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四合院》 第1章 除旧迎新 1962年2月4日，除夕夜。 首都，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后院东北角耳房，张家。 12岁的张和平，安静地坐在自家门槛上，闻着隔壁东厢房刘海中家溢出的饺子汽，看着斜对面西厢房许大茂家的黄灯泡，听着南边正房何雨柱家的一众欢笑声。 沉思良久，张和平起身返回昏暗的家中，走到门后的四方桌旁，借着门外的灯光，陪着家人，笨拙地糊起了火柴盒。 屋内气氛有些压抑，比寒冬腊月的夜，更让人不适。 张和平刚融合完这个身体的前主记忆，知道其中大半原因是他造成的。 起于59年的干旱、灾荒，在62年初这个青黄不接的时段，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破坏力。 张和平不知道具体的受灾数据，但从奶奶带着张和平的两个姐姐逃荒至此，可见一斑。 而张和平的穿越，也跟她们的到来有关。 张和平的父亲张兵，前些年援朝没了右腿，转业到了首都红星轧钢厂保卫科，领了一个守夜看仓库的清闲差事，每月工资56元。 没闹灾荒之前，张兵的工资足够养家，每月给乡下母亲和两个女儿寄了钱粮后，还能接济一下已故战友的家属。 但旱灾开始后，粮票价格一涨再涨。 年前，1斤首都粮票黑市价格竟炒上了3元，全国通用粮票更高。 如此一来，他们家就难了！ 因为张和平的户口随母亲马秀珍，都是没有城市供应粮的农业户口，仅靠父亲张兵每月的定额粮，根本不够吃。 如今，再加上刚从乡下逃荒过来的奶奶和两个姐姐，此间生活就更加困难了。 而这具身体的前主，因抱怨奶奶和两个姐姐不该来此，导致他过年没有吃上饺子，被他父亲一巴掌扇去投胎了。 现在的张和平，前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失业大叔，因为在家摆烂打游戏，被他老婆一巴掌扇成了重生人士，还带了一个外挂过来。 糊火柴盒：入门（5%）. 糊火柴盒：入门（6%）. 张和平用僵硬的手指糊火柴盒时，脑中不断闪过技能提升进度，一些糊火柴盒的经验、技巧凭空出现在他的脑中。 只是，这外挂只在张和平做某件事的时候，才会针对性启动，且只加速提升一项技能。 比如，他刚才在门槛上思索前世今生时，提升的技能【思索：熟练（76%）】，此时就没有再挂机提升了。 张和平把这个外挂，理解为辅助加速学习外挂。 今生，他若想干一番事业，过人上人的生活，势必要靠这个外挂，多学一些技能才行。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吃住问题！ “小三，少糊点浆糊！”左边母亲马秀珍说着，将一张新盒纸伸过来，把张和平手指上沾的浆糊抹了去。 紧接着，右边奶奶谢二妹，也拿了一张新盒纸过来抹。 张和平抬头看了一眼左右，16岁的大姐张招娣、14岁的二姐张盼娣分别坐在奶奶和母亲的另一边，沉默地在那埋头糊火柴盒。 他本想就前身下午骂人那事道歉的，缓和一下屋内气氛，毕竟从此以后就是家人了。 但他的心中还有些隔阂，还在努力适应这陌生的人和事。 当他的糊火柴盒技能提升到熟练（33%）时，桌上就没有盒纸了。 这困难年月，就连街道办分配的火柴盒任务，也是限量的。 因为糊火柴盒的工酬，是用棒子面结算，街道办也没多余粮食分配，只能勉强囫囵过去。 母亲马秀珍将桌上剩的半碗浆糊端了出去，奶奶和两个姐姐也出了房间，独留张和平待在昏暗的屋里。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没有土炕，床是几块木板架在石头上的那种，床边勉强放下一张四方桌和一条长凳。 除了床上被褥，床下杂物，墙上挂的零碎，这屋里就没有他物了，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 这也是他们家为何开着门，在寒夜中借光糊火柴盒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煤油、蜡烛也是凭票供应的，紧缺得很。 至于电灯，他家原本也有，但为了缩减开支，前年就停用了。 没多久，五碗冒着热气的糊糊端上桌，母亲马秀珍点了煤油灯进来，这才关上门，阻拦外面的寒冷。 张和平坐在床边，用筷子搅了一下他那碗粘稠的糊糊，好像有碎窝头在其中。 前主记忆中，这碗糊糊是奶奶和两个姐姐来此之后，最浓稠的一顿饭了。 再看奶奶和母亲碗里的清汤寡水，背对房门而坐的两个姐姐碗里，因为隔着煤油灯看不清。 不过，根据中午的吃食，以及刚才剩的那点浆糊来看，估计两个姐姐碗里的糊糊，也浓稠不到哪里去。 这让张和平有些感叹荒年不易，也有些怪前主不懂事。 “奶奶，我不饿，你吃我这碗。” 张和平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端走了奶奶面前的那碗清汤，并送到了自己嘴边。 在屋内四女愣神之际，张和平已大口大口的喝下了热汤。 果然如他所见，碗里只是加了盐的汤水，连大颗一点的碎渣都没有。 这家人，竟窘迫如斯！ “三娃子……” “我吃饱了！”张和平放下空碗，不给奶奶让食的机会，转身爬到了床板角落。 就在四女以为张和平还在生气大年三十没吃上饺子时，张和平背对着她们，瓮声瓮气的替前主道了个歉。 “姐，我错了！下午不该骂你们，这都是干旱天气惹的祸，不怪你们。” 这话一出，屋内似乎一下子暖和了好多。 …… 翌日，晨。 张和平被饿醒，缩在被窝里缓了好一会，他才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并发现奶奶她们已不知去向。 他穿了一套深蓝色棉衣棉裤，踩着一双黑布棉鞋下床，在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没找到吃的；加上昨晚糊的火柴盒不见了，估摸着奶奶她们应该是出去换粮食了。 无奈，他只能提起热水瓶，倒了一碗热水，加了点盐，先把肚子暂时骗过去。 他双手插袖，再次坐到门槛上，寻思冰天雪地该去哪里找吃的，话说他可是有外挂的重生人士！ 没多久，他提了自家的铁皮桶，去后院水槽边的水龙头下，接了半桶水回来。 然后，他从床下找出锤子和钉子，用锤子一颗细铁钉敲弯，弄成了鱼钩模样。 接着，他把锤子当钓竿，找了一截麻绳做鱼线，绑了一颗小螺帽当铅坠，最后绑了铁钉钩丢进水桶模拟钓鱼，试图挂机提升钓鱼技能，可惜没有成功。 没办法，他只能提桶带工具去什刹海现场尝试了。 记忆中，那边有很多人凿冰钓鱼。 张和平从后院一路出来，中院看到了大肚婆秦淮茹在水槽边洗尿片，前院看到了干瘦阎埠贵在门前摆弄盆栽。 这让他不由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四合院同人小说，疑惑院里这些人，真有那么禽兽？ 出了四合院，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胡同巷子，张和平一路向西，不时看到一些大人端着痰盂、尿桶去公厕倒夜香；还有几个小屁孩点鞭炮扔向张和平，被他拿出锤子吓跑了。 出了巷子，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早已结冰的前海边上。 张和平观察了一下，这边冰面上有零星人影在滑冰，但没有钓鱼佬，也没有可以捡来用的冰窟窿。 他沿岸向北寻去，到了宽阔的后海这边后，滑冰的人少了，凿冰钓鱼的人多了起来。 在这个有肉票都不一定买得到鲜肉的困难时期，鱼似乎是最易得的肉食。 张和平寻了一个离岸只有几米的冰窟窿，估摸着是哪个新手凿的，没钓上鱼就放弃了。 他用锤子只捅了一下这个窟窿，就见了水。 接着，锤子鱼竿拿出，铁皮桶倒扣当凳子，也不见张和平挂饵，就把铁钩下了水，愿者上钩。 钓鱼：入门（1%）. 钓鱼：入门（2%）. …… 第2章 为家人计 钓鱼：大成（2%）. 张和平将锤子鱼竿踩在脚下，双手插袖缩成一团，蹲在铁皮桶旁边，忍着饿在那挂机。 临近中午，张和平在见到一些钓鱼佬撤了，一些钓鱼佬拿出干粮准备打持久战时，张和平不由收起工具，回家去了。 “不急于一时！”张和平暗暗给自己打气。 只是，当他饿得发虚地走进南锣鼓巷，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周围不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还因此多了一个新技能。 感知：入门（7%）. 等张和平进了四合院，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就在张和平疑惑不解时，中院小他三岁，却跟他一样高的贾梗跳了出来，朝张和平大喊道： “张三，你瘸子爹要死了！” “嗯？”张和平愣了一下，没空搭理熊孩子，快步跑回了家。 家里没人！ 门外煤球炉里没火！ 就在张和平猜疑发生了何事，不知道该去哪里时，隔壁二大妈正巧出来洗菜，随口说道： “和平，你爸出事了，你奶奶她们都去了医院，你还不快过去！” 果真出事了！ 不过，因为前主被他爸一巴掌扇死，张和平的主意识还没认同这具身体的父亲，这一刻他倒是不慌。 张和平回家看了一下热水瓶，把里面最后一点热水倒出来，兑盐喝了。 接着，他发现家里平时藏粮的床板角落有些鼓，移开铺盖卷和木板后，发现下面多了一小包棒子面，约莫三、四斤的样子。 张和平见有吃的，猜测奶奶她们也没吃，便动了做饭心思。 “二大妈，能换个煤球吗？我家熄火了，等会还要送饭去医院。” 张和平用火钳夹了一颗新煤球，跟刘海中家换了一颗半燃煤球升炉，然后开始烧水。 待水开后，张和平先给热水瓶灌满壶，等会好带去医院。 末了，张和平看着床上那点棒子面，因为不知道家中粮食缺口有多大，便不敢多造，用一个小铁勺向铝饭盒里舀了几勺，然后倒入锅中剩余的开水中，煮起了玉米糊糊。 厨艺：入门（3%）. 待张和平将床上的棒子面藏好，又给锅里的糊糊加了些盐和酱油，一份不伦不类的褐色玉米糊糊就出锅了，可惜只有半饭盒。 张和平向锅里加了些开水，刷锅汤就有了，锅都不用洗。 看着黄色搪瓷盆里的刷锅水，张和平很是感慨。 他前世虽然是个80后，在小镇上长大，但作为家里长孙，却从没吃过这种苦。 但成年人的世界，这点苦算什么！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和平为自己打气。 不理院里邻居的窥视，他用两条红白相间的花色枕巾包裹住饭盒，然后放在一个囍字洗脸盆中，还把门外晾着的一条白色洗脸帕扯下，盖在了盆中。 接着，张和平就小口小口喝起了刷锅水，有些烫。 …… 等张和平来到医院，一路问到便宜父亲张兵所在的308病房时，见到奶奶、母亲、两个姐姐均是一脸愁容。 “奶奶，你们吃饭没有？”张和平将热水瓶和洗脸盆端进屋，随口问了句废话。 “张小三，你早上跑哪去了？” 穿一身蓝花布棉袄的母亲马秀珍，起身叉腰，原本好看的脸蛋，一下子布满寒霜，柳眉倒竖。 只是，马秀珍的无名怒火刚起，就被张和平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摸儿子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妈，我早上去后海那边跟人学钓鱼了。刚才回家，听二大妈说你们在医院，我就烧了壶开水带过来。” 张和平浑然不知脸上异常，待母亲马秀珍接走热水瓶，他才放下洗脸盆，从中将饭盒拿出来，递给了床边坐着的奶奶。 “奶奶，我煮了一点糊糊，你们快趁热吃。” 穿着灰布棉衣、深蓝色棉裤的奶奶，看着饭盒里的糊糊，拉着张和平冰冷的小手，欣慰道：“我们家三娃子长大了，都会做饭了！” 饭盒在奶奶手上待了一下，就又递给了张和平，说让他先吃。 张和平急忙摇头，“我吃过了！我把糊糊舀进饭盒后，把锅里剩下的糊糊都吃光了。” 一旁的马秀珍，虽然担心儿子乱造家里那点棒子面，但家里顶梁柱出事了，她哪有心思管那么多。 尽管张和平说吃过了，但奶奶谢二妹还是坚持让张和平吃了一勺糊糊，才与儿媳妇、孙女分吃。 等四女吃完糊糊，又喝完刷饭盒的开水后，张和平看着床上蒙了一头纱布的便宜父亲，开口问道： “妈，我爸什么情况？医生怎么说？” 马秀珍一边抹泪，一边说起了事情原委。 张和平的父亲张兵，在今天凌晨4点，发现厂里进了贼，在呼喊其他保卫支援时，被暗处隐藏的贼人偷袭，后脑被钝器打破了。 目前，他父亲的头部伤势已处理，但一直没醒。 张和平觉得，万一这个便宜父亲醒不来，他可以挂机学习中西医，只要医术技能熟练度上去了，应该能救醒父亲张兵，所以不怎么担心。 反倒是家里的吃住问题，让他想得更多一些。 “妈，爸住院的医疗费能报销吗？住院期间的工资怎么算？厂里有没有奖励什么的？” “这个，我……” 面对张和平的一堆问题，马秀珍还没想到那里去，轧钢厂也没人过来跟她说。 “妈！”张和平从袖子里伸出右手，朝母亲马秀珍招了招手，然后走到奶奶身旁。 等马秀珍凑过来后，张和平又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另外三张空床，以及一脸惆怅的两个姐姐，这才小声道：“我来医院的路上听人说，厂里工人伤残后，家属可以进厂顶岗！” 张和平盯着母亲马秀珍，“妈，如果你能顶我爸的岗，进入轧钢厂，落户到城里，我和两个姐姐就能跟着你转为城市户口，吃上供应粮了！” “我去顶岗？”母亲马秀珍诧异道：“这怎么能行？要是你爸醒过来……” “就算我爸现在醒过来，也得为我们大家的死活考虑吧！” “妈！你想想，如果我们家再多4口供应粮，大年三十晚上还用喝浆糊吗？” “这，让我想想……”马秀珍坐到床边，一脸纠结。 “妈，前院三大爷总是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张和平见母亲不说话，转头看向老太太。 “奶奶，你说呢？” …… 第3章 阎老抠不要脸 下午，张和平继续跑去后海边上，挂机钓鱼。 对于母亲马秀珍的犹豫不决，张和平没有多劝，她连鸽子市都经常去，肯定不是迂腐之人。 更何况，顶岗这事，关系着全家人的温饱，容不得她不重视！ 关键是，他那便宜父亲，最近会不会醒？ 醒了后，会不会配合装病，让母亲顶岗？ 排除杂念，张和平专心挂机钓鱼，双手插在袖子里，身体依旧缩成一团，蹲在铁桶旁。 之所以不坐铁桶，是因为铁皮冻屁股。 随着钓鱼技能的提升，张和平的脑中不时凭空多出一些钓鱼经验、技巧。 这期间，也有路人好奇过来看张和平钓鱼，更有手贱的人，直接拉起张和平脚边的麻绳，待这贱人愕然发现是一个空铁钩后，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不由对张和平的傻瓜挨冻行为一阵埋汰。 张和平偶尔也会走一下神，导致【思索】技能进度提示，在脑中经常跳出来，提醒他不要走神。 思索：精通（1%）. 技能到了精通级后，熟练度每上涨1%，大概要专注挂机49秒后，才会来下一次提示。 至于钓鱼技能大成后的熟练度提升，因为张和平没有手表，目前只能靠默数计时，大概间隔420个数，才会上涨1%。 待到下午天光变暗，张和平的肚子咕咕叫时，他的【钓鱼】技能熟练度仅提升到大成（28%）。 不过，随着最新出现在张和平脑中的钓鱼经验、技巧，他领悟到了一种空钩钓鱼技巧，抖钩法。 这法子是，通过抖动鱼线，摆动水下鱼钩，向四周水域抖出特殊频率水波，吸引附近鱼群靠近，最后从鱼群中钓起一条愿意咬空钩的傻鱼。 得到抖钩钓鱼技巧后，张和平从袖子里抽出双手，对着手心呵了一口气，双手搓了搓，这才收起工具去冰面中间，找别人不要的冰窟窿，然后认真钓鱼。 这外挂倒是神奇，相关经验、技巧不仅凭空出现在他脑中，还仿佛刻进了他的骨子里，那抖钩的手法、技巧抬手就来。 不到五分钟，他就钩到了第一条鱼，一条两指宽的小鱼。 张和平想着昨晚清汤寡水的年夜饭，不由狠心一口咬下鱼头，改用鱼头做饵，今天势必要多钓些鱼，回家改善伙食。 等他下钩入水后，又见他掏空小鱼内脏丢入冰窟窿，接着把小鱼洗洗生吃了，以补充卡路里。 有饵钓鱼，比空钩顺利多了。 腥臭的小鱼头做饵，抖钩技巧辅助，不到两分钟，张和平就钓上来了一条四指宽的黑鱼，少说也有一斤半。 小鱼头没报废，张和平继续下钩。 随着张和平这边频繁收钩提鱼，不少人发现了这边异常，渐渐围了过来。 “小朋友，你这鱼能卖我两条吗？” 正在专心抖钩的张和平，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后，才发现身边围了十几个成年人。 其中一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指着冰面上那些冻硬了的死鱼，再次问道：“小朋友，1块钱卖我两条鱼，好不好？” 看着递来的1块钱，张和平起初没看上眼，这点钱放前世，掉地上都不待捡的。 只见他默不作声地把桶拿到身前，想把散落周围的冻鱼都捡进桶，却只装下9条大的，还有十多条装不下。 “小朋友，市场里的鱼也才3毛5一斤，如果你没法全带回家，不如卖我两条。” “3毛5一斤？”张和平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物价很低，1块钱相当于重生前的一百多块钱的购买力！ 接着，就见张和平迅速起身，将那1块钱抓走，塞进了他的棉裤兜里。 然后，又见他装哑巴，捡起3条巴掌宽的鱼，阿巴阿巴几声递给了那个中年男。 演技：入门（1%）. 中年男欣喜接过3条鱼后，对着周围人说道：“我说各位大老爷们，不要票的新鲜鱼，你们难道还想白捡不成？想吃鱼的赶紧给钱，晚了可就被别人买走了。” 有中年男子为张和平站台，周围有个人掏出钱后，引得其他人迅速掏钱买鱼。 张和平又收了5块5毛后，就啊啊摇头不卖了，赶紧收了工具，提着桶里剩下的4条大黑鱼，小心翼翼向东岸滑去。 等到张和平摸黑回到四合院，却被前院的阎埠贵守了个正着。 “哟！和平，你这鱼哪来的？”三大爷阎埠贵双眼冒光，死死盯着张和平右手提的桶。 “后海钓的。”张和平随口答道，想走却被阎埠贵拉住了。 “和平，我听说你爸受伤住院了，现在天黑不好走，你要是想去医院，三大爷可以骑自行车送你去，你给我一条鱼当报酬就行。” “鱼？” 张和平顺着阎埠贵的目光看向铁桶，再联想到前世网友对这人“还有底线”的评价，张和平的心思不由活络起来。 “三大爷，你家有热窝头吗？我用鱼跟你换，我都饿了一下午了。”张和平说着，随手抓了一条冻鱼递过去。 阎埠贵抓到了鱼尾，却没见张和平放开鱼头，赶紧说道：“有有有！我家碗柜里还剩1个窝头，你把鱼给我，我这就去给你拿！” 张和平不知道奶奶她们吃晚饭没有，松开鱼头后，又抓起一条冻鱼递过去，“这两条鱼应该有4斤，给你换6个窝头。” 反正他的钓鱼技能已大成，不在乎这点鱼，大不了明天再去钓。 阎埠贵一手抓着一条鱼后，欣喜同意，“成交！我这就去给你拿窝头！” 等三大爷阎埠贵用一根筷子串了6个小窝头出来，并递给张和平后，他还很认真的跟张和平说，筷子得还给他。 张和平看着6个跟枣子差不多大的小窝头，心中不由暗骂，阎老抠不要脸！ 待张和平一言不发地走向中院时，阎埠贵还恬不知耻地跟在后面，询问张和平在哪钓的鱼，怎么钓的，明天去不去…… 阎埠贵一路跟着张和平来到后院，拿到他家的那根筷子后，却依旧缠着张和平问钓鱼的事。 张和平被弄得烦了，大声告诉正在做晚饭的母亲马秀珍，三大爷用6个小窝头跟他换了两条冻鱼，这才把阎埠贵羞走。 “妈，这是我今天在后海，学别人钓上来的鱼，今晚就把它们吃了吧！” 张和平的提议没被采纳，甚至一条鱼都没吃到。 阎老抠换给张和平的6个小窝头，让马秀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她没有多说什么，把窝头全部掰碎了放进锅里。 马秀珍让二女儿张盼娣照看锅里的糊糊，她则提桶带着两条鱼出去了一会。 张和平在门口皱眉看着，只见一条鱼送去了隔壁二大爷家，一条鱼送出了后院。 就在张和平疑惑母亲把另一条鱼送给谁的时候，中院一大妈抱着一个白布口袋追过来，几番谦让后，母亲马秀珍才无奈收下一斤棒子面。 一大妈拿着布袋离开后，隔壁二大妈也抱了一个白布袋过来，对母亲马秀珍一阵安慰后，也留了一斤棒子面。 张和平迎着母亲意味深长的目光，仿佛经历了一场现场教学，一下子懂了许多。 与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两家相比，三大爷阎埠贵就更显得不要脸了。 第4章 阎埠贵算计到我头上了 一碗有些稀的玉米糊糊下肚，就意味着张和平的大年初一晚饭吃完了！ 他没问自家过年伙食为什么这么差，而是努力翻找前主没心没肺的过往记忆。 年前，他家好像来过几波人，像是讨债的，估计把他父亲张兵的2月钱粮、春节供应都要走了。 庆幸的是，他爸是伤残军人转业，街道办有优抚，见他家困难，就分派了糊火柴盒的任务，这才让他家勉强糊口。 母亲马秀珍还在忙碌，她将一个铝饭盒放到桌上打开，里面蒸了薄薄的一层鸡蛋。 张和平见母亲小心的滴了两滴酱油到蒸蛋上，不由想起昨天他造的那些酱油和盐，疑惑问道：“妈，现在买酱油和盐，也需要票吗？” “嗯！” 马秀珍应了一声，并没有提儿子昨天浪费酱油的事。 毕竟，那是儿子第一次做饭，没有乱造棒子面，就让她大感欣慰了。 “这颗鸡蛋，是医院配给你爸补充营养的，他现在只能喝流食。等以后，妈再给你们做。”马秀珍一边说，一边盖上了饭盒盖，阻断了儿女的视线。 记忆中，前主好像有大半年没吃过鸡蛋了。 至于肉，这两年时不时也能吃到，却都是父亲张兵守夜时，从自己打的食堂饭菜中省下来的。 马秀珍用枕巾裹好两个饭盒，并藏在她的棉衣里抱着保温，然后带着儿子张和平出门，留二闺女守家。 路上，马秀珍跟张和平说了些下午的事。 红星轧钢厂来了几个人慰问，有个李副厂长说，张兵这个月的工资照常发，医疗费全部由厂里出，顶岗一事则要过几天开会讨论。 果然，为母则刚！ 丈夫倒下了，母亲马秀珍为了这个家，做出了最有利于家庭的选择。 为此，张和平开始考虑，明天钓完鱼，要不要先去开拓几个中西医技能，搞清楚便宜父亲的病情，万一他提前醒了…… 2月6日，初二，清晨。 奶奶给张和平舀了一大碗玉米糊糊，张和平没有推辞，喝了半碗，就提桶跑去钓鱼了。 这老太太有些重男轻女，张和平作为最大受益人，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尽快提升家里生活，让家人都受益。 张和平出院子时，他被带着鱼竿的阎老抠缠上了，这老货一路跟着他到了后海。 因为有阎埠贵在旁，张和平没用空钩钓鱼。 而是随便抓了一块土，捡了些枯草烂叶在桶里，加冰水糅合一下，然后搓了一个泥球当饵。 这玩意儿，丢进水里抖两下就没了，不影响他空钩钓鱼。 另外，有阎老抠在，他不方便装哑巴卖鱼，担心闹出幺蛾子。 张和平花了大约半小时，钓起11条鱼，装满他家的小铁皮桶后，就起身回了。 而守在一旁的阎老抠，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近乎谄媚，还免费帮张和平提桶，更是一路夸赞。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刚进四合院，阎埠贵就暴露了本性，提着那桶鱼，强拉着张和平进了他家的西厢房。 张和平羡慕阎家的宽敞，却又十分警惕阎埠贵的行为。 他本以为阎老抠又想用小窝头换他的鱼，却不想这老小子提出了一个合作卖鱼计划。 “红星轧钢厂的收鱼价，一斤才1毛8？你确定？” 张和平有些生气，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昨晚又不是没卖过鱼，遂不耐烦的提桶要走，“我去问一下中院的何雨柱，下午给你答复。” 谈判：入门（1%）. 阎埠贵心中一紧，生怕何雨柱截走这桩生意，急忙拉住张和平，补救道：“和平，别急着走，听我把话说完！” “这鱼，你若是卖钱，轧钢厂三食堂那边确实只给1毛8一斤。” “不过，你若是不卖钱，而是收他们食堂的饭票、菜票，价格就不一样了，换算下来至少值3毛一斤！” “轧钢厂的饭菜票？”张和平惊奇，这年月还有这操作？ 阎埠贵很肯定的说道：“只有咱们轧钢厂的人去卖，他们才会用饭票、菜票收鱼，外面的人去卖，就算得了票，也没法进厂打饭不是。” 话说回来，这院里的人，貌似都跟轧钢厂有联系。 阎埠贵虽然是小学老师，但他所工作的小学，却归轧钢厂管。 “我回去问下我妈！” 张和平从桶里随手抓起一条鱼，递给阎埠贵，心中想着自家人去卖的可行性，这样就不用分润给外人了。 阎埠贵为了更大的利益，岂会被一条小鱼诱惑，赶紧把鱼放回张和平的桶里，循序善诱道： “和平，你看呀！你爸现在住院了，你家里人要去医院照顾你爸，你就别用这些小事烦扰她们了。” “不如等你赚到饭票、菜票，再给她们一个惊喜！” “到时候，你肯定会受到她们表扬的！” “表扬？你还真到我是小学生啊！”张和平暗自吐槽，想到母亲马秀珍昨晚在病房守夜，白天要换奶奶或者大姐去守床，确实不好再劳累她们。 关键是，他对卖鱼门路不熟，需要有人带一带。 再一想阎老抠家里的老大阎解成，以及院里唯二的自行车，他家似乎是个不错的劳力。 “三大爷，你想跟我合作卖鱼，总该拿出些诚意来吧！”张和平开始争取谈判主动权，故作不满道： “我进你家这么久了，连一口热水都没喝到，我很担心你是在骗我。” 谈判：入门（8%）. “热水有，有！”阎埠贵见张和平坐回桌边，赶紧起身倒水，还忍痛端了8个小窝头过来，“和平，吃早饭没有？我家窝头还是热的，你随便吃。” 张和平喝了一口热水，双手捧着搪瓷杯取暖，暂时没动窝头。 他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三大爷，说实话，你昨晚用6个小窝头，换我两条大鱼的事，伤到了我对你的信任。” “和平，三大爷一家不容易呀！”阎埠贵取下粘了胶布的塑料眼镜，拿出手绢假模假样的擦了一下眼泪，开始卖惨，“你解成哥今年18，眼看就要娶媳妇了；你解放哥……” “停！打住！”张和平打断了阎埠贵的讨价节奏，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三大爷，你们家都是城市户口，一家6个人都有供应粮，缺钱不缺票！” “而我家，6个人只有1口供应粮，我爸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你确定要在我面前哭穷？” “这……”阎埠贵没想到，平时没心没肺的张小三这么机灵，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阎埠贵心里，其实是知道该怎么做的，拿两斤棒子面修补一下关系，就能把昨晚换鱼的事揭过去。 可是，这合作卖鱼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若是先给了棒子面，张和平后面不答应合作怎么办？ 他岂不是亏大了？ 张和平等了一会，见阎埠贵犹豫不决，显然乱了方寸，便提议道： “这样吧！我试着再相信三大爷一回。” “明早，三大爷带上自行车和两个大桶，再整点蚯蚓、玉米粒什么的；我们再去一趟后海，若是能处，咱俩就长期合作。” 语毕，张和平放了两条鱼在桌上，抓了3个小窝头塞进嘴，左手五个指头插进剩下的5个小窝头的凹陷中，这才拿了窝头，提桶出门。 阎埠贵既惊喜张和平同意暂时合作卖鱼，又肉痛桌上窝头全没了，怪自己失算，不该拿那么多窝头出来。 眼看张和平走了，阎埠贵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两条鱼，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随后，就见他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打开碗柜门，拿出一个黄色广口搪瓷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换了张和平刚才喝水的白色小搪瓷杯。 接着，就见他连杯中水都没擦，麻溜的装了一杯棒子面，盖上杯盖，抱着杯子追去了后院。 “和平，你说咱们这个账，该怎么分？” 张和平看着阎埠贵那急切的小眼神，以及他送来的那杯棒子面，笑道： “三大爷，这就看你出力多少了，我反正只出技术，分配不均的话，咱们就好聚好散。” 马秀珍听到门外响起儿子跟阎埠贵的谈话，警惕起床出门，然后就愣住了，“你又钓到鱼了？” “我和三大爷去钓的。”张和平随口说道，不想过多解释，免得对方多想。 末了，张和平还对一旁等着倒杯中棒子面的阎埠贵眨了眨眼，想让三大爷帮忙把话圆过去。 阎埠贵没让张和平失望，为了合作卖鱼，拍着胸脯向马秀珍保证道：“马秀珍，你放心，我们钓鱼的地方安全得很！” 接着，阎埠贵就昨天换鱼那事道了歉，将杯中棒子面倒在张家灶台上的一个碗里后，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阎埠贵看着搪瓷杯壁上沾着的棒子面，心中不由欢喜，嘴上嘀咕。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 第5章 雷厉风行的母亲 阎埠贵走后，张和平从家里墙上取下绿色单肩书包，倒出包里的笔和本子，跟母亲马秀珍说了一下去向，便猴急地出了门。 换乘3趟公交车，张和平一路好奇的隔着车窗看到了东城安定门。 只觉这一路上，人好多，街道好简陋，很多地方都在施工，却又欣欣向荣的样子！ 张和平先去了成贤街的首都图书馆，预料中的办理借书证失败，因为他没有介绍信。 不过，张和平来此的主要目的，是想通过看各类书籍，尝试能否挂出相对应的技能。 然后，他成功了！ 起初，张和平看的是细分类中医书，脑中出现过许多入门技能。 比如：望闻问切、辨药、针灸、刮痧、推拿、正骨、理筋等等。 直到他翻开一本《黄帝内经》，一条信息闪过他的脑海，他才停下了盲目乱看。 中医术：入门（1%）. 他耐心翻着这本书，直到中医术技能提升到熟练（1%），他才确认，这一门技能，囊括了他之前看的那些中医细分类技能。 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他分门别类的挂机了。 再看西医，张和平尝试着寻找类似《黄帝内经》的西医大全，想要整个【西医术】技能，或者直接来个【医术】技能，那可就省事了。 可惜，他只发现了一些生物、消毒、手术、静脉注射之类的技能。 之后，张和平又看了易经、道德经、南华真经、冲虚至德真经等玄学类书籍。 虽然他没有得到炼气诀之类的修仙技能，却在翻开《黄帝阴符经》、《黄庭经》后，得到了另一种惊喜。 气功：入门（1%）. 最后，张和平看了十几本拳法、腿法，才离开图书馆，接着去了最近的信托商店。 这年月，信托商店里的老物件可不少，还不要票。 究其原因，都是缺粮闹的。 过了这个坎，再去信托商店，就不一定看得到那些物件了。 即便张和平知道这个理，却没钱玩老物件，也没地方存。 他身上只有6块2毛，还要留3毛钱坐公交，可不敢乱买东西。 《黄帝内经》、《黄帝阴符经》、《太极拳》、《太祖长拳》，一共花了他5块3毛钱。 其中，黄帝内经是6册精装书，估计是谁家的藏品，寄卖价竟然高达5块钱！ 其他三本书都是普通单册，那两本拳法还是小人书模样，不过都能用来挂机提升技能。 当张和平挎着包、抱着书回到四合院时，守门大爷阎埠贵，屁颠屁颠跑来帮忙搬书，殷勤得不要不要的。 待他俩进到后院，马秀珍的一句话，让阎埠贵眼前一亮。 “三大爷，你下午能不能带我家和平，再去钓些鱼回来？” 对于这种要求，阎埠贵求之不得，自然是满口答应。 张和平在旁边瞧见，阎埠贵的嘴角都快裂到天上去了。 随即，阎埠贵拉着张和平，小声询问了一下需要他带的东西后，就赶紧回去准备了。 张和平跟屋里正在糊火柴盒的奶奶和二姐打过招呼后，将买回来的书放到了床边角落，然后开始四处寻找，结果只在锅里发现一盘小蒸鱼。 张和平不由诧异问道：“妈，我早上钓回来的鱼，你不会又送人了吧！” “嗯！”马秀珍应了一声，就将蒸鱼端进了屋。 然后，又见她用筷子勾起锅里的蒸格，向锅底开水倒棒子面，开始煮糊糊。 张和平将四副碗筷放到桌上，想着母亲马秀珍让他下午去钓鱼的用意，是要继续送人，还是拿去卖？ 马秀珍端着热气腾腾的铁锅进屋，招呼儿子关了门，这才一边舀糊糊，一边跟张和平小声解释，“你不是让我去顶岗吗？” “轧钢厂没有给准话，我又不懂顶岗的流程，想着要赶在你爸醒过来前，把他的班接了。” “到时候，就像你说的，我们家多出来4口供应粮，加上你爸那口，这生活就好过了。” “所以，我给街道办送了8条鱼过去；既感谢他们分派糊火柴盒的任务给我们家，又向他们打听了顶岗的事，还为以后转户口的事提前打点一下。” 张和平朝马秀珍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问道：“妈，你让我下午去钓鱼，是不是还要送人？” “嗯！”马秀珍把铁锅放到了外面，关门回来，继续小声说道：“街道办的人说，我去顶岗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涉及到新增4个户口和4口供应粮，建议我找找关系。” “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你爸的那些战友，才会无偿帮我们。所以，我想提些鱼去拜年，借机说一下顶岗的困难。” 张和平没想到母亲行事这么雷厉风行，他也不含糊，“妈，你需要多少鱼？” “最少要22条，最好是两斤以上的。”马秀珍想都没想，就报出了数，并小声叮嘱道： “小三，你钓不到没关系，你跟着三大爷，看他钓到两斤以上的鱼，就把鱼买下来，回来我给他钱。” “呃！”他比三大爷更懂钓鱼的事，该怎么解释？ “知道了，你就等着看我表现吧！”张和平说完，在三女愕然注视下，张和平将没人动筷子的蒸鱼，端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他将两片最肥美的鱼胸肉蘸了汤汁，分给了奶奶和母亲。 接着，他又把次一点的两片腰肉，分了一片给二姐，留了一片在空碗中，言明是给大姐留的。 而他自己，只留了一截鱼尾巴，以及没什么肉的小鱼头，没有姜葱，味道有些腥，不好吃！ “奶奶你吃，我最近都能钓鱼回来，不差这一口！”张和平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碗，不让奶奶把鱼肉夹给他。 “吃鱼不能说话，奶奶你再这样，我容易被鱼刺卡到！”张和平用自己的喉咙威胁，这才把老太太劝住。 一时间，屋内温暖如春。 …… 午饭过后，三大爷迫不及待地想去钓鱼了，派他家二儿子阎解放到后院叫张和平。 待张和平到了前院，阎埠贵已经把他的自行车推到四合院大门外，车后架左右还挂了两个大铁桶，桶中插了一根短钓竿，桶底还放了些棒子面饵料。 见此，张和平将自己的小铁桶和锤子钓竿，也放进了车后大桶中，然后坐在二八大杠后，杀向了后海。 起初，阎埠贵还想跟张和平比一比钓鱼技术，一人分了一个大桶。 半个小时后，阎埠贵就放弃了，蹲在张和平身边，专职捡鱼，顺便还想偷学点钓鱼技术。 下午四点半，两个大桶都装满了鱼，把阎埠贵乐得不行。 可是，当他跟着张和平把大桶推、滑到岸边后，张和平竟然把两桶鱼倒了出来。 然后，就见张和平在百多条鱼中挑挑拣拣，选了最大的7条鱼放进他那个小铁皮桶中，看得阎埠贵心在滴血，那可都是3斤多一条的鱼，能卖不少钱，他也有一份好吧！ 当地上的鱼，被张和平重新捡回两个桶里，阎埠贵本以为该他出马驱散围观人群，带着小家伙去轧钢厂食堂卖鱼了。 却不料，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让他气吐血。 张和平竟当着他的面，阿巴阿巴卖起了鱼！ 阎埠贵强压着愤怒和不满，蹲在张和平身边，尽量放缓语气，说道：“和平，我们不是说好的，把鱼卖给食堂吗？” 张和平停下手中比划，看向阎埠贵，沉默不语，心想，“这老家伙不老实，得给他上点眼药，免得他以为我没有销售途径，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老头，你谁呀！别挡着我们买鱼！”一个大汉插过来，直接把阎埠贵推到了半边去，“小哑巴，我买两块钱的，是不是随便选6条鱼？” “我要3条，快收钱！” “我也要！” 阎埠贵跌坐在冰面上，看着岸边疯狂抢购的人，一时间竟忘了爬起来。 很快，岸边人群散去，张和平用臂弯，一手勾起一个大铁桶，摇头拒绝还想买鱼的人，来到了阎埠贵的身边。 “三大爷，需要扶吗？”张和平放下两个大铁桶，笑呵呵看着一脸不甘的小老头。 “和平，你怎么能……” “三大爷，你可能忘了，我们的合作，明早才开始。” 阎埠贵无声的张了张嘴，这才想起今早的谈话，还有他跟张和平说的1毛8一斤的收鱼价。 想着张和平刚才卖鱼的娴熟劲，阎埠贵渐渐回过味来，这小子之前绝对卖过鱼。 继续深想下去，明早该怎么分账？ 分不好的话…… 阎埠贵一脸郁郁起身，提起两个桶，向自行车走去。 骑车载人回到四合院门口，阎埠贵已经平复了心情，对着提着小桶，拿着锤的张和平，小声问道：“和平，你刚才卖了多少钱？” “应该是34块。”张和平无所谓地说道。 “哎呀！卖亏了！亏大了！”阎埠贵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刚才那两桶鱼，如果卖到轧钢厂食堂去，至少能换45块钱的饭菜票！” “所以呀……我不是准备跟你合作了吗？”张和平笑呵呵的从兜里拿出一堆毛票，数了5块钱递过去，“三大爷，你提供的饵料不行，明早记得准备些玉米粒。” 张和平将钱塞到一脸错愕的阎埠贵手中，就提桶快步回家去了。 只是，他这刚到家，母亲就想拉着他出门送鱼，风风火火的，很有干劲。 但张和平打死不去，最后是二姐张盼娣跟着去的。 而他，则留在家中，处理落单的第7条鱼…… 第6章 阎老抠的利用价值 “呀！老阎，你这是卖了多少钱？”三大妈一把抓过阎埠贵捏在手中的毛票，数了一遍后，兴奋问道： “老阎，你今天钓了多少？居然卖了5块钱！桶里还有4条，是留给家里吃的吗？” 与三大妈的欣喜不同，阎埠贵此时异常严肃，心中把张和平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思考着明天的合作卖鱼事宜。 “该怎么分账，才能把那个臭小子笼络住呢？” …… 后院水槽，张和平依靠熟练级的厨艺，将留下的那条3斤多的黑鱼处理了一下，剔刺切片。 至于如何去鱼腥…… 他刚才去问了隔壁二大妈，这年月葱姜蒜都要票，街道办已经有很久没发过这类票了。 用盐的话，家里也没多少盐了。 最后，张和平从床下找到一坛泡酒，在奶奶一脸关切的注视下，他将泡酒倒了些在鱼片上，揉均匀后，放四方桌上腌制。 剩下的鱼脊骨，以及剔下来的4根带小刺的鱼条肉，因为要用来熬汤，汤要带去医院给便宜父亲喝，就没有用酒去腥，而是撒了些盐，搅拌均匀后，放在鱼片旁边腌制。 从床下衣服包里翻出一条白手绢，拿到水槽边用肥皂反复洗了几遍，还用锅里开水烫了一会，才用来当过滤鱼刺的过滤布。 随着时间流逝，张和平的厨艺技能提升到了精通级。 即便如此，他也没法在缺油、缺盐，啥都缺的情况下，靠简单烹饪做出美味。 只能说，鱼腥味少了许多，能凑合吃。 不过，当蒸鱼片和鱼骨汤端上桌后，受到了二姐张盼娣的大声称赞；大姐回家吃了后，也说好吃。 …… 初三，清晨。 阎埠贵亲自跑来后院叫张和平起床钓鱼，还把张和平带到巷子口的早餐铺，请他吃油条、喝豆浆，可谓是下了血本！ 随后，阎埠贵叫阎解成把自行车推过来，三人一起去了后海。 选好冰窟窿后，张和平给钩子串上玉米粒，然后丢入水中，开始抖钩。 让张和平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阎家父子竟然各自拿出一根麻绳套的铁钩，在一旁学着他抖起了绳子。 他是在抖绳吗？ 他明明抖的是水下的钩！ 只是，这种抖钩法，很考验技巧和手感，跟悬丝诊脉一样，需要从细微处，觉察绳子另一头的变化。 所以，张和平根本不怕他俩偷学。 因为今天挂了玉米粒的缘故，抖钩时没有像昨天那样一抖就散，鱼儿咬钩率大大提升。 关键是，这种干玉米粒不容易损耗。 当张和平花了两个小时，把两个铁桶钓满后，竟然只消耗了5颗玉米粒。 就这，还是他取钩时，不小心将玉米粒掉进了鱼肚造成的。 如此低消耗的战绩，着实把阎埠贵震撼到了。 至于阎解成，一个多小时前，他就没抖了，这会也不知跑哪去玩了。 “三大爷，该去轧钢厂食堂了。”张和平提醒了一声，就拿起脚边锤子，将麻绳缠在上面，最后用钩子钩住锤柄上的麻绳，这就算收拾完了。 早上十点半，阎埠贵带着张和平，推车去了轧钢厂三食堂。 然后，由阎埠贵去后厨交涉，张和平在外面守车。 没多久，阎埠贵带着一个穿白围裙的胖厨师，以及两个抬大竹筐的年轻人，来到自行车旁卸鱼，接着就抬进了后厨称重。 等阎埠贵拿着一沓饭票、菜票从食堂后厨出来，张和平已经外面学会怎么骑二八大杠自行车了。 当张和平骑车来到阎埠贵面前，终于到了分账的时候，阎埠贵却将饭票、菜票递给了张和平。 “和平，我觉得，这些票还得是你来分。” 阎埠贵一脸精明的看着张和平，他昨晚可是想了半宿，才想出这么一招以退为进。 在阎埠贵想来，昨天那种情况，张和平都能分5块钱给他，今天换了这么多饭菜票，总不可能比昨天低吧！ 当然，阎埠贵还有更深远的考虑，帮张和平卖鱼不是目的，想办法学会这小子的钓鱼技巧，自己钓鱼自己卖，才是上上策！ “三大爷，你就不怕我只分壹两饭票给你？”张和平一边数着饭票、菜票，一边想着阎老抠的利用价值。 阎埠贵不带张和平进后厨参与交易，就以为掌握了买方客户？ 这年月缺粮缺肉，属于卖方市场，阎埠贵的那点手段无用。 张和平看重的，主要还是阎埠贵那辆车，其次是阎埠贵的人力；缺少这两项，张和平那营养不良的小胳膊小腿，干不了这么大票的鱼肉买卖。 “就算你分我壹两饭票，我也认！怪我前天做得不地道！”阎埠贵刚说完，就见张和平递了一张饭票给他，贰两！ 阎埠贵当场就懵了，“不是，和平，这，这……” “三大爷，没有壹两饭票。”张和平将一张张饭票快速放进右边衣兜，笑嘻嘻说道：“我给你贰两，劳烦你再跑一趟，去食堂后厨换成两张壹两的。” 阎埠贵见张和平没把饭菜票全部装进兜里，很快反应了过来，“臭小子，拿你三大爷开涮是吧！” “嘿嘿！三大爷，这饭票还真得换两张壹两的，不然你就要少分壹两了。” 阎埠贵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就跑进了三食堂后厨，壹两也是饭啊！ 当阎埠贵换了两张壹两饭票出来，张和平已经把分给他自己的饭菜票，装进了衣兜。 接过阎埠贵手中的壹两饭票，张和平将一小沓饭菜票朝阎埠贵扬了扬，然后帮他放入他的衣兜中，搞得阎埠贵眼角直抽抽。 因为，那一沓饭菜票的厚度，只有总数的五分之一左右。 “难道是二八开，我二？”阎埠贵心中大悔，怪自己不该以退为进的，应该先谈四六分，保三七开的。 “三大爷，回家再数，走了！” 阎埠贵没注意到张和平脸上的坏笑，一脸懊恼地把人拉回了四合院。 “三大爷，明早记得来叫我吃早饭啊！”张和平提着他小桶里的鱼，径直朝院里走去。 “哎……”阎埠贵把车推回家，右手锤着胸口，感觉刚刚失去了一个亿。 三大妈听到屋外响动，急忙跑出门，兴奋凑近三大爷阎埠贵，小声问道：“老阎，分了几成？” “哎……”阎埠贵把饭菜票掏了出来，看都不看就递了出去。 三大妈一把就将饭菜票抓了过去，然后跑进屋，在饭桌上一张一张的铺开。 过了一会，三大妈激动地跑到土炕边，对着躺炕上唉声叹气的三大爷，低声兴奋问道： “老阎，你到底分了几成？光是饭票就有51斤1两！难道，你拿了大头？” …… 第7章 大鱼计划 “小三，这些饭票、菜票哪来的？” 马秀珍看着儿子放桌上的那堆饭菜票，眼皮子直跳，已然忘了是左边跳灾，还是右边跳灾，感觉两边都是。 张和平坐在奶奶身边，朝母亲马秀珍招了招手，待她靠近后，才小声说了一下早上的卖鱼经历，并声称自己钓鱼的运气特别好。 马秀珍还是不敢相信，将桌上的一大堆饭菜票归拢，装进了左右衣兜，然后拉开门小跑去了前院，跟三大爷证实。 “真是钓上来的鱼，然后卖给工厂的？”奶奶凑过来，小声问了句。 “嗯！我钓的，三大爷带我进厂卖的。”张和平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奶奶谢二妹听到此话，不再多言，专心糊火柴盒去了。 倒是一旁的二姐张盼娣，双眼热切地盯着张和平，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张和平拿起第一册《黄帝内经》，将中医术技能挂了10个百分点后，马秀珍一脸红晕地跑了回来，又把门关上了。 “张和平！” 忽然被母亲马秀珍叫全名，张和平还有些不适应。 在只有门上裂缝、小洞透光的昏暗小耳房中，马秀珍掏出饭菜票放在桌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儿子，“钓鱼卖给别人，或者卖给轧钢厂食堂都可以。 但是，你如果把这些饭票、菜票再转卖给别人，就会被警察抓，懂吗？” “投机倒把？”张和平很快理解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嗯！”马秀珍看儿子懂了她的意思，不由松了一口气，“以后，你钓了鱼，就直接回家，让三大爷带他儿子去卖鱼，你别参与进去，记住没？” “记住了！”张和平认真回应，接着又掏出一把毛票，“妈，这是我之前的卖鱼钱。” 马秀珍问完钱的来路后，拿着钱又惊又喜。 惊的是，儿子没有干投机倒把的事，有惊无险。 喜的是，年前家里还了借粮，丈夫又死要面子，把这月口粮接济了战友家属，导致家里十分缺钱。 马秀珍揉着儿子乱糟糟的头发，一时间有些感慨，想着想着，就想到该带家里人去洗澡、理发这些生活琐碎事情了。 张和平对那壹两、贰两的饭票，以及壹分、贰分的菜票没有概念，不由问道：“妈，这些饭票、菜票够我们吃多久？” “我还没数。”马秀珍说着，就要去数饭菜票。 “妈，不用数了，饭票合计51斤1两，菜票合计7元。” “正常来说，一人一天需要1斤饭票、6分钱菜票；我们五个人节约一点，一天2斤饭票、2分钱菜票就够了。” 一家人又说了会体己话，马秀珍藏好钱票，又出门去隔壁二大妈那里问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11点半了。 她就在考虑，要不要趁中午饭点，把儿子带回来的6条三斤多重的鱼送出去。 一家人商量后，决定今天中午吃丰盛一点，由张和平拿2斤饭票、2分钱菜票去食堂打饭，马秀珍带二女儿去送鱼。 行至中院。 “天天拿鱼出去，也不送我家一条，活该你男人被打死！” 感知：熟练（33%）. 张和平与母亲、二姐走到中院时，张和平的脚步不由一顿，皱眉看向左边的贾家，刚才是贾张氏的声音！ 窗帘后，贾张氏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瞪着三角眼，骂道：“小瘸子，看什么看！吃那么多鱼，总有一天被鱼刺卡死！” “老虔婆！”张和平腹诽一声，紧追两步，跟上了母亲她们，然后一起来到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 张和平出面，向分了一半账，正在兴头上的阎埠贵借了自行车，由母亲骑车，载着二姐出去了。 “和平！”阎埠贵叫住正要外出的张和平，神秘兮兮的问道：“你想不想钓大鱼？” …… 红星轧钢厂，三食堂打饭窗口。 “傻柱，你今天给我打满勺鱼肉，再拿两个大馒头，我告诉你一件关于许大茂的劲爆消息。” 何雨柱挥挥手，赶走升腾的白气，偏头看向说话之人，“哟！贾东旭！” 当何雨柱的勺子，在大锅菜里左摇右摆，舀出一勺冒尖的酸菜鱼干货，倒入贾东旭的饭盒后，贾东旭凑近窗口，笑呵呵道：“我刚才看到许大茂跟着他爸出去相亲了。” “傻柱，你可得加油了！别让许大茂赶在你前面结婚，否则，他能嘲笑你一辈子！” “嘿！”何雨柱一听不得劲了，丢下打饭勺，招呼贾东旭来后厨喝酒详谈，又招手叫来一个帮厨替他打饭。 张和平听到了贾东旭他们的谈话，却没当一回事，他现在正万分懊恼，菜票没带够，买不到油水不错的酸菜鱼。 闻着前方传来的酸辣香气，张和平很不争气地咽着口水，感觉给前世的自己丢人了。 不过，中午能吃到大白馒头，还有白菜炒油渣，其实也不错了，比前几天的伙食好。 …… 下午，三大爷阎埠贵骑自行车，载着张和平去了一趟昆明湖。 在湖边，阎埠贵一个劲的说着此间传说。 “传说，末代太后经常在这湖里放生，留下很多稀奇品种的鱼。” “还有人在这湖里，见到过三四米长，水缸那么粗的大鱼！” 张和平没在意这些传言，而是看着冰面上那个孤零零滑冰的身影，以及远处隔得很远的两个钓鱼佬，想着后海那边人多嘴杂，不太适合天天去显眼。 再有就是，这年月给别人送十斤以上大鱼的话，不亚于茅台、中华。 “和平，怎么样？我们明天来这里钓？”阎埠贵一脸希冀的说道：“这湖里肯定有大鱼，也比后海那边安静，咱们再整一辆自行车，多钓一车去卖！” “我跟你说，那些厂领导最喜欢大鱼了，大鱼价格能翻一番！” “嗯！” 张和平应了一声，把阎埠贵乐得，满脸菊花样。 “不过……”张和平双手插袖，使劲跺了跺脚，“想在这里钓大鱼，得准备一些东西。” “你说，我看能不能弄到。” 张和平转身往回走，一边活动着取暖，一边说道： “这一来一回，路上就要耽误两个半小时。到了这，再用锤子凿冰的话，小半天就没了，得弄一个在冰上开孔的手摇钻杆。” “鱼竿在这没用，要用绕风筝线那种缠线盘。” “还有鱼线、鱼钩、弹簧……” 两人一路商量着钓大鱼的计划，笑呵呵回到四合院，却发现院里气氛不对。 “孩子他妈，出什么事了？” 三大妈见阎埠贵与张和平两手空空，一脸不高兴的说道：“贾东旭下午出事了，被机器压没了双腿，晚上估计又要捐钱！” 阎埠贵一听要捐钱，老脸一下就垮了。 “老阎，还有一件事。”三大妈凑过来，瞅了一眼张和平，忽然就闭嘴不说了。 “嘿！”阎埠贵不高兴了，“和平又不是外人，快说！” 三大妈有些无奈，看了一眼四周，小声说道：“许富贵给你送了4个鸡蛋，要你晚上帮着点。” “许大茂又闹出什么事了？” …… 第8章 全院大会 张和平一手握一个鸡蛋回到后院，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西厢房许家。 他也没想到，在阎家门口听个八卦，多看了阎埠贵两眼，就得了两个鸡蛋。 三大爷是个好人啊！ 老许也是！ 回家把鸡蛋上交，张和平拿了一册《黄帝内经》继续挂机。 其实。他最想挂机拳法和气功技能，但当前最需要的是针对便宜父亲的医术。 父亲张兵不醒还好，等张和平技能等级上去了，肯定能想到办法救醒他。 但是，老张若在短期内醒来，又不肯配合顶岗装病的话，那就得给他上些手段了。 毕竟，这礼都送出去了，家里人还等着吃供应粮呢！ 当然，张和平有这样的考虑，是根据前主的记忆，推测出张兵有刚愎、大男子主义性格，这才有所防患。 …… 晚饭过后，张和平跟着母亲去医院送饭。 母子俩还没走到住院楼，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好像是贾张氏的声音。 待马秀珍推开308病房门，就见到房间最里面，贾张氏坐在水泥地板上，抱着一大爷易中海的大腿又哭又闹，旁边还有四个男的杵在那不知所措，大肚婆秦淮茹悄咪咪缩在角落抹眼泪。 “我不管！我不听！啊……你把我儿子的双腿还给我啊！我可怜的儿啊……” 听到“双腿”一词，刚进病房的张家母子，不由齐刷刷看向最里面的4号床，贾东旭躺在白色的被子下，只有胸腹那段是隆起的。 张和平有些幸灾乐祸，对4号床边一脸茫然的棒梗眨了眨眼，像是在说： 你不是叫我爸张瘸子吗？ 你爸没有双腿，请问怎么称呼？ 这样想，好像有些不道德。 但是，一想到今天中午，贾张氏诅咒他被鱼刺卡死的话，张和平就没啥负罪感了。 他只是想想而已，又没说出口，自我感觉德行良好。 “你放屁！” 贾张氏忽然吼了一嗓子，朝易中海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愤怒吼道： “我儿子那么聪明，怎么会趴到机器上睡觉！肯定是你们厂里人害的！” 听到这话，张和平不由想起中午食堂打饭时，听到何雨柱喊贾东旭去后厨喝酒一事，难道是醉酒所致？ “东旭我的儿啊！你没了双腿，不能工作，叫我们一家怎么活啊……” “什么？让秦淮茹接班？” “不行！万一她改嫁怎么办？” 听到易中海提议让秦淮茹接班，张和平与母亲马秀珍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易中海这样做的用意。 他想让秦淮茹转为城市户口，然后再将秦淮茹的两个孩子，以及肚里孩子的户口，也转进城，吃供应粮！ 易中海的想法，跟张家不谋而合。 只不过，贾张氏没有张家奶奶谢二妹通情达理。 不理贾家的闹剧，马秀珍招呼大女儿帮忙，扶起依旧昏迷不醒的丈夫，开始喂食。 张和平则摸向了便宜父亲的左手脉搏…… 中医术：精通（61%）. …… 回家的路上，大姐张招娣抱着饭盒，疑惑问道：“弟弟，你还会看病？” “正在看书学。”张和平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想着他父亲的脉象，却没有应对之法。 “我能看你那些书吗？” “自家的书，随便看呗，问我干嘛？” 张和平与大姐回家没多久，一大爷易中海就来挨家挨户通知，稍后开全院大会。 “弟弟，我们能不能去看？”二姐张盼娣希冀的问道，就连大姐也抬头看了张和平一眼。 “你们可以在后院月亮门那里看，等会让捐钱的时候，你们就赶紧回家。” “弟弟，你去不去？” 张和平点头，但他不是去月亮门，而是要去大会现场。 他已经了解了阎埠贵和贾张氏的性格，跟前世看到的大差不差。 其他人的性格还需要了解一下，免得以后相处中吃亏。 记忆中，前主参加过很多次全院大会，有宣传政策的，有处理院里纠纷的，也有给某户捐钱的。 父亲张兵出事后，院里为什么没给他家捐钱，张和平不知道，现在也不需要了。 但是，想让他给贾家捐钱，那就只有呵呵白气了，凭什么！ 在张和平的感知下，陆续有人进入中院，张和平带着两个姐姐到了月亮门，能看到中院里四分之一角，听得到中院里的人说话。 再次叮嘱两个姐姐一番后，张和平去了中院，站在正房何雨柱家的房檐下，身后屋里亮着灯，何雨水在里面看书。 前面的二门石阶下，已经放了一张四方桌，桌后、左右各有一把椅子。 没多久院里的三位大爷坐到了那张四方桌旁，桌后一大爷易中海，桌右二大爷刘海中，左边三大爷阎埠贵。 “今晚开会，首先调解傻柱与许大茂的矛盾！”穿一身蓝布棉衣的易中海率先发言，“你们两个坐前面来。” 语毕，穿着绿色棉袄、蓝色棉裤的何雨柱，率先提了一根长条凳走到人前，将凳子放在三大爷阎埠贵前面三四步的位置。 然后，就见何雨柱双手插兜、浑不在意地伸长腿，坐在长条凳上抖着腿。 穿一身黑棉袄、棉裤的许大茂，也提了长条凳出来，坐到何雨柱对面，怒视对方。 “许大茂，你们怎么回事？”二大爷刘海中双手插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大爷，你给我评评理！” 许大茂知道易中海跟何雨柱亲近，双手抱胸坐在长条凳上，对着二大爷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今天中午去相亲，饭刚吃到一半，傻柱这个王八蛋就醉醺醺的冲到我旁边，跟我相亲对象说，说我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搞大了寡妇的肚子！” 轰！ 院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这是诬蔑！”许大茂对着周围人大声辩解，“我今儿个把话放在这，傻柱今晚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街道办，去派出所告他去！” 啪！ 二大爷抓起搪瓷杯，猛的朝桌子上一砸，“傻柱，你怎么能干出这么，这么……” 二大爷一时间忘了形容词，易中海见机插话，“傻柱，许大茂说的事，你干没有？” “干了！”何雨柱脸色通红，似乎还有醉意，朝着对面不屑道：“许大茂，你敢说你去乡下放电影，没上过寡妇床？说出来，连你爸都不信！” “傻柱，你个王八蛋！”许大茂急了，这种坏名声若是传出去，媒婆都不会上他家门了！ 紧接着，就见许大茂起身，举起右手掌，大声说道：“我许大茂对天发誓，我下乡放电影的时候，绝对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否则断子绝孙！” 院里闹嗡嗡的，有相信的，也有不信的，更有人爆料许大茂他爹就被人堵过寡妇门。 在张和平看来，许大茂是在玩文字游戏；他一个放映员，放电影的时候，双手除了摆弄机器，还能做什么？ 另外，说断子绝孙的时候，他也没说个主语。 “安静！”易中海喊了一声，等周围静下来后，看着许家方向严厉问道：“傻柱，你有没有许大茂乱搞的证据？” “没有！”何雨柱很光棍的摇头否定了，搞得易中海心中一叹。 易中海朝何雨柱摆了摆手，想让这件事快点解决，“那就去给许大茂道歉！下次不许这样干了！” 何雨柱双手插兜，贱兮兮的坐在长条凳上抖着双腿，朝对面坐着的许大茂，坏笑道：“孙子，对不住了啊！” “卧槽！”张和平心中直呼卧槽！ 换他是许大茂，绝对提起坐下板凳，跟傻柱拼命！ 太损了！ 许大茂作为当事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起身指着傻柱，狠声道：“等着！你给我等着！” 放下狠话，许大茂快步朝前院走去，估计要去报案。 只是，易中海对何雨柱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就见何雨柱一下子立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许大茂，右手箍着许大茂的脖子，就把高他一头的许大茂给抓回了中院。 “许大茂！”易中海语气不善地说道：“院里事情，院里解决！” “去年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打闹，你们家非要闹到街道办去，才导致咱们四合院失去了文明大院称号，今年过年让院里每家每户少了两斤棒子面奖励。” “这年月，你知道两斤棒子面意味着什么吗？” 啪！ 易中海猛的拍响桌子，厉声喝道： “是命！” “那是可以救命的粮食！” 张和平在大年三十晚上喝过浆糊，很认同易中海的话。 只是，他左想右想，总觉得这话有问题！ 思索：精通（11%）. …… 第9章 去昆明湖钓鱼 思索：精通（12%）. “卧槽！他在道德绑架许大茂！” 明明是傻柱破坏了许大茂的相亲，明明是傻柱不道歉激化矛盾，经易中海这么一说，许大茂反而里外不是人了！ 可傻柱呢？ 那家伙屁事没有的站在一旁，在那双手插兜、抖着腿，得意的笑看许大茂。 张和平看着易中海，不由想起前世网友对他的评价，道德天尊！ 走了！走了！张和平转身走人！ 他原本想在捐款的时候，弯酸一下他们只给贾家捐款，不给自家捐。 现在想想傻柱那混不吝的性格，还有未知战力，算了！ 我还小，惹不起！ 张和平穿过月亮门时，身后传来三大爷的声音，想来是那四分之二个鸡蛋起作用了。 只听阎埠贵说道：“去年，傻柱如果不打许大茂他爹，也闹不到外面去。二大爷，你说是不是？哪有小辈打长辈的道理！” 刘海中想都没想，就点头认可了，“嗯！是这个理！” “抛开其他事不谈，傻柱破坏别人相亲这事，性质很不好！”阎埠贵端起搪瓷杯，一脸严肃的说道： “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谈婚论嫁不是儿戏，请媒婆得花钱吧！请女方一家吃饭花不花钱？” 没一会，中院传来最终决定，何雨柱赔给许大茂20块钱。 张和平拉走两个还想看热闹的姐姐，回家陪奶奶糊火柴盒去了。 路过西厢房许家时，发现门口站了一高个子老头，好像是许大茂的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参会。 “今晚还有一件事，今天下午，贾东旭在上班的时候，被机器绞断了双腿！” “大家都知道，他家5口人，只有贾东旭一人有供应粮……” …… 2月8日，大年初四。 张和平被一阵嘀嘀咕咕吵醒，出门发现是自家奶奶在灶台边念念有词，好像是在迎灶神。 洗漱一番后，自家的糊糊都上桌了，阎埠贵竟然还没来叫他出去吃早饭，难道是嫌昨天分账分少了？ 就在张和平腹诽阎老抠时，阎解放端着一个带盖的黄瓷盆，来到张家。 只听阎解放兴奋地说道：“张三，这是我爸让我给你端过来的，他说等你吃了早饭，就出发钓鱼。” 张和平起身接过黄瓷盆，“阎二，谢了！我很快出来。” 阎解放被张和平一个“阎二”整懵了，不应该叫阎老二吗？ 不理傻乎乎离开的阎解放，张和平将黄瓷盆端到桌上，揭开盖子，两个姐姐都好奇凑了过来。 “饺子！”二姐张盼娣惊呼，眼睛都亮了。 “弟弟，阎解放他爸为什么送我们饺子？”大姐张招娣疑惑问道，还有一丝担心。 “他想学我的钓鱼技术。”张和平说着，去外面拿了一个黄瓷盆进来，将蒸饺装进自家盆里。 12个饺子，张和平先给奶奶夹了1个，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了1个，白菜馅、油渣，没有肉，很阎老抠。 张和平一口喝完糊糊，见两个姐姐没夹饺子，便给她们一人夹了两个，又给奶奶夹了一个，就出门了。 将阎家的黄瓷盆还给三大妈，张和平看着阎埠贵和阎解成各自捣鼓的一辆自行车，疑惑问道：“三大爷，我们今早就去昆明湖吗？东西都准备全了？” “准备好了，等我一下！”阎埠贵说着，就兴冲冲小跑进了屋。 张和平看向正在将麻袋绑到后座上的阎解成，笑道：“解成哥，你们准备了多少麻袋，我感觉压力好大！” 阎解成一脸不爽的闷在那，不知谁惹了他。 “我知道！”刚才送饺子的阎解放，拿着一根绑了铁钩的麻绳，兴奋说道：“每辆自行车两条麻袋，到时候装满鱼，挂后座两边拉回来卖。” 阎埠贵提了一个背篓出来，路过阎解成时，打了一下他的后背，“让你先跟我去钓鱼，你就给我脸色看？以后让你给我端屎端尿，你会不会直接把我掐死？” “爸……我那是早就约好的！”阎解成顶了一嘴。 “白天钓鱼，跟你晚上看电影有冲突吗？”阎埠贵很不满阎解成的态度，今天这个局，可是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 那昆明湖又大又静，只要他们父子三人中，有一人学会张家小子的钓鱼技术，他家以后就不愁吃喝了。 不过，学习讲究一个心劲，强按脑袋是学不进东西的。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换了语气，淡淡道：“算了，不去就算了，你去玩吧！” “真的？”阎解成一脸欣喜的转过头，盯着他爹。 “嗯！”阎埠贵将背篓放到张和平面前，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把麻袋取下来，把自行车还给许大茂。” “好嘞！”阎解成应了一声，麻溜的解开了绑绳。 就在阎解成将麻袋丢到地上，刚要把自行车推走时，阎埠贵语气幽幽的说道： “18岁的大小伙，看电影连一包瓜子都买不起，还学别人请姑娘看电影。和平，换你是那个姑娘，你会不会跟这种人处对象？” 张和平笑呵呵回应，“三大爷，万一那个姑娘有钱买瓜子呢？” 阎埠贵朝张和平比了一个大拇指，暗赞这句话回得妙。 随即，就听阎埠贵接话道：“也对，进电影院之前，可以先问问那姑娘有没有钱，可不可以买一包瓜子一起吃。” “妈……”阎解成掉入了阎埠贵的语言陷阱，想找他妈要钱票买瓜子。 可惜，三大妈是知道阎埠贵此去昆明湖干什么的，所以没给好脸色给大儿子。 “不去钓鱼挣钱，你就去捡破烂！”三大妈数落道：“你爸将你拉扯这么大，让你陪他去钓回鱼，你就推三阻四，以后还能指望你什么？” 张和平没心思管阎家的家事，将背篓中的物件倒出来，让阎埠贵找了一把剪刀，就开始处理鱼线、鱼钩了。 阎埠贵见张和平弄的爆炸钩很新奇，便在旁边仔细学着。 当张和平做第二副爆炸钩时，阎埠贵也拿了材料跟着做。 这爆炸钩做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弹簧一头扩大，整成锥形螺旋状弹簧。 然后用鱼线绑好弹簧的锥尖，再与6至12根绑了鱼钩的鱼线合绑在一起，让鱼钩散落在弹簧四周即可。 做了四副爆炸钩，比之前说的多了一副，张和平不由看了一眼兴奋的阎解放。 再看其他东西，手摇转杆、缠线盘、蚯蚓、玉米粒…… “三大爷，你准备好干粮和水，我回家说一声。”张和平说完，就跑回家跟奶奶她们报备去了。 阎家这边，在张和平一去一回的空隙，已经做好阎解成的思想工作，让他先跟着去钓鱼，表现好就奖励一包瓜子。 出发时，阎解放果然也被带上了。 张和平对此倒是没异议，阎埠贵想偷学他的钓鱼技术，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要是合得来，关系到位了，他也不是不可以教阎埠贵一些钓鱼技巧。 毕竟，江河湖海那么多，他又钓不完。 …… 第10章 被举报了 阎埠贵载着张和平，阎解成载着他二弟阎解放，骑自行车花了一个小时就抵达了昆明湖，比昨天快了不少，干劲十足。 “春钓滩，夏钓潭，秋钓荫，冬钓阳。”阎埠贵在张和平面前拽了一句文，然后选了西边一处向阳的冰面。 张和平对此没有异议，只是保险起见，让阎解成用手摇钻头在湖边先钻了一个冰窟窿，探查到冰层厚度超过19厘米，确定安全后，才朝阎埠贵所选方向绕过去。 宽阔的昆明湖冰面上，这会只有三个年轻人在滑冰，远处隐约有个钓鱼佬蹲着的身影。 到了预定地点后，张和平在冰面上画了四个圆圈，成田字形排列，每个冰窟窿的直径要求大于30厘米。 等阎解成钻好第一个冰窟窿，张和平就将1个爆炸钩，挂满12钩玉米粒，迅速抛入水下。 正常的爆炸钩使用方法，是在弹簧处裹拳头大的一坨饵料，然后将所有钩子分散挂在那坨饵料上，等把那坨饵料丢入水后，静等饵料慢慢散开诱鱼即可。 这年月缺粮，没必要，也没条件那么糟蹋粮食。 所以，张和平没让阎家三父子去其他地方钻洞钓鱼，而是四人挨在一起钓。 没有大坨饵料吸引附近的鱼，张和平则用抖钩吸引鱼群！ 起钩，第一条鱼只有巴掌大小。 但是，鱼嘴上挂1个鱼钩，身上挂4个鱼钩的惨样，让阎埠贵瞳孔猛缩，心中大呼这种鱼钩太霸道了！ 鱼儿一旦咬上，哪里还挣脱得开。 当张和平起第二钩，同时拉上来三条鱼后，阎埠贵觉得之前的结论下得太肤浅了，这是霸道吗？ 太残暴了！ “解成，钻快点！快点！”阎埠贵催促，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这一刻，他是如此急切地想抛钩入水，过过手瘾。 随着第2个冰窟窿钻通，阎埠贵终于感受到了爆炸钩的残暴，生平第一次稳坐钓鱼台，再也不怕鱼儿脱钩了。 第3个冰窟钻通，只比张和平大1岁，却高一头的阎解放，就位。 随着阎解放一次次惊喜叫唤，一条条鱼被他拉上冰面，把远处滑冰的三个人都吸引了过来。 当第4个冰窟钻通，阎解成顾不得休息，为了一包瓜子挣表现，急忙给鱼钩挂好玉米粒，将他那个爆炸钩丢入水中。 “三大爷，你不用学我抖钩的，你只要抓好缠线盘的握柄，看着浮漂就行。”张和平提点了一句，但阎埠贵只消停了一小会，没钓上鱼，就又学着张和平的右手抖了起来。 …… 红星轧钢厂，三食堂打饭窗口。 中午打饭时，许大茂故意排在傻柱打勺的窗口队伍后。 轮到许大茂时，他一手递饭盒，一手给饭菜票，一脸笑嘻嘻的道：“傻柱，问你个事！” “嘿……”何雨柱看到来打饭的是许大茂，先收了饭菜票，拿勺的手立马激动的抖了起来，“孙贼！看我今天怎么整你！” 许大茂浑不在意傻柱的抖勺，问出了他的问题，“傻柱，谁告诉你，我昨天去相亲的？” “孙贼！你想知道，我偏不说！”何雨柱志得意满的用勺子敲起了身前菜盆。 许大茂拿回饭盒，看了一眼饭盒里面的白菜叶，笑道：“傻柱，我明知道你会给我抖勺，你猜我为什么要跑到你这里来打饭？” 何雨柱看着一脸阴险的许大茂，再看他饭盒中转来转去的那丁点菜，心中咯噔一下，“不好！抖勺抖过头了，这小子如果闹起来，怕是要扣老子的工资！” “傻柱，现在可不可以说了？” “狗日的许大茂，你敢阴老子！”何雨柱心中怒骂，脸上却露出一副恹恹表情，“三大爷昨天告诉我的，知道了就滚！” “三大爷？”许大茂盖上饭盒，一脸阴沉的出了食堂，心中异常愤怒，“好你个阎埠贵，平时拿了我家那么多山货，竟然在背后捅我刀子！” 许大茂越想越气，想到自己还冒着风险，把厂里配给他的自行车借给了阎埠贵，就更加来气。 “等等！”许大茂摸着下巴，忽然想起阎埠贵今天借自行车的原因，再一想阎埠贵钓到鱼后的常规操作，许大茂立马有了报复计划。 …… 钓鱼：宗师（1%）. 当张和平的钓鱼技能挂到宗师级后，根据新获得的经验，他才发现为什么直到现在，也没钓到10斤以上的大鱼，水浅了！ 看着周围冰面上最大的4条鱼，都才5斤多一条。 加上天色不早了，张和平便提议回去了，再钓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当阎埠贵跟阎解成把四个麻袋装满鱼，冰面上还剩十多条两三斤重的鱼时，阎埠贵的心，是痛并快乐着的。 以前，阎埠贵连一斤以上的鱼都舍不得吃，这些两三斤重的鱼，又怎么舍得丢弃。 所以，他将带不走的鱼，藏到了岸边去，打算明天来拉走。 下午四点半，南锣鼓巷。 阎解放左右手各提一条5斤多重的草鱼，走在张和平前面，感觉自己成了巷子里最靓的崽，因为大家都在看他……手上的鱼。 进了四合院，三大妈看到自家老二提回来的两条大鱼，喜不自禁的跑了过去。 结果，阎解放告诉她，这鱼是张和平的，让三大妈好一阵失落。 当张和平带着4条5斤多重的草鱼回家，马秀珍二话不说，带着二闺女出门送礼去了。 张和平找出一册《黄帝内经》挂机，当中医术技能提升到小成（35%）时，前院忽然闹腾起来。 仔细感知了一下，好像是三大爷阎埠贵出事了。 张和平跑到前院一问，好家伙！ 许大茂竟然举报三大爷投机倒把，厂保卫科把三大爷抓了！ 三大爷被抓，这让张和平多少有些错愕。 先不说鱼的事，三大爷昨晚可是帮许大茂说过话的管事大爷，他许大茂说举报就举报了，以后谁还帮他？ 就在张和平思索许大茂的动机，以及阎埠贵这边会不会有事的时候，马秀珍和张盼娣慌里慌张的跑进四合院，将杵在前院的张和平拉回了家。 “张和平！”马秀珍非常严肃的看着自家儿子，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我，那些鱼，是买的？还是你们钓的？” “妈，我现在解释一万遍，都不如你看我钓一回鱼。”张和平有些无奈地说道：“再说，卖鱼的是三大爷，你担心我干什么？” …… 第11章 又开全院大会 “你们这是诬蔑！那些鱼是我钓的！你们凭什么抓我！老易救唔，唔唔……” 轧钢厂三食堂外，阎埠贵和阎解成被几个厂保卫五花大绑，连嘴巴也给堵上了。 一大爷易中海正巧路过看到，心中电光火石间闪过诸多念头，“老阎干了什么？不管他，让他吃点苦头？拉他一把，院里以后就是我说了算！阎解成那怂样，老阎生了个孬种……” 易中海作为厂里的8级钳工，工人大哥中的大哥大，过去找抓人的保卫问了一下情况，很轻松就问出了前因后果。 “好你个许大茂！” 易中海阴沉着脸，去锻工车间找了7级锻工刘海中，还找人去四合院找来了三大妈。 只是，易中海他们在外面想办法救人的时候，阎解成在里面闹幺蛾子了。 …… 后院，张家！ 马秀珍这边审问完张和平没多久，几个厂保卫就带着三大妈、阎解放过来了。 “秀珍，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请和平去为我家老阎做个证。” 三大妈极力解释，却难消马秀珍一脸的愤怒，他们这是把她儿子供出来了！ “妈，别担心！大不了我明早去昆明湖钓鱼，用事实证明那些鱼的来历。” 说话间，厂保卫科带着张和平等人就往外走。 “抓得好！这小瘸子一家天天吃鱼，天天拿鱼出去卖，都没说给我家分一条，活该被抓！抓去当劳改犯！” 途径前院，偶遇贾张氏，张和平正恼火阎埠贵的事，就听到了老虔婆的咒骂。 “贾家老太婆！我有手有脚，你骂我是小瘸子。我问你，你儿子没了双腿，怎么称呼？”张和平说得还算文明。 可张和平的奶奶谢二妹不干了，宝贝孙子被抓去问话，她正好没处发泄心中的无名火，农村老太太的叉腰姿势一摆，气沉丹田，乡野骂语张嘴就来，上三路、下三路、承上启下十八代。 直把远离农村多年的贾张氏，骂得气炸了肺，然后又败在了张谢氏的庄稼把式上，打、骂皆输。 等奶奶谢二妹和二姐张盼娣打完架，一路问到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时，张和平正与易中海等人在保卫科办公室，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阎解成。 “我按照你们说的全招了，能不能放我出去看电影了？我真的与别人约好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 听到阎解成的话，四合院的人齐刷刷看向了三大爷阎埠贵，万万没想到，精于算计的三大爷，生了个如此……如此“天真”的好大儿！ “保卫叔叔！”张和平看不下去了，不想在轧钢厂挨饿受冻，举手说道：“伟人教导我们，从实际出发，把握事物的本质和规律。” 张和平一句话唬住了全场后，继续说道：“我们的主要矛盾，是那些卖给食堂的鱼，到底是钓的，还是低价买的，对吧！” 轧钢厂保卫科科长起身过来，正色回应道：“是的！小朋友，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矛盾？” “事情很简单，明天早上，大家跟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昆明湖，我们现场再钓4麻袋鱼上来，就能证明阎埠贵老师说的是真的。反之，就是假的。叔叔，你说是不是？” 保卫科长思考了一下，就出门跟上级请示去了，毕竟涉及的金额不大，又是厂里紧缺的肉食，若不是有人举报，他们也不想管。 最后决定，已经招供的阎解成留下写认罪书，其他人先回去，明早8点半来厂门口集合。 然后是阎埠贵今天卖鱼所得306斤饭票、42元菜票暂时扣押，待明早钓完鱼后，再决定是否归还。 别看306斤饭票数量大，按照1毛3一斤的棒子面价格算，也才不到30元。 对于上万人的轧钢厂来说，这其实是小事。 不过，对于四合院的人来说，却是很大的大事！ 通知：晚上开全院大会！ …… “许大茂！”后院许家，许富贵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儿子，骂道：“你个蠢货！傻柱挑拨离间的话，你也信？” “你不知道三大爷昨晚帮了你吗？昨晚没有三大爷帮你说话，你以为傻柱能赔钱给你？”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 “去把那两条风干肉取下来，再拿两瓶酒，先跟我去向三大爷道歉。” …… 后院张家，张和平一边给奶奶捶肩膀，一边数落旁边的张盼娣，“二姐，奶奶在前面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从后面偷袭？” “你可以在贾张氏后面，扯她头发，让她看不到咱奶奶。” “你也可以扯掉贾张氏的棉裤，让她不得不用手提裤子，这样她至少要少一只手跟奶奶打架。” “你还可以双手伸进她背后棉衣下，这样把她的衣服往上一翻，用她的衣服把她的肥头大耳罩住。” …… 后院刘家，二大爷刘海中用筷子夹着一片煎蛋，指着三个儿子说道：“我跟你们说，如果有一天，你们要是像阎解成那样犯蠢，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爸，你放心，我们又不会钓鱼，也没钱买电影票，不会犯蠢的。” “爸，你快尝尝，鸡蛋好吃不？” …… 中院，一大爷家。 “老易，我怎么感觉，和平那孩子变聪明了？” “嗯！”易中海沉吟了一会，“我最近在忙东旭的事，今天才知道，张家三娃跟老阎卖鱼的事。” “老易，我听街道办的人说，最近来了不少孤儿，我们要不要去那边领养一个？” 易中海摇头拒绝后，见一大妈情绪低落，不由小声解释道：“东旭这边刚出事，我们就去领养一个回来，别人会怎么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再说了，那些逃荒过来的孩子，性子都野了，养不熟！” …… 晚上8点，张和平刚把大姐张招娣接回院，就发现全院大会正巧开始了。 “今天，有院里的人，把三大爷举报了！”一大爷易中海的语气，压着怒意，听着还挺严厉的。 “许大茂，你有什么话说！”易中海说这话时，却没看许大茂，而是看向了许大茂他爹，许富贵。 “是！是我举报三大爷投机倒把！” 别看许大茂此时说得轻巧，但那是他跟他爹登门赔罪后，得到了阎埠贵原谅，才有如此放松。 “不过！我是有原因的！”许大茂一脸阴狠的看向何雨柱，道：“昨天，傻柱破坏我相亲，大伙都知道，我就不细说了！” “今天中午，我在三食堂打饭的时候，我问傻柱，他是怎么知道我去相亲的？傻柱告诉我说，是三大爷告诉他的！” “放屁！”阎埠贵很生气，平时自诩读书人的他，鲜少骂人。 此刻想起下午被抓的遭遇，还有大儿子的怂样，阎埠贵就气得很。 “嘿！三大爷，这事可不能怪我！之前你可没少收我家东西，我以为咱们两家关系不错，没想到你在背后捅我一刀！” “你闭嘴！”三大爷阎埠贵急忙打断许大茂的话，不想暴露收了许富贵好处的事，将怒火转向了何雨柱，“傻柱，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许大茂相亲的事？你说清楚！” “三大爷，你当时不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何雨柱还想狡辩。 啪！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阎埠贵气得拍案而起，怒斥道： “傻柱，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把你这个破坏大院团结，破坏安定的坏分子报到街道办去！把你工作换成扫大街。” “嘿……”何雨柱的暴脾气上来了，起身就挽袖子。 “来！打我试试……”阎埠贵更加火大了。 “傻柱，坐下！”一大爷易中海起身喝止住了傻柱，又把阎埠贵按到了椅子上，当起了和事佬，“三大爷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口风严紧。” “抛开之前的事不谈，许大茂，傻柱，你们各赔10块钱给三大爷！”易中海直奔会议结果。 “凭什么！” 许大茂跟傻柱异口同声质问，然后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 “是许大茂举报的，找他赔去！”何雨柱把头扭到了一边。 他这个月开支有些大，昨天还赔了20块钱出去，再赔10块，这个月就白干了。 “傻柱不诬陷三大爷，我就不会生气举报三大爷！让傻柱赔！”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吃瘪的模样，忽然理解了他爹说过的话。 傻柱兄妹没爹没娘，如果再没了钱，会怎样？ 人穷志短！ 这一瞬间，许大茂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领悟了今后对付傻柱的办法，赔钱！ “许大茂，我昨天才跟你说了，院里事情，院里解决！ 你把事情闹到厂保卫科，就是你的不对！”易中海见许大茂不吭声了，这才转头看向何雨柱。 “傻柱，你这个月要是没钱了，我先帮你把钱垫上。”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雨柱也不吭声了。 可是，三大爷为了自己的名声，依旧不依不饶，“老易，傻柱今天必须说清楚，许大茂相亲是谁告诉他的？否则，就让他去街道办解释。” “傻柱！”易中海有些头大，同为院里大爷，职责差不多，比的是院里人望，最在的是乎名声。 而院里大爷向街道办反馈的问题，要比普通人反馈的，更容易引起重视！ 虽然易中海今天帮了阎埠贵，却没有帮彻底，保卫科那边还没下结论，这人情有限。 何雨柱有些心虚，贾东旭说了许大茂相亲的事后，被他拉去喝酒，然后就出了醉酒事故。 可是，相较于丢掉厨师工作去扫大街，其他的都是小事。 然后就听何雨柱闷声闷气地说道：“贾东旭说的。” 一旁看热闹的贾张氏不干了，“放你娘的狗屁！” 许大茂乐了，“傻柱，你这是欺负贾东旭残废住医院了，不能在这反驳你是吧！” “爱信不信！”何雨柱说完，就提着凳子回家去了。 “大家快看，傻柱心虚了嘿！” 何雨柱回头怒瞪许大茂，“孙贼，你给我等着！” 三大爷收了钱，大会结束，众人散去。 易中海却怔怔的看着傻柱家…… 贾东旭惹出来的醉酒事故，被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捂着。 他还在跟厂里领导努力沟通，想要把贾东旭这事整成普通事故，让贾家得些抚恤金，并保住贾东旭的工位，好让贾家出个人接班。 可是，想到傻柱刚才说的话，再想到傻柱昨晚的醉酒模样，易中海一下子把贾东旭出事与何雨柱闹事联系在了一起…… 第12章 钓大鱼 大年初五。 一大清早，阎埠贵就抱着一盆饺子来叫张和平起床来了。 “和平，我今早起来，双眼皮直跳！”阎埠贵站在后院水槽边，守着张和平洗漱，“我们今天……万一钓不到那么多鱼，怎么办？” 张和平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阎埠贵，眼角瞥见大姐张招娣着急忙慌地跑出来，知道她急着去医院换母亲马秀珍回来，便喊了一声，“姐，拿4个饺子在路上吃！” 眼见张招娣犹豫了一下，却没回去，张和平急忙跑去拿了饺子，追过去。 阎老抠今天下了血本，送了二十个蒸饺和两个煮鸡蛋过来。 看在这么丰盛的早餐份上，张和平让阎埠贵回家整了一斤棒子面、半斤面粉、一瓶酒过来，在等马秀珍回来的这点时间，张和平教阎埠贵做了一份速成饵料。 马秀珍回来后，没给三大爷好脸色，怪阎家连累了她儿子。 不过，当张和平把饺子和两鸡蛋拿出来，说是阎埠贵送的后，马秀珍的神色才缓和了些。 当一家人陪着张和平来到红星轧钢厂门口时，这边已经有许多人等着看热闹了。 保卫科本来只派了两个小保卫，打算去走个过场，只要阎埠贵能钓上来几十条鱼，就把这事囫囵过去。 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关注，还有不少人推着自行车，带着钓竿等物件，准备跟过去钓鱼。 加上涉事人员的家属，还有易中海等人都想跟过去看…… 最后，保卫科长从运输队那边申请了一辆卡车过来，将轧钢厂的相关人员送去了昆明湖。 至于社会闲杂人员，哪凉快哪待着去。 到了昆明湖后，阎埠贵带着众人来到昨天钓鱼的那4个冰窟窿，还把昨天藏的十几条鱼找了出来。 就在阎埠贵捅穿4个冰窟窿下新结的冰层，准备下钩钓鱼时，张和平却提出了换钓鱼点。 “不是！”三大爷阎埠贵急了，“和平，这个钓鱼点，昨天能钓上来那么多鱼，今天肯定也能，没必要换地方吧！” 张和平看了母亲马秀珍一眼，估摸着她还在生气阎家昨天下午供出她儿子那事。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母亲马秀珍可能都不会让他再跟阎埠贵合作卖鱼了。 既然如此，索性趁今天钓几条大鱼回去送礼，尽早促成母亲顶岗。 “三大爷，你们先在这里钓，记得用今早做的那些饵料，我拿钻杆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大鱼。” 张和平说着，抓了两把玉米粒在自己衣兜，提了一条麻袋，装了手摇钻杆、鱼钩鱼线，就向东边行去。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跟着张和平一家人去看稀奇。 但是，当他们发现，这一家人只钻孔，不守着冰窟窿钓鱼后，就回去看阎埠贵钓鱼去了。 最后，只有一个年轻保卫还跟着，估计是防止张和平他们买鱼作弊。 二姐张盼娣见身边只有一个外人后，忍不住问道：“弟弟，你在找什么？” “找安静的地方！” 张和平说了一声，绕过一个弯，请母亲马秀珍在湖中间钻孔，然后让二姐带奶奶先去岸边等待。 张和平那边才开孔下钩，阎埠贵这边已经钓起来了不少鱼，引得周围人连连夸赞，还当场向阎埠贵请教起了钓鱼经验。 只是，阎埠贵这边能钓上来鱼，是因为饵料给得足；拳头大的一坨饵料下去，相当于平时钓鱼打窝。 可是，阎埠贵只准备了一斤半的饵料。 关键是，他钓鱼时，还在模仿张和平抖钩，着实浪费了不少饵料。 当阎家父子三人用光饵料，开始用玉米粒钓鱼时，周围人渐渐发现，这三人的钓鱼效率直线下降。 阎埠贵多精明的一个人，自然也发现了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阎埠贵也急了。 他们之前是钓上来了不少两三斤的鱼，大概有23条的样子。 可是，即便加上昨天剩下的十几条，总重量也不足百斤。 “那个，谁知道张和平在哪钓鱼？”阎埠贵有些苦涩的问道。 就在刚才，阎埠贵还自信的认为，他已经学会了张和平的钓鱼技巧，可以自家人单干了，不用再跟那个臭小子五五分账了。 这会想来，阎埠贵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才偷学几天，就妄自尊大了。 “他们往北边去了，有点远。”有人指了一下方向。 “解成，你和解放在这里继续钓，我过去看看！”阎埠贵说着，就捡起地上三条空麻袋，带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去了北边。 …… “该我了！该我了！” 张盼娣兴奋的从那个叫小李的保卫手上，拿走缠线盘，然后走到冰窟窿边，小心的把挂着玉米粒的爆炸钩放下水。 张和平蹲在冰窟窿边，捏住二姐放出来的鱼线，然后开始抖钩，待鱼儿咬钩后，他就会招呼二姐收线，或者放线，直到把鱼拖上冰面。 阎埠贵带着一群人过来时，最初只见到一个红衣姑娘在那蹦蹦跳跳的，还摔了几个跟头。 当他们走近，发现冰面上丢了三四十条白肚皮大鱼后，都震惊了！ 尤其是四合院里的人，他们之前还以为，是三大爷阎埠贵看张家困难，带着张和平出来钓鱼贴补家用。 现在看来，搞反了！ 这分明是阎埠贵发现了张和平的钓鱼天赋，一家人靠着张和平闷声发财。 “放线！放线！让它游一会。” “好了，开始收线，不用太快，稍微快一点……” 随着张和平的指挥，一条八斤多的草鱼被提出了冰窟窿。 张和平收起钩，在冰水中洗了洗手，看着一脸红扑扑的二姐张盼娣，笑道：“二姐，我们该回家做饭了！” “和平，这都是你钓的？”易中海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那堆大鱼。 “一大爷，不全是我钓的，李哥和我二姐也钓上来了不少。”张和平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年轻保卫。 “和平，你收线干什么？”阎埠贵摇摇晃晃滑过来，“这才几点钟，趁着有厂里的卡车，我们多钓点鱼回去。”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扫视地上的大鱼，暗道自己失策了，之前该听和平这小子的，不该在那4个冰窟窿浪费时间。 “三大爷，不早了！我爸还在医院，我们还得赶回去做饭、送饭！”张和平说着，把阎埠贵叫到了一旁去，小声说道： “三大爷，这么多人看着，你想钓到几点钟？到时候是分鱼给他们？还是卖鱼给他们？” 接着，张和平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三大爷，这些鱼让保卫小李带回保卫科证明你的清白。你如果还想在轧钢厂食堂继续卖鱼，收鱼钱时，就悠着点。” 语毕，张和平就带着二姐去岸边找妈妈去了。 上午11点左右。 一行人簇拥着张和平一家，帮忙抬着一麻袋鱼，进到了四合院后院。 就在大家围在后院水槽边，询问张和平这些鱼卖不卖的时候，二姐张盼娣在家门口喊了一嗓子： “妈，我们家遭贼了！” …… 第13章 阎埠贵想跟我当邻居 “贼？” 水槽边的人愣了一下，忽的一下走了好多人，都跑回家看自家遭贼没有。 之前，四合院为了争当文明大院，一大爷易中海号召大家不锁门，彰显院里的文明风气。 结果，大家今天一大早跑出去看热闹了，好多人家里没留人…… 马秀珍听到二闺女的话后，第一时间冲进了屋，找了一通后出门，似乎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就皱眉把张和平叫了回去。 “和平，我的钱票没少，早上那两个煮鸡蛋没了，你的书好像少了。” 张和平闻言，回屋找了一下，两本拳法小人书不见了。 他只是经过短暂的思索，就大致锁定了目标，贾梗！ 不过，他没有证据。 但想到贾张氏昨天的那副嘴脸，以及她敢对自己奶奶动手，张和平也不需要证据了，他只是单纯的想给贾家泼脏水。 只见张和平忽然冲出家门，直奔中院水槽，对着四步之外的中院东厢房贾家，大声喊道： “棒梗！你个小偷！滚出来！” 正在查看各自家里有没有掉东西的人，以及待在后院看鱼的人，陆续来到中院，看是什么情况。 刚回家的一大妈，从中院西厢房易家出来，站在门口不解问道：“和平，怎么了这是？” 张和平没有直接去踹贾家门，要的就是别人问他。 “张三，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棒梗拉开房门，站在门口叫嚣，一点都不怕跟他一样高的张和平。 不过，当他看到门外那么多大人盯着他后，吓得他急忙关上门，心虚的躲在家里，隔着窗户偷看外面。 “一大妈，棒梗去我家偷了两个煮鸡蛋，那是留给我爸补充营养的！他还拿了我的两本小人书，书里面还有我藏的3毛5分钱。” 钱？不存在的！ 只是单纯想看棒梗交不出钱，死不悔改挨打的样子。 张和平的话音刚落，院里几家也遭了贼的人，七嘴八舌跟着说道： “我家少了3个窝头！” “我家装钱的饼干盒被打开了，少了一张五毛！” “我家……”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说家里少了东西，并把目光投向贾家。 张和平知道，脏水泼到位了！ 不管棒梗偷没偷，他都成了主要怀疑对象！ “早上，我看到棒梗进过张和平的家，还是我把棒梗叫出来的。”二大妈忽然补刀，主动示好，让张和平有些诧异，她刚才在后院为什么不说？难道也想吃鱼？ 一大妈眉头紧皱，这么多人掉东西，如果真从贾家找出来了，怕是要把棒梗打一顿出气！ “和平，棒梗家的大人不在，等你秦阿姨回来，我让她帮你把东西找回来，你看行不行？”一大妈这话看着是对着张和平说的，其实是对院里大人说的。 言外之意，不要以大欺小。 “谢谢一大妈！”张和平见好就收，拔腿就跑。 他只是来泼脏水的，被二大妈一证实，就成实锤了。 至于被偷的两个鸡蛋和拳法书，张和平还真没看在眼里，价值不高，只是很难买而已。 “我家少了一张1斤粮票还有两毛钱！钱，我可以不要，粮票必须拿回来。” “一大妈！不是我们要为难棒梗，你跟他家关系近，你去搜一下他身上，看一下他家里，有没有我们的东西！” “对啊！一大妈！你去看一下……” …… 张和平回到后院，见麻袋里的11条大鱼已经被拿出来，在地上摆成了一排。 “妈，二大妈刚才说，是棒梗偷了我们家东西。”张和平笑嘻嘻的来到马秀珍身边，却见马秀珍眉头紧皱地看着地上的鱼。 张和平伸出右手，在马秀珍眼前晃了晃，见她回过神来，疑惑问道：“妈，你在想什么？” “这鱼太大了！”马秀珍有些愁，“之前送小的，现在送这么大的，容易让之前的人误会我们看人下菜碟。” 张和平挠了挠头上蓬乱的头发，想着这些十斤以上的鱼，在这年月堪比茅台、中华，不就是应该看人下菜碟吗？ “妈，你之前送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我爸的老领导？” 马秀珍摇头，“之前的没有，剩下要送的三个人里，有一个是你爸的老连长” “那就先拿4条最大的鱼送给那位老连长，问问老连长能否帮我们！” 语毕，张和平就去拿了家里菜刀和小铁桶，在后院水槽边，开始处理大鱼的鱼鳞、内脏。 等张和平这边处理干净了4条大鱼，母亲马秀珍已经借来了一辆木制独轮鸡公车，将4条鱼装入麻袋后，依旧是二姐张盼娣陪同母亲去送鱼。 张和平没理周围看热闹的人，继续处理剩下的鱼。 中途，小铁桶满了，就在张和平起身，想去倒掉桶里的鱼内脏时，阎解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提着桶就跑外面公厕去了。 与此同时，三大爷阎埠贵过来，招呼张和平进了张家，当着正在糊火柴盒的张家奶奶谢二妹，将一沓饭菜票给了张和平。 “你数数，这是对半分给你的153斤饭票、21元菜票。今天卖给保卫科的鱼钱，还没收到。” “不用数了，我相信三大爷。”张和平将饭菜票放到了奶奶桌前，就要出去继续处理那些大鱼。 主要是因为没有生姜等香料去腥，必须把那些大鱼尽快处理干净，免得放久了腥味更大。 阎埠贵拉住张和平，小声说道：“前院东厢房的老陈要调去外地了，你想不想把那间东厢房租下来，月租只要2毛钱。” “嗯？这么便宜？”张和平惊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因为前主记忆中没有房屋租赁信息，他也陷入了前世的惯性思维，饭都吃不起，哪有钱租大房子。 “前院东厢房隔壁临街的两间耳房也空了，单间月租跟你家这间一样，只要1毛2。”阎埠贵继续诱惑。 “我能不能把那3间房都租下来？”张和平有一种很梦幻的感觉，3间房的月租才4毛4，他卖3条鱼就能租两个月，好便宜！ 阎埠贵一听张和平如此上套，双眼精光闪闪，“你家只有1个城市户口，只能租1间房。不过……” “三大爷，你老这是吊我胃口来了？”张和平望着面前戴眼镜的小老头，咧嘴笑道：“你可得把握住跟我做邻居的机会。” “你们昨天把我说出来后，我妈可是非常生气哦！” “我跟你说，你若不想办法修复我们两家的关系，你猜我妈还会不会让我跟你出去钓鱼？” “嘿！我这不就是想到法子了，才来找你商量吗？”阎埠贵看了糊火柴盒的老太太一眼，然后认真道： “你想租前院东厢房，只能先放弃租这间耳房，再转租前院东厢房。只要你点头，我就帮你把这事办成了！” “嗯！那就麻烦三大爷尽快处理这事。” “另外两间临街的耳房，你如果想住，我可以用你三大妈和你解成哥的名字租下来，让你们免费住。不要给租金，否则成投机倒把了。” 张和平朝阎埠贵比了一个大拇指，这算盘打得精，只要张家免费住了阎家租下来的房子，那就是吃人嘴软，平时说话都得悠着点。 这老小子，怕是还惦记着偷学他的抖钩法！ 这年月，独门绝学、看家本领都是得拜师，才有可能传授的，阎埠贵拉不下脸拜张和平为师，就只好迂回偷学了。 不过，只要他母亲马秀珍顶岗成功，户口一多，到时候让阎埠贵把房子让出来就行。 如果他到时候不让，反倒是阎家恶了张家。 “三大爷，拜托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14章 人生如戏 张和平处理鱼的时候，阎解放一直在旁边打下手。 不过，这小子去倒了第二桶鱼内脏后，把他家留的两条8斤重的鱼也提了过来，请张和平帮他处理。 作为回报，这小子拿了一大坨老姜过来，说是他爸种在门前花圃里的。 张和平倒是没有二话就接了这活，还帮他们剔了鱼刺，切片。 人情往来就是这样，有来有往才长久。 不像隔壁二大爷刘海中家，估计还在等张家主动送鱼上门换粮食。 只是，张家的灶台，搭在隔壁刘家的左边窗户下，别人要是不愿意了，说你油烟、水汽蹿进他家里，要求你拆掉灶台，张家就坐蜡了。 因为张家门口的另一边，是另一家的灶台。 再加上刚才在中院时，二大妈的仗义执言，算是帮了张和平一把。 与其让母亲马秀珍觍着脸去隔壁送鱼感谢，还不如张和平自己去送，反正他人小，没脸没皮的。 所以，送走阎解放后，张和平很识趣的选了一条处理好的草鱼，送到隔壁刘海中家，感谢二大妈帮他们家赶走棒梗小贼。 末了，在张家奶奶见证下，二大妈回赠了11斤棒子面过来。 11斤鱼肉换11斤棒子面，说不上亏了，还是赚了，反正张和平不缺鱼，刘家不缺钱不缺供应粮。 还剩6条大鱼，之前询问张和平卖不卖鱼的那些院里邻居，早已回了家。 这年月，院里真正有闲钱买得起鱼肉吃的，就那么几家。 张和平想了想，又提了一条12斤重的草鱼和一个白色空布口袋，去了后院西厢房许家，想跟许富贵换鸡蛋，但他家的鸡蛋也没几个。 最后，张和平跟他们换了5个鸡蛋、3个蒜，以及一条约莫3斤重的烟熏腊肉。 以物易物，不能看重量，也别看品种数量，只看各自需求，觉得合适就换。 张和平刚从许家出来，就碰上了一大妈和秦淮茹过来。 秦淮茹把两本拳法小人书给了张和平，然后拿出3毛5，有些不舍和怀疑的问道：“和平，你真的在小人书里藏了钱？” “嗯！”张和平接过小人书和钱，然后假装认真数钱，状似随意地说道：“那些钱是我1分1分存起来的。” 演技：入门（29%）. “秦阿姨，还差两个煮鸡蛋！”张和平说着，却看向了一大妈，是她之前夸的海口，让秦淮茹还。 说到鸡蛋，秦淮茹一脸异样的问道：“和平，你爸天天都吃蒸鸡蛋，你家哪里来那么多鸡蛋？你跟姨说，姨去买来还你。” 一大妈张口欲言，却听张和平想都没想就开口了，“不是买的，那蒸鸡蛋是医院发的营养蛋，你家也发了！煮鸡蛋是三大爷早上送我的。” 说完，一大一小就干看着对方。 几秒钟后，张和平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回想脑子里的演技经验，想到前世被憨批婆娘一巴掌扇重生的悲催，一下子悲从心生，眼泪说来就来。 演技：入门（31%）. “三大爷给我的两个煮鸡蛋，我们家都没舍得吃，留着给我爸补充营养的，我爸他醒不来了，呜呜……” 演技：入门（35%）. 演技：入门（36%）. 秦淮茹有两个孩子，听惯了小孩哭闹，心中毫无怜意。 但一大妈不同，她一直都想要个孩子，自是听不得张和平的哭声，急忙上前安慰。 奶奶谢二妹听到哭声，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发现竟是自家乖孙在哭，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后院其他人家听到声音，纷纷站到了门口观望。 “三娃子！”奶奶大喊一声，朝张和平大步奔来。 “呃……哭大声了！”张和平心道演过头了，应该学书中白莲花只抹眼泪不出声的。 “奶奶，呜呜……”张和平顺势闪人回家。 至于鸡蛋，重要吗？ …… 等一大妈和秦淮茹离去，许大茂把门一关，嘀咕道：“我怎么觉得张小三在假哭？” 相较于张和平刚才在他家，跟他爹许富贵换东西时的小大人模样，许大茂总觉得不对劲。 “你能看出这点，说明你还没蠢到家！”许富贵老神在在地看着窗外，过了半晌说道：“你最近下乡放电影，想办法弄一只老母鸡回来，然后送给三大爷。” “老母鸡，送给他？”许大茂看着他爸，不知对方抽什么疯。 许富贵皱眉看了许大茂一眼，却没有解释。 …… 没一会，中院响起了棒梗的哭声。 接着，一大妈双手各握一个鸡蛋，给张和平送了过来。 一大妈扫了一眼张家屋内情况，就唉了一声，叹气离开。 奶奶谢二妹见孙子喜笑颜开的将两鸡蛋放进大搪瓷杯里，不由也露出了笑容，暗赞自家孙子机灵。 7颗鸡蛋、5条鱼、1条腊肉，这要是放在大年三十，就不用挨饿了。 不过，其中4条鱼得备着送礼，只剩1条鱼给家人，今天中午就安排上。 有姜，有蒜，张和平的厨艺操作空间大了一丢丢。 等马秀珍和二姐张盼娣一脸高兴的回到家，张和平已经煲好了鱼头汤，以及两大盆蒸鱼片。 就是费了老多酱油！ 厨艺：小成（27%）. 饭桌上，马秀珍说了一个好消息，老连长答应帮忙了，他说会尽快给回复。 接着，奶奶把阎埠贵帮忙租房子的事，还有三娃子刚才在院里干的事说了出来，整得马秀珍有些皱眉。 在马秀珍看来，房子确实得换大的了，毕竟家里男女老少这么多，挤在一起不合适，只是最近没想到那里去。 可是，让她承三大爷的情，就让她不由想到儿子蹲在冰面上钓鱼的小身影，那么冷的天…… 至于贾家，能把两鸡蛋要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张和平怪奶奶多嘴，一个劲的给她老人家夹鱼，乐得她没空说话了。 午饭后，马秀珍把饭送去了医院，回来就带着张和平去巷子外理发、洗澡了。 理发时，张和平听到一个他从未经历过的事，他头上竟然有虱子！ 再一想到逃荒至此的奶奶和两个姐姐，他果断接受剃成毫米级的小寸头。 马秀珍怕儿子着凉，回家把丈夫以前戴的绿军帽拿过来，给张和平戴上了，整得张和平一脸闷闷。 他爸本来有一顶值夜时戴的狗皮帽，出事后被当作证据收走了，现在还没还回来，也不知道抓到那晚的凶手没有。 洗完澡，张和平只换了一套内衣，然后又穿回了之前的那套……接了又接的杂色拼接毛衣、毛裤，以及有好多处补丁的蓝色棉衣、棉裤。 他竟然连一套换洗外套都没有，一套棉衣要穿整个冬天。 换他前世，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衣服鞋袜破个小洞就不要了的主，何时这么窘迫过。 再想到这一世的家人，心中多了些惆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和平为自己打气；因为有前世记忆，显得无比自信。 回家守屋，拿《黄帝内经》挂机，等母亲她们去洗澡。 中医术：大成（25%）. …… 医院，308病房，1床。 马秀珍和张招娣在给张兵喂晚饭时，热了二道锅的鱼头汤更香了。 本就不热的汤水，大姐张招娣还一个劲的搅拌、吹，惹得贾家众人都看了过来，吞口水了。 母亲马秀珍瞪了大闺女一眼，“搞快点！” 贾张氏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这寒夜，忽然把病房窗户完全打开了，寒气入室。 张和平拿了母亲守夜时穿的军大衣，先给父亲张兵加上。 然后在洗脸盆里倒了些开水，将两个饭盒泡在饭盒里保温。 最后，不屑的看向贾家众人。 就这？ “秦淮茹，你特么是不是想把我冷死，你好改嫁？” 前两天还一脸死气沉沉的贾东旭，今天的脾气显得异常暴躁，抄起枕头砸向大肚婆秦淮茹。 “是妈开的窗，又不是我……” 秦淮茹委屈得很，男人废成这样，她又怀了9个月了，白天还要回去做饭，晚上还要来守夜。 “她开的窗，你不知道关吗？” 贾东旭毫不讲理，撑起半边身子找东西，还想砸人。 “我……”秦淮茹看向窗边的贾张氏，见对方把头转向一边，跟个没事人似的，还不关窗。 噹！ 一个搪瓷杯掉地上了，秦淮茹捂住了被砸中的鼻子，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呜……”秦淮茹悲从心来，转身就跑出了病房。 马秀珍看不惯了，劝了一句，结果被贾张氏怼得不要不要的。 然后，就听张和平帮腔道：“妈，你知道什么是自作孽吗？” 迎着马秀珍和张招娣不解的眼神，张和平幸灾乐祸地笑道： “有人要守夜啰！” …… 第15章 别去顶岗 “呜呜……” 黑夜，小巷，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靠在墙上捂脸无助哭泣。 “谁在那里？” 易中海正要去医院，没想到遇到个女人在哭，不由拿手电筒朝旁边黑糊糊的小巷照去，感觉那身衣服、体形有些眼熟。 秦淮茹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再哭，可肚子忽然一阵抽痛，让她不由痛呼出声。 易中海拿着手电筒走近，一看是秦淮茹，再看她痛苦的表情，急忙上前问道：“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一大爷！”秦淮茹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服，脸色紧张地说道：“我，我要生了！” 易中海一听，情急之下给秦淮茹来了个公主抱，急忙朝医院走去。 张和平正在给便宜父亲诊脉的时候，房门被猛的撞开，易中海气喘吁吁地在门口说道：“贾家嫂子，淮茹要生了，快去……2楼产科！” 贾张氏刚从床上下地，忽然想起生娃要交钱，便又坐了回去。 “不去！我还要照顾我家东旭！” 易中海没想到是这结果，再看病床上的贾东旭，他竟无动于衷。 “唉……”易中海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张和平和大姐张招娣带着饭盒回家时，正巧碰上去而复返的易中海两口子，张和平打了声招呼，道了声小心路滑，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马秀珍回家，吃饭时提了一嘴，说秦淮茹生了个闺女。 末了，还说贾张氏和贾东旭都被吹感冒了。 阎埠贵今天没来找张和平去钓鱼，张和平也没想去，拿了《黄帝内经》继续看书挂机。 昨晚，他给便宜父亲诊脉后，依旧没什么异常发现，索性在家专心挂机一天。 中医术：大成（26%）. …… 阎埠贵带着自家老二阎解放，一大早就来到了昆明湖。 由于昨天见证张和平钓到大鱼的人太多，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让往日安静的昆明湖，变得格外热闹，钓鱼佬陆续来到。 等阎埠贵赶到张和平昨天钻孔的冰窟窿那边，那里已经被占了，周围还零零散散打了十几个窟窿，这让阎埠贵懊恼来晚了。 没办法，阎埠贵靠过去，在昨日那个冰窟窿旁边5米处，新钻了一个窟窿。 然后，他拿出昨天下午做的三斤饵料，两个爆炸钩都裹了核桃那么大的一坨饵料，然后分给阎解放一个，自己一个，开钓。 这一上午忙活下来，阎埠贵的心情越来越复杂，倒不是他没钓到鱼，而是钓到了好几条七八斤的大鱼。 让阎埠贵高兴的是，和平那小子整的爆炸钩和饵料都很不错，只要钓鱼点选对了，那就能钓上大鱼。 让他郁闷的是，这鱼饵损耗太大了，虽说钓上来的鱼，卖给三食堂就能远超饵料价值。 可是，他一想到前天来此，张和平带着他们父子三人，仅用几十颗玉米粒，就钓了那么多鱼…… “臭小子，我就不信学不会你的抖钩钓鱼！” …… 临近中午，马秀珍带着奶奶换了火柴盒回来，后面还跟了个扛着一袋棒子面的中年军装男。 “儿子，快去拿饭菜票，带你二姐去打饭，今天来客人了！”马秀珍高兴地说道，并把家里唯一的凳子拿出来放在了门外屋檐下。 “嫂子，真的不用了！我还急着去跟老连长汇报！”中年军装男把那袋棒子面放在门口后，急忙拉住抱着饭盒出门的张和平，“小朋友，别去打饭，叔叔不在你家吃！” “嫂子，我这次来，一是通知你们，偷袭张排长的那伙贼已经抓到了，他们肯定会受到严判。二是去医院拿张排长的病情确诊单和病历，好解决你的工作问题。” 马秀珍拿出一个小搪瓷杯，从锅里舀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然后对着自家两个孩子说道：“叫黄叔叔，他是你爸的战友！” “黄叔叔好！” 马秀珍给儿女介绍后，又向中年军装男介绍道： “学民，这是我家老二张盼娣、老三张和平。我家6个人，5个是农业户口，老张又成了那样，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才去求你们帮忙的。” “嫂子，自家人没有求这个说法！”黄学民摸着张和平头上的绿军帽，看着狭小昏暗的单间耳房，感叹道： “前几年没干旱的时候，张排长经常接济那些老战友家属，我们还以为你们过得挺好的。” “嫂子……”黄学民急忙摆手，拒绝马秀珍拿出来的两条大鱼，“要不得！要不得！” “这是我家老二、老三昨天在昆明湖钓的，你拿回去尝尝。”马秀珍提着穿过鱼鳃的麻绳，认真道：“你不要的话，就把那一袋棒子面搬回去。” “这……”黄学民有些进退两难了。 “别跟嫂子这啊、那啊的，你不是急着去医院吗？我这就带你去！”马秀珍提着鱼，快步朝外走。 张和平伸手把黄学民手中的搪瓷杯拿走，笑道：“黄叔叔，再见！” 客人走后，眼见奶奶准备做窝头当午饭，张和平看了一眼手中饭菜票和饭盒，再一想自己悲催的身高，就带着二姐张盼娣跑去了轧钢厂。 看门的保卫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张和平他爸醒没醒，就把他们放了进去。 趁二姐张盼娣在一食堂排队打饭的间隙，张和平去一食堂的后厨问了下，得知他们也收鱼后，就安心了。 阎埠贵今早没来找他，他家的自行车也不在，三大妈看他的眼神躲闪，让张和平怀疑，阎老抠是不是想单干。 所以，刚才顺便去问了一句，留个后路。 出了一食堂，张盼娣抱着装菜的饭盒，凑近盖子，闻里面的猪肉白菜粉条，吞着口水道：“弟弟，我们打这么多菜，回去会不会挨骂？” “你不把口水流到菜上，就不会挨骂。” “哼！”张盼娣伸出手，捏了张和平的鼻子一把，然后将捏下来的鼻涕擦在鞋底，再用路边雪擦手，怼道：“我流口水，总比你流鼻涕好，小鼻涕虫！” 张和平从燥热的食堂出来后，就在轰呲轰呲吸鼻子，那一进一出间，有一个新技能在闪烁。 结果，被二姐这么一打岔，鼻涕没了，熟练度不涨了！ 自愈：入门（15%）. 这找谁说理去？ 回到家，大姐张招娣回来了，奶奶怪罪二姐不该打这么多菜，张和平笑呵呵不帮腔，大姐张招娣转移话题，说起了医院的事。 中午，一大妈给秦淮茹炖的猪蹄汤、蒸鸡蛋，全被贾张氏抢走了，说是给贾东旭吃，结果全进了她和棒梗的肚子，一旁的3岁女娃小当连一口都没吃到。 这八卦一出，惹得奶奶直摇头，叮嘱孙子孙女，“以后离贾家的人远点！” …… 马秀珍带黄学民拿到张兵的病例资料后，把人送到医院外。 临别之际，马秀珍忍不住再次说道：“学民，嫂子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黄学民扶着自行车，看着杠上挂的两条鱼，轻声说道：“嫂子，我给你交个底。轧钢厂那边，只想让大侄女去顶岗，其中涉及到户口、供应粮等问题，你懂吧！” “嗯！”马秀珍点头应了一下。 “老连长的意思是，你们都别去顶岗！让红星轧钢厂把张排长养着，工资照样领，治疗费他们出，万一哪天张排长醒了呢！” “至于你的工作，最近几天等通知……” 第16章 色厉内荏贾张氏 “狐狸精！咳咳……自家男人还没死，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咳咳……” 张和平跟着大姐张招娣刚进308病房，就听到贾张氏来了这么一声。 下一刻，张和平见到马秀珍坐在2号空病床上，正一脸气愤的背对着贾张氏，这让张和平立马意识到，贾张氏在骂他母亲。 “老虔婆，你个克……”张和平刚开喷，就见4号床上的贾东旭脸颊潮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恶寒抽搐…… “毒入心则神昏，入肝则痉挛……” “床下有水迹，屋里有异味！这热毒，伴有腹泻……” “伤口感染！” 中医术：大成（94%）. 张和平忽然的卡顿，让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而张和平对着贾东旭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样子，吓了贾张氏一跳。 “小瘸子，你干什么！”贾张氏是个深度迷信患者，最怕鬼神一事。 此刻，她却强装镇定地跑到4号床边，挡住张和平看她儿子的视线，“你再看我儿子，信不信我扇你一巴掌。” “你扇一下试试！”马秀珍猛的起身，柳眉倒竖盯着贾张氏，仿佛在说，老娘忍你很久了。 大姐张招娣提着水瓶挡在张和平的身前，瞪着贾张氏，毫不示弱。 二点五打一的局面，贾张氏怯场，转身看他儿子去了。 当张和平从怀里拿出饭盒，饭香飘散，贾张氏急忙跑了出去。 “她去楼下抢吃的了！”大姐张招娣不屑说道。 马秀珍不在意贾家的事，对张和平关心道：“小三，你刚才盯着那边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医书上的病症。” 张家没有世代行医的家风，张和平也没有养成医者仁心，善恶只在一念间。 所以，张和平没跟马秀珍说贾东旭的异常，免得母亲好心多嘴。 没过多久，一大妈追着贾张氏跑进308病房。 “贾家嫂子，这猪蹄汤是炖给淮茹下奶的！”一大妈站在4号床边，堵着角落里的贾张氏，气愤说道： “街道办专门供应给孕妇的猪蹄，一个月才发一根，你这个当婆婆的，不回家给她炖汤就算了，你怎么好意思抢！” “我儿子伤得这么重，喝点她的猪蹄汤，怎么了？”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还伸手摇了摇旁边的贾东旭，喊他起来喝汤，却没得到回应。 “一大妈！”门口响起秦淮茹虚弱的声音，“请你把东旭叫起来，我们看着他喝！” 秦淮茹左手扶着腰，右手被易中海扶着，缓缓走进病房。 而易中海右手上还抱着一个襁褓，身后跟着棒梗和小当。 张和平有些感叹三胎顺产女人的强大，昨晚生娃，这会就能下地走了。 马秀珍跟一大爷他们打了声招呼，继续喂饭，没管贾家闹剧。 而一大妈这边，摇了贾东旭几下，见他没反应，不由摸了一下贾东旭的额头，皱眉问道：“怎么这么烫？” “感冒发烧，有什么大惊小怪，咳咳……用被子捂一身汗就好了。”贾张氏说得随意，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大妈似乎也听过捂被子退烧的偏方，但她不知道那是错误的做法。 不过，她还是有一些阅历的，又凑近大声喊了贾东旭几声，依旧没得到半点反应后，她便发觉不对了，“老易，快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贾张氏以前给儿子退烧，都是这么干的，毫不在意的说道：“咳咳……叫什么叫！医生开药不花钱吗？轧钢厂到底赔不赔钱给我家东旭？” 秦淮茹本来想上前查看贾东旭的情况，只是她这脚刚抬起，就眼尖发现了不对，床单边缘湿了，床底有水…… “哎呦……”秦淮茹忽然捂住肚子，“一大妈，疼！” “淮茹，你怎么样？”一大妈赶紧过来搀扶，原本想扶秦淮茹去3号空床坐着休息，结果被秦淮茹拉到了2号空床。 张和平眼疾手快，将放在2号床上的军大衣拿走，先给自家便宜父亲披上了。 很快，走廊上响起医生的声音。 “昨天让你们把工厂报销的介绍信拿来，你们没拿！” “今早让你们交住院费，到现在一分钱没交！” “早上还把来输液的护士骂了一顿……” 易中海叫来的中年女医生，一路嘴碎说到4号病床边，生气道： “你们把病人捂得这么严实，不知道出汗会影响伤口愈合吗？” 话还没说完，女医生就把被子掀开了。 接着，一股屎尿臭扑面而来，弥漫整个病房。 咔！ 张和平跑过去将窗户推开，寒冷空气入室，瞬间把众人惊醒。 “你们家属怎么搞的！”女医生怒道：“病人排便这么多，你们都不知道清理一下吗？ 随后，女医生忍着臭味，靠近检查了一下贾东旭的体征，然后退开往外走。 “4号床家属赶紧给病人清洗、换衣服，伤口处的纱布被污染了，必须尽快清创检查伤口是否感染！还有，去把住院费交了。” 贾张氏抱着装猪蹄汤的搪瓷杯，缩在角落里，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怔怔的看着床上贾东旭的断腿处。 一大妈被秦淮茹紧拉着不放，气得在一旁指责贾张氏，“贾家嫂子，你不过问淮茹生孩子，我就不说你了！你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不管了吗？你赶紧给东旭清洗一下！” “我去交住院费，你们赶紧帮东旭清洗一下。”易中海丢下一句话，抱着襁褓出了门。 贾张氏依旧不为所动，秦淮茹又一直喊痛，还紧紧抓着一大妈不放。 正巧马秀珍母女此时给张兵喂完饭，一大妈焦急道：“秀珍，你们可不可以帮东旭清洗一下……” “不可以！”张和平回到1号床边，拦住碍于情面要去帮忙的母亲，并用稚嫩的声音，说出冰冷的话，“一大妈，你找错人了，贾东旭的亲妈在那里，轮不到我妈！” “另外，我妈一个女的，去帮贾东旭一个男的清洗全身，不就遭了贾张氏刚才骂的，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狐狸精！” “最重要的是，贾东旭在腹泻，我妈若帮了他，万一把腹泻传染给我爸，会害了我爸的命！” 张和平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之重，直把马秀珍吓得退了两步，紧张的坐回了张兵旁边。 张和平说完，与装疼的秦淮茹对视了一眼，没去揭穿这个女人，转头看向了角落里的贾张氏。 “贾嫂子……” 一大妈还想再劝，刚才离开的女医生，已经拿着棉签、纱布，带着一个拿消毒水瓶的年轻女护士，急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女医生扫了众人一眼，转头盯着4号床边角落里的贾张氏，问道：“你是不是4号床病人家属？怎么还不帮病人清洗？” 贾张氏这会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秦淮茹依旧缩在床上装疼。 跟来的年轻女护士，看着贾张氏，气鼓鼓的跟女医生说道：“主任，就是她，白天把小何姐、小树姐都骂哭了！” “4号床家属，去交住院费没有？”女医生冷声问道。 “交了！交了！”易中海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把缴费单递了过去。 女医生看了一眼缴费单上的金额，然后对身后年轻女护士说道： “小梅，去叫4个护士过来清理卫生，让她们穿好防护，这个病人有传染风险！” 话音还没落下，女医生就跟护士出了病房。 没多久，4个穿白帽、白口罩、白大褂、白手套的大妈级护士进了病房。 两个护士将贾东旭抓小鸡似的提了起来，与4号床的被单一起提了出去；一个护士负责擦床、拖地，一个护士负责消毒，显得很专业，估计这一套弄下来，收费不会低。 秦淮茹忍着痛，被一大妈和易中海扶起，去楼下找妇科医生去了。 棒梗跑到贾张氏身前要喝猪蹄汤，3岁的小当跟在棒梗身后，可怜兮兮的望着。 而贾张氏，此时却死死盯着正在诊脉的张和平，嘴中小声嘀咕起来。 “老贾啊……你快显灵！你儿子要被小瘸子咒死了啊！你快来把张瘸子和小瘸子都带走啊！老贾快快显灵啊……” 感知：熟练（45%）. …… 第17章 叮！易师父 “弟弟，你刚才是不是进门就发现贾东旭出问题了？” 回家的路上，大姐张招娣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张和平。 因为张招娣最近在看《黄帝内经》第一册，张和平便解释了一下，“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贾东旭的脸色有问题，房间里还有一股异臭，所以我多看了他两眼。” “弟弟，书上说的天葵是什么？任脉又是什么？还有天冲……” …… 翌日，晨。 阎埠贵给张和平送来了21块5毛卖鱼钱，是前天早上卖给轧钢厂保卫的那批鱼，已被阎埠贵五五分账。 张和平没问阎埠贵昨天单干钓了多少鱼，更没有找他分昨天的卖鱼钱。 不过，当阎埠贵邀请张和平去昆明湖钓鱼时，张和平拒绝了，说是家里不同意。 没过多久，马秀珍回来了，开口就问，“小三，你能去钓几条鲫鱼吗？医生建议给你爸喝点鲫鱼汤，增加免疫力。” 张和平原计划早上挂机升级中医术的，现在改为奉旨钓鱼。 然后，二姐张盼娣凑了过来，殷勤地帮弟弟提着小铁桶，拿了锤子钓竿。 为了钓鲫鱼，张和平在奶奶和母亲不舍的注视下，拿了半斤棒子面。 然后，又带着二姐去胡同外转了一圈，讨了点酒曲、酒糟，就拇指那么大一点，别人也没好意思收钱。 拌好饵料后，两姐弟来到后海。 然后，发现这边特安静，除了冰面上那些坑坑洼洼还在抗议钓鱼佬的过去，连个滑冰的都没有。 稀奇！ “我听说，这边钓鱼的，都去昆明湖了！”张盼娣说着她听到的八卦，然后希冀地问道：“弟弟，我们今天能钓鱼卖钱吗？” 张和平看了周围一眼，不确定的道：“等会看情况再说。” 说完，张和平找了个离岸远的冰窟窿，用锤子捅开底层冰见水。 然后把饵料分成了两坨，两手使劲压实一坨饵料后，就丢入了水中，把张盼娣看得一呆，感觉好浪费。 抛钩入水！ 抖钩！ 鲫鱼属于底层杂食性鱼类，钓它得放长线。 没多久，张和平在钓上来4条一斤多的小鲫鱼后，就不打算钓了，周围没人过来买鱼，再钓也带不走。 “走了！”张和平收绳起身。 “啥？”张盼娣愣了一下。 她还等着像昨天那样，想过一把钓鱼瘾。 结果，这才来多久？ 这就要回去了？ “桶都满了！”张和平猜到了二姐的小心思，今天故意没让她钓，免得她钓上瘾了，天天缠着他这个钓鱼宗师过来给她当辅助。 张盼娣看了一眼桶里的十几条小鱼，无奈推着小提桶，蹲着滑到了岸边。 随后，张盼娣惊讶发现，弟弟张和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她带来了一个小供销社。 她欣喜的以为弟弟要买点什么，结果…… “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不用票，只用钱就能买的东西？”张和平的身高，堪堪超过供销社里面的玻璃柜。 柜台里的女售货员正在打毛线，头都没抬一下，就回了句，“没有票就站远一点，别弄脏玻璃！” 张和平扫了一眼这里面的日常生活用品，便转身离开了。 他其实知道供销社需要票，只是还想来试试，这里毕竟是首都，万一有不要票的供应呢！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思索着，什么时候再去信托商店逛一下，那里的东西虽然贵，还是二手的，却胜在不要票。 …… 中午时分，张和平用一小坨腊肉，跟隔壁二大妈换了一点珍藏版菜籽油，煎了鲫鱼，熬了一锅鲫鱼汤。 煮汤的时候，倒是不觉得香，只是汤白得好看。 但是，当张和平用鲫鱼汤，加轧钢厂食堂打回来的半盒米饭，再加了一些碎萝卜熬煮后，那香味……啧啧！ 连前院的阎解旷、阎解娣两兄妹都被吸引过来了，更别说中院棒梗，以及隔壁刘海中家的刘光天、刘光福了。 话说，隔壁刘家三兄弟，应该是瞧不起张家的，尤其是13岁的刘光天和9岁的刘光福，平时都不跟张和平玩的。 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像棒梗那样对张和平恶语相向，基本的家教还是有的。 因为贪嘴的小屁孩太多，张和平先把便宜父亲的那份鱼粥舀了出来，然后跟母亲商量了一下，向锅里多加了些水，烧开。 然后，让一众小屁孩回去拿碗了。 趁他们跑开之际，张和平把自家人的鱼粥先舀了，免得被贪嘴的小屁孩要第二碗，导致自家人没得吃。 刘光天、刘光福离得近，转眼拿了两个大碗过来，碍于灶台的选址问题，张和平只能捏着鼻子忍了，给他俩舀了大半碗。 至于其他小屁孩，那就只能少分点了。 轮到棒梗和3岁的小当时，张和平先给小当舀了半碗，然后沉默看着棒梗。 张和平把棒梗看得哭着跑开后，不由自嘲一笑，灵魂都奔四了，居然容不下一个小屁孩？ 转头看向喝得正欢的小当，张和平又给她舀了一点，然后留意观察她的举动。 可是，3岁小丫头哪有那么多想法，自顾自的喝完了，一点没给她哥剩，这算不算现世报！ 最后剩下的刷锅水，被两个意犹未尽的小屁孩盛了去。 张和平这边刚分完粥，母亲就抱着饭盒去了医院。 等母亲马秀珍回来时，还带了一大妈过来，从剩下的三条鲫鱼中，选了两条给一大妈，然后收获两斤棒子面。 …… 中院东厢房贾家，刚回家的秦淮茹，忽然拉住易中海的手，一副楚楚可怜的说道：“易师父，你之前说让我接班的事，能成吗？” “昨晚你们都看到了，我那婆婆连东旭都懒得照顾，如果让她去接班，怕是不到一个月，她就要被开除了。” 易中海被徒弟媳妇的小手一牵，心神荡漾间，另一只手伸过去拍了拍秦淮茹的小手，顺嘴说道： “我也属意你去接班，你年轻学得快；如果让你婆婆去接班，她可能连学徒工的工作都做不下来。” “何况，你去接班，还能把你和棒梗、小当他们的户口迁到城里来。” “真的？”秦淮茹听到她能迁城市户口，双手紧紧将易中海的手抱到胸前，激动问道： “易师父，你能不能劝劝我婆婆，让我去接班，我到时候跟着你，一定好好学！” “能，能……”易中海被秦淮茹这么一撩拨，最后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贾家的了。 易中海站在中院里，右手摸着左手背，想着刚才隔着棉衣感受到的异样触感，心中不由想入非非。 “老易？”一大妈用胳膊肘撞了易中海的手臂一下。 “干什么？”易中海吓了一跳，感觉被当场抓奸似的。 一大妈疑惑看了老伴一眼，然后抬起双手，扬了扬手上的鲫鱼，笑道： “我找秀珍换了两条鲫鱼，他家小三真是能干，今早又去后海钓了十几条鱼回来。” “鱼？” 易中海不由想起前天，张和平钓的那些大鱼，想着拿来送礼的话，或许能帮到秦淮茹…… 第18章 为了工作（上） “我刚才还听说，和平那孩子给院里小孩分粥……老易？”一大妈将两条鱼放在左手，右手抓着易中海的手臂衣袖，拉了一下，“老易？” “嗯？什么？” 易中海回过神来，疑惑看着老伴，忽然又想到他们两人结婚这么多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而秦淮茹都生了三个了…… “老易？”一大妈伸手摸了摸易中海的额头，“没发烧呀！你今天怎么了？” “啊？我在想东旭的事！”易中海急忙道：“我去一下医院，跟贾家嫂子商量一下接岗的事。” “行，你去吧！我这就把鲫鱼给淮茹送过去，让她熬成汤，晚上给东旭……” “送她干什么？她还在坐月子！你拿回家熬就行了。” 一大妈一听也是，便点头同意了易中海的建议。 易中海走后，一大妈先去对门贾家，跟秦淮茹说了一下鲫鱼汤的事，逗了一下刚出生的小丫头，然后就回家拿家伙什去中院水槽处理鲫鱼去了。 “哟！一大妈在剖鱼呀！”三大妈带着一个年轻小伙来到中院，看了一眼水槽里的鱼，笑道： “这是准备熬鲫鱼汤？不会是给贾东旭熬的吧！你这师娘当得可太称职了！” “顺手的事！”一大妈看了一眼陌生小伙，疑惑道：“这是？” “他是轧钢厂人事科新来的小周，来找马秀珍的，我带他先进去了啊！” …… 正在后院翻晒被子的马秀珍，没想到轧钢厂的接班，问都不问家属意见，就这样突兀的过来通知了。 人事科小周见自己讲完厂里的通知后，对方没有反应，不由问道： “马秀珍同志，情况就是这样，你看什么时候让张招娣同志到我们人事科办理接班手续？” “这……你让我想想！”马秀珍想起前天黄学民的叮嘱：别去顶岗。 可是，这事该怎么拒绝？ 万一张兵去了，以后顶岗还要找轧钢厂人事科的人。 “周叔叔，请喝水！”张和平拿了搪瓷杯舀水招待，状似天真地问道：“周叔叔，我大姐接了我爸的班，那我爸怎么办？” “张兵同志属于完全丧失劳动力不能工作，你大姐在接班后，我们会为张兵同志办理退职，并按照他工资的百分之七十五，每月发放因工残废抚恤金，付至死亡时止。” 张和平心算了一下，每月抚恤金有42元，“那我爸后续的医疗费，轧钢厂还报销吗？” “退职后就不报销了！”人事科小周很实诚地说道：“这是按照植物人残疾标准办理的退职。” “如果我爸不退职，他的每月工资是不是正常发？医疗费也会继续报销？” “是的。” “我妈可以接我爸的岗位吗？” 人事科小周急忙摇头，“这个不行，开会投票表决的时候，没通过。” “哦！”张和平思索了一下，父亲张兵不住院是不行的。 首先家里住不下，其次是少了医院供应的鸡蛋等物，张兵的营养跟不上，还不等张和平的中医术升上去，就噶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大姐接班这事，是不用走关系，也能跟厂里谈下来的最坏选择。 所以，不急着同意！ 张和平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马秀珍，说道：“妈，我觉得我爸还能抢救一下！” 马秀珍愣了一会，才明白儿子要表达的意思，遂朝儿子点了点头，然后对人事科小周说道： “小周同志，我还想让我丈夫张兵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万一他能醒过来，就不用接班了。” “这……”小周看着拿走搪瓷杯的小孩，无奈起身，“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这外人一走，张和平就把马秀珍拉到了水槽边，一边洗搪瓷杯，一边小声问道： “妈，黄叔叔那边怎么说的？怎么是大姐接班？” 马秀珍俯身小声说道：“忘了跟你们说，他让我们先别顶岗，我的工作另有安排。” …… 医院，308病房。 “老嫂子，我说了这么久，你为什么就听不明白呢！做人不能太自私，你得往好处想！秦淮茹接班，能让你们家多出来4个城市户口和供应粮！”易中海说得有些着急上火，嘴皮子都起泡了。 “秦淮茹接了我儿子的班，以后改嫁了怎么办？我和我儿子怎么办？”贾张氏坚持己见，就逮住这一句话不放。 易中海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贾张氏不同意秦淮茹接班，他那些非分之想，就只能想想作罢。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贾东旭，只是一夜过去，贾东旭就瘦脱了形，颧骨凸起，眼窝深陷，没了精气神，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多半活不久了。 再一想自己的8级钳工工资，以及截留何大清每月给傻柱兄妹寄的生活费，每月一百多块，养个小寡妇绰绰有余。 然后，一个釜底抽薪计在易中海心中闪过，只见他起身冷冷说道： “你们自己决定，我不管了！” 贾张氏急了，“不行！你是东旭的师傅，你不能不管他！” 这一次，易中海走得异常干脆，没给贾张氏抱他大腿撒泼的机会，快步离开医院，上班去了。 在易中海想来，贾东旭醉酒事故一旦定性，贾东旭的钳工岗绝对保不住！ 等贾东旭一死，房子被街道办收回，没有工作和居所的贾张氏、秦淮茹几人，就会被遣返回农村户籍地。 而秦淮茹，只要她愿意跟着易中海，易中海就有办法让她留在城里。 到时候，让秦淮茹给他再生几个…… 只是，让易中海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张氏这么急着让贾东旭去死…… …… 是夜，308病房，只剩张家人。 母亲和大姐给便宜父亲喂饭时，张和平照常摸上了张兵的左手腕。 “也就是说，一大爷劝贾张氏，贾张氏不同意秦淮茹接班，他们就闹僵了！”母亲马秀珍很八卦地追问道：“贾张氏为什么要背贾东旭出院？医生没阻止吗？” 大姐张招娣一边给父亲张兵喂饭，一边说着下午听到的，“医生劝了，说贾东旭感染很严重，但是他们不听！” “贾东旭说……”张招娣忽然小声说道：“出事那天，他确实喝了很多酒。” “如果易中海不管他了，他很可能会被轧钢厂开除，工作没了，房子就保不住，贾张氏他们还会被撵回乡下。” “所以，不如趁他被开除前，全家人一起去轧钢厂大闹一番！” “一旦闹成功，不仅岗位保住了，厂里还会给贾东旭报销医疗费，还能送他到大医院治疗。” “妈，你说我爸能送去大医院不？我爸可是能报销医疗费的！”大姐张招娣希冀地问道。 母亲马秀珍怔住了，一下子想到好多家大医院，都比这家轧钢厂附属医院厉害！ “我去问问！”马秀珍急忙跑出了病房。 若非张和平眼疾手快，便宜父亲就倒回床上去了，砸到后脑伤口怎么办？ 马秀珍很快跑了回来，喘了一口气，激动说道：“可以转去大医院，不过要看大医院有没有床位，愿不愿意接收你爸。” 张和平想说没必要，但他不想打击她们的希望。 关键是，他的中医术升到宗师级了，却依旧没发现便宜父亲的脑部问题，只发现了一点肠道问题。 这不，在马秀珍的怀疑目光中，他给便宜父亲推拿按摩了一番后，弄出了一泡屎！ 中医术：宗师（3%）. …… 第19章 为了工作（中） 张和平和大姐回到家后，又听二姐张盼娣八卦起了贾家大闹轧钢厂的后续。 贾张氏、贾东旭带着棒梗和小当进厂后，直接闯进厂长办公室又哭又闹。 他们狮子大开口要一千块赔偿金，还要以工伤报销贾东旭的所有治疗费，还要给贾张氏安排清闲钱多的工作。 然后，贾张氏他们就被轧钢厂保卫丢出了厂，并全厂广播通报贾东旭醉酒事故、扰乱生产，开除！ 接着，贾张氏他们一家跪在轧钢厂门口闹，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轧钢厂保卫科害怕贾东旭死在厂门口，就把贾东旭送去了东城人民医院。 听到贾东旭被送去了其他医院，大姐张招娣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还想去医院告诉母亲，可惜夜已深。 …… 第二天，母亲马秀珍回来喝了一口玉米糊糊，拿了点钱，就急匆匆出去了，说是要去找大医院问问。 随后，阎埠贵又来邀请张和平去钓鱼，被奶奶谢二妹出面拒绝了，说昆明湖那边太冷，担心孩子感冒。 等张和平出去钓了5条鲫鱼、12条杂鱼回来后，母亲回来吃了一个窝头当午饭，取了房梁上的两条大鱼，用麻袋装了出门。 看马秀珍愁眉不展的样子，转院的事，可能不太顺利。 下午，张和平先去医院，花了5毛钱，弄了一份父亲张兵的病情诊断证明和病历，都是手写的。 然后去轧钢厂保卫科，要了一份去医院接洽的介绍信。 之后，他又跑去轧钢厂运输队，央求一个女调度，得以看了十几分钟的首都地图。 地理：精通（1%）. 接着，他就跑出去找大医院，询问有没有x光机，有没有脑科、神经科之类的科室。 一圈跑下来，光是交通费就花了3块8毛。 棉花胡同口，当马秀珍一脸憔悴的提着装鱼的麻袋，一脸错愕的看着儿子从一辆人力黄包车上下来，然后拿出一把毛票，娴熟给钱后，马秀珍脑海中的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一句话。 “儿子，你的钱先让妈帮你保管，等你长大了，好给你娶媳妇。” 然后，马秀珍从张和平身上搜走了17块5毛5，整得张和平好笑又无奈。 末了，张和平将一张纸给了马秀珍，也不解释，只是想单纯的表达一下钱被没收后的不满。 马秀珍是参加过扫盲班的，以前还守着张和平做作业，还让儿子教她学写字。 所以，当马秀珍看清纸上内容后，有些没搞懂。 首都同人医院神经外科专科、主治医师王中成、主治医师蒋大捷、71/60床位、x光机。 首都玄武医院神经外科研究所，负责人赵乙城…… 回去的路上，无论马秀珍怎么问，张和平就是不开口。 直到回了家，张和平把右手一摊，得了马秀珍给回来的5分钱后，他才简单说了一下他下午的行程。 目前来说，只有同人、玄武医院两家医院有神经外科，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治好他爸张兵的病。 不过，这两家医院的床位都爆满了，楼道里的病床都住满了，没有特殊情况，住不进去！ 当前有一个折中办法，带着父亲张兵去那两家医院门诊，拍个脑部x光片，看那边医生有没有兴趣收张兵这个病例入院研究。 听了儿子说的，马秀珍松了一大口气，责怪道：“你怎么不早说你要去找医院？” “妈，我今天花了3块8毛坐车，去了15家大医院。”张和平看着马秀珍一脸的肉痛模样，笑问道：“你今天提着两条鱼走路去了多少家？” “如果我跟你一起去，你舍得花这么多钱坐车吗？” 张和平的话让马秀珍思索了许久，最后拿出5块钱递给张和平，却被张和平拒绝了。 “妈，我不是要钱，只是想证明，我长大了，能帮你了！” 这话说得，把马秀珍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瞬间觉得两闺女不香了，还是幺儿好，从小到大没白疼。 晚饭后，张和平从医院接了大姐张招娣回四合院，正巧碰上院里的捐钱大会。 主题是，贾东旭感染严重，要转到首都谐和医院，需要钱！ 张和平将参会的二姐张盼娣叫走了，结果被一大爷易中海点了名。 “张和平，你们家准备捐多少钱？” 张和平转身，有些诧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后看向在不远处抖腿的何雨柱，奇怪问道： “一大爷，我家大年三十晚上吃的是浆糊煮水，贾家人吃的是鸡鸭鱼肉白面馒头！你说我家该给土财主捐多少？” “什么土财主，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易中海被说得有些下不了台，因为那晚他也在。 周围人对此议论纷纷，说着大年三十晚上的各自吃食，场面有些失控。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街坊邻居，要互相帮助，要团结友爱，做人不能总想着自己！”易中海对着周围说了一通后，又看向了张和平。 来了！ 想道德绑架老子！ 可惜，老子岂能让你如意！ “我爸在医院昏迷不醒八天了！” 张和平撂下这么一句话，带着两个姐姐扬长而去，留下便秘的易中海，以及一脸若有所思的阎埠贵。 …… 初九早上！ 马秀珍听了儿子张和平的建议，将用来装棒子面的白布口袋腾出来，将两条大鱼装进干净的白布口袋，这才一起出门。 只是，当母子俩走到中院时，被易中海“偶遇”了。 易中海掏出一卷钱递给马秀珍，说是昨晚全院大会捐的，希望张兵尽早苏醒。 张和平听到这话，下意识感觉不对，无事献殷勤！ 马秀珍直接摇头拒绝，倒不是她察觉了易中海的异常，而是单纯的不想让院里人看轻他们张家。 “一大爷，大家的好意，我们家心领了，大家最近都不容易，还请您把钱还给他们。我这还有事，先走了！” “马秀珍！”易中海看着马秀珍手上提的白布口袋，搓手为难道： “有这样个事，贾东旭的病情转重了，急需转到首都谐和医院去，但那边的床位很紧张。所以……” 马秀珍皱眉，她昨天出去跑了一圈，也知道大医院床位紧张，却不明白易中海想表达什么，贾东旭转院与她有什么关系？ 张和平顺着易中海的视线看向白布口袋，想着他的话，以及他昨晚奇怪的举动，还有那一卷钱！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想，用全院捐的钱，道德绑架我家的大鱼吧！” …… 第20章 为了工作（下） 张和平猜到了易中海的想法，这老家伙看上了他家的两条大鱼，想要拿去谐和医院给医生送礼，帮贾东旭转院！ 关键是，这老家伙昨晚开会时，想白嫖…… 虽然易中海今天给了捐款出来，但母亲马秀珍没要。 张和平不在乎这点鱼，就是单纯的不爽道德绑架。 所以，他撒了个谎，“妈！答应帮我爸转院的医生快到了，我们得赶紧把鱼送过去，你不知道他那边的床位有多紧张。” 马秀珍被一脸焦急的儿子拉着走了几步，顺着儿子的话，就反应过来了，回头看向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你是要这两条大鱼去医院送礼？” 易中海看了一眼焦急的张和平，倒是没有过多怀疑，暗道好巧，对马秀珍不好意思道： “昨晚就把贾东旭送到首都谐和医院急诊科了，他现在入不了院，只能睡在走廊上的床，这么冷的天，他又感染严重，可能熬不过去，唉……” 马秀珍终究是心善的，把白布口袋递给了易中海，“一大爷，你拿去吧！” “谢谢！我代贾东旭一家谢谢你！”易中海说着，赶紧接了白布口袋，还朝马秀珍鞠了一躬。 “不用谢，毕竟人命关天！我这还有事，先走了！”马秀珍摆了摆手，就拉着张和平朝外走了。 出了四合院，母子俩一路沉默来到公交站台。 张和平在思索易中海的异常，易中海昨天因为秦淮茹接班的事，与贾张氏他们闹僵。 另外，贾张氏他们昨天进厂闹事后，贾东旭竟然被直接开除了！ 这说明，易中海这个8级钳工昨天真的没帮贾东旭说情。 但是，电视剧中，秦淮茹是接了班的…… “以退为进？还是闹出来的？” 张和平猜测这是易中海的手段，倒逼贾张氏他们答应秦淮茹接班，至于后续怎么操作，却不得而知。 至于那两条大鱼，送了就送了吧！ 随后，张和平带着马秀珍去了同人、玄武两家医院的神经外科，挂号找医生咨询。 昨天，张和平去问的时候，那些医生没把他这个小孩当回事。 今天有马秀珍在场，那些医生倒是认真听了张兵的病情，然后都给出了相同建议，先把病人带过来拍脑部x光片！ 张和平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掌握的宗师级中医术，没法探知张兵的脑部问题，他想试试西医手段。 …… 回到四合院，远远就看见张盼娣焦急地守在大门口，害得马秀珍和张和平急忙跑了过去。 结果却是，黄学民来送工作介绍信了！ 一家人兴奋跑进后院，马秀珍跟黄学民客套了一番后，就跟着他去办理入职手续了。 因为出了一件大喜事，张和平做主，翻出饭菜票，带着二姐去轧钢厂食堂，打了三个菜和米饭回来，等着招待黄学民这个给他母亲带来工作的贵客。 可惜，母亲马秀珍抱着一包东西回来时，黄学民却早已走了。 关上门，一家人小声询问着马秀珍的新工作。 蓝天幼儿园，9级保育员，月工资23块。 幼儿园是空军家属区里的幼儿园，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平时的福利好。 马秀珍这刚入职，还没开学，还没开始工作，就已经把白帽、白大褂工作服发了，还发了这个月的钱、票。 而且幼儿园离家近，出了四合院往北走10分钟左右，就到幼儿园了。 关键是，母亲马秀珍有了这份正式工作后，他们4个就能迁户口，吃供应粮了！ 当然，马秀珍对于新工作还是有些彷徨的，担心做不好。 张和平在旁边开玩笑道：“妈，那里的小孩都是宝贝疙瘩，你可千万别把他们当亲儿子揍！” 午饭后，母亲照常去送饭，张和平和二姐去了后海钓鱼，为下午去街道办迁户口做送礼准备，顺便问问租房的事。 …… 首都谐和医院，急诊科外。 走廊里的一架病床上，贾东旭的右手吊着一个输液瓶，被贾张氏扶着后背坐起，虚弱的对旁边那个双手插兜、偷看他老婆的混蛋说道： “傻柱，喝酒那事，我不怪你！” “但是，你拦着我们不让走，就是我们家的仇咳咳（血）……人！” “贾东旭，你好好养你的病！”何雨柱不为所动，“一大爷说了，我之前拉你喝酒误事，这次只要把你留在医院治好，就算我功过相抵了” 贾东旭跟贾张氏耳语了几句，接着就见贾张氏放下贾东旭，忽然跑过去一把扯开秦淮茹的衣扣，露出颈下一大片雪白。 紧接着，就见贾张氏扑过去抱住傻柱的大腿，紧紧抓住他的裤腰带，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流氓！抓流氓啊！快来人抓流氓啊……” 一个小时后，贾张氏左手举着输液瓶，站在轧钢厂门口。 在贾张氏的左边，贾东旭躺在一副担架上，只盖了一件深蓝色棉袄。 在贾张氏的右边，跪着抱襁褓的秦淮茹，以及头戴白布的棒梗和小当。 “秦淮茹，我跟你说，这个钳工岗是我儿子拿命换回来的，你休想接班！” …… 马秀珍带着老二、老三去街道办填完迁户手续后，又拿着他们4人的户口迁出单回了家。 一家人商量后，这几天先准备干粮，过几天由张和平陪母亲马秀珍回乡下，处理他们4人户口迁出单的盖章事宜。 随后，二姐守家，奶奶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张和平让马秀珍去找医生开了转院介绍信，跟医生说的是，去大医院门诊碰运气，如果能转院最好，不能转院就回来。 说了一通好话，医生倒也支持，毕竟在他们这住了9天还没醒，末了还借了一副担架给马秀珍。 张和平去叫了一辆板车，骡子拉的。 然后，一家人将便宜父亲抬到板车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上还包了两条枕巾。 一家人先去了同人医院神经外科专科门诊，然后去排队拍脑部x光片，费用有些小贵，好在把收据揣回去能报销。 有个小问题…… 张和平把转院介绍信都考虑到了，却万万没想到这时拍x光的出片速度有些慢，得明天来！ 兴匆匆来，愕然回去。 当张和平一家人坐着骡马板车，回到轧钢厂附属医院门口时，惊讶发现，贾家一家老小被一辆绿皮卡车拉了过来，后面还有一辆211。 就在张家人忙着抬张兵上楼时，两个轧钢厂的保卫抬着担架上的贾东旭，超越小心翼翼的张家人，奔楼上去了。 贾张氏、秦淮茹一家紧跟其后，再后面是轧钢厂的领导、易中海等人。 “张兵同志这是……” 第21章 贾东旭作死了 张和平一见问话之人，脑海中就闪过一个剧情人物，李怀德，轧钢厂副厂长。 这家伙走到梯步上方，也不说搭把手，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打量下方马秀珍和张招娣的面容，不知心中想什么龌龊。 张和平没有跟他打交道的想法，催促道：“妈，快走，我们挡路了！” 易中海倒是场面人，招呼钳工车间主任，帮忙把张兵抬回了308病房。 马秀珍也趁上楼这点时间，给厂领导解释了一下，他们想带张兵转去大医院的想法。 这群人显然是为贾东旭而来，没空听张兵的事，加上马秀珍他们又没闹，自然不会在意。 张和平站在308病房门口偷听了一会外面情况，就关门进来，小声告诉很有八卦天赋的家人们。 “贾东旭被安排到医生办公室隔壁的314病房了，医生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贾张氏她们用贾东旭的命威胁轧钢厂，还说不答应他们的条件，等贾东旭死了，他们就写血书、抬尸体去大广场那边喊冤……” 奶奶听了直摇头，“脸都丢光了！” “这一家人还真是……”马秀珍皱眉问道：“轧钢厂领导怎么说？” “听轧钢厂那边人的语气，好像是妥协了，现在在商量抚恤金和接班的事。但是，贾张氏要一千块赔偿，还要给棒梗安排工作……” “一千？你爸因公受伤，一块钱赔偿都没有。还有棒梗那么小，怎么安排工作？”马秀珍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张和平笑道：“贾张氏把菜市场讨价还价那一套搬出来了，自然要把价格喊高点。至于我爸的赔偿，或者说是奖金，后面应该会有。不然，以后厂里进了贼，谁还敢去抓贼！” 一家人说了会话，帮着把张兵全身擦拭了一遍，留下大姐守病房，其他人就回家去了。 感觉最近事情有些多，张和平回家后，就拿出铅笔和本子，把长条凳搬到门口当桌，逐一罗列了一下后续的事。 首先，是便宜父亲的事，明天如果不能转院，那就想办法搞一本神经方面的西医书，还有手术、人体解剖学之类的书。 古有华佗想开曹操的脑袋治病，在张和平看来，华神医都要开刀做颅内手术，他在提升中医术之余，也得把西医外科手术技能学起来。 其次，是去母亲老家保定马家屯，给户口迁出单盖章。 等落实了他们四人的首都户口，就能跟街道办租房子了。 也不知道三大爷阎埠贵那边说的前院东厢房什么时候搬，这次去乡下正好差些钱、票，明天没空，后天干脆跟他去钓鱼，顺便让他帮忙想办法搞票，还有租房的事。 张和平看着手中的铅笔，忽然转头问屋里的二姐张盼娣，“姐，你和大姐读几年级了？” 记忆中，大姐和二姐的学习成绩不错，经常被母亲马秀珍拿来说教以前的张和平。 “大姐和我都在读初三，弟弟，我们户口迁到首都后，我们能来首都读书吗？”张盼娣希冀问道。 “那必须来首都读书啊！”张和平很肯定的说道，然后写下了第三件事： 为两个姐姐办转学！ 张和平在思考接下来还有什么事的时候，对凑到他身旁的张盼娣，顺口问道：“姐，大姐怎么才读初三？” 张盼娣想了一下，解释道：“58年那会，大姐读完小学4年级，本来可以毕业的。结果忽然增加了一个5年级，为了毕业，她就多读了一年。” “我那会刚读完3年级，本来再读1年就小学毕业了，因为忽然增加的5年级，我就直接读了5年级。” “后来，我们就一起读的初中，嘻嘻！”张盼娣似乎想起了两姐妹一起读书时的美好回忆，在一旁傻笑。 第四件事，衣服、卫生！ 张和平想起之前理发时，理发员说他头上有虱子时的嫌弃表情。 再想到母亲的保育员工作，还有姐弟三人未来在学校读书，都得穿得体面干净，否则会被周围人嫌弃、孤立。 毕竟，这里是首都，母亲去的又是空军大院。 理清思路后，张和平就带着二姐出了四合院，跑北边的第五中学咨询转校问题。 从深藏不露的门卫大爷那里了解到，转校需要家里至少有一个首都户籍，然后去原学校办转学申请，最后再在城里来找学校接收。 于是，张和平在小本本上备注了一下，去张家口老家学校申请转学，给五中校长送礼…… 接着，张和平带着二姐去蓝天幼儿园那边胡同巷子转了一圈，这才回家跟母亲打听鸽子市的情况。 如果阎埠贵不能帮他搞到票，张和平打算自己去弄。 末了，他还不忘提醒母亲，她是有工作的人了，以后千万别去鸽子市，万一被抓到后通报到幼儿园，她的工作可能保不住。 张和平看着母亲一脸认真点头的模样，心中偷笑，“免得你以后去发现我，嘿嘿！” 晚饭后，母子二人照例去医院送饭。 结果，刚走进住院楼，就听到贾张氏的哭喊声。 “东旭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抛下我们走了啊……” 进了308病房，马秀珍小声询问张招娣发生了什么事，张和平则站在门口偷听动静。 “你们刚回去，贾张氏就开始撒泼耍浑了，然后就把轧钢厂领导气跑了。”张招娣小声对母亲说道： “之后，我听护士说，贾东旭不配合输液吃药，贾张氏还对医生和护士破口大骂，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自作孽！” 张和平关门进病房，跟大姐说了一下办完户口，就给她们转学的事，让她高兴了好一阵。 …… 是夜，中院西厢房。 “老易，医院那边……”一大妈坐立不安的看着饭桌旁的一大爷易中海，“东旭走了，你作为师父，不去看看？” 易中海一边喝酒，一边吃着何雨柱之前给他炒的花生米，一边盘算着他的小九九。 “你不懂！”易中海喝了一小口酒，双眼微眯道：“贾张氏和秦淮茹诬陷傻柱耍流氓，我得先想办法让她们把傻柱放出来。否则，贾张氏又要蹬鼻子上脸了！” “东旭都走了！她们哪有心思管傻柱的死活！”一大妈不满地坐到饭桌旁，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都是他自己作死！”易中海哼道： “我昨晚都把他送到谐和医院急诊科了，还让傻柱请假守着他。今早，我还厚着脸皮将马秀珍拿去送人的大鱼要了过来，就差给他办住院了。结果呢……” 一大妈望向梁上挂着的两条大鱼，她今天还给它们全身抹了盐，知道它们的份量，也知道因为它们，自家欠了马秀珍一个大人情。 “让她们闹！好话难劝该死的鬼！”易中海冷笑道：“贾东旭要死不活的时候，轧钢厂保卫还会忌惮他们，怕贾东旭万一死在他们手上，惹一身骚！” “现在，贾东旭一死，贾张氏她们再敢去厂里闹，那就是破坏生产，厂保卫就敢直接抓人，老的下放劳改，小的送福利院。” “东旭毕竟是你徒弟，你……”一大妈想劝，却被易中海冷冽的眼神吓住了。 “徒弟？我把他当儿子对待，好吃好喝哪次少了他们？” “他出事了，我拉下老脸跟领导说好话，帮他把事故按下去，给他们母子俩好说歹说，让秦淮茹去接班，弄四个城市户口吃供应粮，结果他们以为我在害他们！” 啪！ 易中海猛的拍响饭桌，吓了一大妈一跳，菜汤也被震得四溢。 “让她们哭！让她们闹！”易中海起身，又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大口，冷哼一声。 “贾张氏脾气大得很！主意也正得很！今天连轧钢厂的李副厂长都敢骂，哪里瞧得起我这个师父！” “等她们被撵回乡下，种几年地……” 砰！砰！ “一大爷，我，淮茹……” …… 第22章 入住特需病房 当易中海喝得兴起时，秦淮茹敲开了他家的西厢门。 迎着开门的一大妈，秦淮茹泪如雨下，将襁褓中还没取名的女婴给了一大妈。 接着，就见秦淮茹一下子扑到易中海面前，跪着抱住了易中海的大腿，脑袋埋在棉裤上，痛哭道： “易师父，求求你帮帮我家，呜呜……” …… 2月14日，初十。 奶奶谢二妹一大早蒸好窝头，一家人吃了早饭，留下二姐守家，张和平他们便匆匆去了医院。 还是昨天那辆骡马板车，一家人熟门熟路地带着张兵来到同人医院，拿到脑部x光片，就去了神经外科专科门诊。 在等待医生门诊的间隙，张和平一直举着x光片在看，脑海中一直有个新技能闪现。 影像学：精通（3%）. 同人医院神经外科的王医生在看了x光片，又对张兵进行了一番查体后，皱眉道： “通过x光片来看，颅内没有发现异常，考虑是颅内淤血导致的昏迷。因为x光片一般拍不到淤血……” 王医生解释了一通后，把x光片给了张和平，又在处方签上写了病情诊断和一串地址，让他们带着病人去玄武医院神经外科，找他的师父赵乙城再看看。 随后，一家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玄武医院挂号。 这个赵医生看过片子后，又检查了一下张兵的脑后伤口，询问了平时喂饭时张兵的自主吞咽细节，也给出了颅内淤血导致昏迷的诊断，然后给出了两个治疗方案。 一是带回去保守治疗，保证病人的营养和肢体活动情况下，等颅内淤血被身体吸收后，自然醒来。这个时间无法确定，半年、一年、十年都有可能。 二是做开颅手术，取出淤血，但有很大的风险，因为现有技术无法在术前发现淤血位置。 一种见效慢，一种见效快，让病人家属自己选择。 张和平没有过多考虑，而是问道：“请问赵医生，如果选手术，主刀医生是谁？” “应该是我来做！”赵医生微笑看着旁边的小孩，这小家伙的理解能力很强，他刚才解释的一些医学术语，旁边大人没听懂，反倒是这个小家伙听懂了。 “请问，您能用现有的手术器材，在剥离蛋壳时，不破坏蛋壳下的蛋膜吗？” “这个……我没试过。” “哦！谢谢医生，我们选择回去保守治疗。”张和平说着，就要往外走。 但是，赵医生却来了兴趣，叫住张和平询问了一番后，觉得不伤蛋膜剥蛋壳的方法，确实能检验一个主刀医生的双手灵巧性和精细程度。 接着，赵医生又问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检验外科医生的手术能力，张和平随口说了两个，缝葡萄皮、缝熟面条。 就在张和平一家出了门诊室，打算回轧钢厂附属医院时，赵医生追出来，问道：“小朋友，我记得你刚才说，你爸是伤残转业军人，这次是因为抓贼受伤，是不是？” “嗯！”张和平不明白对方为何追问，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你把介绍信给我，我帮你去问一下，有个特需病房里还有一张空床，应该可以让你爸住进去。” 面对赵医生忽然表现出来的好意，张和平思索了一下，以为对方想在能剥离鸡蛋壳后，拿张兵的脑壳练手，便委婉拒绝道： “赵医生，我不想让我爸做手术。如果是保守治疗的话，轧钢厂附属医院离我家近，更便于我们照顾。” “不做手术！”赵医生笑道：“你刚才提出的3种方法，我觉得对国内的外科手术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能让外科医生用最简单的方式提升手术技能。” “另外，特需病房的伙食供应很营养，你爸的治疗费又是厂里报销。所以，我才提议让你爸转到我们医院。” “不过，我不能打包票，需要把你们的介绍信拿过去，让他们审核一下才行。” 对方都把话说得如此明白了，张和平急忙拉着家人一起感谢，并将介绍信双手递给了赵医生。 过了几分钟，赵医生跑回来，继续坐诊。 又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护士跑过来，跟赵医生说了一声，就带着张和平一行人去办理入院手续了。 首都玄武医院神经外科，601特需病房。 张和平一家进病房前，特需病房专职护士特意给他们说了一下病房内另一个病人的情况，官很大，脾气也很大，忍着点，平时说话要小声等等。 张和平跟着专职护士来到病房门口时，还被门口一名年轻警卫拦住，再次检查了张和平他们的介绍信后，才放进去。 进了病房后，张和平快速扫了一眼房内布局。 病房很大，隔壁同样的病房放了5张铁架病床，而这一间特需病房，只有两张宽木床和两套沙发、衣柜、床头柜。 门口右边有一间独立厕所，内有陶瓷马桶和洗脸台，很现代化。 房内分靠窗、靠门两个床区，中间有隔断窗帘，窗帘此时是拉开的。 另一个病人躺在靠窗的床上，是个穿蓝白条病号服的干瘦老头，此时正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张家人。 张和平对上病床上老头的犀利眼神后，礼貌笑道：“谢谢大爷允许我爸住进来。” 老头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了窗外。 张和平继续打量老头那边的摆设，没有斑点的新鲜香蕉，青绿色的苹果，花瓶里插有鲜花，估计是温室出产，或南方运过来的。 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这边，家人们都谨记专职护士的话，正在安静行动。 张和平将母亲拉到门外，小声说道： “妈，你也看到了，病房里很干净，还有水果、鲜花，说明那位大爷地位不低。他愿意让我爸住进来，不代表他家属也愿意。” “我的意思是，你们先回去把头发剪短，洗澡洗头，把衣服被褥拍打检查一下，别把虱子什么的带进来遭人厌烦。” “另外，把你那两套白大褂、白帽工作服带过来，在病房的时候穿上，让别人知道我们家也是爱干净的。” 马秀珍听了后，觉得有道理，回病房给张兵换了病号服后，就把带来的被褥、衣服，用担架带了回去。 三女走后，张和平坐在床边的沙发，拿出那张脑部x光片，借着窗外光线看片，就像傻了一样呆滞在那。 影像学：精通（80%）. 或许是躺着无聊，或许是新来的小家伙傻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东西，让老头起了好奇心。 只听病床上的老头，忽然说了一句，“你盯着那玩意儿看啥？给老子看看！” 张和平被打断挂机，感知到门口警卫向屋内观望。 下一秒，张和平就将张兵的脑部x光片双手递了过去。 老头没看明白，问道：“就一个骷髅脑袋，你一直盯着它看什么？” 张和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张和平，家里排行第三，您可以叫我小张。请问大爷怎么称呼？” “小张？有意思！”老头朝门口努嘴道：“门口那个不让我出门的小子，也叫小张。” “到！”门口警卫忽然小跑进来。 老头脸色一板，状似生气道：“我叫你了吗？他也叫小张，我喊的是他。” “哦……”警卫讪讪出去。 老头哼了一声，“臭小子，敢管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老头迎着张和平眨巴眨巴的眼睛，抬手扯了扯张和平头上的绿军帽的帽檐，将它拉正后，才说道： “叫我老刘就行，说说看，你盯着这玩意看啥？” …… 第23章 病友老刘 “刘大爷，这是我爸的脑部x光片。”张和平把x光片拿过来，左手把它举在窗前，右手指着片子，说道： “你看后脑这边，枕骨的上方受到过钝器击打，内板这里还有裂纹没愈合。赵医生说，我爸昏迷不醒，可能是淤血导致的，我在看淤血可能存在的位置。” 刘老头把x光片拿过去，仔细瞅了瞅，“这能看出个啥？” “x光片很难拍到淤血，我想顺着这些裂纹，还有我爸头上的伤口，推测一下出血点。” 刘老头对此失去了兴趣，沉默躺回了床上。 张和平看了一眼刘老头的疲倦面容，心中疑惑对方得了什么病，身体却已回到父亲这边的沙发上。 为了不打扰刘老头休息，张和平不再看x光片，右手伸进白色被子，搭在便宜父亲左手腕，开始安静的诊脉挂机中医术。 临近午饭时，门口响起了医院食堂人员的问餐声。 “冲啊！”刘老头猛的大吼坐起，右手虚握像是举着一把大刀，然后愣住了。 警卫小张悄悄进来看了一眼，招手把张和平叫了出去，然后把张和平推给了食堂人员。 食堂人员把张和平拉到一边，问了张兵的床号“2”，记录了饮食方式“流食”，就去问其他病人家属了，把张和平整得有些懵逼，不收钱的吗？ 在警卫小张阻拦下，张和平被挡在了门外，只听特需病房专职护士在里面询问刘老头刚才梦到了什么，然后又听刘老头特别烦躁的回答。 等专职护士一走，张和平才被放进去。 “刘大爷，您知不知道医院食堂怎么收费的？怎么只问了我爸的床号和饮食方式？医院每天会不会发鸡蛋……” “别问老子，烦……” “那你喜不喜欢钓鱼？我钓鱼厉害得很，钓遍后海无敌手！” “老子不会钓鱼，老子会炸鱼！一炸一大片的那种！”刘老头的语气很冲。 眼见刘老头被转移了注意力，气色也平缓了，张和平这才不说话了。 张和平消停了，刘老头却不干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老子吓到了？” “没有！”张和平摇头，心中猜测刘老头可能得了什么精神病，出现了睡眠障碍，今晚要不要陪母亲守夜呢？ 刘老头听后有些黯然，转头看向窗外…… 母亲马秀珍和大姐张招娣送饭来时，医院食堂正好也送餐来了。 张和平见食堂给他爸送来了一碗肉粥、一份蒸鸡蛋、一份炸酱面，不由急忙问道：“大叔，请问这个餐费怎么结算的？” “不清楚，我们不负责收钱。” 食堂大叔走了，张和平跑去询问特需病房专职护士，得知餐费计入治疗费，工厂那边报销；每顿用餐标准是一个病人、一个陪护。 因现在物资紧张，不能点餐，食堂做什么，就吃什么。 病房里，马秀珍和张招娣都在衣服外面套上了白大褂，齐耳短发被白帽子兜住了，显得干净利索了许多。 “小张，你……”刘老头挥手赶开一旁站起来的警卫员，“去去去，没叫你！” 警卫小张幽怨的看了张和平一眼，埋头继续吃杂酱面去了。 “刘大爷，你叫我？”张和平疑惑走了过去，见刘老头身前也是一碗杂酱，一碗面。 “嘿嘿！”刘老头看向张兵那边的床头柜，小声问道：“你爸那份鲫鱼汤喝得完不？” “我正发愁呢！喝不完就浪费了。”张和平秒懂对方意思，去把床头柜上的大搪瓷杯端了过来。 与此同时，警卫小张也警惕地走了过来，将搪瓷杯接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先喝了一口，然后被刘老头瞪了一眼。 而张和平这边，已经将刘老头身前面碗里的面，倒进了杂酱碗里，又把空碗放到了刘老头面前的小桌上。 然后，一老一少齐刷刷看着警卫小张。 张和平见警卫小张面有难色，估计母亲马秀珍熬的鲫鱼汤不好喝，试探性问道：“要不，先少倒点，让刘大爷尝尝？” “快点！”刘老头轻拍了一下小桌板，“磨磨唧唧的，跟你妈一样。” 得！听这话意思，老刘跟小张关系不浅，难怪小张能守住门口，不让老刘出去。 警卫小张按照张和平说的，先倒了一点在碗里。 刘老头一口喝了，砸巴嘴巴道：“有当年的味！再来一碗，满上！” 刘老头又喝了一碗后，继续说道：“还是差点那味！老子当年打仗时喝的鱼汤，那才叫一个好喝！” “几条小鱼可以煮好几锅汤，鱼肉煮得稀烂散在汤里。” “有时炮弹炸过来，还能给锅里撒点泥沙当葱花，那时要是能撒点盐该多好啊……” “刘大爷，你是在自夸吗？”张和平见对方情绪低落，出言打断了刘老头的回忆，“你肯定是想对敌人说：看！老子的队伍就算是喝泥巴汤，也能把你们打成渣渣！” “呃……”刘老头被这么一打岔，忘了刚才说到哪了。 张和平拿回搪瓷杯，喝了一口鱼腥味很重的鲫鱼汤，将母亲带给他的那个窝头吃下。 刘老头刚才的话，让张和平有些感触，如今的生活虽然紧巴了一些，但比以前的战乱年代好了太多，值得珍惜！ 马秀珍她们喂完张兵后，一份杂酱面被张和平夹来夹去，母亲马秀珍和大姐张招娣都吃了一些后，他才作罢，将剩下的一半吃掉。 然后，张和平洗碗的时候，带着她俩进了卫生间，简单说了一下马桶的使用方法，令两女大感稀奇。 走回去的路上，母亲马秀珍说了点院里的事，贾家正在搭灵堂，回去要送个礼，毕竟是一个院里的。 …… 回到四合院，果然见到中院东厢房外搭起了黑布棚子。 何雨柱在往棚子下搬桌椅，三大爷阎埠贵在棚子下的四方桌后记账。 贾家屋里有哭声传出，透过门口能看到里面一截黑色棺木。 回到家后，母亲马秀珍拿出一块藏青色的布，折整齐后，带着张和平去了中院。 走到中院水槽边，由张和平将布交给了负责记账的三大爷。 就在母子俩转身要走时，一大爷易中海拦住了他们。 “和平，怎么不过去祭拜一下你东旭叔？” 拜个屁！ 老子跟他非亲非故的，还有口舌之仇。 张和平心中腹诽，却一脸神秘兮兮地朝易中海招手，说道： “主任医生说他有传染风险！我们怕传染，万一传染给我爸怎么办？” 张和平与马秀珍离开了，易中海看着正把四方桌搬去二门西边的阎埠贵，摇头回自家去了。 话说，易中海昨晚花了1块钱租借阎老抠的自行车，载着秦淮茹忙到很晚才去医院，今早才得空回四合院，要去补个觉。 张和平回到家后，先给二姐张盼娣分享了一下新医院的中午伙食，详细地描述了那碗面条有多白多细，炸酱里有什么菜、多少肉，把二姐馋得大呼今晚要去医院送饭。 随后，张和平向奶奶问起了送布的事。 奶奶说，那布是送给别人做寿衣的；也可以用来压棺材，放棺材里当填塞物，免得死人滚来滚去，最后滚成面朝下，祸害子孙面朝黄土背朝天。 …… 第24章 选择 对于父亲张兵的治疗急不来，当前最重要的是，落实户口和供应粮。 所以，张和平要去筹一些钱、票，以便过几天去乡下办事。 来到中院，就见二门口右边，三大爷阎埠贵双手插袖，缩坐在桌后椅子上打瞌睡。 张和平悄悄走过去，拍了阎埠贵后背一下，吓了他一跳，在他生气之前，张和平小声问道：“去不去钓鱼？” 阎埠贵双眼一亮，看了一下四周，也是小声回应，“你先去我家，拿两条麻袋，把钓鱼的家伙什装上，去巷子口等我。” 等张和平拿了东西出了四合院，阎埠贵忽然叫起痛来，“哎呦！哎哟……傻柱……” “哟！三大爷这是咋啦？”何雨柱有些幸灾乐祸地走过来。 “我肚子疼！哎哟……”阎埠贵扶着桌子起身，一脸痛苦道：“我得去看医生，你让何雨水出来记一下账。” 接着，傻柱就见三大爷回家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玄武医院特需病房，保卫科张兵？”杨厂长看着财务科长递来的费用申请单，疑惑道： “我记得上次开会，已经批准了这个人的子女接班，这人怎么还在产生治疗费？” 财务科长道：“这个不太清楚，我这里没收到这人的退职通知。” 厂长秘书在厂长身后，说道：“听人事科说，张兵的妻子拒绝接班，他们还想治好张兵。” 杨厂长看着“特需”二字，提笔签字，并问道：“这人是什么关系？之前有没有慰问？” 厂长秘书等财务科长离开后，才小声说道：“这人是初一凌晨出的事，当天下午由李副厂长带人去慰问的。上次开会，保卫科长提出由张兵的妻子顶岗，被投票否决了。您看……” “你这会带点东西去医院慰问一下，看看是什么路数，还有相关奖励表彰是否到位。” 一个小时后，厂长秘书回到厂长办公室，关上门，对杨厂长耳语了几句。 “警卫拦着不让进病房……”杨厂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想了一下问道：“他家6口人只住了一间小耳房？” “是的！我把水果罐头和糕点送到张兵家里时，看到的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小耳房，张兵的母亲、妻子、二女儿都穿得很朴素，没有特殊之处。” “那就是以前的部队关系，你再跟进一下他的表彰。” 厂长秘书犹豫了一下，提醒道：“贾东旭身故这事……万一闹大，锻造车间主任怕是要被针对，毕竟是在他们车间出的安全事故。” …… “秦淮茹，你想清楚没有？”贾张氏抱着贾东旭的遗照坐在灵堂前，三角眼低垂看着跪在火盆边烧纸的秦淮茹，语气幽幽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找易中海干什么！” “只要有我在，就算你跟易中海睡了，也休想接东旭的班！” 秦淮茹瞪着哭肿了的眼睛，满脸委屈地看着贾张氏，抽泣着说不出话。 贾张氏抬头，看向空空荡荡的中院，冷哼道： “你也是寡妇了，听我这个老寡妇一句劝，只有你儿子才会对你好。易中海、傻柱那些臭男人，只想扒光你的衣服。” “算了，再给你一晚上时间，明早如果还想不通，你就带着你的两个闺女回乡下去，我带棒梗去接班！” …… 晚上7点，阎埠贵推着车，跟张和平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四合院。 在阎家秘密分完账后，张和平揣了饭菜票刚要走，却被阎埠贵叫住了。 “和平呀！说来惭愧，你爸住院这么多天了，我也没去看望一下。”阎埠贵去灶台边，揭开砂锅盖，冒出一股浓郁的药汤香气，笑道： “我前两天好不容易搞到一只老母鸡，今天让你三大妈炖了一下午。” “你看，我们现在给你爸送点鸡汤过去，怎么样？” “三大爷，谢了啊！你先装鸡汤，我回去说一声就过来。”张和平说着，就跑去了后院。 阎埠贵今天能送鸡汤，还是让张和平很满意的，不枉他给对方开的五五分账。 至于只送鸡汤，不送肉，算不算抠门…… 嗯！很阎老抠！ 张和平把菜票和钱放回家，跟奶奶和两个姐姐打了招呼，拿了两个大白馒头，就又跑了出去。 到了阎家，张和平将馒头给了阎埠贵一个，跟三大妈道了声谢，又跟阎家兄妹打了声招呼，就坐着阎埠贵的自行车，抱着一个绿色的行军水壶，又出门了。 玄武医院601病房门前，阎埠贵被警卫小张拦下不准进。 张和平没办法，先去专职护士那边借了一把椅子，让阎埠贵坐在走廊上，然后他便带着行军水壶进了病房。 没一会，马秀珍穿着白大褂工作服从病房出来，跟有些懵圈的三大爷道了声谢，就又进病房了，留阎埠贵在走廊上乱猜张家发生了什么。 张和平见隔壁床的刘老头在看报纸，随口问了一句，“刘大爷要不要来点鸡汤？” 结果，警卫小张立马跑了进来，警惕地看着张和平手中刚倒出来的那盆鸡汤。 这一次，不用警卫小张验毒，张和平直接喝了一口，咕噜咕噜漱了两下，才喝进肚子。 “我们院里邻居送的，有点咸。”张和平与马秀珍一起，将张兵扶坐起来，这才继续问道：“刘大爷要不要尝点？” “不了！”刘老头应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看他的报纸。 警卫小张松了一口气，去门口站岗了。 等张和平喂完鸡汤，跟三大爷回到四合院，已是晚上9点过了。 在前院阎家门口，阎埠贵终究还是没忍住，把憋了好久的问题抛了出来，“和平，那病房里，住着大官？” “三大爷，别想太多，我们家跟他只是普通的病友，凑巧住到了一个病房。” 张和平再次回到家中，才知道轧钢厂的厂长秘书给父亲张兵送了水果罐头和糕点来家里慰问。 他略微想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慰问，可能跟他爸转院住特需病房有关。 奶奶说出了她对这些礼品的看法，过几天去乡下办户口时，可以带上。 如果盖章顺利，就送给马秀珍的娘家。 如果不顺…… 随后，张和平又跟二姐商量了一下去食堂买馒头当干粮的事。 厂里为了保证尽量多的工人都能吃到饭，限制了每人每次的馒头购买数量。 所以，母亲和二姐最近都没买到多少馒头回来。 是夜，张和平被尿憋醒，跑后院水槽边解决时，忽听西边月亮门方向传来一男一女两个声音。 “一大爷，能不能不去菜窖，就在这里说。” “淮茹，这事万一被别人听见说出去，可就没有半点商量余地了！” “一大爷，我今晚跟你下了菜窖，要是被人发现，我和棒梗他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 第25章 学徒工秦淮茹 “张和平，昨晚是不是你砸了我家窗户？” “刘光天，昨晚是不是你砸了我家窗户？” …… 许大茂蹲在他家左边靠月亮门的那扇破碎玻璃窗户前，看到一个小孩，就问一次。 张和平敢承认是他昨晚砸歪了吗？ 那……肯定不敢！ 现在他又打不赢许大茂…… 话说，他昨晚听到易中海想要跟秦淮茹钻菜窖，就想到了他那被坑走的两条大鱼，然后就想丢个石头去月亮门烘托下气氛。 结果，对不住老许家，真不是他有意丢歪的。 到了前院，张和平跟三大爷出门，继续去昆明湖钓鱼。 据三大爷说，首都二月中旬开始化冻，一般二月底就没法在冰面上凿冰钓鱼了，太危险！ 也就是说，张和平在冰面上抖钩钓鱼的好日子要结束了，以后若想钓多点鱼去卖的话。 要么加大饵料投入，要么坐船去湖中抖，要么等下个冬天。 …… “秦淮茹，易中海那个老帮菜昨晚跟你说了什么？”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盯着水槽边洗尿片的秦淮茹。 秦淮茹沉默，使劲搓着尿片，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哼！昨晚我听到许大茂在骂娘。”贾张氏讽刺道：“你跟易中海是不是刚准备钻菜窖，就被人发现了？” “妈！没有你这样污儿媳清白的！”秦淮茹委屈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何雨柱此时正巧出门，路过水槽边，不由笑道：“哟！秦姐。这大早上的，你咋就哭上了？” “傻柱，这没你的事！”贾张氏有些烦躁的驱赶何雨柱。 “嘿！贾大妈，你这是典型的用人朝前啊！我昨天还帮你们搭棚子了，你……”迎着贾张氏那叉腰要骂人的架势，何雨柱立马闪人，“当我没说！” “秦淮茹，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想清楚没有？” “我……”秦淮茹非常不甘的看着贾张氏，“东旭已经被开除了，没有一大爷帮忙，我们怎么接得了班？” “如果易中海肯帮忙，我儿子就不用死！”贾张氏目光阴冷盯着秦淮茹，“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你走吧！带着你那两个闺女回乡下去，棒梗我来养！” “棒梗，跟奶奶走！” “不！我要我妈！” 贾梗挣脱贾张氏的手，跑过去一把抱住秦淮茹，惹得秦淮茹抱住儿子大哭起来。 哭够了，秦淮茹认命的抱起襁褓，带着披麻戴孝的棒梗和小当，跟着贾张氏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门口，贾张氏这次竟然没有闹，只是跟门卫说了声，“我找你们厂长。” 等了十几分钟，就在贾张氏转身准备去大广场喊冤时，厂长秘书走了出来，询问贾张氏要干什么。 贾张氏把贾东旭临终时交代的话，大致还原了出来。 “我儿子贾东旭，正月初三中午在你们三食堂后厨被何雨柱灌醉，然后不知被谁抬进你们锻造车间遭人压断了双腿，现在又被你们厂长的开除决定气死了！” 贾张氏这话一出，把厂长秘书惊得汗毛炸了。 这个只知道耍泼的的老女人，竟然条理清晰的把谎话说得这么溜！ 先不管她说的真假，如果顺着她的话查下去，三食堂的何雨柱为什么没处罚？锻造车间出了安全事故谁承担责任了？厂长决定开除贾东旭有没有上会讨论？ 厂长秘书状似无奈道：“你这次如果还是乱提要求，就见不到厂长。” …… 张和平昨天下午钓了9条十斤以上的鱼，让阎埠贵卖给了周围的钓鱼佬，并放出话，壹斤全国粮票可换一条十斤以上的鱼，限量10条。 为此，张和平今天一直在等粮票换鱼。 他的周围倒是围了不少人，也有人花钱跟阎埠贵买鱼，却没人拿出粮票。 就在张和平都打算放弃了，准备回城去鸽子市花钱买的时候，一条大鱼上钩，竟让张和平溜了十几分钟，才在阎埠贵的帮助下，整上岸。 肉眼估测这条青背草鱼，接近30斤，是张和平目前钓到的最大的鱼。 “这是壹斤全国粮票，这条鱼，我要了！”一个老头大喊一声，递出来一张粮票。 张和平白了他一眼，这条鱼至少能卖15块，而壹斤全国粮票在过年时的黑市价，也才3块。 不过，有精打细算的阎老抠在，张和平不用操心卖鱼的事。 收拾工具，打开麻袋收起大鱼，张和平准备走人时，阎埠贵将那条30斤的大鱼，换了6斤2两全国粮票，让张和平有些佩服阎老抠的讨价还价能力。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周围带了全国粮票来的人，本来以为用粮票换鱼的人少，想等到后面换一条大鱼，哪知一条30斤大鱼炸出那么多人用粮票竞价。 现在，又见张和平他们要走，有票的人纷纷掏出粮票要换十斤以上的大鱼，还让阎埠贵讲诚信，说好的限量10条。 为此，张和平让阎埠贵又换了9条大鱼出去，才平息众怒，也把阎埠贵心痛麻了。 好在之后的鱼，全凭阎埠贵自由发挥，这才让他兴致大好。 …… 而另一边，秦淮茹抱着襁褓里的小女儿，一脸复杂的跟在贾张氏身后，朝四合院走去。 就在刚刚，她明明有转为城市户口的机会，却被贾张氏生生扼杀了！ 贾张氏向厂里提出，让贾梗接班他爸贾东旭的钳工岗，贾梗未成年之前，先让秦淮茹代工代领贾梗的工资，直到贾梗长大进厂工作。 但厂领导不同意这种违规操作，表示可以让秦淮茹进厂当学徒工，等秦淮茹转正后，就可以迁户口进城，让她的三个孩子也能跟着落户城里，吃上供应粮。 这下换贾张氏不同意了…… 最后，双方达成折中办法，秦淮茹进厂当学徒工，即便转正了，工厂也不给她开落户介绍信；等贾梗18岁了，由贾梗来厂里接秦淮茹的班；如果秦淮茹中途改嫁，则由贾张氏顶替秦淮茹的岗位。 末了，厂里还要给贾梗解决城市户口，还给了300块给贾张氏当抚恤金。 外人不知道的是，那300块，其实算到了何雨柱和锻造车间相关责任人头上，之后会找理由罚下去。 “哼！小瘸子不学好，跟着阎老抠投机倒把，迟早被抓去坐牢！” 感知：精通（22%）. 张和平扫了一眼对面走来的贾家众人，毫不迟疑的跟着阎埠贵进了四合院，去了阎家。 秦淮茹看着张和平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再看自家儿子棒梗，心中不由在想，要是棒梗能像张和平那样跟着三大爷赚钱，该多好！ 再一想刚听说的学徒工工资，第一年每月工资才14块5毛，家里又只有棒梗一个供应粮，这两大三小怎么够吃啊…… 就在秦淮茹幽怨地看向贾张氏的时候，贾张氏也看了过来，并很是自信的说道： “刚才你也听到厂领导说了，张瘸子立了功，他家只能由他的大闺女接班。” “你看着吧！等张瘸子一死，张大闺女接班嫁人，院里就没有小瘸子和马秀珍这号人了！” …… 第26章 多嘴 在阎埠贵家里分账时，三大妈会守在门口，不许外人偷看，包括他家孩子。 此时，三大妈就非常警惕地盯着，刚进院的贾家众人。 “三大爷，最近几天别去昆明湖了，咱们有些树大招风了，再去有危险！”张和平将分到的16斤6两全国粮票，以及33块钱放进兜里，起身往外走。 阎埠贵有些吃惊的站起来，“我刚才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跟在我们后面。” 跟在后面的那些自行车，张和平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应该都是顺路的。 阎埠贵的虚假感觉，多半是身上钱票太多了，有些草木皆兵。 倒是卖鱼时，张和平感知到了三四道凶狠目光，藏在人群后，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行，正好这几天帮你把租房的事落实下来。”阎埠贵眼冒精光的说着，从三大妈那里接过行军水壶，又递给了张和平，道： “壶里是最后一点鸡汤了，时间还早，我就不陪你去医院了。” “谢了，三大爷！”张和平毫不客气的把行军水壶的带子往肩上一挎，“等我搬到你家对面，做几坛饵料，让你看看爆炸钩的真正威力！” “臭小子，敢情不帮你租房，你还藏着一手！” “可不止一手，还有好多手呢！” 张和平摆手告别，行至中院时，不由一怔！ 感知：精通（22%）. “你若是执意要拜易中海为师，就去上环！” “妈！你，你……我不会干对不起东旭的事！” “行了，别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做给谁看？我是过来人，有时候身不由己我能理解，但你要给棒梗他们考虑一下名声！” “寡妇怀孕！这名声一旦传开，你那两个闺女，还嫁得出去？你儿子能娶到媳妇？” “再说了，易中海那个老绝户看中你的，你以为是你那张漂亮脸蛋？” “醒醒吧！他看重的，是你能生孩子！” “越是没有的，他越是想要，只要你不给他，他就会像猫儿闻到腥，一直在你身边转悠！” 张和平有一种吃到惊天大瓜的感觉，这老虔婆好懂为寡之道，好懂老男人易中海的心，白莲花原来是这样养成的！ 回家，上交钱票。 母亲马秀珍跟奶奶谢二妹商量了一通，决定由马秀珍和大姐张招娣去乡下办户口、转学的事。 而张和平留在城里，毕竟奶奶和二姐对城里和院里都不熟，母子俩不能都离开。 当晚，马秀珍带着张和平，以及家里的贵重物品，来到医院病房，放在了衣柜中。 如此一来，张和平守夜，张盼娣守白天，奶奶谢二妹可以陪着来医院给张兵喂饭，不用守家了！ 张和平看了一下，被母亲马秀珍最看重的东西，除了父亲张兵的几枚勋章，就只有那张奖状一般的结婚证了；都被她小心的放在一个长木盒中，上下还垫了两块白色洗脸帕。 至于父亲的粮本、副食本，家里的钱票之类的，只是拿了一个黑布口袋装着。 当晚，母亲马秀珍和大姐张招娣回家去了，张和平拿着一本《黄帝内经》坐在门后，借助门缝处的走廊灯光看书挂机，免得待会进屋开门，影响刘老头休息。 张和平刚才借了沙发上警卫小张的手表，大致计算出了几个等级的技能挂机时长。 入门级，专注1秒涨1个百分点；熟练级需要专注7秒，精通级是49秒，小成是1分钟，大成是7分钟，宗师级要49分钟才涨1个点。 根据这拉胯的宗师级中医术来看，上面肯定还有更高级别。 所以，张和平打算看书到深夜，尽快提升中医术。 中医术：宗师（8%）. “刘十五！谁让你给老子冲的……” 刘老头惊梦一吼，警卫小张从沙发上翻身站起，专职护士跑进来，开始询问刘老头做的梦，把刘老头问得烦躁不已，让张和平听得直皱眉。 “同志们！再坚持一下……” “别出声，有情况……” “师长，给根烟呗，嘿嘿……” …… 刘老头一晚上惊醒了十五次！ 在第十五次梦醒后，张和平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嘴，“护士姐姐，你这样一直问，会加重刘大爷病情的！” 就因为这一句话，安排张兵住进来的赵乙城医生，一大早就带着一帮白大褂医生找了过来。 赵乙城自来熟的把张和平拉到窗边沙发坐下，问道： “小朋友，我听值夜护士说，你对她的记录方式提出了异议，认为会加重刘老的病情，你有什么看法？” 面对一帮医生盯着，还有刘老头的皱眉表情，张和平无奈说道：“赵医生，刘大爷的病是精神层面的，而且跟战争有关，对吧！” “嗯！” “根据昨晚刘大爷的梦话，以及值夜护士的一系列询问，我初步判断，这病是战争期间因紧张、危险、残酷的环境诱发。” “如果把正常人的精神比喻成一张白纸，这病就是污染白纸的一团墨水。” “在我想来，治疗这病，要么是还原白纸纯净的白，驱散污墨；要么是扩大白纸范围，降低污墨所占比重。” “但是，刘大爷梦醒后，值夜护士又来询问刘大爷做了什么梦，这是在加深刘大爷的污墨记忆。所以，我才出声阻止的。” “这样啊……”赵医生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旁边有个年轻男医生，拿起张和平刚才看的《黄帝内经》，朝旁边医生小声笑道：“这是中医界的小神医，跑咱们神经科踢馆来了。” “我们原来的诊疗方案，是统计刘老的噩梦记忆，然后通过患者讲述该段记忆，释放心中情绪，开解执念。然后缩小范围，寻找他最重的执念进行心理疏导。” 赵医生说着前期治疗方案，像是解释，也像是在自我反思。 “小朋友，你看这样行不行？护士只简单记录噩梦和频率，事后再由医生来倾听和开解。” 张和平有些傻眼，面对心理疾病，他可没有涉猎。 不过，中医也有心病还需心药医的说法。 关键是，得确认这是心病，而不是疾病伤痛所致。 只见张和平走到刘老头床边，伸手摸了一会刘老头的左手脉搏。 “嘿！还真是学中医的！”旁边又有年轻医生嘀咕了，被赵医生瞪了他们一眼。 “刘大爷，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舌头，这样，啊……” “刘大爷，您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口干舌燥？睡觉易出汗、手脚心发热？” 张和平一番简单问诊后，又坐回了窗边，思考了一会，才斟酌道：“左寸脉实、脉细偏快，舌头偏红，易心烦、心悸、失眠、多梦……” “这在中医里面，是心阴亏虚、虚热内扰的心虚火旺之症，多因过度思虑劳神，或久病耗伤阴液所致。” “刘大爷身上虽然有旧伤，但我觉得不是主要诱因；关键还是战争记忆这一块。” 张和平想着前世看过的稀奇古怪的理论，梳理能用的东西，继续说道： “刘大爷的意志是很坚强的，不像一些刚上战场就被吓傻了的新兵。” “所以，与其把这看作是病，还不如看作是刘大爷坚持了一生的必胜信念，像一根压紧的弹簧，在和平年代松开了，找不到地方发泄他的精力了！” “我个人觉得，可以给刘大爷找个更有意义的事做，转移他的精力，在他的精神白纸上染上其他色彩。” “就像我，看书的时候，就不会想其他事。看累了，就睡觉。” “有道理！”刘老头当即拍床起身，摸着张和平头上的绿军帽，高兴说道： “格老子的，还是小张懂老子！你们这帮学医的，就知道问这问那，把老子问得鬼火冒！偏偏又让一个小姑娘来问，害得老子不好骂娘，把老子憋得哟……” 看到刘老头把张和平的帽子抓走，紧紧捏在手上揉捏的气愤样子，大家都觉得好笑。 “小张！”刘老头把绿军帽重新戴在张和平头上，希冀问道：“说说看，你觉得我该做什么有意义的事？” “你老有那么多宝贵的战争记忆，要不去试试拍战争电影？” …… 第27章 搬家 因为张和平多嘴一说，在刘老头的坚持下，以及赵医生给出的三天回诊一次的医嘱下，刘老头被放了出去。 水果留下，这下安静了！ 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没有警卫小张守门，他家的贵重物品放在衣柜中，就得分神看着点了。 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早上，是奶奶和二姐张盼娣一路问人问过来的，母亲马秀珍和大姐张招娣在后面跟着，全程没帮忙，所以来得有些迟。 白天由张盼娣守父亲，顺便享受一下医院伙食。 回到四合院，张和平将行军水壶还给了三大爷。 也许是阎埠贵最近钓鱼钓上瘾了，昆明湖有危险，就把张和平邀到后海钓了两桶小鱼。 然后带着张和平去前院东厢房，给老陈家送了一桶鱼，约有十五条的样子。 等中午，张和平跟奶奶、母亲、大姐去了轧钢厂的一、二、三食堂，每人每次买3个馒头，一下子就买了36个，全部压扁放进一个白布口袋。 晚饭再来一次，再整点榨菜之类的装饭盒，带一个水壶，就差不多了。 其他的，带钱票在身上备用，遇到事再说。 吃了饭，三大爷阎埠贵叫上老陈来了一趟后院，带着张和平去了街道办。 接着，张和平对院里“大爷”这个称谓，在街道办的影响力，有了新的认识。 之前，母亲马秀珍经常来街道办领火柴盒任务，还送过几回鱼，这算是对街道办比较熟了吧！ 其实不然，当张和平跟着母亲马秀珍，拿着保育员的工作证，以及幼儿园的介绍信去办理落户手续时，才知道马秀珍跟这里的人不熟。 她只认得两个人，一个是发火柴盒任务的办事员小林，一个是根据供应粮本、副食本发对应票证的办事员杜大姐。 而三大爷阎埠贵来街道办，则有很多人跟他打招呼，遇到没打招呼的，阎埠贵也会笑着招呼一声，得对方一个点头回应。 阎埠贵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办事员，将张家和老陈家情况一说。 然后，办事员审核了两家租房人的户口资料，就开具了一张新的前院东厢房租房合同，起始时间：1962年2月20日。 末了，阎埠贵用三大妈和阎解成的名义，租下了前院东厢房隔壁的两间临街耳房，并把钥匙给了张和平。 话说，街道办都是要锁门的，易中海凭什么不让人锁门！ 另外要说一下的是，临街的为什么是耳房，不是倒座房。 这个四合院的大门开在南北中轴线上，站在大门外就能见到二门，还能直接看到中院的正房门。 据说，这院子以前是王府的院中院，王府落魄后，被拆分出来，左右花园建起了新院子，门外渐渐形成了一条胡同。 有了两间临街耳房，张和平哪里还能忍受后院东北角的那间小小耳房，兴匆匆跑回去搬家了！ 奶奶她们闻讯出来，母亲马秀珍先去感谢了一下三大爷阎埠贵，然后两家人一起瞅了一下两间耳房。 右边靠大门那间耳房没有土炕，开门进去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大，比他家那个后院东北角耳房大了两倍不止。 为此，张和平心中怀疑，父亲张兵在分房时，是不是得罪了街道办的人。 左边靠东厢房的这间耳房，进门左边窗户下有土炕，窗户外与东厢房相隔的一米多距离里，搭建了一个柴火灶，左右房间土炕的烧火口就在灶的两边。 优点是，大！母亲马秀珍都说，有这两间房就够住了。 缺点是，临街那一面没有窗，屋里啥家具也没有。 整体来说，只需要简单打扫一下，烧一下炕，就能搬过来住了。 三大妈很热心地整了几根燃烧的木柴棍，放进左边耳房的土炕烧火口，然后又拿起鸡毛掸子过来帮忙打扫。 东厢房的老陈，还邀请张和平一家进东厢房看了一下，这东厢房大小相当于隔壁的两间耳房，这让张和平非常满意。 同时，更加相信他家老张得罪过街道办分房的人，这人比人能气死人，你看别人家多大！ 末了，在阎埠贵的撮合下，张和平跟阎埠贵借了108块钱，买下老陈家里的桌椅板凳、柜子之类的旧家具，以及一台旧缝纫机，并签了一个买卖明细，免得交房那天少了东西扯皮。 如此一来，老陈一家就能在2月19那天，轻装去外地了。 一下子花了那么多钱，母亲马秀珍是有异议的，不过张和平说了，这钱不从母亲那里出，他以后跟三大爷合作卖鱼，到时候慢慢抵扣。 三大爷阎埠贵对此都没有异议，马秀珍就不说话了，在陈家嫂子的介绍下，马秀珍还欣喜的试用了一下缝纫机，畅想以后给家里人做衣服。 在奶奶她们打扫完卫生后，张家就开始搬家了。 别看张家住的东北角耳房小，真正开始搬东西后，才知道房间里藏了不少东西，正应了那句，破家值万贯。 不过，让张和平额为无奈的是，以前睡的床板，以及垫木板的砖头也被搬了过去，在右边那间耳房里搭了个床板起来，床上床下放满了杂物。 张和平劝不了，只能以后买回木架床更换床板。 窗户外柴火灶上的铁锅不知哪去了，母亲马秀珍跑了一趟医院，拿了幼儿园这个月发的两张工业券，以及117块钱，先花了6块钱和两张工业券买了一口大铁锅放在柴火灶上。 然后，数了108块钱出来，还给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没想到马秀珍能拿出这么多钱，下意识就接了过去。 “马秀珍同志！” 看着母亲马秀珍手上仅剩的3块钱，张和平生气了，这是对他的严重不信任，哪怕那一百多块钱里，有一大半是张和平交给母亲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张和平生气道：“你把钱都还了，你无债一声轻了，你心里好过了，是不是？” “我问你，你还要不要回乡下迁户口？你还要不要给大姐、二姐办转学？你还有多少钱去做这些事？你知不知道时间不等人！” “你能不能学一学三大爷，做什么事情之前，多为家里人考虑一下？” “张和平！”易中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语气严厉地对张和平说道：“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 “你什么你！”张和平转身叉腰，怼上易中海，“一大爷，我妈没要全院的捐款，你把捐款还给大家没有？” 捐款没退这事，还是三大爷阎埠贵说的，他对易中海每次提的捐款建议，都很不爽。 易中海眼皮子一跳，迎着周围几个人看过来的质疑目光，易中海赶紧解释道： “那捐款没有记名，不知道谁家捐了多少，我就顺手都捐给了贾家。” 张和平不再搭理易中海，转身对着母亲马秀珍，严肃说道： “妈，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从身上能拿出十块钱，以后还是由你管钱。你若拿不出，以后这个家，我来管钱！” 等了几秒钟，张和平见马秀珍两手紧紧抓着那3块钱，脸颊臊红站在新家门口不说话。 张和平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三大爷阎埠贵面前，道： “三大爷，让你看笑话了，这次借50，我家确实有急用！” …… 第28章 落实户口 张和平借到钱后，奶奶把母子俩都拉回了左边耳房，让大姐张招娣关了门。 “妈，我吼你，是我不对！”张和平看向坐在土炕上的马秀珍，“但你也有错！” 马秀珍无声地抹了一把眼泪，把脑袋侧向左边，看着墙壁。 “但凡你和我爸之间，有一个人手紧一点，能留住一点钱，大年三十我们也不至于连浆糊都喝不饱！”张和平这话，可谓是有些诛心了。 但是，他想让对方长记性，关键是他要拿下家里的财务大权，不能再交给大手大脚的父母了。 “我这么说吧！”张和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下来，“你回娘家迁户口，姥爷他们跟你借钱借粮，你借不借？拿什么借？” “另外，我们家最近的生活得到改善，你必须得承认，我的功劳最大！” “你刚才的还钱行为，是对我的不信任！不尊重！” “你只图你自己心情好过，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借钱，为什么借那么多钱，为什么找三大爷借钱，三大爷那么精打细算，甚至抠门的人，他为什么愿意借钱给我！” “你以为我借的是钱吗？” 张和平站在门后，看着炕上被问懵了的马秀珍，心中叹了一口气，“以后，家里的钱，我来管！” “不行！”马秀珍倔强地看着墙壁。 “钱票可以让奶奶保管，大姐或二姐记账，家里一切开销，必须经过我同意，才能从奶奶那里支出。”张和平淡淡说道： “如果这样都不同意，以后你和爸的工资随便你们怎么用。我赚的钱，我给你的，你随便用，我不给你的，你就不能管。” 马秀珍转过头看着张和平，忽然感觉这个儿子离她好远好远，不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儿子了。 “奶奶，你怎么说？” “秀珍，和平长大了，有自己主见了，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样莽撞了。”奶奶谢二妹伸手拍了拍马秀珍的大腿，劝道： “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个婆婆，就听和平的，钱票我帮你盯着，先看看和平怎么安排。如果他不会管钱，你再把钱票拿回去。” 张和平见母亲马秀珍不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招呼她们出门，锁门去食堂买馒头、咸菜去了。 …… 后院，许家。 “刘光天，你小子是不是没吃饱，用力砸！” 许大茂双手插袖，坐在自家门槛上，调侃着对门正在用锤子砸窗下灶台的小子。 那是张家之前用的灶台，张家既然搬家了，刘家就不打算留着它，免得下一个住户又在他家窗下烧火做饭。 “看走眼了啊！”许富贵走出来，踹了挡门的许大茂一脚，“都24的人了，还没一个正形。” 许大茂朝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半过路，不解问道：“什么看走眼了？” “之前让你送阎埠贵的老母鸡，本来是想看看张家小子在阎埠贵心中的分量。”许富贵双手插进袖子，靠在门框上，与儿子一站一坐，把门堵了个严实。 “爸，你是想看阎埠贵会不会把老母鸡送给张小三？” “算你小子还有点聪明！”许富贵看着东北角的那间小耳房，自嘲道：“前天下午，我进院子的时候，闻到阎家在炖鸡汤，本以为张家小子也就那样了。” “没想到，阎埠贵把张家拉去当了他的对门邻居，可见他对张家小子的看重。” “就这？你让我白送一只老母鸡？”许大茂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他爹，满眼都是质疑。 “你懂个屁！以后遇到张家娘们，离远点！” …… 晚饭后，去医院的路上，张和平拿着一张四合院到玄武医院的手绘地图，一直在教奶奶认路，用特色建筑、路边商店、路边大树做参考物，短时间很难教会，只能靠二姐张盼娣了。 到了医院特需病房，就看见张盼娣正守着一张大饼、一碗汤、一碗粥发呆。 等几女给父亲张兵喂完饭，二姐张盼娣也如愿吃到了大饼后，张和平将下午借的50块毛票，以及之前卖鱼得到的16斤6两全国粮票拿了出来。 然后，张和平给母亲补了2块钱，凑齐5块钱当路费，还给了5斤全国粮票。 又给了大姐5块钱和3斤全国粮票作为应急回家的路费。 之后，又给了20块钱给母亲马秀珍，万一遇到姥爷他们借钱，就看着借。 最后，就让她俩回去后，把钱票分成几份，藏在衣袖、裤脚的内衬里。 在他们离开病房时，张和平又分别给了奶奶和二姐张盼娣各1块钱，让她们找不到路时，就坐人力三轮来医院，或者回四合院。 回去的路上，二姐张盼娣拿着张和平手绘的地图，跟奶奶一路研究，顺利回到了四合院。 第二天一早，马秀珍和张招娣就带着干粮，以及厂里慰问给的两包糕点，赶车去了保定。 张和平继续守在医院挂机，让奶奶、二姐打了轧钢厂食堂饭菜，就来医院一起吃，顺便给病床上的张兵喂饭。 至于为什么不叫特需病房专职护士帮忙，一言难尽…… 如此过了一天，二姐张盼娣告诉张和平，三大爷阎埠贵传话，说易中海要求他们家不许锁门。 张和平想了想，为了这些小事，没必要跟易中海硬刚，毕竟户口还没落实，便让二姐回去把锁下了。 第三天，2月19日。 因为老陈家今天搬走，是收前院东厢房的日子，二姐张盼娣来医院后，张和平就带着奶奶赶回去了。 回到院里，就见三大爷正在帮老陈搬行李装自行车，张和平跑过去，帮着捆了一下绳子。 行李都捆好后，老陈带着张和平进东厢房转了一圈，讲了一下屋里屋外的注意事项。 比如，屋顶的通风口拦了铁丝网，是为了防老鼠；门口的水槽，距离东厢房左边角落的菜窖近，用水要小心，别流入菜窖等等。 在四合院大门口告别老陈，看着三大爷去送人时，张和平心中忽然觉得，阎埠贵这个邻居其实还不错，至少会送搬走的邻居一程，不像院里其他人，只在远处围观。 “三大爷，你帮我把旧家具卖给张家，从中抽成5块钱，这是我们提前说好的，我就不说了。可是，你主动送我去火车站，还要收我钱，就不地道了吧！” 感知：精通（24%）. “卧槽！”张和平无语转身，心想三大爷还是你大爷，无利不起早！ 祖孙二人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把东厢房的边边角角打扫干净，眼瞅着中午了，张和平拿了饭盒去轧钢厂食堂打饭，奶奶在家收拾衣物。 张和平抱着两个饭盒，一路小跑挂机回来时，正巧看到母亲马秀珍和大姐张招娣空手走到四合院门口。 东厢房新家，一家四个人坐在客厅里的四方桌四边，满脸笑意的分吃了一盒米饭和半盒白菜。 然后，奶奶和大姐张招娣去了医院，张和平感念三大爷的5块钱旧家具抽成，将他拉了壮丁，陪着张和平和马秀珍去街道办办理户口。 相关手续齐全，又有三大爷在一旁圆场说好话，这新户口本刚拿到，就又顺利办下了粮本和副食本。 就在马秀珍跟发火柴盒任务的办事员小林说话时，张和平对着正在胡思乱想的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还有一件事，那两间耳房的租房合同，还要麻烦你转到我妈和我大姐名下，每月让你帮我们家给钱，不太合适。” 提到钱，阎埠贵就不去猜张家有没有攀上什么关系了，带着马秀珍母子，赶紧去把租房合同改了。 可是，就在马秀珍掏钱，要把这个月的房租2毛4给三大爷阎埠贵时，张和平拦住马秀珍，很不要脸的说了句，给钱伤感情。 阎埠贵脸颊一抽一抽的，强颜欢笑拒绝了“那点”房租。 回去的路上，马秀珍拿着她的户口本、粮本、副食本，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 而三大爷阎埠贵，忽然神秘兮兮的跟张和平说道：“昆明湖那边闹出人命了！现在好多人都不去那边钓鱼了。” “怎么回事？”张和平立马来了兴趣。 “我听说，就在我们用鱼换了全国粮票的第二天，那边就自发形成了一个鸽子市。”阎埠贵做贼心虚似的，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昨天在冰面下，发现好几个被扒光的人，现在都没抓到凶手。” “这么凶？”张和平露出惊讶之色，就在阎埠贵以为张和平被吓住时，张和平忽然冒了一句，“咱们下次过去，得带把刀防身！” …… 第29章 被孤立的棒梗 眼见要到四合院了，阎埠贵小声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和平，你妈这是接了你爸的班，还是找的新工作？” “新工作！”张和平笑道：“轧钢厂不让我妈接班，我们就找了我爸的老领导帮忙，欠了很大一个人情，只能逢年过节慢慢还了。” “和平，你看我们家解成，能不能……” 张和平笑容一滞，作思考状，“三大爷，那边政审很严，你是知识分子，跟工农……你懂的！” 阎埠贵无奈点头，也不知他懂了啥。 张和平三人一进大门，就见贾张氏和披麻戴孝的秦淮茹、棒梗堵在阎家门口。 “我家解成一大早就出去了！”三大妈随意说道：“现在都还没回，不知道跑哪去疯了。”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说道：“三大妈，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你家解成今早帮我们抬棺吗？” “现在都下午了，你跟我说早上！再说了，我昨天也没答应你！我只说了，等解成回来，我问问他。”三大妈看见阎埠贵他们回来了，跟马秀珍招呼了一声后，又大声对门口的贾家人说道： “别堵门了！有这闲工夫，就去街上花钱请人抬棺材。” “人都死了，这点钱都舍不得出！” 张和平拉着想看热闹的马秀珍回家，却见二姐张盼娣趴在右边炕上，猫在窗户下偷听。 “妈！”二姐兴奋下床，拿过母亲马秀珍手上的户口本、粮本、副食本，当她看到自己名字也在上面后，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张和平感受了一下家里的温度，想着马秀珍中午说的，20块全借给了姥爷，她身上还剩1块3毛，便开口使唤起母亲来。 “妈，三大爷家门口那种木柴贵不贵？你要不出去买点回来烧炕？顺便带奶奶熟悉一下周围。” 奶奶和母亲出门后，张和平嘱咐二姐守好家里的“命根子”，就去找三大爷了。 接下来还有好多事要做，剩下的钱也有些不凑手，他要找阎埠贵再合作一下。 阎埠贵听说张和平要去钓鱼，立马来了精神，但这个点也不早了，两人商量决定，先去后海看看，冰面安全就在那边钓。 …… 中院，东厢房，贾家。 秦淮茹跪在火盆前，看着盘坐在炕上一言不发的贾张氏，忍不住说道：“妈！我们还是去求一大爷帮忙吧！就我们家这人缘，谁愿意抬棺材去那么远的乡下……” “你要去求他，就先去把环上了！” 听到贾张氏再次提到上环，秦淮茹沉默了，脸色阴晴不定的站了起来。 “不找一大爷帮忙，你就拿钱去请外面的人。”秦淮茹复杂的盯着贾张氏，“还有，我明天就要去轧钢厂上班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饭菜票？” 贾张氏听秦淮茹的语气不对，立马下了炕，“你什么意思？” 对上贾张氏的三角眼，秦淮茹深呼吸了一口气，冷漠说道：“我不会上环！” 贾张氏有些拿不准秦淮茹此时的态度，心底其实是害怕秦淮茹改嫁的。 因为棒梗更亲近秦淮茹，一旦秦淮茹改嫁，棒梗万一跟着嫁过去，老贾家就断子绝孙了！ 再看秦淮茹的样貌，虽然已生了3个孩子，但样貌依旧勾人，何况她才29岁…… “我去就我去！”贾张氏极不情愿地出了门，去找抬棺材的人了。 只是，她这找了小半天，一直没谈拢价格，嘴中不由嘀咕咒骂院里的人。 而秦淮茹在贾张氏走后，立马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遍，最后无奈发现，贾张氏可能把钱票藏在了身上。 入夜，一阵饭香飘来，驱散了灵堂里的香火气，前院响起一众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 秦淮茹看向四周，棒梗和小当不见了踪影，待她走到二门口往前院看去，就见左边东厢房与临街耳房的那个角落处，昏黄的灯光下，聚集了十几个拿着空碗的小孩，小当也在其中。 只是，棒梗却孤零零的站在孩群之外，让秦淮茹心中一紧。 …… “张小三，你怎么只给我舀这么点？”刘光天端着大海碗，不满地问道。 “今天这么多人，给你舀多了，其他人怎么办？最后舀的那个人没有了怎么办？”张和平这回可不惯着他。 老子又不住你家隔壁了，灶台也不在你家窗下，你小子来跟我要饭，还敢有不满情绪！ “你上次都给我舀了那么大碗……”刘光天嘟囔着走到了一边去。 就在张和平站在灶边的小凳子上，给一群小屁孩分粥时，秦淮茹拿着一个大碗，牵着棒梗插队，来到灶边先看了锅里一眼，然后开口道： “和平，你们家的稀饭好香啊！能给棒梗舀一碗吗？” “不能！”张和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下一个！” 张和平看不起秦淮茹，棒梗上次偷了张家东西，就秦淮茹过来还了书和冤枉棒梗的钱，鸡蛋都是一大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两颗臭醒蛋。 关键是，贾家从始至终没人向张家道歉！ “棒梗，别以为你妈来了，就可以插队！”阎解放拿了一个黄色大搪瓷盆挤进来，“让开！该我了！” “棒梗，你和你奶奶骂和平哥是小瘸子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棒梗，我们不会和你玩的，你走开！” 张和平没管秦淮茹离去时的难看脸色，他此时正拿着一个可以盖在他头上，装下他大半个脑袋的大盆，有些无语的看着阎解放，“你爸让你拿这个盆来的？” “你怎么知道？” 张和平翻了个白眼，看在阎埠贵今天下午帮他卖了30……不！分了15块钱的份上，忍了！ “等会给你舀，下一个！” 张和平给剩下的四个小屁孩分了粥后，就将锅里剩下的粥，全舀进了阎家的大盆。 “和平哥，你煮刷锅水不？”一个住中院二门旁边耳房的小子，殷勤地问道。 然后，就见他拿了张和平递给他的搪瓷盆，跑去前院水槽边接了水回来。 等张和平把刷锅水分了出去，一群小屁孩就一哄而散了。 母亲马秀珍拿着一块帕子出来，招呼张和平回家喝粥，她则开始打扫灶台卫生。 顺便往大铁锅里加水，盖上大木盖子，关上火门，用余火烧起了开水。 马秀珍等张和平吃完饭，关了电灯，把门上的锁扣挂上后，又跟蹲在花圃旁边的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儿子去医院了。 是夜，贾张氏拖到很晚才回家，面对秦淮茹冷漠的表情，以及棒梗偏头不理她的态度，贾张氏心头升起一股慌乱。 “妈，饭菜票给我，我明天要去轧钢厂上班！” “还有，你不能再骂张和平一家了，至少不能让别人听见，棒梗都被那群孩子孤立了。” “另外，今晚是东旭的头七！” …… 第30章 秦淮茹进厂 玄武医院，601特需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老刘没有办理出院的原因，601病房的1号床一直空着。 刚才，大姐张招娣转告赵医生的话，刘老今天来回诊时的精神很不错，并转告张和平，他现在去了八一电影厂，以后请张和平去看他拍的电影。 张和平听到刘大爷的消息，为对方感到高兴，毕竟“老子”英雄一生，余生不该在病房蹉跎。 末了，张和平不由看向病床上的父亲张兵。 户口、供应粮、房子都解决了，现在最急迫的，就是两个姐姐的转学问题。 因为，马上就要开学了！ 病房里，一家6口，5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着家里的事。 马秀珍带去的25块钱，只剩了1块3毛回来；带去的干粮馒头，以及5斤全国粮票，都留给了姥爷他们。 倒是大姐张招娣这边，谨记弟弟张和平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用应急回家的路费。 所以，大姐藏在衣袖、裤脚内衬里的5块钱和3斤全国粮票，都带了回来。 至于奶奶和二姐身上的那1块钱，她们都没花。 马秀珍又说起了姥爷那边的困难，北方的干旱可能还要持续，今年不知道该怎么渡过去。 在张和平的前世记忆中，好像只有3年自然灾害，这都过去3年了，怎么干旱还要持续？ 奶奶也说起了老家那边的困难…… 然后，奶奶谢二妹和母亲马秀珍都看向了家里的财政大臣，张和平。 张和平把家里的钱、票都拿了出来，铺在一号空床上，然后是两个户口本、两个粮本、两个副食本。 接着就听张和平分析道：“我们家，现在有轧钢厂食堂的饭票555斤、菜票55.8元，省着点吃，应该能支撑半年。所以……” 这个数字一出，两个姐姐都瞪大了眼睛，奶奶也有些惊讶，因为她们之前没好意思经手张和平弄回来的饭菜票，只知道很多，不知道有这么多。 “应该能支撑一年。”马秀珍说出了她的计算，“病房这边，还能解决一个人的口粮。” 张和平严肃道：“小三财务主任说话的时候，马秀珍同志不许说话。” 张和平搞怪的话，让刚才诉苦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家里伙食开销听我的！”张和平扫了家人的黄瘦面容一眼，“要反对的，就想想我跟9岁的棒梗谁高？谁胖？” 这话一出，家里4个女人都沉默了，张和平12岁了，却比不过一个9岁的娃，让她们心里沉甸甸的。 “咱家有5口供应粮，首都粮票又只是当月、当地有效，所以得把当月粮票全用了！” “但是，放家里不锁门的话，又容易招贼；就算锁门，也容易招耗子。” “所以，不如把节省下来的供应粮，借给爸妈两边的亲戚，你们觉得呢？” “好儿子！”马秀珍一把将张和平抱住，朝他脸蛋亲了一口。 奶奶这边也是高兴，老家那边还有张和平的大伯、二姑，说不牵挂是假的。 一家人又商量了一会，决定每月的细粮，都由奶奶这个没有工作的人，去悄咪咪跟人换粗粮。 如此一来，他们家每月就能省出两百多斤的棒子面，即便两边亲戚各借一百斤，家里也能留点余粮应急。 至于他们以后会不会还……借出前可以想想，借出后就别想了，随缘。 张和平之所以这样干，无非就是巩固自己的财政大臣地位。 毕竟，他才12岁！ 两边有了借出后，奶奶、母亲对张和平以后提的财务支出有异议时，就得想想各自那边每月一百斤棒子面偿还没有。 倒是家里不锁门是个大问题，只能先锁在家里的柜子、箱子里，好在东厢房的旧家具不少，可以加锁扣上锁。 最后，是去办转学的事。 奶奶说她想回去，那就由她和大姐回去。 跟之前一样，张和平拿了20块钱给奶奶，让她回去后看着借给谁，然后也给了5块钱路费和5斤全国粮票。 两边都是20块钱，她们爱给谁给谁，以后对张和平花钱有意见时，那就先还钱！ 至于馒头、咸菜那些干粮，张和平数了15斤饭票出来，由她们明天轮着去买二两一个的馒头。 接着又分出未来两天的饭菜票给母亲马秀珍，还给了2块钱生活费。 最后，趁奶奶去厕所的时候，张和平将3块钱和仅剩的3斤6两全国粮票给了大姐，小声让她藏到里面衣服，不能被奶奶发现，以防被要走。 奶奶谢二妹有些重男轻女，从老家逃荒过来，其实是想减轻大儿子一家的负担。 这次主动回去，估计是怕老三媳妇马秀珍对老大那边不上心。 张和平没有多少关于大伯的记忆，担心大姐这次回去，会被奶奶要走身上的5块钱和3斤全国粮票，所以留了一手。 末了，张和平把轧钢厂慰问父亲张兵的那两瓶樱桃罐头拿出来，当着奶奶的面，叮嘱大姐张招娣，先去学校办转校申请，一瓶送班主任老师，一瓶送校长。 务必要拿到盖学校公章的转校申请单，或者是介绍信之类的纸质说明。 商议完后，四女就回去了，留张和平在房里开着灯看书。 …… 翌日，秦淮茹忐忑且兴奋地跟着何雨柱进入红星轧钢厂。 何雨柱将秦淮茹送到劳资科，就跑去三食堂上班去了。 话说，何雨柱对贾东旭受伤，原本是有些愧疚的。 不过，这点愧疚，在被贾张氏诬陷他耍流氓后，就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医院看到的那片难忘的雪白了…… 劳资科的大哥还是很热情的，帮秦淮茹登记后，带着秦淮茹先去后勤仓库领了蓝色工装、白手套之类的物件，接着还把她带到了锻造车间。 然后，锻造车间主任一上来，就对着已经走远的劳资科那人骂，骂对方分了一个无用的女人过来。 而实际情况是，秦淮茹是这位锻造车间主任特地要过来的，不然就分钳工那边去了。 秦淮茹第一天上班，她为了表现自己，穿上工装，戴上手套，就开始卖力干活了。 只是，她一学徒工，被某些人特意弄到锻造车间，除了干体力活，还能干什么…… 关键是，车间主任提前打了招呼，周围那些大老爷们虽然贪色，却也不会在今天去触主任的霉头。 中午，秦淮茹脱下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新手套，在水龙头下用公用的肥皂清洗伤口后，然后她用胳膊夹着铝饭盒，去了三食堂。 在三食堂门外，她发现马秀珍和她婆婆也在，她正要上前打招呼，却见张家二闺女兴奋地跑出食堂，右手握的筷子上，插着3个白面馒头。 然后就见马秀珍用双手把一个个馒头压扁，装进了一个鼓鼓的白布口袋中，接着朝厂外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秦淮茹把自己与马秀珍比较了一下，觉得自己更漂亮，只是儿子还小，比不了张和平懂事…… 饥饿带着秦淮茹进了三食堂，老老实实地排着队，然后慢慢挪到了打饭窗口，交出2两饭票、1分钱菜票。 1个馒头、几片白菜碎叶、半盒汤汁，让秦淮茹三两口就吃光了。 然后，她才有心思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打量这个食堂，并看到打饭窗口里面的傻柱，正在朝她傻笑招手。 下午，依旧是搬东西的重体力活，还没到下班，秦淮茹就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是，下班路过三食堂，她却没有饭菜票进去。 那一刻，饥饿像是一头恶魔，噬咬着她的理智，看见路上的人，她都在想，不能吃人！ “嘿！秦姐……” 第31章 秦淮茹的蜕变 何雨柱凑到秦淮茹耳边一声大喊，竟把秦淮茹吓晕在地。 等何雨柱把一脸惨白冒冷汗的秦淮茹背到厂内的医务室，经确认是饥饿造成的晕眩后，秦淮茹得到何雨柱的饭盒，吃了满满一盒白菜粉条。 如果之后的事情，只是秦淮茹与何雨柱的饭盒之交，在这简单的物质年代，他们或许就成一对了。 可是，当秦淮茹与何雨柱回到四合院时，前院正在开全院大会，而大会的主角是：棒梗！ 只见张和平站在院中，看着三位大爷坐的四方桌方向，右手指着被贾张氏护在身后的贾梗，大声说道： “棒梗这是第二次进我家偷东西！” “这一次，他不仅打烂了轧钢厂领导慰问我爸的两瓶樱桃罐头，还偷了我家的饭菜票和钱！” “一大爷，我们家是听了你的话，才没锁门的，贾张氏耍浑不赔钱票，这事你得给我们家一个说法！” “贾张氏！”易中海坐在二门阶梯前的一把椅子上，皱眉看了一眼刚从大门口进来的秦淮茹和傻柱，不耐烦的说道： “棒梗偷东西被现场抓住，容不得你抵赖，你若赔钱赔票，今天这事就在院里解决了！你若不赔，哼……” “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三大爷迎着张和平看过来的目光，帮腔道： “院里出了这么个惯偷，不仅会影响我们评选文明大院，还会让每家每户心生戒备，影响大院团结。” 秦淮茹快步来到棒梗身边，二话不说就朝着棒梗的屁股打去。 这时节穿得厚，打又打不痛，秦淮茹只是打给全院看，结果贾张氏不干了，一把将秦淮茹推倒在地。 “你打我孙子干什么？”贾张氏刚才装鹌鹑，一言不发，此时却朝秦淮茹吼道： “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看不懂吗？” 秦淮茹感觉心好累，这个蠢婆婆的智慧，全部加在寡妇和男人那点破事上了，现在这么明显的败局还敢耍泼，真想被全院撵出去吗？ “一大爷，三大爷，我家棒梗还小，不懂事，还请你们原谅这次，我一定好好管教，不会有下次了！”秦淮茹说着，就朝三个大爷方向鞠躬道歉。 啪！ 二大爷刘海中感觉自己被忽视了，权威被蔑视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只听他怒道：“秦淮茹，你跟谁道歉？这事道歉就完了吗？” “嘿！不就两个破罐头吗？”何雨柱走到四方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碎玻璃瓶，额为大气的说道：“一大爷，你说个数，我帮秦姐给了！” 易中海皱眉看向何雨柱，“傻柱，你这个月还有钱？” “这个……”何雨柱经易中海提醒，这才想起上次赔给三大爷的十块钱，还是易中海垫付的。 “张小三！”何雨柱看向一边的小屁孩，不屑道：“你那两个破罐头最多值2块钱，下个月我给你3块，这事就这样了了。” “这里是3块钱，你给我买两瓶破罐头，让我开开眼！”张和平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何雨柱打一顿。 他要是敢打，张和平就敢装晕躺进特需病房，让他赔得倾家荡产！ “好小子！皮痒了，是吧！”何雨柱被怼得下不了台，关键是张和平拿出来的一把毛票太羞辱人了，这是在羞辱他连3块钱都拿不出！ 眼看何雨柱拉起双臂袖子，三大爷阎埠贵起身喝道：“傻柱，你敢打张和平一下，我就把你的恶劣行径报到街道办去！” 原本坐在一边，不发一言的奶奶谢二妹、母亲马秀珍都站了起来，把张和平拉到身后，奶奶还抱起了长条凳，凶狠盯着傻柱。 二姐张盼娣更狠，回家拿了菜刀和新买的劈柴刀跑过来，把菜刀递给了母亲马秀珍。 “自己还是太弱了啊！”张和平如是想着。 他最近没敢挂机跑步、俯卧撑之类的锻炼技能，因为那些技能很耗体力，饿得快！ 就在何雨柱杵在场中骑虎难下的时候，易中海站出来，把何雨柱拉到了一旁去，“没你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浑人傻柱被拉走后，全院的人都意识到一件事，张家的娘们为了张和平这根独苗，敢拿刀跟人拼命！ 这可比只会耍嘴皮子撒泼的贾张氏，更让人忌惮！ 易中海归位，视线再次落到秦淮茹身上，而贾张氏和棒梗不知跑哪去了！ 秦淮茹空欢喜一场，但她很快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意识到一个问题，没有一大爷对她家的维护，院里人好像都在针对她家。 想通后，秦淮茹果断认赔，“我们赔！不过，我现在没钱，能不能等下个月我发工资……” 然而，惯性思维让她没有跟张家道歉，心底还把张家当做东北角小耳房里的破落户。 “两块钱！两张水果罐头副食品券！”张和平不理秦淮茹，盯着易中海，说道：“一大爷，那两瓶樱桃罐头，是我家明早要拿去送礼办事的，等不了！” “上次，你说贾东旭急着转院，需要我家那两条十多斤的大鱼给医院送礼，我妈免费给你了。然后，就换来棒梗那个白眼狼偷我家的东西！” 张和平说到这就不说了，任凭周围人议论二十多斤鱼值多少钱。 一大妈起身，刚想说那鱼还没送出去，就被易中海冷冽的眼神制止了。 “秦淮茹，你回去跟你婆婆说，今晚把钱票赔给马秀珍。否则，别怪我们不讲情面！”易中海冷漠说完，起身就走了。 二大爷刘海中端起搪瓷杯，强调了一句，“必须是今晚！” 三大爷阎埠贵见张和平一家已走，懒得多言，摇头回家去了。 秦淮茹身心疲惫的回到家，发现贾张氏带着棒梗已经躺到炕上去，小当靠在贾东旭的棺材旁打瞌睡。 秦淮茹强撑着走过去，抱起小当想送她去炕上睡，结果小当弱弱的说了句，“妈妈，我饿，奶奶不做饭……”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的大脑当场宕机了一下。 然后，就见她猛的冲到炕边，把小当放到一旁，双手有些颤抖的打开角落里的襁褓，探了一下小女儿的鼻息…… 还活着！ 秦淮茹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回去，全身像是泄气的皮球，瘫坐在炕边，她以为小闺女被老虔婆饿死了…… “啊噢……啊……” 床上响起小女儿嘶哑、虚弱的哭声，那是哭了一天没人管的无助，听得秦淮茹的心揪疼，勉力爬起来，给小女儿喂奶。 “不能这样下去了！” 秦淮茹抱着小女儿，看着客厅里的棺材，想着最近经历的种种，想着易中海对她家的变化，想着傻柱的那一饭盒菜，想着炕上装死的老虔婆…… “她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管，凭什么让我工作养她！” “不行！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贾张氏已经不受待见了，我不能像她那样！” “得想其他办法……” 喂完小女儿，秦淮茹又坚强的出去煮了半锅玉米糊糊，并把小当和棒梗叫起来吃晚饭。 “棒梗，如果妈妈要带妹妹走，你愿不愿意跟妈走？” “妈，我们去哪？” 母子俩的对话，成功将炕上装睡的贾张氏炸了起来！ 只听贾张氏色厉内荏的喝问道：“秦淮茹！你要带我孙子去哪？” …… 第32章 进化茹 2月21日，晴。 前院东厢房张家，四个女的一大早就锁门去了医院。 “秦淮茹昨晚赔了两块钱和两张壹斤肉票？”张和平皱眉，他有些看不起肉票。 因为接近月底了，有肉票也不一定买得到猪肉！ 这不，马秀珍从装干粮的白布口袋里掏出两个铁皮午餐肉罐头，说是她用1块8毛钱加两张肉票买的。 张和平看了一眼包装，梅灵午餐肉，没有配料表，估计猪肉占比不超过30%。 母亲马秀珍她们倒是对这午餐肉罐头很满意，张和平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留二姐守在医院，张和平跟马秀珍一起，将奶奶和大姐送到了车站。 回四合院后，张和平去找三大爷阎埠贵钓鱼时，他又传达了一大爷的指示，不许锁门。 这一次，张和平没有听易中海的，院里有贼，他家被连续偷了两次！ 说破天了，也是他张家占理。 最关键的是，他们家现在有五个首都户口，又不靠糊火柴盒度日了，怕个屁！ 不过，为免易中海施展道德绑架技能，张和平当着阎埠贵的面，给了阎解放1块钱，让他找小伙伴去四合院外宣传棒梗偷东西，95号院的人傻啦吧唧不知道锁门，每家每户都被棒梗偷了，连小媳妇的粉色内裤都被偷了！ 对此，家有余资的阎埠贵，嘴角有些抽抽，装着没听见，反正他家没有小媳妇。 不知道是不是张和平刚才干了缺德事，后海岸边多了许多红袖大妈驱赶冰面上的钓鱼佬，说是冰层变薄，不安全了。 之后，张和平跟三大爷为了钱，带了一把劈柴刀，以及麻袋、渔具等物，杀向了昆明湖。 …… 锻造车间，秦淮茹看到二大爷刘海中在一台机器旁，给一个年轻人讲话，她便磨磨蹭蹭搬东西靠了过去。 等刘海中讲完话，背着双手离开时，秦淮茹赶紧丢下手中废料跑过去，“二大爷，我现在是锻造车间的学徒工了，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嗯！”刘海中昂着脑袋微微点头，便傲娇地走开了。 以前有贾东旭上班，有一大爷罩着，秦淮茹可以在家安心当个受气小媳妇，也可以不管院里的二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与她无关。 可是，自从秦淮茹昨晚下定决心改变现状后，她便打响了第一仗，推翻贾张氏！ 昨晚，秦淮茹用“离开”威胁贾张氏，用她未来的工资拿捏贾张氏，成功从贾张氏手中拿走家里财政大权。 而代价是，每月给贾张氏5块钱，要求她必须帮忙照看三个孩子。 虽然贾张氏昨晚只拿出了100块抚恤金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票，但秦淮茹还是很满足了。 此时，是她的第二仗，讨好二大爷，减少她的工作量。 所以，她趁刘海中喝水时，又一次凑了过去，提着热水瓶，殷勤地帮刘海中的搪瓷杯里加水。 这个过程中，刘海中一副我很满意的倨傲态度。 “淮茹啊……这个，以后要多学习，刻苦工作，不要偷奸耍滑，那个……” “主任！您来哪！”刚才还一副领导教育下属模样的刘海中，一见到路过的锻造车间主任，就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弯着他那肥壮的身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主任，今天有什么指示？” “嗯？”锻造车间主任背着双手，忽然看到秦淮茹杵在一旁，皱眉道：“她是怎么回事？” “我们院里的一个小寡妇，希望我在车间照顾她，正被我教育呢！” “吃不了这个苦，就别来我们车间，扫厕所比这里轻松。”车间主任讽刺了一句就走了，刘海中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留秦淮茹在风中凌乱。 你不是院里二大爷吗？你刚才的领导架子呢？怎么转眼就把小茹茹卖了！ 就在秦淮茹调整第二仗任务目标，改为讨好车间主任后，中午饭点到了。 第三仗，拿下三食堂傻柱！ 秦淮茹对傻柱的感觉很复杂，既有贾东旭因他醉酒出事的怨念，又有昨晚被他热心照顾的感激，还有傻柱与一大爷关系亲近的算计。 在秦淮茹想来，以前她家的生活之所以好过，关键在于贾东旭与易中海的师徒关系，以及易中海的接济。 如果她能拿下傻柱，有三个好处。一是不用担心易中海拉她钻菜窖了；二是通过傻柱可以与易中海再次搭上线；三是跟着厨子不愁吃的。 虽然秦淮茹不齿易中海的为人，但她更想留在城里，还想让儿女做城里人，哪怕像贾张氏说的，上环！ 不过，她还年轻，还不至于！ 秦淮茹来到傻柱打饭的窗口，向里递出6两饭票、4分钱菜票，刚想说点什么时，傻柱伸出食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手势。 然后给了秦淮茹3个大馒头，还打了大半饭盒的菜。 这大馒头有多大？ 比昨天中午她吃的那个馒头，大一半多！ 这一仗进展得太顺了，让秦淮茹以为傻柱对她也有意。 但是，当她带着饭盒兴匆匆跑回家，被贾张氏的刻薄话语一惊，她才半信半疑的回了轧钢厂。 “何雨柱真的好色吗？” “万一他是真喜欢我呢？” …… 午饭后，秦淮茹回到锻造车间，刚想推进第二仗，却忽然发现，周围几个男学徒工搬的物料、废料，比她这个女的少了一大半！ 秦淮茹昨天是第一天进厂，只知道埋头苦干挣表现，加上干得太累，就没发现这事。 今早因为刘海中的事，她就没干多少活，此时再模仿那几个男学徒工，竟然没人说她磨洋工！ 这第二仗，似乎……不用讨好别人了！ 只是，这第四仗，埋贾东旭，遇到点大问题！ 她请不到明天的假！ 秦淮茹刚才去跟管学徒工的小组长请假，被小组长带到了锻造车间主任办公室，然后被主任当面骂了一通，骂声传得老远，引起车间不少议论。 “刚上两天班，就想请假，这女的还真娇气！” “那可不，你看那两坨肉鼓鼓的，啧啧……” “嘿！她身上有奶香，你们要不要去尝一尝？” …… 磨到下班时间，秦淮茹跑去三食堂，想“偶遇”何雨柱一起回去，结果见到张和平在食堂外守着一辆自行车。 秦淮茹刚想过去打招呼，缓和两家孩子的关系，让棒梗不被孤立。 却不料，三大爷从食堂后厨走了出来。 然后，就见一老一少愁眉不展的出了工厂。 秦淮茹以为他俩没钓到多少鱼，在为钱发愁。 却不知，那两人在为冰面化冻犯愁，在愁后面几天不能出去钓鱼，只能在家休息，傻等着开校了。 秦淮茹等到了何雨柱，说了一路的感谢话，最终到了中院，秦淮茹也没有好意思开口要对方的饭盒，只能讪讪回了家。 “你请到假没有？”贾张氏在吃晚饭时，幽幽开口，“东旭死了9天了，明天再不入土，会不吉利！” “我下午没请到假！”秦淮茹嚼着窝头，随口提议道：“妈，要不我把板车和脚力请来，明早你和棒梗回乡下埋东旭？”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贾张氏把手中窝头往桌上一拍，一脸寒霜质问道： “我家东旭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急着想跟他撇开关系了？” “你是不是以为拿着家里钱，每个月有工资了，你就能耐了？” …… 第33章 吸血茹 翌日，天不亮，秦淮茹就起来和面，准备做窝头了。 只是，当她用黄瓷盆舀到缸底，刮出声响，却只舀到半盆棒子面后，秦淮茹才发现一件棘手的事。 家里没粮了！ 粮票也没有了！ 轧钢厂食堂的饭菜票倒是有多的，那是贾东旭二月份的伙食，这个月还没用几张。 如果带食堂饭菜回家，倒是能渡过这个月，毕竟今天是22号，距离下个月发工资，也就几天时间了。 可是，下个月的粮食怎么办？ 贾东旭死了，棒梗的户口不落实，下个月就没有供应粮…… 早饭窝头被秦淮茹做小了，气得贾张氏当场拍桌子，“秦淮茹，你管家里的钱，就给我这点吃的？你想饿死我吗？” “家里有多少粮，以后每月有多少供应粮，你一手造成的，你不清楚吗？”秦淮茹冷冷怼了回去，看都没看贾张氏一眼。 在她的计划中，拿下傻柱，她就住到中院正房去，工作还给贾张氏，让老虔婆去工厂上班。 这样，她又能在家洗衣做饭带儿女了！ 只是，那口棺材太碍眼了！ “柱子！” 屋外响起一大妈的声音，秦淮茹立马放下小女儿，就要出去“偶遇”傻柱，然后一起去上班。 “中午早点回来露一手，媒婆要带姑娘过来吃饭。” “好嘞！一大妈！” 何雨柱傻笑着走了，秦淮茹僵在家中，贾张氏一脸阴霾…… 秦淮茹失神，她的谋划才刚刚开始，就要夭折了吗？ 贾张氏脸色阴晴不定，脑中响起儿子临终时的叮嘱，“道理讲不通了，就说歪理；歪理说不通了，才撒泼！” “昨儿个中午，我是怎么说的？”贾张氏冷笑道：“傻柱为什么要给你大馒头，还多打半盒菜？” “除了你衣服下那点肉，你有什么让他稀罕的？” “再说了，你都生了三胎了，下面有多宽有多松，你自己心里没点吡数？” …… 秦淮茹在贾张氏的讽刺下，心气忽然就提起来了，战斗才刚刚开始！ 就像昨天的第二仗，不坚持到下午，又怎么会知道，胜利来得那么轻松！ 秦淮茹收拾心情去上班了，行至半路，有人忽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呦！贾嫂子！” 许大茂停下自行车，一脸坏笑的推着自行车，走在秦淮茹左边，时不时的偷看一眼秦淮茹那小女儿的两个大粮仓。 这举动，渐渐被秦淮茹察觉，心想自己穿得这么厚，也不知你能看到啥？ 只是，没走两步，秦淮茹想起易中海的异常变化，那个老家伙好像是在她拉了他的手后…… “遭了！”秦淮茹忽然抓住许大茂握车把的右手，有些慌乱的看着来时的路，“大茂，我忘了拿饭菜票了，怎么办？” 未婚青年许大茂，被这寡妇小手一摸，竟反手把秦淮茹的手抓住了，一根食指还往秦淮茹的衣袖里钻，“嫂子，不要慌，我骑车载你回去！” “不行！来不及了！我上班要迟到了！”秦淮茹收回手，急得直跺脚，身前粮仓晃动，看直了许大茂的眼。 “嫂子，先用我的！” …… 一大早，张和平就看见秦淮茹和许大茂在路上拉拉扯扯，他和母亲马秀珍路过时，那两人都没发现！ “哎！都怪我，今早听到一大妈说什么，让傻柱中午回去跟一个姑娘相亲，我被这么一打岔，就忘了拿饭菜票了。” 感知：精通（25%）. 张和平回头，古怪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暗道：秦淮茹绝对是故意的！ 至于原因，懒得想…… 刚回院子，张和平就去了阎家，把阎埠贵拉出来当车夫，载着他去了周边的信托商店，买了两个坛子准备炮制新饵料，还买了两个木制的玻璃相框。 坛子是用来诱惑阎埠贵出门的，出门的主要目的是买玻璃相框。 回来的路上，张和平特意把阎埠贵带去玄武医院的特需病房参观了一下，然后拿着装结婚证、勋章的盒子回到院里。 不去管阎埠贵的复杂心理变化，张和平回到家，就把父母的结婚证，装进了一个略微有点大的玻璃相框中。 然后，找来正在忙东忙西的母亲马秀珍，在东厢房右边卧室的土炕上，南墙的中上位置，左右钉了两颗钉子。 