笑道:“不是不行,是因为我还有点事想问一下魏大人。” 魏征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的?” “就是秀女赵曼家在绥州城里的商铺、银号、还有住宅的事。另一件就是木姑娘家被刺史府强行买卖而去的锦兰乐坊,你有没有帮他们拿回来?” 魏征笑道:“你说的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今天早上我已经派人前往绥州城守军的军营,让他们派人前去将这些东西收回,待会你回到胡家,就可以带着赵姑娘和木姑娘二人前去将这些地方接下来。” 沈浪颔首“谢谢魏大人,但不知道魏大人将住在赵家的那些风魔教春风堂的人是怎么处理的。” 魏征楞了一下,似乎忘记了这个问题,“不知道,这件事你要去找绥州城守军的副将高陵才能知道。” 第161章 宫廷深深愁怨几许 沈浪拜别魏征,和李治房遗爱三人踏上了前往胡家的路,路上他们三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一路上观赏着绥州城的风景。 今天的天气还是不争气,依然还是昏暗的天色,毛毛的细雨,沈浪感觉几人这一路走着没什么交流,便自作主张的说道:“我听说太子和房公子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不如我们几人来对对子如何?这样也可以打发一下这段路程的无聊时光。” 李治道:“对什么对子呀!我看这绥州城的风景就挺美,我觉得还是一起欣赏风景来得妙。” 房遗爱也道:“是啊!我也觉得这绥州城的风景很美。” 沈浪是一脸的郁闷,这是他第一次提议被别人否定,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宰相家的公子呢? 人家无事自己,当然有无事自己的资本,他能够手说什么呢?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才是真的。 胡家很快就到了,沈浪吩咐了一下胡家的下人,让他去将赵曼请来,因为太子要见他,他又能怎么做,待她拒绝这显然是行不通的。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赵曼从胡家的后院向他们这里缓缓走来,身边跟着燕儿,同时他们还带了胡家的二公子胡安邦想要见他的消息。 沈浪只好离开这里,让太子和赵曼好好的说会话,自己则进入胡家两位少爷住的院子,正在院子等着沈浪的胡安邦见沈浪到来说道:“绥州城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想要做的事业做成了,后面有什么打算?” 沈浪想了一下,“也没什么打算,只是想成立一家乐坊,去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 胡安邦闻言眼睛一亮,觉得这又是一个可以挣钱的几会,“你要组建乐坊?”沈浪点头。 “你组建的乐坊大越需要多少人,人齐了没有,需不需要我和大哥帮你找人,入股也行。” 沈浪看了他一眼,暗骂一声,“你们和你的死鬼老爹真是一样的性格,都是见钱眼开的主,看到别人有什么好的商机,就非要占上一股。” 胡安邦了一沈浪,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来了,“不入股也找行,找人可以,我们帮你找人,不过这个酬劳.......”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他那种暧昧的笑容已经让沈浪明白了一切。 沈浪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毕竟住在人家那么多天,吃人家的喝人家,人家都分文没收自己的,还有他们的父亲也是因为自己猜发生意外,心中觉得实在过意不去,“组建乐坊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乐坊里面需要的人也不需要你们操心。” 听沈浪这样一说,胡安邦露出了一脸心碎的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这段时间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连一分钱都没收你的,竟然连我这么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沈浪看见胡安邦一脸心碎的表情笑道:“虽然,我组建乐坊的事情不要操心,不让你入股,但是,我没说龙泉县赵家的生意没让你们做呀!” 听沈浪这样一说,胡安邦立马喜笑颜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说着用力的拍了拍沈浪的肩膀,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沓银票,“这是我义妹招亲棋擂的报名费,现在我全部交给你,你可别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哦!” 沈浪看了一眼胡安邦手中的银票,“你这么不将这些银票直接给你义妹?” 胡安邦笑道:“你傻啊!如果不是我义妹让我把招亲棋擂所有的银票交给你,我怎么可能将银票给你。” 沈浪结果胡安邦手中的银票,心中感觉对乔思南有着很多的亏欠,他从来都没有考虑乔思南的感受,也从来也没有站在她的角度为他想过,而她却在心里一直记着他。这时候他忽然觉得手中的这沓银票沉甸甸的,重的让他有些拿不起来。 胡家后院的花园内,太子李治和赵曼漫步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小路的两边是两片花田,花田上分别用不同的石头砌成不同的花池,每一个花池内的花都不同。 这时候,已经是快入冬时节,树上的叶子几乎都已经掉光了,哪里还有什么白花争艳,现在花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秃子,光秃秃的连毛都没有,所有的枝干都已经枯萎,花叶凋落,只剩下残留在花池边的几片枯黄败叶还没有北风吹走。 李治看了一眼天空,似乎是在斟酌着赵曼开口,赵曼看出了他的心思,“敢问太子,你贵为太子,为什么不在京城里待着,而偏偏要跑到千里之外的绥州,还想要见妾身。” 李治笑了笑,笑容有些惆怅,“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你为什么在选秀女花名册,为何还要举行琴擂招亲,不愿意进宫。” 赵曼笑道:“如果我把皇宫比作鸟笼,绥州比作天空,请问你是想要住进鸟笼,还是想要住进天空?” 李治想了一会道:“住在鸟笼至少可以不被风吹日晒,不会缺衣少食,而住在天空,你根本就不知道明天的口粮会在哪里?会不会整天都饿着肚子,运气不好的话还有能成为猎人桌上的点心,你觉得哪一个更好。” 赵曼道:“住在鸟笼虽然我不会缺衣少食,但是我的内心却会很不快乐,最后只能郁郁而终,而我住在天空,天空之大可以任由我翱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哪怕生命像流星一样短暂,至少我会活的热烈,活的精彩,活的奔放!” 李治叹息一声,“难怪你不愿入宫!” 他何尝不知道,宫廷内的争斗,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每一处都在明争暗斗,他的两个弟弟无时无刻在盯着他的太子之位,皇帝嫔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果让皇帝更宠爱自己。 所以他在所任何事的时候,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果自己犯了什么错,被想要谋夺他太子之位的人抓住可能就是永远都不能翻身的局面,这个时候他连自己都不一定能保护得了,何况是一个刚刚入宫的秀女! 李治沉默了一会,“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不勉强你,困在我心中的疑团终于解开了,好好的在你自由的天空翱翔,释放出你想要的精彩!”说完走出胡家的花园。 第162章 和平乐坊(上) 李治走后,赵曼从胡家的后花园内出来,打算前往兰院自己的住处收拾一下行礼,回自己家,因为,绥州的事情已经完了,她再也不用回到诗书画府,她自由了。 她知道钦差大人已经派人将她家在绥州城的商铺、住宅、银号都已经拿了回来,他只要派人去接受就行了。 在她派人去接受之前,她想要回家看看,毕竟已经太久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现在在绥州的家是不是还是以前的样子,有没有被风魔教的人弄脏,弄乱,她开始怀念小时候一起和父亲住在这里的日子。 到了兰院的门口他发现沈浪正从胡安邦的院内出来向这里走来,微笑着迎上去,“沈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浪看着微笑着看向自己的赵曼,“我正要回房,好好想想创建乐坊的事。” “创建乐坊?”赵曼狐疑的眨了眨眼睛。 沈浪点头,“你创建乐坊干什么?为了挣钱还是你觉得没事做想要找点事情做做?” 沈浪有些悲伤的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年前有一位姓沈的琴圣,全家被灭门的事情?” 赵曼点头,“这是事我好像听父亲谈起过,你不会就是那位沈琴圣的后人吧!” 沈浪点头,“那我知道你想要创建乐坊干什么了。”赵曼急中生智的说道,“你是为了报仇,为了查出谁才是杀害你沈家的仇人。” 沈浪淡然一笑,“赵姑娘你很聪明,这件事我就那么简单的一提,你就已经了然我的想法。” 赵曼见自己被自己心爱的人夸赞,脸上露出羞红之色,“我也只是顺着你说的猜的,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 沈浪见赵曼一脸羞涩的表情调侃道:“赵姑娘,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假装伸手去摸她的脸,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在一旁的燕儿伸手打掉沈浪想要恶作剧的手,“嘿,我说沈公子,你应该男女有别的道理,虽然,琴擂上你赢了,可以说现在是我们小姐的未婚夫婿,但是,在你们还没有成亲之前,少对我们小姐动手动脚的。” 赵曼闻言感觉有些尴尬,“沈公子我们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说完便走进了兰院。 沈浪望着赵曼和燕儿快步离开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然后,一个人离开了胡家,前往锦兰乐坊。 因为他要成立乐坊首先就要有一块落脚的地,如果一个人连一块落脚的地都没有,他什么事也干不了,乐坊是一个项目,也是一个团体,一个人是干不了乐坊所有的工作的。 想到了人,在他的心中最理想的就是应若雪、乔思南、赵曼、夜风烛、冷秋月他们,最好是让他们全部加入进来。 如果他们这些人能够全部加入进来,那他的乐坊,不管是在整体的实力上还是在形象上都要远胜于其他的乐坊,这样就能够离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就会更近一步。 他为什么那么想要进入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是为了金钱吗?是为了荣誉吗?都不是。是为了找出杀害沈家庄满门的凶手。 在沈家被灭门之前,他父亲拥有一张古琴,这张古琴就是五彩琴,沈家庄被灭后,五彩琴就失踪了,他不知道这张琴是被毁于了沈家庄的大火,还是被有心的人拿走了。 如果沈家的五彩琴不是毁于沈家庄大火,而是被有心人拿走了,那么这个有心肯定和沈家庄被灭门脱不了关系。 如果自己在王者荣耀大赛上遇到使用五彩琴的人,就离找到沈家庄被灭门的凶手不远了,所以,他要成立乐坊,并且还要让自己的乐坊打进前三。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他应该怎样说服他们刚刚想到的这群人加入自己的乐坊,应若雪应该没有问题,他们认识的早,撇开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说,自己也曾经救过她的命,看在自己救过她命的份上,她也不好拒绝自己。 还有就是赵曼,赵曼和自己认识的最早,自己参加过她的琴擂招亲,并且还胜出了,可以说名义上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何况自己还将从诗书画府里救了出来,又帮她报了杀父之仇,所以他是最没有理由拒绝自己的一个。 在一个就是就乔思南和木灵儿,她对他们两个都有过救命之恩,还帮木灵儿拿回了锦兰乐坊,所以木灵儿也不会拒绝。 关于乔思南,如果她不愿意帮助自己,大可不必为了自己来绥州城举办什么招亲棋擂,直接帮助自己就行了,所以,乔思南的问题也不大。 还有就是楚娟,楚娟原本是施国轮派去诗书画府给赵曼做侍女的,被宋多情他们逼的投河后,是自己救了她,将她带离了诗书画府,她被自己救出后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去,按照他的性格总不会再回青楼以卖笑来度日,所以,她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最难办的,就是应若雪的师妹冉柔和夜风烛他们师兄妹三人,他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们加入乐坊,他只能尽力去试一试,成则如虎添翼,败则天命所归,想到这里他便不再多想,向锦兰乐坊走去。 锦兰乐坊在绥州城的街,由于绥州城内的街道混乱,沈浪走了很久才找到前往锦兰乐坊的路,道路两边的垂柳还在,只是落光了叶子。 锦兰乐坊门前的那条和也还在,只是已经没有了枯黄的莲蓬和浮在水面上张着嘴呼吸的鱼,天空低落的雨点还在,已经没有如墨般的乌云,河里也没有被雨点低落水中泛起的涟漪。 锦兰乐坊样子没有变,还是和他一入绥州时候见到的一样,只是一句没有了女子哭泣声和你出多少银子也不卖的铿锵声。 沈浪走进乐坊,木灵儿正在吩咐着人,室内的装饰重新摆放,见到沈浪走进来,木灵儿看向沈浪微笑着说道:“沈公子,你怎么有空来到锦兰乐坊来?” 沈浪看着木灵儿淡淡一笑,“我在悦灵居的时候就和你们说过,想要成立乐坊的事,现在绥州的事情已经完了,是时候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木灵儿深情的看着沈浪,“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第163章 和平乐坊(中) 木灵儿眼中深情的目光,让他不敢直视,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可偏偏太多感情找上了自己。 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情,要么就不来,要来的话,就来得猛烈,来得不顾一切。 沈浪避开木灵儿深情的目光,“我来锦兰乐坊是想借用这里找一些人,人齐了之后就走。” 木灵儿感觉有些难受,她从未想到他们之间会分开的如此之快,如此突然,“你要去哪里?”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木灵儿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身体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 沈浪见到木灵儿的身体有些颤抖,心中有些难受,“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在青州选拔,只有夺得前三的乐坊,才有资格前往长安参加决赛。” “沈公子,你去青州会带着灵儿吗?”说完木灵儿目光平静的看着沈浪,等待他的回答。 沈浪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的乐坊终于有了除了他以外的第一名成员。 “我当然想带你去,不过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我还有一件想要对你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啊?” “我想把我创建的乐坊里所有的人先放到这里集中。” “没问题呀!只要你喜欢,我和父亲就把这锦兰乐坊送给你,你想要用它来做什么都可以。” 沈浪笑道:“这倒不用,只要你将这里暂时借给我就可以。” “那好吧!只是不知道,沈公子你想要一些什么样的人加入你的乐坊呢?要不你去和思南姐姐和若雪姐姐她们说说,让她们一起加入进来好不好?” 沈浪笑笑,“嗯,这乐坊少了他们还这不行。”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们在音乐上的造诣有多深,就从应若雪几次向他和乔思南借琴的情况看,她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就没有几个人能比。 想到这里沈浪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她向他们借过几次琴,都没能如愿,她的心里一定憋坏了吧! 见到沈浪偷笑木灵儿说道:“沈公子,你笑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个人在那里偷偷发笑。” 沈浪笑着道:“没……没笑什么?” 木灵儿见没问出什么,只好转移话题,“沈公子,你有为你的乐坊想好名字了吗?” “还没有,不过,看这世间,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都那么乱,我倒是希望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过上快乐幸福的日子,不用整日沉迷在各种各样的争斗中。” 木灵儿道:“看来沈公子是一个希望和平的人,要不你乐坊的名字就叫和平乐坊吧!” 沈浪想了一下,他创建的乐坊名字叫和平乐坊,到很符合他现在的心愿。 于是笑道:“好,我们乐坊的名字就叫和平乐坊,象征和平,象征希望。” 木灵儿道:“不错,象征和平,象征希望。 沈公子只是你要一个有多少成员的乐坊呢?乐坊这东西有大有小,大到数百人上千成员称之为乐坊,小到三五十个成员也称之为乐坊,沈公子你想要的是哪一种?” 沈浪想了一下,“暂时还不知道,一边走一边看吧!有合适我就要,没有就算了。” 木灵儿嗔声道:“这怎么可以,一个乐坊至少需要五人才能行,乐师三人!填词作曲的一人!能歌善舞的一人。 因为,乐师是不可能会参加唱歌跳舞的,也不可能填词作曲,要么是没有那个才华,要么就是不愿意。 因为一般可以填词作曲的乐师都被称之为大乐师,一个小的乐坊请一个大乐师来做事,成本是很高的,有时候一个小乐坊一个月的收入都不过支付大乐师的月银的。 不知道沈公子心中想要的乐坊是什么样规模的,人数大约需要多少?怎么样去运营这个乐坊,你不会说只是参加皇家的王者荣耀大赛吧! 这样的话,从组建到比赛的这段时间是亏钱的,更何况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前三进入决赛,如果进入不了决赛,你投下去的钱只能还能收回来。” 沈浪沉默了一会,这个我还没有细想过,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找人再说。 木灵儿撇着嘴说道:“那好吧!等你找到人再说,我和父亲就在锦兰乐坊里等你。” 听木灵儿提到木威,沈浪觉得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派人去通知你父亲的?” “就今天早上,我父亲在今天晚上差不多就能到了,你还抓紧时间找人吧!等你把人找齐了,我们一起前往青州,好多年没回老家了,是时候该回家看一下了。” 沈浪和木灵儿儿道别后回到了胡家的兰园,然后将住在兰园的所有人叫到了一起。 众人见沈浪将他们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他们一起解决。 应若雪温柔的看着沈浪,“沈公子不知道你现在将我们所有人叫到一起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啊!”话语中有种嫌他事情太多的意思,但也包含一种调侃撒娇意思。 沈浪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还记得我对你们说过我要组建乐坊的事情吗? 地方我已经找了,就在木灵儿家的旧址,锦兰乐坊,乐坊的名字我们也想好了,叫和平乐坊,象征和平和希望。 乐坊刚成立,里面没有乐师和写词编舞的人,我知道各位否是大派之人,也是大雅之人,对管乐弦乐都有相当深的造诣,想请大家一起加入进来,将和平和希望之美传递下去,不知道大家怎么想?哦,对了月银绝对会让大家满意。” 第一个说出想法的是楚娟,“我对加入和平乐坊没什么意见,我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沈公子又就过我的命,所以,以后和平乐坊就是我的家,我愿意于和平乐坊共存亡。” 应若雪偷偷的瞄一眼她师父,她的这个举动正好被阴玄月发现,只见她淡淡一笑,然后沉下脸,“不行,等这里事情一了,我回峨眉后就要闭关冲击武功的瓶颈,峨眉全山上上下下上千口人不能没人管理。” 第164章 和平乐坊(下) 见阴玄月不同意,应若雪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无奈只好使出讨好撒娇卖萌这一招。 只见她走到阴玄月的身边拉住阴玄月的衣袖嗲声道:“师傅,沈公子救过我的命,从小你就教导我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万事以侠义为先,你看现在沈公子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你让我离开而去,这样的话,我不岂不就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还谈什么说侠义为先。”说完依然还忘不了拉着他师傅的手臂甩了甩,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可爱。 在场的众人见到她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这弄得阴玄月也很尴尬,阴玄月年龄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像应若雪她们这样的弟子都是她一手调教大的,她把她们每一个人都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疼爱,她不愿她们在外面行走,是因为担心江湖上人心险恶,遭人陷害罢了。 就像这次和她一起出来的弟子,最后只剩下一个还活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她内心的伤,更是她内心的痛。 就像她的首徒计落斩,在她所有的弟子中武功最高,到最后却为自己挡了箭。 原本她想将峨眉的掌门之位传给他,自己也好放下峨眉的担子,出去云游一下,所以她才一直拒绝他下山历练,为的只不过就是想好好的保护他。 现在他死了,她连送他最后一程都没能做到,她的心中有泪,心中有苦,向谁去诉说。 今天她这样对应若雪,也是这个道理。 但是,见到应若雪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如果她还是拒绝话,指不定她还会使出什么招式呢? 她可以跟她回峨眉后在她闭关的期间偷跑,也可以在回峨眉的路上单溜,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将她留下来。 “你实在想留,就和冉柔一起留下吧!反正和平乐坊现在缺人?”说着看向沈浪,还狠狠的瞪了沈浪一眼,她的这一眼就像似一把刀,可以瞬间见沈浪割成十几半。 沈浪打了个寒战,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就像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见到一位光明磊落君子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应若雪开心的拉起阴玄月的手再次晃了晃,“谢谢师傅。” 阴玄月立刻板起一张脸,认真的说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活着回来!” 应若雪点了点头有些想哭,不由将脸直接靠近阴玄月的怀中,流起泪来。 杜雪仙走到沈浪身边,“我爱的人被你害死了,我也被你害得有家不敢回,你必须要对负责。” 沈浪笑道:“杜夫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岂有不照顾你的道理,我听说杜夫人在与人交际能力特别好,你就在和平乐坊做个官家吧!这样不算是委屈夫人吧!” 杜雪仙笑了笑,但是笑得有些贼,“这还差不多。” 剩下的就是夜风烛他们师兄妹三人,沈浪面色平静的看向他们,因为也只有他们三人是他最没有把握说服,只能平静的看着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 夜风烛想了一会,“我们最近也没什么事,也不想回门派,加入你的乐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每年要给我们三成的分红才行,我们可以不想为你白干,更不想拿你的什么月银。” 沈浪“哈哈”一笑,“好没问题。” 夜风烛见自己说的话沈浪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感觉有些惊讶!“沈公子,我说的话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你一般跟人家谈生意都不讲价的吗? 忽然间,你让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沈浪笑道:“贼船就贼船吧!风风雨雨,我们大家同舟共济就是。” 夜风烛道:“不行,价钱得重谈。” 冷秋月道:“师兄还从谈什么从谈,要是你要多了,沈公子不要我们了,我们是不是就要回宗门了? 全年利益三成的分红,不少了,师兄,我们做人不能太贪。” 听到冷秋月的话,夜风烛气的一撅小嘴,“秋月师妹哪个要你那么多事。”说完双手掐腰,将身体撇向一般,那气质那神态活脱脱的像是一个生气的小女人,夜风烛此刻的样子看得沈浪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乔玉尘和柴让还有顾峰三人走到他身边,乔玉尘拍了拍沈浪的肩膀,“你不要问我们,我们自己家族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去做,可没什么时间去加入你的乐坊。” 顾峰却道:“沈公子,你组建了乐坊可需要跑腿打杂什么的?” 沈浪拍了一下顾峰的肩膀,“当然要,就算你想跑也跑不掉。” 顾峰听后笑笑没有说话,柴让却道:“沈公子,你我见过两次不算太陌生,所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都是家族中人,正如乔兄所说的家族中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做,所以并没有时间加入你的乐坊和你一起做事。 如果有一天你到了京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定会全力相助,到时候我们京城再见。” “你怎么知道我我们回去京城?”沈浪感觉有些奇怪。 柴让笑道:“你现在成立乐坊,定然是为了半年后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这可是许多乐师梦寐以求的进入皇城第一步,我不信你会是一个像一直平庸下去的人,所以,我料定,你必然会去京城。” 沈浪不可否认,柴让的推车是有点道理的,虽然和自己想要的不一样,但是本质上都一样的,进入皇城,便并不否认的说道:“我们京城见。” “京城见。” 这边的事情定了之后,沈浪便走向胡家内院,去找乔思南和赵曼,在见到乔思南之后才知道赵和燕儿已经回了家。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乔思南一说,立刻得到了乔思南的肯定答复,并告诉他等会她就去和她的干娘李月娘辞别,前往锦兰乐坊。 在乔思南转身的那一刻,沈浪忽然想起,关在胡家柴房的赵二,由于最近两天他要忙的事情太多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见乔思南转身,沈浪道:“前天魏征大人将赵二关在胡家后院的柴房,现在他的人呢?” 乔思南笑道:“昨天天一亮的时候,魏大人就派人将他转去了刺史府的大牢。” 沈浪点了点头,“你快去和你的义母告别,然后到兰园叫上所有的人带上随身东西前往锦兰乐坊,我去一趟赵曼的家,然后就去找你们。” 第165章 青州行 金枫街位于绥州城中心以北,这条街相对整个绥州城的街道来说,比较偏僻,但是这却比较清静,所以平时的流量也很多,这些人一般都不是绥州城的土著,而是从别的地方到这里来的生意人,所以这条街上的银号和酒楼特别多。 赵曼的家从这条街走最近,因为在这条街上有一个银号叫昭通宝号,听说是赵老爷生前的时候开的,而在这条昭通宝号的旁边有一条小巷子,从这里进去就可以进入赵曼的家。 沈浪淋着雨一个人孤独的走在这条街道上,他边走边看着道路两边林立的商铺和走在蒙蒙细雨中的人,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只有在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小雨中,他的心才是之罪平静的,在这种平静的心态下,他可以想通很多原本想不通的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他便来到了人们口中所说的昭通宝号,果然在昭通宝号的旁边发现了一个小巷子,这巷子很窄,窄到只能容下两个人并肩而过的地步,巷子的两边一些绥州本地土著的家,不过也并没有家,差不多十户左右。 因为沈浪沿着这条巷子想前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左右,就已经到了这个小巷子的尽头,在这条小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宽约一米五左右的门,门是铁的,外面原本应该是刷了一层朱红色的漆,只是现在经过风雨的冲洗,只能看到油漆脱落后斑驳的痕迹。 门上用一更很粗的铁链四道环绕的锁着,锁很大,比古时大秤的秤砣还大,如果有人企图想要撬开这把锁,撬锁的难度会让他感到绝望,这把锁的锁芯粗壮的就仿佛用钢铁浇铸的一样。 沈浪看着着锁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一长身飞进了门内的院子,院子不是很大,像是一个小型的花园。 但是,你在这个院子却根本看不到花,甚至连一株花茎都看不到,你能见不到的只有满园已经枯萎的杂草,仿佛是一个很久没人居住已经荒废了的院子。 沈浪暗骂一声,“风魔教这人住在这里一天到晚到底在干嘛?连这点除草的时间都没有,弄的这里跟狗窝一样。” 他穿过这间院子的门,顺着走廊来到了前院,见前院里面正有几个人在打扫院子,便走上前去询问,“请问这里可是赵曼赵小姐的家?”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燕儿从客厅走出来,“沈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沈浪抬头看向燕儿,“我来找你家小姐。” 赵曼闻声从客厅内走出来,面上露出愉快之色,“沈公子,快屋里请。”说完给沈浪让了条道。 沈浪微笑着走向赵曼,等他走到赵曼身边时,赵曼转身和他并肩而行,“沈公子,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家,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有些乱,还请不要嫌弃。” 边走便吩咐燕儿,“燕儿,去给我和沈公子倒杯开水来。”燕儿闻言应声离去。 沈浪笑道:“我本草莽之人,并不在意这些,我来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赵曼温柔的道。 “想请你加入和平乐坊。” “和平乐坊?”赵曼有些惊疑。 沈浪笑笑,“是啊!我成立的乐坊就叫和平乐坊,象征和平与希望的意思,现在乐坊刚成立,人手不足,我想请你加入,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也多一种想法。” 赵曼沉默了一会,“只是我不知道,我加入乐坊之后能做些什么?” 沈浪连想都没想就道:“当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曼有些担忧的道:“我在乐理方面的造诣不是很深,只懂点曲子。” 沈浪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和平乐坊就缺像你这样会懂曲子的人,以后和平乐坊所有的乐曲都交给你了。” 赵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柔声道:“这样怕不好吧!这世上董曲子乐理高深的人多的事,你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如果曲子做的不好,让你赚不到钱怎么办?” 沈浪笑笑:“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我成立乐坊并不是为了赚钱。” “不是为了赚钱?”赵曼瞪大了眼睛,“不为了赚钱那你成立乐坊干什么?” 沈浪面色认真起来,“是为了寻找十年前杀害沈家满门的凶手。” 这句话一出口沈浪忽然间意识到他要走的这条路,是一条很危险的路,觉得他不应该拖累赵曼,因为他一点武功都没有,在他这条追逐仇恨的道路上实在是太危险了,于是改口道:“你可以不答应的,因为我要走的这条路实在是太危险了。” 赵曼的反应却出乎沈浪的意料之外,只见她走到他的身边温柔的拉起他的手,看向他,“如果不是这件事,也许我不一定会答应你。 但是,为了这件事我一定会答应你,你帮我报了杀父之仇又将我从诗书画府内救出来,你要寻找仇人报仇的时候我不能将自己从里面摘出来,我会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也不愿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往后我会与你站在同一条阵线,就算是死,我们也绑在一起。” 赵曼话对沈浪的内心触动很大,坚定的反握上赵曼的手,“就算死,我们也要绑在一起。” 这时候燕儿端着两杯茶走到这里,见到他们两人手握手的样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回避,赵曼却道:“燕儿,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跟沈公子走。” 燕儿震惊了半天,还是应了赵曼的话,去到房间将他们两人的东西拿了出来,随着沈浪一起离开了赵家。 在他们三人来到锦兰乐坊时,乔思南他们也全部都到了,就连远在悦灵居的木威也到了,让他没想到的是,魏征和太子李治还有房遗爱三人也来了。 见到沈浪到来,魏征笑道:“你这乐坊搞的听不错的嘛!就一天多的时间,一个乐坊需要用到的人就找得差不多了。” 沈浪笑道:“这都是魏大人的功劳,要不是你的到来,我们这么多人也可能走到一起。” 魏征“哈哈”一笑,“沈公子真会说话。” 沈浪微笑着道:“魏大人过奖了。” 魏征道:“今天我来这里是想对你们说一声,明天一早我就会和太子还有遗爱贤侄离开绥州会长安,你们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处理处理的现在可以说出,不然,等我走了你们在想说就没有机会了。” 第166章 青州行(续) 沈浪笑道:“绥州刺史死了,刺史的位置还空着,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叫蔡铁柱,是现任的龙泉县县令,他这人为人正直清廉,又有才华,您看看能不能在回到长安后向皇上美言几句,让他来接任绥州刺史之职?” 魏征笑道:“你这个人真是的,在这个时候都不忘帮助自己的朋友?说真的他只是一个县城的县令就像一下子升到刺史,有些难度。 不过我有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说,正直清廉又有才华,我可以让他先做绥州代理刺史,等我回长安禀告圣上,如果圣上同意就没有问题。” 沈浪拱手向魏征行礼,“那我就在这里待蔡县令谢过魏大人了人。” 魏征抬手笑道:“这只是小事,关键的问题还是圣上的意思。” 沈浪拱手笑道:“就算是小事,也感谢魏大人的抬爱,他才有这种机会。” 关于这件事对太子李治来说无所谓,他是太子,早晚有一天是要接掌皇位的,对自己的治下能够多一名清吏,总比多一名贪吏的好,这样百姓的日子才会好过,国家才会安定。 沈浪放下手看向魏征,“魏大人你们明天出发前往长安,我们也明天出发前往青州,同样都从西门走,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出发,到悦来镇之后再行放开?” 魏征闻言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明天一起出发。” 第二天清晨,天还有些昏暗,雨还依然朦胧,所有住在锦兰乐坊的人全部已经醒来,他们今天要赶早前往悦来镇。 悦来镇里绥州城只有六十里,不是很远,但是他们所有人的最终目的地却不是悦来镇,魏征和李治房遗爱三人还有柴让和乔玉尘两人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长安,他们今天只路过悦来镇,最多就是在悦来镇准备一些水喝和食物,他们要到下一个城镇才可以休息。 沈浪他们也和他们一样,他们的目的地是青州,也只是走悦来镇路过,悦来镇将是他们一群人将要分开的点,所以,为了赶路他们每个人都起得很早。 沈浪起来后吩咐顾峰去准备了几辆马车,然后,然后去找木威,木威见到沈浪道:“沈公子,马上就要出发了,你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浪道:“我这次前往青州是为了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选拔,如果我们成功晋级,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所以有些事需要你留下来做。” 木威看着沈浪目光真诚,“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留下来做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帮你做好。” 沈浪看着木威,认真的道:“是关于赵家在龙泉和绥州的产业,我答应过胡家二公子胡安邦,将赵家的生意让他入股的事情,我现在要对你说的是,不管胡家入股多少钱,赵家生意每年的红利只能分他们两层。” 木威想了一会,“你所说的赵家生意,是指在仅在绥州的部分,还是包括龙泉和其他地方的部分。” 沈浪认真的道:“仅限龙泉,而赵家在龙泉或者其他地方的生意,就交给龙泉县令的大哥和他的弟弟蔡铁牛和蔡铁生帮忙打理,年终给他们一成红利,其余的依然留给赵家。” 木威沉默了一会,“你为赵家做的这个决定,赵小姐会同意吗?” 沈浪笑笑,“我想她会同意的,我待会让赵小姐给你一张她家所有生意的让人代为打理的授权书,在为何赵小姐没有回来之前,你就是赵家所有生意唯一的最高管理人,不过还有你自己的这家乐坊不要忘记了打理哦!” 木威脸上露出感动之色,眼中似乎还有几滴老泪在打转,“谢谢沈公子和赵小姐对我的信任。” 沈浪笑道:“说到信任,我到是想起,木灵儿小姐要和我们一起前往青州,你能不能信任我把她交给我。” 木威感动的落泪,“我当然放心把灵儿交给你,只希望你能够平安的把她带回来。” 沈浪拍了拍木威的肩膀,“木老,请你放心,我能将灵儿带出去,就一定能将灵儿平安的带回来。” 木威哭中带笑道:“这样最好。如果你已经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做事了。” 沈浪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去吧!” 木威走后,沈浪便走向门口,到了门口他才发现众人已经在等着他,沈浪笑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知道久等了你还说,这不是屁话吗?”夜风烛仿佛有点针对他的意思,不知道是看不惯他,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原因。 夜风烛的话让沈浪觉得有些尴尬,他原本是一具客套的话,从夜风烛的角度看来仿佛就是他的错一样。 还是赵曼最关心她,化解了她的尴尬,柔声道:“沈公子,上车吧!” 沈浪道:“你们先上去吧!我来赶车。” 赵曼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沈浪会拒绝她,在听到沈浪后面的话语后,终于明白了沈浪的意思,嫣然一笑和燕儿转身上走上了马车,而夜风烛看了沈浪一眼,有些气呼呼的走上了另一辆马车。 他们一共十七人,顾峰却只准备了三辆马车,每辆马车上几乎平均要做六个人才行,马车上人多了,再加上东西,不但显得拥挤,而且走起来还很慢。 只好看向顾峰责问的道:“我们那么多的人,你这么只准本三辆马车,这外面需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道青州。” 顾峰一脸的委屈,“我到车行出了,里面就只剩下这三辆马车,被我全部买来了,我知道这样坐会有些拥挤,所以,我又买了几匹马。” 沈浪走到马车的后面一看,果然有五匹马拴在最后一辆马车上,既然交通工具够了,下面就是分谁做马车,谁骑马的问题。 首先赵曼和燕儿已经上了马车,他不可能叫他们在下来骑马,说不定她们都不会骑马叫他们下来又有什么用? 夜风烛和冷秋月也上了马车,他也不可能叫他们下来骑马,只好说道:“我和阴掌门还有他的两名弟子骑马,其他的人坐马车。” 柴让听后却道:“我向来不喜欢坐马车,也不喜欢坐轿子,还剩下一匹马就交给我我来气吧!” 沈浪点头,“那好吧!顾峰你去赶赵姑娘她们的那辆马车,宁兄,那就只好麻烦你去赶你两位师妹乘坐的那辆马车,乔兄你自己看着办,是帮魏大人他们赶马车,还是做马车?” 乔玉尘一脸的憋屈,“好小子,你竟然坑我,别让我逮到机会,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坑惨你——”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恨意,坐上了魏征他们的马车前,为他们去赶车。 把众人全部安排妥当后,沈浪翻身上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绥州城的西门而去! 第167章 分别悦来镇 绥州城外,草木已枯,光秃秃的树干上只留下飞鸟休息是落下的粪便,粪便都已经被雨水冲刷成白色,慢慢的伴随着雨水消失树干上。 入冬时节万鸟归巢,有些受不了北方寒凉都飞去了南方过冬,但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在还这个季节向南飞,冒着似乎赶得很急,可能他们也并不是想要飞南方过冬,他们本身就是生活在这里的鸟,只倦了、累了,想要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休息而已。 沈浪骑在马上,迎着雨,抬着头看着天空急飞的鸟,他仿佛看到一幅生命的画卷在他的面前缓缓展开,那里的天空湛蓝,阳光温暖,就是连那里的空气都和很芬芳。 那里没有阴暗,没有潮湿,更没有尔虞我诈,每个人都生活的非常快乐祥和,他们有自己的家园,他们的家园不会被焚,家人也不会被杀,人与人之间彼此有爱,没有任何人的伤害。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里似乎流出了什么东西,分不清是泪是雨,他伸手摸了一下,看到的画面竟然在这一瞬间消失,看到了走在身边的应若雪,他看到应若雪的师傅阴玄月还有冉柔,也看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三辆马车,还有赶车的人。 跟在他身后的第一辆马车赶车的是顾峰,坐在马车里的是赵曼还有燕儿和杜雪仙还有楚娟,第二辆车赶车是乔玉尘,马车内坐的是魏征李治还有房遗爱三人,第三辆马车赶车的死宁酬之,马车内坐的是夜风烛冷秋月还有乔思南。 沈浪有些惊疑的看向顾峰,“你不是我们只有十七个人吗?现在怎么多出了一个。” 顾峰一脸的憋屈,“是你自己一直以为只有十七个人好不好,其实我们一共是十八个人。” 沈浪道:“管他是说是你说一共十七个人,还是我自己以为是十七个人,反正现在我们一共是十八个人。” 顾峰将连脸扭到一边,不去看沈浪,心中暗道:“明明是你以为是十七人,自己弄错了还跟我耍无赖,我才懒得理你呢?” 沈浪见顾峰不去看他,知道现在在想什么,感觉有些尴尬,很不好意思的抬头在此去看天空,阴玄月师徒三人听到沈浪和顾峰的对话,嗤之一笑,在看到沈浪的样子,应若雪说道:“哎呀,我突然之间感到好尴尬!” 这句话影的所有人哄堂大笑,沈浪见状小脸有些微微发红,“应若雪你竟然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刚要飞上应若雪的马,就看到阴玄月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好及时悬崖勒马,继续向前赶路,很快他们到了前几天魏征他们被伏击的树林处,只是现在道路两边所有的树木都烧得精光,只剩黑糊黑糊的地面和所有草木被大火焚烧后残留的灰烬,还有两座孤独大土丘。 那土丘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经历过那场战斗的人都能够猜到,那是上千名无辜枉死的冤魂。 魏征让所有人停下,然后从马车上下来,走向那两座孤坟,所有人跟在他后面,在两座孤坟前默然的站立许久,然后,躬身三拜,才和众人一起回到马车,开始走向悦来镇! 因为这次他们没有军队随行,走起来的速度要比之前快的多,只是中午时分他们便到了悦来镇,悦来镇距离绥州六十里,这里的天气可以说和绥州完全是两个样子,这里不但没有雨还没有风,阳光虽然不如秋天时那样灼热,但还算有点温度,让人感觉全身回暖,仿佛回到了春天。 悦来镇到了,也是他们该分别的时候,自古以来分别最是让人难舍的,也是让人难受的,不然就不会有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千古名句。 魏征看向沈浪,“悦来镇到了,是该说分别的时候了。” 沈浪也看向魏征,“是啊!是到了说分别的时候。” 分别的话是说了,下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告别,两人开始沉默了起来,他和魏征刚认识不久,魏征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更像是一个知心的朋友,他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话来和他说告别。 他想和他们一起走,一起做事,一起说话,一起吃饭,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这可能是他一个人在从小就在外漂流惯了,有些想家了吧! 他不想说珍重,也不想说再会,因为珍重轻,再会太远,如果他们还能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也许这一生他们都不会再见,他们处的环境不同,所做的事情也不同,能够再次碰面的机会很渺茫,几乎等于零。 但是,他面脸的不舍之色说名不不想与他分开,但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的道理他还是懂,他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在魏征的心里,沈浪就像是他的一个晚辈,仿佛是儿子,又仿佛是孙子,他机智聪明,能做到许多人做不到的事。 就像这次绥州的案子,他人是来了,但查案需要做的很多他都没有去做,因为已经有人为他准备好一切,只需要他钦此的权利一到在,这个案子就结了,他是喜欢沈浪的,也因为他身上的那种个很像是他的家人,所以分别在即,他也是有些不舍的。 最终还是他开口了,“等你们到了京城,来我家做客,我一定要好好的和你喝两杯。” 沈浪也开口了,“魏大人,一路保重。” 乔玉尘走过来,“你就放心吧!有我和柴让在,魏大人和太子都不会有事的。”乔玉尘这个人无论在什么时候说话做事,骨子里都带着一种纨绔之气,这是沈浪很不喜欢的,不过他说的话也有他的道理,一路上魏征有他和柴让保护的确会安全不少。“那太子和魏大人一路上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柴让拍了拍沈浪的肩膀,“放心吧!有我们在,他们没事的。” 沈浪抬起手在柴让的放在他肩头上的手上拍了拍,“一路珍重。” “珍重。”说完柴让便翻身上马,魏征也上了马车,乔玉尘更是一抖马缰,驾着马车向通往京城的官道上走去。 第168章 你竟如此言而无信 望着魏征他们离去的背影,沈浪脸上露出伤感之色,因为人与人之间,相遇不易,相识更不易,人与人之间如果没有缘分是不可能相遇的,更不可能相识,既然相遇相识,缘分一场分别时有些伤春悲秋是正常的。 沈浪收拾心情准备再次上路向青州进发,却从他们身后出来“蹬蹬蹬”的马蹄声,人数不多,约十人左右,直到奔驰道他们的身边此停下来。 为首之人沈浪认识,是昆仑派那两名在万福园外救过自己,又参加过胡家大门夜晚一战的那些人,见到见到沈浪,跳下马来,脸色有些阴沉,“沈公子,你让我们好找啊!” 沈浪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于是道:“几位真的不好意思,我最近几天有点忙,如果不是见到你们,我还真的想不起这事。” 来人面色阴沉冷冷的道:“哦!是你忙忘记了这件事,还是你压根就不想想我们师兄交给你的东西不给我们,向自己占有?” 沈浪有些亏欠的道:“对不起我是真的忘了,现在我就将你师兄交给我保管的那柄剑交给你们。” 来人依然面色阴沉的道:“现在已经不是一柄剑的事情了,是你失信在先,也怪不得我们,你骗我们做你一个月的临时保镖,胡家门口那一站,我们害我们一下子折损了十几名同门,这笔账我一定要算在你的头上。” 沈浪因为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本身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们,胡家门口那一战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又折损了十名同门,这种心情他是能够理解的,现在他们追到了悦来镇想要找自己算账,也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反驳的。 “既然这样,你想要我怎么才能让你们心中满意?” 来人道:“沈公子,我们如果早知道你竟然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我们就应该答应你做你们一个月临时保镖的事情。” 沈浪无奈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死去的人也无法活过来,何况我让你们做我们一个月临时保镖的时间还没到,并不能说是我言而无信。” 来人道:“哦?如果你不是言而无信,你们为什么不在离开绥州的时候,告诉我们一一声,我们也好按原来的约定一路保护你们,直到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为止。 但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在离开绥州的时候说都不多我们说一声,就偷偷的出了绥州城,你们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是什么?” 沈浪对他们解释了这么多,他们依然还是认为他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为之气结,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许,“我们什么时候是偷偷的离开绥州城,我们是光明正大的离开绥州城的好不好?” 来人气道:“如果你们是光明正大的离开绥州城,为什么走的那么早,如果不是我派人一直盯着你,你们去了哪里我们还真的不知道。” 沈浪憋气的道:“你们不信认我?” “像你这样言而无信的人,让我们怎么信任你?如果不是我派人盯着,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怎么还有可能在这里截住你?” 沈浪无奈的道:“好吧!既然你们这样不相信我,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的心里舒服,觉得公平?” “这个简单,只要你将师兄交给你们的剑还给我们,在再给我们死去的那些同门每人一万两银子作为补偿,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不然说不得我们要让你们在这里留下几具尸体。” “你师兄的剑我当然会给你们,这是我答应过你们师兄的事,但是,你要给你们每位死去的同门一万两银子作为补偿实在太多,我最多给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六万两,如果这样你还不满意的话,尽管动手。” 沈浪现在不是没有钱,乔思南举办招亲棋擂的钱都在他身上,只是他身上的这笔钱用处太大了,整个乐坊里所有的人都在向他要饭吃。 虽然现在乐坊只有十几个人,乐坊的人手严重不足,还需要大量的人手,不然,他们应该没几个人能睡个安稳的好觉。 因为,这次他们是去参加皇家的王者荣耀选拔赛,如果能够进入前三进入皇城决赛,更是所有乐坊的殊荣,他不能保证所有的乐坊都能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和他们竞争。 如果有哪个乐坊为了得到王者荣耀大赛的殊荣,而使用阴谋诡计,他不能完全保证他们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不受到伤害。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得不在事情还未遇到之前未雨绸缪,这样最起码可以减少别人带给他们的伤害。 他们没有必要去害人,但是,你不得不预防别人来害你,所以和平乐坊还需要很多人,究竟这人数是多少?最少也是能可以保证整个乐坊核心成员平安的数量。这些人也会向他要饭吃,所以现在他身上的钱不得不精打细算的用。 来人见到沈浪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师兄交给他保管的剑归还给了他们,而为了保护他们而死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补偿,觉得这件事可以就这样过去了。 “既然你已经做出最后的决定,我们也不能太过分,就按照你说意思办。” 沈浪见对方同意自己的解决方式,便没有再说什么,从身上拿出一把扇子交给来人,“你师兄交给我保管的剑,我放在了你们所住的暗月客栈掌柜那,你们拿着这把扇子回到绥州城的按月客栈就说有人让来取东西,暗月客栈的掌柜自然会将我寄放在他那的这炳剑给你。” 昆仑弟子借过沈浪手中扇子打开,见识一副很平常的山水画,有些狐疑的说道:“你说只要将这把扇子交给暗月客栈的掌柜,就能证明你的身份。” “是的,这是我在他那里寄存那把剑时对暗月客栈掌柜说来取剑时的信物。” 他对沈浪说的话有些不信,“你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东西寄存在暗月客栈掌柜那,而出来的时候不带出来?” 沈浪笑道:“首先我觉得暗月客栈的掌柜做事谦恭有礼,一脸的正气,又不是江湖中人,这把剑只有放在他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暗月客栈那边人流量稀少,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件事。 至于我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剑带出来?其实是今天早上我们走的太匆忙,一时间忘记了而已,现在你们追上来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也算对你的师兄有个交代。” 昆仑弟子闻言试探的道:“你的心里就没想过吧这把剑占为己有?” 沈浪“呵呵”一笑,“拥有这把剑,又开不了墨者宝藏,饭而会让自己危险增加,我没那么傻,更何况你师兄领死前对我说,只是暂时交给我保管,见到你们之后就将它还给你们,我还利用它让你们做了我几天的临时保镖,现在那柄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第169章 施救 昆仑弟子翻身上马,“我也差点忘了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沈浪好奇。 昆仑弟子没安好心的笑笑,“就是我把开启墨者宝藏第二把钥匙在你这里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现在可能已经有很多想要得到这把钥匙的人向这里追过来了,你们好好保重,再见了。” 沈浪瞪大了眼睛,“你们竟然敢害我,你们死去的那些同门补偿金不要了吗?它们可都还在我这里。” 昆仑子笑道:“这笔钱,暂时我们先放你这里,等我们回到绥州先找到那把剑再说,等找到了之后在回来取也不迟。”说完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向来的方向而去,其他人紧跟他身后。 沈浪翻身上马,准备和所有的人向青州进发,阴玄月骑马走了过来,“沈公子,我下山的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峨眉了,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就交给你了,还请你帮我好好的照顾她们。” 沈浪微笑道:“阴掌门,我没猜错,你们下山是为了墨者宝藏钥匙的事情吧!不但墨者宝藏的钥匙没得到还折损了那么多弟子,你真的就这样甘心回去?” 阴玄月叹息一声,“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又能如何,昆仑派也是一家比较大的宗门,如果我从他们的手中抢走墨者宝藏的钥匙,肯定会引起峨眉昆仑两派之间的争斗,到时候死伤的人数会更多,我不看到这样的结果,我想你的乐坊取名和平,也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万事以和为贵,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愿看到那一幕。 我是一个出家人,出家人本该以慈悲为怀,淡泊名利,而我却有点贪心,如果不是我的贪心,好好的呆在山上,一直不下山,峨眉就不会有那么多弟子死亡。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贪心若得祸,现在我已经看明白了,也悟透了,这次我回峨眉,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绝不再离开峨眉。” 沈浪面色平静,“阴掌门以后如果遇到有什么事情需要和平乐坊帮忙,尽管下山来找我们。” 阴玄月抱拳向沈浪行礼,“承蒙沈公子厚爱,以后如果峨眉真遇到什么什么事需要你们帮忙的,我定会来找你们,告辞。”说完调转马头向一条不知名的道路而去。 魏征他们走了,阴玄月也走了,剩下的人都是和平乐坊的人,一天之中离开了六个人,沈浪知道,他们现在的实力更加的不足,到了绥州立刻找人是不容缓的事情,不然,他底薪只能更一直悬着,他一个人的武功就算再高,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保护好那么多人。 夜风烛从马车内出来,“坊主,该走的人都走了,你舍不得也没有用,还是准备一下我们快走吧!” 沈浪有些惊讶的回过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坊主”夜风烛说道:“你创建了和平乐坊,你就是这个乐坊的老大,我叫你坊主有错吗?” 沈浪微微一笑,他觉得这个坊主听上去虽然很陌生,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很亲切,他喜欢坊主这个称呼,“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吗?” 夜风烛道:“当然,我和师妹就是从青州过来的,我知道,从这往西要走上三天才有个枫塘镇,其余的地方一片荒芜没有人烟,道路两边都是荒草和山脉,在这里我们至少要准备三天的干粮才可以上路,不然,你想让我们饿死在前往青州的路上啊!” 沈浪点头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准备三天的干粮,然后,我们再上路。” 沈浪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应若雪,“应姑娘你和冉柔姑娘一起去镇里面置办一些我们这几天路上的干粮吧!” 夜风烛见状嚷道:“我也要去。” 沈浪无奈,“好,好吧!你们三人一起去。” 就在夜风烛他们三人刚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身向他们这边传来,沈浪抬眼望去,见到五六个男人骑在马上在追一个女子。 女子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长裙,群面上绣着一朵粉色的紫玉幽兰花,她的全身已经有多处伤口,伤口还在不停向外面流血,血液将她原本是白色的长裙几乎已经染成了血色的。 她一脸的恐惧之色,不停的催马狂奔,就连身下的马嘴角都在噗嗤噗嗤呼这热气,更有一些白色唾液流向地面,沈浪看那匹马的样子,最多也就在支持数十息的时间,就可能会累死倒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女子飞身而起离开了马背,身下的黄骠马向前跑了几步跌倒在地,而她却一头扑进了沈浪的怀中。 因为,有沈浪离她最近,并且一直注视着她们,他也许就是也看到这一点他才会这样做,“公子,救我。”他的声音柔软无力,似乎已经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说完就晕死在沈浪的怀中。 沈浪看向在自己面前停下的几匹马,在看向骑在马上的人,几道这几人表情森冷,仿佛僵尸一样。 “把你怀中的女子交给我们,我们饶你不死。”这群人中的为首之人说道。 沈浪笑笑,脸上毫无惧色,“普天之下,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人不多,你算是第一个。” 沈浪这这句话说得有些狂,还有些傲,一句话把骑在马上站在他面前的几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为首之人看了仔细的观察了下沈浪,见他表面上看上去像是一个读书人,但是,在他的体内隐隐有种很深的内力在流动,觉得对方不会一个普通人,“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沈浪笑笑,“我叫沈浪,在这里的目的当然和你们一样。” 其实沈浪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这个女人,他这样说只是想诈一下,说不定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某些有用的消息。 为首之人“哈哈”一笑,“好,没想到你们的目的竟然和我们的目的一样,不过,和我们目的一样的人,必须死。” 第170章 无道客栈 沈浪淡然一笑,“想要我死的人又很多,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完将晕死在怀中的女子放在到地上,“顾峰将她弄上马车,让人将她的伤口清理一下。” 话音未落银扇就滑到了他的手中,开合之间银光闪烁,扇刃直切为首之人的咽喉。 为首之人也并非俗手,见到一道耀眼的白光向自己的咽喉袭来,直接飞身离马,长剑出鞘,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沈浪当头斩来。 沈浪将银扇合拢此昂一边侧身避开,银扇挥起撞向为首之人的剑刃,“叮”的一声清鸣过后,为首之人的长剑被挡开。 沈浪再一个前扑,银扇点向为首之人的胸口,为首之人将长剑立起挡在胸前,同时侧身避开沈浪银扇的一点,反手长剑撩起,斩向沈浪的手臂。 沈浪飞身而起,银扇砸向为首之人的脑袋。为首之人一个后空翻避开沈浪砸向自己头顶的银扇,然后,长剑直刺沈浪浪的脏。 沈浪飞身前扑,避开为首之人长剑的直刺,同时又是一扇向为首之人的头部。 为首之人因为新力使出后力未继,无法使用轻功闪避,只能举起手中的长剑全力向上迎起,在”铛“的一声火光四溅,为首之人像向后退了两步,而沈浪的身体也在落到地面的时候,向后退了两步。 为首之人看向沈浪,露出震惊之色,“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沈浪“呵呵”一笑,“何止两下子,三下四下子都有。”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利,上,给我杀光他们。”为首之人向手下一挥手。 他的几名手下,立刻骑着马上向燕儿他们所乘的马车冲去。沈浪知道,赵曼和燕儿还有杜雪仙根本就不会武功,让他冲到马车前他们很难活命,想要飞身阻拦,却被为首之人向他攻来的长剑拦阻。 但是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森冷的剑气从赵曼他们后面的马上射出,横斩向骑马冲向赵曼她们乘坐的马车几人,由于他们一时大意,有一个人被突然射出来的剑气斩为两节。 这一变化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为首之人面露骇然之色,他从没想到,在这两辆马车上还有会武功之人,他原本以为在这里懂点武功的只有沈浪一个,那个顾峰着实也就是身体壮了点,光靠他们两个人他们足可应付。 但是,他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这可能就是自己自大和自以为是惹的祸。 也就在这个时候宁酬之从后面的马车飞到了前面的马车,迎上了为首之人手下的几人。 正好在这个时候应若雪和夜风烛还有冉柔三人采购回来,什么话也没说将东西往地上一放,就飞身迎上攻向马车的几人。 为首之人见状,说了身“撤”直接飞身上马向绥州城的方向逃去,临走前还留言道:“你们给我记住了,这笔账,我风魔教白虎堂一定会讨回来。” 他是逃走了,其他的人被斩杀了,沈浪觉得追他也没有必要,还是自己的事情要紧,就算风魔教白虎堂想要把今天的这笔账找回来,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现在在绥州这边,到时候还能不能碰见都是一回事,还是前往青州要紧。 众人收拾了下东西,开始向青州进发,青州在河南道内,从悦来镇出发需要向西走,下去三百里左右,然后转道往东北方向,马车行走加上休息差不多需要七左右的时间。 当然,骑马就快多了,但只是他们一群人只有三个人骑着马,其余的人全部坐的事马车,所以他们行走的不快,他们一路上他们没有停留,也没有怎么休息,全力赶路,直到第八天的晚上才赶到了青州。 进入青州城之后,沈浪没有去观赏青州城的夜景,而是直接去找客栈,他记得在自己八岁的时候,他的侍女翠儿带他来过。 他们原来只是路过这里,却没想到翠儿为了照顾自己,想为他们两人整点吃饭的钱和一些走路的盘缠,却被那户人家的大儿子强行霸占,成为小妾,害自己被客栈的掌柜赶出,一直流浪逃乞讨生活,差点被饿死。 如果他不是遇到好心的蔡大娘和自己师傅司徒慕兰,他现在真的已经被饿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这笔仇他是一定找他们算的,他记得当年赶走他的那个掌柜,也记得那家客栈的名字。 那家客栈就就叫无道客栈,他这来到青州参加除了要参选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外,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些昧着良心做坏事的混蛋。 顾峰一边看着青州城的景色,一边说道:“沈公子,青州已经到了,我们找个地方先住下再说吧!” 沈浪笑道:“别急,我带你们去一家我多年前住过的一家客栈,叫做无道客栈,应该就在这条街上,离我们应该不远,我们再向前面走一段路应该就会到了。” 果然在他们沿着他们现在所走的街道下去大约一百米左右的看到了那家无道客栈,到了无道客栈的门前,店小二跑过来从沈浪他们的手中接过马缰,“客官请问你们要几个房间?” 沈浪道:“我你家所有客栈的房间我都要了。” 店小二道:“大爷,这不符合规矩啊。” “哦”沈浪惊疑,“你们这有什么规矩啊?” 店小二有些为难的道:“大爷,我们的客栈生意虽然没有其他客栈那样好,但是,也不比其他客栈的生意差多少,我们客栈现在的房间已经住了不少人,总部至于为了你这一笔生意,而得罪所有已经住下来的客人吧!” 沈浪道:“他们能在你这里住多久,我们可是要住三个月以上的,如果你不乐意的话,我们就换其他家,青州城不可能就你一家是开客栈的吧!” 店小二见这是一笔大生意,内心开始有点动摇了,“既然这样,就你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外进去和掌柜的商量商量。” 第171章 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 今日小妹家乔迁之喜,更新晚了点,今日两更。 客栈小二进入内堂不就便和一个年龄在六旬左右的老人走出来,这老人的样子沈浪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就是当年将他从这个客栈里赶出去的人。 他不顾自己的年龄弱小,没有什么生存能力偏执的将他赶了出去,让他一只流浪,一直乞讨,差点饿死的人。 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的客栈依然还在,甚至连这条街道都没有什么改变,如果说着十年来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客栈的掌柜看上去比十年前更苍老了些。 老人见到等在门口的沈浪几人,脸上挤出了一丝招牌式的笑容,“客官,请问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为什么要包下我整家客栈?” 沈浪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老人忽然见推翻了自己之前想要一洗当年之仇的想法,觉得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不要说自己不容易,就是老人也不容易。 但是当年他将他从客栈中赶走的这口气很难在短时间内咽下,因为那是自己还小,还没有任何的生存能力,除了沿街乞讨,没有第二条路,如果当初自己是一个成年人,能够自己独立生存,也许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沈浪此刻内心五味杂陈,这种滋味很难形容,他眯起双眼,“我一共十几个人,是前来参加王者荣耀大赛选拔的乐坊,我们包下你这间客栈,主要是看他是在青州的主街道,交通便利。” 无道客栈的掌柜轻蔑笑笑,“我家客栈可是青州城内有名的客栈,房间有上百,按照每个房间一天二两银子算,一个月就需要上千两的银子,你们要包掉整间客栈三个月的时间,这笔应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请问你们有那么多银子吗?” 这时候赵曼燕儿还有杜雪仙三一起走了出来,可能是她们在马车呆的太久了吧!向出来透透气,听到客栈老板的话,脸色立刻沉下来,杜雪仙道:“我说这位掌柜的,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都不好说,你的心怎么就那么黑呢? 就算全国比你这家店豪华上几倍的客栈,一晚上也不过才一两多点银子,其中还包含茶水和酒菜,像你家这样的破店,让我你五百文我都嫌贵,我想青州不会你这一家开客栈的吧!” 客栈的掌柜一听,满脸的黑线,“在青州,我这店就是这个价,你爱住不住,不住拉倒,我还没时间侍候你们。”说着就向客栈内走。 沈浪叫住他道:“掌柜的,我这为朋友不太会说话,一时间说错了话,还请掌柜的不要放在心上,二两银子一晚是吧!我们住。” 杜雪仙生气的道:“这家黑店,那么贵我们干嘛要住,沈公子,你是嫌身上的钱太多了是不是?” 沈浪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含有一层深意,然后又转头看向客栈的掌柜,“别生气,我们住。” 客栈掌柜回过身一脸的傲气,“要住可以,要先交一个半月的房钱,至少三千两银子。” 沈浪点了点头,“可以,不过既然我们是包下了你家整间的客栈,是不是应该让已经在你家店里已经住下来客人换到其他人家?我们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打扰。” 客栈的掌柜点头,“这个自然。” 沈浪从身上拿出三张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客栈的掌柜,“这是我们现付的一个半月的店钱,还麻烦掌柜的叫人将我们马车上的马卸了,还有我们骑的拉去马厩,喂点上好的饲料。” 客栈的掌柜将两个店小二叫过来吩咐他们将沈浪他们马车上的马和骑的马拉去马厩,又吩咐他们为这些马喂一些上好的饲料,便走进看着在内,去叫那些已经住下来的客人去其他的客栈,但是却迎来了所有住客的不满。 只听一个人说道:“我们是早已经在你这里定了房间的,你凭什么让我们走?” 客栈的掌柜道:“诸位客官实在是对不起,刚刚来了一位大爷包下了整间客栈三个月,他们不喜欢和别人住,还请诸位另寻别处居住,你们所交的房钱,我分文不少的退给你们。” 那人又道:“这不是钱的事,我们是先来的,凭什么他们一来我们就要走啊?钱多了不起吗?” 这个人一边和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就是不走,但是也有一些不愿惹事的人,拿了自己交给掌柜的房钱就离开了,只是在他们出门时都不自觉的看了沈浪他们一行人一眼。 最后那个不愿意走的人,也走了过来,看向沈浪的目光极不友善,有种很深的恨意在里面,他的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他身后背着一把很宽的大剑,他的剑看上去很重,如果没有相当臂力很难将它挥舞起来,更别说用他来战斗,就算一般人拿着都会觉得费劲。 但是,背在他的身后却让人感觉轻松自如,没有丝毫违和的地方。 沈浪知道他是一个江湖人,武功还不弱,如果能加入他的和平乐坊,将来对乐坊来说一定会是一股相当大的助力。 沈浪见他从自己的身边路过,向他淡淡一笑,微微的点了下头,迎来的却是他极不友好眼神,和冲敌意的哼声。 之前住在客栈的众人走后,掌柜的带他们进入客栈的房间,房间在二楼,因为他是包下的客栈,所以房间众多,他们平均每人一间还有多余,所以他们每个人都选择单独住一间。 但是,他们所住的房间却并没有什么间隔,赵曼和燕儿还有乔思南住在沈浪的对面,应若雪和冉柔住在沈浪房间右边,他左边靠近楼梯的两间房住着宁酬之和顾峰。 而他们的对面住的是杜雪仙和那个沈浪在悦来镇救下的少女,至于夜风烛和冷秋月住的房间则离他们稍远,靠近另一边楼的走道,燕儿和冉柔的隔壁。 第172章 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续) 沈浪他们进入自己的房间后,简单的用了点晚饭就睡下了。 狂热的风,在寒冷的午夜跳动着,仿佛一群调皮的孩子,一会蹦到这,一会蹦到那,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每人最多这样的风是怎样形成的,但就是这样诞生了。 她所指出行人的衣衫飞舞,昏黄的灯笼甩动,没有人愿意在这这样的夜,迎风行走,也没有人愿意在怎么冷的风,这么冷夜还想活动。 但是,事实却不容不不信,此刻就有一个人在这样的风中行走,他的身材很壮,膀大腰圆,身后背着一把宽大而沉重的剑,手中提着两个桶。 夜很深了,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无道客栈的门前同样没有人,所有房间里面的蜡烛也熄了,大门已经关上,因为,客栈被包了,不会再接待任何客人,所以掌柜的和伙计也睡了。 背着大剑的大汉来到客栈的大门前停下,放下手中的两个桶,将其中一个桶上面的盖着打开,把装在桶里的火油浇在无道客栈的大门上。 然后,提起另一个桶绕道无道客栈的后方,将另一桶里的火油分别浇在了无道客栈的后门和客栈房间的外墙上,拿出一个火折子引着,分别将无道客栈的后门、外墙、和前门点着,接着一个飞身闪入街道对面商铺的一个墙角,消失不见了。 顷刻间,无道客栈的火苗窜起,火焰增高,熊熊的烈火向无道客栈的每一处蔓延,睡梦中的沈浪知觉有一股木材烧糊的味道钻进了鼻孔,立刻惊醒过来,他是练武之人,对自己身有很强的安全意识。 他挣开眼,发现整个无道客栈已经蔓延在无边的火光中! 他开始一间一间的拍门叫喊,睡着的众人才从梦中惊醒,顾峰和宁酬之反应最快也是最先穿好衣服冲出门外的。 接着是赵曼和燕儿,她们甚至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打开房间的门惊慌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沈浪看向顾峰,“杜夫人住在你的对面,你赶快冲进将她救出来。” 顾峰闻言一脚踹开杜雪仙的房门,冲了进去,见到房间里的杜雪仙正在惊慌的穿着衣服,顾峰见到房顶,已经开始有带着火的房梁木往下掉,再要忧郁的话可能两个人都逃不出来葬身在火海,他已经来不及思考,瞬间冲到杜雪仙的面前将她抱了起来,一个纵身冲破房梁,落在火海之外的街道上。 同样的沈浪也抱着赵曼,应若雪抱着燕儿飞出了火海,落在顾峰和杜雪仙的身旁。 宁酬之和冉柔还有乔思南三人没什么人需要带,只是自己一个人便很轻松的逃出了火海。 住在杜雪仙隔壁受伤的女孩,在来青州的路上她就已经醒了,虽然她身上的伤害没有完全好,但是,自己会武功所以逃出来的时候也很轻松。 最后我夜风烛和冷秋月还有木灵儿三人,夜凤烛本身武功就很高,在沈浪起来敲第一间房门的时候,她还以为沈浪是想乘夜间钻进某个女人房间干坏事呢? 但是当她看到房顶上以是一片火海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刚刚多心了,他一直以来都是女扮男装,所以并不想此时在沈浪他们的面前将自己真实的性别暴露出来,所以他在房间内穿上了外套才走出房间。 他一房间就见到木灵儿正慌不择路的向沈浪的房间这边跑,迅疾将她拦腰抱起,吓的木灵儿一声惊呼,等他们的身体落到火海之外的地面上,木灵儿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而冷秋月和夜风烛他们出来的时间并没有相差多少,和他们落地的时间也是眼前一前一后。 看着对面无边的火海,杜雪仙面色铁青的看向沈浪,“我都跟你说了不要住在这家客栈,你偏不听,还搭上三千两银子,如果当初信我的话,不住在这里,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你差点让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断送在这里。” 沈浪没有说话,他愿意接受所有人的指责,是他把他们置入了危险中,他想住在这里的原因就是想要找机会报一下八岁的时候,被这家客栈老板赶出,无家可归,流浪乞讨之仇,虽不至于杀他,但是,教训他一下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这家客栈已经被烧了,他和两名店小二都没能逃出来,这大概就是报应,就是曾经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吧! 沈浪看着渐渐已经变小的火苗,已经猜到了这把火大概是谁放的?因为他想起了晚间进入客栈是那张阴冷的脸,对他充满仇恨的眼神,还有那一声心中不舒服的“哼”声。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一个人心里的怨气会有那么重,而且报复的动作还那么快,他的性格应该是那种雷厉风行不计一切后果的人,先个这样的成为你的朋友,可能会是很好的朋友的朋友,城为你的敌人也可能会是很可拍的敌人。 他心中突然间升起一个想法,他想见见这个人,试试他的武功,如果能收为己用最好,弱不能收为己用,一定要乘早除之,像这样的人疯狂起来是很可怕的。 再精神的人,也有打盹的时候,他们一群人身在明处,而他一个人却藏在暗处,如果连这一点小事情都要用这种手段报复的话,发现他们没死,肯定还会再次出手,当他再次出手的时候,自己这些人中有人会发生问题,这件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乔思南走到沈浪身边笑道:“你花钱真厉害,三千两银子一个晚上,甚至连一个晚上都没到,你知道我为了转这些银子花了多少时间吗?” 沈浪淡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夜里面会发生这样的事,原本是一个半月的买卖,半夜就结束了。” 杜雪仙道:“花了那么多的钱,差点连姓名都丢了,你们两人还笑得出来,你们两人的心还真大?” 乔思南笑道:“什么叫心还真大,如果我们不笑还哭啊,俗话说的好,生活你对他笑他也对你笑,你对他哭他也对你哭,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能怎么样?我只知道,生活再苦,我们也要微笑去面对。” 第173章 府尹大人请你去坐坐 火光渐渐熄灭,整个无道客栈在这场大火中变成了焦土。 沈浪看着被烧成焦土的无道客栈,心中万般苦涩,他们原本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让他临时居住的栖身之地,没想到到了后半夜依然还要去找其他的客栈投宿。 杜雪仙走到沈浪的身边,“沈老板你客栈都烧光了,你还在看什么?你不会让我们那么多人,在这么冷寒风中陪你站到天亮吧!” 沈浪苦笑,“当然不能,走,我们再去找一家客栈投宿。” 现在他们的马车和马都没有了,只能徒步在青州城的街道上一边走,一边寻找住宿的地方,因为他们对青州城的街道不熟,现在是夜间,又没有什么行人,一群人兜兜转转终于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上找到了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的有点小,没有想无道客栈那么高档,但是容下他们一群人休息还是可以的,此时已经到了三更,再没有人还愿意继续在冷风行走去寻找其他的客栈,这家客栈虽然不够上档次,但是,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住下来,等到天亮之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沈浪敲开客栈的大门,开门的事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大门见门外站着一群人,有点惊讶,“诸位客官是想住店吗?” 看掌柜说话的样子,沈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是啊!请问你家这里面还有房间吗?” 客栈的老板数一下他们的人数,“你们人数比较,我家的房间剩下的不够你们每人一间,如果你们可以两人一间将就一下话,还是够的。” 沈浪扭头看向众人,“你们的意思呢?” 夜风烛道:“住吧!我可不想在这么深的夜,继续在风中行走。” 其他人没有说话,显然是同意了夜风烛的意见。 沈浪将头扭正,“老板,就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两人一间。” 客栈在的拉板在前面带路,“客官,我家客栈每个房间每间每天六百文,加上热水早饭三百文,一共天是9百文,中饭晚饭钱另算。” 沈浪拿出五十两一张的银票交给客栈老板,“我们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天亮吃完早饭就走。” 老板结果银票,继续在前面带路,“多出的银子,在你们离开的时候退还给你们。” 沈浪没有说话跟在客栈老板的身后向他们要住的房间而去。 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后每个人就随便找了一个人走进了房间,他们每个人都很累,从绥州那边奔波到青州。 一路上并没有怎么休息,刚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休息的地方就被人放火烧了。 无奈又在青州城迎着冷风奔波了许久。 此刻在正是他们最想要休息的时候。 在进入房间后,刚一躺上床就进入了梦乡。 夜本来是漫长的,但在折腾到三更后,就变的短了,在他们刚熟睡不久,天,就亮了。 天刚亮是时的早晨通常是很静的。 但今天,天刚亮时候,客栈的门外却传来了激烈的拍门声。 客栈的掌柜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十几名青州府衙的兵。 “诸位军爷,不知道你们那么早,来小店所谓何时?” 领头的士兵一脸严肃,“将你家昨天住进来的所有客人都叫出来,老爷让我们前来带几个人前去府衙问话。” 客栈的老板面现难色,“军爷,现在所有的客人都还在睡觉没有起来,要不你们过两个时辰再来?” 首位的士兵“啪”的打了客栈掌柜一个耳光,“这件事,是你说了算的吗?” 客栈的掌柜,抬手捂住被打的脸颊,满脸的委屈。 他是一个生意人,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愿意得罪客人,也顾客是他的上帝,是他的衣食父母,得罪了客人,他以后的生意怎么做。 为首士兵见客栈的掌柜犹犹豫豫,不愿意前去叫醒客人,抬起一脚就将客栈的掌柜踹倒在地上,“妈的,这点小事还是大爷亲自动手。” 说着就带着手下士兵冲向客栈的房间,伸手将每一间房的门都敲得“啪啪”响。 每一个喜欢睡觉的人都知道,在自己睡眠还没充足的情况下被人吵醒,或多或少心中都会冒上一股火气,沈浪和夜风烛她们也不列外。 沈浪被吵醒后,火冒三丈的床上起来,打开门,刚要发作,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府衙的士兵,心中窜起的火苗瞬间冷却下来,“几位差大哥,不知道那么早吵醒沈某有何贵干。” 为首士兵,依然还是一脸的严肃,“你是不是昨天晚上住在无道客栈的人?” 这时候沈浪终于知道,这些青州府衙的兵是为什么来而来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为首士兵严肃的看了沈浪一眼,“府尹大人请你们去坐坐。” “府尹大人请我们去坐坐,为什么?”沈浪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了。”为首士兵冰冷的道。 这是前去敲夜风烛房门的士兵闷哼一声,向他们这里飞过,“烦死了,竟敢打扰本大爷睡觉。” 沈浪和为首的士兵,一脸惊愕的看向夜风烛,他从没想到夜凤烛的脾气也那么火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夜风烛黑着脸向他们这边走过来,“我说沈坊主,你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可以安稳休息的地方,那么早就来吵嚷,害得我连觉都睡不好,再这样下去,就是佛都有火了。” 沈浪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也没想到,那么早会有人来找我们?” 夜风烛看向沈浪瞪大了眼睛,“来找我们?为什么?” 沈浪淡淡一笑,“因为无道客栈的事。” 夜风烛道:“无道客栈的事?” 沈浪点了点头。 夜风烛回忆,“我们昨天来走到这里来的时候,街道上没有人啊!我们住在这里的消息是谁透露出去的?” 沈浪笑笑,“这还用问吗?一定是昨天夜里放火烧掉无道客栈的人。” “他?”夜风烛有些不信,“不可能,如果是你,你会在把人家的挣开烧了之后告诉官府吗?” “这种可能性,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是存在的。”沈浪道。 “什么时候?”夜风烛道。 沈浪笑道:“在想要栽赃嫁祸的时候。” 第174章 青州府 夜风烛惊奇,“是什么人想要栽赃嫁祸给我们?” 沈浪笑道:“当然是烧掉无道客栈的人。” “烧掉无道客栈的人?”夜风烛道:“他为什么要栽赃嫁祸给我们?” 沈浪微笑,“当然是他心里不舒服。” “他心里为什么会不舒服?是看我们没死吗?” 沈浪点头。 夜风烛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也就是说,烧掉无道客栈的这个人,在烧掉无道客栈之后,根本就没走,而是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我们又没全部死在火海中?” 沈浪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他烧掉无道客栈之后不但是没走,而且还在发现我们出来之后一路跟踪到我们现在住宿的这个客栈。” 越听夜凤烛也觉得糊涂,“我们这些人来说,江湖中能够避开我们耳朵,跟踪到我们住的地方的人并不多,难道,他的武功回会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高?” “那到不一定。”沈浪笑道:“他可能是练了一种特殊的功夫,可以隐藏自身的气息而不被我们发现。” “你这样一说,我就懂了。我们的武功被人跟踪很少有发现不了的。”夜风烛认真的说道。 为首士兵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的这次猜测还是等到了青州府,对府尹大人说吧!我的任务就是将你们全部带回青州府衙。” 夜风烛气道:“我们要是不去呢?” 为首士兵冷冷一笑,“如果你们不去的话,我想你们逃不出青州城。” 沈浪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些人来到青州的目的,是为了参加王者荣耀大赛选拔,一入青州就得罪青州府尹,不是一件沉默的事。 因为,以后的一段时间他们都会留在青州,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就和青州府尹闹翻,这样的话得不偿失,“差大哥,还请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将人集中一下,就随你们去青州府衙。” 这时候乐坊所有的成员都已经起来,着装整齐的出现在客栈房间的门口,正向他们这边走来,顾峰道:“沈坊主,出了什么事?” 沈浪淡淡一笑,笑容放荡、乐观,“青州府府尹请我们去他家里喝茶。” 站在他身旁的士兵露出一脸鄙视的表情。 “走吧!”沈浪看向为首的士兵,迈开大步走出客栈,乐坊众人跟紧跟他身后,青州府的士兵走在他们的两边,将他们所有人包围在中间,仿佛害怕他们一群人突然间逃跑一样。 青州府里他们所住的客栈不是很远,只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到了府衙附近抬头一看,这边的房屋和他们所住的那边房屋完全不一样,可以说完全是俩个概念,这边的房屋高大气派,而那边的房屋就显得矮小简陋。 这边的房屋红墙绿瓦,那边房屋青砖小瓦,这边的房屋明亮干净,那边的房屋灰暗蒙尘。 走进青州府衙,一股古老森严的气息扑面而来,府衙大门的门楼高约三丈,红墙碧瓦,在大门的右边放着一个巨大的伸冤鼓,就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放在府衙的大门前,但是却没有找到这面镜子映照出来的东西是明亮的还是阴暗的。 大门的两边站着六名士兵,其中四人的腰间挂着刀,两人的手中握着枪,他们的站姿有点懒散,甚至其中还有两人直接将自己的靠在伸冤鼓的鼓架上。 沈浪看道这几名府衙前的士兵,就能想到青州府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一定和守门的士兵一样,懒散、怠慢、而且还自傲,俗话说什么样的领导带着出什么样的兵,一点也不假。 走进府衙的院内,威严的衙门终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要他们的脚迈过,门前的槛,就能走进衙门。 衙门内,公堂之上,两边战满衙差,约二十人左右,公堂正中的审案桌上坐着一个体型很胖的男人。 如果非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的话,就只有那养了八个多月大,已经够着宰掉吃肉的猪。 他缠着一身绿色的官服,带着一顶黑色的乌纱帽。他的脸像是猪头,眼睛还特小,在看人的是时候总是眯着双眼,仿佛近视一般。 在他的头顶上方,挂着一块明镜高悬的扁。 在他审案桌的左下方,是一张师爷桌,师爷桌上放着一堆纸,一个年约四十的灰袍男子正坐在桌上,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但却没有人知道他写写画画的事什么东西。 带沈浪他们来的十几名士兵,将他们几人带到衙门前就离开了,只有为首的士兵进入衙和审案桌上的男人耳语了几句,就走出衙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沈浪他们一眼就离开了。 沈浪见带他来的所有士兵都走了,也不等坐在衙内的青州府尹叫他,他便竟自的走了进去。 青州府眯起双眼向沈浪看了一眼,“你就是昨天晚上放火烧了无道客栈的贼人?” 青州府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沈浪的气不打一处来,在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就是放火烧了无道客栈的犯人时,他就用一种已经确定他就是放火烧了无道客栈的人。 便和他说了同样说的一句话,一是为了自己辩白,二是为了方青州府尹知道这件事的不确定性。 青州府尹一听勃然大怒,“混蛋,竟敢雪本府尹说话,来啊!给我把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沈浪也学着他怒道:“来啊!给我把他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想要动手吧沈浪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的衙差一听,整个懵逼,这就人就是一个傻子,一时间楞在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青州府尹一听,差点气死,“你个混蛋,你就是一个疯子。”向衙差一挥手,“你们还冷着干什么?干紧把他拉下去多加二十大板。” 几名衙差刚要伸手去拉沈浪,沈浪的身影就在他们眼消失了,当他们在看到他的身影时,一把白色的银扇扇刃已经架在了青州府尹的脖子上。 青州府尹吓得面如土色,说话的舌头都开始有点打结,“你.......你.......你要干什么?杀害朝廷明管可是大罪。” 沈浪笑道:“什么大罪不大罪的,最多我在杀了你之后我从此流浪江湖,再也不回来。”说着将银扇扇刃向青州府尹的脖子里面推了推,让他呼吸都出现困难。 青州府尹更是吓得面色如纸,屁滚尿流,沈浪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阵阵腥臊气息向他的鼻孔扑来,地面也渐渐的变得湿润起来。 第175章 清水别院 “你们想要怎么样?”青州府尹瘫软在地上。 青州府尹的师爷和衙内所有的衙差,都在进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敢乱动,甚至连大口传奇都不敢。 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老大的性命捏在别人手里呢? 这时候,在青州的府衙的大门外,有一个人,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露出阴狠的笑。 他知道,里面的那些人如果杀了青州府尹,不要说青州府衙的所有衙差不会放过他们,就连国家都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敢大明大白的对抗官府就是乱党,乱党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没有人知道他的性格为什么那么狠,他和他们只是在住店的时候有一点点不愉快,让他的心里不舒服而已,心里一点点的不舒服,没有必要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你让我有一点不痛快,我就要用你们用命来偿。 沈浪笑笑,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在青州府尹的面前,“晃了晃,看清楚,这是什么?” 青州府尹一见令牌,立刻跪下,“青州府不知道钦差大人前来,还望大人恕罪。” 沈浪收起令牌,向湿掉的面看了一眼,青州府尹立刻露出满脸尴尬和羞愧的表情。 剧情这一翻转,夜风烛和乔思南还有应若雪他们所有人全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就好像见到了他们从未见过的怪事一样。 沈浪神秘一笑,“青州府尹,我一来的时候,你的语气好像是在说,我就是昨夜放火烧了无道客栈的人。” 青州府尹羞愧的底下头,“是我一时看错了。” 沈浪笑笑,“这也有看错一说吗?你不去调查取证,只是随便抓几个人就想结案吗?” 青州府尹道:“今天有人向我举报说,有人在昨夜放火烧死了无道客栈的掌柜和两名店小二,是他亲眼所见。 无原本以为只是有人想和本府开个玩笑,没想到派人前去一看,这件事果然是真的,并且府衙的士兵还看到了三具已经被烧成骨架的尸体,所以,我就派人前去将你们抓来审问。” 沈浪“呵呵”一笑,“你抓我们来这里,审了吗?还是问了?我看你是不想审问就将我们直接全部关进大牢准备结案吧!” 青州府尹显得有些惊慌,“没,还没来得及。”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的向沈浪摆手,“不,不,我不可能审都不审文问都不问就把你们关进大牢结案的。” 沈浪看着青州府尹,狠狠的道:“现在呢?” 青州府尹紧张的底下了头,“不,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现在我问你,今天早上你可曾见到向你报案的人?” 青州府尹慌忙的把手,“没,没有,他只会投递进来一封信,心中大致的意思是这样的。” “那封信呢?”沈浪愤怒的问。 “信在这里。”青州府尹拿着早上报案人的信件慌忙的走了过来。 “这就是今天早上报案的那个人所写?”是你看师爷。 “不。”师爷道:“这份是我刚刚按照今天早上报案人的原件抄录下来的。” 沈浪终于明白自己之前师爷在写写画画的是什么了,原来是在抄录报案人的证词。 沈浪看了一下早上报案人的证词,每一个细节都描写的非常清楚,就好像是他就在现场一样,“你们可曾想过这个报案人就是放火烧掉无道客栈之人。” 师爷道:“没有,老爷在接到报案后,就立刻派人前往现场和去抓人,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件事情的细节。” 沈浪道:“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就立刻派人全城寻找缉拿这个报案的人,顺便给我们找一个居住和休息的地方。” 师爷走到青州府尹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大人你就住在府衙里面好了,有衙役和士兵保护相对要更安全一些。” 沈浪道:“我这个人,相对而言比较喜欢清静,你们还是给我们找个别的住处吧!这样的话,我们有时候也能处理一些自己要处理的事情。” 青州府尹想了一下,忽然间眼睛一亮,“唉,这里还真有一处地方比较清静,比较适合你们你们多人一起居住。” 师爷道:“大人,你说的事清水别院。” 青州府尹点头,“不错,我说的就是这个地方,那个地方不但院子大宽敞,还真的很清净。” 师爷看了一眼显得有些为难,“那里可以守城将军墨战绩的别院,一下子里面要住进去那么多人,我担心墨老太太不会同意。” 青州府府尹道:“这可是钦差大人和他的手下,墨老太太应该不会拒绝才是,我先进去换身衣服,待会陪同钦差大人他们一同前去。” 说完转身看向沈浪,“钦差大人,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出来。” 沈浪看了一眼青州府尹湿掉衣裤,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真不该在一来的时候就把他吓成这样。 这样也说明了,这个青州府尹是一个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人,想要驾驭这样的人,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和活着的希望,还有铁血的手腕就足以可以将它牢牢的捏在手里为自己使用。 向这样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办小事的能力要也要远远超过很多人。 很快青州府尹便换了身衣服,来到了衙内,“可以了,我们走吧!” 因为要出门办事,他便没再穿官服,换了一身便衣,这时候的样子让人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点亲民的气息,道像是个当官的样子。 “走吧!”沈浪道。说着便转身和青州府尹还有师爷三人并肩走向衙外,赵曼他们和衙内的一帮衙役一起跟在他们的身后。 而那个一直站在门口,身上背着大剑,膀大腰圆的人,见到他们一群人走向衙外,青州府尹和师爷,对昨晚得罪他的那名年轻人毕恭毕敬,他眼中更是露出了无法压制的仇恨之火。 第176章 五香肉 “清水别院在青州东郊,距离青州城三里左右,是青州城守将墨战绩的府邸。 因为最近句高丽大军有在我大唐边界集结现象,所以朝廷就将墨将军调去镇守边关,现在青州城守城将军一职有他的副将刘昂接任。 由于墨将军不在,现在的清水别院内唯一当家做主的人,是墨将军的生母墨老太太,墨老太太为人谦和,知书达理,如果不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她一般不会发火。 你们住到清水别院后,为人处世,谦和低调些,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问题。”青州府尹边走边介绍清水别院现在的状况。 沈浪微笑,“这墨老太太,她本身就姓墨还是嫁给墨将军的父亲之后才姓墨的?” 青州府尹谦恭的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师爷似乎在回忆,“我记得好像在青州府衙内哪本卷宗上看到过,墨老夫人原本好像姓魏,在嫁给墨将军的父亲之后,人们就称呼她为墨夫人。 现在年纪大了,所以人们就叫她墨老夫人,如果钦差大人想知道的详细一点,晚上我回府衙查一下卷宗。” 沈浪笑道:“这个到不用,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只是这个墨老爷子还在吗?” 青州府尹道:“墨老爷子已经死了好多年,据说是得了疾病死的。” 沈浪点了点头。 阳光渐渐的转到了他们的头顶,已是正午时分,因为他们没来得及吃早饭,沈浪忽然间觉得肚子有点饿,举目向四周望了望,看看有没有卖吃的地方。 师爷忽然间发现沈浪游目四顾,便问道:“钦差大人可是想要找什么东西?” 沈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卖吃的地方。” 青州府尹讨好的笑道:“青州城最好的酒楼,名叫四季如春,这家酒楼在青州城的中街离这里不远,要不,我带你们一起去尝尝?” “不用了,我们还是向前面走走,遇到有什么吃的就吃什么吧!”沈浪用银扇拍了一下手心,摇了摇头。 众人无奈,只好没精打采的跟着他向青州城的东门走,突然间一股沁脾的肉香飘进了沈浪的鼻孔,“有吃的了。” 不用他说别人也知道,因为那股肉香并不是只钻进了他一个人的鼻孔,同时还钻进了别人的鼻孔,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因为,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就算是吃过早饭的人肚子也饿了,何况,沈浪他们这些还有没有吃早饭的人。 众人寻着肉香,找到了那个摊子,摊子就在青州城东城门的门口附近,是一个流动的摊位,摊主是一男一女,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 肉香是从他们身旁架在木架上的一个瓦罐内飘出来的,瓦罐吊在一个木头做成的平衡架上,下边的碳火很小,在慢慢的燃烧,被盖住的罐口向外缓缓冒着热气,这股热气四处飘散,香味满溢。 在平衡架的附近有几张桌子,有几名客人正坐在桌上吃着动西。 其中一张坐上忽然有个人叫道:“老板,我们要的五香肉好了没有?” 摊位的女子应道:“就好了,马上就给你们上。”说着就走到平衡架前,将冒着热气的瓦罐取了下来,向那桌走去。 沈浪大量一眼这个临时的实摊,东西很少,也很简单。 所有的东西都是用一辆木轮的车子推过来的,桌子也就四张,还不大,凳子也不多,就八张,不过是长凳,平均每张桌旁两张,不过可以做四个人。 如果来的人太多,根本就没有地方坐,只能站着用饭。 沈浪他们这边来的人太多了,不要说他们大多数人没地方坐,沈浪甚至都怀疑,连他们今天所带来的饭和菜都不够。 他在看向这个摊位的老板,老板的面前还有一辆独轮木车,在车子上面平铺这一块干净的木板,摊位的老板在切着菜。 切菜的刀是头打磨而成的,并不是铁制的,这让沈浪感觉很好奇,他不得不问自己一个问题,难道这青州缺铁吗? 沈浪再看向他的身旁,他身旁有一个火炉,火炉是砖头砌的,而放在火炉上炒菜用的锅也是瓦制品,就连炒菜用的铲子都都是木头做的,这让沈浪非常的肯定了一点,青州缺铁。 某个小镇和某个距离大城镇远的村庄缺铁也就罢了,青州可是在京畿道与河南道附近,这里缺铁可就不是一般的小事情。 要向弄清楚青州为什么缺铁,第一步还是要从这个摊位开始,然后,在一步一步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沈浪随便找了一帐没人的桌子坐下,青州府尹和师爷陪坐,其他人只能暂时的先站着,只能等到其他吃饭的客人走了,他们有的人才有机会落座,而青州府的衙差,只能委屈的站着了。 摊位的老板见有客人落座,便示意自己的老婆招呼一下客人。 女子见丈夫示意她先招呼客人,女子便放下手中忙着的活,向沈浪他们这边走来,“几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青州府尹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统统都给我们拿上来。” 女子面露难色,她从跟随在他们身后的衙差,便已经知道坐在这张坐上的几人很可能是官府中的人,一个侍候不好,就和有可能囫囵入狱的危险。 “我们只是平民百姓,还请几位老爷给口饭吃。” 沈浪道:“我们只是肚子饿了向吃点东西,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吃的尽管给我们上来就行,不会不给你们钱的。” 女子面色依然显得有点为难,“我们这里最简单五香肉,和一些粗制的饭菜,怕不合老爷们的口味,还请几位老爷不要为难小妇。” 沈浪笑道:“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将你这里有的,尽管给我们上来,就算不和口味也不找你们麻烦就是。 只是,我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你们今天带出来的饭菜,够我们那么多人实用吗?” 女子高兴的笑道:“够,够,够........” 第177章 五香肉(续章) 女离开沈浪他们的桌子回到他丈夫的身边,开始帮着他丈夫为沈浪他们准备饭菜。 很快,女子就将他们要的饭菜端到了他们面前的桌上,还给他们拿了一坛酒,“这酒是我们自己酿的,比较粗糙,还请几位老爷不要介意。” 青州府尹看了女子一眼,心里本来想说,你既然知道是比较粗糙的酒还给我们拿上来,你们这是存心来气本老爷的吗? 在看到沈浪后,把心中原本想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女子接着道:“你要的这个五香肉,需要小火慢炖两刻中之后方可实用,那样肉才会松软酥烂,香味才会更浓,味道才会更美。” 沈浪夹了一些女子刚刚为他们端来的菜尝里了一口,点头道:“不错,不错,味道真不错。” 青州府尹闻沈浪夸才的味道不错,也拿起筷子夹了一些尝了一下,感觉味道真的不错,比平时府衙里的厨子做的还要好,便也点头夸赞道:“味道确实不错。” 而站在另一边,还没有地方坐下来的夜风烛,见沈浪边吃边夸赞才的味道,不觉得口中津液渐渐浓稠起来,咽了一口下去,后面又升上来了,他真想过去狠扁沈浪一顿,跟着他跑到现在,他倒是先吃香的喝辣的起来,馋的他们直咽口水。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找他理论什么,毕竟和他坐在一起的是青州府的府尹和他的师爷,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只咽口水,不过大多数还是因为饿的关系。 这时候她们这边两桌的客人终于离开了,夜风烛赶紧抢了个位置坐下,这是她们的饭菜也到了。 夜风烛见她们的饭菜也到了,便啥也不管了,拿起筷子就开动起来,众人见夜风烛动了起来,她们也动了起来,给人有种像是在抢着吃的感觉,可能她们实在是太饿了的原因吧! 顷刻功夫,不要说他们的桌上还有剩菜和剩肉,就连一口汤没有剩下,夜风烛摸了吃得滚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吃饱了真舒服。” 冷秋月见状,靠近她耳边嗔笑道:“师姐,看你的样子好像饿了几白天没吃过饭的样子,看你现在吃完的这样子,真有点像是已经有了的感觉。” 夜风烛一听红飞双颊,“滚,死丫头,竟敢取笑你师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沈浪他们这边,沈浪叫来摊主结账,青州府尹提前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摊主,看向沈浪笑道:“钦差大人,这顿饭我请。” 沈浪见摊主已经收下青州府尹的银票,便没再和他拘什么礼,他可以想象的得到,青州府尹的钱本身就来源于百姓,让他还点给百姓也没什么关系。 何况他们是吃了人家的饭,就应当给钱,又不是百姓白拿他的,不过绝对相信,面前的这个青州府尹,绝对不会是一个清官,如果他真的守军一个清官的话,怎么可能会将自己养得这样满肚肥肠的。 付完钱青州府尹就起身想要带沈浪他们前往清水别院,沈浪却让他等一下,他把这个摊子的摊主叫了过来说道:“我见你今天在烧饭炒菜所用的东西皆非铁制,我想请问一下,这是为什么?” 摊主看了一眼青州府尹,这一眼满含深意,有心惊、有胆怯、有害怕、有唯唯诺诺,“没什么?因为,使用瓦罐这类的东西炒菜的味道更好。” 沈浪闻言,也满含深意看了青州府尹一眼,然后再看向摊主,“那刀呢?莫非石制的刀比铁制的刀切菜更快?” 摊主不敢直视沈浪的眼睛,底下头,声音也很低,并且让人听得还不太清楚,“石制的刀,比铁制的刀方便。” 沈浪一听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张完好的桌子当场四分五裂,“你好大的胆,竟敢欺骗于我,说实话,是不是青州缺铁,是不是青州附近所有的村子里用的都是石器和瓦罐?” 见到沈浪发那么大的火,摊主立刻吓的跪了下去,他妻子也慌忙的跑过来跪在沈浪的面前,就连夜风烛和跟他们一起来的衙差也都楞在了当场。 应若雪和乔思南还有燕儿三人认识沈浪最久,从没见到他发过脾气,这一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没想到沈浪发起脾气来竟然是那么的可怕。 摊主和他得媳妇两人跪在沈浪的面前,全身被吓得瑟瑟发抖。 但是,他们却一句话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仿佛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也不会回答沈浪的这个问题。 青州府尹浑身也是一个哆嗦,他从没想到这个钦差上一刻还和风细雨,下一刻就是雷霆满布,他的性格让他一丝之间很难适应。 师爷在一旁看向沈浪道:“这件事,是刺史大人一手操办的,我和大人知道的并不多。” 沈浪狐疑的看了一眼师爷,“青州这边是真的缺铁吗?” 听后愕然的看向沈浪,他的心里原本以为,他这次前来就是差青州这边的铁案,没想到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借着这件事情惊诈了一下,知道自己一时不慎说错了话,现在在想要收回来养家是不能的。 只好说道:“关于青州这边每户百姓需要上交十斤铁事情是刺史大人派人督办的,至于他派人督办这些铁需要做什么,我和府尹大人就不得而知了。” 沈浪道:“当初青州刺史派谁督办这件事?” 师爷想了一下,“好像是现在的青州城守将刘昂。 如果钦差大人想要了解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就去问一下现在的青州城守将刘昂,他一定清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 沈浪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刘昂?他和现任的青州刺史的关系怎么样?” 师爷摇了摇头,“关于刘昂和刺史大人的关系怎么样,我还真的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听说,刺史大人对刘昂有点提携之恩。” 沈浪叹息一声,心中忽然间有种预感,这件事情,到最后一定很难办,说定还要死掉很多人。 沈浪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摊主夫妇,“把刚刚我打碎这样张桌子的钱,交给摊主。” 摊主夫妻二人闻言,拼命的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沈浪再次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忧愁之色,走向青州城的东门,其他人跟在他的身后。 第178章 清水别院(续章) 清水别院位于青州城东城外,青州城三里左右,两面环山,在门前的山脚下右一条小溪,小溪宽约三米五左右,水是来自山上的瀑布。 如果能个坐在别院的某个阁楼上,看瀑布从高山上泻落下,就能让人内心感觉波动而清凉。 凉凉的溪水,我们不需要接触它主要看着它,心里就会赶到很平静,就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据说在清水别院对面的这座山上,凡是遇到下雨或者阴天,都会蒸腾的白雾从山中冉冉升起,让山中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就如那泻地的瀑布一样,只能听到水声,却看不到瀑布,这让清水别院对面的这座山更加神秘,更加让人向往。 想去山中走一走,看一看,看看着山为如此神秘,但是,上千数百年下来,也没有人能够解开这座山额迷雾。 清水别院,因为门前的小溪而得名,本来水别院的名字不叫清水别院,而叫溪水斋,后来因为墨战绩将军因为溪水斋名字听上去像是一个道观,所以更名清水别院,取自门前溪水清澈,门前的山峦神秘,让人觉得这里很特别的意思。 青州府尹和沈浪他们来到清水别院的大门前,见清水别院的大门紧闭着,门前没有守门的人,青州府尹便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见到青州府尹带着着很多衙差前来,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我说青州府尹,我墨家和你无冤无仇,你带那么多衙差前来这里干嘛?” 青州府尹笑道:“我今天是想来见见墨老夫人,有点事情想跟她商量一下。” 开门的中年人面色阴沉的说道:“墨老夫人今天不想见任何人,你还是请回吧!” 青州府尹有些尴尬的看向沈浪,“钦差大人,要不我们回府衙吧!” 沈浪却不以为然,因为一个守城将军家的仆人,竟敢无视青州府尹,就足可以证明这墨江的主人更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主子。 但在听过路上青州府尹对墨老夫人介绍,沈浪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反常,如果墨老夫人真的向青州府尹所说,那样谦和知书达理的话应该不会纵容一个下人做出这样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浪看向开门的人,“你是这清水别院里的什么人,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对青州府尹这样说话。” 开门的人道:“我是什么人不需要你管,反正今天墨老夫人就是任何人都不见。”说着就要关门。 沈浪见这个人目空一切,就想给他点教训,抬起一脚将他踹的飞了出去,然后对跟随在身后的衙差说道:“这个人,目空一切,以下犯上,直接拉出去杀了。” 衙差刚要动手,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是谁,竟然敢在将军府伤人?” 说话间一个年约三十左右极美的女子向这边走了过来。 沈浪可以肯定刚刚说话的就是这个女人。 女人来到近前向青州府尹,“我到时时敢在将军府伤人,原来竟是府尹大人。 不知道我家的下人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府尹大人,让府尹大人非要杀了他不可?” 青州府尹有些为难的看向沈浪。 沈浪笑道:“一个将军府的下人竟敢目中无人不把府尹大人放在眼里,一个青州城守将,好威风啊!” 闻言,女子看向沈浪,见沈浪是一个十八九岁英俊的小伙子,脸上露出了欣赏的表情,“敢问府尹大人,这英俊的公子,是何人,竟然让你这样的畏惧?” 因为刚刚青州府尹看沈浪的时候,完全是一个下属看顶头上司的表情,只要稍微聪明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青年人的身份不凡。 青州府尹笑道:“这是朝廷派来青州的钦差,因为想找一处清静的地方住,所以我就带他来了这里。” 女子双眼盯着沈浪,身体绕着沈浪走了一圈,“哦,原来是没地方住,想来往我亲水别院住,那你还敢那么嚣张,竟然还要杀了我家为你们开门的下人。” 沈浪看向女子冷冷的道:“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无知,像这样一个目空一切的下人还留她在府中作甚?” 女子道:“这是我家的下人,他是不是木空中无人,还不需要外人来教训。 像你这样的态度还想来琴清水别院居住,门都没有,赶快滚,恕老娘不愿接待。” 沈浪笑道:“我听说清水别院,现在是墨老夫人做主,还轮不到你这样的后背做主,你这是不把墨老夫人放在眼里啊?” 听到墨老夫人几个字,女子的眼中露出一丝惊惧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墨老夫人现在身体抱恙,现在清水别院一切都由我做主,我说不愿接待你们,就没人可以接待你们。” “谁说没人可接待他们。”又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别院内传了出来,这个女子也很美,只是比之前说话的女子稍微有些成熟稳重了一些。 第一个女子看向来人,“我说大姐,你不在里面陪着老夫人,到这里来作甚?” “我来看看你这个没人性的女人,到底想要把清水别院搞成什么样子?” 第一个女子道:“吆,大姐,这是哪的话啊!我可是一心一意在为将军和清水别院着想。” “你要是真的在为将军和清水别院着想,你会把老夫害的只能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我看你就是想害死老夫人和将军谋夺清水别院。” “吆,我说大姐,这没凭没据的你可不能乱说。” 后来的女子道:“等我找到证据,我就不会这样说你了,我会直接将它交给府衙,让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得到应得的报应。” 先来的女子道“到了最后,是谁受到报应还不一定呢?” 后来的女子道:“那就等着看好了。” 说完转身看向青州府尹和沈浪他们,“钦差大人,府尹大人,要向住在清水别院的话,就住到我的东院来吧!” 青州府尹道:“我们不住在这里,只有钦差大人和他的手下住在这里。” 女子点头,“那好,钦差大人,前跟我来。”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沈浪他们跟在她的身后。 青州府尹见沈浪准备在清水别院住下,便和沈浪分开带着衙差回了府衙。 而第一个说话的女子在和开门之人耳语了几句,开门之人便离开了清水别院,具体是去哪里没人知道。 第179章 不是生病是中毒 沈浪一群人跟在女子的身后前往东院。 沈浪发现清水别院真的很大,就女子带着他们经过的地方,就有拱桥、池塘、还有练武场。 拱桥是一块完整的青石雕造而成,桥身后约一米,可见这桥的重量,就这道连接两边青石路面的拱桥,当时建造的时候没有三百个人以上,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桥的两头都有个亭子,亭子有三道门,一道连接拱桥,两道连接两头分别通向不同方向的路。沈浪没有问在前面带路的女子,这两个亭子两道门连接成的路通向哪里,只是仔细的观察这院内每一处景物的布置。 拱桥的路面上雕刻着龙和凤的图样,就连拱桥两边的扶手上都雕刻这同样的图像,寓意着龙凤呈祥的吉意。 拱桥的下面就是池塘,现在已经快要入冬。 已经看不到夏日时,那种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象。 能够看到的就是池塘里面已经枯萎得快要腐烂掉的荷叶,和支撑这荷叶浮在水面上茎部。 还有池塘里无数成群结队锦鲤,不时的在水面上游来游去,极其的欢快。 更是很多的锦鲤聚集在拱桥和亭近,只要你伸手探入水中就能抚摸道它的身体。 它们张着嘴不时忽上忽下的吐着泡泡,仿佛在和人们嬉闹,又仿佛是在等人喂它们食物。 走过拱桥,走过亭子,是练武场,练武场的中间是一条很宽的青石路,只是青石路的尽头是哪里,因为沈浪他们还没有走到,所以他们并不清楚。 演武场上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还有八个箭靶和两块重于百斤的石锁,凡是稍微锻炼过的人都知道,箭靶是用来练箭准度的,石锁是用来练臂力和腿力的,就光看那两块重于百斤的石锁,沈浪都怀自己到底能不能够举起来。 很快东院就到了,东院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三栋两层的小楼将东院包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三合院。 这三合院中有两栋小楼是提供给客人居住的客房,中间那栋正对着正门的小楼是这东院主人休息的地方。 走进院子沈浪见到在主人休息的那栋小楼门前正有两个小孩在玩耍,两个小孩,一个男一个女,年龄大约在十岁左右。 两个小孩见到女子进来,脸上露出了兴奋表情,向女子跑过来,“娘亲,你终于回来了,刚刚奶奶的侍女碧儿过来说,奶奶叫你过去一下。” 女子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等一些,等我将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他们安排在这里住下再去。” 两个小孩抬起头,四肢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沈浪他们看,忽然间又蹦又跳的说道:“噢喔,终于又有人陪易儿和妹妹一起玩了。” 女子看向沈浪笑笑,“小孩子不懂事,如果以后你们住在这里,有什么不便的地方还请不要介意。” 沈浪笑道:“承蒙夫人的抬爱,活泼好动是小孩的天性,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女子没再说话,带着沈浪他们向们住的房间走去。 将沈浪他们所有人的房间安排好后,女子便打算去,墨老夫人的住处,去看一下墨老夫人差人来让自己过去有什么事。 刚走到练武场,就被沈浪追上。 “夫人,前等一下。” 女子转身看向沈浪。 沈浪道:“我们既然已经来到清水别院,理当前去拜望一下墨老夫人。” 女子面现难色,“要是平时还说。现在你们来的很不是时候,老夫人就在你们来之前的半个月病了,现在不方便见任何人。” 沈浪沉思道:“不知道墨老夫人得的事什么病,可曾找大夫来瞧过?大夫怎么说?” 女子沉默了一会,“在老夫人刚刚生病的时候,就找好多大夫来瞧过,可是始终查不出病因,只是开了点养气安神的药方。” 沈浪微笑道:“在下也略懂医术,不知道夫人让我去给老夫人瞧瞧。” 女子讲些将信将疑的看向沈浪,见他的年纪很轻,可以说跟那些五六十岁老人相比,要青涩了许多,在经验和临床检测方面,不可同日而语,“我看还是算了吧!连那些五六十岁的老中医都诊断不出病因,你这样年轻怎么比那些老中医还有本事。” 沈浪道:“这世间万事万物,达者为师,你就让我去为墨老夫人诊断一下,试试看又有何妨?” 女子犹豫了一会,银牙一咬,似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就让你去为老夫人诊断一下,不论结果如何,你都要马上出来,切不可多话。” 沈浪点了点头。 女子见沈浪点头,便转身带着沈浪向墨老夫人的住处走去。 清水别院真的很大,如果不是有女子在前面为他带路,他一定会在里面迷路。 墨老夫人的住处他并不知道在哪,只知道女子带着他从他们来时的一个亭子走过,然后转了个弯又过了个花园,才进入一个叫做兰草阁的院子。 兰草阁并不大,是一个独立的三合院,墨老太太就在这三合院的正院。 走进正院是客厅,客厅的三面有很多幅一人多高山画着山水画的屏风。 在靠近左边的两块屏风连接之间有一个缺口,走进缺口,便能看到一张红木的大床。 墨老太太就躺在这张红木大床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干裂,似乎体内水分匮乏,看人的眼神有些涣散无力,让人看上去好像已经撑不了多久的样子。 两个侍女在一片小心的侍候这,一个一会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一拉,一个将床上的帐门合上,一会又将合上的帐门打开,一切都看老夫人的需要,老夫需要什么她们就给她什么? 最不巧的是,之前沈浪他们在刚好进入别院时碰到道第一个女子这时候也来到了这里。 她在见到沈浪和带他来的这个女人后,露出讥笑的表情,“吖,大姐,没想到没你那么快就和钦差大人勾搭上啦!还带他来见老夫人,你是存心想把老夫人气死吗?” 第180章 不是生病是中毒(续章) 沈浪一听他说这话,很明显的不是针对沈浪和被他称为大姐的女人,而是在故意气墨老太太。 被他称为大姐的女子愤怒道:“陈月灵你怎么能在老夫人的面前这样放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尽可单独的冲我来,请不要再老夫人的面前胡说八道,你明知道老夫人的身体不好,还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是想存心气死老夫人吗?” 陈月灵无耻的道:“吆,我说大姐,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呐。” 墨老夫人一听气的气的想要起身说话,无奈却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不停的咳嗽。 然后,被堵在心口的气,噎的晕死过去。 沈浪慌忙的冲向床边,想要看一下墨老夫人出了什么事? 陈月灵见状,快速的冲到沈浪的面前,见他拦阻,然后看向别他成为大姐的女子,“李月红,你想乘老夫人晕死过去,乘机让你的姘头杀了老夫人,霸占清水别院吗?” 李月红气的面红耳赤,“陈月灵,你最好不要太放肆,怎么说我也比你先进墨家,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姐,你不要逼我动用家法。 陈月灵跳起了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用家法,就凭你比我早进门两年吗? 我呸,院里的下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有种你就来呀!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对我动用家法。” 沈浪见陈月灵一直喋喋不休,还挡在自己面前不让他为老夫人诊治,抬起手指就点了陈月灵的身上的穴道和哑穴,说道:“叽叽歪歪吵得老子心烦。” 陈月灵见自己忽然见动也不能动,说也说不出来,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一种种发自灵魂的恐惧,身体不停的颤抖。 李月红走到她的身边,看了她一眼,“看看下次你还敢不敢再在人前胡说八道。” 沈浪走到墨老夫人的床边,见墨老夫人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些,自己则坐在床沿上,拉出墨老夫人的手,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看了看她的脸色。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沈浪拿开搭在墨老夫人脉搏上的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中,将掀开一角的被子盖好,站起身走向李月红,“墨老夫人,并不会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李月红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是谁给,墨老夫人下的毒?” 沈浪将一根手指竖起,放在嘴上,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李玉红说话小声一点。 李月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而被点了穴道,站在一旁的陈月灵,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如果不是她的穴道被点,现在可能已经瘫软下去。 因为,刚刚沈浪和李月红的对话已经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原本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发现。 但是,天意弄人,她所做的这件事还是被人发现了。 如果这个钦差为墨老夫人解了毒,还查出是她让人下毒去还她,自己纵然不死,别赶出清水别院那是肯定的,现在唯有先下手为强,要么杀了墨老夫人,要么杀了钦差。 从刚才的事前来看,杀墨老太太要比杀钦差大人简单的多。 而眼前的这个钦差大人,自己不但会武功懂医术,后面还跟着那样多的人,如果和他以来的人都和他一样会武功,想要杀掉他会更难。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还没有查出谁是给墨老夫人下毒之前,让他们离开,清水别院,或者青州城。 现在自己成了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这里的消息透露给外面的人呢?不觉得内心开始着急起来。 沈浪没有去看陈月灵,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用黄布抱着的小包裹,他将小包裹打开,里面摆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还有几把款式不同的小刀。 他从包裹内抽出一根银针,在此回到墨老夫人躺着的床边,在墨老夫人的人中下了一针。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墨老夫人婴宁一声,一口气舒缓出来,缓缓的挣开了眼见,见到坐在自己床沿上陌生的年青人,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见到墨老夫人醒来,李月红走到床边,“娘,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我让他们暂时住在清水别院,您没什么意见吧!” 墨老夫人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李月红又道:“娘,钦差大人精通医术,您的病钦差大人也帮您查出来了,您不是生病,是被人下了毒。” 墨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信。 沈浪笑道:“老夫人,你放心,你中的这种毒啊!叫忘忧散,等我到百草霜,就可以帮你配置出解药,就可以将你治好了。” 墨老夫人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 沈浪收好银针,将墨老夫人的被子盖好,看向李月红,“兰草阁这边最近几天,一定要加派人手看守,除了我和你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兰草阁,直到我为墨老夫人解完毒为止。” 李月红点了点头,“这件事我马上去办。” 沈浪站起身,走向门外,在经过陈月灵身旁的时候,伸手在她的身上拍了几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 但是却并没有解开她的哑穴,因为沈浪想借此机会好好的教训他一下,谁让她牙尖嘴利胡说八道,还那么强势。 沈浪走出兰草阁,李月红和陈月灵也跟着走了出来,包括之前一直在墨老夫人床前侍候的两名侍女。 李月红走近沈浪,“是谁下毒毒害老太太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查?” 沈浪看向前方的天空,“等我们回去就开始查,我想知道老太太的这个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月红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在半个月之前。” “在老太太中毒之前,是什么人负责老夫人的伙食?” “是一个叫兰儿的侍女,她是专门负责老太太吃食的侍女。” “厨房的炒菜的厨子呢?”沈浪有些疑惑的问。 李玉红道:“清水别院的厨师有很多,没有那个是固定在哪天炒菜的。” “哦?”沈浪疑惑。 “我待会去问问厨房,看看半个月前的那天是哪位厨师负责清水别院的饭菜。” 第181章 推测 沈浪和李月红一路上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陈月灵的耳朵里,到了拱桥接壤的亭之后,互相分开,各自回各自的住处。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李月红便开始找人看守墨老太太的兰草阁,下的命令和沈浪跟他说的一样,从现在起兰草阁,除了他和沈浪两个人,任何人不可以进入,并且还另外派人前去调查,半个月前是哪个厨师负责清水别院的饭菜。 沈浪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个人静静的缕了缕前往青州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想到了那个背着宽剑的男子,想到了那个在悦来镇被他救下来的那个女人,这一切的事件好像并不是偶然发生。 如果不是偶然发生的,那么背后是谁在策划这件事,策划这件事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切像是一个谜一样,在一步一步的等着他去解开。 首先他要做的就是先解开的就是,清水别院中为什么会有人向墨老夫人下毒,下毒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为了对付自己还是这些事情就是一个偶然事件,如果这些只是偶然事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 如果他在来青州之前,就有人知道魏征将钦差令牌交给了他,并且知道他要到青州来,而想要在青州这边对付他,那就说他和魏征还有李治和房遗爱四人中有一个人走漏消息。 但是,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讲,他们没有必要去做这件事,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他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自己。 再一个就是青州府尹和师爷还有府衙里的衙役,不过他们这些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自己是钦差,并且还全部跟着他来到了清水别院,根本不可能在这之前就派人来对付自己。 那如果不是这样,这其中的原因又是什么? 难道在自己的乐坊成员中有想要对付他的人的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乐坊中的所有成员,除了夜风烛师兄妹三人,还有冉柔楚娟和他不是很熟。 其他的人,像赵曼、燕儿、应若雪、乔思南、木灵儿和他都是很熟的人,还有就他在路上的救下那个女子和他们最为陌生。 但是,他可能在他还没有离开绥州的时候就知道他会成为钦差前往青州,这件事,甚至他自己在没有拿到魏征的令牌之前都不知道,那么这个人是谁? 想着想着,沈浪感觉很头疼,便想要躺下休息一下,但他的门口却想起了敲门声,沈浪起身打开门,见到李月红站在门外,“李夫人,请问现在找我有事吗?” 李月红道:“我已经查出半个月前负责清水别院吃食的厨师是谁了。” “杀谁?”沈浪面色严肃。 “是韩通。”李月红认真的说道。 “韩通?”沈浪疑惑的说道:“他是什么时候来清水别院做厨师的?” 李月红回忆道:“说到韩通这个人,祖籍是沧州,因为八年前沧州闹饥荒,而流落这里。 据他说,他原本是沧州城德月酒楼的厨师,因为,灾民抢劫官府粮仓,而遭到连累,逃亡到了青州。 当时她来清水别院找工作的时候,我见他是一家酒楼的厨师,炒菜的手艺想必不会差,便留下了他。 他这些在工作上的表现,也算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为人也很实在,我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他给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是向老夫人下毒之人。” 沈浪笑笑,“我觉得你的话应该先入为主的意思,请你先把这件事放一边交给我来处理。还有就是你说的那个叫兰儿的丫头,她现在在哪里?” 李玉红道:“他现在已经让我带来这里了,你有什么话想要问他,就问吧!” 沈浪将房门整个打开,果然见到站在东门边的兰儿,只见她低着头,战战兢兢,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已经被吓得没有个正常人的样子。 沈浪看向兰儿,“兰儿,半个月前,摸老夫人的饭食一直都是你侍候的?” 兰儿很害怕的抬头看了沈浪一眼,又把头低下说道:“是的。” 沈浪道:“当时墨老夫人的食物,可是你亲手从厨房端来的?” 兰儿点头,“是的。” 沈浪道:“在你给老夫人端饭菜的时候,有没有接触其他人。” 兰儿摇头,“没有。” 沈浪道:“那你在给老夫人端饭菜的似乎,可有将饭菜放下离开过?” 兰儿摇头,“没有。” 沈浪道:“好了,兰儿,没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李月红道:“如果他真的像她所说的这样,向老夫人下毒的人就是她,你为什么还要放她走?” 沈浪笑道:“现在他虽然可疑,但是,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下毒之人。” 李月红道:“为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下毒之人?” 沈浪淡淡一笑,“这要等我问过韩通之后才知道。” 李月红道:“前两天我派他去附近的一个县城购买货物去了,就这两天应该就会回来。” 沈浪道:“你排他去附近的那个县购买货物去了。” 李玉红看向沈浪有些疑惑,“你不会是要去派人去找他吧!” “我们是应该去找一下他,如果他是那个见过给老夫人下毒之人的面,他在回来的路上很有可能会有人杀人灭口。 如果他是那个给老夫人下毒之人,他就很有可能逃离青州城,不会在回来,无论是这两种可能中的哪一种,我们应该去找他。” 李玉红脸上露出苍白之色,心中又纠结,她不希望韩通是那个给老夫人下毒之人,也不希望他在回来的路上遭人杀害,毕竟韩通是她招进来的人,如果韩通出事,招进肯定脱不了干系。 如果韩通出事,陈月灵一定会抓住这件事,搬倒她,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一切说底还是为了清水别院倒是由谁来当家做主的事情,也是两人为了是能得到墨战绩唯一宠爱之争。 因为女人不管在爱情上,还是婚姻上都是爱嫉妒,更爱吃醋,谁都想得到一个男人一生的宠爱,唯一的宠爱,可往往事实却让她们满心疲惫伤痕累累。 但是她们,却往往为此,乐此不疲......... 第182章 安排 李月红沉默了一会,脸色恢复过来,“我让他去昌乐县购买一些银鱼和一些琐碎的东西,周一见有五六天了,这两天就应该会回来了。” 沈浪看向李月红感觉有些奇怪,“你要的这些东西难道在青州城内买不到吗?还非要派人前往昌乐县购买?” 李玉红笑道:“那些琐碎的东西青州城当然有只,这些东西我只是让他顺带的,最主要的还是昌乐县的银鱼,只有昌乐县的银鱼才最正宗的,老夫人喜欢吃,所以我就让他去购置了。” 沈浪道:“你觉得他如果回来的话,会从哪个城门进入青州城?” 李月红笑道:“当然是西城门,只有从西城门进入青州城才是最近的路,如果要走北城门的话要绕上四里多路,我想着点道理太还是动的。” “那好,兰草阁那边你一定要加派人手,严加看护,不要让有心人有机可乘,我待会找个人和我一起到西城门附近转转。”沈浪认真的说道。 李玉红淡笑道:“你是想去接韩通进城,防止他被人杀了灭口?” “也不全是,我自己也有点私事要处理。”沈浪想着道。 “你又不认识韩通,你怎么能认出被人追杀的就是韩通?”李月红皱眉。 “我是说如果,你怎么就能知道肯定会有人追杀韩通?”沈浪面色严肃的看向李月红。 李月红面色平静的道:“我就是随口说的话,假设有这种可能,你不认识他,你怎么能肯定是他?” 沈浪平静的道:“如果我们在青州城西门遇到有人被追杀,如果过不是韩通,还有别人想杀人灭口吗?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如果我们在青州城西门外见到有人被追杀,我可以可定那个人八成以上就是韩通,因为,只有想把毒害墨老夫人这件事情守住的人,才会那么急着出手。” 李月红无奈,“那好吧!你是钦差,你说了算。” 沈浪点了点头,“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吗?” 李月红看了沈浪一眼,转身离开。 李月红走后,沈浪便去了顾峰的住处。 此时的顾峰正无聊的躺在床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房顶,见有人进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见来的沈浪,笑道:“沈公子这时候不去忙自己的事情,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沈浪笑道:“我见你来道这里没什么事情干,特意来找你,给你点事情做。” 顾峰听沈浪说有事情做,来了精神,瞪着两眼看向沈浪,“你想让我去做事情啊?做完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处啊?” 沈浪道:“这又不是我的事,而是清水别院的事,做完了有什么好处你之间去问墨老太太和他长媳李月红了,看他们愿意给你师妹好处了?” 听到是清水别院的事,有没有什么好处还不知道,不由得耷拉下脑袋,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沈浪见顾峰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诱惑道:“你如果将这件事情办好,可就是救了墨老夫人的到时候,大不了我帮问一下墨老夫人,让他满足你一个可以达成的心愿来还你的这个人情如何?” 顾峰一听沈浪说这件事情办完后,就让墨老夫人达成他一个可以完成的心愿,又打起了精神,好奇的看向沈浪,“快说说,你想让我帮墨老夫人做什么事?” 沈浪看向顾峰小身道:“清水别院,有一个厨师被李月红派到附近一个县里面去购置生活所需,这样两天可能就要回来,很有可能有人还杀他灭口。我要你见到他的时候,把他平安的带回来。” 顾峰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又不认她家的那个厨师,我怎么才能把他平安的带回来啊?” 沈浪道:“这个简单,只要你在被城门外遇到有人被追杀,那个人肯定就是这清水别院的厨师,现在我对你说的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顾峰点头,“知道了,那我什么时候去北城门较为合适?” “就是现在,现在去最为合适,最好再走出北城门,顺着城门外的官道,向远处走一走,寻找寻找。” 顾峰起身,“好,我现在就去。” 见顾峰已经同意,沈浪转身离开了顾峰的间,来到宁酬之的房间,这时候的宁酬之,整个夜风烛还有冷秋月三人在一起商议着什么事情,见到沈浪前来,三人一同起身向沈浪,“见过坊主。” 沈浪摆了摆手,“你们不必多礼,小生担当不起。” 夜风烛沉着脸,仿佛他只要一看到沈浪,心中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但也并没有全部表现出来。 “不知道坊主,这个时候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沈浪爽朗的一笑,“我是专程前来找宁兄的?” “找我?”宁酬之有点受宠若惊。 “是啊!”沈浪笑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宁酬之道。 “想请宁兄一起喝酒?”沈浪道。 “找我喝酒?”宁酬之不信,“坊主你每天的事情那么忙?怎么可能只是来找我和酒?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我们师兄妹三人能够办得到的一定帮。” “沈浪笑道:“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单纯的向找你喝酒。” 夜风烛有些生气的道:“难道我们三人之中,就只有大师兄才能配得上与你喝酒?我和秋月师妹都配不上与你喝酒是吧!” 沈浪感觉有些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个人喝点酒而以。” 夜风烛有些不愤,“为什么你只找大师兄,不找我们?” 沈浪无奈,“好吧!我们一起走吧!不过,一路上你们一定要听我的。” 夜风烛的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好,只要你带我们去喝酒,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冷秋月轻轻拉了夜风烛肩膀的衣服,小声说道:“师姐,你每次看到坊主,连最基本的矜持和底线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喜欢上坊主了。” 夜风烛闻言,面脸飞红,使劲掐了一把冷秋月,“秋月师妹,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单纯的想喝酒罢了。” 冷秋月月面脸的不行,“嗯,你就是单纯的想喝酒了?” 第183章 酒铺 沈浪见事情已经敲定,看向宁酬之师兄妹三人,“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 “去哪里?”夜风烛抢先说道。 “青州城西门。” “怎么喝酒需要跑那么远吗? 从我们住的地方到西城门是一条直线,而这条直线的距离却在七到八里路左右,我觉得如果只是单纯喝酒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跑那么远? 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们帮忙,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想出了请我们出去喝酒的这个法子吧。”冷秋月一脸的不信。 沈浪道:“我来找的只有宁公子,你们不高兴可以不去啊!” 一听沈浪的话,冷秋月脸都气的发紫,“你——哼——,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说完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此气难复的样子。 夜风烛拉起她的一只手,安慰道:“人家本来就是来请大师兄去喝酒的,我们去只是做个陪衬,顺便撸一顿有什么不好的,生什么气呀?” 冷秋月恨声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连他想要找大师兄去干什么都不知道,要总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们小命非断送在他的手里不可。” 夜风烛柔声道:“人家是主人,人家要在哪里请客,由人家自己做主,你无端的怀疑人家做什么?” 冷秋月道:“好了,我说不过你。”两人手牵着手走出门外,见到沈浪和宁酬之已经到了东院门外的演武场上,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青州城西街,是一条南北的街道,靠近西城门。 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街道很长,和南北城墙接壤,除了靠近城墙的路,全都是商铺,商铺的种类很多,让人很难叙述。 酒楼和银号这边是有的,因为,这两家的门店设计比较出众,让人从很远的地方看一眼就能知道。 首先是他们的招牌,江湖酒楼的招牌是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木板,上面刷着红色的漆,从上到下写着四个大字,江湖酒楼,木板用木钉钉在店铺的墙上,让人离的很远就能看到它,从而走进去。 银号招牌和江湖酒楼的招牌一样,只是他的漆面是金色的,迎着阳光一照,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看上就像是金子发出的光。 用这样的颜色来做银号招牌的漆面再好不过,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钱的味道。 看到江湖酒楼的招牌,夜风烛的脸上露出了谗言欲滴的笑,觉得这次自己又能不花钱吃一顿好的了。 从绥州到青州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感觉自己这几天下来,都被饿得瘦了,感觉挺心疼自己的,所以他逮到机会就一定要好好的撸上一顿,把自己在前往青州一路上失去的给补回来。 没有知道,年纪轻轻的夜风烛,为什么那么喜欢养生,你说他是怕死、怕病、都不像。 如果你说他怕死,在魏征遭遇伏击的时候,他压根就可以不用出手,悄悄的躲起来就好了,那多安全啊! 但她还是出了手,并且出手得虎虎生风,没有一点怕死的感觉。 如果你说他怕病,他从未为自己害怕染上什么病而郁郁寡欢过,相反他每一天还过得很快乐很开心,所以没人知道他的性格为什么会是这样,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她以为沈浪会带他们去江湖酒楼喝酒,因为,那里看起来档次高又有格调。 虽然不是青州城最好的酒楼,但是,也不比青州城最好的酒楼差上多少。 谁知道,沈浪却将他们带到靠近西城边上一个矮小的酒铺。 酒铺不大约十平米左右,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看上去像是一把带帽镰刀形的帽子。 酒铺里没有店小二,只有老板一人。 酒铺的门前搭着一个雨棚,里面放着几张桌子,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雨棚,这几张桌子就完全摆在露天中。 不过这样摆也有这样的摆的好处,可以直视西城门进出城门的人,是打探消息和短暂休息的最好去处。 也许就有很多的客人喜欢这种感觉,无论是你打探消息,还是走路累了,亦或是单纯想要喝酒的人,来这里坐坐,感觉还是非常舒服的。 他们找了一张视角最好,可以看清楚西城门每一个人进出样子的桌子坐下,向酒铺的老板要了些酒菜。 酒是五十度的汾酒,菜就只有花生米和酱牛肉,因为这家酒铺里也就只有这些,想要其他的菜没有,惹得夜风烛一脸的不悦,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宁酬之喝了一口酒说道:“坊主,看你选择在这里喝酒,并不是只是来喝酒这么简单吧!” 沈浪笑笑,“也不一定,也许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夜风烛道:“你既然存心想要请人喝酒,为什么不去好一点的酒楼,而偏偏来这么小的一个酒铺呢?” 沈浪笑笑道:因为,这酒铺里的酒好啊!像那些看上去好像很豪华和有格调的酒楼,里面卖的酒很多有可能都加了水。” 夜风烛道:“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为什么非要选在西城门口的这家酒铺,难道离我们近一点东城门附近没有吗?” 沈浪笑道:“有是有,不过我就喜欢这里。” 冷秋月有些轻蔑看了沈浪一眼,“你都没来过这里,你这么会喜欢这里?” 沈浪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之色,“谁说我没来过,我还欠了这家老板十五个包子呢。” “欠了这家老板十五个包子。”夜风烛瞪大了眼,不以为意笑了笑,“怎么欠下的啊?” 沈浪将目光转向西城门的门口,看着路上过往的行人,还有匆匆忙忙从城内走向城外,从城外走向城内的人。 “十年前,我因为没钱住店,被无道客栈的老板赶了出来,经过这里,这间酒铺的老板收留了我两天,两天我吃了他十五个包子。” 夜风烛差点忍不住喷出喝进口中的酒,“十年前,你才多大呀!拿来的钱住店,又怎么会被客栈的老板赶出来?你说点真话行不行?” 沈浪看向夜凤烛认真说道:“我对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冷秋月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风烛师兄不先相信你。” 夜风烛笑道:“那和你一起来绥州的那个侍女呢?” “他为了挣我们住宿的钱,被她在工作的大户人家儿子强行霸占为妾,现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沈浪的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这笔账我这回来一定要从他们的身上给讨回来。” 这次,沈浪的话夜风烛信了,因为所有的语言都可以作假,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仇恨光芒他无法作假,“那现在你想怎么做?” 沈浪微笑,笑容有着深邃的痛,有着不愿想起的回忆!“先喝酒,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第184章 刺杀 酒在他们四人之间来回流转着。 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 喝酒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 但此刻在他们喝来仿佛是在办丧事,脸上没有笑容,之间没有交流,气氛很是很是沉闷。 不知道是没几个人故意为之,还是他们的心根本就不再喝酒上。 沈浪一边喝酒,一边看向城门,目光一直保持着,几乎没变过。 宁酬之见状说道:“坊主,自从你到这里喝酒开始,你的光一直就在盯着城门口,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沈浪摇摇头,“也许他今天不会回来。” “谁?”夜风烛震惊起来。 “清水别院的厨师韩通。”沈浪没有回头,依然看向城门。 “你等他做什么?”冷秋月也惊疑起来。 “关于清水别院的墨老夫人,被人下毒的事前,我有点问题想问问他。”沈浪平静的道。 夜风烛笑道:“我就知道,你请我们喝酒,并不是只是喝酒那么简单,原来是为了清水别院的案子。 还说什么,欠这家酒铺老板十五个包子,还说什么因为没钱住店,被无道客栈的老板赶出来,又说什么和自己一起的侍女为了赚和你的住宿钱,被这里的大户人家的儿子霸占为小妾,害我还真的差点信了你的鬼话。” 沈浪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叹息一声,“我说的你不信就算了。” 