当张和平爬上土炕，将结婚证相框挂在右边那颗钉子上，马秀珍看愣了好久。 张和平挥手唤醒了母亲马秀珍，指着墙壁上的空余地方，说出他的计划，要挂满家人的照片。 最后，是如何把几枚勋章放入相框！ 两个相框差不多大，只是木框颜色一黑一褐。 放勋章的这个褐色相框，本来计划一半放照片，一半放一块红布，将勋章挂在红布上。 但是，他家没红布，他也没买到。 母亲马秀珍想到一个办法，只见她找出老张同志的旧军装。 然后将几枚勋章挂在军装左右，再把军装平铺在相框底板上，将玻璃相框盖上去，接着把相框外的军装部分折在底板后，并用针线简单固定，不至于散落露出来。 看着挂在左边的勋章相框，马秀珍忽然对儿子张和平说道：“这几天，我一直觉得不踏实，这三间房太大了，感觉是别人家的。” “现在，看到它们挂在墙上，我才觉得这里是我们的家了！” …… 午饭后，马秀珍去了医院，张和平跟三大爷阎埠贵钻了前院的菜窖。 目前，前院有4家人，占了前院东边半个院子的张和平家，以及前院西厢房的阎家，还有西厢房隔壁临街的两个耳房住的两家。 按阎埠贵的说法，等他把隔壁两间耳房都租下，前院就是他和张和平两家的了。 前院这个菜窖不大，四面墙都有木架支撑顶部木板。 之前老陈家用的东面木架空了，另外三面墙边的木架上，还有少量萝卜、白菜、土豆，属阎家西面木架上的菜最多。 阎埠贵带张和平下菜窖，一是捡烂菜叶来了，二是让张和平看看菜窖适不适合放那两个坛子，因为张和平说炮制饵料，需要一个恒温的发酵过程。 张和平感受了一下菜窖温度和湿度后，对阎埠贵说道：“先在这里试一坛，免得浪费粮食。” 他这话音刚落，菜窖上方就闹起来了。 “傻柱，我说错了吗？你爹就是跟寡妇跑了！你家隔壁还住着两个寡妇！” “孙贼，有种别跑！” “孙子，有种别追你大爷！” 等阎埠贵与张和平钻出菜窖，只看见何雨柱追出大门的背影。 只是，没过一会，三个红袖大妈走进大门，后面还有几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不像是医生。 “哟！什么风把王主任送到我们院来了？”阎埠贵一脸笑意的迎了过去，“陈大姐、陆大姐也来了，要不先去我家坐坐？” 为首一个穿军绿色双排扣呢子大衣的圆脸大妈说道：“阎埠贵同志，有人举报你们院里，灵堂架了十多天，尸体臭了都不埋！吓得别人晚上都不敢出门上厕所了！你知不知道此事？” “王主任，那是我们院一大爷易中海的徒弟死了。”阎埠贵指着中院方向，“灵堂就是他张罗搭建的，就在中院。” “走！”圆脸王主任大手一挥，一群人冲进了中院。 张和平想去看热闹，却被三大爷阎埠贵拉到了他家门口的花圃旁，“别进去，小心贾张氏发疯乱抓人！” 听到中院的吵闹声，三大妈从屋里跑出来，透过二门看向斜对面的贾家灵堂，贾张氏好像在撒泼骂人。 三大妈不由好奇问道：“老阎，出啥事了？哪来那么多人？” “不知谁举报了贾家的灵堂，看街道办王主任的架势，怕是要把贾东旭拖去火化！” 感知：精通（26%）. “妈，我们这是去哪？” “回乡下给你迁户口。” …… 第34章 脑壳疼 张和平听到门外的声响后，立马跑到大门外看了一眼，果然是秦淮茹母子发出的声音。 那女人正抱着襁褓，牵着小当，带着棒梗远去。 “怎么了？”阎埠贵看张和平跑出去又跑回来，疑惑问了句。 张和平摇头，没把他刚才看到的说出来，继续待在阎家这边，远远看着中院的闹剧。 他心底却在想，这场闹剧有没有可能是秦淮茹举报的？ 很快，圆脸王主任出来了，后面两个红袖大妈将贾张氏反绑双手押了出来。 阎埠贵看着没了往日泼妇气焰的贾张氏，不由问道：“王主任，你们这是？” “你们院的贾张氏搞封建迷信，恶意咒骂街道办事员，我们带回去教育一下。” 街道办的三个大妈走后不久，一口黑棺材被几个白大褂男子抬了出去。 接着，就听到易中海在中院招呼人拆灵堂，打扫院里卫生。 下午，张和平搬了把椅子，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看书挂机中医术。 中医术：宗师（64%）. 晚上，易中海拉着二大爷刘海中来前院，想找三大爷阎埠贵开全院大会，却不料阎埠贵掏出20块钱，说是许富贵赔给傻柱的钱，把易中海后面的话全堵了，憋闷得不行。 然而，这事还没完。 …… 第二天，母亲马秀珍带着二姐张盼娣来医院，跟守夜的张和平八卦了昨晚院里的后续。 许家的一扇窗户被后院的聋老太砸了，然后许大茂的妈跑去把聋老太家里的门窗都砸了。 就在易中海插手这事，指责许家不尊老的时候，两个警察进院把傻柱抓了，还把许大茂的爸妈叫走了，一晚上都没回。 “会不会是许大茂被傻柱打进医院了？”想到这里，张和平不由想到大前天晚上，狗傻柱拉起衣袖想揍他的模样。 “许大茂应该是想讹傻柱！”张和平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于是抓了两个青苹果，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就跑出了医院。 他先去轧钢厂附属医院问了一下，得知许大茂被连夜送去了谐和医院。 张和平有些惊讶许家的人脉，竟然把许大茂转到了谐和医院的泌尿科。 等张和平跑到许大茂的病房时，许富贵正在门口抽烟，许大茂在病床上吃罐头里的水果。 “大茂叔，你想把傻柱放出来吗？”张和平看到许大茂的第一眼，就非常不满他的表现，“你这样让别人看到，还怎么整治傻柱？” 许富贵跟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了。 虽然病房里还有其他3个病人、4个家属，却不影响三人商量怎么整治傻柱。 话说，他们三个，许富贵、许大茂都被傻柱打过，张和平是差点被傻柱打，所以同仇敌忾。 张和平小声指导了许大茂如何装病后，许大茂脑壳挨打处开始疼了，头也晕，眼睛看东西是花的，还有些恶心想吐，疲倦得想睡觉…… 最后，张和平留下两个青苹果，抱着许家回赠的两瓶黄桃罐头满意而归。 当天中午，张和平看见易中海提了一个他非常眼熟的白布口袋出门，下午易中海就来张家归还那条白布口袋了。 好家伙，易中海竟然把之前从马秀珍那里拿走的两条大鱼，藏到了今天才送出去！ 若不是傻柱出事，恐怕就被易中海自己消化了。 说好的礼尚往来呢？ 原来只是浮于表面…… 易中海把布袋还给马秀珍，询问得知张家没有鱼后，就见他径直找上门口看书的张和平，询问张和平能否去钓几条大鱼。 “一大爷，我和三大爷倒是想去钓鱼。可是，街道办不许我们钓，冰化了，太危险！” “我出钱买！”易中海直接递出两张大黑十，“只要是十斤以上的鱼，5毛钱一斤收！” “这就当之前那两条大鱼的买鱼钱吧！”张和平快速抽走一张大黑十，笑道：“一大爷，这么危险的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先去问三大爷。” 趁着易中海去找阎埠贵的时候，张和平去跟母亲马秀珍耳语了几句，简而言之：冰化了，凿冰钓鱼危险了，不想你儿子死，就拒绝易中海！ 他这是防了三大爷阎埠贵一手，万一三大爷先答应了，易中海还得去问张和平的妈！ 阎埠贵倒是推脱得巧妙，让易中海去三食堂问问有没有剩鱼。 易中海跑出去后，阎埠贵走到正在看书的张和平身边，小声说道：“老易这次是昏了头，不去找许富贵一家道歉求原谅，只是跑关系送礼有什么用！” “或许，他去道歉了，没用呢？”张和平嘴角勾起，希望许大茂能多坚持几天，心黑多要点赔偿。 就在阎埠贵说完话，准备回家去时，贾张氏抱着一个小陶罐，默默流泪走进四合院。 贾张氏看了右边的阎埠贵和张和平一眼，发现他们只是看着，一点过来安慰的意思都没有，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待贾张氏进了中院，看到灵堂没了，家门紧闭没有人声，心中孤寂伴着恐慌，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了。 没过多久，秦淮茹带着3个小的也回来了，然后又带着抱陶罐的贾张氏出去了一趟，不知把贾东旭的骨灰罐埋哪里了。 …… 许大茂被打第三天早上，秦淮茹跑来问张和平能否出去钓几条大鱼。 自从前天猜测这女人举报了她家的灵堂后，张和平就更不想跟她打交道了。 她娘的，上次棒梗打烂张家的樱桃罐头，这女人跟一大爷、三大爷都道歉了，自始至终没跟张家道歉，这是瞧不起谁？ 也就是马秀珍她们稀罕肉罐头，才让她用肉票抵账；那晚换做是张和平在家，绝对不会轻易松口！ 张和平翻了一页书，头都没抬，懒得搭理秦淮茹。 结果，这女人直接回了中院，就像是跑过来做样子的。 秦淮茹如果知道了张和平的想法，应该会反思自己刚才的表现，争取下次演得更好。 这女人前天早上从许大茂那里要到饭菜票，状似无意地将傻柱相亲的事说出来后，就去轧钢厂找了厂长秘书，询问贾梗的户口问题。 厂长秘书直言贾东旭不埋，这户口就不能落实。 其实，他们也害怕贾张氏反复无常，万一她抬尸闹事怎么办？ 所以，一直卡着贾梗的户口没处理。 另外，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学徒工都上两天班了，却没有正式录入档案，随时可以被撵走。 秦淮茹跟厂长秘书讨论了一阵后，整出了一个举报、抓教育、火化一条龙的戏码。 其中，最关键的是，秦淮茹签字同意火化贾东旭的申请书。 至于贾东旭火化后，贾张氏还会不会闹？ 厂长秘书表示，到时候，她闹一次，抓一次！ 一番操作后，秦淮茹顺利拿到了贾梗的户口迁出单，厂长特批她3天假，让她回去办户口迁移手续。 事后，贾张氏被抓走教育了一晚，昨天下午还是秦淮茹去厂长秘书那里通知放的人。 贾张氏抱着骨灰罐回去后，秦淮茹去街道办拿到了贾梗的新户口本、粮本、副食本。 只是，一家两大三小，却只有这一口供应粮，加上她那点学徒工资，怎么够吃！ 所以，她以傻柱救过她，她也要救傻柱的理由，投靠了易中海。 …… 下午，奶奶谢二妹和大姐张招娣回来了。 但是，她们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女孩！ 分别是大伯家的五闺女，6岁张翠翠；二姑家的四闺女，5岁李翠花。 母亲马秀珍欲言又止，张和平对此也有些脑壳疼！ …… 第35章 一报还一报 大姐张招娣忐忑地站在家门口，对着水槽边正在洗衣服的母亲马秀珍，以及门外看书的张和平说道：“妈！弟弟！大伯家和二姑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才自作主张，带两个小妹回来的。” 奶奶谢二妹想说话，却被张招娣拉住了没让说。 “妈！”张和平看向神色复杂的马秀珍，说道：“你带奶奶她们先去理发、洗澡，幼儿园马上要开园了，你绝对不能带虱子去学校。” 张和平在“虱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表达自己的不满。 话说到这份上就够了，让她们尴尬，再多说就让人难受了。 主要是，不说点什么，害怕她们继续召唤亲戚过来。 张和平让大姐留下了回去办的转校申请材料，以及剩下的应急钱票。 一张转校介绍信、两张贰两全国粮票、四张壹毛小钱…… 介绍信很简单，夸了两个姐姐勤劳勇敢、成绩优异，希望贵校接收之类的话。 但是，所剩的4毛钱和4两全国粮票，却包含了太多信息。 大姐跟着母亲去姥爷那边办户口迁移，大姐跟姥爷的感情疏远，没有借出应急钱票，属于情理之中。 而大伯那边，两个姐姐在大伯家住了多年，可谓是寄人篱下。 在大姐身上有5块钱和3斤全国粮票作为应急钱票的情况下，张和平瞒着奶奶，又给了她3块钱和3斤6两全国粮票作为第二笔应急钱票，其实存了试探心思。 大伯以前对两个姐姐好不好，就看大姐张招娣回去愿意借出多少应急钱票了，这关系到张和平以后对大伯他们的相处态度。 目前来看，大姐对大伯那边是感恩的，但又是理智的，没有将所有粮票给出，至少留了点自用！ 问题是，她超常发挥带回来的两个小丫头，有些伤脑筋，这马上就要开学了！ 抛开两个姐姐在大伯家寄养多年不谈。 就算是正常的亲戚间走动，两个小丫头来此，也该招待的，这都是小事。 张和平前世小时候，时常跟着爷爷奶奶走亲戚，也没见谁家不待见他，为什么？ “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张和平看向窗外的天空，想着自家的饭菜票储备，以及每月预留的几十斤应急粮，开春后的钓鱼安排…… 思索：精通（65%）. 懒得想了，张和平把转校介绍信放到家中柜子上，用许大茂给的两瓶黄桃罐头压着。 然后，他就去烧水，准备做点玉米糊糊，应付那两个小丫头的肠胃。 家里只有一床垫被，连土炕都遮不完全，倒是盖的被子有两床，是张和平与父母之前分开盖的。 晚上烧炕，身上盖些衣物，她们六个勉强能睡东厢房这边，另外两间耳房就利用不起来了。 还有牙刷、衣服…… 就在张和平坐在灶台前，盘算自家所缺，想着过几天开学后，该怎么赚钱养家时，易中海带着一大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秦淮茹和聋老太。 “和平，我听说昆明湖那边没人管，你能不能去那边钓些大鱼回来？我给你算5毛钱一斤，怎么样？” 好嘛！这是为了傻柱那个养老对象，不顾老子的死活了！ 张和平见阎埠贵正巧出门，便大声把对方喊了过来。 “三大爷！”张和平将火门一关，限制空气进灶，慢慢烧水，然后转身跟三大爷阎埠贵站在一起，只听张和平说道： “一大爷想让我们去昆明湖钓大鱼卖给他，但是我们又怕掉冰窟窿，不如带上一大爷过去，我们在岸边放长线钓大鱼，一大爷去冰面上钻窟窿，帮我们放钩、收鱼，反正他胆子大。” 阎埠贵一听张和平这话，就明白这臭小子居心不良，估计是老易说了什么话，得罪了这臭小子。 他不由取下眼镜，一边低头仔细擦眼镜，一边随口说道： “老易，冰面变薄了，很危险！” “你若执意要按照和平说的办法做，我们也只能看在邻居的份上帮你一次。” “但是，我们丑话说在前头，出事了可不能怨我们。” “你最好找个救生圈套身上，万一你掉进冰窟窿了，只能你自己爬起来，我们拖家带口的，可不敢舍命去救你！” “或者是，你找一条长绳子绑腋下，另一头拴岸上，万一你掉下去了，我们好拉你上来。” “老易，别去！”一大妈被两个“万一”吓到了，赶紧拉住若有所思的易中海。 聋老太也赶紧劝阻，“中海，你体格重，去不得！” 末了，聋老太还瞪了张和平一眼，“小娃子不懂得尊敬老人，你身体轻，你下去不会有危险。” “嘿！”张和平被气笑了，“老太太，你是看不起谁呢？我哪次钓到冰面上的鱼，比一大爷轻了？照你这么说，我也去不得！” 既然他们怂了，张和平就懒得跟他们扯淡了，坐门口看书挂机去了。 阎埠贵摇头，总算明白易中海他们哪里得罪张和平了，这是把臭小子当傻子，往火坑……不！往冰窟窿里推！ 张和平傻吗？ 阎埠贵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会跟一个傻子五五分账？ 阎埠贵也恼了，“老易，如果你准备好了去昆明湖钓鱼，随时跟我们说，我们在岸边出力，钓的鱼平分，不收你钱。” …… 奶奶她们回来后，易中海他们便走了。 母亲马秀珍疑惑一大爷又来干什么，张和平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气得一家人义愤填膺，都说张和平干得对，就该让一大爷去冰面。 张和平让她们进了已经烧热乎了的东厢房，把玉米糊糊端进去后，他又把几人的外套拿出来，在门外拍打。 “妈，你们今晚要是没事，就把我盖的那床被子，跟以前的那床垫被拆了，比着土炕大小，重新缝一床薄一点的垫被。”张和平一边揉搓两个小妹的薄棉衣，一边朝屋里说道： “咱们现在烧炕了，只要晚上记得添柴，就用不了那么厚的垫被了，省出来的棉花，给两个小妹的衣服裤子里添点，她们的棉衣太薄了。” “还有，我换下来的毛衣毛裤也把线拆了，给她们俩织一条毛裤。” “你什么时候脱的毛衣毛裤？”母亲马秀珍忽然冲出来，拉开儿子的衣服、裤子查看，又摸向了张和平的脸和手。 “最近吃饱了，就不冷了！嘿嘿……”张和平赶紧捂住裤腰带，可不敢说他想感冒升自愈技能。 他也没跟任何人说，他晚上在病房卫生间里用冷水洗澡，结果越来越不怕冷了，只是容易饿。 “真不冷了？”马秀珍抱着自己的肩膀跺脚，难以相信，毕竟现在这个化冻时节最冷。 张和平笑着把母亲马秀珍推回了屋，开玩笑道：“我都脱了好几天了，你这么不关心我，让我太伤心了。” “脱哪了？我怎么没看见？”马秀珍疑惑，她最近都在整理家里的东西，就没发现过异常。 “棒子面口袋下面压着，嘿嘿！” 马秀珍锤了张和平的脑袋一下，就回去翻箱倒柜找东西去了。 等张和平拍完衣服进屋，奶奶、母亲、大姐已经拆了被子，两个小丫头正在帮着把棉花扯散。 “妈，那两个黄桃罐头，我明天要拿去送礼，带两个姐去办转校。” “知道了！明天由你奶奶带着两个丫头守医院，以后我们去学校了，也只能由你奶奶她们守白天了。” “还有一件事，关于这两个小妹的读书问题……” 第36章 顺利转校 张和平提出拿病房里剩下的青苹果给学校送礼，为两个小丫头办入学时，大姐张招娣摇头拒绝了。 “弟弟，暂时不用考虑这个，她俩还没上学，就算要读书，也要等下个学期一年级开学才去。” 张招娣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和二妹毕竟是在大伯家长大的，大伯没有亏待过她们，生怕弟弟赶两个小妹走。 “这样也好，让奶奶先带几个月。”张和平说着，看向两个剪成齐耳短发的小丫头，脸上、耳朵、手上都有冻疮，嘴唇也开裂了，不知道中药房那边的药需不需要票。 “你们先忙，我出去转一圈，等会把食堂饭菜带回来。” 语毕，张和平就拿了一个铝饭盒，装了一个白布口袋，出去找药房去了。 张和平出了胡同，找到一个国营药铺，简单问了一下，发现这里买药不要票，让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见张和平人小，必须要见到药方才肯卖药给他。 没办法，张和平跟坐堂大夫借了笔和纸，稍微想了下，就写下了当归四逆汤的方子。 这药方出自《伤寒论》，只需7样药，水煮即可，温经散寒，养血通脉；家里六个女的都可以喝，通经、散冻疮。 中医术：宗师（86%）. …… 2月25日，晨。 张家人一大早齐聚601病房，奶奶和两个小丫头守病房。 母亲马秀珍听了张和平的建议，在医院穿上工作服就去了蓝天幼儿园，主动找园长打扫卫生去了。 张和平带着两个姐姐，先把藏在病房里的值钱东西都搬回了家里东厢房，钱票由张和平锁在了土炕旁的高脚矮柜下的长木盒里。 这木盒是之前放结婚证和勋章那个，被张和平在家寻摸了半天藏钱处，才想到用钉子把长木盒钉在矮柜底下。 这矮柜就在窗下，一般爬窗进屋的贼会犯灯下黑，只会把矮柜当踮脚的。 即便有不一般的贼打开这个柜子，也只会发现几件旧衣服。 万一有贼发现了柜子下的木盒……张和平还加了一把小锁。 如果这样都被偷了，那就自认倒霉了！ 出门前，张和平检查了一下转校资料，两瓶黄桃罐头，爸妈的户口本，父亲的退伍证、墙上的勋章相框…… 叫上正在炮制新饵料的阎埠贵，四人正准备出门，却被刚回来的易中海撞见。 张和平只是招呼了一声，却不想这个老家伙开口就要张招娣抱着的那两瓶黄桃罐头，眼见张家三人转身就走，他又喊出4块钱买。 “老易……”阎埠贵喊了一声，忽又摇头叹气走了，整得易中海感觉胸闷得很。 到了巷子北边的五中，在阎埠贵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根香烟攻势下，门卫大爷给他们指了校长家的所在。 五中校长在看了张兵同志的勋章相框，又简单问了下他们父母的工作，再看了两个姐姐之前所读学校开的转校介绍信后，就爽快答应了。 并在两瓶黄桃罐头旁，写了个条子，让他们去找初三的年级主任。 初三年级主任见张和平他们空手而来，脸色严肃地问了张招娣、张盼娣一些问题，就在校长写的条子上签了字，让他们去找初三（1）班的班主任卢老师。 随后，他们找到卢老师，两个姐姐一共交了6元学费，确认开学时间3月1日。 末了，卢老师还带他们去校园里转了一圈，介绍了班级教室、食堂、厕所等建筑。 回到四合院，张和平让两个姐姐把东西带回屋，弄棉花去了，他则跟进了阎家，以2块钱友情价，向阎老抠买了两袋棒子面，每袋5斤。 这玩意市场价1毛3一斤，要票！ 张和平提了棒子面独自出门，又去了一趟五中，给年级主任和班主任卢老师各送了一袋棒子面。 在他把两个白布口袋还给三大爷阎埠贵时，从袋中拿出了两套初三课本，令阎埠贵不由问道：“和平，你刚才为什么不提前拿棒子面过去送礼？” “因为我姐在啊！” 张和平离开后，三大妈懵圈了，“什么意思？” 阎埠贵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几个傻孩子，叹道：“那小子成精了，以后得当大人对待……” …… “五中那边真的同意转校了？”马秀珍刚回来，连着问了两遍了。 “嗯嗯嗯！”张和平捧着书，指着身后两女，“课本都给她们拿回来了！” “妈，幼儿园那边怎么说？”张和平随口问道。 “下个月1号开园，早上8点上班，我觉得这个上班时间有些晚。”马秀珍翻开几本旧课本，说出了心中疑惑，“万一有家长上班地方远，等到8点送了孩子才去上班，怕是要迟到。” “8点……”张和平听到时间，立马想到家里连一块表也没有，以后上学怎么办？ 让阎老师叫床？ 至于上班时间晚不晚，那是园长操心的事。 张和平拿了20块钱，借了三大爷阎埠贵的自行车，载着护车使者阎解放，去附近的信托商店逛了一圈。 花了9块钱，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闹钟。 花了1毛钱，买了一本小人书，送给护车使者阎解放当跟车费。 还车，到阎家核对时间，听阎埠贵吹他家的座钟有多准时。 下午6点15分，张和平脑海中闪过一道信息，多出许多玄之又玄的感觉，他竟隐隐感受到了自身体内的经脉走向，穴位所在。 要知道，西医怀疑、质疑中医的最大依据，就是中医无法在大体老师身上明确指出经脉、穴位！ 中医术：宗师（99%）. 再专注挂机49分钟，他的中医术技能就能晋级了。 到时候，不知道能否查出老张同志昏迷不醒的原因。 就在张和平收起书，准备去医院再接再厉时，后院刘光天跑来敲门，说要开全院大会。 张和平一把抓住要跑的刘光天，“开什么会？谁提议开的？” “说贾家什么什么的，是一大爷去我家通知我爸，我爸让我出来通知大家的。”刘光天说完，就跑去对面，通知三大爷、以及左边临街两间耳房的住户了。 “看来三大爷也不知道开会内容。”张和平看着对面的阎埠贵，想了一下院里最近发生的事。 马秀珍想起上次开会，傻柱想打张和平的场景，便放下枕巾包裹的饭盒，说道：“我去开吧！你们先去医院。” “我也去！”大姐张招娣显然听说了上次开会，弟弟差点被打的事。 “把饭盒带上，一起去。”张和平转身拿了外套穿上，无所谓地说道：“等会开会，他们若是说废话，我们就去医院。” 岂料，母亲抱着棉衣下的饭盒刚出门，之前出去的两闺女就已经把菜刀、劈柴刀拿在了手上。 张和平摇头，关灯，锁门，计划未来多搞点吃的，争取把身体锻炼技能提上日程。 …… 第37章 做人不能太自私 中院开全院大会，四方桌照例摆在二门阶梯下，三位大爷坐在桌子三边，面对着中院正房，背对着二门。 二大爷刘海中拿起搪瓷杯，打开盖子，装模作样的吹了吹里面的白开水，然后说道：“今晚开会，首先说一下前院张家锁门的事。这个，我们院一直以夜不……” “闭户！”张和平见二大爷卡壳了，笑着提醒道，好像二大爷说的不是他家一样。 “夜不闭户，对！”二大爷看了右后方游廊里的张家四人，继续说道：“路不拾……” “拾遗！”张和平继续提醒。 “路不拾遗！”二大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感觉有人捧哏一样，“这就是我们大院的……” “文明风气！”张和平再次提醒，引得周围人都笑了，只有二大爷还额为满意。 一旁的易中海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马秀珍，你坐前面来！” “有什么事跟我说，前院张家，我张和平当家做主！”张和平站在三大爷阎埠贵身后的游廊中，此时正一脚踩在护栏上，颇为匪气的扫视着院里众人。 “你……”易中海看向右后方，只见张和平在前，马秀珍三女在后，其中两女手中的刀光，让易中海的脸皮一抽……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一大爷，如果是锁门的事，就不用说了，我家被棒梗偷了两次！”张和平冷漠的看向贾家几人，“只要棒梗小偷还在这院子里一天，我家就锁一天门！” 秦淮茹不满了，站起来大声说道：“张和平，我们已经把东西赔给你家了，你不要总抓着过去的事不放！” “你以为赔了东西就完事了？你们家谁给我家道歉了？”张和平冷哼一声，“做贼还这么嚣张，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 易中海见秦淮茹一脸委屈巴巴地坐了回去，急忙转移话题，“张和平，锁不锁门，关系到我们大院评比文明大院，关系到过年……” “一大爷！”张和平转头看向易中海，“贾家的灵堂被街道办王主任亲自带人拆了，傻柱打人被警察抓了，有这两件坏事，我们大院今年就评不上文明大院！” “所以，今年我们张家锁不锁门都不影响大院评比。” “失陪了各位，我们还要去医院给我爸喂饭！” “等一下！”眼见张家4人要走，易中海咳嗽一声，说道：“还有事没说完。” 易中海心中恼怒张和平，什么事到了这小子这里，总是受挫，若不是他要维持自己的老好人形象，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丫的！ 二大爷刘海中被易中海的胳膊肘撞了一下，提醒下一个。 “接下来，说一下贾家的困难……” 二大爷刚说到贾家，易中海就听到身后有声响，周围人也看向了二门口。 易中海转身站起，怒道：“张和平，你们家什么意思？刚听到贾家有困难，你们就躲，这是在破坏大院团结，你知道吗？做人不能太自私！” “一大爷，你这帽子扣得好大，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张和平头也不回的带着母亲、姐姐她们走了，空中留下一声不屑，“贾家刚拿了300块钱抚恤金，你跟我说贾家有困难，呵……” “老易，贾东旭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还有抚恤金？”三大爷阎埠贵敏锐的抓到了不捐款的转机，趁势追问道：“秦淮茹到底是不是接班？她们一家到底有几口供应粮？” …… “弟弟，我怎么感觉一大爷今晚在针对我们家？”二姐张盼娣双手背在身后，抓着菜刀背。 “我也是这么觉得！”大姐张招娣拿着劈柴刀在身前。 母亲怀揣两个饭盒，若有所思的说道：“可能跟小三不去帮一大爷钓鱼有关。” “为什么不是房子问题呢？”张和平抛出一个跳脱性的问题，就不再说了，让她们自己想去。 4人来到601病房，惊讶发现，奶奶谢二妹正在跟一位银发老太太说话。 “哟！这是二妹家的儿媳和孙子孙女吗？”银发老太太坐在2号病床张家这边的沙发上，侧身打量刚进来的四人。 仅这位老太太一句话，张和平就得知奶奶谢二妹漏了自家家底。 这不，老太太都没起身让开。 大姐张招娣见病房里来了新病人和家属，赶紧将劈柴刀放到了身后。 张和平快速打量了一下房内变化，1号床上躺了个中风偏瘫的歪嘴老头，头发花白。 床头柜上有两瓶橘子水果罐头，应该没有特供指标。 床边没有老头换下来的衣服，不知在不在衣柜里，若不在，就应该还有家属来过。 刚跟母亲马秀珍她们认识了一下的银发老太太姓杨，外穿一件灰色呢子大衣，内穿灰色中山装、白衬衣，像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行政类干部。 话说，在这位社交达人杨奶奶的帮助下，奶奶谢二妹已经给老张同志喂了晚饭了。 两个小丫头正在1号床那边的沙发上，玩杨奶奶送给她们的两个旧布偶娃娃，估计是从杨奶奶家里特意带来拉近关系的。 母亲马秀珍拿出饭盒，询问得知两个小丫头分吃了医院配的稀饭、包子，便让奶奶吃带来的馒头、白菜……有油渣。 当大姐张招娣招呼两个小丫头喝当归四逆汤时，张和平让二姐张盼娣送了两个青苹果给杨奶奶，算是对两个布娃娃的谢礼。 然后，他们自家洗了两个青苹果，用带来的菜刀将苹果切成四瓣，一共八瓣，刚好够张和平他们八人分。 只不过，老张同志的那一瓣苹果，被弄成了小颗粒，掺热水喂下去的，稍后还有一根香蕉。 张和平说了一声，拿书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挂机去了。 这挂机需要专注，易打断，最好别分心，不然原本只要49分钟就能涨百分之一，就要被搞成2个49分钟，甚至更长时间了。 中医术：大宗师（0.1%）. …… “一大爷，捐款的事，你可不能赖我，是张和平那小子得理不饶人，我只是气不过说了一句……” 易中海冷冷的瞥了一眼左边的秦淮茹，将她的狡辩给堵了回去。 秦淮茹这几天往易中海这里凑，却连手都不让易中海碰一下，渐渐引起易中海的警觉，这女人跟他一样看上傻柱了！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傻柱他爹何大清跟寡妇跑了，现在傻柱家隔壁多了个连易中海都起了色心的小寡妇，想必傻柱也招架不住。 所以易中海才想到捐款贾家，事后分账的方式，把秦淮茹拉拢过来。 当然，跟秦淮茹钻菜窖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可惜秦淮茹不答应，还把聋老太拉来了，美其名曰一起商量救傻柱。 易中海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大妈正在门外守着。 “小易，你今晚招惹鱼刺吃多了的张家干什么？” …… 第38章 老张睁开了两只眼 听到聋老太的问话，易中海也有些无语，不锁门是他的多年操作，以前也没见谁反对；张家第一次锁门被提醒后，也下了锁；这第二次…… “秦淮茹，你明早就带棒梗去给张家道歉！” 易中海这话，让秦淮茹很是气闷。 在秦淮茹眼中，马秀珍那个乡下女人是不如她的！ 马秀珍他们家住后院角落里的小耳房，年三十喝浆糊，男人要死不活的躺床上拖累着她。 关键是，秦淮茹认为自己比马秀珍年轻漂亮！ 所以，易中海以命令的口吻，让秦淮茹去道歉，她不可能答应！ “一大爷，太晚了，我先回了。”秦淮茹语气平淡，并用行动表示了她的拒绝态度。 她心中给自己做了定位，拿下傻柱，让傻柱跟易中海搞好关系就行，她才会不去舔老帮菜，她的工作又不是靠易中海得来的，不用看对方脸色！ “小寡妇，我教你个好。”聋老太斜眼看着离去的秦淮茹，“就算张家以前住的是角落里的小耳房，连浆糊都喝不饱，那也不是你们家能比的！” “你家男人死了，连个帮忙的穷亲戚都没有。” “别人张家……算了！自己琢磨去。” …… 601病房，众女坐在1号床那边聊天。 杨老太的孙女来了，十八九岁的姑娘，穿得很洋气，枣红色呢子外套上有浅色线条纵横，里穿红色高领毛衣，脚上白袜黑皮鞋，配的灰色裤子不好看。 她自以为洋气的装扮，倨傲的态度，在张和平眼中如同土妞，前世会所里的乡下姑娘，穿得都比她好看、热情。 张和平摸完老张的脉搏后，又把老张摆成了侧睡姿势，然后轻轻摸向老张的后脑伤口。 他刚刚晋升大宗师级中医术后，获得了“气”的相关医疗知识，加上他的入门级气功，他很快就把气疗手段用到了老张身上。 感气法！ 张和平通过手指上的微弱气感，按压、推拿张兵头颈部的瘀滞之气。 “妈！妈……”大姐张招娣忽然激动地抓住了母亲马秀珍的手，双眼紧紧盯着父亲张兵的方向。 然后，张家女人忽的一下都站起来了，一脸惊喜地看着张兵，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竟睁开了双眼！ 张兵侧身朝着1号床，正巧能看到母亲、媳妇等人。 而张和平在张兵背后衣柜这一侧，正闭眼摸着张兵的头顶和脖颈，专心感触瘀滞之气，或推、或按。 奶奶谢二妹抓住了激动向前的马秀珍，摇头不要过去。 两个小丫头跑到张兵床边，看着张兵转来转去的眼珠，一个喊三叔，一个喊三舅。 只是，她俩刚想伸手去摸张兵，就被捂嘴抱开了。 马秀珍捂嘴蹲到张兵眼前，眼泪直流，喜极而泣…… 两个闺女也是在一旁直抹眼泪，奶奶谢二妹拉着两个小丫头，时不时也用衣袖擦一下眼睛。 只有张和平还不知道老张同志醒了…… 张和平在摸遍张兵脑袋、脖颈，没有感知到瘀滞之气后，若有所思地把老张放平盖好被子，然后他又坐到床边，摸上了张兵的左手腕。 “依旧是中正平和脉相……”张和平皱眉想着，“还要不要继续挂机中医术？” 良久，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弟弟？” 张和平睁开眼睛，疑惑看着床边围着的众女，她们或紧张，或疑惑。 张和平揉了揉眉心，将刚才对中医术的质疑藏在心底，暗吐了一口浊气，脸上挂上笑容，起身安慰道：“放心，咱爸的身体没问题，等我……”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众女的反应不对了，她们都看着老张干嘛？ “呃……”张和平侧头，对上张兵看他的双眼后，一时间百感交集，“醒了？我的中医术起作用了？” “我没日没夜的傻盯着书看，真的起作用了！” “我……” “小三！”母亲马秀珍在床头另一侧，牵着老张的右手，紧张问道：“你爸，怎么不能说话？” 被马秀珍喊醒，张和平赶紧上前查看。 经脉无形又有形！ 经脉藏于血肉之间的缝隙中，平时靠一股微弱的“气”通行其间。 一旦身体某处受损，导致“气”的消散，就会让伤口附近的微小经脉保护性干瘪，以防止元气大泄，是以经脉难被世人看见。 之前，张和平对中医里的经脉一说抱有怀疑态度，因为塞入他脑海中的各种中医知识，都是各种操作、案例、药方、行医经验等等，都没有经脉存在的实证。 即便他刚才晋升大宗师级中医术，清晰感知到了自身的经脉走向，还在张兵头上实操感受到了瘀滞之气；他也是在没看到成功案例前，在惯性思维作用下，对中医术产生了质疑。 此时回头想想，他若把气功技能先提升两级，先确认经脉、穴位的存在，怕是就没有那么多怀疑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张和平没有成功医治患者的经历，让他没什么自信。 此刻，张和平见到父亲张兵被自己救醒，对自己掌握的中医术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赶紧让家人们把老张扶起来。 然后，就见他爬上床，右手食指伸向了老张的廉泉穴…… 隔壁杨老太的孙女见张家人让一个小屁孩瞎折腾病人，悄悄出去把一个男值班医生叫了过来。 只是，这个年轻的男值班医生来了后，并没有直接上前阻止，而是等张和平完成诊断从床上下来后，才过去检查张兵的情况。 “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到就连续眨三下眼，像我这样。” “很好！你的眼睛能跟着我的手指转动吗？” “很好！你能张开嘴巴吗？舌头能动吗？手指能动吗……” 年轻男医生查完体后，笑着对病人家属说道：“患者意识清醒，能听懂我们说话；只是口舌、肢体暂时不能动，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妈，你们先跟我爸说会话，我去跟医生沟通一下。”张和平说着，就跟着值班医生出门了。 值班医生见张和平跟出来，打趣道：“小神医，有何指教？” 小神医这个绰号，是神经科几个年轻医生给张和平起的，因为他说服了赵医生，改变了对刘老的治疗手段，目前听说刘老的发梦频率减少了一半以上。 “小神医？”张和平有些愕然的看着值班医生，不明所以，“请问医生贵姓？” “我姓程。” “程医生，你怎么会喊我小神医？” “呃……只是玩笑，你找我有事？” …… 第39章 带父亲回新家逛逛 张和平向程医生借神经方面的书，对方根据张兵的病情，推荐了赵医生前几年编写的《急性脑外伤》一书。 结果，跳出来的技能却是…… 手术：入门（31%）. 张和平不信邪，又借了几本非手术类神经方面的书、手稿看，结果也是他之前在图书馆里激活过的技能：生物。 最后，张和平在程医生的办公室里看了二十多分钟，将手术、生物技能分别挂机到了精通级1%熟练度后，选择了《急性脑外伤》。 相比于生物技能反馈的全方面的物种信息，手术技能更符合张和平当前的需求，针对人体结构的知识更多。 他现在之所以选择借书挂机，是为了扩大自己对人脑的认知，方便以后把气功技能提升上来后，更加精准的感知颅内异常。 毕竟，中医中的经脉、经络、穴位与西医中的神经、血管、细胞是两个体系。 他想走中西医结合路线，更加保险的医治父亲张兵。 当张和平回到病房时，母亲马秀珍跟两个姐姐还在叽叽喳喳的跟老张同志讲个不停。 但她们看到张和平进来后，就全部消停了，都看着他，等他说话。 张和平走过去，被大姐张招娣让到了床头右边。 经过二十多天的看护，张和平对上老张的双眼，已经不再有刚穿越过来时的那种隔离感了，他已经慢慢融入到了这个家。 “老张同志，你有点懒啊！”张和平双手插袖，状似不满道：“大年初一睡到今天，你比狗熊还能睡。” 张和平开了句玩笑，活跃了一下气氛，然后安慰道：“今晚，我妈陪你说会话，明早带你回我们新家，中午吃团圆饭。” “另外，你的脑后伤势没好，脑袋里还有淤血，等淤血被你的身体吸收后，你就能完全恢复了。这个恢复时间，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样子。所以，你不要多想，你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张和平看着父亲张兵的眼睛说完话后，又看向了对面的母亲马秀珍，“妈，今晚别跟我爸说话太晚，他还需要休息。” 语毕，张和平带着《急性脑外伤》，就招呼奶奶她们回家去了。 …… 第二天，天没亮，张和平就被奶奶和姐姐他们叫醒了，叽叽喳喳说着要快点去医院。 张和平看了一眼她们准备的衣服、被褥，剔除了内衣、棉外套后，他带了10块钱，就一起出门找板车去了。 到了医院，众女在给老张同志穿衣服的时候，张和平去跟护士借了一个担架，又去找医生开了个拍x光片的单子，并说了一下临时带父亲张兵出去转一圈的事。 待张兵脑部x光片照完，众人坐着骡马拉的板车回到四合院。 “老阎！老阎！你快看，张兵回来了！”三大妈急吼吼跑到自家门口喊了一声，然后就跑过去帮着张家人抬担架去了。 随着阎埠贵一家过来看热闹，前后院的人就传开了张兵醒了的消息，好多人过来问东问西的。 张和平让母亲马秀珍先去幼儿园，他指挥两个姐姐把父亲张兵架到土炕东南角靠坐墙上，视线对着门窗，能看到门里门外的人和事。 给老张披上外套，让两个姐姐必须有一个人时刻坐在张兵旁边照看。 然后，张和平就准备去后海那边碰碰运气了。 走至门口，忽听秦淮茹的声音，“咦？马秀珍，你穿个白大褂干什么？” “上班。”马秀珍急着去幼儿园，随口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这让秦淮茹心中五味杂陈，说好马秀珍不能顶岗，只能她家大闺女顶岗，结果她却穿上了白大褂。 再看左边张家门口围的那些人，听他们说张兵醒过来的事，秦淮茹瞬间感觉今天心情不好了。 张和平叫上阎埠贵，拿了两根竹竿和一套爆炸钩；他去菜窖下，扣了半斤酸香的饵料，丢在阎家的大桶里，两人就去了后海。 时隔四、五天没来，后海冰面已经破碎成了无数块，钓鱼佬都在岸边钓了，红袖大妈也回去了。 两人找了个人少、碎冰多的岸边，阎埠贵见张和平抛出鱼钩后，没有用鱼竿抖钩钓鱼，他这才安心钓鱼。 张和平给爆炸钩裹上拳头大的一坨饵料后，又调高了浮漂，准备放长线深水钓鲫鱼。 阎埠贵看张和平开始理爆炸钩的鱼线了，不由手痒了起来，“和平，用不用我来丢？” “随便！不过，你得丢那个位置。”张和平捡起一坨泥巴捏了捏，然后朝远处一块冰少的水面丢去。 “看我的！”阎埠贵说着，跟张和平换了个位置，架势做了许久，结果丢歪了，扔到了一块桌面大的浮冰上。 “没事，下一钩丢准点就行。”张和平一边说，一边将浮冰上的大坨饵料拉下水，让它深深地沉了下去。 爆炸钩下好，张和平将缠线盘的握柄插进了土里，然后就去拿鱼竿去了。 在阎埠贵的密切关注下，张和平没有一上一上的抖绳，而是左手拿着鱼竿尾部，右手握在前面，右手食指时不时的点一下鱼竿，不知是何意。 很快，张和平提了一个空钩上来。 只见他很快裹上一小坨鱼饵，将鱼钩抛到了刚才那个位置。 “爆炸钩的浮漂沉了！”阎埠贵激动站起来，想要去拿缠线盘收钩。 “别！”张和平看了一眼浮漂晃动的力度，劝阻道：“只是一条小鱼，先别急，不然就浪费那坨饵料了。” 阎埠贵不解，拿起缠线盘过来，双眼盯着爆炸钩的浮漂下沉位置，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是小鱼的？” “这里难道能钓到十斤以上的大鱼？” 阎埠贵愣了一下，敢情这小子是以十斤为标准分大小的。 就在张和平再次提竿，钓上来1条三指宽的小黑鱼后，阎埠贵忍不住收爆炸钩的鱼线了。 然后，就见爆炸钩上钩了3条小鱼回来，最大的1条，堪堪一斤。 张和平见其中有1条半斤大的小鲫鱼，还是比较满意的，此次钓鱼任务目标基本达成。 阎埠贵看着爆炸钩弹簧上，还剩一小半饵料，有些懊恼道：“收线收早了！饵料都没散出去完。” “没事，剩下的饵料还能裹一坨，用完就回去，我还要去熬鲫鱼汤。”张和平无所谓地说道，手上钓竿又甩了出去，还是落在之前钓上鱼的那个位置。 约莫二十分钟后，听了劝的阎埠贵再次收线，这次拉上来了6条小鱼，虽然最大的一条才一斤多点，却也让阎埠贵很高兴了，他感觉自己的爆炸钩钓鱼技能又提升了。 回去后，张和平只拿了桶里的3条鲫鱼，其他9条小杂鱼给了阎埠贵，因为菜窖里的那坛饵料，都是阎埠贵出的材料和力气，张和平只是技术指导，得让阎老抠尝些甜头，下次才好让他心甘情愿的帮忙。 在张家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走了，母亲马秀珍不知何时回来的，正陪着老张坐在窗边说着什么。 张和平回来后，就开始指挥人了，让二姐带奶奶去轧钢厂食堂打米饭和菜，顺便熟悉路，也跟轧钢厂保卫科报个信；让大姐烧火准备做饭，两个小丫头就不用安排了，正跟阎解娣玩呢。 一声大喊，张和平叫来对门的阎解放，让他下菜窖拿了一根他家的白萝卜，回他家整了一点菜油过来，把阎老抠心疼得，直接拿了他家最大的黄瓷菜盆过来。 就在张和平在水槽边处理小鲫鱼的时候，母亲马秀珍把穿好了棉衣外套的父亲张兵背了出来，看儿子刮鱼鳞，看大闺女捣鼓他们家的新炉灶，看另外两间空旷的耳房。 当张家的鱼肉萝卜粥香味飘出去后，张和平已经给自家舀了八碗粥回家，阎解放也端了一大盆浓稠的粥回去。 至于闻着香味跑来的一群小家伙，张和平估算了一下人数，向锅里加了一大盆自来水，搅拌成了稀粥。 外人不能理解张和平为何要这么做，有的觉得他在浪费家里粮食，有的觉得他傻，但小孩子的情感是纯粹的。 张和平拉拢不了院里的大人，那就用他大成级的厨艺，拉拢嘴馋的小屁孩，左右不过是损耗贰两食堂饭票和一些水而已，这丁点投资还是损耗得起的。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些小屁孩回去跟家里大人说张家的稀饭好吃，那些大人以后见了张家人，表面上是不是也会客气一些？ 这不，正反馈来了。 “和平哥，我们家也锁门了！” “和平哥，我们已经把棒梗是小偷的事说了出去。” “和平哥，你为什么要给棒梗的妹妹舀稀饭，你想让她给你当媳妇吗？” …… 第40章 黄叔的关系 2月26日中午，距离大年初一老张出事，已经过去了21天，张家人这才吃上一顿团圆饭。 饭菜简单，自家做的白色鲫鱼汤，浓浓的鱼肉萝卜粥，以及食堂打的白菜粉条、油渣萝卜丝，家人们都吃得很开心。 饭后，一家人又马不停蹄地把张兵送回了首都玄武医院，主要是医院供应的伙食比轧钢厂食堂好了很多，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他家的床位。 只是，当他们回到601特需病房，却碰到了一个熟人。 “学民！”马秀珍惊喜喊道。 那位帮马秀珍安排好了蓝天幼儿园工作的中年军装大叔，竟然在1号病床那边说话！ “嫂子?” 黄学民惊讶地看着进来的众人，待张家人把担架上的张兵露出来后，黄学民惊喜道：“张排长醒了！” 黄学民说着，就上前帮忙抱起了张兵，将他放到了床上，并且很快发现了张兵不能动的异常。 “张排长这是？”黄学民诧异地看向了马秀珍。 一旁的张和平笑道：“黄叔，我爸的脑袋里有淤血压迫神经，昨天才醒过来，只有眼睛能动，你要是想跟他说话，可以让他给你眨眼睛抛媚眼。” 噗呲！ 二姐张盼娣没忍住笑，赶紧把嘴巴捂住了。 黄学民见张家其他人也是一脸笑意，猜测张排长的病能好，这才释怀，并解释道：“我之前去轧钢厂附属医院找你们，那边医生说你们转院到这边来了。” “但是，我到这边医院问，却没问到张排长的信息，结果你们住在这间保密病房。” “黄叔，我们也是碰巧住进来的。”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下后，笑着问道：“黄叔，你跟杨奶奶和庄大爷是什么关系？” 张和平如此说，其实是想巩固他家跟黄学民的关系，因为对方虽说去了医院问，却没去四合院问。 如此看来，黄学民跟老张同志的关系不铁，亦或者生疏。 张和平看上了黄学民安排工作的能力，想着两个姐姐65年毕业了，赶在起风前，落实她们的工作，免得下乡当知青。 此刻，张和平猜测这个黄叔是来送礼的，因为1号床的床头柜上多了不少礼品，显然早上来过不少人了。 所以，他打算露一手，帮隔壁床那位中风偏瘫的庄大爷减轻一点痛苦，却又不完全治好。 到时候，让黄叔来当中间人跑腿、出力，得些杨奶奶和庄大爷家的感激。 最关键的是，中风涉及脑部问题，张和平想要一个练手、参照的对象。 “那个……”黄学民有些迟疑的看向身后的银发老太太。 “我们和学民是同志关系！”杨老太见张和平没说靠谁住进的特需病房，故意不说清楚他们跟黄学民的关系。 “这样啊！”张和平似乎很失望一般，让家人们各自坐下，“我以为你们是亲戚，想帮庄大爷缓解一下病痛。既然你们不是，那肯定不会相信我。” 眼见张和平拿起一本《黄帝内经》，将要出门，杨老太激动站了起来。 “那个，三娃子？”杨老太看向谢二妹，见对方点头确认称呼，急忙问道：“你真能缓解我家老庄的病痛？” 杨老太昨天见识过张兵苏醒的整个过程，信了谢二妹说的，三娃子很孝顺，最近都在学习医术，要救醒他爸。 然后，张兵就真的醒了。 在杨老太想来，那种推拿、按摩方法试一试也无妨，万一成功了呢？ 额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心理！ “黄叔？”张和平将选择权递给了黄学民。 其实不用黄学民选择，杨老太已经双手抓住黄学民的左臂，帮他选了，“学民没问题的，我们的同志关系比亲情更伟大。是不是，学民？” “是！”黄学民哪见过这位领导如此模样，心中已经懂了三分，张排长的儿子怕是有些本事。 “黄叔，要不我试试？”张和平依旧看着黄学民，一副你让我上，我才上的模样。 杨老太抓着黄学民左臂的双手忽然一紧，黄学民略微迟疑，便点头说道：“可以试试，但要注意安全！” “放心！”张和平放下书，笑着走了过去，“只是推拿、按摩，不会出事。” 张和平探了庄大爷的脉象后，就让关门关窗，然后开始给庄大爷按压面部肌肉。 昨晚，张和平看《急性脑外伤》，将手术技能提升到了大成（2%），对人体构造有了很全面的认识。 随着张和平闭眼专心操作，庄大爷的歪嘴症状首先得到缓解，没有之前那么歪了。 接着是他的肌肉痉挛得到了缓解，庄大爷的眉头都舒展了许多。 “黄叔，你来帮忙揉一下这里，我手劲小。”张和平招呼一声，指了指庄大爷僵直的小腿，让他帮着推一会，也算是出力了。 然后，张和平双手摸向了庄大爷的后脑，没按多久，就把对方按睡着了。 “那个，和平！”黄学民打断了正在闭眼搞实验的张和平，指了指面容舒展的庄大爷，小声说道：“睡着了。” “哦！”张和平有些意犹未尽地下了床，然后就见他快速甩动双掌，手酸了…… 自愈：入门（20%）. 几秒过后，张和平的手就恢复正常了。 接着，就被杨奶奶塞了一个桔子罐头在张和平手上。 这还不算完，杨奶奶几乎将他们这边床头柜上的礼品，全部塞到了张家人手上，还一个劲的说着谢谢，没了昨天坐沙发上看人的架子。 “我昨晚本来想帮庄大爷按的，但庄姐姐好像不相信我，把值班医生都叫了过来。” 张和平随意扯了个理由，将庄大爷昨晚到今天上午受的罪，甩锅给了那个傲娇的庄家孙女，给她昨天的态度，上点眼药。 “等会庄琳来了，我就打她屁股，害她爷爷遭老罪了！”杨老太笑容满面的轻声说道。 张和平招呼家人将礼品放了回去，轻声说道：“杨奶奶，庄大爷这是脑部疾病，更需要水果补充营养，我目前只是缓解了他的表面症状，没能根治。” “这……”杨老太见张和平不收礼品，心里有些忐忑起来，转头看向了黄学民。 黄学民立马会意，把张和平拉到杨老太的身边，蹲下小声说道： “和平，你杨奶奶是我们民政的领导，你妈妈去蓝天幼儿园的工作，还是你杨奶奶帮忙搭的线。 要不然，我一个地上跑的大头兵，怎么能把你妈妈送去离你家最近的空军大院。” “黄叔，我也只是初学中医，虽然有点天赋，却也……”张和平挠了挠头上的绿色军帽，心想好嘛，缘分到这程度了，不多出点力，都不好意思了，“针灸容易扎错，要不我再试试拔火罐？” “拔火罐？”黄学民望向对面的杨老太，但杨老太没有立马点头，而是看向了张和平。 就如张和平说的，他是初学，而且太小了，若不是昨晚见了张兵醒来的全过程，也不会让张和平对她家老庄下手。 “拔火罐可以疏通经络、行气活血，对肢体偏瘫有些治疗效果。”张和平解释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摊，“不过，我没有工具，没有试过，只知道理论。” “要不，等你买来火罐，我先在你和我奶奶她们身上试一试，就当帮你们祛风散寒。” …… 第41章 许家的鸡不好吃 张和平让黄学民当实验对象的提议，立马得到了杨老太的认可。 杨老太当即拉着黄学民出去打了个电话，拍拍黄学民的肩膀，让他去附近一家国营药铺，借了一套火罐，以及一套银针过来。 然后，张和平先给黄学民用火罐盖了章，接着又给他奶奶、父母都盖了几个，就连杨老太都伸出脖子，在脖颈后面感受了一下。 一通整下来，轮到庄大爷时，已经是下午5点过了。 就在张和平叫母亲、姐姐她们回去做晚饭时，杨老太说等会一起吃，她已经让孙女去全聚德买了烤鸭过来。 看在烤鸭的份上，张和平认真了一些，给庄大爷又多盖了两个章。 不过，直到离开病房，张和平也没有用那一套银针，表示他还要继续学习一段时间才敢用，建议杨老太问问其他中医。 拔火罐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令张和平意外的事，那个街道办的圆脸王主任，竟然也给庄大爷送了两个黄纸包礼品过来。 杨老太那时候正在关注张和平拔罐，就没跟那位王主任多说，张和平通过只言片语猜测，她们可能是邻居。 回家的路上，两个姐姐和两个小妹在讨论今晚的烤鸭该怎么卷才好吃，这是她们第一次吃首都烤鸭，让张和平感觉有些心酸。 …… 距离傻柱被抓，已经过去了4天。 26号下班后，聋老太、易中海带着厂长秘书来到许大茂所在病房，意外发现秦淮茹也在里面，还跟许大茂拉拉扯扯有说有笑的。 就在许大茂又开始装头痛恶心、疲倦要睡的时候，许富贵气呼呼的走进来，“今天有个王八犊子拔了我的自行车气门芯，我……那个，大茂，你又头痛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许富贵见易中海他们在，就又演上了，他不知道的是，许大茂刚才被小寡妇秦淮茹一勾搭，早就露了馅。 “行了！许富贵，别演了！”易中海阴沉个脸，烦闷说道：“许大茂有没有事，你心里清楚。” 厂长秘书不想搅合他们的破事，开门见山说道：“许放映员，我代表厂里来给你们双方做个调解，你看你们家有什么要求，提出来看看易中海同志能否办到。” 他说是代表厂里，实际上是代表厂长，人老成精的许富贵自然能想到这一层。 只不过，他和他儿子都是放映员，是工人阶级，跟这年月大多数工人一样，对那些所谓领导，天然少了五分敬畏，自然不会因为厂长秘书的话，就放弃他家的讹诈计划。 只见许富贵拉开床边的小寡妇秦淮茹，从床头柜里拿出几张病情诊断，气愤说道：“张秘书你看看，这是医院出具的病情诊断，有公章！” 许富贵将几张纸给了张秘书后，坐在许大茂旁边，冷哼道： “何雨柱把我儿子打成了脑震荡，还不知道我儿子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易中海怎么说的？我们家在演戏！说得我们好像在讹人一样！” “你大爷的！我儿子被打进了医院，他居然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说我儿子在演戏！缺德玩意！活该绝户！” “你！”易中海最听不得绝户一词，气得浑身发抖，“许富贵，你信不信我举报你在乡下乱搞两性关系，败坏轧钢厂名声！” “你去！”许富贵大怒起身，“捉贼要赃，捉奸要双！你易中海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就告你诽谤！” “王八犊子，你以为你当了个四合院一大爷了不起？”许富贵指着易中海怒骂道：“你没了傻柱那个打手，你就是个屁！连张家小三都不鸟你个老帮菜！” “行了！行了！”张秘书将几张病情诊断递给易中海，“易中海同志，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讲！” 秦淮茹在一旁听得双眼冒光，她今早受了马秀珍的刺激，中午下班去见了傻柱，下午下班就跑了过来，求许大茂放过傻柱。 但许大茂油滑得很，一直在占她的便宜，插科打诨说其他。 此时，一听许富贵说的，易中海没了傻柱那个打手，就是个屁！ 联想到昨晚全院大会上，张小三不给易中海面子，那扬长而去的身影。 这要是换以前，早被傻柱圈住那小子的喉咙拖回来了！ 还有昨晚，易中海命令她秦淮茹去给张家道歉的情景。 综合起来一看，拿下傻柱，果然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张秘书见易中海翻看完了病情诊断，便再次看向许富贵说道： “何雨柱跟许大茂打架这事，现在不归厂里管。但是，他们俩个闹成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了工作。” “如果许大茂因伤不能担任现在的放映员工作了，我会反馈厂长，把许大茂调到合适的岗位上去。” …… “不可能！我们家的房子绝对不可能赔给那孙子！” 何雨柱侧身看着墙上的标语，右手搁在一张大木桌上，不去看桌子对面的妹妹何雨水，憋屈又愤怒的说道： “我就打了那孙子脑袋一下，他现在说脑袋有问题，那就是讹人！” “等我出去了，非揍死那孙子不可！” “揍什么揍？”何雨水瞪着何雨柱，消瘦脸颊上满是愤怒，质问道：“不赔，你就要坐牢！工作也保不住，还要连累我今年的工作分配！” “嘿！一大爷、聋老太太，还有秦姐都跟我说了，他们会想办法把我救出去的，你不用担心。” …… “一大爷代表傻柱，赔了你400块钱？”张和平看着一脸得意的许大茂，然后与旁边的三大爷阎埠贵对视了一眼，感觉这桌上的鸡肉不好吃了。 “大茂，你爹呢？”阎埠贵端起一杯酒凑到嘴边，眼睛微微眯起，心中闪过诸多念头。 “跟一大爷去所里捞傻柱了，嘿嘿！” “哎哟！我肚子疼！”张和平丢开筷子，捂住肚子蹲到了饭桌旁，一脸痛苦的看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也是个人精，杯中酒一饮而尽，急忙过来搀扶张和平，并对许大茂说道：“这孩子可能是许久没吃过油水，今天吃了你这鸡，怕是闹肚子了！” “我送他去医院看看！”阎埠贵说着，快速将张和平扶出了许家。 结果，张和平与阎埠贵刚来到二门，就看到一脸笑嘻嘻的许富贵在前，满脸不爽的易中海等人在后，纷纷走进大院。 “老阎？”许富贵愣了一下，立马笑道：“我不是让大茂请你与和平到我家吃鸡吗？你们怎么出来了？” 阎埠贵一指又开始装肚子疼的张和平，“这孩子闹肚子，我得送他去医院。” 得！本来到前院就能回家的张、阎二人，不得不出大门，去外面装病了。 拐出巷子，张和平就不装了，气恼道：“许家讹了一大爷那么多钱，一只鸡就想拉我们两家下水，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们了？” “许富贵这次下手这么狠，怕是……不想在这院里待了！” …… 第42章 许家买房 “三大爷，你说一大爷为什么愿意帮傻柱赔400块钱？”张和平望着远处的路灯，双眼精光闪闪。 阎埠贵摇头不语，没有跟张和平深入探究其中原因，怕这小子不知轻重出去乱说。 不过，张和平却没有就此打住，他不爽一大爷的道德绑架，跟优越感十足的二大爷家又处不到一块去，现在他家搬到前院了，只能拉拢三大爷。 他还记得第一次参与全院大会时，易中海道德绑架许大茂的场景。 当时，若不是三大爷帮许大茂说了几句话，傻柱会不会赔钱，都两说。 只听张和平继续说道：“一大爷是8级钳工，每月正常工资是99块钱，一个月干满全勤的话，能上110块吧！” “所以，他不差钱，差个儿子养老！ 而傻柱，正好差个爹，缺乏管教！” 在张和平心底，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说，何大清每月寄给傻柱兄妹的生活费，都被易中海截留了。 这么多年下来，那笔钱怕是有好几个400块。 所以，易中海不差钱，就看许富贵敢讹多少钱了！ 阎埠贵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没想到这小子看得这么通透，遂郑重告诫张和平，“你自个知道就行，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免得跟易中海结下死仇！” “别不当回事！”阎埠贵叮嘱道：“你家现在占的三间房，连我都羡慕，更别说其他人了。” “如果老易要弄你，随便找几个人去街道办整几个错签你家的租房合同，然后大闹一场，你说街道办是秉公处理，还是和稀泥把几毛钱房租退你，要你让出两间？” 张和平沉默向家走去，认真思索阎埠贵的话。 他倒是能通过杨老太的关系，找到街道办王主任，把那种事按死在萌芽阶段。 但是，为了那点破事，就动用杨老太的人情，不值当。 除此以外，就是买下现在住的3间房，或者搬出四合院。 这个四合院连一间厕所都没有，外面公厕又远又臭，张和平更倾向于搬出这个四合院， 只是，他爸妈的工作单位就在附近，他又能搬到哪里去？ 哪里又有现在这样宽松的住所？ 关键是，换个地方，就能遇到好邻居了吗？ 回家，翻开《黄帝阴符经》，张和平继续挂机气功技能。 气功：大成（16%）. …… 翌日，奶奶她们又是天不亮就把张和平叫了起来，一家人带着窝头边走边吃，去医院换马秀珍。 母亲马秀珍穿了工作服，吃着家里带来的窝头，没等医院食堂的早饭，就急急忙忙去了幼儿园，挣表现。 张和平的气功技能精进后，气疗手段运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只不过，隔着头骨，他依旧无法通过气感去感知老张同志颅内的问题。 只能继续采取按摩、推拿的方式，为老张活血，加快身体血液循环，促进颅内淤血吸收。 至于针灸，张和平看了一眼脑袋上插了许多银针的庄大爷，以及床边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并没有急着在老张身上尝试。 针灸是通过刺激人体穴位，推动人体经脉中的那股元气流运转，以达到疏通经络，加快血液循环的治疗手段。 它不能直接治病，只是促进人体内部加快新陈代谢，让身体加快自我修复速度。 按摩、推拿虽然也有这种效果，却只是作用于表面，不能及里，差了些疗效。 张和平不急着用针灸治疗老张，还有一个关键原因！ 他想让老张同志躺床上看看，看他出事后，都是谁在照顾他，谁来看过他，免得他好了后，又不顾家人死活的往外接济钱粮。 张和平给瞪大双眼的父亲张兵按摩了一会，在卫生间帮他排便后，再出来，就发现病房里多了十几个白大褂医生，都围在1号床那边看针灸治疗中风的效果。 张和平抽空出去了一下，将张兵昨天拍的脑部x光片拿了回来，对比之前的脑部x光片，没瞧出什么异常，遂无奈放下。 在病房里待到早上十点左右，没等来黄学兵，张和平就带着两个姐姐回家去了，留奶奶和两个小丫头在医院。 回到胡同里，正巧碰见母亲马秀珍从街道办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叠票。 一家四人很快凑到了一起，查看马秀珍刚领到的2月粮油票、副食品购货券。 “妈，这些票怎么这么少？几个人的？”张和平粗略算了一下粮票总数，粗细粮票加起来还不到四十斤。 “我们4个人的！”马秀珍高兴解释道：“街道办发票的杜大姐说，我们2月19号才落的户口，得从那一天开始算。另外，这个月只有28天，数量才会这么少。” “对了！”马秀珍将所有票收回，有些严肃的说道：“回去得拿粮本、副食本去杜大姐那里一趟，让她把本子上这个月的配额勾掉。” “另外，小三还得拿点钱给我，我们要赶紧把这些票用了，过了明天，这些票就过期了。” 张家四人快步回家，却见许大茂在往张家柴火灶台上放腊肉，一放就是两根！ “大茂叔，你这是干什么？”张和平疑惑问道。 “哟！回来啦！”许大茂放下腊肉，忽然脸色一变，急忙离开灶台，急道：“和平，我家用傻柱赔的钱买了新房，中午你坐三大爷的车来吃饭！” 许大茂还没说完就跑了，生怕张和平不收腊肉似的。 结果，二门那里传来一声大喊，“孙贼！有种别跑！” 接着，就见傻柱追了出来，跑近大门了，他还对张家人哼了一声，估计是把张家跟许大茂联系在了一起。 张和平回家，从高脚矮柜下拿出粮本、副食本，以及30块钱和幼儿园发给马秀珍的票，“妈，你带着大姐、二姐去把这些票用完。” “后天要开学，你记得给大姐她们买两支钢笔，还要买一瓶黑墨水。” “我们家现在没有布票买书包，她们可以先用我的书包，反正我只需要带笔去学校。” “对了，黄叔之前送的那袋面粉，我可能要带些去许家，等我去三大爷那边问问，再决定带多少。” 张和平说完，就出门去了灶台边，将两根腊肉，收到了右边耳房，挂在房梁上，与之前用鱼跟许家换的那一块只剩三分之一的腊肉，相邻。 锁上耳房门，他才去对面阎家。 这会，阎埠贵竟然在家看书，写字！ 张和平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在备课，三年级语文。 敢情，他也有寒假作业要赶…… 等了一会，阎埠贵才放下笔，一边擦眼镜，一边问道：“许家请吃午饭，你去不去？” “去！”张和平笑道：“我就是来问，他们乔迁新居，我们该送点什么？” 阎埠贵戴上眼镜，笑道：“两条腊肉就把你拉下水了？” “不是腊肉，我就是想去他们新家看看，顺便问问买房是个什么流程，花了多少钱。” …… 第43章 黄学民上门 “首都东城区房管局！” “东城区七条胡同46号！” “这三间平房，才340块钱？”张和平将这张油墨还很新鲜的【房地产卖契】还给了许富贵，有些惊讶这时的房价便宜。 这三间联排小平房，约莫50平的样子，没有院子，门外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小巷。 “别看房价便宜，这可是我爸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合适的独家房子。”许大茂一脸得意的夹了一片香肠进嘴，“这里安静，带什么东西回来，都不怕被人惦记。” “大茂叔……” “叫哥！”许大茂拍了拍张和平的小肩膀，笑道：“这次要不是有你提醒，我估计，最多只能让傻柱赔30块钱。” 阎埠贵震惊！ 许家这次能讹这么多钱，竟有张和平的参与？ 许富贵端起酒杯，赶紧跟旁边的阎埠贵说道：“老阎，来走一个！我们最近在这边避避风头，后院我家那房子，麻烦你帮我看着点，有事蹬自行车过来说一声！” “你们这不是有房了吗？”阎埠贵喝了一口酒，不解问道：“怎么还要那边房子？” “嘿嘿！”许富贵笑，一旁的许大茂也跟着笑，似乎有什么开心事。 许富贵看了一眼傻盯着张和平看的二闺女许玲，凑近阎埠贵耳边，小声说道：“等大茂顺利结婚后，他们小两口可能要回院里住。” “这是……”阎埠贵也小声说道：“怕人搞破坏？” “大茂哥！” 张和平拉着许大茂，小声问了一下当前的买房政策，得知目前只有私房能交易。 不过，私房还是有不少的，只是大部分是像傻柱家那种正房，藏在在四合院中，周围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酒过三巡，张和平推着自行车，带着有些喝上头的阎埠贵离开，拒绝了许大茂还回来的5斤棒子面和5斤面粉，以及装饭盒里的剩菜。 瞧不起谁呢！ 走了二十多分钟，张和平将阎埠贵顺利送回阎家后，就若有所思的朝家走去。 刚才被许家的房子一刺激，他也生起了买房的想法。 但他家里刚初步解决伙食问题，还有衣服问题和两个耳房里的被褥问题亟待解决，买房目标只能先想想。 “弟弟，你可算回来了！”二姐张盼娣跑出来，拉着张和平小声说道：“黄叔十二点半就来了，都等你一个半小时了。” …… 十多分钟后，张和平被黄学民载到了玄武医院，来到闹哄哄的601病房。 庄大爷的嘴又歪了，脸颊还不时抽搐，这是黄学民找张和平过来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黄学民隐晦的表示，庄老正在上升关键期，不能在病床上久待。 看黄学民那急迫的样子，就像是自己要错失晋升机会一般。 张和平查探了一下庄大爷的病情，毫不客气的指出了早上那位老中医的针灸问题，有几针下偏了、深了，导致局部经脉郁结，脉络不通。 这话惹得病房中一个中年医生不快，说他师父是国手，不可能出错！ 然而，庄大爷在张和平的推拿、揉捏下，面部症状得到快速缓解，直接让那个中年医生哑然，其他医生也是惊讶不已。 其实，针灸出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张和平那样能感知到经脉、穴位存在的，靠的都是多年积累的行医经验，下针出错了，或是没有效果，重新调整一下即可。 当然，一些高危穴位错不得！ 张和平觉得黄学民在杨奶奶面前的表现太过单纯，决定帮他一把，在杨奶奶面前提出拿他试试针灸。 然后，张和平就把勇于献身的黄叔，整成了半瘫脸，在杨奶奶面前上演了一场苦肉戏。 相信以后再多来几次，就能让杨奶奶感激黄学民的奉献精神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陆续有人找上张家…… 第五天，3月3日，星期六！ 黄学民一大早就到了601病房，帮着把张兵抬上骡马板车，跟着来到了四合院。 这位黄叔最近应该是悟了，非常配合张和平的苦肉戏，这几天经常被张和平扎得腿脚不利索，或者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后遗症。 而今天，他来张家，不是为了庄大爷的事，而是为了最近几天找上张家的人。 这不，张兵被抬回家时，前院东厢房门外已经坐了三十几个人。 “各位长辈亲朋都看到了，我爸现在成这样了，不能说话，不能动！” 张和平看到父亲张兵被穿好棉外套，被抬到门边一张椅子上，并用绳子固定坐好后，他才转身坐到一张四方桌前，看向院里坐着的一众男女老少，继续说道： “今天，我黄叔做个见证！我们张家的事，我张和平一力承担！” 一个矮黑瘦的中年女人，拉着两个半大少年忽的走到四方桌前，大声问道：“你妈哪去了？让她出来说话！” 这女人姓田，丈夫是张兵那个排的战士，死在了战场上，这些年没少从张兵那里要钱要票。 但前两天，她在张和平这里受挫了。 张和平没跟这个女的胡搅蛮缠，扫了周围人一眼，朗声说道：“先处理我家的欠债问题，请没有借东西给我家的人，先坐到右边去，有欠债问题的坐到左边。” 啪！ 这个叫田凤的女人，一巴掌拍在四方桌上，怒道：“你妈躲哪去了？叫她出来！” “田婶子！”张和平冷漠说道：“我家好像不欠你的账吧！” “怎么不欠了！”田凤愤怒的指着房门旁边的张兵，“他欠我家一条命！” 又是这一句，让张和平心沉似海！ 老张这些年对阵亡战友的家属，总是抱着没把手下士兵带回家的愧疚心理，去弥补，去接济，导致某些人心安理得，甚至理直气壮的接受了这些馈赠。 张和平沉默以对，盯着田凤的双眼，不发表任何反驳意见。 这不是老张的问题，却又是老张造成的后果，今天必须跟这种事做个了断！ 黄学民跟在场的很多人认识，有战友，有家属。 在张和平与田凤对峙时，黄学民站在张兵后面，朝田凤身后的众人左右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分左右坐下。 待左右分坐好了后，黄学民才对田凤说道：“小田，古强是英雄，你再这样胡搅蛮缠，就是在给他丢脸！先坐回去，听和平把话说完。” 随着黄学民的话音落下，有几个认识田凤的人也附和出声，让她赶紧回去坐下，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最终，田凤搬着长凳去了左边，张和平对此选择了无视，淡淡说道： “很遗憾！之前没在医院见到各位长辈亲朋，现在却以这种形式见面。” …… 第44章 利己还是利人 张和平用隐晦的话语，嘲讽了在座的人，以及四合院里其他看热闹的人。 今天在座的人，分属10个家庭，有8家收过马秀珍送的鱼，然后就没了下文……直到今天才出现！ “先处理欠账！”张和平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1”字，“从前面的李叔那里开始，一个一个来。” “姓名？地址？借了你家什么？需要全部还？还是先还一部分？” …… “田凤，家住东八条胡同44号，借了我男人的命，全部还！” 啪！ “二姐！”张和平把笔往桌上一拍，愤怒站起来，瞪红双眼大声吼道：“把刀拿过来！” 张盼娣那个莽子，竟然真的跑去拿了菜刀跑过来，幸好黄学民跑过拦住了。 但张和平的架势摆了，狠话还得撂出去，“我爸张兵就在那里！你杀了他，命还给你！” “然后，你告诉我，他的右腿，我们该找谁要！” 演技：熟练（5%）. 黄学民正色道：“田凤，你家古强怎么死的，你自己清楚，国家已经给了你们荣誉和抚恤。张排长帮助你们，那是他对战友的情谊，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张排长欠你家的了？” “是张瘸子自己说的！他欠我爸一条命！”田凤的大儿子开口后，张和平脸色阴沉地坐下了。 他要的“话”，等到了！ “田凤，你怎么教你儿子的？”左边有老张的战友起身，怒道：“老子要是手还在，非帮古强抽他儿子两巴掌。” “吗嘚！背我过去，我来抽这个王八羔子！” …… 左边一脸怒色的4个老战友都有残疾，缺手缺腿的，都有家属陪着过来。 在黄学民的调解下，田凤母子被右边坐的几个家属拉了过去。 张和平拿起刚记录的账本，去跟身后的张兵看了一下，待他眨眼确认无误后，张和平才又坐回四方桌。 “我爸还欠四位叔伯186斤棒子面、32斤面粉，票证若干，就按照本子上记录的，我家会在这个月先还一部分粮食。到时候，我们亲自送到四位叔伯家里去，再约定下个月还多少。” 张和平说完左边4个老战友的欠账，便看向了右边的二十多个家属，这边都是已故战友的家属。 “你们也听到了、看到了，我爸为了帮你们，欠了这么多粮食。现在，有没有谁愿意把之前从我家借走的粮食，还一点给我家的，到我这里来登个记。” “那是你爸送我们的，凭什么让我们还？” “当初说好不用还的，现在又来要回去，还要不要脸？” “马秀珍哪去了？我听说她上班了，你们姐弟的户口是不是迁进城里来了？” “就是，你们那么多口供应粮，接济一下我们，怎么了？” …… 张和平冷眼看着右边这群人，他们连马秀珍上班的事都知道了，肯定早就知道老张受伤的事。 他们之前不来医院看张兵，也就算了。 可现在…… 有一对母子走到四方桌前，跟张和平小声说了几句，承诺以后家里粮食宽松了就还，并由张和平登记了战友姓名和欠账明细，由小孩签字，然后急着去打临工了。 接着又有三、五个一起的家属过来签字走人，陆续登记了4个已故战友姓名和欠账明细后，右边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 只剩7个人了，分属两家，恰好是马秀珍没送过鱼的两家，田家3个和余家4个。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们两家既然不承认我爸借了粮食给你们，那就请回吧！以后别说我们认识。”张和平收起记账的本子，起身准备回屋。 “站住，你妈在哪？我们是来找她的，不是来听你个小兔崽子胡咧咧的！”田凤又跳了出来。 “找我妈干什么？”张和平冷笑，朝张兵一指，“我爸就在这，有什么事跟他说。” “马秀珍回来了！” 二门口看热闹的秦淮茹不嫌事大，指着大门方向激动一喊，被张和平深深的看了一眼。 张和平回屋坐炕上看书挂机去了，没管母亲马秀珍和奶奶是否被围。 先不说对面阎埠贵一家在看热闹，就左边那4个老战友和他们家属还没走呢！ 再加一个黄学民调解，闹不了多大事。 张和平之所以把他们全聚在今天上午，主要是今天发工资，他要巩固自己的财政大权。 这不，母亲马秀珍回来了，从两边棉衣兜里掏出两个裹了钱票的手帕小包，放在张和平身边后，她就出门去了。 外面太吵，为免分心浪费时间，张和平拿起小人书，挂机太极拳、太祖长拳。 二十多分钟后，当张和平将两个拳法技能分别升到精通级时，马秀珍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 只见马秀珍来到炕边，迟疑说道：“小三，你爸的意思是，给田家、余家各拿5块钱，还有一些票。” “嗯！”张和平伸手从左边棉被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粮本、副食本，把6个本子和记账本全递给了不知所措的马秀珍。 “小三，你这是……” 马秀珍完全没想到张和平这么好说话，前几天他的态度可坚决得很。 只是，给她户口本这些……干什么？ “你们的工资也拿走！”张和平拿起《太祖长拳》，淡淡说道：“你要是也觉得应该给那群白眼狼钱票，我离家出走！” “你要是觉得不该给，就把老张的工资，他的户口本、粮本、副食本，还有账本都给奶奶，你跟老张离婚，以后我们互不拖累。” 张和平那不带温度的语气，让马秀珍心头一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只见张盼娣抱住田凤不让她进屋，田凤气得朝屋内大喊，“马秀珍，你快点，我下午还要上班！” 这仿佛是一道催命符，让马秀珍一下子在外人和儿子之间做出了选择。 只见马秀珍放下了自己的三个本子，拿了张兵的工资和本子出门。 “妈，这是张兵的户口本、粮本、副食本，还有3月份的工资和票，以及欠的账。”在田家、余家几人虎视眈眈下，马秀珍将东西一股脑的给了婆婆谢二妹。 就在谢二妹完全没搞懂情况时，只听马秀珍看也不看张兵一眼，转身进屋，站在门口哭道： “张兵坚持要给，我也没办法，那是他的工资。他要是想给，你就帮他给，以后我们各顾各的。” 马秀珍终归是没把话说绝…… 她的狠话效果虽然减半了，但还是让奶奶谢二妹一惊，“各顾各”岂不是不管张兵了？ “秀珍！”奶奶谢二妹立马追进屋里，“你不能不管兵娃子啊！我们不给就是了！” 谢二妹见马秀珍坐在屋里，只知道低头哭，便转头看向了土炕上的孙子。 “三娃子！”奶奶谢二妹快步来到土炕前，见到炕上放的户口本，急忙将手中张兵的户口本等物丢了过去，像是扔烫手山芋一般。 谢二妹急忙拉住张和平的手，不让他看书了，“三娃子，你说了你管账的，现在你当家，我们都听你的！你爸就是个不顾家的，你不用理他。” “行！” 母亲马秀珍已经当着众人表态了，奶奶也表明了态度，张和平的财政大权已固，自然不会再让外人在他家门口闹下去。 只见张和平走出门，不等田凤撒泼，冷漠说道： “田婶子，你要是借钱借粮，那就签字写借条！” “你要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坚持找我们要钱要粮！我们全家就抬着我爸去你们街道，去你的单位，去你儿子的学校，问问他们，我家该不该给你们！” …… 第45章 被打入冷宫的老张 “张和平，做人不能太自私，你爸都答应给钱了，你不给就是不孝！” “你个老毕登！”张和平顾念老张这边的战友情，顾忌黄学兵在一旁，之前说话措辞还算客气。 结果，易中海这个老毕登，不帮院里人说话就算了，竟然跳出来说风凉话！ 只见张和平盯着二门那边的易中海，以及他旁边的秦淮茹，压着怒意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你2月14号晚上在菜窖干的事说出去！” 全场忽然一静…… 院里围观的人，都看向了易中海，实在是“晚上”、“菜窖”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秦淮茹起初没在意，但见易中海脸色巨变，秦淮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的躲到了傻柱身后，跟易中海拉开了距离。 “张和平，你不要胡说八道！”易中海气抖冷，心中有些惶急。 其实，有那么一刻，张和平真想不管不顾把易中海的老底掀翻，但余光看到阎埠贵朝他摇头，终归还是压住了火气。 “那晚上砸许家窗户的人就是我，你说我有没有胡说！”张和平转头，不再搭理易中海。 大招，只有压而不放的时候，才能最大程度的威胁敌人。 如果张和平一来就爆料易中海和秦淮茹钻菜窖，对方肯定打死不承认，还会疯狂反扑。 除非，张和平能弄来何大清寄生活费给傻柱兄妹的证据，以及易中海截留这笔钱的证据，能一棒子将易中海的人设打破！ 可是，张和平为什么要帮傻柱？ 再看田家母子，已经被黄学民劝到了大门外去。 那女人有工作、有城里户口，两个儿子也有供应粮，原本不缺钱、不缺粮，一次缺票找上张兵帮忙，从此就把张兵当成了冤大头。 现在，她被张和平那样威胁，也有了顾忌。 至于那4个余家人，见势不对也跟着走了，从此不用再相见。 等张兵的4位老战友和他们家属也告别离去后，张和平召来阎解放那帮小屁孩，让他们把各自家里的板凳都搬了回去。 就在张和平把炕上工资和一叠票收入存钱盒后，街道办发票证的杜大姐来了，并征用了张家的土炕，将她带来的一大堆票，分门别类的铺在炕上。 然后，张家门口坐了一堆自带板凳的人，他们拿着各自的粮本、副食本，等着杜大姐发3月的票证。 张和平叫来板车，跟黄学兵和奶奶谢二妹把老张送去了医院，在医院给庄大爷推拿、按摩一番后，就回家找阎埠贵去后海钓鱼了，全程没搭理老张。 “那天晚上，老易在菜窖干了什么？” 面对阎埠贵忽然的八卦，张和平摇头，“这种事不能说，要让所有人去猜。我如果告诉你了，你回去肯定会告诉三大妈，三大妈再传出去，那就没意思了。” “跟女的？” …… 钓了8条小鱼，张和平就与阎埠贵回家了。 这一次，鱼全部由张和平拿走了，阎埠贵出了白酒、老姜、盐、酱油，张和平负责做蒸鱼片，蒸好了还要五五分鱼。 午饭后，母亲马秀珍将奶奶谢二妹叫了回来，将张兵独自留在病房中。 二姐张盼娣把两个小妹带到了门外，张和平跟奶奶、母亲、大姐在家里面盘账。 “上个月剩了34块8毛，妈这个月的工资是23块、爸的工资56块，合计113块8毛。” 张和平说着，将一叠毛票放到一旁，用墨水瓶压着。 接着，他将香油票、麻酱票、肥皂票、火柴票之类的日常要用的票放一堆，“这些票今天都要用掉。” “毛衣票、鞋票……”张和平看向母亲马秀珍，尽管她已经很注意卫生了，但衣服破旧让人看着不舒服，再看她脚上的黑布鞋，“这两张票，应该是幼儿园看妈的穿着不合适，特意发的。” “我……”马秀珍的脸色有些复杂，她一直没有告诉儿子，幼儿园的保育员都穿得比她干净好看，她现在只能在里面负责打扫卫生。 “等会我跟妈去买皮鞋和高领毛衣，免得她舍不得给自己花钱。”张和平说完，又把8张日用工业品购货券，放到了鞋票旁。 其他的杂票，因为数量小，就一股脑的用胶圈一捆，先放到了一旁。 最后，则是今天的重头戏，粮票！ 父亲张兵的定粮是33.5斤，10斤细粮、23.5斤粗粮……这个月没发他的粮票，全部划拨给医院了。 母亲马秀珍的定粮是30斤，9斤细粮、21斤粗粮。 两个姐姐是初中女生，定粮都是27斤，8.1斤细粮、18.9斤粗粮。 张和平是12岁儿童定粮，25斤，7.5斤细粮、17.5斤粗粮。 这个定粮数量，比预计的要少很多。 张和平之前没意识到定粮会按照年龄、性别、工种分配，而是按照老张的定粮乘5计算。 以10斤细粮至少能换20斤粗粮的行情来看，老张的定粮换算下来，就是43.5斤粗粮，再乘以5个人，就是217.5斤。 原计划，爸妈两边亲戚各100斤，剩余17.5斤备用。 但现在，除开老张的定粮，再把细粮全换成粗粮，也只有141.7斤。 关键是，老张那4个战友那里，还有两百多斤账要还！ 这个月倒是可以用家里存粮还账，但下个月怎么办？ “家里棒子面还有23斤左右，面粉有24斤左右，全部拿去还账。” “这32斤7两细粮票，我先拿去问问三大爷换不换。”张和平说着，就拿了细粮票和那叠杂票，以及30块钱，去了对面阎家。 阎埠贵家里6个人都是城市户口，有6口供应粮，比张和平家里还多1口供应粮，加上阎家也有一堆饭菜票，张和平以为阎老抠能给他来个友情价。 之前，张和平用2块钱友情价，跟阎埠贵买了10斤棒子面，拿去学校送礼。 但这会，张和平问阎埠贵愿不愿意卖他家的粮票时，阎埠贵却报出了鸽子市的行情价，1斤细粮票2块，1斤粗粮票9毛。 这还只是票价！ 张和平不想花钱买高价粮，他家是借粮，又不是缺粮，要买也应该借粮人自己去买！ 再说了，他借粮给爸妈两边的亲戚，只是助他掌控家里的财政大权，而奶奶和母亲今早已经用行动支持了他。 所以，现在只是兑现之前拉拢她们的承诺。 至于张和平对两边亲戚的感情，说实话，没多少。 最后，张和平带来的32斤7两细粮票，跟阎埠贵换了66斤粗粮票。 一叠杂票，被阎老抠算来算去，竟然换了14斤粗粮票，给张和平凑了个整，80斤。 张和平觉得阎老抠肯定有得赚，但是张和平觉得自己也不亏。 他不想浪费时间去鸽子市，因为他对诸如半尺布票里的数量单位没概念，半尺是多长？ 另外，如果阎老抠有卖票途径，那是否有买票途径呢？ 以后去他家买票，是不是更稳妥？ …… “一共156.3斤粗粮票，两边亲戚各借70斤，怎么样？”张和平回到家，就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个月余16斤粗粮，下个月再余点，凑一凑就能又还一些债了。 母亲马秀珍对这个分配没有意见，倒是奶奶谢二妹那里有微词，说之前她跟老家那边说的是100斤。 张和平腹诽，那两个小丫头不吃饭的么？ 随后，一家人出动大采购，都没去管医院里的老张。 路过邮局时，他们还顺便给两边亲戚去了电报，3分钱一个字： 速来取粮70斤…… 第46章 阎老抠单干了 翌日，星期天。 马秀珍早上起来，穿了新买的灰色高领毛衣，配的是深蓝色裤子，白大褂工作服穿在毛衣外面，正好将灰色高领从领口露出，加上一双白袜子和一双黑皮鞋，整个人就显得有气质了。 待她用篦子仔细梳了头发，把破旧的蓝花布棉袄套在工作服外面，这才去幼儿园……打扫卫生。 两个姐姐在客厅看书，两个小丫头还在睡觉，奶奶今早天没亮就去了医院，为了蹭医院的陪护早餐，那可是扣了老张供应粮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担心张兵想不开，也想去劝劝他。 因为昨天，一家人都在照顾张和平的心情，对张兵固执眨眼给钱的行为不满。 话说，你都那样了，还看不清形势！ 沉浸病房苦肉戏的黄学民，早上骑车过来，载着张和平去给那4个老战友还了一点粗细粮，然后就去了医院。 不过，张和平今天没拿黄学民做实验，而是直接对庄大爷下针了，主要是他的偏瘫有些加重，需要缓解一下。 施针后，张和平拿着《黄帝内经》看了一会，等杨奶奶确定庄大爷的症状确实减轻不少后，才给了两罐麦乳精给张和平，放他离开。 “三娃子，你给你爸也按按？” “让他找田寡妇去！”张和平依旧不理张兵，扬长而去。 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哪有他这样坑自家媳妇儿女，去舔别人的。 “你看看，你为了几个外人，把三娃子气成什么样了？”奶奶谢二妹坐在病床边，又开始数落床上的张兵了。 “这一个月，秀珍他们没日没夜的轮着照顾你，天天盼着你醒来，结果你醒了就是这样祸害他们的？” “你知不知道，你媳妇、儿子，还有你的两个闺女和我，在大年三十晚上喝的是浆糊？” 杨奶奶听着不舒服了，插话道：“二妹，你越说他，他越不知好歹。你就把他晾在这，让专职护士给他喂饭，让他好好反省！” …… 下午，大伯带着他家19岁的大儿子空手来的，一来就想让马秀珍给他儿子在城里找份工作，emmm…… 张和平沉默以对，开始留意两个姐姐的行为。 晚饭时分，二姐张盼娣去食堂打了饭菜回来，量是平时的两倍，还买了不少馒头，压扁当干粮。 大姐张招娣去右边耳房取了那坨小的腊肉，切片炒进了食堂打回来的素白菜中，还给旁边左耳房的土炕下面加了火。 等喜笑颜开的奶奶带着她大儿子、大孙子回来，母亲马秀珍已经按照张和平的建议，提前分好了两袋棒子面，让他们选一袋。 等他们选完，马秀珍把剩下的一袋棒子面锁进右耳房，张和平也把他的记账小本本拿了出来。 “亲兄弟明算账！”张和平见大伯他们迟疑，奶奶脸显不悦，两个姐姐假装忙碌去了，他便翻开本子的第一页欠账，淡淡说道： “这是我家现在的欠账，一百多斤棒子面，大伯如果不急着借，我们就拿去还债了。” 大伯父子俩看向奶奶谢二妹，见她点头证实，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大堂哥写下名字，张翠山！ 大伯父子俩在左耳房没有被褥的土炕上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是奶奶带着两个小丫头去送的，马秀珍他们都去了学校，没空过来。 “娘，我想把老四也送过来，你看成不？” 听到大儿子张城的话，谢二妹立马想起了昨晚张和平跟张招娣在炕上的对话。 她却不知，这是张和平故意让大姐张招娣问的。 “弟弟，可不可以让大伯家的三妹、四娃子也来我们家？” “可以呀！到时候让咱爸妈离婚，粮本、工资给奶奶，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奶奶谢二妹想到这里，叹气道：“老三家都这样了，你就别添乱了，哎……” 然后，谢二妹掏出孙子张和平今早给的3块钱，递给了一脸复杂的父子俩。 …… 中午回来，张和平见一面善的老头坐在阎家门口，手上还提着两只刮了皮的兔子，以及两串干红辣椒。 “和平，他说他是你姥爷。”三大妈对张和平笑道：“你不会不认识吧！” 经这么一提醒，张和平才翻出记忆对上长相，笑呵呵把姥爷带回了家。 中午简单吃的食堂饭菜，晚上是张和平掌勺，把这个月刚领的4两香油都嚯嚯没了，整了个香辣水煮兔。 鉴于阎解放屁颠屁颠跑来上贡的姜蒜、土豆，张和平起锅时也没吝啬，给阎解放带来的大盆里舀满了土豆，在阎解放不要脸喊哥哥的哀求下，张和平才赏了一勺兔丁在土豆上面，看着挺多。 只是，接下来四个周的周末，阎老抠的行为让张和平直皱眉。 那老小子骑着自行车，后面挂两麻袋，带着阎解成早出晚归的。 他们虽然没带鱼回来，但菜窖里两个坛子里的饵料在迅速减少。 经过盘问阎解放，证实阎老抠丢下张和平，单干了！ 可能有人疑惑，张和平为什么不单干？ 起初是因为他力气小、没工具，与阎埠贵合作一次就能卖掉的鱼，他自己卖就需要倒腾十次以上，浪费时间不说，也不安全。 现在……他对钓鱼不怎么感兴趣了。 一是，没调料的鱼，不好吃。 二是，他有其他的赚钱想法了！ 这个月，张和平为了补充跑步、俯卧撑、深蹲、攀爬等锻炼技能的挂机消耗，吃得很多！ 原本可以支撑他家半年的食堂饭菜票，仅能勉强支撑到4月底了。 不过，他的收获也是很大的，张和平比日渐消瘦的棒梗高出了一个头！ 黄学民为此，还把张和平拉去他家吃了一顿饭，让他老婆给张和平找了几套他们儿子的旧衣服，白衬衣、绿军装，这年月小孩子最喜欢的服饰。 之后，黄学民升职，张和平又去过黄家一次，还被黄家17岁的老二、15岁的老三，带着去了隔壁街的军大院一回。 然后跟着一群大院子弟进山，看他们遛狗打鸟。 就是这一次打猎，让他有了新的赚钱思路！ 张和平跟在他们身后，帮着提了一只兔子，然后……狩猎：小成（22%）. 这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跟人去打猎，虽然他只是一个提猎物的小喽啰，连猎枪都不允许摸一下。 但是，就这么一次，他心中就有了难以压制的想法，打猎、采药！ 打猎是为了补充自身营养，维持挂机锻炼，同时也能卖猎物赚钱。 采药是为了卖钱，这玩意挺值钱，药铺都是按克数卖。 上次听姥爷说，他带来的那两只兔子，是大舅在山里设陷阱抓到的。 他们村，在年前还派了人进山打猎；可惜猎物没打着，还伤了几个人，年都没过好。 张和平缺少打猎装备，那些大院子弟把几把破枪当老婆，摸都不让张和平摸一下，更别说借了。 而姥爷那边，正好有猎人伤了没好全，加上张和平的中医术已臻至化境（2%），他就想着，能不能去姥爷那边一趟，给受伤的猎户治好病，弄一些打猎装备回来。 “张兵！我听说你能说话了！你儿子上个月不给我钱的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 第47章 田寡妇再上门 “你要什么说法？” 正躺在东厢房门口一把摇椅上晒太阳的张兵，转头看向来人，田凤。 “你……”田凤一愣，她以为张兵好了。 “你什么你！”奶奶谢二妹提起花圃旁的痰盂，朝着花圃另一侧的田凤威胁道：“你再不走，我就往你身上泼屎尿！” “妈，你来帮我转一下椅子，我看着费力！”张兵转移了谢二妹的注意力，成功让她放下痰盂，这才对谢二妹劝道：“让她把话说完，免得以后再闹。” 奶奶谢二妹将摇椅转向大门方向后，就伺弄孙子给她围建的花圃去了。 话说，前院东厢房门前的这块花圃，让院里很多人羡慕。 前几天，张和平看到阎埠贵搬回两麻袋青砖，说是要在阎家门前隔个小院，留出大门通往二门的南北主路。 张家门口左侧，偏二门方向有一个前院共用的水槽。 所以，张家要圈地的话，就只能围东厢房门口台阶右边，以及旁边两间耳房屋檐前的这块长方形区域。 于是，张和平给一群小屁孩发了一个任务，1分钱收1块青砖，一共花了4块4毛8出去。 这些青砖，都是附近的旧建筑破拆后的建筑垃圾，附近很多人去捡。 张家之前睡的木板床，下面用来垫木板的砖，就是捡的这种。 张和平以东厢房右边窗下半米高的走道为边，沿着耳房屋檐下的排水沟北侧边缘，以及东厢房门口台阶右边缘，朝西厢房方向垂直砌砖，最后封边的西侧砖墙，砌在四合院大门台阶左边一点，留出南北通道。 至于花圃里的土，倒是只花了1块钱，就让那些小屁孩填满了。 这么一块小花圃整出来后，把来自乡下的奶奶谢二妹高兴得不行，直接就把这块地承包了，向孙子保证能把葱姜蒜种出来。 只是，张和平对奶奶用痰盂里的屎尿施肥这事有意见，嫌臭！ 奶奶谢二妹本来有几天没留痰盂里的尿了，今早忙着接张兵回来，就忘了倒掉，此时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只要一张自行车票，以后就不要了是吧！”张兵点头，“行！你等我……” “妈，你干什么！快放下！” 谢二妹一直在旁边听着，听到张兵还想给田凤一张自行车票，谢二妹就把痰盂重新提了起来，“老娘蜀道山，你不滚，我就把屎尿泼在你身上！” “一！” “妈，你这是干什么？”马秀珍领了两边工资，这会才回来。 在灶台边烧水的张盼娣，迅速跑过去，把马秀珍拉到灶台边，小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二！” 奶奶谢二妹双手抓着痰盂前后，做出了一副倾斜要泼的架势。 身穿灰色中山装，里穿白衬衫的田凤急忙退到了大门口，朝着东侧屋檐下的马秀珍大声喊道：“马秀珍，你男人说了要给我一张……” 不等她说完，谢二妹就提着痰盂追了过去，吓得田凤转身就跑。 马秀珍见婆婆追出了大门，便不再多言，踩着灶边三层踮脚青砖，上到东厢房右窗户下半米高的走道，走到门口时，她皱眉看了一眼躺椅上的张兵，摇头叹气回了屋。 大女儿张招娣在左边窗户下看书，两个小丫头在炕上玩她们的布偶，儿子张和平也在炕上，正在看他从首都图书馆借回来的书，《狩猎宝典》。 自从那位庄大爷出院后，儿子就不再去医院了。 这一个月，他也没跟张兵说过话，最近也不看医书了。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婆婆谢二妹言之凿凿的说，隔壁床偏瘫的庄大爷就是三娃子治好的。 他爸张兵能说话，也是三娃子治好的。 只是张兵刚能开口说话，就把张和平骂跑了。 “三娃子不愿意治好他爸！”这是婆婆谢二妹告诉马秀珍的原话，语气中带着苦涩。 吃午饭时，张和平抓了两个馒头，带着书就出了门，看都不看桌旁瞪着他的张兵。 张和平正在看的这本《狩猎宝典》，是介绍古代猎人捕猎装备、技巧的书，他还借了一本《兽迹识别图鉴》，让他获得了新技能：追踪。 “小兔崽子，给我滚回来！”张兵此刻被绑在椅背上，坐在母亲谢二妹旁边，怒视着头也不回的张和平，“你给我等着，等我能动了，非揍死你个兔崽子！” 啪！ “你想揍死谁？”马秀珍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柳眉倒竖，愤怒瞪着张兵。 张兵说的应该是气话，不能当真。 但是，马秀珍听着这话，心中就来气，为自己儿子感到委屈。 “你躺病房被窝里的时候，我儿子大冬天窝在后海冰面上给你钓鲫鱼；只因为医生说，鲫鱼汤能增加你的免疫力！” “为了给你熬鱼肉粥，不让你被鱼刺卡，他一点肉一点肉的把鱼刺剔掉。” “他拿鱼跟许家换了5个鸡蛋，一个都没舍得吃，全留给了你！” “现在把你喂好了！你却想揍死我儿子，张兵你还是不是人！” …… 张和平没管屋里的吵闹，他确实有些心寒了。 他之前没日没夜的挂机升级中医术，稍微一走神，就升成【思索】技能，必须专心去看《黄帝内经》书上枯燥的内容，才能提升熟练度。 而这一看，每天至少5个小时。 上周，他刚将中医术升至化境级，因为黄学民在杨奶奶的提拔下升职了，张和平就用金针治好了那位庄大爷，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精力了。 至于张兵脑中的淤堵之处，他其实也能用金针疏通治好，但他不想治。 庄大爷被治好那天，张兵在金针治疗下，刚恢复说话能力，就把张和平骂了一通，要他去跟田凤等人道歉，气得张和平当场摔门而走。 今早，是张和平让奶奶他们把张兵接回来的，因为他昨天感知到秦淮茹在向田凤说张家最近发生的事。 他估计今天把张兵接回院里后，秦淮茹会去给田凤报信，会引来田凤。 张和平本来想看看奶奶最近有没有把张兵说通，等田凤来测试一下，然后……一言难尽！ 张和平躺在门口摇椅上，三两口吃完馒头，翻开《狩猎宝典》继续专心挂机。 中医术升到化境级后，必须专心挂机7个小时，才能提升1个百分点。 这就相当于，上一天的班，必须一直盯着电脑上的报表看7个小时，才发当天的工资一般。 现在没必要，也不想升级中医术了。 他现在只想把狩猎技能尽快提升，等姥爷过来后，要么请假跟他走，要么偷偷跟过去。 无论如何，也要搞一套初级打猎装备！ …… 前院，西厢房，阎家。 “老阎，和平那小子天天抱着乱七八糟的书看，在学校的成绩怎么样？” “那小子算账分钱的时候，比我还精，你居然担心他的成绩！有那个时间精力，你还不如担心一下解放能不能考上初中。” “说起分账，你真不跟和平去钓鱼了？” “暂时不跟他去！”阎埠贵双眼精光闪闪地说道： “我现在用爆炸钩钓鱼，主要由饵料的重量决定钓鱼的数量，跟谁去钓都差不多。反而跟那小子去钓，还要分一半给他，不划算！” 感知：精通（31%）. …… 第48章 当家的张小三 马秀珍在屋里说了男人半天，张兵却没有半句回应，像是又哑巴了一样，让马秀珍感到心累。 临近下午上学时间，马秀珍把张和平叫进屋，将今天早上领的工资和票证都给了张和平，由他放进了存钱盒，并把粮本、副食本拿出来，让奶奶在家等着街道办的人来发这个月的票。 就是买粮有些麻烦，马秀珍刚工作不久，不好请假；两个闺女读初三，马上就要中考了；让婆婆谢二妹一个人去，又有点不放心，这老太太目前只熟悉四合院去医院的路。 抛开烦恼，马秀珍就带着三个儿女出门去学校了。 最近，幼儿园里的其他保育员都换上了列宁装，园长几次提醒大家要注意着装整齐，马秀珍渐渐听懂了那话外之意。 可是，今天发的那些布票、汗衫票，她想给两个闺女置办点衣服，免得她俩羡慕三娃子得的那几套旧衣服…… 下午放学回来，张和平拿到奶奶领的票证后，简单核对了一下数量，就去了对面阎家。 尽管阎埠贵选择单干钓鱼了，但张和平来找他换票，他还是挺欢迎的。 32斤7两细粮票如果简单按照1比2换算的话，只能换65斤4两粗粮。 但阎老抠却换了66斤，多给了6两，为什么？ 因为1斤细粮票卖2块钱，32斤7两细粮票能卖65块4毛钱。 而1斤粗粮票卖9毛钱，65块4毛钱能买72斤7两粗粮票。 也就是说，就算阎埠贵拿66斤粗粮票换张和平的32斤7两细粮票，他也能赚6斤7两粗粮票！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票，那就不能细说价值了，得看别人需不需要，需要就能卖个好价钱。 当然，阎埠贵不敢去鸽子市倒卖票，这要是被抓了，学校不至于开除他，但他肯定不能让他教学生了，可能会派去扫厕所。 不过，他认识一个收票的胡同串子…… “上个月剩余54块钱，加上这个月工资79块，一共有133块。” 张和平瞥了一眼饭桌旁执意留下的张兵，开始对奶奶和母亲她们盘这个月的账。 “我刚才去三大爷那里换了76斤粗粮票回来，加起来就有151斤7两粗粮票了。” “上个月，李叔说需要先还一些票给他，所以，我留了一些票没换，这个月的粗粮票就比上个月少了几斤。” “算上上个月剩余的16斤粗粮，我们家这个月一共有167斤7两粗粮，两边亲戚依旧可以借70斤粗粮出去，再拿24斤粗粮还债，剩3斤7两粗粮备在家里。” “这个月，幼儿园给妈发了汗衫票、化纤票、布票，先给妈买一套列宁装和衬衣充门面，免得她被其他保育员排挤；大姐、二姐委屈一下，先穿咱妈的旧衣服，等夏天来了，我给你们一人买一件花裙子。” “还有洗澡问题，你们嫌澡堂收费贵，那就买一个大浴桶放右耳房里面用，个人卫生必须注意！尤其是，去学校前！” …… 张兵一直没说话，直到张和平说完家里安排，直到母亲和妻子把他送回医院病房，他也没说什么，不知他心中所想。 第二天，4月4日，下午。 张和平他们还没发电报，大伯张城就带着大堂哥张翠山、9岁的四堂弟来了，并直接找去了医院。 等到张和平他们下午放学回来，就发现他们齐刷刷的坐在东厢房客厅里，张兵躺在饭桌旁边的摇椅上。 吃晚饭时，张和平没有再耍性子出门吃，坐在桌旁听大伯一家想干什么。 四方桌很小，奶奶和绑在椅子上的张兵面朝门口坐在上位，大伯和大堂哥坐在左边，母亲马秀珍和张和平坐在右边，背对门的那根长条凳被两个小丫头和四堂弟坐了，两个姐姐站在他们三小后面夹菜。 “老三，你大侄子的工作可以慢慢找，四娃子能不能先留在你家？等灾荒一过，我就把他接回去。”大伯张城看着不说话的张兵，再次问道。 张兵没说话，竟转头看向了张和平。 张和平起初没在意，忽然感觉周围人都在看自己后，他才不满道： “都看我干嘛？老张能说话、能骂人，能力大得很！张口闭口就要帮这个帮那个，看他去！” 张和平转头朝向母亲这边，发现两个姐姐在憋笑，不理她们；朝右边转头，又对上张兵的视线，烦！ 转了两下，张和平索性拿了一个馒头，背对着饭桌，眼不见心不烦。 其他人再次看向张兵，张兵沉默了一会，叹气道：“虽然不想承认，但小三确实比我会当家！” 众人闻言一愣，尤其是马秀珍心中震惊更多，这男人一生好强，比牛还犟，他会向儿子低头？ “翠山的工作不好找，他如果愿意去当兵，我……” 张兵见大哥张城摇头，便不再说当兵的事了，“四娃子的事，按理说，我不能拒绝，不说是亲侄子，单是招娣、盼娣在大哥家住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拒绝。” “不过，你们得问张小三，现在他当家，我说话不管用。” 众人再次看向张和平，马秀珍起身，将儿子的身体转了半圈对着饭桌，佯装生气道： “差不多得了！老张同志都跟你说软话了，你还要他怎样？他是你老子，他那么倔强的人，面对敌人枪炮都不眨眼的人，你难道想让他跟你道歉？” 张和平吐出一口浊气，最近他胸闷得很，自愈技能都治不好，现在终于松了一半，剩余一半，张和平对着张兵挑衅道：“要我说，我家不会留四娃子！” 张兵张了张嘴，叹气把头转向了左边，看土炕的墙去了。 张和平出完气后，转头看向大伯一家，重新打量起了他们。 大伯张城就是一个老农打扮，面相老实，但心思活泛，不然怎么会厚脸带四娃子过来。 大堂哥张翠山穿一身军绿装，白衬衣，绿胶鞋，就这一身配置，张和平还是前几天沾了黄学民的光，才捡了几套旧的穿。 可见，老张家对这个大孙子宝贝得不行！ 至于四娃子，那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这会已经在吃第五个馒头了。 大伯张城一脸难看，有被小辈当面拒绝的难堪，还有对家里景况的担忧。 大堂哥张翠山却是一脸不忿，几次想开口，都被他爹张城拦住了。 张和平跟张兵的性格挺像，属驴的！ 他是顺毛驴！ 你如果顺着他的性子来，他大方得很，毕竟是前世的大叔灵魂，眼界还是挺高的，不在乎这三瓜两枣。 但是，像张兵之前那样跟他对着干，天王老子都不行！ 犟，可能是张和平的缺点。 但是没有这个“犟”，他又怎么能忍受长期、持续、枯燥、乏味的挂机？ “不过……” 就在屋里气氛陷入冰点，几个大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和平来了一个大喘气。 然后，就见他的下巴朝张翠山一抬。 “我能给他找个工作！” …… 第49章 1000块借条卖工作 “500块！” 张和平伸出左手五指，给激动的奶奶、大伯、大堂哥当头浇下一盆冰水。 “小兔崽子，你……”张兵气愤瞪着张和平，开口又想骂，结果被马秀珍瞪了回去。 张和平不为所动，看着大伯、大堂哥的表情，“还是那句话，亲兄弟明算账，免得以后扯皮，搞成了仇人！” 大伯张城看向沉默不语的老娘谢二妹，没得到任何帮助，又看向了三弟张兵。 张兵无奈道：“张小三……” “张老三同志请喊我，当家的！”张和平一副严肃模样的打断道。 噗嗤…… 二姐张盼娣捂嘴偷笑，躲大姐张招娣身后去了。 马秀珍也把脸转向了门外，难掩脸上的笑意，耳朵竖起，想听张兵什么反应。 张兵气得眼睛都瞪圆了，但看到大哥张城的期待眼神，张兵深呼吸了一口气，妥协道：“当家的，你……” “当家的说话，张老三同志不许插嘴。”张和平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倒是把张兵气得，又转头看墙去了。 “大伯，500块不能少，你们要是同意这个价，就打借条，随便你们什么时候还钱。” 随便什么时候还，这个关键信息被张兵捕捉到了，皱眉想着张和平的用意。 大伯父子俩都在犹豫，让张和平暗自摇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却是这反应，智商让人着急啊！ 不过，人笨点也好，容易忽悠。 到时候拉这个堂哥当壮劳力，自家再买辆自行车，就没阎埠贵什么事了。 张和平转身走向土炕，提醒道：“这是改变张翠山同志一生的机会！是留在城里当工人，还是回乡下种田，这很难选吗？” 当张和平从高脚矮柜下拿出账本，走出土炕那边的隔断墙时，大堂哥张翠山冒了一句，“500太贵了，能不能少点！” “1000块！”张和平被这家伙蠢到了，将账本翻到第三页，也就是大伯家借粮那一页，拍在桌上佯装生气道：“要么签借条当工人，要么回家老实种田。” 奶奶谢二妹被1000块要价一惊，渐渐回过味来了，这哪是真要钱，这是在堵其他亲戚的嘴！ 于是，就见谢二妹一巴掌拍在大儿子张城后背上，催促道：“叫你们签，你们就签！又没逼着你们还钱，还能害你们怎的？” 大伯张城虽然一脸为难，但还是听了老娘的话，将张和平刚写了几个字的账本拿了过去，让大儿子念上面的字。 “今借粮70斤.张翠山.” “今借钱1000块.” 大堂哥张翠山读到这里，有些慌张地把账本丢到了桌上，“爸，1000块太多了，我，我怎么还得完……” 没有出借人，没有借款人，没有时间，张城渐渐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了。 他这几年没少跟别人借钱借粮，借条大概怎么写，他还是知道的。 啪！ 大伯张城给了大儿子张翠山后背一巴掌，怒道：“让你签，你就签！瞧你那没出息的熊样！” 等大堂哥张翠山扭扭捏捏签完字，张和平收起账本，盯着张翠山说道： “堂哥，咱们先说好，为了防止你以后不还我的钱，你以后的工资什么的，都要交给奶奶存着，免得你跟别人学会打牌赌钱后，跟我赖账！有没有问题？” “嗯……”张翠山低着脑袋，仿佛签了卖身契一般，认命了。 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奶奶，张和平正色道：“我爸现在这样，是没法继续工作了。所以，我打算让我爸病退，这样会空出一个顶岗接班名额。” 张和平说完，看向左边大姐张招娣，问道：“大姐，我把你的接班名额让给大堂哥，你有没有意见？” 张招娣摇头，她还要读书，还没想过工作。 母亲马秀珍为难道：“小三，病退后，你爸的治疗费怎么办？” 马秀珍其实有些不愿意让出接班名额，她当初为了这个工作名额，送了多少礼，给人赔了多少笑脸，虽然她后面去了幼儿园当保育员，却也知道了这个工作名额的珍贵程度。 “住了2个月医院了，差不多了。”张和平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只有奶奶和母亲马秀珍隐隐猜到了什么。 随后，张和平就默默地看着大堂哥张翠山，直到对方被奶奶谢二妹走过去打了一下，小声提醒了几句后，他才惊讶地站起来向三叔张兵一家道谢。 从此，轮到大伯一家欠张和平一家了！ …… 第二天，张和平带着奶奶去了一趟学校，以家里有事，奶奶可以证明，暗戳戳请了一个月的假。 然后，张和平跑去医院，借医院电话给轧钢厂打了电话，询问贾家都得到了贾东旭的抚恤金了，为什么他父亲张兵的抚恤金没下来？ 另外，让厂里派个负责人来玄武医院601特需病房，重新谈一下接班顶岗的事。 不知道是轧钢厂的领导心虚贾东旭的事，还是特需病房四个字起了作用，半个小时不到，厂长秘书、人事科长、保卫科长、财务科长和几个办事员就赶到了601病房。 然后，他们就被张兵床头柜、沙发上、衣柜中的礼品数量惊呆了，暗自猜测张兵还有什么身份，竟然有这么多人给他送礼。 至于是不是张兵的家人买的……不可能，他们没那多的票。 张和平很满意他们的震惊模样，不枉费他把床头柜门、衣柜门打开，还费力搬了一些在沙发上，这些礼品可都是别人送庄大爷的礼品，虽然张和平觉得不值钱、不好吃，可挡不住数量多啊！ 至于怎么在张兵这的？ 那天，张和平还没来得及收庄大爷的治疗费，就被张兵气跑了，这礼品就全留下算作感谢费了。 不过，张和平怀疑，他们是嫌东西多、不值钱，带出去太招摇，就索性全送给了张兵。 厂长秘书让一个办事员将两瓶水果罐头放了过去，暗自觉得这礼品有点拿不出手，却又不得不厚着脸装镇定，并对张兵同志的英勇护厂行为夸赞了一番。 接着，财务科长来解释了一下迟迟不发奖金的原因。 厂里最初决定，给予张兵同志168块奖金，并公示表彰。 但张兵一直没醒，厂里之后开会决定发放500块抚恤金，但抚恤金申请流程还没走完，就得知张兵醒了。 然后，经过厂里再次开会决定，发放奖金、奖品，这个申请流程还没走完，待流程走完了，到时候会在厂里开表彰大会。 最后是一脸便秘的人事科长，他还不知道张兵的妻子马秀珍已经有了工作。 不过，当他听到张兵要让大侄子顶岗接班的要求后，立马展颜一笑，把保卫科长拉过来，迅速确定大侄子张翠山顶替张兵的保卫科岗位，月工资34块5毛。 并确定张兵工伤退职后，每月发放因工残废抚恤金42块，付至死亡时止。 末了，财务科长插了一嘴，退职后，张兵就不享受工伤报销治疗费了。 张和平在旁边问了两句，得知大堂哥张翠山顶岗接班属于重新录用，工资按照13级民警工资算。 轧钢厂的人走后，大堂哥张翠山还没高兴多久，张和平就给他泼了凉水。 “堂哥，别高兴得太早了，买工作的钱没还给我之前，你记得把工资交给奶奶给你存着。” “三娃子，奶奶和我爸都跟我说了，你这是为我好，我以后领了工资，一定交给奶奶存着。” …… 第50章 跟姥爷去乡下 既然决定了出院，张和平就没打算拖泥带水。 张和平让大堂哥帮着提东西，带着他找到赵医生，留下两网兜礼品感谢。 如果不是赵医生，老张同志可住不进特需病房。 随后，张和平又让大堂哥跟着他抱水果罐头，去医生办公室按人头送了一瓶，接着又去给三班倒的特需病房专职护士送了3瓶，请她给另外两个护士分一下。 如此一来，张和平在首都玄武医院也算是有了一点点人脉关系了。 “老三，三娃子把这么多好东西送出去，你都不说一下？这样太败家了！” 张和平重新回到病房，对着一脸肉痛的大伯张城，皱眉说道： “大伯，收起你那点小家子气，这里是首都，小心大堂哥以后娶不上城里媳妇！” 这话一出，大伯立马闭嘴，奶奶还瞪了他一眼。 办理出院，雇板车拖人拖物，搬运那些礼品时，确实很招摇…… 中午，张和平拉着母亲马秀珍和两个姐姐去了趟百货商店，给母亲买了一套灰色的双排扣列宁装，以及两件的确良白衬衣。 买了衣服后，马秀珍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说贵。 结果，她下午就把新衣服穿去了幼儿园。 下午，张和平又带着大伯、大堂哥去大采买，让他们感受了一下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25块6毛8分！ 中途他还抽空去给姥爷拍了一封电报：取粮！ 等他们去给张兵的4个老战友还了24斤棒子面和票后，时间就来到晚上了，全家老小奔赴澡堂。 男的先理发，然后由大伯、大堂哥把老张扶进澡堂，张和平带着看啥都好奇的四娃子张翠岩跟在后面。 等到睡觉的时候，张兵睡东厢房，张和平挨着大伯他们一家三口，睡在左耳房炕上，铺旧衣服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奶奶送走大伯他们后，张和平就在偷偷准备他的行李。 一个白布口袋，一个大玻璃罐头瓶装开水，一个小玻璃罐头瓶装了3两盐，还有一盒火柴，以及家里那把劈柴刀。 这把刀很神奇，给他贡献了一个技能。 劈柴刀法：大成（5%）. 姥爷的家在山区，张和平估计那边的伙食和住宿不会太好，就准备了15个馒头做干粮，以及一张他用麻绳编的镂空吊床。 最后是银针，他找了好几家信托商店都没买到，只能暂时作罢，到了马家屯那边再想办法。 第三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姥爷马常明背着背篓，装了两只野鸡和一些姜蒜来了。 大部分姜蒜被奶奶谢二妹拿去给花圃做种了，张和平只留了一点，加上去药铺买的一点当归、秦艽、独活、桑寄生、鸡血藤，就把两只野鸡炖了。 山鸡当归汤，治筋骨痿软无力。 第四天，4月7日，周六。 张和平在奶奶嫉妒的目光中，给姥爷的背篓底部放了两瓶水果罐头、两盒午餐肉罐头、两罐麦乳精、两包黄纸包的红糖，然后将那装70斤棒子面的布口袋压在上面。 末了，张和平给奶奶拿了一个小勺，开了一罐樱桃罐头，招呼两个小丫头过来分散奶奶的注意力，这才把一卷毛票塞她兜里，让她中午给母亲马秀珍。 然后，他就以送姥爷去车站的名义，又拿了两包白糖，装进一个白布口袋中，提着白布口袋出门了。 到了车站，张和平拿着姥爷的介绍信跑去买票，然后就跟着姥爷上了一辆气包车。 眼见司机师傅坐到了驾驶位，检票员开始查票了，姥爷马常明连忙招呼张和平下车，“三娃子，车要开了，你早点回去，姥爷下个月再给你带肉来。” “姥爷！”张和平把车票递给走过来的检票员，笑嘻嘻道：“今天星期六。” “呃……”姥爷马常明见检票员去看其他人了，才发现张和平手上有两张票，“你怎么买了两张……不是，你跟着姥爷走，你妈知道吗？” “我给他们留纸条了！” “那不行，你还要去学校读书，快下车！”姥爷马常明说着，就要招呼司机别忙开车，却不料他的左手脉门被张和平一扣，全身一下子没了力气，直到车子开出站，他才缓过劲来。 …… 中午，前院东厢房张家人吃饭时，才发现张和平不知跑哪去了。 他们本来没在意，直到下午送来一封保定发过来的电报：我俩已到保定。 然后，奶奶谢二妹才想起孙子离开时，给了她一卷毛票，让交给马秀珍。 等马秀珍晚上回家，打开毛票发现里面的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后，才知道张和平跑她娘家马家屯去了。 关键是，这臭小子已经跟学校提前请了假，说明早就预谋好的。 马秀珍气恼，“张小三，等你回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 晚上八点过，张和平拿着马家屯村委出具的介绍信，在来县连问几家单位的招待所，都不让他们住。 “姥爷，你这介绍信咋不管用呢？”张和平看着远处的零星灯火，心中飞速思考对策，实在不行就假装阑尾炎，跑医院睡病床。 “臭小子，我以为你什么都懂呢！”姥爷马常明笑呵呵拿回介绍信，小心叠好装衣兜里，“我这是村委开的介绍信，又不是这些单位开的，在他们这肯定不管用！” “姥爷，你喝点水！”张和平拿出布袋里的玻璃罐，递给姥爷，问道：“村里开的这封介绍信，能去哪住宿？” 马常明喝了一口水后，将玻璃罐递回去，笑道：“这就要看你胆子大不大了！” 随后，无论张和平怎么问，姥爷马常明就是不说去哪里。 没多久，当两人来到县政府旁边的招待所，只见马常明掏出介绍信，递给接待员后，皱眉说道：“马家屯的，过来向领导汇报困难！” 然后，交了1块钱，他俩就住进县委招待所了！ 张和平花5分钱，去水房提了一瓶开水，回到他们住的三人间，关门问道：“姥爷，这胆子小的，怎么办？” 马常明将外孙招到身前，小声说道：“胆小的去车站附近的旅店，睡大通铺，容易被偷东西。” 翌日清晨，祖孙俩就着招待所的开水，吃了两个馒头，就进山赶路了。 “姥爷，这山路要走多久？”走了不知道多久，张和平都感觉累了。 “快了，翻过前面那两座山，就能看到家里的房子了。” 张和平感到无聊，左手将布口袋扛到肩上，右手握着劈柴刀，一下一下的向下劈着，挂机他的劈柴刀法。 “姥爷，你之前从家里出来，晚上到了保定后，也用汇报那一招，住县委招待所吗？” “那倒没有，县委招待所太贵了，旅店的大通铺只收1毛钱，我晚上睡得浅，不怕偷。” …… 第51章 马家屯一日游 “姥爷，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张和平站在山顶，看着山下平坦的山谷，一条蜿蜒的干枯河沟，伴着一条弯弯扭扭的土路通向……绝逼是来县方向！ 他感觉自己被姥爷整蛊了！ “没错！”姥爷马常明嘴角翘起，臭小子不讲武德，竟敢扣你姥爷的脉门，以为姥爷没见过世面，看我怎么收拾你，笑道：“山路更近！” “你确定？”张和平指着土路上一辆跑得欢腾的马拉板车，“有车坐，还怕远吗？” 马常明提着两只还在蹬腿的灰兔子，大步朝山下走去，嘴中笑呵呵道：“你不是觉得山里好玩嘛！坐车哪里撵得到兔子。” 张和平扛着白布口袋，有气无力地跟了过去，“可是，也不能走这么远啊！午饭都过了，我好饿啊……” “你不是还有馒头吗？” “你说表弟他们喜欢吃，这不得给他们留几个……” …… “爹，你怎么把这个混小子带回来了？二妹能同意？这小子不上学读书吗？妹夫怎么样了？咦？怎么这么多礼品……” 马常明被大儿子马志义的一堆问题搞烦了，一脚踢过去，“问问问！一天就知道问这问那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我们是走山路回来的吗？还不快去弄吃的！” 张和平坐在茅草屋檐下，靠在门边的泥巴墙上，有气无力地对周围几个看稀奇的小孩说道：“包里有馒头，你们自己分……” 等张和平喝了一碗玉米糊糊，吃了两根烤红薯，已经跟这些表兄弟姐妹们认识了，这其中有4个亲舅舅的子女，也有舅姥爷他们的孙子孙女，反正都姓马。 靠馒头外交搞熟关系后，一群小屁孩竟然邀请张和平玩捉迷藏！ 张和平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他可是带着目的来的。 “表弟，我们带你捉蝴蝶吧！”14岁的表哥马勇胜被委以重任，负责照顾表弟张和平。 张和平摇头拒绝，想着刚才在山上看到的，这个村子只有二十多栋茅草土屋，他决定速战速决，尽快落实打猎装备，“我听姥爷说，村里有人受伤了，我想去看看。” “看他们干什么？”表哥马勇胜嘴上这么说，手已经指向了不远处一栋房子，“十二叔腿摔瘸了，看不看？” 马勇胜以为张和平要看稀奇什么的，就指了个瘸子。 结果，哪知张和平要给人治病。 “十二叔，你这脚，只要像这样双手捧着右腿往前推，然后像拿东西一样，这样往下拿，每天重复做几十次，坚持做两三个月就不瘸了。” “哎呀……不用谢！不用谢！实在是要谢，你把墙上的弓箭借我玩两天。” 随后，张和平又去了另外6户人家，最严重的一个小伙，除了脸黄，走路什么的都正常。 但是，他内腑受了伤，腹腔积液较重，涨大了小肚子。 他的家人以为他是最近调养身体长胖了，结果被张和平一说，全家人都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信张和平这个半大小子的话。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有人不满地说道：“嘿！老六家的！这娃子又不收你钱，你还怕他骗你怎么的？” 众人眼中不收钱的张和平，此时正带着几个抱猎枪、弓箭、倭寇工兵铲、捕兽夹等物的小屁孩，站在马老六家中东张西望。 “三娃子！”大舅马志义走过来，看了一群小孩抱的打猎工具，皱眉问道：“你小六叔的这个伤，你觉得要怎么治？” 张和平看着这个大舅，感觉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意见。 不过，他今天收获不错，就大度的没跟他一般见识，指着依旧拉开上衣，露着大肚子的瘦高小伙，道： “最好今天就送去医院，做手术放出里面的积水，然后吃药调养身体。” 张和平没有银针给他调理内腑，也不想给他做耗时间的推拿、按摩，索性就推给了医院，反正这家人不相信他。 张和平说完，就带人跑山脚下玩去了。 抬枪瞄准，张弓搭箭，给张和平激活的技能是： 瞄准：入门（12%）. 等他开了一枪，射了一箭后，激活的技能是： 射击：入门（2%）. 这瞄准技能还好挂机，张弓搭箭不射就行。 只是这射击技能…… 升到熟练级时，张和平还能把弓箭抬高射远，来增加弓箭飞行时间，进而达到挂机所需的7秒时间。 但精通级，需要射击持续49秒，才能升1%熟练度。 精通（1%）就升不动了，只能回去找射击类书籍学习挂机了。 晚饭时分，张和平跟一群小家伙回到姥爷家，把打猎装备留在屋檐下后，大部分小家伙就回去吃饭了。 姥爷马常明见张和平在处理三只小鸟，不由摇头提醒道：“三娃子，明天别打鸟了，春天不兴打鸟。” “行！”张和平也没问原因，今天就是手痒射几箭而已，明天独自跑山里去挖坑，搞大货！ 晚饭是煮红薯、野菜，看得张和平有些愕然。 姥爷见状，解释道：“春天也不兴进山打猎，要等山里的那些小崽子长大点才行。” “哦！”张和平这下算是听懂了，动物繁殖期间禁止打猎，要休养生息。 这下有些难办了，明天还跑山里去不？ 饭后，大舅娘见张和平的绿军装划破了几条口子，让张和平脱下，由她和大表姐马丽莉缝补。 张和平穿了表弟马勇利的宽松黑麻七分裤，站在门外，张弓搭箭瞄着西边的月牙，那边是大山的方向。 天黑后，张和平回到点了油灯的屋里，见表哥马勇胜、表弟马勇利正抢着试穿他那套绿军装，不由将自己身上的白衬衣脱下，丢了过去。 “全部穿上试试，你们俩谁穿着合身，就送给谁穿。” 语毕，张和平捡起表弟马勇利那满是补丁的白色小衣抖了抖，就套在了自己身上……七分袖、露脐装。 再看脚上的绿胶鞋，以及那对表兄弟的破烂草鞋，不由暗自摇头，烂草鞋就算了。 屋里的争抢很快结束，14岁的表哥马勇胜穿张和平的绿军装刚好合身，跟张和平同年的表弟马勇利落败。 大舅娘刘亭见姥爷马常明没开口阻止换衣服这事，便沉默收起了针线。 张和平拍了拍表弟马勇利的肩膀，安慰道：“等你哥明年长高了，就穿不了这身了，到时候不就是你穿了吗？” 这话过后，表弟马勇利虽然还是有些不快，却也接受了现实。 倒是表哥马勇胜，又盯上了张和平脚上的绿胶鞋。 张和平笑道：“我可不穿烂草鞋，你想穿我的胶鞋，得给我找一双新的草鞋，还得合我的脚。” “等着！”表哥马勇胜激动跑了出去，很快抱了一捆干稻草进来，并让张和平坐到了炕上。 接着，就见这个表哥脱了张和平的胶鞋，也不嫌张和平脚臭，拿着稻草在那比着张和平的脚，现场编起了草鞋。 张和平觉得有趣，也拿了几根稻草开始学着编…… 编织：精通（33%）. 最后，张和平自己编了一双人字拖厚底草鞋，配上他的七分裤、七分袖露脐装，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晚上没等到大舅马志义回来，听说是送那个小六叔去医院了。 结果，大舅第二天一早回来，就要让张和平回首都去，并拿出马秀珍同志发来的电报：让张小三滚回来上学！ 如此多字的电报，可见马秀珍被气得不行！ 打猎装备都没搞到手，张和平怎么肯回去！ 然后，张和平冷不丁跑了出去，马家屯一群大人追着张和平到处跑，硬是没抓住那小子。 中午，大舅马志义不得不停下来跟张和平谈条件。 猎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伤到人怎么办？ 弓箭……箭不行！弓可以拿你表哥那把练力气的弓。 一番讨价还价后，张和平又要到一把木柄木鞘的剥皮小刀。 然后，他就背着一个竹编小背篓，装了6根烤红薯，一竹筒开水，一把锋利的剥皮小刀，一把家传劈柴刀，揣了一张介绍信，几张毛票，还有手中跟他一样高的长弓，就被大舅押上了骡马板车。 挥手告别一脸笑意的姥爷，穿绿军装的表哥，看上了玻璃罐的不知名小表妹…… 第52章 壮劳力，大堂哥 张和平被大舅送到保定后，等第二天早上被送到了开往首都的客车上，直到客车开走后，大舅马志义才坐车回来县。 4月10号中午，张和平一边盘算自己还缺什么装备，一边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话说，他这身打扮，刚才连电影厂的星探都认为他是乡下孩子，想骗他去拍电影《嘎子》……没听过，不出名，拒绝！ 话说回来，他妈应该认不出他吧！ “哟！和平回来啦！”守门大爷阎埠贵，一看张和平拿弓的造型，笑问道：“你这几天……打猎去了？” 阎埠贵这一声喊，把前院东厢房里正吃饭的张家人引了出来。 “张小三！” 马秀珍站在门口台阶上，双手叉腰，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二姐张盼娣看热闹不嫌事大，双手递过去一根扫把，大战一触即发。 “等一下，你爸让我给你带句话！” “?” 等张和平回到屋，放下东西，看了一眼土炕南墙上新贴的一张表扬张兵同志的奖状后，他就凑到马秀珍耳边，小声说道： “姥爷让你别打我！” 一阵打闹后，张和平问了一下家里情况，得知轧钢厂今早对老张同志开了表彰会，守夜的狗皮帽还回来了，结果又传承给了大堂哥张翠山。 前天8号，小家子气的大伯父子与老张同志一起去轧钢厂办的接班手续，然后给张翠山分了一个仓库守夜的班，房子分的是张家以前住的那间房，后院东北角没窗的小耳房。 张和平有些无语的扫了一眼家里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又扫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奶奶谢二妹，傻笑的张翠山，以及还沉浸在上午表彰会的父亲张兵。 “老张同志！”张和平看着一脸笑容的张兵，“张翠山不是你的亲侄子吧！” “你胡说什么！”张兵愣了一下。 “他如果是你亲侄子，你还让他上夜班守仓库，你是存心不想让他约姑娘看电影，不想让他找媳妇生娃吗？”张和平坏笑，心中盘算着，不能让老张飘。 要不然，等后面治好他，他会抢夺家里的财政大权！ “他如果是你亲侄子，你还给他租那个连窗户都没有的破耳房，是想让他跟你一样，一家三代挤里面过苦日子吗？” 张兵愕然，奶奶愣住了，张翠山也听傻了！ “哎……”张和平蹲到凳子上，攀着大堂哥张翠山的肩膀，感叹道：“堂哥，你三叔不省事，以后跟着堂弟我混，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刷锅水喝。” 噗……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二姐张盼娣正在偷尝张和平带回来的竹筒水，骤然听到这话，嘴中水都笑喷出来了。 母亲马秀珍和大姐张招娣也是一脸笑意，但奶奶和老张笑不起来。 张和平从母亲那里拿回了存钱盒的钥匙，翻了一下里面的钱票。 轧钢厂奖励了200块钱，以及三转一响票、糖果烟酒票。 还剩食堂饭票138斤，菜票14.2元，他们这4天只用了12斤饭票，菜票只用了8毛，又开始节省吃的了。 张和平数了一下家中存款287块3毛2，回想了一下三转一响的价格，手表、收音机、缝纫机、自行车都是一百多块。 于是拿了210块，1张自行车票，3张工业券，锁了存钱盒，回到饭桌边，张和平说了一下要去买自行车。 马秀珍皱眉道：“小三，我们上班、上学都很近，现在用不到自行车吧！” “对门三大爷和他家老大去昆明湖钓鱼，不带我了！”张和平看向还在为媳妇发愁的大堂哥张翠山，笑道：“正好大堂哥上夜班，白天可以抽空跟我去钓鱼。” “奶奶，让你大孙子给我当车夫，你看行不？” 奶奶谢二妹抬手打了张和平一下，笑道：“臭小子，说得你好像不是我孙子似的。” 张和平见家人没意见后，就拉着大堂哥张翠山走了，门外还传来张和平的调侃声。 “行了，别想媳妇了，你才19岁……哎，你咋脸红了？来，我们继续说说媳妇的事……” …… 张和平买了坚固耐用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又向开票的售货员问了一下收音机的价格。 贵！ 跟一个电脑主机差不多大的晶体管收音机，竟然要160块，关键是还要插两对一号电池，才能用。 至于插电用的电子管收音机，售货员不耐烦没说，估计也是一百多。 给自行车上牌，去修车铺上车兜、买弹簧，将用工业券买的鱼线、鱼钩等物放进车兜后，张和平把不会骑自行车的大堂哥张翠山载回了院里，192块钱就这样没了。 等下午放学，小屁孩都回来了，张和平向他们发布了悬赏任务： 2毛钱1个，收6个风筝线转盘。 5毛钱1个，收2个麻袋。 小屁孩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带了8个转线盘、4个麻袋过来，都被张和平收了。 晚上，大堂哥张翠山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了，任务是晚上在仓库里学会骑自行车。 大孙子走后，奶奶谢二妹才找上张和平，问他有没有办法帮张翠山换成白班，房子也想换。 对此，张和平随口答应了。 不过，他倒是希望大堂哥多上一段时间的夜班，正好白天可以帮忙骑车。 如果等他上了白班，一个月才能休息几天？ 至于房子，等大伯拿来了盖章的户口迁出单后，再去街道办问问。 …… 第二天，母亲马秀珍一大早把张和平送去了学校。 张和平进学校后，又从校内翻墙而出，并偷偷回了四合院，将刚睡下的大堂哥张翠山叫醒，确认他已学会骑自行车后，便让他多穿了两件衣服，等会去湖边睡。 过了一会，张翠山骑着自行车，后座左右绑了两麻袋，装了渔具和劈柴刀，载着张和平，朝昆明湖冲了过去。 来到水波荡漾的昆明湖，张和平选了一处向阳的位置，到了那附近的岸边后，就让张翠山躺一边草地上裹着衣服睡觉去了。 渔具都是昨天早就准备好了的，6个转线盘，6个爆炸钩，以及菜窖坛子里仅剩的两斤饵料。 张和平将饵料分到5个带锥形弹簧的爆炸钩上，剩下1个爆炸钩没有弹簧，绑的是3颗大螺帽，挺重的。 他先将一个带饵料的爆炸钩抛向了预判位置，然后将它的转线盘插进了脚下土中。 接着，他将那个带了一个大浮漂的无饵爆炸钩，甩到了那个带饵料的爆炸钩附近。 随后是远距离抖钩，这非常考验手指的触感，张和平现在是化境级中医术，悬丝诊脉都没有问题，这鱼线更是没问题。 所以，当张翠山被一阵阵啪啪声吵醒后，就彻底睡不着了，索性在一旁捡鱼算了。 …… 第53章 单干钓鱼 临近中午，张和平坐在二八大杠横梁上，张翠山呼哧呼哧蹬着自行车，载着两麻袋白花花的大鱼，来到了轧钢厂门口。 张和平跟两个门卫打了声招呼，留下两条七八斤的小鱼，请他们以后多关照自家的堂哥。 到了一食堂后厨，张和平进去问了一下，就带着一脸喜色的一食堂班长出来了。 “只卖一袋啊！”一食堂班长有些贪婪的看着两袋鱼，想要都买下。 “你要是还要，我下午再给你送一趟。”张和平笑着，把一言不发的大堂哥张翠山拉近了一些，“不过，我堂哥以后到咱们一食堂来打饭，你可不能让人抖勺啊！” “那必须的！”一食堂班长看了一眼老实内向的张翠山，就又看向了鱼，“你知道收购价吧！” 张和平挠头，憨笑道：“我之前跟阎老师去三食堂卖过几次鱼，他没跟我说过。现在他不带我去钓鱼了，我就跑你这来了。” “嘿！那我得出个高价，把你留在咱们一食堂这边。”一食堂班长想了想，把张和平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高兴的喊帮厨来搬鱼了。 鉴于一食堂班长对10斤以上大鱼，给出了比较高的价格，张和平果断打开两个麻袋，选了8条超过十斤的大鱼放入帮厨拿来的一个箩筐里，又选了10条不足十斤的小鱼装进另一个箩筐。 大鱼96斤，小鱼55斤，换了288斤饭票，17.6元菜票；如果卖钱的话，一食堂能给到55块多一点。 然后，张和平让大堂哥张翠山收起了剩下的2条十斤大鱼，以及16条小鱼，带着他去了一趟保卫科长办公室，正巧遇到保卫科的谢科长出门。 因为张和平来保卫科长这里开过几次介绍信，倒是互相认识。 关键是，张和平可以没脸没皮攀关系，“谢叔，我这堂哥年轻老实，又刚进城，劳你平时费心关照一下。” “臭小子，张翠山是我的兵，我不关照他，还能让谁关照？”保卫科谢科长笑呵呵的站在门旁，看着提着两麻袋的张翠山进了办公室。 张和平见张翠山那个憨货要把鱼倒出来，赶紧说道：“堂哥，麻袋就放那里，走了，别耽误谢叔吃午饭。” 跟谢科长道别后，张和平把大堂哥张翠山带到自行车旁，皱眉道：“堂哥，你昨天下午看见我在院里收的麻袋，你知不知道1条麻袋多少钱？” “5毛？” “那你知不知道，那两袋鱼比麻袋贵100倍？”张和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气，揉着太阳穴，尽量平缓说道： “你想一想，你刚才若把鱼全倒出来，把两条麻袋拿走了，你让你们谢科长怎么把那些鱼带走？” “我们是去送礼的，不是给他添堵的！你以后做事情，要想清楚主次，不要因为一点蝇头小利，破坏主要目的。” “就比如说，你以后想找个姑娘当媳妇，你们俩去看电影的时候，你却不舍得出钱买电影票，不舍得买瓜子。” “这个时候，你就要想想，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娶她当媳妇？” “媳妇能干什么？哎呀，你不要脸红嘛！我们来说说小媳妇晚上都能干啥……” …… 张和平回到院里，先去右边耳房拿了一个空麻袋，然后出去把6套爆炸钩、劈柴刀收进麻袋，这才跟大堂哥张翠山分先后进院。 中午让大堂哥张翠山睡了个午觉。 张和平则去准备渔具，因为没有饵料了，张和平随便和了一斤棒子面，只带两套爆炸钩，以及劈柴刀，装麻袋放东厢房柜子下，等会让堂哥来拿。 下午一点半，张和平去后院叫醒了张翠山。 然后，张和平就被母亲马秀珍、两个姐姐带去上学了。 张和平出去绕了一圈回到巷子口，大堂哥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骑车来到昆明湖后，大堂哥张翠山在岸边守车，张和平花5毛钱租了一艘小船去湖中间钓鱼。 早上钓鱼的时候，因为远距离抛钩落水声响大，多次吓跑鱼群，导致钓鱼效率低。 这会，他决定辛苦点，左右手齐上阵。 然后，岸边的张翠山就傻眼了，张和平每隔两三分钟提一次鱼的操作，就像水下有人在给他的鱼钩挂鱼一样。 水下…… 张翠山浑身打了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了。 两个小时后，张和平带着挑挑拣拣的鱼，把船划到岸边，把傻楞着的大堂哥张翠山喊了过来，先装大鱼……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坐在二八大杠的横梁上，有些担心后座的承重问题，这次比较重。 不过还好，等他们急匆匆赶到一食堂卸了鱼，这二八大杠后座也没有撂挑子，果然是永久耐造！ “这次换钱啊？”一食堂班长有些不高兴。 “班长，我们又不是一次买卖，你说是不是？”张和平笑呵呵道：“再说了，你手里还有多少饭菜票？我明天再来换饭菜票。” “那行！我这就让人去财务室叫人过来，马上要下班了，你再晚来一点，就没人理你了。” 卖完鱼，入账132块2毛！ 回去的路上，大堂哥张翠山有些木木的，他之前觉得他那34块5毛的工资很高了！ 可是，堂弟这一下午……不！这一天卖的鱼，就比他半年工资还高，这怎么可能！ 张和平不知道大堂哥在思索这么高深的经济问题，否则肯定要给他讲讲供求关系，以及商品价值和生产效率的关系。 与中途偶遇的母亲马秀珍回到四合院，守门大爷阎埠贵震惊了！ “和平！你们这是去钓鱼了？” “不是！”张和平的谎话张口就来，“我今天在上学！” 阎埠贵不信，指着后面张翠山推的自行车，还有车后座上绑的麻袋，以及车筐中的爆炸钩和劈柴刀。 张和平对着没有眼力劲的阎埠贵猛眨眼，“三大爷，我堂哥还不会骑自行车，他刚才只是把车骑出去练习练习！” 紧接着，张和平耳朵吃痛，被母亲马秀珍拧着耳朵回了家。 不多时，张家响起张和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哦……嗯…… 易中海刚回来，向心不在焉的阎埠贵询问张家鸡飞狗跳的在闹什么，得知马秀珍在教育孩子后，易中海便摇头走了，暗叹小孩不好管。 …… 这打也挨了，自愈技能也加了，自行车钥匙也收了，第二天不逃课钓鱼，似乎有些亏。 不过一食堂不给力啊！ 他们今天上午用饭菜票收了两麻袋鱼后，下午就只能让财务室的人来收了。 晚上继续挨打，加承认错误，又被收走了一把自行车钥匙，第三天却依旧屡教不改！ 只是，当他们两兄弟赶到昆明湖时，张和平猛地吸一口冷气。 “卧槽！你们不讲武德啊！” …… 第54章 阎埠贵表示好羡慕 4月13日，星期五，晴。 我，张和平，早早的来到了昆明湖畔，然后被一群不讲技术、竭泽而渔的人震惊到了！ 湖上竟然有好多人乘船……撒网捕鱼！ 听说租船那里，就有渔网租赁！ 卧槽！我心中直呼卧槽！ 我也要加入他们！ …… 中午，张和平一身腥臭的回到四合院，懒得搭理阎埠贵。 在马秀珍虎恨铁不成钢的凶狠眼神中，张和平坐到饭桌旁，摸出一把毛票放桌上，唉声叹气道： “哎……没法钓鱼了！” 奶奶从张和平脸上扯下两片亮闪闪的鱼鳞，笑道：“年轻人不许叹气，赶紧吃饭！” 马秀珍看了一眼被二闺女抓去数的毛票，一共七张大黑十，皱眉道：“小三，先去洗手！把衣服也换了！” 母亲马秀珍自从当了保育员后，那是越来越爱干净了。 等张和平拿了一套绿军装、白衬衣出去，奶奶谢二妹把一身干净的大孙子张翠山叫到身边，询问出了什么事。 张翠山说了点他知道的，然后众人就沉默了。 昆明湖禁止捕鱼了！ 下午，张和平被母亲马秀珍一波送到位，看着张和平坐进教室，马秀珍才拿着两瓶罐头去找老师，恳请严厉管教，只要打不死，随便打！ 第二天星期六，张和平又把刚下班的大堂哥张翠山叫住了。 看着有了黑眼圈、哈气连天的张翠山，张和平踮着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鼓舞道：“堂哥，再坚持一早上，下午让你睡个够！” 然后，张和平揣了家中钱、票，又偷偷叫了大姐、二姐，带上3个麻袋，悄悄跑去百货商店。 鉴于张盼娣之前给母亲马秀珍递扫把打张和平的恶劣行为，张和平带着众人，先来到卖表柜台。 张和平先拿出一张手表票朝售货员招手，接着就见他拉着张盼娣的右手，拿起一块块女士手表在张盼娣手腕上比呀比，若不是把售货员惹得不耐烦了，张和平还得继续。 末了，给钱给票拿到了一块120块钱的魔都女士手表！ 结果，张和平却把手表戴在了大姐张招娣的右手上，把张盼娣气得呀，眼圈都红了…… 接着，张和平拿着收音机票，让女售货员给了几款收音机的说明书查看。 刚才他让那女售货员把一台收音机搬来看看，她竟然说收音机重，不给搬！ 没办法，张和平看着说明书，挂了会物理学技能，选了去年拿了广播接收比赛一等奖的：魔都160-a六灯电子管收音机！ 160块钱的10公斤大件，尺寸520x228x310mm，跟个电脑主机似的。 给完钱票后，张和平才找到机会，给收音机插电试用。 让大堂哥用麻袋把收音机包好后，四人又去把烟酒糖票用了。 当张和平买5块钱一斤的大白兔奶糖时，张盼娣来劲了，刚才的委屈全没了。 只有5张贰两糖票，让张和平暗骂轧钢厂抠门。 同时，也让张和平意识到，幼儿园发的那些杂票，尤其是每月的那1张半斤糖票，不该贱卖给阎埠贵的，应该换成糖，让母亲马秀珍把糖揣兜里，去哄幼儿园的小孩…… 等张盼娣喜滋滋的把那一小包大白兔奶糖，收进大大的麻袋里后，张和平又花了12块钱买烟酒。 张和平默默算了一下剩余的钱，估计还有130多，缝纫机票用不出去了。 去问了一下布料的价格后，张和平就带人出了百货商店，去附近的信托商店逛了一圈，花25块买了一个棕色的木壳大座钟，比阎埠贵家里挂墙上的那个座钟，大！ 末了，张和平还花8块钱买了个小闹钟，递给张盼娣后，告诉她这是给大堂哥买的，把她气惨了…… 回到南锣鼓巷，张和平笑嘻嘻的空手走在前面，大姐张招娣一脸笑意的抱着一方形麻袋跟在其后，二姐张盼娣满脸幽怨的扛着一小麻袋物件跟着，大堂哥张翠山打着哈欠抱着套了麻袋的大座钟吊在最后。 “和平！你知不知道……”阎埠贵一见张和平进院，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把张和平叫住了，“哎，你们这是？” “不是鱼！”张和平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让大姐他们先回了。 张和平扫了一眼阎埠贵身后的自行车，以及车后架上的空麻袋，佯装不解问道：“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唉！不准钓鱼了！” “啊？为什么呀？”张和平一副我很震惊的模样，着急问道：“我才买的鱼钩、鱼线，还有自行车，这……是哪里不准钓了？后海？” “唉……”阎埠贵摇头叹气，“这两个月都不准钓了，说是鱼类繁殖期。” “哦！”张和平风轻云淡地走了，把阎埠贵整得有些懵，这是被打击了？还是咋了？ 张和平回到家，原本正一脸欣喜戴着手表看的马秀珍，立马变了脸色，啪的一声拍在饭桌上，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张和平抢话，打断了。 “妈，你轻点！这可是一百多块的女士手表！”张和平快步上前，把母亲马秀珍的右手抬起，把表盘展示给马秀珍看，嘴上忽悠道： “你瞅瞅，这表针多细！你这要是用力太大，把表针震断了怎么办？”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怕是要在背后说你是……”张和平拖了个长音，已然退到了土炕那边去，把剩余的钱票收进了存钱盒，身上只留了一点钱零用。 “是什么？”房间内众人都看着张和平。 张和平一脸笑嘻嘻地走到门口，跨过门槛的时候，只见他回头小声说了一句，“你个败家娘们！” 然后，张和平就跑了！ 刚才买收音机的时候，他问了一下用电问题，售货员让他去问街道办。 到了街道办后，张和平问了两个人，跑去交钱登记后，就跟着一个办事员出门，在一处四合院中找到一个电工。 等电工师傅来到张家，问了一下收音机摆放位置后，他就从屋内灯线串了两条线到土炕旁的西墙边，锤了一颗钉子在窗框顶部，将电线在钉子上缠了一圈，打个扣，就算固定了。 电线顺着窗框垂下来，在窗框下，也就是土炕旁的高脚矮柜上方一点的砖墙上，安了一个插座。 就多这么一个插座……每个月多收他2毛钱的电费！ 要知道，他家东厢房的客厅、土炕、门口，以及灶台和两间耳房六处六颗灯泡，每个月也才收1毛钱*6！ 太便宜了！ 办事员完成任务，羡慕地看了一眼张和平家中的瓶瓶罐罐，就走了。 可电工师傅被张和平拉住了，小声交流了一下收音机接线价格，2毛钱成交！ 在安装屋顶收音机天线时，电工师傅建议张和平加钱整个好点的天线，最好再接根地线避雷…… 过了一会，电工师傅收了7毛钱，在一阵京剧戏腔声中，满意离开。 “崔家门第非等闲，老夫人治家最谨严。素无瓜葛非亲眷，你娶妻……” 没多久，前院东厢房张家买了收音机的消息，就传开了。 阎埠贵看着对门东厢房右窗下的木柜上，那台被特意搬出来放给大家听的大收音机，心中五味杂陈。 “我老阎家也好想买一台啊！” “可是，禁渔了怎么办？” …… 第55章 老张带家人出门感谢 午饭后，张翠山不好意思收那个闹钟，张和平说借给他，他才带着闹钟去后院睡觉。 随后，张和平把大白兔奶糖拿出来，跟母亲马秀珍说了一下他对幼儿园发的糖票的猜想，让马秀珍回忆一下幼儿园其他保育员有没有给小朋友糖吃。 母亲马秀珍想了一会，才说之前见园长把一个哭闹的小朋友带到一边去，好像给了什么吃的，有可能是糖。 为此，张和平给奶奶、母亲，还有这两天不怎么说话的老张，各剥了一颗奶糖塞他们嘴里，然后又给了两个姐姐、两个小丫头一人一颗糖，剩下的糖放进一个空玻璃罐里，交母亲处理了。 唔……马秀珍先给儿子投喂了一颗。 张和平笑呵呵跟母亲马秀珍说了一下这奶糖的价格，在她一脸肉痛的时候，张和平提醒她，如果舍不得这点糖，你的工资就永远涨不上去。 之后，张和平让母亲马秀珍去把二姐手腕上的手表收了，免得她一直看表，不认真看书。 鉴于老张最近的异常，张和平去外面转了一圈，没买到银针，又去国营药铺询问无果，只能去找黄学民帮忙借了。 黄学民倒是会钻营，立马带着张和平去国营药铺借了个药箱，装了金针、银针、火罐，还有一瓶消毒酒精，接着就把张和平带到庄大爷家中去了。 等张和平给庄大爷推拿、按摩一番，老黄同志才把张和平和一堆工具送回张家。 看着跟张兵打了声招呼就走的黄学民，张和平意识到，黄学民跟老张就是两路人，虽有战友关系，却性格合不到一块去，老黄同志太会钻营了。 张和平将金针、银针洗了一下后，放大锅里用开水煮。 然后往灶台左边的土炕烧火口添了几根木柴，先把东厢房土炕烧热。 接着，他又去跟那群一边听收音机，一边跟奶奶谢二妹、母亲马秀珍唠嗑的院里人道了声抱歉，然后拔了收音机的插头，将收音机后面的窗户关上了。 让奶奶、母亲她们合力把张兵抬到土炕上去，然后就让她们带两个小丫头去门外等了。 张和平收起锅里的针，将它们一根根甩掉水珠，插入酒精瓶中，就进了房间。 二姐张盼娣跑到收音机那里，凑近窗户看了一眼，然后红着脸跑开，喊来大姐张招娣，一人守耳房屋檐下，一人守东厢房门口，不让人靠近。 屋内，张和平把张兵扒光后，老张同志才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问道：“小三，你要干什么？” “衣服都脱了，你说能干什么？”张和平戏谑一笑，将被子卷了一下垫在炕上。 紧接着把老张翻到被子上，让他面朝下，脑袋超出被子落到土炕外，头对北面客厅，将后脑勺朝上。 一番推宫活血后，张和平又下了银针助力。 “等会别乱动，尤其是脑袋！”张和平叮嘱了一声后，才捏起几根长长的金针，将酒精从针尖一直淋到尾。 …… 就在奶奶谢二妹、母亲马秀珍她们在门外等得心焦，几个八卦心强烈的大婶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前院东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唉……”张和平背着药箱，低垂着脑袋，摇头叹息出门。 “小三，怎么了？”马秀珍心中一紧，抓着张和平问了一句后，见张和平不说话，就急忙冲进了屋里。 随后，屋里传来一道羞恼声，“出去！” 接着，两个姐姐就红着脸跑了出来，奶奶谢二妹笑着跟出了门，母亲马秀珍留在了屋里，帮捂住要害部位，正一脸气恼的老张穿衣。 张和平将针具清洗、消毒后，就收进了药箱，琢磨着要不要还。 屋里母亲马秀珍招呼了一声，张和平就把药箱锁右边耳房去了，拿出里面的两根拐杖，让二姐张盼娣送进去。 他担心自己送过去，会遭刚才被他整蛊的老张顺手抽一拐杖，嘿嘿！ 老张拄着两根拐杖出门，虽然看起来没有以前用拐杖走路时利索，旁边还要两人扶着，但确实能走动了！ “妈，你给老张同志加一件毛衣，他还是伤员，小心感冒！”张和平提醒了一句，就去把收音机后面的窗户打开，将插头接上。 新闻时间：“强调团结他们一道工作的重要性。他再次指出，知识分子中的绝大多数已属于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 不理会外人对张兵的一番恭喜，张和平回到屋里，拿了两条麻袋，开始挑选礼品，准备去上门感谢老连长和黄学民。 若不是老连长帮忙联系黄学民，母亲马秀珍也不可能去蓝天幼儿园那么好的地方上班。 没有工厂那么累，那么脏，那么复杂。 虽然马秀珍现在的工资不高，但随着时间积累，慢慢把人际关系处起来，就能把保育员级别升上去了。 …… 晚上，叫来那辆相熟的骡马板车，赶车师傅一路上一直在夸赞张兵好福气，说起2月大冷天，一家人把他包得严严实实，生怕冷着他的往事…… 老连长所住的军大院，就是黄家老二、老三上次带张和平去的那个，那群小子忒小气，枪都不让摸的。 赶车师傅等在外面，守着另一麻袋礼品。 张兵拄着拐杖，带着家人到门岗那里报了一下名字，警卫去电话询问后，又检查了一下他们带来的麻袋，才把他们放进去。 “我记得你，上次去打猎，你帮我提过兔子！”老连长家的老六赵建国，一下子认出了刚进客厅的张和平。 张和平在去打猎时，就从黄家两兄弟那里得知了赵建国的身份，这才在打猎时，见这个小胖子体力不支，帮他提了一下兔子。 “我叫张和平。” “哦，我叫赵建国。走！我哥不在，我带你去玩他的枪！” 张和平没料到赵建国会让他去玩枪，估计是上次打猎，他想摸别人猎枪被拒的经过，被赵建国看到了。 两人在赵家老五的房间里偷摸了一会猎枪，就被大人叫出去，道别了。 “张和平你住哪，下次打猎，我去叫你！” …… 离开老连长赵子良的家后，张家五人又坐骡马板车去了隔壁街黄学民所在的家属楼。 果如张和平预料，老张跟黄学民客套两句后，就开启了尬聊模式，还不如张和平跟黄家老二、老三聊得来。 最后，张和平见气氛实在是尴尬，就主动出声道别了，“黄叔，那个药箱我还要用一下，你要是需要我了，让宇哥、轩哥过来叫我就行，免得耽误你工作。” “他们两个就知道玩，这事还得咱们俩叔侄去才行。” “那行，我随时待命！”张和平笑呵呵的给出了承诺，话头一转，“黄叔，我们今晚就不打扰了，改天等你有空了，请你去我们家吃个便饭。” 黄学民起身相送，笑道：“那你可得想好请我吃什么了！” “张和平，你请客别忘了我们兄弟啊！” “又多了两张嘴，我得好好想想吃什么！” “吃什么，我也要吃！”黄家四妹听到吃的，忽然冒头问话，把众人都逗乐了。 …… 晚上九点，张和平等人回到家时，院里三大妈和几个大婶坐在张家东厢房客厅里，跟奶奶谢二妹一边唠嗑，一边听着收音机沙沙响。 “三娃子，收音机怎么不说话了？”奶奶见众人回来，赶紧把张和平拉到了收音机旁边。 张和平换台试了一下，还有一个台有声，不过在做晚间结束词了，很快又没了声。 “电台下班了！”张和平说着关了收音机，取下插头。 母亲马秀珍找出一块蓝布，盖在收音机上遮尘。 等那些大妈都走后，张家渐渐静了下来，除了两个小丫头，大家都在关注张兵的举动，他在放礼品那几个柜子前，站了有一会了。 “小三，我能不能拿些礼品……” 第56章 父与子 把父亲张兵治好前，张和平就在想，如何应对治好后的张兵，万一他又把家里东西往外乱拿怎么办？ 现在，这个问题来了！ 张和平这一次没有急着拒绝，而是走过去坐到饭桌西面，背对着门口，看着张兵说道：“爸，你先说，你要拿去干什么。” 张兵拄着拐杖来到饭桌边，然后笔直地坐在张和平对面，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想拿去送战友，只拿10瓶水果罐头就行。” 张和平前世看过援朝电影，知道那边战争的残酷性，极端环境下产生的种种心理，后期很难改变，父亲张兵现在能心平气和的跟张和平说事，而不是直接拿，已经非常难得。 只是，张和平不想给，只因张兵住院期间，那些人没来过医院……哪怕只是来看一眼，来安慰一句，张和平也承他们的情。 就像阎老抠那目的性极强的鸡汤，张和平也承这个情！ 哪怕阎老抠后面带着他儿子去单干钓鱼，张和平对他也没啥怨言的。 这就跟男女朋友分手一样，没必要整成仇人，指不定以后见面了，还能擦出点小火花。 不过，张和平不打算硬刚张兵提的要求，那样只会激化矛盾，“爸，既然你这么喜欢送东西，那请你帮我送几个礼，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到时候，那些罐头，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不等张兵答应，张和平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大伯为什么还没把堂哥的户口迁移单拿过来？你联系一下大伯，问问需不需要你带几瓶罐头回去送礼？” “我妈在幼儿园当保育员一个多月了，却只能打扫卫生，麻烦你带我妈去给那位幼儿园园长送点礼，请园长关照一下。” “我两个姐马上要中考了，我想让你给她们老师送点礼品过去，请老师帮她们补课。” “还有我大堂哥的房子能否换租？那两个小丫头能不能在城里读书？能否送礼通融一下。” “最后，我想问你的是，为什么你的老连长平时没帮过我们？但是，当我妈求到他那里去后，他很快就帮我妈解决了工作！” …… 第二天，张和平一大早就出了门。 他先骑车去了一趟首都图书馆，找到一本《简易射击学理》，成功挂机。 射击：精通（2%）. 因为借书证能借3本书，张和平就没还之前借的那两本。 随后，张和平一路问了好几家信托商店，都没有弓箭出售；想给右边耳房添一个木架床，却没看上那些雕工精良的老床。 最后，张和平在信托商店买到一把小药锄，然后骑车回了四合院，正巧碰上阎埠贵跟阎解成推自行车出门。 张和平看着阎家自行车筐里的劈柴刀，还有后座挂的两麻袋，疑惑问道：“三大爷，你不是说禁渔了吗？” 阎埠贵左右看了看，凑近了小声说道：“我听几个鱼友说，只要不用渔网就不会被抓，你要不要一起去？” 张和平摇头，“我去钓，容易被抓。” 来到右耳房，张和平将小药锄放进小背篓，采药的工具就算齐活了，就差打猎工具了。 张和平扫了一眼堆满杂物的右耳房，之前的床板、砖头、方桌又搬去后院那个小耳房了。 忽然，张和平的视线落在他编的那双人字拖厚底草鞋上，从草编想到草席，然后想到竹席、竹帘、竹床、竹桌。 之后，他看向了那个小背篓，脑海中立马回忆起了一些竹编技巧，这还要归功于之前编草鞋获得的编织技能。 这年月，木材需要票；就算上山偷伐木头没被抓，也要等木头里水分阴干。 但是，竹子就不同了！ 张和平之前在去昆明湖的路上看到过很多小竹林，先别管那些竹子有没有主，带几张毛票防身，要是被抓了就赔钱，没被抓就直接拖回来。 毕竟，竹子不像木材那样管控严。 最关键的是，竹子处理起来简单，用火烤或者用水煮；编织成形后，可以一边使用，一边等它慢慢变黄变干。 主意一定，张和平重新扫了一眼右耳房的大小，大致估算一张靠窗的竹桌、竹凳，以及一张竹床要多少竹子。 接着，他又去了左耳房，东厢房，想着添几个大的落地竹衣柜、长竹桌、带扶手的靠背竹椅。 甚至还想到前世有人用竹子做自行车，他能不能给老张整个竹轮椅？ 算了，不想了，竹子多多益善！ 只见张和平拿了劈柴刀、麻绳放进自行车筐，去后院叫上睡了两个小时的大堂哥，砍竹子去了。 …… 下午一点过，张和平与大堂哥张翠山才推着车，走回四合院，并将一捆长三米的竹子和一捆长四米的细竹条，卸在东厢房左边窗户下那半米高的走道上。 这是他俩一路推回来的！ 这自行车左右挂一捆竹子的话，人没法骑车。 一侧挂两捆竹子的话，重心偏竹子那边，人控不住车。 所以，张和平干脆在路边用劈柴刀，把竹子粗加工后，把能用的竹材捆绑带回来，无用的丢路边当肥料了。 两人吃了饭后，大堂哥张翠山把摇椅搬到门外台阶下，躺上面睡觉了。 奶奶谢二妹给大孙子张翠山身上盖了一件衣服，又招呼张盼娣把收音机关了，免得影响大孙子睡觉。 而张和平这边，开始做一些竹凳练手，惹得一些来唠嗑的大婶眼热不已。 下午三点的时候，母亲马秀珍、父亲张兵和两个姐姐回来了一趟，马秀珍跟张和平说了一下他们去办的事。 张兵给老家乡公社打电话，了解到大伯张城那边确实出了点事。 他大伯张城去乡公社盖章，办事员讨喜，张城没给，还发生了口角，最后打了起来，今天才让村支书带口粮把人领回去。 然后是两个姐姐的老师那里，根据两个姐姐的意思，下午放学、周末补一下数理化和俄语就行，他们刚把这4科老师的礼送完回来。 “教语文的班主任卢老师那边不补课，就不需要送吗？你两个闺女的初中档案，还要他写评语，这可是会影响以后工作分配的！”张和平提醒了一下，母亲马秀珍他们就又出去了。 …… “阎老哥，你这爆炸钩的绳结是怎么打的？我打的结，老是脱钩。” “脱钩？”正在岸边给爆炸钩裹饵料的阎埠贵，瞳孔猛的一缩，一下子想到了好多事。 “那可不！”一旁的鱼友紧紧盯着阎埠贵手中的爆炸钩，“之前好多人模仿你这爆炸钩，结果绳结没打好，被大鱼拖走了好多鱼钩，他们现在都不敢用爆炸钩来这边钓鱼了。” 阎埠贵眼中精光一闪，想着鱼竿才能钓多远，你们都不掉爆炸钩才好。 再看旁边鱼友丢的爆炸钩，那浮漂离阎埠贵的浮漂很近，有蹭阎埠贵秘制饵料的嫌疑，更不可能告诉鱼友如何打绳结了。 鱼友见阎埠贵不说话，便悻悻的闭嘴了。 只是，阎埠贵和他儿子频频拉线收鱼，让鱼友很是嫉妒，遂收了东西，拉了另外几个钓鱼佬跑去举报阎埠贵。 当一群红袖大妈和一群钓鱼佬把阎家父子包围后，阎解成果断跳水跑了，阎埠贵舍不得那两麻袋鱼和自行车，然后就…… 第57章 竹编手艺 入夜，院里好多人聚在前院张家门口的灯光下纳鞋底、糊火柴盒、缝衣服，他们空出一只耳朵听收音机，留下一只耳朵辅助嘴巴唠嗑，眼睛盯着张和平编的竹凳，以及他正在编的一张竹茶几。 听张家奶奶的意思，等这个矮的长茶几编好，他家就不用那个小方桌了，到时候在茶几四周放十个小竹凳，吃饭就不打挤了。 为此，好多人跑过来想要试坐新编的竹凳，但被张和平阻止了，说是竹凳刚做好，竹腿还绑着麻绳，还需要时间定型。 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 张家小三在柴灶那边烤竹子、煮竹子的时候，烧了一大锅开水，他顺手舀了几盆开水放到水槽边的四方桌上，还当着看热闹的人，放了些麦乳精和白糖在盆里，供看热闹的人喝。 有甜水和热闹看，去张家问旧家具怎么卖的人，也渐渐多了。 很快，一张四腿长茶几做好，被张和平放到了台阶前的花圃旁，故意挡在路中间。 张和平走到水槽边，从四方桌上端起装开水的几个大盆，将它们放到了刚做好的大茶几上，然后把四方桌给了刚才出价8毛钱的人。 “张小三，你做的茶几、板凳卖不卖？” 正在把十个小竹凳往茶几下收纳的张和平，转头看向出声的傻柱，以及他旁边的易中海，摇头道：“暂时不卖！” 张和平恶意揣测这两货的用意，他们两家的人口又不多，问这么大的茶几卖不卖，估计没安好心。 母亲马秀珍正好搬着长条板凳出来，顺口回了一句，“就算要卖，也得先问一下街道办的意见，这些东西跟鱼和普通的竹子可不同。” “明天我就帮你们去街道办问，要是能成，先卖一套给我家！”三大妈摸着还有些粗糙的茶几，看着茶几下摆成两排的十个小竹凳，希冀说道： “我家人多，等解成他们结婚生了孩子，能凑好大桌子的人呢！到时候，我和老阎还有小孩坐着吃，解成他们那些大人站在孩子后面夹菜吃，呵呵……” 旁边有大婶凑过去看茶几，“我觉得这茶几再做大点，背面再加几根横梁，就能当床了！” 又有几人凑了过去，“还真是！睡大人不知道行不行，睡小孩肯定能行。夏天把它放院子里，睡在这上面，肯定凉快。冬天铺一床被子，放在炕边，至少能睡三个小孩。” “我家房子小，放不下。” “放得下，肯定放得下！你不用它的时候，可以立起来放。这样，把它立起来放炕上去，面朝墙，只露四根腿出来。要用的时候，再把它放炕边当床。” …… 电台都下晚班了，收音机也不放了，张家门口还有许多人看热闹，只因张小三正在编一张竹床！ 那简易的造型，加上张小三让6个小孩躺在上面试睡，让围观的众人更有谈性了。 尤其是，当张和平将竹床拆了，放到右耳房重新组装好，床头床尾刚好抵住左右墙壁，再把杂物放到床下去，原本杂乱的耳房，一下子就清爽整洁了。 “和平，我能不能躺上去试一试？”三大妈很是激动地问道。 三大妈跟阎埠贵都想把他们隔壁的两间耳房租下来，不过，他们对门旁的小耳房有些不满意，里面没炕，放一般的木床，床与墙之间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隙，浪费空间。 而张和平为自家右耳房定制的竹床，没有在床头床尾留缝隙，正合了三大妈的心意。 张和平让三大妈试了一下竹床后，就锁了右耳房，并把竹凳、茶几都搬去了左耳房炕上，再给这个土炕下添几根柴火给屋内加热，明早就能拿出来用了。 人群散了，张家两姐妹去打扫院子，张和平回家问了一下旧家具卖了多少，得知有人想买土炕边的高脚矮柜，张和平毫不犹豫就点头同意了，卖！ 紧接着，张和平将矮柜下的存钱盒打开，落出来一堆钱票、饭菜票，还有户口本子等。张和平拿了3个空罐头瓶分开装这些东西，免得被一锅端。 矮柜下的存钱盒已经显得空间不足了，加上家里的钱票增多，需要更隐蔽的地方藏钱。 天上地下，也就300*300mm的大青砖下面适合藏玻璃瓶。 如果不用瓶子装钱票，还不等贼来偷，就被虫子啃了。 跟家人打了招呼，最近不让人去右耳房翻床下东西，张和平就带着3个装钱票等物的玻璃瓶去了右耳房。 张和平回东厢房后，又跟母亲马秀珍小声交流了一下他们下午送礼的情况，得知街道办那里没有合适的房子给大堂哥换租，太远的地方，奶奶谢二妹不同意。 另外，两个小丫头读书的问题也不好办，她们父母必须有一个首都户口才行。 最后是幼儿园园长那里，对方收了礼后，希望马秀珍能表现一些特长，比如音乐、美术、舞蹈之类的；如果没有，就去学习，争取当一名合格的保育员。 对此，张和平问了一下幼儿园现在的课程，建议马秀珍可以先学习简单易学的折纸。 接着，张和平去拿了自己的作业本，随手撕了几张，做了几个不同造型的飞机，以及青蛙、爱心，让马秀珍明天拿去幼儿园问园长，她能否教小朋友折纸。 随后，马秀珍拉着张和平教她折纸，张和平为了高效利用时间，索性把马秀珍带到门外，一边教她折纸，一边为右耳房做靠窗的竹书桌。 接近午夜时分，马秀珍依旧兴致勃勃，张和平却只有竹条材料了，只能拿出剥皮小刀切割竹皮，为编竹席做准备。 忽然，一阵自行车链条响声传来。 接着，还未插门栓的院大门被推开，阎埠贵垂头丧气地推着他的自行车回来了。 张和平扫了一眼光溜溜的自行车，疑惑问道：“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你的麻袋和渔具呢？” “唉……改天说。”阎埠贵叹了口气，院门都不关，就回他家去了。 张和平跑过去关门，却见阎解成打着喷嚏走在后面，看他衣服湿润的贴在身上，怕是钓鱼的时候出了事。 关门插栓，张和平让折纸上瘾的马秀珍赶紧去睡觉，明天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反倒是张和平的作业本都被祸害没了，以后不交作业，都是母亲马秀珍的锅了！ …… 翌日，星期一。 张和平中午回来时，老张躺在门口摇椅上晒太阳，大堂哥张翠山正在帮忙把家里的木制旧家具搬出来，奶奶拿着一把毛票站在门旁看着，似乎有些舍不得那些家当。 不过，她把卖家具的钱都收了。 张和平见门口左边窗下又多了两捆竹子，估计是大堂哥张翠山早上去砍的，于是从奶奶手中拿过钱，将搬完家具回来的堂哥喊了过来。 “堂哥，你去把你那间小耳房里的木板、四方桌搬过来一并卖了，等会我帮你先做一张竹床和竹柜。”张和平说着，又递出3块钱，解释道： “这钱你先揣在身上，去砍竹子的时候，如果有人说竹子是他家的，要你赔钱，你就把钱赔给别人，不要跟人起冲突，免得闹到厂里去。” 张翠山犹豫没接，转头看向了奶奶谢二妹。 奶奶笑道：“听你弟的，你弟是为你好！” 张翠山拿钱走后，张和平回东厢房看了一下，旧家具都卖了，客厅显得空落落的，只剩早上搬过来的竹茶几和下面的十个小竹凳，还有那台旧缝纫机。 土炕上面倒是堆了一大堆杂物，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收音机和大座钟了。 …… 第58章 全屋定制 午饭后，张和平让家人们把茶几和小竹凳搬到了花圃旁，免得那些大婶涌进东厢房查看，万一土炕上的东西少了，扯不清。 张和平把收音机搬出来，放到右边窗户下的过道上，插线放起了京剧。 结果，母亲马秀珍出门看到收音机的处境，那是心痛的不得了，赶紧在收音机下面垫了一块蓝布。 大堂哥张翠山又去拉竹子了，张和平跑去后院，用麻绳量了一下旮沓小耳房里的长宽，心中大致有了数。 一架定制版双人床宽1米5，一个三角形的大立柜放右边墙角，不会影响门口采光。 张和平的编织技能已然大成，因为不需要雕花什么的，大堂哥的一床一柜倒是没花他太多时间，只是看稀奇、问这问那的人多，搞得好像他们能把这门手艺学去一般。 赶在下午上学前，张和平把大堂哥张翠山的竹床，以及进门右手边的大立柜做好放了进去。 大堂哥一个单身汉，又不开火，又不喜欢看书，哪需要桌子嘛，有这两样就够了。 隔壁二大妈把二大爷拉来看了一下竹床，还让二大爷那肥硕的身躯躺上床去试了一下嘎吱响，质量杠杠滴！ 张和平见他们起了小心思，就赶紧锁门跑了，让他们想买竹家具的心思再飞一会。 下午，张和平跑学校去睡了个觉回来，就又忙着做东厢房客厅里的家具了。 首先是进门左边的客厅，门对面的是东墙，左边的是北墙，右边是跟卧室隔断的两片一米多高的矮墙和玻璃窗格隔断，还有门框左侧的窗户所在，西墙。 张和平打算从门框左侧开始，绕左边北墙，到对面东墙，再到右边那半片隔断墙那里，做个环绕式紧凑竹柜组合。 大致思路有了，张和平又跟母亲马秀珍、两个姐姐商量了一下每个柜子的大概用途。 左手窗户下，先来一个简易鞋柜，然后是两张带抽屉的单人书桌。 接着是，西北转角的书柜做到两米高，左边北墙也做一排两米高的带门竹柜，东北转角柜依旧是两米，上下两片门，中间不做门，用来放大座钟。 最后是对面的东墙，母亲马秀珍将缝纫机放到了里面那半片隔断墙边，打算以后都放在那个位置用，遂决定以1米8、1米6、1米4、1米2这四个高矮柜组合，靠拢缝纫机后的隔断墙。 设计一定，张和平先把东北转角柜、西北转角柜做了出来，将土炕上大部分杂物装了。 然后是对面东面墙的四个高矮柜组合，当这四个柜子放进去，就把东面墙整得十分紧凑了。 尤其是缝纫机左手边的1米2竹柜，它只有隔断，没有做门，就像是为缝纫机专门搭配的一般，高矮合适得很，左手伸过去就能拿到东西。 最后，张和平比着母亲马秀珍的身高，以及缝纫机的下方空间，做了一个竹凳，不用时就放在缝纫机下面的踏板上。 第二天，4月17号，大伯张城还没来，张兵带着两罐麦乳精和馒头干粮，拄着两根拐杖去乡下了。 张和平在当晚，做完了客厅里的所有柜子和书桌，还在左边窗户下的书桌抽屉下，塞了两张高背靠椅。 客厅里，本来应该弥漫竹子特有的清香味的，但进来参观的人太多，就多了许多复杂难言的臭味。 张和平发现，有好多人在数柜子下的竹腿，小声惊呼客厅里有72条腿，加上门外的茶几和十个小竹凳，还有两间耳房的家具，超过一百条腿后，他们就不数了。 第三天，巷子里就传开了，张家好多条腿…… 第五天中午，当张兵带着大侄子张翠山的户口迁移单回到巷子，就遇到许多人跟他打招呼。 等他回到家，更是发现有不少陌生人在他家门口询问什么。 “不行！不行！再多钱都不行！我儿子今年小学毕业，马上要考初中了，不能把时间耽误在做家具这种事情上。”屋内传出马秀珍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马秀珍出来赶人了，“怎么跟你们说不通道理？我儿子现在要学习，要准备考试。你们就不能等他考完试再来？” 张兵隐约猜到了什么，在妻子马秀珍的搀扶下，回到阔别了三天的家。 然后，他就被入目的画面震撼到了！ 只见对面墙的高矮竹柜上方，一首伟人的词，赫然立在山河长城之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 那是一条条竖直贴在墙上的黄竹片，伟人的半身像惟妙惟肖的刻在左上角几十条竹片上，其他竹片刻有山河长城组合图，虽未上色，却也显得气势磅礴。 再然后，就是山河长城之上，那一竖行一竖行被墨水染黑的诗句，让人心中激荡。 张兵没听说过全屋定制，只觉得家里完全变了样！ 左边那一排两米高的竹柜上方，也被黄竹片遮挡了，刻的是风雪寒梅……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右边隔断上的玻璃没有被竹片遮挡，只是玻璃上方贴了一排黄竹片，雕刻了花鸟鱼鹿桃等物。 而土炕那边的南墙，原本挂勋章、贴奖状的墙，也变了！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 在这慷慨激昂的诗句下，墙的中上方，嵌入了一个竹边玻璃相框，张兵的绿军装和勋章安静的放在其中。 而这个相框的周围，刻的是无数兴奋的士兵从左边，涌向右边海岸的场景，在右下角的大海上，是一艘艘远去的铁架舰船！ 这画面，是张和平参照前世看过的电影刻的浮雕，没想到这恰恰是张兵曾经亲身经历过的！ 那海边，被战友搀扶着的瘸腿伤员，让张兵仿佛看到了自己。 “哭啥呢！”马秀珍掏出手绢，为热泪盈眶的张兵擦去眼泪。 “这是儿子补给你的生日礼物！”马秀珍扶着张兵的左手，笑问道：“你想不想知道，儿子前天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张兵看向左边的妻子，忽然双眼一抬，左边土炕上的东墙，一个巨大的全家福浮雕闯入眼帘！ 一张结婚证，放在端坐的张兵和马秀珍中间，两个闺女和儿子蹲在结婚证前，挡住了张兵他们的腿，母亲谢二妹站在他们夫妻身后中间，四周还阴刻了不少字体不同的福字。 待张兵心情平复后，他才继续打量屋内家具。 土炕左边与东边这半片隔断墙之间，塞了一个大竹柜，比隔断墙高一点；从土炕这边打开，往隔断那边揭开盖子。 隔断墙的上方、土炕右边的窗户上，挂了几个横条竹帘，此时正卷在上方，没有放下来。 之前放高脚矮柜的位置，此时放了一个高脚竹柜，高度与土炕持平，下方开门。 马秀珍说，收音机不用了，就放在下面的竹柜中。 接着，马秀珍又带着张兵出门，绕过右边窗下的一排竹碗柜，以及上面的收音机，去看左耳房和右耳房的布置。 左耳房里多了一排大竹柜，床上多了一张大竹席，窗上也有竹帘，窗下有一张带两个抽屉的双人竹桌，下面并排放了两个竹凳，四周墙上也贴了黄竹片，还有伟人的诗。 马秀珍说，儿子已经将这间房分给了两个姐姐住，母亲谢二妹和两个小丫头也住了过来。 然后是张和平住的右耳房，开门映入眼帘的诗句却是……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 …… 第59章 谈钱多俗气 中午吃饭的时候，马秀珍扶着张兵坐在了一把有靠背扶手的矮竹椅上，然后一家九口围坐在长茶几旁，开始动起了新竹筷。 张兵拿起自己的专属黄竹杯看了一下，杯面刻了一个趴着拿枪瞄准的士兵，揭开盖子，里面是麦乳精泡的开水。 “三娃子，真的不给其他人做家具吗？”奶奶谢二妹有些可惜地问道。 张和平一边吃馒头，一边问道：“奶奶，他们给你出到什么价了？” 听到问话，奶奶谢二妹就来劲了，“一张茶几5毛钱，一个小竹柜8毛，一个大竹柜1块2毛，一张竹床2块……” “哦！”张和平随口应了一声。 奶奶谢二妹等了一会，没听到张和平回应，就摇头不问了，又是这样。 “二大妈刚才找我说，她家老大要结婚了，想订一套我们家这样的，还要刻全家福，全套出价20块，被我回绝了！”马秀珍皱眉道：“她还拿我们家以前的灶台说事。” 张和平夹了一筷子三月瓜炒油渣，一口吃完馒头，喝光竹杯里的水，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后，笑道：“凡是跟我们谈钱的，都不答应！我要看书备考，就这個理由。” 语毕，张和平出门右拐，来到北边窗户下的过道上，坐到一张靠墙放置的扶手靠椅里，又从旁边的方形小茶几上，拿起一根铁钉鸡尾竹箭和一把剥皮刀，开始拿刀慢慢打磨箭杆。 制箭：精通（58%）. 昨晚，他用剩余竹子给院里小屁孩做竹制玩具时，心血来潮用竹条、长铁钉、鸡毛掸上的羽毛做了一根粗制滥造的竹箭，然后就多了一个制箭技能。 现在，张和平脑海中多了不少制箭技巧和经验。 但是，论挂机效率的话，再好的制箭经验，都不如用这把小刀在箭杆上磨洋工。 随着他脑海中的制箭经验增加，越发觉得制作竹箭是他目前最优的选择。 不过，张和平有了制箭技能后，反倒不急着制箭了，他还要尝试一下制弓技能，等他有了弓箭方面的制作经验后，再决定怎么以现有条件，做最好的弓箭，亦或者弩箭。 至于右耳房那把下了弦的弓，手感有些硬，拉满月很费力，而且弓臂太长，不适合密林打猎。 就在张和平坐下挂机后不久，对门阎埠贵笑呵呵走了过来，跟东厢房内的张家人招呼了一声，就走到张和平右边茶几的右边扶手靠椅前。 这老家伙坐下后，屁股扭来扭去，检验坐下竹椅的稳固性。 之后，他又摇了摇他与张和平中间的那个竹制小茶几，这才开口吹捧道：“和平，你这手艺厉害了，都可以开门收徒了！” “嗯！”张和平很不谦虚的应了一声，他可是宗师级的编织、雕刻手艺了，有这个自信。 阎埠贵凑近说道：“你想不想靠这门手艺赚钱？” “你家差钱了？”张和平心中一笑，老家伙上钩了。 这老家伙家里最近没有大的花销，至少有400以上的存款，再加上他家的饭菜票储备，这存款每月还在稳步提升。 不过，阎老抠前几天跟张和平说过，他和他大儿子被其他钓鱼佬举报的事，鱼和渔具都被收了，还被教育了好久，最近不敢去钓鱼了。 阎老抠迟疑了一下，摇头道：“那倒没有！” 张和平不满道：“你家不差钱，我家也不差。我为什么要冒着被街道办抓去教育的风险，赚那点小钱？” “再说了，有那闲工夫，我为什么不拉着我堂哥去冒险钓鱼？一个来回就几十上百，被抓了，最多没收我的鱼和渔具，然后把我教育一顿。” “这……”阎埠贵麻爪了，按照张和平的说法，这样干没错，只是他与他堂哥去钓鱼，跟阎埠贵没半毛钱关系。 “算了！那就都不赚钱。”阎埠贵心中暗道一声，起身直接走下半米高的窗下过道，去前面的水槽洗手上的竹屑去了。 余光扫到阎埠贵要走，张和平随口撒下饵料，“三大爷，遇到便宜的布票、衣服票之类的，跟我说一声，你懂的！” …… 下午放学回来，张和平又坐回了左边靠中院的北边窗下，用剥皮刀继续打磨箭杆。 没多久，老张拄着拐杖过来，张和平急忙把他扶到自己坐的那张靠椅上，张和平则换到了茶几另一边，靠近中院方向的那张椅子上。 就在张和平准备继续打磨箭杆时，张兵开口说道：“我下午去给伱堂哥办到户口本了，但是粮本和副食本没有当场拿到。你妈之前说，你们上次去办户口，三个本都是当场拿到的。” 张和平拿箭头指着阎家方向，轻声说道：“上次我拉着三大爷去的，他是街道办委派的前院管事大爷，在街道办认识的人多。” “另外，粮本、副食本信息还要上报到粮站之类的单位去，提前拿到也没用。你等下周二再去街道办问问。如果还是拿不到，我再请三大爷帮忙拿一下。” “那个……”张兵迟疑了一下，有些忐忑、不自在地问道：“我想请我那4个战友过来吃饭，你看可不可以？” 不年不节的，加上家家户户都缺粮，哪有随便请客的。 理是这个理，但话不能说得这么冲！ 关键是，他家最近三个月不缺饭菜票。 “爸，你想过没有，我们还欠着他们粮食！”张和平抬头看了父亲张兵一眼，又继续刮箭杆去了，“假如你请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跟你诉苦，让你还粮，你拿什么还？我又能拿什么还？” “这样！”张和平想着不能把老张整抑郁了，“我之前说的事，你差不多做了一半了，你拿4瓶水果罐头，去你那4个战友那里走动一下，叙叙旧，免得你下次有事，他们一个个都不来看你。” “虽然他们4个之前不去探望你，有他们家人阻拦的原因，但我不认同他们的选择，更不会跟他们的家人打交道。我宁愿出钱出票，让你请他们去外面吃，也不想请到家里来。” …… “何雨柱，你给不给我？” “不给！嘿，就是不给！”何雨柱把手中饭盒举得老高，逗着秦淮茹，“你抓到了，我就给！” 走在前面的易中海阴沉着脸，思索着养老大计，想着该怎么对付横插一脚的秦淮茹，如果让傻柱跟秦淮茹成了，傻柱照顾棒梗那几个小的，他又该找谁养老？ 一前两后三个身影走进大院，一抬眼就看到东厢房左边窗下坐着的一大一小。 张家父子那坐在小茶几两边椅子上的悠闲模样，让易中海本能感觉不爽，再看那一地竹屑，便大声喝道：“张和平，注意卫生，别整得满院都是！” “阎解放！”张和平头都没抬，张嘴喊了一声。 接着，西厢房阎家跑出来一个拿着竹制飞机模型的半大小子，“和平哥，什么事？” “一大爷说我这里卫生没搞好！” “我马上就来扫！”阎解放拿了扫把屁颠屁颠跑去水槽那边，一边扫地，一边腆着脸问道：“哥，明天除了做坦克模型，还能不能做汽车、卡车？” “等你们明天弄回了竹子再说。” “好嘞！” …… 第60章 棒梗第一 “哥？”易中海心中疑惑，阎家老二不是比张家小三大吗？ 何雨柱见阎解放那么殷勤地扫地，嘴贱道：“嘿！张小三，你这是当上地主老财，使唤起佣人来了！” 张和平专心挂机，略微分心怼了一句，“哦！傻柱，你这是敲开了寡妇门，开始拉帮套了！” 何雨柱一听此话，气得双眼怒瞪，“孙子，你敢再说一次，信不信爷爷揍死你！” 啪！ 张和平将左手上的箭杆往茶几上一拍，“解放，去把院里的兄弟们叫出来！” “嘿！”何雨柱一听这话就乐了，挽起双手衣袖，自信说道：“叫！随便叫！爷爷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清楚马王爷有几只眼！” 张兵抓起拐杖，怒道：“龟孙子，你爬过来打我儿子一下试试！” 张和平伸手拦住要起身的张兵，“爸，这事我来处理！敢在我们父子俩面前称爷爷，他是老寿星吃砒霜吃多了！” 易中海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恐怕想着，等事情闹大了，他再出来当好人。 奶奶谢二妹听到外面声响，去拿了菜刀站到家门口。 没多久，阎解放就把院里的小孩都叫了出来，还回家把他弟阎解旷也拉到了水槽边。 被阎解放大呼小叫吵醒的张翠山，此时也皱眉来到奶奶谢二妹身边，询问事情经过，然后被奶奶喊去拿了劈柴刀过来。 张和平扫了一眼二门那边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一群守家大婶，以及大院门口刚下班回来的几个人，最后把视线落在水槽边，这群拿着各式竹制玩具的小屁孩，冷声道： “今天发一个任务，去院子外面传播一句话，传播人数最多的，奖励5个竹制玩具，传播人数最少的没奖励，其他人奖励1个竹制玩具。” 后院刘光天问道：“张小三，你要我们传什么话？” “傻柱给贾家拉帮套了！” “孙子！你找死！”何雨柱气得就要冲上去揍张和平，却被易中海死死拉住。 开玩笑，张家有两个拿刀的，还有一个伤残退伍的张兵，这事可以打嘴炮，何雨柱动手就要吃亏，搞不好何雨柱的工作和房子都保不住，易中海可不想再掏钱赔了。 原本站在何雨柱身旁的秦淮茹，迅速躲到易中海身后。 她忽然想到，傻柱落了拉帮套的坏名声，以后相亲就困难了，这对她秦淮茹有益无害！ “张和平，你不要胡说八道！张兵，你管一下你儿子！”易中海也是急了，拉帮套这事要是传出去，何雨柱的名声可就毁了，谁还敢给何雨柱介绍相亲对象？ 万一被秦淮茹趁虚而入，他易中海又该找谁养老去？ “任务开始，都散了！”张和平小手一挥，年龄大点的小屁孩已冲向院大门，年龄小的还没搞清楚状况。 之前没得到竹制玩具的棒梗，也跟着冲向了大门。 “拦住他们，不许他们出去！”易中海拉着何雨柱，朝门口的人喊道：“快拦住他们！” “开会！开全院大会！”易中海见几个大人拦住了院大门，急道：“各家管好各家的孩子！张兵，你代表你们张家参会！” “易中海！”张和平坐回靠椅，拿起左边茶几上的箭杆，抬起右手剥皮小刀，一边打磨箭杆，一边冷漠说道： “管好傻柱那条狗！敢在我张家面前称爷爷，他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也配？” “王八羔子！爷爷今天弄死你！”傻柱被骂到痛处，红了双眼，发狂往前冲；若不是易中海死死抱住傻柱的腰，这疯狗怕是就冲出去了。 即便如此，傻柱也把易中海拖到了前院水槽前，距离张家众人非常近了，还是易中海叫来刘海中，合两人之力，才把傻柱拖住。 张和平拿着剥皮小刀指着何雨柱，冷笑道：“龟孙子，若不是易中海拉着你，你看我们今天谁弄死谁！” 张和平的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悚然一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张家众人。 张兵双手举着一根拐杖，张翠山拿着劈柴刀挡在张和平身前，奶奶谢二妹拿着菜刀走到了台阶下，不知何时回来的马秀珍拿了一把小锄头，正默默走过来。 “晚饭后，中院开会！”易中海说完，急忙拉着气势已泄的何雨柱溜了。 “傻柱在前院闹事，要开会就在前院开，由二大爷和三大爷主持；易中海长期偏袒傻柱打人，助纣为虐多年，必须避嫌旁听。否则，张家不参会！”张和平说完，就招呼家人各忙各的去了。 …… 前院，阎家门口。 “老易，傻柱在院里打这个，打那个，连我家解成都被他打过，后院许家父子更是被他打得不敢回来住了，你这次还想偏袒傻柱？” 阎埠贵说着，瞥了一眼易中海提来的那袋不足3斤的棒子面，心中暗道易中海小气，这还没有他一次拿去钓鱼的饵料多。 易中海将棒子面递过去，说道：“这是给你家阎解放他们的，你给他们说说，别出去乱传傻柱的闲话。另外，今晚不开会了。” …… 后院，刘家门口。 “老易，你这是……”刘海中看着易中海手中的布袋，心下一喜，一大爷易中海竟然给他送礼来了，让他感觉特有面。 “老刘，这是给你家刘光天他们的，你给他们说说，别出去乱传傻柱的闲话。另外，今晚不开会了。” …… 易中海去公关院里其他小孩的父母时，阎埠贵过来跟张和平他们说了一下晚上不开会的事。 然后，这家伙就赖在张家不走了，看着墙上的诗词，以及那些竹雕，还有整体家具布局，心中羡慕不已，同时也有了别样的想法。 就在张和平一家人吃完饭，各自忙碌的时候，棒梗跑到水槽后，对着窗户下坐着的张和平说道：“张三，我把你说的话，传出去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竹制玩具？” “啥？”张和平有些错愕。 “就是你说的，去院子外面传话，说‘傻柱给贾家拉帮套了’这句话，然后奖励竹制玩具。”棒梗生怕张和平赖账似的，急忙补充道： “傻柱冲到水槽边，要打你的时候，我就偷跑出去了。我跑了五个巷子，跟很多人说了你那句话。” “这样啊！”张和平想了一下，有心给院里其他小屁孩打个样，免得他们的父母被易中海收买后，他们就不听招呼了。 于是，张和平对阎家喊了一嗓子，“阎解放！” “哎！”阎解放推开他家左边土炕旁的窗户，应了一声，却没敢出门，显然被阎埠贵打了招呼。 “棒梗说，他完成了我发布的任务，你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做任务。如果没有，我就给棒梗发第一名的奖励了！” 喊完后，张和平回到客厅，让母亲帮忙，从北墙这边的2米竹柜上，拿了5个竹艺大摆件下来，也就是棒梗心心念的竹制玩具。 飞机、坦克、大炮、卡车、吉普车，这5个大摆件比小屁孩手中的那些竹制玩具大5倍多，此时放在张家东厢房门口的台阶上，接受门口上方的灯光照耀，以及闻声陆续赶来的小屁孩们的羡慕。 “棒梗很不错！”张和平走下半米高的走道，右手拍着比他矮一头的棒梗，并将棒梗带到了台阶前。 然后，就听张和平大声说道：“我宣布本次任务传播人数最多的人是，棒梗！” “既然你们都没有出去传播，那就没奖励了。” “现在，发放第一名的奖励！”张和平指着那5个大摆件，拍了一下棒梗的后背，笑道： “拿吧！这5个大玩具都是你的了，贾家的棒梗！” …… 第61章 老张把4个战友带回家了 秦淮茹站在二门后，看着儿子棒梗兴奋的举着一个大飞机，被一群小孩簇拥着跑回家，然后又见他带着小伙伴，急忙跑去前院张家，拿剩下的玩具。 有那么一会，秦淮茹也在为棒梗的开心而开心，对张和平也不怨了。 只是，当一脸阴沉的易中海、一脸愤怒的傻柱走出二门，看向举起玩具跑过来的棒梗时，秦淮茹心中警觉！ 还不等秦淮茹有所反应，棒梗就被何雨柱伸出一只脚勾倒在地，棒梗手中的大坦克摔成了两坨，棒梗摔地上傻眼了。 秦淮茹赶紧扶起棒梗，抱着延迟了3秒才嚎啕大哭的棒梗，心中对何雨柱生起怨念，同时对上不上环一事，有了新的认识，不能给何雨柱生孩子，免得他偏心打棒梗他们。 而张家这边，众人无声的看着傻柱，其中以站在门口的三大爷阎埠贵最为扎眼！ …… 一夜无事，张和平收起桌上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的银针，将药箱放到床下。 老张一大早穿了他的军装，戴了帽子和勋章，提了4个水果罐头，去见战友了。 他这阵仗把张和平整不会了，送个罐头至于穿这么正式吗？ 大堂哥张翠山回来，询问得知家里昨晚无事后，才去后院补觉。 奶奶在伺候她那掺杂了柴灶草木灰的小花圃，有些杂草冒头，被她仔细掐了。 母亲在客厅里，教两個小丫头折纸，她的折纸课很受小朋友欢迎，尤其是各种新奇的飞机折法；打扫幼儿园卫生的事，也因此分摊给了所有保育员。 两个姐姐最近都很忙，都是补课闹的。 就在张和平坐到北边窗下靠椅，打算再接再厉挂机制箭技能时，三大爷阎埠贵神秘兮兮凑过来，“和平，你最近需要多少布票和衣服票？” 张和平对制衣没有研究，自然不知道做一件衣服需要多少布料，只想着多弄点。 “三大爷，我家人口多，要做几套衣服，还有几张床差棉被、垫被，怕是需要不少布票。”张和平随口说道，心中却在算计阎老抠，这老家伙昨晚在他家看了那么久的家具、木雕，应该是上钩了。 张家现在缺布票，但张和平又不想花钱去买，这年月买卖票证也是要被抓的。 于是，他拒绝收钱做竹家具，想要票！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给钱做竹艺定制家装，那太俗气了，给票感谢，那多优雅。 至于张和平为什么又选阎老抠合作…… 一是这老家伙在这片地界住得久，认识的人多，知道谁家出得起钱票。 二是阎老抠有换票的途径，可以作为中间商给客户提供票证；既能收客户的中介费，又能赚一波票证差价，这其中有足够大的诱惑吸引他去做。 三是风险！ 张和平连被抓后的应对话术都想好了，“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下苦力的，我还这么小，我什么都不懂，呜呜……” 阎埠贵一脸雀跃的骑着自行车走了，一群小屁孩陆续围了过来，得知今天还能帮他们做竹制玩具后，就撒丫子跑开了，有回家叫大人的，有直接跑出去的。 没过多久，三大爷阎埠贵载了许富贵过来，想来是许大茂要结婚，许家被阎埠贵列为首选目标。 许富贵带了十几个鸡蛋做上门礼，倒是让张和平很满意这个潜在客户，便过去充当起了讲解。 介绍了一圈，张和平表示不卖手艺后，阎埠贵就把许富贵拉到门外右边的小茶几旁坐下，说起了张和平昨天下午在这里怼傻柱的破事。 随着第一个小屁孩不知从哪里拖来一根黄皮老竹，张和平就忙了起来。 一根竹子换一个竹制玩具，如果邀请到其他院里的小伙伴找来一根竹子换，还可以多换一个竹制玩具。 随着前院东厢房与二门右侧耳房后墙夹角处堆的竹子增多，张家门口等着拿玩具的小屁孩也渐渐多了起来。 其中，拿了大飞机出来显摆的棒梗，成了院里最靓的崽，好多院外的小屁孩询问张和平，能不能给他们做那么大的竹制玩具？ 想屁吃呢！ 张和平现在做小点的竹制玩具，几分钟就做好了，尤其是做竹刀、竹剑更快，可惜多做了几件后，就没人要刀剑了。 不过，张和平不给他们做大的玩具，这些臭小子就开始忽悠棒梗去了。 然后就惊讶的发现，这小子竟然有5个大玩具，虽然有一个大坦克缝了针线，却也挡不住其他人羡慕。 当棒梗站在一众小屁孩中间，很自豪的说出那句“傻柱给贾家拉帮套了”，并解释5个大玩具是怎么得来的后，许富贵一拍靠椅扶手，同意了。 “三大爷，那就拜托你跟和平商量一下，我们不要家具，就要墙上那种竹艺雕刻，全家福雕刻也要一副，需要什么你告诉我！” 许富贵说完，跟正在忙着做玩具的张和平招呼了一声，又跟张家奶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三大爷也不急，就站在张家门口，看东面墙上的山河长城…… 就在院外小屁孩追问张和平，他们能不能做传话任务换竹制玩具的时候，老张同志带着他的四个军装战友来了。 张和平虽然有些惊讶老张同志的这波操作，却觉得他昨天应该是把张和平的话听进去了，不会冒然请战友来家里吃饭。 “小三，以后受欺负了，就跟叔叔们说！”没了双腿的周叔，在瞎眼断了左臂的柳叔背上，给张和平打招呼。 “要不是那个没卵蛋的厨子跑得快，老子非把他踹趴下不可！”断了双臂的李叔，背着没了手指和小腿的唐叔，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小三放心，那个龟孙子今天被我们收拾了一顿，今后不敢跟你冒皮皮了。” “走走走！先看看排长说的那副画！”唐叔激动地催促众人进了东厢房。 然后，张和平就听到，老张同志在土炕那边显摆那副海边胜利会师图。 “你们看，这个像不像我？” “这个少了耳朵的，像不像机枪手王大黑？” “这个像古强那小子！” …… 5个老兵起初还好好的在那墙边认人，结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母亲马秀珍带着两个小丫头默默关门出来，去了北边的茶几旁边坐下。 张和平一边捣鼓竹子，一边分心听着屋内5个老兵在那追忆往事…… 第62章 被阎老抠举报了 临近饭点，那4个老战友主动告辞，老张出去送了小半天才回来。 张和平刚才偷听了他们的故事，多少有些感触，对他们之前被家人阻拦，没去医院看望老张的事，少了一些芥蒂。 毕竟，张兵之前干的事……一言难尽！ 兑现最后一个竹制小玩具，院里小屁孩渐渐散去，张和平发了一会呆，就被叫回家了。 张家这边刚开始吃午饭，易中海就带着傻柱上门来道歉了，说是厂里已经处罚傻柱扫一个月厕所。 昨晚的事，毕竟只是口舌之争，还没上升到动手层面，傻柱既然不情不愿的来道歉了，张和平就得让自家表现得大度点，免得沾上得理不饶人的名声。 至于张家人昨晚的强势表现，会落下什么名声……别去招惹就对了！ 午饭过后还有小屁孩来送竹子，张和平刚开始坐下准备兑现竹制玩具，黄学民就骑车找了过来，要带张和平去庄大爷那边维护关系。 然后，黄学民就发现了张家的巨大变化，尤其是那些诗词代表的個人立场。 张和平让阎解放帮忙登记送竹人信息，就背着小药箱，趁着午休时间，跟着黄叔去钻营人情了…… 一阵忙碌过后，他俩从庄家出来时，都很默契的没要庄大爷和杨奶奶送的小礼物，想让这人情再飞一会。 出门时，遇见庄家隔壁邻居圆脸王主任，她正推着一辆竹编婴儿车回来，让张和平联想到了竹编轮椅，以及周叔、唐叔他们的腿。 不过，张和平回巷子后，跑去自行车修理铺，询问得知自行车轱辘卖17块钱一个，关键是自行车轮的滚轴孔洞太小，没法用。 他想自己做竹编轮椅的话，得用骡马板车那种车轱辘，那种车轮的滚轴孔洞就大，一般用的是粗木头做两个车轱辘之间的承重横梁，便于竹皮包裹。 据自行车修车师傅说，那种车轱辘要22块钱一个！ 想想家里的109块存款，以及一百多斤粮食欠账，张和平就放弃了给他们做竹编轮椅的想法。 回到前院，张和平继续赶工，兑现竹制玩具。 …… 街道办外，巷子口拐角。 “老阎，我们花钱找人举报张和平，不太好吧！” “妇人之见！”阎埠贵双眼精光闪闪的盯着街道办的门，“只有让那小子无竹可用，我们才能从中赚到更多的钱！” “你不是说，许富贵愿意给你5块钱介绍费吗？” “那点钱算个啥！”阎埠贵看到几个红袖大妈出来后，赶紧躲回拐角，“成了，这事不许跟任何人说，尤其是解放他们！” …… 几个红袖大妈快步跨入四合院，被院里众多小孩惊了一下。 她们驱散了张家门前的一众小孩后，圆脸王主任走上前来，严肃问道：“有人举报你们欺骗小孩，囤积竹子、投机倒把，你们家主事得出来说一下，那堆竹子是怎么回事？” “王主任，又见面了！”张和平被举报得莫名其妙，但碍于这群人的身份，还是先站起来攀关系的好。 “你是……”圆脸王主任见张和平有些眼熟。 张和平笑呵呵提了个醒，“之前在庄大爷家门口，你推着竹编婴儿车……” “是伱！”圆脸王主任的脸色立马缓和了，“刚才见你，你还背着一个小药箱，这会怎么拿刀在这里削竹子了？” “这事说来话长，几位请屋里喝水，我慢慢给你们解释。” 几个红袖大妈被请进屋后，也是被屋里的竹艺装修惊艳到了，都不用张和平解释，她们几个就脑补了那些竹子的用途。 马秀珍摆了几个竹杯在茶几上，当着几个大妈舀了点白糖在杯子里，然后倒上水。 圆脸王主任拿了一个小竹凳，背对门口坐在茶几旁，笑看四周，“前几天就听人在传，你们院里有个人家里用竹子做家具，有好多条腿。” 王主任转头对着一同来的几个大妈，开玩笑道：“你们要不要数数有多少条？” “你叫张和平是吧！我听庄老他们说过你，来这边坐。”王主任从茶几下拉出来一根小竹凳，把张和平叫到了身边，小声说道： “我听说，很多人想找你们家做竹编家具，你们有没有私下卖家具？” “没有！”张和平立马否认，“之前我妈去街道办咨询能不能做竹编家具卖，办事员说我年龄小，不能挂靠街道办做买卖。” “办事员说你年龄小？”王主任愣了一下，指着对面墙，惊讶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张和平点头，解释道：“我现在不做家具，我做竹制玩具了。” “不是……”王主任感觉有些凌乱，“你不是学医的吗？” “学医是为了救我爸，我爸醒了，我就没学了。” “所以，你就学编竹子了？” “还学了雕刻，嘿嘿！” 王主任听了这话，立马不想跟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说话了，“聪明劲不用在学习上，我找你妈去！” 王主任找到马秀珍后，没说两句就与马秀珍达成了共识，要让张和平好好学习，成为国家栋梁，不能沉迷学习之外的物事。 然后，几个红袖大妈让院里小孩把各自带来的竹杆拿走，剩下的竹子还叫板车师傅过来都拖走了！ 马秀珍在偷笑，自家臭小子被收拾了，以后不编竹子，就可以多留些精力学习。 院里看热闹的人也在笑，叫你家嘚瑟…… “哎……”张和平坐到窗下靠椅，又开始拿起箭杆、剥皮小刀磨洋工挂机制箭技能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张和平今天收竹子，是为制作弓箭准备的。 只是，做弓箭打猎那么危险的事，肯定不能跟家里人透露，不然他连劈柴刀都别想摸一下。 阎解放在打扫前院卫生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坐到张和平旁边靠椅上，小声说道： “和平，许家想要你家墙上那种山河诗词雕刻，还有全家福雕刻，你看让他们出布票、衣服票换如何？” 张和平听到是这事，多少来了些兴趣，随口问道：“他们能出多少票？” “这就要看你是包工包料，还是让他们出竹料？” …… “这不是傻柱吗？”许大茂那欠揍的声音响起，“听广播通知，你这一个月负责打扫厂里厕所卫生，我决定每天多喝点水，然后抽空检查一下你整干净没有。” 蹲在厕所门口的傻柱，双拳撑着太阳穴，没搭理许大茂。 不过，许大茂怎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骑自行车找了大半个厂子过来的，就想当面进厕所肆意撒野一番，给傻柱增添点工作量。 “滚蛋！”何雨柱抓住许大茂的裤腿一拖，差点把许大茂的裤子扯掉。 接着，男厕所传出一道女声，“柱子，你在跟谁说话？要不要我出来？” …… 第63章 阎老抠失算了 “包工包料，才给一丈四的布票？”张和平愕然看向阎埠贵，手上的剥皮小刀都不由顿住了。 如果阎埠贵只有这点议价能力，或者说这片胡同巷子只有这点消费能力，张和平就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边了，想着要不要给黄学民和老连长家里送两幅雕刻画过去，借以进入政大院、军大院的市场…… 阎埠贵急忙辩解道：“现在的布票是按人头分的，一人一年才3尺5定量，许家4口人最多能给这么多布票，你若要其他的票，我可以帮你问问他们有没有。” “他们没有，你不能帮他们搞到布票吗？”张和平奇怪的看着阎埠贵。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阎埠贵不敢去外面倒腾票证，害怕因此丢了工作，否则就不会暗地里举报张和平收竹子了。 只是，不等阎埠贵回答，院门方向就响起了许大茂的声音。 “和平老弟，我听我爸说，你家里换了装修，让我过来参考一下。” 许大茂的声音先至，接着就见他推着自行车进院里来了。 张和平把许大茂这个潜力客户请进屋，让他先随便看。 过了一会，许大茂站在土炕边，指着海边会师图，对张和平说道：“老弟，能不能给我整一副，我跋山涉水下乡放电影的画，我那还有一张厂里颁发给我的奖状没贴，嘿嘿！” “可以呀！”张和平旁若无人的开启了讲价模式，“不过我不收钱！” 许大茂来之前，显然被许富贵提前告知了，倒不是很惊讶，只是转头看了一下左边的全家福雕刻，就拉着张和平去了外面小茶几谈价格。 阎埠贵搬了一个小竹凳过来，对窗坐在小茶几的另一侧，想要参与其中。 二姐张盼娣还从窗户口，递了三杯水出来。 许大茂把竹杯放到墙侧，小声问道：“老弟，你要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弄到。” “布票、棉花票、汗衫票、毛线票之类的都可以，大茂哥给的票多，我就给你把雕刻画做大点，票少就做小点。”张和平用两手拇指、食指框了一个长方形，让对方看看有多小。 “一面墙那么大的画，要多少票？”许大茂被搞得有些迟疑。 张和平笑道：“大茂哥，我可是听说了未来嫂子的身份，伱以后可不差钱。” 迎着许大茂惊疑不定的眼神，张和平笑道：“你的未来岳父肯定喜欢我家客厅里的那种壁画，这代表了個人立场！” “你爸妈和未来岳母、嫂子多半喜欢全家福壁画，你还要一副下乡放电影的壁画，这要多少就不好说了，主要是看你能弄到什么票，能弄到多少票。到时候，我根据你给的票，给你说尺寸。” “另外，你要是想给你未来岳父送画，我建议你买一块好点的木板让我雕刻。” 没过多久，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跟着许大茂出去了。 阎埠贵算是发现了，张和平那小子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关键是，许大茂没有当场反驳，这让阎埠贵心中十分好奇许大茂这次的相亲对象是谁，真那么有钱？ 抛开其他不说，阎埠贵跟着许大茂去了许家，主要是说说竹子供应的事，他可是知道京郊一处寺庙外有一大片竹林，以前被戏称御竹林。 只是，他这刚到许家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许富贵用5块钱中介费感谢走了。 看着阎埠贵骑车出了巷子，门口的许大茂疑惑问道：“爸，阎老抠刚才想卖竹子，你怎么不答应？我们平时上着班，也没时间去弄啊！” “阎老抠懂竹子吗？他懂雕刻吗？这老小子钻钱眼里去了，只想着利用张家小三赚钱，目光短浅！”许富贵不屑说道： “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一旦被张家小三发现，心善的不跟他合作，心胸狭窄的直接在雕刻时做手脚，雕废几次说竹子不行，你怪谁去？。” “爸，还有一件事，张小三好像知道我要娶谁了！” …… “借粮？” 张和平拿着馒头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台阶下的秦淮茹和小当，以及她俩身后坐着唠嗑、听收音机的那些大婶大妈，摇头大声道： “没有！月初的时候，我家粮食就借给我爸妈两边的亲戚了。再说我家还欠着一百多斤粗粮外债，你们当初看热闹的时候，又不是没听见。” “再说了，你不是当工人了吗？你和棒梗他们三个应该转非农户口了吧！怎么会缺粮？” 秦淮茹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了，难道把贾张氏从中作梗的丑事说出来？ 轧钢厂的领导首先就不会允许！ “那……能不能借一下你家的沐浴桶？” 听到秦淮茹这话，张和平刚想说不借，鬼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传染病。 但是，他的鼻子抽了抽，皱眉道：“你身上有氨臭味……你去帮傻柱扫厕所了？” 秦淮茹没想到张和平这么聪明，一下子就从浴桶猜到她帮傻柱扫厕所的事情上去了，心下不由黯然，还是回家擦洗算了。 同时，秦淮茹心中暗恨贾张氏，都怪她把工厂发的澡堂票全卖了！ 就在秦淮茹转身，识相要走时，张和平却叫住了她。 只见张和平把馒头一口塞入嘴中，然后跑到右耳房，从竹床下拖出一个老旧大木盆，还挺沉。 这是他家以前用来洗衣服的盆，夏天还放在水槽边，给张和平洗过澡，他早就想丢了，但家里奶奶和母亲不肯。 现在好了，废物利用一下！ 招手叫来秦淮茹搬木盆，小声问道：“你这是看上傻柱了？” 秦淮茹闹了个大红脸，慌忙看向身后，发现八卦大婶们隔得远，应该听不见。 张和平一脸坏笑道：“我也觉得傻柱该找个女人发泄精力了！” 眼见秦淮茹被臊得转身要走，张和平急忙说道：“我有办法让你拿下傻柱！” 一句话，让秦淮茹迈出去的腿，生生收了回来。 张和平将木盆立起来，滚过去给了秦淮茹，支开小当，小声说道： “你把这盆放傻柱的正房里去，从今以后就在他那个房间里洗澡，让他守在门外帮你看门。” “你洗完后别倒水，再故意落一件脏衣服在他家，等他用你的洗澡水洗完澡后，你再去他家拿回你的脏衣服，顺便把傻柱的脏衣服带走洗了，然后跟你们家的衣服晾在一起。” “衣服晾干后，你再给他叠好送去他家衣柜，顺便藏一件你的内衣内裤在里面；他以后若是带对象回家，你就找理由进去把内衣内裤翻出来拿走，嘿嘿！” 秦淮茹被张和平笑得有些发毛，却又紧紧抓住了木盆，心中想着张和平刚才说的话，好像可行！ “别想立刻拿下傻柱，他还没结过婚，肯定想要黄花大闺女。” “那天晚上，易中海拉你钻菜窖没成功，现在又想让傻柱给他养老，铁定会阻拦你。” “全院只有我是真心支持你吸干傻柱精力的，免得他跟我添堵！” …… 第64章 被黄家老三打劫了 翌日，星期天一大早，许大茂就拿了一块长宽一米的松木板过来，请张和平雕刻山河长城和伟人诗词，并给了10张壹尺布票做报酬，还留下一句话： “三大爷昨晚想卖竹子给我家，但我们没要！” 张和平看着对门阎家想了一会，直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离开了院大门，张和平才摇头失笑道：“这做法很阎老抠。” 张和平进屋，打开炕边矮柜，抱出里面的收音机，揭开下面垫收音机的蓝布，以及一块竹垫挡板，从下面暗层捡了10块钱出来，然后把这处藏钱的地方恢复原样，收音机倒是没有放回去，等会要用。 这处暗层，是他家藏户口本、粮本、副食本，以及零钱和一周饭菜票的位置，家里大人都知道。 其他钱票分了三个玻璃瓶，藏在这个炕边矮柜、外面缝纫机和书桌下的青砖下，母亲马秀珍知道这三处位置，其他人只知道张和平把多余的钱票藏进了此屋。 张和平将10块钱和10尺布票给了母亲马秀珍，让她去给两个姐姐买两件单衣，她们从老家带来的衣服太土了，补丁叠补丁的。 只是，当张和平坐在窗下靠椅，在松木板上完成了一大半的雕刻后，母亲马秀珍却抱着一堆白底碎花棉布回来了，说是用来做衣服的。 奶奶谢二妹听到这话，立马抛弃小花圃，跟着进屋出谋划策去了。 对门的阎埠贵见状凑过来，坐在茶几另一边看张和平刻字，心想臭小子的字刻得这么好，过年千万别写春联。 张和平分心问了阎埠贵一下，他能不能从票贩子那里搞到布票？ 阎埠贵急忙摇头，表示他只卖过自家多余的票，从来都不买票，那样做了就是投机倒把，他们学校有老师因此被停职。 这回答让张和平很失望，阎埠贵的能力到顶了，可利用价值随着张和平认识的人增多而大幅降低。 至于阎埠贵昨天举报张和平的事，人心隔肚皮，张和平又怎会知道，举报人正一脸笑嘻嘻的坐在他旁边。 中午雕刻完木板后，张和平让大堂哥骑车带他，将这块松木板和一瓶水果罐头，送到了许家新房那边去。 水果罐头是用来还礼的，那十几颗鸡蛋现在可比罐头金贵。 回家路上，张和平瞧见一大早就出了门的父亲张兵，他此时正守在一個补鞋摊旁边，看别人补鞋。 “难道是他太闲了，想找事做？”张和平心中猜测，却没有过去询问，而是跟大堂哥去了轧钢厂食堂，把饭菜打回家。 等待老张回来吃午饭的间隙，两个姐姐回家加入了炕边制衣小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和平在耳房窗户下的柴堆中，随便找了一根木柴，用劈柴刀把它砍成弓形，然后用一截麻绳当弓弦，带到小茶几旁边，开始用剥皮小刀慢慢打磨。 制弓：入门（23%）. …… 下午4点，张和平将制弓技能挂机到大成（1%）后，他就拿了劈柴刀和麻绳，骑自行车出去找竹子和木头去了。 他初步决定做一把竹弩练手，弓臂用两条60厘米长的竹片，以及三条40、30、20厘米的竹片组合而成，弩床用50厘米的木头，弓弦就用大舅给的那把弓的弦。 张和平倒是想做更厉害的滑轮钢弩，但是材料和工具不好搞，红星轧钢厂里应该可以做，可惜那是公家的地盘。 随后一周，张家女人都在研究如何用缝纫机做衣服，期间还跑去裁缝店偷师，更有院里大婶大妈在一旁瞎指点。 而张和平则不声不响地捣鼓着竹弩零件，这些竹片和弩床、弓弦不组合到一起的时候，是很难联想到弩弓上去的。 周六，早上。 张和平提了一个麻袋，悄咪咪骑车跑到西郊，从麻袋里掏出一件件零件组装竹弩。 这把弩弓，他没有采用扳机扣动，而是在弩床尾部用的下压弹簧挂钩。 这样一来，就把弩床腹部空间节省出来了，可以装10支应急弩箭在里面。 他这次带来的弩箭，制作方式很简单，参照竹筷制作方法，将竹条削成圆棍；参照削铅笔的方法，把箭头削尖；然后，没有尾羽。 5条竹片，前长后短排列，用的是麻绳捆绑竹片，没有用胶水粘，弓臂回弹时会有些影响。 上了弓弦后，张和平用25、30、35厘米长的竹箭分别测试，以25厘米竹箭射击数据最稳定。 最远射击距离50多米. 有效杀伤距离15米左右. 总结：还不如弹弓射得远！ 张和平推着自行车，扛着弩，走走停停的实战测试着，从树上打下2只小鸟，从水边草丛捡了1只野鸭，一个星期的辛苦总算有了些许回报。 就在张和平捡了鸭子回到路边时，正巧遇到3个熟人，黄老二黄文宇、黄老三黄文轩，赵老六赵建国。 赵老六尴尬了，上次说好打猎叫张和平的，结果他五哥不同意，然后他们刚出城，就遇到张和平了。 “张和平！”老三黄文轩一声惊呼，从他二哥的自行车后座上弹下来，跑到张和平身边，一把将竹弩拿了过去，“乖乖！你这把弩从哪弄的？借我玩两天！” 张和平身上穿的这套绿军装，还是黄家哥俩淘汰的，能说啥，借呗！ 张和平教黄文轩使用竹弩的时候，小胖子赵建国走了过来，“张和平，那个……” “赵建国，你也想学吗？”张和平岔开话题，免得大家尴尬。 然后，张和平就给黄文轩、赵建国说起了竹弩的使用方法，以及射程，最后提醒道：“弩弓坏了无所谓，我还可以再做一把，但是这条弓弦是我另一把弓上的，你们可别给我玩坏了！” “这把弩是你做的？”老三黄文轩一听就来劲了，“你能不能帮我也做一把？” 张和平随口说道：“你能找到弓弦，这把弩弓送伱都行。” 在他看来，这把弓做得不好，弓臂弹性差了些。 至于那些竹箭，更不值钱了。 “这可是你说的！”黄文轩兴奋抱住弩弓，将张和平车上的麻袋取下，把袋子里的劈柴刀、剥皮刀、两只小鸟放到张和平的自行车筐里，然后提着麻袋里的竹箭跑了。 “我这算不算被打劫了？”张和平笑着看向旁边一脸羡慕的赵建国，说道：“你要是也能找到一条弓弦，我也可以给你做一把弩。” “我先回了，你们慢慢玩！”张和平朝众人说了一句，就骑自行车走了。 同行打猎的半大小子中，有人好奇问道：“这小子谁啊？哪个院里的？” …… 第65章 初见娄晓娥 张和平在回去的路上，砍了一个y字形树杈，在自行车修车铺花3分钱，让修车师傅用自行车内胎皮和细铁丝捆绑树杈，帮他做了一把弹弓，准备下午去测试一下威力。 只是，当他回到院里的时候，意外发现许大茂和一个老头正坐在他家小茶几那边聊天。 “和平，你可算回来了！”许大茂走下半米高的过道，快步走过来，小声说道：“我给你介绍个大生意，你敢不敢接？” 张和平看着依旧坐在小茶几旁的那個穿灰色中山装的老头，对许大茂笑问道：“那人是你未来岳父？” “嘿！你小子咋看出来的？”许大茂一脸错愕。 张和平不解释，先把自行车停进了左耳房，又把鸭子和两只小鸟拿出来，递给了柴灶边的奶奶谢二妹处理。 然后，他打开右耳房，将许大茂叫了进去。 结果，许大茂扫了一眼屋内的壁画后，立马跑出去，将他未来岳父带了过来，并把书桌下的竹凳搬出来，让头发半白的老头坐下参观屋内装饰。 接着，许大茂把张和平拉到床边，小声说了一下他们的来意，去他未来岳父家，做几幅大壁画。 张和平知道许大茂在起风后，会举报娄半城。 所以，他不想给娄半城做竹雕，而是做木雕。 如此一来，哪怕许大茂把张和平一起举报了，张和平也可以矢口否认木雕的事。 由于这两人很急，又说已经备好了午饭，张和平就跟家里说了一声，跟着他俩上了一辆黑色老爷车。 许大茂跑去坐了前排副驾驶，张和平只好坐了后排右边，挨着娄半城。 这一路上，娄半城时不时打量一下张和平的反应，张和平却一直在看车窗外，对车内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奇。 如果张和平知道娄半城的内心想法，多半会吐槽，你这车的后排真皮椅好硬，车子减震不行，没有安全带，差评！ 到了娄家后，先由娄晓娥带着许大茂与张和平参观她家别墅装修和布置。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约莫400多平，白墙下有一米二左右的深蓝色墙线，欧式风格的红木家具。 一楼的墙上，有梅兰竹菊之类的画嵌入木框中；二楼的几间卧室，挂的却是油画。 油画！ 张和平指着娄晓娥那间书房里的画板，问道：“嫂子，伱的油画颜料多吗？” 继木雕之后，张和平又找到一个办法避免许大茂举报他，那就是在墙上画油画！ 会雕竹子，可能也会雕木头，至于会不会画油画，那就难说了！ 娄晓娥不知道张和平为什么这么问，但她知道这小子是她爸亲自带回来的，于是打开书架下方的柜子，问道：“这些够吗？” 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玻璃瓶，张和平也不知道够不够，索性坐到画板前，让许大茂接了点水，然后拿起一支圆头笔沾了红色的颜料，点在了娄晓娥之前涂鸦的画布中间。 这块白色画布已经涂满了乱七八糟的颜色，抽象得完全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张和平拿着笔点在画布上，等了100秒，绘画技能达到熟练级别后，才开始涂抹红色，画出了一面旗帜的样子。 过了12分钟，张和平的绘画技能挂机涨到精通级的时候，原本的抽象画，已经被张和平修改成了一副：22个拿铁锅、刀枪、木板的战士在13根铁链上英勇渡江夺桥的壮烈画面。 “好！”娄半城不知何时来的，见张和平收笔，不由大声叫好。 张和平心中腹诽，你怕是连这场战役叫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叫好。 娄半城招呼几人下楼吃饭，张和平请许大茂两口子带上了画架和画板，并摆在了餐桌旁。 四菜一汤，粗茶淡饭。 张和平简单尝了几片回锅肉和午餐肉，吃了一小碗饭，喝了一口茶漱口，就等在一旁了。 饭后，张和平指着餐桌旁的那副油画，说了一下用油画在餐厅、客厅墙上作画的构想，表示这样更容易融入这栋房子的整体装修。 接着，张和平说了一下他的构图想法，以及准备用的诗词。 最后，在满意就留，不满意就刷白恢复的建议下，娄半城表示可以一试，并拿出了一匹绿色棉布和一匹白色棉布作为报酬，要求明天早上9点前画完。 张和平皱眉查看了一下不知道多长的两卷布，厚度适中，比母亲上周买的白底碎花棉布厚一半以上。 他不喜欢绿色这卷布，但想想自己身上的绿军服，表弟和其他同龄人看他衣服时的羡慕眼神，以及后面十几年都会流行这个色，就无奈接受了。 “麻烦大茂哥帮我回家说一声，我今天要晚点回去。” …… 中院！ 在东厢房门口，贾张氏虎视眈眈注视下。 在西厢房门口，易中海的忌惮目光中。 秦淮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脸轻松的端着一小盆衣服，从何家正房出来，“柱子，我洗干净了，谢谢你帮我看门。” 傻柱站在门口，无所谓的说道：“嗨！秦姐甭跟我客气，你要是不帮我扫厕所，也不会把你身上搞臭。” “那我去洗衣服了！”秦淮茹笑着走到水槽边，完全无视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 过了一会，当何家正房中传出哗哗水声时，秦淮茹的嘴角更翘了，傻柱又用她的洗澡水洗澡了。 只是，秦淮茹很快想到给她出主意的那个张家小狐狸，心中越发忌惮。 正房水声停了，秦淮茹等了一会，端着小盆进了何雨柱家，很快装了一堆脏衣服出门，在水槽边混着她的衣服一起洗。 第二天，易中海跑去找杨厂长，打着照顾徒弟贾东旭遗孀的名头，把秦淮茹这个未亡人调到了钳工车间，然后想用大量的工作任务拖住秦淮茹，让她加班，让她没时间去勾搭傻柱。 可是，易中海万万没想到的，秦淮茹才进工厂两个月，就已经混成了工厂老油条，听听秦淮茹今天都说了些什么话！ “什么？不让我上厕所？我要找妇联的同志问问，厂里有没有这么霸道的规定，女人来月事了，还不许去厕所。” “扫厕所怎么了？我不会钳工，你们又非要把我调到钳工车间，我不找点其他事做，被人说偷懒吃空饷怎么办？” “加班？不可能！你这是剥削思想，信不信我去工会告你！” …… 第66章 娄半城生气了 周日，中午。 母亲马秀珍坐立不安地守在土炕边，时不时摸一下土炕旁的大竹柜，那里面有两匹布，是她昨晚等到凌晨3点，从疲倦归来的儿子手中接过来的，两卷沉甸甸的绿布和白布。 因为，不知道这布的来历，儿子还在右耳房呼呼大睡，让她胡思乱想到现在。 忽然，一阵自行车急刹车的嗤啦声响起，接着就听到许大茂大喊，“张和平！和平老弟！老弟你在哪？” 坐在窗下靠椅上的张兵，放下手中正在缝补的破布鞋，朝右耳房指了一下，说道：“他还在屋里睡觉。” 许大茂闻言，急忙敲响了右耳房门，把张和平叫了起来。 “干嘛！”张和平有些起床气，但看到是许大茂这个外人后，又生生压了下去。 许大茂急呼呼问道：“昨天你画的那副画，是什么战役？”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张和平有些无语的拨开许大茂抓他肩膀的手，转身走回竹床，不耐烦道：“长津湖！长津湖战役！” “不是餐厅那个，是，是……”许大茂跟进来，焦急说道：“小的！你最开始画的那个！” 张和平躺到床上，疑惑问道：“问这干嘛？” “哎！你先说叫什么战役，那边还在等着我回电话，十万火急！” 张和平见对方这么着急上火，便放下好奇，坐起来正色说道： “飞夺泸定桥！” “这是一场……”张和平还想给许大茂科普一下这场战役的重要性，却不想许大茂跑了。 被许大茂这么一闹，张和平的睡意没了，加上母亲马秀珍把洗脸水都给他端了进来，就更没法睡了。 马秀珍关了房门，凑到张和平身边，小声问道：“小三，那布是哪来的？” 张和平洗了一把脸，然后皱眉想了想，简单解释道：“妈，这布是我凭劳动从许大茂那里赚来的，没有干违法的事。” “许大茂哪来这么多布？还有，你做了什么……” “妈！”张和平打断了马秀珍的话，“许大茂过两天就结婚了，伱到时候就知道他哪来这么多布了！另外，你别跟奶奶她们说布的来历，免得传出去惹麻烦。” “麻烦？”马秀珍皱眉想到许大茂刚才焦急的模样，心中疑虑不减反增。 她还想再问，却被张和平不耐烦推开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想！” 张和平不想说娄半城的事，只要家里人不知道，他就能矢口否认昨天画油画的事。 吃了午饭，张和平背着小药箱，骑自行车去了黄学民家。 昨天走得急，还没去庄大爷那里维护关系；这人情得维护下去，等3年后，要让对方帮他两個姐分个好单位。 离开庄家时，张和平还顺嘴跟隔壁正在带孙子的圆脸王主任打了声招呼。 …… 回到院里，瞧见父亲张兵和大堂哥张翠山正在小茶几那里研究一双破布鞋。 看老张用锥子勾线，缝鞋子前端破口的专注劲，张和平都帮他把修鞋摊的名字想好了：老兵修鞋。 摊位就设在他家两间耳房的南墙外面，到时候给他搭个小竹棚，整两个小竹椅，一个竹编工具箱，修鞋摊就立起来了。 其实，老张学裁缝，生意会更好点，因为他家有缝纫机，家里还有几个女的帮衬。 不过，张和平没说他的建议，那是老张同志的退休生活，让他慢慢玩，赚多赚少都无所谓。 张和平想进东厢房，结果没推开门，里面的竹帘都拉上了。 等他被母亲马秀珍放进门，这才知道两个姐的新衣服做出来了，她们正在炕边试衣服。 “妈，你确定，让我两个姐穿这衣服去学校？”张和平在自己身前点了两下，然后指了指那两个乐得找不着北的傻姐，小包子都凸点了，还不自知。 马秀珍会过意来后，把张和平撵了出去，“臭小子，滚外面玩去！” 随后，屋里传出惊呼和羞恼。 接着，她们又开始讨论改衣服的问题了，叽叽喳喳的确实不适合话少的老张参与，张和平也不喜欢。 带上弹弓和劈柴刀，叫上无事可干的大堂哥张翠山当车夫，张和平坐自行车出去找竹子去了。 听那些板儿爷说，北边红螺寺有个大竹林，是以前的御竹林，那里面的竹子多，只是距离有些远，骑自行车过去，怕是要两三个小时。 略过之前被他们兄弟俩祸害过的小竹林，他们一路找到昆明湖，才在园林里发现几片竹林，不过他们没敢偷砍，那些都是特意从南方运过来栽种的景观。 张和平一边捡小石子，一边顺着湖岸朝西走，那边游客少，水鸟多。 湖中，有十几只白的、黑的大鹅在游荡，炖起来肯定很好吃，可惜超出了他的射程。 忽略那些展翅飞走的白鹭，张和平带着堂哥来到西边的一片芦苇丛，坏笑着盯上了其中游来游去的绿头野鸭。 他昨天早上射到的那只小野鸭身无二两肉，羽毛也短小，没意思。 另外，张和平还打算弄些羽毛做箭羽，再慢慢积攒些羽绒做马甲，所以打大的更划算！ 噗！ 一粒指头大的小石子，精准命中鸭脑壳！ 周围野鸭被吓得钻进了水下。 就在张和平寻找下一只野鸭的时候，大堂哥张翠山已经脱了鞋袜，开始脱衣服裤子，准备下水捡鸭子了。 噗！ 又射中一只藏在芦苇丛里的绿头鸭！ 眼见这附近的野鸭跑远了，张和平指挥堂哥捡到第二只野鸭，等他上了岸，张和平才跑去芦苇丛另一边。 当他又射中了两只绿头鸭，这片芦苇丛里的野鸭就全被吓到湖中去了。 一共四只绿头鸭，最大的两斤多点，小的也有一斤多。 为了不引人注目，张和平让堂哥拿劈柴刀去割了些芦苇过来，现场编了两个绿草篼挂在自行车后座上。 他们出门时，张和平才想起麻袋用光了。 关键是，他也没想到会一路骑车找到昆明湖这边来，然后还好运的打到了四只野鸭。 这下，送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结婚礼有了，两只绿头鸭！ 这绿头鸭送出去后，到时候给他家做全家福竹雕和许大茂下乡图，是不是可以多要点布？ 哥俩从昆明湖大门口两个虎视眈眈的红袖大妈眼皮下冲过去后，张和平让大堂哥先骑车去了一趟许家。 当张和平将两只绿头鸭送给许大茂后，却听到一个坏消息，娄半城生气了！ 他不要油画了，也不让许家找张和平做竹雕了！ …… 第67章 许大茂结婚，傻柱好气 “就今天中午，我问你画的是什么战役那事！”许大茂将两只绿头鸭给了许富贵，额为无语的说道： “我下午听你嫂子说，他爸今天中午请人到家里吃饭，有客人问餐桌旁的那幅小油画，画的是哪场战役，结果他爸没说出来，客人生气全走了。” “然后，他爸就把你昨天画的油画，全刷白了！还不让我家找你做竹雕，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卧槽！”张和平忍不住爆了粗口，太特么的不尊重老子的劳动成果了。 听到这，张和平转身要走，却被许大茂急忙拉住了，“老弟，这事都怪哥！本来想请你赴宴的，结果闹成这样。伱等我一下……” 许大茂跑进卧室，拿出两个红包和两包喜糖花生塞到张和平怀里，“老弟，等我把你嫂子娶进门，过几个月再找你做竹雕，布票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行！”张和平虽然有些郁闷，却还是说了两句敞亮话，告辞离去。 回到四合院，张和平将一个红包递给大堂哥张翠山，“咱哥俩一人一個，看看许大茂包了多少喜钱。” 一毛二…… 将两包喜糖花生带进屋，在把糖和花生分装进两个玻璃罐头瓶的时候，拿了两颗糖逗了一下两个小丫头，然后放到竹柜里去。 看着竹柜里仅剩的8瓶水果罐头，想想接下来可能需要送礼的地方，保卫科谢科长、街道办王主任、小学校长，差不多够了。 至于老连长、黄学民他们那里，过年送礼维护关系即可。 烧开水，准备处理两只野鸭。 今天抓的四只野鸭，给他贡献了8支适合做箭羽的羽毛，被张和平找了个麦乳精空罐子保存，放床下了。 至于剩下的羽毛和鸭绒，被他收进了一个白布口袋中，用肥皂水浸泡消毒，等晾晒后，再存起来。 张和平在水槽边处理野鸭时，阎埠贵腆着脸过来了。 “和平，你这鸭子是哪来的？” 张和平扫了一眼阎埠贵脸上的贪婪，笑道：“昆明湖捡的。” “捡的？还有这好事？”阎埠贵震惊了，一副你敢说是真的，我立马飞过去捡的急迫表情。 张和平憋住笑意，很认真地说道：“那边来了好多候鸟，野鸭、海鸥、白鹭，湖中间还有好多大白鹅和大黑鹅，都不怕人的，我随便捡石头，就打中了两只绿头野鸭。” “真的？”阎埠贵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假的！”张和平露出笑意，在阎埠贵一副果然如此、如释重负、幽怨的眼神中，张和平快速拾掇完了鸭子。 “和平，你这些鸭肠、鸭心……” 来了，要东西来了！ 不等阎埠贵把话说完，张和平笑道：“其实，我是用弹弓打的，一共打了四只！” “四只？”阎埠贵又激动了，“你这里怎么只有两只？” 张和平迅速将装鸭肉的盆端走，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有两只在许大茂家里，你懂的！” 看着火急火燎跑回去推自行车的阎埠贵，张和平好意提醒了一句，“三大爷，天要黑了，你又是近视眼，这会过去很危险！” “我找解成去！” 听说是阎家好大儿阎解成去，张和平就放心了！ 年轻人就该多锻炼锻炼，不要像你爸那样，总想着占老子便宜。 阎埠贵要是没单干钓鱼，要是能倒换来布票，张和平给他一只鸭都可以。 但是，这老小子能力不行，膈应人的算计那是一套一套的，竟然还想跳过他，卖竹子给许大茂。 关键是，阎埠贵介绍的许大茂，许大茂拉来的娄半城，把张和平费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画的壁画刷白了！ 玛德！ 有布了不起啊！ 张和平对娄半城的怨念很深！ 那两匹布算上票价，顶天了也不超过一百块，竟然用来践踏他的劳动成果…… 如果这会起风，张和平肯定会先许大茂一步举报娄半城，这个资本家实在是太可恶了！ 张和平在炖野鸭汤的时候，一阵说笑声从院外传来，接着就见秦淮茹帮傻柱提着饭盒回来了，易中海背着双手跟在他俩后面，一脸愁容。 中院。 易中海等秦淮茹又去了傻柱房子后，走到对门，找上贾张氏，小声说道：“老嫂子，我打算收秦淮茹当徒弟，让她……” “想都别想！”贾张氏怨毒的看着易中海，恨声说道：“要不是你对东旭不管不问，他……” “他不是你亲儿子！” 易中海看着正房那边出来守门的傻柱，对有些慌张的贾张氏冷漠说道： “抛开之前的事不说，你指望秦淮茹养大棒梗给你养老，我看中了傻柱养老，绝对不能让他俩搞到一块去。” “否则，我就把东旭的身世说出来，到时候看看秦淮茹和棒梗他们会不会给你养老！” 贾张氏强装镇定威胁道：“你如果敢说东旭的事，我就把你抛弃东旭，还有拉秦淮茹钻菜窖的事说出来！” “随便！”易中海无所谓地说道：“那点名声又不会让我降工资，也不能给我养老。但是，我保证你会被撵回乡下去，棒梗他们都不会认你。” …… 4月30日，星期一。 天还没亮，许富贵两口子就来敲院门了。 张和平睡的右耳房，以前也叫门房，离得近，被吵起来开了院门后，竟然收到许富贵给的一个红包，以及一把糖果花生。 然后，就见许富贵打着电筒，指挥4个板儿爷往院里搬大红囍字的木制家具去了。 张和平恭贺了几句，回右耳房又睡了一会；等他再起来时，院里已经传开了许大茂要结婚的事。 据说，许家的新家具有72条腿，收音机、缝纫机都有，棉被、床单都是崭新的。 然后，院里人就把张家的竹制家具拿出来比较，最后得出结论，还是木制家具经久耐用，张家不如许家。 被他们那么一比较，张和平心中就不爽了，刚关了播放早间新闻的收音机，准备收进屋，却听到傻柱在跟人打听许大茂跟谁结婚，在哪办酒席的事。 张和平虽然知道，却不打算告诉傻柱。 因为，傻柱更可恶一些！ 第二天，五一劳动节。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堂哥张翠山兴奋告诉张和平，他换成白班了，负责厂区巡逻，今天休息，明天正式上白班。 看来那些鱼没白费，张和平如是想着，转头又开起了大堂哥的玩笑，“奶奶，你以后出去唠嗑，记得帮张翠山同志挑一下媳妇，要屁股大的，膀大腰圆的……” “又黑又矮的！”二姐张盼娣乐呵呵插嘴道：“龅牙口臭的！” 一阵笑闹过后，奶奶谢二妹忽然问道：“中院何雨水怎么样？” 还不等张和平反对，门外就响起了何雨水他哥傻柱的声音，“张和平，你是不是知道许大茂在哪里办酒席？” …… 第68章 鸡贼二堂哥 张家奶奶正在打何雨水的主意时，没想到她亲哥何雨柱找来了，搞得张家屋里一下子没了声响。 张和平走到门口，对台阶下的傻柱说道：“不知道，他没请我。” 看着一脸阴沉、抑郁的傻柱走出院门，张和平转身对奶奶，说道：“何雨水不行，她爹跟寡妇跑了，缺少管教。” …… 当天下午，张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大伯家的老二，16岁的二堂哥张翠崖。 张和平放学回家时，没看到那人，只听奶奶说，二娃子被他哥骑自行车带出去逛街了。 张和平对这个提前了至少3天过来的家伙，有些先入为主的猜忌，只怕来者不善。 这年月，哪有这样跑亲戚家吃白食的，这要是放到别人家，早骂娘！ 可是，想想张城上次带着他大儿子、四儿子过来，三个人吃一天；跟他二儿子一個人来吃三天，似乎是半斤八两，不愧是一家人。 当然，这点吃的不算什么，张和平想的是其他事，比如张翠山的工资、定粮…… 父亲张兵不在家，不知是不是又去外面的补鞋摊偷师了。 母亲马秀珍回来后，就一直在缝纫机那边做一件白色衬衣，看得出心情也不好。 等两个姐补课回来，听到张翠崖来了后，她们脸上没有半点喜意，反而有些不悦，更没有主动去打饭菜、烧水，而是去书桌那边看书去了。 最后，还是奶奶见没人去食堂打饭，才主动开口，将张招娣、张盼娣喊上一起去的轧钢厂食堂。 一直等到晚上7点半，还不见那哥俩回来，张和平就招呼众人吃饭了。 结果，他们这边刚坐下，一个蓬头垢面、双手乌黑的少年跑了进来。 若不是这家伙随口喊了一声“奶”，怕是要被张和平当场踹出去。 只见这乞丐一般的家伙，伸手从饭桌上抓了两个馒头就往嘴里塞，还把二姑家的小丫头李翠花提到了一边去，抢了小丫头的竹凳和碗筷。 “杯子是我的！” 接受了卫生教育的5岁李翠花，跑过去想把她那个刻了蝴蝶的竹杯抢回来，结果被张翠崖一把推开，跌坐地上委屈哭了起来。 张和平看得直皱眉，这家伙哪来的自信，敢在这里耍横！ 关键是，看大姐、二姐起身远离张翠崖的举动，怕是在大伯家，也遇到过李翠花类似的遭遇。 大堂哥张翠山不知在外面干什么，慢了一步进来。 然后，他就发现二弟张翠崖挨着五妹张翠翠，坐在茶几西侧抢食；二姑家的幺妹在哭，被三婶带到了土炕那边去；三叔家的两个妹妹，正拿着馒头去土炕。 而当家的三堂弟张和平，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张翠崖。 “堂弟，我二弟刚来，不懂规矩，我先带他去洗澡。”张翠山说着，就把没吃尽兴的张翠崖拉了出去。 “哥，你干什么？我还没吃饱！” 那哥俩的声音渐渐远去，李翠花的哭声渐止，张盼娣的声音传来，“他在老家就是这个样，吃大灶那会，他抢得比谁都凶！这三年，唉……” 张和平接了二姐张盼娣的话头，淡淡问道：“他有没有偷东西的习惯？” “三娃子，你二哥在乡下野惯了，你多担待！”奶奶谢二妹说着，夹了一个馒头到张和平的碗里。 但张和平不为所动，看着土炕那边的两个姐姐，等回答。 张盼娣看到奶奶给她猛使眼色，偏过头去，哼了一声，“他只敢在窝里横。” “大家注意各自卫生，谁身上有虱子，自己去剃光头！”张和平撂下一句不满，就回右耳房去了。 随后两天，张和平冷眼看着张翠崖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5月3号，星期四中午。 那个穿一身黑色补丁外衣，灰布裤子上打了几大块补丁的二堂哥张翠崖，正在土炕边捣鼓收音机选台。 母亲马秀珍回来后，将手帕包裹的5月工资给了饭桌旁看书的张和平。 等老张和张翠山带着饭盒布袋回来，张翠崖急忙跑出去，想抢张翠山手中装馒头的白布口袋，然后被张兵打了一拐杖。 “洗手没有？”张兵皱眉问道，他最近也发现了张和平的异常，担心臭小子闹腾起来，弄僵两边亲戚关系。 “洗了，之后一直没上茅房。”张翠崖解释了一句，却没能从张翠山手中抢走布袋，“哥，你放手，让我看看今天吃什么。” 张翠山是个老实性子，以前一直让着二弟，也没管那么多。 但是，他发现，昨天中午、晚上，被张翠崖抢了装馒头的白布口袋后，张和平就不吃馒头了。 甚至，当张翠崖的筷子在饭盒菜里搅动几下后，张和平连菜也不吃了，一言不发直接走人。 “去洗手！”张翠山皱眉说了一句，将白布口袋扯到了身后。 进了屋，张翠山见茶几上摆了十副碗筷，筷子是竹筷，但碗却五花八门，大小不一的搪瓷盆、搪瓷杯。 马秀珍从张翠山手中接过饭盒、布袋后，就去饭桌旁分菜、分馒头了。 她也察觉到了张和平的异常，心疼儿子昨天没吃饱，就想到了幼儿园里给小朋友分餐的办法。 张翠崖甩着手上的水珠，迅速跑进来，还不等坐下，就近拿了两个馒头开吃，也没管今天这馒头为何分到了十个杯、盆里，也没管人到齐没有。 马秀珍皱眉说道：“张翠崖，你今天中午只有两个馒头，你的菜是伱面前碗里那份，不许抢其他人的。” “凭什么！”张翠崖立马不干了，指着张和平面前大盆里的4个馒头，气愤道：“你儿子吃四个，让我吃两个，哪有你这样的婶娘！” “亏我们家还帮你们把两闺女养那么大，你们居然连口饱饭都不给我吃。” “张翠崖！”张盼娣起身怒道：“你还有脸说，这三年有你在你家的时候，我和我姐吃过一顿饱饭吗？你抢我们吃的时候，你和你妈……” 大姐张招娣急忙捂住张盼娣的嘴，把她拉离了饭桌，担忧的看了张和平一眼，发现三弟只是在默默吃馒头。 “那是我家！”张翠崖理直气壮地说道：“能让你们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这里是我家！”张盼娣甩开张招娣的手，怒怼了回去。 张翠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打了二弟张翠崖的后背一下，“闭嘴！” 张和平快速消灭4个馒头后，起身要走，但被父亲张兵叫住了。 接着，就见张兵从口袋中抓出一把毛票递给张和平，“这个月的工资，你数数。” 在张翠崖瞪大的双眼注视下，张和平将钱票规整了一下，然后打开母亲马秀珍刚才给他的手帕，将老张的工资也装了进去。 “小三，这是我的工资。” 眼见大哥张翠山把钱票递出去，张翠崖立马不干了，“哥，你干嘛？” …… 第69章 生产队这月缺粮不？ “我之前就跟你说了，妈让你把工资交回去，你给他们家干嘛？”张翠崖想抢张翠山手上的钱票，可惜没有成功，急道： “咱妈可是说了，你不交工资回去，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来了！果然是提前过来守着要工资的！ 眼见张和平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翠崖，老张碰了一下旁边的老娘谢二妹，示意她把两孙子带外面去闹。 待谢二妹把人拉出去后，老张叫住张和平，说了一下他要开修鞋摊的想法。 张和平从工资里抽出一张大黑十，以及两张工业券递过去，“这些钱票拿去买工具，不够再跟我说。另外，你去街道办登记没有？” “还没有，我想先跟伱们商量一下。”张兵有些讶然的接过钱票，他没想到儿子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位子都给你选好了，就隔壁耳房外面，方便我们帮你搬东西。等我找到竹子，在外面搭个竹棚，放两个竹靠椅，再整個竹编工具箱，你就可以开工了。” 张和平随意说了一句，就回右耳房去了，没去管那哥俩闹腾。 在张和平想来，他对大伯一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两个姐姐的照顾之恩，也以大堂哥顶岗一事了结。 以后，这亲戚关系怎么处，全看大堂哥张翠山怎么选。 至于张翠崖，呵……不是所有的亲戚，都跟你亲近的！ 中院，贾家。 “淮茹，就这点工资，根本养活不了这三个孩子！”四方桌旁，贾张氏双手压在3块钱上，盯着秦淮茹面前的11块5毛，耐心劝道： “给易中海当徒弟，能让你快速晋升一级工，你的工资就能翻一番。” “说句难听的，你不把傻柱拖到娶不到媳妇的那一天，他会愿意娶你这个寡妇？” “听我的，去把环上了，你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 …… 张和平本以为张翠山会妥协交出工资，毕竟张翠崖搬出了断绝母子关系这个杀手锏。 可是，下午放学回来，竟发现大伯张城带着他的三闺女张翠峨来了。 再看张翠崖浮肿的左脸，貌似被扇了一巴掌。 “三娃子回来了！”大伯张城在小花圃旁，跟张和平打了声招呼，并把他三闺女介绍了一下，“这是你堂妹翠峨，比你小4个月。” 张和平嗯了一声，简单应付了一下，然后看向东厢房门外排队领粮票的大婶，还有3个人就发完了。 张和平去把收音机抱出屋，打算放点声响，却不料调台的塑料旋钮掉了一个。 捡起来一看，塑料旋钮内的一字形圆柱凹槽缺了一半，明显是被大力扭断了。 张和平看向花圃对面眼神躲闪的张翠崖，皱眉问道：“这里面断掉的那一小块塑料哪去了？” 张翠崖指着在阎家那边玩耍的两个小丫头，撒谎道：“是李翠花下午弄断的，你问她！” “我问你！”张和平左手举起塑料旋钮，右手食指指着中间凹槽，冷冷问道：“这里面断掉的那块小塑料在哪？” 啪！ 大伯张城没有给张翠崖狡辩的机会，一巴掌拍在老二背上，怒道：“去找出来！” 张翠崖磨磨蹭蹭在菜窖周围找了一会，才拿着一小块黑色塑料回来。 “是李翠花丢那边的！” 张翠崖还想狡辩一下，但张和平没有理他，将塑料旋钮和那一小块塑料拿到北边小茶几那里，只听他对坐在茶几旁补鞋的张兵说道： “张师傅，请用你的补鞋胶，帮我粘一下。” 等老张把断掉的塑料块粘进塑料旋钮后，张和平又回屋找了针线，将塑料旋钮里的圆柱凹槽缠了一层，再去抹了些胶水在凹槽孔洞里面，就插收音机上了。 调频正常，收音机还能用，只是小问题。 奶奶谢二妹在花圃边听到收音机发出了声响，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下午看到二孙子把收音机搞坏后，着实把她吓了一跳，那可是一百多块钱的东西。 大儿子张城，还因此扇了二孙子张翠崖一巴掌。 …… 吃晚饭的时候，大伯张城东拉西扯了说一大通话，归纳起来就是： 他跟他老婆因为大儿子的工资一事闹矛盾了！ 他家老二是他老婆拾掇来的，他是反对的。 马秀珍不想掺和大哥张城家里的事，就去缝纫机那边做衣服了。 两个姐姐也没兴趣听，把张翠峨和两个小丫头带去了外面。 奶奶谢二妹、父亲张兵，还有大伯他们父子三人，都看向了还在吃菜的张和平。 “看我干什么？”张和平喝了一口水，淡淡说道：“我们家跟大伯家已经分家了，大伯家的事轮不到我说三道四。” “哦，对了！”张和平似乎刚想到什么，疑惑问道：“上周我听收音机放的新闻，国家又进口了几批粮食，老家生产队这个月还缺粮吗？” 张和平没问大伯和二姑家里是否缺粮，问的却是生产队，让张城迟疑了一下。 “缺！”张翠崖想都没想，张口就说，“我们这个月想多借些粮。” 张和平不置可否的说道：“我等会和我爸去给老家那边的乡公社打个电话，问问生产队那边是不是有人贪污了粮食。” “不用！不用！”张城有些怵乡公社，他之前因为办大儿子的户口迁移单，被乡公社关过几天，遂急忙说道：“你别听二娃子瞎说，生产队这个月……” 张城忽然说不下去了，他若说生产队不缺粮，他家就没理由借粮了，然后还要把老娘和五闺女接回去。 “不缺就好！”张和平淡淡说道：“虽然我两个姐姐住在大伯家的时候，我爸每个月都有寄生活费和粮食，但是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 “现在，大堂哥的工作、户口、粮本都落实了，这个人情算不算还上了？” 面对张和平的冷漠表情，张城看了一眼皱眉的三弟张兵，还有一脸复杂的老娘谢二妹，重重点头道：“算！” “张翠崖！”张和平看向梳着偏分的二堂哥，冷声说道：“听清楚了，我家不欠你家什么了！更不欠你！” “你以后来我家，给我礼貌点，放尊重点！看到我爸妈记得喊人！否则，别怪我翻脸！” 张翠崖瘪嘴，不屑道：“你说不欠就不欠，你以为你是……” 啪！ “闭嘴！”张城转身给了老二张翠崖一下，“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 第70章 偷钱跑了 老二张翠崖被赶出去后，大伯张城再次看向张和平，“三娃子！你哥的工资，你看……” 张和平起身，皱眉说道：“张翠山，你的工资，你自己决定！” 之前就说好了的工资处理方式，现在想变卦，是觉得工作稳定了，可以自己做主了是吧！ 那就自己想去，工资给你妈，给多了是孝顺，给少了是不孝；给奶奶的话，你妈闹得再凶也只是个笑话。 不过那是张翠山的妈，张翠山做任何决定都不奇怪，张和平犯不着去挑拨离间他们母子。 不理张翠山他们，张和平去了土炕那边，把今天发的工资和票证拿了出来，一一清点。 这个月，他和爸妈、两个姐，五口人的粮票都下来了，有99斤8两粗粮票、42斤7两细粮票。 上個月，因为老张4号出的院，医院在计算了2月的住院天数后，退了9斤细粮票。 另外，大堂哥张翠山因为上个月的户口迁移拖久了，最后只领到7斤粗粮票、3斤细粮票。 再加上月备用的3斤多粗粮，张家目前有10斤粗粮、12斤细粮，以及99斤8两粗粮票，42斤7两细粮票。 而父亲张兵的4个老战友那边，还欠139斤棒子面，8斤面粉，以及一些票。 至于大伯那边的借粮，张和平刚才已经用言语挤兑了，这个月不可能再借。 正所谓救急不救穷！ 张和平如果不在此时收紧自家钱粮，过几个月，大伯怕是要把他全家都带到张和平家里来吃饭了！ 这方面，还得感谢张翠崖！ 这两天，若不是他自以为是的总拿他家对张招娣、张盼娣的养育之恩说事。 若不是他挟恩自大，目中无人的不把张兵、马秀珍当回事，连三叔、三婶都不喊一声，寒了人心。 若不是大伯张城带了他家三闺女过来，张和平都不会这样果断，可能还会再借一个月。 至于工资，父亲张兵从这个月开始，每月只有42块钱了；母亲依旧是23块，加上之前结余的106块1毛8，一共有171块1毛8。 这钱有些少，家里还有一张缝纫机票没用呢！ 最后，张和平清理了一下票证，并喊来母亲马秀珍，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细粮不换粗粮了，哪怕姥爷那里还要借粗粮，家里也拿得出来。 清点出近期要花掉的票证，拿出40块钱做这个月预备开销，剩余的钱要等屋里其他人出去后，再藏到青砖下的玻璃瓶里。 翌日。 大伯张城要带奶奶他们回老家时，张翠崖却不见了。 然后，就爆出张翠山昨晚给他爸的29块5工资和票，以及张翠山自己留的5块钱和粮票，都不见了！ “张盼娣！”张和平听到张翠山他们被偷后，气愤瞪了二姐一眼，快步跑进了东厢房。 马秀珍反应过来后，也赶紧跟了进去，并关门拉下窗帘。 一通查看过后，矮柜里的暗层和三块青砖下的钱票没少，只有礼品柜里的水果罐头少了3瓶，只剩5瓶了。 还有许大茂还礼给的喜糖、花生也没了…… “少了什么？”大姐张招娣见母亲开门出来，焦急问道。 “3个水果罐头和那些喜糖、花生不见了！”马秀珍说着，复杂的看了婆婆谢二妹一眼，最近两天谢二妹都在家，若说她没有一丝察觉，谁信？ 张和平以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不信任；一个麦乳精空铁罐装了矮柜暗层里的所有钱票、本子，一脸阴沉的去了右耳房。 这奶奶还指望大儿子张城一家给他养老，既然今天要回乡下了，张和平就不多说了，省下的粮食比罐头值钱。 只是，两个姐的隐瞒行为，让张和平很生气，这一天都没有搭理她们。 张翠山跟张和平借了6块钱，把奶奶他们送去了车站，他们以为张翠崖把钱票偷回去给他妈了，急着回去堵人。 中午，张翠山站在东厢房门口，说什么也不进去，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想跟张和平借一个月的饭菜票。 这是老实人的自尊心作祟了，觉得自己没向张和平一家交钱粮生活费，没有按照约定把工资交给奶奶，没脸来东厢房吃饭了。 但是，他的钱票被偷了，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张和平借。 但凡是个聪明的，此时肯定跑进屋找三叔、三婶他们装可怜卖惨了。 这一次，张和平当着全家人的面，把欠条打好了，借款人、出借人，还有超期不还的违约金，以及还款日期：1962年6月3日。 虽然他家的饭票还有800多斤，菜票有60元左右，却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张翠山既然有自己的主见，不听张和平的，那就只能把账算明白了。 …… 第二天，周六早上。 父亲张兵去街道办登记挂靠修鞋摊的时候，张和平陪着去了一趟，以搭摊位竹棚的名义，向王主任要走了之前被没收的竹子。 圆脸王主任把竹子收走后，本来想等张和平放暑假了，再还给他的，免得耽误他升初中。 既然他爸张兵要弄修鞋摊，要搭竹棚，索性就还了，放她们街道办也占地方。 张和平叫来板儿爷，花了5毛冤枉钱把竹子拉回院里。 鉴于两间耳房临街的屋檐太低，张和平只好搭了一排前高后低的拱形竹棚。 竹棚对街这一面，高2米，靠墙那一面，高1米5。 竹棚的长度随耳房外墙，宽度只有一米多点，靠院门这边的摊位加了一个横条竹帘，给老张遮挡阳光。 午饭后，张和平跟黄学民出去了一下，在离开庄大爷家时，张和平送了一个早上特意做的竹制风车玩具，给隔壁王主任的小孙子。 到四合院后，黄学民掏出一根弓弦递给张和平，说老三黄文轩带着那把弩弓去学校，误伤了一个过路同学的脚，还好是轻伤。 看着黄学民心有余悸的表情，张和平急忙保证以后不给黄老三东西了。 下午弄的竹编工具箱，是一个四脚矮竹柜，三层双排抽屉，左右还有两个拉环，方便两个人抬箱子。 他还多做了3把扶手靠椅，放小茶几左右，便于院里唠嗑或开全院大会使用。 摊位那边放了两把扶手靠椅，空余的竹棚下，还放了3根长竹凳，供路人歇脚。 按老张的意思，摊位那里的扶手靠椅、竹凳不用收，没人偷。 张和平信了他的邪，第二天早上去挂牌“老兵修鞋”，准备营业的时候，两把扶手靠椅和三根长竹凳都不见了！ 还好昨天多做了三把扶手靠椅，emmm…… 老张师傅穿了一条，由妻女三人连夜赶制的黑蓝拼接围裙，以及一双同色调的补丁袖套，就孤零零的坐在院门外的左侧摊位上，营业了。 一上午过去，第一个找张兵说话的，竟是…… 第71章 小土狗，来福 “张老三？” 马常明背着一背篼红薯，走近修鞋摊，仔细看了两眼修鞋师傅的断腿，诧异问道：“你怎么坐这补鞋了？” 张和平感知到院门外的动静，急忙跑出来，帮姥爷卸下背上的背篼，招呼抱着一只黄色小狗崽的大表姐马丽莉进屋。 看着张和平轻松把背篼提进院子，姥爷马常明笑呵呵的摆手让张兵坐下，“三娃子的力气变大了，有没有给他找拳脚师傅？” “没！”张兵将旁边的竹制扶手靠椅拉正，“爸，你坐会，秀珍她们快回来了。” 张和平拿了两个竹杯，给大表姐倒了杯糖水后，又给姥爷倒了一杯出去，结果大表姐抱着小狗崽也跟了出来。 “爸，收摊了，你怎么好意思让姥爷陪你坐门口！”张和平说着，就把老张的工具箱抱进了院子。 然后又去把三把扶手靠椅搬了进去，放在左边窗下的小茶几旁。 等姥爷他们坐到东厢房客厅里后，在姥爷的示意下，大表姐马丽莉将黄色小狗崽送给了张和平，搞得张和平迟疑了一下。 话说，他自己都很缺肉吃，养条狗的话，岂不是更缺了。 可是，脑海中闪出的新技能，让他暂时抛开了多余想法。 训犬：入门（2%）. 好吧！ 优秀的猎人，怎么能没有一条好猎狗跟着！ 张和平从茶几下拿出一根小竹凳，倒扣在地上，将炕边矮柜里那块垫收音机的那块蓝布垫在里面，一个简易狗窝就成了。 由于这训犬技能的熟练度，断断续续的在增长，张和平就把这个被他命名为【来福】的小黄狗丢狗窝里了。 接着，张和平又接了一盆水进去，拿了肥皂和擦手布，让姥爷和大表姐在盆里洗手。 末了，他又去开了一瓶黄桃水果罐头，分到三個碗里，让老张陪坐在茶几旁，跟姥爷他们一起吃。 张和平的这一顿操作，看得张兵眼皮直跳，这小子太殷勤了。 随后，又见张和平把姥爷带来的背篼提到客厅里，开始清点里面的东西。 “姥爷，这些红薯都发芽了，你们不留下来种地吗？” 张和平一边问，一边将发芽比较好的红薯放左边，准备种到小花圃里面去；只有一点小芽的放右边，得赶紧吃掉……红薯稀饭就不错。 姥爷马常明正在打量屋内的变化，随口解释道：“个头小，就没有种。” “咦？这是……”张和平从背篼里提出两只处理过皮毛、内脏的兔肉，然后又拿出了一张……金钱豹皮！ 马常明看到缝纫机左边竹柜里的一堆杂乱的布料，以及一件没做完的白衣，刚想问点什么，正巧马秀珍母女三人的声音响起，张家采购小队回来了。 张和平指挥两个姐去食堂打饭菜，他则跑去捣鼓兔肉去了。 中午不吃兔肉，需要切丁放盐腌制一下。 关键是，得整点兔丁给小来福磨牙。 一家人简单吃了个午饭，姥爷马常明也说明了来意。 上面给马家屯发了一部分粮食，加上地里种的瓜果蔬菜和山里猎物，马家屯的食物能够撑到6月底。 所以，他们这次来，不是借粮的。 而是来……逛鸽子市，换布！ 听到鸽子市三字，张兵就出门摆鞋摊去了，张招娣、张盼娣被撵到门外小茶几那边看书。 看马秀珍那犹豫不决的样子，显然还知道去鸽子市的危害，一个不好就会丢了工作。 “姥爷，我妈现在是机关幼儿园里的保育员，那边审查很严，一旦本人或者亲属在鸽子市被抓，不管有没有买卖东西，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 张和平解释了一下，把后果说得比较严重，免得母亲马秀珍还在那犹犹豫豫的。 接着，张和平看了一眼姥爷和大表姐身上满是补丁的衣服，问道：“姥爷，你们换布干什么？急不急？需要些什么布？要多少？我看看能不能想其他办法。” 马常明看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女儿马秀珍，心中一叹，知道这事难办了！ 如果他坚持要去鸽子市，没被抓还好，若被抓了，就要给这个二闺女带去污点。 “爸，伱换布干什么？我们家还有点……”马秀珍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家里的布，由不得她做主。 马秀珍心虚的看了张和平一眼，正好对上臭小子那似笑非笑的双眼。 姥爷马常明没发现马秀珍的异常，解释道：“家里要给丽莉说亲事了，我们想换点布，给她做身新衣裳，再做些床单被套当嫁妆。” “等等！”张和平指着马丽莉那张青涩的脸，转头朝马秀珍问道：“妈，你不是说，大表姐跟我大姐一个岁数吗？她才多大，就要嫁人了！” “这里是张兵家吗？张兵在不在？”门外忽然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屋内对话。 张和平有些奇怪，老张不是在门口摆鞋摊吗？怎么问到家里来了？ 张和平走到门口一看，心中大呼“我靠”，警察咋来了？ “叔叔，你们找我爸有什么事？”张和平走到台阶下，一副乖巧模样。 两个警察见屋里又出来两个大人，其中一个中年大叔对马秀珍他们正色道： “我们今天凌晨，在西城捣毁了一处鸽子市，抓了一个叫张翠崖的小子，他说他三叔张兵住在这……” “不认识！”张兵立马摇头否认，“我们四合院的后院有个叫张翠山的人，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他的名字跟你说的那个名字很像，他们可能是亲戚，你要不去轧钢厂问问张翠山。” 两个警察见门口一男一女不说话，只好点头先行离开。 张和平把两个警察一路送出院门，待他俩走远后，张和平才看向正忙着补鞋的老张师傅。 “狗日的张翠崖，来了几天，一声三叔没喊，出事被抓了，就想到老子家了。玛德！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张和平这次是真的些生气了！ 蓝天幼儿园那边的审查是真的很严，不是张和平杜撰的！ 黄学民曾为此事在私下里多次提醒张和平，钓鱼去卖可以，但是不能去投机倒把。 否则，很容易害他母亲失去接触小朋友的幼教资格，只能顶个保育员名头，干些打扫卫生的边缘工作。 就因为这，张和平宁愿苦逼的去熬夜画壁画换布，也没有选择更简单的去鸽子市买布票。 这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而是风险远远大于收益，太不划算！ 张和平守在鞋摊旁，防止那两个警察折返回来找上老张。 这一守，一直等到轧钢厂下班，张翠山提着一个饭盒回来。 张和平冲过去，抓住张翠山问了两句，得知张翠崖被当成盲流遣返后，这才作罢。 等张和平再次回到家，画风却变了。 “三娃子，你上次不是要猎枪吗？”姥爷马常明呵呵笑道： “等你这次考完试，姥爷让你舅舅他们带你上山打猎，然后用打到的猎物给你去供销社换一把崭新的猎枪！” …… 第72章 扶弟魔养成计划 姥爷马常明给张和平许下一堆好处后，终于说出了他的要求……帮大表姐搞点布！ 张和平看向一脸笑意的马秀珍，以及土炕上还没来得及收的那两卷绿布、白布，立马明白母亲把他出卖了。 “姥爷，大表姐才16岁，这么小怎么能嫁人！” “不小了！”姥爷马常明看向二闺女马秀珍，笑道：“你妈当年也是16岁嫁给你爸的，17岁就生了你大姐。” “现在规定的女子结婚年龄是18岁！”张和平说着，看向大表姐马丽莉，问道：“大表姐，你是哪一年生的？几月？” “1946年11月。”马丽莉好奇的看着这个小表弟，二姑刚才竟然说，她家是小表弟当家做主。 “15岁！”张和平看着姥爷马常明那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又看向青涩懵懂的大表姐，话题忽然一转，问道： “大表姐为什么要带一条小狗给我？城里供应的肉很少，一般人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更别说给狗吃了。” 马丽莉看向一旁竹凳里的小狗，迟疑道：“你上次不是跟勇胜他们说，你要进山打猎吗？我们想来想去，就想到送伱一条猎狗……” “小六叔他们说，这狗崽很容易养活的，主人吃什么，它也能吃。” “你要是不想要，我……” 张和平摆手打断了大表姐，然后朝母亲马秀珍说道：“妈，你先带姥爷、大表姐他们去洗澡、理发，将我爸也带去。” 语毕，张和平走到缝纫机边坐下，开始一边思索，一边踩起了脚踏板。 裁缝：入门（1%）. 张和平心中思忖，大伯一家不能指望了，大堂哥张翠山受限于性格和家庭，且不听张和平对他的工资安排，以后只能算是走得近的亲戚，未来助力有限。 再看姥爷这边，上门礼节这一块不用说。 大舅马志义之前在跟张和平谈回家条件，说到能不能给猎枪、弓箭那些东西时，展现出了明辨事理的一面。 而大表姐这次带来的小土狗，只是因为张和平跟表哥马勇胜、表弟马勇利他们提了一下要进山打猎的想法，他们就记到了现在…… 张和平想到庄大爷那里的人情，又想到两个姐三年后的工作问题，就暂且压下了动用关系给大表姐找工作的想法，毕竟她才15岁，再等三年，也才刚刚到结婚年龄。 只不过，这三年得找一件事让大表姐马丽莉去做，既能让她家里不催婚，又能让她学门手艺赚钱。 然后，张和平又想到马丽莉的小脸蛋，皮肤虽然黑了点，但长相不赖，跟母亲马秀珍有三分神似。 还有她那一米六几的修长身材，加上两個好生养的大肉包，如果运作得好，给她找一个有潜力的城里姐夫不难。 以后再给两个亲姐各找一个靠谱的姐夫，让她们拉着三个姐夫当扶弟魔……想想都很有搞头！ 只要他家能安全渡过未来的风云十年，属于他张和平的时代就来了！ 心中有了想法后，张和平就开始拿一些没用的碎布、布条练手，在缝纫机针下，推过去拉回来，左转右转的，做出了一些蝴蝶结、小花、波浪卷、细长条等配件。 中途，张和平还出去了一下，拿了几颗兔丁喂来福，教大姐张招娣揉面，准备做铺盖面。 等张和平拌好蒜泥兔丁的调料备在一旁，待水开后，就把兔丁先倒了进去，叮嘱大姐捞兔丁、下铺盖面的注意事项后，张和平就回屋继续踩缝纫机了。 两个小时后，张和平的裁缝技能已经挂机到小成熟练度，正巧母亲马秀珍她们回来，便先招呼众人吃了饭。 张和平没让来福吃剩下的兔肉骨头，只是拿了一个小碗，舀了一些锅里的面汤喂它。 饭后，张和平叫来大表姐，用一根麻绳测了一下她的三围等尺寸，接着就在土炕上一边裁布，一边吐槽，“妈，你们做了这么多天的衣服，知不知道没有尺子，没有粉笔，会很浪费布！” 马秀珍和两个姐很想说你也没有，但看到张和平用麻绳比划了几下，就很娴熟地裁下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布料。 关键是，被裁剩下的区域，都是些很细、很小的边角料；不像马秀珍她们搞的，东一块西一块都是些要大不小的鸡肋布片，只能留着打补丁。 “弟弟，这么小一块布是用来干什么？” 张和平扫了一眼，回道：“加厚袖口。” 等张和平拿走裁好的一块块布料，坐到缝纫机前换好白线，就开始踩缝纫机了！ 接着，众人就看到张和平娴熟地将大小不一的布料缝接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衬衣。 这衬衣款式，可比马秀珍缝的那件半成品好看多了。 “大表姐，试一下。”张和平剪掉针线，就将刚做好的衣服递了出去。 “哇！”二姐张盼娣大力揉搓了几下张和平的脑袋，惊叹道：“你这小脑瓜里装了什么？这么快就学会做衣服了！” “很难学吗？”张和平淡淡问道，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欠揍！ 等大表姐马丽莉高兴的脱了外衣，将新做的衬衣套在身上后，张和平问道：“大表姐会缝扣子和扣眼吗？” “嗯！”马丽莉欣喜点头。 “炕上还有绿布，但我不想给你做了！”张和平看着一脸错愕的大表姐，皱眉说道：“我觉得，我如果再给你做一套绿军装，就像是在把你往火坑里推一样。” “想想你的母亲和二姑，以前都是乡下人，现在过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你现在才15岁，还可以选择未来！今晚，你好好想想。你若是坚持要嫁人，那卷绿布和剩下的白布都送给你当嫁妆。”张和平走到炕边，将两卷布抱到了长茶几上。 随后，张和平将他那间右耳房让给了姥爷睡，他跑去水槽边，用小铁皮桶接了自来水，站在院子中间冲澡后，就去右耳房换了四角裤，然后跑东厢房土炕上去睡了。 土炕上，马秀珍朝儿子问道：“你让你表姐选，她一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除了选嫁人，还能选什么？” “选择留在城里，嫁给城里人啊！” “哪有那么容易！” “我觉得挺容易的！你看老张同志今天都赚钱了，却一声不吭地躺在角落里，你说他是不是想藏私房钱，然后给我找个小妈……” …… 第73章 这些人不能嫁（求首订） 1962年5月7号，是个很特殊的日子，至少对于马丽莉来说，是非常特殊的！ 被二姑家的大表姐张招娣、二表妹张盼娣洗脑了一晚上的新时代少女马丽莉，一大清早就把表弟张和平叫了起来。 “我现在不想嫁人！” 听着大表姐马丽莉那有些彷徨的语气，张和平打了个哈欠，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马丽莉愣住了，张招娣她们只说了让她来找表弟张和平，说他一定有办法让她不嫁人。 “再好好想想你的未来，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张和平说完，就迅速穿衣起床，跑水槽边捧水洗了一把脸，回来瞅了一眼座钟时间，就带着弹弓跑出了院门。 “关键是，他二弟是个贼，上前天把他和他爸的钱票都偷了！你说，这种城里人，这种家庭，能不能嫁？” 在院里其他人疑惑注视下，张和平又把大表姐拉到后院，指着前面东厢房刘家几人，说道： 没过多久，就见张和平提着一只小鸟跑了回来。 然后，把绿军装挂在其中一个衣架上，向外人展示。 裤子相对简单很多，因为没有松紧带，张和平就在裤腰上多缝了一个夹层，穿了一根细绳进夹层，当腰带绑绳。 “刘家左边那个只有门没有窗的小耳房，以前是我们家住的。”张和平说着，指向后院水槽边懵圈看过来的张翠山，毫不留情的贬低道： 这语气虽然依旧不坚定，但总算是马丽莉本人说出口的，不是张和平强加给她的，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以后会慢慢成为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不理身后姥爷马常明、母亲马秀珍、两个姐的跟踪，张和平拉着大表姐马丽莉去了中院，指着右边东厢房说道： “这个是贾家，里面住着一老一小两个寡妇，她们都是农村户口，赖在城里很多年了。不过，他们的儿子，都成了城市户口！” 在家人若有所思的围观下，张和平坐到鞋摊旁的缝纫机前，开始缝绿军装，并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马秀珍随口应了一声，“没事，小三带他表姐认认路。” “他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幺女；老大阎解成18岁，是个扶不上墙的怂货。” 中午放学，张和平抱着来福，提着一只小鸟回来了。 大表姐马丽莉急忙摇头，并看向左边东厢房贾家，小声问道：“那个老婆婆为什么瞪着我们？” “那个老虔婆是贾家的老寡妇！”张和平毫不掩饰的说道：“她们家跟我们家不对付，跟她打架的时候，不用留手，打不赢就回家叫人。” “打架？”马丽莉疑惑看着贾张氏，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在扫描、评估对方的战力一般。 剩余的布，都藏在炕边大柜子里，拿到门外去，就太招摇了。 “左边这间正房是何家的，就是前面出门那个男的；他的绰号叫傻柱，他爹几年前抛下他和他妹妹，跟寡妇跑了。傻柱因为名声不好，27岁还没一个正经对象。” 回到前院，张和平招呼了一声正要推自行车出门的三大爷阎埠贵，然后回到自家门口，对大表姐马丽莉说道： “刚才从对门西厢房出去的那人，是个小学教员，平时喜欢算计人。” 然后开水退毛，鸟肉切成丁，放进来福的碗里。 赶在下午上学前，张和平将绿军装上衣拼接完毕，然后让马丽莉坐在缝纫机前，给军装缝扣子、扣眼，还不许她跟外人说话。 话说，他可不是一般人！ 让马丽莉缝上裤腰上的扣子、扣眼，一条绿军裤就做好了。 吃晚饭的时候，马丽莉在爷爷、二姑、表姐、表妹的鼓励下，她端了一杯水走到张和平旁边，希冀问道： 吃午饭的时候，众人询问张和平，大表姐马丽莉留在城里能做什么，张和平没回答，吃完饭就去捣鼓剩余的竹子去了。 张和平很满意的拍了拍大表姐的左肩膀，把她转向左边，指着近在咫尺的西厢房，说道： “这是许家，父子俩都是放映员，去乡下放完电影后……” 接着，就听见母亲马秀珍在后面怒吼，“张小三，你把狗崽子带到学校去干什么？” 下午放学回来，张和平检查了一下马丽莉缝的扣子、扣眼后，就让大表姐把那串麻绳吊着的竹衣架，绑到了头顶竹竿横梁上。 “那是7级锻工刘海中的家，刘海中每个月工资85块以上，是个没文化的官迷，家里有三个儿子，一家子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骄傲。” 训犬：熟练（11%）. …… 马常明跟刚回来的二闺女马秀珍商量了一阵，然后把视线落到了正在捣鼓狗粮的张和平身上。 “这种人肯定不能嫁，对吧！”张和平转身拉走惊愕的大表姐，返回中院。 “问题来了，嫁人之前，你留在城里干什么？能做点什么赚钱的事吗？”张和平说完，进了一趟东厢房，然后做贼似的抱着什么东西跑了。 还有一串用麻绳吊着的竹衣架，以及一堆在家里裁好的绿色小布片。 张和平指着刚走出二门的两人，小声说道：“傻柱左边那女的，就是贾家的小寡妇，这种跟寡妇搅合在一起的男人，能不能嫁？” 张翠山快步跟过来，向马秀珍问道：“三婶，伱们这是在做什么？” 张和平看了四周一眼，只有张翠山那个憨货正在靠近，遂凑到马丽莉耳边，小声说道：“经常进寡妇门。” 再让大表姐马丽莉回左耳房，穿上白衬衣、绿军装、草鞋出来展示了一会后，张和平就招呼众人收摊了。 “好了，给你介绍这么多，是想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想要嫁进城，想要嫁个好人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马丽莉被左边的表弟张和平紧紧盯着，急忙摇头回答，“不能！” 前几天，是他不想给某些人弄肉吃，这两天是家里琐事缠身，没空出去弄。 张和平的这种异常沉默，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中午。 临近上学时间，大表姐马丽莉再次找上张和平，“我想……像二姑一样，留在城里！” “做他们家的儿媳，只要平时多说些奉承话，就能在他家立足。不过，以他们的骄傲，看不上乡下姑娘。” 接着，张和平开始缝绿军裤。 关键是，姥爷带了肉来，不需要他去弄。 “那个洗脸的家伙，是我大堂哥张翠山，我帮他顶岗我爸的轧钢厂保卫工作，帮他落户到城里，教他把工资存在奶奶那里，好娶城里媳妇。” 马常明带着孙女马丽莉坐在门外小茶几旁，听着收音机发出的声响，看着院里进进出出的人，小声商量着马丽莉的未来。 “结果，这个笨蛋被他远在乡下的妈用断绝关系一威胁，就把大部分工资给他爸了，自己只留5块钱和粮票。” 饭后，张和平让家人把缝纫机放到了外面老兵鞋摊旁，然后又把他编好的高脚长竹桌搬出去，当工具桌。 “做这种人家的儿媳，要时刻小心被公公、婆婆算计，生活过得抠搜不说，住的地方也窄。关键是，他家也不会要乡下媳妇。” “表弟，我想跟你学裁缝，你可不可以当我师父？” …… 恭祝各位看官元旦快乐！ (本章完) 第74章 多了一闺女（求订阅2） “大表姐，我若收你当徒弟，然后就可以把你爸叫成大哥，管我妈叫二姐了，嘿嘿……” “严肃点！”母亲马秀珍锤了一下嘴贫的张和平，还强调了一句，“不许开玩笑！” 张和平放下馒头和筷子，扯了扯衣角，然后转到右边，面对有些不知所措的马丽莉，正色道：“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师父不做也罢。” 噗呲…… “哈哈……” “张盼娣，严肃点！我正在考验徒弟的心性！” 张和平笑呵呵的接过水杯，并放到了一边，“敬师茶就免了，我也只是刚学没几天，没多少东西教伱。” “姥爷，打住！”张和平正色道：“大表姐到我家吃饭都要交口粮，我和我妈以后回马家屯，是不是要自备干粮帐篷了？” 话说，他现在打中小鸟后，都是指挥来福去捡鸟的，顺便涨点训犬技能熟练度。 张和平带着大表姐马丽莉清点了一下剩余布料，白布还够做3件衬衣，绿布只够做1件上衣。 “大表姐，自家人开个玩笑，你就不自在了，以后怎么去门口摆摊。” 张和平似笑非笑的看着父亲张兵，还有意无意的瞥向他的左脚，搞得张兵很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接着，刚吃完饭的马秀珍就走了过去，把老张全身搜了个遍，抓出一大把分分钱在地上数。 “想要留在城里，那就要找一件赚钱的事做，要让未来婆家看到你的能力，知道你不是一个拖油瓶。” “她是我妈的亲侄女，我把她当亲姐，心疼她这么早嫁人，才会去花心思学裁缝教她。要不然，我才不会去碰女人的玩具。” “家里剩余的布，先由我亲自做，到时候挂在摊位那里吸引做衣服的顾客。” 张和平的脑袋上，又被母亲马秀珍锤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儿子越来越聪明。 然后，张和平就带着弹弓，出门遛狗去了。 “如果能接到一些布料做衣服，就能慢慢让大表姐上手做衣服了。” 马常明看着孙女双眼中的亮光，开口说道：“三娃子，你姐的口粮，我每个月给你们家背过来，她摆摊赚的钱，也都归你，就像那些学徒……” “这些人虽然没有工厂、单位的福利票证，但钱没有少赚。”张和平说着，又看向了父亲张兵，笑道： 第二天，张和平拿了5块钱和5张工业券给大表姐马丽莉，让父亲张兵带她去买木尺、软尺和裁缝用的划线粉饼，以及白纸、铅笔。 “所以，你们别看我爸这几天闷声不响的，钱可没少赚，指不定还有私房钱没交。” 只不过，这样操作，训犬技能的熟练度涨得很慢。 …… 被张和平拒绝后，马丽莉又陷入了迷茫，可身上的新衣服，却像是一个灯塔一般，在前方一闪一闪地指引着她，让她隐隐找到了未来的方向。 “咳！”张兵拿了拐杖闪人，“我出去走走。” “后来就出了个挂靠的法子，小摊贩和手艺人只要挂靠在街道办，每月交些管理费，就算公家的了。” “给钱？你爸打算给多少？” 就这样反复教，反复画，然后让她们看着张和平在摊位上操作，并吸引路人观看。 等她们懂了图样、尺寸后，张和平又让她们在布料上用粉饼划线，教她们通过衣服的小部件，以及旋转衣服部件的角度，最大限度的利用布料上的空间。 当大表姐马丽莉将30多块钱和4.5张工业券递给张和平时，张和平只拿回了5块钱和工业券。 姥爷回去后，张和平就正式教大表姐马丽莉、母亲和姐姐她们做白衬衣和绿军装了。 “现在，你还想请他去你家画壁画，以那小子怼易中海和傻柱的牛脾气，我估计很悬！” “你爸还有钱？”马秀珍凑到张和平身边，小声问道：“藏在哪了？” 还让老张去街道办，以大闺女张招娣的名义挂靠了一个裁缝摊。 随后，张和平给大表姐布置了周末作业，给她自己做1件衬衣！ 从量尺寸到布料上划线，再到裁剪，以及后续拼接缝纫，都由大表姐马丽莉独立去做，母亲马秀珍三人负责每个步骤的初审，张和平负责最终审核。 “别紧张！我不会没收你的钱。”张和平笑呵呵地朝马秀珍递了个眼色。 “至于丽莉，我会把她当亲闺女养的，你回去让大哥、大嫂放心。” “我觉得在门口摆摊做缝补生意就不错，今天下午是不是有很多人来问？” “爸，你今天赚了多少钱？”张和平忽然开口，正在默默干饭的老张师傅立马成为饭桌旁的焦点。 见大表姐马丽莉点头回应，张和平继续说道：“简单缝个补丁，谁家都会。” 因为布料有限，张和平就先画出衣服图样，给大表姐、母亲、姐姐她们拆分讲解衣服的各个部件，讲解怎么量尺寸，还做了一张表格，用于日常记录每个客户各个部位的尺寸。 5月26日，星期六早上。 如此这般做了十多天，2件衬衣、2件绿军装上衣、2条绿军裤才终于穿在两个姐姐的身上，并当起了裁缝摊的模特。 “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张盼娣捂着肚子，靠在嘴角莞尔的大姐身上。 “姥爷，你要是害怕大表姐的伙食没开好，每个月还是可以带点肉来看她的，嘿嘿！” “爸，苦日子都过去了，我们家现在不缺粮，你把那些口粮留在家里，就当是给我们存着的。”马秀珍看着父亲马常明，继续说道： “但是，在破洞上缝朵花，缝一些其他图案，是不是就不那么丑了？”张和平说着，把之前做的蝴蝶结、小花之类的配件拿了过来，丢在饭桌上，继续说道： “平时没生意的时候，大表姐可以用碎布做这些小配件练手，做成头绳、袖笼卖。” 张和平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姥爷，然后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大表姐，说道： “老张同志可是上过战场，当过排长的人，狡猾狡猾的！”张和平看着两个姐，忽然调转枪口，“妈，你说她们两个，会不会叛变到爸那边去？” “你不知道，我妈和我姐她们得到布后，在缝纫机那里玩得贼开心，就是手艺差了些，还浪费了不少布。” 马秀珍看着收碗撤退的两闺女，笑道：“没事，让他们三个先存着，你先说你表姐的事。” 马秀珍伸手摸着儿子张和平的小脑袋，生生忍住了锤他的想法，臭小子这次干得不错。 “也就是说，老张同志挂靠在街道办的这个修鞋摊，今天收入1块6毛3。”张和平将桌上的钱，给了马秀珍，然后对姥爷马常明解释道： “公私合营后，很多城里人找不到工作，他们有供应粮，却没钱买粮。” 姥爷顺路把金钱豹皮卖给了供销社，换了28块钱。 “你爸上次把张和平得罪惨了！那小子画了那么久，你爸说刷白就刷白了！我看着都不舒服，更别说那小子了！” “2块6毛3，有1块是为出摊预备的零钱。”马秀珍说着，将一叠分分钱放回张兵的外衣口袋，把另一叠钱放到了张和平身前，“这里是1块6毛3。” 感知：精通（43%）. …… 新的开始，求月票啦…… (本章完) 第75章 娄半城慌了（求订阅3） “200？”许大茂古怪的看着娄晓娥，心想你家上次欺负张小三没见识，给两匹拆封用过的布也就算了。 200块钱，你以为张小三没见过钱？ 娄晓娥洋洋得意的说道：“200块让那胡同里的小子画壁画，够不够？” “呵呵！”许大茂摇头朝四合院走了。 “许大茂，你冷笑是什么意思？”娄晓娥穿着旗袍，披着小衣，急忙追了上去。 “我笑什么，呵……”许大茂脚步不停，“那小子是个钓鱼高手，每次卖给轧钢厂的鱼，收入都不低于100块，他一天能卖两次，但是他最近不卖了，伱说为什么？” 张和平看着远去的许大茂和娄晓娥，转身叫了个三轮车，跑去找黄学民蹭饭，顺便去庄大爷那里维护人情。 所以，进入山林后，张和平无聊看书挂上去的大宗师级狩猎、追踪技能显威了。 张和平坏笑提醒了一句，等赵建国激动的对那些大院子弟嘲讽一番后，张和平就直奔西边的农家小院去了。 “大表姐，你想一想，怎么帮我缝破口，才好看！”张和平把破衣服递给缝纫机前的马丽莉后，就跟母亲走了出去。 翌日，晨！ 张和平是过来混脸熟的，天知道这些人以后当兵还是从政，与其记住他们，还不如让他们记住自己。 最先遭殃的是几只山耗子，一打一个准。 只不过，张和平他们在西护城河的西岸，其他人在东岸，他们想要过来，还要去前面大桥调头，绕一大圈回来。 锁好自行车，张和平在路边捡了会小石子，最后两辆自行车才到。 不过，到了城外后，就只有一条土路通向郊外山沟，接下来拼的就是脚力了。 为了保持体力进山，张和平没有全力发挥，让8辆自行车超过去后，就跟黄老二黄文宇、黄老三黄文轩并驾齐驱，抵达路边一处农房。 接着是松鼠、鸟雀之类的小兽。 张和平刚去外面打完鸟回来，就发现两拨人在院门口等他。 “5000！” 算上张和平，一共23个人，分了两队，张和平跟着赵老六和他五哥，以及黄家两兄弟等人。 “等我一下，我去推自行车！” “百万！千万都不画！好！好大的气性！”娄半城双手一拍沙发扶手，趁势起身，背着手，阴沉着脸对许大茂和娄晓娥说道： “你们先去休息，明早我和你们再去一趟，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为金钱所动的泥腿子！” “去哪？”张和平不紧不慢的跟在那群大院子弟身后。 “老地方，还是那个放车的农家小院。” “一把破弹弓，看把你得意的！”又一辆自行车冲了过去。 若是轧钢厂里传得人尽皆知了，那就有些太招摇了。 末了，他们三个在外面打鸟，打到下午6点过，约好明早去城外打鸟，才各自分开。 “1万！” “赵老六，你小子别嚣张！”一辆自行车呼啸而过。 …… 许大茂知道他卖鱼收入这件事，给张和平提了个醒，这要是许大茂特意打听的，那还好说，只限于小范围知道。 “老规矩，最后到的，提猎物！”随着这声喊，张和平的自行车落在了最后。 张和平应了一声，就跑进了院子，将刚打到的小鸟交给了母亲马秀珍，请她拔毛切丁喂来福。 接着，张和平就推着自行车，不顾许大茂的阻拦，无视了一脸笑吟吟的娄半城，蹬起自行车，等赵老六跳上自行车后座后，张和平就快速骑出了巷子。 至于去给娄半城画壁画……呵呵！ 从庄大爷那里出来后，张和平又被黄老三黄文轩带着，去把老连长家的老六赵建国找了出来。 赵建国差点被甩出去，双手抱住座垫，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疑惑问道：“和平，你带我去哪？” “干！”赵老六举起弹弓，朝前面的人弹了一发空气，以发泄不满，他已经准备好最后一个到达，然后扛猎物了。 等到张和平到家，已经快晚上8点了，结果许大茂两口子竟然还没走，正坐在北窗下的小茶几那里聊天。 由于赵建国今天不用拿猎物，这老六就抢了猎犬的工作，殷勤地把一只只猎物丢给那个叫林老四的小屁孩身边，该他拿上。 不过，他不打算融入进去，只是去混个脸熟而已，主要是跟黄家老二、老三，以及赵老六搞好关系就行。 然后提着黄文轩偷拿出来的菜刀四处找树，给他俩砍了两个y型树杈，之后在修车摊那里花了1毛钱，做了两把弹弓。 不仅张和平如此想，就连许大茂也发现不对了，这加价方式太离谱了。 娄半城换了攻略对象，只要张和平的父母收了钱，还怕那小子不答应？ 尤其是，当他得知门口那个修鞋摊和缝补摊都是张家的后，就更加自信自己的钞能力了！ 娄家出问题了！ 张和平状似认真听完他们的来意后，直接摇头，“油画？不会！没学过，我只会雕刻，你们家不是……” 然后，张和平凑过去，小声说了一下他跟老连长的小儿子出去打猎的事，以及不能收许大茂那几个人的任何东西。 这个圈子不好进！ 这是张和平在回去的路上，下的结论。 …… 打道回府，张和平跟着他们去军大院，混了两瓶北冰洋汽水喝，还有几串烤肉，听他们吹了会牛，张和平就回家去了。 过了一会，张和平和赵建国的自行车，再次与军大院那群人相遇了。 张和平通过这次买画金额的增加，刷新了娄家遇到的危机等级。 可惜，过了中午12点，能让张和平看得上眼的猎物，只有4只兔子，不知道是不是这片山林经常被人光顾的原因，连一只野猪脚印都没看到。 还有一个老规矩，打猎最少的一队，回去吃烧烤时，出烟酒钱。 “张和平，打猎去，我哥他们还在巷子外面等！”赵老六赵建国拿着弹弓，兴奋地说道：“今天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弹弓的厉害！” 以后真要用到军大院其他子弟时，通过赵老六他们当中间人即可。 “走了！走了！”小胖子赵建国在后座上，朝巷子口等着的一群军大院子弟挥动左手弹弓，“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弹无虚发！” 之前，张和平为了给老张同志转院，在轧钢厂运输队看了十多分钟首都地图，所以对城里的道路还是很熟悉的。 “坐稳了！”张和平喊了一声，忽然拐进左边小巷。 “那个娄晓娥的父亲，今早递了一箱钱给我，说是装了5万块，我没敢要！”马秀珍说着，凝重的看向儿子，“小三，违法的事，千万别做！再多的钱，都不如你平平安安的！” “妈，你放心！只要你们不收娄家任何东西，我就什么都不用做。” 返回农家小院，另一队的人早就等在那了，说是有两个新人扭伤了脚，害得他们只打到1只兔子。 “2000块画不画？”娄晓娥打断了张和平的话，眼见张和平转身就朝屋里走，娄晓娥急忙喊道： “抄近道！” “喊他们搞快点，嘿嘿！” 回到家，张和平一边脱身上被树枝划破的绿军装，一边询问母亲马秀珍，许大茂那群人今早做过什么。 张和平推测，之前因为娄半城不懂“飞夺泸定桥”那副油画，而被气跑的客人，可能要去娄家看画了！ 因为，今天已是5月27日。 …… (本章完) 第76章 下手狠了点（求订阅4） 然后，母亲马秀珍还说了一件事，许大茂和娄晓娥住到后院去了。 这事倒不稀奇，迟早的事。 抛开娄家的事不理，张和平回到屋里，开始指导大表姐缝他那件破军装。 一种方法是，把碎白布剪成方块当医用纱布，把三根白布条剪成长条当绷带，把衣服破口当伤口，三者缝合在一起，再染点红墨水在白布上，就是伤员服了。 回头率+30. 另一种方法是，用碎布条缝“1949.10.1”、“尖刀排”、“表妹缝补摊”等字样配件，然后把配件缝到破口上。 回头率+5+5…… “出事了！昨晚派去放火的两个人，被敲破了后脑，到现在都没醒。” 一个时辰得不到针灸疏通经脉，他们的四只手就废了，从此痿软无力，别想再拿重物！ 不管两个贼人脑袋里的淤血，张和平将他们拖进了无人的男厕所后，就跑了。 只是，当他跑回四合院门口，发现竹棚下的半瓶煤油后，他心中腾的一下升起一股怒火！ 让不让他们烧？ 想他娄家在首都风云三十载不倒，什么风浪没见过，这次却有怒不敢言！有恨只敢偷偷的、小小的发泄一下！ 他怀疑这火是张家人放的，因为他才花钱叫人去烧张家的那个竹棚。 然后，张和平抓了一人一条裤腿，将两个贼人拖出了这条小巷，转了半圈，去了隔壁巷的公厕路灯阴影下。 娄半城站在二楼窗户后，看着院子里熊熊燃烧的座驾，那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爷车，这几年有钱都买不到的身份象征。 待张和平查看了南边那人的情况，确定都死不了后，这才放松下来，把他们的衣服往脑袋上一翻，兜住伤口防止在路上留下血迹。 娄半城迟疑了一下，心中还是不能相信昨晚那火是张家干的，遂跟妻子各抱了两匹布离开库房。 看着库房里仅剩的4匹布和6匹绸缎，娄半城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前院，张家！ 张和平中午刚放学回到院门口，大表姐马丽莉就从竹棚下跑了出来，拉着张和平进了东厢房，指着炕上一匹还没拆封的白底黄花棉布，激动说道： “表弟，有人找我们做衣服了！” 马丽莉不知道昨天的事，马秀珍今早又去上班了，所以才让这匹布通过马丽莉的手，送到了张家炕上。 “那个竹棚没烧成！” “谁？” “别特么废话！赶紧把竹棚搬到路中间去。” “表弟，她的布是不是有问题？要不，我给她退回去？” 张和平再次确定这两个贼人死不了后，就用银针封了他们双臂上的外关穴，阻碍气血回流。 接着，他换上了表弟马勇利的那套七分袖露脐小白衣，七分黑裤，以及他自己编的那双人字拖草鞋。 最后，他将来福踢回屋内，掩上右耳房门，挂上门上锁扣，去柴灶边拿了一盒火柴，才打开院门……去了趟公厕！ 如果由张和平来规划制作的话，一件普通的女士上衣用布，不超过4尺；一条连衣裙用布，8尺上下。 西城，娄家二层小别墅！ 就在娄半城带着司机，打算去隔壁别墅借车，再去一趟南锣鼓巷，试试用布匹让张家小子再画一次壁画时，一个本应晚上出没的臭老鼠，此刻却站在了他家别墅门口。 …… 至于他捡到的那半瓶煤油，自然是物归原主了，还搭上了他家的一根火柴，亏了！ “4件？”张和平对现在的布匹尺寸有了一些认识，知道一匹等于4丈，也就是40尺；布的宽度一般是4尺多点。 待张和平靠近西边那贼人，发现他的后脑勺在流血后，心道要糟，刚才把他们当成猎物打了！ “玛德！烧个竹棚，还不许烧到旁边房子，九爷我还是第一次干这么窝囊的事，姓娄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但是，这报复来得太快了，加上张家就几个女人，以及一个残废和一个小屁孩，他们敢吗？ 5月28日，上午。 接着，一阵细微声传来。 是的，人有三急，他出门就是上公厕的，只是时间上有些久，中途走了一些弯路。 张和平起床造成的竹床响动，墙外搬动竹棚的响动，让墙内墙外的人都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各自动了起来。 烧，然后等娄半城上门威胁？还是直接举报他，然后牵连到自己画的油画？ 张和平一边快速思索，一边拉出床下小药箱，从中拿了一枚银针，还带了弹弓和昨天剩下的小石子。 距离之前那位生气离开，上周五却又主动表示要来看画的客人说的到访时间，只有1天了！ 张和平特别跟大表姐马丽莉强调了一下，不许给他的衣服上缝蝴蝶结配件后，才带着来福去右耳房。 说时迟，那时快！ 张和平拉开弹弓，噗噗射出两枚石子…… 不知过了多久，来福的呜咽声将张和平吵醒。 待他松散了花圃中的深脚印，银针插入土中擦拭血迹，又用草叶擦干净银针后，就回屋把银针放入了小药箱角落。 于是，他就把那人叫住，打晕丢到路边，抢回自行车骑了一大圈，发现不是自家那一辆后，就又骑了回去，还给了晕倒的路人。 是夜，张和平看了一会《太祖长拳》，便关灯睡觉了。 张和平担心出人命，赶紧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只是头皮出血，颅内有点淤血后，这才松了半口气。 比如，在去公厕的路上，他迷路走上了大马路，并且见到有个人骑的二八大杠非常像他家那辆。 “散开！” 张和平也皱起了眉头，这娄家什么意思？ 难道娄半城得知张家的竹棚没烧起来，将昨晚烧车的事联想到了张家，想通过这种方式，跟张家缓和关系？ 不过，这不是重点，张和平想的是，娄晓娥这样做，是不是娄半城指使的！ 不烧，那就是暗地里较量手段，看谁先认输，或者看谁先撕破脸，把事情闹到台面上来！ 这年月，他娄半城敢把事情闹大吗？ 张和平嘴中衔着那枚银针，左手拿着弹弓，迅速打开房门，在屋檐下的小花圃砖石矮墙上借力弹跳，翻上了耳房顶，如猿猴一般蹿到了墙外的竹棚上。 相较于未知的起火原因，壁画才是当前最大的难题！ 马丽莉双手抱在身前，思索道：“她说……她的衣服不适合在这院里穿，想让我帮她做4件普通点的女士衣服，剩下的布，就当作做衣服的报酬。” 至于厕所里面躺两人，会不会吓到别人，那就管不了。 他今晚差点失手杀人，而娄半城却屁事没有，不给娄半城点厉害瞧瞧，张和平就觉心中气堵难消。 说出去，谁会信？ 他娄半城，如此富有的人，家里钞票一大堆用不出去，大小黄鱼、珠宝更是多到藏不下，竟然只有这点布匹库存。 回家补觉…… 母亲马秀珍皱眉过来，她对昨天那5万块钱，还心有余悸，“小三，这是后院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的布，能不能收？” 于是，就见这小子在院门墙上一蹬，右手在竹棚上搭手借力，轻松翻上竹棚，然后小心踩着耳房上的瓦片，跳进了小花圃。 “娄晓娥想做什么衣服？”张和平看向大表姐马丽莉，说道：“你尽量说她的原话。” 竹棚下蹿出两个黑影，一个跑向院门对面的南边小巷，一个跑向了院门右侧的西边巷子。 嘎吱…… 想到昨晚那场火，娄半城皱眉吃了早饭，招呼妻子一起去了地下室库房。 …… 新的一年，恭祝各位老板发大财…… (本章完) 第77章 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求订阅5） “既然已经接了这单生意，那就要做好，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张和平决定做这单生意，是因为缝补摊收布做衣服，不同于去娄家画壁画。 大表姐马丽莉的缝补摊是挂靠街道办的公家生意，是正经生意。 只不过一匹布只做4件衣服，然后由缝补摊收剩下的布做报酬，有些说不过去，会让外人觉得制衣成本太高了！ 最好的办法是，把这匹布都做了，然后收应得的手工费。 况且，大表姐马丽莉需要这匹布练手。 “大表姐，你的衬衣还没做好吗？”张和平转移话题，准备检查大表姐马丽莉的周末家庭作业。 一波免费广告打出去后，张和平就招呼家人们收摊了。 看那架势，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把你举报了一般。 下午，张和平在检查了马丽莉给她自己制作的衬衣后，勉强点头，让她挂在了竹棚横梁下的衣架上。 为此，张和平从马家屯带回来的小背篼，也还给马丽莉装布料了。 “他们不会再找你画壁画了，那件事过了。我跟你说，咱哥俩不能因为娄家的事生分，要团结起来，才能在院里不被易中海和傻柱他们欺负，知道不？” 娄半城盯着大儿子，怒道：“就是因为老二听话，我才留他在身边，到时候若有危险，我们说走就能走！” 等娄晓娥走后，娄半城让妻子去门口守着，然后叫来两个儿子靠近坐。 六一儿童节这天，张和平戴了红领巾，去学校打了个照面，早早地跑回了家。 “爸！让老二去，我留在家里陪你！”娄家老大娄文儒坐在隔壁空床上，双手撑着床，皱眉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派人去港岛，老二平时最听你的话，让他去！” 翌日，风平浪静。 “应该做了吧！”娄晓娥不太确定地说道：“28号下午，我见他们把那匹布拿到巷子里展开后，当众说的要帮我做衣服。” 只有早上那会，见到一个陌生人跑进院，急匆匆地把许大茂、娄晓娥带了出去，晚上也没见他们回来。 “爸，那幅画已经送出去了，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张和平这话一出，立马引起四周一片哗然，纷纷打听许大茂是谁，他媳妇又是谁。 首都水潭医院，烧伤科202病房。 “这是在给娄晓娥做衣服？” “嗯！”张和平盯着布，随口应了一声。 张和平拿着一把木尺，假意测量了一下布匹的尺寸，见周围聚了不少人后，他便站在竹棚前大声说道： 布料裁剪环节，需要重点展示，让周围潜在客户看看他家的空间布局手艺，能最大限度的节约布料，不造成浪费，不让缝补摊占他们的布料。 然后就在缝补摊旁，指点大表姐马丽莉为娄晓娥做第二件女士衣服。 张和平心中震惊娄半城的狠辣果决，竟然放火烧了自家别墅，还上演苦肉戏救画，有枭雄之姿！ 可惜，现在时代变了！ 再说了，他娄半城再狠也有家人，只要他还遵守不祸及家人的潜规则，张和平就不会怕他！ “要是换成你，我还要跟你解释半天，不知道要耽误多少逃命时间！” “这没问题！不过，你得想办法把竹子先弄回来，我放假后会有些忙！” “无所谓，尽量找粗一点的竹子。” “下午就好！”大表姐马丽莉急忙跑出去，赶制她的衬衣去了。 娄半城摆了摆手，打断了娄晓娥的追问，“你回去四合院看看他们做没有，如果他们帮你做了衣服，就按照之前说的，不管好坏只取四件。” 午饭后，洗过澡的许大茂，换了一身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走到摊前瞅了一眼衣架上的那件荷叶领七分袖女士上衣，又看向马丽莉正在裁剪的白底黄花棉布，对张和平问道： 许大茂忽然攀着张和平的肩膀，把他拉着后退到墙边，小声说道：“28号那天晚上，娄家的房子被人砸煤油瓶烧了，娄半城为了抢救伱画的那幅飞夺泸定桥的画，被烧破了相，现在还躺在医院。” 只见娄半城正色道：“文儒，你今晚就带人和那几箱财物去津港，那边港口的船已经准备好了。你一定要在港岛站稳脚，这关系到我们娄家老老少少一百多口人的身家性命！” “各位街坊！这是我们院里放映员许大茂的新媳妇出的40尺布……” “都过去了！”许大茂欣慰地拍了拍张和平的肩膀，“我家还有几匹布，等你考完试放假后，来我家帮我把下乡图给刻了，还有我爸想要的全家福竹刻。” …… 中午的时候，张和平瞧见一脸憔悴的许大茂回来了，看他那身烟熏火燎的模样，就像是刚从火场出来一般。 “他们若愿意收下剩余的布，我们家跟张家就算是冰释前嫌了。你以后住在院里，不要招惹张家，他们家有个会功夫的狠人。” 娄文儒毫不在意地说道：“国内形势现在不挺好的吗？那幅画送出去了，那位也回话了，让你安心……” 明天就是飞夺泸定桥的纪念日，不知娄家会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 随后，张和平拿了纸笔，去外面小茶几画衣服图样，准备大张旗鼓的在缝补摊那里，公开用掉那匹布，打响他家的制衣手艺。 张和平摸了一下炕上的白底黄花棉布，脑中闪过诸多女士衣裤、裙子样式。 “第二天听说家里出事，我和大茂就回来帮忙了，这几天一直没回去。不过，爸……”娄晓娥凑到病床边，小声说道： “闭嘴！”娄半城被气得不行，加上脸上的伤疤，显得有些狰狞，“我再跟你说一遍，事关我们娄家所有人的生死，你懂不懂？” 然后，让母亲马秀珍和三个姐配合，将这匹布展开，一直拉出去十多米，惹得不少人惊呼艳羡，不断询问布的来历。 “藏在我房间墙壁夹层里的金银珠宝，怎么都不见了？我和大茂把二楼墙都砸了……” 娄半城没理会大儿子的话，转头看向娄晓娥，问道：“晓娥，你把布送出去后，张家给你做衣服没有？” 晚饭后，张和平拿出一张张女士衣服图样，让母亲马秀珍和三个姐去挑选，他则跑去洗碗，顺便消毒昨晚那根银针去了。 如此平静过了3天…… 接着，张和平就让大表姐去把娄晓娥的那匹白底黄花棉布拿了出来，趁着下班时间人多，加上现在天黑得晚，就当众把这匹布拆封了。 张和平示意母亲马秀珍她们卷回布匹后，又接着大声说道：“她请我们‘表妹缝补摊’为她做几件衣裳，做出来后，我们会挂在竹棚下展示几天，请大家拭目以待！” “大茂哥，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怕你夹在中间难做，才故意没理你的吗？”张和平笑呵呵地狡辩道： “你说，我一边跟你打得火热，又一边跟你老婆、老丈人冷战，你夹在中间怎么过？” “要不，我找三大爷去弄？” …… 许大茂：我举报！有人跳章，没点首订…… (本章完) 第78章 毕业季 娄晓娥下午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瞧见张家竹棚那边围了不少人。 待她走近，踮起脚尖一看，就见一个姑娘穿着一条好看的白底黄花连衣裙，在人群中转身展示。 那裙子的白色大衣领是花瓣状的，两只短袖鼓得像小灯笼，袖口各有一只白色小蝴蝶结，腰部有一条三指宽的白色腰带被系成了蝴蝶结绳扣，裙摆右下方缝了三只栩栩如生的布蝴蝶。 接着，她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姑娘，穿着白底黄花布做的荷叶领七分袖上衣，配的黑裤不好看。 还有那个穿裙子的姑娘，脚上配的黑布鞋也不好看。 “收摊！看电影去了！” 张家人拿着6个小竹凳去看了电影，两个多小时后才回到家。 提前交卷！ 张和平大声招呼家人们收摊，没管周围穷得只剩时间的人，准备去轧钢厂看电影了。 表面原因，是张翠山想搭灶开伙做饭。 据说，初小升高小的升学率不超过30%；二大爷刘海中就是没升学成功的初小文化。 回到前院，张和平叫来阎解放，给了他3毛钱，让他蹬他爸的自行车，去轧钢厂找保卫，就说他们保卫科的张翠山被人打了，问他们管不管。 两个姐脱离补课苦海后，成天围在大表姐马丽莉身边，三姐妹在那里叽叽喳喳的钻研着裁缝技艺。 11号早上考政治，下午考语文； 第二天早上数学，下午物理； 这种题，自然不是让考生来诉苦的，更不能炫耀某天钓了多少鱼，卖了多少钱。 然后就是初中升中专的升学率不超过25%。 接着，就轮到张和平的小升初毕业考试了。 娄晓娥想起她爸的叮嘱，立马进入商业谈判模式，“用布当报酬是之前说好的，要不我再拿一匹布过来，第二匹布的制作费用，用钱结算？” “我的这三年，是充实的三年，是影响我一生的三年……” 而高小升初中，升学率不超过15%，明显低得非常不正常！ 张和平还特意走到院门口看了里面一眼，大伯张城径直去的后院。 虽然许大茂说了要帮他们占前排位置，但是去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前排坐，貌似很不好。 鉴于上个月听收音机播的新闻，高校、中专学校精简了一半左右，教师、学生精简了80万左右，张和平给两个姐定了一个基调，不许选师范类中专。 今天，就在张和平指导大表姐用另一匹白底红花棉布，给娄晓娥做一条短连衣裙时，惊讶发现大伯张城背着一大背篼东西，默不作声的进了四合院。 中层原因，是张城想让他的好大儿张翠山别吃食堂，自己开伙能节约更多钱票。 下午，街道办的人过来后，给他家5口人发了99斤8两粗粮票，42斤7两细粮票。 “哦，对了！”张和平转身看向跟进院里的娄晓娥，“嫂子，你那匹布，我们可以给你多做几件衣服和裙子，但是用布当报酬可不行，我表姐需要赚钱生活。” 等张和平连夜将白底黄花棉布制作的3件上衣、1条裙子送到后院许家后，剩余的21尺白底黄花棉布就成了张家箱底的布料了。 又过了一会，娄晓娥就带着她家的壮劳力许大茂，抱了一匹白底红花棉布到张家东厢房，请他们继续做衣服。 下午14点，考数学……呃！太简单了，一只手就搞定了。 …… 走出人群，张和平发现娄晓娥站在一旁，随口招呼了一声嫂子，也没管自己之前是怎么不理娄家父女的，只要自己不要脸，要脸的就是别人。 上午9点，张和平坐在教室里，有些错愕地看着语文考卷，这上面只有一道作文题：我的这三年！ 积极的心态，上进的思想，才是本次考察的重点。 目前，他家还剩余30多斤面粉，595斤饭票，43元菜票。 他们这次打架的起因是，张城和张翠山要在刘海中家的窗下砌砖搭灶，刘家不肯，还把刚砌的砖推倒了，然后伱推我攘的就吵了起来。 时间悄然来到6月3号周末，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张和平按照假大空的套路，杜撰他这三年如何刻苦学医，学医是为祖国、为人民做奉献，并添加了一些中医术语在其中佐证，很容易就搞定了一篇500字小作文。 午饭后，张和平跟母亲马秀珍对了一下账。 但是，初中升高中的升学率就有些高了，考不上中专的学生，至少还有65%几率读高中。 第三天早上化学。 时间翻到6月11号，初中毕业升学考试开始了。 …… 深层原因，涉及到张和平拒绝给刘家编竹艺家具，易中海想落张家的面子，有很多人嫉妒张家的两个摊位等等。 如果写老张对战友家属的无私帮助，然后对儿子张和平的正面影响……想想都违心，算了，换其他的！ 吃午饭的时候，张和平将大伯背了东西进院，进门时没给父亲张兵打招呼的事，给母亲马秀珍她们说了一下。 张和平让母亲马秀珍拉住老张，不让他出去。 接着，张和平独自跑到中院，听他们掰扯了两句，就不想搭理张翠山了，提了竹凳闪人。 大表姐马丽莉缝补赚的钱更少，只有1块5；一是因为针线活是大婶大妈的看家本领，不需要送缝补摊那里做，除非是单身汉；二是因为最近在忙娄晓娥的衣服，没接缝补的活。 第二天，大舅马志义带着大舅娘刘亭来城里看望马丽莉，留下6只活野鸡，第三天就放心回去了。 最后，张和平朝沉默不语的老张吐槽道：“搞半天，你大哥是知道可以背东西进城的，只是之前不愿意往我们家背东西。还有，他这次是一个人来的，呵呵……” 6月25号。 到了晚上，张和平正在询问两个姐有没有把握考上中专时，阎解放跑过来通知开全院大会，关于张翠山父子跟刘家父子打架一事。 老张上个月补鞋赚的钱只有25块，不知道他藏了多少，但最近补鞋的人确实少了很多。 然后，张和平与娄晓娥谈好了制衣费，上衣1块/件，裙子1块5毛/件，衣裤2块/套。 没多久，两个轧钢厂保卫来了一趟，中院的全院大会就被解散了，屁大点事。 “这样啊……”张和平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没必要跟钱和布过不去，反正不需要他去画壁画了，没什么大问题。 算上这个月工资和上个月结余，家中存款225块钱。 张家上个月的粗粮都拿去还了债，还欠那4个战友30斤棒子面和一些票证，这个月就能争取还光。 昨天，在张和平的指导下，大表姐马丽莉超常发挥，在晚上8点前，完成了娄晓娥的两件上衣。 提前放假！ …… (本章完) 第79章 全屋定制换了个大杀器 张和平的暑假第一天，就被许大茂抓了壮丁，一匹小斜纹白棉布、一匹大斜纹灰棉布，给许家来了个全屋定制装修，下乡图、全家福、伟人诗词画……花了张和平3天时间。 张和平有些眼馋许家那6匹绸缎，倒不是因为一尺绸缎卖3块4毛2，而是因为用绸缎做的衣服配件、头饰绢花有光泽，更好看！ 许大茂两口子绝对是故意的！ 张和平这几天去他家，他家放绸缎的大衣柜都是敞开的，每次都要让张和平去关，不然会挡着他操作。 6月30号这天，许家的全屋装修完毕，引来很多院里人参观，其中二大爷刘海中一家最积极。 张和平把一脸得意的许大茂拉到月亮门旁边的菜窖口，将一沓连夜绘制的春宫图……不！情趣内衣效果图，塞到了许大茂手中。 接着，二大爷推着一个小推车，装了一筐零件，带着张和平去其他车间车削、焊接。 临走时，张和平还特别强调，用绸缎做这些私密内衣，摸起来更丝滑！ 结果，许大茂早就预判了他的行为，先他一步蹿到张和平旁边的扶手靠椅坐下。 “和平哥！”阎解放一脸通红的跑了过来，将一沓纸交给张和平后，就呼啦跑回了家……这害羞的少年哟，怕是开眼了！ 许大茂跑到前院后，多次向张和平使眼色，想让他帮忙，但张和平怎会惹火上身。 张和平亲自出手，拿了锉刀等工具，仔细打磨配件，在秦淮茹愕然、易中海惊惧的目光中，张和平把一件件零件组装到了一起。 就在张和平自鸣得意的走到前院时，后院响起傻柱的一声惊呼，“许大茂，伱在看什么！” 最后，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秦淮茹所在的钳工车间打磨。 许大茂拿起那一沓纸，也随意翻看了几张，就把那一沓纸递向了傻柱，一脸正色的说道：“傻柱，我错怪你了，你看的不是春宫图，还给你！” “全屋定制！”张和平提醒了一句。 他所谓的小玩具，就展现出了它的全貌。 “大伙都来看看啊！”许大茂朝周围喊道：“我刚才看到傻柱在中院菜窖那边鬼鬼祟祟的，走过去一瞅，好家伙！” 张和平说着，还朝三大爷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先是把张和平花5块钱买的废料熔成几根粗钢坯，然后由二大爷按照张和平的要求，亲自锻打成形。 张和平拿起那沓纸，随手翻了几页，就丢到了小茶几上，一边抬起书，一边平淡地说道：“都是穿了衣服的图画，不是春宫图！” 然后，就见张和平放下书看了傻柱一眼，傻柱就定在了水槽旁，让傻柱想起了打扫厂里公厕的那段臭并快乐的时光。 另外，为了保证客户和用户的私密，需要许大茂提供他家的缝纫机，以及各式针线。 “对！全屋定制！”刘海中满意放下手，并补充道：“竹编家具也要！你看这价格能不能少点？” “不是我的！这些是许大茂的！”傻柱把手上仅剩的一叠纸丢开，朝许大茂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 只听张和平一边假意看书，一边喊道：“阎解放，去把傻柱的春宫图捡过来，给我看看！” “二大爷，许大茂没做竹编家具，都给了我两匹棉布，请我给他家做全屋装修。”张和平笑呵呵的说着，见刘海中脸显难色，估计打退堂鼓了，毕竟多次邀请张和平去做，都没得到准信。 “和平，许大茂家做完了，你能不能帮我家光齐也做个……”二大爷刘海中举起右手比划了一个圈，硬是忘了那叫什么了。 “现在去怎么样？”张和平双眼放光的说道：“正好你今天休息，不耽误你的工作。我今天做完，明天就能帮你家做了。” 二大爷刘海中虽然工资高，两匹棉布的价格也才30块左右，但是他没那么多布票！ “二大爷，咱们两家是多年的邻居，谈钱说布都伤感情。”张和平忽然转移话题道： “这样，我最近想做一个金属小玩具，如果二大爷能带我进轧钢厂，让我用厂里的废料和机器，做点小零件组装玩具，我就免费帮二大爷做一套全屋定制，到时候还要麻烦三大爷给二大爷提供竹子。” “傻柱竟然在看春宫图！”许大茂指着何雨柱，一边朝张和平方向挪步，一边坏笑道：“我说傻柱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娶不到媳妇，原来有这种嗜好！你们说，谁家好姑娘，会看上他这种色胚！” 现在，许大茂用两匹棉布，直接抬高了张和平的手艺价格。 张和平要做什么东西，没有提前给二大爷说，全都是些小零件，就是做的过程很繁琐。 “许大茂！你个孙子，你给我等着！”傻柱撂下狠话，见周围人多，索性出了院门。 “看看！还得是咱哥俩联手，才能治住傻柱那个混球。”许大茂不要脸的说着，在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走过来前，把茶几上的图纸收了，“兄弟，我晚上再来找你！” “傻柱的春宫图？”许大茂瞬间会意，也不追了，站定后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傻柱，你不给我看就算了，你居然还诬蔑我看春宫图！” 三人商量好后，三大爷去弄竹子，张和平带了点钱，就跟着二大爷跑去了轧钢厂。 “小样！这可是敲开寡妇门的大杀器，不怕你个lsp不上钩！等把你搞定，我再去找你爹，嘿嘿……” 见二大爷把三大爷拉了过来，张和平回房间，给三大爷拿了一个小竹凳放在小茶几前。 “好！”二大爷刘海中觉得确实是小事，又受了阎埠贵的激将法，一拍竹椅扶手就答应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轧钢厂？” 阎埠贵让阎解成去偷砍寺庙的竹子，赚到了一些钱，自然不会放过二大爷这个金主，急忙帮衬道： “老刘，我记得工厂里的废料是可以向厂里购买的，左右都是顺手的事，你帮和平，和平帮你，这事不就简单解决了吗？你堂堂的7级锻工，难道在轧钢厂还摆不平这点小事？” “卧槽！”张和平急忙跑回家，倒了一杯水，拿了一本书，坐到小茶几旁，假装认真看书；免得这事牵扯到他头上，被母亲和三个姐知道了，那多尴尬！ 没一会，就见傻柱抓着一沓手绘纸，一边躲避许大茂的争抢，一边向空中撒纸，嘴上还不停地吆喝，“大家快来看啊！许大茂这个不要脸的，大白天看春宫图。” 钢制滑轮弩！ 20根钢箭！ …… 射程之内，各种求…… (本章完) 第80章 这个暑假才刚刚开始 “老刘，你确定这是玩具？” 易中海盯着刘海中，眼皮狂跳！ 再回想张家妇人曾经拿刀的场景，再把张小三拿弩箭的场景加上去，嘶…… 那全家武装的画面，让易中海直抽冷气，牙帮子疼！ 二大爷刘海中此时也有些懵圈，那些小零件组合到一起，怎么就成一把弩弓了？ 还有那20根25厘米长的细圆棍，怎么可以磨尖头呢？ …… 可惜没买到凡士林，不然1:1混合蜂蜡用，能让弓弦多用几年。 马秀珍止住眼泪，笑道：“我发现了一处，就在饭桌旁，你爸坐的那把椅子的竹腿洞里，藏了一卷毛票，我还没动。” “跟你大伯去后院，看他大孙子去了。”母亲马秀珍语气幽幽地说道：“一人背了一背篼东西进去。” 然后，就见他找出一件自己的二手白衬衣，将20件情趣内衣包裹其中，接着抱去后院找娄晓娥了。 “乡下老太太重男轻女、偏心大孙子，这不很正常吗？”张和平过去揭开锅盖看了一眼中午吃什么，笑道： 到了后院，张和平看到奶奶谢二妹正在后院水槽边洗菜，大伯张城在门前院坝捣鼓一个筒状的简易蜂窝煤炉，看那浓烟滚滚的样子，怕是刚买回来不久，中午饭恐怕都没吃，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这就跟你前两天，非要给我和我爸每人做3套衣服一样！紧着给我们做了，伱和姐就要少做1件。” 娄晓娥闻听此言，脸颊一下就红了，双手举起那本挡在自己脸上，语气颇为不自然地说道：“你先放床上！” 张和平将衬衣包裹的情趣内衣往床上一倒，然后看向了他们家装着另外5匹绸缎的那个大木柜。 “难道，他们还想让我这个当家的，求着他们去前院东厢房吃饭？”张和平心中无语，嘴上却喊了一声奶奶，也没等对方回答，就径直进了大门敞开的许家。 晚饭过后，许大茂把他家的缝纫机搬到了张家的右耳房里，然后又抱了1匹紫色绸缎，提了一网篼下午才买的各色线卷进屋，并给了20块钱高价，先做10件！ 张和平让许大茂拿出选中的十幅情趣内衣图样，就在许大茂直勾勾的注视下，先做了一件捆绑式情趣内衣，让他先回去试试。 最后，用剪刀修剪一下尾羽，就可以找机会出去试箭了。 因为二大妈要的也是张家那种环绕式竹柜、竹桌组合，被柜子遮住的地方不用雕刻，张和平做竹雕墙饰的工作就少了一半。 余光瞥见娄晓娥放下书，偷看了床上的一堆情趣内衣一眼，又急忙把书挡在了脸上，张和平笑道： “嫂子，大茂哥定做的这些情趣内衣都太私密了，不适合穿出门，你要不要试试保守点的？” 到了地方后，三大爷阎埠贵已经守在院子里的一堆竹子旁，说是阎解成正在拉另一匹竹子过来。 然后，就跑中药店，买了几块蜂蜡回来，打磨弓弦上的毛刺，做基本的弓弦保养。 通过二大爷刘海中的最终验收后，张和平拒绝了出去吃午饭的邀请，蹬了自行车就回家去了。 然后，就见他拿了一堆绸缎碎布料，去了东厢房，教三个姐做绸缎绢花。 前院，张家。 “你现在知道心里不好受了，前两天就没想过我两个姐心里好不好受。” 末了，还让张和平多向他家老大学习，争取以后也考个中专，出来就能当干部。 好吧，最后“当干部”才是重点，她在炫耀刘光齐是个干部。 张和平在刘光齐租的小厢房里转了一圈，就开始跟二大妈交流屋内家具布局了。 一路上，听二大妈炫耀刘光齐多优秀，中专毕业刚参加工作，月工资就是37块5。 眼见母亲马秀珍被感动得直抹眼泪，张和平笑嘻嘻地凑到她耳边说道：“你找到他们三个藏钱的地方没有？要不要让大表姐潜伏到他们内部去。” …… 等秦淮茹下班回到家，立即叫来棒梗，反复强调，从今以后不许招惹张和平。至于贾张氏，不用管！ 支开了许大茂后，张和平把剩下的九件情趣内衣快速搞定，这玩意可比做衣服简单多了。 张和平回到右耳房后，找出那根弓弦，安装到钢制滑轮弩上调试了一番。 张和平回到右耳房，扣上房门，开始全力赶制情趣内衣，于下午3点搞定。 不过，这点工资，顶多是个办事员，算哪门子干部？ 如是过了两天半，总算在7月3号中午搞定刘光齐家里的装修。 关键是，他那副大身板……有些虚吧！ 不过，换个角度一想，许大茂整那么多情趣内衣放家里，会不会是为了迷惑娄晓娥的？ 平时从30件情趣内衣中，拿个两三件出门，娄晓娥能知道？ 张和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打算今天下午就把20件情趣内衣做出来，然后给娄晓娥送过去，并一件一件地递给她看，看她是个什么表情。 易中海回到院里后，挨家挨户告知，张和平今天做了一把弩箭，各家管好自家小孩，不要招惹张和平，免得张和平用弩箭伤人。 许大茂昨天去乡下放电影，拿情趣内衣勾搭小寡妇去了。 那家伙临走时，询问得知剩余的绸缎还能做20件情趣内衣后，直接给了40块钱给张和平，让他尽快做出20件。 “奶奶来了？人呢？”张和平推自行车进了左耳房，没看到行李什么的，估计奶奶是临时过来一趟。 接着，张和平从床下找出装羽毛的罐子，用剥皮小刀将一根根羽毛对半分割开后，又去柴灶边点了火，将剥皮小刀刀尖烧红，然后烫焦羽毛根部的分割面，使它们更便于粘在钢箭尾部。 “张小三没有弓弦，这玩意只能看，不能用，那不就是个玩具吗？”刘海中状似自我开解道，然后帮忙磨起了其他细圆棍的尖头。 关键是，坐自行车后座的是二大妈，站着骑二八大杠的是张和平！ 许大茂的行为，整得张和平有些懵，他有那么多寡妇需要送吗？ 张和平见娄晓娥正慵懒地躺靠在床头，就着窗外的光线，看着一本……俄文。 就在母子俩嬉笑着算计父亲张兵的私房钱时，老张同志围着围裙，拄着拐杖去了趟后院，想叫他老娘谢二妹去前院吃午饭，结果没成功。 翌日，张和平跟着二大妈去了刘光齐租的房子，离得还有些远。 大部分工作，都是在用缝纫机锁边，把布条推过去就完事了。 “嫂子，大茂哥让我给你做的情趣内衣，我都做好了，你点一下数。” 对此张和平跟马秀珍都保持了沉默，吃完饭就各干各的去了。 “臭小子！”母亲马秀珍朝张和平的屁股打了一把掌，“老娘偏心你，你还不领情！” “领情！领情！”张和平笑呵呵的走到马秀珍身后，帮她揉起了肩膀，“都偏心你儿子这么多年了，也该偏心一下你的闺女了，再过几年她们就要嫁出去了，小心她们一年到头都不回来看你一眼。” “厉害！”张和平给马秀珍比了一个大拇指，“加油！争取过年前发现他们所有的藏钱点，然后给他们一锅端掉，过一个肥年！” “就像我手上这件，上面两块布中间不开孔，下面这块布不开裆。” …… 求一下月票！ (本章完) 第81章 你大孙子拉帮套了 张和平举着一件三点式洞洞装，在娄晓娥面前抖了抖，见她装鸵鸟不说话，张和平就拿着自己的衬衣，坏笑离开了许家。 小样，看你还显不显摆你家的绸缎！ 出了西厢房，张和平去看了一眼对面那间独门小耳房，两个背篼重叠在一起，已经空了。 再看竹床下，塞得满满当当的瓜果蔬菜，不知发霉后，人咋办…… 来到正在捣鼓一口小铁锅的奶奶谢二妹身边，张和平笑道：“你大儿子犯傻，伱大孙子犯轴，你老人家跟着瞎掺和什么？” 奶奶谢二妹不说话，沉默地摇晃着小铁锅里的几滴油珠。 “你要是在你大儿子那边住得不开心，就住你家三儿子家里去，让他给你养老。住在前院，你平时还能照看一下你的大孙子。”张和平见老太太还是不说话，就背着手朝月亮门走了。 老太太这次来首都，明显是为了她的大孙子来的，应该还有上个月全院大会，张和平一家对她大儿子、大孙子的事不理不睬的原因。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零散钱粮从母亲马秀珍、父亲张兵手里流出去。 虽然数量不多，张和平却还是让他们把账记了下来，并规定事不过三，单次金额不超过1块。 不知道是自家母亲与她相熟的缘故，还是因为屋内长茶几容易摆放票证，亦或者是每次来都有糖水喝，这位杜大姐总喜欢来张和平家。 只是，她不搭理张和平的行为，就让张和平不爽了，搞得张和平求着跟她说话似的，有本事晚上别住前院。 大伯张城迟疑了一下，明显心动了，但嘴上却反驳道：“我是老大，应该由我给老娘养老。” 这是在给张翠山打样？ 张和平心中不屑，转头看向奶奶谢二妹，问道：“奶奶，你怎么说？” 老太太还是挺精明的，没有说“大”孙子，表示她住进城了，还能防止张和平这个孙子被祸害。 “如果你不来城里盯着张翠山这个笨蛋，他被中院秦寡妇骗去拉帮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娄晓娥的那匹白底红花棉布，已经给她做了3件上衣、2套七分袖衣裤、1条连衣裙送过去，收了她8块5手工费，剩余3尺布，她没要。 家里账上的钱，目前是307块，老张的修鞋摊上个月贡献了27块钱，这个狡猾的老兵还敢藏私房钱，动机不纯。 张和平出了院门，去门外缝补摊看了会。 前院，张家。 啪！ 张和平的话还没说完，谢二妹就给了张翠山一耳光！ 秦寡妇？ 拉帮套？ 两大关键词，立马成为屋里热点，众人全部盯上了张翠山！ “三娃子，到底怎么回事？”奶奶谢二妹一脸阴沉，她跟贾张氏可是死对头，自然不喜秦寡妇，更别说这事牵连到了她大孙子的名声。 上个月，缝补摊总收入12块5毛，其中一大半是娄晓娥贡献的。 上个月还剩55斤6两棒子面、65斤4两斤面粉，以及385斤饭票、28元菜票。 许大茂上次道破张和平卖鱼给食堂的事，张和平就私下打听了一下，轧钢厂里并没有传开他卖鱼的事，应该是许大茂私下问到的。 另外，大堂哥张翠山5月4号打借条借的钱和饭菜票，超期一个月了都没还！ “没出息的东西！”奶奶谢二妹气得不行，“我就住城里了！老大，你明天回去把我的衣服被褥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哪个狐狸精敢祸害我的孙子！” 二姐张盼娣在高脚竹桌旁边，用粉饼在一块白底黄花棉布上划线，准备做她的百褶裙。 关键是，许大茂那么大方给钱，主要是因为娄晓娥有钱。 不过，胡同巷子这边的内衣市场不明朗，张和平又不能让三个姐穿内衣出去展示。 所以，还是让大表姐马丽莉老老实实学手艺吧！ “小三，回家开门，街道办的杜大姐来了！” 但他出面借的那6块钱车费没还，让张和平对他就很有看法了。 而好处是，张家5口这个月的票证，依旧是第一个领到的：99斤8两粗粮票，42斤7两细粮票，副食票若干。 张和平之所以松口，其实是因为自家人丁太单薄了！ 大表姐马丽莉坐门口缝补摊，其实已经引来了不少胡同串子觊觎，那些人时不时过来口花花一下，若不是张兵在旁边呵斥，指不定就动手动脚了。 饭菜票受限于他的定粮，他没还倒是能理解。 想想这几天赚的60块情趣内衣制作费，张和平都想让大表姐马丽莉主攻女士内衣了。 大姐张招娣正坐在缝纫机前，给她自己缝白底黄花半身百褶裙。 看着竹棚下挂着的绿军装、短袖衬衣、连衣裙等衣服，以及缝纫机那边堂而皇之偷师的大婶、小媳妇们，张和平心中不由算了一下账。 大表姐马丽莉在往一件蓝色工装的破洞上缝“表妹缝补摊”字样的服饰配件。 吃晚饭的时候，饭桌旁多了奶奶谢二妹、大伯、大堂哥三人，张和平不说话，饭桌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奶奶谢二妹中午没过来，就是因为张和平没跟着张兵去后院请她，此时听到张和平开口，她的脸上立马多了许多笑容，回后院放了粮本、票证后，她就去门口缝补摊看热闹去了。 “这个笨蛋有几次提饭盒回来，路过中院时，被秦寡妇的小手一牵，就把饭盒给人家了，自己挨饿不说……” 所以，当饭菜票只能支撑一个多月后，张和平就起了再去钓鱼的心思……缺个车夫。 听到鞋摊那边的老张师傅喊话，张和平立马返回前院，把自家东厢房门打开，并为对方倒了一杯糖水。 不过，那小子的钱粮必须收过来，要让他知道，在城里该听谁的！ 再有就是，老张那4个战友的欠账已经全部还清了！ 不过，有邻居来借钱借粮时，张家对外的一致口吻是，还欠着不少外债没还。 …… 不过，他目前最感兴趣的是，上山打猎！ 可最近几天，他一直有事脱不开身，明天倒是可以早点跑出去试试弩箭威力。 恰在此时，奶奶谢二妹拿着粮本、副食本过来帮张翠山领票证，还主动跟张和平打了招呼，这才让张和平心中的芥蒂去了不少，并开口让老太太晚上带人过来吃饭。 “奶奶的口粮留在大伯家，每月不用大伯分摊奶奶的生活费，大伯有没有问题？”张和平盯着张城，这人小家子气，还有些惧内，算不上老实。 “奶奶不用回乡下了，以后就住在城里，由我们家给她养老！”张和平三两口吃完他那份饭菜后，突兀开口，搞得全家人一愣，都看向了他。 “你决定之前，我得先提醒你一下，张翠山那么大个人了，没道理让我这个12岁的堂弟照顾他！” “既然奶奶决定住我们家，那就得把账算明白了！”张和平一脸坏笑的看向大伯张城，“之前，张翠山买工作的一千块钱该还了！还有张翠山借的一个月饭菜票也得还！” 再有就是，对于张翠山的“投资”，不可能这样浪费掉，让他吃了两个月的苦头，差不多也该认清形势了。 …… 双倍期间，求一下月票哦…… (本章完) 第82章 准备进山 张和平一句还钱还粮，就把张城父子俩整不会了。 尤其是，当张和平拿出账本和张翠山签的借条后。 “张翠山的工资是34块5，每月交20块钱给奶奶，交够50个月，存满一千，再由奶奶还给我。”张和平把账本摊开，指着“今借钱1000块.张翠山”几个字，转头看向奶奶，问道： “奶奶，你有没有意见？” “这……”大伯张城想开口反驳，却又无从反驳，当初确实说了要还钱的，只是他们自以为不用还。 “听三娃子的！”奶奶谢二妹当即拍板，这精明的老太太如何不懂，这是张和平在变相的帮张翠山存老婆本，必须得支持。 更何况，张和平还晾了张翠山两个月，让这个头一回离家这么久的大孙子自生自灭，结果活成啥样了？ 这话一出，原本挺高兴的老太太，立马黑了脸。 “不行！”大伯张城反应很激烈，“粮票都给你了，我儿子吃什么？” “张小三，你干什么去？” 张城看着手中的仅剩的一点毛票，叹了一口气，似乎认命了。 张和平将钱一把夺走，放进早就拿出来的玻璃瓶中，然后把瓶子给了奶奶。 关键是，自从谢二妹带着两孙女逃荒出来后，老家那边的财政大权就落到了张城他婆娘手上。 “大表姐，过来给奶奶量下尺寸，用那匹灰布，今晚先给奶奶做条裤子。” 对于此刻才来通风报信的阎老抠，张和平决定再拉拢他一下，这老小子有叛变趋势，这都过去几天了，才跟张和平说。 张和平扫了一眼这个跃跃欲试的小子，不等阎埠贵开口，就摇头拒绝了，“你先学会爬树再说。” 过了一会，张城被几人盯得不自在了，才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毛票，哆哆嗦嗦的数了三次，才把20块钱递出来。 就在张和平把弩弓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准备出发时，三大爷阎埠贵跟他家老二阎解放也推车出来了。 张和平没想到易中海在背后闹了这么一出，这笔账给他记下了。 玩个屁！ 那群军大院子弟不愁吃穿，打猎是消遣。 “前几天，老易挨家挨户通知，说你做了一把弩弓，叫院里孩子别跟你玩闹，小心你拿弩箭射人。” 谢二妹这次回去住了两个月，没少受那个大儿媳的气。 奶奶谢二妹听到有给她做新衣服，脸色本来有所好转，结果又听到“虱子”二字，就浑身不自在了，感觉头皮好痒，想挠却又深深的忍住了！ “大堂哥，你跟你爸也去洗一下，剪寸头！”张和平露出嫌弃的表情，“洗不干净，不许进门！” 等奶奶带着张翠山回来，奶奶将5块钱和一叠票证，以及户口本、粮本、副食本放到了张和平身前的桌面上。 “对了，把那件给奶奶做的短袖衬衣拿出来，看看合不合身。” 此话正合谢二妹的意，她在老三家吃饭，哪能看大孙子在后院受苦，更何况还有小寡妇威胁，遂急忙点头道： “钱和粮票都是该交的，没道理让你堂哥在你家白吃白住；当初你两个姐姐住你大伯家的时候，你爸也是交了生活费的。” “对了，小心她身上的虱子！” 可张和平打猎，是为了改善生活，是要把猎物带回家的。 可是，就在他刚要把钱塞入裤兜的时候，张和平又指着那张借条，笑道：“还有6块钱没还我！” 不过，只要把奶奶谢二妹笼络过来，这愚孝反而是他的优点。 还有墙上那把，他当前的最强装备，钢制滑轮弩。 “张翠山，你还等什么？回去拿钱票过来还账！”张和平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没主见的大堂哥，他爸的那点小聪明，全被他二弟张翠崖抢走了。 再有就是，他那老实、愚孝的性子有些气人！ 待张翠山念出借款人，出借人，借钱用途，借钱时间，归还时间，逾期违约金之后，张城这才知道，张和平是懂得如何写欠条的。 张和平收了6块钱，没要违约金5毛，就送客了。 …… 眼见张城拉住起身要走的张翠山，张和平皱眉呵问道： “大伯，我奶奶都同意了，你难道不听你娘的话？” “三大爷，你今天要是钓到大鱼，可以给我留一条，说不定我能打到一只兔子跟你换。” “这个月没有粮票，可以用下个月的粮票抵账，只要把他的户口本、粮本、副食本抵押在我这就行。” 天刚亮，张和平就在捣鼓他的打猎装备了。 自行车后座叠了两条麻袋，这是他昨晚花钱从小屁孩那里收的，还有八条在他床下。 车筐里有一捆用三根麻绳编织的粗绳，还有乖乖蹲坐里面的土狗来福。 “奶奶，伱觉得行不行？” “这个是张翠山5月初借了我一个月饭菜票的借条，已经超期1个月了，张翠山今天必须还我！他如果没有饭菜票，就拿今天领到的粮票、副食票抵账！” 这不，大伯张城石化了，张翠山被奶奶拉去了后院，母亲马秀珍笑盈盈的招呼三个目瞪口呆的姐姐去做衣服了，父亲张兵一脸心有戚戚的给张城递了一杯水过去。 “什么6块钱？”张城的脸色巨变，他手上只剩儿子给的9块5，以及从家里带出来的1块钱了。 弹弓挂在他的脖子上，两边裤兜装了点小石子。 张和平又看向垂着脑袋的大堂哥，问道：“张翠山，你有没有意见？” “为了避免张翠山给秦寡妇拉帮套，张翠山每月向我家交5块钱生活费，以及所有粮票、副食票；只要他在前院吃饭，中院的两个寡妇都别想打他的主意。”张和平笑呵呵的看向奶奶谢二妹，说道： “那感情好！”阎埠贵乐了，他家可是好久没吃过兔子了。 “妈，你带奶奶去澡堂洗澡、理发，我看到她头上有虱子！” “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典型的不孝子！” 翌日。 “哟！和平，你这是……”阎埠贵凑过来，摸了一下钢制弩弓和弓弦，一脸诧异道： 然后，谢二妹就看向了大儿子张城，沉默以对。 见张翠山摇头，张和平合上账本，又指着借条说道： 虽然脑海中没闪现“道德绑架”技能，但张和平还是觉得，他从易中海那里偷学的这个技能，威力不俗！ “你家老二上次偷光了你们的钱，你家老大跟我借了6块钱，给你们当车费，借条上写得很清楚。”张和平把借条推到张翠山面前，调侃道：“给你爸念念上面的内容。” “你让你大儿子张翠山怎么看你，他以后娶了城里媳妇，是不是该跟你学，不听爹娘的话？不给你们养老？” 身后东厢房炕边窗口传来母亲马秀珍的声音，张和平急忙推车闪人，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我跟赵老六他们出去玩！” 他背上的小背篓里，装了家传劈柴刀、剥皮小刀、弩箭。 阎解放见张和平要走，急忙说道：“爸，我想跟着和平哥去打猎！” 一路向西，经过赵老六他们经常停车的那个农户小院，院里没车，那边山上也没什么猎物。 继续西行，远处的山林越来越茂盛，山沟沟也越来越深…… (本章完) 第83章 弩箭的弊端 就在张和平把自行车藏在一条山沟沟的斜坡草丛中，还砍了一些树枝过来遮掩车子时，前院的张家人，又开始出摊了。 奶奶谢二妹昨晚得知附近有不少大婶、小媳妇来缝补摊偷师后，今早特意布置了一下摊位。 出院门往左，台阶旁边只放了一把扶手靠椅让客人坐。 再左边一点，老张已经坐上一把靠墙的扶手靠椅。 老张的工具箱放在他身前左边一点，抽屉往右边拉出。 缝纫机放在张兵那张扶手靠椅的左边，并靠着墙。 工具柜左边，靠墙放了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放满了竹杯，带盖的是张家人自用的专用杯，不带盖的是公用杯。 张和平爬到山顶一颗枯死的大树上，看向四周。 这大夏天很容易让食物变质，他家又没有冰箱、冰柜，就只能射狍子的前后大腿，限制它跑路了。 “傻狗！”张和平一脚挑翻小土狗。 缝纫机的配套高背椅子后面，靠墙放了一个1米2的无门竹柜，是东厢房东墙那个挨着隔断墙的组合矮柜，被搬出来当工具柜了。 大表姐马丽莉在长竹桌那里忙碌，这桌子被奶奶谢二妹这样一摆，站在缝纫机那一侧虽然拥挤了些，但可以站在街道这一侧来给布划线。 之所以还拿出来展示，无非是想多吸引一些顾客，让外人知道她们这个缝补摊，不仅能缝破口，还能做衣服。 这只三四斤重的兔子，跟地上的土狗来福差不多大，看来福不停用前爪擦狗脸的委屈模样，怕是被兔脚蹬脸上了。 搜寻：熟练（57%）. …… 经过今早多次射击测试，张和平这把钢制滑轮弩的最远平射距离在80米左右，有效杀伤距离在35米左右；抛射的话，这两个数据还能增加一半以上。 如此一来，大表姐马丽莉踩缝纫机的时候，是对着张兵和院门口的，左手边有长竹桌临街，挡外人靠近缝纫机偷师，有顾客来到长竹桌边询问时，还能借此理由让不相干的人让开。 活捉一只傻狍子！ 山林中的鼠类、鸟雀居多，张和平用弹弓打到一只尾羽很长的雉鸡，发口令让来福拖过来后，就没有再打那些小东西。 地上枯枝烂叶太干燥了，越往山顶走，越觉得干热，不知还要等多久，首都才能下雨。 奶奶谢二妹刚想过去做点什么，就被大姐张招娣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张和平大吼一声，丢开来福，放下背篓，只拿了弩弓和4根箭，朝傻在原地等候的傻狍子追了过去。 “小三说的，不用怕她们偷学划线、裁布，等她们自己失败几次，多浪费一些布，就会拿到我们缝补摊做了。” 话说，这钢箭的贯穿威力很大，射狍子的脑袋，肯定能射穿。 “站住！” 小茶几左边放了一个水壶，然后才是靠墙放的3把扶手靠椅、6把靠背椅，这9把椅子下面和小茶几下面，还藏了10个小竹凳，方便顾客等候。 谢二妹闻言，便不再抵触长桌那边偷师的人，看到院里相熟的人，还招呼对方过来坐。 但见小表妹在长桌这里给布划线，又燃起了偷师兴趣。 所以，他在考虑，要不要给钢箭加装锥形箭头，以此提高流血伤害。 嘭！ 一道微不可察的弓弦声响起，张和平没有看射击结果，急忙拉弦上了第二箭，朝傻狍子的后腿射去。 “嘘……”张和平给追到他身边的来福发出噤声口令，一人一狗就安静的蹲在了草丛中，静等傻狍子靠近。 张和平又吼了一声，傻狍子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又跑了起来。 眼见傻狍子跑得太快，张和平“啊”了一声，迅速蹲下，举起弩箭，瞄向了80米开外的傻狍子。 一击不死，很有可能带着张和平的钢箭跑路。 没多久，谢二妹就把9把椅子、10个小竹凳都用上了。 张和平一追，那傻狍子又跑了。 然后，就见他从车上拿了麻绳捆绑傻狍子的四蹄，接着拔出贯穿狍子两只前大腿的钢箭，以及贯穿两只后大腿的钢箭。 其实，这些衣服也不算新的，都被她们穿洗过一两次了。 或许是张和平下山的声响太大，把那只像小鹿一样的狍子吓到了，怔怔的侧头看着张和平下山。 刀背敲晕兔头，取下贯穿兔子的钢箭，用兔毛擦去钢箭上的血迹后，张和平就把兔子放进了麻袋中。 这会，二姐张盼娣跑去缝纫机前坐下，开始做她的百褶裙了；大姐张招娣正在将一件件新衣服挂在竹衣架上。 这处山沟里的树木、野草，长得相对茂盛一些，可惜依旧没有水源；这附近地面干燥没有野兽脚印，各类野兽粪便倒是有一些，但都是干的。 过了一会，那只头顶没角的母狍子跑了回来。 等他背了小背篓，推着自行车来到傻狍子旁边，来福还在对倒地挣扎的狍子狂吠，一口都没敢咬。 攻击cd：1.1秒. “咻……”张和平发出追击口令，然后返身回去找小背篓去了。 高脚长竹桌紧靠工具箱背后，横在竹棚临街这一边，将缝纫机拦在了里面。 待张和平跑到沟下，距离坡上自行车藏匿点还有50米距离时，那只狍子忽然向西边跑了。 因为刚才搜寻了一圈，发现肉食动物都在北方山林中，南边靠近土路的区域，除了一些兔子、獾之类的小兽，就没什么肉了。 张和平看了一眼前方山林，又看了一下天上太阳的位置，估算了一下回家的距离、时间，就将装了两只兔子的麻袋放入小背篓，重新给弩弓上箭，背上小背篓朝山林进发。 张和平左手提弩，右手拿劈柴刀开道，很快从草丛下捡起一只还在蹬腿的灰毛兔子。 …… 半个小时后，张和平发现了野猪、狍子、斑羚、狼等动物的踪迹，最近最容易打的一只猎物，竟然在他藏自行车的地方，啃树叶！ 这能忍？ 万一啃坏轮胎……难道要他走回去？ “咻……”张和平发出追击口令，两个多月大的来福，就从他身边跑了出去，钻进一处草丛中，然后又被吓了回来……胆子也太小了。 下树，张和平抄起来福，提了弩弓就往回跑。 附近大婶、小媳妇再次聚拢过来，发现缝纫机放在里面后，略有失望。 “停！” 但问题是，射穿不等于射死。 况且，现在拥挤，是因为张招娣两姐妹放暑假了，平时只有马丽莉一个人在缝纫机那一侧的时候，就不挤了。 张和平将狍子敲晕，装入麻袋，跟另外一条装两只兔子的麻袋，一左一右捆自行车后座上，抄起来福放车筐里，回去了…… 求一下月票 (本章完) 第84章 猎物带来的麻烦 回家的路上，张和平遇到点波折，因为傻狍子半路醒了，在麻袋里乱动乱叫，惹来了警察追问，他搬出姥爷的名头，才顺利脱困。 等张和平回到四合院门口，已经是下午1点过。 经过一早上的奔波，他早就饿得不行了，结果…… “张小三回来了！” 二姐张盼娣在缝补摊那边喊了一嗓门，竹棚下就冲出来好几个人。 “张小山，你跑哪里去了？”母亲马秀珍双手叉腰，开启审判模式。 张和平收起两条麻袋，把两只受伤的兔子丢到了窗边竹桌下，用狍子堵在了桌边。 嗷！ 一声堪比犬吠的叫声响起，引得周围人齐刷刷看向了车后鼓鼓乱动的大麻袋。 屋外一阵闹腾，张和平都没搭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躲清闲，让母亲马秀珍这个拦路虎，以及张盼娣他们分摊舆论压力。 “张家奶奶，你家狍子肉卖不卖？我听说用肉票买，都要1块钱一斤，比猪肉都贵。” 接着，杜大姐随手关了门，将两张折纸递给了张和平。 “老兵，刚才那个是你儿子？小小年纪进山打猎，还整了这么大一只狍子回来，厉害了！” 两张街道办盖章的介绍信！ 一张介绍信的内容是，南锣鼓巷的张和平同志外出捕鱼打猎，所获用于救济街道困难群众，望予以方便。 “你就是马秀珍？”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来到院里，对东厢房门前一脸懊恼的马秀珍说道：“我是街道积极分子苏可，听说你家抓到了一只狍子，你可不可以分点肉给街道的孤寡老人和孤儿？” 重点是，有了这封介绍信，外出打猎就不怕被某些村子抢夺了！ 要知道，那些村民的地域观念很强，还有自己的民兵队伍。 而第二张介绍信，就涉及到收音机新闻里，最近经常提到的统购统销问题了！ 有了这封介绍信，张和平卖猎物给食堂就合法了，不用局限于供销社。 另一张介绍信则是，南锣鼓巷的张和平同志到贵单位出售渔猎所获，望予以方便。 赵老六赵建国好奇麻袋里面是什么，手贱拉开了后座上的麻绳活结。 紧接着，张和平的右耳朵就被母亲马秀珍揪住了。 黄文轩摸了一下横挂墙上的长弓，又忍不住取下没了弓弦的钢弩，从竹筒里取了一根钢箭放在弩床上，双手握着钢弩四处瞎瞄准。 先不说介绍信上的鱼与渔，单说这两封信各自代表的含义，很考验人的觉悟！ 张和平放下背篓，抓住了黄文轩手中的钢弩，“给我，下次进山打猎再给伱玩，这里人多，容易伤到人。” 张和平掉转车头，急道：“玩毛线！赶紧帮我抬车进院！” “让一让！” 黄文轩这个棒槌拿到钢制弩弓后，对张和平的耳朵遭遇视而不见，急切问道：“兄弟，箭呢？” 接着，他又从床下拿出一个罐子，开始收集雉鸡的羽毛。 “马秀珍，别忘了后院的聋老太太；院里就属她年纪最大，我们要尊敬老人，孝敬老人，这样才能让孩子有样学样，将来做个孝顺的人。” 关键是，他家缝补摊那里，还挂了不少新衣服打广告！ 那些衣服分到家里人身上，每人才一两件。 但全挂在那里，让某个人看了去，那就成了她一个人的幻想，都是我的该多好！ 黄文轩紧跟在张和平身后，从小背篓里面抽出一支钢箭，结果被张和平一把将钢箭抢了回去。 黄文轩见张和平态度坚决地盯着他，加上他上次玩弩箭确实伤了人，便无奈松开了手，郁闷道：“你早上去打猎，怎么不叫我们呢？我们还说下午找你去打鸟哎！” 这么多人看到，等于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他家有一头傻狍子了，不知又要惹红多少双眼睛。 …… 马秀珍怒道：“你是不是一个人进山打猎了？” 黄老三黄文轩、赵老六赵建国喊了一声，从马秀珍身后跑出，来到张和平的自行车前，就被那把钢制滑轮弩亮瞎了双眼。 然后两个麻袋掉地上了，一个狍子脑袋从一条麻袋中露了出来，嗷嗷叫唤。 “兄弟，松手！让哥哥玩一下！”黄老三黄文轩激动地抓住钢制弩弓。 杜大姐进来后，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躺地上的狍子，估计有60多斤。 “你在这玩，是不是想害我的弩弓被没收？”张和平小声说了句，看了一眼身后聚过来的人，赶紧把两麻袋提进了右耳房。 “我只是出去试一试这把弩箭的威力，哪知道遇到一只傻狍子。”张和平胡扯一句，迅速下了弓弦，并将钢弩挂在了墙上，把钢箭放进了墙上的一节竖竹筒中。 张和平丢了两截麻绳给他们，他俩立马会意，急忙给弩弓、长弓上了弦，把麻绳弹得嘣嘣作响。 “卧槽！”张和平想起早上出门时撒得谎，哪能想到赵老六今天会来找他。 赵建国抱着土狗来福，从屋檐下的人群中穿过，好不容易挤进右耳房。 等赵建国进屋后，张和平就去关了门，放下窗户上的竹帘，还敲晕了傻叫的狍子。 …… 嗷！ 傻狍子又醒了，又开始大声叫唤了…… “张和平！” 这下完犊子了，麻袋没藏住，惹麻烦了！ 这年月什么都缺，尤其是吃的！ 这吃的里面，又最缺肉！ 这两人都不带多看一眼屋内墙画的，没文艺细胞。 这第一张介绍信，张和平在回来的路上，其实有被警察问过，张和平随口撒谎猎物是他姥爷打的，介绍信在他姥爷身上。 “小三，开门！街道办的杜大姐找你有事。”门外响起父亲张兵的声音。 张和平朝黄老三翻了个白眼，拍开母亲马秀珍的手，一言不发地将两麻袋提进了院子，不少人跟在后面看热闹。 而另一只麻袋掉地上后，钻出两只灰毛兔子，被赵建国急忙抓进了麻袋。 当然，这不是重点。 听到是发粮票的杜大姐找来，张和平无奈去开了门，这事被某些人捅到街道办了！ 虽然他与王主任认识，对方却不好明着帮他。 “和平兄弟快开门，我是你大茂哥！我听说你抓到一只狍子，我拿一匹绸缎跟你换，你看行不行？” “和平，我是你二大妈，我家光齐要结婚了，25号前面两天你会不会去打猎，我想买点肉办席。” 只有亲身体会到周围人的羡慕嫉妒恨，经历无耻索要、逼捐之后，你才会懂“麻袋”的重要性。 这介绍信多半是王主任让人送来的，但张和平还是装糊涂问道：“杜姨，给我介绍信干嘛？” …… (本章完) 第85章 中院的会议，没兴趣 杜大姐笑道：“主任说你小子聪明，你却给我装糊涂。” 杜大姐看了屋里另外两个少年一眼，然后把张和平拉到床边坐下，掩嘴小声说道： “最近下来的文件，多次强调肉和水产品属于统购统销范畴，个人可以捕鱼打猎，但不能私自贩卖。” “主任的原话是，进了咱们街道的肉和水产品，要么自己吃，要么卖供销社，要么无私送人，绝不允许私下买卖。” 就在这时，屋外又闹了起来。 “嚯！阎老师，你车后两麻袋装的，不会也是猎物吧！” “麻袋里是鱼！好多鱼！” “主任给伱介绍信的用意，你跟家里人好好琢磨琢磨！”杜大姐说着，就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可是，他想钓这么多鱼，必须舍得下饵料。 “阎老师，能不能卖一条鱼给我，我家孩子好久没吃过肉了。” 不过，阎老抠都选择带他儿子单干钓鱼了，张和平为什么要帮他？ 阎解放、刘光天等小屁孩被相继派到前院，叫张家派人去开大会，结果张家一个人都没去，那些小屁孩也没回，全守在张和平身后，流着哈喇子闻肉香。 末了，三人还约好第二天早上去打猎。 而爆炸钩最是消耗饵料，他不敢去鸽子市，又不敢在票贩子那里买票证；靠他家每月的定粮，他今后钓鱼，还舍得像今天这样投放饵料吗？ 如此看来，王主任让杜大姐送来的两张介绍信，可谓是一份大人情了。 姥爷看完介绍信后，对外孙张和平说道：“这第一封介绍信很重要！” “否则，这两封介绍信只能是街道办某个办事员的私自盖章行为，而且‘贵单位’三字是笔误。” “你懂个屁！”张和平头也不回的瞎扯道：“我这是西疆大盘肉！” 三人来到街道办，张和平扛着麻袋独自去了王主任的办公室，在跟王主任打了个招呼后，就见他丢下那只傻狍子，提着麻袋里的两只兔子跑了。 反正狍子给王主任送去了，她是留着自己吃也好，救济困难群众也好，全凭她的觉悟了，嘿嘿！ 至于麻袋里的两只虚弱兔子，在张和平带着黄老三、赵老六去打了十几只鸟雀后，就让他们提着麻袋带回去，一家一只。 想通里面的弯弯绕绕后，张和平把两封介绍信给姥爷看了一下，并说了一下把狍子送给街道办的想法。 张和平提着两只小鸟，带着来福回到前院时，阎埠贵给他说了一个惊人消息，晚上开全院大会！ “如果有人私下跑到我们马家屯附近的山林打猎，被我们抓到后，会先关他3天，然后让他家人找领导干部拿钱粮来赎人！” 有了决断后，张和平收好两张介绍信，将那只野鸡交给姥爷去拾掇，他则拿了三个馒头，带着黄老三、赵老六、来福，以及装狍子和兔子的麻袋出门了。 尤其是第二封介绍信，写的是“贵单位”而非供销社，一下子就把张和平的售卖范围扩大了！ “给王主任私人送肉……似乎不合适！”张和平侧身，将姥爷让进了屋，心想，“王主任的用意，应该是第一封介绍信，我必须帮街道办完成上面的‘救济’任务，这两封介绍信才算是王主任出具的。” 就算以后有事要让阎埠贵帮忙，也能像许富贵之前给鸡蛋那样，临时给好处让阎埠贵帮忙。 “左右都是送，你要不先把大鱼挑出来，无私送给你对门的张家、后院的刘家和许家，这三家都是体面人，你懂的！嘿嘿……” 即便如此，那肉汤香味散出去后，还是馋哭了院里院外好多小屁孩。 让大堂哥当车夫，自家闷声卖鱼换饭菜票，吃起来不香吗？ 再说了，阎埠贵的可利用价值到顶了，维持表面邻居关系即可。 …… 如果让阎老抠来二选一的话，他肯定也会选第二封介绍信！ 只要他能继续用鱼换食堂饭菜票，他就敢把他家每月的供应粮都拿去钓鱼！ 接着，又听到杜大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阎老师，上面下了文件，今后不许私自卖鱼，你要卖鱼就卖到供销社去！小心丢掉工作！” 至于他为什么能用鱼或猎物，换到食堂后厨人员的饭票、菜票，那就是后厨人员予以了方便。 这话一出，外面的人不闹腾了，阎埠贵跟死了爹一般，苦着脸回了家。 …… 会议主题，未知！ 张和平一脸惊诧的看着阎埠贵，心说你这么精于算计的人，会看不出今晚开全院大会的用意？ “要不，先卖给供销社？”张和平试探性问道，想确认一下阎埠贵的脑袋是否正常。 张和平凑近阎埠贵，忽然笑道：“我听街道办的人说，带回街道的肉和水产品，要么自己吃，要么卖供销社，要么无私送人。” 张和平一脸坏笑的回到家，发现姥爷今天过来，带的是一只处理过皮毛、内脏的猪獾，约有15斤的肉！ 天气太热，没冰箱，没水井……那就只能都吃掉了！ 野鸡只有一斤多肉，被奶奶谢二妹安排成了一锅鸡汤，还在铁锅里炖。 中院闹哄哄准备开大会的时候，张和平还在柴灶旁撒白糖，准备收汁！ “这么多鱼，怕是有一百多斤！” 傻柱闻着香味，拉开一群小屁孩，来到张家灶台旁瞅了瞅，“嘿！你这红烧肉不正宗，八角、桂皮、花椒啥都没放。” 张和平甚至在想，如果他把第二封介绍信往阎老抠面前一拍，表示他可以带阎老抠去食堂卖鱼，但要求55分账；并且只当卖鱼中间人，不跟着去钓鱼，阎老抠怕是也能同意。 张和平在门口看着阎埠贵的背影，以及他车后挂的两个麻袋，想着阎埠贵以前都是卖了鱼才回来的，今天把鱼拖回来，多半是轧钢厂食堂没有收他的鱼！ 再一深思，阎埠贵如果不能用鱼换食堂的饭菜票，那就只能把鱼拿到供销社卖钱。 他则将猪獾肉切成小坨小坨的，放铁皮桶里，带去水槽那边洗了一下肉里的血水，然后提回灶台边浸泡。 “张和平，全院大会就差你们一家了，搞快点！”易中海亲自迈过二门来喊人。 “张兵，就差你们家开会了！”傻柱跑到张家门前，朝里面喊了一嗓子。 然后把猪獾坨坨肉放入鸡汤煮沸，再放切块的土豆进去，可惜只有姜蒜、酱油、糖。 “哎……”阎埠贵一脸愁容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易中海跟我说开会这件事的时候，供销社就已经下班了！” 接着，他又去菜窖下，拿了八颗土豆出来削皮。 张和平索性给锅里加了水和盐，让奶奶守着用大火烧！ “槽！”张和平一脸气愤道：“中院的易中海，绝对是掐着时间在算计我们两家！” 屋里正在陪老丈人喝酒的张兵，随口回了句，“找张小三！” 阎埠贵看着水槽边正在处理鱼的二大妈，叹气道：“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也怪我太贪心，想去街道办开卖鱼的介绍信。结果介绍信没捞着，供销社也关门了，这些鱼还要抹盐保存，亏大了！” 张和平看重的是第二封介绍信，有了它，张和平就能继续去轧钢厂食堂卖鱼，或卖猎物。 傻柱愣了一下，竟无言以对！ 结果，张和平很不给面子的怼了一句。 “中院的会议，前院张家没兴趣参加！” …… (本章完) 第86章 找易中海要肉吃 “什么叫中院的会议？”易中海拔高声音，说道：“这是开全院大会！前院、中院、后院的人集合在中院……” “姐，出来端肉！”张和平喊了一嗓子，无视易中海，转而看向一群守嘴的小屁孩，大声说道： “前几天，易中海是不是去你们家，说我有一把弩箭，让你们不要跟我玩，免得我用弩箭射你们？” 有几个老实的小屁孩被张和平的大嗓门吓住了，点头附和。 “既然伱们这么听易中海的话，就去找易中海要肉吃，别来我这里守嘴！”张和平说着，把身旁的小屁孩推开，让三个姐将六大盆肉端走。 “我就奇了个怪了，前几天，你们一个个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老远！”张和平将铁桶里的洗肉水倒入锅中，状似气愤的大声说道： “记住，是小碗！因为你们兄妹几个都没有给我报信！”张和平补充了一句，回屋端了一盆肉出去，坐到右边窗下。 “三娃子，要不，让你大堂哥再帮你吃点？” “今早上，若不是三大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是易中海在背后说我坏话！” “今晚开会，首先说一下街道办的最新指示。”易中海穿着一件灰色短袖，拿着一张纸，念道： “街道办这次着重强调，鱼类、肉类属于统购统销范畴，捕鱼打猎所获得的鱼和猎物，要么自己吃，要么卖供销社，要么无私送人，绝不允许私下买卖。” 易中海的眼皮狂跳，尽最大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看左边端着大盆又开始大吃特吃的张和平。 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张和平回屋放下空盆，又端了满满一盆肉出来。 易中海这话，惹笑了不少人，似乎都想到好事要来了！ “现在已经是7月盛夏时节，鱼肉这东西最容易坏，加上三大爷又钓了一百多斤，今晚要是不处理掉，明早怕是要全部坏掉，这就太浪费了。” “先不说张和平抓的狍子。”易中海看向右手边的阎埠贵，笑道： 听到阎埠贵这话，别说易中海他们，就连张和平都想打阎埠贵，阎老抠竟然把他骗了！ 三大爷阎埠贵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看向一脸笑意的易中海，又看了一眼左边居中而坐的张和平，再看向四周的人，额为可惜的说道： 易中海看向四周全神贯注的人，忽略许大茂两口子和张家人，易中海继续说道：“浪费是可耻的行为，尤其是在许多人吃不上肉，甚至吃不饱的情况下……” 忽然，张和平退出半边身体，朝耳房屋檐下喊道：“阎解放，你爸今天早上给我报了信，你可以回去拿个小碗过来装肉。” 不过，易中海忍了一会，就见那小子又端了一盆肉出来。 “三大爷，你能不能把你家的鱼，给院里每家分点，免得放到明天坏了，大家都吃不成。” 所以，张和平这话一出，家里人就提着椅子、端着碗出来，看热闹来了。 “说我拿弩箭射人？”张和平盖上柴灶的火门，走上半米高的窗下过道，对着二门那边大声说道： “我给他说了街道办最新指示后，三大爷把鱼带去供销社，结果供销社已经下班关门了。” 这年月缺少娱乐活动，加上现在是夏天，屋内又热。 “今天下午，大家都看到张和平抓回一……”易中海脸皮一抽，看向左边东厢房，喝道： 从左往右边看去，分别是张家的不知名姥爷、小表妹、二闺女、马秀珍、张和平、奶奶、后院大侄子、张兵、大闺女。 “没给我报信的，今天没肉吃！你们自己去找易中海要肉吃！”张和平说着，就走进了屋。 接着，张和平起身，抬起窗户，朝里面家人问了一句，“他们跑前院来开会了，你们要不要出来看热闹？” 少顷，阎解放果然拿了一个小碗过来；巴掌大的小碗，比以前能装下脑袋的那种搪瓷盆，小了一点点。 “弟，吃不完，可以放冷水里凉着，放明早应该还可以吃。” “阎解放，以后有人说我坏话，或者说我家的坏话，你该怎么做？” “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拿碗在我这要肉粥喝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家灶台边有菜刀，怎么不说我要拿菜刀砍人？” 阎埠贵取下眼镜，一边慢慢擦，一边解释道：“我有个学生的家长是屠宰厂管冻库的，我把鱼全送到冻库里去了，家里一条鱼也没有。” 这老小子恐怕是存心的，不说冻库一事，是想着让易中海打头阵，分张和平的狍子。 而院里其他人，则频频看向东厢房门口左边，那一排坐在9把椅子上的人。 至于张家9人手上的碗，碗里的肉，emmm……不急！不急！很快就要说到张家的肉了！ …… 阎解放看着碗里的三块肉，吞了一下口水，急忙说道：“我第一时间跟和平哥报信！” “小三，吃不下就算了，别把肚子撑坏了！” “姐，关收音机！”张和平随口喊了一声，也没管哪个姐去，反正有三个姐。 “一大爷没跟我说今晚开会要分鱼，不然多少都要留几条在家里，哎……” “今天下午，我听了街道办事员传达的最新指示后，回来才知道三大爷今天下午钓了一百多斤鱼！” 右单手俯卧撑：入门（1%）. 易中海不知道张和平在利用运动技能挂机消化食物，只以为张和平躲在水槽后不理人，便换了攻击目标。 接着，就见他右手撑地，左手放在背上，趴在了地上。 “张和平，你干什么去？一说到你，你就躲……” 这不，易中海第一波攻击失败后，立马调转枪头，看向张和平，结果张和平又回屋里去了。 三个大爷刚坐下，易中海碰了刘海中一下，然后耳语了两句。 接着，就盘算了一下院里的十几户人家，貌似就张家人数最多！ 还有人交头接耳，说着前几个月，都有些什么人去过张家。 仔细一想，好家伙！ 这张家的客流量，占了全院客流量的九成五！ 另外半成，归属后院许家，也就是许大茂结婚那会。 四方桌，三把椅，是三位大爷的标配。 关键是，张家那个臭小子，在给其他8个张家人分完盆中肉后，又进去端了一盆肉出来，放在他的椅子上。 接着，就见二大爷刘海中朝左边说道：“和平，关一下你家的收音机，别影响开会。” “什么意思？”刘海中没听懂，跟其他人一样，都看向了阎埠贵。 张家的人似乎有些多！ 院里很多人，心中都不由升起这种想法。 然后，就见大姐张招娣回屋拔了电源插头。 张和平从手上的盆里，夹了3坨猪獾肉和3块土豆给阎解放，看他家6口人怎么分， 末了，张和平还不忘当着其他小屁孩的面，引导阎解放给他们打个样。 然后，就见他从左边姥爷那里开始一个一个问家里人还吃不吃肉，完全没把易中海当回事。 “好嘞！”阎解放兴奋应道，然后向家跑去。 其他人都是长条凳，或者矮板凳，两相一比较，一眼就能瞧出三位大爷的坐位不凡。 只是，他们这会坐在二门口台阶前，面对院里众人的时候，都不想往左边张家看。 “嗯！”张和平满意点头，瞥了一眼正在把会场转移到前院来的众人，淡淡说道：“去吧！趁热吃，才好吃。” …… 求一下月票哦！ (本章完) 第87章 好评返现 “咳咳！”易中海见大家都在看张家，遂发起了第一轮攻势，“张和平，吃多了容易不消化，你不如把多余的肉菜，分给院里小伙伴。” 张和平没理易中海，换了左手做俯卧撑。 他刚才在灶台边那么大声说易中海的不是，明确说了不会给其他小孩吃肉，易中海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一是，让张和平答应分肉菜给其他小伙伴吃，心理防线打开一个小口子，那接下来分狍子肉的事，就好谈多了。 二是，张和平不答应分，易中海就会携院里众人之势，道德绑架张家答应分肉……前提是，张和平得有狍子。 易中海扫了一眼院里的小屁孩，见他们都一脸希冀的看着张家方向，自以为胜券在握，哪怕张和平不说话，哪怕他又躲水槽后了，照样让他就范。 “马秀珍，你瞧瞧你儿子，长辈跟他说话，他理也不理！”易中海一脸严肃地说道：“以小见大，小时候不尊敬老人，长大了就不会孝敬老人。” 三大爷阎埠贵见易中海和聋老太走到中院就停下了，不由接过分狍子打土豪的重担，“和平，一大爷走了，咱们说说狍子的事！” “对，说的就是你！”张和平端着盆也不吃了，打算好好治一治这家伙，“贾东旭断腿住的308号病房，还记得吧！” 只见张和平冷漠地看着易中海，说道：“易中海，你不讲你的那些歪理了，那就该我来说道说道了。” “够了！”易中海愤怒起身，右手颤抖地指着张和平，大声说道：“诬蔑！你这是诬蔑！” 张和平没理许大茂乱开黄腔，说着他的话讲，就真的是污蔑了。 张和平才没管那么多，抓紧时间吃了两口肉，饶有兴趣的看着傻柱跑过去给易中海胸口顺气。 “眼见那只狍子跑远，我又大声‘啊’了一下，接着蹲在了草丛中，你们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秦老五、叶三妹，你们两家有卧病在床的老人，所以分你们家一份狍子肉，给老人补充一下营养。”王主任说着，从红袖大妈那里拿了两个纸包，递给欣喜上前的一男一女，又说道： “这狍子肉，是你们院里张和平捐的，别忘了感谢人家。” “妈！让易中海说完。”张和平起身，去水槽边洗手后，端起椅子上的那盆肉，又坐到了家人中间的扶手靠椅上。 “狍子啊！”张和平学着阎埠贵之前的欠揍语气，额为可惜的说道：“易中海又没跟我说今晚开会要分狍子，不然多少要留几斤在家里，哎……” “喔！你是要狍子肉啊！”张和平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易中海，你说你上无老，下无小，张口闭口就来教育我妈教儿子，你有这方面经验吗？” 眼见易中海抬脚就走，张和平又提了狍子一下，“你要狍子，你就说狍子的事！非要说我不尊敬老人，长大了不会孝敬老人，还不会给我爸妈养老。” “发生了什么？”靠在秦淮茹身边的棒梗，帮其他人问出了疑惑。 “算了！我还是给你们说说，我是怎么抓到那只狍子的，说不定你们也能抓到。” “伱们现在不管教，等他长大了，就不会给你们养老！” 许大茂说着，回头扫了一眼身后高坐在椅子上的九个人，“和平老弟，说说看，一大爷拉谁钻菜窖了？” “那傻狍子竟然跑回来，看我蹲在草丛中干什么！”张和平笑道：“遇到这么傻的狍子，你们说，我该咋办？” 待叶三妹、秦老五跟张和平道谢后，王主任拿了一张奖状和两张钱过来。 “对了，大茂哥！”张和平放下盆，对坐在水槽前一根长条凳上的许大茂、娄晓娥，说道：“我得跟你承认一个事，2月份砸你窗户的人是我，那天晚上……” 眼见易中海走进了二门，张和平又来了个反转，“哎！我还真有不孝顺的时候！大概是年前……” “你就这么简单，抓到了那只狍子？”阎埠贵双眼闪烁精光，似乎想到了他的好大儿阎解成扑向那只傻狍子的场景。 “哟！你们院的人这是在开会呀？”圆脸王主任带着几个红袖大妈进了院子，扫了一圈，笑道：“正好，要找的人都在。” “我爸睡1号床，贾东旭睡4号床！” 母亲马秀珍皱眉看向易中海，不满道：“一大爷……” “张和平，这是街道办奖励你的优秀三好学生奖状，这是卖狍子皮的钱！” “什么意思？”刘海中又听糊涂了，看向左边的张和平。 “你在病房里，是怎么抛弃贾东旭；在院里，又是怎么逼迫秦淮茹……” “闭嘴！”易中海气急，大声喝道：“张和平，无凭无据的事，你休要拿出来诬蔑我，你再说一次，我就去告你诽谤！” 许大茂被娄晓娥的胳膊肘撞了一下，无奈开口问道：“和平，你那狍子，最后哪去了？” 张和平一边吃肉，一边解释道：“今天下午，有好多人想吃我抓到的那只狍子，还有人把我举报到了街道办去。” 许大茂见易中海反应如此激烈，再联想到钻菜窖的言外之意，立马起了坏心眼，接了张和平的话头，说道： “嘿！那天晚上，我跑出来抓砸窗人的时候，确实看到一大爷的脑袋缩进了月亮门旁边那个菜窖，没想到菜窖里面还有其他人。” 阎埠贵看着那几个大妈手中提的一个个纸包，起身疑惑问道：“王主任，你们这是……” 眼见易中海停在二门处等着听下文，张和平急忙嘲讽道： “真不知道，你是眼瞎，还是装瞎！张家现在由我当家，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尊敬我奶奶、姥爷了？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孝顺我爸妈了？” 姥爷马常明在下午的时候，看过那只狍子的伤口，知道外孙没说实话，乐呵呵的看着院里其他人的反应。 “我当时把自行车停在山坡上……”张和平接着就开始编他早上打猎的事，院里众人也好奇得紧，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只见他一边吃着盆里的肉，一边不屑地对易中海说道：“继续说！如果等我说出你拉谁去钻菜窖，你就没机会说了！” 这么多纸包，难道是来给全院发福利的？ 刘海中急忙跟着站了起来，就连易中海也跑了出来，跟王主任一行人打招呼。 “前院张家，现在是我张和平当家，你说话给我客气点！你姓易，我姓张，你算我哪门子长辈？” “我不理你，那是瞧不起你这个虚伪小人！” “中海，算了！张家是不会把那只狍子拿出来分给其他人的！”聋老太站在二门口，朝易中海招手，“回去了！你帮院里人要狍子肉，院里人却在看你的笑话，一个帮腔的都没有。” “你！”易中海气急，下意识看向傻柱，结果傻柱在跟秦淮茹眉来眼去。 …… 最近是双倍月票，继续求一波月票 (本章完) 第88章 姥爷看打猎 等街道办的人一走，全院沸腾了，都没想到张和平把那么大一只狍子，全捐给了街道办！ “张和平，你把狍子分给院里人，还能得到大家的感激，你分给街道办……”易中海也是气糊涂了，竟然说起了街道办的不是。 “大家听我说一下！”张和平把奖状举起来扬了扬，立马让前院安静了下来。 张和平收回手，把奖状给了好奇的二姐张盼娣，笑呵呵的对院里人说道： “以后想吃肉，就明说！” “虽然我不一定给，但我没有易中海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易中海99块钱的高工资，上无老，下无小，退休了还有养老金，什么时候见他给大伙分钱了？” “大年三十那晚，我家喝浆糊的时候，易家、贾家的人在傻柱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当时那个羡慕啊……能记他们一辈子！”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秦淮茹右手抱着她家的三丫头，左手牵着小当，后面还跟着棒梗，忽觉可怜。 张和平又给右边站在水槽前的许大茂递了一个眼神，许大茂也懂了，急忙附和道：“张和平不仅会打猎，钓鱼也很厉害，只要一大爷答应，我们天天都能吃上肉。三大爷，你说是不是？” 母亲马秀珍想起那晚的窘迫，想起儿子蹲在门槛上的小身影，不由走到门口台阶前，站在了儿子张和平身后，手搭在了他的小肩膀上。 “姥爷，骑快点，不用等我！”张和平说着，已经把自行车加速蹬到了前面去。 “东边路上跑出来5只狼！”后座上的赵建国声音有些发颤。 好事被聋老太搅合，易中海背着一脸懵逼的一大妈出了院子，院里人散了…… “好！我许大茂也做个见证！” 张和平这话一出，众人都希冀的看向了易中海，虽然心中觉得不可能，但万一成了呢？ 阎埠贵忽然接收到张和平的眼神，立马懂了，急忙帮腔道： “以张和平今天带回来的那只狍子，按50斤计算，在鸽子市至少要卖150块钱。老易，你出89块钱，绝对不会亏，留10块钱也足够伱们两口子生活了。院里人能不能吃上肉，全看你了！” 张和平站到自行车后座上，环视一圈，接着迅速跳下车，提起来福，“上车！回刚才那个村子！” …… 然后，张和平又指着山沟对面的山坡，说道：“北边这座山上没什么猎物，再北边的那几座山中，我发现了野猪和狼群，我们只有一把弩弓、三把弹弓，就不去北边了，太危险。” 原路返回时，张和平不再给黄文轩、赵建国指猎物，任由他们带着来福发现什么打什么，反正都在山道上。 正当张和平犹豫，要不要放下弩弓、干粮，只带这两个憨货去昆明湖打半天水鸟的时候，姥爷马常明走过来，表示他要跟着去看看，这才打消张和平的顾虑。 有姥爷这个老猎人在旁边用钢制滑轮弩，张和平就能腾出手用弹弓打辅助，就算遇到老虎都有一战之力。 于是，由姥爷马常明骑车载着张和平，一老三小一土狗，杀向了昨天早上打猎的那个山沟沟。 “南坡山顶还有3只，西坡拦路3只，少了狼王，大家小心！”张和平从赵建国手中夺过钢制滑轮弩，并把剩余钢箭拿了回来，细数之下，还有17根钢箭，有3根刚射到北边山沟下，还没来得及捡。 翌日，7月5号，晴。 张和平站在土路边，指着坡下一堆树枝，说道：“昨天，我把自行车藏在那个位置，用树枝遮盖了一下，结果就引来了一只狍子。” 奶奶谢二妹和两个姐姐也想起了大年三十的浆糊年夜饭，都走了过去。 没有多余的解释，张和平和姥爷马常明分别骑一辆自行车，载着黄老三、赵老六往西骑，身后忽然响起狼叫声。 父亲张兵有些自责的站了起来，大堂哥张翠山有些茫然的站在台阶上，姥爷马常明带着大表姐马丽莉走了过去，一家人沉默的站在张和平身后。 这老六是家中老幺，平时出来打猎，被他五哥和其他军大院子弟照顾得挺好，一直在城郊小山坡上玩，都没带进深山的，恐怕这是第一次见到狼群。 “左边坡上！” “野山羊！”黄文轩惊呼，忽觉不对，赶紧捂住了嘴巴。 张和平丢掉菜盆，鼓着腮帮子，向二姐张盼娣招手，指着长茶几上的碗盆，示意她收桌子洗碗。 搜寻：精通（12%）. 过了一会，由张和平带着黄文轩、赵建国去打他发现的兔子，姥爷马常明推着左右两辆车跟着，向西走。 嗷呜…… 阎埠贵怀疑许大茂在用言语挤兑他，但他没有证据，正要再说两句，就听中院传来聋老太焦急的声音。 走了三个多小时，打到4只兔子、3只刺猬、2只黄鼠狼。 就在张和平仔细搜寻土路北侧的山沟沟时，姥爷马常明忽然小声叫住三人，下巴朝土路南侧的山坡上一抬。 至于秦淮茹，自然有奶奶谢二妹去对付。 “那就先在这里休整一下，你们都朝南边那个斜坡射几箭，先熟悉一下弩弓的操作。”张和平说着，就站在路边，开始搜寻四周的猎物。 张和平的话，把赵建国吓了一跳。 早上，黄老三黄文轩骑自行车，载着赵老六赵建国，带着两个弹弓，以及两裤兜小石子，就来找张和平去打猎了。 “滚开！才发了工资、粮票，就遇到拖儿带女的来要吃的，你不要脸，我们老张家可丢不起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张家男人在给寡妇拉帮套……” 接着，张和平掏出一张手帕，一边擦嘴，一边出了门，将街道办给的一张大黑十、一张两块钱，藏到了右耳房去，顺便检查弓弩装备去了。 反观旁边车后座上的黄老三，年长两岁多，倒是镇定，没了往日的玩性，此时正在谨慎观察四周，担心前路有狼。 “没问题！”黄文轩抱着上了弦的钢制弩弓，正在四处瞎瞄。 咣当！ “我这么说吧！二大爷、三大爷做个见证！”张和平指着想要悄悄溜走的易中海，正色道： 张和平看了一眼山上那3只形似山羊的大斑羚，它们正顺着山坡往西跑。 “只要我们同心同力，就能过得更好！” “中海，你家那口子心口又痛了，赶紧回来背她去医院！” 他之所以没坐姥爷那辆自行车，就是怕姥爷骑快了，把黄老三、赵老六落在后面，这两个家伙要是出了事，那就麻烦大了。 “只要易中海改邪归正，每个月愿意拿出89块钱分给院里各家，我以后带回院里的猎物，都拿出来按人头分给院里每个人！” 张家东厢房，大家正在检查张和平的肚子，这个摸摸，那个揉揉的时候，秦淮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路过一个村庄时，张和平一行人被几个民兵举枪叫住，张和平乖乖拿出介绍信，才得以脱身，暗道还好有王主任给的这封介绍信。 “秀珍嫂子，你家今晚没吃完的菜，能不能分我家一点？” 而3只斑羚的后面，“有狼！3只！” “我们今天先沿着这条土路往西走，看看下方山沟还有没有其他大一点的猎物，你们两个有没有意见？” …… 张和平：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的打赏！是你把赖床的作者召唤出来继续码字，给了我精彩的余生…… (本章完) 第89章 狼与枪 “姥爷，弩箭给你用！”张和平刹住车，快速说道：“黄老三、赵老六，你们推车！” 说话的同时，张和平已经将十几根钢箭给了脸色凝重的马常明，钢弩也迅速取下递了过去。 然后，又见张和平快步走在自行车前面，左臂挂着小背篓，左手拿着弹弓，嘴中咬着劈柴刀背，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五六颗小石子。 来了！ 原本在西边坡上拦截斑羚的3只狼，跑下来拦路了！ 这个狼群至少有14只狼，竟然想把他们四人都吃下！ 不过，张和平没有半点犹豫的迎了上去。 biu~ biu~ …… 老村长听到这话，犹豫了！ 马常明加重了语气，不给对方继续思考的时间，“我们用这三匹狼换枪和弹药！行就换，不行我们走！” 恰在此时，村外响起一声狼嚎……嗷呜！ 老村长听到如此清晰的狼叫，急忙点头：“两匹狼换一把步枪，一匹狼换两盒子弹！” 然后，就见他从车筐中拿了麻绳，随手挽了两个绳结，迅速套在附近两头还在抽搐的灰狼后腿上。 很快，去拿武器弹药的人回来了，两把崭新的步枪给了刚才换步枪的那两个民兵。 张和平给步枪里装了1个弹夹，压了5发子弹进弹匣仓，他裤兜里还揣了2个弹夹，其余子弹放小背篓，背在了身后。 姥爷马常明跟在张和平身后，对外孙的枪法惊诧不已，臭小子最初两枪打的是灰狼的眉心，后面三枪，竟全打中了灰狼的右眼！ 这村子在土路的北边，村口对着土路，土路南边那座山上有十几亩荒地，长了一些杂草，还藏了5头狼和1头狼王在上面。 姥爷马常明皱眉说道：“这群狼是村子附近的，迟早会来你们这，不如趁我们在，一起把狼群解决了，免得以后叼走村里娃儿。” “谁是村长？不想让狼群报复伱们村子，就让你们村长出来说话！”张和平大声喊道，加上他白色短袖衬衣上的血迹，显得有些吓人。 “我就是前山村的村长！”刚才说话的老头，拄着一根木杖，怒道：“你们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况且，钢弩也能当近战武器砸， 说时迟，那时快！ 张和平一脚踢飞脖颈中箭的那只灰狼，右手高举斜劈右边那只飞扑过来的狼，左手小背篓挡了一下左边飞扑过来的狼。 与此同时，马常明一箭射中了右边那头已经被劈开脑袋的灰狼。 马常明等外孙张和平重新装了5发子弹后，小声说道：“先杀那头狼王，没了狼王，其他野狼就散了；如果让狼王跑掉，它还会带狼群回来报仇！” 张和平大力拍了拍还有些恍惚的赵老六肩膀，让他把灰狼丢在地上。 姥爷马常明端着弩箭，见外孙把第三只灰狼砍死后，急忙松开弓弦，下了钢箭，将钢弩挂在了车龙头上，钢箭放一旁地上。 嘭！ 马常明的弩箭率先发动攻击，可惜他对这把钢弩不熟，刚才又是黄老三他们在玩弩，射偏了！ 啪！ 噢呜……一只灰狼被张和平的弹弓射爆了一只眼睛，激发了凶性。 他昨晚上挂机俯卧撑，倒是增加了不少臂力，虽然没有具体力量数值，但从刚才一刀斩掉狼头的力道来看，不容小觑！ “小心！”马常明大吼一声，一边上弩箭，一边追了上去，生怕外孙出事。 “轩哥拿弩箭，建国拿弹弓，你们赶紧上树！”张和平组装好他的枪后，取下车龙头上的小背篓，把里面的钢箭给了黄老三。 啪！ 啪！ 接连两下平稳输出，张和平又把另外两只灰狼也射成了独眼狼。 “好！”老村长应了一声，让两个民兵把他们的步枪直接给了马常明，又叫了人去拿备用武器弹药。 不过，爆发出凶性的野狼，一前两后快速冲了过来，没给张和平射爆它们另一只眼睛的机会，也没等东路正迅速赶过来的狼王。 张和平拖着第3只灰狼跑了回来，将狼后腿递给了惊魂未定的赵建国，随后就去收了地上的钢箭进小背篓。 “狼来了！快走！”张和平把小背篓挂在车龙头上，让抓着灰狼腿的赵建国先坐到了车后座，就急忙蹬车跑了。 嘭！ 马常明再射一箭，射穿前方那只灰狼的脖颈，没能一击毙命！ 张和平右手拿下家传劈柴刀，大吼一声“杀”，就举着左手上的小背篓当盾牌，冲了上去。 等4人带着一阵阵狼嚎声，骑车冲进村子，立马被村民拦住了！ 一个老头怒声质问，“你们把狼群引到我们村，知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紧接着，张和平左手向外拨开，张和平迎着左边再次扑来的灰狼，右手劈柴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刀斩掉了狼头的前半截。 张和平接了步枪后，立即用麻袋作垫，将这把三八大盖拆成了5个零部件，略微清理，确认无误后，将这把枪组装好，换了姥爷马常明手上那把枪检查。 “村长，我们倒是可以继续往西边跑，但是那群灰狼不一定会追我们！”张和平一边检查装备，一边皱眉说道：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给我和我姥爷两把枪，再让你们村的民兵配合我们，我们现在就去把那群灰狼杀了！” 张和平从车后座上取下麻袋，倒出里面的兔子、刺猬等猎物，“再借一把枪！” 接着，递了两盒子弹给马常明，共计12个弹夹，60发子弹。 姥爷马常明将麻绳给了黄老三抓着，载着黄老三，拖着两匹灰狼，紧跟张和平后面。 张和平两世为人，第一次摸步枪，真枪实弹让他很是兴奋，加上他的大成级瞄准技能，以及大宗师级射击技能，这小子刚跑到村口，抬枪就射中了一只游荡在村口土路上的狼。 “姥爷，麻绳套狼脚，把狼拖到村子那边去！”张和平说话的时候，已经冲向那只脖颈中箭的灰狼。 “走！”张和平招呼一声，将家传劈柴刀背咬在了嘴中，他跑出去时，还看了一眼旁边大树上的黄老三和赵老六。 他还没来得及挂机腿脚技能，刚才那一脚没能对这只灰狼产生多大伤害。 “你……”老村长气急，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无赖，还想把三只狼尸留在村里吸引狼群。 “二是，我们4个现在就走，这三匹狼送给你们，赔罪！”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的打赏 (本章完) 第90章 易中海搞众筹 张和平得到姥爷马常明的提醒后，瞄向了明显有了退意的狼王！ 为了保证不让狼王逃跑，张和平没有再秀枪法，跑上山后，瞄准狼王的胸腹开了一枪。 就在张和平还要射杀其他四散而逃的野狼时，姥爷马常明压下了张和平的枪，“行了，没有危险了，给这些野狼留个种，免得山鼠、兔子成灾，祸害庄稼！” 张和平放下枪，看着山下的民兵，小声问道：“姥爷，咱们马家屯有步枪没？要不要再换两把枪和子弹？” “老家那边有枪，只是子弹不好弄，平时打猎，我们都是用的供销社换的火药和铁枪子，步枪子弹只在危险时候用。”姥爷马常明想了想说道： “以你的枪法，最好用这6匹狼跟他们换子弹，这样我和你妈就不用担心你一个人出来打猎了。” 祖孙俩商议过后，张和平就兴冲冲跑去把狼王拖下了山。 回到村里，姥爷马常明跟老村长交涉了一番，用刚打的6匹狼，以及那堆用来借枪的兔子、刺猬、黄鼠狼，跟前山村换了13盒子弹，并把之前的旧枪换成了新枪。 “李主任，这就是一张窗户纸，你拿这个去找李副厂长，是想让他给你背锅？还是想让他说你没担当？还是想让他打电话去街道办核实？”张和平收起介绍信，皱眉说道： 张和平拍了拍赵老六的肩膀，说道：“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带你们进山，争取给你们也整一把步枪！” 接着，张和平端着步枪挂机升级瞄准技能，任由黄老三带着来福去了山沟下，寻找之前射出去的三根钢箭。 结果，进厂时，一身血污的张和平被拦下了，然后检查出他们的麻袋里有枪和大量子弹，把保卫科谢科长都惊动了，还好都认识。 在等姥爷的期间，张和平用麻袋将那只公斑羚套了进去，约有60多斤重。 最后，姥爷留在门口守装备，张和平一个人扛着麻袋去了一食堂。 接着，李主任一言不发地走了，王班长把张和平带进后厨，给野山羊称重，62斤。 以这只62斤的斑羚对比，62斤需要20多只野兔才能打平重量；然后7毛7的斑羚价格，需要40多只兔子，才能跟1只斑羚等价。 “前山村的农地多，又建在山路边上，还是一个女娃子拿武器弹药出来，我就猜测那个女娃是供销社的售货员，并猜测这个村的供销社是附近猎户的补给点。”姥爷马常明一边蹬自行车，一边说道： “你以后要是进山打猎，可以把前山村设为落脚点，多跟那个周村长走动一下，免得以后找不到地方买子弹。” “我跟一食堂后厨王班长是老相识了，这才先来你们这，你们如果不敢要，我就换个单位食堂卖。” 张和平从兜里拿出两张介绍信，挑了一张展示给对方。 一食堂后厨班长看了信的内容，浑身一震，对张和平比了一个大拇指，“小兄弟，牛！这种介绍信都能搞到！” 两人小声商量了一阵，谈好交换条件，饭票224斤、菜票28元。 眼见张和平要走，一食堂后厨王班长急忙把张和平叫住，然后拉着李主任去旁边商量了一阵…… 也就是说，张和平有了1把新枪，14盒未开封子弹，以及24颗已开封子弹，共计子弹！ 张和平跟姥爷马常明相视一笑，然后把两只奄奄一息的母斑羚绑在自行车后座左右，车筐里放了一把劈柴刀，就由姥爷马常明骑车去了前山村。 等了一会，张和平跟李主任带来的一个年轻人完成交易，然后就闪人了。 打1只斑羚，与打40只兔子，哪个更简单？ 所以，张和平决定，今后少卖兔子给食堂，留着自家吃！ 回到家里，姥爷马常明跟母亲马秀珍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遭遇，最后的结论是，不用担心张和平外出打猎。 咩…… 食堂主任想拿介绍信去李副厂长那里请示，却被张和平拒绝了。 财务室只给钱，不给票。 而菜市场里面，这些野味不仅贵，还要肉票。 受此鼓舞，黄老三高兴的载着精神不佳的赵老六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还有些不解，“姥爷，伱是怎么发现这个村里有供销社的？而且还卖子弹！” 是夜，张和平在长茶几上，向老张同志显摆他的三八大盖的5个部件时，刘光天偷偷跑来给张和平报信。 食堂李主任双手紧握，试探性问道：“要不，这一次先走财务室？” 张和平带着姥爷去了一趟轧钢厂，为免给步枪惹麻烦，张和平就把步枪拆成了零件，跟子弹装一个麻袋。 咩…… 供销社也是给钱不给票，但可以不用票，换一些允许换的东西；不允许换的，还是得要票。 张和平笑了，提起麻袋往肩上一扛，“我要是想卖钱，还需要拿一张介绍信到你们这来卖？” 路边躺着三头摔断腿的斑羚，脖子上有撕咬伤，一公两母，还在挣扎、叫唤。 鸽子市不要肉票的猎物，最低价格也是市场价的两倍往上！ 关键是，有钱有票也不一定买得到。 “你等我一下！”一食堂后厨班长骑了一辆自行车，跑去了行政办公楼，没多久带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说是食堂李主任。 张和平刚才问了一下，财务室那边对斑羚的收购价是7毛7，狍子是8毛5，野猪5毛1，野兔3毛3…… 张和平感知到他们的谈话，大概意思是，他们以前用大伙的饭菜票收了肉，然后让厂里采购员拿钱票从他们手中收肉；这次就让采购员先来收他们的饭菜票，然后让采购员用饭菜票向张和平收肉，风险转嫁给采购员那边，反正他们胆子大。 一行四人来到之前遇狼的地方，都愣了一下，黄老三更是忘了刹车，直杠杠的冲向了右边山坡，还好车没事。 另外，卖野兔是最不划算的！ 而赵老六，则坐在土路边发呆，还没缓过神。 姥爷载着5盒子弹回来，笑呵呵的对外孙张和平说道：“小三，你记住了，野羊肉比野狼肉好吃，好狼皮比坏狼皮值钱，跟供销社谈交换物品时，要大胆开价，不要被售货员骗了。” 叫出一食堂后厨班长，当对方看到麻袋里的斑羚脑袋后，一张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小兄弟，我倒是想收这只野山羊，可上面不允许啊！要是被抓到，我连工作都保不住。” 回城分别时，张和平把那只公斑羚给黄老三、赵老六，他俩都没要。 易中海正在跟他爸商量，大家一起出那89块钱！ …… (本章完) 第91章 将计就计 89块钱！ 这是昨晚，张和平向易中海发起的单方面对赌协议。 只要易中海每个月愿意拿出89块钱分给院里各家，张和平以后带回院里的猎物，都拿出来按人头分给院里每个人！ 在刘光天通风报信后，阎解成也偷偷跑过来，说了易中海跟他爸阎埠贵的密谋，易中海出20块钱，二大爷刘海中出15块钱，三大爷阎埠贵出9块钱，一下子就凑了44块钱！ 剩下的45块钱，自然是落到院里除张家以外的其他15家头上。 张和平心中冷笑，易中海竟敢打他的歪主意，那就让他瞧瞧，什么叫人心险恶！ 第二天，张和平分了十五盒子弹给姥爷，让他们以后打猎注意安全……主要是多带些好吃的来！ 送走姥爷后，张和平倒是没急着去打猎，而是用仅剩的一尺绿布，捣鼓了一件战术背心，和一个箭筒绑腿。 “那还等啥？”高个少年举着猎枪，“老地方！老规矩！最后赶到的人，背猎物！” 末了，给张和平拍了几张照，说是他们也要照着搞一套。 每个弹夹卡扣的造型是，5个用拇指宽的小布片做的上大下小卡扣，可以把子弹头插进去，布片卡住子弹中部，防止子弹下掉。 这期间，来了3个小屁孩通风报信，说易中海找他们爸妈要钱的事。 做完这两件装备后，张和平全副武装的在老兵鞋摊那里站了会，问老张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其实是来显摆的。 为了让钢箭在竹筒中老实点，张和平用了一个笨办法；他用家里那些细得不能再细的无用碎布条，揉成团塞满了箭筒，平时放钢箭，从碎布和竹筒之间插入即可。 外套一件战术马甲，马甲的左右肩上，各插两个5发弹夹，胸前三排各插四个5发弹夹，腰间一圈5个布袋没装子弹盒，右边腋下包里，放了4个压缩馒头，左腰两个钢扣挂了一把钢弩。 不知谁提了一句，引得十几个少年响应。 然后翻箱倒柜找了些子弹插身上卡扣，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几个包包里面撑门面，这才陆续聚到门口。 听了老张的部分建议，肩带加宽做夹层，左右夹层放介绍信，完美！ 军用水壶买一个，新增弹夹卡扣、干粮包不好整。 张和平内穿白色圆领短袖t恤。 “没地方放手榴弹！”张兵不是很满意的说道：“肩带可以做宽点，左右肩带上再插两个弹夹。肩带下加个夹层放密信，还少个军用水壶，干粮放哪里……” 加上这三盒90发子弹，打仗都足够了，平时装装小石子撑门面就够了。 左右腰部的金属卡扣，是张和平找修鞋摊买的自行车后座钢架，扳弯做的。 可惜，等了一晚上，之前街道办分了狍子肉的秦老五、叶三妹两家，没人来给张家报信。 两台缝纫机一直转个不停，一家人拆旧衣服、剪布片、缝布片，一直做到深夜。 剩下的旧衣服做面料，家里以前剩的那些蓝的、黑的补丁布料，以及几件旧衣服拆的布料做内衬，又做了四个绿皮战术背包。 结果叫出来了一群军大院子弟，他们围着张和平的一身装备摸啊摸，羡慕得不行。 三根布带共计12个弹夹卡扣，可插12个弹夹，一共60发储弹量，打猎足够了！ 战术背心的胸腹有三根横布带，每根布带上有4个弹夹卡扣。 之后，一群人玩了会张和平的钢制滑轮弩，射中几只野味，就打道回府了。 末了，张和平带着从军大院淘来的一大包旧军装，回了四合院，赶制22套没有挂钩的战术背心，并在左右腋下加了个物资包 下穿一条军绿裤，左腿绑了行军水壶，右腿绑了箭筒。 因为旧军装还有很多，张和平又带着大表姐马丽莉，做了23件战术马甲，左腋下的物资包换成三个放手榴弹的布扣，才让张兵满意点头。 一边两个，哪边顺手挂哪边。 一行23人兴匆匆杀到西郊那个农户小院，又分成两队进了山。 请听他狡辩，腰部5个口袋是用来装小石子的，顶多装一下从前山村换回来的新子弹。 张和平表示，做这件背心真不是为了打仗，这个战术背心最多带210发子弹，emmm…… “张和平，你想让我们怎么感谢？” 张和平拉着黄老二、黄老三帮他捡回小石子的时候，赵老六他们回去了一趟，穿白色短袖衬衣，换绿色战术背心。 战术背心的正面下摆，有三个刚好可以装下一个方形子弹盒的带盖口袋。 他们摸了一阵后，竟然给张和平左腋下加了三颗木柄手榴弹，腰间口袋里的小石子倒在地上，并塞了三盒子弹在腰间口袋，脖子上的弹弓也给他取了，给他找了一顶绿军帽。 然后下车，慢悠悠推着自行车进入南锣鼓巷片区，转了几条巷子，吸引了无数大人小孩跟着他来到表妹缝补摊前。 所以，张和平倒没有不高兴，打了个哈欠，随口解释道：“布料不够了！你们摸一摸身上的战术马甲，是不是双层加厚的？” 当时，张和平全副武装地骑车回到巷子口。 箭筒绑腿就简单多了，几根布带兜住一节竹筒，再用两根绳子绑右边大腿上。 另一个岁数大的青年劝道：“这边不安全，叔伯他们没来这边扫山，不会允许你们过来！” 受布料所限，这件战术背心是布条装的捆绑式，娄晓娥看了会脸红夹腿的那种！ 这小子虽然不礼貌，但至少记住了张和平的名字。 即便如此，这半袋猎物，还是引起了院里院外不小的羡慕嫉妒恨。 “好个屁！”一个高个青年呵斥道：“你们如果不想出来打猎了，就来这边试试！” 这个卡扣上方还加了一个三角布盖，像盖衣服口袋那样，盖住弹夹尾部，扣上扣子后，就不怕弹夹从上面掉出了。 没多久，这一群人就骑自行车跟着张和平，去了昨天打狼、换枪弹的地方。 翌日，7月7号早上。 等院里一群少年闻讯跑出来，从战术背包里分了各自的战术背心、马甲后，大家穿上又来了一张大合照。 回家时，张和平那辆自行车后座上，只挂了一个半鼓的麻袋，另一个麻袋都没用上。 另外，战术背心左右腋下，各有两根竖条布带加固；这四根竖条布带底部分别加了一个金属卡扣，两个卡扣配合，可以挂钢制滑轮弩，单个可以挂麻绳等物。 当张和平背着鼓鼓囊囊的战术背包，扛着枪，再次站在军大院门口时，站岗的警卫没动，其他几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警卫，先把张和平围住了。 “为了给你们做背心和马甲，我可是拉着我妈和我三个姐，连夜给你们做的。你们不感谢我，总得感谢一下我妈和我姐吧！” 张和平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今天打到的猎物归我就行。” “要不，我们回家拿点水果和礼品送你家去？” 本来想送给赵老六的战术背包，结果被警卫要走了，连带着张和平左腋下的三颗手榴弹，腰间的三盒子弹，以及头顶军帽，令张和平大喊“小气”。 “好！” “以后把前山村当我们的据点，你们说怎么样？” 战术背心后腰，屁股上方，也有有两个这样的带盖口袋，备用子弹再增加两盒。 在张兵眼里，儿子背着三八大盖，脖子上挂了一个弹弓，胸前别了三排露出弹头的子弹，腰部五个袋子鼓鼓的，左腰挂着一把钢弩，右腿箭筒插满了箭。 话说，这群军大院子弟经常被父辈带去外面打真枪，但拥有真枪的没几个，多半是怕这些小子乱来。 张和平想了一圈搞绿布的办法，最后全副武装跑去叫了黄老三，然后跑去军大院，在门口警卫十分警惕的目光中老实站着，等黄老三进去喊赵老六出来。 最后只得到几个警卫一个承诺，照片洗出来后，送一份照片给张和平。 “张和平，伱怎么没给我们做军用水壶绑腿啊！”一个将军用水壶斜挎在左腋下的少年，盯着张和平左腿上的水壶绑带，很是不满。 接着，就见张和平将半麻袋的兔子、鸟雀、山鼠之类的小猎物倒在地上，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最后，张和平只给自家留了一只兔子和两只小鸟，就带着半麻袋猎物，去了街道办…… 厚颜无耻张三：可不可以求个自动订阅，嘿嘿…… (本章完) 第92章 院门外开全院大会，人山人海 后院，叶家。 易中海压低声音怒斥道：“叶三妹，现在就差你们家没给钱了，你想害全院吃不上肉吗？做人不能太自私！” “一大爷，我家实在是没钱了，你看我婆婆病成这样，我男人又去支援建设了，我家下个月还有三个娃的学费要交。”叶三妹摇头，端了一碗中药进去。 “伱们家只需要暂时交3块钱，我把钱拿给张和平看一眼，然后把钱交给三大爷，立马把钱发给大家，又不耽误你交学费。” “既然这样，一大爷，你先借我3块，三大爷发了钱后，我立马还给你。” …… “老阎，你为什么要让老二去给张和平通风报信？” 站在院门口的易中海心中有些打鼓，但想着院里人都是轧钢厂的职工，他们如果敢反悔，就要小心他的报复。 “我叫张和平，95号院，前院张家，现在的当家人！我长话短说，尽量不占用大家时间，谢谢各位先保持安静！”张和平说着朝周围拱了拱手。 “刚才，易中海确定他要拿出89块钱出来分，哪位帮我去请一下街道办王主任，请她帮我们院的好人好事做个见证，谢谢了！” 张和平说完后，王主任那边就安排红袖大妈出去维持秩序了。 张和平一个跟斗翻到门口的四方桌上，引来周围一片叫好声。 只听张和平继续说道：“4号晚上，我跟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打了个赌，只要他每个月愿意拿出89块钱分给我们院里的住户。” “老刘，这事不跟张和平说一声吗？” 张和平朝着目瞪口呆的家人们笑道：“你们今晚想吃猪蹄，还是猪尾巴，还是猪头？” 接着，立马有人认出了易中海，并科普易中海的钳工级别，以及他干满一个月全勤，工资能达到一百多块钱！ “这是阳谋！易中海都没指望瞒得住张和平，现在就看张和平怎么办了，嘿嘿！” 今天，他要给易中海挖个大坑，还要让院里人把他推下坑。 在院里众人的期待目光中，张和平又全副武装的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大家注意了，男的站左手边，女的站右手边，把中间的路留出来，免得有人趁机对女同志耍流氓！” 后院，刘家。 “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 他今天出门，没带背篓、弩箭、狗来福，主打一个效率，黄老三、赵老六两个拖油瓶就更不会带了。 “我去！” 只是，易中海这边讲完了，周围闹哄哄的，让他感觉，好像什么都没讲。 后院，许家。 啪！ 张和平解开车后座麻绳，两头大野猪落地，让院里众人喜形于色，更让周围吃瓜群众羡慕不已。 易中海心想，难怪有那么多人想当领导，喜欢开大会讲话。 “真的？”张和平一脸诧异的看向阎埠贵，又看向院门口的易中海，大声问道：“易中海，你真的愿意每个月拿出89块钱，分给我们院里的住户？” 易中海红光满面的坐在院门台阶前，左边二大爷，右边三大爷，再左边是街道办的人，除了前面的院里人，四周还围满了人，墙上、房顶都有人看着他，让易中海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万众瞩目感。 “二大爷，三大爷，麻烦你们两位组织一下全院大会，咱们今天就在院门口开大会，把咱们院里的两件好人好事落实下来，让街坊邻居们看看咱们大院的无私奉献精神！” 7月8号，星期天。 这话一出，周围声音渐渐变小了，只剩一点窃窃私语。 还是开街道大会？ …… 前院，阎家。 有好事者，立马跑去了街道办。 没多久，老张师傅的补鞋工具箱，缝补摊的缝纫机、衣服之类的都收进了屋，外面只留了一张长竹桌，以及九把竹椅，还有十个小竹凳。 张和平这话一出，四周吃瓜群众哗然，每月89块钱，这得多高的工资，才舍得拿出这么多钱。 然后，就见张和平站在易中海前面，居高临下地朝周围人大声喊道：“安静！你们要是不想听，我们就回院里去开大会！” 棒梗欢喜跑进院子，大声喊道：“奶奶，张三带着两只大野猪回来了！今晚有肉吃了！” “我确定！”易中海微笑回应道：“前提是，你之前答应带回来的……” 骑车来到前山村，张和平找到村长周老头，将张家仅剩的2瓶水果罐头送给了老村长，得到老村长一句劝勉，“少年，要小心呐！” “阳谋，呵呵……”张和平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那就别怪我跟你玩阴谋！” 下午5点过，张和平带着5个鼓鼓的腰包，以及车后座左右不加掩饰捆绑的两头大野猪，推车走进了南锣鼓巷。 …… 街道鸦雀无声，让王主任大感惊讶，这张家小子有点能耐。 “说什么说，老二那臭小子已经说过了。” “为什么不答应？”秦淮茹笑眯眯的看着儿子棒梗，“只要能让棒梗、小当吃上肉，易中海说什么我都答应，事后怎么做，是他能决定的吗？也不看看傻柱现在会帮谁！” “秦淮茹，你是不是傻？竟然答应把钱给易中海！” 接着，张和平又把跟过来的红袖大妈，都安排在了王主任左右的竹椅上坐下，将院门口正在摆四方桌和三把椅子的傻柱等人搞懵圈了，这是开全院大会？ 他在胡同里左转右转，吸引了好多吃瓜群众来到表妹缝补摊前。 张和平说着，还拍了拍看着大野猪吞口水的阎埠贵，然后就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把装备锁回了家。 “大茂，你不是跟张和平称兄道弟吗？怎么能答应易中海坑张和平呢？” “我带去哪里，关你屁事！”张和平怼了一句，转头就走。 三大爷阎埠贵收到易中海的眼神，立马跑过去拉住张和平的自行车后座，生怕张和平把野猪拉去卖了，“和平，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一大爷愿意每个月拿出89块钱分给院里各家了。所以，你这猪不能卖？” “我也去！” “好！大家做个见证！”张和平打断易中海的话，朝周围人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4号晚上，我跟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打了个赌，只要他改邪归正，每个月愿意拿出89块钱分给院里各家；我，张和平，以后带回院里的猎物，都拿出来按人头分给院里每个人！” “傻柱，你们继续！王主任她们是来做见证的。”张和平说着，又去把两只大野猪拖到了长竹桌和门口方桌中间。 张和平把一脸疑惑赶来的圆脸王主任，迎到了院门口左边的长竹桌后面坐下，又拿出纸笔，请街道办一个年轻男办事员在长竹桌旁负责记录。 “张和平，站住！”易中海带着院里一群人跑了出来，大声质问道：“你要带两只野猪去哪？” 自行车停在老村长家里后，张和平就顺着村里人的指引，带着装备和麻绳去了南坡深处…… “嘿嘿！花3块钱，请你看场好戏！” 中院，贾家。 张和平确认家人们想吃猪蹄后，调转车头，作势要走。 …… …… 89块钱这个数字，再次引起激烈讨论。 …… (本章完) 第93章 等我这边忙完 张和平等红袖大妈招呼众人安静后，这才继续说道： “我当时说，只要易中海每个月愿意拿出89块分给院里各家，我以后带回院里的猎物，都拿出来按人头分给我们院里每个人！” “比如说……”张和平跳下桌子，将两头大野猪放上了四方桌。 紧接着，就见张和平站上四方桌，提起两只大野猪的一只前腿，轻松举起来向周围展示了一下，“这是我今天打的猎物！” “好！”许大茂在下方使劲鼓掌，心中在欢呼，以后一定要挑拨傻柱去跟张和平打架！ 四周一片哗然，有震惊张和平力气大的，有震惊两只野猪大的。 张和平将两头野猪随手丢到左边街面上，静等周围安静下来。 而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已经自觉把椅子搬到院门口台阶上去，免得低人一等。 张翠山被奶奶谢二妹碰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我，我也不分钱！” 易中海气急，怒声说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这会反悔，不怕被丢茅坑淹死吗？” “另外，一大爷易中海作为捐款者，肯定也不能分这钱。” 许大茂不知道张和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知道，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所以非常兴奋。 “大伙说，我有没有反悔？” “所以，我相信王主任绝对是公平公正、勤劳为民的好领导。大伙说，是不是？” 演技：熟练（95%）. 周围人比张和平更懵逼，一会看看张和平，一会看看易中海，想看易中海什么反应。 三大爷阎埠贵眼角抽了抽，当着这么多人，含泪咬牙点头应是，心想这钱会回来的。 张和平跳下四方桌，招呼那12家要分钱的人，跟着一起去街道办。 张和平一脸疑惑地丢下两只猪，走到王主任旁边那个办事员身边，要来刚才签字画押的纸，大声念道： 自愈：入门（58%）. 张和平跳回桌上，朗声说道：“好了，白纸黑字血印，王主任和各位街坊邻居做个见证，谁反悔，谁掉茅坑淹死。” “好！” 张和平朝许大茂压了压手，快速说道：“所以，我家不用分那89块钱！” 眼见王主任那边点头，张和平也跑过去指导办事员写字据了，易中海心中那份不安渐渐消散。 “为什么要分给院里人？”张和平一脸懵逼地问道。 易中海心中也在思索之前的计划，觉得万无一失，这才信心满满地拿着椅子踮脚，踩上了四方桌，再次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 二大爷刘海中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对！我要做表率，不分！” “既然我们院一大爷易中海确认了每个月拿出89块钱，分给我们院里的住户。我张和平在此承诺，我，张和平，以后带回院里的猎物，都拿出来按人头分给院里每个人！” 张和平余光瞧见易中海想反驳，加大音量，“再说了！如果让街道办分钱，王主任势必会亲力亲为！” 张和平跳下桌后，笑呵呵朝易中海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有！”四周无数人回应，甚至自发鼓起掌来！ “张和平好样的！” 张和平压了压手，等周围人平复情绪后，继续大声说道： “那你要把猪拖哪里去？”易中海再次问道，心中立马有了打压张和平气焰的诸多算计。 张和平说完，看向一脸疑惑的王主任，说道：“请街道办王主任做个见证，并请立个字据。一大爷易中海这个榜样坚持多久，我这个末学后进就跟着坚持多久。” “好！轧钢厂三食堂厨师何雨柱，何家也是体面人！”张和平笑着说完，又看向了傻愣愣的大堂哥张翠山。 只见张和平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没有卖啊！” “不行！”张和平脸色严肃地说道：“我怕一大爷易中海犯老毛病，又把钱全部分给贾家！” 张和平大声打断道：“一大爷你确定了就行，该我来确定了，大家都还没吃晚饭！” “许大茂不分钱，我何雨柱也不分钱！” 张和平今天露这一手力气，倒不是为了吓唬易中海和傻柱，而是为了震慑附近的胡同串子。 许大茂震惊了！张和平这是骗了全院人啊！ “为了公平公正，请一大爷将那89块钱交给街道办王主任，由她安排人根据那12个住户家里的困难程度分配。” 娄晓娥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你们再想想昨晚送的肉丁？是不是王主任亲自送的？” “好！二大爷刘海中，刘家也是体面人！”张和平说完，又喊了一声，“三大爷，伱是学校教师，应当知道不食嗟来之食，你是不是应该也做个表率？” “好！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许家也是体面人！” 等张和平签了字，咬破手指，盖了血指印后，易中海也签了字，然后在王主任、张和平等人的注视下，无奈也咬破了手指，盖了血指印。 易中海自觉这计划万无一失，这些钱还捆绑了二大爷、三大爷，院里人要是拿了不还，就把院里三位大爷都给得罪了。 “易中海，做人不能太自私！等我把街道办这边的救济工作忙完，就给院里人打猎物。” “我确定！”易中海双手放在裤中线，站得笔直地说道：“前提是，张和平答应……” 张和平双手向下压了压，再次说道：“最后说一件事！我们张家是体面人，宁愿靠自己的双手，在这里摆鞋摊、缝补摊赚辛苦钱，也不愿意不劳而获，否则会教坏子孙后代！” 在院里众人的注视下，易中海急忙把钱掏出来，“等一下！” 许大茂激动站到长条板凳上，大声说道：“我！我们许家也是体面人，我们不参与分钱。” “好！三大爷阎埠贵，阎家也是体面人！”张和平说完，看向了跃跃欲试的许大茂，大声问道：“95号院，还有没有住户不参与分这89块钱，将钱留给更困难的邻居？” 人群再次安静，张和平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们院一大爷易中海答应每个月拿出89块钱分给院里各家，现在请一大爷上来再次确认一下！” 更何况，他们每家每户只出了3块钱而已，仅仅地上这两头大野猪，就能赚回3块钱，更别说这钱还会返给他们。 “张和平，你什么意思？”易中海指着张和平左右手上拖着的猪后脚，大声质问道：“我都答应给钱了，你怎么还把两只野猪拖去卖？” 易中海心中一咯噔，带回院里，若张和平不带回院里，而是在外面卖了的话，嘶……牙帮子疼！ “这两头野猪，是我昨天答应王主任，今天再去打些猎物捐给街道办，救济困难群众的！”张和平盯着一脸阴沉的易中海，大声说道： “你们想想，上次我爸因公受伤，昏迷住院的时候，你们给我们家捐钱，我妈没要，一大爷易中海是不是转手就把那笔捐款给了贾家？” “你都没给那89块钱，你管我拖哪里去！”张和平说着，继续往前走。 “是！” 只要他们尝到了甜头，以后会更加配合！ 很快，字据立好，跟张和平刚才说的，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张和平右脚一蹬，跃上四方桌，又引来一片叫好。 “好！谁反悔，大家一起把他丢茅坑里去。”许大茂虽然有些疑惑张和平的操作，但不妨碍他捧哏。 “兹有南锣鼓巷95号院管事一大爷易中海，愿意从现在起，每个月3号捐出89块钱，资助95号院困难住户。前院住户张和平效其善行，愿意在易中海每个月捐款后，将他当月所带回院里的猎物，拿出来按人头分给院里每个人！” 易中海眼皮子跳得厉害，他这上台还没一分钟，就被赶下台了。 “向张和平学习！” 许大茂跟其他人一起大声响应，激动站了起来，大力鼓掌，还朝周围人示意鼓掌，把气氛烘托得很热烈，让一旁的圆脸王主任脸都红了。 然后，就见易中海急忙把钱递给了王主任，“钱已经给了，你要把猪分给院里人！” “好！轧钢厂保卫张翠山，张家也是体面人！” 张和平说完，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见没人再冒头后，便大声说道：“我们95号院，前中后三院共计19家人，有7家不参与这89块钱的分配。” 却不想，旁边的娄晓娥已经用手挡住脸，想要找地缝钻了。 “二大爷！”张和平大声喊了一声，“你是7级锻工，又是我们院的二大爷，你是不是应该做个表率，也不分这个钱？” “我没念错吧！”张和平将那张纸，还给了办事员，大声说道：“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所有带回院里的猎物，才会拿出来按人头分给院里每个人！” “你们想想几天前，我捐给街道办的狍子肉，是不是王主任亲自送的？” 二大爷刘海中被易中海碰了一下，结果没任何反应，倒是三大爷阎埠贵很是急切，“和平，这事是咱们院里的事，咱们院里自行分配就行，没必要劳烦街道办的领导。” “我今天冒死进山打回来两头野猪！我还没拿回院里，也没拿回我自己家，我甚至连中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我这是先大家后小家，我哪里反悔了？” 张和平再次成为全场焦点，四周迅速安静下来。 …… 狗来福：呜……狗作者派我来卖个惨！本书推荐pk失败了，没能上三江推荐，求月票安慰！听说1000月票能抽奖其他推荐机会，拜托了！旺旺…… (本章完) 第94章 打易中海的小报告 张和平拖着两只野猪进了街道办，待把野猪交给其他人处理后，他就被王主任单独拉进了办公室。 “你跟易中海有仇？”王主任盯着张和平的脸，神色严肃。 张和平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王主任的办公桌前，正色说道：“今天之前，至少没仇！我之前只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感觉易中海虚伪，有些事做得很恶心，不想理他。” “我爸2月份住院的时候，正巧贾东旭断腿住到了我爸那间308病房……” 张和平叽里呱啦把易中海如何抛弃养老对象贾东旭，深更半夜如何逼迫秦淮茹钻菜窖，秦淮茹又是如何拒绝的，还有他砸许家窗户的事，都说了出来。 然后，还说了易中海跟傻柱配合，如何欺负许大茂等人，还有傻柱几次想打他，他爸醒来后，带着4个战友打回去的事。 “前因后果就是这样！”张和平不屑说道：“易中海见我们家不听他的话，就总想压我们一头。” “王主任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让我家换房子！难道她不看好我家在院里的处境？还是她忌惮8级钳工的影响力？” 老张同志在窗下小茶几那里补鞋，大堂哥张翠山在老张旁边傻坐着，奶奶谢二妹在柴灶那里烧火做饭。 回到家后，张和平有些小诧异。 “张和平只有一个堂哥在轧钢厂当保卫，你好好想想，保卫、工人分别是哪个厂长在管？保卫会不会怕易中海那个8级钳工的报复？” 三大爷阎埠贵拉着二大爷刘海中，赖在易中海家里，等着拿钱！ …… 最后一个回来的人，是秦淮茹，她在街道办打下手，帮着拾掇野猪，还跟着王主任她们去挨家挨户送猪肉。 中院，易家。 阎埠贵跟过去一问，心道糟了，王主任要解决12个困难户的实际困难，交医药费，交学费……这钱花出去了，肯定拿不回来！ 最先回来的困难户，是秦老五、叶三妹两家，他们带了4个穿白大褂的人进院，很快把卧病在床的两个老人抬出了院。 “然后，我就将计就计，用猎物引蛇出洞，嘿嘿！”张和平笑道：“王姨，我把易中海的钱骗出来了，接下来要请你想想办法。” “若不是易中海在院里老是用道德绑架别人，我也不会想到拉着我奶奶和我妈，一起压制我爸，不准他乱接济战友家属。” 他今天打了一窝野猪，一公一母两只大的带了回来，7只小野猪换了5盒子弹。 “秦淮茹说，她也只得到3块钱！”阎埠贵眉头紧皱的走进中院西厢房易家，“秦淮茹还拿了一截猪大肠回来！看她那高兴劲，估计棒梗的下学期学费也交了！” 经过这么一整，那12个“困难户”肯定希望下个月再来这么一遭，还有甚者会主动找易中海。 “易中海跟其他人说的，把89块钱拿出来让我看一眼后，就把这钱分给每一家，以后每个月都这么捐一次，院里众人就能长期分我的猎物了。” “张和平得罪他们，屁事没有！” “王姨，我跟伱说，你别看我爸现在老实了，工资也被没收了。”张和平说着说着，又笑了，“但是他最近藏了不少补鞋赚的私房钱，暗地里肯定还在接济他那些战友家属。” 后院，许家。 “秦淮茹也得了3块钱！”许大茂把最新战况汇报给了过来看戏的许富贵，然后不解问道：“爸，虽然这12户不会记恨张和平，但他一次性得罪三位管事大爷……” …… “你怎么现在还没看明白！出了这个四合院，那管事大爷的名头就是个屁！” “没想到易中海是这样的人！”王主任皱眉道：“要不，我给你们家换个院子？” “换其他院，也会有自私的人，除非能换独门独院。”张和平无奈道：“其实，住这院里也挺锻炼人的。” 张和平坐在窗下，感知到一堆乱七八糟的对话，一番梳理后，得出一个结论： 王主任用3块钱暗示院里人，表示她知道这事了；又用各种方式，把剩余的53块钱花在了那12个“困难户”头上，让易中海没法把钱要回去。 竟有7个女的拿布过来做衣服，母亲和3个姐姐正在东厢房招待。 等张和平离开街道办后，王主任拿出一个档案袋，在一页纸上，又加上了一段评语： 缺乏与恶人恶事斗争的经验！但坚强勇敢，乐观向上！ …… “张和平应该把事情原委跟王主任说了，否则不可能12家都是3块钱，这是王主任在敲打我们三位大爷！”阎埠贵背对房门，站在易中海身前的四方桌对面，皱眉说道： “老易，我之前就说了，你的算计不够严谨，你非要说不怕张和平知道。现在，你得把我那9块钱，还有老刘那15块钱还给我们！” “只是这个老兵狡猾狡猾的，反侦察能力又强，我和我妈还没抓到他现行，嘿嘿。” 张和平皱眉离开街道办，心中猜测王主任的用意，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那89块钱，这关系到张和平之后对付易中海的手段。 “关键是，这次捐款是假的，是易中海伙同院里各家凑钱，合伙骗我猎物来了。” 如果易中海不答应，就会站在那12个“困难户”的对立面。 “大年三十晚上，若不是街道办发给我家糊火柴盒的浆糊救急，我也不会捐猎物给街道办救济其他人，肯定会变得像院里其他人那样自私。” “三大爷阎埠贵家的老二阎解放偷偷告诉我，易中海这次牵头凑钱，易中海出20块，刘海中出15块，阎埠贵出9块，院里其他住户每家出3块。” …… 啪！ 许富贵将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气道：“动动脑子！” “看看怎么把这89块钱，分到那12个困难户手中，还不会被易中海把钱要回去。” 加上原有的4盒子弹，以及3个弹夹，连墙上的战术背心、战术马甲都没装备满，还需要努力囤积弹药。 “反而是忍气吞声，任由那三个屁大爷拿捏，才会出大事，不仅今天要出肉，以后还要出钱出粮！” 许富贵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背手出门，头也不回地说道： “没事就在家跟你媳妇多造几个儿子，家里人丁兴旺了，就不怕外人欺负了！” 接着，他把三八大盖拆开，取下枪栓，枪挂墙上，枪栓藏到床下那个装羽毛的罐子里。 然后，他拿了弹弓出门，坐到张兵右手边的扶手靠椅上，一边拉开弹弓挂机瞄准技能，一边吃着奶奶刚才给他的窝头，一边等那12个“困难户”回来，了解王主任的分配方式。 张和平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去右耳房整理装备去了。 而刘家、阎家、许家肯定不会再犯傻出钱，那53块钱就全落到易中海头上了。 那么问题来了，下个月要如何才能再坑易中海一把？ 求月票…… (本章完) 第95章 初中毕业选报学校 一夜过后，张和平成了院里的焦点，或者说是眼中钉！ “和平，今天不出去打猎啊？”守门大爷阎埠贵看着抱着三本书出门的张和平，额为遗憾的问了句。 “三大爷，今天不出去钓鱼吗？”张和平回了一句，笑嘻嘻地把书放进了自行车筐，推车出门。 张和平跟老张和马秀珍她们打了声招呼，说了去图书馆后，就转身上了车。 “张和平，你不去打猎，你去图书馆干什么？” “我一个学生，不去图书馆看书，我跑去打什么猎？”张和平怼了一句，看都不看说话的路人大婶，骑车走人。 今天，他两个姐出毕业考试成绩，他要看了她们的成绩后，再决定是否去打猎。 “收音机里新闻说的，上半年已经将原有的850所大学，裁并为400所；2700所中专学校，裁并为1260所。”张和平把成绩单还给右边的二姐，沉声道： “接下来，就该裁并初中、高中了，你们确定要去读高中，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吗？” 下午5点半，当张和平下午赶回来，带着等在五中门口的两姐，用两只灰兔请班主任卢老师出马帮忙说事，又用两只灰兔请年级主任陪同。 “我第8名！”二姐张盼娣倒是没什么负罪感，笑嘻嘻坐到张和平右边，左手搭在张和平右肩上，笑道：“弟弟，我和大姐可不可以不读中专？我们想读高中上大学。” 大姐张招娣455分，二姐张盼娣469分。 两姐妹你看我，我看你，大姐张招娣突然说道：“今年的中专录取分数线是441分，明天在教室里根据上线分数，从高到低去讲台上选报中专学校。” “明天就选中专学校了？”张和平没想到这么快。 大姐张招娣站在张和平面前，不自然地说道：“我排名25……” 她以前在老家那边都是排名前三的，到了首都后，家里还给她俩专门请了老师补课，结果这个关键的升学考试，考差了。 为此，张和平连她们三年后的毕业工作分配去向都想好了，首都火车站！ “铁路，只有昌平的首都铁路电气化学校可选。但是，她们今年只分了3个名额过来……”年级主任迟疑了一下，说道： 工农业生产和制造：入门（18%）. 俄语：入门（3%）. 英语：入门（2%）. 张和平花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一本《天工开物》，挂出了一个覆盖工业、农业的双学科技能，让他非常激动。 然后，他又拿了劈柴刀、麻袋、麻绳、水壶，骑了自行车，就跑了。 “张和平打猎去了！” 伟人语录：入门（2%）. 回到缝补摊，张和平又怼了几个责问他为什么不去打猎的人，然后把两个姐叫回了家里。 卢老师和年级主任拉着校长去了一旁，小声商量了一阵。 路过书店，他见很多人都在抢着买红皮的新版伟人语录，张和平一听不要票，拨开挡路的人，买了三本。 “我担心你们读不完高中，就可能被精简下乡了。你们愿意回乡下种地，还是愿意在乡下结婚生子？” 到了年级主任办公室，填中专学校申报单时，两个姐说之前在村里看过铁道游击队电影，想选铁路中专。 最后，校长点头收下东西，就让年级主任和班主任带着张和平他们走了。 张和平示意二姐关门，又将步枪给了大姐，这才把麻袋打开，倒出一头大野猪和两只灰兔。 也不知他们有啥好高兴的，又不是给他们打猎物。 “对了，你俩4点半在五中校门口等我，帮我带6个馒头，我就不回来叫你们了。” 这年月，只要不是大型工厂，或者实权部门，油水都很少，尤其是相对单纯的学校！ 张和平盘坐在炕上，右手拿着她俩的手抄成绩单，皱眉问道：“你们这个成绩在年级上排第几名？有没有问去年的中专录取分数线是多少？中专志愿什么时候填？” “如果明天在教室里选报中专学校，第8名的张盼娣有机会选报这所学校，但第25名的张招娣没机会，铁路中专很吃香。” 到时候，还要麻烦您分给初三年级的各位老师。” “嗯！若不是看你们一片孝心的份上，我们也不会特事特办。”年级主任一脸严肃地签上大名，盖章！ 最后，张和平又请两个老师带路，去给政治、数学、物理、化学老师各送了一只灰兔感谢，这才清空麻袋回家。 “我建议选电力、铁路，这是推动现代化建设的重点行业！你们俩再商量一下，我现在去西山打猎，争取下午早点回来，然后找你们老师和校长帮忙，先把你们的中专学校选报了。” 政治、语文、数学、物理、化学，五科总分500。 然后，就见张和平右手提着一个鼓鼓的麻袋，左肩背一把三八大盖，跟着两个忐忑的老师，带着两个紧张的姐，找到了校长家。 听到年级主任这话，张和平想都没想就抛出了诱饵，“主任，等我们回家见了我爷爷最后一面，回学校拿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再带些老家那边的猎物过来。 见两个姐沉默，张和平说了一下他的安排，“你们若选择读中专，应该不会再遇到精简中专师生的事。 张和平看了一眼沉默的大姐，估计两个姐提前商量过了，遂耐心说道：“伱们应该听过收音机新闻说的，精简城镇人口、职工、师生，对吧！” 等你们三年毕业后，我还能找庄大爷和杨奶奶帮你俩活动工作分配，争取把你们留在首都工作。” 见两个姐点头，张和平继续说道：“为什么要精简？表面原因是物资供应不足；中层原因是，初高中毕业生增多，就业困难！对面西厢房打零工的阎解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校长，这两只灰兔是送您的，这头野猪是送全校老师的，感谢你们对我两个姐姐的教导。”张和平说着，把两只灰兔送到了校长手中，然后退到一旁，看向了班主任卢老师。 张和平说着，就跑去了右耳房，将早就准备好的战术背心穿上，从床下找出枪栓，取下步枪上膛。 至于两本字典，是他看到图书馆里有很多外文书，想着未来要出国，就顺手借来看看。 “有那么严重吗？”张盼娣看向大姐张招娣。 不知身后谁喊了一嗓子，缝补摊那边一下子就热闹了，跟过年似的。 《天工开物》、《俄华工业技术辞典》、《英汉模范字典》 二姐张盼娣妥协道：“弟弟，我可不可以去读纺织中专？听说纺织厂有很多布票福利，我想多弄些布，给你们做衣服。” 现在，他要去图书馆还三本书，然后再寻找其他书挂技能，最好是像中医术那样，覆盖整个学科的技能，然后又是他感兴趣的。 …… 打瞌睡中……不忘求月票！ (本章完) 第96章 猎物不好打，人好打 “弟弟，你这么编排爷爷，小心他晚上来找你，嘻嘻！” “那你们两个就要小心了，我到时候问问他，想不想去隔壁看伱们，嘿嘿……” “可以告诉他，他最想的大孙子在后院！” …… 三姐弟有说有笑地回到四合院门口，然后就发现院门口聚集了好多院里人。 “张和平，你打的猎物哪去了？” 张和平招呼家人收摊，然后拿了枪，提了自行车回院，放装备去了。 姓黎的两口子，此时被人反转躺在地上，嘴巴、四肢不能动，只有脑袋还能转动，正眼巴巴的看着站在远处的易中海……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张和平用枪杀人啦！”黎姓男旁边的女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一群小屁孩找了一通，却只找到2个巴掌大的滚轴和3个拳头大的滚轴过来。 他倒是没想过为自己做行李箱，想着自己的成绩出来后，去五中找那位年级主任说一声，下学期跟着他的初一混。 说实话，张和平是看不上那些二手衣服、被褥的，天知道被别人用了多久，里面有没有生虫。 “你是不是把猎物卖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旁边的张兵刚抓到拐杖，准备起身。 等张和平将那个黎姓男也卸了关节、下巴，并丢到街上，众人才看清他的动作……就拍了四五下，然后提起衣服往外一丢。 大表姐马丽莉拿了一把剪刀，紧跟其后。 现在，只剩1尺白布，以及家里的一些补丁布和旧衣服了。 无非就是，为了以后请假逃课方便点。 “分筋错骨手！” 一家人看着土炕上的那点布料，以及旧衣服、旧被褥，正发愁时…… 嘶…… 翌日，晨。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以前杀家禽的人，花了十块钱高价，让他去帮忙买了两麻袋家禽羽毛，八十多斤……含水量超过百分之五十！ 关键是，臭！很臭！ 院里正在烧火做饭的奶奶谢二妹，拿了菜刀冲出来，大喊：“哪个泼妇敢诬陷我孙子！” 面对院里一群人的无耻质问，张和平淡漠说道：“猎物不好打，没打到，这很正常吧！” 张和平迅速取下步枪，枪头直刺对方谭中穴，立马让这个住易中海隔壁耳房的黎姓男痛苦捂胸，呵呲……呵呲呼吸困难了。 至于那些来缝补摊前要东西的人，按张和平的话说，那些不是目标客户，不用理她们，得罪了就得罪了。 看来，院里敢拿公家东西的人，还是很少的。 大表姐马丽莉忽然说道：“今天有人来询问，能不能用旧袍子改衣服。我让他们拿过来看，他们却让我跟着去信托商店帮他们挑选，二姑没让我去。” …… 接着，当马秀珍她们赶过来时，张和平已经将那个泼妇的下巴、四肢关节卸了，正把她随手丢到大街上。 末了，张和平把阎解放装行李箱里，拖着在院里转了一圈，把其他小屁孩羡慕得不行。 “让开！”张和平推车来到门口台阶前，竟有几人堵门不让。 家里的事弄完了，张和平去对门阎埠贵那里，笑呵呵问他凑的9块钱要回来没有。 “谁敢欺负我儿子！”母亲马秀珍抄起一把小竹凳跑了过来。 接着，张和平叫来阎解放，说了一下明天钓到鱼，请他吃蒸鱼片，然后让他去召集院里小伙伴过来，他要发布悬赏任务： 1至5元不等，收8个滚轴；如果介绍隔壁院里的人过来卖，有5毛钱辛苦费，明天还能得到蒸鱼片吃。 这一手，是张和平逆推中医术里的接骨手段，加上拳脚功夫经验，随手融合的攻击手段，对付普通人不伤身，但绝对让人难受！ 以他现在的实力，很容易把人打坏。 是夜，老张坐在窗下提升补鞋技术，张和平在屋里跟家里女人们清点布料，准备给两个姐做拿到学校去的被褥。 最近，大表姐马丽莉在给家里人做了短袖短裤、衬衣、背心、连衣裙后，张和平又教大表姐做了棉内裤、棉胸衣，将几种布料都用完了。 至于客户的布，哪怕是一些边角料，张和平都让大表姐给客户留着，需要等客户确认不要了，才能自己用。 关键是，五中离家近，不用住校。 在阎老抠尴尬回答要回去后，张和平随手从他那矮墙院里捡了4根竹子，道了声谢，就回家门口去了，让阎老抠肉疼不已。 张和平沉吟了一下，安排道：“大姐、二姐明天白天不能出门，就在家里拆旧衣服，免得被你们同学看到，暴露今天下午学校里的事。” “大堂哥，明天下午你能不能休半天假？跟我去一趟昆明湖。” 大热天的，众人齐刷刷吸了一口冷气，这小子好厉害！ 张和平心想，要不是为了下个月继续坑易中海的钱，老子才懒得跟你们这群棒槌废话。 话说，这年月针头线脑都很节约，成天有人在缝补摊前要碎布片、边角料，还是不要贪客户的这点小便宜。 “张和平，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 这帮小屁孩散出去后，张和平就坐在门口，开始为两个姐编行李箱。 否则，今天下午送出大野猪后，校长都点头了，张和平何必承诺再给那位年级主任送礼！ 把羽毛拖回家，沐浴桶搬到耳房屋檐下，让两个姐先用肥皂水清洗这些家禽羽毛，然后烧开水放盐浸泡。 张和平被母亲骑车带着，先去逛了一会菜市场早市。 “妈，你明天陪我出门，我们先去信托商店看看旧衣服、旧被褥，然后去菜市场问问家禽羽毛怎么卖。” 张和平一听那女人诬陷他杀人，心中怒火一生，将左手步枪塞给二姐张盼娣，自行车倒向右边大姐张招娣的时候，张和平已经冲了出去。 “下次再敢堵门，我把你们扔茅坑里去！”张和平一边说，一边环视左右，吓得刚才堵门的其他人全跑了，只有奶奶谢二妹拿了把菜刀还站在门后。 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 这明明是错骨，哪有分筋。 院外有人检查了地上两人的情况后，瞎几把喊了一嗓子。 滚轴不够，张和平不得不把行李箱改为，拉杆式的两轮两脚行李箱。 …… 母亲马秀珍见张和平疑惑看过来，解释道：“三个胡同串子，不用理他们。” 张和平是去过信托商店多次的人，知道里面有旧衣服、被褥等物，只是之前看不上。 “你不想给我们分猎物，你打什么赌？” 如果他像傻柱那么混不吝，怕是要牢底坐穿，缝纫机都要被他踩得出神入化。 过了一会，一个红袖大妈带着一个老中医过来，给地上两人接骨后，又在街上批评了他俩一顿，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孩子较劲！ 末了，红袖大妈去张家坐了会，说是猎物不好打，可以去试试钓鱼，也不知是她的意思，还是她们王主任的意思。 接着，张和平才与母亲去逛信托商店。 “要是你们有能耐，就自己进山去打，看看能不能打到。” 关键，一件打了好多补丁的军大衣，竟然敢卖二十多块钱，咋不去抢！ 兜兜转转好多家信托商店，一脸肉疼的马秀珍才载着两麻袋旧衣服，以及后座上提着两个白底红花铺盖卷的张和平，慢悠悠回了家…… (本章完) 第97章 这鱼与你们无关 “今早上，你们花了123块钱？”二姐张盼娣震惊的看着地上两堆衣服和两个铺盖卷。 “那堆丝绸衣服只能用清水洗，不能用肥皂，不能大力揉搓。不然，一百块钱就打水漂了！”张和平说完，又搜刮了两瓶黑墨水出来，接着说道： “丝绸衣服洗干净后，就用墨水染黑，这点墨水应该不够，我等会让大堂哥再买点。” “为什么要泡墨水啊！”二姐张盼娣不干了，“这么好看的布料……” “娄晓娥那个资本家大小姐都不敢穿丝绸衣服了，你敢穿？”张和平放下墨水瓶，解释了一句，“等把这些丝绸泡黑，到时候用来装家禽羽毛，外面再遮一层棉布，比毛衣、棉袄都保暖。” “那些羽毛又大又臭……”二姐张盼娣露出一副嫌弃表情，“我才不会穿。” …… “伱找个街道积极分子，去其他院子问问非轧钢厂的租户，有没有愿意换房去95号院的。” “没……”棒梗急忙摇头，“没有！” 张和平倒是没计较那几斤几两，他之前在昆明湖，丢掉的小鱼总重量，是这点差价的十倍。 卖了10条大鱼给一食堂，因为夏季鱼价便宜，用鱼兑换饭菜票的比例有所变化，原本能换360斤饭票的鱼，今天只换了324斤。 “哼！你不要，冬天别哭着求我！” “你们如果想吃鱼，易中海下个月叫你们每家每户凑3块钱骗我的时候，记得叫他把鱼肉也写到赌约里面。” 张和平有些感慨，曾经被他孤立的棒梗，此时为了凑过来跟着他混，还真是卖力啊！ 在给阎解成、刘光天他们7个小屁孩，每人分了4块鱼片后，张和平就让他们散了。 张和平让三个姐过来端走鱼片、鱼汤后，发现棒梗还眼巴巴的守在屋檐下，随口问道：“棒梗，你和你奶奶最近有没有骂我和我家的人？” 大鱼14条，小鱼32条，这是张和平挑挑拣拣剩下的，如果再多一辆自行车运输，小鱼的重量能翻三番。 阎解放跑来通知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张和平让他去把刘光天和另外三个给他通风报信的小屁孩叫来领肉，另外还有昨晚卖滚轴的那两个小子。 棒梗闻言，激动的冲过去撵人，“叫你们走！没听到吗？你们是不是也想掉茅坑！” “不过，我要是再听到你们家有人骂我……” “把那个掉粪坑的小子，撵走！”张和平说着，又指了几个住中院耳房的小屁孩，“还有他，他，他……撵走！他们爸妈敢跟我作对，以后别找我们玩！” …… “哑巴了？” 张和平去昆明湖上划了会船，往岸上送了两趟鱼，第三趟就招呼大堂哥张翠山去还小船了。 张和平让大堂哥张翠山去处理那两条大鱼，然后将另外30条小鱼收进两条麻袋，提在手里朝周围人展示了一下，笑道： “三大爷，我钓鱼去了！” 被张和平当面说出3块钱，刚才还叫嚣的人，立马成哑巴了，他们那点炮灰脑子，怎么也没想到，张和平已经提前知道了。 “我帮你骂回去！”棒梗立马表忠心，“我还可以推他们进粪坑！” 他接着又跟一食堂后厨王班长要了两条麻袋，将两条大鱼先装了一条麻袋，让大堂哥张翠山先给他们保卫科谢科长送过去。 随后，张和平就坐在车后座的麻袋上，听着院门口那些人的议论，杀向了昆明湖。 大半锅鱼头汤，一个蒸格鱼片。 “和平，你今天带了多少饵料，能不能分我一半？” “三大爷，在这院里，论钓鱼技术，你可以瞧不起其他人，我……你不行！”张和平指着张翠山推着的自行车，又指着他自己，“我钓鱼，需要饵料吗？” “男女都是人，你为啥要上男厕所，不去女厕所？”张和平戏谑说道：“你要是这会敢冲进女厕所，我分你一条最大的鱼。” “张和平，你要是赌不起，就当众承认，最多掉粪坑里淹死！” “刚才所有说我坏话的人，最近别放你家小孩出门，小心掉粪坑里淹死！” “张和平去钓鱼了！” 以前给每个小屁孩分粥，他们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家里让他们不跟张和平玩，他们不玩就是了。 午饭后，张和平带着大堂哥张翠山出门准备去钓鱼，见阎埠贵正在家门口捣鼓一个坛子，张和平就不由凑过去看了看。 令张和平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再次回到四合院，就听守门大爷阎埠贵说，易中海隔壁耳房，靠二门边上那一家人的小孩，刚才掉粪坑了！ “真是棒梗推的？”张和平站在阎家矮墙边，诧异看向热闹的中院，“没淹死吧！”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摇头说道：“厕所里有其他人，被及时救上来了。” “你这，咋整这么黑呢？”张和平操着一口东北腔，笑道：“发霉了，得加没兑水的二锅头杀菌，不然这饵料就报废了。” “他们说他家孩子被院里小孩孤立了，又说8级钳工易中海逼他们继续跟张和平作对，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坚持要换到其他院子去。” …… 末了，又装了两条七八斤大的鱼进一条麻袋，让大堂哥给他的巡逻队队长送过去。 语毕，张和平就回去剔鱼刺，切鱼片去了。 “王主任，95号院的黎家两口子又来了，还是要换租房。” …… 但是，今天没得到鱼的小屁孩，以及被撵到一边去的中院小屁孩，心中就不好受了！ “掉粪坑里了，可没人愿意拉你这种吃独食的自私鬼！” “钓鱼算不算打猎？” 语毕，张和平伸开双手，各提一袋鱼，跑去街道办捐鱼去了。 结果，阎解放把院里的小孩都引来了！ 留了十几条看不上眼的小鱼给守船的大妈，两兄弟就杀去了轧钢厂一食堂。 “张和平又收拾他们了？” “意思是，他把鱼带回院里，不用分给我们？” 然后，他们才带着剩余的2条大鱼和30条小鱼回到四合院，并在前院水槽边，将所有鱼往地上一倒！ “张和平，渔猎不分家，你这些鱼是猎物，必须分给院里人！” “捕鱼、打猎，好像是两码事。” “好好保持！”张和平往锅里加了自来水，盖上灶门，走过去拍了拍这个比他矮了一头半的小子肩膀，“下次做任务积极点，只要你完成任务，也有机会吃到肉。” 看着在中院以一敌二的傻柱，张和平笑嘻嘻问道：“傻柱这么卖力的帮秦寡妇，是打算给秦寡妇拉帮套了？”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阎解成他们碗里，那好大的一块一块鱼肉后，落差感就更大了！ “去吧！下次在厕所里，用痰盂泼对方屎尿就行！”张和平摆手，“粪坑就算了，容易出人命！” …… (本章完) 第98章 院里换了新邻居 就在张和平回家吃饭，不打算去管中院全院大会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亲自上门来请人来了。 “和平，中院开会，就差你们一家了，今天有新邻居搬过来。”阎埠贵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张家的饭桌旁打探伙食。 然后，他就被几大盆鱼片震惊到了，“嘿！你们做这么多鱼，吃得完吗？” “姐，给三大爷拿个大竹杯盛汤。”张和平随口说了一句，端着一大盆淋了酱油的鱼片起身。 等阎埠贵拿到竹杯后，张和平才出门拿椅子去开会。 进了二门，张和平习惯性的去了右边，将椅子放在抄手游廊中，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张和平！”水槽边，坐在一根长条凳上的娄晓娥，转头看着姿势奇怪的张和平说道：“我能不能坐你家的椅子？” “行！”三大爷阎埠贵看了一眼又端起大盆吃鱼的张和平，小声提醒道：“咱们动作快点，免得老易回来了，又跟张家起冲突。” 就在张家人收取屋檐下晾了一下午的黑丝绸衣服时，阎解成把四方桌搬到了前院来，刘光天、阎解放搬来椅子，依旧是二门台阶前。 张和平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衣服，除了两个半大小子的绿军裤有补丁，那一大一小两个女的身上的衣裤没有半个补丁。 “接下来，请新邻居做自我介绍。” “今晚开会，第三件事，中院西边小耳房的黎家搬走了……” 二大爷说到这里时，不少人看向张和平，却见那小子在门口扎起了马步，难道是在练功？ 娄晓娥扭了扭屁股，额为满意的拍了拍扶手，搞得左边的张翠山很是拘谨。 “嗯！”二大爷深以为然，但刚才的字数太多没记住，就不做复述了。 就在他们两口子闯进贾家理论的时候，傻柱横插一脚，把她男人打晕了！ 现在，无论她怎么摇、喊、泼水，凌二军就是不醒。 院子中间，凌家媳妇正绝望地守在倒地不醒的丈夫凌二军身边。 “老阎，你家这矮墙，围了等于没围，还不如学张家那样，围个小花圃，种点菜。”二大爷刘海中说着，看了一眼正对大门的上首椅子，“老易不在，要不，我来主持？” “关键是，这两口子还要为此得罪易中海。” 哗啦…… 结果，张和平反诅咒他们儿子，他们儿子就被棒梗推下了茅坑。 “人才啊！”张和平看着那泼妇离去的身影，对旁边不解的家人们笑道：“可惜，没有我这个名师指导他装脑震荡，傻柱最多赔20块钱！” 二大爷再次看向张和平的举动，让其他人也看了过来，搞得正在吃鱼的张和平有些小尴尬。 易中海见凌家媳妇把凌二军背了起来，怒道：“张和平，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对此，张和平让马丽莉去释放善意，“大表姐，搬4个小竹凳，请他们过来坐。” 蛙跳：入门（13%）. 中院。 “就不用管了，迟早被别人丢进粪坑淹死。” 正好一盆鱼吃完，老子正想开溜，张和平如是想着，就带着刚赶来看八卦的奶奶、母亲、三个姐，回家去了。 张和平笑道：“嫂子，随便坐，你家缝纫机还在我家放着，你跟我客气啥？” “对！这是很危险的事！”二大爷刘海中点头，并看向站在矮墙边的秦淮茹，继续说道：“秦淮茹，你自己回家好好管教你儿子，要是再有下次，就……” 二大爷卡壳了，下意识看向张和平那边。 被张和平如此一说，原本躺地上只想讹诈20块钱的凌二军，被400块砸晕了，有许大茂打样，他无论如何也要晕进医院去，没200块，这事就没完。 “槽！”张和平抄起椅子就走，嘴中还骂骂咧咧的，“老帮菜，没老子的事，你还把老子叫过来开会，浪费老子的时间。以后由易中海主持的所有会议，前院张家不参会！” 正当大家安静等待凌家媳妇回答的时候，张和平的声音突兀响起。 “地上那个姓凌的明显在装晕，想讹诈傻柱一笔，结果这女人还傻坐在那里，不知道把他男人送医院去，你们说她蠢不蠢？” 听到这话，娄晓娥的小脸一红，急忙把长凳放到水槽后，一脚踩上半米高的窗下过道，坐到了小茶几北边张翠山旁边的扶手靠椅上。 两个陌生的半大小子坐垮了阎家矮墙，一大一小两个陌生女的急忙上前拉人。 那个凌家媳妇受了400块钱的刺激，拿了一把菜刀撒泼，硬是冲破了易中海的阻拦、傻柱的拦截，背着她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带着她那还有些臭的儿子，去医院了。 接着，众人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身后的抄手游廊中，张家人手一个盆，在那吃着……好像是鱼肉，但他们没吐刺，恐怕吃的是假鱼哦！ 二姐张盼娣捧哏道：“弟弟，伱为什么说她蠢？” 他们两口子，今天下午听了易中海的怂恿，去用言语挤兑钓了鱼回来的张和平，还诅咒张和平掉粪坑淹死。 二大爷刘海中欣喜地坐到上首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圈后，一脸严肃说道： “今晚开会，第二件事，棒梗今天下午把凌家小子推进了茅坑，这是……” 因为阎老抠用青砖围了前院西边的大片区域，要在前院开会，大部分人得坐到东厢房这边的水槽、菜窖附近。 当然，也能一脚跨进阎家的矮墙，到阎家的小院里去坐。 “傻柱上次把许大茂打晕住进医院，赔了400多块钱。”张和平语气随意，完全看不到走廊柱子另一边易中海的阴沉脸色，继续说道： 至于那没用水泥粘合的青砖矮墙，坐不得！ “今晚开会，先调解傻柱把凌二军打晕一事，傻柱赔5块钱医药费，这事就算了，凌家媳妇你看行不行？” 放回椅子，张和平回家换了一盆鱼片出来，在门口台阶做出了蛙跳姿势，准备挂机腿脚力量。 “很危险的事！”张和平的提醒，引得坐在他家花圃旁的一家四口看了过来。 母亲马秀珍见他们跑到前院来开会，赶紧招呼三个闺女收拾水槽旁竹竿上的旧衣服、床单、被套。 “这个女人有些蠢！” 在一片笑声中，那一家四口显得很是窘迫。 “我叫陈立琴，是一名纺织工人；我丈夫周进义支援边疆建设去了，这是我的三个孩子……” …… (本章完) 第99章 弹棉花 “和平，有这么个事。”二大爷等中院新邻居坐下后，朝正在扎马步的张和平说道： “周家这个小耳房，跟你堂哥住的那间小耳房一样，没有土炕，没有窗，黎家又把家具搬空了，一张床都没有，你看……” “二大爷，难得听见你说这么顺溜的话。”张和平的话，引起不少笑声，让刘海中很是尴尬。 只听张和平继续说道：“伱平时就该多主持一下全院大会，多为其他邻居说话，等你以后当上领导，去开大会做报告发言的时候，才不会闹笑话，大伙说是不是？” 这话又引起不少笑声，附和的声音虽少，却让二大爷刘海中听进了心坎，很是认可的点着头，主要是“当上领导”四字，让他很满意。 “二大爷，我今晚可以帮周家先做一张竹床。”张和平看向一脸激动的三大爷阎埠贵，笑嘻嘻说道：“不过，竹子得找阎解成要，我可没有。” 按照张和平的意思，这是在为冬天做准备，大冬天不可能在外面摆摊的，要让熟客进院里来找她缝补做衣服。 结果，当谢二妹得知对方要出门买炉子后，立马热情地把陈立琴拉去了后院，把张翠山那个只用了一天的筒状蜂窝煤小炉、铁锅、蜂窝煤卖给了周家。 阎解放被派过来，协助柴灶旁的张和平加工处理竹子。 张和平不以为意，率先走出二门，带着周家人来到阎家，招呼了一声三大妈后，就对周家人说道：“你们自己谈每根竹子的单价，到时候用多少结算多少，我先回去准备工具。” 即便如此，家里8口人的冬季被褥依旧有缺口，主要是奶奶谢二妹、大堂哥张翠山的衣服被褥还在老家。 为此，张和平已经让大堂哥张翠山去请假，让他近期跟奶奶回老家一趟，把东西带过来，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别带。 主要是看张家女人拆旧衣服，打听旧衣服的来源和价格的居多。 周家媳妇陈立琴谈好竹子价格后，被热情的三大妈带到张家这边，跟在座的邻居认识了一下。 张和平把棉花郎拉了起来，笑道：“我都让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了，你要是还没学会，你拜我为师也没用。” 张和平拿了家中量尺寸的软尺，跟新邻居去了一趟中院西厢房隔壁的小耳房。 这年月，拆洗被褥很麻烦，要先把线拆了，棉花掏出来，洗了被套后，再把棉花塞进去，然后铺平被套、棉花缝上。 所以，张和平打算采用后世的被套、棉被芯分离，给被套口缝几颗扣子，以后取出棉被芯，直接换洗被套，出太阳了就要把棉被芯拿出去晒一晒。 出门后，张和平看着门口堆放的木制家具，疑惑问道：“看你们东西这么多，你们家之前住的地方不小吧！怎么选这么小个房间？” 噗通！ 还不等张和平解释，旁边四十多岁的棉花郎就给张和平跪了。 张和平问了一下周家人想把床摆在哪个方向，然后就去测了西墙的宽度，并跟周家人商量了一下床的宽度。 …… 这一跪，是传统手艺人对技艺传承的尊重，也是对新技艺的渴求。 “小师父，我想跟你学这门手艺！”这棉花郎弹了这么多年的棉花，刚才又守在旁边偷师，已经想到棉被芯的真正用途。 等到下午，张和平找来一个弹棉郎，借了他的弹棉花工具，光着上半身在太阳下弹了半下午，并做出一床长1米8、宽1米4的白色棉被芯，挂在竹竿上晒的时候，围观的人都震惊了！ 为此，张家不缺细线，也没人问张和平捣鼓细网干什么。 另外，他还编了两个长竹桌，说是用完了送给阎埠贵……结果阎家放不下，没法搬进屋！ 奶奶谢二妹见周家媳妇陈立琴要出门，随口招呼了一声。 因为家里的电灯、插座是按月租缴费，张家此时已经放起了收音机，所有电灯全开，加上奶奶谢二妹组织其他大婶拉家常，前院东厢房这边倒是很热闹。 棉花郎老脸一红，手艺都是师父教徒弟，不允许别人偷学，他却堂而皇之看了许久。 张和平跟棉花郎配合，又做了两床棉被芯出来，棉花郎就学会怎么做棉被芯了。 棉花郎离开时，张和平给他工钱，对方急忙推迟，并说好明天过来继续帮忙。 等阎家的花圃矮墙砌好后，张和平毫不客气地拿了阎家的竹子，编了3个两米直径的大簸箕，准备用来晒家里的棉花。 周家媳妇陈立琴为难的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只是讪讪的笑了一下，没做回应。 随后，周家一大三小，就跑来前院，帮张家撕扯老棉花，撒在大簸箕上，放在太阳下曝晒。 “细网布是用这个竹架做的，用细线这样……”张和平教了几下，棉花郎就懂了怎么上下缠细线，织细网布了。 奶奶谢二妹和母亲马秀珍在晾晒羽毛，张和平昨晚为此做了几个带盖的细孔竹笼，方便透气漏水、防风。 没多久，一架竹床就卡在了周家的南北、西墙之间。 三个姐，此时正在考试，考题是，根据家里现有材料，给全家设计四季可用的被子！ 昨天，张和平找了好多家信托商店，最后只挑中了两套比较干净的被褥和床单，看布面花色，应该出自同一家。 周家媳妇陈立琴在规整好家里的其他家具后，带着家里三个孩子，抱着1瓶水果罐头，到一地碎布、线团的张家感谢了一番。 “张和平，你这棉被没有被套，棉花脏了怎么办？棉花水洗后，可就不保暖了！” 然后，他又弄了一个长2米、宽1米5的长方形竹架，每个竹边上下都有一排错开的等距锯齿，是他用来做细网，束缚棉花的。 房间里有电灯，虽然没有窗户，但空间比大堂哥张翠山现在住的那间小耳房大一半。 翌日，在张和平的建议下，大表姐马丽莉没有出摊，而是在竹棚上夹了一张纸，写了“缝补请进前院，右转”。 布票、棉花票虽然不好整，但针线用工业票、布票就能买，而他家的工业票，就跟纺织厂的布票一样，都是福利票，挺多的。 “那就先这样，三大爷跟和平帮周家做竹床，散会！” 张和平此时，正在帮阎家搬砖，阎老抠突然想种地了，要围一个跟张家一样的小花圃，来个左右对称。 “要？”三大爷阎埠贵闻听此言，浑身汗毛都炸了，赶紧拉住二大爷刘海中一通交流。 这棉花郎倒是实诚，不像阎老抠，想要偷学张和平的钓鱼技术，却又拉不下脸面拜师。 …… (本章完) 第100章 双百分 晚饭过后，大姐、二姐已经彻底放弃四季被考试了，只有大表姐拿着笔记本和笔，乖乖找表弟张和平请教。 张和平看了一眼三个姐今天画的草图，就丢到了一边去，见识限制了她们的想象力。 随后，他看着大表姐，引导性问道：“表姐，你看到炕上那三床棉被芯，你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我，我想给它们做被套，免得弄脏了。”马丽莉如是回答。 “很好！”张和平点头赞赏道：“比院里那些大婶有见识多了，她们居然以为我是为了节约布料，才用细线网的棉被芯。” “你觉得，冬季需要盖几床那种棉被芯，才能让伱睡得暖和？烧炕的时候，需要几床？春秋两季需要几床？夏季需不需要？” “嗯！”周成武急忙点头，“他昨晚跟我妈说，你有枪，有弩箭，我们现在住的那间房子的上个住户，就是被你用枪打跑的。” “表弟，根据四季变换加减被套里的棉被芯，确实能四季通用一床被套。可是，那三床棉被芯只有1米4宽，只适合一个人盖。如果给家里每个人做一床这种被套，现有布料就不够了。” 随后，由黄老三黄文轩骑车，两人一路杀到前山村，在附近山头转了一大圈，走到下午，才打到3只兔子和1只狍子。 不过，没必要，两个姐要去读书了，买回来占地方。 有那么一瞬，张和平都想把家里那张缝纫机票用了，再买一台缝纫机回来，让她们三个一起踩。 大表姐马丽莉走到炕边，将三床一样厚的薄棉被展开，重叠在一起，然后一床一床揭开。 “呃……”面对张和平忽然的转变，周成武有些懵。 …… 听说他挂科了，被他爸送去军训了，可怜的孩子。 大姐和大表姐在屋里踩缝纫机，二姐张盼娣在旁边干看着。 张和平想着阎解放还是很听话的，打算拉他一起去五中，“你想不想读五中，离家近，还可以天天回家。” “就五中了，我明天去问你们的录取通知书，顺便报个名。” 于是，两人啃着馒头回了前山村，送了1只兔子给村长老周，寒暄了几句，就骑车回去了。 二姐张盼娣看到成绩单上的双百分，皱眉道：“弟弟，你可以选一中的，那里离家也近。” 二姐张盼娣在旁边偷听后，急忙问道：“弟弟，你想做一床能容下三个棉被芯的被套，然后通过加减棉被芯，达到四季可用吗？” 张和平恢复一脸笑呵呵的表情，“你妈怎么说的？居然还敢让你们过来。” 第二天，棉花郎一大早就来了，并揽下了所有活计。 张和平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冷冷说道：“你知道这么多，难道不怕我一枪崩了你？” 过了一会，三姐妹回到房间。 嘣！ 张和平的脑袋被马秀珍锤了一拳，“不许乱开玩笑。” 黄老三只要了2只兔子回家，剩下1只狍子被张和平带去了五中。 二姐张盼娣接到张和平的新任务，把家里所有人的棉衣棉裤拿出来拆了，棉花拿出来弹，衣服重新做。 三个姐终于往睡袋方面想了，也不枉张和平耐心引导她们去思考解决问题。 “我语文89，数学80，我爸帮我问学校去了，还不知道读哪里。” 大表姐马丽莉对坐到摇椅上看书的张和平，说道： “表弟，把被套、垫被布料算在一起，确实够我们每个人做一床被套。但是，没有垫被，就只能裹着被子睡，不方便翻身。” “有了！”大姐张招娣高兴说道：“我们可以把被套做成袜子那样，一人一个，冬天睡觉的时候钻进去，就可以随便翻身了！” 张和平一边撕扯老棉花，一边笑道：“你们可得继续保持干净，要是身上长虱子，我家可不会再招待你们。” “张和平，你是不是有枪，还有弩箭？”周家老二周成武双眼冒光的问道。 “我妈让我们自己去看，去了解，不能偏听某个人说的。”周成武如是说道。 随后，三个姐一致认为，应该把睡袋衔接处缝起来，做成袜筒状。 7月13号，张和平拿到他的小学成绩单第二天。 “布料够了！你再想想……” 噗嗤！ 二姐张盼娣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周家老大看她，不由把脑袋偏到一旁，用手臂挡住了嘴。 “张和平！”阎解放急吼吼跑进四合院，举着一张纸，跑到张和平面前，大声说道：“你考了双百分！” “够了？”大表姐马丽莉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然后被张盼娣拉到了门外去，查看已经洗出来的床被。 三姐妹商量了一阵，由大表姐马丽莉过来继续请教。 …… 还好母亲马秀珍也放暑假了，加上奶奶谢二妹，以及初来乍到的周家三兄妹帮忙，这才让碎棉花跟上刘棉花郎的弹奏进度。 “你考了多少？准备读哪个初中？”张和平随口问道。 “放弃考试的考生，不配提问题，拆你的衣服去。” 这话，让房间外面帮着扯老棉花的陈立琴听了去，她下意识看向水槽后的那一排满是补丁的床被。 一大早，他就全副武装的，带上狗来福出门了。 张和平一听这话，不由皱眉问道：“易中海跟你们说的？” 张和平画了一张睡袋图样，被子裹成一圈后，重叠部分藏了两排扣子和扣绳在里面；另外，还多了一个可拆卸扁平布兜，套在脚那一头，也是用扣子和扣绳连接的。 “有道理！”张和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俯下身体，脑袋凑过去，小声说道：“我跟你说，易中海家里有菜刀，特别危险！真的！” “不想，我要住校，我要吃学校食堂！”阎解放回答得很果断，似乎想到了很开心的事，脸上都挂满了笑意。 为了最大的压榨这个刘姓棉花郎，张和平还去后海钓了几只鱼回来，午饭整的蒸鱼片鼓励对方。 “哼！”张盼娣不满的朝张和平哼了一声，就拉着大姐张招娣去炕边了。 当晚，三个姐开足马力，把张和平设计的那个睡袋做了出来，还把三床棉被芯塞被套里，一个个钻进去试睡……居然没中暑！ 据周家老二说的，他们一家因为平时穿得很干净，被以前那个院子里的人排挤了，这才答应街道办换房子的。 末了，还画了一个小人在睡袋里的示意图。 张和平本来想再打一头大的，好给黄文轩换把枪，结果他不要，他说他爸不允许。 “哦！”张和平接了成绩单扫了一眼，淡然地递给了旁边一脸高兴的母亲马秀珍。 去黄家叫上了黄老三，结果没叫到赵老六那个笨蛋。 …… 求一下月票 (本章完) 第101章 录取通知书 张和平熟门熟路地找到卢老师，然后一起去了年级主任家。 年级主任看着张和平倒在地上的狍子，以及张和平递来的成绩单，惊讶问道：“你考双百分，真要来我们五中？” “我家就在95号院，来五中读书最方便。”张和平笑呵呵说道：“以后还要请两位老师多关照！” 年级主任看着地上的傻狍子，迟疑道：“你要是真能来我们五中，我和卢老师肯定欢迎得很，就怕你的档案已经被其他学校抢走了。” “档案？”张和平知道有这东西，但两世为人都没碰触过，挠头道： “这个，我不懂，只能麻烦两位老师费心了。这狍子是上次说好送这届初三老师的，还请两位老师分配一下，我先回了。” 两个姐的录取通知书还没到，说是要明天。 是夜，二门西边第一间耳房空了，凌家两口子，连夜搬走，不知道他俩是否讹诈到钱！ 紧接着，周家媳妇陈立琴来到前院，对张家的人说，她家已经租下了那间耳房，二门西边两间耳房都是她家住了。 她送来两封信，嘱咐入学之前要保密，不能让其他同学知道录取信息。 马秀珍一听这话，立马正色说道：“你们三个被录取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就我们5个人知道就行！” “妈！我被录取了！我被首都纺织工学院录取了！”周家老大周成文兴奋的声音，从院门外响到了中院。 …… 目前只缝了9条睡袋被套出来，等奶奶和大堂哥明天回去拿了被褥行李，应该能再多3条睡袋被套，这样就可以每个月换洗一下被套了，免得一床被套用大半年。 针脚那些不看，就看她们把被褥、垫被等布料拼接得如何，好不好看。 阎解放、刘光天带着一群小屁孩在缝补摊前喊广告文案，而酬劳是，三竹杯糖水，外加一个竹制玩具。 另外，她又说五中没调到张和平的档案，应该是被其他学校先提档了。 下午三点，刘棉花郎总算做完了张家的棉花，一共16床薄棉被芯，5套旧棉衣棉裤的棉花。 主要是，这个没行拜师礼的便宜徒弟挺勤快，已经把张家的棉花弹了一大半，再努点力，明天就能弹完。 “你们信不信，你们敢把我被十一中录取的消息说出去，今晚就会有院里人写匿名信诬陷我倒卖猎物和鱼。” 刘棉花郎依旧不肯收钱，张和平将那个缠细网的长方形竹框送给他后，他连连感谢。 张和平把刘棉花郎送出院子后，正巧看到卢老师过来。 另外，还把院里那两张给阎埠贵做的长竹桌，给摆到了竹竿旁，让刘棉花郎现场弹棉花，做棉被芯。 可是，张和平有些纠结啊！ “妈，你不会没听过十一中吧！”张盼娣见母亲马秀珍一脸茫然的表情，急忙跟她解释道： “首都十一中是全国最好的十所中学之一，弟弟保底是个中专生，以后有非常大的希望考上大学！” 给他打个广告，算是对他这几天劳动不收钱的回报。 语毕，马秀珍扫视一圈，见侄女马丽莉都点头后，这才心安。 看二姐那高兴样，比她自己被首都铁路电气化学校录取了还高兴。 然后，送出一包瓜子，想请张家的人帮他们搬一下家具。 不过，这老刘没有现场做细网，说那是小师父的手艺，不能外传。 而是在竹棚外，叉了一根竹竿，挂了一床棉被芯和一床睡袋被套在上面，还有长竹桌上那套塞了三床棉被芯的被套。 张和平收起三份录取通知书，对大姐、二姐说道：“姐，你们罗列一下所需的日用品清单，争取在开校之前准备好。” 母亲马秀珍和三个姐疑惑看过来。 “什么？” 一旦让他住校……不自由啊！ 如果是其他学校，比如北锣鼓巷那边的一中，他肯定会想办法转校五中。 但是，十一中是军、政大院子弟扎堆的地方，一般人进不了，尤其是老首都人。 “我去教训他！”马秀珍佯装气愤出门，“太不像话了，竟敢偷看我儿子的录取通知！” “改被套！改棉被芯！拆洗方便，不再浪费针线！” 学校好不好无所谓，主要是十一中在长安街西边的新首都……远！ 张盼娣咧嘴笑道：“妈，要不，让弟弟像周成文那样，从巷子口一路给你喊过来？” 回到家，张和平检查了一下三个姐缝的睡袋被套。 张盼娣看完自己的信后，看向大姐张招娣的录取通知书时，右手快速抢走了张和平身前那封信。 周家老二周成武本来要带他妹妹周成陈去喊的，结果被他大哥周成文制止了，三兄妹此时正守着院里做竹制玩具的张和平，心中或许在期待张和平大方的送他们一个竹制玩具。 张和平看着周家门框上的两个锁扣眼，一边嗑瓜子，一边提醒道：“周姨，我家遭过几次贼，伱最好锁一下门窗。” 可惜，午饭前，一群小屁孩跑进来选走了所有竹制玩具。 张和平之前腆着脸往赵老六那些军大院子弟面前凑，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去打猎，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为了扩展人脉，为以后做生意做准备吗？ 现在，与各种大院子弟的同窗之谊放在面前，不去扩展这些同学关系，他不就成傻子了吗？ 张和平纠结道：“希望那里的老师，跟五中老师一样好相处吧！” 张和平说完这句话，张盼娣就凑到母亲马秀珍耳边，小声将弟弟之前带她们去送礼走后门的事，说了一下。 “大姐、二姐的录取通知必须保密，奶奶和大堂哥也别告诉，免得他们说漏嘴。” 至于张和平的档案……被其他学校调走了，难道就不能转校了吗？ 回到院里，刘棉花郎还在奋战，张和平让两个姐去多打了些饭菜，准备晚饭犒劳对方。 “十一中？”张盼娣快速拆开信封，看了两眼，就惊喜蹦了起来，“妈，弟弟被十一中录取了！” 二姐张盼娣从信封中抽出一张浅蓝色的纸，打开念道：“请见通知后，及时办理粮油关系和日常用品等物。于8月5日，前往学校报名。关于在校学习期间的伙食费用由学校负担，其他费用自备……” 中午收摊，张和平又不让三个姐在外面摆摊了，反正没什么生意，等老张同志在太阳下坚守他的阵地。 …… “来看一看！瞧一瞧！有了睡袋不感冒！” 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卢老师，张和平正无语哪个学校把他的档案调走时，旁边的老张同志叫住他，也给了他一封信。 “一人一个睡袋，春夏秋冬都能盖！” 寄件人：首都十一中？ 回到家里，张和平坐到长茶几边，叫来大姐、二姐，说了一下入学之前要保密的事，才把她俩的信给他们。 表妹缝补摊再次摆到门外竹棚下，今天没有挂衣服出来展示，也没有放椅子、板凳让别人坐。 从四合院骑自行车到十一中，就跟去昆明湖一般，单程至少45分钟。 “老张刚才偷看了我的信，然后用口水给我糊的信封。”张和平笑嘻嘻提了一句。 第二天早上，奶奶谢二妹和大堂哥张翠山都换上了新衣新裤……提着半袋馒头回老家去的。 “和平哥，我完蛋了，我被五中录取了，我还是要住在家里！” …… (本章完) 第102章 我还是很谦虚的 阎解放想住校，想敞开了吃学校食堂，结果只能读五中。 而张和平，为了未来……只能无缘五中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个人情社会！ 哪怕他的挂机系统再厉害，也是需要物质基础的，何况他还有亲人。 晚上，易中海召集开全院大会，张家不去。 这家伙就把开会地点改在前院，还让二大爷刘海中主持，只为等会好好打压张家的嚣张气焰。 娄晓娥对全院大会很感兴趣，主要是因为许大茂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太无聊。 接着，刘海中看向张家花圃方向，“现在有请周成文周中专，给院里孩子分享一下他的学习经验，大家鼓掌欢迎！”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张和平为了能让刘海中看懂，“辞”特意写为“词”，还让刘光天教他爸读了三遍稿子。 娄晓娥看了一眼张家屋里，缝纫机边上那一大堆黑色中带点反光的布，让她若有所思的坐到了一旁的靠椅上。 二大爷刘海中正打着手电光看稿，想着该选“紧张”二字后面的文字发言，还是选“不紧张”后面的，他更喜欢不紧张后面的文字，因为又提到了他儿子。 只是，还不等刘海中决定好，易中海又说话了。 二大爷很是兴奋地坐在他的左边椅子上，手上还拿着一张发言稿。 稿子是刘光天偷偷找张和平写的，抬头写的是95号院领导致词，这让刘海中非常满意，尤其是“领导致词”四字。 “棒梗，贾张氏要骂我！” “你们弄这些羽毛，不会是想做羽绒服吧！”娄晓娥抓住一根飘起来的绒羽，说道： “阎解放！”张和平突然喊了一嗓子，手上剪羽毛的动作没停。 阎解放正在他家门外两个长竹桌上，跟其他小屁孩玩竹制玩具打仗，疑惑看向张和平，“和平哥，什么事？” 娄晓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试探问道：“你们需要丝绸吗？双层丝绸更容易防止漏毛。” 被刘海中、张和平接连打断，尤其是张和平考了双百分，让易中海的心情非常糟，只听他语气愤愤地说道： “凌二军因为装晕住院，耽误生产，被罚去仓库当搬运工了！以后若有人再讹钱，这就是下场，工厂绝不姑息！” 张和平捏起一根大羽毛，看着娄晓娥说道：“现在能买到羽毛就不错了，全羽绒是奢望。” 一束手电光打在易中海脸上，把易中海的话语打断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气得站了起来，“张三，你说谁家傻柱？你个……” “秦淮茹！”张和平又开口了，“你家傻柱是不是被警察抓了没放？” “说这么多，我其实想说，我还是很谦虚的，我说我被哪所重点中学录取了吗？” “双百分！”阎解放大声回了一句，然后又去玩了。 二大爷刘海中念完稿子后，关了手电筒，看向易中海，示意对方说话。 “易中海，教育小孩，首先要教他们谦虚！”张和平头也不抬地说道： “像我这样高调地告诉伱，我的语文、数学都考了100分满分，你是不是很生气？” 随着中院、后院的人陆续到来，全员大会开始了。 “奶奶！”棒梗大喊一声，冲到贾张氏面前，怒道：“你不许骂张三！” 可是，院里人还在八卦傻柱到底赔没赔钱，赔了多少钱，万一他们以后遇到傻柱打他们了呢？ 所以，大部分人都没走，把凳子搬到了张家这边的灯光下，说着各自的猜测，额有一种苦傻柱久矣的感觉。 娄晓娥把张和平叫进屋，蹲在那堆染黑的丝绸面前，小声问道：“你们之前用丝绸做绢花头饰，不是卖得很好吗？怎么不做了，还把丝绸全部染黑了！” 一束手电光照过去，又让易中海闭嘴了，二大爷刘海中继续说道： “大家可能不懂什么是中专生，简单点说，中专毕业后，国家包分配工作，拿的是干部级别工资，就像我家刘光齐，一上班就有三十多块钱工资……” “不用，我家地上那堆黑色的全是丝绸，够用了。” “生气、讨厌就对了！我如果谦虚点，不告诉你，我考了双百分；不告诉你，我是全校第一；你就不会生气了，是不是？” “散会！”易中海心烦气躁地走了。 正在帮张家剪羽毛的周家媳妇陈立琴，用肩膀撞了紧张的大儿子周成文一下，小声提醒道：“过去随便说两句。” 只见二大爷左手打着手电光，照着右手稿子，咳嗽几声，就开始念道： “95号院领导致词：今晚开会，首先要表扬一下中院的周成文，他是在我家刘光齐之后，第二个考上中专的院里孩子。大家要教育自家孩子向刘光齐、周成文学习，刻苦努力读书……” 周成文走到四方桌前，磕磕绊绊地说了几句，在一阵不知善恶的笑声中，回到了张家那边的座位上。 易中海忽然插嘴，“不要学某些人只会往山里钻、往水里钻，指不定哪天……” 周家媳妇陈立琴看了一眼忍着没笑出声的张家人，再看一脸阴沉不说话的一大爷易中海，若有所思的想着二大爷、三大爷对张家的态度。 两次被打断话，加上周成文那小子坐到了张家那边去，易中海就不想说中专生了，开始说下一件事，“今晚开会第二件事，说一下凌家讹钱……” “我家之前请人做过一件，很容易漏毛。而且，我听说这些大羽毛没有羽绒保暖。” 这是张和平教刘光天，刘光天教他爸刘海中的斗争手段，不能让易中海插话打断领导致词……这手电光效果挺好，一照见效！ 只听二大爷刘海中不高兴说道：“老易，我的领导致词还没说完，你等会。” 就在众人疑惑时，张和平大声说道：“给易中海说一下，我这个成天捕鱼打猎，不务正业的野人，这次小学毕业考了多少分！” 结果，她发现张家人手一把剪刀、一个白布口袋，坐在门口灯光下，正从身前竹笼里拿出一根根羽毛，剪碎羽片、拔掉绒羽收进白布口袋，然后丢掉光秃秃的羽杆、羽根。 “听听周中专的话，多读书！只有多读书才能考上中专。不要学某些人成天捕鱼打猎，不务正业，跟个野人……” 今晚，她连长条凳都没带，直接来到张家这边，准备坐窗下扶手靠椅。 “你猜！”张和平随口回了一句，视线正好落到缝纫机左边的1米2竹柜上。 接着，就见这小子跑过去，从竹柜里拿出一件姐姐的胸衣带在身上，不要脸的给满脸通红的娄晓娥推销起来…… (本章完) 第103章 张家小圈子 张和平对许家小媳妇撩拨了两句后，就把大表姐马丽莉喊了进来，让她跟已经意动的娄晓娥说胸衣的秘密。 翌日15号，早上。 黄学民竟然把杨奶奶载了过来，还带了个大西瓜，整得张和平有些意外。 杨奶奶在参观了张家的三间房屋装修后，坐到东厢房窗下扶手靠椅上，喝了一口竹杯里的水，微笑问道：“昨天收到十一中的录取通知书，高不高兴？” 坐在旁边的张和平，笑道：“我还以为我是凭实力考上的，您这么一问，我就明白了，嘿嘿！” “我就喜欢你小子的聪明劲！”杨奶奶随口说道：“这一次，正好有你庄爷爷的战友在十一中，加上你小子考了双百分，我们就请隔壁小王帮伱递了档案。” 其次，是棉袄布改春秋外套，让春秋、冬三季多一套衣服可换洗。 …… 张和平猜测，隔壁小王应该是圆脸王主任，笑道：“我姐昨天还跟我说，进了十一中，保底都是中专，再努点力就能考上大学。” 张和平收集了一些西瓜籽，就不理那些舍不得一口吃掉西瓜的小屁孩了。 至于他们的回报，他们也不知道给什么，眼巴巴等着张和平开口。 接着，张和平就开始指导母亲和三个姐改棉袄了。 张和平感知到院门外，黄学民正跟老张回忆战场过往，便对杨奶奶说道：“黄叔帮我借的那套针灸、火罐，一直给庄爷爷备着没还。” “到时候，要看您说的那个病人，有没有其他病症，万一需要其他治疗工具，只能临时再想办法。” 张和平让阎解放带人去把那4个外院大婶的孙子孙女喊了过来，然后撵走住二门东边两间耳房的几个小屁孩，算着人数，切起了西瓜。 接着，是棉袄内胆、羽毛内胆的制作。 哪怕电风扇价钱不贵！ 而奶奶现在不靠老大一家养老了，不用看大儿媳脸色了，自然敢耍大家长威风。 关键原因，遮掩丝绸！ 至于搞兽皮，做皮衣，貌似就太招摇了。 最后，还有秋衣秋裤、毛衣毛裤等问题，事情还挺多。 张和平拿了两把蒲扇出来，丢了一把扇子给老张，就去给母亲她们打扇去了。 然后，一群小屁孩就围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大西瓜。 为了降低棉袄衣服内胆厚度，防止羽毛内胆漏毛，张和平打算将丝绸做的羽毛内胆，藏在两层棉花之间，靠棉花防止漏毛。 他倒是想买电风扇，但母亲马秀珍和父亲张兵都不同意，说家里已经凑够三转一响了，再整一台风扇，就太招人嫉恨了。 “嗯！以你的学习能力，考大学不是问题。”杨奶奶说着，忽然盯着张和平的双眼，正色道：“和平，你有没有把握治好其他中风病人？” 张家这边聚集的人数有些多，主要是小屁孩多，分到手的西瓜有些薄，但胜在每个人都有一份……二门洞那边的人和几个默默流泪的小屁孩没有。 张和平看对方这么严肃，又是大清早亲自跑过来，怕是关系甚大，不由收起笑脸，认真说道： 张和平倒是没乱要，让他们送几张鞋票过来就行，他打算给家人买几双大头毛皮鞋。 所以，张和平也不怕他们赖账，问了他们怎么存放肉，得知三大爷帮他们联系了冻库后，张和平第二天早上就带着来福去西山溜达了一圈。 周家媳妇陈立琴带着她家老大周成文，在张家门口帮忙剪羽毛，周家老二周成武、老三周成陈在阎家门外的两个长竹桌那边，跟一群小屁孩玩耍。 这样改的话，春秋外套得做大一点，才能塞棉袄内胆等保暖衣裤。 奶奶谢二妹和大堂哥张翠山是18号下午回来的，背了一背篼瓜果蔬菜，带了两卷被褥和一背篓旧衣服回来。 “谁让你们爸妈要跟张三作对！”棒梗小口小口的吃着分给他的那片西瓜，对着那几个住他家隔壁的小屁孩，说道： “作对就没有吃的！我和我奶以前骂张三，他就不分我吃的。现在不骂了，就可以分吃的给我。” 送走杨奶奶和黄学民后，张和平就不好外出了，担心他俩随时过来摇人。 按照奶奶说的，她这次回去，把老大媳妇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看奶奶说得那么兴奋，怕是狠狠出了一口气。 当晚，院里院外几个大婶聚在张家门口灯光下，跟奶奶谢二妹八卦最近发生的趣事，一起拆被褥扯老棉花，这是奶奶到首都后建立的朋友圈，缝补摊旁边的椅子之交。 在好不好看这个问题上，张和平让母亲和三个姐商量，反正有一麻袋旧衣服让她们折腾，就看她们怎么拼接成好看的衣服了。 接连三天，杨奶奶说的那个病人就像消失了一般，把张和平活生生拖在家里。 “阎解放！”张和平抱着大西瓜，拿着菜刀，走到水槽边喊了一声。 如此一来，就能靠细密的丝绸和羽毛增加保暖度，减少棉花用量，使棉袄内胆变薄。 按照张和平的说法，除了留下个别花布料和白布料，其他布料都可以用黑墨水染黑。 但是，春秋外套做大了，春秋两季再穿，就有宽大不好看的问题。 二大爷一家虽然莫名其妙的骄傲了一些，却算得上院里的体面人，脸面还是看得很重的。 …… 冬季则是春秋外套做面衣，内穿棉袄内胆、羽毛内胆、毛衣等衣裤，如此就可以勤换面衣了。 “杨奶奶，我没看到病人，不好说大话。就算我说有把握治好，病人家属也会像你之前那样，因为我的年纪小，不敢贸然让我下针。” 三大爷阎埠贵眼尖，看到张和平从左耳房抱了一个大西瓜出来，立马叫上三大妈凑到张家花圃旁，一边扇蒲扇，一边听收音机，一边等着分西瓜。 杨奶奶思索了一下，点头道：“我先去问问家属！另外，你需不需要什么治疗工具。” 大西瓜放到左耳房，跟母亲她们说了一声，等奶奶回来了再吃。 不过，他进屋没多久，后院二大爷、二大妈就找了过来，想请张和平去打点猎物“送”他们，为刘光齐25号的婚宴做准备。 “如果你能说通病人家属，先让我从推拿、按摩入手，缓解了病人的病情后，我再跟家属说下一步治疗手段。” 首先，是二姐那件红花花棉袄，土得掉渣，她居然还想保留，说是村里最好看的衣服…… 至于具体细节，奶奶没说，估摸着是大伯两口子因为钱的事闹矛盾了。 可惜，它已被张和平画出图样，无情宣布分解成衣领、袖口、肘部等位置的装饰布片。 昏暗的二门洞里，坐了一些跟张家不合的人，等着穿堂风给他们解暑。 如果是独门独院就好了，随便在家里放好东西。 …… 不三更，都不好意思求票了…… (本章完) 第104章 性情大变刘海中 19号中午。 张和平骑车回到95号四合院门口，将一条麻袋给了久等的二大爷、二大妈，叮嘱他们不要把猎物带进院后，张和平就推着自行车回去了。 麻袋里有3只剥了皮的灰兔，以及4只没了尾羽的野鸡。 家里，母亲马秀珍给了3张鞋票给张和平，说是二大妈早上送过来的。 这点票，肯定不够肉钱！ 夏天的鞋票不值钱，至少得再来6张，才说得过去。 “你回去多劝劝二大爷，别把另外两个儿子也打跑了，你们还要靠刘光天、刘光福养老！”张和平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好了，我把这些肉送街道办去，免得院里其他人惦记。” 等张和平去中药店买了芒硝回来，锅中开水已开。 然后，刘海中两口子来到张家，对耳房屋檐下，正在用竹签晾兔皮的张和平说了谢谢，还承诺下个月再送10张鞋票过来，并邀请张家人参加婚宴。 张和平将刘光天两兄弟叫去了前院，询问后才得知，他们大哥刘光齐留信一封在新房那边，昨晚跟一个女的坐火车，支援边疆建设去了。 张和平的第一反应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为这肉不是免费送的，存在灰色交易。 等到下午，兔皮已经泡软，他用剥皮小刀修理了一下残余脂肪后，就把兔皮放进沐浴桶，开始揉洗去油，然后将兔皮完全浸入其中，泡到第二天下午。 张和平急忙把二大妈拉到旁边的无人处，一边拿过麻袋检查里面还没解冻的肉，一边小声问道：“二大妈，以咱们两家的交情，你跟我说实话，这肉是不是易中海让你们还回来整我的？” 晚饭时分，后院又响起了刘光天两兄弟的惨叫声。 “之前说的那10张鞋票不用你们给了。”张和平为了确认木匠的真实性，为了确认刘海中有没有跟易中海串通给他设陷阱，哪会在乎这点小利。 不过，二大爷一家，短时间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鞋票，要看他那些徒弟还有没有剩，不然只能等明年初了。 二大妈两手紧紧攥着衣角，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唉……” “二大妈，咱们两家都是体面人，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伱带我去找那个木匠，我用这些肉请他帮你修补，你看行不行？” 关键是，那个女的，不是7月25号要跟刘光齐结婚的那个，emmm…… 看着刘光天两兄弟的可怜模样，张和平不由想起四合院的电视剧情，这两个家伙的悲惨童年要开始了吗？ 下午，刘光齐的未婚妻，带着父母等人找上后院刘家，把理亏的刘家砸了个稀巴烂。 现在……听声响，有些惨！ 只见他将一个45度斜面的竹框架放在水槽边，然后用绑了细绳的小铁钉钩勾住兔皮边缘，细绳固定在斜面竹框四周，将兔皮斜朝上，兔毛斜朝下，拉展开。 出了木匠家，张和平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二大妈，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 刘光天、刘光福挨打了！ 这是张和平穿越以来，第一次听到他俩挨打。 “老子再也不在南锣鼓巷换东西了！” 末了，他用一根包了小布头的竹棍，沾了皮硝水均匀地涂在兔皮上。 25号这天早上，二大妈把装了3只冻兔、4只冻鸡的麻袋拿到缝补摊前，找张和平索要3张鞋票，打了张和平一个措手不及。 今天这肉和鞋票的事，一旦闹大，那就是违反统购统销，后果不堪设想，他可能读不了十一中，母亲马秀珍的工作有可能要受影响，甚至波及到两个姐…… 同时，张和平也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为了丁点小利，就把自己陷入被动中了。 “这……”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有些愁，他们家的布票、鞋票要等到明年初，街道办才会按照户口本人数发放。 陆续打了几天，院里人都习惯了、麻木了。 关键是，他已经把3张鞋票用了，还个屁哦！ 听到二大妈妥协，张和平跟母亲马秀珍招呼了一声，就跟着二大妈去了隔壁的隔壁巷子，最后用1只冻兔和1只冻鸡请动那位木匠出工。 但是，再过3个多月，就入冬了！ 二大爷刘海中请三大爷阎埠贵骑车，把猎物送去了冻库。 张和平没有全信二大妈的话，他要亲自见一见那个木匠，确认鞋票的事。 可是，第二天中午，后院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当天下午，张和平就带着3个姐去了百货商店，给她们一人买了一双黑色小皮鞋。 张和平为了节约硝皮时间，就没用草木灰浸泡腌制之法，改用化学手段。 这期间，他还要去读书，该去哪里搞票…… 至于奶奶他们的皮鞋，以及全家人的大头毛皮鞋，那就只有等二大爷的票了。 何况，二大爷还要再给10张鞋票，就更让张和平满意了。 要知道，刘光天今年小学毕业考试双科没及格，发成绩那天都没挨打。 而且，麻袋里的肉不能曝光，否则他想不认账都不行！ 因为这条街上，现在能拿出这么多肉的，没几个人。 “两清了。”二大妈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和平，这事是我们做得不地道，你多担待。自从我家出了那事后，你二大爷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唉……” “不是！是我家老刘让我还给你的。”二大妈急忙摇头，“我们家被砸了，需要拿钱拿票请人修补，有个木匠要鞋票，老刘就让我来还肉，把鞋票要回去。” 回到家，张和平将晾在屋檐下的3张兔皮取下，感觉干得差不多了，就拿盆接水，将兔皮浸泡其中，加了一块青砖压在兔皮上，并在柴灶上烧了开水。 这皮硝水具有腐蚀性，人的皮肤碰触后，会起水泡。 “风险太tm大了！还不如蒙面去鸽子市，换完了就一拍两散，鬼知道谁是谁！” 这本来是件互惠互利的好事，既拉拢了二大爷一家，又解决了自己所需。 张和平盯着一脸为难的二大妈，心中在想，如果她不答应，就要把这些肉毁尸灭迹了！ “那，好吧！” 张和平心中腹诽，走进街道办，将2只冻兔、3只冻鸡放到王主任身旁，说了一声肉没抹盐，就跑了……懒得解释，不想闲聊。 只是，他们叫了两下，就消停了，没给外人劝阻的机会。 3个姑娘的第一双皮鞋，每双7块钱，她们三个回到家，就跟母亲马秀珍学起了怎么给皮鞋上油、擦鞋。 张和平拿了一个麦乳精铁盒，加等重芒硝和水进入其中，再借周家的蜂窝煤炉将铁盒里的液体煮沸，熬掉五分之二的水后，得到50度左右的皮硝水。 “槽！” 张和平作为院里的孩子王，跑过去想要劝阻时，刘海中已经放下皮带，被易中海推回了家里。 张和平故意说了这些肉的去处，免得二大妈还有其他想法。 张和平皱眉说道：“二大爷那么体面的人，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 他把沐浴桶搬进右耳房，加入柴灶下的草木灰，然后往沐浴桶中倒入开水，与草木灰混合。 没多久，兔皮上就陆续起泡了。 …… (本章完) 第105章 熊皮也是猎物 将兔皮冲洗了一下后，张和平开始小心铲皮。 兔皮太薄，稍微用力就穿孔了。 把处理好的兔皮挂到耳房那边屋檐下阴干后，再抹点油，这3块皮就可以用了。 至于这3块兔皮掉毛凶不凶，emmm……天气热，不好说。 张和平如果采用草木灰浸泡腌制的话，至少还要搞5天，每天需要翻动兔皮不说，大热天还会臭。 用芒硝就简单多了，这玩意是中药，购买不用票。 只是，用的时候，必须非常小心，不然就把自己的皮给硝了。 当张和平出现在95号四合院门外，一身血污吓了张家人一大跳，全围了上去，检查张和平有没有受伤。 随着张和平的制皮技能熟练度提升，制皮经验塞入脑海，张和平对皮毛的用途，有了很多想法。 “要看，回去找你妈，让她脱了裤子，扳开腿给你看！”奶奶谢二妹进入村妇骂街状态，“凑3块钱给易中海那个老王八，就想分老娘孙子的猎物，丧德玩意……” “关你屁事！”奶奶谢二妹把车筐中的来福丢地上，拿出沾了血迹的劈柴刀、剥皮小刀，眼神不善的盯着说话的徐家婆娘。 “熊！” 紧接着，浑身血迹的张和平也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张和平随口回答了一声，让院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好像他们能分到熊肉似的。 徐家婆娘被看得心头发颤，转身跑去中院摇人了。 接着，大姐张招娣也来抱了一个西瓜走，这就掏空了一条麻袋了，让院里某些人，心拔凉拔凉的。 还有一条麻袋！ 随着奶奶谢二妹打开第二条麻袋，又抱出一个西瓜，周围大部分人都死心了，又没带肉回来。 阎埠贵看那两个麻袋的形状，一点也不像熊肉，不由再次问道：“你那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不过，张和平觉得自己靠双手做的毛鞋，不怕别人举报。 皮衣招摇，皮毛内穿的鞋子，总不招摇了吧！ 要不是跟易中海打了个赌，他铁定留着自己吃，还要留个熊掌！ 忽然，眼尖的徐家婆娘指着第二条麻袋，惊叫一声，“是熊皮！” 