夜风烛道:“你说只是单纯的请我们喝酒,现在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清水别院毒害墨老夫人的案子来,还说你没有骗我们?” 沈浪不服的道:“我说请你们喝酒,你说我说的是假话,你手上现在端的是什么呀?” 夜风烛道:“我是说单纯的喝酒,你说现在我们和的就单纯吗?” 冷秋月见状调侃道:“我说沈公子,风烛师姐,你们两个那么喜欢斗嘴,干脆去结婚好了,结完婚,你们有一辈子一起斗嘴的师姐。” 夜风烛闻言瞬间面色飞红,离刻放下手中的酒杯捂住冷秋月的嘴,“秋月师妹,你要再胡说,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浪好像向没有听到冷秋月刚刚说的话似的,目光依然还是一直盯着城门没有改变,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 连冷秋月说出这样爆炸的话,他都没有反应,这让夜风烛夜感觉有些好奇,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睡着了,于是起身离开桌子,绕道沈浪的面前,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坊主,你是不是睡着了?” 沈浪他起头看向夜风烛,“干嘛?” 见到沈浪这反应,夜风烛的心里也是凉了半截,秋月师姐已经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暴露出来,他竟然是这个反应,他会不是身体有问题,或者是不喜欢女人,亦或是不喜欢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是他刚刚根本就没有听到秋月师妹刚刚说的话。 “坊主,刚刚秋月师妹说的话,你听到见了没有?” 沈浪抬头看向夜风烛,默然的道“什么话?” 夜风烛闻言,心中真有种想要骂狗的冲动,“刚刚冷秋月说话的声音那么大,他竟然连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刚刚在想什么?” 夜风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看你的城门吧!” 沈浪听后“噢”了一声,然后继续转头看向城门。 阳光渐渐西沉,泛起金灿色的光芒,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从西城门进入青州城。 赶车的是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青年脸上带着微笑,兴奋和中年男人说着话,具体说的是什么?因为距离远他们听不到。 但是,从他们说话的表情不难猜出,他们说的一定是很开心的话题,比如中终于回到家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了,终于可以见到心爱的姑娘了,亦或是给家人或爱人买了什么礼物。 亦或是在谈论青州成立那个姑娘漂亮,那个青楼的小姐服务好,男人嘛!无论是年轻的男人还是中年的男人,亦或是老年的男人,最长聊的话题不外乎这几种。 他们在谈笑声中进入青州城,也在谈笑声停止了进入青州城,因为,有一个五大三粗,身上背着一把宽剑的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背着宽剑的男人道:“你们就是清水别院的厨师韩通和他的助手?” 中年男人从马车上下,“阁下找清水别院的厨师韩通有什么事情吗?” 背着宽剑的男子冷冷的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让他从此不再说话。” 韩通道:“我和你素不相识,我说不说话,管你什么事?” 背着宽剑的人依然冷冷的道:“不管我的事,但是,清水别院二夫人的事,所以我也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就是一掌拍向韩通的胸口,韩通本能的竖起胳膊去主挡,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身体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身向后飞出很远,“哇”的吐了一口鲜血,整个手臂的骨头断了。 背着宽剑的大汉,迈开大步走向韩通,想要将他击杀,沈浪飞身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韩通面前的,沈浪真的没有看到,好像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韩通他们的马车前,可能之前他就埋伏在这附近,只是他没有发现他而已。 当沈浪发现他,向他们这里飞来的时候,因为距离较远,还是晚了一步,造成韩通受伤。 沈浪并不认识韩通,但是,他只要发现有人再西门或者北门的地方杀人,那人就算不是韩通,他也会出手帮忙,谁让他现在的职责是朝廷的钦差呢? 没有办法,这是魏征让他帮他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也只好担起这份责任。 就是撇开他钦差的身份不说,他是一个江湖人,江湖人以侠义为先,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何况他的师傅还是司徒慕兰,是江湖上天下第一剑客,有名的侠义之士,他就算做的再不好,也不能丢自己师傅的脸不是。 第185章 无道之人必须死 背着宽剑的大汉看着沈浪,面色森冷,“是你?” 沈浪笑道:“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在深夜被客栈的老板赶出来。”他说话的声音有些粗矿,声音有种莽莽的感觉。 沈浪的浪笑容没变,“你就也为被客栈的老板赶了出来,就要放火烧了客栈?” 背着宽剑的大汉阴沉这脸,仿佛这世上每个人都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他既然无德,也不能怪我无情。” 沈浪略微的点下头,“噢?那你送信将府衙的官兵引来抓我们也就是说我们无道了。” 背着宽剑的大汉冷冷一笑,“当然。” 沈浪再次的略微点了下头,“那你现在刺杀清水别院的厨师韩通呢?又是为了什么?” 大汉冷冷的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沈浪笑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大汉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为什么?” 沈浪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大汉不解。 “我知道你是受了清水别院二夫人的指使。”沈浪猜测。 “不是。” “那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之前我就对你说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沈浪“哈哈”一笑,“这件事也许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放火烧客栈的事情却和我们有关系。” 背着宽剑的大汉有些不解,目光阴冷的看向沈浪,“我放火烧客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浪淡淡一笑,“因为当时我们都在客栈中,如果要不是我突然惊醒,可能我们已经全部被你烧死在客栈中。” 背着宽剑的大汉冷冷一笑,“那也是你们自找的报应,如果你们当初不包下客栈,我不被客栈的掌柜赶出来,能够在客栈内好好的休息,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沈浪冷然的一笑,“就怎么点小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放火烧了客栈还不说,还上报官府向栽赃嫁祸给我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背着宽剑的大汉冷冷的一笑,“是我的不对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沈浪‘呵呵一笑,“我只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被剑的大汉面色冷漠,右手已经摸上宽剑的剑柄。 “在你心中有道,还是无道?”沈浪淡笑道。 “你口中所说的道是什么?”背剑大汉眼中满是疑问。 、“当然是指侠义。”沈浪面色淡然。 背剑大汉“哈哈”一笑,“有侠义如何,没狭义又如何?” 沈浪面色严肃的看向他,“如果在你的心里还有侠义,以后就跟着我,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事,如果你的心中没有侠义,就只有死路一条。” 背剑大汉仰头“哈哈”大笑,“想要我跟着你?做梦,从未被赶出客栈的时候我就想杀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沈浪淡然一笑,“我就知道,当你放火烧客栈和向官府栽赃嫁祸给我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你这个人完全没有江湖道义,完全是以个人的喜好行事。 但是,有些地方我还是猜错了,你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道义的人,只是你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不做在我这里,和我立场不同还有无道之人都必须死。” 背剑大汉又是“哈哈”一笑,“你从哪里看出我和你是立场不同,而不是一个无道之人?” 沈浪微笑着道:“就从你刚刚想要杀掉清水别院的厨师韩通就可以看出。” 背剑大汉淡然一笑,“你就凭我要杀掉清水别院的厨师就能断定我是和你立场不同,而不是断定我是一个被人花钱雇佣的杀手?” 沈浪淡淡一笑,“当然也并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我还是断定你和我是立场不同,因为,你样子看上去不像是一个靠杀人生活的人?” 背剑大汉淡淡一笑,“你猜的不错,我确实是和你立场不同。” “你后面的人是谁?”沈浪冷冷的问。 背剑大汉冷冷一笑,“死人没比必要知道那么多的问题。” 这时候宁酬之和夜风烛还有冷秋月三人也到了他们的身旁,三人形成犄角之势将背剑的大汉围在了中间。 背剑大汉见状看向沈浪,“看来,你是有备而来。” 沈浪淡淡一笑,“准不准备都一样,我们四人中,你可以任选一位和你单打独斗,你要是赢了我就放你走。” 背剑大汉看了他们四人一眼,面色瞬间暗淡,他从没想到,现在围着他的几个人,每一个人的人的武功都会有那么高。 他自己的武功,他自己清楚,这边就随便出现的几个人,无论是谁在单打独斗上都能胜过他? 他不信。他对沈浪的话产生了怀疑。 他冷漠的看向沈浪,有看向宁酬他们三人,然后,伸手指向冷秋月,“我选她。” 沈浪和宁酬之不由得同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竟然选择一个女人单挑,你还是不是男人?”沈浪道。 背剑大汉没有理会沈浪,他知道他现在已经被他们围住,想要逃走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沈浪却说他们几人任由他选择一个人和他单挑,打赢了就放他走,他当然选择一个在场所有人中武功最弱的,这样他才有逃走的机会。 冷秋月闻言有些不服的看向沈浪和宁酬之,“女人怎么了。你们不要看不起女人,我现在就把他打趴下让你看看,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小看女人。” 说着就抽出长剑反手一挥,一道锋锐的剑气直接切割向背剑大汉。 背剑大汉从没想到,对方竟然和他连一句客气的话都不讲,就直接拔剑攻击。 他赶紧慌忙拔出背着的大剑挡在身前,剑气和大剑的剑身相撞发出轰然暴响,大汉的身体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一击过后大汉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对方就那么随手一挥,攻击力竟然就那么强,虽然可能是因为自己出手慢了有点慌张的意思。 但是,对方的内力绝对不会在自己之下,何况,她还领悟出了剑气,这就等于在她的手中多了一百无形的剑在和自己战斗,这一仗还没有打,自己就已经败了。 第186章 无道之人必须死(续章) 大汉的脸上露出害怕之色,他说的没错,他们这边的四个人里,随便一个和他单打独斗,他都不是对手。 他抬起手中的宽剑,向冷秋月冲了过去,一边冲,眼睛一边观察着四周,看有没有机会可以逃出去。 冷秋月也抬起手中剑冲向他,只向前冲了几步,就飞身而起,长剑挽起数道白芒,就仿佛飘拂的雪花,向大汉攻击过去。 大汉急忙将手中的宽剑在自己的身前抡起,防住自己的要害,挡住冷秋月向他的攻击。 他的功是力量型的,只要跟他面对面肉碰肉的对战,他绝对会稳占上风。 但是,冷秋月好像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她的所有攻击,都以闪避轻灵为主,让他摸不着她招式的轨迹,只能急的“嗷嗷”乱叫,进而寻思着逃跑。 他现在也不问他要杀人有没有杀掉,也不问上面的给他的任务有没有完成,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 但是,这可能吗?不知道。 因为他现在对自己的逃跑没有任何把握,他希望能有个人来帮他,让他躲过这一劫,但是,他看着这街道上这稀疏的人群却没有一个像是要上来帮忙的意思。 而是见到他们在打架,都躲得里他们很远,很害怕惹祸上身。 他终于看到了一个逃跑的时机,就是冷秋月一番连击过后,从空中落地换气时的空隙,他将宽剑竖起挡在胸前,防止被冷秋月落地时的剑气所伤,直接冲向冷秋月。 如果在冷秋月身体落地还没站稳的时候被他的身体撞上,就算不死,也会重伤,何况在他的胸前有一把宽大的剑。 如果他在冲到冷秋月身前的时候将剑身立起,冷秋月很可能就被他一剑从中间劈成两半。 冷秋月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能空中提气,一个翻转,错开之前自己将要落下的地方。 也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一阵凉风从她的身边吹过,她回头一看,大汉的身体已经从他原本要落下的位置冲过,向她的后方逃去。 冷秋月回过神来,心中害怕不已,就在刚刚的一刹那,就在刚刚短暂的几秒钟,她和鬼门关擦肩而过,身上不由得溢出冷汗。 沈浪见大汉想要逃走,使出全力一个飞跃,就到了大汉的面前,手中的银扇,画出漫天的扇影,“滋啦”一声,一声惊恐的嚎叫想起,大汉的咽喉被扇刃划出一道口子,映红的鲜血从划开的口子缓慢的向外溢出,越流越多,渐渐的仿佛形成了小溪。 大汉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快的身法,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快的招式。 在他感应到有人向他追来的时候,他已经抬起了手中的宽剑,准备抵挡,但是,银扇却从他想象不到的角度,切开了他的咽喉,他手中剑宽剑掉落地上,人也倒向了地上。 沈浪甩掉扇面上的血迹,将银扇合拢,慢慢的转过身,面色平静,气息沉稳。 路人见到沈浪杀人后的样子,仿佛见到了恶魔,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都有种小心翼翼畏畏缩缩。 甚至全身发抖离他很远,就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恐惧之色。 这时候几名守城的士兵跑了过来,看向沈浪,“你是什么人?竟敢在青州城里杀人?走,跟我们到青州府衙走一趟。” 沈浪笑了笑,从怀中拿出魏征给他的钦差令牌,“这个认人是我们追查多日的杀人犯,他不但放火烧掉了无道客栈,还烧死了无道客栈的掌柜和两名小二。 今日在这里还想刺杀另一个案件的重要证人,遭到我们围捕,他在拘捕中被我击杀,现在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需不需要我让青州府尹来亲自给你们解释一下?” 守城的士兵见到钦差令牌,立刻单膝下跪向沈浪行礼道:“我的不知道是钦差大人在追捕犯人,多有得罪,还请钦差大人见谅。” 沈浪面色平静语气温和的道:“起来吧!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怪不得你们。” 几名守城士兵,站起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上。 夜风烛和冷秋月三人走过,看向沈浪,“为什么杀了他?”宁酬之道。 “因为,向他这样的人既然不为我所用,就留不得。 还有这个人内心已经被邪恶吞噬,没有人性,不然她不会只是为了没能在客栈睡觉,就放火烧了客栈,还害死了客栈的老板和两个伙计。” 虽然,他也恨无道客栈的老板,但是骂他罪不至死,想要报复他的手段多的是,不一定就非要取人家的性命。 “还有一点,他来刺杀清水别院厨师韩通的事,一定是在他的后面有人示意他这么做的。” “既然你知道是有人在他后面示意他这么做的,为什么不将他留下活口问出指使他的人?”夜风烛不解的道。 沈浪面色平静的道:“这个人不能留,留下他的话,肯还会有很多人遭灾,早点清除早点好。 至于我为什么不留下他活口从他的口中问出在他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因为,后面我们不用去问,这个人也会自动的跳出来找我们麻烦。” 沈浪走到韩通的身边将他扶上车,看向韩通,“你就是清水别院的厨师韩通?” 韩通点头,“多谢钦差大人。” 沈浪点头,“你知不知道墨老夫人被人下毒的事?” 韩通瞪大了眼看向沈浪,感觉很震惊,“墨老夫人是被人下毒?不是说是生病吗?” 沈浪摇了摇头,他看得出来,韩通并不知道这件事。 不然,他也不会听到墨老夫人被下毒的消息而感到如此震惊。 “不是,是被人下了毒。” “墨老夫人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毒?”韩通疑惑的问。 “半个月前。”沈浪道:“我听说,半个月前清水别院所有人的饭菜都你做的?” 韩通的脸上露出了害怕之色,“大人,你不会怀疑我是给墨老夫人下毒的人吧!” 沈浪面色平静的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你要将你在半个月的那段时间,遇到过什么人,接触过什么人,一个不漏的告诉我。” 第187章 下毒之人 韩通回忆着说道:“在半个月前,我也没有接触过多少个人,和接触最多的就是厨房里的其他师傅和伙计,还有就是负责两位夫人还有拉夫人饭菜的侍女。” 沈浪面色沉静的说道:“你在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人接触过你?” 韩通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沈浪面色认真的说道:“真的没有了吗?” 韩通有想了一会,“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有易总管。” “易总管?”沈浪疑惑的问。 “是的,就是易总管。”韩通肯定的道。 “平时这易总管是和大夫人亲近还是和二夫人亲近?”沈浪继续问。 韩通回忆着说道:“好像是和二夫人亲近一点,因为,我见过几次他和二夫人在一起。” “你是在半个月前的什么时候见过易总管,是在上还中午,或者是晚上。”沈浪接着问。 韩通回忆道:“是中午,那天中午正好是我当值,那时候我正好给老夫人做红烧银鱼。 因为内急想要上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易总管前来厨房给二夫人拿饭菜,我就让易总管帮我看了一会锅,我无上了趟厕所,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后来负责老夫人饭菜的侍女兰儿来到厨房给老夫人拿饭菜,就将锅中刚刚煮好的红烧银鱼起锅装盘给了兰儿。” 沈浪低着头沉思了一会,“那也就是说,给墨老夫人下毒的人,就在你和兰儿还有易总管三人之中,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兰儿和易总管的嫌疑最大。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三人都有嫌疑,在我还没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你们三人都不许离开前水别院,你听到了没有。” 韩通点头,“大人啊,我真的事冤枉的,我在前水别院工作八年了,如果要下毒的话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何况给老夫人下毒,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啊?” 沈浪道:“这件事你现在这样说还言之过早,究竟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外人怎么会知道,只有你和那个想要害死老夫人的人知道。” 韩通不愤的道:“大人我真的事冤枉的。” 沈浪道:“你到底是不是冤枉的,等我查出来自然就知道了。” 韩通无奈,只好坐在马车上不再说话。 沈浪看向宁酬之道:“宁兄,前你去北门找一下顾峰,就说我安排他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让他会清水别院。” 宁酬之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找他。”说完就像北门而去。 冷秋月道:“你让我们大师兄去找顾峰,那想让我们干嘛?” 沈浪笑道:“如果你真想做事的话,就帮我去青州城里的药店里面找一找,看看有没有百草霜这位药,如果有的话,就请你帮我买几两。” 冷秋月有些悦的道:“我们都去做事了,你干嘛去?” “我啊!”沈浪微微一笑,“当然是回清水别院啦!” 冷秋月一听气得“哼”了一声,“风烛师兄走,陪我一起去买百草霜。” 夜凤烛一脸没精打采神色,“坊主是让你去买百草霜,又不是让我去买,我还想早到清水别院的房间里躺在在船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呢?” 冷秋月气道,“夜风烛,你有异性,没人性,连同门师兄妹的情分都不顾了。” 夜风烛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浪,“哎,秋月师妹,我只是不愿陪你去买百草霜,怎么就扯上同门的情谊了。” 冷秋月不依不饶道:“就是,你就是!就是不顾同门的情谊,不陪我。” 夜风烛实在拗不过冷秋月,“好,好,我陪你去买就是,就让你去做这点事情,你就把同门的情谊扯出来,你羞不羞哦你!” 沈浪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淡淡一笑,“这说明你们同门情深,快点去吧!我在清水别院等你们。” 夜风烛和冷秋月一听,同时瞪了沈浪一眼,手挽着手向青州城的街心走去。 沈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吩咐赶马车青年,赶着马车向清水别院而去。 路上沈浪扳下两根树枝,将韩通的被背着宽剑的大汉打断的手接上,有为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才回到清水别院。 天渐渐暗下,西边天际一轮露在外面的太阳边缘,已经说明晚间已经到来,夜风烛和冷秋月两人顺利的买回了百草霜,宁酬之和顾峰也顺利的回到了清水别院,这一切正在向和平安宁的方向发展。 天渐渐黑了,院内的灯火也在看道月亮的时候亮起,清水别院的下人也将他们的晚饭送来,晚饭很丰盛,三菜一汤,一盘鸡块、一盘青椒百叶、一盘麻婆豆腐驾上一个青菜汤。 菜色颜色,色香浓郁,汤的颜色绿中带青,就像清澈的水中浮着几片青莲,让人忍不住谗言欲滴。 沈浪快速的吃过饭,找了个地方开始配制忘忧散的解药,他让冷秋月他们买的百草霜只是忘忧散解药的药引,真正的解药还是需要自己来配。 这忘忧散的解药中有几味药是很难买到的,谁让这里是清水别院呢?人家本来就加大业大,家里本来就会备这一些珍贵的药材。 晚上他在要配忘忧散的解药之前,他找李月红问了一下,看看这清水别院有没有备用的药材,她竟然就让看管药材的人,从仓库里拿出一大堆,大包小包的摆在沈浪房间内。 他将这些装着药材的大包小包解开,看到很多珍贵的药材,太普通的俺们就不说,就说说几味比较稀罕珍贵的。 首先我们当然要说人参,这其中一个袋子里面的人参有十株是百年以上的,还是野的,每个人都知道种植的人参哪怕参纵然有百年,那要药性和野参一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再一个就是天山雪莲,天山雪莲,长期生长在极寒地带,多靠悬崖峭壁,花白色,当然也有紫色的,他根长得向地瓜。 但不像地瓜长得有的是圆,而雪莲的根全部都是长的,像长的白萝卜,吃起来脆而甜,不过甜味很淡,有种腥辣刺鼻的感觉。 雪莲也是有年限的,年限越长,药效越好。 雪莲也有人工种植和野的之分,人工种植的,药效很差,和野的不能比,吃起来你就会觉得,它就是白萝卜。 第188章 墨老夫人 灵芝,不是有所人都见过。 灵芝的作用有很多,比如说抗衰了,软化心脑血管,镇静安神等多种功效。 灵芝一般成长在湿度高且光线暗淡的山林中,首要成长在腐树或是其树木的根部,灵芝不是植物,本身不能进行光合作用,只能从其他有机物或是腐树中吸取养料。 灵芝是中外著名的药材,以林中生长的为质量最佳、药效最高,现在也有是人工种植的,但是功效却无法和生长在深山老林的野灵芝相比。 灵芝的颜色有很多种,有白色的,有紫色的,有青色的,也有几种颜色组合成的,人们称它为三色灵芝,这样的灵芝至少要生长三百年才能出现这三种颜色。 最好的一种灵芝是九色,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千年灵芝,像这样的灵子实在罕见,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见过。 要解墨老夫人体内忘忧散的毒,这三位药材是主药,只要将它们研磨成粉,加上一些祛湿,扶干的药草,加上百草霜就可以解掉这种毒。 因为,人参本身就具有活血补气的作用。 而雪莲叶和根都是一种可以中和和去处体内杂质的作用,因为雪莲的本身是比较清洁的植物。 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雪莲花生长的旁边,你看不到任何植物,甚至连一颗杂草你都看不见。 灵芝起到中和药性,软化心脑血管的作用,在加上百草和一些珍贵的药物调和,解除忘忧散这种毒,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浪将所有的药材捣碎,装入一个瓦罐中人清水别院的人拿去煎,自己则将李月红送过来的所有药材的袋子重新系好,让人给李玉红送了回去。 李月红拿给他的这些药材对他的诱惑很大,很想从中拿一些收藏起来,遇到关键时刻用。 但是,他是一个君子,实话说君子以厚德载物,他不能做那没德的事,所以,不得不将剩下的药材让人给李月红送回去。 只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他让人给李月红送回去的药材,李月红又让人给拿了回来,说为了感谢他为墨老太太解毒,就以这些药材相赠,希望她以后能够有机会救更多的人,她还说清水别院不缺少这点药材,这倒是让沈浪一阵感动。 夜深沉,清水别院院内所有亮起的防风灯笼,将整个清水别院的宅子映得昏黄而萧瑟,除了一些守夜的人,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墨老夫人也在晚间的时候喝了沈浪配置的解药,忘忧散的毒应该才不多也解了,只是没有知道她现在在兰草阁内睡着,还是已经来让侍女给她弄点吃的。 因为,一个人病的卧床久了,体内的营养一定跟不上。 一旦好了,起来的第一件事就会感觉到肚子,想要吃东,不知道此刻的墨老夫人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因为夜太深了,所有人都休息了,没有过多的人去注意兰草阁,去关注墨老夫人。 就是因为现在没有多人过多的关注墨老夫人,所以才有几道穿着夜行装的人,悄悄的潜向兰草阁。 因为,有人听说,墨老夫人已经喝了忘忧散的解药,担心自己所做的事情败露,决定开始动手了。 他们不想让墨老夫人清醒过来,因为他们向继续掌控清水别院,至于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没有多少人知道。 自从沈浪给墨老夫人诊过脉后,李月红就在兰草阁的中加强了人手。 但这些人依然不惧,可见他们的胆子有多大,又是多么的疯狂,多么的不顾一切。 他们潜伏的行踪还是被看守兰草阁的人发现了,双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这几人看他们武功的路数应该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前来刺杀这样的一个老人。 看守兰草阁的人数虽然众多,但仍然是不敌前来的杀手,守护兰草阁的首领,终于让人拿起铜锣边敲边喊,希望能叫起更多的人前来兰草阁保护老夫人。 因为清水别院很大,光靠人的嗓子喊,就是喊得在大声,也不会有多少能够听见。 但敲着铜锣喊就不同了。 因为,铜锣的声音可以穿透整个院子,就算睡得再死的人,也会被了铜锣声吵醒。 凡是住在清水别院的人,在铜锣声的吵嚷下,全部醒了过来。 第一个意思道问题的当然是沈浪,他知道这院内锣鼓喧天的吵声是因为围什么。 一个翻身迅速的从床上站了来,外衣都没穿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因为,东院里兰草阁比较远,沈浪使用轻功全力的飞了四五个纵跃才进入兰草阁之中。 他进来的时候,杀已经冲进了墨老夫人的房间,路上躺着一地的清水别院护院的尸体。 沈浪迅速飞进墨老夫人的房间,一把长剑离墨老夫人的心脏已经不到三寸,只能将手中的银扇抛出去,砸向杀手刺向墨老夫人心口的剑。 只听“叮”的一声,刺向墨老夫人心口的剑被砸偏,沈浪也乘机挡在墨老夫人的身前。 刺向墨老夫人心脏的剑被砸偏,处着夜行衣的人心中一惊,当他看到挡在墨老夫人身前沈浪的时候,眼神中露出震惊之色。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行刺墨老夫人?”沈浪看向黑穿着夜行衣的人道。 穿着夜行衣的人看向沈浪,冷冷的说道:“去地府分阎王吧!” 说着就将手中的长剑刺向沈浪的心脏,另外几名穿着夜行衣的人同时展开对沈浪的围攻。 而其中的一个,只攻了沈浪一剑,就变幻位置,直接去杀墨老夫人。 这时候宁酬之师兄妹三人和应若雪乔思南还有顾峰也赶到了这里,立刻加了战斗,时间在金铁交鸣中度过,已到三更时分,总算将所有的杀手清除,还活捉了一个。 战斗结束后,沈浪看向墨老夫人。 见墨老夫人面色平静,似乎对有人想要刺杀自己,并没有怎么害怕的感觉,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生与死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一样。 “墨老夫人,我看你对刚刚有人想要杀你,并不怎么害怕? 请问,你是知道早就有人想要杀你,还是你对生死已经无所谓了?”沈浪好奇。 墨老夫人平静的道:“到了我这把年纪你就会明白,就算没有人要杀你,你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还在意他生与死又有何意义?” 第189章 我有一计 听到墨老夫人的回答,沈浪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墨老夫人,见到墨老夫人穿戴整齐,并不像是和他们一样,是在睡梦中听到铜锣的声音才被惊醒,而是好像她本身就没有入睡。 沈浪再看向墨老夫人住的房间,见到客厅中间的一张茶几上,放着两个小菜还有几盘糕点,仿佛是在身上忘忧散的毒被解了之后,起来感觉到肚子饿让侍女刚刚为她备下的。 但是,在他们一场激烈的战斗过后,全部已经凉了。 沈浪在看向地面,地面上有一个荷花瓷碗碎了,旁边还有一些米饭和青菜,很明显是刚在遇到刺杀的侍候,在惊慌失措之下打碎的。 “老夫人,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沈浪关心的问。 墨老夫人微笑道:“多谢钦差大人为我解毒,老身现在没有觉得有哪里舒服的,感觉好多了。为了老身的事情,大家都辛苦了,来日老身自当重谢。” 沈浪笑笑,“老夫人,您没事就好,重谢就不必了。” 李月红走到墨老夫人的身边,“娘,您受惊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天亮再说。” 然后,回过头看向老夫人的侍女,“菊儿,你叫人将院里的尸体清理一下,顺便把这房间里的地扫一下。” 菊儿躬身,“是,少夫人。” 李玉红吩咐菊儿有看向沈浪,“多谢钦差大人今天及时赶到救了娘亲,等有时间我和娘亲一定重谢与你,现在就请你将这个刺客带走审问,看看究竟是谁要刺杀娘亲。” 沈浪点头,“好,我们马上就带他走,就不打扰你和老夫人休息。” 说着点了那名刺客的穴道,将他提起来回了东院,所有的乐坊成员跟在他的身后! 东院沈浪的房间,沈浪看着面前跪着的此刻,伸手扯掉了他蒙脸的方巾,看到了方巾下面的这张脸。 此人是一个中年人,他的脸很长,脸心有点凹,就仿佛农民收割庄稼时用的镰刀一样,他的眼睛有些灰,没有什么神光,看样子应该不像是一个会武功的人。 但是,他的体型见状,动静之中比一般人要快上一些,像这样的人不适合做真正的此刻,作何社会上面的小混混和流氓还可以,感谢打家劫舍的事情,也能把自己的日子过下去。 但是这一次,他来刺杀墨老夫人,算是他选错了地方。 也许他并没有选错,那就是自己这群不再这里,他们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但是,他们前来的时机不凑巧,因为,真好遇到她和整个和平乐坊的成员都在,所以,他注定现在的结局。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清水别院刺杀墨老夫人?”沈浪目光如鹰的问道。 此刻没有抬头去看沈浪,也没有回答沈浪的话。 夜风烛见状,看向沈浪,用一种商议的口吻说道:“我看要不这样,玩个游戏,就从剁他的手指开始吧!看他还说不说。” 沈浪一听就知道夜风烛现在想的是什么,笑道:“我赞同。” 夜风烛见沈浪同意笑着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我的提的这个游戏,还有谁愿意玩的,现在可以加入进来,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乐坊的众人也听出了夜风烛的想法,除了木灵儿赵曼楚娟还有燕儿四人,因为他们不会武功,也见不得血腥的场面不愿参与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愿意参与其中。 但是,有一个人列外,就是沈浪在悦来镇救的那名女子,她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一直保持沉默。 她自从被沈浪救下来之后,留在他们的队伍里时就是这样,她的话语很少,和乐坊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怎么讲话,所以直到现在,沈浪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夜风烛看了众人一眼,既然大多数人都同意,“那下面我们就开始了,有我们中的谁先来?” 沈浪笑道:“这个游戏一开始是有你自己提出来的,所以游戏开始也从你先来。” 夜风烛点了下头,“好,那就由我先来。” 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向跪在沈浪面前穿着夜行衣的人走了过去,到了他的身边,夜风烛将身子蹲下来,强行将他的一只手按在地上,将他的手指摊开在地上,将手中匕的刃口对着他的一根小指,“说,你为什么来清水别院刺杀墨老夫人?” 穿着夜行衣的人吓得面如色发白,想要反抗。 但是,全身的穴道被点,只能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却依然沉默。 夜风烛笑道:“你现在不说不要紧,我数一二三,如果你再不说话,这根左手的小指可就没了。一、二........” 夜风烛的三字还没出口,他就咬断了舌头,将口中流淌的心鲜血向夜风烛吐了过去。 夜风烛蹲在他的身边,根本就不会想到他会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尽,被吐了一脸的血水,夜风烛愣住了,他从没想到事情会向现在这样发展。 原本以为只要这样吓唬他,他就会老实的交代是什么人指使他前来刺杀墨老夫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咬掉舌头自尽。 沈浪也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也不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会选择自尽这条路。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会让他情愿放弃自尽的生命,也不愿透露指使他之人的身份? 这是一份职业操守,还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承诺! 亦或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怕死的人,或者是一个愿爱惜生命的人! 自尽这个词也许很多人都会想过,但是能够真正有勇气去做的人绝对是少数。 因为,没人不愿意珍惜生命,没有人愿意去死,也没有人想死。 但是他却是死了真的死了,无论他是为什么死,怎么的死的,这份勇气也值得人尊敬。 沈浪叹了口气,“找人把他抬出去埋了吧!” 夜风烛见状有些愧疚的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出了这个馊主意,他也许就不会死,我们就能知道他是为什么要来刺杀墨老夫人,和是谁指使他来刺杀墨老夫人了。” 沈浪淡笑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如果是我问他的话也许也是这种结局,也许就是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问他也是这样的结局。” 夜风烛无奈的叹息道:“这下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下面我们还怎么查?” 沈浪笑道:“我们现在也不需要那么悲观。我有一计,可以让给墨老夫人下毒,和派人前来刺杀老夫人的人自动浮出水面。” 第190章 商议 “真的吗?”夜风烛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沈浪微笑。 夜风烛向沈浪走了几步,“快给我们说说,你有什么计策可以让给墨老夫人下毒和派人刺杀墨老夫人的凶手浮出水面?” “这个简单,”沈浪笑道:“我们只要传出消息,就说我们已经找了半个月前给老夫人下毒的人,再把那个人的消息透露出去就行。 只要是给老夫人下毒的真凶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找人来杀人灭口,就算不找人来也会亲自出手,因为,每个做了坏事的人,都想要让自己做的坏事不被人知道,所以他们定会所行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笨人,听到沈浪的话,当然知道这话中的意思,所以,他们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只是在静静的等着沈浪安排。 夜风烛想了一会,觉得有个问题还是要提醒一下沈浪比较好,“你这样所的话,可能会把那你要用的那个人置入险地,如果被他们真的得了手,我们岂不是白白害了人家一条性命?” 沈浪点了点头,“你讲的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不过这一切还是要看你们的了,你们需要随时保护这个人,还不能让这个人发现。” 宁酬之摇了摇头,“想要做到这一点有点困难,既要保护他还不能让他发现,除非我们有隐身术,不然,怎么可能不被他发现?” “这就要你们自己去寻找方法了。”沈浪平静的说道。 夜风烛道:“这件事情就给我去办吧!只是你要用的这个人是谁,你想到没有?” 沈浪淡淡一笑,“这个人我想到了,就用昨天和我一回来赶马车的那个人。” “那这件事情谁去跟他说,他可是这个计策中最关键的一环,如果走了消息,我们不但抓不到人,还会让真正的凶手永远的逍遥法外?”宁酬之有些担忧。 “这件事,等天亮以后我会亲自去跟他说。”沈浪看向宁酬之,认真的说道。 夜风烛夜有些担忧,“如果你去找他,他不愿帮助你怎么办,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沈浪笑道:“没事,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可以在再找别人嘛!” “你不怕他将你的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吗?”乔思南加入了进来。 “不怕。”沈浪道:“在我对他说过这个消息后,如果,他不愿因为说的话去做,我会让人把他先关起来,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会放他出来。” “既然这样,我们就都回去休息吧!仔细想一下天亮之后我们各自要做的事情。”应若雪也加入了进来。 而她的话却是让大家回去休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讨论到了这里也是时候该结束了,是时候该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为天亮以后要做到的事情做准备了,也让沈浪有一个单独空间仔细想想他在安排这件事情上有没有漏洞。 沈浪明白应若雪的心思,感激看了他一眼,“若需说的这句话,我完全赞同,我们先各自回房去休息,好有精神准备天亮以后的事。” 众人见沈浪也这样说自然也不好再在他的房间中逗留,便逐一的离开了沈浪的房间,应若雪在走出沈浪房间的门口时,回头是无意实有意向他的房间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似乎在说,现在她想留下来陪他,她真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太寂寞,太无聊了,甚至感觉连她的被窝都没有一丝温暖,只有这里才有。 沈浪向她笑了笑,摆了摆手,仿佛根部不知道她回看他房间这一眼的意思,无奈的转身离开。 早晨的阳光终于在大地的寂静中爬上了地面,渐渐攀升,直至晌午,住在东院的人才悄悄的爬起床来。 第一个出门的事沈浪,其他的人又没人起来他没有看到,也许他们也全部都起来了,只是在自己的房间内没有走出来而已。 沈浪疾步匆匆的走向清水别院的厨房,一路上见到不少院里的仆人和侍女,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并且很有礼貌的向他问好打招呼,但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注意。 来到厨房,见到韩通受伤的那只手被打了夹板,被一根从脖子上延伸出来的纱布吊着,另一只手拿着木材向锅灶的炉膛内塞,笑道:“没想到你的左手都断了,还在做事?” 韩通回头见到是沈浪,微笑道:“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做点事情来得实在,钦差大人这个时候道这里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浪看向韩通笑了笑,“我现在来这里不是找你的,是来找昨天帮你赶马车的青年人的。” “他刚出去了,要不我去帮你叫他?”韩通放下将要投向灶膛内的木材,看着沈浪。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找他就好。”说完沈浪便走向厨房外。 在经过厨房走道的时候,他见到了刚刚洗好菜,拿着洗好的菜回厨房青年,就是昨天那个赶马车的青年。 沈浪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跟我来一下,我事情想要交给你去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青年跟着沈浪来到了离厨房不远的一个僻静之处,沈浪向四周看了看,有闭上眼睛使出内力仔细的听了一下,确定没人,便将昨夜他和乐坊所有成员在他房间商议好的事情对他说了一便。 青年一听,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沈浪见他答应的那么爽快,故意考验他一下,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胆量和勇气承担下这件事,“做这件事很危险,你可能随时都会被人杀掉灭口,你不怕吗?” 他反而笑了笑,“死又什么好怕的,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没钱没朋友又没有什么后台,活着跟死了并没有什么两样。 、临死能为钦差大人做点,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沈浪开心的笑道:“好,有魄力,你小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是谁下毒毒害墨老夫人,我一定让墨老夫人好好的谢谢你!” 第191章 青州刺史的表妹 青年有些腼腆,毕竟还小,“谢就不用了,能为大人做点有用的事就好。” 沈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心做,我看好你。” 青年微笑着没有说话,沈浪也在这个时候离开厨房回自己的院子。 平静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一转眼三天过去了。 传言钦差大人找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亲眼看见了那个半个月前给墨老夫人下毒之人真面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清水别院,甚至连整个青州城内都在穿这个消息。 青州府尹和师爷在听到清水别院的墨老夫人在家中被人下毒的事情后,感到非常震惊,发生称一定要协助钦差大人严厉查出那个墨老夫人下毒的凶手,在这期间青州府尹和师爷前来前来清水别院拜望,向墨老夫人问好。 在这传言中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在三天后,钦差大人要亲自审问那个看见给墨老夫人下毒之人真面目的人。 这一切就这样安排下去了,沈浪他们只能耐心的等待来自各方的消息,和等待那个给老妇人下毒之人的凶手出来杀人灭口。 同时他的内心也有一种担心,就是给墨老夫人下毒之人识破了他的计谋,或者这他使用的一个计策的事情被泄露,而导致那个给来夫人下毒的真凶从此隐匿,不见行踪,到时候这件事情不好收拾。 但是,往往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会有点心虚,从而影响判断,导致做出错误的决定。 就在沈浪要审问证人的前一天晚上,那个给墨老夫人下毒人终于坐不住了,他知道了事谁看见了他给墨老夫人下毒,也知道他住在哪里。也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也就在这个晚上,青年一个人在厨房待深夜,因为,墨老夫人和大夫人都都需要用热水洗澡,叫他烧水。 他烧了一锅之后,有点心不够,有接着继续烧,因为,墨老夫人要洗澡的时候是刚一吃过晚饭,天已经有点黑了。 他在接到老夫人侍女菊儿对他说老夫人今天突然向洗澡,让他少点水的的时候已经到了戌时。 过去大户人人家,因为人口多,所以锅就特别大,每一锅的水他至少要烧上半个时辰才能烧开。 但是,因为是要洗澡,一大锅水不一定够。 所以就需要烧第二锅。 在他第二锅水还没有烧开的时候,东院的大夫人侍女又过来对他说,大夫人今天也想要洗澡,让他烧完这一锅,接着在烧一锅。 所以他一直到了亥时才将三大锅水烧好,在确定已经足够老夫人和大夫人洗澡之后,他才抹了一把额头上汉,将锅中烧开的水打入木桶准备给东院和兰草阁送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到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后,黑影的手里面拿着拿着一把月七寸长左右的匕首,悄悄的向他走进,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黑影将手中匕首捅向了他的腹部。 也就在这个是,一把长剑,闪耀这夺目的光芒,挡住了黑影捅向青年腹部的匕首,只听“铛”的一声,黑影手中的匕首被击落在地上,黑影见一击未能得手,立刻夺路而逃。 只是一个本身就没有什么武功的人,想要在一个武林高手的面前逃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那个武林高手存心放水。 但是,夜风烛会吗?当然不会。 就在在黑影转身逃走的一瞬间,夜凤烛飞起一脚,将他踹得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青石地面上,吐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夜风烛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手将他提起,几个闪纵之间消失在清水别院的厨房,让人感觉刚刚这一切好像更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东院沈浪的房间,夜风烛将手里提着的人放到沈浪的面前,“人,我给你抓来了,也确保那了小子没有受伤。” 沈浪点头笑道:“辛苦你了。” 夜风烛闻言,微笑着看向沈浪,眼中露出了狡黠之色,“哎,钦差大人,今天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是不是应该有什么额外的奖励呀?” 沈浪愕然的抬起头看向夜风烛!似乎在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夜风烛调皮的一笑,“你不会让我们帮你干活都白干吧!怎么的也要赏赐我点银子什么的?” 沈浪一听,明白了夜风烛是在开玩笑,但是在这玩笑中也不是没有真实的情况存在,从古自今就没有哪一个人用人是白用的。 就算是不用付钱的,也要请人家顿酒饭什么的,要么就先欠着,等他需要用人的时候你再帮他来抵消这个人情。 沈浪同样的开玩笑道:“你这是在替天行道匡扶正义,还需要什么奖励。” 夜风烛撅起小嘴,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替天行道匡扶正义的事我自己不会做吗?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沈浪见夜风烛一脸委屈的样子,柔声道:“好,好,今天你立了大功,理当有奖励,不过暂时先欠着,等我有了在给你。” 夜风烛立刻从委屈转喜,真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这是你说的,不许耍赖。” 沈浪柔声道:“好,我不耍赖,这总行了吧!” 夜风烛低头微笑,“这还差不多。” 沈浪不再去看夜凤烛,而是伸手将跪在自己面前之人蒙在脸上的黒巾拉了起来,见到原来竟然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他们刚来清水别院的时候为他们开门的人,也就是那个不让他们进入清水别院的人。 沈浪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脚,“起来,别装死了。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去厨房杀人?” 杀人的人假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好像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样,“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浪笑道:“你真会装,你给我装,待会等你要杀的人和老夫人来了,我看你还怎么装?” 被抓来的人愤怒的看向沈浪,“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沈浪看向夜凤烛,“我看你抓来的这个人也没什么用,干脆杀了吧!” 被抓来的人依然愤怒的瞪着沈浪,“你们竟敢随便杀人,你们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沈浪笑道:“你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说的话就是王法,我想让你生你就生,我想让你死,你就是死。” 被抓来的人脸上终于露出恐惧之色,“我可是清水别院二夫人人的人,二夫人可是青州刺史的嫡亲表妹,你们要是敢杀了,二夫人和刺史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沈浪笑道:“哦?你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是青州刺史的嫡亲表妹。 那你可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朝廷派来青州的钦差,随时有权接管青州的一切军政要务,下面我问你的话呢最好老实交代,不然,被我动刑的醉可不好受。” 第192章 下毒之人(续章) 被抓来的人扬起头颅,眼神充满了怨毒,“怕你呀!有种你就来,老子是被人吓大的吗?” 沈浪点点头笑道:“好哦?” 说完转头看向夜风烛,“我记得前几天好有像有个刺史墨老太太的刺客,被抓到我这里,是怎么自尽的?” 夜风烛闻言笑了起来,“好像是害怕我们动刑而自杀的。” 沈浪看向被抓来的人。 见他竟然仰头颅,露出一副你该咋咋样的样子。 沈浪看向夜风烛,“现在我就将他交给你,让你将那天没玩成的游戏从新玩一遍。” 夜风烛淡淡一笑,从身上将上次那出来过的匕首拿了出来,走向被抓来的人。 这时候墨老夫人和李月红还有陈月灵三人相继走进沈浪房间。 沈浪墨老夫人到来,向门口走了两步,“老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啊?” 墨老夫人看向沈浪和蔼的笑笑,“我在兰草阁听说钦差大人在今晚抓到了向我吸毒之人特意前来看看这个人是谁。” 沈浪转身看向被抓来的人,“老夫人,您看,就是他。今天在厨房行凶未遂,被夜公子抓到,就送到了我这里来。” 墨老夫人看向地上跪着的人,脸上露出震惊并且愤怒的表情,“易总管,没想到你竟然向老身饭菜里下毒,老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做。” 沈浪道:“老夫人,刚刚易总管说了,他是二夫人的人,还说二夫人是青州刺史的表妹,我在想,易总管想你饭菜里投毒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再后面授意的?” 陈月灵闻言看向沈浪愤怒的道:“钦差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易总管是我的人,你就怀疑是我在背后指使易总管向老夫人下毒了?” 沈浪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在背后指使易总管向老夫人投毒?我只是说着易总管刚刚说他是你的人,你是青州刺史的嫡亲表妹而已。” 墨老夫人回头看向陈月灵,眼神有些疑惑,有些深邃,还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仿佛是怀疑,仿佛又不是。 李月红看向陈月灵,“二妹,如果不是你指使易总管向老夫人下毒,你多心什么?” 陈月灵愤怒的看向李玉红,“我哪有多心,随口说的罢了。” 沈浪笑道:“大家都不用争,我们让看见他给老妇人下毒的人出来作证就好了。” 沈浪的话刚说过不久,韩通和那名赶车的青年就被人带到了沈浪的房间。 韩通和赶车的青年到了沈浪的房间,局跪在沈浪的面前,“钦差大人,小人韩通前来为老夫人被人下毒的事情作证。” “小人高顺,前来为老夫人被人下毒的事情作证。” 沈浪笑笑,“好,既然你们愿意前来为老夫人被人下毒的事情作证,就将你们知道所有事情讲出来,不用怕,有我和老夫人为你们做主。” 韩通和高顺同时应声,“是,钦差大人。” 沈浪看向韩通,“韩通,你先说。” “是大人。”韩通道:“半月前,那一天好像是十一月初八,那天是我当值,负责整个清水别院的饭菜。 那一天从早上到晚上,所有的主食的材料和烹制都是经我一人之手,从未假手与他人,就连烧锅这件事都是我亲收做的。 只是在那天的中午我遇到易总管前来为二夫人拿饭菜,我应为尿急要去茅厕小解,因为那个时候是给老夫人做的红烧银鱼。 但是火候还没有到,我就让易总管帮小人看了一会锅,第二天就听说老夫人病了,小人觉得如果老夫人真的是中毒的话,一定是易总管给下的。” 易总管一听立刻愤怒起来,“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往锅里下毒?那所有的饭食都是经在做,最有可能在老夫人饭菜里下毒的就是你。” 韩通闻言愤怒的回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在清水别院工作已经八年了,如果我想要给老夫人下毒,八年之中又的是机会,但你来看老夫人不还是平安无事吗? 而你才刚刚来清水别院两年,而且一来就当上了总管,这肯定是有人在你的背后帮助你,不然,你凭什么?” 这时候墨老夫人和李月红看向陈月灵,眼神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以前她们从不会去考虑这件事,手下的人该怎么就怎么做,只要不给清水别院惹麻烦就行,现在进韩通这样一说她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陈月灵见老毒人和李玉红都看向她,心中有些害怕起来,牵强的笑道:“老夫人,大姐,你们看我干什么? 易总管在来清水别院之前,一直都是刺史府的总管,他来到清水别院我还让他做做总管怎么了?他的能力和经验完全可以上任清水别院的总管。” 老夫人愤怒的道:“包括给老身下毒吗?” 陈月灵一听慌张的道:“他向老夫人下毒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何况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给老夫人下的毒。” “是不是他给老夫人下的毒,我们听完高顺的证词我们就清楚了。”沈浪看向高顺,“高顺你说,那天只有看见了给老妇人下毒之人的真面目,这个人是不是易总管?” 高顺底下头,“是,钦差大人。那天小人在厨房的后面劈完柴,就想到厨房去吃饭,出门的时候刚好见到韩厨子上茅房,于是便和韩厨子打了个招呼后前往厨房吃饭。 在到了厨房门口的时候,正好见到易总管掀开锅盖,向锅里面加一些白色的粉末,易总管在向锅里加完白色粉末之后就离开了。 当时小的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易总管发现锅里菜中无盐在向锅里放盐,没想到易总管那个时候竟然是在向锅里下毒,更没想到那锅里面竟然是韩厨子给老夫人做的红烧银鱼。” 易总管听高顺这样一说,瞬间急眼了,暴怒道:“你放屁,忘忧散明明是黄色的。” 话刚说出口,易总管才发意识到,自己一时不慎说漏了嘴,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在场的,除了陈月灵,其他的人都笑了起来,沈浪笑着看向易总管,“噢~忘忧散是黄色的。” 墨老夫人顿时火冒三丈,“易荣华,老身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想要老身的命。 来人,将易荣华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立刻拉出去乱棍打死。” 一听这话,易荣华面色惨白慌张的道:“二夫人,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陈月灵看向老夫人几次想要开口,也没敢开口,见易荣华一脸慌张无助的样子转过身,不再去看他。 易荣华见状愤怒的道:“陈月灵,要不是你让我给老夫人下毒,我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第193章 故人之女 陈月灵听易荣华这样一说,愤怒的道:“易荣华,你临死还要栽赃陷害我。” 说完慌张的看向墨老夫人,“娘你别听易总管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他这是在栽赃陷害我,我怎么可能怼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脸色阴沉,一脸的愤怒,“我知道你想要下毒害我为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想和月红挣这个清水别院当家人的位置吗?就算你们为了挣这个位子,非要搭上我的命吗? 来人,将陈月灵带会西院,从此禁足,等绩儿回来,交给绩儿处置。”说完满面脸悲痛的走出沈浪的房间! 给墨老夫人下毒的事情终于了每个人该奖的将了,该罚的也罚了,现在的清水别院内已经是焕然一新的局面。 韩通因为勇敢的为老夫人被人下毒这件事情作证,现在被墨老夫人提升为伙房的班头,管理着整个清水别院的厨子,而他自己则专门负责老夫人和李月红母子三人的伙食。 而高顺在这件事情中的功劳最大,所以他虽然很年青,但是也成了清水别院新的总管,他和韩通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情同父子,不分彼此。 这不他们两人为了感谢沈浪对他们的照顾和提携之恩,合伙为沈浪做了一身上等雪纺的青色袍子,单独在青色袍子的门禁袖口还有下摆用金丝银线绣着边。 在这金银色的边上还绣着青天两个字,字迹还很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件衣服一穿上身拉风的不得了,这不现在沈浪正穿着这身衣服站在东院的门前傻笑,他对这件事衣服很满意,绝对是装逼打脸,泡妞撩骚必需品。 但是关于青天这两个字,他不知道,应为他并不是官,只是暂代行使钦差的权利,他不知道拿了乔思南招亲棋擂的钱还有清水别院的药材算不算贪?、 如果这个算是贪的话,那他就算是个清官,跟别说什么符合青天两个字了。 这时候应若雪从院内走过来,“看你,人家就给你做了件袍子,就把你乐成这样?” 沈浪微笑着转身,看向应若雪,“你是来找我的吗?” 应若雪笑道:“不是,我是想去青州城内逛逛,整天呆在这院子里太闷了,要不你陪我一起去走走?” 沈浪见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和应若雪出去逛逛也好,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她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就在他们抬脚一起向前走的时候,乔思南从他们的身后追了上来,“沈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还没等沈浪开口,应若雪就接口道:“我们刚想要去青州城里走一走,你呢?想要去哪里?” 乔思南看向应若雪笑道:“我也正想去青州城逛逛,要不我们一起吧!” 应若雪当然明白乔思南在想什么? 但自己又不能当着沈浪的面露出嫉妒之心,不让乔思南和他们一块去。 毕竟乔思南在绥州可帮了沈浪好大的一个忙,这人情他们是要还的。 只好表现出自己的大肚,“好吧!既然思南妹妹也想去青州城逛逛,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沈浪在走着间忽然想到,陪两个女人逛街可能会特别累,因为,他并没有什么需要买的,进入青州城,拿到就是陪着两个女人,在街道上逛逛,看看,发发呆吗? 不行,一定像个法子让他们跟着自己才行,不能让自己这样漫无目的跟着她们,这样实在是有掉钦差的这个身份。 随即他想到十年前带自己来到青州的那个侍女翠儿,不知道他现在在那个大户人家过得好不好,心里突然有种很想见一见他的感觉,于是停住脚步道:“我不能陪你们去逛街了,我忽然间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没做,我要去做完它。” 应若雪和乔思南同时露出了惊疑的目光看向沈浪,“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可要我们两个帮你?”应若需说道。 沈浪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件事,是陈年往事,你们想要跟我去也可以,只是怕会耽误了你们逛街的时间。” 乔思南看出了沈浪的心里在想什么?“少来这一套,有事情就做事。什么耽误我们逛街的时间,你也不想一想,你耽误我们时间还少吗?” 应若雪似乎也明白沈浪在想什么?“对,有事做事,什么耽误我们逛街不逛街的。” 沈浪见两个女人都同意,“哈哈”一笑,“好,那我们就立刻前往我们要做事的地方。” 沈浪离开青州已经十年了,已经记不清前往那家的路该怎么走。 当年他的侍女翠儿工作的那一家听人家说好像姓陈,住在青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只是他家所住的详细地址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只能到了青州城中从这里原住民的口中打听了。 太阳渐渐的升高,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无比的舒服,毕竟现在才是刚入冬季节,今天也没什么风,就是有风也只是淡淡的清风,拂在人的脸上,也只是将太阳照耀的热量减轻了一些。 现在的时分,青州城内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门,买东西的人和卖东西的人也成群结队的在青州城的街道上活跃了起来,给人一种繁华热闹的景象。 沈浪走进一间卖早点的铺子,要了三杯豆浆,六根油条和六个肉包,付完钱后沈浪随口问道:“哎,老板,我听说正青州成立有一个行陈的大户人人家,听说住在青州城最繁华的地段,请问你知道怎么走吗?” 早点铺的老板看了一眼沈浪,“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 沈浪点头。 “怪不得你不知道,这陈家啊?十年前确实是青州城数一数二而的大户,但是,自从三年前,陈家的老爷和一个孙女被赶出陈家后,陈家就开始衰败,现在已经沦落到一个普通人家的地步。 这件事还要从十年前,陈家大公子强行霸占了一个外地来姑娘说起,听说那姑娘刚来青州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那孩子在她被陈家大公子强行占为小妾后,那孩子就被客栈的老板赶出了客栈,在那姑娘听说那孩子被赶出客栈后几次想要出来寻找,都被陈家大少爷无情阻拦,弄的那个女子几次上吊想死,但都没死成。 后来陈家大少爷终于拗不过那女子,陪他一起出来寻找,找好好久才回家,在他们回到家中之后,陈家大公子大老婆摆开始和陈家打过公子闹别扭,弄的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第194章 故人何在 今天曾外孙十岁生日之喜,电脑又出现了点问题,一切完成之后,已经已是傍晚时分,所以今日两更,抱歉之处,还请海涵。 “陈家的大夫人和大公子之间产生隔阂之后,连带被大公子强行霸占的小妾也遭了殃,经常被大夫人不是大就是骂,有时候还不给饭吃,那日实在是生不如死。” 沈浪愤怒握起拳头,翠儿可是他小时候的贴身侍女,他跟翠儿之间的感情就像亲姐弟一样,如今听到之间的姐姐在陈家竟然受到如此的境遇,他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愤怒。 小时翠儿对他可好了,从穿衣到吃饭都将侍候的很好,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也没有抱怨过自己对他不好。 有时候他淘气,故意将她一条很珍贵的裙子撕坏了,她都没有生气,还和和气气喂自己吃饭,吃完饭还陪自己读书。 小时候去哪里都会带着自己,就那次沈家被灭门的那一次,也是她想要出去看灯,偷偷地带着自己溜出沈家。 不然,说不定自己也会在那场灭门的惨案中被人杀死,如果自己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还学了医生武功,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 在沈家被灭之后也是因为一路她,她为自己提供吃住。 为了自己给别人家打工,如果不是因为多了一个他在他身边,她自己一个人回琼州老家是很轻松的事,根本不需要为了自己而将她自己都给搭了进去。 纵然自己在外面忍饥挨饿流浪了两年,这也一点也不能怪她,因为她被人霸占后,连生死都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这也许就是在这旧社会制度下穷苦百姓的真实生活状态。 这也许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劳其胫骨,饿其体肤的关系吧! 所以,最后自己活了下来,不但学会武功,还得到钦差受命他可以暂代行使钦差之职。 既然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个权利,那么,他就让他遇到的所有罪犯,所有不公得到应应得的惩罚。 沈浪看向早点铺的老板,“后来,那个女的怎么样了?” 早点铺的老板叹息一声,“后来,那个女的怀孕了,生一个女儿,在她的女儿一生下来,所有人都认为会养不活。 因为,在她母亲怀孕的时候长期营养不良,那女孩一生下来就很小,并且面黄肌瘦,跟将死的婴儿也差不多,只有一口游丝一般的气,陈家的人都便想要把她给直接扔掉。 但是,母爱是伟大的,在那个女子边哭边祈求下,陈家的人终于松了口,答应白这个孩子留下,交于她自己抚养,陈家不承担任何抚养的责任。 无奈之下,那个女子只能自己省吃俭用做女红养她,后来她的坚毅岗东陈家的老爷,他们母女两在陈家老爷的照顾下,日子总算好过起来。 就在她们母女两的日子刚刚好过一点后,陈家忽然传出陈家大少爷失踪,陈家的老爷和孙女被赶出了陈家,至于那个女子的消息就再也没有传出来过。” 应若雪眼中陆小虎惊疑之色,“我说你只是一个卖早点的老板,对陈家的事怎的知道的这样清楚?” 早点铺的老板疑惑的想应若雪,“姑娘,你是不相信我的话?” 应若雪点头,“当然,因为你说的就好像是你亲眼见到的一样。” 早点铺老板看向应若雪,“并不是我亲眼见到,而是以前陈家的管家经常来我铺子吃早点,还有陈家的侍女和下人,也会经常来我的铺子为陈家人买早点,我是从他们的口中听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说完转头不再去看应若雪,也不再去看沈浪,而是吆喝起来去卖他的早点。 看他的样子,像是看在沈浪买了他早点的份上,他才会和他们说那么多,如果不是,也许和他们说话都觉得耽误自己自己做生意的时间。 沈浪无奈叹了口气,再次看向早点铺的老板,“老板,你说陈家的老爷和他的孙女在三年前被赶出了陈家,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早点铺的老板不难烦的说道:“他们祖孙两就住在南城门外三里左右的破庙内,你们要找他们的话,就赶紧去吧!” 沈浪拱手向早点铺的老板行了个礼,致谢过后便离开了早点铺,他将手中的早点分成三份,每人一份,边吃边走出了青州城的南门。 青州城南门外三里,有一座山,山体城红色,上面长满了植被和树木,植被已经全部枯萎看不到一点青色,为这个初冬季节增添了积分萧瑟之感。 树木,除了冬梅和松树还有着几株青色的叶子外,其余的都是光秃秃,甚至就连被称为岁寒三友的竹子,它的叶子都许多成了黄色,风一吹,落满山坡。 有人问我冬天是什么颜色,我说是灰色,因为只有灰色才能形容出秋的寂寞和冬的萧瑟。 这座山具体叫什么字他们不知道,也没有问,他们只是顺着盘旋的山路,一步一步的走向山顶,山顶上没有他物,只有一座破庙。 也可以说这座山上除了这座破庙,再也没有其他的建筑物,有的只是已经万叶凋零的树木,和没人开垦的山地。 山上最多得是什么?当然是石头。 在这座坡面前,就有几块石头垒成正方形的山田,还就是石头垒成的蓄水池,池内的水是满的,很清!至于是不是甜的?沈浪他们没有尝过并在不知道。 坡面不知道是什么人建的,也不知道是建于什么年代,但是,墙体上被风雨雪霜冲刷而脱落的漆面,已经说明了它的年代非常久远。 坡面有三间,右边的那一间房顶上遮风挡雨的瓦片大多数已经损坏坠落,能看到就是屋脊上那更用来支撑房顶的大梁,和一些在杂草和泥土混合起来的灰尘。 中间那间还算完好,但是,在房顶的中间也有许多瓦片碎裂坠落,下雨的时候不能说完全大漏,但也算是小漏,能够让人容身的地方不多,并且很窄。 只有最左边的那一间,保存完整,可以算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吗?沈浪自问。 回想起自己小时和翠儿的过往,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岁月的流逝,给人类带来的变化多种多样不胜枚举。 现如今他和翠儿的人生轨迹和变化,已经不复当年那种青涩与欢乐。 是悲是喜,一时间没有人能说清! 第195章 乱葬岗的孤坟 沈浪三人走进庙前,见到庙内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红色的丝质长裙,裙身很长根本不怎么合身,看那长裙的样子像是大人穿过之后不穿扔掉的。 裙子上面有很多地方都被划破,然后,用针线缝合上的,线的颜色和衣服颜色及不相配,让看上就像是悲乱刀割成的口子一样。 小女孩的脸长得很像翠儿,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就像夜晚天空的星星,她的鼻子很小也很挺,一张樱桃般的小嘴漾起无邪的天真。 她正弯着腰在向被四支木架吊着的瓦罐下面舔着树枝,树枝在原火的引燃下噼啪作响,一顿饭早饭的时间后,瓦罐的口上冒出热气,并且散发出阵阵粥香。 小女孩从不远处的地上拿起一个碗,揭开还在冒着热气的瓦罐盖子,用木头挖心做成的勺子,伸进瓦罐内,将已经煮好的稀饭盛了一碗端着向左边的房间内走去。 沈浪悄悄地走进庙里,跟在小女孩的身后,来到了这座破庙的左边那一间,见到一个人躺在里面的庙榻上。 此人面色苍白,似乎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面色土灰,显然病的不轻。 他的年龄约在六十岁左右,方形的脸,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无奈,更有一种痛苦。 他的这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去体会,这是一种将死之前的垂暮,将死之前对世间的不舍,这种不舍并不是对死命的不舍,而是对世间还抱有希望的不舍。 他的心里放不下,只是他放不下什么呢?沈浪猜想。 是对家中的地位放不下? 还是对被家人赶出来的事情放不下? 还是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放不下? 面对这样的场景沈浪的心中有些难受,人的一生拿到就是这样,有时候想死都死不了,只是到底是不能死还是不想死? 小女孩将稀饭端到老人的床边,“爷爷,你已经好几没吃饭了,起来喝点粥吧!这是可是轩儿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亲手做的。” 躺在庙榻上的老人,费力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轩儿啊!以后,爷爷要是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呀!再过两年轩儿就是大姑娘了,大姑娘找不顾好自己死找不到婆家的。” 轩儿天真的道:“爷爷,你要去哪里呀!轩儿不要找婆家,轩儿要跟爷爷一起走。” 躺在庙榻上的老人,转过头,看向破庙的房顶,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染湿了盖在身上的被褥。 轩儿道:“爷爷,你哭什么呀?是嫌轩儿煮的饭不好吃吗?” 沈浪从门外走进来,“他不是嫌轩儿煮的饭不好吃,是爷爷不饿,不想吃。” 轩儿一见有外人近来,立刻紧张起来,但是,仍然鼓起勇气张开双臂挡在老人的面前,“不许你们欺负爷爷。” 沈浪心疼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我们怎么会欺负你爷爷呢?我们知道你爷爷病了,特意来给他看病的。” 躺在庙榻上的老人听到有人进来,转头看过来,见到一个陌生的青年人站在他的榻前,有气无力的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沈浪道:“我是你家大儿子小妾的一个朋友,这次来到青州,是特意前来看她的。” 沈浪没有隐瞒,直接道明了来意。 老人道:“你是轩儿母亲的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沈浪道:“轩儿的母亲原本是我的贴身侍女,只因道你家工作,被你的大儿子强行霸占为妾,现在我是来接她回家的。” 老人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被无道客栈老板从客栈内赶走的小孩。” 沈浪点了点头,“不错。” 老人闻言叹了口气,“你们来迟了,轩儿的母亲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沈浪震惊,“她是怎么死的?” 这都怪我那大儿子媳妇,只是因为轩儿她娘和我大儿子出去找你,她们将附近所有的县镇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你,只好回来了,不过那已经是两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也就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不知道大儿子的婆娘怎么勾搭上了青州刺使史,从而种下了祸根。 自从大儿子和轩儿的母亲回来后,就和大儿子闹别扭,每天都换着花样闹,气的大儿子想要一纸休书让她回娘家,怎么死活都不同意,后来她们闹到了官府,儿最终得到官府的判决确实,我儿子休妻不合律法,直接将她们之间的一切打回了原点。 我大儿子在一怒之下,从此没再去过他的房间,一直都和轩儿她娘在一起。 后来忽然有一天我的大儿突然失踪了,我派全家的人去找,也没能找到,没有办法我只能将我大儿子失踪的这件事告诉官府,让官府寻找,后来直到心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 就在我儿子失踪的半个月后,轩儿她娘发现也有身孕,因为,他在陈家没有人可以倾诉,她就将她怀孕的这件事告诉了我,没想到被家里的下人听到,传到了那恶婆娘的耳朵,她开始拿轩儿她娘出气。 因为,她是陈家的妻,而轩儿她娘是陈家的妾,所以她就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欺负她,甚至在轩儿刚一出生的时候,就像想让人将轩儿拿出去扔掉,说养不活。 在轩儿她娘一边哭一边苦苦的哀求下,我出来将轩儿保了下来,在我将轩儿保了下来之后,那恶婆娘就开始计划谋夺我陈家的家产。 就在三年前轩儿她娘突然在一个夜里死去,第二天,我和轩儿就被他们赶了出来。 “他们?”沈浪解得问,“他们是谁?” 老人恨恨的道:“就是恶婆娘和我的小儿子。” 伸拉没那个道:“轩儿她娘死掉之后是谁将她下葬的?” 老人愤恨的说:“什么下葬啊!陈家本来就有祠堂,只是她没让她进入陈家的祠堂,找人将她的尸体弄到乱葬岗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就是埋还不是和大部分的人埋在一起,而是在一个什么也不靠的地方,堆起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坟,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跟弃尸荒野并没有什么区别。” 沈浪愤怒的道:“这里的乱葬岗在哪里?我想去见见她。” 第196章 乱葬岗的孤坟(续章) 躺在庙榻上老人脸上出现一丝痛苦,仿佛身体某个部位的疼痛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沈浪走进他身边拉起他的手为他把了一下脉,感觉他的脉象很是混乱,并且脉象软的像棉花,要过很长的时间才能再一次跳上来,有点像散脉。 散脉者,多为元气耗散,脏腑精气欲绝,至数不齐,涣散不收。 阴衰阳消,心气不能维系血液运行,是人已经病入膏肓,就要离去之相,凡遇此相,药实无效,只能等待慢慢消亡。 遇到这样的现象,沈浪总是神医也回天乏术:“老人家,你现在是否有什么心愿需要我们为你去完成?” 老人晃了晃头,“我这一生,没做过什么好事,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将保住了轩儿的命,带她离开陈家,和他一起相依为命三年。 这三年反而是我活得最真实最开心的三年,这肯能是因为我以前争名夺利做的坏事太多的报应,想在想来悔不当初,我并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最放不下就是我这个孙女轩儿,在我临走前我希望你们能将她带在身边,帮我将她抚养长大,轩儿很懂事的,她能帮你们做些事情,像烧饭洗衣的事情她都能做,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们给他口吃得就行。” 沈浪听着老人的话心有些痛,更有一些无奈,轩儿是翠儿的女儿,就算他不说,他也会把她带在身边,让她能够快快乐乐,安安稳稳长大。 他的心更有一些无奈他想把老人的病治好,帮他收回陈家。 但是,他的病已经被拖得太久没有医治,而离去在即。 他现在我还能和自己说话完全是靠着舍不得自己孙女儿拼命的撑着,一旦他孙女有人收留他便会离去。 老人面色沉静的看向沈浪,眼中有些祈求,他祈求沈浪收留他的孙女,只要沈浪点头他就能合上眼睛。 沈浪看着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人转头眼神无力的看向轩儿,费尽的说道:“你以后就跟着这位大哥哥,你要懂事,要听话,学会照顾自己。” 轩儿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眼中泪水哗哗的流了出来,拉起老人的手,“轩儿不要跟着大哥哥,轩儿要跟着爷爷,轩儿不要爷爷走........” 老人静静的看着轩儿,目光渐渐的变成了灰色,最终慢慢的闭合了。 看着这种场景,沈浪的鼻子都有点发酸,从眼中滑出两滴同情的清泪! 再看应若雪和乔司南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沈浪拉起轩儿的小手,“轩儿,从今以后你就跟着大哥哥。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大哥哥一定饶不了他。” 说完沈浪蹲下身子,看向轩儿,“轩儿,你跟爷爷出来这三年中,你有去看过你娘吗?” 轩儿点头。 “那好你带哥哥和姐姐们一起去看一下你娘,顺便也把你的爷爷藏了。” 应若雪闻言走到沈浪身边说道:“你想把轩儿的爷爷葬在乱葬岗吗?” 沈浪摇头,“我想把送回陈家的祠堂,还有轩儿她娘翠儿,我也要把她的坟从乱葬移回陈家的祠堂。” 乔司南也走过来,“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难,我觉得这老爷子大儿子的媳妇和他的小儿子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 应若雪也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 沈浪想了一下,“没关系,我们先去看一下轩儿她娘。然后就去陈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还有轩儿她娘的死,我要开棺验尸,看看的是得病暴毙,还是被人杀害,如果是被人杀害,我一定要杀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们几个大人在说着话,轩儿瞪着一双明亮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眼中还有未干的泪痕,任谁看了都会很心疼! 沈浪抱起轩儿,“走,咱们去看你娘。”说着抬脚走出破庙。 刚走出破庙,轩儿就叫沈浪放她下来。 沈浪将她放到地上后,她擦了把眼泪,带着沈浪他们想坡面的后面走。 到了破庙的后沈浪才发现,在这后面有一条路,一直向破庙后面的山上延伸。 路不宽两个人并肩走都稍微嫌窄,并且路边都是已经枯萎的杂草,越是往上走,杂草越多,烦的沈浪差点拿出火折子,将这座山给点了。 如果他不是怕引起大面积的火灾,他真的可能就这样做了。 他们顺着小路走了约三里左右,出现了一条岔道,一条往山上,一条转往山腰。 站在这条山间小路岔道的路口,就已经能够看见山上那一片片的土堆,土堆隆起向小丘,有的前面有石碑,有的面前是墓碑,也有的就是光秃秃凸起的土丘,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些没有墓碑,没有名字的土丘,是不是都是家里已经没人,还是只是简单贫民,还是一些冤死枉死的人,是没有人给他们立碑,还是他们本身就不配拥有墓碑,不配有后人纪念? 小女孩带着沈浪他们,走向了岔道,岔道上的枯草更密、更浓、也更厚,路也更难走。 在他们几人顺着岔道走下去约三百米左右,他们看到一座坟,这座坟根本不能称之为坟,只是一个矮小的土堆。 那土堆的土,如果用器皿来衡量的话,最对不会超过一方鼎,土堆的土只高出地面一点,几乎于地面持平。 在土堆的前面有几滩黑色的灰烬。就这点灰烬应该还是轩儿和他爷爷来祭扫时留下,因为,他相信,除了轩儿和他的爷爷,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来祭扫她。 看着面前的土堆,轩儿的眼睛又湿了,她想到了自己可怜的身世,也想到了自己可怜的母亲,更想到了她可怜的爷爷。 沈浪的心中也有些酸楚,十年前翠儿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就是在昨天的一样,不断的在他的眼前浮现,然后变成白云消散在空中。 沈浪走到坟前很想现在就将她的坟扒开,看看她到底是死怎么死的。 起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今天他们没有带任何工具,也没有带任何防护用品,没有办法起坟,所以,只能等他们回到清水别院后,做好准备再来。 第197章 起坟 沈浪再孤坟前静默了一会,“走吧!我们先回清水别院,明天再来。” 应若雪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转过身,顺着来时的路向破庙的方向而去。 沈浪在孤坟前又静静的战了一会,才跟在轩儿的身后向破庙的方向而行! 他回到青州城的时候,应若雪和乔司南也没有了之前想要逛街的心思,天色也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几人随便找了家餐馆吃点东西回了清水别院。 到了清水别院后,沈浪立刻将孤坟还有宁酬之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告诉他们自己要去起坟的想法,原本起坟是犯法的,是官府不允许的。 因为,起坟很能会引起瘟疫。 因为,人死后买入土中长期见不到阳光,尸体便会腐烂,腐烂之后的尸体被密封在一个不透气的空间中,就会诞生一种腐蚀性的细菌。 所以,如果有人被这种腐蚀性的细菌感染上,身体有地方就开始腐烂,一开始只是小面积的,越往后腐烂的地方就会越大,直到全身所有的器官被全部溃烂而死。 而且这种细菌是传染的,无药可医,是能顺其发展,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照样救不了因为全身溃烂而死的人。 所以,想要起坟的人,在起坟之前是要做好一切的防护。 首先要防护的就在一起坟时从空气中传入的腐蚀细菌,所以起坟的人需要配备面罩。 在第一重腐蚀的细菌冲击过后就是,图里的腐蚀细菌遇到了阳光和空气,就会慢慢的淡化,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接着就坟内的人体骨架和腐烂的尸体开始清理,这个时候也是起坟的人最需要最小心的时候。 因为,腐烂的尸体,或者尸体已经腐烂成骨头中都含有很强的腐蚀细菌,如果在人的手接触到或者手指不小心被刺破,腐蚀的细菌同样会传入人的身体,造成和上面一模一样的症状。 所以,起坟的人需要配备手套,以免手指被割伤或者被刺破,被腐蚀的细菌感染。 但是,沈想要起坟还是可以的,无论是谁的坟都可以起,只要是他对某个案件怀疑对象,因为他现在在代行钦差之职,有权审查他在前往长安一路上的所有案件。 沈浪想顾峰和宁酬之,“你怎么觉得怎么样?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顾峰无所谓的笑笑,“你都开口了,我能说不去吗?” 沈浪笑道:“只要你愿意去就好。” 说完看向宁酬之,等待着他的回答。 宁酬之淡笑道:“你是和平乐坊的坊主,而我是和平乐坊中的人,我能有拒绝的权利吗?” 沈浪笑道:“你当然有,只要你不愿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勉强你。” 宁酬之笑道:“坊主都这样说了,我说不去岂不显得我很义气。” 沈浪开心的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人都愿意去,我们现在就去准本准备,马上出发。” 对于沈浪的决定,顾峰和宁酬之当然,不会在拒绝,便各自分头去准备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顾峰和宁酬之来到沈浪的房间,沈浪空着手坐在床边上,同时道:“坊主,你准的东西呢?” 沈浪看向床腿边的地上。顾峰和宁酬之的目光也顺着沈浪的目光看去,见到在沈浪床腿边的地上放着一块不大的包裹。 包着包裹的是一块很厚,很宽的白布,至于白布里面包裹的是什么他们看不到,也没有去问。 顾峰抬起头,“我们可以走了。” 沈浪抬头看他们准备的东西点了点头。 他们准备的东西正好是沈浪没有准备的,两把铁锨,一把铁铲。 沈浪看着他们准备的东西,淡淡一笑,“你们准备铁铲干什么?” 顾峰道:“为了防止在外面起坟的时候遇到树根之类硬物,所谓有备无患吗?” 沈浪笑道:“不用,那做坟不大,只是一个小土堆而已,带两把铁锨就可以了。” 孤坟无奈的将铁铲放到了沈浪房门外的墙边上,“那现在外面走吧!” 沈浪点了下头,拿起地上的包裹和顾峰还有宁酬之三人出了清水别院。 在他们走到清水别院的门口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们的后方传来,“坊主,请等一下。” 她的生声音很温柔,向三月的春风,又像二月的春雨,柔软中带着湿润,让人心生涟漪。 沈浪转过身,见到叫他女子,竟然是他在悦来镇救下的女子。 这让沈浪感觉有些奇怪,她被救到和平乐坊也有些时日了,只是她一直都和乐坊中的人怎么说话,让人感觉用有些及不合群。 今天忽然主动来找他,兴许是觉得在乐坊里待的时间有些久了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但是,他却想错。 只见女子走到他的面前,“小女子紫兰,见过坊主。” 沈浪笑笑,“请问紫兰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紫兰看向沈浪,淡淡一笑,笑容很美,美中有带着一点清纯,带着一点少女的天真和羞涩,“坊主在悦来镇舍命就我之恩还未答谢,特来向坊主说声谢谢,另外我略懂一点毒术和医理,今日听说坊主要去起坟,特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你们的。” 沈浪微微一笑,“我们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清水别院,不要外出给我们惹事就好。” 紫兰看向沈浪,微笑着说道:“也许你们今天的这件事我可以帮忙。” “嗯?”沈浪三人好奇的看着紫兰,“你能帮我们什么?”沈浪淡笑道。 “我可以帮你们去验验尸骨。”紫兰看向他们三人认真的说。 沈浪惊疑的道:“你会验尸骨?” 紫兰笑道:“懂一点点。” 见到紫兰一本正经的神情。 沈浪觉得她说的不像是假话,想着自己正好就去一个向她这样的一个会验尸的人,如果紫兰可以验尸的话,他倒是轻松了许多。 以后所有需要验尸的案子,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自己只要把握案件大致的方向和正确的推测就可以了。 “好吧!今天就让试试,如果今天让我看出你不行的话,以后就给我老实待在乐坊可好?” 紫兰听到沈浪的话仿佛很开心,“好,我们一言为定。” “好,我们一言为定!” 第198章 起坟(续章) 沈浪原本想第二天再去起坟的。 只是他实在有点等不及了,所以很顾峰宁酬之还有紫兰三人出了青州城。 早上的时候,沈浪已经去过翠儿的坟。 现在再去已经是轻车熟路,很快他们就到了翠儿的坟前。 一个不大的土散发着萧瑟孤独的气息矗立在山林的深处。 坟山满是枯草,显得荒废与衰败。 但是,那个不大的土堆依然纹丝不动,接受这风与雪的洗礼。 沈浪自己准备的包裹打开,将要起坟的防护用品交给了顾峰宁酬之还有紫兰三人,自己则站在离他们的不远处看着他们,“你们赶紧把防护用品穿戴好,准备动手起坟。” 看向沈浪笑道:“穿戴上这些东西,很不舒服,而且也很碍事,我看就这样起也挺好。” 紫兰轻蔑的看了顾峰一眼,“你想早点死的话,你就这样起也不是不行。” 顾峰听后有些不悦的看向紫兰,谁知道紫兰早已经转身走到了,满是枯草的矮坟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兰穿带着防护用品,没有理他。 顾峰感觉有点自讨没趣,尴尬的笑了笑,开始穿戴沈浪带来的防护用品。 几人在准备妥当后,就开始挖坟,将堆在坟上的土,一点一点的扒开。 但是,他们挖下去很深,都快挖山体了,也没有挖到翠儿的尸体。 他们决定再往下面挖上一些,如果再挖不到尸体,他们就真的打算放弃了。 就在他们又沿着坟体挖下去半尺的时候,从坟里的地上慢慢渗出水来,同时还伴随着一股腐朽,腐蚀的气息。 沈浪向后退了一些,因为他将自己的用的防护用品给了紫兰,所以她只能站得离坟墓远了一些,他不知道是不是忌讳,还是对自己人生安全形成的习惯? 坟底的空气带有腐蚀性,泥土也有些稀薄,可能是因为坟体有些矮小,经过多年雨水渗透的关系。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从地底下渗水上来的关系。 只是一般山体都很干燥,像样山体上的土中渗出水来,着实有点不太可能。 也就在这时候,从顾峰的铁锨下面传出“咔嚓”的响声,仿佛是腐朽的人体骨骼的断裂声。 但是,按道理来讲,一个人的尸体被埋在土中三年左右,一般腐烂掉的只是身上的肉和内脏。 骨骼没有十年八年的时间根本不会腐朽城这样,只要被硬物一碰,就会断断裂,这让沈浪好奇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仿佛听到在这座山被树木遮挡的另一边,有一种皮鞭破空的声音,这其中还夹杂着皮鞭抽在人体上疼痛声。 沈浪精心,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得到了确认,在这座山被树木遮挡的另一边,确实有人在挨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 沈浪向还在挖坟的顾峰和宁酬之说道:“顾兄,酬之兄,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沈浪顺着崎岖的山路,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纵跃,差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终于离发出声音的地方不远,而且那声音听在耳中,也越来越清楚。 他飞身上了一棵大树,将身体隐藏在大树上的一个树干的后面,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只见在这对面的一个山腰上有很多官兵将一群矿工围在中间。 所有的矿工在一个山腰处的一个山洞中进进出出,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背着筐。 从山洞中出来的,身后的框里都背着满满一筐像是黑色石头的东西。 他们将背出来像是黑色石块的东西倒在个官兵指定好的地方,人再背着空筐走向山洞,然后再从里面背着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如此以往,反反复复! 里面有一些年纪大的,体力跟不上,满满一筐的黑色石块,他们很难背动。 就是因为背不动,而迎来看守之人的鞭策,这让他们的身体更加疲惫,更加劳累,也更加的疼痛,口中发出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声。 沈浪看着这一切,眼中愤怒的几乎要盆出火来,他刚到青州不久,对青州这里很多的地方都不熟悉也不了解,这件事情暂时他还管不了。 他们不能一身虎胆,一犯浑就冲到这矿井里面去救人。 因为,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就算在加上整个乐坊所有人的力量也不会是现在官府的对手,所以他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等到有机会之后,再将这里面的矿工救出来。 想要救人想要对付青州这边的官府,只能先派人进去打探情报,然后,再慢慢的缓步图之,一击必中,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想到这里,沈浪轻轻的一个纵身飞下藏身的大树,然后,向宁酬之他们起坟的地方而去。 回到起坟的地方,他们的事情已经做完,他们挖到了尸骨,尸骨被一张芦席裹,芦席因为埋在土中的时间太久,一接触到空气,就风化了,风化得连一点渣都不剩。 从这里沈浪已经看出,翠儿在下葬的时候,只是被一张芦席裹着,其他的除了和淤泥混成一体的身上衣服,什么也没有。 陈家本是大户人家,哪怕就算是一个伺候主子的侍女下葬,主子也还会给她一些东西做陪葬。 可翠儿却是陈家的小妾,尽管是被陈家强占的,下葬的时候怎么也要添上一些东西做陪葬。 现在向她这样下葬的规格,简直连人家的一个侍女都不如,这份仇,这份恨,沈浪发誓一定要将害她的人加倍偿还。 翠儿的尸骨被起了上来,因为上面都是淤泥的关系,紫兰用沈浪包包裹的布包了起来,“这尸骨实在太脏了,我们干脆把它带回去,清洗一下再进行勘验。” 沈浪道:“如果这个尸骨经过清洗过后再勘验,会不会影响她是为什么而死的判断?” 紫兰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她在生前是被人害死,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那如果是病死的呢?”顾峰说道。 “我不相信一个本身没有病的人,会突然间病逝,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不然,我又何必要起坟那么麻烦。”沈浪说道。 紫兰点点头,“我赞成坊主的意见。” 顾峰和宁酬之没有再说什么,沈浪和紫兰也没有,几人一路安静的走到了破庙的门前。 沈浪停住道:“顾兄,酬之兄还有件事要麻烦你们?” 宁酬之和顾峰头看向沈浪,认真的说道:“什么事?说吧!” 第199章 验尸 落日的余辉将整个天空映城金黄色。 就像成熟的麦浪席卷着大地,为人们带来温暖和愉悦。 沈浪抬头看向金黄的夕阳,夕阳将他的脸,他的衣服,甚至,他的整个身体都染成了金黄色。 就仿佛破庙内黄铜铸成的佛像一样,矗立在山顶之间,他抬起手指向破庙,“你们去弄些木柴将破庙中陈家老爷的尸体烧掉,我要将他的骨灰和翠儿的尸骨一起放进陈家的祠堂。” 宁酬之和顾峰二话没说,就按照沈浪说的话去做了。 因为沈浪不是一坏人,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然,司徒慕兰也不会收他为徒。 现在在顾峰的心里至少是那么想的,当年自己和一群做强盗的时候,遇到了司徒慕兰和眼前这个少年,当初若不是司徒慕兰手下留情,他和他的一帮兄弟早就全部被司徒慕兰杀了。 人家当初没有杀自己,这份恩情总是要记着的,虽然,现在司徒慕兰不在这里,但是他的徒弟和司徒慕兰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现在自己加入了乐坊,有一帮熟人在一起,有吃有喝,还能一起互帮互助这和在自己的家里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哪来的家,他根本就没有家,现在和平乐坊就是他的家。 自己现在吃乐坊的喝也是乐坊的,坊主让自己做点事情怎么了,觉得委屈吗?不想做吗?拒绝吗?那都是不可能的事,至于宁酬之是怎么想他不得而知。 而在宁酬之的心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自己死大宗门的弟子不加,每天在宗门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武,有事候自己想偷一下懒都不可能以。 因为,师门的长辈会关注,谁督促你。还有师门的那些师兄妹,每一个人都想超过你,都想依靠你,你一天不努力,都会让人看不起。 因为,很多人都想依靠你,有一天忽然间发现你不行了,不再是他们的依靠了,他们就会使劲的踩你,让你身心疲惫,避之不及。 现在他多自由啊!不用去杀人,不用给别人依靠,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做真实的自己。 想喝酒就喝酒,想吃饭就吃饭,没有人会管你,没人骂你,而且每年和她的两位师妹还能拿到乐坊的三成分红,这多好,无拘无束。 总的来说,他和乐坊是合作关系,坊主叫你做点事怎么了?难道自己做了乐坊的合伙人,一分钱没出,一点力气也不出吗? 金黄的火光在破庙前面的空地上熊熊燃烧,将整个黄昏的霞光都映得暗淡起来。 树枝在熊熊的烈火中噼啪作响,轩儿爷爷的尸体也在熊熊的火光中渐渐融化,渐渐的消失,渐渐的,渐渐的,火光熄灭,只留下了一些灰烬.......... 沈浪和宁酬之顾峰还有紫兰四人同时动手用树枝在地上的灰烬中寻找,将轩儿爷爷的被烧剩下的骨骼装进瓦罐中,和翠儿的尸骨一起带回了清水别院! 回了清水别院之后,紫兰找清水别院的下人要了一些水,将翠儿的尸骨从包着的布中拿出来放进面前的清水盆里,慢慢清洗。 直到将翠儿的尸骨清洗的干干净净才从水盆中捞出来,然后,拿在手中迎着烛光慢慢的仔细查看。 首先她看到是在翠儿碎裂的几块骨头处都有断裂的痕迹,那痕迹看上去像是被铁锨之类的硬器,在挖掘是不小心铲坏的。 但是,在这几块产坏的人骨中有一块,上面有几道很浅的划痕,人骨你不不仔细看,是绝对不会看到那几道划痕的。 因为,翠儿的尸体被埋在地下已经有三年之久,原本崭新的划痕,已经蒙上了一层陈旧之色,但是,任然掩饰不住那是被匕首刺了多次而留下的。 紫兰仔细的数了一些,有八道之多,而且每一道划痕的宽度在两毫米左右,而在人骨上留下的深度约半寸左右。 很明显,这些划痕是被匕首连续捅这一处来回摩擦时留下的,从这一点紫兰已经断定,这人骨的主人在生前是被人用匕首捅死,并且还是捅了八刀。 是什么人你们恨这个人骨的主人。 紫兰疑惑,因为,从这个人骨的骨头来看,这块骨头应该人的胸骨。 如果用到匕首捅向人的心脏,只要一刀就足以毙命,为何要杀她的人要捅上八刀? 是因为前几刀都未能将人捅死,所以才连续捅上八刀? 如果是这样的话,死者在临死之前可能和对方扭打过,或者是拼命的逃亡过。 但是,都没能逃出对方的夺命追魂。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两种可能是构成这件杀人案的主要原因:一是情杀,情杀的关键在于死者在生前有哪些人和她过密切的来往,这些人又是悲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第二点就是仇杀,关于仇杀,死者生前和哪些人产生过矛盾,是为什么而产生的矛盾,而和她之间产生矛盾之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在等待着他们去解开。 紫兰验完尸骨,来到沈浪的房间,见沈浪正紧锁着眉头看向房顶,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的入了神,就连她走进他的房间,他都没有发觉。 “坊主,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她的声音和柔软,充满了磁性,她的声音也很柔和,让人如沐春风,不觉间就会堕入她声音编织成的奇妙感觉中。 沈浪收回看向房顶的目光,看向紫兰,“你来找我有事吗?” 紫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今天我们下午起坟带回来的尸骨,我已经勘验过了。” “你有什么发现?”沈浪惊疑。 “从未勘验的结果来看,她是被人杀害的。”紫兰平静的说道。 沈浪眼中的神光一闪,有种摄人心魄的寒意。 “你讲事情说得具体一点。” 紫兰抿了抿嘴,“据我勘验尸骨的判断,她是被一把约七寸长的匕首,捅进心脏,造成心脏停止跳动而死亡。 并且在凶手的匕首捅进她的心脏之前,她们之间应该搏斗过,或者逃亡过,凶手杀人的动机应该是仇杀或者情杀,这需要我们再次取证才能断定。” 第200章 前往陈家 沈浪点了点头,“好,明天早晨,我们就前往陈家。” 紫兰点了下头,说了声“好”之后,便离开了沈浪的房间,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沈浪再紫兰离开之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事情,睡了过去。 早晨万道霞光映红了东方的天际,沈浪他们几人起来洗了把脸,简单的用些早餐,便开始向陈家进发。 今天沈浪带的人不多,只有紫兰和夜风烛两人。 因为他觉得去得人多了反而不好,毕竟在这个案件还没有定案之前,不会去打草惊蛇,从而让陈家的人警觉。 他们今天去陈家的目的只是探探路,接触一下陈家大儿子的妻子,还有陈家的小儿子。 试探一下他们的性格,这个案件是他们直做的,还是雇人做的。 因为,任何人做了亏心事都会有些心虚,只要他们旁敲侧击,他们极力掩饰,就能够断定这件案子与他们有关。 今天沈浪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吩咐顾峰和宁酬之道青州城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那个地方招矿工的。 如果有的话就让他们想方设法混进去摸摸看,那些黑色的矿石到底是什么? 他就让他们去的理由有两个,一是他们两人在一起做事互相有个照应,有一个就是他们两人都会武功,在遇道紧要关头时,可以互相帮助从那些官兵的看守下逃离。 最关键的他还是想要得到关于那批矿工和矿石的情报,他们还约好每隔三天联系一次,将里发生的事情和挖矿的进展送出来一次,每次见面以狗叫为信号,见面的时间是在夜里的亥时。 在这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他们才离开清水别院。 太阳渐渐升高,照在人的身上也越来越暖,暖暖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感觉很舒服,连路斗不想走,很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喝点小酒眯一小会。 他们想是这样去想过,但是却并没有去做,而是在一处买菜的小贩那里打听到了陈家的地址,向陈家赶了过去。 陈家住在青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四周大多数的房屋都是,雕楼碧瓦,雕梁画栋,呈现出一片豪华奢靡的气派。 据说青州城凡是住在的人,不是官宦就是富商,基本上没有什么平民。 因为这个地段的府邸太贵,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而所有的官邸,都是家中有人在朝为官,朝廷分配给他们的居住的。 所以住在这里的,不是官宦就是商贾。 这个地段休闲的地方也有很多,有酒楼,有青楼,有棋楼,还有给人按摩捶背泡脚的地方。 每一家店面都非常豪华、气派,只要你走进去,没有个百八十两的银子是出不来的。 而陈家就住在这边一个官邸的对面,两家相距没多远,出门只要走出五十米左右就可以道到对面的面前。 这家官邸很大也很豪华,在这个青州城最繁华的地段,似乎也是最大的,因为沈浪在这繁华的地段向前远眺,见到的所有房子,只有他家最大。 而他家的门楼上的金匾上闪耀着三个大字,“刺史府”。 刺史府三个大字在眼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刺目耀眼。 在刺史府的大门前站着四个看门的下人,他们的身高相仿,穿着一样的衣服,脸上都带着一种将谁都不放在眼中的傲气。 沈浪叹息一声,看门的下人如此,这青州刺史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沈浪回过身,走向陈家的大门,陈家的大门要比刺史府的低调的多,他记得门楼上没有金匾和闪耀和金光的大字,只有三个笔墨还算苍劲的陈宅二字。 沈浪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是十五六岁的侍女。 她见到门外站着的几个人都很陌生,惊疑的道:“请问你们找谁?” 沈浪笑道:“我是你家大少爷生意上的朋友,曾经和他做过一次生意,少了他一些银子,想在给我给他送了过来,请问他在家吗?” 开门侍女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们家大少爷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了,要不你将钱交给夫人吧!现在这里由大少爷的夫人说了算。” 沈浪沉默了一会,“你家大少爷不在没关系,我们就在他的家里等他好了,只要他一回来,我们将欠他的银子交给他我们就走。” 开门的侍女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这......我还是去帮你们问一下夫人吧! 如果夫人同意你们待在这里等他我再来给你们开门。”说完啪的一声将们关上,走进了院子。 开门侍女关上门离开后沈浪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他们那很清楚,陈家的大夫人一定会让他们进去。 因为,他在前往破庙的那天从早点铺老板的口子得知,陈家现在已经从一个世家衰败成为普通的人家,他们不会不在乎陈家大少爷在做生意的时候银子。 所以,这个银子就成了,敲开陈家大门的钥匙。 如果他找其他的什么理由来,可能一切都是空谈,根本见不到陈家大少奶奶的面,更别说抓到杀害翠儿的凶手了。 这时候陈家关闭的大门再次打开,开门的还是刚刚给他们开门的那个侍女,“夫人让你们进去。” 说着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沈浪和夜风烛三人跟在她的身后。 陈家的院子不是很大,但至少也要占地五亩左右,家中虽没有楼台水榭,但也有亭台楼阁。 小侍女带着他们到了一个豪华的楼阁前说道:“夫人在里面等你们,你们自己进去吧!” 沈浪点了点头,顺着小侍女的指引和夜风烛三人走进了楼阁里面,进入楼阁沈浪发现这里像是一个专门为夏天乘凉准备的亭子。 因为,这楼阁的四周根本没有墙,所有的墙,都是用无数一人多高的屏风互相堆砌起来的,四周的门上挂着绿色的细纱布,用来隔阻风尘,是一个雅致之处。 在这楼阁中间,有一张很大很宽的床,还有一个长约五尺左右的红木茶桌。 桌上已经摆上了茶,茶是刚烧开的,冒着热气,阵阵茶叶清香沁人心脾,陈家的大夫人已经坐在主位上在等着他们。 第201章 陈家大夫人 陈家夫人的脸上露出笑:“几位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吧!先喝杯茶去一下风尘。” 沈浪的脸上露出笑,在她身旁客位的椅子上坐下,夜风烛和紫兰依次而坐。 “夫人,请问陈操兄什么时候回来?” 陈操是陈家大公子的名字,他是在问路的时候从路人的口中得知的。 沈浪看着陈操的夫人,见她黛眉弯弯,如同初月的月牙。 她的脸型椭圆像鹅蛋一样,一双泛着桃花的眼睛,发出勾人心魄的光芒,每一次闪动,都能让人心神荡漾。 她的身材有修长,仿佛一条水蛇,柔软无骨,满是肉感,每一次扭动都能勾起人心底无边的欲望。 她成熟,香艳,对男人具有致命的诱惑力,也难怪有传言她与青州刺史有染。 像这样一个成熟充满诱惑性的女人,对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沈浪越来越相信,外间的这个传言是真的。 凡是见过陈家大夫人的人,都会相信这个传言是真的,因为,没有男人能够挡住像这样致命的诱惑。 陈家的大夫人,可以说是漂亮,也可以说是性感,还可以说是诱惑。 可为什么陈家的大公子还要强行霸占他的贴身侍女翠儿呢? 这让沈浪怎么想也想不通,难道他是对这个女人腻啦?还是他已经不在喜欢这个女人,还是他受到了什么威胁,不能再拥有这个女人? 陈家大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我相公出去做生意了,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 沈浪淡淡一笑,“哦?” 然后,转头看向一边,不再看向她的眼睛。 因为,从她的眼中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光芒,他的眼睛接触到这种光芒,在心底就会开始紧张,并且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欲望冉冉从心底升起。 甚至,就连坐在沈浪身旁的夜风烛和紫兰都难以抵挡这样的目光。 他们身为女人都难以抵挡,何况沈浪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血气方刚正常的男人。 想要对付这样的目光,唯一的做法就是不去看她,不与她的目光对视。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陈家大夫人发现沈浪有些窘迫的样子,笑了,笑的很自然,笑的充满诱惑,“不知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来。”沈浪低下头,窘迫的说道。 “不用,我们陈家的宅子很大,住得下你们几人。”她的声音很柔软,仿佛有种可以将人内次穿透的感觉。 “不用我们还是走了。”沈浪紧张的站起身,拉住夜风烛的手就想往外走。 “唉,你们不用走,我这就安排人让你们住下,等我相公回来,你们见过他之后再走也不迟。”陈家大夫人起身走到了沈浪他们的身前,拦住了他们。 沈浪呼出一口,强定了一下心神抬起头看向陈家大夫人,“这样也好,那就有老妇人了。” 陈家大夫人微微一笑,叫来一个侍女,让她将沈浪他们带去了陈家的客房。 进入客房之后,沈浪躺在穿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们几人刚刚和陈家大夫人的对话。 发现在他们的对话中,她并没有提到钱的问题,而是执意留他们在她的家里住下,这绝对不像是一个已经衰落的世家有该有的反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作为一个已经开始衰落的世家,有人欠他家的钱,前来还债,按道理,首当其冲谈的应该就是钱。 而陈家的大夫人对钱字只字未提,难道是在现实她的大度和宽容?还有心中有其他的计划?这让沈浪心中不得不多了一层疑虑,不得不喝夜风烛还有紫兰商议一下这件事。 夜风烛和紫兰分别住在他的对面和隔壁,他从床上起来,打开门走出房间,来到隔壁将紫兰叫出来,一起去了夜风烛的房间。 一进入夜风烛的房间,沈浪就小声的说道:“今天,陈家的大夫人让我们在他的家里住下来,有点不太寻常,夜间我们要小心一点,面得有意外情况发生。” 夜风烛一脸的不悦,“我看是你自己本身就想留下来吧!之前看你看陈家大夫人的样子,就像是十八年没见过女人似的,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难道你看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我真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沈浪反驳,一脸的委屈。 夜风烛心中一惊,因为自己的一时嫉妒,差点了露相。 有时候甚至怀疑眼前这家伙是真的傻,还是假装傻,他的的师妹冷秋月一惊在他的面前不止一次暴露过自己死女子的身份,这家伙还是把自己当成男人,难道她长得很像是男人吗? “我是男人怎么了?就需要跟你一样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就流口水吗?” “喂,我什么时候见女人走不动路,见女人流口水了?”沈浪一脸的不服。 “好了。”紫兰从中调解,“我们现在是来谈事情的,你们想要斗嘴,等这里的事情过去再都也不迟。” 夜风烛一脸愤闷的看了沈浪一眼。 “有什么事情说吧!” 沈浪“哼”了一声不服的看了夜风烛一眼。 “没事了,回去睡觉。” 紫兰笑道:“坊主是你叫我来这里说有事情要说的。” 沈浪平静的看了一眼紫兰,又看向夜风烛,“我今天就看在紫兰姑娘的面子上,不跟你去计较。” 夜风烛挽起袖子,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谁要跟你计较,我怕你呀!” 沈浪看向紫兰,伸手指向夜风烛,生气的道:“紫兰姑娘,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有点人样吗?真是气死我了。” 紫兰笑道:“我们是来谈事情的,无论有多大的火气,也请坊主你消消气行吗?” 沈浪放下指向夜风烛的手,“我要说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今天夜里你们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有心人有机可乘。” 夜风烛冷冷的说道:“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没人知道夜风烛为什么会突然间生气? 不知道是因为沈浪在陈家大夫人的面前牵了他的手,还是因为她发现沈浪在陈家大夫人的面前一点抵抗诱惑的能力都没有。 紫兰无奈的看了夜风烛一眼随着沈浪离开了她的房间! 第202章 夜探陈宅 深夜渐渐来临,无边的黑暗笼罩着青州城。 尽管黑暗给了人们黑色的眼睑,但是,黑色的眼睛始终能看到黑暗中的光明。 黑暗中有光,光昏黄暗淡,就像一个人再阴暗的角落行走,并不是每走一步都能看到光明! 你的脚步,大多数都是阴暗的载体辨不清光明,但还是会有一点光,给你一丝希望! 沈浪从房间走出,看着陈家的大宅,宅内大多数的地方都没有光,就算有光的地方,也非常的暗淡。 他飞上陈家最高一处楼阁的房顶,悄悄地观察着,这陈家大宅内以及周边的景物。 在这种暗淡的光芒中他的确看到了一些景物,这些景物是一个人,一个冲刺史府大门中出来的人。 此人身高七尺左右,中等的身材有些健硕,英挺伟岸,他给人的气质像极了一个久居高位的人。穿着一身黑灰色的长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走向陈家的大门。 到了陈家的大门前,他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开门的还会那个早上给沈浪他们开门的侍女,侍女向来人躬身行了一个礼,然后闪身让到门的一边,待那人走进后,又再次的关上大门。 那人给沈浪的感觉,好像对陈家早已经轻车熟路,不然,绝对不会走出那样熟悉的感觉。 这让沈浪的心中瞬间升起了一个疑问,“这个人是谁你?为什么到陈家像似到自己家一样?” 为了弄清楚这个人是谁,沈浪纵身向早上来时的那条路飞去。 在他的身体落在陈家大夫人早上接待他们那间阁楼的顶上,那个人正好到了这个这间阁楼的大门前。 阁楼内亮着灯,似乎在等人。 因为现在的夜已经很深了,没有人会愿意在寒冷的夜里等人。 如果有人愿意在这样的夜里等人的话,要么等是情人,要么等就是非常重要的人,但是,今夜陈家大夫人等来的这个人,倒底是她的情人,还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沈浪待在房顶,所有的视线别遮蔽,就是连整个房间里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可能是因为这间阁楼的隔音效果很好,也可能是在里面的人说话太轻,所以才导致了他的耳朵失聪。 沈浪躺倒在阁楼的顶上,悄悄的将覆盖在阁楼顶上的瓦揭开两块,看向下面的房间,房间内的一幕让他瞬间血脉膨胀。 只见陈家的大夫人优雅躺在宽大床上,手中端着一个酒杯,阵阵醇美的酒香传进沈浪的鼻孔,让他简直忍住想要冲下去将她手中的抢过来喝掉。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酒虽美,但绝对不是自己的喝那一壶,他想要河道这样的酒以后有的是机会,说不定他吧翠儿的案子查清就会有这样的美酒喝。 陈家大夫人深处纤纤玉手,为走进他房间的男人斟了一杯,然后,亲手端到了他的嘴边,男人一饮而尽。 喝完杯中的酒,男人搂住了陈家大夫人身体,互相去撕扯对方的衣服,然后,一起滚到了床上,做着沈浪从未见过的动作。 沈浪背过身看向天空,天上几颗明亮的星星,闪耀着宝石般的光芒,洒下清冷的星辉,将他笼罩其中。 忽然间感觉有些冷,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再次翻身看向下面的房间,房间内已经的动作已经停止下来,两个人正迎着头看向房顶,静静的喘息着。 陈家的大夫人喘息着道:“老爷,我几今天来几位客人。” “什么客人?”男子道。 “自称是多年前和死鬼陈操做生意的人,还说欠了他在生意上的一些钱,可我从没听死鬼说过,他做生意的时候,有人欠过他的钱? 弄得我心中半信半疑的,所以我就将他们暂时留在了家中,你说这是该怎么办呢?” “你今天为什么直接叫他们将欠你家的钱交给你。然后,让他们离开。” 陈家大夫人将被子拉起了些,盖住自己的身体,“当时我想,如果我叫他们将钱直接交给我的话,他们再说要将钱当面交给死鬼陈操,最终我想还是回事这样的局面,要么我让他们留在家中让他们等死鬼陈操回来,要么就是让他们离开之后,过一段时间再来。 所以邀请他们在这个房间里坐了一会,一直都没有提钱的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陈操外出做生意多年未归产生怀疑?” 男人瞪大了眼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就要小心了。 等天亮之后,赶紧让他们将钱陈操的钱给你之后离开。 如果人们明天对你说的话,真如你之前猜想的一样,你赶紧将关在柴房里的那个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可是至今我还没能从他的身上得到陈家金库的钥匙。”陈家大夫人有些紧张。 “现在你最重要的是保命要紧,还管那陈家的金库钥匙干嘛?”男人认真的说道。 陈家大夫人有些倔强的道:“你是青州刺史,青州所有的官都是你的手下,你怕什么?” “青州城所有的官员都是我的手下不假,我最担心是这件事情就怕轮不到我青州这边的官员管。 我听青州府说,朝廷派来的钦差已经到了青州,并且就住在清水别院青州城守将墨战绩的家里,只是不知道这朝廷派来的钦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家大夫人有些不解,“朝廷的钦差怎么会管道我陈家的事?” “你还记得十年,你家相公强行霸占那个小妾吗?我听人说她刚到青州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八岁的小男孩。 后来因为小男孩无钱住店,被无道客栈的老板赶了出来,然后,不知所踪。” “这个小男孩,我知道,如果不是陈操和那个贱人出去寻找他,我也不会和你弄到一起。” “我听说在几天之前,有一批外人进入青州城,他们进城之后就是住在无道客栈。 在她们住到无道客栈的当天夜里,无道客栈就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老板和两个店小二都死了,谁能说不是那个小孩回来报复。”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啊?”陈家大夫人紧张的抓住青州刺史的手臂。 第203章 柴房中的疯子 青州刺手慢慢的拍了拍陈家大夫人的手,宽慰道:“现在朝廷的钦差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个问题,你也不要需要过分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们做的事情要是让钦差查出来的话,我们就完了。”陈家的大夫人依然很紧张。 青州刺史再次拍了拍陈家大夫人的手,“别担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所有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陈家大夫人将头靠在青州刺史的肩膀上,“妾身的生死就全靠大人了。” 青州刺史搂住陈家大夫人的头,“没事,安心的睡吧! 不过,柴房里的那位一定要尽快处理掉。” 陈家大夫人叹了口气,悠悠的的道:“他已经疯了好久了,我想钦差大人从他的口子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不要还妄想着得到陈家金库的钥匙了,你说他疯了,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疯了,还是假装疯了?”青州刺史面色严肃的道。 “他为什么要装疯呀?”这时候陈家大夫人问出了很傻的一句话。 “因为他想要留住自己的性命,等待机会逃出陈家。” “青州市你的地盘,就算他逃出陈家,也逃不出青州城。” “青州城那么大,如果他跑出陈家之后,在青州城找一个地方藏起来,我们并不一定能够再找到他。” “那好吧!明天晚上我就让人将他处理掉。”陈家大夫人温顺的道。 青州刺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嗯,快点睡吧!” 陈家大人“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 沈浪知道,他们至此一切就已经结束了,悄悄地将房顶上揭开的瓦盖上 然后,轻轻的一个纵跃飞下阁楼,想柴房的方向找去。 路上他遇到一个黑影,双方交起手来,数十招之后,认出了对方。 让他没想到的是,夜风烛今天晚上也有一探陈宅的雅致,平时也夜风烛可是一个爱睡觉的人,待在哪里能不动的榻就不会动。 总说动的太多浪费精神,总是喜欢养精蓄锐,今天一改常态,这让沈浪一时间都不怎么习惯。 “你不是总喜欢说动的太多浪费精神吗?今天怎么突然会有兴趣夜探陈宅?” 夜风烛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担心这个案子你一直查不出来,不是帮你查一查吗?早点查出来好早点回家睡觉,我可以不想再这里一直住下去。” 沈浪淡淡一笑,“那你查到了什么?” 夜风烛靠近沈浪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发现在陈宅的柴房关着一个人,他的全身都被用铁链锁着,想要逃跑那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他会是陈家什么人?” 在夜风烛将脸靠近沈浪耳朵的一瞬间,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孔,让他的心神一荡,精神也为之一震,“你一个大男人,身上哪来女子的香味?” 夜风烛一听脸颊飞红,一闪身迅速的在沈浪屁股上踹了一脚,将他踹出去好远,“登徒子,臭流氓。” 沈浪站起身伸手在屁股上拍了拍,“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搞得跟大姑娘是的,你至于吗?” “要你管?”夜风烛一脸的憋屈。 “快说,陈家的柴房在哪里?” 夜风烛一脸不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浪回到夜风烛的身边,“因为,陈家的大夫人,明天晚上就要将他处理掉,我们一定要在现在将他救出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陈家的大夫人为什么要杀他?”夜风烛一脸的认真。 说道这件事,沈浪有不自觉的想起了,房间内的动作画面,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臭不要脸,随即想要将它撇出心内。 但是,那画面,他越是想要将其撇出心内,反而越是记忆深刻,无奈之下,只好不去想它,去想怎么救出被关在柴房里的那个人。 “因为,那个人知道了他们很多的秘密。” “难道陈家大夫人的身边还有其他的人?”夜风烛一脸的正经。 “当然有。” “谁?他们的秘密又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的之间的秘密是什么?你要想知道的话就带我去柴房,我们想要的答案也许只有他才能够解开。”沈浪沉思着说道。 “陈家大夫人身边的那个人你还没有告诉我呢?”夜风烛不依不饶。 “是青州刺史。” “青州刺史?要么两人怎么会搞到一起?” “你不觉得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吗?”沈浪有些不悦。 “好,我这就带你去柴房。”说着一个闪身就到了空中。 沈浪见状也展开轻功向她追了过去。 经过几次的纵跃之后,两人一起落在了陈家柴房的门口。 柴房内很黑,没有灯光,他们推开门,将内力通过眼睛传送出去,总算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柴房内堆满了木柴,还有一些引火之物,只留下一个只能可以容纳三个人的地方,在这个地方靠近墙面的一脚,有两根粗人手臂的铁柱,仿佛就是专门让人打造,用来绑人用的。 在这两个铁柱的中间,吊着一个人,他的四肢都被提炼拴着,就连她的身体都用提炼链接在两根铁柱之上,仿佛像栓狗一样。 被人拴住的狗,还可以自由活动,只是活动的范围有限,而他却被死死的拴在铁柱上,四肢根本不能任意活动,就像拴着一具干尸一样。 他的头地催着,逼着眼睛,全身是伤,还有眼睛凝结的血,就算是监狱里的犯人,也没有想这样生不如死的。 沈浪悄悄地走向他的跟前,夜风烛守在门边,等待着沈浪将他解救下来一起离开。 沈浪拍了拍他的脸,小声说道:“醒醒,快醒醒,我是来救你的。” 被铁链拴着的人睁开眼,看着沈浪“嘻嘻”傻笑,仿佛一个白痴,一点活人的灵气都没有。 沈浪抽出软剑,撬开锁着铁链的锁,将锁着他的铁链放了下来,他的人也随着铁链落下而倒在了地面上,沈浪封住他的穴道,背起他,走出柴房。 没有办法不封住他的穴道,他现在是真疯还是假疯没人知道,何况他被人绑了这么久,也关了这么久,在救下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反应没人知道。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这个他还是懂的。 如果沈浪不封住他的穴道,在他背着他前进的过程中,他突然向他发难,他是反应不过来的,也无法解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那个他想要报复的人。 因为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睑,他被关了那么久,又被绑了那么久,心中的仇恨可想而知,一旦爆发出来,是很可怕的。 他不会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在他的眼中,好人也是坏人,坏人也是坏人,跟好人坏人根被不会有什么区别。 第204章 柴房里的疯子(续) 今日一个兄弟乔迁之喜回来的晚了一些,今日两更。 夜漆黑,陈家的宅内也漆黑。 黑夜就像一把刀,无时无刻不在挖着某些人的心。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生活的压力,有的则是在想算计别人的事。 他们在漆黑夜里不睡觉,到处乱窜。 偶尔也能遇上一两只羊,让他们宰了,快活上些日子。 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会空手而回。 因为,上次的事情,所有的羊都学乖了。 知道再这样的漆黑的夜里,有猎人在等着他们。 所以,他们就窝住处不再出来。 沈浪和夜风烛在漆黑的陈家宅子走着,却不知道去哪里? 他们感觉前路很迷茫,是去?是留? 在她们的心底等待他们的抉择。 他们不知道在这样漆黑的夜里。 有没有人已经将他们当成了羊。 在某个他们看不到的角落,等待着将他们宰割。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成了他们的羊。 等待着他们宰割! 沈浪背着柴房里的疯子,飞上房顶,“你去叫紫兰起来,我们回清水别院。” 夜风烛向已经飞上房顶的沈浪看了一眼,飞向紫兰的住处。 沈浪背着柴房里的疯子飞出陈家宅子,走上青州城街道。 街道清冷,没有行人,在晚风的吹拂下有些萧条。 夜风烛和紫兰从后面追上来。 紫兰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道:“这么晚了,我们还回清水别院干嘛?” “这是我临时决定。”沈浪背着疯子向前走没有回头。 “因为,我们来陈家额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明天陈家大夫人起来发现关在柴房里疯子不见了,我们会有麻烦。 何况我身上这家伙在陈家的宅子也没地方可藏,并且陈家人对陈家的宅子比我们熟,无论我们将这家伙藏在哪里,都能被他们找到。” “这家伙是谁?”紫兰疑惑。 “不知道,只知道这家伙对我们破掉陈家的案子很有帮助。” “我们在夜里面就离开陈家,还带走了他们关起来的人,天一亮他们发现关起来的人和我们一起不见了。 就可断定,他们关起来的人被我们救走了,他们还是会找我们麻烦的。”紫兰不解的道。 “只要我们离开陈家,就没事了。 到时候就算他们找到我们,话语权也在我们的手中。” 夜风烛道:“我走了整陈宅,发现陈宅里面还想并没有几个下人,按理说陈家家大业大,应该不会缺什么下人才对,在我今天看来,好像沈家并不外面说的那样富有。” 沈浪笑道:“陈家以前是很富有,不过现在已经衰败了很多,没有那么多的下人是很正常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瘦死骆驼比马大。按照陈家现在的样子,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夜风烛边思索边说道。 沈浪有些不好意思的暗自一笑,“难道是那么回事?” 见到沈浪脸上的笑容,“你想到了什么?” 沈浪闻言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态,“没想到什么。我们还是快点回清水别院吧!”说完迈开大步向清水别院的方向而去。 夜风烛看向沈浪的背影摇了摇头,和紫兰一起追了上去。 回到清水别院,沈浪便将背再身后的疯子放了下来。 解开他的穴道,就将他关进了清水别院的柴房,派了一些清水别院的护卫,守在柴房前,不防止他逃走,等天亮之后自己再来找他。 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浪感觉很累,尽管白天自己休息的不错。 但是一个晚上没睡,还折腾到了三更之后,怎么能够不累? 就像一个人,白天休息了一个下午,然后,一直操心到了夜里十二点。 再从凌晨的一点背着一个百来八十近的一个人,一口气走了十里一样。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觉得累呢? 感觉累便躺上床休息,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若不是清水别院的下人为他送来中午的饭菜,他可能还会在睡一会才能醒。 起来之后,简单梳洗一下,吃过午饭,便打算前往柴房看一下自己耗了发大半夜时间救回来的疯子。 刚打开便见到前来找他的顾峰,顾峰告诉他,青州招矿工的时候只要了宁酬之一个人,招工的人说以他身体太弱的理由拒绝了他,还有就是青州城内突然出现了很多士兵,好像在搜寻着一个逃犯和他的同党。 沈浪很清楚这些人是谁派出来,也知道是在找什么人。 淡淡一笑,“知道了,你现在想要干什么去呀?” 顾峰微微一笑,“我想去青州城内逛逛,打探一下,看看那些官兵子找什么人?” 沈浪笑道:“不用了。如果你实在想去青州逛逛的话,就请你打探一下,看看全国前来青州参加王者荣耀大赛选拔的乐坊来了多少家,每一个乐坊的优势是什么?缺失点又什么什么?” 顾峰憨笑着挠了一下头,“哦!对哦!参加王者荣耀大赛选拔才是我们真正的任务,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你去吧!”沈浪微笑着看向顾峰。 顾峰向沈浪挥了挥手,离开了清水别院。 沈浪望着顾峰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约莫过半盏茶的时间,沈浪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天空之中白云悠远,蓝天依旧。 阳光有些温柔的洒向大地,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 沈浪知道自己让顾峰去打探其他的乐坊的优势和缺点,而自己的优势和缺点呢? 又是什么? 自己从组建乐坊到现在,乐坊的成员还从未彩排过,也不知道自己乐坊中的每个人擅长的是什么? 而自己这边的乐坊成员于其他乐坊中的成员,优势是什么?劣势又是什么? 又能够又几层把握战胜对手?从而拿到前往京城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资格。 如果一层把握都没有,又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或者手段从而拿到前往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资格。 现在青州王者荣耀乐坊选择大赛就要开始了,自己用什么样方式或者手段? 才能够让自己乐坊里的每一个成员与成员之间达成默契,从而配合无间?这是他现在不得不捋一捋的事情。 第205章 伤痕 自己乐坊的优势是什么? 自己现在还不清楚,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弄清楚。 而且时间不能拖得太久,一定要快。 而现在自己最先要弄清楚的就是,自己从陈家大宅里救出来的那个人,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这有利于自己将曾经的贴身侍女翠儿的案件查清楚,然后,好将她的尸骨和陈老爷子的骨灰放进陈家的祠堂。 沈浪底下头面色沉静,向清水别院的柴房而去。 到了柴房的门口,清水别院的护院们为他让他开了一条路,让他可以走到柴房的门前。 打开柴房的门,见到他夜里背会来的那个人,正傻笑着一个一个的数着脚指头。 他脚上的布鞋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被他脱掉仍在一边,光从他穿的鞋子的布质来看,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下人。 他的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破成八瓣,大部分的肌肤裸露在外面,在这已经逐渐变冷的冬天,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还是他本生就不怕冷! 亦或是自己知道冷,但是却没有办法。 亦或是被长期折磨,造成了身体的麻木,已经感觉不到冷。 沈浪走进他,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见他的眼神清澈、纯净,不想是一个已经疯了的人,在他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坚强的意志和一丝活着的希望........ 他的裤子也很破,就像现在女人开衩的裙子,将部分的腿部露在外面,他的腿上有伤痕,伤痕很多,纵横交错。 有的是鞭子抽的,有的是木棍打的,还有的是烙铁烙的,甚至,连针扎的伤痕都有,并且针扎的伤痕比其他的伤痕多很多。 从这点沈浪可以推断出,使用针扎的他的人一定是女人,一般男人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去拷问一个人,也不肖用这样的方法去拷问一个人。 他上身的伤痕和腿上的一样。 但是,鞭子抽的伤痕要多过其他工具的伤痕,鞭子抽的伤痕有深有浅,长短不一! 看鞭子抽打纹路的,不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应该有很多人用鞭子打过他,最少也要有三个,因为他身上被鞭子丑的伤痕纹路,有宽而窄的,有窄而沈的,有宽窄一致的。 能在人的身上用鞭子打出宽窄一致伤痕的,这个人一定有一定武学根基,所以,他抽出来的鞭痕才会宽窄一致。 不动武学基础的,抽出来的鞭痕要么前窄后宽,要么后窄前宽,并且深浅绝对不会一直致,因为一个人如没有武学基础,用力一定不会那么均匀。 而拿到窄而深的伤痕,也一定是女人打的。 因为,女人在打人的时候,体内的力量一定不可能全部用完,体内会有余力,在鞭子落地人的身上后,最先出现的鞭子的印子。 然后,再次释放余力,鞭子才会进入人的身体,从而导致他身体上伤痕窄而深。 而鞭子造成他身上伤痕宽而浅的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没有武功,身体力量也不足的人。 因为,造成这种伤痕的,通常是用尽了全力。 但是,由于自己的力量不够,加上不懂得控制力量,从而在他身上落下的伤痕宽而窄,并且浅。 沈浪看着他身上伤痕,着实感到这些人对付他的手段有点残忍,“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把你伤城这样?” 疯子傻兮兮的笑着,依然在数他的脚趾,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沈浪道:“我知道你并没有疯只是在装疯,如果能够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就让你自由,并且帮你拿回陈家。” 这次疯子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沈浪,傻傻一笑,“嘻嘻,你是谁?” 沈浪知道他对他说的这句话是真话,不是疯话,他想要知道他是谁? 沈浪笑道:“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专门前来调查青州这边各种各样的错案、冤案,还像你这样受尽折磨怨屈的人一个公道。” 沈浪想引导他,让他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疯子睁大了眼睛,认真的看向沈浪,似乎并不相信沈浪的话。 沈浪见他看向自己的表情,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于是,沈浪从怀中拿出魏征给他的令牌,证明自己的身份。 见到钦差的令牌,疯子终于收起了傻兮兮的模样,委屈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这眼泪似乎已经在他的心里憋了还就,仿佛突然见到自己的亲人,自己最信任的人,在他们的面前哭了出来。 沈浪就蹲在他的面前看着这一切,没有去安慰他,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让他在自己这种崩溃的情绪中慢慢释放。 许久之后,疯子止住哭,“钦差大人请你还我陈家一个公道。” 沈浪将他扶起,“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对外说出来,我能办得到的一定为你做主。” 疯子目中含泪的看着沈浪,“我是陈家的小儿子,被大嫂派人暗算后囚禁,过着每天生不如死的日。” “他为什么要囚禁你?” “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什么秘密?”沈浪感觉惊讶。 “她为了达到和青州刺史长期幽会,合谋害死我大哥,谋夺我陈家的财产,还骗我和我父亲说,我大哥出门做生意去了。 哪有出去做生意的人,一走就是八年的,连家都不回,老婆和孩子父母都不要的,其实,在杀大哥的那一天,被我无意中看到了。”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报官?”沈浪道。 “我不报官的理由有两种,一是我自己的私心,我觉得在大哥死后陈家的所有财产都会归我所有。 我觉得大嫂四个外人,在我接管陈家之后,可以找个理由给他一笔钱,让他回家另嫁。 第二,我知道大嫂和青州刺史的事,整个青州,刺史的官职最高,就算我将她告上官府,在官官相护的情况下,我说定弄不到她,反而自己会惹一身麻烦。” “那你为什么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沈浪试探道。 “因为,你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不受青州这边的官员管制。所以,我才敢把憋在心里的话对你讲。” “你大嫂是在什么事将你囚禁的?” “是在三年前。” “他为什么要囚禁你?” “因为,陈家金库的钥匙在我这里。” “陈家的金库的要死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 “那是我父亲在离开陈家之前交给我的。” 第206章 人性 沈浪微笑着看着疯子,“我听说,陈家的老爷子和他的一个孙女士被你和你的嫂子一起赶出陈家。” “不,不是这样的。”疯子一脸的悲愤。 “那是她和青州刺史逼我的,那个时候他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合他一起将大哥的女儿和父亲一起赶出去,就杀了我和我的夫人的还有孩子。” “现在你的夫人和孩子呢?” 疯子道:“在他们威胁我将父亲和我大哥的女儿赶出陈家后,我担心他们就会向我和家人下手,当天夜里我就让我的夫人带着孩子离开了陈家,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控制了整个陈家之后,再接他们回来。” “哦?”沈浪脸上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陈家那把金库的钥匙是不是也在他们的身上?” 疯子没有没有隐瞒,“是的。因为,我最担心的就是大嫂在威胁我和他一起将父亲和大哥的女儿赶出陈家后,就会想法从我的手中拿到陈家金库的钥匙。 因为,在我父亲和大哥的女儿被赶出陈家之前,父亲是当着大嫂的面将金库的钥匙交给我的,我知道大嫂可能会想办法从我的身上拿到金库的钥匙,开始日夜都更防贼一样在防着她,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她的道。” “你怎么着了你大嫂的道的?”沈浪看着疯子平静的说道。 “这件事是发生在我父亲被我们合力赶出陈家后开始的,那一天大嫂忽然叫她贴身的侍女来找我,说她有事去想找我前去商量,本来我是不愿去的。 但是,她的贴身侍女却说,我哥哥出门做生意道现在也没有回来,她不想再陈家每天呆着,想要归宁一趟,看看她的父母,有些事情要交代与我,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见她一下。 当时我想,我哥哥已经被你杀害了,你想要回家,以后肯定不会在回来了,他身为长嫂,想要归宁,有事情要委托与我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就去了。 没想到,在我到了她住的阁楼时,她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并且青州刺史也在,她让我坐下后,对我说坐在面前的这位就青州刺史,让我陪青州刺史喝两杯,在她离开以后,可以和我互相照应一下。 我一时间大意,有因为在青州刺史的面前面子上过不去。如果当时我拒绝陪他喝酒,他们就会说完没有礼数,说不定他就能治你一个藐视刺史之罪,给你来上几十大板是很正长的事,只要是他们想要弄你,你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只能委曲求全,缝合应承。” 疯子说的这个道理沈浪很清楚。 因为,一个地位低的人和一个地位高的人坐一个酒桌上,地位高的人,端起酒杯来陪你和喝酒,你不可能不给面子,也不好意思拒绝。 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你拒绝和他喝酒,或者你说你不会喝酒,他都会说你不给他面子,也会以为你不给他面子,就凭这一点,他就有可能记恨与你。 然后,有事没事都会找你麻烦,不要说你想要找他帮忙,就算你是想要见到他都会难如登天。 他会说再见很忙没时间见你,实际上他有能在哪里和美女游泳,也坑坐在那个酒楼喝酒吃饭,还有能他那都没去,就在自己的家里做着,但他就是不愿见你,不想见你,这就是人性。 也许有的地位高的人不会如此做,而是当面就表达出来,可能直接发火,也有可能在话语中直接表达对你不陪他喝酒的不满。 甚至有的以为你是藐视他,不待见他,看不起他,当场就治你的罪。 其实在你的心里,你压根就不会喝酒,也不懂得在酒桌上的礼仪和逢合应承,如果,比你地位高的人,是别人请来存心对付你的,那怕就是你逢合的再好,应承的再好,他还是会找你麻烦,这也是人性。 疯子就因为别人是存心来对付他的,他迎合了,也应承了,但是,还是着了他们的道,被囚禁了起来,一囚禁就是三年多。 如果不是沈浪前去陈家的时候无意中救出了他,他现在应该还在被囚禁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果,他们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金库的钥匙,他可能已经和他的哥哥一样,被他们杀了。 沈浪点了点头,“你知道你大哥被他们杀了之后,尸体弄去哪里了吗?” 疯子点头,“知道,我哥是被他们在陈家的葡萄园内打死的,尸体他们就就地掩埋,埋在了葡萄园里的葡萄架下。” “好。”沈浪思虑的着点头,“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大哥在十年前曾经霸占过一个小妾,那个小妾据我了解好像是死在三年前,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疯子闻言心中剧震,眼神显得有些慌乱,面色都吓得有些发白,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哥霸占了一个小妾,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沈浪见疯子听到他大哥霸占的小妾的时候,过分惊吓和激动的表现,沈浪再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推测。 “你在被囚禁之后,为什么要装疯?”沈浪的面色严肃。 疯子平静的道,“如果我不装疯的话,可能早就已经被大嫂他们杀了,就算他们不杀我,没疯的罪也要比疯了的罪难受的多。” 沈浪见他刚刚听到翠儿的问题是,似乎受到了不轻的惊吓,但是,现在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显然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或者某种可能。 沈浪微微点了下头,“你现在这里呆上些日子,等我抓了你大嫂之后就放你回陈家。” 疯子以为向沈浪交代了所以的事前,就会获得自由,于是道:“钦差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了?” 沈浪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只有住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疯子看了一眼沈浪眼中露出愤恨之色,“既然钦差大人这样说一定有钦差大人的道理,我那位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声音中已经充满了对沈浪的愤怒,原本他以为他已经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沈浪,自己死无罪之身,已经可以不用再住在柴房,钦差大人应该给他准备一个好的房间。 可是他哪里知道,就因为沈浪提到翠儿的死,他受到的惊吓于面色的变化,已经注定了他只能住在柴房,还很有可能永远都出不去,只要让他找到足够的证据,青州府的大牢和菜市口才是他最终的去处。 第207章 沈浪走出柴房,将门关好,“你们一定要将他看好,决不能让他逃走。” 清水别院的护卫首领,向沈浪保证,“钦差大请放心,我们一定全力看守,绝不让他有一点逃走的机会。” 沈浪点了点头,面容真挚。 “辛苦你们了。” “没关系,看好清水别院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守卫们面色肃穆。 沈浪见到他们的表情,心中感慨。 自己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和他们一样的想法,一样的赤胆。 尽管岁月可回首,但是却不能从新来过。 他在被逼无奈之下,才走上了这条艰难的道路。 他的前路茫茫,一路坎坷,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还是永远都没有尽头。 东方的晚霞已经映红了天际,似乎在告诉诉他,天已经快晚了,你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做。 他多希望能够和他们一样,做一个普通的人,那样的岁月是多么的悠闲。 就算有时候遇到很多的东西需要抉择,他也愿意。 就算有很多的时候会遇到很多的困难,甚至是付出生命,他还是愿意。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算是为自己而活,才会活得开心,活得热烈! 总比现在的自己活得好,现在自己活得,每天不是为了报仇就是查案。 他能遇到的每一个案子,他都觉得这自己的一种责任。 他喜欢看些受尽了委屈的人,在得到公平后的笑脸。 喜欢看到每一个和他一起同生共死的的人。 如果自己在绥州没有遇到很平乐坊中的这些人,他的这段人生将是一段空白,没有人能够记住他,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只有我有他们的存在他的人生才会热烈,才会有意义。 如果没有遇到这些人,他的生命也许会永远驻足在绥州,也许会还是一个人在这茫茫的人海中,行走着、寻找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仇人! 沈浪走出柴房的院子,回到了东院,将和平乐坊中的所有成员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些人其中出了宁酬之没到外,其余的都到了。 因为,宁酬之现在正在矿地上吃苦,为的只是帮他拿到矿地的资料。 沈浪看向在场的所有人,“我今天找你们来,想了解一下,你们在乐理方面最擅长的是什么?毕竟王者荣耀选拔赛赛要开始了,我们不能一点准备没有,去打没有把握的仗。” 第一个开口的是楚娟,“我擅长的是琵琶,打从小时起我就跟随我娘学习书画和琴。 但是,在所有的乐器中我最喜欢的是琵琶。 因为我总感觉琵琶的弦音能够于我的心灵相融,跟能想通,所以,琵琶对我来说是唯一能够与我内心共鸣的东西。” 赵曼说道:“我最擅长的算账和古琴,小时候母亲去的早。 我父亲生意又做的特别好,父亲担心我一个在家寂寞,便花了重金请了绥州城天乐坊当时最红的琴姬落晚晚姑娘教我古琴,乐理的造诣到底怎么样? 因为没有和人比拼过,所以不知道。” 再次开口的是应若雪,“我们峨眉派最擅长就是琴技和剑术,凡是加入峨眉拍的每一个人都需要学。 因为,峨眉的武功需要乐理和剑术配合才能将峨眉的武功发出最强的力量,所以我最擅长的也是琴。 不过也没有和人比拼过,因为峨眉派琴音技法清心普善咒最常用的就是魅惑和治疗内伤,如果用来和人比拼的话,最怕的就是会收不住气而造成别人死亡。” 沈浪闻言点了点头,从床脚的一处拿出一个长行的布袋交给应若雪,“我记得你曾经向我借过这张琴。 我将他带在身边,一直没有机会给你,实在因为太忙了,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希望你能帮我保管好它。 因为它是我师傅之物,我不能轻易将他送人,所以,只能将它暂时先交给你使用和保管,还请你不要见怪。” 应若雪柔情的看着沈浪,感动得几乎快要流出泪来,他早就向他提出想要借他的琴弹奏一次。 见沈浪一直没有将琴借给他,以为不想将他的琴借给自己,所以一直也没好意思再提。 其实在自己的心里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将这件事给忘了,这可能就是自己在给自己的心里安慰,来告诉自己他不愿意借琴给自己心里不舒服的这件事。 