之后，张和平又独自去了庄家，送了一个熊掌感谢十一中的事，然后用麻袋收了庄大爷的回礼，四个大西瓜。 张和平收拾了一下装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全副武装的带着狗来福去前山村了。 “打那个赌，貌似有些损人不利己哎……” 然后，赵老五懵逼地接住了一坨肉……熊掌！ 目送拿着一份报纸，背着枪，推车走远的张和平，赵老五有一阵恍惚，那小子真是当初那个想摸他猎枪的小屁孩吗？ 张和平拿着警卫送他的一份报纸，边走边看。 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则盯上了张和平那辆自行车后座挂着的，两个鼓鼓的麻袋。 张和平卸下车后座的两麻袋，就由母亲马秀珍去擦洗自行车了，他则回了右耳房，卸下装备，把卖熊胆（菜胆）的122块钱藏到床下…… 右边第四页，左上四分之一版面，则是关于张和平那张照片的新闻稿：论单兵作战服的创新。 张和平找到黄老三黄文轩的时候，那家伙都没敢靠近满身血腥的张和平……不知道是不是怕弄脏他的白衬衫。 随后，张和平请庄大爷陪同，将最后一个熊掌肉送到隔壁王主任家后，他就骑车去了街道办，把剩余熊肉给了王主任，这次还叮嘱了一下，这熊肉是捐给辖区内的军烈属的，嘿嘿…… 报纸上的图片，是张和平全副武装给军大院子弟送战术背心、马甲那天，被警卫拍的照片，当时还背了战术背包。 “对！必须给我们看，万一你把我们的肉拿回房间藏起来，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好像，还是有点…… 三个姐对那三张兔皮很有想法，已经想到了好多种搭配样式。 下午，当张和平一身血污地去找赵老六的时候，被军大院门口警卫拦着，死活不让进，卸下装备都不行。 那兔皮，很明显是给老张做的保暖毛裤。 阎埠贵见张家奶奶护在两麻袋那里，便朝张和平问道：“和平，你今天打到什么猎物了？” 倒是他四妹黄文莉勇敢，把一坨熊掌肉紧紧抱在怀中，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话说，张和平两世为人，还没吃过熊肉呢！ 然后，杜大姐召来姐妹们，一边吃西瓜，一边讨伐老李工作不认真，街道积极分子张和平的事都不照顾，你平时还能照顾谁，是不是上班打瞌睡去了。 但是，当她们看到张和平画出一条一长一短的毛裤图样，并列出所需布料、毛料尺寸后，她们就熄了非分之想。 张和平如是想着，又拿了一个大西瓜给发票证的杜大姐，请她分给街道办的其他人。 临走时，他还笑呵呵的强调，不能分给管租房的老李。 当张和平推着自行车，将麻袋带进四合院后，有人兴奋了！ 住贾家隔壁耳房的徐家婆娘，急切问道：“张和平，你今天打的什么猎物？” 比如，雪地靴！ 为此，张和平拿着芒硝和装硝皮水的铁罐子，跟家里人说了一下它们的用途和危险，然后把它们藏到了右耳房床下去。 报纸背面左边第三页，整个版面只有一幅图，一个全副武装的张和平！ 张和平上报纸了！ 不过，这只是一份内参，普通人看不到。 为此，杜大姐还专门找老李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是张和平的堂哥的租房问题。 已经把自己搓成泡泡人的张和平，抹了一把嘴上的泡泡，眯着眼喊了一声，“奶奶，先把麻袋里的西瓜放到左耳房去，别晒坏了。” 张和平找出换洗衣服，出门扫了一眼花圃旁的两个男的，不屑说道：“我奶奶要是打你们，你们最好给我忍着，不然拆了你们的骨头！” 报纸是今天的日期，1962年7月27日。 最后，警卫把赵老五喊了出来。 刚把长竹桌抬到菜窖边的二姐张盼娣，一听有西瓜，立马跑回来，接走了奶奶从麻袋里抱出来的大西瓜。 语毕，张和平去拿了脸盆、毛巾、肥皂，站到水槽旁，接了自来水就往头上浇，旁若无人地往身上搓着肥皂。 “伱敢动我们家东西一下，我把你爪子砍了！”门外响起奶奶谢二妹的呵斥声。 “张和平打的猎物，那是要分给全院的，凭什么不让我们看？”一个男声响起。 墙外三个姐和老张听到谢二妹骂人，看了一眼院中越聚越多的人后，急忙收摊。 “熊皮也是猎物！” …… (本章完) 第106章 你们三，不许再聚众闹事 哗啦！ 张和平端起盆中自来水，冲掉身上的泡泡后，扫了一眼那几个正聊得火热，想要分熊皮的人，冷笑着回了右耳房。 待他换好衣服出来，就开始招呼奶奶烧开水去了，他则搬了沐浴桶出来，按照熊皮重量1:1铲了草木灰进沐浴桶备着。 接着，他去阎家那边拿了一根竹子，做了一个大号的长方形框架，立在水槽后面。 然后，张和平又去老张的补鞋工具箱里，找了一些小钉子砸弯，再用四根细线合为一股，捆绑钉子。 装熊皮的麻袋就丢在张家门口的台阶下，那几个起了贪念的家伙，一直守在院子走道那里不走。 啪！ 易中海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喊道：“张和平，你欺人太甚！” “易中海，你想干什么？”王主任的声音忽然响起。 “张和平，你要是不想分猎物，那就承认你赌输了，又没有人真敢把你丢进粪坑，淹死!” 随着张家众人合力，将那张黑熊皮钩在竹框架上完全展开，周围人都震惊了……好大！ 这是一张可以把一个成年人完全包裹住的黑熊皮，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识，更有人开始幻想裹着这张皮过冬，垫炕上睡觉。 与其到时候怪父亲张兵私下送人，还不如张和平先做出来，让老张同志大大方方的送人，这样更得人心。 王主任拍了拍张和平的肩膀，欣慰道：“去十一中后，好好学习！” 杨奶奶折好报纸，快步朝外走去，“老庄，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先吃！” 民政家属大院，庄家。 易中海一个人坐到四方桌旁，自得意满地说道：“大家注意了，既然大家都对张和平猎到的熊皮感兴趣，我们开个简短的全院大会，尽快把那张熊皮分到各家各户去。” “傻柱，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只要我把猎物拿出来按人头分给院里每个人，我就不算输。”张和平冷笑，“易中海找你们凑钱来骗我猎物的时候，你们就该做好被我骗的觉悟。” 沐浴桶倒入了开水搅拌，轧钢厂下班，易中海等人归位。 忽然，圆脸王主任转身朝张和平招了招手。 “和平来过了？”杨奶奶拿起报纸迅速扫了一眼张和平的照片，然后找到了照片相关的新闻报道。 “老庄，沙发上怎么会有一张军队内参？” 随着张家门口看熊皮的人越聚越多，前院二门台阶前，已经悄然摆上了四方桌和三把椅子。 “去，给院里每家每户，按人头分一根熊毛。不能多分，也不能少分，谁不要，丢他身上就行。” “先给我来两根！”坐窗下扶手靠椅上的许大茂，朝阎解放喊道。 接着，一众红袖大妈鱼贯而入。 “他下午送了一个熊掌过来，我喊了……” 看了一会，他又走到另一侧，热切地摸起了熊皮。 “张和平，开全院大会，就差你们张家了，不要让全院的人等你一个！”易中海随口就给张和平拉了一波仇恨。 此时，张家门口还有不少的外院人围着看稀奇，小孩居多。 “易中海，伱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张和平一边刮皮，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有你主持的全院大会，我们家不参与！” “各家有什么矛盾、困难解决不了的，以后可以找巷子里的红袖大妈帮忙，也可以直接到街道办反映。” “阎解放！”张和平忽然大喊一声，待阎解放挤到张和平身边，张和平随手刮了一小撮熊毛递给他，并朗声道： “张兵同志，我们改天再聊，我先去下一家了。”王主任说完，朝一旁的张和平眨了眨眼，就转身走了。 “四合院管事职务早在58年就取消了，你们三个不许再聚众闹事！”王主任一脸严肃地看着四方桌那边的三人，皱眉道： 听到易中海的话，有不少人凑到四方桌那边去，娄晓娥朝许大茂招手，两人坐到了张家窗下扶手靠椅上。 易中海是万万没想到，张和平会带猎物回四合院，而且还是一整张完好的黑熊皮，这玩意卖到供销社去，怕是要上百！ 今晚就给他按猎物分掉！ “别乱动，会影响我操作。”张和平右手拿剥皮小刀刮脂肪，左手拿盆接熊皮上刮下来的脂肪和碎肉。 气死张家人！ “和平兄弟，这熊皮是你打的？”许大茂将自行车停到花圃旁，就急忙凑了过来，看张和平用一把小刀，在竖起来的熊皮上刮油。 待张和平跑近后，王主任严肃说道：“你那张熊皮，可不能做衣服！尤其是，不能给你做衣服！” 父亲张兵错愕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儿子张和平，接着想起身收礼，不料纸包已经放到了他的手上。 “和平落下的，上面还有他的照片，或许对你那事有帮助。” 等许大茂拿到熊毛后，就朝一脸阴沉的易中海方向，举起了熊毛。 易中海心中恼怒，但想到分掉那张熊皮后，能气死张家人，就忍住心中打人的冲动，激将道： 张兵听到这话，急忙拄着拐杖站起来，朝王主任一行人行了一个军礼。 “抛开事实不谈，我就问你，我分一根熊毛，有没有违反赌约？” “王主任，各位大妈，慢走！”张和平屁颠屁颠地把人送到了院门外。 因为秦淮茹去傻柱房间洗澡了，易中海得以把一个眼神传递给正无聊抖腿的傻柱。 “张和平，你之前说好按人头分猎物，你分根毛给我们，是什么意思？”傻柱看着不断挑衅他的许大茂，皱眉说道：“你要是输不起，不想给猎物，趁早认输。” 语毕，圆脸王主任从身后一个红袖大妈手中，接过一个纸包，然后走到张家台阶上，把纸包双手递给了门左扶手靠椅上的张兵，正色道： “张兵同志，这是我们街道办积极分子张和平捐给街道军烈属的熊肉，感谢你们对国家做的贡献。” 他之所以要给那4个战友做，是担心给父亲张兵做了，他转手就送了出去。 “王姨，你放心，我不会那么招摇。那张熊皮，我准备给我爸和他的4个战友，做伤腿伤手的熊皮套。”张和平笑呵呵说道。 …… “小杨，你那事如果落实了，记得去跟和平提前说一声，免得他明天一早跑出去打猎了。” “爸，你还没说谢谢！” …… 123大爷：跪求月票…… (本章完) 第107章 暑假余韵 后院正屋，聋老太家。 “中海，你是不是魔怔了！”聋老太劝解道： “你要是羡慕张兵两口子，就去领养几个聪明懂事的。不要跟张家斗了，别忘了我们的成分是‘职员’！” “咽不下这口气啊！”易中海坐在四方桌边，双手撑在桌上，使劲揉搓自己的脑袋，“您老帮我支个招，怎么才能把张家赶走！” “哎……”聋老太叹气道：“眼不见，心不烦！也罢！只能成全张家离开了！” …… 后院西厢房，许家。 “大茂，我们去哪？” 不过，为免过于招摇，还是让奶奶她们纳鞋底，用棉布当面料，兔毛当内衬，先做几双雪地靴再说。 “老阎，你说我能不能向街道办申请，当红袖大妈？” 也就是说，张和平这三天在前山村供销社卖的这201块钱的肉，加上他带回家的那些皮，在轧钢厂食堂，只能卖201块钱。 张和平回病房拿小药箱时，杨奶奶当着病人家属的面，问道：“和平，陈领导的病，你有没有把握治好？” 就在床上病人恢复正常面容，沉沉睡去后，张和平把众人招呼到了门外。 这事从7月15号拖到今天7月27号，估计是对他的年纪不看好。 …… “和平，明天就拜托伱了！” 他刚才跟杨奶奶、黄叔问了一下，结果他们也没有鞋票了，要等到明年年初才有。 “这么重要的事，得跟我爸说一声，顺便蹭顿饭，快走！” “陈领导的病情，比庄爷爷上次的病情更严重一些，我目前只能帮陈领导缓解到这种程度了。” 推拿、按摩的时候，张和平还耐心回答了赵医生他们的部分问题，以便让旁边的家属更加放心，并认可他的医术。 自此，张和平每周周末，又多了一件事。 张和平前世没见过这位陈领导的视频、照片，估计不是多大的领导，所以不急于表现自己，也对家属的不信任，用语言小小的反击了一下。 中院东厢房，贾家。 张和平为了帮奶奶增加朋友圈的影响力，倒也不小气，三个西瓜都拿了出来，惹得一群小屁孩欢呼不已……二门洞里的大人、小孩除外！ …… “最快的办法，是做开颅手术，但风险很高。” 张和平将小药箱斜跨背在肩上，皱眉严肃说道：“陈领导是脑部血管破裂，颅内出血，跟我爸之前的颅内淤血很像，但又不完全像。” 前院西厢房，阎家。 张家人招待了突兀上门的杨奶奶和黄学民后，临别时，杨奶奶郑重拉着张和平的手，说道： 啪！ 棒梗双脚踩凳，左手撑桌，右手朝贾张氏的胖脸扇了一巴掌。 话说，去轧钢厂食堂卖肉换钱，他们是不出皮子钱的。 还有几十块的皮毛钱被谁贪了，那就不知道了。 “杨奶奶放宽心，推拿、按摩只会缓解对方病情，不会造成二次伤害。”张和平很想问，为什么不连夜过去，但想想就算了。 “我的方法见效慢，风险虽低，但我不能保证完全治好，毕竟拖了这么久了。” 没办法，张和平只能去祸害西山那边的小动物了。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这事之后，赵医生他们化身为狼，把医院里的小护士都祸害了一遍，挨个拔毛…… 然后，就见他用这几根绒毛，将蛋膜上的切口缝合，打结。 接着，只听棒梗恶狠狠地说道：“不许骂张家人！” 接下来两天，张和平都在往家里带皮毛，野猪皮一大三小共四张，斑羚野羊皮两张，狍子皮一张，兔皮十六张，都晾起来了。 接着，张和平用镊子，从一个小护士嘴角拔了几根绒毛。 “事情就是这样，那三个老家伙失势了，张瘸子得到一块熊……” “老阎，管事大爷真的是58年就撤了？” 阎埠贵被老伴这么一问，更加惆怅了……沉默点头。 因为临近开学，张家暂时不缺饭菜票，张和平就把猎物全卖给了前山村供销社，顺便补充了一盒子弹。 按照他的计划，以后每个周末都去打一次猎，存点兔皮、猪皮什么的。 “哭！谁敢哭出声，我今天打死谁！” 张和平目送两人离开后，便回到院里，对沐浴桶中正赤脚踩熊皮的周家老二，打气道：“周成武，加油！我给你切西瓜！” 刘海中丢了二大爷之名，心里落差之大，挥动七匹狼，啪啪落在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身上。 “嘿！” 前院东厢房，张家。 后院东厢房，刘家。 上午，张和平拿着他的户口本、粮油本、录取信等物，去了长安街西边的十一中，正巧看到大门口有人换校牌。 只见校门口左侧，原本一块写着“新首都十一中学”的白底竖木板被取下，换了一块写着“新首都十一学校”的白底竖木板。 傻柱捡起一条花短裤，笑道：“秦姐又把裤衩忘我这了，嗅嗅……” 7月31日。 张和平跟1号病床边的赵医生和他的学生们打过招呼后，放下小药箱，就对病床上的陈姓病人下手推拿了。 清炖熊肉，两盆时令蔬菜，三盆窝头。 语毕，张和平就被赵医生等人拉到了办公室，然后就见他高兴的端出来了一个透明玻璃盒，里面放着一个剥了蛋壳，只剩蛋膜的鸡蛋。 阎埠贵震惊，这老娘们竟有如此野望！ …… 她们今天可是听说了，张家小子带回来3个大西瓜，今晚特意带着孙子孙女过来玩的。 天刚亮，黄学民就骑车过来，把张和平接走了。 依旧是首都玄武医院神经外科，601特需病房。 …… 结果，张和平不讲武德，要来一套手术工具，靠大成级手术技能，将蛋壳快速剥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壳，并对蛋膜下刀切口。 …… 等杨奶奶对家属宽慰一番后，三人离开医院。 听到西瓜二字，正在跟张家奶奶谢二妹唠嗑的大婶大妈们高兴了。 …… 到时候，用厚猪皮当鞋面，兔毛当内衬，再让老张补鞋匠去找橡胶鞋底，就能给家里人做大头猪皮兔毛鞋了。 张和平回家检查了一下熊皮、兔皮，就换了装备，揣了几个窝头在右腋下物资包里，带上狗来福，跟家人招呼了一声，就出去打猎去了。 翌日。 下午下班时间，张和平要跟杨奶奶、黄学民去医院探望陈领导，顺便做“保养维护”…… …… 中院正房，何家。 张和平上前，向正在指导一个警卫换校牌的大妈，礼貌询问了一下后，得知明天报名要收户口本、粮油本、副食本后，他就跑回街道办，分户口等关系去了。 等他回到家，把只有母亲马秀珍名字的户口本、粮油本、副食本递给她后，她竟哭了起来…… (本章完) 第108章 开学啦！ “和平！” “建国！” “你怎么在这？”张和平跟赵建国异口同声地问道。 张和平疑惑，赵老六这小子不是挂科了吗？还能读重点中学？ 不过，看老连长今天穿的军装，瞧那肩章上的两根杠杠，不用解释了。 赵建国疑惑……不，他是开心。 不过，他在看到张和平的一身装扮后，就不开心了。 学校占地近300亩，比很多大学都大！ 关键是，学校有一个警卫排驻守，严禁学生翻墙！ 然后，还有一个噩耗！ 接下来一个月，军训！ “正规的军事化训练！”前面的带路老师，着重强调了一下。 “我不想跟你走一块了！”赵建国感觉自己是乡下来的。 上午训练半天，思想教育半天。 末了，张和平交代了一下他的那些毛皮需要怎么处理。 这不，转校申请惊动了校长……7月31号在校门口指导警卫换校牌的那位大妈。 最后，张和平跟老张做了个交易，老张用兔毛皮给奶奶做一双雪地靴，他就把黑熊皮送给老张，给他和4个战友的伤腿伤手做熊皮护套。 校长把队列训练中的张和平叫到操场旁边，耐心问道： 最后的最后，他招手喊来黄叔，让他转告杨奶奶，军训一个月的事情，并让他们想想办法，周末把他捞出去。 校长一听这话，皱眉道：“这么算的话，确实挺浪费的，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我爸昏迷后，我开始看《黄帝内经》自学中医，想把他救醒。之后，为了改善家里伙食，我又看了《狩猎宝典》、《兽迹识别图鉴》、《简易射击学理》学习打猎。”张和平挠了挠头，傻笑道： “张和平同学，我问了军训老师，你这两天的表现很优秀，不像是吃不了苦的人，为什么要申请转校呢？” “要！”赵建国放下行李，一把将帽子抢了过去，“冒顶怎么没有通信兵？” 接着，张和平掏出一顶荷叶边的黑色遮阳帽出来。 张和平听张兵说起过，田凤的丈夫古强，是在一次引开敌机的燃烧弹，毅然决然的爬出连队隐藏的北山坡，与另外3个战友翻过山脊，从南坡跑下去，把敌机的燃烧弹引到了南边山谷中…… “也没什么喜欢看的，就是觉得缺什么，就看什么书学习。” 待黄文莉靠近，张和平将一顶头插风车车的花色遮阳帽，盖在了拘谨的黄文莉头上，然后帮她拿了行李。 可是，赵建国看看自己右手提的铺盖卷，左手提的饭盒、搪瓷杯网兜；再看看张和平背的军绿色战术背包，背包上横着卷的竹席，以及背包上的“向我开炮”、“只争朝夕”等字样…… 从那以后，张和平就理解了父亲张兵那句“欠他一条命”的真正含义。 “有眼光！”张和平收起其他竹制玩具，背上包，将小飞机插进黑帽子顶部的预留凹槽中，笑道：“走路要快，姿势要帅，才能让头上的螺旋桨转起来。” “老师，请等我一下！”张和平放下黄文莉的行李，取下背包、帽子，踢掉草鞋，嗖的一下，就蹿回了校门口，招手喊来了门口还没走的父母、三个姐。 张和平跑回队伍，登记分班，初一（2）班，同学赵老六、黄四妹，还有一个看不对眼的古耀东…… 张和平朝他们挥了挥手，就准备进学校了，却不料被一声喊叫住。 “和平！”黄学民蹬着自行车，载着他家闺女，停在了校门口。 “赵连长！”田凤的声音响起，她骑的自行车上，前杠、后座上分别载了一个儿子。 张和平跟赵建国在校门口说话的时候，一身军装戴勋章的父亲张兵正跟老连长说话，母亲马秀珍、三个姐陪站一旁。 7点去餐厅吃早饭。 “要不要？”张和平戏谑问道。 再看他的圆领白色t恤上，左心口绣了两行字“我爱你”、“祖国”。 张和平从战术背包的侧面小包里，掏出一把竹制小玩具，笑道：“要哪种？狙击手、机枪手、炮兵、飞机、坦克……” 这身装扮，勉强能让赵建国接受。 张和平坚持了两天早睡早起，然后向老师提出转校申请。 “连长好！张排长好，嫂子好，两个侄女也要开校了吧！”黄学民打完招呼后，就把一卷被褥和一个灰色行李包给了闺女黄文莉，让她跟张和平他们进学校。 “那个拿行李的家伙是古耀东，他经常跟他妈到我家打秋风。”赵建国在张和平身边小声说道。 校园里栽了很多花草树木，听带路的老师说，里面还有一个小动物园，emmm……张和平感觉上辈子白活了。 平平无奇的灰色短裤，略！ 带一朵紫色绢花的厚底草鞋……略略略！ 只是，田凤无视父亲张兵的举动，令张和平调头走了。 拿出录取通知书，三人顺利通过荷枪实弹的警卫门岗，进入了新首都十一学校的校园。 他先是说了一下要军训一个月的事，把家庭财政大权临时赋予马秀珍同志，让他们记得8月4号提前一天坐车去昌平找两个姐的学校，询问报到事宜。 张和平取下背包，一边拿东西，一边笑道：“伱确定？” 只见张和平头戴一顶荷叶边的绿色遮阳帽，帽顶蹲着一个背电台加长长天线的竹制通信兵，帽子上缝了一面国旗，帽檐上还有“一九四九.十.一”、“三好学生”字样。 “免费广告，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学校分中学部、小学部，都是仿苏式的两层红砖建筑，建筑与建筑之间有一条条连廊，连着教学楼、宿舍、餐厅、学校图书馆等等，往来不用担心刮风下雨。 “校长奶奶，这里睡得太早了！我平时在家里看书学习，都是晚上12点才睡。”张和平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 1点半继续训练，用步枪打小纸片，emmm…… “为什么你的帽子上是三好学生，我的却是，表妹缝补摊？” “哇塞……你这飞机的螺旋桨还能转？”赵建国一眼相中了机头、机翼各带一个螺旋桨的，三螺旋桨小飞机。 演技：熟练（99%）. “在这里，每天早睡4小时，一年365天就睡掉了60.8天。”张和平看着校长的双眼，认真说道：“我不想浪费生命，也不想违反军训制度，这才冒昧提出转校申请。” 晚饭后，队列训练，8点半睡觉，emmm…… 苦逼的寄宿生活就此开始。 早上5点半起床集合跑步、队列训练。 午饭后休息一小时。 校长拍了拍张和平的肩膀，“这事让我想想，你再坚持两天。” …… 感谢南方山神的打赏 (本章完) 第109章 我张小三又回来啦！ 早睡早起2天后…… 8月5号，就在张和平打算去问问校长奶奶，她打算怎么处理张和平的事情时，校长奶奶把他从军训队伍叫出来，带到了学校卫生所。 然后就见杨奶奶、庄大爷等人坐在卫生所大厅的沙发上，戏称上门求医来了。 之后，张和平给庄大爷，以及恢复了部分语言功能的陈大爷，做了推拿、按摩治疗，还让一旁的校长奶奶亲自感受了一下。 自此，张和平获准晚上8点后，进入学校图书馆学习，至深夜12点。 白天训练，晚上看书，如此充实的日子一晃而过…… “哟！”张和平惊讶的看着竹棚下的奶奶，“张家奶奶，你这是当红袖大妈了？” “那是我和赵建国遭遇狼群后，借前山村民兵队的枪，反杀了狼群，用狼肉换的，崭新的三八大盖！” “张和平，真的能用旧军装做战术背包吗？” “大表姐，衣服配饰够不够？我同学明天要来缝字样！” 可惜，没有大猎物让他出枪…… “没过两天，秦淮茹拜师易中海的消息就传开了。” “这么简单的事，居然没人敢接！我就拿了那个办事员手上的红袖戴上，然后招呼一群聊得来的姐妹去街道办，三两下就把贾张氏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钱有五百多，其他票证也有，说明母亲马秀珍上个月管住钱了，没像以前那样乱花。 “第二天早上，就有后院的人来跟我报信，说晚上撞见易中海在菜窖那边，给了秦淮茹好大一口袋的面粉，至少20斤。” 张和平跟父亲张兵、大表姐马丽莉，还有一众大婶打了招呼后，就回家检查装备去了。 马丽莉听到这话，心中后怕不已。 他离家时，把三八大盖拆散，分开藏了起来。 “幸好你没有同意！”张和平皱眉道：“奶奶，你打听一下那个街道积极分子和他的家人是不是轧钢厂的，我怀疑这是易中海的阴谋。” 张和平给大表姐马丽莉拉了一通生意后，就带着赵老六赵建国、黄四妹黄文莉到街边叫了两辆三轮车，让赵建国顺路送黄文莉回去，他则独自回了南锣鼓巷。 大表姐马丽莉说，有街道积极分子让她租院子，开作坊收徒弟，扩大经营；但她没答应，她觉得自己才学了几个月，还没有那个能力。 到了山上时，天边只剩一点余晖。 张和平取下弹弓，先打了一只松鼠，让吃了一个月素食的来福开开荤。 “他说，你还有钢制弩箭！” “爸，我去打猎，争取8点之前赶回来！” 下午4点半，张和平扫了一眼时间，就全副武装地带狗出门，推着自行车准备打猎了。 随后，张和平咬着电筒尾部，把自行车蹬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于7点50赶回了家。 母亲咳嗽一声，打断了八卦的祖孙二人，“小三，那些毛皮被你姥爷帮着拾掇好后，你爸就开始研究雪地靴了，现在已经给你奶奶做好了一双，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种。” “奶奶，你帮我把野鸡和兔子的腿绑一下，留着明天再吃。” “小三，吃饭了！”母亲马秀珍敲响房门，然后拉着一个月没见的儿子张和平，去水槽边洗了手，一起回家坐到了饭桌旁。 8月31日，星期五。 “嗯？”张和平疑惑，怎么又回到原剧情了？ 奶奶谢二妹压低声音说道：“月初的时候，棒梗在后院偷东西被发现后挨了打，贾张氏把事情闹到了街道办去。” 张和平招呼一圈，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个手电筒丢进车筐，然后就冲向了西郊，赵老六他们的老地方……路边农家小院。 接着，一人一狗蹿上山，用弹弓打晕了3只野鸡、4只野兔。 “然后，我们就让贾张氏、秦淮茹带着棒梗，给后院挨家挨户赔礼道歉。” “明天给你们看，你们赶紧回家找旧衣服去，旧衣服不够的，记得带钱和布票！” “阎老师，好久不见啊！”张和平说话时，已快步推车回家，朝门口的母亲马秀珍喊了一声，他又对聚在门口聊天的人打了声招呼。 饭桌上，张和平说了一下学校里的部分经历后，又问了一下家里近况。 “奶奶，帮我准备一下调料，明天要用。” “没多久，来了一个办事员到我们院子，说是谁能治得住贾张氏，就让她当红袖大妈。” 说到靴子，奶奶谢二妹急忙小跑到土炕边，拿了一双黑布面料的中筒雪地靴过来，乐呵呵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的鞋！” 奶奶谢二妹听到声响，立马抛开竹棚下的聊天群，快步过来想给孙子拿背包，但没成功，“三娃子长高了！” “没错！记得把钱和布票带上，不准赊账！”张和平朝骑车离开的同学挥手。 下午，张和平从校长奶奶那里，双手接过标兵奖状，向后转，踏步走回队列的过程中，他对不服气的古耀东一直眨眼睛，把那小子气得哟……嘿嘿！ 没多久，就宣布为期一个月的军训结束了，可以带着脏衣服滚回家了！ “张和平，我明天就拿衣服去找你，是南锣鼓巷95号，是吧！” 她当时，心里其实有点小窃喜的，感觉手艺得到了别人的认可。 张和平摸了一下鞋子内外，感觉做工还行，便看向了旁边正襟危坐的父亲张兵，笑着对母亲马秀珍说道： “妈，那张熊皮，你帮我爸和他的那些战友做熊皮护套吧！不够就用兔皮，不用节省。马上要入冬了，越往后，猎物的皮毛越厚实。” “赵建国说，伱有一把自己的三八大盖？” 奶奶谢二妹点头后，压低声音说道：“秦淮茹拜易中海为师了！” “现在，怎么可能允许私人开作坊，必须都是公有的，只有当军人、工人、农民最光荣！” “表弟！”大表姐马丽莉拿着裁缝大剪刀，欣喜地喊了一声。 这会翻箱倒柜寻找步枪零件，顺便检查一下家里存款…… 张和平对身边几个一脸期待的男同学说道：“你们明天把旧军装带过来，我让你们看看我的全套战术装备。不过，我还差手套、战靴！” …… “嚯！和平，你这身高蹿得也太快了，都跟我一样高了！”守门大爷阎埠贵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和平，然后就盯上了张和平自行车后座的两个麻袋，里面的东西居然在动。 张和平将麻袋放到正在唠嗑的奶奶面前，接着把自行车推去了左耳房，然后又去右耳房卸了装备，枪栓和几根尾羽放床下铁罐藏着。 “咳咳！”父亲张兵忽然咳嗽一声，吸引了所有人注视，“那个，小三，谢谢！” …… 感谢南方山神的打赏 (本章完) 第110章 短暂周末 “哎哟！翠山不是约对象去看电影了吗？这么早就看完啦？”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别垂头丧气，给婶子说说，你看上人家没有？要不要婶子帮你去撮合撮合？” …… 奶奶谢二妹一听大孙子回来了，立马跑了出去。 母亲马秀珍笑着告诉张和平，奶奶谢二妹当上红袖大妈后，就把附近的四合院都走了一遍，挨家挨户的那种…… 张和平看了一下大表姐的字样配饰库存后，就出去找大堂哥张翠山了。 问了好多遍，这家伙才不好意思地说出，那个姑娘没看上他。 至于战术马甲和战术背包等装备，这群同学商量后，决定下周末都做好了后，再来统一拿，然后就各自散了。 最后，张和平才把剩下的三十多斤野猪肉送到街道办去，完成救济任务。 张和平重重地拍了拍傻堂哥的肩膀，还能说啥…… 张招娣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三弟从学校拉了客户回来，遂不再多言。 “对！”赵建国认可点头。 别问他为什么要给那4个战友叔叔分肉，也别问他为什么还要给街道办送肉，问就是……思想觉悟高！ 奶奶谢二妹在刮猪皮上的多余脂肪，她说她跟姥爷马常明学会了硝皮，张和平就不啰嗦了，回右耳房拆了两把步枪，分散藏了零件。 “正规军旁边的民兵！”一个瘦高的男生接话道。 “实在想要，就把我那个旧背包拿去，我用新的？” 按照张和平的说法，战术装备配草鞋、胶鞋、普通皮鞋都太掉价，要整就整战术靴，可以插匕首的那种。 “三娃子，我是不是很笨？约个姑娘去看电影，我明明带了瓜子，却不敢拿出来，还看着她去买瓜子，唉……” 赵建国说着说着，居然带着一众同学唱了起来，惹来柴灶旁的张和平一阵笑骂： “赵老六，我妈和我姐帮你们做衣服，怎么就成敌人了！” 3只野鸡煮熟拔丝凉拌，鸡骨头继续熬汤。 胸前满装子弹，左腰插了三颗手榴弹的赵建国跑过来，腆着脸对张和平说道：“和平，咱两个姐都有战术背包，你那还有没有多余的？” “一共4个，送你的那个，被你们院的警卫收走了。”张和平看了一眼失望的赵建国，笑道：“不是说好了吗？用这些同学的剩余布料给你做一个。” “弟，要不要我帮忙？”大姐张招娣过来询问。 中院正房，何家。 可是，今早天没亮，张和平与赵建国就带着狗来福出门，去前山村打猎去了。 “我跟你们说，要整就整全套的！”赵建国拿着一张大合照，对一众同学说道：“这是我们院的战术马甲大合照，你们看看！” “伱挨着来福坐好，我就喂了你一颗肉。” 语毕，那高个少年留下一条鼓鼓的麻袋，骑车载着两条更鼓的麻袋，以及那个背枪的胖少年，走了！ 张和平载着赵建国，又去了黄文莉家，把黄老三黄文轩叫下楼，分了四条野猪肉给他，让他摸了一下赵建国的新步枪后，张和平就把赵建国送回了大院。 易中海：“老阎问到没有，张家三姐弟读的是哪个学校？” “旁边的人，跟全副武装的张和平一比较，是不是全都成陪衬了？如果谁不整全套的，到时候跟我们走在一起，就像那个啥……” 是夜，张和平画了雪地靴、大头皮鞋、战术靴的图样给父亲张兵，让他研究怎么做。 不过，两人的运气不是太好，一下午爬了3座山，只打到3只兔子和1只灰毛狐狸。 吃完午饭，送走同学们后，张和平带着赵建国、来福又去了西郊。 回家，张和平卸下装备，给奶奶她们一人发了一个苹果，剩了6个苹果，让奶奶去公关朋友圈。 之后又来了几个男同学，他们初一（2）班的男生差不多就到齐了……只有古耀东没来。 窝头，管饱…… 星期天一早，昨天那二十多个男同学，带着一麻袋一麻袋的旧衣服，以及各自院里的小伙伴，陆续赶到张和平家，等着分连夜做好的衣服、马甲。 接着，他又把做裁缝上瘾的大姐、二姐叫出去，将四条野猪肉、四条兔肉、4瓶水果罐头装进麻袋，塞在一个竹编行李箱中。 啪啪！ 4只野兔切丁，用之前刮下来的熊油爆炒，加姥爷上个月带来的辣椒，再加一堆土豆条、黄瓜条等蔬菜，整干锅兔。 “一边凉快去，这肉是我用来招待同学的，没你的份！”张和平用屁股撞开凑在他身边的二姐，然后丢了一颗兔丁喂静坐一旁的来福，戏谑道： 翌日，周六上午。 …… 然后，就撵她们赶车回学校，给老师送礼去了。 “弟弟！”二姐张盼娣大喊一声，就冲向了水槽旁正在拾掇兔子的张和平，兴奋道：“终于有肉吃了！” 张和平说着，就伸手从张翠山口袋中，抓了瓜子闪人。 啪！ “臭弟弟！”张盼娣给了张和平的屁股一巴掌，然后就在一群小男生的注视下，背着战术背包去了东厢房。 一个男同学提醒道：“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旧军装和布票了。” 母亲马秀珍担心人多出事，就叫了几个眼熟的同学帮她认人，她则拿出缝补摊的账本，把已经缝好字样配饰的衣服、裤子先发了出去。 赵建国指了指大合照，兴奋说道： 给家里留下小半锅肥肉、五条野猪肉、一条兔肉，以及一张狍子皮、两张野猪皮、五张兔皮后，张和平把母亲马秀珍叫出门，给幼儿园领导送了些野猪肉过去。 话说，学校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这可怜的老六，他爸居然不许他带步枪回家，只能由张和平带走了，emmm……给他多留了四条野猪肉，让他回去贿赂他爸妈，争取早日把步枪带回家。 “下次！下次就有经验了！” 然后，安排留宿他家的赵建国拆旧衣服，他则帮着裁剪布片。 之后，他又去庄大爷、王主任家送了些猪肉，换了几斤苹果和4瓶水果罐头回礼。 赵建国急忙摇头，“不不不！我等新的，新的多两个小口袋。” 张招娣、张盼娣两姐妹赶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十几个白衬衣、绿军裤的小男生在他家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然后，他在家里晃悠了一圈，觉得没什么遗漏的后，就告别奶奶和大表姐，回学校吃晚饭去了。 结果，只听那高个少年说道：“我是初一（2）班的张和平，他是我同学赵建国，麻袋里的狍子是我们今早去西山打的，送给校长奶奶和各位老师尝尝，请帮忙转交一下，感谢！” “大姐，你先进屋，帮大表姐做一下针线。都是我这些同学的订单，他们明天下午要穿去学校显摆，嘿嘿！” 下午3点过，新首都十一学校门口，两个背着步枪、身上马甲插满子弹的少年，把门岗警卫吓了一跳。 “可以回各自大院去挨家挨户凑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回到家，张和平让母亲马秀珍拿了四条野猪肉，陪着父亲张兵，给他的4个战友送过去。 阎埠贵：“两个姐的学校还不知道，张小三读的是十一中！” 何雨柱：“那还等啥！赶紧给十一中写匿名举报信，举报那小子一家吃独食，不尊敬老人，用枪威胁……” (本章完) 第111章 主持班干部竞选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阎老抠为了算计张家的肉食，已经成功打入易中海内部，并促成了5封匿名信寄往首都第十一中学。 阎埠贵暗自嘲笑易中海等人没见识，十一中与第十一中都分不清，还想算计张和平那小子。 …… 学校晚饭是用狍子肉丁做的杂酱面，张和平刚端了一碗面坐下开吃，校长奶奶就提了一个篮子过来，给了两块糕点给张和平。 “这是我做的家乡小吃，请你和赵建国尝尝。你们以后去打猎，要多加小心！当以学业为重！”校长奶奶嘱咐完，就离开了餐厅。 饭后，张和平在宿舍瞧见生无可恋躺在炕上的赵建国，遂把剩下的那块糕点递了过去，“校长给咱们的奖励，一人一块。” 只听张和平继续说道：“我说一下竞选规则，每人只能担任一个职务，大家举手投票决定。得票少的同学，以后多注意团结同学。” 可惜，不是海陆空一体全包式技能，关键还是陆军中的一个分支，没有涉及炮兵、机械现代化部队等知识。 “古耀东同学还沉浸在父辈的荣光中，却不知道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是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接着，就见张和平用一手漂亮的正楷字，在黑板左上角写了班长、副班长两行字。 张和平看着骑虎难下的舒老师，想着她既然敢内定班长，也算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如果拿下她，以后请假是不是就方便了？ “舒老师，你这样选太慢了！”张和平让右边同桌赵建国让开后，他径直走到讲台上，把黑板上的姓名和投票数据全擦了。 张和平见赵建国不接糕点，便塞进了自己嘴中，然后躺在旁边消食。 在张和平最后一句话的鼓动下，男生除了古耀东都举了手，女生那边也有好几个举手。 张和平立马让同学举手表决，超半数通过，刘媛当选代理团支部书记。 更让她后悔的是，最后选出来的班长，竟是不合群的古耀东！ 只因，张和平起身，帮古耀东说了话。 刘媛13票，黄文莉14票，24票弃权，台下一片嘘声，那位舒老师麻爪了…… “因为，她关系到我们明年能否加入共青团，有多少思想先进的同学能加入共青团。共青团员身份是一种认可！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责任！” “我！”小胖妹刘媛激动举手，“我有信心！” “但那不是我们自己的荣耀，我们应该好好学习！报效祖国！获取属于我们自己的荣耀！” “所以，谁有信心带领全班同学勇争先进？谁有信心带领我们拿下共青团员荣耀身份？谁有……” 过了一会，张和平突然说道：“今晚吃的是狍子肉。” “接下来是小组长，每一列为一组，每天轮换小组擦黑板、打扫班级；小组长要负责收取作业，安排人擦黑板、打扫卫生。第1小组，谁想当组长？第2小组……” “我爸是尖刀连的英雄，在一次穿插任务中……”古耀东上台竞选班长，说了一大通他爸的光辉历史，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好了，先从宿舍舍长开始，舍长负责寝室卫生，安排寝室卫生打扫。不想打扫卫生，只想安排别人打扫卫生的，可以举手了。” “张和平，当班长！” 最后敲定，男生舍长赵建国，女生舍长徐慧芝。 “所以，我们要帮古耀东同学走出父辈的荣光，要帮他获取自己的荣耀！” 然后，在班长右边，隔了一个身位，从上往下写了学习委员、文娱委员、体育委员、劳动委员、卫生委员、生活委员、宣传委员、组织委员。 只怪，张和平军训的时候，格斗能跟教官打平，其他考核全是第一。 “为什么要写‘代理团支部书记’呢？”张和平拿着粉笔，扫了一眼全班同学，说道： …… 同桌赵建国起了一个头，班里男生跟着起哄，齐刷刷的喊了起来。 再往右，隔了一个身位，从上往下写了男生宿舍长、女生宿舍长。 “舒老师，你看看还有没有要添加的职务？”张和平拿着粉笔，看向站在讲台下的班主任。 然后是各课代表、八大委员…… 关键是，张和平有真枪，还能为他们做战术装备，还很会玩！ “接下来的班长、副班长职务，是对接班主任工作，有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张和平说着，竟直接走下讲台，笑道： “舒老师，最后两个职务跟你平时的工作有关，交由你来主持竞选！” “张和平，伱要不要竞选班干部？”讲台上姓舒的短发女老师，对角落里的张和平问道。 “组织委员张和平！”赵建国站起来大喊一声，然后朝周围同学鼓动说道：“快举手，以后让张和平组织大家去打猎。” 听到打猎二字，男生都举了手，包括想竞争班长的古耀东。 再加上十几个女生举手，这投票率出奇的高。 “张和平，当班长！” 张和平的话还没说完，赵建国就跑没影了……小样！ 晚自习，竞选班干部的时候，张和平缩在左边最后排角落里，盯着一本《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在看，挂机新技能： 强化步兵：熟练（71%）. 这本书，是他刚才路过老师办公室，无意间在门口捡到的，为他打开了专业的步兵训练大门，这个技能反馈的知识，覆盖了射击、投掷手榴弹、布置地雷、侦察、观察、行军打仗等方面。 下课后，要收拾他们一顿，顺便问问那个刘媛的背景，竟然可以在这里内定班长。 在学习委员右边，隔了一个身位，从上往下写了语文、数学、物理、化学、政治、外语、音乐、美术课代表。 最后剩下班长、副班长，以及新写上去的代理团支部书记。 赵建国猛的爬了起来，转头盯着张和平，急切问道：“我开枪打死的那头狍子？” 但是，以他现在的身手，加上这个强化步兵技能，未来有望成为特种兵王。 班主任舒老师忽然后悔了！ 她怎么就没想到利用刘媛当代理团支部书记，增加明年的入团率呢！ “还有个团支部书记，不过要等到明年五四青年节有人加入共青团后，才能选。”班主任舒老师看着满屏的职务，心中暗暗惊讶，这职务数量竟占了班级人数的一半以上！ 如此一来，就能满足不少家长的殷切希望了。 张和平瞅了一眼教语文的班主任舒老师，这二十多岁的姑娘正紧皱眉头，怕是有些后悔刚才的提问了。 “张和平同学的小学毕业成绩是双百分，再加上他现在表现出来的组织能力，我推荐他竞选学习委员，或者组织委员。”班主任舒老师忽然插话。 “你们自己想想，开全校师生大会的时候，其他同学胸口别的是共青团徽，而你们却跟隔壁小学部的小学生一样，还在戴红领巾！那尴尬场面，啧啧……” 结果，匿名投票结束后，古耀东只得了1票。 “嗯！很好吃！可惜没人知道是你打中的。” 一群小屁孩自己不上，居然想让他去跟那个叫刘媛的胖妹争班长。 在语文课代表右边，隔了一个身位，从上往下写了1至8组小组组长。 “舒老师，别听他们的，我不参加竞选，你继续！”张和平随口回了一句，扫了一眼黑板上的名字，就继续看书挂机去了。 “在座的每位同学，谁的父辈、爷爷辈没有荣耀？” 张和平看向一脸笑意的班主任，暗骂了一声“小娘皮”，又笑呵呵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组织委员职务后面。 关键是，她竟昏了头，为了不让张和平抢刘媛的班长职务，竟促成张和平当了组织委员…… “我选古耀东当班长，送他第一份荣耀，以初一（2）班班长为荣。” …… (本章完) 第112章 选入十一国庆汇演彩排 新首都十一学校，又名新首都国庆日学校。 因为，她的名字由来，取自十一国庆中的“十一”，而不是第十一。 这不，9月2号晚自习敲定班干部后，第一个班级任务就来了，十一国庆汇演，每个班至少报一个节目参选。 古耀东那个家伙死性不改，对帮他当上班长的张和平，依旧是那副“你欠我”的思想、态度。 关键是，这家伙当上班长后，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跟供销社的售货员一般，高高在上的指挥这个，指挥那个，emmm…… 他不知道，全班就他爸的级别最低吗？ 没过两天，古耀东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又没人跟他说话了，更没人听他的了。 事情闹到最后，古耀东被撤职，班长职务由刘媛暂时兼任；张和平心中直呼“卧槽”，这个班主任真虎！ 刘媛当上班长，让班主任舒老师很满意。 如果张和平同意刘媛的话，不仅会让新班主任心生芥蒂，还会打击张和平自己的威信，毕竟是他推荐古耀东当的班长。 然后全班一起排练歌曲节目：《少年中国说》。 张和平被缠得没办法，加上她爸黄学民也开口求帮忙了，张和平便偷懒，给黄文莉出了个歌曲节目：《少年中国说》。 其中，以刘媛最生气，因为文娱委员是她的发小。 虽然憋屈了些，但工作是保住了。 闹到最后，舒老师被调到了小学部去当生活老师。 “刘媛同学的建议，以及各位同学的态度，我已知晓，其他同学还有没有不同意见？” 帮班主任，给古耀东说话，得罪其他同学，那就更不可能了，傻子才干！ 不过，张和平也不是孤立无援，这不就有男同学站起来帮他说话了。 张和平两手一摊，无奈耸肩认怂，沉默看书挂机去了。 起因是，文娱委员嫌古班长不懂装懂，让古班长不要插嘴，结果被古班长骂哭了，然后就遭到了在场所有女同学的反击。 编曲：张和平 没多久，排练黄河大合唱的团支部书记刘媛找到张和平，称赞组织委员张和平很有能力，要求他团结班里每个人，齐心合力办好班级节目表演，争取选入十一国庆汇演。 这个时候，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张和平驳斥田凤的话，在校长奶奶那里丢分，还会把战火烧到老张师傅那里去。 赵建国这傻小子刚想跳出来起哄，就被张和平按住了左手脉门，瘫软趴在桌上。 接着，就没人上台竞选班长了，让班主任黄老师觉得，这整个班都是刺头，不好带啊！ 换班主任的事，很明显不是田凤靠吵闹能办到的，后面肯定有老连长等人过问。 张和平倒是无所谓，他只负责统筹安排，排练的时候，指导一下唱歌和音乐伴奏，其余时间都在看书挂机。 古耀东走上讲台，说了一通道歉的话，然后又保证了一通……全班却没人举手选他！ 结果，这周星期天下午，初一（2）班25个男生头顶绿色荷叶边遮阳帽、身穿绿色战术马甲、手戴绿色半指手套、左腿绑行军水壶、身背绿色战术背包，在校门口遇到班主任舒老师、古耀东、古耀东他妈田凤后，舒老师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反对！” “现在宣布，恢复古耀东班长职务！”新班主任黄老师这话一出，引得2班学生一片嘘声。 要知道，他们学校今年只选中了3个节目，小学部1个，初高中各1个！ 这本来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初一（2）班的同学都很高兴。 随后，大问题来了！ 第二天，古耀东成了一班人。 “我！”副班长黄文莉忽然站了起来，“我是副班长黄文莉，我想当班长！” 不愧是黄学民的闺女，这上进心，杠杠的！ 这可把初一（2）班师生高兴坏了，尤其是班主任黄老师，忽然觉得2班学生其实挺好的。 刘媛站起来，说道：“古耀东欺负女同学，说话粗俗不堪；行为过激，不能团结班里同学；我们班的班长，不能由这种人担任。” 这时候，随便上去个人，只要不是古耀东，百分百能当选班长。 主唱：赵建国 合唱：20个男同学+10个女同学 音乐：8个会乐器的同学 加上舒老师本来就私心作祟，跟古耀东一点沟通没有，改错机会也不给，粗暴撤了古耀东的班长职务。 …… 张和平埋头看书，不理台上新老师投过来的灼灼目光。 田凤将古耀东被同学孤立的责任，全推到了舒老师头上， “右边最后排那两位同学，你们有没有不同意见？”班主任黄老师直接点将，可惜不知道张和平他们名字，估计权重不够。 然后，黄文莉顺利当上班长，副班长一职被选择性遗忘，无人提及。 之后，文娱委员投靠了团支部书记刘媛，班长黄文莉找组织委员张和平求助。 班级表演什么节目这种小问题，成了团支部书记刘媛，与班长黄文莉的较量舞台，两个姑娘约定各出一个节目，看看谁厉害。 副班长黄文莉比他更得人心，班主任有事都找黄文莉！ 关键是，这个没眼力劲的古班长，竟然在班委成员开会讨论班级表演节目的时候，跟代理团支部书记刘媛吵了起来。 随着一个个军二代同学出声，班主任黄老师无奈重启班长竞选。 “老师，如果喊来家长，就能当班长，我们现在就去打电话喊我们爸妈过来，看看能不能都当班长！” 迎着大家投过来的目光，还不等张和平说话，田凤就先叫嚣了，“张和平，是不是你怂恿其他同学孤立我儿子的？” 对于这些军二代的反对，班主任黄老师心中有些慌，面上强装镇定，视线掠过后排的校长、年级主任、学生家长田凤，看到了右边角落里没举手，遂双手下压，朗声问道： “我建议重选班长，同意的举手！” “古耀东，跟伱妈说清楚，谁孤立你了？” 语毕，全班除古耀东没举手，还有角落里的张和平，以及还没缓过劲来的赵建国没举手。 “要不是张和平为你说话，你当得了班长？” 他来班上的第一天，还有校长奶奶、年级主任陪同，以及田凤旁观。 可是，谁会那么大胆呢？ 9月25号晚上，初一（2）班在表演大厅里预演结束，当场获得文工团领导的邀请，参加今年的十一国庆汇演。 初一（2）班，新班主任黄老师，是个一米六身高的清瘦中年男，教语文。 只是，最后几天冲刺排练的时候，一众同学都很辛苦，唯有一人脱离班级团体，像个监工一样，总是闲坐一旁。 这不，9月30号晚上，十一国庆汇演大决战彩排的时候，初一（2）班的主唱赵建国撂担子了…… (本章完) 第113章 老刘找我去拍《地雷战》 “赵建国去哪了？谁看到主唱赵建国了？” 班主任黄老师在舞台后焦急寻找，却一无所获，“下一场就是我们班的节目了，谁看到赵建国了？” “老师，赵建国拉肚子，跑去找厕所了！” “他在哪里上厕所？快去把他叫回来！”黄老师急忙看向刚才出声的男同学，“只剩这一场彩排了，能不能参加明天的正式汇演，全看今晚的表现！快去啊……” “黄老师，副导演在叫我们准备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赶紧去观众席，叫张和平来当主唱！”代理团支部书记刘媛焦急说道，但嘴角的笑意却没藏住。 班主任黄老师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张和平能行吗？” “走，出去说！”刘老的左手攀在张和平的左肩上，将他带出了餐厅，说道：“老子现在，每晚依旧会从梦中惊醒。” “嗨！老子是骗他的！” 当张和平坐在观众席前排，看到舞台上的红色大帷幕拉开，露出自己班上同学时，他敏锐的发现，合唱队伍后排多了一个人，赵建国！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可等到最后，他们却被通知，他们的节目被踢出十一国庆汇演了！ 因为他们临时换主唱，没有提前上报节目组，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遭到文工团领导的严厉批评。 班长黄文莉说道：“黄老师，这个节目是张和平提出来的，从唱词到编曲，再到歌唱方法，都是他教我们的，只能他上了！”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张和平抱着饭盆，偏头问道：“为了写剧本？” 只见他急忙冲向舞台边缘，翻身上台，似慢实快地走向舞台中央话筒。 “有！” 张和平： 发愤图强做栋梁，不负年少！ “你先吃……” “小张，好久不见！”刘老上下打量长高了不少的张和平，笑道：“老子听赵医生说，你爸醒了，恭喜恭喜！” 合唱： 中午，张和平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代理团支部书记刘媛竟带着她爷爷找上了张和平。 这是初一（2）班的荣耀时刻，拉拢全班同学的最好时机。 …… “明年，我们换一首歌再战！”张和平大声说道：“少年中国说这首歌，他们今年错过了，我们就不唱给他们听了，这是他们的损失！回学校！” “明年！”张和平停顿了一下，待所有人都看过来后，“我们还是少年，对不对？” “所以……”张和平转身，一边后退，一边大声问道：“明年我们合唱这首歌，大家有没有信心进十一国庆汇演？” 没有放假！ 啦啦啦…… …… “好听是好听！可是……” “我和我的祖国……”文娱委员轻唱两句，激动说道：“这首歌太适合国庆汇演了！” “牛掰！” 张和平挥手打断后续杂音，再次问道：“我们今天的表演好不好？” “嗯？”张和平疑惑看着刘大爷，对方此刻的精神面貌，确实要比当初在医院的时候，好了太多。 “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骄阳万丈光！好好好！面对失败不气馁，不愧是少年郎！” 千难万挡我去闯，今朝唯我少年郎。 翌日，十一国庆。 …… “我靠！”不用想，他这是被全班同学逼宫了！ 开篇朗诵词只有4句，只重复朗诵一遍，时间紧迫，不容张和平多想！ “刘大爷！”张和平惊喜地看着精神焕发的病友刘老，思绪一下子回到首都玄武医院601病房。 ……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咦？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当初若不是刘大爷同意，父亲张兵可住不进特需病房。 “同喜同喜！赵医生也跟我说了，你自从进入电影行业后，就很少从梦中惊醒了。” “张和平，我们明年唱什么歌？” “组织委员，你先给我们唱唱呗！” “对！”同学们异口同声响应，都想到了明年再来参加汇演。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爷爷，伱叫我有什么事？我急着回学校呢！” “对头！还是你小子懂老子！”刘老拍了拍张和平的肩膀，笑道：“你先吃饭，老子找你有点事。” “我这次想的歌，可以大合唱，也可以独唱，或者是一人唱一段。我清唱几句，你们提提意见。”张和平说着，咳嗽一声清嗓，便唱起了王妃版的唱调。 随着一个个同学附和，大家的沮丧情绪渐渐止住。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但是，我很期待做那些梦，你晓得为啥子不？” 眼看半个多月的努力，败在最后一个台阶前，2班师生都很沮丧，甚至有人怪罪出馊主意逼宫的赵建国。 “好！”班主任黄老师首先叫好，他已经意识到张和平要给同学们加油鼓劲了。 “刚才领头说话的那个小子，是不是叫张和平？” 张和平大手一挥，带头向外走。 另外，他们班若是表演好，还有机会获得伟人接见！ 所以，张和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上了！ 一曲唱罢，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初一（2）班师生也觉得这次彩排是他们表现最好的一次，因为张和平比赵建国唱得好，唱出了激昂向上的蓬勃朝气。 …… “行！”四周同学异口同声说道，然后都不自觉笑了起来，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 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骄阳万丈光。 天高海阔万里长，华夏少年意气扬。 “没时间了，黄老师快去观众席，张和平坐在第一排右边。” “说嘛！只要你开腔，我绝不得拉稀摆带！” 集体朗诵结束，张和平开唱：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早上5点半的起床铃声，宣告新的一天，从跑操开始。 发愤图强做栋梁，不负年少！ 初一（2）班将迎来为期两个月的加强学习，晚自习、周六都会被主课老师占用，以弥补9月因表演排练耽误的课程。 与此同时，台上同学开始集体朗诵： “少年智，则国智。” “大家听我说！”张和平双手展开，朝周围同学招手，待吸引了众人目光后，张和平笑问，“我们的歌，好不好听？” 张和平模仿着西蜀人的语气，说道：“啥子事，你先说噻。” 在其他淘汰节目的演员沮丧目光中，十一学校的初一（2）班同学，斗志昂扬的离开了休息区。 紧接着，黄老师跑过，将赵建国拉肚子不知去向的事简单一说，让张和平快去台上当主唱。 刘媛捂嘴笑道：“老子爷爷想喊你娃儿去拍电影《地雷战》，让你娃儿演放牛娃，你干不干？” 同学们再次异口同声响应。 “这首歌好好听！” 噗嗤！ …… 弱弱的求一下月票呢…… (本章完) 第114章 转眼就要过年了 张和平是万万没想到啊！ 刘大爷亲自请他去拍电影，亲自为他请假一周。 结果，刘大爷把他带到赵家庄，给了他一头牛，是真让他演放牛娃啊！ 关键是，他就一句台词：鬼子来啦！ 当张和平把鬼子引入地雷阵，并光荣牺牲后，他的镜头就没了……遣返！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左想右想，前世看过的《地雷战》电影里，有放牛娃镜头吗？ …… 即便有如此大的开销，家里存款依旧有八百多块，加上刚刚收缴的私房钱，又快冲上千元平台了。 “哼哼……”张和平冷哼一声，坏笑道：“为了瓦解以老张为首的藏私房钱团伙，我不惜花费480块和4张手表票，先后策反奶奶和我3个姐。” 一共23双，男多女少。 接下来，只见母亲马秀珍指挥两个闺女，把家里一个个竹柜抬起，从一根根竹脚下，扣出一卷卷用橡皮筋捆绑的毛票。 先是老连长赵家，留下一麻袋烟熏过的腊肉、兔干、风干鸡、熏鱼、冻肉条，得了两瓶茅台、两条中华回礼。 又收了一些回礼后，张家一行人，去给断了双臂的李叔、瞎眼断了左臂的柳叔各送了两条腊肉。 面对小胖妹刘媛的捉弄，张和平捏住她的两瓣胖脸，往左右拉了拉，然后使劲揉了揉，羞得小胖妹到期末考试结束，都没敢正眼看张和平。 在这没有电脑、手机的年月，在不愁温饱的时候，打猎成了最好的消遣方式。 “想要我的肉，就拿你的私房钱跟我买，一斤肉3块钱，不二价！”张和平的话，让一旁的马秀珍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 便宜虽小，但积少成多，也够院里其他人羡慕的了。 当天下午，老张的4个战友跟家人拿着礼物来张家拜早年，顺便询问给已故战友家属拜年的事。 回到家，母亲马秀珍汇报了一下早上的送礼行程，说到田家时……一言难尽。 张和平的大方，不是那种傻大方，而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一般人享受不到他的大方！ 1双战术靴，十块钱，再随便给些家里多余的票，绝对的友情价。 一些不好吃的猎物，都卖给了前山村供销社，再加上爸妈的工资等收入，他家存款曾突破1500块。 张和平想到她眼神不好，也就任由她选了那款大表盘的男士手表。 为此，刘媛还偷偷地安慰张和平，说她爷爷的下一部电影是《地道战》。 等他俩从室内游泳池出来，又被一帮同学凑钱请去老莫西餐厅吃了午饭，他俩才带着一纸脚长数据，以及一把钱票回家，请老张师傅做战术靴。 下午3点，在十一学校门岗警卫那里留了两麻袋鱼后，他们就在学校附近转圈圈，一个大院一个大院的给同学们送鱼，一人一条还有剩。 重新回到家，张和平让家人们敞开了房间门窗散味，囤了3个月的肉，今天送出去了九成九，终于敢打开门窗让外人窥探了，奶奶也能放心的出门聊天了。 4个战友见势不妙，赶紧招呼家人撤了，把家庭战场留给老张打扫。 张和平带着赵建国、狗来福进行了为期3天的高强度打猎活动后，又带着他和大堂哥张翠山，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去昆明湖凿冰钓鱼。 1963年1月11日，周五下午考试结束后，初一（2）班学生背着统一的绿色战术背包，在校门口站了两排，显摆了一会他们的包包后，就各回各家，过寒假去了。 平时这个人要一根，那个人要一根，存量越来越少，也就张和平拿了竹子后，会给阎埠贵一些回报。 回到家，张和平与母亲又带着两条鼓鼓的麻袋出门了，这次送的是幼儿园园长，以及忽悠张和平演放牛娃的刘大爷。 比如，阎家门口那两张收不进屋的长竹桌，还有张家淘汰的竹制书桌等等。 “本次收缴的私房钱虽然有一百多块，但打击效果还不明显，必须让老张同志认识到错误！” “许大茂的缝纫机用了这么久，得送两个兔干。他们家会回礼，那就再加两个风干鸡！” 时间悄然来到12月1号周五晚，刘媛约了全班同学去她家所在大院看电影《地雷战》，着重要求张和平必须到场。 至于王主任那里，双方感情一直不温不火的，缺少一件事或一个人拉近关系。 “我没藏私房钱！”老张同志一脸正色地否认道：“绝对没有！” 然后，班上同学就在荧幕上，看到了张和平出演的放牛娃…… 之后，才把两个竹制轮椅和剩下的四条腊肉，给没有双腿的周叔，以及没了手指、小腿的唐叔送去。 1月16号上午，张和平和赵建国给战术马甲插满子弹后，穿上老张师傅用猪皮、兔毛、旧轮胎，为他俩定制的黑色中筒战术靴。 而黄家、庄家跟张和平的关系，更像是一边互相利用，一边增加感情。 “妈！”张和平笑了，“收过年钱！” 无他，因为张小三在街道上，是出了名的大方！ 刘媛表示，一定为张和平争取一个放羊娃角色……她绝对是故意的！ 酒桌上，张和平拜托庄大爷和杨奶奶帮忙留意首都火车站的工作，看看两年后能否托关系把两个中专毕业的姐姐分配过去。 鉴于那4个战友叔叔今天没收兔干，张和平以23元一个的价格，找拉板车的师傅，帮他买了4个骡马板车那种车轱辘。 1.21号，受街道办所托，张和平带着轮休的大堂哥，跟对门阎埠贵借了自行车，一人一骑去了昆明湖钓鱼。 然后，他去对门拿了几根竹子，编竹制轮椅。 阎埠贵站在院门口，目送张和平与张翠山离去的背影时，他心中有一阵恍惚，如果他跟张和平还有55分账的钓鱼合作，该多好！ 可惜啊……张家小子翅膀硬了！ “姑父……”大表姐马丽莉从缝纫机肚子里拿出5卷毛票，不好意思的还给了张兵。 这几个月，张和平为了储备毛皮和腊肉，可没少打猎。 打猎！打猎！打猎…… 毕竟，老连长是他们张家最亲近的关系，加上赵建国也一起去打猎了，自然要多给一些。 之后，他俩又开始往前山村跑。 而他，则把挑剩下的两麻袋鱼，送到了街道办去，完成救济任务。 然后，就见他俩全副武装没带枪、弩，骑车找同学显摆去了。 只是，事后有同学说，他们大院里放的《地雷战》电影，里面没有张和平的放牛娃镜头……估计那才是剪辑后的电影正片。 因为一直没找到独门独院的私房出售，加上前几天他从同学那里，通过战术靴订单搞到的一堆杂票，张和平索性把手表票和家里那张缝纫机票都用了。 “奶奶，给你3分钟，教育教育你的三儿子。” 张和平刚躺到炕上休息了一下，忽然又弹了起来，嘴中念叨着，“阎老抠上次给我们家通风报信易中海写匿名举报信，得送一个兔干过去鼓励一下。” 话说，阎家这竹子也堆了很久了，却没见阎埠贵再给张和平拉来买竹雕的客户。 这不，当张和平带着家人去庄家，厚着脸皮留下吃午饭时，抬手就把刚得到的两瓶茅台给庄大爷和老张开了。 这不，东厢房客厅窗下，原本放书桌的位置，换成了两台缝纫机，加上借许大茂的那台缝纫机没还，他家现在就有三台缝纫机了。 “是我的！”老张师傅狡辩道：“但不是我藏的！” 然后，父亲张兵就看向了正在保养步枪的张和平。 1月22号，一大早，张和平就带着爸妈和两个姐，推着两辆竹制轮椅，以及椅子上的5条麻袋，出去送礼了。 接着，就见奶奶谢二妹取下她右手上的男士手表，一边凑近看表盘时间，一边笑呵呵数落三儿子张兵的不是。 这手表，是奶奶谢二妹选的，说是等大孙子张翠山结婚时，给他充门面。 除了老连长家的麻袋要鼓一些，接下来的黄学民、庄大爷、王主任三家，东西就相对少了。 即便他阎埠贵不借自行车，巷子里也有大把的人愿意借。 “爸，你不能怪我和大姐，实在是弟弟给的太多了！”二姐张盼娣伸出右手，扬了扬手腕上戴的上海牌女士手表，然后把老张的补鞋工具箱打开，又从中找出3卷毛票。 “好了，老张同志明天可以拿一些兔肉干去送人，但是不能动其他肉。妈，你负责全程监督。” 末了，大家相约第二天，去徐慧芝所在的海军大院，蹭室内游泳池。 末了，她还用左手拉了拉右衣袖，遮盖右手腕上的手表。 可惜，1月20号，赵建国就被叫回去挨揍了……老六这次考得非常好！ 语数外、理化政，全科满分！ 跟张和平的分数一样！ 答案也一样！ 只因张和平的字写得好，赵建国的字写得丑，赵建国就被老师认为作弊了……好像没冤枉他。 下午钓鱼回来，张和平卖了两麻袋鱼给轧钢厂一食堂后，让大堂哥给他们科长、队长送了鱼，就带剩下的4条鱼回去，给阎埠贵2条，把自行车还了。 张和平看着堆在身前的钱卷，笑道：“老张同志，我代表前院张家，再问你一次，这些钱，是不是伱的私房钱？” “妈，中院周家那里，你给他们送两个兔干过去拜年，感谢一下陈姨给我们淘换的布票。” …… (本章完) 第115章 又是大年三十 1963年1月24日，除夕。 首都，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院张家。 一大清早，就有一位老师带着一群少先队员，来给张家贴春联，挂光荣灯！ 母亲马秀珍端着一盆糖和花生，给老师和小孩都抓了一把，高高兴兴的把人送出了院。 张和平穿着单薄的绿军装、薄棉袄夹绒内胆、黑面雪地靴，带着狗来福在外面晨跑回来，就见阎埠贵在他家门口的长竹桌旁，正帮院里人写春联。 待张和平看到自家房门时，愣了一下，这谁写的春联？ 横批：光荣之家. 只有英勇无畏. 才能保卫和平. 再有就是，东厢房门口的路灯，多了一个大大的红色五角星灯罩。 …… 张家这饺子是手工擀的皮，包的是野猪肉白菜馅。 腊肉片、手撕兔、风干鸡块、熏鱼块、蒸鸡蛋、腊肉炒白菜、野猪肉白菜炖粉条、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萝卜骨头汤。 “咳咳……” 大家在屋里吃饺子的时候，张和平提醒母亲马秀珍，记得带大表姐马丽莉去给老家乡公社打电话，这是月初跟姥爷马常明约定的，今天上午10点给大舅他们打电话回去。 中院正房，何家。 …… “干杯！” 不过，周家媳妇陈立琴还是好相处的，帮张家淘换了不少布票，而张家只是出了一些粮票。 “馒头、蒸饺来啰！”张和平用胳膊肘顶开门上挂着的保暖棉被，钻进屋后不满说道：“你们是不是在偷吃？都不帮我端菜了，灶台上还有一盆窝头，谁去端进来。” 张和平问了一下制衣进度后，就不管她们了。 二姐张盼娣拿到汽水瓶后，就想用牙齿咬开瓶盖。 …… 4姐弟玩到天色变暗，才回家用沐浴桶洗澡，换了内衣，新衣服还要留到明早才会穿。 之后，她把布袋里的冻饺抖散，挂到了没有火炕的右耳房，与剩余的几块腊肉、兔干、风干鸡、熏鱼当邻居。 张和平看上了一款由薄铁皮、钢制冰刀做的溜冰鞋架，绳子从薄铁皮上的绳孔穿过，绑住鞋面即可，适配鞋码更多一些。 倒是今年的鞋票有多，1人两张，一共12张，留着春天买薄皮鞋、夏天买凉鞋。 周家三妹周成陈望着母亲陈立琴，希冀的问道：“妈妈，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爸爸？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学得最快的，自然是挂逼张和平。 表妹缝补摊的制衣生意，是1月3号发了今年的布票后，才开始火热起来的。 “留着鱼和兔子，是为了应对上门的客人。今天要是把它们吃了，之后有客人上门拜年送礼怎么办？拿什么回礼？” 瞅了一眼正在客厅茶几旁，忙着做战术靴的老张师傅，张和平打开收音机，拿了一盘瓜子出门，坐到窗下小茶几旁的扶手靠椅上，悠然自得地嗑起了瓜子。 路边有鞋匠现场改“溜冰鞋”，把脚上的棉布鞋给他，他用几颗大头短铁钉将一根短木条，钉在棉鞋底，就能去冰面上溜冰了。 “柱子！”秦淮茹揽住棒梗，泫然欲泣道：“连你也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我……” “拿出我珍藏了好多天的北冰洋汽水！” 姥爷马常明他们倒是很放心，马丽莉在二姑家不愁吃穿，冬天又是在烧了炕的屋里做衣服，被当成亲闺女养得白白胖胖的。 陈立琴耐心解释道：“下午来了封电报，你们爸爸说今年又不能回来了。” “我去！” 大姐张招娣和二姐张盼娣同时出声，结果被一言不发的大表姐马丽莉抢了先。 一群玩光了鞭炮的小屁孩，跑到张和平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就差问一句：好不好吃？ 张和平从北墙礼品柜中，陆续拿出12瓶汽水，然后又拿出了1瓶茅台放到老张面前，对张翠山说道：“大堂哥，坐我爸旁边去，陪他喝两杯。” 棒梗不干了，“阎解放他们说的，张三做的最好吃！” 阎埠贵没有辩解那些鱼和兔是对门张和平送的，而是想着用鱼和兔给谁送礼，才能给阎解成安排一个工作。 要知道，他们张家5+1个城市户口，今年的布票加起来，也才一丈四，做一套衣服有余，两套够呛。 “二姐，你那粗鲁的开瓶方式，我很担心你能不能嫁出去！”张和平用两根筷子轻松撬开瓶盖，把汽水瓶递给了奶奶。 “当家人要发表重要讲话了，大家鼓掌欢迎！”二姐张盼娣搞怪鼓掌，报复张和平刚才的嘲讽。 阎解成不满问道：“爸！过年伱就给我们吃白菜馅饺子？家里不是有两条鱼和一只兔吗？” 关键是，用工业券就可以买。 从1月3号到24号，大表姐马丽莉接了33套新衣服订单，其中有5套是中院周家下的单，两口子和三儿女一人一套，不由让人感叹纺织厂的福利布票真多。 下午，张和平就带了3个姐去北海，花了2块8和4张工业券，买了4双钢制溜冰鞋架。 “三妹乖！妈妈明天发个电报问问爸爸，如果能去，妈妈就请假带你们去，好不好？” 新衣服订单已经做完了，只等客户今天来拿走了。 张和平起身，敲了一下窗户，示意窗后踩缝纫机的两个姐出来，他则跑到门外，将不怕冷的红袖奶奶谢二妹喊了回来。 当一家人关起门，开心地吃年夜饭时，外人的喜怒哀愁、冷暖饱饿，与他们何干。 前院西厢房，阎家。 陈立琴摸了摸大儿子的脑袋，笑道：“他是为了国家建设，才不能回家的，我们应该理解他，支持他才对！” 张盼娣哼了一声，学着张和平那样，筷子一前一后压在瓶盖上撬。 张和平问了灶台边的母亲后，才知道那是一群少先队员给军属送的，院里独一份！ 张和平在门口跺了跺脚，打开东厢房门，推开挂在门框里面的一床挡风保暖棉被，快速钻进屋内，就发现已经有客户来验收之前定制的衣服了。 之后，张和平晃悠到了北海这边。 “你懂什么，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阎埠贵喝了一口小酒，夹起一颗花生放进嘴里，说道： 为了这批新衣服订单，大表姐马丽莉连老家马家屯都没回。 张和平举起汽水瓶，笑道：“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还有木板加木条的自制木板冰鞋架，木板贴合脚面直接绑鞋子上。 前院，张家年夜饭： 吃完早饭，张和平带着不怕冷的狗来福，去后海逛了一圈，盯着几个没人用的冰窟窿走了会神。 …… 昨天包好饺子后，母亲马秀珍用两个白布面粉口袋把它们装好，并放在门外冻了一会。 “妈，不是说好把兔干留到我爸回来再吃吗？今晚怎么就做了？”周家老大周成文对母亲有些不满地说道。 “傻柱，棒梗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较什么劲？”易中海在一旁帮腔，“张家那臭小子又没学过厨艺，能有你做得好？” 结果，张和平都开了6瓶汽水了，她1瓶都没打开。 “胡说！”棒梗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不满道：“张三做的最好吃！” 中院西耳房，周家。 “得了吧！这年月自家都吃不饱，谁会给你送礼。”阎解成嘀咕一声，就埋头吃饺子了。 她们现在做的，只是一些简单缝补，中午就能做完。 看着一样样菜摆上饭桌，母亲马秀珍偏头擦了一下眼泪，奶奶谢二妹似乎也想起了去年的浆糊年夜饭，神情有些感伤。 “我爸怎么能这样，他都三年没回家了！”周成文把不满又转到了父亲身上。 后院东厢房，刘家。 “嘿！你个小兔崽子。”傻柱放下酒杯，指着棒梗大声说道：“你现在找张三要吃的去，看看他做的好不好吃。” 秦淮茹一边吃，一边夸奖道：“这院里，还得是柱子做的菜最好吃！” 姐弟4人在冰面边缘绑好溜冰鞋架后，就歪歪扭扭地学了起来。 好一点的，是街边店铺里卖的，皮鞋、铁板底、钢制冰刀，需要鞋票。 张和平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小撮瓜子，将他们打发走后，母亲马秀珍就喊人端饺子了。 “刘海中！光齐不回来，你打他去！你打老二、老三干什么？你把他们也打跑了，谁给我们养老！” 被婆娘这么一顶撞，刘海中不仅没醒悟，反而变本加厉了，手中腰带直接朝他婆娘抽了过去…… (本章完) 第116章 大年初一，老莫打卡 除夕夜，大堂哥张翠山喝得二晕二晕的，由张和平送他回了后院小耳房。 张和平在门口等张翠山锁了门，屋内竹床嘎吱作响，确认他钻入睡袋后，张和平才转身离去。 身后东厢房刘海中家有隐隐抽泣声，对面西厢房许大茂家黑灯瞎火没人，左边中院正房何雨柱家的笑声已经散去。 “易师父，年后你真的能让我晋升1级钳工吗？” “嘿！秦淮茹。一大爷都说了，你迟一个月晋升，一大爷就多补你一个月的1级工工资，伱担心什么？最担心的，应该是一大爷！” “放心！等你晋升1级钳工后，我会想办法把你的户口落到城里。到时候，你家就只有贾张氏1个农业户口了。” …… 按照张和平的说法，等他长高了，裤脚放下一层又一层即可。 他叽里呱啦质问了几句，门口东北服务员的“哈拉少”招架不住了，急忙把一脸淡漠的张和平，以及他身后7个东张西望的人，迎进餐厅。 他这种卷衣袖、裤脚方法，随后成了表妹缝补摊的小孩衣服卖点。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黑布不是墨水染黑的，而是大表姐马丽莉拿工业券，去供销社买的黑色染料。 父亲张兵不愿意照单人照，跟母亲马秀珍合照时，也是马秀珍在前，挡住了他的残腿才照的。 因为张家人拍了一张合照后，又三三两两的凑一起照了相，末了还有每个人的单人照。 只是，张和平写的时间长了，写好的举报信越来越多后，就不由让他们好奇了。 尤其是大堂哥张翠山，多拍了两张单人照，要选一张好看的照片，拿去投放相亲市场。 二姐张盼娣拿起一张举报信看了一下，疑惑问道：“弟弟，你举报易中海跟秦淮茹干什么？他们又在背地里使坏了？” 尽管张和平他们起得早，但到了国营照相馆，依旧排了会队。 早上10点，这里就有人排队中午饭了，你敢信？ 张和平可没管那些老实排队的人，他上次跟班上同学下午来，可没排过队！ 张和平的风衣是黑蓝色搭配，蓝色的衣领、袖口、口袋翻盖，以及手肘部位的蓝色小块椭圆补丁；裤脚挽了两层，露出一指长的蓝色内衬。 比如二姐张盼娣的大翻领风衣，翻在外面的大衣领，还有挽起的袖口，以及口袋翻盖、腰带，用的是她那件红色花棉袄的布料。 “表弟，贾东旭真是被易中海联合傻柱害死的吗？谋夺徒弟的媳妇……难怪你骂他是老帮菜，真不是个东西！” “我听说张家在打听独门独院的房子，你平时多留意一下卖房消息，等张家像许富贵那样买房搬走了，小易的心就顺了。” “这顿饭，算你娃儿放牛的片酬，老子先上去谈事情了！” “刘大爷，新年好啊！” 照相完毕，张和平就叫了4辆人力三轮车，先去了一趟邮局寄举报信，然后带着一家人杀到老莫西餐厅抢座位。 至于衣服颜色…… 趁着刘大爷跟父亲张兵说话的间隙，张和平走到左边吧台前，用俄语跟前台瞎扯他昨天有预订座位，那些大院同学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这话一出，家里人都拿了一张写好的举报信查看，就连只认识自己名字的奶奶谢二妹，也好奇拿了一张举报信。 还想打听他两个姐读哪个学校，呵呵……贼心不死！ 东厢房里，张家人起初在一边闲聊，一边吃花生瓜子，也没太在意张和平写的是什么。 至于风衣，本来就是长款，衣袖多挽两圈，也不用担心他长高。 …… “把他那桌的账，记到老子的包间！” …… “要得！您慢走！” “小易家的，别去打听张家两闺女所读学校的事了，凭几封举报信撵不走张家！” 张和平回到家，没将后院感知到的八卦说出来，而是拿了纸笔，左右手开工，写起了匿名举报信。 老莫餐厅的前台服务员急忙跟上去，用俄语小声解释，国内用餐不仅需要钱，还需要票，在门口点餐是为了防止没票的人进去影响其他人就餐。 “小三，你写的这个……秦淮茹真的跟易中海钻菜窖了？秦淮茹还上了环？你怎么知道的？” 翌日，大年初一！ 排在他们家后面的人，等得稍微久了些。 易中海想要心顺，问过他张和平了吗？ “弟弟，你是不是在后院听到了什么？” 右边正屋聋老太家。 张家人换上新衣，吃了早饭，锁好门窗，就出门照相去了。 老莫餐厅很宽敞、高大，装修更是金碧辉煌，洋气的桌椅、台布，银制的刀叉、杯盘，以及态度好得很的服务员，还有…… 不过，他们没说俄语。 前台服务员见张和平跟旁边那群二楼包间的客人认识，很识趣的没有拆穿，直接拿出菜单请他点餐付钱、票。 张和平刚走进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路上，他们一家老小统一的黑色风衣、毛线围脖造型，着实惹眼。 “小张？”刘老撇下身边人，惊讶走过来，拍开张和平要红包的手，笑骂道：“老子的红包发完了，你下次记得早点来给老子拜年。” …… 只见张和平带着家人直接走到门口，对着拦住他的服务员，张口就是一嘴流利的俄语。 刘大爷一群人走后，张和平拿了菜单，直接往里走，并用俄语继续瞎扯说道： “我在红场那边读书的时候，都是在座位上点餐，怎么到你们这，却是在门口点餐？你们是不是假冒的？” 刘老跟奶奶谢二妹、母亲马秀珍打过招呼后，看向拄着拐杖的张兵，笑道：“老子跟你曾经是病友，你晓得不？” 这让张和平心中有了些想法，打算给老张做一个假肢……可以摆脱拐杖行走的那种。 “老太太，我也不想。可是，老易不听劝，唉……” 3个姐终归还是同意了张和平的审美，黑色为主基调，衣领、袖口、口袋翻盖，以及腰间收束腰带，采用的是其他花色布料，左胸口再加一个表妹缝补摊字样配饰。 有相熟的人见了，第一句话却是，你们穿这么薄，冷不冷？ 要说衣服薄，风衣肯定薄！ 不过，他们家的风衣还有一件配套的棉袄夹绒内胆，冬天加上内胆保暖，春秋取下内胆拉风。 正当张和平从风衣左边内袋，摸出一个黑猪皮大钱夹，要装一下逼的时候…… 啪！ 张和平赶紧合上钱夹，塞进衣服里面口袋，笑呵呵道：“刘大爷，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啊！” “赵老六！我把你丫的看白了！” …… (本章完) 第117章 偶遇 张和平左手揣兜，右手拿着菜单指向右边，那里正有一个小胖子在看别人打牌。 “和平！”赵建国闻言，急忙跑了过来。 “张和平？”几个大院子弟跟了过来，“赵老六说他跟你去打猎，用猎物换了一把三八大盖，是不是真的？” 张和平笑呵呵应付了几句，就带着家人走向这群大院子弟隔壁的圆桌。 “组织委员！” “和平哥！” 张和平还没落座，又有三个同学从其他桌过来打招呼。 “不到十块钱，就把你一个中专生骗了！” “这才对嘛！”张和平端起一杯糖水，慢悠悠说道：“这顿饭是刘大爷请的，他有个孙女是我同学，我下次给他们家送头猎物去还礼。” 要知道，有供应粮的普通人，一个月的生活成本也才5块钱左右。 “我！”赵建国起哄。 为此，张和平让三轮车师傅拐弯，中途去了一下六必居，结果碰巧遇上正在买酱菜的黄叔，然后得了一网兜六瓶酱菜，回去下馒头、窝头吃。 二姐张盼娣拿起红酒杯喝了一大口，愤愤道：“坏弟弟，你是不是跟这些大院子弟学坏的？” 被张和平这么一对比，众人一想，好像真不贵了。 “你如果连这点钱都舍不得投入，以大堂哥的性格，很难找到有工作的城里媳妇。” 一群人闹哄了一阵，引来服务员求小声，这才让张和平坐回去。 “弟弟，刘大爷的孙女漂不漂亮？”大姐张招娣忽然八卦了一句。 “现在别问！”张和平笑道：“我怕你们听了价格后，心疼得吃不下，那就全部便宜我了。” 也就是普通人没来过老莫，私下里把这里传得多高端大气上档次，光是一个名头，就吓退了许多人。 不过，按照这年月的物价来算，这价格好像是有点高。 回到自己这桌，见家人们还是很拘谨，不由开导道：“只是换个环境吃饭，你们把这当成公社大食堂，平常心对待，就不那么紧张了。” “这才吃了五十多块钱，你们激动什么？” 一个男同学崇拜道：“哇塞！组织委员不愧是我们班的学霸，这俄语斯基说得，哈拉少！” “不行！太贵了！不要来这里！”奶奶谢二妹急忙摇头，打断了张和平的话。 张和平给家人们简单说了一下刀叉的使用方法，就拿了一瓶葡萄酒，去跟隔壁桌的军大院子弟喝了一杯。 “能！”隔壁桌的赵老五，忽然插话道：“前不久，就有一个大院的姑娘，被一个游手好闲的顽主骗去了旅馆，搞大了肚子。” 语毕，服务员收走菜单，小跑离开。 第二天，大年初二。 杨奶奶跟过来，把正在收钱包的张和平拉到一旁，小声说了一下晚上去陈领导家里治疗的事，并提点张和平，陈领导更容易影响铁道部门，要尽心治疗。 “刚才那么小一罐焖鸡，要1块9?” 然后，他又去另外三个同学那两桌，分别敬了一杯。 “饭后再花1块钱，请你去看电影吃瓜子。” “这杯菠萝糖水要8毛钱？” 母亲马秀珍锤了张和平的脑袋一下，神情古怪说道：“你这小脑袋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张和平接了扑克牌后，对刚坐下，显得很是拘谨的家人说道：“伱们可以四处看看，免得回去炫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嘿嘿！” “晚饭，再花4块钱请你去吃全聚德。” “你们稍等我一下！”张和平心想，老子在门口没装到逼，请容我这会装一下。 结果遇上庄大爷、杨奶奶一家人，两家人拼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张和平借上厕所之名去付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账了。 一家人都被这套行云流水的泡妞攻略，震惊了！ 就连隔壁座的大院子弟，都不由看了过来。 “约你来老莫这里吃午饭，最多花5块钱。” 赵老五摇头，颇为遗憾的说道：“听说他们结婚了！” “奶奶，你别急着小气！”张和平喝了一口红酒，说道：“大堂哥给你娶个孙媳妇回来，又要烧火做饭，又要照顾老人，还要生几个孩子。” “然后带你去不要门票钱的展览馆、动物园逛一下午。” 大姐张招娣指着奶油大虾汤问道：“弟弟，这碗汤多少钱？” “大食堂可没这么干净漂亮！”奶奶谢二妹小声嘀咕道。 当晚，张和平征得陈领导家属同意后，第一次对陈领导施针，帮他减轻了头痛，恢复了他的语言功能，留下了肢体障碍没治。 张和平的逼格还没升华，餐厅服务员就送来了一副扑克牌。 一个人来吃的话，要一份汤，几片面包配果酱，1块钱加几张粮票就能搞定。 …… “呵呵，那你可要小心了！”张和平冷笑，决定教育教育这个傻姐，遂坏笑道： “要是有人跟我这样约会，我肯定愿意跟他处对象！”二姐张盼娣花痴地说道。 只见这小子坐下后，翻开菜单，用俄语说道：“八人用餐，两瓶葡萄酒，大虾汤、面包，其他菜你们看着配，还有饭后点心、饮料，不要茶和咖啡，先给我来一副扑克牌。” 母亲马秀珍皱眉问道：“小三，这里的菜是不是很贵？” 饭后点心时间，餐厅里的客人陆续离去，大院子弟也出去玩了。 一家人在外面逛到天快黑了，才坐三轮车回家。 张和平不以为意，拿起红酒瓶，起身给众人加了点红酒，笑道： “你们看看周围的小姑娘，用刚才的方法能不能骗到她们？” “我喜欢吃的奶油烤杂拌，居然要1块6！” “嘿！”张和平拿起红酒杯，斜指隔壁看过来的大院子弟，笑道：“傻二姐，这群大院子弟要是有谁能把你骗到手，我第二天就去他们家提亲，彩礼都不要。” “不贵！我去钓半天鱼，拉回来一卖，就能带你们来这敞开吃两顿。也就是之前没那么多肉票，不然早就带你们来了！”张和平笑着对母亲解释道：“况且，这顿饭是刘大爷请客，嘿嘿！” 待到餐厅快要坐满，服务员无奈请张和平他们让座时，已是11点半，服务员推着餐车开始忙碌上菜。 在张和平看来，老莫餐厅的菜也没多贵，最贵的大虾沙拉才3块4毛，1两面包才要5分钱。 然后，众人都看向了张和平。 这话说完，张和平就拉着几个同学，以及隔壁桌没打牌的几个大院子弟，在隔壁重新霸占了一张圆桌，教他们炸金花，输了被贴餐巾纸条。 张和平把家人骗去百货大楼欣赏衣服、鞋帽款式，逛到中午，便把他们拉去了丰泽园。 “你问问他们，敢不敢像我刚才说的那样骗姑娘。” “淡定！我去年捐给街道办的猎物和鱼，总价值超过了八百块！”张和平淡淡地说道：“年前带你们一起送出去的肉，总价值不低于五百块。” “如果，你再傻一点，晚上把你拉去小旅馆开房，把你骗上床，哼哼……” 呃…… “赵老六，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姐夫，来来来！咱们练练！”张和平说着，就把酒杯、酒瓶拿了过去。 “大堂哥！”张和平试图转移家人的紧张情绪，“你下次跟相亲对象出来约会，就定在老莫这里吃饭，然后去旁边的展览馆、动物园……。” “你们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张和平一口干完杯中糖水，起身走了，“带你们去逛展览馆和动物园，消消食！” “呃……”张和平讶然看过去，捧哏道：“然后呢？那个顽主被枪毙没有？” duang！ 因为中午吃得太贵，家人们都不同意在外面吃了。 张和平带着一家人，一直坐到下午两点，才慢悠悠给他们说刚才吃了多少钱。 随后，他收了病人家属刚打包回来的全聚德烤鸭。 …… (本章完) 第118章 发酵 1月27日，大年初三，早上。 大堂哥张翠山去轧钢厂上班了，可怜的家伙，春节只有3天假。 张和平让他用麻袋提了2只兔干，去送保卫科科长。 就在他想招呼家人，去大广场拍个照，然后去宫里转悠一圈，之后找个八大楼或八大居吃个午饭时，母亲马秀珍竟然已收拾好了行李，要带大表姐马丽莉回马家屯。 与此同时，黄学民骑车过来传话，陈领导的家属可以安排张招娣、张盼娣寒暑假、周末去首都站实习；等两姐妹中专毕业，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她俩留在首都站。 “不去！”张和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皱眉说道：“只是两个中专生的工作分配，搞得这么复杂，他们不行就算了，我找其他人。” 张和平心中有些生气，这是把他当小孩耍呢！ 语毕，张和平回右耳房拿麻袋装了两条冻肉。 易中海向四周看去，周围人都在忙各自的事，凑在一起像是在讨论工作上的问题。 阎埠贵见张和平气呼呼的推车去了左耳房，他便双手揣袖，快步去了中院何家。 “哼！也就是上次你说，易中海那群傻子把诬陷我的举报信寄到第十一中去了，要是寄到我的学校，你看我会不会拆了他们的骨头！” “黄叔，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他们这么拖着，无非是……”张和平看到母亲马秀珍拿着行李出门，直接说道： “黄叔，是直接治好陈大爷，还是继续拖着，你帮侄儿拿个主意，我先去送我妈了。” 又或者是，想拖着张和平，继续给陈大爷推拿、按摩。 可是，陈家人却用上了拖字诀……无非是，怕张和平不用心治疗陈大爷。 易中海在教秦淮茹做零件的时候，感觉周围人怪怪的，窃窃私语像是在说他。 可惜，他没有感知技能，更不会想到，张和平忍了他们的匿名举报信那么久，出手就是王炸！ 易中海他们受思维局限，只想着给张和平与他两个姐的学校寄匿名举报信。 “我们院有个护士说，秦淮茹上环了！你们说，她一个寡妇为什么上环？” “有实习工资和工作餐，各岗位轮流实习。”黄学民说着说着，凑到张和平耳边，小声说道：“毕业后可以挑选岗位。” “老帮菜，跟我斗！” “伱们发现没有，易中海、秦淮茹、傻柱三人，经常一起上下班，他三个……” “咳！” 若不能，黄学民就会被边缘化，需要在局里另外站队，重新找靠山。 张和平从医院骑车回到院里时，被不怕冷的守门大爷阎埠贵拦住，悄悄询问道：“和平，是不是你小子干的？” 而张和平，将直面杨奶奶、陈大爷两个老狐狸，是好是坏还不能下结论。 傻柱见到阎埠贵进屋，急忙问道：“三大爷，怎么样？是不是张家臭小子干的？” …… 他推车把母亲马秀珍和大表姐马丽莉的大包小包送去车站后，就骑车去了首都玄武医院，给赵医生送肉拜年。 但是，张和平肯定会被他们利用，以张和平的推拿、按摩技术，随便带他去哪个领导家做保养维护…… 到时候，黄学民能不能跟着一起调走，是个大问题！ 若能，张和平、黄学民、杨奶奶、陈大爷就是一条垂直线上的盟友关系，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阎埠贵喝了一口酒后，继续说道：“他还说，你们要是把他惹毛了，晚上就去你们家，把你们的骨头和下巴拆了，早上再给你们接回去。” “真不是你写的举报信？” “不是举报我，你跟我说干嘛？你跟易中海说呀！” 阎埠贵看左右无人，拉着张和平去了前院水槽边，小声说道：“我们学校收到举报信，说易中海跟秦淮茹钻菜窖，这信是不是你寄的？” “举报信？”张和平一脸懵圈，装傻充愣问道：“易中海他们又举报我了？” 滋溜…… 想想那种，给一群老头老太当按摩郎的悲催下场，挂逼张和平能忍？ “嗯？”张和平被问得一愣，这掐头去尾的问题，咋回答？ “玛德！真当我张三的名头是喊来玩的！”张和平看向二门，恶狠狠地说道： “把我惹毛了，我晚上去他们家拆了他们的骨头和下巴，早上再给他们接回去。只要身上没有伤口，他们告到天王老子那里去，都拿我没辙！” 他两个姐的工作分配，被杨奶奶转手给了陈家人，想让陈家人来送这个人情给张和平。 这年月，没有手机、电视，街坊邻居就靠八卦消息聊天打屁。 “我们院纺织女工说的，易师傅跟秦寡妇搞破鞋的事，传得全厂都知道了，就我们轧钢厂还没传开。” 张和平之所以想起跟赵医生拜年，是想到赵医生应该也有铁路方面的人脉，想着多留一条路。 “我老婆说，街道办也有他俩的传闻，说是老易向小秦保证，让小秦通过这个月的1级钳工考核，然后他俩就搞到一起了。” 演技：精通（15%）. “不是举报你，是举报易中海跟秦淮茹乱搞男女关系！” “随便招呼一群小孩，就把易中海威逼秦淮茹钻菜窖未遂的破事传出去了。” 张和平状似才反应过来，对阎埠贵一脸无语道：“我要搞他们，用得着写举报信？” 屁大点事，还让她两个姐牺牲两年半的节假日去实习。 可想而知，易中海、秦淮茹、傻柱三人的绯闻传播得有多快多广，短短两天就在轧钢厂附近传得沸沸扬扬了。 他离开邮局时，还留了3封举报信没寄，丢在邮局门口，任凭哪个好奇的路人捡去偷窥。 “我听粮油店的人说，贾东旭是发现儿子棒梗不是他的种，才被易中海和傻柱联手害死的；你们说，棒梗是易中海的种？还是傻柱的种？” 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 只是安排两个工作而已，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可张和平呢？ 臭小子，不讲武德！ 何况，风云十年就要来了！ 有些人，不接触为妙！ …… 除了易中海所在的红星轧钢厂没寄，周边的单位、工厂，包括国营饭店、药店、修车摊等等，凡是张和平能想到的，统统8分钱寄了一封。 是因为，一旦治好陈大爷，杨奶奶很可能再进一步，并调走。 坦白从宽？ “他说，对付你们用不着写举报信，直接喊一群孩子，就能把消息散播出去。”阎埠贵坐下后，毫不客气的拿起了身前的酒杯，酒杯顿在嘴边，思忖道： “应该不是那小子干的，那小子是个直肠子，嘴巴藏不住事。” 另外，张和平把治不治好陈大爷的选择权丢给黄学民。 啪！ 何雨柱一拍桌子，怒道：“他敢！” …… (本章完) 第119章 后海北岸7号院 “红袖奶奶，吃饭了！” 张和平站在院门外，朝巷子里喊了一嗓子。 大嗓门：入门（3%）. 没多久，红袖奶奶谢二妹从一个四合院出来，小跑回了家。 午饭是昨晚打包回来的两只全聚德烤鸭，加上六必居的酱菜，轧钢厂食堂的白馒头、肉沫炖白菜、萝卜丝，六个人的伙食就齐活了。 母亲马秀珍不想看儿子下馆子浪费钱，跟大表姐马丽莉走得匆忙，只带了早上自家蒸的窝头，以及一瓶酱菜。 “周家媳妇带着三个孩子，去西疆看她家男人去了，让我们帮忙看着点她家的房子。”奶奶谢二妹说着说着，忽然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 “今早上，好多院子里都在传易中海跟秦淮茹……” 张和平拿着馒头，夹了一颗咸蒜头，皱眉道：“奶奶，你戴了红袖，就代表了街道办，要言行举止，怎么能去八卦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呢？” 傻柱出门找胡同串子，聋老太负责找票贩子，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则去了周边的街道办…… “我找了一大圈，总算在你齐叔那边，找到一个后海北岸的小院，你们家想不想搬过去？” 门左两间倒座房不大，没有炕，比张和平现在睡的右耳房小一点，比张翠山睡的那间后院耳房大一些，关键是两间房的北墙上都有窗。 三人来到7号院，将自行车停在宽敞的门外平坝上，门前十多米，就是后海流向前海的狭窄河段。 前院张家还在有说有笑吃午饭的时候，在何家密谋的众人，已经散了。 大年初三下午。 末了，他们还代表张家，询问街道办有没有小院出租或出售。 “和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后海街道办主任齐军，我的老战友，你喊他齐叔就行。” “哪个位置？”张和平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他此时也在上下打量张和平，“小朋友，听说你打猎很厉害？” 这话逗得其他人扬起了嘴角，二姐张盼娣更是笑着要取奶奶的红袖。 张和平猜测，这小院的第一任房主，恐怕没少受左右邻居的欺压。 “不厉害！”张和平急忙否认，他可没空帮其他街道办做救济任务，遂看向王主任说道： “王姨，我家来了一帮其他街道办的人，估计是易中海他们在搞事，我得回去盯着点。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老齐说正事，别整那些弯弯绕绕。”王主任说着，转头看向张和平，说道：“之前，我不是建议你们家换房子吗？” 当张和平打开右耳房，把钢制溜冰鞋架放进去时，立马有人围住了门口。 “老齐，走！”王主任招呼一声，率先出门。 “小朋友，你是不是叫张和平？” 东西厢房有炕，确实跟两个姐睡的左耳房一般大小。 关键是，那个小院在后海边上，溜冰、钓鱼好方便！ 傻柱的老爹跟寡妇跑了后，傻柱当过一段时间的无业游民；他这会给几个小混混娴熟的散了一圈烟后，直奔主题，找卖房子的人。 “不是说伱家有满满一屋子的腊肉吗？怎么只有这点？” 张和平从奶奶谢二妹那里，得知这些人是其他街道的人后，心中疑惑更多了。 王主任一边检查门窗，一边笑着询问，“怎么样？看上没有？” 齐军刚想回答张和平的问题，却又被王主任打断了，“好好读你的书，别东想西想的。” 这烂房子的位置极佳，坐落在银锭桥北的十字路口的北边转角，往西是后海，往东是前海，往北是鼓楼，往南就是银锭桥头。 张和平来到银锭桥北，停车等到王主任和齐主任骑车过来后，只见他指着银锭桥正北边那个只有一层的破烂门店，问道： “齐叔，这个烂房子是谁家的？我想买下来，你能联系到房主吗？” 张和平盯上这个转角处的门店房很久了，但一直没打听到房主是谁。 正房跟他家东厢房差不多，左边是客厅，右边隔断墙后是火炕。 “嚯，你们看床上，好多毛皮！” “齐叔，你骑车没有？没有可以坐我的车。”张和平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这个7号小院的院门，开在南墙的最右边，比左右邻居的门头矮了很多。 而易中海他们三个，就要狡猾多了，跑其他街道办，对张和平一阵猛夸，着重夸赞张和平给南锣鼓巷街道办送了多少猎物和鱼。 张和平激动点头，“去看看！” 张和平刚到王主任办公室，就被拉着认了一个叔。 聋老太找到相熟的票贩子后，也在做同一件事，找卖房子的人。 “齐叔，新年好！”张和平顺口喊了一声，就开始打量这个隔壁街道的齐主任，估计他也是奔着猎物和鱼来的。 这门店南北长12米，指向石碑胡同；东西长13米，处于前海跟后海的细长连接河段的北岸。 “太招摇了！等你参加工作了再说。”王主任摇头，率先骑车去了7号院。 张和平嘿嘿笑道：“这里正处风口，我要是能在这里造一栋三层小楼，就能在楼顶风干腊肉、兔子、野鸡了，那味道肯定比我去年做的肉干好。” 奶奶谢二妹愣住了，心想这事不是你这个孙子写举报信搞出来的吗？ 接着，又听张和平严肃地补充了一句，“先把红袖取下来再说。” 只听王主任的简单描述，张和平就对那5间房的小院很感兴趣了。 “那个院子坐北朝南，院门对着后海；进门左边有两间倒座房，东西厢房比较小，跟你家柴灶边那个耳房差不多，正房跟你家东厢房差不多。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这位留着一嘴胡茬没刮，戴着狗皮帽，穿着破旧军大衣的清瘦男子，约有40多岁。 还不等张和平继续追问，就有办事员过来，把张和平叫去了街道办。 …… 迎着张和平的目光，这位齐主任咳嗽一声，刚想说话，就被王主任抢了话头，“是银锭桥西边，后海北岸7号院；就是公厕左边第二个院子，门前有三颗大树。” 张和平跟这些七嘴八舌的大妈交流了一下，得到一个重要信息，有人去他们街道办宣扬张和平捐猎物和鱼的事！ 王主任见张和平点头表示知道是哪家后，就开始介绍7号院的情况。 好多戴红袖的人，在他家参观，尤其是对东厢房、耳房屋檐下的毛皮很感兴趣。 后海街道办齐主任苦笑出门，没想到王主任连他的条件都没说，就带人去看房了。 灶台搭在东厢房与北边正房之间，上方加了个木制雨棚。 张和平带着两个姐去北海溜冰回来，就发现家里不对劲了。 “嗯！”张和平再次看向后海街道办主任，“齐叔，这个院子是谁家的？卖不卖？” …… (本章完) 第120章 张家臭小子会没钱？ “这个院子是公家的！”齐主任说着，看了一眼王主任，见她笑而不语，齐主任才继续说道： “早两年，还有公转私的政策，现在没有了。所以，这院子不能卖。” “哦！”张和平一脸失望的离开了正房，左看看，右瞅瞅，无奈道：“王姨，搬家这事太大了，我得跟我爸妈商量一下，房子装修也是个麻烦事。” 演技：精通（16%）. 小样，想从我这里占好处，还跟我打官腔，看我跟你打太极。 王主任看着走到灶台边的张和平，笑着问道：“和平，你存了多少钱了？” “过年用了些，还剩700多块。” “齐主任会用这些钱，帮你买5间后海附近的私房，然后用你名下的这5间私房，换这个院子里的5间公房，这样才能把这个小院落到你名下。” 第三天，张和平给王主任的办公室送了两麻袋鱼表忠心，声称他爸和大表姐还要在这边摆摊，还要请王主任多照顾云云…… 他没跟傻柱、易中海他们说的是，他只给了一张纸条给张和平，另外十几张都是找其他人递给张家奶奶的。 第二天一早，张和平就带着两个姐，去昆明湖玩去了。 “他说没钱！”阎埠贵取下眼镜，在那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 然而，当张和平回到家，奶奶谢二妹也拿出十几张写了地址和售价的小纸条后，张和平就觉得这事情变味了。 “他怎么会没钱！”傻柱气愤道：“那小子前几天又卖了鱼给一食堂。” 她跟齐军的关系一般，她之前就找过这位隔壁街的齐主任打听小院子的事，但齐主任一直在跟她绕圈圈，不爽利。 “也行！但斤数不能少！” 关键是，这事没成定局之前，容易被人使坏。 王主任一边解释，一边打开铁罐盖子，拿出户口本，看了一眼户名，“等齐主任换好这个小院的房契后，再将房契跟剩下的钱和户口本一并给你。” 这齐主任跟王主任的关系，貌似没有多亲近。 “那个，和平！这买房、换房没有你王姨说的那么简单，其中涉及到许多人和部门。”齐主任看了一眼笑而不语的王主任，心下一狠，老脸一红，说道： “三大爷，张家臭小子看到那些房屋出售信息后，是什么反应？” 王主任没有跟这个老战友说的是，她去年只是随手出了两张介绍信试探张和平，就陆续收到了总价不低于800块钱的猎物和鱼，这还没算她家里收的肉。 在他一边思考怎么改造7号小院，一边推车回到95号四合院时，左边的守门大爷阎埠贵叫住张和平，神秘兮兮的递来了一张写了一行字的纸条。 “两百斤？”张和平没管对方要肉的用途，而是看了王主任一眼。 两个姐在旁边溜冰，张和平在那钓鱼，不管大小将鱼统统收入麻袋。 重点是，他现在有海景房了，哪看得上城里的逼仄破平房。 王主任瞥了一眼有些惊讶的齐军，又对张和平说道：“和平，你要是信得过王姨，就回去拿700块钱和伱的户口本过来，我跟你齐叔想办法，把这套院子换到你名下。” 第四天，8麻袋全卖给了轧钢厂一食堂，距离家中存款窟窿，只差30多块钱没填了。 这价格，比市价贵了几十块钱！ 当然，这不是重点。 …… 东城.七条胡同33号.3间平房.售价390块钱. 张和平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字，就退了回去，“没钱！” 第五天，1月31号。 王主任开口说出“齐主任”三字，而不是“你齐叔”后，张和平就秒懂了，这是要他公事公办谈条件！ …… …… “老齐，你如果坚持要跟张和平谈条件，等会他来了，你别兜圈子，直接跟他说你的条件。”王主任说完，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最近的政策。 倒不是他不相信王主任，而是因为有外人齐主任在场。 没有专门挑选大鱼抬价，一车两麻袋小鱼，顶多卖80块！ 这不，早上4麻袋，下午4麻袋，齐主任那边的任务不仅超重交了，还从轧钢厂财务那里回血202块钱。 “其他的先不管，这门头必须跟左边那家持平！” 张和平回家没说7号院的事，反正母亲马秀珍不在，没人查他的账。 只见张和平皱眉问道：“奶奶，你刚才说，这些纸条是不同的人给你的？” “没问题！”张和平笑呵呵应下了，想着明天带两个姐出去，一车鱼交救济任务，一车鱼卖轧钢厂食堂，给家里存款回点血。 再有就是，搬家后，前院东厢房和两间耳房怎么处理，最近还要想一想。 不然，他怎么会只要两百斤！ “如果，你能给我们街道办捐两百斤猎物，用于救济困难户，我就能抽出时间，亲自帮你跑换房手续。” “齐叔，这冰天雪地打猎，光是爬山就很费劲，找猎物更是要凭运气，加上冬天黑得早，万一我在山中迷路，遇到狼群……我爸妈可只有我一个儿子！” 然后，王主任跟张和平就看向了齐主任。 那些纸条都是他的笔迹，想必张和平那小子能明白他的潜在用意，事后应该有所表示。 …… 张和平将铁罐交到王主任手中，笑呵呵说道：“王姨，我家的钱和我的户口本都在这了，要是不够，我明天再拿些毛皮去供销社卖。” 约莫二十分钟后，张和平去而复返，抱着一个装了钱的麦乳精铁罐回到7号小院。 “把这个小院推倒，重新建3层小楼要多少钱？” “这……”齐主任有些犯难了，旁边的小王又不帮腔，他总不可能逼一个小屁孩进山打猎吧！ 就在齐主任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时候，张和平再次开口，“要不，猎物换成鱼？” 要不是两个姐坚持不住了，张和平才不会去后海街道办找人维修7号院。 “好嘞！”张和平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张和平接住齐主任抛过来的钥匙，笑道：“齐叔！鱼给你送哪里？” “出门往右一百米，门口有黑板报那个平房。” 这钓鱼效率上来了，但总价不能指望抬高。 当晚，张和平准备好了工具，以及溜冰鞋架，奶奶谢二妹去隔壁院借了一辆二八大杠。 当天下午，张和平跑去图书馆，看了会建筑、力学、土法炼钢、土法制水泥方面的书。 “抬门头，要拆后罩房？” “钥匙拿上，等你把鱼送到你齐叔那，就可以来这边打扫卫生、维修房子了。” “要不，一百八十斤？”齐主任觉得自己要价高了，毕竟对方只是个小孩，能力再大也有限，外面的传言不能太当真。 “小王，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我的条件还没说，你怎么就答应给他换房了！” 张和平骑自行车来回耽误的时间，还没他在家搬砖找钱的时间多。 “王姨，这里要是没事了，我就先回了。” 张和平没把所有钱都拿过来，之前开口说存款的时候，就留了100块余地。 后海北岸7号院，距离南锣鼓巷95号院最多3里地。 一听卖鱼，阎埠贵就来了兴趣，“傻柱，你打听清楚没有，张和平为什么能卖鱼给一食堂？你们不是举报过他卖鱼给食堂吗？他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易中海不满道：“卖鱼的事，你们等会再说。老阎，张家到底想不想买房？” (本章完) 第121章 张翠崖来了 张家想不想买房？ 那自然是想的！ 张和平拿了十几张售房信息纸条后，就跑去了街道办，把纸条往王主任面前一放。 “王姨，这是易中海他们收集的售房信息，今天找外人递给我奶奶的，想让我们家买房走人，嘿嘿！” 张和平一边说，一边找来水瓶和一个空水杯，先给王主任的茶杯添了点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王主任随意看了几张，问道：“你又有想法了？” “嘿嘿！”张和平将水杯放下，凑过去小声问道：“王姨，我如果把这些房子都买下，能跟你这边换一套大点的四合院不？” 翌日，2月1号。 “早就有人眼红举报你们家的毛靴了，既然你愿意捐出来，说明你看事情更全面了。” “我就知道，你个臭小子又想歪了！”王主任将那一叠纸条撕碎，生气道：“伱先想想，街道办名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四合院？” 三是，为了东厢房和隔壁两间耳房考虑。 一旦发生那种事，怕是要让易中海他们高兴得点鞭炮庆祝！ “小三，妈妈能跟你说两句吗？”母亲马秀珍忧心忡忡进了右耳房。 被王主任教育过后，张和平回到家里，询问了一下父亲张兵做战术靴的进度，得知只差两双就能做完那批23双靴子订单。 “王姨要是不嫌我爸的手艺差，我们家可以做些毛皮鞋送给有需要的军烈属。” “臭小子，刚才跟我说房子，这会跟我扯鞋子。”王主任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伸脚在桌下踩了张和平的黑色雪地靴一下，笑道： 一是，给张兵上眼药，居然没经过当家人张小三的同意，就把张翠崖留了下来，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张和平走的时候，还把钓的鱼全送给了施工人员，搞得他们激情四射的加班到了十点。 张和平消灭了自己盆中的最后一个馒头，端起水杯，盯着父亲张兵，莫得感情的问道：“也就是说，你要出钱出粮养他是吧！” 语毕，张和平径直回了右耳房，开始打包他的东西。 但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张和平的脸色就不好了。 “大娘什么时候走的？张二娃为什么还在这里？”张和平冷漠地问道。 这话一出，房间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原本正在大口吃馒头的张翠崖……噎住了！ 不过，张和平却选择了最激进的处理方式。 3号下午，张和平当完监工回家，把还敢来他家的二堂哥张翠崖揍了一顿，并让大堂哥张翠山把他妈和老二带去理发、洗澡，最后招待了一顿晚饭。 过了一会，张兵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说道：“是我让他留下来跟我学补鞋的。” “还有，老齐跟我说，你要改7号院的门头。我再提醒你一次，不要招摇！” 二是，他正好借张翠崖这个由头，搬离这里，去7号院那边做屋内装修，制作木制家具。 “好好读你的书，争取工作后，住到西城去，不要跟那帮老首都遗民搅在一起。” 半个小时后，马秀珍怀揣着对新家小院的幻想，以及对儿子的信任，柳眉倒竖的去了东厢房，大声把张兵骂了一通，引来了好多院里人看热闹。 如果张和平得知，母亲马秀珍对自家小院的幻想是这样的，才把张兵骂得那么惨。 因为是首都的冬季，天太冷不适合动土，也没法用水泥，施工队在修缮了屋顶，换了一些朽木后，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玻璃门窗的改造，以及刷漆上面。 然后，他就去后海，找街道施工队商量7号小院不抬门头的改造事宜了。 等张和平回来后，又问了张兵一遍，是不是要养张翠崖，依旧没得到答复，他便当着众人的面，撬开三处藏钱的青砖，将三个存钱的玻璃罐拿了出来。 毕竟是自己的房子，那肯定得考虑坚固耐用的木头家具。 “还是那句话，不要招摇！你还年轻，以后上大学、提干，都会有人对你做民意调查。” 张和平走到炕边，将收音机下面的暗格打开，将户口本、粮本、副食本，以及零用的钱票、饭菜票全收了。 7号小院那边，明天差不多能完工！ 下午，张和平揣了钱票，还有纸笔，以及两袋共计80斤的棒子面，蹬车去了后海北岸7号小院，跟施工队谈具体的修缮、改造方案，以及工钱、材料钱等等。 “你慢慢想！”张和平起身，去把许大茂的缝纫机清理了干净，把转轮皮带取下，将机头和皮带收进了桌肚里，然后提了一个兔干，将缝纫机给许家送了回去。 要撵张翠崖走的话，其实挺好解决的，拆了他的骨头和下巴，往门外一丢，一次不行，那就天天来，看他能不能坚持住。 4号，张和平中午还不觉得什么，将街道办事员给他的一纸脚长数据，转手给老张后，他就有去监工了。 2号，张和平在7号院外的后海冰面上，一边守着冰窟窿钓鱼，一边当起了监工。 中午，张和平拿到大年初一照的相片，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看到背着两背篓山货的母亲马秀珍、大表姐马丽莉，他便把手中的照片给了她们，用自行车把山货全驮上，一起回家。 末了，马秀珍就带着三个闺女收衣服、睡袋，分居！ “我不回去！”张翠崖甩开大哥的手，跑到张兵身后站着，对张翠山大声说道：“凭什么你能留在城里当工人，我就要回去当农民！” 早上，张和平将他家剩余毛皮预估能做多少双的数据，报给了王主任，并提出了一些配件申请，比如废旧轮胎、补鞋胶水等等。 被王主任这么一说，张和平猛的惊醒，街道办的房子是打土豪、分大户、公有化收上来的！ 明天，等施工队拆了原来的灶台，再给门窗补一道漆，就可以离场了。 “谢谢王姨提醒！”张和平干了杯中水，右手衣袖擦嘴，笑道：“我家还有一些毛皮，我爸正在学做毛靴、皮鞋。” …… 他们家真要一股脑搬到7号院去了，大堂哥张翠山顶多能租下东厢房，隔壁两间耳房就要拱手让人了。 而张和平自己，正在把张家带往土豪深渊……群众的对立面！ 这要是风云突变，他家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 啪！ 张和平忽然抽了自己一巴掌，整得王主任有些愕然。 随即，张和平跟家人们说了一下有人举报他们家毛皮的事，并说了他要把剩余毛皮都做成鞋子，捐给街道有需要的军烈属。 临出门之际，张和平转头看了一眼张兵，“你有一晚上的时间慢慢想，你要是坚持要养那个贼在身边，咱们就分家！” 对此，父亲张兵倒是挺支持，奶奶和两个姐就很生气了，她们都没穿上毛皮靴呢！ 至于后罩房的改造，则要等到春暖花开。 “三娃子，三叔开玩笑的，我弟明天就回老家！”大堂哥张翠山想要拉走二弟张翠崖，却被张翠崖甩开了手。 emmm……他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去劝一劝母亲，免得她明天看到7号小院失望了，修理他！ 因为，马秀珍只猜对了右边的那个小门…… (本章完) 第122章 惊不惊喜！ 深夜，一道黑影抱着一沓毛皮溜进东厢房，鼓励老张同志要负隅顽抗、顽抗到底后，才悄然摸向左耳房…… 翌日，2月5号。 一大清早，院里等着看张家笑话的人，一部分在大门那里徘徊，一部分在阎家门外唠嗑，一部分在二门那边扎堆。 吱呀！ 张家的两间耳房，几乎同时开门。 然后，就见张小三背着包，包上卷了一个被褥，左手提着一个麻袋，露出两只枪管；右手也提着一个麻袋，鼓鼓的看不出是什么。 “之前的灶台不安全，加上现在不方便用水泥，就没搭灶台，等开了春再说。” 张和平他们在左耳房收拾行李时，被奶奶带过来的消息搞懵了。 接着，就见张家5女1男1狗，锁门出了四合院。 二姐张盼娣笑道：“弟弟，你昨晚就不该跟奶奶说，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那才真实，嘻嘻！” “到了！大家进去后别乱说话，那些工人以为这还是公家的房子。” 张和平坏笑道：“这么说，我们下午还得带行李箱出去，继续全副武装地找房子，嘿嘿！” “嗯！”奶奶谢二妹郑重点头，“二娃子是被他妈带坏的，是该好好管管了！” “还不知道，要等拿了房契后才知道。” “弟弟，这玻璃门窗没有遮挡，以后怎么换衣服呀？” 再看左耳房那边，张家两个闺女也是背包上顶一卷被褥，两人分别拖着一个竹编行李箱。 “天不亮，就来拆走了。小张，我这边刷完漆，就收工了。剩下的油漆留你这，你要是发现哪里没刷到，或者是你们碰花了哪个地方，就自己用油漆补一补。” “好的，李师傅，辛苦你们了！” “我这不是怕奶奶气出毛病吗？嘿嘿！” “弟，买那个院子花了多少钱？”大姐张招娣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另一边，张和平一言不发地带着一家人钻巷子，在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后，他才笑嘻嘻地说道：“奶奶，伱出门的时候，演得太假了，光动嘴皮子，不动手。” “奶奶，你还有一个任务，吃饭的时候，去何家门口劝张二娃出来，先劝他回家，等我爸妈和好了，再叫他进城，他肯定不会答应。” 张和平见狗来福不停地打喷嚏抗议，就拿了家传劈柴刀，把家人先叫到了门外。 二姐张盼娣怂恿道：“奶奶，张老二要是不听话，你就狠狠地揍他！” 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他们昨晚还感觉不真实。 张和平跟家人们在新家简单忙碌了一阵，就留下一堆零碎，背着憋了一半的包，卷了睡袋，拉着空行李箱，回95号四合院吃午饭了。 “他要是能在何家白吃白喝三天，你再劝他出来跟我爸学补鞋，并跟他说好，如果不好好学，就报警把他当盲流送回乡下去。” “妈，我和张兵都不好管教张二娃，只有你出面管了。如果真管不好，只能撵他回去，免得他在城里学坏了，大哥大嫂恨我们。” “三娃子，你们去读书了，留秀珍和丽莉在这里住不安全！” “表弟，以后可不可以把缝纫机放厢房？我怕弄太晚影响二姑他们休息。” “弟，没有灶台，我们怎么做饭呀？” 回到院里，张和平他们立马沉着脸去放东西了。 “缝补摊先不搬，搬一台缝纫机过来就行。”张和平说着，看了奶奶谢二妹一眼，“奶奶，我只给张二娃一个月时间，他如果不好好学补鞋，亦或者偷家里东西，你可别怪我不念亲情把他撵走！” 等刷漆的师傅离开后，众女的嘴就管不住了。 来福：阿嚏……阿嚏…… 奶奶谢二妹当起了联络员，先过去高兴地给老张同志传递新家的情况。 马秀珍推着自行车，缝衣服的表妹一手夹一卷被褥，后面跟着不停劝阻的奶奶谢二妹。 “这有啥辛苦的。” 而易中海等人出了院门后，望着巷子尽头左转的张家6人1狗，竟笑出了声。 “你一个人在城里享福，逼你弟回乡下种地，有你这样当哥的吗？”傻柱一把将张翠山推倒在地，然后揽住张翠崖，就往他家正房带，“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人是傻柱拉过去，门也是傻柱锁的，谁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傻柱给的？到时候，让张二娃不认账，然后把他撵回乡下去。”张和平说着，转头看着奶奶说道： 然后，在一番劝解无果后，她又回来劝马秀珍等人了……偷偷交换消息。 就在张翠山要跑出大门去追回三婶时，却被窗户口的三叔张兵喊进了东厢房。 然而，易中海、傻柱等人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堵着二门不让。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当真是……真是…… “喔嚯嚯……”穿过不起眼的小门，二姐张盼娣看到明亮的玻璃门窗后，高兴得嘴巴都笑凸o了。 然后，就见他爬上门口的大树，一边修剪树枝，一边回答家人的疑惑。 就在大家忍不住摸向四周门窗时，一个正在刷漆的中年大叔提醒了一声，“小心门窗上的油漆！” “张二娃被傻柱锁在正房了？” 大姐张招娣皱眉道：“张翠崖要是偷了傻柱家的东西……怎么办？” 至于回来的理由，自然是没找到住的地方。 “三婶，三娃子，等一下！”张翠山拽着胡乱挣扎的张翠崖，试图靠喊声阻拦马秀珍她们离开。 “小三，院里堆这么多木料，是用来做家具的吗？” 实际上是，张和平见狗来福一个劲的打喷嚏，决定让7号小院先散散味，最近只在那边做家具。 大表姐有些担忧的问道：“表弟，我以后在哪摆摊呀？” 张翠山从地上爬起，看了头也不回的张翠崖一眼后，就跟着看热闹的众人跑过了二门。 “不光是今天，最近几天要一直找，这样就能省下张二娃的伙食了，嘿嘿！”二姐张盼娣也跟着坏笑起来。 …… “你至少应该拉着自行车后座，不让我妈走。等我妈气愤丢开自行车后，你再推着自行车来追我们。” “周家的陈姨上次说，她们纺织厂内部可以买到不要票的更生布，我打算请她买点，用来当窗帘。” “李师傅，你们动作够快啊！灶台都拆了！”张和平看了一眼正房跟东厢房的夹角处，拉开正房的玻璃门，招呼家人们进去放东西。 “哼！”奶奶谢二妹冷哼一声，“那群王八蛋，早上为了把你们气走，故意拦住大娃子，不让他带二娃子出来追你们。” “嗯……”奶奶认真点了点头，然后希冀问道：“和平，这东厢房和这两间耳房，怎么传给你大堂哥？” …… (本章完) 第123章 意不意外 “东厢房太大了，大堂哥一个单身汉，守不住！”张和平皱眉道：“被别人举报了，街道办都不好帮咱们。” “现在只能先保密7号院的消息，等大堂哥结婚了，再把东厢房换租给他。” “如果外人发现7号院的事，就让大堂哥先换租左耳房，他住到右耳房去。只要我爸妈还在因为我和张二娃的事闹分居，我爸妈就能继续住两间房。” “就算闹凶了，街道办让我们退租了，顶多让我们放弃右耳房，他们难道敢撵走我爸？” 张和平解释了一通后，奶奶谢二妹就去中院何家门口，劝返张翠崖…… 等奶奶无功而返，回来吃了午饭，又开始跟在马秀珍等人身后，劝她们不要外出找房，然后就跟着去捣鼓新家了。 …… “三娃子，先吃窝头。”奶奶谢二妹刚一进院子，就急忙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白布口袋，递给正在院中做木工的张和平。 饭后，也不知秦淮茹大冬天发什么骚，今晚非要跑傻柱家洗澡。 中院，何家。 “奶奶，何雨柱诬陷你孙子强奸何雨水，你去其他院子找几个大妈过来，扳开何雨水的腿，给她验伤！” 随着张和平两嗓子喊话，屋内发狂打人的傻柱消停了，土炕上裹着铺盖的何雨水也不哭了。 前院，张家又闹腾了，没找到住处的马秀珍，竟然把张兵赶出了东厢房。 起初，傻柱也没管趴在桌上的张翠崖，把房门一锁，就跟易中海上班去了。 晚饭时分，傻柱等人得知马秀珍几人因为没找到房子又回来了，便把张翠崖又灌醉了，丢到炕上继续困住他，防止张翠崖被遣返，导致马秀珍她们不搬了。 哗…… “你想想院里其他人，明明你只招惹了易中海，还给了其他小孩吃的和好处，为什么其他人还要抵触我们家，连一双鞋、一件衣服都没拿到我们家做。” 张兵收回视线，欣慰地看向儿子，感觉儿子想事情又成熟了许多，“就怕你大伯他们不答应。” 2月6号凌晨。 听到张兵变相的服软，张和平心中那点不快也消了，笑道：“大伯要是管得住，哪会让张翠崖变成现在这样。” “我倒是不在乎那点吃的，我是怕张二娃干了坏事，连累到我妈的幼儿园工作。” “自从我妈有了这份工作后，她每天都是干劲十足的。” “张翠山！”张和平感知到大堂哥过来，背对众人喊了一嗓子，“去报警，何雨柱诬陷张翠崖强奸何雨水！何雨柱要打死张翠崖了！” 父子俩沉默了一会，张兵继续说道：“你二堂哥的事，我有些莽撞了！那小子借着学补鞋的由头留下，恐怕另有打算。 “如果你管不住，就由我来收拾他，然后找老连长帮忙，把张二娃送去当兵，回炉大改造！” “二娃子，三叔让我问你，你如果要学补鞋，这会就过去；如果不学，趁早回乡下。” 周围人一听如此劲爆的消息，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张翠崖听到门外大哥的声音时，已经喝高了。 傻柱看着地上蜷缩一团的张翠崖，看着他身上被打破的棉衣，再看土炕上何雨水的衣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求生本能让他快步向外走。 围在张和平身后看热闹的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少年，能单手提起一只大野猪！ 张和平反应最快，披了一件风衣，风一般的冲到了中院何家耳房门口。 语毕，张和平走到西罩房与西厢房的夹角处，在水龙头下的大水缸中，锤破一层薄冰，用冰水洗了一下手。 …… 人群外，原本没搞清楚状况的张翠山一听此话凶险，急忙应了一声，朝院外跑了。 若不是她搞这么一出，傻柱也不会把张翠崖锁到何雨水屋里去，自然就没有之后的破事了。 送走奶奶谢二妹和父亲张兵后，张和平在7号院忙到很晚，才关了进门处的总电闸，背着包和一卷睡袋，带着狗来福走向95号四合院。 一道刺破天际的女声在中院响起！ 紧接着，就听到傻柱的愤怒咆哮，以及张翠崖的求饶声。 “爸，我打算把西边那间后罩房改成厨房和卫生间；不过，隔壁的隔壁就是公厕，加上伱的鞋摊和大表姐的缝补摊，我就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把后罩房和大门全改成店面。” 看着自家老娘附和儿子张和平的话，张兵笑着看向了别处。 易中海试图拉开张和平，想要冲进门查看情况，结果被张和平一个摆拳打中膻中穴，倒退两步说不出话，呼吸困难了…… 我想再观察他几天，他若是不能定下心来学补鞋，我就打电话让你大伯把他抓回去。” “不用改，这样就挺好，外面看着不显眼，不管屋里造多好，都不会遭外人嫉恨。”父亲张兵盯着房顶，仔细检查每根木头，说道： 然后，他一边吃，一边在门外跟老张说话。 结果，傻柱刚靠近张和平，就被张和平一阵拳脚招呼，一个照面就卸了他的四肢和下巴，一脚将他踢进了耳房。 奶奶谢二妹一边扫地上的木屑，一边点头说道： “老大两口子要是不同意，我就打到他们同意，这是为了二娃子好，又不是害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老张同志，欢迎来到我们家的秘密基地，嘿嘿！”张和平拍了拍手上木屑，接过布口袋夹在腋下，对奶奶说道： “奶奶，麻烦你扫一下地。” 只见他跑到门口，对着门外的张翠山一顿口无遮拦输出，气得张翠山转身走了。 然后，他就沉默地站在门口，看傻柱对蜷缩在炕边的张翠崖拳打脚踢，将易中海等人拦在了门外。 酒过三巡，张翠崖这个刚满17岁的小混子，被一个老混子和一个老帮菜灌醉当场。 …… 刚走过二门的奶奶谢二妹，听到如此惊悚的事，急忙答应，拉着一起过来的孙女，赶紧去外面叫人。 紧接着，张翠崖又被傻柱拉回桌旁劝酒，一旁的易中海则不时提问，试图探听张家的虚实。 张兵拄着拐杖，一脸深沉地出了四合院，急得张家奶奶跟了出去，然后就见他俩消失在巷子尽头。 张和平进了院门后，跟守门大爷阎埠贵瞎扯了两句，就去右耳房收拾东西，睡觉了。 这对母子走了十多分钟，确认身后没人后，才一起来到后海北岸的7号小院。 “张和平，滚开！唔……” 张和平笑了，“这事，我奶说了算，对吧！奶奶？” “何雨水，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否则，你和我二堂哥的清白说不清楚！” …… (本章完) 第124章 咱不是说好讹钱的吗？ “大茂哥，麻烦你找两条麻袋、两根竹子，做一副担架，我这二堂哥估计被打成脑震荡了，必须得送医院！” “好嘞！”许大茂一听脑震荡，就立马明白了张和平的潜台词，傻柱又要大出血了！ “张和平，这事可以私下解决，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易中海缓过劲来后，试图隐晦的威胁张和平几句。 结果，奶奶谢二妹从门外，拉了几个正好跑出门看热闹的老姐妹过来。 “让开！让开！”奶奶谢二妹推开院里看热闹的人，来到张和平身后，“三娃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晓娥嫂子，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你们4位跟院外的几位大婶一起进屋，去问问何雨水是怎么回事！”张和平皱眉道： “她如果坚持诬陷张翠崖，那就麻烦你们脱了她的裤子，给她验伤，看看有没有人侵犯她！” 语毕，张和平让开耳房门，将一群好奇心爆棚的八卦女人放了进去，唯独没让奶奶谢二妹进去。 这群女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一进去就发现了张翠崖的不对，哪有捉奸在床的男人穿得这么厚实的！ 再一翻看床单，没有血红，难道何雨水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最后，经过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审问，何雨水交代了她知道的事。 但是，大脑上的事，不好乱来。 哪怕他是化境级的中医术，在大脑这一块，也是有知识盲区的。 “想！”张翠崖急忙点头。 昨晚，她跟一群同学聚会，喝了点酒，想到离家近，就没回纺织厂职工宿舍。 “秦淮茹找我，想让我给傻柱求情，被奶奶骂跑了。”张翠山说着，又补充了一个重要消息，“我打电话回老家了，我妈说，他们明早就到！” 张和平放下刨子，拿起竹杯喝了一口水，环视一众家人的表情，冷声说道：“你们在可怜那些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第二天，张和平去玄武医院，拿到了张翠崖的所有x光片，然后请管床医生下了病情诊断：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骨折骨裂、脑震荡。 “然后，我妈的工作很可能受到影响，大姐、二姐中专毕业后的工作分配也会受限！” 一个中年警察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打人的何雨柱是谁？何雨水是谁？” 张和平看着病床上缓过劲来的张翠崖，叮嘱道：“不管谁问你，哪怕是天王老子问你，你都说头痛、头晕、想睡觉，记住没有？” 结果，睡醒后，发现身边有个男的，就，就叫出了声…… “易中海被警察带走后，一大妈来找我求情……”母亲马秀珍有些不忍道：“一大妈无儿无女，其实挺不容易的，唉……” “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把张翠崖锁在何雨水那间耳房的！” “关键是，大堂哥、大表姐以后怎么找城里对象？”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张翠山焦急的推开人群，然后就看到张和平跟许大茂，正将张翠崖放到一个麻袋担架上。 然后，就见张和平的拳头，在张翠崖的手臂、肩胛骨、腿部等处锤了十多下，把张翠崖打得脸色惨白，头冒虚汗，嘴巴张大只剩吸气声了，才住手。 “叫板车，张翠崖快不行了，得送去首都玄武医院！” “我浑身好痛！”张翠崖脸色惨白的看着张和平。 …… 张和平觉得，相比于被枪毙，张翠崖应该最怕回乡下，所以拿了遣返威胁张翠崖。 没有什么，比坑死傻柱更让他爽的了！ 等张和平回家穿好衣服鞋袜，追上许大茂和张翠山抬的担架时，许大茂已经把假装脑震荡的要领和心得，全部灌输给了张翠崖。 在看傻柱被抓，还是教张翠崖假装脑震荡这两件事上，许大茂明显选择了后者。 末了，许大茂还丢了一个王炸，“我们家的3间新房子，就是用傻柱赔的400块钱买的！所以，你如果想留在城里当城里人，就一定要抓住这个暴富的机会，狠狠的坑傻柱一把！” 张翠崖很想反驳，明明是你小子打的。 “那就忍住别叫！”张和平说着，把张翠崖的下巴卸了。 临走前，张和平再次对张翠崖强调，“头痛、头晕、想睡觉，就这三点！” “嘿！”张和平笑了，“你被傻柱打得全身多处骨折骨裂，能不痛吗？” 许大茂被张和平看了一眼，急忙会意起身，跑去跟警察说了两句，得到同意后，就着急忙慌的把张翠崖抬出了院子。 没多久，张和平感知到警察来了，就进屋把何雨柱的手脚、下巴拍了回去，没管这丫的恶狠狠眼神，张和平径直进去把臭烘烘的张翠崖扶了起来。 忽然，张和平闻到一股尿骚味，便非常嫌弃地推开了张翠崖，改扶为拖，抓着他的两边腋下衣服，把他倒拖出了耳房。 借着搀扶的时机，张和平凑在张翠崖的耳边，小声说道： “想留在城里，就装头痛、头晕、想睡觉，否则，让警察撵伱回乡下！” “何雨水刚才也来找过我们……”大姐张招娣皱眉说道：“她说这是个误会，是她哥先把喝醉了的张翠崖丢到她屋里的炕上，然后锁了房门。” “这么重的伤，不让傻柱和易中海赔你一千块，你就一直住在医院里。”张和平想了想，拿出10块钱给张翠山，说道： “大堂哥，你去给老家发电报，给乡公社打电话，让你妈过来耍泼讹钱，这事只有她会，我们都不行！” “你们别忘了，易中海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把张翠崖留在傻柱家的！” 这话一出，许大茂只觉浑身一紧，心中不由庆幸，还好当初跟这小子不熟，不然……太狠！太残暴了！ “担架先放一下！”张和平盯着张翠崖，问道：“想不想留在城里？” 张和平交代完，先回了一趟95号院了解后续战况，然后去警局报备了一下张翠崖的住院信息，然后就去7号院做木工了。 张和平倒是想给这家伙扎几针，就不用他假装了。 没过多久，张家人陆续聚集到7号院，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张和平在院中刨木头。 张和平把张翠崖送到玄武医院后，直接找上赵医生，跟他要了一张走廊上的病床，然后开了一堆检查，x光片是最重要的。 许大茂见张翠崖成功入院后，就跑去上班了，答应去保卫科帮张翠山请假。 但是，当他听到张和平的下一句话后，就双眼冒光，认准是傻柱打的了。 “她说她当时被吓懵圈了，不然，肯定会叫她哥住手……” “她昨晚喝醉了，开锁回屋，没想到屋里会锁着人，也没注意到炕上有人，直到今早才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搂着她。” “如果，张翠崖今早被易中海他们诬陷成功，他很可能会被枪毙！” 张和平拿着盖章证明刚回到家，就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你如果连这都装不像，就只能回乡下挖泥巴、吃红薯了。” “1、2、3……”张和平将人群中的张翠山喊到身前，有些迟疑的问道：“堂哥，咱不是说好讹钱的吗？你妈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 …… 不三更都不好意思求月票了！ (本章完) 第125章 大娘，不带你这样讹人的！ “妈，这是三娃子？长这么高了？” “三娃子，这是你二姑，这是你二姑父，这是你大娘爸，伱得喊舅公，这两个是你大娘的兄弟，你跟着喊二舅、幺舅，这是……” “停！”张和平大喊一声，“先带他们去理发、洗澡！” 等奶奶和大堂哥把这24个突然跑来的亲戚带走后，张和平这才进入东厢房，然后皱眉捡起了地上的几双战术靴……这很明显被人试穿了！ “爸，这些战术靴，我先拿去交给我同学。这是张翠崖的病情证明，你等会给大伯他们。” “妈，你把那几双毛皮鞋送街道办去，答应捐给街道办的鞋子，一双都不能少，除非你们想让我去冰天雪地里打猎。” “大表姐，把你的布和客户的衣服收拾一下，放进大竹柜里，不许他们乱翻。” “我不管！她把我儿子睡了，就必须对我儿子负责！” 只是，这满院的红袖大妈，以及吵吵嚷嚷的中院，emmm……大娘他们已经开战了！ 没过多久，中院、后院的人，全部来到了前院。 “这位同志，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讹人了？” “不行！不行！我是街道积极分子……” “易中海和她哥把我二侄子灌醉，丢到她的炕上，被她诬陷强奸，你说谁讹人了？” “坐对面去！”王主任打断了张和平的话，灭了他想当裁判的心。 “你们把易中海和这姑娘放了，我们先就不说了，你居然诬陷我们讹人！你们的领导是谁？把你们领导叫来评评理，看看是谁讹人！” 王主任扫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人，大声说道：“事情经过，当事双方都清楚，咱们长话短说，看看发生在你们院里的这件事，能不能和解。” “如果不能，那就走正常程序，公事公办。” 无奈，张和平搬了小竹凳坐到了张家这一侧。 接着，他拿了铁桶和盆……菜刀哪去了？ 张和平看了一眼中院方向，摇头去对面阎家借了菜刀，然后就把阎埠贵招惹到了水槽边，又要来占便宜了。 地上的铺盖、红薯不见了踪影，炕上的毛皮……收进了大竹柜。 张和平将鱼头、鱼片放屋檐下放盐腌制后，就坐到窗下小茶几旁，右手撑着腮帮子，闭眼默默感知周遭谈话。 “张和平，你作为受害者张翠崖的代表，说一下你们的诉求？” “好嘞！”阎埠贵心中一喜，急忙答应。 末了，张和平带着赵建国去了一趟昆明湖，下午1点才带着半麻袋鱼和两叠食堂饭菜票回家。 “我是第一次遇到，21岁的大姑娘把17岁的小伙子睡了，小伙子的妈找大姑娘负责！” 阎埠贵愣了一下，奇怪问道：“你家来了20多个亲戚，住到何家正房、耳房，以及易家的西厢房里面去了，你不知道？” “大娘，不带你这样讹人的！” “张和平！” “没多久，何雨水回来了，也想找你大堂哥和解。然后，你家亲戚又分了些人，提了被褥、红薯去何家屋里。” 过了一会，张和平没听到下文，不由看了阎埠贵一眼，发现他正盯着那一大堆鱼肠，以及那几条带细刺的鱼肉条…… 不过，当他看到张和平左手举着一大盆鱼片，右手提着铁桶里的三个大鱼头离开时，心下不由黯然。 “然后，你家那帮亲戚借这个由头，提了被褥、红薯，跑老易家里讨说法。” “好嘞！”张和平应了一声，先把屁股下和身旁的椅子搬了过去。 张和平出去给柴灶添了柴，开始烧水，然后看了左右耳房一眼，没有铺盖、红薯。 张和平说着，踢了装红薯的背篓一脚，气愤转身，拿麻袋去了。 阎埠贵看着张和平倒在水槽台上的4条大鱼，惊道：“这么大的鱼，不卖可惜了！” 然后去叫了无聊在家的赵建国，带着他先把两麻袋战术靴送到代理团支部书记刘媛那里，把名单给她，请她打电话给名单上的同学，到她家领鞋子。 语毕，张家那边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商量一阵，一群人全指向了对面的张和平。 无语，这老家伙越活越回去了！ 之前又不是没教他用爆炸钩，至于盯着这些连狗都不吃的东西吗？ “阎老师，那三条鱼骨送你了，麻烦你收拾一下水槽。” 曾几何时，他家也是把鱼片当饭吃的人！ 可惜政策变了，食堂不收他的鱼，他只能节省每月供应粮，慢慢凑饵料。 …… 没多久，张和平背着背包，顶着一卷睡袋，推着自行车和后座上的两麻袋战术靴，先去7号院放了背包和睡袋，拿了钓鱼工具。 “听说，那姑娘的亲哥把那小伙子灌醉后，把那小伙子放到那姑娘的炕上，是为了诬陷那小伙子强奸！” “这可是要枪毙的罪，那两兄妹也太恶毒了吧！” “什么叫讹人？她哥把我儿子灌醉了丢她房间，她晚上把我儿子睡了，吃干抹净尖叫一声诬陷我儿子强奸，他哥还把我儿子打成了重伤！你说，谁讹人了？” 张和平将自行车停到水槽后，回家看了一眼，见只有五堂妹张翠翠、四表妹李翠花，以及另外两个不满十岁的小家伙在屋里，玩他之前做的大号竹制玩具摆件。 “地上这些铺盖、红薯是什么意思？屁大点事，喊这么多人来打仗吗？” 阎埠贵看着张和平递过来的一颗大鱼头，以及鱼骨上的肉，急忙接住，笑着解释道： “老易早上放出来后，带着轧钢厂的厂长秘书跑到你家门口，想逼你大堂哥和解，却没想到你家里出来了一大群人，直接把那个厂长秘书吓跑了，嘿嘿！” “听说，易中海是帮凶，也给那小伙子灌酒了！” 随后，易中海、何雨水坐到了二门这一侧的扶手靠椅上。 张和平被王主任看了一眼，立马对懵圈的谢二妹喊道：“奶奶，你是红袖大妈，你得立场坚定，要公平公正，站我们这边来。” “我让他们去洗澡、理发，想着晚上让他们在我家挤一挤，然后我就去钓鱼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张和平确实有些意外大娘他们的操作。 张和平不想跟阎老抠谈卖鱼的事，一边开始拾掇鱼鳞，一边转移话题问道：“中院在闹什么？” 戴着银手镯的傻柱，被两个警察带到了大门这一侧，站好！ 待奶奶谢二妹一脸懵圈的被张盼娣拉到阎家门口站定，王主任开口说道： “请张家派个主事人出来沟通一下，看看你们跟何雨柱的事，能不能调解！” 圆脸王主任的声音忽然响起，张和平睁开眼看过去，就见王主任和几个警察带着傻柱进了前院。 只听王主任毫不见外地说道：“把你家的椅子、板凳搬出来用一下，我们现场开个调解会！” 眼看王主任和一个中年男警察打头，坐在阎家那一侧，其他警察、街道办事员、红袖大妈都站在他们身后，全部对着东厢房张家，张和平就不由重视起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王主任右边。 张和平看了一眼身后，对张兵喊道：“爸，将张翠崖的病情证明给我一下。” …… (本章完) 第126章 张家血赚 “今天早上，张翠崖的x光片出来后，医生开了这张病情证明。”张和平将一张纸，递给了王主任，然后坐了回去，继续说道： “张翠崖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多处骨折骨裂，脑震荡的后遗症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所以，我们不接受调解！” “要求走司法程序，申请增加易中海、何雨水为被告。” “并要求对张翠崖住院期间产生的医疗费、伙食费、营养费作出赔偿，还有陪护人员的伙食费、误工费、交通费、住宿费等赔偿。” “最后，要求易中海、何雨柱、何雨水在95号院门口当众澄清诬陷事件经过，然后当众给张翠崖道歉，还17岁的张翠崖一个清白。” 张翠崖他妈，傻眼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插了一句嘴，张小三就撂担子不管了。 “你叫康春霞，是张翠崖的母亲，对吧！”坐在王主任旁边的张所长，看着张翠崖他妈，和善说道：“伱如果想调解，就坐下来说说你的诉求。” “不行！他们诬陷我儿子的清白，害他以后娶不到媳妇，这事不可能道歉就完事了！” 易中海大声重复，竟把张家那群穷亲戚唬住了，也把在场围观群众搞愣住了。 “那可不！光是那些肉按市价算，就价值上千了，要是拿到鸽子市去卖，至少翻三倍！” 否则，他不仅要失去傻柱这个养老人，还有可能面临张家臭小子说的那些赔偿。 张和平一听对面也想换人，心中不由笑了，大娘康春霞是他专门喊来耍泼的，她能有什么正经诉求…… “你骂谁是泥腿子？你是什么成分？你是什么居心？” “呸！老子宁愿坐牢，也不会把我妹嫁给泥腿子！”傻柱恨声说道。 随后，易中海、何雨水走到何雨柱那边，小声交流起来，秦淮茹屁颠屁颠凑上去，帮着出主意。 虽然有张和平的提醒，但张家这边的亲戚，却被一千块钱夺了心志，窃窃私语下，竟没了刚才的同仇敌忾。 而易中海那边，心惊张家臭小子猜到了他的险恶用心，心中盘算其他条件，务求今天处理完此事。 他这话一出，张家这边的亲戚就炸锅了。 毕竟，他确实全程参与了中午和晚上的灌酒！ 院里开始闹哄哄了…… “骂我们是泥腿子，好！好得很！” “易中海那个老帮菜想用一千块钱骗你们去鸽子市买粮票，事后举报你们倒卖粮票；然后带人把你们统统抓起来，没收你们的钱票！” 这不，大娘康春霞一坐下，就把心心念的要求提了出来，“那个姑娘睡了我儿子，她必须对我儿子负责，嫁给我儿子！” 一时间，院里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哼！一千块钱能买到1斤粗粮吗？”张和平在柴灶那边冷笑道：“张翠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你们如果收了钱，张翠崖和陪护人员吃什么？” “他们两个的成分都是职员。”王主任淡淡开口。 “职员，呵……” 一千块是什么概念？ 1个普通工人3年工资！ 1个乡下人近十年的工分！ “你行，你来！”张和平起身，头也不回的去了柴灶边，捣鼓鱼头汤去了。 就在张家一众亲戚群情激奋时，易中海忽然大喊一声，“一千！” 而另一边，受人所托的张所长，以及易中海、何雨水等人，没想到张和平的态度如此强硬，关键是那一啪啦的费费费……尤其是伙食费，好吓人！ 这年月，谁有多的粮食给别人？ 关键是，病人、陪护两个人的伙食。 …… 接着，他们都看向了张翠崖他妈。 面对张和平的“身份”压制，易中海心中恼火万分！ 职员二字，包含了太多…… 大娘的脑子不够用了，她大儿子在电话中，明明说好的讹一千块钱，现在对方愿意出一千块了，为什么张小三……听他的意思，好像、应该是不同意吧！ “王主任，我想请问一下，易中海、何雨柱是什么成分。” “职员啊！难怪不得，呵呵……” 他们不仅比不过张家的“身份”，更是连许大茂一家的“身份”都比不了！ “张和平去年捐了不少东西给街道吧！” 张和平这话一出，外人还没闹腾，他身后就有人炸了。 王主任看了旁边的张所长一眼，见他避嫌不说话了，只能自己开口了，“易中海，你跟何雨柱两兄妹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张和平刚才提出的问题，争取获得张翠崖一家的谅解。” “我们出一千块！” 或许，能通过她调解此事。 “张翠崖现在一直叫头痛、头晕、想睡觉，这脑震荡后遗症一直不好，就会影响他以后挣工分，他以后的生计怎么解决？让他的父母亲戚养着他吗？然后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兄弟，牛掰！哥哥这就去把家里烟酒糖果都拿过来，帮你招待这些叔伯兄弟！你要顶住，哥哥支持你！” “听说易中海去年捐的那89块钱，是他们院里人一起凑来骗张和平的猎物的，结果没骗到，第二个月就没捐了。” “有本事，你学我家捐给街道办，救济困难群众啊！” 眼见张家一众亲戚不再抓着傻柱的口误不放了，却又惊骇发现，张翠崖他妈跑去找张和平了，这事难道又要回到原点，无法调解？ “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张和平一边冷笑，一边拿来一把扶手靠椅，坐在了前院过道上，斜眼看向易中海，冷漠说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张翠崖和他的陪护人员的伙食怎么解决？伤得那么重，不需要补充营养吗？一千块钱能买到什么？” 就在易中海等人心中忐忑不安时，张和平果然被推到了人前，又成了主事人。 …… “人穷志短啊！”张和平一脚踢开小竹凳，不忿地说道： “一群贫农亲戚，他们所有人挣一个月的工分，加起来都抵不上易中海一个月的99块钱基本工资，竟然被易中海的一千块钱唬住了！” “这调解会不用开了，直接去大广场找伟人评理。” 没多久，刘海中、阎埠贵也被叫了过去，许大茂想凑过去偷听虚实，结果被毫不留情的撵走了。 许大茂把张翠山拉走没一会，易中海他们就商量出了结果。 只见易中海站出来，说道：“何雨柱、何雨水愿意把他们名下的正房、耳房赔给张翠山！”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的打赏 (本章完) 第127章 易老狗亏不亏 张家缺什么？不缺什么？ 易中海等人门清！ 张和平主事的张三家，不缺衣少食，住得也宽敞漂亮，三转一响更是超额配置，光是手表就有5块，更别提那两台缝纫机了！ 如果硬要说他家缺什么……电扇算不算？ 反观张老大家里，几乎什么都缺！ 所以，易中海以张翠山为突破口！ 张翠崖他妈，不是口口声声要何雨水给她家老二当媳妇吗？ 那就把两间大房子赔给你那住后院犄角旮旯的大儿子，有这两间房当婚房，看你们心不心动？ 等张翠崖以后出院了，得知这两间房是因为他重伤，才赔给张翠山的，会不会心里不平衡？会不会兄弟阋墙？ 到时候，看你们张家还怎么聚集这么多人！ 再等前院张三家买房走人，他易中海就带着傻柱兄妹去前院，把张三家的东厢房和两间耳房租下来。 此时被张和平这么一梳理、引导，立马对易中海、何雨柱，以及凑巧赶上此事的何雨水，有了很深的负面看法。 自家亲戚这边，则等了一会，才喝到那暖身的鱼头汤。 “没了？”张和平古怪问道，他没想到何雨柱为了不嫁妹妹，竟同意了易中海的挑拨离间计划。 “我们赔1500块，其中500块给你，请你去打猎、钓鱼，给张翠崖补充营养！1000块赔给张翠崖，这事就算两清了。” “张和平！”圆脸王主任厉声道：“过分了！” 在外人眼中，只看到易中海的不停地劝着傻柱，傻柱偶尔点一下头。 张和平看着皱眉的王主任，淡淡笑道：“房子过户给张翠崖！100斤棒子面、100斤面粉今天就要！再赔1000块给张翠崖！我要2600块……” “我绝对不可能答应！” “另外，何雨柱的正房那么大，为什么要把张翠崖丢到隔壁耳房一个姑娘的炕上去？” 到时候，他们两家共用一个灶台，再把何雨水嫁出去，嘿嘿！ 想想都开心！ 等到那时候，院里只剩张翠山一个人，哼…… 张和平淡淡说道：“我爸要是为了钱，会去保家卫国？我要是为了钱，会把猎物和鱼肉捐给街道办？” 张和平斜视易中海几人，冷漠道： “哟呵！”张和平乐了，双眼阴沉地看着易中海，冷笑道：“易中海，你够毒啊！” “先不说你这两笔钱是不是在挑拨离间我们张家，单是你这明目张胆的，当着王主任和这么多人的面，买我的猎物、鱼肉的行径，就是违反政策！” 易中海深呼吸一口气，知道张和平这是在漫天要价讹人，心中权衡再三，说道： “1500块！” “以后别胡乱打人了！之前许家赔了400，这张家更是可恶，竟敢要这么多！” “他们三个必须在院门口，向院里院外的人澄清事实，还张翠崖一个清白！” “小三……” “我的态度很明确，我张三，不接受任何调解！” 可是，为了更好管理街道，她在接到厂里领导的请求后，又不得不来。 “以后要多尊敬老人，你看聋老太为了你的事，最近愁得头发都全白了！还有你一大妈也是，为了你的事，气得心口疼，唉……你一大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无儿无女的，要怎么活！” 张兵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张和平抬起右手制止了。 尽管张和平推测出何雨水可能是无辜的，但是这件事一旦被易中海他们顺水推舟栽赃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关键是，何雨水进屋后，竟然没发现炕上躺着那么大一个人！骗鬼呢！” “我不知道张翠崖才来两天，是怎么跟易中海、何雨柱认识的！请人喝酒吃饭的，如果不是关系亲近，那就是别有用心！” 易中海思忖了一下，没有立马辩解，想着等会还要当众阐述事情经过，以及道歉，便带着人去一旁小声商量。 “3600块！”张和平忽然狮子大开口，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第二天早上尖叫吸引众人的是何雨水，打人的是何雨柱，企图进耳房栽赃的易中海被我阻拦在门外。” “若不是我当天早上反应快，张翠崖就遭了他们的陷害！” 3600块，代表着他的3年工资！ 就算他要赔这个钱，也必须得是傻柱点头感恩，并做出一些承诺后，才能赔。 易中海说完赔房后，见张翠崖的父母很激动，唯独少了一个关键人物，张翠山哪去了？ “当天把张翠崖灌醉的人，有易中海、何雨柱！晚上把张翠崖丢进何雨水房间的是何雨柱！” “易中海，你别不服气！”张和平靠在椅背上，不屑道：“如果不是你以前怂恿傻柱打院里人，他也不敢对张翠崖下死手！” “应该是，张翠崖住院一天，你们就要承担一天的伙食费！只要他没好，你们就要管到老！”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爹也是有苦衷的，你别怪他！” 否则，他易中海就成了冤大头了！ 张和平这话一出，王主任都把脸转到了一边去，不想看张和平那臭小子的无赖嘴脸了，更别说周围又炸锅了的人群。 “等等！”张和平打断道：“伱可能搞错了一个问题，伙食费不能具体到某个数字。” “不过，张翠崖家里穷，他们家是贫农，人穷志短，才让我这个语数外、理化政，全科满分的学霸跟你们协商。” 易中海闻言，心中大喜，龟孙子的名声完了！ 周围人，包括王主任，其实对当天的情况，都不是很了解，都是这里听一句，那里听一段，凑起来的。 “捐给街道办，救济困难群众！”张和平笑嘻嘻地补了一句，这才熄了王主任的怒火，并让易中海杵在当场，傻眼了！ 而张和平这边，让母亲、三个姐带人去水槽边，当众洗了竹杯、搪瓷杯等盛水物件，然后在柴灶边舀了鱼头汤，给街道办的人和几个警察送了去。 “我不在乎这点钱，只要你没事，我就算是对你爹何大清有交代了。” 好在张和平的7号小院房契要办好了，倒是不用担心这臭小子得罪易中海。 易中海咬牙说道：“我们分四个月，每个月赔50斤棒子面，合计200斤棒子面做伙食费！” “第二天早上，如果张翠崖被诬陷强奸成功，会不会被枪毙？会不会？”张和平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易中海方向，对着其他人大声说道： “这三人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13岁，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啊！ “中海，我那里还有点粮票！”聋老太见易中海成了众矢之的，出言提醒了一声，她心底已经有了找票贩子买回粮票的想法，以前都是她在卖。 “1800块！”易中海也是一脸阴沉的看着张和平，加价喊道，仿佛多加的300块钱，是给张和平的一般。 “还有陪护人员的伙食费！以及其他费用！” 但在张和平的感知下，却清晰的听到。 若不是王主任的辖区里，有一大半的人是轧钢厂工人，她才懒得管这破事，反正人都抓到警局去了。 “这年月，谁家也没有多余的吃的，除了你们家！” 王主任淡淡问道：“易中海，你们接不接受张和平的条件？” “易中海，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张和平在这边收买人心，易中海那边耽误越久，这大冬天的，就越是得罪人。 …… 感谢一笑而过的春天、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的打赏 (本章完) 第128章 元宵 在院里其他人的催促下，易中海磨磨蹭蹭找到刘海中、阎埠贵两个人口大户借粮，然后回家拿了4坨大黑十出来。 王主任叫街道办事员回去拿公章、印泥，要现场代办房屋过户手续，后续交到房管局去办房契。 张和平拿来纸笔，草拟了一份谅解书，写清楚前因后果，以及自愿赔偿云云…… 张翠崖的户口本不在，张翠山向张和平签了一份房产临时代收协议，写清楚张翠崖可以随时收回或售出这两间房后，便由张翠山出户口本收房。 张和平点钱的时候，让大伯一家去签了谅解书，并按手印。 易中海对刚点完钱的张和平说道：“张和平，你也签一下！” “关我屁事！”张和平说着，将1000块钱递给兴奋得双手颤抖的大娘。 “二娃子，以后你若是再被警察抓了，别提三叔、三婶他们的名字，你直接说我的名字，让他们来轧钢厂保卫科找我。” …… 一大妈离开座位，将傻柱的铺盖整理了一下，担心问道：“老易，捐给街道办的那2600块，真的能要回来吗？” “王姨，你这次可是夸错我了。”张和平笑道：“他们是自备干粮，背着铺盖卷来的。” “来了！”傻柱将铺盖随手一掀，就坐到了四方桌旁。 …… “一大爷，张家真的会从前院搬走吗？” 怪只怪，易中海他们不该拦下张翠崖，这纯粹是没事找事！ 大娘激动万分的带着一众亲戚去了中院，监督何家腾房，免得破坏她家的门窗。 张和平在把张翠崖抬回玄武医院后，就回了7号院。 “今天元宵节，我不想说那件烦心事。”王主任说着，又朝张和平问道：“和平，你家那二十多个亲戚，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别再给我惹事了！” “哥，我现在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那些人怎么可能赔那么多钱给我，还赔了两间房！” 翌日，2月8号元宵节。 张和平回到家的时候，许大茂跟一群张家、康家的叔伯兄弟已经喝上小酒，吹起牛了。 “傻柱子，再不过来，奶奶就要拿拐棍来请你咯！” 易中海他们去门口道歉的事，张和平就没什么兴趣了，懒得听易中海他们狡辩，这么多钱都赔了，是你们能狡辩得了的吗？ “别唱了！”秦淮茹气得丢下正在吃的半个窝头，盯着满脸喜色的贾张氏。 然后，张和平跟灶台边的母亲打了声招呼，拿了几个窝头，搬了右耳房里剩余的零碎物件，以及东厢房那台新缝纫机，带着狗来福，就去新家那边做木工去了。 “再加上他们昨天得的200斤粗粮细粮，就没让我家烦恼吃的，苦恼的是我大娘，一群亲戚都是她叫来的。” “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好风光……” 然后，在所有人复杂的注视下，张和平将剩余的2600块钱，双手给了王主任，并大声说道： 前院西厢房，阎家。 “哎……不对！是张翠山的屋了，你去洗呀！” “是挺大方的，他昨天还给我们街道办捐了2600块钱，搞得我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王主任的语气有些古怪。 “噢哟！今天过节，还不许我唱个小曲高兴一下。”贾张氏拿着窝头，一脸得意地笑道：“你要是听不惯，你就去傻柱屋里洗澡呀！” “哟！老阎，哪来这么多小鱼？你钓的？” …… “傻柱，别气了，过来吃汤圆！”易中海朝躺在客厅南边木板床上的何雨柱喊了一声 中院东厢房，贾家。 “好！”许大茂带头鼓掌，似乎忘了他婆娘不止有几个臭钱。 “记住没有？”张和平盯着病床上的张翠崖，见他错愕点头后，便先行离开了，留张翠山给他兄弟解惑。 送走两位街道办主任后，张和平又忙活了一阵，扫了地上木屑，关了电闸，就带着狗来福去后海钓了会小鱼，然后提着半袋鱼，回了95号四合院，做鱼丸去了。 “爸，你怎么不跟他要钱？” “2600块？”齐主任立马来了兴趣，把椅子搬到王主任旁边，想要仔细听听。 中院西厢房，易家。 下午3点过，王主任和齐主任一起来到7号院，给张和平送房契、户口本，以及买房剩余的130块钱。 “王姨放心，他们玩两天就走。毕竟是来帮我大娘撑场面的，我大娘得了赔偿，她不表示一下，这亲戚就没法做了。” 二姐张盼娣一早骑车来到7号院新家，把昨晚睡在新家的张和平叫了回去，说是要去照全家福，还把张翠崖从医院抬出来露了个相，然后就把他还给了医院。 张和平打了一圈招呼后，也没管他们晚上怎么挤着睡，将口袋里的医院缴费单给了奶奶，让她找大娘要账。 路过老莫餐厅的时候，奶奶还很臭屁地向大儿媳的爹显摆，说上次有人请他们在里面吃过饭，具体吃了什么，全靠两个孙女帮衬补充。 “这事，你得感谢三娃子，若不是他……” “厂长秘书只是答应帮忙问街道，还没回话。” 何雨水打包了她的行李后，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从此没有再回来过。 等张翠崖渐渐平复后，张和平淡淡说道： “现在，你有留在城里的钱粮和房子了！只要伱家里给村上交钱，帮你抵工分，保住你的口粮，你再在城里找个营生，等到合适的时机，你也可以成为城里人。” 然后，张和平对张翠崖简单说了一下赔偿事宜，把这17岁的小子，激动得不得了。 …… 末了，奶奶还很得意的瞥了一眼刚获得巨款的大儿媳。 “对门张小三给的，换我们家的那些竹子。” “王主任，谅解书上写得很清楚，这2600块钱，是对易中海他们的惩罚性谅解赔偿，是捐给街道办救济困难群众的。” 后海街道办的齐主任，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张和平在木头上熟练地雕刻花纹，意有所指的笑道： “我听街道施工队的人说，这小子出手大方得很，粮食管够，还送鱼肉；这次修缮、改造房屋里，光是工钱就给了35块，材料费更是花了150块。” “我们先走了！”王主任起身，朝齐主任笑道：“老齐，平时你可要盯紧这个臭小子，不能让他太招摇。否则，有得你烦！” 王主任感叹道：“也就你小子有能耐，能撑得住这么多口人的吃喝。”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 “要什么钱！我估计那小子找到新房子了，要用这些竹子去装修，我得跟过去看看。到时候，跟他说一说，把对面的房子租给你。” “真要是让他自由发挥的话，还真有可能把这个小院推倒，重新盖一栋3层小楼起来。” 奶奶、母亲、两个姐、大堂哥被抓壮丁，带着这些亲戚先去了宫里，下午又跑了老远去展览馆、动物园。 给了钱后，张和平朝许大茂大声说道：“希望其他人引以为戒，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随便打人，以为赔钱就能了事！” 张和平让张翠山打包了一盒鱼汤，用枕巾包着，带着那份“房产临时代收协议”，跟他一起去了玄武医院。 如此算来，这个小院只用了585块就买下了！ 王主任在看完几个房间后，坐在院中一把雕了花鸟虫鱼的高背靠椅上，庆幸道：“还好我反复打招呼，不让这个臭小子招摇。” “不过，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不学好，在城里干了坏事，别说认识我们，该遣返就遣返，该劳改就劳改。否则，别怪我搞你！” 而傻柱则把他的东西搬去了易中海家，有一部分家具落到了“好心”的秦淮茹家。 “那小子肯定会搬走！”易中海笃定说道：“那小子没那么好心，送肉给街道办，是怕别人眼红针对他们家，他肯定会买个偏僻的房子存他的毛皮和肉干。” …… (本章完) 第129章 取舍 元宵节晚饭时分，前院张家起初还很热闹，大家一边吃一边说着趣事。 但是，当他们说到明天要回去时，张翠山的两个舅舅就开始跟他妈康春霞借钱了，每人借300块！ 听到这个金额，屋内的大人都不说话了，只剩几个小屁孩在闹腾。 二姑张云只借50块，说是要给她家两个儿子讨媳妇。 这年月乡下的彩礼钱收得不多，能吃饱穿暖就很不错了，三转一响是奢望。 所以，张翠山那两个舅舅所借的金额，就耐人寻味了。 张翠山他妈在答应借出650块钱后，一个个就有意无意的偷瞄张和平一家人了。 母亲马秀珍和三个姐收了各自碗筷去外面，张和平要跟着出去时，被他大伯张城叫住，想让张和平帮忙写借条，但被张和平拒绝了。 “行了！”张和平打断二姐的话，笑道：“有什么好气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二姑家的两个表哥不行！”二姐张盼娣点评道：“他们半天闷不出一句话来；喊他们做事才会做，不喊就傻站在一旁看着你做；给他们当媳妇，迟早被气死！” 此话一出，这一帮亲戚留下几个小屁孩，拉着谢二妹和张翠山带路，就一窝蜂去了玄武医院。 奶奶额为意动的说道：“她只要一百块，我觉得可以买。” 因为铁道内部员工可以免费坐火车，周边城市坐火车回首都站倒也方便，张和平也就不再局限于首都站了。 “隔壁两间耳房多半占不住了！与其等易中海他们闹事逼我们退租，不如择邻而处。” 大姐张招娣笑道：“那叫老实本分，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二娃子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性子，一下子得了这么多钱，又经他妈和两个舅舅一劝，就同意回老家娶媳妇了。” 张和平陪着家人聊了一会，等到奶奶他们回来，竟无语发现，他们把张翠崖抬了回来，还说医院收费太贵，要带张翠崖回老家治疗。 两人又去了一趟庄家，说了一下陈领导的恢复情况，以及收了诊金的事情。 末了，还有见证人签字。 弄完中院的房子问题后，张和平在东厢房坐了许久，待外人离开后，他才对母亲马秀珍、父亲张兵他们说道： “没有张二娃这个由头，加上中院正房、耳房可以让奶奶和大堂哥住，我和两个姐平时要住校，家里就只剩爸妈和大表姐……” 当一群亲戚把张翠崖带进中院看房子的时候，奶奶谢二妹跟东厢房里的张和平几人说道： “妈，等周家陈姨回来，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换到我们隔壁两间耳房来住；竹制装修、家具都送给他们，柴灶一起用，互相有个照应。” 张和平对此不感兴趣，只是遇到张翠崖被傻柱兄妹诬陷强奸，想到附带的恶劣后果会牵连到他家，才顺手打击易中海等人。 张和平拿了两张纸，用正楷字，随手起了一份房屋转卖协议，特别加了一条，不得以房屋涨价为由反悔。 马秀珍转头看向一旁缝毛皮鞋的张兵，笑道：“我跟她说，我家丽莉眼光高得很，连一般的城里人都看不上，她立马就不跟我说话了。” “你帮我写一下，我这就去找他们过来，当着大家的面签协议，谁都别想反悔。”奶奶谢二妹说完，就朝中院快步走去。 没过多久，母亲马秀珍去而复返，带了黄学民过来。 只不过，这个原木色调，从整体来看，加上玻璃门窗采光，倒显得屋内很清爽、干净。 张和平无所谓的说道：“这价钱倒是可以！不过，得签房屋转卖协议，免得张二娃以后见房子涨价了反悔。” 这群人走后，二姐张盼娣不满道：“她借那么多钱给她娘家人，明显是串通好的，防止我们家找她多要钱。要不是我弟……” 眼见张和平要去7号院新家那边，奶奶谢二妹急忙说道：“三娃子，你大娘想让大娃子买下二娃子的房子，你看行不行？” “我倒是觉得，伱们三个当姐姐的，可以向大娘多学习学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夫家有多余的钱，全往我这个小舅子这里送，嘿嘿！” 虽然后来发现是个乌龙事件，但张和平却不想放过傻柱，因为他才穿越过来，没有自保之力时，傻柱几次三番想揍他！ 傻柱那时能仗着力大欺负他一个小孩，张和平为何不能趁势打压他？ “美的你！”二姐张盼娣想想那画面，忽然就觉得不气了，貌似娘家人是要比夫家亲一些。 张和平得知黄学民想要治好那位陈领导后，二话不说就拿了小药箱跟他出门。 张和平见家人都没反对意见，便拖了早已捆好的两捆竹子，带着母亲和三个姐，以及睡袋、行李，去了7号院新家。 张和平在为新家这边的土炕编竹席，两个姐在为新家具上清漆。 “嚯！和平，你这是鸟枪换坦克了啊！”黄学民一边感叹，一边打量这间正房的布局。 在去陈家的路上，黄学民表态，等张和平两个姐中专毕业前，他会尽全力帮她们落实工作分配，如果不能在首都站内工作，那就在首都周边城市火车站工作，以后再尽量调回首都站。 “这钱是赔给张翠崖的，你们最好问问他，免得他跟你们断绝关系！” 回去的路上，黄学民还在为张和平可惜，说他不该收那一百块钱，张和平笑而不语。 张和平乐了，“奶奶，她这是想从你这里要大堂哥的结婚钱，你不会看不懂吧！” 马秀珍对坐在缝纫机边的侄女马丽莉打趣道：“丽莉，小三的二姑在回来的路上问我，你有没有说婆家，你猜我怎么回她的？” 这幅巨大的木雕画下面，是一排两米高的书架，目前只放了十几本书和一些杂物。 看着张和平坐三轮车远去的身影，庄大爷站在大院门口，对皱着眉头的黄学民笑道：“还没想通那一百块诊金的事？” 所以，在治疗那位陈领导时，他没有再藏拙，恢复了对方的行动能力，剩下的只是康复治疗了。 至于那些立柜、矮柜，客厅中间的长方桌、高背靠椅等等家具，因为是原木色，倒显得平常了许多。 …… 东边炕上墙壁，刻的竟是“论持久战”的经典名句，只是那字里行间卡住的张家人照片，有碍观瞻！ 再看西边墙上的“矛盾论”经典名句，没有照片加塞，就看起来舒服多了。 北面墙上，依然是伟人雕像、诗词、山河长城，只不过换成了木雕，雕刻更有深度，更富有立体感。 翌日，9号。 末了，张和平还收了陈领导家属给的一百块钱诊金，算是断了陈家的人情，成了简单的医生、病人关系。 母亲马秀珍骑车，载着大表姐去了95号院。 若非如此，他第一时间就阻止傻柱揍张翠崖了。 张和平在为庄大爷按摩了一番后，就告辞回家去了。 “没想通，那个臭小子平时挺聪明的，今天怎么糊涂了？难道是因为买了新院子，缺钱？” “和平倒是没糊涂，他只是做了取舍而已；他把那边的人情断了，人情就全归你师父这个介绍人了！对了，你说他买了院子？” …… (本章完) 第130章 择邻而居 张和平回到7号小院，发现赵建国这个臭小子来了，正在帮忙给新家具刷漆。 一问之下，这家伙居然是来借寒假作业的…… “你真的没写？”赵建国狐疑地看着张和平，想着自己许久没过来，连张和平搬新家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失宠了？ “没写！我打算开学前，打几只兔子送老师，抵消我的寒假作业。”张和平自得地说道：“谁叫我是全科满分的学霸呢！” 最后一句，把赵建国整破防了，“你没事考满分干什么？害得我隔三差五就被揍一顿。”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张和平不怀好意地走向赵建国，“伱傻不拉几的不知道改几个答案，居然怪我考满分，嘿嘿……” “和平哥，我错了！” “放下刷子，饶你不死！” 只有西边第二间耳房，那个紧挨易家西厢房的没窗耳房还空着。 吃晚饭的时候，奶奶想让张和平帮大堂哥做竹艺装修和竹制家具，张和平问她，自己的房子，要不要考虑木制家具，奶奶就放弃用竹子了。 2月13号，后海北岸7号院新家的装修布置基本搞定，剩下的就是等到春天，再决定后罩房怎么改了。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墙上这篇文章，上半段出自清末梁先生写的《少年中国说》。” “啊！杀人啦！” “发愤图强做栋梁，不负年少！这后半段，听说是张和平写的，你们可以抄下来，对照梁先生的文章，一起学习。” 最近几天，张和平经常感知到左右两个院里的人对他家7号院的谈论、窥探。 “每因暂出犹思伴，岂得安居不择邻。目前来看，我们遇到了一家好邻居。” 反正，他在这里不需要邻居。 “杀人啦！救命啊！” 眼前这个人，是左边挨着公厕的6号院里的一个老混子，今天被人怂恿过来打秋风。 只是，她们逛了好多家信托商店，都没找到便宜的。 第二天，2月10号。 emmm…… “我的双手双脚被这小子打断了！快来两个人抬我去医院！” “等你们吃完了，就可以去看看那两间耳房。”张和平笑道：“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了，只有几个睡袋在里面。” 那二十多个亲戚回去后，奶奶谢二妹将她的衣服、睡袋拿到了中院正房，大堂哥张翠山的东西搬到了隔壁耳房，后院东北角那个没窗的耳房已经退租。 她们俩居然去一边谈价格去了！ 就在母亲马秀珍跟周家媳妇陈立琴客套时，张和平见门边周家老二周成武、周家三妹周成陈在那看着张家饭桌咽口水，便招呼他们进去吃，他则去打开柴灶火门烧水，下了点面。 …… 感知：精通（89%）. 张和平没想到，这陈姨的文学素养还挺高，倒是不枉他主动邀请。 “你们考虑一下，要不要租到我们家隔壁这两间耳房来，竹制装修、家具都送给你们，柴灶一起用，互相有个照应。” “你们那两间耳房装修得那么漂亮，真的要租给我们？”陈立琴嘴上虽然吃惊，但面上的表情却慢慢柔和下来，显然信了七八分。 周家媳妇陈立琴倒是个果断的人，看到隔壁两间耳房真的腾空后，就跟马秀珍商量立即去办转租手续。 “陈姨，这事情谁对谁错，通过谁赔钱赔房，就能分辨清楚。”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正色道： “我妈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搬到这个院子后，跟我们家比较亲近。但是，你们家却紧挨着易家西厢房，傻柱又住到了易中海家里去，我们担心他俩对你们不利。” 然后就是给新家做晾衣杆、晾衣架、竹帘等等…… 谢二妹一大清早，就把三儿媳马秀珍拉去当车夫，逛信托商店了。 然后，张和平带赵建国跑西山去玩了一下午，打到两只兔子，才把这个老六打发回去赶作业。 中午吃饭的时候，奶奶谢二妹还向张和平抱怨，当初不该卖掉东厢房的木制家具。 因为新家的家具才刷了漆，张和平几人又把睡袋一卷，带上两只剥了皮的兔子，回了95号院。 还不等那人踏出第三步，张和平已经冲了过去，将这个浑身酸臭，一身破烂棉袄的干瘦男，卸了四肢踢出去，引发一声惨叫。 至于张和平四姐弟的住宿问题，陈立琴直接脑补他们会去住中院，平时住学校。 然后，张和平发现奶奶谢二妹的脸皮挺厚的，在帮周家搬家的时候，她竟然说周家的家具太多了，问陈立琴卖不卖，她住的正房一件家具都没有。 等易中海跟何雨柱再次回到院里，就惊愕的发现，二门西边这个有窗的耳房，已经住人了。 可惜，他不敢拿兔子回家，怕挨揍。 对于周家搬到张家两间耳房这件事，反应最大的，是对门阎埠贵，他在得知周家已经办好了转租手续，周家还得到了耳房里面的竹制装修和家具后，就捶胸顿足地走了。 其次是易中海，这老家伙下午下班回来，在得知周家搬去前院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拉着刚躺到床板上的何雨柱，拿上他的户口本，就奔街道办去了。 前院，东侧右耳房。 不过，他没舍得出钱买木料，想先去看看二手家具价格。 两人打闹了一阵，然后拿了正房西墙矮柜顶板下藏的一把步枪，以及矮柜里的战术背心和子弹给赵建国，张和平自己只带了弹弓和一兜小石子。 末了，母亲马秀珍说了一下何家正房被占的经过，惊得陈立琴捂住了嘴巴。 可惜，街道办也下班了。 张和平从家中提了一把扶手靠椅出来，坐在自家门口削木头做右脚，任由这个蓬头垢脸的老混子大喊大叫。 最后，张和平的目光，落在剩余的两根木料上，想起初一那天，张兵不愿照单人照的情景，他便开始尝试用木头制作假腿。 饭桌上，周家人说了一下他们去西疆的见闻。 恰在饭点，去西疆探亲十多天的周家人回来了，进了前院，就给东厢房张家送来了一包葡萄干、一包枸杞。 今天既然遇上了，那就用这个人在后海立威！ 以后如果还有不识相的人打他家的主意，他家不可能搬走，那就只能让左邻右舍搬走了！ 制作假肢：入门（5%）. 就在张和平用木头雕刻右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摸进了他家院门。 接下来两天，张和平一直在捣鼓竹子。 给新家3个炕，以及奶奶、大堂哥那边的2个炕编竹席。 再有就是，等周家媳妇陈立琴帮忙买更生布，做窗帘。 “林老二，是你叫我来7号院借粮的，你快来救我！” …… (本章完) 第131章 我真没杀人 “小子，我们是八爷的人，你识相……” 还不等左边那人说完，张和平就冲到了他面前，啪啪几下卸了他的四肢，随手将他扔到那个老混子身边。 6号院门口的这个人一开口，张和平就听出了他的声音，老混子口中的林老二，怂恿老混子过来的始作俑者。 在张和平的感知中，这个林老二几乎天天都在打听7号院的事，他之前以为是林老二对他家动了歪脑筋，没想到他背后还有人！ 张和平出手收拾老混子的时候，没人注意到。 他收拾林老二的时候，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以及那单手将人甩出去的轻松随意，让周围人震惊了！ 张和平状似思索了一下，说道：“昨天早上，我在院里削木头，那个老混子偷偷摸摸进了我家院子，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你，你是7号院那个小子！” …… “林老二是不是你杀的？” “我知道！是八爷看上你那条枪了！”老混子急忙说道。 “看书学了点。” “你跟张林有仇？” “走！张林现在什么情况？” 更何况，还有一个管鸽子市的八爷在背后，必须搞清楚林老二他们在打什么歪主意。 “伱看，他们手脚是不是没断？”张和平坐回椅子上，不忿说道：“他们两个看我家新搬过来，一大早就跑来讹钱！” “那小子给他家招祸了，别看了，免得惹祸上身。” 最后，老混子以一记猴子偷桃奠定胜局，将林老二的脑袋按进了冰窟窿。 7号院此时一片漆黑，早在二姐张盼娣骑车过来，叫张和平回95号院吃午饭的时候，他就把母亲和3个姐的睡袋打包带了过去，让她们晚上睡95号院，理由是新家的家具刷了第二层漆。 “太极拳和太祖长拳。” “6号院那两个佛爷不可怕，就怕他们头上的八爷，听说那位爷管着两个鸽子市！” 只是，他俩刚到6号院左边的公厕，一道黑影蹿了出来，一个照面就把他俩打晕，还卸了四肢。 两人刚恢复行动力，就想分头逃跑，不料冰面太滑，让他们摔了好几个跟头。 晚上23点左右，林老二和那个老混子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回来了。 带路？ “胡说！他们这是在讹人！”张和平起身，走过去踢了两个混子的关节几脚，最后又朝他们腋下踢了一脚，痛得两个混子滚到了一边去，蜷缩一团。 “就是隔壁那个绰号叫老混子的人。”警察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和平的表情。 “没有仇！”张和平急忙摇头，“我跟他不认识。” 翌日，2月14号，清晨。 “林老二为什么要打听7号院的情况？” 啪！ 张和平将林老二的下巴拍了回去，冷漠说道：“今晚，你们中会有一个冻死在这！你们说，会是谁？” 不过，在他的感知下，听到警察在隔壁的询问，他才知道那个老混子居然跟他同姓。 林老二被老混子撞倒后，生死之间爆发了求生欲，与老混子扭打在了一起。 南官胡同，一个不起眼的四合院。 “是八爷，是八爷让林老二打听的！” 一个红袖大妈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地上被冻得浑身发抖的两个混子，一个喊救命，一个在告状。 红袖大妈见这两个在街道办挂了名号的街溜子的手脚果然没断，便信了张和平的邪，朝两个冷得浑身发抖的街溜子喝道： “张林是谁？”张和平疑惑问道。 红袖大妈看了一眼7号院的门牌号，又看了一眼门口椅子上的黑衣少年，收着性子过去问道： “老混子，你敢出卖八爷，八爷不会放过唔……” “不是！呃……”张和平愣了一下，“林老二被杀了？” 然后，老混子说是林老二指使他来的，林老二又说他们是八爷的人，我就抓了林老二扔到我家门口，想看看那个八爷是什么人。 林老二的下巴被卸了，张和平的声音冷漠响起，“那位八爷为什么要打听7号院？” 当张和平套上钢制溜冰鞋架，把两个昏迷的老混混拖到后海北边宽阔冰面，用冰窟窿里的冰水混合物把他们搞醒后，张和平拿下嘴中金针，开始了审问。 更要命的是，7号院那个黑衣小子，像个黑无常一般，在他们周围飘过，他竟然穿了溜冰鞋！ 正值晨练时间，来来往往的人越聚越多，周围嘈杂的讨论声，盖过了地上两个老混子的声音。 “我只需要一个人带路！”张和平将金针叼在嘴上，双手伸出，卸了他俩的下巴，又朝两人的关节拍了几下，然后将两人推了出去。 “两条！”林老二急忙说道：“八爷的手下偶然看到你们搬家时露了两条枪，还有施工队的人说，你家很有钱，光是修缮房屋就花了200块！八爷就让我来打听你家情况，然后……” “什么书？” “听说你会武功？” 演技：精通（34%）. “队长，所长叫你去银锭桥，找到张林了！” 警察来之前，他是真不知道张林是谁。 感知：精通（93%）. …… “小朋友，他们两个说，你把他们手脚打断了？有没有这回事？你家大人在不在家？” “散了！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跟林老二有仇吗？” “现在是新人新国家，怕什么！” 老混子跑了怎么办？ 所以，张和平确认林老二没了脉搏后，提起卸了四肢的老混子滑到银锭桥边，取下溜冰鞋架挂在风衣下的战术背心挂钩上。 红袖大妈驱散人群，两个老混子趁乱跑没影了…… 之后，他将老混子的左臂关节恢复，让他用左手指路，一路找到了那位八爷的据点。 “没有！”张和平再次摇头，然后莫名其妙地看向了齐主任。 结果，来了一位红袖大妈，我就把他俩放了。” 演技：精通（33%）. 齐主任安慰道：“没事，照实说就行。” “你们两个再敢躺别人家门口讹钱，我就上报街道办，把你们抓去改造！” 后海北岸6号院走出来两个警察，然后来到7号院门口，对街道办齐主任旁边的张和平问道： “昨天早上，你跟老混子、林老二为什么发生冲突，能不能说一下事情经过？” 老混子惊悚发现，躺在旁边的林老二没了声响，嘴巴张得老大，正哈着白气，瞪着他。 是夜，寒冷刺骨！ 张和平嘴中叼着一根金针，坐在新家西罩房屋顶，靠在隔壁8号院的门头上，等着那两个老混子回来。 “我说！我说！老混子不知道！”林老二很没骨气的怂了，他若有勇气，就不会怂恿老混子打头阵试探7号院了。 练家子！ 一时间，周围静得……只剩下老混子的求救声，以及林老二不断放出的狠话。 “那位八爷现在在哪？” 眼见跑不掉，老混子最先反应过来，趴在冰面上，一脚蹬在一个冰窟边缘借力，滑向了林老二。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南官胡同，我们刚从八爷那里喝了酒回来！” “是我带他去的，我比他更熟悉那边地形。” “他抱着一大包钱票躲在银锭桥下，冻死了！” …… (本章完) 第132章 被发现了 一听有热闹看，周围人立马跟了过去。 张和平表现出了少年人该有的好奇心，锁了门，跟齐主任一起去了银锭桥边。 “好多钱票！要是被我先发现该多好！” “那一大包钱至少有2万，你敢要？小心跟那个死人一样，有命拿，没命花！” “刚才有人说，那十几坨票，全是粮票！粮票不是有时间限制吗？那么多票过期没有？” “听说全国粮票没有日期！” 张和平感知到旁边的街道办齐主任，正在偷偷地观察他的举动，他就没有过于表现，只是默默看了一眼桥边那堆摆在地上的钱、票，以及旁边蜷缩冻僵的老混子。 结果，街道办事员竟然告诉他，那是私人住房，没对外出租。 堵死了！ 回到新家，张和平拿了木头，继续做假脚挂机。 还不等张和平多问，就听到西餐厅里有人提他的名字了。 不过，张和平很仁慈的，只是卸了他们的四肢，其他事都是老混子干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盼娣没注意到的是，他们这群人的自行车后，跟来了一个奇怪的人，阎埠贵！ 阎埠贵等那群学生停了自行车，全都进了院子后，赶紧去记了门牌号，然后骑车去了后海街道办，询问7号院有没有房子出租。 私人住房！ 吃完早饭，张和平从前海那边返回7号小院，发现南官胡同那边依旧热闹得很！ 虽然张和平用木头也能做关节，但不够圆滑，用起来会很费力。 若不是有事耽误，他昨晚就把技能挂机到宗师级了。 原计划今早去钓鱼，然后给刘海中送两条大鱼，请他带张和平进轧钢厂车间搞假肢关节零件的，现在只能推迟了。 张和平竟然买下了一个四合院！ 话说这帮人不愧是管鸽子市的，院子里的每个房间，都堆了杂七杂八的物资。 还不等那位队长仔细询问为什么，外围人群忽然骚动，朝南官胡同那边涌去。 再有就是假脚、踝关节，他准备用弧形钢片代替；小腿骨用钢管，外面贴壳；大腿残肢腔体用木头，尽量减轻假肢重量。 有那么一瞬间，张和平好想要个随身空间，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带走，可惜天不遂人愿。 张和平沿着前海东岸往南走了一会，见西岸的南官胡同口已经堵满了人，房顶上也爬了不少人上去后，他就转道去了东边的南锣鼓巷。 这不，他们现在为了争抢那些钱、票、物资，南官胡同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回到95号院，张和平坐在窗下小茶几旁，就着酱菜啃窝头，看着对门正在擦自行车的阎埠贵，忽然觉得院里这些人，其实挺幼稚的，净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有许多细节没处理好。 然后，老混子躲到了银锭桥下，张和平站在桥上，一蹲一站，一直僵持了很久，张和平才离去。 “好像也是冻死的。”齐主任模棱两可地说道。 “不过，那边失控了，好多人在那个院里抢钱、抢票、抢物资！还有那个八爷和他的手下都死了！” 八爷他们不死，老混子心难安啊！ 至于八爷他们的钱、票，张和平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全放弃了！ 倒不是那些钱票失去了诱惑力，主要是他不想因小失大！ 昨晚，他对八爷和他的一众手下动手了。 话说，老混子可不是张和平杀的！ 他只是跟老混子玩了个猫追老鼠的游戏，只要老混子带着那些钱票能躲过他的追杀，就让他带钱离开首都。 比如，脚印！ 关键是，他现在又不缺钱，未来也不会缺，大好前程不能因为这点身外之物而自毁！ 最后，张和平在感知到八爷他们没了声响后，就分了五分之一的钱、票给老混子，让他先逃。 之后，八爷几人在张和平的折磨下，在张和平保证只灌醉他们，不杀他们后，一个个陆续交代了他们的钱、票藏匿点。 所以，张和平昨天自始至终都只打了人，绝对没杀人！ 心理负担？ 至于那点钱票……八爷的！ 不过，张和平的理智尚存，知道自己不可能对抗国家机器，知道对易中海那种8级工下黑手的后果。 张和平则将剩余的钱、票撒在院子中、房顶上；等起风时，这些钱、票必能引来贪婪的人进院破坏现场。 “冻死的？”张和平愣了一下，然后无语说道：“冻死的，还问是不是我杀的，莫名其妙！” …… “凭什么他们能进去？” 张和平凑到齐主任身边，小声问道：“齐叔，那个林老二是怎么死的？” “不过什么！” 不存在的！ “所长！重大发现！在南官胡同发现了投机倒把头子八爷的据点！不过……” 张和平说着，就沿着岸边朝东南方向走了，“齐叔，我先去吃早饭了。” 老混子在给八爷几人灌完白酒后，又向张和平交了一份投名状，给八爷他们整了一个煤炉取暖，还好心的把门窗给八爷他们封严实了。 一行人进了饭店大厅后，不做停留，径直走向后面的西餐厅。 …… 只不过，老莫是对外完全开放的，而新侨目前只对外开放早餐外卖，以及中餐厅；西餐厅只对内，或对公开放。 主要是拖家带口，害怕有人不讲江湖规矩，不然他也不会对八爷那种人下狠手。 “赵建国，我的可以借给你抄，但是下个学期你不能安排我打扫寝室卫生。” 张和平不知道自家的7号小院已经暴露，他让一群班干部参观了一下他家后，就拿了钱票交班委活动经费，然后坐了一个男同学的自行车，冲向新侨饭店，开班委会去了！ 北老莫，南新侨！ 十点半的时候，二姐张盼娣骑自行车，把刘媛、徐慧芝一行人带到了7号院。 其中，白酒最多，也不知道是卖不出去，还是因为白酒最好卖。 一个穿着蓝色棉袄，身上只有两片黑补丁的少年，指着刘媛这群穿绿色军大衣、黑色战术靴的大院子弟，很是不服气。 老混子都说了，这些人手黑得很，之前为了立威，曾把这一片不听话的佛爷打晕、扒光衣服，大冬天丢在巷子里冻死。 制作假肢：大成（55%）. 大成级的技能熟练度，每7分钟涨1个百分点。 他们要是像娄半城那样花钱找两个打手，亦或者像八爷那样让张和平感到生命威胁，或许早就对他们下黑手了。 “张和平考了全科满分，他敢不做寒假作业！赵建国你也考了全科满分，你敢不敢不做作业？” “滚蛋！我要是敢，我还会问伱们要作业抄？” 这年月的老莫餐厅、新侨饭店的西餐厅，卖的都是俄式西餐。 张和平走了没多久，街道办齐主任就跟刚才那位队长凑在了一起，摇头说出了他的看法，“张和平应该不知情。” 所以，他平时表现得挺佛系的。 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老莫那边，最近多了许多这种胡同串子，他们自称顽主，搞得那边乌烟瘴气的。”刘媛对张和平解释道：“所以，我们今天选了这个只对内开放的西餐厅。” “成交！”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的打赏 (本章完) 第133章 不如意事常八九 今天中午这场班委会，主要是说五四青年节他们2班入团的事。 刘媛通过家里关系联系了一家电台，打算组织同学利用周末去录歌曲节目《少年中国说》，然后通过电台播放，打响他们十一学校初一（2）班的名声，为他们2班同学入团造势，争取全员通过。 “今天，还要批评一下组织委员张和平！上学期期末考试，他竟然组织作弊！这是非常……” 不等代理团支部书记刘媛把话说完，张和平直接站起来，大声说道：“我错了！我先自罚一杯！” 咕噜…… 张和平直接把半杯红酒干了，然后拿了红酒瓶走到赵建国身旁，给这小子把红酒满上。 当他准备叫刘光天出来询问缘由时，却错愕发现，不仅刘光天没理他，连阎解放这个狗东西也不听话了！ 就连棒梗那小子，竟然也敢不理张和平！ 好家伙，肯定又是易中海他们在背后搞串联…… 刘媛载着黄文莉，赵建国载着张和平，一行四人来到7号小院后，两个姑娘就要监督张和平做寒假作业了，赵建国则是一脸期待的等着。 然后，二姐张盼娣就闹着要回新家睡了，说中院正房太臭。 张兵犹豫了一会，才迟疑说道：“我这右腿断骨处，走路时会很痛，是那种刺痛，感觉是断骨刺到肉了……这会不会影响我以后使用假腿？” 次日，2月15号。 “赵老六，你打什么坏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黄文莉哼了一声，再看作业答得飞快的张和平，她心中忽然有些气馁，真的比不了啊！ 这个寒假，她爸黄学民老是让她多跟张和平学习，总是在她面前提起张和平如何如何，都把她整烦了。 …… 眼见张兵的行走姿势越来越别扭，张和平急忙叫停，“爸，先休息一下，我看一下你的腿。” “张和平，我把你没做寒假作业的事，告诉班主任了！”班长黄文莉的话，立马吸引了在场同学的关注，“班主任说了，你拿再多的兔子去，也必须做寒假作业！” “赵老六，你可以跟你爸这样打游击，他回家的时候，伱就躲出去流浪！等你爸回部队了，你再回家，这样是不是就不用挨揍了？” “爸，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得跟我直说，我好改进。等我技术提高了，才好给周叔、唐叔他们做。” 张和平拆开毛皮，皱眉盯着被细线撕开口的毛皮，想着该怎么改进。 “那就换两头大野猪！” “这三杯酒得罚！换成我来抄，我至少要放弃两道题不抄，绝对不会连累组织委员被发现。所以，我申请下学期坐组织委员旁边。” 随后，张和平带了两麻袋鱼去轧钢厂，通过一食堂后厨班长找到食堂主任，请食堂主任帮忙说服各车间主任。 聚餐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去。 “假肢这东西，就跟鞋子一样，合不合脚得靠穿鞋的人说，鞋匠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下次才能做得更好。” 等阎埠贵得知张兵不会搬过去后，失望离去。 张和平回屋随口跟家人们说了一下，新家已被阎埠贵发现的事。结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张兵见张和平把假腿拆成了零件，急忙说道：“小三，不要拆！等我这条瘸腿磨出老茧，就适应了！” 没办法！张和平为了把他们3个打发走，只能找出作业，坐在客厅长桌旁，左右手各抓一支笔，同时开工，唰唰…… 待张兵取下假腿，露出磨破皮的残腿后，张和平去礼品柜中拿了一瓶茅台出来，开盖将酒淋到张兵的残腿上，给伤口消毒。 然后，张和平开始仔细摸索假腿的接受腔，发现是内衬毛皮接缝处受挤压，产生了变形，凸起部分擦伤了张兵的残腿。 只是，组装出来的这个假腿，太重了！ 看着一帮男生在那恬不知耻的怂恿赵建国喝酒，刘媛气得吹刘海、翻白眼。 “没事！兔子不行，我就给他提两麻袋鱼去！” “小问题，明天去医院骨科做个小手术，把断骨这里的皮肉切开，用锉刀将断口处打磨圆润，修养半个月再试。”张和平安慰了一句，就转身收起了所有零件，并解释道： 当赵建国跑到黄文莉家里借作业抄，把张和平不做寒假作业的事说秃噜了嘴后，黄文莉就跑到班主任黄老师家里，把张和平告了。 一夜过去，张家人把老张师傅送去了红星轧钢厂附属医院，张和平送了礼后，主刀医生换成了上次给贾东旭做截肢的副院长，病房还是308病房，1床。 30斤！ 晚上，当父亲张兵上身穿一件杂布做的绑带背心，靠左边两根斜拉绑带，右边两根直拉绑带，拉住他右残腿上的假肢左右两端后，他很是兴奋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适应了半个小时。 结果，他好话说尽，刘家连门都没让他进！ 赵建国见此喜形于色，对两个女同学说道：“要不，我守在这里监督张和平，你们先回去？” …… 一直等到下午3点过，张和平的寒假作业落入赵建国的自行车筐中，才把他们三个送走。 张和平这才用买来的废料，在各个车间的低级工帮助下，做了一堆零件回7号院组装。 接着，就见张和平笑嘻嘻说道： “这次都怪我考了满分！不过，赵老六也有错，抄题的时候不懂得变通，被发现后不懂得负隅顽抗，挨打时不懂得打游击。所以，要罚他三杯！” “鱼也不行！” 等开校了，班主任黄老师没收到兔子肉，不知道会不会怪这姑娘多事。 中午，张和平提了两条大鱼去后院，想请刘海中带他去轧钢厂，买厂里的金属废料做假肢零件。 晚饭时分，阎埠贵跑过来找张和平，笑呵呵的把张和平拉到菜窖旁，问他们家什么时候搬到7号小院去，能不能把东厢房转租给他的好大儿阎解成。 “不行！” 张和平赶紧凑过去摸了一下张兵的断骨，心道忘了这一茬，之前光想着给老张惊喜了，忽略了老张这断腿是战场上急救治疗的产物。 张和平跟三个姐回到95号院，吃了早饭后，他就骑车去昆明湖钓鱼去了。 “正确答案只有一个！所以，满分卷子跟满分卷子的答案一模一样，是件很正常的事。赵建国，喝了这杯酒，你以后才有胆子顽抗到底，下次记得打死也别承认作弊了，嘿嘿！” 因为是小手术，父亲张兵下午醒来后，张和平就闪人了，他还要回去准备行李。 明天开校…… (本章完) 第134章 易中海变好人了，谁敢信？ 1963年2月17日报名，张和平开始了初一下学期的寄宿生活。 这年月不兴跳级，只有留级的人。 张和平对跳级没兴趣，重在培养同学之间的感情。 18号，班主任黄老师笑呵呵地拿了一面红底黄字的三角旗进教室，然后挂到了黑板的左边墙上。 旗子是流动小红旗，初中三个年级只有一面，每周日评选一次，上绣五个字： 模范班集体. 他们班这次能获得这面旗子，是因为上学期期末成绩，他们班上出现了2个全科满分的人！ …… 转眼到了周五22号，父亲张兵已经回家调养，说是这几天都在研究那个木制接受腔该怎么与内衬毛皮结合，才能更好的贴合他的伤腿。 张和平其实想到了解决办法，就是把木制接受腔分成两半，将大一点的毛皮粘到木腔内部，再将毛皮边缘钉在木腔的外壳上，然后将两半贴了毛皮的木腔再钉在一起。 这个周末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场大事件却在悄悄酝酿…… 按说，这时节，不应进山打猎的。 社会各阶层好人好事自此大量涌现！ 还在学校组织同学拟定周末做好事计划的张和平，已被南锣鼓巷街道办、后海街道办接连授予“好榜样”奖状，并向上级汇报张和平的好人好事。 但是，这件事却因街道办所汇报的猎物、鱼肉数量太大，加上张和平年龄小，被上级认定为浮夸，而被选择性过滤掉了。 张和平组织的这种好人好事，无外乎分钱分粮分东西，打扫卫生就算了，效率太低。 后海这边被张和平打上了不太安全的标签，由他带队在后海这边，跟着街道办的人，向军烈属做好人好事。 中午没有工作餐，大家凑了点钱、票，在附近国营饭店吃的杂酱面。 南锣鼓巷那边，则让奶奶、母亲、三个姐带着刘媛、黄文莉等人，以及街道办的人，向军烈属做好人好事。 他们这群学生里，只有张和平一身黑风衣，其他人都是绿色军大衣，国营饭店的几个服务员对此都没敢大声说话，很客气的把面端到了每张桌上。 然后，由街道办事员和红袖大妈陪同各学生小组，入户实地调研，记录军烈属的真实信息和需求。 好人好事做完，每个同学领到一张“好人好事”奖状，张和平收到两个街道办发给学校的表扬信，然后他就组织同学优先送女同学回家了。 目前这几张照片，是张翠山给奶奶谢二妹重新洗的，挂到了中院正房。 然后就是，大堂哥张翠山将元宵节的张家合照拿了回来，他妈最初只洗了一套，2月18号拿到后，张翠山就把照片和康家的合照底片寄回了老家。 因为是电台节目，讲究的是声效，并不注重肢体表演，也没有观众，一众同学就站得很随意。 第二天周六，张和平将锯成两半的木制接受腔给了父亲张兵，并说了他的改进方法。 等张和平把六张狼皮撑开，晾在两间后罩房的屋檐下，他就骑车去了95号院。 但是，昨天送完军烈属后，王主任私下问了张和平一句，第二天去不去打猎。 自从95号院里那两个困难户当了白眼狼，对张和平没有半点感激表现后，张和平就对这类人敬而远之了，除非王主任有特别要求。 老张给的使用反馈是，假腿重了，毛皮内衬不够柔软，还是会让他的断骨处疼痛…… 除了赵建国打中的那只狼没处理，张和平打中的6只狼，都在前山村剥了皮，内脏和6个狼头都送给了村长老周。 下午再去电台，等到下午5点钟，电台工作人员才核实完他们51个人的档案信息，并让他们第二天来，因为他们要下班了。 张和平感觉只是走了个形式，电台的人问了一圈，最后还是打电话去学校核对的档案。 3月5号伟人题词：“向leifeng同志学习”。 3月8、9、10号这个周末，张和平作为组织委员忙到飞起！ 8号下午，他组织同学兵分两路，分别进驻后海街道办、南锣鼓巷街道办，记录军烈属信息。 在后海街道办，张和平送出狼肉，也拿到一张没写名字的街道好人好事表扬信后，他俩就回7号院卸装备、毛皮了。 下午，赵建国打死不当主唱了，张和平才无奈离开观众席，出来救场。 红袖奶奶谢二妹正被两个小屁孩扶着去公厕，两个姐已经拿着王主任顺手开的表扬信回学校了，母亲马秀珍正陪着父亲张兵练习使用假腿。 当然，如果有橡胶替代毛皮，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结果，他们班的同学都到齐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参与节目录制。 3月11号，周一早上，全校大会，初一（2）班班长黄文莉发言的好人好事报告，无疑是最雷人的！ 因为，张和平把受益的军烈属的相关信息，以及受赠情况，全部罗列到了报告中，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地址、英勇事迹、需求、受赠信息等等！ 既然雷同志能用日记形式，详细记录好人好事；张和平为什么不能用报告形式详细记录？ 好在第二天24号没有再出幺蛾子，亦或者是刘媛昨天回去又找了关系，星期天早上出来接他们进去的，据说是副台长。 然后排练了两场，录了两场，就结束了。 9号上午，2班的46个大院子弟在各自院里筹集物资，张和平则带着班上的4个烈士子女，骑了5辆车，带了十条麻袋去昆明湖，钓鱼卖食堂筹钱……356块！ 下午5点，后海北岸7号小院、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东厢房分别聚集了一波同学。 而是被聚集在一间会议室中，接受审查，查祖宗三代的那种。 排练了好几遍，他们都没找回去年的状态。 如此一来，接受腔的内衬毛皮只有一条向外延伸的缝隙，就不会向内凸，从而减少对伤腿的摩擦伤害。 至于后续的歌词报审、节目报审什么的，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下一个周末，张和平计划组织大家出钱出力，做竹制轮椅送残疾人，退役军人优先，然后带一份自制联名表扬信，让受益人签字盖手印。 下午回去的路上，赵建国很臭屁的把他打的那头灰狼捆在后座上，挂在后座旁边的麻袋里，只装了6张狼皮。 而张和平这边，后座左右两边的麻袋，各装了3条狼。 于是，秒懂弟张和平，就来前山村这边呼啸山林来了，并且很好运的，遇到了一群饿狼！ 这一次，赵建国虽然依旧很害怕，却敢在树上朝野狼开枪了。 …… 他虽然只打到1只，却足以让他带回他们大院炫耀好久了。 然后，他就骑车去了西城那边的首都广播电台，准备录制节目。 10号清晨天没亮，张和平跟赵建国全副武装，带着狗来福，一人一车，杀向了西边的前山村。 张和平停好自行车，跟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巷子外叫了一辆三轮车回学校，写报告，交表扬信去了。 一共10只狼，张和平打中5只后，第6枪子弹赏给了狼王，放走了3只。 至于其他困难群众…… 可惜，这年月的橡胶是战略物资，缺得紧！ 张和平让老张寻找旧轮胎的内胎，尝试用内胎替代毛皮。 张和平在学校又关了一周，放回家时，已经是3月1号周五下午，父亲张兵已经在适应改进后的假腿。 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收了3条狼肉，给了一封没写名字的街道好人好事表扬信给张和平，然后让他把剩下3条狼肉送后海街道办去。 之后，就让赵建国回他所住的军大院炫耀野狼去了。 只是，3月15号晚上，当张和平回到95号四合院的时候，竟然遇到王主任在院里开会，表扬易中海的好人好事！ 易中海会做好事？ 我咋不信呢！ …… (本章完) 第135章 来自易中海的示好 5天前，晚上…… 中院西厢房，易家。 “小易，送走张家，帮我孙子拿回正房的机会来了！”聋老太掏出一把金银首饰，放到四方桌上，慈祥地看着何雨柱，说道： “为了我们的傻柱子，就不要在乎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了！” …… “易中海向街道办捐了3000块？其中400块捐给95号院的邻居？”张和平听到母亲马秀珍的小声转述，一下子就联想到了3000减400。 “哼……”奶奶谢二妹冷哼一声，“我听街道办事员说，那个老帮菜找轧钢厂领导打电话到街道办，想要回那2600块钱赔偿，王主任一直拖着没给，也没用那笔钱。然后……” “咳！”门外的老张咳嗽一声，“老易，有什么事吗？” “张兵同志，以前是我的觉悟不够，老想着自己和老伴养老的事，平常做事就显得有些自私，在这里我先跟你道个歉！”易中海的声音响起。 接着，又见他朝闻声出来的张和平等人，分别道了歉。 末了，又听易中海说道：“我听说，你嫌这假腿太重了，你看需不需要我找厂里工程师帮伱重新设计一下，然后我再帮你重新做一个。” 张和平一听有这好事，也不管易中海是真变好了，还是在演好人，急忙走到台阶下，站到父亲张兵身旁，笑道： “一大爷，你能帮我们买到弹簧钢或者高碳钢吗？这假腿要减重，必须用到好钢材，一般的金属废料做细做薄容易断。” 张和平这声一大爷，把易中海整得愣了一下。 这一声，或许有讽刺以前，或许有暗示以后。 无论是哪种，易中海都按捺住了多余的想法，“我需要回厂里问问，你需要多少那种钢？” “越多越好，我还要给我爸的战友做假肢！”张和平笑呵呵说完，就扶着张兵进了屋，查看他的残腿，关起门讨论易中海此番做法的用意…… 第二天，周六3月16号。 张和平为了调动同学们的能动力，让他们自由组队，有靠关系弄竹子的，有花钱买车轱辘的，有捡青砖在7号院外搭灶烧火、烧水处理竹子的，还有派去调研受赠人群信息的等等。 因为受赠目标住得很分散，基本上是张和平这边做好一辆，就得送出去一辆，主要是这轮椅太占地方，院里放不下。 搞到最后，后海岸边停了一长排轮椅。 几个班干部一商议，让同学们自由组队，两个同学为一组，或推轮椅、或坐轮椅，将轮椅送出去。 如此一来，联名表扬信没办法用了，只能让同学们在屋里赶紧抄写表扬信，名字留空……跟街道办学的。 17号下午回学校，依旧是张和平写报告，然后将收获的一封封表扬信上交。 然后，18号早上的全校大会上，初一2班又以新颖的好人好事，盖住了其他班的好人好事光彩。 主要是，其他班的好人好事太平凡，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捡到1分钱上交，慰问孤寡老人，以及效仿初一2班去街道送温暖。 下个周末做什么？ 假肢！ 从慰问军烈属，到给残疾人送轮椅，再到提出做假肢，都是张和平有意为之，想着通过这群同学，弄钢材、橡胶。 接下来的一周晚自习，张和平当起了物理老师，给大家讲解将要做的一款弹簧钢片假肢。 因为做假肢需要用到钢材、橡胶这种战略物资，加上北边债务没还完，这难度就大了。 之后的几个周一，初一2班都消停了，大部分同学都在想办法联系物资。 班上同学还在找各种关系弄钢材、橡胶的时候，易中海这边，于3月30号周六中午找到张和平，说他靠关系搞到了两坨实验用的弹簧钢。 下午，易中海带张和平进了轧钢厂锻造车间，找刘海中将弹簧钢加工成了6厘米宽、5毫米厚的钢板，然后又拿到其他车间切削、钻孔…… 当晚，父亲张兵换上新做的弹簧钢片，假腿重量骤降13斤，总重量16.8斤。 然后，由母亲马秀珍拿着双拐，陪着父亲张兵，走去了战友家。 而张和平投桃报李，帮一大妈诊了一下脉，送了一剂护心药给一大妈。 次日下午，失去小腿的唐叔装上假腿后，试走了一会，也感觉到了断骨处传来的刺痛，需要去做搓骨手术。 因为弹簧钢不够，唐叔的这一对假肢做得短了些。 即便如此，还是让失去双腿的周叔很羡慕，并约好一起去做搓骨手术，等着张和平给他做下一副假肢。 当天晚上，易中海带着老伴来张家东厢房感谢，说那剂护心药的效果很好，想要求药方。 张和平将早就准备好的药方，爽快递给了易中海，并让老易帮忙再收集点弹簧钢或高碳钢。 这件事之后，院里小孩搞不懂了，明明之前打死不让他们跟张和平玩。 现在，他们家大人却又要让他们跟张和平亲近了。 可是，张和平却不再搭理这帮小屁孩。 一周后，易中海又搞到两坨实验用的高碳钢，并带着张和平进厂，帮他周叔也做了一双假肢。 4月13号周六上午，初一2班三十多个同学扎堆后海北岸7号小院外，惹得左右6号院、8号院的人，以及一些路人，围在外围看热闹。 张和平指着正在高兴试用假肢的唐叔、周叔，以及在一旁指导他们走路的父亲张兵，对周围同学们说道： “我知道钢材、橡胶很难搞，也知道有些同学已经放弃了！” “不过，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们正在坚持做的事，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看看这几个老兵脸上的笑容，想想他们曾经为国家做出的贡献，能帮到他们，是不是与有荣焉？” “你们再想想你们爸妈的战友，有没有伤残的，问问你们爸妈愿不愿意帮他们的伤残战友。” 没多久，张兵让老唐、老周两个战友坐下，取掉假肢，露出磨破皮的伤腿。 就在张和平还要再说两句，让同学们抓紧时间搞橡胶的时候，二姐张盼娣从家中拿出一瓶茅台，给两个叔的伤腿淋了过去。 “咳……”张和平干咳一声，试图对周围惊愕的人狡辩，“那是医用酒精，消毒用的！” “二闺女，我自己来！”周叔说着，一把抢走茅台酒瓶闻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给旁边没有手指的唐叔喂了一口，接着又递给张兵喝了一口…… “组织委员，医用酒精好像不能喝！”一个女同学弱弱地提醒了一句。 张和平开启大忽悠模式，“没事！那是茅台酒厂生产的医用酒精。” …… (本章完) 第136章 图穷匕见易中海 “张和平，你从哪弄到的钢材？”刘媛拿起老唐的假腿，翻来翻去的看着。 张和平随口说道：“红星轧钢厂一个8级钳工帮忙弄的实验钢，说是之前做特殊零件剩下的。” 刘媛疑惑问道：“实验钢？特殊零件？那种涉密材料，我们都弄不到，他一个8级钳工最多能使用，怎么可能拿出来送你？” 这话一出，张和平心中猛的一紧，易中海果然没安好心，跟他打了个信息差，欺负张和平不懂实验钢的涉密性。 不过，易中海也不会想到，张和平可不仅仅是让他找钢材，还发动了一票同学去找，这也是一种信息差。 “组织委员，全国都在搞新5fan！弹簧钢、高碳钢那种成品钢真的不好弄，要不就买点金属废料，重新熔化了凑合用，总比没有强。” 总而言之，易中海有点受不了傻柱住在他家了！ 易中海是找人给他养老，可不是他想养儿子。 这是给傻柱找媳妇的最佳时机，只差房子了！ 只是，易中海被张和平坑了那么多钱，又怎么咽得下那口气！ 如此一来，傻柱能烧菜，他媳妇能做饭、洗衣服、伺候人，互相配合就能给易中海他们养老了。 毕竟，她家大孙子今年就满二十了，这在农村已属于大龄未婚青年。 现在，易中海搞这么一出，可以想到的是，一旦张翠山拥有了6号院的全部房屋产权，就会遭到易中海他们的疯狂举报。 不过，想想之前遭张家讹诈的3600块，易中海就压下了多余想法，只想着尽快促成此事，然后举报张家，把他们一撸到底！ “500块！”易中海再次报价，“你们要是不喜欢6号院，可以用这笔钱再物色其他院子。我们只想换回何家的老房子，那里毕竟是傻柱从小长大的地方，住得有感情了！” “房间不够，用钱来凑，倒也说得过去。”张和平看着很是意动的奶奶谢二妹，平淡说道： “不过，后海岸边的房子，受湿润的河风影响，房顶朽烂的木头比较多，像银锭桥北那栋烂店铺，都快倒了。” 结果，不仅惹得王主任生气说教，张和平还因此捐出去一大堆毛皮，以求降低他家的土豪行径。 易中海循循善诱道：“我听说，后海那边的佛爷、顽主比较多，你们一家人住近点，相互也有个照应，你们说是不是？” 然后，街道办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让张翠山充公多余的房屋，只能按户口保留1间…… “刚才谁说买金属废料代替的？能联系到工厂加工吗？我们现在就过去弄。” 得！ 易中海主动向张家道歉示好，还用实验钢坑张和平，现在暴露目的了。 可是，易中海又不是聋老太的儿子，又怎么会言听计从，不仅顺势给张家埋了“实验钢”这颗雷，还想让张翠山血亏。 “另外，我家的7号院，之前光是修缮就花了180多块钱，换了很多木头后，才敢住进去。” 易中海怎么可能让傻柱离开95号四合院，放走了傻柱，他又去哪里找给他养老的人。 听着其他同学的抱怨，张和平的心越来越黑，狗日的易中海，给他挖了好大一个坑！ 傻柱在一旁听不下去了，都开这么高的条件了，张和平竟然还不答应，简直是岂有此理，忍不住插嘴道：“你堂哥是从乡下来的，那点臭味都忍受不了？” 不过，换房肯定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6号院旁边是公厕，现在4月天就很臭了，夏天只会更臭，而且还有苍蝇蚊子。”张和平皱眉道： “关键是6号院的正房，跟我家这间东厢房一样大，只是中院正房的三分之二大小，这么换很不划算啊！” 张和平皱眉道：“钱不钱的都是小事，关键是6号院旁边是公厕，太臭了！另外，你们也换过房了，应该知道换房很麻烦。” 说着，张和平瞥了一眼满脸茫然的张翠山，不知道他性格的，还以为他是在装平静。 但是，张翠山不配多拿啊！ 张和平早在买7号院的时候，就拿着阎埠贵递来的那堆房屋出售信息问过王主任，他能不能多买一些房子，然后跟街道办换大的四合院。 这老太太，怕是已经在计划用那500块钱娶大孙媳妇了。 当晚，张和平在95号院东厢房吃晚饭时，易中海带着傻柱找上门来了。 先是傻柱跟张家人道歉，声称不该没弄清真相就打张翠崖…… 张和平一脸的不信，似笑非笑的说道：“要不，我们家再商量商量，一大爷可以先让傻柱去6号院住，感受一下那边的臭味，以及冬天的寒冷。” 关键是，秦淮茹最近不纠缠傻柱，改在厂里纠缠许大茂了。 外人不知道的是，自从傻柱住进易家西厢房后，这傻柱跟个猪似的，回去就躺在床板上，衣服不洗，饭不做……有肉有菜的时候，还是会露一手，平时无法恭维。 虽然知道张和平是在漫天要价，但易中海心中还是忍不住吐槽，李他妈又不是修缮宫殿，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钱！ 语毕，张和平继续吃起了馒头、咸菜，没有半点让易中海、傻柱两人坐下说的意思。 所以，易中海跟聋老太一合计，要尽快给傻柱娶个媳妇。 “橡胶也不好弄，能不能像这个假肢一样，用毛皮替代？” 至于让他带着傻柱搬走，那就更不可能了！ 紧接着，易中海拿出一张房契，说是想用这张后海北岸6号院的正房、两间后罩房的房契，换回95号院的中院正房、耳房。 “我家里的关系都问遍了，最近真的很难弄到钢材和橡胶！” 接着便听易中海急切辩解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藏东西！” 再看一脸开心的奶奶谢二妹，已经被母亲马秀珍拉到了一旁去。 …… “我们本来想换8号院的房子，但那个院子里没人愿意腾房，这才换到6号院的。”易中海搓着手，不好意思笑道： “我们也知道6号院差了些，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再补300块钱给张翠山，等他住进6号院后，伱们再慢慢劝东西厢房的两家租客搬走。” 忽然，张和平浑身一震，惊讶问道：“你们这么急，又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换！中院正房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演技：精通（39%）. 易中海听到这话，猛的一惊，加钱加猛了，引起对方怀疑了！ “到时候，把那两间厢房换到张翠山名下，你们张家就有两个四合院了！” 两个四合院，十间房，听起来很爽。 聋老太的原计划是，用张家7号院附近的房子，加点钱先换回傻柱的正房、耳房，让傻柱先娶媳妇，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他在这个院子里经营这么多年，都快把后院聋老太送入土了…… 眼见此事要无限延期，易中海脸色一沉，看向张兵笔直垂下的右裤腿，冷冷说道： “张和平，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轧钢厂丢了4坨实验钢，这事还没报上去……” (本章完) 第137章 易中海、刘海中被拖进了半掩门 “张翠山，你是聋子吗？” 张和平忽然吼了一嗓子，吓了屋内所有人一跳。 接着，就见张和平对着一脸懵逼的大堂哥张翠山大声说道： “易中海说你们轧钢厂丢了4坨实验钢，这么大的事，你作为轧钢厂保卫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向伱们保卫科谢科长汇报！” 眼见张翠山起身要走，易中海急忙喊道：“等等！你不知道实验钢代表着什么！” “等个屁！实验钢是涉密材料！普通人接触不到那种东西，只有你们谢科长知道，赶紧去上报！让你们科长来处理此事！”张和平说着，已经起身上前，将拦在门口的傻柱打倒在地，卸了四肢、下巴，扔在易中海脚边。 易中海见傻柱被轻松干翻，又见张翠山跑出了门，怒道：“张和平，你别忘了，那些实验钢被你拿了！” “应该是个车工，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偶然听到他们的谈话，说张和平用实验钢给他爸做假腿。”易中海一推二五六，淡然的看着张和平，心想就算实验钢不在张家，也要让他们摊上点事。 问题来了，张和平的这5根假肢，都是金属废料重新加工而成，跟丢失的4坨实验钢没有半点关联。 易中海看到假肢下那根宽6厘米，厚5毫米的钢板后，激动说道： “张和平，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讹了我那么多钱，我怎么可能帮你爸做假肢！你这条钢板肯定有问题，必须带回轧钢厂检验，确认它是不是实验钢！” “易中海，3月30号值班的大门保卫，可是看着你带我进厂的。”张和平看着易中海，笑嘻嘻说道： “进厂后，你带我去了锻造车间找刘海中；之后是切削老王、钻孔小沈，最后还是你给我打磨的钢板。” 接着，张和平、刘海中等人被带去了轧钢厂。 父亲张兵倒是挺配合，因为这假肢是今天下午才做的，他也知道儿子张和平的计划。 约莫半个小时后，谢科长带人来了。 不过，谢科长既然说出这样维护的话，嘴上还是要感谢一番的。 “谢叔，是这么回事！”站在门口的张和平抢先开口，几句话把张翠崖被诬陷挨打，傻柱赔房，易中海赔钱，以及易中海他们今天过来，想要加钱换房的事说了一遍。 “易中海，你不用说了！”谢科长是退伍老兵，已经意识到这是易中海在栽赃报复张家，招手叫来两个保卫，先把易中海带去了保卫科关押。 但是，易中海依旧嘴硬不认！ 只见谢科长盯着易中海，皱眉问道：“易中海，你说的那个工人是谁？哪个车间的？” 否则，李副厂长那里说不过去。 实验钢虽然归库房管，但库房属于后勤体系，归李副厂长管，而谢科长，是李副厂长的人！ 易中海惊疑不定的看向张兵的右腿，那根假肢被裤子、桌子遮挡了。 但是，当天中午，轧钢厂一食堂爆出一个惊天大瓜！ 易中海、刘海中在下班路上，被一个一米五的瘦小黑衣蒙面人打晕，然后把他俩拖进了巷子里的半掩门，到现在都没出来！ 按照现有证词来看，易中海分两次从库房拿出来的4坨实验钢，在一通加工后，在最后打磨环节，都不见了！ 有了小沈的供词后，老王、刘海中、库管相继交代了各自的情况，以及所收的封口费，证实易中海分两次，一共拿了4坨实验钢出去加工。 “我听说，实验钢是涉密材料，哪个工人的眼力那么好，能一眼认出我拿的是实验钢？” 易中海对此很自信，以他8级钳工身份，消耗点存放已久的实验钢，不算什么大事。 “我说我们家要商量一下换房的事，结果这个易中海竟然说轧钢厂丢了4坨实验钢，还说被我拿了！”张和平很是气愤的说道：“我要是有那本事，还会去轧钢厂买金属废料做假肢吗？” 张和平倒是想陷害易中海，可惜他没那个能力左右轧钢厂的事，也怕自己弄巧成拙，只能顺势而为，将刀子递给保卫科谢科长，让他转交给想要上位的李副厂长。 哪知易中海的话音刚落，张和平忽然走到张兵身边，拉起张兵的右裤腿，露出一根涂了黑漆的假肢，说道： “谢叔，这条钢板，是易中海3月30号带我进轧钢厂做的，因为是易中海提供的材料，我就没有去财务室交钱，不知道这条钢板有没有问题。” “不可能！”易中海听到那三个人的名字，心中快速闪过给老王、小沈的封口费，以及认识多年的库管，“你……” 那5根不被易中海承认的假肢，被磨掉了部分黑漆，当着厂外来历不明的金属，又还给了张和平，让他独自回去了。 “我听其他工人说的，张和平拿着实验钢去他们车间加工零件。”易中海按照早就计划好的说辞，先把自己摘出去。 关键是，他们的衣服被黑衣人带走了！ 易中海现在顶着8级钳工头衔，如果卸了他的手脚，再给他接回去，这老家伙万一说他手脚不听使唤，加工不出精密零件了，张和平就要吃挂落了。 张家小子之前听到“实验钢”三字，没有半点异常反应，明显不懂那是什么含义，现在却一口说出实验钢是涉密材料！ “难道，张和平从一开始就想将计就计陷害我？”易中海心念急转，却苦于张和平守着门，令他无法去跟其他人串供。 两大噱头一出，食堂里的人一下子跑了大半，都想看看易中海和刘海中怎么出门，半掩门里可没有多余的衣服！ 可惜，大部分人都没有经验，堵在了前门巷子里。 “易中海，事情是不是张和平说的那样？”保卫科谢科长一脸阴沉地盯着易中海。 在他想来，以他8级钳工的身份，在厂里说话肯定比张和平更有份量和可信度。 “老张……”谢科长对这个曾经的手下，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你这个假腿，我需要带回去核实一下。如果是实验钢，融了还回去就行。” 陷害？ 谢科长在得知丢失实验钢后，立马派人去保卫科打电话通知李副厂长，想必对方会引起重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张和平站在门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易中海浑身上下。 “谢叔，我在轧钢厂加工的零件，都是通过财务室买的金属废料，这是有据可查的。”张和平看着易中海，冷漠说道： 而守在后门，脖子上挂着一台宣传科相机的许大茂，则组织大家躲在巷子两头。 等厂长把他捞出去，他做几张实验钢报损单交给车间主任上报即可，就能把这事揭过去。 4月14号清晨。 被调包成了金属废料！ 现在，易中海坚决不认给张兵做假腿这件事，一旦他认了，那就是用实验钢陷害伤残退役军人！ 以易中海的职工成分，他承受不起相应的后果，心想张和平肯定会拿身份做文章搞他……他有些后悔没听聋老太的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轧钢厂有没有丢失实验钢，是监守自盗？还是被易中海这种高级技工领出去的？” 不承认做假腿，算不算默认盗卖涉密材料？ 听张和平刚才有恃无恐的话，张兵现在用的假肢，很可能不是用实验钢制作的那一根。 而张和平一口咬定，他父亲张兵的那1根假肢，以及连夜从张兵的两个战友那里拿回来的4根黑色假肢，都是易中海打磨后给他的，他为了防锈，才上的黑漆。 半掩门！ 没有衣服！ 不算！ 当晚，由李副厂长牵头，在轧钢厂保卫科逐个审问，反复审问下，在凌晨3点的时候，钻孔工人小沈终于扛不住压力，承认收了易中海的钱，帮忙钻过两回钢板，分别是3月30号、4月6号。 所以，这老家伙作妖这么久，也只有傻柱打张翠崖那天早上，张和平以为易中海要进屋栽赃，才打了易中海胸口一下。 库房丢失实验钢的事，谢科长不需要过问，但易中海提及的那个工人，他必须需要查！ “另外，又是哪个工人看到我拿着实验钢？我又是在哪个车间加工的？” 事情正如易中海所想，轧钢厂厂长过问此事后，以不能耽误生产为由，强势把易中海等人放了。 众人都以为，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与此同时，易中海盗卖厂里的涉密实验钢材，被厂长包庇的消息被有心人传开了，并衍生出了许多版本。 …… (本章完) 第138章 2班入团 “弟弟，你拿的是谁的衣服？” 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跟大姐正在去轧钢厂食堂打饭的张盼娣，朝着忽的一下跑过去的黑衣人喊了一声，那套黑衣服还是她亲手给张和平做的。 “不是我，我是棒梗！”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双手抓着两堆衣物当翅膀的黑衣蒙面人，已经放飞自我，跑远了！ 昨晚，张和平见李副厂长搞那么大的阵仗，还亲自参与审问，原以为能让易中海栽个大跟头。 结果，今早他一出保卫科值班休息室，就见易中海站在轧钢厂厂长身后，朝他得意地笑。 笑得那个贱啊……好气！ 再听大堂哥张翠山说的，刘海中、库管等人都供认了实验钢的事，易中海居然嘴硬不认，然后屁事没有的被厂长放了。 之后，张和平向许大茂这个坏种请教，要如何在不伤到易中海、刘海中的肉体情况下，最大程度的伤害他们的心灵，还要让他们害怕，不敢再招惹张和平。 “有道理！”许大茂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相机，说道：“我先去洗照片了，你家新房子建好灶台后，要请我吃乔迁宴啊！不然，别怪哥哥不认你！” 嘴硬不认是吧！ 然后，一阵熟悉的合唱声响起： 千难万挡我去闯，今朝唯我少年郎； 天高海阔万里长，华夏少年意气扬； 发愤图强做栋梁，不负年少…… 5月3号，从早到晚的铃声，全被初一2班的少年中国说歌唱声替代，喇叭里不断的重复放着这首歌，大有魔音洗脑的感觉。 然后，许大茂就怂了，说张和平搬新家没请他过去吃饭，他觉得很没面，很生气云云…… 许大茂休息了一会，凑近说道：“和平老弟，咱们哪天把傻柱也送进去整一回？” “浪费钱！”张和平摇头，“让他打一辈子光棍，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岂不是更解气！” 30号劳动课，去城郊做农活…… 下午，张和平带着木工工具，早早地回了学校。 “隔壁1班，成立了一个‘无线电活动队’，我觉得那玩意太简单了。”张和平说着，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两柄长天线遥控器，以及汽车、坦克、轮船、飞机。 入团申请书早在上个月就被刘媛收走，并上交了，可是一直没有下文，就连之前录制的歌曲节目《少年中国说》也不知道过审没有，把胖妹都愁瘦了至少3斤。 4月22号的周一早上，初一2班班长黄文莉在全校大会上做好人好事汇报时，老张和他的两个战友都受邀上了台，用实验钢做的假肢，展示了一下行走、小跑。 无疑，这一次又是初一2班的好人好事最惹眼，也最有意义。 不过，张和平发现班上同学都疲软了，就懒得组织他们做下周的好人好事了。 下午依旧没有入团名单答复，整得胖妹刘媛很焦虑，患得患失的怕自己没能入团，她的代理团支部书记就当不成了。 用金属废料整的l型假肢钢板，做接受腔内衬的废旧汽车内胎，做绑带背心的旧衣服，还有做接受腔的木头，以及螺栓螺帽等物，都堆在男生宿舍，等着制作假肢。 当天晚自习，张和平又站到了讲台上，惹得不少同学唉声叹气的抗议。 他也会！ 张三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当张和平像风一般黑入95号院，一堆衣服丢后院，一堆衣服丢中院，然后风一般的跑回后海新家换衣服去了。 5月1号劳动节演出，是班里音乐兴趣小组出的节目。 emmm…… 关键是，其他班的学生还挺喜欢，好多路过的同学在跟着唱。 下午，班主任黄老师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们班的入团申请，全员通过了！” 下午，大家找来报纸、杂志学习，经过讨论后，大家都觉得校长奶奶这张纸条的意思，是让他们每个人单独去做好人好事。 随后，就有了中午这大场戏。 然后把3个兴趣小组名单报给班主任，就算是完成了学校交办的课外学习小组建立任务。 5月2号周四晚自习，刘媛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时，学校喇叭忽然响了一下，有人“喂”了两声。 语毕，许大茂就跑出了院子。 让张和平没想到的是，无线遥控兴趣小组一直搞到了初中毕业，期间发生了许多趣事，很多同学为了凑零件，把家里电器都拆了，挨了不少揍。 4月26号中午，一脸愁容的刘媛，被张和平怂恿去找校长奶奶，然后带回来一张纸条，上书：“向leifeng同志学习”。 张和平失望回家，心中暗暗决定，这两个家伙要是还不消停，下次就让许大茂找一家有病的半掩门！ 至于这件事的后续，不了了之。 随后，张和平又让文娱委员凑人组织了一个音乐兴趣小组，让学习委员凑人组织了一个诗歌兴趣小组，加上他的无线遥控兴趣小组，就把班上同学瓜分完了。 29号周一早上，初一2班的好人好事很平长，长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把班长黄文莉的嗓子说干了，才讲完班里每个同学做的好人好事。 当4月21号周末，初一2班同学送完假肢，交了报告和表扬信后，老张他们收到了学校邀请。 易中海、刘海中羞愤请假三天，准备躲在家里不出门，刘光天两兄弟不时上演惨叫合唱…… 可惜，易中海、刘海中是穿着衣服回院的；虽然不合身，却遮了丑。 这景况，让张和平想起前世读书时，被f4的流星雨洗脑的岁月。 张和平的这个提议，立马受到了全班男生的追捧，只有5个女生也感兴趣。 于是，许大茂把张和平带到了一个半掩门外面，信誓旦旦地说，这家没病。 别问他为什么要把易中海、刘海中的衣服丢回95号院，法外狂徒张三不会犯低级错误！ 于是乎，28号下午汇总到张和平这里来的好人好事就五花八门了，帮小朋友取树上风筝的，帮邻居奶奶摘菜的，帮爸妈缝袜子的。 靠在前院水槽后，气喘吁吁地对张和平说道：“拍，拍到，了！嘿嘿……” 张和平今早放回家时，上班路上遇到跟秦淮茹有说有笑的许大茂，这家伙居然对他不理睬！ 张和平本就心情不好，竟然遇到这种事！ 旋即叫住许大茂，然后就见张和平左手按右拳指骨，右手按左拳指骨，发出咔咔咔的响声，一脸不怀好意地向许大茂靠近。 虽然喇叭里只唱了几句，这首歌就结束了，但随之而来的电台主持给予的好评，还是令全班同学非常激动。 当张和平穿着白色圆领短袖t恤、灰色短裤、草鞋，一身不合时节的浅色装扮，坐在95号院东厢房窗下扶手靠椅上，一边吃午饭，一边等着看好戏时，许大茂带着一台相机跑了回来。 请个锤子，那边灶台都没有，后罩房装修还没弄完，弄完了再请吃饭。 不过，当下最急迫的事，是下周的五四入团申请。 许大茂听到这个解释后，立马释然了，声称都是刚离开的秦淮茹在煽风点火，惹得张和平古怪的多看了许大茂两眼。 令张和平很是欣慰的是，没有同学提交捡钱、扶老奶奶过马路那种事。 然后，又听他说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做无线遥控飞机？可以在天上飞的那种？” “不过，今晚要辛苦大家排练一下，明早的入团仪式前，我们班要上台演唱少年中国说！” …… (本章完) 第139章 不听劝，就自己解决 5月4号入团仪式结束后，张和平下午刚回到后海新家，就发现家里人正在门洞里，研究怎么在东墙上砸墙，开门！ 然后，张和平愕然得知，大伯张城昨天到95号四合院后，做主将95号院的中院正房、耳房，跟聋老太换了6号小院5间房，以及100块钱。 现在，那100块钱在大伯张城的兜里，换房手续今早已经交了上去。 看着一脸得意的大伯张城，以及一脸开心的奶奶谢二妹，张和平说了一下，街道办为什么有那么多四合院房子出租的原因。 “没事！”大伯张城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家人口多，隔段时间，就来城里住一下，看谁能把我们的房子分走。” 张和平见他们铁了心要换房，不愿去房管局撤回手续，就甩脸色走人了，“不许砸我家的墙！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老太太想开一个小门连通6号、7号院，让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却不想想他大儿子一家是什么德行！ 当晚，在95号院东厢房吃饭时，张和平把大堂哥张翠山的5块钱伙食费、粮票、粮本等物都退给了他，直言养不起他们一家子，让他们自己去吃食堂。 次日，轧钢厂里的人事科、劳资科的人，也相继找到保卫科的张翠山，询问他家是不是有多的空房，能不能租给住房困难的工人兄弟。 一周后，张翠山拿到了6号院的房契，傻柱拿回了中院正房、耳房的房契。 “三娃子，你大堂哥一个人在城里不容易，你多担待！”奶奶谢二妹还想给张翠山争取一下。 许大茂笑呵呵的朝张和平一家解释了一句，说傻柱在中院正房相亲，他刚刚揭了傻柱留秦寡妇在家洗澡的老底。 现在，轧钢厂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张翠山一个单身汉，拥有一个四合院！ 没过两天，后海街道办就派人上门登记6号院里的居住人口信息了。 张和平去了一趟后海街道办，询问6号院旁边公厕的露天粪坑，有没有可能改为沼气池；还有就是他家7号院的后罩房改卫生间涉及到的下水道问题。 …… “杀人啦！傻柱杀人啦！”许大茂的声音忽然响起，听那幸灾乐祸的语气，似乎又干了什么坏事！ 呼…… 离开时，张和平还不忘把门窗都打开了，搞得奶奶很不自信的猛嗅身上的衣服。 这不，张和平隔了一周回家，就听到大伯娘康春霞的过户计失败了。 这件事，张和平只能心中呵呵…… 张翠山他妈康春霞，要把两间厢房、两间后罩房过户到四个弟妹头上。 搞笑的是，康春霞不仅不给买房钱，还要让张翠山找奶奶谢二妹要过户费，把奶奶谢二妹气得够呛。 加上张翠山没主见，一个劲的跟奶奶谢二妹要钱，气得她甩手不管了，回三儿子张兵家躲清闲来了。 “大伯娘肯定不会同意！”二姐张盼娣哼道：“之前有人拆她的猪圈，她……” 张和平坐在窗下扶手靠椅上休息了一会，听奶奶谢二妹讲她过来的原因。 这年月一直在精简城市人口，农村户口自然没法受赠首都房子，除非是遗产。 她看上6号院，无非是想让两个孙子住近点，让有能耐的三孙子以后多帮助一下大孙子，免得住院了生分。 许大茂一下子冲进了前院张家，然后站在门口，朝不敢追过来的傻柱挑衅道：“来呀！傻柱，你过来呀！” 只听张和平冷漠说道：“他们铁了心要占6号院，还要拖家带口住到城里来，你要我怎么担待？好吃好喝把他们一家7口人供起来吗？” 至于这个四合院有多少间房，直到现在都没有数清楚。 要是张和平能把傻柱、易中海、聋老太都拖进半掩门…… 中午的时候，张翠山跑到95号院东厢房这边，吞吞吐吐想借粮，结果遭遇张和平索要去年借的那一个月饭菜票。 5月19号周日中午。 接着，他骑车去了王主任那边，得知这种厕所改造申请有些麻烦，只能继续等着。 “许大茂，你个孙子！你跟我等着！”傻柱忌惮张和平的功夫，气呼呼的走进了二门。 而张和平的厕所问题还没有答复，只知道他提交的厕所改造图、沼气池设计图已经报上去了。 末了，王主任问了一下6号院的事。 他的话，在张老大那边，可不管用。 “气死我了！”奶奶谢二妹一进来，就坐到了土炕上。 张和平出门去了一趟后海街道办，依旧没有得到厕所改造的答复。 母亲马秀珍不满道：“6号院那边的正房和两间厢房加起来，跟这边的中院正房和那间耳房差不多大。拆了后罩房，还不如不换！” 原来是，张翠山的爸妈和四个弟妹，带着口粮和他们的户口本来了。 “奶奶，伱有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好臭！”张和平嫌弃地说了一声，收起碗筷闪人。 从张和平这里领了每周饭菜票，坚持要跟着大孙子张翠山在6号院吃住的奶奶谢二妹，气呼呼地回到了95号院东厢房。 许大茂现在能肯定，张翠山着了傻柱、易中海、聋老太他们的道，只是不知张和平为何不报复回去。 现在只剩下后海街道的那群红袖大妈了！ 张和平回家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来了好多红袖大妈，对康春霞等人做思想工作。 一个“租”字，包藏了多少祸心，张翠山那个傻子又怎会明白。 话还没说完，张和平已经收了自己的碗筷走人，他害怕自己再说下去，会当场翻脸。 等张翠山无功而返后，张和平对父亲张兵说道：“还是那句话，谁要是私自拿钱粮给张翠山一家，别怪我不念亲情！” 第二天一早，张翠山他爸就带着钱回去了，免得耗费他儿子的口粮。 另外，齐主任向张和平问了一下6号院的事，见张和平不想管后，就没再多说。 他最近听说，傻柱换回中院正房、耳房后，转身就把张翠山的6号小院举报了。 奶奶谢二妹明知道他跟易中海、傻柱他们不对付，也不劝一下！ 张和平本来不在乎那点吃食，但张翠山一家不听劝，非要去占便宜惹麻烦，非要让别人举报，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人心险恶好了。 街道办事员倒也实诚，说是接到匿名举报信，过来做入户调查。 张和平将前后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得到王主任一个建议，可以考虑拆掉后罩房，只留院墙。 调查后的第二天，就陆续有红袖大妈上门做思想工作，要张翠山把多余的3间空房捐出来！ 接着，张和平又对奶奶谢二妹说道：“王主任说了，6号院可以考虑拆掉两间后罩房。” 目前，张老大一家还在打持久战！ 