现在他竟然将琴交给了自己,并且还提到了之前的事,心里真的是感动得无法言语,只能在自己的心中暗自窃喜,我说的话他竟然记得,他竟然没有忘记! 看见沈浪将自己的琴交给应若需,夜风烛的心里生气一丝嫉妒之意。 但是按照自己现在和他之间的关系,让她并不能够随意的在众人的面前向他发脾气。 还有一点,她也很清楚,沈浪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先不说他现在的成就如何,就说他的武功吧! 如今在江湖上也不会有多少对手,何况他还那么的年轻,让他在成长几年,在整个江湖上也许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对手? 他和他虽然没有较量过。 但是,他是练武之人,练武之人通常在感觉的敏锐上要远远的异于常人,她能够感觉到他体内熊汹涌澎拜的血气,也能够感觉到他体内的熊浑的内力。 如果体内两个人,要是在面临生死相博的时候,胜的只会是他。 尽管他在耐力上不如自己,但是毅力上要远胜自己。 出了夜风烛见沈浪将琴交给应若雪时内心嫉妒外,赵曼和燕儿的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 因为,沈浪曾经参加过自己的招亲琴擂,并且赢了,可以说是自己的未婚夫。 现在他将他的琴不交给自己反而交给另外一个女人,就算她的琴技再好,还能比自己的未婚妻还好吗? 燕儿而的不舒服,那当然是为他家小姐抱不平,认为自家的姑爷不照顾自家的小姐,反而去照顾其他的女人。 尽管他曾经救过自己的命,但是,并不带表她可以夺走自己小姐的幸福啊! 而其他人见到沈浪将琴自己的琴交给应若雪,只是露出了满脸的羡慕之色。 不过这其中,乔司南除外。 她虽然不嫉妒沈浪将琴交给别人,但是却嫉妒他的心向着外人,想一想自己在绥州为他付出那么,不知道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第208章 赠琴(续) 外面的天空渐渐暗下来。 黄昏金色温暖的阳光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天黑前的光明。 清水别院的防风等灯有的已经点亮,就像夜晚的路灯,让人在黑暗中能够看见回家的路。 冉柔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美。 像烟火那样灿烂。 放飞在风中,每一朵都有他的精彩。 她的声音也很美,像白云那样温柔。 飘荡在空中,就像她的笑,在微风吹拂下,悠悠的飘向远方。 “我会的,我师姐都已经说了,我们出自有一个师门。 论武功,我比师姐要差上一些,论乐理可能要事稍强于她。 因为她重心放在剑法上,乐理只是辅助。 而我的中心是放在乐理上,武功只是辅助。 这可能和我的心态有关系,我从小就喜欢安静,而师姐却喜欢热闹。 不然,她不能会是峨眉第一个下山游历的弟子。 师姐,加入你的乐坊,你交给她一张琴,我呢?你打算给我什么? 你总不会是想让我空手为你上台比赛吧!” 沈浪抓了下头,憨憨一笑。 “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不过你们请放心,为了王者荣耀大赛,你所使用的乐器,我一定给你们买最好的。” 他的话让所有的乐坊成员,暴起一阵欢呼。 冉柔也开心的笑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准备东西。” 沈浪开心的笑道:“会很快,不要着急。” 夜风烛走近沈浪,一股淡淡的少女清香传进了他的鼻孔。 “我喜欢竖笛,不需要你买,我自己就有一支最好的玉笛。 不过,我觉得一个乐坊不应该只有乐师和乐器。 怎么的也应该有几个舞姬和歌姬,才能称之为乐坊。 我想皇家的举行王者荣耀大赛,最想看到应该是舞蹈,最想听到的应该是乐器的组合还以歌姬的歌曲。” 沈浪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这不是还没有弄清楚我们乐坊中每个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嘛? 等我们弄清楚这个后,我想我们乐坊里每一个人都能将自己发挥到最好。” “跳舞我到死没有什么问题,我从小就跟家里的舞姬学了一些。 纵然不能说好,但也应该可以拿得出手,走得出去,不过想要和经常混迹歌舞坊舞姬来比可能要弱上许多。”乔司南静静的看着沈浪说道。 乔司南的话,让沈浪楞了一下。 他从来没想到乔司南不但棋艺高超,竟然连舞蹈都不差,这让沈浪一时间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 因为,这一场有可又是她的主场。 这让沈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在绥州是她帮自己挣到了建立乐坊的钱。 如果这一次还是他帮自己拿到了进入京城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资格,这份情自己该如何还他? 见到沈浪发楞,乔司南微微一笑,“沈大哥,你怎么想什么? 好像连整个心都飘离了身体? 是不是听到我说话跳舞的话给震惊到了?” 沈浪笑道:“确实有些震惊,没想到你不但回下围棋还会跳舞,看你围棋下的那么出色,我想你的舞蹈也不会差到哪里?这怎么能让我不震惊呢?” 沈浪一直看着乔司南,忘了去看冷秋月。 只见冷秋月拉住夜风烛的手臂。 “师姐,你该脱下你身上这一身该死的男装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到手的鸭子可就要飞了。” 夜风烛掐了一把冷秋月,“他从就不是鸭子,也没有到嘴过,何来飞了一说。” 冷秋月疼的打了一下夜风烛,“师姐我这是对你好,你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下手掐我,看我下次还帮不帮你说话。” 夜风烛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去看沈浪和乔司南。 只见乔司南笑道:“沈大哥,太过抬举我了,舞蹈会和精是两回事,我可能只是会跳的那种,而并不是精的那种,到时候到了赛场上,败下阵来的可能性很大。” 沈浪边安慰她边大气道:“自古以来胜败乃兵家产生,就算到时候你败了,也没人会怪你,更何况我们乐坊的所有成员都非常的相信你,大家说是不是啊?” 沈浪说完这句话看向在场的众人,希望大家都能出言鼓励一下乔司南。 众人听到沈浪的话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在场的所有人都同时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大家全都相信你........” 乔司南见大家都相信她,瞬间信心倍增,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冷秋月有些不服的在夜风烛的耳边小声嘀咕道:“师姐,我敢说你的舞蹈是冠绝天下的,我可很肯定的说,全天下没有一个人的舞能跳的有你好看,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隐忍不出呢?” 夜风烛笑道:“该用到的时候自然会用到,用不到的时候不要去强求。” 冷秋月一脸的不爽。 但是,也并没有去破夜风烛的相。 这也许就是缘出同门,是似而非,不论生死,互相帮助吧! 冷秋月一脸不爽的看向沈浪,“我最强的乐器是二胡。 因为,我觉得二胡的琴音深情而悠远,是最能引起天地人心共鸣的乐器。 自小在宗门内一位门内修为高深的师伯拉过一次,觉得很好听,所以我后来就学了二胡,只是二胡没有剑好带,我嫌麻烦就放在宗门里没有带出来。” 沈浪笑道:“这个不要紧,明天我让人给买最好的,新的。” 冷秋月认识一脸的不爽,“这样最好了。” 这时候紫兰走过来说道:“坊主,我最擅长的是古琴,不过我唱歌也不错。 因为我小时候和师傅还有师兄们一起住在山里,我师傅喜欢写区。 但是他却不喜欢唱,总是将写好的曲子交给我和师兄们唱,他则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我们唱歌。” “好。”沈浪不自觉的鼓起掌来,他没想到在他的乐坊里真是卧虎藏龙,竟然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人都有,只要是一个乐坊需要有的人才他都有。 只是将这些人组合起来后,效果如何,他真的不知道,心里也没底。 这时候杜雪仙说道:“我只会算账和管理人员,关于乐理什么的,我可都不会啊! 你请我来乐坊的时候,说好让我做乐坊总管的,可不许耍赖啊?” “好,我不耍赖,从今天起你就是和平乐坊的总管了?”沈浪微笑着摇头说道。 顾峰沈浪看向自己,说道:“这些事情我可一定都不会,不要指望我能帮上你的忙。” 沈浪笑道:“乐坊的事情不要你帮忙,但是关于乐坊的安全,还是需要帮忙的。” 顾峰微笑道:“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第209章 无题 天已经完全黑了,晚上已经来临。 沈浪看向门外,昏黄的灯火支撑整个清水别院的光明,他看到清水别院的下已经提着食盒向他的房间走来。 “你们每个人的优势,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所需要的用的乐器,天亮我就派人前去购置。 现在你们可以自己的房间用吃饭了,我想清水别院的下人已经将你们的饭菜送到了你们的房中,现在正在院里到处找你们呢?” 沈浪的话音刚落,清水别院的一个下人已经提着食盒走进了沈浪的房间。 见到沈浪房间内站满了人,感觉很惊讶,“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呀!怪不得和去一起向东院送饭的人,还在满院子的找你们呢?” 众人见到清水别院拿饭给沈浪的人,已经到了沈浪的房间。 便知道自己的饭也该到了,就一起走向出沈浪的房间,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吃饭。 杜雪仙和顾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沈浪又叫了回来,从身上拿出些钱交给他们,以后整个乐坊的伙食和材料采购就交给他们两人。 每次的采购,需要用多少钱直接找他拿,然后,将账单交给他就可以了。 这次他给了她们五万两银子,让他们去为乐坊所有的成员购置乐器,只要是他们擅长的乐器,一定要买最好的,这关系到所有的乐坊成员能不能够进京的问题,也是整个和平乐坊生死存亡的问题。 这更关系到自己能不能找到十年前将沈家灭门的凶手,手刃仇人,为自己自己家人报仇的问题,这件事只要做,就不能有点马虎。 他更知道,乐坊往后要走的路可能会越来越危险,决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现在的安全,可能是因为他和他的乐坊还没有能够威胁到那些人的地位,所以他们一直在一边注视着自己。 如果,等他们发现自己乐坊的实力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决定,威胁到他们地位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对自己和乐坊的人员出手。 沈浪思虑着,“顾峰,你明天去青州城最大的坊市,将我们需要用的东西买回来,还有我们不能一直住在清水别院。 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到时候我们乐坊所有人的食材都需要你去采购,我会预先放一些钱在杜总管这边,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用钱就找杜总管拿。” 顾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沈浪转头看向杜雪仙,“杜总管,以后乐坊大部分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 杜雪仙面色沉静,“没关系的,我这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如果没有事情给我,我反而会不怎么习惯呢?” 沈浪笑道:“杜总管过谦了,像你这样精明能干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干不了,不但干的了,而且还会干的特别好。” 杜雪仙笑了,笑得腼腆,笑得好看。 自从在她的丈夫死后他就没怎么笑过,甚至和胡富贵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怎么笑过。 今天,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可能是因为沈浪给她戴了一顶很高的帽子,也可能是因为她有新的目标,新的人生追求,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孤独和寂寞! “坊主,太过夸赞小妇人了,小妇人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我回去吃饭了,有事情再叫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沈浪转身看向顾峰,“我们乐坊里的人需要用的东西,天一亮你就去买,买回来之后让她们试试,不行或不满意的再拿去换,回去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休息。” 顾峰冲沈浪轻轻的点了下头,便离开沈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浪回到自己的房中,简单的吃了点饭,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亮,沈浪就起来,简单的梳洗一下,就离开了清水别院。 因为昨天他从疯子的口中得到了陈家大儿子被他的老婆害死,尸体就埋在陈宅内的葡萄园里。 所以,今天她必须去一下青州府衙,让府衙里的衙役陪他一起去一趟陈家,去证实昨天疯子对他说过的话。 到了青州府,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将它的光和热传递给人间,让早起的人能够在初冬的早晨感受到它的温暖。 沈浪迎着暖阳走向青州府衙,府衙门前的几个衙役将他拦住,“你是谁?那么早来府衙干什么?” 沈浪温和的说道:“我来找府尹大人有点事情。” “府尹大人还没有起来,也还没有到升堂问案的时间,你过一段时间再来吧!” “你家府尹大人起不起来都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跟我去也是一样的?”沈浪微笑。 “我们跟你去哪?” “去陈家,有件案子需要你们跟我去查证。” 守门的衙役看了看沈浪,见他穿着意见青色的长袍,很是年轻,气质上也不像是什么当官的样子,于是没好气的道:“你又不是官,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 沈浪觉得跟他说话这个衙役很是失礼,面色一沉,“你是新来的还是刚换的岗没有见过我?” 守门的衙役沈浪的面色突然间严肃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些攻击性,感觉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身份应该有些不简单。 于是,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愿意跟你一块去陈家,而是府尹大人让我们好好看守府衙大门,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不可以私自离开。” 沈浪生气的道:“是办案重要还是看门重要?” “都重要。”另一个守门衙役圆滑的道。 这时候有几个衙役从府衙内出来,他们穿着衙役的服装,看样子应该是来换这几人的班。 见到沈浪站在门外,立刻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青州府衙役见过钦差大人。” 沈浪微笑着将他们搀扶起来,你们认识我就好,现在立刻叫上所有的人,跟我去陈家查案。 在场的所有衙役立刻同声应“是。” 他们的声音吵醒了,在府衙内堂里的青州府尹和师爷。 两人慌慌张张的从府衙的内堂里出来跪到沈浪面前,“青州府尹见过钦差大人。” “你们起来吧!”沈浪面色沉静,“你们两个来的正好,现在立刻随我前往陈家大宅,去证实一桩案件。” 第210章 葡萄园里的尸体 青州府尹和师爷站起身跟在沈浪的身后。 陈家的路路府衙不远,只要顺着府衙门前的这条街道往东走五百丈,在转个弯就到了。 陈家的大门紧闭,就连对面青州刺史家的大门也紧闭着。 甚至,今天连青州刺史家大门前几个守门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会去哪里? 会不会是全部被青州刺史派出去? 寻找他从陈家救走的疯子了。 还是把他们全部派出去一边寻找自己,一边找疯子? 衙役走上陈家的门前敲了敲门。 门依然紧闭,里面没传出什么声音,也没人出来开门。 “会不会陈家的人出了什么事?”青州府尹问。 “应该不会?”沈浪看着陈家紧闭的大门回答。 “你怎么知道?”青州府瞪大眼睛,感觉有点惊讶! “我是在昨天夜里从这里刚回的清水别院,今天我们又来的那么早,就算陈家里面出了什么事也不会那么早。”沈浪冷静的说道。 “我们踹开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师爷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青州府尹看着沈浪,等待着他的命令。 “府尹大人和师爷都觉得应该这样做好,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沈浪赞同的道。 青州府尹向身后的衙役一挥手,“将们给我踹开。” 衙役街道命令一起冲向陈家大门,同时跳起一脚“轰”的一声,大门内的门栓应声而断,两扇大门向两边分开。 这时陈家的侍女从院内走了出来,“什么人竟敢有那么大的胆子前来陈家闹事?” 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青州府尹和衙役时,脸上露出了害怕之色。 沈浪带着青州府衙的一群人,直接冲击陈家的大宅。 在经过侍女的身旁时沈浪停住脚步,“陈家的葡萄园在哪?” 侍女有些战战兢兢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快说,不说,我就把你抓进府衙的大牢。”沈浪故意吓她。 陈家的侍女一天,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沈浪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是害怕,他怕说了被夫人责罚。 不说的话又怕被抓进府衙大牢。 所以,无奈的只能落泪,可能还是因为年纪太小,思想还不成熟,是一个小女孩的关系。 小侍女在受到惊吓后,哭得可就更厉害了,就连两边的肩膀都在不停的抽动。 她不是一个不敢说话的小女孩。 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一向从不怎么发脾气的夫人,突然间向她发了好大的火,甚至连她一向最喜欢的胭脂盒和首饰盒都被她摔烂在地上。 并且严肃的警告她,如果有人问她任何问题她都不许回答,如果自己回答的话,她说就把她打死。 沈浪见小女孩被吓得泪流不止,便走到她的身边安慰道:“小姑娘,你不要怕,只要你告诉我这里的葡萄园在哪里?我保证不让你的主子惩罚你。” 小女孩闻言,战战兢兢的抬手给为沈浪指了一个方向。 沈浪顺着小侍女手指的方向,知道了陈家的葡萄园在他们现在的西北方向,便带着一群衙役向葡萄园的方向而去。 在前往陈家葡萄园路上和前往陈家前院的大夫人迎面撞上,陈大夫人见到沈浪带着一群衙役前往自己的葡萄园方向,眼神中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带着府衙的衙役闯进我家的院子?” 青州府尹上前道:“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想来你家证实意见多年前的案子。” 陈大夫人看向沈浪,冷冷的道:“钦差大人,我不明白你想要来我家证实一件多年的什么案子?” 沈浪微笑着冷然道:“当然是你相公被杀的案子,还有他的一个小妾的案子。” 陈大夫人冷然的说道:“莫不是清差大人搞错了,我的夫君只是出去做生意没回来而已,你凭什么就断定我夫君已经死了呢?还有,我夫君从来就没有取过什么小妾,至死至终他只有我一个女人。” “哦?”沈浪脸上露出奇怪之色,“你丈夫是死了还是活着,只要我们进入你家的葡萄园就知道。” 陈大夫人恶狠狠的道:“我陈家的院子也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你带那么多的人直接闯入我家,我青州刺史的批文吗?” 沈浪“哼哼”一笑,“我是朝廷的钦差,你只是青州的平民,又不是皇亲国戚,我有权对我所需要的了解案件,进入你家查实。 如果你敢阻挠,就是妨碍钦差办案,我可以直接将你拘入府衙大牢,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放你出来。” 陈大夫人还想要出来阻拦,直接被沈浪命令衙役将其拉开,带着剩下的衙役走向了陈家的葡萄园。 陈家的葡萄园,不是一块地或一个园子,而是一个院子。 这间院子不是很大,月一百平左右,有两四间连在一起的房子,在房子的门外搭着几个曲折木架子,贯穿整个院子。 架子柱子的主体是实心圆木,柱子上面的架子大多也是手臂粗的树干,葡萄的藤蔓,就蔓延在这柱上面得木架上,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人站在这木架的下面,就算是天上雨水也不能够全部泄漏下来,现在所有葡萄的藤蔓已经枯萎,葡萄树的树枝也没人修剪,好像这院子形成这样的状态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改变。 院子里面的地面,大多数的地方都是青石铺成的,只有小部分地方没有铺青石,还保存着原来泥土的地面。 这泥土的地面在院内房子的一角,可能是因为住在院内的人每次走路都不会经过那里,所以只有那里没有铺上青石。 但是,在那块满是泥土的地面上,好像被人松动过。 因为只有那个地方的泥土,和其他的泥土不一样平,显得有些凹。 那是因为泥土被挖开后,然后覆土无法还原的景象,再经过多年的风霜雪雨的洗刷,所以哪里才会显得比别处凹,而且越来越凹。 沈浪命令府衙的衙役让他们拿上工具,从凹的那里往下挖,一直挖到他叫停为止。 陈家的大夫人,也跟了过来,他就站在这个院子的门口,看着沈浪他们,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够查出什么来? 当她听到沈浪叫人挖院内那块凹地时,脸上露出苍白之色,无力的软倒在地面上。 衙役在接到命令后,顺着那块凹下去的泥土往下挖,大约挖下去两丈左右的时候,似乎挖到了什么东西。 众衙役在将泥土扒开,将挖到的东西起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震惊的发现,竟然是一副人骨,而沈浪却总算松了一口,证明那个疯子对他说的是真的。 第211章 无题 陈家的葡萄园挖出人骨让在场所有的很震惊。 沈浪看向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上的陈大夫人,似有所悟的一笑,“陈夫人,在你家的葡萄园怎么会挖出人的尸骨?这个人是谁?会不会就是你说出门做生意,好多年都没回家的相公?” “这怎么可能?我丈夫明明是出门做生意了,怎么会死在家里,还被埋在家里的葡萄园中?”陈大夫人惊恐的说道。 沈浪淡淡一笑,“这个尸骨究竟是谁,到了青州府衙,自然有人于你对证。” “将陈家宅子的内的所有人带回青州府衙。”沈浪命令府衙的衙役。 府衙的衙役在接到命令,离开散开在陈家的院子里寻找陈宅里的人,一刻钟左右过后,府衙的衙役将陈宅内的所有带到了他的面前。 沈浪看向衙役押着的人,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将他们全部到回府衙,明天我亲自升堂审问。” “是。”众衙役同声道,说完就将陈家宅子内的所有人押着前往府衙。 在众衙役押着陈宅内所有的人往外走的时候,陈大夫人回过头看向沈浪。 “钦差大人,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沈浪点点头,“说。” “你昨天来我家是不是就是为了我夫君很久没有回家的案子?” 沈浪摇头,“不是,我是为了他强行霸占的那个小妾的案子,无意中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我就顺着这天线索找到了你。” “她的死更我没有一点关系。”陈大夫解释道。 “她的死怎么可能跟你没有关系,若不是你因为嫉妒,一直欺负她,她怎么可能会死。”沈浪很是气愤。 翠儿可是他小时候的贴身侍女,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就算她嫁了出去,不在自己的身边,他也不允许有人欺负她。 凡是欺负过她的人,都要一点点的从欺负她的人头上讨回来,跟别说是杀了她的人。 他也许是护短之人,也许是个重情义的人,不管怎么样,凡是在自己的身边的人,他都不允许比人欺负他们,过去不可以,现在不可以,未来也不可以。 沈浪看着衙役押走的的陈家之人,面色肃穆,没有人真的他着这个时候在想什么? 看这里离开的背影许,然后,转头看向一直延伸到墙角尸坑上方的葡萄架,他默默的叹息一声,葡萄本是纯净的东西,是不是在染上尸体气息后就已经不再纯净了。 现在他有点开始怀疑,葡萄为什么会有两种颜色,一种青色,一种紫色。 是不是青色的葡萄代表的是纯净,要不然为什么它只长青色,然后再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 而紫色的葡萄是不是代表的是污浊,要不然它为什么会长成紫红色,像血液一样的颜色? 难道就是因为紫色的它成熟了,而青色的没有吗? 我觉得不是,如果是的话? 那为什么会有人将人的尸体埋在这葡萄架下? 是因为他已经看够葡萄的纯净,想要故意污染它? 还是他觉得,将尸体埋在这葡萄架下,每年架上结出的葡萄可以将这个秘密隐藏? 沈浪让师爷找块布将葡萄架下的尸骨包起来带回府衙,便和青州府尹走出了陈家大宅。 出了陈家大宅后,沈浪吩咐青州府尹道:“你回到府衙之后,就将今天陈家带回来的所有人关进府衙大牢,等待我明天升堂问案。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前来找你想要把陈家的人带走,都不要同意。” 青州府尹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在得到青州府尹的肯定回答后,他这才放心的回了清水别院。 他刚一回到清水别院,顾峰就来找他。 告诉他,他要为乐坊成员买的东西已经买回来。 准备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人正在拿着新买回来的乐器在练习呢? 沈浪让顾峰去将乐坊所有的人都叫到他的房间,他有事情要说。 顾峰听到沈浪的吩咐后离开,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和乐坊里的其他成员一起来到了他的房间。 沈浪乐坊所有的成员都已经到来,说道:“王者荣耀大赛的选拔赛就快要开始了,我们的乐坊中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解决。 首先就是有几个人不会武功的问题,在如今的这段时间,我们大家的时间都很紧,任务也很重,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合里的时间安排。 因为,我们往后的要走的路会越来越危险,所以我的安排乐坊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不会武功的人从明天起要开始练武,交你们武功的事暂时就由应姑娘和夜兄弟负责,等我有时间的时候,也会亲自来指导你们。 我不需要你们的武功有多高,也不需要你们成为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我只要你们能够在危及的关头保护好自己。 练武的事情就从明天上午开始。 学武功的人和教武功的人,明天早晨寅时起床,教学到午时结束。下午开始练习乐器组合和你们所有人之间的默契。 毕竟我们不是同时走一起的人,而是互相遇到一起的人,我们之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同时一起出来的人之间的默契好。 默契就是我们之间所有人之间一起做事的配合度,配合和好当然出的东西就会好,配合的不好当然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好,当我们所有人之间配合的好了,才能战胜比我们强大的对手。 这件事情尤为重要,这是我们能够还能一起走下去目标。 如果我们这次在王者荣耀大赛中败了,以后我们将会各奔东西,自己走自己的路,可能以后不会再相遇,也可能永远不会再相遇! 这是关系到我们命运抉择的一战,也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生死的一战,赢了,我们一起进京,败了各奔东西,命运将不会再将我们结合在一起,我们需要各自面对各自的人生! 所以从明天起,我们不管要吃多少苦,要受到少累。 我们都要咬牙坚持下去! 还有就是,我们自己的乐坊,需要有我们自己的舞,自己的歌,自己的词,自己的特色,确保在一出场,就能震撼全场!” 说完沈浪笑道:“大家对我刚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提出来?如果,你都同意的话,这件事就这样的定了。” 第212章 博弈 夜风烛抬手道:“我有一点小意见。” “说。”沈浪微笑着看向他。 “你说关于王者荣耀大赛的事我没什么意见,只是对指导不会练武之人的武功有点意见。” “什么意见?”沈浪微笑。 夜风烛闻言,低下头脸色有点羞红,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猛的一抬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指导武功的事情,我想让应姑娘指导寅时到辰时左右,我指辰时左右到午时,你知道的,我这人早上起不来,还特喜欢赖床,辰时左右能起来已经是早的了。” 他的话引的在场所以有哄堂一阵大笑。 夜风烛见状有些恼怒,“笑,笑什么笑,早上起不来有什么稀奇的吗?我就不相信你们早上早上就能全部气得来。” 沈浪笑着看向应若雪,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应若雪见沈浪看向自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微笑着看向夜风烛,“这件事没什么问题,你喜欢的话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好了。” 夜风烛抬起头看向应若雪,差点激动的掉下泪来,“应姑娘你人真好,太感谢你了。” 本来他还想说,如果我是男的,一定娶你做老婆的话在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男装的时候,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应若雪笑道:“大家在一起就都是兄弟姐妹,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 夜风烛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感觉很开心,“坊主,不知道你想让哪几个人跟我们学武功啊?” 沈浪笑道:“当然是我们所有人中几个不会武功的。” 赵曼本来并不想学武,因为,她觉得武功对她没有什么用。 但是沈浪刚刚已经说了,乐坊里所有不会武功的都要学武功。 没有办法就算是自己心里一点都不想学,但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她也一定要学,而且还要认真的学。 总有一天她要让他见到自己,夸赞自己,欣赏自己。 燕儿身为赵曼的侍女,他家小姐都学了,她怎么能不学,她学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保护自家的小姐。 楚娟本身出生官宦世家,如果不是他家遭变故,他也不会流落风尘,还吃了那多的苦。 只因为自己没有武功。 所以,她的命运以前才会操控在别人的手中。 她渴望学武的心反而比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强烈,现在有人愿意传授,她又怎么会拒绝呢? 而杜雪仙年龄已经大了,她担心自己的体力跟不上这些年轻的姑娘,心中想要拒绝。 只是,这是坊主刚刚决定的事,目的也是为了她们的自身安全着想。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不想学武,坊主在众人面前将丧失威信,面子上会有有点挂不住,这是她所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现在保持沉默,先答应下来,学一下看看。 如果实在不行再单独找坊主说明,这样话,不但可以保住了坊主的面子,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沈浪见没人说话,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明天开始执行。”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叔叔,我也要学武功。” 沈浪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轩儿也想学武?告诉叔叔,轩儿为什么想要学武啊?” 轩儿面色认真眼中似乎有泪水想要流出,“轩儿想要保护自己,保护爷爷。等轩儿有了武功就可以不在受人欺负,也不会再被人从家里赶出来了。” 听到轩儿的话,所有人的眼睑感觉有些发酸,他们很清楚被人从家里面赶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应若雪有些伤感的摸了摸轩儿的头,“轩儿放心,姐姐一定好好交你武功,让你长大以后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轩儿抬头看向应若雪,使劲的点了一下头。 沈浪看向门外,院子中防风灯笼已经亮起,将整个东院映照的昏黄而悲凉,“天已经晚了,大家就先回去吧! 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明天的事情就按照我们商议的去做,还有就是我们乐坊各种不同乐器的组合。 明天如果我能够赶回来,将你们的乐器一起组合起来给我欣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需要修正。”闻言乐坊众人纷纷点头。 忽然间冷秋月说道:“不知道坊主大人明天要去哪里呀?” 声音中满是讥讽,“不会乐坊所有人走在忙,而你却跑去和哪个女人喝茶聊天吧!” 沈浪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他能够感觉到冷秋月见他出去心中的不舒服。 淡淡一笑调侃道:“外面哪个女人能像你这样的有魅力?如果我想要找女人喝茶,当然首先就找你呀,找其他人做什么?” 沈浪的调侃冷秋月的一句话,差点引来整个和平乐坊女人心中的酸意。 突然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你说我跟冷姑娘,哪一个更好看?”说话的是乔思南。 “对呀!还有我。我和他们两个谁好看?”应若需加入了进来。 “还有我们。”赵曼和燕儿向沈浪的面前迈了一步。 顾峰和杜雪仙还有楚娟紫兰四人见状,似有所悟的一笑,一起溜出了沈浪的房间。 沈浪听到这几个女人的问题,顿时感觉一阵头疼,他想找人求助,去发现只剩下夜风烛一人站在一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浪害怕道:“这个问题,你们去问夜公子,他一定能给你们答案。” 说完“嗖”的一声逃出了房间。 夜风烛望着沈浪逃走的背影,暗暗觉得自己真是倒霉,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情都没做,都能无故躺枪。 当她见到一群女人的目光向她看过来之后,伸手指向房顶,“你们看那?” 当所有女人的的目光移向房顶时,直觉一阵凉风从她们的脸上拂过,当她们在回首看房间时,哪里还有夜风烛的影子。 房间里的所有女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一起愣了一下,互相“哼”了一声,离开了沈浪房间,回到自己的住处。 第213章 博弈(续) 漆黑的夜,似乎有暴风雪在狂舞 你走到了哪里 站在了哪里 倒在了哪里 又埋在了哪里 一切都失声了 任凭她们怎样呼唤,你仍在无垠的星空下行走 爱情是爱的故事吗 跌倒的你 被埋在的你 升起的你 用沉默 远远地,远远地相爱 那么多的岁月 多少次谈论星星 星星却从未靠近 只是在那儿 送出千万亿年前的光芒 沈浪低下头 不再去看天上的星光 走进青州城 在一个小酒馆的门口停下 酒馆内很干净,没多少客人 厨师正拿着一把鸡腿在炭火上烤着。 香味弥漫到屋外,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口生津液。 沈浪走了进去,在一张没人的空桌旁坐下,向掌柜的要了两斤花雕,一斤卤牛肉。 酒馆的掌柜将他要的花雕和卤牛肉拿过来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公子,要不要尝一尝小店的香辣鸡腿? 这可是我们小店厨师的绝活,整个青州城除了我们这里,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得卖。” 沈浪点头,“那就来几个尝尝吧!” 因为,这个小店的客人不多,所以,他要的鸡腿很快就给他烤好拿了过来。 沈浪拿起盘中的一个鸡腿咬了一口。 感觉这鸡腿正如小店老板向他推荐的那样,酥烂松软香辣可口,味道刚刚好。 沈浪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事情。 他不知道,在他房间里的那些女人走了没有? 他们的问题让他很难回答,他们的盛情让他不敢接受。 当时他如果不逃,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他现在很怕,他害怕回去之后,见到她们仍在他的房间等着他,问他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他自从离开竹楼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的慌张过。 他就这样想着,就这样喝着!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些醉意,晕晕的脑袋,让他有点摸不清方向。 付完钱他离开了酒馆,却不知道何处可去,只能一个人在青州城的大街上静静的走着。 直到星光暗淡,白云四起。 才回到清水别院,回到自己的房间。 见那几个女人已经不在,才安心的躺下休息。 醒来时,已经是阳光灿烂,白云满天。 简单的梳洗一下,走出房间,见到东院外面的演武场上,应若雪正在教赵曼和燕儿她们射箭。 而东院其他人住的房间,也传出悠扬的琴声,这一切似乎让整个清水别院活了起来。 沈浪走出东院前往柴房,经过演武场的时候,故意低着头不去看应若雪他们几个人女人。 反而几个女人却看向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去哪?”应若雪和他打招呼。 沈浪尴尬的抬起头,“我去柴房。” “去厨房?你还没吃早饭吗?”应若雪似乎刚刚听岔了他的话。 “去柴房。”沈浪肯定的重复了一些。 “你现在去柴房干什么?”赵曼和燕儿围了上来。 “我去将从陈家救出来的疯子去府衙。” 沈浪说着就要离开。 燕儿拦住她道:“我们又不是老虎,不吃人。 怎么你一见到我们就怕成这样? 是不是昨天晚上出去做了什么亏心事?” “那有的事。”沈浪解释道。 “那你怎么见到我们就要走?”燕儿不依不饶。 赵曼似乎看出了沈浪的心思,“沈公子,向昨天的那个问题我们以后不会再问了。” 沈浪点了下头,“我不是见到你们就要走,我是要前往府衙审案。” “审案?什么案子?”赵曼惊讶! “是我小时候的一个侍女被人杀害的案子,现在凶手差不多已经找到了,只要我去府衙审一下就会清楚了。”沈浪解释道。 “可要我们陪你一起去?”应若雪有些担心,毕竟这是在青州,他们对青州很多的事情都还不熟悉。 沈浪宽慰道:“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就算真的发生危险,这世上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留住我。” “那好吧!你自己当心一点。”应若雪依然有些担心。 沈浪点头,“我会的,你们忙,不要停,我们以后的路一定会很艰难,你们练武不能松懈。” 说完沈浪便去了柴房。 到了柴房之后,他便让清水别院的两个护院将关在柴房内的疯子带了出来,然后说道:“押着他跟我一起前往青州府衙。” “是。”清水别院的两名护院向沈浪拱手行礼。 沈浪点头向他们点了下头,转身走向清水别院门外。 清水别院的两名护卫押着疯子跟在他身后。 到了青州府衙门前,守门的衙役没有阻拦直接放他们几人进了府衙。 就在他们几人将要进入公堂的时候,青州府尹和师爷从内衙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跪在沈浪的面前。 沈浪疑惑的道:“你们这是何意?为何要行此大礼?” 青州府尹惊慌失措的道:“钦差大人请恕罪,下官看守不力,昨天夜里让陈家的大夫人给刺史大人打走了。” “什么?”沈浪很是愤怒,“昨天我和你分开的时候是怎么对你说的?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从青州府衙大牢带走陈家的人,你当我的话是空气吗?” 青州府尹见沈浪发怒,立即磕头如捣蒜般的说道:“钦差大人请恕罪,都是下官看守不力,还请钦差大人责罚。” 沈浪痴痴的一笑,“责罚,你想我怎么责罚你,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杀人嫌犯,案大唐律法不除了要罢免你的官职外,还要和杀人嫌犯共刑的。” 青州府尹一边磕头,一边带有哭腔的说道:“下官知道,只是下官是在没有办法。 昨天夜里刺史大人带兵包围了府衙,如果我不让他将陈大夫人带走的话,他就要杀了下官,烧了青州府,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沈浪冷冷的看向师爷,“昨天的事情,是想府尹大人说的那样吗?” 师爷点头,“是的,确实人府尹大人所言,在下当时也在场,亲眼所见。” 沈浪愤怒的说道:“谁给他的胆子让他这样做?他这是要造反呀!” 说着间沈浪似乎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不会是你们几个人一起共谋,将陈家的大夫人放走了吧!” 青州府尹一听面色泛白慌张的解释道:“大人,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私自做主将陈家的大夫人放了呀!真的是刺史大人带兵围住了府衙把陈家的大夫人带走了。” 师爷也慌张的解释,“府尹大人和在下说道的话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你问衙役,他们也亲眼见到是刺史大人带兵围了府衙,将陈家的大夫人就走的。” 第214章 遇刺 沈浪抬头看向天空,无奈的叹息,“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们,你们起来吧!” 青州府尹和师爷从地上站起,“多谢钦差大人。” 沈浪转过身,看向和他一起来的清水别院护卫,“走,把他押回清水别院。” 青州府尹见到沈浪带来的人,感觉有些惊讶,“钦差大人,不知道这两名护卫押着的这个人是什么人呀?” “是关于陈家大少爷被杀案的关键证人。”沈浪边走边回答。 青州府尹和师爷望着沈浪离开的背影,静静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浪走出青州府衙,已经到了晌午,阳光柔和而温暖,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感觉很舒服。 到了青州城外沈浪舒爽的伸了个懒腰,想着回到清水别院,等吃完午饭先检查一下乐坊所有成员的对乐器和歌曲舞蹈的能力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对不足的地方提出建议,好在以后的排演中加以改善,让自己的乐坊在乐器歌舞舞蹈方面都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然后,再去做别的事。 然而他的想法刚在脑中闪过,就被从道路两边冲出来的一群黑人打断。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挡住我们的去路?”清水别院的护卫大声喝问。 沈浪笑道:“别跟他们废话了,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他们的目标是我和你们押着人。”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算你识相。” 沈浪冷冷一笑,“我这个人向来很识相,就是经常回碰到有些不识相的人。就算你们蒙这脸我也能猜出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黑衣人恨声道:“就算你能猜出我们是什么人又能怎么样?你一样逃不了一个死字。” “哦?”沈浪不信,“你确定就凭你们几人能杀了我?” 为首的黑衣人一愣,沈浪的话语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就是在等待他们自投罗网一样。 “光嘴硬有什么用?还是要手低之下见真章才行。” 沈浪放荡的“哈哈”一笑,“你是说你们一群人打我一个?还是你一个人跟我单打独斗?” 黑衣人又是一愣,他没想到沈浪会来这一招。 如果说他们一群人打他一个,就是胜之不武。 如果自己一个人和他单打独斗又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间想起派他们来的人对他说过,执行任务比较重要,不要呈英雄,行使个人主义,于是默默的一挥手,“上,杀了他们。” 中黑衣人在得到领头之人的命令后,一拥而上,分别冲向沈浪和他一起前来的清水别院护卫。 沈浪见状,爷不在玩什么潇洒,直接抽出身上的软剑和他们战到了一起。 霎时间,喊杀声四起,兵器交击声向四周散发开来。 沈浪一招拨开三柄刺向自己的剑,反手一招横扫,将冲向自己的人逼退。 转头看向隔壁,见到正有五六名黑衣人在围攻清水别院的两名护院。 清水别院的两名护院,背靠着背将疯子护在中间,强硬的举着剑和攻向他们的黑衣人对抗,他们面色平静,没有一点恐惧之色。 仿佛早已久经沙场,看惯了生死,看透了生死,爷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是,这一仗他们却打的十分艰难。 因为,他们需要顾及一个没有武功的人的生死。 而这个人的生死,将影响到钦差大人能不能查清一个案件的重中之重,他如果死了,钦差大人要查的这个案子也就完了。 如果他还想要继续查这个案子,将困难上许多。 也许,这个案子爷成了永远的无头悬案! 所以,他们要保护的这个人一定不能死。 所以,他们只能以命搏命,已自生现在能够使出的最大力量来迎击对手。 沈浪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的目标只是疯子,把握空能会增到八成。 但是,他们的目标是连沈浪一起杀,所以,他们的今天的刺杀注定失败。 沈浪是一流的武林高手,而他们只是士兵中的精兵而已,就像是一群英勇的士兵冲向一颗炮弹一样,只要炮弹一炸,他们就会魂归地府。 几名黑衣人再次像沈浪冲上来,沈浪面色面色阴沉,挥舞起手中的软剑展开急速的身法,总是在黑衣人意想不到的位置出剑,每出一剑必死一人。 因为他很担心,如果他们看出以他们这些人的实力根本杀不了自己,便会放开自己,集中所有力量去杀疯子。 如果,疯子被杀,必杀自己还要还狠。 因为,疯子现在是陈家大少爷被杀案的唯一人证。 如果没有人证你就算找到物证,知道陈家大少爷就是陈家大夫人杀害的,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只能选择速战速决,以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减少敌人的数量,已以确保证人的安全。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也就看出了沈浪的心思,立刻改变作战方案,开始集中力量攻向清水别院的两名护卫,企图冲破他们的防守,击杀被他们护在身后的疯子。 但是,由于前期判断的失误,已经导致他们的人手不足,再转变战法,想要击杀疯子的时候,沈浪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前来救援。 再沈浪和清水别院的两名护卫联合在一起的时候,黑衣人一方被全面的击溃,剩下几人向青州城内逃去。 沈浪走到清水别院的两名护卫面前,见他们的衣服已经有多出破损,手臂上有一些血液流淌出来。 “你们受伤了!”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回去用金疮药,涂抹一下就会好了。” 沈浪有些自责,“其实我真没想到今天我们出来会遇到刺客,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久不会带你们出来,还你们受伤了。” 清水别院的两名护卫,面露感激之色,“钦差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兄弟二人能为钦差大人效力,是我们的福气,只要钦差不嫌弃麻烦,拖你后腿就好了。” 沈浪客气的道:“二位护院兄弟千万不要那么说。我今天能有你们两位协助才是真的福气,不然,很有可能你们身边的这个家伙已经魂归阴曹了。” 疯子害怕的浑身颤抖,仿佛还刚刚被刺杀中没有缓转过来,双手捂着头,一个劲的还,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仿佛跟真的疯了一样! 第215章 守将刘昂 回到清水别院已经是中午十分。 已经练武武功的赵曼燕儿杜雪仙轩儿四人正坐在一旁用来练功的石锁上休息。 夜风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个苹果,翘着二郎腿靠在兵器架上啃着。 见沈浪一脸阴沉的回来,微笑着走过去,“怎么样?今天是不是事情没办成吃瘪了?” 沈浪一听感觉很是愕然,瞪大了眼,看向夜风烛,“你怎么知道?” 夜风烛“哈哈”一笑,“看你一脸阴沉的表情就知道了,果然被我猜中了?” “你猜中了什么?”沈浪一脸的不解。 “我猜中了你今天吃了瘪,太开心了。”夜风烛开心的笑道。 “我吃瘪,你开心什么?”沈浪面色严肃。 “我当然开心了。”夜风烛笑着看向沈浪,“每次和你一起出去,你都会惹我生气,好不容易今天看到生气了,怎么能不开心呢?” 沈浪抬手向夜风烛一挥,“无聊!”直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迎面遇到前往演武场的木灵儿,便和她打了个招呼。 木灵儿平时话不多,很是乖巧,沈浪说的话她基本上都会言听计从。 所以,很少出现在人的面前。 今天出来可能是因为沈浪昨天吩咐要让乐坊所有不会武功的人学武的关系吧! “你干嘛去?” 木灵儿温柔的笑笑,“到吃饭的时候了,应姑娘让我来请赵小姐和燕儿他们进去吃饭。” “噢!知道了,你去吧!你自己也不要忘了要学武功哦! 因为,我们以后的路可能会很危险,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是不行的。” 木灵儿轻轻的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向演武场而去。 清水别院的两名护卫在一回到清水别院的时候,就各自会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他们都受了伤,虽然不重,但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所以并没有跟在沈浪的身边。 沈浪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见到清水别院已经为准备好了饭菜,不知道是知道他要回来,还是他就算不会回来清水别院也会为他准备饭菜? 饭菜放在他的桌子上,还有点温热,仿佛已经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这让他感觉很好奇,因为,自己一般出去,回不回来都没有个准信,是谁那么早就知道他要回来,还给他准备了饭菜,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 他吃完饭后走出房间,原本他是想要检验一些乐坊所有成员的乐器歌曲和舞蹈的,但是临时想起他想要解决青州这里的所有事情,他必须要去见一个人,就是青州城守将刘昂。 因为,原青州城守将墨战绩被调去了边关。 现在青州城的守将是刘昂,青州所有的兵权在他的手上,自己能不能解决青州的事情,最主要就是要看看刘昂付不服从自己调遣。 如果,他不服从自己调遣,自己唯有仗着自己的武功将他杀掉已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因为青州城最高的官是青州刺杀,如果刘昂站在他们那边,对自己这边的局势会非常的不利,虽然自己可以使用钦差的权利。 但是,也有人是不会服从这个权利的。 就比方说青州刺史,自己已经将陈家大夫人抓进了青州府衙的大牢。 但是,他还是仗着自己是青州最高的官员,拥有可以调兵的权利,调来青州城的守军包围府衙,将陈家的大夫人从府衙的大牢中带走了。 着说明了什么?着说明了他压根就没有将他这个钦差当回事。 不然他是不敢这样做的。 除非他已经有了反判之心,已经不把自己和全家的性命当回事,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做? 沈浪走出房间,遇到前来东院取食盒的下人,便问道:“今天我房间的饭是你送的吗?” 下人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是啊!钦差大人可是对今天的饭菜有所不满?” 沈浪摆摆手,“不是,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回来,而且还提前将饭菜送到我的房间?” 下人笑笑,“钦差大人你有所不知,这是墨老夫人的吩咐,她对我们说,不管你每天回不回来,都要为你准备饭菜,将饭菜准时送到你的房间,等你回来吃。 如果,在我们来收取食盒的时候,发现你房间的饭菜还没吃,你人也没有回来,再将你的饭菜收回去。” “老夫人不觉得这样很浪费吗?”沈浪感觉有些奇怪。 下人听后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老夫人。 老夫人却说,这样不是浪费,这是对大人的一份挂怀。” 听清水别院的下人这样一说,很浪顿时感到心中暖暖的很是感动。 除了小时候,自己的家中母亲对他的挂心,还有谁能像墨老夫人一样对他这样挂心。 这中感觉在他的心中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越拉越多的反而是坚强、独立、冷酷和孤独! 虽然他经常在笑挂在嘴边,他这样做只是觉得不应该在所有人的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你进去取食盒吧!”沈浪暗叹一声,走向清水别院的门外。 门外,天空悠然,一朵朵白云,像去了核的棉花,随着漂流的风飞向远方!在远方天际的尽头渐渐涣散,渐渐失去在沈浪的目光里! 青州城守军的军营在东城门的附近。 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从院子的门口到内院,战列着连排整齐的士兵,士兵面色严肃,仿佛就像一把尖刀,随时都能够插入敌人的心脏。 沈浪走动大门口,被两名士兵拦住,“军营重地,擅入者死~” 沈浪拿出钦差令牌,“告诉你们的守将刘昂,就说朝廷派来的钦差想要见他。” 士兵接过沈浪手中的令牌,确定令牌是真的,“钦差大人,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好。”沈浪点头。 士兵将钦差令牌还给沈浪,进了内院。 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个穿着一身戎装的中年人,快步的跑了出来。 见到站在门前的沈浪,行礼说道:“青州城守将刘昂,拜见钦差大人。” 沈浪抬手将他扶起,“刘昂将军不用客气,快免礼。” 第216章 震惊的消息 刘昂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沈浪,见沈浪身材健硕,英挺伟岸。 儒雅中带着放荡,英俊中带着朝气,一副书生模样。 双目如星,其中暗含精光闪烁,就看这一眼,他就能够肯定站在自己面前像极了一个书生的青年,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点了点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 沈浪看这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威武不凡,成熟稳重,南瓜般的脸上,透着固执之气,微笑这拱手,“刘将军过誉了。” 刘昂想客气的笑道:“钦差大人不必过谦,年轻的大臣我见过不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年轻的钦差。 不知道钦差大人今天来找我,可是又什么事情?” “有点事情,不是太大,只是像问一下刘将军可曾听说刺史大人带兵围困府衙的事情?”沈浪试探着道。 沈浪的这句话,看上去是一句很普通的话。 但是,你如果仔细想一下你就会发现:如果刘昂说他知道此事带兵围困府衙的事,就有可能他们已经勾结在了一起。 如果他们已经勾结在了一起,对沈浪来说事非常危险的,现在的清水别院,里面并没有什么军队守卫。 如果他们带兵杀进清水别院,他的整个和和平乐坊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所以,他不得不提前防止他们的这一招。 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就不能断定他们有没有勾结在一起,着就看沈浪下面说出来的话,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刘昂愣了一下,表示震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我在军营里哪里都没去,我营长的守卫可以为我作证。”刘昂表示无辜。 沈浪沉默了一下,“那你有借兵给他吗?” 刘昂摇了摇头,“没有。” 沈浪脸上露出愤然之色,“既然,你没有借兵给他,他怎么会有兵围困府衙?” “是刺史府的府兵吧!”刘昂说道:“青州刺史有自己的府兵守卫,大约一千人左右,这是朝廷允许的,只是不是所有的刺史是养得起府兵的。 所以,有的刺史有府兵有的刺史没府兵,只有没有府兵的刺史在需要用兵的时候,才会向我们守城的将军借兵。” “好,既然这样,你过两天给两千人马,我有件事情需要解觉。”沈浪说道。 “不知道大人要这两千人马干什么用?”刘昂感觉有些好奇。 “有件案子比较棘手,需要借助一些兵力。” “好,没问题,钦差大人只要你派人来告诉我一声,我一定鼎力相助。”刘昂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再打扰刘将军。”沈浪拱手告辞。 “钦差大人要不要到我营帐里坐坐,喝杯薄酒再走?”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以后如果有用得着刘将军鼎立相助。” 刘昂拱手,“钦差大人有事,我一定帮忙。既然钦差大人公务繁忙,我就不再多留大人,钦差大人慢走。” 沈浪没在多说什么,离开了青州城守军军营,刘昂望着沈浪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阴沉之色。 沈浪回到清水别院,已经到了天黑时分,灰暗的天色,就像沈浪现在心情一样,充满了挫败感,这还是他从竹楼出来第一次遇到。 今天他想要去沈浪案,却发现主要的犯人被刺史带走,他想要去找守城的将军借点兵,得到确实,口头的承诺,但是,却没有一点实际的行动。 如果最这段时间那一天,他需要用兵,而他却按兵不动,这就有可能将乐坊所有人的性命葬送在其中,他不能冒这样的险,他必须在找出另一条路,带着他们安全的冲出困境。 现在他们住在清水别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他们已经处在了步步危机之中,他们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那就说明他们现在掌握的东西还没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就拿今天在城外遭遇刺杀的事情,就足以说明,他们已经处在了被人的监视之中,只是这个人,是青州刺史还是青州府衙,疑惑青州守城的将军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只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陈家大夫人这样的一个女人?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只是自己想要百分之百保证乐坊所有成员安全的第二条路,应该怎么走,才能走出来? 这些烦心的事让他伤透了闹精,他走进房间,饭菜早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简单的吃了一点,就躺上床,他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醒来只收好好想一想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眨眼间就到了第三天,也是顾峰和宁酬之越好接头碰面的时间。 这一天沈浪过得异常焦急,每一分钟都像度日如年那般艰难,好不容易熬到了两更天,等他们到了和宁酬之见面的地点,差不多刚好是三更左右。 他们两人一出青州城,就开始狂奔,不一会就来到那天他和应若雪他们见到轩儿的破面前,破庙的景象依旧。 虽然现在是凌晨,打的一片黑暗,但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目光本来就比普通人锐利,感觉也比普通人灵敏,他们能够感觉到,破庙在这几天以来没有来过,东西也没有人动过。 忽然间,感觉在他们身后的某一处,传来一陈很轻微的脚步声。 沈浪回过头,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缓步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几步,在走到自己够着攻击的范围内,突然间抽出软剑,猛然的向发出脚步声的地方发起攻击,只听一声凄厉吼叫,一道黑影腾空而起向青州城的方向逃去。 顾峰走过来,“我们被人跟踪了?” 沈浪点了点头,“危险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要赶快想办法让宁酬之离开那个矿洞。” 想到矿洞,他想到了他们的第二条路,就是让宁酬之带领所有的矿工和官兵对抗,冲破官兵对他们的封锁,然后,将他们带到清水别院,来和官府的军队对抗。 这样的做好处就是可以为他们拖住官兵向他们发起进攻的死时间,让他们能够抽出身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来震慑官兵。 定下计来,沈浪便和顾峰一起前往和宁酬之约定的地点,没想到宁酬之早就也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宁酬之一见到他们到来就急切的说道:“你们总算来了。” “矿洞里面是什么情况?”沈浪没说废话直接问道。 “他们开采的是铁矿,他们将这些开采出来的铁矿,并没有上交国家,而是直接装车送往沧州一个叫落枫山的地方。” 第217章 矿井 沈浪露出震惊之色,“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酬之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交给沈浪,“我是从这里面知道的。” 沈浪接过宁酬之递给他的东西,拿在手中感觉像是一本书,而且还很厚。 “这是什么?” “这是这个矿洞这几年挖出铁矿的账本,我是在这看守之人的房间偷出来的。 天亮之后他一定会发现账本不见了,我想天亮之后又要有好多的矿工遭难了,说不准还会将这个矿井里的所有矿工灭口来销毁证据。”宁酬之有些担心。 沈浪沉声:“这个矿井里一共又多少名矿工?” “大约在一两千人左右。”宁酬之便思索边说道。 “那看守的矿井的士兵大约又能有多少人?”沈浪继续追问。 “约五六百人左右吧!”宁酬之道。 “那好,天亮就由你带头闹事,全力说服所有的矿工跟你一起冲破官兵的封锁,离开矿井。最好能将他们全部带往刺史府。 和我们一起进入刺史府将陈家大夫人抓出来,好让陈家大少爷和翠儿被杀的案子审结。”沈浪认真的说道。 宁酬之有闻言感觉有些忧虑,“我怕很难说动,矿井里的所有人跟我一起闹事,离开矿井,毕竟这里面由好多有家庭有老人有孩子要养。 他们离开矿井后就等于没有事情干,他以后所要面临的将是巨大的生活压力,这很难让他们和我一起离开。” 沈浪莫名的看向矿井,眼神犀利,“他们在这里的工钱很高吗?” “不,不高,可说还很低。”宁酬之说道:“据我这三天跟认识的那几个人聊天了解到,他们每天的工钱菜二十文钱,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在这几个人其中就有一个已经在这个矿井里干了十年的矿工。据他说他在这里干活十年,从来都没有拿过工钱,每次他找工头要工钱,工头都说他所有的工钱让官差带给了他的家人,并且在这十年连一次探亲的假都没有给过他。 他还说以前和他一起来的人,好多因为吃不了苦,最后活活的累死在这个矿井里,我们那天来这里挖坟的时候,看到山上的那个乱葬岗,就是在这个矿井里干活累死的人。 他们累死之后官兵就这样把他们拖去埋掉了,他们的家里人可能还不知道。”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想办法逃走呢?”沈浪有些同情这些人。 “有,怎么没有?”宁酬之道:“据他们说,他们逃走过好多次,最后还是都被抓回来了。逃跑的人被抓回来之后,首先就是一顿鞭刑,然后,两三天都不给饭吃,还要逼着他们在矿井里干活。” “好。”沈浪说道:“你就用这种方法取策反他们,让他们跟你一起闹事逃出去。 另外你告诉他们,凡是跟你一起对抗官兵逃离这里的人,在这里的工资案双倍发放,如果这样还不行就把他们的工资加到三倍。” 宁酬之犹豫道:“这里的人开始不少,全部出去的话可要不少银,咱们有那么多银子吗?” 沈浪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交给宁酬之,“这张银票足够支付他们的工钱,你只要他们能跟你一起走,就按照我说的刚刚说的发。” 宁酬之接过银票,“你想让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辰时动手,你们冲出来之后,就直接带他们去刺史府,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而耽搁。”沈浪面色严肃。 “好的,我知道了。”宁酬之点头。 “那好,你现在就回去去吧!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好没问题。” 宁酬之走后,沈浪和顾峰回到了清水别院,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卯时。 沈浪赶紧起床,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将和平乐坊中所有会武功的成员聚集到了一起。 沈浪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今天早上将大家集合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就是我们来到青州的第一个案子,今天需要结案,所以想要依仗一下大家的力量。” 沈浪精心的对乐坊的人做了一番安排后,便离开了清水别院,去了守城士兵的兵营。 刘昂见到沈浪到来客气的打了打了声招呼,“钦差大人这么早来找末将,请问有什么是吗?” 沈浪点了下头,面色严肃,“就是前两天跟你说过的事前,想要找你借点兵用用。” “好没有问题,末将亲自带兵前往。”刘昂没有废话答应的非常爽快。 “好,你即刻点上两千人马,随我前往刺史府。”沈浪显得有些焦急。 刘昂在听到即刻点兵前往刺史府,面现难色,“这样不太好吧!钦差大人,青州刺史可是末将的上司,又是朝廷的命官,你要想带兵前往刺史府,一点理由没有可不行。” “我当然有有理由。”沈浪冷冷的说道。 “什么理由?”刘昂感觉有些好奇。 “这个到了刺史府你自然会知道。”沈浪面色有些阴沉, 他感觉刘昂好像并不想帮他带兵前往刺史府。 如果他真的诚心想要帮助自己的话,根部就不会说那么多的废话。 “如果,刘将军觉得带兵前往刺史府有所不便的,大可不必感到为难,只要你将我要的士兵给我就行,我自己带兵前往。” 刘昂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钦差大人,不是末将不愿意陪你前往,而是如果这件事弄不好的话,我丢掉青州城守将之职,还有可能连累钦差大人失去钦差的身份。” “这个没有多大的关系,发生仍何事情都有我一个人承担,绝不连累刘昂刘将军。”沈浪严肃的说道。 “好,既然钦差大人愿意将所有的事情一力承担,那末将就随钦差大人去一趟。”刘昂说完走进了兵营。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刘昂才一身戎装的从兵营里出来,身后带着两队士兵。 沈浪没有办法去数,但是光靠目测的话,一时间很难却定下来准确的人数,只是见到跟在刘昂身后的两队士兵很长,一眼看不到尽头! 第218章 对峙 白云悠悠从蓝天飘过 阳光洒下温暖光线 清风抚摸着城市的街道 前往刺史府的路,温顺绵延 仿佛有人解开沉默的腰带,莽撞穿过山川草木到了青州的另一边 辰时很快就到了,沈浪他们到的时候好像还是晚了一点 刺史府门前的大街上,站满了矿工与关官兵,他们在比凶斗狠般的对峙着 见到沈浪到来,宁酬之脸上露出释然的笑。 他的内心真的很担心,沈浪忘记了他们凌晨说好的事。 没有人知道他的难处,他把这些带出来,带到这里,却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 刺史府的府兵出来了,将他们拦阻,就形成了现在的对峙。 沈浪不知道,从早上一起床,他就将凌晨沈浪对他说的话对他在矿井中刚认识的几个人说了,他们其中有些人还是不确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直到看到他手中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再加上他们在矿井实在被虐待够了才会和他一起跳出来反抗。 在他们一群人的宣传鼓舞下,终于将所有的矿工说服,从矿井开始暴动,和他一起冲出来,那势头就跟发洪水一样,就算是沈浪见了也一定会感到震惊。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宁酬之有些抱怨。 “我不是去调兵了吗?”沈浪无奈的解释。 “你能调来军队,还要他们这些人来干什么?”宁酬之心中有些不爽。 沈浪没有回答宁酬之话,只是会说道:“待会你就会知道了。” 宁酬之看了和他一起来的刘昂,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 就是沈浪对和他一起来的这个守城将军,并不是十分信任。 沈浪向和他们对峙中的人群扫了一眼,并没有见到青州刺史本人,只有一名像是总管的人,指挥着刺史府犯人千把号府兵。 沈浪出人群来到,刺史府总管的面前,拿出钦差令牌,“我是朝廷的钦差,麻烦你进去告诉青州刺史,就说我有事要找他谈一谈。” 刺史府管家阴恻恻一笑,“钦差大人,有像你这样劳师动众,前来找人商谈事情的吗?” 沈浪淡淡一笑,“既然这样,你就进去告诉他,说我已经掌握了他的所有罪状,现在特带人前来拿他。” 管家阴险一笑,“刺史大人今天不再府中,他和夫人出门远游去了。” “哦?”沈浪不信,“你是想要让人进去搜一搜吗?” 管家冷冷的道:“我看今天谁敢动一下试试,我保管叫他人头落地。” 沈浪冷冷道:“这是朝廷的公事,你一个刺史府小小的管家,竟敢阻拦钦差办案,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管家淡淡一笑,“我就这一个脑袋,也不是谁想拿就可以拿走的?” 沈浪一听狠声说道:“刘将军,请让人动手将此人拿下。” 刘昂“哈哈”一下,“好。”说着拔出佩剑就像沈浪的后心刺去。 情况出现的很突然,沈浪面对的着刺史府的总管,根本就没有想到,刘昂会一句话都不说,从自己的后面向自己下手。 他虽然在心里一直防着他,总觉得他应该和青州刺史早就勾结在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刘昂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一个练武之人对自身出现危险感觉的信号特别敏锐,也可能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第六感。 说道第六感,很多人都认为只有女人才有,其实真是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男人其实也是有第六感的,男人的第六感和女人的第六感不同,女人的第六感通常是对情感和人性的把握,而男人的第六感却是对未来的变化和本身危险的预知。 沈浪从未想到,刘昂竟然会从他的身后向他下手。 但是出于练武之人对自生危险的本能反应,沈浪迅疾的将身体闪现一边,刘昂手中的长剑瞬间从沈浪腋下穿过。 宁酬之看到了这一切,但是,刘昂出手偷袭沈浪的动作实在太快,想要救援已经来不及,他没有想到沈浪和避开这一剑。 就在沈浪避开刘昂长剑的前一刻他还在想,沈浪死了,现在他带出来的这些人怎么办? 还有乐坊的成员怎么办,现在的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如果沈浪死了,刘昂会不会直接派兵杀了他们灭口? 他和师妹谈好的每年乐坊收入的三成去哪里拿? 那可都是钱,都是钱~ 他有种想要捶胸顿足的感觉。 但是,看道沈浪轻松的避开了着致命的一剑,心中总算为他送了一口气。 沈浪转过身,愤怒的看向刘昂,“你刚刚想要杀我?是不是你早就和青州刺史勾结在一起,想要在青州有所图谋。” 刘昂“哈哈”一笑,“看在你今天就要死的份上,我就让你做一个明白鬼。 原本我还想让你多活两天,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 不错,其实我和青州刺史早就联合在一起,我们早就脱离了朝廷,想要在青州自立为王。 原本刺史大人也曾拉拢过墨战绩,可是他那个人的性格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刺史大人几次拉拢都没成功。 所以,就找人将他调去了边疆,由我来接手青州城将军一职。” 沈浪淡然的一笑,“我怕你们是自立不了王吧! 应该是在你们后面有人想要称王吧!” “错。”刘昂说道:“就是我们想要自立为王。” “你就不要骗我了?”沈浪说道:“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自立为王,为什么要把青州所以老百姓家的铁还有铁矿开采的铁运往沧州落枫山这个地方?” 听到沈浪说出沧州的落枫山,刘昂愣了一下。 然后狠狠的说道:“对不起了钦差大人,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我就不能在留你了。” 说完立刻命令手下的士兵道:“来啊!给我杀光今天这里所有的人。” 士兵得到上司的命令,立刻向沈浪他们这边人包围而来。 沈浪拿出钦差令牌,大声说道:“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你们谁敢上来着就是谋反是要族灭九族的。” 所有士兵听沈浪这样一说,瞬间全部愣了下来。 刘昂说道:“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你应该直接听从我的命令,我说你们是谋反,你们才是谋反,我说你们不是谋反,你们就不是谋反。” 第219章 无题 一道剑光,像夜晚的星光一样,夺目璀璨,仿佛从远古而来刺向刘昂的后脑。 一道剑光,像白天的艳阳,刺眼炫目,仿佛九天的银河横挂斩向刘昂的脖颈。 剑光过处,刘昂的身体还骑在马上,头颅却不翼而飞。 忽然间,空中出来“轰”的一声炸响,一阵温热的血雨从空中洒落,落在他附近人群的脸上很他们身旁的地上。 这时候刘昂骑在马上的身体从头颅和身体的断裂处,一道粗如木桩的血剑冲上了天空,然后,和第一次一样落在了在他身边之人的脸上身上还有身旁的地上。 最后,他的骑在马上的身体才从马上摔下来,缓慢的落在地面上!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人的眼睛不能够看见,快到人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但,官兵愣住了,矿工愣住了,就连沈浪和宁酬之还有刺史府的管家也都愣住了。 当他们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两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风神俊朗,女的秀美绝伦。 但是,站在他身旁的男人,俊朗得连她身旁的女人看了也会嫉妒上几分,男子实在实太美了,美得有点不真实。 只是给人的感觉,仿佛比正常的男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多了一些女人的阴柔之气。 沈浪见到来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你们来真是及时,只是没想到你们会给我这样的大的一个惊喜。” 夜风烛微笑着道:“我们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隐藏在附近,当我们见到你背着家伙偷袭,却救援不急,连肠子都快悔青了,没有早点出现在你身边,幸好你及时的躲过了。” 沈浪笑道:“这可能就是一个练武之人正常的反应吧!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从我的身后偷袭我。” “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最好里这样的人远一点。”冷秋月说道。 在他们的谈话间,刺史府的管家下令士兵响他们发起攻击。沈浪一招斩掉向他攻来的几士兵,冷冷的说道:“我事朝廷的钦差,谁敢攻击钦差,我就视他谋反,斩立决,就像你们将军刘昂一样。” 刘昂的死让随他一起前来的士兵心里产生了恐惧,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再听到沈浪的话,便在也不敢动了,将手中的兵器仍在地上,表示头降。 沈浪一见,大声喝道:“拿起你们兵器,你事朝廷的士兵,是士兵就该又士兵的样子,你们目的是为朝廷效力,不是为了帮一些充满野心的人达成他们的贪念。” 所有士兵一听,又从地上将自己的兵器拿了起来,静等沈浪的吩咐。 沈浪看向所有的士兵,“你们的刺史大人,犯了朝廷的律法,私自将杀人嫌疑犯从府衙的大牢中救走,不让我审理。 还私自征收青州城所有老百姓家中的铁,害得所有老百姓家里耕地没犁,砍柴没斧,煮饭没锅,就连切个才都只能用石头磨成的刀。 我吗放下这些暂且不说,他找到了铁矿没有想朝廷禀报,私自开采,甚至连挖出来的铁矿都全部运到了沧州一个叫做落枫山的地方。 大家再看一下你们面前的这些矿工,每天再矿井里拼命的挖矿,都快要累死了,每天才只能拿到二十文的工钱。 很多矿工都是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的生活都压再他们的头上,他们没有办法,才会留在里面继续干。 有的人的甚至在里面挖矿十年,都没能回到家中看一下。 而且,连每天那一点的工钱都还没能拿到。 在这些挖矿的工人中,有很多进去挖矿工人,累死在了矿井中,将生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留在了矿山上的乱葬岗中,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沈浪说道这里,在场所有矿工,呼叫起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像他这样的人不配在当官,不再在当我们青州的官。” 说着就动了起来,冲向刺史府的大门,刺史府的府兵开始上千阻拦。 而指挥刺史府士兵的总管见到在场的所有的矿工和府兵东起手来,悄悄的想要溜走,结果被早就埋伏在一旁的应若雪他们抓住带到了沈浪的面前。 沈浪见到被应若雪他们压过来的刺史府管家,淡淡一笑,“你不是很能耐吗?悄悄的逃跑干什么?” 刺史府总管一脸的挫败之相,将头扭向一边,紧闭着嘴不说话。 众人冲开刺史府的大门,进入之后就是一顿乱砸,搞得刺史府人仰马翻。 沈浪也跟着走入了院中,院中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也没有,这让沈浪感觉很奇怪,整个一个偌大的刺史府,里面怎么可能连一个没有? 沈浪命令人开始搜差整个院子,又派人前去陈家搜查,自己则走向刺史府的后花园,和平时他和他们的夫人们的住处,但却一无所获。 不由得垂头丧气的走出刺史府,在刺史府的大门外,见到进入陈家和刺史府中搜查的士兵,据他们回报,也是什么也没有搜到,什么也没有发现。 就在他想要下令撤兵回营的时候,听说青州府衙的衙役想要见他,便让人将府衙的衙役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见到衙役后,衙役告诉他,府衙大人和师爷已经将青州刺史抓获,让他前来问他,是不是要立刻前往审理,还是押后再审。 沈浪立刻不假思索的道:“你回去告诉府尹大人,就说我马上就到,立刻审理此案。” 衙役在得到沈浪肯定的答复后,便离开了这里。 沈浪看向宁酬之说道:“你赶快将这批矿工的工钱发给他们,让他们各自回家,如果没家可回的,就让他们暂时住在客栈,准备等我审完案子后征用。 然后,回一趟清水别院,将关在拆房里的那个疯子带来府衙,在路上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决不能让他发生意外。” 宁酬之看了一眼深蓝认真的点了下头! 第220章 真相大白 沈浪看向刘昂带来的所有士兵,“将刺史府的所有府兵,先押回营帐整编,等我处理完现在手上的事情,就去营帐,到时候会为你们安排一个新的将军。” 所有的士兵没有说话,直接行动,将所有刺史府的府兵全部带走。 沈浪看向应若雪,带上这个家伙,我们立刻前往府衙。 青州府衙离刺史府不是太远,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到了府衙的门口。 沈浪见跟着自己的人有点多,便只留下夜风烛和应若雪还有紫兰三个人,让其他的人回了清水别院。 走进府衙,见青州府衙正坐在公堂上等着他,师爷在一旁作陪,青州刺史和陈家大夫人站在公堂的中间,似乎实在等他来了之后审问。 见到沈浪到来,青州府尹慌和师爷慌忙的从公堂上走过来,躬身行礼,“属下见过钦差大人。” 沈浪微笑这说道:“府尹大人,师爷快免礼,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 青州府尹笑道:“这件事情说来很巧,我听闻你带兵去了刺史府,我就知道你已经掌握了刺史大人所有的犯罪证据。所以我就想去刺史府那边看看,钦差大人有没有什么是情需要我帮忙的,没想到刚到刺史大人正慌慌张张带着陈家的大夫人刺史府后门走出来向上马车逃走,我就让手下的衙役将他们抓了,又让府衙的衙役去问一下你想在什么时候审他们。” “噢?”沈浪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沈浪看向青州刺史,“你就青州刺史?为什么好事你不干,偏偏要干坏事,还让我给撞上了。” 青州刺史愤恨的道:“你想要抓我,你有证据吗?我可告诉你,我可是朝廷命官,如果你没有证据,擅自调用青州城的守军,挑唆矿工集体叛逃,我向上面掺你一本,你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沈浪笑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只凭自己的喜好,不过,在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也不是那种草率行事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青州刺史质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沈浪微笑,“不过今天最关键的案子,不是你的案子,而是陈家大夫人杀害陈家大少爷的案子。” 陈家大夫人闻言娇笑道:“陈家大少爷,是我自己的相公,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相公呢?真是笑话。”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据我所知,是因为你在丈夫和他的小妾出去寻找一个孩子的期间,勾搭上了一个比你相公更有钱也更有权势的人。” “你胡说。”陈家大夫人愤怒的抢白,“你在说话之前最好要考虑清楚,不然的话我一定告你个污蔑之罪。” 沈浪笑道:“有些事情是我亲眼看到的,你无法抵赖。” 沈浪的话让她想到了他那天去她家里的晚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是仍然改变不了她的嘴硬,“你看到了什么?” “我只听到某人说,别担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来想办法。”沈浪看向青州刺史有些揶揄的道。 沈浪这话一出口,瞬间陈家大夫人和青州刺史浑身颤抖呆若木鸡,一阵老脸发红,既然他听到了这样的话,谁能保证在这之前没有看到过一场实体表演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宁酬之带着疯子来到了府衙,沈浪见宁酬之已经将疯子带来,便走上公堂,坐在审案桌上,青州的府尹和师爷一起在他的身旁落座。 沈浪拿起审案的金堂木在审案桌上狠狠的一拍,“众衙役依序站好,现在开始升堂。” 众衙役的喊威声响的几乎可以将府衙的房顶震穿,威声一落,沈浪就说道:“堂下跪的何人,报上名来,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向本官说来。” 疯子道:“小人名叫陈富是青州陈家的二公子,因为大嫂谋杀大哥逼我赶走父亲和侄女,并且还将小人软禁数年想要倾吞陈家的家产,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讨回一个公道。” 沈浪看向陈家大夫人,“陈家大夫人,堂下跪着的这个叫陈富的人,你可认识?” 陈家大夫人道:“民妇不认识。” “既然你不认识他,他为何要状告于你,还请你如实将来,若让本官查实,你可知道后果?” “民妇知道。” “还带证人。”沈浪向堂前的衙役吩咐道。 片刻过后,衙役将关在府衙大牢的所有陈家的下人,全部带上了公堂。 沈浪看向陈家的一个侍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双莲。”陈家的侍女道。 “你可认得堂上的这位夫人是谁?”沈浪说道。 双莲看了一眼陈家大夫人,“他是家主的大夫人。” “那你可认得,堂下跪着的这个人是谁?”沈浪说道。 双莲仔细的看了看,公堂之上跪着的疯子,“小女不认识。” “他说是陈家的二公子陈富,你是陈家的侍女,怎会连你家的二公子都不认识?” 双莲道:“小女刚来陈家三年,在家中只见过大夫人,和几个厨房是师傅,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 沈浪看向跪着的陈富:“你被你大嫂子囚禁多久了?” 陈富道:“回禀大人,三年之前他就把握囚禁了,陈家现在的所有下人都是新来的,他们怎么会认识我?” “那还有谁能证明,你就是陈家的二少爷?”沈浪问道。 “小人的妻子可以为我作证,还有他的侍女菊儿也可以为我作证。” “他们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疯子看了一眼堂上的陈家大夫人和青州刺史,有些害怕,不敢说话。 沈浪道:“你将他们住的地方告诉我,我保证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 陈富听后还有有点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将自己妻子的藏生之处告诉沈浪。 犹豫了好久之后,仿佛才下定了决心,一咬牙,“他们现在在青州城的晚秀乐坊内,大人只要派人前去晚秀乐坊找一个叫红衣的女人,就说陈家二公子陈富派人前来接他老婆回家,她就会带你们去找我的妻子和他侍女菊儿。” 第221章 滴血验骨 “来人,立刻前往晚秀乐坊将陈富的妻子和侍女菊儿带回来问话。”沈浪看向公堂上衙役吩咐道。 几名衙役接到命令之后,立刻离开府衙前往晚秀乐坊。 而公堂上众人只是静静的呆着,等待新的证人到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几名衙役才从晚秀乐坊回来,身边呆着两个女人。 沈浪看向这两个女人,一个年龄在三十左右,一声白色的穿着一声白色的长裙,容貌秀丽,行走间自带一种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气息。 另一名女子年龄大约在十八道二十之间,容貌清丽,只是身材有些娇小,穿着一身水红色的侍女装,给人一种柔美之感。 两名女子一进公堂,便跪了下来,“民妇陆安澜拜见钦差大人。” “安澜夫人侍女菊儿拜见钦差大人。” 沈浪看向二女,“今天本官叫你们来是有事要问你你们,你们可知道?” “知道。”二女同声答道。 “既然知道,就请你们老实回答,不许欺瞒本官。”沈浪假装一脸严肃的样子。 “是。”二女同声道。 “你二人先且看看堂上上的几人你们可曾认识。”沈浪道。 陆安澜和她的侍女,仔细的看了一会,跪在他们身旁的人,点了一下头,“认识。” “既然你们认识他们,就请你将他们的身份告诉。”沈浪说道。 陆安澜说道:“堂上所跪的人,是我的夫君陈富和大嫂林鸾,其他的人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陈家新来的下人。” “你能确定,堂上所跪之人是你的相公陈富,和他的嫂子林銮还有陈家下人?”沈浪看着陆安澜认真的道。 陆安澜点头,“民妇能确定。” 沈浪转头看向林銮,“林銮,来人已经确定告你之人就是陈家的二公子陈富,你还有何话说?” 林銮道:“大人,你只是听疯子之言,从晚秀乐坊找来一个女子和她的侍女,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就说她们她们是陈家二公子的夫人和侍女,民妇不服。” 沈浪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沈浪看向陆安澜,“你们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们就是陈家二公子的夫人和侍女?” “有。”陆安澜说道:“三年前,相公怕我们会遭到大嫂的毒手,就把陈家金库的钥匙给了我,让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那一天完全掌管陈家的时候,再把我接回陈家,在外面经历过多次的商榷之后,最终决定躲进晚秀乐坊。 因为只有晚秀乐坊是我们在整个青州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因为那里经常会有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前去听曲看戏,经常会有巡夜的官差前往盘查和保护,所以,我们才觉得只有那里才是整个青州最安全的藏身之地。” “陈家的金库钥匙可在?”沈浪说道。 “在。”陆安澜答道。 “那好。”沈浪道:“就请你把陈家金库的钥匙交给本官,来证明你就是陈家的二公子陈富的妻子。” 陆安澜从怀中拿出陈家金库的钥匙,交给府衙的衙役,在由衙役的亲手递到公堂之上沈浪的手中。 沈浪看着衙役呈上来的钥匙,只见这把钥匙长度大约在十公分左右,表面金黄,像黄金一样。 拿在手中,清凉刺骨,表面光滑,没有一点磨手的痕迹。 沈浪仔细看了看这把钥匙,发现在钥匙的尾部有四个突出来的疙瘩,他用手抓住这四个突出来的疙瘩,用力向外一拉,又出现了一小节,这是后这把钥匙的整体长度达到了十五公分左右,在插入锁孔的那一头,上面还有六片像是鱼鳍一样的东西,光看这钥匙打造时候的工艺,他就能想象得到,陈家在打造这把钥匙的时候用了多少的心思。 陈家的大夫人,看向沈浪手中陈家金库的钥匙,眼神中充满了贪婪。 沈浪看向陈家大夫人林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銮道:“既然大人已经认定了他们就是陈家二公子的夫人和侍女,民妇自然没有什么话好说。” “那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口中所说的疯子是陈家的二公子了?”沈浪严肃的说道。 林銮无所谓的道:“是他又怎么样?” “他先在告你杀害他大哥,谋夺他家的财产,有可以有什么意见?” 林銮道:“我什么时候谋害过他的大哥?他的大哥明明是出去做生意很多年没有回来罢了,怎么就说成了是我将他谋害了?” “好。”沈浪说道:“既然你说,他大哥只是出去做点生意多年没回来,那在你家葡萄园内挖出来的那具人骨是怎么会事?” “我怎么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能是陈家早前陈家的先人杀了人,将人的尸体埋在了他家的葡萄园,碰巧被钦差大人查出来而已。” 陈富闻言骂道:“好你个歹毒的夫人,是我亲眼看见你用斧头将我大哥砸死埋在了葡萄园内,现在你竟然狡辩还诬陷我陈家先人,将来你一定不得好死。” 沈浪看向陈富,“在陈家葡萄园挖出的人骨究竟是不是你大哥,本官自有明断,只是,你说她是用斧头砸死了你大哥,你可知道那把斧头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和我大哥的尸体一起让他埋在了葡萄园里。”陈富道。 “你确定?”沈浪道。 陈富点头,“我确定,虽然,我亲眼看到大哥被它砍死,当时心中很是害怕和慌乱,但是,我依然记得,她在埋我大哥的时候,将她行凶的那把斧子仍进了埋我大哥的坑里。” 沈浪看向林銮,面色冷冽,“你听到陈富所说的话了吗?你现在还有和话说。” 林銮道:“我当然有话说,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陈家葡萄园里会有尸体,这分明是他想要独吞陈家的家产,故意陷害我。” 沈浪看向她道:“究竟是不是陈家二公子想要陷害你,只要证明,我们从陈家葡萄园里挖出来的尸骨就是陈家大公子陈操就行了,还就是找到杀害陈家大公子的那把凶器,凶器上一定留有凶手的指纹,据我所知,这全天下还没有一个人的指纹是相同的。” 青州府尹,闻言感觉有些好奇,“敢问钦差大人,这人已经腐烂的这剩下骨头了,怎么还能够证明这个人是不是陈家大公子呢?” 沈浪沉声道:“府尹大人可曾听说过有一种叫做滴血验骨之法?就是将他亲人的血液滴在他的尸骨上,只要血液融入骨头,就能证明这个人和死者的关系,反之,则不是。” 第222章 结案 青州府尹道:“只是不知道陈大公子现在还有没亲人?” 沈浪笑着道:“当然有,他还有个女儿,处了他这个女儿外,陈家二公子也是跟他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人,只要用他们的血都可以验出陈家葡萄园的那句尸骨究竟是不是陈大公子。” “这就好,那就请钦差大人尽快将这个案子审结吧!”青州府尹微笑这道。 沈浪从公堂桌上站起,“来人,去清水别院将陈家大公子的女儿轩儿带过来,顺便叫紫兰姑娘也来一下,再去人将前几天我们从陈家葡萄园挖出来的尸骨请出来。” “是。”众衙役领命而去。 八个时辰后,所有的人员和证据都准备妥当,沈浪再次升堂问案。 沈浪看向紫兰,“紫兰姑娘,我上次听你说,你学过医,还会验尸,现在这里有具尸骨还想请你验一下,看看死者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陈家大公子。” 紫兰颔首,“想要验出已经腐烂城骨头之人的真实身份,唯有一个办法,就是用亲人的血滴在死者的骨头上,如果底下骨头上的鲜血能够和死者的骨头融合,那就说明,滴血的人是死者的亲人,和死者有血缘关系。 如果滴血之人的血不能和死者的骨头融合,就说明他们两人,没有学缘关系,我说的话大家可都明白?” “你这种方法是听谁说的,从古自今,我从未听过有这样离奇的事?”林銮垂死挣扎,想要继续为自己辩解。 紫兰笑道:“这种方法,我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并且得到了证实。所以,今天我想用同样的方法解开这个谜底。” 这时候一个衙役前来禀报说,他们再次去挖了陈家葡萄园里的尸坑,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凶手行凶的凶器。 这个证据的到来,让林銮全身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满脸的死灰之色。 看了一眼衙役送到公堂桌上的凶器,见到确实是一把斧子,只是因为被埋在图里的时间太久,斧头的头的握手把子都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用手一捏立刻就会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虽然说这是凶手当时杀人用的凶器,但是,现在已经验不出凶手的指纹,只能断定这确实一把斧头。 不过有这把斧头,案件又和陈富说的一模一样,就算是没有凶手的指纹,样一样能够定案。现在只要确定,陈家葡萄园挖出来的这具人的骸骨,确定就是陈家大公子就行了。 “紫兰,那就麻烦你将这个尸骨验一下,让我尽快结案。”沈浪有些兴奋的道。 这个案子拖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如果不是自己来到青州,不是自己想要见见自己曾经的侍女,这个案子将永远也没办法有见到阳光的一天。 紫兰,点了点头,让衙役打了一些清水,她用这些清水将这具人骨冲刷干净,然后,拉过在她身旁的轩儿,用刀将她的手花开一道小口,将她手上流淌出来的血液滴在已经冲刷干净的人骨上。 只见滴在人骨上新鲜血液,一开始的时候浮在在骨头上一动不动,没有和骨头融合,也没有从骨头上流向地面,只是静静的浮在上面。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滴在人骨上的血液才缓慢的向人骨内渗透,慢慢的、慢慢的,和人骨融合在了一起! 沈浪见状大怒,一拍惊堂木,站在公堂之上的所有人身躯一震,“大胆林銮,你身为人妻不休德行,竟和他人私通,杀害你相公,现在特征如山,看你还能如何狡辩,来人将押如府衙大牢,等候通报刑部,明年秋后问斩。” 林銮哭声呼道:“大人饶命,民妇知道一事愿告与大人,还请大人免除民妇死罪。” 衙役刚要将陈家大夫人林銮拉出公堂关进府衙大牢,听她这样一说,只好将她放开。 “大人,”林銮哭诉,“大人,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关于老爷小妾的事情,这件事民妇知道,也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沈浪闻言惊的差点站起来,急忙说道:“你快说。” “其实这件事开始却还是是怪民妇,民妇不该嫉妒她独得老爷恩宠,民妇不该在他们在去找那个小孩回来之后,与老爷闹别扭,而错手杀了老爷。 民妇也不该,在老爷死后,惩罚那个姑娘。只是我痛恨老爷和她出好长时间才会来,老爷死后我更觉得心中这口怨气难以咽下,才做出这样无知的事。” 看向林銮大声喝道:“废话少说,快说,是谁杀了你家老爷的小妾。” “是他。”林銮伸手指向陈家二公子陈操。 神超一听慌了,“林銮,你不要胡说,大哥小妾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哦,是吗?”林銮反问,“那侍候老爷小妾的侍女小蕊去了哪里?” 陈富暴怒道:“他去哪里,我们怎么会知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林銮恨声道:“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老家了,我在没有将你囚禁之前,我担心你会和我抢陈家的财产,或者对我先下手,我就不等不防你这一招。 老爷小妾被杀的过程他可是亲眼目睹的。自从他看到你杀了你大哥的小妾之后,每天都紧张害怕的睡不好觉。 有一天她来找我说她娘病了想要回家看看她娘,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内心的恐惧,她是害怕你杀了她灭口才这样害怕的。 我见他神太和精神都非常异常,在我百般的盘问下才对我说出了这件事,这件事原本我是不打算说的,只要你将陈家的金库钥匙交给我,让我接管陈家就行了,没想到你竟然人面兽心,想要在拿到陈家的财产手,将我赶出陈家,所以,我只好下手为强将你先囚禁了。”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富震惊。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你不说,别人就不会知道吗? 还有,陈家金库的钥匙老爷子原本将它给了相公的小妾,你是怎么拿到陈家金库的钥匙,你自己会不知道吗?” 陈富的神态开始紧绷,“你胡说。” “我究竟是不是胡说等钦差大人将相公小妾的侍女请过来,当堂对峙你就知道了。”林銮激动的说道。 第223章 结案(续) 沈浪看向林銮,“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叫小蕊的侍女老家在哪里?” 林銮止住哭声,“小蕊的老家是昌乐县百花镇的人,只要大人将老爷小妾的侍女小蕊请到公堂之上,老爷小妾的死亡原因一切自见分晓。” 沈浪点了点头,看向公堂之上的所有,“因为,昌乐县离青州有点远,所以今天公堂之上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全部是收监,等本官派人去昌乐县,将陈操小妾的侍女带来青州再审。” 拿起惊堂木亡案桌上一拍,“退堂。” 退堂之后沈浪直接命令宁酬之,“为了避免这件案子发生意外,你现在立刻快马加鞭前往昌乐县百花镇江陈家大少爷小妾的侍女小蕊请来青州。” 宁酬之点头,“我感觉有点好奇?” “你好奇什么?”沈浪笑道。 “我好奇你为什么派我去百花镇请陈家大少爷小妾的侍女,而不是直接派府衙的衙役前往?” “你是好奇这个啊?”沈浪笑道:“那是因为你宁酬之打下不是可以用钱可买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死用钱可买通的?说不定价钱到位了,我也经受不了诱惑呢?”宁酬之笑道。 沈浪笑道:“那你就不配是大门派的弟子,也没有一点侠义之心,算是我看错人。” 宁酬之笑道:“你给那么大的一个难题,看来我不去是不行了?” “你当然可不去。”神拉过笑道:“你不去,我就让风烛兄弟去。” 夜风烛看向沈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凭什么就能断定,我师兄不去,我就一定会去啊?” 沈浪耸了下肩,将手一摊,“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那就只好我亲自去了。” 宁酬之笑道:“谁说我不去,不过回来的时候,最少两斤女儿红。” “没问题。”沈浪笑道:“现在就去,回来的越早越好。” 说好之后,沈浪命令府衙的衙役牵来一匹马,沈浪接过缰绳,将缰绳放在宁酬之的手上,“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宁酬之笑道:“一个大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那么唠叨。” 宁酬之拉住缰绳,翻身上马,打了马一鞭子,马儿嘶鸣一声,载着宁酬之狂奔出了府衙。 宁酬之走后,沈浪带着紫兰他们回了清水别院。 三日后,宁酬之终于将陈家大公子的侍女小蕊,平安的带回了青州,让沈浪在审的案子得以继续审理。 沈浪端坐在府衙公堂之上的判案桌上,青州府尹和师爷二人作陪,在公堂的两边站着两排整齐的衙役,紫兰和宁酬之和被审理之人站在一起。 沈浪翠儿的侍女小蕊,“小蕊,你可知道本官派人将你接来青州所谓何时?” 小蕊点头,“名女只知道。” “那你有什么话需要对我说的吗?” “有。”小蕊小声的道:“夫人那天被人杀害,是婢女亲眼所见。” “那你可看清了凶手的真面。”沈浪道。 “看清了。”小蕊点头。 “你看一下,杀害你家大少爷二夫人的凶手,可在公堂之上?” 小蕊转过头仔细看了跪在自己身旁的几个人,“在。” “是谁,请你将他只给本官看。” 小蕊伸手指向陈家二公子陈富,面色有些苍白,很是紧张,有点不敢之人他,可能是怕沈浪治不了他的的罪,怕他出去之后报复自己。 沈浪宽慰的道:“小蕊,你不用担心那个人会报复你,只要你将他告诉我,我保证让他这辈子都出不了府衙的大牢。” 小蕊听沈浪这样一说,胆气似乎变得大了起来,用手指向陈家二公子陈富道:“就是他。” 陈家二公子陈富一听暴怒起来,“小丫头,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杀害了我大哥的小妾?” “就是三年前在老爷子将金库钥匙交给二夫人的第三天晚上,你曾我去给夫人拿老爷子让厨房的厨子给二夫人熬的燕窝的时候,你偷偷的溜进了二夫人的房间,你还说你大哥已经死了,你让二夫人跟着你。 还说你以后会好好的照顾她,让她做你的小妾,夫人不同意,你就想要强奸她。便和夫人在房间里扭打起来。 然后,你就拿出一把刀向夫人的心脏的位置一连捅了好几刀,还在夫人的身上翻走了一样东西,只是那个时候刚将夫人杀害内心紧张,才没注意到我在你们扭打之前就已经从厨房回来。 那时候我离你们的距离有些远,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你已经杀了夫人慌张的从门口逃走了。”小蕊辩驳道。 沈浪看向小蕊,“你在看到这件事以后,第一个告诉了谁,当时为什么不报官?” 小蕊低下头说道:“第一个告诉的是大夫人,大夫人不让我报官,说官府如果治不了二少爷的罪,二少爷就会杀我灭口,还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回了老家,再也不要到青州来。” “你是在什么时候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家大夫人的?”沈浪继续问道。 “就在当天晚上。”小蕊道:“当时我亲眼看到二少爷杀了大少爷的二夫人,我心中也很害怕,怕他发现我看到了这件事,而顺便将我杀了灭口。 所以,我就跑向了大夫人的院子,没住意一下撞到了大夫人,大夫人开始还骂了,在看到我很紧张很害怕的样子,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将二少爷杀了大少爷二夫人的事告诉了她。” 沈浪闻言,一拍惊堂木,“林銮,你分明是在当天晚上就知道了你相公的小妾被杀,为什么还要欺瞒于我,说小蕊在看到陈二公子杀了他大哥的小妾之后一直睡不好觉,有一天你发现她很紧张很害怕,在你的盘问之下,她才将这一切告诉你,你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回家? 按照小蕊的口供来看,你分明在当天晚上你就知道了你相公的小妾被陈家二公子杀害,你是不是在当天晚上就给了小蕊一些钱让她当天晚上就回了老家。” 说完有看向小蕊,“小蕊,这件事情是不是和我刚说的一样。” “是的大人。”小蕊点头,“当天晚上夫人就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连夜回了老家。” 第224章 结案(续) 沈浪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林銮,在这件事情上,你为何要骗本官?是不是和你用这件事威胁陈家二公子陈富,和你一起将陈老太爷和他的孙女轩儿赶出陈家有关?” 林銮听沈浪这样一说,全身一颤软倒在地上。 沈浪使劲一拍惊堂木,“现在案情已经清楚,堂下之人听判,陈家大夫人,身为陈家媳妇,不能恪尽职守,以尽孝道和妇道,私通外人,谋杀亲夫,想要谋夺陈家家产,原本交代另一桩案件,戴罪立功,可已改判。 但,因威胁他人,与他人合谋一起赶走公公和年幼侄女,功过相抵,现在判处斩刑,明年春后问斩。” “陈富,身为人子,知道兄长被杀隐瞒不报。并且不尽孝道,在别人的威逼下,赶走老父和侄女,还想要长期霸占兄嫂,没想到霸占兄嫂不成,反而将其杀死,最大恶疾,判处斩立决,即可执行。” “青州刺史,身为青州最高官员,不思回报皇恩,竟向青州所有百姓征收金铁,造成青州所有百姓家中没有可用生活铁器,另外青州发现铁矿,竟然私自开采十年,隐瞒不报,还有勾结青州城守将刘昂,想要自立为王,实属可恶,判处斩刑,待通报刑部,刑部公文一刀,立斩。” 、说完沈浪拿起惊堂木又在案桌上拍了一下,“陈富拉出菜市口斩首,林銮和青州刺史打入死牢等待刑期,其他人退堂。” 审完案件之后,沈浪顿时觉得心中很是轻松,但是同时又觉得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 便将青州府尹和师爷叫过来,看向他们说道:“现在陈家的这件案子已经了,还有点事情要交代你们。” “什么事情?”青州府尹和颜悦色的道。 “就是暂代青州刺史的人选。”神拉过说道:“我思来想去,我身边没有什么适合的人可以暂代此位,就请府尹大人暂时代理吧!” 青州府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随即又露出有点为难之色,“要是我去了代理青州刺史,我的府衙怎么办啊?” 沈浪笑道:“我觉得你边的这个师爷不错,暂时你的府衙就交于他帮你暂时大理吧!晚上我会写封奏折投递上京,你们只需要守在这里等待新来的官员即可。” 青州府尹和师爷听后同时躬身行礼,“是,大人。” 安排完这件事,沈浪的脸上露出脸轻松的微笑,“没事了你们去吧!” 青州府尹闻言,看向沈浪他想巴结一下沈浪,想让沈浪帮他把青州刺史这个位置做实,于是说道:“钦差大人,连续审案一直道现在,一定累了,我放后堂准备酒菜,钦差大人请随下官前往后衙,喝点薄酒休息一下如何?” 青州刺史说出这样话,沈浪岂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于是说道:“府尹大人不用这样的客气,青州这边官员的认定,本官真的没有这个权利,不过我会尽力帮你想朝廷那边争取一下。” 青州府尹一天脸上露出放心的微笑,“那就依仗大人了。” 沈浪抬起手向他挥了挥,“不用了。”走出青州府衙。 回到清水别院,已经到中午时分,夜风烛还是跟上次一样拿着个苹果坐在演武场的兵器架上上,闭着眼睛,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享受着阳光。 赵曼和燕儿他们几个跟着他练武的,正在一旁举着石锁,沈浪看着他们这几个人的举动,微笑一笑,内心无比的开心,看他们这几天练武的成果显然已经有了很显著的成效。 不然,你说想赵曼的燕儿他们这样柔弱的女孩子,现在赵曼可能将一两百斤的石锁举起来,演武场上的石锁本身就是用来练臂力和腿力的。 沈浪走到夜风烛的身边,“我说你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怎么连一点都没有长胖?” 这一问,夜风烛来火了,“你什么事时候见我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的,你很喜欢和胖子吗?很喜欢和胖子在一起吗?” 沈浪一见夜风烛发飙,只好举手投降道:“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夜风烛见沈浪举双手投降的样子,展颜一笑,“这还差不多。” 夜风烛在不经意间流出来的微笑,和一些女孩温柔的状态,让沈浪的心为之一颤,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在这里练,我回房间了。”说着便离开了演武场回到自己的房间。 午饭过后,沈浪将翠儿的尸骨和陈家大公子的尸骨还有轩儿爷爷的骨灰,拿了出来,叫来乔司南和轩儿,三人一起向陈家走去。 到了陈家,见陈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一个人也没有,昔年的陈家可是风光无限,生意遍布全国大多数的城市,家里很是富有,不然,陈家大公子也没有胆量强行霸占翠儿做小妾。 只是当时他家钱多势大,当时的官府不用说都已经被他们买通,不然,他家的生意也不可能会难么大。 一个家族的生意做的大了,肯定会被官府打压,如果不撒点给官府,他们声生意很有可能根本走不出去,更别说做到全国大多数的城市了。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家里有钱,自己还小,他的替身是女也不可能去给陈家工作,还被陈家大公子霸占,说穿了这就是命运。 俗话说命运弄人一点也不假,不然哪里来这么多的是是非非。 陈家的祠堂,在陈家内院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里,房间不大,但是,从上到下却摆放了十三层的骨灰,从陈家的第一代陈广起,一直到第十三代陈铁生结束。 而沈浪手中的一个骨灰和两具人骨,就是陈家的十五代,延续到轩儿这一代,已经是十六代,沈浪将手中西陈家老爷子的骨灰放在了第十四代位置上盛放骨灰的方格内,盖上盖子。 但是却没有给他的碑上刻名字,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将另外的两句人骨,放进是十五代的一个方格,盖上盖子,将翠儿和陈家的大公子合葬在一起,这也算是自己对侍候过自己几年的翠儿一个交代吧!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沈浪和轩儿他们回到了陈家的大宅内,他让人将曾经在陈家工作的侍女和仆人叫了回来,将陈家金库的钥匙交给轩儿。 “轩儿,这陈家以后就是你的了,从现在起,你就是陈家的家住,你二叔的妻子和他的侍女还住在晚秀乐坊,如果你想向让她们回来就让她们回来,如果不想让她们回来,就给她们一些钱,就不要让她们再回来。 我会在一个好的老师来交你识字算账,陈家还有很多的生意需要你去大理,纵然陈家的生意已经被你大娘她们败了不少。但是陈家的底子还是很厚的,你以后要管理好它们,知道吗?” 轩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沈浪狐疑的看了轩儿一眼,“轩儿我刚刚说的话,你能听明白吗?” 轩儿点头“明白。” 沈浪听轩儿这样一说,觉得轩儿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只要有好的老师教导,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凡。 于是沈浪便让陈家的一个下人去青州城为轩儿请了个好的老师和一个管账的先生来专门教导她。 做完这些事情后,沈浪便想要离开陈家,没想到轩儿竟然跑出来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轩儿为什么不让哥哥走?” 轩儿有点伤心的道:“轩儿向跟着大哥哥,大哥哥去哪里?轩儿就去哪里?” 沈浪蹲下身轻轻的抚了抚轩儿的头发,“轩儿这里是你的家,这里才是属于你的天地,大哥哥要走的路很危险,不能带着你!” 轩儿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倔强,“轩儿不怕。” 沈浪再次抚了抚她的头发,“轩儿听话,留在这里,大哥哥不能带着你!” 第225章 和煦山庄 长安,最繁华的街道,人头攒动,摊位店铺林立,不少的摊位小贩在大声叫卖,什么字画胭脂水粉啦,什么糖葫芦麦芽糖陶罐之类东西,等等,等等,样样皆有,只要你心中想要的,就没有在这条街上买不到的,甚至,就连长安城最有名的乐坊红楼和最出名的酒楼,也都在这条街上。 在这条街的道路尽头,有一个很大的园子,这个园子就叫和煦山庄。 和煦山庄存在的时间很早,可以追溯到东晋后期,只是建立和煦山庄的人是谁,没有人知道,只是在隋朝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主人,就是隋炀帝杨广手下的一个大臣,叫做裴寂,在裴寂投入大唐后,几经转手现如今落在何人指之手没有人知道。 和煦山庄因为在这条街道的尽头,所以比较僻静,一般人不会来到这里,在加上主人比较低调小心,所以和煦山庄这名字对当时的人来说,可以说知道的是寥寥无几。 山庄的门前站着八个守卫,面色肃然,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所以一般人根本不会靠近这里,更不会关注这里,因为,他们对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并不了解,担心惹祸上身。 今天,和煦山庄来了几名不速之客,都是便装而来,也没有轿马人员侍候,只是徒步而来。 几人到了和煦山庄的门前,守门的人并没有阻拦,反而是很恭敬的请他们几人进去,可见这几个人和山庄的主人非常的熟悉。 他们几人并没有让山庄的下人为他们引路,而是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山庄的客厅,此时在和煦山庄的客厅内,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一个是看上去年龄大约在四十多的女人,一个年龄大约在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女人看上去是在四十几岁,但是,她脸上隐藏在脂粉下皱纹,说明她已经经历过超过她现在年龄的岁月痕迹。 进来的几人山庄待客的客厅中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着主位上的女子说话。 女子看了坐下的几人一眼,“老身,今天我请几位来是有事相询。” 几人其中的一个男人道:“夫人,有话请讲。” “我想知道,在青州的那年轻的钦差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你们说过,朝廷有派钦差前往青州查案?”女子人的说道。 男子道:“这件事,是魏征私自做的主,将他的令牌交给了那个人,让他暂代行使钦差的权利,说关于沧州落枫山的案子,他没有时间查,所以他就指派了一个人,帮他去查。” “关于这件事情,你们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女子道。 另一个男人向女人拱手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也只是听魏征从绥州回来之后向陛下禀报的时候才知道的,还没有来得及向夫人禀报。” “魏征回来几天了?” “加上今天刚好是第三天。”另一个男人说道。 女子从坐位上站起来,走了两步,“我听说,魏征将一个刚在龙泉上任还不到一年的龙泉县县令,提到了绥州刺史的位置?” “这件事情还没有落实,只是让他暂代绥州刺史职责,皇上还在考虑中,还没有向吏部正式下达任命的口谕或者圣旨。” 女子又走了两步,似乎在思考,“你身为吏部尚书,如果魏征下次再在皇帝面前提起此事,你就直接提出反对意见,绥州刺史的人选,最好还是安排我们自己的人去做。如果有必要,你们三人就联合起来一起弹劾魏征,将他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 吏部尚书道:“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办好的。” “那就好。”女子点了下头,“还有就是魏征指派的那个带帮他代使钦差权利的那个人是谁?你们知不知道?” “听说是一个江湖上的人,名字叫沈浪。我还听说,他现在组建了一个乐坊叫和平乐坊,准备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其中的一个男子道。 “吏部尚书,你确定你刚刚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女子道。 礼部尚书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我也只是听说,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不过外界既然有这样的传言,我想八成就是真的。”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决不能他们进京,破坏我们的计划。就这一个小小的沈浪,竟然让我们对我们造成了这样大的损失,两个刺史一个守城将军。”女子愤恨的说道。 另一个男人站起说道:“夫人,你想要怎么做?” 女子看向说话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兵部尚书,你现在马上命令疯魔教,让他们立刻派出杀手,前往青州,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让他们活着进入沧州,另外,你派人向匈奴和南越那边透点风,让他们派人在边关附近活动活动。” 兵部尚书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夫人,我们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妥当,现在动手会不会早了一点?” 女子道:“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等了,如果风魔教派人刺杀那个沈浪他们失败,并且还让他们顺利到了沧州,我们再想动一切都晚了。” 兵部尚书道:“我觉得这样多还是有点不妥,因为,我们现在军饷和粮草都还不是十分充足,如果贸然行动,万一失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女子又走了几步,面色认真,似乎是在极尽的思考,“军饷和粮草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还有,我思来想去,不让和平乐坊的人进入沧州的方法除了需要风魔教派人全力刺杀外,就是弹劾魏征。 如果魏征现在的官职丢了,魏征的官职丢了,沈浪和和平乐坊的人就调不动守城军队,沧州的刺史和府尹也就不用估计他是朝廷钦差的身份而放手而为了。” 兵部尚书道:“既然夫人已经决定这样做,那我们就听夫人的。” 礼部尚书道:“夫人,我觉得,军饷的喝粮草的事情,我们和兵部尚书也能帮上点忙。” “哦?”女子有些惊喜的看向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道:“皇家的王者荣耀大赛即将要举办,这件事情往年以来都是由我礼部来操办的,我想今年也不会列外,倒是时候我就向户部多要一点,除了举办王者荣耀大赛用去的,剩下的都用来作为军饷。” “那兵部呢?怎么才能向户部要到钱?”女子道。 “边关异动,朝廷肯定会派兵镇守,实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只要朝廷出兵,兵部就能向户部要到军饷,到时候,我们将这些军饷倾吞下来一些,作为我们自己的军饷之用。” 女子听礼部尚书这样一说,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好,我们就这么办。” 第226章 弹劾魏征 礼部尚书,起身看向女子,“夫人,既然同意,这件事情我们就这样定了,那我们三人就不再打扰夫人休息。” 三人转身就待走出门外,女子叫住了他们,“你们等一下。” 三人转身看向女子,“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有”女子道:“就是皇家在青州举办的全国乐坊选拔赛的事情。现在青州刺史下了大狱,青州乐坊选拔赛的评审之人应该都是府尹和府尹之下的官员。 按照,代使钦差权利的小子在审判青州刺史,青州的府尹和其下的官员可能都被他收买了,我们京城这边是不是要再派几个官员前往青州参加评审,这样的话有很大概率的将那个什么和平乐坊淘汰,让他们没有进京的机会,这样的话,对我们在沧州的事情不是又多了一层保障?” 礼部尚书闻言说道:“这件事,暂时我们还没有这个权利,我们还需要奏请皇上才行。” 礼部尚说道:“我想我们当着魏征的面向皇上请奏此事,一定会得到魏征的反对,我看不如我们几个夜间单独去见皇上,请奏这件事,皇上同意的概率可能会大上一些。” 女子想了一下,“好吧!就按吏部尚书说的去做。” 吏部尚书点头说道:“既然夫人不反对,那我们三人就在今夜入宫,将这件事情奏请圣上,让他允许我们派人前往青州,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的评审。” 三人在离开和煦山庄之后,便各自回家休息,并且约定今晚戌时左右进宫向皇帝请奏这件事。 戌时左,他们三人在越好的地点碰面之后,一起前往皇宫,而这时候魏征也想在今天晚上进宫,再向皇帝提议一下,将绥州现在的代刺史蔡铁柱的位置扶正,于是也在这个时候进了皇宫。 皇帝正在御书房看书,身边的一个太监来报,说魏征前来求见。 皇帝放下手中正看的书,“宣他直接前来御书房。” “是陛下。” 接着皇帝就听见太监喊道:“皇上宣魏征魏大人御书房见驾。” 魏征在得到皇帝的宣召后,开始前往御书房。 就在魏征刚进入御书房不久,贴身的太监再次来报,说兵礼吏部三位尚书请求见驾。 皇帝笑了笑,看向魏征,“想到我御书房今天晚上还真热闹,你看,你们几个都在今天晚上来见我,还撞到了一起,索性今天我就将你们几个的事情一块了了吧!” “宣,他们前来御书房。” “是。”太监应声道。 半盏茶的时间后,三位尚书大人一起到了御书房,荡他们在御书房见到魏征时,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同声道:“没想到魏征魏大人也在这里。” 魏征笑道:“同为臣子,为国家尽心那是本来就是应该的事。” 三人听魏征这样一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几人今天晚上想要对皇帝请奏的事情肯定很难成功。 因为,此刻魏征也在这里,不由得几人使了个眼色,准备一起弹劾魏征。 吏部侍郎看向魏征,“魏大人,拜官授爵的事情好像是我礼部的事,你竟然私自将一个刚刚上任不到一年的县令直接提升道刺史,你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 吏部尚书的话一出口,魏征就知道,他们几人现在来见皇上,是给自己找麻烦来了,不过他的却猜错,他们这个时候来见皇上位的是另外一件事,只是见他在这里,知道他们提出来的事情他会反对,所以,才找起了他的麻烦。 不过,他们此刻虽然不为了找他麻烦,但是,找他的麻烦只是迟早的事。 魏征笑道:“我有没有收他的好处,你问皇上,皇上一定知道。” 李世民笑着对三部尚书说道:“魏征四个直臣,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他不可能做那种收受贿赂的事。 至于蔡铁柱这个人,是今年科举的状元,让他做龙泉县的县令确实有些屈才,我原本想让他在龙泉县先锻炼锻炼,毕竟他的家乡就是龙泉,也让他家里多陪一陪他的父母。 然后,再将他调来京城,那样他就不会总想着多回家陪一陪父母了,因为,他必竟已经在家里陪过他们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绥州刺史纵容他的儿子,强抢民女,他和他的儿子也不会是这个下场。更何况他的儿子动的还是载入花名册的秀女,这是没把我皇家放在眼里啊! 只是一个小小的刺史就敢胆大妄为,不把我皇家当回事,他的官要是在大一点,不是要连我的皇位也夺过去。” 李世民越说越怒,越想越气,用手狠狠的他看书的桌子上拍了一把掌,那巴掌的响声几乎能将整个御书房的房顶穿透。 几个站在他面前的大臣一起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李世民继续说道:“说到绥州刺史,我没灭他三族已经够法外开恩的了,现在魏征觉得蔡铁柱为人不错,首先不贪,还将龙泉县治理的非常好,我也派人去查过,他的品行和魏征说的一般无二,我马上颁旨,直接提升蔡铁柱为绥州刺史,从此以后,此事不得再议。” 三位尚书一听顿感无奈,只能同声说道:“是。” 李世民向他们几人看了一眼,“你们都起来吧!” 几位大臣同时跪在地上向李世明行礼,“谢皇上。”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世民再次看向面前的几位大臣,“你还有什么事说吧!” 还是吏部尚书说道:“皇上,微臣身为吏部尚书,全国大大小小的官员,辞退和启用都是有我吏部经手,可是魏征他竟然仗着自己被皇上封为钦差的权利,将朝廷钦差的令牌交于朝廷之外的人,并未经过我吏部的同意,也没有征求皇上的意见,微臣以为皇上应该派人前往青州追回钦差令牌,并治魏征一个鲁莽草率之罪。” 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也同时附和,“臣等附议。” 李世明想了一会,看向魏征,“这件事为魏爱卿做的确实有些鲁莽草率,就罚魏爱卿三个月的俸禄,钦差令牌也不用追回,我听说拿着钦差令牌的那个人,组建了一个乐坊,准备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等他们到达京城之后在将钦差令牌收缴即可。” 三位尚书见状也倍感无奈,皇上根本就不按照他们想法出牌,百无聊赖之下只能离开满腹委屈的离开御书房。 魏征见自己今天来御书房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未作逗留,辞别李世明,回到自己的家中! 第227章 天下乐坊入青州 随着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的赛期渐渐来临,全国各地有名的乐坊开始摩拳擦掌,插旗准备,有的已经在前往青州的路上,有的还在四处搜刮人才,准备拔旗前往,准备在青州全国乐坊的的淘汰赛上旗开得胜。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全长安城最有名的乐坊红楼,据说红楼是官家乐坊,在红楼的背后是皇城内有权有势的官员。 在红楼乐坊中的每一位乐师,只要在提起他们的名字,不说是众人皆知,也可以说只家喻户晓,最关键还是红楼乐坊中的舞姬和歌姬。 据说她们每一个人都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之貌,而且她们歌姬的歌声,据说凡是听到的人,都会感觉不真实,仿佛从天外飘来一样,她们的舞更是柔美万千,优雅大方,只要随意一舞就能拨动所有男人的心。 而传言全国共有七张举世闻名的古琴他们却独占三张,无论是红楼的歌,还是红楼的舞,亦或是他们的琴,当今世上没有一家乐坊可比,就算他们不来参加青州的王者荣耀选拔赛,他们也是稳居第一的位置。 论实力,红楼乐坊的实力,完全不输给皇家之前每年夺得王者荣耀大赛第一名的乐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如今皇城皇家专用的乐坊,也不会比红楼乐坊强上多少,可以说红楼乐坊,是王者荣耀大赛自举办以来最强的一家乐坊。 还有一家乐坊是绥州城的天乐坊,据说他也是一间官家的乐坊,在他的身后也站着当今朝中的一名大员,天乐坊的实力并不逊色于红楼多少。 还听说最近天乐坊来了一位新坊主,是一名女子。 并且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三,而且容貌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传言他的舞仿佛飘在空中的柳枝,柔软而妙曼。 而她的歌更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达到物我两望的境界。 而他们的琴师,名字说出来,纵然不是家喻户晓,也是享誉一方,响当当的人物。 而他们的琴,全国七张举世闻名的琴,他们占有其二,无论从装备上,还是从人员上,在这次青州王者荣耀淘汰赛上都已经是稳居第二的位置。 余下来的乐坊也是全国各地有名的乐坊,而他们前来的目的就是争夺这最后第三名的位置。 对他们来说,就是拿到这王者荣耀淘汰赛地三名的位置,也是能够京的,只要到了京城,离荣华富贵的路就更近了一些! “别说了。”沈浪看着顾峰,“这一次,竟然来了这么多强大的对手,对和平乐坊说,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顾峰向沈浪,结束介绍全国所有前来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乐坊,“这一年王者荣耀大赛的对手确实都非常强大,坊主,你觉得我们的乐坊能在那么多强大的对手中胜出吗?” 沈浪看着顾峰眼中露出坚定之色,“不能胜,也要胜,我们没有其他的择。” 顾峰不解,“不能胜还怎么胜?” 沈浪了顾峰一眼,“尽全力。” 顾峰叹息一声,“尽全力。”说完苦笑着点了点头。 沈浪听到了顾峰的叹息沉默了一会,他知道,他此刻的心里和他一样,对这次王者荣耀大赛没有什么信心! 忽然间他抬起头再次看向顾峰,“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吗?” “有”顾峰说道:“就是曾经在绥州城出现过的那批江湖人,也正全力的向青州这边赶来。” “他们来青州做什么?”沈浪思考着小声自语。 “应该和青州的问题一样,为了墨者宝藏。” 顾峰听到了他的话,并且回答道。 沈浪点了点头,“你去把他们所有的人都叫到院子里,叫她们带上自己的乐器,我想检查一下这些天来他们一起练习的效果。” “好。”顾峰走了出去。 大约过里啊半盏茶的时间,和平乐坊的所有成员走到了院子里,并且还带上自己坐的凳子。 沈浪看着他们淡淡一笑,“我让顾峰叫大家道院子里的意思,大几都明白了?” “你不就是像检验一些我们这些天练习乐器的效果吗?你说就是了,向要我们怎么表演。”冷秋月道。 “你们就用你们自己最擅长的乐器,组合起来,给我演练演奏一下就好。”沈浪道。 “好。”冷秋月说道。 说完就将自己的二胡放在腿上架好,然后,开始缓慢的运起弓来,柔美略带伤感的琴音从她手中的二胡中响了起来。 沈浪一听冷秋月,运弓长短和缓悠远急的琴音感觉还是真是那么回事,有点专业的水平。 点头笑道:“是那么回事,有点专业的水平。” 冷秋月不服的道:“什么专业?是很专业还不好?” 沈浪点头,“好,好。” 这时候夜风烛的玉笛轻触朱唇,一曲清脆,高亢的笛音响起,渐渐的喝冷秋月的二胡和到一起,给人一种不同的耳目视听的感受。 接着,楚娟的琵琶之声响起,清脆断续,仿佛让人看到了无数匹骏马,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驰的感觉。 再接着应若雪的琴和赵曼还有冉柔的琴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这几种乐器组合在一起,飘出来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无垠的阔野中,抬头望着天空,天空很兰,不时有朵朵白云有染飘过,飘向远处出的天际,直到你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它........ 然后,你底下头,满心的惆怅和淡淡悠然久远的悲伤........ 这时候,乔司南的和木灵儿一起在众人围起来的圈中跳起舞唱起歌来,舞姿优美、典雅。 仿佛风中飞舞的蝴蝶,左右闪动,上下翻飞,又仿佛在他们的面前有一片花田,时而向前落下,有时而向上飞起,又时而向后退却,好像有人想要抓他们时闪躲一样。 他们的歌声也很悦耳,清脆悠扬,时而近,时而远,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缓,时而急,仿佛从遥远的天边飘来一样,从未中断,连续、绵延....... 第228章 请帖 十天后的一个下午,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将沈浪的和夜风烛的身影,也染上一片金色,他们一起出了清水别院。 沈浪不知道今天是走了洒满狗屎运,夜风烛竟然开口说请他去喝酒,却不让他带其他人,说他只想和他两个人一起喝酒。 沈浪寻思了一下,觉得自己今天正好也没有什么事,就陪他一起出来了,他并不知道他想要带他道哪里去喝酒,只能静静的跟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向前走。 这一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并且走的很慢,仿佛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起散步一样,他了解他,他也了解他,所以很多的话都不用去,都能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也不能像多年的老朋友那样,知道彼此想要说什么,他们之间仿佛什么都不用说,就是很喜欢这样一起静静走着的感觉。 等他们两人到了青州城最最繁华的这条街道时,阳光似乎偏偏的跟他们开了个玩笑,已经快从西方的天边沉没。 眼看着天就快晚了,这太街道上的人还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那样多,很多的摊位,依然没见有收拢的感觉,反而有渐渐增加的感觉。 青楼里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已经开始出门迎客。 另外,饭店酒楼和看客栈灯也亮了起来,锅碗瓢盆的攒动声,厨师炒菜的颠动声,掌柜小二的叫卖声,将青州城这条街道撑的热闹起来。 沈浪和夜风烛脸上挂着微笑,边走边看着这一切,仿佛他们两个是这个红尘俗世的局外人,根本融入不了这繁华的红尘。 他们一起走过无数的摊位,无数的店铺,甚至连酒楼和客栈都走过了好几家,却并没有选择进去的意思。 沈浪见夜风烛不说话,也不进入酒楼就坐,只是静静的在街道上走着。他是他邀出来的客人,主人不说话,他身为客人当然也不好意思去说什么,只好静静的陪着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 很快他们就走完了这条街道,但夜风烛却又带着他往回走。沈浪终于忍不住了,“夜公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家酒楼坐下来再说,如果你没钱的话,这顿酒就由我来请?” 夜风烛笑道:“我说请你出来喝酒,怎么还能让你破费?只是我们两人差不多已经将这条街已经走到头,也没遇到几家可以让我满意的酒楼。” 沈浪向身后撇了一眼,见到在晚秀乐坊旁边有一家酒楼,这家酒楼的招牌很大,上面挂着一个红灯笼,只要你抬头就能看到他家的招牌,这也许就是招揽顾客的最好广告。 “就那家吧!”沈浪伸手指向那家酒楼。 夜风烛的目光顺着沈浪的手指往望去,看到的确实晚秀乐坊的招牌,“你怎么会想去那里,不会那里有你的相好的吧!”话语中带着几分酸气。 “你看错了,”沈浪解释道:“你在往那边看,目光稍微在往下一点。” 夜风烛的目光再次顺着沈浪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沈浪口中所说的那家酒楼,“好吧!今天我们就去那一家,不醉不归。” “好”说着他们就一起抬脚向那家酒楼走去。 到了酒楼的门口,他们才发现这家酒楼很大,并且很豪华也很气派,酒楼有三层,叫做朝福。 沈浪他们刚走到门口里面的伙计就向他们迎了过来,接着就是介绍他们酒楼的特色,和一顿报菜名,说他们的酒楼里有鸳鸯豆腐,玲珑肉片,海参翅肚之类的,等等、等等......... 沈浪他们就在酒楼一层的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要了一个小鸡炖蘑菇,一盘花生米,三斤酱牛肉和两坛杏花村,还有两碗米饭,两个空碗。 酒菜上来之后,沈浪就拿起酒酒坛拍开封盖为夜风烛倒了一碗,又为自己倒了一碗,端起碗,“夜兄弟我想请问你一下,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请我和酒。” 夜风烛淡淡一笑,就那么淡淡的一笑,几乎让沈浪的心为之沉醉,沈浪赶紧收敛心神,暗道:“我的乖乖,幸亏他是男人。不然,自己可能就因为他的一笑而为之沉沦。” “沈兄,我今天的酒你可不是白喝的?” 沈浪淡然一笑,“难道我今天和你的酒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当然有。”夜风烛说道。 “什么说法?”沈浪好奇。 夜风烛笑了笑,但是,是不管你怎么看?他今天的笑容都有些狡黠,“我听应姑娘说,你不管是对诗词还是乐理,包括医术都有很深的造诣。” 沈浪谦虚道:“你别听应姑娘乱说,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哪懂什么诗词,乐理还有医术,就算是真懂的话,也是略懂皮毛而已。” “那好,我见想考考你懂的这些皮毛,我想和你对诗,你只有答对我的诗句,你才有就喝,不然,你就只能看着我喝。” 沈浪一听完了,这是向看自己在他的面前出丑啊! 如果今天她出的诗自己一句都对不上来,他将今天自己出丑的事回去在乐坊所有人的面前一说,自己在乐坊中还有面子吗?在乐坊中还能有威信吗? 想了想,鼓起勇气,“好,你来吧!” 夜风烛端起酒碗想了一下,“海内存知己。” 沈浪假装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你我是夫妻。” 夜风烛一听“噗”的一声把刚才喝进嘴里酒喷了出来,还被呛的不停的咳嗽,所有的酒也都喷在了沈浪的脸上。 夜风烛止住咳嗽,白了沈浪一眼,“无耻。” 这时候在他们旁边也有一桌上也有几个客人,是几名女子,几名女子的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看上去都很姣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也能说是大家闺秀。 在这几个女子之中有一名为首的女子,长得很美,可以用倾国倾城,花容月貌来形容,他在听到沈浪的对出来的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结果是和夜风烛一样,不停的咳嗽了一会,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正拿出手绢在擦拭这脸颊和衣服。 第229章 请帖(续) 沈浪和夜风烛听到笑声,转头看了过去,正好见到那女子对面的女子在擦拭这脸颊和衣服,为首的女子见他们向自己这边看了过来,略微的点头见了下礼。 沈浪笑道:“不好意思啊,在下识字不多,只是随口胡诌的,打扰了姑娘们的雅兴,实在是不好意思。” 对面一个仿佛是侍女的女子说道:“也不怪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原来吃饭的时候说话真的有可能会把人噎死。” 为首的女看向侍女道:“死丫头,不要胡说。” 说完又看向沈浪和夜风烛,见到他们二人英俊儒雅,显得有些羞涩,有点想要结交的意思,“不知道两位尊姓大名,家乡何处?” 沈浪抱拳道:“小生沈浪,家乡泗水镇。” 沈浪没敢将自己家是泗水镇的沈家庄,因为,他是沈家唯一还活着的后人。 如果,让当年灭掉沈家庄的仇人知道自己死沈家庄的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斩草除根,自己将来要面对的危险将会比现在更为巨大。 夜风烛则抱拳说道:“在下东海蓬莱派的弟子夜风烛,姑娘有礼了,不知道姑娘是?” “哦!我叫林雨涵,刑部侍郎林翰的女儿,这两个是我的贴身侍女,乐儿和乐儿。”林雨涵介绍道。 “哦!原来是京城刑部侍郎之女,真是失敬失敬。”沈浪拱手行礼。 “公子客气了,今日有缘不如我们就在一桌吃饭,这样我们也能方便了解一下。”林雨涵谦恭的说道。 夜风烛看向沈浪,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沈浪想了想,“好啊!那我们就在一起吃吧!” 夜风烛见沈浪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林雨涵的邀请,看向他的眼神,真有种想要将他砍成八百块的冲动。 而他的脸上却依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回到自己的那桌,将他们桌上的酒菜拿了过来,林雨涵对面的两个侍女并肩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面,给沈浪和夜风烛挪出个地方。 沈浪和夜风烛在林雨涵侍女之前坐的地方落座,林雨涵端起酒杯,“今天承蒙而为赏脸陪小女一起喝酒,来,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将酒杯中的救喝酒尽。 因为夜风烛和沈亮和酒用的是碗,所以,他们并不能向他一样口喝完,两人只是将碗靠近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不知道林小姐的家乡远在京城,怎么会出现在青州?莫非夫家是青州之人?”沈浪将盛酒的碗放在桌上。 林雨涵放下就看,看向沈浪,“小女尚未婚配,只是随京城红楼乐坊前来青州看看。” “红楼乐坊?”沈浪和夜风烛同时感觉很讶异。 “是的。”林雨涵道:“这次红楼乐坊来青州,并不是前来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选拔赛的,而是作为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评审来的,真正能够跟红楼乐坊遇到的时候,只有到长安时候的决赛才能碰到。” “他们是这次青州王者荣耀大赛选拔赛的评审?”沈浪和夜风烛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很是震惊。 “是的。我父亲是这次红楼乐坊的领队,评审时的结果还是以我父亲的话为准。”林雨涵开心的说道。 林雨涵的话让沈浪他们内心一阵波涛汹涌,如果京城那边没有评审过来,这边的评审应该都是青州当地的各个官员,按照自己现在是代理钦差的身份,和平乐坊又是自己的,青州这边的官员,偏心帮助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拿青州府尹来说,他现在已经是代刺史的职位,他想要把青州刺史的位置做实,他一定会明理暗里使尽全力的帮助自己。 也他想要自己曾他的情,帮他在身后之人的面前多帮他说些好话,好让他帮自己将青州刺史的这个位置做实。 想到这件事,沈浪才想起在断案的当天好像说过要向朝廷写封奏折的事情,因为,最近的这段时间他实在是有些忙,把这件事情彻底给忙忘了,不行,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向朝廷写封奏折,绝对不能再忘了。 还有就是现在的青州代府尹,之前是青州府尹的师爷,现在自己给了他代府尹之职,没人能够保证他心里没有想做青州府尹的想法,如果他有青州府尹的位置有想法,他不管是在明里还是暗里也会帮自己出力。 他们两个人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他们手下的官员一定也会纷纷效仿,所以,在这样的潜规则下,和平乐坊想要不拿到青州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冠军问题不大,就算拿不冠军想要拿亚军和季军是根本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京城来人了,来的还是由刑部侍郎带领的红楼,不管是从官职上面将还是从乐师、舞蹈、歌曲、琴技上面讲,都代表了非常的专业性。 他们的出现,就有可能使青州这边有的官员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而是去抱刑部侍郎的大腿,自己再想要蒙混过关,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沈公子,你在想什么呢?楞了这么久,才都快凉掉了。”林雨涵见他一直在发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打趣道。 沈浪从久远的神思中回过神来,“哦!菜凉了,就让厨房的伙计在热一下。” “不,我是在问你在想什么?”林雨涵没有放过他,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沈浪眨了一下眼笑道:“在想今天晚上怎么才能将你们两个灌醉。” 林雨涵笑道:“不要是我们两个把你灌醉就好?”说着还想示意的看了一眼夜风烛。 夜风烛看向沈浪笑道:“沈兄,大话不要说的太早,到时候你要是真被我们两个灌醉了,我们就把仍在这里,抵今天晚上的饭钱。” 沈浪笑道:“今天晚上到底是谁罪了还不一定呢?”端起酒碗,“来,喝。”说完一仰头,将碗中的就喝干。 夜风烛和林雨涵见沈浪如此豪气,也并不愿落后,林雨涵也将酒杯换成了碗,到了满满的一碗酒,一仰头咕咚一声就将碗中的酒喝干,夜风烛也是如此,三人开怀畅饮,完全忘了他们身边还有两个侍女在。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一直喝到深夜时分,几个人都开始睡眼惺忪,醉眼朦胧,只有林雨涵的两个侍女,一直在看着他们三人喝,直道她们三个人的倒下去的时候,她们还是清醒的。 林雨涵在迷迷糊糊的倒下去之前,从她一名侍女的怀中拿出一张请帖,交给沈浪,并且说到,这是天乐坊的坊主叶雨荷在青州冬菊名园举办的冬菊词会的请柬,只有青州城有名的文人雅士和官府之人才有,每张请帖可带一人,男女不限。 第230章 冬菊词会 冬菊词会举行的时间是在三天后,沈浪没有什么心思去什么冬菊词会,他只想尽快的想办法让和平乐坊的整体实力提升起来。 他这两天一直在兢兢业业的指导着着每一名乐坊的成员在比赛应该必要注重的事,不如乐理歌曲和舞蹈还有安全之类的。 但是,就连这点简单的事情他都没有投入全部的身心去做,因为他的心里始终在牵挂一个人,夜风烛自从前天从客栈里离开后,已经有两天没有会清水别院了。 沈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辞而别,平时和他相处,觉得他不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只是他出去两天都没有回来,这是自从他和他认识以来从未有过事情,他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要不要出去找一下他? 沈浪内心纠结的交缠着,很难静下心来,说一些关于整个乐坊下一步应该注意些什么?他现在虽然现在说着一些乐坊在比赛中需要注意的相关事项,但是,他的心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有点魂不舍色。 乔思南发现了沈浪的不正常,“沈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乔思南的话将沈浪从魂飘九幽的状态下拉了回来,“没,没有。” “还是说没有?”乔思南嗔怪的说道:“你看你,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魂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担心夜公子?” 乔思南的话让沈浪感到很惊讶,就好像她就像扎根在他的心里一样,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竟然让他说的丝毫不差。 “有点。”沈浪说道,“自从他前天和我一起出去喝完酒之后,就走了,去哪里也没有跟说一声,这怎么能让我不担心呢?”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夜风烛从演武场的门口走了东院。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沈浪说道:“你走的时候说的没有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被那个坏人个咔嚓了呢?” 夜风烛走道沈浪的身前,深处手指在他的胸口轻轻的戳了两下,“以我的武功,就算你让人给咔嚓了,我也不会让人给咔嚓了。说吧!担心我是为了什么事?” “还有几天就要到比赛的日期了,你不会来抓紧点时间乐器,到了比赛的时候万一发挥不好怎么办?”沈浪有些责怪。 “这个我知道。”夜风烛反驳,“除了这件事意外你还有在什么事情上担心我?” 沈浪想练习想,“我并不是在这件事情上担心你,而是为了你的人生安全担心。比赛胜于不胜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最重要的还是的人生安全,因为你是和平乐坊的人,我不愿死去我们乐坊中的任何一个人。” 夜风烛叹息一声道:“我的人生安全不需要你担心,你把乐坊能不能够拿到前三名的事情担心一下还就行。” “三日后,就是叶雨荷在冬菊名园举行的冬菊词会的日子,我想你和我一起去。”沈浪说道。 夜风烛展颜一笑,“这和平乐坊里那么多的人,你为什么偏偏只想和我一起去?” “因为,林雨涵是我和你一起认识的,而他也只将请帖交给了我们两个人。”沈浪没好气的说道。 “那好吧!到时候看我的心情吧!”夜风烛说着就抬脚往里面的房间里走。 沈浪望着夜风烛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风烛在离开院内前往房间的时候,脸上红的仿佛火烧一样,她的心脏更是像打鼓一样跳的那样厉害,他忘不了两天前和沈浪再客栈里发生的事情,在所有人的面前,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是内心里,却总是有点惴惴不安。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就到了第三天。 今天没有太阳,天空有点阴暗,布满了乌云,就连空气中都飘着一层浓浓的雾气,不时的就有阵阵小雨坠落下来。 沈浪和夜风烛一起离开了清水别院前往冬菊名园,因为他们出门的时候是傍晚,又因为是阴天,所以他们在出来的时候,青州城的街道上灯笼已经亮了起来。 冬菊词会是晚上,青州城大多数的官员商贾青年才俊都会出出席,因为叶雨荷的请帖发给了这些人,按照这些文人雅士,又有美女相伴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会缺席。 沈浪原本是这些人中极少数的人,是不愿出席的那种人,但是,看在林雨涵的面子上,还是道现场看看,不想参与舞文弄墨,也还可以一饱口福,必竟向这样的诗词会,酒席是少不了的。 到了冬菊名园的门口,沈浪将请帖交给守门的人,守门的人热情的将他们请了进去,进入冬菊名园,一园美丽的景象几乎刷新了沈浪和夜风烛的眼睛。 满园的红色绸带,如蛛网一样漂浮子园子的上空,每一根绸带山上,没间隔约五尺左右的地方就挂着一个红色的灯笼。 此刻的灯笼已经全部亮了起来,将整个名园映成了人晚霞一样的红色,在走廊和院里的空地上都摆放则一米左右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各种颜色的冬菊,淡淡菊花清香弥漫了整个院子。 高台围城的是多个方形,在靠近方形高台的旁边摆着酒席,这酒席的桌子很小,只能容纳下两个人并肩而坐,如果是做三个人的话就会显得非常拥挤。 此时的园内已经来了很多受邀的客人,这些人,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很整洁,可以说是纤尘不染,仿佛跟新的一样,可见这些对这次的冬菊词会是何等的重视。 在园内迎接客人的是一名女子,女子很美,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绝色,健硕的身材,并不显得臃肿也不显得过胖,透过她的衣服可以看得出她的肌肤充满弹性。 那是一种肌肉,只有练过武的人,身上才会出现那样的肌肉,从她身上的肌肉看,她的武功还不弱,不能说高于自己,但是,自己想要在一两百个回合内轻松取胜,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第231章 冬菊词会(续) 白衣女子见又有客人到来,面带微笑的走过来,“欢迎两位前来参加小女子举办的冬菊词会,请两位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词会马上开始。” 沈浪和夜风烛简单的向叶雨荷行了个礼,然后,一起走向一边,在一个摆满粉色冬菊的高台旁边的一张桌子桌下,静静的等待词会的开始。 这是后林雨涵和她的两个侍女从门外进来,叶雨荷笑着迎了上去,拉起林雨涵的手,“雨涵妹妹就等你了,怎么到现在才来?” 沈浪看叶雨荷和林雨涵熟识的样子觉得,她们怎么会那么熟悉,一个在京城一个在绥州,两个人一见面的热情,就让感觉就好像是多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暗暗想到,这会不是一个局,故意将青州所有的官员和富甲商贾还有所有的青年才俊聚在一起,好进行他们想要达成的目的? 