轧钢厂人事科、劳资科的行政人员已经被败走，这些人在乡村悍妇康春霞面前，简直就是渣渣。 许大茂光是想想那种场景，就觉得非常刺激！ …… (本章完) 第140章 向娄家化缘 当晚，大伯张城两口子，带着张翠山他们5个子女，踩着饭点，来95号院东厢房借粮。 结果，遭遇张和平索要去年3月、4月借的140斤棒子面。 前账不清，新账不借！ 在张和平的眼神警告下，父亲张兵连留人吃饭的话，都没说出口。 次日一早，张翠山他爸和二弟张翠崖就回老家背粮去了。 张和平去学校前，将多余的钱票藏在了7号院正房的三个木雕画板夹层中，只留了奶奶、爸妈、大表姐4人的5天饭菜票。 他还买了1把新锁，将几百斤棒子面、细面全锁在了正房中。 “大表姐还在外面摆摊，老张师傅却在这里等着我，这不是心中有鬼吗？” “不借粮，是因为他们是白眼狼！是吸血鬼！”张和平冷声道：“我对他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伱若想接济他们，咱们就分家，你……” 4天后，张翠山家里的粮食见底，他爸和二弟还没回。 下午，张和平在捣鼓晚饭的时候，老张去老家送完奶奶谢二妹的行李，空手回来了，显然没能把他老娘救出小山村。 这是张和平在街道办拟的“后海沿岸公厕试点改造方案”，里面的数据不重要，新式的公厕草图、沼气池草图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街道办在最后一页盖的公章。 “让你大哥一家趴在我儿子身上吸血吗？”马秀珍的声音陡然拔高。 “街道办没动武，自然要来文的！最近这段时间，后海街道办不知打了多少电话去他们老家乡公社。他们回去了，如果还能开到介绍信出来，我跟你姓！” 张兵见张和平一脸幸灾乐祸，皱眉问道：“你不让我们借粮，是不是一直在等他们回去！” “后罩房的南墙能往南移一点点，那就更好了！” 母亲马秀珍见状，与张兵对视一眼，急忙追了出去。 张和平留下个人态度和鱼，就跑去找同学玩了。 轧钢厂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主要化缘对象之一，这也是王主任容忍易中海的原因之一。 次日，六一儿童节，张和平一早出门，钓了两麻袋鱼给两边街道办送去。 因为知道未来发展轨迹，张和平晓得被充公的四合院，只要手续齐全，八九十年代是可以要回四合院产权的，只是操作起来有些麻烦，很多赖皮租客不愿搬。 所以，张和平在王主任这边了解到现下的政策后，就跑到齐主任那边去大义灭亲了。 “齐叔，假如我能拉来赞助，你能不能让我家的后罩房跟公厕一起，推倒重建？” “小三，那都是隔壁大婶的救命粮，你看今天能不能还过去？” “齐叔，别给我面子！张翠山一个单身汉，凭什么占那么多房子，给他留一间正房，其他房间都让街道办‘租’出去，就算是对他的特殊照顾了！” 当天下午，张翠山给老家乡公社打电话询问他爸张城的去向，却被告知他爸出事了，速回！ …… 5月31号周五下午，张和平刚回到家，就被母亲马秀珍告知，奶奶谢二妹跟张翠山一家回老家去了，说是大伯张城出了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晓娥嫂子，这是一个面子工程，街道办要面子，你们家得里子，我们家7号院离公厕近，就落个干净卫生。”张和平笑呵呵说道： “一个公厕只要388，后海两岸总共才5个公厕，你们家若是嫌少，可以等第一批试点公厕改造结束后，再跟街道办商量追加一批。” “你可以回去商量一下，明天中午前把这份方案还给，并给我答复。” “施工队说，只需要挖几个坑，整点水泥、河沙、红砖，最多25块。”后海街道办齐主任难得的没打官腔，疑惑问道： “你家旁边不是只有一个公厕吗？” “多少？” 6月8号周六，上午。 张和平从后海街道办出来后，带上枪和狗来福，骑车去西山转了一圈，打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回家。 “小三，不许乱说！”母亲马秀珍走过去拉住儿子张和平，然后沉着脸看向张兵，气愤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6号院的事情得到了解决，张和平再去后海街道办询问厕所改造问题，就顺利得到了答复。 张和平坐在后海街道办主任的办公桌旁，思忖道：“齐叔，你准备筹集多少钱？改造几个公厕？” “呵……”张和平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就拿了书包出门。 最后，张翠山被逼无奈签下“长租协议”，把东西厢房、两间后罩房都交给街道办，租了出去。 “只是改造一个粪坑，你跟我扯大人物……”齐主任嘀咕一声，双眼忽然亮了起来，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想给我惹麻烦是吧！把公厕翻新，那可需要不少钱！” …… 这老太太够可以的，为了不给他大儿子增加负担，把来回的干粮都借了！ “二十斤。” “你翻到第一页！看到没有，从南边溜达到后海这边，是不是挺近的？” 待张翠山回到6号院不久，一个街道办事员领着一群红袖大妈闯了进去，文件一摆，政策一讲，不行就去轧钢厂。 “其实，不是我们借的。是你奶跟隔壁院的几个相熟大婶借的棒子面，这都月底了，她们都等着那点粮食下锅……” “哦豁！”张和平坏笑道：“奶奶回不来了！” “怎么？你还想把街道办旁边这个公厕也改造了？” “就是回了村，出不来了！”张和平笑嘻嘻说道： “他们以为红袖大妈是好惹的！要不是我在后海街道办有几分薄面，那群红袖大妈早把大伯娘群殴了！你们想想奶奶戴了红袖套，是怎么收拾贾张氏的！” “张兵，你自己有多少供应粮，你自己清楚！我儿子帮你养了你老娘，好吃好喝照顾你大侄子，你还想怎样？” 晚饭，张和平请了娄晓娥、许大茂过来，饭吃到一半，他才拿出十几页钉在一起的纸，递给娄晓娥。 “什么意思？”张兵皱眉看向儿子张和平。 “好了，不用演戏了。”张和平笑呵呵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谁借的粮？借了多少？” 自筹资金试点改造！ 自筹，就是让街道办去化缘。 “你怎么看出来的？”母亲马秀珍笑呵呵凑过去，试图吸取经验，提升演技。 “为什么不呢？”张和平笑盈盈的看着齐主任，“这可是后海边上的公厕，指不定南边哪个大人物溜达到此，然后就进去方便了呢？” 两天后，张翠山独自回城，跟张兵说了一下村里不给开介绍信，不让奶奶他们进城的事，想让张兵帮忙想办法。 “你们家若是不想赞助，我就回学校募捐，正巧我们学校里的同学，每天都在挖空心思做好事！” …… (本章完) 第141章 娄半城对傻柱的降维打击 是夜，许大茂骑自行车，带着坐在人力三轮车上的娄家父女，提着礼物找到了后海北岸7号小院。 对于后海的公厕改造项目，他很感兴趣！ 尤其是，张和平的那份改造方案的第一页，从南边溜达过来的大人物，万一在他赞助的公厕里方便了，以后对他打开方便之门了呢？ 关键是，所需资金不多，若想增加方便概率，试点成功后，大可以向南边前海、北海推进公厕改造。 所以，他得到消息后，亲自来了！ 尽管，他之前跟张家小子有些不愉快，但在利益面前，个人得失算得了什么。 娄半城进屋后，惊讶的看了一会张家正房的布局。 然后，眼角余光瞥见张和平摆了一个白釉茶杯放在长桌西边，倒了半杯茶水后，张和平自己则拿了一个白釉茶杯倒水，坐到了长桌右边，把长桌北边的上首位置空了下来。 娄晓娥无奈，继续解释道：“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有钱都买不到这两种茶！” 娄半城听到这，就明白了！ 张和平想报复傻柱，却不想像之前那样简单报复了，而是想通过他娄家，借刀…… 张和平拉娄半城赞助后海公厕改造，可不是简单的因为他有钱，还因为娄半城有心机。 娄半城这家伙，能在建国前闯出“半城”名头，还能在建国后活到今天，未来还能逃到港岛去，可不是一般的心机深沉之辈。 他还能说动街道办改造他家旁边的公厕，并整了个噱头帮街道办拉赞助，说明中层关系也不差。 这茶叶若是拿到黑市上去卖，一两茶叶换一两金都是贱卖，说明张家那小子不差钱。 许大茂喝了一口，咂吧了一下嘴，疑惑问道：“我只听过雨前龙井，今天第一次听说明前龙井，这两种茶有什么区别？” 以这两罐茶叶的稀缺度，以及获取难度，可见那小子也不差上层关系。 “我们喝的这种，是清明前采摘的。”张和平放下杯子，笑道：“另一种，是谷雨前采摘的。我不喜欢喝茶，品不出两种茶的口味区别。” 毕竟，他与张和平之间，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过节。 “他家还真遇到事了！”许大茂一下子来了精神，罗里吧嗦地先把95号院里的三个大爷损了一遍，然后又说到张家如何崛起，傻柱和易中海在其中又干了些什么坏事等等。 “他们为什么不在清明前把龙井茶叶采完？”许大茂疑惑问道：“还有，明前龙井比雨前龙井贵多少钱?” “早采三天是个宝，迟采三天变成草。”娄晓娥向许大茂解释道：“所以，市面上都说雨前龙井是上品，明前龙井是珍品。” “好！”坐在门口下位的娄晓娥，急忙起身，去把正兴奋的许大茂拉了出去。 “这是什么茶？”许大茂没注意到老丈人和老婆的脸色，赶紧拿了一个倒扣在盘子中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就在张和平跟娄晓娥说话的这点间隙，傻柱的脖子上吊着两根白色绷带，在身前挂着绑了木板的左右手，被一脸心疼的聋老太，一脸阴沉的易中海，带进了院。 杀人，应该不至于，这点茶叶可不够！ 娄半城想通后，将玻璃罐放到人力三轮车上，叫来闺女娄晓娥，将一叠钱交给她，小声嘱咐道：“明天下午，伱代表我，把这钱交给张和平。” 娄半城联想到了他那辆被烧的汽车，以及那两个被废了双手的打手…… 后海岸边，娄晓娥跟推自行车的许大茂走在前，娄半城抱着两个玻璃罐走在中间，正思索着什么。 母亲马秀珍状似好奇儿子打到什么猎物的模样，从缝补摊快步走到自行车旁，一边打开麻袋，一边压低声音快速问道： “傻柱的双手被打断了，是不是你干的？” “嘿！你不喜欢，我喜欢呀！”许大茂一下子来了兴趣，想着拿到宣传科办公室去装逼，急切问道：“你还有多少这种茶叶，能不能……” 只是，现在想搞到这种茶，可不容易！ “大茂！”娄半城抱着两个玻璃罐，快步走上前，对许大茂和善问道：“张和平一家，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所以，当张和平不说什么时候开工改造公厕，也没收娄半城带过来的那点钱时，娄半城就不由多想了想张和平拉他改造公厕的深层用意。 “张和平，这是我爸让我交给你的。” “一个明前，一个雨前，娄先生若不嫌少，可以带回去找山泉水试试，肯定比我这的自来水好喝。”张和平将玻璃罐放到桌上后，就坐回了土炕这边的位置。 等他们进了中院易家，张和平还能感知到他们的谈话。 只是，下一刻，许大茂这个大傻子竟然坐到了北边上首位，还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青竹黑字白釉大茶壶，打开茶盖看了一眼里面。 听到这个词，刚端起茶杯的娄半城，不着痕迹地把茶杯停留在嘴边，用鼻子嗅了嗅，再一品…… “不是！不是！不是！我都说多少遍了，不是那小子！”傻柱一脸抑郁、气愤、无处发泄的模样，“是两帮街溜子抢地盘，我就说了他们一句，一群狗日的就把我围住了。” “咳咳！”娄半城感觉脸面都丢尽了，心下已经决定，下次不带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出门了，“晓娥，你先带大茂去考察一下旁边的公厕。” “见笑了！”娄半城看着玻璃罐里的那点茶叶，感叹道：“现在物资紧缺，能弄到这些茶叶，不简单啊！” 再加上娄半城现在抱着的这两罐茶叶…… 味道清甜，入口柔和清香，是熟悉的味道。 许大茂被拉出去的时候，张和平起身去炕边靠窗的矮柜里，拿了两个玻璃罐出来，每个罐子里都有少许茶叶。 这个平起平坐的商谈举动，让娄半城还算满意。 张和平不接这话，他拿老刘过年时回礼给的茶叶装逼，只是想让娄半城有所忌惮，好让他做一件事而已。 “柱子，你说什么了？”一大妈好奇问道。 “不是！”张和平笑呵呵摇头，“他们最近又没惹我，我打他干嘛？” 说着，张和平把大姐张招娣喊了过来，让他把麻袋里剩的两条野猪肉，拿去剁成肉沫，等会做成腌菜炒肉，好带些去学校，分给同学尝尝，拉近同学关系。 …… 两人在正房简单说了几句，张和平收回了那一沓改造方案后，娄半城就抱着两个玻璃罐告辞离去了。 次日。 张和平笑呵呵地举杯，向娄半城邀了一下，茗了一口，才说道：“明前龙井。” 最后，等许大茂说到张翠山的6号院，并说出了他自己的疑惑，“我就奇怪了，这明显是傻柱那帮人举报的，张和平有能力收拾傻柱，为什么就不报复回去呢？” “傻柱，今早真不是张和平打的你？” 张和平一早就跑出去打猎了，直到下午3点过，才骑车载着两条被兽血浸湿的麻袋来到95号院。 最后只剩下层关系…… “哟！不是茶叶沫！”许大茂赶紧凑到壶口闻了闻，让一旁的娄半城、娄晓娥大感丢人。 后面跟着娄家的司机，以及娄半城的座驾，一辆人力三轮车。 …… 就在张和平去菜窖旁，往麻袋里装平日收集在这的草木灰，准备用自行车带两麻袋灰到7号院去炮制毛皮时，娄晓娥找了过来。 扫了一眼娄晓娥递过来的一沓大黑十，张和平看着娄晓娥笑道： “嫂子，等我把草木灰装好，就带你去后海街道办交赞助费，到时候还要你签字确认，还会给你发好人好事奖状，嘿嘿！” “我就说了一句，一群没断奶的小屁孩，滚远点打！”傻柱说着，忽又恨恨的说道：“我已经记住那帮孙子的长相，下次让我抓到他们落单，看我不揍死他们。” …… (本章完) 第142章 张家开锅饭（上） 虽然没有证据，张和平却能肯定，这就是娄半城找人打的！ 至于傻柱说他有多厉害，打倒了多少个混混，那就不重要了。 张和平将装了草木灰的麻袋挂在自行车后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洗了手，就招呼娄晓娥一起走了。 既然娄半城这么上道，那就要把事情做全了。 张和平把娄晓娥带去后海街道办的路上，举了几个方案，让娄晓娥挑选她家的赞助标志。 比如，公厕前立个石碑，刻石说明这个公厕是娄家捐的。 又比如，在公厕墙上贴个娄家、娄字之类的。 这女人还晓得低调，说明娄半城平时没少提醒他的子女。 那没事了！ 一周后回来，张和平发现家里的两间后罩房多了十几袋水泥，以及一屋子红砖，听母亲马秀珍说，隔壁大堂哥张翠山的6号院里，堆的是河沙。 啪！ 啪！ 两头大野猪摔在齐主任的办公室里。 张和平丢下两只野猪后，拍拍手，转头招呼道：“齐叔，走吧！跟施工队的队长说一声！” “门上的这十根柱子，你们猜张和平是怎么解释的？”王主任指着原木色的门框上方，不等几人询问，就直接说道：“那小子说，这是对封建官僚、皇权的蔑视！” “老齐同志，伱今天要是收了他的猪，以后就要为他惹出的麻烦擦屁股！你自己想清楚！啪……” “行！肯定行！”齐主任立马追了出去。 “四根柱子是四品以上官员府邸；四品官没有门洞，三品官三尺门洞、二品官六尺、一品官九尺，我倒要看看他这十根柱子对应多长的门洞。”庄大爷的话刚说完，黄学民已经上前掀开门上的横条竹帘，供庄大爷他们进去。 “一只野猪送街道的军烈属！”张和平举起左手的野猪，扔在了街道办大厅中，然后右手举起另一只野猪，对看热闹的人说道：“这只送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和红袖大妈，还要请大家多关照！” 这话一出，街道办的人欢呼起来了。 而庄大爷、杨奶奶他们又回到了门口，兴趣盎然地看起右边墙壁上的大型战场画。 最后，娄晓娥选择，在每个女厕所的女字上面，加一个浅色的米字花纹，寓意“娄”字即可。 穿着围裙的张和平，在厨房听到外面的声响，去把门洞里的路灯打开后，探出半边身子，朝门洞里的四人打了一圈招呼，就又回厨房做菜去了。 “长津湖战役，你看这个趴雪地里的人，是不是很眼熟？这是张和平他爸，张兵！” 话说，他们也是普通人，也有家人馋肉…… “黄文莉，快上来！”刘媛站在7号院的门房顶上，从两个城垛缺口露出上半身，朝黄学民身后的黄班长激动地挥动小胖手。 王主任却把他叫住，“庄老，杨老，你们看看左右的壁画，还有头顶的壁画，看看你们能认出几个场景几个人？” 哪知，他还没起头，张和平就一手提一只野猪出了办公室。 “嚯！这么深的门洞，至少15尺，算得上侯门了，不过没超过故宫大门的门洞长度，没能蔑视掉皇权，哈哈！”庄大爷笑着，就要朝前方光亮处走去。 接着，就听张和平问道：“齐叔，你就说行不行！不行，我立马提猪走人！” “那个，小王啊！张和平给我们街道办送来了两头大野猪，要不就让他把门墙改一下？” 杨奶奶指着上方，笑道：“我倒是觉得，楼顶中间城垛上画的那颗红色五角星，比这对联好看。” “顺风扬帆前程远；百舸争流万事新；奋勇前进！”庄大爷来到7号院门前，看着门框左右刻在原木上的黑字门联和横批，笑着看向老伴，说道：“瞧瞧！把我们比喻成了‘风’。” …… 接着，齐主任给南锣鼓巷的王主任打去了电话。 “这是狼牙山五壮士！” 然后，旁边建公厕的时候，6号、7号院重建门墙。 “庄老、杨老，我说我不来，你们非要拉我来，你们瞧瞧……”王主任指着前面7号院，对身后的庄大爷、杨奶奶、黄学民说道：“门房修得跟个碉堡似的，楼顶边缘还有城垛，路过的人都要多看一眼！” “这是董存瑞炸碉堡！” “左边这是，飞夺泸定桥，爬雪山，咦？爬雪山的时候，可没有敌人的飞机丢燃烧弹，这军装也不对，这是……” “和平，院门可以改中间，门墙也可以稍微砌高一些，但不能整成两层楼！” 待到张和平6月29号放暑假回家，沼气池已经建好，进料口是个y字型下水沟，一条直指公厕，一条指向……6号院的南墙怎么也塌了？ 齐主任要求的？ 后海街道办齐主任看了看地上的两头大野猪，又揉了揉眼睛，看向门口背枪的熊孩子，定了定神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你王姨的意见！” 将娄晓娥带到街道办交钱、签字、领奖状，张和平又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工，得知还要先筹集水泥、河沙、红砖等材料，估计要等到6月下旬去了。 7月27号，张家请客吃开锅饭，中午一桌客人，晚上是另一桌人。 “庄爷爷、杨奶奶、王奶奶、爸，我先过去了！”黄文莉招呼了一圈，就先跑了。 草木灰放回7号院，将娄晓娥送回95号院，张和平掌勺炒了碎腌菜炒肉沫，那香味……至少3里飘香！ 分了一盒腌菜炒肉给隔壁耳房的周家老二周成武，留了一盒在东厢房饭桌上，让两个姐带了两盒，他自己带了一盒，轰散一群守嘴的小屁孩，张和平就跟两个姐出门，各自去学校了。 又一周回来，6号院旁边的公厕已经拆了，粪坑也清理干净了，施工队队长找到张和平，询问沼气池的建设问题。 为了破除封建迷信，张和平要求院门改在正中间……不行！ 为了去除封建糟粕，不要门头，要加高门墙……不行！ …… “你王姨生气了！”齐主任拿开话筒，一脸无奈的想要兜个圈子说话，然后体面的把两头猪收下来。 为了更好的接入门前下水沟，提升排水落差，6号、7号院墙往南移了一点点。 忙碌了二十多天，临近开学了，张和平一家才弄完7号院的装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张和平的犟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背了枪，带着来福在前山村西边的深山里，跑了大半天，然后带了几盒子弹，以及两头大野猪去后海街道办。 “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骄阳万丈光，千难万挡我去闯，今朝唯我少年郎！”庄大爷笑道：“小王，能写出这等词句的少年，护送一程就可以了。” 刚走进门槛放下竹帘的黄学民，闻言不由又把竹帘卷了起来。 “这个在做手术的人，是白求恩！” …… (本章完) 第143章 张家开锅饭（下） 张家中午的开锅饭，是在院子里吃的。 正房的长方饭桌摆出来，两间厢房的窄书桌拼在一旁，三张桌子就拼成了加倍长方饭桌。 张和平在做这三张桌子时，就考虑了院子大小，以及椅子的摆放，虽然院子小了点，但众人坐下却不显挤。 中午这一桌，张和平请了庄大爷、杨奶奶、黄学民、黄文莉，以及对他有很大意见的王主任，主要是怪他改门墙招摇了！ 另外还有代表老连长的赵建国，代表刘老的刘媛，以及后海街道办的齐主任。 张和平也请了玄武医院的赵医生，但对方说今天有手术，来不了。 性格这东西，除非自己改变，外人是无法扭转的。 “就是这个！”许大茂很是兴奋的继续说道：“他家的家具都是黄色的，你们懂的，都是那种金丝楠木！” 许大茂两口子和周家4人回到95号院，就被守门大爷阎埠贵拦住，主要攻击目标，拿着一个大饭盒的许大茂！ 老张去把4个战友接过来后，在门洞里堵了许久，才去院里喝茶。 中午没叫隔壁的大堂哥张翠山，那小子有些傻，让他跟着一起改院门，他不干！ 而张和平这边，院子大小没变，两间门房变宽、变高了……比隔壁8号院的门头高！ 周家4人回了耳房，许大茂让娄晓娥回家推自行车，他则留在前院，跟阎埠贵一家，以及原本在二门洞乘凉，此时围过来的众人吹嘘起来。 至于瓷器的来源，都是从信托商店里挑的，可惜不成套。 “哟！”庄大爷朝张和平比了个大拇指，调侃道：“和平这是想成为文武全才啊！” 宾主尽欢，客人散场…… “解放，你以后要多跟张和平亲近，看看能不能去他家玩。” 张和平把陶瓷菜盘里的剩菜倒在一起，来了一个大锅炖，盖着锅盖烧开后，就留在了锅里，等着晚饭下粉条。 阎埠贵急忙说道：“门和小厕所都说过了。” 娄晓娥说完，就把许大茂叫出了门。 “他家一共5间房，每间房里的家具，都超过了36条腿，房顶还吊了大风扇，每间房都放了一台缝纫机。” “话能作假，那一饭盒的肉，也是假的吗？”阎埠贵惆怅的取下眼镜，掏出手绢一边擦，一边说道： “许大茂虽然在胡扯，但把夸张部分去掉，就是真的。小厕所，木制家具，还有缝纫机、录音机、电风扇……” “不去！”阎解放没好气的把头转到了一边，“一会不让我跟他玩，一会不许我跟他说话，你知道张和平在他同学面前怎么说我的吗？”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们家院子里，居然有一个小厕所！厕所里的墙壁、坐便器、茅坑都贴了白瓷砖！” 许大茂一脸神秘地说道：“招财聚宝！吞金神兽！” 晚饭稍微简单些，不用做狍子肉，因为它已经在锅里了。 让他拿一间后罩房改厕所、卫生间、厨房，他也不干！ “好的，低调！明白！”许大茂朝陈立琴挥了一下右手，然后压低嗓门，对周围一圈人说道： 噗嗤…… 主要是天气太热，没有冰箱存放食物，只能现杀现做。 “北派风水大师许大师给他设计的！” 接着，就见阎埠贵追了出去，逮着许大茂继续追问，“大茂，他们院里是什么光景？” 娄晓娥在一旁已经无语望天，想着张和平打许大茂的时候，要不要让他下手重点，这也太瞎扯了。 “刚才说到哪了？”许大茂愣了一下。 深夜，阎埠贵看着对面东厢房亮起的灯，无奈一叹，“唉……明明是我把张家拉出泥潭的，现在我跟张家的关系，却连许大茂都比不了！甚至连新来的周家，都被请过去吃开锅饭了！” “知道那个公厕是谁出钱修的不？我们家……娄晓娥，她爸！” 哗…… “嘿！那就有得说了！”许大茂本来想骑车的，见阎埠贵等人追来，索性一边推车，一边继续胡扯道：“他家院里，正房门前有一颗大榆树，就跟说书人讲的那个刘备家里一样，那树大得就像……” “许大茂，你不要乱讲！”周家媳妇陈立琴在耳房那边听不下去了，站在门口提醒了一声。 周围人不明觉厉，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决定等会就去张家门外看看。 前院西厢房，阎家。 话说，他家已经全面进入陶瓷时代，搪瓷盆、搪瓷杯、竹杯等等都被留在了95号院。 就比如张和平的犟脾气，他明知道要起风了，低调才是王道，却还是头脑一热，把门房改了……心中才舒坦。 “那可不！”赵建国插嘴道：“我们的组织委员张和平同志，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只要八毛八，今晚就能带回家！” “电视机没见过？录音机、落地扇见过吧！他家都有……” 吃过饭后，张和平招呼三个姐，去厨房拿了事先打包的饭盒出来。 阎解成不满说道：“爸，许大茂说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你有必要唉声叹气吗？” 吃饭的时候，王主任还在发表对张和平的不满，“这个臭小子，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对石狮子放在门口左右，那狮子比我都高，太招摇了！” 所以，6号院的后罩房顶还是瓦房，只是后罩房与东西厢房之间的距离变宽了。 这是王主任最生气的地方，不够低调！ 周家是全员来的，坚决不拿饭盒；许大茂给他爸妈和妹妹带了一个饭盒；4个战友每人一个饭盒，是父亲张兵和母亲马秀珍陪着送到他们家去的。 “许大茂，你在这瞎说，小心张和平揍你！”娄晓娥推着自行车出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对周围人说道： “你们别听许大茂乱说，张家那个门墙，是街道办施工队挖下水道的时候，把他家的南墙挖塌了，街道办赔钱修的。张家添了些钱，按照张和平的要求，才修成现在那样。” 许大茂两口子来了后，居然对东门房隔出四分之一空间做的那个卫生间，以及里面用砖砌的座便器很感兴趣，还想在他家西厢房里安一套，可惜95号院没有连接粪坑的下水道。 “没见过白瓷砖？你个土老帽，明天自己去后海那边涨涨见识！北岸6号院右边，就有一个贴了白瓷砖的公厕，整得比伱们家都漂亮。” “哦！”许大茂点了一下头，略微思忖，又开始了胡扯，“你们去看他家门楼，两扇黄门像一张金嘴，左右两个双扇窗户像一对大眼睛，再左右上方的两个小窗像眉毛，额头上一颗红色五角星。你们知道张家为什么这么修不？” 为了增加说服力，许大茂先把饭盒打开展示了一圈，“看到没有，全是肉！事先就打包好的肉菜，不是剩菜！这叫什么，讲究！” …… “为什么？”看热闹的人，急切捧哏。 要吃晚饭了，隔壁的大堂哥张翠山居然玩起了矜持，非要等到大姐张招娣去请。 阎埠贵赶紧伸手，拦住手舞足蹈的许大茂，一脸复杂的说道：“大茂，咱们继续说张家的事，公厕可以明天自己去看。” “关键是，他家正房客厅还有一台电视机！” …… “亭亭如华盖！”阎埠贵急忙补充道。 “不止石狮子！”齐主任帮腔道：“还有带狮子的圆石墩、方石墩，整了七对放在左右屋檐下！我按照小王指示，全给他没收了；现在放在我们街道办的门口左右，嘿嘿！” 对此，张和平选择没看见，懒得说他。 今天中午的菜品还算丰富，张和平提前两天，用弩弓主打的猎物，死的猎物卖给了前山村的供销社，被弩箭射中没死的，则捆了腿脚带回，一直养到今天才开杀。 阎埠贵不甘心，张和平搬新家请吃开锅饭，居然没请他们家。 许大茂笑呵呵的盖上饭盒，然后就半真半假的胡扯道：“张和平家的门，知道为什么是黄色，不是红色的？” “金丝楠木！听过没有？那玩意就是黄色的，比金子还贵重！” “那所谓的北派风水大师许大师，咯！许大茂大师！” 赵建国从张和平那里学到的八块八尾句，逗得几个姑娘都笑喷了！ 周家媳妇陈立琴是一个人提着礼物来的，她刚把礼物交给马秀珍，就挽起袖子想去西门房的大厨房里打下手，结果被张和平轰了出去，让母亲马秀珍跟她回95号院，把周家三兄妹带了过来。 “反复小人！” …… 感谢“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的打赏 (本章完) 第144章 盘查张家 1963年7月28日，早上。 三个姐准备去95号院出摊时，大表姐马丽莉期期艾艾的跟张和平说，最近老是有人去她的缝补摊要针线、碎布，能不能把奶奶谢二妹接回来镇场子。 关于接奶奶谢二妹回来这个事，爸妈和两个姐都跟张和平提过，想让他去后海街道办开一张接人的介绍信，但张和平一直没去。 老太太向着她的大孙子，这没地说理去。 但是，这老太太拿着张和平的食堂饭菜票，住在大孙子家，她的乡下口粮留在大儿子家，最后却不听张和平的劝，这就闹心了。 只是相较于缝补摊的那些破事，老太太的事就不算什么了。 张和平应下了这事，锁门去了后海街道办，然后感知到了一点麻烦。 “娄半城听过吧！给我们街道办赞助公厕改造费的那个，颜料是他闺女娄晓娥送张和平的！” 砰砰！ 耿所长扫了一眼楼梯下的一扇扇木门，皱眉打开了一个，却发现里面放着几双毛鞋。 “这小子为了修这个门楼，可不仅仅花了钱；为了让我们街道办同意他修，还捐了两头大野猪给我们街道办！”齐主任带着耿所长参观厨房，简单说了下张和平会打猎、捕鱼的事。 “这么多的窗帘布哪来的？”耿所长站在小院中间，环视一圈后，眉头又皱了起来。 张和平从小灶上的锑锅里舀了两瓢水到左边的柴灶大铁锅里，好让锑锅里的水开得快点。 齐主任把他拉进正房，抓起门旁的灰色窗帘，递给耿所长，笑道：“更生布，他家有个邻居是纺织厂的，他请那个邻居通过内部渠道买的。” 接着，他又去了正屋，抓了一小撮雨前龙井到白瓷大茶壶中，然后把茶壶拿进了厨房。 齐主任略微兴奋道：“这龙井茶，也是他们家收的礼。你要找什么东西直接问，兴许是个误会。” 待张和平倒好两杯茶，请他们落座长方桌东西两端后，耿所长问出了他此行过来的最终目的。 耿所长扫了一眼正房屋内装修，然后指着西边矮柜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那这些东西呢？” 齐主任将张和平放进办公室后，笑道：“你小子这么早过来，准没好事！” “说曹操，曹操到！”齐主任起身去开门，笑道：“要不直接去他家看？” 眼看齐主任、耿所长跟着来到7号院，张和平一边开门，一边状似疑惑地问道：“齐主任，你们跟着我干嘛？” “张和平，听说你有两条枪，还有不少子弹，哪里弄到的？” “哦！耿所长好！”张和平礼貌打了声招呼，心中却在想，这家伙不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只是想问问，7号院内，有没有来路不明的东西？” “我带耿所长到你家涨涨见识，到时候好让他的人在巡逻时，多注意一下你这边的安全。”齐主任笑呵呵说道：“所以，你得泡一壶龙井茶招待耿所长。” “乡公社把张翠山的妈和我奶奶骗回去了，我奶奶现在由我爸养老，但乡公社和村里都不开介绍信给我奶奶，我爸亲自回去接，都没把我奶奶接回城。”张和平笑道：“这事，你得负责！” 张和平见齐主任在帮他解释，索性去了左边厨房，打开北面窗下右边靠门口的蜂窝煤小灶的底部火门，准备烧开水。 而齐主任已经自来熟的把耿所长带去了右边的东门房参观，“这间是客房，窗下这台缝纫机，是轧钢厂奖励给他爸的缝纫机票买的，那些木制家具，都是张和平自己做的。” 齐主任见张和平点头，立马去门外叫了一个女办事员过来，交代了几句，就让女办事员给张翠山老家乡公社打去了电话，紧急召回红袖奶奶谢二妹，学习最新指示。 谢二妹的事情解决后，眼看张和平要走，齐主任便拉了耿所长一起出门。 同时，张和平心中敲响了警钟！ 这当天发生矛盾，当晚就把人搞死的事，太容易牵连到自己了。 “嗯！” 齐主任说着，已经从东厢房这面上了水泥板楼梯。 “这……” “耿所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和平跟办公桌前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齐主任说道：“齐主任，你上次给6号院张翠山的老家乡公社打电话了，是吧！” “你们不是把他归入苏老八的窝里都一起结案了吗？怎么，伱们还在怀疑张和平？” “这些猎物都是张和平打的，他爸妈又是双职工；所以，张和平家里可不差钱。”齐主任指着毛皮，变相解释了一下厨房修那么好的原因，接着又把耿所长带去了院中。 “和平，这位是我们这片区的耿所长，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找他帮忙。”齐主任简单介绍了一下。 下次干坏事，得三思而后行！ 最好是，像娄半城那样借刀杀人，找街溜子以其他名义出手。 “那这些颜料呢？哪来的？”耿所长的职业病明显犯了。 “林老二的案子还有些疑点！” “茶叶有什么好喝的，还没汽水好喝。”张和平嘀咕一声，已然把门推开，当先走了进去。 耿所长一进门，就皱了眉头，“张和平，墙上这油画是谁画的？请人花了多少钱？” 耿所长跟进厨房，诧异地看着墙壁、台面、碗柜都贴了白瓷砖的厨房，“这厨房花了不少钱吧！” “主任，张和平找你！”一个办事员得知张和平的来意后，热情地跑去帮张和平敲了门。 “齐主任，还有一件事，听说你昨天中午去7号院吃开锅饭了？” 忽然，齐主任眼前一亮，“我记得，你奶奶好像是南锣鼓巷的红袖大妈？” “他自己画的！”齐主任不等张和平回答，已经拍着耿所长的肩膀，推着他进去了。 “应该都是昨天吃开锅饭，收的上门礼。”齐主任说着，指着矮柜右边的铁盒饼干和两瓶水果罐头，笑道： “边上那几样是我送的，左边这一堆，是南锣鼓巷王主任和民政几个领导送的，再左边这些，应该是晚上那桌客人送的。” 然后就看到西边厨房的烟囱旁边，立着一张张大小不一的毛皮。 “这……有些麻烦！”齐主任想到之前他打的那几通电话，他当时的语气可不好，现在让他打电话过去，怕是要被刁难。 齐主任一听是6号院的事，立马联想到了林老二的案子，严肃道：“嗯！他妈闹得太不像话了，我让他们老家乡公社派人来领人，结果他们没来。” 恰在这时，张和平提着大茶壶进来了。 走近一看，每张毛皮都被细线上的铁钩拉着，绑在一个方形木框中拉展开，而木框则通过两根细绳吊在两根长竹竿下面。 “边上这个是卫生间，张和平他爸行动不便，他就设计了一个座便器，用砖砌的，上面还贴了瓷砖。我倒是好奇，寒冬腊月怎么用。结果，那小子不说。” “边上这个楼梯，通门楼上面。带你上去瞧瞧，那小子藏在上面的毛皮。” 齐主任在门楼顶喊了一声，耿所长才压下心中的疑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张和平站在北面上首位，双手放在高背椅上，迟疑说道：“我在西山那边的前山村供销社用猎物换的，在城里一枪都没放，你不会是想没收吧！” …… (本章完) 第145章 祖孙感情吼没了 “根据新出来的枪支管理办法，你们家的正审虽然没问题，但你和你两个姐的年龄不够，伱爸的身体不符合，你母亲的工作肯定不允许申请持枪证，所以得上交。” 耿所长看着张和平的表情，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品尝着茶叶的味道，心中却在琢磨张家的背景。 他昨天接到上面的安保通知，肃清辖区内所有不安定因素，迎接上级检查。 为此，耿所长想到了苏老八一案中，一个街溜子提及的信息，7号院里有两把枪。 就在他要派人去上门收枪时，下面的人却反馈街道办齐主任在7号院吃开锅饭。 再一细问，通过7号院的门墙变化，耿所长觉察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于是派人调查了一下7号院的住户情况…… 赵建国如此反应，是因为他相信，只要张和平手中有枪，就能帮他迅速获得一把枪，到时候将两把枪都藏在老周家，等于换了一个藏枪点而已，反正他们在城里不敢开枪。 站在6号院门口，张和平看了一眼右边贴满白瓷砖的公厕，以及公厕门口沼气池上方填盖的草坪，感觉比以前的粪坑顺眼多了。 张和平虽然没意识到耿所长收枪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安保，却也没有打算不交，只是需要再用那两把枪，发挥一下余热。 随着夕阳落下，从东南方向吹来的湿润“海风”，穿过门洞直吹院中，平添了几分凉意。 应付完6号院里邻居后，张和平走到正房门口喊了一声，“奶奶吃饭了！” “不吃，就倒掉喂狗！”张和平吃完起身，撂下一句话，就出门去了，懒得理扯。 然后，他就找了个由头来街道办。 泥马！ 家里不允许藏枪，那就藏到前山村村长老周家。 等张和平回城，载了一脸郁闷的赵建国，把步枪和十几发子弹先带到街道办，然后跟齐主任一起，把两条枪交到了所里。 接着，他把刚拿出来的步枪拆了枪管，跟战术背心、剩余子弹、麻袋麻绳一起装进一条麻袋，然后提了麻袋，带着狗来福，去95号院拿自行车，杀向前山村。 不知道是不是街道办故意的，这四家租户都是军烈属。 7号院里，正房的长方桌已经摆在小院中，两把台式电风扇在正房左右窗下，对着饭桌这边吹；东西厢房的窗户打开，各有一把台式电风扇对着窗外的院子吹。 张和平回到家，要吃晚饭了，才有空跟家人说两把步枪上交的事，以及后海街道办齐主任那边，已经让人给老家乡公社打了电话，让奶奶进城。 两个后罩房里，各住了一个老太太，既是亲人牺牲，又属于孤寡老人。 末了，张和平跟赵建国每人还得到了5块钱的交枪补偿。 “你之前都管了！”奶奶谢二妹蛮不讲理地吼道。 在院里众人的注视下，张和平默默地吃起了面。 张和平之前对老周出手还是比较大方的，相信对方不会拒绝。 而站在椅子后的张和平，心知这事躲不过去，却还想挣扎一下，皱眉说道： 送走耿所长后，齐主任再三跟张和平确认下午会交枪后，才回街道办去。 东厢房住着一对老头老太，带着一个7岁大的孙子，据说他们儿子在援建中牺牲后，媳妇就改嫁了。 奶奶谢二妹是被父亲张兵和母亲马秀珍一起请过来的，后面还跟着大堂哥张翠山。 街道办把这些人弄过来后，张和平的第一反应是，傻堂哥要被吸血了。 张和平挑起坨成一团的面，一边搅拌，一边淡淡问道：“他是你孙子，不是我孙子，凭什么让我管他的吃喝？” 然后，张和平提着兔子，跟村长老周去了他家，将新换来的步枪拆成零件，跟30发子弹一起装进一条麻袋，然后将麻袋一卷，再用麻绳打捆，藏在了老周家唯一的木柜中。 只见谢二妹的脑袋偏向一旁，闷声说道：“想让我在这边吃饭，必须把翠山也喊过来！” 齐主任没想到耿所长是奔着张和平的步枪来的，如果张和平的枪被收了，那他还打什么猎？ “小张，等会尝尝我家蒸的馒头。” 等人一走，张和平就从炕边靠北墙的大衣柜背板里，拿了藏在里面的枪，然后把矮柜里的大部分子弹都藏进了大衣柜背板后，反正外人不知道他有多少子弹，交多交少都一样。 “小张，你奶奶是不是脾气不好？我们跟她说话，她都没理人。” 待张和平带着两只野鸡回到家，就听说奶奶来了，正在隔壁6号院生闷气！ 原因嘛……很复杂，一言难尽！ 张和平特意跟张翠山打过招呼，只要留着房契，这院子就还是他的，别让租客搭柴灶，免得把院子烧了。 这会看来，两间厢房、两间后罩房的人都在门外用桶装蜂窝煤炉做饭，应该是把他的话当回事了。 西厢房三个女的，老太太的儿子牺牲了，跟守寡的媳妇，带着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孙女。 它们吹起的，虽然依旧是燥热的风，却不再有烦闷的感觉。 “不了！不了！我都吃了半个月的馒头了，今天我家吃面。” 至于帮邻居弄煤炭、泥巴做蜂窝煤的事，全是傻堂哥在干。 “哎，陈奶奶在蒸窝头吗？” 至于老周家的那把枪，张和平之前没跟赵建国说，等他本色出演完毕，拿着5块钱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张和平才攀着这小子的肩膀，笑道： “我在村长老周家还藏了一把枪！” 耿所长没说话，而是看向了齐主任，“齐主任，麻烦你跟进一下这两条枪，我们下午还有安保会议要开。” 她家孙女的模样还算中正，但不一定看得上张翠山，反正没听见她跟张翠山说过话。 只是，这耿所长提到安保会议，让齐主任不由浑身一激灵，耿所长要负责安保，是不是说他所管辖的后海片区要来大人物了？ 再联想到那些试点改造的公厕，以及张和平之前说从南边溜达过来的人，齐主任立马兴奋了，打包票道：“耿所长放心！” “是吗？我等会问问。” 他也没管里面的奶奶谢二妹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出了闷热的6号院，回自家小院去了。 “奶，你过分了！”二姐张盼娣首先不干了，“我弟这次为什么不管张翠山，你自己最清楚！叫你们不要换6号院，你们偏要换！现在吃亏了，房子只剩一间了，你冲我弟吼什么！有本事，你吼傻柱他们去！” 张和平沉默了，没想到养了一年多的老太太，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小张过来啦！” 他提着野猪回到前山村，熟门熟路地在村供销社讨价还价，之后用这头大野猪换了一把步枪和20发子弹。 “牛掰！”赵建国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你什么时候藏的？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今天？” 因为目的明确，张和平进山打到一只野兔和一头大野猪后，就不打了。 张和平带着赵建国去前山村西边浪了大半天，收获太少，没给他换到枪，只能先把多余猎物存在村供销社账上，等下次凑够了猎物再换。 第二天下午，奶奶谢二妹就背着一背篼瓜果蔬菜，带着一包衣服到了95号院。 这老太太坐到正房那边的上首位，就对坐在门口末位的张和平将了一军。 不过，7号院有门房楼顶大平台，晾衣服、晒被褥、硝毛皮之类的更方便。 结果，没过多久，齐主任让他平时多照顾点隔壁邻居……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奔着他来的！ 不过，还好他们都有供应粮，只需要偶尔给他们送点肉，刷一刷尊老爱幼的名声即可。 耿所长本想让齐主任出面去7号院收枪，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喜欢打官腔的齐主任，会带他直接来7号院，还殷勤的帮张家解释各种家什的来源。 晚饭时分，张和平奉命前往6号院，请老太太移驾7号院吃饭。 进了6号院，就会发现，这边院子要比7号院宽敞很多。 “妈，做人要讲良心！”母亲马秀珍拍开张兵阻拦的手，皱眉看着谢二妹说道： “你进城的这一年多，我儿子没少你一口吃的，衣服鞋袜也没少你一件；给你买手表，你说要买男士手表留给张翠山，我儿子没有多说一句话就给你买了。” “有一把枪是我同学的，我需要跟他说一声。下午，我和他一起去所里交枪。” 张和平跟这老太太本就没多少感情，被她刚才那么一吼，全吼没了。 …… (本章完) 第146章 惊变 张和平出门向右，顺着后海岸边溜达。 走过了后海街道办，岸边的四合院就都是四、五进的大宅院了。 张和平之前还在想，住这么大的院子，家里得有多少人。 此时此刻，他想的却是，这么大的宅院，每天会有多少鸡毛蒜皮的事发生。 绕到后海西岸，张和平在一处公厕改造施工地站了会，跟几个之前帮7号院修门房的施工人员闲扯了几句。 继续往南走，遇到几个小屁孩抱着几串葡萄狂奔，后面一个大婶拿着扫帚边追边骂。 张和平走到他们跑出来的那个小院，进门瞧了一下，发现院里的葡萄架上还有几串紫红色的葡萄，便多嘴问了一下，结果院里人不卖。 张和平将葡萄递给了开门的大表姐马丽莉，然后去了正房。 第二天，8月8号，雨势未减。 离开这个二进小院后，张和平忽然像个街溜子一般，见到有院门打开的院子，就进去瞅一眼，接连进了十几个院子，要么是枣树，要么是石榴树。 “闭嘴！”张和平吼了一声，依旧趴在桌上，在纸上快速计算着什么，“马家屯离山近，只要姥爷他们不傻，这会早躲到山上去了，比我们还安全！” 然后，他跑去厨房，揭开方形水池上的竹制盖板，借助内壁白瓷砖反光，很容易就发现水中生了几条虫子，遂赶紧把水舀到旁边水槽中倒掉，清洗这个用红砖砌的蓄水池。 “你们要是没事干，就赶紧去买一板车木柴回来！”张和平说完，又开始计算了。 “不用！”张和平收起面前的手绘地图，以及一堆草稿纸，“故宫周围都是安全区，以前的皇帝和当官的早就考虑到了防洪、泄洪问题，唯一要担心的是断水断电断火，还有雷击！” “槽！” 张和平索性让母亲马秀珍跟大表姐马丽莉出门，去买蜡烛和电池，并把95号院东厢房的钥匙给周家媳妇陈立琴送过去，让他们万一遇到涨水，可以暂住东厢房，顺便帮忙看房。 考虑到窗户有可能被飞来的树枝意外打碎，张和平将南窗下这排存粮木柜搬到了东、西墙，把西墙的腌菜坛放到了蓄水池左边的砖石碗柜前，东墙这边的木柴搬到了窗下去。 语毕，张和平就关了收音机，把屋外的天线收了。 至少还有人记得他的好，会给予他回赠。 三个姐挤在西厢房抱团发抖，爸妈所在的东厢房还亮着蜡烛。 等蓄水池上的水龙头打开后，张和平又检查了一下厨房里的存粮木柜……没有进老鼠。 “小三，她毕竟是你奶奶，伱爸夹在中间不好受。”母亲马秀珍试图迂回劝阻。 没多久，就有居民找来红袖大妈，把张和平给堵在了一个小院中。 根据收音机今早播放的气象数据，经过张和平的综合计算，从8月2号至今天7号，首都东部、南部至少有四千多万亩地被淹了！ 张兵见儿子张和平愣住了，不由问道：“小三，我们要不要搬回95号院？这里离海子太近，万一涨水……” 马秀珍她们三个自然知道那一背篼菜在哪，同时也明白张和平想表达的意思，亲疏有别！ “可是，他们吃什么啊！他们那里连续下了7天暴雨了！”马秀珍依旧担心得很。 新首都十一学校原计划军训一个月的，结果8月2号就变天了，乌压压的云层越来越黑，4号下了一场大雨，却没能冲散乌云，像是在蓄势一般。 尝了几颗别人送的葡萄，张和平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今天是不是带了一背篼菜进城，菜在哪里？”张和平随口问了一句，径直走到书架边，拿起最上面的红本本，坐到了旁边的摇椅上看书挂机。 因为张兵、马秀珍平时住在95号院的前院东厢房，张和平就住到了7号院的正房。 好在，大雨很快落下，大榆树不再大幅摇摆，当起了小院的保护伞，减缓了雨水的冲击。 大姐、二姐住在西厢房，大表姐马丽莉说东门房凉快，晚上缝衣服不吵人，就住了东门房。 还好这个红袖大妈认得张和平，她在得知张和平想买葡萄后，就热情地把张和平带到了她家所在的院子，去别人家的葡萄架子下，帮张和平要了两串，分文没收。 弄完厨房，吃完午饭，母亲马秀珍又焦虑了，还是老家问题。 毕竟，那个东厢房的地基，比隔壁两间耳房高半米。 …… 大表姐马丽莉受二姑马秀珍的影响，也是坐立难安。 此时，母亲马秀珍跟两个姐等在正房中，大有一副劝张和平回头是岸的架势。 张和平站在正房玻璃门后，担忧的看着门外摇来摇去的大榆树，生怕它倒了，亦或者断下来一截大枝丫！ 大表姐马丽莉有些懵圈的应了一声，然后把洗好的一盘葡萄放在了饭桌上。 就在他忙碌时，母亲和三个姐买木柴回来了。 张和平悚然停笔，愣了许久…… 母亲马秀珍带着三个姐走后，张和平依旧在奋笔疾书。 二姐张盼娣扫了一眼张和平写得密密麻麻的几张纸，赶紧将大姐拉走，“姐，我们家不缺粮，反而要担心那么多粮食会不会被水淹！” “现在是夏天，山上会缺吃的吗？”张和平无语抬头，大声问道：“前两年，他们连树皮都啃过，会缺吃的吗？” 是夜，电闪雷鸣，7号院张家早早的拉了电闸。 听到这话，张和平就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难受，让他们好受？” 8月7号上午，首都电台、报纸全面预警暴雨来袭，提醒全城做好防洪准备！ “怎么办！马家屯地势那么低，肯定被淹了！”母亲马秀珍焦急的走来走去，只因刚才的洪水新闻报道中，保定告急！津港危在旦夕！ 之后两天，没人敢再劝张和平去跟奶奶谢二妹道歉。 对于这种傻问题，张和平都懒得回答。 “弟弟，咱妈不是那个意思！”二姐张盼娣急忙说道：“我们是一伙的！是吧，丽莉姐！” 张和平在南窗这边招呼，让她们直接从窗户的钢筋竖缝把柴丢进来。 8月6号下午，学校广播突然通知放假，让师生回家做好防洪准备。 “你们合起伙来劝我也没用！”张和平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连主要矛盾都没搞清楚，把我惹毛了，那就只能分家单过！” 东厢房空着，只有上学期间，马秀珍过来陪侄女马丽莉的时候，才会住几天。 大姐张招娣皱眉问道：“弟，不是应该囤粮食吗？” 兜了一大圈，天色已暗，他穿过银锭桥到了北岸，就西行回家了。 30号中午，张和平出门参加了一场班委聚会。 31号下午，他就去学校报名了，不用再烦家里的破事了。 “弟，你出去后，奶奶就生气去了隔壁，说你不去跟她道歉，她就不进我们家的门。”大姐张招娣被委以重任，第一个发言。 母亲马秀珍被老张指使，披了件雨衣去了一趟6号院，回来说那边的正房、东西厢房都在漏雨。 这是没办法的事，张和平之前就劝过张翠山，要请人检修一下房子，这傻堂哥为了节约钱，没同意！ 末了，母亲马秀珍一脸难色地看着张兵，“她还是不肯过来……” (本章完) 第147章 洪水中的首都 被母亲马秀珍和父亲张兵盯着，张和平有一种现世报的感觉。 之前，他为了掌管家里财政大权，拉拢奶奶谢二妹，利用孝道压制父亲张兵。 老张倒是改过自新了，但他妈为了大孙子……一言难尽！ 前世，张和平当过大孙子，享受过张翠山那种半点家务不做、家里屁事不管的没心没肺的生活。 所以，他知道，当老太太偏心大孙子的时候，很难讲道理。 他想着去学校躲清闲，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万万没想到，严重缺水的北方，还会遭遇洪水……那不是长江、黄河的专利吗？ “我去隔壁看看！” 随着地势降低，街上积水越来越严重，但张和平他们的救援队伍越来越壮大，多了好多自发加入的人。 “小三，你奶奶怎么说？”母亲马秀珍问了一声。 张和平装作没看见，继续看书挂机。 这让张和平很是感叹，这年月还是好人多…… 直到一个施工队员晕倒在水中，被洪水冲走，又被眼疾手快的张和平找了回来，施工队长才心有余悸地清点人数，然后指着一辆车门打开的1路无轨电车，让大家过去休息。 张和平答应得如此爽快，不全是为了奖状和表扬信，还有之前那两串葡萄的影响。 抵达漂浮着许多木柴、木炭等物的朝阳门内大街，他们这支救援部队就被分散到了周边的巷子里，各自寻找救援对象。 昨晚，他消耗了不少体力，当他饿得快要低血糖的时候，齐主任组织的后勤队伍来了，母亲马秀珍也在其中，只是她提的两布袋馒头还没送到张和平这里，就在半路被分光了。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他们还遇到几艘印有“北海公园”的小游船，领队的人跟施工队长认识，站在船上大声喊道： 大姐张招娣见张和平不回答，便穿了雨衣去隔壁6号院。 张和平提醒后罩房两个老太太，在屋里用蜂窝煤炉要开门，然后拿着扫帚去了东厢房。 最后，在正房门口奶奶谢二妹希冀的目光中，张和平看都没看她一眼，出了西厢房就回家去了。 “感冒事小，救人最大！等救完人，我再吃感冒药。” 没多久，大姐张招娣跑回来，小声告诉母亲马秀珍他们，说奶奶关了门不让她进，还骂他们一家是狼心狗肺的。 忙忙碌碌中，大家都没发现雨势在10点过后就变小了，因为水势还没退。 无视母亲马秀珍、大姐、二姐偷偷给老太太拿吃的，已经是张和平的容忍极限了。 时间随着雨水流走，悄悄来到晚上。 “张和平，你快跟上施工队的人，去清理坍塌房屋，把受伤的人救出来！” …… “好小子！我们今晚的任务很艰巨，坚决不能死人！” 丢开衬衣，扫帚放到屋檐下，张和平伸手在雨水中洗了一下手，然后找来洋铲，帮陈奶奶的东罩房清理一下积水，收获了一波感谢。 这一刻，马秀珍觉得自家儿子这么好，婆婆谢二妹还跟他对着干，太不知好歹了！ “同志们！还有力气的跟我走，没力气的继续休息，等会过来接替我们！”施工队长喊了一声，就快步北上了。 次日9号，上午7点。 当马秀珍空手回来，并责怪地看向张和平时，显然知道张和平早上没理隔壁老太太的事了。 “今晚倒塌了好多房屋，主任在组织救援抢险，问你去不去，事后给你发奖状和表扬信。” 接着，她快步走过去，把儿子张和平拉到屋檐下，用两个白布口袋，心疼地帮儿子擦掉头上、身上的水。 “张和平，你怎么没穿衣服？前面是你家，赶紧回去换身衣服，穿雨衣，别感冒！” 忙活了大半夜，张和平跟着施工队只进了9个院子帮忙清理坍塌房屋，大部分院子的倒塌房屋，都是街坊邻居帮忙把人救出来的。 是夜，雨水陡然加重，外面隐隐有惊呼声连连响起。 张和平皱眉找来一把扫帚，心道他家7号院的下水口都没堵，说明新修的下水沟没问题。 这一家的老头老太正愁眉苦脸的看着屋顶几处漏雨的地方，他们的孙子却拿着一个小盆，在屋里四处接水玩得不亦乐乎。 马秀珍找到儿子张和平时，看到儿子正把半张饼子伸在雨水中，吃着另外半张打湿的饼子。 只见张和平倒握扫帚，用木柄捅了捅被淹的下水道进水口，结果没捅穿那层软绵绵的东西。 砰砰砰！ “张和平在不在？” 张和平坐到司机座位上，脱下雨靴倒水，泡得惨白的双脚放在方向盘上，说道： “队长，我们得找点吃的，不然还会有人晕倒，万一被水冲走了，不好跟他们家人交代！” 行至一段淹没半条小腿的街道时，前面冲过来十几个大西瓜，惹得一群小屁孩紧追不舍。 夜雨中，7号院大门被敲响！ 张和平看了一眼西墙那边的座钟，凌晨1点过。 张翠山在厂里抗洪没回家，母亲马秀珍揣了窝头在雨衣下，给隔壁老太太送过去。 听到齐主任的话，张和平应了一声，返身追向了刚刚擦身而过的那群穿雨衣的人。 来到6号院，张和平发现东罩房陈奶奶放在屋檐下的蜂窝煤炉被水泡了，屋里也进了水，她此时正往西罩房搬东西。 张和平带着那个街道办事员跑到后海街道办时，齐主任已经做好动员，散出去了好几队人。 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张和平跳入淹没腰部的洪水，让施工队长等人上船休息了几分钟，随着老人、小孩上船，大家就没得休息机会了。 随着积水淹没膝盖，施工队长让张和平和另外几个瘦弱的队员坐到了小船里休息，其他队员推船前进。 施工队长看了车上众人一眼，强打精神说道：“那就回家休息一下，等会再来。” 马秀珍抹了一把眼睛，擦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 吃他的，喝他的，还想让他低头帮老太婆养她的大孙子，关键是他们不听话，比来福都不如。 待他伸手去掏，才发现是一件白衬衣拦住了一堆垃圾，挡在了进水口的几根竖钢条上。 他先是倒握扫帚，将木柄伸出去，敲了几处瓦片移位导致漏雨的地方，剩下两处碎瓦没办法，需要他们事后找街道办施工队的人来修。 “妈，你赶紧回家再做些吃的！我先过去了！”张和平说着，跟上了救援队，还从路边一个大婶手中接了两个窝头吃。 张和平是来表明态度的，想让他低头，门都没有！ 张和平融进了救援队后，他们先略过了银锭桥北那栋塌了的烂门面，直接过桥去了南岸. 后海南岸这一段，以及西岸这一段，一进、二进四合院很多，此时已经有居民自发组织参与救援。 同样提醒东厢房的人小心用煤炉后，张和平又去西厢房，帮她们处理了一下瓦片，剩了三处碎瓦没办法。 施工队长带着大家穿街走巷，每到一个嘈杂、哭闹的院门外，就敲门大声询问里面是否需要帮忙。 看着右边漫溢上岸的后海水，张和平心中难掩惊诧，海子这边都淹了的话，首都其他区域不知会淹成啥样！ 张和平也想去抢两个，可惜那些西瓜在右边的人行道上，而他走在马路上的救援队伍中间。 他的这个想法升起来没多久，他们救援队就被抽调出来，派往受灾更重的朝阳区。 张和平在他们家搬了一个木柜在房梁下，然后踩着木柜跳起，抓住房梁翻了上去。 张和平在雨水中洗了手，从一个不知名大妈手中，接过两个干饼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张和平跟施工队长抬了一艘清理后海水面垃圾的小船，汇入附近街道办的临时救援队伍，向东行去。 张和平披了雨衣，打着手电筒去开门，发现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街道办事员。 张和平一个人回到正屋后，一言不发地脱下雨衣，然后看书挂机去了。 “去！我回去说一声！”张和平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一边脱雨衣，一边对闻声出来的母亲马秀珍说道：“妈，关一下门！” 在爸妈、三个姐的惊诧、期待目光中，张和平撂下一句话，披了雨衣出门。 “小三，伱脱衣服干嘛？” “队长，张和平来了，抬房梁的事不用愁了！” “反正都要打湿，脱了省事。” 不到十五秒，张和平就将雨衣、白t恤、裤兜里的钱和钥匙，以及手电筒丢在了门洞里，光着上身，穿着黑短裤、黑雨靴冲进了暴雨中。 “老颜，街口有熟食，赶紧去吃点，我们先去楼子庄了！” …… (本章完) 第148章 初见唐欣 “不要抢！不要抢！都有，啊……” 张和平一行人来到十字街口时，正好瞧见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在路边抢包子……张和平多看了两眼，确定是肉包子！ 然后，张和平听到那群男人中间有个女的在尖叫，就走过去蛮横拨开眼前几个排骨精，见到一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被围在中间，此时正抱头蹲在地上尖叫，衣服正被雨水打湿。 “滚开！”张和平朝周围十几个男的喝道：“别人好心送包子过来，你们就是这样狼心狗肺报答的？” 张和平用言语喝退几个抢到包子的人后，也没管另外一群还在抢布袋里包子的人，抓住这个长发女子的左臂，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微卷的长发，淡淡的妆容，惊慌可怜的样子，湿身，能打90分。 张和平松开对方柔软的手臂，捡起地上被踩歪了的黑色雨伞，捣鼓两下修不好，索性将烂伞盖在了对方头上。 “至少，你还知道我跟老大分了家，按乡下规矩，该由他给你养老！如果村里人知道是我们家给你养老，拿了全部家产的老大，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谢二妹笑道：“街道办在喊捐粮救灾，我是红袖大妈，得做表率！” “我跟你们三个说，平时送熟食去隔壁，小三会装糊涂当作没看见。”母亲马秀珍看着大闺女，说道： 刚才被张和平救的那个姑娘，忽然喊了一声。 “你看里面的柜子！”张兵指着窗户后面的木柜，无奈道：“粮柜都被小三锁了，捐钱行不行？” 见开窗的是大孙女张招娣，谢二妹急忙说道：“招娣，给奶奶装5斤棒子面。” “街道办在喊捐粮，你进去拿5斤棒子面出来。”谢二妹再次说出来意。 奶奶谢二妹披着一件黑色雨衣，站在西门房的南窗外，敲响了窗户玻璃。 想着张和平当时的坏笑，张兵将一根香烟放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看着后海对面，皱眉说道： “妈，你在村里，对其他人说，是你大孙子张翠山孝顺，非要把你接到城里享福。” 张兵有些无奈地靠在南墙上，感觉心累！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中华，刚想点一根，却又想起儿子张和平的话。 “村里人问我，我工作这么多年，给你买过什么？” 张和平是万万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有这些心思……他有些后悔让张翠山进城顶班了！ 回想去年，这老太太带着大姐张招娣、二姐张盼娣逃荒到首都，把她们三个的口粮留在老家，何尝不是对她大儿子一家的偏心……当时一地鸡毛，没想到那里去！ 感知：小成（13%）. 谢二妹双手叉腰，蛮不讲理地说道：“我现在住的是我大孙子的房子！我在你家养老了吗？” “谢了！”张和平毫不客气地接过还有余温的包子，对施工队的人笑道：“唐小姐请我们吃包子，你们不说声谢谢吗？” “伱们看张和平的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哈哈……” …… 张招娣疑惑问道：“奶奶，你又不做饭，要棒子面干什么？” 张兵装作没看见，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门洞，“妈，什么事？” 恰在此时，张和平跟一群施工队的人回来了。 除此之外，还可以把张翠山弄去夜班守仓库，弄到车间让易中海收拾，到时候看这老太太会不会求上门。 张兵将母亲谢二妹拉到西边窗户旁，小声问道：“妈，你喊我有什么事？” “你说这种话，我不怪你！” 张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色很是复杂地说道：“你还跟村里人说，那些新衣服、手表、皮鞋都是你大孙子张翠山给你买的。” “你看看，你儿子什么态度！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谢二妹气愤地指着张和平的背影。 不过，要对付这个老太太，方法多的是，断粮只是最简单粗暴的事，闹大了最多落个不孝的名声。 …… “队长，你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张和平爱干净，还这样恶心他。” 张兵说着，就从雨衣下，摸了一叠毛票出来。 施工队长看到张和平的举动，一边倒雨靴里的水，一边笑道：“刚才还不觉得，这会想想，那洪水里不知道混了多少粪坑里的屎尿。” “张和平，别忘了喝姜汤，小心感冒！” “请等一下！” 然后，就见她用烂伞遮住布口袋，跑了回来。 在张和平他们疑惑的目光中，那姑娘小跑到前面右边的一辆黑色老爷车旁，从后座一个妇人手中接过一个鼓鼓的白布口袋。 “不行！我都向街道办报了5斤棒子面上去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快回去，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张和平朝这个比他还高一头的姑娘说了一声，就招呼施工队长他们朝西大街走去。 “你快回家换衣服吧！别因为做好事把自己整感冒了！”张和平说着，又对围过来的施工队员们说道：“赶紧用雨水洗手，没洗干净的，不给包子吃！” 随着马路上的积水变浅，张和平再次倒掉雨靴中的积水，然后就着变弱的雨水，开始洗露天澡，狠狠地搓着全身上下。 张兵披了一件雨衣出来，瞧见马秀珍站在厨房门口正瞪着他。 张和平说着，就跟一群穿黑色雨衣的糙汉子们分开了，径直走进了门洞，没理门口那对母子。 街道左右屋檐下，站了不少受灾群众，看他们堆在那，不舍得离去的样子，今晚难熬了。 后海北岸，7号院。 “你们也是，别忘了冲洗身上的脏东西！” “谢谢……” 张兵沉默了一会，将那根烟收入纸盒，塞入裤兜，转身走向门洞。 只是这么干，纯粹是损人不利己，最后求到张和平这里，他帮还是不帮？ 张和平打开卫生间的门，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走向厨房。 “我叫唐欣，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这里有些包子，还请你们收下！” “不行！那孙子不给我道歉，休想让我进他家的门！” “小三当家，你自己找他要！” “妈，有事进来说。”马秀珍走过来说了一句，就把对后海这边的南边窗户关了。 “你们如果没经小三允许，偷拿家里的存粮出去，你们看他会不会生气，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们好。”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实在想抽，就抽这种带过滤嘴的，7毛2一盒。你要是觉得贵，舍不得抽，那就最好不过了！嘿嘿……” “妈，帮我拿下衣服，我要洗个澡，身上太脏了！”张和平对厨房门口的母亲马秀珍说了一声，就去了东边的卫生间。 谢二妹的脸色一僵，狡辩道：“我只是想给翠山在村里留个好名声，好早点给他说门亲事！” “老三！老三……”谢二妹站到7号院门口，朝门洞里面喊了起来。 “你到底给不给棒子面！” 听到施工队员的接连感谢声，这个叫唐欣的姑娘急忙摆手，连说“不用谢”。 张和平无语看了他们一眼，又瞥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打着黑色烂伞的姑娘，回头继续边走边洗手，“你们就笑吧！不把自己洗干净，等会吃东西的时候，得了痢疾，万一传染给家里人，有你们哭的时候！” “要不，你进屋跟小三说？”张兵试图委婉地劝谢二妹低头。 “要不要做个假电报，把她骗回村？” …… (本章完) 第149章 恭喜一大妈、聋老太，喜得滑脉！ “妈，再蒸两锅窝头，等会给两边街道办送过去，顺便借他们的电话，给马家屯的乡公社或者县城打电话。” 张和平在厨房里，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道：“这场洪水过后，全国各地的支援会陆续到达！” “但是，这中间有个时间差，我们需要确认一下姥爷那边需不需要粮食，需要多少粮食，怎么才能送过去。” “两边街道办不用捐粮，捐少了被人说闲话，捐多了被人惦记。最近几天只需要每天给两边街道办各送一锅窝头就行，王主任和齐主任都是明白人。” “另外，你带10斤棒子面去幼儿园，看看幼儿园有没有组织捐粮。如果没有，就送到园长那里，请她转交给受灾的同事或灾民。” 说到这里，张和平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收了我家这么多东西，明年再不给你升8级保育员，我就亲自找她讲道理！” “我先去补个觉，窝头蒸好叫我。” “晓娥嫂子，痛经的时候，喝一碗红糖热水，不要吃生冷辛辣食物，不要剧烈运动，注意腹部保暖；没其他病。下一位！” “能！”大姐张招娣笑道：“我们去轧钢厂食堂打饭。” 这话一出，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一大妈是滑脉，这聋老太是什么鬼？ 张和平左手食指伸出，按住他肚子上的中脘穴，右手搭了一下他的左手脉。 “下一位！” 痢疾、感冒、发烧是张和平今天主要诊治对象，已经让王主任安排人手，找来药锅、煤炉、药物、白糖等物，所以不用开方，全去左边等着喝张和平提前安排的预制药。 “小医生，我拉肚子！”一个打摆子的中年人说着，主动拉起了衣服，露出了肚子。 “对对对！滑脉就是喜脉！” 下午4点过，首都城区雨停了。 张和平没想到许大茂搞出这么大个乌龙，索性顺水推舟，恶搞易中海一把，遂淡淡说道：“易中海，你现在随便找个老中医给她俩把脉，都得说是滑脉，我能胡说什么？” “秦淮茹，你这是妇科病，我不会！下一位！” “我当时怀我家老大时，医生也说我是滑脉，还说是喜脉！” “秦淮茹！”许大茂忽然朝街对面看热闹的秦淮茹喊道：“你怀孕后，医生是不是说你是滑脉？” “嘿！易中海，你居然还有脸带一大妈过来找我看病……滑脉，平时注意补充营养！下一位！” 砰砰！ “什么症状？” “张家奶奶，不是我们不愿意借粮给你，是伱家三媳妇和三孙子上次来还粮的时候说了！你再借粮，他们家不会再帮你还！” “下一位！” “聋老太，滑脉，平时注意补充营养！下一位！” “滑脉呀！”许大茂一脸惊奇地看着易中海，“你不会不知道吧！” 除了这个水盆，马丽莉还要照看左边那个煤炉，上面烧着开水，准备给银针消毒。 张和平自然是故意的，这么多外人看着，他又不好直接拒诊，就把一大妈的贫血、聋老太的风湿所致的滑脉脉象说了出来，下了一个这年月很难实现的医嘱：补充营养。 “街道办能抽出几个人配合我？” …… “张家奶奶，你三孙子那么能干，5斤棒子面都不给你吗？” 许大茂用双手捧在嘴边当扩音喇叭，大声朝对面喊道：“一大妈和聋老太是滑脉！你说怎么了！” “张家奶奶，听说你大孙子的6号院只剩了一间小正房，其他房子都被街道办收了？” “听说易中海两口子一直生不出，这回怎么把聋老太也给整上了？” 易中海又惊又怒，双眼却带着希冀的看向张和平，大声喝问道：“张和平，你是不是胡说的？” 张和平穿上炕边的一双厚底草鞋，急忙走出正房，见大姐打开的房门外，站着一个红袖大妈，遂疑惑问道： “大婶，你找我什么事？” “是又怎么了？”秦淮茹疑惑回了一句。 “稍等我一下！”张和平没有推辞，跑回正房，从矮柜中拿出小药箱，跟大姐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周围一下子又安静了，都在等张和平回答。 “丽莉，你先处理缝补摊的事，我等会来接你。”马秀珍在95号院门口说了一声，就骑车走了，完全没注意到斜对面唠嗑的婆婆谢二妹。 张招娣、张盼娣两姐妹将饭盒放到东厢房，出来问了一下张和平，就去了左边，帮母亲和几个红袖大妈打下手，烧水、熬药。 7号院张家的大门被捶了两下，一道喊声，打扰了院里轻手轻脚的张家人，并惊醒了炕上的张和平。 哗…… …… “别瞎说，和平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点棒子面，他随便打一只兔子就能换到。” 张和平说着，喝了一碗糊糊，就回正房睡觉去了。 “目前有多少人生病？” 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一脸急切地说道：“老易，我们现在就带一大妈和聋老太去找老中医复诊！是不是滑脉，老中医摸一下就知道了！” 张和平见有人站到长竹桌前，并伸出了左手，他便搭上了脉。 “张和平在家吗？” “三大妈，你这也是妇科病，我不会！下一位！” “姐，我们能做点什么？”张盼娣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很是羡慕三弟什么都会，能参与到救灾中去。 许大茂接连听到两个滑脉，再联想到她们两家跟张家的过节，他忽然就悟了，“张和平绝对是故意的！” “聋老太那么大的岁数，怎么遭得住易中海整哦！” 周围一下子炸开了锅，感觉吃到好大一口瓜！ 随着张和平的声音远去，7号院里又恢复了正常动静。 “痢疾！风寒！去左边喝糖盐水，等着喝药。”张和平收手，在右边的水盆中洗了一下，然后拿起旁边的毛巾。 易中海莫名其妙地问道：“许大茂，你胡乱恭喜什么？” “大茂哥，你这问题……半年不要行房事，半年后再找我。下一位！” 等这两姐妹打到饭菜，给张和平送去时，他正在95号院外的竹棚下，给人诊脉开方。 马秀珍载着大侄女马丽莉，刚把一袋窝头送到南锣鼓巷街道办，并打通了来县电话，得知马家屯虽然被淹了，房子也被冲走了，但屯里的人都没事，目前安置在县城粮库里。 在张和平用毛巾擦手的时候，大表姐马丽莉急忙把盆中水倒在右边墙角，舀了一瓢干净水在盆中。 “要我说，你们当初就不该换房，住在这边多热闹，哎……那个骑车的，不是你家三媳妇吗？” “阎老师，你没病来我这里干什么？下一位！” 红袖大妈见张和平过来，急切说道：“附近的医院都住满了，王主任让我过来问你，你能不能治拉肚子和感冒发烧。” “滑脉？”刚走开没两步的许大茂，忽然跑回来，一脸惊讶的看着一大妈的肚子，然后又看向张和平，“和平兄弟，一大妈怎么可能是滑脉，她都这么大岁数了。” 张和平淡淡的看了许大茂一眼，“下一位！” 待对方说完自己的不适合后，张和平在一张纸上记录病人的姓名、年龄、体重、症状、脉象，最后才写药方，以及煎药方法，并写上了日期。 “一大妈，恭喜呀！”许大茂一脸坏笑的作揖道喜后，又朝聋老太道喜：“聋老太太，恭喜恭喜！” “老易，我老伴生解成、解放的时候，医生也说是滑脉。要不，我们陪你去复诊一下？这滑脉万一是真的，可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免得掉了。” …… (本章完) 第150章 备战十一汇演 “喝了一碗药后，我感觉好多了！” “我也是，我刚才还冷得打摆子，这会暖和多了！” “你们难道没发现，自从小医生按了我们的肚子后，就没人拉肚子了！” …… 正当易中海纠结要不要去找老中医复诊时，左边那群得了痢疾、感冒的人，竟然有说有笑的向张和平道谢，走了！ 这一变化，让易中海心中生出侥幸，自家老伴自从吃了张和平开的护心药后，最近都没出现心痛了，万一……真怀上了呢！ 当易中海激动的扶着一大妈，傻柱扶着一脸阴沉的聋老太，身后跟着许大茂、阎埠贵等看热闹的人去找老中医后，95号院门外一下子闹翻了天，都在八卦聋老太怀的是谁的种。 张和平这边，打发走三十几个没病凑热闹看病的人后，许大茂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 眼见易中海几人要走进95号院，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看看，无言以对，无法反驳，我和平兄弟说她是滑脉，那就是滑脉！” 张和平提供的那副治痢疾、风寒的时疫汤，在两边街道办证明有效后，被齐主任报了上去，却因为药方提供者的年龄只有13岁，没有得到第一时间验证。 “组织委员，你把新歌给我们唱一遍呗！” “我觉得，今年有很多班选节目的时候，会选咱们的少年中国说。”张和平笑道：“比如1班。” 没多久，易中海一脸阴沉地背着手回来了，身后的一大妈满脸失落，聋老太黑着脸，傻柱跟阎埠贵有说有笑地跟在他们后面。 杜大姐听到这话，赶紧驱散无关人员，最后剩了5个病人过来排队。 “杜姨，麻烦你问问后面排队的人，还有没有拉肚子发烧的，我想收摊了。我昨晚在后海帮着救人忙了一宿，今早又被派去朝阳区救援，想回去睡觉了。” 张和平皱眉看了大姐一眼，“我下午已经解释过了，不用捐粮！你们这几天去给南锣鼓巷街道办送窝头的时候，让大表姐叫上她一起去，不就行了？” 12号周一下午，街道办王主任接到学校电话，转告张和平返校。 是夜，天空又下起了大雨，好在次日早上雨就停了。 然后，幸灾乐祸地跑回娄晓娥、秦淮茹中间，小声地说起了刚才的见闻，“李老头说，没生病的女子滑脉才是喜脉，她们那是生了病的滑脉，嘿嘿……” “谁爱唱谁唱，我是不想唱了！” 张和平在95号院外坐诊了小半天，下午被齐主任要了过去，在后海街道办门外坐诊了半天。 11号，城区洪水开始减退，压力给到下游地区。 就在大家动筷子时，老张用他的碗单独扒拉了一些菜，夹了两个馒头到碗里，然后站了起来。 之后3周，烈日当空，天空鲜少有云朵装饰，像是一场暴雨把它们用光了似的。 接着，母亲和三个姐都看向了大口吃菜的张和平。 面对一众同学的热情，张和平让文娱委员领着音乐兴趣小组的成员去拿乐器，大家悄悄地去了大会议室、大讲堂、演播厅为一体的大房子集结。 而张和平笑而不语，不愿回想浑浊的洪水…… “孙子，你不要胡咧咧，聋老太和一大妈是生病了，不是有喜了！” 当老张无声地走到门口时，张和平忽然开口道：“伱们看我干什么？” 母亲马秀珍将饭菜热了一下端过来，半是高兴半是担忧地说了一下老家的情况，人都没事，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这还用想？”张和平随口说道：“国家会帮他们的！” 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当天晚自习，班长黄文莉开完会回来，宣布今年的十一国庆汇演预备战，开始了！ 一场洪水，似乎就这样宣告结束了。 至于其他人，张和平就不怎么关心了，时疫汤的药方和防治痢疾的建议书都提交了，他还能怎样？ 9月1号周日下午回学校，晚上选班委，多选了一个副班长出来，其他班委都没变，大家似乎都习惯了。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那是老张同志的亲妈，我难道还能不给她吃的？” 军训到8月30号，张和平才得以回家，并从爸妈口中得知灾民中有很多人上吐下泻、感冒发烧。 “得了吧！军训的时候，都唱吐了！” 张和平又打发走了一个没病找病的人后，叫来发粮票的办事员杜大姐，说道： 有人说新华门街都被淹了，他在那边抓到好大一只螃蟹，还有人抓到乌龟。 老张听到这话，吐出一口浊气，轻松地去了6号院。 听到傻柱开口辩解，易中海便不做停留的进了四合院，刚才他被喜脉冲昏了头，疏忽了聋老太的事，这会再去辩解，只怕会越描越黑。 张和平今晚之所以说得这么直白，全因父亲张兵下午回绝了奶奶的要求，站在了张和平这边，让张和平感觉这一年多没有白白对他付出。 2号早上的全校师生大会，表扬了一长串在抗洪救灾中有所表现的同学名字，张和平也在其中，被提了一下。 随着大家拍桌子起哄，张和平笑呵呵上了讲台。 然后，全班同学都看向了左边角落里的组织委员张和平，等着他揭晓创作了近一年的合唱歌曲。 “是滑脉！芝麻胡同的老李头把的脉，一大妈和聋老太都是滑脉！”许大茂跑前跑后，将这话大声喊了三遍。 有人说他去守卫过护城河，递送草袋装的泥巴，参加过保堤战斗！ 赵建国表示不服，声称他从东直门一路救援去了楼子庄，用船桨杀得几千个大冬瓜、茄子落荒而逃，之后还跟各路救援队伍上过大坝保堤，吃过大飞机丢下来的烙饼等救援食物。 有人说老莫餐厅泡汤，动物园被淹，好多动物转移到了咱们学校的动物园。 这才多说了几句，表明他的态度，免得老张夹在中间难受。 大姐张招娣插话道：“弟，奶奶想要5斤棒子面捐给街道办。” “我若想逼她低头，把张翠山整去上夜班就行了。” 张和平回到学校后，帮着清扫了一下校园里的枯枝烂叶，转眼就到了晚上。 “不过没必要，我觉得现在分开吃挺好，毕竟是分了家的。” 学校寝室关灯后，大家睡前讨论开展得非常激烈。 晚上，张和平跟家人们回到家后，他先跑去架起了天线，打开收音机搜索最新的新闻。 好在姥爷那边听了张和平的话，弄到药材熬了时疫汤喝，才没出什么事。 待张和平从拿来的乐器中挑了一个手风琴，试了几下，就站在了高台上，在台下一众同学的期待下，唱了起来： ……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我最亲爱的祖国，我永远紧依着你的心窝；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 (本章完) 第151章 一言否之 “张和平，再唱一次！” “再唱一次！” 一曲唱罢，台下没有鼓掌，全是再唱一次的呼声。 没办法，张和平又唱了一次青春版的《我和我的祖国》。 连唱三遍后，张和平不唱了，把所有人叫上台，开始选三男三女主唱，然后分合唱，以及音乐伴奏。 张和平抢了文娱委员的手风琴伴奏，让她当了一个主唱。 剩下两个女主唱给了团支部书记刘媛、班长黄文莉，赵建国见张和平又躲到了一边去，坚决不当主唱了，结果就便宜了其他男同学。 “这姑娘的身份很危险呀！”张和平心中暗暗咋舌，刚起的那点小心思，全都被吓没了。 第一段合唱，“我最亲爱的祖国，我永远紧依着你的心窝；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 9月23号周一晚上，文工团的汇演选拔小组先到的十一学校，育英学校、一零一中学都被排到了后面，只因十一学校初二（2）班唱的“少年中国说”，在过去几个月成了各个学校的洗脑歌。 拉小提琴的女大学生，张和平居然认识……是8月9号下午被他所救，然后送他肉包子的那个富贵家的长发女子，唐欣。 唐欣走近了一些，小声对张和平说道：“今早出的新闻，国民经济已开始全面好转，所以选了我们的《庆丰收》节目。” 只是，当下一句独唱“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刚结束，下方观众席前排中间忽然有个女的站了起来。喊停！ “浪是那海的赤子，海是……” “我有那么成熟吗？”张和平笑呵呵收回手，指着对方的小提琴问道：“你们怎么今天才来排练？明天就是大决战彩排了！” 再次见到唐欣，张和平有被她的精致妆容，一袭黑色礼裙下的修长身材，以及那股知性美惊艳到……95分！ 张和平本来没打算跟她相认的，远远地欣赏就行了，毕竟差着好多岁呢！ …… 之后3周，初二（2）班白天学习，晚上霸占学校表演大厅的舞台排练，惹得其他班学生多少有些怨言，但谁让他们2班的歌唱得好听呢！ …… 张和平跟唐欣离开后，刘媛就把赵建国喊了过去，询问道：“赵老六，张和平怎么认识唐参事的小女儿的？” 为什么说是富贵家，而不是富家呢？ 因为，能来这里的，单纯的“富”，可过不了初审！ 所以，排练的节目数量，是超过正式演出节目数量的。 没多久，刘媛垂头丧气地招呼同学离开了舞台。 张和平没有刻意打听唐欣家里的情况，只是知道她是首都大学的大二学生，今年20岁。 “唐欣！”不等对方说完，张和平就笑着伸出了右手，并自我介绍道：“我叫张和平，新首都十一学校初二（2）班学生，他们是我同学。” 之后几天，文工团的演播厅，陆续来了一些学校的表演队伍参加排练，张和平他们上台的频率也随之变少。 “加油！” “她说，我们把祖国比喻成大海，是在影射8月的洪水……” “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伱。”唐欣伸手跟张和平握了一下，略带惊讶地说道：“上次见你参加救援，我还以为你已经工作了！” 花了二十多分钟调好音，张和平用钢琴弹了一曲两只老虎卡农。 张和平找后台工作人员借了一把尖嘴钳后，就把文工团的那台两个脚踏板的老式钢琴拆了上方木壳。 “哦！”赵建国反应过来后，却没有说刚才听到张和平跟唐欣的谈话，而是转移话题道：“听说唐参事家里很有钱，他爸号称唐半城；我还听说，唐参事以前嫌打猎累，上山下山都得让轿夫抬着……” 刘媛走到张和平身边，笑道：“我请了首都电台的副台长过来，他跟文工团的新团长认识，只要我们不紧张，就肯定能通过！” 只是没想到，这姑娘来到后台时，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的张和平，还很高兴的跑了过去，刚才的那点知性美全没了，+1分！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上次……” “军衔最高的卧底！伟人的学生！” “我已经会了，还学什么？”张和平笑呵呵的跟唐欣打了声招呼，留下错愕的巫老师，就去还尖嘴钳了。 “大家都去一趟厕所，不管有没有，都去一趟！”班主任黄老师做了个补充。 连校长奶奶都坐到了台下看他们排练，谁敢去抢风头。 “唐参事是谁？”赵建国有些懵圈。 次日，初二（2）班的同学就加入了文工团的汇演彩排，文化课全部暂停。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随后，刘媛跑到观众席那边交涉……看得出，她认识那个女的，很忌惮。 很快，轮到张和平他们上场了。 等到初二（2）班最后的合唱结束，文工团的一行人就率先鼓起掌来，并当场邀请初二（2）班参加今年的十一国庆汇演，还说这首歌太适合国庆汇演了。 当舞台上，连着上了3个唱“少年中国说”的班级合唱节目后，初二（2）班登场。 这所谓的排练，其实是一个大型淘汰赛，要把那些露怯的、发挥不稳定的节目砍掉。 近距离闻到漂亮姑娘身上的香水味，张和平有些心猿意马，都没在意对方说的是什么，转移话题道：“刚才听你们的演奏，感觉钢琴的音不准，你们要不要找文工团的人调一下？” 然后，赵建国就来跟他八卦唐欣家里的情况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委员，两个儿子在港岛做贸易，大哥和三闺女在台岛，唐欣是老幺。 “找过了！”唐欣有些苦恼地说道：“巫老师一来，就跟他们反映了，结果没人会。不过，巫老师这会去打电话找人了。” 依旧是刘媛唱第一句，“我和我的祖国……” 有同学想闹，却被刘媛喊了“闭嘴”。 全班同学，包括班主任黄老师都齐声喊了一嗓子。 而那首歌，是去年被他们文工团的上一任团长砍掉的国庆汇演节目。 他正准备起身走人时，身后那位姓巫的中年女老师忽然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想不想跟我学钢琴？” “加油！”唐欣拿着小提琴，在一旁为初二(2)班鼓劲道：“你们唱的歌非常好听，肯定能通过！” emmm……思想不纯！ 刘媛的清脆女声一响，文工团的领导就激动地站了起来！ 第二句独唱还没唱完，那女的竟然指使两个警卫冲上了表演舞台，撤走了众人身前的3个长杆麦克风。 时间终于来到9月30号的大决战彩排！ 张和平站在全班同学面前，做着战前动员，“上午、下午两场排练，大家表现得都很好，等会只要发挥出平时水平，咱们就能参加国庆汇演了，加油！” 9月29号下午，排练队又增加了一支，由首都大学报送的小提琴独奏、钢琴伴奏节目《庆丰收》。 …… “要不，我帮你们看看！” 这段合唱完，都没有大的纰漏，毕竟不是专业的，不会对他们要求太高。 刘媛这话一出，大家就知道这一次的国庆汇演又泡汤了，很是沮丧啊！ …… (本章完) 第152章 淡化处理 张和平看到台下那个女的长相，感知到刘媛对她的称呼，张和平的心……咯噔了一下！ 麻烦了！ 张和平一言不发地跟在大家身后，心中想着应对之策，离起风还有3年，不再唱这首歌，不知道能不能淡化此事。 刚出文工团，就有同学忍不住气愤道：“就没见过这样的！我们把祖国比喻成大海，哪里错了？” “要不，我们给伟人写信？我们的歌这么好听，他肯定会允许我们唱的！” “不唱了！”张和平没好气的说道：“明天开始专心研发咱们的无线遥控飞机，争取期末考试前，把飞机飞起来，羡慕死其他班的男生。” “就是，不唱了！”赵建国附和道：“唱歌哪有无线遥控玩具好玩！” “赵老六！”张和平大声说道：“我们做的不是玩具，是未来的战争机器！它叫‘无人机’！” “对对对！无人机！”赵建国偷瞄了一下张和平的脸色，左手偷偷对其他男生做手势，示意大家附和。 张和平是故意捉弄刘媛这个小胖妹的，怪她多事！ “我知道，国外把这种设备称为，电子监控系统！”一个同学立马附和。 “我知道怎么做！”张和平直接打断了父亲张兵的话，然后带着3个姐朝7号院走去。 “那就把摄影机做小，再把飞机做大！” “组织委员，你是不是又想到新歌了？” 在赵建国想来，没能进入国庆汇演，最难受的应该是张和平这个总策划。 我要把最美的歌儿献给你； 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啊…… 尤其是，当那个男演员的一个假包子掉地上弹了几下后，全场都笑喷了。 “小三，你大伯那里……” …… 然后去一个贴了“灯谜阁”的小厅猜谜语，赢了6个花灯笼。 当一个男演员披着一件薄纱，胸前戴着两个假包子，穿一条三角裤出来演天鹅湖，跳芭蕾时，二姐张盼娣直接笑不活了。 下午的时候，张城空手过来，想住到张和平家的7号院里，蹭吃蹭喝。 相声节目，把母亲马秀珍和3个姐逗得挺开心，张和平却在观察四周的观众，果然没有眼熟的大领导。 “组织委员，你之前说无人机可以丢炸弹，距离远了怎么瞄准敌人？” 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 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好！明年就唱这首歌！” 11.24号，周末晚自习，外面飘着雪。 接着他唱了撒老师的精简版《我爱你，中国》，没有海啊河的。 迎春晚会可没有在伟人面前露脸的国庆汇演有吸引力！ 张和平听到大部分同学都在反对后，心中不由生起其他心思，换首歌参加明年的国庆汇演，进而淡化《我和我的祖国》。 啊…… 而那位老太太还住在隔壁6号院，等着张和平过去道歉认错。 张和平的心啊，跟这天气一样，拔凉拔凉的…… “我也反对！”张和平的声音响起，让本就有些骑虎难下的团支部书记刘媛浑身一颤。 进了礼堂后，张和平带着家人先四处找吃的，在一个贴了“远方餐厅”的小厅里，吃了一顿免费的限量晚餐。 完犊子！ 记忆深刻了！ 此时，刘媛站在讲台上，很是兴奋地对全班同学说道： “告诉大家两个好消息！我们可以唱我和我的祖国了！还有就是，我们班接到剧协的邀请，参加明年2月3号的‘迎春晚会’，演唱我和我的祖国。” “没意思！” “百灵……鸟……从蓝天飞过！” “我……爱你……中国！” “如果这首歌都不让我们去汇演，我就给伟人写信告文工团！” “可是，摄影机非常重！” 张和平觉得，这个节目是在讽刺北边。 “大领导都不去，我们去唱给谁听？” 张和平用一首新歌摆平了全班同学后，就专心带着班上男生和几个女生搞无线遥控飞机了。 因为材料有限，大家弄到期末考试，也只是实现了无线遥控飞机的前进、转弯，没能飞起来。 还不如张和平用橡皮筋做的飞机模型，至少还能在天上飞一段距离。 张和平安抚住了班里男生，却忽略了女生。 因为刘媛这个虎妞，刚刚在教室外兴奋告诉张和平，那位女领导同意咱们唱《我和我的祖国》了。 张和平本想淡化此事，刘媛居然说，过去的8個周六、周日，她天天去求那位女领导，emmm…… “能不能先唱两句？” 1964年2月3号这天，张和平从同学那里换到6张迎春晚会的邀请票，下午晚饭都没吃，就带着爸妈、3个姐去了正协礼堂。 “摄影机能把影像记录下来，供事后观看！”张和平随口说道：“如果摄影机拍摄的影像，能让我们实时看到对应影像，这种设备能不能用来瞄准？” “另外，明年如果还要参加国庆汇演，我们继续换新歌！”张和平态度强硬的说道：“还是那句话，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他们今年错过了，我们就不唱了，这是他们的损失！” 因为去年，咱们与北边的关系又恶化了。 刘媛听到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小胖脸腾的一下红了，没想到张和平对她唱得这么直白，还当着这么多同学，却不料后面出现了大转折，多了两字。 “对！不唱了！”赵建国附和道。 “到时候，我们一起写！” 然后又在“巧遇照相馆”小厅，照了几张免费的相，留下收照片的地址后，就跑去看节目演出了。 “正协礼堂那个晚会？”有同学发出疑问。 “这首歌是献给国庆的，不适合过年唱！”张和平解释了一句，“就算要唱，也应该是唱少年中国说，或者其他歌。” “他们的节目都是些搞笑的，我们去表演，不就搞笑了吗？” “那就唱两句！”张和平说着，走上讲台，看着不知所措的刘媛，就用高音唱了起来。 “对！”刘媛急忙点头，结果反响很不好，好多同学不买账。 大伯张城因为洪水过后修路、修水库的过程中表现好，从村长那里开到了1份介绍信，时隔几个月再次进城了。 时间一晃而过……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参加这场迎春晚会的协会、单位的所有干部、骨干，几个月后都被下放了一段时间！ 晚会结束，张和平一行人回到95号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过。 为此，张和平带了12只风干鸡出去，找同学帮忙换了6张票，直接带着家里人出来看晚会了，没管大伯他们的晚饭。 此时，张和平带着3个姐悄悄地回了7号院…… (本章完) 第153章 又是一年除夕 砰砰砰！ 2月4号天没亮，后海北岸7号院大门就被捶得山响！ 张和平打开门，发现门外是大伯张城，便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我找你爸！”张城说着，就想推开张和平进院，结果却被张和平反手一把推了出去，跌坐在雪地里。 “我爸在95号院，没在我家！”张和平冷漠地扫了一眼对方脚上的黑色毛靴，然后“砰”的一声关了门。 那靴子是张城昨天来7号院东厢房，从老张那里穿走的。 一双毛靴没什么，问题是这家伙空手上门，还好意思拿张和平家的东西！ 你说他不懂人情世故，他昨天背进城的一背篼红薯，全让他大儿子张翠山送保卫科谢科长了！ “老丈人家的房子都被洪水冲走了，当女婿的竟然漠不关心，这种男人要来干嘛？趁早离婚算了，免得……”张和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马秀珍锤了一顿，撵了出去。 “没做新衣服……” 2月9号，张和平带着家人送完了拜年礼，大表姐马丽莉清空了客户的衣服。 于次日早上，他们一家6口带着大包小包，以及够来福，坐客车去了保定，转道马家屯。 两根腊肉……三儿子张兵刚走，三孙子张和平就给东西厢房、两间后罩房各送了一只风干鸡、一只兔干，唯独没送正房。 这些东西是三儿子张兵今早送过来的，说是他们一家要在马甲屯过年。 这不，就遭她惦记上了！ 言外之意，老太太你自个和大孙子过吧！ 当初在修左右门房时，东、西两面墙的顶部，预留了一块块凸出半截的砖头，与房顶形成了一排宽10厘米的凹槽。 后海北岸6号院，正房。 “唉……”谢二妹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毛票收起来，要给大孙子存着娶媳妇。 结果，张城昨天进了7号院，先要的是毛靴，然后要的还是毛靴，接着就被张和平以欠粮不还为由，把他撵了出去。 老张不想去，张和平怎会让他如愿。 前几个月，开窗放风吹肉干、鱼干，张家人都有防着外人窥视，对于不愿进门，总是站在7号院厨房窗口说话的隔壁奶奶，倒是没设防。 隔壁奶奶想要两根腊肉，请媒婆给张翠山说亲。 马常明觉得这个姑爷今天给他长了脸，醉醺醺的对另一桌的外孙张和平说道：“男子汉要大气，别跟个老娘们一样小气！” 谢二妹自言自语，不知是说没给她做新衣服，还是没给她大孙子张翠山做。 送了媒婆，她就没有了！ 张城找不到免费伙食，还害得他妈失去了隔壁伙食，压力都给到了他的大儿子头上。 姥爷马常明说，这已经很好了，赶在下雪前能帮大家修好房子过冬，这在解放前，想都不敢想！ 还有就是，之前穿张和平的二手军装的表哥马勇胜，以及三舅、四舅、幺舅，在水灾过后，被招工进了县城的砖厂，大大的缓解了家里的经济压力。 等了一上午，爸妈和大姐、二姐都没过来，看来都分清楚了远近亲疏了，中午得下馆子以示鼓励。 此时，一根根挂了肉干、鱼干的长竹竿，横在东、西墙上的凹槽之间，显得额为殷实。 随后，母亲马秀珍找张和平要了两根腊肉，父亲张兵就同意一起去马家屯了。 …… 张和平看了一下大舅他们家存的山货、调料，就忍不住当起了掌勺师傅，主要是厨艺升上来了这么久，他还没遇到过这么齐全的调料。 中午，张城腆着脸守在95号院东厢房，想着混一顿免费伙食，然后在饭桌上说事。 马秀珍担心她爹跟她儿子杠上，急忙招呼儿子吃菜，不要管醉话。 西厢房的灯亮了，3个姐醒了。 今年虽然还要用麻袋装过去送礼，但内在多了一层包装，档次立马就提上去了。 父亲张兵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张和平就在检查马家屯的民兵步枪了。 却不料张和平不讲武德，把人喊出门后，竟然两人一车，一家6口坐了三辆人力三轮车走了，留张城在风中凌乱，不舍得花钱坐三轮。 张和平宁愿花12只风干鸡跟同学换迎春晚会门票，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把两根腊肉送给白眼狼亲戚！ 3个姐将老张他们的早饭带走后，张和平去门房楼顶拿竹子，继续编竹制礼品盒。 谢二妹看着四方桌上的两根腊肉，还有几块钱毛票，以及一双毛靴，很是心塞。 但是，她又不愿意向张和平低头，张兵他们又不给，好不容易等来张城。 因为马家屯去年修了新房子，加上张和平的怂恿，母亲马秀珍决定今年回马家屯过年，并给马家屯乡公社打去了电话，给姥爷提前说了一声。 关键是，这家伙穿了毛靴，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还想给他婆娘、老二等人要靴子，呵…… 为此，张和平开始逼宫了，“妈，老张有多少年没去过姥爷家了？” 他这次，把家里藏的31盒子弹都带了过来，搞得姥爷马常明还以为外孙张和平不打猎了，一问才知道他的枪被缴了，新枪和子弹都藏在前山村村长老周家。 张和平他们这次带了不少东西，棒子面、腊肉、兔干、烟酒糖等等，还有老张随手做的十几双毛皮靴，母亲马秀珍和3个姐用更生布做的外衣等等。 为这点东西，他们这一路上可没少被盘问，不过有街道办开的回乡省亲介绍信，倒是没有节外生枝。 …… “除了结婚那次，之后就没去过了。”马秀珍语气幽幽地说道。 张和平一家是2月11号上午到的来县，大舅马志义驾骡马板车来接的他们，赶上了屯子里的中午饭，红薯白菜汤。 没办法，张城下午就带着5個馒头回老家去了。 脚上的旧毛靴还能穿，这新毛靴留着给孙媳妇，如果不合适，她再穿。 第二天，除夕。 张和平以为马家屯修的是红砖房，结果还是土坯房，只是以前的屋顶茅草换成了瓦片，土炕换成了砖炕。 这孙子是故意气她的，明知道她要两根腊肉，是送媒婆的！ 张和平索性走进挂满肉干、鱼干的厨房，开始生火烧水，准备洗漱、做饭。 去年用麻袋装肉送礼，豪横是豪横，就是太没档次了。 这次去马家屯，本来就是张和平有意为之，不想跟隔壁老太太和她的大孙子一起过年，索性躲得远远的，免得到时候烦。 当天下午，姥爷豪气了一回，请来了乡长、书记，以及屯里的人，烟酒糖都拿出来招待了，算是提前过年。 这一晚，老张喝多了，饭桌上跟老丈人倒苦水，说他儿子跟他妈冷战，谁都不服谁。 当张和平穿上战术背心，脖子上挂上弹弓，背上步枪，要了一把砍山刀，跟姥爷招呼了一声，他就带着狗来福蹿了出去。 …… (本章完) 第154章 奶奶谢二妹上门道歉了 “小张，来坐！” 张翠山刚走进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办公室，谢科长就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过来，和善问道：“你堂弟张和平，最近几个月都没去钓鱼吗？” 张和平钓了几次鱼，谢科长不知道；但张和平卖了几次鱼给一食堂，谢科长还是有数的。 “有去钓鱼！”张翠山坐在小茶几旁，老实地回了一句，然后就双手捧起了茶杯暖手。 谢科长见张翠山不上道，便说得直白了一些，“今天是除夕，咱们保卫科今年没什么油水，你能不能跟你堂弟说一下，帮我们弄点鱼过年？” “弄不了！他去保定乡下过年了。”张翠山急忙摇头，想着张和平有大半年没理他了，不由补了一句，“科长，要不等他回来，你跟他说？” “我跟他说？”谢科长愣了一下，遂点头道：“行，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说一下，你去巡逻吧！” 所以，张兵、马秀珍他们怪谢二妹多一些。 只是，2月16号这天傍晚，张和平拖着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老虎回到屯里后，把马秀珍吓得够呛，后怕不已，第二天一早就闹着回城了。 而是因为，张翠山在除夕那天，被安排上夜班守仓库了。 厨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良久才听到马秀珍一叹，“这事不许提了，就算要住，也是我们搬回来住，让你奶奶住95号院那边的东厢房。” 特么的！ 说好老子不道歉，她不进门的！ 结果，为了她大孙子的事，她不要脸的就进门了，还想让老子给她大孙子钓些鱼，她咋不让她大孙子上秤，掂量一下是她大孙子重，还是张和平送的鱼重！ “休想！”张和平说得异常坚决，“你们敢让她住我这，我就放火烧了正房和厢房，跟你们断绝关系！” “大堂哥表面看起来老实，其实是没主见，他爸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二姐张盼娣思索了一下，补充道：“主要是是他妈自私！” “问我姐！”张和平不想说话，感觉刚吃了一颗苍蝇，想吐却吐不出来，吞下去又嫌恶心。 “我？”大表姐马丽莉愣了一下，迟疑说道：“我觉得，他太自私了，表弟帮了他那么多，他都不知道帮忙劝劝他奶奶。等到他自己出事了，才又想起找表弟帮忙。” 马秀珍看向大侄女，“丽莉，你觉得呢？” 18号下午，张和平一家背着马家屯乡亲送的山货，刚回到7号院，奶奶谢二妹就带着大堂哥张翠山上门，来跟张和平道歉来了。 张和平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这从他慢慢理解原谅了老张的四個战友可以看出。 “别人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你是大孙子在前，其他人靠后。”张和平讽刺了谢二妹后，又看向南窗外的张翠山，冷笑道： “我觉得是奶奶跟堂哥睡一个炕的原因。”大姐张招娣说着，看向了张和平。 张和平他们开校后，谢二妹扭扭捏捏跟张兵提过一次，想住到7号院来。 张和平在马家屯附近的山林里疯玩了几天，大家起初还挺高兴，因为张和平打回来的猎物，让屯里人过上了肥年。 二姐张盼娣有些怪责道：“姐，奶奶偏心堂哥，你又帮奶奶说话，你让弟弟怎么想？还有，你刚才看到堂哥左手上的手表没有？” 奶奶谢二妹解释完，然后希冀地看向张和平，“三娃子，你能不能去钓些鱼，给保卫科谢科长送过去，让他把你堂哥换成白班！” “她大孙子没出事的时候，她拽得跟个慈禧太后似的，还要我去给她道歉，答应养她的大孙子，她才肯进我家的门！” “现在她大孙子出事了，需要用到我了，不要脸进门求我了……晚了！” 母亲马秀珍先开口问道：“小三，你觉得翠山有什么问题？” 砰！ 平时挺爱惜的玻璃门，被张和平猛的甩手关上，吓了众人一跳。 迎着谢二妹的求助目光，马秀珍把她和张翠山劝了出去，站到了窗户外。 “不能！”张和平走到窗下柴堆旁，卷起南窗的竹帘，又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冷漠说道：“你们去窗户外，我告诉伱们问题出在哪！” 这样一来，张和平一家跟奶奶谢二妹的关系，反而不如去年了，怪谁？ 害得张和平只能留下虎骨酒、虎鞭酒的配方，让姥爷他们自己去泡药酒。 别误会，他们不是来要山货的。 张兵和马秀珍她们也顺势看向了张和平，明显想到一块去了，想让谢二妹住过来。 只是，谢二妹今天难得服软，可张和平明显是抵触、拒绝的！ 张翠山本来对上夜班守仓库无所谓，奶奶谢二妹也没当一回事，觉得晚上睡仓库，白天在家挺好。 张翠山听到科长同意自己去找张和平要鱼后，便没心没肺地出了门。 因为媒婆经不住烦，明说了是张翠山跟奶奶谢二妹睡一个炕的原因，女方接受不了，又不好直说让奶奶回乡下，那样显得不孝顺。 但是，当张翠山接连相亲3个姑娘，女方都以夜班为由拒绝后，媒婆不干了，之前说好的白班变成夜班，这不是骗人吗？ …… 见到奶奶谢二妹进门了，马秀珍她们会照常招呼，但在吃饭时，会一直等到谢二妹离开后，才会端吃的上桌，然后等老张把谢二妹那份送了回来，才开始吃饭。 张和平越说越气，拨开挡着厨房门的张兵，径直去了正房。 因为这年月打到老虎有几十块钱奖励，加上泡酒所需药材比较贵，张和平就没有要虎皮，只尝了点老虎肉。 “夜班只是媒婆给女方找的借口，你自己回去想想自己的问题。不信，你就让媒婆给你介绍几个夜班护士，她们换个理由照样拒绝你！” “我弟都没有手表，他凭什么有！” 这一天之后，家里人没再提奶奶的吃住问题。 听到夜班护士一词，谢二妹眼前一亮，看了一眼返身回厨房处理山货的孙子张和平，谢二妹没有再进屋讨好张和平，而是拉着张翠山找媒婆去了。 收了她的腊肉，没把事办好，就得把肉吐出来，吐不出来，就只能继续给她办事！ 谢二妹一走，马秀珍她们就八卦起来了。 张和平对奶奶谢二妹的冷漠态度，与他对姥爷马常明的热情，形成了两个极端，让父亲张兵很难受。 为此，张兵把95号院让给老娘谢二妹住，他和马秀珍搬回7号院东厢房，平时带着大侄女过去摆摊、收摊，跟上下班差不多。 而张翠山这边相亲，趁着张和平不在家的时候，也动起了歪脑筋…… (本章完) 第155章 你把6号院买下来了？ 起初，张和平还没发现什么异常，奶奶他们都是趁张和平不在家的时候，才敢拿7号院的东西去6号院正房充门面。 但是4月10号周五这天下午，张翠山跟一个女工相亲，似乎挺谈得来，然后就没注意到时间。 待张和平回到家，感知到隔壁6号院的收音机响声，发现自家收音机不见后，张和平就黑着脸检查了一下每个房间。 少了收音机、缝纫机、座钟、手电筒，以及两台电风扇，还有一根腊肉，不知是吃了，还是哪去了。 他没急着去拿回东西，今天拿了，改天他不在家，指不定会少什么，必须让他们长长记性！ 为此，他只是穿了战术马甲，揣了点钱票，丢下钥匙，关了院门，挂上门闩，带着狗来福，背着包从门房楼顶跳了下去…… 当天晚上，马秀珍他们回来，敲了半天7号院大门，喊了半天没人回应。 “妈！”二姐张盼娣看到张和平的时候，也是有些难以置信，大声把院里的母亲马秀珍喊了出来。 马秀珍紧跟其后，想给儿子洗衣服。 中午，二姐张盼娣忍不住了，在6号院的西厢房与西罩房之间，搬了个柜子，搭了個板凳，翻墙到了7号院卫生间外的楼梯上。 马秀珍走进6号院，直冲挡在正房门口的谢二妹，推搡了两下，婆媳之间就干架了，惹得院里四家住户急忙过去拉架。 三姐妹出去了没多久，马丽莉跑回来说，隔壁奶奶不还东西，要等下午跟女方家长谈完彩礼再还。 还不等大姐回答，张盼娣就激动说道： “420块！我上次在百货商店看到的，这个像字母n的牌子手表，是第二贵的进口手表。” 也就是说，马秀珍也不知道张和平拿了多少钱走。 马秀珍拿到那串钥匙的时候，心中就不由一紧。 这家伙从后海街道办顺了一张纸，盖了一个公章，自己写了一份出差西蜀的介绍信，就爬火车离开了首都，找他前世的爷爷奶奶去了。 最后，他们只当是张和平闹脾气，先回95号院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周日晚自习，马秀珍守在初二（2）班教室外，希望看到她儿子来上课。 班主任黄老师在班里询问同学，有没有知道张和平去处的。 这多出来的几百块，应该是儿子张和平打猎、卖鱼的钱。 “妈，你先别气！”张盼娣将钱票整理好，锁回了柜子中，小声说道：“柜子里一共有2153块钱，你对一下账，弟弟有没有拿钱走？如果没拿多少钱，就可能是回学校了。” 马秀珍听到这话，那口怒气为之一滞，她一直以为家里只有一千多块钱！ “我去喊丽莉姐收摊！” 蓝白相间的海魂衫、白色短裤，露着脚趾的棕色凉皮鞋，两个印有魔都字样的蓝灰色旅行包，以及一个军绿色的战术背包…… “张老三！”马秀珍说着说着，忽然爆发了，对着沉默站在门口的张兵，柳眉倒竖怒吼道：“你明知道我儿子周五要回来，你为什么还要把东西借出去？” “秀珍，要不等晚上再搬回来？” 张和平将两个旅行包递给了二姐，拉着头发白了许多的母亲马秀珍，对大姐、大表姐招呼了一声，就进了院。 “项链先取下来！” 张兵这话直接惹怒了马秀珍，只见她一把推开挡门的张兵，怒气冲冲的出门去了，“我儿子都不见了，他们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还想娶媳妇，娶个屁！” 这就让他有些丧气了，有那么一刹那，他感觉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挺孤独的。 话说，如果真能找到前世的爷爷奶奶，他前世的爸此时应该只有两岁，要不要胖揍他一顿？ 想归想，但现实很残酷，没找到！ 张和平去哪了？ 他这两个月走走停停的，兜了一个大圈子，去了不少地方，发现这时期的贫富差距挺大的，多了不少感悟。 她俩先找到学校，没人！ …… 等他在魔都玩了一圈，回到首都已经是6月21号夏至，离家出走两个多月。 “魔都？” 第二天11号，马秀珍带着两个闺女来喊门，依旧没人回应。 然后，刘媛弱弱地举起手，说张和平在她家给校长打了电话，请了个长假，期末考试才回来。 当她用钥匙打开存钱的柜子，看到里面多了一堆钱票、饭菜票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头皮都麻了。 嘚！好事、坏事凑一块了！ 接着，就见张盼娣急忙抓住一只丝袜，从中倒出了一条白色珍珠项链，直接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张和平懒得解释，回到正房，将两个旅行包里的衣服鞋子拿了出来，“魔都最流行的衣服，海魂衫。还有其他衣服裙子，你们自己分一下，我去洗个澡。” 恰在这时，媒婆带着女方一家人来了。 “你是不是想故意气跑我儿子！” 马秀珍可没管张翠山的婚事，招呼三个闺女搬了东西，最后推走了她家的自行车，载着张盼娣找儿子去了。 张招娣和马丽莉把马秀珍扶到了一边椅子上，张盼娣开始清点柜子里的钱票。 当张和平回到后海北岸7号院门口时，在东门房窗外屋檐下摆摊的大表姐马丽莉，傻傻地只认出了那个战术背包，连旁边胖乎乎的狗来福都不认识了。 再找了一圈认识的人，也没人知道张和平的去向。 张和平说着，将战术背包里的衣服倒在了炕上，背包和脏衣服丢在地上，挑了件白衬衣、灰短裤和内裤，取下左手腕上的欧米茄手表放到炕上，就抱着脏衣服出去了。 然后，就把张盼娣的魂勾走了一样，立马吸引住了她的双眼。 大姐张招娣分了一个旅行包，跟在后面有些责怪地说道：“弟，你这两个月跑哪去了？爸妈都很担心伱！” 然后，他们就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正房桌上留了一串钥匙，可以开家里存零钱、饭菜票的柜子。 张和平随后带着来福去吃了顿火锅，晚上找了个街道办，翻进去开了一份出差魔都的介绍信，然后就爬火车离开了蜀都。 “包上不是写了吗？”张和平随口说了一个去处。 一口气憋在胸口，让马秀珍难受得紧，“先去隔壁把东西搬回来！” “小三肯定发现我们瞒着他，把家里的东西借隔壁了。” 大姐张招娣没看表，而是提起4只尼龙丝袜，在张盼娣眼前抖了抖。 “你真是我弟？”张盼娣走过来，看着这个比她还高了一头的臭小子，双手扯住张和平的脸颊，像是要撕下一层人皮面具一般。 “我说那些东西不借，不借！借之前要跟小三说一声，你爸非要借！” “和平？”马秀珍来到门外，只是愣了一下，就急忙跑到儿子面前，拉着他的手，抹起了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赵建国还带着她们去了一趟西边的前山村，得知张和平昨晚拿走了一支枪和所有子弹，还换了火柴和盐，然后就往东回城了。 张盼娣跑到炕边，拿起那块手表看了一眼，急忙拿到大姐身边，小声说道：“姐，你猜这块手表多少钱？” “什么？你把6号院买下来了？” …… (本章完) 第156章 入选绝密级国庆汇演 张和平脱下海魂衫，看着母亲马秀珍脸上的担忧，笑道：“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要有那院子5间房的房契，以后就能把院子要回来，房契你拿到没有？” 马秀珍急忙点头，“拿到了，写的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齐主任他们会同意？”张和平疑惑了，“具体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你走的第二天，张翠山就去领证了。”马秀珍见儿子进了卫生间，急忙凑到门边，说道： “他媳妇想把6号院的4家军烈属赶走，让她的爸妈、兄弟过来住，街道办没同意。” “然后，他媳妇就在她爸妈那边的院子里租了一间小耳房，嘴上说是怕张翠山再骗她，实际上是不想养你奶奶。” 张和平冲完澡出来，拿了脏衣服去厨房外的洗衣水槽，“我奶呢？” 马秀珍拿走脏衣服放到水槽里，一边打肥皂，一边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得不说，他们挺厉害的，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录制好了新歌，第三天就通过电台审核，并放了出去。 他跑到魔都后，不能靠打猎赚钱，就跑到海边挂机摸鱼，结果摸到一个大贝壳，开出了3颗眼球大的白珍珠。 只不过，换珍珠的过程不太顺利，老有人想白嫖，结果他的大珍珠没换出去，反嫖的钱票倒是收了不少。 “齐主任过来调解的时候，听说张翠山他们要卖6号院，就把我也喊了过去，还跟我说，如果你在家，肯定会买下这個院子。” 对此，张和平自然不愿意，胡扯这两个月体验乡下生活有感，创作了一首新歌《在希望的田野上》，并在他家门房楼顶上唱了一遍，然后就把两个小姑娘忽悠住了。 抓着珍珠项链，跑过来听了一句八卦的张盼娣，惊奇问道：“弟，你怎么猜到大堂嫂怀孕的？” 她俩竟然找张和平商量，去首都电台录制《我和我的祖国》。 “然后，我跟他们讨价还价，最后用你奶奶的那块手表，95号院那台旧缝纫机，以及账本上那1000块钱、140斤棒子面欠账，还有你堂哥欠的那点饭菜票，换了6号院。” 这消息，让张和平很是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大爷的，以后千万不能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黄梅戏之类的改版戏腔，也不能走搞笑路线。” 当天下午，张和平这个二手翻创者，在听到这事的时候，也有些懵！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班主任黄老师激动地站在讲台上，对全班同学大声说道：“今年的国庆汇演，我们班被选入学生业余合唱团了！” 绝密？ 可惜，不是张和平他们录制的那个童声版，大家都有些遗憾。 “妈，你继续说6号院的事。” “呵……”张和平冷笑道：“她最好是假怀孕，如果是真怀孕，是不是张翠山的种，就不一定了！” “本次演出为绝密级，保密期限即日起至10月2日……” “他媳妇之后不断降价，然后说，用院子换我们家的旧三转一响，我这才发现他媳妇的真实意图，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家头上来了，我当时就让张翠山把你奶给他的手表还回来！” 为此，老张的这块手表，也跟母亲马秀珍的珍珠项链，藏在了东厢房的衣柜底板夹层里。 3个姐的珍珠项链，也各自找了一个柜子夹层藏。 “不得主动跟伟人握手！” 只是，6月27号周六，暑假第一天，第一个来张和平家里找他的，竟然不是男生，而是刘媛和文娱委员叶娟。 上次参加录制新歌的同学，都受邀来观看专业歌唱家和演奏团队的排练。 正所谓，有失才有得！ 就在张和平他们的暑假结束，军训的第一天下午，张和平所在的初三（2）班被叫回了教室。 之后几天是期末考试，张和平不负众望的，又是每场考试第一个交卷走人的。 听到是这个级别的演出，一众同学都安静了，仔细听着班主任黄老师说的注意事项。 “不贵！我下海摸到几颗大珍珠，然后跟别人换了4条小的珍珠项链。你们平时在家戴着玩，别戴出去招人恨。”张和平这话半真半假。 “我把你的账本拿出来，让他还钱、还粮，他媳妇搞不清楚状况，被那1000块钱的金额吓住了，就没敢跟我闹，手表就被我拿回来了。” 第二天，她们俩就招来了不少同学在张和平家里排练新歌，惹得不少路人驻足倾听。 “她肯定不同意！”马秀珍揉搓了一下衣服，笑道： 下午，张和平提了4只兔干出门，找到街道施工队长老颜，请他帮忙修缮6号院房顶。 “嗯！”张和平点头附和道：“听到你这话，我就知道伱没被他们骗！” 马秀珍急忙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水，将指头大的珍珠项链拿在手中，惊疑不定的问道:“这，这项链很贵吧！” 张和平看马秀珍脸上的促狭表情，笑道：“他媳妇怀孕了！” 没过几天，他们这群同学就在首都电台集合，尝试录歌了。 “我和她打了一架，后来没给她吃的。” “这就猜到他们想骗我们家了！”马秀珍略微惊讶了一下，想想儿子学东西那么快，也就释然了，继续说道： “他们两口子找到我们家，先说700块把6号院卖给我，我没理他们，我们家又不缺房子。” “之后，张翠山听了他媳妇的，要把隔壁院子卖掉。他明明只有一间正房，他媳妇却想按房契上的5间房价格卖，谁会那么傻。” 吃午饭的时候，张和平将那块欧米茄手表送给了张兵，张盼娣在一旁说明了一下手表价格，420块。 翘课两个多月，回来成为全班最高的人，搞得初二（2）班晚自习闹腾了一晚上。 “张翠山搬到女方那边后，吃住都在他老丈人家里，钱票都被他媳妇收了；你奶跟过去吃了几天，估计受了气，一周不到就回老家去了。” “等到上个月初发工资，你大伯、大伯娘进城，将我和你爸叫到东四七条胡同，看他俩在张翠山的老丈人家里闹了一场，结果你猜怎么着？” 然后，他就去学校找校长销假去了。 “他媳妇能同意？”张和平从只言片语，就把张翠山的媳妇的性格摸清楚了。 “我们有自己的节目，不给其他节目当配角。” “不得主动找伟人合影！” “你大伯娘之后在6号院里闹，想把那4个住户撵走，结果被几个红袖大妈扭送去了所里。” 不过7月7号，当上级部门打来电话，要求他们电台找专业歌唱家和演奏团队重新录制《在希望的田野上》，并优先宣传这首歌的时候，他懵圈了。 “大家安静！”黄老师不以为忤，继续激动说道：“现在宣读保密事项！” “妈，我可是学医的，他们4月中旬结婚，5月初就有早孕反应了？”张和平说着，下巴一抬，示意张盼娣去给母亲带珍珠项链。 “明白了，只损失了一台旧缝纫机！”张和平笑着拿过马秀珍手上的珍珠项链，给她戴在了脖子上，“我先去隔壁院子看一眼。” 直到两天后，他从那位副台长口中得知，今年2月迎春晚会的很多节目被举报了，相关协会、单位的人，被分批下放农村改造思想。 跟一众同学约好暑假到他家搞无线遥控飞机后，初二下学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黄老师，怎么是合唱团呀？” 眼看儿子又要出门，马秀珍想要跟着出去，结果被张招娣拉住，递了一面镜子给她，让她看脖子上的项链。 “就是啊！我们要唱我们的歌！” 马秀珍第一次得到珍珠项链，哪还有心思多说，简单说道： “他们那天闹了一通后，又扯到我们家头上，还想让我们高价买院子，我没同意。” 马秀珍皱眉道：“别瞎说！” 刘媛找的那位副台长得知不是录我和我的祖国歌曲后，当天还挺失望的。 “不得……” …… (本章完) 第157章 这是可以吹嘘一辈子的演出 “今天下午，大家放假回家，跟家人说明一下情况，接下来会有两个多月回不了家。另外，还要带一套秋季衣服。” 班主任黄老师的神情依旧激动，“明天上午10点前，在教室集合，下午请了专业的声乐老师授课。最后问一下，有没有人请假？” “没有！”初三（2）班同学整齐地答道。 “黄老师，请出来一下！”年级主任在门口招手。 没一会，黄老师带着1班的正副班长、团支部书记、学习委员、文娱委员进来，“大家欢迎我们班的新同学！” 随着黄老师话音落下，掌声有，但嘘声更多，大家都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转班过来。 齐主任打了个官腔，民不举官不究。 除此之外，张和平还承担了6号院的路灯照明费用和水费，他们房间里的电费，就没管了。 张和平之前有问齐主任，他名下这么多间房会不会出问题。 而业余合唱团与专业合唱团的人数加起来，是所有表演队伍中最多的。 之后从1班换来了7个同学，让2班的男女比例成1比1了。 就在张和平感慨四周好多人时，饭店门口的唐欣竟然一眼看到了刚下车的张和平。 8月12日，早上。 “卧槽！查得好严！”张和平心中有一万头羊驼在飞奔，万幸他之前搞事，没闹到所里去，“大爷的！还是王主任说得对，要低调！” …… 接下来十天的学习，班里同学人数就没再变过了。 末了，似乎觉得这么解释不好，就略微深入地多说了一句：之前的公有化运动已经结束，之后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 次日2号，张和平回到学校. 早上，校长奶奶到初三（2）班先鼓励了一下，接着强调进入国庆汇演排练队伍后，一定要以最饱满的热情，展现少年人的蓬勃朝气。 初三（2）班的学生和班主任黄老师带着各自行李，上了两辆军用卡车，然后被带到了动物园旁边的西苑饭店报到。 因为副导演告诉这些业余同学，他们可以登台表演，而专业合唱团的人，只能站舞台两边。 “新同学留下，其他同学可以回家了！” 于是，张和平他们这些合唱团人员就被安排到了新侨饭店，距离大会堂只有4里地，非常近！ 回到家，张和平带着母亲马秀珍，去6号院看了一下。 张和平朝对方挥了挥手，并指了指自己这边的队伍，表示有纪律不能离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欣跑过来跟张和平简单聊了几句，说她在演奏团，惊讶张和平长得好快，都跟她一样高了，差点没认出来。 这不，下午才上了半天的声乐课，初三（2）班就有7个男生被转到1班去了，当场通知的原因是，他们放假的时候打过架，进过派出所，正审没通过！ 张和平听到这个名字后，浑身汗毛都炸立了，他竟然有幸参加这场史诗级的大型歌舞表演！ 哪怕他只是在合唱团中当一个小小的陪衬，也足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由于大会堂也要同时改建和维护，他们这三千多人的表演队伍，只能先分散到二十多个场地排练。 他家里的钱票充足，其实没什么需要交代的，只是6号院那边，需要他家的人经常去，一是宣示主权，二是刷好人设。 之前住后罩房的两个老太太，经过张和平沟通，都住到了正房，搭伙过日子。 此时，2班的同学是羡慕张和平他们的，那可是专业的合唱队伍啊！ 结果，第二天开始排练后，当这些同学发现，专业合唱团分成了左右两组，一直站在那练习发声时，他们就不羡慕了。 张和平才跑出去浪了两个多月，昨天去学校报名，今天8月1号才过去半天，他就回家说，接到绝密任务，未来两个多月不能回家，这让马秀珍他们如何相信。 然后，张和平就在7月份，把6号院的后罩房拆了，修成了跟7号院一样的，左右门房；西边厨房，东边四分之一为卫生间，四分之三为储物间。 “张和平！” 黄老师说完，一众同学就欢呼着跑出了教室。 没办法，只能带他们去后海街道办，借电话给学校打电话求证，并给母亲马秀珍留了学校的电话号码，这才打消她的疑虑。 张和平没有替他们5个解围，平时跟1班的较量可不少，倒是认识他们5个，感受过他们的傲娇个性。 为此，赵建国还拉着几个男同学，跑到张和平面前嘚瑟！ 殊不知，在张和平看来，专业合唱团虽然要一直站在舞台两边，却也有她的优点……一个站位，一套服装，一个微笑表情，然后只管唱就行了。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和平，这是我的好兄弟赵建国！欢迎各位！明天见！”张和平攀着赵建国的右肩膀，对5个脸色复杂的新同学招呼了一声，然后就走了。 5個新同学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就搬来课桌坐到了最后排，让初三（2）班的人数涨到了56个。 然后，在花坛上站着的那位副导演的指挥下，初三（2）班最高的张和平，以及2个从1班转班过来的高个男生，还有其他学校的高个学生，被叫出了队伍，加入到了专业合唱团那边。 下午，一位周姓领导做动员讲话，说这次的表演地点是大广场旁边的大会堂，还说演员有三千多人，是国内前所未有的大型歌舞表演，这场歌舞叫：东方红！ 嗡…… 厨房、储物间都是给他们共用的，免得他们在房间里用蜂窝煤炉或囤菜。 然后是年级主任过来强调纪律，有班主任黄老师昨天说过的，也有新加的。 当天晚饭是在新侨饭店中餐厅吃的，几百号合唱团的人整齐排队，报数确定人到齐后，才依次进入餐厅。 吃完饭后，大家又去了花园站队，听负责合唱团的副导演指挥。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对他们班56个学生，以及带队黄老师的正审，悄悄的开始了。 从家人、隔壁邻居、街道办、派出所、小学，以及目前所在的初中，拉通排查！ 值得庆幸的是，张和平之前住的95号院东厢房的隔壁邻居，是跟他家关系好的周家，这才让他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次审查。 为此，张和平还自掏腰包，为她们添加了一些二手家具。 这不，刚过一周时间，赵建国他们就嘚瑟不起来了，在那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在假舞台上排练着。 而张和平这边的专业合唱团，站累了就坐下唱，唱累了就喝点润喉茶水，嘿嘿……嘚瑟！ …… (本章完) 第158章 爆了 张和平跟着专业合唱团的人，一起吃饭，一起排练，一起早睡早起，若不是午饭、晚饭后有1个小时自由活动时间，他都要忘了自己还是初中生了。 在严格的军事化管理下，时间悄悄来到9月15号早上，大家激动地来到楼下集合。 随着一声声报数后，一个个合唱小队出了新侨饭店，前往大广场集合。 今天，是全体演员第一次进入大会堂的大礼堂舞台，第一次上台联合演出，大家都很激动，同时又极力保持安静，守着纪律。 也是在这一天，赵建国他们又开始羡慕张和平了。 因为，张和平所在的专业合唱团是全程露脸，从观众进场前，到观众离场后，一直站在舞台左右两边的合唱台上。 这不，站在右边合唱团方阵最后一排中间的张和平，正对着赵建国他们笑呢！ …… 至于偷看舞台表演？ 但是，有纪律在，大家不能大声欢呼，不能蹦跳，只能跟着观众使劲鼓掌。 大家进行了简单的入场排练后，就分组分区域休息，各自默记自己的台词、上台路线、服装等等。 三千多人，上台人次八千多，服装四千多套服装！ 主要演员跟张和平他们一样，只有一套衣服，穿上即可。 今天下午15时，我国第一颗争气弹爆炸成功了！ 这消息一出，大家哪里还顾得上纪律不纪律的，掌声、欢呼声如雷鸣般爆发，大家跳啊！嘣啊！乐疯了！喜哭了！ 大家一动不动的，瞪大眼睛等着闪光灯闪烁过来。 待摄影师一圈照完，大人物离场，总导演向大家转告了一件特大好消息！ 然后当《国际歌》的曲子响起，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 咔！咔！咔…… 第6场开头是国歌，结尾是国际歌，中间4首歌曲，只有一首是现场新创的歌，其他3首都是建国后成名已久的歌曲，传唱度很广的那种。 而每一场表演的舞台背景，是靠几十台幻灯机组合叠加投影而成；藏在台下和顶棚上的工作人员，竟然靠一张张静态的幻灯片，手动实现了动态背景效果，可谓是别出心裁！ 可惜，张和平从始至终都没见过这些幕后功臣。 音乐总指挥转身面向观众，指挥上万人一起合唱《国际歌》，那朝气蓬勃的气势，仿佛要将楼顶掀翻！ 听着全场热烈的掌声，可以得知这是一场非常成功的首演！ 张和平还偷偷问了几个合唱团的人，有没有额外收入，他们全都摇头，还很严肃的教育张和平，要有奉献精神。 大家为了今天的演出，其实吃得很少，水也没喝，去厕所并没有留下什么。 第1至第5场歌舞表演，用的是建国前传唱度很高的歌曲，以及代表事件改编的歌舞。 9月30号，大家再次分散到二十多处场地排练，张和平他们在新侨饭店一点都没偷懒，一個个非常亢奋的等着第二天的国庆演出。 随后，张和平先跟着合唱小队的人在大会堂内外拍了两张合照，然后他又跑回去跟2班同学拍合照，忙得不亦乐乎。 张和平倒是想奉献几首歌，但这场史诗级巨著，他只能当陪衬，他脑海中搜刮的爱国歌曲，统统用不上。 其他配角演员就幸苦了，有多套衣服要换，上台表演，下台换衣服，再上台，再下来……真的跟流水线工作差不多！ 张和平是幸运的，此时站在右边合唱团方阵最后一排，可以瞧见舞台上下，还跟舞台下方演奏团里的小提琴手唐欣对上了眼，两人相视一笑，都不敢在此时打招呼。 等到下午15点，大家陆续回到楼上宴会厅，按照前蹲、中坐，后面站架子的秩序围了一大圈，准备照三千多人的大合照，这么大的照相规模，在全国也是首例！ ……绝密环节，省略一万字…… 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传来了好消息，表演时间定下来了，当晚19时！ 下午，全体演员齐聚大会堂。 不存在的，都看了这么多天的排练了，早看腻了。 时间悄悄来到10月16号中午，大家吃饭时被告知，今晚这场表演是最后一场演出，下午可以自由活动两小时，15点半之前到大会堂2楼宴会厅集合拍大合照。 从4号开始，这场史诗级大型歌舞表演，就对外演出了。 毕竟是努力了两个多月的心血，不演就太可惜了。 10月2号早上，为了打消大家的沮丧、彷徨心思，各节目组又恢复了往日的训练强度。 张和平最大的感触就是，千万别喝水，润一下喉就行！ 到了第二天十一，张和平他们上午简单排练了一下入场，就一直休息嗓子，直到晚上关灯睡觉，都没等来表演时间。 按张和平说的，还没那些观众好看！ 紧锣密鼓的两个小时演出临近尾声，赵建国他们二次上台，站在背景墙前，开始合唱《歌唱祖国》。 等到观众进场，左右合唱团笑脸相迎时，激动、紧张情绪反而平复了，大家都盯着各自的小组指挥，按令行事。 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台偷看。 这让大家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国庆当天不演出，难道不让他们演了？ 只因他们来得最早，走得最晚。 然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次日早上，全体演员在大会堂2楼宴会厅集合，总结得失，修补错漏，然后重新排练了两场，就放大家回去休息了。 调音是假，其实是巫老师喊他过去聊天，这老师还想收他为徒。 这是张和平来舞台这边后，第一次离开合唱台区域，进入其他团队，管得挺严的。 而赵建国这群同学，出场的时间其实并不长，要等第6场剧情表演才能上台，也就是最后几场歌舞。 临近晚上表演时间，大家怀着激动的心情，分小队去了厕所。 大礼堂的舞台非常大，对应的背景墙自然也不小。 国内最大的舞台，特殊的时间，让全体演员、诗人、词作家、作曲家等人都非常亢奋。 只是，张和平搞不到票，更没法联系外面，就没法让家里人来看。 张和平坐在合唱台上休息的时候，唐欣请示他们队长，队长请示乐队小组指挥，小组指挥上报后，才将张和平临时借调过去，帮忙给钢琴调音。 联合演出进行了14天，上午、下午、晚上3场，不断的磨合、修改…… 然后，大家就像是在做流水线工作一般，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张和平在这一刻，也是受到了大家的情绪感染，使劲的鼓掌！ 不活在这个年代，真的很难体会西方列强用h弹带来的威胁有多大！ …… (本章完) 第159章 传家宝，大合照 “爸，爆了！” 张和平深夜冲回95号院东厢房，对懵圈的老张激动喊道： “就在今天下午3点，我国第一颗争气弹爆炸成功了！” 张和平说完，就转身跑出了东厢房。 “和平，你说什么爆了？”守门大爷阎埠贵急忙追出来问道。 “争气弹！”张和平跑出院门大声回应，“我们国家的争气弹，成功爆炸了！” “老阎，什么是争气弹？”三大妈闻声走了出来。 接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带头人邢燕、董加！ 再往下看，王主任应该是让他看老人对那些带头人的叮嘱，“不要翘尾巴，一辈子不能翘尾巴……要夹着尾巴做人！” 于是，他们几个去了95号院东厢房，把一头雾水的老张喊过来，让他看了一眼大合照。 当晚23时，首都电台向全世界通告了这件事。 他所在的合唱小队，是按照身高凑在一起的，来自好几个地方的文工团里的合唱团，挺分散的，全靠他这个金主组织大家拍合照。 就在张和平耗时两周，于12月27号上午画完大合照里的最后一个演员，打算下午放假收集木板雕刻时，小胖妹刘媛跑过来，厚着脸要走了张和平的大画本。 在马秀珍她们一脸促狭的注视下，张兵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应该的，免得其他人眼红，又写信举报你。” 第二天，原节目组派人送了一卷大合照给初三（2）班，被2班学生转赠给了学校收藏。 他倒是没什么，其他同学和老师的压力很大，明年毕业考！ 11月1号下午休假半天，张和平拿到了跟2班同学，以及与合唱小队拍的合照。 很快，隔壁6号院的4家住户被马秀珍喊了出来。 “老外说我们永远都造不出来的那种大炸弹！”阎埠贵皱眉，“张和平从哪听到的消息？” 待张和平打开白布，从中拿出长13.4米的大合照后，他激动地拉着刘媛跑到门外，让一脸红晕的刘媛帮他把合照拉开。 接着，张和平把母亲和3个姐从东门房里叫了出来，让她们在照片上寻找张和平在哪个位置。 赠予可爱的刘媛同学！ 然后签名，写日期。 张和平有些失望，将无人机丢给了赵建国他们去玩。 刘媛喜滋滋的抱着大画本，再次问道：“你确定送我，不反悔？” 张和平见刘媛点头，就把照片取出来，还找了一只笔，一起递过去，“来立个字据，要写赠予高大帅气的张和平同学。” 张和平拿起报纸扫了一眼抬头，发现是校长奶奶经常看的内参，便耐着性子，认真地看了起来。 12月6号，周日晚自习，转到2班的原1班班长贺子江，拿了一卷长13.4米，宽约0.35米的大合照来班上显摆。 张和平在家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10月17号周六就带着行李、被芯回了学校，耽误了这么久的学习，这学期的周末只有周日下午半天假了！ 可是，根据他这两年看的思想课本，结合前世的记忆。 “已经写了。”刘媛依旧没有接。 “你给我立个字据！”刘媛把大画本递到张和平面前，双手却死死抓着本子两边，“就写，张和平赠给刘媛……” 然后带着大合照，去了南锣鼓巷街道办。 这边展示完，马秀珍急忙招呼张和平收起照片，关窗锁门，一行人先去后海街道办展示了一下。 张和平笑着招呼3个姐，“姐，你们帮忙抬着照片中间，这照片长得很！” 就跟玄幻中的血脉压制一样，张和平、赵建国他们拥有先天血脉优势。 之后几天，张和平拿着铅笔在自制的画本上写写画画，偶尔去一趟校长那里看大合照，他打算等放寒假了，拿木板雕刻一副大合照，放在家里正房。 “我看看……”母亲马秀珍凑近看了一眼，立马笑了，“媛媛，再拉开点，我去喊隔壁邻居来看看。” “这是今天发的，注意保密！”王主任说着，将一份报纸放在桌上，然后提着水瓶走出了办公室，并把门关上了。 不过，想想8月初，那7个因打架导致审查没通过，被迫转去1班的同学，他们家的身份可比张和平好一些！ 算了！ 张和平将下午听到的爆炸新闻、激动心情带到了95号院，然后带回了7号院。 “这里！”二姐张盼娣运气好，一下子就找到了，还指着照片笑，“最后排，最矮的一个！” “看在你脸皮这么厚的份上，送你了！”张和平好笑的挥手赶人，想着再搞点厚纸重新画一本，反正平时上课都在摸鱼，放假前有的是时间。 只是，没过多久，某些国家就开始嘲笑我们，说我们的争气弹是放在铁架子上引爆的，就像没有枪的子弹，打不出去！ …… “你确定？”张和平扬了扬手中的白布卷，“这是可以当传家宝的大合照哦！” 在学校外面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好事多做点，要听老人言！ 这正是东方红全体演员受接待的大合照，惹得其他同学羡慕不已。 12月13号晚自习，张和平拿了一架自制的无线遥控四旋翼无人机到学校，想跟贺子江换那卷大合照，结果这怂货不敢换，说是被他爸拿去当传家宝了，借半天都不行！ 张和平跟合唱小队的人一起吃住两个月，倒是有了一些交情，以后去他们的城市，应该能混個落脚点。 可惜，大家最期待的大合照，就跟今年的雪一样，迟迟没有音讯！ 然后，他就被昨天发生的一件事吸引了。 把小胖妹刘媛高兴得不要不要的，兴奋得脸蛋都红了。 出了街道办，张和平简单说了一下王主任要求低调的意思，这大合照就不在95号院那边显摆了。 刘媛退后一步，背着手咧嘴笑道：“你送我画本，我送伱合照！” 他判断起风后，他们新首都十一学校和斜对面育英学校的学生，将是最红的那一批人。 次日，各大报纸、电台都在争相报道这件振奋人心的事，国人从这一刻站了起来，再也不用怕某些国家的h威胁了。 只是，王主任看了照片后，脸上虽然高兴，却把张和平单独留了下来，让马秀珍她们先在街道办外面等。 普通学生搞的停课pai、复课pai之类的团体，都是渣渣！ 只是，那样的话，容易被人说是假的，达不到护身效果。 他将合唱小队的合照背面写上每个人的名字，然后按照之前记下的地址，给他们寄了过去。 张和平将照片卷好，用白布包上，递给刘媛，说道：“回去可以找点薄塑料贴在相片正面，防止变色发霉。” 要低调吗？ 不等小胖妹说完，张和平就刷刷写了一句话： 张和平将报纸放了回去，然后一脸思索地离开了街道办，没有跟假装没看到他的王主任打招呼。 当天下午，就在张和平在家里清点工业券，打算去买点厚宣纸的时候，刘媛跑了进来，将一个圆滚滚的白布递给张和平。 张和平一边卷起照片，一边很是严肃地说道：“老张，这件事要低调，不要跟外人说，知道不？” “是吗？”张和平让刘媛拉着大合照一头，然后展开背面，最后在末尾看到一行娟秀小字： 赠予聪明的张和平同学. …… (本章完) 第160章 计划参加运动会 聪明、可爱…… 张和平有些脑壳疼，这小胖妹的思想不单纯！ 再看母亲和3个姐看过来的眼神，感觉怪怪的，好像我要祸害这个小胖妹似的。 张和平收起大合照，用白布包好后，就招呼众人回7号院了。 “小三！”张兵忽然叫住张和平，说道：“你堂哥喊我们1月12号吃满月饭。” “不去！”张和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上次说他媳妇怀孕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张兵想问张翠山的种真不真，但碍于刘媛在旁边，不好直问。 张和平捶了赵老六一下，将贺子江带来的收音机插电试了一下，确认是好的后，就放到了一边，戏谑道： “贺子江，你是咱们班第5个偷拿家里收音机的，你想不想知道，前面4个同学的下场？” 2号一大早，就有许多男同学拿着电线、铜线和废旧电器来找张和平。 “万一女方的人打了你，我若是打回去，在所里留下案底，以后就过不了审查，再也没有这种拍大合照的机会。” “张翠山的媳妇在她娘家好吃好喝，生的儿子肯定足斤足两；是不是早产儿，医院接生的医生能不知道吗？张翠山自己装糊涂，你叫醒他，他反而要怪你。” “贺子江，有没有问题？” “呃……挺多的，各种球，赛跑、游泳之类的，我也说不全。”贺子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补充道： 如果缺少什么，则会让动手能力差的同学去想办法搞来。 张和平没理他们的打闹，指导几个同学在正房长方桌上做四旋翼无人机的零件。 不过，学校放假了，班里男生却不打算放过张和平。 “这事跟大合唱一样，得把全班同学召集起来做，女生也不能放过，得让她们负责后勤！”张和平说着说着，就坏笑起来，“你们说是不是？” 贺子江无奈改口，“1班成立的无线电活动队，就是为了参加今年运动会的‘无线电收发报’比赛。” “这个运动会都有些什么比赛？奖励有什么？什么时候报名？什么时候比赛？”张和平一下子来了兴趣。 这迟到的雪，让张和平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明年有没有不好的事发生，只能怪自己多想了。 “59年9月的第一届运动会上，我看到过无线遥控的战舰模型，可以在水里前进、转弯，还能发射导弹。他们的无线遥控器，比柜子还大。” 接着，就见这小子冲过去，朝着贺子江挥舞起了棍棒，口中还念念有词，“打死你个败家子！打死你个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回来……” 啪！ 赵建国捶了贺子江一下，攀着他的肩膀，纠正道：“你现在是我们2班的人了！” 当原1班班长贺子江出现时，赵建国忍不住嘴欠了一句，“贺子江，你丫的抱一台这么新的收音机过来，不怕你爸揍你了？” “就是第二届运动会的飞机比赛！”贺子江解释道：“我们1班……” emmm…… “张和平，我们要参加航海模型比赛吗？我们能不能造航空母舰，把我们的无人机放在上面起飞！” 张和平把大合照放回家里，还用刘媛带来的那块白布，做了一个小口袋收纳大合照。 “我若是不打回去，你问我妈他们同不同意？” 说着，张和平已经走到了门口，“再劝你一句，这事如果让操办婚事的老太太知道了，非被伱气死不可！记住，是被你气死，不是被张翠山气死的！” 待把照片挂在正房大衣柜里后，张和平才骑刘媛的自行车，把她载去了学校。 贺子江整理了一下被赵建国他们揉乱的军大衣，凑到长方桌边，问道：“张和平，你们做这种小飞机，是不是想参加今年运动会的航空模型比赛？” 赵建国拿起几根织毛衣的粗针，朝着贺子江大喝一声，“跪下！” …… “你们如果没报名比赛的话，得抓紧时间跟校长说。我觉得你们单凭巴掌这么小的遥控器，就能拿下航空模型比赛的金牌！” “呃……”张和平有些麻爪了，他要是继续读高中，等到68年，不就是老三届了吗？ 下乡？ “如果我们做的飞机模型很优秀，有没有可能被研究所直接聘用？”张和平想着能不能通过比赛走捷径，直接加入某个研究所，先渡过风云十年再说。 张和平见大家的积极性很高，就拍着贺子江的肩膀，笑道：“我现在正式邀请贺子江同学担任我们比赛队的秘书，先负责航海、航空模型比赛报名事宜。” 张和平扫了一眼八卦的母亲马秀珍和3个姐，皱眉说道：“爸，这事你别管！” 转念一想，这小子能比2班提前一天拿到大合照，家里关系肯定不浅，先把他拉拢到身边再说。 1965年1月1号周五下午，学校终于给2班学生放了一個正常的周末假期，让张和平回家吃了一碗长寿面，15岁了！ “什么比赛？”张和平愣了一下。 大爷的！ 张和平不想下乡，他记得下乡后，要两年才能回一次家，所以他打算赌一把！ “同学们！”张和平忽然对周围同学说道：“你们想不想参加航海、航空模型比赛？” “让她们把家里的收音机偷出来！嘿嘿……” 贺子江见其他同学都看过来了，急忙表态，“只是跟校长说一下的事，我肯定没问题！” “肯定想啊！我9岁看比赛时，就想上场参加了！不过，他们用的是大飞机，我们这种小飞机行不行？” “航海、航空模型比赛……”张和平摸着下巴，想着要不要高调一会，“只能以学校名义报名比赛吗？我要是9月参加工作了，还能以十一学校的名义比赛不？” “组织委员，我们以为你一直在准备比赛，结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贺子江摇头，“要不，你问问校长。” “工作？”贺子江愣了一下，惊讶道：“怎么可能！” 这是校长管的事吗？张和平心中腹诽，换一个人去跟校长说，铁定喊他去找某某老师，也就贺子江这小子不知道凭借什么关系，能把校长挂嘴边。 “你年年考满分，学校怎么可能让你初中毕业就工作！至少都要让你读完高中，考上大学！” 12月29号，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 “要让文娱委员带领音乐兴趣小组，给我们唱小曲！”赵建国也跟着笑了。 “偷电风扇造大飞机行不行？” “贺子江，你家是不是有一台电视机？敢不敢偷出来，嘿嘿！” …… (本章完) 第161章 剧情乱了 由于张和平去年9至12月都没时间去打猎，家里一根腊肉都没有。 不过，他家里还是有不少鱼干的。 都是他平时周日下午回来，抽空在门前后海钓的小鱼。 他将那些小鱼剔了鱼刺，留下两半片无刺鱼肉抹盐挂着风干，平时就吃鱼脊骨上剩的肉解馋。 所以，他中午招待同学吃的，除了大白菜炖粉条，还有蘸酱油的蒸鱼干，以及一蒸笼馒头。 下午，张和平用木头雕了四副无人机外壳和螺旋桨叶片，帮这群同学组装好了一架无人机后，就让他们回去自行搞定剩下的三副无人机。 打发走同学后，张和平去门外，捡了一块石头砸进后海的冰面。 “谢谢！随便坐！”娄晓娥也没客气，拿了礼盒，收了碗，就放到了饭桌上。 傻柱看到棒梗被吓到的神情，右手食指指着棒梗猛点，“不承认没关系，我知道是你小子偷的就行，咱们走着瞧！” “和平，诊下脉再走，婶子晚上给你端碗鸡肉过来。”许母显然很关心孩子的性别。 中院，贾张氏看到人高马大的张和平走进来，急忙躲回了她家东厢房。 啪！ 冰面应声而碎，砸出了一个窟窿，露出了冰层厚度，1厘米左右。 话说，他都把三个大爷搞下台了，难道他不在，这院里发生了什么怪事，让他们又立起来了？ 为了解惑，张和平拿着礼盒，径直走向二门。 “婶子，又不是只能生一个，何必在乎头胎是男是女。伱把儿媳妇照顾好了，明年再帮你怀一个！后年怀两个！”张和平笑着，就出了门。 “妈！快给和平喝！”娄晓娥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走到门口，把张和平拉了进去，“如果不是和平治好了大茂，我哪能怀得上！” 张和平说着，就去正房找了一个正方形的竹编礼盒，又去厨房装了8片鱼干。 “哎呀……妈，你把鸡汤放在那，我等会喝！” 等张和平带着麻袋回家，腌制好猎物，皮毛晾到楼顶，就去95号院跟母亲马秀珍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回学校了。 待张和平回家，马秀珍就开始吐槽，“这边缝补生意冷清得很，还是得回95号院去。明天3号要发布票，得把缝纫机搬过去揽衣服生意。” 张和平冷漠地看着那个只有一米六几的陌生男子，笑道：“易中海和傻柱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再说一句试试！” 接着，就见傻柱冲出二门，直奔许大茂旁边的棒梗，“棒梗，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鸡？” 傻柱放下狠话就要走，结果被易中海拉去了中院，等到秦淮茹带着3个孩子也进了中院后，就又开始了全院大会。 西山这边的群山，倒是被雪覆盖了，但是山上的雪薄得很，一脚踩下去，鞋面都盖不住。 他本来还在计划，如果下周依旧没什么雪，就星期六、星期天都去打猎，先把年货备上。 结果，娄晓娥气冲冲走过来，想拉张和平去中院，却没拉动。 张和平见那个男的怂了，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没再管中院的闹剧。 咯咯咯…… 这是个暖冬，张和平心中下了个定义，熄了去昆明湖钓鱼的想法，想着趁下大雪之前，明早进山打点猎物。 没招惹到他家，张和平本来没兴趣过去。 张和平听到这对婆媳的对话，不由一乐，走到后院西厢房门口，笑道：“嫂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都有几个月没喝过鸡汤了！” “婶子，你这可就高看我了，我又不是神医，咋看得出男女。”张和平接住碗闻了一下，“补药放多了！” 易中海经过半掩门事件后，又经过聋老太开导，发现只要不招惹张和平，张和平确实不会理他后，就主动忽略了张家的存在。 “傻柱，我没有！”棒梗从秦淮茹身后冒头，坚决不认！ 结果，许大茂掏了5块钱，替棒梗赔了鸡钱。 张和平淡淡说完，正打算离开，却不想一个青年男子站起来，呵斥道：“站住！你谁啊！跑到我们院里来胡咧咧！” “我先赔钱，是为了恶心傻柱。我如果事后给秦淮茹钱，你是不是又要怀疑我跟秦淮茹有一腿了？”许大茂在门口解释了一句，跟张和平他们打了招呼，就招呼娄晓娥回家去了。 张和平走到中院扫了众人一眼，发现许多陌生面孔，连阎解成都跟于莉结婚了，好像是有些时间没留意这边情况了。 至于傻柱，打不过，确实打不过那孙子……认怂比挨打强！ 娄晓娥得意洋洋的从四方桌上端走了她家的那碗鸡肉，然后又坐回了她家的长条凳上，挨着许母等着揪出偷鸡贼。 傻柱使诈，“张和平说，他看到是你偷的！” 张和平出去晃悠了半下午，拿着一卷宣纸回95号院吃晚饭时，愕然发现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在中院开全院大会，自家人和隔壁周家人没去。 “棒梗，就得这么干！傻柱家还有一只……” 她宁愿秦淮茹先赔钱，许大茂事后给秦淮茹5块钱。 一阵母鸡叫声，吸引了张和平的注意，寻声看去，正房与东厢房之间的夹角处，何雨水那间耳房窗下，不知何时立了一个细木棍栅栏，里面养了一只母鸡。 “不用了，我借一下你们家的缝纫机，放前院东厢房，让我大表姐用几天。” “晓娥，趁热喝才更香！” 阎埠贵用言语诱导槐花说了下午吃鸡的话，然后坐实棒梗偷鸡。 娄晓娥朝角落一指，“在那，随便用！” 次日3号，张和平一早带着来福出门打猎。 “妈……我中午吃了一大碗鸡肉，喝了两碗鸡汤，这会才3点钟，我怎么喝得下嘛！” “小三，回来搬缝纫机！”母亲马秀珍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然后，让母亲和3個姐拿了饭盒和饭菜票，锁门去了95号院。 张和平过去搬了缝纫机，一边走，一边对许母说道：“婶子，一个月弄两次鸡汤就行，平时可以做点萝卜骨头汤、冬瓜排骨汤、银耳花生汤换着喝。” “咳！”张和平咳嗽一声，瞥了一眼刚走到大院门口的许大茂，示意那家伙不要乱说话，然后就回左边东厢房去了。 张和平毫不客气的一口干了这碗鸡汤，砸吧砸吧嘴，“喝了这汤，睡火炕容易上火！下次炖半只鸡，放四颗大枣、二十四颗枸杞就行了。” 待张和平问清缘由，得知是傻柱在抓找偷鸡贼，结果看到许母给娄晓娥送鸡肉过来，就说是许家偷的。 那个青年下意识看向四方桌主位的易中海，易中海尴尬地用右手摸了摸鼻梁，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装着没看见。 许家门外没鸡，张和平就放心了，他还以为剧情没法改变呢！ “傻柱养鸡？难道棒梗偷的是他的鸡？”张和平揣着疑惑，走向左边的月亮门。 青年再看向傻柱，傻柱正坐在长凳上，双手插兜，低头看他的棉鞋。 说着，张和平将礼盒递给还没显怀的娄晓娥，“嫂子，恭喜啊！这里面是我自己做的咸鱼干，你蒸来尝尝。” “我下午看到谁偷鸡了，不是许家，至于是谁，我就不多说了。” 没过多久，娄晓娥气冲冲地进了张家的东厢房，郁闷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娄晓娥不在乎那点钱，就感觉憋闷得很，说来说去咋还是她家赔钱。 棒梗神情一滞，但许大茂反应神速，“不可能！我和平兄弟，不可能帮傻柱。” “我有那么吓人吗？”张和平腹诽。 “棒梗偷鸡？”张和平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一下灰蒙蒙的天，暗道剧情惯性没那么大吧！ 当张和平他们来到95号院门口，正好撞见棒梗抱着棉衣下没完全藏住的鸡，带着两个妹妹跑了出来。 “傻柱，连你也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秦淮茹装可怜，右手却飞快的把棒梗拉到了身后。 把缝纫机搬到前院东厢房，张和平就出去买白纸了。 参加航海、航空模型比赛，需要出设计图，得让其他同学参与进来一起做，人多才更容易搞到材料。 许大茂受此提醒，立马发现了中院的那群人。 许母倒是没小气，转手就把一大碗鸡汤递给了张和平，笑呵呵道：“和平，你帮我们家晓娥诊下脉，看看怀的是男是女。” “难得麻烦，我拿点鱼干送许大茂，借他们的缝纫机用，你昨晚不是说娄晓娥怀孕了吗？这可是我的功劳！” 因为今年的除夕，是2月1号，时间紧迫。 却不料，他刚进教室，就被前排的黄文莉叫到门外，转述她爸的话： 今年过节不收礼！ …… (本章完) 第162章 已经起风了 “我爸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反正今年不能跟我家和庄爷爷家里送，你空手去拜年就行。”黄文莉再次强调了一下。 “知道了！”张和平点头笑道：“你以后要是嘴馋了，可以跟你哥来我家吃肉。” “我要回去问问我爸，不知道行不行。” 张和平让纠结的黄文莉进教室，把小胖妹刘媛叫了出来。 “今年，我还能不能给你爷爷送腊肉？”张和平小声询问。 “我正想找你说这事。”刘媛媛笑道：“我爷爷说了，你若是过年给他送礼，他以后就不能让你演电影了，让你自己看着办。” “贺秘书，一定要报名4个，这样就能多拿奖牌！” “贺秘书，你要是成功了，我们组的这台无人机借你玩一周！” “伱还好意思说，去年你消失了两个多月，剧组又不可能等你一个配角……” 随着张和平的话音一落，5架无人机唰唰唰升空，在教室里盘旋。 “没问题，到时候，我帮你烧火，嘿嘿！”张和平说笑着，默默看着周家老大周成文。 10号下午回到家，张和平丢了一块石头砸后海的冰，没砸破。 他还在黑板最左边，列了一竖排职务，比如：技术顾问、秘书长、赛组秘书、后勤组长、物料组长等等，数量二十多个，想着多拉拢些女生进来。 结果，1班转过来的那4个原班委，今晚唱了反调，不参加！ 等贺子江找来校长旁听，张和平已经让大家投票选出了这次比赛队伍的组织框架，秘书长贺子江、后勤组长刘媛、物料组长赵建国等等。 待贺子江走后，张和平擦了黑板，重新在黑板上方横排画了这4個参赛模型，并在每个模型下方罗列了尺寸数据、拟实现功能，以及制造所需材料、难点等等。 等到屋里没有外人后，母亲马秀珍走到张和平身边，看着沉默不语的张兵，小声说了一下门外张翠山的情况。 让校长惊喜的是，她在第二天下午，就收到了张和平送去的设计图和制作方案，感叹张和平有工程师之姿。 1月8、9号又苦逼的没放假，没法打猎！ 最后一排的贺子江大声回应道：“我要问问校长。” 不过，他拿手摇钻孔器去岸边测了一下冰层厚度，只有11厘米，估计昆明湖那边最多有15厘米，目前还不安全，下周放假或许就能去那边钓鱼了。 原来已经起风了！ 明年……是暴风雨登陆！ 等到所有同学来到教室后，张和平压下心中的复杂思绪，走到讲台上，开始说他了解到的第二届运动会航海、航空模型比赛信息，并在黑板上画了一些模型让大家选择。 赵建国他们连忙解释，下午玩太久，电池没电了！ “你们尽快出4份模型设计图，以及制作方案，我报上去试一下！”校长当即拍板，明显动心了。 一阵吵吵嚷嚷后，大家投票选出了潜水艇、航母参加航海模型比赛，选出农药喷洒无人机、运输机参加航空模型比赛。 结果，这逼格刚升上去，飞机就齐刷刷掉下来了…… 说到这事，马秀珍就得意了，笑容满面的谦虚道：“碰巧治好的，不值一提。” 周老二周成武抢先说道：“回！我爸说，今年保证能回来，不过还没定下日期。” …… 待张和平回到座位上，赵建国也跟张和平说了类似的话，不能给他家送礼了！ “全面清理经济问题吗？”张和平心中不由一紧。 “我们组的也可以借你玩一周，不过要你自己买电池，嘿嘿！” 然后，张和平对校长和全班同学解释了一下每个模型的功能，还有制作难点，以及期望得到的支持。 “快去快去，大家等你的好消息！”赵建国在一旁催促，引得其他男生也跟着附和。 “贺子江，我们班能不能报4个参赛队？”张和平想着能否靠数量取胜，然后就把问题抛给了贺同学。 “等周叔回来，我们两家聚一下，让我爸陪周叔多喝几杯，感谢他这些年对国家的默默奉献。” 张和平检查了一下上周腌制的腊肉、兔干，又检查了一下门房楼顶的毛皮后，就锁门去了95号院，结果发现张翠山和他爸妈黑着脸坐在东厢房窗下的小茶几旁。 “听说，许大茂的媳妇能怀上孕，是你儿子开药治好的？” “我那个来的时候，肚子疼得很，全身无力，你儿子能治不？” 陈姨笑道：“和平，你得让我也炒两个菜，不然我们可不好意思跟你们聚餐。” “不演就不演，反正他又不让我当男主角，去年说好的放牛娃也没让我演。”张和平乐了，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末了，张和平又看向了周家老幺，心中腹诽，“小姑娘，你偷看我干嘛？你的脸蛋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咱们两家太熟了，不方便乱来好吧！” 接着，大家就希冀的看向了校长。 再联想到去年7月整顿那些协会、文艺单位，10月大演出，还有12月接见下乡知青带头人…… 末了，还补充道：“都是我儿子从医书上看到的，很管用！” 张兵说了之后，就被张城打了一拳，打得好！ 末了，大伯两口子拉着张翠山，去了当初生孩子那家医院，询问得知张翠山的媳妇是足月生产，儿子也是足斤足两，不是早产儿，这就呵呵了！ 这小子在大表姐马丽莉给他量身材的时候，脸色通红。 张和平跟他们打了招呼后，问道：“陈姨，周叔今年回不回家？” 这是知道真相了？ 张和平怀着疑惑进了屋，发现有几个顾客在试衣服，就暂时没问。 过了一会，隔壁周家媳妇陈立琴带着一大包布料，还有她的3个子女进来，请马丽莉为他们全家做衣服。 “这个我会！”马秀珍压低声音，跟几个女顾客说起了对付大姨妈的经验。 “听说你们院里的放映员许大茂，裤衩不知落谁家里了？”一个女顾客很八卦的询问马秀珍。 “臭小子，你中专都没毕业，工作都没有，就想打我姐的主意，哼哼……到时候把你灌醉，出洋相！” 母亲马秀珍也是个嘴碎的，笑道：“出事那天，许大茂被他媳妇用鸡毛掸子打得满院跑；之后躲到他爹娘那里，还被他娘揪着耳朵抓回来，让他媳妇狠狠打了一顿。” “谁带了无人机，飞起来让校长奶奶看看我们的动手能力！” 大伯两口子是今早到的，本来想到张兵这里借宿，却不料张兵无法忍受张家大孙子喜当爹，就把张翠山的媳妇生的是别人的种…… “老张，你就祈祷张翠山他妈，回去后不会责怪老太太吧！”张和平看着张兵，冷哼起身。 “大表姐，清点一下你的衣服布料，我去买锁扣，晚上这里要住外人，得把你的衣服布料和屋里值钱的东西锁进柜子，防着点！” …… (本章完) 第163章 小年同学聚会 张和平吃了晚饭，回学校前，将大表姐马丽莉和母亲马秀珍叫到院外。 “大表姐，你觉得周家老大周成文怎么样？” 面对张和平这么直白的询问，马丽莉的小脸蛋瞬间红了。 “我平时也在琢磨，周家那个大小子放假回来，为什么老是在我们缝补摊前转悠，原来是在打我们家丽莉的主意！”马秀珍说着，就把害羞的马丽莉拉到了一旁去说悄悄话。 末了，又把她拉了回来，“小三，丽莉觉得可以！” 见马秀珍一脸高兴，张和平却泼了冷水，“你们这是一厢情愿！” 张和平对着耳朵都羞红了的马丽莉说道：“大表姐，周成文是47年生的，今年18岁，比你还小一岁。” “组织委员成绩那么好，他们哪敢喊他去打架哟！” 次日25号小年，张和平揣着钱票和一卷设计图去了新侨饭店。 “真的？假的？” 张和平回家的第二天，叫上赵建国，带着来福去了一趟西山打猎。 “咱们班军训时，格斗学得最好的是张和平，他们咋不喊张和平去？” “其实，我是武林高手！”张和平笑嘻嘻地看向一众同学，“我的成名绝技叫分筋错骨手，有没有哪位同学想亲身体验体验？” 然后，他就把剩余的鱼头、鱼骨、汤都装进锑锅，端去了95号院那边，分了三分之一给隔壁周家，刷好感。 吃午饭时，一个男同学八卦起了去年8月转入1班的7个同学。 然后是其他辅助人员的职责，以及全员利用寒假找关系搞材料，联系加工厂等事宜。 “你们知道王伟他们是在哪里打架，被抓进所里的吗？” “贺子江，你不是一直不服张和平的格斗术吗？敢不敢上？” 虽然不能提腊肉去拜年了，但街道办那边还要捐肉，隔壁6号院的军烈属也不能忘。 抛开那点破事不谈，张和平他们1月22号考完试后，初三上学期就结束了。 “好像是老莫那边！” 张和平回家，得知老张没把那群人往家里带，而是在车站小旅馆出钱给他们开的房，张和平就没什么意见了。 至于张翠山和他爸妈被女方一家人打了后，张翠山他妈叫来娘家人打回去，然后在街道办、派出所调解下离婚、分财产，一套整下来，刚好是张和平又一个星期天下午放假。 齐主任和王主任都是同样的反应，没让张和平把肉提进他们办公室，而是叫来一个办事员负责登记信息，并很公式化的，当场送了一张好人好事奖状给张和平…… 一切尽在不言中！ 次日，张和平等到赵建国骑车过来后，两人又杀向了昆明湖，测得岸边的冰面厚度16厘米，有安全风险，但还在可控范围内。 离开时，张和平还留了一只兔和一条猪肉在村长老周家。 “那小子是中专生，以陈姨的聪明，加上周叔今年要回来，估计能把那小子分到陈姨所在的纺织厂。”张和平看着恢复正常脸色的马丽莉，严肃说道： “纺织厂最不缺漂亮女工！那小子对你是真心的，还是一时色心，就看他今年工作后，对你的想法会不会变，他们家会不会请媒婆来我们家说亲！” 老张被马秀珍以离婚威胁后，就没敢跟着去闹，倒是没给张和平惹麻烦。 张翠山那个傻子，兜兜转转一大圈，又搬回了95号后院东北角那个没窗的独门小耳房，在厂里厂外成了個笑话。 末了，在一众村民的帮助下，将狍子、野猪、兔子开肚剥皮，割成肉条，内脏全部留给了村民。 母亲马秀珍有些担忧的说道：“小三，你表姐明年就二十了！” 马丽莉听到这话，心中立马凉了一半，耳朵不红了。 赵建国没敢往家里拿猎物，说好以后来张和平家里吃，就回大院去了。 “好吧！我让你爸去跟他们说一声。”马秀珍一下子就没了兴趣，出门去了后院。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能马虎！伱们想想张翠山，再决定听不听我的！” “你也别怕自己嫁不出去！”张和平的语气放缓道：“你现在能赚钱，每年向马家屯交钱抵工分，就能保住一年的口粮，不比城里人差。” 待下午回家，张和平留了两麻袋大鱼在7号院里，给两边街道办各送了一麻袋鱼后，赵建国就带着他的两张奖状回去了。 张和平留下了6条肥一点的猪肉，以及狍子肉和兔肉，将剩下的一百多斤猪肉分成两份，送去了街道办。 而张翠山的那件破事…… “我觉得他不敢！你看他都拜服在张和平的武力之下，投靠我们班了。你再看另外4个1班的班委，他们还在跟1班的同学玩。” 赵建国从长桌另一头，冒出脑袋怂恿道：“张和平，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花豹给了村长老周的孙女，拿去换子弹。 “小三！”母亲马秀珍兴冲冲回到东厢房，凑到张和平耳边，小声说道：“你大伯娘想把那台旧缝纫机卖给咱们，只要50块钱，买不买？” “不要！”张和平拿着红本本语录，躺在摇椅上看书挂机，分心说道：“我最近在让我同学找票，到时候买新的！” 2班要参与运动会比赛的48个同学，相约25号小年在新侨饭店西餐厅集合，商量筹备比赛的事。 关键是，他们一家还恶了张和平。 …… 他作为原1班的班长，兼武力担当；军训时，没少败在张和平手下，跟张和平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早上到了前山村，两人拿上枪弹，又往西骑了一段路，张和平将自行车扛到路边山顶，才正式开始狩猎。 “张和平，我们俩去门外练几招！”贺子江站了起来。 晚饭熬的鱼头汤，张和平给隔壁4个住户，每人送了一个鱼头和一大锑锅白色鱼汤，刷了一波好感。 一时间，他们这桌的男生就炸锅了，一会摆动贺子江他们无力垂下的胳膊，一会朝张和平喊师傅求收徒，闹作一团，引来了服务员求安静。 “什么狗屁1班、2班，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张和平站了起来，走向刚才乱说的赵建国，“老六，我觉得你小子欠收拾。” “听说是谢天、谢地两兄弟在那边被一群顽主抢了衣服，才把王伟他们喊过去的。” 语毕，张和平就回学校去了，留下马秀珍跟马丽莉在那说着私密话。 然后，贺子江就傻眼了，本想着出西餐厅，去花园里认真过两招，周围都有同学站起来准备围观了。 下周期末考试，这一周还在加紧补课，所以运动会比赛的事，还在筹备中。 刘媛借了饭店的会议室，一群同学先开了个简短的沟通会，把4个参赛小组成员敲定，分走了张和平的设计图。 这不，在张和平强烈要求下，赵建国一直守在岸边，收集张和平丢过去的鱼。 听到贺子江说他的双臂被卸了，好多同学都不信。 几个男同学凑过去查看贺子江的双臂情况，然后就步了贺子江的后尘，两只胳膊抬不起来了。 “哥，我错了！”赵建国很麻溜的缩到了桌子下，坚决不尝试张和平的成名绝技。 下午回村时，张和平推的自行车上，前杠挂着两头狍子，后座挂着两头大野猪；再后面的赵建国，右手提着两只花豹，左手拖着八九只兔子。 赵建国一条鱼也没拿，让张和平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暗叹他们家里人太敏锐了。 …… 结果，张和平走到他身边，只是随意拍了他的肩膀两下，他的胳膊就被卸了。 这天之后，2班的男生在寝室里多了个嗜好，轮换着求张和平卸他们的小胳膊、小腿，只为了观摩、体会张和平的出招手法，以求修炼这招武林绝技：分筋错骨手！ …… (本章完) 第164章 低调过年 吃完饭后，同学们陆续散场，几个跟张和平走得近的同学留了下来，纷纷拿出一张张票证。 张和平没有直接收，而是多嘴问了一句，“先说好，这票不是从你们家里偷拿的，确实是你们家里用不着，我才要！” “我这张自行车票和手表票是多余的，已经跟家里说过了。”刘媛将票塞到张和平手里，坐在文娱委员叶娟的自行车后座上，挥手告别了。 赵建国挠了挠头，“我家没有多余的三转一响票。” “没有就没有，你们有多的才给我，我这是在给我三个姐攒嫁妆，不急于一时。” 物理课代表楚川不好意思道：“张和平，我这是偷拿的，要不我回去问问？” 张和平点头，“嗯！先问清楚。” 然后给两个街道办捐了些兔干、腊肉，收获了两张奖状。 不过，最好是让姥爷每月送一次大表姐的口粮过来。 放假前，张和平是没时间去钓鱼换食堂的饭菜票。 “他说，伱还缺不缺布票？” 周成文的爸叫周进义，是个戴眼镜的斯文人，就是长得太瘦了。 结果，她这话把张家姐妹吸引了过去。 次日一早，张和平带着爸妈和3个姐，先给隔壁4家住户送肉拜早年。 傻柱在家用砂锅炖鸡，那香味吸引了不少人。 张和平把木头弄回家后，就忙着制作木盒了。 “小三，老连长他们那里，真的不送礼吗？”母亲马秀珍觉得有些不适应，往年都送了的。 张和平准备雕木盒，耐心道：“幼儿园园长那里收没有？” 直到1月30号下午，隔壁6号院陈奶奶转告施工队颜队长的话，让张和平去拿东西，这才熄了他打猎的心思。 …… “他跟你说什么了？” 话说回来，就算是真病了，也不能让老张回去。 “没有……”马秀珍皱眉摇头。 这老小子不听招呼，万一老太太真被张翠山喜当爹这件事气死了，临死前肯定会让老张答应照顾张翠山什么的破事。 张和平用竹制礼盒装了两只兔干，装了两盒小鱼干，送到颜队长家里，算是拜早年了。 “傻柱说，何雨水怀孕了，鸡汤是给何雨水炖的，他晚上在何雨水那边吃年夜饭。”秦淮茹坐在四方桌边，有些泄气的靠在桌子上。 午饭后，马秀珍就把马丽莉先带去了95号院，顺便还带了些面粉和肉干、鱼干。 赵医生那边也送了，想来他们医院还没受到影响。 一圈转下来，张家人回到7号院，将回礼分门别类收了起来。 棒梗不知道这群小屁孩的心思，拿着那5个缝了许多针线的竹制大玩具，在一群小屁孩面前显摆，对他奶奶让他去傻柱屋里等着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 等到吃午饭时，老张放弃了，大侄子张翠山要上夜班，没法来吃年夜饭了。 “他跟我说了话的。”马丽莉小声地辩驳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周进义只说他在西疆支援建设，具体做什么没说，酒也喝得少，一顿饭吃下来，整得大家都客客气气的。 张和平推车回家后，把厨房窗户打开，电风扇搬来吹屋顶腌制的肉。 “那不就对了！”张和平将木盒翻转了一下，吹掉木屑，继续说道：“等我把这几个盒子雕完，送语录上门拜年。” 张和平也看了一眼马丽莉，“明天是除夕，要不然就定在今晚。” 一群别家的小屁孩，也一直在中院转悠，期待傻柱大发善心，忽然给他们一人一碗鸡汤。 “是7号院张兵家吗？” 95号院周家，以及老张的4个战友那边，是母亲他们送过去拜早年的。 小当、槐花听话去了，可惜傻柱端着砂锅出门，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末了，张和平还朝许家二闺女许玲笑了笑，把那个跟张和平差不多高的小姑娘，羞得躲进了屋。 轧钢厂食堂的饭票只剩10斤，菜票只剩15元。 语毕，张和平又收到2张自行车票，2张缝纫机票，1张手表票。 秦淮茹在旁帮傻柱打扫房间，叠被子、衣服，擦桌子、柜子，时不时附和一下易师父的话题。 母病速回. “速回个锤子！”张和平没好气的把电报揉成了一团，这病明显是假的，咋不发电报喊老太太最想见的大孙子回去？ 聋老太坐在四方桌旁，对着门口，笑呵呵的不发一言，等着吃就行了。 正在打扫屋檐下蜘蛛网的大姐张招娣，八卦问道：“丽莉，你真的看上周成文了？” 末了，张和平清点了一下临时存钱柜里的钱票。 因为赵建国不要猎物和鱼，之后几天打猎，张和平索性一人一狗去的西山。 再默默盘算了一下厨房粮柜里的存粮，棒子面950斤左右，面粉500斤左右，只养大表姐马丽莉一张嘴，倒也能支撑3年。 尤其是保卫科那位谢科长，去年想通过张翠山守仓库，逼着张和平去给他送鱼。 马秀珍看了一眼正在打扫卫生的大侄女，问道：“周成文他爸今早回来了，你上次说两家聚在一起吃饭，准备定在哪天？” 贾张氏以为屋里分了鸡汤，急忙冲进正房，结果看到四方桌上，只有一小盆鸡汤放在聋老太面前。 “然后呢？” “那家伙有贼心，没贼胆，连跟你说话都不敢。”二姐张盼娣不满说道。 等木头买来后，他准备做十个雕刻有头像的木盒，装红本本语录，送刚才那几个带票来的同学，以及拜年的时候当上门礼。 1月收到黄文莉、刘媛、赵建国他们家里的提醒后，他是不敢再去轧钢厂食堂里面换饭菜票，担心出幺蛾子。 下午，马秀珍带着大侄女去给老家乡公社打了电话后，就没什么事干了。 最后是许大茂那里，后院没人，张和平就去了许大茂他爹那边送礼，然后收了一筐鸡蛋回礼。 张和平觉得，大表姐马丽莉与周成文的事有些悬，周进义可能会是最大阻碍。 张和平让她们出去逛街，她们不去，偏要守在正房里嗑瓜子花生，听收音机，叽叽喳喳聊八卦。 一個邮递员过来，打断了张和平的思路，见张和平点头后，递来了一份电报，让张和平签字领取。 “我骑车过去问问陈立琴。”马秀珍说着，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张和平看了一眼正在叽叽喳喳的3个姐，咳嗽一声，指挥他们去厨房做午饭了。 “汤呢？”贾张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跟大家道谢告别后，张和平先去了一趟书店，买了10本语录；又去了一趟后海街道办施工队颜队长家，出钱请他帮忙买点木头和清漆，这些玩意需要街道办的批条。 关窗，拉上窗帘，放下竹帘，张和平将电报纸团丢进柴灶，然后把自行车票、手表票、缝纫机票藏在了木雕画板的夹层中。 易中海早早的守在了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过年的事。 “不用，我把它滚过去，等会在门外就把它锯了。”张和平说着，就开始推那根木头，“老颜，帮我拿一下那桶清漆。” 95号院，中院正房。 等到了下午5点半，张和平他们才拿了酒和花生等物，留下呜呜委屈的狗来福看家，锁门去了95号院。 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跟在一大妈身后无话找话，却不料一大妈始终不进傻柱的房子。 颜队长指着院门外那根直径40多厘米，长3米多的圆木，笑道：“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抬过去？” 次日，2月1日，除夕。 张和平带着连夜制作的大头像木盒和语录，以及6盒肉干、鱼干去了刘媛家，然后收了些回礼。 这种事迟早要做的，不可能把大表姐嫁出去了，他家还要管饭吧！ 然后，他就站在南窗旁，想着大姐、二姐的工作分配可能出现的变数，以及母亲迟迟不能升8级保育员的原因。 加上今年在查经济问题，万一说张和平那张售卖猎物、鱼肉的介绍信有问题，牵连到王主任，那就得不偿失了。 马秀珍带着3个闺女在饭桌旁忙着包饺子，张和平坐在门边忙着做木盒，老张在正房里转悠了半天，憋着一句话想说，却知道说了没用，还会有不好的后果。 半个小时后，母亲马秀珍带回了陈立琴同意的消息。 张和平1年多没去轧钢厂，指不定他存了什么坏心思。 听到这话，贾张氏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脸阴沉的易中海，仿佛在问，傻柱不给你养老了？ …… (本章完) 第165章 娄晓娥被棒梗撞流产了 张和平不知道易中海那边的变故，自家这边只有张兵一个人闷闷不乐，然后就平平淡淡的渡过了除夕。 次日2号，大年初一。 张和平将连夜赶制的木盒上了清漆，然后带着母亲马秀珍和3个姐逛街去了。 至于找借口回95号院补鞋的老张，随他去。 因为没到3号发钱、发票，街面上虽然人多热闹，却是看热闹的居多，消费挺少，就连放鞭炮的小屁孩也少。 张和平带着马秀珍她们一路逛到了百货大楼，进去瞅了一眼没有横杠的女士自行车，然后又看了一下手表、缝纫机、收音机有没有新款，最后随着人群来到黑白电视机展柜。 张和平询问买电视机能否用工业券？ 售货员理都不理，靠在展柜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跟旁边的人聊天。 “好了！”张和平把各种票据用橡皮筋捆上，放入收纳盒中，“趁春节有货，先把烟酒糖票用光，其他的粮油票过几天等人少了再买也不迟。” “大年初一都不回来吃饭，老张今后的工资和所有的票证不用交回来了。” “老太太跟村里人说，她的新衣服、新皮鞋、新手表是张翠山给他买的……” 送到物理课代表楚川那里的时候，这家伙还不好意思收东西，说他家的票拿不出来。 这年月，哪怕是大院子弟，在某些稀缺票证获取上，也是有难度的。 下午回家，张和平清点了一下今天发的钱票，就在他疑惑今年的副食票里，怎么多了几张去年过期的票时，母亲马秀珍在一旁解释道： 张和平回家后，就把剩下的5套木盒和语录给5个同学送去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养那群得了好处，却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亲戚？” “翠山送娄晓娥去医院了！”张兵忽然冒了一句。 “你妈可恶！你个吃里扒外的……” “不要这么看我。”张和平头也没抬地说道:“阎老抠算计的是他家的柴米油盐，我算计的是我们家的未来。” “就像你那4个战友，我发现他们被家人限制，不准他们去医院看你，发现错不在他们，而在你的时候，我都可以原谅他们。” “伱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傍晚，张和平用5斤野羊肉熬了一锅羊肉汤，白萝卜多切了些，水多加了点。 当母亲马秀珍装了满满一饭盒饺子，打算给张兵送过去时，张和平皱眉说道：“我不能去轧钢厂换饭菜票了！” “咳……”张和平尴尬咳嗽了一声，娄晓娥的情趣内衣是他做的，他能不知道尺寸大小吗？ 只听张和平转移话题道：“我觉得，这是秦淮茹设的局。” 不能用工业券，那就别想了。 言外之意，他会帮忙工作分配的事，这倒是让张和平放心不少。 自家人吃晚饭时，老张忍不住问道：“小三，你能对隔壁人那么大方，为什么就不能给你堂哥一点吃的？” “过年这么久了，他来给我们拜过年没有？” 张和平将过期票放到一旁，继续清点，“隔壁厢房那两家呢？” “什么狗屁堂哥！我儿子以前对张翠山小气过吗？” 马秀珍急忙解释道：“娄晓娥找秦淮茹理论，结果跟贾张氏吵上了，棒梗冲过去，用脑袋把娄晓娥撞翻在地，听说后脑和下面都流了血，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没了！” 旁边有热心人解惑，中间那台带红花的黑白电视机是国产的首都牌820型，卖1144元，不能用工业券抵电视票。 “我听好多大婶说，轧钢厂的工人经常见到许大茂跟秦淮茹进仓库，许大茂还帮秦淮茹买饭菜。”马丽莉八卦了一句。 末了，张和平看着张兵，淡淡说道：“老张，你老家那帮人是什么德行，你比我们都清楚，你心中也知道我为什么不跟张翠山来往。” 一个小时后，马秀珍把张兵带了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一个惊天大瓜： 许大茂跟秦淮茹被捉奸了！ 张和平梳理了一下马秀珍八卦回来的零散信息，“你是说，娄晓娥今早回95号院，发现中院贾家门前挂了她的内衣；她回家后发现她的内衣少了，就怀疑秦淮茹去了她家，干完那事之后，穿走了她的内衣？” 张和平的话音一落，马秀珍又大声质问道： “张兵，我们一针一线给你妈缝的衣服、鞋袜，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成她大孙子买的了？” “买手表的时候，她就选了一块男士手表，当着我儿子的面说，要给她大孙子结婚留着。” 只是，当她走进门洞，刚要舒一口气的时候，张和平的声音再次传来，让她的心脏猛的一紧。 张和平没想到母亲马秀珍这么激动，眼神示意3个姐去安抚。 至于电视机价格，跟魔都那边一样，统销价格。 “我终于知道，我儿子为什么气得离家出走了！” “这一次，只是秦淮茹变通了一下，把娄晓娥的内衣晾到贾家门外，你们说她想干什么？” 马秀珍有些复杂地看着儿子，“除了口头上拜年，没有任何表示。” 听到这里，张和平默默地吃起了饺子，心中在想，娄半城那么敏感的身份，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报复回去？ “什么？”马秀珍不干了，这次是真生气了，大声质问，“你妈说那些东西是张翠山买的？” 张和平见家里4個女人都看了过来，便分析道： “秦淮茹之前坑傻柱，是把自己的内裤放到傻柱的衣柜里；每次有媒婆带女方去傻柱房间，秦淮茹就去傻柱屋里找出她的内裤，从而破坏傻柱的相亲。” “他知道个屁！”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他上的是夜班。” 就这种态度，明年不搞她们，简直天理难容。 2月3号，初二。 砰砰砰！ 院门忽然被敲响，张和平出去看了一眼，就回来拿了那个借了多年没还的小药箱。 张和平带上爸妈和3个姐，去老连长、黄学民、庄大爷、王主任家里拜了年，4套大头像木盒和语录都送了出去。 还是找街溜子吗？ 有了这层想法后，张和平就对95号院那边多了点兴趣。 马秀珍听到这话大为感动，急忙把头转向一旁，抹了一把眼泪，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向着儿子。 马秀珍赶紧把饭盒放回厨房，一脸复杂地看了张和平一眼，然后出门喊张兵去了。 啪！ 马秀珍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张兵，你不想吃，就出去！” “我儿子给你妈买的手表，她说是她大孙子给她买的？”马秀珍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和平看了张招娣她们一眼，继续说道：“老太太说那些东西是张翠山买给她的也好，说张翠山供她在城里吃住养老也好，我都可以不在乎，因为我不差那点东西。” 马秀珍压低声音说道：“娄晓娥的那种丝绸内衣，用的布少得很，比我们自己做的那种内衣，至少少了三分之二的布料。” “没事，有这份心就行！”张和平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就骑车走了。 “你妈跟我儿子冲气的时候，张翠山在中间缓和过关系没有？” 说话间，张和平揣了钱票，收起其他票证，带着母亲和3个姐背包出门，大采购去了。 被儿子张和平一脸严肃地盯着，马秀珍讪讪地倒了半盒饺子回锅里。 转悠一大圈，回家煮饺子。 “是隔壁正房的陈奶奶、童奶奶的票，她们说用不上，就把去年和今年的副食票都送给我们了。” “你们要是嫌家里粮食多，我可以全部捐给街道办，至少能得一张奖状；喂给来福，还会对我摇尾巴。” “哪些人能长期相处，哪些人可以利用，哪些人只需要表面应付，哪些人该舍弃，这很功利，我活得也很累。但是，能让你们活得轻松点。” “大堂哥守仓库，他肯定知道内幕！”张盼娣兴奋地说道：“我下午就去问他。” 然后，让3个姐装了半锑锅羊肉汤去隔壁慰问。 当大表姐马丽莉跑回来，拿软尺和纸笔，说隔壁东、西厢房请她做两件衣服时，张和平才满意点头，两个姐毕业分配工作的正审没问题了。 在黄家的时候，黄学民还让张招娣、张盼娣两姐妹在学习上不要懈怠，不用分心考虑工作分配，争取毕业考个好成绩。 “张翠山领了两年多工资了，给我们买过什么？给他奶奶买过什么？” “妈，你们继续批斗老张！我去一趟医院，娄晓娥还没醒。” …… (本章完) 第166章 二姐的豪言壮语 张和平出门的时候还在疑惑，娄半城怎么想到找他去看病的。 当他坐到三轮车上，听娄半城说娄晓娥住的医院是首都玄武医院，主治医生是赵医生后，就放下了疑惑。 到了医院602病房，鼻青脸肿的许大茂见张和平来了，急忙上前拉着张和平的手，“和平兄弟，你一定要救救你嫂子！” 紧接着，赵医生被娄半城找了过来。 “小张来了！”赵医生说着，就将一张x光片递给了张和平，“你看看，我觉得这个病人的后脑受伤情况，跟你父亲当年的情况类似。” 张和平左手拿到x光片后，右手甩掉了许大茂的手，放下小药箱，就摸向了娄晓娥的左手脉搏。 之后，他又检查了一下娄晓娥的脑后伤势，点头道： “情况差不多，但她的伤势要轻一点，颅内的淤血较少，预计两三个月能自行吸收完。” 只是，让张和平万万没想到，他这还没走到病房，娄半城就递来一个大红包，感谢了一番后，就让他的三轮车司机把张和平送回去了。 一路上，张和平为了自己的医生逼格，硬是没有拆开红包查看。 “说！”娄半城不耐烦地催促道。 说着，张和平看向娄半城，“娄先生，我建议对娄晓娥保守治疗，苏醒时间预计在30天以内，平常给她全身多按摩一下，促进血液循环，能加快苏醒时间。” 马秀珍把钱给了张和平，张和平却把钱分成了4份，给她们一人分了50块，“那就当嫁妆存着压箱底。” 马秀珍听身后的张和平不像是开玩笑，便点头道：“收着吧！以后嫁出去了，别忘了小三对你们的好！” “弟，我们拉钩！” “哟！”张和平伸出左手食指，挑起左边张盼娣的俏下巴，笑道： “小姐姐不仅长得美，想得也挺美！你要是真能办到，这套7号院的房契改成你的名字，我再给你配齐三转一响当聘礼！” 张和平说着，就将金针刺向了许大茂，吓得他急忙退到了一边去。 “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实际运用中，还要考虑血液黏度、受击打的力度、角度等因素。”张和平总结了一句，就停笔不画了。 “小张，你是怎么确定苏醒时间范围的？”赵医生一下子来了兴趣。 “妈，该你了！” “妈，这话算不算数？”张盼娣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母亲马秀珍。 “二妹，加油！” “娄先生，你们一家人先商量，我去医生办公室说会话。” 张和平在医生办公室画图解释了一下，他是如何计算血液溅射轨迹，以及颅内淤血可能形成区域的计算等等。 “许大茂！”娄半城皱眉盯着这個被他揍了一顿的女婿，沉声问道：“你详细说一下张和平之前治疗你的过程。” 等到了7号院，见老张郁闷地站在门外靠墙抽烟，张和平走过去，不由多说了一句。 马秀珍笑道：“小三当家，他说了算！” 眼看张和平背了药箱准备出门，许大茂被娄半城看了一眼，立马拉住了张和平，急切问道：“和平兄弟，有没有快一点的治疗方法？” “不过，风险太大，不如静养。运气好的话，下一秒就醒了。” 张和平走出病房后，娄家的那个司机也跟了出去。 “啊？”许大茂愣了一下，然后想到是不孕不育那事，急忙说道：“前年发洪水，街道办请张和平义诊，我们院的人就凑了过去。” 张和平回到家里，见母亲和3个姐都守在正房饭桌旁嗑瓜子，便将娄半城给的大红包丢在桌上，笑道：“猜猜里面是多少钱，谁猜中，就给谁当私房钱。” 说到这里，许大茂为难地看了丈母娘一眼。 啪！ “一百块！”张盼娣很是肯定的把红包拍在了自己身前。 “老张，伱改变不了我的想法，可以去改变张翠山他们，如果还是改变不了，那就装糊涂算了，对大家都好。” “那就去医生办公室，那边有纸笔。” 张和平将x光片递了过去，说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得拿草稿纸画出来，才容易理解。” “耗时这么久的治疗，看来他是保守派的中医，不一定擅长速成之法！”娄半城自以为是的下了一个结论，殊不知是价钱没谈的原因。 许大茂见娄半城脸显不悦，急忙捡重点说，“他让我半年不要行房事，去年2月给我开了一个药方，4月给我换了一个药方，6月又换了一个药方，然后……” 马秀珍拿来红包，一边打开，一边责怪道：“小三出去辛苦一趟，你们好意思要他赚的钱？” 张和平藏好小药箱后，笑道：“给个提示，这是娄晓娥的资本家爸爸给的出诊费。” “表妹，加油！” “有是有！”张和平从药箱里，抽出一根长长的金针，说道： “最快的方法是，我用这根金针刺进嫂子的颅内，震散大团淤血。” “换了药方后，他又让我不要行房事，说是梦遗10次后，再行房事就能怀上。然后，晓娥就怀上了。” “一百二十块！”马丽莉没有摸红包，只说了一个数。 张和平见赵医生他们在认真研究他画的那几张演算图，便起身去了602病房，想着大年初二的出诊费、治疗费开价多少钱合适。 大姐张招娣伸手压了一下红包的高度，笑道：“两百块！” 病床另一边，娄晓娥的母亲娄谭氏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先观察几天再说？那根金针又大又粗，看着都吓人，要是插进去……” 赵医生他们只顾记笔记，连问题都没有，可见他们对力学、液体动力学还没涉足。 “我先来！”二姐张盼娣抢到红包，两只白皙小手在那左捏捏，右摸摸的，“感觉都是十块一张的！” “开玩笑的，我不要！”张招娣急忙摇头，把钱推到了母亲面前。 “两百块！恭喜张招娣大美女！”张和平喊了一声，就从母亲马秀珍手中把钱拿走，抛到了对面的大姐面前。 “放心吧！妈！我给你找个听话的上门女婿!”张盼娣笑嘻嘻地收起钱，“他要是敢不听话，就让我弟拆了他的骨头，我再拿鸡毛掸子收拾他，保证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给咱家当牛做马。” …… 张和平走到母亲马秀珍身后，给她捏起了肩膀，对右边的马丽莉笑道：“大表姐，你来猜，红包里面应该都是新钱。” 张兵关门走进院子时，正好瞧见屋内其乐融融的景象，他心中不由坚定了刚才的决定。 改变张翠山他们，实在不行，就装糊涂不管了！ (本章完) 第167章 秦淮茹被易中海得手了 “叔，那个张和平讲东西的时候，赵医生他们都在拿本子记录，就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 娄半城听到蹬三轮的侄子兼司机如此说，略作思考说道：“你明天把晓娥画画的那些东西，包一下给他送过去。” “嗯！”司机应了一声，蹬了很远距离才问道：“叔，那个贾家，要不要找人做了他们？” 娄半城沉默良久，到家下车了，他才对司机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派人把那一家人都认全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他们！” …… 次日4号，初三。 张和平正在计划，中午要不要带家人去全聚德吃烤鸭。 结果，许小茂被咬住了，许大茂迫于无奈，写下屈辱谅解书。 在一大妈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易中海进了中院东厢房，反手将门关上了。 “是易中海！”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说你爸也是伤了后脑，之后是被你治好的；就带我过来找你，说你肯定有办法救醒娄晓娥。” 秦淮茹急切问道：“和平，伱能不能救醒娄晓娥？” 贺子江通过关系找到27厂，厂领导看了初三2班4個参赛组的模型设计图后，想要联名参赛，他们把队名都想好了：27-11号航母小队、27-11号潜艇小队、27-11号运输机小队、27-11号无人机小队。 比如，原计划1米5长度的航母模型，长度增加到了3米8，美其名曰寓意27厂与11学校的合作。 被27厂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张和平自然不愿吃亏，将4组模型尺寸都扩大一倍多。 只是，秦淮茹这前脚刚出门，许大茂提了裤子追出来，就从秦淮茹手中扯烂了谅解书。 一大妈想到曾经，张和平几次三番说易中海拉秦淮茹钻菜窖的事，有心跟过去看看，却最终碍于没有子嗣，没有工作收入，叹气回了屋…… 心善的一大妈闻声出来，把秦淮茹扶回了贾家。 是的，跟这个机车厂谈合作！ 秦淮茹纠结了一下，想到张和平曾经给她出主意勾搭傻柱，想到他收拾易中海的那些手段，以及现在有求于人，最终选择了如实说。 吃晚饭时，易中海得知秦淮茹被许大茂欺负的事后，便不动声色的让一大妈把秦淮茹和两个小的喊过来吃饭。 易中海见一大妈只喊来了小当和槐花，便急切地拿起碗，夹了一点白菜，装了两个馒头，“你们先吃，我去劝劝。”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许大茂带着喝了两天玉米糊糊的棒梗、小当、槐花去吃了一顿烤鸭。 “我在娄家的工厂里干了二十多年，深知娄半城这人阴狠毒辣，凡是跟他作对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若非如此，他也没法在占领区打下娄半城的名头。” 中午在27厂吃食堂招待时，由张和平带头，一帮同学都在夸赞贺子江的公关能力强。 “哦！”知道是易中海后，张和平就不看那边了，扇了扇鼻前的骚味，皱眉道：“让你去勾搭傻柱，你怎么跑去勾搭许大茂了？现在还跟易中海搞在一起！” “你们家这事，有3件事要做。”易中海微笑道：“首先是救醒娄晓娥，这是最关键的。否则，娄半城不会放过你们家所有人。” 后勤组长刘媛则开始给其他同学打电话，筹集1期活动经费。 下午，秦淮茹在后院西厢房吞吞吐吐求许大茂，求他写一封谅解棒梗的信，把错误全怪在贾张氏头上，但许大茂硬是不肯。 秦淮茹看着手上残留的两片纸，瞬间感觉希望没了，愤怒、委屈、绝望上头，令她发疯了一般冲向许大茂。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还好此时是晚上，还好对方说得隐晦，没让她两个闺女发现。 砰砰砰！ 后海北岸7号小院的门被敲响，张和平开门，皱眉看着秦淮茹和她的两个闺女。 …… 易中海伸手帮秦淮茹擦掉眼泪，对方竟然没有躲闪，这让易中海心中激动不已，好水润的脸蛋！ “就算你今天拿到了谅解书，也没用！”易中海起身走过去，一手摸着秦淮茹的小脸蛋，一手摸着她的脑袋，自信笑道： “我有办法救醒娄晓娥，也有办法让许大茂乖乖写谅解书，最后赔医药费的事，更是简单。” “退后点！干了那种事，也不知道擦洗一下再过来！”张和平毫不客气地挥手赶人。 秦淮茹蹲在院门口嚎啕大哭，引得无数人围观，却没人过去劝。 “其次，是找许大茂写谅解书。” “厕所那边躲的是谁？”张和平一直盯着公厕那边，想着要不要冲过去把人揪出来。 话说，秦淮茹也不想这样的，她也知道许大茂父子喜欢勾搭乡下寡妇。 秦淮茹虽然知道易中海不怀好意，但是她在经历过许大茂的千般花样姿势摆弄后，那点羞耻心早就没了。 可是，易中海没能将她转成一级正式工，傻柱又因断手没法带饭盒回来，就在她家缺钱缺粮时，易中海又想拉她钻菜窖了。 这小寡妇自从跟许大茂交上后，钻仓库的名声就慢慢传开了，只是没当着许家、贾家的人说而已。 张和平跟一帮同学忙着搞无线遥控模型时，贾张氏与棒梗被关在所里两天了。 “师父，真的吗？”秦淮茹望着易中海，双手却熟练地解开了对方的腰带…… 张和平说着，忽然看向左边公厕，那边有人在窥视，这会躲了。 “什么事？” 结果秘书长贺子江同学来了，骑车把张和平接到了西郊的27厂，与赵建国、刘媛十几个同学汇合，然后进厂商量合作事宜。 现在只要能救她儿子，让她干什么都行。 易中海放下碗，将秦淮茹拉到饭桌旁坐下，一脸笑意地坐到秦淮茹旁边，“你先吃，听我慢慢说。” 那3个孩子高兴的喊着“大茂叔”回院时，秦淮茹的内心被许大茂的小手段攻破了，此后就遭了许大茂的金钱陷阱。 但是，许大茂被傻柱追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逃跑专家，在扯烂谅解书后，就先一步跑出了四合院。 这名字对学校有些亏，但张和平没急着反驳，而是就设计图上的零配件、精密电子元件等向厂里技术员询问了一番，发现对方能帮他们完成85%进度，剩下15%涉及到精密电子元件，部分还要进口，27厂也不敢打包票能弄到。 “淮茹，先吃饭，你们家这事，师父有办法解决！”易中海先声夺人，立马将炕上躺尸的秦淮茹诈了起来。 一番沟通后，参赛队名“国庆十一号”保留了下来，27厂挂名技术指导、材料赞助，可以在每个模型上写上“27厂造”，并派1名技术员协助零件制作，以及参赛。 “师父，你有什么办法？”秦淮茹跑过去，抓住易中海的手，急切问道。 下午，4个参赛小组秘书跟着张和平去后海北岸7号院，等着张和平修改设计图的参数。 “许大茂不给我。”秦淮茹悲从心来，眼泪说来就来。 “我……” 物料组长赵建国被27厂分走了大部分工作，剩下的精密电子元件，他只能硬着头皮四处求助了。 待秦淮茹退到台阶下后，张和平淡淡说道： “娄半城昨晚找我去医院看过娄晓娥了，他们选择保守治疗，娄晓娥预计30天内会醒。” …… (本章完) 第168章 被算计的许大茂 “那小子怎么说？”易中海见秦淮茹过来，急切问道：“他要什么条件才肯出手？” 秦淮茹的视线越过易中海，看向他身后的洁白公厕。 她知道这是张和平设计，娄晓娥出钱建的公厕，装修得比她家都漂亮。 似乎是从参观了这个公厕后，她就有些嫉妒娄晓娥了，凭什么她家那么有钱！ 而现在，她有些怪自己鬼迷心窍，为什么要偷娄晓娥的情趣内衣出来搞事，许大茂没了娄晓娥，哪有钱出来鬼混。 如今，这事该怎么收场！ “淮茹？”易中海伸手在秦淮茹眼前晃了晃，见她回过神来后，追问道：“张和平怎么说？” 娄晓娥看向警察递来的一张纸，想拿去看，却没成功。 至于秦淮茹的怨念，在许大茂想来，多给点钱就行了。 至于娄半城对贾家的做法，张和平给了对方一个“忍者神龟”的评价，真是能忍！ 张和平跟赵医生告辞后，径直回了家，打开红包数了一下，还是200块。 秦淮茹跟着起身，把秦京茹送出二门，余光瞥见左边东厢房窗外的许大茂，嘴上却对走向院门口的秦京茹大声嘱咐道：“快点回来啊！都等着你相亲呢！” 当晚，母亲马秀珍跟张和平八卦，“今天中午，秦淮茹带着她乡下堂妹进城，跟傻柱相亲；结果那姑娘去上了一趟厕所，人就不见了！” “秦淮茹的堂妹？”张和平停下手中的刻刀，疑惑问道：“棒梗和贾张氏都被关进所里了，秦淮茹还有心思给傻柱当媒婆？她堂妹叫什么？” “找得到！”秦京茹说着，起身对众人歉意地笑了笑，就快步走了出去。 秦淮茹这是拿捏住了许大茂的尿性，将秦京茹带进城，表面是给傻柱介绍对象，实际上是借许大茂破坏傻柱相亲的契机，将秦京茹喂进许大茂嘴里。 …… “丽莉，明天我们把家里这台缝纫机搬过去，将娄晓娥的缝纫机还掉！” 然后，张和平就见娄晓娥在病床上，向警察述说事发当天的事。 至于2月7号，秦淮茹给傻柱介绍秦京茹那档子事，张和平渐渐回过味来了。 “必须去！” “不用了，谢谢两位！”娄半城起身送人。 “哟！秦淮茹，这是你的堂妹吗？长得真漂亮！” 接着，针对秦京茹这个傻妞的戏码来了。 “不过，今天太晚了，你有没有给棒梗他们送吃的去？他们在所里冷不冷？” 秦淮茹状似随意说道：“走吧！刚才给你指了公厕在哪，找得到吧！” “嫂子，你要是想不通，就找人揍他们一顿，何必自己气自己。”张和平笑嘻嘻的出了个馊主意，然后就摸上了娄晓娥的左手脉搏。 “我不去！”娄晓娥气愤道：“许大茂跟秦淮茹肯定有奸情，我非抓他们一个现形不可！” 听到这个名字，张和平就更加疑惑了，傻柱、秦京茹、许大茂……秦淮茹想干什么？ 张和平的这个疑惑，随着秦京茹次日被许大茂一早哄骗回乡，就一直持续到了2月16号，娄晓娥醒来这天。 语毕，张和平就背起了药箱，收了娄半城递来的大红包，谢绝了三轮车送，就跟着赵医生去了旁边的楼梯口，解答赵医生看了张和平那份演算草稿后的一系列问题。 而秦淮茹那边…… “也就是说，这30天内，娄晓娥随时都可能醒！”易中海说着，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然后带着她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既然娄晓娥没问题，那就轮到对付许大茂了！” 而中院正房，秦淮茹带着两个闺女最后一個进来，见易中海看过来的眼神，点了一下头，确认许大茂中计了。 感知：小成（27%）. 张和平没想到娄半城在港岛那边早有布局，他大儿子竟然已经过去了。 “京茹，这是何雨柱。”一大妈笑着看了傻柱一眼，然后朝秦京茹介绍起了傻柱的工作、工资、住房等情况。 然后，以许大茂与秦京茹的破事做威胁，于2月8号拿到了许大茂对棒梗的谅解书，进而救出棒梗。 只是，娄半城敢发火吗？ 接下来几天，张和平都在家里用木头雕刻小人、墙饰等物，他打算将这些小东西粘在航母、运输机、潜艇模型内部，以求逼真。 “要去，也要等我跟许大茂离了婚再去！”娄晓娥瞪着她爸，“不然，我算什么了？” “把个鬼门关！”许大茂在窗后一边诅咒，一边下炕穿衣。 当张和平把他今天听到的，以及他推测的信息，八卦给母亲马秀珍和3个姐后…… “好，我去把老太太也叫过来！”易中海走到后院，就扯着嗓子喊道：“老太太，柱子今天相亲，请你去把把关！” 娄半城派他的三轮车司机，把张和平请到医院复诊。 坐在一旁的傻柱，给秦淮茹猛使眼色，结果秦淮茹一直对傻柱点头，“好吃！” 钱这玩意虽好，但这年月还得有票才行！ 算上刚得的200块，他家里的账上就有2800多块钱了。 秦淮茹一上来，就给秦京茹整了一大碗萝卜骨头汤，“尝尝我们轧钢厂何大厨的手艺！” 秦淮茹没有得到许大茂的谅解书，昨天竟然气愤的告诉许大茂，今天要给傻柱介绍她堂妹，气死许大茂！ “呵！争风吃醋的小女人！”许大茂坐在炕上，耳朵偷听窗外动静，心中盘算着……等把贾张氏、棒梗送去劳改后，以后就可以去贾家屋里搞事，不用再去仓库那么冷的地方了。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皱眉说道：“娄家昨晚已经请张和平去医院看过娄晓娥了，说是娄家选择保守治疗，娄晓娥30天内能醒！” 许大茂却没想过，第一回相亲，男方怎么会整这么多人过去，不怕吓走小姑娘吗？ 许大茂在门口等了一会，直到易中海把聋老太请进了中院正房，他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了前院，然后坐到了张家东厢房窗下的小茶几旁，等着！ “弟，你以后离许大茂远点！” 只是，秦京茹连喝了两碗汤，加上过来的路上，秦淮茹还让她喝了一壶水，秦京茹此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2月7号中午，傻柱在家忙着炒菜，激动的等着秦淮茹的堂妹到来。 “娄小姐，这是你丈夫于2月8号出具的谅解书，伱可以看看。” 傻柱看了一圈，聋老太在专心啃骨头，傻柱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一大妈，想让她帮忙介绍兼夸赞一下他傻柱。 张和平接着又摸了一下娄晓娥的后脑，这才说道：“最近三天不要下床，最近三个月不要剧烈运动，不然会出现头晕眼黑症状，其他没什么，喝点金银花茶就行了，不用吃药。” 而贾张氏，则留在所里，承受娄家的怒火！ 他想继续囤房，却畏手畏脚的不敢出手，担心明年因为房子多了出幺蛾子。 易中海的声音从中院传来，立马让许大茂激动了！ 许大茂看了秦淮茹一眼，就急忙起身，追出了院门，找那个乡下妹子诋毁傻柱去了。 “这个仇先记下，三天后，送你去港岛找你大哥！” “情况就是这样，你如果想追究那个小孩的责任，你作为当事人，可以申请撤销你丈夫的这封谅解书。” “京茹，我们柱子的汤好不好喝？”易中海笑盈盈的看着刚喝完汤的秦京茹，见这乡姑点头，便拿着汤勺又给她舀了满满的一碗汤，“好喝就多喝点！” 而得到消息的许大茂，也早早的窝在了家中，等着破坏傻柱相亲。 马秀珍略微迟疑说道：“好像叫秦京茹。” 如果张和平知道这个寡妇自始至终没去医院道歉的话，怕是要想起曾经，棒梗两次偷他家的东西，秦淮茹都没道过歉。 当娄晓娥听说棒梗已经被放了出来后，不由气愤道：“棒梗把我肚里的孩子都撞掉了，还让我昏迷了这么多天，你们为什么要放他出来？” “快请进！”傻柱的声音响起，“一大爷，你和一大妈赶紧过来，开饭了！” “爸！”娄晓娥不干了，“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娄半城进来，严肃的看了娄晓娥一眼，然后对旁边站了许久的张和平，笑道：“让小友看笑话了，还请帮晓娥看看。” 一大妈刚说完，秦京茹就凑到秦淮茹耳边，“姐，我想去厕所。” 张和平一走，娄晓娥就忍不住了，“爸，你就这样看着我被他们欺负吗？” “姐，我是你的亲妹妹，你可不能像秦淮茹那样对我啊！” …… (本章完) 第169章 张翠山捅娄子了 1965年2月16号，元宵节，晚。 当贾张氏回到中院时，正房傻柱家灯火通明，热闹得很，而东厢房贾家黑灯瞎火的，却有嗯嗯声。 片刻后，屋里一阵淅淅嗦嗦，吱呀一声门开，一个脑袋伸出来想查看…… “啊！” 秦淮茹一声尖叫，猛地缩回脑袋，却没看到门口贾张氏也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 待傻柱他们冲出正房，发现贾张氏正站在东厢房门外，都非常奇怪，她怎么放出来了？ 秦淮茹一听易中海，心下一慌，“你，你听谁说的？” 娄晓娥出院后第二天，带着一个相机找上了张翠山，出钱让张翠山带她进仓库埋伏，准备抓许大茂和秦淮茹一个现形。 张翠山愤怒起身，“张和平，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是吧！还断绝关系，谁稀罕你们家似的，若不是晓娥拉我过来，我才不会进你家的门。” 张翠山跟娄晓娥都是过来人，听着那熟悉的嗯嗯声，都有些异样情绪…… 临近中午的时候，娄晓娥正准备放弃，却不料仓库门口响起了许大茂的声音。 “没人看这边，快点进去！” 张翠山陪着娄晓娥在仓库里蹲守了一个多月，许大茂和秦淮茹没等到，倒是发现李副厂长经常带帮厨刘岚过来私会。 “娄晓娥她爸是资本家，她跟张翠山结婚，以后会牵连到我们！”张和平淡淡地说道： “你去叫老张和3个姐收摊回来签字，我们一起去送申明。简单点说，这是做给外人看的。” “开门！”贾张氏冷声说道。 没有过多言语，刚回来的5人，各自拿起了桌上的一纸断绝关系声明查看。 然后，他就挪不动脑袋了，贪婪地闻着娄晓娥的发香。 马秀珍等张翠山他们走后，疑惑问道：“小三，有必要断绝关系吗？你爸不会同意的！” “看在我们现在还是亲戚的份上，我建议你们，尽快去港岛！” …… 就在秦淮茹慌乱之际，易中海却果断地站到了门后，并打开了门。 次日，当张和平得知贾张氏被放出来后，心道娄半城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 “走开！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贾张氏说话间，已经将傻柱推开，推门却没推开。 转变发生在4月1号这天，娄晓娥心情复杂的再次来到轧钢厂仓库，在角落里的一堆货物后找到张翠山，然后坐在他身边，等着…… 4月4号这天中午，当张和平将提着大包、小包礼物的娄晓娥、张翠山让进7号院，听到娄晓娥跟张翠山结婚的消息后，他看了门边的来福一眼，有种阳了狗的感觉。 “等会，我会写5份我们家跟张翠山一家断绝关系的声明，会交给街道办、张翠山老家的乡公社和村部。” “先等一下！” 张和平皱眉道：“那个房子是给我大表姐留的，你如果想气死许大茂的话，住后院张翠山那个小耳房更合适。” 而仓库这边，张翠山每天上了夜班后，就带着娄晓娥缩在角落的一堆货物后守株待兔。 “没，没事……”秦淮茹心中有些慌，害怕外面的人发现易中海在她家里。 然后，她就听着外面的嗯嗯声，与张翠山来了个长时间的亲密接触。 娄晓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秦京茹觉得进95号院，不好跟秦淮茹、傻柱交代，从而迟迟没被秦淮茹他们发现。 “如果老张不同意断绝关系，你就跟他离婚，我们跟张家断绝关系，我和两个姐改姓马。” 马秀珍听到儿子说得这么狠绝，眉头紧皱，快步出了门。 不过，当27厂那边做出大量模型零件后，他就开始忙碌了，每天都要骑车去西郊厂子那边。 “言尽于此，东西都拿走，有疑问就去问你爸。” 此后，秦京茹每次进城，都是跟许大茂约在外面乱搞。 半个小时后，马秀珍带着张兵和3个姐回到7号院。 等张和平再次关注95号院的人和事，却是张翠山捅了娄子后！ 这事，还得从娄晓娥2月19号出院后说起。 张翠山凑到娄晓娥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接着，秦淮茹就出了屋，招呼门外的傻柱等人回正房了。 “东西拿走，不送！”张和平起身，去拿了纸笔回来，当场就写起了断绝关系声明。 既然收拾不了棒梗那个罪魁祸首，索性表现得大度一点，将贾张氏也放出去，等到以后收拾。 秦淮茹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化解了危机，跟易中海对视了一眼，他俩把贾张氏抬到了炕上。 “秦姐，你没事吧！”傻柱走到贾家门口，朝屋里喊了一声，眼睛却在上下打量贾张氏。 …… “弟弟，娄家都活得好好的，我们没必要跟大堂哥断绝关系吧！” 自此，娄晓娥心中就多了一丝异样情绪。 秦京茹于2月7号晚上失身，8号被许大茂哄骗回乡后，没过几天就又进了城，并在下班路上堵到了许大茂。 “她若真怀孕了，就让他住我爸妈那里去，每个月给她十块钱零用！”许大茂笑嘻嘻地说道：“听说，你跟易中海好上了！” 有一天遇到李副厂长带刘岚进厂库乱搞，娄晓娥没敢再推开倒在她身上的张翠山，害怕搞出动静被发现。 娄晓娥不理会马秀珍的怪异眼神，对着张和平说道：“我们想租你家在95号院的东厢房，伱看行不行？” “如果你也不愿意，我会跟你们所有人断绝关系，改姓猪狗牛羊都行。这就是我的态度，你转告老张。” 娄晓娥见此，黑着脸跟张翠山拿着东西走了。 只是这样一来，张和平更加想知道娄半城准备以什么样的方式报复贾家了！ 起初他俩还有些尴尬，后来就暧昧了，再后来就情不自禁靠得近了些。 张和平皱眉看着张翠山，严肃说道： “你先告诉我，我跟易中海，谁更厉害？” 前面几天，张翠山打瞌睡倒在娄晓娥身上，娄晓娥还会推一下。 贾张氏走进屋，关了门后，才去拉门右的电灯开关拉绳。 娄晓娥刚想起身照相，却被张翠山拉住了。 娄晓娥不知道的是，除了秦淮茹这個第三者，现在还多了秦京茹这个小四！ “许大茂，秦京茹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秦淮茹的语气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就在贾张氏寻找屋内的野男人时，她的后脑重重地挨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待外面的许大茂跟秦淮茹消停了，离开仓库了，娄晓娥却翻身把张翠山压在了身下，报复式的给许大茂戴了一顶绿帽子！ 没过几天，张和平就吃到了一个大瓜： 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后，当着许大茂的面，转身就跟张翠山办了结婚证！ 之后她再去仓库，也不知道是为了抓许大茂现形，还是为了跟张翠山一起偷看李副厂长与刘岚现场直播乱搞。 “好吧！”娄晓娥起身，叉着腰在正房里转了一圈，忽然走到张和平身边，拍着张和平的肩膀，笑道：“虽然我跟许大茂离婚了，但我还是你嫂子，叫声嫂子听听！” “天地开始变红了，只是你们平时没关心，没注意到而已！” …… (本章完) 第170章 试航成功 啪！ 娄晓娥刚把自己跟许大茂离婚，又跟张翠山结婚的事告诉娄半城，就被娄半城扇了一耳光。 “送客！”娄半城背着手，愤怒说道。 娄家的三轮车司机进来，对张翠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结果，张翠山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他的布鞋脚尖，不敢看周围事物，愣是没看到旁边司机的手上动作。 娄半城看到张翠山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怂样，怒道：“看看，你选的什么人！” “去收拾东西，今晚你就去港岛！” “港岛！港岛！你们就知道港岛！”娄晓娥气愤拉走张翠山，“要去你去，我反正不会去！” 这一天之后，十一学校的操场、人工水池成了初三2班的主场，试飞无人机、运输机，试航航母、潜艇。 等张和平找到十一学校的校长奶奶，把关系声明装入他自己的档案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医院病房，张和平跟赵医生点了一下头，没好意思笑，有病人家属在呢！ 5月1号周六下午，张和平在后海游泳的时候，杨奶奶和黄学民忽然找了过来。 不过，这对张和平来说，却是很简单的事，他指着前额偏左，以及后脑偏右两处位置，说道：“这两处有些可疑。” 之前那位陈领导又中风了，还是首都玄武医院601特需病房。 杨奶奶看了病人家属一眼，问道：“和平，能不能先把陈领导救醒？” 听到这个消息，张和平直言不讳地问道：“他们家这次能答应帮我姐进首都站不？” 张和平倒是想试试手，但风险确实很大，加上病人年龄又大，很容易下不了台。 所以，张和平状似无奈地看着赵医生，“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就只看过一本手术书，还是您编写的《急性脑外伤》。” “这次出血比较多，金针没办法，除非做开颅手术，但手术的风险很大。”张和平抬手扫向病人，迅速收走银针。 南锣鼓巷街道办。 现在只剩一张关系声明可用，还要写四张声明。 …… 告辞离开医院后，黄学民在杨奶奶的示意下，有些不甘地问道：“和平，除了开颅手术，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他们三个先去邮局寄了挂号信，张和平接着又坐车跟两个姐去了她们学校，靠腊肉公关，亲眼见到两份断绝关系声明分别放入张招娣、张盼娣的档案后，张和平才带着多了两個学校公章的关系声明，提着麻袋往十一学校赶。 “给他们寄一封挂号信，写明所寄物品，留好回单就行；这种关系声明主要是留在档案里备查，老家通知一下即可。”王主任扫了张家5人一眼，又看向张和平，沉声说道：“你们这次反应很敏锐，继续保持，平时多听新闻！”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他去学校后，许大茂在后院跟张翠山干了一架，输了！ “刚才伱们也看到了街道办的反应，他们一点都不吃惊我们家的这种做法，这说明了什么？” 贺子江他们还觉得不过瘾，周末把模型运到27厂展示了一番后，又拿出了张和平新画的设计图，要为航母制作舰载飞机、直升机，还有为运输机做的配套坦克、装甲车，以及等比例缩小的4个参赛模型。 杨奶奶拍了一下张和平湿漉漉的后背，笑骂道：“臭小子，你这是看不起奶奶我吗？这事已经打点好了，只等你两个姐毕业了。” “所以，你们以为我做得过火；实际上，我这是很温和的处理方式了。”张和平一边写，一边说道： “今后尽量别跟张翠山和娄晓娥他们一家说话！否则，他们一旦出事，我不好出手帮忙。” 张和平重申他出手相帮的事，这是他说服老张的手段之一。 王主任说着，在那张盖了后海街道办公章的关系声明上盖了章，然后退给张和平，又收了张和平递来的一份手写签字声明。 “王姨，你看我爸老家那边的乡公社和村里要不要送一份，以及过去盖章？”张和平一脸严肃地问道。 听到这话，张和平更满意了，回家快速换好衣服，背了小药箱出门。 二姐张盼娣接住张和平的问题，对父亲张兵说道：“说明这种事在他们那里很常见！” 否则，就没有之后的麻烦了。 张和平写完关系声明，等家人签完字，他便用麻袋装了几条腊肉，带着两个姐出门了。 出了街道办，张和平带着家人回了7号院，继续写断绝关系声明。 “小张，你能不能判断肿瘤的位置？”赵医生提出了一个大难题。 至于会不会帮，那就看情况了，他反正是不想沾麻烦的。 圆脸王主任看完张和平递来的两份断绝关系声明，皱眉道：“我这里需要两份关系声明放入张兵、马秀珍的档案，你和你姐的档案在学校，那边也要各放一份进档案。” 末了，在一群看热闹的大学生鼓动下，张和平他们还带着航母、潜艇模型去了一趟未名湖，下水完成了首次试航！ …… 为这，许大茂连带着把张和平一家都恨上了，只是慑于张和平的武力，还不敢造次！ 为免横生枝节，也为了荣誉，班主任黄老师第二天5号，就带着班上大部分同学，抬着4个参赛模型上卡车，去了首都大学，碰巧又被唐欣发现了张和平的身影。 因为，张和平说他们的大模型很可能上交，需要做4个小模型送给学校，与他们即将获得的奖牌放在一起。 他手上有一张用来收集公章的关系声明，证明他已经给公章所在单位发去了声明。 可惜，她忘了说张和平跟张翠山断绝关系的事。 “太好了！”张和平笑道：“校长奶奶，你得专门拿一间大房子做荣誉室了，之前的大合照，还有9月份运动会的航空、航海模型，以及奖牌，都得有地方展示才行。” 在唐欣的带路下，张和平这一群人抬着银光闪闪的大模型，来到一栋两层楼高的综合实验楼前，完成了最后的组装。 待张和平擦拭完银针，整理好药箱，赵医生和家属都没有开口，便知道他们都有很大的顾虑。 随后，张和平施针，缓解了病人的抽搐、干呕，让他昏睡了过去。 “和平！”校长叫住张和平，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首都大学答应送我们一些电子元件，但需要你们把模型送过去安装。我已经给你们班主任黄老师说了这事，介绍信也给他了，你们商量一下什么时候过去。” “已经在准备了！”校长欣慰道：“学校以你们为荣！” “小张，你有没有把握做开颅手术？”赵医生忽然问了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但病房里的人，还是希冀地看向了张和平。 “还是脑出血，我已经用银针止血，颅压也降下来了！”张和平看向杨奶奶和赵医生，皱眉说道：“但是，我怀疑颅内有肿瘤。” “哦？”张和平一下子来了兴趣，“过去做什么工作？” “行政岗，但前半年要在各个岗位上轮岗学习，未来才好晋升！” “病人前期应该有症状表现才是，怎么病发了才找杨奶奶叫我？”张和平走到病床边上后，就摸向了陈领导的脑袋，对病人家属不轻不重地指责了一句，顺便捧了杨奶奶一下。 “有倒是有，但是，治标不治本！” …… (本章完) 第171章 找不到工作，咋办 张和平看向杨奶奶，小声说道：“还有一种办法，在病人头上钻1个小眼，引出淤血，就能让他暂时醒过来。” “只是，不切除脑瘤的话，就会反复引发脑出血。” “脑袋上的小眼开多了，会增加感染几率，进而危及生命。” “以病人家属的性格……” 张和平说到这里就不说了，陈家人的脾性，杨奶奶和黄叔都清楚。 张和平刚才进病房，他们连招呼都没跟张和平打…… 黄学民听到这话，就闭嘴了。 5张票是给爸妈和3个姐的，4张票是给周家陈姨和她的3个子女的。 杨奶奶迟疑了一下，说道：“这种简单的方法，其他医生应该知道，让他们去跟家属说吧！” 理由是，她俩还小……大姐张招娣都19岁了，媒婆眼中的老姑娘！ 7月12号，张和平收到满分成绩单，同时收到了新首都十一学校的高中录取通知书，中专志愿都没让他填的。 当天晚自习，班主任黄老师在教室里，苦恼的宣布了一件事。 “和平，晚饭去奶奶家吃饭，顺便帮你庄爷爷检查一下身体。人老了，不怕生病，就怕不能动弹，活得难受。” 大型歌舞表演“东方红”要录制成电影，邀请初三2班过去排练兼演出，但初中毕业考试在即，难办了！ 黄老师见其他同学没意见，就带着这个办法去找年级主任，然后沟通各科老师抽时间配合同学们的时间上课。 6月1号，随着六五式军装服役，军装上取消军衔。 当张招娣、张盼娣穿着左胸口印有首都路徽、深蓝色、军装样式的制服，跑去95号院外的缝补摊前显摆，被院里人问到在哪上班时，母亲马秀珍很谦虚地说，在首都站扫地。 空军军装，是绿衣服、藏青色裤、三片红。 “那我们参加表演期间，可以住学校吗？到时候找两辆车接送，排练、演出后，我们就回来上课。” 母亲马秀珍和大姐他们也陆续看到了张和平，还分了两个望远镜给周家人看，都高兴得很。 很快，节目开始了，一首东方红开场，几台摄像机四处游荡，张和平又开始了持久“站”…… 暑假期间，他有偷摸跑去找工作，首都玄武医院赵医生是最想收张和平进他们科室的，还有27厂的技术员、工程师大力推荐张和平。 张和平是万万没想到，都要毕业了，一帮同学还要给他家送钱！ 也是在这个月，张和平开始让姥爷、大舅他们，按月将大表姐的口粮送到95号院的缝补摊前，特意做给外人看，表明咱姐是有口粮的人。 之后拿了4个望远镜跑回班级队伍，回学校补课去了。 二姐左手拿个望远镜举在眼前，朝张和平激动的挥动右手，嘴中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些大院子弟，之前喜欢比长辈军衔，现在开始比衣服了。 “晚上吃杂酱面吗？我觉得庄爷爷弄的杂酱，是全首都最好吃的。” 次日22号，观众进入大半后，站在舞台右边的张和平，就发现爸妈他们进来了。 有好事者跑到首都站查看，发现张家两姐妹果然在那扫地后，就酸不溜丢的说，读了中专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去扫大街。 2班由贺子江带同学去27厂整的钢制腰带扣，张和平拿出了家里仅剩的6张猪皮裁皮带，却依旧满足不了所有同学，需求太大了。 再有就是，见到上衣两个口袋是明扣，漏着两颗扣子的，他们会拍拍自己的暗扣上衣口袋，朝对方喊一声：小兵！ 第一份轮岗工作，扫地！ 演出时间一定，张和平就带着同学跑去抢票了： 22号晚，2楼前排偏左，连排9张票。 …… 不管他，最多说张和平年轻，医术不精。 21号周五下午，张和平才抽出时间，把票和望远镜送回家，并说了他站的合唱位。 陆军军装，是一身绿、三片红。 为此，总导演宣布，下周一公演，为期一周。 因为是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听说很有背景的样子，很快就有同事询问她俩的婚事了，不断有媒婆到张家提亲，结果全被张和平拒了。 倒是衣服下面的两个衣兜，学校里鲜少遇到假口袋；大家都把两个衣兜整得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这种事情，真心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要在解放帽上缝红五角星，衣领两边缝红领章，俗称三片红。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张招娣、张盼娣两姐妹在一周后，就轮去卖票窗口了。 刘媛举手问道：“黄老师，这次表演应该不保密了吧！” 海军军装，是一身深灰、三片红。 待到明年风暴，陆军的一身绿、三片红将成为主色调，俗称国防绿！ 海、陆、空大院子弟都开始想办法换新装了，初三2班的同学把换装大业交给了张和平的大表姐！ 他们的要求挺简单，就是把之前的五五式军装改一下，整成有四个真口袋的，胸前两个上衣口袋是暗扣的六五式干部军装。 末了，他还找同学借到4個望远镜。 张和平在庄家吃了晚饭后，回家跟家里人简单说了一下两个姐的工作分配，让她们回学校后低调点，争取毕业成绩考好点，不让帮忙的人难做。 真要是头顶钻眼把人救醒了一次，下次复发肯定还要钻，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万一那次没救回来，陈家人多半会迁怒于人。 这年月都讲集体荣誉，像这种为学校争光的事，师生都非常支持。 这不，2班男生穿上改装后的六五式军装后，就开始嘲笑其他班的同学，说他们衣领上的红领章留了绿边，没对齐衣领前端，一看就是假军装。 6月27号，两个姐从学校搬回行李，第二天就去首都站报道了。 一周后，张和平就揣着钱，开始参加排练了，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抢票！ 5月16号，经过一周的排练，大家都找回了之前的感觉。 最后就是腰间皮带，干部的腰带扣是光面的，没有任何图案。 目前来看，周家大小子对大表姐马丽莉挺着迷的，就看他工作后会怎样了。 同时，张和平将大表姐赚的钱，交由她自己管了。 张和平分到的依旧是合唱团，还是当初的合唱小队，大家见面挺熟络的。 次日，张和平跟黄学民又去了一趟玄武医院，对病人一番推宫活血后，便先行告辞了。 结果，学校不放档案！ 你说气不气人！ 两个多小时后，张和平跟随2班同学出大会堂时，发现爸妈、3个姐、周家4人等在外面，他便跟黄老师临时请假，过去跟爸妈他们简单说了几句。 时间悄悄进入6月…… “不用保密，这次是公开演出。”黄老师有些忧愁，这可是录电影啊！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全科考60分了！” …… (本章完) 第172章 高一2班的暗箱操作 7月，张和平特意留意了一下周家老大周成文的情况，这小子自从分到东郊的首都第三棉纺厂，传出转正前能拿8级办事员工资后，也有不少媒婆上门说亲。 只不过，媒婆介绍的，大部分都是附近没有工作的待业姑娘，是急着嫁出去减少家庭开支的那种，周家媳妇陈立琴看不上。 张和平有一次感知到，周成文跟他妈陈立琴在屋里谈话，说第三棉纺厂的女工，大部分是工厂附近的农民，高小文化。 听周成文那语气，他没看上厂里的。 陈立琴倒是看出了周成文对马丽莉的小心思，加上知道马丽莉有口粮后，她也有了想法。 但是，她打电话给周成文他爸商量马丽莉的事，周父却没同意，看不上乡下姑娘。 周父最后反问张家两姐妹的情况，结果被陈立琴否了。 “举右手就行了，举双手双脚的只记一票！”张和平笑呵呵地扫了一眼没举手的6个男生，然后在黑板上的张和平三字右边，写了一个58票。 所以，晚自习的时候，杨老师直接点了张和平的名，让他组织班委选举。 然后，就见张和平笑嘻嘻地走过去，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卸了下巴、四肢。 8月1日，新生军训，张和平发现操场上多了不少杂牌军……补丁衣裤、布鞋、绿胶鞋。 选完班委，班主任杨老师简单说了两句，就让班长叫人去老师办公室搬课本去了。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和平！”张和平说着，就在左边第二列第八行的“组织委员：”右边，写下了他的全名。 并且，她们3个的收入，都让她们自己管了。 最后是男生宿舍长、女生宿舍长，这回选的是新生，主要是老同学里没人愿意当宿舍长。 像育英学校、培英学校、一零一中学等，去年8、9月都收了不少普通家庭出身的学生。 张和平抬起左手，朝大家压了压，示意放下手。 张和平拿上粉笔，依旧像初一选班委时那样，从左向右，先把班长、副班长、团支部书记、8个委员、各科课代表、8个小组组长、宿舍舍长职务，用漂亮的正楷字写了出来。 张和平下午去了一趟庄大爷家，这关系还得继续维护，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因为是中午就商量好的班委名单，此时只是走个过场。 按照张和平的原话，“一个女人，连钱都管不住、管不好的话，能管得住自己的男人吗？许大茂就是现成的例子！” 今天因为张和平要回家，她俩才风风火火骑车回来吃午饭，简单聊了一会，她们就赶去上班了。 8月28号周六，十一学校持续了近一个月的军训结束，张和平得以放假回家。 “我叫贺子江，谢谢！”贺子江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李志伟那几个人，额有挑衅意味。 晚自习放学，赵建国得了张和平的授意，带着二十几个男生找李志伟那6个混子，结果他们在寝室里打牌、抽烟。 张和平说着，就在黑板上写起了8个小组组长的名字，这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他懒得装了。 “坐第一排的同学，是每一列8人小组的组长，平时负责收发各科作业、组织小组成员打扫卫生；不想当组长的可以站起来，跟后面同学换座位。” 这6个混子比较跳，军训的时候，没少被军训老师体罚，当时用不着张和平出手，他们就累得跟6条狗似的。 “在过去的初中三年，我组织班上同学入围两次国庆汇演大决战；虽然都失败了，但在去年，我们直接被选为国庆大型歌舞表演‘东方红’的业余合唱团。” 随着张和平放弃找工作，暑假悄悄过去，他无奈回到了新首都十一学校，开始了注定没有结果的高中生涯。 “好！你有种！”李志伟恨恨坐下。 “那么，现在还有没有人竞选组织委员这个职务？” 关键是，周成文得知那两姐妹的毕业成绩都比他高，分的学校还是很抢手的铁道中专后，这就尴尬了，被人看笑话了。 张和平他们班的班主任姓杨，教物理的矮胖男老师；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却剪得很短，不注意看，还以为他谢顶了! 经过一个月的军训，班主任杨老师对班上同学的情况，大致有了数。 “今晚的班委选举，就由我来给大家打个样，得票多的人当选。” 张和平笑了，随口问了一句，“还有没有人竞选班长职务？” 现在嘛……张和平打算回宿舍后，带人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张和平扫了一眼另外3个举手的新生，他们的性格比较软弱，估计是怕了李志伟。 在陈立琴看来，张家两姐妹平时虽然好说话，却跟她家老大连话都不说的。 “选李志伟当班长的，请举手！”张和平淡淡说道。 只有张和平他们的新首都十一学校，因为军事化管理太严，没多少普通学生愿意来。 他们在新侨饭店聚餐，商量了一下晚上的班委选举，讨论了一下运动会的参赛服装，就骑车回学校了。 至于原初三2班的其他同学，以及隔壁1班的学生，则被打乱分散在另外3个班级中。 啪! 张和平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主持班委选举。 “请上台做自我介绍！”张和平淡笑道。 第二天，张和平在门前后海钓了会鱼，然后跟母亲马秀珍打了声招呼，就去新侨饭店西餐厅了。 张和平笑呵呵走上讲台的时候，杨老师坐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中，翻看了一下张和平刚才看的红本语录。 “好！” 去年7月暑假开始，西城的所谓高干子弟校，被“最大”要求全面放开，不许搞特殊。 “平时教你们分筋错骨手，我都没好好教，主要是不好对主动献身的同学下重手。” 他这话，引得班上一阵哄笑，让李志伟还有些小得意。 当正副班长、书记、委员、课代表选出来后，那个叫李志伟的混子学生又叫嚣了，“你们大院子弟是早就串通好了的是吧！我们现在就去找校长评理！” 张和平微笑看向一众同学，多出来13张新同学的投票，让他觉得这些新同学还是挺有眼光的。 李志伟站在原地，笑嘻嘻地对周围说道：“我叫李志伟，家住前门大街，我哥李志雄是那片有名的顽主，只要选我当班长，保证不让班上同学被外人欺负。” 随着张和平喊举手，然后在贺子江的名字右边写下45票，并擦掉了李志伟的名字。 张和平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这个身上衣服有七八处补丁的家伙，转身擦掉他的名字，然后把他的名字写在了班长职务右边。 “把门关上！”张和平右手抓着李志伟的后脖子，单手把他提离地，笑道： 贺子江举手，瞥了一眼李志伟那瘦弱的小身板，在张和平写他贺子江的名字时，笑着走上了讲台。 是以，周成文每次见到张招娣、张盼娣她们笑，总感觉是在嘲笑他。 接着，张和平转身在黑板左上李志伟名字的右边，写了一个“8”！ 李志伟扫了一眼举手情况，朝张和平大声说道：“你小子不会数数是吧！9票！” 不过，张和平穿的衣服干净没有补丁，加上成绩好又会玩，这才跟大院子弟玩得到一块去，至于现在…… “不去，就是孙子！”赵建国早就不想忍那几个狗东西了，要不是班主任在他旁边坐着，他都想冲上去揍人了。 往年，在十一学校一群穿军装的学生中，只有张和平穿着异于常人。 张和平目前所在的高中，分了4个班。 “自己举手不算！”张和平淡笑道。 这个举动，气得李志伟那小子狠狠地朝他的课桌拍了一巴掌。 据两个姐说的，她们8月30号，就要轮岗去火车上当列车员了，还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准时回家。 所以，她们平时上班，都是在首都站食堂吃中午饭。 …… “我竞选组织委员，同意的请举手，谢谢。” 张和平的话音刚落，下方刷的一下，举起了几十只手。 从后海北岸7号院骑自行车到首都站，大姐张招娣载着二姐张盼娣，需要半个多小时，来回就要一个多小时。 今年，估计是上面硬性分流学生，才让这么多普通学生站在十一学校的操场上。 张和平不知道周成文他爸妈的弯弯绕绕，他让3个姐扎紧裤腰带，自己去找意中人，他只负责最后的把关。 得益于张和平之前搞的运动会参赛组织架构，原初三2班参赛组的48個同学，除了2个跑去当兵的男同学，剩下的46个同学，加上18个新招进来的普通学生，组成了高一（2）班。 “你！”李志伟看向赵建国，却在看到旁边的班主任时，怂了气势，“你们等着！” 起因，应该是三年前，她大儿子周成文拿到中专录取通知书后，在那两姐妹面前飘了、骄傲了，惹了她们不快。 “我！”刚才没举手的1个男生，被另外5个没选张和平的男生怂恿站了起来。 “好的，请李志伟同学上台来做个自我介绍，增加大家对你的了解。”张和平说着，将对方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张和平的名字下方。 李志伟笑嘻嘻地说道：“我想当班长！” “除此之外，我正在组织同学参加第二届运动会的航海、航空模型比赛，预计参赛时间是下个月的11号。” 李志伟身边5个混子同学立马鼓掌叫好，只是声响起得大，周围却鸦雀无声。 2班的运动会参赛组，算上张和平，目前还有46个人。 “走！”李志伟右手一招，就带着5个混子学生离开了座位，径直出了教室。 尤其是，本校初中部升上来的那46个学生，他更是找过初中部的老师，仔细了解了他们的过往。 “现在好了，这6个街溜子，正好拿来练手！” …… (本章完) 第173章 第二届运动会 张和平用6个混子学生现场教学，让一帮男同学上手实操错骨术，痛得李志伟他们大小便失禁，才被张和平厌恶的撵出了宿舍，将他们的行李也丢了出去。 随后，这6个家伙很没品的告了老师，说大院子弟欺负他们，之后还惊动了校长。 “校长，他们几个在宿舍里抽烟、打牌赌钱。”张和平将一副扑克、半包烟、一叠毛票递向了刚赶到的校长奶奶，然后又朝赵建国他们招手，拿来两把匕首递过去，说道： “这两把匕首是从他们行李中搜到的！” 