夜风烛倒是没有想沈浪想的那么多,只是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林雨涵在和叶雨荷和寒暄了一阵子后,也向里面走来,荡他的目光触及到沈浪和夜风烛时,微笑着向他们略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在他们的身旁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两名侍女站在她的身旁作陪。 这时候叶雨荷迎接是青州府尹和师爷,还有青州的有些官员,他们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之后,也向沈浪他们这边走来。 在发现沈浪之后,本想要和沈浪坐在一起套个近乎,却发现沈浪他们身旁的一张桌子上面已经有人,只好在沈浪他们的对面一张摆满白色菊花的高台胖的桌子上坐下,其他的人依次而坐。这时候叶雨荷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所有的桌子也已经差不多坐满,便摇曳多姿的走到主人的位置上坐下。 面向众人开口道:“今日,小女子叶雨荷承蒙青州诸位的大人和朋友们抬爱,前来参加小女子在冬菊名园举办的冬菊词会,这次举办冬菊词会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和青州的诸位朋友们见个面,互相认识一下,希望以后小女子在青州这边做事大家能够关照一下。” 这是下面有人吵嚷道:“叶姑娘,你举办的这次冬菊大会是不是想为自己找个夫婿啊?” 叶雨荷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举办的这次冬菊词会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和诸位碰个面互相认识一下。” “那叶姑娘,请问你这个词会想怎么样举行啊?”又有人嚷道。 听到这句话,叶雨荷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这个简单,这次的词会,行的是词令,就是我说出一个字,再说出一句词,其他人分别跟我说出同样的字,不同的词就行了。,不过这个字一定要在词里,不然就算输,就要罚酒。” “那要是说不出来呢?”之前吵嚷的那个人又开始吵嚷起来。 叶雨荷微微一笑,“和不出来,就罚酒三杯。你看到那边门口的酒坛没,那就是为说不出来词的人准备。” 吵嚷的人顺着有叶雨荷的目光望去,冬菊名园的一间房子的门口,对方这足足有数百坛的酒,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缩了下脖子,一脸害怕的坐了下去。 叶雨荷见没有人再说话,便面向众人道:“现在冬菊词会现在开始,我是主家先说第一句,我举办的既然是冬菊会,词令当然离不开菊花,听好了,我的第一句是,菊暗荷枯一夜霜。”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抢着说道:“采菊东篱下。” 林雨涵说道:“黄菊枝头生晓寒。” 夜风烛说道:“莫负东篱菊蕊黄。” “好,好,好。”夜风烛刚一说完沈浪就边鼓掌边说好。 听到沈浪说好,原青州府尹和原府衙师爷也都同时鼓掌说好,其他的官员纷纷鼓掌附和。 叶雨荷沉吟了一会,“好是好,但是却不如采菊东篱下完美。” 沈浪听后解释道:“我不是说因为这词好,而是觉得为什么每个人都说黄菊,怎么不说粉菊和白菊,还就是那个叶姑娘觉得很完美的采菊东篱下,为什么要采菊东篱下而不是南篱下和北篱下或者是西篱下?” “你到底懂不懂诗词?”说出采菊东篱下的那个人叫嚣道,“这是因为此人住的是篱笆院,黄菊在篱笆院的东面,所以叫采菊东篱下。” 沈浪不服的道:“那道我说的有错吗?” 向沈浪叫嚣的人,看向叶雨荷,“叶姑娘,你怎会邀请此等无才之人,他这不是来参加词会,他这是来搅局的。” 原青州府尹一拍桌子,“你怎可如此放肆,竟然出言侮辱钦差大人。” 众人一听说沈浪的身份是钦差,纷纷向很浪点头示意,整个冬菊词会瞬间变成了沈浪的主场。 “钦差大人又怎么样?”叫嚣的人继续叫嚣道:“向他这样无才的人,是怎么当上钦差的,这其中的缘由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你放肆,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让人将你赶出去。”原青州府尹道。 “没想到你们真是官官相护,尽来欺负向我等无权之人。”叫嚣的人道。 沈浪站起身向原青州府尹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他自己的事情由他自己来处理。 坐在沈浪身旁的夜风烛只是静静的看着,并没有为沈浪辩解,以为他也不知道沈浪究竟是有才还是无才?反正和他一起喝酒那天晚上的那句词体现出了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沈浪淡淡一笑,“听兄台这样一说,兄台的文采一定很好,我这里有一个副对联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多不出来,如果你对不出来的话,请收回你刚刚说过的话。” 叫嚣的抬头看向天空,给人一种眼高于顶的感觉,“你能出有对难的对子,刚刚连一个词令都在胡搅蛮缠。” 沈浪没有去理会他这些讥讽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不管是白菊花黄菊花还是粉菊花,都不如淮南的柑橘花。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对得出来算我输。” 第232章 冬菊词会(续) 叫嚣的人听到沈浪出的对联,呆呆的在当场站立好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风烛在听到沈浪所出的对联后也是瞪大了眼睛。 对沈浪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的事情不得不从重新判断。 林雨涵也是感觉很意外,他们从没想到是沈浪会说出这样的一个对联,简直可称为绝对, 因为她觉得这个对联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应该没有一个人能够对得出来,就连沈浪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想到下联。 在场的青州所有官员也都觉得很懵逼,不知道该怎样对出下联。 但是,他们仗着自己是官,懂不懂,对不对得出来都没关系,因为,所有官员都有一个别人没有的共通毛病,就是浑水摸鱼,不管你们的对联有多么的难对,诗句有多么的精彩,他们只需要一边喝酒,一边鼓掌,一边就叫好就行了。 这不,现在青州这边所有的官员,在为沈浪鼓掌喝彩,叫好不迭。 原青州府尹事情大母子子昂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眼,“钦差大人出的这个对联真是绝对,我想在场的每个人都赢不出来。钦差大人真是饱读诗书,是我等腐儒永远无法岂能赶上的。” 青州所有的官员一顿赞同附和,搞得沈浪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什么才华惊天的大人物。 好话听着就是顺耳,但是,听多了就会伤身,不明是非,看不到现实的一面,总是憧憬在没好的梦幻之中,然后,渐渐的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因为,你的身边,没有人会对你说真话。 因为,他们觉得你不愿意听真话,只愿意听好话,所以,他们就不会在对你说真话。 实话说爬的越高摔得越重,此刻在你身边的这群人,他们会把你捧的很高很高,仿佛置身在空中一般,等到你在空中摔下来的,死了很好。 不死,他们又会走上去狠狠的踩上几脚! 叶雨荷在看到青州所有官员在微沈浪鼓掌的时候,看向沈浪,露出一丝阴冷的目光,这阴冷的目光很纯粹,没有一丝感情,就仿佛沈浪是他有生以来最痛恨的人一样。 叶雨荷端着酒杯向沈浪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沈浪的面前,才停住,“钦差大人果然文采斐然,不是我等熟人可以比的。来我敬你一杯,以表我对钦差大人的钦佩之心。” 沈浪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当然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尤其是那种让人看上去,成熟、稳重、身材惹火、又让人感觉高不可攀的美女。 而叶雨荷却就是这样的美女,这样的美女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诱惑都是致命的,和现在就哟偶一个像这样的美女端着酒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向自己敬酒,沈浪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他们身边的夜风烛,和身旁另一张桌上的林雨涵,还有自己和平乐坊中的所有女人,可以说都是美女,但是,却没有一个有向叶雨荷这样对他的诱惑有那么大。 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夜风烛一直都穿着男装,让他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是女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女人和他经常接触,已经对他们的诱惑产生了免疫,而叶雨荷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可能这种,陌生新奇的感觉给他的诱惑才会更大一些。 沈浪端起酒杯,有些紧张,“叶姑娘太客气,我只是一介平民,只是承蒙魏征魏大人的厚爱,让我暂时待他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罢了。” 叶雨荷的脸上假装露出赞叹之色,“唉,钦差大人误会了小女子说的钦佩大人并不是因为大人是钦差的身份,而是,你刚刚出的那个对联。 你把一种花的三种颜色放在对联的前面,把淮南最出名的柑橘放在对联的后面,所以应对你对联的下联当然不能再以花去对。 而淮南是一个地方,柑橘是淮南最出名的水果,而现在据我所知,普天之下也只有吐蕃的葡萄最出名,但是你想要想到一个三种颜色,好像该没有,所以你这个对联是一个绝对,我想放眼当今天下,也没有人能够对出你的对联,你自己也对不出来吧?” 那名叫嚣的人听叶雨荷这样一说,立刻就向沈浪叫嚣起来,“你出的对子,连你自己的都对不出来,这局不算,必须重新换一个,现在由我先来。” 沈浪转身看了叫嚣的青年一眼,“谁说我对不出来?” 这句话一出口,夜风烛和林雨涵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沈浪,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他们,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想到这个对联的下联,没想到沈浪竟然知道。 叶雨荷也感觉到很震惊,因为,她也没想到,原本他她已经认为这已经是一个绝对的对子,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对出下联。 “下联是什么?你要是能说出来,我就为你单独跳一支舞。”叶雨荷不信。 沈浪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这个简单,就是无论是青草玉石斑鱼还是黄金鱼,都等于昌平的银剑鱼。” 沈浪的下联一出口,早场所有的人都开始目瞪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难的一个对联竟然让他很工整的对了出来,这就不得不让人不服了。 叶雨荷看向沈浪嫣然一笑,“好,我愿赌服输,我就现场为你跳一支舞,偿还你的赌约。” 叶雨荷端起酒杯,一个陀螺式的旋转,干掉手掌杯中的酒,妙曼的舞姿瞬间在冬菊词会的空广出施展开来。 她的舞姿极尽的优美,把身体的柔度和美度还有雅度都施展了出来,让人目及繁华,久久的无法移开目光。 一舞未完她就随着身体的舞动再次回到了沈浪的桌前,从沈浪的桌上拿起酒壶,一边跳舞,一边个自己倒酒,顺便为沈浪也倒了一杯。 “来,钦差大人,这杯酒我敬你,就敬大人才华,是震古烁今额第一人。” 沈浪端起酒杯,柔声道:“雨荷姑娘,你醉了。” “我没有。”一迎头就将手中酒杯中的酒喝干。、 沈浪无奈,但不再劝阻,只是仰头将手中酒杯中的喝干。 第233章 遇敌 叶雨荷的一支舞结束,已经到了深夜时分,每个人面前的桌上果盘糕点都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就连桌旁的酒坛也是乱七糟八,走起路来让人都觉得碍事。 叶雨荷停住身形,回到主人的位置上,面向的所有前来参加冬菊词会的人,“很感谢大家能够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参加小女子的冬菊词会。 今天的词会给感觉很成功也很高兴,高兴能在这样的场合中遇到像钦差大人这样这样的才子,也高兴见到向雨涵这样的才女。 虽然此刻,我心中有万般不舍。 但是,我还是要向大家抱歉的说一声,夜深了,诸位也是时候回家休息陪陪夫人们了,冬菊词会也到此结束了。 希望,来年有机会我还能和大家相聚在这里,还能遇到像钦差大人这样的才子,像雨涵这样的才女,向诸位大人这样高风亮节的好官。”说完想在场所有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深深的歉意。 众人见冬菊词会的主人说词会结束了,全都有些依依不舍的起身缓步走向门外,他所有人都有了醉意,但心情却是极度开心的。 他们见到像沈浪这样年轻有位的才子,见到了像叶雨荷这样美女的火辣诱惑舞蹈,喝到了以前从未喝过的纯酿,尝到了以前从未尝过的糕点,他们此刻的内心很满足,希望来年能够继续遇到这样精彩词,精彩的对联,精彩的舞。 众人刚要抬脚走出门外,叶雨荷说道:“钦差大人,今日一会,心中确实有万般不舍,不如你就给我们留守诗吧,就当是和是大家今日一聚分别后的纪念!” 沈浪迷糊着双眼仿佛已经有了很深的醉意如果不是夜风烛扶着他,他可能因为已经站不稳而倒在了地上。 沈浪微眯着眼睛,迷糊的说道:“生涯扰扰竟何成,自爱身居隐姓名。远雁临空翻夕照,残云带雨过冬城,花开入户犹含润,泉水侵阶乍有声。虚度年华不相见,离肠怀土总关情。” 沈浪念完这首诗,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这首诗是多么的符合现在的场景,他们续要离别分别了,天空在下着蒙蒙细雨,他们是前来参加冬菊词会的,词会结束了,就要离别场景,只是他把深夜说成了下午。 其实沈浪真实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他大多数是对自生的感慨和对家人故乡的思念! 他离家也近十年了,总是孤独的一个人,小时候还有侍女和师傅陪过他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亲人都没有。 而乐坊中的人只能说是他的朋友,不能说是他的亲人,在他的心里还是无比的孤独和寂寞的,一个人不能多情,情多了他就会显得很孤独,他不想负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他也不能同时拥有任何一个女人。 所以,他的内心才会无比的孤独,有时候还无缘无故的痛,这是他的难处,也是他的难处。所以,他只能在所人的面前装着很开心,很将强,实际上他的内心无比的柔软,无比的脆弱! 出了冬菊名园的门,空中的雨丝渐渐开始变大,沈浪沈浪的身体重量几乎是完全压在了夜风烛的肩上,他闭着眼睛,仿佛眼睛睡着了,从口鼻中呼出的热气让夜风烛的耳畔有着痒痒的刺刺的感觉,夜风烛将他换到另一个肩膀上,避开他睡熟是的呼吸带给她的那种异样的感觉。 雨无情的下着,林雨涵似乎也醉了,她的两个侍女扶着他和他们走向了不同的方向,还有那些官员和青州这边的青年才俊,也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伴,互相搀扶着想走无情的雨地里,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那里也许是他们的家,也许是客栈,也许是摸个知名的青楼,也许是摸个和他们熟识的姑娘们的家! 叶雨荷在众人走后,眼中留下几滴清泪,“沈公子,钦差大人,你不要的怪物,我接到的就是要杀了你的命令,像你这样年轻又有才华的人死了确实有些可惜,但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有我的无奈!” 夜风烛扶着沈浪,迎着雨走在青州城内,她此刻感觉比较迷茫,他不知道是应该直接和他在青州城中找一家客栈住下,还是离开青州城回清水别院?想到客栈,她就想到那天夜里,她的心就不自觉的开始狂跳,脸颊像火烧一样。 此时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和他一起从冬菊词会上出来的人,已经全部和他们分开,各自去了各自该去的地方,整个青州城,街道上只有剩下他们俩个人的身影。 街道上的灯笼的光,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仿佛雨中的幽灵在寻找着食物,她凭着本能的带着沈浪走向一家客栈,客栈的门口,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拦住。 夜风烛看向拦住他们的人,此人穿着一身夜行装,蒙着脸只剩下一对眼睛露在外面,他的身高约八尺左右,身材壮硕,仿佛一个恒古不变的石桩矗立在雨中。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外面的去路?”夜风烛冷冷的道。 “我想要他腰间的那块玉牌,只要你将她腰间的那块玉牌拿给我,我就饶你不死。”他的声音有点苍老,但是,中气却十足,可见他内力的雄浑于深厚。 “你做梦。”夜风烛冷冷的道。 说着边将沈浪放在一边,拿出折扇向黑衣人发起了攻击,道道剑气从她的扇人上发出,直击黑衣人的要害。 黑衣人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就在夜风烛的剑气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他的身影忽然就不见了,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夜风烛的面前。 他抬起一掌拍向夜风烛的面门,速度之快是自夜风烛下山以来第一次见到,慌忙见他使出全力举起手掌与他硬拼了一掌,她的身体被振飞,落到地面时,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无法压制,只能一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黑衣人见到夜风烛和他硬拼了一掌,不但没死,还并没有手重伤到底或者昏迷不醒,眼中露出了惊异之色。 这一掌他已经用了六成功力,竟然只是让对方吐了一口鲜血,可见对方的武功不弱,“哈哈”一笑,“不错,有点功夫底子,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将你同伴身上的玉牌拿给我,我就饶你们不死。” 第234章 十日断肠散 夜风烛冷冷的看向黑衣人,“你做梦。” “好,既然你这样说,就怪不得我了。”黑衣人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质道。 说着右手双指并拢成剑,飞身而起,直接点向夜风烛的死穴,夜风烛飘身闪避,但是,还是有点慢了,就在黑衣人的双指要点到夜风烛的死穴时,一道剑气,从远处袭来斩向黑衣人并拢的双指,闪身收回双指闪身避开。 两呼吸之后一名穿着昆弟服饰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夜风烛的身旁,接着后面接连而来了五六名昆仑派的男弟子。 昆仑女子地看向黑衣人,“你是谁?为什要杀我昆仑弟子,夺走他们手上的剑?” 黑衣人平静的看着昆仑女弟子,“我让他们将剑给我,他们不给,我只好抢夺。” “我看你的目标应该不是我们昆仑派弟子手上的剑,是为了墨者宝藏的钥匙吧!”昆仑女弟子冷冷的说道。 黑衣人淡淡一笑,“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 “我只是想确定你做这件事的目的。”昆仑女弟子女子声音冰冷,没有一点感情,就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使者前来索命。 黑衣人“哈哈”一笑,“你们现在逃走还来得及,等我改变主意,你们想要逃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昆仑女弟子也同样“哈哈”一笑,“昆仑弟子只有战死的人,没有逃走的之辈。” 黑夜人冷冷的说道:“好,不过我今天没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瞎耗,还有事情就不陪各位了,你们小命就暂时先放在你们的脑袋上。” 说着,一闪身就到了沈浪的身旁,夜风烛上前阻拦,被黑衣人一掌振飞,打成重伤,摔落在地面上,不停的咳血,黑衣人从沈浪的腰间拽下那枚嵌这三分之一梅花扣的白色玉佩。 沈浪将这三分之一的梅花扣,嵌在白色的玉佩里,目的是为了引出将沈家庄灭门的凶手,但是,此刻却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玉佩被人抢走,连抢走他玉佩之人的身材都没有看到。 黑衣人走后,夜风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沈浪身边,吃力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昆仑女弟子一见也迅速走过来,和夜风烛一起扶住他,缓步走向客栈,夜风烛看了一眼昆仑女弟子,点头致谢。 “不用客气。”昆仑女子道:“我叫柳飘飘,师弟们都叫我飘飘师姐。” “多谢飘飘姑娘出手相助。”夜风烛再次向昆仑女弟子柳飘飘致谢,“不知道飘飘姑娘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青州城?” “我啊?”柳飘飘道:“我们是从绥州一路赶过来的。因为我比师弟他们下山晚,所以,当我感到绥州想要和他们汇合时,听人说他们已经离开了,然后,就一路向青州这边追了下来,在路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他们身上所有的佩剑都被人给拿走了,包括那柄可以开启墨者宝藏大第二门的钥匙,干将剑。” 夜风烛闻言紧锁着眉头,“你说的这段话中,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他们目的如果只是为了开启墨者宝藏的话,只要拿走干将剑既可,为什么要连他们的佩剑一起拿走呢?” “我也和你有样的疑虑,只是我们一直还没有找到这其中的原因。”柳飘飘道。 “我还有一事不明?”夜风烛道。 “什么事?”柳飘飘看向夜风烛,满脸的疑问。 夜风烛将想要说的话简单梳理了一下,“就是,你的师门在拿到干将剑以后,为什么还要前往青州,只要离开绥州回到昆仑派不久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又何至于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持有墨者宝藏地图的人,来到了青州。”柳飘飘答道。 夜风烛听后淡淡一笑,“看来你们昆仑对墨者宝藏也有染指之心,不然,只要他们回到昆仑从此不再下山,就算其他的人得到了墨者宝藏的地图也开不了墨者宝藏。” 柳飘飘淡然一笑,“你说的倒也不假。如果换做是你,有一次机会可以让你成为富可敌国人,或者是富可敌国的门派,你会怎么选?是放弃还是拼上一把。” 夜风烛想了一会,说道:“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如果有一次机会让她成为一个可以富可敌国的人,也许她可能会放弃。 但是,如果可以让一个门派,可以成为富可敌国的门派,那她就不得不深思过后,再做选择了,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只是一个人,一个富可敌国的门派是一群人,一人和一群人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进入客栈,夜风烛和柳飘飘便没有在交谈,而是各自了个房间进去休息了。 今夜,夜风烛还是和沈浪开一个房间,今夜和那一夜不同,那夜是两个人都醉了,今夜,却只有沈浪一个人醉了,今夜,夜风烛受了伤,只能在房间里一边打坐疗伤,一边照顾这沈浪,所以今夜他们干不了其他的事。 第二天,天放晴了,不再像昨夜那样,昏暗没有星光,还下着蒙蒙细雨,今天的阳光灿烂明媚,空气清新,让人一见心情就会不自觉的舒畅。 夜风烛昨夜受的伤经过一夜的打坐调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走近床边看向沈浪,只见他面色正常,呼吸均匀平稳,只是却迟迟的一直没有醒来。 等一个人是需要耐心的,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分,就算是昨天晚上喝的再醉,现在酒也应该醒了。 但是,他却一直没醒,夜风烛开始有点着急了,他知道沈浪平时不是这样贪睡的人,他有武功,并且有身后的内功底子,一般普通的酒根本不可能让他醉成这样,她用手晃了晃沈浪的身体,“坊主,已经日上三竿了,该起来了。” 但是,沈浪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夜风烛心中开始有点慌了,再次晃了晃他的身体,力气用的也比前面那次大,声音也比前面那次大。 但是,沈浪却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夜风烛开始害怕起来,他拉出沈浪的左手,将右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顿时感觉他的脉象很混乱气息也很不稳定,他赶紧叫来客栈的小二,让他去为沈浪请个大夫过来之后,仍然查不出沈浪是得了什么病?无奈之下她只好背起沈浪回了清水别院。 第235章 十日断肠散(续) 夜风烛背着沈浪一进入清水别院,乐坊所有的成员就围了上来,“沈大哥怎么了?”乔思南第一个发问。 “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在冬菊词会上喝醉,今天早上醒来就成这样了。”夜风烛边走向沈浪的房间边答道。 “一个人喝酒醉了酒,也不可能醉了一夜都不醒来,现在都已经快过午后了。”应若雪感觉有些奇怪。 “我们找个大夫来给瞧瞧吧!”赵曼道。 “不用。”紫兰走过来,他拉起沈浪的左手,给他把了一下脉,“他中毒了,而且这种毒性还很强,已经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了,如果想这样下去的话,最多十天,就算神仙来了也挽救不了他的性命。” “可确定是什么毒吗?能不能配置出他的解药?”顾峰有些紧张问道。 “暂时还不能确定?我需要一些时间,只有十天的时间我担心可能不够。”紫兰面色严肃。 宁酬之开始责怪夜风烛,“风烛师妹,坊主和你一起去参加冬菊词会,你怎么不多看着他一点,还害他成了这样。” 冷秋月道:“大师兄,他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你怪大师姐有什么用?我们还是赶快想想法子,查出他究竟中的是什么度毒,到死是谁在向他下毒,下毒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冷秋月的话让宁酬之觉醒过来,知道抱怨和责怪都没有什么用的,最有用的方法就是按照冷秋月的说法去做,“风烛师妹,究竟是谁向坊主下的毒?” 夜风烛将沈浪放在床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冬菊词会上的细节,唯一能够给沈浪下毒的人只有叶雨荷。 因为,昨天上其他人根本没有和沈浪接触过,只有叶雨荷在走到沈浪面前向沈浪敬酒是才有机会接触。“我想应该是冬菊词会的举办人叶雨荷所为,因为只有他和坊主有过接触,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靠近过坊主。” “我现在就去找叶雨荷拿解药。”宁酬之冲动的道。 “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我们就不用那么着急,向坊主下毒的人可能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想要坊主死,还有一个就是想要从坊主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如果这件东西还在坊主的身上,那么我们不用去找她,她也回来找我们?”紫兰猜测道。 “坊主的身上东西,昨天晚上被人抢走了。”夜风烛道。 宁酬之有些不信,“夜师妹,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有人能从你的手上抢走东西? 夜风烛感觉有些委屈,“那个人的武功高出我太多,昨天夜里他没有杀了我,我已经是很庆幸了。” 宁酬之道:“那这个人一定是绝顶高手,应该是和师尊他们一辈的,只是这样的人怎么去抢坊主手上的东西,坊主手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这样的老怪物前来亲自动?” “是一块白色的玉佩,上面好像嵌了一个像梅花扣一样的东西,只是那个东西看上去并不完整,还想只有三分之一一样。”夜风烛回忆着道。 听到夜风烛的话,紫兰的面色立变,变得有些苍白,仿佛是一只到了惊吓的小兔子,脏紧张的砰砰只撞。 心思细腻的木灵儿立刻就发现了紫兰心态的不正常,“紫兰姑娘,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不妨告诉我们大家,让我们大家也还一起商量一下对策。” 紫兰的心情好久之后才平复下来,“这是一个有关墨者宝藏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坊主被人抢走的那块白色玉佩,上面嵌入的像是梅花扣一样的东西,就是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一道门的钥匙。” “开启墨者宝藏第一道门的钥匙?”众人感到很震惊。 “是的。”紫兰说道:“如果夜姑娘看到坊主嵌在玉佩上的梅花扣只有三分之一的话,那么抢夺他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得到了另外的三分之二,或者是已经知道了另外的三分之二在哪里? 不然,他是不会动手抢夺的,因为,如果不知道另外三分之二梅花扣下落的话,就算把坊主的那三分一夺过去,也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物件罢了。” “哦,对了我昨天夜里还遇到了昆仑派圣女柳飘飘了,他说他的师弟们带着开启墨者宝藏的第二把钥匙干将剑,在从绥州前往青州的路上被人杀了,所有人的佩剑都被抢了。”夜风烛回忆的说道。 “那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得到了开启墨者宝藏的两把钥匙,现在只剩下墨者宝藏的地图了,如果让他们再得到墨者宝藏地图的话,他们就可以开启墨者宝藏了。”紫兰惊醒的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清水别院下人的通报声:“请问你们其中的那一个人是紫兰幽谷的人,有人让我交一封信给他。” 紫兰假装面色平静的走出沈浪房间的门外,“我就是从紫兰幽谷出来的人,请问是什么人让你交一封信给我?” “是一名很漂亮的姑娘,年龄约在二十岁左右,她将信交给我之后就走了,她在临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姓名。”清水别院送信下人说道。 紫兰从清水别院下人的手中接过信,打开一看之后,冷冷的说道:“真是卑鄙。” “信上说了些什么?”夜风烛走到紫兰的身旁说道。 “他们说让我带着三张墨者宝藏的地图,去冬菊名园换坊主的解药。”紫兰气得咬牙恨恨的说道。 “知道是什么毒吗?”夜风烛关系的问。 “是十日断肠散。中了十日断肠散的人,就跟植物人一样,对外界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知道,哪怕是有人在他的身上砍伤十刀一百刀。 在刚一开始中毒时候跟喝醉酒没有什么区别,关键是第二天向后,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便开始侵蚀人的内脏,直到十日之后内脏完全被毒性侵蚀,然后死亡。 这种最厉害并不是十天后人的内脏被毒侵蚀死亡,而是在第六天,在进入第六天之前找不到解药,到了第六天就算找到解药,人也完了。 因为到了第六天,毒素就会将人的内脏完全破坏,就算解了毒,人也会变得残缺不全,不要说使用武功了,就是想要正常的生活都难,还不如死了的好。” 第236章 地图换解药 夜风烛面色平静,但内心却极度的难受,拉住紫兰的手,声音近乎乞求,“墨者宝藏的地图真的在你身上吗?如果再的话就请你把它拿出来帮坊主换回解药,我答应你等坊主毒解了之后,我一定帮你夺回地图。” 紫兰满脸真诚的道:“墨者宝藏的地图确实在我身上,师傅在临死前将它交给我让我,放我生命去保护它,也因为这是我们紫玉幽谷唯一的传承,也是我们紫玉幽谷最珍贵的东西,不过,如果不是坊主在悦来镇救了我的命,我可能和师傅他们一样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所以无论如果如何我都会救回坊主。” “那就好。”夜风烛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失态。 紫兰拍了拍夜风烛的肩膀,然后,扫视了围在他身旁的所有人,“大家放心,明天我就去冬菊名园用墨者宝藏的地图换坊主的解药,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准备明天和我一起去冬菊名园。” 听紫兰这样一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唯有夜风烛一个人留了下来,她想要留在沈浪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他,防止他醒来会有什么需要。 其实她的心里很清楚,沈浪再没有拿到解药之前更本就不会醒来,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俗话说关心则乱,也许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第二天来的很快,只要你在晚上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时保证已是霞光满天,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风,阳光还特别的灿烂,走在阳光底下,让人感觉全身暖融融的。 紫兰和乐坊的一些人,缓步走在阳光底下,每个人都没有笑容,面色严肃,而夜风烛看上去的状态很不好,眼睛红红的显得有些憔悴,没有什么精神,仿佛一夜都没有睡好一样。 很快,冬菊名园就到了,门口的守卫见到一群陌生的人来到了这里,礼貌的上前问他们想要找谁?紫兰说明了来意,在等守门的人进去通报之后,才进入了冬菊名园。 今天的叶雨荷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艳美无比的脸上淡施脂粉,让看去更是有点美艳不可方物,只是在她的眼神冷冽,没有一丝感情,“几位可曾把我想要的东西带来?” 紫兰拿出一张墨者宝藏的地图,“我们要的解药在哪里?” 叶雨荷淡淡一笑:“我听说墨者宝藏的地图一共有三张,你只拿出一张,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紫兰冷然一笑,“如果我三张地图都给你,你给我解药是假的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上哪找你去?”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叶雨荷思索着说道:“那要是我将解药交给你,你给我的地图也是假的怎么办?” 紫兰有些气愤,“我紫玉幽谷的弟子从来都是行的正做得直,从来都不会做给人下套那种卑鄙的事?” 叶雨荷面色一红,紫兰嘴上说着是自己不会做那么卑鄙的事,实际上还在暗骂叶雨荷很卑鄙竟然给人下药的这一招来取得她身上墨者宝藏地图。 但是,叶雨荷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经历的风雨却不少,她岂能只为这一句话就改变自己对待事情的态度,“每个人做事,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手段,只要我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采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所谓。” “少废话。”紫兰道:“你到底定想不想用十日断肠散的解药换墨者宝藏的地图。” “当然换。”叶雨荷微笑,“只是我想在的,你们想要换解药的方法。” 紫兰道:“你想将解药交给我们?我先给你一张地图,等坊主醒来,我再将余下的两张地图交给你。” 叶雨荷脸上露出不信之色,“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紫兰沉着的道:“今天和来的所有人里面,你可以留下一个做人质,等我将余下的墨者宝藏地图全都交给你的时候,你再放人。” 叶雨荷想了一下,“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也是一个不错的交易。” “那你想让我们这里的谁留下来?”紫兰道。 “就让前天晚上和中毒的那位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留下吧!”叶雨荷娇笑着道。 夜风烛冷冷的看向叶雨荷,“好,那就让我留下来做你们的人质。”说着夜风烛准备行叶雨荷走过去。 紫兰一把拉住她,悄悄的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这是一客颗毒丹,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将向地上一摔,它就会爆炸,在毒打爆炸后的方圆十米的所有东西都会中毒,当场失去抵抗能,到时候你只要乘机溜走就好。” “你到底要不要留下来做人质?”叶雨荷看向夜风烛冷冷的道。 “我当然留下来。”夜风烛道。 “那你为什么道现在还不过来?”叶雨荷显得有点激愤。 紫兰松开拉着夜风烛的手,让他走向叶雨荷。 就在夜风烛刚走到叶雨荷身边的时候,叶雨荷就封住了夜风烛的穴道,“好,现在我们下开始来交换。” 紫兰将手中的墨者宝藏地图交给宁酬之,让他拿过去和叶雨荷交换解药。 宁酬之接过紫兰手中递过来的地图,走向叶雨荷,在距离叶雨荷大药三尺左右的地方站定,将手中的墨者宝藏地图递给叶雨荷,叶雨荷也乘机从身上拿出十日断肠散的解药交给宁酬之,直到双方想要的东西互相到了对方的手中,这次宝图换解药的事情才告一段落。 宁酬之拿着解药和紫兰他们一起回到了清水别院沈浪的房间,宁酬之就想要将解药喂给沈浪为他解毒,紫兰阻止道:“这解药让我先看一下,是那些药材配置而成的,防止叶雨荷拿女人耍什么心计手段。” 宁酬之闻言,将刚要喂今沈浪嘴里的解药交给了紫兰,紫兰从宁酬之的手上结果解药,两指用力一捏,将十日断肠散的解药捏成两半,先是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又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再掰下一粒,放进嘴里尝了一下,才将手中的解药放进沈浪的嘴里。 第237章 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浪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渐渐到了午后,还是没有见他醒来,站在他床边的宁酬之和紫兰他们等人脸上已经露出焦急之色,宁酬之更是愤怒的想要离开清水别院直接去找叶雨荷算账。 紫兰住他道:“他们给我们的解药不会有假,因为还有两张墨者宝藏的地图在我手中,他不会不要地图的。” 宁酬之辩解道:“除了这两张地图,我师妹也落在了他的手上,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她一定会给我们解药?”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的目的只是我手上墨者宝藏的地图,其他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紫兰笃定的道。 “可是现在坊主已经吃了解药了,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醒过来?”宁酬之一脸的不愤。 “我们在等一会,如果坊主再不醒来,我们再去冬菊名园,问清楚叶雨荷这到底是为什么?”紫兰也有点不愤的道。 就在众人以为,沈浪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来的时候,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到乐坊所有的成员都在他的房间内,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之色,“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全都在我的房间里?” 见沈浪醒来,所有人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你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宁酬之面色凝重的道。 沈浪摇了摇头,似乎在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事,可是他只记得和夜风烛一起去冬菊名园参加冬菊词会的时候他喝醉了,其他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就感觉子好像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吗?看把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沈浪微笑着说道。 “你感觉只是睡了一觉?”宁酬之愤怒的道:“你这一觉睡的可真香啊!害得紫兰姑娘拿出他师门传承下来的地图为你去换解药,还把我的师妹拿去了做人质,你说你感觉就只是睡了一觉。” 沈浪看了一眼宁酬之,又看来哦一眼冷秋月,“你师妹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怎么说你师妹为了我的情被拿去了做人质?”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感觉奇怪,拿到这十日断肠散的毒,竟然连人的脑子都能够毒坏了,他怎么问出这样没脑子的问题。 “我说的不是秋月师妹,是风烛师妹?”宁酬之生气的说道。 “怎么?夜风烛不是个男吗?怎么会是你的师妹?别跟我开玩笑了。”沈浪淡笑着说道。 沈浪说出的这句话让宁酬之真想过去狠狠的抽他两嘴巴子,看看他是真的傻了还是在装傻? 紫兰微微一笑说道:“夜风烛其实是个姑娘,只是她喜欢穿着男装罢了。” 沈浪闻言终于知道夜风烛时个女子了,那也就是说她请他喝酒那天晚上他做的梦是真的了,其实他并不是在做梦,梦中他和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这时他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从床上起来走向门外。 紫兰从后面喊道:“坊主,你这是要去哪呀?” “我去冬菊名园找叶雨荷要人。”他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 紫兰宁酬之应若雪乔思南四人赶紧跑出门外,向他追了过去。 余下的人,也想跟这他们一起去,但是,想到清水别院这边也不能没有在,如果他们所有的人都去了到时候有人到清水别院找他们怎么办,所以赵曼他们一些人便留在了清水别院等他们回来。 冬菊名园的客厅内,叶雨荷正卧在一张躺椅上,端着酒杯在喝酒,在软椅的旁边有一张喝茶用的桌子,在桌子上放着几个果盘,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茶香四溢,弥漫着整个房间。 在距离她卧着软椅的不远处,有一张红木的硬椅,夜风烛就坐在这张硬椅上,她的手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叶雨荷一边喝着酒一边拿起旁边桌上的水果往嘴里塞,那样子看上去极其的悠闲自得,“我给你的茶怎么不喝,是觉得我让人给你泡的茶不好,还是害怕我在你喝的里下毒?” “都不是。”夜风烛说道:“你点了我全身的穴道,你让我怎么喝茶?” “哦!”叶雨荷的瞪大了眼睛,有些戏虐的道:“那你就怪你没有这个口福了,这种茶的茶叶可是誉满整个长安城的金骏眉,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你尝不能尝一下,那真是太可惜了。” 夜风烛闻言心中有些不服,“只是誉满长安城的金骏眉就让你得以城这样,好像别人没喝过好茶似的。” “普天之下除了金骏眉,我还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好茶?”叶雨荷放下手中的酒杯,到了一杯茶,将茶杯端起放到嘴边,闭上眼睛嗅一下茶香,表情显得有点陶醉。 “天下的好茶那么多,最出名的我还是觉得是们蓬莱山的紫雾,这种茶的茶香可这什么金骏眉的茶香太多了,颜色也青绿的很,喝在嘴里唇齿留香,就你这破茶还是说是好茶?” 叶雨荷看了夜风烛一眼,知道她心里不服气,“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就是觉得金骏眉好。” “你觉得金骏眉好就金骏眉好吧!”夜风烛说道:“现在我发现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叶雨荷边喝着茶便道。 “我在想,你举办的这个冬菊词会会不会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好让我们故意上你的套,然后,心甘情愿的将墨者宝藏的地图给你?” “不然呢?”叶雨荷奇怪的看向夜风烛,“如果是你,你会一点目的都没有,花那么大的代价和精力去举办什么冬菊词会吗?” 夜风烛点了点头,“难道一开始就认识我们?还故意派林雨涵去接近我们,为的就是将你冬菊词会的请帖交给我们?” “我当然不认识你们,不过有人认识你们。”叶雨荷道:“林雨涵是我故意派去的,但她只知道要把我的请帖交给你们,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我们一上街,你派人跟踪我们?”夜风烛感觉疑惑。 “不,不是我派人跟踪你们,是我亲自在跟踪你们,因为,你们不认识我,所以没有发现罢了。”叶雨荷摇头。 “那你又凭什么确定我们一定回来?”夜风烛还是疑惑。 叶雨荷笑了笑,“因为,你和你们的坊主都很有才华,一个有才华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又能赏花又能接触美女的的机会,白了就是喜欢凑热闹,顺便展示一下自己才华的机会。” 这时候“轰”一声,守门的几个人飞进了客厅,沈浪和宁酬之他们从外面冲了进来。 第238章 灵魂的碰撞 见到沈浪他们一群人重进客厅,叶雨荷从躺椅上坐起来,面色平静,“他已经醒来了,请把剩下的两张地图给我吧!” 紫兰觉得沈浪已经醒来剩下的地图对她来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是师傅在临终之前交代自己,要好好的保护好地图。 但是,按照现在情形来看,她不想给也不行,因为,叶雨荷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夜风烛的脖子脖子上,紫兰只好将手中的地图递了过去,从叶雨荷的手中换回夜风烛。 “不错,算你言而有信。”叶雨荷微笑着说道。 夜风烛一回到自己这边的人群中,沈浪就给他解开了穴道,顺势银光一闪,就将银山执在手中,一个飞身前扑吗,扇刃直点叶雨荷的胸口穴位,想要把她制住问清她的来历,看看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 叶雨荷一见沈浪向他袭来,一个翻身后跃避开,飞出了冬菊别院,“诸位后回有期了。”落下冬菊名园的围墙不见了踪迹。 沈浪一脸郁闷的看着叶雨荷离开的那个墙角,一脸的郁闷,“好个狡猾的女人,如果下次再让我碰到我一定杀了她。” 夜风烛白了他一眼,“你舍得吗?如果你舍得的话,冬菊词会的那个晚上就不会和来暧昧不清了。” 沈浪一脸的憋屈,“那天晚上,我哪有和她暧昧不清,我只是和她喝了几倍杯酒而已。” 夜风烛一脸的醋意,“他一边为你跳舞,一边和你喝酒,这不是暧昧是什么?” 沈浪不服的辩解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一解开你的穴道,就向她出手了。” “你是想要抓住她,和他多待一段时间吧!”夜风烛气愤的转身走向门外。 应若雪看着气愤离去的夜风烛,暗暗叹息一声,心中很不是滋味! “走吧!我们抓紧时间回清水别院吧!王者荣耀大赛的选拔赛再过几天就要开始了,下面的时间我们要全身心的练琴,不然,怎么拿到前往长安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资格。”说着转身走出冬菊名园。 她走路的脚步有些沉重,让人感觉她心情很差,差的只剩下痛苦和麻木,他也不想这样,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这种痛苦来源于灵魂,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用化解,除了时间........ 应若雪的心情很差,并不带其他人的心情就比他好,乔思南心中也和她一样,感觉内心有点痛苦,更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离开乐坊,还是离开他? 但是,离开乐坊她又能够去哪里呢? 一个人流浪江湖?还是在江湖中飘零?这都是她不愿意去做的事。 她和应若雪还有燕儿三个人认识沈浪最早,一路上同行走,这么久,就算是没有的感情的人,也会滋生出感情来,在和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就像和家人在一起一样,永远也不会有分开的那一天。 开始现在,她们几人的地位隐隐有种被后来之人占据的感觉,这让她们如果和能不担心,如何才能让心情好起来? 乔思南好不容易走出冬菊名园,走出来之后,几乎都不知道占据是怎么走出来的,他的心里无比的难受,她想要抱着他好好的哭一场,这可以吗? 她在不停的问自己,最终她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答案,算了吧!还是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在好好的哭一场吧!出了冬菊名园,他和应若雪一样,立刻施展轻功飞回清水别院! 沈浪望着两道如流星一样急速飞走的身影,脸上露出怅然之色,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那么急的赶回清水别院? 也许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知道,也不敢知道罢了! 夜风烛有些生气的走在她们的前面,见沈浪一直没有追上来找自己,也没听见他说话,不觉得停下脚步,留在原地等着他,谁知沈浪在经过她的身边时,不但没有和她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去了。 这让她感觉很奇怪,不由得抬头沈浪,只见他一脸的阴沉,似乎对身边的任何人和事物都不不感兴趣,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往前走,哪怕就算有人经过他的身边,他仿佛也跟没有看见一样。 夜风烛追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喂,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我站在你的身边,你怎么跟个没有看见似的?” 这时候沈浪忽然惊醒,“啊?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 夜风烛闻言气道:“我不是在跟你说话,我是在跟谁说话,我怎么忽然间发现你有点怪怪的,是体内还有十日断肠散的余毒没有排除干净吗?” 沈浪转过身看向宁酬之和紫兰,“酬之兄,烦请带她们两人回去,我想一个人走一走,静静的呆一会。” 夜风烛有点胡搅蛮缠道:“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啊?” 紫兰走过来拉住夜风烛的胳膊,“坊主现在心情不好,我们让他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他心情怎么不好了?”夜风烛不悦的道:“我的心情还不好呢?” “师妹,不要小家子气,坊主让我们回去,我们就回去,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宁酬之的声音有些严肃。 蓬莱派首席弟子的话还是很管用的,夜风烛在听到宁酬之的话后终于不在胡闹,很委屈的低着头跟着紫兰和宁酬之回了清水别院。 沈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身走向的青州城街道,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砰”的一声,他只感觉有一个物体撞了自己的怀中,软软的,还带着一股清香,就好像是棉花一样........ 他还没有看清住撞入自己怀中的是何物,就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接着自己左边脸颊就出来火辣辣的疼,“好你个流氓,竟敢吃老娘的豆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沈浪伸手揉了一下左边疼痛的脸颊,定睛一看,不知道自己面前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美丽少女,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正愤怒的瞪着眼睛在看他,在她身旁的不远处正有几声“嗤嗤”的偷笑声传来。 第239章 巧遇 见到眼睛瞪圆看向自己的女子,沈浪一脸的懵逼。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刚刚好像是她撞进自己的怀里的,现在还恶人先告状,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感觉自己的这个耳光确实被扇的有点冤。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大的路不够你走吗?偏偏往别人的怀里撞,你是几个意思啊?” “谁说是我自己往你的怀里撞,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睛撞了我好吧!”红衣女子不依不饶。 “就算是我撞了你,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沈浪因为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大友善,所以他懒得去理红依女子,想早点解决这件事情早点好,免得耽误自己去喝酒的时间。 因为今天他遇到的这些事情,让他的心情实在难受,一时间也无法找到圆满的解决办法,觉得还是先找个地方喝酒买醉,希望能将这件事情暂时忘记,让自己的内心不再那么难受。 “什么我想怎么解决,你是吃了老娘的豆腐就像跑不是,老娘可不是那样的人。”红衣女子凶悍异常。 沈浪无奈的道:“我说姑奶奶,你的脑子不会有病吧!就撞了一下,你还想我娶了你不成?” “想娶我,你还不够资格。”红衣女打量着沈浪,就好像在看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既然我不够资格,你就说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在这边瞎耗。”沈浪有些生气。 “吆,看你一副文质彬彬的气质,没想到发起火来,还挺像个男人的嘛!”红衣女子感感觉有点欣赏的道。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不来说。”沈浪很生气。 “你.......”红衣女子气的伸手指向沈浪,“真是气死我了,哼!”说着就拔出长剑斩向沈浪脖子,沈浪“呛”的一声去出银扇,挡住红衣女子斩他的剑。 “吆,还是练家子,今天我就是要试试,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竟然敢这样来气本姑娘?” 沈浪见女子的手中的长剑再次向自己攻击而来,迅速一招将她向自己攻来的剑招荡开,一个飞跃离开站立之处,向远处飞去。 “别走,本姑娘还没打过瘾呢?”说着施展轻功向沈浪追了过去。 在离红依女子不远处几个刚刚偷笑的男子,一见红衣女子向沈浪追去,在后面喊道:“师姐,我前往冬菊名园的事情怎么办?” “你们几个去就可以了,我一定要将这个登徒子拿下。”红衣女子的声音从远方飘来,而他们的目光中早就已经失去了红衣女子的踪迹。 沈浪在一家酒楼的门前落下,抬脚走了进去,红衣女子跟在他的身后也追到这里,见沈浪走了进去,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家酒楼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太小,你刚走进去就能闻到满室飘着浓浓的酒的醇香,喜欢喝酒的人走进来,就仿佛走进了天堂。不能喝酒的人,走进来可能一滴酒都不喝,都会醉倒让人给抬出来,因为,这家酒楼内酒的醇香太浓了。 沈浪走进来感觉到了酒的天堂,这样酒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闻到,他不知道这酒叫怎么名字,也不知道这酒的配方,但是,就这样的酒,他一个人喝十壶都不觉得够。 酒楼第一层的房间坐满了人,没有空余的桌子,他只好走上了二楼,在二楼一个靠近窗口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小二,给我来三壶酒,随便拉几个下酒菜就行。” 店小二应了一声,“好,客官请您先做一下,你要的酒和菜马上就给您送来。” 沈浪看向窗外的街道,见到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热闹非凡,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孤独,很不开心,甚至有一种悲凉从心头涌起,暗道:“凭阑却忆骑鲸客,把酒临风手自招。细雨声中停马去,夕阳影里乱鸣蜩。”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身边响起,“公子你好像有心事?” 沈浪回过头,见林雨涵一双美目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林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浪感到很惊讶。 林雨涵微微一笑,“喜欢喝酒的人,当然会来有好酒的地方,文明在这里碰见有什么好奇怪的?” “怎么?林姑娘也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沈浪感觉不可思议。 “是不是觉得我们身为女子就不可以喝酒?”林雨涵感觉有些委屈,想为自己身为女子还喜欢喝酒事情辩解。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喝酒而已。”沈浪解释。 林雨涵展颜一笑,“原来是在这样啊?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们就一起喝吧!不醉不归。” 在这里碰到林雨涵,让沈浪感觉很是意外,原本他是想一个人出来买醉的,在见到林雨涵后,原本那些郁闷的心情反而一扫而空,他们竟然想和自己喝酒,岂有拒绝之礼,“那坐吧!” 这时候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也上了二楼,见到沈浪和一个女子坐在一起,径自走来哦过来,也在他们的桌上坐下,“登徒子,你吃了老娘的豆腐想一走了之,没门,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听到红衣少女这样一说,林雨涵向沈浪投来异样的目光。 沈浪看向林雨涵,无奈的摊了摊手,“是她走路不小心撞进了我的怀里,就说是我吃她的豆腐,一路胡搅蛮缠追着我不放。” 林雨涵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者就是客,只有我们两人一起喝酒,也是孤单了一点,不如就让我们三个人一起喝吧!就当是你撞了人家姑娘,给人家道歉。” 沈浪看向林雨涵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吧!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 “是我不跟你计较才对。”红衣女子瞪着眼睛看向沈浪。 这时候酒楼的小二,将沈浪要的酒菜送到了他们的桌上,“公子,我看你们有三个人,这酒菜的分量少了点,需不需要我再给你们加点?” 林雨涵摆了下手,“去吧,把你们这里好菜全都给我们来上一份,今天本姑娘请客。” 第240章 乐坊新成员 三个人,一桌的菜,浓浓的酒香,这种生活,是很多人的向往。 只是在大多数的时候,有很多人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闷酒,他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他的朋友没有几个能陪着他一起喝酒。 像这样的要人,要么就是高高在上有权有势之辈,有么就是身上背负着重要的使命,要么就是那种不得已而让自己选择孤独的人,他们不能,也不敢接触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就像一名杀手,杀手通常是孤独的,他们的心中不是没有苦与愁,只是他们不能将自己的苦与愁和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分享罢了。 因为,一个人既然选择做了杀手,那也等于他选择了孤独和寂寞........ 既然是杀手,荡就会有仇人,他的仇人也不会允许他和自己的亲人朋友们在一起喝酒聊天,而他自己则更不能,因为,他怕自己会连累到他们。 如果说一个杀手没事没有感情的,那么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那些杀手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杀人,和女子一起隐居的故事就是一个笑话。 只要是人就有感情,只是杀手善于伪装,逼迫自己将心中的那份感情隐藏起来而已。 像沈浪和红衣女子这样的,前一刻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这一刻,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红女子和沈浪频频端杯互相敬酒,仿佛坐在他们身旁的林雨涵是空气一样,但是林雨涵也没因为他们仿佛当她不存的样子而生气,反而聊有兴致的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们,脸上还带着一丝醉人的微笑........ 红衣女端起酒杯,“我柳飘飘,这辈子和酒还没怕过谁,今天这酒才叫喝的过瘾,之前和我的那些师弟们在一起喝酒,我感觉他们个个都是个怂包,还没和两杯就醉倒了。” 沈浪端起酒杯微微一笑,“柳姑娘海量,沈某佩服,只是沈某有句话,不知道该问还不该问?” “说,别跟娘们似,说话婆婆妈妈的。”柳飘飘表现的很豪爽。 沈浪微微一笑,“沈某想知道,姑娘和你的那几名师弟想要去哪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撞到我身上?” “什么无缘无故啊?”柳飘飘道:“我们只是急着赶往冬菊名园,没有注意到路上有人罢了。” 听柳飘飘说他们要去冬菊名园,感觉有点惊讶,“你们去冬菊名园干什么?” 柳飘飘挥了一下手似乎有些醉了,“还不是因为我那帮不争气的师弟,他们带着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在从绥州前往青州的路上被人给抢了。 开启墨者宝藏第二道门的钥匙干将剑被人抢走了不说,甚至,连他们自己身上的佩剑都被人给抢走了,现在我们已经查出,这件事情和冬菊名园有所关联,想去打探一下消息。”说完便醉倒了。 听柳飘飘提到墨者宝藏这件事,沈浪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腰间,见到自己的腰间空空如也,还以为是自己忘记了把它放哪了,谁知找遍了全身也没能找到自己那块白色的玉佩。 林雨涵见沈浪不停在自己身上翻找这什么? “沈公子,你找在找什么?” 沈浪微笑着抬起头,“我在找一块白色的玉佩。” “这块玉佩对你很重要吗?”林雨涵道。 沈浪点头,“这是我爹娘去世前给留给我的。” “你是不是忘记把它放哪了,不要着急慢慢找,一定定会找到的。”林雨涵思索道。 沈浪没有说话,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再次找了一遍,但是任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苦苦一笑,“算了,不找了,也许我没注意在什么地方把它给弄丢了。” “怎么能不找呢?这可是你爹娘留给你的东西。”林雨涵面色认真。 “算了,也许是我把它落在了清水别院的房间里了。” “那好吧!”林雨涵道:“你回去之后,一定不要忘了在找找看。” 沈浪点头,转移话题,“前两次遇到你,你身边都带着侍女,今天你的两侍女去了哪里?” 林雨涵微微一笑,“今天我想一个出来逛逛,就没让她们两个跟着。” “这样她们不会担心你吗?”沈浪看着林雨涵。 “我想她们应该会担心吧!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林雨涵微笑。 “哦,对了,我听说你在冬菊词会上中了毒,现在怎么样毒清除了吗?”林雨涵道。 “不知道,应该差不多了吧!”沈浪道。 林雨涵露出愧疚之色,“都怪我,如果那天在见到你的时候,不将冬菊词会的请帖给你们就好了,你也不会在冬菊词会上中毒,差点失去性命。” 沈浪微微一下,“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定不知情,你要是知情的话,一定不会将请帖给我们?”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林雨涵睁大了美眸,一脸认真的看着沈浪。 沈浪冲林雨涵微微一笑,“你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心肠很坏的女人。” 林雨涵听沈浪这一样,脸上出现感动之色,“谢谢你那么相信我。从今天起,以后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帮你完成。” 沈浪这时候忽然想起,林雨涵好像对他说过的他的父亲是这次王者大赛的评审,他是朝廷派来的,根据叶雨荷在冬菊名园的对他的举动,再看林雨涵和叶雨荷的熟络度,她的父亲很可能是针对他们乐坊来的。 “我现在正好有件事情要你帮忙。”沈浪微笑。 “什么是啊?”林雨涵有些天真的道。 “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乐坊,你愿意吗?”沈浪趁热打铁。 林雨涵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是红楼乐坊琴师,你要我加入你的乐坊,也就是说想要我背叛红楼,这个确实有点困难。” 沈浪无所谓的笑笑,“我没想到这件事会让你这样为难,为难的话就算了,当我没说。” 林雨涵一边想着一边说道:“说为难?也不是太为难。那好吧!我就帮你一次。” 第241章 女人之间 酒菜在沈浪和林雨涵的边喝边聊中已经吃差不多吃完,沈浪的脑中也隐隐的感觉到一丝醉意,林雨涵比沈浪也好不到哪去,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沈浪好歹也是个男人,他不能一走俩了之将两个醉的女人留在酒楼里,沈浪付完酒菜钱想要叫醒柳飘飘,告诉他酒已经喝完了,该回家休息了。 但是,经过几次尝试,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醉个猪一样,根本就叫不醒,本来他打算让林雨涵扶着她走,谁知道林雨涵现在走起路来都歪歪扭扭,几乎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去扶她? 沈浪没有办法只好叫来酒楼小二为他们顾了一辆马车,将他们两个人弄上车,沈浪自己也走爬了上去,然后就吩咐车夫驾车将他们送去清水别院。 上了马车之后,沈浪掀开窗帘,徐徐凉风袭来,让人感觉异常舒服,不知不觉间,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到了清水别院,车夫掀开车帘,见到三个人靠在一起,全都睡着了,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酒是好东西呀!只是不能贪杯,贪杯多了有时候丢丑不说,甚至有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车夫走上清水别院的大门,狠狠的在门上拍了拍,“快开门,你们这里的人喝醉了,我给你们送回来了。” 开门是清水别院的一个下人,他走出来掀开马车门帘一看,一脸的震惊,“我的个奶奶耶,之前从外面回来的两姑奶奶差点将演武场给拆了,现在又弄回来两个,这可让人怎么办是好?”清水别院的下人在马车的旁边摩拳擦掌,来回的打转。 车夫一见清水别院的下人,急的来回打转,犹豫不决,开口道:“看你犹豫不决的样子,莫非他们几人不是清水别院的人?” 清水别院的下人慌忙的应道:“他们只是住在清水别院。” “那你为何如此犹豫不决,直接叫人将他们弄进去不就行了吗?”车夫道。 清水别院的下人有些为难的道:“我说大哥,不是我不愿意将他们弄进去,你是不知道哦,之前和这位爷在一起的两女的,一回来就在清水别院的演武场上打了起来,差点连清水别院的房子都给拆了,他现在又给弄回来两个,如果让他们看见我都不知道我这条小命还能不能够住。” “那你也不能不将他们弄进去啊,把他们留在我的马车上算怎么回事啊?”车夫有点生气,感觉清水别院的下人耽误了他的时间。 这时候清水别院的厨师总管韩通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门外停着一量马车,问开门下人是怎么回事,开门的下人如实的将不久前发生的是告诉了韩通。 韩通想了一下,“这样,你找人将他们弄去房间,发生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开门的人听韩通这样一说,便麻溜的跑进院内叫来几个侍女将沈浪他们几人弄去东院的房间,在路过练武场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感觉有点心惊肉跳。 只见演武场上放兵器的架被剑劈成了两半,所有的兵器乱七八糟的撒了一地,数百斤的石锁有两个已经变得粉碎,平时练箭用的箭靶,更是七零八落的掉在地面上,甚至,整个练武场的地面上都坑坑洼洼的布满了剑气划过的痕迹。 韩通和开门的下人扶着,沈浪走向他的房间,去见到一个美丽的女子阴沉着脸站在房门前,韩通向站在门前的女子点了点头,“应姑娘,你怎么没回房间去休息?” 应若雪冷冷的道:“我在等人。” “你是在等钦差大人吗?”韩通腾出一只手,向沈浪指了指。 “什么钦差大人,他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臭男人。”应若雪说完这句话,眼中似乎有泪花在打转,但却极力的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但是,当她看到沈浪身后四个侍女架着的两个女人时候,之前极力强忍着的泪水瞬间没有了,在露出来的却是满脸的愤怒之色,恨恨的看了沈浪一眼,转身离去! 应若雪刚走,夜风烛就走了过来,她见沈浪醉的不省人事,走过去从韩通的手上将他接了过来,将他扶进了房间,就在房间里守着他,没有再离开。 四个侍女架着两烂醉如泥的女子找到李月红,为她们重新安排了房间,四名侍女将两女子送进房间之后离开,翻开了这一页醉酒的篇章。 第二天,灿烂的阳光洒满河山,照遍整个神州大地,沈浪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夜风烛换回了女装,守在沈浪的床前。 她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背着一把粉色的伞,看她的样子似乎想要去远行,但是,又不像要去远行,可能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装扮罢了。 沈浪感觉这张绝世的容颜,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当他想要回忆在哪里见过这张容颜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让他什么东西都没法去想。 女子微微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 沈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是在极力的回忆。 这时候乔思南从门外走进来,在她看到立在沈浪床前的绝色女子时,感觉有些惊奇,也有些陌生,在她的眉宇间对她来说,仿佛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乔思南仔细的回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忽然间,他抬起一根手指,指向夜风烛,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是你?” “是我。”夜风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绥州城的那个雨夜,迎着大雨在河中泛舟采莲的人,我本蓬莱一粒尘,落到世间只一人,仙乡路远难寻觅,夜雨潇潇欲断魂。”乔思南惊喜的道。 对于夜风烛来说,绥州雨夜的这件事情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而现在的道乔思南的提醒,才想起来。 原本她以为,在她换回女装之后她认出了他就是之前一直穿着和男装的夜风烛,谁曾想他想到的跟她想到的根本不是一会事。 乔思南看向夜风烛微笑着道:“谢谢那次在绥州出手相救。” 夜风烛微微一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件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要是你不说,我根本想不起来。” 第242章 赛前准备 沈浪从床上起来,夜风烛将他的外套拿过来,帮他穿上,就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早晨起床为他的夫君整理着装一样。 身上感觉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和她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亲密了?显得有些拘谨,“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 沈浪的话让夜风烛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了,她和沈浪之间只有有过一次亲密关系,那一次还是因为两人都喝醉了原因。 也许他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或者已经忘了这件事,自己并没有和他正式的拜过天地,理论上他还不是她还不是他的妻子,此刻显得太过急切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拉着沈浪衣服的手。 乔思南见到夜风烛的举动,发现她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并不是她自己理性上的行为,感觉到她和沈浪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心情更是入坠冰窟般的难受。 但她的性格并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女子,所以她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还显得有些理智,这也就是她和应若雪的不同之处。 但是,她也没有应若雪和沈浪认识的时间早,在她遇到应若雪和沈浪的时候,她就发现应若雪和沈浪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说她和他是情人关系,也不是情人关系,说不是情人关系,又和情人关系没有多大的区别,总之这种感情她无法理解。 而她自己,原本并不想卷入他们之间的感情之中,但是,感情这东西,他来了,你怎么躲也躲不过,还不如坦然的接受,她对他的该感情,就是从那把银的折扇打在刺向她咽喉时的那把剑开始萌芽的。 她和应若雪不同,她不能像应若雪那样冲动,也不能向应若雪那样,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和人动起手来,昨天那一仗打得简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乎是以命相博。 可能是他对沈浪的感情,没有应若雪对沈浪的感情那样深,也可能是在他的心中对沈浪还抱有一丝希望。 应若雪和夜风烛动手,有可能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在绥州城的雨夜帮助过他们的人,如果她当时知道她就是那个在绥州城雨夜帮助过她们的人,她也许就不会和她动手。 沈浪穿好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抬脚走向门外,“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回来的那两个人,现在住在那个院子里?她们昨天喝醉了,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 乔思南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李夫人安排他们也住在东院,现在这个时候她们也应该起来了吧!”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她们吧!”沈浪微笑。 乔思南带着沈浪和夜风烛来到柳飘飘和林雨涵的房间,见到房间没人,住在她们隔壁的房间有琴音传出,琴音悲伤,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不信。 沈浪立刻停住身形,静立在原地听了一会,然后,抬脚向发出琴音的房间走去,房间的门敞着,赵曼的身前放着一张琴,芊指在琴弦上不停的拨动,琴音就从她面前的这张琴上如水般的缓缓流淌。 在在赵曼的身后站着几个人,正是柳飘飘和林雨涵还有燕儿三人,她们三人在仔细的听着赵曼抚琴,脸上露出陶醉之色。 房间内的光线忽然间暗了一下,几人抬起头见沈浪从外面走了进来,赵曼弹琴的手指忽然停住,看向沈浪淡淡一笑,“坊主,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浪笑道:“昨天林姑娘和柳姑娘和我一起喝酒,她们当时醉得很厉害,我过来想看看她们有没有事?没想到见到他们房间没人,又听到你的房间有琴声传出,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赵曼微微一笑,“王者荣耀大赛的淘汰赛快要开始了,我在乐坊所有的姐妹中的我的琴技是最差的,不抓紧时间练一下,我担心拖乐坊的后腿。” 林雨涵微微一笑,“赵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琴技自有它的独到之处,就像我们的红楼里,很多琴师的水平都还不如你。” 赵曼闻言浅笑,“雨涵姐姐,你就不要抬举我了,我自己的琴技我自己清楚。” 林雨涵一笑,“我哪有是在抬举你,我说的是真的。” 沈浪看着他们之间的谈笑风生,感觉有点好奇,“林姑娘,你师妹时候和我们乐坊的人这样熟悉了?” 林雨涵转首一笑,“就在进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啊!” “那么快?”沈浪震惊。 “这有什么呀?”林雨涵道:“我们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是那么快,哪像你们男人?还要去考虑那么多没必要考虑的因数。” 沈浪“呵呵”一笑,“好,你们能你们快的熟识最好不过了,王者荣耀大赛爱青州这边的淘汰赛就要开始了,我们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你想要怎么准备呢?”林雨涵说道。 “你最擅长的乐器是什么?”沈浪笑道。 “是箜篌。” “箜篌?”沈浪震惊,“要想驾驭这个乐器难度可是很大的,你什么时候学的?” 林雨涵笑道:“不要担心我会给你丢脸,拖你们乐坊的后腿,我从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了,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在红楼乐坊里,我可是所有的乐师之首。” 沈浪笑得合不拢嘴,他没想到京城最出名的红楼乐坊里的首席乐师竟然加入了他这个刚刚成立,没有任何名气的乐坊,真是上天给他最大的恩赐。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林雨涵说道:“我离开红楼跑到你的这个一点名气没有的小乐坊,红楼那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想想看怎么应对以后红楼乐坊给你们找的麻烦吧!” 沈浪“哈哈”一笑,“我和平乐坊别的本是没有,处理麻烦的本是我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女子白了他一眼,“吹牛。” 柳飘飘更是有点得理不饶人,“你少吹点牛,你会死啊?要不是有人拿出墨者宝藏的地图救了你,你早已经死了,还在这吹牛?” 林雨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要不是看在他在冬菊词会上中毒差点没命的话,我才不会加入这个一点名气都没有的破乐坊呢?” “那你为什么呀答应他呀?”柳飘飘看向林雨涵惊讶瞪大了眼睛。 林雨涵有些歉疚的低下了头,“因为,他们前往冬菊词会的请帖是我送的。” 第243章 情丝难理 “就这样,你就加入他的队伍?”柳飘飘感觉很惊讶! “那怎么办呢?谁让我差点害死他?”林雨涵觉得有些委屈。 沈浪微微一笑,乐呵呵的道:“你放心,你加入我的和平乐坊,保证是你今生是今生最不会后回的事,红楼乐坊算什么,?我们一定能够在京城王者荣耀大赛上光明正大的赢了他们。” 林雨涵白了他一样,心道:“见过吹牛,没见过吹成你这样的。”叹了口气,“还是等能从青州这边的淘汰赛中胜出来再说吧!” 柳飘飘也白了他一眼,“你就吹吧!就有一天会被自己吹死。” 沈浪对他们的话感觉无所谓,“那飘飘女侠,愿不愿意也加入他的兵团呢?” 柳飘飘扬起眉,“看看你的表现再说吧!” 赵曼在一旁微笑着道:“飘飘姐你就加入我们吧!在我们这个乐坊里所有人就像是自家人一样,不分彼此,也没有尊卑地位之分。” “那好吧!看在赵曼妹妹的份上,就算我答应了。”柳飘飘挑着眉看向沈浪,有种说不出来的自信。 沈浪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把大家都叫到一起先演练,看看彼此之间的配合度,然后再进行调整?” 林雨涵说道:“我用的乐器箜篌可是红楼乐坊的,你叫人去给我架箜篌来。” 沈浪看向柳飘飘,“你平时喜欢用什么样的乐器啊?” 柳飘飘笑道:“琵琶我用起来比较得心应手。” “好,我马上让人为你们去买。”沈浪说着走出了房间,而夜风烛和乔思南则是留在了赵曼的房间和她们闲聊。 沈浪在院子里找到顾峰,吩咐他去为柳飘飘他们去买乐器,而自己则去找了应若雪,他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有点忙,忽视了他的感受。 更甚的是,他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主动去找过应若雪了,到了她的房间的门口,隐隐听到里面传出哭泣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女子的说话声,“师姐,你也不要去怪坊主,他最近几乎忙的连自己都给忘记了,自从破了陈家的案子后,他除有各种各样的应酬还有青州城十几万守城的士兵要管理,他可不想我们,一天到晚在清水别院里呆着,没有什么事?” 应若雪擦了一把眼泪,“这也不能成为他和别的女人暧昧的借口,我和他认识最早,论感情也是最早,为了赵家的案子,我还千里迢迢为他跑去长安请钦差大人,现在他起来了,立刻就把我忘了,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无情无义之人?” 冉柔安慰道:“你怎么能说他忘了呢?你不看看摆在你面前的这张琴,可是天下多数琴师梦寐以求的绝世好琴,还是他师傅传给他的,他现在将它赠与了你,这就说明,在整个乐坊中,只有你才是他最相信的人。” “那他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找我?”应若雪破涕为笑。 “那是因为他实在太忙,他一有时间一定回来找你的,你放心好了。”冉柔微笑着道。 沈浪听完他们的对话,从门外走了进来,应若雪见他走了进来将脸转向别处,故意不理他。 冉柔双手扶上应若雪的肩头,“呵呵”一笑,“你看,他这不是来了吗?” 应若雪没有回头去看沈浪,也没有说话,依然将目光看向别处。 冉柔转过身向沈浪微微点了一下头,小声道:“这里交给你了。”说着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应若雪的房间。 沈浪见应若雪背对着自己,显然是在生气,但是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话语,只能随口说道:“听说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我特来看看你。” “我不需要你看,你走。”应若雪依然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 沈浪知道,如果不是刚刚冉柔在她的面前为了他说了不少好话,说不定现在面对的不一定是这样的应若雪。 她也许有可能会和他昨日遇到的柳飘飘一样,拔出剑来恨不得当场切下他的头颅,也有可能带着凤鸣琴离开和平乐坊,离开清水别院,让他想要拿到前往京城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计划前功尽弃。 她现在还能够平静的坐在这里,离不开冉柔的尽心劝导,等自己有时间一定要请她吃顿饭来表示对她的感谢。 “要不我们一起去喝酒吧!”沈浪走向应若雪。 “不会,没兴趣。”应若雪赌气的说道。 “要不?我们去逛街。”沈浪小心翼翼试探。 “不想,你走。”应若雪的态度很坚决。 “那我真走了啊?”沈浪再次试探。 “走了你就永远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应若雪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这不喝酒,也不逛街,还不让我走,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沈浪有点抓狂。 “你走,你滚,我永远不要再看见你。”应若雪情绪激烈的波动。 沈浪无奈的看着应若雪,几乎一点办法都没有。忽然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你是想让我走进你的心里,还是走进你的怀里,要不你先滚一个给看看吧!” 这句话一处口,应若雪忽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抡起巴掌就像沈浪的脸上打去。 但是,力道却是很轻也很柔。 沈浪只是轻轻一伸手就抓住了应若雪打向自己脸上的手,“我知道最近两天你的心里不太舒服,走吧!我们一起去街上逛逛走走吧!” 应若雪将手从沈浪的手中抽回来,“我还没有原谅你,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街上走?”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冷傲,取而代之的是微暖如春风的微笑,让看到她笑容的人,心中暖洋洋的,就仿佛走在春日早晨的阳光下。 沈浪上前一把将她抱起,然后,甩上肩,一个飞跃就出了清水别院。 应若雪被沈浪抗在肩上,双手和双腿不停的扑打,“混蛋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沈浪见她在自己的肩头不停的扑打,扛着很不舒服,就将她放了下来,将她放下来之后,抬头去看应若雪,只见她满脸面通红,一脸的羞愤之色。 沈浪看着应若雪的娇羞之态,心中暗道:“这下安静下来了吧!不打不闹了吧!害羞了吧!爷爷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 第244章 大赛之前 应若雪有些羞涩的看向沈浪,“你想要带我去哪里?” 沈浪看着应若雪微笑,“我见你这几天有点不开心,向带你道青州城里去走走,散散心。” “有什么好散心的,我还是先到王者荣耀大赛的比赛的场地上看一下吧!王者荣耀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了解一下比赛地点的地形,说不定在我们比赛的时候还能有点帮助。”应若雪柔声说道。 “好吧!”沈浪答道:“今天所有的事情你说了算,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应若雪没有说话,身体直接做出了反应,沈浪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的向前走。 王者荣耀大赛比赛的场地是选在青州一处无人居住的宅子内的空地上举行,这间宅子很大,没有人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只见到大门前的门楼上一块门匾翻着面斜挂着,院门没有锁,布满了灰尘,可能是因为比赛的时间还没有到,青州府衙这边还没有派人过来清扫。 沈浪和应若雪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进入宅子的院内之后,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院内很宽大的广场,仿佛一个很大的花园。 在这个广场的四周,有四道可供人攀爬的台阶,一直蜿蜒往下,在台阶的四周还有很多可供人休息的凳子,凳子分别排在每处台阶的左右两边,错落有致,整齐有序。 围绕在广场上面的四周,是提供给人休息的房间,房间围绕着广场排列,非常整齐。 在房间的门口,又是围绕着所有房间的走廊,在走廊的两边又有很多的长凳,长凳围绕走廊的基础而建,结实有很牢固,就算有很多人挤在一处的走廊中的长凳上看下面广场的演出,也不会发生长凳因为承受不了人的重量断裂或者倒塌。 沈浪和应若雪顺着蜿蜒向下的台阶而行,在他们走到广场最北面的一处台阶时,听到了有抽泣的声音从上面的房间内传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沈浪和应若雪顺着通向上方的台阶走了上去,见到上面有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抽泣声就是从这个房间内传出的。 沈浪和应若雪悄悄的走了过去,推开虚掩的门,见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裙肩上搭着白色带毛的披风,正背对着他们在看房间内的一个排位在哭泣。 排位放在一个香案上,香案上除了排位之外还有一个神龛,神龛内的香已经快要烧没了,可见这个女子已经来了这里好久一段时间。 应若雪转头看向沈浪,“神龛内的香已经快要烧没了,她已经在这这里呆好久了。” 哭泣的女子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震惊的迅速转过头“谁?” 当她转身看见来人时,止住了抽泣,用衣袖擦干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丝微笑,但是,谁都看得出在她的这个微笑里,却隐藏着深深的忧愁。 沈浪和应若雪也看清了她,“楚娟,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个人对着个死人的排位偷偷的哭泣?”沈浪不解的说道。 楚娟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含着太多的哀愁,“这里原本就是我的家,我只是回来看看,毕竟我的整个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有开心的,有伤心的,总之一言难尽!呃,对了,你们两人怎么回来这里的?” 沈浪笑道:“王者荣耀大赛决定在这里的广场上举行,若雪说想要过来看看地形,说不定会对我们比赛有些益处。” 楚娟温柔的笑道:“你们不用担心,这里的地形我非常的熟悉到哪里有耗子洞我都能找到。” 沈浪看楚娟淡淡一笑,“既然这样我们就抓紧时间回清水别院吧!把所有的成员都集中起来,然后,好好的练练互相之间配合的默契。” 楚娟点头“嗯”了一声,伸手拉了一下肩上的披风,走向门外。 沈浪也刚想转身走向门外,却迎来了应若雪冷冷的的目光,瞬间他便明白是为什么了,笑道:“回家也不是那么急,我们一起去街上逛逛吧!” 沈浪话语的瞬间转变让楚娟感觉很是不解,转头看向沈浪,似乎是在询问他这是为什么? 沈浪看向楚娟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因为应若雪的问题,楚娟瞬间会意过来,“若雪姐姐,我现在也不是很想回清水别院,不如我们一起到青州城里逛逛吧!等你逛逛够了我们再回去?” 应若雪转过身挽起楚娟的一直胳膊和楚娟一起向青州城走去,而沈浪则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耷拉这脑袋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 沈浪不明白女人这种动物,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逛街的时候,每一个商场,每一个商铺,还有每一个摊位,都去摸摸看看,却什么也不买。 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在他们逛街的时,他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没有什么事? 只能默默的陪着他们走,从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回来,没人会理会他的心里会怎么想。 街终逛完了,沈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又想到了吃,没有办法,他只能在陪着他们到一个自己并不怎么喜欢吃的面馆里,陪她们吃面,吃碗面他们还吵嚷要到街道上去吃小吃,早就把什么王者荣耀大赛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小吃的时候,她们更是过分,他只有付钱的份,没有吃的份,不过偶尔也会发发善心,赏给他一根狗骨头。 难道这就是一个男人得罪一个女人的代价吗?如果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代价,他发誓这辈子不再去得罪任何一个女人! 但是,他并没有的得罪她,好像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她们原本只想去哄一下她,让她的心情不要再那么难受,谁知道,他的主动认错,反而让她觉得他是真的错了,处处为难他不说,还不给他好脸色看。 她们总算过足了逛街的瘾,但是,却依已经是入夜时分,这个时候回去还能练琴吗?培养她们之间的默契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你有这个心,别人也没有这个意了,搞得不好还会得罪整个乐坊的人,以小失大,太划不来了,这样的无奈和委屈,他这个做坊主的只能一个人打死了往肚子里咽! 第245章 是感动还是爱 经过两个女人一天折磨,沈浪真的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往往一个人最累的时候就是自己有事情而不能做,而还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陪一些无聊的人去做一些对自己来说,没有一点意义的事情。 回到清水别院,沈浪感觉特别累,就想早点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但是在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时,却见到里面亮着灯,似乎有人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沈浪推开门走进房间,见到夜风烛已经趴在他的房间内的桌子上睡着了,她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好几样小菜,还有一壶酒。 菜是他平时最喜爱吃的小菜,酒也是他醉喜欢喝的杏花酿,桌上的菜看上去似乎没有动过,酒也没有拆封,这一刻他的内心升起一种难以叙说的感觉,有一种淡淡的温馨,有一种淡淡的幸福,还要一种淡淡的痛苦。 他看向夜风烛,见她绝色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婴儿般的微笑,似乎她在做一个非常美的梦,梦里有有她想要的一切,并且她还得到了这一切,也许,这个梦还和他有关,不然,她怎么会笑的那样开心,那样的满足? 沈浪悄悄的走到床边,拿起床上的一个床单,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他见她睡的那么美,脸上的笑容有事那样的满足,他不愿吵醒她,也不想吵醒她,他想让她在自己的这个房间将这个美梦做完。 她睡在他的房间里,他便没有了什么睡意,他想要等她醒来,也许她今天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如果自己睡着了而做过了怎么办,哪怕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愿意等,哪怕她就是只想找他喝酒! 黑夜的时光总是会子黎明出现的时候悄悄的退去,让光亮照满人间,初冬的早晨有些凉意,夜风烛可能感觉身上有点冷,用手拉了拉沈浪盖在他身上的床单,好像那个床单就是她此刻唯一的温暖。 沈浪放下手中的书,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春吹灭了桌上的油灯,用双手将盖在他身上的床单向上提了提,想要将她盖的更严实一点。 谁知,夜风烛在这时候忽然睁开了眼,见到沈浪站在她的身边,正在盖在她身上的床单向上提,想要将她盖的更严实一点,脸上露出柔美的笑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沈浪柔声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看你睡得那么香,有点不忍心叫醒你。” 夜风烛站起身,发现沈浪的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过的迹象,在见到沈浪放在床上的书,心中暖融融的,“你昨天一夜都没睡,就这样的陪着我?” 沈浪点了点头,“我担心你醒来之后,会有什么事情找我,所以我便一直没睡,等着你醒来。” 夜风烛看着沈浪,眸子中满含深情,“天亮了,我也醒来了,你现在就躺下睡会吧!其实昨天我来找你也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和你喝点酒聊会天,现在这些菜都已经隔夜了,不能吃了,我待会让厨房再重新做几道。” 沈浪笑道:“不用,你让清水别院的下人将这些菜拿去厨房热一下即可。” 夜风烛温顺的道:“那好吧!”说着就走出了沈浪的房间。 夜风烛走后,他再也没有心思睡觉,王者荣耀大赛就快要开始了,他不得不督促他们抓紧时间练习,这可关系到整个乐坊以后生死存亡的问题,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和平乐坊里那么多人,每一个人都跟着他要饭吃,他现在有一个代钦差的身份走到哪里,哪里的官员和富商都会给些面子,供他们一行人吃喝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一天他的这个代钦差的身份被去除,光靠乔思南那一次招亲棋类挣来的钱能够维持着乐坊运转多久。 何况,就乔思南那次招亲棋擂挣来的钱,自乐坊成立后各种各样的花费杂七杂八的眼睛花一百多万两,剩下的钱又能够维持乐坊运转多久? 想打这里,沈浪刚要离开房间去院内将乐坊所有的成员叫过来,告诉他们,让他们抓紧时间练琴的事,忽然间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块白色的玉佩,那块玉佩不值什么钱,最重要的就是他嵌在上面的那个三分之一的梅花扣,那可是关系到自己沈家灭门仇人的事。 因为那天他在身上没有找到,以为是忘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便开始在房间内拼命的翻找,结果s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时候柳飘飘和林雨涵过来找他,刚好夜风烛也在这时候回来,柳飘飘和林雨涵一见沈浪在房间内到处乱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并且还找的很着急似的。 柳飘飘道:“坊主,这一大清早的在房间里乱翻什么呢?可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这时候夜风烛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沈浪似乎在房间内翻找什么东西。 “坊主,你在找什么呢?” 沈浪边找边说道:“一块白色的玉佩,上面嵌着一块三分之一的梅花扣。” 听沈浪这样一说,夜风烛的脸瞬间的冷了下来,“别找了,你的那块玉佩被人抢走了。” 沈浪震惊的回过头,“你说什么?我的那块玉佩被人抢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夜风烛道:“就是我和你去参加冬菊词会的那天夜里,抢夺你那块玉佩的人武功很高,如果我不是有人相救,我和你可能都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柳飘飘忽然恍然大悟,“那天晚上,我无意中救下的人是你们两个?” 夜风烛看向柳飘飘,似乎认出了她的样子,“你就是那天晚上救下我们的昆仑女子弟子柳飘飘?” “是啊?怎么不是呢?”柳飘飘兴奋的道:“那天晚上我遇到是两名男子,么想到其中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他?” 柳飘飘伸手指着了指夜风烛,又指了指沈浪,“那天晚上青州城内的灯光有些昏暗,有下着小雨,一丝间没看楚你们来,还请你们不要见怪。” 夜风烛谦声说道:“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致谢,怎敢见怪于你。” 沈浪冷冷的说道:“请问玉佩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夜风烛道:“那个人那天晚上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根本就看不出他是谁?不过从他的声音可以判断出,他的年龄在理由五十多岁道六十岁左右。” “这个人究竟是谁,我们已经查到了一点头绪,好像和举办冬菊词会的那个女人有点关联。 因为,就在你玉佩被抢后的第二天中午,在青州西城门那边的救铺,有人看到举办冬菊词会的那个女子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在哪里喝酒,那天和你撞上,就像我们前往冬菊名园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说到和沈浪相撞的事情,柳飘飘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第246章 找沈浪当评审 “你们查出来那个老人是谁了吗?”沈浪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柳飘飘一边想着一边说,“我被你带到这里来了,我的师弟们还不知道,当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问他一下。” 沈浪抬头,显得有些无奈,“那好吧!这件事情就过几天再说,现在外面最急切的事情就是参加王者荣耀大赛,在参加大赛之前,我觉得你们还是一起练习一下你之间的配合度比较好。” 沈浪这个时候说着这样的话,当然没有人会拒绝。 因为,王者荣耀大赛再过三天就要开始了,这三天的时间就是他们最紧张的时间,如果在这三天内,他们之间的默契和配合度练不好,在比赛的时候肯定会受到影响的。 沈浪和夜风烛他们从很浪的房间一走进院子里,就将和平乐坊所有的人集中到了院子里,又让人将他们需要用的东西全部准备好,沈浪就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他们练习。 这时候清水别院的下人来报,说代刺史大人和府尹大人来了,想要见他,“你直接过去就将他们请到这儿来吧!随便也让他们帮自己看看,自己的这支乐坊能不能在这次的大赛上拿到进入长安比赛的资格?” 清水别院的伙计走出去半盏茶的时间后,青州代刺史和代府尹两人跟在他的后面向这里走来,当他们看到院内的场景时,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钦差大人好清闲,竟然有这等雅致在这个时候欣赏舞乐?”代刺史笑道。代府尹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之色。 沈浪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看我这是在欣赏舞乐的兴致吗?” 代刺史一听,张大震惊说错话了,立即补救道:“莫非?这支乐坊是钦差大人建立哒!难道是为了参加皇家在青州这边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 沈浪点了点头。 代府尹道:“如果钦差大人组建的这个乐坊真的是为了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那也好办,只要我们将青州这边的所有官员打点好,拿一个前往京城比赛的资格一点问题也没有。” 代刺史道:“关键是,这次从京城来的人是主评审,而我们青州这边的官员只是副评审,说穿了我们青州的这边的官员只是陪衬,怎么才能帮钦差大人的乐坊拿到前往长安参赛的资格?” 代府尹道:“代刺史大人,你别忘了我们这次来找钦差大人的事情。” “哦!对了。”代刺史似乎瞬间明白了过来。 “清楚大人,我们这次来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是从京城来的侍郎大人,吩咐我们来请你去参加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评审,不过到时候吗几人说的话有没有用就得而知了。” “这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沈浪思虑着说道。 “还有还就是,王者荣耀大赛,青州选拔赛,定在三日后卯时举行,侍郎大人希望钦差带人能够准时道。”代府尹说道。 沈浪点头,“好,三天后的卯时,我会带着他们准时到。” “是十二月初八那一天,钦差大人千万别弄错了。”代刺史再次确认。 “行,我知道了。”沈浪简洁的答道。 代刺史和代府尹闻言,互相看了一眼,“既然这样,钦差大人你就先忙,我们就不再叨扰了。” “唉,你们别急着走,见天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顺便帮我看一下我组建的这乐坊,具体的实力怎么样?能不能在这次的比赛中拿到前往京城资格?”沈浪挽留。 代府尹和代刺史于互相对望了一眼,“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沈浪道:“你害怕清水别院的饭赶不上你们府衙的饭?” 他们两人又再次的对望了一眼,“那......好吧!” 见他们两人同意留下来,沈浪命人又拿了两张椅子过来,让他们和他们一起观看和平乐坊成员的演出。 一曲演罢,沈浪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代刺史和代府尹两位大人,“二位大人觉得我组建的这个乐坊成员演奏出来的效果,和其他乐坊成员演奏出来的效果比,怎么样?” “当然是大人组建的这个乐坊的成员演奏的效果好。”代刺史说道,代府尹附和。 沈浪微微一笑,“少拍马屁,说实话。” 代刺史微笑着道:“我外面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就拿大人组建的这个乐坊中的人来说,每一个女子,都像是大家小姐的气质,又年轻又漂亮,就这一点外面就没有多少的乐坊能够比得上。” 代府尹羡慕道:“清楚大人真有艳福,竟然有那么多美丽的少女愿意跟着大人。” 告知 关于这本书作者的心中很纠结的,三个月没断更,想要一口气将它跑到底,谁知道在昨天听到一些朋友提到稿费的问题,。 这本书是作者的第一本书,没有什么订阅,想拿个补贴就好,一口气将它跑到底,谁知道,作者昨天问了一下责编,责编说作者的这个有些不符合拿补贴的标准,这也就意味着,作者将这本书写到底连一份钱都拿不到,作者的心态有点崩了,不过为了第二本书,作者还是会把这本书完本。 但字数可能会减少到七十万左右,原本签约的时候是一百万到一百二十万之间的字,只是生活的压力没有办法让作者支持那么久。 不用说大家也应该会知道,现在,一个人几个月没有进账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作者现在想把原本有一卷是和平乐坊在参加完京城的王者荣耀大赛之后,被皇帝封为使团前往扶桑进行文化交流的事情删掉不写了。 尽管删掉这一卷会让整个作品不太丰满,但也没有办法,毕竟作者的经济不允许呀! 现在我会在主角到达沧州之后直接进入结局卷,只能对这部作品唯一一位订阅的朋友说声对不起了。 最后,我要说的,就是谢谢你,这位唯一一位订阅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能和作者一起走这么远,真的要说声谢谢你! 只因为有了你的支持,才让作者有信心将这部作品进行下去....... 第247章 比赛开幕 两位来通知他去评审的大人走后,沈浪去了一趟青州城西门的酒铺,想查一下有关叶雨荷和那名老者的身份。 但是,从酒铺老板口中得到的也只有只纸片言,根本查不到任何于他们身份的信息。 回到清水别院后,接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皇帝对他在青州这边官员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就按照他的意思办了。 但是,他知道,皇帝能听从他的意思对他在青州这边官员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魏征一定在他的身后出了不少力,魏征对他的这份恩情,他只能暂时记在心里,等有机会的时候再行报答。 三天的时间,眨眼即过,王者荣耀大赛的日子终于到了,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灰蒙蒙的天空就像上了一层浓厚的雾,偶尔还有点点的雨丝随风飘落,但是依然改变不了青州城今天紧张热闹的气氛。 来自全国的乐坊有二十多个,每一个乐坊之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紧张之色,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的这场比赛对他们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这关系到他们能不能直接晋升到更高级的乐坊,这每一个乐坊中的乐师也是一个考验,如果他们能在这场比赛中胜出,顺利的进入长安进行王者荣耀大赛最后的决赛,可以说他们名字将会被历史铭记,他们身份也会因为水涨船高,而得到一世的荣华,所以,他们脸上流露出凝重和紧张之色是在所难免的。 沈浪也带着和平乐坊的所有成员来了,他们今天给人的感觉很扎眼,因为,他们今天所有人穿的衣服都一样,全部是蓝色,就像天空一样的蓝色,但并不是像今天天空一样的颜色。 他们来之后,便在广场上找到自己的场地坐下休息,等大赛的开始。 而今天的沈浪却不是和乐坊所有的成员坐在一起,因为他是评审,评审自然有评审的位子。 评审的位子在广场的最南边,靠近石阶的边缘,数条两米左右的长桌拼在一起,大约有三十几张椅子放在摆成长行的桌子旁。 长桌拼成的一条更长形桌上放着三十几个茶杯,杯中的茶冒着热气,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飘荡在空气间。 长形桌旁的座位上已经坐上了不少人,其中有十几名女子,在最右边一名的女子旁边,坐着一名穿着红色官袍的中年人,在中年男子旁边的坐位空着,在空着的坐位旁边,青州代刺史和代府尹坐在一起,此时他们的目光正游离在各个乐坊之间,似乎是在找人。 沈浪走到评审的桌子旁,伸手拍了拍代刺史的肩膀,“你们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今天是大赛第一天,我们理当来的早一点,这样才能显得我们对这次大赛的重视。”代刺史面色恭维。 代府尹站起身向沈浪行了个礼,“钦差大人,请坐。”沈浪看他的手所示的位子,竟然是穿着红色官袍男子旁边空着的位置。 穿着红色官袍的官员,听到说话的声音转头向沈浪看来,并且微笑着想沈浪略微的点头示意,表示见过。 沈浪向他略微的谦了下身,“沈浪见过侍郎大人。” 刑部侍郎真起身,“你就是魏征魏大人向皇上极力保荐暂代行使权利的沈浪?” 沈浪向刑部侍郎微微躬身,“正是在下。” 林翰仔细的大量了一下沈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 沈浪拱手,“侍郎大人国誉了,我们被出生草莽,对官场上的事不甚了解,以后还多仰仗侍郎大人多多关照。” 林翰拱手回礼面带微笑,“沈大人说的事哪里话,应该是互相关照才是。” 沈浪笑笑,“侍郎大人,我们没必要那么客气了,还是先请入座,宣布一些参赛的要求和比赛需要注意的事情。” “也好。”林翰微笑,“那就请沈大人来宣布吧!” 沈浪推脱道:“还是请侍郎大人来宣布吧!我出身草莽,对皇家举办乐坊所有的事宜一点都不懂,还是侍郎大人来宣布最为适合。” “沈大人既然那么谦虚,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翰面带着微笑,开始讲述比赛时应该注意的种种事项,然后,就直接宣布大赛开始了。 第一个出场是来自琼州的乐坊,琼州是内海的一座岛屿,靠近广东,由于那边天气长年炎热,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较少,所以,他们的舞蹈和歌曲多是热情自由和奔放。 所以,他们的乐声里也充满了自由热情和奔放,给人在场的所有人绝对是一场震撼型的视觉冲击,他们的音乐,舞蹈和歌曲充满了独特性,让人一见难忘! 他们的舞,可以调动人体内的热血,让你在看的时候,心中也会有种压抑不住的冲动,想要冲上舞台和他们一起辣歌热舞。 他们的歌声热烈甜美,让人能够置身其中,久久回味! 他们的乐师,每一个人技艺都很纯属,有一定的专业性,他们跳舞的姑娘和唱歌的女孩,长相清纯甜美,有一种柔美和灵动。 像这样的支乐坊,有自信,也有资格,前来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他们的团队的是优秀的,也是卓越的。 但是,想要从全国所有的乐坊中脱颖而出也还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请来参加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是全国所有像这样优秀卓越的乐坊,只要是稍差一点的,都不会前来参加家这样大型的演出,面得不但拿不到名次,还丢掉自己乐坊的面子。,他们只要能守住一方或者一城,能够让乐坊生存下去,他们就不会有太多的野心。 只是沈浪和他的乐坊不同,因为,他不成立乐坊,就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如果不参加王者荣耀大赛,就很难找到灭掉沈家的凶手,很难为沈家所有死去的冤魂报仇。 现在能够帮助他找到灭掉沈家凶手的梅花扣也丢了,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在到了京城的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上碰到他沈家丢失的那张五彩琴。 因为,五彩琴本生就是沈家之物。虽然,他不知道他沈家的五彩琴师从哪里的来的,但是,他父亲在被封为琴圣之前,就一直用着这张琴,知道他临死的时候,这张琴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以说这张琴陪伴了他父亲的一生! 第248章 淘汰赛 沈浪抬头看向大赛的擂台,挥去脑中一切杂念,专心的看比赛,这时候琼州的乐坊已经表演完了,所有的评审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次评审是用分数来计算每个乐坊的表演的好坏,最高分十分,最低分零分,嘴和的成绩看平均分。 沈浪转头向两边看了一下,三十多个评审,给琼州乐坊的分数都都差不多,很多人都给了纠纷以上,最低的是八分和八分半,给分数最低人当然是青州代刺史和代府尹。 这让沈浪有些为难,因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没有给她们打分,大赛的舞台上,琼州乐坊领头的舞女,和唱歌的女孩正微笑着看向他,满脸的期待。 沈浪再这中间干酒有些纠结,他怕中间的分数给高了,影响到最后自己乐坊的平均分,因为他如果给琼州乐坊打九分向上,他们最终的平均分肯定会在纠纷以上。 如果给他们打八左右,在面子上会感觉很过不去,因为,如果让人知道他自己也带了乐坊前来参加大赛,别人会说他徇私,左右为难的斟酌之后,他给琼州乐坊打了九分,在看到琼州乐坊在舞台上的两名女子向他投来感激的眼神时,沈浪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因为,从他们的表演和团体的综合水平后,他们的得分远远要在就九分之上,但是,自己给他们打的分数还是有点低了。 琼州乐坊的人在看到他们得到的分数后,满脸兴奋退下了场,再次上来的沈浪就没有在去过份关注他们是哪里的乐坊,也没有太过去注意他们的表现,因为,所有参赛的乐坊表现的都差不多,他给他们打的分数,也都只在八分半到九分之间。 乐坊一个个的上来,一个个的下去,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三个乐坊了,这次前来最引人注目的三个乐坊,一个是来自绥州的天乐坊,一个是来自青州的晚秀乐坊,最后一个当然是由沈浪建立的和平乐坊。 剩下最后按个乐坊表演完,这次青州的王者荣耀大赛的淘汰也就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今年的王者荣耀大赛最终能够进入京城的三个乐坊也就定下了。 可是,此时的天公不作美,云层越来越厚,让整个天空的黑暗了下来,看样子,不消多长的时间,雨点就会坠落下来,而且这场雨如果要下,一定不会小,这让还没有上场的三个乐坊焦急起来,也让在场的所有评审们焦急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起大雨,大赛不能继续下去,还没有上场的三个乐坊将会被无情的淘汰,连表演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是皇家举办王者荣耀大赛的规则,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抗拒。 看现在的天色,雨点就快要落下了,还没有参加演出的乐坊必须要争取时间,如果争取不到时间,就证明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他们就完了。 最后三个乐坊最先上场是青州这边的晚秀乐坊,他们的乐师和舞姬还有歌姬当然都拥有非常的专业素质,只要能够表演,想要拿到前往京城参加决赛的资格,当然问题不是大,他们所有的人也都非常的自信。 他们的表演开始了,首先想起的是音乐,接着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少女,深情款款的挪动着细碎的脚步,腰肢有节奏般的扭动旋转。 女子的腰很软,也很柔,就像去了梓的棉花,除软和柔外,还充满弹性,这从她扭动腰肢时候透过贴在身上的衣服露出来的肌肉可以看出来的。 接着,又有一个气质淡雅的女子,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缓步的从乐师的身后走出,配合着跳舞的女子扭动的腰子,拨起了琵琶的弦子,“挣”的一声,琵琶发出脆响,接着挣挣挣的声音不断,充满的韵味和节奏,再接着就是嘹亮的歌声从她的口中传出,如泣如诉,不知不觉间就将人的的心声都带进了她的歌声中。 在场的所有评审,都不自觉的举起了牌子,给出了九分以上,就连代刺史和代府尹两个都不自觉的给出了九分,他们两能个给出他们九分对这场比赛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前面所有的乐坊,他们给出的分数一直都是八分,从没有一个乐坊高过八分。 现在给出晚秀乐坊九分,这让沈浪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觉得这个晚秀乐坊表演的好?还是看在他们是属于青州城乐坊的份上? 晚秀乐坊退下去之后,绥州城的天乐坊就走上了舞台,第一个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以为绝美的女子,身子身材高挑丰满,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对男人致命的诱惑。 沈浪看见这个女子,眼中愤怒的几乎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这个女子,自己身上的梅花扣也不会丢,紫兰的墨者宝藏地图也不会被逼拿出来找她换解药。 女子看向台下的众人,微微一笑,“小女子叶雨荷,是天乐坊的坊主,这次我代表绥州的乐坊前来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希望大家能够多大支持,多多捧场。我已经在冬菊名园让人备下了酒菜,等待会比赛结束后,希望大家能够道冬菊名园一叙。” 沈浪恨的牙痒,也拿她没有一办法都没有,就算心中很想把她杀了,或者把她抓住严刑拷问,在这大白天的,在那么多的人前,他也只能忍气吐生,因为人家是带着乐坊前来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 如果在大赛上面出了什么事,皇家是一定会追究的。 因为,人言可畏这句话,对皇家来说绝对非常的重要的。 也许皇家可以不在乎一个女人性命,但是,绝对不可能不在乎皇家的面子,就算沈浪身为朝廷的钦差,也不能做有损朝廷面子的问题。 所以,沈浪就算心中有这个能力,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还有,她在舞台上说这样的话,很明显是在收买人心,也是在收买所有评审的心,最后不管自己的乐坊的表演如何,至少他在所有的心中都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还有一点,就是她看天快要下雨,故意拖延时间,等天上一下大雨,这场比赛就到此结束,让和平乐坊不能参加这次的比赛,从而被淘汰,她这一招损人利己的事情,做的不能说不漂亮。 第249章 最后的争夺 沈浪起身看向舞台上的叶雨荷,“叶姑娘,眼看着天气就快要下雨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表演吧!不要耽误比赛的进程。” 叶雨荷微笑着向沈浪看了过来,“钦差大人,我这也是在介绍一下我们的天乐坊,让大家能够从更真切的了解我们的天乐坊。” 沈浪知道他这还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天上下雨,这样沈浪的乐坊连参加比赛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直接被淘汰了。 这样做不但无声无息的阻拦了和平乐坊进京,还不会让别人说出什么,可谓用心歹毒,不管他们到了京城之后要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再有碰面的机会。 按照他和那位抢走自己身上梅花扣老者的事情来进行推敲和分析,在他们这联合的背后,除了要拿到墨者宝藏以外,一定还有什么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他们何必还要挖空心思对付自己和自己的乐坊? “现在你和你的乐坊现在我们大家都已经了解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吧!这天就快要下雨了,在你们的后面还有一家乐坊还没有表演呢?” 叶雨荷见沈浪减持,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因为他今天毕竟是评审,如果,某个人,或者某个团队,在自己还没有表演之前就得罪评审,那是相当不明智的事情。 叶雨荷对这些事情当然是相当的了解的,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命令乐坊的乐师开始奏乐,表演起来。 沈浪从她们的舞姿看,不像是中原的舞,也不像是大唐的舞,更不像是匈奴或者南越的舞,很相是句高丽和南越的舞相结合,火辣刺眼,同时也充满了活力和乐观。 她的舞动很有节奏和韵律,加上她的身材又是那种高挑成熟充满诱惑性的姿态,每一个带着韵律的节奏之间都能引起人们心中的熊熊烈火,不能说不够优美,不够好。 他们的歌,是那种热情奔放,可让人联想到天地间的辽阔,两个相爱的人,同骑一匹马马奔驰在草原上,兰兰的天空,白云朵朵,悠然缓慢的滑行向天边,让人陶醉在辽阔的天地间,久久难以清醒。 云层渐渐的压落下来,雨点也开始缓缓滴落,所有人都陶醉在了辣歌热舞的奇妙的感觉中,仿佛,天空滴落的雨点荷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全身心的停留在了舞台上,停在那高挑成熟充满诱惑的舞台上。 一曲舞罢,还有很多人陶醉在刚刚奇妙的幻觉中,评审台上的评委也给出天乐坊的打分,三个八分,其余的都是九分,这让叶雨荷的面色有些难看。 他向沈浪狠狠的瞪了一眼,也就是说她们刚刚的表演,竟然境是最垫底的,不管上不上来,都已经被淘汰。 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沈浪给所有的乐坊打分都是九分,竟然在这一轮给了自己八分,她带领的天乐坊平均分是这次所有乐坊中最低的,但他们的表演却是所有约访中最好的。 但是,她也明白他为什么给她带领的乐坊那么低的分,谁让他之前邀请他参加冬菊词会给他下了十日断肠散,差点要了他的命,今天她有故意拖延时间,想等天上下雨,这次的比赛就此结束,让他们进不了决赛,也进不了长安,她对他做了那么多对付他的事情,他此刻要不报复他才让她觉得奇怪。 他也明白,其他两个给天乐坊打八分的人,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官职虽然是暂代的,但毕竟是提升了,只要圣旨一到,那他们就是实的,这两个是他一手提拔起来,说白了,他们两个现在就是他的人,他现在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三名评审,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也是根本不现实的。 她除了将这份憋屈藏在心底,她还能怎么样,现在在总算是下雨了,就算天乐坊被淘汰了,他只要在这次比赛上表演不了,同样会被淘汰吗,这让她的心里平衡了不少。 雨点已经开始滴滴拉拉的大了起来,和平乐坊的人还没有上台表演,这让沈浪急躁起来,就连整个平乐坊所有的成员也都急躁起来。 这就像是在你的面前,放了可以让你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只要你能再向前走上一小步就能得到这样的财富,但是,却因为一个原因,让你跨不出那一小步,可以想象将是何等的憋屈,何等的遗憾。 刑部侍郎微笑着转头看向沈浪,“钦差大人,你看这天已经下雨了,只剩下一个乐坊还没有上台表演,我们看就算了吧!直接让她们淘汰,今年在青州举行的王者荣耀大赛选拔赛就此结束怎么样?” “这怎么行?”沈浪急切的说道:“人家毕竟来了,怎么滴也让人家表演过后再说吧!” 代刺史和代府尹同时也附和这说道:“是啊!人家都已经来了,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不容易,怎么滴也让人家表演完了再说吧!” 刑部侍郎抬头看了一下天,“这天工不作美,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候,青州这边大多大多数的官员同时站起,“现在的雨还不大,让他们表演完结束也还来得及。” 刑部侍郎见青州这边大部分的官员都站在钦差这一边,他也明白众怒难犯的这个道理,如果自己这次执意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青州这边所有的官员联名向京城参自己一本,自己的刑部侍郎恐怕也就做到了尽头。 尽管自己身后有尚书给自己撑腰,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他也保不住自己。 只能露出僵硬的一笑,“那就按照,大家的意思办吧!让他们抓紧时间表演,这雨点已经越来越大了。” 沈浪微笑一笑,“既然,侍郎大人同意,那我就让还没表演的乐坊上台表演了。” 刑部侍郎点头,“快点吧!” 沈浪起身从评审席离开,来到和乐坊的众人的所在的地方,找到杜雪仙,告诉她让和平乐坊抓紧时间上台表演,又回到了评审席自己的坐位上。 杜雪仙将沈浪的话吩咐了下去,和平乐坊的人鱼贯而入的走上舞台,开始表演。 第250章 决赛资格 门外爆竹声声辞旧岁,室内无奈苦命码字郎。 除夕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康体健,财源广进,阖家幸福,万事如意,新年快乐。 千言万语祝贺不尽,还是让我们走进文字的世界,感受故事的悲欢,体验主角喜怒哀乐,诗与远方! 伞舞原本出自傣族,在经过经年的流转,传遍了中原的每一个角落,烟雨迷离的江南让伞舞更加出尘、优美、完善。 走上舞台的人,出乎沈浪的意料之外,他们从没有想到夜风烛会跳舞,也没有见过夜风烛跳舞。 但是,此刻她却拿着她经常背在身后的那把紫色的伞,展开了妙曼的身姿,她的美惊鸿绝艳,她起气质缥缈出尘,隐隐入仙,尤其在这样天空阴沉,雨丝蒙蒙,让人看不真切,将她的美展现到了极致。 她的身材不失东北女子的高挑,又不失江南女子的娇巧玲珑,她的腰肢很软,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了极致的完美,可以说人美,伞美,舞更美。 她的舞尤胜过所有乐坊的舞姬,就连能将人心中所有烈火都点燃的叶雨荷的舞,也逊了她不止一筹,她的人美,美的让人窒息,她的舞美,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还有她的气质,在这蒙蒙的雾霭中显得更是出尘,她的脸和身姿,偶尔被手中的伞遮挡,有时又露在了外面,忽隐又忽现,让人欲罢不能,就连原本打算在这次比赛中跳舞的乔思南也成了她的陪衬。 今天夜风烛的临时跳舞,打乱了沈浪原本一切的精心的安排和策划,但是,现在的表演似乎比自己之前前策划的更好,也更完美。 夜风烛将玉箫交给了冷秋月,冷秋月将二话交给了宁酬之,就连乔思南都将自己一直不愿离手的琉璃琴交给了赵曼。 木灵儿也没有弹琴,而是和乔司南一起给夜风烛伴舞,这让原本单人的舞蹈变成了三人的舞蹈,这伞舞一般六个人最佳,三人稍微嫌少,不过,在她们三人互相的配合下,让它既能体现人多的完美,又能凸显人少的画感,完美的无以复加。 唱歌的是紫兰,楚娟弹着琵琶在她的身旁不远,再加林雨涵的箜篌还有应若雪和赵曼古琴配合,让她们在乐理方面的既能也完美到了无以复加。 她们将音乐和舞蹈还有歌曲的主次分的很清楚,既不显得喧宾夺主,也不显得矫揉造作,将所有的一切陪配合到了完美之境,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响起了掌声,道好的,鼓掌的,此起彼伏,让台上台下几乎连成了一体,响成了一片,毫不在意天上的雨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衫。 表演结束后所有的评审也给出了打分,青州这边的官员有两名给出了八分,其余的全部给了九分,而从京城来的,以刑部侍郎为首的红楼乐坊的所有人都给出了八分,让和平乐坊的平均分垫底,甚至连天乐坊都不如。 如果按照这样的得分结果,和平乐坊是倒数第一名,天乐坊是倒数第二名,但是,这两个乐坊的表演确实最好的。 沈浪的脸上露出难看之色,他们明白这是京城那边的搞的鬼,派来刑部侍郎和红楼的人来做评审,目的就是不让他和他的乐坊进京城,很有可能,连沧州他们都去不了。 这时候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沈浪的整个心头,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还在暗处,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谁知道其实人家早就注意到他,并且已经开始对他出手,他也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这时候,从观看的人人群中想起了一个抗议的声音,“我说各位评审,这样的对最后表演的两个乐坊太不公平了,这两个乐坊明显表演是最好的,为什么分数却是最低的。” 在他旁边的一个人笑起来道:“那是因为所有的评审都瞎了眼睛,分不清好与坏罢了。” 除了沈浪和代刺史和代府尹两人外,刑部侍郎和坐在评审台上所有评审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因为,代刺史和代府尹一直在观察着沈浪的面色行事。 沈浪说好,他们就是说好,沈浪说不好,他们就说不好,沈浪觉得无所谓,他们也就觉得无所谓。 这时候台下有人提出对这次评审的不满,他当然是乐意见到的,因为,这其中毕竟有自己的乐坊在其中。 刑部侍郎愤怒道:“这是我们所有评审一直专业的决定,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不然,小心我治你们个妄言之罪。” 人群中一个说话和人面上露出一种无赖之色,“哎吆,妄言之罪,我心好怕怕哦!” 第二说话的人也用同样的语气说道:“哎吆,我心好怕怕哦!” 他们两人的话,将刑部侍郎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再见到自己的女儿拿着箜篌走在和平乐坊的人群中,直接愤怒的起来,“来人,将这两个无赖抓起来关进大牢。” 那两一见,立刻伙同众人道:“我们大家一起说说看,这次的比赛是不是最后的两个乐坊表演的最好,而评审给分数却是最低的?”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观看比赛的人,“轰”的一声炸开了,个个评头论足说三道四起来,搞得刑部侍郎焦头烂额,最后只好无奈的说道:“那一大家的意见,应该怎么做才算是对最后表演的两个乐坊公平呢?” 人群中有人嚷起来,“让我们所有的观众投票来决定,最终按照我们所有观众的投票来决定这次比赛乐坊的名次。” 刑部侍郎无奈,只好尊重大家的意见,“好,就按照你们大家所有人的投票来决定这次乐坊比赛的名次。” 最终在场上所有的观众,让这次所有前来参加比赛的乐坊站成队伍,每一个乐坊为一个队伍,然后,再让所有在场的观众站在自己支持的乐坊后面,通过数人数来决定乐坊的名次。 最终和平乐坊以拥有支持的观众最多,而拿到了第一名,取得了前往京城参加决赛的资格,天乐坊以少和平乐坊十人取得了这地比赛的第二名取得了前往京城参加决赛的资格,而青州这边的晚秀乐坊以少天乐坊二十名观众的支持屈居第三,取得了前往京城参加决赛的资格。 第251章 辞别清水别院 天彻底暗下来,雨水也仿佛小溪流水一样倾泻而下,青州这边的王者荣耀大赛也结束了。 一些想要挣钱的工人,冒着瓢泼的雨在拆卸着舞台,评审席的桌子和椅子也已经被收进了屋内,所有前来参加王者荣耀大赛选拔赛的乐坊,也相继的离去。 他们离开了比赛的舞台,回到了自己的居住的地方,过两天就应该会离开青州,在离开青州的时候,也许她们会有不舍,毕竟他们来过这里,在这里努力过,逐鹿过,虽然,大赛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他们也只能接受。 沈浪看着所有离开乐坊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怅然之感! 他能够看出这些离开的乐坊,有的怅然若失,有些兴高采烈,有的黯然神伤,也有的无比惆怅,一切都结束了,就这样借宿了,他们在这里相遇过,在这这里相聚过,在这里努力过,拼搏过,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这份相聚的情感,碰撞的火花,让他们又如何能够忘记! 沈浪和他的和平乐坊也离开了这里的舞台,前往清水别院,夜风烛撑着伞和一起并肩走在雨地里,他们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堆恩爱的夫妻,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浪忽然发现,此刻夜风烛好温柔,就像是水,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波澜,他就是静静的陪撑着伞陪他一起走在雨地里,什么话也不用说。 城市的烟尘在这一刻被雨水灭尽,城市的喧嚣也在这一刻被雨水洗涤,雨点在冬青树的绿叶上跳跃,迷蒙的雾霭,在雨水中聚散。 每一栋房屋上的檐角,都有白色的雨珠在跳动,跳着跳着就和其他的雨珠融合在一起,变成水珠从檐角落向地面。 这一刻,沈浪远目长眺,只见在遥远的天边,很低的云层,渐渐的发白、变灰、升高,偶尔有一两块黑色云朵,从天际滑落,直到他的目光再也不能触及! 云层是变高了,雨点却变大了,虽然,不至于让人睁不开眼睛,但是,也能淋湿人身上没有雨伞遮挡住的衣服。 沈浪的衣服有的地方眼睛湿了,夜风烛的衣服也有的地方湿了,他们衣服的下摆不但湿了还粘上了地上的泥,但是他们两人却依然缓慢的走在雨地里,就像漫步一样。 清水别院到了,乐坊所有的人,都飞快跑了进去,除了沈浪和夜风烛,因为他们两个人有伞,所以走的也比较慢,回来道清水别院的时间当然也会比其他人晚。 其他人为什么要快速的冲进清水别院,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对男人而言无所谓,但是,对女人而言确实将她们妙曼的身姿,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所以他们需要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然,惹上风寒,比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中更为麻烦。 到了清水别院自己的房间,沈浪换了一声干净的衣服,便叫上夜风烛和顾峰,一起前往兰草阁见墨老夫人,他们来青州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既然要走了,当然需要向清水别院的主人告别一声,不然会显得自己这群人很是没有礼貌,他们在清水别院逗留了不少十日,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也是时候将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开支跟人家算一下,该给人家还是要给的。 到了兰草阁,他们见到墨老夫人手中正拿着一个圆形的漏底竹筐,筐上面放着一块白色的绸布,在不得上面还放着很多根手缝针,手缝针上穿着各种颜色的线,在她的另一只手中正拿着一根穿着黄色丝线的手缝针在框内白色的绸布绣着东西。 门口的光线被沈浪他们几人挡住,让室内的光线一暗,正在绣着东西的墨老夫人见室内的光线被遮挡,抬起来看向门外,见沈浪带着两个人从门口向她走了过来。 见沈浪他们进来,墨老夫人微微一笑,“钦差大人在清水别院住的可习惯?现在冒着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浪躬身拱手看向墨老夫人,“我们在清水别院住的很好,我们此刻前来,是想向老夫人辞行的。” 沈浪的话让夜风烛和顾峰同时一惊,因为,他们在来的时候,沈浪没有对他们说来找墨老夫人是为了辞行的,他们以为他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来找墨老夫人的。 墨老夫人也是一惊,“你们要走?” “是的,老夫人。”沈浪直起身,“我们来青州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是时候该离开了,这段时间承蒙老夫人对在下和他们所有人的照顾,还请老夫人让人将我们住在清水别院这段时间生活用度算一下,好让我们可以安心的离开。” 墨老夫人抬头看向沈浪,眼神中有些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们救了老身的命,你们住在这里的那点生活用度算什么,我清水别院并不缺那点钱,只是,现在这天下着那么大的雨,说不定明天还会继续下,你们还是在多住几天,等天放晴了再走。” “不用了,老夫人,我们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在青州逗留,钦差魏大人在绥州回京前,曾吩咐我道沧州半点事情,所已不能在青州有太久的逗留。”沈浪坚持要走。 墨老夫人见沈浪坚持,也只能无奈叹息,“那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老身当然不好强留,如果钦差大人以后有闲暇还望再来清水别院做客,你们这段时间在这里所有的生活用度就不用算了,就当是老身感谢钦差大人和诸位同僚的救命之恩。” 沈浪再次躬身抱拳,微笑着看向墨老夫人,“老夫人,说到对您的救命之恩,我还真的有点事情想要求你。” 墨老夫人一听,有些诧异的看向沈浪,“不知道钦差大人对老身的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情想要求老身呐?” 沈浪面露囧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对您的救命之恩!我答应了给我们身边这两个人的一些奖励,上次结案时,其他人老夫人都给了奖励。 他们两个人,以为我实在太忙,没有时间向您提出来,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如果我再不向您提出来,在他们两个人的眼中我就成了一个失信的人,还请老夫人能看在在下的薄面上,给他们一些奖励。” 墨老夫人闻言,微微一笑,“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那么简单的事。” 说完看向顾峰和夜风烛,“你们两个想要什么作为奖励啊?” 顾峰笑道:“这只我和坊主开的玩笑,当日,他让我去北城门等韩通,说我完成任务后,他就让老夫人满足我一个愿望。” 墨老夫人笑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愿望啊?” 顾峰笑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愿望,只是听清水别院的下人私下说,说在清水别院的酒窖里,有百年的陈酿,我想像老夫人要一坛,不知道老夫人可愿意割舍啊?” 墨老夫人笑呵呵的看向顾峰,“原来你是馋我家酒窖里的酒啊!这于什么问题,像这样的百年陈年,我家的酒窖里还有几百坛,送你们几坛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说完有看向夜风烛,“姑娘你呢?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奖励啊?” 夜风烛笑道:“我的奖励不需要夫人给,要我们坊主给我才行,以为他从没有对我说过,他是要让老夫人给我奖励,如果我知道他是想要让老夫人给我奖励,我才不会找他要奖励呢?” 墨老夫人闻言看向沈浪。 沈浪呵呵一笑,“你要我给你奖励也可以啊!” 说完沈浪看向墨老夫人,“老夫人刚刚说,你家酒窖的这百年陈酿送给我们几坛也无妨,不如就一起送给我们六坛吧!我们三人一人两坛,就算是老人给我们所有人奖励了。” 墨老夫人看着沈浪三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我就给你们六坛百年陈酿。” 沈浪三人闻言,一起谢过了墨老夫人,便离开了兰草阁。 第252章 前往沧州 沈浪夜风烛还有顾峰三人一离开兰草阁,沈浪便吩咐顾峰前往青州城,找那些住在青州城客栈内的挖矿工人,让他们回到矿上复工。 自从他让宁酬之带领矿工叛逃,道抓到青州刺史结案,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但是矿工复工的问题他一直忙没有时间解决,现在要走了,不得不将青州这边所有的事情善后之后再走。 自己则拿着信差从京城送来的圣旨,将青州这边两个代的官员扶正,他到刺史府和府衙将圣旨宣读完之后,便去了青州城守城士兵的军营,调了五百命精兵护送他们前往沧州。 因为,他知道自己后面的路越走就越危险,所以不得不带一些人保护自己和自己乐坊的所有成员。 而最终青州城守将的位置,前青州城守将刘昂的副将,等做完这一切回到清水别院已经是入夜时分,外面的雨点越来越大,自己在参加完王者荣耀大赛之后刚换的一身衣服又被淋湿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感觉很累,也很疲惫,脱下湿掉的衣服便睡下了。 第二天,雨停了,只是天空还有点昏暗,和平乐坊所有人在清水别院的东院中集合,该带的东西也一件不拉的带上了,他们没有在惊动墨老夫人,也没有想东院的主人李月红辞行。 因为,他们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昨天做完了,今天走的又很早,沈浪不想再惊动清水别院的任何人,所以,天刚放光,他便带着和平乐坊的所有人出了清水别院。 一出清水别院,所有人都感觉浑身寒,只见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将清水别院围的水泄不通,见状,和平乐坊中的所有成员都露出怪异的目光。 沈浪见到这群士兵,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是我从青州城守军中调来的五百精兵,护送我们前往沧州。” 宁酬之面带微笑走向沈浪,一脸的调侃,“我说坊主,按照我们的实力,前往沧州哪里还需要什么保护,你搞这样的阵仗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一点。” “管他呢?”沈浪笑道:“我只希望我们和平越乐坊的所有人,都能够平安抵达沧州。” 见沈浪这样一说,宁酬之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走到士兵的跟前,和他们一起收拾一下马车,让和平乐坊的所任能顺利的登上马车。 现在的和平乐坊和之前的和平乐坊完全不同,以前的和平乐坊所有的乐坊成员中有人不会武功,坐在马车上行走完全是因为人的原因。 以前那几名不会武功的乐坊成员,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练习,已经脱去普通人的资质,比现在的这边所有的精兵还要还样强上一点,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战斗技巧,都可以请轻松骑马。 但是还继续使用马车完全是因为物品的原因,他们来青州之前的物品不多,但是,现在却在青州购置了许多的物品,包括行军用的帐篷都买了几十顶。 他们这群人中,有一百五十名奇兵,一百名箭兵,一百五十名枪兵,一百名剑兵,除了这五百士兵之外还有五十名左右的工程兵,还有十几名副将。 另外柳飘飘的一些师弟也在其中,这里面还有沈浪让人在青州这边让人找的一些江湖众人,现在和平乐坊前往沧州的总体成员到了八百人左右,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军团。 他们在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便开始向沧州进发,在他们行至距离沧州还有三十里左右的时候,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这群人的人数众多,约有千人之数,为首三个人,两个是在四十岁左右的中人,一个是穿着一身红色长裙的蒙面女子。 两名中年人,一个一身道士的打扮,木瓜形的脸,下巴坠着一撮胡须,胡须有些泛白,指出了他已经经历过的沧桑岁月。 一名一身儒家文士的打扮,皮肤白净,没有胡须,方形的脸上看不出经历的了多少岁月的风霜,但是,在他的眉宇间透出一丝迷蒙之气,让人感觉他是一个让人看不清性格的人。 最后就是那名女子,沈浪虽然看不出的她的容貌,但是从她惹火的身材,和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神光,都人沈浪觉得眼熟,很像是天乐坊的坊主叶雨荷。 沈浪看向红衣女子,“呵呵”一笑,试探性的道:“叶坊主,不知道你今天带着那么多的人阻挡我等去路所谓何事啊?” 叶雨荷见自己蒙着面,沈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娇躯一颤,感觉很是震惊,伸手伸手便扯下了自己的面纱,一张绝美的面容露了出来,“沈坊主果然是好眼力,一眼便认出奴家,你这才和奴家认识多久,就对奴家这样上心?” 沈浪微微一笑,“原本我并不知道是你,我只是故意试探你一下,没想到还果然是你,说吧!你带人挡住我们的去路所谓何事?” 叶雨荷“呵呵”一笑,“我们挡住你们的去路也没有什么别的用意,只是不是希望你们进入沧州,还有,我也不想再京城看到你们,你们现在转身回头也许还有一条活路,如果执意往前,只有死路一条。” 沈浪回以一笑,“我是奉朝廷的命令前往沧州办一些事情,还有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后受人威胁,我希望你们还是快点的让开,给自己留条活路,你们也应该知道,和朝廷作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叶雨荷娇笑一声,“我们没有和朝廷作对,只是不想你进入沧州城而已。” “我进入沧州城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非要阻止进入沧州城?”沈浪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不让你进入沧州城,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你们只需要现在掉头回去就可以了。”叶雨荷面色严肃。 沈浪“呵呵”一笑,“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人家越不想让我做的事,我就越想去做,人家越不想让我去的地方,我就越想去,因为只有这样,生活才有意思,才够刺激。” 第253章 第一杀劫 “你确定想要进去?”叶雨荷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面色逐渐变得阴冷。 “我当然要进去,这是我的职责。”沈浪收敛起笑容。 “那好,既然这样你就怪不得我了。”叶雨荷冷冷的说道:“林长老,迷情长老,动手。”说着就飞身而起冲向沈浪。 她一动,她口中所说的两位长老,还有所有的带来的人全都动了。 他们一动沈浪这边的人也动了,一瞬间双方就激烈的战到了一起。 沈浪手中的银山,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挡住叶雨荷充满气势的一剑,就这简单的一击,沈浪就知道叶雨荷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以前所有和他交过手的人,剑招都没有这样的凌厉,还有让他摸不着痕迹。 她出剑的速度很快,剑法诡异,沈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剑招,如果不是自己的内力雄浑,反应灵敏,已经伤在了她的剑下。 他立刻稳住心神,全身心的应对,渐渐的他掌握了他剑招行走的轨迹,身形才逐渐的平稳下来,并且渐渐的开始占了上风。 这时候他才有空抬头瞧一眼其他人的战况,其他人的战况很糟糕,夜风烛和冷秋月还有乔思南三人联手对战一人都还处在弱势。 再看宁酬之,宁酬之和应若雪还有冉柔三人联手对付另一个人,堪堪打成平手,沈浪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何人,武功为何又是如此的高?还在前往沧州的路上截杀他们?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次他们来沧州的路上不会太平,但是也没没有想到,来截杀他们的人武功会如此的高,还带来了差不多多了他们一倍的人。 很明显,他们知道他们要来沧州,并且还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拦截,这就说明在他们前往沧州的这一路上,都没能离开过他们视线,在他们前往沧州的这一路上一定有不少他们的探子,只是他们没能看穿他们的伪装而已。 而向他们这群人,也绝对不会是土匪或者强盗,更不像是普通人,很想死训练有素的军人,因为,只有军人的行动和动作才会那么干净利落。 难道他们似乎沧州守城的士兵,可是沧州守城的士兵,为什么会听叶雨荷的调遣?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叶雨荷的身份就并不是天乐坊的坊主那么简单?既然是这样,那么叶雨荷的真实身份究竟又是什么? 这时候,又有一群人,从青州的方向骑马向这里而来,马上为首的是一名女子,她的身后跟这几十人也都是女的,她们的穿着统一的服装,为首之人穿着是一身白色长裙,其余的人皆是粉色长裙,下摆绣着一个凤凰的图案,这是峨眉派独有的服装。 “是峨眉派的人?”沈浪一边和叶雨荷战斗,一边一脸的惊疑之色,“他们怎么会来这里的?阴掌门不是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他绝不离开峨眉山吗?难道峨眉派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着间,那群峨眉派的的人就飞身离开骑着的马,冲进了他们的战场中,所有人挥剑出其不意的去了几名敌人的头颅又飞回了马上,然后,骑着马冲进了他们的战场中,和叶雨荷带来的人到了一起。 忽然间,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林坤,你这个峨眉叛徒,今天终于让我遇到了你,今天,我一定要为峨眉清理门户。”说着,骑马为首的白衣女子就飞身离马,落在了夜风烛和冷秋月还有乔思南三人的战场中,开始四个人围攻林坤。 林坤一见来人,满脸的震惊,大喊了一声,“撤退。”说着就飞身后退,逃离战场。 白衣女子大声喝道:“林坤,你休想逃走。”说着直接飞身前扑,向林坤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时候和林坤一起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在飞身后退的同时向峨眉的白衣女子攻了一剑,挡住了白衣女子想林坤的追击之势。 白衣女子追击被阻挡,只能无奈的落下地面,等他在抬头看向林坤逃走的方向时,已经失去了他们两个人的踪迹。 叶雨荷见状,全力的向沈浪攻出几招,飞身后退,接着众人的掩护,撤离了战场,他们出现的时候很突然,撤走的时候也很快,眨眼间和叶雨荷他们一起来的人就走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敌人走后,沈浪让人清点了一下伤亡人数,己方折损了两百多人,对方折损了三百多人,这样算来,是己方赚了。 但是,人命怎么能用亏赚来衡量?这又不是生意,没折损一个人,他们亲人和朋友就会多几行泪,也多一份思念,多了一份孤单! 沈浪命令人将己方所有损失的人数就近挖坑埋葬,受伤的人,就地包扎,一切弄好之后再行上路,而叶雨荷她们的人留下的尸体,他相信,她们也会派人前来收尸。 吩咐完一系列的事情手,沈浪才有时间去看从峨眉来的那群人,那名领头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竟然是现任峨眉的掌门人阴玄月。 沈浪原本想对她微笑,但是,看到满地的血迹,他实在是没有在笑的心情,便面色阴郁拱手向引玄月行了个礼,“晚辈沈浪,见过阴前辈!” 引玄月面色阴郁的挥了挥手,“免礼。” 这时候,应若雪和冉柔走了过来,像引玄月行礼道:“徒儿拜见师傅!” “师傅,你不是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你是不会再下峨眉的吗?今天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冉柔感觉有些奇怪。 阴玄月叹息一声,脸上流露出说不出来的悲伤,“我刚回到峨眉,朝廷就派兵前来攻打峨眉,整个峨眉上下上千人,现在只剩下我们这数十人,其他的人全部战死了!”说着竟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沈浪一听,震惊的说道:“朝廷为什么要派兵攻峨眉?” 阴玄月擦了一把眼泪,“带兵攻打峨眉的将军说,我们是叛逆。” “我们峨眉一向循规蹈矩,遵守国法,怎么可能会是叛逆?”应若雪激动的辩解。 “当然不可能。”阴玄月面色冰冷的说道:“当我们逃出来之后,我抓了一个攻打峨眉的士兵逼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攻打峨眉?士兵说,好像是我们峨眉的人杀了兵部尚书的儿子。” “阴掌门,你有问那个士兵,兵部尚书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沈浪激动的道。 阴玄月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好像是在回忆,“那个兵部尚书的儿子,好像叫陈昊。” 第254章 挽留 说到陈昊,沈浪想起他从悦灵局回绥州时,路上遇到的那三个,还有那个带着大批的黑衣人和他们在胡富贵家门口战斗的人,这一切都在说明他们是同一批人。 应若雪也想起,自己和钦差卫队还有自己师傅他们在前往绥州的路上伏击他们的一群人,那群人和现在的截杀他们的人一样,行动和动作都非常的干净利落,唯一不同的是,那次败逃,这次是撤走。 还有,峨眉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是秉承江湖道义,死在他们剑下的人绝对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除了判出师门的林坤,所有峨眉弟子绝对不会轻易制造杀戮,因为这是门规,所以死在他们手上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 按照像这样的总总原因来推想,他们不难得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无意中杀掉的一个人就是朝廷兵部尚书的儿子陈昊。 在众人的沉默中,阴玄月似乎也想到了,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杀了兵部尚书的儿子陈昊,但是,那次是他们伏击朝廷的钦差在先,而他们只是为了保护钦差的生命安全才在无意中杀了他,那天伏击他们的人都蒙着脸,谁会知道在那些伏击钦差的人里有兵部尚书的儿子。 想到这里,阴玄月的从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似害怕,似不可置信,似不敢想象,她忽然间觉得他们这些人,只是朝中某些人权利下的牺牲品! 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生命可有可无,就像冬日沟边的枯草,被雨水风霜袭打,被路人无情的践踏,最后还让人放一把火,彻底的化为灰烬! 这时候,在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归隐之心,可是,在何处归隐才能有峨眉山的风景,峨眉山的空气,峨眉山的清净....... 她们一出生就在峨眉山,峨眉山的一切已经刻在了她的心里,融在了她们的骨子里,他们有谁能愿意放弃自己已经生活了半生的家园,而选择到别处重新开始生活? 她知道,在那次他们求和钦差卫队前往绥州的途中,伏击他们的人之中三个领头的人,其中一定有一个是朝廷兵部尚书的的儿。 从她出生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没有多少,除了在那次被伏击中击杀的一些人是她不知道底细之外,其他的人底细她都是清楚的,因为那次是群战,其他的是独战。 所以,没有几个江湖人手上是没有血腥的,只是一些为了正义,一些只是为了杀戮,一些只是口中喊着为了正义,而所行的却是杀戮,他们只是想看那种,懦弱、胆怯、跪在他们面前求饶,最后被他们手刃的感觉罢了。 沈浪见阴玄月面色沉静,像是想一件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她想了很久,于是走到她的身边,“前辈可是在想你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杀了兵部侍郎儿子的事?” 阴玄月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沈浪见状,继续说道:“那在前辈的心中,现在是否已经有了答案?” 阴玄月再次点头,“只是我不明白兵部尚书的儿子为什么要去刺杀朝廷的钦差?” “当然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因为,绥州刺史可能就是他们在这场利益中的棋子,他们想要保护下这颗棋子好继续为他们所用,所以就拦路刺杀钦差了,要钦差死了,他们的这颗棋子就能活下来,如果钦差不死,死的就是他们的这颗棋子。”沈浪平静的说道。 “按你这么说,他们背后的利益又是什么?”阴玄月一脸的疑惑。 “兵部尚书身为朝中的要员,他想要的利益无非就是三种,一种是权利,一种是钱财,还有一种是美女,他既然是朝中的要员,钱财和美女当然不会缺,缺的只有权利。”沈浪一脸笃定的说道。 “尚书的官职已经是朝中的正三品,他还想要权利,莫非他还想要做皇帝不成?”阴玄月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是不是想要做皇帝?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不好乱说,不过这件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沧州就在我们的前面,只要进入沧州我们就会离这件事的真相更进一步。”沈浪平静的说道:“只是前辈现在已经回不了峨眉,对以后去哪里有什么打算?” 阴玄月叹息了一声,“现在还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进入沧州城之后再说吧!” 沈浪微微一笑,“前辈如果不嫌弃,就先和我们在一起吧!你的两个弟子应若雪和冉柔都在这里,前辈留下来,也方便她们早晚给你请安。” 阴玄月闻言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你是想让我留下来保护你吧!刚刚这一战我可是已经看出,这些人是专门针对你们而来,这只是其中的一次,后面可能会更多,我这不是在微自己找麻烦嘛!” 沈浪见自己的心思被揭穿,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前辈的武功那么好,又是若雪和冉柔的师傅,你也不能说完全是为了我吧!” 阴玄月一听面色一沉,“不错,我留下来并不能说是完全为了你,不过我可以带若雪和冉柔他们两人离开你,让她们和我一起走。” 沈浪听阴玄月这样一说,慌了,撒娇卖萌的道:“阴前辈,我错了,你留下来就是为了保护我,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阴玄月见沈浪撒娇卖萌的样子强忍住笑意,假装一脸冰冷的道:“我又不是你师傅,为什么要留下保护你?” 沈浪纠缠着道:“你不是我师傅不要,我可以现在磕头拜师,只要前辈你不走,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 阴玄月假装一脸严肃的道:“我才不要收像你这样油腔滑调的弟子,你还是想想其他法子吧!” 沈浪见撒娇卖萌拜师都不能将阴玄月留下来,更怕她这一走,连她在自己乐坊中的两个女弟子都带走。 因为,现在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整个乐坊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尽一切力量拉拢所有可以为自己提供力量支援的人。 就拿刚刚截杀自己的这些人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人都是精英,人数也是众多,为首的人武功更是高的出奇。 就拿刚刚战斗场面来说,夜风烛师兄妹三人武功都不在自己之下,但是,他们在和那两个中年人战斗时,加上两个武功不弱的人辅助,竟然只能堪堪的和他们打成平手。 如果,自己的这方阵营中再去丢掉两个武功不弱的人,等他们再被围攻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所以,他要不惜一切办法,将阴玄月和她带来的这些峨眉弟子全部留下,壮大自己的实力。 只是他想了好几种方法,都被阴玄月给拒绝了,并且还挑明想带她在他乐坊中的两个弟子走,这让他如何能承受得了。 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怎么样才能挽留住她的办法,只能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间,他想到了那个峨眉叛徒林坤,脸上才露出一丝微笑,“阴前辈,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你留下来的办法?” “噢?”阴玄月饶有兴致的看向沈浪,“什么办法?” “你不是一直在找峨眉的叛徒林坤好为峨眉清理门户吗?今天你也看到了,林坤就在刺杀我们的那群人中,只要你跟我们在一起,就一定有机会还会遇上他,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为峨眉清理门户了吗?”沈浪微笑。 阴玄月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再为难沈浪,因为峨眉被朝廷的军队围攻,他回不了峨眉,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留在沈浪他们身边时她们目前最好的选责,只是她见沈浪想要利用他们保护他们不跟她明说,想要故意戏耍他一下而已,于是微笑着说:“这倒是个由于。” 第255章 沧州 听阴玄月说愿意留下来,沈浪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他很清楚阴玄月愿意留下来,这对他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位保护自己高手,他和乐坊成员的生命安全又多了一份保障,也意味着他在找到杀害沈家的仇人报仇的时候,也会轻松上一些,因为他相信,将沈家灭门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沈浪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现在就吩咐下去,我们立刻启程前往沧州。” 阴玄月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小声的自语,“真像是个孩子!” 其实阴玄月这样说也没有错,沈浪今年才十九岁,在她一个四十岁左右之人的眼中,不是孩子又是什么? 沈浪走到人群中,将所有说得上话的人都叫到一起,“我们现在即向沧州进发,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的危险,我们都需要勇敢面对,为了我们大家所有人的安全,我决定只带六个人进入沧州城,其余的人在沧州城外三里处安营扎寨,等待我们的消息。 不过,每天必须加派大量的人手值夜巡逻,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就以烟花为号,我们回用追快的速度感到你们的身边,明白了没有?” 在场的所有的人同声说道:“明白了。” “好,那现在外面几人就在前面先行,你们到了之后就派人前往沧州城最大的客栈告诉我们一声就行。”沈浪面色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众人同声答道。 安排好一切后,沈浪便带着阴玄月师徒三人还有宁酬之师兄妹三人先一步前往沧州城。在临向前,顾峰叫住了他,让他在进入沧州城之后,抽空去一趟静海县他的家,看看他的母亲现在是否还活着? 当年,他在逃亡之前,家中有一个接近六旬的母亲,现在他已经逃亡十多年了,不知道她是否还健在,他很想念她,他希望他能够帮他先回看一下。 如果他的母亲还活着,他便想他这边的事情了了,就从此留在家中陪伴的他的母亲,来弥补这是十多年未能陪伴她的亏欠。 见顾峰提起母亲,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对母亲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八岁的那一年,那是一个中秋,是他爷爷六十寿诞的日子,那也是他最后见到他的母亲,一转眼也已经十多年了下来了,他对他母亲的样子记忆已经很模糊,几乎已经忘了她活着时的样子。 沈浪的眼中似乎有泪水,顾峰的往事也让他想起自己的往事,这是一个人对孝道的希望,也是对孝道的亏欠。 沈浪看着顾峰有些悲伤的面容,坚定的点了点头,拨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催动身下的马向沧州城的方向而去。 沧州城市一座大城,也是进入长安的要道,因为沧州城离长安只有四百余里,所以沧州城成了军机要地。 如果有人想要攻打长安,必须要先拿下沧州,也就是说沧州是攻打京城的前站,也是两地援兵可以互相救援的关键。 如果,沧州被人攻打下来,想要攻入京城长安只是迟早的问题,所有沧州城的守军要比其他的城池高出一倍。 因为,多出这一倍的兵力,不但要坚守沧州城,还负有战时救援京城长安的重任。 黄昏的阳光,将沧州城映照城一片金色的海洋,让人感觉有种昏黄朦胧之感,就像是春天的刚开的油菜花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因为,阳光的金色,比刚开油菜花的金色更淡一些,也更朦胧一些。 刚开油菜花清新,就像是新生的婴儿,充满了朝气,傍晚的阳光,就像垂暮的老人,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与生机! 沈浪他们一行七人,在这金黄色的光芒中骑马奔驰,余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细,就像是一颗躺倒的大树,安闲而稳健。 很快他们几人就到了沧州城的城门,城门口站着两排手中握着长枪的士兵,士兵的身形笔挺伟岸,就仿佛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有他们的肩膀在为你扛着,让人一看上去就有一种安心之感。 抬头往上看,在城门的正上方有着两个笔劲苍龙的书,青州城三个大字,在这三个大字上面的门楼上,也站着两排整齐的士兵,他们围绕城楼而站,沧州城的城楼有多长,就有多少的这样的士兵站着,每个人间隔半米左右,可以说沧州城防御时分严实。 沈浪一行七人,骑着马走进沧州城,见到城内的每条街道都很宽敞,让既不会觉的拥挤,也不会觉得稀疏,街道两旁的店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走在最前面色沈浪跳下马,来到一家店铺的门口,拉住一个店铺里的一个客人问道:“兄台,你可知这沧州城中最大客栈在哪里?” 店铺里的客人回首,“看你们的样子,一定是外地来的吧!” 沈浪点头,“还请兄台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店铺客人挣开沈浪拉着他的手,“这沧州城最大的客栈有两家,一家名叫烟柳巷,一家名叫择芳斋,若说这两家谁家的名气大,两家都差不多,只是两家服务不一样。” “噢?他们这两家的服务有什么不一样?”店铺客人的话,引起了沈浪的兴趣,让他感觉有些好奇。 “如果你想听说书唱曲住的舒服,就去择芳斋,如果你们想要玩的舒服,有人陪你们谈天说地,打探江湖消息,或者获得天下所有奇人异事和最新消息就去烟柳巷,不过烟柳巷那边比较乱,隔三差五的就会打架的事前出现,并且有时候还会发生人命官司。”店铺客人仔细说道。 店铺的可有人说完之后,沈浪回头看向跟在自己的身旁的人,想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阴玄月见状说道:“这两家客栈都有些太吵了,俗话说人多嘴杂,不够清净,我觉得我们还是选择比较安静一点的客栈为好,如果想要知道消息,我们直接去烟柳巷打探就可以了。” 沈浪没有说话,似乎死在等待其他人的意见,其他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很显然都赞同阴玄月的想法,毕竟阴玄月也是他们几人中唯一的前辈,她的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沈浪听后只好说道:“只是我们来的时候,和其他已经说好,他们到了之后,就到沧州城最大的客栈找我们,只是他们到了之后,在沧州城最大的客栈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阴玄月想了一下说道:“我想,就算我们不住在沧州城最大的客栈,他们也一定有办法找到我们?” 第256章 客栈 阴玄月说她喜欢安静,沈浪没有办法,只能顺了她的心意,只好在沧州城的一个僻静小巷子里找了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不是很大,虽然没有择芳斋和烟柳巷那样大,那样豪华,但是,还算干净整洁。 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安静,它在一个巷子的中间,两边是住户,而不是街道,所以也比较隐秘,像这样的一家客栈对他们几个江湖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没有人会打扰到他们。 客栈的掌柜给他们每人安排了一个房间,房间虽然有些小,但是房钱便宜,住客栈时要用的东西都一一齐全。 在他们住进客栈后不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这时候客栈的伙计过来问他们的晚饭是送进他们的房间,还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前往大堂? 沈浪觉得他们还是一起道大堂吃饭比较合适,这样的话,在吃饭的时候还能聊一些事情,他原本想要在一进入沧州之后就去查看一下落枫山的情况,但是,在受到顾峰的请求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到静海县顾峰的家里去看一下,顺便也好了解一下十多年前顾峰亲身参与的那桩案子。 想到这件事,沈浪看向伙计,“你去把你们这店里最好的酒菜上一桌,我们马上去大堂。” 伙计应了声是,便躬着腰退了下去。 客栈的伙计走后,沈浪将跟他一起进城的几个人叫出来,去了看着客栈的大堂,他们到了大堂之后,见到客栈的伙计已经将沈浪他们的酒菜备好。 几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沉默了一下,沈浪向众人扫了眼,“明天我想去一趟静海县,愿意去的和我一起,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里等我们。 我们这次来沧州,最终的目的,就是去一趟落枫山,看看落枫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竟让能让两州两人将他们手上的银两和矿铁全部运向这里。” 阴玄月抬头看向沈浪,“其实这些事情本身应该是朝廷的事,我们这群江湖人下掺和什么呀?还不如多关注一下墨者宝藏这件事情的动态。” 坐在阴玄月身旁的应若雪用手臂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身体,“师傅,难道你忘了,在绥州的时候,魏征魏大人已经将他钦差的权利交给沈公子,让代为行使钦差的权利,这样的话,沈公子也算是半个朝廷中人,我们还是先按照沈公子说的做吧!这样也能为朝廷派兵攻打我们的事情讨回个公道。” 阴玄月转头看了一眼应若雪,“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我们暂时就听沈公子的安排吧!” 沈浪端起酒杯,“来,我们大家一路奔波道现在,一定也都饿了,我们就边喝酒边吃菜边聊。” 这时候乔思南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沈浪他们正在喝酒,便走到他们的身边,“沈大哥,我们所有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沧州城三里外安营扎寨,并且加派了人手每夜巡逻,我们大家一起商议过后,让我来告诉你这件事。” 见到乔思南,沈浪的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将自己的身体向旁边挪了挪,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并吩咐客栈的伙计给他们这一桌加了一副碗筷,“奔波了一天,一定累了吧!快,先坐下来再说。” 乔思南在沈浪的身旁坐下,“你不是说到了沧州城之后,会住在城里的最大客栈吗?现在怎么住到了这样僻静的地方?害我找了好久。” 沈浪一听笑道:“没有办法,阴前辈喜欢清净,不喜欢吵嚷,我们在城里打听了一下,那两家最大的客栈都太过吵闹,所以我就顺了阴前辈的意。” 这时候冉柔端起酒杯看向乔思南,“乔姑娘,来,我替师傅他老人家向你致歉,害你东奔西跑找了那么久。” 乔思南见状,慌忙的举杯,“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怪阴前辈呢?只要阴前辈感觉住在这里舒服,我们做晚辈的多吃点苦又有什么关系。” 沈浪看了一眼互相谦逊的两人,笑道:“客套话,大家就不用说了,我们大家是一起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斤斤计较,还是商议一下以后的事情吧!” 夜风烛听后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师兄妹三人明天就陪沈公子前往静海县,阴前辈就和你的两位爱徒留在沧州城,顺便帮沈公子打探一下落枫山的位子。”说完看向阴玄月,“阴前辈觉得如何?” 阴玄月沉默了一会,“我没有什么意见。” 沈浪见夜风烛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并且赢为他做了决定,于是说道:“既然阴前辈没有什么意见,这件事情我们就这样定了。” 说完转头看向乔思南,“思南,你今天要辛苦一下,吃完饭,赶快回到你们的驻地,将这里的决定告诉顾峰他们,并且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白天截杀我们的那些人夜间偷袭。” 乔思南微微点了下头,“没问题,回到驻地后,我一定让将你的话转告他们。” 沈浪看向乔思南,面色温和,言语之中带着真挚的感激之情,“辛苦你了,思南。” 乔思南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得微笑,柔声道:“没事!” 乔思南内心的苦涩,沈浪是知道的,这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表现。 因为她知道自己爱上上了面前的这个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人的心里爱不爱她? 而且在这个人的身边有很多的女人围绕,他对没一个女人的态度都差不多,没有一个女人知道他心里面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她自己想要告诉自己放弃,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但是,这个男人又给了他希望,让她不知道是进好?还是退好? 若果说要进,他的人就像是一块柔软的石头,你打他一拳,他只会往里面陷入一点,绝对不会让你的手受伤,或将你的手震伤。 若果说你想要退,只是自己的内心却告诉自己,她还有希望,只要自己再往前努力一步,他就能属于她,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向何处去努力,所以她内心的苦涩就从脸上流露了出来。 而在沈浪的心中,是有每一个人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分辨,他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爱的是谁,他只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留在自己的身边,等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爱谁,他就会拒绝所有他不爱的人,只是喜欢他的所有女人会给他这样的时间吗? 或许他会很快就明白他的心里到底爱的是谁?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他心里到底爱的是谁?只是所有喜欢他的女人,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一起浪费吗? 现在,他感觉很迷茫,他不知道该怎样从这样的迷茫中走出来?所以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257章 走访民间 相聚的时间总是很愉快的,但是相聚的时间却很短暂,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沈浪将乔司南送到门口,将自己来时骑得的马交到她的手上,有些不舍的说道:“路上注意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乔思南沉默的接过沈浪手中的缰绳,满含感情的说道:“我会的,谢谢!”说完翻身上马,一抖手中的缰绳,绝尘而去。 沈浪看着乔思南离去的背影,心中感觉有些怅然若失,仿佛心中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不再像刚看见她时,心中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心中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在反复的思绪中睡去,他仿佛看道了风,风在拼命的刮,仿佛像要刮走他心中有的不安和恐惧,还有烦躁。 他也仿佛看到了雨,雨很大,大得似乎想要洗净他心中所有的污秽和烦恼。 他又仿佛看到了雪,洁白纯净,没有一点人间的烟火气息,就像他被大雨洗净的心灵,没有一丝杂质和污垢。 天亮了,太阳渐渐的从当方爬了起来,有些清冷,但是子这清冷之中有带着一丝灼热,让沐浴在阳光中的人有种遇到了春天般的感觉。 沈浪从床上起来,已经到了辰时,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走出房间,准备前往静海县,到了客栈的大堂见到夜风烛师兄妹三人已经在一张桌子旁等他,桌上放着两笼包子,三碗稀饭和一些咸菜。 沈浪走动他们身旁空着的位置坐下,端起桌上一碗稀饭喝了一口,觉得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有打开一笼包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一口气吃了五个,吃完之后便起身和叶枫烛他们一起走出客栈。 昨天晚上他的马让乔思南给骑走了,今天人们只能先徒步走到城里的马市重新买了一匹马,骑着赶往静海县。 静海县在沧州城的东面,距离沧州城一百里左右,他们四人一起骑马而走,如果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一天打个来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到了静海县,他们就直接去了顾峰的家,顾峰的家是在静海县城的一个小巷子里,如果你没来过,也没有去问人,而是直接按顾峰给的地址去找,想要找到,会很困难。 顾峰的家,是一栋不大的三合院,整个院子连围墙一起加起来最多也就五六十平左右,房屋的结构是青砖瓦结构,大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似乎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沈浪伸手推开虚掩的门,从门楼上落下的灰尘将他头发和衣服染成了灰色,从这一点沈浪就知道这间院子应该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住过人了,所以,门楼上才会有那么多的灰尘。 走进院内,沈浪发现整个院子的地面是土的,没有一点铺就过的痕迹,很多的地方都长满了杂草,而三间屋子的门上都上了锁,并且锁上已经是锈迹斑斑,似乎已经锁上了好多年。 沈浪再院内静静的站着,并且站了许久,他不知道顾峰的母亲是否还活着?他的家里根本没人,他对静海县有不熟,这让他该到哪里去找? 沈浪轻轻叹息一声,还是先问一下他家附近的邻居吧!看看有没有人知道顾峰的母亲去了哪里?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 沈浪走出顾峰家的院子,两附近的人家走去,他一连走了十几家,才发现一家有人的,其余的人家都像顾峰家一样,空空的院子,上了锁的门,锁上有着斑斑锈迹。 而他在找有人的这一家,也只有一位老人,老人的年龄,看上去应该有七八十岁,他们走到老人的面前,“老人家,我们想请问你一下,这边的村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多数的人家房屋都空着?住在里面的人呢?”夜风烛说道。 老人仰起布满皱纹的脸,声音有些沙哑,“他们都走了,已经走了十多年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在回来?” 夜风烛仰起惊疑的脸看向沈浪,然后又平视看向老人,“老人家,你可知道这条巷子里的人为什么要走吗?” 老人听到夜风烛的问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似乎并不不愿意提起当年的那桩往事,“这件事要从十二年前说起,十二年前,不知道是我们沧州的人得罪了神灵还是怎么回事? 上天忽然开始干旱,不下一滴雨,造成沧州这边所有的农田颗粒无收,所有人只能靠前几年丰收时留下的余粮度日。 谁知道这样的干旱一直维持了三年,所有农民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便开始向联名向县衙进言,希望朝廷能够开仓放粮解决这件事情,县丞大人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虽知道,他嘴上是答应了,可是却一直拖着,迟迟不给我们解决这件事情,后来我们所有人实在是等不了,便一起到县衙向县丞大人套个说法,谁知道他确对我们说,我们的事情她已经禀报了朝廷,只要的朝廷的赈灾粮食一到,县衙就开仓放粮助我们所有农民度过南关。 我们听县丞这样一说,便觉得在等上一段时间吧!只要等朝廷赈灾的粮食一道我们就有救了,我们便一边派人盯着县衙,一边挖野菜树皮之类的能吃之物度日。 终于在半个月后,朝廷的赈灾粮食到了,并放进了县衙的粮仓,但是,县丞却违背了对我们的说过的话,并没有开仓放粮赈灾,而是勾结了落枫山的强盗,想要将朝廷用来赈灾的粮食高价卖给那帮强盗谋利。 而这件事情刚好被听到了,他回来之后便带领了全村的人在县丞还没有将朝廷赈灾的粮食卖出之前劫了县衙的粮仓,将县衙娘仓里的所有粮食分给了所有的农民。 县丞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便定了我们一个叛逆之罪,从沧州城调来军队想将我们剿灭,顾家的儿子得到这个消息后,便带领着这里所有年轻力壮的人连夜逃走了,所有分到粮食家庭里的妇孺也带着孩子和分到的粮食躲进了山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再回来过!” 第258章 走访民间(续) 听着老人的讲述,沈浪仿佛看到来当年的案件在他的面前重演,满脸气愤的看着满脸皱纹的老人,“老人家,你说的顾家儿子,可是和你家相隔十多户的那间三合院落人家的儿子?” 老人顺着沈浪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是的,就是那间三合院落人家的儿子。” “那你可知道那顾家一共有几口人?”夜风烛柔声问道。 老人再次看向那间三合院落,面色仿佛是缅怀,又仿佛是回忆,“顾家就娘儿两个,顾家儿子的父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病死了,顾家儿子是他母亲带大的,他们娘儿两个有很深的感情,顾家那小子还十分的孝顺,他很少违背她母亲的话。” “你请问老人家,你可知道顾家儿子的母亲现在去了哪里?”冷秋月接口道。 说起顾峰的母亲,老人的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十几年了,今天不是你们提起来,我差不多就已经忘了有她这个人存在。 说起顾家儿子的母亲,可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但是,为人低调,很少在人前路面,所以,我这个巷子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怎么见过她,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顾家儿子父亲出殡的时候,她来我们家找我去抬棺材,那是我第一次见顾家儿子的母亲,后来基本上就没怎么见到过她。 因为她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时候,总是让他的儿子出来找人,自己从来就不怎么走出房间,后来顾家的儿子渐渐的长大了,所有人就更难在见到她了。 直到顾家的儿子带人,劫了县衙的粮仓,官兵追到她的家中,我才再次见到她,那天她被官兵押着前往县衙,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顾家的儿子知道官兵想要抓他,他在逃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她一起逃走?”沈浪有些不解,也有些疑虑,因为,按照劫了县衙的粮仓,犯了这样大的事,他应该会想到,自己会连累家人,为什么自己在逃走的时候,不将他的母亲一起带走? 老人叹息一声,情绪仿佛有些低落,“也许她的想法和我一样,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不想连累自己的儿子。 也许是她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对这里所有的人和物都有感情了,舍不得离开,也许她已经将生死看淡,不想再给儿子添忙烦,只要他能够平安无事,她就已经满足了。” 沈浪听老人这样一说,终于知道,为什么整个巷子里的大多数人家都走了,他却留了下来,也明白顾峰的母亲,当年为什么没有跟顾峰一起走了? 因为,她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看淡了,只要顾峰一生平安无事,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困住她的手脚,包括死亡。 沈浪听说当时顾峰的母亲被官兵带走了,按照当时顾峰犯的案子来看,她如果没死的话就一定在县衙的大牢内,如果官府将顾峰所犯的罪加到他母亲头上的话,应该已经被斩首了,因为,当时官府给顾峰的定的罪是叛逆,从定案到通报刑部斩首,应该是在顾峰逃亡的两年后。 但是,想要知道顾峰母亲究竟有没有死,还必须要到静海县的县衙调查一下才能知道,还有就是十二年前的县丞想要将赈灾的粮食卖给落枫山土匪的事情,怎么的也要有个了结,现在他必须要马上去静海县的县衙,解决这件事。 沈浪呼出一口气,仿佛这口气已经在他的心里憋了好久,“老人家谢谢你解开我们的心中的疑惑,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希望您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从怀中拿出五两银子交给老人便想离开。 老人见状推脱道:“我只是给你们讲了个故事,不用给我银子。” 夜风烛微笑着说道:“老人家您就不要推辞了,这点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给您买点吃的补补身体。” 老人闻言,面露感激的看向他们,“今天你们问顾家的事情,拿到你们是顾家儿子的朋友?” “算是吧!”沈浪笑道。说完便和夜风烛他们一起离开了这条巷子。 沈浪边走边想着老人说的话,他不知道刚才老人说的话和当年真实的情况是否有区别?决定还是向一些人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这样的话,也有助于他查清这个案子。 于是他又问了静海县的一些人,他们说的和老人对他们说的基本上差不多,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并且意外得知静海县的县丞还是十二年前的那个县丞,并没有换人,另外还得知顾峰的母亲并没有被斩首,而在静海县的公堂上,被静海县的县丞逼问顾峰下落时是时,刑讯死的。 沈浪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万分震惊,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竟然滥用私行,并且还置人致死,就这一条他就能让他丢官弃甲,几年的牢狱。 何况他还想要变卖朝廷的赈灾粮食以谋私利,他决不能放任这样官员作威作福下去,他要为所有静海县的百姓除害,为朝廷除掉一个害群之马。 但是,想要为所有静海县的百姓除害,为朝廷除掉这样的一个害群之马,首先就是要有足够的证据。 人证现在是有了,像顾峰,给他们将故事的老人,还有他们后来问的人都可以作为人证,但是,如何才能弄到物证,成了他现在最大的难题。 作为物证除了十二年前朝廷发来赈灾粮食的账本就是粮食,十二年前的赈灾粮食的账本应该在县丞的手上。 但是,粮食却被顾峰带人抢了,然后分了,这无疑之中是帮了静海县的县丞一把,光靠一些传言没有实证是很难将静海县的县丞定罪的。 思来想去,沈浪好不容易才想到,想要将静海县县丞定罪,唯有找到他勾结落枫山的强盗的证据,只有这样才是唯一一个能将静海县县丞定罪的方法。 他原本想要直接进入县衙查办此事的,但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觉得自己贸然公开身份进入县衙,只会打草惊蛇,必须要现在静海县住下来慢慢查访。 第259章 转机 静海县的县城不是很大,只有十几条街道,街道纵横错落中带着紧凑,沈浪他们几人在其中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因为,只有在这样偏僻的街道上,才能打听到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在繁华的街道上,很多的东西卖起来要比在偏僻的街道上贵上百分之二十,所以,一般贫穷的百信为了省钱不会上比较繁华的街道上买东西。 但是,他们为了多赚一些钱,还是会上繁华一点的街道上一些卖东西,不过他们想要的得到百姓中最真实的消息,还是到偏僻一点的街道上比较好。 因为偏僻的街道,没有多少人,也没有太多的利润,所以一般官府的人不会经常在这些地方出现,所以,百姓间说话便不会遮遮掩掩,有什么就说什么? 而繁华的街道不一样,官府的人会经常踏足,还有一走官府走狗之类的人,也会经常在这里转悠。 所以,在繁华一点的街道上,贫穷的百姓们说话就会有些遮遮掩掩,害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官府的人会找自己麻烦,所以,沈浪他们才在静海县比较偏僻的街道上找了一家客栈。 因为这里的客栈,不像繁华街道上的客栈,没有了那种豪华与奢靡,反而多了一些淳朴和回归本源的气息,让人更加的自由,也更加的舒适。 他们进入的这家客栈没有店小二,是客栈的掌柜亲自过来招呼他们,开客栈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掌柜从他们手中接过马缰,将马牵去了马厩,还喂了一些草料。 女的掌柜则带领他们去他们要住的房间,他们的房间在二楼,从一进客栈大堂看到的楼梯上去就是二楼的房间。 上了二楼之后是一条走道,走道的两边是客栈的房间的,客栈的房间不是很多,面对面的两栋房间加起来,最多也就二十来间。 每一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看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居住,这可能就是因为这条街道比较偏僻,生意不好的原因的吧! 到了他们房间的门前,沈浪推开房门看了一下房间,房间宽敞整洁,生活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这样的房间,对他们这些江湖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奢侈和舒服的了,于是付了他们所有人三日的房钱。 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很短,但是,他小时候所有吃过的苦,让他和一名想走江湖多年的人和侠客并没有多少区别,所以他对吃的、用的、和穿的,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看过房间之后,沈浪便觉得肚子有点饿,便想到下面的大堂吃点东西,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午后,他们还是早上辰时吃的饭。 到了大堂之后,见到有不少的桌子都空着,这可能是因为这条街道太过偏僻,客栈的客人不多缘故。 于是,便找了一张空的桌子桌下,向客栈的掌柜要了一些酒菜,想要好好的填饱一下肚子,也就在这时候,从客栈的门外走进来两个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家丁,再看他们充满怒气的脸,告诉他,他们过来并不是要住店或者吃饭的,反而像是过来找茬的。 见到这两人到来,客栈的掌柜一脸的嫌弃,仿佛没看见似的,依然在柜台上面看着账,女掌柜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着两壶酒和三个小菜从厨房里出来。 刚刚进来的两人,其中一人,一见女掌柜拿着酒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立刻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端着托盘的手,“我说胡掌柜,你家的开店的税商税也该交一交了吧!” 女掌柜用力挣脱开抓着她手的手,愤怒的说道:“这个月,你们已经是第三次来我家店里收税了,我们每年从未少给官府交过商税,为什么今年比去年多了三层?” 像家丁一样的人将双手在胸前挽起,“因为,今年和以往的每年不同,今年多方势力在不停的骚扰我方边境,所以,今年加的这三层是朝廷的军费,每家每户都要,一分都不能少。” 女掌柜愤怒的的说道:“这件事为什么我们没有听说?” 家丁一脸的傲气,“这是朝廷的军事机密,现在还没有对全国百姓公布,只是让我们先开始筹备而已。” 女掌柜一脸的不愤,“既然这件事朝廷还没有对外公布,我们怎么知道是关镇要打仗,还是县丞大人故意骗我们,把这多收上来的三成税,装进装进的腰包?” 家丁生气愤怒的说道:“你竟然敢当众污蔑诋毁县丞大人,你是皮肤痒了是不是?想上公堂挨顿板子吗?” 另一个家丁愤声说道:“胡掌柜,你就说,今天你家这商税给不给吧!” 女掌柜愤怒道:“不给又怎么样?” 家丁伸手指着她的脸,“不给我就让人砸了你店。” 这时候,男掌柜从柜台上慌忙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两位家丁大人,我们只是小本经营,这店又开在了最偏僻的街道,加上生意也不好,能够维持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钱来交那多出来的三成税?” 家丁听男掌柜这样一说,立刻豪横的说道:“生意不好,那是因为你们经营不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该交的商税,还是一分都不能少。” 女掌柜见他的相公过来于他们交涉,才抽出空来将手中的酒菜送到沈浪他们的桌上,“几位,这是本店的几样招牌冷菜,请你们先尝尝,热菜我这就去厨房为你们吵。” 女掌柜放下手中端着的酒菜便转身要走,沈浪叫住她,伸手指向和男掌柜在交谈的两人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你家的客栈收本该是官府收的商税?” 女张掌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浪,“这两个人是静海县县丞家的家丁,县丞的助手主薄专门吩咐他们出来收缴商税和督办粮草,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来我们家收商税了,你看我家就开那么大一点的客栈,生意又不怎么好,怎么能承受得了多出来的三成商税,现在想想真的是没有什么活了。” 沈浪听后想了一下,“是不是静海县,每一个商户和每一家农户都要交这多出来的三成税?” “是啊!”女掌柜说道:“不但让我们所有的商户和所有的农户要多交出这多出来的三成税,还下了封口令,说谁让我们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就要坐牢,就要充军,若不是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活路了,我们也不会和将这这件事情透露出来,和官府对着干。” 沈浪想了想,暗道:“怪不得,我在走访民间的时候没有听人提起这件事,原来是官府早就下了封口令?” 关于静海县这边官府今年多收出来的三成税,究竟是不是朝廷加收的,还是静海县这边县令受意县丞加收的,需要派人去京城了解一下,才能知道答案。 第260章 京城的回函 饭后,沈浪回到房间,连夜写了一份奏章,准备第二天去县驿,让人火速的送往京城,因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再有一月有余就到了新年,新年后的第一个月就是王者荣耀大赛决赛的时间,落枫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魏征将他的钦差令牌留给自己,为的也就是这件事。 这件事对他来说,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有一丁点的马虎,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在静海县这边逗留。 第二天天一亮,沈浪就从床上起来,直接去了静海县的驿站,将他昨天连夜写好的奏章,交给驿站的驿丞,让他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 并告诉他,让他道了京城之后,直接去找魏征,让魏征将奏章转交给皇上,然后希望京城那边尽快的给他一个回函。 做完这一切后,他便回到了住的客栈,并耐心的等待着京城那边的消息,如果他没有京城那边的回函,不知道今年静海县这边多收的三成赋税是不是朝廷的意思,很难对静海县这边所有官员经行彻查。 他目前还不知道这边究竟有多少官员牵涉其中,这都要等他一步一步去调查,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得到长安的那边的消息。 这还是他从出竹楼以来的第一次内心如此急切的希望得到一个消息,他有点的坐立不安,有点度日如年,这一切都源于沧州这边的事情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京城长安,晚风冷冽的悄悄划过,将长安城街道上的灯笼刮的不停飞舞,魏征从家里中出来快步的登上停在门口的那车,他手上拿着沈浪让他转交给皇帝的奏章,他的面色有些急切,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严重。 马车缓慢的开始移动,渐渐的加速,一直到了不能再快的程度,半柱香后,马车在皇城大门前停下,魏征从马车上下来走了进去,通过询问得知皇帝在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见皇帝坐在一张很宽额躺椅上,从腿上到腰间围着一张动物皮毛做成的褥子正在看书。 李世明抬头见来人是魏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魏爱卿,这么晚了,你来找朕是有什么急事吗?” “回陛下。”魏征拱手,“我曾经对你提过,我让他暂代钦差的人,从沧州送来六百里加急来询问今年沧州那边加收三成赋税的情况。” 皇帝看向魏征的目光中,露出惊疑之色,“朝廷的赋税还和每年一样,并没有加收啊!沧州那边怎么会从老百姓的头上多加三成赋税?” “皇上,你还是看一下代钦差差人送来的奏章吧!”魏征说着竟手沈浪让他专交的奏章递了过去。 李世明接过奏章只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混蛋,这帮无耻的贪官,为了一己私欲,竟然皇城朝廷要打仗来搜刮民脂民膏,你立即给他发文,让他彻查此事,只要得到证实决不轻饶。” 魏征有些忧虑的道:“皇上,他们说的话,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假的,最近匈奴确实在关外活动有点频繁,另外南越国也在于我国边境屯兵十万左右,似也在对我天朝虎视眈眈。” “这是兵部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李世明的怒气还在,但是已经开始思考这件些事情的不寻常之处。 魏征思索着道:“这是我朝一名镇守边关的将士回家探亲的时候说起的。” “兵部尚书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李世明感觉有些震惊,“现在边关的情况怎么样?那名将士可有曾提起?” “这到没有,我想边关现在应该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如果有的话,就算兵部不报,房大人也会上报的。”魏征说道。 李世明略微的点了一下头,“就算边关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天朝也不得不防周边国家的狼子野心,等明天上朝之后再议这件事,可以立刻会回函沧州那边,所有的事情就由你用的那个代钦差全权处理,并直接明示他朝廷从来没有增加过沧州那边的农户和商家赋税。” “那好,皇上你早些休息,魏征告退。”说完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时间过得飞快,如果烟花般瞬间即逝,沈浪的奏章和朝廷的回函,一来一去用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在第五天的下午,他收到了朝廷的回函,他这几天一直紧绷的心才终于落定下来。 第五天收到朝廷的回函,也就意味着他能够赶上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他现在就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天亮的时候去找静海县的司农和司仓还有司户,调查一下整个静海县有多少农民,有多少商家,还有这边的仓库在这十二年左右的进出过的钱粮账目。 心中有了盘算,他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于是跑到楼上的房间将夜风烛他们叫了出来,让他们一起陪他去静海县的街上逛逛。 夜风烛见沈浪一脸的兴奋之色,也不由得高兴起来,“你怎么突然间想起叫我们一起去逛街了?” 沈浪微笑着说道:“是逛街,也是找人。” “找人?”夜风烛他们师兄妹三人听沈浪说要去街上找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不错。”沈浪拿出银扇,在手中轻轻的拍了两下。 “找什么人?”宁酬之惊讶的道。 “我要将整个静海县所有账目最好的人找来。”沈浪有些得意。 “你将静海县所有账目最好的人找过来干什么?”夜风烛满脸的疑问。 “找他们当然是算账啦!”沈浪微笑着道。 “算什么账?”冷秋月疑惑的问。 “你们先跟我去找人,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着沈浪就走出了客栈。 静海县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和绥州青州沧州那样的大城根本没有发比,街道上店铺虽然密集,但是卖的东西却比像绥州青州那样的大城次了很多,也便宜了很多,并且街道也是非常的窄,只要人稍微多一点就会显得特别的拥挤。 他们在街上逛了很多的店铺,也询问了很多的人终于将要找的人,找了不少,沈浪见人要找的人员已经差不多够了,便让他们三日后到他们住的客栈等候调用。 第261章 第二次杀劫 黄昏的阳光渐渐暗淡,正剩下斑驳的金黄还在大地上流连,就像斑马的身体表面的花纹,只是将白色的花纹换成金色的花纹一样。 也许这并不是太阳在将要落下地平线之前的情景,可能是因为静海县城的房屋和树木遮住了一些阳光,不能让阳光照射到每一个角落的关系。 沈浪一行四人,走在静海县县城的街道上,沐浴子渐渐已经变成黑色的阳光里,就像是轻风吹起的黄沙落在他们的身上一样。 沈浪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心情无比的舒爽,他想要向着苍天大喊,释放他此刻无比愉悦的心情。 他们现在已经换街道,这条街道上没有任何商品,全部都是吃的,有烤串的,有卖包子水饺馄饨的,也有酒楼和一些静海县这边特色小吃的,吃的东西个各种各样,让人谗言欲滴。 夜风烛和冷秋月两人买了一大把烤串,边走边吃,弄得嘴上和手上都是油还乐此不疲,沈浪和宁酬之两人买了两条烤的金黄齐亮的大鱿鱼,边走边吃,完全不顾形象,也不顾路人看向他们惊奇的目光。 宁酬之从腰间解下酒葫芦,拿出葫芦口上的塞子,对着葫芦的口就是咕咚一口,喝完之后,用手擦了一下葫芦的口,将酒酒葫芦递给沈浪。 沈浪接过宁酬之递给他的酒葫芦想也没想对着葫芦就是一口,喝完之后又将酒葫芦递了回去。 说起酒葫芦,就像是宁酬之身上最重要的宝物一样,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腰间,也从来都没有过没有酒,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喝酒,也可能是因为他离不开酒。 酒喝多了一定会误事,但是,酒也是一个男人逃避痛苦逃避压力最好的东西。 很多人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宿酒未醒愁已醒,虽然你昨夜是醉了,醉了之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但是,你早上醒了,昨天的愁还在。为什么还要喝醉? 那是因为,一个人心中的痛苦已经无法对别人去叙述,只有对酒来叙述,哪怕就是喝醉的时候忘记那一小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心中的痛苦也会减轻一些。 他们边吃烤串边走向一家酒楼,酒楼的名字叫落花楼,从表面上看,落花楼应该是这条街上上最大也最豪华的酒楼,高层红墙青瓦,给人一种清新的气息。 走到落花楼的门口,被一群人拦住,为首的之人是他们的熟人叶雨荷,他的两个名副手也是沈浪认识的人,竟然是风魔教春风堂的堂主谢军痕,另外一个是他们在前往青州途中遇到的追杀紫兰的人,说是疯魔教白虎堂的人。 沈浪看向叶雨荷,淡淡一笑,“原来你是疯魔教的人?” “不错。”叶雨荷微微一笑,“我就是疯魔教圣女。” 沈浪对叶雨荷是风魔教圣女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也没有感觉到震惊,在他的心里早就隐隐觉得,叶雨荷真实的身份并不是天乐坊的坊主那么简单。 因为,一个乐坊纵然可以挣到不少钱,但是,想要成为冬菊名园主人也不会那样简单。 因为,冬菊名园可以说是青州最大也最豪华的园子,如果想要成为冬菊名园的手中没有个几千万两的银子是办不到的。 除非他是官府的,就算是官府的人,皇帝也不会给一个三品以下的官员那样的园子,就算是当朝一品大员,皇帝也不一定会给他配这样的豪华的府邸。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会只是一个乐坊的坊主那么简单,只是在江湖上传言的五大圣女的和圣子还有五大公子,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了?” “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据我所知,这些人之中也只不过被杀了三个而已,其他的都还活着。”叶雨荷冷冷的道。 沈浪笑道:“我记得真武派的人好像和你们是一路人,怎么今天没有看见他们?” 叶雨荷阴笑,“他们并不属于疯魔教,能叫动他们的另有其人,和我们只是同盟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沈浪有些不明白的道:“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你?” 叶雨荷淡淡一笑,“只要你死了就看不到我了?” 沈浪“呵呵”一笑,“原来你那么希望我死?不过,就靠你们这几只臭鱼烂虾就想杀了我?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一点?” “你们才是臭鱼烂虾。”叶雨荷很是愤怒,“今天我就让你为刚刚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代价。”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长剑,直刺沈浪的咽喉。 街道上的人,见到有人在街道上打架,纷纷的躲进了酒楼或者店铺,害怕殃及池鱼,店铺的老板和酒楼的掌柜见外面打了起来,便纷纷的关上了店面,防止外面打架的人损坏自己的财物,最后街道上只剩下沈浪他们四人和疯魔教的一群人。 沈浪抬起手中的银扇,拨开叶雨荷直接刺向自己咽喉的剑,然后,飞身而起扇刃反点向叶雨荷身上的穴道。 他们曾经交过一次手,对双方的格式招法的变化,已经相当的熟悉,所以双方交起手来都相当的轻松,他们谁也很难在招式上生过对方。 所以,他们现在比拼的是双方的内力和耐力,双方谁的内力先衰竭,谁就是输家,输了的人就会以生命作为代价。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在这一战中谁都输不起,但是,一直打下去之后,总有一方会输,而叶雨荷她们那一边在人数上占尽了优势。 沈浪和叶雨荷交上手之后,宁酬之也和谢军痕交上了手,谢军痕的武功在整体上要弱上宁酬之,所以没交手几个回合就败了。 就在宁酬之想要斩杀谢军痕的时候,那名曾经对沈浪说他是疯魔教白虎堂的人,挥起手中的长剑挡住了宁酬之绝杀谢军痕的一剑,然后,两个人一起联手对付宁酬之,而他们手下的一群人,则开始一起围攻夜风烛和冷秋月。 这是势均力敌的一战,也是他们双方拼死的一战,沈浪他们并不想和他们拼命。 但是他们,接到的命令却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沈浪,如果他们杀不了沈浪,死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纵然不是死在他们的剑下,也会死在给他们下命令之人的屠刀之下! 第262章 死局中的转机 每个身在江湖的人,生与死都不能由自己决定,这就是作为江湖人的悲哀,就像叶雨荷与谢军痕他们这些人,可能内心并不愿意成为别人杀人的工具,只是他们没有办法不得不去做别人安排的工作。 江湖中人重信誉,也重情义,如果一个江湖人欠了别人的情,欠了别人的恩,必然会记一辈子,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可以还掉对别人的亏欠。 也许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他们才不得不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的奴隶,任由别人摆布,所以他们的生命才会短暂,才会像星光一样耀眼。 很少有江湖人能的善终,因为,他们不是欠别人的,就别人欠他们的,除了用生命,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偿还。 没有人想早死,也没有愿意早死,因为他们的生死并不是由他们自己决定,所以每一场战斗他们必定会拼尽权利。 叶雨荷她们这次接到的是死命令,如果他们杀的人不死,他们就不能活着回去,但是,很多的事情都会有列外,有时候即使他们拼尽了全力,也不一定能够杀死他们想要杀的人! 战斗还在继续,只是还在战斗的人却越来越少,原本叶雨荷带来的有五十余人,现在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被夜风烛和冷秋月两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谢军痕和白虎堂的那个人也已经负伤,用不了几个回合,谢军痕和白虎堂的那个人就会被宁酬之斩杀,只剩下她自己还能和沈浪勉强的保持平手,只要等沈浪的人将她带来的人全部处理掉,自己想要在他们四人联手的情况下想要离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计划,并且还留了后手,如果他们这些人不敌,就以烟火为号,就会有人来救援他们。 叶雨荷见自己这边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并且已经渐渐出现败势,终于在快速抢攻出沈浪几剑,在沈浪招架之际,从怀中拿出烟灰点燃,向他们的人发出了求援信号。 烟火在从她的手中,冲上了天空,绽放出一个魔字,魔字由多个颜色不同的光芒组成,绚烂夺目,美丽异常,然后,又如岸边垂柳般坠落向地面,消失不见,这时候两声长啸响起,从静海县县衙的方向,像流星一样飞向烟火发出的地方。 等两道身影出现在战斗的地方时,只剩下叶雨荷一个人,还在苦苦的支撑,其他的人已经全部被杀。 来到战场的两个人,看了四周的环境一眼的便开始加入了战斗,这两人一加入战斗,沈浪他们四人压力倍增。 这两个人他们是认识的,就是上次在他们前往沧州的路上截杀他们的林坤和那位被叶雨荷称为迷情长老的人,他们的武功很高,力战他们四人联手,都稳占上风。 沈浪他们四人从一开始遇到叶雨荷时就一直打到现在,无论是从体力上,还是在内力上,都已经开始疲惫,现在对方又增加了两名就算是他们四人在全盛之时联手也不一定能打赢的对手,这无疑已经是必败之局。 对每一名江湖人来说,败就意味着死亡,人在死亡之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会消散,没有女人,也没有酒,就算有,也再看不到喝不到了。 他们都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他们都还没有结婚,都还没有后人,这世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们都还没吃过,没玩过呢? 他们并不想死,但是,面对自己现在的体力和内力,还有要杀他们之人的武功,他们想要不死,能做得到吗? 此刻,沈浪心中的答案是做不到,但是,做不到又能怎么办呢?只有期待能有奇迹出现,有人能够前来搭救他们。 可是,像这样的概率,在每一个江湖人的一生之中也不会出现几次,别说是几次,就算能有一次,这就已经是上天给他们的造化。 此刻的他们,已经身处绝境之中,四个人只能拼尽全力一搏,无论生死,都不遗憾来这世间走一朝。 很多人都知道生的极致是死,而死的极致是生,生与死只是在一念之间,不用去斤斤计较。 也就是在在他们忘记生死,放手一搏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反而升华了,武功也随着心灵的升华,渐渐的提高了,而在这个时候,在他们的身上又出现了一个奇迹,就是每个江湖人一生都不会遇到几次的概率让他们给撞上了。 有人出手来救他们了,来人是一个女人,年龄约四十左右,身材高挑,资质淡雅,只是穿着一身的粗布衣衫,仿佛一个来自田间的农妇。 她使用的是剑,剑身上淡淡的青气缭绕,也许那清气并不是剑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来自她体内的内力,像这样的内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运用自如的地步,无论她将这样的内力用在什么兵器上,都没有人敢小觑,哪怕就是运用在一根细小的树枝上。 在女子加入了战场后,沈浪他们这边的局势慢慢反转,不再像之前那样的绝望,只能拼尽自己的全力,慢慢的等待死亡。 局势反转之后,他们已经开始渐渐的占据了上风,在一旁休息了一段时间的叶雨荷,也再次加入了战斗。 原本叶雨荷在和沈浪的对战中渐渐的处于被动,内力和体力渐渐的枯竭,身心也开始感到疲惫,在林坤他们出现接下她和他们的战斗时,便停手在了一旁休息,慢慢的恢复体力和内力,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要再次加入战场。 现在的战场,是五对三的局面,但是,从武功和体力还有内力的方面讲,双基本上持平,只是又有谁能知道这样持平的局面能够维持多久? 林坤他们似乎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场战斗,一直打下去就是消耗战,无论他们双方哪一方先一步耗掉体力和内力,都会将会是败亡的一方。 如果双方同时耗掉,所有的体力和内力,那么最终就只能靠耐力和毅力,只有耐力和毅力同时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活下来。 林坤觉得这样耗下去他们很不划算,因为毕竟他们的年龄大了沈浪他们很多,纵然他们的内力深厚,也会有耗尽的时候。 况且,他们的体力和沈浪他们这几人没法比,因为,他们年轻,体力正是最旺盛的时候,纵然有些人体力是不如他们的。 但是,那些毕竟是普通人,并不是习武之人,何况,从眼前这几个年强人的武功看,放手当今武林是一等一的存在,有很扎实的武功根基,长时间的拼体力,他们只有吃亏的份。 第263章 梅夫人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在战斗中的人内力和体力也在慢慢的流逝........ 沈浪他们从五对三的战斗开始,就一直处在上风,现在他们所有人得动作开变得缓慢,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渐渐地,双方就到了拼毅力和耐力的时候,叶雨荷知道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下去的话他们今天一定会是失败的一方的。 因为,沈浪他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等他们三人一起消耗到没有一点战力的时候,和他们战斗的五人之中总会有一个人能够坚持下来取下他们的脑袋。 于是看向林坤长老和迷情长老,“林长老,迷情长老,我们撤,我们留下最后一点体力逃走,以后再找机会杀他们。”说完第一个闪身撤剑,向街道的一个拐角逃去,林坤和身边被称为迷情长老的人见叶雨荷逃走,也同时向沈浪他们攻出一剑,向叶雨荷逃走的方向逃去。 见他们三人逃走,沈浪并没有让夜风烛他们追击,因为沈浪知道,就算他们追到了他们不经过一番苦战夜拿不下他们,另外还担心在追他们的途中遇到接应他们的人伏击,那样的话,自己几人不全军覆没才是怪事,不如就此停下来休养生息,等待日后再战。 几人停下手来之后,感觉全身酸痛疲惫不堪,原本想要逛街喝酒的好像心情一扫而空,甚至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们几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住的地方,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想起今天出手相救他们的女子。 还好女子没走,还和他们一起到了他们住的客栈,沈浪拱手向出手相救他们的女子道:“今日多谢女侠出手相救,不然,今天我们几人恐怕没命活着回来,敢问女侠如何称呼?” 女子面色平静,“我出手救你们,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来杀掉那两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我也不是什么女侠,我叫梅敏,你们叫我梅夫人就好。” “梅夫人,闻你之言,好像你认识他们几个人?”夜风烛好奇的发问。 “那个年轻的女子我不认识,但那两个男人我就算是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他们两个一个是峨眉派的叛徒林坤,还有一个就是被人称为江湖第一杀手的迷情公子薛豹,当年若不是把我和师兄骗进迷情花谷,师兄就不会背叛师门,这一切都是来源与薛豹,这份仇,这份恨,我一定要从他的身上讨回来。”梅夫人悲愤的说道。 听梅夫人讲到这件事情,沈浪似乎想起了什么,也猜测出了梅夫人的身份,“那你师兄背叛背叛师门的事情呢?你会怎么处理?” “不知道。”梅夫人在说这句话时候,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纠结,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风雨,一起被骗进了迷情花谷,同时他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如果说要她亲手杀了他为师门清理门户,她该怎么样才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纵容他在人生的路上犯下了很多的错,但是,他们从小到大两小无猜的情感还在,她如何能够狠下心,一剑了却了他的生命? 梅夫人心中此刻在想些什么,沈浪的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们之间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梅夫人,听你这样一说,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沈浪试探性的诱导,向看看她的心里是不是还记着她的大师兄和她的三师姐,顺便也想看看她现在愿不愿意再见到他们? “什么故事?”梅夫人感觉有些好奇。 “是一个有关一个门派里的师兄妹之间的故事。”沈浪看着梅夫人说道。 梅夫人点头,表示想听。 见到梅夫人想听,沈浪只好把龙绥客栈掌柜对他和应若雪还有乔思南燕儿几人讲过的峨眉往事一直不落的对梅夫人讲了一遍,不过在讲得时候讲峨眉派换成了其他的门派,但是故事的内容就是发生在梅夫人身上的经历。 梅夫人听完之后,激动地抓住沈浪的手,“你快告诉我,那个开客栈的大师兄现在在哪里?” 沈浪笑了笑,“那个开客栈的大师兄现在离这里很远,不过那个门派的掌门三师妹现在就在沧州,住在一个僻静小巷子中的客栈内,等我办完这边的事情,我就带你去见她。” 梅夫人听后显得有些紧张,当年自己在望月亭哭了一夜之后,乘着凌晨的青色和他们不辞而别,连自己的师傅死了都没有回去过,她不知道她的师姐会不会恨她,愿不愿意再见她? 她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客栈的掌柜要了一间房,缓步的走上楼梯,向自己房间而去,在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又快速的回过头看向沈浪,“你们在这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做完?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沈浪思索了一下,“还不清楚,不过会很快,不会超过七天。如果我们有需要梅夫人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告诉你。” 梅夫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柔声道:“那就好。”说完她就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但是,给沈浪的感觉却是身体走进了房间,魂好像还停留在外面。 沈浪看着梅夫人进屋后“吱吖”的一声关上了门,她才和夜风烛他们几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沈浪直接盘起双腿坐在了床上,开始运功调息身体,傍晚是的那一仗打下来,他们全部都差点力竭,疲惫不堪,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打坐调息复原身体,再遇到敌人来袭,他们很难再在这样的战斗活下来。 同时他也知道,对方和自方也差不了多少,可能还不如自己这一方,想要在夜间再次来袭恐怕是不可能。 但是,人家可是风魔教的人,可以说沧州这一边就是风魔教的地盘,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有多少人,要用多少人,有多少高手,要用多少高手,都是人家说了算。 静海县只是沧州的一个小县城,人家在这个县城里究竟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他们是一无所知,可以说他们几人此刻就是在虎穴之中,怎能不时刻警惕,预防意外的事件发生。 第264章 毁灭证据 在东方的天空刚刚绽放曙光的时候,沈浪从调息中醒来,从床上站起,伸手柔了柔已经麻木的双腿,走下床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走出房间,出了客栈。 经过一夜的调息,他昨天所有耗掉的内力和体力已经全部恢复过来,并且比平时状态最好的时候更有精神,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功力比之前又精进了不少,这一切都归功于昨天的一战。 他离开了客栈,没有惊醒任何人,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夜风烛他们几人在昨天的一战之中损耗的并不比自己少,索性就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前往司户和司农还有司仓办公的地方取一下账本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劳烦到他们。 在县衙里办公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他们自己独立办公的地方,最好找的当然是县衙的仓库,就在县衙的旁边,距离县衙不到一千米的路程。 他今天之所以那么早前往这三个地方官员办公的地方取账本,也是担心迟则生变,因为,他能想到的东西别人也能想得到,更何况昨天叶雨荷和他们一战并没有能将他们杀掉,他们想要保住静海县县令这颗棋,只有毁灭证据,才能让他无从查起。 他们的身份,叶雨荷是知道的,她既然知道,静海县的县令和他们勾结,当然也会知道,所以在他们一来到静海县的时候,她们就知道了,不然他们夜不会来的这么快。 如今他们刺杀失败,不得不正面面对他的调查,所以,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先毁掉证据,然后再由县令和县丞出面和自己周旋,他现在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他们手中的账本,让他们没有任何和自己周旋的机会。 很快他便来到了静海县的粮仓,也就是静海县司仓的办公的地方,但是,他们满眼看到的却烈火灼烧过后的痕迹,到处糊迹斑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道,还掺杂着一丝温热的气息,很明显是刚刚烧毁的时间不长。 沈浪顺着烧糊仓库往里走,在走到库房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五具烧焦的尸体,两个在库房门外,两个在库房门内,还有一个似乎是想要逃走,躺在了库房以外的一百米左右,被烧焦尸体的双腿还呈着奔跑的姿势。 沈浪走到尸体的旁边,缓慢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检查了一下已经被烧焦的尸体,他惊奇的发现着几具尸体竟然是被人先杀掉之后,再被人放火烧焦的。 死亡的方式竟然和当年的沈家庄所有人被杀之后的方式是一样的,着让他不得不想着案件背后究竟关联着什么? 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当年灭掉沈家庄的凶手有所关联?会不会就是当年灭掉沈家庄的凶手所为? 还有当年灭掉沈家庄的凶手应该并不是只有一位?因为当年沈家庄有上百口人,里面不泛有一些武功的护院,还有就是他的爷爷和父亲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全部杀掉,一个不让逃走是很困难的,高手人数众多,就是借助了迷药之类的不正常手段。 而这几个看守仓库的人被杀,他初步估计是一个人所为?并且这个人一定是一名江湖上的高手,光从这几名死者死亡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们几人在他的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何况,着几个看守仓库的人,只是普通人,应该不懂什么武功,只可能是比一般的普通人强壮上一些而已! 还有那个逃跑的人,沈浪初步推断,他应该就是静海县的司仓,因为,要杀他们灭口的人需要在杀掉他之前先杀掉那四名看守仓库的人,才会让他有机会跑出一百左右,不然他是没有机会逃出去那么远的。 只是他不明白,堂堂一个静海县的县衙的司仓,怎么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出现在仓库的? 虽然,他只是一个静海县小小的司仓,但是,他大小好歹也是个官。 是官的话总是会有自己的宅子的,朝廷的俸禄纵然让他买不起豪宅?但是,普通的房屋还是盖得起来的,只是他为什么在三根半夜没有回自己的家,而守在仓库里,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疑问。 还有,为什么这个粮仓被烧的一根木头都不剩,为什么没有看到一点被烧焦的粮食?难道这整个粮仓的粮食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按照现场烧焦的痕迹来看,这仓库在着火之前,本就是一个空仓,那整个仓库的里的粮食又去了哪里? 还有,这个司仓保管的仓库账本又了哪里?难道也被这把大火烧成了灰烬?这个问题到是不一定,也有可能被杀掉司仓的那个人带走了? 粮仓被烧,司仓被杀诸多的疑问涌在了沈浪的心头,他只有将这些疑问一一的揭开才能知道最终的答案,只是想要揭开这些疑问的答案要从何处开始? 司仓被杀,仓库被烧,这一句不是一个小的案子,也并不是一个贪污腐败的案子,而是一个贪污腐败加上人命的案子,这个案子想要在短时间内查完,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因为,春节在即,王者荣耀大赛最终的决赛也在即,他能留在沧州的时间已经不足半月,还有落枫山的事情他还没有去办。 这让他一时之间处在了两难的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他将会错过最佳查清沈家被灭门的事情,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不要说他还要等上许久,也许这辈子都不要想查清沈家被灭门的事情了。 另外还要曾受来自和平乐坊内部所有不满的声音,弄得不好,乐坊解散也不是没有不可能的。 如果退,他则成了一个半途而废的人,枉费了魏征对他提携和关照之恩,思来想去,最终得到的答案,却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最终的结果不去管他,也不要去管能不能查出灭掉沈家凶手为沈家洗冤,只要今生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就行! 第265章 欲行栽赃 目前的沈浪,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内心强烈的希望能够早一点了结沧州这边的事情,好前往京城,可是查案这件事,不是可以着急的事情,必须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如果内心泰国着急反而会使自己的判断出现失误而导致冤案,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目前他最需要弄清楚的疑问就是,这个仓库里的粮食去了哪里?还有就是司仓记录的这个仓库最近十二年以来的账本去了哪里? 他并不相信,这个仓库的账本,被这把大火烧成了灰烬,他找遍了这个仓库的每一寸角落,并没有发现哪里有一大堆像面粉一样细腻的灰烬。 因为,纸烧成的灰烬和木头烧成灰烬是不一样的,木头烧成的灰烬比较粗糙,就像是水稻加工成米时脱下的壳一样,而纸烧成的灰烬却是像小麦加工出来的面粉一样细腻,这两种灰烬存在罪基本上的区别。 不过,也有纸烧出来灰烬和木材烧成的灰烬差不多,那就是火纸,因为火纸的加工成分中含有稻杆,麦秆,一些秸秆之类的植物,并且在制造工艺上比较粗糙,过滤的也比较简单。 所以,它烧成的灰烬和木头烧成的灰烬有些相同,但是,在本质上也还是有所不同的,所以,沈浪相信,这个仓库的所有的账本,一定是被杀害他们的人带走了。 另外他也知道,也相信,在静海县的县衙内,在静海县县丞的手中一定也还有这样的账本,只是这样的账本在他那里应该是有两份,两份的内容却有所不同,他想要从静海县县丞的手中拿到这个粮仓最近这十二年以来一模一样的账本拓本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静海县县丞是当今静海县县令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叫身边的那两个家丁前往自己所住的那家客栈掌柜夫妻二人的赋税了。 还有就是粮仓里的粮食究竟去了哪里?一个县里的粮仓不可能是空的,如果是空的,突然间遇到饥荒,或者战乱,朝廷需要的调度的军粮从哪里来? 但是,一个县仓的粮食,想要在一夜之间运走,需要多少人,用了多少人,用的事什么方法? 沈浪在自己的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得出结论:这个粮仓的粮食一定是在司仓他们五人被杀之后运走的,用的应该是马车。 因为,人力推车,一定没有马车运的多,满满一仓的粮食想要在两三个时辰运走,也该不会只用了一辆马车,至少用了二十辆马车以上,用人也至少在五十个人左右。 重载的马车走在路上一定会留下车轮印子,自己只要尾随从这里出去的车轮印子,就能找到他们将这里的粮食运到了哪里?到时候再想办法去找这里丢失的账本。 沈浪想到这里,便开始在这个已经被烧毁的仓库中四下寻找起来,终于在这个仓库后门的外面看到了一滩马粪,从而证实了他之前的所有猜测,这里的粮食确实是用马车运走的,只是走的事后门。 沈浪的脸上露出了喜色,走出粮仓的后门,想要顺着马匹离开的方向追寻下去,就在他刚走出粮仓的后门,就被一群官兵拦阻,有一名穿着灰色短衫的家丁带着两名穿着官服一名穿着文士长衫的中年男人向他走了过来。 穿着短衫家丁伸手指向沈浪,“老爷,今天的清晨,小的亲眼看见就是他杀了看守仓库的四位兄弟和司仓大人,并且还放火烧了县衙的粮仓。” 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道:“黄贵,你确定是你亲眼看见此人杀了四位看仓兄弟和司仓大人,并且还放火烧了县衙的粮仓吗?” 黄贵点头,“小人确定。” “那好,来呀!将他给我拿下。”穿着绿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向围着沈浪的衙役发出命令。 众衙役一听,立刻向沈浪围了上来。 沈浪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微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抓人,这样办案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静海县县令也是微微一笑,“有人亲眼看到你杀了看守县衙仓库的四位兄弟还有静海县的司仓,怎么你还想我对你客气吗?” 沈浪再次微微一笑,“你只听一个人得片面之词,又不是你亲眼看到,你怎么知道就是我杀了看守仓库的四位兄弟和司仓大人?我说向你报案说是我杀了看守粮仓的四位兄弟和司仓大人的才是凶手,你信吗?” “你胡说。”静海县的县令有些愤怒,“黄贵跟我多年,我很了解他,他是不会对我撒谎的。” “哦~”沈浪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照这样看来,我说是你让你的手下故意栽赃嫁祸给我,你也相信啰?” “放肆。”静海县的县令愤怒的道:“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栽赃嫁祸给你,分明是你满口胡言妄图狡辩,来人将他押回县衙大牢,等候发落。” 众衙役一听,立刻向沈浪冲了过来,企图将沈浪抓住押回县衙大牢,沈浪身影一闪避开衙役扑向他的身体,拿出钦差令牌,“我看今天,谁敢动我?” 静海县的县令看向沈浪手中的令牌,面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但是丝毫没有让手下停手的意思,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他的身份,这样做只是想借自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栽赃嫁祸给他,好乘机出掉这个对来说,或者是对他身后之人来说的潜在威胁。 现在沈浪亮明了身份,自己承认他的身份,自己在静海县这些所干的坏事被他查出来,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的他却在自己的地盘上,承不承认他的身份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将他抓回县衙的大牢。”静海县的县令依然向静海县的衙役下着命令。 沈浪举着手中的钦差令牌,“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今天谁敢抓我,就是试图谋反,斩立决。” 两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向静海县所有的衙役喊道:“快动手,他手中的钦差令牌是假的,他冒充朝廷的钦差,就是想要逃避杀人放火的罪责,你们决不能放过他。” 众衙役一听,再次向沈浪扑了上来,沈浪在众衙役快要扑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一个飞跃穿过众衙役的头顶到了那个穿着官服喊话的官员身边,手中银扇,一个开合,扇刃从他的咽喉划过,一道血剑从他的咽喉出喷出,喉咙发出“嘎嘎”的声音,连喊疼的时间都没有,就倒地身亡。 此时沈浪的身影已经飞到了,静海县县令身后五十丈以外,“我说过,今天谁敢抓我,就等于试图谋反,斩立决,他只是给那你们一个教训。记住了,静海县令,你的人头我就暂时先放在你的脖子上,等我查实你的罪状之后再来索取。” 说完人已不知所踪,在他的身后,却清楚的传来,哭喊县丞大人的声音! 第266章 追踪 静海县令脸上出愤怒并且担忧的神色,“主薄先生,县丞大人被刺身亡,他暂时的工作就有你暂时来接管。 把县丞的尸体带回去好生安葬,并且派出县里所有的捕快全力查找杀手的下落,我有事情要去一趟州衙,如果不是需要我亲自出面处理的事情,你可以全权代理。” 主薄躬身行礼,“是,知县大人。” 沈浪离开静海县的仓库,便一路沿着马车留下的痕迹追踪了下去,这一路上,马车的痕迹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给他追踪静海县仓库被运走的粮食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他只能一边问人,一边根据江湖上的一些追踪手段还有马车行走的方向来推断马车最终要去的地方。 经过一天的追踪,根据马车行走的方向,让他推断得出马车最终停留的方向,应该是静海县六十里以外的一条叫做五斗渠的河。 剧了解五斗渠的村民说,这五斗渠是一条静海县最大的一条河,五斗渠的本身只是一条很窄的农田排水沟,因为排水沟的狭窄,经常在农民遇到大雨或者特大雨水的时候造成排水困难,让一些农田在雨水无法排尽的情况下被淹。 所有的农民只好将原本很狭窄的排水沟拓宽成渠,并且另外又开引出四道同样的渠,将这条总渠里的水量分流,自从五斗渠拓成后,他们的庄稼再也没被水淹过。 因为这五道渠是所有静海县农民与天抗争下才形成的,所以叫五斗渠,就是代表为了庄稼不被水淹一起与天抗争的意思。 自从五斗渠开引出来后不久,静海县的县丞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经过这里,看到这五条渠开凿的很好,离运河很近,似乎让他看到了静海县的商机,便有县衙财政出钱,请人再次将这五斗渠拓宽,拓远、最后直接拓进了运河,让静海县的五斗渠和运河连接在了一起。 沈浪听说五斗渠的源头通进了运河,而静海县仓库里面的粮食,正好是被马车运往这里的五斗渠,他就知道,他们想要将静海县的仓库的粮食从水路运走,开始紧张起来。 他决不能让静海县的仓库的这些粮食让这些人装上船离开静海县,如果他让这些人将静海县粮仓的这些粮食装上船离开静海县,恐怕他永远也不要再想找到这些粮食。 运河四通八达,通往全国的多数县郡,只要这些粮食一离开静海县进入运河,就没有人再能追踪到这批粮食的踪迹,所以,沈浪必须在粮食装上船之前将这些粮食截住。 这时候他才发现,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心中的紧张和急切难以言表,他现在忽然间有些后悔踪迹才离开客栈的时候,没有将夜风烛他们叫起来和他一起前往静海县的粮仓。 但是,后悔归后悔,事情还是需要去做的,沈浪见自己身边没人可用,只好发动了靠近五斗渠的所有村民,让他们所有人沿着五斗渠岸边寻找,只要发现有人在往船上装动西就立刻向他回报,如果证实装船的东西是他要找的东西,必有重赏。 五斗渠附近的一众村民听说找到他想要的找的东西有重赏,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沿着五斗渠的岸边到处搜索,最终有人在距离五斗渠二里多路的一个码头外的树林内发现了马车的踪迹。 沈浪问讯后,立刻带人赶往那个发现马车踪迹的树林,感到之后,他确认了这里马车留下痕迹就是从静海县运走粮食的马车。 便让人开始在附近的所有码头寻找,看看在哪一个码头上附近有多辆马车停留,并且在往船上装取货物,然后回报给他就可以拿到赏钱。 在他的这些话刚吩咐下去没多久,就有人回来汇报,说,在距离的他现在所在位子的东南方,离他两千丈的地方发现有马车在往船上装取货物。 沈浪给了报信之人的赏钱后,展开身法,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便来到了汇报之人所说的那个码头。 果然,这个码头正如报信之人所说的码头一样,并且正有十几量马车停在码头,一群码头上的装卸工人正在快速的将马车上的货物装向泊在码头边的货船上。 指挥装卸工人装船的人是一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身后背着一把银色剑,面容俊朗儒雅,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儒生,但他背后的剑却说明了他是个江湖人,武功并且还不弱。 沈浪身形一闪,落在了背剑的中年男人的面前,微微一笑,“兄台,请你让这些装卸货物的工人先休息一下,我有事要说。” 背着银剑的中年男子忽然间发现有一个手中拿着银扇的青年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叫装卸的工人先休息一下?” 沈浪笑了笑,“因为,你们现在装的货物属于朝廷,所以在没有得到我的许可之前,你们不能将货物运走。” 背着银剑的中年男子看着沈浪,笑了笑,“你是来找茬的?” 沈浪摇了摇头,“不是。因为你们的货物没有经过静海县官府的同意,不能运离静海县。” 背着银剑的中年人,再次笑了笑,“我们可以将这批货物运离静海县的公文是经过县令大人亲批的。” “噢?”沈浪文言眼睛一亮,他正愁没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治静海县县的罪,现在对方竟然将他犯罪的证据自动送上了门,“我想看一下静海县县令给你们批下的行文。” 背着银剑的中年男子闻言,严重露出了阴冷的杀意,“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将静海县县令给我批下的公文给你看?” “因为,你没有选择。”沈浪平静的一笑,“因为,你的武功,不如我,五十招之内,我就可以杀你。” “我不信。”背着银剑的中年那人冷冷的道。 “你可以试试?”沈浪面色平静。 码头上的装卸工人和赶马车的马夫见站在码头上谈话的两个人好像要打架,不自觉的停正在干着的事情,好奇的将身体挪到了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瞪大了眼睛,准备看戏。 第267章 追踪(续章) 背着银剑的中年男子脸上出讥讽之色,“不错,我想试试。” 沈浪淡然一笑,“好。不过我的剑下从来不斩无名之辈,如果你想死在我的剑下,就请报上你的师门名号,出生职业。” 沈浪这样说只是想要了解一些他背后是什么人?势力是什么?还有是谁安排他做了这件事?策划这件事的人又是谁? 他也知道,就算他告诉自己他的出生师承还有门派和职业,他也不一定能找出是谁安排他做了这件事和是谁策划了这件事? 但是,对他推断出安排这件事和策划这件事的人却又很大的帮助。 “我从来不会告诉别人我的师承是何处?也不会告诉别人我的名号和出生还有职业,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可以叫我无名。”背着银剑的中年男人说道。 “你怕了?”沈浪小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无名正色道。 “因为,我刚刚说了,我的剑下从来不斩无名之辈,你让我叫你无名,你不是怕了是什么?”沈浪讥笑道。 “你用的是剑吗?”无名看向沈浪手中的银扇。 “当然。”沈浪没有否认。 “那你的剑呢?”无名说道。 沈浪淡淡一笑,“我又两把剑,一把你可以看到,一把你看不到,当你看到我第二把剑的时候,通常也就是你生命结束的时候。” 无名看向沈浪手中的银扇讥笑道:“你说的剑就是你手上的这把银扇吗?” 沈浪笑道:“你不要小看它,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取人的性命。” “那好,今天我就来领教一下。”话音一落,无名快速拔出背在身后的银剑,剑身闪耀着青色的光芒,直刺向沈浪的脑门。 沈浪见状迅速的抬起手中的折扇,向上撩起挡向无名向他脑门攻击而来的长剑,没想到他却挡了一个空。 因为就在沈浪的银扇要接触到他的剑身时,他却迅速的将直刺向沈浪脑门的剑撤了回去,改刺向沈浪的心脏。 沈浪在没能接触到无名身的时候就知道,他一定是换了剑路,想要攻击他别的地方,他不能给他攻击自己别处的机会,也不会给他攻击自己别处的机会,迅速飞身而起,银扇清鸣一声打开,脱手而出旋转着切割向无名的咽喉。 无名刺向沈浪心脏的一剑落空,迅速撤剑回防,只听“叮”的一声,冒出一串火花之后,银扇再次回到了沈浪的手中。 无名在挡下沈浪的一击之后,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受到别人攻击向自己致命部位的时候不用兵器防守,竟然用轻功避让,同时还在空中向敌人发起攻击。 如果这个人不是对自身的武功有很深了解,对敌人的武功有一定了解的情况下,这样做,对自己无疑是致命的。 如果,当时自己不撤剑回防,而是直接变换剑招,直接斩向他飞在空中的身体,除非他在空中还能够变换身体的方位,不然少不了身体要被斩成两截的危险。 而自己在将对方的身体斩成两截同时,自己的头颅也会被旋转切割向自己咽喉的扇刃切断,和身体分开,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这是从他的内心深处不自觉得出现了深深的恐惧。 这世上如果不是遇到你死我亡的时候,哪有会采用同归于尽的打法的,他的退开始发软,不敢再和沈浪再进行新的一次攻击,曾沈浪的身体落向地面的空隙,展开轻功向离停在码头不远出的一辆马车逃去。 这时候,在场观看打架的一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耻笑之色,“真是个懦夫,见打不过人别人就逃了,真是丢了无名男人的脸。” 其实他们的耻笑,他们的辱骂,对他们来说只是对外人的看法,如果这件事情遇到他们的头上,也许他们可能会比他更为不堪。 因为,看戏的人总是比唱戏的人,更有说三道四的权利,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为他们说三到四的权利负责任。 如果唱戏的人换成他自己,他们才会知道,唱戏的人选择唱戏有多么的艰难,所以,我们在不了解别人的情况下,就不要去对别人说三道四,评头论足。 因为,你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当事人的苦。 沈浪落下地面的身体,再次凌空而起向逃跑的无名追去,他不得不追他,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在他的手里,不能让他就这样逃了。 在沈浪落到无名之前落在的马车旁边时,无名已经架起马车逃出去十丈之外,他不得不再一个纵身起落,挡在奔跑的马车前,拉车的马见到有人突然间挡在了它的面前,嘶鸣一声抬起两只前蹄向沈浪的头顶扑去。 沈浪见状迅速的挥手中的银扇,将它的身体切成两半,拉车的马儿悲鸣一声,当场倒地身亡,马车也随着马儿奔跑冲劲滑下去很远,沈浪的身体也一直随着马车前冲的冲劲滑下去很远,而无名却从忽然失去重心的马车上滚下地面,被甩出去很远。 沈浪双手将前冲的马车向下一按,借着马车的冲劲,飞身而起越过马车,落在还在地上打滚的无名身旁。 “将静海县令给你批文在哪里?是谁安排你做了这件事?是谁杀了静海县的司仓?仓库里记录粮款的账本现在在哪里?” 无名在地上打滚的身体终于停住,抬头看向沈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能杀了我?” 沈浪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将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交代清楚,我就杀了你。” “你也太自大了,以你的武功你不一定能杀了我?”无名的脸上露出了不服之色。 沈浪淡淡一笑,“以我的武功,不一定可以杀了你,但是,你的内心有恐惧,不然,你不会在我们只交手了一个回合之后就想逃跑?” 无名淡淡一笑,“那是因为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你分出生死,浪费时间,也觉得不值。” “只要你将我刚刚问你的问题的答案告诉我,我就让你活着离开。”沈浪看向无名,平静的说道。 第268章 危机 无名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只要我不将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告诉你,你就不会杀我,如果我将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答案告诉了,说不定你反而会杀了我。” 沈浪呵呵一笑,“你刚刚不是说以我的武功不一定可以杀了你吗?现在怎么有害怕我杀了你?” “我才不害怕你杀我。”无名强自镇定,壮着胆子说道:“我只是觉得打架就容易动怒,动怒就容易伤身,上身就容易短命,所以我才不想和你拼命。” 沈浪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挺怕死。” “谁说我怕死?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值而已。”无名微怒。 “既然你不怕死,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养身?”沈浪嘲笑的道。 无名被沈浪问的有些烦了,只好说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啰嗦了,你想想要知道什么现在就问吧!” “好,那我现在可就问了,你能老实的回答我吗?”无名忽然之间的转变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一时之间不由得对他的话产生了疑虑,担心他会用谎言来诓骗自己。 “你到底问不问了,你不问我可就走了。”无名见沈浪对他的话产生了疑虑,反而催促起来。 “好,我问。”沈浪平静的说道:“静海县给你的下达运粮食的批文在哪里?” “静海县的县令根本就没有给我下过批文,之前我说我这里有静海县县令下的批文是骗你的。”无名平静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骗我?”沈浪疑惑。 “因为我想让粮食顺利的装上船运走。”无名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们想要把粮食装上船运往哪里?”沈浪继续发问。 “运往运河,然后通过运河运到落枫山。” “落枫山?”听到这批粮食要运往落枫山,沈浪的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个疑问,就是这批粮食运到落枫山干什么? 他把从绥州一路调查下来的的事情串联起来想了一些,的出一个结论,就是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在酝酿着一个很大的阴谋,这个阴谋很有可能会和皇权有关? 不然,为什么要将那么多的钱财,那么多的铁矿,那么多的粮食运往同一个地方,不可能是未了做生意,因为做生意需要将所有的物品散出去,而不是囤积。 因为做生意只有将所有囤积的东西散出去才会有钱,而从绥州流到落枫山的钱,已经足够一户人家祖祖辈辈好几代都吃用不完,为什么还要囤积铁矿和粮食? 这就说明,囤积铁矿石为了锻造兵器,而囤积粮食是为了备足军粮,为起事的时候做准备。 因为,每一次从州郡运往落枫山的银子铁矿粮食都是大批量的。 所以,看上更像是囤积,而不是散发。 所以,沈浪断定只是一次正对皇权的阴谋,而不是在做生意。从他查处掉的两个州的刺史,这个答案让他更加的可定。 但是,目前他最需要做的,当然还是县解决静海县这边的事情,把将要流出去粮食截回,再将勾结叛党的所有人物处理掉,为朝廷剪除叛党的羽毛,削弱他们的力量,这样也能为朝廷平乱争取足够的时间。 想到这里,沈浪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敌人的腹地,处在了步步惊心的危机中,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离开静海县,活着离开沧州。 从他在绥州和青州办理的事情来看,他不能肯定这沧州刺史没有参与其中? 而从既定的现实中,静海县县令一定参与了其中,忽然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顺利的办掉静海县县令,因为,在沧州这边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 如果沧州刺史也参与了这件事情之中,而沧州守城的将领又是他的人,他不可能靠着几名江湖人和几百名从青州带来的士兵而解决沧州这边的事情,最终能不能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他不敢去想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到了哪一步再看,他转头看向无名继续问道:“是不是你杀了静海县的司仓?” 无名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他们临时雇佣的一个运货的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杀了静海县的司仓?”沈浪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 “不知道,在我赶到静海县粮仓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被杀了,粮仓也被烧了,马车上的粮食也已经装好,只是让我带人押着马车离开而已。” “雇佣你的人是在什么时候找你的?”沈浪继续追问。 “他们是在昨天晚上酉时找的我?让我在今天的丑事到及静海县的粮仓附近待命。”无名回忆着说道。 “昨天晚上酉时?”沈浪再次确认。 “是的。”无名说道。 沈浪回忆了一下昨天酉时自己在干什么? 忽然想起那个时候他们正好和叶雨荷他们打完架回到客栈。 一定是他们知道一次刺杀没能将他杀死,才会派人杀了静海县的司仓,烧了粮仓销毁证据,希望能够保住他们手下的棋子,静海县县令和他翅膀下的一群人。 “是谁找的你?”沈浪想了一下接着问。 “一个女人,很漂亮的一个女人。” 无名说到这个女人,眼中满是向往和爱慕的光芒,仿佛在他的眼中这时间在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和她相比,比她漂亮。 沈浪见到无名此刻的表情和爱慕的光芒,便猜想到了这个女人可能是谁,也唯有她,不但长得漂亮还是自己的敌人,不然,他为什么去顾无名来押运粮食,还有静海县的司仓也有可能也是被她找人杀死的。 因为,她昨天和她们一战,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复过来? 所以,杀掉静海县司仓的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只是这个人是谁?沈浪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不过,换个角度一想,如果杀掉静海县司仓的这个人就是无名,他之前对自己所说的话,都是谎言,只是想要诓骗自己,从自己的手下讨得一条活路怎么办?想要证实这一点,只有自己先制住他,搜一下他的身,也许就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沈浪看向无名,不在说话,而是缓步的向他走去,无名见状,立刻从地上站起来缓慢的挪动脚步向后退去,“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搜一下你的身,来证实我心中的疑问。”沈浪缓慢的挪动脚步走向无名,一指点出,直取无名的胸膛的穴位。 第269章 寻回账本 无名见沈浪的手指忽然点向他的胸前穴,迅速闪身避开,“你想要问我的问题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想要制住我?” 沈浪看向无名,轻蔑的一笑,“因为你刚刚回答我的问题,没有一句是实话,还差点让我信以为真。” “我说的怎么就不是实话了?我刚刚回答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无名见沈浪并不相信他,感觉有些不耐烦。 “如果你想要让我相信你说的话是实话,就请让我搜一下你的身,如果收不到证据,我当然会相信你说的话是实话。”沈浪冷笑着看向无名。 “你以为你是谁想呀?想要搜别人的身,就可以搜别人的身?”无名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 沈浪见到无名脸上露出紧张神色就知道他的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不然,他绝对不会显得这样紧张,还不让自己搜他的身。 “我再说一次,你让我搜一下你的身,如果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相信你的话,放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不让我搜你的身,我可就不会对你那么客气了。” “你以为你你是谁?是当今的皇帝吗?想要搜别人的身就搜别人的身?不要说我身上没有证据,就算是有,我也不会让你搜。”说话间无名一改之前紧张害怕的神态,露出了放手一搏的姿态。 沈浪笑了笑,“你想跟我放手一搏?” “是有怎么样?”无名还是让人感觉有些紧张。 但是,他此刻的紧张是害怕和沈浪放手一搏,而是他是在害怕让他办事的人,他很清楚那些人的手段。 他情愿在与沈浪的战斗中直接战死,也不想在丢失了让他办事的之人让他保管的东西之后,回去尝试他们的手段。 沈浪动了,手中的银扇幻化住几道到残影,连同他身体一起向风一样的攻向无名,无名也不在保留,快速抽出身上的长剑向沈浪回击过去。 金铁交鸣,音爆不断,几十个回合下来,沈浪暗暗感觉心惊,他原本以为无名的武功并不怎么样,最多在几十个回合内就能将他拿下。 但是等两个人打下来的时候才知道,他的武功并不逊色自己多少,他想要靠银扇在短时间内拿下战斗有些困难,想要速战速决的话,还是要用到软剑,纵然是用了软剑,也要在无名并不知道自己有剑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解决战斗。 因为沈浪实在是没有什么时间跟他一直真阳耗下去,静海县司农和司户的家还没有去,还有静海县仓库这十多来的账本还有找到。 他不知道这批账本,究竟在谁的手里,是在现在和自己战斗的这个无名手中?还是在杀手杀了静海县的司仓之后,将账本交给了叶雨荷? 他出来的时候是清晨,现在已经快到了傍晚时分,他还在这里和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人在战斗。 只见沈浪快速的将银扇换到左手,右手探入腰间,快速前冲,前冲的速度快的让无名无法反应,只能本能的抬起长剑护在胸前,挡住沈浪快速攻击向他的银扇。 谁知道,沈浪的银扇如缚骨之蛆般粘在了他的长剑上,封住了他长剑的所有攻击,同时右手快速的从腰间向上推起,一道银忙从无名的咽喉闪过,他只感觉到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忽然间凉了一下,接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看向沈浪,“原来,你还用剑?” 沈浪微笑着停身迎风而立,“我是一名江湖人,也是一名剑客,为什么会不用剑?原本你可以不死,可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死?”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缓慢的擦着剑上的血迹,就像在擦着心爱之人的脸一样! 无名面色冰冷的看着沈浪,瞳孔中得光芒渐渐暗淡下去,直到完全变成了黑色,再也没有看不到一点光芒,身体也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沈浪收起已经擦拭好的剑,叹息一声,走到无名的尸体旁,从他的怀中找了一封公文,是静海县县令让他将粮食运往落枫山的公文。 沈浪将公文揣进怀中的衣服内,走向已经摔成了八瓣的马车,在附近仔细寻找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发现,便回到了无名让人将粮食装船的码头。 回到码头之后,见到装粮食的还停在原地没有移动,便走上了船,船上除了已经装好的粮食还有五六个大木箱,打开木箱,发现木箱里装满了金银珠宝和账本,这让沈浪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真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浪“呵呵”一笑,随手拿起木箱中的一个账本,翻了几页,发现竟然是记载静海县有多少人口的账册,看着眼前的账册,脸上露出了愤怒之色。 在这里竟然有这个账册,那么也就是说,静海县的司户和司农一定和司仓遭到了同样的厄运,沈浪只觉一股无名火气,“你们这群已经泯灭良知的人,如果下次让我遇到你们,我一定要用你们的鲜血来祭奠无辜屈死在你们手上的冤魂。” 沈浪悲愤的走下船,找人将无名已经装上的船的粮食和金银珠宝重新卸了下来,然后,又吩咐他们将从船上卸下来和还没有来得及装船的粮食一同拉回了客栈。 等他将这些粮食和金银珠宝运到他所住客栈的时候,已经是花灯初上了,客栈的女掌柜见沈浪回来,微笑着说道:“客观,你总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位姑奶奶非要将我这小店掀了不可?” 听客栈的女掌柜这样一说,沈浪感觉有些惊讶,“怎么了?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女掌柜有些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你还是去问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位姑娘吧!” 这时候夜风烛和冷秋月同时从楼上下来,一脸的严肃,“你去哪里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们说一下?”夜风烛冷冷的道,显然是在生气。 沈浪见状只好一脸的赔笑道:“昨天我们和叶雨荷他们那一仗,打得那样的累,早上出门的时候,以为你们还没有调息过来,就没有去打扰你们。想让你们多休息一会!” 第270章 爱的流转 听了沈浪的解释,夜风烛的脸色依然一脸的冰冷,显然是气还没有消,但是,话语已经比之前柔和了许多,“不管我们有没有调息过来,你都应该告诉我们一声,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我们是和你一起来的静海县,你总不能到最后只剩下我们师兄妹三人回去吧!” 冷秋月在一旁生气的说道:“沈坊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出去,害我和师姐一直担心到现在,还以为你被叶雨荷那帮人给杀了呢?” 夜风烛一听冷秋月说出这么不知好歹的话,立刻呵斥道:“师妹,别瞎说,沈公子也是因为关心我们才会在出去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们。” 说完看向沈浪,“坊主,我们师妹年幼不懂事,还请你不要将她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 沈浪见夜风烛的话语已经变得柔和下来,还极力的维护自己,显然之前因为自己不对他们说一声就出门的生得气已经消了不少,柔声道:“今天的我出门没有和你们说一声是我的错,以后我在出门的时候一定知会你们,还请你们不要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冷秋月冷冷的说道:“要我们不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可以,我和师姐要我你今天出门的事情一直担心到现在,饭还没吃呢?今天晚上你要请我们吃顿好的才行。” 沈浪一听她们想要吃饭,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很多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是很难哄的,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甚至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一样。 今天她们只想吃顿饭,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正好自己从早上出去一直忙到现在,也还没有吃饭,索性就一次性解决了吧! 沈浪让客栈的掌柜的将他们这里最好的饭菜给他们烧上,他们要好好的聚一聚,洗洗风尘,今天他可是在风里奔波了一天,除了应夜风烛她们的要求外,也要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 沈浪没有看到宁酬之,不由得感觉有些奇怪,看向冷秋月道:“怎么没有看到你师兄?” 冷秋月道:“他在房间里休息没有下来,我去叫他。” “好,顺便把梅夫人也一起叫下来,快吃饭了。” 沈浪在冷秋说去叫宁酬之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昨天下午帮助过他们的梅夫人,便让冷秋秋月顺便叫她一起来了,也好接借着这顿饭感谢一下她的出手相助之恩。 冷秋月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嗯,我马上去叫。” 冷秋月走后,沈浪便在他自己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夜风烛沈浪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便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你今天一天都出去干嘛了?” 沈浪知道现在夜风烛对他的气已经笑了,问他这件事只是因为好奇,“今天我一早上就出去,是担心昨天下午叶雨荷他们因为没能刺杀我成功,而去杀掉静海县司仓他们灭口的事情。” “怎么样?他们这样做了吗?”夜风烛目光如水,眼波流转的看着沈浪。 “做了,并且连同司农和司户也都被他们杀了。”沈浪有些悲愤的道。 “那证据呢?”夜风烛焦急的问。 夜风烛焦急的样子,让沈浪忽然从心里升起想捉弄他一下的想法,“他们的人在被杀之后,仓库也被放火销毁了,所有的账本和证据都被毁掉了。” 夜风烛的脸上露出了懊恼之色,“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上去阻止?” 说完脸上有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这下,所有的证据都毁了,我们还怎么查办静海县的县令他们一群人,我们还是回沧州算了。” 沈浪看着叶枫住一脸失望的神色微笑道:“傻瓜,都你玩呢?静海县司仓手里的账本我已经找回来了,另外还带回了他们贪污的大量的钱财和正要被运走的粮食。” 夜风烛一听嗔怪看向沈浪,很想抬起粉拳狠狠捶沈浪几拳,但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这个想法在夜风烛的脑子兜了一圈,只好作罢。 夜风烛嗔怪的眼神,让沈浪的心如果擂鼓般的剧跳,他从为见到这世间有那个女子的样子有她这样可爱。 她此刻把一个女人的温柔,调皮,活泼展现到了极致,既不过分的张扬,又不过分的内敛,把一个女人的美丽展现到做了极致,再加上她绝世的面容,试问有哪一个男人能在这样的诱惑下而无动于衷,除非他本生就不是一个男人。 就算是全天下最冷血的杀手,见到此刻夜风烛的样子,内心也不能做到平静无波,坐怀不乱,何况沈浪还是个血气方刚,热血澎湃的青年。 他看着夜风烛,忽然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脑中一片空白,痴痴看着夜风烛,任由内心在风中凌乱! 这时候冷秋月和宁酬之还要梅夫人三人一起下了楼,冷秋月见沈浪痴痴的看着夜风烛,轻轻地拍了拍沈浪的肩膀,“坊主,我师姐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这目不转睛的痴痴看着她。” 夜风烛见沈浪痴痴看着自己,有些羞涩的底下了头,满脸的红霞就是人女人看到也不禁为之惊叹! 冷秋月的话让沈浪从失神中醒转过来,这似乎还他们要的酒菜客栈的女掌柜也为他们送了过来,沈浪为了掩饰刚刚失态的事情,微笑着道:“大家一起来尝尝老板娘的手艺。”沈浪拿起筷子指着女掌柜刚刚放上桌的“芙蓉里脊”道。 客栈的老板娘开心的介绍芙蓉道:“本店的这道芙蓉里脊要比别的店里的芙蓉里脊正宗,做法也相当的讲究,取用新鲜的猪外里脊一块,再将鸡蛋去黄留清,经过多次的搅打,将蛋清的粘性打匀,然后将里脊剁成细茸,放入碗里,加水解开,加入四钱定粉搅匀。” “好了,好了,不用介绍了,你去忙你的吧!这道菜究竟好不好吃,我们尝过自后自然会知道。”梅夫人打断客栈女掌柜对这道芙蓉里脊的介绍。 客栈的女掌柜见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好,几位请慢用,其他的菜我带回就给你上来。”说完躬身,抱着端菜过来的托盘退了出去。 第271章 算账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来到第三日,静海县所有账目好的先生也很整时的出现在沈浪他们所住的客栈。 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阴沉沉的仿佛有种要下雨的感觉,似乎也是在对世人揭示着人间不公。 沈浪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气得的很早,可能他的人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 而夜风烛今天却显得有些奇怪,平时他是罪喜欢谁懒觉的,因为她认为睡觉可以美容养颜,同时还可以养精蓄锐,让人一天都能精神饱满,感觉不到疲惫。 但是,今天他却已改往日的慵懒,和沈浪一前一后的起来,时间上并不相差上多少,没有人知道到她为什么会一改往日的情态,是因为知道今天有人要来这里算账吗?我想不是的。 所以沈浪见到她今天差不多和他一起来,也和我一样感觉到奇怪,“风烛,今天你怎么会起的那么早?” 沈浪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话,让夜风烛的脸颊微微的感觉有些发烫,因为沈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太过亲昵,听在外人的耳中,一定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也让夜风烛一时间感觉有些尴尬,“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对我们说的话,我仔细的想了两夜,觉得我还是应该回一趟沧州将阴前辈他们试图三人请过来。 因为,我们在静海县这边的事情,我想并不会那么容易就解决的,光靠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将阴前辈他们师徒三人请过来,也多一份力量,要解决静海县这边的事情也相对容易一点。” 沈浪想了一下,“这样也好,不过你一个人前去我有点不放心,你让你的师妹陪你一起去吧!路上如果遇到叶雨荷和她的两个帮手,不要恋战,直接逃往沧州。” 夜风烛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前往冷秋的房间去叫冷秋月。 沈浪转身看向楼下大厅内有的坐着,有的站着的二十几人,缓步的走下楼,“诸位。” 沈浪的声音一出现,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 沈浪想他们略微的点了下头,表示敬意,“今天我沈浪代表朝廷感谢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帮忙,今天如果哪位能在账面上找出问题,朝廷必有重赏,如果不嫌这静海县的司仓和司农的官职低,就地任职也是可以的。” 人中虽然都是一些账目好的掌柜主薄之流,但是,不是没有人对朝廷的官职不垂涎的,虽然,静海县的司农司仓还有司户只有从九品官职,但是,对一个一心想踏入仕途却没能踏入仕途的人诱惑力还是非常大的。 因为,只要一入朝廷,不管官职大小,只要你表现的好,又对黎明百姓有功绩是可以升迁的,一个从九品的小官,只要你有手段,有方法,走入朝堂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些人在听到沈浪说只要能够在这账本中能找出问题,就有可能称为静海县的司农司仓还有司户时,就有人说道:“不用算账,我们也知道静海县县令这些年为静海县的百姓没办过一件好事,除了每年将农民的税赋加了三层,就连商户的税赋也都加了三成。” 他们说着件事事情,沈浪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觉得没有必要的深讨下去,笑了笑,柔声说道:“大家还是先算账吧!算完账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不迟。” 说完沈浪将他们带上了楼,因为前天他将粮食金银珠宝还有账本弄回来之后,将机箱金银珠宝和账本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将粮食分批的放在了客栈附近的住户家中。 现在他带人算账的人上楼,是到自己的房间去取账本,因为,静海县这些年的来的账本实在有些多,他一个人根本一次根本拿不下来,所以,他才带他们上楼。 进入他的房间之后,他让他们将所有的账本抱下楼,至于那机箱的金银珠宝则还是留在他的房间。 沈浪和前来算账的人将所有的账本弄下楼之后,便开始进入了清算状态,因为,这条街道比较偏僻客栈平时也没有多少生意,今天,开客栈的掌柜夫妇索性将客栈关了,加入了沈浪和夜风烛他们请来的算账队伍。 这时候,夜风烛和冷秋月也从楼上了下来,和沈浪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客栈,骑上他们来时骑的马,直奔沧州而去。 天空的晨露飘然落下,洋洋洒洒展示它的妖娆,行路的人策马狂奔,完全不顾它的凉爽,也不管将会被淋湿的衣衫,宛如天地间两道靓丽的风景,悍然决绝的驰骋在风雨飘摇的道路上! 风起了,没有可以得凋零的树叶,却悍然摇动的树梢的纸条,柔软的柳枝随风摇摆,发出“啪啪”的响声。 农田中的麦苗,在风雨的滋润下嘚瑟,就连菜园里的蒜苗,都在张开双臂贪婪的接收着雨水的亲泽,拥抱着风的温柔。 时间渐渐推移,天渐渐地暗下,雨停了,风住了,一直在埋头算账的人有的也停下了手中的笔和合上了账本,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这时候,客栈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静海县的县令也冲了进来,“将所有的人都带走关进大牢,将所有的账本浇上火油烧毁,把这间客栈也烧毁。” 穿着铠甲的士兵一听立刻就开始抓人,有的士兵已经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还有士兵从静海县的县令身后窜出来手中提着火油,这一切好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样。 沈浪算账的人群中飞了起来,踹倒几名正在抓人的士兵,“静海县县令,你这是妨碍朝廷钦差办公,就算我现在杀了你,朝廷也不会怪罪于我。” 静海县的令,讥讽的一笑,“钦差办公应该光明正大的去我县衙,你躲在一个犄角里的客栈,算是哪门子的钦差?” 沈浪看向静海县县令,冷冷的道:“我在哪里办案,还轮不到你一个七品县令来指手画脚。” 静海县县令看向沈浪冷冷一笑,“这里是我的地盘,所有的事情我说了算。” 沈浪轻蔑一笑冷了冷的道:“这天下哪里来你的地盘?都是国家的地盘,都是大唐的地盘,你只是我大唐地盘上一个地方的小吏而已,谁给你的胆子在一个钦差面前张牙舞爪?” 第272章 火烧客栈 静海县县令的脸上露出耻笑之色,“你说你自己是钦差就是钦差,我还说我是当今皇上呢?” 静海县县令带来的士兵,听静海县县令这样一说,看向沈浪脸上也同样露出笑耻笑之色。 沈浪再次拿出魏征给他的钦差令牌,“静海县县令,我再看一下,来确定这是朝廷的钦差令牌到底是不是假的?” 静海县的县令看都没有去看沈浪手中的钦差牌就说道:“有很多江湖人士,拿着假的钦差令牌前来静海县找我,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好处而已,你觉得他们这样的想法我会答应吗?” 沈浪笑了笑,“我说县令大人,你连我手中的令牌看都不看就说是假的,莫非你是心中有鬼?” 静海县县令微微一笑,转过身接过沈浪手中的钦差令牌,直接扔向了客栈的门外,“我说这个钦差令牌是假的就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 沈浪见魏征交给自己的钦差令牌被静海县县令扔向门外,赶紧飞身而起追向令牌,也就在这个时候静海县令向身旁两名手中提着火油的士兵吩咐道:“赶紧将火油浇在这些账本上,连同这家客栈一起烧了。” 两名提着火油的士兵接到命令后,立刻麻利的将火油浇在了沈浪带回来的所有这账本上还有客栈的墙上,等沈浪伸手接到令牌,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内已经是熊熊火起,沈浪请来的一些算账先生也已经乱成一团,冲向客栈门外逃命。 而静海县的县令带着一群士兵也走向客栈的外面,客栈的掌柜夫妻看着烈火熊熊燃烧的客栈,眼中留下了绝望的泪水,他们内心开始痛恨静海县的县令,痛恨这个社会,为什么一些人想要平淡的生活会这么难呢? 宁酬之和梅夫人在房间闻到了浓浓的烟火味,迅速冲出房间飞身来到一楼的大厅,见到客栈大厅的多个地方一剪梅火烧的开始坍塌,沈浪正在迅速的冲向楼上,客栈的掌柜夫妻,正一脸绝望的跪在地上,看他们的样子,有种想要的客栈共存亡的感觉。 宁酬之和梅夫人迅速的飞过去将他们夫妻二人边拖边拽的将客栈掌柜夫妻救出客栈。沈浪冲回自己的房间后将他和粮食一起带回来的几箱珠宝迅速的从窗户扔到外面的地下。 宁酬之和梅夫人将开客栈的夫妻二人救出来之后,才想起沈浪在他们下楼时冲进了客栈,此刻他们见客栈已经烧了一大半,内心开始为沈浪的开始担心起来。 梅夫人道:“我下来的时候,看见沈公子好像冲向楼上,似乎他的房间有什么很贵重的东西,道现在还没见他出来,会不会已经葬身子在火海之中了?” 宁酬之摇了摇头,“沈兄吉人只有天象,一定不会有事的?” 宁酬之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还是嫉妒忐忑的,他知道沈浪的武功很高,但是,一个人武功再高,面对无情的大火依然还是危险的。 他不能肯定沈浪是否能从火海中出来,所以他在向梅夫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显示了他内心对自己活的话并不能够完全确定,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就在他们刚刚从火海中出来,就被江静海县的县令带来的士兵给围住了,“你们不要为了一个生死不知的人担心了,还是担心一下你们自己吧!”静海县的县令道。 梅夫人转头看向静海县的县令,“原来是县令大人,不知道县令大人想要把无名怎么样啊?” “你认识我?”静海县的县令感觉有些奇怪,好奇的打量着梅夫人。 “梅夫人笑了笑,冷冷的道:“就凭你这些年在静海县干的那些缺德事,加上你这身狗皮都不如的官袍,想要让人不认识你都很难?” “混账,你竟敢对本官无礼?”静海县县令愤怒的道。 “我只对那些专做缺德事的官无礼。”梅夫人冷冷的道。 “那好,本官今天就让你知道对本官无礼的后果。”静海县县令恶狠狠的道,“说,那名假冒钦差的人从码头带回来的那些粮食和珠宝在哪里?” 梅夫人冷笑道:“莫说我不知道那些粮食和金银珠宝在哪里,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如果你们今天不说出那些粮食和金银珠宝在哪里?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别想活着离开。”静海县县令恶狠狠的说道。 那些沈浪请来的算账先生听静海县的县令这样一说,开始后悔答应前来帮沈浪算账,在一旁开始埋怨起来。 “哦!是吗?”沈浪气定神闲的从差不多已经烧的客栈后面飞了过来,落在宁酬之和梅夫人的身边。 宁酬之见沈浪安然无恙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葬身火海了呢?” 沈浪听宁酬之这样一说,同样的打趣道:“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渡过了多次生死存亡的好兄弟。” “哦!我们是好兄弟吗?”宁酬之笑道。 “难道不是吗?”沈浪反问。 “是的话,你为什么冲进火海让我们为你担心?” “因为客栈的房间里有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沈浪说道。 “生命东西?”宁酬之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浪神秘的说道。 见到沈浪平安的出现,梅夫人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现在这个静海县的县令问我们你从码头带回来的那些粮食和金银珠宝在哪里?你想告诉他吗?” “他是谁呀?我完全不认,静海县的县令就长这个样子吗?我觉得不是。”沈浪笑着说道。 静海县的县令见沈浪他们三人,完全没把他和他带来的士兵当回事,心中的气愤更是到了极致,“说,你们到底把从码头带回来的粮食和珠宝藏在哪里?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们。” 沈浪闻言,耻笑道:“我们好怕哦!” “真的不怕吗?”一个女人从静海县县令的身后向他们这里走来,在这个女人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五十来岁的老人。 见到他们到来,沈浪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见到他们三个,沈浪开始担心起来,如果今天夜风烛和冷秋月她们不能从沧州赶回来,这里将会是他们三人的葬身之地。 第273章 风烛归来 “叶雨荷,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在什么地方都有你?”沈浪讨厌的道。 叶雨荷娇笑一声,“你想要见不到我这还不简单吗?只要你死了就好。” “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死?”沈浪好奇的道。 “并不是我想要你死,而是有人想要你死,这也只是奉命行事。”叶雨荷微笑着道。 “是什么人想要我死?”沈浪更加好奇。 叶雨荷无奈的叹了一口,“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如果将是谁要你死告诉你,那我就得死。” “哦,原来竟然是这样?”沈浪表现出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原来,最可悲人是你,竟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自主,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叶雨荷“哈哈”一笑,“那你们呢?你以为你们的生死自己能做得了主吗?” “当然。”沈浪笑道:“我们可以尽全力和你们一搏,就算是死也是壮烈,而你们的死却是可悲的,我们的死一定会有人记得,而你们的死却默默无闻。” 叶雨荷的身体抽动了一下,“每个人都有他的死法,也都有他的活法,只是死亡的方式不同而已,但是最终还不是一样化成来了黄土,淹没在红尘中,有没有人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静海县县令似乎看出来了沈浪的想法,知道他在使用缓兵之计,故意拖延时间,“叶姑娘还和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我看他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等待他们的人前来救援。” 叶雨荷一听在看向沈浪的身边,见那天和他们几人战斗的有五人,现在只有三个少了两个,立刻会意过来,知道沈浪真的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他们人到来,面色立刻阴沉下来,好你个沈浪,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和我耍心机,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长剑突然脱手而出,直接射向沈浪,身体也向沈浪冲了过来,她出手之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反应稍微慢一点的人,就在她刚刚的一招之下就会命上黄泉。 但沈浪是什么人,他也是经历过大小战役无数次的人,伸手当然也是飞一般人可比的,只见他身形向右一闪避开叶雨荷射向他的剑,随即银光一闪,银扇已经出现在手中,扇刃铿锵一声清鸣,直切叶雨荷的咽喉。 叶雨荷见状,迅速抓住剑柄,一个妙曼的转身,避开沈浪切向他咽喉的扇刃,撤剑从下向上反撩,斩向沈浪的身体。 沈浪见也叶雨荷从下自上撩挡的一剑,如果自己被长剑撩到,一定会从裆部向上被切成两半,迅速飞身后退,同时手中的银扇向前点出,拨开叶雨荷的撩挡一剑,“好你个叶雨荷,竟然使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叶雨荷闻言,似乎意识到来什么,瞬间面色一红,“我管他招式什么下流不下流?只要能杀了就行。” 沈浪恨恨的点了点头,“好啊!你竟然这样说,待会我也用样的方式对付你,我看你怎么应付。” 原本是一场生死相搏的打斗,但是从他们的两人的对话中却给人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这时候,静海县的县令也开始动了,他脱下官袍,拔出长剑和手下的官兵一起向沈浪他们冲了过来。 原本梅夫人和宁酬之两人一人对付一名老者还可以勉强战斗,但是,在静海县县令他们一群人加入之后,局势瞬间反转,沈浪他们三人的攻势完全被无情的碾压。 而此时五匹快马,急速的冲进城门,五匹马上清一色的都是女子,每一个女子都面容绝世,他们神情肃穆,眉宇间透露着焦急,尤其是其中最美的一个女子,更是有些急不可待,不停的将手中的马鞭坐在身下马匹的身上。 她们几人进了城,守城的士兵还在恍惚中,仿佛刚刚五匹骏马和马上的五个女人只是天空刮过的一阵风一般,又仿佛是他们在看守城门时,一不小心睡着的做的梦一般。 五个绝美的女人骑着马,在县城的街道上没有停留,也没有减速,而是迅速的冲向了沈浪他们居住的客栈,在他们看到客栈门口的情景时,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们快速的在骑着马上狠狠的抽了两鞭,让身下的马奔跑的速度加到最快,冲进了战斗中的人群里,迅速拔出长剑飞身下马,迎上了对手。 而在之前战斗中的沈浪和宁酬之还有梅夫人三人身上已经负了伤,虽然他们的伤势不重,但是也会影响整个战局,如果他们在晚一会回来,可能见到的就是他他们的尸体。 阴玄月接下梅夫人的对手林坤,“林坤,你这个峨眉的叛徒,师傅从小将你收养长大,你竟然不念师傅的养育之情,更不念师徒师徒之情,将偷袭将师傅杀死,还盗走峨眉的镇派绝学白猿剑法,嫁祸给大师兄,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代师傅清理门户。” 林坤满脸痛苦的看向阴玄月,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认,但是又有谁能够明白他做了这些事情之后内心的痛苦与煎熬,他活得生不如死,真的还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当年的他也是被逼无耐,自己被风魔教的教主抓了不说,身上又中了迷情之花的毒,还被风魔教的教主下了江湖失传已久的摄心术,他才回到峨眉做下那档子的烂事。 但是,这一切并不是他自主的意识,而是被风魔教的教主控制了的意识。 因为,风魔教的教主一直都在垂涎峨眉派的功法,白猿剑法和清心普善咒,在风魔教的教主得到了峨眉派的白猿剑法和清心普善咒的功法之后,便为他解开了摄心术。 但是,那时候他在峨眉所做下的那档子烂事,已经被传得江湖中人尽皆知,普天之下都已经没有了他可去的当方,所以他只好留在了风魔教,做了风魔教的长老,为风魔教办事。 如今面对小师妹阴玄月的责问,他只能无言的叹息,并不想对之前在峨眉做过的事,做出任何的解释。 第274章 静海县衙 阴玄月见林坤,对当年他在峨眉犯下的错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愤怒的将抬起手中的长剑,直刺林坤的心脏,“今天我要剖你的心脏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林坤抬起手中的长剑拨开阴玄月刺向自己的心脏的剑,飞身后退,“圣女,我们走。” 叶雨荷有些奇怪的看向林坤,“林长老,现在正是无名杀掉他们的最好时机,无名为什么要走?” 阴玄月愤怒的道:“林坤,你做了亏心事,没脸对我们了是不是?” 林坤还是没有回答阴玄月的话,只是身形一闪,向这条巷子的外面飞去,阴玄月刚要飞身追,被沈浪拉住,“阴前辈算了,穷寇莫追,我看他的样子,他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很后悔自己当年在峨眉犯下的错,我们就给他一段时间,让他去忏悔,这样对他来说要比杀了他让他更加的痛苦。 阴玄月回头见到沈浪左臂和肩头都受了伤,鲜血不停的流,原本憋在心中的那股怨气只能暂时散去,帮沈浪解决眼前的问题。 林坤一走,叶雨荷知道自己和迷情长老两个人打不过沈浪他们,也只好跟在林坤的后面撤走,只留下静海县县令和他的带来的那群士兵。 静海县的县令见叶雨荷他们几人离开,心中开始慌了起来,手中的剑招开始有些发乱,沈浪见状乘着他和夜风烛交手的时候,从左侧抛银扇偷袭了,一招斩下了他的头颅,这对他说,虽然有些小人行径,但是,对他来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因为,他能够留在沧州这边的时间真的不多。 夜风烛见沈浪用偷袭的手段杀了静海县的县令,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检查他师兄宁酬之的伤势。 宁酬之也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胸前和腿部中了一剑,现在战斗结束,冷秋月正在细心的为他包扎伤口。 而静海县县令带来的那些士兵,一见县令被杀,吓得经魂飞天外,各自奔逃而去。 和静海县县令带来的士兵交手的应若雪,见士兵逃走,面色平静的向沈浪走了过来。 从表面上看,她的面色确实很平静,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走向的沈浪的步伐有点颤抖,心脏更是像打鼓一样狂跳,所为面色平静,只是假装出来的而已。 她走沈浪的身边,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又撕下来的布撕成两块,温柔将布缠向了沈浪的上伤口,并且给他敷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站在沈浪的身边的阴玄月,没好气得看了应若雪一眼,似乎在说,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一见到喜欢的男人就把什么东西都给忘了。 夜风烛见到应若雪温柔的为沈浪包扎伤口,心中没来由得生起一股闷气,更是感觉浑都不舒服,就差一点火苗,如果有人将这点火苗一点,她马上就炸了。 沈浪等应若雪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后,看向自己和夜风烛他们一起请来的那些算账先生,哪里还有算账先生在,在他们和县令战斗时候,他们担心殃及池鱼,早就跑得一个不剩了,剩下来的只有那对开客栈的掌柜夫妻。 沈浪走到他们身边,脸上露出愧疚之色,“两位掌柜,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女掌柜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钦差大人,这也不能全都怪你,怪就怪静海县的县令太胆大妄为了,连朝廷的钦差他都敢杀。” 听客栈女掌柜这样一说,沈浪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掌柜的,你们夫妻二人请放心,关于你家客栈被烧的损失,朝廷会赔给你们的。走吧!你们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前往县衙吧!” 女掌柜闻言瞪大了眼睛,“我们去县衙干什么?” 沈浪淡淡一笑,“现在天都晚了,你家的客栈也已经被烧了,你不会让我们就这样露天住着吧!” 女掌柜会意的一笑,扶住他的相公跟在沈浪的身后,沈浪走向峨眉掌门阴玄月,“阴前辈,我们今天晚上就到静海县的县衙住一晚吧!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回沧州。” 阴玄月抬头看向东方的天空,一轮圆月整慢慢的从地平线向上爬起,“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在场的所有人在听到了沈浪和阴玄月的对话后,便开始向一起靠拢走向静海县县衙。 静海县的县衙,距离这条街不是很远,大约三里路左右,他们只用了半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静海县的县衙和其他地方的县衙,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红墙绿瓦,一样的宽敞明亮,一样在问案桌上的后上方挂着明镜高悬的匾,一样在问案桌上放着惊堂木,一样在大门前放着鸣冤鼓,一样在大门前有县衙的衙役守卫。 他们走到静海县县衙的门口,被守门的衙役拦阻,沈浪亮出身份令牌,几名守门的衙役还是没有方他们进去。 还说不管他是什么钦差不钦差,没有他们县令大人的命令,所有人一概不许进,无论是谁,说话的样子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但是,从沈浪的角度看来,他们对上司恪尽职守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在此刻的夜风烛看来,他们就是存心来找他们晦气的,只见她手中寒光一闪,几声凄厉的吼叫窜上了夜空,静海县县衙门前的地上多了几具尸体。 夜风烛这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样子着实将沈浪吓了一跳,就连一想对她非常了解的冷秋月和宁酬之在这一刻也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都知道,夜风烛并不是一个喜欢滥杀的人,她今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要给某个人点颜色看看? 想到这里,他们师兄妹二人,同时抬头去看沈浪,见到沈浪像是一个无视人一样,脸上只是出现了短暂的惊讶,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当沈浪发现宁酬之和冷秋月师兄妹二人不约而同满怀深意的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不由得头去看夜风烛,只见她的面色冰冷,仿佛笼罩上了一层万年以上的寒冰,她双眸也是冷芒爆闪让人从心底泛起一层寒意! 第275章 撤离沧州 沈浪不明白夜风烛为什么会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他,但是他知道,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她不舒服的事,于是看向夜风烛尴尬的笑了笑,“风烛姑娘,你用这种杀人的目光看我,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吗?” 夜风烛冷冷的看了沈浪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竟自走进了静海县的县衙。 应若雪见到夜风烛生气的样子,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她不明白沈浪为什么到处留情,处处留下情债,撇去赵曼和乔思南还有木灵儿不说,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上了夜风烛。 冉柔见应若雪一脸苦涩的表情,调侃道:“师姐,你还是回峨眉出家算了,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没有一个靠得住。” 应若雪在冉柔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少胡说,沈公子有那么多的姑娘喜欢,说明他很优秀,你怎么能说他靠不住。” 冉柔见调侃不到应若雪,只好服软道:“对对对,沈公子很优秀,不然怎么能让我的好师姐念念不忘。” 应若雪被自己的师妹当着师傅的面调侃,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去去去,哪凉快你就哪呆着去,少在这里调侃我,当你找到心上人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阴玄月见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弟当着宗众人的面谈男人,显得有些尴尬,揶揄道:“你们怎么那么没羞没臊的,回到峨眉以后,我一定永远不让你们下山,让你们和为师一样,变成一个老师太。” 应若雪和冉柔完师傅的话,淡淡一笑,不再说话,和众人一起走进了县衙。 进入县衙的后院,见到几名年龄不一的女子正在做女红,并没有发觉沈浪他们一行人进来,当她们发现县衙的后院突然进入了陌生人之后,害怕的惊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县衙的后院,县衙门前守门的衙役怎么没有拦住你们?”院内一名年龄稍长得女子害怕的问道。 “他们御剑被我杀?包括你们这里的县令。”夜风烛冷冷的道。 看她此刻的样子,似乎心中升起的那份闷气还没有消。 “你们连朝廷的命官都敢杀,在你们的眼中还有大唐的律法吗?”年龄稍大一点的女子,似乎恢复了一点勇气。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几人应该是这静海县县令的正妻和小妾吧!”冷秋月猜测这道:“你们陪在静海县县令的身边一定也有些年头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比我们清楚。” “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是专门前来调查静海县县令勾结落枫山的强盗,侵吞朝廷在静海县的赈灾粮款的事情。”冷秋月向静海县县令的正妻和小妾介绍沈浪道。 “你胡说,静海县这些年来一直风调雨顺,田地丰收,哪里需要什么朝廷的赈灾粮款。”静海县县令的正妻道。 “是八年前的案子。”沈浪柔声道。 “八年前的案子,你们现在才查?”静海县县令的一名小妾有些唯唯诺诺的道。 “因为朝廷这些一直在忙别的事情,一直抽不出人手前来调查这件事情,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沈浪为朝廷一直到现在才来查这个案子找了一个理由。 “你们审都不审就杀了老爷,这根本就是有违朝廷律法的事,我觉得你们这就是以公事为由以泄私愤。”静海县县令的正妻有些不服。 “你们的丈夫连审都不审就被杀,那是因为他知道钦差大人已经找到了他的犯罪证据,带人想要杀掉钦差大人灭口才被钦差大人反杀的。 你应该知道,作为一名官吏,明知道对方是朝廷的钦差还带人想要杀掉灭口的,就等于是谋反,对于一个已经有反叛之心的人,钦差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的。”应若雪不忿的道。 沈浪抬起手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好了,你们谁都不要再说了,静海县的县令已经死了,你们作为他的家人,以后该归宁改嫁归宁改嫁,该守孝守孝,该守寡守寡,现在我们需要在县衙内休息一夜,明天一早离开,还请你们去安排一下房间。” 沈浪的话让静海县的县令的正妻和几名小妾无法反驳,毕竟事实已经铸成,再多说也无益,她们只能放下手中的女工,去为沈浪他们安排房间。 其实在静海县县令的这些小妾没有几个人是自己心甘情愿嫁给他的,都是他通过手下的人强取豪夺来,在他们的心中恐怕早就巴不得他早点死了,因为只有在他死了之后,她们才可以归宁改嫁。 再一个就是静海县县令的正妻,她和那么多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心中一定也集聚了不少怨气,他的心里应该和他的那些小妾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年龄有些大了,归宁之后可能很难改嫁,所以他才会和沈浪他们多辩驳了几句。 当沈浪让她们为他们安排房间的时候,她的动作还是比较麻利的,不一会她们就来到她们之前呆的院子,告诉沈浪他们说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可以进去休息了,说完便走在了沈浪要他们的面前为他们带路。 月挂柳梢,清凉如水,已经是入夜时分,沈浪他们几人才再次聚到了一起。 他们在这个时候聚到一起,是因为开客栈的夫妇在县衙的厨房刚刚才将饭菜做好,叫他们出来吃饭,他们和静海县县令还有叶雨荷他们战斗了好久,真的是有些累了,已进房间一休息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此刻坐在了饭桌上,身体都还感觉到疲累。 客栈掌柜夫妇手中提着酒壶站在沈浪他们的身后,将他们所有人的酒杯倒满,“钦差大人,不好意思,直到现在才让你们吃上饭。” 沈浪伸手拍了拍男掌柜的肩膀,然后,端起桌上一个斟满酒的酒杯塞到他的手中,“掌柜的辛苦你们夫妻二人了,都因为我才无辜的连累你们辛辛苦苦开的客栈被烧,这杯酒我敬你,代表我心中对你们的歉意。” 应若雪见状赶紧端起桌上的一个斟满酒的酒杯塞给女掌柜,示意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和沈浪喝一杯,以表示他们对沈浪的敬意。 毕竟在这他们面前的这张桌上,沈浪代表着朝廷命官的身份,作为静海县的平民百姓,端起酒杯和沈浪喝一杯表示一下敬意是应该的。 第276章 撤离沧州(续) 沈浪和开客栈的夫妻一起喝完杯中的酒,然后向众人看了一眼说道:“沧州这边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我觉得沧州刺史可能也和静海县县令这群人是一伙的,不然,静海县的县令怎么可能会掉得动沧州守城的士兵?今天静海县县令带去烧掉账本和客栈的士兵都是沧州城的守军。” “沧州城的守军?”梅夫人不敢置信,“你是从上面地方看出今天和我们战斗的士兵是仓守城的守军?” “从他们的铠甲和兵器。”沈浪说道:“因为朝廷对军用的兵器管制的非常严格,每一批兵器和铠甲都会刻有特殊的编号和印记,还有使用士兵的名字,所以今天我和那些士兵一交上手,我就发现他们是沧州城的守军。”