语毕，张和平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志伟几人。 校长看到半包烟的时候，已然眉头紧皱，再拿到两把匕首，心中就警铃声大响了。 相较于不知根底的新生，校长自然更相信看着长大的张和平等人。 随着各省的参赛团入场，运动员的服装那叫一个鲜艳，跟这年月的蓝色、灰色、绿色基调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9月3号周五下午课间休息，李志伟这家伙竟然嚣张地跑到2班门口，叫嚣着让张和平他们放学别走。 另外两个航海模型参赛组和一半同学，则由27厂技术员和班主任杨老师带队去参加比赛。 接着，偌大的体育场就成了大型表演舞台，对面的观众席成了巨幅背景墙，东方红歌曲响起。 7天后，农药喷洒无人机模型上场，这个参赛组的4人吸取运输机教训，谨记张和平说的，别浪！ 然后在比赛时朝裁判、观众喷了一圈水雾后，就老老实实地在附近兜圈子了。 初中班主任黄老师说，他新带的初一1班学生，申请去对面观众席举牌当背景墙，结果没审核通过。 9月20号，农药喷洒无人机为张和平他们夺得一个团体第1名:金牌! 然后，这架无人机果如张和平所预料的那样，被上级收走了！ 而场中表演的队伍中，有十一学校小学部的5年级学生。 就是可惜了那架大号运输机，张和平觉得，那是一个银牌…… 9月28号，下午3时，首都工人体育场举办闭幕式后，大家以为运动会就这样结束了。 连那个运输机的残骸，以及相关设计图，都没放过。 只是选班委的时候，张和平问有没有人竞选组织委员，李志伟大喘气……说他要竞选班长。 让李志伟上台自我介绍，他却要站在座位上介绍自己。 因为有2个学生去当兵了，就空出了2个名额，正好给27厂的技术员，以及初中班主任黄老师。 却不料，校长奶奶当晚来高一2班通知，10月2号在大会堂2楼宴会厅举办宴会，邀请运动会全部参赛团参加。 其实，张和平跟李志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十一学校最初报的参赛团人数，是1个老师、48个学生。 可惜，这次只许运动员入场，模型不能抬进去，张和平他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看别人表演。 这家伙，很不听话啊！ 这让张和平想到了张翠山等人，然后就想拿李志伟发泄一下，正巧遇到他们抽烟、打牌，理由就更充分了。 最亮眼的，要数那四排穿红短袖、白短裙、小白鞋的光腿姑娘们。 这一次的表演人数很多，据说有一万六千多人参演！ 在一首《丰收歌》后，场中又唱起了《在希望的田野上》，高一2班的同学很激动，可惜是别人唱的。 等到下午放学，张和平带着2班男生走到校门口，看了一眼校外那群拿棍棒、抽烟的混混，便很没品的走进门卫室打小报告了。 若不是这家伙撂下狠话就跑了，估计又要挨一顿收拾。 8号这天，所有参赛队伍被叫到首都工人体育场集合，开始排练运动员入场，以及分配开幕式座位。 结果，乡公社高度重视此事，已经在批评教育张城一家了，并且不再给他们出具前往首都的介绍信。 然后，由初中班主任黄老师与张和平，带着两个航空模型参赛组和一半同学，乘坐两辆卡车奔赴房山那边的首都良乡机场，准备比赛。 biang！ 至于李志伟他们6个，打死也不住2班的宿舍了，吵着要换班、换宿舍。 等到6号早上开全校大会，李志伟那6人挨了一个记大过处分，留校察看；再有一次，就可以开除了。 张和平得知警卫打算把这群家伙交所里后，就招呼同学各回各家，想办法抢运动会门票。 5天后，轮到张和平他们的运输机模型上场，只是参赛组的4人在比赛时，在观众的一阵阵惊呼声中，将运输机飞得太远，没能返航，结果就坠毁了。 话说，张和平一家与张翠山他们的断绝关系声明寄回老家后，老太太竟然没进城。 下午，班主任杨老师乐呵呵地领了6個老实的新同学过来，李志伟6人记过处分，并被打散分到1、3、4班去。 这个位置离主持台那边的领导很近，张和平甚至能看到他们身前放的茶杯、烟缸等，缺点是看不到他们的正面。 次日早上的全校师生大会，校长奶奶很是气愤地拿着十把匕首，痛斥一些学生的危险行为。 9月11号早上，27厂派的4辆大卡车和一个技术员于凌晨5点，就到十一学校的校门口等着了。 等把张和平他们送到工人体育场，4个模型放在大卡车上，由司机看管。 等运动员在场中集结成一个个小方阵，朝着主持台喊了一通口号后，他们就退场进入了观众席。 张和平对此，还特地打了电话到那边乡公社去，询问乡公社和村里有没有收到他寄的断绝关系声明。 随即，校长把教导处主任、高一年级主任叫到一旁，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他们去召集老师、警卫，开始对宿舍开展大检查了，尤其是有新生的宿舍。 因为临近9月11号开幕的运动会，张和平他们参赛组得到学校特许，这一周的中午可以不睡午觉，晚上不上晚自习，利用这些时间调试、检查四组参赛模型。 张和平他们的座位，在主持台的右边。 9月22号，航母模型、潜水艇模型、设计图被收走！ 给航母模型参赛组发了一个团体第1名，潜水艇模型参赛组发了一个团体第3名，金牌、铜牌。 趁着大家都在调试飞机的时候，张和平去其他参赛队看了一圈，发现好多小型无线遥控器；再仔细一看，那些小遥控器都连线了一个大箱子，估计是接收器、电源。 一声枪响，把那群混混吓得急忙缴械投降。 没多久，驻扎学校的警卫连，带着真枪实弹跑步过来，然后就冲出去抓人了。 两金一铜！ 新首都十一学校参赛团获得的这个成绩，其实很不错了，有些省代表团到现在连一块金牌都没得到呢！ 当天下午没有张和平他们的比赛，只是带两个航空模型参赛组报到，并熟悉了一下场地；听说外省来的参赛队，都在这边训练一个多月了。 张和平扫了一眼四周观众席，没看到爸妈和大表姐的身影，只能作罢。 两个多小时后，开幕式结束，2班同学有序回到卡车上。 良乡机场虽然离城比较远，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来观看。 为此，27厂的领导为了露脸，先是换掉了之前陪着参赛的技术员，然后还想跟十一学校再要几个名额，询问能否让学生少去几个。 …… (本章完) 第174章 人生最难吃的三碗面 27厂对于新首都十一学校参赛团的作用，校长只是听学生说过，感触不深，只是把消息带过来，让学生自行决定要不要放弃宴会资格。 这种事，不能说27厂的领导无耻，27厂确实帮了张和平他们很大的忙，两金一铜的荣耀里，27厂能占一半功劳。 现在，27厂只是想变现他们的功劳，去领导面前露个脸而已。 9月30号晚自习。 等了一天多的27厂领导没得到答复，就亲自跑来高一2班教室门口，找贺子江了！ 张和平感知到贺子江在门外的谈话后，暗道最难吃的“情面”来了。 这不，参赛组秘书长贺子江出去了一下，然后走到讲台上，为难地说道：“后天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 “另外，大家也知道，27厂对我们的帮助很大，他们想要4个宴会名额，目前有2个了，还有没有同学愿意让出后天宴会名额的？” “你说的，跟我们说的，就不是同一件事！”张和平简单解释道：“这是一个风向问题，顺风航行才能走得远！” 随着张和平接触到的内部消息越多，加上前世的一些记忆，他判断教育系统会首当其冲受到影响。 “贺子江，以后有什么内部消息，记得私下里跟我说一声。”张和平沉声说道：“文五小组去年7月成立，我今年1月才听说，消息严重滞后。” 听到这话，贺子江嗯了一声；这就是欠人情的代价，抹不开面子拒绝！ 外人只看到张和平大方送鱼，却不知道他暗搓搓的在帮母亲马秀珍调动工作。 1月8号，张和平放寒假第一天，就开始凿冰钓鱼，给街道办捐鱼了。 张和平朝刘媛微笑点头，然后对其他同学说道：“名额够了，大家安心上自习。” 因为今年特殊，加上有事求到街道办，张和平多捐了几天鱼，搞得王主任、齐主任都不好意思要了，才停下来。 “张和平，她已经同意我们唱了！”刘媛不满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这一天过后，随着贺子江提供的内部消息增多，张和平对局势的认识就更加深刻了。 这明面上的工资跟9级保育员差不多，但相关福利票少了一大半。 此时，这楼顶城垛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路人只看得到油烟升起，看不到肉！ “张和平，听说你一直不让录制《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为什么？”贺子江坐在一旁摘菜，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放心，给你们5個名额。不过，我们牺牲这么大，以后去贵厂食堂吃饭，得给我们开小灶啊！” 还不等张和平开口，胖妹刘媛举手，朝张和平说道：“我，我后天不参加宴会。” 2班那帮同学参加晚宴时，张和平正带着赵建国、刘媛、贺子江在他家7号院的门房楼顶烤全羊，厨房里的大锅还熬着羊肉汤，只等羊骨下锅了。 张和平进去后，让门外的二姐张盼娣把大将军锁重新锁上，等会他跳窗离开档案室，让二姐去楼下望风。 马秀珍在幼儿园受到了区别对待，张和平担心事发后，母亲会被丢出来吸引火力，所以动了给她调换工作的心思。 目前，王主任那边已经松口了，答应将马秀珍调到南锣鼓巷街道办做12级办事员，工资23元。 10月2号周六，张和平带着赵建国骑车去了居庸关一带，听说那边野羊多。 “她都瞒着我出去约会七八次了，你说她是不是自愿的！”张盼娣气愤说道，像是被抛弃的小怨妇。 “这事还要跟校长说一声，27厂参加宴会的人员信息没有报备，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审。”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27厂技术员老李在宴会厅被领导接见问话时，竟将张和平的功劳都安到了27厂头上，断了张和平去研究所的可能。 贺子江点头道：“刘媛，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你应该把这事告诉伱爷爷，听一下他的意见。” 而张和平通过贺子江获取内部消息，一是确实需要，二是打破贺子江的心理防线，进一步拉近他俩的关系。 位于二楼的档案室，此时早已经锁门，管档案室的人也已下班回家。 “另外，这次我不去，你们厂的技术员老李得去，免得领导问话时，你们什么都答不上。” 接着，张和平按照张盼娣在路上说的档案分类规则，很快找到了常胜的档案。 后天的宴会，肯定能受到领导接见，还能拍大合照，这对27厂的领导是巨大的诱惑，对一群大院子弟何尝不是！ 就拿贺子江来说，他肯定也是很想参加宴会的。 …… 常胜他爸是转业军人，老家是陕北那边的，总体成分不错。 迎上贺子江投来的求助眼神，张和平知道自己也躲不掉了，谁让他是参赛团的带头大哥呢！ 张和平果断站了起来，离开座位时，他对赵建国小声说道： “老六，2号咱们去打猎，在我家吃饭怎么样？” 在一众同学复杂的注视下，张和平揽着贺子江的肩膀走了出去。 最明显的表现是，6号院房契的名字变更成了大姐张招娣，7号院房契的名字变更成了二姐张盼娣，张和平成了彻底的无产人士！ 时间平平淡淡的过了三个月，悄然来到1966年1月。 “好兄弟！”张和平笑着拍了一下赵建国的肥肚子，就走上了讲台。 不知道张和平得知后，会作何感想。 这话一出，场面就安静了！ 赵建国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笑道：“没问题！” 再加上他们家有5个人在铁路部门，大姐嫁过去后，至少不容易在单位上受欺负。 “你们单位的档案室，你知道在哪吧！” “知道呀！我们还去档案室轮过岗。” 1月15号周六，张和平刚休息下来，二姐张盼娣就神神秘秘的小声告诉她，大姐晚上要出去约会，对象是火车上的一个普通乘务警，叫常胜。 经此一事，贺子江跟张和平的关系又亲近了很多。 根据张盼娣八卦，这个常胜22岁，他的父亲也是乘务警，他的母亲是大姐所在财务室的主任，他家里还有一个大姐、两个弟、一个小妹。 张和平一边给烤羊肉刷作料，一边说道：“起因是前年国庆汇演那个女领导反对，现在是因为去年7月开始的文艺界整顿。”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随后，张和平又查看了常胜他爸妈、他大姐和姐夫的档案。 张和平皱眉问道：“大姐是自愿的，还是为了应付一下她们主任？” 马秀珍在幼儿园那边做了8个学期了，保育员级别依旧是9级，加上即将到来的风暴，张和平决定把母亲调入街道办当办事员。 只是，他之前托人找到27厂帮忙，这人情得还！ 不然，以后谁还帮他…… “你小子，欠我和赵建国、刘媛一顿饭！”张和平拍着贺子江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 然后，他就看向了门外的两个中年男人，笑道： 得到二姐的肯定答复，张和平去拿了好久没用过的黑色蒙面巾揣进兜里，又拿了手电筒和一根铁丝，就带着二姐出门，直奔首都站的档案室去了。 张和平在档案室门口，只是用铁丝捅了一会锁眼，就把黑色的大将军锁打开了，惊得张盼娣的嘴巴都成了o形。 缺点是，这一家人，竟然有3个乘务警！ …… (本章完) 第175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晚8点过，大姐张招娣都回家了，张和平才载着二姐张盼娣回到7号院。 这姐弟俩一回到家，就拉来爸妈和大表姐，对大姐张招娣展开了三堂会审。 据大姐张招娣交代，她跟那个叫常胜的家伙，是在去年轮岗到火车上当乘务员时认识的。 当时有旅客找她麻烦，是常胜帮她解的围。 张招娣之前还不知道常胜的名字，因为她下了火车，就轮岗到其他地方去了。 直到两姐妹上个月轮岗到财务室，偶遇常胜来接他妈代秋叶下班，在那位财务室主任代秋叶有意撮合下，张招娣才跟常胜认识的。 常胜把大姐张招娣送到了楼下，默默的看着一袭黑衣的张和平。 “不管他爸同没同意，他下次若再约你去看电影，白天的可以去看一次，晚上的电影统统拒绝。” 张和平带着大姐离开首都站家属区后，空手去了一趟庄大爷家，给杨奶奶和隔壁王主任拜年，还脸皮很厚的收了几个红包才走。 “这是让他爸打一巴掌，咱们给个甜枣，软硬兼施！” 大表姐、二姐都是省心的，大姐那个傻妞，如果让她这么轻易的嫁过去，指不定被男方一家怎么拿捏。 就目前来看，那个常胜的妈，就是一个精于算计，且有着不错哄骗手段的人，至少把大姐张招娣忽悠瘸了！ 次日20号，除夕。 张盼娣双眼亮晶晶的问道：“这也是欲擒故纵吗？” 往年，张和平带着家人在年前送礼，是因为关系不够亲近，怕耽误别人家的事。 不等张盼娣学完大姐当时说的话，就被母亲马秀珍没好气的打了一下。 “我再说一遍，家庭成分不好的人，就别往我们家介绍了！尤其是那些职员身份，绝对不会考虑。” 张和平带着一家人跟隔壁6号院邻居拜年后，他就骑车载着大姐张招娣，带了两条用竹制礼盒装的腊肉，去了一趟火车站职工家属区。 刘大爷、赵医生、校长，以及老张的战友…… “入赘！想都别想！”常国兴气愤说道：“我们高攀不起他们张家，这事就此打住，你别去招惹那姑娘了。” 张家姐弟骑车走后，常家几个小家伙守着桌上的两条腊肉直流口水，几个大人却在卧室里发愁。 不许约会，却不是不许交往！ …… 感情是大姐张招娣先动了春心，又被常胜的妈套路了…… “他爸若是同意，那就皆大欢喜。”张和平喝了一口水，慢悠悠的说道:“他爸若是不同意，周成文心中失落，大表姐这边就得给点甜头把他钓住，免得脱钩了。” “爸，他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好的名声？”常菊再次问道。 常胜郁闷说道：“招娣说，她弟弟可能想招上门女婿，三转一响的票都准备好了。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还有一个院子！” 回家，洗澡，吃猪肉白菜馅的饺子。 “我滴天！千斤？肉？” “你的岗位什么时候定下来？”马秀珍朝二闺女张盼娣问道。 末了，还拜了代秋叶那個老会计为师。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张和平头也没回的说道：“当初，你说不轮岗，想申请定岗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 张和平没有跟家人过多解释，等了3天，才在19号下午，等来常家请的媒婆，首都站人事科科长，周月梅。 今年就不同了，两个姐的工作解决了，母亲马秀珍的工作调动也进入了审批环节，没那么多需要顾虑的，而且都是认识四五年的熟人。 首都站人事科周科长又来后海这边当媒婆了，她这次还把常胜带了过来。 只是，让周科长没想到的是，张家当家的人是张招娣的三弟；而这小子没同意，也没拒绝这门婚事。 “老娘好不容易把那两个姑娘留下一个，你说不招惹就不招惹！”代秋叶没好气的推了常国兴的肩膀一把，“滚外面抽烟去！” 马丽莉有些害羞地说道：“他说，他爸明天回家，他会说服他爸同意的……” 只是，7号院外面的人群，以及人群中那个年轻人的声音，让她有些意外。 马秀珍他们都有些懵，不过很快就回过味来了，这怕是话里有话。 1月21号，大年初一，穿新衣。 那模样，仿佛今天就要急着嫁出去一般。 午饭后，张和平一家六口去照了个相，然后就去逛街了。 然而，张招娣越是着急，张和平越是不理她，反而考虑起了大表姐马丽莉的事。 当天傍晚，张招娣下班回家，就一直缠着张和平问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这个傻大姐就申请留在财务室，当了一个小会计。 “还早，我下周轮岗去当调度员，嘻嘻！” “没正式工作的不考虑！谁再这样乱介绍人，我要跟街道办反映了啊！” 虽然她不知道表弟张和平让她这么做的用意，但她选择了乖乖听话，反正表弟不会害她。 “从明天开始，不许再跟那个叫常胜的出去约会！否则，我打断他的腿！”张和平撂下一句狠话，就去矮柜那边查看竹编礼盒了。 一室一厅，两个大人与三个子女居住，常家大姐已嫁出去，常家老二常胜住在狭小的职工宿舍，他们家此刻应该很拥挤吧……张和平如是想着。 关键是，在周科长离开张家时，那小子还送了两只兔干让周科长带走，这是什么意思？ 下属送科长？ 还是感谢媒人？ “他去年给街道办捐了上千斤肉，你说有多好！”常父常国兴哼道。 大年初三！ 大年初二，张和平一家空手去跟老连长、黄学民拜年后，就回家拿了麻袋，分开去送礼。 “我喜欢管账，我喜欢数钱，我喜欢……” “哦哦！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原来还能这样用！”张盼娣如醍醐灌顶一般，又悟了。 等常菊不甘出去后，常国兴看着沉默不言的儿子常胜，问道：“老二，伱怎么想的？” 常家其他人站在三楼的楼道护栏后，也在好奇的看着张招娣的三弟。 “大表姐，周成文最近怎么说？” “嗯！”马丽莉红着脸应了一声，然后偷偷地看了泪眼婆娑的张招娣一眼。 张和平去95号院待了大半天，感知到周成文跟他爸周进义说了马丽莉的事，却遭到周进义的反对后，就没兴趣待在那边了。 请这科长上门说媒，一是显示常家的人脉，二是表明常家通过人事科知道张招娣的家庭情况了。 到了家属楼下，张和平在楼下守车，让大姐张招娣独自上楼给她师父代秋叶拜年。 “为什么？”大姐张招娣身在局中，还没有反应过来。 “妈，张家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答应也不拒绝婚事，现在又给我们送腊肉。”常家大闺女常菊疑惑问道。 “那是张招娣给她师父送的拜年礼，不能混为一谈。”常家当家人常国兴掏出一根烟，皱眉说道： “你们周姨说了张家屋内屋外的情况后，我就托人去后海问了一下；张家现在住的7号院属于二妹张盼娣，隔壁住了4户人的6号院属于张招娣，当家的三弟名下没有房产，只有好名声！” “弟，你怎么又同意大表姐跟周成文去看电影了？”二姐张盼娣凑过来，很是好奇地问道。 常菊还想说话，却被一旁的母亲代秋叶挥手赶走，“别打岔！你去外面蒸半条腊肉。” “李婶，我今年16，你确定要跟我介绍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 (本章完) 第176章 大姐嫁出去了 “小三！”马秀珍喊了一声，就跟张招娣去招呼周科长和常胜去了。 “好了！好了！”张和平对周围几个媒婆说道：“这事就说到这里，劳烦大家了，纸包里有点鱼片、花生，祝大家新春愉快！” 待张和平打发走媒婆和一群看热闹的人后，他便招呼二姐、大表姐搬桌子回厢房，自个先回了屋。 “这周科长直接把常胜那小子带来，有逼宫的架势！”张和平如是想着，径直走进了正房。 “大姐，把那罐明前龙井茶拿出来泡上。” “爸，你的烟呢？” “妈，花生、瓜子，还有糖放哪了？” 张和平一直在厨房忙碌，直到吃饭时，才上桌。 明明是在为大姐着想，她却胳膊肘往外拐，整得好像是在阻止她嫁人似的。 周月梅见张家父母挺满意常胜这小子，便再次提及婚事。 “我姐若是嫁给伱，住哪？”张和平淡淡问道。 “还有，住得近，就不怕你欺负我姐。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就让我弟拆了你的骨头！” “职工宿舍那么小，我姐肯定住不惯。”张盼娣见三弟张和平的神色不对，急忙说道：“要不住我们家吧！” 眼见张招娣的父亲递了一根中华烟过来，第一次上门的常胜，急忙起身抬手，推辞道：“叔，我不会抽烟。” “我弟把隔壁6号院送给我姐当嫁妆了！我弟说了，只要我姐多生几个孩子，他就去街道办，把那个院子收回来。” “不抽烟好！我儿子也不让我抽，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张兵满意的将烟塞进烟盒，随即问道：“你叫常胜？” “弟，我可以跟他住职工宿舍，然后申请单位分房。” 张和平跟爸妈把人送走后，却见大姐张招娣在西厢房赌气。 但是，像张家这样肉干挂满房顶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常胜惨遭抛弃，然后又遭到张父、张母的盘问。 “哦！”周科长看了一眼张父的审问架势，起身对张招娣问道：“方不方便带我参观一下你家里？” 她这么吃惊，主要是常国兴打探到的一些事，忘了给她这个媒人说。 张盼娣在旁边有些酸酸地说道：“那个常胜昨天就把工资交给大姐管了，大姐居然瞒着我，今天中午才跟我说。” “我看那个小伙子挺不错的！”张兵把儿子手上的茅台酒瓶拿走，给他自己的杯子倒了点，刚想再说点什么，却不料臭小子直接把半碗酒干了。 张和平准备了一上午的午饭草草收场，周科长拿着两只风干鸡，带着一言不发的常胜走了。 “这些是我弟去西山打的猎物。”张招娣有些小自豪地说道。 张和平随口问了一下他们去的是哪家电影院，就没管了。 待一杯茶端到周科长面前，她不动声色地问道：“张招娣，这茶好香，你们在哪买的？” 眼见张招娣提来茶壶，红着脸在那倒茶水，周科长就有些忍不住想问了。 饭桌旁加了一张厢房的窄长桌，坐在饭桌东西两边就宽敞了些。 这话一出，席间一下子冷场了。 “工资呢？谁管？”张和平有些不满地问道，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是？”周科长看向一旁的张招娣，有些不敢置信地指着房顶。 张和平转身，当着众人的面，从木雕画板夹层中，拿出十几张票出来。 “这……”周月梅刚才听到明前龙井茶五个字，心中就是一震，再联想到上面安排张家两姐妹轮岗的事，就存了探究心思。 “没……”周月梅有些不适地离开了厨房门口，哪怕铁路部门能弄到不少外地特产，相比其他单位好了不少。 “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手表票，每人再给600块，想嫁就嫁吧！”张和平没好气的把钱票分成三份，然后出门散心去了。 张招娣看了一眼一脸求助的常胜，忽然笑了，“周科长，我先带你去看我住的房间。” 周科长在看了东、西厢房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房顶挂的那一排排肉干、鱼干，感觉自己有些眼花，不由闭眼揉了揉眉心，再次看去。 张和平盯着张招娣，想着她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还是急着搬离这个家。 “这个明前龙井茶是刘大爷送我弟的，我弟说外面买不到。” 没错，好多肉！ 张和平安排了一通，笑呵呵地看着长方桌西边的两人，“周科长，今天中午方便留下来吃个便饭吗？” “周科长，我们家不兴这個；你要是在食堂碰见我两个姐了，请她们吃顿食堂饭菜就行。”张和平说着，就转身出门了，“你们先聊，我去安排一下午饭。” 二姐张盼娣追出门，抱着张和平的右胳膊，一边陪着散步，一边保证，她一定不会当叛徒，保证招个上门女婿回来。 此后十几天，张和平一直在摇椅上发呆，挂机思索技能，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2月4号周五，元宵节。 自愈：入门（79%）. “少喝点！”张兵见儿子又把酒瓶拿了过去，急忙劝道：“女大不中留！你姐今年就二十了，你妈二十岁的时候，都生你了，不能怪你大姐着急嫁人。” “周科长，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张和平在厨房里切菜，随口问了一句。 张和平又干了半碗，拿了一个鸡腿，就起身出门了，眼不见心不烦。 “周科长，小常，边吃边聊！”马秀珍将花生瓜子糖端了过来，接着又去开了两个水果罐头。 “老张，你怎么看？”张和平把开了盖的茅台拿过来，往自己的碗里倒，有些心塞。 然后，又见他找出1800块钱，分成了三份。 第二天中午，大表姐马丽莉告诉张和平，周成文约她下午去看电影。 住到女方家，这跟上门女婿有什么区别？ 可是，常家的住房确实紧张，住职工宿舍的话……看看张家这小院的布置，张家怕是不会同意。 于是，就见她摸出粮票，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张和平打断了。 “是的叔，我叫常胜，经常的常，胜利的胜。”常胜急忙答道。 周月梅转了一圈，又到门房楼顶去站了一会，得知隔壁6号院也是张家的后，心中情绪复杂难明……她想起了曾经在陕北的艰苦奋斗，想起了在首都站的光鲜工作。 两个姐下班回家，大姐张招娣兴冲冲跑回来说，常胜的爸妈明天要过来谈婚事，还说他爸妈在首都站附近买了三间房子，将家属楼3楼那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让给常胜当婚房。 张招娣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和一堆毛票，约莫六、七十的样子。 次日，常家上门提亲，彩礼红包封了99块9毛9，不到常胜父母一个月的工资。 没过几天，就把张和平大姐娶走了，让张家显得冷清了不少…… (本章完) 第177章 风云起 2月10号，大姐张招娣带着大姐夫常胜回门。 他俩刚在正房坐下，就见张和平从矮柜里往外拿茅台酒。 “弟，我们等会还要骑车回去，你姐夫不能喝酒！” 张和平拿了6瓶茅台酒出来，又拿了两条中华烟放在矮柜上。 然后又提了6个竹制礼盒出去，装了些肉干在里面。 接着用麻袋把礼盒提回正房，将茅台酒和烟放进了麻袋。 “哼！咱妈现在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员了，你居然不知道，果然是有了男人忘了娘！”张盼娣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被张招娣追着挠胳肢窝了。 齐主任拍了拍耿所长的肩膀，说道：“走了，张和平的枪弹藏在前山村村长家，你派人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儿子可是说了，这院子是可以要回来的。 一顿饭后，大姐张招娣两口子就带着一个大麻袋，骑车回去了。 张和平正在家中思考人生，后海片区的耿所长和齐主任忽然一起进了院子。 大姐的手表票和收音机票应该用了，二姐和大表姐的那两张票和剩余的钱，则压在了箱底。 “这靴子就像电影里的那些高级军官穿的，我第一眼看了，也想穿。”常胜笑道：“不过，现在上班了，得注意影响。” 2月13号，星期天。 常胜急忙摆手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然后，就见周成文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给张兵他们打完招呼，就逃也似的跑了，留下推着一辆女士自行车的马丽莉。 耿所长扫了一眼屋里情况，问道：“你昨天有没有去大广场附近？” 张和平冷声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列车上的漂亮列车员？” “下次别给老张买烟了，等会把烟拿回去送人！”张和平将一条大前门扔在张招娣面前。 门口的张盼娣笑着跑开了，去厨房向母亲马秀珍打小报告。 张兵讪讪起身，带着大闺女和大女婿出了正房，去东厢房选靴子。 “贺子江！”张和平大喊，“组织人去小学部查看有没有伤员，送医务室！” “咳！”张和平不乐意了，“齐叔，你要是这么说，我以后还怎么借枪打猎。” 张和平打开了正房里的所有柜子，然后“老实”说道：“我没在家里放枪弹，最近都是借的前山村村长老周的枪在打猎，打完猎就把枪还给他了。” “你们好了没有？”马秀珍用围裙兜了一些花生瓜子，还有大白兔奶糖，走到院子里。 风暴要来了，这个学期是注定读不完的！ 然而，3月8号的大地震，打了张和平一个措手不及。 张招娣从柜子中拿了一个黑色猪皮小钱夹递给常胜，笑嘻嘻的说道：“虽然你身上没多少钱，但是可以带一个钱包在身上，假装你很有钱。” “妈，大白兔奶糖就不拿了吧！”张招娣看到围裙里的东西后，说道：“你留着开学了，带到幼儿园去哄小朋友。” 两姐妹打闹着跑出了门，马秀珍叫上厨房里的张和平，带着新姑爷去了隔壁6号院，一是认人，二是认房子。 这大姐刚走，周成文骑着自行车，把刚在外面约会吃饭的大表姐马丽莉送了回来。 张和平一边喊，一边穿衣服、鞋袜，“大家不要慌！不要慌！把衣服、鞋袜拿出来穿！” “你儿子欺负新姑爷，你就在一旁装没听见？”马秀珍没好气的瞪了一旁装深沉的张兵一眼，一边收桌上的礼品，一边说道：“你带小常去挑一双你做的毛靴，然后我们带他俩到隔壁6号院去介绍一下。” “好！”贺子江在走廊上应了一声，“穿好衣服的人，跟我去小学部！” 张和平回到屋里，瞅了一眼眉宇舒展的大姐，然后看着常胜，说道：“姐夫，那些烟酒和肉，你拿去给领导送礼，让他们把你调回所里工作，别去列车上了。” “爸，有没有中筒黑色战术靴？”张招娣毫不客气地打开了厢房里的所有柜子。 “好！”楚川应了一声，“你们几个跟我走！” “水果罐头买来干嘛？不是有京广铁路吗？让那条线的列车员或乘务警帮忙带点南方的荔枝、甘蔗、椰子、香蕉过来呀！” 噗嗤…… 话说，这3个姐拿到三转一响票后，先买了3辆女士自行车，然后才买的缝纫机。 “这靴子太招摇了，不好穿出门！”常胜摇头拒绝. 张兵满意说道：“还是小常看得明白，不像我家那個臭小子，跟二十几个同学穿着这种靴子出去招摇过市。” “没有，你去把你弟那双战术靴拿过来给小常看看；他若想要，我给他做一双，你过两天回来拿。” 最后，张和平像是提垃圾袋一般，将麻袋提出正房，放在大榆树下。 马秀珍走进来，锤了张和平的肩膀一下，让他去厨房做菜。 “老六！你去女生宿舍，让她们穿好衣服，从连廊外的花园走去操场集合！” 凌晨5点过，一阵剧烈的晃动将张和平惊醒。 “地震！” 过了几天，母亲马秀珍带回来一个劲爆消息，大会堂的一面玻璃被子弹打穿了！ 听说是个初三学生用枪打鸟，意外打中那块玻璃的。 张招娣给了钱包，又跑去卫生间门外，从楼梯下的柜子里，找到一双战术靴，拿去给常胜看。 2月20号，星期天。 “不熟？你瞧瞧，你还舍不得离开你那趟列车，伱这人脉网太窄了，以后怎么升官？” “没有，我昨天连门都没出，出什么事了？”张和平来了兴趣，大广场、枪弹，难道那边发生了枪击事件？ “这事还处于保密阶段，不方便说。”耿所长说着，就出了正房，看了东、西厢房一眼。 “楚川！带人查看四周有没有倒塌宿舍！” 下午，张和平一脸凝重地去了十一学校报名。 “和平，昨天出了点事，最近要求严查枪支，你家里藏枪弹没有？”齐主任率先开口，“这事很严重，不能有半点隐瞒。” “这个不太好吧！”常胜有些错愕地说道。 “有没有，你得拿出行动证明。”张和平说着，就去翻看小两口带回来的礼品。 张兵说着，在柜子里选了一双黑色的大头猪皮兔毛鞋递给常胜，说道：“试试这双合不合脚。” 大嗓门：入门（67%）. 张和平大喊一声，急忙钻出睡袋，拿了衣服、鞋子跑到门外，又对宿舍、走廊大声喊道： “地震！赶紧出来！” “去花园穿，不要堵在走廊上！” “我？女生？穿衣？”赵建国有些懵！ “快去！”张和平吼了一声，转身跑了，“我还要去学校广播站！” …… (本章完) 第178章 我去医院 “地震了！大家快跑！” 张和平还没跑到学校广播站，就听到大喇叭中响起一道惊呼声。 然后就在过道中，看到一个中年男老师从广播站跑出来，还对着迎面跑来的张和平，大喊，“同学，快跑！” 张和平拍开那人想拉他的手，迅速冲进广播站。 那个男老师应该是放早操音乐的老师，他能打开广播喊一声再跑，已经是很有勇气、很负责的表现了。 只是，这年月没有地震预防手段，没有地震应对策略，容易出乱子！ “喂！”张和平对着没关的麦克风试音成功后，开始喊话： “请所有人不要慌！穿好衣服，快速有序地离开建筑物，到操场集合！” “请把伤员送到医务室外等候治疗，请医务人员尽快前往医务室外参与治疗！” 语毕，张和平拿了两把椅子放到门外，让老张坐到了外面等。 之后，他跑到南锣鼓巷街道办，将窝头分给了一众办事员和红袖大妈，然后帮母亲马秀珍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张和平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道：“校长，我要请假回家。后海那边的老房子太多，我要去参与救援！” “请各班班委组织同学，按早操队列在操场集合！到操场集合！” “来福，跟上！” 当张和平叫上狗来福的时候，老张身形一晃，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这哪是去医院的打扮…… 没办法，为了不耽误时间，张和平只能让狗来福自个回家了。 赵医生见张和平下了三轮车，后面还跟着跳下来一条狗，疑惑问道：“小张，你带条狗干嘛？” 95号院这边的问题不大，东厢房和隔壁周家的两间耳房虽有瓦片掉落，但张和平之前用竹片做了吊顶，顶部竹片接住了不少碎瓦。 “让你三个儿子上去弄，我还要去救人！”张和平头也没回的推着自行车走了，至于阎埠贵施加在车后座上的那点拉力，算個屁。 张和平强调到操场集合后，急忙跑去医务室。 “我去医院！”张和平接过大表姐马丽莉递来的水壶，笑道： “没事，我背了一整包的干粮！” “它能帮忙搜寻废墟下的活人。”张和平简单解释了，然后问道：“我们怎么去灾区？” 张和平翻上耳房顶，帮周家两兄妹检修了一下瓦片，用边缘屋檐的瓦片，替补中间碎瓦留下的空隙。 至于屋内竹片吊顶上的碎瓦，张和平教他俩如何取下竹片后，就闪人了，连他家东厢房的屋顶都没管。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临近中午11点，张和平才从王主任那里得知，地震中心在首都西南方向300公里处的隆县，震级超过6.5级，受灾很严重。 两人一边说，一边上了救护车，只是到了谐和医院上直升机时，驾驶员却不让狗来福上飞机，怎么说都不行。 接着，让大表姐尽量在院子里守着柴灶蒸窝头、烧开水，他则骑车，先把母亲送去南锣鼓巷街道办参与救援。 然后，他才去了95号院，老张还住在那边的东厢房。 张和平跟家人简单商量了几句，就让二姐张盼娣先去单位上班，顺便跟大姐报个平安。 而隔壁的8号院，乃至其他的公租房，多少有些年久失修，出现被碎瓦、朽木砸伤的情况就难免了。 去！ 张和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并给赵医生回了电话，让他帮忙多找几套银针和消毒酒精，他马上赶往玄武医院。 这会，老张没在院子里，听周家老二周成武说，老张去7号院了，他母亲和他大哥去工厂上班了。 “马家屯距离隆县只有一百多公里，是有些危险，马秀珍，你有没有电话号码？” 而王主任告诉张和平这些，是因为首都玄武医院赵医生打来电话，询问张和平能否一起去灾区救援。 “和平，能不能帮我家检修一下屋顶？”阎埠贵腆着脸问道，还伸手来拉张和平的自行车。 待他跑到两层楼高的医务室旁，发现医务室大门外已经有一些白大褂在聚集，有人在组织搬运药物、器械后，他就跑向了聚集了不少人的操场。 等张和平骑着他家的二八大杠赶回家时，他家的7号院、6号院虽有瓦片松动，却因为年前检修过，正房、厢房屋顶没有碎瓦、木梁掉落，门房的水泥墙面上出现了一条细微裂痕，影响不大。 “这次地震的震感很强烈，地震级别应该很大，接下来十几天还会有强弱不确定的余震发生，你要组织人每天检查一遍房屋受损情况，危房不要住人。” “爸，雨毡布、麻袋、麻绳放在东门房的床下，情况紧急可以用挂肉干的竹竿搭地震棚。” “妈，我只是在后方治疗伤员，安全得很！”张和平看向王主任，使了一个眼神，“王姨，马家屯那边乡公社的电话有没有？马家屯距离地震中心那么近，会不会有事？” “去谐和医院坐直升机过去，我们是第二批过去的，条件艰苦，伱得有心理准备。” “校长！”张和平跑到校长奶奶面前，急促说道：“医务人员已就位，校园里没有发现倒塌房屋。” 学校里的房子都是建国后新建的，虚惊一场。 接着，他又拿了行军水壶让大表姐去装水、放糖、放盐，他则拿出小药箱，迅速检查了一遍，然后换了绿军装、白衬衣、绿胶鞋、绿军帽，弹弓装进衣服兜里。 张和平骑车回到7号院，确认老张在院里后，他就拿了布袋装锅里的窝头，“大表姐，多蒸几锅窝头备着，别一直待在屋里，我先去南锣鼓巷那边了！” “小三，你这是要去哪？”张兵在门口看到儿子这身装扮，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 “和平，刚才是你在广播站喊话吧！”校长拉着张和平的左胳膊，欣慰道：“临危不乱，好样的！” “和平……”母亲马秀珍听张和平说要去地震中心，一股强烈的不安塞满脑子，紧紧抓住了张和平的衣服。 “大表姐，家里交给你照看了！” “肉干可以全部捐给两边街道办，棒子面、面粉不能捐，只能蒸成熟食送街道办！” 张和平赶到首都玄武医院的时候，赵医生已经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直升机飞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片到处是长裂缝、残垣断壁的大地上。 王主任帮忙转移了马秀珍的注意力后，张和平就拉开母亲的手，骑车回家，将二姐的战术背包拿出来，装满了大表姐蒸好的窝头。 这惨烈的景象，他前世只在电视上看过一次！ 并且，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救援，竟让他在这边耗了近两个月！ …… (本章完) 第179章 又嫁出去一个姐 1966年5月1日，星期天上午。 没有夹道欢迎，也没有表彰，仿佛之前匆忙地奔赴灾区，此时就应该悄无声息地回来。 张和平与赵医生等人在首都玄武医院下车后，他就把胸前的大红花，塞进了半瘪的战术背包中，然后抱着背带断了的小药箱，淋着毛毛雨，缓步朝家走去。 看着街上欢度五一劳动节的人们，张和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个多月，张和平跟着赵医生他们，一直待在那边的医疗区。 从最初的危房，到后来的帐篷，再到新修的医院楼房，张和平他们治好了一群又一群的伤员。 最后，若不是为了那群孩子不被截肢，张和平早就走了，哪会陪着赵医生在那边教年轻医生…… “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怀孕的事后，气得我整晚都没睡着觉，想着该怎么给伱爸妈交代。” 就在张和平跟院子里几人打招呼时，母亲马秀珍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拉着张和平左看看、右看看，嘴中还在嘀咕，“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表姐夫！去把陈姨和你二弟、三妹叫过来吃饭。”张和平戏谑的看着周成文，这小子可能还在得意他开的假怀孕单，却不知他早就成了大表姐的猎物。 张和平皱眉问道：“结婚证呢？” “成文也说，他妈妈可能猜到那是假怀孕单了。”大表姐马丽莉依旧红着脸，“他说要赶在他爸回来前，生米煮成熟饭。” “我在街道办给周成文报了个虚岁，就把结婚证领回来了！” “你回去的时候，自己去正房书架上拿一本红色语录，从今天开始，每天背一页。另外，缝补摊别摆在院外了，外面只挂缝补摊的牌子。以后受欺负了，就回来说一声，我拆了他的骨头！压箱底的东西，记得藏好……” “哦！”张和平看向坐在东厢房窗下台阶上的大表姐夫周成文，“他的工资呢？” 又等了四十多分钟，两个姐和大姐夫才赶回来。 几家人围着三张长桌拼接的大长桌旁，关起门吃了一顿饭，聊了一会天后，就都是亲戚了。 张和平絮絮叨叨地说着，却没有耽误他切菜的速度。 张和平这话一出，原本想过来帮着洗衣服的大表姐马丽莉，尴尬地站在了张和平身后。 张和平回到7号院时，朝右边窗户下正在给人补鞋的老张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径直进了院。 马秀珍看了身后的侄女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臭丫头都怀孕了，你还想着她嫁人。” 处理完家里的琐事，张和平带了几件衣服，就直奔学校了。 “留着又没用，还沾了虱子，不如洗出来做成红头饰，大表姐和二姐嫁人的时候好戴。” “姥爷这个月来得这么早呀！”张和平朝坐在正房门口台阶上抽旱烟的马常明招呼了一声，还抬手摸了一下跳起来的来福狗头。 “啥？”张和平丢下肥皂，水龙头下洗了手，在身上擦了擦水，他就抓向了大表姐马丽莉的左手腕。 “嗯！”张和平应了一声，将药箱放到门口右边过道上，背包丢在药箱上，然后进屋找了一套短衣，就进卫生间冲冷水澡去了。 张和平拍了拍马秀珍的后背，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陈姨怎么说？” “不用替她操心了，你陈姨说，以后让这个臭丫头管他们两口子的钱。” “大舅，你们堵在院子里干嘛？怎么不进屋里坐？”张和平疑惑问了一声，随手将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左边洗衣槽里。 最初那一個月，找不到多余的水洗澡，他感觉自己都馊了，还被传染了虱子，戴帽子都没防住，最后不得不剃了光头。 “爸，我回来了！” 这两个月，让张和平最难受的，不是食物，而是洗澡问题。 “小三，你做一下菜，我去给你姐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吃饭。”马秀珍说着，就风风火火出门了。 “你怎么把红花拆了！”马秀珍见红布已泡水，无奈拿来另一块肥皂，在一旁帮着给衣服抹肥皂。 只是，现在是5月了啊！ 隆县那么强烈的地震，集全国之力，在短短一个多月就恢复了。 “丽莉，烧一锅水！”马秀珍这么久没看到儿子了，岂会松手，不像张兵那个玩深沉的家伙，这会还坐在门口守鞋摊。 “小三！” 大表姐和大舅娘进厨房帮忙的时候，张和平忽然说道：“陈姨应该知道你是假怀孕，只是顺水推舟促成了这桩婚事。” 马秀珍刚想去接大红花，却不料儿子张和平将大红花拆成了一条红布，丢进了洗衣槽，打开水龙头，开始抹肥皂了。 这不，他在卫生间洗完澡后，又拿了一套短衣服和几张毛票，跑去剪了个寸头，然后又跑到澡堂里泡了一个钟头，才回家。 “好呀！”马秀珍生气了，一手肥皂泡指向马丽莉的脑门，“把你养这么大，你还学会跟外人串通骗自家人了！” 可是，接下来的风暴…… “没有怀孕呀！”张和平疑惑的看了母亲马秀珍一眼，又看了一眼脸蛋红彤彤的大表姐，然后又看向了院里的姥爷他们， “医院检验单上写的有……”马秀珍疑惑地看向马丽莉。 “还能怎么说！”马秀珍瞪了大侄女一眼，“200块彩礼钱都收了，三转一响嫁妆都放到那边东厢房去了，就等你回来吃席、发喜糖了！” “我能有什么事！”张和平笑呵呵道：“妈，你先帮我烧一锅水，烫一下我的衣服和背包，惹上虱子了。” 昨天下午，他们一行人坐车离开隆县时，受到了人们自发组织的送行，这才让张和平的心中好过一些，感觉这段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 车子出了城，田野里绿油油的一片，充满了希望，早没了当初的满目疮痍。 姥爷马常明愣了一下，喜道：“三娃子回来了！” 马丽莉羞赧道：“那单子是成文找人开的，他让我不说……” 母亲马秀珍出去了一会，就赶了回来，一边帮忙，一边八卦灾区的事。 张和平出门叫老张收鞋摊，回来帮他补药箱的绳带。 张和平将背包丢到洗衣槽，从中拿出一朵大红花，还有一套白衬衣、蓝色长裤，对马秀珍笑道： “出去辛苦一个多月，就给了我一朵大红花，还分了一套换洗衣服给我，奖状都没给我一张，嘿嘿……” 然后，他就愕然发现，大舅和大舅娘也来了，周家老大周成文也在。 周家四口人来了后，陈姨也进了厨房帮忙，询问灾区的情况。 然后，他回屋找了个大盆，让大表姐把衣裤、背包丢进盆，接着就把锅里的开水倒进盆里，泡杀虱子！ 张和平去瞅了一眼厨房屋顶，只剩6条腊肉、1只兔干、1只风干鸡，其他的估计捐了。 张和平想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决定尽快处理完大表姐的婚事，“那就今天中午在我们家简单办一桌，我下午还要赶回学校，之后怎么请客，你们看着办。” 周成文一走，马丽莉就默不作声地去洗衣服了。 接下来，得组织团体活动，才能占据主动。 只是没想到，他在外忙碌一个多月，表扬、表彰什么的，全送到学校去了…… (本章完) 第180章 乌云堆积 “组织委员，灾区是不是很惨？” “地震爆发后，那景况是挺惨的，大地上有许多大裂缝，还有很多地方冒泥浆出来，还下了几天雪，对救援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难度。尤其是3月22号的强烈余震，差点将我们医疗队也埋了。不过，全国各地的救援物资到了后，那边很快就恢复了建设、生产。” “张和平，你救了多少人？” “前线救援队把人从废墟中救出来，然后送到后方让我们医疗队治疗，是大家在一起救人，个人力量微乎其微。” “那你在医疗队干什么呀？接骨吗？” “我最初在急救组，主要是用银针止血，然后将送来的病人根据病情分到其他组去。需要接骨的病人不多，大部分是粉碎性骨折。后来，领导要求尽最大努力减少截肢手术，尤其是对小孩的；手术组因此缺人，就把我叫去打下手。我看了几次手术就会了，然后我也开始主刀做手术了。你们以后要是需要做阑尾炎手术什么的，找我就行，绝对是战地级的！” “什么战帝级？” 对于这个通知，很多人想捂盖子，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企图用时间淡化一切。 张和平没了开会的兴趣，他本来还想为学校老师做点什么的，既然他们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 …… 在学校待了几天，张和平跟大部分同学的关系恢复到了从前，只有那十几个新生还比较陌生，感觉他们有些自卑…… 张和平花了四百多块钱，买了两麻袋红本语录和伟人文集，给熟人一人一本，给马家屯寄了五本。 他决定维护好现有的同学关系就行了，其他的不管了！ 十一学校……应该说，是所有的学校，都没有重视那份“通知”。 末了，他带着剩余三本书找到校长，一番沟通后，张和平被允许进入广播站朗诵伟人文集，而校长开始重审老师档案。 张和平状似玩笑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出了教室。 上午第二节语文课，张和平被班主任杨老师叫出教室。 “笨蛋，是战地医院级别的简陋手术！” 当天晚自习，校长、副校长、各年级主任齐聚一间小会议室，把张和平叫了过去。 这场沟通会议存在很大的分歧，张和平像是弱势一方，被副校长、年级主任各种质疑，只有校长显得忧心忡忡，张和平猜测她得到内部消息了。 次日10号，张和平朗诵《纪念白求恩》；11号周三，朗诵《愚公移山》；周四、周五则朗诵伟人诗词。 “别问我为什么发这个，月底就知道了。到时候，谁要是丢了，拖了咱们班的后腿，就要小心我的分筋错骨手了！女生也一样，哼哼……” 然后，他收到民政、医院、街道办、学校的表彰、表扬，得了一个奖章、四张奖状，把台下同学羡慕得不行！ 5月29号上午，张和平钓了两麻袋鱼，给两边街道办送去；下午就回学校了。 然后，校长他们这些领导的座位在左，张和平建议的新组织席位在右，中间放了一根高一米五的麦克风；他们正对面，则是带了板凳出来开会的全校师生……大家平起平坐，以前可没有这待遇！ 5月6号，周五下午放假。 张和平在晚自习上给大家解释了一番后，又被班主任通知写报告。 会议第二项，成立自查自纠小组。 只是，他刚骑车来到校门口，就被等候多时的贺子江、刘媛等一众2班的班委围住了。 第二天，张和平专门去西山打了两只野猪，分割成一斤一斤的肉条，还撒了盐防腐，下午给首都站人事科、财务室各送了一麻袋肉条过去，让两個姐自己送。 “你们如果想不出办法，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来，免得陷于被动。”张和平撂下一句话，就回了教室。 当张和平再次进入昨晚那间小会议室的时候，那几个副校长、年级主任的质疑没了，气氛显得很压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尤其是对着别有心思的学生张和平。 当天上午的报纸发表了“通知”，涉及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等文化领域，大部分人看后没当回事。 正在麦克风后讲话的康才，是高三1班的学生，背景很硬，从高一就开始当学生会主席了。 起床铃声过后，张和平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传遍整个校园。 凌晨起床铃声后，张和平再次朗诵《纪念白求恩》。 校长按照张和平之前说的，在高台上挂了伟人像。 他关系那么硬，不知道他今年6月能否高中毕业。 “我知道！就是抬进去两三分钟，然后叫下一个的那种！” 第二天，17号周二。 晚饭时分，二姐张盼娣跟张和平汇报定岗情况。 第三天，8号早上。 次日5月28号，张和平打猎后，用猎物在前山村供销社换了一把新枪和一堆子弹，然后将这把枪拆成零件，用麻袋偷偷带回了7号院，藏在了炕边大立柜的背板夹层中。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家好，我是高一2班的张和平，接下来由我朗诵《为人民服务》……” 张和平朗诵过后，旁边的老师按照校长昨晚的指示，放起了“团结就是力量”。 当天下午，张和平把剩余的大红书带到学校，晚自习的时候，他给班里每个同学发了一本。 张盼娣偷偷告诉张和平，她正在以权谋私，查看员工资料，物色入赘人选，emmm…… 会议第一项，校长拿着早上的报纸念诵通知。 周末，张和平回家检查了爸妈、3个姐的语录背诵情况，打了点猎物送街道办后，他就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学校，不知道他谋划的事能不能成！ 1966年5月16日，周一。 校长、副校长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简单应付过去？ 却不知，这次大不同了…… 平平淡淡来到5月27号周五，下午放假，张和平回家继续检查爸妈和二姐的背诵作业。 emmm……这跟张和平说的成立联合纠察委员会，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周一早上的全校大会，张和平上台讲了一次鼓舞人心的救援报告，号召大家勇于奉献！敢于奉献！ 当天下午，全校开师生大会，校长不再坐在高台上，也没有再坐到正中间。 校长与副校长、年级主任商量过后，竟然让学生会主席康才担任自查自纠小组组长，挑了几个老师当组员。 经过大姐张招娣、财务室代姨她们商量，张盼娣选择去人事科科长周月梅手下做行政工作。 5月9日凌晨。 所以，过了一周后，学校的那个自查自纠小组成了一个过去式，没有哪个老师傻不拉几的自曝问题，更不可能有人写检讨交过去。 事实证明，校长的选择是对的，大部分师生还以为又是思想教育课，习以为常的听了，并没有想太深。 接着，他去隔壁班，给王伟、谢天、谢地那几个喜欢打架的初中老同学每人分了一本。 十一学校的副校长、年级主任也是这个想法，但校长想到张和平送大红书的举动，不由担心他说的事会发生，便力排众议，公开念诵！ 凌晨起床铃声后，张和平再次朗诵《为人民服务》。 从这一天开始，张和平带着班上同学在晚自习上学习文集和语录，介绍文章发表时的国内外情况。 “组织委员，你知不知道，各大书店的文集和语录卖断货了？” …… (本章完) 第181章 风暴被暂停了一下 张和平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站在门口，就为了问我这个？” 贺子江小声说道：“王伟他们正在收人，想要搞大事，你说我们要不要加入?” “组织委员，我们四十多个老同学都在等你，那18个新生直接跑去申请加入，但王伟他们没收！” “王伟他们只收大院子弟、军烈属！” “西城的学校都是这个标准！” “和平，你说我们加不加入？” …… “加！不过，我们不参与他们的行动，我们只当文工团！” 张和平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众同学的心声，然后一起进了学校。 至于那些普通学生，张和平之前想管的，但学校选择了康才，无能为力了！ 当晚，就有老师倒霉了…… 之后几天的大会上，高一2班人手一个大红书，成了全校最靓的仔。 等普通学生想起去买大红书，结果书店早卖断货了。 等到再上货时，却是比巴掌还小的小红书。 十一学校得益于之前的审查严格，百分之九十的老师身家清白，加上校长平时挺得人心的，还有那个学生会主席康才在中间缓冲，学校里倒是没出大乱子。 只有去年8月新进的老师，以及平时喜欢打人的老师，被王伟他们整了。 而高一2班，除了把贺子江、刘媛推到前面当排头兵，其他人则跟着张和平排练歌舞：大海航行靠舵手。 张和平在查看了2班那18个普通同学的档案后，觉得他们家庭身份没问题，便让他们加入了后排的合唱组。 因为舞蹈组要统一白衬衣、绿军裤、白袜子、黑布鞋，普通学生没那个条件上，所以是没办法的事 只是，这不上课了，也就没有节假日的说法了，可以随时进出学校。 这就麻烦了，张和平为了团结2班同学，搞得周末都没时间去打猎了。 6月4号，周六早上。 张和平召集高一2班同学去昆明湖排练歌舞，他顺便钓了点鱼，人手分了一条才回去。 第二天周日，张和平让大家休息，别去学校。 第三天周一，张和平去学校，他本来以为王伟会来找他谈谈周末不参会的事，却不想各班学生都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学习文集和语录。 经过打听，原来是有人出面管了。 6月12号周日中午，张和平给95号院的大表姐和周家送鱼，阎埠贵看到张和平刚想说两句，结果看到张和平左臂上的红袖……哎妈呀！ 吓得阎埠贵当场就瘫坐在了地上，不知他想起了什么亏心事！ 易中海、傻柱刚走出二门，定睛一看，穿白衬衣、绿军裤的红袖帅哥竟是张和平，吓得他俩立马转身回了中院。 以他们的职员身份，张和平是完全可以找理由把他们拉去的，关键是他们的那点战力，没法反抗。 张和平没理会易中海他们，只是留意了一下贾家，发现娄半城还没报复贾家，多少有些失望，这忍一忍的，怕是忘了吧！ 时间悄然来到6月24号，没有考试，没有作业，放暑假了，就问同学们爽不爽！ 第二天，贺子江带着一帮同学骑着自行车，拿着棍棒站到后海北岸7号院门前，吓得路人唯恐避之不及。 张和平出门，看着他们这架势，有些抠脑壳，“我们去寺庙砸石像，木棍怎么能行？大锤呢？” “组织委员，我们这是锤柄，锤头还在27厂锻造，嘿嘿！” 张和平扫了众人一眼，问道：“拿相机没有？” “拿了，我们拿了3台，胶卷有6个！” “等我，我去推车！” …… 从这一天开始，张和平带着高一2班的同学，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大锤砸石像，拍照，写日记“xx年x月x日，我与同学们砸了xx庙xx石像，消灭了封建迷信……”送报社。 路演大海航行靠舵手，拍照，写日记“xx年x月x日，我与同学们在xx区xx路表演歌舞《大海航行靠舵手》，观众纷纷跟着唱……”送报社。 镰刀割麦子，拍照，写日记“xx年x月x日，我与同学们在xx乡xx村帮农民收割麦子，我不小心割伤脚了，说明我还需要锻炼……”送报社。 村演在希望的田野上，拍照，写日记……送报社。 高一2班的同学以笔名“二班”投稿报社，那些图文第二天就上报了，你敢信? 反正全班64个人，人手4期报纸拿去嘚瑟，感觉暑假很充实。 7月悄然过去，不注意观察周围的话，似乎跟往年没什么两样。 8月1号，十一学校没有老师了…… 一群学生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干什么！ 就在大家将要散去时，王伟带着一帮人，抱着一包包东西站到了校门口。 接着，就听到他们喊大家去领证！ “念到名字，就过来领证，然后在校门外列队集合，通知最新指示！”王伟意气风发地朝一众同学喊道。 然后，就见王伟带过来的十几个人，撕开纸包，将一个个红色小本打开，纷纷念起了名字。 “小红证？” 张和平领到证后，一边往校门外走，一边打开这个比烟盒还小的小红证，诧异看着里面的内容，只写了名字，诸如性别、年龄、家庭出身什么的都没写，照片也没贴，估计得自己补充。 另外，那些普通学生应该没有小红证，他们2班的18个同学也没有。 “王大团长！”张和平走到王伟后面，喊了一声。 “张和平，你小子揶揄我是吧！”王伟笑着走过来，打了张和平的胳膊一下。 张和平凑过去，小声说道：“上面的最新消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你如果没给那些普通学生做小红证，不妨叫一些人去登记他们的信息，等最新消息下来了，再给符合条件的学生补办小红证，免得闹幺蛾子。” “另外，这个学期没有高一新生，你这个大团长，难道不想多带点兵？以后万一要打架呢？”张和平拍了王伟的胳膊两下，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张和平笑着回了2班列队区域。 没过多久，小红证就发完了。 就在那群普通学生站在校门内，复杂地看着校门外列队集合的大院子弟，感觉是两个世界的人时，王伟找了几支笔和几个本子跑到校门口。 “伱，你，你……过来帮忙登记一下。”王伟随便指了几个普通学生，“上次办证的时候，没有你们这群新生的信息，现在登记一下，后面给你们补证。” 听到这话，那群普通学生一下子就高兴了，虽然不知道那个红色小本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但能被认可是一个集体，无疑让他们很高兴。 “排好队，名字写工整一点！”王伟对一众普通学生喊道：“写了名字的，到外面集合。” “团长，要不让我们自己写名字，这样快一些！”一个男学生提议道。 “嗯！”王伟听到对方喊团长，再心算这群人的数量，比外面的大院子弟还多，想想都开心。 那个男学生得到答复后，兴奋地朝其他学生喊道：“排队！排队！团长让你们各自写各自的名字，都把自己的名字写工整点！” 张和平看着校门内的景象，嘴角不由翘起，心道：“小伙子，听劝就对了！” …… (本章完) 第182章 英雄救美 自从1号那天，王伟说用那个小红证可以免费坐车，住招待所包吃住后，一帮同学就跑去外地旅游了…… 那绝逼是旅游，让他们去外地学习，他们连一个笔记本、一支笔都不带，就带一个小红证、一个小红书，这不是去旅游，是什么？ 话说，张和平本来也想去的，这可比他之前离家出走那次方便多了。 那时出行，他还得想办法搞介绍信。 只是，他二姐张盼娣最近发春，看上了一個孤儿。 那人叫张勇，21岁，父母因公牺牲，初中毕业后特招进首都站，已经当了5年的售票员，工资一直是27块5，跟百货公司售货员的工资一样，升不动。 就为了这个同姓，张和平又特意去首都站，跟着二姐张盼娣去了一趟档案室，查了一下那小子的底。 大姐张招娣也托人打听了一下，得知那小子有些孤僻，平时下班就回职工宿舍，也不跟同事聚餐、打牌什么的。 张和平见她不说话，索性让她上车，跟着去居庸关打猎，吃点东西再说。 只见张和平将自行车停到路边，取下一个空麻袋，用剥皮刀在麻袋上挖了两个眼洞当头套，又将身上绿军装脱了，塞入装步枪零件的麻袋中，狗来福也塞了进去，免得被认出。 是夜，张和平骑车载着一麻袋姑娘、一条狗、两只羊，左顾右盼的在西南城郊的路上物色目标。 工资上交，存款1520块上交，emmm……这二姐有些狠，好像一分零花钱都没给对方留。 “张和平……” 为此，张和平大白天摸进了那小子的宿舍看了一下……屋里有三本图书馆借的机械书，八个笔记本上的学习笔记做得比较工整，没想到是个上进小伙。 他扫了周围一眼，很快锁定右前方山坡下的一只灰兔，抬枪biang的一声，吓了唐欣一跳。 关于送唐欣去港岛这事，张和平有考虑过找娄半城，通过津港坐船送唐欣走。 除此之外，就只能自己送了……顺便去港岛旅游几天，他前世还没去过那边，只在电视上见过。 8月20号早上领证，中午吃席，下午将张勇宿舍里的东西搬到7号院，顺便过去给同事发喜糖；晚上就住到西厢房，洞房！ 这年月，结婚效率杠杠滴！ 为了不听这两个新人在晚上发出的噪声，张和平揣了小红证和钱票，跟爸妈说了一声，就坐火车旅游去了。 迎着对方楚楚可怜的眼神，张和平心中一软，无奈道：“你要是相信我，就先去港岛，让你两个哥处理这事。” 随后，张和平带着心绪不宁的唐欣四处转悠，打到两头野羊后，就找了一个背风坡生了一堆火，一直等到天色暗下去才回去。 张和平让唐欣看车，他用左臂弯遮脸跑过去，右手刀挥出，把这对不好好学习的狗男女打晕在地，然后把唐欣叫了过来。 “没事，咱们不走寻常路。” 还能说啥，让二姐张盼娣大胆去追求上门女婿呗！ 反正她已满18岁，可以领证了。 “谢谢！”唐欣轻声说了一声，抓着张和平的衣服下摆，紧紧地跟在张和平后面。 “太过分了啊！” 一路上，后座姑娘紧紧搂着张和平的腰，脸蛋贴在他背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禁欲好多年了哎，还是少年！ 张和平将自行车停到树林中，放出狗来福，并迅速装好步枪零件。 然后，就见张盼娣跑去打开矮柜，挑了一瓶樱桃罐头，跟张勇你一颗我一颗的，吃给张和平看。 “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张和平背起枪，推着自行车往林子里走，并咻了一声，指挥狗来福去捡猎物。 张和平扒了地上两人的军大衣、绿军装，搜出他俩的小红证，又看了唐欣那脏兮兮的灰色单衣一眼，指着地上那个姿色不错的女生，问道： “张盼娣，你过分了啊！”张和平皱眉看着这个抠门的二姐，“哪有准姑爷第一次上门空手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懂礼数。赶紧去拿钱票，买了东西重新进来。” “不买！矮柜里那么多礼品，还买什么？”张盼娣将尴尬的张勇拉进正房，让他背对着房门，坐在了末位上。 “你都是泥菩萨过河了，怎么救？”张和平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结果被跟着站起来的唐欣抱住了右臂。 张和平将老张的工具箱搬进院后，看了一眼时间，就洗手端菜上桌了，顺手把张勇的右胳膊拍了回去，算是给过下马威了。 等到母亲马秀珍回来，五人简单吃了顿饭，就把婚事定了。 来到荒僻路段，张和平确认前后无人后，才把自行车停到路边，脱下麻袋头罩，穿回了他的外套，并把红袖摘了。 “你想去哪？我送伱。”张和平随口问了一句。 张和平又打了一只兔子后，就开始捡柴，找风水宝地烤兔子。 张和平起身，拍了张勇的右肩膀一下，就出门帮老张收摊子去了。 但是，娄晓娥跟张翠山带着娃住在娄家。 “没事，我喂你！等会再让我弟把你的右胳膊装回去。你以后要是敢欺负我，我就让我弟拆了你的骨头，然后用鸡毛掸子打你屁股，记住没有？” 她的家没了…… “我送你去港岛找你大哥、二哥怎么样？”张和平皱眉问道。 张和平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不想带她回7号院躲藏。 “右胳膊动不了了？”张盼娣看着一脸愕然的张勇，笑嘻嘻说道： 10月10号，张和平在外浪了一圈，掐着冬储时间回到首都，开始进山打猎，储备肉干，准备年货。 …… 这不，这家伙就像是在砍瓜切菜一般，手刀接连落下，不管男女，尽皆晕倒在地。 “我想……”唐欣蹲在火堆旁，麻袋罩着大长腿，脑袋撑在双膝间，双手环抱小腿，犹豫道：“我想留下来救我爸妈。” 然后……张盼娣给那小子送了两饭盒张和平做的香辣兔丁，请他看了一场电影，就把他拿下了！ 最后，他检查了一遍，黑皮鞋很寻常，绿军裤寻常，黑皮带……张和平拉出白衬衣遮了一下，戴上麻袋头罩，齐活了。 而张和平之前提点过娄晓娥让他们去港岛，结果他们没去……估计不到最后一刻，娄家不会逃走。 接着，他把麻袋头罩切开了三个口，然后让只穿了一件灰色单衣的唐欣穿上麻袋。 感知：小成（33%）. 一道近乎呢喃的声音被张和平感知到，他略微思索一下，就想起是谁的声音了，唐欣！ 一直等到两只烤兔被消灭干净，这姑娘才开口。 “我相信你！”唐欣急忙点头，旋即又担忧道：“可是，我的行李和证件都在学校，走不了。” 8月18号这天中午，二姐张盼娣带着张勇第一次上门，空手来的。 15号这天，他骑车去居庸关打野羊，半路上遇到一群人，张和平本来没在意为首那个被反捆双手的倒霉女生。 这年月没有摄像头，加上张和平那宗师级的拳脚功夫，又是从那群人背后偷袭，不讲武德敲晕几十个普通人，不要太轻松。 张和平扛起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唐大美女，就往自行车那边跑，赶紧闪人。 张和平看了四周一眼，西南城郊，路宽人少。 这边有好几座大学，以张和平那大成级的搜寻技能，很快发现一对穿军大衣的情侣在路边树后互啃。 至于为什么救唐欣……张和平之前对她的感官挺好，有能力就顺手救了。 所以，就熄了找娄半城的想法，免得节外生枝。 “你要不要把她的衬衣脱了？” …… (本章完) 第183章 唐欣这姑娘终归是心善的，只要了一件军大衣，军装和另一件军大衣盖在了地上两人身上。 回到7号院，张和平让唐欣在公厕那边等，他则把自行车推回了家。 然后，拿了他的一件白衬衣、一套绿军装出去，让唐欣在女厕所先换上。 接着，张和平跑回家，一边跟家里人说要去南边玩几天，一边收拾东西。 魔都牌旅行包，装了裹在麻袋里的步枪零件和子弹，还有剥皮小刀、钱票、肉干等物。 二姐张盼娣站在路边，看着张和平远去的身影，很八卦的说道：“妈，那个女生长得好高哎！只比弟弟矮一点。” 只是，当两人上了岸，张和平脱掉湿衣裤，打开行李箱准备换新衬衣、西装时，唐欣这大姑娘又主动投怀送抱了……一时间，惊涛拍浪、波涛汹涌。 …… 张和平跟唐欣靠着这点干粮和水，硬是撑了3天3夜没下车，坐到了花都站。 “可惜，没有泳池。”张和平参观完院子，就大步朝别墅大门走去。 1966年11月2号，周三早上。 唐欣回头贴在张和平的脑袋上，轻声说道：“我家这套院子，可能要四、五十万港元。” 是夜，唐欣偷偷下楼，给她大哥、二哥分别打去了电话，将他们叫到了客厅，说了一下爸妈和她的遭遇，请他们想办法救人。 军大衣带出站，张和平随意找了个偏僻角落丢掉。 “你能打电话联系上你哥不？”张和平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休息了三天后，容光焕发的唐欣穿了一条白色旗袍，就要带着张和平出门逛街。 张和平再次确认唐欣记住他俩的假身份信息后，就带着她进了火车站。 张和平倒是想去宾馆开房，八成还能趁人之危。 …… 等把他俩的新照片，贴到抢来的那两个小红证上，并烧了底片、原照片后，他们才赶去首都站坐火车。 没多久，唐欣姿势别扭地跟进了卫生间…… “唐牛！”唐欣迅速答道。 或者像张和平这样，自备四块肉干、一个行军水壶。 “呃！这么严重？” “嗯！”唐欣紧紧搂着张和平的脖子，像是害怕失去这个比她小7岁的情人一般。 “跟你说了，不许瞎说！”母亲马秀珍严肃说道：“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张勇，还有你爸、你姐！记住没有？” 张和平等到唐欣起床后，就让她带了1万块钱，一起去了赛马场，现场下注赌马。 就是买10块钱，然后所选的3匹马，不论顺序跑到了前3名，就能拿回16块钱，赢6块。 张和平进入3楼西侧的一间小卧室，扫了一眼里面的摆设后，就明白这是谁的房间了。 “沈璐，你多少岁？我是哪个班的？” 当晚，两人赶到南边的小渔村，选了一处偏僻地方下水，偷偷游到了对面岛上去。 “这边，上3楼。”唐欣红着脸指路，将张和平引到了她的闺房。 唐欣的两个哥哥不住在这里，这女人居然想让女佣帮她骗张和平，假装他两个哥哥出去谈生意了。 火车上吃饭有些麻烦，现在不卖吃喝了。 第二天一早，张和平带着唐欣去百货大楼置办了一身行头，买了一个大号皮质行李箱，以及一个游泳圈。 “不许瞎说，你弟说了，他是一个人出门去玩的，别说错了。” 单t的赔率是所有玩法中最低的，只有1:1.6。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人，跟唐欣认识。 然后，张和平带着唐欣走街串巷，终于在入夜时分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混混，发了笔小财。 “回小姐，路口那套五千多平方英尺的1号小院，上个月卖了二十三万。”李婶用粤语缓声答道。 为了减少与别人说话，张和平找了一個硬卧下铺，任由唐欣抱着他的右手先睡，他则坐在旁边假寐。 是夜，两人找了一个宾馆，洗漱一番后，张和平抱着投怀送抱的唐欣，就沉沉睡了过去，硬是什么都没做。 但唐欣睡着了，还有些微鼾声响起，有些感冒症状。 “沈璐，我叫什么？”张和平站在首都站门口，拉着唐欣问道。 而独赢的赔率是1：5.7，只要买中的那匹马跑了第1名，就可以去领钱了。 …… “唐牛，我们要去南方学习！” 唐欣没答话，先将一路跟上来的女佣打发走，“李婶，你下去吧！帮我们做点吃的，我们等会下来吃。” 出了车站，两人先去吃了点东西。 这边气温二十多度，穿绿军装都觉得热。 “嗯嗯……”二姐张盼娣拉着母亲马秀珍回屋，凑过去小声说道：“我觉得他们今晚会去住宾馆，你明年就能抱孙子了！嘿嘿！” “沈璐，我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然后，唐欣假装跟女佣李婶交流了一番，李婶摇头表示她也不能。 接连几天，张和平都在研究那本《马经》，逼得原本很淑女的唐欣，不得不在夜晚化身为妖精，痴缠小情人，企图把他迷住，留在港岛。 “你们家这个院子有一千多平吧！”张和平背着唐欣走进院子，状似没听懂，绕着中间的三层大别墅转了一圈。 “我睡你的房里，你的两个哥哥会不会杀了我？”张和平将唐欣丢到床上，走到窗户边看向外面，笑着问了一句。 “五千多平方英尺约等于五百多平方米，二十三万总价，每平方米单价才四百多块钱？这么便宜的吗？”张和平心中讶然，继续问道： “这边的平均工资是什么水平？伱们家佣人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其实，现在坐火车，只要是穿绿军装的，就没人去查问，张和平只是防止万一。 不过，为了南下之旅更顺畅，张和平带着唐欣来到一家国营照相馆，从魔都牌旅行包中拿出一根铁丝开了门锁，搞得唐欣这姑娘都瞪大了双眼！ 随后，张和平带着唐欣进去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在暗房洗照片…… 想吃饭，得在城市站点下车，去招待所吃饭，然后回车站赶下一班火车。 她企图用4万块存款，给张和平买衣服鞋袜、手表、皮带、钱包等物，想用物质腐化这头不知疲倦的小牲口。 “嗯！我去把这件灰衣服和裤子烧了，你给我守门。” 赛马场最简单的玩法，是单t、独赢。 唐欣偏头问女佣，得知她的月薪是830块，普通上班族的月薪是100至500块。 这女佣一走，张和平就去把卧室门锁了，然后脱掉衣服、裤子，踢掉鞋袜，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一夜过后，张和平成了男人，唐欣失血成为女人。 次日上午，西装革履的张和平，背着一身碎花连衣裙的萎靡唐欣，双手抓着身后的大行李箱，进城找到九龙塘一处高墙围着的院子。 唐欣有些失落地说道：“妈妈怕我玩水出事，就没有修泳池。” 火车准时开动，车上响起了学生大合唱，加上哐当哐当的声音，其实很吵…… 却不想，在唐家看了3天赛马电视节目的张和平，拉着唐欣去赛马场买了一本《马经》就回别墅了。 “这么一套院子要多少钱？”张和平的囤房心思又升腾起来了，脑中更是高速思索来钱门路，话说此时的港岛，好像很黑！ 唐欣偏头看向身后的女佣人，用粤语问道：“李婶，这边院子的价格现在是什么行情？” 两人在用粤语交流，张和平起初没听明白，直到粤语技能快速入门，他才听懂了大半…… 只是，那小牲口太厉害了，唐欣总是坚持不到最后，就早早地爽晕了，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就先休息一下，我睡哪间房？”张和平扫了一眼屋内白色基调的欧式装修，没啥特别的。 即买10块钱，拿回57块钱，赢47块。 话说，港岛赛马场现场下注站，都用上电脑了，而国内…… (本章完) 第184章 不能给你名分 张和平今天来赛马场，是因为他看了《马经》，将赌马技能挂机到了大宗师级别，准备来捞点钱。 港岛这边的赛马比赛，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 因为参与门槛低，2块钱就能博几万块钱的六宝头彩，吸引了很多普通人参与，梦想一夜暴富。 赛马比赛的时间，安排在周三、周六、周日的下午和晚上，每天6+6场比赛。 每场赛马比赛前，每个骑手都会牵着他们的赛马出来溜达一圈。 这个时候，观众可以凭肉眼观察骑手与马匹的状况，再结合他们以往的比赛表现，预判赛马比赛名次，进而下注。 张和平拥有化境级中医术，望闻问切中的望，让他很容易看出骑手、马匹的精气神如何。 张和平穿过来的那套绿军装、鞋袜，还有步枪零件等物，已经装进魔都牌行李包中，外面还套了几个黑色塑料袋。 “赛马场那帮家伙输不起，才赢了他们500万，就不让我买马了！”张和平有些不满的将行李箱放到尾箱，然后坐到了后排座。 5坨钱装一个黑色塑料袋，一共50坨，分装在两个黑色行李袋中，最后装进大行李箱中。 “真的？”张和平说着，就伸手把唐欣的脑袋拉了过来…… 当然，这一下午6场比赛跑下来，因为他每场下注资金没超过2千，总体没赢多少钱，15266块。 “有外人的时候，你说了算呀！”唐欣侧靠在座椅上，痴迷地看着这个学东西超快的小男人。 临近晚上8点，天色已暗。 所以，小心起见，见好就收了。 有当初淹没脚踝的洪水中，张和平对着一群围着唐欣抢包子的难民大喊的画面。 此时的澳港，比港岛还黑，张和平惜命，怎么可能去。 等她的港岛证件办好后，张和平带着她先去买了两幅大粗框的太阳镜，能遮住半张脸的那种。 张和平笑了，“给钱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对？” “我……”唐欣错愕看向张和平，接着惊喜摸着她那平坦的小腹，“我真的怀孕了？” “我不能在这边久住，否则会连累我爸妈他们。”张和平见唐欣侧脸的神情一下子就黯然了，不由补充了一句，“你怀孕了，你要是想嫁人，可以去打掉。” 等张和平开车走人，男经理就急忙打电话，上报了张和平的车牌号。 张和平打开大行李箱，从中拿出两个黑色行李袋，以及一堆黑色塑料袋，让女服务员和男经理帮他装钱。 张和平看懂了她的小心思，在一个大排档吃7毫钱一碗的云吞面时，他掏出一张50元港币，让服务员帮他买了一个素描本、一把小刀、几只铅笔。 晚上的6场赛马比赛，6点45开始，张和平在包间里以10坨千元大钞开场，结果赛马场不收，声称他们是慈善机构，建议张和平去澳港玩。 “我家又不差钱！”唐欣对张和平冲进大海的行为，还是很后怕，娇嗔道：“为了这点钱……” …… …… 唐欣坐进驾驶室，启动汽车回城，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哪里小了？”张和平不满道。 下午的6场赛马比赛，1点开始，张和平以2万块保守开局，之后每场增加5万块买入。 男经理的小心肝一抽，急忙退出了包间。 唐欣因为全程参与了买马过程，心知张和平靠的不是运气，就加大了晚上的运动量，想靠美色留下张和平。 唐欣轻应了一声，脸色柔和了许多。 张和平将他的步枪组装好，收拾衬衣、绿军装时，不由皱眉道： “给我！” 接着，还给唐欣买了一个太阳帽，让别人认不出她。 有张和平跟同学参加国庆汇演排练，刚下车就被唐欣叫住的画面。 没多久，一个西装男带着一个大皮箱浮出海面，在岸边那辆老爷车边的女人喊声中上了岸。 还带了唐欣的4万多块私房钱，以及她家的1把手枪、2个弹夹，独自杀向赛马场。 然后，他刷刷画了十几幅素描画： “你刚才开车冲进大海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等你浮出水面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是你，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小不小？” “傻婆娘，我在跟你说钱的事！”张和平捏了唐欣的脸颊一下。 有张和平站在合唱队里，唐欣坐在演奏团里拉小提琴的大头特写画面。 “嗯！”张和平用塑料袋包好来时的鞋袜，装进魔都行李包中，嘴上淡淡说道： “你若是生下孩子，又没有找其他男人，我以后会找机会来看你，但不能给你名分。伱若嫁人……” 有唐欣抱着张和平的右手睡在硬卧上，张着小嘴打鼾的画面。 然后，张和平才带着唐欣去买了一辆烧柴油的太子牌二手汽车，新车价1.26万港元，二手价4300块。 张和平从那半坨千元大钞中，随手抽了几张递过去当小费。 “现在就变小了！”唐欣咬着张和平的耳朵，痴笑道：“你再爱我一次，我等你一辈子！” “我不嫁！”唐欣急忙走过去，趴在张和平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痴痴说道：“自从洪水中被你大吼一声救下，我就再也忘不了你了，我总是在人群中找你，想要再见你一面。可是，你那么小……” 等到6点钟，张和平在楼上结算完钞票，窗边的看台上，多了41坨千元大钞。 给钱，用唐牛的名字签了买车合同后，张和平没让车行代办过户，声称自己去，之后却让唐欣把车开到了郊外。 另外，根据前世的港岛片，张和平得知这时的赛马场，有很多帮派介入其中，水浑得很！ 再加上他新学的赌马技能，以及保守的下注方式，想输都难。 晚上虽然还有6场，但张和平担心不安全，就带着唐欣坐人力车回去了。 午饭后，张和平穿上了在花都买的那套西装皮鞋，戴上大墨镜，拿了那個大号皮质行李箱，以及里面的两个黑色行李袋和一堆黑色塑料袋，上车。 张和平一路躲在后排，有车来了，他就躺下去。 11月5号，周六上午。 只见张和平随手丢出2坨钱，说道：“最后一次！否则，我去看台指点其他人下注。” 然后，就见他收起这点零钱，提箱出门了。 “算……”唐欣伸手挑了张和平的下巴一下，妩媚道：“亲爱的说让我摆什么姿势，我就摆什么姿势。” “哦！” “没外人的时候，我说了就不算了？”张和平收起笑脸，严肃地看向唐欣，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晚上第一场比赛结束没多久，11.5坨千元大钞送进包厢。 第二天上午，张和平将大行李箱、两个行李袋、太阳镜、那套西装，还有在花都给唐欣买的连衣裙，以及鞋袜等物都烧了。 两人在院子里缠绵了二十多天，等到唐欣有了明显的妊娠反应后，她就不许张和平碰她了，还耍起了小性子，要张和平陪她逛街。 此时的赛马场，还是业余级的，没有大资本进来烧钱，虽然比较正规，却玩不起。 次日，在张和平的提醒下，唐欣才想起去补办证件。 “不……轻点……” 有张和平骑车路过，唐欣被一群人押着，擦身而过的画面。 张和平打断道：“这是我留给你和孩子的钱，不一样！” 一旁的女服务员看了那个男经理一眼，见对方点头，才捡起那两坨钱，跑去帮张和平下注。 “先生住哪里，需不需要我们安排汽车送你回去？”男经理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张和平掏出手枪放到一旁，淡淡说道：“用不着！” “亲爱的，你想学开车，我开院里那辆老爷车出来就行了，没必要买辆二手车，还是日岛的。”唐欣有些嫌弃地说道。 唐欣一直想给张和平买点什么，让他带回去睹物思人，却没能挑选到一件合适的。 唐欣一路穿着南下的绿军装，还有那件擦过血的白衬衣，以及两个抢来的小红证，被唐欣仔细收藏了。 被张和平严肃盯着，只穿了一件粉色丝绸睡衣的唐欣，不由转头看向别处，“什，什么？” 一辆米白色的汽车极速飙出城，在一段沿海路，擦着一辆黑色老爷车冲出公路，飞进了海里。 末了，这小子还把《我的歌声里》的歌词略微改了一下，抄在素描本的硬壳上，惹得唐欣眼泪汪汪的，当晚就把张和平拉去录了这首歌。 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 难道是缘分，难道是天意；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本章完) 第185章 1967除夕 1966年12月12号，周一，晴。 离家一个多月，张和平一声不响地回了家，藏好枪弹，洗了个澡，他就躺正房炕上睡大觉了。 5天前，唐欣的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一大群人，突然来到别墅里。 她的大哥、二哥的年龄，比张和平的爸妈还大！ 关键是，她那两个哥，都有三、四房姨太太，每一房的子女又多，那一大家子人来逼婚的架势，吓得张和平连夜翻墙跑路了。 不然，他还要跟唐欣温存几天才会走。 唐欣今年23岁，在张和平那个大叔灵魂视角，是妥妥的小姑娘，喜欢得紧。 而张和平自己，只留了3条大鱼给3个姐补充营养，其余的送给了两边街道办。 张和平的关心还没说完，就被唐欣咬上了嘴。 又过了2天，张和平见两方同学的关系缓和不少后，就暂时不排练了。 张和平在首都站财务室，给大姐张招娣诊脉后，让她当天住进了铁路医院。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时常能听到远处有枪声响起，尤其是到了魔都站。 除夕夜。 而在唐欣眼中，张和平才16岁，大了7岁的她，是老牛吃嫩草，又羞又爱。 “亲爱的，我爸妈当年在魔都秘密抗日的时候，是用这种方式互相传递安全的，如果他们能看到这个，应该能联想到我，或者对方。”唐欣靠着张和平说完，又有些沮丧地说道： 他在吃了一个鸡蛋和一碗肉丝面后，就带着麻袋里的自制望远镜和肉干，骑车去了北边山上，观察山下劳动的人。 12月20号，张和平去北边逛了一圈，回来就开始收集材料，准备做高倍竹筒望远镜。 1967年元旦，张和平17岁生日这天。 “那就回卧室，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张和平托着唐欣的坐墩肉，提着行李包，快速朝楼上走去。 如此一来，贺子江他们的处境，应该会好过不少。 中午，大家捡枯枝烧火堆，人手一条鱼烤着吃。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那边24小时都有人一对一盯着！我要怎样才能将你回港岛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坚持到放出来的那天。” 二姐张盼娣有明显的妊娠反应，张和平为她把了脉，3個月的孕期，没什么问题。 他只是按照唐欣她爸的回忆录，用悬挂十字架传递安全的方式，把劳动地北边的山坡祸祸了。 然后用十几块冰做的凸透镜和一些火柴头、火药等易燃物，做延时燃烧装置。 1967年1月20号，周五晚。 晚饭端上桌后，张和平才被母亲马秀珍叫起来吃饭。 除了胖了一大圈的大姐张招娣需要适量运动一下，其他没什么问题，不需要吃药。 “我看到每周都有送牛奶的车开进去，他们的伙食应该不会差。”张和平安慰了一句，就直奔主题道： 结果，等到了2月8号除夕，张招娣才生下一个姑娘，取名常雯。 “还有，你大哥、二哥他们想到办法没有？” 话说，张和平也没干什么大事。 张和平没有多说什么，让他们在冰面上排练，他则在一旁凿冰钓鱼。 这段时间，张和平没敢再去北边，因为他在上个月29号晚上干了一件事，第二天就有许多人在那边埋伏，想要逮住他这个始作俑者。 通过5天的排练，张和平通过向贺子江那边的同学旁敲侧击，推断出了唐欣的爸妈所在位置。 第二天，张和平给唐欣开了一副安胎药，让李婶把药买回来，张和平亲自熬的第一锅。 母亲马秀珍等儿子张和平吃完饭，又让张和平骑车载着她，先去了怀孕5个多月的大表姐马丽莉那里把脉，接着去首都站家属楼，给怀孕8个月的大姐张招娣摸了一下脉。 两人腻歪了一个白天…… 这女人异常欣喜地跑回了别墅，见张和平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就飞扑了过去，吓得张和平赶紧起身抱住她，转了半圈卸力。 “你大哥、大嫂他们没来吧！”张和平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别墅外面，一辆黑色老爷车正在开出院子。 唐欣笑嘻嘻地亲了张和平一口，“没有！我跟他们说了你的年龄了，他们都笑话我老牛吃嫩草，嘻嘻……” 浅尝辄止一番后，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张和平才说起了唐欣爸妈的事。 1月27号下午，张和平耗时5天4夜回到家里，刚放下行李，就被母亲马秀珍拉着去了一趟大姐那边。 结果，这个小女人撒娇不喝，张和平答应了若干不平等条约，保证有机会就过来看她，才让她喝下。 “我先看看……”张和平快速扫了一眼唐欣指着的那段文字，然后又翻到回忆录的第一页。 夜深人静，唐欣在旁边憨憨睡着，张和平摸了一下她的脉搏，略微皱眉。 在昆明湖的冰面上，赵建国小声说了一下近况……贺子江与一些同学倒霉了！ 当天下午，张和平让赵建国带了两麻袋鱼回去，免费送他们大院的人，他家就能吃上鱼了。 那18个普通同学，因王伟没兑现补证的承诺，就全部投靠了东城。 末了，张和平让唐欣拿来素描本，现场画起了山下高墙、房屋，以及唐欣的爸妈各自劳动时的场景，看得唐欣眼泪直流……她爸妈富贵一生，何曾受过这种难。 …… 晚上，在唐欣不舍的目光中，张和平留下一张伙食安排表，消失在黑夜中。 听周围旅客议论，好像是军队在维护治安。 于30号白天，在山坡上烧了一个醒目的十字形出来。 张和平的方法也简单，晚上砍了坡上的树，用树干、树枝在雪坡上堆一个大号的十字形。 待他拉通看了一遍后，心中便有了计划。 45位老同学都来了，但刘媛那边的同学，与贺子江那边的同学泾渭分明，互相不说话。 第三天，张和平以排练歌舞为由，召集45位老同学到昆明湖。 下午回去时，每人还带了一两条鱼走，只有贺子江他们是藏在衣服里带回家的，而张和平依旧用麻袋正大光明的送去街道办。 张和平再次来到港岛九龙塘，结果唐欣不在家，还是李婶打电话去唐欣大哥家里，把唐欣叫回来的。 次日一早，张和平骑车带着渔具，叫上赵建国一起去钓鱼。 今年过年不放假哎……张和平是故意让他大姐提前住院休息的。 “亲爱的，我好想你！”唐欣搂着张和平的脖子，大长腿环到了他的虎背熊腰上，像个树懒挂在张和平身上。 听到这话，唐欣急忙抹掉眼泪，穿上睡衣去了2楼，很快拿回来一本还没写完的回忆录，是她的臭屁爸爸准备用来出自传的。 “我哥问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怕被牵连；如果不是你，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爸妈在哪。” 只是，天南地北，时运不济…… “小心点，唔……” 良久，唇分。 他之所以搞这么大动静，都怪唐欣她爸是近视眼。 如此排练了3天，刘媛、贺子江两方同学才慢慢有了交流。 张和平在7号院家中做好饭菜后，用棉被芯包裹一个个热饭盒，然后捆在自行车后座上，带到铁路医院，跟爸妈、二姐他们一起，守着床上的大姐和大侄女，以及边上的常家人，热热闹闹吃的年夜饭。 …… (本章完) 第186章 被结婚了 大年初一早上，张和平空手出去拜了一圈年，老连长、杨奶奶、黄学民、赵医生、刘大爷他们都还安好。 大表姐马丽莉和周家人早上来7号院拜年后，声称他们第二天要去马家屯走亲戚。 结果，张和平下午去了一趟周家，随意摸了一下马丽莉的脉搏，就给她下了一个随时可能生产的结论，不许大表姐马丽莉去坐长途客车。 末了，张和平给马家屯的乡公社打了电话，请姥爷、大舅、大舅娘进城跟亲家聚一聚，堵了周父去乡下的借口。 对于周家此行下乡，张和平有些恶意猜测，但没发生的事情，他不想多说什么。 初二、初三，张家人带着麻袋送礼拜年后，张和平在后海冰面上，按耐着钓了几天鲫鱼。 之后，就去北边远远的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山坡上的黑色十字烧痕还在。 切歌《如果没有你》，她哭着捶打张和平的胸膛…… 浮萍！ 张和平再次南下，赶在元宵节前一天，抵达九龙塘。 等送走最后一個宾客，大舅哥唐仁拍着张和平的肩膀道：“刚才应对得不错！那个吕探长，最近遇到人说的第一句话，都是赛马叫上他。” 然后，他有些懵圈地拿到了一张很多红线线的胶面身份证，正面的持证人相片…… 唐欣听到这话，心头猛的一颤，以为张和平不想跟她结婚，连一张结婚证都不愿意给她，那委屈的眼泪说来就来。 “那个，大舅哥！”张和平对着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尴尬笑道：“今后还要麻烦你和二舅哥多照看一下阿欣，我过来一趟不是很方便。” 然后，他穿上修身的蓝紫色西服，牵着穿上白色婚纱的唐欣，在教堂里，在她的亲友见证下，说了一声，“ido！” 第三个就别想了，都结婚的人了。 这是因为这张合照，是用他俩在国营照相馆偷拍的那两张证件照，剪掉边缘合在一起，重新翻拍的照片。 “能救下我四妹，并带她逃回港岛！回去后，还敢烧山给我爸和姨娘传信。你很不错！把四妹交给伱，我很放心。” 唐欣抱住张和平的腰，脑袋枕在张和平的肩膀上，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张和平看着唐欣那又紧张，又窃喜的模样，怀疑道：“不会是你画的吧！”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体会到了什么叫蹬鼻子上脸。 “呃！”张和平愣了一下，“敢情是诈唬啊！刚才吓我一跳，嘿嘿！” 整场晚宴下来，张和平感觉只有那位吕探长是真心想跟他结交，赚钱嘛，不寒碜！ 就是不知道，吕探长是怎么发现他的！ 末了，张和平抬起酒杯，敬了对方一下，就被大舅哥唐仁带到了其他人那里去。 结果被这傻女人以这种方式把名分定下了，这是要死心塌地跟着他哎！ “我这岁数，怎么跟你同年了？”张和平指着证件上的出生日期“1-1-1943”。 …… “张先生下次去赛马，一定要叫上我，让我沾沾你的好运！” 张和平去赛马场捞钱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自认为当时做得天衣无缝，对方竟然查到他头上了！ “自家人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你去找阿欣吧！早点回去休息。” “吕探长说笑了，我能娶到阿欣，就已经花光了我的所有运气！以后，还要靠吕探长的好运带着我去赛马。”张和平微笑着，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 左边的左拇指指纹不用管，肯定是假的。 切歌《慢慢喜欢你》，唐欣抹掉眼泪，笑着说，她是一见钟情…… “这张合照，不行！”张和平看着唐欣，很是严肃地说道。 次日，2月23号，元宵节。 没办法，张和平只能用出杀手锏！ 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 张和平左看右看，最后向一脸笑意的唐欣问道：“这个证件照是谁画的？把我画得这么丑！” 那位吕探长的一句诈唬，让张和平意识到自己的弱势。 3月8号，张和平买回来一堆布料和一台缝纫机。 结婚前，她还患得患失的，生怕张和平不要她了。 …… 接着，唐欣又给了一个证给张和平。 只是，当天晚宴，大舅哥唐仁带着张和平去认识亲友，介绍到吕探长时，对方一句话，把张和平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长时间了，唐欣的爸妈应该看到了，看不到也没办法，那边守卫得太严密了。 这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切歌《一路上有你》，不听，不听…… 当张和平戴上戒指后，再摸唐欣那凸起的肚子时，他心中有股冲动，就此留在港岛创业，陪老婆孩子。 张和平抱着唐欣亲了一下，温柔说道：“还差你一个婚礼，我……” 身份证的背面，英文名是张和平的拼音，姓名没错，身份证号…… “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把四妹嫁给你吗？”大舅哥唐仁看着山下夜色，正色道：“胆色！” 没有根基！ 切歌《最浪漫的事》，耍赖了，这婆娘又耍赖了…… “你看啊！”张和平指着合照中间那条弯弯扭扭的细线，坏笑道：“这里有条裂痕，我不喜欢，得重新照！” …… 这结婚后，就敢拿她自己和肚里的孩子威胁张和平了。 切歌《这世界那么多人》，她笑着说这歌太悲伤了…… 钢琴伴奏，张和平唱了几遍《当你老了》，等唐欣学会唱了，她居然眼泪汪汪的说张和平嫌她年龄大。 那一晚的宴会，哪怕是唐家的几房子侄辈，都是看不起他张和平的，更别说外人了。 上午，张和平任由唐欣摆布了一番。 结婚证！ 领证日期，2-14-1967. 张和平看着结婚证上他和唐欣的合照，中间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细线！ 张和平心下一软，他之前因为自己的年龄，以及不明确的未来，说不能给她名分。 “不丑呀！”唐欣凑过来，看着小照片道：“我觉得画得很帅呀！” 同时，张和平也领略了唐家在港岛的人脉关系。 正在无声伤心的唐欣，听到这话，脸蛋往张和平的肩膀衣袖一贴，使劲摇头擦眼泪，破涕娇嗔，“你讨厌！” 所以，张和平决定，还得回去搞好同学关系，慢慢稳固自己的人脉，来个厚积薄发。 26号，张和平想回大陆，结果唐欣这个臭婆娘又哭又闹，硬是让他没走成。 他在三楼踩缝纫机，给未来孩子做小衣服时，不知怎么get到了唐欣的泪点，搞得张和平给她唱了一下午的歌，都没把她哄笑。 结果，当天晚上，唐欣就把张和平撵回去了。 (本章完) 第187章 失联 “内地复课了，你把他放回去，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了。”唐仁站在岸边，看着波光粼粼的黑色海面，沉声说着。 唐欣拿着望远镜，看着水中渐渐模糊的黑色身影，忧郁道：“今天下午看到他踩缝纫机，忽然觉得我成了他的枷锁。他那么优秀，不应该被束缚的……” “你能想通这一点，张家大房的位置算是稳住了。这妹夫不是个安分的主，内地困不住他，港岛也困不住，但你和肚里的孩子却可以牵绊住他，且安心等他回来便是。” …… 自家小孩挨打了，大人会怎么办？ 大部分人肯定会选择，打回去！ 张和平一路向北，看到不少这样的事…… 暴风雨的范围扩大了！ 3月14号，张和平刚回到家里，就被母亲拉着去给大肚婆马丽莉把脉。 “刘媛，你再讲下去，我要生气了！”张和平坐在角落，翻看着一本从港岛带回来的武功小人书，淡淡说道：“现在是工人大哥、农民兄弟说了算，你消停点！” 刘媛忽然被张和平那冷漠的眼神盯上，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要跟她断绝关系似的。 马丽莉想到那种在大庭广众生孩子的事，光是想想都害怕。真要是那样了，她哪有脸活下去…… “妈，有些事不好让你们知道，那边不用你们操心。”张和平一边说，一边将小衣服装进背包。 等他问了几家店铺老板，得知九龙塑胶花厂工人罢工，好多人跑去声援后，他急忙跑去了九龙塘。 张和平等了一周，确定二姐跟大侄子没什么问题后，就去北锣鼓巷街道办，摸黑借了一封介绍信。 这下，轮到马秀珍愣住了，这臭小子在外面真有人了，还搞大了两个！ 手拿一把蒲扇的二姐，站在西厢房门口，高兴问道：“弟，是双胞胎吗？” 之后几天，也没见哪个不开眼的找高二2班张和平的麻烦，只是多了不少逃课的学生而已。 现在，卧室里的结婚照、素描本、唱片等物都不见了。 只是，当他于6月20号进入港岛后，发现这边很不对劲。 张和平看着还在缝补衣服的大表姐，说道：“预计这几天就要生了，先住到医院里去，免得生在半路上，被一群男的围观，那得多丢人！” 距离老婆唐欣的预产期，还有4个月。 “你逃课……” 距离二姐张盼娣的预产期，还有3個月。 6月7号周三，二姐张盼娣生下一子，由二姐夫张勇取的名字，张逸。 关键是，臭婆娘挺那么大个肚子坐船，会不会晕船……心焦得很！ “姑爷，小姐说，她在楼上给你留了信，让你看了信，务必当天回去。” 这间卧室看着小，是因为大衣柜后面的墙，加厚藏了个大号的保险柜。 否则，你道张和平为什么那么宠她！ 无心上课哎…… “我把这几件衣服缝完，就跟成文商量。” 杵在讲台上的刘媛，被同桌叶娟拉回了座位，教室恢复了安静，又开始嗡嗡嗡的窃窃私语了。 按照张和平的意见，大表姐马丽莉住进了首都玄武医院，赵医生帮忙安排的。 李婶告诉张和平，唐欣他们为了躲避这次罢工潮，卖掉了除这栋别墅以外的所有资产，全家去台岛找她大伯去了！ 随后，李婶还帮张和平拨通了台岛那边的电话。 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他老婆要生小孩的时候闹！ 如此，家里人就知道他的大致去向了。 张和平说着，就坐到了一旁摇椅上休息，母亲马秀珍则坐到了缝纫机旁，帮着马丽莉补衣服。 结果扑了个空！ 赵建国翻着张和平背包里的小人书，都没有封皮，全是武功。 这学校重新开课后，竟然以文集、语录为主，劳动课为辅，然后没了。 李婶这话刚出口，张和平就冲上了楼。 关键是，这婆娘厉害了，给他怀了俩！ 他跑去港岛陪了老婆唐欣2天，于5月7号星期天下午，赶回家里。 这让她很生气、很委屈，不知道张和平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这纯粹就是变种的道德绑架！ 马秀珍忽然气急道：“那姑娘在哪？身边有没有人照顾？几个月了？伱怎么不守在她身边？我，我去收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拿两套过去代表心意就行，那边什么都不缺。”张和平又收了一套小衣，就快步出门了，“你们注意保密！” 但效果出奇的好，大部分学生被约束了，换大人…… 接着，就见他们你一本，我一本，把包里的小人书分光了。 那些小人书都是撕掉了封皮和信息页的，除了武功招式名字，就没其他字了，看不出是哪来的。 …… 最恼火的是，不去上课、不去劳动会被说成“落后”，会被群起而攻之。 4月27号，二姐夫张勇下班回来告诉张和平，小红证5月1号失效，以后坐火车要出示介绍信买票了。 她只是生气张和平3月回来上课后，对她不冷不热的。 只是，他到学校上晚自习的时候，外班学生还没怎么样，胖妹刘媛却对翘课一周的张和平发难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所谓的大道理。 6月15号，张和平跟爸妈打招呼又要外出时，母亲马秀珍在二姐张盼娣的怂恿下，试探性递了一套白底碎花婴儿衣服给张和平。 往日人来人往的街道，此时却稀稀拉拉的，路人行色匆匆。 随后几天，陈立琴这个婆婆，跟周成文这个丈夫，轮流请假去医院照顾马丽莉，3月18号就生了一个姑娘，取名周晓春。 语毕，马秀珍才一脸欣喜兼复杂的追了出去。 然后，他就戴着口罩去了首都站售票台，在二姐夫错愕的神情中，买了一张去花都的火车票。 至于一脸懵圈没说上话的张兵，不用管他…… 张和平愣了一下，接过那套小衣服后，伸手笑道：“两个。” 因为坐火车要买票了，张和平去赵医生那边要了一个白口罩。 张和平在三楼他和唐欣的卧室里扫视一圈，转身把卧室门锁了。 所以，张和平没管它们，随便看。 傻婆娘在回岛的第二天，就把开柜密码告诉他了。 等周成文回来，他妈陈立琴都已经帮媳妇马丽莉收拾好了住院的东西，哪里需要周成文同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在这等他，他要是敢不答应，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臭小子！”马秀珍刚想跟出去，眼见二闺女跟了出来，生气道：“你回屋去，不许出来吹风！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 无聊的他，随便选了一本《罗汉拳》，就在位置上比划起来，惹得周围男生纷纷凑过来看。 然后，就…… 为这，张和平直接翘课，跟爸妈说了一声，当晚就坐火车南下了。 但那边的回复却是，唐欣他们昨天坐船去南洋了，目前不知道在哪！ “玛德！”张和平心中有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 张和平笑着看向张盼娣，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回答。 二姐张盼娣见状，急忙又拿了三套小衣服出来，笑盈盈的说道：“还好大姐和大表姐各送了两套过来，我之前还嫌多，原来是为你准备的。” 加上张和平这次逃课没事前跟她说，刚才她跑去问张和平去哪了，张和平也只是敷衍了两句。 他拉开衣柜，转动机关推开衣柜背板，有些忐忑地打开了保险柜。 一封信、一个黑布钱夹、一把手枪…… (本章完) 第188章 喜羊羊和美羊羊 阅后即焚！ 亲爱的，速回！ 首都那帮人…… 好想好想你的欣！ …… 张和平在卫生间里一边烧信，一边回忆前世看的港片。 唐家与其他港商担心港岛变天，就变卖资产逃离了港岛。 可是，张和平却知道，这天要等到97年才会变！ “黄瓜的花厂惹出罢工，黄瓜没有跑，之后反而成了港岛的大地主！呵呵……” 张和平仿佛看到一把无形的大砍刀，在割一群港商的肉，血淋淋的！ “可惜，大舅哥他们跑了……” 黑布钱夹是唐欣小时候，她妈妈送给她的存钱夹，里面有她之前存的4万块私房钱，还有张和平的港岛身份证。 而张和平之前赛马捞的那500万，已经被唐欣带走，这让张和平多少放心了些。 张和平坐在唐欣的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双手快速拆分、组合着一把手枪。 “要不要趁机干一票大的？” “肯定还有人在割肉，准备跑路！” “我要是去搞点钱，抄底一些店铺……” 想着想着，张和平忽然想到那位吕探长，心中便不由一紧！ 没了唐家的势力撑腰，他搞的资产越多，四周想要咬他一口的豺狼就越多，再厉害的雄狮都扛不住！ 可是，不搞一把，他又不甘心！ 最后，张和平以大舅哥、二舅哥他们一大家子人回来没地方住，他和老婆唐欣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为由，说服自己，要把附近别墅买下来。 “李婶！”张和平拿了老婆的黑布钱夹，揣上枪弹、白口罩下楼。 “姑爷，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问一下，咱们这条街上有没有要卖别墅的，多少钱？”张和平一边说，一边走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姑爷，小姐给你留的信……” “我看过了！”张和平看向站在客厅边缘的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佣，笑道：“放心！外面的混乱只是短暂的，未来三十年都变不了天。” “你先帮我问，我出去几天。” 张和平出门后，戴着口罩，去买了假发、胡子、眼镜、化妆品、旧衣服、手套等物，末了还买了一辆旧的二八大杠，车后座还挂了两个麻袋。 次日，21号周三，他化妆成一个四十多岁的搬运工，准备去赛马场捞钱。 结果，马场改规则了！ 第1条，兑奖时必须出示港岛身份证！ 至于用各骑手的不同赔率，以限制超额赔付，则不重要了，迟早都会出这条规则的。 帮派的赌档……不考虑！除非黑吃黑，斩草除根。 否则，容易给家人招祸！ 去澳港的船，罢工了！ 没办法，张和平只能去掉伪装，戴个大墨镜，开着院里的老爷车，去赛马场赚点零花钱，顺便等唐欣他们的消息。 6月24号、25号、28号共计36场比赛，张和平以赢多输少的方式，将本金4万翻到了16万。 7月1号、2号、5号，又是36场比赛，张和平没等到唐欣的电话，心焦之余多赢了点，本金50万了。 7月8号周六，唐欣的预产期到了，张和平等了一上午的电话无果，台岛那边也没新消息。 午饭过后，就在张和平开车去赛马场，打算拿赛马场出气，多赢点钱时，却发现赛马场外围了许多人。 还不等张和平找人询问出了什么事，赛马场里面“嘣”的一声炸响，震碎了许多窗户玻璃！ 赛马场遭遇炸弹袭击！ 没得玩了，赛马提前放暑假了。 又过了几天，停水停电了，外面闹得太凶，电话都打不出去，在李婶不停的劝说下，张和平才无奈回去。 …… 7月19号中午，张和平意兴阑珊地回到后海北岸7号院，发现母亲马秀珍和二姐张盼娣各抱着一个婴儿，他本来没在意，以为是大侄女常雯。 加上母亲马秀珍追问唐欣和那两个孩子的事，让张和平很烦，他又没法说出前因后果。 就在张和平打算出门躲清静的时候，张翠山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张和平莫得感情的盯着杵在门洞口的张翠山，场面一时僵住了。 二姐张盼娣急忙将手中那个大号婴儿交给张翠山，“堂哥，你先回去。” 等张翠山走后，母亲马秀珍、二姐张盼娣你一句我一句的，将娄家被许大茂举报的事说了一下。 而原本住在娄家的张翠山，在娄家出事后，就跟娄晓娥离婚划清界限，然后带着1岁多的儿子找到了张兵这里。 “哼！”张和平冷哼一声，“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你们还给他带孩子！”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我跟张翠山一家早就断绝关系了！伱们若是再跟张翠山纠缠不清，我就跟你们断绝关系！”张和平气愤离去。 先不说张和平是心忧唐欣母子，还是瞧不起张翠山。 他这一走，马秀珍就在7号院里闹起来了，把始作俑者的老张赶出了门，让他找张和平解释。 门外，后海边上的大树枝丫上，张和平皱眉想着事。 张兵在树下徘徊了一会，才抬头对张和平说道：“小三，你堂哥那是被逼……” “张兵，我警告你！”张和平无神地看着远处的水面，冷漠地说道：“你再跟我提张翠山的事，我现在就走，老死不相见！” 听到张和平直呼其名，张兵心下一沉，知道这臭小子的翅膀硬了，不带粮本都能在外面活得好好的。 在院门口偷听的马秀珍，急忙跑出来，对着老张一顿打骂，末了向树上的张和平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生怕儿子有了媳妇就不要娘了。 张和平对此无动于衷，想着下个月去港岛，若还是没有唐欣的消息，该怎么办？ 下午，张翠山又把他儿子送了过来，但门口的张兵没敢接，马秀珍已经把他撵到了东门房里住，还以离婚做威胁！ 在白眼狼侄子和自己儿子之间，他还没傻到选侄子！ 张翠山的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上头后，撂下两句狠话，就带着他儿子守仓库去了。 接连两周，张和平都没理张兵，对马秀珍八卦娄晓娥跟傻柱的破事没兴趣。 7月30号，张和平去学校报名，居然被门口警卫告知今年不军训，报名时间定为8月27号。 张和平在家又待了两天，8月1号忍不住了，就又南下去了港岛。 8月5号晚上登岛，他连夜赶回了九龙塘的别墅。 为免吓到那个李婶，张和平是敲门进去的。 然后，他就从李婶口中，惊喜得知唐欣生了一对龙凤胎！ 哥哥叫张北，妹妹叫张南！ 至于他们在吉隆坡什么的，听不进去了，完全听不进。 当晚，张和平这小子躺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天亮，好给老婆唐欣打电话…… (本章完) 第189章 千里寻妻 张和平在电话旁边守了大半夜，天亮了，却又在担心老婆、孩子在睡觉，怕吵醒他们，迟迟没打过去。 就在张和平坐在沙发上，犹豫不决时，李婶笑道：“姑爷，可以打电话了，再晚他们就该出门散步了。” “哦哦！”张和平急忙拿起话筒，照着本子上的一串号码，一个一个仔细拨了下去。 “喂？你找谁？” “阿欣在不在？” “小姨，你的电话，是个男的……” “和平，是你吗？” …… “我在新岛了，你给我等着！” …… 电话那头，臭婆娘却哼哼个没完，就是不答复。 张和平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跑上了3楼。 牛来西亚……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敢让老婆、孩子留在那边吗？ “唐欣，你给我等着！” “老婆，那500万你用没？” “牛来西亚不安全，这是我今天这么着急跑过来的主要原因。哪怕港岛闹得再凶，也比牛来西亚安全，我想接阿欣和孩子去新岛暂住，等港岛消停了，再回港岛。” “一是因为，前两年的印泥事件。他推测两年后，牛来西亚换届的时候，大概率也会来这么一出，以增加本地人的选票支持，顺便夺取同胞的财富。” 他刚才说了半天情话，但那個臭婆娘硬是不说他们住在哪，只说离得太远，让张和平早点回去。 事实证明，张和平的威胁还是很有效的，他刚出机场，就看到飞奔过来的老婆唐欣了。 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下，唐欣就带着张和平坐进了路边十几辆黑色汽车中的倒数第二辆。 “牛来西亚换头，也可以放在新岛谈。” “大舅哥，等会我帮你按摩一下，让你睡个舒服觉。”张和平说着，又状似无意地对老婆唐欣说道： “安全啊！”张和平理所当然的说道：“新岛是华人当头，总不至于搞出印泥那种事吧！” 张和平笑呵呵的抱着骑坐在他身上的老婆，对左边的唐仁打了声招呼，还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前排两个保镖，都见过。 …… 张和平对前世六十年代发生在印泥、牛来西亚事件记忆深刻，但他不能直接拿出来劝，怕对方产生逆反心理。 张和平问了一圈南下的注意事项后，心一横，买了一张中午飞新岛的机票，然后将40万港元换成了2.5万鹰镑，又去买了些零食和水。 找吃的去，顺便买几本土著书学外语。 “整肃警队这件事，可以通过吕探长的资金动向，确认真伪！”唐仁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像是在梳理思路。 “为什么是新岛，不是吉隆坡？”唐仁皱眉问道。 “三是因为，港岛最近几年猛增的非法入境人口，是东南亚最便宜的人工，关键是这些人不受工会保护。” 张和平抱着老婆，笑道：“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 …… 电话很快打了回来，李婶接听的时候，张和平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 听到这话，远在吉隆坡的唐欣，不由嘴角翘起，调皮问道：“亲爱的，你是想我了？还是想看我们的宝宝？” 张和平买好机票后，又给唐欣打了一个电话，笑嘻嘻地跟她说了一下航班起飞和抵达时间，赔笑询问好老婆能不能接机，或者说地址也行。 “赛马场偶然听到的，那两个人还说，黄瓜的塑料花厂整出那么大的事，他为什么没跑路？” 被问话的小美女听到张和平那一口流利的剑桥口音，还红着脸温馨提示下机后，那边不好打车。 “人工这一块，确实是港岛的黑户更便宜。” 唐仁狐疑问道：“妹夫，你是来劝我们回港岛的吧！” “是我是我！宝贝老婆，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唐仁猛的坐直，急切问道：“妹夫，你这消息是哪来的？” “黄瓜说他要扩厂，以七折市价收了我们家两块地皮，呵呵……” 啪！ 不给臭婆娘说话的机会，张和平就挂断了电话。 唐欣见自家男人卖关子，大哥又在皱眉思考，便凑趣问道：“为什么？” “没有！没有！港岛最近乱得很，打黑枪的，藏炸弹的，你们回去不安全。”张和平急忙摇头，否认道： “我跟你说，我听到消息，港岛那边的骚乱持续不了多久。另外，港鹰决定打击腐败，整肃警队。咱们得趁机抄底港岛的临街店铺，等治安好了后，这些店铺肯定值钱得很。” 下午5点，张和平抵达新岛巴耶利峇（ba）机场，落地就给唐欣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姑爷，是小姐找你的电话！” “都想！呃……最想我家大宝贝！自从6月20号失去你的消息，我天天失眠！两个小宝贝有没有吵到你休息？伱告诉我地址，我过来收拾他们！” 随后，他在机场问了一下，晚上有飞吉隆坡梳邦机场的航班，预计凌晨1点到。 “二是因为，鹰联盟准备动用h威慑，不允许港岛有失！” “二哥也建议去新岛，他说那边是华人当家，更有利于我们发展。但是大伯建议我们来牛来西亚，他让我们联合其他几家，推选一个华人当头……”唐欣皱眉道，显然想到张和平刚才说的印泥事件了。 “小姐，姑爷带着太阳镜和一包钱，开车出门了。” emmm…… “如果这个月还是没有你们的消息，我打算去澳港捞点钱，在港岛买一条街的店铺，然后到新岛再买一条街的店铺。之后再成立一家物业公司，用收来的租金，持续打探你们的消息。” 啪！ 张和平再次挂断电话，臭婆娘不能再惯着了，否则又要蹬鼻子上脸开条件了。 “你们想想，新岛为什么被牛来西亚驱逐，反而被鹰联盟吸收？这就是典型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哼！你不接我，我就去勾搭漂亮空姐！” 新岛属于鹰联盟，牛来西亚之前是鹰属，港岛身份证去那边不需要签证，他这才直接买的机票，可惜没有直飞牛来西亚的。 “这事，明天叫上老二他们再商量一下！” “大舅哥亲自来接我啊！这迎接规格太高了，感觉好有面！” “阿欣，我没说错吧！港岛可困不住我这个妹夫！”唐仁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人，对张和平笑道：“妹夫，你要是白天的飞机，我可没法接你，只有这个时间点刚好有空。” “让她等着！我非收拾她不可！” 唐仁偏头看向张和平，爽朗笑道：“妹夫，你一个人别去澳港，那边乱得很，容易被打黑枪！你若想去玩，下次我们带足保镖过去。” “小心……” (本章完) 第190章 回 随着张和平一声惊呼，并带着老婆唐欣倒向左边，外面就响起了密密麻麻的枪声，打得车壳、车窗啪啪作响。 等回到唐家据点，张和平下车看了一眼车上的弹痕，又敲了一下厚实的钢板车壳，便没管了，留到明天再说。 接着，他就催促老婆带他去看两个小宝贝了。 次日一早，张和平寻着空气中的药味，发现一个仓库中躺了二十多个受伤的保镖，伤势不重，但炎症比较重。 “砒霜不是你这么用的！”张和平说着，就开始帮忙处理这些伤员了。 根据昨晚的遭遇，可以推测这些伤员，大概率是保护唐欣他们受伤的，自然得尽心医治一下，顺便收买人心。 张和平看了一眼满脸喜色的爸妈，笑道：“龙凤胎！哥哥叫大宝，妹妹叫小宝，真名还得保密。” 下乡……如果能去花都那边，甚至是小渔村那边下乡，张和平自然是愿意的。其他地方，没考虑。 张和平看了周围的保镖一眼后，对唐仁笑道：“大舅哥放心，这里面的兄弟伤得虽重，但只有7個因为感染太重需要截肢。即便截肢也不用担心，等去了新岛，我给他们做几副假肢安上，日常走路不成问题。” 唐仁这话音刚落，张和平就冲了过去，搞得好像是他在测试对方一般。 而阿虎那粗胳膊粗腿，则软绵绵的垂在那里，一点反抗都没有。 街溜子，最自由！ 一番血雨腥风后……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拉力从他右手臂传到他的全身，他竟然被张和平拉了过去，扯飞在空中，还被张和平拍了几下。 所以，张和平没有留手…… 下午，当张和平从另一个仓库中出来，大舅哥唐仁突然将张和平抱住。 他下了飞机后，先回九龙塘别墅休息了一下，将剩下的8万多块港元和身份证放进了保险柜，当天晚上就游回对岸去了。 港岛的混乱还在持续，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两个舅哥因此都没有回港，错过了一波行情。 “分筋错骨手，厉害吧！” …… 看着张和平的背影，唐仁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肩膀，那小子只是拍了他一下，就把他肩膀给卸了；抱一下，又把他的肩膀装回去了！ 不仅他们68届的高三学生回来了，连上半年的67届高三学生，去年上半年的66届高三学生，也被叫了回来！ 照片上，唐欣戴着大号的太阳镜、遮阳帽，穿着一条波点长裙，左右手抱着两个小宝贝。 却不料，对方来势汹汹的一拳，忽然变掌轻搭在他的右手臂上。 唐仁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紧皱，“汪家的事我会处理，你安心陪老婆、孩子。” 次日25号，张和平去钓了些鱼回来，自家只留了4条大的，切成鱼片给大姐张招娣、大表姐马丽莉，以及隔壁6号院送了些去。 初中部也一样，全是初三学生。 “姑爷，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北上的火车走走停停，搞得张和平24号才回到后海北岸7号院。 汪家倒下后，两个舅哥的姨太太们，还有一众小辈们，都不敢在张和平面前大声说话了，哪怕张和平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他们都战战兢兢的。 这个汪家，是曾经南都的那个汪家的余孽，他们视唐家为死仇。 只不过，高中部就只有他们这一届学生了，并且大部分普通学生没来。 最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张和平抓着阿虎的后腰带，将他提在了半空。 因为新岛从1960年开始禁枪，不愿放弃枪杆子的大舅哥，选择留在吉隆坡的唐人街，消化汪家的资产。 吃晚饭的时候，张和平拿出一张彩色照片给马秀珍看。 初中部也一样，只有68届的初三学生，初一、初二没有。 只见唐仁拍了拍张和平的后背，然后分开，感慨道：“没想到我妹夫还会医术！这几天，为了这些受伤的弟兄，我的头发都快愁白了！” 目前，二舅哥带着大部分唐家人在新岛发展，张和平将剩下的两万多鹰镑给了老婆唐欣，让她在新岛买门面或小公寓当包租婆。 唐仁错愕的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卸了，这妹夫竟然会功夫！ “不急！”张和平从肩膀上拿开唐仁的手，笑道：“给我一把步枪，再安排一个司机带路，我去汪家打个招呼。” 等到11月初，张和平他们被叫回学校上课时，emmm…… 没过多久，开始有同学讨论明年6月高中毕业后干什么，大部分同学选择当兵，只有少部分人提及下乡的事。 等阿虎开车带张和平出去后，唐仁又叫了三辆车跟过去。 唐仁点头应下此事，然后攀上张和平的肩膀，说道:“走，先去吃午饭！” “阿虎！”唐仁垂着手臂退后，叫了保镖队长出来，“跟我妹夫过两招。” “大舅哥！”张和平伸出双手，拍了一下唐仁的肩膀，笑道：“放心，我只是远远的跟他们打声招呼。” “弟，是男孩还是女孩？”二姐张盼娣欣喜问道。 …… 当兵……张和平没想过。 结果，心情不好的张和平，带着一帮同学一起逃课，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玩得不亦乐乎。 第三天，张和平又去打了些猎物回来，自家留了一只狍子分肉，其余的还是送给了两边街道办。 等阿虎的四肢被恢复，退到一旁后，唐仁笑了，“阿虎，你带我妹夫去汪家一趟，注意安全！” 因为张和平见到了老婆、孩子，他的心情也好了，回来时，还跟门口的老张打了招呼。 8月27号开校后，学校里面依旧是老样子，学大红本、上劳动课。 只是一个照面，唐家保镖的最强战力，就被张和平拿下了，令唐仁又惊又喜。 只见那个叫阿虎的魁梧壮汉刚抬手准备格挡，想要试一试这个姑爷的斤两，然后决定下手的力道。 9月25号，张和平再次南下到了花都，但这一次，他没找到机会去港岛，宵禁了！ 张和平这次逃课回来，又被刘媛指责了一通。 “好的，二姐夫！我下次弄大厂的介绍信，嘿嘿！” “大舅哥，得罪了！”张和平展开双手抱了唐仁一下，就招呼被他打服了的阿虎，选枪去了。 “那个，三弟！”二姐夫张勇抱着他的儿子张逸，对张和平说道：“现在去花都的人很少，都是大单位、大厂的人，街道办的介绍信说不过去。” 8月18号，周五 张和平跟唐欣在新岛的别墅里疯了一早上，下午张和平就毅然坐飞机返港了。 工作……有些不自由，但比下乡强！ 一下子回来这么多人，倒是让学校热闹了好多。 …… (本章完) 第191章 被坑了 1967年11月13号，周一，天上飘着雪。 66届的高三学生康才，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在全校师生大会上说，魔都的66届毕业生开了誓师大会，要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搞建设。 他希望大家积极投身边疆建设，在建设和保卫边疆的事业中作出贡献。 结果，台下打牌的打牌，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没人理他！ 大院子弟又不傻，前几年下乡知青的近况如何，普通学生不知道，他们却清楚得很。 直白点说，他们宁愿打牌、喝酒空耗时光，也不会去挖泥巴！宁愿去当兵，也不去挖泥巴！ 至于那些普通学生，更不可能听康才那个大院子弟的话！ 大会一散，张和平以为这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却不想刘媛闹了幺蛾子。 不过，她目前遇到了棘手的竞争对手，就是她的那些嫂子们！ 只是，唐仁没聊生意上的事，张和平就没发表任何意见。 而轧钢厂的保卫，又不让周进义打电话证明清白。 所以，她把钱带回了港岛，准备在旺角、油麻地、尖沙咀的主干道上买旧房子，一边租，一边等拆迁。 “没了！”唐欣躺在床上，妩媚笑道：“亲爱的，我没听你的话，你会不会惩罚我呀？” 次日，唐欣拉着张和平去弥敦道看她之前买的5栋小楼，然后叫了地产中介去看房。 张和平跑过去匆匆看了唐欣他们一眼，就跑回中间8号别墅3楼卧室，洗澡去了。 破火车一路走走停停，花了5天才到首都。 马丽莉急忙摇头，哽咽说道：“我公公被许大茂举报是间谍，被轧钢厂的保卫抓了！” “刘媛以我们班的名义，申请到版纳州建设第二个橡胶基地？上面还批准了？”张和平惊诧莫名。 至于两個小宝贝，全在张和平的臂弯里。 然后，只要是街边的房子，不管新旧，只要价格没超过1500元一平，张和平统统说要买。 不到两周，就把这群嫂子们的私房钱榨干了，老婆唐欣手上也只剩了15万。 等到张和平带人从许大茂家里搜出金条，从轧钢厂李怀德主任家里搜出金条，从李怀德他岳父家里搜出张和平栽赃的金条后…… 1月23号，周二晚上，张和平被臭婆娘无情地撵回去过年了。 张和平一路纠结的往家里走去，他家现在有这么多人在上班，如果他抗旨不遵，家里人的工作多半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但唐欣没同意，她说已经跟嫂子们约好了，到时候一起去收租，顺便逛街。 emmm…… “版纳州那边全是原始森林，过去要砍树烧荒，挖坑种橡胶树苗，没个五六年别想回来。”赵建国气愤道：“班上大部分同学把刘媛恨死了！” 待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去抱一对儿女，然后跟唐欣在卧室里说起了分别后的事。 关键是，你看不上，她们也说看不上；你看上了，她们也要买。 这下好了，张和平找到了发泄对象，跑去后海街道办打电话摇人。 “我好想打人！”张和平说了一声，就径直去了庄大爷家和王主任家，强颜欢笑拜完年。 “这事已经捅上天了，谁要是敢说不，就要给家里招祸！”赵建国气得咬牙切齿，“太可恶了！” 张和平站在门洞中，看着马丽莉，阴沉问道：“周成文欺负你了？” 二舅哥还留在新岛，已经在那边打开了局面。 目前，她在弥敦道上，买了5栋3层带门面的小楼，均价900元一平，比九龙塘的别墅还贵。 12月中旬，报纸上说港岛消停了。 “没啦？”张和平抱着闺女张南，疑惑看向一脸笑意的唐欣。 1月30号，大年初一，张和平照例空手出去拜年。 唐欣觉得，如果新岛真能发展起来的话，他们现在买的5栋小楼，很可能会被低价征用并拆掉。 话说，马丽莉的公公，也就是周成文他爸周进义，因为远在西疆的单位有保密条例，很多事情不能说。 “槽！”张和平也被气到了，这特么的算什么事！ …… 家里虽然人多热闹，张和平心中却空落落的，不得劲。 而赵建国、楚川这帮同学，心中也窝着火没地方发泄，叫了各自大院的玩伴，就冲向了95号院，给张和平撑场子。 然后，唐欣才说出没有继续在新岛买房的原因：土地政策！ 新岛去年颁布的《土地征用法》，让建屋发展局具有强行征用私人土地用于住房建设的权利，而且征用价格由他们说了算。 只是，第一站在老连长家里，张和平就碰到了麻烦。 随后，张和平去黄学民那边拜年，顺便问了黄文莉关于版纳州的事，结果她也是1月25号才知道要去那边。 1月29号的除夕，大姐两口子带着孩子来过年。 “正经点！天还没黑呢！”张和平说着，就去把卧室门锁上了。 开门的保镖跟张和平问好后，指着坡下的7号三层小别墅，说道：“四小姐在二姥爷的别墅里。” 张和平耐着性子等到1968年元旦，在家过了他的18岁生日后，他才去的港岛。 看了3套房后，张和平就知道唐欣为什么说那些嫂子们棘手了。 张和平无语道：“我们又没同意去，要去让她自己去！” 回到家，却见大表姐马丽莉抱着孩子，哭着跑过来。 晚上，大舅哥唐仁回来，有些感慨当初没听妹夫张和平的话，迟回来几个月，搞得现在有些被动了。 港岛这边消停后，大舅哥就卖了牛来西亚那边的资产，带着资金回了港岛，准备从头开始。 “和平，这事被当成典型宣传了，出发时间定在2月8号。”黄学民眉头紧皱，“去那边后，你帮我多照顾一下文莉。” 看房遇上她们了不说，偏偏还要拉着你一起去看房。 最让他感到烦闷的是，这种事该怎么告诉港岛那边的老婆唐欣！ 等把两个小家伙放到双人婴儿车里，张和平才对这个不听话的臭婆娘鞭策了一番。 唐欣向张和平汇报了一下她在新岛买房的情况，5栋带门面的两层小楼。 自此，附近街道没人敢再招惹张家、周家的人。 张和平本来想让她成立一家物业公司，负责收租的。 没办法，张和平只能叮嘱她去收租时，多带两个保镖，包里带把手枪防身。 1月7号，张和平到了九龙塘别墅后，他愕然发现隔壁7号、9号别墅的隔断墙没了。 只是，他最近再威风，也没能解决下乡问题。 而时间却到了2月7号，明天就是南下的日子！ …… (本章完) 第192章 含泪填坑 1968年2月7日，周三，阴。 后海北岸7号院外，赵建国与二十几个同学正在指责刚刚赶过来的刘媛和叶娟。 贺子江与十几个同学萎靡地坐在8号院外的空地上，心中有怨气，却不敢像赵建国他们那样发泄。 “组织委员，明天的火车，你说怎么办？” “要去，全校一起去！刘媛不是能耐吗？让她以学校的名义写信上报，把全校学生一起弄到版纳州去！” …… 高三2班的同学们，火气大啊！ 只是，当张和平说到傣族姑娘漂亮时，刘媛心中莫名的一慌…… 听到这话，一群十八九岁的男生或猥琐、或希冀、或抿紧了小嘴、或脸色潮红…… “你们若不想苦哈哈的干两三年的开荒、种树工作，就得把这个时间差利用起来，大家必须拿出百分之三百的干劲给外人看。” “之前做假肢，大家都知道找橡胶有多难，这是战略物资，我们国家很缺！” 为了将张和平带去版纳州种橡胶，为了防止他不去，刘媛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坑全班一起去！ “换成是我！”张和平义正言辞的说道：“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咱们班的女生，让她们去给那些傣族姑娘说一说隐私问题，你们说是不是？” “明白了吧！”张和平给贺子江递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说道： “相比于缺水严重的陕北地带，我更愿意去物资丰富的版纳州；听说那边的傣族姑娘漂亮得很，她们在河里洗澡都不避人的。” 去年11月底，她跟着康才、王伟那些积极分子去上面学习的时候，偶遇首都25中、64中的学生在商量一起去版纳州种橡胶的事。 “流氓！”叶娟忍不住骂了一声。 而叶娟旁边的刘媛，则一脸复杂地看着张和平，忽然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了！ “必须的！”赵建国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急忙附和道：“换我看到了，我立即向组织委员报告！等组织委员去河边确认后，我们就向女生汇报。” 话说，傻柱的手，还是娄半城找人打断的，不知道算不算报应。 按娄晓娥原话说的，只要张和平能帮她救出父亲，让嫂子干什么都可以。 刘媛想到张和平对她的疏远，以及毕业后的分别，心中难受。 结果，傻柱因为断手恢复后使不上力，颠不了勺，厨艺倒退，已经很久没去过那位大领导家了，害得她白伺候一场。 “这第一关，思想关！” 张和平又看了周围一眼，语气略带高昂的说道：“按照这个架势，国家会不会想办法安置这些毕业生？” “想想前几年宣传的知识青年下乡，想想魔都那一万多66届毕业生去边疆的誓师大会，想想我们为什么被当成典型宣传？” 张和平等这个同学说完，等其他同学的抱怨发泄后，才继续说道：“狭隘！” 张和平原本也对刘媛恨得牙痒痒，他为了老婆、孩子，都打算当几年街溜子了，却遇到这种糟心事。 “好了，过来听我说两句！”张和平坐到7号院门口的台阶上，喊了一声。 …… 有同学抱怨了，“可是，种橡胶需要很长时间啊！烧荒、育苗，等橡胶树长大，再到割橡胶，那得多少年啊！” “我们不是第一批过去种橡胶的，也不是最后一批过去的。所以，别人能吃苦，能为国家做奉献，我们为什么不能？” 若不是前几天他们已经发泄过了，这会怕是要把躲了十多天的刘媛打个半死。 “你们只看到了你们想看的，却没看到全局。” 就在张和平犹豫，为了一个口信，值不值得动用杨奶奶的关系救娄半城时，刘大爷上门给刘媛求情来了，想让张和平南下后，多照顾刘媛一下。 张和平皱眉盯着路边的刘媛和叶娟，直到她俩磨磨唧唧走过来后，他才开口说道： “我先问一句，明天南下版纳州的事，能不能改变？” 但2月2号，娄晓娥见张和平威风得紧，上门求张和平救她爸娄半城…… “我宁愿去城郊种地！”赵建国不满插了一嘴。 “我跟你们说，从全国层面上来看，66届、67届，以及我们所处的68届，有多少初中、高中、中专、大专、大学毕业生？这其中有多少人找到工作了？” 昨晚6号，娄半城带着张和平的一句警告，携全家去了津港，乘船南下。 “滚蛋！”张和平笑骂一声，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之所以提到漂亮的傣族姑娘，是提前给你们打预防针。” “这个问题，就回到刚才说的3届毕业生的安置问题上了。”张和平笑道：“我们这点人能种多少橡胶？” 而那句警告是，“娄半城，我救你出来，只需要你到港岛后，第一时间去一趟九龙塘8号别墅。你做到了，咱们的交情就还在；你若没做到，哼……” “去版纳州种橡胶树，咱们需要过五关斩六将！” 他最初想让娄晓娥直接逃到港岛去，顺便帮他带一個口信过去，但娄晓娥和她妈没过去的路子。 娄晓娥这么一说，张和平就来兴趣了。 他还向张和平承诺，会在5年内以招兵形式把张和平调离版纳州。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众同学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张和平的四周。 有同学不确定地问道：“组织委员，我们才过去，就当兵离开，不好吧！” 碍于老刘当初让张兵住进首都玄武医院601特需病房的情面，以及这几年的交情，张和平咬牙认了。 听到当兵二字，许多同学的抵触情绪就降下来了，大家都是有关系的，当兵太简单了。 贺子江附和道：“继承先辈们吃苦耐劳的精神！” 一众同学激动鼓掌后，张和平笑着说道： “不管是男同学也好，还是女同学也好，都注意了！如果你们跟当地人恋爱，造成了事实婚姻，就真有可能长期留在版纳州了。” 当她听到那群学生说，要去版纳州种橡胶，至少得做好十年不回来的思想准备时，她心动了！ 然后，救娄半城的小事，交给了老刘，声称娄半城是大堂哥的前岳父，那小子不仁，他张和平不能不义。 “我们只是被树立起来的典型，做一下带头作用，等大批大批的毕业生跟着我们的屁股后面去版纳州时，我们就是前辈！” 据娄晓娥说的，她之前得知傻柱认识一个大领导，便求上门请傻柱帮忙救父。 “和平哥，她们洗澡的时候穿衣服没有？”张建国一脸猥琐地笑着。 “这是大势所趋，我们迟早会被安排去下乡种地。” “然后各显神通，调入版纳州的机关单位、工厂、学校、医院、文工团等等，将橡胶树留给新人去种，咱们静等回城调令、或招兵，都明白吧！” “明白！”赵建国激动地站了起来，“和平哥果然是咱们班的智慧担当，大家鼓掌！” “如果你们能把持住，离开版纳州的方法其实挺多的，比如：当兵！” 张和平环视一圈，见没人说话，便再次开口说道：“既然事已成定局，那就先不说之前的事了，说南下的事。” “瞧伱那德性！”张和平瞥了赵老六一眼，警告意味浓厚，“城郊种地，你想得挺美！你们看着吧！一旦大规模下乡，大院子弟九成九会被送到陕北去种地，知道为什么吗？” “我听第一批过去的人说，他们从岸边路过时，经常看到一些女的在河里洗澡，还招手叫他们下去一起洗，他们害羞没敢去。要是换成我的话……” “说到这里，就要说正事了！”张和平严肃说道：“从明天2月8号，到大批毕业生南下版纳州，中间有几个月的时间差。” “既然大家没有了思想上的包袱，那就说说第二关，劳动关！” …… (本章完) 第193章 下乡 “劳动不是目的！”张和平正色道：“劳动只是为了表现我们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不能被动吃苦，我们要主动寻找困难，解决困难，才能干出百分之三百的事让外人看，才能给后来的毕业生树立榜样。” “当然，必要的宣传也是需要的，相机、胶卷别忘了带，那可是挣表现的关键工具！” 张和平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想到了之前为了上报纸，整的那些摆拍照片。 “其次是生活关！”张和平说到这里，不由看向刘媛，皱眉道： “据我所知，版纳州的旱蚂蟥、蚊子最烦人，大家记住了，必须要带黑色长筒雨靴、蚊帐，否则有得你们受的。” “等一下！”赵建国起身，跑进7号院，“我去拿纸笔记一下。” 赵建国那小子倒是对张家的正房熟得很，拿了一把画画的铅笔和几个本子出来，就发给了周围同学。 而张和平没理旁边催促他们上车的两个司机，他身旁的5列9排同学也没动。 “还有行军水壶、饭盒，记住是饭盒，别拿搪瓷盆、搪瓷杯，一切从简。” 片刻后，刘媛小跑回来，“报告，我们46人被分配到国营红旗总场的春满农场，其他人被分配到了东风农场的5队。” 我们走在大路上；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新首都十一中开欢送会，高三2班46个学生穿着军大衣，每人还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包，包上卷着一床睡袋，其中还有二十几个人提着行李包、乐器。 “然后是斩六将！”张和平说到这里，环视这群相处了5年多的同学，认真说道： 坐了4天3夜的火车，众人来到了云都火车站，并受到了当地组织的学生欢迎。 “我！” 次日一早，原本有64个学生的十一中高三2班，有18个普通学生投向了另外三个高中的东城学生。 “雨靴、蚊帐！”赵建国把纸放在地上，快速写了几个字，“好了，继续。” 在那46个军装学生旁边，还有18个穿蓝色、黑色棉衣棉裤的普通学生，他们背着一捆棉被，提着诸如洗脸盆、网兜、水瓶等物。 次日，2月8号早上。 只不过，这期间没有那18个普通学生的事；曾经被张和平勉强连接的情分，随着贺子江倒霉，而烟消云散。 随后，张和平又带着他们，唱起了好久未唱的《我和我的祖国》、《我爱你，中国》，顺便拍了两张照，以后洗出来投稿报社。 “不说了！不说了！组织委员以后吃啥，我们就吃啥，嘿嘿！”一众同学跟着笑了起来。 “将来，谁要是先离开……” 向前进！向前进！ 朝着胜利的方向。 …… “不怕旱蚂蟥、蚊子，你就带。”张和平一脸坏笑地看着说话的同学。 张和平说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分摊到了一众同学身上，每人带一点。 “我！” “是！”刘媛激动地跑去找知青办的人了。 “归队！”张和平等刘媛站回去后，又朝队列喊道：“赵建国！” “第五关，跳蚤关！我最烦跳蚤、虱子了，女生记得带篾梳子，等会去剪成齐耳短发，过去后注意带帽子。”张和平皱眉道： “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长跳蚤、虱子了，剃光头！” …… 从首都过来的知青办随行人员已经做完交接，笑呵呵的看着张和平身旁队列整齐的队伍，对一旁的云都知青办临时负责人，小声说着什么。 等到火车启动，张和平为了处理几个嘤嘤哭泣的女生，从叶娟那里拿来手风琴伴奏，带着大家唱起了《我们走在大路上》。 然后，在火车呜咽声中，张和平坐回了火车上。 “小学、初中、高中的数理化、语文、政治课本，至少需要6套，大家想办法凑一下，方便体弱的同学以后当老师。” “刘媛！”张和平忽然喊了胖妹的名字，把她激动得大喊一声“到”。 张和平将一众同学安排上车，放下他的行李后，他又走到站台上，抱着大侄女常雯，跟爸妈、3个姐等人说了会话。 “卧槽！”赵建国兴奋了，“必须带上！有和平哥在，咱们天天都能大鱼大肉！” “嘿嘿！”赵建国想到明天，他身穿战术马甲，别满子弹，背上包和步枪的英姿，就不由笑出了声。 “好，你们两个带推子，以后负责给大家剪头发。” “你去问一下，我们被分配在哪个农场？我们46个人会不会被分开？如果要分开，伱就打电话找关系，让他们放弃这个想法。” 没多久，6辆卡车开进云都大学校园。 “接下来，是第四关，饮食关，这个不用说了吧！” “将来，谁要是想家了，就找周围同学多说话，别闷在心里。” “完犊子了，我的战术马甲小了！” “有枪的带枪，没枪的带步枪子弹，听说那边还有残匪！”张和平笑道：“那边不冷，穿一套棉衣、一套军装过去就行了；再带两套军装、三件长袖白衬衣、三件短袖白衬衣，内衣内裤自己看着办。” “望远镜、手电筒、电池、矿石收音机、闹钟、扑克……” 张和平说着，忽然笑了，“大家都知道那边是原始森林，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带两把枪过去？” “你负责第5辆车的安全，把刘媛、楚川他们带过去。” 等赵建国带人小跑出列后，张和平才招呼剩下的22个同学去了最后一辆车。 “组织委员，咱们明天是不是应该统一穿战术马甲，背战术背包，睡袋卷在背包上呀！” “到！”站在第一排扛红旗的赵建国，向前踏了一步。 “老张，正房大衣柜的背板夹层里，留了一把步枪。”张和平说了一声，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理发的那种手动推子，谁能搞到？” 这两帮人在被戴上大红花后，还给发了一杆红旗，以及一副伟人像，然后在全校师生的鼓掌欢送下，才把他们送上两辆卡车，最后送到首都站。 张和平挥手压下讨论，继续说道：“每個人再买点塑封的零食装战术背包里，接下来说一些只需要少数人带的特殊物品。” “将来，谁要是想谈恋爱住到一起，记得找我拿堕胎药，别生小孩，免得拖累你回城。” 张和平无形中成了2班这群老同学的主心骨，这同学情谊至少攀升到了黄金级。 然而等这群同学散去，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马秀珍，抹了一把眼泪，回家默默收拾行李去了。 一个同学插嘴道：“组织委员，短裤呢？带不带？” “弟！我们在这！”大姐张招娣看到张和平后，急忙带着爸妈等人跟了过去，一路送到了站台。 “组织委员，洗脸盆、水桶、水瓶不带吗？”又有同学插话了。 唱累了，扑克、象棋、围棋、零食之类的就拿了出来。 “将来，谁要是生疮害病了，第一时间找我，我可是战地级医生。” “还有牙膏牙刷、洗脸帕、肥皂……” 那74个普通学生按要求，将行李放到了第1辆卡车上，然后上了第2、3、4辆卡车。 下车后，十一中、十四中、二十五中、六十五中共计120名学生，被安排在云都大学招待所住了一晚。 …… 在45个老同学与18个普通同学之间，张和平肯定选择拥有5年多感情的老同学，傻子都会选熟人。 “那边只有两个季节，5月至10月是雨季，其他时间是旱季，可以再带一件塑料雨衣。” “那些东西不方便携带！你们把钱票带好，等到了版纳州根据需要买。”张和平看了一眼旁边赵建国鬼画桃符记的东西，继续说道：“睡袋和薄棉被芯带一套。” 云都知青办临时负责人看着首都知青办的人，担忧道：“这46个大院子弟，会不会闹事？” …… (本章完) 第194章 报告，他们用美人计 1968年2月16日，周五下午。 6辆大卡车日夜兼程，花了4天4夜到达沧江边上。 然后，前面四辆卡车向西北，过景城大桥，进城向南开三十多公里，去东风农场。 而张和平他们乘坐的两辆卡车，向东南顺江而下二十多公里，来到了…… “橄榄坝？傣族园？”张和平下车后，惊讶地看着北边的大湖，以及南边的沧江。 “全体都有，列队！整理着装！” “我信你个鬼哟！”宣传科科长王宝雄心中腹诽，就这背景，能直接调入橡胶树林已经成型的总场？ “门卫说，那群学生带了步枪，正在列队！”场办秘书说完，不由咽了下口水。 接着，就见他从木盒中拿出了那卷长十多米的大合照：东方红全体演员被接见的大合照！ 大嗓门：小成（16%）. 三个科长互相看了一眼，提了馊主意的宣传科长王宝雄，不得不继续打头阵，“这位同学，是这样一个情况，场长在检查农场为你们准备的宿舍时，被忽然坍塌的宿舍砸到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你们放心，咱们农场会尽快修建新的宿舍。” 尽快有多快？ 张和平盯着这个笑呵呵的家伙，想着前世来这边旅游时，傣族人好客的记忆，勉强点头表示同意。 张和平等这個一脸笑容的中年男人介绍完，就大声喊道：“报告！新首都十一学校高三2班，应到46人，实到46人，请领导指示！” 依红之前在路上说，因为张和平他们是借住，得由村民挑选合眼缘的人，不合眼缘的不能住进村民家，只能去隔壁村想办法。 “找叶娟陪你过去，去门卫问下什么情况，如果这个农场不欢迎我们，就借他们电话找人，把我们调到景城农场，那边离城近。” 只是，这样一来，村里没分到学生的住户，就不满了……村长挺伤脑筋的，嘿嘿！ 次日一早，带着赵建国住在依红家的张和平，也伤脑筋了！ 张和平他们解完枪弹装包，重新列队站好，那位姓刘的保卫科长才若有所思的带刘媛去门卫室打电话。 等闹哄哄的村民看完，天色已经暗淡。 张和平看着这一大群裹白头巾的村民，其中傣族人居多，汉族人很少。 这刘科长专门带他们去两处“被风吹倒”的茅屋宿舍废墟看了一眼后，才带他们去总场的砖瓦食堂吃饭。 “场长，那群学生到门口了，咱们不组织人欢迎也就算了，如果不接收，是要出大问题的！”人事科科长着急说道。 “不能让他们用电话！”人事科科长猛的站了起来，“我先去门口应付一下，你们决定好了，让门卫通知我！” “不行了，我想上大号！” “欢迎各位同学，我是宣传科科长王宝雄，这位是人事科科长顾海，这位是保卫科科长刘东。” …… 在来的路上，这个带头的学生，只是跟她简单学了一会傣语，此时竟然活学活用了。 “护卫队出列，退弹！解枪！今后不得在老乡面前暴露枪弹。” “这是春满村的村长岩萝，他在向伱们问好！”一个叫依红的割胶女工，向张和平解释道。 叮铃铃…… “哎哟喂！我的屁股，我的腰哎！” “欢迎欢迎！” “依红姐，我先介绍一下我们，麻烦你帮忙翻译一下。”张和平说着，从装枪弹的行李包中，拿出一个长木盒。 …… 被张和平刚才那么一弄，这些从首都来的，还跟领导合照的学生，立马成了尊贵的客人，自然不会便宜隔壁村了。 随后又唱了《在希望的田野上》、《我爱你，中国》、《我和我的祖国》、《团结就是力量》等歌，直把太阳唱下山，村子里点燃篝火，傣族少男少女也开始了表演，热闹到晚上九点过，才罢休。 场办秘书捂住电话筒，视线掠过屋里众人，对茶几边坐着的场长说道：“场长，门卫来电话，有两个女学生问我们是不是不欢迎他们，她们还想用电话。” 另外，村寨的竹篱笆墙外，还有许多外村的人。 刘媛听到张和平在为她考虑，心中感动万分，这一路过来的委屈，都消散了大半，急忙点头，“嗯！” 末了，在依红的翻译下，张和平笑呵呵的跟村长商量了一会，就把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分了出去，没让一个同学落单。 看着一群吵吵嚷嚷、东倒西歪的同学，张和平挥了下手，“解散10分钟，去方便的人，记得拿棍子打草惊蛇，小心蜈蚣、蝎子咬屁股。” 张和平说完，就取下他肩膀上背着的步枪，拉动枪栓将子弹退了出来，并别在了战术背心上，然后将步枪拆成了一堆小零件，连同战术背心，一起放进了行李包中。 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了，人事科科长也僵在了原地。 张和平让同学们站成三排，第一排的同学扶着大合照，供村民观看；张和平在一旁介绍照片上的人，依红一边翻译，一边指挥着秩序。 随着张和平话音一落，原本还尽量保持队形的同学，立马散出去了大半。 “报告，我想尿尿！” 张和平喊了一声，就跑去问了一下前面那辆车头处扎堆抽烟的四个司机，得知这里就是橄榄坝农场，今年才改名的国营红旗总场。 “理由呢？” “组织委员，我怀疑岩波涛家里的两个哨多哩，在对我施展美人计！昨晚一直盯着我和楚川看。” 片刻后，宣传科科长带着一脸复杂的人事科科长，以及一脸严肃的保卫科科长，跟着刘媛、叶娟快步走向马路上列队的那群学生。 宣传科科长大声喊着欢迎，一脸赔笑的跑到了农场大门口，后面还跟着一群……背着枪的保卫！ “报告，我叫张和平，我爸是一名普通的退伍军人，我妈是街道办的普通办事员，我是高三2班的组织委员，具体信息可以调阅我们的档案。”张和平懒得跟他磨叽。 然后，他的下巴朝北边挂着国营红旗总场招牌的大门抬了一下，说道： “沙哇刹里！” 不过，张和平收起大合照后，没有让村民挑选，而是组织一帮同学，开始表演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 村民们听到大合照上的领导名字，纷纷凑过来观看，春满村的老村长还让外村的人排队进来看了一下。 “这件事不管成不成，都要让大家知道你在做什么。最近表现积极点，别老想着躲！”张和平说着，看了一眼东边村口驻足的村民。 宣传科长王宝雄见张和平面无表情，心中忐忑地说道：“新宿舍倒了，仓库里的毒虫、毒蛇、老鼠比较多，所以想安排你们先借住附近的老乡家里。” “湾多召如里金湾！”张和平笑着回了一句吉祥如意的祝福，让割胶女工依红惊讶的看着张和平。 没多久，刘媛归队，张和平一行人被保卫科刘科长带进了农场。 沉默片刻后，宣传科科长提议道：“场长，要不让他们住农场东边的老乡家里，春满村还有两个佛寺，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刘媛！”张和平将瘦了一圈的胖妹叫到一边，小声说道：“未来一年，想办法搞定思茅机场，争取以后让我们坐飞机回首都，以此减少大家对你的意见。” 随后，就见张和平转向一众同学，平淡说道：“刘媛出列，去跟保卫科刘科长借用一下门卫室的电话，给家里报平安。” …… 眼见人事科科长顾海也跟着去了门卫，宣传科王科长开始试探性问起了张和平他们的跟脚。 …… 张和平那群学生走后，人事科科长顾海有些后悔道：“我们应该早点出来看一下的，老刘说这些学生是好兵胚子，令行禁止，比他的保卫听话。” “先看看再说！”宣传科科长王宝雄向东边村子走去，“这群学生什么路数？他们的档案什么时候调过来？” 张和平听了刘媛小声汇报的情况后，点头表示了解，大声喊道：“归队！” 饭后，三个科长都说有事，将张和平他们交给了这个叫依红的傣族大姐负责，说是农场已经跟依红所在的春满村村长说好了。 “你这算什么，玉咪涛家的那个哨多哩，还给我们贺大班长把洗脸水、漱口水都准备好了，关键是没给我准备！” …… (本章完) 第195章 哪有无缘无故的好 男生说完各自的桃花运后，女生也找了过来，说着各自的暧昧遭遇，张和平却只是微笑不语。 昨天下午、晚上，一众村民用傣语交流时，张和平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些村民想从他们这群学生中招女婿、儿媳。 让他们产生这种非分之想的，是农场里的宣传科科长王宝雄！ 抛开村民们的最终目的不说，这期间的过程，其实是蛮好的，嘿嘿…… 至于这些同学能不能把持住，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意志力了。 就在张和平打算招呼一众同学，去农场吃早饭时，一大半的同学都说他们吃过了。 紧接着，张和平身后竹楼上的依红姐，也招呼张和平和赵建国去吃早饭了。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办事员都围过来看热闹。 公厕修起来后，女同学是最高兴，男同学嘛……少了在外偶遇女生方便的刺激，有些兴趣缺缺。 在农场领导看来，只要张和平他们不闹，那就不算事。 南锣鼓巷街道办。 王主任拿着当天的报纸，找到正在跟几个红袖大妈聊天的马秀珍，疑惑道：“秀珍，伱看看，我怎么没在这张合照上，看到你儿子。” “啊？可是，人已经被他们接上车了！” 照片上，第一排每个蹲着的学生身前，都放着一大堆香蕉、菠萝、芒果、木瓜等水果，后面三排学生手中拿着、嘴中吃着水果，一个个都是笑容满面。 听到这话，马秀珍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个臭小子，离家这么久了，连一张照片都没寄回来，上报纸了也没有他。” “没事，我带你们去后勤科，那里什么都有！” “来的时候，我以为最大的阻力会是农场领导，没想到最不愿意放你们走的，却是当地老乡。” 接着是一张占了半个版面的照片！ 关键是，这样不仅不用纸，还很干净卫生！ 反正这群学生还在村里，还有机会！ 虽然张和平他们建造的竹楼屋顶还是搭的茅草，但整体结构是木制的，买到瓦片就能铺到房顶去，关键是瓦片不好买。 “总编，出事了！领导打电话过来，让我们看看云都报纸，向他们学习！” 同时，还没忘了摆拍！ …… 照片的亮点是，中间的太阳刚刚升出两山之间，四射的光芒照射在左边盘山公路上的5辆卡车上，以及车上一众兴奋挥手的学生脸上。 另外，竹楼的地板和墙壁都是木板，不像村民那经不住折腾的竹制地板，以及薄薄的竹篾墙。 等张和平他们吃完早饭，把各自的零食散给村民后，就列队去了农场，询问农场对他们的工作安排。 不过，张和平他们之后在公厕西边建联排木制竹楼，用竹栅栏隔出一个個小院，并免费送给春满村的村民后，那就没什么不满了。 “场长，领导责问我们，报纸上为什么没有与我们农场相关的事？那群学生为什么还自称是新首都十一中学高三2班的学生？是不是我们没发工资给他们？” 张和平笑了，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但不用上班，还有免费伙食，终归是好事。 “不可能！那份稿件光是照片就有72张，怎么可能全部刊载！” 下方占了大半页的大合照，是刘媛、赵建国他们45个学生。 “他们临时增加了3张报纸，用4张16个版面刊载的，我们今晚要不要也用4张刊载？” 王主任恍然笑道：“嗨！我说那个臭小子哪去了，结果这张合照是他拍的！” 公厕虽是公用的，但村民还是喜欢跑到江边去解决；裤子一脱、筒裙一提，往水中一坐，大便就顺江而下出国旅游了。 “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伙食由农场负责，到饭点了来食堂吃饭就行。” “先帮村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张和平疑惑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宣传科科长王宝雄。 第二页，则是上面分两个板块，下面一张大照片。 1968年5月20号，周一早上，新首都十一中学高三2班彻底出名了， …… 第二天，王科长听说张和平他们在春满村后，靠近沧江北岸挖坑修公厕，以为他们是帮村民修的，就没当一回事。 这张照片下，分了两个版块。 左下板块是，高三2班学生出发时在火车上唱歌的画面，附有《我爱你，中国》歌词。 就在马秀珍有些疑神疑鬼，担心儿子张和平是不是出什么事的时候，发火柴盒任务的办事员小林说道：“张和平是不是在拍照？” “你先排版，我去请示一下领导。” 等张和平这群学生陆续搬进新竹楼，之前接待学生的村民还老大不高兴，纷纷跑去找农场领导要女婿、儿媳，把农场领导整得很无奈，都怪宣传科科长王宝雄出的馊主意。 “场长还没醒，你们的档案还没交到农场，我们也不知道该给你们安排什么工作。”宣传科科长王宝雄略显无奈地说道： “场长，喜事！大喜事！”宣传科科长王宝雄带着一脸便秘的人事科科长顾海进了办公室，兴奋说道：“景城农场派人拿了调令过来，要把那46个学生调走！” “就是那个高三2班的投稿，云都报原封不动的把原稿全部刊载了，报纸还寄送到了领导那里去。” 稿件和照片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没有全部刊载，只是选择了其中一小部分。 最后用竹子搭建公厕外墙，茅草做顶。 …… 可惜，报纸没能印出原照的光阴深度。 首都报社。 张和平状似无奈地同意了，就在张和平将要转身带人走时，他忽然叫住松了一口气的宣传科科长，“王科长，我们没有趁手的工具，需要咱们农场支援一下，比如斧子、锯子、锤子什么的。” 厕所没分男女，每个坑位关上门方便就行了。 首页第一行加粗大黑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其他票，不知道农场里其他人有没有，反正他们没有。 所以，哪怕张和平他们申领水泥，也批了4袋给他们，要知道这时的水泥供应还是挺紧张的。 “秀珍姐，和平给你寄了那么多水果干，你还不知足啊！” …… 这是张和平在第6辆卡车上，拍的大山大河旭日东升图。 时间一晃两个多月，张和平破天荒地带着同学们去农忙了，帮着收割水稻！ “云荣阿姨，你是不知道！”刘媛指着国营红旗总场方向，气愤道： 左上照片是高三2班学生在破旧茅草屋前，为一群傣族村民表演节目的画面，下方稿件只节选了张和平的一段话，说明在唱《大海航行靠舵手》。 合照下，还有一排加粗加大黑字: 最美的青春，献给最美的边疆，版纳欢迎你！ “什么？那群学生上报纸了？”场长愕然接过4天前的云都报纸。 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右下板块是，一群学生抵达云都火车站被欢迎的画面，稿件内容不是张和平的原版，被改了很多，不是张和平想表达的意思了。 “是他的同学！”马秀珍看着一群熟悉的面孔，硬是没找到张和平。 4袋水泥，加上沧江里的河沙，以及被砸碎的鹅卵石，辅以竹片做筋，勉强做了个三坑位的直沟，以及一个沼气池。 “那行吧！” 最后一段歌词，还被加粗显示： 这王科长也没问张和平他们借一堆工具干嘛，把张和平他们带到后勤处打了声招呼，就不管他申领什么了。 值得一提的是，张和平他们居然有工资，每月26块、边疆补助2块，共计28块！ 米面粮油之类的票，被直接划给总场食堂了。 至于帮村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张和平他们确实做了……花钱请村民帮忙弄的木头、竹子、茅草，算是帮村民创收了！ “什么情况？” “这是和平的同学吧！我看了班级，新首都十一中学高三2班，没错呀！”王主任的眉头紧皱。 “不行！不能让他们走！” 张和平见过几回这种如厕场景后，就不想下水摸鱼了，生怕顶一坨大便出水。 …… “没想到你们在村子里这么受欢迎！”行驶的大卡车上，一个中年女人看着村口那些哭喊连连的村民，对身旁的刘媛笑道： “他们为了不让我们住进农场，骗那些老乡说，只要老乡愿意收留我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就能把我们招成女婿、儿媳，导致那些老乡对我们热情得不得了。” 公厕修好后，张和平他们又在公厕东边，修了5栋联排木制竹楼。 国营红旗总场。 右上照片是高三2班学生在右边修建新竹楼，以及左边一长排已经修好并有人进出新竹楼的画面，下方稿件内容依旧不是张和平写的原版内容。 “你们看报纸右上那张照片，屋顶上的那个人，背影像不像张和平？” 当天的首都报纸，用了前两页报道他们班的日记体投稿和照片。 中年女人笑道：“那你们有没有人当上女婿、儿媳？” …… (本章完) 第196章 我要去版纳 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 “2月17号早上，我被一股尿意憋醒。我冲到竹楼后的小树林方便时，愕然发现清纯可爱的玉香妹子也进树林方便来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生怕被她发现……” 正在给众人读报纸的阎解放吞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 “她提起筒裙，蹲进草丛中；等她小便完了后，竟然转头对我笑了一下，当时可把我尴尬死了！” “当天下午，我又遇到了尴尬得要死的事。我在沧江里游泳，瞧见玉香蹲在岸边江水里，满脸痛苦的样子，我就游过去问她怎么了。” “结果，一坨大便忽然浮到水面，从我面前飘过。然后，我看到满脸通红的玉香起身，放下提在腰间的筒裙，遮住白花花的一片，跑了！” “问题来了，鸡肉得的最多的那位男生，是怎么吃下那么多碗鸡肉的？” “要我说啊！这事肯定是娄家指使人干的！” “4月1号这天，我们班的组织委员被老乡选为‘龙仔’！听说这是未婚猫哆哩（帅哥）、小卜冒（少男）中最优秀的人，才能获得的称谓。与之对应的优秀少女称谓是：龙依。” “继男生的赶摆鸡事件后，我们女生也遭遇了尴尬的相亲事件。入夜后，竹楼外时不时响起歌声，有女生好奇出门看了一下，结果就被一个个猫哆哩缠上了，惹得班上男生哈哈大笑。” “但龙仔组织委员却说，她们的分娩环境不好，孕妇在竹楼晾衣服的平台上蹲着生产，虽然又快又省力，但不卫生，遗留在平台下的血腥味还容易引来野兽。” “原来男生在问了哨多哩的赶摆鸡后，顺便问了猫哆哩的求偶方式；那就是晚上去姑娘的竹楼下唱歌，姑娘若是也有意，就会出门相见。” “为此，我们买了塑料大盆送给春满村和附近的村子，希望她们在以后生小孩时，先用开水烫一下盆，然后蹲在盆里生，最后把血水倒远点。” “哼！”肚子凸起的唐欣放下报纸，不给一旁的嫂子们念了。 一个男生答道：“听说，大部分傣医的医治方法，像巫医。” “要不，我们去版纳支援边疆建设吧！”一个漂亮女生激动说道：“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们都毕业两年了，不该在学校空耗光阴！” “虽然这里的大山中有许多中药材；但是，这里的医生太少了，好多老乡在家门口挂一个驱邪、驱病的小包，里面装了虎牙、熊牙、豹牙等物，他们认为这样就不会生病了。” “等她们洗完澡，缓缓走上岸时，便把头上的那卷筒裙套在腋下，一点一点往下展开筒裙，直到遮住脚。” “第二天，班上有個男生说，草丛里不安全。然后用竹子做了一个换衣服的小屋放在江边，这才让我们放心大胆地在江边洗澡。” “就在我们男生吃得欢快的时候，春满村的五十多个哨多哩，带着我们班女生气势汹汹的来了，吵嚷着把我们男生全带回了村。” “把最美的青春，献给最美的边疆！” “嘿！修什么公厕呀！”傻柱不满了，“有了公厕，以后去哪里看白花花的大姑娘、小媳妇呀！秦姐，你说是不是？” “别打岔！要说其他事的去外面说。阎解放，你继续念！” “经过依红姐的解释，我们才知道今天这场赶摆，是他们这边的大型相亲会，姑娘若是相中你了，就会拿出藏在筒裙下的小板凳请你坐下吃赶摆鸡。” “当时，我们好怕有男生经过。万一被男生看了，是不是就要嫁给他？可是，万一被两三个男生看到，我恐怕会跳江。” 听到这里，马秀珍不由笑了，她儿子最能吃，这鸡肉得的最多的男生，肯定是她儿子！ …… “四妹，怎么了？” “2月18号，我们挖坑、运土，累了一身臭汗。傍晚的时候，我们一群女生找到几个哨多哩（美女）带我们去洗澡。结果……” “只是，让我们奇怪的是，场坝上只有一个个年轻的哨多哩（美女）坐在周围卖一碗碗鸡肉，场中的猫哆哩（帅哥）都是空手。我们在场中转来转去，渐渐散开了。” “我们没有她们那种方便的筒裙，只能穿着脏衣服下水，一边洗澡，一边洗身上的衣服，然后躲进岸边草丛换干净的衣服。” “棒梗的脑袋上挨了那么多棍，怎么可能说醒就醒！” 首都医学院。 …… “我把这个习俗告诉给同学们后，立马有人脸红了；因为他们在村里没找到厕所，就跑到村外随地大小便。也就是说，我们这群城里学生，反而不如老乡们讲卫生！” “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有男生掏出钱，对哨多哩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表示他想买对方的鸡肉。对此，有些哨多哩摇头，有些哨多哩从筒裙下拿出一个小凳请男生坐到身旁，还请他免费吃鸡，坚决不收钱。” “但转念一想，这里的哨多哩好大胆呀！筒裙一卷，就光着下水了。” “这个龙仔的作用好，可以让孕妇分心，让她不好意思，进而减少她的紧张情绪，从而达到缓解疼痛的作用。”一个学妇科的女生欣喜道：“继续！继续念！” “今天，我们男生跟着几个猫哆哩（帅哥）去附近的大寨子赶摆，我们以为是普通的赶集，揣了钱就跟过去了。” “结果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当天下午，春满村的所有未婚哨多哩都开始做赶摆鸡了。晚饭时分，我们男生陆续收到了一碗碗鸡肉，得的最少的只有一碗，得的最多的有十二碗，馋得我们班女生口水直流；可当着哨多哩的面，我们又不好把鸡肉分给其他女生吃。” “为此，我们决定修一个公厕……” 一个红袖大妈笑问，“秀珍，你们家和平吃鸡没有？” 其他大妈也笑了，有人调侃道：“这还用问，以咱们和平的长相，怕是每天都有哨多哩给他送鸡肉吃。” 港岛九龙塘8号别墅。 阎解放抖了一下报纸，继续念道： “事后，我偷偷询问照顾我们生活的依红姐，才知道他们习惯在流水中窝屎，干净卫生，还不用浪费纸。” 在一阵催促下，阎解放咽了两下口水，喉咙有些发干的说道：“结果，她们到了江边后，就一边下水，一边卷起她们的筒裙，当江水淹到她们脖颈处时，筒裙已经卷到她们头上，像帽子一样戴着。” “别打岔，这段还没念完。”办事员小李继续念报。 “我们试图破除这种迷信，丢掉他们的邪包，可他们生病了怎么办？偏远乡村还有那么多村民相信这个，有没有学医的大哥哥大姐姐来帮帮我们的乡亲……” “是什么？”一个女医学生对着场中念报的女同学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 南锣鼓巷街道办。 看着匆匆往外走的秦寡妇，有人追问道：“秦淮茹，你家棒梗还没醒吗？” 一个女医学生疑惑问道：“云都那边不是有傣医传承吗？” “竟然是，让他陪孕妇分娩！老乡们说，有龙仔陪护，能减轻孕妇分娩时的疼痛。” “哎呀！你笨呀！伱看看唱片机上的唱片，四妹夫最擅长唱情歌了，他要是往竹楼下一唱。哎哟喂！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哟。” …… “组织委员当上龙仔后，第一个任务，竟然是……” “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我的母亲，我的祖国！” …… (本章完) 第197章 调入景城总场宣传科 5月20号，周一，天空时不时下点雨。 载着张和平这群学生的两辆卡车，驶入了景城农场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几栋土坯房，一栋又一栋的茅草房，还有土路左右两边的小山。 土坯房的白墙上，有些口号： 宁要胶不要命、先生产后生活！ 生产当先，生活靠边！ …… 等张和平组织同学们列队站好，拿调令带他们过来的景城农场宣传科科长栗云荣，笑道：“是不是有些失望？” 张和平站得笔直的大声说道：“报告！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向右转！齐步踏步走！一二一……” “贺子江，带两人过来撒雄黄，其他人解散。”张和平皱眉喊了一声，然后蹲下抓了两把湿润的泥土搓手。 这位姓栗的女科长，仔细打量了一下张和平坚毅的表情后，又看向了旁边以5列9排站队的同学，笑道： “你们来之前，首都那边打电话问我的意见，是我建议把你们送去橄榄坝的，那边是老橡胶园，垦荒任务少。只是没想到，你们的档案还扣在学校等着毕业，导致那边农场没重视你们，甚至排斥你们。” 这山，是用来取土烧砖瓦的！ 然后是一个堆满木料的木材厂，其他厂房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能听到一些哐当响声从中发出。 宣传科栗科长有些诧异，但想到那“适当”二字，她立马会意了，点头道：“不脱离生产，才能创作出更贴近一线工作的宣传稿。” “无毒的菜花蛇，有什么好怕的！”物理科代表楚川插了一句话， 之所以踏出声响，主要是惊蛇。 张和平组装好他的步枪后，揣了十颗子弹在左右裤兜，背上枪，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个跟屁虫，去了茅草屋后面的坡上。 “赵建国，带两人进屋撒雄黄，我去隔壁房间看看。” 就在宣传科栗科长惊愕这群大院子弟恢复本色时，刘媛被张和平派过去公关了。 这景城总场虽然离城近，却把总场建在这处小山坳中，令人费解。 “这什么破房子啊！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这木栅栏墙上那么多缝隙透风，要什么窗户？” “这上下铺的木架床怎么睡啊？床板都没有！” “好……衣服都不用我们洗，就差入洞房了。” “组织委员，你确认屋里没蛇了？” …… “不过，你们是好样的！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搞出一番有利于版纳建设的声势。若不是这样，我还不好把你们申调过来。” 山上的树被砍光了，留了许多树桩在杂草中，张和平以为这里会种橡胶树。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们景城总场宣传科的一员了。平时除了宣传工作，还要有一些节目演出，甚至要到外单位、村寨里去演出，有没有问题？” 搞半天，景城总场把资源倾斜给了这边的工厂！ “厂房后面有河！有河哎！” 左右无事，张和平带着人走下山，继续深入了解这个总场。 “护卫队，把步枪组装起来，这四周没有围墙，小心野兽。另外，平时别装弹，小心走火！” “大家都看仔细了，这是无毒的菜花蛇，又叫臭王蛇，它能猎食小型毒蛇。有菜花蛇的地方，毒蛇相对就少一些。所以，以后见到这种蛇别乱杀。”张和平说着，就将两条菜花蛇丢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没问题！”刘媛自信满满地说道：“张和平连那些猫哆哩都能教会，肯定也能教会木工组的人。” 但是，顺着下方土路往西南方向走，张和平来到山坡西南侧后，他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这个想法很好，但我需要跟各部门、各农场领导衔接一下，伱们的工作，还是以宣传科的工作为主，以后有的是机会参与劳动。” “你跟我去人事科填写资料，顺便跟我说说张和平的事。”宣传科科长栗云荣拉着刘媛，朝一栋白墙黑瓦的土坯房走去。 大门外的平地不好吗？ 土路两旁的房后山坡上，只有杂草，没有树。 众人来到右边这栋长十多米，宽五六米的茅草房旁边后，张和平让他们原地等待，他留下行李包、背包，空手进屋转了一圈。 “不过，你也看到了，周围都是这种茅草房，你们若是要建，就要多建几栋，至少要教会木工组的人建你们那种木制竹楼。不然，以后不好给你们评先进。” “和平，我们为什么要调到这个农场来啊！在春满村住着挺好的。” “呃！我要吐了，屋里好臭！” 随着张和平的口令，一群同学踏响地面，踏入没膝深的草地，跟在了那位栗科长后面。 “报告！”张和平小声说道：“我希望我们能够适当参与开荒、种橡胶树的工作，我们还缺少这方面的锻炼，以及相关的照片和稿件。” “你激动什么？还想潜入水下偷看漂亮姑娘窝屎啊！” “这个可以！”宣传科栗科长点头道：“我之前跟场长提过这事，场长答应让木工组配合你们，新建的砖瓦厂也会给予你们支持。” 只见张和平一手抓一只长蛇，围着列队的同学们转，还将蛇伸到同学面前让他们仔细看，吓得一些女生差点尖叫。 “叶娟，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蛇？” 语毕，张和平进了左边的的茅草房，也就是菜花蛇抓得最多的那间。 “现在，我带你们去宿舍！”宣传科栗科长说着，就离开了农场里的这条笔直土路，朝右边两栋长长的茅草房走去。 宣传科栗科长诧异的看着这群学生，尤其是队伍中的女生，她们明明很害怕，眼睛都吓得闭上了，却依旧保持着笔直的站姿，并且没有发出尖叫。 山下是一個个黑瓦厂房，最明显的是山脚那个取土做砖坯、瓦坯的砖瓦厂。 张和平在隔壁房间进出了三趟，丢了六条菜花蛇出来，吓得女生没敢选第二间茅草房。 等他出来时，手上多了两条两三米长的黄色花斑蛇，并随口问道：“这是什么蛇？” 张和平看了一眼走向农场土路另一边的两女，然后环视周遭情况。 那臭王蛇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抓过它们的手，是真的臭。 “组织委员，我们得弄点木板，或用竹子铺床架上，不然今晚没法睡。” “云荣阿姨，我们能不能自己修竹楼啊？”刘媛拉着宣传科栗科长的手臂，像是在撒娇。 然后找到了供销社、职工医院、学校、橡胶加工厂、农具厂、胶杯厂等等。 …… (本章完) 第198章 宣传科大楼 等张和平一行人回到临时宿舍时，刘媛已经带人把工具领了回来，还有场长开具的木料、砖瓦领取批条。 刚刚发现景城总场不像门口这样破旧后，张和平就不打算给总场领导节省了。 只见他拿出素描本和铅笔，开始为总场设计未来的建筑布局图。 第一张图，是由一个个错落有致的楼房组成，看着好看，但现在做不出来，缺水泥、玻璃。 第二张图，是由一栋栋大小不一的木制黑瓦竹楼组成，现有条件就能轻松做出来。 第三张图最简单，1个公厕，1栋大型木制黑瓦竹楼，紧挨着职工医院，因为那边有自来水和电，厕所也是现成的。 他们还在一楼开了首场表演，最后跟新领导班子来了一张大合照，备着写稿件。 别问为什么不用农场的大卡车，问就是“柴油是公家的！” 他又写了一张物料清单，让贺子江带人拿木料、砖瓦批条去领材料，准备在女生宿舍旁边先建一個临时旱厕，然后还有床板。 …… “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赵建国握着锄头哼了一声。 “张和平，你说怎么办？”问话的这个同学，明显带着情绪，大有张和平登高一呼，他就能揭竿而起的架势。 “那就先定在职工医院旁边！”张和平按了一下自行车铃铛，然后蹬车闪人，“明早去打猎，下午搞水泥，屁大个农场，还想困住我们？” 张和平看着唯一留下来的赵建国，刚想说声好兄弟，结果这家伙丢下锄头也跑了。 再用3天，小鹅卵石填塞格子内外，再用水泥抹平。 …… 赵建国无所谓地说道：“随便，只要能接上水电，摆脱原始社会就行。” “大家记住，我们不是疯狗。我们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将敌人按死在地上，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边疆通行证，是制约张和平他们外出的东西！ 简单点说，张和平他们没有这个通行证，从景城总场走到城里，分分钟被民兵遣回农场，更别说去春满村看老乡了！ 这玩意就是一个几页纸的小本本，橄榄坝那边怕他们闹幺蛾子，所以没发。 “还有照相机拿出来，拍一下我们住的茅草房，再去山坡上拍一下木材厂里堆积如山的木头。” 张和平巡视了一圈总场的地盘，然后发现了总场里的傣族工人所住的几个村落，流沙河两岸。 “她说想你了，让你寄照片回去。” “她让你少吃点鸡肉，不许去竹楼下唱歌！” 过了一会，宣传科栗科长带着一个头裹白巾的中年男人过来，说是刀场长。 “那就等！”张和平皱眉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随后，张和平叫赵建国带4个人，拿锄头清理茅草房四周的草地。 他们回来，就轮到张和平骑新自行车出去浪了。 其他同学还在争夺那4辆自行车的使用权时，赵建国这家伙已经坐到张和平后面。 接下来，就是送肉办事、卖肉换钱的琐事。 “和平，我给你妈打了电话。” 张和平看向一脸担忧的刘媛，刘媛急忙解释道：“栗科长和刀场长去沟通了，让我们先等等。” “张和平，这个竹楼真的给我们宣传科办公啊？”宣传科科长栗云荣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消息是今晚表演后才告诉她的。 版纳这边，除了树多、草多，然后就是竹子多。 看这总场场长一脸无奈的表情，张和平有些无语，你是当地人好吧！ 一周后，景城总场变天，保卫科长、生产科长、木材厂长、砖瓦厂长等部门领导陆续下放到分部农场，负责开荒。 用时5天，张和平组织同学建了一块长宽33米的小方格地基。 “其他人，帮我处理竹子，先把厕所建起来，然后弄床板。” 之后就是牛拉板车，搞水泥、河沙、鹅卵石…… 栗云荣双手叉腰，一脸喜色却佯怒道：“咱们这么多人还不够用呢，谁敢来占？” 关键是，他们搬出了支援国家建设的大义，怼得刘媛、赵建国他们哑口无言，险些憋出内伤。 “云荣阿姨，这个竹楼虽然名义上送给宣传科了，但建造材料，都是我们自己出钱出力弄的，伱可别让给其他科室了。” “刀场长，你帮我们开一封买水泥、玻璃的介绍信，再把边疆通行证发给我们，然后就不用管我们房子的事了！” 等一众同学下午回来，简易的直排式水沟+粪坑组合的旱厕已经做好，粪坑周围还围了一圈高矮不一的竹篱笆，是做床板剩下的边角料。 张和平对刘媛解释了一下三张图的用意后，就让她和叶娟去找领导沟通了。 就在张和平他们拖回来一捆捆竹子，打算建竹楼时，那个管生产并压了刀场长一头的sb主任带农场保卫找过来，说是要征用这块水泥地，建橡胶加工厂。 “栗科长，组织委员说了，咱们宣传科不能寄人篱下，丢不起那人，嘿嘿！” 没了同学在场，张和平的制作速度反而更快了，平时还怕吓到别人，这会四处无人。 而景城总场的公章还在刀场长那，所以这事简单，很快就办下来了！ 看着跃跃欲试的同学们，张和平给想进城的人分了任务，把那5张从首都带来的自行车票用了，查探城里各单位、工厂的位置。 他俩过来，是来告知木料、砖瓦没弄到，厂子那边要紧着生产一线。 “我不想住河边，你呢？”张和平看着河里蹲着的几个人，暗自摇头。 农场缺水泥，但城里不缺，那边正在囤积水泥，准备修水库。 要知道，景城总场宣传科的两张办公桌，之前是放在后勤科的那间土坯房里的，说直白一点，那是别人的地盘。 安排黄文莉领着其他人打扫卫生后，他就带着一把砍柴刀，独自去了总场大门外。 唯一跟景城总场有关联的幕后交易，是张和平带人进山，牵了一公两母三头大野牛、五头小野牛的牛鼻子回总场后，他给运输队送肉，无限期借了三辆木制板车。 然后，那个sb主任和保卫科长当晚就中风不醒了。 耗时一个月，张和平照搬前世巴岛度假村的竹楼风格，建的“宣传科大楼”完工了。 当宣传科栗科长通知张和平他们，可以去领木料、砖瓦时，张和平都已经用竹子把竹楼的主框架搭建好了，只是那造型有些怪，不像本地的竹楼风格。 张和平他们的肉和钱送出去后，晚上他就拉了被雨水打湿报损的水泥去销毁。 emmm…… 张和平在附近转了一圈，砍了两大捆削了枝丫的竹子拖回景城总场。 只是，他刚回到宿舍门口放下竹子，一众同学就叽叽喳喳地说起了木材厂、砖瓦厂的不是。 竟然被欺负成这样…… 归纳成一句话：木材厂、砖瓦厂见了场长的批条不给木料、砖瓦，有派系。 “老六继续挖旱厕，只是临时用几周，不用挖太深！” 竹筋当钢筋，鹅卵石敲碎与水泥、河沙混合，挖坑打钉桩建地基，搭竹棚遮雨。 如果是5月前的旱季，这个修建时间会缩短一半。 张和平笑道：“科长，我们暂时搬这边2楼睡地板；建宿舍的水泥和玻璃，你得让刀场长想办法弄，总不能还让我们自己出钱吧！” …… (本章完) 第199章 升职加薪 如今的刀场长统管全场，唱反调的人都下放分部农场的分场去开荒了。 所以，刀场长弄水泥、玻璃，就要比张和平他们简单多了，只要匀一些计划之外的物资，比如砖瓦、木料等，拿去跟其他单位换计划之外的水泥、玻璃就行。 至于河沙、鹅卵石就更简单了，让运输队开卡车载十几个工人去江边弄。 不过，景城总场出面搞的水泥、玻璃，虽然比张和平他们弄到的多，却也有限得很，勉强能盖一栋6层楼。 在张和平的建议下，刀场长决定用换来的水泥，在总场大门口对面的荒地上建一个水泥厂。 然后，任命张和平当代理厂长，负责建厂和前几批水泥烧制，烧制成功就放他回宣传科去。 于是，一众同学玩票似的，又化作泥瓦匠，与其他工人投入到了水泥厂建设中。 以及他现在正在搞的，职工宿舍！ 虽然有点不严肃，但经历过前面几场排练，差点被看热闹的场工胖揍的赵建国，毅然决然的戴上了面具，安全第一！ 张和平代理负责的水泥厂按照土法制作出了十批水泥，他还整出了全套的施工流程图、安全制度、工作制度挂在墙上。 若不是他档案中有参与地震救灾的表扬信，若不是那个采石工是在水泥厂出的事，还真被他瞒过去了。 这不，刘媛要带一众同学去各分部农场演出，临出发前，带着一群同学跑到张和平这里来申请钱粮、药品来了。 两张照片后，张和平这个瘪犊子开始放大招了。 …… 只是，受限于工龄、资历，没法让他晋升更高级别的管理岗位。 目前，由石头剪刀布获胜的8个女生在住，张和平自己都没在里面睡过。 于是，就有了里三层、外三层一大圈人围观，实在是这年月的娱乐项目太少了。 以堆积如山的木料厂照片，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讶，这里的场工竟以生产当先，生活靠边的态度，为祖国建设做奉献。 “之前，我们还在疑惑，农场为什么让我们住老乡家里。直到我们住进这间新宿舍……” “哈哈……” 时值1968年7月12日，周五，暴雨。 “张副厂长，你可不能怪我们！是叶娟说的，她们寝室不嫌你臭，让你住过去，我们才帮你找了一个理由离开男生宿舍，哪知道她是骗你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大批知青还没来的缘故，总场食堂的蔬菜还是挺充足的，没出现什么“九（韭）菜一汤”的情况。 68届的兄弟姐妹们毕业放假了啊！ 66、67、68届的毕业生不来版纳州吃苦锻炼，张和平心中难安。 目前负责木工组，督造职工宿舍。 让他去职工医院，他说他没有行医执照，不去！ 以茅草屋宿舍照片，写最初进入农场时的失落感受，感觉这个总场好破旧。 “这叫上镜！”张和平拿回照片，笑道：“友情提示，叶娟就在你身后！” 楼下传来哄堂大笑，那是赵建国演的黄世仁出场了。 加上张和平最近常把猎物卖给食堂，以至于食堂饭菜里，还能看到肉！ 不理会逃掉的楚川，张和平再次检查了一下照片和稿件的编号，就开始让刘媛、黄文莉这几个字写得好看的女生，抄写稿件了。 另外，张和平也向栗科长建议过，让其他科室、工厂、分场的人准备春节、劳动节、国庆节的总场汇演节目。 而赵建国、黄文莉这些家中父辈还在职的同学，享受的是7级办事员待遇，也就是25级工资，41块5毛。 而贺子江那些倒霉孩子，审核没过关，还在拿26+2块工资。 “叫错了，是张厂长！” 之所以给张和平他们定级，是因为他们的档案寄到景城总场了，他们的户口也随之转到了总场，成了版纳人！ 而版纳州的大部分农场、分场的真实住宿情况是，茅草房！ 要问张和平为什么这么干？ 结果，没过几天，张和平就被正式调离宣传科，担任木材厂副厂长，6级办事员待遇，按10类地区发放24级工资，47块5毛。 现在，这些家伙要进深山老林，找他要解毒丸、止痛药等物来了。 现在，张和平一个人住一栋木制竹楼中，位于职工医院与宣传大竹楼之间。 这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 为了避免观众痛打“黄世仁”，张和平用木头给赵建国雕了一个奸笑脸面具，还沾了两撇小胡子。 当然，张和平还是要开小灶的，食堂的大锅菜，只能吃饱，味道就不说了。 而宣传科栗科长因为最近要兼管飞龙农场的开荒，宣传科事务大部分交由刘媛负责，也是享受的6级办事员待遇。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到了11月。 只是这雨季的雨啊！一阵一阵的，大大的拖慢了建厂速度。 他们这些人算是进入机关体系了，只要机会一到，就能运作一番调走。 倒是节目的尺度，张和平吸取了64年2月的迎春晚会教训，坚决不低俗、不搞笑。 因此，全班大合唱只有开幕、结尾的时候有。 “啧啧！组织委员，看了你写的稿件，我都想去版纳州割橡胶了。”楚川拿着叶娟割胶的照片，左看右看，“平时没觉得叶娟长得多好看，怎么到了照片上，就变漂亮了呢？” “错了，是张神医！请张神医赐给我们几瓶神药保命！” 没事干的场工就会穿着雨衣、打着伞过来看，来得早的人，还能抢到大竹楼屋檐下的水泥地。 “滚蛋！从我被你们无情地撵出寝室后，咱们就是陌路人。”张和平状似生气的离开了竹楼，“居然空手上门求我办事，太不把厂长当回事了。” 之所以有这种特殊待遇，一是栗科长没要这栋送给她的竹楼，二是场工最近经常找他看病，三是他熬制药丸臭到室友了，被全寝室举手表决，撵到了这边来。 就这，张和平就能简化出几十个节目出来。 除了一些劳动照片，张和平在最后还加了一张美女照片，介绍如何割橡胶，步骤不重要，主要是突出照片上这个教割胶的女师傅。 这张照片，本来是张和平留着搞人的，结果那些家伙无耻跑来抢水泥地，他一个没忍住，就趁夜下了黑手。 至于，栗科长最头疼的节目，对于张和平他们来说，就简单多了，东方红大型歌舞表演看过没？ 不过，因为张和平的原因，一帮老同学的工资还是凑在一起用。 又因为栗科长要求每次演出，必须要保证十个节目以上，加上还有样板戏要学，张和平就把一众同学分成了一个個小节目组，有独唱的、三四个人表演的，每个节目尽量缩减人员，给其他人留出休息时间。 这一次，要多投稿几个城市的报社，话说上次的稿费还不错！ 首都报社、云都报社不仅给他们分别寄来了51块8毛3分钱的稿费，还分别寄了两个胶卷。 张和平在总场里的地位，现在有些特殊。 雨停了，软绵绵的版纳大地慢慢变硬了。 但是，栗科长怕耽误生产，没同意。 照片中的这个8人间竹楼宿舍，是张和平他们趁天晴，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一栋竹楼。 下雨的时候，张和平就带着同学在宣传科大竹楼的一楼水泥地面上排练。 更别说10月上旬，他出手救治了一个重伤的采石工。 这个待遇，要比中专生转正后的7级办事员待遇高1级，却要比大学生毕业实习时的5级办事员待遇低1级，属于高中毕业生的最高入职待遇。 关键是，让这小子挂职水泥厂代理厂长熬资历，他却嫌灰尘脏，不干！ 然后，他找刀场长兑现承诺，回了宣传科。 先不说他带人整的竹楼，单是他组织的十一国庆表演，就很受农场职工欢迎。 主要是重在参与，同时发点不值钱的奖状、奖品什么的，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张和平又开始根据洗出来的黑白照片，写“高三2班”的日记体稿件了。 张和平说着，走向了刀场长住的茅草房。 …… (本章完) 第200章 已经有新知青被骗来了 1968年11月7日，立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刀场长一见到张和平进屋，就起身拿了一张报纸递给对方，“你的时间不多了，明年2月1号之前，你若是没把总场的300号职工安顿好，我可不会批你的探亲假！”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这是4天前云都报纸上的头条，意味着知青下乡浪潮来了！ 刀场长见张和平紧皱眉头，劝道：“他们只是去分部农场演出，有卡车接送，我觉得你可以相信他们能够照顾好自己。” 张和平有些疑惑，这个下乡指示都提前出来了，他之前寄的第二份稿件的稿费也下来了，怎么不见新知青来呢？ “场长，从7月暑假到现在，有新知青加入我们农场吗？” “有啊！”刀场长笑道：“这几个月，已经送来了453个云都知青，还没到总场，就全被分部农场抢去开荒了，呵呵！” 晚上，一众同学回来后，第一时间找到张和平，笑嘻嘻地说着他们今天的见闻。 张和平等5个伤员被抹了药膏后，又观察了一会，确认他们没其他症状后，才回去弄地基。 水果呢？ 答曰：用工资买！ 这话，把那些新知青打击得不要不要的。 接下来5天，刘媛他们早上演出一场，下午演出一场，就将12个分部农场都跑了一遍。 原来是5个倒霉同学捅蜂窝，头上被叮了好多包。 至于那5个女工，则负责给木工组和外面的25个临时泥瓦匠，打水、打饭。 次日一早，那帮老同学爬上两辆卡车，去了分部农场。 临近下午的时候，赵建国呼哧呼哧找到张和平，把他叫回了宿舍。 “这8个竹筒，是版纳这边常见的8种毒蛇的解毒丸。竹筒上写了毒蛇特征，以及使用方法，交由叶娟保管。伱们外出被蛇咬了，就找叶娟拿药。”张和平说着，将几个竹筒递了出去，并补充道： “如果是无法判断的蛇，就根据蛇的颜色吃药，然后尽快送回来。” 14号这天休息，刘媛他们从张和平那里拿了钱，分3组赶着牛拉板车，带着介绍信出去买腊肉、水果，然后直接拉到邮局寄。 “那罐白色的止痛药膏在谁哪里，拿出来给他们抹一点。”张和平见有同学去拿药膏后，又笑问道：“给他们拍照没有？” “嘿嘿……不能！” 而张和平这边，看了一下木材厂旁边的方格地基凝固情况，就进木材厂查看木工组的2个组长、18个组员的工作进度了。 张和平回到房间，找出几个装着药膏的玻璃罐，以及几个竹筒出来，并让人拿了出去。 张和平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转身就想回屋。 直白一点的意思是，你们想住新宿舍，那就得快点做木制配件。 其实，刀场长他们是希望建砖瓦房的，但今年的煤炭指标不够，勉强能用到这个月月底。 “和平，他们的蜂刺都拔出来了，你看后续怎么处理？” …… 第一批普通竹楼宿舍，选在木材厂旁边的水泥地上，因为这批宿舍是分给木材厂工人的，做差了就是他们自己背锅。 所以，木工组的工作是被量化了的，张和平只需要看一看每种标准件的制作数量，就心中有数了。 一群男生猥琐地笑了。 他们被新来的知青认出来了，报纸上的高三2班！ 然后，就有人质问他们，新宿舍呢？ 答曰：我们都是自己修的！ 漂亮傣妹呢？ 答曰：在老乡家里！ 这期间，他们遇到的新知青，几乎都是那几个问题，感觉被骗了。 但是，张和平第二天没安排人给新宿舍铺瓦、安玻璃。 “玻璃罐里的药膏，治蝎毒、蜈蚣毒、消炎、止痛，大部分人都用过，就不多解释了；一人保管一罐，自己拿吧！” 竹楼宿舍立起来的第二天，那些分部农场的知青，可能得到了农场领导授意，开始轮流请假来总场参观宣传科大竹楼，赵建国他们的宿舍，以及新修的宿舍。 “你要女工干什么？” “一要看清楚是什么蛇，确认是否是毒蛇；二要用绳子扎紧近心端；三要减少剧烈运动、不要大呼小叫，最好由同伴背着走；四要尽快用盐水、肥皂水清洗伤口，并把伤员送到你这里来。” 木材厂的其他工人为了住新宿舍，找上了正厂长鲁达，申请帮木工组赶工木制配件。 “还有，这个月3号的报纸头条，上面在号召没有工作的毕业生下乡了。刘媛记得提醒分部农场成立自己的宣传队，得把接班人培养起来，免得农场不放我们走。” …… 因为张和平要的30个男女工到位了，他就没有跟同学出去，而是带着那25个男工弄地基、抹水泥地面去了。 “叶娟，被蛇咬了，怎么办？” 刘媛急忙说道：“和平，我们还想拿点钱去跟当地老乡买腊肉、水果，好给家里寄回去。” “嘿嘿！”张和平也笑了，“你得在15号之前，给我的木工组加25个男工、5個女工。否则，分部农场的房子让他们自己建。” 随后，他来到竹楼前，环视左右，对众人问道：“女生的屁股被蛇咬了，能不能用嘴巴去吸伤口的毒血？” 总场各科室、各厂的职工，也在催问新宿舍的修建进度，全被张和平祸水东引，让他们去问那位一直没理张和平的正厂长。 仅仅1个白天，这块水泥地上，就立了10栋4人间的木制竹楼宿舍。 然后，剩余的木制配件，就不够修下1栋竹楼了。 下个月，水泥厂、砖瓦厂就得熄火。 因为张和平不打算修建他和同学们住的那种花哨竹楼，就将普通木制竹楼分成了35个标准木制配件；只要数量凑够，就能快速组装一栋木制竹楼出来，然后一栋栋连成排。 …… 至于昨晚要的那25个男工、5个女工，则是用来打下手，端茶倒水的。 啪！ “怎么把这关键的事忘了！”楚川一拍脑门，赶紧跑了出去，“这可是大事件，嘿嘿！” 张和平的宿舍里有贵重物品，锁了门，没给他们参观。 12月4号，水泥用光了，张和平才带着木工组的20人，以及那25个男工，开始组装木制竹楼。 张和平过去时，其他同学正在用肥皂水帮他们5个清洗伤口。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张和平转身出门，“最好是找泼辣点的，喜欢开玩笑的女工，没结婚的就算了。” “买什么买，早去早回，改天去附近村子买。”张和平没好气地怼了一句，然后补充道： “护卫队把枪带上，没遇到危险，别装子弹，免得走火。” 张和平在一众同学希冀的注视下，走回了他的竹楼，“看什么看，场长不给我批假。还说2月之前不解决总场300个职工的住宿问题，过年都不让我回去。” 只要把这10栋新宿舍的屋顶铺上瓦片，窗户安上玻璃，门上钉上锁扣，就能拎包入住。 他说要等到所有木制竹楼宿舍组装好了后，再统一弄，统一搬入。 张和平安排那25个男工去帮木工组后，就跟刀场长汇报了一下宿舍修建进度，然后出去打猎去了。 …… (本章完) 第201章 提前放假 “刀场长，各科室、工厂职工都跑来问我，职工宿舍什么时候能修好。我本来想找张副厂长问一问，结果这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木材厂长鲁达一副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种随意旷工，不把您交代的工作当回事，无组织无纪律的年轻人，太要不得了！” 听到自己提拔起来的鲁厂长这么说，刀场长不由笑道：“小鲁有什么看法，你可以当面跟他说嘛！” “领导哎！他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我哪敢说他嘛！”鲁厂长状似委屈地说道：“外人都说，他是您安排来顶替我，要当木材厂厂长的人，整得木材厂人心惶惶的，我都没法管了。” “说得好像你不是我提拔上来似的！”刀场长随口说道：“这大城市来的年轻人贪玩，你要多包容，全场职工宿舍还指望他来牵头搞，你看你们木材厂职工宿舍不是都建起来了吗？” “领导，建宿舍本来是大好事！但张副厂长不上心，严重拖慢修建速度，大家现在只是抱怨，拖久了成了埋怨，那可是要影响您威信的！”鲁厂长一脸焦急地说道： “领导，既然张副厂长不喜欢管这事，要不让我负责职工宿舍修建，我保证2月之前修好四十……不，五十栋。” “大部分人都把这个成语当作贬义词，形容取舍不当。” 他们每天有没有完成任务，总场职工只需要去门口看数据就知道了。 刘媛担忧道：“我还是觉得，这样会出问题？” 再有就是，一个来了2年的山城女知青，性格比较泼辣；以及一个来了3年的云都女知青，性格比较文静。 “这礼物包装是门学问！”张和平感知到了背后的刀场长过来，却没有理他，依旧在那自顾自的说着，“买椟还珠这个成语听说过没？” “但实际情况是，卖珍珠的商人把盒子做得太好看了，以至于让买家看上了盒子，却对珍珠不屑一顾。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其中，感触最深的，是木材厂的鲁厂长。 12月29号，周日，晴空万里。 如此一来，大大促进了总场职工的积极性。 另外，张和平还笑嘻嘻地让鲁厂长给出了明年2月至12月的工作计划，分部农场职工宿舍交楼计划！ 广播器材在总场与11个分部农场安上后，广播室交给了宣传科管理；张和平对刘媛的要求是，以广播室为据点，发展宣传队，争取明年搞一场国庆汇演！ …… 楚川抢答，“因为买家不缺珍珠！” “然后，你让他在2月前完成70栋竹楼宿舍，完不成肯定是他带头偷懒。” “至于分部农场和下面的分场，那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刀场长听着大喇叭中广播的读报声，端着一个白色搪瓷大茶缸，笑呵呵来到隔壁办公室。 这总场办公室主任，目前由刀场长兼任，独揽总场大权。 张和平也算是恰逢其会，原来的主任倒下了，刀场长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加上这5个秘书不给力，就让秘书长一职空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一天忙的，哪有时间出去打猎嘛。 次日，哨多哩秘书陪着刀场长，坐车前往景城市区，厚着脸乘胜追击，磨了5天，终于拉回来12套广播器材！ 与此同时，由秘书组牵头的语录、文集学习，也在下班后开展起来。 当晚，猫哆哩秘书、哨多哩秘书就陪着刀场长上了酒桌，张和平秘书长亲自掌勺，宴请受邀过来的景城领导。 …… 场办现有一个5人秘书小组，1個司机岗。 …… 一共6个秘书，只有那两个初中生的入职手续麻烦了点，但那是人事科的事。 张和平被调过来后，就被任命为这个1+5人秘书小组的组长，简称秘书长。 “领导，我是这么想的，这些宿舍可以改成上下铺的8人间，也可以改成小两口住的单间，到时候怎么分配宿舍全凭您一句话。” 另外4个新秘书经过张和平简单培训（少吃多说），作陪领导的随行秘书、司机。 刀场长看着木材厂鲁厂长，笑问道：“七十栋竹楼宿舍，有没有问题？” “嗯！”刀场长起身，与鲁厂长握了一下手，勉励道：“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们老同志。伱放手去干，我会把小张调走，免得影响你开展工作。” 看着夸夸其谈的木材厂长鲁达，刀场长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想着张和平之前说的话。 然后是一帮老同学在忙的事……各分部农场、各工厂的规章制度、应急预案、工作流程、工作量化、明年的工作计划、目标等等。 这次宴会的主题，申请12套广播器材！ 为这，张和平不惜杀了一头拉板车的大母牛，因此遭到了负责养牛的女同学不满。 张和平玩了3天，给一众同学改善了一下伙食，就被调到了景城总场办公室当秘书。 “没错！”张和平点头，扫了一众同学一眼，“这礼物就好比珍珠，送礼对象就好比买家，当对方不缺珍珠的时候，那就只能以盒子打动对方了。” “秘书长！”哨多哩秘书玉水举手道：“能让附近的村子也做这种竹筒卖给农场吗？” “刀场长，你确定要我来当这个秘书小组的组长？”张和平看着办公室里的3男3女，不等刀场长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 “谢谢领导对我的信任，其实小张是个好同志，就是太年轻太贪玩了。领导，我先回去督促生产了，您先忙！” “事多人少，我需要借调宣传科的人过来，正好他们最近太闲了。” 接着，又从南湖人中，挑了一男一女两个待业初中毕业生，选择理由是，他们的字写得好，熟读语录、文集。 第二天，张和平将5个磨磨唧唧的秘书下放到了分部农场当秘书，然后从总场挑了1个喝酒厉害的猫哆哩、1个能说会道的哨多哩当秘书。 而能做事，且条理清晰，能把所做工作量化得明明白白的张和平，就入了刀场长的眼。 “木盒没那么多，只能带竹筒，你跟贺子江带几个同学，再去一趟春满村，把做好的竹筒拉回来，别忘了给钱。” “你若想加快修建速度，我有个建议；放我出去打几天猎，等鲁厂长到你这打我的小报告，当他说要负责职工宿舍修建的时候，答应他。” 赵建国贱笑道：“张秘书长，我回家的时候，能不能带一盒？” 现在，所有工作被张和平强行量化，并细化到每月、每周汇报工作进度，那些假大空的口号，就成了笑话。 “选哪种方式无所谓，主要是能让老乡创收的同时，能让咱们农场职工改善伙食。”张和平皱眉道： “那么，接下来，就是牛羊、家禽幼苗的问题了。家禽好说，建一个孵化场，安几个灯泡保暖，就能孵化家禽蛋了。但牛羊的幼苗，涉及到人工接种问题……” “所以，将这普洱茶装到这种特制的竹筒中，是不是感觉上了一个档次？” 然后，就听到张和平在那教人。 “刀场长，事情就是这样，木材厂若不全力配合我，按照现有速度，得拖到明年3月才能搞定总场职工宿舍。” “目前不行，我们的需求没那么大，况且茶叶不够！”张和平皱眉道：“关于咱们农场发展集体养殖的报告，你跟进一下。” 木材厂鲁厂长愣了一下，心中盘算让工人加班，这个数量肯定能完成，便信心满满的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关键是，这个数据，每周还要兑现一次，建楼！ 张和平要求，识字是第一目的，只有让他们认识字，才能更好的背诵，更好的理解，进而持续学习。 “如果集体养殖都不让搞，那才是大问题！”张和平冷笑道：“谁敢阻拦这事，谁就是牛鬼蛇神……” “刚才我接到城里电话，这份报告已经上会讨论了。”刀场长笑呵呵说道： “理论上没问题，但在集体养殖方式上有分歧，他们更倾向于农场办养殖厂，然后将牛羊、家禽幼苗寄养在老乡家里，最后由农场出钱回收。” “再把两个装茶叶的竹筒，与一个夹茶叶的夹子装进这个木盒中，是不是又提了一个档次了？” 刀场长笑道:“你是秘书长，你看着办。” 以前光是喊口号，做多做少都那样。 他那2月前需要完成的70栋职工宿舍楼，被量化成了木制配件数据，并挂在了木材厂门口。 “这事一旦通过，版纳州的所有村寨都可以效仿我们农场的集体养殖。到时候，等大批知青到来，各家农场、分场就会成为本地的消费大户，附近的村寨就能增加收入，进而改善生活。” “小张，还有一件事，城里领导组织工作队，要去首都、魔都、蜀都等城市的学校招知青，我给你们46个首都知青报了名，派你们去首都的学校招人，你安排一下工作，元旦就要出发。” …… (本章完) 第202章 1969回家 一听到元旦就能回去，办公室里帮着装茶叶的同学全跑了，要去给没在场的同学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张和平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欣喜不已，笑道：“场长，你把我支走，这茶叶礼盒还是得送。咱们不求上面多分几个知青，只求他们别分初中生给我们。” “听你的，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把这些茶叶礼盒送出去。” “场长，这次让我们回去多久？” “3个月！城里领导的意思是，1月放假前去宣传一下，3月开校后再去宣传一下。” …… 之后两天，张和平把刀场长未来3個月的日程简单规划了一下，然后写了一套公文模板，让6个秘书学习公文写作。 他却不知道，他去年还搞出了一条人命！ “舒服！”老张还没站起来，就提前给予了肯定，心中挺感动，却碍于父亲的威严，没有过多表示。 张和平说话的时候，将行李包中的橡胶套都拿了出来，“周叔和唐叔的橡胶套，你抽空给他们送过去一下，提醒他们，这玩意不能用开水烫，别直接放在土炕上。” 除此之外，就没啥需要安排了。 “你们看，还有什么要问的？” 张和平笑道：“我这次提前回来，就是来宣传版纳的，想让更多的年轻人过去当知青，只能捡好的说。我给你的建议，要么尽快嫁人，要么去马家屯插队，其他地方别去。” 张和平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后海北岸7号小院，跟屋里正在带孙子的老张打了声招呼，就放下了两条装香蕉、菠萝的麻袋，还有装枪弹、银针等物的行李包，以及瘪了一大半的战术背包。 “我给你和周叔、唐叔各做了两副橡胶套，要是不舒服，或者有什么问题，你得跟我说，我回版纳了，好给你们重新做。” 张和平跟柜台后卖车票的二姐夫张勇打了声招呼，就跟一群拖着麻袋，穿着军大衣的同学们，出了首都站，坐三轮车各回各家了。 “现在不能考大学了！”常老三常利插了一句。 “走两步，看看这样会不会舒服点。”张和平说着，从老张手中接走1岁半的大侄子张逸，然后就想起了老婆唐欣和两个孩子。 等到下班后，马秀珍骑着二八大杠回来，在路边看见自家烟囱在冒烟，正奇怪老张在厨房干嘛时，却不料儿子张和平回来了，然后就见她一直跟在张和平身后，问这问那的。 “这下乡的本质，是安置待业毕业生，这个你们得清楚。”张和平抱着半岁的表侄儿周晓鹏，耐心说道： 因此，一帮同学都有往家里寄版纳土特产，张和平家里也收到过很多次。 只不过，张家现在有常家、周家两个亲家，还有王主任和街道办同事的关系要维护，所以分摊下来就少了，尝个鲜。 因为缺肉，狗来福都被姥爷马常明带去了乡下。 张和平见两边亲戚动容，继续说道：“如果没有特殊机遇，比如当兵、上大学……” 接着，张和平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厨房屋顶，然后提了一条麻袋，带着钓鱼工具，去门外海子凿冰钓鱼去了 他们这帮同学的钱，是合在一起用的。 …… 之前在总场开年终会，已经把明年的大部分事务都安排好了，只等新一年的生产指标下来，然后拆分到各科室、各厂、各分部农场、各分场去，最后再按周、按月考量。 常父常国兴看着三儿子，皱眉不悦道：“别插话，听你和平哥说完。” 1969年1月1号，周三，风和日丽。 常父常国兴皱眉问道：“和平，你们农场能不能挑选知青？” “弟，除了当兵、上大学，还有什么方法离开农场？” “插队知青跟农民一样，靠劳动挣工分，需要自己解决伙食，时间上比较自由，唯一优点，得到招工指标就可以离开农村。” 从机场飞到云都，原本还需要3天的车程，缩短到了40分钟，候机时间不算…… 这两家人虽然都说吃过了，但张和平还是给他们一人整了一碗鱼汤喝。 “大学是培养高端人才的地方，国家不可能长期放弃大学生培养。如果不通过考试选人，势必会以其他方式选拔人才读大学。”张和平把右手大拇指伸给表侄女周晓春握着，笑道： “我是想说，如果没有特殊机遇离开农场，插场知青有可能在农场里干一辈子，只有申请到探亲假后，才能回家一次。” 加上报纸头条刊载的下乡号召，跟张和平之前分析的一样，大家对刘媛其实就没啥敌意了，反正都要下乡的，只是习惯性的喜欢怼她两句。 常家、周家是来问下乡的，常老三常利比张和平小1岁，常老四常伟虽然只有15岁，却也是下乡动员对象。 “有了这个认识后，再来看农村插队知青，以及我这种农场插场知青，就会发现很大的不同。” 再从云都火车站出发，到达首都火车站时，已经是1月7号下午。 大姐张招娣在去年5月生了个儿子，取名常乐；大表姐马丽莉在去年6月也生了个儿子，取名周晓鹏。 “插场知青，是有26块钱工资的！也就是说，算是就业了！”张和平将表侄儿还给大表姐马丽莉后，又抱起了快2岁的表侄女周晓春，看着若有所思的众人，笑道： “我目前是景城农场的总场办公室秘书小组的组长，享受6级办事员待遇，按10类地区拿24级工资，47块5毛。” 加上那边有政策扶持，当地村寨有要钱不要票的供货指标；所以，老乡很愿意拿东西跟张和平这些傻大胆换东西。 “你上次打电话，不是说要等2月才能回吗？”父亲张兵有些没适应过来。 两辆大卡车，四个司机轮流开车，在第二天早上才赶到机场。 “知青办、农垦局有这个权利，下面的农场没有。”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姐夫常胜一家9口人，以及大表姐夫周成文一家7口人也过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姑娘变苗条后，更耐看了。 “上个月29号才通知，让我们回来招人去版纳州当知青，大部分同学想给家里一个惊喜，就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嘿嘿！” “但是，生产队队长、村长、乡长为什么要把招工指标给知青，而不给他们的子女？” 张和平和一众同学上了两辆大卡车，在刀场长、栗科长他们的挥手告别下，离开景城总场，直奔思茅机场。 张和平一边说，一边从行李包中，拿出一个橡胶套，再让老张坐到炕上，给他戴在满是老茧的残肢上，然后成功套进了假肢接受腔。 周三妹周成陈希冀问道：“和平哥，版纳的农场，真有报纸上写的那么好吗？” 飞机是刘媛托关系搞定的，虽然只能飞到云都，却也让一众同学很高兴，对刘媛的成见又消除了许多。 随后，张和平又指着麻袋里露出来的两大枝丫绿皮香蕉说道：“香蕉和里面的菠萝还不能吃，我得带去学校摆样子招人。” 而周家老二周成武20岁、周三妹周成陈18岁，也因为没有找到工作，成了被动员下乡的对象。 …… 张和平看着比他小1岁的周三妹周成陈，“所以，伱们若是选择去农村插队的话，我建议疏通关系去马家屯，那边都是咱们亲戚，不至于祸害自家姑娘。” 半个小时后，二姐夫张勇骑自行车，把大肚婆二姐张盼娣载回来了。 “单位特招，婚后随军，病退，回乡务农……” …… (本章完) 第203章 南边的家 1969年1月8号，北国风光，千里冰封。 “先去五中！10点钟去北锣鼓巷那边的一中！下午分队行动，争取尽快完成宣传任务，记得拍照！” 张和平大手一挥，就骑着二八大杠，载着两麻袋香蕉、菠萝在前方带路。 从这天开始，首都各大、中学校陆续迎来了来自版纳的大忽悠术：头顶香蕉，脚踩菠萝！ 至于“摔一跤捡起两把花生”的话术，张和平觉得太浮夸，不能骗首都老乡，以后遇见了，不好解释。 还是用麻袋里的水果，以及甄选出来的实景照片，实事求是地说：我们眼中的版纳！ “优美旖旎的热带雨林，恬静安适的傣家竹楼，祖国橡胶事业的宏伟蓝图，足以让你们谱写出最壮丽的青春之歌……”这句是景城领导交代的统一话术，不能省。 …… “今年涨了点，每月能收4万多块。” 另外，在张和平的强烈要求下，老婆唐欣放弃了收租金的低级快乐。 这不，邮寄包裹到了，学校都放寒假了。 “流感……”张和平沉吟了一下，想着一路上过来，被他忽略的那些人。 村长老周得知张和平下乡去了版纳，大为可惜，没能到他们村。 经营范围：代收房租（抽佣1.5%）、房产中介（买卖双方抽佣1%）。 就在唐仁喝药的时候，他家的二姨太出声问道：“妹夫，你看要不要给你大舅哥针灸一下。” 张和平像是看出了唐仁的心思，笑道：“对症下药而已，不是西医那种疫苗治疗，没法做到一针见效。” “小李，拿一下纸和笔！”唐仁可不管佣人在干嘛，直接使唤起了人。 1月17号，张和平他们陆续收到自己从版纳寄回来的包裹，各种蘑菇、竹笋、山药、水果干等，量大种类多，懒得提。 “孩子太闹腾了，昨晚没睡好，起来晚了，呵呵！”张和平随意找了個借口，就坐到餐桌旁，吃起了午饭。 唐仁希冀问道：“妹夫，你这个药，能不能做到量产？” 然后，他也忙了起来，忙着哄怀里的大宝贝。 …… 安慰了眼泪汪汪的老婆后，张和平皱眉为大儿子张北、二女儿张南、三女儿张念推拿了一会。 结果，唐家那堆女亲戚，仗着自己是大客户，硬是跑到和平置业公司当起了人事、行政、营销、策划之类的平头经理，每月1至3号收钱上班，薪水88块，让他少赚了三千多。 旁边的唐欣会心一笑：“上个月，嫂子她们去银行贷款买房时，我顺便找银行评估师问了一下我们的房子，他给的评估价是850万，还说慢慢卖的话，应该能卖到1000万以上。” “没事，大舅哥休息半小时，晚饭后冲个热水澡，早点休息，明早就能好一半。” “我来！我来！”唐仁的三姨太立马跑进厨房，端了一大碗中药出来。 张和平转头看向老婆唐欣，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老婆，你若是想多弄点房子收租，1973年可以把现有的房子卖掉，等75年再去买楼。” 不过，这堆女亲戚之后拉了她们的好姐妹入伙，张和平才认可了她们的工作能力。 张和平赶到九龙塘8号别墅时，正是唐欣最忙最憔悴的时候，忙着哄3个正在比哭声大的小不点！ “怎么多了一个？”张和平悄悄来到老婆唐欣身后，很没良心地问了一句。 “谢谢！你先去忙。”张和平从李婶那里接过了纸笔，就刷刷写了起来，“大舅哥，中药制剂能不能量产，主要取决于药材的产量和价格，伱要小心别人卡你的药材源头。” 只是，这个称呼上嘛！ 这大舅哥确实比李婶大几岁，emmm…… “我给你写几个药方和制剂方法！”张和平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看了一眼周围，没看到李婶，估摸着她去厨房吃饭了。 张和平在港岛待到了春节后，在老婆唐欣的无情驱逐下，才留下他们一家5口的合照，带着唐欣和儿子、女儿4人的合照，北上回了首都。 “爸……爸……” 听到张和平的这个回答，唐仁的双眼立马亮了，“妹夫，有没有兴趣跟我开一家制药公司，这场流感……” “老婆，你手上的房产，现在值多少钱？”张和平看向老婆唐欣。 因为此时的赛马会还是业余的，加上吕探长去年退休了，张和平就没有冒险去赛马会捞钱。 香蕉、菠萝也想寄的，但时间有些赶。 “可以做成感冒冲剂，用开水泡的话，药效会减半；用温水泡，药效再减半；用凉水泡，呵呵！” “他们感冒了，应该有些肚子疼。”张和平说着，伸手摸向老婆唐欣的脉搏，“你也感冒了，怎么没去看医生？” 接着，张和平独自跑去前山村那边雪地打猎，4天。 张和平原本只招了1个年轻漂亮的前台小妹，1个漂亮的小会计，以及从大舅哥那边找来的6个伤残保镖。 现在的港岛，还是太黑了，闷声发财才是王道。 旁边传来一声喊，张和平激动得立马抛下大舅哥，去抱喊爸爸的女儿张南了。 张和平在家又待了一周，带着一众同学去昆明湖钓了三天鱼，让他们各自带了些鱼头、鱼片回家，备着过年。 25号，张和平就带着行李包南下了。 似乎有很多人咳嗽、流鼻涕，“家里有零钱没有，我开张单子，让保镖去买点中药材回来。” “房租呢？” 次日，果如张和平所说，唐仁一起来，就发现只有咽喉还有点不舒服，没那么多痰了。 关键是，要小心儿子被绑架！ emmm…… 唐仁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外走了。 “妹夫，你能治流感？”唐仁有些诧异，要知道这场流感从去年七月开始流行，鹰联盟、星条联盟都受到了波及，目前还没有特效药，若是…… “这是必须的！”唐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纠结道：“妹夫，咱们这个持股比例……” …… “大舅哥的问题不大，厨房里的那种汤药，喝两三天就没事了！”张和平随口说了一声，就去逗孩子了。 “医院里好多人得了流感，我怕传染孩子，就叫的家庭医生。”唐欣靠在张和平的肩膀上，痴痴的望着张和平的脸。 然后，几个嫂子、侄媳、侄女手上的房产，全交到了和平置业公司。 唐仁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起身说道：“那就按照老规矩，算家族生意，给你们记分红。” 等大舅哥唐仁回到9号别墅，迎面就被浓厚的中药味熏到了，然后被几房太太带到了8号别墅，请张和平这个妹夫把脉。 “大舅哥，你听到了，我们俩现在不缺钱，制药公司由你持股就行。”张和平笑着，将写好的药方递了过去，“我们要是哪天缺钱了，会厚着脸皮找你要的。” 放弃了今天所有应酬的唐仁，等到日上三竿，才在8号别墅客厅里，等到张和平两口子下楼。 然后用张和平的港岛身份证，开了一家“和平置业有限责任公司”。 就是苦了那两个漂亮的小姑娘，给三十多个领导端茶送水的，还要负责打扫卫生。 好在只辛苦3天，就能拿300块月薪，忍忍也就过了。 (本章完) 第204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和平自从25号回到首都后，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成天拿着老婆、孩子的照片看，思念技能的熟练度噌噌往上涨！ 思念：宗师（6%）. 这个技能带来的好处是，能够更加清晰的想起曾经的往事；坏处是，常常令他想起往事，陷入回忆中。 “小三，别看了，你同学来了，跟他们出去活动一下！”老张抱着大外孙张逸在门口，招呼了一声。 张和平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合照放回大衣柜里，藏在那个装东方红大合照的木盒里。 “和平，打起来了！” 赵建国兴奋冲进来，“北边的珠宝岛打起来了，我报名参军了！你去不去？” 3月3号元宵节这天，通过初审，成功报名参军的老同学们，都自发性聚集到了张和平这边院子。 …… “珠宝岛？”张和平愣了一下，记忆翻飞，很快想起今年的许多大事件…… “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张和平看着站成3排的关系户新知青，“我们农场今年还需要500吨计划外的煤炭，以及三转一响票各200张！” “弄不到也没关系，明天培训结束，去分部农场等工作分配。”这句话，就是不加掩饰的威胁了。 “组织委员……”又有同学来了。 “你大嫂生了三个闺女，没生儿子对吧！伱三哥当兵7年了，是先去前线？还是先结婚入洞房？”张和平头也没回地说道： “你等着看，铁定把你留在南方当兵，指不定还是个炊事兵，正好配你那身肥肉。” 好在，3月底，刀场长打电话叫张和平他们回去时，他们都没遇到被围的情况。 等张和平看完这些小知青的档案后，他咬牙忍了！ 里面加塞了十几个云都关系户…… 张和平他们再次进入学校宣传版纳，依旧很顺利。 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云都火车站，并受到了当地学生的热烈欢迎。 我们走啊走啊…… 4月5日，星期六，晴。 这几天，为了不暴露我写日记的习惯，直到今天，我才把1号的日记补上。 这5天的火车旅途，感觉好新奇，我第一次出省，见到了其他省份的知青，感觉他们的方言怪怪的。 令张和平非常不满的是，分给景城农场的知青，全是15、16岁的初中毕业生，一个高中生都没有！ 领导竟然说，景城农场条件好，小知青需要多照顾！ 我戴上大红花，跟随同样戴着大红花的同学们，跟着十一学校的那群知青前辈，来到首都火车站，在大家的欢送下，我登上了知青专列。 这期间，我们又开始学语录了。 “不去！”张和平想到军队的不自由，摇头拒绝道：“你又上不了前线，我跟着你去当后勤吗？” 不过，张和平可不是喜欢吃亏的主。 “我怎么就上不了前线了？”赵老六不服问道。 “张秘书长！”一个男生举手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我们农场要这些煤炭做什么？我们不是生产橡胶的吗？” 目前，景城农场下辖的水泥厂，每生产1吨水泥，耗煤250公斤。 然后，我傻眼了！ 全是茅草房…… 3月10号，大、中学校开学这天，张和平与一帮同学再聚首，准备去学校宣传时，包括赵建国、楚川、叶娟、黄文莉在内的25个同学没来。 4月10日，我们又上了一辆卡车，听说我们被分配到了黎明农场。 4月13号，在新知青垦荒技能、野外生存技能等培训，将要结束的前一天晚上，张和平将那17个云都关系户叫到了总场办公室。 1969年4月1日，星期二，小雨。 4月12日，当我们在黎明农场的大门口下车时，我们差点又哭了，这两天两夜的车程实在是……我都无法用文字形容我心中的复杂情绪了。 穿过一人多高的飞机草，穿过神秘莫测的原始森林，穿过荆棘丛生的贫瘠山野，临到天黑，终于走到了我们分场。 张和平这次没有分队去宣传，担心他们这群“大忽悠”被围殴。 4月9日，我到达景城时，又看到了之前那位拉手风琴的高大知青前辈。只是，他好像很不开心。 “关于景城农场发展集体养殖的报告”被景城新领导驳回一事，张和平很不开心！ 但是，想到之前同意这份报告的领导遭遇……心寒！ 集体养殖报告不通过就算了，张和平大不了打猎开小灶。 火车上，那位长得最高最帅的知青前辈拉响了手风琴，领着大家唱起了歌，还有人照相，果然跟报纸上的那样，车厢中青春洋溢，大家斗志昂扬！ 唱了一会，那些知青前辈竟然送了扑克、象棋、围棋给我们，让我们打发旅途中的无聊时间。 2月过去的那批知青，竟然没有传回版纳的真实情况！ “好了，咱们尽快完成宣传任务，这些菠萝都熟透了，再不吃，就要坏掉了。” “这批煤炭，将用来烧制水泥、砖瓦，然后用于11个分部农场、120个分场的职工宿舍的地基修建。” 4月8日，我们看着荒无人烟的大山，哭了…… “你三个哥、两个姐都在部队里，你也进部队了，你们老赵家不留個人传宗接代啊！”张和平去把收音机插上电，搜索新闻频道。 看这群同学的兴奋劲，张和平没有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当兵离开版纳州，本来就是之前计划好的一个出路。 版纳州的新知青不开心…… “张和平，新知青在版纳那边闹事，我们还要不要去学校宣传？”刘媛推着自行车，等着张和平的安排。 “我大哥有孩子了！我三哥今年结婚……” 张和平坐在办公桌后，下巴朝桌上的黑色座机电话一抬，“谁有自信搞到这些物资的，可以来打电话。我会根据你弄到的物资多少，向场长推荐你们的工作。” “各位，黎明就在眼前！”张和平看着这帮无精打采的同学，朗声道： “压下你们心中的委屈和不忿，将思维升到国家层面，升到这个世界之上。当敌人欺负到家门口时，自家人还会不会继续窝里斗？” “去！为什么不去？”张和平站在7号院门口，对着贺子江这群倒霉同学说道：“与其让他们在首都闹腾，不如把他们忽悠到大山沟里去吃苦。” 接着，我们连农场大门都没进去一下，我们就被各分场的场长领走了。 要么是他们玩疯了，要么是邮局关门了…… 当地人因为新知青闹事，也不开心…… 只是，当我上了卡车后，就失去了那群知青前辈的踪迹；有同学说，他们已经提前回景城农场了。 也就是说1吨煤炭，对应4吨水泥产出，500吨煤就对应2000吨水泥产出。 …… (本章完) 第205章 再次减员 4月14号早上，新知青动员大会。 刀场长在念完了秘书组为他准备的公式化欢迎稿后，张和平这个秘书长顶了上去。 “不管你们之前做了什么，是什么身份！”张和平坐在刀场长的左侧，在发言台后，对着麦克风严肃道： “到了我们景城农场，那就是插场知青！就必须遵守农场的规章制度！一切以生产任务为主！” “凡是闹事耽误生产的，无限期取消职工宿舍福利，取消当年的探亲假，取消当年的评优、提干资格，取消……” 闹事二字，包含了太多事，解释权归场办。 比如，2月闹事知青被张和平全场通报批评，不服者被当场揪出来，退给农垦局重新分配。 “小声点，别影响我记录奖励分配方案！” “你个臭小子，你当了恶人，还要我们去当好人给你擦屁股。” “不是120个分场吗？难道没算我们？”台下嗡嗡作响。 “大家都看到了，咱们总场已经完成了职工宿舍分配，接下来就轮到11个分部农场和102個分场了。接下来，说一下二季度的职工宿舍楼奖励分配……” 就在保卫科挑选人员时，人事科却给张和平送来了7份调令，是关于他那些倒霉同学的，调他们去倒霉父母所在的农场。 “他们都不嫌丢人，我怕啥！走了……”张和平笑着离开了宣传科大竹楼，然后去了农场大门方向。 “你让他们出什么奖品？” 这些家伙打电话回家后，虽然汇总到张和平这里的煤炭数据达到了960吨，三转一响票合计1086张，但这还只是口头上的，东西没来之前，那就老老实实去干活，休想得到照顾。 “你厉害！”宣传科栗科长戏谑道：“我听说，其他农场把你小子告到农垦局去了，你怕不怕？” “你呀伱！还说语录倒背如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是什么意思？” “栗科长，瞧你说的，你要是嫌手下人多，我帮你转告人事科一声。” “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看一下孵化室的鸡蛋，咱们把森林环境破坏了，必须多放生一些鸡出去吃蜈蚣、蝎子。” 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张和平还在发动新来的关系户知青，以及刀场长等人，寻求电视摄像、录像器材。 迎着昨晚打电话的那群关系户新知青的目光，张和平面无表情的目送他们跟其他新知青上了各分部农场的卡车。 奖品多是一个原因，20周年国庆汇演的名头，以及要照相投稿报社的噱头，才是他们这么积极的原因。 “这个没问题，就是这枪是集中保管？还是发给民兵自行保管？” “集中保管！另外，再给你们修12栋红砖楼。” 时间悄然来到6月中旬，西疆摩擦升级，景城农场接到了通知，组建民兵连，备战！ 第二天，60支50式大木把冲锋枪，60支53式步骑枪（莫辛纳甘），连同子弹，送到了景城农场的总场保卫科！ “35发的弹匣，居然只配了30发子弹！步枪子弹也才15发。”保卫科的秦科长，对着闻讯赶来的张和平，说道：“小张，能不能向上面再要点子弹练枪法？” …… 刀场长听到这话，不由一笑，这臭小子的胆子也大，上面不让养，他就想出了一招“放生养法”，到时候都是上山打猎弄到的野鸡。 当晚，张和平、刘媛、贺子江等人，就冒雨把这7个同学送离了景城总场。 自从云都关系户知青搞来了900多吨计划外的煤炭后，农场大门对面的水泥厂那是火力全开，水泥生产就没断过。 为这，张和平还抽空给刘媛的爷爷老刘打了个电话，说明这边同学基本走光了的情况，让他想办法把他们三个弄到花都去。 虽然张和平的老同学走了43个，但宣传科却没有就此衰落，反而在1086张三转一响票的奖励刺激下，多了不少半脱产的宣传队演员。 小道消息，听说那些人被发配去修水库了，还有说是分去挖铀矿了。 “哎……”宣传科栗科长急忙拉住张和平，问道：“我听说，你拒绝了其他农场的表演节目参加汇演？” “老秦，今天报144个候选民兵的名单到场办审核，有没有问题？” 这话一出，可把保卫科秦科长激动坏了，急忙让11个分部农场保卫室上报名单，并说了给他们修楼的事。 “当然是我们出什么奖品，他们出什么！大家都是同级单位，让他们出少了，反而会觉得我们看不起他们。” …… 8月，西疆、鹅绿江……以及5份调令！ 这些同学一走，农场就只剩张和平、刘媛、贺子江三个老同学了。 除此之外，11个分部农场、155个分场的人，也在积极组织排练，哪怕是在山坡上开荒，大家也在演练合唱。 接着，他又拆了一把冲锋枪，点评道：“旧枪，但保养得不错。” “不是拒绝，是让他们出奖品，他们不舍得出，是他们自己放弃的。” 为了农场的脸面，大门口不仅铺了一截“工”字形水泥路，还重新改了一下大门，并增设了门卫室。 听到这话，张和平就笑了，打击2月那批新知青，那可是众望所归的事，这刀场长嘴上虽然在怪张和平做这事太激进，但对张和平的称呼上，却亲近了许多，把他看作了自己人。 说完处罚，张和平又说起了奖励。 张和平在台上说取消这个，取消那个的时候，台下大部分新知青都在交头接耳。 “那可不行，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只是，这大门左右的竹篱笆围墙，有些太陋！ 另外，进门后10米的主干道上，被一栋三层高的宽大红砖楼拦了路。 “场长，咱说话得讲良心，明明是你要当烂好人，留下那批问题知青的。按我说，统统退回知青办，送去挖铀矿，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处罚！” “你先忙，我还要去看看舞台搭建情况。” “小张，你又给我找事了啊！”宣传科栗科长笑呵呵的迎上来，随手拉了个人，就把张和平带来的关系户接收了。 “我等会让人问问，短期内可能不好弄。”张和平拿起一支莫辛纳甘步枪，随手就把它拆成了零件，然后组装了回去。 “笨啊！2月那批知青没算在里面。” “那群小家伙跟你们一样，都是上面打了招呼的，这么放下去，不好吧！”刀场长有些顾虑。 “只是去分部农场，让他们看看其他人的辛苦，免得来总场后，不懂得珍惜机会。”张和平笑道：“你老人家，还是尽快带着人事科、食堂厨师、保卫去巡视农场吧！免得那18个没有分房资格的新知青分场闹幺蛾子！” 7月，东北摩擦升级，老秦想要的子弹没来，却又送来了6份调令，依旧是调张和平的老同学离开。 是的，花都！ 9月15号，第17个云都关系户知青的家里兑现煤炭物资后，被张和平送到了热闹的宣传科。 这是景城总场新修的办公楼，想要深入总场腹地，那就只能从办公楼左右的水泥马路绕行进去。 这栋办公楼的左边是一片停车场，右边是保卫科大楼，后面则是张和平主导建造的大舞台…… (本章完) 第206章 汇演的真实目的 “秘书长，国营红旗农场、东风农场的宣传科科长又来了。” 猫哆哩秘书岩布跑到舞台边，对着舞台上的遮雨大竹棚上正在捆绳子的张和平喊了一嗓子。 “带他们去找栗科长！”张和平在棚顶回了一声，就又投入到了舞台建设中。 其实，下方的水泥舞台抹平就能用了。 只是，现在是雨季，十一国庆当天可能会下阵雨，得搭一个大竹棚给演员、设备遮雨。 另外，这个大竹棚搭起来后，雨季也能用来放露天电影。 也就刀场长最初抹不开面子，被他们得手了几套木制竹楼的配件，以及一些水泥、砖瓦。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 张和平与刀场长平时吃的也是食堂大锅菜，大部分时候，都不用他们去排队，把各自饭盒提前交给厨房，厨房人员就知道怎么安排了。 “7个月了！你们来农场7个月了，刀场长不断调低你们分场的考核指标，每个月都要去你们那里住两天，可你们呢？还是垫底！你们好意思说不服？” 分部农场的人太多，还要赶路回去，得让他们先打饭菜。 一通整下来，就到了晚饭时间。 刀场长拿着他的饭盒，将张和平叫去了食堂外面。 之后，刀场长就被啪啪打脸了。 直到9月29号，才带人去思茅，亲自邀请局领导。 “凭什么？”张和平急忙上台，看着那群闹事的知青，大声质问道：“你们所在的分场考核全部垫底，伱们说凭什么？” 特么的，好大的脸！ 张和平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栗科长，掏了一下耳朵，皱眉道：“那就更不可能让你们的节目上了，你们的领导上去合唱了，我们农场的领导要不要上去表演？” 张和平给刀场长出的招是，先拖着不答复。 准备用来招待的饭菜没了用武之地，被做成了大锅菜，放到食堂窗口。 “张秘书长，你就帮帮忙，把我们农场的节目加进去。”国营红旗农场宣传科科长王宝雄，腆着脸笑道：“就一个节目！” 这令其他农场的领导心中诧异景城农场的大手笔，他们从哪里搞到这么多奖品的？ 