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宁酬之有些迷惑的问。 听到这个问题,夜风烛也收起一脸冷漠的神色去看沈浪。 沈浪闻言看向阴玄月,“阴前辈,我让你们打探落枫山沧州的那个地方,你们打听到了没有?” “没有。”应若雪代替她师傅阴玄月回答了沈浪的话,“我和师妹还有师傅三人走遍了沧州城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打听到有关落枫山的这个地方,就连沧州城最出名的烟柳巷我们都去了,也还是没能打听沧州有落枫山这个地方。” “虽然,我们在沧州城没有找到关于落枫山的线索,但是,却打听到了在沧州这边有一个叫疯魔领的地方。”冉柔补充道:“会不会,我们从人们口中打听到的疯魔领就是落枫山?” “很有这个可能?”沈浪思索着道:“这个疯魔领在沧州的什么位子?” “沧州城东南的方向,听沧州城内了解疯魔领的人说,从沧州城南门出城,再往东走两百里左右就到了。”冉柔回忆着说。 沈浪点了点头,“刚刚,酬之兄弟问了,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觉得我们第一件事就是先离开沧州城,和等在沧州城外的队伍汇合,然后一起悄悄前往疯魔领一探究竟,看看这个疯魔领到底是不是落枫山?” 沈浪的话让宁酬之有些担忧,“沈兄,我们和队伍汇合后,怎么还能悄悄的前往疯魔领一探究竟,顾名思义,疯魔领一听这个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很有可能这个疯魔领就是风魔教的总坛,就靠我们这几百人就像把一个教派拿下,沈兄你想的会不会简单了一点?” “我没有说人家的一个教派拿下,只是悄悄的去一探究竟,等我们弄清了疯魔领是怎么会是,自然会有朝廷的大军去对付他。”沈浪解释道。 听到沈浪说有朝廷的大军去对付他,宁酬之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在场的所有人也才放下心来。 见众人放下心来,沈浪终于松了一口子,他真的很担心,大家如果一下子意见不合弄得四分五裂,他就成了孤家寡人,那他还能干什么事情。 “坊主。”夜风烛忽然开口道:“有件事情我差点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情?”沈浪面色柔和的微笑着看向夜风烛。 “就是无名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队士兵,人数大约五百左右,正向静海县这边而来,领头的是一位穿着银色铠甲的将军。”夜风烛有些担忧道的。 “是有这么回事。”应若雪肯定了夜风烛的话。 沈浪一听,立刻从坐着的桌子上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距离你们道静海县的时间有多久了?” “早上辰时左右的事。”阴玄月面色平静的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前来静海县的话,现在应该到了。”沈浪震惊的说道。 “静海县离沧州城只有一百多里路,五百多名士兵不骑马步行的话大约四到五个时辰左右,你们回来到现在差不多正好四个时辰左右,我们快走,静海县的县衙我们已经不能呆了,这些士兵一定是前来协助静海县令对付我们的。” “协助静海县对付我们的不是叶雨荷他们几个人吗?现在怎么又扯上了沧州城的士兵?”夜风烛有些不信。 “这应该是两批命令,并不是一个人发出的,叶雨荷他们可能是风魔教教主或者和风魔教有关的人下达的命令。 而沧州城的士兵,有可能是沧州刺史下达的命令,也有可能就是静海县县令的自己的意思,请求沧州那边派人前来静海县支援。”沈浪面色认真的说道。 “静海县的县令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还能请求沧州那边派人前来支援?”梅夫人道。 “这应该是他在没死之前为了自保而向沧州那边发出的请求。”沈浪猜测。 梅夫人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离开静海县的县衙还来不来得及?” 沈浪想了一下道:“应该来得及,我猜他们现在也就最多才到静海县的城外罢了。” 其实沈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底,见到梅夫人的话语里有些担心,想给她一点心里上的安慰,也算给自己心里上的一个安慰罢了! 梅夫人的再次讲话引起了阴玄月的注意,也是因为她突然间觉得,这梅夫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于是转头向梅夫人看去,一看不要紧,震惊的差点哭起来,“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阴玄月的这一声师姐,直接吓了在场的所有人一跳,就连梅夫人本人也被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梅夫人微笑着看向阴玄月。 阴玄月起身向梅夫人行礼,“峨眉现任掌门阴玄月见过师姐?” 梅夫人微笑着抬起手,“行了,你就别多礼了,我已经离开峨眉好多年了,对现在峨眉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以后你就不要在叫我师姐了,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这掌门可以?”阴玄月道:“像我们作为江湖门派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字,作为师妹的,掌门可能对师姐无礼,这样的话,要是让人说出去,会说我们峨眉没有规矩。” 说完看向应若雪和冉柔,“若雪,柔儿,快来见过你们的三师叔。” 应若雪和冉柔一听,立刻走到梅夫人的身前跪下行礼,“峨眉现代弟子,应若雪、冉柔、拜见三师叔。” 第277章 撤离沧州(续2) 梅夫人起身将应若雪和冉柔扶起,“我已经离开峨眉很多年了,以后这样的礼节就免了。” 阴玄月微笑着看向梅夫人,“师姐,你一直都在静海县吗?” 梅夫人点了点头,“是的,自从我离开峨眉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师姐,这天下之大,你何苦一定非要留在静海县这个狭小的县城里?”阴玄月看着梅夫人,眼神中满是疑问。 “那是因为,我听说二师兄林坤,也住在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留下了!”梅夫人有些伤感的道。 “你对林坤那个叛徒还没有死心吗?”阴玄月梅夫人说他是因为林坤才留在静海县的,有些气愤的道。 “起初是这样。”梅夫人道:“后来慢慢的就变了,变成了我自己喜欢这里的安静,喜欢这里山川和流,喜欢这里的左邻右舍。” “那你怎么会和沈公子他们走到一起?”阴玄月见到梅夫人和沈浪他们在一起,感觉有些奇怪的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在我家的门口打架,原本我是不愿意出手帮他们的,但是,看到他们四个人对付林坤他们五十来个人,实在是于心不忍,他们这几名武功不俗,又年轻的后辈们!” 梅夫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沈浪他们一眼,似乎在告诉他们,她出手相助他们,完全是看在他们武功不错又年轻得份上,心中才升起了惜才之意。 阴玄月听后看了梅夫人一眼,“你在静海县和林坤见过几次,他有认出过你来吗?” “我在静海县并没有和林坤碰过面,最近两次见面都是在帮这几名年轻人战斗,连和的招呼都没有打过,现在已经时过境迁,我又打扮成农家夫人的模样,就算是他遇到我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就拿最近两次和他们的战斗,明明互相似乎是见了面但是我和他跟们没有人出对方来,不然,也不会在战斗中生死相搏了。” 梅夫人哑然失笑,感叹时间的流逝,觉得世间很多的事情都变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阴玄月看着梅夫人,想看一下她对以后的想法。 “现在你我都已经老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暂时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既然遇到了你们,静海县我也不想呆了,就跟着你们随波逐流吧!” 阴玄月听后笑了笑,“这样也好,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一起联手铲除峨眉的林坤,顺便也帮钦差大人将风魔教铲除,这应该就是无名这些江湖人的宿命吧!” 梅夫人听完阴玄月的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那就按照玄月师妹说的办吧!” 沈浪见梅夫人和阴玄月都愿意帮助自己,开心的不得了,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 阴玄月见沈浪开心的有点过了头,可以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冷冷的说道:“我们帮你是有条件的。” 阴玄月的一句话,将沈浪心中那份开心的火焰完全浇灭,更是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纠结。 “什么条件?”看向阴玄月说道。 “你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阴玄月道:“你也知道,我峨眉前段时间被朝廷的大军围攻,峨嵋弟子死伤无数,还弄得我们流离失所,无价可归,这一切都是当今的朝廷所赐,你身为当朝的钦差,应该有办法还我们峨眉一个公道吧!” 沈浪闻言,思索了一下,“我现在只是朝廷的代钦差,关于朝廷内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也管不到,不过等我们到了京城,我乘给魏大人交还钦差令牌的时候,我会帮你们问一下是怎么回事,然后,在全力的帮你们争取一下,看看那个不能让朝廷给你们峨眉一点补偿。” 不用沈浪说,阴玄月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就想听沈浪亲口将他对峨眉的想法告诉她,于是说道:“你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 沈浪闻言面色一整认真的说道:“阴前辈请放心,这件事我会把他记在心里,刻在脑门上,绝对不会忘记。” 阴玄月忽然有些不知所以的白了他一眼,“沈公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油嘴滑舌这一套?” 沈浪憨憨的笑道:“不是学的,是忽然想到的。” “好了,好了。”阴玄月显得有些不耐烦,“你还是说一下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吧!” “现在就走。”沈浪说道:“你们别看现在我们这里风平浪静,实则有可能已经危机四伏。早上你们回来时看到的那批士兵现在应该差不多已经的到了,我们现在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说着就能起身离开了桌子走向静海县县衙的门外,其他人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刚一走出静海县县衙的大门,就看到大批的士兵向这里而来,他们只得躲进县衙附近的一个小巷,静静的观察,看看这群士兵到底来静海县的县衙干什么? 只见这群士兵到了县衙门口后,迅速的向四周散开,对县衙形成了包围之势,那名穿着银色铠甲的将军翻身下马,向静海县县衙的门内走去,看他的面色,像是前去会客,并不像是前来抓人。 这就证明了沈浪他们之前的猜测,这群沧州城的守军是静海县的县令没死之前请来的,只是他们来的有些慢了,没能在静海县县令被杀之前赶到,不然的话,他们这群应该每一个能够活着走出静海县。 沈浪暗暗庆幸他们一行人躲过了一劫,于是转头对夜风烛他们说道:“走我们快走,立刻离开静海县,等那名将军从静海县妻子和小妾的口中得知我们刚走的话,他们一定会追出来,到时候我们想要在走就难了。” 夜风烛和众人一听纷纷,跃身上马,向静海县的城门外奔驰而去,临走前,沈浪将开客栈的夫妻叫到身边,将静海县县令搜的那机箱金银珠宝留了半箱给他们,并对他们说,这半箱的金银珠宝已经足够给他们开一家新的并且豪华的客栈了,就算是朝廷对他们家的客栈被烧的一些补偿。 静海县城门外的官道上,夜风习习,清冷如冰,散发出阵阵草木的清香,陪伴着几匹硕壮的骏马还有行人一路奔驰向远方......... 远方似乎没有尽头,似乎有所尽头,只是她们脚下的路崎岖坎坷,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第278章 前往疯魔领 天渐渐拂晓,沈浪他们一群人直接穿过了沧州,到了沧州之外钦差卫队的驻地,见到沈浪他们回来,和平乐坊里的所有成员都非常的的开心,就连他们从青州的带来的那些士兵也都觉得很开心。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所以军之中少了主帅就更不行,沈浪是朝廷的代钦差,是他们的头,是他们他们的主心骨,他不在的这些天里,驻守在沧州城外所有的人都没精打采的,现在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他们当然高兴。 所以,从青州带士兵和沈浪一起来沧州的那两名将军,给他们的士兵的早饭上加了酒。 沈浪不再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人都在全身心的戒备,防止上次和他们战斗的人前来偷袭,所以,他们对整个驻地的所有人下了戒酒令。 现在沈浪回来了,之前他们所下的戒酒令当然就不再生效了,并且,还为他们的士兵加了酒。 而另一边和平乐坊的成员当然也就更开心,他们见到沈浪他们回来,以乔思南和赵曼还有燕儿为首说要给他们接风洗尘。 沈浪见和她们只有几天没见,他们就变得那么热情,就没好意思拒绝她们为自己一行人接风洗尘的事情,另外,他们几人这几天也并没有吃过什么好的,也是时候该为自己的身体补充一下营养了。 就拿他们昨天夜里在县衙里吃的那顿饭来说,并没有吃完,很多的原因都在他们探讨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情况下渡过的,当她们商讨的差不多了,觉得应该可以美美的吃一顿了,却猜到沧州城前往静海县的那些士兵也该到了,于是便直接起身,连夜离开了静海县,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她们为自己这行人接风洗尘呢? 今天为沈浪他们接风洗尘的饭菜是燕儿亲自的下的厨,整个和平乐坊的成员帮她打下手。 燕儿虽然只是赵曼的替身侍女,但是他烧菜的手艺可是胜过好多顶级的大厨,今天他做了吗,满满的一桌菜,但是也坐了满满的一桌人! 今天可是和平乐坊子成立以来,所有人员最奇的一次聚会,与说今天燕儿他们所做的饭菜是为沈浪他们接风洗尘,到不如说是和平乐坊有史以来人员最齐的一次聚会。 席间沈浪端起就被,看向在做的所有和平乐坊成员,“我沈浪不知道何德何能,能得大家如此的厚爱,愿意于我共同砥砺前行,我谢谢你们,我们接下来的路可能越走越危险,如果住在坐的各位有害怕的,现在可以推出,这样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而我从绥州到沧州这一路走来,发现这次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可能就是针对皇家的一个阴谋,到了沧州这里,作为朝廷代钦差的我,案子已经无法查下去了,这个案子牵连的太广,不是我这一个小小的代钦差就可以去完成的。 不过,我在绥州的时候,答应过魏征魏大人,要帮他到沧州这边探查一下落枫山的情况,现在经过阴前辈他们几人的探查,沧州这便并没有落枫山这个地方,而是有一个地方叫疯魔领,而我怀疑这疯魔领就是在绥州账本和青州账本上提到的落枫山,所以,我们吃完饭后,马上拔营前往疯魔领。 疯魔领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差不多两百余里,就在我们现在的东南方,不过疯魔领是风魔教的总坛,教徒众多,并不是我们这几百人可以铲平的,现在我还是那句话,在做的各位不管是谁,只要你不愿意去,吃完饭就可以离开,我绝不勉强,因为,我不能肯定能不能带着你们活着进入长安!” 沈浪说完面色非常认真的看向和平乐坊的所有成员,只见和平乐坊的每一名成员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仿佛他们想要用眼神告诉他他们的决心一样。 饭罢,所有的士兵和乐坊的成员已经开始拔营,准备前往疯魔领,而顾峰却在这个时候来找沈浪。 沈浪见顾峰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是想问在静海县他母亲的事情,因为,他能够前往静海县就是因为顾峰的母亲。 这时候见古风来找自己,肯定是为了这件事,不然,他也想不到顾峰前来找自己还有什么事? 于是脸上露出了悲伤之色,“你现在来找我,可为了你母亲的事情?” 顾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的母亲已经死了。”沈浪道:“他是在你逃走之后,被静海县的县丞抓进了县衙逼问你的下落时刑讯死的。我已经杀了静海县的县令也算是为你的母亲报了仇,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太悲伤,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 静海县县令子沧州这边的势力很广,他勾结上了沧州刺史,并且还勾结上了风魔教,如果要想让你的母亲彻底的含笑九泉之下,我们就要想办法将所有与静海县有所勾结的人全部铲除,还整个沧州的老百姓一个攻公道。” 顾峰眼中含泪,使劲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沈浪的所在的营账。 沈浪知道,他内心憋着一口气,这口气他一定需要发泄出来,不然,一定会把他自己的心脏憋坏。 也就在这时候,沧州城远处的官道旁,传来来哦撕心裂肺的吼声,沈浪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出营账,前往了杜雪仙的住处。 当她来到杜雪仙的住处后,见到杜雪仙的营账已经拔掉,并且已经折叠好了,正准备往马车上面搬,见沈浪来找她,微微一笑,“坊主,这个时候你不去拔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浪点了点头,“是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杜雪仙直接问道。 “是关于顾峰的事情,我这次前往江静海县就是为了顾峰去的,他说他的家就是沧州的静海县,在家中还有一个老妈妈,想让我代他去看一下他的老妈妈。” “他自己为什么不去?”杜雪仙打断了沈浪的话。 “那是因为他是一个朝廷通缉犯,并且发他是朝廷通缉犯的公告就是静海县的县衙发的,所以,他只要一回家,就一定会被官服抓起来。”沈浪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杜雪仙问道。 “是八年前的事。”沈浪答道。 “那你来找我的意思是?”杜雪仙的脸上露出疑问之色。 第279章 夜探疯魔领 “我来找你的意思,是想请你帮我去安慰一下顾峰,让他不要对他母亲的死太过伤心,我们应该同心协力,重整旗鼓,继续向前迈进。”沈浪悲痛的说道。 “好吧!等我把这里的东西收拾好我就去找他。”杜雪仙欣然的应允。 “那好,你先忙。”说完沈浪便离开了杜雪仙所在的地方。 太阳逐渐升高,渐渐的到了上午时分,沈浪他们一行人才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开始开始向疯魔领出发。 疯魔领离沧州城并不是很远,虽然沈浪他们人多行走的有些慢,但是,日落之后也到达了疯魔领的地界。 大约在距离疯魔领二十来里路的地方,他们开始安营扎寨,开始做饭,准备在夜间去探一下疯魔领。 就应为打算派几那几个人去,他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到了最后,沈浪直接做了决定,由他和夜风烛夜间一起去探疯魔领。 并且对后续的计划做了详细的安排,沈浪告诉阴玄月她们,说,如果自己和夜风烛两人夜探疯魔领没有出来,就让他们所有人直接拔营,前往长安,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禀报给魏征,让朝廷知道。 至于,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他们如果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的话,就各自回到自己初始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不要再问这江湖上事。 但是他也知道,这江湖上的事,岂能是作为一个江湖人说不问就不问的。 其实身为一个江湖人,他的结局早就已经注定,无论你怎么选择,也改不了已经注定了的命运。 夜黑的快,沈浪和夜风烛换上了夜行装准备前往疯魔领,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疯魔领是疯魔教的总坛,无疑是龙潭虎穴。 沈浪和夜风烛只有两个人想要在夜里闯一下龙潭虎穴,还是免不了让所有人担心。 乐坊的所有成员,将他们送下很远,依然还想要继续往前,沈浪阻止道:“现在我们已经离营账很远了,你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送了。如果再这样送下去的话,就送到疯魔领了。” 乐坊的众人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目光中却充满了不舍与担心。 “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沈浪宽慰众人道。 “可是我们还是有点担心。”乔思南道:“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现在所去的地方可是风魔教的总坛,风魔教高手如云,就拿我们在路上遇见那几人不说,还有她们的教主和舵主,还其他的坛主,你们去了之后万年真担心........” 后面的话他已经担心的说不出口,因为她真的很害怕,她心中的担心事情会成为现实。 沈浪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不用担心,回去吧!”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乔思南知道,沈浪这样说是为了宽慰自己和乐坊的所有成员,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他也知道一个真正男人要做的事,是没有那个女人可以阻止的,她只能留在原地等他,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沈浪和夜风烛走了,乔思南还停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静静出神! 夜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距离近的人,依然能够感觉对方的呼吸和体温,还有均匀的心跳声。 风很急,几乎是怒吼,将沈浪和夜风烛的身体差点从山坡上吹落下来,为了彼此不被山顶的风吹落下来,互相搀扶着向前缓慢的爬行。 到了疯魔领的山顶之后,一幕幕的场景让他们感觉到无比的震惊,见到风魔教的建筑,根本就不是建立在山顶,而是在背处的山腰,众多的建筑几乎填满了山腰。 而在这些建筑的下面,也就是山脚下无数的营账,一直向山体的另一端伸,绵延下去不知道多少里远,反正一眼望去,没有尽头,并且这些营账都是白色的,很像是朝廷军用的营账,在夜里看上去无比的渗人。 沈浪和夜风烛继续向风魔教的总坛深入,他发现在总坛建筑的每一栋么口都有人看守,这对他们的接下来的行动带来很多的不便。 于是两人悄悄潜到离他们最近的一栋建筑的门口,城守门的人一不留神,眼疾手快的同时将他们解决,然后,将他们身上衣服脱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继续向风魔教总坛的深处迈进。 这一刻他们的胆子大多了,因为身上穿着和风魔教教众一样的衣服,并不再怕被风魔教的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他们也可以谎称是去如厕,或者是去做一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很快他们便走到了风魔教总坛的最深处,此处的防守,比外围防守强多了,人数也比外围的地方增加了很多,现在他们想要出手抓住一两个来问一些事情,难度大了很多。 好在黄天不服有心人,他们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两个守卫出去开小差的时候,一举将他们擒住,逼问出了风魔教总坛收藏账册的地方。 在得到风魔教账册的所在地,他们将擒住两名风魔教的守卫打晕,偷偷的向风魔教的账册所在的建筑走去。 等他们走到风魔教收藏账目所在的建筑,为了进入建筑之内而犯了难,因为,收藏账册的地方是重地,重地当然也会有重兵把守。 而在风魔教收藏账册的这个地方,看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些人将收藏账册的建筑包围在了中间,无论是墙角还是墙面,还是门口,都站着人,可以一说没有一处是死角,只要你想要进入建筑就会被发现,所以他们只能憋屈躲在另一栋建筑的墙角处等待着最佳的下手机会。 忽然间,沈浪灵机一动,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当暗器打出,但是,也没有打的那么重,只听其中一个守门看向另一个守门的,“你为什么要用石子打我。” 另一个回答,”我没有。”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看了另一个人一眼没有说话,再次转过头看向远处。 沈浪再次用石子打之前说话的那个人下,这次那个人怒了,“汪二,这是第二次了,有种你再用石子打我一次试试。” 沈浪和夜风烛就乘着他们两人之间说话时,吸引了所有看守账册房间人员的注意时,悄悄的潜进了风魔教收藏账目的房间! 第280章 夜探疯魔领(续) 风魔教收藏账册的房间,给沈浪和夜风烛的第一感觉就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并且在他们走路的时候,他们的退不停的碰到东西。 而碰到的东西很多都箱式箱子的角,和箱子的面,而这些箱子给他们的感觉又有所不同,有木头的,有铜的,有大的,有小的。、 并且形状也有所不同,有方的有圆的,还有扁的,从这个房间里放的这多大小各异形状不同的箱子判断,这个房间应该并不是一个单独存放账册的地方,更像是一个仓库。 因为房间内太黑,沈浪和夜风烛担心走散了,只好彼此之间相互的牵着手,在这摆满箱子的房间里到处流连。 当她们两个人感觉到这了这房间的中心时,夜风烛在沈浪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我看这里应该就是这个房间罪中心的位置。 我们就从这里向四周开始寻找,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风魔教这些年来和各处账目来往的账本,看看这疯魔领究竟是不是落枫山。” 沈浪点了下头,小声的说道:“寻找这个房间很黑,看不见任何东西,怎么着找账本啊!我看我们不如在这房间休息一会,等外面守门的人累了休息的时候再点亮火折子,悄悄的找账本。” 夜风烛没有说话,显然是同意了少沈浪的想法,于是两人便在身边的一个很大箱子上坐下来,互相背靠着背休息。 自从他们在青州的那个客栈一起过了一夜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所以并不会为那女有别的这件事情而互相斤斤计较。 沈浪在两人坐在箱子上之后,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箱子上,然后摸到这些个箱子的正面,让他感觉到幸运的是,这个箱子根本就没锁,他索性打开箱子的盖子,伸手在打开的箱子里面摸索。 入手的竟然有项链,有手镯,还有一些元宝之类的东西,最主要的他还在这个箱子里摸索到了向像纸张一样的东西。 他不知道像纸张这样的东西到底是银票还是账册,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把先放入怀中再说,然后,就是项链和手镯之类的东西,反正都是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 他没有没有那拿元宝,因为元宝那东西多了太重影响,待会去处的时候逃跑的速度,反而夜风烛并没有像她这样也伸手进身边的箱子里去摸索,而是休息就是休息,什么事情也没做。 沈浪忽然间在箱子里摸索到了一条项链,这条项链和其他所有的项链都不同,他入手冰凉,滑腻,让人感觉极其的舒服,他将这条项链从箱子里拿出挂在了夜风烛的脖子上。 夜风烛惊异的睁开眼睛,虽然,就算睁开眼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和没有睁开也差不多,但是,他还是睁开了,“这是什么?” 说着就伸手去摸沈浪挂在他脖子上的东西,当她弄清楚沈浪挂在脖子上的是什么的时候,温柔将头靠在沈浪的肩膀,再次闭上了眼睛。 现在这个房间里实在是太黑暗,没人能够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我想,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应该是写满了幸福,还有一丝羞红色!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天就快要亮了,终于从们传来了守门打盹的呼噜声,沈浪轻轻的拍了拍夜风烛的脸颊,悄悄的说道:“风烛,醒一醒,是时候了。” 夜风烛在沈浪的叫唤中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仍然是屋内的一片黑暗,但是却听到了守门之人打盹的呼噜。 在听到门外传出来的呼噜声之后,夜风烛迅速的从坐着的箱子上下来,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亮,和沈浪从中间向四周快速的将箱子打开检查,看到大部分的箱子里撞的首饰金玉珠宝还有玉器。 唯有这个房间最里面的几个箱子装的东西和其他箱子里装的不同,沈浪迅速用内震开这些箱子上面的锁,打快两箱子,终于找到了这次来疯魔领的最终目的,账本。 只是这账本很多,一共装了十箱,他不能将这十箱所有的账本带走,只能从这十箱的账本中找自己最需的账本。 但是,翻那么账本也是需要很多时间,该怎么办?现在天就要快亮了,如果天亮之后他们两人被风魔教的人发现,他们的一生,就交代在这里了,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办法,沈浪的额头都急出了汗。 夜风烛看出沈浪内心的焦急还有浮躁,便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宽慰道:“不要着急慢慢来,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说完夜风烛仔细的看了看,存放账本的和十个箱子,见到其中有一个箱子的盖子上印有一个官字的图案,那个官字很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他的箱子上则没有。 夜风烛的脸上露出一声淡淡的笑意,在沈浪的耳边柔声道:“我们要的东西在这个箱子里。”说着就伸手指向她看到应有官字图案的箱子。 沈浪顺着夜风烛手指去的方向,也看到了那个印着很小官在字的那口箱子,脸上也露出了喜色,高兴的点了一下头,开始伸手去翻应有官字的那口箱子的账本。 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他想要的几个账本,然后将这些账本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怀中,又将这些所有打开的箱子重新改好,和夜风烛悄悄的离开这个满是金银珠宝的房间下了疯魔领。 路上夜风烛有些不解的道:“沈大哥,你说这风魔教的人为什么那么笨,竟然将方和官府来往账本的箱子上印上一个官字,好像很怕人不知道似的?” 沈浪听后微笑着说道:“这并不是风魔教的人笨,而是因他们的生意实在太大,来往账的账目又多,所以才会在箱子盖子上印上字,以方便来区分是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来往的账目。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我们看到的那十口装着账本的箱子上都印有这样的一个字,但是,只是印的地方不同,箱子的朝向不同,在加上火折子的光有些暗淡,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第281章 前往长安 沈浪和夜风烛回到驻地,已是清晨时分。 乔思南她们已经做好了早饭,在的等着他们。 似乎知道他们回来之后便要启程前往长安。 沈浪他们还在没回营账,还在路上,乐坊中的人就已经冲营账来迎接他们。 沈浪兴奋的将手和他们握在了一起。 “此行怎么样?探查都到了我们需要的信息了吗?”乔思南又紧张又兴奋的问。 紧张的事他害怕沈浪他们没有探查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还需要留在这里,兴奋的是能见到他们平安的回来。 沈浪点了点头,“嗯!早饭好了吗?” “当然,你以为我们会像你们一样,一做起事来就什么都忘啦!”沈浪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说话的事燕儿,赵曼的贴身侍女,自从他在诗书画府救出赵曼之后,他就没有在见过几次燕儿,现在燕儿的话在他的耳中听来格外的亲切。 “小丫头,你变了,便成一个大姑娘了,也变得比以前漂亮了。”沈浪看着燕儿笑道。 “少来。”燕儿道:“自从你做了和平乐坊的坊主后,你来看过我们小姐几次,我小姐还一天到晚为你提心吊胆的,你以后做事能不能不要这样。” 沈浪看向众人笑道:“小丫头生气了。”立刻迎来一大片的“哈哈”声。 小丫头见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躲在了赵曼的身后。 沈浪看了赵曼一眼,“走,我们吃饭去,吃完饭,我们就立刻拔营,前往长安。” 前往营账吃饭的路上,冷秋月忽然惊叫起来,“师姐,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在哪里买的?好漂亮哦!” 她话一出口,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夜风烛的身上,众人在看到夜风烛脖子上的项链后,全都发出了惊叹之声。 只见夜风烛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整条链子都是翠绿色,就像绿色的翠玉,绿色的玛瑙一样,在下面的一个坠子,竟然是粉色粉色的心。 这颗心的中间的面是透明的,从这正面可以看到反面,将这颗心挂在都是翠玉串成链条上,迎着阳光一照,发亮耀眼,越发的美丽,看上去就是价值不菲。 但是,夜风烛只是一个门派的弟子而已,有没有做什么大生意,哪来的钱去购买这么漂亮的项链,想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向沈浪集中了过来。 眼神中全都透露出一种我明白了意思,夜风烛见状显得越发的尴尬,脸色也越来越红。 “说,师姐,你们昨晚在疯魔领都干了些什么?你和坊主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程度的,竟然能让她送你那么名贵的项链?”冷秋月揪住夜风烛的衣领道。 夜风烛见状在众人的面前羞愧难当,睁开冷秋月揪住自己衣襟的手,风似的跑进了自己的营账,留下众人听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时候的赵曼和乔思南两人看向沈浪的眼神,更是无比的痛苦,就连走路几乎都抬不起自己的脚。 燕儿更是生气捶了沈浪几拳,“沈浪公子,我家小姐那么关心你,你竟然对她始乱终弃,你当初没什么要去参加小姐设下的招亲擂,还得了头名,那时候你就是我们家小姐的未婚夫婿,到时候你就算要娶她,也只能娶她做妾。” 赵曼看了一眼燕儿,冷冷的说道:“燕儿,别说了,你不知道尊卑有序吗?沈公子既然喜欢人家,我们有从众干涉什么?” 乔思南没有说话,艰难的从沈浪的面前走过,脸上的苍白说明了心中的悲痛与无力。 而此刻应若雪的内心,更是比其他人悲痛,在他们一起前往绥州的路上,他们抱过,笑过,也闹过,一起经过生死,一起经历过逃往。 她原本以为,她这一生将会与他一起渡过,他也是唯一可以让她脱下身上的道袍,放弃接收峨眉掌门的位置和她长相厮守的人,而如今自己的这些想法,只是自欺欺人的一个笑话。 沈浪见状平静说道:“哪有你们想的那种事?我只是和她在疯魔领仓库的一箱子里,摸到了那条项链,我觉得留着没用就给了风烛姑娘。 其实,和风烛姑娘脖子上挂的那条项链差不多的东西,我从疯魔领的那个仓库里顺了很多,你们每个人都有。”说着就将昨天夜里和夜风烛在疯魔领仓库里拿的那些首饰拿了出来。 和平乐坊的中女子一见,立刻一扫刚才脸上的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取而代之却是满脸的欣喜和满脸的疯狂,向沈浪冲了过来。 沈浪见状立刻阻止道:“不许抢,你们没人都有,一人只能拿一样,不许多拿。” 这时候和平乐坊里的众女子,才缓步的走向沈浪,一人从沈浪的手里拿走一样首饰,每一样首饰不但还看还价值连城。 乔思南拿的是一对珍珠耳坠,上面的珍珠虽然不大,但是,带上却非常的好看,沈浪为了感谢她在绥州愿意摆下棋类招亲帮助自己,又偷偷的塞给她一对白玉手镯。 手镯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只要你将对白玉手镯放在灯光下一招,你还会发现,在这对手镯上还有凤雕小刻的字样,一只刻着吉祥,一只刻着富贵,尊贵之极,价值那一想象。 应若雪拿到的两条翠绿色的玛瑙手链,这手链非常的长,可以从手臂绕道手腕,在战斗的时候还能有效的保护好自己的手臂不被刀剑所伤。 燕儿拿到的是一对橙色的手镯,从这种手镯的工艺看不像是出自大堂,倒像是出自吐蕃和波斯这些国家,雕工细腻,花纹精致,看上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和平乐坊的其他成员也和她们一样,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首饰,并且也都是做工精细,价值连城。 沈浪看到乐坊的成员,拿到自己喜欢的首饰脸上露出法子内心的微笑时,他的脸上法尔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他没想到就是从疯魔领的仓库里随便拿了点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那他昨天夜里在那个箱子里抓了几把像是纸质的东西呢?会不会是银票? 沈浪的好奇心陡起,伸手入怀将他昨天夜里在箱子抓了两把的纸质东西拿出来一看,当时高兴的合不拢下巴。 原来他想的没错真的是银票,并且还是一万两一张的,就他从疯魔领的仓库里抓的这两把银票,就够他什么都不做,就吃好几辈子的。 这是从远处传来了燕儿叫他吃饭的声音的,沈浪应了一声,回到吃饭的营账。 今天吃饭的时候出奇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关注着他,就好像看着怪物一样。 饭后,他们立刻拔了营账,浩浩荡荡的向长安进发。 第282章 拜访魏征 长安,是唐朝的国都,也是唐朝最繁华的地方,也世界文化交流的贸易中心,它的繁盛并不是笔者的寥寥数语就能说尽的。 沈浪他们一路奔波终于在七天后到达长安,由于旅途劳顿,他们没有住进官方的驿站,而是选择住在长安城最豪华也是最大的酒楼,“四海酒楼”。 因为,为了不被外人打扰,沈浪在四海酒楼包下了一个整院,以提供合约方人员的居住,至于和一他们起来的随行卫队,沈浪只留下来五十名和他们一起住在四海酒楼守护他们的安全。 其余的人他就让他们住进了官方的驿站,因为,如果他将所有的士兵都留下来的话,四海酒楼也住不下,和何况还兴师动众引人注意。 他到长安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行军手中的钦差令牌交还给魏征,因为,这个东西太重了,几乎压的他和整个乐坊的喘不过气来,三番四次的遇到生死危机。 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将钦差令牌还给魏征,他和乐坊的人也同样逃不过风魔教的人追杀,这她和夜风烛探了他们的总舵疯魔领不说,还拿了人家最贵重的账册和为数不少的银票还有首饰,就冲着这一点风魔教的人就不会放过他们。 她和夜风烛干下的这件事,就说他不说风魔教的人也会知道,因为在沧州只有他们一行人是外人,其他的人都是自己的人。 还有叶雨荷和林坤还有那个迷情长老三人,都是和他们交过手的,他们整么会不知道疯魔领上的账册和银票还有首饰失踪不是他们干的。 同时沈浪也知道,他们就算来了长安,生命也不安全,因为,一个想要谋反的人,在京城里怎么会没有人? 这些还是一些现在朝中的大官,并且影藏的还很深,不过现在有了他们从疯魔领带回来的账本,这个想要谋反的人,在朝中人就会一一浮出水面,就等当今的皇帝去收拾他们。 沈浪将一切安排好后,一个人离开了四海客栈,前往魏征的府上,经过在街道上的几经流转,他终于来到了魏征家的大门前。 大门前站着两个守门牵马的仆人,穿着一身粗麻灰色衣服,看他们的样子在魏征的府上,月银也并不是太多。 不像有些贪官家的守门牵马的仆人,身上传得丝毫不主人差上多少,并且眼高过头顶,根本看不见你一些贫穷的百姓。 其实他们自己却并没有认识到,他们自己本身就是贫穷的百姓,只是在大门大户的人家呆惯了养成了一种纨绔的气息。 沈浪举步上前,向魏府大门前的仆人拱手说道:“请这位兄台进去通报一下你家的大人,就说沈浪求见。” 魏府大门前的两名仆人看了沈浪一眼,见到沈浪穿着不凡,谈吐文雅,不像是一个落魄的书生,便说道:“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我家大人。” 在魏府两名下人中其中一个下人走入魏府之后,让他没想到的是,魏征竟然亲自从家里到门口来迎接他。 到了么口魏征高兴的牵起沈浪的手,带着沈浪和他一起进入了家中,到里客厅以后,魏征松开沈浪的手,对站在一旁侍女说道:“你下去,泡两杯好茶上来,并告诉厨房马上准备晚饭,我今天要与沈小友好好的喝上几杯。” 侍女应声离去,魏征松开沈浪的手,做到客厅中的主位上,“沈小友,请坐,我早就盼望这你来了没想到你竟然到现在才来。” 魏征的热情让沈浪一时间不知所惜,“沧州那边的案子有些复杂,所以,就来得晚了一点。” “沧州那边的案子结了吗?”魏征沉色问道。 “没有,这个案子牵涉甚大,并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代钦差可以审理的,今天,我来到魏大人府上拜见也是想交还钦差令牌,卸下身上的这份重担。”说着从身上拿出钦差令牌递给魏征。 魏征接过令牌,将令牌放在一边的桌上,“说说看,沧州那边的案子牵涉有多大?” 沈浪沉吟了一会,整理一下思绪,“据我探查的情况看,整个沧州的官员可能都起了谋反之心。” “谋反?”魏征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沧州那边的守军也是十万人左右,而朝廷的大军确有七十万,沧州一个小小的州府怎敢会有谋反之心?” “并不止只有一个小小的沧州府?”沈浪道:“我们相遇的时候是在绥州,是从皇室的秀女案开始查起的。 然后,我们又转道去了青州,据我所查,无论是绥州的钱还是青州的铁都送往一个地方,就是落枫山。 而我到了沧州之后,一查发现根本就没有落枫山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地方叫疯魔领,应该就是江湖上人们口中所说的疯魔教总坛。 我和乐坊的一个朋友去疯魔领探查了一下发现,在疯魔领的山腰到山下,有无数的驻军营账,我粗率的算了一下,那里所有营账的驻军加起来,起码有三十万以上。 由于和风烛姑娘是晚上前探查,发现疯魔领的驻军营账太多,就没敢在深入一点去探查,只找到了他们的仓库,从里面带出了风魔教和朝廷一些官员来往的账本。”说着从身上拿出她和夜风烛从疯魔领带出来的账本交给魏征。 魏征翻开账本看了几页,勃然大怒,“要立刻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圣上,让圣上早点预防这件事。” 说着魏征就站了起来,“沈小友,本来我今天晚上想要和你一起痛饮几杯,谁知道,你竟然带来了那么重要的消息,我现在就要进入皇宫面圣,今日有所实力之处,还请沈小友海涵。” 沈浪拱手行礼道:“正事要紧,魏大人公务事忙,沈浪改日再来打扰。” “今天,我魏征对沈小友有过失礼之处,改日丁当登门谢罪。”魏征拱手回礼道。 沈浪从椅子上站起来,“魏大人言重了,魏大人公务事忙有何失礼之处,沈浪就不再打扰,告辞。”说完就转身走向门外。 走到门口,沈浪忽然转身,“哦!对了,魏大人,有件事情我差点往了问你?” “什么事?”魏征面色平和的看向沈浪,示意他讲事情说出来。 “是关于朝廷派兵攻打峨眉的事情。”沈浪道。 魏征惊讶的说道:“朝廷何时派兵攻打峨眉,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一个多月前。”沈浪说道。 “没有,朝廷,从来没派兵攻打过峨眉。”魏征惊讶的说道。 “那上次前去攻打峨眉的朝廷大军,是谁派去的?” “这暂时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帮你去查一下。” 第283章 和煦山庄(2) 沈浪离开魏征的家里之后回了四海酒楼。 而魏征也在沈浪离开之后,便直接的去了皇宫。 这一夜是他们平静夜,这一夜是另外一群人不平静的夜。 和煦山庄,温暖而淡雅的名字。 是多少人想去的地方,也是多少人去不了的地方。 能去的人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不能去的人,敬畏害怕。 和煦山庄就像死神的影子,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你,等待随时收割你的生命。 其他人也许不知道这件事,但是,进入和煦山庄的人一定知道这件事。 因为,他们知道很多人在得罪了他们之后都会无声无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至于什么人干的没有人知道。 但是,了解和煦山庄的人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和和煦山在有关。 和煦山庄的主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在外面走动,但是,外面的所有消息都会传进和煦山庄。 夜间,清冷的月辉洒在大地上,和煦山庄的客厅内,还是曾经的那些人,还是在商议和第一次差不多的事。 “妇人,剧从沧州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们和风魔教钱粮来往的账簿丢了,还丢了不少的银票和首饰。”礼部尚书露出担心之色。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风魔教手下养的是什么废物,一个教的人竟然都没能将那个代钦差杀掉。” “谁说不是呢?”兵部尚书插话进来,“现在我们很被动,如果这些账本被送到皇上那里,我们脑袋恐怕很难再留在我们的肩膀上了。” “兵部尚书,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有到那种地步。”吏部尚书接口道:“皇上没有实证,刚开一个账本根本就定不了我们的罪,不过对我们起了防备之心倒是真。” “只是皇上对我们起了防备之心之后,首先要做的,应该就是削弱我们的权利。”礼部尚书接口说道:“然后,在派人逐步调查我们想要谋反的证据,不过,想要调查我们谋反的证据,不派人去沧州,是绝对调查不到的。 而沧州现在是我们的天下,就算他派人去了,也会无功而返,说不定他派去的人,有可能会死在沧州。 就算他现在手中有我们同风魔教来往钱粮来往的账本也只能证明,我们在钱粮上和风魔教的人有来往,也绝对查不到这些钱粮是我们准备谋反的军饷。”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兵部尚书看向主位上的妇人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和皇帝抢时间。”主位上的妇人眼中露出一丝寒芒,冷冷的说道:“等我们抢过这段时间,无论她怎么布局,这天下的江山将都会是我们的。” “我担心这其中会有变数?”吏部尚书说道。 “你说的事那个代钦差?” “是的。” “你们觉得呢?”妇人扫视了一眼室内所有的人。 所有人妇人的目光扫过了他们,露出询问之意,有的人沉默,有的人点头,似乎所有都在担心这个变数。 “既然大家都担心他们是个变数,那我们何不直接除了他。”妇人道。 “怎么除?”以礼部尚书为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主位上的妇人。 “他既然来了长安,就进入了我们的地盘,在我们的地盘上想要弄死一两个人,还不简单。何况他还住在四海酒楼?” “住四海酒楼怎么了?”众人的目光看向主位上的妇人,脸上露出了询问之色。 妇人冷冷一笑,“因为,这四海酒楼的老板是我的师兄,你们今回去之后,去个人到四海酒楼一趟,告诉四海酒楼的掌柜,告诉他,就说他们的老板,不想让包下酒楼的那些人活着走出长安城。” “好,待会回去以后我亲自去一趟四海酒楼。”兵部尚书思忖了一下说道。 “好,那小子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妇人道。 “有。”礼部尚书抬手说道。 “你还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万一我们杀不了他怎么办?” “这不可能。”妇人道:“他既然已经身在长安,我们想要杀他有的是机会,如果他的运起真的那么好躲过我们的追杀,那我们就使用调虎离山,让突厥的人杀他。” “他现在没官没职,我们想要接近他都很难,怎么才将他调离长安?” 妇人闻言“哈哈”,“我说礼部尚书,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官,怎么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还要来问我。” 礼部尚书拱手向妇人行礼,“下官汗颜,原闻夫人高见。” 妇人笑呵呵的伸手指了指礼部尚书,“你啊你,真实一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好吧!既然你们想听我的意思,那我就告诉你。 现在突厥大军在我们的怂恿下,已经开赴大堂边关,当今皇帝已经拍朝中最善于打仗的李靖带兵前往边关镇守皇城空虚。 并且,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年后就开始,他们现在是以半决赛第一名的成绩,进入的长安,最后毕竟要和长安这边的红楼乐坊一较高下。 到时候他们不管是输是赢,都会得到皇帝的召见,你们就成那个时候对皇帝进言,让他们以和平使团的身份出使突厥,我想当朝皇帝为了避免和突厥开战,应该会同意你们的进言。 到时候我们派两个先锋营在他们毕竟之路上埋伏,给他们迎头一击,如果他们在我们两个先锋营的手底下逃了,我们再我们休书给突厥,让突厥的人将他们永远留在突厥。 而那个时候,大唐的所有军队都在镇守边关,长安城只剩下十万左右的千牛卫,皇城空虚,到时候我们就动用沧州的三十万大军,兵分六路前来围攻长安,以三十万对十万,长安城想要守住也很难。 何况变数已除,已经没有什么后患,到时候新皇登基,你们将是新朝开国的元勋,将是何等的荣光,所以关于疯魔领丢失账本的事情,暂时你们还需要忍一忍。 只要当朝的皇帝,不能将你们的罪证,认证和物证一起摆在他皇桌上,他就对你们没辙,所以,你们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先回家去吧!” 第284章 隔墙有耳 皎洁的的月光洒在沉静的大地上,黑压压的建筑构建这长安的繁华。 在某处一处的树枝上,有一个斑驳的黑点,那是一直鸟,一只守护着和煦山庄的鸟。 它虽然不像是人类一样,有着无穷的力气,有着无敌的武功。 但是,它却能将整个世界上的消息传递到任何一个角落。 它栖息在和煦山庄内的一棵梧桐树上,微闭着眼睛,在静静的倾听,这山庄外的每一种声音。 沈浪也像是一只鸟,横窝在四海酒楼的一栋楼的房顶上,只是他的手中比栖息在和煦山庄内那棵梧桐上的鸟的爪上多了一些东西。 他的手中拿着酒壶,看着天上的明月,不时的往嘴里倒上一些,感觉非常舒服和惬意。 而栖息在梧桐上的鸟,爪子却只能抓着树枝闭着眼睛假寐,如果他的爪子上拿上一些东西,我想它应该会从梧桐树上掉到地下。 夜风烛,更像是一直雌鸟,横窝在沈浪的身边,不时的接过沈浪手中的酒壶,往嘴里倒上一些。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卧在沈浪的身边看着天上的月亮。 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是月亮旁边的那两颗星,不时的闪耀着勾人心魄的光芒。 忽然见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如时间能够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她想她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而横窝在她身旁的沈浪,也没有说话,只是看天上月亮的眼睛,不时眨动两下,不知道他是看月亮累了,还是在想着心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从魏征家里回到四海酒楼,他就特别的想喝酒,但却不想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喝酒。 乐坊里的每一个成员都在他的脑中都过了一遍,才觉得只有夜风烛才是他心中最想要一起喝酒的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尽管夜风烛每天都会和他见面,但是,他还是向和夜风烛更亲近一点,于是他便叫了夜风烛陪她一起喝酒。 从绥州到长安,夜风烛陪着他的时间最多,他们两个人只见似乎已经有了一种不约而同的默契,他心中在想什么,她心中和他想的往往也差不多。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房顶上,静静的喝着酒,静静的看着月亮,似乎时间也在他们这种静静的状态下禁止。 忽然间,他们同时听到一些细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随着人的走动,传进了四海酒楼掌柜的房间。 沈浪和夜风烛同时翻身,看向发出这脚步声的主人,他是一个中年男人,茄子形的脸,穿着一声紫色长衫,在紫色的长袍上挂着一块青色的玉佩,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折扇,头上带着一个圆形的金冠,嘴上留着一笑撇三样胡须。 看他的面相,应该是在好坏之间。 走起路来四平八稳,速度快慢相间,不显得急躁,也不显得轻浮,就好像是朝廷的官员一样,心态极其稳固。 沈浪和夜风烛有一个像朝廷官员的人,深夜来找四海酒楼的掌柜,心中便感觉有些奇怪。 也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戌时和亥时交替的时间,并且长安城在戌时就已经宵禁,因为,每个城池在宵禁之后时禁止在城内乱走乱逛的。 只是这个人,那么晚了还来找四海客栈的掌柜,到底是有什么样重要的事情不能在白天说,非要在夜间说? 于是,互相对视了一眼,悄悄的从他们躺着的房顶飞到了四海客栈掌柜的房顶,将身体轻轻的伏在房顶静静的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当今朝廷的兵部尚书,他到现在才来,是因为在和煦山庄内商议谋反的事情,所以才一直到现在,这也说明是沈浪他们命不该绝。 兵部尚书在和煦山庄内商议事情的时候说过,他在回家时候来一下四海酒楼,所以,他们在一散议之后,他就匆匆忙忙的来了这里,但却无巧不巧的还被沈浪他们碰到了。 兵部尚书走进四海酒楼掌柜的房间,见四海酒楼的掌柜穿着一件贴身的衣服,手里拿着烛台,两眼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熟睡中被他惊醒了。 “你是谁?那么晚来找我有事吗?”这是四海酒楼的掌柜开口对兵部尚书说的第一句话。 “我是当朝的兵部尚书,我是从和煦山庄回家的时候,顺道来的这里。” 还酒楼的掌柜对方说自己是兵书尚书,是从和煦山庄过来的,原本迷迷糊糊好像和很困,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瞬间一扫而空。 他可以不知道朝廷的兵部尚书,但是他却不能不知道和煦山庄,因为和煦山庄可以说是这四海酒楼的另一个老板。 纵然和煦山庄不是四海酒楼的正真老板,但是,四海酒楼正真老板在的时候就对四海酒楼的所有人说过,来自和煦山庄的事情,就是四海酒楼的事情,自己只是在人家手下工作的一个工人而已,所以他只能听他们的命令办事。 “和煦山庄的庄主,要你利用四海酒楼,留住将你们四海酒楼包下一个院子的人,让他们永远出不了长安。” “尚书大人,你这是在叫我杀人?”四海酒楼的掌柜道:“我只是一个四海酒楼一个账房的掌柜,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四海酒楼的掌柜感觉有些害怕。 “如果你不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的话,我保证你看不到后天的太阳,这其中还包括你的家人。”兵部尚书威胁道。 四海酒楼的掌柜闻言,唯唯诺诺的道:“你想让我用什么方法杀了他们?” “那是你的事情。”兵部尚书道:“你用毒也好,还是让人放火烧了他们的院子也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们无关,重要的是、你去做就好。”说完轻轻拍了拍四海酒楼的掌柜的肩膀,离开了四海酒楼。 伏在房顶上偷听的沈浪和夜风烛,见兵部尚书离开四海酒楼,倒抽了一口凉气,幸亏今天他们在这房顶上喝酒,才发现了想要杀他们人,除了风魔教还有和煦山庄,包括当今朝廷的兵部。 今天如果他们没偷听到兵部尚书和四海酒楼老板的对话,明天四海酒楼的的仆人为他们送来了下好毒药的饭菜,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吃掉,不到晚上,他和平乐坊的所有人都会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第285章 魏征来访 沈浪和夜风烛回到四海酒楼自己的房间各自睡去。 天刚微亮,沈浪便起床将所有的乐坊成员叫起来,并告诉他们,他和夜风烛昨天晚上无意中听到的事情,并且下令从今天开始,凡是由四海酒楼给他们送来的的任何饭菜食品都不准使用。 然后,就把整个乐坊所有人吃的饭菜这个任务交给了燕儿和杜雪仙。 沈浪和燕儿认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时间,对燕儿性格的了解当然也非常的深刻,对她的厨艺跟更是记忆犹新。 因为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无论是在那个酒楼或者普通的饭店吃饭,燕儿都会对这些酒楼和饭店的菜品加以点评,甚至对在路边摊上吃的饭菜都要指手画脚一番,以彰显自己的对厨艺的了解。 对于燕儿这一点爱好,乐坊的所有人也只能微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燕儿烧的菜,确实很好吃,就算是和酒楼里面的高级大厨比也丝毫部落下风,这让乐坊里说有吃过燕儿烧的菜的人,都忍不住想天天吃。 而杜雪仙本身就是一名家庭主妇,相公去世的早,也没能留下孩子,一个人寡居多年,早就养成了她一个人出门采购物品的习惯,现在她是乐坊的管家,所以对所有物品的市场行情有敏锐嗅觉,让她和燕儿一起搞定乐坊所有人的伙食可以有效的节约成本。 虽然,每一个城市的市场行情都不一样,但对于曾经做过管家又懂得如何交际的杜雪仙来说,卖家在价格上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至于现在的长安城对他们乐坊的人来说,虽然是危机四伏,但是,燕儿和杜雪仙还有赵曼和楚娟几人,在应若雪和夜风烛悉心的教导下,武功也是大有长进。 现在,像社会上的一般地痞流氓,她们几人中无论是谁,都能轻易的拿下,除非是遇到一流高手,就算是遇到一流高手,她们也有一定的几率从他们的手下逃生。 所以,沈浪将乐坊所有人伙食交给他们两人,心里绝对是放心的。 除此之外,沈浪还吩咐和他一起从青州过来的士兵将领加强对院子的守卫,除了乐坊里的人,不让所有的陌生人进入,这是沈浪认为是对付想加害他们之人的最好方法。 就在他刚对乐坊所有人交代完事情之后,就有一个守门的士兵进来通报,说魏征大人前来拜访。 沈浪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笑意,“快去,请魏大人进来。” 士兵闻言转身离开,沈浪看向燕儿,柔声道:“燕儿,请你五泡两杯茶来。” 燕儿白了沈浪一眼,“我说沈公子,我们现在住的开始是客栈,你刚刚还说为了防止客栈的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将乐坊所有人的伙食交给我们,现在我们还没来的去准备,哪来的茶叶给你们泡茶?” 沈浪听后尴尬的笑了笑,“拿两杯白开水也行。” 燕儿再次白了沈浪一眼,有些不悦的道:“客栈的水不能喝,我们也还没有准备炊具,哪来的白开水。”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刚刚出去的士兵已经带着魏征来到了沈浪他们所有人的面前,沈浪只好对着燕儿和所有人说道:“好了,茶水不用准备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转身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而魏征也来到了沈浪的面前,魏征看着沈浪拱手微微一笑,但是,在他的笑容间,似乎隐藏着一些心事,“沈小友,没想到我们这面快又见面了。” 沈浪看向魏征同样回礼一笑,“看魏大人的样子,心中似乎有一件很急的事情需要找我帮忙?” 魏征放下手,脸上露出一丝疑问,“沈小友怎么知道我有一件很急的事情需要找你帮忙?” 沈浪微微一笑,“魏大人在这么早的时间来找我,笑容中还带着一丝忧郁,一定是遇到了一些很难解决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很急的事?”魏征笑道:“只是有些棘手。” “什么事?”沈浪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 “就是你从疯魔岭带回来账本的事情,还有你猜测朝廷中有人想要的造反的事情。”魏征面色认真,“就冲着这件事情,我和皇上还有房玄龄房大人,商量了一夜,也没能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这不我就来找你了,想听听你的建议。” 沈浪叹息一声,“我是一个局外人,不想卷入朝堂的纷争。” 魏征闻言,面色一冷,“沈小友说的什么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果没有国家,天下所有的百姓都会生活在战乱之中,怎么还能有安定的生活,到时候灾荒遍地,横尸遍野,试问,你还能做一个与世无关之人?” 沈浪面色上露出一丝苦涩,魏征说的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愿意将自己牵扯进野心家的纷争中。 他做人没什么野心,他要的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那种,但是他如今依然在红尘中奔走,那是源于他对自己全家被灭的恨。 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执念,有人是爱,有人是恨,有人是钱,有人是情,有人是女人,有人是权力....... 像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所追求的,也是他们的原则和底线,没有人可以触碰,反是触碰的人就成了他们的绊脚石,迟早都会被清除的。 而沈浪心中的恨和复仇,就是他的执念,没有人可以触碰和阻挡,凡是阻挡的人,也都会被他一一的清除,但是他真的是不愿意将自己卷入别人权力的争斗中,所以才会对魏征说出那样的话。 沈浪沉默了一会,“魏大人,请你说说现在的局势,我考虑一下看看该怎么做?” 见沈浪愿意考虑,魏征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奸计得逞的笑,随即有苦着脸说道:“现在国家已经势危,四面的敌人都在我大唐的边境蠢蠢欲动,朝廷内所有的武将都已经被派去边境镇守,长安城内驻守的兵力非常的空虚。 更没有什么可用的将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沧州那边有人屯兵三十万用来的造反,到时候真的打过来,如果朝堂内还没有可用的将才,就有皇上亲自挂帅守护长安城了。 我觉得沈小友有一身非凡的武艺,我想请你协助皇上守护长安,或者带兵去沧州平乱,沈小友觉得意下如何?” 第286章 闪身荐司徒 魏征的话将沈浪惊吓的干咳了两声,“魏大人,你刚刚不是说长安城内空虚了吗?怎么还会有兵让我带去平乱?” 魏征沉默了一会,“就目前的国家的形势来看,朝廷里确实没有兵能够让你带去平乱。 就我现在的整个大唐来说,总兵力只有七十五万,四十万调去镇守了边疆,十五万镇守着长安城,还有就是用来后方粮草支援和前线支援、还有镇守绥青沧三洲总共加起来的二十万人。 绥州和青州守城士兵加起来不到十五万人,为了防止敌人进犯,我们就对外都宣称镇守绥州和青州还有沧州的都是十万人,实际镇守着绥青沧三洲每一州的真实兵力只有七万多人。 现在突然间沧州守军要造反,还凭空多出了三十万人,这是一场很难打赢的仗,如果朝中没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帅才,这一仗打起来必败,到时候由皇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繁荣的大唐就完了。” 沈浪无奈的笑了笑,脸上开始有了一些阴晴不定的变化,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抬头看向魏征,叹息一声,“魏大人,我也很想帮助朝廷的去平乱,但是,真是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看,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年后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就要开始了,还有我沈家庄一夜被灭的仇人还没查出来,还有峨眉派被朝廷派兵攻打的事情也还没有查出来,这些事情都需要我去做,我真的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再为朝廷带兵去平乱了!” 魏征见沈浪拒绝,尴尬的笑了笑,“看来是老夫真的是老了,沈小友连这点面手不给老夫我留,老夫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按照沈小友从绥州到长安着一路所处理的案件,所做的事情来看,沈小友的绝对称得上是一个人才,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帅才,竟然不愿意为国家出力,真实在是太可惜了。” 听魏征这样一说,沈浪的心里有些很不是滋味,他不是不想为国家带兵去平乱,实在是他现在真的是分身乏术,怎么还能有心事去带兵为国家平乱呢? 只好说道:“魏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给您的面子呢?实在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而且魏大人现在正当壮年,何来已经老了之说,这分明是魏大人想用激将的方法让我为朝廷带兵去平乱罢辽。” 魏征见沈浪识破了自己,老脸一红,“沈小友真是聪慧过人,老夫的这点小心事,让你毫不费力的就看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还是回皇宫和皇上商量一下,看看朝廷中有没有还能派出去征战的人才,让他们带兵去平乱吧!“说完就有些气愤的走向门外。 沈浪急忙上前拦住魏征道:“你们想从朝廷内找人,是不是没把为国家平乱的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我真的朝廷能派出去平乱的兵只有绥州城的守军和青州城的守军,并且还要以不到十五万的兵力对接近四十万的兵力,这简直就是让绥州和青州守城的士兵去送死,还有朝廷有人要造反,你们有多大把握你们在朝廷里找到可以带兵的人没有被想要造反的人收买?” 魏征停下脚步,愤怒的看着沈浪,内心感觉有些疑惑,“既然我请你带兵去为国家平乱你不肯,现在又拦住我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帮着那些造反的人留下老夫好收买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吗?” 沈浪无奈的闪过身,让出阻拦魏征时用身体挡住的门,柔声说道:“在下不敢,只是想在魏大人走出房门之前向魏大人推荐一个人。” 魏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什么人?是将才还是帅才?还是能解决如今大唐局势的人?” 沈浪淡淡一笑,“是不是帅才我不知道?是不是能解决大唐目前局势的人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和他接触较少,甚至还和他交过手,说是敌人也不为过。” 魏征听后冷冷一笑,愤怒的道:“他是不是将帅之才你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改变大唐目前局势的人你也不知道,那还向老夫推荐他做什么?莫不是觉得老夫年纪大了,脑袋昏庸,想来戏耍老夫?” 沈浪闻言见魏征因为自己没有答应他带兵为朝廷平乱的事情上还在生气,只好低声下气的道:“我向推荐的这个人叫司徒南,是曾经绥州城的守将。 因为绥州刺史对他有恩,为了国之大义,在我们抓捕绥州刺史的时候没有带兵反抗,而是悄悄的离开了绥州。 现在下落不明,如果魏大人能够让人找到他,说不定就能有改变现在大唐局势的可能,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帅才?能不能改变现在大唐的局势? 但是我知道他绝对是个将才,并且重情重义,更能为了国之大义不惜牺牲自己,如果魏大人能够找到他,我相信一定可以减缓大唐目前遇到的困难。” 听沈浪这样一说,魏征的目中露出一丝光亮,那是希望之光,是可以燃烧一切之光,“好,我就暂且信你,回去之后我立即派人去找司徒南,只是大唐的地域那么大,想要在那么大的地域寻找到一个人,又要花费多少的时间?” 沈浪听后笑道:“魏大人也没有必要在全国寻找,据我推测,司徒南从小就长在绥州,又是绥州城的守将,就算是离开也不会走的太远。 对我们所有人而言,长期生活的地方就是最有感情的地方,也是最离不开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我们的朋友和亲人,有我们一切美好的回忆! 就算我们离开的再远也会在经常回去看一看,你只要派人拿着他的画像,盯着绥州城的所有城门,一定可以等到你们想要找的人。” 魏征听沈浪这样一说,差点高兴的手舞足蹈,好不容易才压下兴奋的内心说道:“沈小友真是聪明过人,我这就回去派人前往沧州守住沧州的城门,等待你说的那个司徒南归来。” 第287章 你的饭给猫吃了 魏征走后沈浪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之后,突然有一个奇怪想法在他的心里升起,就是到长安城最火的,也是全国最有名的乐坊红楼去看看,看看红楼乐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够火遍长安,闻名天下? 于是,便盘膝坐在床上,闭幕养神,等待晚间到来。 打坐的时间是枯燥的,等待的时间是焦急的,沈浪就这样在枯燥和焦急中等到了晚上。 起身,走下床,感觉双腿和全身有些酸痛和麻木,不得不再次坐回床上运气内里调息一下,当他的血液在他的体内流转一个小周天后,身体所有不舒服的地方终于恢复聊正常。 他走出房间,见到乐坊中一群女人都围坐在客厅里的一张桌子上聊天,她们具体说的是什么,沈浪并不知道。 见到沈浪从房间里出来,一群围坐着聊天的女人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坊主这一觉睡得可真香,直接从上午睡到了晚上。”话语中充满了戏耍调侃之意。 沈浪展颜一笑,看向说话的夜风烛,“夜姑娘,你是不知道,我这一觉睡得,双腿发麻,全身疼痛,如果有哪个姑娘愿意为我捏一捏锤一锤一定会舒服很多。”话语中同样充满了戏耍调侃的意味。 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看在其他人的眼中,俨然是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一阵酸酸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你以为你是睡神罗汉吗?什么事都不用做,就知道睡觉。”燕儿话带着一股火辣的气息直喷沈浪的面门。 沈浪夜只能暗自无语,他不知道燕儿着小丫头今天的火气怎么会这样的大,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 再看一边的乔思南和应若雪还有赵曼一个个都面无比表情的看着自己,和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难道这就是因为自己和夜风烛互相调侃了一下吗? 夜风烛见到这几个刚刚还和她一起有说有笑的女人,现在一下子变成这幅模样,似乎明白了什么,瞬间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是因为自己刚刚在一见到沈浪的时候,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沈浪的身上,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会引来她们此刻的这幅模样,只好有些尴尬的笑的:“不好意思,我先回房了。” 夜风烛走后,杜雪仙从坐着的桌子旁站了起来,“夜姑娘就这样走了?是她想多了,燕儿她们生气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而是坊主你,睡了一整天的觉,燕儿将中午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给你留了一份放在烧饭的地方,被这四海客栈的猫给偷吃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我想其他人的想法和燕儿夜差不多,就是你浪费了粮食。” 杜雪仙的话让沈浪感觉到好笑,也许燕儿对自己的说话充满火辣的气息,是真的因为她辛辛苦苦留给自己的饭让四海客栈的猫给偷吃了,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吗?他觉得不是。 不过至于这些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他也不想深入去挖掘,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于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不就是留给我的饭,给四海客栈的猫给偷吃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让燕儿再给我准备一份就是。” “没有。”燕儿果断截断沈浪的道:“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去侍候你这个爱睡懒觉的乐坊坊主。” 燕儿今天的果断,让沈浪沉默,他不知道燕儿是在为她家的小姐出气,还是真的觉得她留给自己的饭让猫给吃了,觉得他浪费粮食,才这样的和自己说话? 不管怎么说,沈浪觉得此刻的他,是最不适合呆在这里的,于是说道:“诸位,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情未处理,就先回房间了。”说完就快速的离开客厅走向自己的房间,而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的几个女人,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虽然,沈浪说还有事情,就先回房间了,但是,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去了宁酬之的房间,然后,和宁酬之一起从窗户飞上房顶,离开了四海客栈。 夜风烛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房间的床边,想着刚刚在客厅发生的事情,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羞涩笑意,仿佛在青州那家客栈发生的事情涌上了她的心头。 忽然间,她敏锐的听觉感应到,有人从她们所在住处房间的窗户飞上了客栈的房顶,然后悄悄的离开了客栈。 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是沈浪离开了,因为在她们所有的人中,只有她们师兄妹三人还有沈浪能做到从窗户飞上房顶之后离开客栈,其他人的武功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夜风烛以同样的方式,离开的四海客栈。 冬日的夜晚,凉风嗖嗖,长安城的街道上,依然有着串流不息的人群,在来来往往的奔走,住户的灯光,路边桅杆上的防风灯笼将整个长安城映照的如白昼一样。 沈浪和宁酬之并肩走在人群中,听着喧嚣鼎沸的吵杂声,心中忽然放松了许多,不去想有多少人想要杀他们,也不去想什么王者荣耀大赛,只想找个地方大喝一场。 他们两个人都是谨慎之人,也是好酒之人,更是孤独之人,此刻他们的内心忽然有了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内心孤单的太久了吧! 可能也只有在这一刻,身处在人潮中,他们的内心才会又这样的一丝温暖,这样的一丝柔情,因为,他们知道这群和他们擦肩而过的人,对他们并没有敌意,也不会伤害他们,所以他们才这样有持无恐的卸下防备! 夜风烛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的背影,想要看看他们两人究竟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不知道这样做对她又什么好处? 难道只是因为内心的好奇? 还是因为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沈浪,不能有一刻钟见不到他在自己的身边? 第288章 红楼 夜风烛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缓慢的在人群中走着。 而沈浪和宁酬好像并不知道,夜风烛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跟了出来,而且一直就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直接走向了红楼乐坊。 此刻正值华灯初上,长安城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所有酒楼青楼生意最好最火爆的时候,还没到红楼乐坊的门口,里面的弦乐之声就已经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弦乐之声缠绵悱恻,火辣婉转,时而高亢激昂,时而狂野烂漫,如泣如诉,让人在不知不觉间陶醉其中。 红楼乐坊的大门是弧形的,像是高官富商人家的花园。门前站着几名俏丽的侍女和两名侍仆在招揽路过门口的客人。 两名侍仆让人看上去像极了妓院的龟奴,有人说红楼不是青楼,是一名富商私人府邸,也有人说红楼是朝廷某个大官的私人花园。 所有在里面唱歌跳舞弹琴的女人,都是那名大官的私人的娼妓,具体是朝廷的哪位大官,他也说不清楚,只是看见一位像是朝廷某个大官经常到这里来。 沈浪拿过宁酬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葫芦的塞子,喝了一口里面的酒,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感觉对这个红楼越来越感兴趣了。 沈浪讲酒葫芦还给宁酬之,大步迈向红楼的大门。宁酬之接过酒葫芦,用手在沈浪刚刚喝过的葫芦口上抹了一把,然后对着酒葫芦猛然的喝了一大口,跟了上去。 红楼的是一栋三层的建筑,一楼的大厅是用来招待普通客人的地方,二层是用来给富商和官员来谈事情和休息的地方。 当然红楼的二层的侍女也比一层年轻漂亮上一些。至于第三层,听说是红楼乐坊主人和朋友喝茶休息的地方,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资格进入红楼的第三层,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女子和侍仆却并不知道。 只听他们说,在整个红楼乐坊内,只有一个叫素儿的女官可以进入第三层,而这个素儿的女官,在红楼内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见过。 因为,她每次出现的时候,容貌和装扮都不一样,她进入红楼第三层是靠一块白玉腰牌。 沈浪原本还想再向他们打听一下,素儿手中的那块白玉腰牌究竟想什么样子,却听到迎接他们的一位侍仆说道:“二位,我们这红楼是用来娱乐消遣的地方,不是让人来刺探红楼消息的地方,二位如果不是诚心来玩的,酒请离开吧!” 沈浪尴尬的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元宝交给他,“这点银元宝酒送给几位喝茶,我们真的是来玩的,刚刚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边走向红楼的客厅,边抬头打量一下红楼大门上的招牌,顺势撇了一眼红楼的第三层,心中计划着他们怎么才能进入红楼的第三层? 看看这红楼的第三层究竟有什么神秘的地方,为什么在整个红楼里只能有一个叫做素儿的女官进入? 他不明白这个女官的官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又开口向刚刚告诉他女官的女子道:“刚刚你说能进入这红楼第三层叫素儿的女子,是女官,这女官指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除了坊主外,管理我们红楼所有人的人,因为,他职位低于坊主,但却管理着我们所有人,所以我们都称他为女官。” “噢,原来是这样。”沈浪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红楼一层的大厅内,如雷般的掌声响起,沈浪抬头,见到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挥洒着舞步从二层向一层的大厅走来。 只见她盛情款款,腰肢轻柔,就像春天的柳枝随着微风摇摆。在她出现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聚集,掌声经久不息,甚至在有些人的嘴角都能看到透明的液体。 沈浪看着向他们迎面走来的女子,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她的身材姣好,腰肢比其他女人柔软一点而已。 沈浪有这样的感觉也并不奇怪,因为在她身边围绕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更有像夜风烛这样的人间绝色,所以他欣赏女人的眼光自然比来这里消费的人高上许多。 而在这里消费的这群人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你说他们突然见到一个身材和相貌都不错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不躁动,不激动,不流口水。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思思姑娘,听说你的舞是红楼乐坊中最好的,给我们大家跳一段,让我们欣赏一下你的绝世舞姿。 沈浪向说话的地方看了一眼,见说话的是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从他的装扮来看,像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思思说话的书生看了一眼,“这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怎么不懂我们红楼的规矩,想要看我的舞蹈,你至少要在我们红楼定一桌菜。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红楼每天都会有一名乐坊里的姑娘从楼上下来的为大家表演,只是根据你们消费的情况不同,表演的程度也不同。 如果遇到出得起钱的富家公子,我们乐坊所有的姑娘都会出来为大家表演,到时候你们要欣赏什么样的舞,听什么样的曲,都可以听到。 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如果价钱到位,就算是让我一个人为你独舞也是可以的,我跳一支舞的价格纹银十两。”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思思报出她一舞的价格,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在这群人的窃窃私语中沈浪甚至听到,有几个人,竟然想要凑钱看一支思思的舞。 沈浪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有的人可能连家里的日子都没法过了,但还是想要和别人一起凑钱看一支思思的舞,而那个书生此时却陷入了沉默。 沈浪来红楼也是想要看一下红楼乐坊的实力,毕竟年后不久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就要开始了,了解一下红楼乐坊的实力也是有必要的。 虽然,他的目的并不是得到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的冠军,只是想在大赛中找出灭掉沈家的凶手,但是,他的内心对王者荣耀大赛的冠军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期待的。 这是一种矛盾心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吧!毕竟在所有的男人当中都希望自己是最强者。 第289章 可疑的人 夜风烛看着沈浪和宁酬之一起走进红楼乐坊,但却并没有跟着进去,她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青楼还是乐坊? 虽然,她看到红楼的招牌上写的是红楼乐坊,但是,那几名迎客的却很像是妓院里的龟奴,而自己此刻也身做女装,进去这样的地方多有不便。 只好在楼乐坊对面的一个酒铺的一张桌子上坐下,静静的等待他们两人出来。 她向酒铺的老板要了一壶酒,还有一盘酱牛肉,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态为什么会这样的不稳? 她在蓬莱岛学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种处变不惊的心态。 但是,此刻,的心态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一种生气,有一种无奈,还有一种期待,期待他们进入红楼乐坊所做的事情并不像她此刻心里所想的那样。 她给自己到了一碗酒,端起来猛地喝了一大口,在酒入口的那一刹那,刺鼻呛人的辣味只冲向她的脑门,让有一种当场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咽下酒,吃了几片酱牛肉,仍然无法阻挡她心中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她只好向酒铺的老板又要了一个木盆,将脸对着木盆疯狂的呕吐起来,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呕吐出来。 酒铺的老板看到夜风烛呕吐的样子,温和的笑着说道:“姑娘,我见你呕吐的样子,和我老伴当年怀孕时呕吐的样子一样,我估计你八成是有喜了,女人在怀孕时喝酒,对腹中的胎儿可不好,要不要我去帮你叫个大夫给你诊断一下。” 夜风烛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了。” 说完也并不在乎自己的是不是怀孕了,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嘴里猛灌,眼中有着几滴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落下。 酒铺的老板,站着静静的注视了夜风烛一会,叹息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走进了就铺。 沈浪和宁酬之看着眼前思思较好的身材,体内忽然有一种火焰在燃烧,这种火焰渐渐的升高,渐渐的灼热,渐渐似乎想要将透明融化,冲出他们的身体。 沈浪忽然似乎意识到了身,拍一下身边的宁酬之,暗叹一声,“这女子好强的魅功,宁兄我们以后再接触到这样的女人,一定要小心。” 宁酬之的理智瞬间被沈浪的话来回到现实,伸手摸了一下额头,隐隐有些汗渍溢出。 这时候思思抬头向沈浪和宁酬之看了一眼,目中露出好奇之色,心中暗道:“这两人好强的定力,竟然能在我的媚功下依然保持清醒。” 沈浪感觉到有双眼睛正在看向自己,于是抬眼和对方对视了一下,看到了她目中的好奇之色,他再看向大厅内的其他人,脸上早就露出如痴如醉的神色,仿佛做梦一般。 当沈浪再次回过头看向思思时,见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只听思思说道:“看两位公子面生,好像时第一次来我们红楼,不知道两位想找我们红楼乐坊里的那位姐妹?” 思思的问题让沈浪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来,那就时林雨涵,林雨涵帮助和他们一起到了长安之后,就回家去了。 但是,在青州的时候他就知道林雨涵是京城红楼乐坊的人,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回到这里,于是看向思思微笑着道:“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角雨涵的姑娘,琴技特别好,今天我们二人前来就是为了一闻雨涵姑娘的琴音。” 思思“呵呵”一笑,“二位公子的眼光真好,雨涵可是当朝刑部侍郎的女儿,不但人漂亮,琴技也好,只是二位来的很不巧,雨涵姑娘自从打青州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家里,没有到红楼里来。 不过二位公子也不用急着离开,我们这里有一个比雨涵更漂亮琴技更好,家世也更好的姑娘,她就是宋婉君姑娘,她可是刑部尚书的千金,她的爹的官可比雨涵爹的官大。 但是,想要听到婉君姑娘的琴音,可是需要纹银一百两,不知道两位公子有没有一百两的纹银啊?” 宁酬之一听说要听到宋婉君的琴音需要一百两纹银,立马急了起来,“一百两纹银?那么贵,你们不怎么去抢?” 面色平静的“呵呵”一笑,“我们是正规靠技艺吃饭的人,怎么能和那些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来比,人家婉君姑娘可是当朝刑部尚书的千金,人不但是我们红楼里最美的,琴艺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她的琴音就值这个价。 如果你们没钱的话,我就给你们找其他会弹琴的姑娘吧!或者花十两纹银欣赏妾身的舞蹈也行,我不敢说我的舞是着红楼里最好的,但绝对会是你们没见过的。” 沈浪“呵呵”一笑,从怀中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交到思思的手上,“思思姑娘,我不需要你为我们表演舞蹈,只要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行。” 宁酬之文言急道:“着怎么可以,十两银子就问几个问题,连舞蹈都不看,这样我们岂不是太亏了点,十两银子,可以够我喝大半年的好酒了。” 思思接过沈浪递给她的银子,眉开眼笑,“看公子的穿着,我就知道公子非富即贵。哪像某些,一脸的衰像,穿的倒是人模狗样,肚子里却一股穷酸气。”说完还瞥了宁酬之一眼。 沈浪见状,从思思的手中将银子有拿了回来,“你贪财就贪财,可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侮辱我的朋友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死,一种是留在我朋友的身边做仆人。” 思思听沈浪这样一说,立刻又从沈浪的手指将银子拿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也露出一丝害怕,“是是是,公子说的是,都怪嘴太贱,公子有什么问题要问,尽管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尽无不言。” 也就在这时候,从红楼的大门走进来三个人,一个年约六旬左右的老人,一个五十左右的妇女,妇女的穿着高贵而华丽,容貌尽管已经有五十左右,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额头留下多少皱纹。 还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色的束身长裙,她的左胳膊挽着五十岁左右那名妇女的右手,看上去像是祖孙两人。 第290章 无题 少女俊秀俏丽,飒爽中还带着一丝英气,在着三人一出现在红楼大厅里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像他们三人聚焦而来,而他们三人,脸看都没有看一眼大厅的人,就竟自走向楼上二层。 沈浪感觉有些奇怪,他不明白着三人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把红楼里所有的人当成空气,仿佛不存在一样。 但是,在他们三人即将走到二楼被里面护卫拦住的时候,他看到了那名挽着老妇手臂少女手中的白玉牌。 白玉腰牌是圆形的,上面好像雕刻着一种龙形的图案,因距离的关系,沈浪并没有看清楚玉牌上的图案,只是感觉像是龙形。 当红楼二层的守卫看到少女手中的那枚白玉腰牌,自动让开了身形,还恭敬的向少女行了一礼。 少女并没有去看向他行礼的守卫,而是继续扶着老妇和那名老者一起走向红楼的二层。 看到少女手中的白玉腰牌,沈浪知道那名挽着老妇之手的女子就是红楼里那名叫素儿的女官,而在整个红楼里,也只有素儿一个人才能进入红楼的三层。 但是她此刻却恭敬的挽着一名老妇的手,这说明那老妇的身份,一定很高,说不定就是素儿的主人。 既然,那名老妇是素儿的主人,那就说明她和这红楼的主人一定关系非浅,就算不是朋友,也一定和这红楼的主人有密切的关系,这让他不得不想方设法的想要去一探究竟。 沈浪收回目光看向思思,试探道:“思思姑娘,刚刚走上二楼的三人好奇怪,是你们红楼的客人吗?” 思思娇笑道:“我在红楼已经呆五六年的了,并没有见他们之前有来过,不过扶着老妇那名女子手中的白玉腰牌我倒是见过几次。” “那你知道那块白玉腰牌的来历吗?”在沈浪看来那少女手中的白玉腰牌有点像是在青州被人抢走的那块。 但是,他被人抢走的那块白玉腰牌是方的,而这块却是圆的。 对一些有心的人而言,就算是方的,也会让它变成圆的,只要找个工匠,将原来方的雕刻成圆就可以,而它原来的主人,就算见到了,也认不出来。 “听说那块玉牌在一名叫做素儿的女官手中,你说扶着老妇的那名少女会不会就是素儿?”沈浪再次看向那三人离开的地方,面色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思思听完沈浪的话,抬头和沈浪的目光看向相同的方向。 “关于素儿我知道的很少。”思思继续说道:“我只知道她是我们这红楼的女官,协助坊主管理着红楼,但是去很少露面,见过她真面目的人没有几个,只听说她是好像京城哪个贵妇的贴身侍女。” 沈浪点了点头,“那你说他们三人会在红楼的那一层停留,我听说素儿通过她手中的那块白玉腰牌,可以进入红楼的第三层。” “这我就不知道了。”思思道:“我可以帮你们道二楼房间里去看看,如果他们不在二楼的房间内,那他们就一定去了三楼。” 宁酬之道:“何必还要你去跑一趟那么麻烦,只要我们去二楼问一下守卫不就知道了。” 思思白了宁酬之一眼,“你以为这红楼是你家开的啊!问一下下人下人就告诉你呀!红楼的二层你们若是上去了,没有三五百两银子,根本就别想出来。 并且二楼的所有人包括斟茶递水扫地的下人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前来我们这里客人的行踪。就是我帮你们去看一下,也是看在这十两纹银的的份上。 既然你们不想看我跳舞,问的问题我又不知道,心里过意不去帮你们去二楼一下的,你以为我是白跑的吗?”说完向宁酬之“哼”了一声,转身向二楼走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思思从二楼下来,来到他们的边小声说道:“我帮你们在二楼所有的房间里看了一下,没有他们的,我想他们几人应该是去了第三层。” 沈浪听说刚刚那三人去了第三层,一定是事情,因为他知道,这世上能到这里来的人不外乎三种,一种是谈生意商量事情的人,一种是专门来看姑娘听曲娱乐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失意,悲伤,心情不好,到这里来买醉的人。 而像他们这样的人却是第四种人,是来打探消息的人,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沈浪想探听一下刚刚上了三楼的几人谈的是什么? 因为,他心里有一种感觉,感觉那少女手中的白玉腰牌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所以决定今天破费一点钱财,想办法混上红楼的第三层,顺便也了解一下红楼乐坊的真实实力,看看在王者荣耀大赛上他们的胜算能有几分。 于是,拿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交给思思,你去跟你们的坊主说一下,我包下红楼的第二层,想欣赏一下以你们红楼乐坊所有人的演出,顺便也让这一楼大厅里的所有人,到二楼和我们一起欣赏。 思思接过沈浪手中三千两一张的银票,看向沈浪的眼睛都泛起绿光,“公子原来你们有钱呐,看来我刚刚帮你跑上楼的事情亏掉了。” 宁酬之一见,没好气的道:“叫你去你就去,你还在这里瞎啰嗦什么?” 思思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我们坊主,给你们在红楼的二层安排最好的地方,让你们欣赏舞曲。”说完飞似的跑向二楼。 思思离开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和一名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同事从二楼向他们这里的走来,绿衣女子面带微笑,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左右,长相极美,恬静中带着些许的威仪,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她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 思思走在她的身边,边走边说,还不是的向沈浪他们这里看,至于她对身边的女子说些什么,她没听见,但是她可以猜测到,她一定是在向绿衣女子介绍自己。 两人来到沈浪他们的面前,绿衣女子轻展红唇露齿一笑,“两位好像是第一下来这里,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 思思思思看向沈浪介绍道:“公子,这位就是我们红楼乐坊的坊主,柳絮,今天两位不管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们坊主提出来,我们坊主一定会满足两位。” 沈浪看向柳絮,拱手行礼道:“我们只是露过此地,听闻红楼乐坊舞曲乃当今天下第一,想来见识见识,欣赏一下。” 柳絮见沈浪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眉头轻微的邹了一下,“两位公子过誉了,我们红楼乐坊的舞曲只能说还能勉强入得了大家的法眼,没有公子说的那么玄乎。 既然,两位公子想要欣赏舞曲,我这就上楼,命令所有人准备,两位公子就请到春院看台上等待,温暖乐坊的姑娘们马上就来。”说完转身走向二楼,思思紧跟其后。 第291章 红楼三层 沈浪和宁酬之走上红楼二层,见到红楼二层的布置和一楼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二层的房间是由八个不同的房间组成,每一个房间表面有着不同的八种风景图案,比方说在最东面的房间叫做冬院,墙体的表面以一种极似浮雕的艺术,勾勒出一片冬天的雪景,在雪中有很多人,在做着和雪有关的不同事情,在看到这幅图的时候,真的让人有种感觉好像是在冬天一般。 其他的房间也都是跟着房间不同的名称,采用不同景别的类似浮雕的技术,沈浪她被安排在春院,春院和夏院是直对的,而红楼乐坊表演的舞台正好就在着院子的中间,成立体式,这样的可以让在每一个安排院子里的客人可以用最好的视角观赏他们的表演。可以说着红楼二层的设计别具匠心。 沈浪为了方便行事,便让红楼乐坊的里面的人,将一楼所有的客人都叫上了二层,因为,今天事他包场,所以,他有权这么做。 当红楼乐坊的下人,将一楼所有的客人都叫上二层,并且安排好他们的位置后,红楼乐坊的一群姑娘从他们所在的房间里出来,个个花枝招展,脚步轻柔,怀中抱着他们要表演的乐器,款款而来。 沈浪简单看了一眼,红楼乐坊前来登台表演的姑娘,和自己乐坊的女子们比,在整体上,姿色要略低上一筹,不过在着其中也有几个极美的。 其中有一个穿着粉色衣服,怀中抱着古琴的女子,她的美和夜风烛比,毫不逊色,沈浪暗自猜测了一下,这个姑娘不会就是思思口中所说的刑部尚书的女儿吧! 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他并没有特别去关注,因为他的目的,是想进入红楼乐坊的第三层。 当红楼乐坊的所有姑娘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表演便开始了,跳舞的果然是思思,她的舞确实跳的很好,她体态轻盈,舞姿优美,无论是身体的柔韧度,还是身体的协调性,都无可挑剔。 这时候红楼乐坊的下人,为他们送来了满满的一桌菜,还有几坛酒,宁酬之担心又会另外加钱,并且一加还不少,于是说道:“我们只欣赏舞曲,并没有叫酒菜,你们这送来是什么意思?” 红楼乐坊的下人一听宁酬之开口,就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他们见过像这样的客人太多了,怕给他们上的来的酒菜多加钱,还反反复复的强调是不是酒菜要另外加钱。 于是笑着说道:“这位公子,不用多虑,你们这些酒菜的钱已经是包含在你们包场的那些钱里了,因为我们红楼乐坊里有个规矩,就是,凡是在我们这里包场欣赏舞曲的客人,我们红楼都会赠送一桌酒菜。” 宁酬之一听说,这桌酒菜不用另外加钱,毫不客气的就拿起了桌上的酒坛,拍开泥封,对着嘴就狂灌了一口,“哇,好酒。” “当然。”红楼的下人笑着道:“我们这里的酒可全国最好的竹叶青。” 沈浪听说这里的酒是全国最好的竹叶青,好奇心起,立刻也学宁酬之一样,拿起桌上的另一坛酒,顺手排开泥封,对着嘴狂灌了一口,感觉这酒确实不错,并不是那种掺了水只想骗客人钱的酒,于是对这红楼乐坊在这做生意的诚信方面生出了一些好感。 喝酒的时间总是很快的,尤其似乎和几个好朋友一起,虽然今天沈浪的身边没有只带了宁酬之一个人,但是,有没舞曲,有美女,那时间同样是的过很快的,并且,他的心情还很愉快。 此时,夜月高悬,沈浪和宁酬之都觉得自己几分醉意,因为,他们两个将满满的一大桌菜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四坛的竹叶青也只剩下小半坛,他向宁酬之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剩下的酒菜他一个人包圆,他要去厕茅房方便一下。 宁酬之并没觉得沈浪有什么异常,只是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沈浪知道宁酬之明白了他的意思,踏遍起身离开了桌子,问了一下红楼乐坊的仆人,这里的茅厕在哪,便向茅厕的方向而去,趁着里面所有人都没渔鸥注意,施展身形,悄悄的飞上红楼乐坊的房顶,然后,便悄悄的潜向第三层。 沈浪在潜入红楼第三层之后,发现,这一层上很黑暗,没有一丝光亮,他感觉这是根本不应该的事情。 因为,虽然现在是夜间,但是整个长安成的灯光并没有熄掉多少。 何况,天空还有一轮皎洁的明月,就算是整个楼层都拉上窗帘,也会有一丝光亮透过窗帘映照进来,但是,这里却连外面的一丝光亮都没有映照进来。 直到沈浪提起内里,集中全部的精神,才发现,这一层好多的门窗都是封死的,就连墙壁四周的窗户上,都用一层黑色的油纸封了起来,所以,外面才没有一丝光亮透映进来。 可是,这里就算白天,也没有一丝光亮,这红楼乐坊的老板是怎么和他的朋友喝茶聊天的呢? 沈浪心中带着这丝疑问,悄悄的在红楼乐坊三层里摸索,因为他始终相信,如果早前来的那三个人来了这红楼的第三层,那就绝对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他们如果是来这里商议事情,就一定不可能在这样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里。 沈浪在这红楼三层完全黑暗的空间里,摸索的大约小半个时辰,终于在这里感觉像是嘴那边的一个拐角里,听到一些说话声,并且这伴随这说话声映入他眼帘的,还有一丝微弱的灯光。 沈浪顺着这说话声,慢慢的走向微弱的灯光,在靠近时才发现,这说声和这微弱的灯光都是从最南面的拐角处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发出来的。 这小房间,大约三平米左右,只坊了一张茶桌,还有几个凳子,还有的就是桌上的一盏油灯和一个紫砂茶壶和一些喝茶的杯子。 这时候他们三个人对面而坐,成三角姿势,只听那名老者道:“师妹这些年,一个人经营一个偌大的山庄真不容易,只是师妹你除了经营三山庄的生意,就没有做别的事情吗?” 老妇道:“师兄,我除了经营山庄的生意意外,所做的事情你是知道,并且还要感谢你的一直协助,不然,也不会有像现在这样的实力。” 第292章 宝藏消息 老者喝了一口茶,“师妹,我帮你也看在死去师傅的面子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离开鬼谷们的之后,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等我们夺下长安之后,这个社会让你承受的一切将永远的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 老妇端起茶杯,用茶杯的盖子轻轻的刮了两下茶杯里浮起来的茶叶,“师兄,只是在夺去长安的这件事情上,我心里一直没底。” “为什么?”老者有些疑惑,“为了这件事,我们不是一直悄悄计划了十年了吗?为什么到了快要动手的是时候,你却说心里没底。” 老妇叹息一声,“因为,在落枫山疯魔教的总部,失窃了很多军饷,造成我们行军的军饷出现了不足,你是疯魔教的教主,又是这红楼和四海酒楼的主人,对于这件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者沉默了一下,“这件事情我知道,也知道疯魔总部军饷失窃的事和那个姓沈的钦差有关,不过你放心,等我将墨者宝藏的挖出来的之后,就有足够的军饷了。” 老妇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视向老者,显得有些激动,“师兄,需要开启墨者宝藏的东西你都凑齐了吗?” 老者得意的一笑,“当然。” 老妇闻言脸上也露出了得意之色,“师兄还你的手下的人厉害没能办些实事,我那些手下,简直就是废物,连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老者听后“哈哈”一笑,“师妹,你也不要责怪你的手下办不好事情,那时因为他们遇到了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像拿到那枚我丢失的三分之一梅花扣,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自出马,我的手下也没能力从那名姓沈的钦差手中拿到梅花口。” 这时候,在门口不愿处听到这件的沈浪,心中如擂鼓般狂跳不停,心中他终于知道在绥州感觉到有一名武功高出许多的人在跟踪他,还有在青州从冬菊词会上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和夜风烛联手都打不过的黑衣人,如果不是遇到柳飘飘,他的小命可算交代在了那个晚上。 还有子在冬菊词会上中的毒,也是他的手下所为,不然紫兰也不会将自己手中的三张宝藏地图拿出来交换解药救自己的性命,看来这一切都是由他们一手安排策划的。 但是,他却对这是三个人的底细一点都不清楚,他只是在来到这乐坊的三楼后,知道了那明老者是疯魔教的教主和红楼乐坊还有四海酒楼的主人,知道那名少女的名字叫素儿,知道那名老妇在经营一个山庄,究竟是什么山庄他却不知道。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结束,因为他们的谈话在继续。 老妇脸上露出阴笑之色,“师兄,你说那名姓沈的钦差,会不会和当年被你带人灭门的沈家孽种?” “有可能。”老者面色严肃的道:“那一年的中秋,是我唯一一次没有去黄鹤楼和师兄斗琴的的一年,也是我请天下第一神偷风灵子从我师兄那里盗取梅花扣的一年。 在我从风灵子的手中拿到那三分之一的梅花扣,前往沈家夺去五彩琴的时候,没想到在我打下沈家庄,见到沈琴圣和他夫人,让他们交出五彩琴的时候,他们死活都肯,并且还想和我拼命。 当时,沈琴圣用双手抓住我的衣襟,他的夫人拿起一个花瓶砸向我的头颅,一副和我拼命的样子,可谁知道他竟然只是乘机从的怀中拿出了那三分之一的梅花扣,我在大意的情下杀了沈琴圣和他的夫人,却遗失了那三分之一的梅花扣,害我竟然找了十年之久。” 老妇淡笑道:“这也不能怪你,在当时,无论是谁,灭了人家满门,都不愿意在那里逗留太久。 不过现在想来,灭掉沈家那件事,是我们计划中的一个失误,现在我们起兵的事情逐渐成熟,才发现,当年我们费尽心机,拿到的五彩琴反而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物件。” “那也不一定。”老者沉吟这说道:“纵然我们起兵的事情已经逐渐成熟,但是,我们当年的计划依然可以执行,这样的话,更加有利于我们拿下长安。” “只是我现在发现,可能是沈家漏网之鱼的那名姓沈的钦差,可能是所有计划路上的的障碍,现在我们必须除去他,只是想要出去他有点困难。 他现在住在你的四海酒楼里,由无十多名士兵在防御看守他住的院子,并且还有蓬莱派峨眉派还有昆仑派的在他的身边。” 老者听后,沉默了一会,“这个也简单,你去通知一下并不尚书,让他想办法调五百名的千牛卫,我参杂在这些千牛卫之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进他住的院子,将他们所有人歼灭在四海客栈,然后,在一把火烧掉四海客栈。” 老妇站起身在他们喝茶的桌前来回走动了两步,“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我们起兵的事情?” 老者沉声道:“在这件事情发生后,就算是李世明想查,也只会动用刑部的人,但是,刑部尚书却是我们的人,根本救不会给到他想要的答案。” 老妇闻言道:“我担心的就是李世明不让刑部去查,而是让大理寺或者魏征房玄龄来查,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道我们起兵的计划。” 听道这里,沈浪的内心无比的悲愤,灭掉沈家的人就在逐渐的面前,自己确不能立刻现身为自己的家人包仇。 因为,他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对他来说,无论是什么事情,在他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情况下他都不会轻易去做。 如果自己冲动的现在救冲出去为家人报仇,一旦失败失败,连自己的小命都会没有了,还谈什么为家人报仇? 对他而言,面前的三个人,就是那名灭了沈家的老者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何况,他要面临的还是他们三人联手,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慢慢图之。 现在他心里想要知道的事情,在这里已经无意中全都知道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朝廷的势力,帮助自己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要借助朝廷的势力,救一定不能让他们挖取道墨者宝藏,而要想不让他们挖取道墨者宝藏,就是要弄清楚,墨者宝藏隐藏的地点,才能做到这一点。 还有他们现在所住的四海客栈已经是极度的不安全了,自己必须带领乐坊的所有人离开四海客栈,找一个不容易被他们发现的地方住下,他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第293章 逃离红楼 时间在流逝,谈话还在继续。 沈浪此刻担心自己会被发现,又担心听不到他们下面的谈话内容,内心充满了矛盾。 但他也知道,下面她们继续谈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他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是,灭掉沈家满门的这个老人是谁? 还有就那名老妇究竟经营的是什么山庄,她们设计灭掉沈家满门得到五彩琴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老妇现在却说当年灭掉沈家得到五彩琴是她们计划中的一个失误。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灭掉沈家得到五彩琴的目的肯定和她们想要起兵谋反有关,而且还和开春之后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有关。 沈浪将她们的对话分析到这里,又听老者说道:“就算李世明让魏征或者房玄龄来查也没关系,当他们快要查到我们的时候,我们的大军已经逼近长安,到时候就算他查到我们头上又能怎么样?他们能不能保住全家老小的命,还是要看我们的态度。” 老妇喝了口茶,脸上露出奸计快得逞的笑,“那就好,那我们现在赶紧派人将墨者宝藏取出来,准备来年开春兵发长安。” 当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浪感觉下面他们也不会在说什么事情了,最多就是再拉几句家常理短,就可能会离开这里。 而自己现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远,只要呼吸稍微大点都有可能被他们发觉,于是开始悄悄的顺着来时的路向外退走,没想到在他快要离开红楼三层的时候,碰倒了一张放在窗边不远处的凳子。 凳子倒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立刻被在室内喝茶的三人发觉,一道冷喝从喝茶的小屋内传出,“什么人?”说着间一道身影从小屋内冲出,飞向凳子倒地发出脆响的地方。 从老者从小屋内飘出,道凳子倒地的地方只用了两个呼吸,沈浪暗自心惊,这人好快的身法,好强的武功? 他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老者飘身飞来时,身体在空气中鼓荡的真气声,可见这名老者的内力浑厚,自己可能不是对方几个回合之敌。 于是,用尽全力一闪身,从红楼的三层落到红楼的二层,钻进了人群里,悄悄的走到宁酬之身后,脸上露出紧张之色,拉了一下宁酬之,“快走。” 此时的二楼,红楼乐坊所有姑娘的表演正好刚刚结束,客人们的掌声此起彼落,不曾间断,宁酬之正好也将桌上酒坛中所有的酒喝完,有了一丝醉意。 宁酬之见有人从身后拉了他一下,缓缓的回过头,打了个饱嗝微微一笑,醉醺醺的道:“这里的酒真好喝。” 当他看到沈开脸上露出的紧张神色,微醉的酒吓醒了一半,“出了什么事?” 沈浪快速的将他从桌上拉起,“回去的路上再对你说。” 两人边说边走,快速的穿过人群,走向红楼乐坊的一层,就在他们刚到红楼一层的门口,楼上传出一个声音,今天晚上所有进入红楼的客人,一个都不能走,有人上了三楼偷听我们几人谈话。 我要从你们之中把这个人找出来,如果找不出来,你们所有人永远都别想离开。 “你是谁呀?红楼乐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红楼乐坊的一个仆人站出来痞声痞气的道。 老者闻言,飞起一掌将他从二楼打落到一楼门口,落在沈浪的和宁酬之的面前,红楼仆人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死亡。 红楼内所有的客人见状,立刻躁动起来,客人中有一个人领头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在天子脚下杀人,在你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此话一出,在红楼里所有客人立刻议论起来。 老者用高出议论声两倍的声音说道:“我是着个红楼的主人,一个下人竟敢在我的面前狐假虎威,死有余辜,如果现在还有谁质疑我说的话,下场就和他一样。” 众人一听老人说他是着红楼的主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向他,并且议论声也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候,那名老妇和那名教素儿的姑娘,也从红楼的三层来到了二层,站到老者身边。 老者继续说道:“在我的眼中,什么叫王法?在我的地盘上,我就是王法。我今天将你们留下来是要找出刚刚在红楼三层偷听我们谈话的人,绝不会为难真正来到红楼听歌看舞的客人。” 沈浪和宁酬之闻言,乘老者说话没注意的瞬间,悄悄的出了红楼的大门,疾步赶往四海客栈。 赶走没几步却发现,在红楼对面的酒铺喝酒,已经快喝醉了的夜风烛,沈浪迅速跑过去,一把抱起夜风烛,飞向他们来时的街道,宁酬之紧随其后。 夜风烛在没有防备之下猛然被人拦腰抱起,惊瞬间酒醒了一半,“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同时抬手就是一掌拍向猛然抱起他的人。 沈浪猛地一松手,让夜风烛跌倒在地上,又迅速的将他从地上拉起,向四海客栈的方向跑。 但是,夜风烛却并不领情,被沈浪从地上拉起来之后,依然快速的出掌拍向沈浪的胸口,出掌的力道,恨不得一掌将沈浪拍死在地上。 宁酬之见状,大喝一声,“师妹,别胡闹,快走。晚了,可能我们三个人一个也走不了。” 夜风烛间宁酬之说话时面色严肃,站到发生了大事,不得放弃自己此刻的小性子,提起身法和沈浪他们一起飞向四海酒楼。 就在他们身影刚消失,又有三道身影落在了他们三人之前所在的地方。 老妇道:“看来他们的武功不弱,从他们留在这里空气中的信息判断,他们应该是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不过他们三人的武功,都可以名列当今江湖一流高手之中。” “女人?”老者点点头,道:“师妹,你怎么知道他们之中有一个是女人?” 素儿面色严肃的道:“因为在空气中残留着一股女人用的胭脂气息,并且,他们三人应该是刚走,我们追的话,应该还能追上。” 第294章 后续计划 沈浪宁酬之夜风烛三人,集中所有的精神在前面飞速狂奔,就好像遇到了世界末日急着逃命一般。 而从红楼中追出来的老者和老妇还有素儿三人,也一样疯狂的跟在他们身后狂追。 但是他们总是在沈浪他们刚一离开,他们酒出现在他们之前出现过的地方,这让沈浪和宁酬之夜风烛三人狼狈不堪。 夜风烛喘着粗气道:“这三人倒底是什么怪物,飞行的速度怎的这样快?” 也浪也喘着粗气,“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三人之中老者和老妇就是灭掉我沈家的元凶,他们三人功力远胜于我们三人,我们硬拼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们只能选择逃跑。” 夜风烛有些撒娇的道:“我们这样逃跑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我已经感觉道,我们的内力已经渐渐的不支了,当我们的内里耗尽,还是会被他们追到,还不如乘现在尚有余力,和他们一拼来的痛快。” 宁酬之的呼吸也有些粗重,并不比沈浪和夜风烛好上多少,“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按照我们三人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法和他们硬拼,还是想个办法甩掉他们为宜。” 夜风烛白了宁酬之一眼,“甩掉他们,谈何容易?你没看到他们的身法和速度,比我们差不多要快上一辈。” 沈浪边飞行,边说道:“甩掉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找个人多的地方,我们钻进人群中,然后,再从本地住户家的后门走,多绕几个弯酒行了,只是这样做的话也风险也是很大的,如果他们追踪的本领稍微要是比我们强的话,我们可能就被他们追上,到时候只能舍命一搏。” 夜风烛一听,有些没好气的道:“我说你们到底在红楼乐坊里做了什么事,害人家这样拼命的追赶咋们。” 沈浪无所谓的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我偷上了红楼的第三层,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宁酬之好奇道:“你到底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话,让他们好像非要将我们斩杀在这里的样子?” 沈浪笑道:“我听到了他们要起兵谋反,听到了他们当年灭我沈家是为了五彩琴。” 夜风烛闪动着一双勾人心魄的大眼道:“你没什么事,跑人家红楼乐坊的第三层干什么?还听到了你原本不该听到的话?我真怀疑,你们这次来红楼乐坊,是不是故意而为之。” 沈浪笑笑,“确实是我故意的,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房顶听到兵部尚书让四海酒楼的掌柜下毒害我们的事吗?” 夜风烛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沈浪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王者荣耀大赛快要开始了,想要探查一下红楼乐坊的实力,另外红楼乐坊和四海酒楼一样,都是长安城最豪华,人气最火爆的地方,从这些地方可以打探道很多的信息,所以我就叫你师兄陪我一起来了。” “你为什么只叫了我师兄而不叫我?”夜风烛有些疑惑的看向沈浪。 沈浪微笑着道:“红楼乐坊,那是提供给男人娱乐的地方,我们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从事一些其他方面的生意,你是一个女子,带着你很是不便。” 说着间,他们在一条行人最多的街道上停下,悄悄的转身进了一家饭店,然后,从这间饭店的正堂穿过从后门出去,又进入一家酒铺,再从酒铺的后门走上了另一条街道。 老者三人这时候在他们之前穿过的饭店门口停下,失去了沈浪他们的踪迹,然后,他们在饭店里面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气狠狠的走出饭店。 走出饭店,老妇道:“师兄,你虽然没有看清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是谁,但是,也不难猜到这个人是谁?” “是谁?”老者面色严肃的道。 老妇道:“我猜这人八成就是住在你四海酒楼里的那个代钦差。因为着长安城里最近并没有进入过什么陌生的人和江湖的人,他们是最近唯一一批进入长安城的陌生人。 这些人一定要尽快斩草除根,不然一定会影响我们起兵计划,还有,如果他们将今天偷听到话告诉李世明,我们就危险了,到时候不要说要起兵了,就是我们能不能离开长安都是个问题。” 闻言,老者面色一冷,“事不宜迟,你立刻取找兵部尚书,让他调人过来和我一起将代钦差那帮人一网打尽。” “好,我这就去让兵部尚书调人。”老妇点头,“你立刻赶往四海酒楼盯住代钦差他们,不要让他们给逃了。” “好。”老者说完一跃而起,向四海酒楼赶去。 老妇回头看向身边的女孩,“素儿,你赶快回和煦山庄,接受所有地方前来的消息,分类整理,等我回去。”说完也飞身而走。 素儿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提起身形,向和煦山庄而去。 上了另一条街道,沈浪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的神经依然紧绷,他们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和他们一起住在四海客栈里的人还没有安全。 他必须要为他们找道另一处安身之所,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如果不能找到一处隐蔽的安身之所,和平约访的所有人将都会有性命之忧。 这件事情,在他们几人的逃亡中他还没有来得及说,现在内心稍微放松了一点,才有时间说出他在红楼乐坊三层听到的所有对话内容。 “酬之兄,你敢快前往四海酒楼,将和平约访所有的人从四海酒楼里带出来,到魏征大人家的门口等我们。”沈浪急切的道。 “为什么?”这句话是宁酬之和夜风烛同时问出口的,因为他们不明白他们所有人在四海客栈住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见就要换新的住处。 论安全吧!他们住的是四海酒楼一栋独立的院子,还有五十名精锐的士兵在守护,按照他们这些的身手,在加上五十名的精锐士兵,没有个两三百人还真的拿不下来。 见他们这样一问,沈浪面色认真的说道:“我找到你们在四海酒楼住的已经习惯了,找到安全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愿意换地方。 但是,今天不一样的,我在红楼乐坊的三层,出了听到他们要起兵谋反和灭了沈家拿到了五彩琴外,还听到,他们提交聚齐了开启墨者宝藏的所有物品,就要取开启墨者宝藏,另外还听到,他们会在今天深夜,调集五百名千牛卫,杀进四海酒楼,将我们一网打尽。” 夜风烛有些不解的道:“我们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他们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沈浪叹息一声,“都怪物,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我不组建乐坊,不做魏大人给我的那个代钦差,不查到他们想要起兵谋反,你们就不会有这样的危险。 这样的吧!等我们参加完年后的王者荣耀大赛后,你们就去就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现在灭亡沈家的仇人我已经找到。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但是,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我的仇我自己去报,就不用连累到你们了。” 宁酬之听后,无所谓的道:“沈兄,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和师妹虽是宗门之人,但也是江湖之人。 江湖人之人最在意的是什么?是侠与义,我和师妹怎么会做那样的没有义气的事?在你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离你而去,我这就回四海酒楼,将乐坊的所有人带去魏征大人家的门口。” 沈浪点了点头,“好,不过,不要一起走,人太多,目标太大,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最好事分批走,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一起汇聚。” “好的,我找到了。”说完之后宁酬之飞身而去。 宁酬之走后,夜风烛看向沈浪,眼神无比的复杂,有深情,有爱恋,有眷恋,有哀伤,有惆怅,有担心,还有一丝痛楚。 她不找到此刻的自己改如何的面对沈浪,她不是不想留在沈浪的身边,和他一起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刀光剑影,携手江湖。 她也喜欢傍晚躺在爱人的怀中,笑看夕阳。 也喜欢折断春柳,看新生的柳芽,感受柳枝的柔软。 也喜欢明媚的春风,淡淡的暖意,也喜欢看油菜花黄,燕儿展翅。 但是,此刻的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她的腹中多了一个。 这件事她也是刚发现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沈浪,也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沈浪? 因为,沈浪是一个江湖人,有血海深仇没报,当他知道自己有了后人,心中就多了一份牵挂。 江湖人,尤其是像沈浪这样有血海深仇没报的江湖人,心中有了牵挂,就有了软肋,就少了勇气,少了不怕死的决心,如果她成了这样的人,他沈家庄的血海深仇怎么报。 自己也是江湖人,有了自己心爱的人,有了身孕,有了孩子,也有了牵挂,自己的勇气也弱了,也没有了不怕死的决心,因为她要自己保护腹中的孩子。 此刻他们遇到的问题,对她来说,也是最大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是要保护他们的孩子,还是和他一起面对危险,不畏生死。 第295章 秘密居所 宁酬之走后,沈浪和夜风烛一起去了魏征的府上。 此时已经到了戌时,魏征正在书房看全国各地送来的奏章,这些奏章原本是房玄龄的事情。 但是,由于房玄龄手中的奏章太多所以李世明就从里面分出一些交给魏征,让他将所有要紧的奏章整理出来,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交给他来批阅。 听下人禀报说,沈浪来访,放下手上的正在整理的奏章,伸了个懒腰,对下人说道:“让沈公子到书房来见。” 下人应身离开后不久,带着沈浪和夜风烛来到魏征的书房,魏征伸展了一下双臂,微笑道:“你们们这么晚来见我,所谓何事?” 沈浪向魏征行了个礼,“魏公,只能不好意思那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但是这件事情确实事十万火急的事。” 魏征闻言,面色严肃起来,“到底事什么事?” 沈浪看向魏征,“今天酉时之前,我和乐坊里的一个朋友,前往红楼乐坊喝酒,无意中得知,红楼乐坊的主人,同时也事四海酒楼的主人,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山庄的主人密谋造反,并且有朝廷的兵部牵涉其中。 我在偷听他们谈话的被他们发现了,他们现在正要去找兵部调五百名千牛卫,将我们和和平乐坊的所有人灭口在四海酒楼。 现在我想要带领他们去找一处安全的居所,但是,我在整个长安城并不认识什么人,只认识魏大人,想请魏大人帮我们安排一下。” 魏征略微沉吟了一下,“你们不来我这里找住处,我还真的想不起来,我还真有一处宅院空置着。 这所宅院是当年太子李建成赐给我的府邸,我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就发生玄武门事件,当今的圣上又赐给我这处新的住所,为了避免当今圣上联想到玄武门事件,我就慢慢的把那里给遗忘了。 那处宅院离皇宫很近,右边是天策府,后面是刑部,附近每天都有士兵巡视把守,很安全,你们住到那里就没事了,兵部的士兵目前还不敢去查天策府。” 沈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谢谢你,魏大人。” 魏征颔首示意了一下,“你们来到长安,也是因为想要王者荣耀大赛,还有你在一路上查处的案件,可以说帮了朝廷的一个大忙,由朝廷出面来保护你们也是很正常的事,走,我这就带你们去曾经太子李建成赐给我的府邸。” 说完魏征转身,向书房的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们先到门口等我一下,我去房间拿一下那座府邸的钥匙。” 沈浪和夜风烛闻言,只好跟在魏征的身后走向门外,等他们出了魏府的大门,见到乐坊里的大部分人都一家到了魏府的大门口,唯独缺少了冷秋月和宁酬之。 沈浪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顾峰,“宁公子和冷姑娘呢?” 顾峰叹息一声,“宁公子从外面一回来的时候,面色很紧张,他快速的对我们说一下房主的意思后就飞上了四海酒楼的房顶,说事要为我们把风,冷姑娘说要陪宁公子一起留下来把风。 我们就只好快速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向这里赶来了,在我们向这里赶来的时候,遇到好像由很多朝廷的士兵证赶往四海酒楼,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抓了?” 夜风烛一听,脸上露出了紧张之色,似乎是自我安慰的道:“我师兄和师妹的武功那么好,一定不会被朝廷的士兵抓到。” 沈浪沉吟了一下,“除非是他们遇到了我在红楼乐坊遇到的那名老者?” 听沈浪这样一说,夜风烛立刻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尽是害怕担心之色。 他不得不为他们担心,他三人是一起进入蓬莱派,在宗门里他们从小到大感情非常身后,她们谁不愿意,他们三人之中有人出事,所以,他们在宗门内拼命习武,武功可以说是宗门里最高的,武功也在伯仲之间。 当他们艺成踏上江湖的时候,也是互帮互助,从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这次他们离开师门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墨者宝藏。 这批墨者宝藏,对他们宗门的发展助力非常大,尽管他们也知道,想要得到这批宝藏,一定困难重重,但是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困难回来的这样的早,这样的快,并且还和墨者宝藏无关。 也就在这个时候,沈浪听到了远方发空中,衣服的破空声,脸上露出意思淡淡笑意,看向夜风烛道:“夜姑娘,你师兄和师妹回来了。” 而且此刻的夜风烛,脸上满是忧郁担心之色,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的多愁善感,不知道会不会是和现在自己的怀孕有关? 夜风烛抬起头,看向发处衣服破空声的地方,露出淡淡一笑,她明白,生与死就是一个江湖人的宿命,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 除非你退隐山林,就算是你退隐了山林也不代表哪一天不会被仇家找到,而猎杀。 除非你有绝世的武功,可以笑傲天下,你才能稍微的安心,但是,想要让自己的武功傲视天下,谈何容易,世间的人那么多,你凭什么? 这时候魏征的马车,从马厩向这里走来,宁酬之和冷秋月也落到了沈浪和夜风烛的身边,宁酬之手捂胸口,吐了一口血,微微喘息道:“快走,他们追来了。” 沈浪叹一声,“他们的速度好快啊!”说完伸手扶住宁酬之,“宁兄,你没事吧?” 宁酬之微微摆了一下手,“没事,只是被你说的那名老者打了一掌,受了一些轻伤。” 这时候魏征的马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住,掀起马车的门帘,“沈公子,我们走。” 说完放下窗帘,马车缓缓的向前走去。 沈浪见魏征的马车已经缓慢的向前行走,转身对乐坊的所有人说道:“走,跟上魏大人的马车。” 就在他们开始跟着魏征的马车开始移动的时候,已经能够明显的听到“沙沙沙沙”很多士兵的脚步声。 第296章 今夜无眠 就在沈浪他们一群人进入另一条街道的转角,兵部尚书和老者带着数百名士兵追到了这里,当他们见到沈浪他们跟在魏征的马车后面时,老者阻止了继续向前追击的士兵。 他知道今天是杀不了沈浪他们,因为他们现在和魏征在一起,也就说明他们在红楼里面的谈话已经传到了魏征的耳朵里。 现在自己如果还要杀他们的话,那就必须要连魏征一起杀,不然,他们想要起兵谋反的计划就会传到皇帝那里,到时势必会影响他们起兵的计划。 但是,如果不杀魏征,他们想要的起兵谋反的事情一定会传到皇帝那里。 只是,现在他用的是兵部的人,兵书尚书和魏征同朝为官,互相之间是认识的,如果,魏征死在兵部的士兵手中,兵部尚书也同样不会活的太久。 这样的话,就一定会影响他们起兵的计划,所以,他不得不叫住所有的士兵,并且自己还要尽快安排红楼乐坊和四海酒楼的人撤离,不然等到天亮之后,红楼乐坊和四海酒楼的人一个也逃不掉被抓的命运。 老者看向兵部尚书道:“尚书大人,把人带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说完一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兵部尚书看了一眼魏征和沈浪他们离开的街道转角,暗子叹息一声,他明白老者为什么在看到魏征的马车时叫所有士兵停住,所以,只能带着士兵向兵部而去。 沈浪他们跟着魏征的马车来到了一座很大的府邸门前,说道:“这做府邸就是当年建成太子赐给我的,一直空着,你们住在里面很安全,因为,这里靠近天策府,所以每天都会士兵巡视,一般没有什么人敢来这里。” 说完魏征走上门前的台阶,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锁,推开门带着沈浪他们走向里面。 到了门前,沈浪抬头看了一下,府邸的门楼,见上面没有刻着任何府邸的牌子,很平整,就像一块清灰色的石板一样。 进入院子,除了用青石和砖块铺就的路面,没有长草外,其他的地方都长满了茅草,现在已经进入还寒冬积极,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了年关,所有的茅草也已经枯萎,但是,他们想要把整个院子都清理出来,也是需要花很长一段时间的。 这府邸很大,差不多有一千多平,所有的娱乐休闲的设施都有,只是需要他们自己动手打扫。 魏征将他们带到房间区域,转身看向沈浪,“沈公子,这里就是这座府邸的房间区域,你们自己找房间休息,只是个府邸长时间没人居住,杂草和落叶有些多,天亮我就派来打扫,现在你们就委屈一下吧!” 沈浪看着魏征,微笑道:“魏大人怎的这样客气,你的院子暂时能借我们住,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那里还能让你派来为我们打扫,我们这里的人挺多,明天让他们自己动手打扫一下就好。” “那好。”魏征边说边往外走,“我现在就回去了,你们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好的,多谢魏大人。”沈浪说完看了一眼顾峰,“顾峰兄弟,请你帮我送一下魏大人,确保魏大人安全回到家中。” 魏征转身,“不用,这里是长安城,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 顾峰并没有理会魏征拒绝的话,依然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府邸,并且走上他们的马车,帮他驾车。 魏征走后,沈浪随手打开一个房间的门,立刻从房间内传出一股刺鼻的霉味,这是因为房间长时间门窗紧闭没人居住而形成。 他走房间,加下传来阵阵松软的感觉,这是因为室内长期无人居住,从房顶落下的灰尘,他打开房间所有窗户,让外面新鲜的空气流淌进来,然后走向床边。 床上被褥和蚊帐,都很整齐,但是,上面落满了灰尘,并且传出一种腐朽的味道,他伸手去提了一下被子,整个被子的背面嗞啦一下分成两半,还有这阵的粉沫从他的手中落向地面。 沈浪暗叹一声,“看来今天会是一个无眠之夜!” 同时他也感觉到好笑,他这个房间让他感觉到是一个无眠之夜,那其他的房间呢? 他不难想象出,乐坊里一群美丽的女人,也应该和他一样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间、床和被褥、却无法入睡,他不明白这对他们是一种惩罚还是一场闹剧。 沈浪想到门槛上坐会,于是走出房间,当他走到门口时,向两边的房间扫了一眼,见到两排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坐在门槛上一脸的垂头伤气。 这时候宁酬之拿着酒壶向他这里的走来,而坐在门槛上垂头伤气的女孩,见到宁酬之向沈浪这里走来,也都全部起身向沈浪这里走来。 当所有来到沈浪的面前时,沈浪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今晚辛苦各位了。” 柳飘飘有些调侃的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麻烦你下次再让无眠搬家的时候,事先让人吧地方打扫好,准备好所有的生活用品准备好。 你看这房间的地面,满是灰尘,蜡烛没有,床上的被子和褥子还有蚊帐都腐朽了,用手一抓都成了粉沫,你这让我们怎么住?你再看看这院子,满是荒草,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宁酬之“哈哈”一笑,“我说柳姑娘,你看看这院子,可是官家的府邸,是豪宅,只是杂草多了一些,等天亮之后,无眠一起打扫一下,再买点被褥和蜡烛之类的生活用品就好了。” 柳飘飘看向宁酬之,没好气的道:“你们谁爱打扫谁打扫,老娘反正不想打扫。”说完竟自坐到地面的杂草上,还将身体平躺了下去。 夜风烛走到沈浪身边,“你看这里的房间,让我们今天晚上还怎么休息呀?” 沈浪淡淡一笑,“要不,今天晚上我们所有人都不要睡了,我们一起来谈一谈关于墨者宝藏的事情。” 听沈浪提到了墨者宝藏,所有人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沈浪。 第297章 准备 沈浪扫视众人一眼,“根据我从红楼乐坊探听到的消息,红楼乐坊的主人已经将开启墨者宝藏的所有物品聚齐,下一步就是开启宝藏,无眠决不能让他们墨者宝藏起兵造反。” 阴玄月似乎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沈浪,“我们峨眉派和昆仑派还有蓬莱派当初派遣大部分的弟子前往沧州为的就是墨者宝藏,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二十几个人,就算全部战死,也不能让他们拿到宝藏,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峨眉那么多死去的冤魂。” 沈浪闻言淡然的道:“阴前辈,我觉得峨眉被,我觉得峨眉被朝廷派被攻打这件事和墨者宝藏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因为,我听魏大人说过,朝廷从来都没有派兵攻打过峨眉,我们刚到长安的当天我就让魏大人帮我们去查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等天亮之后我再去一趟魏大人的府上,问一下魏大人,打探一下,看看没有查到峨眉被朝廷派兵攻打这件事的消息。 关于墨者宝藏,不让他们拿到当然是肯定的,当然我们也不能为了墨者宝藏全部战死,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不能用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阴玄月见沈浪否定了峨眉派被攻打和墨者宝藏无关,心中有些不快,沉声道:“你想要让我们这些怎样做?” 阴玄月说话的语气,让沈浪感觉到她对自己否定了她的想法,心中有些不快,但是这也不能怪阴玄月,毕竟做了多年的峨眉派掌门,长期的发号施令惯了,现在她的想法被人否定,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 沈浪笑了笑,“阴前辈这话说的就有点见外了,并不是我想要让你们怎么做?而是我们要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梅夫人见沈浪和自己师姐阴玄月和沈浪之间谈话的气氛多少有点尴尬,索性帮阴玄月做下了决定,“我和师姐都听你的,你觉怎么做万无一失就怎么做?” 乐坊的众人听两位两位长者都这么说了,觉得也没有什么提建议的必要,索性同声说道:“坊主,你觉怎么做万无一失就怎么做,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沈浪闻言,看了一眼众人,“好,那我们就说了,有谁觉得不妥的,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再仔细谋划一下。” 众人同时点头说道:“好。” 沈浪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首先我想将关于有人要开启墨者宝藏的消息散播去,让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让江湖上一些不怕死的人,还有不知道红楼乐坊主人底细的人去关注他们。追踪他们,我们只需要悄悄的追踪跟着红楼乐坊主人的人,就一定能找到墨者宝藏所在的位置。” 说完看向宁酬之,“宁兄,我们觉这件事只有你最合适,就交给你去做,同时在请你派人送封信到蓬莱派,让你的宗门派人前来支援。” 宁酬之听后点了点头,“好的,我天亮之后就去办。” 沈浪看着向他笑了笑,“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我们所有人一夜都没睡,等天亮将生活用品买回来,房间收拾干净,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也不迟,我想红楼乐坊的人也不会那么快就去开启墨者宝藏,在开启之前一定会做一些准备。” 宁酬之拿出酒葫芦拔下口上的塞子,喝了口酒,“好,就听你的,今天好好的休息一下。” 沈浪见宁酬之答应下来,便转头看向柳飘飘,“柳姑娘,你也和宁兄一样,写封信送去你的宗门,让你的宗门也派一些人下来帮忙。” 柳飘飘二话没说直接答应下来,同时还说道:“就算你不让我派人送信会昆仑,我自己也会派人送信回昆仑,让宗门派人前来帮忙。” 沈浪微笑这点了下头,看向杜雪仙,“杜夫人,就请你和若雪还有冉柔三人想办法帮我多弄点火药回来。” “火药?”应若雪瞪大了眼睛,所有人的目光也同时锁定沈浪,满是惊疑之色。 应若雪道:“你要那么多的火药干什么?” 沈浪看着应若雪神秘的一笑,“到时候你就找到了。” 应若雪见沈浪故意卖关子,只好撅着小嘴道:“好吧!” 样子让人看上去很是可爱,又好像是受了不晓得委屈似的。 夜风烛见到应若雪和沈浪说话的表情,心里一股无名醋意冲上脑门,但是有强行的压了下去,抬头望了一眼东方的天空,见到启明星的光芒越发的闪亮耀眼、明亮。 冷风拂过她的脸庞,让她感觉冬日清晨的冷冽,悄悄的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双臂环抱在胸前,感觉这样她的身体就温暖一些,“天快亮了。” 夜风烛的话,惊醒了在谈事情的人,众人一起抬头看向东方天空的启明星,才发现,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一丝曙光,才感觉到,从昨天的深夜到今天的清晨,身心是多么的累,阵阵困意袭上他们的脑门,让他们感觉越发的累,也越发的困。 沈浪看着东方天边的曙光,对众人说道:“现在卖早点的铺应该开门了,我去买些早餐回来。” 就在沈浪转身走向门外,顾峰从门外走了进来,和沈浪差点撞了个满怀,手里提着很大的袋子,手臂上有一些血迹,衣服上面破了好几个洞,让人看上去感觉很是狼狈。 见到顾峰狼狈的样子,沈浪担心的道:“顾峰,你没事吧!昨天送魏大人回去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顾峰听后苦笑道:“昨天我在送魏大人回家,经过中街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想要刺杀魏大人的刺客,为救帮助魏大人脱离险地,我和那几人交上了手,不小心被他们手中的剑划伤了。” “魏大人没事吧!”沈浪的脸上露出担心之色。 “魏大人没事?”顾峰解释道:“刺杀魏大人的那几名刺客,武功平平,不像是江湖中人,也不像是草莽强盗,从他们的招式倒有些像是军营里的士兵。” “留下活口没有?” “没有。”顾峰摇了摇头。 听说魏大人在回家的路上遇刺,在场的所有人向沈浪他们的这边走来,杜雪仙更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将顾峰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第298章 真相 杜雪仙包扎完顾峰的伤口,有些心疼的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顾峰拍了拍杜雪仙的手,“我没事。” 说完看向沈浪,“在我回来的时候,魏大人对我说了件事,说是他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沈浪面色平静的道。 顾峰将手里提着东西交给杜雪仙,“这是我魏大家买的早餐,你拿去分给大家吃吧!” 然后说道:“就是朝廷派兵攻打峨眉的事。” 听说是朝廷派兵攻打峨眉的事,峨眉的所有人将目光向顾峰注视过来。 “听魏大人说,朝廷并没有派兵去攻打峨眉,派兵去攻打峨眉的是兵部尚书陈儒。” 阴玄月闻言,急忙开口,“魏大人可曾告诉你,兵部尚书陈儒为什么要派人攻打我们峨眉?” “魏大人说陈儒派兵攻打峨眉,是因为峨眉有人杀了他的儿子,还有这件事情他并没有通过当今皇上,是自己私下里派人带兵去做的。” 阴玄月听顾峰这样一说,立刻陷入了回忆和沉思,回想从他们下山这么多天以来杀过的人,究竟哪一个才是兵部尚书陈儒的儿子。 但是在她印象里好像并没有杀过这样的一个人,他们陪着沈浪从绥州一路走来,遇到太多的刺杀,并没有发现在他们所杀的人中有什么别人不一样的人? 因为,他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注定他不可能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就算他在普通人中,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不可能和普通的人相同。 就在这时候,沈浪说道:“前辈,兵部尚书陈儒的儿子,会不是在前往绥州的路上伏击钦差的那些,我记得当时有一个骑着青色马的领头黑衣人,连人带马都被你劈成了两半。” 阴玄月听后,看了一眼沈浪,随即似乎又进入了回忆,“当时我们都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杀了他也是没有办法,何况,他们还用冷箭射杀了我的弟子,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连累道整个峨眉?” 知道了峨眉被攻打的真相,峨眉所有人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应若雪伸出将双手抬起放在阴玄月的肩膀上,“师傅,现在峨眉被朝廷攻打的事情已经清楚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怎样为峨眉所有死去的弟子报仇的事情?” 沈浪听后插言道:“不用,因为我们现在已经证实兵部尚书加入了红楼乐坊主人的谋反计划,这是灭九族的重罪,当今圣上会收拾他的,没有必要为了找兵部尚书陈儒报仇再搭上一些无辜的生命。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他们得到墨者宝藏,壁帮助朝廷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提到红楼乐坊的主人,沈浪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恨意,沈家庄那么多条人命就因为他们的一己之私惨遭荼毒,当初如果自己不是被侍女小翠带出去,也和他的家人一样倒在了沈家那场灭门惨案中。 现在自己的仇人终于找到,就不能让他们留在这个世上继续残害他人,他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这些人,就算牺牲自己也无妨。 而此刻再红楼乐坊和四海酒楼,所有的仆人和侍女都在疯狂的忙碌中,又的收拾细软,有的装车,有的扫地,有的将其他人装上车的物品拉走。 而此刻再和煦山庄的一间密室内,老者和老妇面对面坐着,在他们的中间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茶,茶还在冒着热气,似乎是刚刚茶泡好的。 老妇道:“师兄,你为什么当时不把魏征连同他们一起杀了灭口,你这样放魏征回去,很明显的是放虎归山,对我们以后的起兵计划会有很大的危险。” 老者看了一眼老妇,“当时我觉得,杀了魏征会影响我们的起兵计划,并且和平乐坊的那些人和魏征在一起,而且他们所去的方向好像是天策府。 如果我们当时动手,没能立刻杀了他们,而让他们逃到天策府,就算我的武功再高上一点,再加上五百多名的千牛卫也不会是天策府中成千上完精英士兵对手,毕竟人力有穷时,所以我就回来了,同时命令红楼乐坊还有四海酒楼的人连夜将乐坊和酒楼内所有值钱的东西装车撤离。” 老妇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你让他们撤去哪里?” “和煦山庄。”老者随口答道:“曾现在天色还没亮,你赶快安排山庄里的人,将他们安排地方隐藏起来。” 老妇听后楞了一下,“师兄,你为什么让他们扯来和煦山庄,你这样做就将我们所有人的身份曝光了,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连长安城都出不了,还谈什么起兵夺取皇位的事?” 老者道:“事情梅那没严重,我眼睛他们所有人都化妆而行,那时候天还没亮,长安城内也没什么人,他们悄悄来这里事不会有人发现的,和况我还让你山庄的人在前往山庄以外的路口设卡,不让陌生人靠近,红楼乐坊的人和四海酒楼的人撤来这里事完全没有问题的。” 老妇沉吟了一会,“那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怎么办?难道我们红楼的人就不参加了吗?如果不参加的话,还怎么执行我们的第二步计划。” 老者抬手捋了一下胡须,“师妹这件事请你倒是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只要将红楼乐坊改个名字照样可以参加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 老妇有些生气的道:“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是要通过选拔才能进入的,红楼乐坊不用选拔,那完全事因为他在长安的声誉和连续几届都是王者荣耀大赛的冠军,如今忽然间将红楼乐坊改成其他的名字,她们怎么还能得到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资格?” 老夫笑道:“这个并没有什么问题,你也知道礼部尚书是我们的人,这件事到时候他会安排的。” 闻言,老妇笑了笑,似乎心中的不安、和紧张的状态,真的放松了下来。 第299章 多少男女痴恋中 尽管老妇的心态是放松了下来,但是谈话还在继续。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开启墨者宝藏的事情要立刻进行,免得夜长梦多。” 