这个嘛，自然是物资交换咯！ 关键是，他们一个個开口就是要送他们几十、上百栋！ “要不要我当众念一下你们分场的考核指标，以及完成程度？看看其他分场的知青服不服？” 由领导上台抽取座位号，然后由幸运观众上台抽奖品。 不过，观众得穿雨衣，还得要求雨声不能太大。 “在过去的第三季度，知青同志们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你们的劳动效率提升的时候，其他知青也在提升。”刀场长看着2月来的那批知青，勉励道： “这就像是在赛跑，前面的人没停，你们也不要松懈，再加把劲，争取超过他们，好吧！” 随后，是令全场观众激动的抽奖环节！ “我们不服！” 像他们那样打秋风，搞得到个屁。 2月来的那批知青陆续坐下后，场上响起了一片掌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出了大价钱来买竹楼。 为这，城里领导、其他农场的领导也没好意思留下来吃饭，尽皆回去了。 emmm…… 虽说当地人有政策扶持，买三转一响不用票，但那也是限制了数量的，不可能让他们大肆倒卖给汉人。 “我们农场的领导被迫上台表演了，我这个秘书还要不要当？各科室领导、各分部农场领导以后会不会给我小鞋穿？” “木制竹楼宿舍都会安排上的，先给谁，后给谁，总得有个章法。不然，大家就要怪我偏心喽，是不是？” 只不过，主角是刀场长！ 2月来的那批知青全部站了起来，有人带头抗议，“凭什么不给我们分竹楼宿舍！” 局领导在婉拒了晚饭后，带着几个馒头，两袖清风地坐车回去了。 至于城里领导，电话邀请，人事科长去接一下，就可以了。 “刀场长和各级场领导有没有亲自过去帮扶你们？有没有亲自教你们砍树、挖坑，你们说凭什么？” 张和平直接甩脸色走人，那个国营红旗农场的王科长居然还有脸过来！ 在张和平想来，农场马上要改制了，拖到改制后就不是刀场长说了算了。 这不，张和平从大竹棚上下来后，立马被国营红旗农场、东风农场的宣传科科长缠住了。 天知道，景城农场会不会求到那些单位、工厂头上。 此时嘛，那些由张和平炒的招待菜，化身大锅菜后，又分到了一众场领导的饭盒中，只是蔬菜多了些，肉少了些，味道淡了些。 所以，各大农场其实也缺三转一响票。 现在，那群不要脸的，又盯上张和平手上的1086张三转一响票。 “这位小同志，瞧你说的，到时候有局里、城里的领导在，我们怎么可能乱来！”东风农场的宣传科长急忙帮腔道：“再说了，我们农场领导都要上台合唱，绝对不可能把演出搞砸。” 一众领导陆续被点名邀请上台，给获奖节目的演员们发奖。 至于三转一响票的事，大家都没拿出来说，既然是当奖品发放的，如果让两个农场的领导都上台合唱表演了，这三转一响票发不发他们？ 特么的，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聊斋！ 随后十多天，刀场长都在巡视各分部农场，以及下面的分场。 外人不知道的是，这也是一场表演。 至于那两个外场的宣传科长，来打秋风的！ 由主持人刘媛、贺子江宣读完绩效考核前五名的分部农场，以及前五名的分场后，就到了木制竹楼宿舍奖励发放环节。 没错，奖品就是木制竹楼！ 谁表现优秀，谁就能先住上干净宽敞的木制竹楼宿舍。 “好了，我来说两句！”刀场长拍了拍一脸气愤的张和平的后背，站在台上，对着麦克风微笑道： “农场缺你们吃的没有？你们想家的时候，分场场长关心你们没有？你们说凭什么？” 貌似都获奖了，连安慰奖都是人手一个白色搪瓷杯。 接着，由刘媛、贺子江主持起了节目颁奖典礼。 景城总场的国庆汇演圆满举行完毕后，就到了三季度考核奖励发放环节。 “就一个大合唱节目是吧！”张和平冷哼道：“然后，你们农场几百号人全跑上去唱，把我们农场的汇演搞砸了，你们就开心了是吧！” 自从景城农场的木材厂按标准化生产木制配件，搞出一栋栋木制竹楼宿舍后，周边农场就陆续跑来打秋风了。 “栗科长，我这边还有三季度的考核没做完，麻烦你招待一下这两位科长。” 10月1号下午，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景城大大小小的单位、工厂陆续得知了此事，并跑到景城农场化缘，竹楼、水泥、砖瓦给是不给？ 这种事，若是直接拒绝，以后就没得处了！ 张和平可是听说了，当初就是他的建议，害得张和平他们借住老乡家里，连国营红旗农场的橡胶林都没去过。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路段，刀场长小声说道：“局领导刚才离开时，在车里点头确认了，咱们这边确实要组建兵团了，你有什么想法？” …… (本章完) 第207章 调县医院 张和平有什么想法？ 这得从8月15号，那5个老同学离开后说起。 当时，农场里只剩张和平、刘媛、贺子江三个老同学了。 张和平在办公室给刘媛的爷爷老刘打了电话后，本想去跟贺子江说一声，让他放宽心。 却不想，当张和平走到宣传科大竹楼那边时，感知到贺子江正在跟刘媛表白…… 贺子江这小子急了！ 他竟然想通过搞定刘媛的方式，从农场脱身。 关键是，刘媛犹豫了，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这消息来得太快，很多农场场长都懵了！ 军管后，他们做啥？ 张和平只要了1辆永久牌自行车、1台海鸥牌相机、1个胶卷，以及他自己的行李。 张和平若继续跟他们在一起，刘媛那个花心的姑娘，怕是会继续犹豫，说不定还会让贺子江恨上张和平，何苦来哉！ 8月18号，张和平再次跟老刘打去电话；对方明确表示，目前除了参军让他和刘媛离开农场，暂时没有其他办法，并强调贺子江弄不走。 按照张和平想的，等他当上赤脚医生，旱季去走村串寨，拍照证明自己有去行医就行。 这么充足的时间，光是想想都觉得爽，这是自由的味道。 张和平花了半天时间，确认景城目前只有这一家医院算是县医院，其他医院要么在农场，要么在大厂。 但是，张和平却说他跟那個知青办主任不对付，说不过对方。 外人不知道的是，刀场长想把张和平调进景城县知青办。 话说，张和平当赤脚医生，是为了有时间去港岛见他自己的老婆、孩子。 话说，贺子江这小子还是有点小帅气的，若不是他家里倒霉了…… 好嘛！ 张和平当初就在纳闷，春节前送出去那么多茶叶礼盒，怎么就没起作用？ 他们那么大个农场，刀场长还是副处级干部，咋就被一个正科级县知青办主任拿捏了！ 关键是，让这个老小子去向上面反映，要求重新分配知青，他居然说去反映过了，但上面没同意。 刀场长为了劝张和平去知青办，明确表示给他升两级，转科员待遇，拿22级工资，跟大学生转正工资一样。 为此，他将原本想用作年底表彰先进的三转一响票，全用来激励汇演了，将这次的演出人数推高到了1500多人。 甚至连他们的木材厂厂长、水泥厂厂长、砖瓦厂厂长都送进了景城的几家工厂当副手，以期改善更多版纳知青的住宿条件。 张和平翻了一下会计那里的工资单，院长拿的是20级行政工资77块5毛，算是全院最高，却只比张和平高2级。 没办法，刀场长用起了拖字诀，先把张和平调进总场职工医院挂职。 这一次，不仅景城农场的刀场长出了风头，作为主持人的刘媛、贺子江也是大大的露了脸，想必留他俩在总场宣传科，以后不会吃亏。 …… 他们要趁着兵团成立之前，趁着军队干部到来之前，为自己谋划一条出路。 然后是拿卫生技术人员工资的医生、护士，妇产科医生拿的是17级工资51块，老傣医拿的是20级35块5毛，4个护士都是21级工资32块。 “场长，这里被军管后，就没咱们什么事了。”张和平拿着饭盒，看着天边的余晖，问道：“你想不想调进城里去？” 结果，张和平还是不去！ 刀场长给张和平暗示，知青办没有副主任，张和平再干两年，就有资历顶上去。 不过，是他老婆又怎样，还是没能说动张和平。 把张和平一路送过来的刘媛、贺子江，无法理解张和平为什么要来这里。 4月初，他从首都回到景城农场，得知分给他们农场的知青全是初中生后，他就跑去景城县知青办找过那位中年大妈主任理论。 这下好了，根结找到了，他婆娘干的好事。 可是，张和平这个臭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还说不让他去县医院当赤脚医生，他就申请回老家当农民。 这个只有一栋两层楼房建筑的小卫生院，比景城总场职工医院的条件差多了。 张和平本来想带着他俩一起离开农场的，这下没必要了。 他这上面，怕是床上面吧！ 另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之后几个月，景城农场忽然变大方了，之前求而不得的木制竹楼配件、水泥、砖瓦，送出去了不少。 现在，他属于平级调动，在版纳人民医院依旧是后勤主任，但管的只有会计、食堂炊事员两个人。 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下他要去当赤脚医生的想法，就跟刘媛、贺子江散伙分了钱。 鉴于记忆中的兵团组建时间，以及兵团时期那两年一次的探亲假，张和平果断决定，离开农场。 过去的事都不重要，关键是这个知青办，只有一个主任和两个办事员，人少事多，过年多半走不掉！ 对方竟然说，景城农场条件好，小知青需要多照顾！ 等到雨季和春节，他就去港岛，或者回一趟首都。 10月6号，上面宣布组建兵团，农场将要接受军管。 刀场长跟张和平说了好多天，都没说通那小子，最后只能放大招…… 5辆自行车、4台相机、8个胶卷，是那帮老同学留给他们3个人的。 刀场长之前给张和平在农场职工医院里，安排了一个后勤主任的名头，享受科员待遇，拿22级工资61块5毛，没有亏待他 在一众农场知青幻想自己成为兵团战士的时候，张和平跟十几个景城农场领导，默默地离开了农场，去了各自的新岗位。 景城总场办公室秘书小组原组长张和平，调进总场职工医院后，不久又调进了版纳人民医院！ 刀场长之后又放大招，张和平去了知青办，只要表现好，能在报纸上继续发表宣传稿件，调回首都知青办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10月10号，张和平来到版纳人民医院报到，搬进了医院后门的砖瓦房宿舍里……还好是个单间，不然就得建竹楼了。 现在，既然刀场长跟上面领导确认了要组建兵团的事，就该谋划今后的出路了。 张和平说他要去县医院挂职，然后当赤脚医生，走村串寨服务版纳老乡。 他又花了半天了解同事，1个院长、1个老医生、1个老傣医、1个妇产科女医生、2个白班护士、2个夜班护士、1个会计、1个食堂炊事员。 这消息一出，就像是一群三文鱼中间，忽然丢进去了一条鲶鱼一般，搞得一众农场领导都动了起来。 不去！ 10月7号，景城总场原场长刀山，调任景城大院办公室副主任。 知青办主任李明珍，是他老婆！ 坐落在沧江西岸的版纳人民医院，确实跟一个乡镇卫生院差不多大，10名职工、10张床，每天门诊量也不多，10人左右。 接着是拿18级技术工资的会计30块5毛，以及9级炊事员的31块工资。 奇怪的是，那个老医生没有工资…… (本章完) 第208章 别紧张 对于张和平的疑惑，女会计刀美娟急忙解释道： “张主任，李奶奶是来培养卫生员的下乡医生，不是下放的。” “别紧张！”张和平笑道：“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没有工资。” “李奶奶是魔都医院的医生，工资是魔都那边发了后，给她寄过来的。” “供应粮呢？”张和平皱眉问道：“难道是寄全国粮票过来？” “嗯！” 听到肯定答复，张和平笑了，“李医生以后要换粮，就用我的供应粮给她换，全国粮票留在医院账上，以后谁要出差或外出学习，再把全国粮票换出去，免得到时候去求外人。” “一是提高生产，让咱们医院有能力接诊更多的患者。” …… 毕竟，他名义上是管后勤的。 张和平可不是单纯的打猎，亦或者讨好医院职工。 今年9月，药品降价60%左右，加上1块钱买一年医保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全面推行，为学医下乡提供了大力支持。 张和平还顺便买了些竹子，花钱让岩巴傣医所在村子的猫哆哩送到医院去，算是开了第一单买卖，就不怕没有第二单、三单生意了。 但缺医少药的，大部分人的热情没能持续多久。 只不过，刀山副主任家的这个二闺女有些花痴，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和平，硬是没看见草绳下是什么。傻傻的就接了过去。 “卫校都停了！” “问题是，卫校都停了，咱们搞卫生员培训有很大的风险。”张和平左手端着饭碗，右手筷子夹着一片野猪肉，顿了一下，说道：“搞不好，咱们都要因此丢掉工作。” 知青有安置款，还有半年的安置粮，如果能在两三个月内将学医的知青培养出来，再派去各个村寨当半脱产的卫生员，大部分村寨应该是乐意接收这种知青的。 之后几周，张和平晚出早归，都有带猎物回来，把炊事员老朱乐得不行。 “二是考察这些临时工有没有真本事，等李医生考察几个月，把合格的临时工派去村寨驻点……”说到这里，张和平就不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白班护士王敏急忙放下汤碗，“我看到他推着自行车，在医院门口跟摩雅傣岩巴叽里咕噜说了一下，他就骑车把摩雅傣岩巴载走了。” “好辣！李奶奶别吃这个水煮鱼片，太辣了！”白班护士王敏说完，急忙去舀鱼汤喝。 其他人还在回味张和平跟院长的谈话，张和平却已经吃完了出门，继续搭建遮雨棚。 “院长，我们主任说咱们的伙食太差了，今晚出去打猎改善伙食，明早回来晚了，就让我跟你请假。”食堂炊事员朱方笑呵呵解释了一下。 张和平带着猎物回到医院后面的食堂，让瘦得跟竹竿似的炊事员老朱处理猎物，肥肉熬油，瘦肉抹盐风干等着烟熏成腊肉，皮毛阴干等着硝皮。 接着，张主任让收费室里的无聊会计刀美娟，过来记了一下账。 不过，想想张和平说的，“院长签的字，又不要伱还，你怕啥？” 紧接着，兴起了一场学医下乡的潮流。 张和平怼了一句，转念一想对方虽然固执，但是出于好心才下乡来的，不由话锋一转，“院长，咱们与其冒风险帮村寨培养半脱产的卫生员，还不如招些学医的知青进咱们医院当临时工。” 只是在钟院长看过来时，张和平瞧了一眼傻笑的刀玉珠。 这个老太太是在贯彻“高小毕业，学医三年”的指示。 另外，岩巴老傣医让他们村的猫哆哩送来了不少竹子，找会计刀美娟结的账；钱却是张和平借给医院的，搞得医院都欠张和平八百多块钱了。 院长钟涛左右看了一下，扶了一下黑框眼镜，皱眉问道：“小张在哪？” “我先走了，后座东西太重，载不了你。”张和平还没说完，就已经骑自行车跑了。 这位老太太应该是想趁着这波政策支持，多培养些卫生员出来，解决一部分乡村医疗问题。 “好香啊！朱师傅的手艺提升了呀！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这肉钱还是要算给张和平的，哪怕医院账上没几个钱，也得把账算明白，到时候好用这些钱，拿捏还不起钱的院长。 剩下的竹子，等有空了编竹椅竹凳。 至于送岩巴老傣医回家，只是顺路认识一下，了解一下他所在的村寨有没有山货要卖，好让他们直接卖到医院食堂去。 “陈医生，今天这菜可不是我做的，是我们主任亲自下厨做的，这鱼也是他亲自去沧江里抓的。” 可惜，现在不是教学生的时候。 “主任，把你的供应粮换了，你吃啥？” 妇产科女医生陈雪不满道：“朱师傅，你这是县官不如现管，来个后勤主任，就把你的看家本领炸出来了！” 当天晚饭，张和平就让他们知道食堂吃啥了。 但现实是，刀玉珠这个小姑娘被高大英俊的张和平迷住了，这就不好说了。 午饭时，钟院长给张和平出了一个难题，李奶奶想要培训一期卫生员，学时三年。 吃啥？ 这个快满17岁的小姑娘，小脸肉嘟嘟的，长得还挺乖巧，可惜张和平结婚结早了。 随后，张和平就去处理竹子，搭遮雨棚了。 而那些竹子，是张和平打算用来修竹棚走廊，连接医院后门与砖瓦宿舍楼的遮雨棚，免得雨季打伞进出。 钟院长似乎懂了张和平偷换概念搞培训的意思，点头道：“我们是为了提高生产，领导说了，任何人都不能破坏生产！我等会就去问临时工的事，小张尽快落实竹楼。” 对此，刀美娟就没啥压力了，成天跟医生、护士八卦小张主任到底存了多少老婆本，还经常拿这事逗白班护士刀玉珠。 “水煮鱼片、清蒸鱼片、焯白菜、鱼汤，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食堂炊事员朱方嘿嘿笑道。 “住宿可以买点竹子回来，由我搭建几栋竹楼，应付三年没问题。” “知道了！”钟院长说完，就埋头吃起了饭。 草绳下捆着两只野鸡，是张和平昨晚抓的活鸡，此时还在扑腾翅膀。 这姑娘是刀山场长为了劝张和平调去知青办，将张和平带回他家吃饭时，顺带认识的。 这话一出，钟院长就不说话了，其他人也焉了，只有那位李奶奶还有些不甘，“这是响应国家号召！” 前几年，卫生部被领导骂老爷部。 至于不乐意的，直接略过…… 张和平怀疑刀山这個老小子在对他用美人计！ 张和平笑道：“院长，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咱们账上的钱也见底了，你得去领导那里哭穷卖惨，为明年多要些钱票物资回来。不然，这有鱼有肉的日子，过不长。” 次日一早，张和平守在县委大院外面，等到白班护士刀玉珠出来，张和平随手递了一根草绳过去，“送刀主任和李主任的，哨多哩帮我送进去行不行？” 他这是在积累新单位的威望，免得以后外出久了，还要被追着要解释。 “吃住倒是小问题。”张和平把钟院长甩给后勤的难题，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吃的可以让学员所在公社提供脱产口粮，不提供就不收他们的人培训。” 10月31号，周五，晴 钟院长找到正在医院后门忙着处理竹子的张和平，说是已经联系到108个学医的知青，询问张和平有没有问题。 …… (本章完) 第209章 当假传染病遇上真传染病 “108个？”张和平愣了一下，疑惑望着一旁的戴眼镜的院长钟涛，问道：“上面能批108个临时工名额给咱们医院？” “只批了6个临时工名额给我们，不过……”钟院长提起白大褂，蹲到张和平旁边，小声说道： “我把这事向上面反馈后，上面又给景城卫生所、机械厂职工医院、化肥厂职工医院等十几家医院，分了一些临时工名额，加一起有108个。” “然后呢？”张和平皱眉问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会耽误他放假。 钟院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这事是我们医院发起的，加上李医生在我们医院。所以，这108個知青的前3个月考察期，要落在我们医院。” 张和平放下竹子、柴刀，拍拍手上竹屑，起身去拿了行军水壶喝了一口水，然后指着旁边两把竹制靠椅，说道： “坐下慢慢说，其他医院给了什么好处？竟然能让咱们院长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108个学医的知青，在经历过之前几个月的下乡劳动后，特别珍惜这次学习机会，早起晚睡、加班加点的在学，都想转为半脱产的卫生员。 就在钟院长还在跟国营红旗农场的人交涉，说他们医院没那么多人力接诊时，李医生已经擅作主张，让几个偷跑到大门口看热闹的学医知青去叫其他人，把这83个患疟疾的魔都知青抬下车，并送进了新住院楼。 “一栋两层楼房，120个床位，床和家具配齐……”钟院长兴奋地说起了那些大医院联合开的条件。 …… “不是青蒿一握吗？”李医生疑惑问道。 “刀二妹，我跟你说过十遍了，我已经结婚了。”张和平闭眼享受着阳光，没理刀玉珠的心情，简单明了的又拒绝了一次。 “小张，来了一批患疟疾的知青，你有没有办法治？”钟院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跑过来问了一嘴。 刀玉珠停下了手上动作，失落道：“你不能为了我留在版纳吗？” 张和平躺在摇椅上，状似睡着了一般，谁都不理。 张和平没有理国营红旗农场的这个宣传科长，这家伙最近几个月一直想从农场调出来，但没有单位接收他，都在传他是笑脸虎，阴得很。 “黄花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张和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便说了个方法，因为他感知到国营红旗农场的几个科长来了。 这群知青的笔记写得很仔细，哪怕现在没记住，以后多翻看两遍笔记就行了，不用李医生重复啰嗦。 真是没在知青手上吃过亏，不知道知青的厉害！ 紧接着，一道不合时宜的戏谑声响起，“哟！这不是张秘书长吗？听说刀副主任没要你，把你发配到卫生院来了！” 学生用心，老师教的也快。 随后一个多月，版纳人民医院四周圈了一大圈围墙，西侧后门那边，起了一栋两层住院楼，上下各11个房间，1间医生值班室、10间6人病房，放了120张木制病床。 “张主任，你是不是又欺负我们玉珠了？”白班护士王敏跑过来，将默默抹眼泪的刀玉珠拉了起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你偏不信。” “要不，让小张讲一节课？” 1970年1月17号这天中午，张和平从医院南侧的竹楼下拖出一把摇椅，放在竹楼前的太阳下，正准备午休。 “他的档案里写着，他16岁参加地震救灾，参与救治1366人，手术做了372台。”钟院长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感觉匪夷所思。 1969年12月12号，版纳人民医院收治了多名“传染病人”，为了防止传染，即日起关门隔离。 再东边一点，就是版纳人民医院原有的两层红砖楼，以及新修的大门口，还有两扇铁栅栏门。 目前，张和平还在等竹子做墙，等茅草铺屋顶。 李医生一听是魔都老乡，立马跑去大门外查看。 大铁门一关，就连炊事员老朱、会计刀美娟都跑去食堂听课学医了，只有张和平没去，嫌他们讲的病例太简单。 北侧起了一栋能同时容纳200人就餐的食堂，还可以用来当李医生的教室。 “小张，肘后备急方里写的是青蒿，你为什么说黄花蒿？”李医生很没眼力劲地追问道。 李医生还想追问，却被钟院长拉到了一边去。 医院内，本来是要全部铺水泥地面的，但被张和平拿出一张设计图给钟院长看了后，就放弃了。 “院长，不好了！国营红旗农场送来个患了疟疾的知青，让我们开门接收病人。” “他学过医吗？”妇产科陈医生疑惑问道：“老钟，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随后，国营红旗农场以他们农场职工医院住满了为由，要将患了疟疾的魔都知青，安置在版纳人民医院的新住院楼中。 之后几天，钟院长、妇产科陈医生都上台分享了一些案例，然后…… “之前，你不是挺狂的吗？连我们这些科长都不放在眼里。你现在怎么萎了？硬不起……” 张和平断然拒绝道：“不能！我已经结婚了！” “换成我这种首都知青，一旦回了首都，伱怎么办？你能跟着调去首都吗？” “你大姐还好，嫁的是一个云都知青，又在机关上班，即便你姐夫返城了，你大姐也能调动去云都上班。” 住他隔壁竹楼的刀玉珠，拿着一把蒲扇下楼，从竹楼下搬出一张竹凳，坐到张和平旁边，一边给他打扇子驱赶蚊虫，一边给他摇椅子，就差扑上去献身了。 张和平那么明显的态度，这老太太竟然没看出来。 所以，短短一个月，李医生忽然发现，她的教案讲完了。 这是张和平用傣语跟岩巴交流时，经常问岩巴一些傣医治疗手段，时不时给出一些优化方法让岩巴老傣医去尝试。 “我在魔都医院听其他人说过他的事，小张是首都人吗？”头发花白的李医生，目光灼灼地盯着钟院长。 然后，院内多了几对花坛，还有几块荒草地。 “反正我没骗你。”张和平感受着拂面的风，对这个花痴姑娘告诫道：“我跟你说，像我们这种外省知青，迟早都要各回各家的。” 甚至幻想表现优秀一点，留在城里医院当医生。 随行的人事科科长顾海拉了宣传科长一下，“老王，少说两句，我们是来看病的。” “小张的医术比我高。”岩巴老傣医忽然插了一嘴。 前一个月，讲课老师只有魔都来的李医生。 关键是，李医生准备的3年培训教案中，有很多基础知识都是这些知青学过的。 “我不信！”刀玉珠娇憨地说道:“我问过你同学，刘媛与贺子江都说你没结婚！” 医院南侧空地，被张和平做的竹楼框架霸占了，应医院同事要求，做了11栋联排竹楼。 听到钟院长的话，正在办公室里商讨后续教学的李医生、陈医生都不由一愣。 食堂旁边还加了一个公厕，男女厕所各6个坑位，是张和平特别要求的。 东侧是张和平他们现在住的砖瓦宿舍，以及拆了灶台的原厨房。 钟院长被李医生的行为气得够呛，却没法对一个老太太发火。 接着，他又被张和平的操作惊到了，那小子的报复心太强了吧！ …… (本章完) 第210章 这事都敢瞒着 “张秘书长，我听说，你的那些高干子弟同学都走了，就剩你一个孤家寡人了。所以，你不敢狂了是吧！” 国营红旗农场宣传科王科长说着，忽然踩停了张和平那晃来晃去的摇椅，恨恨说道:“小子，老子在跟你说话，你……” 张和平猛的睁开双眼，这狗东西敢在他面前充老子，张和平开始盘算怎么处理这个呱噪的垃圾了。 “看什么看！你爸不过是一个残废，你妈……” 张和平猛的起身，左手一把掐着这狗东西的脖子，右手一巴掌扇过去，顺带卸了他的下巴；再朝他身上拍了九下，多卸了他几个关节。 当钟院长发现张和平这边的异常时，那小子正在用粗麻绳绑那個王科长的脚。 接着，就见张和平抓着绳子一头，拖着那个嘴贱的科长，快步走向大门口的门诊楼！ “小张，你要干什么？”钟院长惊呼一声，急忙追了过去。 不料，张和平从小厨房出来后，竟然朝他大步走去，吓得屎科长疯狂摇头，呵呵出声，想要求饶。 随后几天，又有山城、蜀都、魔都、首都报纸相继报道版纳知青患疟疾一事，这些地方的知青父母不仅打来电话询问，还组织了慰问团赶赴版纳。 其他人闻声跟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头下脚上的人形生物，被张和平吊进门诊楼左后方的粪坑中。 一个小时后，张和平带着稿件、照片去了一趟邮局，向首都、魔都、蜀都、山城、云都报社寄去投稿，还跟邮局前台小妹刀玉秀聊了会天，让她劝劝她的花痴二妹刀玉珠，别找外省知青。 第二天，景城各医院还在收疟疾病人，大部分是知青，估计跟他们的体质和近几个月的生活习惯有关。 这年月，还没有对疟疾的特效药。 反正张和平已经把稿件投了出去，势必要按死那个屎科长。 而别有用心的刀玉珠，在见到张和平今天发威后，就假借帮她爸传话，溜进了张和平的竹楼，说是要在医院值班，就赖着不走了。 临走时，这位刘科长还跟张和平说，那位屎科长被下放到他们4分场下面的4小队开荒去了，希望张和平别把这事闹大。 在白天，他们还会注意影响，怕被异性知青看见。 对于送上门的小白兔，张和平没有碰，不好杀熟…… 至于那个屎科长，刚被一个夜班护士泼了一盆冷水洗脸，此时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张和平。 不如此，无法达到坐怀不乱！ 话说，这时的知青，大小便都不讲究的！ 因为他们住的是茅草房，房外又是荒野。 “不能打！”国营红旗农场人事科顾科长听到门诊楼里张和平的喊话，急忙跑过来阻止，“只是小范围爆发，现在是旱季，孑孓很容易灭杀！” 等钟院长他们赶到时，张和平已经将那个嘴巴大张的屎人提出粪坑，并丢在了粪坑旁，然后径直去了门诊楼。 至于这个上面，是农场上面，还是医院上面，还是刀副主任的上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顾科长的话还没说完，张和平就冲了过去，只见那保卫科刘科长下意识掏手枪的手，只是被张和平拍了一下肩膀，就无力垂在了一边。 等张和平回到版纳人民医院时，门口站了不少人，人群中的刀副主任只是看了张和平一眼，双方都没有打招呼。 张和平锁上小厨房的门后，就背包带了相机，骑自行车出去，找孑孓多的水塘、蚊虫多的草地拍照去了。 “你，你想干什么？那是农场的枪！你……” “不能打！真的是小范围的疟疾！”人事科顾科长刚跑近张和平，就被张和平卸了四肢、下巴。 “你有枪，你……” 从今以后，这姑娘怕是要被严令禁止与张和平来往了，因为张和平捅破了盖子。 “快去打电话！”张和平严肃地扫了刀美娟、刀玉珠一眼，厉声说道： “刀美娟，给上面的老爷局打电话，国营红旗农场管理不善，爆发大范围疟疾，请求医疗支援！” 第三天，国营红旗农场那位保卫科刘科长提了一篮子水果，还带了春满村的村长过来说和，张和平才把手枪还给对方。 第四天，张和平盘坐在竹楼门口，挂机禅定技能。 “岩波涛，这是年轻人的事，咱们别管。”陈医生说了一句，就快步回她的诊室去了。 然后，向全国寻求人力物力支援！ 钟院长跟进门诊过道，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其中利大于弊，以及几个无关紧要的农场领导失职被罢免，就大声说道： “这件事非常严重，我亲自去打电话，还要向城里各家医院求援！” 好在第五天，云都报纸刊登了张和平的投稿后，刀玉珠就被她爸妈叫了回去。 国营红旗农场的保卫科刘科长跑进门诊楼，扶起顾科长，将他的下巴安了回去，就没有其他动作了。 等到了晚上，外面黑漆漆的，还有各种虫鸣怪叫声，就吓得这些十几岁的知青不敢走远方便了。 刀副主任的意思是，上面不希望此事闹大，想要捂盖子内部解决。 这些学医的知青，此时都铆足了劲，想要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仗。 当天晚饭时分，版纳人民医院130张病床满员，门诊室、砖瓦房老宿舍，还有腾出来的几间竹楼，以及食堂和住院楼的值班室，挤了108个临时工。 门外没有国营红旗农场的卡车，小厨房的锁扣被砸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 这个技能，是被刀玉珠那个死皮赖脸的的小姑娘逼出来的！ 而张和平这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大门外的四辆卡车司机也放倒，并全部拖进了小厨房，不让他们回去通知。 等张和平照完一卷胶卷，在景城国营照相馆多给了二十块钱加急洗照片后，他就在照相馆门口的破木桌上，写起了报社稿件。 这一次的稿件，张和平没有再用日记体，而是以版纳人民医院署名，杜撰了国营红旗农场管理层失职，瞒报疟疾，导致该场大量知青感染疟疾云云。 “刀玉珠，去给伱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国营红旗农场送来大量感染疟疾的知青，请求医疗支援！” 至于病人……那是医生的事，张和平是后勤主任，只管会计收没收到住院费，炊事员有没有领到病人的口粮。 张和平牵了麻绳，将屎科长也拖进了小厨房，倒是没有把他再次沉入粪坑。 甚至有知青，直接在门口解决的。 既然决定动手了，那就要把这些人按死，免得他们以后作妖。 “小张，你这样不好。”岩巴老傣医想要劝两句，却被妇产科陈医生拉走。 张和平反手一巴掌，又卸了顾科长的下巴，然后把刚反应过来的国营红旗农场其他人员全部撂倒，尽皆拖出了门诊楼后门，丢进砖瓦房老宿舍原来那间小厨房中。 发现疟疾后，主要工作是灭杀蚊虫幼崽，也就是水中的孑孓。 “老刘，快阻止他们，一旦上报，我们就完了！” “老顾，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管这次疟疾的范围大小，它必须是大范围的，非常严重的。只有这样，才能重启下面的卫生防疫站，才能重建三级卫生保健网，才能让我们正大光明的培训防治人员，这事必须闹大，明白吗？” “我本来不想管你们农场的破事。”张和平将屎科长拖到了小厨房最里面，一边走一边给屎科长拉仇恨，“但是，这个姓王的，非要在我耳边呱噪，呵呵……狂？” 1月26号，就在版纳疟疾一事越演越烈的时候，搞事的张和平已经跟钟院长请了探亲假，抵达云都火车站。 刘媛与贺子江先走，张和平故意跟他俩错开，只为南下港岛，降火…… (本章完) 第211章 1970年春节 1970年1月29日，周四。 张和平转道东边，终于坐上南下的火车时，身在首都家里的刘媛听到敲门声，立马起身跑去开门，把带着两个茶叶礼盒上门的贺子江拉进了屋。 然而，没过两分钟，贺子江连同他的茶叶就被请出了刘家。 随后，刘媛遭到了父母、爷爷的盘问。 当老刘得知张和平去了版纳人民医院，刘媛跟贺子江在农场好上后，老刘果断打出去两个电话，将刘媛调离农场。 …… 睫毛弯弯眼睛眨啊眨，心动的世界变得好好玩； “那群王八蛋，跟军阀、土匪一样，搞得整条唐人街都没活人了！” 张和平问了一些细节，这才干了杯中酒。 说白了，又不是自家亲戚。 好嘛！为了晚上的性福，张和平又录了一张唱片。 之前逃过去的港商死伤大半，普通人更是遭了殃，张和平虽然有些气愤，却没有替他们报仇的想法。 “老公，你唱的这首歌好好听，我好喜欢！我们再录一张，好不好？”唐欣说着说着，就凑到了张和平耳边，小声说道：“今天晚上，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哦！” 三闺女张念一岁三个月，还在咿咿呀呀。 然后，就见她抱着老三、老四，叫来大宝、小宝坐在床上助阵，一大四小对着张和平眨眼睛。 两人一回到家，唐欣就把唱片放到了唱片机上，播放！ 2月15号，唐欣以每首歌1万港元的价格，授权那18首歌的使用权给宝丽多，期限10年。 二姐张盼娣听了张和平的劝，在去年3月生了二女儿张婷后，就没有再生，开始认真钻研工作，谋划升职。 来玩大风吹吹什么，吹一见钟情的人。 就算是亲戚，都还要分个亲疏远近呢！ 张和平正在思索未来做什么生意，以及该怎么给未来公司层层套壳时，忽听唐欣这么说，不由乐了。 大姐张招娣在去年9月，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常兴。 为此，张和平向大舅哥唐仁，又要了6个有旧伤的保镖。 然后，就见她兴冲冲地拉着张和平，去了钻石唱片公司录制立体声唱片。 想着家里那几张快被听烂了的普通唱片，张和平倒是用心唱了：我的歌声里、当你老了、这世界那么多人、慢慢喜欢你、如果没有你、最浪漫的事、一路上有伱，一共7首老歌。 在家休息了一天后，张和平开始打猎、钓鱼，为家里存点肉干，顺便走动一下关系。 这不，这婆娘又耍赖了。 张和平笑了笑，就哼着歌，坐到桌旁抄今天录的那18首歌的词曲了。 …… 结果，录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的时候，有一半没录到，容量不够了。 大表姐马丽莉那边，生了儿子周晓鹏后，也没有再生，她毕竟是农村户口，有口粮压力。 吃饭的时候，唐义敬了张和平一杯，“妹夫，若不是你之前特意跑去牛来西亚找我们；去年5月，我们就栽在牛来西亚了。” 大儿子张北、二闺女张南已经两岁半了，跑来跑去会说一些简单词句，张和平陪他们玩了大半天，才被他们认可叫爸爸。 月亮代表我的心、一生中最爱、月半小夜曲、一剪梅、独上西楼、一生何求、终于等到你、漫步人生路、稳稳的幸福。 过了一会，没得到张和平的回应，唐欣才察觉到张和平在走神，遂言不由衷地说道： 只是，当张和平打算离开时，家里的臭婆娘耍赖了！ 她非说一张唱片能录10首歌，旁若无人的挂在张和平脖子上撒娇，要张和平再录3首新歌。 这次，二舅哥唐义从新岛赶了回来。 饭后，两个舅哥家的嫂子们，非要拉着张和平和唐欣组局搓麻将，说是要让和平置业公司的总经理发奖金，结果被张和平这个总经理，把她们去年一年的工资都赢走了。 港岛租金暴涨了一半以上，他们名下的房子租金，也从去年年初的8元一平米，涨到了现在的12元一平米。 就在唐欣高兴的举着两张新唱片，张和平暗道总算满足了臭婆娘的时候，一旁偷听了许久的几个外国人出声了，想要邀请张和平签约他们“宝丽多”公司，还说他们正在收购钻石唱片公司。 张和平这边，于2月1号赶到港岛九龙塘8号别墅。 “哎……你属狗的呀！大白天的，你再不松口，我就咬你了哦！” 之后几天，他一直忙于处理亲子关系搭建，以及夫妻那点羞羞的事。 大年初一，老婆唐欣把4个孩子丢在家里，让李婶和两个年轻女保姆照看。 于是，张和平又唱了：讲不出再见、万水千山总是情、月亮代表我的心。 然后，张和平错愕发现，老婆唐欣在去年圣诞节，悄咪咪给他又生了个四闺女，取名张凤。 话说，他这个和平置业公司，去年营收20.5万，除去36个平头经理、6个伤残保镖、1个会计、1个前台的薪酬，竟然还有12万结余被计税。 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婆娘呢，自己不心疼让谁疼。 看着正在吃奶的四闺女，张和平心中一阵恍惚，他来这個世界，竟已8年之久！ 唐欣没注意到张和平的神情变化，还在说着他俩离开后的见闻。 这个臭婆娘拿到钱后，就不念旧情了，连夜把张和平赶去了边境。 这两年，他在港岛过年，首都这边的人都没太在意了。 两口子在三楼卧室里玩闹了一会，就带着四闺女去楼下吃年夜饭了。 末了，唐欣留了8号别墅电话，才跟着张和平离开。 照例，张和平拿出唐欣和孩子们的合照给马秀珍他们看，让他们跟着乐呵一下。 “好呀！我以后看见喜欢的美女都娶回来，一起丢床上，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张和平戏谑道：“那些坚持不了多久，就昏睡过去的女人，统统打入冷宫。” 末了，还提点唐欣这个败家财物经理，用公司的名义，花公司的钱买公寓、门面等固定资产。 接着又见她为张和平备好了纸笔，倒好了茶水。 看着老婆唐欣那一脸小得意的模样，张和平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词曲作家，写的是“平欣” 哪个正经的资本家会交税哦！ 张和平一路北上，赶在2月20号元宵节中午，才回到后海北岸7号院家中。 不过，今年1月出了个法案，限制租金涨幅。 “你要是喜欢那个刀玉珠，可以把她娶进门。” 让他当歌手？ 没兴趣！ 卖歌曲版权？ 不差钱！ 张和平刚想走，老婆唐欣竟然跟外国人谈起了歌曲使用权合作。 3月3号，张和平与贺子江上火车前，母亲马秀珍在站台上，小声跟张和平说了一件事，奶奶谢二妹在去年12月24号走了。 …… (本章完) 第212章 明升暗降 “无组织！无纪律！这样的人不开除，还留着干嘛？” “值此防治疟疾的关键时期，人命关天的时刻，景城领导都冲在第一线，就他一个科员特殊，还休假探亲，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他按程序，请假了！” “请假？谁批的假？是不是收礼办事了？干脆连他的上级一起查办！”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些人就是靠送礼，才爬上来的。” “别把自己说得多高尚，就你们那点破心思，傻子都看出来了，装什么装！” “什么叫装？我们这是讨论纪律问题！” 刀美娟说完，看着一脸阴沉盯着办公楼的张和平，小声说道：“钟院长离开前，特意嘱咐我和玉珠劝你，你是有大前途的人，没必要跟那群人对着干。” 门诊楼、砖瓦老宿舍都被拆了，那边正在修大楼，已经修到四层。 只是，他刚走进医院，心情就不好了。 听到枪响，附近的人都诧异看了过来。 眼见张和平的神情有所松动，刀美娟暗暗松了一口气，真怕这小子把新院长的骨头拆了。 “嗯！刀副主任这话说的好！大家换个思路，重新讨论一下。” 刀美娟似乎感受到了张和平语气中夹杂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说道：“你的东西，是玉珠帮你收拾的，放在玉珠的宿舍里。” “老贺，你又不是美女，我等你干什么？” “去把我的账单拿出来，我要去找新院长算账！” 但是，版纳人民医院是他向报社投稿，借势招来各方人力、物力搞起来的。 三楼走廊上，那个被人簇拥在前面的灰色中山装眼镜中年男，应该就是新院长。 被吓得捂住双耳，偏头歪站在一旁的刀美娟，心惊胆颤地转头看向办公楼。 看着对面三楼上的人，张和平有些憋闷！ 这特么的是他要对着干吗？ 希望这些人走后，还能留下一趟班车每天跑云都和版纳，这样他就方便进出版纳了。 “走？你想去哪？外面哪有兵团农场好？”张和平看向贺子江，“你要是信我，就安心在兵团农场待几年，耐心等待转机。” 四声枪响后，张和平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转身去了住院楼。 张和平看着对面座位上三个低头害羞的女知青，随口说道：“我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在等你们。” 钟院长调到思茅人民医院当副院长，并把陈医生带了过去。 思茅人民医院的姜副院长调到版纳人民医院当院长，主持疟疾防治。 然后……三楼碎了4个走廊路灯。 张和平正在气头上，有一股不管三七二十一，干他娘的冲动！ 特么的，敢搜老子的屋！ “最近几个月，我们陆续收到了不少捐款。你的账是1251块3毛，以及跟李医生换的115斤全国粮票，钟院长在离开前，就把这些钱票结算给玉珠了。” 明明是那帮王八蛋，看到他们医院出名了，得到各方面支援了，就跑来摘桃子了！ 医院之前只有一栋两层红砖楼、一排平房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他们的人影？ 这明显是在报复他，怪他捅破了盖子，把疟疾这事闹大了！ 办公楼二、三楼的走廊上没了看热闹的人，只有一阵阵尖叫声从水泥护栏后响起。 …… 等张和平看到医院门口拉的“欢迎魔都慰问团”的横幅后，张和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做给外人看的。 她可是听说，国营红旗农场在3月1号改名一师四团后，之前瞒报疟疾的农场领导，全被下放到营部下面的连队下面的排，开荒劳动去了。 奶奶谢二妹的死，只是让张和平回忆起了几个画面，就被他强行禅定，排除了脑海中的杂念。 岩巴老傣医选择去了离家近的机械厂职工医院，刀玉珠她们四个护士升护士长，老朱升食堂主任，刀美娟升任财务室主任。 他的竹楼宿舍被占了！ 他之前明确说过，他的这栋竹楼不让外人住。 “你能不能把我带走？” 张和平之前还在奇怪，云都到版纳怎么增加了十几班客车，知青不用大卡车送了吗？ 除去春节探亲假，平时哪有那么多人坐客车来往云都与版纳。 “你可别犯浑！”刀美娟小声说道：“咱们的竹楼宿舍，被新院长安排给魔都的一群医生在住。” “少特么废话！他是首都来的，稿件多次上报，同学都是高干子弟，就问你敢动他吗？”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版纳？”火车开动没多久，贺子江就对身旁的张和平问了一句。 “知青！都是比我们有文化的年轻人，做事有激情有干劲，敢与恶势力做斗争。我们应当多鼓励他们，哪怕他们在工作中有所错漏，也应该引导教育，而不是制造矛盾，升级矛盾。” “张主任……不，应该叫张院长了！”刀美娟跑过来，先给张和平戴了一个高帽，然后小声说起了医院的人事变动。 说难听点，就是发配边境小镇，明升暗降！ “好了，不要吵了！刀副主任，你是什么看法？” 但它的一楼有病人进出，还挂着几個科室牌。 至于张和平……提了1级工资，调到南腊镇卫生院当院长！ 说好听点，他是升官了，到艰苦的地方锻炼几年，未来大有可期！ 现在，原本属于他的竹楼不仅被撬了锁，他放在屋内的衣服、被褥等物也不见了，屋里全是别人的东西！ 说得难听点，他这屋被人彻彻底底的搜查过！ 在这敏感时期，这是非常严重的事！ 所以，张和平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想搞他！ 对此，张和平将步枪迅速组装好，毫不迟疑的朝天空开了一枪，以示他的愤怒。 下一秒，张和平抬枪朝三楼扣动了扳机！ pia！ 刀玉珠的单身宿舍，在竹楼宿舍旁边那栋新楼的301，张和平从她那里拿到了任命书和钱票等物后，就骑车去了她家，找她爸要了一张名单。 竹楼宿舍旁边多了一栋三层楼房，二、三楼的楼道外晾着衣服，像是住宿楼。 魔都医生是来支援版纳的，张和平不是疯狗，自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 …… 有人跑向食堂那边新修的一栋三层楼房，张和平扫了一眼旁边的一楼门诊室，没有认识的人出来看热闹，遂扛了枪，朝食堂那边的新楼走去。 现在，外人不仅想摘他的桃子，还想把他发配去边境小镇，哼…… “谁把我的宿舍让给别人住的？我的东西是谁搜走的？” 他俯视张和平的姿态，让张和平很不爽。 那栋新楼应该是办公楼，张和平看到会计刀美娟从一楼左边办公室走出，然后向他小跑过来。 pia！ 3月10号，张和平下了云都开到版纳的大客车，与心思复杂的贺子江分开，回到了热闹异常的版纳人民医院。 “伱会不会等我？” 玛德！ 是夜，景城多了几个脑卒中患者。 次日一早，张和平坐着一辆212，带着两辆卡车，前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南腊镇…… (本章完) 第213章 我的地盘 别问张和平的报复心为什么那么强！ 只需要知道，景城下辖两个镇，西海镇离城40公里，南腊镇离城120公里。 另外，南腊镇离边境线，只有20多公里。 …… 昨天下午，张和平找到刀副主任，只问了对方一句话，“景城农场之前那个主任和保卫科长中风后，醒来没有？” 张和平这话有威胁的意味，更夹杂着一股无法发泄的怒意。 狗东西，竟敢影响老子当赤脚医生去港岛的计划！ 刀副主任自然记得景城农场的前主任，若不是那个人突然中风昏迷，刀副主任还没法掌控景城农场，更别说升职调入城里了。 而张和平自己，从自行车旁的一堆工具中，捡起一把锄头，就去处理西北夹角的那块荒地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最后还是赵主任把张和平带回家里吃了一顿。 另外14个临时工，工资只有8块钱一个月，口粮各自解决。 其中，赵红梅是赵主任的侄女，拟定为收费员、会计、行政人事岗，临时工能不能转正，就要靠她跟上面的老爷部申请了。 载着张和平的212，带着两辆卡车离开了援老的战备公路，开出去没多远，就停在了南腊镇外。 只是让妇科女医生白云，拿着张和平写给她的稿子，去了一趟镇广播室，说一下镇卫生院搬迁到战备公路边，大量收购竹子、木料修房子的事。 张和平请众人吃了一碗辣乎乎的米线后，就谈妥了南腊镇卫生院的新院址，战备公路与进镇土路的西北夹角处荒地， 这个国营饭店的菜……一言难尽！ 晚饭后，张和平回到工地上，自行车、工具什么的都在，说明这边的老乡还是很淳朴的！ 他们没收张和平的钱，搞得张和平在今后的日子里，也没好意思收他们的5分钱门诊费。 1970年3月5日，周四，晴。 这两人的临时工工资，目前给的是15块钱一个月，口粮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眼见天黑了，张和平用普通话、傣语喊了两嗓子，让大家回去吃饭，他可没有那么多粮票请大家吃饭。 原本还对张和平比较陌生的当地人，听到张和平这个高大白净的后生居然会说傣家话，气氛立马热络起来，纷纷用当地话招呼张和平去他们家里吃饭。 接着，叫上他俩一起去国营饭店，顺便把两个卡车司机叫了过去。 次日，张和平见赵主任一直待在工地这边，便给了300块给赵主任，请他帮忙买木料。 路太窄，进不去了！ 对于这14个人，张和平跟他们说得很明确，6月底会考核淘汰掉4个人，只留10个人继续领工资学习。 一直站在张和平身后的白云医生，在暗暗观察了张和平许久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是庸医就好。 张和平跟刀主任的212司机陈师傅下了车，留卡车司机原地等候。 他准备把卫生院大门对着公路，取坐北朝南之意。 南腊镇的赵主任很豪气地说，那块地想用多少用多少。 被淘汰掉的12个人，可以在有空时，继续过来学习，也可以随时找张和平提问，只是没有临时工工资拿。 就在天空飘起毛毛雨的时候，张和平将门诊大楼后的第2栋木制竹楼宿舍，当众分给了妇科女医生白云，并当众宣布了第3、4、5、6栋木制竹楼宿舍的获得方法： 一个半月后，赶在雨季来临的第一天，5栋木制竹楼宿舍、1栋木制竹楼食堂、一栋竹墙公厕，相继完工。 半个月后，土路西侧的第1栋坐北朝南的木制竹楼宿舍搭建好后，张和平就搬了过去。 东侧竹楼原本打算拆掉的，被一个咪涛（大婶）要了去，说是想要用来给她儿子说媳妇。 8月底会再淘汰掉4个人，只留2个人继续领工资学习，等到他俩转正那天，就可以分得1栋竹楼宿舍。 张和平跟这个一脸笑容的前院长简单交接了一下，叫来35岁的白医生一起对了一下账，就算交接完成了。 竹子的使用寿命太短，张和平只打算用来替代钢筋打地基，以及建个临时大门、临时住所什么的。 炊事员李牛，是国营饭店的帮厨，张和平在那边吃了一个多月的饭，见这小子做米线挺勤快，就把他忽悠过来了。 长得跟个老农民似的赵主任，邀请张和平去住招待所，张和平嫌弃那个低矮的木板房，就没有去。 说着说着，就有人说起身上哪里不舒服了，然后就成了张和平的大型义诊现场，可惜没什么药，只能用针灸或拔火罐调理。 赵主任离开没多久，就带着二十多个拿着锄头的男女过来帮忙了。 话说，南腊镇人不多、钱不多，就荒地多！ 饭后稍微坐了一下，张和平就让卡车司机把水泥、河沙、碎石、红砖先卸到了路旁荒地，然后就让他们开车回去了。 这个南腊小镇小得很，1个供销社，大小跟首都西边那个前山村的村供销社有得一拼，可惜没有7.62子弹卖。 一个月后，南腊镇卫生院的门诊大楼建成，一楼层高二米二，打算用作处理中草药的场地；二楼中间是门诊大厅，左右各两间空房。 因为后面5栋宿舍都是按照4人间建的，张和平为此收了8男8女，一共16个临时工。 成为卫生院的职工！ 所以，听到张和平重提旧事，刀副主任试探性的解释了一下张和平被调去南腊镇的缘由…… 即便如此，也让很多人大为称赞。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了张和平的跟脚，来自哪里？今年多大？有没有结婚…… 又过了一会，又有几十个男女老少拖着一根根竹子过来。 随后，张和平去医院交接，司机陈师傅去找南腊镇赵主任，然后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国营饭店集合。 南腊镇卫生院，现有一个院长，等会就要跟车离开；一個妇科女医生白云，然后就没了！ 借助星光，张和平处理起了竹子。 公路与进镇土路那个夹角处修一个简易公厕，沼气池用红砖、水泥修。 只是没多久，那帮镇民打着火把，抱着木柴聚了过来，在土路上点起了篝火，帮张和平处理竹子。 其他水泥、河沙、碎石，全用来打地基，修小路、排水沟。 两天后，张和平住进了土路东侧临时搭建的竹楼中，再东边一点就是宽阔的南腊河。 7月底会再淘汰掉4个人，只留6个人继续领工资学习。 1个招待所、1个国营饭店，以及二十几间茅草房，没了！ 至于所有临时工的工资，自然都是张和平垫付的，算作医院的卫生员培训费，先记账。 时间悄悄来到1970年6月，随着南腊河水位上升，河道上游时不时响起轰的一声炸响…… (本章完) 第214章 知青们来照顾生意了 1970年6月6日，周六，芒种。 “师傅！师傅！”16岁的炊事员李牛，提着两篮子鱼，赤脚跑到门诊大楼后门，兴奋道：“那帮知青又在上游炸鱼了，这是我刚才在河里捡的。” “知道了，你先去剔除鱼刺，中午做菊花鱼。”张和平随口应付了一下，就继续给白云、赵红梅，以及14个学医的临时工，讲起了医案。 南腊镇小，张和平在刚来的第一个月，就帮所有镇民义诊了一遍。 加上随后收上来的中草药，以及向上面申请到的各种药品，大部分镇民的疾病都治愈了，只有一部分老年病，还在慢慢调理。 总的来说，没什么实践机会给这16个听课的学生开眼，只能教他们处理草药，以及一些案例。 它之所以定为镇，是因为南腊镇到东、西、南三个方向的边境线都是二十多公里。 除非，像之前的国营红旗农场那样，一下子发现几百个中招知青，打寒颤的、发高烧的、湿身的全都有，一目了然。 “记住了，院长！” 张和平说着浑话，还不忘嘱咐道：“记得做皮试，有些人本来对青霉素不过敏，但因为青霉素的生产工艺不同，就可能导致差异过敏，所以皮试环节不能省。” “这个病，下午再说！” 若是第13天才出现打摆子症状，且间隔48小时才发作一次，那就可以稍微放宽心，患的是间日疟、卵形疟，不容易致命。 被传染疟疾后，会有7至30天的潜伏期。 下午上课，张和平接着18岁已婚小会计赵红梅早上提的问题，说起了疟疾。 “其实，古医书上，已经有治疗疟疾的方法，‘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之，尽服之’，是不是听不懂？”张和平对众人笑道： “别说你们听不懂，百分之九十九的汉人都无法搞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最后一种三日疟，感染者较少，潜伏期长达24至30天，且容易被金鸡纳霜一次性治好，最多有些贫血副作用。 眼见张和平讲完一个医案，留下一黑板的讲义，准备去上厕所时，赵红梅举手问道：“院长，我前天去景城老爷局申请编制的时候，听他们说，城里有很多人得了疟疾，这個病你会治吗？” “你说呢？咱们付出了劳动，不应该获得报酬吗？”张和平想了想，“皮试后，记得换针头；针头不够，就等着消毒后再用。若是不给针头消毒，就容易将疟疾、肝炎之类的血液传染病传给其他人，记住了吗？” 话说，打摆子（寒颤）只是疟疾的第1阶段症状，之后会出现高热，然后会大量出汗。 最难的，其实是对疟疾的检测手段！ 因为疟疾是血液疾病，很难从寒颤症状判断病人是不是疟疾，实在是能导致寒颤的病太多了，总不能一打摆子就是疟疾吧！ 让张和平最吐槽的是，这里没有邮局，竟然没有邮局！ “来生意了，准备治疗工具，去门外弄。”张和平说着，已经走向门口，“小赵记得收钱，没带钱就让他们滚蛋，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只晓得打架，有这时间谈恋爱多好。” “快了！我已经跑刀主任家里哭了三回穷，他已经记住我了。我下次去，就跟他提具体需求。”赵主任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刀主任还向我问了你的情况。” “嗯！记得把消毒费算上！” 门外战备公路上，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号称天下第一镖局的邮局，竟然没开到这里，emmm…… 南腊镇虽然被安了一个镇字，却跟一个村没什么区别，绝大部分人都是农户；之前农忙时，临时工都回去插过秧。 “嗯！”张和平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然后指点了李牛两下，就回门诊楼，回答学生的问题去了。 一阵大雨忽然而至，将战备公路上的两方人淋成了落汤鸡，让一场群殴突然中止了。 “对！咬他！使劲咬！”张和平大声助威，转头又对旁边的临时工学员说道：“破伤风疫苗、狂犬疫苗等会用上。” 白医生在旁边听得好笑，同时在心底有了一丝急迫感，这个张院长的医术很厉害，又这么年轻，在这里肯定待不久，得让这些临时工加倍努力学习才是。 看着公路上三三两两扭打在一起的知青，盘坐在门诊楼二楼露台上的张和平，朝大门口看热闹的炊事员李牛喊道： “小牛，丢几根木柴给他们，让他们打凶点。打半天了，都还没见血，一群孬种！” 哗哗…… 为了让南腊镇赵主任学会哭穷卖惨向上面要资源，张和平硬是忍住，没有直接找刀主任安排邮局这事。 “院长，你赚不了女知青的打胎钱了！”赵红梅抱起一个装零钱的木箱子，笑嘻嘻地说道：“我打听过了，兵团不许男女知青谈恋爱，说是首都报纸要求晚婚晚育，男青年28岁、女青年25岁才能结婚。” “院长，皮试收不收费？” 若是第7天就出现打摆子的症状，那就中大奖了，恶性疟！ “格老子的，干死这帮龟儿子！” 张和平出了门诊竹楼，先去东边的公厕，关上竹片小门，解决了一下三急。 然后走到旁边的食堂一楼空地瞅了一眼，不满道：“老赵，你连一个邮递站都申请不下来，怎么好意思拿这么多鱼过来剥削我们小牛同志的劳动力！” 中午饭，是张和平跟16个临时工一起吃的，临时工的粮食都是自己从家里带；他们每天还会带蔬菜过来，张和平也会趁夜出门打猎。 “小赵，去拦着你叔，别让他当和事佬，我们这好不容易来点生意，别让他搅黄了。”张和平不嫌事大，又对赵红梅喊了一声，让她去拦土路上过来的人。 “笨啊！青霉素兑点生理盐水，我们说是什么疫苗，就是什么疫苗！对这帮兵团知青不用客气，他们每月有28块钱工资，正好没地方花。” “院长，我们好像没有这两种疫苗。” 至于李牛那小子喊他师傅，那是因为他教李牛做了几道菜，就被李牛喊顺口了。 “小赤佬作死，夯杀伊！” “因此，青蒿一握这个误解，就一直延续……” 并且，西南有栽种金鸡纳树，只是云都储备的金鸡纳霜（奎宁）不多了，关键是它的治愈率低，易复发，且副作用大。 因为打摆子的同时，病人体内还在爆发各种危机，肾损伤、重度贫血、肺水肿、呼吸窘迫、肾衰竭、肝脏衰竭、肾脏破裂、脾脏破裂等等并发症都有可能出现；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些并发症都是很棘手的病。 炊事员李牛身旁放着两篮剔了刺的鱼块，身前木盆前面，却还有五篮没处理的鱼，且随着河边过来的人，这鱼篮子还在增加。 “单说这句话里的‘青蒿’二字，实际上指的是黄花蒿，因为古时候的词汇量没现在这么大，加上交通不便，就把青蒿、黄花蒿混为一谈。” 疟疾分为四种，间日疟、卵形疟、三日疟、恶性疟，主要由雌性按蚊传播，其次是人类之间的血液传染，再次是母婴传染。 “另外，黄花蒿在煎煮后，只有清热解毒、祛风除湿、凉血止血的功效，对疟疾的冷热症状没有缓解效果；而青蒿在煎煮后，却有清虚热、解暑热、截疟、退黄的功效，它能减缓疟疾的冷热症状。” 这年月，患上恶性疟，基本上离死不远了。 “红梅，不许结婚，不就是在逼她们打胎吗？”妇科女医生白云语带深意地说了一句，然后也去门口看热闹了。 “咳！”白医生咳嗽一声，对一众要被带歪了的临时工说道：“院长的意思是，对这帮喜欢打架的兵团知青，才这样收费，对其他人不行。伱们想想院长给镇上居民，以及那些村里老乡看病抓药时，有没有乱来？” 并且，它正好处在战备公路旁边，方便接收景城运过来的物资，然后辐射周边村寨。 “格老子的！我看到这个小赤佬打摆子了，他们有传染病！” …… (本章完) 第215章 请各位大老爷看报纸 “疟疾！他们肯定得了疟疾！景城那边有几百个魔都知青得了疟疾！” 一听有人得了疟疾，蜀都知青立马远离了魔都知青。 与此同时，大部分魔都知青，又远离了那五个冷得浑身颤抖的魔都知青。 张和平看着战备公路上的三群人，对旁边的人笑道：“你们说说看，那几个打摆子的知青，是不是得了疟疾？” “院长，他们过来了，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撵走？免得传染镇上居民。” 听到这话，张和平忍不住瞅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年轻人。 他从知青打架时，就过来了，只是侄女拦着没让他去公路劝架，倒是把疟疾一事听了个完整。 至少在这一天之前，不是！ 既然那些魔都知青不相信他们卫生院，那就不用管他们了。 “院长，那可是麻风病！” 特么的，老子刚才在课堂上用中、傣双语讲解疟疾的传染方式，结果这小子当了耳旁风！ “小黄，我们是医生，如果我们都放弃病人了，病人该怎么办？”白医生试图纠正这个年轻人的思想。 “咱们开医院的，就跟开棺材铺的一样，不能主动开口揽生意，容易招人骂晦气。所以，从古至今都是求医问药。” 张和平自觉不是圣人，更不会被什么医德束缚，只求心情顺畅。 “小张，能确认那5个知青得了疟疾吗？”赵主任站在门诊楼门口，凝重问道。 蜀都知青已经跑了，大部分魔都知青还杵在战备公路上，看着南腊镇卫生院的竹制大门楼下，那5个背靠背蜷缩打摆子的魔都男知青。 “院长，经过问诊，他们反复打了三次冷颤，都是隔一天才打冷颤，跟你说的间日疟、卵形疟症状有些像。” 临走时，我还得去索罗河的麻风村看看，听说那边有很多麻风病人。 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人读望天书，笔记本上一个字都没写。 如果张院长走了，谁给她赵红梅发工资？ 赵红梅在老爷局等了一天，才等到开完会的领导，结果被对方很不耐烦的推倒在地。 1970年9月1日，周二云都日报，再次大篇幅、额外增加报纸页数，报道三十六篇日记体稿件，以及三十六张配套的照片。 我们镇卫生院就2个编制，跟那些大老爷申请增加4个编制服务周边几十个村寨，他们都不批，真想让他们跟着我们去走村串寨，看看这里有多难。 现在是新社会，怎么能让他们自生自灭！ …… 南腊镇卫生院虽然没了院长，工作却还是一板一眼的在开展。 “另外，问他们要不要在我们这看病，不看病就别多问。” 姓黄的小伙，理所当然的说道：“像麻风病一样，把他们撵去索罗河。” “现在说一说‘青蒿一握’中的‘握’字，这一握，是握成拳头这么点，还是抓一大把握在手中？” “院长刚才说过，疟疾主要是通过雌性按蚊传播，然后是血液传染，以及母婴传染，我们只要戴好手套、口罩，防止血液传染就行了。” “风寒感冒也可能引起打冷颤，不能因为害怕疟疾传染，就对打冷颤的病人弃之不顾。” 这不，9月1号这天，会计赵红梅又跟着她叔叔赵主任，去了景城。 她被不知名的老奶奶扶起后，语带哭腔的说道：“你们果然都是大老爷，从5月开会到现在，一件实事不做，就知道研究疟疾。疟疾那么简单的病，你们都不会治，还当什么领导。” 我带着我们卫生院的6名临时工，以及2名依旧坚持学医的猫哆哩，来到了边境线上的老涛寨，听说这里有人感染了疟疾…… 可以说，张和平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看着另外6名被淘汰后，依旧愿意跟着我学医的年轻人，我很是无奈，我的积蓄不多了，无法支撑这么多临时工的工资，我得出去找朋友想想办法。 他在开始教学前，给他们16个临时工都发了一个红皮笔记本，以及一支钢笔。 赵主任是去刀主任那里哭穷要资源的，会计赵红梅还是去景城老爷局要编制，尽管希望渺茫，但必须得去啊！ 管医疗的景城老爷局，一直以南腊镇人口少为由，拒绝增加医生编制，更拒绝配置炊事员、会计。 赵红梅抹着眼泪走了，留下一群愕然的大老爷和医生。 “课后作业，寻找黄花蒿。” 赵红梅从5月开始，就在跑他们4个的编制了；这不仅是卫生院的事，还是她自己的事，关系着她的未来。 经过一番考试、答辩，猫哆哩岩鼓、哨多哩依树以两、三分的微弱优势胜出，得以继续留在卫生院当临时工。 “有！”白医生苦涩道：“西北边的大山里，有十几個麻风村，哎……” “八九不离十，你可以打电话跟景城刀主任求援，要些杀蚊虫的药。”张和平皱眉道：“现在是雨季，那些按蚊幼虫怕是不好控制了。” 14个学医的临时工商量了一阵，有两人没敢去大门，其他人包括白云都戴着口罩过去询问情况了。 8月8号，周六，大雨。 “不好控制，也得控制！东部很多省份也爆发了疟疾！”赵主任有些烦闷地走了。 哎……这边的老爷局里都是大老爷！ “万一是疟疾怎么办？” “这附近有麻风病吗？”张和平疑惑问道。 可惜，那5个魔都知青缓过劲来后，就摇头离开了竹制门楼，没有相信张和平与其他年轻人，准备在路边拦车去景城看病。 “继续上课！”张和平喊了一声，回了门诊楼。 这几个月跟着学医，赵红梅很清楚他们的张院长有多厉害，不仅一个人出钱出力顶起了南腊镇卫生院，还手把手的教出了8个厉害的年轻医生去走村串寨。 “院长，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张和平一边解释古方，一边观察众人的学习态度。 这就是命！ 就目前来说，南腊镇人少，民风淳朴，全镇老少加起来，都没有张和平一个人的心眼多。 愿不愿学医，愿不愿给病人看病，那得看他们各自的意愿，张和平不想强求，反正他只需要培养两个医生守卫生院，让他能抽身出去浪里个浪。 时间悄然来到9月，张和平在选定猫哆哩岩鼓、哨多哩依树为医生后，就借口探访麻风村，寻求医疗援助，离开了南腊镇卫生院，去港岛鬼混去了。 …… 张和平没收他们的拜师礼，反而给他们开工资，还送这送那的，打的猎物也没有吝啬给他们吃。 其中两篇，最引人瞩目。 8月26号，周三，大雨。 疟疾是简单的病吗？ 张和平说完，这些难得遇到病人的临时工，又散了出去，生火堆，揽生意，夸赞张院长有多厉害云云。 “谁知道那边的路，给我画张地图，我改天去看看。”张和平随口说道，心中却在想，出去鬼混的理由有了。 张和平看着这群跑过来汇报的临时工，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现在都冷成狗了，你们就没想过，给他们生一堆火取暖？” 赵红梅很是委屈，她从小到大虽然长在乡下，却从未遭遇过这样粗暴的对待。 “刚才讲了青蒿与黄花蒿的药效区别，现在说一说它们的外形区别。” “青蒿与黄花蒿都是菊科植物，叶片都是椭圆形，只能从花朵大小分辨，黄花蒿的花像小球，直径约2毫米；青蒿的花是半球形，直径约4毫米。” 按白医生说的，张院长的医术那么好，迟早会去大城市的。 “我知道！”张和平点头说道：“能通过唾液传播的传染病，改天我再给你们讲这个病，今天先说疟疾。” 而张和平依旧盘坐在二楼露台上，看着众人的反应。 【令人不适的麻风病人大合照】 …… (本章完) 第216章 让他们去看看 9月1号凌晨，一捆捆云都日报，被特意空运送到首都、魔都等大城市…… 当晚20点，一张写有“让他们去看看”的狂草黑字大宣纸，以及一份云都日报，被递到了老爷部！ …… 张和平没想过他的稿件能影响老爷部，他又没有发布疟疾的具体治疗方法，只想着打击景城老爷局，谁让这帮老爷们，把他发配去边境小镇了呢！ 所以，他带着稿件、胶卷到了云都报社，只投了他们一家，并以独家报道，跟他们多要了几个新胶卷。 张和平本来想在南腊镇再待两个月，多教些医案，等到11月再出来浪，把明年1月春节过了，再带点医疗器械回去交差。 可是，妇科白医生为了让张和平给那几个哨多哩学员讲妇科病，竟然找了一个染病的咪涛去妇科检查室，躺在张和平做的那张木制的翘脚妇科检查床上，要张和平现场教学，emmm…… 逃了！ 等张和平赶到港岛，老婆唐欣竟然拿出一张报纸，给张和平下达最后通牒： 赵医生得知张和平是南腊镇卫生院的院长后，半是高兴，半是复杂地告诉张和平，他们玄武医院的院长现在就在南腊镇下乡。 岩鼓医生很是后悔，当初不该说出张院长教的疟疾治疗方法。 末了，张和平又让母亲马秀珍带白云她们去泡澡堂，除虱子。 这对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疟疾患者来说，无疑是惊天好消息。 12月7号，周一，晴。 这对日渐势弱的中医界，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张和平从一辆顺路载他过来的卡车上下来，提着四个大包回到了南腊镇。 张和平用玄武医院的电话，打回了南腊镇，通过赵主任找到玄武医院的院长，与他达成了首都玄武医院帮扶南腊镇卫生院的口头协议，并让他带白云医生和依树医生回首都规培。 老子想让你们去走村串寨，看看这里有多困难。 你们倒好，修几栋楼当招待所，跑来度假旅游了。 然后，他见到了5栋新修的红砖楼，以及镇民的那二十几间破房子。 哪有把自己老公往外送的婆娘，这女人没看到那些嫂子们成天争风吃醋吗？ 为了狠狠地惩罚臭婆娘，一振夫纲！ 这一夜，唐欣遭受了史无前例的兽行。 齐主任和卫生院的5个职工都没同意拆，这卫生院的所有木楼，那可是张和平与镇民们一起建造的，意义非凡。 1970年11月11号，周三，夜凉如水。 “张院长回来了！” 这不，刚得到南腊镇卫生院正式工编制的赵红梅、李牛、岩鼓、依树，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将他们的4栋木制竹楼长期借出去。 关键是，他们中还有人提议，拆了卫生院的木楼，建砖楼！ 张和平若是在此，怕是要被他们气笑，这些家伙下乡作秀没过关，竟然想通过重建卫生院蒙混过关，想得挺美。 在老婆唐欣身上又搞出了人命的张和平，被撵进了黑黑的大海中。 只是，随着时间悄悄离去，那些大老爷们来得越来越频繁，人数也增加了很多。 随着赵医生的解释，张和平才知道，9月1号那份云都日报在医疗界有多大的影响，无异于引爆了一颗争气弹！ 26号，张和平等到姗姗来迟的，还被冻出了鼻涕的白云医生和依树医生，然后给了两套带羽绒夹层的棉衣、棉裤内胆给她们加衣服里面，下午还把他们带回了后海北岸7号院。 …… 时间久了，南腊镇卫生院的5个职工，也得知了那些大老爷来这里的原因。 而后来的大老爷们，则住到了土路东侧，南腊镇赵主任的新砖瓦办公平房的东侧，新修的那栋三层红砖招待所中，距离南腊河只有十多米。 否则，肯定要交代一些人在山里。 然后，又带她们去95号院，找大表姐马丽莉买了四套高价不要票的成衣，张和平给的钱，记在医院账上，等卫生院有钱了再结算。 结果，不到两个月，他们又住回了各自的木制竹楼。 “亲爱的老公，你看大嫂她们、二嫂她们，都能凑一桌姐妹打麻将，就我们家冷冷清清的，你要不要……” 也就是这两个月雨少，才让那帮大老爷进山没出事。 版纳的9月、10月有些安全隐患，前面几个月降雨导致土壤水分饱和，若再遇到强降雨，很容易发生山洪灾害。 张和平有种将要被偷家的感觉！ 这是逼他回去的节奏。 倒是妇科白医生看得明白，既然张院长愿意将医术教给他们，肯定不会反对他们再教给别人。 她还因此落下了心理阴影、应激反应，被张和平一碰，就会润！ …… 接着，张和平去首都玄武医院找到赵医生，想请他帮忙沟通医院领导，让南腊镇卫生院的白云医生和依树医生，到首都玄武医院妇科学习一段时间。 因为这句话，张和平狠狠地鞭策了一通这個臭婆娘！ 生过三胎的臭婆娘就是不一样，10月下旬发现她自己没来月经后，就不许张和平弄她了。 就连轻轻放进去，发誓不动也不行，坚决不上当。 偏远的边境小镇卫生院，竟然破解古方，找到了治疗疟疾的方法！ 此战过后，唐欣缓了三天，才有力气下床。 港岛明年10月施行一夫一妻制，想要娶姨太太得趁早！ 每当她被张和平鞭策昏厥后，张和平就会用银针将她弄醒，然后继续惩罚，反反复复的惩罚…… 谁说一孕傻三年的？ 16号，张和平回首都家里休息了半天，然后打了3天猎，钓了2天鱼，之后带肉走动了一下熟人。 mmp！ 据赵主任最近一次电话里说，那帮下乡的老爷们，将那12个被淘汰的学医临时工，不论好坏都转成了卫生院的正式职工。 然而，今年的9月、10月，有许多大老爷坐小车来到南腊镇，非要往山里钻。 关键是，他们带着照相的人，带着背药箱的人，带着拿枪的人，却没人带粮食！ 好在南腊镇的赵主任学精了，立马将此事汇报给景城的刀主任，然后就得到了钱粮供应，以及基建支援。 张和平当即掏出相机，给这幅景象抓拍了下来，顺便把楼上探头探脑的老爷们框了进去。 然后，他们就想把岩鼓、李牛、赵红梅在内的15个职工，分别带到15家医院培训学习。 “爸、妈、二姐、二姐夫，这是我手下的医生白云、依树，她俩最近几个月要在首都玄武医院学习妇科，医院管早中晚三顿饭，住在我们家。”张和平说着，将两个拘谨的女人拉到饭桌旁坐下，笑道： “别看她俩这会老实，8月份的时候，她们竟然找了个大婶脱了裤子躺床上，让我给她们现场讲解那个大婶得了什么妇科病，虎了吧唧的！” 张和平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后，就让爸妈住进了正房，让白云、依树住东厢房，搬东厢房里的东西时，张和平还给白云她们各整了一双大头猪皮兔毛鞋。 等把这两个女医生各方面安顿好，张和平才回南腊镇收拾烂摊子。 就在那群老爷们拿不准公路上照相之人的身份时，一声大喊震苍穹，喊得那叫一个激动。 …… (本章完) 第217章 真、假老爷 被李牛那个臭小子一喊，全镇的人都知道他张和平回来了。 张和平径直去了门诊楼，将化缘得来的显微镜、手术器材、银针等物放在西侧那间空房中，然后提着一个行李包回了他那栋木制竹楼宿舍。 等他放好东西再出来，镇民们和那帮老爷们都挤到了卫生院的空地上。 “小张，牙咩闷扦插成功了，种子也收集到了一些。” 牙咩闷是傣药中对青蒿、黄花蒿的统称，主治外伤；赵主任此时用别称，估计是怕外人知道镇民栽种黄花蒿卖给卫生院的事。 张和平点了一下头，说道：“赵红梅，按之前说好的，扦插成功一株给1分钱，你去验收给钱，顺便把移栽坡上的事落实了。” “张院长，移栽成功也给钱吗？”一个镇民希冀问道。 “指导工作说反了！”张和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挖苦，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赵和平皱眉道：“那是警察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给！移栽失败，但能说出失败原因的，也给！”张和平给了肯定答复后，大部分镇民就跟着会计赵红梅和赵主任离开了。 “钝器贯穿伤，没伤到内脏，小手术。”张和平回应了一声后，又对其他围观的医生说道：“条件简陋，为免增加病人的感染风险，就不让各位专家看病人了。” 他觉得，还是在这个小镇上，当山大王好。 众人都有些愣神，那柄锄头那么长那么粗，很明显不是人力能捅进去的，这话说得……感觉怪怪的。 张和平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扫了一眼那些能决定他去留的大老爷们，语气幽幽的问道：“我现在若是走了，你们留下来教他们学医吗？那十几个麻风村的几百号病人，你们去治吗？” 主要是刚才的手术有很大的感染风险，没敢让他们上手，只能让他们先看，然后复盘解答他们的问题。 “正巧南腊镇的荒地多、人口少，各位领导要是能把偏远山村的村民迁入南腊镇，再有我们卫生院坐镇这里，这一方的医疗问题，就解决大半了。” 至于吃住，对于他这种野惯了的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张和平倒是想走，但去了外面不自由。 “是啊！自从上次地震救灾分别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了。”谐和医院戴院长感慨了一下，旋即说起了他的目的，“小张，我们过来有一阵子了，对你们卫生院没帮上什么忙，你看我们帮你建几栋楼房，再围一圈围墙怎么样？” “只要把外面的土路扩宽、变直，在南腊河上架一座小桥，直通北边大山。” 自己掌握医院公章，开个外出寻求医疗支援的介绍信，全国各地想去哪就去哪。 “小心点抬！来一个人托着锄头！” “张和平同志你好，我是谐和医院……” 这话一出，周围立马有人附和起来，大有一副让张和平立马滚蛋的架势。 “同时，他们还会将一些淘汰下来的医疗器械支援给我们。” “病人是哪个连队的？”张和平忽然换了口吻，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不是又打架了？还敢用锄头捅女知青的屁股，简直是无法无天！” “剪开衣服、裤子暴露伤口，伤口周围和锄柄上端消毒，调整病人体位，准备拔掉锄头……” 等他说完，那个女知青在银针刺激下，已然昏迷。 “谢谢小张同志的建议。”戴院长再次跟张和平握手，“我这就去跟其他医院领导商量帮扶的事，你先忙！” “王豫不要怕，我们到南腊镇医院了！这里有很多我们魔都来的专家医生，你一定会没事的！” “村寨与村寨之间闹矛盾打架怎么办？”又有人提出了质疑。 “医生，救命！救命啊！” “戴院长！”张和平直接道破对方身份，笑呵呵伸出右手跟对方握了一下，“叫我小张就行，咱们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各位如果没有好的建议，那就听听我的想法。”张和平在小黄端来的水盆中洗了一下手，平缓语气说道： “我听说，你们都去村寨走访过，应该体会到了深山老林里的进出困难。” “迁村哪有那么容易！”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年轻人哼了一声。 张和平只留了岩鼓和那6个持续在学医的淘汰学员，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戴院长站在门诊楼前，望着二楼露台上的张和平，问道：“小张，病人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他们还承诺，我们随时可以打电话向他们远程咨询疑难杂症。” “然后弄来水泥、砂石、木头，再拨点资金给赵主任，让他带领镇民自建几百栋木制竹楼，由当地人说服当地人迁移过来。” 就在张和平思考，如何从这些大老爷身上扒点油的时候，战备公路上驶来一辆拖拉机，响起一阵嘈杂。 门诊大厅里，一下子没了声响，估计是被麻风村三个字唬住了。 “张院长这么好的医术，应该调去首都的大医院……” 张和平安排了一个读望天书被淘汰过的女职工去守病人，把黄莲换了出来，然后在门诊大厅的黑板前，用粉笔画，复盘起了刚才的手术。 张和平回到门诊大厅，脱下手套，洗了一下手上血污后，就开始让岩鼓他们配消炎盐水，给病人打点滴了。 emmm…… “我觉得挺简单的。”张和平笑道： “放心，锄柄是钝器，除了很痛，没对你造成多大的伤，你睡一觉醒来，我们就帮你把伤口缝好了！”张和平一边说，一边快速下针止血、麻醉。 “收拾一下，黄莲留下观察病人体征，有异常随时告诉我，其他人先跟我出去配药，等会一起复盘刚才的手术。”张和平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岩刚拉开门后，皱眉推开两个想进来的老头，“小黄，给院长打水洗手。” 看着戴院长带走了三分之一的老爷，张和平不由乐了，这剩下的三分之二里面，有拿相机的、拿枪的、拿本子记录的，还有双手背在身后，皮鞋擦得程亮的人。 “小赤佬，凉赛思恩排都来咯，吾信侬个憨卵！”张和平怼了一句，朝门诊大厅走去，“去打电话，叫你们团长来领人！否则，我们报警！” “戴院长，边疆的小镇卫生院很多，你们也可以试着帮扶其他卫生院，伱说呢？” 话说，他们若是敢去麻风村拍照打卡，估计就通关了，也不用继续待在南腊镇。 等其他医院的院领导赶到门口时，张和平都开始缝合伤口，下完医嘱了。 张和平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受伤女知青，以及那把从下捅穿肚子的锄头木柄，难以想象她承受的痛苦。 “岩鼓，带她去妇科检查床，其他人消毒，准备手术。”张和平说完，就跑去了西边空房，取了一套手术器械…… 一个男知青被其他几个知青用眼神逼了出来，只听他说道：“医生，我们是水二团三营四连五排的兵团战士，周淑英同志是执行任务时受的伤，我们没打架。” …… “首都玄武医院将对我们卫生院开启长期医疗帮扶，每年11月至第二年4月期间，将抽调1個中年骨干医生、1个年轻医生过来指导我们卫生院的医疗工作，为期至少30天。” “好呀！”张和平笑呵呵应下，“虽然现在人少用不上，但以后要是遇到打仗，我们这里就是前线医院。等房子建起来后，我再去找领导问问，能不能把我们卫生院改名战备医院，呵呵……” “战备公路旁边的战备医院，这个名字好！”戴院长笑着附和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小张，趁着建楼房的空隙，你看能不能把你们医院的职工派到我们几家医院指导一下工作？” “小张，六团一营的郭营长来了，是为了那个受伤的女知青来的。” …… (本章完) 第218章 事不关己 “真不是打架？” 张和平状似狐疑的看向那几个魔都知青，“他们经常在我们这边的公路上，跟其他知青约架，在我们卫生院都花了十几块钱的医疗费了。” “这次真不是！”六团一营的郭营长，心有余悸地说道：“他们在山坡下偷懒打牌，周淑英同志在山上发现后，就下山去逮他们，结果意外滑下山，撞在了山脚下靠着斜坡放的锄头上。” “行吧！你是兵团领导，我还是相信你的。”张和平说着，让岩鼓拿来一套白大褂、口罩，让这位郭营长穿上，“我们这里条件简陋，没法做到无菌，郭营长先进去看一眼周淑英同志，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把她送到其他医院治疗。” 张和平带着郭营长上了门诊楼，等岩鼓用喷雾器给他俩喷了酒精消毒后，才带着郭营长进入妇科检查室。 进去后，郭营长见周淑英头上插着十几根银针，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因为周淑英的伤口在私密处，伤口上肯定贴了纱布，不可能让他仔细查看。 “你们院长想钱想疯了！竟然敢对我们总场医院报假账。” “既然你们想检查，那就在你们身上检查。拿两把锄头过来，老子先捅他们两下，然后当众缝合，再拆开线给大家检查！” 岩鼓被气得满脸通红，却极力拉着其他想打人的卫生院职工。 第二批转正的医生黄莲，气急道：“检查就检查，谁怕谁！” “你谁啊？” 特么的，看不懂病历吗？ 张和平这边安抚好白云她们的家属后，就回门诊大厅处理收费问题了。 张和平看向六团一营的郭营长，皱眉道：“郭营长，请回吧！我们会联系周淑英的家人，亦或者等周淑英好了后，再跟她结账。” “你可以问一下你们上级，或者问一下周淑英的父母，看看要不要转院。” 张和平倒不是怕检查，他虽然收费贵，但有据可依。 “想要检查是吧！”张和平走过去，对着两个呱噪的男医生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了他们的四肢、下巴。 “岩鼓，过来把病历和费用明细抄一遍，以后由你写病历。另外，六团的医生如果对缝合的伤口数量有疑问，伱就跟他们讲讲缝了哪些地方。” “啊？这么贵！”郭营长惊讶问道：“药品不是降价了吗？” “我们刚才问过了，你们的手术最多用了15分钟，半分钟不到就缝一个伤口，你以为你们院长是谁？你们院长要是有那么厉害，还会待在这个小卫生院？” “周淑英有买1块钱的医保吗？”张和平随口问了一句。 戴院长说着，皱眉看向了云都那群事不关己的老爷们，终于明白张和平为什么要向报社投稿了，这都能被冤枉…… “特么的！老子等会把你们屁眼也缝上！” “叫你们院长出来，把假费用说清楚！” “她现在是我们的病人，我们得保护她的隐私，除非你把她转院带走，或者让她醒了自己决定，亦或者出现我们无法治疗的情况。” 而那些大老爷和他们的随从，一直站在门诊楼内外看热闹。 “大部分降了，我连麻醉药和镇定剂都帮她省了，但羊肠线、消炎药这些没降多少！”张和平将费用明细单递给郭营长，解释道：“我在她体内缝了19处，不用贵一点的羊肠线，难道等以后开腹拆线吗？” “先不说那几位魔都专家都是男医生，就周淑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没什么可看的，伤口都已经缝合了。” “你敢不敢让我们拆开伤口检查缝合数量！”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厉声问道。 “检查你妹啊！”张和平从后面走出来，锤了黄莲的脑袋一下，“你这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当儿戏！” 岩鼓急忙拿来病历、费用清单，并在一旁解释被六团医生质疑的地方。 “不能！”张和平毫不客气地拒绝道： “小张，你要是想回首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亲自帮你跑工作调动手续。”戴院长拍了拍张和平的后背，然后将病历和费用清单交给了一个白发老者，“老李，这个女病人是你们魔都人，你来说句公道话。” “我们没给她打麻药，用的是针灸镇定，此时若撤走银针，她会被痛醒。”张和平小声解释了一句，就把郭营长带去了外面。 “行，我先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郭营长说着，就把口罩和白大褂脱了，并递给了张和平。 “地上两位医生，你们没有学过人体解剖吗？病历上将伤势写得清清楚楚，缝合顺序也写得明明白白，为什么用羊肠线也有解释。” 没多久，郭营长就回来了，表示他们团长决定转院，让周淑英去团部的总场医院，并且派了车和医生过来接人。 郭营长摇头，“没有！但兵团会报销医疗费。” 就是这两个男医生太恶心了，明知道女病人是隐私部位受伤，还想当众拆开伤口检查。 “先说好，不赊账！等会可以让你们总场医院的医生看看病历和费用明细，免得说我们乱收费。”张和平笑道：“换你们六团的医生做这个手术，收费肯定比我们更贵。” 张和平说完，就出门去了木制竹楼宿舍那边，叫上白云、依树的家人，去赵主任办公室打电话。 为此，郭营长只能从周淑英起伏的胸口，以及眼皮下动来动去的眼睛，判断对方的身体机能。 “你们说缝了多少处，就多少处啊！” 其他医院的领导看了病历、费用清单后，都互相点头确认了收费没问题。 张和平将两个六团的医生丢到地上，并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让黄莲他们去拿银针、手术器具。 “先把锄头拿过来！”张和平大声喊了一声。 “张院长，误会！”郭营长被张和平的大力气吓到了，急忙掏出一叠钱，“我们交钱，马上交钱！” 等依树的男人说完，张和平又问了一下白云她们的学习情况，就挂断了电话，并将两张写了玄武医院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了眼睛红红的两个留守男人，笑道： “放宽心，她们在首都住在我家，上下班都是两個人骑自行车去的。你们要是怕她们不要你们和孩子，每天下午1点半，就来赵主任这里打电话。” “晚了！”张和平提着两个人，像头蛮牛一般撞了出去，“事关我们卫生院的名声，必须把费用说清楚！” 张和平去赵红梅的收费台，拿出收据本，垫上复写纸，开了一张收据，“周淑英的治疗费，一共25块7毛。” 然后，就见张和平抓着他俩的后脖颈，像提小鸡一般，把他俩提去了门口，嘴上还大声说道： 被叫做老李的老头，接过病历先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费用清单，点头道：“费用没有问题，如果在我们魔都医院治疗，收费在28块至33块钱之间。” “小张，发生了什么事？”谐和医院戴院长带着一群医院领导赶了过来。 “不敢让我们检查就明说！” 郭营长略带犹豫地问道：“能不能请那几位魔都专家医生看看？” 张和平回到门诊大厅，开始写病人周淑英的病历，以及费用明细。 待打通首都玄武医院的电话后，张和平等了一会，跟跑来接电话的白云简单说了两句，就把电话交给白云的男人。 “别！”戴院长对提着锄头的炊事员摆手，“我是首都谐和医院的院长，费用清单给我，我帮你们看一下有没有乱收费。” “费用没有问题，我们刚才听过张院长的手术复盘讲解，19处伤口缝合，确实需要这么多羊肠线。并且，张院长帮病人节省了麻药和镇定剂费用，没收病人床位费、护理费等杂费。” 那位郭营长见此，再次递出钱，想要化解此事。 但张和平还是不收…… (本章完) 第219章 赚钱，不寒碜 张和平不许岩鼓收郭营长的钱，而是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然后指着一个女知青，问道：“你是不是周淑英的同学？” 那个女知青被张和平严肃的表情吓得不敢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周淑英家人的联系电话，你知不知道？” 张和平见那个女知青再次点头，便转头对岩鼓说道：“你带她去赵主任办公室打电话，跟病人家属说一下这边的情况，询问他们要不要让病人转院。” 语毕，张和平瞥了一眼将地上两个医生拖走的郭营长等人，当着一大群人的面，张和平没再跟他们纠缠。 他本来就是在做样子，让那些老爷们认为他年轻冲动，免得老爷们以为有几個拿枪的随从，就敢在这边作威作福。 “小张，我们等会就走，去景城谈帮扶对象，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医疗问题，也可以给我打电话。”谐和医院戴院长递了一张纸条给张和平，“我们回去后，会想办法把水泥、钢筋等物质送到你这，然后拜托景城刀主任派人来帮你们修楼房。” 这个小小的卫生院院长，竟然不把他的上级、上上级、上上上级老爷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以后坚决卡死他的晋升。 这不，两周后，当张和平带着6个医生，扛着大捆大捆的药材回来时，一帮镇民正热火朝天地夯土、挖排水沟、锯木头…… “戴院长，谢了！”张和平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提醒道：“你们不用局限于边疆小镇，根据地也可以作为帮扶对象。” 而那群老爷们忌惮张和平与戴院长他们的关系，以及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武力，还有张和平对老爷们的冷淡态度，都识相的没去卫生院食堂找事。 不过，话说回来，南腊镇的当地人有一个优势，在供销社买东西，一定数量之内，不要票！ 所以，想办法赚钱就对了，靠那点死工资，能买到啥？ 随便找人一问，原来是老爷们发善心，一人一天5毛工钱，为镇上修路修房。 要想富，先修路！ 至于那些老爷们能不能回去，关他屁事！ 张和平几人刚回卫生院，岩鼓就跟他们说了一个令人错愕的消息，那个叫周淑英的女病人，前几天在总场医院跳楼自杀，死了！ 带消息过来的，是当初送周淑英过来治疗的那几个魔都知青。 次日，张和平查看了一下黄花蒿的栽种事宜，他打算在南腊镇建个黄花蒿种植基地，帮南腊镇抢占全国先机。 据他们所说，兵团商店里的肉罐头都卖光了，连队正在准备养猪。 张和平让一群没事干的职工，去打扫门诊楼，将那群大老爷和他们的随从赶走。 “咯！”赵红梅朝招待所那边一努嘴，“那帮有枪的老爷们！” “医院食堂是为病人和职工准备的，不对外开放！” “院长，最近有许多寨民来我们卫生院卖山货，说是伱让他们来卖的？”赵红梅拿了账本过来，给张和平看。 “嗯！要过年了，得给家里寄点年货。”张和平扫了一眼账目，疑惑问道：“怎么才这么点？” “他们都是偷偷带来的，害怕被抓。” 因为好多知青慕名而来，带着钱票过来打牙祭。 “以后注意保护女病人的隐私，妇科病尽量由女医生治疗。”张和平说了一句，就让那6个跑了两周的医生回家休息了。 “谁抓他们？”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跟其他医院领导商量此事。” 与此同时，有镇民卖起了一次性竹碗竹筷，带头卖的，好像是李牛他爸。 就在张和平这边跟戴院长他们道别时，岩鼓带回了消息，病人家属要求转院去六团的总场医院。 1971年1月1号，晴。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小牛，你那边见到号牌，才能给病人打饭菜，同时收回号牌，当晚还给小黄，明白了吗？” 张和平没去指导修房，他也能事不关己，在一旁看戏，反正修得越久，镇民们就越高兴。 “好嘞！” 期间，有几个老爷的随从闻着香味蹿进卫生院食堂，张口就想挂账混白食，被直接撵走。 没过几天，首都、魔都几家大医院的院长离开了版纳，这消息让南腊镇的老爷们焦躁了，眼瞅着要过年了，上面却还不许他们回去。 第二天中午，一群知青在镇上闲逛，没在国营饭店排上队，就跑卫生院食堂询问，他们能否花钱票在食堂吃饭。 “小黄，你带人去做200个号码牌，午饭、晚饭前就坐到大门口去发号牌，老乡都免费发号牌看病，知青收5分钱门诊费才发，那群老爷别发。” 为此，他还就这事跟赵主任交流过意见，并达成了一致看法。 张和平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让寨民先去门诊楼免费看病免费拿药，然后再去食堂送山货感谢医生；咱们不能平白收寨民的东西，又不能让寨民大老远的背回去，就只能让医院食堂采购了。” 这天过后，南腊镇卫生院多了一大进项，竟然是食堂饭菜。 随后，张和平带着岩鼓在门诊楼下认草药，顺便跟他说了一下这次去村子遇到的病例。 …… 只是，版纳各地开始兴修水库、电站，水泥、砂石紧缺得很了，倒是木头弄来不少，钱也下拨了一些到南腊镇。 张和平早上吃了一大碗米线、两个煮鸡蛋，就滚到21岁了！ “那倒没有，寨民只是害怕，所以没敢多带东西出来卖。”赵红梅说着，凑过来小声说道：“有人用相机拍照。” 只不过，这边的人，实在是没有建房天赋，否则也不会有那些破房子了。 然后，张和平对12个新转正的职工做了分工，依旧保持学习态度的黄莲、玉鹿6人定为医生，小黄、小龙6个读望天书的差生当护工打杂。 “嗯！我这就让他们去门口交钱领号牌。”炊事员高兴应了一声。 更何况，黄花蒿可以当野草种，不耽误粮食种植。 一群老爷们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能无奈尝试张和平提议的，迁村入镇计划。 这么一来，肯定会影响卫生院职工晋升，涨工资拿福利就别想了。 招待所里的老爷们还没走，张和平却带着新转正的3男3女医生，去走村串寨，采药打猎去了。 最后，张和平撤了病人头上的银针，待周淑英被痛醒，张和平再次询问了病人本人的意愿，周淑英也确认转院后，张和平这才收钱办出院手续，让郭营长他们把周淑英带走。 炊事员李牛把这个问题带到张和平这，只见门诊大厅里的张和平皱眉说道： 哪怕未来十几年只能把黄花蒿卖给供销社，也比把地荒着强。 眼见炊事员李牛把小黄拉走，张和平补充道：“还有，我们不提供餐具，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张和平皱眉问道：“他们动手抓寨民了？” 兵团知青今年不放探亲假！ 那帮惹是生非的家伙不回去，势必会来镇上买年货、逛街啥的，要不要趁机赚他们一票？ 只是，今年除夕是1月26号，时间有些赶。 不过赚多赚少都是钱，张和平又不是拖泥带水的人，遂拿了步枪、砍刀，跟岩鼓他们说了一声，就钻进山里去了…… (本章完) 第220章 1971年除夕 张和平为什么说兵团知青不放探亲假是坏消息？ 因为他们不放探亲假，不代表不放假。 张和平忙着晚出早归打猎的时候，那帮知青在战备公路上已经约了好几场架。 那些家伙打完了，就跑到卫生院处理伤势，然后拿着5分钱号牌，去卫生院食堂干饭，都是不差钱的主，比插队知青富裕多了。 张和平只是在担心，春节放假期间，岩鼓他们能不能镇住这些人。 1月14号，张和平带着白云、依树她们家人拜托他带的东西，就乘坐返城的空卡车，闪人了！ 之前那点担心，早被张和平甩到了九霄云外，南腊镇百多号人，难道能被一帮小知青欺负了不成？ 话说，赵主任手下的民兵虽然只有八个，平时也不见他们拿枪巡逻，暗地里却是有机枪和高射炮的。 张和平这边说着话的时候，中院的秦淮茹忽然找了过来，询问下乡的事。 “我之前是在版纳1团农场当知青，现在是南腊镇卫生院的院长，不是知青了。”张和平笑嘻嘻地问道：“棒梗现在还偷东西不？” 至于剩下的那点老式衣服，都是能卖出去的老款式，张和平就没多管。 马丽莉迟疑问道：“要不，我改成筒裙，你再带走？” “那边还有些事没处理完。”正在给庄大爷活络筋骨的张和平，换了个话题，问道：“今天除夕，怎么没见琳姐。” 上午，张和平提了八片剔了刺的鱼肉，以及一些干木耳、干蘑菇等山货，去了告病在家的杨奶奶家里，聊了一下版纳的人和事。 “和平，工作上的事，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然谐和医院的戴院长愿意拉你，你就得抓好这个机会回来，若是等他像我一样……”杨奶奶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张和平随口说道：“伱应该了解过了，插队知青就是去农村赚工分；插场知青是去兵团农场，每月有28块钱工资，只是管得比较严。” 1月26号除夕，周二，小雪。 张和平之前劝过她，趁着杨奶奶还没退休，先升职加薪，结果她没听，整得她现在的工资比二姐张盼娣低了2级。 最近来卖山货的老乡增多了，胆子也大了，全是因为老爷们让国营饭店放开了采购，还跟卫生院食堂搞起了竞价，emmm…… “和平，你是什么知青？”秦淮茹目光灼灼的问道，想要通过张和平的选择，判断两种知青的好坏。 跟正在坐月子的大姐张招娣说了几句话，逗了一下侄子侄女，张和平就回后海北岸7号院去了。 “倒是遇到过一些小毛贼，都被我拆了骨头，扔路边了。”张和平收起钱包，笑呵呵地说道： “表姐，你等会把裙子包起来，我明天拿去邮寄，顺便给你拿几张版纳当地的筒裙图样过来。” 为这，张和平直接把1团宣传队的四辆自行车、三台相机，以及一堆高三2班同学留下的乐器打包，全送去了3营，整得宣传队的栗副队长苦笑不已。 多问了她两句，原来是家里的成衣囤得有些多，卖不出去。 为此，张和平预付了三百块给大表姐，让她安心练手艺。 1月24号，张和平跟还在首都站前台卖车票的二姐夫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去了大姐张招娣家里。 “没必要，那边的女知青也多。”张和平逗了一下3岁半的表侄女。 前院东厢房的竹子装修、以及竹编家具都有些变形开裂了。 等把那包裙子拿到邮局寄出去后，张和平去了一趟首都玄武医院，跟赵医生和他们院长聊了几句，又去妇科门外看了一下忙碌的白云和依树，这才跑去昆明湖钓鱼备年货。 等到母亲马秀珍下班，张和平跟她先去南锣鼓巷95号院转了一圈。 “你不让棒梗装昏迷了？”张和平戏谑问道。 次日，张和平画了几张版纳当地的服饰图样，让大表姐马丽莉自己琢磨筒裙样式，做好了寄到南腊镇卫生院就行。 张和平带着母亲马秀珍回去的路上，问道：“妈，棒梗装昏迷的事，是你说出去的？” 这年月又没有流氓罪，你一个单身狗，怕个球！ 至于1团宣传科改名宣传队这事，是因为军队文工团统一改称宣传队；军队外的文工团统统解散，想要扫清文艺界的歪风邪气。 所以，张和平到景城后，只去景城农场（1团）看了一下贺子江，结果那小子被下放到3营的宣传队，半脱产演出去了。 张和平建议大表姐马丽莉换木制家具，但她没有吭声，表情也不太对。 接着，他又去南锣鼓巷街道办，跟王主任说了会话，探讨了一下南腊镇那帮老爷一直走不掉的原因，这才知道背后还有一张大宣纸的影响。 秦淮茹看了马秀珍一眼，讪讪笑道：“这不醒了嘛。” “那边的花布还卖的比较少，这些裙子带过去，有的是姑娘要。” 话说，贺子江这小子也是不争气，但凡他有点能耐，把刘媛的肚子搞大了，整成事实婚姻，也不至于被下放到3营。 这个大姐，生了大闺女和两個儿子后，第四胎又生了个闺女。 景城刀主任自从转正后，有意疏远张和平，哪怕之前中风的钱主任等人已经醒了，也是张和平不找他，他就不搭理张和平。 “不，不偷了！”秦淮茹赶紧摇头，然后告辞离去。 “放心，版纳那边的漂亮姑娘多，我拿这些花裙子过去，能骗几十个姑娘，嘿嘿……” 啪！ 张和平的后背遭母亲马秀珍拍了一下，若不是他长高了许多，这一下肯定就锤在他脑袋上了。 之后，他去后海街道办转了一圈，跟齐主任打了声招呼。 “你弟的能耐，你还不知道？”马秀珍把张和平刚收起的钱包拿出来，打开展示了一下，“看吧！至少还有两千多块。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也不怕被贼偷了去。” 至于那群还是没能回家的老爷们，别以为他们可怜，他们生活开得好的很。 张和平看了一下她囤的衣服，花哨的裙子有些多；这算什么事，张和平拿出三百块，直接包圆了。 “不是！”马秀珍抓着张和平的左手臂，摇头道：“是那小子在家里憋不住了，自个跑出去跟那些顽主鬼混，去年被抓进所里，秦淮茹求到街道办，才把那小子放出来。” “表弟，你买这些裙子，怎么处理？”马丽莉有些为难地说道：“实在不行，我慢慢卖也是可以的。” 贺子江那小子不在3营，张和平不认识营长，倒是认识其他副职、文书，都是景城农场的老人，只能拜托他们照顾一下贺子江。 “不过，若是做成筒裙的话，要的人会更多一些。” “出国了！” …… (本章完) 第221章 骗 “出国了？”张和平愣了一下，“你们舍得让她出去？” “那个臭丫头到机场了，才给家里打电话，气得我心口疼了几个月。”杨奶奶说着，就捂住了心口。 “杨奶奶，我要是没学医，还真就被你骗了。” “看吧！”庄大爷幸灾乐祸地笑道：“我说你装得不像，你还不信。” “不是装得不像，是家里的药味没对，当归放多了。”张和平指着厨房，笑道：“真要是心口疼，喝这么多当归熬的药，会出现头晕、乏力等症状。有心人如果打听你买的药，再找老中医问一下，就识破了。” “我说最近上门的人怎么又多了，原来是这里露了馅。”杨奶奶笑道：“和平，你帮奶奶开一副药，不要太苦的。” “那晚上，我帮你搓澡行不行？” 这年月，大部分年轻人都想通过当兵躲掉下乡，所以能当兵的早去当兵了。 张和平坐在三轮车上，只匆匆听到两句骗死人不偿命的话。 现在被这么一骗，体检不过关的，年龄没到的两拨人，多半会被骗去版纳当插场知青。 “老公，你真的不嫌弃我吗？”唐欣忧郁地问道。 而刚才那两个人，则是以参军在骗人。 胖得有些离谱的唐欣走累了，被张和平随意带进了一家餐馆吃早茶。 留在城里的，要么是不想当兵的，要么是审核没过关的，要么是体检不过关的，要么是年龄没到的人。 “其实，胖一点也无所谓。”张和平的脑袋凑过去，对老婆唐欣坏笑道：“你以前太瘦，我都不敢用力撞你，现在肉多就不怕了。不信的话，等会回去试试？” “生完这胎，以后就不生了。你要把知性、漂亮、优雅的阿欣宝贝还给我，而不是用其他女人讨好我！能不能做到？” 这婆娘28岁了，有些焦虑小老公喜新厌旧，有抑郁症倾向；平时又围着家里的四个小家伙转，缺少锻炼；再加上港岛这边不愁吃喝，就胖成猪了。 “你嫌弃我比猪还胖……”老婆唐欣又抑郁了。 “嗯！” 关键是，这两拨人过去，基本上是干开荒、挖坑的体力活！ 造孽哦…… 被忽悠过去的小年轻，若是吃不到菠萝，住不上竹楼，只能说你能力差。 “没事！”张和平咬牙，皱眉说道：“我在山里打猎，打到过大老虎、大狗熊、大野牛，你这点重量不算什么，只是比野猪重一点。” “当兵光荣，当兵团战士守卫边疆更光荣！要参军的来我这报名！” 回到家的时候，老张的四个战友和他们家属来7号院张家拜年，然后5家人一起去探望已故战友的家属。 之前是老张和四个战友偷偷去的，张和平一直放任没管，加上前两年没在首都过年，就被他们放明面上了。 “我要变一千斤的母老虎咬你！” 初六上午，张和平带着内分泌失调的老婆唐欣去逛街，顺便买些菜和中药给她调理。 “不行！”唐欣红着脸，别过头去，“等我生了孩子，你想怎样都可以……” 休息了一会，张和平再次扶着老婆唐欣逛街。 大年初二，张和平南下。 “没有！我是想说，你变成五百斤的大狗熊，老公也抱得动，你信不信？” …… 张和平一家照常先去了老连长家拜年，但老连长和他的四个儿子都在部队没回。 “怀孕都这样，生完孩子，我陪你一起减肥。”张和平随意说道，以降低老婆唐欣的心理压力。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看到两个穿绿军装的中年人，拉着两条横幅在为版纳兵团招插场知青，只见他俩身后的横幅上写着： 对于这种情理之中的事，张和平没有干预，确实有困难的，能力范围之内帮一下，也是应有之义，只要不乱来就行。 新年第一天，不知道谁愿意去医院，尤其是不太急的妇科病，emmm…… 次日，大年初一。 张和平之前带着同学们去招人，只能算是忽悠，至少有照片有菠萝，在用事实说话。 “可是我之前三胎都没这样胖过！”唐欣抓着张和平的手，祈求道：“老公，你可以多娶几个漂亮小老婆，别不要我……” “用人参须泡水喝就行，每次只需拇指这么长一节，丢入开水里煮10分钟，当天煮的当天喝，你和庄爷爷都可以隔5天喝一次。”张和平不知道杨奶奶为什么装病，却不影响他帮忙出主意，“如果是喝给外人看，找个玻璃杯用温水泡，少喝点就行，免得上火。” “伱要是想不明白，等明年问那些回来的版纳知青。” …… 因为刘媛跟贺子江的事，老刘那里就没去了。 言外之意，不是我这个院长不懂妇科，是我不方便教学。 中午，张和平在装病的杨奶奶家吃了个便饭，顺便用他们家的电话，给南腊镇赵主任打了個电话，确认卫生院没啥事，就让他帮忙收包裹了。 白云、依树一早去了医院，说是今天医生少，妇科主任答应她俩坐门诊。 不过，他没有跟过去，而是去玄武医院给赵医生、院长、妇产科主任送礼拜年，然后当着妇科主任的面，在妇科门诊室里，解答了一下白云、依树最近遇到的医学问题。 张和平笑道：“知道版纳的插场知青今年为什么没放探亲假吗？” 没办法，张和平不得不现场飚演技，给老婆唐欣来了个公主抱，让她看看她老公有没有能力驾驭现在的她。 “回家随便你咬。” “为什么”周家老二周成武傻傻问道。 张和平摸着老婆唐欣的白嫩胖手，认真说道：“我不喜欢你现在没自信的样子！” “老公，我不累了，你放我下来吧！” 席间，在马家屯插队的周家老二周成武还有些遗憾，说是没能去兵团农场当兵。 赵建国那个老六被分去花都兵团农场当副连长了，升得还挺快。 “我，我不知道……”唐欣低着头，弱弱的回了一声。 大过年的，人少车快，初五晚上，张和平就上了港岛。 这不，没走多远，老婆唐欣又喊累了。 黄学民倒是在家，他闺女黄文莉在部队宣传队没回。 张和平一副我很吃力的模样，抱着两百多斤的老婆唐欣前行，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当天下午，大表姐马丽莉和周家的人带着面粉和一些西疆特产，来7号院凑一起吃了个年夜饭。 穿军装，拿钢枪，保卫边疆，建设边疆，做一名光荣的兵团战士. 头顶香蕉、脚踩菠萝、左摘槟榔、右采芒果，发展祖国橡胶事业. “这是我们兵团最后一次招兵，过了今年就没有这种参军机会了！” “打住！”张和平皱眉道：“再说这种话，我就要生气了！” 唐欣摸着张和平的脸颊，心疼道：“老公，我要下来自己走。” …… (本章完) 第222章 准备入手的大生意 唐欣这种孕期内分泌失调，倒是容易治疗，放宽心、保持规律睡眠、适量运动、调节饮食、药物调理…… 为此，四个孩子搬离了唐欣的小卧室，由两个保姆负责夜间照顾，进而调整唐欣起夜照顾孩子的不规律作息时间。 1971年2月2号，初七。 上午，张和平听了一会老婆唐欣为大宝张北、小宝张南请的家庭女教师的音乐课、外语课，然后就带着唐欣在院子里散步了。 下午，他们两口子去了一趟和平置业公司。 说是公司，还不如说是太太麻将馆。 “姑爷！四小姐！” 3月7号，张和平赶回首都。 如此看来，她想让张和平娶几个小老婆的心思，除了怕张和平喜新厌旧，还想多几个姐妹陪。 这边目前的规矩是，自己清理干净，不让媒体报道，不给白道添麻烦，大家都ok。 张和平在回来的路上，跟她说了一下美容、减肥方面的赚钱想法。 张和平问了一下大巴车明早的启程时间，就带着白云、依树去了镇招待所，用南腊镇赵主任开的介绍信，顺利入住两个双人间。 尤其是，女人！ 当天夜里8点，那十多辆大卡车开进了扬武镇的小学，估计是让那些学生住教室里。 “老公，要不你回去拿药引吧！我带着孩子们搬到嫂子们那里去住。” 15号抵达思茅，16号下午到达景城。 所以，白道的保护费还是要交的，按公司楼层收，三层楼每月300块。 “主要是那些帮派可恶，抢到新地盘，就要让那些店铺交一次保护费，完全不管那些店铺之前有没有给其他帮派交过。” 主要是里面有些女人，嘴上安慰唐欣不要在意身材，眼神却透露着幸灾乐祸。 “我在想你昨晚的样子，嘿嘿……” 昨晚电视上说，马会将组织职业赛马比赛，以前的散兵游勇将失去参赛资格。 这所谓的车站招待所，是两间分了男女的砖瓦房，地上铺了稻草，稻草上盖了几张席子，就这还要收1角钱，emmm…… 张和平拍了拍唐欣的后背，让她自己去跟一楼、二楼打麻将的太太们打招呼、聊天，张和平则留在门口，坐在前台后面的空凳上，跟两個装了假腿的保安闲聊。 张和平对港岛黑帮的事，全当八卦在听，主要是没惹到他们公司来。 减肥！ 公司成立之初，倒是有些不长眼的，都被丢去公海喂鱼了。 “讨厌！” …… “那个药引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到的，我想再陪阿欣几天。” “老公，回去吧！我带孩子们今晚就搬过去住。” 所以，唐欣知道张和平这会在开始所谓的饥饿营销。 “今年1月涨了房租，加上黑白两道收的保护费也涨了，有53家店铺交不起钱而关门。” 左右无事，每逢周三、周六、周日的下午，张和平就会带老婆唐欣去赛马场赢个两三万，然后去逛街花光。 “哦呦！那更要跟我们去山上别墅住了，伱之前为了等妹夫，我们才让你住这边的。” “老公，你刚才好像一个纯情小男生哦！”唐欣跟在张和平身后小跑，满脸笑意，“还有，你是怎么让自己一下子脸红的？” 唐欣在一旁端了个茶杯在嘴边，遮挡掩饰不住的嘴角笑意。 马会为了避免这些恶劣事件发生，只对有实力的马房、公司发出参赛邀请。 “姑爷说笑了，我们就上月初3天班，能有什么辛苦。” 3号星期三，晴。 “对对对！妹夫，你赶快回去拿，四妹有我们照顾，保证帮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有几个小帮派在收了保护费后，暗地里假打互换地盘，然后收第二轮、第三轮保护费。队长怀疑，是那些大帮派指使的。” 为此，业余骑士的落幕比赛，或者是应聘表演赛，开始了。 但招待所的食物，只有水煮萝卜、酸菜、米饭。 待了两天后，张和平带着白云、依树，以及大表姐马丽莉新做的十几条筒裙，跟着一帮去版纳当插场知青的学生，上了南下火车。 这些业余骑士未来能不能继续赛马，就看有没有马房、公司愿意招聘他们。 “最近收租顺利吗？”张和平一边说，一边从前台台面下拿出一把霰弹枪，随手拆成了零件。 就在张和平想着怎么赚女人钱的时候，唐欣已经把老公张和平交代出去了。 张和平朝两个脸上有狰狞伤疤的保安点了下头，随意道:“辛苦了！” 美容！ 这不，3月2号，张和平再次带老婆唐欣去和平置业公司时，就没人安慰唐欣不要在意身材了，而是统统停下麻将，追问她是怎么快速瘦下来的，而且皮肤越来越白嫩了。 而张和平、白云、依树乘坐的大巴车，则停在了车站招待所外。 在一阵锣鼓声、歌声中，张和平他们乘坐的大巴车，跟着十几辆大卡车后面，驶离了云都城区。 14号早上6点，早饭都没得到吃，就得坐大巴车继续前行，晚上到了思茅辖区的安定镇，镇上的房子要比扬武镇少很多，招待所也简陋得很。 “这次是两个！”唐欣一脸幸福地说道。 话说，大舅哥一家住到了半山别墅区，二舅哥一家搬去了新岛，九龙塘的7号、9号别墅就此空了下来。 没人陪唐欣说话，也是她抑郁的原因之一。 马会给的解释是，过去有太多黑恶势力操控业余骑手，以及毒杀赛马的恶劣事件。 “妹夫，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着我们搬东西过去，等四妹安顿好了再走。” 老婆唐欣进去转了一圈，没多久就一脸郁闷的出来了。 当晚，几位大嫂堵在8号别墅客厅，向张和平索要减肥、美容秘诀，大有你不给，她们就不走的架势。 否则，交个人出来顶缸，让白道交差。 “嫂子们，不是我不想给，我带来的独门药引用完了，现在又抽不开身回去拿。” 在撵张和平回去这件事上，唐欣从来都是很果断的，决定了就撵。 13号，张和平3人到达云都站后，就去买了去景城的大巴车票，本以为会跟那群学生错开，没想到他们没在云都大学招待所休整，直接启程了。 张和平本来还想看看首场职业赛马的，这下泡汤了。 要怪，就怪唐欣之前长得太漂亮，遭人嫉妒了。 同时，她也知道，张和平该回去了，出来太久，有可能给首都家里惹麻烦。 等老婆唐欣带着四个孩子住到山上别墅去，由几个嫂子帮忙照顾四个孩子晚上睡觉，确保唐欣能保证睡眠质量后，张和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港岛。 这天下午，张和平带着老婆唐欣，以及两个望远镜，开车出门，去马场赢了3万块，然后就带着老婆逛街买东西。 张和平倒是没料到老婆唐欣有这遭遇，随即带她出去溜达了。 话说，买买买！是能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眼见张和平、唐欣进门，坐在一楼门口前台后面的两个男保安，立马站了起来。 短短一个月瘦了70多斤下来，并且没了水肿，就显得瘦了好大两圈。 面对一众胖太太的追问，张和平显得很腼腆，很快就红着脸带老婆跑了。 不过，宝贝婆娘这次怀的是双胞胎，还是有点点胖！ 对于那些发福的胖太太来说，这点胖不算什么，主要是她们觉得自己得到减肥秘诀后，能瘦得更多！ 张和平看那些胖太太激动的反应，一下子想到了两门生意，肯定能赚大钱！ 张和平下大巴车后，正好瞧见那十几辆大卡车上的学生也在下车，一个个灰扑扑的，还有哭哭啼啼不愿意下车的。 张和平扫了一眼这些即将分流的学生，索性跟卡车旁边的知青办李主任打了声招呼，跟着南下卡车，顺路回南腊镇…… (本章完) 第223章 边境小镇的未来 “贾梗、刘光福……你们分到水二团，上这辆车。” 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正在给司机散烟的张和平，不由愣了半秒。 待把白云、依树安排在这辆去一师六团的卡车副驾驶位置上后，张和平爬上这辆卡车的后车斗，才得闲看向旁边那辆开往水二团的卡车。 张和平还没确定是不是棒梗那家伙，又听一个小女生焦急问道：“阿姨，为什么没有念我的名字？” “你叫什么？” “阎解娣。” 上午10点，张和平醒来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并处理了一下卫生院的账目。 “你不让我们当兵，就把我们送回去！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或许跟张和平是卫生院院长有关，亦或者是因为两人的工资级别相差不多。 “就是，如果要插队，我们早几年就插队了！” 这么说来，那個叫阎解娣的女生，多半是阎埠贵的四闺女了。 “审核不过关，你只能去插队！” 然后，就请他们到卫生院木制竹楼宿舍后的西侧坡地，帮忙挖土除草起垄，最后撒下黄花蒿种子。 赵主任看着那一大圈基地，希冀地说道：“小张，我让供销社的龙老二问了上面，黄花蒿收购价是一斤8分钱，只收干草。” “我没那个眼光，你是有学问的知识青年，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赵主任这话，倒是说得洒脱，一点都没有官架子。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这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原因，怪他！ “小张，你想把我这间办公室和旁边的5栋楼房推倒吗？”赵主任看着图纸上标注的木制竹楼办公楼，以及楼后的大平坝，心中很是不愿意。 土路西侧的坡地，被标注了黄花蒿种植基地。 “小张，我们要不要种水果？” 顺着土路向北，过南腊河继续向北，直抵北边那座大山；土路的左右两侧，圈上一对对独门小院，间或加一个鱼塘、公厕、花园之类的。 “不！我不插队！招兵的人说我通过审核了，说我能参军！” 是的，那二十三个老爷，也在夯土修路！ 不知是哪位优秀的随从，因为过年回不了家，竟然学张和平寄照片和稿件给报社，图文并茂的举报了那群老爷们的“看看”全过程，将他们打入深渊，住进了镇民的破烂茅草房。 在他看来，那些家伙，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中午大家休息的时候，张和平叫来镇民，用带回来的花筒裙，以及之前邮寄回来的花裙子，贿赂了镇上的大妈、小媳妇、小姑娘。 话说，周家跟他们张家关系那么近，周家老二、老三都是去的乡下插队，贾家、刘家、阎家凭什么认为版纳插场比下乡插队好？ 难道周家比他们傻？ 种子不多，不到两个小时就弄完了，没耽误那些老爷们与镇民修路。 “那玩意才值几个钱，每家每户的小院里，种一点果树尝尝就行。我们除了种植基本的粮食蔬菜，其他的地方一律种高价值经济作物，然后用钱买没有的东西！” 怪他寄回家的山货、水果太多了！ 张和平有些疑惑，棒梗与刘光福一直在躲下乡，怎么跑这边来了？ 当兵？ 随后，他给赵主任画了一张小镇未来规划设计图，战备公路旁，土路西侧是卫生院，东侧是赵主任的办公楼。 “我们不插队，我们要当兵！” 旁边开往水二团的卡车也启动了，不过开走前跳下去两个人，是棒梗与后院的刘光福。 挥手告别司机，以及那一车可怜的学生，张和平招呼两女进去。 “回去放东西，然后去食堂厨房弄点吃的，饿死我了！景城那帮家伙也够心狠的，害怕那群学生闹事，竟然连吃饭时间都不给，就把人给分散拉走了。” 而一部分因为修土路，被拆了房子的镇民，则住进了那5栋招待所。 至于其他原因，一是版纳的招兵宣传起了点作用，二是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旷他们下乡插队后，没少向家里要钱要粮。 “太低了，伱告诉他，鲜草3毛5一斤，干草7毛一斤，全国独一家，云都供销社不要这个政绩就拉倒，我自己留着研究疟疾特效药！” …… 赵主任也允许他们打电话找人求援，毕竟是大金主，给南腊镇带来过实际好处。 可即便如此，老爷们还是过得很艰难，伙食是个大问题，吃不成国营饭店了！ 所以，这些人对张和平的怨念很深，只是更加不敢表露出来了！ 3月20号这天上午，张和平终于忙完了卫生院的事，跑到赵主任这边，指点他打电话，厚着脸向景城刀主任求了一些普洱茶树苗。 “装好了，赶紧开走！” 阎解娣有可能是，棒梗与刘光福不可能！ 张和平想起1月24号那天下午，秦淮茹向他询问下乡的情景。 车辆启动，原本还想下车看热闹的一众学生，迟疑了一下，接着就被带走了。 卡车一路狂飙，于17号凌晨2点，把张和平、白云、依树下到南腊镇卫生院门口。 张和平想了一下，点了几个年轻人的名，打算把他们培养成木工。 寻声看去，在知青办李主任四周，正围了二十多个少男少女。 这件事对张和平来说，只是一个旅途上的插曲，并没有太在意。 张和平随口说出的价钱，将赵主任惊得目瞪口呆，张和平之前可是告诉他，这些黄花蒿种得好的话，每亩地可用于药用的茎叶，至少能收获几千斤，甚至上万斤！ 没多久，白云家、依树家、岩鼓、李牛他们就被吵醒了，一群人闹腾到凌晨4点，才回去睡觉。 驾驶位的车门被拍响，知青办的办事员招呼道： 不过，这边的老乡还是比较淳朴的，没有落井下石搞那些老爷，都是一起在劳动。 “放心，我不拆！”张和平一边画，一边笑道：“我先画在这里，等地震几回，你再考虑拆不拆。” 易中海想撵走越来越碍眼的棒梗，阎埠贵想节约钱粮，刘光福想逃离刘海中的魔爪，秦淮茹觉得聪明如张和平都选了版纳农场，于是就有了棒梗、刘光福、阎解娣来版纳插场的事。 怪马秀珍经常将山货、水果送去侄女马丽莉那里。 所以，95号院在1月24号晚上，开了个全院大会。 站在竹制大门楼的橘黄灯光下，依树有些感慨，“院长，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求门口的路灯要开通宵了。” 啪啪！ “以后把西侧那片山地发展成药材种植基地，东侧山地发展成茶园，北侧的原始森林尽最大努力保留下来；战备公路南侧，做为南腊镇未来的工厂区、仓储区。” 弄完这事，赵主任想让张和平帮忙指导大家修房子，说土路要修完了。 “赵主任，眼界要打开，别局限在景城、云都这点地界。我们是边境小镇，是通向东南亚市场的门户，南腊镇能不能发展起来，镇民能不能共同富裕，全靠你的眼光。” 张和平在北侧画了一排东西走向的栅栏后，就停笔了，“赵主任，想归想，但事情还得脚踏实地的干。你去广播室通知镇民，我去拿绳子，咱们先把各家各户的院子丈量出来，让大家有个明确的目标，干活才不会累。” …… (本章完) 第224章 为医疗献身的棒梗 3月20号，星期六，上午。 “哭什么哭！”一个中年军装男站在阎解娣的面前，大声呵斥道：“你们是水二团的兵团战士，战士流血不流泪！” 阎解娣拿着一把尖镐，哭哭啼啼的说道：“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挖水渠的。” “当兵！你想当什么兵？宣传队的文艺女兵不用干活，你当不当？你有那个能力当吗？”中年军装男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们是建设兵团，我们的任务就是搞建设！就像炮兵负责打炮，工程兵负责工程建设一样，各自分工不同！” 刘光福拿着一把铁锹，很是不服的质问道：“报名的时候，明明说好的，穿军装，拿钢枪！” “那是执勤连！”中年军装男对着刘光福大声说道：“只要你们表现好，被评选为五好战士，就有机会进入执勤连，拿上钢枪，守护边疆！” 棒梗拿着一把尖镐，在一旁沉默地挖着，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回忆他妈教的磨洋工大法。 人有三急，中年军装男见此，也不好说他什么，而是转头对那3个魔都知青一顿骂。 话说，最近都是卫生院的医生、护工在帮他出气，他一直在旁边看着。 待那个中年军装男转身离开，去视察其他工段，棒梗才停下来，贼眉鼠眼的查看四周。 如果棒梗知道张和平在这个卫生院，如果他知道后续将要遭遇的医疗教学，打死他也不敢在这里耍浑啊！ 南腊镇卫生院没有大体老师，没法做解剖实验，怎么办？ 只能靠张和平手绘讲解。 当一脑门针眼的棒梗，用他那满是针眼、淤青的双手捧着一个糯米饭团，带着同样遭遇的3个魔都知青离开卫生院时，他泪流满面！ 骨科教学倒是很容易，多试几十次，就能找到接骨、错骨的窍门，只是这4个模特比较受罪而已，屎尿都被痛出来了。 “上生理盐水，开始练习输液。” “我用木头给你们雕的两个针灸穴位人模，伱们平时都没有用来练习的吗？” 棒梗急忙将手上最后一坨糯米饭塞入口中，想要狡辩，却因口中有食物，说得含糊不清。 听到张和平的声音，棒梗吓得浑身一颤，完全没听懂张和平是什么意思，也没注意到旁边3个魔都知青的惊疑眼神。 第三天，周二中午。 事后，棒梗用他自学的手艺“叫花鸡”，证明了他可不止这点能耐。 “玛德！你还敢还手！揍死你！” 终于解脱了！ “棒梗，下次多带几个人过来！” 只见一个魔都知青拿出一卷钓鱼线，以及一颗鱼钩，将蚯蚓穿到鱼钩上，然后用一根细竹子挑起鱼线，将鱼钩上的蚯蚓伸向地里的一只小母鸡。 中年军装男来时路，有两三个知青聚在一处草丛中抽烟，棒梗立马凑了过去。 “要是遇到大出血的伤者，你们怎么办？用手去压住伤口，它就能自己好吗？” 然后，又在卫生院外，花4分钱买了4副竹碗竹筷。 当然，张和平没有残暴到用棒梗他们做解剖教学，只是把他们扒光了，丢在卫生院门诊大楼后的平坝上，来了一场骨科教学、一场针灸教学。 张和平没想到，再次见到棒梗那小子的时候，竟然是在卫生院食堂里。 将竹牌竹碗竹筷一分，3个魔都知青就兴奋的带着棒梗进了卫生院食堂，买了4碗肉渣面。 棒梗提起小母鸡的脖子，得意的笑着，仿佛在说，“就这？” 四人一路跑到南腊镇，赶在午饭前，从卫生院竹制门楼下的一个当地年轻人手中，花2角钱买到4个诊疗竹牌。 只是他们4个人都没注意到的是，鼻青脸肿的李牛，提着一根烧火棍，悄悄摸了过来。 …… 尽管对方是魔都知青，说话有浓重的方言，却不妨碍棒梗凑过去借火点烟。 “他为什么要你下次多带几个人过去？” “我们3个好心请你去吃面，你却在医院食堂惹事！我们仗义出手帮你揍食堂的人，之后被医院的人抓住折磨，那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们认栽！但是，你一个人独吞糯米饭团是什么意思？” 那3个魔都知青因为这件事，很是佩服棒梗的临场反应，当晚就拉着棒梗在一起打牌了。 在棒梗惊骇的目光中，张和平没给他任何开口机会，先卸了他的下巴、以及四肢，然后才如法炮制另外3个知青。 结果，还不等小母鸡啄蚯蚓，棒梗一个飞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小母鸡，并扭断了它的脖子。 棒梗因为刚吃了东西，竟然有力气以一敌三，与3个魔都知青扭打成团，难分难解。 次日，星期天，放假。 等他们4个离开战备公路，顺着小路走向南腊河上游的营地时，3个魔都知青把正在吃糯米饭团的棒梗围住了。 “还是说，你们觉得针灸技术不重要？” 只是，这针灸教学，就让张和平有些不满了。 这建议果然很有效，第二天就没有再劳烦护工打扫卫生了。 然后，让卫生院的9个医生、6个护工上手实践了几下。 “小赤佬不讲义气！揍他！” 一個女生忽然指着棒梗他们，大喊“有人偷懒”，将中年军装男引了回来。 “院长，就是他们4个！在食堂里抽烟，李牛去阻止，却被他们打了一顿。” 张和平看了一眼满嘴是血的李牛，阴沉着脸从医院职工让开的缺口，走了过去。 这一碗面算下来，总共花了2角2分钱、二两粮票。 为了保证之后的教学正常开展，鼻青脸肿的炊事员李牛提议，不给他们吃喝，如此就不会拉屎窝尿了。 棒梗坐在食堂里的竹制饭桌旁，看着竹碗里的一两面，面上的一小撮酸菜炒肉渣，以及面汤上浮的一层油，心中有些嫌少，却没嫌弃味道，将面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棒梗，那个院长为什么认识你？” 岩鼓指着食堂角落里，被一群拿刀、拿枪的卫生院职工堵住的4个知青，对刚走上木制竹楼食堂的张和平说道： “你棒梗爷爷抽的，你来滚给我看看！” 他们来到一个村寨外面，才躲在草丛中对棒梗说出此行目的，钓鸡！ 这就让6个护工很生气了，因为需要他们打扫。 然而，就在棒梗点上饭后烟，刚吐了一口浊气时，食堂打饭窗口响起一声怒斥，“谁在抽烟，滚外面去抽！” 一只小母鸡被四人分吃，肯定没法饱腹，3个魔都知青遂决定带棒梗去南腊镇打牙祭。 3个魔都知青一大早，把棒梗叫了出去。 那3个魔都知青跑了，棒梗却不慌不忙的脱了裤子，叼着烟蹲在草丛中拉屎。 刚才，院长出门时，叫他拿根棍子跟出去，让他不要打脑袋，只打手脚。 起初李牛没明白，此时懂了…… (本章完) 第225章 关心则乱 张和平在堆放木料的荒地上，教5个年轻小伙处理木头的时候，炊事员李牛呼哧呼哧跑过来。 “出气了？”张和平背着手，随口问道。 “我把他们打跑了！谢谢院长。” 张和平瞥了一眼李牛的丑样，有些无语的说道：“下次别傻乎乎的单挑知青了，咱们镇上这么多人，你在食堂门口随便喊一声‘知青闹事’，能被打成这副熊样？” “牛儿你就是傻，我们就在你家后面的荒地上锯木头，你喊一声，我们就拿着家伙什冲过来帮你了。” “张院长回家过年前，就跟我们大伙说了，要是有知青闹事，大家要团结起来打跑知青，医疗费算卫生院的。” “嘿嘿……”李牛被两个小木匠说了一通，却只能傻笑。 张和平则忙着去南腊河东岸坡地上，移栽那一百颗普洱茶树苗，顺便试试扦插。 于5月28号端午节赶到花都，29号早上抵达港岛九龙塘8号别墅，并联系了山上别墅里的老婆唐欣。 张和平等了5天，没等到二团的人过来，反倒把戴院长他们答应的水泥、钢筋等物资等到了，但是没有玻璃。 “老公……我想听你唱歌！” 张和平无聊时，去了几趟赛马场，看所谓的职业马赛。 “亲爱的，别急！”老婆唐欣反而安慰起了张和平，“才刚开始，你先去把门打开，然后把医生、护士叫过来。” 好在医生、护士接手后，张和平在一旁渐渐缓过了神，并开始打起了辅助。 1971年6月15号凌晨5点，老婆唐欣的羊水破了…… 这些事情，光是想想都烦，还不如化个妆，冒险去澳岛浪。 接下来，就是产后调理，俗称坐月子。 “别在这碍眼，去供销社问问尺子、墨斗之类的木匠工具到货没有。” 有镇民关心道：“张院长，你把水泥给了我们，你的卫生院咋办？” 这价格，在赵主任看来，已经非常高了，比粮食都高。 张和平欺负供销社不懂采收期对青蒿素含量的影响，打算等7、8月采黄花蒿顶部枝条扦插一波，再等11月收集到了黄花蒿的种子后，再把半干枯的黄花蒿晒干，当干草卖给供销社。 张和平被老婆唐欣叫醒，一听到羊水破了，急忙大喊一声，一时间竟忘了自己会医术，脑子空荡荡的。 起初，张和平还能根据马会的赛马赔率，找到一些人为操控的规律，6场下来能赢两三千。 如果张和平还想继续靠赛马场赚钱，要么他自己开个马房，用自己的骑士、赛马去抢夺冠军，同时买自己的马赢。 他们搭建第4栋木制竹楼时，张和平就没有频繁去现场指导了，只是在指导镇上妇女扦插茶叶的间隙，才会过去看一下建楼进度。 随施工队一起来的，还有一百颗普洱茶树苗，是之前跟刀主任要的。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这些嫂子们也知道唐欣不是单纯的吃药减的肥，所以并不急着要所谓的减肥药。 赵主任还在跟供销社的龙老二讨价还价，供销社对新鲜黄花蒿出价涨到了1角2一斤，干草2角4一斤。 他很难赢钱了！ 可现在，明明状态很好的马，却在赛跑时被骑士故意拉马降速，让状态一般，但赔率很高的马赢了。 这名字是张和平取的，第一次给孩子取名，嘿嘿……有些小激动。 时间总是在忙碌中跑得飞快，施工队赶在雨季来临前用光了水泥，留下两座桥、十座沼气池、三百多个方格地基，以及一堆没用完的红砖、河砂等物，收工回景城了。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妹夫，你有得忙了！”大舅哥的五姨太笑道：“我们已经通知你二嫂她们回来，你要是不帮我们减肥，哼哼……” “不过，大家得帮我做个见证！赵主任答应我，等咱们镇有钱了，他要为咱们修個大卫生院。” 但在进入7月后，马会的赔率不管用了，张和平竟然输多赢少！ 话说，全国还有几千万的疟疾患者，黄花蒿的需求大得很呐。 张和平带上介绍信和干粮，匆匆离开南腊镇。 “嫂子们是不是怕我不给你们减肥药，故意把阿欣照顾这么胖的？” “怎么成我的卫生院了？”张和平笑道：“这个卫生院是为大家开的，大家现在需要的是更稳固的地基，而不是更大的卫生院。” 唐欣听到张和平在她耳边说这话，加上耳朵被老公咬住，立马想入非非，仿佛身后被猛烈的撞了一下，立马分了神，没那么痛了。 “不要，换一个！” 当然，这样讨价还价也有风险，换成内地农民，铁定被上面空口白牙的充公了。 临近预产期，有些水肿，问题不大…… 尽管张和平对自己的医术已经很自信，但事关老婆、孩子的性命，张和平帮大嫂、二嫂她们调节身体的时候，还拿了妇科、产科方面的西医书挂机。 “医生！” 就目前那葱翠的长势，赵主任完全相信张和平说的，亩产万斤！ 然而，在张和平的要求下，赵主任还在坚持讨价，只是将黄花蒿鲜草降到了3毛1一斤，干草降到了6毛8一斤。 张和平跟卫生院职工商量了一下，然后找来赵主任和镇民，说了一下先用医院这批水泥、钢筋给镇上房屋打地基、修桥、修沼气池公厕的事。 而那5个年轻的小木匠，在张和平的指导下，在镇民们的辅助下，已经成功搭建了3栋四室一厅的木制竹楼。 “小张，你放心，小赵要是敢反悔，我帮伱打他！”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向张和平保证道。 “好好！我马上就去！”张和平急忙出了门。 因为有嫂子们和李婶她们在，需要张和平的地方不多。 不过，南腊镇是边疆，赵主任他们是有优抚政策的，加之刀主任对张和平的忌惮，这才有了让赵主任讨价还价的资格。 …… 大双叫张龙，小双叫张虎。 经过一番忙碌，张和平最终用银针阻断老婆唐欣的部分疼痛感知，才让她顺利生下了两个大胖小子！ 这是张和平第一次陪老婆分娩，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他现在这样。 嫂子们发大红包感谢了医生、护士一番，张和平满是怜惜地亲了床上的老婆唐欣一口，道了声辛苦，就激动地看双胞胎儿子去了。 张和平在马场观众席感知全开，得知外围有黑道操控的更庞大的赌马，也就是说，赔率不再以马会为准！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6月10号，一群嫂子们花高价请来的助产医生、护士，以及产床、手术器械等物已经安排在8号别墅的1楼，张和平跟着老婆唐欣也住到了1楼，以应对万一。 要么，搞清楚马圈里的各方势力，外围赌马盘口，掌握他们的出千方式、规律等等。 5月20号，小雨。 这事情一说定，全镇男女老幼都动了起来，兴高采烈的给施工队打下手。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帮，肯定帮！”张和平摸着老婆唐欣的脉搏，笑呵呵的回了别墅。 “你知道就好！”大舅哥的二姨太笑道：“妹夫，你要是不帮我们减肥，我们就趁你不在，把四妹养得白白胖胖的，看你怎么办。” 关键是，亩产大啊！ 以前6场赛马跑下来，他随随便便赢个两三万。 “老婆，等你生完孩子，先不急着减肥，好不好？” “唱，我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 见到又胖了一大圈的唐欣下车，张和平急忙前去搀扶，并对抱着孩子下车的几个嫂子不满道： 没了赛马场这个轻松捞钱的门路，张和平的心思回到正途。 然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提着礼品上门看望唐欣的富婆身上…… (本章完) 第226章 又一票传染病 来看望唐欣的太太们，都是和平置业公司的客户，大部分是大嫂、二嫂她们的朋友，月初三天聚在和平置业公司一、二楼打麻将的那种关系。 这是一个以和平置业公司为中心的包租婆交际圈，张和平打算把这个圈子加固一下，所以没有拒绝那些想要尝试减肥的富婆们。 不过，张和平不能长时间逗留港岛，给上门送礼探望唐欣的人，分别制定了一份针对性的瘦身美容计划，并跟刚出月子的胖老婆狠狠恩爱了几晚上后，他就回南腊镇去了。 8月1号，张和平赶回南腊镇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黄花蒿和普洱茶在雨季的生长情况。 “小张，你放心！”披着蓑衣的赵主任，跟在浑身湿透了的张和平身后，在雨中大声说道：“咱们的土垄起得高，又是在山坡上，排水通畅得很，肯定不会烂根！” “这个月要完成黄花蒿扦插！”雨势太大，张和平不得不大声回应，“明年才能扩大黄花蒿的种植规模！” 两人过桥，走过河畔的水稻田，去东边坡上看了一圈茶树。 这玩意看着不干净，但催吐效果还是很强的，一碗就把棒梗整吐了。 “院长，要给他们输液吗？”依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心中却在想，这次如果能输液，她一定能一针插进病人的血管。 “可以！”张和平点了一下头。 用竹篾搭的，半米高、一米宽的，人字形遮阴遮雨棚下，两个月前扦插的普洱茶树枝长势很好，垄起的土堆没有积水！ “什么是肝炎？”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知青问道。 “你们不是知青吗？肝脏上的炎症都不懂？”赵红梅有些无语地说道:“你们这么多人都出现了症状，应该是病毒传染导致的肝炎，要不要在我们卫生院治疗？” “得在农场医院治疗，才能报销。” 一个小知青刚应了一声，就被旁边的知青拦下了。 语毕，张和平抄起办公室电话，给母亲马秀珍、大姐张招娣、二姐张盼娣打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就回卫生院了。 “放心，我那个尿桶是洗干净了的！”李牛那家伙端着一个霉戳戳的竹碗，跟到厕所边，抓着棒梗的头发，就把水给他灌鼻孔、嘴巴里去了。 确认没有错漏后，张和平跟赵主任回了镇办公室。 门诊竹楼前，响起张和平严厉的质问。 “这里收费这么贵，治什么治？” “我们先不治，回去请了假再治。” 桶是厨房的打水桶，肯定不能是尿桶，但被李牛那么一说，所有中毒的知青，都非常抗拒喝那桶里的水了。 为此，只能让赵主任带着镇里妇女、小孩去西坡扦插黄花蒿，搭竹篾棚，反正以后都要交给他们自己处理的。 “龙老二一個月前就咬死2毛一斤鲜草、3毛5一斤干草价格不松口了，我们该怎么办？” “输！为什么不输！多好的练手机会。”张和平理所当然的说道：“再去把氧气瓶弄出来，放太久了，赶紧用掉换新的。” “我们不是能报销医疗费吗？” “不急！”张和平穿着一条三角内裤，手上甩动着衣服、裤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思索了一会才说道：“等我投个稿件去报社，看看其他省份的反应！” 在他想来，镇民住得这么近，完全可以回家去住，没必要花钱住院。 “院长，他们昨晚偷吃了村民的四季豆，应该是四季豆没煮熟导致的中毒，我建议催吐。” “恶心呕吐、腹泻腹痛；院长，我觉得他们是食物中毒！” 接着，就听赵红梅大声问道：“你们谁来交治疗费？” 张和平没好气说道：“那就不理他，把他们家的房子，以及他亲戚和隔壁邻居的房子，安排到最后修，不知好赖的家伙。” “你们还真有钱！”赵红梅收了28块零钱，然后开了一个收据单给他们，“收据单拿好，治疗费如果有剩余，必须拿收据单过来，我才会退剩余的钱。” “小牛，让他们多喝点再吐，想活命至少吐5次以上。”张和平从厕所那边收回视线，然后看了一眼抱着零钱箱的赵红梅，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张和平留在门诊竹楼前，等着竹楼下白云、依树、岩鼓、黄莲他们9个医生，给竹编躺椅上的病人诊断病因。 张和平脱下衣裤拧了一把水，看着墙上木板上贴的那张南腊镇规划图，说道：“赵主任，咱们镇的茶厂能建多大，就看你能把黄花蒿的价格谈多高了！” 话说，他们卫生院没建住院楼，张和平就整了一些竹编躺椅丢竹楼下，竹楼食堂楼下也有，临时应急躺一些病人是够了的。 “那我们卖给谁？”赵主任皱眉了，想着要不要找刀主任。 赵红梅猛的一震，快速扫了一眼面前的十几个男女知青；之前没主意，以为他们是营养不良，此时再看，越看越像肝炎病人。 一听“当兵的”三字，一众送病人过来的插场知青，立马把腰杆挺直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凑了152块5毛递给赵红梅。 等赵红梅离开，回了门诊大厅后，那个小知青疑惑问道：“她说我们得了传染病，为什么不治？” 岩鼓对几个没事干的知青招手，“你们来把病人架到厕所那边去，必须让他们把有毒食物吐出来，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至于镇外的人，暂时没考虑他们。 妇科女医生白云忽然被张和平点名，抱着三瓶液体，立马站定说道:“可能是内分泌失调、肝病、长期熬夜。” 那两个竹碗，是李牛从灶边木柴堆里随便捡的，倒不是他故意拿发霉的过来，那一堆吃剩的竹碗中，就这两个看着干净点。 “所有人，把眼睛擦亮点，你们想把传染病带回家吗？你们的口罩、手套哪里去了？” 次日天晴，张和平本想跟着去组织扦插黄花蒿的，却遇到忽然送来的14个食物中毒的水二团知青，棒梗、刘光福、阎解娣赫然都在其中。 “我去拿尿桶装水过来！”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炊事员李牛，显然是认出了棒梗那小子，急吼吼的去厨房提了一桶水，并拿了两个竹碗过来。 “怎么？”赵红梅见没人过来掏钱缴费，不由右手抱箱子，左手叉腰，呵斥道：“你们水二团当兵的，也要学六团那群不要脸的吗？” 同时，她心中想起张院长之前说的一句话，钱才是最脏的！ “伱们怎么都得了肝炎？”赵红梅抖动刚收的那叠钱，想把钱上的肝炎病毒抖掉，尽管她知道这样不科学。 “要……” “她说是传染病啊！你们不治，我去治！” “白云，病人脸色晦暗、没有光泽，可能是什么病？” “你傻啊！乡镇卫生院能治什么病？我们得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病，这样还能去城里多玩几天！” …… (本章完) 第227章 防疫站站长，不干 “喂，是景城县防疫站吗？” “我是南腊镇卫生院院长张和平，我们今天接诊水二团的食物中毒知青时，发现来我们医院的42个知青中，有31人患了病毒性肝炎。” “对，需要你们尽快派人去他们兵团核实一下，我怀疑受感染的知青不止这点数量。” 自从去年1月，张和平投稿报社，揭露农场的疟疾事件后，东部几个省份也凑巧爆发了疟疾。 然后，省级、市级、县级防疫站重启，各家医院可以光明正大的培训“防治人员”了。 “喂，刀主任，我是张和平。我们今天接诊水二团……”张和平将刚才给县防疫站说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我刚才已经跟县防疫站报备了，再向你报备一下。另外，还要向你申请2个疟疾病人试药。你知道的，我跟那帮老爷八字不合。” “干什么？”刀主任疑惑问道。 8月16号，10个疟疾康复患者被接走后，刀主任就没安排病人过来了。 连升3级，科长待遇，拿18级工资，96块5毛。 8月22号，刀主任打电话过来说，茶厂编制申请不到，需要等明年。 等到1981年，他直接以港商身份将厂里的茶饼包圆就是。 刀主任带着4个痊愈的女知青离开之际，张和平向他伸出了右手。 张和平让依树把她脑袋上的白色裹头巾拿去消毒，然后绞出4两鲜榨黄花蒿汁液给病人服下，一日三次，连服三天，成功让一组2个病人退烧，且通过显微镜检查2个病人的血液，均未发现疟原虫。 刀主任也学着张和平那样，抱胸说道：“你说咋办？那么多知青感染疟疾，不治也不是办法！” 8月9号，周一，晴。 但张和平却要求依树继续，让2个病人连服了七天，才停止用药。 10月25号，4卡车水泥、河砂等建材运过来后，张和平如约寄了稿件出去，还给云都日报打了电话，提醒他们查收这份特殊投稿。 就在赵主任憧憬着美好未来，张和平准备去港岛浪的时候…… 每天每人只用了1斤黄花蒿！ 当天上午，供销社龙老二在赵主任办公室接了一个电话后，当场向赵主任提出7毛一斤收所有的黄花蒿干草。 报纸正面第1、2页，张和平以他的化境级中医术，详细解释了古方“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之，尽服之”的意思。 剩下第二组的2个病人，是用黄花蒿水浸出物治好的，也是七天一个疗程，但所用的黄花蒿数量，却要少得多。 这个先进技术，张和平没写！ 他只写了，黄花蒿因种植地不同，其疗效会有差异，为以后卖黄花蒿埋伏笔。 接着，张和平把4个病人分成两组，用古方“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之，尽服之”治疗。 刀主任想了一下，放下手臂，说道：“21块钱的治疗费太贵了！” “他们更穷！”刀主任说道：“他们所谓的医疗费报销，只是消耗一点内部药品。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费用？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茶厂？” “茶厂是赵主任的事。”张和平双手叉腰，笑道：“景城到南腊镇开通一班客车，让患病知青带够钱票自己过来找我们看病。” 张和平要弄的普洱茶饼，存放五年才能沉香，存放十年才够味。 大傻子，不溶于水，不正好用水分离吗？ 你是喝药？还是喝水？ 另外，8月的初蕾黄花蒿的疗效最好。 中间这一个多月，那就用黄花蒿的多余枝叶入药，给零散坐车过来的疟疾病人治疗。 你知道这个古方里的黄花蒿，用的是鲜草？还是干草？ 一握黄花蒿又是多重？ 末尾最后一张照片，展示了一堆高过房顶的黄花蒿，以及镇民正在将黄花蒿搬到竹楼下阴干的画面。 等黄花蒿结果，收集到了种子，就能收割黄花蒿的茎叶了。 这十年，顶多需要一点人工费，哪里需要什么编制。 谁特么告诉你不能治的？ 报纸背面第3、4页，是关于黄花蒿的鉴别方法，还有播种、扦插方法，以及如何制作成干草、储存等等。 古代二升水是多少？ 然后，又有黑子说“青蒿一握”这个古方不能治疗疟疾。 张和平倒是无所谓，黄花蒿正好也是那段时间结果。 “我让施工队给你们卫生院建一栋住院楼，再帮镇民把木制竹楼修好。” 对此，张和平自然不同意，直接表示，只要厂房和库房，不需要编制。 张和平跟赵主任，则带着刀主任参观了一下卫生院、镇民的四室一厅木制竹楼，以及西坡的黄花蒿、东坡的普洱茶。 别看他之前当着刀主任喊价21块治疗费，真到了收费的时候，一斤黄花蒿鲜草，他却只敢收5毛一斤；七天一个疗程算下来，一个人的总治疗费不超过5块。 “切！”张和平双手抱胸，不满道：“建住院楼，是想把更多的疟疾病人送过来！” 张和平早上打完电话，刀主任的212司机陈师傅于下午6点，就开车带着4個瘦弱的发烧女知青来了，并安排她们住进了招待所的2个双人间中。 按照张和平说的，前三天用药，只是消灭了大部分疟原虫；后四天用药，才是最关键的，击杀残余疟原虫，防止疟疾复发。 如此，明年暴增的黄花蒿产量，才能卖得出去。 用的是冷水？还是热水？亦或者开水？ 水“渍”黄花蒿又要多久？ “我没注意招待所还有多少空房，等会我告诉赵主任，由他给你汇报，他这会上山了。” 一个痊愈的女知青说道：“张院长，等我发了工资，我把钱给你寄过来。” 用什么绞？棉布？麻布？丝绸？ 最后服用的是什么？绞剩下的茎叶？绞出来的鲜榨黄花蒿汁液？ “赵主任不找我筹钱建茶厂，我也不会收这么贵。”张和平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赵主任，笑道：“是吧！赵主任？” 只是，含有青蒿素的黄花蒿，早在一千六百多年前，就被用来治疗疟疾了！ 你自己有实验过吗？ 并给出了黄花蒿治疟疾的两种用法，即鲜绞法、水浸法。 因为疟疾是传染病，张和平担心医疗事故，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镇上，督导医生治病，指导施工队建木制竹楼。 “真没钱！”刀主任无奈道：“版纳各地都在搞建设，我这上半年就把今年的钱花光了。” 因为，张和平告诉过赵主任，茶厂的厂房、库房，还有医院的住院楼，可不是白来的，得用这批黄花蒿支持刀主任的疟疾防治工作，才能换来南腊镇的更好发展。 当天下午，刀主任的212司机陈师傅开车来接张和平，说是调张和平去景城防疫站当站长。 最后一句总结：南腊镇卫生院认为南腊镇当地的黄花蒿药效很好， 前世，很多中医黑说青蒿素是化学提取物，不是中药，是纯正的西药。 刀主任他们乘客车离开后，施工队第二天就来了，先帮镇民修木制竹楼。 “那不行！说了只收2个病人试药，你送来4个。治疗费不收了，你把那6个知青带走，另外4个老乡可以免费治。” 张和平指了指刀主任身后的4个女知青，笑道：“治疗费！每人21块。” “哟！许久不见，刀主任怎么变小气了？” 那可是两万多斤黄花蒿啊！ 然而，赵主任却拒绝了。 结果，张和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时候有西医吗？ 四百多年前，西医将木乃伊当作万灵药吃的时候，呵呵…… 这个电话一打，不仅龙老二震惊了，那可是1万4千块钱！ 就连景城那边的刀主任，也愣住了，他刚刚才听别人打电话来说今天的云都日报消息。 最后，刀主任表示，要等到10月下旬进入旱季，才能运水泥过来修茶厂的厂房、库房，以及卫生院住院楼。 随后，张和平带着9个医生，对这4个疟疾病人验血，并与正常血液在显微镜下对比，让他们看清疟原虫的存在，从而理解疟疾的感染方式。 “对，只要2个病人……我这没修病房，哪收得下那么多人！” 话说，随着镇上的木制竹楼数量增多，镇民分完房后，还分了5栋木制竹楼给那些落魄的老爷们住。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你在背后经常叫他来我这哭穷。”刀主任见到防疫站的一行人走回了战备公路，便催问道：“茶厂、班车、住院楼都给你办了，你打算降多少治疗费？” “插场知青有工资，医疗费能报销，你可以找兵团给钱。” 署名：南腊镇卫生院！ 这里可能又有黑子要狡辩，青蒿素不溶于水。 …… 8月21号，一辆有些破旧的大巴车开到南腊镇的土路上，然后倒车调头，停在了卫生院的公厕旁边，并下了16个打摆子的知青。 emmm……好有道理的样子！ “没钱！” 伱知道黄花蒿治疗疟疾的药效高低，是要分地域，以及采摘时间的吗？ 10个疟疾病人依旧住招待所，由依树、岩鼓他们负责治疗。 所以，赵主任当着龙老二的面，笑呵呵给刀主任打了个电话，要向景城送去两万斤黄花蒿，请刀主任派卡车来拖。 张和平没理那个女知青，而是盯着刀主任。 …… 1971年11月1号，周一云都日报，其上图文并茂的内容，再次成为全国焦点。 你知道“青蒿”是指的黄花蒿吗？ 10月20号，施工队在战备公路南侧，卫生院对面的荒地上，以及卫生院门诊竹楼的西侧十米，开始挖坑准备建地基。 “帮镇民修木制竹楼，是想让施工队过来偷师，顺便把招待所里的镇民撵走，腾出房间住更多的病人，对吧！” 刀主任亲自带队，将防疫站的一行人，以及6个感染疟疾的女知青，4个感染疟疾的老乡，坐客车送了过来。 然后，就将那些老爷们住的，镇上最后一栋破草房，拆了当柴烧！ 若不是古代中医讲究师徒传承，还有传男不传女的做法，以及门户之见等等，中医会被西医压制？ “刀主任安排好这些事，我就投稿报社，向全国详细介绍我们卫生院的疟疾治疗方法。到时候收多少治疗费，你问景城的各家医院。” 同时，黄花蒿能不能大范围治疗疟疾，必须要其他医院帮忙一起证明。 “不去！” …… (本章完) 第228章 坚决不干 “张和平，这是县里开会决定的。你不服从，就是无组织无纪律！搞不好，还要通报批评你！你以后还想不想升迁了？” “不想！”张和平毫不犹豫地怼道：“黄花蒿种植基地，以及茶园、茶厂，是南腊镇未来三十年的经济支柱！有我在，谁都别想来摘桃子！” “放屁！”电话另一头的刀主任被气得不行，“你就说你能不能挑起县防疫站的重任？” “不能！”张和平回答得毅然干脆，他才没那么大的责任心，否则会留在南腊镇这个乡卡卡躲清闲？ “你……” “你当我是神仙吗？什么病都能治！”张和平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末了，张和平看向刀主任的212司机，平复语气问道:“陈师傅，你知不知道谁提议我当防疫站站长的？” “不知道！上午临时开的会，我没听刀主任提过。” “模特？”刀主任愣了一下。 却不想，成了一些人钻营的漏洞。 “这个……”赵主任想了想，说道：“我听卫生院的会计说，张院长最近在研究麻风病。西北50多公里的那条索罗河两岸，有十几个麻风村，村里人过得很不好！” 这不，张和平一回来，赵主任就拉着他，不让他出去了。 走过20对种了各种野花的木制竹楼小院后，刀主任指着土路上的方形竹制门楼，问道：“曼开村？你们不是迁村入镇吗？这是留个名字纪念，还是保留村子的独立性？” “明天，我带医生进山看病，顺便劝一些偏远村寨搬迁到镇上，你协调一下粮食，还要派民兵看好两边坡地的苗圃。” 这个话题，让刀主任沉默了一阵。 “我说你咋把我们一直往北边带，原来是在这等着我们！”刀主任好气又好笑的指着南腊镇的赵主任，“得！收了你们那么多黄花蒿，不给你们还点木头回来，说不过去。” 刀主任急忙带着秘书赶过去，却没想到扑了个空，张和平带了4个医生又进山了。 张和平说完，就径直离开了办公室，回去安排明天的随行医生，以及留守医生。 四天后，南腊镇北边的新房子，又立了一个村子的竹制门楼起来。 对于迁村这件事，可不是只有张和平在做，他只是带医生去了更偏远的村寨，附近经常来镇上赶摆的村民，由赵主任派人去谈的。 这一次升调，来得突兀，又没有跟张和平事前商量，让他想起了之前被明升暗降，被派到南腊镇卫生院的事，心中很不爽。 “那不能够！”赵主任立马表态，“我就是不当这个主任，也要留在镇上，新主任要是不识相，我就带镇民撵走他，让你当主任。” 赵主任简单解释了一下所谓的模特，然后带着刀主任他们又穿过了2个挂着村名木牌的竹制门楼，走过水泥石桥，赵主任指着南腊河北侧，东侧的土地，说道： 如果张和平离开南腊镇卫生院，谁当卫生院的院长？ 三天后，当刀主任看完11月1号的云都日报后，总算明白老爷局的人为什么想安排人去南腊镇卫生院了，因为张和平的稿件上没他的名字，只有南腊镇卫生院！ 以单位名义向报社投稿，貌似是这年月的通病。 “知道我修卫生院的时候，为什么不修住院楼吗？”张和平拍了拍赵主任的肩膀，一脸笑意地走进了南腊镇，然后用当地话，回应着周围人的问候。 赵主任笑道：“张院长说，要支持县里的疟疾防治工作，所以就送了。” “那小子有这么高的觉悟，咋就不去防疫站呢？”刀主任状似随口一问，心中却起了试探之意，想从张和平身边的人了解情况。 “行！”刀主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沉默回去了。 按照赵主任说的，领导来都来了，一定要指导一下工作。 刀主任看着北边的原始森林，笑道:“我让施工队进山砍些木头……” “那个，张院长不让我们砍北边的树，说是农场砍的树已经够多了，要把北边的林子留给子孙后代。” 再往北走一段，是一个个空荡荡水泥方格地基。 老子才把这边梳理好，又想让老子走，没门！ “西边坡上怎么有民兵巡逻了？难道有坏分子潜入境内？”刀主任指了一下西侧的山坡。 赵主任搓着手问道：“镇上现在有569人，其中有116个娃娃，我想在茶厂旁边建个学校，你看要不要得？” 解除防疫站站长职务的，是老爷局的人！ 南边的门诊竹楼，北边的木制竹楼宿舍，西边的食堂竹楼，东边的竹墙公厕，卫生院的建筑布局，浮现在赵主任的脑海。 赵主任指着那些水泥地基，笑道：“没木头了，嘿嘿！” “村里小伙都打不赢张院长，都答应以后不在镇上打架，有矛盾就找我出面调解。否则，会被抓去卫生院当医疗教学模特，嘿嘿！” 而另一边，陈师傅给刀主任去了电话，说了张和平跟赵主任的对话，令刀主任不由陷入沉思…… “还真是去摘桃子的！”刀主任不由摇头苦笑，怪自己反应太慢。 陪在一旁的赵主任，急忙说道：“供销社出价7毛钱一斤收黄花蒿干草，我派個人守着，以防万一。” “这些稻田，会分给迁过来的各村寨；原有镇民在战备公路南侧的河畔地上，重新烧荒开垦。” “赵主任，现在就看伱了。你要是被高官厚禄诱惑走，新来的主任跟我又不合拍，我就直接回首都大医院去。” 提议张和平担任站长的，也是老爷局的人！ 只是，县里会议决定已下，该如何解决这事？ 11月6号，刀主任收到南腊镇赵主任的消息，张和平带着一帮山民回镇了。 刀主任看着土路两旁院里的人，“要小心村子之间械斗！” “7毛钱！”刀主任有些惊讶地说道：“你之前可是送了两万斤黄花蒿给县里！” 然后，刀主任就沿着南腊的土路，向北行去。 “215栋木制竹楼都分光了？”张和平有些诧异迁村速度，但看到有人在一旁的方格地基上建新的木制竹楼，想必不用他操心剩下的房屋建设了。 “张院长说，先保持独立，以后融入进来后，就成了纪念。”赵主任笑呵呵解释道：“主要是这样跟村民说，他们更能接受一些。” “行！有你这句话，我无论如何也要等黄花蒿种植基地、茶园、茶厂走上正轨后，才离开南腊镇。”张和平思忖了一下，接着说道： 尤其是，被东南西北四方建筑圈在中间的大平坝，以及公厕北边，土路西边那块空地上一直没用的方格地基，令赵主任的心脏猛跳了两下！ “小张！”赵主任急忙追向张和平，兴奋问道：“你要把卫生院让出来当学校吗？” …… (本章完) 第229章 刀主任的妥协 “再穷不能穷教育！”张和平伸手攀着这位长得跟个老农民似的南腊镇主任，笑道：“我一直在等你提学校的事！” “为什么要等我提？你说了就行。”赵主任不解地问道。 张和平指着右边一栋木制竹楼小院里的插队知青，说道：“老赵，你记住，我们这些所谓的知识青年，一直都是想回去的！” “这是一种故乡情结，就像白云、依树去了首都玄武医院学习，也会时不时想家，会想着回南腊镇一样。不是首都不好，只是心中想回。” “所以，我等着你自己提，自己去想。南腊镇的未来，要靠你们自己，别信知青扎根边疆一辈子的鬼话。” “小张，虽然我不愿意你走，但我们都知道，以你的能耐，迟早都要离开南腊镇的。”赵主任看着旁边的年轻后生，很郑重的说道： “肯定得回来看看！”张和平拍了拍赵主任的肩膀，笑道：“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给我留些上年份的普洱茶饼。” 张和平笑道：“才4天没见，至于这么想我吗？” “我们不要涨工资，就要你当院长！” 沈默急忙说道：“我会收集病人的信息，然后上报，申请相应药品，针对性的开展治疗。” 吃晚饭的时候，赵主任告诉张和平，说那个叫沈默的年轻人住进了招待所。 “抬不起头的，毕竟是少数。”张和平看向门诊大厅那边的一群白大褂，疑惑问道：“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卫生院里，另外5个医生、6個护工，以及炊事员小牛、会计小赵都围了过来。 这个姓沈的，不懂医术，还想当院长，呵…… “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版纳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传染病？”刀主任没有正面回答张和平，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这个，我能不能打个电话？”沈默可能察觉到了不对，想要打电话求助。 “赵主任那边有电话，你请赵主任带你去吧！”张和平说着，就起身朝木制竹楼宿舍走去，并让一众职工散了。 “我把被撤职的防疫站站长恢复原职了，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次也跟了过来。” “我希望，你能把南腊镇当成伱的第二个家，能时常想起，能抽时间回来看看。” 张和平不置可否的问道：“防疫站站长谁当？” “我这边可以尽量想办法解决他们的资金问题，卫生人才这块，你能不能帮忙培训一下那些人？” 张和平在山里待了近十天，吃住倒是无所谓，主要是照顾其他医生比较费心，他们太弱了。 “听说，你要把这里改成学校？”刀主任走到张和平身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找到答案了？”张和平收回视线，继续看木匠干活。 听到张和平这话，周围的卫生院职工都笑了，现在哪有治疗麻风病的药哦！ “为此，我走访了版纳各家医院，新建的兵团农场，以及病发地。” “院长，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人呢？叫过来我看看。”张和平笑呵呵地说道：“换个院长，你们才能涨工资。” 迎着张和平看过来的询问眼神，刀主任笑道：“张大炮！说你投到报社的稿件，就像炮弹一样，炸得他们抬不起头。” “你不找借口，也没人敢说你。”刀主任看着张和平的侧脸，揶揄道：“知道老爷局里的人叫你什么吗？” 赵主任先在篝火前讲了话，然后由张和平起来，用三种语言，说了一下赵主任刚才讲的分地一事。 “院长，刚才有个男的，拿着老爷局的任命书过来，说他是我们的新院长！” “刀主任！”得知不是让他当站长，张和平这才说出自己的看法，“你可能搞错了两件事！” “别磨叽！快点去叫人！”张和平挥了一下手，并让刚从山里回来的4个医生回去休息，结果都没走。 随后是篝火表演，男的女的，镇上的，村里的，看对眼的，胆子大的尽管上，张和平都被起哄叫起来唱了两首歌。 张和平看着门诊大厅那边的白大褂们，说道：“现在的防疫站，以防御为主。消杀药品之类的，都是上面配发，他们缺什么钱？交通、住宿、伙食费吗？” 张和平没接话，刀主任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县防疫站缺钱、缺专业卫生人才，出事了都等着防疫站的人下去处理，这就大大延误了防疫工作。” 是夜，镇上569人，包括23个老爷、36个插队知青，都聚集到了招待所后面的平坝上。 “院长！” “张站长，你好！我是沈默，这是我的任命书。”年轻人双手递来一张纸，表现得很谦卑。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四个满脸疲惫的医生，来到了卫生院。 学汉话则是日积月累的事，张和平只是提了一下，让会说汉话的当地人去教。 “嗯！”张和平头也没回的盯着那群木匠，“这里的人不认识字，就没法教他们学文集语录。” “那就换个问法！”张和平盯着这个明显是来镀金的年轻人，严肃问道：“西北五十多公里处的麻风村，南边边境上的毒人村，周边偏远村寨的病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张和平和赵主任坐到门诊大厅的木地板上，刚喝了一口水，岩鼓就带了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白衬衣、黑皮鞋的年轻人进来。 “这……”被一群人围着的沈默，很是纠结，这种事能摆在台面上说吗？ “随便坐，这位是咱们镇的赵主任。”张和平接过对方的任命书，扫了一眼就放到了旁边，“你爸妈是干什么的？什么级别？家里还有什么关系？能给咱们卫生院带来什么好处？能给咱们南腊镇带来什么好处？” “我们把他撵走了！” 确保大家都听懂了，没有异议后，张和平才讲了两点： 讲卫生！ 学汉话！ 重点是讲卫生，以消灭虱子为主，平时勤洗澡、勤洗手等等。 “很好！”张和平点头，将任命书递了回去，“那就请你回城，申请255份治疗麻风病的药，97份戒毒药，116份肝炎预防疫苗。” 11月15号中午，张和平指导村里木匠，在卫生院的公厕北边的方格地基上修木制竹楼教室的时候，刀主任从景城到南腊镇的客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了一群白大褂。 “疟疾、乙脑是因为蚊虫！”刀主任皱眉道：“肝炎则是因为个人卫生，以及医疗器械卫生。” “另外，发现传染病后，又不需要他们治疗，治疗病人是医院的事，防疫站只需要把疫情上报，根据上级指示做消杀工作就行了，他们要什么专业的卫生人才？” …… (本章完) 第230章 专家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刀主任直接甩锅了。 张和平笑道：“咱们说的这件事，主要矛盾是越来越多的传染病，对吧！” “嗯！” “你刚才说了，疟疾、乙脑是蚊虫传播。灭蚊虫是防疫站的工作，你把他们的工作量化考核，就像咱们在景城农场那时候一样，他们偷没偷懒，缺不缺人一目了然。”张和平等了一会，见刀主任理解并点头，才继续说道： “预防肝炎的卫生问题，属于防疫站的宣导工作，让兵团的宣传队在表演时帮忙宣导，应该很容易吧！” “最后，就是防疫站的办事效率！”张和平看着门诊楼那群白大褂，说道：“防疫站的电话等同虚设，你干脆让村寨、乡镇、各机关单位负责人联防，统一向你的办公室汇报有无传染病，再由办公室通知防疫站去做事。” “剩下的治疗问题，就与他们无关了！” …… “我们防疫站是在检验你们的医术，给我们看病还要收问诊费？你们院长在哪？” 招待所倒是空房多，但那边等着治病的知青也多，有些被褥不干净。 张和平的宿舍隔壁有5栋空下来的木制竹楼宿舍，是白云他们搬去新房后留下的小房子；没有被褥蚊帐，离卫生院公厕有些距离，加上卫生院没有围墙，这晚上起夜就有些考验胆量了。 张和平这话一出，吓得这群白大褂不敢吭声了。 等刀主任去找施工队，张和平去找那两位首都来的支边医生时，妇科申洁医生已经在女浴池泡上了，进进出出的哨多哩不知羞，都在招呼张和平进去一起泡澡。 张和平暗道这家伙铺垫这么久的内心戏，搞半天是为了拍他马屁。 “5分钱问诊费是国家定的收费标准，我们这里只对没有工资的人减免这项费用，伱们若是不想给，就留下来当医疗教学模特，顺便给你们展示一下我们的医术，看看你们有没有能力检验我们。” …… 再一想今早给卫生院职工讲解肝炎，留在黑板上的讲义没擦，估计被刘医生看到了…… 防疫站的那群人，思想有问题，被张和平安排到了招待所，等着培训最简单的卫生知识。 随后，张和平将刀主任发给南腊镇卫生院关于治疗疟疾的表彰奖状、表扬信给了会计赵红梅，让她找供销社买玻璃，再找木匠做個框，裱起来。 “张院长，我听说你放弃防疫站站长的事了，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你听我跟你解释。” “医生不能戴口罩，戴口罩就是老爷行为！就是害怕被病人传染，就是远离群众，脱离群众！你们把口罩取下来！” 在山坡下，张和平被那个叫沈默的镀金小子追上了。 他们要确认南腊镇的黄花蒿，是不是比其他省份的黄花蒿更有疗效。 末了，张和平还让她多收些山货，到时候好给那两个首都医生寄到家里去。 “等东边的这座山种满茶树！”张和平指着河对岸的大山，然后大拇指朝后一指，随口说道：“等西边的山坡长满黄花蒿，这里就不需要我了。” 刀主任刚才在发了奖状和表扬信后，又告知了两件事。 “可以在那几个围了竹墙的水塘里光着洗，等会我带你去……不用怕，分了男女的！水是过滤水，滤水装置和水塘都有定期清理卫生。” “我估计那些研究疟疾的专家跟你想的差不多，你等会跟他们多沟通一下，开解开解他们。”张和平抛下一脸错愕的刘医生，跑去西坡巡视黄花蒿的长势。 “水库还没修好呢！”依树指着水车，然后顺着架在空中的半边竹子排水道，一直指到土路边的滤水架，说道： “院长说河里的水不干净，就用水车取河水，然后用鹅卵石、砂石、竹炭做了三层滤水装置，让我们用过滤水洗澡、洗衣服。” “你们不在河里光着洗了呀？” “但是，我刚才听说了南腊镇这两年的变化后，我的想法改变了。”刘医生陈恳说道：“事在人为！现在的落后，不代表以后也落后。我要向张院长学习……” “在来的路上，看到那些破旧的小山村，我又后悔了，这么偏远落后的地方，哪里适合肝病研究嘛！” “刘医生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没有？”张和平说着，递了一包红塔山过去，“我们卫生院的人都不抽烟，还有竹楼里也不能抽。” 别开玩笑，麻风病通过唾沫星子就能传染…… “解释个屁！”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刀主任，防疫站的这群人确实有必要培训一下，我会亲自带他们去麻风村，看看他们不戴口罩的表现！” “你若是想买些烟带回去，最好是邮寄回去，免得火车上查你投机倒把。” “我再跟你直白地说一遍，你如果不能给咱们卫生院带来好处？不能给咱们南腊镇带来好处？就趁那些专家来之前，滚蛋！” 二是，来了一群研究疟疾的外省专家，他们要检验云都日报上治疗疟疾的两种方法；因为这些专家在外省实验时，治愈率在66%左右，复发率在12%以上。 那位刘医生在河边，一边抽烟，一边看一群知青在河滩菜地里拔草。 “院长，这两位是首都玄武医院派来的专家。”白云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姑娘过来，向张和平介绍道：“申洁医生是妇科医生，我和依树在首都时，没少向她请教；刘医生是肝病专家。” “不用了！”赵红梅笑嘻嘻地关了收钱箱，戏谑道：“难得遇到一群不怕被传染的模特，正好让我们医生看看，不消毒的针头是怎么传染肝炎病毒的，免得你们脱离群众！” 张和平带着刀主任在门诊竹楼下听了一会，才带着他去楼上门诊大厅，然后就被卫生院的医生告状了，说这群人是来捣乱的。 “这边是烟民的福地，买烟不需要烟票！这种带过滤嘴的烟，对我们外地人卖的时候，虽然需要烟票，但周围老乡去买就不需要；随便找个路过的老乡帮忙买就行。” “来之前，我其实有挺大意见的，我又没犯错，凭什么让我下乡！”刘医生将烟头弹进了河里，“院长和赵医生跟我做了一个月的工作，我才答应过来。” 张和平没逼他们给钱，但有刀主任在一旁看着，防疫站的人哪里敢继续赖账。 张和平跟两位便衣而来的医生握了一下手，然后就让白云、依树她们带两人去挑住处。 所以，哪怕两位首都来的医生都带了被褥，最终还是选了红砖楼招待所。 妇科医生申洁站在3楼窗户边，看着南腊镇那一栋栋木制竹楼，感慨道：“依树，你上次在首都的时候，还说你们这好多人住的是破草房。结果，你们这里的房子，却是我一路看过来，修得最好的！” “那几个水车是在取水吗？”申洁医生指着南腊河上几架旋转的大水车，疑惑问道：“你们这没有自来水吗？” 张和平见对方没接，就将那包烟塞到刘医生的裤兜里，笑道： “这都是院长给我们修的！”依树在一旁笑道，把功劳全算给了张和平，无视了那些木匠和施工队的功劳。 刘医生吐了一口浊气，问道：“张院长准备在这边待多久？” 一是，县里开会对张和平做出的科长待遇、工资连升3级的决定不变，让他依旧担任南腊镇卫生院院长。 “能！我能！” …… (本章完) 第231章 刘光福被炸死了 “我能给咱们医院的新住院楼牵一根电话线，还能弄来病床、医疗器材、办公用具……” 张和平听沈默这小子说了一通他能弄到的东西，忽然问道：“你爸叫什么名字？” “呃……”敞开中山装，正在用衣服扇风的沈默愣了一下，如实答道：“我爸叫沈刚。” 新老爷，呵呵…… 张和平拍了拍这个比他矮了一头的小伙子的肩膀，笑道：“咱们医院的职工有许久没考核晋升职级了。如果你是咱们医院的副院长，春节前能不能帮他们把这事处理一下？” “能！”沈默急忙点头。 张和平下到二楼，瞅了一眼西侧休息室，沈默那小子正在里面收拾被褥、蚊帐，“老沈，压水井得加紧弄了！让护工提水冲厕所，会有很大的意见。” 轰！ 南腊河上游忽然传来一声炸响。 “张院长……” “炸鱼了！炸鱼了！那帮知青又炸鱼了，快去河边捞鱼！”卫生院那边传来炊事员李牛的兴奋喊声。 随后，这个排长带了一群凑热闹的知青，跟张和平他们去了南腊镇。 张和平带着一脸兴奋的沈默回到卫生院，给全院职工简单说了沈默担任副院长的事。 一众知青闹哄哄的清点了一下，很快有人大声说道：“报告，我们班的王武3人请假去团部医院看病了，贾梗、刘光福不知去向！” “嗯！” 张和平把自己的东西，搬进三楼楼道西侧第1间的休息室，途经楼道东侧第1间值班室，以及东边5间病房，去最东侧的厕所方便了一下后，就听到楼下有人喊他。 说住院楼也不贴切，主要是一楼12间房，被分成了西药房兼收费室、妇产检查室、急诊手术室、8个普通门诊室、1个院长办公室。 所谓人死为大，张家跟刘家又没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怨，加上刘光福那小子端着大搪瓷碗向他要鱼肉粥的场景闪现脑海，张和平对刘海中倒是和气得很。 阎解娣再次摇头，“没有，当天上午出工时，他俩还一起偷懒，躲在草丛里抽烟。” “张院长，我已经联系到了钻井队，井头铸造好，就立马过来弄。” “张院长，你知道我们国家的代表团今天第一次出席联合国大会吗？” 结果，他刚把沈默介绍出去，就听到卫生院那边有人在喊他。 “不至于吧！”张和平看了一眼双拳紧握的刘海中，再次向阎解娣问道：“他们两个之前有矛盾吗？打没打过架？或者吵架什么的？” “能做，但运输成本太高，落不到咱们镇上。” 但是，张和平他们一直找到水二团的一个河边聚集地，都没看到第二個伤员。 “是南腊镇卫生院的那个知青院长！” “老刘，这边的知青炸鱼，需要一个人在上游放炮，一个人在下游捡鱼。”张和平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而是转移话题，问道： “你找到住处没有？没有的话，我带你去镇招待所。” 那个排长一听死人了，急忙大喊一声“集合”，然后丢开了衣服、针线。 待他探头一看，刘海中那个大胖子，以及瘦小的阎解娣，正站在卫生院新楼与南侧战备公路之间的水泥大平坝上。 下到一楼，走下5层防水阶梯，张和平走到水泥平坝上，扫了一眼旁边的阎解娣后，对刘海中说道： “老刘，人飘到我这边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没给时间让我救！” “我是排长，我们连长在连队！”茅草屋外，一个坐在地上缝衣服的瘦弱男青年应了一声。 张和平听到这话，估摸着只是一场意外，棒梗那小子应该是自己吓得躲了起来。 之后，张和平把沈默带到赵主任那边，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老赵，沈默是大有前途的干部，咱们现在扶一把；等他以后当了大官，咱们就能去他那里哭穷要支援了。” “岩鼓，你带人去熬黄连解毒汤。” 尸体已经被沈默指挥人裹了席子，并转移到了战备公路南侧荒地，免得影响接待专家。 “那边要改成学校了，住不了几天又得搬，只要伱不嫌麻烦，随便你。” “他们过来干什么？” “小牛，你们先去清洗一下。刚才喝了河水的人，身上有伤口下了水的人，都过来喝药！” 张和平离开赵主任办公室后，又带着沈默去住院楼施工现场找刀主任。 出事了！ 上游飘下来一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男知青，被李牛他们捞起来，摆在了土路上，没气了！ 经过十几个胆大的知青辨认，通过手表和鞋子，初步确认死者是刘光福，验证了张和平心中的猜测，果然是熟人。 “沈副院长！”张和平笑呵呵的伸出右手，跟对方握了一下，“我对自己人说话，向来说得很直白。所以，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直说。” “找一张竹席，给他卷上。”张和平赶过来，看着地上那具有些眼熟的尸体，皱眉说道： “交给你了！” 张和平应了一声，留下沈默接待专家，他则带了银针和几个镇上的青年，跑到战备公路南边，顺河而上。 “你们连长在哪里？”张和平没理三间并排茅草屋外的那群知青议论，大声喊了一嗓子，声音传出老远。 “张院长，你看那些专家的接待工作……” 另外，让沈默负责职工的晋升考核，以及财物、食堂、制服、器械申领等后勤工作。 …… “张院长，我能不能搬到你隔壁宿舍住？” “和，和平哥。”阎解娣迟疑喊了一声，见张和平看过来，她才大着胆子说道：“我们过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棒梗？” “不用……我等会就坐车回去了。”刘海中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叹道： “下乡之前，我问过你妈。你妈劝我，让光福在郊区下乡。是光福硬要来这边当兵团战士，加上老易、老阎他们劝，我才同意他来这，哎……” 只是，这次炸鱼只响了一声。 11月29号这天上午，张和平正带着大家搬医院，入住新修的住院楼。 阎解娣摇头，解释道：“他失踪两个星期了，团里的人说，是棒梗炸死了光福哥，说他畏罪潜逃！” “张院长，我听说那些外省专家想制作治疗疟疾的黄花蒿口服液，你说我们能不能建厂做？” “小黄，你们再去烧点竹炭，后天把滤水装置全部换一下。” 二楼、三楼各设1间休息室、1间值班室，以及10间带3个床位的病房。 张和平扫视人群，严肃说道：“有一个男知青被炸死了，从上游飘到了南腊镇，你们看看少人没有！” “哎……”刘海中佝偻着宽大身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刀主任在旁边补充道：“还要派人去上游，看看有没有其他伤员。” “没有！”张和平疑惑问道：“今天是星期一，他没去上工吗？” 随后，张和平带着沈副院长在山坡上走了一圈，查看黄花蒿的长势。 “河水被这人的血液污染了，得预防肝炎！赵主任，你用喇叭通知一下：今明两天，所有人畜不能直接喝南腊河水，平时喝的开水一定要烧开10分钟以上才能喝。” 这个插曲过后，接连两周，张和平他们都没有等到所谓的专家过来，倒是把刘光福他爹等来了。 “和平，你要是看到棒梗那小子，麻烦你帮我问问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本章完) 第232章 秦淮茹的环 张和平应下了刘海中的请求，然后目送刘海中和阎解娣去了南腊河上游。 随后，张和平又忙着搬医院的东西了。 忙到中午时分，张和平叫来了一帮镇上的年轻人，将卫生院的竹制门楼抬上战备公路，搬到了卫生院的三层红砖楼前，这就算搬完了。 然后，就是把卫生院原来的木制竹楼围一圈竹篱笆墙，竖一面红旗，就能当学校了。 至于老师，还没确定。 张和平打算选2个知青、4个当地年轻人当老师，不过得等赵主任申请到学校老师编制，才能让他们专心教书，没有编制就只能半脱产。 他又看了一眼左边镇口，没有客车和刘海中，遂不耐烦说道：“我们这没工具取环，要取就去其他医院问！” 张和平愣了一下，秦淮茹有病，关他屁事啊！ “和平，求你帮帮我！”秦淮茹说着就跪下了，吓得依树急忙躲到一边。 之后，他拿出一张手绘地图，以及一张南腊镇的俯瞰图，给村里人说哪些村搬了，住在镇上的哪几个院子里。 “要鱼不要命！” “有事说事！”张和平脚步都没挪一下。 在下午班车离开南腊镇前，妇科检查室收了一个来自首都的女病人，要求取环！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 结果，白云出了检查室，低声说了两句，张和平就皱眉跟进了检查室。 然后，张和平就一个人进山，劝偏远村寨的老乡搬迁了。 “不怕！不怕！”秦淮茹急忙摇头，“只要能找回棒梗，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和平看到这三人，就立马沉了脸。 “另一個办法，给你做开腹手术取。只是这样一来，你要在床上躺几天，并且三年内不能怀孕生子，否则会撑破子宫，终生不孕。” 易中海急切说道：“先用夹子夹，夹不出来再做手术！” 又说这个村不搬，他就去旁边哪个村寨劝人，最后只剩他们这个村在深山中，问他们娃儿以后怎么办。 张和平的本意，用竹夹子应付一下，然后做手术，让秦淮茹有理由拖着不生。 次日，张和平把副院长沈默撵去了景城，让他问问那些专家什么时候来。 所谓竹夹子，就是加长的筷子，前端弄弯，雕成齿状可咬合，避免拉掉。 “两个办法！”张和平皱眉说道：“我用竹子先做一副夹子，让申医生给你盲夹，不一定夹得出来。” 俯视秦淮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以及那衣不遮体的狼狈，张和平挥了一下手，“躺回去！” …… “嗯！”秦淮茹抽泣着，应了一声。 话说，这边的山里人种地，都是今年烧荒种一块，然后放着长草，之后烧荒种另一块，看似是休养生息，实际是人少地多。 期间，会计赵红梅过来问了一下秦淮茹的收费，然后就把秦淮茹他们打发走了。 随后，张和平接过竹夹子，穿过扩阴器，探进去……依靠灵敏的手感，将避孕环夹住，顺利拉了出来。 对此，张和平让沈默留在景城，陪着接待专家，随了那小子露脸的愿。 这栋楼上5间房，左边1间放西药和医疗器具，其他4间放中药材，楼下平坝依旧是处理药材、制药的场地。 易中海和傻柱看到高大健壮的张和平，都没敢吭声，秦淮茹却泪眼婆娑的凑了过来，但被依树拦住了。 有几十条翻白肚皮的鱼顺流漂下，没人受伤…… 这种女人不知跪过多少男人，张和平受得起，只是看不起她罢了。 “他们说，越往后拖，找到棒梗的几率越小！”秦淮茹被白云拦住，又跪了下去，“和平，求求你帮帮我，伱最聪明了，你这么年轻就当院长，你一定能夹出来，对不对！” 然后，白云跑过来找张和平，说申洁医生取不了，没b超机和相关工具；申洁医生想让病人回首都再取，但病人和家属坚持要在我们这取。 张和平进村的第一件事，丢下路上打到的猎物，然后给村民治伤。 “谢谢！谢谢！”秦淮茹提起裤子，抓起带血肉组织的避孕环，就跑了出去。 轰！ 南腊河上游再次传来一声炸响，搞得刚搬完竹楼的众人，都跑到了桥上查看。 “和平，你帮帮我！我要找棒梗！我不能住院！”秦淮茹说着，在三道阻止声中，裤子没提就蹿出了屏风。 张和平翻山越岭走了两个白天才赶到的村子，只有5个房子，17个人；其中有3个小孩，却没有老人。 张和平秒懂了秦淮茹要表达什么，取环给易中海或傻柱生儿子，让易中海、傻柱留下来帮他找棒梗！ 或者换过来说，易中海逼秦淮茹取环，否则就带傻柱回去，不帮秦淮茹找棒梗！ “秦寡妇！”张和平冷声道：“你确定要直接夹出来，不怕怀孕被别人知道？” 这种事既然做了，张和平就顺带给白云、依树他们讲了避孕环、节育的知识，另外又从秦淮茹的性病，扩展说了一下。 对着检查室中间的竹制屏风，张和平皱眉说道：“秦淮茹，你不要不知好歹！夹不出来就做手术，这是最好的拖延办法！”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回到了各自家中。 张和平在未来的学校食堂吃完午饭后，从新楼楼道穿过去，到了楼后面的药品库房，一栋跟之前的门诊竹楼差不多大的木制竹楼。 “那群没爹没娘的娃，又在炸鱼了！” “当兵的不管管吗？” 这女人为了儿子，已经豁出去了，多说无益。 当天晚饭时分，张和平接到沈默副院长的电话，专家暂时没空过来。 “她下面有病。”白云小声跟张和平解释了一下依树的行为。 易中海、秦淮茹，以及打手：傻柱！ 一天课听下来，搞得申洁怀疑自己是来南腊镇卫生院学习深造的，而不是来支援的。 “刘海中回去了？”张和平突兀问道。 那些专家在发现景城有接近两万斤的黄花蒿，几千个疟疾患者后，就赖在景城，把南腊镇抛到了一边。 张和平放下药材，让其他医生继续分类，他则出去查看，谁敢在他的地盘无理取闹。 “求你帮我取下环……”秦淮茹抹着眼泪，“我想把棒梗找回来，呜呜呜……” 得益于张和平的当地话说得流畅，加上之前来过几次，再加上他战术背心上黄灿灿的子弹，以及轻松放倒村里壮汉的武力，这个猎户村便同意跟着张和平去镇上看看，如果不好就回来。 张和平瞥了易中海一眼，再看秦淮茹点头，张和平就转身去了楼后，“小赵，过来收入院。” 三两下打磨好竹夹子的毛刺、棱角后，张和平又用酒精简单做了消毒，然后就拿去了妇产科检查室。 却不知，这声炸响后，此后就没听到再有人炸鱼了。 因为有6个猎户随行，张和平便没有直接返回，而是带着他们去了隔壁村子。 …… (本章完) 第233章 让减肥生意再飞一会 12月9号，张和平带着42个村民回到镇上。 在安顿这些人的时候，闻讯过来的依树告诉张和平，那个被炸死的知青案子破了。 根据那个叫贾梗的知青交代，雷管、炸药是他偷的，死掉的那个叫刘光福的知青，也是他叫去炸鱼的。 但是，他们把炸药绑了石头丢进水里后，因为刘光福想要引爆炸药，贾梗就去了下游等着捞鱼。 结果，一声炸响后，等到的却是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刘光福。 贾梗说，他当时被吓到了，因为害怕才跑的。 棒梗的事说完，依树又说起了第二件事，岩鼓、黄莲他们7个被沈副院长叫去了景城，说是帮那群专家研制黄花蒿口服液。 接着，赵主任又说起了招工名额的事。 “时代变了，自产自销的模式很容易陷入经营困局，尤其是，他把目标市场定在日岛、台岛、东南亚，运输成本太高了。”张和平一边说，一边看着角落里很不服气的大儿子。 “目前，只有当工人，才能让镇上的一些家庭迅速摆脱贫困。所以，这个名额不能让给知青，也不能集中在某一个家庭。” “不分！”张和平毫不犹豫地说道：“公社的名额，全都安排镇民、村民过去，公社离咱们不远，他们各自买辆自行车就能上下班。” “又比如，跟上面要个派出所，把咱们的民兵转成公职人员拿工资。” “小张，你看这个名额分不分给插队知青？” “张先生，你看我们要不要吃点什么药？我听阿欣妹妹说，内分泌失调的时候，喝水都长肉，是不是呀？” 张和平抓住正在跟妹妹张南打架的张北，一边找棍子，一边说道：“你大哥的药厂，是不是亏损了？” “你们不要成天打麻将，要多出去运动，运动比减肥药好。”张和平笑道。 “如果这个药厂建成了，怕是要将我们的黄花蒿低价收走。” 没过几天，他就去了港岛…… 12月22号冬至，张和平到达港岛的第二天。 “所以，你把减肥药方给嫂子，想让大哥做减肥生意，让药厂扭亏为盈？” “就是啊！伱给我们的瘦身美容计划都差不多的呀！为什么我们瘦不下来啊！” 待她快速看完药方，就高兴地对周围太太们说道：“是减肥冲剂，我们现在就去药厂做。” 张和平出来看了一眼高矮胖瘦的富婆们，就把厨房还给了李婶。 然后，张和平就带了些草药，以及一个砂锅，去了麻风村。 “张先生，你可不能冤枉唐太太她们，她们运动了的，至少动了手打麻将，呵呵！” 张和平伸手攀着赵主任的肩膀，笑道：“眼光放长远点，未来十年别想着靠黄花蒿和茶叶赚钱，而是要用他给咱们镇换回实际好处。” 次日，张和平让白云、依树守医院，会计赵红梅帮忙收山货寄首都后海北岸7号院，让炊事员小牛继续赖在学校食堂，并关照申医生、刘医生的伙食。 张和平没有直说大舅哥的二姨太故意叫来人，变着法子要减肥药的事。 大舅哥的二姨太急忙蹿过去，把药方抢到了手上。 “黄太太，我们挨个打电话约跑步；你的电话是我打的，你当时在打麻将，嗯嗯应了我一下，就挂断了，是不是？” 等一群包租婆走后，还有些肉肉的唐欣，疑惑问道：“亲爱的，你不是要自己做减肥生意吗？” “比如，安排一些镇民进制药厂当工人。” “刀主任没松口，反而问我们明年能产出多少斤黄花蒿。”赵主任皱眉道：“我听小沈说，景城要建一个黄花蒿口服液制药厂。” “空村子？”张和平错愕问道：“咱们镇的村民放弃的村子？” 若棒梗没撒谎的话，上游的刘光福需要下河将炸弹捞起来，然后被第三人按下引爆装置；亦或者是，刘光福带着引爆装置下河，捞起炸弹，然后自己按下引爆装置把自己炸死！ 若棒梗撒谎…… “嫂子，你没发现你脸上的皮肤都变好了吗？”张和平笑呵呵的看着这位二姨太，她会不知道唐欣没吃过减肥药？ 看来，叫人过来的，就是她了。 “另外，半脱产的知青老师选好了吗？” 张和平将耍浑的大儿子收拾了一顿，然后让他站到角落去。 …… 然后，他在一个没人的空寨子里躲了3个星期，最后被他妈找到…… “妹夫，要不直接给我们开减肥药？”大舅哥的二姨太说道：“我感觉，我最近好像又长胖了。” “好像压了一些货，还有一些货款没收回！”唐欣说着，将二妹张南、三妹张念拉到身旁，一起看哥哥张北挨打。 根据刘光福那面目全非的伤势来看，炸弹应该是在水面上，且在刘光福身前爆炸的。 “是吗？”大舅哥的二姨太开心道：“我也觉得好了很多，有些斑点都没了。” “减肥药方，谁要？” 张和平找来纸笔，坐到餐桌旁，对客厅里的一众包租婆说道：“我再帮各位太太开一份瘦身美容计划，如果还是瘦不下来，就只能用减肥药了！” 听到民兵二字，赵主任就想到了他儿子，双眼亮闪闪的。 赵主任思忖了一下，说道：“如果不分招工名额给知青，我打算招6个知青当老师，你觉得呢？” “嗯！是曼开村放弃的那个！”依树点头，又接着说道：“那个贾梗一口咬定，他不知道刘光福为什么会炸到自己。” “可以！这样能让其他知青看到点希望，不至于闹腾。”张和平说着，又小声问道：“教师编制申请到没有？” “安太太，你还好意思笑，你约古太太她们早上起来跑步，都没叫我们。” “张先生，阿欣，我们先走了呀！下次来我们家玩！” “最后，二团把贾梗交给了公社，公社又将他交给了景城，景城判那个贾梗去矿下劳改5年。” 棒梗先被他妈找到，他肯定被易中海、傻柱他们教了怎么说谎！ 张和平受不了她们的吵闹了，喊了一嗓子，扬了扬手上写满字的纸，然后拍到餐桌上，并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是夜，张和平跟副院长沈默通了电话，确认那些专家不会过来后，就让沈默照顾好岩鼓、黄莲他们7个。 “还等什么，赶紧走！” 南边3公里外的公社，给南腊镇和镇内几个村子分了8个招工名额。 “如果是景城、云都的招工名额，再考虑知青和其他想出去闯荡的镇民。” “不是！”张和平起身，将大儿子拉了出去，“我只是想让你大哥他们知道，他不适合做医药这方面的生意。” 不知是哪个嫂子泄露了他的行踪，张和平早上在别墅里给老婆孩子做羊肉汤的时候，陆续来了许多包租婆。 “张先生，为什么安太太、古太太、向太太她们都瘦下来了，我们却没有瘦下来啊！” “我先去洗个澡，这些新村民就交给你了！”张和平说着，又跟那两个村的村长打了招呼，就回去找衣服洗澡了。 唐欣有些担心张和平再打儿子，急忙跟了出去，“你的意思是，大哥做减肥生意，也会亏损吗？” …… (本章完) 第234章 1972元旦 张和平把大儿子拉出门后，就在思考孩子的教育问题。 只见张和平坐到别墅旁的草地上，对大儿子张北问道：“为什么跟妹妹打架？” “妹妹抢我玩具！”张北不服气地说道。 “你的过年钱呢？去拿过来，我带你去买玩具，看看妹妹能抢几个玩具。” 小家伙一听要给他买玩具，急忙跑回楼上，提了一个黑色小皮箱下来。 张和平让大儿子张北打开皮箱，从一堆千元大钞中拿了一张，就让他把皮箱放了回去。 然后跟老婆唐欣招呼了一声，张和平就带着大儿子张北，让司机开去了弥敦道。 接着，张和平让保镖把车上的十几包玩具倒在别墅旁的草地上。 下午，张和平出去买了一堆木料、绳子，以及一些木匠工具，然后在院子里做起了滑滑梯、跷跷板、木马摇椅、蹦床等物件。 “彩电、摄像机、磁带、播放机，整一套最新款的送过来。” 饭桌上，唐欣主动问起减肥药的事，想要张和平提些经营建议，但唐仁只是敷衍了两句，没给张和平说话的机会。 “嗯！” 1972年1月1日，周六，元旦。 张北一脸兴奋点头，“好多！” 不到半分钟，女销售就抱着一纸箱的磁带和一台播放机，身后跟着一个抱电视机纸箱的灰色工服男，进了别墅。 张和平22岁生日这天，老婆唐欣在酒店摆了几十桌，请了大哥、二哥两家人，以及那群包租婆和他们的家人。 工服男在拆电视纸箱的时候，女销售却在道歉，“先生，对不起，我们没带嗦泥公司的摄像机出来，播放机和磁带都是演示机，请让我用一下您家的电话，我叫同事给您送新的过来！” 张和平点了一下头，然后疑惑问道：“这电视屏幕怎么这么小，有没有再大点的？” 张和平没注意老婆唐欣那有些异样的表情，继续问道：“牛奶公司现在什么价位？” 没多久，两父子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厢式小货车。 走在张和平身旁的唐欣，看了这个小姑娘还算标致的小脸，就带着孩子和保姆先行去了车上。 发名片的姑娘刚想去给另一个人发，听到张和平的询问，立马站了回来，隐隐期待道：“能！” “先生，这是我们日岛三羊公司的19寸彩色电视机，还有21寸的彩色电视机刚研制出来，但没有量产，以后有大屏幕的新款了，我再给您送过来，您看行吗？” 此时的日岛，已经将彩电销往全球了，而国内……却要等到80年代才普及黑白电视，等到90年代才普及彩色电视机，这巨大的差距，让张和平很是不适应。 永盛股票公司（远东交易所会员） 张和平的话音一落，那个女销售就激动地鞠了一躬，然后跑了出去。 散席时，一个年轻姑娘在酒店门口，给出酒店的人发名片，张和平也得到一张。 12月30号下午，张和平正在看电视新闻。 语毕，张和平回了别墅，给了别墅门口的老婆唐欣一个眼神，该伱了！ 过了一会，张北在妈妈唐欣的鼓励下，先去跟妹妹张南道了歉，然后到爸爸张和平那里承认错误。 加上星条联盟搞出来的东部岛屿归还事件，让张和平很是不爽，心中压抑着，想对日岛做点什么…… 尽管他早就知道国内科技落后，可还是难免有巨大的心理落差。 在楼上听到响声的唐欣，带着大儿子张北、二闺女张南走了下来，坐到沙发边看起了彩色电视上放的日岛城市画面。 主要是，张和平也不想谈；这大舅哥比他爸还大，正是主观意识、控制欲最强的年纪，说多了惹人烦。 “昨日1971年12月31日收盘价36块，比开盘价跌了2块，未来一个月还有下跌风险。” 午饭，一盆羊肉汤上桌，剩下的半锅羊肉汤就让李婶端去给保镖、司机、保姆他们了。 话说，这台彩电只要1600块…… “哟！记得这么清楚，挺专业的嘛！”张和平有些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短发、淡妆，眼睛亮闪闪的，很有朝气，约莫十八九岁。 白底黑字名片上，还手写了一行字：佣金千分之七. “你这里……”张和平看着名片，迟疑了一下，问道：“能买周爵士的牛奶公司股票吗？” 女销售见张和平没有疑问后，立马拨通了电话，用日语跟电话那头简单说了几句；大意是，赶紧去买一套新的摄像机、磁带、播放机，送到九龙塘8号。 “71张。” 恰在这时，院门外来了个推销日岛彩电的女销售；在保镖赶走她之前，张和平让李婶把她叫了进来。 还是刚才的草地，张和平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对大儿子张北问道：“这些玩具多不多？” 1台嗦泥3/4摄像机，配套的蓄电瓶，配套的0.75英寸空白磁带10个，对应型号的播放机1台，以及工服男没放完的5个影像磁带，再加1台19寸的三羊牌彩色电视机，一共16800元。 前世，他生在80年代，懵懵懂懂的过了20年，等他懂事的时候，国家已经大踏步前进，哪有这么落后。 “你还有多少张那种千元钞票？” 反倒是大舅哥家的一群小屁孩，跟张北、张南在院子里的小型游乐场里，玩得不亦乐乎。 几天后，四闺女张凤两岁生日时，大舅哥唐仁一家过来吃了個午饭。 “也就是说，你还能买71堆这么多数量的玩具。”张和平严肃说道：“可是，你刚才因为一个小小的玩具，打了你的妹妹，你在这好好想想，我为什么生气打你手心？” 女销售站在边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先生，我们日岛三羊公司向港岛无线电视台，赠送了三套日岛嗦泥公司新研制的彩色摄像机，用的是0.75英寸的盒式磁带，这种便携的摄像机和磁带，将会大大改变港岛电视节目的录制方式，港岛很快就会有彩色节目了。” 工服男候在一旁换了6个磁带播放，约莫过去一个小时，那个女销售被保镖叫出去了一下，然后与保镖各抱了一个纸箱进来。 别墅1楼大厅，张和平坐在沙发上，接过女销售双手递来的宣传单，随口问道：“港岛还没有彩色节目，你们怎么就推销彩电了？” 张和平试用了一下有些重的摄像机，然后就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股票经纪：陈淑婷 电话：5-236921 红皇后大道中华人行403室 小姑娘被张和平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泛起了红晕，“每天收盘后，老板都要求我们背这些数据。” “陈淑婷！”张和平看着名片，念了一下对方的名字，迎着对方希冀的眼神，张和平说道： “我可以在你们那里开户，并给你百分之一的佣金。但是，我要你……” (本章完) 第235章 初涉港股 “我要你帮我介绍一个贷款利率低、放款额度高的银行，我需要房屋抵押贷款。” “啊？”年轻的股票经纪陈淑婷愣了一下，试探性问道：“你是贷款炒股吗？” “嗯！我手上现金太少。” 听到张和平要炒股，股票经纪陈淑婷就兴奋了，“不用跟银行借，你只需要在我们永盛股票公司开通股票账户的时候，顺便开通孖（ma）展账户。” “到时候，你只需要给一成保证金，就能从我们公司调动九成资金炒股。” 这个孖展账户是早期的信用账户，跟融资、加杠杆同理。 “那个风险太大了，容易被平仓，加上我下个月要离开港岛，没空看股票。”张和平皱眉道：“另外，我需要借3000万左右，一年期，你有没有银行推荐？” 最后，汇峰银行给了2580万港元的放款额度，一年期利息要5%，是目前额度最多，利息最高的。 “别盯着200这个数字，行情到了该卖就得卖，别等到外资撤退了，烂在我们手上。”张和平看着老婆唐欣，忽然转移话题道：“我们去看电影，今晚过二人世界怎么样？” “有没有问题？”张和平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你们公司既然能开孖展账户，说明能跟银行借到钱，回去问问你们老板，能否帮我要个最低贷款利率，以及最高放款额度。” 次日上午，张和平给股票经纪陈淑婷打了电话，是对方老板接的，在问了张和平的房产情况后，给了2300万放款额度，利息4%，是一家华资银行。 “牛奶公司搞不搞房地产，我猜不准。但是，铜锣湾那么好的地，用来养几百多头奶牛，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现在房价涨得这么高，其他地产公司肯定眼馋！” 张和平之所以用唐欣的名字贷款、炒股，主要是这时的股票交易有些麻烦，买进、卖出都需要本人签字确认。 唐欣仔细听着张和平的安排，然后问道：“如果牛奶公司放出地产利好的消息，咱们多少钱卖出去合适？” “家里大事，你拿主意，我都听你的。”唐欣将名片还给张和平，又问道：“你打算拿多少钱去炒股？要不要卖些房子？” “接着，就开始卖咱们的房产，还完银行贷款后，就全部买黄金现货，存入汇峰银行的保险库！” 张和平综合考虑后，选择了汇峰，一是因为他们给的贷款额度多，二是因为他们能代理黄金买卖业务，以及保险库服务，三是他们这里换外汇方便，比如日元。 张和平将那位女律师送上车，并让司机先把律师送回去，不用管他们两口子。 下午跟汇峰银行预约贷款业务后，翌日上午，唐欣请了和平置业公司之前常合作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女律师，陪着他们一起去了银行开户、贷款。 之后，他们又一起去了红皇后大道中的华人行大厦，去验了永盛股票公司的资质，这才用唐欣的名字，在股票经纪陈淑婷那里开了股票账户，佣金：1%。 回到车上，唐欣把张和平夹在指间的名片拿过去看了一下，状似随意地问道：“伱准备炒股？” “若是洋人出手，那就是华资保卫战了！”唐欣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种新闻炒作起来，价格真有可能上200块！” “不用！”张和平看着唐欣，坏笑道：“我准备，把名下的所有房产拿去银行抵押，全部买入周爵士的牛奶公司股，督促他给我们的宝宝送新鲜好牛奶。” 回家后，老婆唐欣打了十几个电话出去。 “每股股价突破200块，就让陈淑婷分批卖掉，不要贪！”张和平皱眉想着前世看的几篇文章. 那些骗流量的文章说，港岛的置地饮牛奶事件中，怡和洋行的置地公司每股5块，华资牛奶公司每股7块5，牛奶公司股价最高炒到67块。 所以，他给了股票经纪陈淑婷在本月27号前完成建仓的指示；有二十多天的时间缓冲，不至于把均价弄太高。 “我老婆不愧是首都大学的学生，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张和平笑道： “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张和平绕过还有些懵的小姑娘，径直走了。 “而最近三年的港股指数翻了3倍以上，应该是有国际资金流入港股，今明两年多半是他们的收官战，我们搭一波顺风车，将咱家的资产翻一番，你敢不敢？” 走出华人行大厦，张和平牵着老婆唐欣，笑道：“欠了2580万，怕不怕？” 张和平三言两语说完炒股的事，然后又说了一下房屋抵押贷款的问题。 “他那个牛奶公司的业绩很稳定，除非他们把铜锣湾的地拿出来搞房地产，才能大幅度增加盈利，从而利好股票。你觉得牛奶公司会搞房地产？” “你不是说他站错队了吗？”张和平笑道：“你说洋人会不会趁机恶意收购牛奶公司？” 但现实是，这两家公司都没这么低的价格，而未来一年是大牛市，更没机会让他们跌到那种低价。 “不怕！”唐欣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挽着张和平的右臂，笑道：“我相信你！” 随后，张和平就带着老婆唐欣，逛起了红皇后大道，朝中环走去。 “周爵士的牛奶公司？”唐欣思忖了一下，说道：“这个周爵士前几年站错了队，现在很少见到他了。” “咱们的房产虽然评估不高，但市场价摆在那，只要今明两年卖掉所有房产，保守估计能收回3000万资金。”张和平一边看着四周的高楼大厦，一边向老婆唐欣解释道： “牛奶公司的股票，如果放到今年11月底，还是没有地产相关的利好消息，无论盈亏卖掉全部股票。” “3？3千万？炒股？”股票经纪陈淑婷被惊到了，要知道她现在一個月的保底工资才100块，目前一个客户都还没有呢！ 那么，唯一的解释是，那些骗流量的文章，用的是“前复权”，向前调整了历史股价，才有7块5那种低价。 “200块！”唐欣听到这个翻了将近7倍的价格，若真是那样，他们家就是亿万富豪了。 四七二十八，四六二百四，张和平来了个粗略的“后复权”，推测牛奶公司最低调整到每股28块钱，最高能突破240块钱。 “嗯！”张和平抱着二闺女张南，随口说道：“房价涨得差不多了，有钱人会觉得继续投资房子不划算，大概率会瞄向股市。” “周爵士的人脉还是很广的，与华资地产公司有合作的可能，但股价很难上到200吧！”唐欣顺着张和平的思路，分析着这个价格的可行性。 “不好！我一天都没见着孩子们了。” …… (本章完) 第236章 稳了 1972年1月5日，星期三，晴。 九龙证券交易所开业，与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一起促进华资公司上市。 这三家交易所的初衷是好的，但在实际运作中，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好了。 最早成立的港岛证券交易所由鹰国人管理，上市公司也多属鹰资企业，港岛普通人没机会参与炒股。 直到远东交易所于1969年开业，普通人才有机会买卖股票。 如今，随着九龙证券交易所开业，一大批新股发行，那疯狂追涨新股的普通市民，啧啧……人山人海！ 要不是这年月交易股票，存在股票冻结时间，怕是能搞出500%的换手率。 1月7号下午收市后，股票经纪陈淑婷又来送股票凭证了。 其中，最大的线索，是港元兑鹰镑的固定汇率会取消，变为港元兑镁元的固定汇率。 如此换算下来，港元兑镁元的汇率是，13.583:1。 就在唐欣在客厅里核对完股票数量，在股票交割单上签字的时候，电视上放了一条惹人遐想的新闻： 看几个嫂子日渐消瘦的身材，以及那泛黄的皮肤，减肥效果挺好，就是太亏身体，还缺一剂补药养身。 1972年2月21日，周一，晴。 1月26号，之前卖彩电的女销售打来电话，特意告知今晚的欢乐今宵节目将改用彩色广播。 张和平可是给了她1%的佣金，如果是按照之前的0.7%佣金，那就没她什么事了。 “小陈！”张和平看向一脸希冀的陈淑婷，微笑道：“你可得在这个岗位上待久点，别到时候我们要卖股票的时候，你却辞职炒股去了。” 唐欣的妈，还在首都，跟张和平的老岳父在一起吃苦呢！ 目前，港岛金银业贸易场、本地伦都金市场的黄金均价是41镁元/盎司，较去年涨了6镁元。 1个0.75英寸磁带能录6首歌的音影，张和平原本只打算录6首新歌，结果自家婆娘跟宝丽多将授权费谈到了2万一首，依旧是歌曲的使用权，但期限只有8年。 随后两周，牛奶公司的股价起起伏伏的在那盘整，2月11号周五收市前，它蜗牛了一下，突破到了40块。 这事，张和平跟老婆唐欣也说过，唐欣觉得取消鹰镑固定汇率这个时间点很重要，外资有可能从这个节点开始撤离资金，遂拿小本本记了下来。 如此，就有了3個节点，今年11月底，牛奶公司出相关地产利好消息，以及港岛取消鹰镑固定汇率。 送走股票经纪陈淑婷，张和平正想关电视，拉老婆去做晚间运动的时候，电视上忽然有个女的唱起了“漫步人生路”。 关键是，唐欣跟他们三个，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具体取消时间，张和平没有相关记忆，但他能肯定就在这两年。 然后，第二天，他跟新买的摄像机，就被老婆唐欣拉去了宝丽多…… 中航首飞纽都，航程15800公里，成功抵达！ “看到没有，这架飞机飞过去，就意味着两边关系要破冰了！”张和平指着电视道：“这关系一旦缓和，港股的牛市就来了！正好明年又属牛！” 张和平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跟唐欣说，估计她也看出来了，只是张和平不常在家，平时还要多依仗大哥唐仁一家。 这说者有心，听者有意，这条新闻就从股票经纪陈淑婷的小嘴中传了出去，让她拓展了许多新客户。 那架飞到大洋彼岸的中航飞机，今天载着尼总飞到了首都。 28号，上海公报一出，港岛沸腾了！ 大洋两边的关系缓和，意味着出口生意更好做了。 14号除夕夜，张和平和老婆唐欣带着孩子们，去大舅哥唐仁家的半山别墅吃的年夜饭，二舅哥一家在新岛没回。 “张先生，你放心！”股票经纪陈淑婷急忙起身表态，对于这种亏了48万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年轻富豪，她其实挺佩服的，“你们是我的第一个客户，也是我最大的客户，我一定会服务好你们，直到伱们销户那天。” 周末，张和平带着妻儿去看赛马，结果依旧看不准，人为干扰因素太多，输多赢少，真心没意思了。 所以，张和平之前才会那么痛快地给出减肥冲剂药方。 今天下午，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打来电话，唐欣的账户余额还剩31.3万港元（贷款2580万）。 时间来到1月31号，周一下午收市后，股票经纪陈淑婷兴奋打来电话，说牛奶公司股价涨了1个点，收盘价35块3。 然后就是春节休市放假了…… 而鹰镑兑镁元的汇率是，1:1.05。 张和平倒是比她淡定，让她想想那架飞机，有没有飞回来。 今年依旧没见到大舅哥唐仁分红什么的，张和平猜测，唐家老大、老二已经在暗地里分家了，至于台岛的三姐，以及自家婆娘小四，多半是当作嫁出去的女儿，没戏。 所以，港元既然要大幅升值，他就没急着兑换镁元买黄金，等等再说。 “张先生，张太太，按照你们的要求，77万股牛奶公司的股票就买齐了，均价是33块1，今天收盘价是32块5。”股票经纪陈淑婷坐在沙发边，一边等着唐欣清点股票，一边对张和平说道： “接下来，我会持续关注牛奶公司的动向，每天向你们汇报相关信息。你们如果要卖出牛奶公司的股票，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开市时间我都在。” 毕竟是两千多万元的大客户，这交易一趟就是二十多万元的佣金提成，虽然公司拿了大头，但她也不亏。 这则消息一出，全世界为之一震！ 港岛股市全线暴涨，牛奶公司股票以51块报收！ 是夜，张和平安心的游回去了…… 当天下午收市，股票经纪陈淑婷略显迟疑的打来电话，说牛奶公司股价跌到了32块。 当下，港元兑鹰镑还是固定汇率，14.5455：1。 只不过，1月的港股一直在调整，港股指数更是从去年9月406点，降到了如今的323点，令股民们难得的清醒了一下。 席间，唐仁说了一下国内传来的消息，他和唐欣的爸妈还在里面，没办法。 “嗯！”张和平点了点头，就继续看电视了。 这天晚上22点，张和平跟老婆正在看彩色节目的时候，股票经纪陈淑婷才来送股票凭证。 年后，张和平没说走，老婆唐欣也没有催，两口子都在等一个消息。 最近一周，这姑娘都忙到很晚，一是客户增多了，二是股票交易程序麻烦。 也就是说，这一波港股牛市行情，其实是受镁元贬值影响，大资本急需用其他外国货币对冲贬值风险，这才悄悄潜入了港股市场，静等港元升值！ 张和平是从广场协议反推，进而发现外资在港岛的对冲意图。 话说，这点涨幅，连佣金、印花税都不够。 这波黄金涨价，是源于去年12月的史密森协议，镁元对黄金贬值，其他货币对镁元升值。 之后，一大家子就说起了股票的事，劝唐欣退出股市，安安心心当个包租婆挺好！ 面对这种“我是在为你好”的关心，张和平跟唐欣相视一笑，都没去反驳。 还能说啥，家里有那么大的债务，那就再录6首呗。 港股为此全面飘红的时候，一些华资地产公司也来凑热闹，扎堆申请上市，并喊出了“宁炒地产股，不买房地产”的口号。 …… (本章完) 第237章 不要脸 路上检查多，张和平错过了29号的元宵节，直到3月2号才被乌龟一般的火车拉回首都。 他在下火车时，还遇到许多赶火车回农场的知青，可见他在外面浪了多久，插场知青的探亲假都休完了，他才刚到首都。 回家后，张和平拿着唐欣与6个孩子的2月合照，向爸妈嘚瑟了一下。 之后，听母亲马秀珍说了两件事。 一是今年放回来的兵团插场知青都在倒苦水，街道办那边都没学生报名去兵团了。 二是95号院那边，一大妈被秦淮茹气死了！ 不去兵团是预料中的事，被骗过去的知青，肯定不会给兵团说好话。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说他是高中文化，他就是高中。教不好，就是学校老师的问题，说明老师不够用心，教学水平有限。难道，他们敢怪咱们这些年只学了语录文集？” “有没有一种可能，秦淮茹怀的不是易中海与傻柱的种！”张和平笑着八卦了一句，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棒梗与刘光福炸鱼的事。 赵主任依旧小声说道：“我觉得可以，7个医生岗，就是7个32块钱工资，能让7个家庭的生活得到大幅改善！” “当然……”张和平补充了一句，“所选的人，必须会说汉话，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不然，那些老师就是想手把手地教，也没办法。” “药厂怎么给你批派出所，关键是咱们镇上的人口上去了，自然而然就会有派出所。”张和平拍了拍脑门，降低了对赵主任的要求，引导性问道： “药厂为什么调岩鼓他们7个过去？那是因为药厂缺技术人员！” “那个，还有一件事！”赵主任有些复杂地说道：“景城的黄花蒿口服液制药厂建好了，没给我们招工名额。不过，药厂要把岩鼓、黄莲、玉鹿他们7个医生调走，留下7个医生岗位，让我们重新招人学医。” “卫生院的小黄、小龙他们6个护工也会弄黄花蒿口服液，他们6个能不能当技术人员？能不能一起调走？” “大爷的！”张和平不爽了，借了他的人，还要把人挖走，关键是他竟无力反驳，因为景城的发展肯定比南腊镇好。 “另外，锄头、剪刀、镰刀之类种黄花蒿的农具够不够？需不需要咱们开卡车或拖拉机把黄花蒿送进城？” “没车？对啊！我也知道咱们镇上没卡车、没拖拉机，你得去要啊！你不给他们多提点要求，他们怎么知道咱们需要什么？咱们又怎么知道他们能给什么？” “这样的话，卫生院就只剩白云、依树他们4个了。”赵主任不太确定张和平说的是不是气话。 “也不一定。”张和平却给了一个模糊回答，“那些知青手欠得很？有可能是路过的知青，也有可能是起爆装置出了故障。” 时值3月化冻，不方便去碎冰上钓鱼，张和平就跑去打了几天猎，顺便在前山村补充了一些弹药。 赵主任询问要不要分3个名额给知青…… “还有，3月的黄花蒿种子种下去没有？” 3月13号，南腊镇赵主任打电话到街道办找张和平，说公社分了10个工农兵学员名额到镇上，之所以有这么多名额，是因为镇北的那些独立村寨也分了。 “掉河里了？”二姐张盼娣急切问道。 “不分！”张和平一如既往地埋汰知青，“他们又不准备留在镇上当农民，非工非农非兵的，分给他们干什么？” 等张和平泡完澡回来，在母亲马秀珍与二姐张盼娣的左右夹击下，他才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但是，那个起爆装置不见了！” 张和平这话说得额有些匪气，竟让赵主任深以为然，又想到了他家的儿子。 他感觉，又被偷家了！ 至于以后发现青蒿素什么的，那对黄花蒿口服液没什么影响，黄花蒿口服液已经占了先机。 “这人会是谁？” 外面都在传，是秦淮茹把一大妈气死的，因为一大妈发现秦淮茹怀的是易中海的种。 “没人提那個起爆装置！”张和平笑呵呵说道：“刘海中应该是没想到这个方面，至于其他人，那就是各有各的心思了。” 但傻柱不承认秦淮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加上贾家回不去了，秦淮茹就住进了易中海家里。 “你觉得呢？”张和平把问题抛了回去，希望对方发挥主观能动性，多为南腊镇考虑。 听马秀珍八卦，秦淮茹最初想住傻柱那边，让傻柱娶她。 倒是秦淮茹作妖这事，令人无语！ 没过多久，一大妈就死在了炕上。 好想去看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但马秀珍说不出口，她知道儿子不提这事，肯定是其中存在很大的困难，她不想让儿子为难。 “要不……”赵主任吞了吞口水，“我申请一个派出所？” “拿着起爆装置下水，先不说起爆装置会不会进水失灵，单是那么近的距离爆炸，起爆装置肯定也会被炸坏。但是……”张和平忽然卖了个关子，拿了衣服裤子，跑去澡堂泡澡了。 “听你的意思，刘光福是被棒梗炸死的？”母亲马秀珍惊疑问道。 赵主任有些为难地说道：“公社说，要求初中以上文化。” 秦淮茹怀孕了，然后很自觉的离开了东厢房贾家，并住进了易中海家里，把两个闺女安排在何雨水以前住的那间耳房，算是讹上易中海跟傻柱了。 电话另一头的赵主任解释道：“公社主任特意点了3个知青的名字，你看……” “你不早说！你让人私下跟那3个知青说，最近表现积极点，如果有其他知青反对，那就没办法让他们去了。”张和平想了想，继续说道： 而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报纸的王主任，诧异地看了张和平一眼，像是重新认识对方一般。 “是棒梗？”二姐张盼娣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实际上，兵团除了那点工资，也没什么好讲的。 “按照棒梗说的，他们是把炸弹绑了石头丢进水里后，才分开的。以此推论，刘光福要么拿着起爆装置下水，单手捞起炸弹，查看炸药为什么没爆；要么把起爆装置放在岸边，下水去查看炸药。”张和平说着自己的猜测。 “我记得前年第一次招工农兵学员，最大年龄不超过25岁，你尽量让年龄大的年轻人先去，往后几年还有机会让其他年轻人去。” “对于我来说，教7个新医生，与教13个新医生，都是一样的！”张和平无所谓地说道： 赵主任试探性问道：“他们给的黄花蒿收购价是7分钱一斤鲜草，1毛3分钱一斤干草，我让他们提价？” “哎……”母亲马秀珍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跟在张和平身后，看着他打开大衣柜的背板，将新的合照藏进去。 “你们想，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起爆装置放在岸边；等刘光福下了水，拿起炸药的时候，被人按下起爆装置，轰……” “你顺便问问药厂缺不缺会计、炊事员，看看能不能把赵红梅和小牛也调过去。” “这时候要谈觉悟，怎么能谈钱？只要他们能答应咱们的要求，鲜草5分钱，干草1毛钱都可以！”张和平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和说道：“想想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眼光放远，胆子放大，才能带领大家共同富裕。” 这个先机就是，既然黄花蒿口服液能治疟疾，干嘛还要去买其他药尝试？ 当然，黄花蒿口服液没法治疗严重的脑疟，青蒿素还是很有必要研究下去的。 “这事怎么办？”赵主任捂着话筒，小声说道：“岩鼓他们没答应，说要等你回来决定。” “不够！”张和平有些不满的说道：“伱这要求太低了！如果不是咱们镇离景城太远，哪轮得到他们建药厂！” 听到张和平放下电话，王主任将报纸放到桌上，戏谑道：“许久不见，张科长竟变得如此不要脸！” …… (本章完) 第238章 娄半城的炒股逻辑 1972年3月13日，星期一，晴。 中、鹰关系破冰，港岛再次沸腾。 无数外资涌入港岛，港岛股市、楼市疯涨！ 而变现最快的股市，就成了外资和港人的追捧对象。 再加上先期炒股的人收获颇丰，过起了鱼翅捞饭、鲍鱼煲制的奢侈生活。 更有甚者，在股票交易大厅里拿出一张大牛（港币500元钞票）点烟，一副不把钱当钱的暴发户模样；这消息一经报道，刺激了无数新老股民。 这不，就连当初信誓旦旦的股票经纪陈淑婷都动摇了，在跟唐欣汇报了当天的牛奶公司报收价格后，在电话里多嘴说了一句，“张太太，地产股这么火爆的涨势，就连我都想辞职炒股了，你真的不考虑换地产股吗？” 唐欣坐在客厅沙发上，笑道：“小陈，我先生已经提点过你两次，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什么时候卖股票，我会打电话给你，希望到时候还是你为我们服务。” “我倒是想跟着你们买牛奶公司的股票，可66块的价格也太高了。” 23号，红星制造公司的新股认购，募集资金400万……其中一半新股被其他上市公司包圆！ 只是，春节后再次上涨的大厦租金，压得娄半城有些想杀了房东，取而代之！ 关于公司上市这事，大儿娄文儒早在1月就在说，但娄半城一直没同意，而是在暗中了解港股的规则，并观察其他上市公司的操作…… “今天的收盘价是72块！”唐欣笑嘻嘻地补了一刀，让你们过年的时候，一个劲的为我好！ “确定！”娄家大儿娄文儒急忙点头，“他说，如果你不相信，他可以不要钱，改要我们公司的10万股，但我们的总发行股不能超过100万。” 4月5号，周三，清明节。 然而，今天分配给他们公司的3只新股配额只有20万股，还不够他准备的打新资金的百分之一。 随后几天，那位朋友又带了几拨人过来，都是来走过场的，收了茶水费就走。 唐欣挂断电话，对客厅里的嫂子们说道：“这波股票行情就是这样，外资为了躲避镁元贬值风险，加上港元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就纷纷冲进了港股。” “可是，港元一直跟鹰镑挂钩……” 若不是股票交易有冻结时间，这新股价格能翻两番！ 等到3月31号周五收市，红星制造报收10块1毛！ 娄半城将募集来的400万全部花在了茶水费上，从而在4月3号这天，有了认购其他上市公司新股的资格。 自从逃港后，娄家几百号人的生计就成了大问题。 港岛荃湾，11号工业大厦。 天还没亮，娄半城就带着一家人祭奠先祖。 自此，娄半城开始了一头打新，另一头抵押新股炒股的红火日子。 …… 没多久，隔壁工业大厦里“红星纺织有限责任公司”的娄家大儿娄文儒、娄家老二娄文军就端着一个铁饭盒，进了五金车间。 娄半城之所以敢这样干，是因为他发现几家科技上市公司就特么是皮包公司，拿着几张所谓的专利，请了工业大厦里的几个代工厂生产莫名其妙的古怪产品出口……这种皮包公司都能上市搞钱，他为什么不能，他可是有实业的。 他想着，即便他名下的红星制造公司被发现作假，也波及不到儿子这边的红星资本。 “现在的股票不是你那样玩的。”娄半城挥手打断了大儿娄文儒的话，皱眉道：“你确定你那个朋友能帮我们在九龙证券交易所上市？” “去给伱大哥、二哥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不等娄晓娥放下饭盒，娄半城就给了她一个命令。 现在的港岛，大部分上市公司都在炒股，尤其是新上市的公司，募集到的资金全部拿去炒股了！ 娄半城聪明了一些，将钱转移到了他大儿子的红星资本皮包公司上。 当晚，娄半城游说10号、11号工业大厦的其他纺织厂、五金厂老板。 虽然内地的原料供应没断，但供应的不仅仅是他们一家纺织厂。 加上港岛的纺织业竞争太大，完全没有技术可言，只能拼价格，以及压榨工人的时间。 话说，这就是他通过两个月观察，发现的港股交易的秘密：交叉持股，一起发财！ 什么募集资金扩大生产，狗屁！ 好在，今年逃过来的黑户又增加了不少，还有许多有文化的知青在里头，娄家两个厂子才能勉强赚点利润。 “给他12万新股，我要把纺织厂和五金厂打包上市！”娄半城将报纸丢到一旁，端起饭盒，就在车间里吃了起来。 没多久，娄晓娥牵着一个3岁小男孩，提着一个饭盒，跟同样提着一個饭盒的娄谭氏来到车间。 3月24号，红星制造上市，股价从开盘价1元，疯涨到了4块8。 “我也不知道，和平买了牛奶公司的股票后，就只交代我在今年11月底之前，找机会卖掉，然后就不炒股了。”唐欣半真半假的解释道：“他还说，港元升值后，外资就会各显神通逃走，让我到时候不要贪。” “爸，你想通了？”娄家大儿娄文儒快步走过来，急切说道：“时不我待呀！爸！只要我们家公司上市，就能融资扩大生产，就能……” 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中，年过花甲的娄半城坐在“红星五金制品厂”的车间角落，戴着眼镜看当天13号的晚报，旁边还有一个收音机放着股票新闻。 “阿山，过来吃饭了！”娄晓娥朝一个正在指点工人技术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声，然后就跟她妈去了娄半城那边。 不过，娄半城并没有气馁，用这收盘市值83万的新股，在其他证券公司抵押50万，买入了一个月前上市的地产股，股价18块。 然后，他将红星制造上市公司全部股票抵押得来的400万，借给他大儿娄文儒新开的红星资本有限责任公司，并存入了红星资本的孖（ma）展账户，撬起4000万资金打新。 “你管它跟谁挂钩，我们又不炒外汇。阿欣，现在股价这么高，你说我们买哪支股票？” 3月16号，娄半城把两栋大厦里的纺织厂、五金厂的厂牌统一换成了红星制造xx厂；他这种换牌是给了其他厂子租金的，每个厂一天给1000块左右！ 17号，大儿娄文儒的朋友带着评估师来了一趟，照了几张照片，确认两栋工业大厦，都是红星制造有限责任公司的名字后，就收了茶水费走了。 虽然，他现在觉得实业没屁用了，却不得不让纺织厂、五金厂继续运转，能晚暴雷一天，就能多捞一天钱。 另外，这么红火的股市，这么轻松的赚钱方式，竟让娄半城这个曾经的大资本家心生惧意！ 为此，他已经让二儿子带人去了东南亚，寻找下一个落脚地…… (本章完) 第239章 渐入正轨 娄半城在港岛开启鱼翅捞饭的生活时，张和平刚回到南腊镇，着手处理卫生院的烂摊子。 副院长沈默调景城制药厂担任厂长，并把岩鼓、黄莲、玉鹿、小黄、小龙这7个医生、6个护工，调去药厂当技术工。 南腊镇卫生院一下子空出1个行政岗和13个卫生技术岗，引来了公社和隔壁乡镇的觊觎。 张和平4月10号回来的第一天，先把白云提拔成了副院长，电话报上去后，就批准了。 这下，南腊镇卫生院就只有14個卫生技术岗了。 张和平放了话，想要进南腊镇卫生院，3天后跟他去麻风村待一个星期，然后回来学习医疗知识一个月，之后从中选拔14个人进卫生院。 这话一出，公社和隔壁乡镇的关系户退缩了，当地人都在传麻风村如何危险，不敢去。 就在落选的17个知青、4个当地年轻人失落之际，张和平却让他们收拾行李，跟着来南腊镇查看黄花蒿长势的沈默厂长，去景城制药厂当工人。 这不仅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自己的家人，以及其他病人。 次日，南腊镇八百多号男女老幼都行动了起来，雨天编竹篾，晴天去西坡剪黄花蒿顶部枝条，搞扦插。 在以往，这边收第一季稻谷的时间是5月上旬，赶在雨季前收的。 结果，白云找来3个病人，让35个待选医生实战，最后通过4个知青。 张和平要他们深刻记住，他们今天在面对传染病的时候，都没有戴口罩，有可能被传染了！ 张和平用三种语言阐述考题，在白云、依树错愕注视下，张和平公然对当地人放水，欺负知青听不懂当地话。 之后，又做了一些一号扫风丸过去，留下药和服用方法，就走了。 时值7月，还有6个名额，供19个知青、8个当地年轻人争夺。 南腊镇的独立村数量达到了10个，总人口达到了865人，其中小孩181人、老人76个，知青44个。 这4个知青由副院长白云上报景城老爷局后，第二天就送来了知青办和老爷局的批文，让剩下的19个知青激动不已。 5月17号，张和平给了4个卫生技术岗名额出来，让副院长白云去考核那35个待选医生。 忙完地里的农活，张和平就把6个医生和31个待选医生叫回了卫生院，并开始了新一轮的考核，依旧拿出4个卫生技术岗名额。 听赵主任说，今年每亩收获的稻谷，确实要比往年重几十斤。 就是这5种普通的树枝，熬成浓汤，倒入木桶混合开水做成药浴，就能缓解中、晚期麻风病人的病症，你敢信？ 然后拦车，把他们送回了南腊镇。 另外，之前的第二季稻谷是5月下旬种，收稻谷的时间恰好处于9月雨量充沛的季节，收回来的稻谷很容易发霉。 但是，农科站的技术员说这样的稻谷颗粒不饱满，还差点时间。 麻风病在中医里，又被称为疠病、大风、癞、大麻疯、恶疾、疠风等。 柳枝、桃枝、桑枝、槐枝、楮枝，张和平从外省寄了一批回来，由赵主任收货后，在卫生院的后面荒地扦插了一些，剩余的枝条都带过来了。 一般只有儿童和免疫力低的人，才容易被传染。 张和平笑道：“沈厂长，你如果想要一炮打响景城制药厂的名头，就听我的，下个月中旬来拖黄花蒿。” 今年的扦插量，是去年的10倍。 所以，张和平教的第一课，不是如何治疗麻风病，而是教他们谨记个人防护。 于是，农科站来了技术员指导，第一季早稻的收获时间，放到了雨量较少的6月中下旬，一旦放晴，就抢收稻谷。 27个待选医生以为还要再学一个月才考试，却不想张和平将这6个名额定性为护士岗。 6月20号难得的晴天，加上去年12月试种的早稻成熟了，全镇男女老幼都跑去地里抢收稻谷，就连张和平都不例外。 这12个人也很努力，但汉话说得不利索，白云和依树的翻译也存在一些偏差。 张和平之前只是简单带了些苍耳草膏过去，让那里的小孩、轻症患者在三餐前后服用。 这21个年轻人认真学习了这么久，加上沈默愿意卖张和平这个面子，这工作岗位就定下了，事后不知有多少人会后悔没参加卫生院的这次岗位选拔。 之后的一个月，张和平用了三种语言，重复、深入地解释白云、依树之前教过的内容，对那12个当地年轻人的学习问题，回答得很仔细。 张和平带着35个想当医生的男女走山路，露宿山间，耗时三天才到达麻风村。 风气与太阳俱入，行诸脉俞，散于分肉之间，与卫气相干，其道不利，故使肌肉愤有疡，卫气有所凝而不行，故其肉不仁也。疠者，有荣气热胕，其气不清，故使其鼻柱坏而色败，皮肤疡溃。 等村里人学会两种药浴的制作方法，并将4个病人泡进4个大木桶后，张和平给他们35人和村民照了一张相，就留下东西，带着他们返程了。 “张院长，真不能先给我一批黄花蒿吗？”沈默郁闷地站在客车门口，试图再努力一下。 简单教了他们几天卫生知识，护理注意事项，以及静脉注射等简单的知识后，就开始了考核。 这次过去，一是给卫生院选人，二是送些做药浴的草药给中、晚期麻风病人。 因此，接下来教麻风病的治疗，尤其是教如何辨识麻风病的症状时，所有人必须认真听、认真记，免得患了麻风病还不知道。 其中，麻风病虽然可以通过飞沫传播，但传播力较弱。 去年12月，他带了一些草药和一个砂锅过去，教行动正常的村民给病人煎药。 另一副药浴的用药也很简单，地骨皮、苦参、荆芥、细辛、苍耳子、防风，效果要比上一副药浴效果好很多，缓解病情的同时，兼具治疗效果，只是所需药材数量有些多。 这些知青想得很简单，既然张和平自己都敢去，应该没什么危险！ 4月14号，张和平带着23个知青，以及12个镇上、村里的年轻男女，背着干粮、草药、砂锅，抬着4个大木桶，前往西北的麻风村。 只不过，这座山对着南腊镇的东面山坡，是一片即将开花的黄花蒿，西面山坡则是刚扦插的黄花蒿枝条。 “老赵，东面山坡的黄花蒿，下个月只留两三百株长势最大最壮的留种，其他的全部卖给药厂。你记住了，只有黄花蒿的花蕾长出来，却没有开花的时候，黄花蒿治疗疟疾的药效才是最好的。” 而更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放下东西后，张和平院长就只让他们在一边看着了，全程都是张和平在跟村里人交流。 西边这座矮山，除了山顶的那一排南北走向的树只被修了枝丫，东西两面坡地都被开垦出来种植黄花蒿了。 之后三周，交由白云、依树教学，让她们用自己的学习笔记、工作笔记，教这35个待选医生。 在治疗麻风病这一块，古有解毒、杀虫、祛风、扶正、活血、通络等方法。 5月20号，小雨。 张和平还告诉他们，知道麻风病的普通传染力弱，但必要的口罩还是应该要戴的。 就在35个待选医生准备在接下来的3天返程上认真学习时，张和平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把他们带到了战备公路上。 随后一周，张和平以麻风病为例，给白云、依树，以及35个待选医生讲解与麻风病相关的治疗药方；从药方里的不同药材，延伸讲解中药之间的搭配。 因为张和平说麻风病有潜伏期，不知道35个待选医生有没有感染，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病，导致这群待选医生学得格外认真，生怕自己感染了麻风病还不自知。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药方治疗麻风病，只是麻风病在中医里的名称有些多，还没有统一归入麻风病名下，且多是对症下药的方子。 张和平与赵主任一起，指挥镇民弄完去年扦插成活的茶树移栽，以及今年的茶树、野茶树枝条扦插后，他才再次回到卫生院授课。 然后，这35个男女就惊讶地发现，这里的人，至少有一半看起来是正常的。 早稻收割后，农科站的技术员又送来了晚稻种子。 35个年轻男女想到之前见到的那些麻风病重症病人，想到他们那恐怖的症状，若是自己得了那种病……想想都胆寒！ 《黄帝内经》中有麻风病记载： 这一次，张和平交给了依树去主考，让白云和其他8个医生在一旁看着，最后选了2个女知青和4个当地年轻姑娘出来。 于是，本次通过的4个医生，都是当地年轻人。 emmm…… 这次考核，虽然来得迟了些，却并不突兀，只是被农忙耽误了而已。 去麻风村待一个月，这个条件一经放出，不仅外人退缩了，镇上的人也畏惧了；反倒是那些知青很积极，有23个男女知青报名。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开始给35个待选医生介绍麻风病，着重说了传染方式。 “小张，你放心出去给麻风村的病人找药，这里交给我，保证没问题。” …… (本章完) 第240章 机事不密 张和平从来没说他出去是为了麻风村的病人找药，只是前几次报纸上有此类诱导性文字，加上他出去后，都会邮寄一些版纳弄不到的药材到南腊镇，就让人遐想了。 加上之前带了35个待选医生去麻风村，让他们见识到了麻风村的真实情况，并将这些情况传回了南腊镇，这就让赵主任以为，是张和平将麻风村的大部分人治好了的假象。 其实，张和平根本没有费心思去治疗麻风村的病人，每次过去，都是教那些没感染的村民，如何去做，让他们自救。 离开版纳，张和平再次跑到花都时，竟发现边境上好多巡逻的，夜里好多逃港的，害得他绕了好大一圈，才成功上岛。 7月23号，周日上午，张和平回到九龙塘8号别墅时，惊讶发现客厅里的人挺多。 “哎哟！张先生，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急死了！” “张先生，港元现在跟镁元挂钩，汇率是5元6毫5兑换1镁元，果然像你说的，港元升值了！翻了一倍半唉！” “妹夫，你之前预测港元升值后，外资要逃跑，可现在的股价还在涨！