老者沉吟了一下,“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们开启墨者宝藏的事情,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为什么?”老妇有些不解,“墨者宝藏的地图只有你我二人还有素儿知道,别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老者闻言柔声道:“师妹,难道那么快你就忘了昨天夜里在红楼乐坊的事情,关于开启墨者宝藏的这件事情可能已经泄露了出去。 如果,昨天夜里在红楼乐坊偷听我们谈话的就是那个姓沈的代钦差,如果,那个姓沈的代钦差就是当年沈家的余孽,他知道了我们是他沈家灭门的仇人,又知道我们还在青州给他下毒,从他的身上抢到了那三分之一的梅花扣,你说他不会用尽一些办法来报复我们吗?” 老妇淡淡一笑,笑容中充满了阴毒之色,“按照他现在的武功和能力,想要对付我们那是不可能的事。” 老者看了老妇一眼,眼神中有一丝不可思议,他不知道的为什么?在他心中一向聪明伶俐的师妹,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的急功近利,也变得如此的昏庸无智。 这也许可能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感觉到了什么危机,和无法把控所有的事情,于是说道:“师妹,你别忘了在他的身边有峨眉派、蓬莱派、还有昆仑派的人,这些人虽然都是一些小角色,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但是,如果她们将墨者宝藏这件事禀告给她们的宗门,蓬莱和昆仑的两个老道下来,这一场仗我们可就不一定能赢了?” 老妇闻言沉默了一会,“其实我也有这样的顾虑,那这次我们开启墨者宝藏的事情,就带两万先锋营的士兵去吧!” 老者点了点头,“这样最好,可以确保墨者宝藏开启的万无一失。” 这时候早晨的鸟叫响彻整个长安城的上空,冷冽的晨风冻得衣服单薄的人瑟瑟发抖,晨露也随着光秃秃的树枝向下滑落,有的滴在经过它下面路人的身上,有的直接滴落在地面上,将地面染上一层水雾。 街道上大批的士兵在来来回回的的奔走,似乎很是匆忙,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四海酒楼和红楼乐坊的方向,到了这两处之后,士兵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却一无所获,然后,缓步走出,关上门,贴上封条后离开。 而在此刻,从和煦山庄的大院内飞出几只信鸽,虽然信鸽飞行的方向不同,但是,所去的目的地都是沧州。 而也在这个时候,沈浪和夜风烛宁酬之柳飘飘还有杜雪仙应若雪冉柔人从昨夜魏征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走出。 沈浪夜风烛宁酬之柳飘飘四人所去的地方是官方的驿站,而应若雪冉柔还有杜雪仙三人去的是长安城的街道。 就在沈浪和夜风烛宁酬之柳飘飘,两名信差骑着两批六百里加急的快冲出驿站。 沈浪他们从驿站内走出,看着两名信差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然后,转身缓步走向走长安城的街道,在街道两旁的商铺中买了一些生活物品,雇了辆马车运回了他们新的居所。 然而,应若雪冉柔和杜雪仙她们三人却一直到晚上戌时才回到住处,她们所买的东西也是用马车运回来的,共三柳框,并且在柳框的口上还用还盖着很厚的白布。 她们将三个柳框从马车上卸下来之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乎这三个柳框里的东西让她们的内心非常的紧张。 她们三人一人抱着一个柳框走向院内,见到沈浪她们早就站在已经收拾干净的院内等她们了,并且脸上还有些许的焦急之色。 见到应若雪她们平安归来,沈浪他们脸上焦急的神色终于缓了,并且快速走上前来帮忙,将三个柳框抬进了院内的房间。 应若雪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沈大哥,你要的东西我们给你买回来了。” 沈浪从怀中拿出一块手绢递给应若雪,“谢谢你们,虽然不是太充足,但是已经够用了。” 应若雪从沈浪的手中接过手绢,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丝甜蜜,有些羞涩低下头,柔声道:“商家那里只有这么多,已经被我们全部买来了。” “我知道。”沈浪微笑这道:“不然,你们也不会只买三框,我已经让燕儿准备了热水,你们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出来一起吃饭。” “沈公子,你真偏心,为什么你的手绢只给若雪师姐一人,我和杜姐姐的呢?难道我们就没有出力没有流汗吗?”看着沈浪对应若雪特殊的待遇,冉柔的话语里没来由的带着一股酸气。 应若需闻言,将沈浪递给她的手绢拿到冉柔的面前,“师妹,你喜欢这条手绢的话,我就代沈大哥给你吧!” 冉柔推开应若雪伸到自己面前拿着手绢的手,“这是沈公子给你用的我才不要。” 这时候夜风烛走了进来,听到冉柔的话,脸上露出了苍白之色,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块粉色的手绢,上面还绣有一支紫色的梅花,异常的高贵与典雅,冉柔姑娘,你和杜夫人就用我这条吧! 冉柔从夜风烛的手中接过手绢,擦试了一下额头的汗渍,“还是风烛姐姐好,不像某些人那么偏心。”说着看了一眼沈浪,“谢谢风烛姐姐。”说完将手卷递给杜雪仙。 杜雪仙推开冉柔递给她的手绢,“我不用,我回去洗一下澡就好了。” 冉柔将手绢还给夜风烛,道:“我也要回去洗一下澡,一天都在走路和折腾这些东西,浑身都是汗,臭死了。” 说完看向夜风烛,“师姐要走吗?”话语中依然带着一股酸味。 应若雪虽然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她师妹冉柔话语中的酸味,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沈浪给了她一方手绢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她也说不清清楚,只好说道:“好了,走吧!”说完看了沈一眼,抬脚走向门外。 第300章 无名之山 应若雪冉柔和杜雪仙走后,夜风烛抬首看向沈浪,眼神中有着一丝无奈。 这种无奈来源于她的内心深处,沈浪是乐坊的坊主,整个乐坊大多数都是女子。并且这乐坊中任何一个女子拿到整个社会上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 而沈浪又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性格,不怎么注重细细节,在他的心里觉得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但是却不知道在别人的心里并不是这样想。 他的性格和宁酬之有太多的不同,宁酬之是一个勇敢耿直的人,想的没有沈浪想的复杂,在他的心里,只要天天有酒喝,他就会很满足,并不会去想太多其他的事。 而沈浪,虽然想的多,但却并不去留意太多的细节,这可能和他想的太多而忽略了细节,也有可能是和他全家被杀的仇恨有关。 在整个乐坊中就他和宁酬之还有顾峰三人是男的,其他的都是女的,除去梅夫人和阴玄月还有杜雪仙三个年长的不说,其他的都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并且还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他们乐坊中一般都不怎么出门,接触到男人的机会很少,所以在下意识中对他们几人产生感情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宁酬之每天都会去找冷秋月,而顾峰也经常和杜雪仙在一起,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唯独他什么也不知道,依然我行我素,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让自己心中那点事情,一直压抑,无法释放,她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在青州和她一起喝酒的那个晚上,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能叹息一声,避开这个话题而言其他,“坊主,你说我们怎么能够知道红楼乐坊的那些人到哪里去开启墨者宝藏?” 沈浪听到夜风烛的叹息声,感觉到他的这声叹息中隐藏着无限心事,但是她问出的话却和墨者宝藏有关。 沈浪知道夜风烛的心思绝不是这个,见她不愿说,只好也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这个简单,过了今天之后全国所有人都会知道红楼乐坊的主人要去开启墨者宝藏,江湖上会有人盯住他,并将这件事情传出来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需要过分的关系,只要随时留意江湖的消息即可。” 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月,大批的流民从沧州感到长安,并且在长安的北城门外开始慢慢集结,人数大约两万左右。 从这些穿着和表面上看,这些人和普通的流民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若注意去看,你就会发现这些人都很年青,并且孔武有力,并是什么普通的流民,到相似经过专业训练过后军人,只是谁也想不到,这多的士兵在长安城的东城门外集合的目的是什么? 并且在这半个月里,关于红楼乐坊的主人要去开启墨者宝藏的消息也传遍了全国各地,甚至就连此刻的皇宫里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而这半个月里,沈浪和平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整日游手好闲的流连于酒楼和青楼之内,由于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以后,再加上近来发现夜风烛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心和快乐,全身上下到处都透露出一股忧愁。 沈浪为了安慰她,这半个月来,她无论去哪里?都把夜风烛带在身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可能在她的内心深处希望夜风烛能和以前一样开心快乐吧! 而此刻的皇宫,魏征房玄龄正和李世明在商量着如何才能阻止红楼乐坊的主人得到宝藏和面对未来大军逼近长安的问题。 并且就在他们商量这件事情之前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从四处边关送来了六百里加急,句高丽、匈奴、南蛮、扶桑四国,好像是商议好的一样,同时开始进犯大唐,四方士兵激战双方各有胜负。 当他们谈到如何阻止红楼乐坊主人取得宝藏的事情,商议结果是,为了长安的安全,为了整个大唐的安慰,只能仍由他去取。 而在魏征的心中,却真诚的渴望,他从绥州认识,并且欣赏,提拔,帮助过的沈浪,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寄托,也是整个大唐的寄托,如果沈浪他们失败,就意味着整个大唐的失败。 在关系到整个大唐的安危中,墨者宝藏这一环是重中之重,在这个大规模的战争重,任何人都知道,宝藏意味着什么? 魏征心里的话,虽然没有对李世明讲,但是他知道,沈浪对于这件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这盛世的大唐,在战火中灰飞烟灭! 因为,他知道沈浪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心中由绝对的正义。 其实就算魏征不去渴望这件事,沈浪也不会坐视不管,因为,红楼乐坊的主人和他有着灭门之仇,他怎能让他过的安稳,过的舒服? 第二天的清晨,红楼乐坊的主人,就从和煦山庄里面走出,来到了长安城的北门,一群已经换下流民衣服,穿着和黑色劲装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等在了这里。 为首的见到穿着一声黑袍的红楼乐坊主人,躬身抱拳道:“属下疯魔教落雪堂堂主参见教主。” 红楼乐坊的主人低头看向自己恭敬行礼的落雪堂堂主,抬手一挥,“出发,太乙山。” 太乙山在长安城北面,距离长安城三十公里左右,有多条山脉组成,全长一千六百多公里。 因为他们的人数众多,从长安到达太乙山他们就用了一天的时间,但是,墨者宝藏藏匿的地点可并不在太乙山,而是在太乙山中的一座小山的腹部,距离长安城一百五十公里还多。 他们用了行走了一天,也只是才到太乙山的山脚下而已,等他们到达藏匿墨者宝藏的那座小山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再过半个月就到新年了,所有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回长安过年,因为,一支两万多人的军队,也并非是急速行军。 但是,马车粮食、战马,行走起来非长的不便,已至整个军中有了怨言,导致人心都有些涣散。 但是,他们是军人,就算心中再有怨言,也要奉命行事,所以,越走越慢,才用了十六天的时间到达藏匿墨者宝藏的这座小山。 这座小山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和其他的山峰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松柏青翠,杂草丛生,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座山哪里有上山的路的,更看不出来哪里有人走过的痕迹,在杂草丛生中隐匿的没有一丝痕迹。 红楼乐坊主人看着手上的地图的确确指向的就是这里,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发现一丝可以进山的痕迹,让他开始怀疑这张地图是不是假的,自己是不是被紫兰那帮人给骗了。 第301章 烧山 老者心中是这样想着,不管自己是不是被骗了,都已经来到这里,索性赌一次。 如果自己真的被骗了回去之后再找他们算账。 看着狼藉满布,丝毫没有可行之路的山脉,狠狠的一咬牙,“来人,放火烧山。” 身旁一名副将闻言向老者行礼道:“大人,这座山脉虽然只是太乙山脉中一座看上去很小的山脉,但是,它的整体连着整个太乙山脉。 如果我放火烧山的话,山林的大火可能会绵延整个太乙山,所以属下觉得,还是让人将这座山两头连着太乙山的树木砍掉,断开火势的蔓延,只需要烧掉这座山就够了。” 老者沉默的点下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副将得到老者的吩咐后,开始对已经开始扎营的士兵吩咐道:“你们待会再扎营,首领要我们放火烧山,要是让大火连上营寨就不好了。” 正在扎营的士兵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所有安营扎寨的工具都收了起来,跟着副将一起前往山边。 因为再放火烧山之前需要伐掉这座山与整个太乙山脉相连树木,所以,负责安营扎寨和铺路通讯的工程兵全部被他带去伐木。 伐木的工程巨大,一队两万人的兵马,被拉去伐木的就有三分之一,剩下就在当地警戒,防止有那些觊觎宝藏的人前来,确保他们能够顺利的拿到墨者宝藏。 而此刻再长安城的沈浪他们,并不知道红楼乐坊的主人已经带人到了藏着墨者宝藏的那座无名指山,只知道在长安城的北门有很多流民聚集。 但是,并不知道这些流民聚集在长安城的北门外干什么?直到半个月后他才知道,那些聚集在长安城北门外的那些流民忽然在一夜之间全都失踪了。 这让他联想到这可能是红楼乐坊主人的计划,为了自己能够得到全部的墨者宝藏,故意让他手下的人假扮成的流民。 想到这个可能性,沈浪的心里出现了一阵焦虑,因为他很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他这辈子沈家的丑都报不了,代表着整个大唐的江山从此陷入了风雨飘摇中,江山坑能易主,因为,他从绥州查案一路来到的长安。 他很清楚在沧州的疯魔岭上有多少驻军,很清楚疯魔岭上面驻军仓库里有多少钱,虽然,让他拿了不少。 但是,这对他们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现在再让他们得到墨者宝藏,那后果让他真的是不敢想象。 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些假扮的流民究竟去了哪里?最近这段时间他从打探消息便利的一些地方得到消息多数都是,全国所有的江湖中人都陆续前来长安的事情。 并没有得到有关墨者宝藏隐藏的地方,一时间无计可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好回到住所,躲进躲进自己的房间,一个偷偷的生着闷气。 时间流逝,转眼又过去了三天,沈浪在自己的房间里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打开房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三天,整个和平乐坊里的人几乎全都来过,但是,他却一直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在他躲在房间里的这几天,乔思南夜风烛赵曼应若雪燕儿不停的换着花样亲手给他做好吃的,但他却始终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吃她们为他精心准备的饭菜,饿了只是喝了点水。 在他走出房间后,看见他的人,一起向他围了过来,关心的询问他这三天为什么谁也不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原因。 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句没什么,然后,便走向住处的门外。 虽然,他自己没有讲,但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明白,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而且还并不是只要他们帮忙就能解决的事。 所有人也看得出,他将自己关在房间的这几天,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眶深陷,好像三天三夜一直都没有睡觉一样。 乔思南望着沈浪离开院子的背影,看了一眼在她身旁的夜风烛,心疼的说道:“夜姐姐,最近这段时间坊主去哪里都带着你,他有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对你说的,你去跟去看看吧!他此刻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担心。” 乔思南说话语气,让夜风烛明显的感觉到,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刻骨的爱,却又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才会出现的这种无奈。 身为女人,夜风烛很清楚乔思南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尽管心中又一万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帮她做点什么? 她们一起从绥州走来,在绥州她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她们之间的棋艺相当,说话也和投缘,在整个和平乐坊中没有人能比她们两人之间关系更好,就连和她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师妹冷秋月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她们之间好。 “走,我们一起跟在后面去看看,看看他现在想要去干什么?” 乔思南见状,并没有拒绝夜风烛的提议,因为,她真的想知道,这几天在沈浪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他要这样的对他自己,于是,她和夜风烛两人便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出了门。 傍晚的阳光金灿灿的,就像是黄金放在太阳下面。 长安城的街道笼罩在一脸金色的海洋里,虽然,现在是傍晚,但是,有的店铺已经点起了灯笼,为即将要来临的夜晚做准备。 沈浪一个人默默的走到一家两层的酒楼前停下,抬头酒楼的二层望了一眼走了进去,到了一楼的柜台前向酒楼的掌柜要了两坛酒三个菜竟自的登上了二楼,在靠近北面窗口的地方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静静的等待着,酒楼的伙计将他要的东西送来。 他太需要一场醉了,他担心自己心中的那份担心成为现实,搞得他三天三夜没睡都没能想出一个应对的方法。 如果他活着,他就要承受这份难眠的压力,寝食难安。 如果他担心的事情真的成为现实,他将永远也无法实现报仇的目的,百年之后他如何去见他沈家的先祖,这种压力几乎要将他的整个心理防线压垮。 所以,他需要一场醉,酩酊大醉,然后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继续去想报仇的办法。 这时候乔思南和夜风烛一起登上二楼就像沈浪这里来,她们的美丽吸引了这里所有客人的目光,有的甚至开始低下头窃窃私语起来,至于说什么?声音太小,沈浪她们几人都没有听到。 当夜风烛和乔思南走到沈浪桌旁坐下,酒楼的小二也正好将沈浪要的酒菜送了上来,并且酒还多加了两坛,菜也多三样。 就在她们三日将桌上的酒碗倒满,想要互相对饮的时候,从隔壁的一张桌上出两个不大的声音,似是对他们自己说,又似对酒楼所有的人说的,“半个月前我进入长安城的时候,发现了大批士兵好像很急的样子前往太乙山的方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匈奴已经快要打到长安啦!” 第302章 前往太乙山 沈浪闻言,抬眼看向说话的人,见是一名身着青色儒衫,头戴纶巾嘴上留着一小撇胡须的中年人,看他的样子像是个文士,和他同坐一桌的人,穿着灰色的唐装,头上戴一顶圆筒形的帽子。 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些商人唯利是图的样子,让感觉从内到外散发着铜板的味道。 文士刚对他所说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只是在静静的倾听,似乎是要等他对面的文士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他才会开口。 对于他开不开口沈浪没有一点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那名文士所说的话,他想要从那名文士的口中探听到北城门外那些士兵的去处,只是文士接下来所说的话让他感到很失望。 因为,文士刚刚所说的那句话只是一带而过,下面所说的话已经跟那些北门士兵的去处无关了。 但是,就他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依然引起了不少在场的人注意,有两人甚至在刚听到文士说长安城北门的那些士兵所去的方向之后,就立刻结账离开。 沈浪从他们的背影和穿着看出,离开的那两人应该是江湖中人,既然是江湖中人,来到长安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墨者宝藏,再得到长安城北门士兵前往太乙山的放向,心中的想法和沈浪心中的想法有了一些不谋而合。 所以沈浪在听到那名文士后面所说的话和北城门士兵离开的事情无关时,便也打算起身离开,因为他下面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他们现在离开长安前往太乙山,已经比红楼乐坊的主人晚了半个月,何况太乙山绵延数百公里,墨者宝藏究竟藏在太乙山的那个地方对他们而言却一无所知,所以他也不得不争分夺秒,希望能在红楼乐坊主人找到墨者宝藏之前找到他们,阻止他们拿到宝藏。 沈浪离开后,乔思南让店小二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吃的菜和酒打包带走,防止在路上突然间饿的时候,没有东西吃。 他知道沈浪的性格,他知道沈浪现在连就也不喝,菜也不吃,酒直接离开酒楼想要去哪里。他肯定是先租辆马车,回到住处拿出火药前往太乙山。 按照他此刻的状态,有可能他在离开住处的时候,不会告诉乐坊里的任何人他要去哪里?因为这次前往太乙山脉阻止红楼乐坊的主人得到宝藏的事情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他不想连累到乐坊里的任何一个人。 红楼乐坊的主人和他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在他的内心里,一定有着跟红楼乐坊主人同归于尽的想法,因为红楼乐坊主人的武功很高,可以说在整个乐坊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甚至,有可能在整个大唐境内,都没有他的对手,如果沈浪想要找他报仇的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所以,她决不能让他冒这个险,一点要帮她解决这件事,乔思南心里静静的这样想着,默默的走下楼。 而夜风烛的想法和乔思南基本一样,静静的跟在沈浪的身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沈浪此刻的想法。 沈浪的离开酒楼之后,所做的事情和乔思南想的一样,在马市租了一辆马车回到他们所住的地方,直接进了藏着火药的房间。 夜风烛和沈浪是一起回来的,见沈浪一回来就去了藏着火药的房间,然后,将房间里的火药般向马车。 心里本想着去帮忙的,但是,继而一想,沈浪在这时候一定不希望人去烦他,于是就待在旁边看着,直到他将房间里所有的火药般上马车,然后跟着跳了马车,和沈浪一起出了长安城。 而此刻的乐坊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并没有发现沈浪已经回来将藏在房间里的所有火药带走了,直到乔思南回到住处告诉他们这件事。 乔思南原本是和沈浪夜风烛三人一起在酒楼的,但是,因为她将在酒楼点的食物打包耽误了一些时间,她回到住处的时候,只看到夜风烛跳上马车,和马车缓缓离开的场景。 所以,她一回到住处,就迫不及待的叫出了乐坊的所有人,并将她猜测沈浪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了他们。 乔思南的话惹来了宁酬之的怨气,“沈坊主这样做算什么?太不把我们这些人当回事了,难道我们这群都是贪生怕死的人吗? 所有的事情让他自己一个人承担,这算什么?算是想要对我们大家展示她的英雄主义吗?还是想要告诉我们,只有他才配做英雄?” 阴玄月是从风雨走过来的人,也是在场众人的长辈,听到宁酬之的话,对沈浪这样的做法,有了不同的解释,“这也不是沈坊主的错,他和红楼乐坊的主人之间有血海深仇。 他组建和平乐坊的目的有是为了早出他的仇人,现在他的仇人已经找到了,并且他知道他这个仇人的武功很高,手上还握有重兵,他不愿连累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纵然我们大家都不是怕死之人,但是,毕竟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利用我们帮她报仇,这说明他这个人为人阴险狡诈,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而沈坊主恰恰没有只这样做,为了不连累我们,自己悄悄离开了长安去寻找他的仇人,想要阻止他的仇人得到墨者宝藏,这才是他让我所人的尊敬之处。” 宁酬之闻言,有些不服的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想要一个人独吞墨者宝藏?” 乔司南一听立刻为沈浪辩解道:“不许你这样说沈公子,如果他想要一个人独吞墨者宝藏,为什么还要带上你的师妹夜风烛前去?” 乔思南的话一下子呛的宁酬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咳了两声,“我就是嘴上说说,过过嘴瘾,其实我心里并没有这样想。” 一句话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了一阵,最后还是由阴玄月领头决定了,他们这些人后面该做的事。 毕竟她本身就是峨眉派的掌门,领导众人已经形成了习惯,所以,和平乐坊在场的所有人,理所当然的按照了她的意思行事。 阴玄月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道:“现在沈坊主和夜姑娘已经比我们先一步去了太乙山脉,我们不管沈坊主事怎么想的? 但是,我们不管事为了帮助沈坊主,还为了帮住现在已经处在危机中的国家,都要尽上我们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人生在世先这样的辉煌时刻能遇到几次,纵然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大多数的时候都要在刀口边混饭吃。 但是,能为国家出力的时候太少,这一次的是我们能够为国家、为正义出力的唯一一次机会,我们决不能错过,走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即刻前往太乙山脉。” 第303章 发现宝藏 马车在狭窄的山道上奔走,摇摇晃晃,颠颠簸簸,差点没把夜风烛的肠胃颠翻出来,她本来就怀有身孕,走这样的山路,差不多要了她的半条命。 而沈浪好像还是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马车的前面挥舞着马鞭,恨不得一步就赶到藏着墨者宝藏的那座山脉。 在他们来到太乙山脚下的时候,发现路上有士兵驻扎时留下的痕迹,他们顺着士兵驻扎时候留下的痕迹一路尾随而行,尽是羊肠小道,特别难走。 不过,这也不能怪那些跟着红楼约访主人行走的士兵,因为,自从长安城出来,来到太乙山的脚下,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路,就算是这羊肠小道,也是这太乙山脉某些山中的居民到长安城做买卖时而踩踏出来的。 顺着难以行走的羊肠小道,走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沈浪发现在距离他们前方的一座山上,飘起滚滚的浓烟,伴随着浓烟而起的还有冲天的火光。 沈浪举目仔细的看了一下,感觉在他们前面冒起冲天火光的山峰距离他们大约在一百里左右。 因为现在已经接日落时分,在没有任何杂物的遮挡下,那冲天的火光几乎映红了整个天际,但是,以他现在的距离能看到的,就只有像晚霞一样映红天边的红色,还有像火炬一样摇摆不定的火焰。 看着摇摆不定的火焰,沈浪猜测那座山脉就应该是藏着墨者宝藏的山脉,并且造成这火灾的,一定是红楼约访的主人和他的手下。 他们放火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山上的树木太多,杂草丛生,没有可以进山的路,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才选择了烧山。 但是,这样一来,也将他们所在的位置暴露了出来,成为所有觊觎宝藏之人的目标。 而此刻和平乐坊的人,也在峨眉掌门阴玄月的带领下,出了长安城向太乙山而来,但是他们的离开却引起了潜在长城内所有觊觎墨者宝藏的武林人士注意,一起跟在他们的身后像太乙山而来。 无名之山的大火烧了两天一夜,终于熄灭,隐藏在这座山其中一座山峰上的山洞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帘,红楼乐坊的主人“哈哈”一笑,“原本我以为从青州那边的来的宝藏图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之前我还以为是姓沈的那帮在骗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 这时候在他身旁的一位将领说道:“恭喜教主找到宝藏。” 老者淡淡一笑后,说道:“你险不要恭喜我,我想姓沈的那帮人一定不会轻易让我得到宝藏,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带来了两万大军坐镇,就算他们不愿意让我们得到宝藏,也翻不起多大的来。” 他身旁的将军闻言,连连点头说了几声是,同时在他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阴森寒意。 没有人找到他此刻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也许是在想他们这次取得墨者宝藏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也许事想对红楼约访的主人背后下黑手独吞宝藏,也许是他本身就是一名内心阴狠的人。 因为,他眼神中闪过的这丝阴狠有些莫名其妙,更有些意味深长,如果说他觉得他们这次取得墨者宝藏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他没有必要在眼神中露出阴狠之色,只要面色镇定自若即可。 如果他想在红楼乐坊主人的背后下黑手,一击不成功,就肯定死的尸骨无存,因为,他没有可以必胜红楼乐坊主人的武功。 最终也只能有第三种解释,他本身就是一个阴狠的人。 但是,像这样的人一定不会甘于平凡,一定有自己的目标,只是他最终的目标会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 沈浪和夜风烛两天前的夜里就来到了这座山脉之内,只是他们发现在这座山脉的四周有大批的士兵在守卫,想要接近这做无名之山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们就在这座山脉之外,士兵不易发现的地方悄悄的隐藏起来,等待时机。 此刻事弟三天的晌午时分,他们面前这座山上的所有火光终于熄灭,他们要找的东西,也随着红楼乐坊的主人和一群人在一座山峰停住的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帘。 尽管红楼乐坊的主人所在的山峰和他们相距很远,但是,他们的目光仍然能够隐隐看到他们面前的那个山洞。 那个山洞在此刻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黑点,但是,那黑点的中间深凹进去的空间让他们能够准确的判断出那就是一个山洞。 见到红楼乐坊的主人站在山洞前面,沈浪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急躁,他担心在红楼乐坊主人难道墨者宝藏之前没办阻止他们,只能憋屈的干瞪眼,眼看着墨者宝藏北红楼乐坊的主人顺利的取走。 因为,现在的他们,只要稍微大意一点就会被守在这座山四周巡逻的士兵发现,那时后,他们两人想要从成千上万的士兵包围下逃走都成问题,更不要说阻止红楼约访的主人取走墨者宝藏了。 就算他不怕死,又怎么样?有和红楼乐坊主人同归于尽的勇气又怎么样?想在这样重兵的包围中冲到红楼约访主人的面前和他同归于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能这边还没来得及那边冲,就已经死在了士兵的乱箭之下,到时候不要说报仇了,恐怕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无辜的连累上了夜风烛,所以,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那份躁动,继续等待时机。 而此时红楼乐坊的主人命令身随行的几人,包括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位将军,让他们进入山洞去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藏着墨者宝藏的山洞? 尽管在他的心里已经有八成可以断定自己面前的这个山洞就是藏匿墨者宝藏的山洞,但是,他还是想要百分之百确定一下,然后自己再进山洞。 他身旁将军接到命令,便带了随行的所有士兵进入山洞,没多久便都退了出来。 红楼乐坊的主人见自己身边的将军带人刚进去,就退了出来便说道:“怎么样?山洞里面有什么?” 将军闻言回答道:“在这个山洞五十丈左右,有一道石门,非常的坚固,我和所有的士兵使尽了力气,也没能将石门推开,不知道石门里面有什么?” 第304章 争夺 红楼乐坊的主人点了下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走,一起随我进去看看。” 走进山洞来到石门前,红楼乐坊的主人通过仔细观察后发现在这个山洞的左侧和门顶的上方有一个梅花扣形的凹槽和一个一柄剑宽窄的口子,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干将剑和一枚曾经分成三份,现在已经非常完整的梅花扣,然后,让人将干将剑和梅花扣同时放进梅花扣形的凹槽和一柄剑宽窄的缺口内。 就在这两样东西放进着两个缺口的一瞬间,地面传来剧烈震动,山洞内的石门也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 半盏茶的时间后,石门终于缓缓的打开,在石门打开的一瞬间,夺目的景色光芒大盛,几乎耀瞎了他们的双眼,当他们看到石门内堆积如山的宝物时,脸上同事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红楼乐坊的主人更是欣喜若狂,难以压制内心的激动,露出几经疯狂的样子,“叶将军,快去外面叫一些士兵进来,将这些宝物搬出去,运回沧州。” 跟在红楼乐坊主人身边的叶将军,在看到石门内堆积如山的宝藏时,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也似乎忘记了红楼乐坊主人的命令,眼中似乎只剩下山洞石门里的宝藏,突然间,他抽出长剑,刺向红楼乐坊主人的身体。 而此时,红楼乐坊的主人,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山洞石门内的宝藏,根本没有想到他自己身边的人会从他的身后向他出剑,更不会想到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将军会在着个时候背叛自己。 但是,他是江湖中人,无时无刻的戒备意见成了江湖人的本能。 因为,只要是江湖人,就不可能没有仇家。 既然有仇家,就一定需要无时无刻的戒备。 因为,他根本不会知道他的仇家会在什么是来找他寻仇? 可能是在夜声人静你熟睡了以后,也可能是在你吃饭或者上厕所的时候,所以,无时无刻的戒备就成了江湖人的常态,时间长了就成了本能。 而红楼乐坊的主人,本身就是一个江湖人,是一个武功极高的江湖人。 既然,他是武功极高的江湖人,那他仇人一定要比普通的江湖人要多的多,像这样偷袭他怎么会躲不过? 就在他身旁的叶将军拔剑的时候,他就意见感觉到了,所以,你看他的人好像好背着叶将军,其实,他的意念早就已经感觉到了,叶将军出剑的速度和轨迹。 只见他的身体向左一闪,就避开了叶将军刺向他的剑,同时向前跨进两步,抬手一掌击在叶将军的胸口,将叶将军打得飞了出去,“叶君,你竟敢背叛我?” 叶君见自己偷袭没成功,便慌张的对这洞内士兵说道:“我们一起杀了他,然后,这山洞石门内的宝藏我们平分。” 和他一起来的几名士兵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拔出长剑向红楼乐坊的主人冲了过去,而叶君自己则跑向山洞的外面。 叶君到了山洞外面之后,立刻向驻守在山下达命令,让他们杀光山洞里的所有人。 而山洞里的人,听到叶君在外面下达的命令,同时“哼”了一声,从山洞内向外面冲来,而守在山脚下的士兵在得到叶君的命令后,同事撤掉所有防守向山洞这边冲来。 此刻一直躲在士兵防线外面草丛里的沈浪和夜风烛也终于得到了机会,跟着冲向山洞的士兵冲向山洞。 而此刻比沈浪他们后来的这里的阴玄月他们,也已经快赶到这里同时在他们偷偷跟在她们身后前来的还有成千上万觊觎墨者宝藏的人。 阴玄月他们一群人的目光已经能清楚的看到这座山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且他们也看到了沈浪和夜风烛跟在士兵身后冲向山洞的身影。 而从那个山洞内山发出来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他们也能看得很清楚,于是,于是同事加快了冲下这座山峰的脚步,功力稍微好一点的都用出了轻功。 片刻之后,所有人在藏着墨者宝藏的山洞洞口相遇,激战在了一起,这时一场混战,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而和平乐坊的人,为了避免互相之间的误伤,所人结成了一个小规模的阵法,可以互相帮助,互相支援,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杀进他们结成的小型阵法之中。 生命在不断的流逝,鲜血在无尽的流淌,就连整个山上所有树木和杂草被烧成的灰烬,也遮挡不住这满地流淌的殷红。 时间在流逝,混在在继续,只是在这山峰上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沈浪和夜风烛不是的将手中的火药点燃,扔向敌对的人群,不断的造成同时多人死亡。 他们用火药也时没有办法,因为以他们两人的武功,联手也打不过红楼乐坊的主人,他们这样做一方面时为了自保,一方面也是为了将少争夺的人。 天渐渐的黑暗下来,在场的人也越来越少,而这个时候却因为士兵的人数众多,不断的士兵前仆后继的向他们冲来,再加上他们足足的已经打了一天的时间,体力也越来越弱,几乎已经快到了竭力的边缘。 无奈,沈浪拉起夜风烛,冲击山洞,将手上还剩下的最后一筐火药,点燃扔进了山洞里的石门内,然后,一起飞身逃出山洞。 红楼乐坊的主人追着沈浪和夜风烛进入山洞,见他们将所有的火药点燃扔进石门内,气的目眦欲裂,“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竟敢炸掉我的宝藏,我一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同时又见到,沈浪和夜风烛只是将火药扔进石门内,就逃向外面,于是又跟着追了出来,几人的速度身法之快,简直就像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就在他们几人飞到山洞之外,山洞内响起“轰轰轰轰轰轰”的爆炸声,声音响彻天际,就连这个山体也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响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整个山洞坍塌,宝藏也随之被埋。 看着被已经被埋的宝藏,所有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点生气都没有,给人一种好像生无可恋的感觉。 但是,沈浪知道山洞山洞虽然被炸了,宝藏被埋了,但是的危机却没有解除,红楼乐坊的主人还在,他打来的多数士兵还在。 只要,他们还在,他和整个和平乐坊的人的随时都有可能全军覆没,于是,立刻飞到阴玄月的身边说道:“阴前辈,乘他们还在震惊中没醒过来,我们快撤。” 第305章 归途 沈浪的话一传进阴玄月的耳朵,阴玄月就对和平乐坊的所有成员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瞬间和平乐坊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走得一个不剩。 等到红楼乐坊的主人发现时候,沈浪他们早就已经逃到了几百丈以外,沈浪坐在他和夜风烛一起带来的马车上,把手伸进之前装着火药的竹筐内,做了一个拿出火药扔向红楼乐坊主人的动作,惹来身旁的“噗嗤”一笑,但是,红楼乐坊的主人看到他的这个动作,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无可奈何。 他没有时间去追他们,因为,他还有叛徒的事情要处理。 但是,当他回过神来想要找叶君的时候,却发现,叶君和那几名在山洞内想要杀他的人却不知所踪。 这一战,他损失了很多,不但来的士兵逃走的死掉差不多将近一万,还剩下的一万不到的士兵,也已经伤痕累累。 再加上藏着墨者宝藏的山洞被炸,宝藏被埋,就算能够清理出来也差不多要半年的时间,根本就赶不上他们起兵的时间。 因为,很清楚,他们和大唐四周邻国的约定,他们对他们说过,会在今年起兵,并且在一年内拿下长安,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九个月,如果他们不能在三个月之内拿下长安,那大唐四周的邻国将会退兵,重新考虑他们和大唐之间的关系。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大唐所有镇守边关的将领班师回朝,他们就再也没有夺取长安的机会。 但是,现在距离年后起兵,已经快不足三个月,他们想要起兵的军饷还是不足,再加上军中的将军背叛,让他此刻的心情有些烦躁。 于是,看着满山的尸体,愤怒的说道:“来人,给我将这些尸体挨个的翻找,看看你们的叶君将军有没有战死在这里,同事将这里所有的尸体全部集中到一起,放火烧掉。” 而此刻沈浪和他和平乐坊里的人,满脸喜色的奔走在前长安的道路上,夜风烛笑着说道:“红楼乐坊的那个老家伙今天一定气得够呛。 遭到自己带来的士兵背叛,一心想要得到墨者宝藏还被埋在了山腹中,就算他们最终能够将墨者宝藏全部挖出来,也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和平乐坊的在众人闻言,脸上都不自觉的露出淡淡笑意。 沈浪看了一眼整个和平乐坊的人,差不多都受了伤,只是都是些轻伤,虽然是轻伤,但是,鲜血也染红了她们的衣服,不由得愧疚的说道:“外面所有人都没事吧!” “没事。”众人轻轻答道。 “我真没想到你们会跟来,我真的不想连累你们,现在你们看看,大伙差不多都受了伤。”沈浪有些愧疚的说道。 乔思南有些愧疚的底下头,仿佛是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小孩,“沈大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将这件事情告诉阴前辈她们的。” “这也不能怪乔姑娘,她也是担心你才这么做的。”阴玄月解释道。 “我没有怪罪思南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才这么做的。”沈浪解释道。 夜风烛见状,不想再让这件事情这样继续下去,因为这件事情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她们所有人的心情都会变得不愉快,“算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再谈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我们大家差不多都挂了彩,我们应该想想回去以后,多弄点什么有好吃,将我们所有人的损失都补回来。” 众人听后全都“呵呵”一笑,有的人甚至附和道:“是啊!沈坊主,回去之后你应该想想怎么多弄点好吃的将我们所有人的损失补回来?” 沈浪颔首微微笑,“好我回去就多买一些好吃的,将你们每个人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你当我们事猪啊!还白白胖胖的?”应若雪有些没好气的道。 沈浪“呵呵”一笑,“正好我们回到长安的时候,也改过年了,也是时候该备一些年货了,我对这吃的方面还真不如燕儿懂得多,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或有什么想要的年货或者新年礼物都可以告诉我,我让人为你们去准备。” 燕儿见沈浪说话的时候看着自己,连忙说道:“我看还是算看了吧!把我想要买的年货和新年礼物告诉你,到最后受累的还不是我们,我刻没见过你沈坊主什么时候有过好心为我们去准备。” 闻沈浪听后感觉有些很是不好意思,从和她们一路走来到现在,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为他们购买什么东西,都是他出钱让他们自己去买的,于是说道:“我出钱给你们自己去买不是一样的嘛!” “你光出钱有什么有什么用,买东西、拿东西、搬东西的都是我们,你当然不会觉得累。”燕儿说着有些着急起来。 赵曼见状喝道:“燕儿,不许对沈公子无理,你是侍女,他是公子,你买东西、拿东西、搬东西,都是你应该做的事?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燕儿见自己的小姐帮助沈浪,眼中闪烁泪花,有些倔强的道:“小姐,我只是为你抱不平儿而已,他在你的招亲擂台上胜出,原本就是你的未婚夫婿,你看看他现在,心里还有你的位置吗?我是你的侍女,有不是他的侍女,凭什么要帮他做事?” 赵曼闻言,看了一眼沈浪,面色有些漠然,“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可是。”燕儿刚要反驳,在她一旁的紫兰拉了她一把,“燕儿,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所有人刚刚一场丈打下来,所有人都挂了彩,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夜姑娘刚将气氛弄提起来一点,又让你的话弄得掉落到了冰点,你看你这事做的?” “我做这事怎么了?我说的本来这就是事实。”燕儿不服的争论道。 紫兰悄悄的推了她一把,小声道:“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你刚说的这些话,已经得罪了好多人,得罪了沈公子不说,还让你家的小姐处的下不来台,你这又是何必呢?” 听紫兰这样一说,燕儿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的事情真做错了,赶紧连忙像沈浪和赵曼道歉,“对不起,沈公子,刚才我说的话确实是没经过脑子,有些太冲动了。” 说完之后走到赵曼的,拉起赵曼的手,“小姐,对不起,我没想到的我刚彩说的话会让你面子难堪,燕儿保证以后一定听小姐话,不再说这件事。” 紫蓝能够在这个时候劝谏燕儿成功,也是看平时在整个和平乐坊里,燕儿和自己走的较为近些,觉得自己说的话燕儿应该会听进去一些,所以,才会上去劝谏的,根本没想到,她简短的几句话,在燕儿这里,会起到那么好的效果。 第306章 新年 归途是无聊的也是愉快的,无聊的是她们虽然那么多人在一起,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愉快是她们那么多人在一起。 在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很多的人,各式各样的人,形形色色的人,缘分来了自然相聚,缘分走了叶无法强留。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在我们的一生中,当缘分来的时候,有很多人都从不认识到认识,从陌生到熟络,到好朋友、到生死兄弟、到知己、到情侣、到红颜、到夫妻。 当缘分走的时候,只能从牵挂到思念,从难忘到想起,从想起到偶尔想起,从偶尔想起到渐渐淡忘,渐渐的甚至忘记了她或者他在自己的生命中常出现过。 而让我们能够铭刻于心的,都是那些相处的非常好的,哥们想、兄弟、知己、红颜、情侣、夫妻,而这样的缘分散了,却不像上面那样的淡忘,而是将彼此的影子刻进了彼此的心里。 纵然在身边的人群中不见了他们,但是,他们留给我们美好的回忆,却时刻会浮现我们的心头,将我们心头,让我们的心头涌上一丝暖流,一丝怀念。 每年的心年,都是天下的游子归乡的和家人团聚的时候。 沈浪也是一名游子,但是,他却无家可归,孑然一身,没有任何家人可投奔,也没有任何家人可以牵挂和思念。 他的心中只有孤独和烙印一样的血海深仇,还有就是知己小时候对家的记忆,他的脑海里已经记不清任何一个家人的样子,只剩下他们模糊的影子! 一回到长安的住处,他就买了两大坛酒,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直到夜风烛他们将新年所有的新年用品买好,老敲他的房门,他才有些醉醺醺的走出房间,眼角好挂着两滴清泪。 十多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自己的家人,开始他能想到的只有自己,和研究被毁于火海的沈家庄。 夜风烛看向走出房间的沈浪,见他一脸哀伤,眼角还带着泪,瞬间明白他这是为什么了,今天是新年,新年应该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但他的身后却空空如也,空无一人。 而她们只是他的朋友,他的同侪,试问,一个再坚强的男人,再新年的时候,却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可以陪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纵然,他再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有了肌肤之气,她还怀了他的孩子,但是这件事她一直没有告诉她,也许在青州的那一夜,在他的心中只是认为是一个错误而已,并没有想过他需要承担什么? “沈坊主,我们都觉得你在文采和音律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今年就请你给我们大家每个人的房间写副对联怎么样?” 夜风烛这样说,只是看在沈浪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的份上,如果说起才华和书法,她自己和乔思南更是卓越的,就算是当今世上的所有书法大家,在她们两人的面前也只是一般般而已。 更别说在她们当这些人当中更有一名书法辉宏的阴玄月在,阴玄月是峨眉现任的掌门,自幼就酷爱书法,她的书法轻灵,飘逸中带着剑气,更有一种道家的内蕴涵盖其中,当今世上,没有几人的书法能跟她一较高下。 今天,她们想把最佳展示她们自己的事情交给他,真的是看在他今天状态很差还有是这和平乐坊坊主的份上,同时也时希望他能够开心起来,不要沉浸在那些悲伤的往事里。 而在整个和平乐坊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身后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们有也只是这和平乐坊里的同侪,她们和平乐坊当家,乐坊里的所有人都是她们的家人,兄弟、姐妹、和朋友。 沈浪虽然他没说今天为何会这个样子,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是一个男人,他不可能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但是,女人天生包容心就很大,她们愿意隐藏自己的痛苦,把快乐带给他。 夜风烛的话,沈浪仿佛没听见一般,依然面色苍然的换面走向外面。 乔思南见状说道:“沈大哥,你一定要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振作起来,开春的时候皇家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就要开始了,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你的带领,一举拿下王者荣耀的大赛的冠军。” 沈浪听乔思南这样一说,原本暗淡的说双眸突然间多了一丝神采,随即有暗淡了下去,“我的仇人已经找到了,已经没有必要去参加什么王者荣耀的大赛了。” 乔思南见沈浪继续向前走,急道:“那五彩琴呢?呢也不要了吗?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你也不想拿回来了吗?” 听乔思南这样一说,沈浪的意识忽然间似乎清醒了不少,眼眸中再次出现了之前出现过的那种神采,自语道:“是哦!五彩琴是父亲的遗物,一定要把他拿回来。” 夜风烛闻言,“那写对联的事呢?” 沈浪闻言沉默了一会,“风烛,别让我去献丑了,我知道你和思南的书法事一绝,更别说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以书法峨眉山掌门出名的阴前辈,哪里轮到我去写什么对联?” “如果我们一定要你写呢?”夜风烛和乔思南异口同声道。 她们的话让沈浪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沈浪才开口,“我真的不想去丢什么丑,我看我们今年春节就各自自己写自己房间的春联,然后,互相借鉴欣赏,你们看好不好?” 闻言,夜风烛和乔思南的脸上同时露出喜色,同声道:“好。”三人刚一商议完,便各自分头离开。 在她们三人分开一盏茶的时间后,燕儿手中拿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放着两张红纸和笔墨砚台,来到了沈浪的房间,“沈公子,小姐让我给送来了纸墨笔砚,小姐说今年的她春联想请你代写,还请公子不要拒绝。” 沈浪面对燕儿的要求总是不忍拒绝,谁让燕儿是个特别出色的厨师,整个和平乐坊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靠她和杜雪仙。 燕儿的烧的菜吃多了,嘴就变叼了,在酒楼吃到的菜对现在的他们和平乐坊的所有人来说,也就是能吃,但是想要说好,那是不可能。 因为,他们只要三天吃不到燕儿所做的菜,就感觉找不到浑身不得劲,吃啥都没有胃口。 沈浪点了头,“好的,那你就把纸墨笔砚放下把,待会替你们家小姐来取对联即可。” “好的。”燕儿爽快的答应,说完就转身要走。 沈浪急忙将她叫住道:“新年的饭,准备好了没有?” 燕儿闻言,淡淡的一笑,知道他们的这位沈坊主嘴馋了,“沈坊主,你就放心好了,等你把对联写好了,就可以出来吃饭了,我们从龙泉一路到长安,都没怎么聚过,这次乘着这新年,大伙也是时候好好的相聚一次了。” 第307章 对联的事 和夜风烛乔思南还有燕儿交谈过后,沈浪的内心欢乐了不少,变静下心来开始研墨写对联,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写什么样的对联好? 思考了好一会,最后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和赵曼家的遭遇,然后才将红纸铺平,飞速的落墨,‘了却家国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这幅对联他是为自己写的,现在的大唐内忧外患,他身为一个大唐的子民,纵然再野,无心朝堂,但是,战火的纷争,天下的百姓,他不能袖手旁观,这是他的道,也是他的心。 至于他自身的仇,只能暂时放下,因为,红楼乐坊的主人武功太高,还有谋反之心,纵然自己带着整个和平乐坊也不一定能报掉知己的家仇。 所以,只能将这份仇恨暂时压在心里,先帮朝廷解决眼前的困局。 他想等参加完王者荣耀的决赛,拿到属于父亲的遗物五彩琴之后,便离开乐坊,主动向朝廷请缨,前去边关抗敌。 至于赵曼,原本是富家千金,却因为朝廷官员的贪心,毁掉那原本属于她的幸福,也毁掉了属于她的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他不希望她像现在这段时间的自己一样,那么的伤感,那么的颓废。 他希望她为未来的日子,能够快快乐乐开开心心没有什么烦恼,更希望她能够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就将她的对联写成‘冬雨雪霜,只是一时之寒,春柳清风,伴卿余生征途。’ 就在沈浪刚写完对联,放下笔,门口就传来燕儿的说话声,“沈公子,小姐让我问你,对联写好了,写好的话就可以去吃饭了。” 沈浪将刚刚落笔,墨迹还未干的对联拿起走出房间交给站在门口的燕儿,“你先将这幅对联拿给你们家小姐,就算等我将我自己房间的对联贴好再去吃饭。” 说完沈浪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而燕儿却在她房间的门口站了一会,看了一眼他走向房间的背影菜转身拿着手中的对联去找赵曼。 沈浪也正如他自己所说,将自己房间的对联贴好之后前往所有人吃饭的饭堂。路上经过乐坊所有人房间的时候,见到所有人房间的房门上都贴好了对联,才知道他自己是最后一个贴好对联,不禁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在他见到燕儿房门上的对联,立即被它娟秀清丽的自己吸引了,他可确定这幅对联一定是出自女子之手,但是却又不知道写这幅字的是谁? 他见过乐坊中大部人写的字,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字,只是感觉燕儿房门上这幅对联的字迹和紫兰房门上对联的字迹很像。 但是又有所不同,紫兰房门口的字迹俊秀中透着静气,是一副楷书,而这幅字确是俊秀中透着粗狂之气是一副篆书,到是和柳飘飘的性格有些相似。 但是,柳飘飘房门上贴的那副对联却是一副行书,字迹中完全透着粗犷气息,只是看着她的字,就能让人知道她是那种粗心大意,不拘小节的人。 她的字和这幅字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就好像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水中,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摆在那,一个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还不停的在随波变换。 更不像阴玄月房间门口贴的字,轻灵飘逸,多种变换,但字却不离形,形也不离字,其中寒蕴含着非常深厚的道家底蕴。 也不像夜风烛房间门口贴的字,稳稳当当,妥妥帖帖。字摆在那里,就摆在那里,没有轻灵,没有粗犷,也没有变换,更没有异形,字就是字,不做任何改变,就像她的人一样,让人感觉很稳,很贴心,很放心,有种就九九归一返璞归真的感觉。 还不像乔思南房间门口贴着的字。乔思南房门口贴着的字是一份草书,所有人都知道草书是所有书法中最难的种。 练字的人,如果想要练好字,行草隶篆楷,首先要练的就是楷书,楷书练好了才能练隶属,隶属练好了才可以练篆书,最后才能练行草,所以能写草书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在乔思南的这幅对联的草书中,很好隐去了字的形,甚至,连她的性格都隐去了,只留下了字的意,可见她在练字上下的功夫,也可见她对自己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把握,已经达到了大家之范。 而燕儿房间门口的这幅对联的字,当然也又她的特殊之处,就是让人一见难忘,就仿佛写字的这个人就在你的身边一样,可以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这时候乔思南的声音响起:“你沈大哥,你在发什么呆,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吃饭你年饭呢?” 听到乔思南的声音,沈浪才从久远的神思中回过神来,哑然一笑,抬头看向乔思南,却见到在乔思南的身边还站着好多人,有夜风烛、有赵曼、有燕儿、还有应若雪冉柔她们。 沈浪淡淡一笑,“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真不是好意思。” 燕儿白了沈浪一眼道:“在我给小姐房门贴对联的时候,我就见向饭堂这边来了,没想到我贴完对联,回厨房又炒了两个菜,你还在路上,你这是腿被人打折了吗?” 赵曼闻言呵斥道:“燕儿,不得放肆,沈公子在路上走到现在,当然又沈公子的原因,你无需多言,以后,更不允许你对沈公子出言不训。” 燕儿一听,立刻向赵曼撒娇道:“小姐,我只是和沈公子开个玩笑,你看你总是护着沈公子,一点也不心疼燕儿。” 赵曼见状拿燕儿也没有办法,只好替燕儿出言向沈浪致歉,“沈公子,是我对燕儿管教不严,如果燕儿在言语上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不要怪他?” 沈浪淡淡一笑,调侃道:“我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去怪最燕儿呢?如果惹急燕儿,她十天半个月不给我们做饭,我们所有人都得饿着肚子。 再说了,燕儿炒的菜更是一绝,我们要是三天吃不到燕儿做的菜,真的会全身都不舒服,现在我才发现,我们是越来越离不开燕儿了。”众人同时“哈哈”一笑,缓步走向饭堂。 第308章 年饭 和平乐坊之人住处的饭堂内,两张很大的圆桌,上面摆满了酒菜,酒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饭堂,让人谗言欲滴,恨不得马上就坐上去大快朵颐。 但是,因为乐坊的主人还没有到,所以纵然两张圆桌其中一张已经坐满了人,但是,却没有人去动吃,都静静的坐着等待沈浪的到来。 另一张的桌子空着,阴玄月梅夫人和宁酬之他们站在桌旁,似乎时在等他到了再行就坐,见这情景,沈浪立刻谦虚的抱拳说道:“阴前辈,你和梅前辈都是我们的长辈,你又是峨眉的掌门,你们直接带领他们小辈入座就可以,不用等我的。” 阴玄月礼貌的冲沈浪挥了一下手,“沈坊主说的是哪里话,我和师姐虽然是你们的长辈,但是,在你的乐坊里,我们也就是客人,既然是客人,当然是要等待主人一起入座的,岂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沈浪微微一笑,“阴前辈过谦了,今天是新年,不用那么拘礼。” 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看向还站着的众人,“来来来,大家一起来坐,不用距礼。”然后竟自走到圆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众人见沈浪坐下后才开始纷纷入坐,沈浪的左边坐着阴玄月和梅夫人应若雪还有冉柔,右边坐着夜风烛乔思南赵曼和燕儿还有木灵儿,其他人随便就坐。 圆桌坐满之后,所有人便开始动吃起来,席间,沈浪端起酒杯看向燕儿,“燕儿,你劳苦功高,如果没有你,我们大家就吃不到那么好的菜,来、我代表我们和平乐坊的所有人敬你一杯,以表谢意。” 燕儿见沈浪忽然在席间举杯向她敬酒,面色微红略显羞涩,“沈公子言重了,燕儿只是一个侍女,既然懂得一点厨艺,理当为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那能配得上沈公子这样夸赞?” 沈浪要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燕儿,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你们赵曼小姐,自幼一起长大,我想,在赵小姐的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姐妹,哪有什么你只是个侍女一说,以后在我们大家的面前,就不要再说你事个侍女这样的话了。” 燕儿端着酒杯有些紧转头去看向自己的小姐赵曼,见赵曼正微笑看向自己,还微微的向她点了一下头,认同了沈浪刚刚说的话。 燕儿见状喜极而泣,“谢谢小姐,谢谢沈公子,以后燕儿会做更多的好吃的来报答沈公子和小姐。” 自燕儿有记忆以来,就是在就是在陈家做侍女,每天照顾字小姐的衣食住行,还要陪着小姐一起读书、学琴、学书法、学画,只是这些都是自己小姐要做的事情,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只是一个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她的小丫头。 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也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她一直都当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陈家收养了自己,自己只要将小姐照顾好了,把老爷交代的事情做好了,她就算是报答了陈家的收养之恩。 有时候她也想过,等自己的小姐嫁人了,自己是陪嫁过去,还是还留在陈家,或者是陈家的老爷告诉自己的身世,放自己的自由。 但是,自己自由了又能去哪里呢?这些念头只是在她的脑海里一闪即逝,随即又会想到,自己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在陈家好好的生活下去,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视情况而定。 她没有想到陈家会有一天突然发生变故,让和自己从未分开的小姐分开,让她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好像在自己的生活失去了太阳,也失去动力。 纵然那个时候有沈浪和应若雪在她的身边,但是,沈浪却是个男子,而应若雪当时又是她们家小姐的情敌,所以,她有很多的心里话只憋在心,无人诉说。 后来沈浪救回了她的小姐,但是,时间长了,心态也就变了,纵然是她依旧照顾着赵曼,但是,她的心思,却不再向她诉说了。 今天沈浪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一下子将自己从一个侍女的身份,提到了和众人平等的身份,正好戳中了她内最深的痛楚,她赵曼能不喜极而泣呢? 坐在燕儿身旁的紫兰拉着燕儿坐下,拿出手帕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傻丫头,我们大家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侍女看,你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亲人和姐妹,就连你家的小姐想法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只有你自己一直把自己当成侍女看。” 沈浪见燕儿面色恢复平静,说道:“燕儿,我来饭堂时看到你房门口贴着那副对联,字迹娟秀清丽,时你自己写的吗?” 燕儿闻言破涕为笑,“沈公子竟是取笑我,我从小的时候,虽然跟着小姐读过书,练过字,也学过画,不过那都是小姐的事情,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在小姐十岁的时候,我就被老爷派去厨房学做菜了,哪有时间去练字。” “那你房门口的那副对联谁写的?”沈浪好奇道。 “是冷秋月姑娘写的。”燕儿笑道。 这这时候和宁酬之坐在沈浪对面的冷秋月接口道:“今天我在写对联的时候,无意中多写了一副,然后就把多余写出来的一副送给了燕儿,怎么了,我们写对联有什么问题吗?” “不可能呀!”沈浪更加好奇道:“我看过你房门上贴的那副对联,字写的那么丑,和燕儿房门上所帖的对联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是两个人的笔迹,难道你会分身术不成?” 冷秋月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宁酬之。 宁酬之见冷秋月用没好气的眼神看向自己,好像是自己写对联给她在坊主的面前丢了脸,面色有些憋屈的看向沈浪,用一种好像要将沈浪生吞活剥了一样,“秋月房门前的那副对联是我写,怎么了?我写的对联很差吗?” 沈浪一听冷秋月房门口的那副对联是宁酬之写的,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宁酬之和冷秋月,“噢~原来冷娘房门前的那副对联是宁兄写的?” “是啊!怎么了?我写的对联很差吗?”宁酬之没好气的道。 沈浪“呵呵”一笑,打趣道:“不是差,是很差。” 这时候在宁酬之身旁的冷秋月,似乎反应过来沈浪看向宁酬之满怀深意的眼神和现在所说的话,似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愤的差点离桌而去。 宁酬之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按坐在身旁的座位上,用有些挑衅的目光看向沈浪,“要不要咋们比比?” 沈浪闻言“呵呵”笑道:“宁兄你看看把你急的,我只想逗你玩玩罢了,你写的字很好,就是连书法大家阴前辈都挑不出毛病来。”说完看向阴玄月,“阴前辈,你说是不是?” 阴玄月闻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略微点了一下头,“这当然。” 众人听阴玄月这样一说,“轰”的一声,爆笑开来............. 第309章 辉煌乐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见已经到了开春时间,王者荣耀的决赛也已经开始了,在年后的这段时间里,和平乐坊所有的人都在为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做准备。 和平乐坊的所有人,都对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冠军充满了信心,但是,也有人不是这样想,觉得他们想要拿到王者荣耀大赛的冠军没那么容易。 其中沈浪和夜风烛还有乔思南三人就是这么想的,纵观往年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并没有像今年这样有挑战性。 因为往年的并没有在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上出现过这么多的好琴,在当今的大唐国内一共有七张顶级琴,但是,今天到现场的顶级好琴就有五张之多。 无论是音质和年份最好的当然是沈浪的父亲沈琴圣留下的五彩琴,这张琴按照沈浪的猜测,她应该在红楼乐坊主人的手里,因为当年红楼乐坊的主人将沈家灭门,不能说和这张五彩琴没有关系。 这张琴沈浪小时候见过,也听他父亲弹过,自己也在父亲的教导下弹过,但是,见天这张五彩琴却在一个叫做辉煌乐坊之人的手中。 当沈浪见到辉煌乐坊中一名,蒙着白色面纱的少女怀中,此刻沈浪看着怀中抱着五彩琴缓步入场的少女,身形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一时间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于是,心中五味杂称,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叫做辉煌的乐坊一定和红楼乐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红楼乐坊现在已经被朝廷查封,乐坊里所有的人也不知所踪,这些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就好像一下子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 这个辉煌乐坊,让人感觉很奇怪,里面差不多一大半的人脸上都蒙着白色的面纱,服装统一,身材也都差不多,让人看上去有种云里雾里很神秘的感觉。 这时候,夜风烛的声音在沈浪的耳边悄悄响起,“我觉得这个辉煌乐坊和红乐坊有关,说不定着辉煌就是之前的红楼乐坊,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人应该还是那些人。” 沈浪点了一下头,赞同夜风烛的猜测,“嗯,很有这种可能,只是王者荣耀大赛地缝决赛是从青州选拔时就决定好的,只有四个乐坊参加决赛。 而红楼乐坊现在已经被朝廷查封,更不会有资格和机会前来参加决赛,今天应该只有三个乐坊参赛,怎么会突然间冒出来一个辉煌乐坊参赛?” 乔思南听说道:“往年负责王者荣耀大赛的是鸿胪寺,而今年却换成了礼部,不知道这件事情和礼部没有关系?” “应该有。”沈浪说道:“这件事情如果和礼部没有关系,辉煌乐坊怎么可能有参加这次王者荣耀大赛决赛的资格? 并且,着辉煌乐坊还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被查封的红楼乐坊,不然,他们怎么会有一大半的人戴着面纱,可能就是怕在这次王者荣耀大赛决赛被人认出他们?” 夜风烛向沈浪靠近了一点,小声说道:“如果他们是礼部放进来的,那这个人一定是礼部尚书?” 沈浪闻言,看了夜风烛一眼,“这还用问吗?我们都看过从疯魔岭带回来的账本,并且我们已经将账本交给了朝廷,只是不知道当今的皇上为什么还留着他?” 乔思南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情只有等我们见到皇上之后,亲口问他。” 沈浪和夜风烛听后点了下头,沉默了一会,夜风烛道:“依我看来,礼部尚书放辉煌乐坊进来的事情一定不简单,不可能只是参加王者荣耀大赛,一定另有目的?不然红楼乐坊的人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混进皇宫参加王者荣耀大赛?” 乔思南闻言思索着道:“皇宫里的戒备这样的森严,他们除了参加王者荣耀大赛,还能做什么事情?” 沈浪忽然间似有所悟的道:“我在红楼乐坊三楼,听到红楼乐坊的主人和他的师妹提到过,将我沈家灭门,为的是他们第二计划,只是他们的这个第二计划到底是什么?” 沈浪提到的这个问题引起,他们几人全身心的投入思考,突然间三人同时抬头,“刺杀当今皇上?” “对就是刺杀当今皇上。”夜风烛道:“他们现在一定是因为墨者宝藏被埋,没有办法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起兵造反,所以,他们决定冒险刺杀当今皇上。 因为,如果皇皇上在皇宫被人行刺,就算不死,也会引起整个朝堂人心惶恐,到时候,他们在派人在长安城散播消息,说有人要起兵谋反,攻打成安,一定会造成整个长安城内人人自危,从内部开始瓦解。 然后,在他们真的起兵攻打成安成的时候,就不会花费太多时间还有金钱和兵力,好歹毒的一个攻心计呀!” “嗯”沈浪点了点头,“想要接触到当今的皇上,一定会是在朝堂之上,因为,只有在朝堂之上,皇帝的身边才缺少守卫,并且,他们也才会有机会接近到皇上。 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只不过是他们刺杀当今皇上的垫脚石,他们灭我沈家,千方百计的得到五彩琴,就是为了拿到王者荣耀大赛的第一名。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在朝唐之上当面接受皇帝的封赏,也只有王者荣耀大赛的第一名自爱接受皇帝封赏时里皇上最近,也最容易成功!” 乔思南闻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又不要去救当今皇上?” “当然要救。”夜风烛和沈浪同时说道。 “只是我们应该怎么去救?”乔思南说道。 “这个简单。”沈浪答道:“在整我们整个和平乐坊里,阴玄月,梅夫人,我还有风烛,宁兄和冷秋月几人武功最高,我们几人就不参加比赛了,乐队里少几个人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当天皇帝被刺杀了,关系可就大了。” “那你想怎么做?”夜风烛面色认真的道。 沈浪笑了笑,“当然是在比赛结束宣布结果之前,偷偷的进入朝堂,隐藏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等他们向当今皇帝出手,迅速制止救下皇帝。” “好,那我们就这么办?”乔思南道。 第310章 决赛 面对王者荣耀的决赛,皇家还是很重视的。 将这次王者绕决赛的地点放在了皇宫正门的广场上。 这是往年从来没有过的事,因为往年的王者绕大赛都在承欢殿举行,规模也不是很大。 因为皇家举办王者荣耀大赛的目的,就是想要为皇家寻找去全国最好的乐坊,来愉悦皇家之人,打发皇家之人在没事可做的时候无聊时间。 而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选择在皇宫正门的广场举办,也是从皇家开始举办王者荣耀大赛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并且也是完全对外开放的一次。 也就是说,这次在皇宫正门举办的王者荣耀大赛,全国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前来观看,并且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宫内观看。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夸张,只是一个皇宫正门的广场,说死了也就做多容下几万人而已,怎么可能站下全国的百姓? 这件事说起来,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相信,那当朝的皇帝李世明为什么会信呢? 因为,在长安里的人全国各地的都有,只要他们看了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等他们回到老家的时候一宣传,全国的百姓也就都知道了这件事,皇家为了彰显愿与全国百姓普天同庆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规模之所以这样大,也是礼部尚书的建议,他提议的理由就是为了彰显皇家对全国百姓的爱戴,愿意与天下的百姓普天同庆。 而李世明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就同意了礼部尚书的建议,并且将这件事情完全交给他来办。 但是,李世明可能万万也没有想到,礼部尚书想要借用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完成他和想要造反之人密谋的两件事情,一是为了造反之人踌躇军饷,二是为了帮住前来刺杀李世明的刺客逃离皇宫。 皇宫正门的广场长,木质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四周还挂满了红色灯笼,每一个灯笼上都有字谜,还在字谜的谜面上注明,猜出字谜的人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赏赐,一副新年还没有过去的氛围。 纵观搭建起来的舞台和舞台上的钉痕,还有大多数灯笼上迷面下面的谜底和签名,可以看出这座舞台是在年前就搭建好的,只是上面的红色地毯是最近几天刚刚铺就的而已。 从这四方形的舞台往皇宫正门门口的方向,站了两队千牛卫,一直延伸到皇宫正门的门口,在皇宫正门门口左右两边放了大约四十张桌椅,中间那张是最大的,上面还放了绣有金龙的黄色褥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当今皇帝坐的。 在这张大椅子的两边同时还放着五张比这张椅子稍微小一点的椅子,上面放着五种不同颜色绣着凤的褥子,褥子不大,是长形的应该是用来盖在腿上的那种,不过,如果不盖在腿上用来当垫子坐也是可以的,这要看使用的人怎么去用它? 参加比赛的乐坊一个一个的进场,而在那门前的椅子上依然空无一人,只是出来一队千牛卫和几十名太监还有宫女前来维持秩序。 围着舞台的四周,被宫女和太监分成了两个阵营,分别坐在的舞台的左右两边,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在他们刚坐下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太监手里从皇宫正门想这里走来,到了之后,直接登上舞台说道:“请前来参加王者荣耀大赛决赛的家乐坊好好准备一下,皇上和几位娘娘还有诸位大人马上就会出来观看比赛。 比赛的时间是,每个乐坊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的时间一到,不管站在舞台上是哪家乐坊,表演还有没有完成,都要立刻走下舞台,不然,取消资格和最终所有的赏赐。” 舞台上的太监话一说完不便走向来时的皇宫正门,连看都没有看坐在舞台两边的四家乐坊一眼,让人感觉很是高傲。 在他走后半盏的时间,李世明带领着五位贵妃和一众朝臣从皇宫的正门走出来,坐在放在门前的最大的椅子上,和他一起出来的人,也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李世明坐下之后,向站在身旁的太监挥了挥手,“比赛着就开始吧!” 站在李世明身旁的太监,立刻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皇上有旨,比赛立刻开始,第一家上场的乐坊,辉煌乐坊。” 辉煌乐坊众人一听他们时第一个上场的,个个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因为,在很多时候,不管是看什么?都会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比如,看书、看戏、看美女,看电影什么的? 所以,人类的视觉,在第一次的时候总会感觉到惊艳,新奇、好看,当他在看第二次的、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时候,还会觉得第一次的最好看。 辉煌乐坊的人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表现的很兴奋,无意中就从他们的脸上走路上,动作上表现的了出来。 乔思南见到今天的比试第一个上场的,竟然是辉煌乐坊,这让他不得不感觉惊讶。 因为,在青州淘汰赛的时候,他们和平乐坊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线的,按道理来说,这次的决赛第一个出场的应该是他们和平乐坊,怎么会是辉煌乐坊,这让不得不证实了一件事,现在皇帝身边的这个太监一定是造反之人的人。 在乔思南思考的瞬间,舞台上的音乐之声已经响起,嘹亮的歌喉,轻灵的舞蹈,如天籁之簇,如果如柳絮飘飞,做到了尽善尽美。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凤鸣,自九天而来,一道青凤的虚影,随着琴声漫舞,这一景象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曾经见过深琴圣的琴音引来过的凤鸣,也没有此刻凤舞的感觉虚幻,令人振奋。 乔思南望向青凤的虚影,眼生闪过一丝复杂,暗道:“这就是传说中五彩琴的效果吗?也难怪沈家庄因为这张琴一夜被灭门?” 看着青凤的虚影,乔思南知道,这次他们和平乐坊和王者荣耀大赛的冠军无缘了,她只能尽力让和平乐坊所有的人将自身的艺术天赋发挥到最好,沈浪不在,夜风烛和阴玄月前辈他们都不在,这是她位和平乐坊仅能做的。 第二个登上舞台的,一如他所料,是天乐乐坊,因为之前她看到过天乐乐坊的人和辉煌乐坊的人频繁的互动,彼此之间好像关系很好很熟悉的那种,这让她扥心里有多了一份怀疑,这天乐乐坊的人和辉煌乐坊的人,一定是一起的人。 只是她此刻的这个消息已经无法传送到沈浪他们那里的了,因为沈浪他们在进入这里之前已经悄悄的潜入了皇宫里的朝堂。 看着天乐乐坊的表演,乔思南的内心没起一丝波澜,面色也很平静,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什么也没想,也许是对天乐乐坊的表演嗤之以鼻,也许是天乐乐坊的表演不能触到她的内心。 时间过的很快,天乐乐坊的表演结束了,并且还迎来了观众的无数掌声,不过观众的掌声,对此刻看着天乐乐坊表演的乔思南敲起响了小心的警钟。 接着上台的是晚秀乐坊,一如她所料,这次的王者荣耀的决赛和之前的淘汰赛一样,他们都被安排在最后。 乔思南无奈,只好起身走到应若雪的身边和应若雪一起商议这件事,应若雪和她认识最早,之间的关系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步走到事为了什么? 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乔思南一个人感觉孤单的时候,她会去找赵曼,找楚娟、找木林儿聊天,但是,却始终没有找过应若雪。 这件事,应该是从绥州棋擂过后开始的,但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记不清了。 “应姑娘,沈大哥在临走的时候将这次王者荣耀决赛的事情交给了我们两个,我们一定不能让沈大哥失望。” 应若雪间乔思南来找她,礼貌的向她笑了笑,似乎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没有说话的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看了认真的看了他们三家乐坊的表演,实力都很强,我们想要胜出,真的很难,不过,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这件事,沈公子将他交给我们,我们真的不能让他失望。” 这时候,在应若雪身旁的赵曼插言道:“并不是你们两个不能让他失望,而是挖煤大家不能让他失望。” 这是楚娟和紫兰也站出来赞同赵曼的说法,而在一旁的柳飘飘却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让他失望过?” 她的话说的很轻松,似乎并没有把和她们一起参加决赛的三个乐坊放在眼中,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此刻乔思南和应若雪两人心中的压力。 晚秀乐坊终于表演完了,她在太监的招呼下缓步的走向舞台,应若雪打开琴袋,拿出沈浪送给她的那张顶级好琴。 乔思南也默默的,拿出自己从乔家带出来的顶级好琴,现在她们和应若雪的期望一样,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两张顶级的好琴之上。 她们的表演就开要开始了,乔思南将这次参加比赛的所有和平乐坊成员叫了一起,说了一些互相激励的话,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这是她面对这次和他们比赛三家乐坊的压力,不得不做的事。 她们的表演开始了,和平乐坊的所有人都使出了自己认为在外人看来事最完美的动作,哪怕就是手指拨弄琴弦时,一个细微动作都尽全力做到尽善尽美。 坐在城门观看的李世明和他的五个贵妃,前来观看比赛的所有大臣,在看到和平乐坊的表演时都屏住了呼吸,害怕看错一个动作,听错一个音符,全部身心都投入了和平乐访的表演中。 第311章 封赏 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随着和平乐坊的人员走下舞台而结束。 在场所有观众的心似乎也随着和平乐坊人员的离开而脱离他们的身体,飞到了九天之上,在缥缈无法触摸的空中驰骋。 那是一片荒原,荒原上云雾缭绕,还伴随着淡淡青绿色的原野,仿佛是漂浮在空中的草原,草原上有湖泊、有海,还有满身布满白色条纹的马。 那马儿,有老的,有少的,有幼小的、有健壮的、有瘦弱的,它们在嬉戏,在奔跑,跑向那片绿色原野中的唯一一个湖泊。 在湖泊的对面似乎有一个很大的牧场,在牧场的四周好像有栏杆,还有一栋木质的小楼。渐渐的湖面上起了雾,将那个牧场和那栋木质的小楼完全遮挡,使牧场和小楼更加的虚幻,更加的缥缈。 渐渐的,众人的眼中再也看不到那个荒原,那批满身布白色条纹的马,也再也看不见那个虚幻的牧场,缥缈的小楼。 看的只有已经空无一人的舞台和舞台上挂满的登楼,当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开始搜索和平乐坊众人的影子时,却发现在他们原来的座位处,已经没有她们半点踪迹。 甚至,连其他的三家乐坊的人也一个看不见。 而此时,在皇宫正门口看表演的皇帝和他的五个妃子,还有所有的文武大臣,也已经一个看不见,就连摆在皇宫正门口的那些桌子和椅子,也一个看不见。 仿佛,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就是在场所有人一起做的一个梦,梦醒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而他们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站在皇宫里,站在舞台前,距离舞台不到五十步。 众人见所有参加比赛的乐坊已经不见,知道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已经结束了,只能满怀惆怅的往回走,仿佛他们的心仍然能留在这里,依然在看这场比赛的决赛。 而下了比赛舞台的和平乐坊所人,在比赛结束走下舞台的一瞬间,仿佛,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般,有有些依依不舍之感,似乎仍然感觉她们依然站在舞台上。 走着间,她们听到了一个宫里太监叫她们的声音,“和平乐坊的诸位,请等一下,皇上有旨,让你们所有人前往太极殿,皇上有事要对你们说。” 乔思南和应若雪闻言,才将她们的心从比赛的舞台撤了回来,她们不知道这次比赛最终能不能拿到名次,得到封赏? 但是,她们真的尽力了,将整个乐坊所有人的技艺发挥到了极致,至于结局会怎么样,她们已经不再去想。 听完太监的话,她们两人,便带着和平乐坊的所有人跟在太监的身后向太极殿走去,和她们一起去的还有其他的三家乐坊。 到了太极殿,乔思南她们见到,当今的皇帝高高的坐在龙椅上,在他龙椅的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添加了五个座位,和他一起看比赛的五位妃子坐在他的旁边。 李世明见参加今年王者荣大赛决赛的四个乐坊已经到齐,说道:“朕今天观看了你们的比赛,确实很精彩,所有的乐坊表演都很到位。 尤其是第一个上台的辉煌乐坊和最后上台的和平乐坊,可以说你们两家,很难让人说出谁高谁低? 但是,既然是比赛,当然需要又一个优胜略汰,所以朕今天将你们比赛谁胜谁败的这件事,交给我的五位爱妃和在场的所有大臣,当决定下来以后,你们四家乐坊,任何一家都不得有异议,或心升不满。” 四家乐坊的领头人,同时躬身应“是。” 李世明的这段话,一说完,他的五个妃子和在场的所有大臣,开始交头接耳小声交谈起来,有几个人,却因自己支持的阵营不同而起了争论。 在经过半个时辰激烈的争论后,得出了最终的答案,辉煌乐坊夺得了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第一名,天乐乐坊获得第二名,晚秀乐坊获得第三名,而和平乐坊却被排在了最后。 纵然乔思南和应若雪还有和平乐坊所有的人,都心中难受,但也无可奈何。 就算她们觉得这次比赛评选她们落选,这其中有些猫腻,那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最终的结果。 李世明见这次王者荣耀大赛决赛的前三名乐坊已经选出,只好说道:“既然这次王者荣耀大赛决赛的前三名已经选出,那就按照往年比赛的旧制进行封赏。” 文言,站在李世明右侧的太监走到,李世明的面前,“请得到这次比赛名次的三家乐坊,上前五步,跪下听封领赏。” 这时候李世明也从龙椅上站起身,向前走了三步,距离得到比赛第一名的辉煌乐坊只有一丈左右,距离其他两家乐坊也只有丈半距离,说道:“封,辉煌乐坊坊主姓氏加琴圣封号,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为朕及其家人抚琴,赐辉煌乐坊黄金一百五十两,绸缎两百匹。” 李世明的话音一落,等在一旁,已经将封赏准备好的太监将李世明赏给辉煌乐坊的东西送到了辉煌乐坊众人的面前。 李世明接着说道:“封天乐乐坊姓氏加琴圣封号,赏,乐坊黄金一百两,绸缎一百五十匹。” 等在一旁的太监将天乐乐坊的赏赐也送到了她们的所有人的面前。 李世明继续说道:“封,晚秀乐坊坊主姓氏加琴圣封号,赏乐坊黄金五十两,绸缎一百匹。” 等在一旁的太监将晚秀乐坊的赏赐也送到她们的面前。而此刻辉煌乐坊的坊主,脸上出现了急切之色,她知道现在如果在动手刺杀李世明的话,将永远的失去了刺杀李世明的机会。 因为,此刻李世明距离她只有三步距离,是她动手刺杀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她将会遭到红楼乐坊主人的永久追杀,甚至连她的家人也将会无一幸免。 她今天能够走到这里,也是因为他们精心的策划和密谋,不然,她们根本就不可能走到这里,她们见天这些来刺杀当今皇帝的人,也就是红楼乐坊主人的死士。 第312章 刺杀李世明 今天她们如果不下手去杀李世明的话,她们回去以后必死,如果动手刺杀还有一丝活着的机会,但是皇宫的守卫森严,她们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又谈何容易? 在李世明从龙椅上走下的来的那一刻,她就想要动手,但是,想到皇宫的守卫森严,自己到底能不能逃出去,她犹豫了。 而此刻,如果她们再不动手的话,就永远的失去了刺杀李世明的机会,说不定,自己现在如果在不出手,可能连皇宫都出不去。 因为,在这皇宫里面有很多他们的人,他们士不会让一个叛徒走出去的。 这次刺杀李世明的计划,她是领头人,她如果不动手,是没有人会动手的,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叛徒的身份就坐定了。 万般无奈,思量再三,她在伸手去接皇帝赏赐的黄金的时候,一柄短剑从她的衣袖滑出,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太监,直刺李世明的心脏。 事发突然,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手中的短剑就要插进李世明的心脏。 李世明本身就是马上皇帝,对武功路数还是又一定了解的,纵然已经多年没有打仗,但是,反应还是相当快的。 只见抬手一挥荡开刺向她胸口的短剑,迅速向后倒退,但还他的手臂还是被短剑划伤。辉煌乐坊坊主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继续欺身而进,想要将他斩杀。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洁白的剑光,像流星一样,挡住了她的攻势,将李世明挡在身后。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刺客护驾的声音响起,一群千牛卫从从门外冲进了太极殿,想辉煌乐坊的坊主包围而来。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辉煌乐坊的大部分人都动了,开始向冲进太极殿的千牛卫冲了过去,从外面冲进来的千牛卫越来越多,夜风烛和阴玄月梅夫人三人也冲了进来。 天乐乐坊的坊主见从外面冲进太极殿的千牛卫越来越多,并且冲进来三名高手,她也动了,她飞身而起落到辉煌乐坊坊主的身旁,和辉煌乐坊的坊主一起联手对付沈浪,同时还不忘刺杀李世明。 李世明的五位贵妃被吓得起身向太极殿后面狂奔,她们下想要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殃及池鱼,而在太极殿中的一干文武大臣,都涌到了李世明的身边,将李世明护在身后。 天乐乐坊的人见到坊主和辉煌乐坊的坊主一起联手对付沈浪,她们也就各自散开和辉煌乐坊的众人汇集到了一起,开始对付千牛卫。 而晚秀乐坊的人见到如此阵势,立刻吓得纷纷向太极殿外逃穿,害怕遭了池鱼之灾。 而和平乐坊的人,此刻纷纷捡起地上散落的兵器,开始配合千牛卫,对辉煌乐坊还有天乐乐坊的众人进行围剿。 在哪和平乐坊的人一出手,辉煌乐坊和天乐乐坊的人,马上全面的受到了压制,半柱香的功夫之后,辉煌乐坊和天乐乐坊的人,就只剩下两名坊主和还有两名没有加入战斗的人。 而辉煌乐坊的坊主和天乐乐坊坊主两人,蒙在脸上的面纱也被夜风烛和沈浪揭了下来,两丈美艳的脸庞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 “叶雨荷柳絮,原来是你们两个,怪不得会有那么出色的武功?” 叶雨荷和柳絮见沈浪认出了她们,眼神中多了害怕之色,因为叶雨荷很清楚沈浪的武功和自己的武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再加上她们在在皇宫里的太极殿。 可以以说她们现在处处危机,现在整个太极殿一定被成千上万的千牛卫所包围了,她们想在要想活命,唯有放死一博,利用自己轻功的优势,逃出太极殿。 然后,从她们比赛时的舞台那边离开,不然,她们两人今天必死无疑,因为,整个皇宫,只有正门舞台那边今天是对外开放的,现在应该还能没有关闭,如果她们再稍微犹豫一会,今天将会连一点生机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叶雨荷和柳絮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假装再次向李世明发起攻击,然后,同时提气全身内里一跃而起,身体向流星倒飞向太极殿门外,速度之快,只要是反应稍微有一点慢的人,根本就感觉不到。 但是,今天在场的人,可大部分都不是反应慢的人。 阴玄月见她们到飞向太极殿门外,立刻飞身而起,向叶雨荷拍出一掌,企图将她们两人拍的退回地面。 谁知道,叶雨荷却反其道而行之,一把挽住柳絮的胳膊,拼这重伤,硬扛了阴玄月的一掌,同时将她们的身体拉的向上拔高了一节,将她自己和柳絮的身体带得飞到了太极殿外。 她们的双脚刚一沾地,就再次飞了起来,叶雨荷在第二次飞起来的时候,在空中突出一口鲜血,血雨洒在了,几名围在太极殿门外千牛卫的身上。 阴玄月见状再次飞了起来,向她们两追了过去,她知道叶雨荷刚刚已经伤在了她的一掌之下,并且还是重伤。 因为,刚刚她只想要将她们阻挡会地面,并没有想过要杀了她们。 因为,她知道,当今的皇上一定是向活捉她们,并不像杀了她们。、 因为,当今的皇上一定想要审问她们,想要知道她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来刺杀他,刺杀他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她在阻拦她们的时候,只用了三层内里。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叶雨荷那丫头,为了逃走,会选择拼死,拼着重伤也要硬扛她的一掌,帮助她们逃走。 现在她受了重伤,一定跑不了多远,自己现在追的话,一定能够追得上,所以,她再次飞身而起追了出去。 而叶雨荷和柳絮的武功本身就比阴玄月弱很多,现在其中一个还受了伤,所以,飞行速度有些缓慢。 当她们想要再次飞起逃走时,却发现阴玄月距离她们已经只有几步之遥。柳絮拉开叶雨荷的手,说道:“雨荷,你先走,我来挡住她。” 叶雨荷咳嗽了几声再次突出一口鲜血,“絮儿,我不走,外面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她是峨眉的掌门,武功很厉害,就算我们两个人联手,也不一定完全可以压制她。” 柳絮看了一眼已经追至进前额阴玄月,有些担心的道:“可是你现在受了伤?” 叶雨荷微笑要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没有关系。” 这时候阴玄月落到她们的面前,“你们两个投降吧!只要你们说出你们是受什么人指使的,我想当今的皇上可能会饶你们不死,不然,刺杀当今皇帝,可是灭九族的。” 柳絮闻言:“我们战也是死,退也是死,还不如直接战死,这样至少还连累不了家人。” 也就在她们说话之间,大批的千牛卫向她们这里包围而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穿着白色长裙,面带白色面纱的女人,从天空中落下,要将叶雨荷和柳絮带走,阴玄月飞身阻拦,被对方一掌震落地面,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顿时胸中气血翻涌,一张口吐出一道血剑,眼神中露出惊骇之色,自语道:“好强的武功。” 第313章 荣耀使团 众人太头看向空中带着柳絮和叶雨荷飞走的蒙面女子,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这是因为,她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人能从她们的手上将他救走? 就连阴玄月也想不到会有人能够在众多千牛卫加上像之间这样武林高手的手中将人救走。 看着带走柳絮和叶雨荷的女子,阴玄月也只能暗自叹息一声,没有一点办法。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大殿追向这里的沈浪和夜风烛,见到阴玄月从口中吐出一道血剑,便知道阴玄月受了伤。 在她们看来,在整个江湖中,能只用一掌就能震伤阴玄月的人很少,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办到,这说明,刚刚救走柳絮和叶雨荷之人的武功,和红楼乐坊主人是在同一个层次上。 若论整个大唐武功能够和她们在同一个层次上的,也只有他的身师徒慕兰和龙绥客栈的主人,也就是阴玄月的大师兄。 可是,他的师傅自从和他在竹楼一别,至今也没有任何消息,而阴玄月的大师兄现在却远在千里之外,想要请他帮忙解决眼下长安的这件事,确实有点困难。 但是,这件事情,他还是要尽快安排一下,不然,他和整个和平乐坊很有能会全军覆没。 沈浪和夜风烛扶着阴玄月走回了太极殿,太极殿上李世明和一干大臣正在商议如何捉拿此刻的事情,而负责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礼部尚书,也因此被革职查办。 李世明见沈浪和夜风烛将阴玄月扶了回来,脸上露出关心之色,“阴掌门,你的伤势重吗?可需要真给你派个御医看一看?” 阴玄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只要晚上打坐运功调息一下就好,不用烦劳御医。” 李世明见阴玄月没什么大碍,看向沈浪说道:“沈小友,朕今天要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朕能办得到的,都可以给你。” 沈浪摆摆手,“不用了,皇上,草民什么一声不想要,今日能够有幸护驾,也是因为,草民在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时候,得知有人想要刺杀皇上,才能及时出现救下皇上。” 李世明闻言,顿感好奇,“沈小友,你是如何得知有人要刺杀朕?” “这话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往年负责王者荣耀大赛的都是鸿胪寺,而今年却突然见换成了礼部。 在加上原本这次王者荣耀大赛决赛只有四家乐坊参加,而红楼乐坊却已经被朝廷所封,就只剩下三家乐坊参加决赛,而当真正到了决赛的时候却多了一家辉煌乐坊。 所以草民就猜测,这家辉煌乐坊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被朝廷封掉的红楼乐坊,但如果辉煌乐坊不是当初的红楼乐坊,她们是没有资格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的。 因为,她们没有参加过青州的选拔赛。 然而,这辉煌乐坊没有参加过青州的选拔赛,却能够参加这次的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那一定是买通了朝中的官员,或者直接买通这次负责王者荣耀大赛的负责人,不然,她们是决不可能又机会参赛的。 而辉煌乐坊如果就是当初被朝廷封掉的红楼乐坊,她们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参加这次王者荣耀大赛的决赛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琴圣的封号和朝廷的赏赐? 我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再让我联想到那天再红楼乐坊得到想要造反几人说的话,我就大胆猜测,她们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参加王者荣耀大赛的目的只有一个,就很有可能是刺杀皇上。 所以,我们就让思南带人参加王者荣耀大赛,而我自己则和阴前辈还有风烛她们几人,早早躲进朝堂里,等待她们向皇上出手,好伺机出手救下皇上。” 李世明闻言,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你是掌门知道她们要刺杀我一定会在朝堂之上。” “因为,她们只有再朝堂之上接受封赏的时候,离皇上最近。”魏征抚着胡须笑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鸿胪寺的官员,从外面走进了太极殿,将手上的一掌卷轴交给再李世明面前的太监,递给李世明。 李世明看完卷轴,愤怒的一拍面前的桌子,“小小的匈奴,真是气人太甚。” 见皇帝发怒,房玄龄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惹得皇上如此动怒。” 李世明愤声说道:“匈奴的突利可汗竟然下书为他的儿子求娶十九公主,满张卷轴大部分暗含威胁之意,说只要朕答应和亲他们就会退兵。 如若不然,他们就会大举进攻玉门关,还点名了,要沈小友和和平乐坊作为使团,护送十九公主前往匈奴。” 房玄龄想了一下说道:“玉门关现在有李靖将军守着,匈奴一时半会根本打不进来。 倒是沈小友对魏大人说过,想要谋反之人在沧州有三十万人,加上沧州本部兵马十万人,如果举兵来犯,按照长安现在只有十五万的千牛卫守城将会非常艰难。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我想也是皇上最担心的事,如果我们按照匈奴所说,只要我们答应和亲,他们就退兵,李靖将军就能带兵回援长安,可确保长安万无一失,若不然,长安危咦!” 李世明听完房玄龄的话,渐渐的恢复了冷静,“按照房爱卿的意思,就是答应用朕的十九公主和亲了?” 房玄龄叹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没人会想到,东南西北面的周边国家会同时起兵攻我大唐,现在我们大唐的四周都需要守卫,实在分不出兵力来化解这长安之围。” 房玄龄这样一说,让李世明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那如果他们只是想要和亲,那为什么非要指定沈小友和他的和平乐坊作为使团。” 房玄龄想了想,“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魏征拱手想李世明行了一礼,“微臣想这件事情一定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李世明道:“朕月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兵部尚书听后出声道:“微臣觉得,所以的事情,我们不要过早的将它想的那么复杂,任何问题都需要经历后会明白,才能解决。” 吏部尚书附和,“陈大人说得对,任何问题,都需要经历过后才能明白,才能解决。” 听完他们两人的话,李世明看向沈浪,“沈小友,你意下如何?” 沈浪很清楚李世明这句话的含义,他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想问问他愿不愿意作为使团护送十九公主前往匈奴和亲? 沈浪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隐藏这很大的阴谋,但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是他能说不去就不去的吗? 李世明询问他的这句话,也就相当于向他下达了圣旨,匈奴的人点明了要自己和整个和平乐坊作为使团,他如何拒绝,有怎么能够拒绝得了。 乔思南和夜风烛,包括赵曼和柳飘飘他们,在听到李世明的话后,脸上都露出了愤恨之色,但也没有办法,他是当今皇上,叫你去你如果不去就是抗旨,是要抄家灭族的,谁让他是当今的皇帝呢?只能委屈齐全,不做朝廷钦犯,过一些安心安稳的日子。 沈浪淡然一笑,但是在他的笑容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忧虑,“皇上竟然有意封和平乐坊为使团,护送十九公主前往匈奴和亲,那是和平乐坊的荣耀,我们怎么能够拒绝呢?” “好。”李世明一拍手掌,“朕因荣耀大赛和沈小友结缘,又得沈小友护佑之恩,从即刻起,朕封沈浪为我大唐荣耀大将军,官拜正一品。 封和平乐坊为荣耀使团,所人为和亲大使,官拜,正四品,明日陪伴朕的十九公主前往匈奴和亲,明日真会和文武百官一起送使团出城。” 第314章 十里长亭 春天的早晨,阳光带着柔和的温暖,抚的在人的脸上,暖洋洋的,让感觉很舒适,更让人有一丝浓浓的昏睡感。 同时还会让人感觉全身无力,无比的慵懒,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眯着眼睛,静静的享受这中感觉。 春风中也带着浓浓的潮湿气息,吹在染得脸上,让人感觉很舒适,不像的冬天的风那样,吹在人的脸上就像是有人用刀刃从面上划过。 沈浪很享受今天阳光,也很享受今天的风,此刻他正卧在他房间前的一张躺椅上,眯着眼眼睛,似乎是在打囤,但是,他的耳朵却在静静的倾听乐坊里的众人将他们的物品装上马车的声音。 现在眼睛快到了辰时,他的脸上依然不急不躁的表情,而李世明和一群文武百官的脸上却露出了焦急之色。 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和沈浪说好,今天早上辰时护送十九公主前往匈奴和亲,但是先在已经快到了昨天晚上约定的时间,还不见和平乐坊众人的身影。 刑部尚书见状,拱手想李世明行礼道:“皇上,没想到和平乐坊的人如此如此狂妄,已经接近辰时,还不见他们的踪迹,这分明是藐视皇上,应该严惩。” 李世明有些戏谑的笑道:“王大人,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你想做十九公主和亲的将军,护送十九公主前往匈奴?” 刑部尚书听李世明这样一说,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他说这句话的目的只是想让李世明治一治沈浪他们藐视皇上的气焰,自己也可以在李世明的面前刷一刷存在感,没想到皇帝直接想要把这次和亲使团的将军交给他,弄得自己搬起石头咂了自己的脚。 他很清楚,匈奴现在正在和大唐交兵,匈奴想要让大唐的十九公主嫁到匈奴去和亲,换得他们的退兵。 如果这只是匈奴人的一个计策,这次的和亲只是想把大唐公主嫁过去做人质,那这整个和亲使团可就真的陷在了敌营之中,想要再回长安,那可就只能望长安而兴叹了。 这么危险的事他才会不会去干呢?留在长安多好,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和平乐坊去冒这个险,何况他和整个和平乐坊的人并不认识,也没有世明渊源? 于是,说道:“那还是等一等吧!” 李世明看了刑部尚书一眼,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仿佛看穿了刑部尚书心里想的一切。 终于到了辰时,和平乐坊的人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沈浪慢慢的睁开眼睛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往外面边走边说:“辰时到了,我们也是时候去见皇上了。” 看着沈浪率先想门外走去的背影,和平乐坊的所有人一起跟了上去。等他们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见李世明甩众大臣早就已经在皇宫的门口等他了。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队全身穿着红色铠甲的仪仗队,在仪仗队的中间,一辆很宽很大很豪华的马车,马车的窗帘垂着,门帘也垂着,没法看见里面的内饰,也不能看到公主的样子。 在这辆豪华的马车前面有一批白的的战马,战马膘肥体壮,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充满战斗力的好马,在马鞍山还放着一套白色的将军铠甲和头盔。 沈浪一看就知道,着铠甲和头盔是李世明给他准备的,因为,这有这样材符合他这个和亲使团的将军身份。 沈浪拱手想李世明行了一礼,“皇上,没有必要这样的,我是一个江湖人,穿上铠甲我浑身不自在,这匹马我留下,这铠甲,您还是收回去吧!” 李世明笑了笑,“你只有穿上这副卡夹材符合你和亲使团的身份,去试试吧!” 沈浪无奈,毕竟李世明是当今的皇上,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如果一个应对不好,就将整个和平乐坊带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他也没有再去拒绝,按照李世明的意思试了那副铠甲,感觉还挺合身 在他穿上白色的铠甲之后,从公主陪嫁的物品中拿出一面铜镜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穿上这白色的铠甲后,全身都充满了英气,比自己穿儒衫的还英俊上了许多。 他这一照镜子的举动,迎来李世明和一众文武大成的轰然一笑,就连自己和平乐坊众人都轰然大笑,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像沈浪一样在意自己容貌的。 沈浪众人的大笑声中,来到李世明的面前,“皇上,现在已经到了辰时,我们该出发了。” 李世民收起脸上的笑容,充满感情的说道:“沈将军,让我和朝中文武百官送送你们吧! 我知道,你是沈琴圣的儿子,来长安只是为了寻找杀了全家的凶手,朕对于这件事深感歉疚,请你相信朕,只要有朕在的一天,就一定帮你找出当年灭掉你沈家的凶手,帮他们洗冤。” 李世民的话让沈浪内心涌起滔天的痛苦,他也知道李世明刚刚说的话是真话。 毕竟自己的父亲曾经是他皇家御用的琴师,还有他亲封的琴圣称号,他在皇城内所受过的冤屈,当然还需要他本人来洗。 但是他自己对这件事却并不在意,他的父亲毕竟已经去世多年,纵然曾经承受过太多的冤屈,毕竟已是陈年旧账,他已经不想去翻,他能够说出帮他报仇洗冤,已经是给他最大的宽慰。 “灭我沈家满门的凶手已经找到,他就是红楼乐坊的主人,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山庄主人的妇女。” “嗯”李世明停住脚步,有些惊疑的看向沈浪,“你说是红楼乐坊的主人和一个知名山庄的主人?她还是个妇女?” 沈浪点了点头,默认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在整个长安城,就只有一个山庄,就是和煦山庄。这和煦山庄原本是高祖时的重臣,裴寂的私宅。 裴寂死后,朕就将他的这套私宅赏给了当年王者荣耀大赛的第二名英璎珞,英琴师当年看上去十三四十岁的,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琴弹得又好,和朕最宠爱的淑妃有得一拼。 当年所有的王公大臣没有那个是不喜欢她,可以说当时朕都对他动过心,但是,考虑到后宫妃嫔众多,就将裴寂的私人宅院,和煦山庄赐给了她,你说的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她吧?” 走在李世明身旁的房玄龄听后说道:“皇上,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有陷入为主的一见,究竟沈家说的那个妇人到底是不是英琴师,只要我们暗中派人调查她一下就可以。 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英琴师和当年的沈家庄灭门之事有关,我们也绝不能纵容她逍遥法外。” 他们几人边说边走,很快便来到了成安城外的十里长亭,李世明走上十里长亭一众朝中大臣也同时登上十里长亭围在他的身后。 李世明望向前方,没有尽头的路,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伤感,不知道他是为沈浪他们此行的目的担心,还是为将要远嫁匈奴的十九公主感伤。 “房爱卿,调查英璎珞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等沈将军前往匈奴和亲回来,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房玄龄点了一下,“是,这件事等老臣回去立刻就办。” 等房玄龄说完,李世明仰起头看向天空冉冉飘过的白云,叹息一声,随即看向沈浪,“沈将军,十九公主是朕和淑妃的女儿,也是朕最宠爱的女爱,在前往匈奴的这一路上,我希望你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发生任何事。” 沈浪点了下头,“皇上,在我们使团到达匈奴之前,就是我牺牲整个和平乐坊所有人的性命,也会保护好公主的人生安全。” 李世明点了下头,“在你们临走前,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朕帮忙的?” 沈浪沉思了一下,“我希望皇上能够给我两千名士兵,以保整个荣耀使团在前往匈奴的路上万无一失。” 第315章 十里长亭(续) “两千士兵,没有问题。”李世明说着拿出一块令牌交给魏征,“魏征,你拿着这块令牌前往天策府,就说朕让他们点出两千名精兵前往十里亭。” 魏征接过令牌,“皇上,为什么不派守卫皇城的千牛卫,而要派天策府的兵?天策府的兵可是你的亲卫队,人数本来就不多,如果调来两千精兵随同使团前往匈奴,一旦皇城发生危险怎么办?” 李世明闻言笑道:“我李世明的命没有那么短,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 魏征见李世民坚持,便不再说什么,走下十里长亭,牵过沈浪手中的马,翻身上马回了长安。 魏征走后,李世明看向身旁十里长亭的石柱,伸手轻轻抚摸了上去,就像是在抚摸阔别已久的老朋友,满怀深情的说道:“多少年了,真还是年轻时,为大唐征战四方的时候,来过这里。 今天,再次来到这里,深有感触,时光茬苒,今时已经不同往以往,只能叹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你你我已经是双鬓斑白。” 说完李世明看向房玄龄,似乎他刚才的话是对房玄龄说的,但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 李世明的话引起了,所有大臣对过去时光的感怀,就连沈浪都被他的话,带到了自己的童年的那个时代,让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沈家被灭的夜晚,侍女小翠偷偷的带着他前往泗水镇看戏的景象。 又让他仿佛看到了,小翠在青州为了他前往有钱人家工作,被有钱人家的大公子强占为妾的日子。 还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从青州往绥州一路乞讨,差点饿死的日子。 不觉间他的眼角多了两行清泪,如今他成了和平乐坊的坊主,现在还是大唐和亲使团的将军,这让他相信,我们只要有坚强意志和不屈的信念,纵然到了末路,也会有看到花开的那一天。 李世明依旧抚摸着十里长亭地柱子,发现在这木头的柱子上有几道刀痕,刀痕宽而浅,还有些杂乱,并且力量还不均匀,不像是朝廷士兵用的刀,倒像是土匪和强盗在杀人抢劫时造成的,心中升起了丝疑惑。 如今的大唐在他的精心治理下,可以说是国强民富,应该是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但是现在就在长安城十里之外的长亭之处,竟然还有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发生,他决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对房玄龄说道:“房爱卿,在回到长安之后,你派上一些人每隔两个时辰,就来这里巡视一下,确保每一个前来长安百姓和商人的生命安全。” 李世明的话,让房玄龄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丝疑问,这十里长亭,距离长安城十里一遥,想要派一些人每隔一两个时辰来这里巡视一下,一要是骑兵才行,光靠人走,来回都需要一个时辰,这种差事长安城内应该没有几个人会干。 于是他便走到李世明的身边,伸手去摸了一下柱子上的刀痕,“皇上,这十里长亭还是秦汉时间流传下来的,是用来给路上歇脚用的,看这柱子上的刀痕,已经很陈旧,不像是我大唐时期所留下来,还有这长安城离长安路途有些远,应该不会有人愿意每隔一两个时辰就来这里巡视一下。 我觉得,不如我们就派一队骑兵,每隔三到五天来这里巡视一下,对他们就说是日常的战备训练,这样的话,虽不能说每天都能保证前来长安的百姓和商人平安,但是,也能保证这里如果发生事情,长安城里也最快的得道消息。” 李世明听后点了下头,然后抬眼看向前方没有尽头的路,只见前方道路两边,绿草如茵,松柏青葱,悠悠说道:“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这时候魏征骑在白马上,两名穿着铠甲的护卫将军跟在他的左右,向十里长亭这边赶来,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队望不见尾巴,全身都穿着铠甲的士兵。 到了十里长亭魏征翻身下马,走到李世明身边,将手中调兵的令牌还给李世明,“皇上,你要的两千人马,我给你带来了。” 李世明接过魏征递过来的令牌,微微一笑,“好。” 说完将魏征还给他的令牌交给沈浪,“沈将军,这个令牌是天策府士兵的调令,你拿着它,一路上你就可以指挥这些天策府的士兵帮你做事,我还是那句话,路上保护好十九公主的安全。” 沈浪接过令牌,“皇上放心,沿途十九公主就是掉一根头发,皇上尽可之草民的罪。” “那就好。”李世明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可以上路了,在领走前,我还有样东西要给你。” 沈浪闻言有些疑惑的看向李世明。 李世明微微一笑,让刑部尚书将五彩琴拿了过来。 李世明接过五彩琴,然后又将五彩琴交给沈浪,“沈将军,这五彩琴本身就是你沈家之物,现在物归原主,也算是朕对沈琴圣在天之灵的一点安慰。” 沈浪从李世明的手中接过五彩琴,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谢皇上恩典,皇上对草民的这份恩情,草民就是粉身碎骨也报答不尽。” 李世明笑了笑,“唉,沈将军言重了,我只希望沈将军能够记住,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在什么地方?都不要忘记自己是我大唐的子民就行了。” 沈浪闻言,使劲的点了下头,“皇上放心,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大唐的子民。” 李世明转过身,向沈浪挥了挥手,“走吧!”声音中充满了不舍得情绪,不知道他是舍不得十九公主,还是舍不得,整个和平乐坊,荣耀使团。 沈浪听出了李世明说话时,声音中的不舍之情,只能暗暗感叹一声,他知道这是无奈的选择,没有办法的选择,不然,他绝对不会用自己最疼爱的十九公主去匈奴和亲。 沈浪也没有办法,只是国与国之间的军事竞争,也是政治竞争,他只是一个小小乐坊的坊主,只能随着大势,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事。 他也知道,这次的匈奴之行对他们来说凶险无比,但是,如果他们每个人都贪生怕死,天下的老百姓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第316章 黄沙镇 沈浪翻身上马,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李世明。 因为,他害怕他一回头会忍不住流下泪,他更害怕他这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 长安是如此的繁华,而匈奴却在北方,你能见到的只有像蒙古包一样的帐篷,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原,还有冬日里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 能感受到的只有刺骨的风,和彻骨的寒,还有汉人永远不会明白的待客之道和风俗习惯。 而匈奴人还分成了好多个部落,就连每一个部落之间的风俗习惯都不太一样。不过有一点他们之间是共通的,就是他们喜欢喝大碗的酒,吃大块的肉,和现在东北三省的风俗习惯很像。 虽然,豪爽是游牧民族的性格,是优点,也是缺点,这样容易冲动的性格,也造就了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听不进谏言,分不清是非黑白,和别人之间讲不出什么道理,认为拳头硬就是道理,所以与人之间互相争吵和斗殴的事情会经常发生。 而匈奴的人,在春天和夏天会储备实物,以备冬天的大雪。 因为,冬天的时候,北方雪天比较多,地上长不出青草,大批的牲畜食物就会出现短缺的现象。 所以,在春夏的时候,一些长得肥壮的牛羊就会被宰杀,有的拿来卖钱,有的储藏在家里以备冬天,在秋冬东交替之时,在冬天的第一场雪还没来临之际,最后一批肥壮的牛羊也会被宰杀,存储下来,以备大雪来临之际。 但是,冬天的时间很长,他们储存的食物,有时候根本就等不到春天地上长出的青草能味牲口的时候。 所以,他们就会带人到大唐境内的城镇和村庄掠夺食物,这就是匈奴和大唐经常兵戎相见的原因。 如果说现在匈奴人有同意大唐和统一中原的野心,那是跟不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知道大唐在李世明精心的治理下,国力要比他们强上许多。 这次如果不是和煦山庄庄主英璎珞和风魔教教主上官鸿的挑唆,再加上冬天的时候食物短缺,他们是根本不可能会对大唐出兵的。 对于这些沈浪是根本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匈奴在北方,是苦寒之地。 并且他还知道,匈奴分为东西两个阵营,一个在草原,一个在沙漠,这两个阵营何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匈奴,不过现在这两个阵营全部都集结在玉门关外。 他不知道,他们这一去,是否还有回来的那一天? 因为,在还他们还没有到达匈奴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有发生任何一种装状况的可能,所以,他只能在前往匈奴的路上,做好突发一切状况的可能。 十天后,他们来到了黄沙镇,黄沙镇距离玉门关三百多里,也是和亲使团在前往匈奴的路上路过的最后一个镇,也是从大唐境内前往玉门关的转折点,更是前往玉门关的必经之路。 黄沙镇不大,最多也就和长安城里面的两条街道差不多大,但是,在这里所住的人却不少,也异常的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一些是生意人,想从关外的游牧民族购买一些东西,带到长安去卖,能多赚一些钱。 有的则是江湖人,因为在中原得罪的人太多,想逃往关外去躲命,但是,却因为大唐和匈奴之间士兵的对峙,而被困于此。 还有一些就是江洋大盗,亡命之徒。 在这群人中间还分为,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和死囚与逃犯,在这些死囚与逃犯之中,还有为正义与邪恶的。 但是,在这里的所有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逃到关外去躲命,有的是躲政府,有的是躲仇家,还有的就是躲人情。 甚至,还有的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可能就是看着别人在躲,他们也就跟着躲,在他们的心中可能就只是想到关外去看一看。 在黄沙镇,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有可能几波在同一家饭店,可能就因为对方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就动起手来。 有的坑就是因为对方看了他一眼,或者看对方不顺眼就和对方打起来,但是他们打起来的架势都一样,就是完全拼命的架势。 沈浪带着两千名精兵,还有他们和平乐坊的本部人马,将黄沙镇最大的一家客栈包了下来,直接将十九公主的马车拉进了客栈的院子。 客栈的店小二过来想要牵马,沈浪抬手阻止,“你去把我们所有需要的床铺整理一下,我们今天走了好远的路,需要休息。” 店小二看了沈浪一眼,“那请问你们这多人的饭菜,需要什么样的饭菜?” 沈浪这家店里的店小二,见到自己带着这么多的士兵,毫无一点害怕的感觉,还能平心静气的跟他讲话,觉得这个店小二一定不简单,自己绝不能一时大意着了坏人的道。 于是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的饭菜自己会准备,你和客栈的掌柜只需要把我们的房间整理好即可。” 店小二听后,转身离去,临去前还特意的向十九公主乘坐的马车看了一眼。 由于客栈店小二的举动房沈浪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店小二为什么在临走之前要向十九公主乘坐的马车看上一眼,难道纯粹就是好奇吗? 为什么他感觉他刚刚看向公主马车时的眼神不像?他眼中流出来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目标,看一个已经到手的猎物一样。 沈浪觉察到了这一点,心中便对这家客栈的所有人,起了提防之心,随即让人叫来带兵随着使团前来的两名将军,吩咐他们让那个士兵围绕着客栈扎营,将整个客栈包围起来。 同时还让他讲多余的人从镇内,向镇外路口扩散,将整个黄沙镇都严密的监视起来,还让他们让五百士兵轮流站岗执勤。 并且他还让他们将五百士兵分成美十人一组,二十人一队,互相巡逻站岗放哨的时间间隔不能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并且嘱咐他们一定要加强警惕,绝不能掉以轻心。 两名将军一开始认为,这只是一个小镇,没有必要这样这样的谨慎,和老师动众,他们有两千人,并且还都是精兵,遇到任何突发的事情,都有能力解决。 沈浪听后直接告诉他们,他们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中了,搞得不好夜里面他们就会动手,应该还是和他们人数差不多的人前来偷袭。 沈浪的话立刻让随行的两名将领毛骨悚然,因为,看得见的魏危险并不算是真正的危险,只有看不见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听沈浪这样一说,随行的两位将领吓得立刻按照沈浪所说的话去执行。 其实,沈浪并不知道晚上会有人偷袭他们,他想将他们的安全安排的小心谨慎一些,免得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造成惨败的下次场。 随行的两名将军走后,他开始吩咐从青州一路跟着乐坊走下来的五十名士兵,让他们守好分批守好这个客栈的每一个角落,绝不能让任何意外在这个院子里发生。 第317章 十九公主 沈浪安排好一切之后,来到公主的马车前说道:“请十九公主下车。” 马车内没人回答,但是,马车的门帘却掀了起来,一身大红唐服的十九公主从马车内缓步走出。 十九公主沈浪不是没见过,在之前路上的十天里,沈浪和十九公主也有过几次接触,就是在每天晚上进入驿站休息的时候。 但是,却一直没有发现十九公主的容貌是如此清丽脱俗,今日一见,一刹那间也不觉感到惊艳。 沈浪是见过美女的人,在他的和平乐坊里就有十几名女子,每一名女子都可以说是天姿国色,并且每一种性格的都有。 乖巧听话的,温柔可人的,活泼好动的,泼辣粘人的,圣洁典雅的,颐指气使的,文静少言的,高贵大方的,但都已没有一个像十九公主这样,沉静中透着高贵的气息,还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 此时,他下马车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小女孩,感觉有些害怕,但有点跃跃欲试,那种既兴奋又害怕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在之前的十天里,他下马车的时候,都会有人拿着凳子给她当台阶用,但是,今天却没有,今天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到了边关的最后一站,也是最危险的一站,这一站过后他们就能平安的抵达匈奴。 所以,大部分的人在刚一进入客栈的时候,就去布防了,为的就是确保十九公主在这最后一站中的安全万无一失。 现在只有沈浪一个人在她马车前,沈浪本身压根就不是那种阿谀奉承的人,所以,在他就静静的站在十九公主的马车前,看着十九公主走下马车。 十九公主的年龄看上去在十七八岁左右,身材修长,曲线玲珑,一双樱桃一样的眼眶,嵌着像黑夜一般的眸子,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芒,脸部到颈部的肌肤,像六月不染淤泥的莲藕一样白皙。 十九公主走下马车,冲着沈浪微微一笑,笑容淡雅而纯净,仿佛能够带走人世间的所有烦恼,沈浪为之一愣,“公主最近这十天的路途中可曾感到有什么不适?” 十九公主看向这沈浪,笑容依然像之前一样纯净,仿佛在他的生命中根本不就不知道什么是烦恼,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还好,就是马车颠得有点厉害,弄得我全身都不舒服。”声音像刚出谷的黄莺,清脆而响亮,仿佛她的笑容一样纯净,没有杂质。 “我送你去客栈的房间休息。”沈浪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关切。 “不用,我不累。”十九公主开心的道:“沈将军,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京城,我想要在外面玩个够。” “不行的,公主。”沈浪制止道:“这次你是要嫁去匈奴和亲的,不是出来的玩的。” “我知道。”十九公主的脸上浮上一层忧伤之色,“但是,这里已经是前往匈奴的最后一站了,我想尽情的放纵一次自己。 如果这次前往匈奴和亲的路上不能尽情的放纵一次,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在往后的人生里还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沈将军你就答应我吧!”声音中有着一丝哀求之意。 十九公主的话,让沈浪的内心突然一痛,他明白十九公主此刻的心情,她本身是一个纯净开朗没有烦恼的性情。 她本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有宠爱自己的相公,有孝顺听话的孩子,但是她却偏偏生在了帝王家,不知道这她的命该如此,还是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造化弄人,说的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个镇很小,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还很乱,公主还是去客栈的房间休息吧!这样你的人身安全,才能有百分百的保证。” “我不。”十九公主坚持,“我并不怕死,在我心里真的很不愿去匈奴,如果有人能够在这里杀了我,我会很开心,会很感谢他。” “公主,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死了,这大唐全国的百姓怎么办?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大唐的土地上血流成河吗?” 十九公主的话让沈浪有些不悦,所以在说话时候略微提高了一些嗓音,让十九公主感觉有些想要他有些生气。 不觉得脸上流出一丝痛苦,同时两行晶莹的泪花顺着她的眼角落下,“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女子,今年也不过才刚刚十七岁,为什么这些本不该是我这个年纪所承受的东西都要我来承受?” “因为,你是大唐的公主。”沈浪打断十九公主的话,“你一出生就在皇家,就比别人高贵,拥有一切是别人所不能拥有的东西,所以,你所面临的一切困难,你自己也必须要曾受。” “我现在已经承受了这一切,我只是在今天想要好好的放纵一些自己,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十九公主痛哭着说道。 见十九公主此刻的样子,沈浪暗暗的叹息了一声,内心无比的酸楚,“我只是想要在你到达匈奴的路上百分之百的保证你的平安,既然,你这么想要在这里放纵一下,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吧!不过,你要保证百分之百的听话才行?” 十九公主点了点头,破涕为笑,和沈浪并肩一起走出了客栈。 他们刚一走出客栈的大门,就见到黄沙镇的所有的路道两边都站着士兵,同时还有十人一队,二十人一队的士兵在路上和所有商铺的面前走来走去的巡逻着。 黄沙镇很小,南北之向,北面三里左右是青山,青山围绕着黄沙镇向东南的方向环绕,一言望不到尽头。 满山的荆棘杂草和树木,一直从青山延伸到黄沙镇的农田附近,黄沙镇就像是大山包围住的山谷,能进入的黄沙镇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从南面进来的路,一条是从西北进来的路,从西北的这路出去就是玉门关的方向,也是匈奴和大唐两军的对峙之处。 对黄沙镇来说,最危险的路也就是这条路。 因为,这条路是平坦的路,没有山林,也没有杂草,更没有荆棘,一眼望去,平川一片,很适合进攻,但不适合防守。 但是,现在的这条路对黄沙镇来说却是安全的。 因为,在这条路的尽头有李靖带兵在守着,匈奴人一时半刻是很难打进来的。 但是,至于土匪山贼之类的另当别论,不过,在黄沙镇上不少武功高强的绿林大盗和江湖之人在,土匪和山贼想要来攻打之前,也需要掂量一些自己的分量,有没有能力攻打进来。 而黄沙镇南面的这条路,左边是山林,右边是大河,并且山林和河边荆棘密布杂草丛生,适合伏击,但觉不适合防守。 如果,有人丛这里进攻黄沙镇,只要在黄沙镇的里的人,从里面向外杀出,进前来进攻的人,,阵型必乱,不攻自破,所以沈浪断定只要有人想要进攻黄沙镇必定会选择在夜间偷袭。 黄沙镇有两条街道,两条街道横叠着所有的住户和商家,卖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但是,款式却不少,有不少东西都从玉门关外沙漠和草原采购进来的,稀奇古怪,什么样的都有,而且价钱还很高。 沈浪漫无目的的陪着十九公主在这两条街道上穿梭,十九公主兴趣盎然,看这样也要摸一下,那样也要摸一下,并且还要拿起来看看,询问一下店家多少钱,但是,却一件也不买,引来店家一脸不高兴的目光。 第318章 血染黄沙镇 当太阳最后一道光线被地平线掩盖。 夜色降临大地,黄沙镇上的商铺亮起灯火,十九公主和沈浪依然还在街道上闲逛。 只是他们现在逛的方向已经不在是店铺,和店铺内琳琅满目的商品。 而是静静的在街道上走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但在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这彼此,让他们看上去又不是那样的陌生。 黄沙镇的夜晚比较清冷,虽然住在这个小镇上的人挺多,但却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在晚上出来逛街,所以,镇上有很多的商铺,在太阳的最后一道光线落下地平线之前就关上了门。 一是因为晚上没有多少客人,二是因为黄沙镇上所住人员龙蛇混杂不怎么太平,入室抢劫杀人的事件经常发生。 沈浪和十九公主顺着小镇的街道往南走,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小镇的南面的出口时,沈浪面色突然沉了下来,急忙拉住继续向前走的十九公主,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了一会,说道:“公主,我们赶快回去吧!” 十九公主还没弄明白沈浪刚为什么面色突变,然后说出让自己的回去的话,沈浪已经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纵身飞向空中,就在他们身体刚刚离开原地,数支羽箭羽箭落在了他们之前站立的地面上。 十九公主忽然间感觉自己身体失去平衡,惊愕的叫了起来,“沈将军,你竟然敢轻薄本宫,本宫回去就给父皇修书,让他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当她看到他们之前站立的地面上落下的几支羽箭时,顿时脸色吓得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浪暗叹一声,“来得好快啊!” 惊魂方定后的公主,柔声说道:“什么来的好快啊!” “杀我的人?” “杀我的人?”十九公主感觉道比较讶异,“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杀你?” 沈浪深沉的说道:“我猜应该是和想要造反的人有关,可能是因为我的存在影响到了他们想要造反的计划,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在我前往和亲的路上杀我。” 沈浪的话似乎让十九公主忽然间联想到了什么?忽然间竖起一根手指,“按照你这样说,他们要杀的可能并不止你一个,好像想要连我一起杀掉?” “有这种可能。”沈浪猜测,“搞不好,我们这次前往匈奴和亲的事情,都是一个阴谋,为的就是想要把我调离长安?” 十九公主闻言,“呵呵”一笑,“瞧你这话说的,感觉你自己好像在那些想要造反之人的心中分量还很重,你以为你是谁啊?”言语中有些说不出来的讥讽之味。 沈浪闻言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我还知道,我在他们整个造反的计划是唯一的变数,就算把我调离长安前往匈奴他们都还不放心,还担心我会回来扰乱他们的计划,所以才会想要将我斩杀在前往匈奴的必经之路上,至于杀你嘛!只是顺带而已。” 十九公主见沈浪一脸自信的表情,故意打击道:“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想要在前往匈奴的必经之路上将我杀掉,来扰乱我大唐和匈奴的和亲,为他们造反的计划铺路,只要我死了,大唐就没有办法和匈奴和亲,这样对他们造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嗖嗖嗖嗖嗖,又有好多的羽箭向他们所在的位置射来,沈浪见状也没有什么时间再和公主去争论了,再一次揽住十九公主飞身而起,向他们所住的客栈而去。 沈浪这一次搂十九公主的腰,十九公主并没有向之前那样惊叫起来,还说什么要给他父皇去书,治沈浪的以下犯上之罪。 反而是很惜命的将整个身体都躲进了沈浪的怀中,很害怕有哪一支不长眼的箭,给她的身上来上一下。 这时候,街道上巡逻的士兵,也发现了沈浪他们这边的事情,立刻向沈浪和十九公主的方向围了过来,将沈浪和十九公主挡在身后,用手中的兵器去当向他们射过来的箭。 在巡逻士兵接下射向沈浪和十九公主的箭之后,沈浪带着十九公主飞进了他们投宿的客栈,谁知道客栈和外面一样,也动起了手来。 这和整个和平乐坊还有士兵动手的人还不少,个个都是江湖中人,并且每个人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为首的就是之前和他们说话的店小二。 沈浪见到是他,冷冷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绝不是这家客栈的店小二这么简单。” “哈哈,不愧是和平乐坊的沈坊主,就连说话都带着一些江湖人的味道。” 听店小二称呼他为沈坊主,沈浪感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姓沈?” “当然是花钱买你命的人说的。” “哈哈,好说,能告诉我买我命的人是谁不?” “沈坊主,你也是江湖人,应该知道江湖的规矩?” 在他身旁和宁酬之交手的人插言道:“沈坊主,没想到你的命竟然能值五万两黄金。” “那也需要你能有那个命承受那万两黄金?”沈浪沉声道。 见沈浪回来,原本和夜风烛他们交手的人,开始调转枪头向沈浪杀来,沈浪因为要保护公主,全身的功夫大打折扣,只能发挥出五六层,当这些人向他一起杀过来的时候,立刻就处在了下风。 在整个和平乐坊中,武功最高的两人当然是阴玄月和梅夫人,但此刻他们两个人正被和他们武功差不多高的一男一女缠住,根本就无法救援这里。 而之前和夜风烛冷秋月宁酬之三人交手的几人向沈浪他们这里攻来,夜风烛和宁酬之冷秋月三人当然也跟了过来,一起十几人开始了混战模式。 反而是十九公主现在却处处碍事,一时间又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只能跟在沈浪的身后来回躲避,却弄得沈浪肩部挨了一剑。 鲜血和疼痛并没有能让沈浪失去理智和想要杀他们的人拼命,依然冷静的应对每一个向他攻杀过来的对手,不疾不徐,仿佛压根就不知道他肩头受伤这回事。 这时驻扎在外面的士兵,也喊杀圣震天,更有无数箭雨落在盾牌上的声音,这让沈浪知道对方来的人数绝不少于他带来的两千士兵。 但是,他知道黄沙镇易守难攻,就他带来的两千精兵,只要用尽全力来防御,坚守三天应该没有问天,关键就是怕,他们来的这些人并不是只有从那面条路过来,而有从西北的那条路过来。 如果是从西北的那条路过来,沈浪可以肯定,他光有两千士兵是不够的。不过他并不是太过分担心,因为,距离西北那条路的三百里外,有李靖摔的十万唐军镇守。 他是整个战场的主帅,不可能让他的后方有敌人的军队存在,要是那样,他岂不是前后敌,那他还怎么和匈奴人对峙。 众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后方,但是,也会派侦察兵在后方百里之外侦察,以保证自己在主战场上万无一失 第319章 血染黄沙镇(续) 纵然沈浪并不担心会有人从西北那条路向他们发起进攻,但也担心从面那条路向这里进攻的人数太多。 因为这样的话,从兵力人数消耗战上来讲,他们消耗不起。 所以,他们必须速战速决才能取胜,关键是他们想要速战速决,他们的敌人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所以这个想法只是在沈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已。 他最终的决定只有一个,就是今天他们如果战败,就向黄沙镇西北逃亡,尽快和镇守玉门关的李靖汇合,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全军覆没。 夜渐渐深沉,天空飘起了雨,不是很大,却为这场战斗增加了难度。 雨虽然不大,但是雨线却密集的让所有的人睁不开眼睛,只能靠本能的感觉去判断敌人的每一招每一式从哪里攻向自己,从而使用本能招式化解。 雨淋湿了所有人的衣服,也迷糊了他们的视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战斗中分心,伸手去擦掉脸上的雨水。 因为,只要他们敢分心去擦脸上的雨水,就有可能给敌人取自己信命的机会。 所以,当每个人都不会给敌人这样的机会,只能仍由雨水流进自己的眼中,弄得眼睛又疼又涩。 雨继续下个不停,战斗也在打个不停。 两个时辰后,天也快接近黎明,之前和沈浪说话的店小二纵身飞上房顶,向黄沙镇外而去。 和店小二一起来的人,见店小二率先离开,便也一个接着一个跟着离开,同时在沈浪他们所住客栈的外面也传来撤兵的声音。 所有的战斗停止下来后,沈浪感觉很累、很疲惫,全身有种虚脱的感觉,不觉得转身去看夜风烛和乐坊所有的人,见到他们的状态都和这家差不多,不由得感觉一阵心酸。 这就是江湖人的悲哀,也是从政者的悲哀,他们自从走上这条路,一生都不会再有一天轻松毫无压力的时候。 哪怕你是退位,或者是退隐江湖,他们的内心都不可能有多少平静的时候,因为,他不想害人,但是也不能不防着别人害自己,或者仇家找上门。 看完和平乐坊的人,再环顾四周去看这次战斗的痕迹,见到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客栈院内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水掺着雨水流外面的低洼处,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沈浪看着这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忽然间没来由的升起一阵心酸,他叫来站得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让他通知在外面的两名将军,清点一下这次战争阵亡的人数,好上报朝廷,安抚一下阵亡士兵的亲人和家属,顺便好安排他们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因为,沈浪很清楚的知道,这次战斗只不过是黄沙镇上的第一次战斗而已,想要杀他们的人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这次他们没有恋战,撤走的原因,可能因为下雨增加了战斗难度,也有可能因为,这第一次的战斗他们估计错了整个荣耀使团的实力。 所以,沈浪断定,他们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有可能就是在雨停之后,或者是在天亮之后。 他们下一次的行动一定会比这一次更加紧密,更加的凶猛。 士兵出去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并告诉沈浪,他们这次战斗折损了士兵在四百人左右,而对方折损的士兵在八百人左右,这样算来是他们赚了。 但是,有多少人知道,人命是不能用多少来计算赚赔的,因为,每一个人,每一条命都是无价的,活着的人没有哪个愿意无缘无故去死。 愿意去死的,都没有办法的、无可奈何的。 因为,他们除了死,没有任何一个办法去解决他们所面临的问题,这次所有牺牲的士兵就是这样。 他们有他们的信仰,有他们想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所以,这就是军人的魅力。 沈浪让人清点了外面阵亡士兵的人数,当然他自己也需要清点一下,自己这里面阵亡之人的人数,他开始抬起脚,一步一步的在院内所有阵亡之人的身边徘徊。 最终确定,和他从青州一起过来的五十人阵亡三十五,昆仑派的弟子阵亡三个,峨眉派的弟子阵亡两个,而敌人却只阵亡十七人。 这也难怪,这次在客栈内和他们交手的人,都一等一的江湖高手,而士兵只是体魄比普通人强壮一些,动作上比普通人敏捷上一些。 当他们面对身怀一身高强武艺的江湖人来说,和普通人面对士兵一样,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但是,他们为了心中的那份信仰,为了他们心中想要保护的人,却甘愿牺牲自己。 至于昆仑派阵亡的三名弟子,和峨眉派两名阵亡的弟子,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学艺不精,或者是一时大意轻敌,也有可能有一份清高自傲,刚愎自用,不然,不至于会这样轻易的阵亡。 这时候夜风烛和乔思南走到沈浪身边,夜风烛拍了拍沈浪的肩膀,柔声说道:“叫人把这里的尸体清理一下吧! 大家从昨天进入黄沙镇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呢?我去找客栈的掌柜,让他为我们准备一些饭菜,大家吃饱了之后才能有力气面临下一次的战斗。” 沈浪点了点头,将刚刚回来的士兵又叫了过来,让他去外面叫一些士兵来清理一下这院子里的尸体,自己则一个人走院外。 乔思南叫住他,“沈大哥,你要去哪里?” 沈浪停身,转头看向乔思南,苦涩一笑,“我去看一下西北方那条路,因为,李靖将军离我们太远,如果,让对方绕道我们的身后,将我们包围在这沙镇,我们再想要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就没有了。” “我和你一起去。”乔思南道。 “我也去。”十九公主插言道。 “公主,你就在客栈里待着吧!外面很危险,如果再像之前突然有冷箭射出来,我怕一时间来不及保护到你。”沈浪直接拒绝。 “那她为什么能去?”十九公主伸手指向乔思南。 “因为,我会武功你不会,有我在他身边,他不用分心保护我。” 第320章 无题 乔思南的话让十九公主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否认她的话有错,自己真的是不会武功。 在之前结束的这场战斗中,如果不是沈浪拼了命的保护她,说不他已经死在了敌人冰冷的刀锋下。 看着正在清理尸体的士兵和地面上掺杂着雨水的血迹,心里很难受,也很惶恐。 这些士兵,昨天刚到这里时候,还都是鲜活的生命。 此刻却已经成了一具具的尸体,这也许就是人生无常的道理吧! 十九公主的眼眸泛起泪花,这十几天来,路上所有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又她的眼前重演。 一起缓慢的走路,一起警戒,一起为她保驾护航!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大多数都在这次战斗中走了,走得很悲壮,走得沉静!这让她的心里恨透了战争,恨透了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天下老百姓的死活而发起战争的人。 如果有来生,她不愿再做皇家的子女,她要做一个普通人,过一些平凡的日子。 但是,她哪里知道,做一个普通人,比做皇家的人更难! 看着一具具清走的尸体,看着像水一样的血迹,十九公主妥协了,他不再坚持跟着沈浪,愿意和荣耀使团的人一起留在客栈。 沈浪见十九公主不再坚持跟着自己,便和乔思南一起向西北的方向而去,当他们来到西北方向他心中最担心的那条路时,两名穿着铠甲将军骑在马上,正带着黑压压一片士兵向他们这里而来。 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士兵,很浪粗略估计了一下,差不多要走两千人,而前面骑在马上带领队伍的两名将军竟然是在绥州和他们交过手的两人。 这两人,在看到沈浪和乔思南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远远的就叫道:“代钦差,沈大人,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沈浪看着骑在马上的两人,冷哼一声,“在绥州的时候让你们跑了,这次你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宋多情“哈哈”一笑,“是吗?” 同时娄多问也淡淡一笑,“这次跑不掉的好像是你们,你可知道我们这次为了抓你,带来了两个先锋营,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投降为好,不然的话这黄沙镇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这时宋多情淡淡一笑,“如果现在你带着整个荣耀使团投降我们,等回到长安之后,我们帮你向我们上官教主美言几句,保你不死,搞不好还会有高官厚禄。” 乔思南愤怒的道:“你们还要脸吗?不知道是谁在绥州被我们打的到处逃串,现在还在我们的面前大言不惭。” 宋多情冷哼一声,“当时如果不是有峨眉派的和昆仑派还有蓬莱派的人帮你们,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有多少条命才能从我们的手中逃掉。” 乔思南闻言,得意的一笑,“现在峨眉派的人昆仑派的人还有蓬莱派的人依然在我们这边,我劝你们还是留条小命带着你们的人滚回家去找你妈吧!不要再在我们的面前丢人现眼了。” 娄多问闻言立刻咆哮起来,“臭丫头,等我们待会攻进黄沙镇杀光使团的所有人,将你活捉,我让你尝尝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听到乔思南和他们的对话,沈浪一时间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乔思南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 但是他很清楚乔思南在对他们使用即将法,只是他觉得在此刻对他们使用激将法自己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如果此刻惹怒了他们,直接开始发兵进攻,麻烦可就大了。 他看得出这些人宋多情和娄多问此刻带的这些病都是精兵,并且元气很足,而他们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战斗,所有的士兵都需要休整。 如果乔思南的话,激起他们此刻就进攻的话,他们这一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真的不敢去想象。 于是轻轻的拉了一下乔思南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现在对他们使用激将法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所有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整吗?” 乔思南悄悄的小声说道:“兵法不是有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吗?我想用激将法将他们两个激出来与我们单挑,然后再想办法抓住他们帮我们渡过眼前的危机。” 沈浪听后继续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条路行不通的,你当他们是傻子吗? 疯魔教的教主能让他们带两个先锋营的人来杀我们,他们就绝对不是愚蠢之辈,他们是不会中计,如果让他们看出来你的想法,可能会使我们整个荣耀使团陷入危机之中。” 乔思南听沈浪这样一说,才知道刚才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连累整个荣耀使团,“对不起,是我一时考虑不周。” 沈浪轻轻的了拍乔思南的肩膀,“没关系,他们现在还没有看出,他们现在还没有对我们发起全面进攻,可能是还不清楚我们这里有多少人,或者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什么样的埋伏,一会等他们会意过来,一会黄沙镇发起全面的进攻。” 宋多情见沈浪和乔思南两人站在一起说悄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我说沈代钦差,我之前说让你投降的事情想得怎么样了?如果再不给我们答复,我们可就要发起进攻了。” 这时候沈浪才会意过来,他们到现在一直没有进攻,原来是想让自己带着整个荣耀使团的人投降。 他倒是想得很简单,自己要是带着整个荣耀使团的人投降,他们不但不费吹灰之拿下了自己,还能将整个一千多名天策府的精兵收编,让他们在造反的路上增加一批不小的力量。 这只能说是他们想得太美,想的太一厢情愿,完全忽略了他沈浪的人格,他不是一个卖主求荣的人,更不是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更不要说疯魔教的教主就是红楼乐坊的主人,和自己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何况,他本就是大唐的子民,又是大唐荣耀使团的将军,无论他两点问题的哪一点,他都不可能会向他们投降。 第321章 奇兵 沈浪心理虽然知道踪迹绝对不会投降,但是,荣耀使团的所有人需要休整,只能假装认真思考来拖延时间,为荣耀使团的所有人赢得休整的时间。 而宋多情和娄多问两人,见沈浪在认真思考他们的提议,并没有急着去打断,只是在他们的脸上已经已经洋溢着胜利的笑。 乔思南也没有去打扰沈浪,因为她知道沈浪不会因为仍和事情,任何问题而向他们投降,他此刻的思考只是在想对策而已。 而此在客栈中,燕儿和杜雪仙在客栈所有厨师的帮助下已经准备了饭菜,并且还为所有的士兵准备好了干粮,让他们能在极度紧张的状态吃点食物,喝点水好好的休整一下,准备接下来战斗。 而沈浪他们这边,随着时间的流逝,宋多情和娄多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想到沈浪的思考可能只是假装的,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让荣耀使团的士兵休整。 只好打断沈浪的思考。宋多情道:“沈大钦差,投降的事情你到底考虑好了没有,现在如果再不给我们两人答复,我们可就要发起全面进攻了。” 他们这样说,只是因为他们知道,在之前他们和荣耀使团的一战中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折损了不少的士兵,心中对沈浪带他们的实力实在是有了些忌惮,所以才会降低姿态劝说沈浪他们投降。 如果他们劝降的计划成功了,他们不但不用再折损兵力,还能得到他们一方的兵力来增加他们的实力,这是对他们极为有利的事情,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在他们一来之前,的确是想按照和煦山庄主人的意思,将他们全部击杀在这前往玉门关的必经之路上,从来未曾想到,在他们反击下,自己会折损三分之一的兵力。 现在他们已经摆出了劝降的姿态,也给了沈浪足够额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所以他们现在想要沈浪给他们答案,如果沈浪的答案是否定,那么他们就会命令士兵开始向黄沙镇发起全面进攻。 沈浪抬头看向宋多情,“你们劝我投降的这件事情,我刚刚着实已经认认真真的考虑过,答案是,我是大唐的子名,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不想背着临阵投敌这样的耻辱过一生。” 娄多问阴阴一笑,“你的意思也就是不投降了?好,那我们就战场上面见真章。” 说完抬手向士兵一挥“进攻。” 话音一落当先手握长枪,策马向沈浪和乔思南冲来。 宋多情拿起放在马鞍胖的长枪向沈浪和乔思南冲来。 紧接着大批的士兵,无数的长枪,无数的羽箭,铺天盖地的冲向黄沙镇,眨眼间,杀声震天,人马雷动。 同时在黄沙镇南面那条路上,和沈浪他们已经有过一战的人,也再次冲向了黄沙镇。 对于有黄沙镇来说,今天是不寻常的一天,是人马雷动的一天,是刀枪剑戟的一天,是血流成河的一天,是尸体堆积如山的一天,也是被历史铭刻的一天。 对战场上所有的士兵来说,是最有血腥的一天,是最辉煌的一天,也是功劳展望的一天,也是大多人从此沉寂的一天。 无论今天,他们是生是死,他们的名字都会被永远的铭刻在这片大唐的土地上,永远不会被埋没,永远会有人记得他们。 昨夜的雨已经慢慢退去,阴沉沉的天气也已经不在,一轮刺眼的艳阳从东方的地平升起,照耀那些为了忠诚与信仰之人的身上,让他们的光辉永远在大唐的土地上闪耀、飞扬。 此刻,无论是大唐的士兵,还是叛逆的士兵,他们都忠于他们的信仰,忠于他们的国家,忠于他们的主人,他们品格是高傲的,也是纯洁的。 太阳渐渐的升高,战场上的人员在急剧的将少,所有和平乐坊的人都被逼退回了客栈,在客栈的后院内组成一道防御屏障,看他们组成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型的阵法,和八门金锁阵很像,不过究竟是什么阵法,只有组成阵法的人才知道。 宋多情和娄多问带兵继续在外面和从天策府的士兵在拼杀。 这一战双方折损的士兵真的太多了,沈浪从长安城出来的时候,从天策府带来了两千名精兵,现在只剩下两百人不到,但还在苦苦的支撑。 从峨眉跟着因玄月一起前来的峨眉弟子只剩下应若雪和冉柔,和柳飘飘一起前来的昆仑弟子也已经伤亡殆尽只剩下柳飘飘一人。 夜风烛和宁酬之还有了冷秋月三人来自东海之滨蓬莱派,是宗门里武功拔尖的弟子,现在也已经全部受了上,包括在和平乐坊以武功最高著称的阴玄月和梅夫人。 而宋多情和娄多问心中更是抑郁,还有点难以置信,他们两人带来了两个先锋营,都是精兵,人数在五千以上,接近荣耀使团的三倍,现在只剩下数百人。 更让人郁闷的是那些为了五万两黄金,来杀荣耀使团的人,原本他们的一共来了三十二人,并且还都是在江湖上有一定名气,一定江湖地位的,现在只剩下八人,可以想象这场战争的残酷。 但是,他们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又如何,最终的胜利者还是他们,现在荣耀使团的所有人几乎都没有了一战之力,他们想要斩杀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宋多情和娄多问带着残余的人,一步一步向荣耀使团的士兵逼近,荣耀使团的士兵只有办法只能害怕的后退,慢慢的退近了客栈的院内,打算和整个荣耀使团的人共存亡。 沈浪等所有的士兵都退到了他们的身边,将他们保护在中间的时候,看了一眼宋多情和娄多问一眼,见到他们带领剩余的士兵已经将整个客栈围住,就连客栈的围墙上和房顶上都安排上了人。 所有的士兵正在张弓搭箭,准备将沈浪他们所有人射杀在这里。 宋多情和娄多问看着已经被他们包围起来的荣耀使团的人,脸上露出了最后胜利者的微笑。 宋多情抬起手,准备开始下令将沈浪他们射杀,数道洁白的剑光将客栈房顶上的人荡尽,数道身影落尽了客栈的院子。 第322章 战后 见到落在院子里的人,荣耀使团的所有人终于松了口气。 知道今天的他们在绝望迎来了曙光。 沈浪见到他们所有人被宋多情和娄多问带人逼到客栈院子里的时候,感觉今天他们荣耀使团所有人将会全军覆没。 因为,他知道,同仁们没有援兵,没有会人突然间出现来救下他们。 因为,他不相信会在他们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有奇迹出现,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相信会出现的奇迹,却突然出现了,这让荣耀使团的所有人都难以自信。 陆采之抬起手中的剑指向宋多情和娄多问,“带着你们的人立刻离开,我就饶你们不死。” 宋多情和娄多问没有接话,因为他们刚刚只是看到几道剑光一闪,他安排在房顶上所有人就全部失踪,不知道是被她斩杀了,还是被她打晕了? 但有一点他们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眼前这名看上去很美,很年轻的女子,武功在江湖上一定是顶尖的,不然他的剑不会那么快。 但是,他还是不可能会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的,因为,纵然他安排的房顶上的人全部是失踪了,但在他的身后,在客栈的外面还有五百多人呢?怎么可能只因为她们几个人就退走? 就在这时候,客栈外面传来厮杀声,宋多情回头一看,一群穿着昆仑派弟子服装的人,和穿着和面前女子一样服装的人和自己的士兵已经打了起来。 纵然他和娄多问带来的都是精兵,但是,要是和江湖门派中的弟子厮杀起来,还是很不够看的。 他们出生官宦世家,带来的都是想要造反的士兵,用他们来和朝廷的士兵相比的话是精兵,但是要是江湖门派的弟子来比的话,就是精兵和普通人的区别。 因为,他们的武功来自江湖,所以对于这一点他们是很了解的。 宋多情看了一眼自己的人和前来救援荣耀使团的,对比了一下。 自己这边还剩五百多人,对方原本的人还剩下两百多人,加上现在前来救援的人,自己这方在人数上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的。 但是,对于战力讲,双方的战力差不多,那是在自己这边的士兵没有参加战斗之前,充满锐气的时候。 而现在,自己这边的士兵已经参加过两场战斗,和老兵疲骑并没有什么区别,纵然对方有两百多人差不多已经失去了战力。 但是此刻双方如果真的打起来,面对生死存亡的一刻,自己这边不会有什么便宜可赚。 何况,对方还有一百多人是没有参加过之前的战斗的,全身充满了锐气,战力比精兵还要强上一倍,更别说是面对此刻自己的老兵疲骑了。 于是,心中便产生了退却之意,但是如果就这样走了,面子上又有些实在过不去,只好放下几句狠话,便和娄多问带着残余的人走了。 等宋多情和娄多问走后,整个荣耀使团的人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有的人甚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有的人则没精打采的瘫坐在上目光呆滞的看向客栈外面的景物,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所有人的心情放松下来之后,宁酬之和夜风烛还有冷秋月三人走到了陆采之和一干蓬莱弟子的身边,拉扯起一些家长和门派里的事。 沈浪看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对身旁的一位将军说道:“你现立刻带几人赶回长安,向皇上禀告这里发生的事。 然后,再去一趟绥州前往龙泉路上的龙绥客栈,让龙绥客栈的掌柜前往长安,就说峨眉的阴掌门想见他,务必请他在荣耀使团回到长安之前抵达长安。” 一旁的阴玄月闻言走过来,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沈坊主,你让他去龙泉找的人,为什么要说是我想见她?” 沈浪淡然一笑,笑容中也透露着一丝疲惫,“这个人是你们峨眉派的人?” “我们峨眉派的人?”冉柔和应若雪围了过来。 “是的,这个人就是大师伯。”应若雪插言道。 “师兄?”阴玄月和梅夫人同时说道。 “是的。”沈浪接口,“我让他们去龙泉请他,是因为这次红楼乐坊的主人派人在路上截杀我们失败,一定会立刻起兵攻打长安,和当今的皇上放手一搏。 因为,这次他们派人刺杀我们失败,也就意味着,他们的造反计划出现了两种变数,一是担心我们前往匈奴和亲成功。 然后,匈奴退兵,镇守边关的将军李靖班师回朝,到时候他们再想要集中兵力一鼓作气拿下长安将会非常困难。 二是担心我们前往匈奴和亲不成功逃回长安,为他们攻打长安的计划增加难度,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 如果,他们再延迟发兵攻打长安,守在大唐边关的将军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他们再想要攻打长安将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所以,现在朝廷所有大将都在镇守边关,长安城里空虚,是他们起兵的造反的最好时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沈坊主,这就是你让人找我大师兄前往长安的目的?”阴玄月说道。 “不是。”沈浪道:“我让人叫他到长安,是为了帮助我们对付红楼乐坊的主人。 红楼乐坊的主人武功实在太高,还有他的师妹,那个叫英璎珞的女人,一条命两人的武功,就算我们这里的所有人一起动手都不一定能够打赢他们,所以,我想早点做准备。” “你觉得我们在加上大师兄,就能打得过他们了吗?如果我们一起上都打不过怎么办?”梅夫人道。 “那我们就只能让大唐的江山改朝换代,老百姓从此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浪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忧郁之色。 乔思南见到沈浪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忧郁之色,温柔的宽慰道:“沈大哥,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等到了那一步,我们再想也不迟。” “还有,我们这次前往匈奴和亲,能不能回来还很难说,你再去操心长安的事,你的心情怎么能好,我们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浪见到众人都来规劝自己,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我们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是先走一步看一步,那就按照大家的意思去做吧!” 但是,他还是吩咐了,从天策府跟他出来的那名将军,按照他之前说的话去做,防止有什么突发的事件,到时候再处理来不及。 第323章 玉门关 沈浪看着在场众人,眼中泪光闪烁。 堆积成山的尸体,血迹未干的伤员,血流成河的地面,这一切让他的内心无比的痛苦,这些人,有多少人没有亲人?有多少人没有朋友? 他们的朋友和亲人们等待他们回去相聚,但是,他们却永远留在了战场上,留在了边陲小镇! 这世间没有人不喜欢和平,没有人不喜欢陪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但是,很多时候,和平也只是战争换来的,如果,没有强者统治弱者,这世间就永远不会和平。 因为,这世间,只要是人,就有野心,既有野心,就会有光明与黑暗的存在,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像那些拥权利拥有钱财的人,野心当然也就会更大,就可能不择手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因为这世间没有几个人不想将自己想要的一切据为己有, 更没有几个人,是喜欢生活在别人的压迫和恐惧之中的。 既然有压迫和恐惧,当然就会有反抗,就会有战争, 有战争, 就会有死亡,因为他们不得不向命运抗争,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活得有光彩, 活得有尊严。 这些士兵已经死了,他除了同情怜悯之外能做的就是让人将他们的尸体埋葬, 让他们的灵魂能有个归宿。 现在荣耀使团的人大部分已经受了伤, 无法搬运尸体,沈浪只能出钱让黄沙镇人来搬。 然而,现在黄沙镇的人看到他们就仿佛看到瘟神一样, 远远的就将自家的大门关上,无奈,沈浪只好用纸写上找人搬运尸体的告示,并在其中注明搬运一具尸体多少钱。 告示贴出半个时辰后,才有几名胆大的人战战兢兢的来问搬运尸体的事情,见他们几人愿意搬运尸体, 沈浪便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交给其中一人, 让他再找些人将黄沙镇所有士兵的尸体找个地方掩埋,让这些英雄入土为安。 安排好这一切后,沈浪回到客栈,吩咐所有使团的人, 让他们各自回房休息,等所有的人伤好之后再前往玉门关。 转眼间已经过去半个月, 使团所有受伤的人在好的药材和好酒好菜的调理下,伤势已经恢复到了七七八八, 便开始前往玉门关,三天后抵达, 路上很平静, 没有遇到什么特发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玉门关,沈浪的心中升起无限感怀, 他仿佛看到了秦汉时期士兵的身影,也看到了霍去病带兵与匈奴人激战的情景。 他甚至想到, 当时霍去病带兵与匈奴在戈壁滩决战,是否也像今天这样漫天的黄沙飞舞, 空气中没有一丝水分, 风很干燥,从人的脸上拂过,就会带走人身体中的水分。 看着矗立在黄沙中孤独的城,感觉到了岁月流逝,从秦汉到大唐,数百年过去了,它也经过了无数风雨的洗礼, 至今依然屹立不倒, 说明了它的坚固,就像那些无数处在战火中至今屹立不倒的英雄身影, 那样的伟岸,那样的坚强,那个样的坚毅。 它是隔断外族和汉人的长城, 也是带来汉人和外族的贸易之城。 起初他是中原通往外族之间的最繁华之地,也是汉族与外族商贸往来的交通要塞。 直到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九月,汉明帝驾崩,匈奴攻击汉朝的西域都护府,成了兵家的必争之地。 虽然现在已经是盛唐时期,但是,这里现在却成了汉人和外族的长城,成了大唐与匈奴的必争之地,只要匈奴人拿下玉门关,就可以进入中原的腹地。 而此刻李靖和他的十万人马,已经将离这里附近的所有城镇接管,只等匈奴人前来攻城。 到了玉门关,沈浪并没有去见李靖,只是差他手下的士兵为他送去一封信,告知他使团前往匈奴和亲时如果遇到意外情况做好营救的准备。 然后便和所有人进入肃州休息, 准备第二天再前往匈奴的军营, 洽谈和亲事宜。 在进入肃州之前, 沈浪登上了玉门关的土城墙,看向远处沙滩戈壁,远处,漫天满目的黄沙中,有着绵延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色小土包,那是匈奴军队的营帐,和李靖的军队的营帐成对垒之势,只要双方夜间稍有不备,就可能有被对方袭营拔寨的危险。 所以,双方所有人都非常的警惕,所有人的神经也都在紧绷之中。 李靖留在玉门关的士兵不足三千,这可能是和他的战略有关,而这镇守在玉门关内不足三千的人,可能只是饵兵,只是让匈奴人觉得玉门关防守薄弱,是他们拿下玉门关最好时机,然后,等他们前来偷袭,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这些只是沈浪的猜测,真实的情况沈浪也不清楚,所以,他便走下玉门关的土城墙和所有人进入了肃州。 肃州的夜晚清冷如水,漫天的星辰洒下淡淡的星辉,照耀在这片曾被无数鲜血染红的沙滩戈壁,将所有的人的思绪带回到了曾经的秦汉时期,让她们能够感觉到那曾经的繁华,和此刻的凋零。 夜很深沉,沈浪却无法入眠,因为他不知道他们这一趟的匈奴之行是凶是吉,这还是他从下山以来第一次无法掌控的事情,心中总有一些隐隐不安的因素。 他不知道这是他对自己命运的担心,还是对整个和平乐坊命运的担心,还是对整个荣耀使团和亲的事情担心? 这种不安的因素,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恐惧,有种想要逃离这种恐惧的念头,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他对大唐的使命,也是对整个天下所有贫苦百姓的使命,纵然知道前方是死亡,也不能逃避。 他不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也不是一个想让自己的名字刻在历史上的人,他只是想过一些简单平静安宁的生活,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如登天般的艰难。 他不能放弃自己家人的仇恨与不顾,也不能放弃国家安全与百姓不顾,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帝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他的心却系天下的所有人,这对他来说到底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无可奈何。 儒家教人拿起,道家教人放下,佛家教人远离红尘,给内心一种安宁,可是当你看透人生之后,却不知道是该拿起,还是该放下,还是远离红尘给自己的内心一种安宁? 说拿起,他能拿起什么?是钱财还是权利,还是人生? 说放下,他拥有什么,是钱财还是权利,这些他都没有,他只是这红尘中的一粟小舟,遇到巨大的风浪,也许永远也不能再起航。 说远离红尘,给内心一种安宁,这些需要内心的一种境界,但是,想要跨越内心的这种境界,对他而言根本做不到,他没有那种大度,也没有那种胸怀,因为,红尘中有他没有了结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在红尘中纠结,在命运中抗争,等到红尘中事情了结,再想他是拿起还是放下,还是给内心一种安宁?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心态也会随之而改变,不知道这世间会不会再有第四种文化,让他来学习。 第324章 风寒引旧伤 夜难以入眠,沈浪从床上起来,拿了件黑色外套走出房间。 此刻肃州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也没有了还开着的店铺,有的只是清冷的风和漫天的星辉。 星辉闪耀,为漆黑的夜晚,送来点点光亮,这种感觉就像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忽然间看到了希望一样。 沈浪在清冷的街道上走着,不时抬头看向天上的星光,风为他送来了寒冷,星光为他带来了哀愁,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只是感觉心里很烦躁,想要一个人静静的走一走,但是想要走去哪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只能漫无目的在街上来回的徘徊。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冷风袭来,让他的身体冷不丁的打了寒颤,同时伴随而来的就是两个喷嚏,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睡意。 这沈浪从沉静中醒来,东方天空已经出现的鱼肚白让他知道天快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在这街道上走了一夜,想了些什么?还让自己自己染上了风寒? 他意识到自己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让已经染上风寒的身体好起来, 然后,前往匈奴洽谈和亲事宜。 太阳渐渐升起,温度也慢慢回升,甚至还有些炙热, 和夜晚的清冷完全是两个样子, 也许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白天热晚上冷, 让常年生活在南方的人感觉到很不习惯。 这让长期生活在南方的人, 在起床之后,不自觉的发出一阵抱怨, 陆采之抱怨完之后, 看了一眼已到驿站饭堂准备用早饭的人,发现使团的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大将军沈浪, 这让她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埋怨道:“这沈将军也真是的,明明昨天是他自己说让我们所有人第二天辰时一起到饭堂用饭后,然后前往匈奴的,结果我们所有人都来了,唯独不见他本人, 他这样做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乔思南听后在人群中扫了一眼, 发现沈浪却是不在,于是像陆采之解释道:“沈大哥,是一个守信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迟到或者不来,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再等一会吧!” 燕儿闻言说道:“不用, 我是和沈公子一起从龙泉出来的,沈公子的个性我很了解, 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你们先坐下来用饭, 我去叫一下他, 看看他今天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乔思南见状说道:“燕儿,你坐下来吃饭吧!叫他的事情还去我去吧!” 听后说道:“不用, 你和我们家小姐一样,在家都是主子, 而我只是个小侍女,叫他的事情还是外面去吧!”说完就像沈浪的房间跑去。 来到沈浪的房门前, 燕儿在沈浪房间的门上拍了拍, “沈公子,在吗?外面大家都在等你一起用饭呢?” 燕儿说完话,在门口等待,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燕儿感觉有些奇怪,再次抬手在房间的门上拍了拍,“沈公子,在吗?”但是, 任然没有得到沈浪的任何回应。 这时候夜风烛来到燕儿身边, “燕儿,怎么了?沈公子在不在房间里?” “不知道。”燕儿说道:“我敲了他的门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夜风烛一听, 眼中划过一道亮光,“砰”的一掌将沈浪的房门震裂,满脸担心之色, 门被震开后,沈浪躺在床上的身影映入了她和燕儿的眼帘。 只见,沈浪平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微红,盖在沈浪的被子被掀在开在一旁,赤着双足身体一动不动。 夜风烛快速的走到床前把手按上沈浪的脖子,发现他的脉象有些微弱,有点像是生病的迹象,在感觉他脖子上的皮肤,热的有些发烫,说道:“沈浪染上了风寒,很严重,同时还伴有高烧,他现在需要马上医治,晚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燕儿听后有些不解,“沈公子只是染上了风寒而已,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吧!” 夜风烛闻言道:“燕儿,你不懂, 他并不是只有风寒那么简单,还有之前在战斗中受伤的伤势恶化,需要立刻针灸,和退烧的疗伤的药材。” 燕儿听夜风烛这样一说,脸上立刻露出紧张之色,“好我这就去叫紫兰前来给他针灸,然后再去药铺,买退烧和疗伤的药。”说着就向外走去。 在燕儿走后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紫兰和乔思南赵曼等人走进沈浪房间,紫兰见沈浪皮肤微红,入手发烫,然后便给沈浪把了一下脉,“他这是夜间着凉,导致寒邪入体引动了曾经受过的刀伤所致,现在已经进入昏迷,如果我们发现的再晚两个时辰,沈坊主可能就回天乏术了。” 乔思南闻言焦急的道:“紫姑娘,那就请你快点给沈大哥治病吧!” 紫兰没有回答乔思南的话,只是伸手和夜风烛一起沈浪躺着的身体扶着坐起来,然后,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到他的腰间,让他的背后裸露出来。 之后,紫兰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他的背部一连下了五针,然后又在他的胸前和头顶各下三针,在这十一针下完后,紫兰额头隐隐出现汗渍,淡淡一笑,“好了,等取针后半个时辰他就可以醒来。” 闻言阴玄月说道:“你说沈坊主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在一夜之间染上风寒,高烧到昏迷,还引动了之前身上的刀伤?” 紫兰道:“据我刚刚把他的脉象来看,他最近这几天心情压抑,睡眠不好,还有在黄沙镇所受的刀伤没有痊愈有关。” 阴玄月道:“这沈坊主心中到底有什么心事,能让他心情压抑,难以正常作息?” 夜风烛道:“阴前辈,你应该知道沈坊主的性格,他虽然平时和我们接触不多,甚至谈话的时间都很少,但是,在他的心里装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也就成了他最关心的事,但他又不愿意对我们说,只想一个人默默的扛着。 而黄沙镇一战,我们从长安带来的人,还有从青州一起过来的人,几乎伤亡殆尽,若不是我师妹和昆仑的弟子赶到及时,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战死在黄沙镇。 再者,就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和亲之地,我们的人却比在黄沙镇的人少太多,如果,我们在和亲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他不能给我们想一个万无一失的退路,我们可能就再也回不了中原,你说他还怎么可能睡得着? 既然他睡不着,那怎么办,那就只有到外面的街道上走走,散散心,再想想能让我们在和亲发生意外,完全退走的办法,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里的夜间如此寒冷,然后就染上了风寒引动了旧伤。” 阴玄月闻言,默然的点了点头。 第325章 敷药 一盏茶的时间后,紫兰开始将下在沈浪身上的所有银针起出,正好正好这时候燕儿也从街上买药回来,紫兰拿过燕儿买回来的药仔细检查了一下,便让燕儿将买回来的药用三碗水煎成一碗给沈浪服下,然后,便和众人离开沈浪的房间。 一个时辰后身忙慢慢的张开眼睛,感觉体内心血有些说不出来的流畅,但是,他背部的刀伤之处,仍然有些隐隐作痛,只是痛的没有他黎明回来是那般明显。 他在早晨回来时,感觉全身发冷,背部的刀伤处有种灼热般的疼痛,还不时的打这喷嚏,本身他自己也是懂医术的人,只是不知道此时为何脑子想浆糊一样,想不出任何解决疼痛的办法,只能在胸前的一处穴位上扎了一针,止住疼痛,便沉沉睡去,并不知道自己会高烧到昏迷。 这时候燕儿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沈浪已经醒来,说道:“公子,你醒啦!” 沈浪闻言, 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们一定让你们等好久了吧!” “什么等好久了。”燕儿有些爽朗的说道:“是等很久了好吧!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沈浪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我怎么会睡了那么久, 你们早上起来见我没出去见你们, 怎么不来叫我?” “谁说我们没有来叫你?”燕儿道:“如果不是夜姑娘一掌震碎你的房门,说不定你现在眼睛死在了你的房间里。” 闻言, 沈浪感觉有些怪, 问道:“燕儿,此话怎讲?” 燕儿疑惑的看着沈浪, “公子,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发烧昏迷的事情吗?” “开玩笑,我们可能会发烧昏迷呢?”沈浪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我没喝你开玩笑,紫兰说你的昏迷是伤寒引动旧伤所致, 还给你扎了针,不然,你现在说不定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浪闻言开玩笑的说道:“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燕儿听沈浪这样一说,立刻板起脸,“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来把药喝了。”说着端着药煎好的药走向沈浪走去, 然后, 坐在床边,从碗中舀出一小勺向沈浪的嘴边送去。 沈浪看了燕儿一眼,张开嘴一口喝掉勺中的药,然后伸出手, “将要给我吧!我自己能喝,别人喂我, 我有点不习惯。” 燕儿见状也不勉强,直接将手中的汤勺和药碗交给了沈浪, 起身向门外走去。 燕儿走后,沈浪直接一口将碗中的药喝完, 准备穿衣服起床, 夜风烛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块白布和一个青色的瓶子, 瓶子口窄腰鼓,看上去像极了一个酒坛, 只是比酒坛小了数倍而已。 沈浪看着进来的夜风烛,脸上露出惊疑之色, “夜姑娘, 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夜风烛白了沈浪一眼,“我没事来找你干嘛?” “什么事呀?”沈浪感觉有些奇怪。 “我是来给你上药的。”夜风烛举起手中的瓶子和白布向沈浪示意了一下。 “我的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用在上药了。”沈浪拒绝道。 “胡说。”夜风烛坚持,“你身上的刀伤是在黄沙镇救十九公主所致,伤口比较深,当时你没有注意,在你感染风寒后, 已经化脓感染了, 现在必须要上药,不然以后会更严重, 可能影响你的行动和武功,更会留下疤痕。 这瓶药是我陆师妹从宗门里面带出来,他对治外伤有很好的疗效, 并且还不会留疤,你现在给我做好,我现在就给你敷上。” 沈浪见夜风烛坚持,只好无奈的转过身,退下上身的衣服,将自己后背交给夜风烛。 夜风烛在沈浪后心带腋下的位子,有一条一尺多长的刀痕,刀痕上已结痂,只是在已经接好的痂上有些斑斑水渍,水渍浓稠,像发黄的尿液一样让人感觉有些恶心。 夜风烛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轻轻的将沈浪被结痂划开, 用手中白布的一角将刀痕里的脓挤掉,然后,从青色小瓶中倒出药粉,接着再将药粉顺着刀痕抹均匀,用白布从他的肩头道腋下包好, 扎一个不大的蝴蝶结, 看去很是美观。 沈浪在夜风烛为他几脓的时候,痛的是口中只抽凉气,现在在抹上药粉之后有感觉到后背奇痒难耐,还不如没有包扎之前,毕竟那个时候背部虽然有一些疼痛,但是也不至于向现在奇痒难耐,他不由得在想这夜风烛到底是在帮助他,还是在折磨他? 夜风烛见已经为沈浪上好了药,伤口也包扎好了,长长的吁了口气,“好了,我已经将你的伤口敷好了药,你现在可以起来自由活动了。” 沈浪见夜风烛一脸的兴奋之色,仿佛为他上好了药,就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一般,也不好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打掉了对方的面子,只好用很轻松的语气说道:“谢谢你,夜姑娘。” 夜风烛,闻言抬头看向沈浪,“你之前不是经常叫我风烛的吗?今天怎么突然叫我夜姑娘?”说完身后抚摸了一下自己已经渐渐隆起来的腹部。 沈浪闻言先的有些尴尬,“只是夜姑娘叫的有些顺口了,有时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就好。”夜风烛有些思索的说道:“我还以为在你当上使团将军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之间变生分了呢?” “怎么会?”沈浪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远非是其他人可比的。” 沈浪的这句话,让夜风烛不自觉的想到了青州那一夜,脸上瞬间浮上一片红霞,“如果你没什么事,你就先歇着吧!我明天再来给你换药。” 夜风烛刚走,乔思南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壶酒,还有三样小菜两碗米饭。 沈浪见状说道:“乔姑娘,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这个时候给我拿饭过来?” 乔思南道:“我当然知道你饿了,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我们大多数人午饭都已经吃过了,而你连早饭都没吃,怎么可能会不饿?” 沈浪“哈哈”一笑,“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记得我,谢谢你,乔姑娘。” 乔思南淡然一笑,“在整个荣耀使团里,记得你,关心你的人多着呢?只是她们不怎么好意思来找你罢了。” “为什么?”沈浪有些不解。 “我怎么知道?你还是直接去问她们吧!”乔思南显得有些生气,“哦对了,坊主,你以后可不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要叫我乔姑娘?反正之前你也叫过?” 闻言,沈浪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乔思南和夜风烛一样,都让自己直接叫他们的名字,而不让他叫她们姑娘? 第326章 抵达匈奴 沈浪不懂夜风烛和乔思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再去多想,便拿过乔思南手中的托盘,将托盘中的酒菜放到房间的桌子上,邀请乔思南和他一起用饭。 原本乔思南在给沈浪拿饭来之前已经用过午饭,但是在沈浪的邀请下不得已只好再用一次,但她吃的却很少,只是将她拿来的那壶酒喝沈浪一起喝完。 午饭过后,沈浪和乔思南一起去了肃州的街上逛了逛,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只是觉得离天黑还早,想消磨一下时间。 原本沈浪想今天早上辰时就前往匈奴谈和亲事宜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昨夜无法入眠在肃州城的街道上走了走而感上风寒,并且还引动了自己在黄沙镇为了保护十九公主而所受的刀伤,影响到了自己前往匈奴和亲的计划。 所以,现在只能暂时将前往匈奴的和亲计划搁置,等自己身上的刀伤好上一点再去。 时间过得是飞快的,一转眼七天过去了,沈浪身上刀伤虽然还没有完全,但是也不像之前那样的疼痛了,所以他决定第二天,也就是第八天的早晨立刻前往匈奴,完成当今皇上交给他的任务。 在使团到达玉门关的这几天,匈奴人和唐人并没有交兵, 仿佛这一切都如匈奴人送到大唐的那张卷轴一般, 只要大唐答应和亲,他们就会退兵,至于他们真实想法和意图外人无法得知。 时间来到第八天的早晨,整个荣耀使团的人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 便开始前往匈奴军营的和亲, 十九公主依然坐在他之前的做的那辆豪华的马车内,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 但是, 他的脸上却满是忧愁和不安。 她自己今天这一去,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了中原, 回不了自己父皇母妃的身边, 她讨厌匈奴人,讨厌战争,更讨厌两国之间的战争需要她这样一个小女子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来从中调停。 不觉间她委屈心酸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抱着她飞行躲避箭雨为她挡刀的男人,她和他之间虽然没有多少交流,但是,自从他用身体为她挡住刀锋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就已经刻进了她的心里,就好像烙印一样, 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起。 她多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这样她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不该属于她承受的责任,他就可以勇敢的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这一切对她一出生就在皇家的女子来说, 着实是一个悲哀。 天空的云很淡,白色的, 像棉花一样,天空也没有像海水那样湛蓝, 似乎有种白色的雾气缠绕着它,让它不能自由的将自己的整天的面貌展示给大地, 展示给生活在大地上的人群。 这种感觉很奇怪, 就好像一个人原本内心很平静、很悠远,仿佛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境界中, 但是这种境界又仿佛被一种柔软丝线缠绕,不能自由活动徜徉一般。 沈浪骑在白色的战马上, 一声白色的铠甲,将他衬托的就像天上下来的天兵一样, 英俊潇洒, 还有一丝飘逸。 他抬头看着天空,轻风拂过他的身体,燥热中带着一丝清凉,让他感觉内心很平静,空气很清新,舒爽之极。 在这样的状态中,他持续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 才低下头看向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黄沙,和矗立在黄沙中的一顶顶白色的帐篷。 前面就是匈奴的军营了, 已经快要抵达他这次任务的地点,他的心开始有点不安起来,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前面的人和事看上去很好很和谐,但其实在这些很好很和谐的背后,却是无底的深渊,只要你掉进去,就永远不可能再出来。 到了匈奴军队设置的路障前,沈浪挥手让整个使团队伍停了下来,对匈奴看守路障的士兵说道:“快去禀报你们的主帅,就说大唐和亲的使团已经到了,让他们出来迎接一下。” 几名看守路障的士兵,看了一眼沈浪身上穿着的大唐护甲,没有说话,其中一名看守路障的士兵快速的跑进了匈奴军队驻扎的营地,半柱香之后才回来说道:“我们可汗和所有的大臣已经出了营帐,你们现在往里面走,就会见到了。”说完和一起看守路障的士兵移开路障。 沈浪抬头向匈奴驻扎的营地看了一眼, 满目竟是绵延而去的帐篷,并没有看到他们可汗的身影。 他们这样的行为给了沈浪一种直觉, 就是他们对大唐和亲的使团并不重视,这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将这次大唐的和亲当回事,也许他们这次请求大唐前来和亲,可能只是他们想要入侵大唐计划中的一部分。 如果说他们真的想要和大唐和亲,保持两国之间的永远和平,他们应该在沈浪他们还没有到达他们军队的营帐前,他们的可汗就会率领文武大臣在这里等他们,根本就不会等他们和亲使团的人都到了他们的军营前,还要自己让他们的士兵前去禀报,难到这是匈奴可汗想要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吗? 沈浪不知道,坑只有他在见到匈奴可汗以后才能知道。沈浪没有说话,带着整个和亲使团的人往里面走,直到他们到了匈奴可汗的王帐前,才见到一名穿着一身灰褐色带毛边衣服的人,带着一群人站在营帐前,似乎等待着他们。 沈浪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也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使团的人缓步的向他们走去。见到沈浪他们走向自己的,那名穿着灰褐色衣服的人才满脸堆笑的带着一群人向他迎了来。 到了沈浪面前,那名穿着灰褐色衣服的人双手环抱向胸前,向沈浪躬身行礼道:“匈奴可汗阿史那突利摔文武百官见过大唐和亲使者。” 沈浪翻身下马看向阿史那突利,微笑着道:“大唐和亲使团将军沈浪见过阿史那突利可汗。” 突利可汗看向沈浪微笑着道:“免礼、免礼,将军既然来到匈奴,就是我匈奴人的客人,我一定让我的族人好好的招待各位。” 沈浪微微一笑,“感谢,匈奴可汗的盛情,我和使团的所有人一定好好的感受一下匈奴和中原不同的风俗。” 第327章 无题 匈奴的突利可汗和沈浪他们寒暄了一阵后,便安排人将他们带到了一处营帐休息。 沈浪他们休息的营帐离突利可汗的营帐不远,只隔了几个比其他营帐稍微大一点的营帐。 沈浪猜测,他们的营帐和突利可汗营帐之间所隔的那几个微大一点的营帐,应该是突利可汗首手下文武大臣的。 因为,他们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在发生特殊情况的时候方便保护突利可汗, 二是方便在情况紧急的情况下商议事情,所以这几个营帐才会围绕在突利可汗营帐的四周。 而沈浪他们的营帐却在这几个营帐后面的一角,和士普通士兵的营帐一样大小,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大唐的和亲使团,待遇就和匈奴的王公大臣一样。 这让沈浪觉得匈奴人对他们这次的和亲并不重视,所以沈浪只能将他们的这份不重视,放在心里, 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反应,然后再做决定。 因为和他们一起来的有一百多人,所以营帐安排的也比较多,除了十九公主和沈浪有单独营帐外,其他每个营帐十人。 虽然,匈奴的可汗让手下是像这样给他们安排,但是,他们自己有对营帐再一次进行了调整,沈浪和乔思南十九公主,还有阴玄月、梅夫人、应若雪、冉柔、夜风烛八人住在一个营帐内,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十九公主的生命安全。 而柳飘飘,楚娟、赵曼、燕儿、木灵儿、紫兰、冷秋月、陆采之、宁酬之、林雨涵、十人住在一个营帐内。 剩下来的就是顾峰和杜雪仙还有一些昆仑派和蓬莱派的弟子分别住剩下来的营帐内,他们之间这样的调整当人是沈浪提出来的,目的还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虽然现在他们现在是在匈奴军队的中心位置,但是,有谁能肯定因为他们是大唐和亲使团,就没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 因为,沈浪觉得,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小心为上。 众人见沈浪的安排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便应允了下来。 但是,他们虽然应允了沈浪的安排,却并没有立刻前往她们自己的营帐,反而是跟着沈浪一起进入了沈浪他们所住的营帐。 营帐内很空旷,在最中心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方形的书案,书案没有书,也没有纸墨笔砚,就只是一张空的书案,可能是因为他们要住进来,突利可汗吩咐人将里面收拾过。 在书案的一角放着一个凳子,凳子和书案一样也是长方形的,可以并排做两人,正好可以将一张书案坐满,其余的,除了地面铺着一层很厚的毛毯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了。 这时候从从营帐外走进来一个侍女,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像水囊一样的羊皮袋子,还有几个叠摞在一起的碗走了进来,侍女将托盘里的羊皮袋子放在长方形的书案上,将一个一个摆好,转身看向沈浪道,“特使大人,我们可汗让我给你们送来了我们草原的特产马奶酒,请们尝品。” 沈浪看了一眼书案上的,装着马奶酒的羊皮袋子和已经摆的很整齐的碗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可汗,就说我代表我们所有使团的人,多谢可汗大人的盛情。” 侍女向沈浪躬身行了一礼,“特使大人的话,我一定将特使大人的话转告我们大汗。”说完端着空的托盘走出了营帐。 侍女走后众人走进营帐,一起围绕再长方形的书案坐下,但却并没有人去碰放在书案上的马奶酒,反而拉扯起从绥州一路走来遇到道的种种经历。 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恍如隔世一样,又好像在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就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当他们谈到在长安太极殿上,辉煌乐坊里面有两名没有动手去刺杀李世明的两名女子时,林雨涵似乎响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伤感之色,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林雨涵无奈的叹息,引起了阴玄月的好奇,问道:“林姑娘,你认识那两名姑娘?” 林雨涵点了点头,“她们两个是我在红楼乐坊时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叫,一个叫宋婉君,她们两人根本就不会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去刺杀当今的皇上。 但是,在辉煌乐坊的人刺杀当今皇上的时候,她们却在当场,一定收到牵连,不知道她们两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皇上派人处斩?” 冉柔闻言说道:“刺杀当今皇上,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纵然他们不会武功,当时也没有动手,但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想她们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阴玄月道:“当时我为了追两个杀手,出了太极殿外,等我回来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她们,至于她们两人结局如何我并不知道。” 沈浪道:“我一相尊重事实,在我没有见到她们被斩或确定她们被斩的时候,我不对她们的结局枉下定论,不过既然她们两人是你的好朋友,等我们回到长安之后,我会帮你问一下皇上,看看她们两人有没有被处斩?” 林雨涵见沈浪愿意在回到京城后帮他向当今皇帝打探一下她的两个好朋友的结局,脸上露出敢接之色道:“沈坊主,如果在我们回到长安的时候,发现她们两人并没有被处斩,我一定让她们好好的谢谢你。” 林雨涵脸上对沈浪露出的感激之色,看在夜风烛和乔思南的眼中,心中没来由浮上了一丝不快之意,夜风烛道:“林姑娘这感谢话说的太早了,他们纵然没有参与刺杀当今皇上,但是,辉煌乐坊刺在刺杀当天皇上的时候,她们确正好在场,纵然他们身上有百张口,也不能证明她们自己的清白。 我认为她們两人现在纵然没死,也一定被关在死囚牢房,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求沈坊主将她们两人从死牢中救出来?” 林雨涵闻言,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她们两人现在是否还活着,并没有想过在知道她们没死以后求沈坊主将他们救出来。” 乔思南道:“林姑娘,你应该知道,刺杀当今皇上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知道她们现在没死,也没有人敢帮她们求情,因为如果有人贸然开口帮她们求情的话,可能会被同罪论处。”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十九公主忽然开口说道:“我了解我父皇,他是一个仁爱的好皇帝,并不是一个中间不分的昏君,林姑娘,只要你能证明她们和此刻不是同伙的证据,我想父皇也不会为难她们,最多也就是定她们一个认人不清之罪,最多也就是让他们承担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罢了。” 就在十九公主的话音刚落,突利可汗带着几名随身的官员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众人见状赶忙起身,躬身向突利可汗行礼。 突利可汗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看了一眼放在长方形书案上马奶酒,笑道:“特使大人,怎么不尝一下我让人送个你们的马奶酒,难道你是本可汗让人在酒中下毒?” 沈浪闻言笑道:“可汗大人怎么会由此想法,只是我们刚到这里,觉得有些疲累,便在这营帐中坐下来休息,还没来得品尝可汗大人派人送来的心意。” 第328章 毒计 突利可汗听后笑道,“不管特使大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本可汗还是需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说着便走向营帐中间的书案,将书案上装着马奶酒的羊皮袋的袋口打开,倒了一碗马奶酒,一口喝完,“我此刻来这里, 一是想见见你们大唐的十九公主,二是来告诉你们,全羊宴已经准备好了,邀请你们过去一起享用。” 突利可汗在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沈浪他们所在的营帐。 华灯初上,漫天的星光, 洒下稀疏的光芒,在突利可汗的营帐前已经燃起了篝火。 沈浪带着荣耀使团的一群人,缓步的来到这里,看着燃烧的篝火露出灼热的光芒,木棍上已经加起来的整只羊,也在这火光的烧烤下发出滋滋的声响,更有一股肉香在空气中飘荡,光是闻到这空气中飘荡的肉香,就让所有人垂涎欲滴,想要品尝一下他的美味。 突利可汗坐在主位上,在文武大臣的陪同下,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沈浪他们的到来便邀请沈浪他们在已经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在他们所做的位置前,都有一张和帐篷一样的木质书案,上面已经已经摆满上了水果和突利可汗让侍女拿进他们营内一样的马奶酒,还有一个空的盘子,沈浪知道这空的盘子,应该是用来给他们盛放烤好的羊肉用的。 昏黄的篝火,稀疏的星光,考好的羊肉, 还有水果这一切都说明此刻的状态是多美好,但是,又有谁能知道,在这美好的状态的背后,对否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浪还在感叹,突利可汗已经开始说话,“今天本可汗,宣布在大唐的是九公主和本可汗之子阿史那吉利大婚之后,便遵守之前的约定,将驻扎在此处的所有军队,退回匈奴,并且承诺,在我有生之年和大唐永结美好之邦,从此共享和平。” 突利可汗的这段话并没有得到热烈的掌声,也没有得到文武大臣的喝彩,也没有得到文武大臣的反对,他的话就像风,在众人的耳畔一散而过,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突利可汗见众人没有反应,以为所有的人都默认了他的话,于是开心的端起酒碗向沈浪隔空敬酒。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间已经到了深夜,摆上的来的所有酒都已经喝完,所有烤全羊的肉也已经吃完,突利可汗似乎有些醉意,站起身说道:“夜已经深了,本可汗也已经有些醉意,就回帐休息了,大家如果没有什么事也早点散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有些踉跄的向自己的王帐走去,一名侍女见状,赶忙走上前,将走路几乎要摔倒的突利可汗扶助,并且扶着他缓慢的走向王帐。 沈浪见突利可汗已走,便也感觉有些疲累,站起身说道:“我也有些疲累,这就失陪了。”说完就像他们使团所住的营帐走去。 见到沈浪都起来的走了,使团的众人便也感觉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耗下去了,便一同起身向匈奴的文武大臣行礼说道:“我们也失陪了。” 说完使团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余下的就是突利可汗的几个儿子,和一干匈奴的文武大臣,他们这些倒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的休息,而是留在这里,谈起了接下他们将要做的做的事情。 只见一个匈奴的大臣对吉利说道:“二王子,你父亲突利可汗说在你大婚之后就退兵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吉利王子看了一眼玉门关的方向,“我们都来到了这里,哪里能因为一个大唐的十九公主,就如此轻易的退兵?我觉无奈应该直接将大唐是十九公主扣押下来作为人质,来让唐王投鼠忌器,换取我们更大的利益。” 大臣听后说道:“一突利可汗的性格,可能不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办事,如果到时候突利可汗仍要退兵,我们该怎么办?” 闻言吉利王子的脸上露出阴冷之色,“大唐的十九公主和大唐的燕云十六州比起来,当然是燕云十六州比较重要。 大唐的十九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如果我们得到大唐的燕云十六州,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在我看来,大唐的使团里,就好几个女人比大唐的十九公主漂亮的多,只要我们杀了大唐和亲使团的将军,强占使团里的女子为奴为妻,就算父汗想要退兵,也需要慎重考虑一下退兵的后果。” 大臣眼睛冒光的看向二王子吉列,“二王子这计策真不错,只要我们真的这样做了,到时候就算是突利可汗想要退兵,那也是不可能经的了,这样我们不但可以继续南下,也完成英夫人让我们办的事。” 吉利闻言,脸上露出阴森一笑,“英璎珞那个笨女人,认为只要我们帮他除去荣耀使团的将军,助他夺得大唐的天下,将燕云十六州给我们两州之地就可以完事,只是他并不知道我们想要的并不是只有大唐的这两州之地。” 大臣闻言又有些忧心的说道:“只是,大唐的实力并非像我们和英璎珞想象的那样的简单,蛋汤有很多战术很强的将才,我们想要轻易拿下大唐的燕云十六州,恐怕不会那容易。” 吉利“哈哈”一笑,“对于以前来说是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大唐皇帝最宠爱的十九公主在们的受伤,他想要完全不顾及他的这个十九公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不顾及,他手下的将领和士兵也会顾及,到时候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我们想要拿下燕云十六州,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臣听后赞道:“二王子,不愧是我们匈奴人的在世诸葛,就是那么足智多谋,想的透彻。” 大臣说完又继续说道:“二王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立刻派人连夜将他们所住的营帐包围,将那名使团的将军抓住偷偷的杀掉,至于其他人,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他们全部关起来,等过完这段时间,再将她们收编为奴。” “如果明天大汗起来,见不到使团的人,我们应该如何向他交代?”大臣有些担心的说道。 “你就直接告诉他就行了,这样做正好也让他知道,我们匈奴人想要得到大唐燕云十六州的决心,到时候就算大唐的皇帝知道他们的使团在我们的军营内失踪,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那时候他要对付的可并不是只有我們匈奴的军队,还有他们汉人自己想要造反的军队,那时候他就会顾此失彼,没有心事再管使团在我们匈奴军营失踪的事情。” 第329章 金蝉脱壳 吉利二王子和大臣旁若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早就潜伏在附近一名和平乐坊之人的耳中,这个人穿着一身匈奴人的军装,没有可汗为了迎接他们的篝火晚宴。 他现在是一名,可汗营帐附近的一名站岗的士兵,他在听完吉利二王子和大臣对话后,便悄悄的离开可汗的营帐, 来到沈浪所住的营帐前,小声说道:“坊主,顾峰有急事禀告。” 此刻和沈浪再在一个营帐里的人,除了十九公主外,所有人都有极高的武功,听力也非常的灵敏,纵然是喝了一点酒, 他们睡觉时的感觉也是非常的敏锐的。 在顾峰还没有来到他们所住的营帐前, 阴玄月就听到在他们所住的营帐正前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但是,她并没有起来,也没有说活化,而是只是静静的听着向他们走来的脚步,看看这个人在此刻前来他们的营帐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当她听到在他们营帐门口说话的人是顾峰时,这才将早就已经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沈浪虽然是喝了点酒,但是也没有道酩酊大醉的时候,这可能是江湖人与生俱来的危机辨识,只要是在陌生的环境中,喝酒都会留量,睡觉也不会太死,随时随地都在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见到顾峰来找他,沈浪躺着的地上起来,悄悄向营帐的门口走来,因为顾峰是他派去的,他知道顾峰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听到非常紧急的事, 不然的他不会在这时候突然来找他,这是他在一早之前就对他吩咐过的。 在他们还在肃州境内,沈浪就为顾峰准备了一套匈奴人的军装,为的就是在他们到了匈奴所在地之后,方便打探消息。 沈浪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对所有的事情,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都不会轻易去做的,他不是怕失败,而是怕丢掉自己的小命。 因为,无论是谁,只要自己的小命丢了,纵然他在任何的事情上纵然有着显著的成功,那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根本享受不到自己的成功,也感受不到自己的成功,所以,他在做所有的事前之前都会仔细的思索过后,觉得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才会去做。 在他来到他们的所住的营帐门口,顾峰将吉利二王子和大臣所说的话一直不漏的传告诉给了沈浪,沈浪听完的脸上立刻露出愤怒之色,“骂道,好腻无耻的吉利二王子,今生我不杀你,我就不姓沈。” 说完急切对顾峰说道:“你干快去叫醒所有荣耀使团的人,让他们抓紧时间抓住匈奴巡逻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立刻分批悄悄地离开匈奴的营地。” 吩咐完顾峰沈浪快速的走进营帐,叫起和他住在一个营帐内的所有人说道:“快,我们立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匈奴营地。” 十九公主,感觉有些模糊的说道:“为什么呀?” 沈浪急切道:“吉利二王子想要将我杀掉,抓你做人质,让你让出燕云十六州。” 在场的众人听沈浪这样一说,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急忙的整理随身携带的东西准备离开匈奴军营。 十九公主也不再像之那样有些迷糊了,而是急忙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抓沈浪沈浪的手,身体有些颤抖的道:“那我们快走吧!” 沈浪拿开十九公主抓住自己的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出去一下就来,沈浪立刻将自己金蝉脱壳的计划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便立刻走出了营帐。 乔思南和夜风烛等人也一起跟在他的身后走出营帐,营内只留下十九公主一人,全身害怕的瑟瑟发抖,他是大唐一名快乐的公主,在她没有离开皇宫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她认为外面的世界,会和他在皇宫里一样的美好。 但是,在见到国黄沙镇堆积如山的尸体,血流成河的地面,她终知道了什么是战争,什么是死亡,什么是害怕。 而此刻在听到自己要嫁的人竟然想要软禁她,用她的生命威胁他的父皇,让他的父皇让出燕云十六州,这让她不但了解人心的险恶,也了解了什么是政治和权利。 所以,她此刻的内心只期望使团的将军能带她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让她能够活下去,不用受太多的苦,她就再也不要回皇宫了。 这时时候沈浪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他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匈奴人的衣服,并且手里还拿着一套让她也换上。 十九公主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沈浪,温柔的将沈浪交给他的匈奴人衣服换上,然后,和沈浪一起走出了他们所住的营帐。 当他们来到所住营帐的门口时,见到已经有两对匈奴人巡逻的士兵在等他们,走近一看她才发现这些不是匈奴巡逻的士兵,而是荣耀使团的人,于是,便很快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假装是在巡逻的匈奴士兵向匈奴驻军的营帐外走去。 就在沈浪他们离开所住营帐半盏茶的时间后,吉利二王子和几名亲信大臣,带着一群士兵包围了沈浪他们所住的帐篷。 吉利二王子,命人点起一个火把,拉开沈浪他們所住营帐的门帘,带着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走进了营帐,当他见到大唐使团所住的营帐空无一人时,才知道了刚才自己和大臣在篝火晚宴上所说的计划暴露了。 这让他恨透了这个坏了他全盘计划的人,于是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让他抓住这个泄露他计划的人,一定要让他受天下所有的酷刑再死。 同时他也知道,使团那么多人想要一时之间就逃离他们的营地也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这里毕竟是他们军营的深处,就算他们所有人想要离开也需要不少的时间,于是,边带向军营驻地的出口追去。 而沈浪也知道,在吉利二王子,带人包围了他们的营帐后,发现营帐内没有人的时候一定会带人向军营驻地出口追来,于是不得不催促所有人加快前进的脚步。 当他们所有人来军营驻地的出口时,被在营地出口巡逻的士兵拦住,说了几句他们匈奴的语言,沈浪他们根本就不会匈奴的语言,只能用他们自己的武功闯出匈奴军营的驻地。 这边的打斗声被他们在附近巡逻的士兵听到之后,大批匈奴的士兵向他们这里赶来,包括在他们身后向他们追击而来的吉利二王子。 第330章 三件事 一冲破匈奴军营的驻地,沈浪便带领荣耀使团的人全力向玉门奔跑,如果跑的慢了,被匈奴的追兵截住将会是他们整个荣耀使团的一场灾难。 但是,他们的腿哪里能够跑得过匈奴的人的马蹄,就在他们距离玉门关五百丈左右距离的时候,被匈奴二王子带领的奇兵截住, 双展开了生死激战。 追出来的匈奴士兵越来多,围着他們的人墙也越来越厚,沈浪见到此情此景内心也越发的悲凉,他现在终于知道他到肃州城的第一个晚上,心里为什么会有那种隐隐不安,有些恐惧,有种想要逃离的念头,原来那天晚自己心隐隐的担忧是在这里。 无数张向他攻击过来的弯道,让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想,只能权利的挥起手中的长剑,拼尽全力的向士兵的身上招呼。 脚下堆积如山的尸体,被匈奴士兵鲜血染红的衣服,说明了这一站是多么的激励,荣耀使团所有的人在被匈奴军队包围起来的包围圈内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包围圈将十九公主护在中间,以保证在他们所有人和匈奴军队的战斗中不受伤害。 因为十九公主不会武功,给荣耀使团所有人的突围增加了非常大的难度,那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大唐的公主呢?是他们荣耀使团所有人拼了命也需要保护的对象。 匈奴的士兵不断的向他们涌来,他们脚下的尸体也渐渐增多,而匈奴的二王子和他近臣却骑在马上站在这包围圈的外面。 当他们看到在使团脚下倒下去匈奴士兵的尸体,他脸上表情从原本的得意, 变得异常的深沉,然后,渐渐的变得没有表情。 他低估了大唐使团的实力,也低估了大唐使团的智商,才会导致今天自己的族人成百上千的倒在大唐使团的脚下。 他拿挂在马鞍旁的弓,搭弦上箭悄悄的瞄准背对着他正是匈奴士兵战斗的沈浪,将弓弦拉满,向沈浪射出两支冷箭。 他所做的这一切,真好被面对着他和匈奴士兵战斗的乔思南看见,乔思南想要出声提醒沈浪,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只脱弦的箭,极速的射向沈浪,乔思南没有办法,只能飞身而起,用子的胸膛挡住射向沈浪后弦心的箭。 刚猛的箭力带着乔思南的身体装在沈浪的身上,沈浪回头发现乔思南的身上多了两支箭,一直插在她锁骨上, 一支插进了他的胸膛。 沈浪见状使劲权利横斩出一剑, 将向他冲来的士兵斩杀,俯下身体,将倒在地上的乔思南扶起,乔思南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只能突出一口鲜血。 接着她看着沈浪,眼角留出两滴清泪,气若游丝的说道:“沈大哥,还记得在绥州城外悦灵居的时候,答应过我的三件事吗?” 沈浪闻言点了点头流下悔恨的泪水,早知如此,他真的不该带她前来匈奴,只让她留在长安,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乔思南感觉到沈浪无声的泪水滴到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丝新福的微笑,想要想要阳抬手将他眼角的泪水抹去,迎来的却是胸口剧烈的疼痛和不停的咳嗽。 乔思南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微笑着道:“沈大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流泪,而你第一次的流泪竟然是为了我,我知足了。 沈大哥,你知道吗?当你第一次在胡杨林中将我从乔家人的手上将我救下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 所以,我就想尽了办法想要赖上你,只是从今天以后,你还会记得那个从胡杨林一出来满身褴褛的女孩吗?” 沈浪流着泪使劲的点了点头,“思南,放心,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你。” 这时候在战斗中的紫兰发现沈浪这边的情况,一纵身飞了过来,见到沈浪怀中身上插着两之箭的乔思南,立即将受搭在乔思南的手腕上把了一下脉,看向沈浪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眼角也同时流出两行清泪。 尽管她和乔思南在和平乐坊中没有多的交集,说的话也不多,但是,在他们所有之间都一种共同的默契就把乐坊里的所有人都做的亲人姐妹。 在她们之间除了为对沈浪的感情互相暗暗较劲外,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仇怨,所以乔思南现在这个样子她心中也是非常的难过,“没救了,箭插进了她的心房,纵然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乔思南轻轻的拉了一下沈浪的手,“沈大哥,有些话我想告诉你,现在不说怕就来不及了。” “你说。”沈浪哽咽着点了点头。 “你记得在悦灵居的时候答应过我的三件事吗?” “记得。”沈浪哽咽着。 “第一件事,如果今天你们能突围,我要你好好的照顾赵曼,赵曼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子,他父亲被人杀了,一个又被施文佩抓进了诗书画府关了好久,他在和我们一路走来我见她没有一天是开心过的,经常看着你的背影流泪,我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在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第二件是就是木灵儿姑娘,她的身体天生就柔弱,在和我们走来的一路上吃了好多苦,经常会生病,如果不是紫兰的医术高明,说不定她已经不在了,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因为,他不让我对你说,怕增加你的的烦恼,耽误了找灭掉你们满门的凶手报仇,我希望你也能像照顾赵曼那样的照顾她。 还有就是第三件事情,我是乔家的人,如果你们今天能突围,在我死后,你能把我的尸骨送回乔家,放进乔家的祠堂里,你能做到吗??” 沈浪抽泣这点了点头,“能,我一定能做到。” 听沈浪说他能做到,乔思南的嘴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笑过之后,瞳孔开始渐渐涣散,眼角再次流出两行清泪,“沈......大哥。”乔思南说话的是已经费力,呼吸也不在连贯,“我今生......虽遗......的事,就是......不能和你......永远的......在一起。”说完吐出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331章 李靖来援 乔思南的死彻底的将沈浪激怒。 因为极度的愤怒,沈浪的双眼充满血丝,缓慢的放下怀中的乔思南,提起受伤的软剑就冲进了匈奴士兵的人群之中,全然不管不顾的砍杀起来,分离的冲向此刻骑在马上正看着这一切洋洋得意的匈奴二皇子吉利。 见到沈浪痛苦的表情,匈奴二王子吉列脸上的笑愈发的浓烈, 缓缓的再次张弓搭箭,依然将弓弦拉满,射出两支箭。 这两支箭射的不是沈浪,而是正背着和匈奴士兵战斗的夜风烛,同样是冷箭,同样是在目标看不到的情况下,这能说他是无耻吗?还能说他不是英雄,都不能说,因为这是战场,不是英雄之间的对战,也不是英雄之间的比武,所谓兵不厌诈,也就是这个道理。 射向夜风烛的箭,沈浪无法阻拦,因为,他此刻已经被数百名的匈奴士兵包围在中间,无数的弯刀正在向他的身上招呼。 紫兰也发阻拦,因为他和夜风烛还有沈浪三人之间的联动性已经被匈奴的士兵隔断,现在能救夜风烛的只有他自己还有离她身边最近的人。 正好这个时候在战斗中的木灵儿离夜风烛最近,也看到俩那两支射向她的冷箭,木灵儿立刻从人群中跃身而起, 抬起手中的长剑向射向夜风烛的冷箭挡去,冷箭力道强劲,她只将一支挡得偏离了方向,还有一支穿过她身体,射在了夜风烛的肩上。 就在木灵儿跃身而起,去挡射向夜风烛那两支冷箭的同时,两柄弯刀袭击上了她的身体,一刀划过了他的腰际,一刀穿刺进了她的腹部,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倒向了地面。 夜风烛一转身见到,见到倒向地面的木灵儿,脸上瞬间笼罩上一层寒冰,一双凤目也变得冷冽起来,抬起一剑就将两名伤害木灵儿的匈奴士兵斩成两半,然后,便迅速的蹲下身扶起木灵儿,但是,却发现木灵儿已经失去了呼吸。 瞬间愤怒冲上夜风烛的心头,便也开始愤然不顾的冲进匈奴士兵围成的人墙中拼命的砍杀起来。 被匈奴士兵包围的住的沈浪, 在斩杀了一些士兵也看到了木灵儿倒下去的画面,和夜风烛的蹲下身扶起木灵之后奋不顾身的冲进匈奴士兵围成的人墙中厮杀的画面。 这立刻让沈浪的胸中的怒气攀升到了几点,分力斩杀向他从来的有些士兵后,失去体内全部的内力将手中的长剑掷向了坐在马上的吉利二王子。 吉利二王子见使团再次倒下一个成员后,脸上得意的神色更加难以掩饰,再次张弓搭箭,准备再次采用冷箭的方式射杀荣耀使团的成员时,一柄软件从他的侧面射过,斩下了他的头颅。 他身旁的大臣一见,立刻吓得魂不附体,慌忙的骑着马跑进了匈奴军营的驻地,也就在这个时候,从雁门的方向,冲杀的声音向这里传来。 这只是李靖留守在玉门关的三千士兵,只因他们听到了距离玉门关五百丈左右的喊杀身和无数战马的奔腾声。 起初他们以为,是匈奴的人想故意引他们前来,好乘机夺取玉门关,但是,当他们有人登上玉门关的土城墙,借着玉门关土城墙的上的火光,才见到和匈奴人战斗之人中,有人手里拿着大唐的他们大唐的旗帜,再见地面无数满满堆高的尸体,他们才肯定,此刻在和匈奴人战斗的人是大唐的之人。 于是,他們便派人前往李靖所在的城池报信,其他的人则全部冲向骑着里前来营救,在玉门关的三千多民士兵加入战局。 沈浪他们一面倒的局面立刻改变,但是,这里里匈奴人的军营驻地却更近,所有,参与战斗的人数越来越多,战局也约越拉越长,玉门关过来营救沈浪他们的三千士兵,在战斗了半个时辰后人数锐减了一般,其余的人也已经疲惫不堪。 但是匈奴人的士兵,却就连不断的从军营驻地想着杀来,也就在沈浪觉得他们所有人将要全军覆没的时候,李靖带着大批的唐军从玉门关的方向向这里杀来。 半盏茶的时间后,李靖他们的大军终于赶到了沈浪他们的面前,唐军与匈奴大军决战也就此展开,唐军匈奴军一批一批的赶来,尸体也越堆越高,鲜血也越留越多,几乎染红了整个戈壁沙漠。 这是一个无情的也夜晚,也是一个杀戮的夜晚,也是一个奠定历史的夜晚,干涉的风吹起漫天的风沙,几乎要将所有的痕迹掩埋。 风越刮越大,也越来越级,风沙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天空稀疏的星辰似乎在招摇,似乎在诉说,似乎在哭泣,在为无数无辜战死的冤魂鸣不平。 战争只是侵略者的野心,是掌权者的兵器,但是,牺牲却永远是普通人的生命。 漫天的黄沙请你将这里一切的丑恶掩埋,漫天的星光请你将这些无辜的战婚送进天堂。 让他在那里能够欢乐,能够徜徉。 但我却仿佛看到,在漫天的黄沙里,有无数的无名战魂在星光下游荡,有无数已经干枯的草木被殷红鲜血浸透。 我请求上苍,降下最纯净的雨,将这里一切痕迹洗净,让它继续干净的暴露在阳光之下,暴露在人们的心灵深处。 沙漠的枯草,请你在吸收了无数战魂鲜血的滋养后,也能长出像无数战那样伟岸的身影,无论经历多少风吹雨打,行人践踏,能依然坚强挺立,给人希望,给人安心。 风起了,云走了,漫天的黄沙也散了,黎明了,天亮了,战马声,喊杀声寂静了,热血的战旗在作响,淡淡的战火在燃烧。 一场战争过后,留下出狼狈不堪的地面,堆积如山的还有,血流成河的画面,还能留下什么? 是战时的回忆,还是战时精神,还是,战时的灵魂。 都不是,留下只有人员的将少,国力的衰亡,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第332章 战后 玉门关一战,兵老骑疲,伤痕累累,面地的尸体,被血液染红的黄沙,在诉说着这一战的激烈。 自从在玉门关的战争上活下来, 荣耀使团所有人说得脸上笼罩上一层愁云,乔思南死了,木灵儿死了,众多的蓬莱弟子和昆仑弟子也死了。 沈浪的后背收很多刀伤上,紫兰在脱掉他的上衣时,清楚见到在他你付白皙的后背上,纵横交错着五六十条刀痕,是他的整个后背几乎没有段完整之处。 紫兰看着沈浪背上的伤, 内心无比的心疼, 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尽管他的后背几无完肤,但是,从他的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生音,喊出半点疼痛,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紫兰知道他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整个使团的人和十九公主能够平安,但是,使团的然还是不幸的死去了很多,他也几乎死在了战场上,担最终他还是挺过来了,这是让整个使团最兴奋的事。 夜风烛的伤势却不怎么好,因为,她怀有身孕,后背又被射了一支冷箭,失血过多,腹内的胎儿有种要产流产的痕迹。 但紫兰他是鬼谷门的弟子, 说她是医中圣手也不为过,在他们撤回肃州后,她绞尽脑汁想了所有能想的办法,终于保住了夜风烛和她腹中的胎儿。 但是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最少要躺在床上休息半个月后才能恢复带原样,燕儿这段时间是最忙的,所有的伤员的身体都需要她用好的药膳来调理,所以每天都波奔与肃州的药店与菜场之间。 赵曼这段那么多的事情燕儿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便主动的帮助燕儿去药店和菜场买这买那的,因为她一出生就是小姐,对于药材和素菜鱼虾肉类食物,没一样会选的,但是,燕儿却细无巨细的耐心叫她,让能够很快的辨别出所有食品的新鲜度。 以前燕儿是赵曼的侍女,在经过这一年多的同生共死后,她们两人的关系好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比亲姐妹还亲,打小赵曼就没有把她当侍女看,把燕儿的性格养的开朗乐观还积极向上,让她在所有人的面都不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大方方,恍若天成。 阴玄月和梅夫人也在那场战争中受了伤,不过很轻,在紫兰这个鬼谷门的神医手下,很快就恢复过来,只是他们在那一战中内力损耗的比较,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而应若雪和冉柔就有些惨了,在众多雄兵的围攻下,差点了命都丢了,应若雪的腹部被次了匈奴的士兵刺了一刀,伤口很深,几乎都看见内脏了,但在紫兰的包扎稳固下,目前的伤势还相对稳定,但还不能起床乱动,要伤口复原了才能真正的起来。 还有冉柔,在玉门关外那一战中,从右边的腰间到左胸的上方,被匈奴人的弯道切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如果,他们的刀稍微在向前延伸一点力道,她就有可能被斩为两截,目前是荣耀使团伤势最重的一名伤员。 柳飘飘也收了上,她的伤在大腿上,伤口很深几乎不能行走,所有人都记得在唐军和匈奴军队结束战斗结束之前,绿色的群上沾满了鲜血,就连她的脸上和头发上也都是鲜血,就像一个血人一样,大腿上还插着一把弯刀,并且还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匈奴士兵的身上招呼,吓得所有的匈奴士兵魂飞魄散,没有一个敢向她身边靠近的。 宁酬之也受了伤,比沈浪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现在却依然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拿着他的酒葫芦,在一口一口的向胃里灌着酒。 其他的一些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状况最好的当然是十九公主,因为,他在众人拼命的保护中,没有被匈奴的抓住,也没有任何的刀剑所伤。 但是,在她的心里,永远忘不掉那些为他挡了刀的荣耀使团战士,他们的尸体就一具一具的倒在她的身前,有的甚至在宁死前还看着他微笑。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画面,也忘不了那些为了保护她而舍生忘死的人,在她的内心对着这些人充满了愧疚,也充满了感激,只因为有了他们,才能平安无事回到肃州。 她想要位置这些英雄立一座碑,这做碑就让他矗立在玉门关外,上面刻满这些英雄的名字,让他们的命字永远在的在大唐和匈奴之间的土地上飘摇!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使团大部分的人的伤已经好了,早上起床伸了个懒腰,感觉今天的阳光无比的灿烂,空气还特别的新鲜,他想到肃州城内去走一走。 就在将要走出驿站大门的时候,看到了紫兰,紫兰正好也看到了他,兵器还向他展颜一笑,“坊主,我正想要去找你的呢?” 沈浪心中好奇,他从和紫兰相识以来,她还从来没有在没事的时候来找过自己,既然现在她说正要来找自己,那她就一定有事了,于是用带点调侃的语气道:“不知道紫姑娘有什么事找我啊?” “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就一定有事?”紫兰用同样调侃的语气说道。 互相调侃过后,沈浪又恢复了认真的神色,“认识你那么就久了,我还没有见过你在哪天有过没事的时候找过我?” 听了沈浪的话,紫兰的面色也认真起来,“夜姑娘要走了。” “什么?”沈浪的心中一震,他从没有想到夜风烛会有一天离他而去。 “她说了要去哪里了吗?”忽然,一种怅然若失之感从沈浪的心头升起,他不知在他的心里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仿佛失去了天地间最心爱的东西一般。 从雁门关的战场上回来,已经三个多月了,他和夜风烛之只见过两次,分别是在他们从玉门关战场上刚回来的那个月,还有就是在上个月的月中,他们见过一次,一起喝了一些酒,谈了一些对未来的人生的路上的想法。 他们自从那次见过以后到现在就再也没见过,他在前几天有去找过夜风烛一次,但夜风烛却没有见他,说是身体不适,不适宜和他见面,让他以后多去找赵曼和紫兰他们。 他不知道夜风烛当时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不过,现在看来那些话是她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 第333章 战后(续) 怅然过后,沈浪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说了要去哪里了吗?” 紫兰摇了摇头,“她没说,我也没问,我估计他应该是想回自己的宗门吧!” “他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明天。”紫兰垂下头, 目光有些变得有些暗淡。 “明天?那么快?”沈浪内心一震,“我现在就去找她,问问她为什么离开?” “她不会见你的。”紫兰迅速开口,将转身刚要离去的沈浪拦住。 “问什么?”沈浪有些不明白,他和夜风烛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她没有不理由见自己的。 沈浪没听紫兰的劝阻, 还是毅然的转身向夜风烛的房间而去。 紫兰看着沈浪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黯然神伤之色,默默叹息一声,出了驿站,走上了肃州的街道,她是时候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这三个月以来她每天除了穿梭在每一个使团的伤员之间,还游走在,每一个受伤的士兵之间,她每天除了开药方就是配药,神经一直处在紧绷之中,今天走上肃州额街道才发现,空气是如此的新鲜,阳光是如此的灿烂,难道这就是心中没有压力,完全放松的感觉吗? 他内心在问自己这一样一个问题,自己在离开乐坊后该何去何从? 自己所在的紫兰幽谷已经没有人,师傅和师兄他们都死了,现在紫兰幽谷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他离开这里以后可以干什么?是开个门诊做一名大夫, 过一些安稳的日子?还是拿一方竹帆做一名行走江湖的游医?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找一处僻静之地,著书立传,将自己一生所学记录下来流传于是,但是,对目前她来说,还很悠远,她现在还很年轻,想要著书立传有的是时间。 她又想到了沈浪,那个在前往青州的路上救了自己一命的人,自己的对他的救命之恩报答完了吗?她在内心继续问自己,在从青州到匈奴这段时间以来,她为他做的,应该已经可以抵消了他的救命之恩吧! 和那为何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对他的救命之恩报答的还不够呢?还是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或者已经喜欢上了乐坊的这种的生活方式,心里才有些不远离开呢? 紫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暗暗的叹息一声,快步的向肃州的街道走去,她并不想要买什么,只是想要静静的逛逛。 沈浪到了夜风烛的之处,敲了好久的门都没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回应,就在他想要一掌震碎夜风烛的房门时,夜风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沈坊主,我暂时不想见你,你走吧!去找赵曼和紫兰他们吧!” 夜风烛的话让沈浪感觉有些奇怪,“风烛,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不想见我?” 夜风烛见沈浪叫风烛,坐在床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我没事,我只是暂时不想见你而已。” “我听说你明天要走?” “是的。”夜风烛答道,“我只是想回宗门一段时间,我离开宗门已经好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一看师傅他老人家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也许等我在宗门里待久了,待够了,就会再出来。” 夜风烛的话让沈浪心中感觉空落落的,莫名的还有一丝疼痛掺杂在其中,“我们还能再见吗?” “不知道到。”夜风烛的声音中隐隐掺杂着一丝忧伤,“有缘吧!如果有缘的话,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宁兄和冷姑娘他们呢?是不是也要和你一起离开?” “不,他们不会走,他们会帮助你铲除掉你的仇人以后再决定,这是我回宗门之前对他们的请求,他们已经答应了,你就放心带着他们回长安找你的仇人报仇就好。” “谢谢你,风烛!”沈浪满含感激的说道。 “不用,我现在有点累,想要休息了,你回去吧!”夜风烛下了逐客令。 “好,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你走的时候我来送你。” “不用。”夜风烛拒绝道,“我没事,不需要你送,明天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会长安报仇的事情。” “那好吧!”沈浪无奈的离开了夜风烛的房间,然后走出驿站,上了肃州的街道。 因为,离天黑还早,只能无聊的在街道上闲逛,无意中又碰到了在街上闲逛的紫兰,于是两个人便一起在街上闲逛,买了一些食材和饰品之后便回了驿站。 第二天的清晨,夜风烛悄悄的离开了驿站,在肃州城的马市,买了一匹枣红色的马,翻身上马后飞快的出了肃州城,究竟她想要去哪里没有人知道。 辰时,沈浪起床刚洗漱完,紫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坊主,夜姑娘已经离开了,外面什么时候离开啊?” 沈浪低头想了一下,“你出去叫使团的所有人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就启辰回长安。” “好”紫兰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沈浪房间。 紫兰离开后,沈浪向床边,从床脚拿出一个包裹走出房间。 驿站外,所有的使团人员都有要将在这里等他,包括十九公主。 沈浪走到十九公主的面前说道:“公主,这次回长安,路途遥远,艰险万分,我觉得你还是留在肃州比较好,因为,这里有李将军在,可保你安全无虞。” 十九公主摇了摇头,“我不派危险,只要能跟你,我师妹也不怕。” 沈浪叹息一声,“十九公主,如果我猜测不错,现在谋反的大军已经将长安团团为住,我们这一去九死一生,我们真的不能带着你去冒险。” 十九公主再次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们在一起。” 沈浪再次叹息一声,语重心长的道:“十九公主,你这是何必呢?你跟着我们要是出了事,你让我们怎么向你父皇交代啊!” 这时候李靖骑着马带着一队人,来打了他们的面前,“沈将军,刚刚你跟公主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还是带着十九公主回长安吧!他留在这里,比跟着你们更危险。 三个月前,玉门关外一战,你杀了突利可汗之子,吉利我二王子,现在突利正在重组军队,准备全力夺取玉门关,然后,夺取燕云十六州。 我这边的情况更加危险,我大唐和匈奴这一战,是关乎到生死存亡的一战,我要和所有的大唐将士输死杀敌,无暇分心保护十九公主,十九公主还是跟着你们相对更安全一些。” 第334章 长安之围 李靖的话让沈浪感觉很是无奈,只能带着十九公主回长安。 但是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回长安,所有人可能都是九死一生。 沈浪不敢说自己心里对此刻长安的情况推断的百分之百准确,但是,也不错有太大的偏差。 他很清楚自己从绥州一路走来, 已经破坏了红楼主人和英璎珞那些人多年的布局,还将墨者宝藏的事情搞砸,他们这口气一定会撒在他的身上,同时也逼得他们不得不立刻起兵谋反; 很有能这件事在他和荣耀使团一离开长安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长安有没有沦陷,只有他们道了长安的时候才知道。 现在的大唐东西南北中每一处都是战场, 大唐最终能否或者胜利,就要大唐的首都长安能守多久了, 如果长安失守,大唐就完了,取而代之的将是一个新的王朝。 只是不知道这王朝能不能像贞观之治这样让国家这样繁华,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有饭吃? 不过,继而一想,想成立一个新的王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现在大唐这多武将,这多谋臣,造反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就算他们拿下长安只要当今皇上不死,随便逃到哪里,也有机会收回收复失地。 沈浪看了一眼众人说道:“辰时已过,出发。”边走边拱手向李靖告别。 他们的旅途是枯燥的,尽管他们一行有好多人的,但是,却没有一个开口讲话,不知道是没有说话的兴致,还是为雁门关一战死去的人而感伤?还是他们知道这一去长安就是九死一生的命运? 东风从人的脸上拂过, 暖洋洋的,就像沐浴在阳光中一样,路边冬天枯萎的青草已经再次变得通绿,冬天落光了叶子的树枝,也再次鼓起了嫩芽,有的已经长出了碧绿的叶子。 沈浪一行人走在前往长安的官道上,感受这春意盎然的景象,沐浴着如暖阳般的春风,有的甚至抬起头,闭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到活着是多么的美好。 当他们呼吸完新鲜的空气,睁开眼,在他们前方一千丈以外,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营帐,不时还有一对对交叉巡逻的士兵。 这些士兵穿的甲胄和大唐的军队一样,只是在他们戴着的头盔上插上了红色的羽毛,用来区别己方与唐军的不同,此时他们离长安城只剩下三十多里路。 沈浪就算不用去想也知道,这群头盔上插着红色羽毛的士兵, 本能的觉得这些士兵就是叛军, 在他们此地到长安的城门前, 应该都是这些叛军的营帐,如果他们想要进入长安城的话难度会很大,可以说他们更本不会有进入长安城的机会。 但是,在有一种情况下是个列外,那就是长安城被叛军攻破。 只是,他觉得叛军想要攻破长安城,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容易的话,早攻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沈浪让所有人停住脚步,不再往前,并躲进了附近的山上。 他想要装扮成叛军士兵的模样,混进叛军之中,侦察一下长安城的四个城门,看看四个城门叛军的情况,在看看四个城门带兵的将军是谁,准备找个机会混进长安城,和魏征他们碰个面,看看怎么解决眼下长安城被围困的事情。 到了山上之后,沈浪将自己的这一想法和所有的人略微讲了一下,立刻就受到了众人的反对,他们一致认为,他这样做太过冒险,应该想一个更加安全的方法才行。 沈浪知道所有人反对他的这个提议是为他好,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他的决定,就算所有人反对,他也还会执行自己的这个计划,众人见是在没办法阻拦,只好让宁酬之和他一起前去。 沈浪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实在拗不过众人的坚持,只好同意。 时间在众人的焦急的等待中渐渐的黑了下来,月亮也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的升起,将原本黑暗的夜晚带来一丝光明。 沈浪和宁酬之迅速的下了山,悄悄的潜伏进叛军的营地,从两队交叉巡逻的叛军士兵里打晕两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悄悄的向叛军营地的深处迈进。 他们穿过叛军的营地来到长安城北城门下,见到散落了一地的羽箭和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被血液染红的地面,整个一幅凄然凄惨的画面。 看到这这副画面,沈浪知道这群叛军已经攻城多天了,但是,攻城的效果甚微,可以一说基本上并没有什么效果,不然城门下不会有那么多的尸体。 他扭头看了一眼宁酬之,见到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是见惯了是什么? 至他们从绥州一路走来到现在,这种场面早就见惯了,他也见惯了,现在的他们也不过只是比他们幸运一点而已,还能喘着气。 沈浪叹息一声,转身向叛军营地中心走去,宁酬之跟在他的身后,他想要去叛军的将帐看一下,看看这带领叛军攻打长安北门的将军是何方神圣? 当他们悄悄的来到了叛军最大的营帐前,可能是因为下天色尚早,他们又是在叛军营帐的中间,所以,将帐的门帘并没有拉上,让沈浪和宁酬之很顺利的看到里面的人竟然是他们的老熟人,叶雨荷和柳絮。 现在他们两人还有几名副将正围坐在一张桌前,似乎是在商议该怎么样才能攻下长安城的北门?沈浪并没有惊动他们,而是和宁酬之悄悄离开了长安城的北门。 因为,他们想要知道的,并不是只有带兵攻打北门将军是谁,而是所有带领叛军攻打长安的将领是谁? 所以,在他们知道带领叛军攻打长安北门的将领是柳絮和叶雨荷之后,便悄悄的离开了长安城的北门去了东门。 东门和北门一样,同样是满地散落的羽箭和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被鲜血染红的面,一幅凄惨的景象,在东门他们并没有在城门下停留,只是扫视了一眼城门下的尸体就去了叛军将帐。 但是,这个将帐却和北门的那个将帐有些不一样,比北门柳絮和叶雨荷的将帐大了一些,并且门帘垂了下来,门口还有几名四名叛军的士兵在守卫,见状,沈浪像宁酬之敲得打一个手势,意思是他搞定右边的两个,他自己搞定左边的那两个。 宁酬之点了一下头,身形就像鬼魅一样的看守叛军将帐右边的那俩个士兵而去,沈浪也不甘示弱,一个纵身闪跃就到了左边看守将帐的那两个士兵跟前,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快速出手将他们干掉,并且还没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 清除掉将帐前的障碍,宁酬之得意看了沈浪一眼,似乎在说,你看到了吧!爷出手就是这样的快准狠。 沈浪鄙视的看了宁酬之一眼,伸手悄悄的掀开了将帐的一角,抬眼看向了将帐之内。 第335章 师徒重逢 第335章 师徒重逢 林坤和迷情公子面对面坐在营帐内的长案旁,案上放着一个酒壶两个黑色的碗,还有三样小菜,看他们的样子,就算是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他们的生活还是这样的滋润。 他们两个人和他们已经是老对手了。只是沈浪不明白, 在他们从沧州前往长安的路上为什么遇到他们的次数减少了,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这边的实力,和他们战斗只会增加无辜的伤亡,还是想要保存实力在长安和他们进行最后一战。 林坤端起酒杯,“来,迷情,我敬你一杯, 你觉得我们这次攻打长安的胜算如何?”说完一口喝掉碗中的酒。 迷情公子端起酒碗, “我觉得这次我们攻打长安是十拿九稳的事,就拿最近两天来说长安守城的牵牛卫已经死伤五万有余。 你我都知道长安镇守皇城的千牛卫只有十五万人,已经死亡五六万,还剩下十万人不到,我想最多再过三五天长安城必破,到时候新皇登基,你我都是开国元勋,光想想我都觉特别的开心。” 林坤给自己的碗中添满酒,叹息一声,“我觉得不一定,有可能我们这次攻打长安是一个错误。” 迷情公子闻言,抬眼看向林坤,“为什么?” 林坤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碗中的酒,“你应该知道西门的事情。当时我们从沧州进兵长安的时候我就知道,绥州和青州的守军会是我们的麻烦,我曾多次向教主进言,告诉他绥州和青州两州的守军是我们攻打长安的安全隐患, 必须想办法消除,不然将会是我们拿下长安路上的障碍,你看看,现在这种安全以隐患出现吧!” 迷情公子喝了一口碗中的酒,“这都怪沈家那个小王八蛋,如果不是他将绥州和青州的两名刺史查办掉,我们攻打长安更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哪里还会有这样的破事出现。 我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我们从绥州和青州来得那两个安全隐患,而是担心我们在攻打进长安之后能不能杀得了李世明的事情,我听说你师兄和南门那两位的师兄都来到了长安,这一仗到了不打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输赢的。 还有一件事是我最担心的,就是沈家的那个小王八蛋和他的那个荣耀使团,你我都知道,在成为荣耀使团的那个和平乐坊实力有多么的恐怖,我们和他们交手过多次,都让他们从我们的手上平安的逃离, 如果他们现在突然回来和他们两人汇合, 实力到底会恐怖到什么样子, 我真的不敢想象。” 林坤闻言,脸上路出一丝痛苦之色,想到他的师兄,昔日在峨眉的往事,一幕一幕的浮上他的心头,他一仰头喝光碗中的酒,“现在的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没有回旋的余地,生死荣辱在此一战,生则荣华富贵,死则埋骨他乡,默默无闻。”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浮出一丝微笑,拿起案上酒壶给自己再次满上,“我看你之前好像很开心,现在脸上怎么出现一层忧郁之色?” “之前我没想到这些,只想到了在我们攻打进长安之后的事情。”迷情公子满脸心事的说道,“现在我们只能期待与西门两个带兵的家伙,能够守住西门,不让绥青两州的士兵夺下西门的控制权,不然,我们全军都会陷入麻烦之中。” “很难。”林坤说道,“司徒南是一名善战的将军,并且兵法娴熟,并且还有柴乔两大世家之人的辅助,西门光靠娄宋两大世家的那两个混蛋守护,我怕是凶多吉少。” 迷情公子干笑了两声,“西门那边也并不是只有娄宋两大世家的人,难道你忘了还有陈家,陈家的老爷子已经从长安城里逃出来了,并且带着他自己的府兵就在西门。”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林坤有些奇怪的看向迷情公子。 迷情公子神秘一笑,“等我们攻进长安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坤看了迷情一眼,似乎并没有他的神秘当回事,有些像是在自语,又有些像是在说给迷情听,“司徒南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以前是我们自己的人,不知道现在怎么跑到朝廷那边去了?” 迷情和了一口酒,“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我想我们教主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只要等待他的命令就可以了。” 林坤听后没再说话,只是端起酒碗,一个劲的喝起了闷酒。 沈浪见他们的对话已经个告一个段落,便觉得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于是悄悄的放下了营帐的门帘,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和宁酬之一起潜到了东城门的门口,一张身形向城墙上飞去,宁酬之紧随其后。 这时候,有几道羽箭向他们射了过来,守城的士兵发现了他们,并且还大喊了一声有敌来袭,在这一声喊过之后,瞬间长安城的城墙上所有的火把都亮了起来,守在东城门上的千牛卫疯狂的向他们这里涌了过来,同时还有一道极速的身影从南门方向向这里而来。 沈浪和宁酬之避开向他们射来的羽箭,落在东城门的城墙上,和东城门守城的千牛卫发生了激烈的交战。 而在营帐里喝酒的林坤和迷情公子在听到东城门守军的躁动时,快速的冲出了营帐,然后,抬头看向的东城门的城墙上方,见到两名穿着己方士兵服装的人正在和守城的千牛卫交手。 他们以为,此刻和千牛卫交手的人,是他们教主派出的人,是专门来协助他们攻城的,于是立刻集合所有的叛军,开始向东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却没有去想这两名穿着己方服装的士兵,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他们是来协助自己攻城的? 见到东城门的叛军开始攻城,守城的千牛卫心中更加焦急紧张起来,攻击向沈浪他们两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密集起来,并且人也越聚越多,有种想要快速的将他们二人斩杀,再去对付攻城的叛军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那道极速的身影在他们的面前落下,替下了千牛卫,和沈浪宁酬之交起手来,沈浪一见和自己的交手的人是自己的师傅司徒慕兰,立刻脱掉自己身上叛军的衣服,急忙是说道:“师傅,我是你的徒弟沈浪。” 司徒慕兰闻言停下手,“你不是前往匈奴和亲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浪淡淡一笑,“师傅,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从这里下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不行。”司徒慕兰冷冷的说道:“叛军现在正在攻城,我们不能放下守城的责任于不顾,而和你前往长安城。” 宁酬之见状说道:“前辈,这叛军一时半会也攻不下长安城,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坐,商议一下如何才能够最好的守护长安城,不让成长安城被叛军攻破。” 司徒慕兰看了一眼站在沈浪身边的宁酬之,然后看向沈浪道:“他是你的朋友?” (本章完) 第336章 长安酒肆 第336章 长安酒肆 沈浪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师傅司徒慕兰,见到他的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心的觉。不知道他是为了长安城还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也许,他为的并不是只有这些,还有他和们师兄妹之间的感情! 此刻,在沈浪的心里, 有一份说出来的心酸,他知道现在自己师傅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因为,带兵攻打长安的领头人就是他的师弟和师妹,这让一个向来以重情重义闻名的人内心如何能快乐得起来。 这些事情本来是沈浪不知道的事,但是,在东城门外林坤和迷情的帐篷前听到了他们说南门那两个人的师兄也来了长安, 他此刻在这里又见到了自己的师傅, 就算别人不说他也能猜测出来几分。 并不是一个笨人, 说起来他还很睿智,自己的师傅和上官红也就是红楼乐坊的主人,还有何须山庄的庄主年龄相差不大,武功都出奇的高,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怎么也说不过去。 今天在长安城的城墙上见到自己的师傅,更加应证了他的猜测,他没有去问他的师傅为什么回来这里,因为他知道,他师傅一定会告诉他的。 沈浪收回看向司徒慕兰的目光,看向长安城内的街道,街道上灯光暗淡,已经没有了他一来长安的时候的热闹与繁华,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知道战争要来,提前离开了这里吧! 沈浪轻轻的叹息一声,”他是蓬莱派的弟子,宁酬之是我的好朋友, 这次随我一起会长安,是帮我报沈家被灭之仇的。 司徒慕兰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问沈浪当年灭掉沈家满门的凶手是谁,因为,他已经猜测到了当年灭掉沈家的凶手是谁。 然后,他看了一眼宁酬之,再看向沈浪说道:“既然,他是你的客人,你就应该尽一个主人的责任。 宁小友说的对,叛军一时半会还攻不进长安,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坐下,好好想一个对付叛军的办法,你们到中街的长安酒肆等我,我要先去见两个人。” 沈浪和宁酬之听后同时躬身行礼,目送司徒慕兰离去。 长安酒肆在长安城的中街,在中街一处偏僻的角落里。 中街是长安最繁华的街道,到处是商铺, 还有青楼与赌坊。 而这长安酒肆却在中街和北街的交界处, 还是在一个中街的一个角上, 看看上去地里位置很好, 即可吸引中街的客人,也可以吸引北街的可人,还可以吸引从北街和中街前往其他街道的客人。 但是,这地方却很安静,根本没有多少客人,不知道因为这里的酒水有问题,还是饭菜有问题,总之客人很稀疏。 老板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脸型消瘦,身上穿着麻灰色长袍,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只要稍微注意一点,你就会发现,他衣服和鞋子很不搭配,但是,酒肆的掌柜却并不把这当一回事,脸上依然挂着,如果春风的和煦的笑。 从酒肆的装修与地段来看,这酒肆的租金却并不便宜,但是,酒水却不贵。 沈浪和宁酬之一进入酒肆,就像老板要了两天上好的杜康,还点了这家店里所有最有特色的菜,然后,就找了一张靠近门边的桌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司徒慕兰。 半个时辰后,司徒慕兰带着两个人总外面走了进来,这两个人沈浪和宁酬之都认识,是魏征和房玄龄,让沈浪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师傅怎么会认识魏征和房玄龄? 但是沈浪并没有立刻去问自己师傅这个问题,客让已经来,大家该敬的礼数还是要敬的,几人敬完礼之后,魏征有些惊讶的看向沈浪,“沈将军,你不是和十九公主在匈奴和亲吗?什么时候回到了长安?” 沈浪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现在只要有人提到在匈奴和亲的事情,他就会想到死去的乔思南和木灵儿,还有那堆积如山的使团士兵的尸体。 魏征现在问他的这个问题,又将他隐藏在内心最深的痛苦勾了起来,他知道他们魏征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匈奴和亲时候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因为长安被围,那边的消息没能传到他们的这里。 于是将他们没在前往往匈奴和亲一路上遭遇的事情说了一下,恨得魏征他们咬牙切齿,“匈奴人真实无耻,竟然连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群造反的人更是无耻,竟然和匈奴人互相勾结,谋夺我大唐江山,割让我大唐土地,今天只要我和老魏还有一口气,就和他们血拼到底。” 司徒慕兰见到房玄龄和魏征神情激动,安抚道:“两位大人请息怒,发狠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还是大家坐下来商议一下,找一个最好的对策。” 房玄龄和魏征听后,强行压下内心激动的情绪,在桌子的一面坐下,看向司徒慕兰。魏征道:”不知道司徒先生现在可有良策?” 司徒慕兰平静的笑了笑,“还没有,不过我徒弟在这里,你问问他,看看有没有好的对策。” 房玄龄看了一眼司徒慕兰:“没想到沈将军竟然是司徒先生的高足,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就拿绥州的秀女案和青州的铁案来说司徒先生的高足真不愧为一代人杰也。” “那是沈浪自己的聪慧,和我这个师傅无关。”听到房玄龄跨赞自己的弟子,司徒慕兰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得意之色。 “我这一身,无妻无儿,就这一个弟子,养老送终的事也都只能靠他一个人了。”说完司徒慕兰看了一眼沈浪。 这时候酒肆的老板和店小二将沈浪和宁酬之一来时就点的酒菜全部送了上来。 沈浪拿过酒壶,为司徒慕兰面前杯中的酒斟满,“师傅您老人家老当益壮,不要去想那么遥远的事,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叛军的事情。” 说完提着酒壶又将房玄龄的酒杯斟满,“首辅大人刚才的话真实太过抬爱在下了,关于绥州的秀女案和青州的铁案事情都是托魏大人的福缘所致,如果说功劳,当然应该都是属于魏大人的。”说着又将魏征面前的酒杯斟满。 魏征听后连忙摆手,“绥州秀女案和青州的铁案那都沈将军的功劳,若说我的功劳嘛!就是我慧眼识珠,让沈将军接替我钦差的身份。” 宁酬之听后大声说道:“你们就别你们寒暄了,寒暄得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觉得大家还是先喝酒吧!然后,再一起想想解决长安城叛军的问题。 众人听后互相对看了一眼,“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337章 诱敌计划 第337章 诱敌计划 很难得在长安氛围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是宁酬之带给他们的。 这让沈浪觉得宁酬之这个人有时候很憨,好像活得没心没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也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他的手中只要有酒就是他一生最幸福的事。 那些害怕、恐惧、生死、对他来说, 统统的什么都不是,在他的心中只要有酒,这些他好像都可以抛弃。 有时候沈浪想到宁酬之这个人想笑,他不会是对别人去动什么坏心思,尤其是对自己的朋友,更不会动坏心思,他对朋友的情义, 很多时候都让人感动。 他平时话不多, 也不怎么喜欢和人交往, 整天就喜欢拿着酒葫芦,有事没有事的时候都往嘴里倒上一口,喝醉之后就睡上半天。 但是,只要你有事找他,他就能立刻清醒,拿起酒葫芦就跟着你走,无论你要他做的是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拒绝,因为,你是他的朋友。 很多时候,沈浪都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宁酬之,你说一个爱喝酒的人,哪有想醉就醉,想清醒就清醒的。 沈浪微笑着提着酒壶为宁酬之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道:“宁兄刚刚说的对,我们难得相聚, 还是先喝酒,在再想想怎么解决眼前叛军的问题。” 魏征有些猴急的看了一眼沈浪,有些老奸巨猾的道:“莫非沈将军已经有了解决此刻长安城外叛军的问题?” 沈浪闻言,在内线心暗骂了句,“好你个老奸巨猾的魏征,我只是说一边喝酒一边商议一下目前叛军的问题,你的话竟然直接将解决长安城叛军的问题甩给了我,看我怎么回敬你。” 于是,端起酒杯看向魏征,“来,魏大人,我敬先你一杯,你在皇上身边鞍前马后劳苦功高,现在长安城叛军的问题正好是你为皇上分忧的好机会,怎么能假手于人? 如果你现在想到办法帮皇上解决现在长安叛军的问题,我想皇上一定会嘉奖于你,你平步青云再次高升指日可待。” 魏征听沈浪这样一说,立刻明白自己的刚才的小聪明, 让沈浪心里不舒服了, 于是端起酒杯, 谦逊的道:“为皇上鞍前马后的是房玄龄房大人, 什么时候轮到我魏征了,沈将军这话应该对房大人说,对我说嘛?却有点不太合适。” 魏征的话让房玄龄慌忙起身,“魏大人,你太抬举老夫了,我们身为大唐的臣民,为当今的圣上分忧解难本就是应尽的本分,何来鞍前马后,劳苦功高一说。” 说着端起面前桌上的酒杯,“还是我先来敬大家一杯,然后,谈一谈眼下长安城叛军的问题吧!”房玄龄的话立刻将沈浪和魏征之间的客套消弭于无形,将话题的关键点拉回了正题之上。 见沈浪和魏征他们无端的客套,司徒慕兰面无表情,将桌上斟满酒的酒杯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现在东城门的千牛卫在拼死的抵抗叛军攻城,而你们却在这里谈笑风生,好像并没有将叛军的攻城当回事,也没有将守城成千上万千牛卫的生命当回事?我们来是商议怎么对付叛军策略的,不是来这里把酒言欢的。 沈浪,你是我的弟子,这次对付叛军的策略我就交给你,你如果想不出来,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师傅,你也不再是我鬼谷门的弟子。” 司徒慕兰的话,吓得沈浪差点从坐着的凳子上跌落下去,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师傅说话如此严厉,和在竹楼时候的师傅完全判若两人,立刻慌忙的说道:“这对付叛军的策略我不是没有,只是担心说出来,当今的皇上不会同意。” 沈浪的话让在做的所有人脸上露出喜色,房玄龄道:“沈将军,你尽管说,皇上那边有我和魏大人去说,皇上是一名贤君,只要你的计划可行,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魏征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坚定的看向沈浪,微微的点了下头,示意他会按照房玄龄刚刚所说的话去做。 魏征和房玄龄的态度让沈浪彻底放下心来,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计划可行是可行,就是有点冒险,如果忽然在某一个地方出现失误,可能直接会危及到大唐的江山。” 房玄龄听后笑了一笑,道:“大唐的江山还能有现在这样危急吗?” “那好吧!”沈浪说道:“我对长安城外叛军的策略是这样的,就是,采用空城计,诱敌深入的办法。 就是我们将长安城里所有的千牛卫都从城墙上撤下来,埋伏在长安城所有的街道两旁,和长城内街道上所有的商铺内还有原住民的家里。 再让所有的骑兵埋伏在皇宫正门前方过道两旁,只要叛军攻入皇宫,就让埋伏在皇宫正门前方过道两旁的骑兵突然杀出,定可以将冲向皇宫的叛军击杀。 “只是敌人知道我们都在长安城内,这空城计怎么使用才能不被他们发现呢?”魏征有些疑惑的道。 沈浪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魏大人请放心,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叛军一定不会发现。” “哦!说说看。”房玄龄有些奇怪的说道。 沈浪点了下头,“就是让城墙上守城的千牛卫先撤下来一部分在长安城的街道上埋伏好,然后,再让还在守城的千牛卫边战边退。 这时候我们让守城门的牵牛故意放开城门稍作抵抗便败逃,叛军一定会认为是他们自己攻进了城门,而不知道是守门的千牛卫故意放他们进来的,所以,一定会追击,顺便攻向皇城。 等叛军的大队人马快要攻入皇城的时候,我们再将埋伏在街道上和商铺里面还有民宅里面千牛卫快速杀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就算不将所有的叛军都消灭,也剩下不了多少。 还有就是当今皇上的安危,也是我们这个计策失败后最终的方法,待会喝完酒之后,我会让宁兄回到长安城外我们使团所有人停留的地方。 让所有使团的人化妆成叛军的样子,随着大批的叛军进入长安城,然后,和我们一起悄悄的潜入皇宫,守护在皇上的身边,与叛军进行最后的决战。 这一战关乎到整个大唐的命运,也关乎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让敌人有机可乘,导致我们所有人都败亡的下场。 (本章完) 第338章 血染长安 第338章 血染长安 天渐渐亮了,灰暗的天色带着淡淡的惨白笼罩着整个长安。 似乎在向世人诉说,今天是非常不平常的一天。 沈浪他们一行人从从酒肆中出来,各自各分去忙着的自己的事情。 魏征和房玄龄直接去了皇宫,他们要将夜里和沈浪他们商议的计策对皇帝提出,让皇帝来做决定。 而沈浪和司徒慕兰还有宁酬之三人直接上了长安城的东城门城墙。 因为, 从昨夜他们前往长安酒肆的时候起,林坤和迷情两人,已经开始领兵攻城,直至此刻已过去了五个时辰,不知道长安城东门的情况怎么样了,所以他们才来到东城门的城墙上。 宁酬之一到这里,就假装和守城的千牛卫战斗,顺着叛军支在城墙上的攻城梯滑到了地面一个翻滚钻进了城门下面大批攻城的叛军中。 然后, 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到荣耀使团所有人所在的山上。对他们讲了昨夜,他和沈浪他们几人在长安酒肆商议的计划,然后,带着使团的所有人装扮成叛军的士兵,混进了叛军之中。 司徒慕兰和沈浪在东城门城墙上巡视了一会叛军攻城的情况,便去了南门,因为,他担心南门那边的情况,所以,不能留守在东门和沈浪一起守城。 因为,南门攻城的叛军可是他的师妹英璎珞和他的师弟上官虹,以他们两人的武功,光靠龙绥客栈的老板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所以,他不得不尽快赶回去。 南门的情况相对于东门和北门的情况要好很多,因为,他的师妹英璎珞和他的师弟上官虹, 就是因为发现他守在长安城的南门。 所以,他们才没敢亲自己飞上城墙来协助士兵攻城,而只是派手下的士兵在打头阵。 他们这样做,可能是并不想这么早就和他兵戎相见,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对自己还念有一段师门之情,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是想保留实力等到最后攻入皇城的时候再和他进行输死一战,他们的想法究竟是这三种中的哪一种,只有在他们交手的时候才会知道。 太阳渐渐的升高,时间很快来到了辰时,四名太监手中拿着圣旨,坐着马车快速的出了皇宫,分别前往长安城的四门。 这四部圣旨是交给长安城四个城门守将的,圣旨的内容都一样,就是按照沈浪他们几人在长安酒肆的办法执行空城诱敌之计,将所有的叛军消灭在成安城内。 在四名太监宣读完圣旨后,长安城四城守城的牵牛开始慢慢败退,四个城墙上的千牛卫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直至所有的叛军攻上城墙,攻进城门,攻进长安城内。 叛军一路势如破竹直逼皇宫, 所有叛军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有的甚至已经打算在长安城内洗劫一番。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打算在进入皇城后大肆搜刮一番的之时,大批的羽箭忽然从空中雨点的般的落下,之前埋伏在长安城内的伏兵开始出现,叛军才发现自己的中计,只能在慌乱中找地方的躲避。 但是,就当他们将身体靠近街道两旁的商铺躲避空中的箭雨时,从商铺内就会有双黑手伸出,收割了他们的性命,逼得他们只能拼死的攻向皇宫。 而当所有叛军攻向皇宫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埋伏在皇城大门两边的骑兵突袭,这一仗可以说是叛军的惨败,更让所有叛军的将领目眦欲裂,大骂李世明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但是,他们骂又能有什么用,只是图一时的最快,他们谋反的计划却败了,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没有人会跟你讲人情,也没有人会跟你讲可怜,更没有人会跟你讲面子。 战争需要的就是最后的胜利,这就是战争,所谓的兵不厌诈就是这个道理,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什么样的手段,只要最终取得胜利,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这一场战斗虽然是千牛卫取得了胜利,但他们的人数也损失了很多。 在叛军开始攻打成安的时候,他们的人数还是充盈的十五万有余,如今只剩下五万人不到,而且这场战争也还并没有因为如此而结束,叛军还有十多万人守在长安城的西门外,那是由宋多情和娄多问率领的十多万人。 因为,他们受到了司徒南和柴让还有乔玉尘大军的牵制,没能和英璎珞还有上官虹他们一起攻入长安城,并且,英璎珞和上官虹还有所有叛军的将领,依仗着自己一身超强的武功已经攻进了皇宫,已经和李世明还有朝中所有的文武大臣开始对峙。 在叛军进入长安城之前,沈浪一直守在长安城东门附近等待和所有使团的成员汇合,在他能汇合之后便开始前往皇宫。 但是,他们前往皇宫的路前充满了艰辛,一路上,精铁交鸣,羽箭纷飞,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尸体,都是献血,鲜血的颜色殷红,像水一样的到处流淌,并且还散发出一股温热的腥臭气息,让人感觉有些作呕,更有些头晕目眩。 他们在路上遇到千牛卫,牵牛卫见他们身上穿着叛军的衣服,阻止他们前行,并且还和他们动上了手,无论他们怎么解释,千牛卫都不信,认定他们就是叛军,直到十九公主脱掉叛军的衣服,证实他们的身份,牵牛才没和他们纠缠,不再阻拦他们。 但是,他们的这个举动却被攻进长安城里的判决发现,于是,又和叛军动上了手,逼得他们只能在一边和叛军的战斗,一边缓缓的向皇城移动,直到巳时过后他们才走进皇宫的大门。 也许有人会问,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轻功飞进皇城,因为,他们中间9欧十九公主在,保护好十九公主的安全也是他们使团的责任,此刻的长安城战火纷飞,他们分不开身,也分不出人使用轻功飞进皇城。 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十九公主别叛军抓到,或被守城的千牛卫杀掉,对于使团的人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在叛乱被评定后,他们就算护甲有功,也会因为保护公主不利,功过抵消被治罪。 如果十九公主在长安城的平乱中背叛军抓了,这就成了一件更加难以解决事情,在皇权和女儿之间李世明只能有一个选择,最终的选择只会是失去十九公主的性命。 因为,皇权面对的是天下千千万万的贫苦百姓,而十九公主只代表他的亲人。 何况他的子女是何其的多?在面对亲人和千千万万天下贫苦百姓的选择,他只能选择后者,因为,他要做一代明君,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亲人就放弃千千万万的贫苦百姓与不顾。 话再说回来,让他叫出皇权,他就更加不能保证自己和全家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到时候死的可能并不只有十九公主一个人,可能连自己和自己所有的家人都会遭遇不测,所以他只能选择后者。 沈浪也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不得不让使团所有的人,拼尽全力的保护好十九公主,然后,再进入皇宫救驾。 (本章完) 第339章 前恩旧怨 第339章 前恩旧怨 皇城中战火燃烧,地面被血水染红,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更是成了沈浪一行人走向皇宫的障碍,十九公主见此情形,担心自己的父皇已经遭遇不测, 将沈浪他们甩在身后,快速的向皇宫里奔跑。 一个不小心被地面上的尸体绊倒,沈浪赶紧快速向前小跑了几步,将被地尸体的绊倒的十九公主扶起。 在沈浪扶起十九公主的一刹那,十九公主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瘫倒在沈浪的怀中, 美目中流下泪水,轻轻的唤道:“父皇。”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摇了摇头, 神色慌张,“父皇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便继续向皇宫跑去。 沈浪一行人跟在她的后面,不觉间也加快了脚步。 当他们所有人都来到太极殿时,见到李世明和一众大臣正在和英璎珞他们对峙着,只听英璎珞狂傲的笑道:“李世明,长安城已经被我们攻下了,如果你乖乖的交出皇权,写下降书,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这时候在李世明身边的司徒慕兰愤怒的说道:“英师妹,你为什么师妹你为什么要谋反,你应该知道谋反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 说完之后看向在站在英璎珞身旁的上官鸿,“上官师弟,我没想到你竟然还帮着英师妹谋反,真是助纣为虐,等你死了,我看你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师傅?” 上官鸿愤声一笑,“我死后究竟要怎么样面对九泉之下的师傅?就不用师兄你来操心了,因为我可以肯定,你一定会比我先死。” 司徒慕兰愤怒的“哈哈”一笑, “你我同出一个师门,我们的武功究竟如何,我们自己心里都很清楚,也许上官师弟最近这些年经常在江湖上走动,在原有的武功山有很大的突破,才敢说出这样狂妄的话。” “我的武功却实没有师兄高。”上官鸿冷冽的说道:“但是,你想要轻易的将我拿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我还有师妹助阵,所以我觉得你能活着走出长安的机会不大,所以才会那么说。” 司徒慕兰的看向英璎珞和上官鸿一起带来的人,面色平静,往昔师兄妹三人在鬼谷门情景一幕一幕划过他的心头,让他的内心如刀割般疼痛。 他不知道,曾经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友爱的人,今天为什么会走到对立面,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这是一场孽缘, 还是造化弄人? 也许这只是权利惹的祸, 权利这东西有时候他会迷惑人的心智,遮挡人的眼睛,让人看不到除他以外的东西。 此刻他对昔日的同门尚有一丝同门之义,他真的很希望,他们此刻能够幡然悔悟,及时的收手,这样的话,他可以放下一起帮他们向皇帝求情,还可以换取他们的一线生机。 如果,他们一直这样的执迷不悟下去,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魂归阴曹,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结局。 他再次看向英璎珞,柔声恳切的道:“英师妹,你们收手吧!这样我可以求皇上绕你们一命,给你们一块地安享晚年。 如果你们还要夺取皇位,你们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们现在是要及时把握,还是执意往前,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英璎珞看向司徒慕兰,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往日在师门,他和司徒慕兰的所有经历再次再她的眼前重演,当她见到在自己离开鬼谷门到了长安之后的经过时,他的眼神开始渐渐的变得冷冽起来。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很小的金丝楠木盒,“师兄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司徒慕兰闻言看向她手中的那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感觉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能茫然的摇了摇头。 “师兄,这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你应该见过。” 司徒慕兰看着英璎珞,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他确定自己的是见过这个小盒子的,但是,却怎么也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英璎珞淡然一笑,“师兄你还记得和二师兄在黄鹤楼的比琴吗?” 这时候,司徒慕兰才想起这个金丝楠木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他的手指。 她为了让他永远不再碰琴,就故意让自己的师弟赢了自己,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并且还永远不让自己碰琴,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师妹为什么会这样的痛恨自己? 司徒慕兰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师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恨我?” 英璎珞闻言,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近乎疯狂的笑道:“我恨你,就是恨你,我对你的恨就是要让当今最有的权利人来还,今天我造反,这一切都是由你亲手造成的。 当年你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你,而你却为了兄弟之间的情义一走了之,做了一个这样不负责人的人,我就是要让你当年以为的兄弟,去取你一个手指,我还要你最后为了保护皇帝,死在他的手中。” 她的话让在她身旁一侧的上官鸿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愤恨的道:“师妹,你怎么能这样做?你应该知道从在师门到现在,我对你的心意,你知道你这样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他们三人的对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道很好笑,他们三个人的年龄加在一块都快两百岁了,还在谈论只有小女儿才谈论情情爱爱的事,这如何能让他们不感觉到好笑。 但是,他却忘了,他们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为了一个女人或者男人疯狂过,只是能将这种疯狂延续到三四十年之后的却很少。 而此刻他们个人只有英璎珞结过婚,并且那场结婚也不是她自愿的,而是无可奈何的。 而另外的两个人至今都好没有结婚,心里依然牵挂着他们的小师妹,爱着他们的小师妹,在他们的眼中他们此刻的小师妹,依然还是那个在鬼谷门时那个青春活泼靓丽的小师妹。 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他们一样,爱上一个人,一爱就是几十年,一爱就是一辈子,就算自己一生不婚不育,孑然一身也不后悔? 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做到,那为什么还会你觉得几个加起来快有两百岁的人,在此刻谈情情爱爱的事情觉得好笑呢? (本章完) 第340章 最后一战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41章 太极殿 第341章 太极殿 战争是残酷的,也是血腥的,更是无奈的。 没有人希望看到战争,但是,在很多时候,战争都被逼迫和挑衅而起来的, 因为,有些人他就是喜欢欺负别人,就是喜欢那种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为他歌功颂德的感觉。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对这样的人歌功颂德,也看不惯这样的人, 那么, 他见到你这么对他,他就一个劲的欺负, 非要把你逼到不得不反击的地步。 就像此刻长安皇宫里的这场战争,李世明只是待在皇宫里,却引来一些人只为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就想要推翻他的王权,换一个新的朝代,这也许就是人心,也是人性。 这场战争没有赢家,死的都是寻常的士兵和百姓,受苦的也只是寻常的百姓。 有很多人只为自己心里一时的不痛快,就想要找个发泄这种不痛快的点,就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有的是好事,也有的是坏事。 但是,无论你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都会承受你所做的这件事情带来的果。 此刻,在皇宫里战斗的这些人,有的代表了正义, 有的代表了邪恶,说穿了只不过是为了一时的虚名而已。 只是当他们中有的人的得到了这些虚名之后,他们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吗? 我想是不能,因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的良知不会让他们如此的心安理得,泰然处之。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战斗中人的体力也在慢慢的消逝,太极殿外的雨却一点也没有消失,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似乎是在对这些战斗中的人嘶吼,让他们停下手来,但是,却声入泥潭,没有半点回音。 天渐渐的黑暗下来,太极殿里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地上的血水和尸体说明了这场战斗的惨烈,英璎珞死了,司徒慕兰也死了, 和英璎珞一战, 拼尽了全力,和英璎珞一起同归于尽。 沈浪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的师傅和他师妹之间的恩怨会是这样的结局,让他感觉有点惋惜,更有点叹息。 上官虹死了,死在沈浪和峨眉大师兄还有宁酬之和陆采之还有冷秋月五人的围攻之下。而杀掉上官虹代价,却是以峨眉的大师兄的一条胳膊,还有他们全身的伤痕和严重内伤。 沈浪觉得,他们几人的伤势,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调养,应该是不会复原的。 林坤死了,迷情也死了,他们两人用自己的死带走了阴玄月和梅夫人,也差点带走应若雪和冉柔。 此时,应若雪和冉柔躺在太极殿中间的地上,至于死是活,还需要沈浪进一步的确认。 叶雨荷死了,柳絮也死了,她们两人的死却没有像英璎珞上官鸿还有林坤和迷情那么的惨,她们的身上没有血迹,容貌也和活着的时候一样。 应该在场所有人中,死的最轻松的,她们和紫兰还有柳飘飘几人一战,似乎也是他们所有人中最轻松的一战。 因为,沈浪在战斗中并没有看到她们几人有过太长的时间战斗,而是他们几人在战斗的守护,紫兰随手甩出几根随身携带的银针,然后,就见到叶雨荷和柳絮奋身体奋力的挣扎了两下,就躺倒在地上不动了。 直到紫兰走向叶雨荷和柳絮的尸体,从她们的死穴上取下银针,沈浪才知道,叶雨荷和柳絮是因为被紫兰使用平时行医的银针击中了死穴而亡。 其他还活着的使团成员和牵牛卫,身上的衣服没有几处是完整的,大大小小的都有一些破洞,并且在这些破洞中,还有斑斑的血迹流出,染红了他们衣服的布片。 在使团成员中,赵曼是最狼狈的一个,也是最难为情的一个,她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刀剑切去了半截,露出胸前绣着牡丹的红色肚兜,还有一大片洁白如玉的肌肤。 不过,在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有两道剑痕,一些流淌的血迹已经遮住了一些她暴露在外,如玉般肌肤,让人看上去并显得有些尴尬,反而显得有些优雅。 李世明的黄袍被刀剑划了几道口子,在右侧的肩膀处有一些血迹已经染红了黄袍,在他的面前还躺着几名大臣的尸体。 只是那几名大臣究竟叫什么名字,沈浪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他们和叛军战斗的时候,李世明也没有闲着,也和他们一样在战斗。 看着眼前的一切,太极殿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似乎都在感叹节后余生,又似乎在缅怀那些已经逝去的人。 就这样,静静的,大约过去一盏茶的时间,李世明忽然说道:“来人,将太极殿里所有的尸体抬出去,叫人前来打扫太极殿。” 李世明的话将太极殿里寂静的气氛打破,也将众人从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中拉了出来,众人一起抬眼去看李世明,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吩咐。 只见,李世明向太极殿内四周扫了一眼,“所有人各自先回自己的住处,所有的事情三日后上朝再议。”然后,便迈开脚步,离开了太极殿。 李世明走后。 沈浪快速的迈开脚步走向倒在太极殿中间的应若雪和冉柔,他要去确定一下她们两人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但在沈浪还没有走到她们两人的身前,紫兰和柳飘飘已经抢先一步到了她们的身边,紫兰蹲下身,快速的伸出手搭在她们两人的脉搏上,原本带着紫萼忐忑还有些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时候沈浪也来到了她们的身边。 “她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伤口出血太多,一时间昏死了过去,按照他们现在伤势,只要好好休息一两个月就能够复原。”紫兰收起搭在她们脉搏上的手说道。 “那就好。”沈浪的内心也放松了下来,弯下腰将晕死过去的冉柔扶起来放进柳飘飘的怀中,“柳姑娘,冉柔姑娘就交给你和紫兰照看一下。” 然后,便再次弯下腰将应若雪从地面上抱起来想众人说道:“大家一起先回曾经在长安的住处,其他事情等身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再说。 使团众人闻言,伤势较轻的扶着伤势较重的,和沈浪一起缓步离开了太极殿。 (本章完) 第342章 太极殿(2) 第342章 太极殿(2) 三日后,清晨。 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第一缕红色的光芒,沈浪和使团的人就已经起床梳洗完毕,准备前往皇宫觐见李世明。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是了解这一年多以来所有恩怨的日子。 从绥州一路走来, 使团的行走的每一步都倍感压力,让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很害怕那一步防御不到位,想象不到,就会永远沉沦在黑暗之中。 而今天的他们,心中有一种说不来的轻松和愉悦, 叛军的首领已经死了, 剩下的一些虾兵蟹将也在这三天内被皇帝派兵清理干净了。 更是从大唐的边疆传来了战斗大捷的消息,北方的匈奴战败,退回了他们的生长之地,包括东方的扶桑,南方的南越,西方的句高丽都已经退兵,守护大唐边疆的军士和将领大部分都已经班师回朝,等待应招,但是也留下了一部分镇守边疆,防止这些宵小卷土从来。 这些消息,带给使团之人的兴奋是难以掩饰的,从他们穿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 尽管,战斗中的悲伤还没有过去,但是,今天是使团所有人面见皇帝的日子,在穿着上也不能太随意,那样会让皇帝感觉到有种不尊重他的感觉。 沈浪穿着一件崭新的白色长袍,头发也梳理的异常整齐,让人看上去有种焕然一新, 容光焕发的感觉。 宁酬之也脱下他几乎是穿了多少年都舍不得脱下的灰色长袍,换上了一件崭新的黑色长袍,头发也梳理的异常整齐,但是,他那具有代表性的酒葫芦依然挂在他的腰间,让人觉得他如果没有腰间的那个酒葫芦,就会死掉一般。 其他人也都穿上了可以代表自己性格的衣服,就拿冷秋月来说,她就穿着一身崭新的绿色长裙,她是女人,女人本身就爱美,更是在干净。 所以,此刻她身上穿着的这条绿色长裙,不但将她的身材衬托的近乎完美,更是将她晶莹如玉的肌肤衬托的粉嫩细腻,有一种落落的出尘之感。 使团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女子,每一个女子都一样, 今天他们所穿的衣服都将他们最美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给人一种百花争艳的感觉, 让在场几个大男人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东方红色的光芒渐渐扩散,沈浪他们一行人开始离开住出前往皇宫,一路上所有三天前战死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路面的也被清理的好像这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战斗一般,但路边草丛中、凝固的血迹、和树上被射出的箭洞,诉说了那张战斗的惨烈。 阳光红红的,暖暖的,照在皇宫的城墙上,照在行走之人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爽,但是,却没有能够有时间停下来享受这样舒爽的时光的,而都行色匆匆,去忙碌他们想要去忙的事情。 太极殿到来,沈浪一行人被太监请了进来,发现太极殿上大唐所有的文武百官已经到齐,差的就只是他们使团的这些人。 李世明如往日一样,穿着黄色龙袍,一脸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太极殿中的人,见到沈浪他们到来,微微的展颜一笑,“沈将军,这三日在长安城内休息的可好?” 沈浪摔所有使团的人向李世明见过礼之后说道:“谢皇上的关心,草民等人,在长安城这三天休息的很好。” “那就好。”李世明说道:“三天前,你和你的师傅还有你身边的这些救了朕的性命,也救了大唐的江山,朕非常的感谢你们,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对朕提出来,朕一定满足你们。” 沈浪闻言笑道:“保护皇上的安全,捍卫大唐的江山本就是草民等人的分内之事,草民等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只要皇上一切安好,就是草民等人的心中最想要的,也是全天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最想要的。” 李世明听后,“哈哈”一笑,“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全天下穷苦老百姓的事情朕会安排。 而你们挽救了朕的性命,挽救了大唐的江山,什么也不要,怎么也说不过去,间接的也说明了朕的小气,这样吧!你们救了朕,挽救了大唐江山这件事的功劳,就有朕来给你们做决定,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沈浪仔细想了一下李世明刚刚说的话,觉得如果让他来做决定,一定会封自己一个大官,然后,将自己的留在长安为朝廷效力。 但是,他的性格天生散漫,不喜欢被拘束,喜欢自由的世界,于是说道:“皇上既然执意想要给我们什么,就将龙泉以南的那片山地赐给我们,让我们能够在那里安心的生活,不受外界任何人的打扰。” “朕的人去打扰也不行吗?”李世明反问。 “不是。”沈浪道:“只是不想让地方的官府打扰。 “据朕所知,”李世明道:“龙泉县的县令应该是蔡铁生,是现任绥州刺史蔡铁柱的亲弟弟,你们之间好像还有一些交情,连他派人去找你也不行吗?” “这要看是什么事?”沈浪说道:“如果是为了天下黎明百姓的事情当然可以,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就算了。” “好,朕明白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了?朕现在就封你的为逍遥侯,食国家供奉,不需要在朝堂行走,龙泉以南的所有山地,都是你的封地,但是,有一点,就是在朝廷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立刻前来的报到。” 沈浪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便答应了下来,随即似乎有想到了一件事,向李世明说道:“皇上,在微臣带着十九公主去匈奴和亲的时候,答应过雨涵姑娘一件事,想请求皇上?” “难道是想要朕为你们两个赐婚?”李世明开心的道:“如果是这件事,不用请求,朕一定恩准。” “不是。”沈浪摇了摇头,“是在王者荣耀大赛上刺杀皇上的那件事。” “那件事情还有什么遗漏吗?”李世明脸上写满了疑问。 “没有。”沈浪再次的摇了摇头,“微臣想请求皇上放了辉煌乐坊被抓的那两个姑娘。” “不行。”魏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刺杀皇上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还怎么能将动手杀皇上之人放了呢?” 林雨涵闻言不服道:“魏大人当时也在场,可曾看见她们二人动手去刺杀皇上?她们两人根本就没有武功,她们在红楼乐坊的时候做事也一向规规矩矩,没有半点害人的心思,她们那天和刺杀皇上的那些人来到大殿上,一定是受了她们的欺骗,所以,臣女想请求皇上放了她们两人。” 李世明闻言,扫视了林雨涵和沈浪还有魏征三人一眼说道:“说道他们两人的罪行,比起沈侯爷和林姑娘他们三日前的救驾之恩,实不算得什么?放了、就放了吧!” 魏征李世明这样一说,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说道:“没想到皇上的心胸是如此的广阔,实乃是天下百姓之福,是大唐江山社稷之福啊!” 李世明见状微微一笑,“魏爱卿,你这样一说,我倒像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魏征有些不解。 “是朕在十里长亭送沈候爷前往匈奴和亲时吩咐你的事?” “关于那件事,不用调查最终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但微臣还是派人去查了,最终调查的结果也出来了。”魏征说道:“已死的和煦山庄的庄主就是英璎珞,她不但是当年沈家灭门的主谋,还是这次策划谋反事件的主谋,同时她还是高祖宠臣裴寂的小妾,也是遗孀。 他造反的目多多少少和当年沈侯爷的师傅司徒慕兰的之间感情有关,但也并不完全是。 因为,这次的造反事件除了她和沈侯爷司徒慕兰之间的感情之外,还有一些为裴寂报仇的成分在。” “哦!”李世明感觉有些奇怪,“这件事情你是如何调查的这样的清楚的?” 魏征闻言微微一笑,“因为在这次的造反的事件中还牵涉到了朝廷中的几位重臣。” “哪几位重臣?”李世明满脸的愤怒。 “兵部尚书陈儒和礼部尚书宋樵,还有吏部尚书娄玉楼,现在兵部尚书陈儒在逃出长安后,带领府兵和宋樵之子宋多情还有娄玉楼之子娄多问带领的叛军汇合后,被司徒兰带领的军队困住,已经死在了那场战乱之中,同时和他一起死掉还有宋樵之子宋多情和娄玉楼之子娄多问。 现在宋樵和娄玉楼及其他们所有的家人,都被微臣关在长安的地牢之中,只等皇上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来做决定。” 李世明微微叹息一声,“怪不得今天早上上朝,没有看到那两个碍眼的家伙,我说他们为什么平时总是阻挡朕做的决定,和朕唱反调,原来他们早已有谋反之心。” 李世明沉默一会,依然的抬起头,似乎很艰难的做了一个决定,“魏爱卿,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主犯就直接杀了吧!从犯派去教坊司,终身为奴,不得离开教坊司。” (本章完) 第343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5千4大章) 看最快更新无错小说,请记住 https://www.52wx.com!章节内容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