我们还能不能买？” …… 张和平将手上装着行李包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了一脸笑意的老婆唐欣，然后对一群黄皮寡瘦、擦粉遮丑的包租婆、嫂子笑道： “各位，港元既然已经升值，外资肯定在暗中撤退了！” “只是为了利益更大化，他们不会一下子就将股价打下去，而是会放出利好消息，引诱更多的人去炒股，从而为外资接盘！” “所以，股票还会涨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到顶，那就不好说了！” “张先生，我们还能不能买股票呀？”一个包租婆不甘心地问道。 张和平看着对方，笑道：“目前的风险太大了，我劝各位拿点小钱去玩，就当是打麻将，即便输了，也能一笑了之。” 还有包租婆不死心，试探性问道：“张先生，你们家的牛奶公司股票要卖了吗？” 这话让张和平愣了一下，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他买牛奶公司股票的意图了。 再看一脸傻笑的臭婆娘，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是大嘴巴呢？ “要卖了！”张和平很肯定的应了一声，然后朝四周的包租婆歉意笑道：“各位失陪一下，我上楼换身衣服。” 张和平这话一出，众人才发现张和平身上的西装打湿了，遂让开客厅，让他上了楼。 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的唐欣，满脸欣喜地挽着张和平的手，跟着去了楼上。 在卧室的浴室里，唐欣给张和平简短地说了一下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中、鹰关系破冰，港岛股市、楼市大涨。 九龙证券交易所被暂停营业，正在接受调查，原因不明。 6月18号半山别墅区因连日暴雨发生了泥石流，幸好大嫂她们因为炒股，临时住在隔壁9号别墅，加上大哥谈生意去了，这才没出事。 港元升值是7月6号那天出的消息，唐欣当天以86块卖了7万股。 然后，她又以50镁元一盎司的价格，买了2.24万盎司黄金现货，约635公斤，存进了汇峰银行保险库。 目前的黄金均价，涨到了54镁元一盎司。 随后几天，张和平一直在家看往期报纸，并开着电视、收音机听时下新闻，还要敷衍那群不请自来的包租婆和嫂子。 直到8月2号这天，中环的海底隧道通车，张和平才陪着老婆唐欣坐车去感受了一下。 以前，汽车坐渡轮去中环，一般要30分钟以上。 现在，从海底隧道开过去，只需要5分钟，且私家车过路费只要5块钱！ 看着车窗外的中环高楼大厦，张和平突兀地说了一声，“去汇峰！” …… 红皇后大道中华人行403室，永盛股票公司 中午，远东交易所收市，股票经纪陈淑婷被老板叫到办公室，然后惊讶发现张和平两口子来了。 而正在看牛奶公司往期股票交易数据的张和平，对陈淑婷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要清仓！” “张先生，你是要在这个月清仓？还是……” “本周以内完成！” “张先生，今天周三上午牛奶公司的报收价是76块，如果你要在本周内清仓的话，以你70万股的数量，还有……”股票经纪陈淑婷说到这里，不由看向了唐欣，仿佛在说你劝一劝。 张和平拿着一大叠纸，一边翻看，一边笑道：“还有我朋友手上的牛奶股，以及现在的下跌趋势，对吧！” “伱们老板不愿说我那些朋友买了多少牛奶股，我就换一种问法，你觉得牛奶股会被我的抛售行为，压到什么价位？” 股票经纪陈淑婷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你在三天内抛售的话，我会尽力将你的成交均价稳定在66块以上；如果还有其他人抛售，这個价位就不好说了，50块以下都有可能！” “那就再好不过了！”张和平笑道：“今天下午卖掉40万股，有没有问题？” “这……”股票经纪陈淑婷被这么多的抛售数量惊到了，“张先生，这样操作的话，你可能要损失上千万！” “你听话照做就行！”张和平不想多解释，难道让他告诉对方，他这是在帮外资主力提升成本？ 股票经纪陈淑婷瞥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老板，又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唐欣，无奈道：“好吧！下午卖出40万股！” 下午，张和平与老婆唐欣哪也没去，就坐在永盛股票公司老板办公室里喝茶。 股票经纪陈淑婷碍于张和平没走，就没敢联系其他买了牛奶公司股票的客户，只是偷偷把她母亲的孖展账户里的2万股牛奶票先卖了。 起初她还能稳住，前10万股牛奶公司股票卖出了71块均价。 但是，随着她第二波10万股抛售，出售均价一下子跌到了66块。 不过，当他抛售第三波10万股时，竟然有人护盘，出售均价维持在了65块。 收市前半小时，她抛出第四波10万股时，均价竟然被对方抬到了70块！ “张先生，40万股已经卖完，去除手续费后的均价是68块3……” 就在股票经纪陈淑婷说话的这片刻时间，张和平从脚边提起一个黑色塑料袋，将40万股股票凭证放在了办公桌上。 股票交割签字，唐欣打电话去汇峰银行，确认2720万港元到账后，张和平才拿出一张汇峰银行的验资证明，以及他的港岛身份证。 “帮我开一个股票账户，顺便开通孖展账户，给我配资1000万，有没有问题？” 汇峰银行出具的验资证明上，显示张和平的汇峰账户里有一千万港元，这是老婆唐欣给他担保的信用贷款，期限一年，贷款利率5%。 股票经纪陈淑婷疑惑拿起验资证明扫了一眼，“张先生请稍等一下。” 陈淑婷急忙跑出去，将她们老板叫了过来。 “张先生是我们永盛的vip客户，又是1比1配资，这个肯定没问题！这都还用问我吗？”永盛的老板进来后，假意责怪了股票经纪陈淑婷一句，然后对张和平笑道： “张先生，用孖展账户买的股票，股票要放在我们公司做抵押，这个没问题吧？” 张和平无所谓的说道：“方便你们平仓，这个我知道，没问题。” “还有这个利息，要比银行高一点点，而且是按天结算的……”永盛的老板见张和平皱眉，急忙说道：“你放心，只是高一点，按年利率算的话，也才百分之六！” “可以！” 张和平点头后，永盛的老板急忙帮张和平去开户了，留下股票经纪陈淑婷陪客户。 张和平笑道：“我这个账户还是交给你打理，你去忙你的吧！” “谢谢张先生！谢谢张太太！”股票经纪陈淑婷朝张和平两口子略微欠身后，就跑了出去。 等张和平的股票账户开好，股票经纪陈淑婷送张和平他们下楼时，简单说了一下今天卖股票时，遇到的护盘情况。 “张先生，今天的牛奶股收市价77块1，这么强力的护盘行为，你还要卖剩下的30万牛奶股吗？”股票经纪陈淑婷站在路边，对即将上车的张和平问道。 “卖掉，越快越好！别忘了给我那些朋友说，我正在卖牛奶股。” 张和平说完，就上车走了，搞得陈淑婷有些郁闷，还没问张和平的新账户要怎么操作。 …… (本章完) 第241章 盘整 离开华人行大厦后，张和平带着老婆唐欣又去了汇峰银行，将唐欣账户里的2720万港元，全部委托给银行经理，买入黄金现货。 目前还没有黄金期货一说，港岛的黄金现货买卖，主要依靠港岛金银业贸易场、本地伦都金市场进行交易。 张和平两口子在银行贵宾室里坐了一会，银行经理很快拿来了一份报价单，上面有黄金的成色，以及金商的报价、运费、保费等。 没有太多犹豫，张和平选择了成色最好的99.99%黄金，价格达到了55镁元一盎司，是今天的最高成交单价。 不过，高价有高价的好处。 这不，没等多久，金主就过来交割他名下保险柜里的黄金了。 张和平没看到金主是谁，两口子跟银行经理去了地下保险库，将银行书面确认了重量、纯度的金砖放入唐欣名下的保险柜里，他家就有3吨多的黄金储备了。 …… 这天晚上，张和平两口子回得有些晚，但8号别墅的客厅里，依旧有人等着他们。 “妹夫，你们今天跑哪去约会了？6个孩子都不要啦！”尽管二舅哥的三姨太心急牛奶股的事，嘴上却在打趣。 “牛奶公司的股票最近一直在跌，我猜测是外资在跑路，就去卖了点股票。”张和平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然后让老婆唐欣先去看孩子们。 一个包租婆试探性问道：“张先生，你今天卖了多少股？” “40万股，明天应该能卖光。”张和平一句话露了财，就跟唐欣那憨婆娘一般，状似毫无心机。 “张先生，你接下来准备买什么股票？”又一个包租婆开口问道。 “其他股票的价位太高，风险太大！”张和平自顾自倒了一杯水，背对着七个包租婆、四個嫂子，笑道： “我们刚买了点黄金，我觉得黄金的涨势不错，年初40镁元一盎司，现在涨到了55镁元。” “等那些外资从港股撤离后，你们说，他们会怎样应对镁元的贬值风险？” “黄金？”二舅哥的四姨太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口。 客厅里的一群女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张和平毫不隐瞒的都说了，明天卖光股票，买黄金。 或许有包租婆在暗地里嘲笑张和平两口子没心机，这些赚钱的好事不藏着掖着。 殊不知，炒黄金这种事，真不能藏着，得靠大家一起炒。 至于憨婆娘泄露自家买牛奶股这事……算了，以后就不让她炒股了。 “妹夫，股市行情这么好，你……” 张和平大声开口，盖住了其他人的声音，“各位，事情就是这样，股市风险太高，我们家炒黄金了。” …… 次日3号一早，股票经纪陈淑婷刚上班，就陆续接到客户电话，要求出售牛奶股票，粗略算下来，至少有50万股。 关键是，这些客户都是唐欣之前介绍过来的。 也就是说，她们都认识，事后肯定会相互对比卖价！ 陈淑婷把这件事上报给了老板，老板的意思是，一千股一千股的轮着帮她们卖掉，最后看各自的运气。 出于对张和平这个第一客户的感激，股票经纪陈淑婷在早上，趁着还有主力资金护盘，先抛售了唐欣账上的30万牛奶股，将均价控制在了75块1。 就这两天卖出去的70万牛奶股，股票经纪陈淑婷就喜提了17万佣金。 至于她用母亲的账户跟着买牛奶股，昨天卖出后赚的那60万块钱，不可说，不能说！ 77万对于普通港岛人是个什么概念？ 500月薪的中层工薪阶级，打工128年！ 试问，她如何不感激给她带来财运的张和平一家！ 中午牛奶股的收市价，71块5。 下午，张和平带着老婆唐欣去永盛股票公司交割完股票，结清钱款后，就去了汇峰银行买黄金。 而股票经纪陈淑婷，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如何把这些客户的牛奶股，卖成差不多的均价…… 张和平两口子从汇峰银行出来的时候，港岛证券交易所已经休市下班，但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却依旧门庭若市。 其实，近期的港岛股市已经有些降温了，港股指数也在回落，许多股民套在了高位。 加上6月的水门那件事之后，大洋两岸的关系又降了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港股这波上涨行情，随着外资撤退，就该结束了。 唐欣的炒股账户已经清零，汇峰银行账户上留了5万块港元交年费和保险柜使用费。 而她名下保险柜里的黄金，已经有17.43万盎司（4.94吨），目前价值958.38万镁元，约5414万港元。 除去明年1月2号她要还的2709万贷款本息，今年1月至8月这波港股上涨行情，才赚了2705万港元。 对于这个收益，唐欣还是挺满足的，相比于张和平之前说的200块牛奶股价，似乎关到保险柜里的黄金，才更真实。 张和平有些无奈的看着身旁傻笑的大嘴婆，暗自决定以后炒股不跟她说了，除非把她嘴巴堵住。 等张和平两口子回到8号别墅，就听到自家孩子的哭声，一群包租婆的吵闹声、骂声，还有对着电话筒大喊的破音声。 “够了！” 大嗓门：小成（32%）. 张和平吼了一嗓子，顿时压住了客厅里的所有声音，“要吵去门外吵！” 语毕，张和平就去哄孩子了。 那些嫂子还记得张和平在牛来西亚干的事，担心惹毛这个杀神，识趣的把一群包租婆叫到了门外去商量。 过了一会，大舅哥的四姨太回到8号别墅，先说了一下牛奶公司下午的收市价跌到了59块，然后询问张和平怎么办？ “你们之前不卖，今天扎堆抛售一支股票，不跌才怪。”张和平状似无奈地说道：“问我，我也没办法！我都卖了，如果劝伱们等一段时间再卖股票，谁会信？” 打发走一群陷进股票里的女人，张和平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就坐在客厅里看新闻了。 晚上20点，股票经纪陈淑婷与两个同事过来，给唐欣的几个嫂子送股票交割单。 中途，陈淑婷走进了8号别墅，跟张和平汇报牛奶公司今天的收市价。 “张先生，你如果想买哪只股票，可以告诉我，我好帮你盯着，寻找机会帮你建仓。” “我太太最近不炒股，改炒黄金了，明白吗？” “张先生，我说的是你的……”迎着张和平那似笑非笑地表情，股票经纪陈淑婷顿了一下，心想对方难道不知道我在说他的那2000万块股票账户吗？ “既然张太太不炒股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张先生以后如果想炒股，可以随时电话联系我。” “会的！”张和平起身将对方送了出去，在门口状似随意地问道：“牛奶公司的股票，应该还会跌吧！” 陈淑婷愣了一下，旋即激动地小声说道：“会！” “注意保密！” …… (本章完) 第242章 坐到交易黑板前炒股 8月3日，周四。 晚21点。和平置业公司的漂亮会计穿着白衬衣、黑西装套裙、黑丝袜、黑皮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进了8号别墅。 “张总，这个月的租金只有136300元，有34家店铺关门，原因是老板去炒股了。” “最近几个月要辛苦你们一下，加班将我名下的房产卖个好价钱。”张和平一边说，一边接过塑料袋，从中拿了两沓钱递给会计，“这個月的薪酬和加班费。” 会计没好意思接，他们一个月只上3天班，现在临时改上全月班，怎么好意思多要钱，为难道：“张总，加班费就不用了吧！” “那就换个说法，交通补助、伙食补助、降温费、奖金，随便你想什么名头，反正给大家分下去。”张和平抖了抖钞票，示意对方接走。 “小江，张总让你拿去分，你就拿去分！你要是哪天当上张总的二姨太了，再来提意见。”大舅哥的五姨太说话有些不客气，转头却对张和平笑道：“张总，我们家唐总请你过去吃宵夜。” “谢谢张总！谢谢五姨太！”会计小江红着脸谢完后，这才双手接过钱。 张和平起身，见江会计没走，随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江会计有些紧张的问道：“张总，听说你把牛奶股票全卖了？” 听到牛奶股三字，张和平眉头一皱，再瞧对方的紧张模样，张和平额为无奈的说道： “这个月的下跌风险很大，你们如果在这支股票上赚了钱，就卖！如果亏钱了，就把股票放着。” 臭婆娘……张和平心中暗怪老婆唐欣坏事，去楼上把她挑逗上头后，就闪人去隔壁吃宵夜。 等张和平到了大舅哥唐仁那边的9号别墅时，却发现十几个包租婆一脸愤愤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扶手上，而股票经纪陈淑婷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蜷缩在电视柜旁边的角落，她的两个男同事被别墅里的保镖控制在门口。 张和平朝一边的保镖挥了下手，让他们把那两个男同事带了出去，然后一言不发地拉起陈淑婷，将这个被吓坏了、脸都被抓流血了的姑娘扶到了餐桌那边。 张和平看着餐桌上首位，正在吃面条的唐仁，皱眉问道： “说吧！什么事？” …… 1972年8月4号，周五，晴。 早上9:55，九龙证券交易所门外围了一大群人。 随着九龙证券交易所的铁栅栏门拉开，人群立马响起一阵欢呼声。 “我就说九龙证券交易所不会有事，伱们还不信！” “我管它有没有事，我今天就要把所有股票卖掉，去其他证券交易所。” “其他交易所的股票那么贵，你买得起吗？” “听说其他交易所的股票都在下跌，这股票还能不能买啊？” “那是他们的股票涨到头了，九龙证券交易所关门这么久，距离涨到头还有一段时间，你说买哪边的股票？” 这年月的港岛，可没有证券监管部门。 加上白道腐败严重，就算有人发现九龙证券交易所存在问题，也在交易所的公关下，变成了小问题，小问题又变成了没问题。 挤在人群中的娄半城，看着四周呈矩阵堆放的黑白电视机，那上面的影像画面，是场内交易黑板的实时监控画面。 而第二排、第三列那台电视机的画面，正是娄家的“红星制造”的股价交易黑板，卖出那一列，写了十几个卖价，最高18块，最低8块，无人问津。 而买进那一列，一个报价都没有！ 黑板上竟全是卖出，这让交易所的人，诡异的安静了一下。 “港岛天线，8块1，一万股，成交！”一个交易员大声喊了一嗓子，立马吸引了全场注意力。 外场的娄半城看向港岛天线对应的那台黑白电视机，想着之前秘密召开的上市小公司老板会议内容，无奈去了边上，从墙上取下一个股票交易电话筒，“港岛天线，10块7，一万股，买进！账号……” 随着港岛天线的股票猛涨，其他股票交易黑板上的最低卖价，纷纷被擦掉，代表着成交。 很快，交易所内就恢复了以前的热闹抢股模式。 娄半城写了一张支票，让大儿娄文儒拿着支票去股票公司，领港岛天线的股票，他则快步离开了交易所。 按照之前的会议约定，今天抬高港岛天线，明天抬下一家…… “垃圾虫，不许乱丢传单！” “炒股秘诀，看一看！” “股神修炼秘籍，日赚千元不是梦！” “小白股票教程，看完就能知道怎么炒股！” 娄半城刚出大厦，就被几个发传单的人塞了红、黄、蓝、绿、白五种颜色的传单。 那张白底黑字传单上，中间一排赫然写着一行大字，“上市公司造假，谨防上当！” 再看这张传单的标题，小白股票教程！ 娄半城将传单凑到眼前，快速查看上面的小字内容，越看越心惊，这张传单竟然在教普通人如何识别上市公司真假，以及盈利能力…… 娄半城看完白的传单，又看向绿色传单，然后是红的、黄的、蓝的，这些传单竟然都是教普通人如何炒股，并给出了炒股风险提示。 娄半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返身进入交易所，让大儿娄文儒趁机卖出股票。- 只是，他的持股有些多，涉及的公司股票也多，一时间竟难以脱手。 更要命的是，那些传单被带进了交易所，在一众散户手上传递。 …… 远东交易所，张和平坐在身穿088号红马甲的陈淑婷右边，看着前方交易黑板上牛奶公司四个字下面的买进、卖出价。 当那5种颜色的传单散发到了交易所，任那些散户看了半个小时后，张和平对旁边两人发了指令，“卖！” 旋即，陈淑婷左边的087号交易员冲到了交易黑板前，在牛奶公司这支股票下面的卖出价这一列，写下了一个66块卖出价，一万股。 成交！ 接着是65块、64块、63……随着陈淑婷这边不停抛售牛奶股，终于有3个红马甲交易员冲到牛奶公司股的交易黑板前，写上了他们的客户卖价。 至此，张和平他们不再是一个人在拉低牛奶股价了。 脸上有5道抓痕的陈淑婷偏头看向右边，问道：“张先生，7万股在60块以上，还剩9万股，要不要缓一缓？” “57块，一万股，卖！”张和平没有半点解释，直接给出指令。 昨晚，那帮死包租婆，竟然说是张和平的老婆唐欣叫她们买牛奶股的，想让唐欣赔钱！ 唐欣过来对峙后，原来是大舅哥的二姨太拾掇那些包租婆买的。 闹到最后，张和平懒得跟她们鬼扯了，以60块一股的价格，接了她们所有人的牛奶股，包括保镖、司机、保姆等人的牛奶股，一共16万股。 末了，张和平让那群包租婆赔了1万块钱医疗费给陈淑婷。 “54块，继续卖！”张和平看了一眼发愣的陈淑婷，皱眉道：“专心点，等收市了，再去想其他的！” “51块，卖出！” 随着牛奶公司股价被打压到49块，主力资金开始挂出50块护盘，瞬间收走张和平这边6万股49块的牛奶股，让卖价回到了50块以上。 “好了，该去跟那群八婆算账了！” …… (本章完) 第243章 豪横的外资 张和平起身，瞥了一眼相隔3张桌子的021号红马甲股票经纪，便离开了交易大厅。 陈淑婷等到两个永盛的股票经纪来替她后，才追了出去。 “给63万！”张和平走进永盛股票公司的办公室后，跟等在这里的唐欣说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办公室，皱眉问道：“那群八婆呢？” 唐欣一边从包里拿钱出来，一边笑道：“她们见股票跌到了50块，害怕你赖账，就留下股票跑了！” “你还好意思笑！若不是你大嘴巴泄露我的计划，我至于给她们擦屁股吗？”张和平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老婆的嘴巴，“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大嘴！” 唐欣一下子红了脸，埋头赶紧数钱。 陈淑婷赶回永盛403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瞧见唐欣提包要走。 “张先生，张太太，到饭点了，我能不能请你们一起吃个午饭？感谢你们昨晚帮我解围。” “好呀！”唐欣笑盈盈地应了一声。 “好个屁！”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钱给你们老板了，你帮着计算一下怎么分出去，等把那群八婆的股票解决了再说请客的事。” 唐欣跟着张和平出去时，还不忘给陈淑婷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等伱周末忙完了，打电话！” 张和平带着唐欣离开后，又去找了两家报社，各塞了两千块钱给总编，投了一份“股票大跌亏大钱”的稿子，要求发在今天的晚报上。 末了，张和平还给那两位总编表演了一下徒手拆手枪节目，威胁之意满满。 传单、报纸…… 张和平又去了一趟电台，还是老套路，花钱投稿，手枪威胁，除了今晚朗读“股票大跌亏大钱”的稿子，还要求他们念那5张传单。 他这看似在给股市降温的行为，却藏着别有用心。 正所谓，善泳者溺于水！ 现在好多人都不懂炒股，盲目地买到股票后，就以为股票放在那里，就会一直涨啊涨！ 张和平要趁外资出逃的这個盘整期，教一教那些股民，股票不是一直都在涨，还会跌！ 得拿出来买卖！ 距离远东交易所收市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张和平打电话给股票经纪陈淑婷，询问得知牛奶公司股价跌破了50块，目前有13万股48块至43块的牛奶股没人要。 “45块以下，收10万股牛奶公司股票！注意对我的信息保密！” 张和平的这个指令，让股票经纪陈淑婷愣了几秒，这么明显的下跌趋势，为什么还要买？ “注意021号股票经纪的动作，牛奶股的资金主力在他们公司！”张和平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复，皱眉问道：“听清楚没有？” “收到，45块以下，买进10万牛奶股！并注意21号！” 是夜，股票因为五张传单，两份晚报，一个电台，成了港岛的热门话题。 而始作俑者的张和平，正在卧室里教训大嘴巴婆娘。 …… 第二天周末，港岛刮起了一波股票学习潮；还有股民自发组织起来，去调查所持股票的上市公司。 娄半城的红星制造公司还算好的，纺织厂占了工业大厦里的两层楼，五金厂占了一层楼，至少厂子是真实存在的，就是小了点。 而港岛天线这家上市公司就奇葩了，竟无人知道这家公司在哪！ 有人翻出这家公司的招股书，上面竟然明确写了“本公司刚成立，尚未开始经营”！ 牛！ 港岛天线上市公司的奇葩情况被爆出来后，于8月11号闹上了报纸。 紧接着，九龙证券交易所又倒霉了，好多散户跑进去卖股票，结果挂在交易黑板上没人买。 雪上加霜的是，港岛证券交易所、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于8月12号联合发布公告，在他们三家交易所上市的股票都是优质股票，将于8月14号实现三家互通买卖。 意思是，原本只能在港岛证券交易所买卖的股票，可以在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买卖了！ 反之，远东交易所或者金银证券交易所里上市的华资公司股票，也可以拿到其他两家交易所买卖。 唯独九龙证券交易所不行！ 刚对牛奶公司股票做完一周反t操作的张和平，看到这个新闻后，第一反应就是，牛奶股的主力要跑了！ 他们完全可以把股票分散到三家交易所去卖！ 然而，到了8月14号早上，当张和平再次坐到远东交易所大厅的时候，021号红马甲股票经纪竟然来了一个骚操作！ 卖出价14块，抛单200万股！ 买进价13块，接单400万股！ 这特么是不差钱，不差股票的节奏！ 张和平上周让股票经纪陈淑婷反向做t，盈利175万港元，把那姑娘惊得不要不要的。 现在倒好，张和平被对方的豪横打击到了！ 上周五下午收盘时，张和平以均价18块，买进了20万股牛奶股票，孖展账户余额1990万。 现在，021号那边的牛奶股主力摆出这么一副强硬架势，想必是其他地方的资金回笼了，可以腾出手来收拾张和平了！ “张先生，我们怎么办？”股票经纪陈淑婷凑到张和平耳边大声问道，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发现t不动了。 张和平盯着交易黑板，低于14块的卖出价出现过几次，都被021号那边的交易员迅速擦掉了，这代表021号买了！ 而高于13块的买进价，也是被他们的交易员瞬间擦掉，被021号卖了！ “13块1，买进80万股！” 听到张和平的话，股票经纪陈淑婷虽有疑惑，却立马照办，给黑板前的己方交易员下了指令。 张和平的报价刚写上去，依旧被021号那边的交易员瞬间擦掉！ 看到对方这么果断，张和平放弃了，均价14块，100万股牛奶股，对方明摆着不想跟张和平纠缠了，这是送钱节奏。 当然，如果张和平傻一点，贪婪一点，全仓买进151万股牛奶股票，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牛奶股价砸到10块以下。 一旦低于171万股牛奶股的平仓线5块8，那就乐呵了，直接把张和平踢下线。 不过，张和平只买了80万股，账户余额942万，平仓线在0.6元！ 对方要是能把牛奶股票价格压到6毛钱以下，牛奶公司的股东就可以去集体自杀了，被欺负成这样却不还手…… “还手？”张和平愣了一下，“特么的，主力资金是在逼牛奶公司股东出来护盘！他们的主要目的是逃跑！” 张和平朝股票经纪陈淑婷招了一下手，然后双手圈在嘴边，对着陈淑婷的耳朵说道：“价格差不多到底了，你自己要买就用本金买，别用配资买，配资留到后面做t！” 语毕，张和平就起身离开了闹哄哄的交易大厅，去永盛的办公室坐等开支票，完成这波股票交易的最后一个环节，签字确认。 …… (本章完) 第244章 港股第二波上涨 “乔治，那只该死的臭虫没上当，他竟然没有动用杠杆资金！” “你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公司对你的表现很不满！” …… 8月14号港岛晚报，一家名为“亚历山大投资”的公司，宣称要收购港岛牛奶公司，害得牛奶公司董事会紧急召开会议。 8月15号，张和平去港岛证券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转了一圈，发现这两家交易所大厅里的黑板上都加了牛奶公司的交易区。 并且，牛奶公司股价的买进价一直在向上刷新，张和平离开金银证券交易所的时候，牛奶公司股价已经突破30块！ 关键是，没有卖出单！ 张和平看到这种涨势，心中有一种错觉，只要他敢把手上的100万股牛奶公司股票卖掉，就没机会买回了！ 抛开错觉不谈，张和平觉得今天没有人抛售牛奶股的主要原因是，资金主力通过昨天的13买、14卖这条夹缝，将远东交易所里的牛奶公司持股散户的均价打下去，变相的将他们拉拢成了临时同盟！ 为什么说是临时的？ 因为第二天16号，牛奶公司股价在突破40块失败后，就出现了许多抛售单。 张和平接到股票经纪陈淑婷的电话通知后，就让她做了一波正向t，早上33块买进10万股，下午收市前，以40块卖出10万股，获利70万。 之后几天，牛奶公司股票逢十突破必然失败一次，然后跌下来震荡，最后又成功破十，继续上涨。 截至8月25号…… 港岛证券交易所、远东交易所下午收市，牛奶公司的股价报收89块。 金银证券交易所下午收市，牛奶公司的股价报收90块！ 这价格，整得张和平张百万都懒得做t了。 他每次做t才赚几十万，而他手上的100万股牛奶公司股票，已经市值9000万港元了！ 为免人为操作失误，导致他的孖展账户被平仓。 他今天补了23万港元进账户，凑够1060万本息，把孖展账户停了。 然后，他就提了一行李箱市值9000万港元的牛奶公司股票，回8号别墅。 随着三家证券交易所互通股票买卖后，买卖股票似乎更方便了。 其中，港岛证券交易所里更容易成交大单！ 像今天报收193块的九龙仓，在港岛证券交易所大厅里的交易黑板上，买进、卖出价写上去后，很快就会被擦掉。 但在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里，九龙仓那接近两百块的报价写到黑板上后，就不太容易擦掉了。 所以，张和平拿回所有股票，还有换股票公司的想法，他打算找一家鹰资股票公司，进港岛证券交易所卖牛奶公司的股票！ 要知道，等鹰资置地公司收购牛奶公司的时候，股价会涨上200块！ 必须未雨绸缪！ 至于陈淑婷，那姑娘自己坦白，她用她母亲的身份买了5万股牛奶公司股票。 所以，她打算跟着张和平行动。 张和平将行李箱提进8号别墅客厅的时候，一堆大嫂、二嫂正与十几个包租婆聊得火热，都在说各自的股票涨了多少多少。 “哎哟！张先生，牛奶公司的股票涨到89块了，你知不知道？” “那几个被你撵出和平置业公司的太太们，最近后悔得不得了！” “听阿欣说，你们贷款两千多万港元，买了70万股牛奶公司股票。要是留到今天卖出去，能多赚一千多万吧！” 张和平看了一眼大嘴巴婆娘，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她难道不知道财不露白吗？ “唐欣，你上来一下！”张和平的语气有些冷。 关键是，他直接叫的对方名字。 原本还笑盈盈的唐欣，听到这话心中一咯噔，再看张和平头也不回的上楼背影，她左看右看，最后选了1岁2个月的小双张虎抱上楼。 “爸爸，妈妈知道错了，你原谅她好不好嘛！”唐欣把小儿子挡在脸上，企图躲过惩罚。 张和平关上卧室门，然后拉开衣柜，转动机关推开衣柜背板，打开了藏在墙里的保险柜。 张和平从保险柜里，将8沓钞票、一把手枪、一个黑布钱夹放在衣柜里，然后将行李箱中的股票，整齐放进了保险柜。 最后，把钞票、手枪、钱夹塞在了股票边上，才关上塞得满满当当的保险柜。 “你是不是担心没人绑架伱儿子、女儿，才四处去说我们家炒股赚了多少钱的事？” 就在唐欣疑惑那么多股票是什么公司的股票时，张和平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不是的，老公！”唐欣抱着小儿子，急忙解释，“你别生气嘛！那70万股的事，是你惩罚我之前，大嫂她们问我，然后被她们传出去的。” 张和平的表情稍缓，语气却依旧严肃，“我刚才往保险柜里放了什么？” 唐欣愣了一下，急忙举起小儿子挡在脸上，“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大哥求求你别杀我灭口！” “放下我儿子，本老大饶你一鞭！” …… 次日26号早上，电视新闻再次报道红旗一五一号商船的救生艇于8月22号被炸一事。 这则意味着大洋两岸关系陷入冰点的利空消息，从22号就放出来了，却没能影响港股这几天的上涨形势！ 甚至连九龙证券交易所里的那些垃圾股，都没有半点影响！ 临近中午，股票经纪陈淑婷跑过来，就早上的救生艇被炸一事询问张和平的意见，担心牛奶股下跌。 张和平看着一脸纠结的短发姑娘，笑道：“知道什么是追涨杀跌吗？” 陈淑婷被这么一问，立马分散了注意力，接着从手提包里摸出了一支笔和一個小本本，搞得像是在采访一般。 “追涨杀跌是大部分股民都有的一种普遍心理，看见一支股票涨了，一天、两天还能不为所动，但三四天后，如果这支股票还在涨，就会陆续追进去！”张和平看着对方认真记笔记的态度，很是受用的等了一会。 直到陈淑婷抬起头，等着张和平继续讲时，张和平才再次开口，“杀跌也是一个道理，股票跌的时候，一天、两天还能坚持住不卖，跌了三四天后，普通股民就会急着出手套现了。” “咱们之前反向做t，就是利用的杀跌这个心理。不怕持股的人观望，就怕他们不知道所持股票在跌。所以，很多时候需要靠媒体帮忙报道。” “不过，救生艇被炸的利空消息，早在22号就出来了，绝大部分港股都没跌，为什么？”张和平看了一眼旁边假装看报纸的老婆唐欣，用胳膊碰了她一下，下巴朝报纸一抬，小声提醒道：“拿反了！” 臭婆娘傻傻的将报纸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发现报纸这下是真的拿反了。 她羞恼的把报纸转回来，想想还是生气，就把报纸一扔，去抱了一个儿子过来，继续偷听。 陈淑婷没注意到唐欣的小动作，追问道：“张先生，这个是为什么？” “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去想！”张和平说完，就起身带孩子去了。 股票上涨或下跌，是利好或利空消息能左右的吗？ 那玩意只能算是辅助，真正影响股票涨跌的，永远是大户资金，就像张和平之前反向做t，带动了一波散户杀跌，就是在欺负牛奶股的资金主力当时没钱护盘。 等到这个主力的资金补充到位后，张和平又不敢跟对方叫板了。 因为对方比他有钱，分分钟就能把他踢出局！ 现在，张和平算是跟在大资金主力屁股后面混的小弟，近期获利下车可以，但不能继续捣乱！ 不然，就不是股市上的恩怨了！ 张和平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无语地看了老婆唐欣一眼，他刚才那么明显的送客举动，竟然被臭婆娘破坏了，又把陈淑婷留下来吃饭。 “张先生，关于你担心的大额股票交易慢的问题，我们公司老板说，证券交易所和股票公司都在想办法解决。 目前，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各家股票公司互通自家大客户所需，通过交易所外配对，然后在卖方所在交易所内完成交易。” …… (本章完) 第245章 被组团买房了 在证券交易所外配对，去卖方所在证券交易所内交易，那得多慢啊！ 还不如在三家交易所都开户，然后派人盯着股价。 再说了，这种没有时效性的股票交易，交易双方极容易因为股价波动而反悔。 要知道，港股是没设涨跌限制的！ 张和平对陈淑婷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后，就没再说这事。 还有两个月时间，且看三家证券交易所与一众股票公司能玩出什么花样。 周日，张和平带着老婆唐欣，以及5岁的大儿子张北、二女儿张南，去马场转了一圈。 这一次，张和平没看场内的骑士、马匹状态，直接选了赔率最高的3匹马，买了500块。 然后，收回800块，赚了300，心情舒畅了。 8月28号，周一。 上午开市后，港股全线下跌，市面上都在传，是因为救生艇那条利空消息所致。 股票经纪陈淑婷给张和平打电话反馈这事，把张和平整得有些烦。 但是，想想对方的普通家庭背景，牛奶股下跌1块钱，她就损失5万块，那可是普通人十年的工资，换张和平前世，他也紧张。 “之前，我们反向做t，牛奶公司股票下跌是谁造成的？最后，又是谁把股价稳住，并升上去的？”张和平耐着性子问了两个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当时有没有利空、利好消息！” “张先生，还有一件事！”股票经纪陈淑婷急忙说道：“之前说的，股票公司互通大客户所需这件事黄了，各家公司都害怕失去自己的大客户。” “另外，股票公司想让三家证券交易所互通交易牌照，允许股票公司通过一张牌照，在三家证券交易所进行交易，结果没通过。” “现在有小道消息在传，三家证券交易所的上市公司股票可能会停止互通交易。你说，港股这次全线下跌，是不是因为这事？” “200块！”张和平有些无语地报出了一个金额。 “什么？”电话另一头的陈淑婷有些懵，完全没搞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牛奶股会涨到200块！你不用担心，好吧！” 啪！ 张和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坐车出门，径直去了港岛证券交易所。 远东交易所大厅里的021号股票经纪有一段时间没碰牛奶股了，不知道是资金主力换到了港岛证券交易所这边的鹰资股票公司，还是成功跑掉了。 就港岛证券交易所大厅里的牛奶公司股票交易频率来看，张和平更倾向于资金主力换了鹰资股票公司操作，而且不止一家。 亦或者说，牛奶公司的股价推上去后，曾经021号那边的资金主力，已经减仓了大半，不再是主力！ 接下来几天，张和平都在港岛证券交易所大厅外，捕捉牛奶公司的新主力。 就在牛奶股跌到78块，他已经锁定4个鹰人股票经纪的时候，陈淑婷于8月31号晚跑过来说，三家证券交易所将在9月1号早上宣布，暂停股票互通买卖！ 9月1号，周五早上。 当三家证券交易所停止股票互通买卖后，却没有想象中的股票大跌，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的上市公司股票反而因此大涨了一波。 之后究其原因，一是这两家证券交易所的上市股票，在港岛证券交易所吸收了一大批洋人的资金，这次暂停股票互通，倒逼那些洋人在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下辖的股票公司开户交易。 二是许多华资散户在鹰资股票公司受到了歧视，悉数撤回了远东交易所、金银证券交易所。 话说，这年月的港岛人是无国籍的人，属于鹰联盟，却不是鹰国人。 他们被鹰人视为下等公民，鹰人坐飞机、坐轮船都是有特殊通道的，不许港岛人踏足。 时间一晃，9月25号再爆惊天大新闻，日岛岛主访华！ 原本涨得有些疲软的港股，又雄起了一波！ 9月29号，新闻宣布中日邦交正常化后，牛奶公司股价报收101块，九龙仓股价报收306块！ 当股票经纪陈淑婷兴匆匆跑到九龙塘8号别墅，将这一喜讯告诉张和平的时候，张和平一边看报纸上刚连载了7天的鹿鼎记，一边淡然说道： “这些价格都是虚的，最终落入口袋的钱才是真的。这一周的牛奶股换手率很高，你发现牛奶股的主力资金没有？” “021号在偷偷出货，这一周卖了53万7千股！”陈淑婷坐到张和平旁边，小声汇报道：“其他股票经纪都有买卖牛奶股，但数量均在10万股以下，主力应该还在021号那边。” “继续观察！”张和平将报纸翻了個面，平淡说道：“这第二波上涨行情才刚刚开始！” “还有一件事，我们公司这个月多了5个镁国佬客户，全都在买地产股。”陈淑婷迟疑道：“你要不要也建个仓？” 听到这话，张和平不由放下报纸，看着这个脸上还有一条淡淡疤痕的姑娘，皱眉说道： “经营上市公司的最高目的，是提高股价，然后卖个好价钱。” “炒股的最高目的，也是卖个好价钱。” “你说，那么高的股价，到最后都卖给谁了？” “淑婷，别聊了！”唐欣带着孩子们到了餐桌旁，转头对客厅沙发那边招呼道：“先过来吃饭。” 等晚饭吃完，陈淑婷要离开之际，张和平送了对方一个忠告，“当所有人都疯狂的时候，只有保持冷静，才能从股市脱身。” …… 10月3号，张和平带着老婆唐欣去和平置业公司，处理卖房的事。 那些包租婆从前台小妹、会计小妹那里听说张和平要卖房后，就一直闹着要买，还让一群大嫂、二嫂说合。 关键是，这些嫂子听了张和平的报价后，也心动了。 都是弥敦道两边的房子，每平方米才6660港元！ 这段时间，虽然有很多人去炒股，但租门面做生意的人从来没少过，租金一直在涨。 加上地产商捂盘惜售，宁愿空置也不卖。 还有许多买家乱抬价买房，搞得港岛楼市的价格没个标准，都在犹豫卖不卖。 而张和平的报价，还算适中，没有隔壁房东开的8888元一平那么高，毕竟是老洋房，又不是新大楼。 不过，这些老房子肯定会拆迁！ “来了！张先生来了！” “他们两口子卖房，肯定是拿去炒股！” “我要是有他们这种卖房炒股的魄力，现在至少得赚2000万！可惜呀，我只赚了200万。” “知道你在九龙证券交易所赚了钱，你都说了一个星期了！” 张和平上到3楼办公室，对一众跟进来的包租婆说道：“我先声明，房价被炒得太高了，我本来是不想卖给伱们的，因为房子不容易变现。” “知道！知道！是我们逼张先生卖给我们的！”一个包租婆笑道。 “每平米6660元是友情价，房价跌了别怪我！要知道会计小江之前卖出去的那几栋楼，每平米均价是7千6！” 张和平说着，拉来一张桌子，将一个黑色行李包放在桌上，然后从包中拿出一份份房契，说了地址后便问谁要，有多个人要的，张和平就让她们投骰子比大小决定，搞得一群包租婆都在喊666…… 张和平之所以没要她们太高的价，主要是给她们留一个做事厚道的表象。 等股市跌了，等房价跌了，等她们想卖房子的时候，看她们卖给谁！ 花了三周时间，张和平总算将他名下的房子全部变现了。 一栋没剩，就连和平置业公司那栋办公楼都卖了，现在变成了汪太太出租给张和平的办公楼。 从68年开始，老婆唐欣前前后后花了500多万买的房子，到今年才过去4年，就变成了3505万，翻了近7倍，港岛房子涨得真猛！ 不过，这点钱还不够他们两口子还银行贷款本息的，索性全部买成黄金，存进了汇峰银行唐欣的私人保险柜里。 唐欣账户余额：10.5万港元。 保险柜：黄金27.65万盎司，市值1658.79万镁元，约9372.14万港元。 10月25号傍晚，就在张和平弄完黄金的事，带着老婆回到家里时，股票经纪陈淑婷已经等候多时。 “张先生，牛奶公司股票今天报收137块，涨了11.3%！” “另外，021号股票经纪今天下午特地跑过来跟我说，他的大客户让他传话，希望我们能坚持到最后！” …… (本章完) 第246章 置地耍赖饮牛奶 “看来，021号那边的主力资金顺利撤退了！”张和平蹲下，抱住了迎面跑过来的四闺女张凤，旋即问道：“021号今天出了多少货？被谁吞下的？” “卖了85万6千股！”股票经纪陈淑婷一脸认真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了，股票涨跌跟利空、利好消息没一点关系，全跟钱有关！谁掌握了大资金动向，谁就掌握了股票涨跌！” 张和平抱着闺女起身，随口问道：“那么多股票，谁吃下的？” “问题就在这，各家的股票经纪都在收，我们公司的老金也在帮客户收。我偷偷看了一下，老金的客户是个鹰人！” “主力资金化整为零了！”张和平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坚持买牛奶公司的股票吗？” 陈淑婷摇头，这是她最大的疑惑。 以张和平的技术和资金，随便选一个小型上市公司，就能轻松当主力拉高股票，为什么要守着牛奶公司股票呢？ “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 张和平之所以对牛奶公司股票如此执着，一是受前世记忆影响，二是新通车的海底隧道南端出口，正对着刚刚开始火爆起来的铜锣湾旺市！ 从尖沙咀坐轮渡到中环，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从海底隧道过去，只要7、8分钟。 就问处在海底隧道南端出口的铜锣湾，是不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而牛奶公司在铜锣湾有好大一块地，却只养了一百多头奶牛，你说气不气人？ 除此之外，牛奶公司在港岛的西边驳辅林，也有一大片土地，很适合开发房地产！ 大家都知道牛奶公司的地皮好，但敢打牛奶公司主意的，今年之前，除了周爵士，还没出现第二个。 话说，牛奶公司之前是鹰资公司，名下还有其他小点的土地，以及奶制品厂，后来被周爵士利用关系，偷偷摸摸撬了墙角。 现在，牛奶公司里，就属周爵士的股权占比最大，并占着董事会主席位置，加上他在华人圈里人脉广，没有大量资金支持，是很难收购牛奶公司的！ 而即将收购牛奶公司的置地公司，属于鹰资怡和洋行的下属公司。 别说置地公司没那么多钱正面收购牛奶公司，就连此时的怡和洋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不过，置地公司的人才想到了一种不仅不花钱，反而能赚钱的“耍赖”收购办法…… 10月26号、27号，牛奶公司股票盘整了两天，股价还跌了2块下来，踢走了一些散户。 10月30号，周一早上，鹰资置地公司在港岛日报上，刊登整版广告，宣布对牛奶公司进行收购，收购方案是： 2股置地公司的股票，换1股牛奶公司的股票。并将于1972年11月7日把收购方案寄与牛奶公司各股东。 不明所以的股民，只看股价。 以10月27日周五的收盘价对比，置地公司股价报收94块，牛奶公司股价报收135块。 也就是说，2股置地公司的股票188块，换1股才135块的牛奶公司股票，只需要换一下，1股牛奶公司股票就能多赚53块！ 如果是张和平去换，100万股就能秒赚5300万港元。 但在有利害关系的牛奶公司股东看来，置地公司目前发行的股票数量，是牛奶公司发行的股票数量的5倍！ 置地公司只需要拿出40%发行的股票，就能换取牛奶公司100%发行的股票，牛奶公司亏大了！ 事发当天，牛奶公司的股东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钱没到位。 但散户已经帮牛奶公司算好了账，疯狂买进牛奶公司股票。 当天下午收市，牛奶公司股票报收152块4，涨幅12.89%，换2股置地公司股票，还能赚43块6。 10月31号，置地公司在港岛日报上，再发广告！ 置地公司声称，重组后的新公司，总资产将超过17.5亿港元。等新公司成立后，置地公司的股价绝对能翻一番！ 于是乎，远东交易所大厅火爆了，牛奶公司股价蹭蹭往上涨！ 到下午休市，牛奶公司股票报收196块，大涨28.6%；置地公司股票小涨9%，报收104块。 虽然明面上1股牛奶公司股票换2股置地公司股票，只能赚12块了。 但是，置地公司在报纸上说了，收购牛奶公司后，重组的置地公司股价会翻番！ 所以，散户眼中的计算方式，应该是这样的： 置地公司股价104块*2股*2番=416块。 1股牛奶公司股票，换了之后还能赚220块！ 由于牛奶公司股票交易火爆，全靠股票经纪指挥交易员去抢买，小胳膊小腿的交易员没能挤进去，导致许多人没买到牛奶公司股票。 然后，没买到牛奶公司股票的人，却发现其他股票也在涨涨涨，于是就跑去买了其他股票。 这样火爆的买买买，让当天的港股指数飙升了43.67，达到了623.67点，成交量更是破了记录，达到了44330万港元。 当天傍晚，股票经纪陈淑婷跑来跟张和平报喜的时候，却在8号别墅客厅里，听到一群富太太在为张和平两口子扼腕叹息。 “70万股啊！”一個包租婆对着正在给孩子喂饭的唐欣惋惜道：“你们要是留到今天卖，就是一亿三千万港元啊！亏了！卖亏了！亏大了！” “哎哟喂……别再说了，我之前卖了5万股，均价才72块！” “你还算好的，我均价66块卖了10万股，不信你们问小陈！” “哎！这小姑娘不是卖股票的吗？”一个包租婆诧异指着陈淑婷，对唐欣问道：“阿欣，你家先生还在炒股吗？” “咳！”唐欣咳嗽一声，看着陈淑婷说道：“你来推荐股票没有用，我们改炒黄金了。” “那个……” 陈淑婷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被唐欣再次开口打断了，“算了，我老公在别墅后面带孩子，你去跟他说。” …… 外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当晚，置地公司董事会主席亨利主动拜会了牛奶公司董事会主席周爵士。 这个鹰人亨利给老周送了一堆高帽子，各种马屁不断，并承诺收购牛奶公司后，让老周继续当牛奶公司的董事会主席，置地只要牛奶公司的地皮。 话说，没有地皮的牛奶公司，这奶牛放哪里养？ 所以，常年经受马屁考验的老周，岂能如了对方的愿！ 加上对方用股票换股票的方式收购，相当于公然抢夺牛奶公司的控制权，触犯了老周的底线。 开上市公司的都知道，股票只要一跌下去，散户手中的股票就存不住。 置地公司只需要把自家股票价格操控几个起落，就能把用来换牛奶公司股票的置地股票低价收回去。 这特么比抢劫还轻松！ 11月1号，牛奶公司股价攻破200块，张和平趁机卖了10万股，均价203块。 2号，牛奶公司股价在210块处鏖战了一天，张和平以210块挂了10万股在交易黑板上，排队等着主力资金出货。 在休市前5分钟，这10万股被悉数买走，当天牛奶公司股票报收211块！ 3号一早，牛奶公司董事会在港岛日报上，发了一个没卵用的公告：呼吁股东慎作决定，等董事局进一步通知。 之后，牛奶公司股票继续破十，就像是在给散户营造一个错觉，大家正在努力冲关！ 另外，牛奶公司股票的持股散户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只要牛奶公司股票不高于置地公司股票4倍，就有得赚，绝对不会亏！ 傻天真…… 4号周五，牛奶公司股票以231块报收后，接下来的两天周末，港岛遭受了牛奶公司、置地公司发布的媒体新闻轰炸，各种劲爆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等到11月7号的港岛早报出来，图文并茂的证明置地公司已经将收购方案寄向牛奶公司各股东，并再次在报纸上写明2换1的收购方案后，牛奶公司股价继续上扬。 只不过，今天的关卡，变成了235块。 这天下午，牛奶公司股票的报收价是235块5，成功破关！ 张和平觉得，主力资金是在利用这时期的港岛人喜欢看武侠的心理，故意营造一种破关的喜悦感、成就感，让他们深陷其中！ 8号一早，张和平再次进入远东交易所大厅的时候，股票经纪陈淑婷笑呵呵的递来一张当天的港岛日报。 牛奶公司再发广告，明确拒绝置地公司的收购计划，呼吁股东不要跟置地公司换股。 emmm……好无力的感觉。 再看置地公司这边，早上11点在他们公司大会议室里举行记者招待会，再次公布收购事项，并给出了具体的兑换时间和地点。 两厢一对比，貌似置地公司更正规一些。 关键是，记者招待会过后，一条劲爆消息传了出来：如果不在11月29日前，去中环的必打街登记处登记换股，牛奶公司的股票将会作废。 专业人士一听这消息，就知道是假的，但挡不住不懂股票的人多啊！ 反正很多买到股票的人，已经去登记了。 这样一来，交易所里可用来卖的股票，相对就少了，股价就得看持股大户怎么操作了。 至于牛奶公司股东手上的股票，周爵士还在劝他们不要换、不要卖。 此消彼长之下，只要张和平这些持股中户不乱来，股价就会慢慢突破上去，直到牛奶公司股东受不住诱惑，将所持股票卖给散户。 然后，再由受不住诱惑的散户，将牛奶公司股票换成置地公司的2份股票，从而达到收购目的。 在这个操作过程中，置地公司作为资金主力，不断地以高价把所持股票卖给想要换股的散户，然后又去接收不受控制的大额卖单，一是保证股价，二是在次日高价卖给散户。 张和平在这期间，只是默默地陪着主力资金出货，240块又卖了10万股，当日牛奶公司股票报收241块，再次破关。 另外，随着大批港岛人进入证券交易所买股票，港股指数在这一天下午，一举站上了700点！ 9号早上，牛奶公司学置地公司开记者招待会，提出反对收购的三大理由： 1、置地公司股息太低。 2、置地公司盈利太低。 3、牛奶公司信誉卓著，实力雄厚，能够保障股东长远利益。 emmm…… 这个貌似是劝股东的理由，跟散户无关。 张和平被这样软弱无力的反击方式蠢到了，心想你学a股大佬，来个高送转不行么？ 1送10不行，就1送1000，看置地公司怎么2换1。 再不行，伱停牌呀！ 结果，牛奶公司的董事会像是听到了张和平的心声，憋了一个真·大招…… (本章完) 第247章 顺利清仓2个亿 1972年11月10号，周五上午。 港岛日报广告版面，牛奶公司宣布拆股：1股拆成5股，拆股后，每股再送1股红股！ 也就是1股变成了10股！ 这10股牛奶公司股票，是不是就能换20股置地公司股票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特么的，这是要反收购置地公司的节奏啊！ 置地公司一看对方耍赖，这个怎么能忍，赶紧派人公关远东交易所的上层，必须阻止拆股！ 这消息一出，许多人拿着报纸给散户解释1牛奶股变10股，10股换20置地股的戏法。 远东交易所上午开市，散户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抢购牛奶公司的股票，张和平趁机以255块、265块、275块的均价，分别出了最后30万股。 而股票经纪陈淑婷，她在张和平皱眉凝视下，犹犹豫豫地卖了她母亲名下的6万股，均价285块。 陈淑婷之所以多了1万股，是她在9月听了张和平不耐烦的200块预判价后，偷偷做t赚的。 就在陈淑婷的股票卖出去后不久，牛奶公司的股票冲到了290块大关！ 随后，290块卖价就一直高挂在黑板上，不管哪个交易员去要，都有股票经纪响应卖出。 但是，黑板上的290块卖价，就是没人去擦，那几个数字背后，仿佛压着几千万大单，任凭散户去破关！ 当天下午收市，牛奶公司股票报收290块，散户攻关失败…… “最新消息，置地报收127元3！” 一声大吼，响彻整个交易大厅。 紧接着，远东交易所里欢声雷动，敲锣打鼓庆祝！ 置地股涨到新高，加上牛奶股1变10，10换20置地股……2546块！ 重组后，股价再翻一番！ 买到牛奶公司股票的人，赚麻了！ 至于牛奶公司股价290块，洒洒水啦！ 不是深陷其中的人，无法理解这群散户的逻辑，也无法想象他们有多么坚信290块能换2546块！ 在这群散户狂欢的时候，戴着太阳镜的张和平，像個股票大跌的失败者，默默退场。 “张先生……”股票经纪陈淑婷追出了华人行大厦，追到了老爷车边，俯身对车里的张和平说道：“刚才对不起，我起贪念了！” 陈淑婷说的是她母亲名下的牛奶股，张和平让她卖的时候，她迟疑了。 在那么疯狂的涨势下，若不是张和平冷眼盯着她，她还真不想卖。 张和平看着车窗外这个帮他赚了2亿多港元的姑娘，刚才那点不快，没再计较，“今明两年别买股票了，你要是没事干，就多看点经济方面的书。” 汽车开动，留下一脸懵逼的陈淑婷。 股市一片大涨，对方竟让她别买股票了！ 陈淑婷返回华人行大厦，一路上去，尽是喜笑颜开谈论股票的人。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割裂感，到底是一脸严肃的张先生卖股赚了钱，还是这些兴高采烈买到股票的人赚钱了？ 回到403永盛的办公室，陈淑婷开始忙碌起来。 这年月股票交易的效率很低！ 很多股票公司都是等着买家送现金或支票过来，存入股票公司账户验资。 然后等着卖家送股票到股票公司，领走卖股钱。 接着再由股票公司的送票员，把重新登记名字的股票相关凭证、交割单送到买家那里签收。 这来来去去消耗的时间，就是股票冻结的时间。 这么慢的效率，在今年1月就遭到了张和平这个大客户的诟病，以及诸多建议。 然后就有了永盛股票公司的改变，上门服务！ 是以，永盛股票公司的员工，看着要多一些。 “阿婷，张先生和秦太太的支票开好了，张先生今天只带了10万股牛奶公司的股票过来，还有20万股需要你去他家收一下，秦太太那边的6万股也要加紧收回来！” “好的，老板！”陈淑婷拿起股票交割单，收了老板递过来的两张巨额支票，一起放进单肩背包，并将包包挂在了胸前。 接着，她给唐家的8号别墅打了个电话，确认那边有人后，就带着老板的交易员侄子、送票员表弟当押运，开车先去了汇峰银行。 交易员侄子盯着陈淑婷的精致妆容，以及那鲜红的小嘴，心中火热地问道：“阿婷，听我叔说，你这个月的佣金又是全公司最高的？” “不知道！”陈淑婷敷衍了一声，继续填延时转款单，不想搭理老板的这个痞里痞气的侄子。 上次在九龙塘9号别墅，陈淑婷被一群包租婆打的时候，这个交易员也在场，却没敢出手帮她，胆小鬼！ “听说你没交男朋友，你觉得我怎么样？” “等会去张先生那里，我问问他的意见。”陈淑婷似笑非笑的瞥了交易员一眼，对方张了张嘴巴，没敢再说下去。 永盛股票公司里都在传陈淑婷爬上了张和平的床；陈淑婷没有去解释这件事，心里想着狐假虎威，让为外人忌惮。 话说，她也幻想过跟张和平滚床单，那个男人不仅有钱有能力，还年轻帅气。 听张太太说，他那方面非常厉害，张太太一个人扛不住，一直想找个姐妹分担一下……这话听着像是暗示，让陈淑婷有些想入非非。 可是，她感觉得出来，张和平对她没有那方面意思，这就让她沮丧了。 从汇峰银行出来后，陈淑婷才开车去九龙塘8号别墅拿股票。 应张和平之前的提醒，陈淑婷将她的6万股牛奶公司股票寄存在了张和平这边，所谓的秦太太也成了张太太的朋友。 张和平填完交割单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同样在填交割单的陈淑婷，说道： “等会，我派两个保镖去你们公司，拿回我和我太太的开户资料，你母亲的开户资料最好也拿走，免得有人查到你头上。” 陈淑婷愣了一下，对方销户，就意味着对方暂时不会炒股了，她以后找什么借口来这边？ “那……好吧！”陈淑婷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 “忽然得到一千七百多万，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花？”张和平见陈淑婷又拿出了小本本做记录，笑道：“今年年初的金价是40镁元一盎司，现在涨到61镁元了，伱可以去了解一下汇峰银行的黄金代理业务。” “张先生，房产投资怎么样？我听说……” 张和平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话，“我和我太太名下的房子都卖掉了，过几年房价降了，才会投资房产。” “谢谢张先生提点！”陈淑婷起身道谢，然后就带着一辆老爷车出了门，径直回了永盛股票公司。 等唐家的两个黑色西装保镖带着张和平、唐欣、秦太太的开户资料离开后，永盛的老板才无奈看向陈淑婷，“阿婷，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惹张先生和张太太生气了？” “没有！”陈淑婷急忙摇头，“他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炒股赚了钱，而且他最近不想炒股了。” “阿婷，你可得把这个大客户看牢了，他下次若想炒股，一定要带回我们公司开户！”永盛老板额为郁闷的说道： “1000万炒股，连配资都没怎么用，就赚了2亿多！我当时怎么就没跟着他买呢？” 啪！ 永盛老板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这么大的客户，我应该跟着你一起去服务的！” “算了，你去忙吧！还有好多股票等着送！” …… 次日，张和平带着老婆唐欣去了一趟汇峰银行。 然后，这一个上午，唐欣都有些晕乎乎的，被最初听到的账户余额，搞懵了！ 她老公不声不响三个月，竟和那个股票公司的小姑娘，赚了两个多亿！ 签字……好像是，还她的贷款本息2709万。 “老公的贷款本息，好像是1050万……”唐欣有些迟钝的想着。 等张和平验完53.41万盎司的高纯度金砖，并锁进他自己的保险柜后，臭婆娘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个好像不是我的保险柜！”唐欣疑惑问了一句。 “我的！”张和平拉着唐欣出了保险库，“你的大嘴巴，让你错过了一次成为亿万富婆的机会。” “你不爱我了！”唐欣可怜巴巴的跟在张和平身后，幽怨道：“你以前都不藏私房钱的！” “不藏点钱，怎么给你找姐妹？”张和平哼了一声，“那方面非常厉害，一个人扛不住！这种话都往外说，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的大嘴！” 唐欣一听这话，立马怂了，双腿都有些发软，心底更是想起了曾经被折磨了一个通宵的爽歪歪经历。 张和平两口子刚走出汇峰银行大厦，就遇到一群记者在门外采访汇峰银行的大班，也就是所谓的总经理。 “港岛股市已形成了纯投机活动，许多股票泡沫严重……” 张和平没想到这个桑总会警告港岛人撤离股市，遂戴上墨镜在记者后面听了一会。 …… (本章完) 第248章 第三波疯涨的无脑逻辑 1972年11月13号，黑色星期一。 受汇峰银行大班桑总的股市风险警告，港岛四大证券交易所里的上市公司股价全面暴跌，港股指数狂跌87点，跌幅11.5%。 牛奶公司股票暴跌20%，报收价232块！ 置地公司暴跌23%…… 这种利空消息，怎么会导致港股全面暴跌？ 股票经纪陈淑婷给自己找了个请教为什么暴跌的理由，兴匆匆跑去8号别墅，结果扑了个空，张和平昨晚外出办事去了，归期未定。 次日，股市暴力反弹，让陈淑婷隐隐猜到了答案： 主力借利空消息，高位出货！ 然后低价接盘，稳住股价，准备下一次出货！ 如果张和平在这，肯定会跟她重提追涨杀跌概念，并将时间单位缩短到分钟，而不是天。 接下来3天，置地公司的广告文案满天飞，置地公司竟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们置地公司就是看中你们牛奶公司的地皮了，你能咋地？ 只有让我们置地公司在你们养奶牛的草地上建起摩天大楼，才能使“股东”利益冲上云霄！ 我们的股东，删掉“我们的”…… 牛奶公司也不示弱，公司的钱大把大把撒出去，广告文案霸占港岛各大媒体，劝阻股东不要上当。 这期间，除了吃瓜群众，就数各大媒体最高兴了，还为这个收购案配了社评、快讯等板块。 陈淑婷看了几天热闹，然后惊讶发现，牛奶公司这一周的股价，一直在220块至246块之间剧烈波动，感觉是主力在早上开市后高位出货，下午收市前低位接盘拉升股价。 但是，一万股、两万股的大额牛奶公司股票交易没了，全是些一千股、两千股、五千股之类的小额股票。 不过，即便是一千股的小额牛奶公司股票，也需要二十多万港元，才能买到炙手可热的牛奶股。 18号，牛奶公司开始鼓吹自己公司股票的每股资产价值80港元，而置地公司的每股资产只值28港元，两股合计才56港元，换股会大亏特亏！千万别换！ 张和平如果看到这条新闻，怕是要骂牛奶文案策划没脑子！ 你特么股票都涨到200块以上了，你跟股东说你的每股资产价值只有80块！ 你这不是告诉牛奶公司股东，你们赶紧卖手中股票，卖了就能实现每股资产翻番了！ 然而置地公司也是头铁，列出一堆重估资产报告，声称重组后的置地公司每股资产价值翻一番，为52港元。 也就是说，两股是104港元，比牛奶公司的80港元多24块，换股铁定不亏！ 这两家公司似乎都没get到散户为什么这么疯狂买牛奶股，亦或者说，都不敢告诉散户计算错了。 又或者说，他俩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过，没关系，这年月的港岛人，大部分也不懂每股资产、每股净资产是个什么概念。 毕竟，港岛人是1969年才开始炒股的，之前的港岛证券交易所是对洋人开设的，不懂股票很正常。 话说，自从张和平发传单，威胁报社、电台上稿件后，港府也跟着印制了许多《购买股票须知》的册子，放在各家银行、证券交易所供人免费看。 可惜，鲜少有人看！ 不管媒体广告上的口水战谁赢了谁，每天跑去中环登记牛奶股换置地股的人，那是大排长龙！ 置地公司为了方便牛奶股东、散户换股，在九龙梳士巴利道星光行新增登记处。 那群散户扎堆换股的架势，更加增添了1牛奶公司股票变10股，10股换20股置地公司股票的可信度。 就在换股登记截止日临近之际，一家叫华懋（mao）置业的公司于11月24号加入战斗。 这個白衣骑士的登场台词很有意思，在各大媒体上只有一句广告词： “伱知道和牛奶公司发展地产的是谁？” 牛奶公司为了配合这条广告，24号当天下午2点再次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与华懋置业共同组建新公司“牛奶地产有限公司”。 同时宣布，牛奶地产公司不日将在九龙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新公司25%的股票将派送给牛奶公司的持股股东，请大家留好各自的牛奶股！ 是的，就是上市审核门槛等于“茶水费”的九龙证券交易所！ 这则送股消息一出，牛奶公司股票再次大涨，突破到了280块大关，把其他股票也带飞了！ 要问这华懋置业有限责任公司是干什么的？ 首先，这家公司的实力，要比和平置业有限责任公司的业务，强那么一点点。 华懋置业至少在新界乡下修建过几栋低档小楼，虽然在港岛地产界默默无闻，却比和平置业这个收租公司强。 不过，华懋置业的黄老板没有和平置业的张老板有钱。 华懋置业黄老板在广告上宣称，将拿出1.24亿港元注资牛奶地产公司，占股24%，那其实是周爵士的人脉；老周介绍黄老板去跟银行借的钱，那1个多亿的贷款，还在银行压着没放款呢！ 置地公司的反击有些不讲武德，直接在媒体广告上贴了华懋置业修的几栋5、6层高的小楼；质问牛奶公司，你们打算在黄金地段铜锣湾修这种小楼？ 还是找这种小垃圾修摩天大楼？ 铜锣湾修小楼，这不是跟养牛一样，暴殄天物吗？ 小垃圾修的摩天大楼，谁敢住？ 面对这么犀利的问题，牛奶公司的反击就显得太无力了。 26号，牛奶公司发广告声明，华懋不是小垃圾，他们公司人才济济，牛奶地产公司的前途一片光明…… 11月27号，张和平再次跑去麻风村送药的时候，置地公司放出绝杀： 换股后，就送红股，1送5！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港岛好像都安静了一下下，因为一众散户都在抠脑壳，重新计算换股公式： 1股256块的牛奶股变10股，10股换成20股116块的置地股，接着1送5？？？ 1股256块的牛奶股=100股116块的置地股=11600港元！ 尼玛…… 股票经纪陈淑婷在远东交易所大厅，从欢呼雀跃的散户那里得知这个新计算公式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疯了！都特么疯了！ 接着，她想起了张和平对她的忠告，“当所有人都疯狂的时候，只有保持冷静，才能从股市脱身。” 脱身！ 她忽然明白张和平不让她买股票的原因了！ 因为没有张和平带着她的话，她怕是要像其他股票经纪那样，疯掉！ 11月29号，周三晚上，置地公司在媒体广告上声称，已经持有80%牛奶公司股权，宣布成功收购牛奶公司。 关键是，停止换股了！ 这一晚，置地公司的亨利主席又去找了周爵士，一脸奸笑的挽留老周留下来继续当牛奶公司的主席，你的地位无人能取代，你是那么的德高望重…… 结果，把老周气进了医院！ 就在港股第三波疯涨行情被无脑计算公式带飞的时候，全世界送了一波东风过来。 联合国投票决议通过：港岛、澳岛的主权归大陆！ 更令港岛人疯狂的是，之前还在警告股市风险、股票泡沫的汇峰银行，竟然宣布高配送： 每股派3块5的股息，以及5股送1股，然后1股拆成10股。 无数散户都在猜测，汇峰银行是不是也要收购哪家上市公司了？ …… (本章完) 第249章 是你们先惹我的 1972年12月1号，周五，晴。 下午，南腊镇卫生院，院长办公室里，赵主任正在跟张和平讨论今年8月卖的20万斤黄花蒿，所得那1万4千块钱怎么用的时候，张和平接到一个首都打来的电话。 赵主任在旁边默默听了几句，是一个叫杨奶奶的人，询问张和平想不想去鹰国学鹰语。 结果，张和平拒绝了。 “小张，我觉得你可以去！”赵主任有些复杂地说道： “咱们镇在农科站技术员小周的指导下，今年11月迎来了大丰收；交了公粮后，还有不少结余。” “以后，只要按照你规划的，把黄花蒿种出规模，再把茶园、茶厂弄起来，咱们镇就富裕了！” “没事！我早就学会鹰语了。”张和平随意道：“卖黄花蒿的钱属于集体，怎么使用，最好每家每户派个代表出来，一起开会讨论。” “像学校老师的工资，学生的书本纸笔，镇民的1块钱医保费，黄花蒿和茶树的扦插、种植成功奖励。” “还有未来采茶叶的奖励，茶厂工人的工资，你都得考虑进去。” “钱的事，别搞一言堂，免得别人说你贪钱。”张和平略皱眉头说道：“等你把这笔钱弄顺畅，我的调令可能就到了，你记得给我打掩护！” 张和平在港岛赚钱后，心态有些飘，之前从不带港岛东西回大陆的他，这次带了一堆去了商标的利福平、氨苯砜西药回来。 加上中药辅助治疗麻风病，联合用药半年，大概能治好麻风村90%的病人。 至于剩下的10%，多为重症不可逆患者，没办法。 而那份调令，就跟麻风村有关。 …… 傍晚时分，南腊镇招待所后面的平坝上撑起了放映白布，镇上的一千男女老少，以及周边的知青、老乡都聚了过来，等着放映员放电影。 张和平将卫生院里正在接受培训的赤脚医生，全部赶了出去，让他们先去看电影，明天再学习。 话说，张和平去港岛的这4个月，镇上又多了3個独立村，人口增长到了1016人。 别嫌人少，隔壁的公社总人口都才1万6千多人。 至于那32个男女知青赤脚医生，是公社安排过来培训的；理由是南腊镇卫生院的空病床多、医生多，言外之意是，正好给你们安排点事做。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张和平喊了一声“请进”后，副院长白云、妇科医生依树、会计赵红梅走了进来。 白云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张和平，略显担忧的说道：“张院长，那些老爷离开的时候，让我们劝你，别动不动就向报社投稿，那样会影响伱的升迁！” “就是因为有影响，才要投稿报社。”张和平不屑道：“他们以为我会在乎升迁？” “好了，官场上的事，你们不懂，都去看电影吧！” 会计赵红梅见副院长白云不说话了，这才拿出一个厚厚的黄皮信封放到办公桌上，“院长，照片洗出来了，一共5套。” “嗯！”张和平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继续写稿件。 他从港岛回来后，白云和依树跟他反馈了一件事，最近来了许多做流产的女知青，插队的、插场的都有。 不过，插队女知青是谈恋爱搞大肚子的；这种破事只能包容，毕竟正值青春年少，加上山高路远没人管，夜黑风高都无聊。 但那些插场女知青，却不是自愿的！ 他们在农场医院、公社医院没法流产，就求到了白云、依树这。 加上张和平早就对白云她们有过交代，给女知青流产不需要看结婚证和其他证明，收钱做就行了。 所以，南腊镇卫生院能做流产的事，就在知青群体中传开了。 来流产的人多了，一些破事就暴露出来了。 原本留给赵红梅用来照黄花蒿丰收的照相机，却被用来拍了那堆被流产的死胎…… 张和平原本不急着投稿报社的，他打算下次路过云都的时候，直接将胶卷和稿件交给云都报社，还能省下洗照片的钱。 但是，他被那群不要脸的老爷们恶心到了。 那群家伙从南腊镇卫生院新招的医生那里，得知麻风村的现状后，又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那些去过麻风村的医生都没有被麻风病传染，便动了歪心思。 张和平没在的这几个月，那群老爷找了一个曾经的随从带照相机过来。 接着，他们说动卫生院里新招的那4个知青医生、2个知青护工带路，一起去麻风村摆拍了几张，然后就带着那6个知青跑回去邀功了。 特么的，那帮老爷把治疗麻风病的功劳算到他们头上也就罢了，居然大言不惭的把迁村入镇，以及黄花蒿基地、茶园、茶厂规划也算到他们头上。 末了，那帮老爷还没忘堵张和平的嘴，打电话过来向刚回来的张和平承诺：景城老爷局局长职位，副处级待遇，16级工资。 唯一条件，先接受调令，跟随部队去南边进行医疗援助一段时间。 去尼玛哦！ 老镁在那边狂轰乱炸，丢的炸弹跟下雨似的。 张和平虽然是个挂逼，却不是不死之身。 加上他才在港岛赚了2个小目标，会去南边冒险？ 一群狗东西，其心当诛！ 第二天一早，张和平跟白云、赵主任他们打了招呼，就出去给麻风病人“搞假肢、轮椅”去了。 12月7号，张和平到达云都邮局，先向首都、魔都、蜀都、山城的报社各寄了一份稿件和一套照片过去。 接着，他去了云都报社，投出了最后一份稿件。 之后，张和平就在云都搜寻那帮老爷们的住处了…… …… 而另一边的港岛，股票经纪陈淑婷在老板的会计妹妹处领薪酬和佣金时，却只见到38万港元。 “怎么只有一半？”陈淑婷皱眉看向办公桌后的中年女人。 以前上万的工资，都是用支票，避免被抢。 毕竟，这时期的港岛黑道，还是挺猖狂的。 对方今天这么做，怕是有问题！ “我哥说了，另一半得请张先生过来，说明不是因为你的服务问题导致他销户，才能把剩下的钱给你！”女会计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冷哼道： “否则，你就等着按合同赔偿公司的损失吧！” 三个大客户销户，佣金方面损失挺大的，尤其是张和平那1%的提佣比例。 要知道，下半年大部分股票公司都把佣金改成了万分之五，以吸引更多的散户开户，以及交易。 陈淑婷当时跟张和平说过重新签约降佣金的事，但张和平没降，只是提了更多服务要求。 比如，坐进交易大厅，亲自指挥自己的账户买卖。 陈淑婷有些气愤地问道：“老板在哪，我带他去张先生家里问清楚！” “我哥出去陪客户了！”中年女会计不耐烦地说道：“这钱要不要？不要就全押在公司！” 陈淑婷深吸了一口气，脱下红马甲，将桌上装钱的透明塑料口袋抱住，径直出了公司…… (本章完) 第250章 狗东西，老六 12月8号，周五。 云都日报依旧很给力的发表了张和平的全部投稿。 第一版面“人多力量大”，通过迁移边境村寨老乡，解决南腊镇地多人少的问题…… 附图：披荆斩棘入深山，为保老乡斗恶虎…… 第二版面“美丽村镇”，组织规划建设，齐心协力建房，从独立村到南腊镇…… 附图：山顶俯瞰南腊镇，镇口土路看到尾…… 第三版面上，科学种植……那群老爷拈轻怕重…… 附图：农忙时间老爷休息…… 第三版面下，全镇学语录……那群老爷不积极…… 附图：学习时间老爷躲角落抽烟…… 第四版面上，十进麻风村……那群老爷蹭功劳…… 第四版面下，流产女知青……疑似被强暴，求调查…… “这老虎一看就是死的，你这照得太假了！” “屁话！要是活的，我敢让这么多医生拿刀、拿棒去摆拍吗？”张和平拿着电话筒，一边等转接，一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躲角落抽烟的照片整的，我二叔他们怕是永远翻不了身了！” “还不是怪你个狗东西！不好好待在花都就算了，跑南边作死居然还想拉着老子垫背！”张和平没好气地扫了一眼房间里那群抽烟的老爷，“还想个屁办法！你们现在不赶紧回南腊镇，等会被人抓到，就等着去其他村里住牛棚吧！” “喂！妈！”张和平忽又对着电话筒说道：“赵老六那个狗东西拉我去南边进行医疗援助……你别急！你先去他家问问，他爸妈同意他去没有？嗯……他家电话没人接……我们这会在云都还没去……你急也没有用，你要让老连长想办法。” “这事整的，唉……”赵建国的二叔叹了一口气，幽怨地看了办公桌那边的张和平与赵建国一眼；他没想招惹张和平的，都怪这侄子！ “别哎哎哎的……”张和平还在气头上，右手指着赵建国，气道：“这是不是你亲侄子？” “他爸，也就是伱大哥，故意把这小子安排到花都去搞后勤。你知道他要去南边挨炸弹了，就任他去找死啊？还把我也拉上垫背，你们可真是一家人！” “张和平，你够了啊！”赵建国不满道：“几年没见，没想到你的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这他娘的是胆小问题吗？”张和平听到赵老六回嘴，就更来气了，“那边没爆的炸弹，比你满脸的青春痘还多！关键是，敌人都见不着一个，只能挨炸。” 被说到脸上的青春痘，赵建国就忧伤了。 他在花都兵团农场待的这几年，热带食物没少吃，火气重啊！ 张和平靠在椅背上，没管那群老爷还在那里商议什么，而是继续奚落赵建国，“你小子当了個狗屁副连长，难道没找几个女知青泄泄火？” “滚！” 就在张和平等电话的这段时间里，云都已经炸开锅了！ 版纳的知青主要来自首都、魔都、蜀都、山城、云都，这云都的下乡女知青多啊！ 所以，有女儿下乡的云都家庭，不管是不是去的版纳，一看到今日报纸最后那条新闻就炸了！ 那照片上的死胎数量，太多了…… 一群云都家长已经忙着找街道办、知青办，亦或者直接打电话、发电报询问。 三天后，这事在蜀都、山城炸响…… 五天后，轮到魔都；接着是首都…… 就在女知青流产事件被彻底引爆的时候，张和平已经无奈地回到了南腊镇卫生院，收拾行囊，准备南下。 没多久，张和平就穿了一身绿军装、战术背心、高帮战术靴，背了战术背包和一卷睡袋下楼。 “你咋混得这么惨，才这么几颗子弹。”赵建国看着张和平身上的战术背心，急忙从自己的战术背心腰间口袋掏出两盒子弹，说着就要将子弹插到张和平身上。 “滚蛋！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子弹去发骚吗？”张和平没好气的推开赵建国的手，进了院长办公室，翻箱倒柜的将所需器械、药品装入战术背包。 “打毒贩也要用枪啊！我听说南边的毒贩很凶残，被抓了……” 赵建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钢弩拍到了胸口上。 反观张和平，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弹弓插在腰间绳扣中，接着从抽屉里拿出石子往腰间口袋装。 “大哥，你当这是去打猎吗？”赵建国无语的将钢弩放在办公桌上。 “你以为那些毒贩的皮比野猪的厚？”张和平不屑地怼了一句。 有些话，他不方便对别人说。 他这些年走村串寨，在深山老林里没少遇到一些找死的…… 既然赵老六不用钢弩，张和平就把它放回了抽屉。 他现在对钢弩也没多大兴趣，近距离都是用弹弓，中远距离才用枪。 最后，张和平带着跟他类似装扮的赵建国，去镇里借了一条土狗，以后用来守夜。 “小张，我听说你要去南边执行任务？”赵主任从地里赶回来，拉着张和平的手臂，叮嘱道：“你是医生，在后方救人就行，别冲到前面去！” 张和平笑道：“只是去边境禁毒，顺便帮南边的人戒毒，然后把毒草烧掉，不是去打仗。” “那也得小心，那帮马匪没人性，你去烧毒草，就是要他们的命，千万小心！” “嗯！”张和平抬手将赵建国拉过来，对赵主任介绍道：“这是我兄弟赵建国，五百年前跟你是一家的。” 接着，张和平指着河边菜地锄草的那群老爷，说道：“赵老二是我兄弟的二叔，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不要少了他二叔。晚上学汉话、学写字的时候，也让他二叔上台讲一节课，得好好磨一磨他的老爷性子！” “叔，你抽烟！”赵建国急忙掏出一根华子给赵主任，待给对方点上后，赵建国赔笑道：“我这二叔，还要麻烦你多照顾！” “瞧你那小气劲！”张和平踢了赵建国的屁股一脚，没好气的说道：“把你包里的烟全留下，赵主任后面还要帮你二叔他们应付上面来视察的人。” “老赵，我们先走了，得空就回来，反正离得不远。” 张和平这次去的地方，确实不远，就在西南二十多公里的边境上；配合二十团农场的七营卫生院，帮边民戒毒，末了还有个附加任务，烧毒草禁毒。 这是他母亲马秀珍找到老连长他老婆后，一通操作下来的结果。 本来嘛！赵老六属于兵团农场系，哪有资格去援建的工程部队系捣乱，还想把地方老爷系的张大院长拐出国，简直是没道理！ 在赵建国跟他妈一通讨价还价后，赵建国跟张和平就被借调去了二十团，为期半年！ …… (本章完) 第251章 走过场 “和平，我好像听到汽车喇叭声了！”赵建国看向右边的密林，却根本看不到车辆和公路。 等他再回头时，张和平已经走出去好远。“唉！你等等我啊！” “四十多公里路，你真不打算坐车啊！” “哥，你是我亲哥好吧！能不能休息一下？” …… 走了十多公里山路，把赵建国累得不再哔哔后，张和平才在一条小溪旁选了一颗大树露营。 生火、驱虫、捡石头垒灶…… “你去溪边过滤两饭盒干净水回来！”张和平拿出一个装满竹炭的竹筒，并一个铝制大饭盒给了赵建国。 “装水的时候，小心点四周！你这一路上叽里呱啦的，若是放到南边的越半岛战场，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张和平说着，将一根拇指粗的绳子绑了石头，丢上了旁边大树的枝干，再顺着绳子爬上了这颗八人合抱的大树。 然后，就见他将背包上那卷睡袋取下展开，两端绑在两边的枝干上，搭了一张吊床在树上。 “你这……不是睡袋？”赵建国端着两个饭盒，夹着过滤水竹筒回来，错愕地看着树上的吊床。 “废话，雨林中怎么用睡袋？帐篷都没有一个。”张和平在树干上撒了一点硫磺，就将背包留在了吊床上，然后顺着绳子下了树。 “你小子就是头脑发热，想当然的就跑过来了。”张和平没好气地接过饭盒，“能爬上去不？” “小瞧哥们了不是！”赵建国放下背包等物，然后抓着绳子在那荡啊荡，好像一根细绳吊着的大秤砣。 张和平取出弹弓，忽然朝一处草丛打了一颗石子，接着就见他过去，捡了一条金黑色条纹的毒蛇出来。 “算了，你来处理这条蛇。”张和平拔出靴中匕首斩掉蛇头，将那条金环蛇丢在了赵建国脚下。 随后，他取下绳子，在大树边一边打绳结，一边看赵建国熟练地剥蛇皮。 待赵建国把蛇肉切成坨装进两個饭盒，又见他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生姜和盐…… 过了一个多小时，张和平在尝了一口赵老六做的蛇汤后，戏谑道：“伱还说你不是炊事兵。” “不是！”赵建国嘴硬道：“我是副连长。” “那就是管伙食的副连长。” 张和平这话一出，赵建国就不反驳了，将饭盒盖在胖脸上，吨吨吨的喝起了热汤。 其实，张和平在看到赵建国那胖了两圈的身形时，就确定他当了炊事兵。 然后，就可以想见他为什么跑回版纳来了。 饭后，张和平让赵建国踩着绳结，爬上了大树枝干，睡到了吊床上。 而张和平却靠着大树，盘坐在树枝上休息，树下只留了一堆火，以及一条啃蛇骨头的土狗。 深夜，赵建国被一声枪响惊醒，然后听到无数鸟雀惊叫，野兽窜入草丛的摩擦声。 “你就在树上！”张和平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下树。 没过多久，就见张和平从溪边拖了一头老虎回来。 次日中午，当张和平与赵建国拖着一只印支虎进入二十团七营驻地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然后，顺利报到入营，住进了知青茅草房。 下午，在许多知青的围观下，张和平指导赵建国剥了虎皮。 然后，在一众知青簇拥下，去了营部食堂，把虎肉交给炊事班，给晚餐添菜，惹得一众知青欢呼不已。 经此一事，张和平与赵建国之名，就在七营传开了。 不过，第二天，他俩就跟着卫生院的人，以及连队里的卫生员，还有武装执勤连的人，进山抓毒。 “再说一次，没有命令，不许开枪！”武装执勤连的连长看着赵建国、张和平再次强调后，就带人把前面的小村子围了起来。 一共7个茅草房，5个瘦骨嶙峋的男的，7个同样很瘦的女人，3个小孩。 随行的有个瑶民翻译，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张和平都学会了他们的语言。 这些人属于边境5公里范围内的边民，按政策是可以免费领取粮食的，但他们很少去附近公社领。 究其原因，一是不信；二是去了会被强制戒毒；三是边境荒地随便种点玉米，就能饱腹；四是境内不能种毒草。 张和平之前就劝过南腊镇东边的几个毒人村，劝不听就没再管他们。 今年下半年，上面下了个强制戒毒指示。 南腊镇东边的毒人村已经被依树他们带民兵去过一趟，但那些毒人还是不听劝，并跑到边境另一边的村子躲避。 那些边民是没有什么国界概念的，反正边境两边的语言相通，而且还沾亲带故的，跑过去躲两天就没事了。 由于张和平的一贯作风都是好言相劝，你若听呢，就带你回南腊镇过好日子；你若不听呢，那就自生自灭。 依树他们秉承了张和平的做法，都是随缘劝那些毒人戒毒，出去转了一圈，结果一个都没劝回去。 反观二十团这边，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只能绑起来带走。 否则，你让那3个小孩以后怎么办？ 分了两个人把那15个人带回去，然后拿枪的人散开寻找。 很快，就有人在边境外找到几片毒草种植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烧了再说。 看着黑烟冒起，张和平暗自摇头，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不，接下来几天，大家风餐露宿，遇到的全是空荡荡的村落。 最后，没有再逮到毒人，只是烧了一些毒草，大家就打道回府了。 话说，之前带回来的15个人，其中5个男的已被捆在医院病床上强制戒毒，那7个女人和3个小孩都安排在砖瓦房里，比张和平、赵建国住的都好。 看营里没有安置那7个女人在农场附近生活的打算，张和平就猜测他们只是短期帮人戒毒，觉得他们在做无用功，便没放在心上。 平日里，张和平带着赵建国跟营里知青吹牛、打牌，偶尔进山打些猎物回来改善大家伙食，星期天早上若有车，就回南腊镇瞅一眼。 一个月后，果如张和平所料，当那5个毒男消停了，保证以后不碰毒后，张和平、赵建国就被叫上再次出发了。 待把那15个人送回村，留下点粮食，就开始抓下一个村里的毒人。 因为这次没烧毒草，倒是多绑了3个村的人回去，但人数只有37个；其中有25个毒人，还有4个没满14岁的少年。 令人无语的是，期间有个当妈的用头发藏毒进医院，偷偷给她12岁的儿子…… 农场知青今年不放假，害得张和平也走不了，令他心中很不爽。 加上赵建国那个家伙不识趣，天天闹着打毒贩，被张和平找了个训练他的由头，隔三岔五在营里的篮球场教他一回格斗。 然后给他擦点跌打药酒，再带他进深山老林锻炼野外生存能力，这时间就被消磨到了1973年2月。 2月2号，除夕这天，张和平一大早就听到营里知青在传，景城来了好多知青家长…… (本章完) 第252章 除夕回不去 “营长，那个张院长跟那个赵连长坐车去南腊镇了！” “他娘的，总算走了！通知各连队杀猪，小卖部的好东西也别藏了，今明两天赶紧造完，免得被拍照。” …… “哎，你什么打算？”张和平靠在车厢上，望着倒退的密林。 “啥？”旁边同样坐在大卡车车斗里的赵建国，疑惑看向张和平。 “南边越半岛停战这事！”张和平望向天空，想着港股多半会因为这件事大涨一波，“上个月23号就发生的事，我们今天才从其他知青那里知道，你觉得这个消息闭塞的地方，待着有意思吗？” 赵建国无所谓地说道：“你不一直待在这边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一直待在这边了？”张和平有些来气，“若不是你小子过来捣乱，我早就去……全国各地找药了，懂不？” 赵建国有些愕然的看着张和平，“全国各地”一出，赵老六就秒懂了，然后想到对方在读高中的时候，就敢离家出走…… “看什么看！”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花都，我都去过十几回了！也就是不知道你窝在哪里当兵，不然多少会去看你一回。” 赵建国伸出左手食指，质问道：“咱俩的关系，你就看我一回？” “零回！”张和平不屑道：“伱们连队又没有漂亮姑娘，我去看你干嘛？” “你咋知道没有？你又没去看过……” “噢哟！有漂亮姑娘，你咋还是单身？表白被拒绝了？” “滚！你不也是单身！”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单身？我儿子、女儿都可以打酱油了！” “你就扯淡吧你！” …… 两人一路瞎扯到了南腊镇，张和平让瘦了一大圈的赵建国跟胖脸女司机道谢，方便下次坐车。 “胖哥哥回来啦？”正在收费室门口剥花生的会计赵红梅，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接着，又跟在张和平、赵建国身后上了楼，“胖哥哥，你又瘦了！等会我让镇上姑娘们做赶摆鸡，给你送过来补补身体。” 上個月，赵建国这小子受不了张和平给他捣鼓的减肥药，趁张和平回卫生院检查工作的时候，他跑去镇上集市区域蹭了几碗鸡，然后就被小姑娘们的家长找上门，让他必须当场选一个姑娘成亲。 最后，还是赵主任出面，才让这个贪吃的家伙逃过一劫（桃花劫）。 至于张和平，这家伙一直在3楼起哄，为姑娘们加油鼓劲，妥妥的损友一个。 赵红梅把赵建国调侃回2楼西边的休息室后，又跟着张和平上了3楼，汇报近期收的山货，以及寄了多少山货去首都7号院。 “院长，咱们卫生院账上今年有205块结余了，你看怎么用？”赵红梅希冀地问道，她可是记得张和平曾经提过奖金的。 “现在分钱还不合适！”张和平一边放下背包，一边思忖道：“拿150块算作食堂的采购费用，留55块备用。” “这150块钱采购什么，你们自己商量，尽量均分给大家，我就不分了。” 打发走了会计后，张和平拿了衣服，叫上赵建国去镇上的露天浴池洗澡，对于院长办公室里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没管！ 主要是早上听说景城来了许多知青家长，以及副院长白云刚才假装没看到张和平的举动，让张和平推测有麻烦事找他，遂假装自己是透明人，你们看不到我！ “胖哥哥，你吃午饭没？” “胖哥哥，来女浴池洗澡呀！” “胖哥哥……” 有那么一瞬间，张和平感觉自己真成透明的了，为嘛那些小姑娘看不见帅气的张大院长呢？ 就在张和平坐进浴池泡澡的时候，赵主任找了过来，“小张，刀主任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女知青案件调查小组的人坐车过来了，让你注意言辞。” “我又没祸害女知青，需要注意什么言辞？”张和平冷笑道：“老刀的官做大了，胆子却变小了。他也是有女儿的人，这种事也能忍？” “兵团毕竟不归地方管，刀主任也没办法。”赵主任帮远在景城的刀主任说了两句，“他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别再参与这件事。” “晓得了！”张和平应了一声，就沉入了水下，打开泄水口，然后起身抹起了硫磺皂。 “今年有23个知青没回家，还是让他们分散到各家各户过年，你看怎么样？” 听到赵主任这话，张和平就笑了，“老赵，你若是真想留几个知青在镇上，我教你一招。” “你先别管那些小年轻，等他们搞大肚子了，成了事实婚姻，你再去帮他们办结婚证。” “记住，你得强势点，必须得办结婚证！谁要是敢不答应，就是耍流氓，咱们开大会教育他；还要向他父母所在街道、单位通报。” “你这招有些损哎！”赵建国贱笑道：“这边的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怕是要留下好多男知青入赘。” 张和平见赵主任还在犹豫，语气有些不满道：“老赵，咱们这是被动防御，是他们先管不住下半身的！咱们只是为了镇上姑娘的名声和后半生考虑，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 赵主任迟疑问道：“那今天晚上……” “你去接待调查组的人，其他事别管，自然会有人招呼那些知青的。”张和平随意说着，身体凑到了进水竹管下，洗去泡泡。 张和平洗完澡后，带着赵建国一路谢绝了镇民的晚饭邀请，先回院长办公室，给家里打电话。 等赵建国挨完骂，挂断电话；张和平才给南锣鼓巷街道办打电话，顺便给接电话的王主任拜了个年。 张和平跟母亲马秀珍简单说了几句，正想挂断时，母亲马秀珍犹犹豫豫的说起了阎埠贵求她办的事。 阎老抠居然想让张和平，把阎解娣从二团转到南腊镇当插队知青，然后调进卫生院当医生。 张和平皱眉问道：“妈，你收阎老抠好处了？” “没有！没有！”电话另一头的马秀珍急忙否认道：“是他们家在你大表姐那里做了一件衣服，然后……” 张和平被气乐了，“从前他们没在大表姐那里做过一件衣服，今年在大表姐那里做一件，就把你们感动了？就要让我为他们家卖命了？” “和平，妈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跟你说，有这么件事。”马秀珍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是以前的对门邻居，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了，你说呢？” “不能帮！” 啪！ 电话那头挂断了电话，令马秀珍怔了好一会。 一旁的王主任放下报纸，喝了一口水，想了想说道：“秀珍，你在街道办做了这么多年工作了，应该知道卫生体系与兵团体系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体系。” “就算和平能跨越体系将阎解娣调到他们卫生院去，你知不知道他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欠下多大的人情？” “另外，和平将女知青疑似被强暴这件事捅到报纸上，已经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并开启了全面调查，他现在的压力应该不小！” …… (本章完) 第253章 又威胁我升官 张和平能把阎解娣调离二团？然后让她插队到南腊镇某个独立村？再安排进南腊镇卫生院吗？ 如果找景城刀主任的老婆，也就是对面战备公路上，刚下车的那位景城知青办的李主任，大概率是能把阎解娣调离二团，并插队到南腊镇的。 但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不可知了。 至于安排进南腊镇卫生院…… 正巧张和平将院里4个知青医生、2个知青护工推荐去了公社卫生院，等流程走完，就有6个职位空缺。 可是，张和平为什么要帮阎埠贵？ 当年，阎老抠用6個比枣子还小的窝头，跟张和平换鱼，可是给张和平留下了深刻印象。 再说了，张和平当初跟阎埠贵五五分账卖鱼，可不欠阎埠贵什么人情！ 反而是阎埠贵学会制作饵料，得到爆炸钩后，单干背叛了张和平。 加上前世的电视剧情中，阎解娣没给阎埠贵养老；张和平就更加不会对那种有反骨的人家，产生什么交集了，更别说帮忙了。 “李主任！你怎么来了？刀主任在电话中可没说你要来！” 张和平忽然变脸，笑呵呵地从卫生院院长办公室门口跑过去，跟刚下车的知青办主任李明珍握了一下手，然后热情地跟知青办的小钱、老秦打了声招呼。 赵建国被张和平突然的热情，闪了一下腰，这小子刚才不是说，要给迟来的调查组一个下马威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在报纸上投的争气弹，让全国都知道版纳有个南腊镇了！”知青办主任李明珍板着脸说道：“关键是，你小子放了炸弹，就跑到边境上躲着，是不是随时准备逃跑？” “那哪能呢！”张和平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不是贯彻上级禁毒指示，去七营那边学习如何给人戒毒吗？” “这些是从首都、魔都、蜀都、山城、云都来的同志，他们是这次联合调查小组的成员。”李主任说着，就拉着张和平，给他一一介绍起来。 随后，张和平又把赵主任和副院长白云介绍了一下。 “各位领导，招待所已经打扫干净，请这边走！”赵主任朝镇口引了一下。 “先不急！”首都调查小组的组长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张和平，皱眉说道：“张院长，那些死胎能让我们看一下吗？” 张和平淡笑道：“看不了！放的时间太久，为免生出疫情，已经火化了。” “那你怎么证明那些死胎是真的？”首都调查小组的组长似乎有很大的怨气，“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张死胎照片，全国出动了多少人调查女知青的事。” 张和平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这个比他矮一头的中年人，然后看向其他调查小组成员，淡淡说道：“我不需要向伱们证明什么！反而是你们的调查工作如果让我不满意，我会继续向报社投稿反映，顺便提一下这位组长的工作态度。” “你……” “你什么你！”赵建国在一旁帮腔道：“能查就查，不能查就滚回去，别给我们首都人丢脸！” “不好意思！”张和平冷笑道：“我们是新首都十一学校毕业的，说话比较直。” 这个学校名字一出，首都调查小组的人立马怂了，天知道这两个小年轻是哪家的高干子弟。 话说，这年月倒霉的子弟，已经集中去了干校；还在外面晃荡的子弟，都是家中没倒霉的。 而这些调查小组的人，只是个跑腿的，但凡家里有点关系，也不至于跑这么偏远的地方调查。 “赵主任，调查组的人是你们的接待工作，我就不管了。”张和平说着，就要请李主任去医院。 报纸登了一个多月，调查组的人才来，黄花闺女都变黄脸婆了，要他们何用。 “你说不管就不管啊！”李主任笑呵呵的说道：“这些同志除了调查女知青的事，还有个任务，要实地查看一下，你这个知青给南腊镇带来的真实变化。 “带路吧！我们先参观一下南腊镇。” 张和平让赵建国回医院食堂加菜，他则带着副院长白云，跟赵主任一起，带着一群人走上了南腊镇的土路。 “真的跟报纸上的照片一样，从镇口就能看到镇尾哎！”调查组里，一个山城女青年冒了一句。 “请问，我们能进浴池看看吗？” 张和平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几个好奇的男女，淡笑道：“浴池分了男女的，别进错了就行！” “张院长，你们这的木屋都是一样大吗？人多的家庭怎么住？”一个蜀都男青年问道。 “这是赵主任的问题，老赵……”张和平将问题丢了出去。 “咳！”赵主任咳嗽一声，笑道：“那个，我们这边的房子挺多的，战备公路南边还在建房，人多的家庭可以申请第二栋房，新婚夫妇也可以申请新房。目前的问题是，镇上人太少。” “这就算是进入独立村了吗？”一个云都女青年，指着爬满藤蔓的竹制门楼，“什么开村？” “曼开！”赵主任笑道：“他们不是独立村了，他们去年6月就已经开始交公粮了。” “交公粮就不算独立村了吗？”其他人疑惑问道。 “他们之前都是偏远的边村，不用交公粮；张院长说，等他们适应了咱们南腊镇的生活，愿意交公粮支援国家建设的那天，就代表融入我们了。”赵主任耐心解释道：“除了交公粮，其他都是一视同仁的。” “你们镇现在有多少人口？” “新增了两个村，有1079人了！”赵主任说到这件事，还朝张和平笑道： “这两个村是自己搬迁过来的！之前他们村的村民来赶摆，听了我们的迁村入镇广播后，又带着村里人来打探过一回。我把房子、土地给他们粗略一分，他们就来了。” “咦？他们是在做草药吗？”一个首都中年女人诧异问道：“难道他们不相信卫生院医生的医术吗？居然自己弄草药吃！” “那些草药是准备卖给我们医院的。”副院长白云不满的看了那个中年女人一眼，“话能乱说，药不能乱吃！” 赵主任、白云在回答调查组那些人的问题时，知青办的李主任却在做张和平的工作。 “到版纳人民医院当院长，给你提到副处级待遇，16级工资。” “没兴趣！” “那帮老爷的原本意思是，把你调去思茅卫校当副校长，或者调去思茅人民医院当副院长。” “不去！” “他们还给了你一个选择，去云都逼死坡，当妇幼保健院的妇产科主任！” …… (本章完) 第254章 1973年换行业 “巧了，我这几年看过不少妇产科的书，正愁没有实践机会，只要那帮老爷不怕我拍照，我明天就坐车去云都妇幼保健院报到。逼死坡，呵呵……我倒想看看谁逼死谁！” 听到张和平的冷笑，李主任额为无奈的说道：“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向报社投稿干什么？” 张和平与李主任的谈话，渐渐让其他人竖起了耳朵，一时间竟没人再关注四周景色。 “我随便打一个电话，就能把我调回首都，你说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张和平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首都派了一支医疗队进驻麻风村，边境毒人村也在处理。”李主任深吸一口气，耐心劝道：“你到景城工作，随时都可以坐车回南腊镇指导这边工作，你说呢？” “小张，我觉得你可以去景城！”赵主任笑呵呵地说道：“现在有班车通景城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们也能随时进城找你。” “院长，你不往上升，我和依树哪有机会升职呀？”副院长白云也帮着劝，“伱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我们想想吧！” 张和平愕然看着白云，虽然心中知道对方是在为他好，想劝他上进，但这话说得，挺赶人…… 张和平心中为难了，麻风村、毒人村的借口不好用来出差了，周边村寨又多了不少赤脚医生，以后找什么借口出去浪呢？ 至于云都妇产科肯定是不去的，他一个大男人…… 关键是，1979年出台的流氓罪太吓人，万一翻他老账怎么办？ 思茅的卫校、医院二把手太受限，也不能去。 至于版纳人民医院，还是那个问题，赤脚医生增多了，找什么借口外出是个大难题。 如果没有正当借口，这一年到头都要绑在医院里。 所以，张和平沉默了，带着众人出去转了一圈。 末了，将调查组的人丢给赵主任，他则带着知青办的李主任和两個办事员回了卫生院食堂。 食堂还是以前那个老食堂，为了让老师安心教学，就由炊事员李牛负责给卫生院和学校做饭。 今天是汉人的除夕，当地老乡对这个节庆没什么情结，都是当寻常日子在过，所以没什么节日气氛，伙食也一般。 “竹笋有些苦，漂了多久的水？”张和平吃了一口菜，皱眉问了一句。 炊事员李牛急忙放下碗筷，解释道：“师傅，竹笋是早上泡的，胖哥说要临时加菜，我才拿来用的。” “这滑肉怎么掉粉了？”张和平从蘑菇滑肉汤中夹了一块肉，翻转看了一下，苕粉都没有。 李牛不说话了，幽怨地看了赵建国一眼。 “咳！”赵建国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是我做的，没掌握好火候。” 张和平夹起一片软绵绵的素炒山药，“这是炖出来的？” 赵建国讪讪一笑，“水加多了，嘿嘿！” “你什么时候回花都去？”张和平当着李主任他们三人，以及两个没回家的知青老师，有些烦躁地问了一句。 张和平见赵建国装鸵鸟不说话，随即补充了一句，“我可能要调去景城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合适。” 李主任听到这话，心中一畅，知道张和平这是要答应去版纳人民医院了，遂乐呵呵的看着此间的几个年轻人。 两个女知青斯斯文文的在那夹菜，不像其他地方的饿死鬼知青上桌就抢，应该是平时伙食也不差的原因。 那个炊事员有些失落，可能是因为那几道没做好的菜。 张和平跟他的这个同学都长得高大壮实，相较而言，瘦一点的张和平显得有些严肃，不太好亲近的样子；而那位胖-同学，更讨喜一些。 不过，看知青办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小钱的目光，张和平似乎更受姑娘青睐。 李主任想起自家二闺女痴缠张和平的那段日子，若不是老刀强势阻拦……可惜！ 饭后，李主任拉着张和平走到一旁，想要确认他是否同意去版纳人民医院。 结果，张和平却告诉她，他要换行，不当医生！ 现在，就看知青办李主任能不能帮他换工作了。 能换，张和平才会去景城…… 张和平将一脸复杂的李主任和两个办事员送到招待所后，又将赵建国带到了医院后面的山坡上，看着一列列黄花蒿，皱眉道：“说吧！你到底什么情况？” “你不是猜到了吗？”赵建国一屁股坐在坡上，看着余晖中的南腊镇，泄气道：“我就是个顶了副连长名头的炊事兵，每天除了吃就是吃，还没你这边过得自在。” 张和平坐到旁边，看着对面的茶山，良久才冒出一句，“建设兵团要撤销了！” “啥？”赵建国愕然看着张和平，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建设兵团撤销，他会不会被就地安置在农场？亦或者调入正规部队…… “南边停战了，北边又不敢跟我们打，那种民兵性质的建设兵团留着，只会空耗资源，肯定会撤销建制，然后还给地方管理。”张和平转头看着赵建国，严肃说道：“你得好好考虑一下，以后是继续当兵，还是转业到地方，早点活动关系。” “你以后准备干什么？”赵建国有些迷茫地问道：“一直当医生吗？” “医生，只是我的副业！”张和平拍了拍赵建国的肩膀，起身向坡下走去。 次日，大年初一。 赵主任一大早就把知青办和调查组的人，送去了二团。 张和平在院长办公室里打了一通电话，跟首都认识的人拜了一圈年，然后就愣愣的看着电话，想着港岛的妻儿。 赵建国拿了钢弩和钢箭，跑到医院后面，射了一会木板后，就无聊地坐回了院长办公室，跟着张和平在那发呆。 副院长白云倒是挺忙的，一会进来拿点东西，一会又进来写写画画，自始至终都没去打扰屋内两个思考人生的年轻人。 下午，赵建国向张和平提了一个要求，带他去打几个毒贩，他就回花都。 张和平没有废话，拿了刀枪，穿上装备，就带着赵建国去了南边。 一个月后，当这两人再次回到南腊镇卫生院时，赵红梅他们都快认不出瘦得脱形的赵建国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赵建国一直在喝药打虫，赵红梅、李牛私下里询问赵建国跟着院长出去干了什么，却没得到赵建国任何回答，搞得神神秘秘的。 反倒是张和平，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南腊镇里忙东忙西，期间在茶厂的时间占比最多。 3月12号上午，刀主任的212司机陈师傅带来了三张任命书。 白云任南腊镇卫生院院长。 依树任南腊镇卫生院副院长。 随后，在南腊镇其他人得到消息赶来前，张和平跟卫生院的人简单道别后，连赵主任都没等，就带着赵建国和早就打包好的行李，以及一纸任命书上车，匆匆离开了这个他任职了3年的边疆小镇。 …… (本章完) 第255章 景城中学一把手 “张校长，刀主任和李主任今天在开公审大会，是关于那些女知青的，所以没法送你去学校交接工作，还请你理解一下。”212司机陈师傅说着，还看了后视镜一眼。 “没事！”张和平无所谓地看着车窗外，随口回道：“女知青的案子是我捅出来的，多亏了刀主任和李主任包容，才能让我继续留在景城。” 刀主任选在公审大会这天派车接张和平，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想在明面上跟张和平表现得太亲近。 否则，早一天，晚一天都可以派车接张和平，反正都开校了。 另外，送去学校交接工作有毛用啊！ 得把他送去教育局交接工作，跟教育局的人打声招呼，才是对自己人的操作。 司机陈师傅没接张和平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前面就要到景城中学了。这个学校之前是师范学校，去年改名景城中学，8月恢复招生，9月开学。原本有1个校长，3个老师，以及2个学生。” “多少学生？”赵建国诧异问道。 “2個！”司机陈师傅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张和平脸上没有异色，才继续说道：“那个校长在教数学课，听说你要来，就申请了工作调动，只等你去交接工作了。” “现在教语文的女老师黄琴，是云都知青，25岁，未婚。” “教理化的男老师岩达，是本地人，原是机修厂学徒工，23岁，已婚。” “教傣文的女老师依丽，也是本地人，原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24岁，已婚。” 赵建国还想说点什么，但被张和平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拦下了。 张和平之所以选择换行到学校，主要是为了寒、暑假。 学生少点，反而更省心。 至于那3个老师的学识，貌似没多大影响，把他们当学生教就行了。 等把他们教出来，以后就能当甩手掌柜了。 “另外，你的副处级待遇，以及16级工资，都已经审批下来。”司机陈师傅等了一下，见张和平没有提问，继续说道：“刀主任和李主任说了，你这边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他们办公室的电话。” 打电话？ 言外之意，别上门找…… 张和平下车后，谢绝了司机陈师傅的引荐，请他把赵建国送去了车站。 背上战术背包，提起魔都牌行李包，推着久未使用的二八大杠，张和平迎上了学校门前小路上的6个人。 张和平跟他们简单认识了一下，把原来的老校长目送走后，便让岩老师带两个女学生继续上课，让两个女老师带他熟悉学校。 其实，也没什么好熟悉的，这学校太小了！ 这景城中学只有两排红砖瓦房，第一排房子在大马路南边七八米的位置。 房子中间开了两扇门，左右各有两间小教室，每间教室2个窗户、1扇门；最西边的教室，被充作了老师办公室。 第一排房子后面有一个篮球场，球场南边的第二排房子是宿舍。 一共有9间，每间宿舍都是左右能放下两张高低单人床的那种8人宿舍。 除此之外，篮球场西边还有1栋小砖房，是分了男女的厕所，粪坑暴露在厕所后，容易滋生蚊虫…… “没有厨房吗？”张和平皱眉看向球场东边的荒地。 这个学校，除了3栋砖房，以及两个篮球架，就只剩空地了。 “没有厨房。”面容姣好的依丽老师说道：“我和岩老师都是回家吃饭，学校里只有黄老师住宿舍，平时都是她自己在宿舍里生个煤炉子做饭。” 张和平看了一眼姿色中等偏上，跟依老师一样矮小的黄琴老师，皱眉道：“煤炉子放宿舍里做饭太不方便，雨季关了门窗的话，容易煤气中毒。” “学校里，谁管财务？” 听到张和平这话，两个女老师都有些错愕。 教傣文的依丽老师扶了一下头上缠的一大圈白布，解释道：“校长，我们的工资都是教育局的同志来发的，用不着财务。” “也就是说，我如果想在学校里修个厨房或食堂，需要到教育局去申请？”张和平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 财务不自由，这就让张和平不爽了。 “算了，你们先正常上课，数学课上自习，我去一趟教育局问一下。”张和平说完，就揣了户口本、通行证、任命书，推着自行车出了学校。 张和平一走，依丽老师就八卦起来了，“黄老师，我觉得张校长很好看哎，你要不要努力追求一下？” “他长得那么高，我的脑袋才到他胸口，他肯定看不上我。”教语文的黄琴老师笑道：“再说，万一他有对象，或者已经结婚了呢？” …… 张和平进了县委大院，径直找到教育局的3间办公室，进去散了几根烟，问了一些问题，就闪人了。 厨房、自来水管、电灯、电话、厕所改造等等学校的问题，自行解决。 问，就是没钱！ 没钱有没钱的好处，张和平可以按照他的想法随便造，反正他不缺那点改造费，就看怎么搞物资了。 张和平回了一趟学校，开了几张介绍信，然后先去了景城水泥厂。 曾经接张和平的班，当上景城农场下辖水泥厂厂长，之后被刀主任安排到景城水泥厂当副厂长的刀坚，此时已经是景城水泥厂的厂长了。 张和平试着让门卫通报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刀厂长在厂里，并亲自跑出来接张和平进去。 张和平被对方带着在厂子里转了一圈，对于刀坚请教的水泥厂现有问题，做了一些粗略回答，喜得他急忙召来厂里技术员，抛出了更多问题。 最后，张和平在景城水泥厂混了一顿晚饭。 酒桌上，这位水泥厂的刀厂长把景城中学的小问题都揽下了。 对于有物资的水泥厂来说，给几袋计划外的水泥，太简单了。 自来水管、电灯安装，刀厂长一个电话打出去就解决了，教育局不打这个电话，是因为不想给安装费。 这里，刀厂长也没给，只是帮忙打电话，加快安装速度，钱还得张和平自己给。 电话安装就没办法了，几大千不说，还跨体系了。 砖瓦也解决了，是景城砖瓦厂的厂长岩伍答应的。 他也是当年刀主任离开景城农场时，被提前安排出来，到景城砖瓦厂当副厂长的亲信。 倒是木料…… 曾经景城农场下辖木材厂的鲁厂长，此时在景城木材厂还是副职，那家伙没能上位啊！ 当晚，张和平一身酒气地回到学校球场，接着被一道电筒光晃了眼。 教语文的黄老师，换了一身碎花连衣裙，头上还扎了两根马尾辫，羞涩地看着张和平，“张校长，伱吃晚饭了吗？我这里给你留了点饭菜。” …… (本章完) 第256章 全校老师参加高考 张和平看了一眼那位黄琴老师宿舍里的烛光，摇头道：“我在外面吃过了，你早点休息。” 这个黄老师，下午穿的好像是白衬衣、绿军裤，捆的是单马尾，晚上却换成了裙子和双马尾，让张和平有些想偏了…… 次日上午，换了一身破旧军装的张和平，先等来了一车水泥和砖瓦。 他只要了4袋水泥，够垒一个灶，够给厕所粪坑加几块预制板。 至于瓦片，则是用来给学校屋顶瓦片翻修的。 木头没弄到，那就只能用学校那些凹凸不平的旧桌子了。 找景城制药厂的沈默厂长应该能搞到木头，但张和平懒得去，木头不是急需的东西，他这次不想搞太大的阵仗，免得又把他调去其他地方。 水龙头安到最东边那间宿舍窗下，因为张和平要在窗户里面垒一个灶，左边蜂窝煤灶，右边柴灶；跟后海北岸7号院的厨房灶台差不多，只是学校这个没有贴白瓷砖。 学校之前有接电线，因为没人交电费就停了。 话说，这时候的老师地位还是挺低的，教育局没钱很正常。 电工师傅检查了一下线路，安了一個小火表在最西边那间教室门的上方，然后是每间教室、宿舍里的灯和插座安装，以及屋檐下的路灯，一共收了6块7。 接着，是理化老师岩达帮忙买回来的大铁锅和大锑锅。 期间，依丽老师还想撮合张和平与黄琴老师，但被张和平一口“我结婚了”，果断打消了她们的念想。 收音机买回来，报纸订阅上，书店里被封存的书选了一些带回学校接受批评…… 几天忙下来，3个老师与2个女学生算是发现了，张校长就是个另类的。 1973年3月16号，周五。 中午放学，景城中学的师生聚在厨房外面的球场上，用8张课桌拼了1个饭桌出来，张和平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搞了一次团建。 “黄琴，25岁，年龄最大！”午饭吃得差不多时，张和平忽然点名，“依芬、依兰15岁，年龄最小！” 待3个老师、2个女学生都茫然看过来后，张和平笑道：“你们想上大学不？” “张校长，我们学校难道分到了工农兵学员名额？”语文老师黄琴激动问道。 黄老师的下乡时间比张和平他们还早三年，因为前期的种种原因，在这边耗了8年都没走成。 “想得美！”张和平笑道：“我们就是学校，怎么可能分名额给我们，要分也是分到教育局，然后由局里的人分配。” “那你还问我们……”黄琴一下子泄了气，肩膀都垮了。 “你们若是想上大学，我就教你们一些真东西，这几个月还要受点累。”张和平前倾身体，压低声音道：“若是不想就算了，当我没说。” 依丽扑闪着大眼睛，小声问道：“张校长，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张和平对这个俊俏的依老师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他总不能说，把你们教出来了，他就好当甩手掌柜了吧！ 至于上大学，今年还真有一次机会。 因为一些人事变动，今年的工农兵学员名额需要考试竞争。 所以，个人报名后，只要审查没问题，顶头上司不卡你，基本上都能参考竞争。 就连倒霉蛋中表现优秀的，也允许少量参考。 3个老师和2个学生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决定赌一把！ 随后，他们5个就发现，张校长教的，跟现在的课本内容大相径庭。 大相径庭这个词，也是张校长最近教的…… 黄琴这个65届的高中毕业生，倒是能听懂不少，知道张和平教的是正儿八经的数理化知识，私下里有叮嘱其他四人好好学。 要知道，这时候的语文、政治课是没分家的，统一学文选、语录，然后就是报纸上摘录的一些特殊文章。 而理化课本就编得有些离谱了，直接给小学毕业生教拖拉机、马达、农业机械、工厂机械的结构和工作原理，初、高中的理化知识……涉及到了一点点。 当然，这时候也没有高中说法，已经把初、高中浓缩为中学三年，上完中学就能等着分配工作了。 4月16号，周一。 时隔一个月，景城教育局的通知就发到了各个学校，要求组织优质师资力量，免费为符合条件的考生举办“高考复习班”，准备迎考！ 这消息一出，就跟争气弹爆炸一般，令版纳的知青们炸开了锅，都希望借此机会考上大学，离开边疆，逃脱劳动。 于是乎，有书的地方，就被大部分知青盯上了。 最初，只是茅厕里用来擦屁股的半本书没了，惹得毫无准备的知青大声呼叫支援。 之后，城里的书店遭到了偷窃。 接着，就是学校…… 张和平已经抓到18个偷摸进学校撬锁的男、女知青，均被他卸了四肢、下巴，丢在学校门口的大马路上，然后被好心的路人捡去医院。 因为这种破事，景城中学的名头竟然在知青圈子里传开了。 随着时间流逝，今年高考的参加条件终于定了，两年以上实践经验的工、农、兵、知青。 也就是说，应届高中生不能参加！ 下乡时间少于两年的知青，也不能参加！ 这个消息，倒是没让景城中学的2个女学生失落，今年不能考，以后工作两年再考也一样。 正是这种心态，让她们抓住了四年后的高考机会。 时间悄然进入雨季，版纳教育圈子里出了一个笑话，只有2个学生的景城中学，其校长和仅有的3个老师都报名参加了高考。 5月上旬、6月上旬到景城中学发过两次工资的办事员小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那位副处级的张校长，不仅让他们局长成天担心被取代，还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饱学之士。 他有幸偷听过几次张校长讲课，语文、政治、数理化，乃至傣文，对方都能教。 关键是，那3个老师和2个学生还不愿意下课，学习热情挺高。 可惜，他们局长不许他报名高考，说考不上会给局里丢人，还会被撵到下面学校去工作。 不然，他下班后，肯定会厚着脸坐进景城中学的教室，而不是在窗外偷听。 7月2号，是唐欣的30岁生日！ 本应趁暑假赶去港岛的张和平，却因为迟来的高考时间，而耽搁了…… 这天周一，教育局的办事员小朱送来了上面新发的通知文件，以及张和平与另外3个老师的准考证。 高考时间：1973年7月15号至16号。 15号上午考语文、政治. 15号下午考物理. 16号上午考数学、化学. 考试地点：景城小学。 据办事员小朱透露，这次是云都出题统考，之后由各高校根据分数高低选人，不需要填志愿。 另外，7月13号至17号期间，所有考生可凭准考证在景城招待所免费食宿。 “张校长，我们局长说了，伱一定能考上大学的，加油！” …… (本章完) 第257章 考试狂人 景城教育局局长，目前只是科长待遇，17级工资，比张和平这个破校长还低一级。 所以，小朱他们局长说的话，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可翻译为，张和平赶紧考上大学滚蛋！ 他能考上吗？ 张和平心中对这个问题，只有呵呵…… 两天后，南腊镇的一众知青收到准考证后，赵主任打电话到景城制药厂，请制药厂上班的岩鼓去景城中学询问，能否让那帮知青到景城中学复习几天。 张和平倒是答应得痛快，还把卫生院的炊事员李牛借了过去，负责之后几天的伙食。 7月5号，周四。 一帮喊着张院长、张校长的知青，背着稻草、草席、被子、干粮等物，来到了景城中学。 “师傅，一共21个知青，嘿嘿！”炊事员李牛小跑到张和平面前，一脸乐呵。 张和平朝李牛的后背轻拍了一下，“笑个屁，让你报名，你不去；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学都没读完，怎么可能考得上嘛！” 不理李牛这小子，张和平开始招呼一众知青去后面宿舍。 学校9间宿舍，左边第1间被改成了厨房，张和平住的是第2间，第3间是厚脸皮贴上来的黄琴老师在住，剩下6间都是空的。 9间宿舍只有两架小木床，目前被张和平与黄琴占了。 所以，张和平让这些知青进城时，带了些稻草打地铺。 张和平让李牛那小子跟他住一间宿舍，结果那小子跑去跟那9個男知青，住了右边挨厕所的那3间宿舍，让12个女知青住在了中间的3间宿舍。 待收了所有知青带的粮食和山货，并让李牛熟悉了厨房后，张和平又回到了讲台，按照他的进度继续教学。 新来的21个知青听着有些吃力，张和平让他们课后去请教黄琴、岩达他们，借笔记抄。 7号，张和平开始在黑板上出题，一众学生用白纸答题，然后由张和平当场解题解惑，才让那21个新来的知青好过一点。 13号、14号，那21个南腊镇的知青依旧赖在景城中学复习，没去景城招待所享受免费伙食、住宿。 7月15号清晨，张和平让大家检查了通行证、准考证、钢笔、墨水后，兵分三路。 张和平带3个老师去的是景城小学；10个知青由依芬同学带去了版纳小学；11个知青由依兰同学带去了一中。 等张和平坐进教室，两个监考老师就陆续走了进来，并在讲台上当众拆开那套盖了齐缝章的密封试卷。 随后，两个监考老师一边发试卷，一边说着考试要求。 待他俩发完试卷，就分别站到了教室前后，监视所有考生；门外还有两个巡逻的监考老师时不时经过。 这份语文试卷不难，一道作文题“给d写一封信”，两篇时事短文解析。 这种作文题，首重思想、再论字迹，之后是标点符号。 如果写反动立场、观点，那是纯粹作死。 不切题的低分作文，跟高分作文一样，会受到评分小组的重点关注；比如，那个“张白卷”！ 张和平用正楷简体字写了一封工作汇报信，讲了一下这些年他做的工作成绩，以及投身版纳教育事业的“原因”，文末还用傣、瑶、苗等多族文字写了些口号…… 开考25分钟，张和平就做完了试卷。 但他老实地坐在位置上，没有提前交卷，这就是态度端正。 上午第二场考政治，跟语文考试一样，思想端正、字迹漂亮是最重要的，然后就是照着时下的书本内容抄就完事了。 关键是，这一科也不能提前交卷！ 中午回学校吃了午饭，张和平不许老师和知青讨论考题，全部留到明天下午再说。 下午考物理，涉及到初中、高中物理知识，初中题占了大部分。 张和平花了5分钟答完题，然后就提前交卷闪人了。 数理化就不用担心什么态度问题了，要的就是突出表现。 他表现得越厉害，就说明他之前在首都受的教育越成功，然后……呵呵！ 当晚，张和平在另外两间空教室，将今天的考题和答案都写到了黑板上，然后只许依芬、依兰两个没资格参考的女学生看，其他学生各自复习。 次日16号上午，数学考试让张和平多花了两分钟，第7分钟才提前交卷闪人。 倒不是题有多难，主要是一些求解过程必须写清楚，免得评分的人看不懂。 比如：解方程组x/(x+a)=y/(y+b)=z/(z+c)=(x*x+y*y+z*z)/(a*a+b*b+c*c)， (a，b，c均不为0)，求x，y，z的非零解。 难吗？ 上午第二场考化学，花了6分钟，闪人。 自此，张和平被冠以考试狂人之名。 当天下午，景城中学公布了高考试题答案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两千多名考生围观。 一时间，老破小的景城中学，成了城里最热门的话题。 张和平跟跑来景城中学比对答案的老同学贺子江聊了一下午，第二天早上，张和平就坐客车去了云都。 张和平之前去农场找贺子江那小子，每次都见不着人，都说他在外演出。 有一段时间，张和平都怀疑那小子是不是在故意躲他，随后就不再去找他了。 四天后，当景城教育局传出，景城中学校长张和平数理化三科满分、语文95分、政治90分的时候，他刚好在云都坐上去花都的火车。 7月23号，张和平到达花都后，先打电话去赵建国的连队问了一下，结果那小子已经被调走半个月了。 当晚，张和平游到港岛。 凌晨，他路过九龙殡仪馆的时候，被一大群排队进殡仪馆的人吓了一跳！ 实在是人太多，加上这个黑漆漆的时间点，搞得跟港岛僵尸片似的。 关键是，他没有降妖伏魔技能…… 张和平披着一身晨曦，走进九龙塘8号别墅时，诧异看见老婆唐欣跟股票经纪陈淑婷在餐桌那边吃早餐。 “这么早？”张和平疑惑的扫了一眼两女身上的黑色吊带睡衣，带着满脸欣喜跑过来的老婆上了3楼。 卧室里，二女儿张南睡在床上，屋内没有陈淑婷的衣服，让张和平暗松了一口气，没搞百合就行。 张和平进入浴室洗澡后，老婆唐欣给张和平简单说了一下陈淑婷在这里的原因。 去年12月，陈淑婷被老板的会计妹妹押了三十多万佣金，没过两天，那个会计的交易员儿子醉酒尾随陈淑婷，想要对陈淑婷用强，结果被陈淑婷逃上了车。 之后，陈淑婷在慌乱间开车，把拦路的交易员撞死了。 陈淑婷被警察抓后，她母亲将她保释了出来。 但是，那个永盛的老板，在得知陈淑婷的母亲叫秦菊萍，是那位炒股赚了大钱的秦太太后，永盛的老板就贿赂港警把陈淑婷又抓了进去，并以陈淑婷被扣押一半佣金，蓄意报复会计的儿子为由，告她谋杀！ 随后，永盛的老板却提出1700万私了。 陈淑婷被抓当天，她母亲去见了律师后，在回家路上被人绑架。 事发第二天，永盛的老板先带着陈淑婷的母亲被打伤的照片，威胁陈淑婷给钱。 她母亲请的律师去警局见了陈淑婷后，帮陈淑婷向8号别墅打电话，请张和平帮忙。 唐欣想着，这姑娘帮老公张和平炒股赚了2个亿，就随口答应了下来。 只是，唐欣带人把陈淑婷保释出来后，却没在永盛公司要回陈淑婷的母亲，对方反而先报了警。 当天晚上，陈淑婷被通知去认领她母亲的尸体，听说死状很惨…… “之后，她又找到我，嗯……”唐欣紧紧搂住张和平的脖子，凑在张和平耳旁，娇媚说道： “她说，只要我们能帮她报仇，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我帮你检查了，她还是完璧之身，你若是想，啊……” …… (本章完) 第258章 陈淑婷的小心机 啪！啪…… 唐欣的屁股上重重挨了两巴掌，痛得她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双手却死死抱着张和平。 “我今年30了，你才23岁！”唐欣带着哭腔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年过年没回来，我有多害怕你不要我和孩子们……” 啪！ 唐欣的屁股又被张和平重重打了一下，接着就听张和平冷冷地说道：“唐欣，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张和平把臭婆娘推开，看着她躲闪的眼睛，冷声道：“你的不自信，你的愚蠢送夫行为，正在消磨我对你的感情。” “老公！”唐欣被张和平的冷漠吓到了，急忙再次抱住张和平，哭道：“对不起！我只是……呜呜……好害怕失去伱……呜呜……” 咔！ 浴室门开，陈淑婷红着脸进来，反手锁了门，还褪去了身上的黑色吊带裙…… “带她出去！”张和平扫了陈淑婷一眼，异常坚定地说道：“想做我的女人，她还不够格！” 刚鼓起勇气准备付出一血的陈淑婷，听到这话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色迅速散去。 唐欣见自家男人的态度坚决，抹了眼泪，赶紧将陈淑婷扶了出去。 倒不是张和平没起色心，但欲壑难填，张和平不想沉迷在那种事上面，他还有很多事没做…… 张和平洗完澡，又在床上睡了一会，直到中午被4个小家伙喊起来吃饭。 饭桌上，张和平没理一脸忧郁坐在末座的陈淑婷，陪孩子们吃完饭后，就坐到沙发那里看起了报纸。 唐欣给了陈淑婷一个眼神，然后带着六个孩子上楼睡午觉去了。 陈淑婷想到母亲的惨死，想到永盛老板还逍遥法外，就不由捏紧了拳头。 “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陈淑婷在心中暗暗发誓，然后去了卫生间。 唐欣在楼上卫生间照了一会镜子，试图抚去眼角淡淡的皱纹，心中不由一叹，她又怎么舍得把深爱她的老公分出去，只怪老公太年轻、太持久、太能赚钱了，给她带来了太大的心理压力。 加上嫂子们的不断劝说，唐欣才执拗地想给张和平找个二姨太，让他能在家里释放完欲望，免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染上病。 而无依无靠又能帮张和平赚钱的陈淑婷，就入了唐欣的眼。 加上她大哥唐仁也支持她的想法，还留了些收尾工作给她老公去收陈淑婷的心…… 楼下，陈淑婷调整好心态和表情后，又回房间换上了白衬衣和黑色职业套裙，以及黑丝袜。 她这样穿，只是希望张和平能想到她曾经做股票经纪时，为张和平做的那点事。 陈淑婷觉得，张和平应该是個念旧的人。 深呼吸，陈淑婷拉开门，嘴角扯起微笑，去了张和平身旁，浅浅的坐在沙发边沿，为张和平递起了报纸。 片刻后，陈淑婷见张和平没有赶她走，便壮着胆子说起了牛奶公司的后续。 置地公司宣布成功收购牛奶公司后，一直拖到今年3月股市大跌的时候，才宣布牛奶公司1股变10股的公告作废，牛奶公司股价随之大跌。 同时，置地公司兑现1送5股的承诺，置地公司股价立马折价为原价的两成，并随着股市大跌，散户纷纷抛售置地公司股票，却无人接盘。 张和平离开港岛的这段时间，港股指数从去年12月底的843.4点，仅3个月就推高到了1700点。 其中，南边越半岛停战这个利好消息，只是个噱头。 真正推高港岛1973年1月至3月股价的，是想要离场的国际游资，以及傻乎乎接盘的华资和散户。 至于这年月的普通人，只要没去借高利贷炒股，那是没什么钱炒股的。 股市大跌对大部分港岛普通人来说，最多就是失业，然后找新工作。 真正受影响的，是那些借钱炒股、搞杠杆炒股被套牢的人。 截止1973年3月，港岛305家上市公司，其中有221家华资企业。 目前，这221家华资企业中，有73家华资企业股价跌到了0.5块以下！ 新鸿地产12.38块、长江地产11.85块…… 至于外资企业，因为有资金护着，还能挺一段时间。 九龙仓92.5块、和记黄埔45.6块…… 至于，股灾为什么在今年3月爆发。 张和平觉得，跟2月的港元升值有直接关系。 原本的汇率5.65港元兑1镁元，升为5.085港元兑1镁元，这极大的强化了外资离场的意愿。 报纸上的统计数据显示，今年2至3月，有30亿港元的外资从港岛金融系统流出。 “市场上都在传，股市大跌是3月12号发现的3张假股票造成的。”陈淑婷撩了一下额前发丝，直勾勾看着张和平，继续说道： “还有小道消息说，是因为上市公司的大股东携款潜逃。” “我觉得，应该是外资撤资在前，华资逃跑在中，反应慢的散户无力护盘，又逃不掉，才导致股市下跌的。” “另外，楼市也出现了异常，之前捂盘惜售的房地产公司，都打着拯救股市的噱头，大量抛售房产，未来房价、租金大概率也会下跌。” …… “没了？”张和平淡淡地问了一句。 张和平的响应，让陈淑婷精神一振，急忙开动脑筋。 “楼市下跌，还会加剧股市下跌，你让我不买股票，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陈淑婷见张和平没有任何反应，又加快了脑筋转速，“最新金价是72镁元一盎司，你和欣姐肯定又要大赚一笔！” “你买黄金了？”张和平换了一份报纸，看都没看陈淑婷一眼。 陈淑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去年她赚到一千七百万的时候，张和平就给她提议过黄金…… “永盛的老板提出1700万私了，还拿你母亲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同意？她不是你的唯一亲人吗？” 张和平又问了一个，让陈淑婷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他们花钱找人搞死了你母亲，你为什么不花钱找人搞他们全家？舍不得钱，还是别有企图？” “不是！”陈淑婷急忙摇头否认，她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 “出事后，我脑海一片空白！”陈淑婷前倾身体拉住张和平的西裤，顺势跪在了张和平面前，眼泪汪汪地哭诉道： “港警都被他们买通了！他们还找了小混混要绑架我！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再次求到欣姐这……” 张和平丢开报纸，俯视着这个一脸可怜模样的小姑娘，质问道：“阿欣帮了你，你却想抢她的男人！” “不……” 陈淑婷还想摇头，却被张和平一把抓住了头发，他的眼神好吓人。 “欣姐想让我伺候你，今早她上楼前朝我使了眼色，我才跟进浴室……”陈淑婷失神道： “欣姐帮我杀了那些强暴我母亲的小混混，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想把你伺候高兴了，请你帮我杀……” 催眠：精通（85%）. …… (本章完) 第259章 只有我没考上 7月24号那晚，张和平在陈淑婷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给陈淑婷一家带去毁灭打击的几个人，在张和平手中，如同蝼蚁一般，毫无反手之力。 一根铁丝、一根金针，张和平只用了这两样东西，就带着她上门报了仇。 那一晚，陈淑婷又跟进了张和平的卧室，卑微的想要再次献身，却依旧遭到了张和平的拒绝！ 但是，这次拒绝，张和平却给她指引了上床方向。 张和平当时的原话是，“除非你能拿到日岛的经济学硕士学位，否则，就给我老婆当一辈子跟班，不要有非分之想。” 次日，大仇得报的陈淑婷，向唐欣献出她的1735万存款，结果被唐欣带去汇峰银行买了4万盎司的黄金，并给陈淑婷开了一个保险柜，还留了235万港元在她账上。 随后，唐欣又带着陈淑婷去咨询读大学的事，路上一个劲地鼓励陈淑婷，一定要尽快拿下日岛的经济学硕士学位，帮姐姐分担压力。 这两口子活生生把陈淑婷pua成了上进女青年，只是陈淑婷这读书的目的有些不单纯。 最后，她俩在咨询了多所学校后，陈淑婷报了港岛中文大学新亚书院的经济学预科班，离8号别墅12公里。 读这个学校，主要是日岛认可他们的本科毕业证，方便以后去日岛留学。 末了，她俩还请了一個教日语的女老师，每天晚上19点，学2小时。 虽然不知道张和平为什么要求日岛的学位，却不妨碍唐欣陪着陈淑婷一起学日语。 而另一边的张和平，带着两包赃物，以及2个保镖，化妆去澳岛浪了一晚上。 26号早上，张和平拿了230万干净的镁元回8号别墅。 之所以是整数，是因为赏了3万多零头给保镖。 这不，当天傍晚，大舅哥唐仁就因为这点钱找到张和平，话里话外怪他乱奖励钱给保镖，会让队伍不好带。 结果，张和平把负责7、8、9号三栋别墅的保镖、司机、保姆都叫了过来，才38个人，其中30个保镖是三班倒的，有两班人来得晚了点。 “姑爷，我们俩就不用了，嘿嘿！”昨晚跟着去澳岛的一个保镖，傻笑着没接张和平递给他的1万镁元。 “拿好！这钱不一样！”张和平将钱拍在这个叫林元庆的保镖身上，在大舅哥唐仁复杂目光中，继续给其他人发钱。 待每人都领了一万镁元后，张和平才站在8号别墅门口，对着一群高兴不已的打工人说道： “我长话短说，这钱是感谢大家以往的辛苦付出；今早我分给林元庆、庄伯伟的钱，是感谢他俩昨晚陪我去赌命的钱；好了，解散！” “谢谢，姑爷！” “姑爷，下次有事，你喊一声，我于胜华第一个上。” “姑爷，我们夜班的更适合晚上行动，你下次叫我们，嘿嘿！” “都散了，我可不管晚饭！”张和平笑呵呵地提起地上的黑色行李包，转身进了别墅。 大舅哥唐仁重新坐回客厅沙发上，看着张和平随手丢在茶几上的钱袋子，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么搞，那些跟着我在外面跑的人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事了！”张和平转移话题道：“港岛最近倒闭了许多工厂，你的原料贸易怎么样？” 唐仁看了一眼正在陪张北、张南玩的陈淑婷，转头看着张和平说道：“你问到这事，正好我手上有几家纺织厂欠我货款，老板跑了，你有没有兴趣接手？” “没兴趣！”张和平摇头，随口说道：“镁元贬值，说明老镁想减少贸易逆差，接下来就会缩减进口订单。” “另外，那些以镁元为货币交易的石油出产国，肯定会以镁元贬值为由，要求石油涨价，这对星条联盟、鹰联盟又是一场冲击。” “所以，未来几年，纺织厂就是个赔本生意。倒是省油的轻便汽车，值得投资。” 唐仁张了张嘴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之前从几个老婆那里听过张和平去年的炒股逻辑，这小子竟然精准的预测了港币升值，并从股市里赚了不少钱。 反观自家那6个臭婆娘，把她们各自的棺材本都套在了股市里。 “哎呀！妹夫！听说伱在发钱，有没有我们的份呀？” “听说妹夫是前天回来的，我们都没好意思过来打扰，你什么时候娶二姨太，一定要提前跟我们说哦。” “妹夫，你总算回来了，你说这股票还会涨吗？” …… “咳……”唐仁咳嗽一声，招呼了一下，就回9号别墅吃晚饭去了，留下一堆要钱老婆在这里缠着张和平。 “各位嫂子吃饭没有？”张和平起身去了餐桌，没接大舅哥的二姨太要钱的话。 “妹夫，你这些镁元是哪来的？”大舅哥的二姨太从茶几上的行李包中，拿出两叠镁元，有些挪不开眼。 张和平笑道：“提醒大家一下，赶紧想办法把各自的房产卖了，免得房价像股价一样跌下来，那可就亏大了。” “妹夫，我那有几栋尖沙咀的房子，你要不要？”那位二姨太竟然将行李包里的镁元放到茶几上，数了起来。 “不要，我去年割肉卖的房子，好不容易套现，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买房子，那不是傻吗？”张和平没管茶几上的钱，自己不给，她们难道还敢抢？ 事实证明，这几个大舅哥家的姨太太还是要脸的，聊了一会天，扔下一茶几的钞票，就告辞回去了。 是夜，张和平让老婆唐欣给新岛的二舅哥打了个电话，通知她们回来卖房子。 不过，人都是主观动物，都有各自的主见。 尤其是在房价、租金猛涨的时候，这些姨太太们很难劝。 否则，也不会被股市套牢了。 张和平在港岛待到了8月15号，看完港警查获的假股票大新闻后，才在晚上游回大陆，往版纳赶。 …… 8月22号，周三。 张和平顶着瓢泼大雨，回到了景城中学。 打开宿舍门，却发现门内塞了不少信封。 张和平将之一一打开看了后，却惊讶的发现，景城中学的3个老师，以及南腊镇过来复习的21个知青，都被大中专院校录取了。 另外，还有几封不算信的信，让张和平看得有些无语。 首都大学、魔都大学、哈都大学都有给张和平发电报过来，希望张和平去他们学校读书，让张和平尽快回电答复。 结果，半个月后，还是这三所学校的电报，严肃地通知张和平，没法录取你了。 emmm…… 虽然张和平早就预判了这种结果，但心中还是很不爽。 明明是他的分数最高！ “肯定是张和平回来了！我刚才看到景城中学亮起了灯！” “抄家伙，拿绳子，把他绑起来，一定要揪出是谁给他透露的考试答案！” “在他学校复习的人，全考上大学了，其中肯定有鬼！” “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 (本章完) 第260章 野望 “局长！”办事员小朱，急匆匆跑进局长办公室，“不好了，城里的知青都吵着要去抓张校长！” “张校长？哪个张校长？”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胖局长，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对愕然的办事员小朱说道：“记住，咱们辖区内，没有姓张的校长！” …… “回来了！回来了！张和平回来了！”老爷局里响起一阵惊喜声，“城里那帮知青都去抓张和平问罪了！” “真的？” “别管真的假的，先过去看看！” “小马，打电话叫辆客车过来，这么大的雨，走过去得把全身淋湿了！” …… “妈，不好了，在我们医院住院的知青，全被叫去景城中学抓张和平了！” “什么？”知青办主任李明珍一惊，“你赶紧给你爸打电话，我这会就赶过去看看！” …… “还有谁？” 大嗓门：大成（5%）. 张和平站在景城中学门外马路上，一声大吼，竟把大雨都吼停了。 一片阳光洒在张和平身上，照亮了他身周密密麻麻倒地不起的人，吓得随后赶来的知青不敢上前一步！ 实在是地上躺着的一百多号知青，那张着嘴巴无声转动脑袋的诡异场景，太吓人！ 更吓人的是，那姓张的家伙简直不是人！ 他单手抓着知青的后脖子，毫不费力地一手提起一个，就那么轻松地把两个人抓进了景城中学。 张和平心中也在吐槽，这一个個营养不良的瘦排骨，竟然敢跟他张三叫嚣！ 若不是他收着力，哼……一群小垃圾！ 当知青办李主任赶到时，正好瞧见这诡异一幕；马路两头站了不少人围观，马路中间空了老大一块，躺了不少人，还有提着两个人进学校的张和平。 然而，当李主任询问得知，地上那些人是张和平一人打倒的后，她反而不急了，实在是这些知青太闹腾，三天两头的聚众打架，简直是无法无天！ 反观张和平，这小伙子是知道轻重的，没把人打死，就不是什么大事。 等刀主任带着民兵赶过来时，张和平早把门外马路上的倒地知青，全部捡到了景城中学的篮球场上；统一脸向上，头朝教室，脚朝宿舍，一个挨一个，摆了整整齐齐5排37列。 再看张和平，那小子竟然在厨房里炒菜做饭！ 话说，一番剧烈运动，很消耗体力的！ 加上返城路上，张和平没吃好，这会就有些饿了。 关键是，这么多人看着，张和平也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怎么在国内混？ “张校长……” “别乱喊！”张和平打断刀山的话，手指教室方向，“我已经被教育局撤职了，刀主任请叫我，小张。” 刀主任去门洞那边看了一眼墙上贴的通知，皱眉回来说道：“这事，我会让教育局给你一个说法。” “不用！”张和平站在门口，一边剥花生，一边扫视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说道： “我会投稿到全国各大报社，问问全国各地搞教育的同志，我的95分语文试卷该不该扣5分！我的90分政治试卷该不该扣10分！” “我在新首都十一学校上初中以后，哪次考试不是全科满分？” “这一次，我的语文、政治没考到满分，要么是云都教育体系出了思想问题！要么就是我代表的首都教育体系出了思想问题！” “这件事，必须追查到底！” “对！追查到底！”老爷局的人起哄道：“首都的教育肯定没问题！一定是云都某些大老爷不好好学习，思想出现了偏差！” “张和平同志在南腊镇卫生院当院长的3年时间里，亲自带队走村串寨，免费为当地老乡治病。还不顾个人安危勇闯麻风村，治好了两百多个麻风病人。”又一个老爷局的人帮腔道： “思想觉悟这样高的同志，谁敢说他思想有问题？还敢撤他的职！谁给他们的权力？问过南腊镇人民答应吗？问过我们卫生局答应吗？” “去给上级打电话呀！”张和平见李主任走到近前，随即退回厨房，小声对堵门的刀主任和李主任说道： “你们还真想让我搞垮云都的教育体系啊？赶紧让上面的人出钱、出物资安抚我！我要把这里修成景城大学，懂吗？” 刀主任和李主任的双眼都一下子瞪大了，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张和平还有这样的野望！ 话说回来，貌似这小子的胆子一直挺大！ “快去，我留在这里处理知青问题。”李主任用胳膊肘撞了她家男人一下。 刀主任跑去打电话后，张和平却没急着放人。 李主任站在门口也没催，反倒说起了大学录取的事。 “今年，版纳考上了516个工农兵大中专学生，其中514个都是知青，只有你们学校的岩达、依丽是当地人。”李主任抓了一把花生，帮张和平剥了起来，“所以，我看了报纸后，也觉得今年的考试不公平！” “确实不公平！”张和平点头，附和道：“像我在南腊镇卫生院教当地年轻人学医，他们没学过数理化，照样能学会中医，乃至部分西医知识。” “像妇科的白云、依树医生，我送她们去首都玄武医院实习了几个月。她们回来后，在实际工作中遇到不会的病情，就会打电话向首都医院请教，而不是像其他卫生院的医生那样瞎琢磨。” 李主任希冀地看着张和平，“如果你当景城大学的校长，你会怎么招收学生？” “首先，学校不能有围墙，这代表学校要开放知识给每一个人。”张和平笑道：“大学生都是成年人，不像小学生那样需要围墙保护。教学器材之类的学校资产都锁在楼里，更不需要围墙。” 张和平见李主任点头，遂继续说道：“把建围墙的钱和物资，用来建图书馆，然后开放给每一个渴求知识的人。” “我想招收的第一类学生，他们没时间、没机会上大学，却有业余时间看书学习，亦或者到教室里旁听学校老师讲课。他们若能通过学校的专业考核，学校一样可以给他们颁发毕业证，且备注自学成才！” “其次，学校不能有高考分数限制，却不能没有专业门槛，否则会有滥竽充数的学生。”张和平一边将花生米倒入锅中淖开水，一边说道： “我设想的大学，分1年期预备学生，以及2年期正式大学生。” “中学毕业生，无论成绩好坏，只要愿意上大学，均可以到大学申请预备学生资格。” “然后，自己挑选感兴趣的专业，按照学校推荐的书和课程表，去学习相应专业的初级课程。” “1年内，通过各专业入门考核，就能成为相应专业的正式大学生，学习中级课程。” “若是通不过，说明他们自己没努力，没找到奋斗方向。”张和平将花生捞到旁边，一边舀锅里的水，一边继续说道：“对于这种混日子的学生，无论他以前学习成绩多好，都要坚决淘汰，不浪费学校资源。” “至于那些被淘汰的人，以后要么幡然醒悟，成为第一类学生，利用业余时间自学成才；要么浑浑噩噩成为普通人，做一些简单工作谋生。” 李主任见张和平停顿不说了，急忙问道：“可是，1年预备期内，学生发现不适合这个专业怎么办？” “换！”张和平想都没想，就给出了解决办法，“在1年预备时间里，所有预备学生都可以随时换其他专业学习，只要他们能通过1年后的入门考核，随便他们换。” “年轻人要通过不断的选择，不断的尝试，才能找到他们愿意奋斗一生的事业！” 李主任想了想，皱眉问道：“可是，那么多学生，钱、粮哪里来？” …… (本章完) 第261章 上不了大学的我，只好办大学了 “学生的钱粮……”张和平状似思索，开始沉默炒起了花生米。 待蜂窝煤上锑锅里的蒸饭好了后，他又炒了半锅木耳炒腊肉，然后把蒸饭倒入锅中混炒，把锅里的油都吸收干净。 接着，就见他递了一小碗炒饭给李主任，而他自己则端了一大盆炒饭走到门外，看着一地知青，淡漠地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关我什么事？” 张和平本来想说，老子又不是他们爸妈，能教他们知识，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但这话不能说，会影响他的积极分子人设。 而李主任听到张和平的这个回答后，就开始在想版纳的财政能否支持这么一所大学运转了。 在她想来，钱粮问题确实也不关张和平这个校长的事，而是上面统筹问题。 “大学的事还很遥远，不可能一蹴而就。”张和平拿着空盆回厨房，又舀了一大盆炒饭出来，迎着那群集体把脑袋左偏的躺地知青的各色目光，大声说道： “这些人，我有两个处理意见，你们选一個。” “一是，统统送到麻风村，接受村民教育！” 张和平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知青吓得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二是，揪出带头的人，送到麻风村改造！” 大部分知青偷偷松了一口气，觉得选第二个好，法不责众，都感觉逃过了一劫。 而老爷局里的人，下意识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暗骂这个瘟神好狠！ 那些带头知青一旦被送进麻风村，今后再出来，别人都会唯恐避之不及，担心被他们传染麻风病，如此就别想再聚众闹事了。 李主任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再联想到麻风村驻扎的首都医疗队，倒是不担心这些知青过去后的安全，遂决定配合张和平，给那些带头知青一个教训。 不过，她没有表态，免得被当成恶人。 时间悄悄流逝，张和平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完了4盆炒饭，馋得一众知青狂吞口水不说，还让他们等得心焦不已。 然而，当张和平收拾完厨房，回宿舍换了战术背心，身上插满子弹，背着步枪出来时，又把一众知青吓了一跳。 这姓张的竟然有枪！ 这徒手都打不过，对方还有枪！ 李主任朝一旁高度警惕的民兵队长摇了摇头，她相信众目睽睽之下，张和平不会傻到去行凶。 下一秒，张和平伸出右手，抓住一个躺地女知青的脖子，像提小鸡一般，将她举在了空中，然后将她的小腿、大腿拍了回去。 待这个女知青晃着脱臼的双臂，胆颤心惊地站到地上，心慌脚软要跌坐地上时，张和平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颈，左手抬了她的下巴一下，冷漠问道： “是不是你带头来抓我的？是，我就送你去麻风村！” 女知青吓得急忙摇头，眼泪哗哗的，裤脚也在滴水，不知是雨水，还是尿。 这些只会仗着人多欺负别人的知青，就是欠收拾！ 如果张和平只是个学习成绩好的普通人，被这些人抓住，那倒霉样，难以想象！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张和平二话不说卸了她的下巴、腿脚，将她面朝下，放趴在刚才的位置。 刚才打了个样后，张和平就不弄那么麻烦了，取下步枪，用枪托敲回地上知青的下巴，居高临下审问。 很快，两女三男五个带头知青的名字被供了出来，全都被整趴在地。 凑巧的是，张和平第一个抓起来立威的那个女知青，就是其中一个带头的。 经过一众知青表决，都同意把那五个带头知青送去麻风村改造，张和平这才放过其他人。 次日一早，张和平将一叠稿件，以及一叠校园设计图、建筑设计图交给刀主任。 然后，他就带着相机和枪，陪同民兵亲自押解那五个带头知青去麻风村，顺便看看那些重症麻风病人的情况。 这下压力给到了刀主任这边！ 整个景城都没有一栋7层高的楼房，张和平却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了4栋，这还只是宿舍楼！ 至于其他楼房……刀主任看了一下那言辞犀利的稿件，决定当天就把压力转移给上级。 四天后，那叠稿件、设计图，以及张和平的语文试卷、政治试卷出现在了云都一间大会议桌上。 “张和平的这份语文试卷，因为评分组的人看不懂他在作文最后写的傣、瑶、苗等多族文字，而被扣了5分。”坐在会议桌上首位的老者，用右手食指点着试卷，严肃说道： “你们都看了原文和翻译，都说说怎么处理评分组的人吧！” …… 张和平把五个带头知青送到麻风村后，跟首都医疗队了解了一下现有麻风病人的情况，就跑去了南腊镇多清闲。 8月31号这天，张和平在南腊镇茶厂，指导十几个年轻小伙炒茶的时候，赵主任快步走了过来。 “小张，刀主任那边来电话了，说云都同意给你建2栋宿舍楼、1栋教学楼、1栋实验楼、1栋图书馆、1栋食堂。” “我还以为他们要磨蹭到过年呢！”张和平招呼赵主任出去，随口问道：“有没有说教学器材之类的？” “好像还有粉笔、油墨印刷盒、电话、广播之类的，我没记全。”赵主任看着张和平的脸，补充道：“刀主任还说，等你把学校搞起来了，他再帮你把其他房子补上。” “嗯！”张和平应了一声，然后攀着赵主任的肩膀往外走，“老赵，我先回去弄学校的事了。明年2月移栽那些野茶树的时候，记得先把枝丫剪掉。” “小张，伱那学校建起来后，若是要招保卫，能不能……” “我那边缺人的话，肯定会先想到咱们南腊镇。不过，公社派出所要近一些，你要不要先问一问公社那边有没有空缺。” 张和平下午坐客车回到景城后，先去刀主任那里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 景城中学更名为景城学院，由云都教育局直管。 张和平需要在一个月内向云都上级汇报一份详细的建校方案，包括专业安排、教学课程安排、人事安排等等。 如果张和平做不到，云都将指派一个校长过来负责筹建，张和平将作为副校长协助校长工作。 张和平坐在刀山的办公室里思索了一会，正色道：“刀主任，你觉得，我先办初级师范专业和种植专业怎么样？” “版纳目前挺缺老师的，师范专业可以搞；但种植专业……”刀主任疑惑道：“不是有农科站了吗？” “版纳地处边疆，交通成本很高。在景城修建飞机场之前，种植业将是这边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张和平拿来纸笔，在刀主任面前，一边罗列，一边说道： “粮食作物是农科站现今最关注的对象，茶叶可以出口创汇，农科站也有技术支持；但水果、药材、花卉这方面的经济作物技术，他们就相对欠缺了。” “版纳想要增加人民收入，提高财政收入，水果、药材种植就必须重视起来，花卉受交通运输影响，短期内不用考虑。” “而我准备开设的这个种植专业，跟初级师范专业一样，都只是1年期预备班，只能算作是初级人才，他们只会种植，只能教小学生。” “之后还有2年期的中级专业课程，比如：数理化教学、教育心理学、茶叶加工、水果加工、药材加工等等。” “另外，农科站的技术员数量毕竟有限，再加上他们所讲的种植技术也需要一定的知识储备才能理解。” “所以，我觉得开设种植专业，比较适合版纳地区目前所需。” “至于我更擅长的医学，这是个长期学习过程，还需要大量实践机会，现在开预期班没有意义，还不如买一本赤脚医生手册自学。” …… (本章完) 第262章 反将一军 “只有两个专业的话，上面怕是不会满意。”刀主任看着张和平刚写的字，沉声道：“你能弄多少专业出来，就弄多少。” “先报上去，具体批不批，那是上面该考虑的。” “行！”张和平笑呵呵起身，“我会尽快拿出建校方案，到时候请刀主任先过目。” 张和平自然知道这年月都喜欢放卫星，汇报工作都要往大了说，往多了报，然后全方位扯一通。 只不过，上面只批了1栋教学楼、1栋实验楼，跟刀山说那些虚的没意思。 一天后，依芬、依兰两个女学生到景城中学，跟张和平打了一下招呼，她俩被转校到了一中去。 两天后，贺子江趁周日休息，来学校坐了一会，东拉西扯一通后，才说出目的，想调到学校来，在食堂打杂也行。 这小子的心气泄了，他以为能通过高考改变命运；可现实是，比他分数低的人都走了…… 直到他发现张和平也没被大学录取，他心中才好过一些。 但是，张和平说他要办大学，这就让贺子江有些心塞了。 正好贺子江也厌倦了农场宣传队的工作，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把大学办起来，先试着提了一嘴，看张和平能否把他调到学校。 此后，又陆续来了不少人找张和平，他们都是听说景城中学改名学院后，过来拉关系的。 毕竟是初创学校，拥有不少岗位和学生名额。 关键是，学校归云都直管，平台比周围学校高！ 还有一批消息不灵通的知青，想要来景城中学复习，企图参加明年的高考。 可惜，明年没有…… 二十天后，张和平还在教室里埋头写方案的时候，却从云都来了一队人。 看他们那架势，听那意思，为首那人是内定的景城学院校长，处级…… 官不大，架子大，还要张和平去接驾。 张和平一个电话打到云都去，让人滚蛋，不然老子掀桌子，投稿报社！ 张和平的这个举动，气得好多人牙痒痒，却一时拿他没办法。 这年月，某些方面虽然有点乱。 但有一点好，小人物发声，是有机会上达天听的，有时还能听個回响，大老爷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随后几天，刀主任和李主任两口子天天来学校，催张和平赶紧去云都交报告，这小子硬是不去。 9月30号，云都给的一个月时限到了。 在这最后一天，张和平当着刀主任和李主任的面，给云都打了个电话，“我的建校方案写好了，你们说好的楼呢？” 反将一军！ 小样，就你们那点道行，还想拿捏老子！ 说得好听一个月时限，但普通知青哪有经验写建校方案！ 还要规划专业、课程、人事，这是明摆着欺负张和平没读过大学。 云都那些人只不过是找了个由头，想把张和平弄成副职，上面给他镇压一个正校长。 到时候，无论张和平投稿什么到报社，有利的内容就是学校和上面领导有方。 不利的内容，学校不认，还能以学校名义反驳，将张和平定性为个人行为，无组织无纪律。 这是老爷局最先想到对付张和平的办法，可惜那小子换了门庭，没来得及运用。 不过，上面通了气，这办法就共享了。 张和平没管他们的蝇营狗苟，把一千多页的建校方案给了刀主任两口子，然后就借口找教材，出去浪了。 现在好了，张和平整了初级预备学校建校方案，中级专科学校建校方案，高级进阶大学建校方案，以及世界顶尖学府建校方案。 所涉及的专业、课程包罗万象，所需人才……全世界都凑不齐！ 这四份方案若是见报，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可是，刀主任和李主任商量后，将他们认为现在办不到的后三个方案，锁进了柜子中，只把初级预备学校建校方案送了上去。 初级师范、种植业、药学、护理学、初级建筑、畜牧业、会计学、机械原理、化工…… …… 张和平心底，其实一直都有提升国防科技的念头，只是因为种种人为因素，没能把那点念头放大、放出来。 这一次，他决定再试一次，如果景城学院能办起来，他就教一些学生撒出去，留一些优秀学生在身边着重培养。 再过3年，形势就会好转，这个培养周期刚刚好。 到时候，他就能以学校名义办校企，或者依托南腊镇等亲善村镇办乡企，再给景城提前修一个机场，待交通便利之日，版纳就能成为他的主场。 所以，他这次是真出来找教材的。 他必须了解一下各个学校的教材编辑风格，别在最后这3年因为疏忽大意，而坏了他的大好人设。 10月7号，张和平到达花都。 在花都各大书店、学校逛了一圈，买了些书，还厚着脸皮要了些书，寄给刀主任接收，免得以为他在外面鬼混。 11号，张和平回了8号别墅，看了一下往期报纸，发现第四次中东战争在上周六爆发了，石油如期涨价！ 另一个重要消息是，港岛正在立法反腐，很多人移民了！ “上周五收盘，港股指数为439点，本周一下跌了3点，周二下跌了6点，周三回升了5点。”陈淑婷穿着职业套装，坐在张和平身旁递报纸，说着她了解到的信息。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淑婷觉得，她穿白衬衣、黑短裙、黑丝袜的时候，张和平对她更和善一些。 对于喋喋不休的陈淑婷，张和平打断了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国际原油涨了多少？” “17%!”陈淑婷高兴答道，仿佛举手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期待老师表扬。 “错！”张和平换了一份报纸，随口解释道：“你没计算每月5%的减产，以及关税变化、国际资本炒作等因素。” “将来，我要在日岛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经济战，你这点水平可不够。” 张和平略微透露了一点信息，令陈淑婷遐想联翩，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张和平让她成为日岛经济学硕士的用意。 “未来半年，每桶油的价格，至少要翻三倍。可惜，没人帮我，赚不了这波行情。” 张和平轻飘飘的一句话，对陈淑婷犹如暴击一般。 她觉得，是她不够优秀，令张和平失望了。 然而，张和平接下来的举动…… “加油学习，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张和平拍了拍陈淑婷的黑丝大腿，一脸笑意的离开了沙发。 张和平被黑丝诱惑到了，忍不住摸了两下，然后就找臭婆娘唐欣发泄火气去了。 而陈淑婷，泪眼汪汪的好感动，感觉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随后几天，张和平在港岛各大学溜达了一圈，了解了一下当前的科技进度……第一台移动电话于今年4月发明出来，张和平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研发方向！ 10月15号，张和平回到花都，戴了一副金边眼镜，穿着一套灰色中山装，去秋季广交会场逛了几天，学会了几十种外语，偷听到了一些外国人的需求：粮食、药品、机器、副食品…… 期间，张和平还碰到了景城制药厂的厂长沈默，这小子展位上的黄花蒿口服液卖得不错。 张和平过去打了个招呼，留了一句“明年记得涨收购价”的话，就去其他展位了。 沈默那小子，应该是一早就瞄准了出口创汇这个业绩，才会觊觎南腊镇卫生院院长的位置，事后还赖着当了一段时间的副院长，直到张和平放弃黄花蒿口服液这块肥肉，他才留在景城组建制药厂。 这届广交会有150多个国家参与，有很多外国人请求大陆与他们国家建立航空业务往来，以便后期贸易交流。 张和平来广交会，也有出口赚钱的想法，只不过是为校企、乡镇企业在考虑。 离开花都后，张和平又在魔都停留了两天，依旧是逛书店、学校，给景城寄书。 然后，他回了一年多没回的首都老家，后海北岸7号院。 隔壁6号院的两个老太太相继走了，加上常家老三下乡回城，进了铁路部门，今年22岁到了结婚年龄。 于是，大姐张招娣两口子让出了单位房，一家人搬到了6号院正房住。 他们一家6口有些挤，好在4个孩子还小，倒不至于把6号院的东、西厢房的两家住户赶走。 只是这样一来，父亲张兵、母亲马秀珍就有得烦了，6个外孙在一起，一会哭、一会笑的，吵得很…… “照片呢？” 张和平正坐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上，怂恿大侄女常雯打大侄子张逸，结果被母亲马秀珍锤了一下脑袋！ 然后就见马秀珍提着一个魔都行李包，问张和平，“他们7个的合照呢？” …… (本章完) 第263章 景城学院1973 合照怎么可能放在包里，那多不安全。 只见张和平从左胸衬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彩色照片。 “咦？”母亲马秀珍指着照片上多出来的1个女人，问道：“她是谁？” 张和平瞥了一眼照片上笑得灿烂的陈淑婷，随口回了一句，“臭婆娘给我找的小妾，我没要。” 马秀珍听了儿子这话，一下子意识到臭小子为什么不敢把人带回来了。 “这身段……能不能再生6个？”马秀珍心中没来由的想多了。 马秀珍又看了会照片上的其他人，然后守在门口，让张和平把照片藏到了衣柜背板里，没给老张看。 …… 之前因为备战，首都好多大学迁到了周边城市，张和平就给自己找了个空了去逛一圈的久留借口，然后去首都西山那边多打了几天猎。 直到11月16号，马主任通过南腊镇赵主任，把电话打到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那里，张和平才放弃给街道送温暖的计划，带了大表姐做的衣裙存货回版纳。 话说，阎埠贵在前院见到张和平从东厢房出来的时候，腆着脸来求张和平，还想把他家老四阎解娣调进卫生院。 张和平当时只是拍了拍阎老抠的肩膀，淡淡的说了句，“我目前是景城学院的校长。” 张和平走了，阎埠贵傻在了原地。 医院院长对阎埠贵来说，没什么感觉，反正他平时节省惯了，都不去医院的。 但学校校长就不同了啊！ 阎埠贵老师在门前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大半都是为了送给学校的校长、副校长…… 所以，张和平一说他是校长，阎埠贵就仿佛被血脉压制了一般，在那巨大的官位/官威面前，噤若寒蝉。 张和平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版纳，是因为云都给的钢筋、水泥等物资到了，马主任让他回去指挥建筑队施工，免得修出来的房子让他不满意。 这个要求，必须答应！ 话说，张和平之前狮子大开口，要了20多栋建筑，像表演厅、会议厅、阶梯教室、游泳馆等等都没批。 现在让他自己修，那不是想修什么都行！ 那2栋7层高的宿舍楼，缩减两层，是不是就能多修一栋3层建筑了？ 图书馆也可以改一改，反正现在没什么书。 …… 11月23号，张和平回到景城，第一件事确认所批专业和课程。 师范专业：小学语文（汉傣双语）、小学数学、小学思想品德、音乐舞蹈、体育、教育学、心理学。 护理专业：母婴护理学、成人护理学、护理技能、病情观察学、人际沟通、关怀技巧。 针灸专业：针刺疗法、艾灸、推拿按摩。 药学专业：方剂学、中药学、中药炮制。 只有四個初级专业，且学制1年，这是让张和平试水的节奏。 所以，第二件事，人事安排……得力争！ “把你们安排的人，全部叫回去！”张和平对着电话那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可以拒绝！但是，景城学院的教学质量由你们负责，还有教材、授课老师，你们也得一并安排过来……对！让他们回去，我全权负责！” “管后勤的副校长……行吧！那就留一个副校长与你们对接后勤工作。” “我还要2个副校长、4个教师、4个保卫、2个食堂厨师、1个会计编制。1个副校长管师范系、1个副校长管医学系；1个教师归师范系、3个教师归医学系，我会在版纳地区挑人培养。” “别在电话里问我教学问题，你们可以来旁听我教学，觉得哪点没讲好，当面指正。” “教材，我会自己刻印，你们可以派人来审核。” …… 张和平说了一通后，把话筒递给旁边脸色古怪的两个中年女人，问道：“谁是郑苗同志？领导叫你接电话。” 听到张和平说领导二字，过来接话筒的那个女的脸色，就更加怪异了。 递出话筒后，张和平把刀主任叫出了办公室。 “我想要一个会说汉语、傣语的人担任师范系副校长，他最好还能说一种其他少数民族语言，刀主任有没有推荐人选？” 刀主任想了一下，说道：“倒是有几个合适的，我得问问他们的意见！” “医学系副校长，要不让伱家刀二妹过来试试？”张和平笑道：“先说好，她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臭小子，玉珠已经结婚了，你想都别想！”刀主任思忖了一下，说道：“从南腊镇卫生院调白云院长或依树副院长去学校，再把二妹调南腊镇卫生院去锻炼，这样会好一点。” “等你回家问了李主任和刀二妹再说，我估计她不会去南腊镇。”张和平笑呵呵的看了办公室那边一眼，“还有一件事，我有个同学叫贺子江，现在还在一团那边的宣传队，那小子学习成绩不错，我想调过来当师范老师。” 刀主任也看向了办公室那边出来的两个中年女人，点头道：“这事得迂回一下！不然，以你小子的臭名声，没法从1团要人。” “你先去安排学校的事，我让施工队明天把你的东西给你带过去。” 张和平嗯了一声，就带着那位叫郑苗的中年女人回了景城学院。 “郑副校长，我们学校的职工宿舍能不能得到改善，就靠你跟云都那边沟通了。”张和平笑呵呵打开了左边第三间宿舍，“这是之前一位女老师住的房间，比其他房间要稍微干净一点。” 随后，张和平骑着二八大杠，去城外村子买了些蔬菜回来，晚上亲自下厨。 饭桌上，张和平问了一下这个郑副校长的情况。 36岁，白族，云都教育局人事科科长，因为刚离婚，自己申请过来的。 看她那平凡的长相，不好继续问她的私事了。 人事科…… 是夜，张和平根据现有的四个专业，以及后续可能扩展的中级专业课程，在西边第1间教室里，重新画起了建筑设计图。 次日24号，周六。 景城施工队将张和平之前寄回来的书，以及云都运过来的物资，悉数送了过来。 张和平让施工队的人腾出西边第2间教室的桌椅后，把部分东西搬了进去。 然后，他就拿着图纸，带着施工队队长去了宿舍后面，先向南留出4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与进门那个篮球场，串在同一个中轴线上。 继续往南，留一大圈跑道，中间圈个南北向的标准足球场空地。 宿舍左后方，4个篮球场空地的东边过去50多米，建1栋教学楼，向南再建1栋实验楼，以及1栋大阶梯教室，它兼具了会议室、图书馆自习室功能。 宿舍右方，向西70多米，先修一栋公厕，再往南修食堂、淋浴澡堂、2栋5层高的宿舍楼，以及足球场中部西边位置上，建一个发言高台。 施工队长看着图纸上的水泥高台，疑惑问道：“张校长，这发言高台不搭顶棚吗？” “搭顶棚有什么用？”张和平笑道：“下雨的时候，总不可能让我们在顶棚下讲话，让学生在操场上淋雨吧！” “那不能够！”施工队长摇头。 “既然雨天不能用这个高台开会，何必给它搭顶棚，你说是吧！” “有道理！”施工队长比了个大拇指。 “基本上就是这样。”张和平看着四周的荒草地，思忖了一下，补充道：“如果有多余的水泥，就在高台边建个砖瓦房，充当医疗室和设备储物间。” …… (本章完) 第264章 师生招募 “老赵，我这边还有3个医学教师编制、4个保卫编制，2个厨师编制、1个会计编制，你问问小牛、红梅、小杜他们来不来…… “……尽量把医院的编制空给镇上其他困难家庭……你跟白云说，嘿嘿！” “保卫要两男两女，主要工作是换班守男女宿舍楼的大门，只要腿脚利索，大妈都可以，别说你儿媳妇，就是你老婆也可以……骗你干嘛！” “你尽快确定人选，我这是牺牲了两個副校长编制，才保下来这么多小编制。” 张和平打完电话，朝盯着他看的副校长郑苗笑了笑，然后又拨通了电话。 “赵医生，我是张和平，我在景城开了个学校，目前有护理、针灸、药学3个医学专业……要教麻醉针法、镇静针法……” “多久能学会，我没法保证。反正，这3个专业的学时只有1年，能学多少看他们自己……” “多少人？这个你得问景城老爷局能接待多少人吃住，我这边目前只有3间教室，教学楼和宿舍楼刚开始修……” “你们尽快商量一下，我还要跟谐和医院戴院长打个电话，主要是用伱们的名头，给我们学校打广告，嘿嘿！” 张和平跟首都玄武医院赵医生结束通话后，又跟谐和医院戴院长打了电话，问了一下他们医院要不要派人过来不耻下问。 然后，张和平又跟景城制药厂沈厂长打了电话。 “老沈，广交会谈成了多少……才83万镁元？是原材料跟不上？还是产能跟不上……” “原材料问题，你跟赵主任说啊！他正犹豫要不要开荒再种一座山……你给他百分之二十的定金，让他安心种……你那收购价别太寒碜了啊！” “嗯，还在修教学楼、宿舍楼……不找你打秋风，你那点钱，你又做不了主……” “不扯那些，我这边开了药学专业，主讲药方和中药；你们制药厂的工人，要不要利用晚上空闲时间过来上夜校？” “为期1年……你知道你们药品单一就好……免费学习，优秀的发预备班毕业证，以后有机会上我们学校的大学班。” “张校长，你别光顾着医学系，师范学生呢？”李主任带着她家刚喂完奶的二闺女刀玉珠走进教室。 张和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过去，从刀玉珠手上接走那个半岁大的奶娃抱着，“怎么样？你来不来当医学系副校长？” “我……”刀玉珠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陌生中年女人，迟疑道：“我怕干不好！” “你现在肯定干不好！”张和平一边轻拍奶娃后背，一边看着旁边的郑苗，说道：“就像郑副校长，她之前是云都教育局人事科科长，现在管咱们学校后勤，很多东西都要从头学。” 张和平不着痕迹地介绍了郑苗的背景，然后对刀玉珠笑道：“所以，只要你不再赖在我的寝室不走，肯定没问题。” 刀玉珠闹了个大红脸，半边身体躲在她妈身后，不满道：“哼！你没机会了！” “咯！喂完奶，记得轻拍孩子的后背，让他打个嗝，避免呛奶。”张和平把奶香的婴儿还给了脸色涨红的刀玉珠，“这是母婴护理学中的日常护理之一，等你以后学会了，也要负责上课，别以为过来是坐办公室的。” “张校长，我以后要不要上课？”副校长郑苗插了一句。 张和平笑道：“等以后开了行政管理课程，你就跑不掉了！” “张校长，你还没回答我，师范学生从哪里来！”李主任追问道：“插队知青怎么样？” “我跟你说，现在很多村寨里的老师，都是知青。” 张和平搬了两把竹靠椅到他的办公桌旁，然后示意她俩坐下说，“李主任这话，在我这的理解是，知青想偷懒不干农活，就去当老师。” 李主任笑道：“那有什么办法，你们是知识青年，大部分的村寨教育只能靠插队知青。” “教那些插队知青也可以，但每年只能寒暑假过来学2个月，且必须在原村寨任教4年，谁要是中途离开，我要在他们的档案里添批评材料！”张和平看着李主任，严肃说道： “你是知青办主任，应该最清楚那些知青有多想回城，我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况且，我们现在的师范教学目标，是景城各个小学的老师。” 说到这里，张和平又看向了副校长郑苗，“郑副校长，让景城各个小学的老师，于晚上19点过来上2个小时的夜课，你能不能安排？” 副校长郑苗随口回道：“打个电话给景城教育局就行了，主要是看你什么时候开课，教材什么时候弄好。” “看吧！师范系的学生最简单！”张和平对李主任说道：“插队知青那里，等我的小学教材弄出来后，每个村寨发一套，让他们照本宣科就行了，他们只是欠缺教育学、心理学这两个课程。” “现在的问题是，教材印刷是个麻烦事！”张和平说着，就起身准备出门了，“我去弄点竹子回来，做蜡纸雕刻桌；郑副校长，麻烦你帮我弄4米电线、1个插头、2个开关、4个灯座、4个60瓦灯泡；再弄点半米至两米长的原木回来，我要做木制针灸模特。” …… 张和平骑着自行车出去转悠一圈回来，郑副校长却告诉他，电线、插头、木头都跟云都上报了，等领导签完字，就从云都运过来。 听到这话，张和平也不气，对方至少办了他交代的事，只是走的正规流程，有些耗费时间。 随后，张和平带着钱票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两块玻璃，以及电线、插头等物。 回到学校后，张和平开始编制竹桌，桌面用两块玻璃夹一张薄白纸而成，倾斜45度夹在竹制框架中，玻璃下安了4个灯泡打光。 准备工作做完，张和平找出蜡纸、铁笔，开灯在玻璃板上铺蜡纸刻字。 起初，郑苗还看见张和平丢过几张刻错了的蜡纸，半个小时后就没有见他再丢了。 “会油墨印刷吗？”张和平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 副校长郑苗正凑在已雕刻好的蜡纸旁边看，听到张和平问话，嗯了一声。 “你负责印，看看一张蜡纸能印多少张。” 郑副校长小心拿起一页蜡纸，一边往印刷盒里夹装，一边说道：“我的技术比较差，一般能印150张左右。” 这数量，算是中等偏上的印刷小能手了，手残的一般印到50份，就把蜡纸搞废了。 “没事，你每印10张，就调整一下蜡纸，避免脱夹起皱；等你熟练到能印200张后，就每印20张再调整蜡纸。”张和平没听到对方回应，不由补充了一句，“你拿的是汉傣双语版的沁园春·雪，争取多印点！” 郑副校长感觉被威胁了，可现在放下不印又不合适，总不能听到是沁园春就不印吧！ 那得多大的罪…… (本章完) 第265章 我出去浪一下 张和平观察了这个郑副校长两天，服从度还是挺高的，就是做事有些古板，不够灵活。 随着刀主任的二女儿刀玉珠副校长就位，南腊镇的人事调动，就交给了她去处理。 而贺子江那边，先是调动到了勐腊公社小学去当老师，一周后跟着他们小学的副校长董一飞，一起来景城中学报到。 这个董一飞副校长跟郑苗副校长都是白族人，但董副校长会傣语，张和平跟他谈过后，感觉合得来，就选了他。 董副校长今年46岁，这次属于破格提升，副科级待遇，20级工资，老婆是家庭主妇，两个儿子在公社的工厂上班。 至于贺子江，这小子一来，就被张和平安排去印刷教材了。 在刀玉珠的协调下，南腊镇卫生院调来了3个女医生，都是张和平之前带了一段时间的徒弟，然后是炊事员李牛、会计赵红梅。 以及李牛的徒弟高木，今年16岁；这小子一见到张和平，就跪着喊了一声师公，害得李牛被捶了一下。 还有赵主任的大儿子和大儿媳来当保卫，这老赵不听劝，非要送他儿子、儿媳过来。 张和平只能等以后想办法，给这两個喊他叔的32岁侄子、30岁侄媳调岗了。 另外一个男保卫龙文只有18岁，供销社龙老二的儿子；女保卫依拉45岁，家里有些困难。 这人一多，事情就容易做了，大家都在挣表现。 副校长刀玉珠虽然不住校，但把职工宿舍的床给添置了；另外，还把四间教室改成了办公室，分属张校长、郑副校长、董副校长、刀副校长。 末了，他们还把职工也分了。 保卫、厨师、会计7人归郑副校长。 贺老师1人归董副校长。 3个医学老师归刀副校长。 张和平一人坐东边那间大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一张办公桌加几十根长条凳的大教室。 因为，景城学院开始授课了。 先是张和平的院长办公室，张和平在里面授课教育学、心理学，全体职工都得学习。 按照张和平说的，咱们学校以后做大了，还会开设很多分院，比如厨师学院、财会学院、体育学院等等，就问李牛你们想不想当分院老师，亦或者院长。 之后是晚上夜校，由董副校长在他的办公室，与贺子江一起，对景城二十多个小学老师授课。 医学系的教材要麻烦些，主要是要添加插图。 随着时间流逝，副校长郑苗惊讶发现，会计赵红梅手上掌管的钱，越来越多了。 话说，学校虽然是免费学习，但教材你不能免费带走，你得自行做笔记。 当然，你要是觉得坐在人挤人的长条凳上不好做笔记，那就花钱买教材。 便宜的1角，贵点的3角，都是有工资的城里老师，倒也买得起，就是1至5年级的书多了点。 而医学系这边，随着景城制药厂的工人过来上夜校，这买书的收入就更多了，因为医学书分册比较多，涉及内容也多。 不过，听那些工人说，他们厂里可以报销书本费，那就不用管书多不多了。 …… 时间悄然跨过张和平的24岁生日，在1974年1月8号这天，张和平雕刻完了最后一个木制针灸模特后，在贺子江幽怨的目光中，张和平拿了行李包回首都去了。 美其名曰，他要去问问首都谐和医院、玄武医院为什么还不派医生过来学习，是不是看不起他张大校长。 他决定，亲自过去一趟，用他出神入化的针灸技术，折服那些医生，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书可以买回来。 至于学校放假问题，目前是放周六、周日，只是这帮学校职工还比较兴奋，喜欢守着学校工地不回家，有空了还会去工地帮一下忙，希望学校尽快建好。 春节的话，张和平安排会计赵红梅采办年货，让炊事员李牛负责年夜饭，反正他们现在还没兴过春节，没有过节回家的意识。 1月12号，张和平赶到云都，将师范、护理、针灸、药学四个初级专业的全套教材，亲自送到了教育局。 然后聆听了一下领导的啰嗦后，他就以急着赶火车去首都，急着询问谐和医院、玄武医院为什么还没有医生来学习的由头，闪人了！ 15号，张和平回到首都后，还真是第一时间跑去谐和医院、玄武医院…… 只不过他在医院里给有意向的医生露了一手针灸，跟两家医院院长约定年后再派人过去后，他才回家打了个转。 两天后，张和平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奔赴另一个家。 紧赶慢赶，他终于在1月23号大年初一的凌晨5点，赶到港岛九龙塘8号别墅。 然后，张和平在浴室里听到了催他回去的消息…… “你妈前天住进首都谐和医院了？”张和平被这消息搞得一愣，这就要见老丈人和丈母娘了！ “唔！”唐欣闷哼一声，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才说道：“爸爸妈妈年纪大了！老公，你尽快回去，帮我看看他们，好不好嘛！” “这事整得……”张和平有些怪这年月通讯不发达，他前脚离开首都，那边就放人了。 “好老公，你若是答应我，下次……我和淑婷一起穿黑丝袜给你看！” 啪！ 竟然被臭婆娘发现了小心思，张和平有些恼羞成怒的发起了猛攻。 良久，张和平提了行李包下楼，把6个孩子挨个亲了一遍。 看着身穿职业套裙、黑丝袜，俏生生站在沙发边，等着递报纸的陈淑婷，张和平顺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说道：“伱加油学习，我得赶回去了。” “姑爷，我给你打包一点早餐吧！”李婶在后面说道。 “好！” 张和平应了一声，然后就见陈淑婷小跑跟进了厨房，帮着拿了一个保温盒出来。 接着，她就跟着张和平上了老爷车，一路上给张和平汇报港岛前期的重要新闻，比如，已经有22家上市公司倒闭清盘、房价跌了15%、出台了证券条例、保护投资者条例、金价涨到了101镁元一盎司等等。 车子开到海边一处卖摩托艇的店面，张和平拿出一万港元，让司机去买摩托艇，顺便加满油。 这灯泡司机一走，张和平的右手就搭在了黑丝大腿上摩挲，对着一脸含春的陈淑婷说道： “眼界再放开一点，世界各国的新闻也要关注，你要看懂这场石油危机的背后，北联盟起了什么作用，星条联盟、鹰联盟又有什么应对，以及韩岛、日岛、台岛、港岛、新岛都有什么政策变化，产业有什么调整。” “等到下半年，再看港岛楼市和股市，大部分人恐慌抛售的时候，就是我们抄底的时候。” 陈淑婷试探着抱住张和平的右臂，见他没反对，又将脑袋靠到了张和平的肩膀上，额为依恋的说道：“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你现在努力的样子，我就喜欢。只是红颜易老，你若想永远跟在我身边，就得更加努力学习才行。” 撩了一会骚，提升了陈淑婷的忠诚度后，张和平带着大墨镜，开着摩托艇，咬着装行李包的黑色塑料袋，经钓鱼湾向西，然后向北杀进了珠江，一路朝花都开去。 话说，珠江入海口每到晚上都会有好几拨巡逻船。 只是，这年月都是晚上偷偷摸摸逃港，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堂而皇之地开摩托艇，大白天从港岛跑回来。 所以，等后面有船只追过来时，张和平都已经开进花都地界的小河沟里了，巡逻船怎么追！ 摩托艇冲上岸边荒草丛，张和平快速换了一身白衬衣、绿军裤、绿胶鞋，然后拧开摩托艇的油箱盖，把摩托艇掀翻流出汽油。 张和平将换下来的衣物和塑料袋点燃后，就飞快跑向了北边的树林，留下一堆火光、黑烟吸引人。 …… (本章完) 第266章 1974在路上 1974年1月27日，周日傍晚。 张和平突然返回后海北岸7号院，把爸妈、两个姐都惊了一下。 “和平，你怎么回来了？”母亲马秀珍想问……你不是去看你媳妇、孩子了吗？ 不过，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不说大女婿是铁道警，主要是怕外孙学大人的话，一不小心就说出去了。 “有个病人，叫我去看一下，晚上帮我留饭就行，不用等我。”张和平说着，就拿了一直没还的小药箱，以及两罐水果罐头，去了谐和医院。 虽然张和平之前远远地见过唐欣的爸妈，但今天才是第一次碰面，张和平心中难免有些尴尬，对方女儿都为他生了六个娃了…… 关键是，为了自家爸妈和两个姐的安全，张和平还不能跟对方相认。 所以，当张和平进医院偷穿了白大褂，戴着一個口罩找到丈母娘许洁凤的病房时，他都没想好叫对方什么。 喊她大妈吧……这一脸沧桑的老丈母娘，年纪比张和平的姥爷都大一岁，属于这个年代的00后。 兴许是老年人睡觉浅，张和平的右手刚搭在丈母娘许洁凤的左手腕上，对方就醒了。 只是，许洁凤醒来后，两眼无神的对着张和平，却不似在看张和平。 这丈母娘的身体……张和平下了两根银针，让丈母娘许洁凤跟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病人一样，昏睡了过去。 邪气胜，精气衰；脉形散乱，脉来乍疏乍密，如解乱绳状……这是医书上的绝脉！ 但在张和平仔细辨别后，发现主要病症在心、肾两块，脾、胃也需要调理。 按西医的说法是，心脏器质性病变、肾衰竭。 张和平刚一收手，身后就响起一道苍老的询问，“如何？” 张和平看向身后等了有一会的干瘦老头，这就是他的老丈人唐明了。 “心、肾问题，最好回港岛治疗！”张和平简单回了一句。 唐明目光幽幽的看着张和平，心中在辨别对方此话的用意。 张和平见对方不说话，便对丈母娘许洁凤做了一阵推拿按摩，在掌握了对方的经络淤堵之处后，才下银针调理精气。 唐明见这个身份不明的年轻医生的针疗手法娴熟，不由说道：“我们暂时不能去港岛，不然会对救我们出来的人，造成很大的麻烦。” “你家老大、老四在港岛，老二在新岛，老三在台岛，他们都过得挺好。”张和平头也没回地说道：“你们不去港岛，我又没法长期留在这里治疗，有些麻烦了。” 张和平想了想，从药箱拿出纸笔，用左手写了一份繁体字医嘱，然后撕掉边缘空白，才递给眉头紧皱的老丈人唐明，并说道： “你把这个交给主治医生看一眼，你夫人是糖尿病引起的肾衰竭，伴冠心病，脾胃上的毛病不大。” “主治医生如果同意这个治疗方案，就在这里治疗；如果不同意，就去玄武医院神经科找赵主任医生转院，你跟他说，是601的老朋友请他帮忙，然后按照这个治疗方案治疗。” 张和平说出赵医生，就有些冒险了。 只是，不这样做，这丈母娘就危险了，到时候抢救起来更麻烦。 “我先回去弄点药，明天再过来。” 语毕，张和平收起银针，背着药箱出门后，许洁凤左右两个病友相继醒来。 唐明上前查看了妻子许洁凤的情况，发现她还在熟睡，不像前几日那样睡得浅、易惊醒，便不由看起了纸上的医嘱。 然后，他就被纸上的一幅插图吸引。 只见十几行文字右下，画了一座山，山坡上画了一个“十”…… “难道，他们还在寻找山坡上放十字火的人？”唐明心中惊疑不定。 张和平出了医院后，便敲开了一家国营药店的门，现场开处方买了一些药，然后就回家炮制速效救心丸、丹七片、参苓白术散去了。 景城学院还等着他回去，最迟得跟着谐和医院、玄武医院的医生去景城。 否则，就太不把两家医院放在眼里了。 要知道，他们这次去，一是为景城学院壮声势，二是支援边疆医疗建设。 所以，张和平打算给丈母娘留点保命药，后面慢慢调理。 翌日凌晨，张和平再次潜入病房，将速效救心丸的功效和用法着重强调了一下，要求他们俩随身携带。 为此，张和平还特意找细竹，做了20个小竹瓶装药。 之后几天，张和平傍晚、凌晨偷摸去一趟医院，教老丈人给他老伴推拿按摩。 直到2月6号元宵节，张和平接到赵医生通知，才无奈带着一群医生，于2月8号坐火车去云都。 十几天相处下来，张和平能感觉到老丈人唐明对他的警惕依旧没有放松，倒是丈母娘许洁凤，随着精神好转，对张和平多了些旁敲侧击。 但张和平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只透露了港岛的一些情况，至于唐欣生了6个孩子的事，没好意思说。 15号，张和平带着32个年轻医生下车后，先去了景城老爷局，让他们把首都来的医生，安排到了县招待所。 然后，才带着这群首都医生和5个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的老爷，去景城学院。 学校办公室和职工宿舍西边的老厕所被推平、填坑了，上厕所得去西边70多米那栋公厕，或者去东边50多米那栋4层高的教学楼。 西边的食堂、淋浴澡堂也修好了，2栋宿舍的地基都打好了，正在建第一层。 东边的红砖教学楼还在粉刷内部，实验楼和阶梯教室刚开始打地基，不知道他们能否在雨季前修完。 张和平在学校转了一圈，就让赵红梅和4个没事干的保卫，花钱请人处理荒草地。 结果，第二天，他们从南腊镇叫了一群人过来免费处理，搞得炊事员李牛、高木忙得飞起，将学校食堂正式用了起来。 而原来左边第1间宿舍里的灶，就成了张和平的小灶。 随着首都医生的教学开始，景城学院才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日常化教学。 先是由张和平主讲，洪少英、杜秋华、罗尹三个医学教师，以及南腊镇卫生院的医生，也跟着首都医生在学。 3月3号，张和平让三个医学教师辅助教学，让一群首都医生背诵经络穴位，顺便去景城各家医院转一转，他则回了一趟首都。 待他偷摸潜入医院，确认丈母娘的病情稳定后，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景城。 18号周一，张和平回到景城学院上课，就在他开始检查医学生的学习进度时，副校长郑苗带了几个人在教室外听了一会课。 等到中午吃饭时，郑副校长才带着那几个云都来的人找张和平，并说明了他们的来意，想请张和平教一批护士。 张和平简单询问了几句后，大致明白了他们的真实意图。 云都几家医院、一些单位的子弟在版纳这边下乡，他们想借景城学院镀一层护理专业的皮，然后将那些子弟安排到版纳地区的各家医院里，以后再名正言顺的招工回云都。 这种事，哪里用得着张和平亲自教，他直接让副校长刀玉珠去跟他们谈，顺便要些云都医院的医疗器材。 随后，沈默也带了几个人来，说是云都几家药厂的朋友，有些子弟想学药学专业。 接着是知青办李主任，带着些各式各样单位的人过来，都是想为各家子弟走后门进学校的。 张和平也不反对，统统交给副校长去对接，只要外人对他们学校有需求，景城学院就有存在下去的价值。 这不，云都教育局领导都打电话过来了，询问张和平能否增设专业。 “领导，伱是知道的，我们学校太小了，再增加专业，教学楼、宿舍楼就不够了……” “机械、化工专业的教材没问题，但化工专业太臭、太危险，得专门给这个专业建实验楼，还得建三栋配套的室内污水处理池，免得被雨水带走有毒化合物，污染周边环境……” “就是，国家今年在强调保护海岸周边环境，杜绝沿海工厂乱排污水。所以，污水处理也是一个很好的专业……” “那行，我现在就编制教材，争取4月份给你送过去；云都的施工队和物资也请你尽快安排过来，这边马上要进入雨季了。” 为了多搞几栋教学楼和宿舍，张和平很负责任的搞了两本教材，机械原理、化工原理。 这就算开了两个初级专业了！ 当然，初中、高中的物理、化学、数学课也得安排上。 4月14号周日，张和平带着行李包，刚走出寝室，就被高木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泼了一盆冷水。 版纳的泼水节在今天恢复了！ 张和平换了两套衣服出门，都在半路被泼了回去，遂放弃今天回首都。 然后，就见他抱了一大缸水在学校外面的马路上伺机报仇，不管谁经过，先舀一瓢水泼过去再说。 尤其是，穿白衬衣的姑娘，坚决不能放过！ “张校长，出……” 副校长郑苗刚才还躲在满是书本的办公室，此时跑出来，就被张和平、李牛、高木他们浇了个透心凉。 郑副校长呸了一口水，焦急道：“出大事了！” …… (本章完) 第267章 这是知青造成的悲剧 “南腊镇卫生院白云打电话过来，说他们那边翻了一辆车？”副校长郑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听到只是翻了一辆车，张和平又舀了一瓢水，看着衣服湿透的郑副校长，笑道：“是不是哪个大老爷的车？” “不是！”郑苗左手挡在胸前，右手急忙摆动，“翻了一辆大卡车，伤了一百多个知青……” 张和平不信，一瓢水泼了过去，“你开玩笑，大卡车又不是火车，怎么可能装得下一百多个知青。” “噗……是真的，白云说她们已经被征调去野战医院了，希望你去帮忙看看。” 野战医院？ 那可是边境上的战备医院，有300张床位！ 张和平丢掉瓜瓢，快步走向西边第一间郑苗的办公室，给南腊镇赵主任打去了电话。 “喂，老赵，我张和平，你那边出车祸了？” “公社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军用机场那边的公路翻了一辆大卡车！”电话那头的赵主任急切说道： “已经死了2个知青，还有一百多個伤员，白云她们几个被征调去了野战医院。” 就在张和平迟疑，要不要去别人医院插手的时候，刀主任的212司机陈师傅跑了进来，急吼吼的说道：“张校长，出事了！” 眼见张和平放下电话，走出办公室，陈师傅急忙说道：“勐腊公社那边出了车祸，伤了一百多个知青，首都谐和医院、玄武医院的医生已经坐客车过去了，刀主任让我来接你。” “我拿银针！”张和平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拿了一套银针和一瓶酒精，就跟着陈师傅出了门。 这一次，陈师傅为了赶时间，让张和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然后又去一团，接了原景城农场职工医院的院长和外科主任，这才往勐腊公社狂飙。 以往为了车辆后排的领导坐着舒服，陈师傅一般只开40码，这一次飙到了70码，把后面两位中年大叔都搞吐了。 不到两个小时，张和平就看到了勐腊的军用小机场，以及翻在田里四脚朝天的大卡车。 没多久，212吉普车停在一个大平坝外，坝子上闹哄哄的，哀嚎声、哭喊声不断。 张和平下车后，跟后排晕车的院长、主任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平坝旁边两层高的长排砖楼。 一路上，他没管平坝上那些有精神喊痛的轻伤员，而是进了这栋明显是急诊楼的一楼，寻找过道上、病房里那些病恹恹没有发声的伤者。 张和平他们来得还是比较晚了，这群受伤的知青，基本上都被清洗了伤口，并做完了消毒和止血。 此时，一群医生、护士正在忙着给伤员上夹板。 张和平用银针，处理了几个有脑出血迹象的伤员后，又帮着给十几个知青正了骨，才开口询问还有没有其他伤员。 因为这边伤员的伤势虽重，远没达到向景城医院求援的地步。 或许是张和平的正骨手法太娴熟，被张和平盯着的女医生急忙回答道：“病情最重的伤员，都在隔壁外科楼！” 张和平到了隔壁的2层小楼后，就发现这边跟菜市场似的，闹哄哄的病房里都有人在做手术。 张和平拿着插了银针的酒精瓶，从一张张病床巡视过去，用银针辅助了几台手术的伤员麻醉和镇静，然后就碰到了白云她们。 首都那群医生坐的客车开得要慢一些，等他们赶到时，外科楼这边的重伤垂危伤员差不多都完成了初步抢救，只有几台手术还在进行中。 晚上20点，大部分医护人员在平坝上吃饭时，议论起了今天这场车祸的经过。 这帮兵团知青周日放假，在勐腊公社参加完泼水节后，不想走路回去，就爬上了过路的军车。 结果，因为马路上拦车的知青多，卡车就不得不慢行，甚至被逼停，导致越来越多的知青爬上了卡车。 等卡车驶出一段距离后，马路上的知青稀少了，司机没有再见到有知青拦车后，为了找回之前被知青耽误的时间，就开得快了些。 却不料，在一个弯道上，司机没刹住车，卡车翻出了公路，车上一百多人就遭殃了。 截至目前，已经死了2个知青，还没脱离危险的伤员有40个，算上其他伤员，这次共有117人住进野战医院。 听野战医院的护士说，那辆卡车的司机和副驾驶都抢救下来了，但他们的结局可能不容乐观。 这场事故太大了！ 午夜12点，张和平跟26个首都医生坐客车返回景城，顺路把白云、依树他们送回了南腊镇，留了6个脑科、外科的首都医生在野战医院帮忙。 一周后，一百多个家长，随着各地的慰问团到达景城，然后被几辆客车、卡车送往勐腊公社那边的野战医院。 半个月后的5月1号，当张和平去首都转了一圈回来，愕然听说，那辆卡车司机领了花生米，副驾驶被重判。 无妄之灾啊！ 那些知青不去爬车，不拦卡车，那辆卡车就不会超重，卡车司机也不会导致那么多知青伤亡。 而那辆卡车司机、副驾驶在车辆严重超载的情况下，但凡开慢点，大概率不会翻车。 这能怪谁？ 张和平一如既往地归罪在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知青身上，这是成见。 …… 眼看要进入雨季了，学校建筑还没修完，主要是东边教学楼的东边又增加了1栋教学楼，实验楼的东边不仅增加了1栋实验楼，再东边一点，还多了1栋大仓库似的建筑，其内有3个方形池子。 操场西边高台的南边，多了1个2层小楼，是医务室和广播室，在南边还有2栋5层高的宿舍楼在建。 因为有云都、思茅派来的施工队帮忙，张和平倒是不怕他们把工期拖到下半年的旱季，只希望他们能把质量把控好。 时间进入5月中旬后，74年的工农兵学员招生就开始了。 只不过，招生第一阶段，是教育局统计各学校的招生名额。 一般的大中专学校都要考虑学生的补助费、伙食费，张和平没这个忧愁，那是管后勤的郑副校长和云都那边的事。 而报招生名额的事，又是师范系董副校长和医学系刀副校长的事。 倒是新增的机械专业、化工专业没有副校长编制，也没有老师编制，就被张和平放了鸽子。 要怪就怪云都教育局的流程走得慢，错过了招生时间，那就不能怪他张大校长收了教学楼不办事。 话说，他都允许云都下派机械系副校长、化学系副校长，以及相关老师了。 “他们为什么就不批呢？”张和平把问题丢给了郑副校长，希望对方催一催云都那边。 郑副校长也是很无奈，这么小个学校，你搞那么多副校长编制干嘛！ 但凡你不那么强势要这两个副校长编制，不要求副校长授课机械、化工课程，这普通教师的编制都给你弄下来了。 5月19号，景城制药厂厂长沈默跑到张和平的办公室里嘚瑟，说他们新生产的黄连解毒口服液，在这次春季广交会上，拿下了40万镁元的出口合同。 “这次的春季广交会规模，是历届最大的一次，可惜你没去看。”沈默说着，忽然话风一变，“说起来，我们厂的两种口服液，都算是伱指导生产的。” “要不，由我们厂捐赠你们学校5个篮球场和1个足球场？” 张和平听到这话，不由乐了，“10个篮球框，2个球门就把我打发了？” “那你说，想要整点什么。”厂长沈默笑道：“我们厂，现在可是省里的创汇大户，云都领导都会给我们面子。” “你飘了，才一百多万镁元，你就得意忘形了。”张和平靠在椅背上，看着渐渐失去笑容的沈默，笑道： “我有一个每年创汇上千万镁元的项目，打算办校企弄，你有没有兴趣调来学校帮我？” …… (本章完) 第268章 我有一个上千万镁元的项目 “上千万镁元！” “才一百多万镁元？” 沈默走到景城学院门外大马路上，回头看了一眼左边的校长办公室，心中不由嗤笑一声，“你小子怕是连一万镁元都没见过，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沈默坐上景城制药厂的专属212吉普车，不由多想张和平此举的用意。 “教育局敢让学校办校企吗？校企归教育部管？还是工业部管？” “不对，他难道想把我骗到学校，好让岩鼓上位？” …… 张和平没有沈默想的那么复杂，他只是打算在景城办几家地方性工厂，方便安置景城学院的毕业生，顺便扩张学校的占地面积。 话说，景城制药厂虽然挂了“景城”两字，却是实打实的国营厂，不仅要向国家交工商税，所得利润还要上交轻工局，与景城地方财政没半毛钱往来。 简单点说，这年月的国营厂，没有利润留成，奖金变成了少部分附加工资，厂里人除了往上爬……那就只能追求无（hun）私（chi）奉（deng）献（si）了。 因为，利润做多做少都那样，反正是上面发工资的铁饭碗！ 至于能不能办校企，张和平给云都教育局打电话询问那两个副校长编制时，上面坚决不同意，前些年被整怕了！ 他们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怎么可能去搞与教育不相干的事。 张和平原本就是一时兴起，加上今年的知青学生都不愁就业，他就暂时放下了校企的想法，打算过几年，等政策宽松了再搞。 只是，接下来的事，让他有些恼火！ 6月中旬，先是岩鼓来跟张和平道别，说是他被调去云都一家制药厂当技术员，离家远了。 张和平当时只是问了下对方的工资待遇，岩鼓说是13级技术员，工资有61块，张和平便鼓励他去云都闯荡。 在张和平看来，61块是这年月的中薪工资了，人往高处走，有什么好犹豫的！ 结果，等张和平放暑假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李牛、赵红梅相继向他反映，说黄莲、玉鹿、小黄、小龙等人也被调到外地药厂当技术员去了。 这时候，张和平只是心中犯嘀咕，沈默那小子不会被他说了两句，就把南腊镇的人记恨上了吧？ 由于正值新生开校，又是雨季，张和平忙前忙后，就没去深究这事。 直到10月5号周六，赵主任从南腊镇找过来。 “景城制药厂里没有咱们南腊镇的人了？”张和平诧异问道。 赵主任气愤道：“制药厂8月份来收黄花蒿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沈厂长，要求把黄莲、玉鹿他们调回景城；他不仅没同意，还把黄花蒿价格压到了3分钱一斤。” “你卖了？”张和平皱眉看着赵主任，想着沈默是不是得了失心疯，难道不想做黄花蒿口服液的生意了？ “没有！不过……”赵主任摇头，看着张和平迟疑说道：“隔壁乡镇卖了。” “嗯？”张和平愣了一下，“隔壁乡镇也种黄花蒿了？他们种了多少？” “那个……”赵主任低着脑袋，自责道：“这事怪我！年初的时候，我去公社开会，被公社领导和其他乡镇干部夸了一顿，就找不到北了，然后把去年收的黄花蒿种子分了一大半出去。” 张和平沉默了，南腊镇去年选择性的留了700斤优质种子，准备开荒用的。 这一大半撒出去，周边乡镇至少种了200亩黄花蒿！ 南腊镇的黄花蒿最近几年别想翻身了，只能等隔壁乡镇的黄花蒿种性退化，青蒿素降低…… 张和平皱眉问道：“今年的扦插繁殖工作做没有？” “做了！”赵主任急忙点头。 张和平再次问道：“黄花蒿都在地里，没收割？” “没有！”赵主任摇头。 张和平淡淡说道：“那就回去收黄花蒿种子，把种子卖给供销社，向全国推广黄花蒿种植，为消除国内疟疾做贡献。” “啥？”赵主任惊得站了起来，要是按照张和平这么操作，南腊镇和周边乡镇以后就别想赚黄花蒿的钱了。 赵主任犹豫道：“那之后收的黄花蒿干草，是卖给制药厂？还是卖给供销社？” 张和平起身朝外走，“先去问问刀主任要不要办南腊镇制药厂！” 他之前不想办制药厂，那是没想过赚外汇，觉得有黄花蒿口服液治疗国内疟疾就够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姓沈那小子不仅没往国内销售，还跟他玩过河拆桥的把戏。 …… 张和平带着赵主任到了县委大院，找刀主任聊了一会时下政策，外省的公社工厂做汽车零件出口创汇等事。 然后讲到版纳地区的公社工厂，一家能出口创汇的都没有。 接着，就扯到了景城制药厂头上…… “刀主任，景城制药厂做得再大，出口创汇再多，都跟咱们景城财政无关。”张和平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 “现在，他们过河拆桥，不仅把南腊镇的技术员、工人撵到了其他药厂去，还恶意压低黄花蒿的收购价，这是资本家行径。” “他们现在风头正盛，咱们先不跟他理论。我就问，你想不想搞一个能出口创汇的社队制药厂？” 刀主任皱眉道：“我们没有生产线，做不了黄花蒿口服液、黄连解毒口服液。” “为什么要做口服液？”张和平笑道：“制作药片不是更方便运输吗？” 刀主任双眼一亮，“你能制作治疗疟疾、乙脑的药片？” “只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片。”张和平笑着说道：“如果动作搞快点，或许能参加明年的秋季广交会。” “你们需要什么支持？”刀主任严肃道：“我尽量支持你们，但现在临近年底，只能东拼西凑一些物资出来。” 张和平也换了严肃脸，“南腊镇留存20%利润发展当地，上交10%给勐腊公社，上交40%给景城财政，剩下30%利润归景城学院。” “这……”刀主任皱眉道：“这怕是不符合政策。” “事在人为！”张和平淡淡说道：“这一次，我会保密制药技术，并促成药品出口。” “南腊镇只需要出售黄花蒿干草粉，后续将我配制的药粉加工成药片，按数量装瓶即可。” “勐腊公社建厂房、库房，景城提供药瓶、小型手摇压片工具，以及后期运输。” “至于归景城学院的那30%利润，是用来发展我们学校的，我个人一分钱都不要。” “这不是你要不要钱的事！”刀主任取下白色头巾，揉了揉发热的脑袋，说道：“问题是不能这么分！” 张和平笑了，“那就换個方法，南腊镇制药厂利润全部上交给景城财政。如果制药厂明年的利润在100万镁元以下，南腊镇和景城学院分文不取！” 刀主任猛的瞪大了双眼，“这话当真？” 反观一旁的赵主任，完全躺平了，一言不发的全凭张和平做主，像个做错事的学生，没有发言权。 “利润在100万镁元以上，200万镁元以下；景城要帮南腊镇水泥固化镇上的道路，打通去勐腊公社的道路，修建一所小学、一所中学；景城学院分文不取！” “利润在200万镁元以上，景城帮南腊镇建一所农业学院，由我们景城学院代管；另外，在景城学院对面建一所机械学院、一所化工学院，也由我们景城学院代管。当然，这三所学院的一应开支，由景城财政负责。” “好！”刀主任大喊一声，激动地站了起来，想承诺点什么，却碍于赵主任在旁。 在他看来，这点支出，跟那巨大的利润一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至于利润达到200万镁元以上后，为什么不帮南腊镇争取点其他东西，那就是赵主任自己的事了。 “我这两天就去南腊镇，把成品药片搞出来，然后治几个患疟疾的知青给你看看。”张和平起身往外走，状似随意地说道： “对了，南腊镇有两千多人了，刀主任能否增强一下那边的安全，那边连个派出所都没有。” “这么多人，确实需要维持一下治安了。”刀主任看了赵主任一眼，说道：“老赵，听说伱们的茶叶炒好了，下次带点过来，给县委各部门送去尝尝，我让他们给你想办法往外推销。” “说到茶叶……”张和平笑道：“我本来想跟沈厂长合作一个每年创汇上千万镁元的项目，结果他在背后捅刀子。” …… (本章完) 第269章 去广交会赠药 “上千万镁元？” 张和平见刀主任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笑道：“那个项目先不提，等把疟疾药卖出去再说。” 语毕，张和平带着赵主任，找司机陈师傅要汽油去了。 回到景城学院，张和平又让副校长刀玉珠帮他要了两桶95％的医用酒精。 然后，张和平又给南腊镇卫生院的白云打了电话，让她找人去收割一百斤黄花蒿回来，丢坝子上晒干，过两天要用。 次日，赵主任就带着他孙子先回去了。 话说，老赵进城，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孙子吵着要见爸妈；也就是为了省车费，一个多月没回家的赵老大和他媳妇。 张和平多等了一天，拿了四个大锑锅去景城机修厂改了一下，整了两套简易的萃取装置出来。 之后，他跟刀主任借了212吉普，载着一大堆东西去了南腊镇。 因为只是弄点成品药出来检验治疗效果，不要求多，张和平只是将切碎的黄花蒿泡在汽油中过了4個小时，然后就开始萃取了。 最后通过95％乙醇多次提纯萃取，得到两百多克无色针状结晶。 一般来说100公斤的8月黄花蒿，能提取1公斤青蒿素。 10月的黄花蒿，青蒿素含量相对少一些；加上黄花蒿没泡够24小时，这溶解的青蒿素就更少了。 不过，两百多克也够用了。 青蒿素一般使用量，成人第1次服用需要1克，间隔6小时再服用0.5克，第2、3日各服0.5g，3天一个疗程，总量2.5g就够了。 如果是直肠给药，所需就更少了，首次0.6克，6小时后再给0.6克，第2、3日各给0.4g，总计2克。 考虑到口服药物的崩解度，张和平觉得还是稳妥点，打电话让刀主任找疟疾患者的时候，顺便找一些空胶囊装药粉。 如此一来，就不用手摇式的压片工具了，他也省了一道缓释加工工序。 晚上19点，张和平回到景城学院，将青蒿素结晶给了副校长刀玉珠，让她带着一群医学生装胶囊。 “张校长，这空胶囊最大容量0.5克，你确定3天只吃5颗这种胶囊药，就能治好疟疾？”一个首都医生有些不信。 “那个，这药……”又一个首都医生迟疑问道：“要不要先用小白鼠实验一下？” “不用！已经有人试验过了。”张和平背着手朝教室外走去，“你们明天给患者用药观察就行。” 语毕，张和平回了办公室，画药厂图纸、萃取设备图纸。 他今天用的那些汽油、乙醇都没有回收的，直接点火烧了，为南腊镇的篝火晚会助兴。 三天后的下午，刀主任兴匆匆跑到景城学院，对张和平激动说道：“成了，15个疟疾患者，都治好了。” 张和平去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叠图纸给对方，笑道：“那就要麻烦刀主任安排人去跑手续了，还有胶囊、药瓶、包装纸箱什么的，也得抓紧要。” “这药叫什么名字？”刀主任难掩激动，想着那群首都医生对这药的赞许，然后想到了张和平说的高额利润…… “黄花蒿胶囊、疟疾灵、抗疟特效胶囊，你问问大家意见，我无所谓。”张和平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他自己开具的介绍信，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刀主任说道： “我去花都的秋季广交会转一圈，为明年的出口生意做准备。你先低调建厂、搞设备和物资，等我回来，就开始制药。” “等药品生产装箱后，再向省药品外贸公司申请参加广交会。” 刀主任紧跟其后，问道：“要不要给你申请点出差补助？” “不用！”张和平回寝室拿了魔都牌行李包，锁好门，说道：“你把我送去车站就行。” …… 今年的秋季广交会是10月15号开始的，张和平赶到花都流花路的新会展场馆时，已经是16号下午，再有3天闭馆。 老规矩，先搞入场证，不然就只能像其他社队小厂的人，围在场馆外面，等出来的老外给机会。 就在张和平靠蛮力拨开人群，挤到会场门口时，正巧几个黑兄弟出来，周围人一窝蜂围了过去。 张和平瞅准机会，右手探出，顺走了刚出来的那个男翻译的入场证。 然后，就见张和平朝会场门口安保扬了一下入场证，就进到了会场里面。 接着，又见他左手臂弯挂着一个行李包，左手拿着一个小本子，右手拿着一支钢笔，走向3个正在交谈的老黑。 只见张和平凑过去后，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然后用老黑的当地文字，在本子上写下青蒿素胶囊的用法，以及刀主任办公室的电话作为订购电话。 末了，张和平从行李包中拿出1个白色小塑料瓶，向3个老黑展示了一下里面的5颗胶囊；并撕下本子上的纸，折了几下，塞进瓶中，盖好盖子递给了其中一人。 “嘿！朋友，我们两个还没有！”一个老黑不满了。 张和平笑道：“我的赠品药不多，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并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我可以再给伱们1瓶。” 老黑指了指旁边没得到赠药的同伴，“两瓶！” “那得多介绍几个朋友给我认识！” “成交！” 一阵简短交流，张和平又写了两张纸条，分别塞进一个塑料瓶中，然后预付给了两个黑兄弟。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转介绍的生意要比陌生拜访的生意容易多了。 加上张和平只是赠药，让这些非洲兄弟先带回去试药，并申明目前这种治疗疟疾的药产量不高，先到先得。 一共75瓶赠药，共计375颗青蒿素胶囊，送完了就没了，张和平果断闪人。 他倒是跑得快，烂摊子却留给了刀主任去处理。 就在当天晚上，广交会主办方就把电话打到了云都，批评景城的人不遵守外事条例云云…… 而刀主任那边，听说有广交会的领导找他，就很激动的询问云都方面，“有没有外商愿意买我们的特效药？” 还别说，真有想给订金买药的老外。 一是因为今天的转介绍影响，加上张和平一口流利的当地话加深了信任。 二是张和平故意整的饥饿营销话术，“产量不高，先到先得”。 要知道非洲的疟疾患者挺多的，这种特效药若是真的有效，那就是巨大的商机。 关键是，在他们看来，能进入广交会会场内部的，不可能是骗子！ 因为广交会的信誉，通过这些年建立起来了，才会吸引这么多外商过来。 所以，云都方面听说景城不顾规矩，却拉回来了创汇订单后，便一半批评，一半询问，有多少库存？能搞多少外汇？ 这下，刀主任抓瞎了，表示要先问问。 结果，南腊镇办公室没人接电话！ 你说气人不气人…… (本章完) 第270章 接盘侠 “爸……” “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那种胶囊药成功治好了15个疟疾患者，3天一疗程，确实只用5颗药就能治好！” “这药……没有经过动物试验，怎么能直接销售？这是违规！外国人不会接受……” “沈默，你给我冷静点！你们厂的口服液，也是没有动物试验！” “不！不一样！我那是中药！药方传承了几千年，早就被验证了无数遍！这个胶囊药是西药，必须先验证！” “谁去验证？谁敢去找那个瘟神验证？又凭什么验证？凭外国的西药管理办法吗？你别忘了，那两种口服液是那个瘟神教你们做的，他掌握了治疗疟疾的话语权！” “那怎么办？好多人在问那种胶囊药，还有外国人找我取消黄花蒿口服液订单……” …… 1974年10月17号，周四上午。 张和平再次坐在8号别墅客厅沙发上看报纸时，唐欣这個臭婆娘也穿了一双黑丝袜和一套黑色职业套裙过来，跟陈淑婷一左一右坐在张和平身边。 不理这两个女人的诱惑，张和平皱眉看着报纸…… 港股指数从去年3月的1700点，跌到了现在的269点；这股市过山车开得，就像要冲进地狱一般，不知有多少人跳楼！ 和黄的股价跌到了5块5！ 九龙仓的股价跌到了9块3！ 其他华资公司的股价更是跌到了2块以下！ 张和平在盘算如何抄底…… 现在是四大行、马会、总督一起统治港岛的时代！ 和黄是四大行之一，拥有码头货柜、零售、地产等业务；外面流通的股票虽然多，却也意味着大量收购和黄股票，容易被察觉。 而九龙仓是做港口转口业务的，别看它之前的股价炒得高，它其实是四大行之一会德丰的子公司，因为盘子小，才把股价炒到400块去的。 正因为如此，九龙仓的股票收多了的话，很容易从股价上反映出来。 至于那些华资地产公司……买他们股票，还不如买他们的楼盘！ 目前，北联盟雄霸亚欧大陆北部，兵锋威慑全球，令星条联盟、鹰联盟警惕万分。 加上石油危机爆发，第一世界经济大萧条，促使全球金价飙升到了188镁元一盎司！ 根据陈淑婷获得的消息，大陆方面从去年开始，陆续从港岛收购了550吨黄金，价值36.5亿镁元。 而张和平一家的黄金储备，约有23吨，价值1.5亿镁元，约7.7亿港元。 若是张和平向汇峰银行抵押黄金做一波杠杆，完全能控股和黄，亦或者九龙仓。 不过，没必要！ 先不说四大行与汇峰银行都是狼狈为奸的鹰资，不等张和平收购成功，就会断掉他的资金。 单说未来的日岛之行，就不允许张和平跟汇峰银行搞僵关系。 “汇峰股价多少了？”张和平随口问了一声。 旁边正等着递报纸的陈淑婷，急忙说道：“昨天收盘价11块3，需要我现在打电话问今天的股价吗？” “不用！”张和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给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打电话，就说我想收购和黄、九龙仓、汇峰的股票，问他们能提供多少贷款！” 听到有事干，陈淑婷立马走到张和平另一侧，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而唐欣……她在张和平身边坐了一会，见张和平不理她，就上楼换了条连衣裙，带孩子去了。 “和平哥……”陈淑婷捂住话筒，试着喊了一声，见张和平没反对，陈淑婷一脸高兴的说道：“银行客户经理想过来当面跟你谈。” 张和平嗯了一声，继续看报。 一个小时后，住回半山别墅去了的大嫂们，与银行的人凑巧一起过来了。 “妹夫，黄金涨到189镁元了，还能买吗？” “妹夫，我们的房子亏惨了，你可得指点我们一下，让我们把钱赚回来！” 张和平给陈淑婷递了一个眼色，让她把几个大嫂引到了一边去。 “张先生你好，这位是我们汇峰银行的大班，沈毕先生！”之前服务张和平的银行客户经理，简单介绍了一下他旁边这个五十来岁的鹰国人。 张和平起身跟这位大班握了一下手，随意问道：“听说沈先生在新岛汇峰、日岛汇峰都工作过？” 在张和平的示意下，沈大班和银行客户经理都坐到了背对门口那一侧的沙发上。 汇峰大班沈毕确认了他在新岛、日岛汇峰的工作经历后，直接说起了此行过来的目的，“听说张先生要投资股票，不知张先生对银行的不良资产有没有兴趣？” “如果是有升值潜力的房产、地皮，倒是可以推荐一下，其他的就不用了。”张和平看着沈大班笑道：“另外，贵行的贷款期限最长才1年半，不适合玩不良资产。” 李婶过来问了一下，汇峰大班沈毕要了一杯咖啡后，问道：“张先生希望我们提供什么样的贷款服务？” 张和平淡淡笑道：“贷款期限5年，年利率6%，不良资产作抵押；我赌房产、地皮未来升值，伱们赌我5年后能还本息。” “这个贷款方案，我需要回去反馈一下。”沈毕说着，端起了一杯刚送过来的咖啡。 他旁边的客户经理，开口问道：“张先生，你说想收购和黄、九龙仓、汇峰的股票，请问你打算买多少？” “这个得看你们给的贷款额度，以及市场情况。”张和平笑呵呵的转移话题道：“话说，10年期的房贷都出来了，你们真应该考虑一下增加贷款年限这件事了。” …… 房产、股票两个关键词，立马吸引了那几个嫂子的注意力，陈淑婷在一旁，也听得有些兴奋，就好像她又能当股票经纪似的。 眼看着张和平把汇峰银行的两个经理送出门，几个嫂子又听到了一个令她们震惊的事。 “张先生，中环的华人行大厦，1.8亿港元，要吗？” 张和平心中略微诧异，华人行大厦难道抵押给汇峰了？ “这个价格，在目前这个时间段有些高了，1.4亿港元能不能拿下来？”张和平笑着还了一个价。 “我回去帮张先生问问，下次见！” “再见！” 这外人一走，那几个大嫂就炸锅了。 “妹夫，你们小两口到底赚了多少钱？汇峰银行的大班居然想把华人行大厦卖给你！” “他们两口子之前炒股赚了两千多万，卖房收入三千多万，买黄金的时候，金价才50美元一盎司，现在……”大舅哥的二姨太惊呆了，“你们买的黄金，现在价值2亿港元了？” “嫂子，话不能乱说！”张和平皱眉看着这个二姨太，“尤其是，不能对外面说，别给我招惹麻烦。” “妹夫，你是不是又要炒股了？” “和黄、九龙仓、汇峰的股票，下个月可以买点，等5年后再考虑卖不卖。”张和平随口回了一句。 “那房子呢？” …… (本章完) 第271章 简单粗暴 张和平在港岛等汇峰银行回话的时候，花都的广交会渐渐进入尾声。 10.19号这天，刀主任根据赵主任反馈的信息，以及将药粉装进胶囊的二闺女刀玉珠的反馈，初步判断100公斤黄花蒿，能生产500颗抗疟特效胶囊。 再根据亩产3000公斤，南腊镇种了300亩计算，90万公斤……约5万颗？ 5万颗药，能达到200万镁元利润？ 刀主任觉得，肯定是他算错了，于是没敢往上报，只说技术人员还在外面招商，得等技术人员回来了，才能确定产量和报价。 他的算法肯定出错了，先不说南腊镇今年因为缺少种子，导致种植密度低，进而减产一半。 单是100公斤黄花蒿的胶囊产出量，也少了一大半。 …… 1974年10月20日，周日，晴空万里。 在汇峰银行大班沈毕的促成下，张和平以1.5亿港元的价格，拿下中环华人行大厦。 没有什么交接仪式，签字了事。 随之而来的是，张和平以华人行大厦向汇峰银行贷款1.5亿港元，贷款年限5年，年利率6%，且是复利计息！ 紧接着，张和平就把华人行大厦交给了和平置业有限责任公司打理。 这个华人行大厦别看有大厦两个字，其实就是一个9层楼房。 这栋楼体不值1.5亿港元，张和平看中的也不是它曾经的历史，以及它在华商心中的地位。 张和平只看中两个字，中环！ 说白了，他买的是地皮，坐等中环地皮升值！ 至于这栋楼里的远东交易所，以及其他股票公司，只是租客而已。 虽然张和平自觉很低调，但华人行大厦易主，且是一個神秘的年轻华人富豪所买的消息，第二天就在港岛传得沸沸扬扬了。 …… 11月1号，和平置业公司圈住的那帮富太太再聚首打麻将时，意外得知华人行大厦竟是和平置业老板的产业后，一个个冲到九龙塘8号别墅，想打探更多内幕消息。 只不过，唐欣这个大嘴巴被张和平排除在了商业之外，她对张和平的操作知之甚少，又不好去问陈淑婷。 她只知道，张和平欠了汇峰银行5亿港元，其他的一概不知。 倒是每月该收多少房租，张和平有告诉她，谁让她是和平置业的财物经理呢！ 张和平这边，他在签下华人行大厦后，又陆续签了2.5万平方米商业地皮，以及2.6万平方米商铺。 这些都是汇峰银行的不良资产，按3.5亿港元折算给张和平的，还是5年复利计息。 粗略一算，到1979年10月，他得还6.7亿港元给汇峰银行。 以他家现在的黄金储备折算市价，倒也还得起本息。 所以，汇峰银行的算盘打得挺精！ 他们既出售了不良资产，又赚了一笔贷款业务。 只是，平白让汇峰银行收走1.7亿港元利息，令陈淑婷很是不爽。 不过，张和平让她去注册了一家“婷美贸易公司”后，她就忘掉那点不快了，时刻等待着张和平的召唤。 …… 11月12号，张和平去首都转了一圈，看望了丈母娘许洁凤，确定她的病情有所好转后，才回到景城学院。 只是，他刚回来，就被一群人堵在了办公室。 “张校长，这是省药品外贸公司的方处长……” 还不等刀主任把人介绍完，一个年轻人就挤到了人前，大声说道：“张和平，你怎么可以把治疗疟疾的药，交给一个没有资质、没有经验、没有设备的社队工厂生产，你应该交出技术，让景城制药厂生产！这样才不会造成国家资源的浪费。” “这人是什么部门的？什么级别？”张和平皱眉问了一声。 “轻工局的一个科长。”副校长刀玉珠不满道：“他最近老是跑我们学校影响上……课。” 刀玉珠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和平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脖子，并举到了空中；接着又见他伸出左手拍了那人几下，然后就把那人，扔到了办公室外面的篮球场上，没了声息。 张和平这一手，着实吓了外人一跳。 “级别不够，就别来教我做事！”张和平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刀主任，问道：“刀主任，你继续说！” “你不是去了一趟广交会吗？”刀主任完全没把张和平的粗暴当回事，又不是搞成中风瘫痪，反而激动说道：“上个月16号晚上，就有外商想买咱们的抗疟特效胶囊了。不过，因为这药产量未知、价格未定，就没卖成。” 刀主任拉着一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子的右手臂，说道：“方处长是来指导咱们生产的，说是出口药品有要求限制。还有这些领导……” 张和平听了一阵，大致搞明白了，除了轻工局的人想白嫖他的技术，老爷局的人想白拿一些药，其他人都是被派下来帮忙的。 因为，南腊镇制药厂如果出口创汇成功，将是地方政绩，与工业部无关。 所以，那边只派了一个小科长来打头阵，却没想到张和平不讲武德…… “南腊镇的工厂和设备到齐没有？”张和平随口问道。 “制药车间、原料仓库、药品仓库都建起来了，正在贴白瓷砖。”刀主任高兴说道：“老赵已经组织人收割完了黄花蒿，就等你回来安装设备了。” “那就等明天去了南腊镇再说，我先调整一下，最近一直在坐车，身上都臭了。” “好，我们明早来接你。”刀主任说着，就招呼众人回县招待所休息去了。 是夜，张和平正在办公室给副校长和一众老师开会的时候，沈默那小子找了过来。 张和平没理他，直到晚上十一点开完会，那小子才屁颠屁颠的提了两网兜礼品进办公室。 “张校长，对不住！”景城制药厂厂长沈默不要脸地说道：“我之前在忙出口创汇的事，上个月底回来，才知道采购科的人竟然没收南腊镇的黄花蒿，还对他们压价。” “这事，我已经全厂通报批评了，还将那个科长下放到了车间去。” “沈厂长，知道气球飘走后，会怎样吗？”张和平关灯出了办公室，没给对方好脸色。 “张校长……” “别烦我！” “岩刚、玉鹿他们是派去其他制药厂指导生产黄花蒿口服液的，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张和平猛然转身，很想一脚踹死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真把他当白痴吗？ 岩刚派出去，还可以说是派出去指导技术，你把所有南腊镇的技术人员和工人全派出去，是什么意思？ 张和平没有言语，只是阴沉地看着对方，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废了他。 沈默被阴影中的张和平盯得有些发毛，放下两网兜礼品，就打了个哈哈，闪了…… (本章完) 第272章 这才只是个开始 次日一早，张和平刚坐上刀主任的212吉普的副驾驶位，后排的知青办李主任就递来一个信封，举报信！ 张和平扫了一眼信的内容，是举报景城学院之前办夜校，卖教材属于资本家…… 不用想，这事跟沈默脱不了干系！ 李主任好心提醒道：“小张，学校卖教材，虽然跟医院卖药品一样正常，但收入应该上交，然后再统筹分配下来，你懂我的意思吧！” “嗯！”张和平将举报信折了两下，塞回信封，还给了后排，“财务是郑副校长在管，她之前提过这事。年前，她会上交学校结余资金，并上报明年计划。” “那就好！”李主任听后，放心地靠在了椅背上。 单位上的钱财流动，要的就是合理合规，且有据可查。 既然张和平提前规避了这个问题，这封匿名举报信就是诬陷，可以不予理睬。 “小张，卫生局那边……”刀主任有些迟疑，他想答应捐药，为国内患者做贡献。 但他跟张和平有个利润达成协议，不方便拖后腿。 “药可以通过知青办捐出去，但不能通过老爷局，我不信沈默和他爸沈刚！”张和平靠在椅背上，冷声说道：“他们若是想治疗国内的疟疾患者，就不会把黄花蒿口服液全拿去出口创汇！” “所以，沈刚这是出于私心，他只是想通过让我们捐药，减少咱们出口的量，从而减小对他儿子那边的出口影响。” 听到捐给知青办，李主任就笑了，“由知青办捐出去也好，正好让那些当赤脚医生的知青去给村寨病人发药！” 刀主任也点头认可了这个方法，大家都不是笨蛋，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老爷局在玩道德绑架。 刀主任再次问道：“你准备捐多少？出口多少？” “捐一半出省，留四分之一给省内，剩下四分之一拿到明年春季广交会去半卖半送！”张和平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個方案。 刀主任没想到张和平这么大方，不由问道：“这一茬黄花蒿，你预计有多少产量？” 在他想来，张和平敢喊出100万镁元以上的利润，才给南腊镇好处，必然有很高的产量。 “赵主任把今年上半年的黄花蒿种子，送给了周边乡镇种植，只留了扦插苗，导致今年的种植密度不够，亩产降低了一半。”张和平耐心解释道： “按照亩产5000斤，260亩计算……” “等等！”刀主任打断了一下，“老赵说的是，今年亩产6000斤、300亩！” “是吗？”张和平估计赵主任放了卫星，就不太好继续计算了，“那就等到了南腊镇，根据实际情况推算；设备好坏，也对产量影响很大。” 当3辆212吉普车开到南腊镇，赵主任、白云等人已经等候多时。 南腊镇制药厂建在战备公路南端的茶厂隔壁，正对着卫生院。 制药厂的大门，是左右两个红砖大平房仓库的中间缺口，加上两片铁栏杆门组成。 门后100多米处的那间小平房，就是核心制药车间。 其实，就是安放设备的青蒿素提纯房，因为汽油、乙醇易挥发，为了安全就建得远了些。 那间小平房后面5米才是围墙，围墙的左右墙角，还搭了两个遮雨竹棚，分别放了些汽油桶、乙醇桶。 走进被红砖圈起来的制药厂，左边（东）的原料仓库外，还堆着不少晒干了的黄花蒿，正有镇民将之放入搅碎机中，打碎了好送入仓库。 张和平去右边的药品仓库看了一下，粗略扫了一眼物资，就去了小平房制药车间。 小平房内的设备基座已经搭好，周围贴了白瓷砖，南墙上方有4个排气扇，线路都在墙外；房内没有电线、电灯，靠东南西北四面墙上的窗户采光。 回到药品仓库，大家将准备用来装填胶囊的长木桌拼凑了一下，围着开了一个会。 会上，张和平一边组装超声波发声装置，一边听赵主任在那放卫星，心中暗笑，原本多朴素的一个老头，被他带歪了…… 轮到张和平讲话的时候，他又不得不帮赵主任把话圆过去，“这个抗虐特效胶囊的药粉产量，受黄花蒿采收、晒制、存储、提纯等影响。” “理论上，每100公斤黄花蒿，能产出1公斤黄花蒿素，也就是1000克药粉，能装2000颗抗虐特效胶囊。”张和平的这个理论数据一出，周围人都拿起纸笔计算起来。 “这位赵主任刚才说，今年收获了90万公斤黄花蒿，也就是说，能产出1800万颗胶囊？” “张校长，你们打算定价多少钱？” 张和平抬起双手朝众人压了压，继续说道：“理论数据跟实际数据是有偏差的，就像我上次制作时，100公斤黄花蒿才产出两百多克黄花蒿素，只装填了四百多颗胶囊。” “另外，人工装填胶囊，要多少人，要多久才能装出1800万颗胶囊？” “所以，这个理论数据，是用来突破的目标，我们要根据后面的实际数据，来判断产能。” “至于价格，也要等生产结束后，才好决定。” 刀主任又出声说了两句，免得其他人向上面乱报数据。 …… 翌日14号，张和平带着几个镇民，在小平房制药车间安装设备。 当天下午就开始了试制…… 汽油浸泡黄花蒿碎渣，超声波装置打碎黄花蒿的植物细胞，加快黄花蒿素的溶解。 然后萃取、过滤残渣、回收汽油、收取黄花蒿素粗品。 之后用95%乙醇萃取、过滤残渣、回收乙醇、收取黄花蒿素。 接着再用95%乙醇萃取，直到得到纯净的无色针状结晶。 步骤很简单，最重要的工作是防火，防爆炸。 这一次试制，专门用座秤称了1000公斤黄花蒿碎渣。 原本应浸泡24小时的工序，在超声波装置加持下，缩短到了1小时。 所以，马主任他们在外面等了不到两个小时，张和平就提着半桶黄花蒿素出来了。 经过几次称重，确认这次产出7.38公斤黄花蒿药粉，距离理论上的10公斤有些差距。 然后，就是这点药粉，理论上可以制作14760颗胶囊。 但在交给镇上挑选出来的100名妇女装填后，先不说用时有点久，单是成品数量上也与理论制作数据有很大的差距，竟然只做了13822颗。 对此，张和平看着地上的药粉，没发表意见。 他原本设计的工作桌，可不是现在这种简单的长木桌。 而是一个木制桌面，加一个玻璃罩，或透明塑料罩，身前留两个洞，安放橡胶手套。 装填胶囊时，全程在罩子里面进行，工人既能聊天，还能吹风扇，还保证了药品生产卫生，同时还方便回收被浪费的药粉。 “张校长，我需要5000颗胶囊，拿回去做检测数据，你看行不行？” “一瓶药是30颗，一个纸箱100瓶，你抱两箱走，药品说明书在建厂报告中有，你们参考一下。” “张校长，请问一下，这药品数量上的生产误差，是不是因为地上这些药粉损耗造成的？” “药粉损耗的问题，我在建厂报告中有提及，你们可以再研究一下。” “张校长，伱看还缺什么，直接跟我们说，这样能提高工作效率，你说呢？” …… (本章完) 第273章 1镁元1颗很贵吗 知青办李主任在看望了南腊镇的20多个插队知青后，又跟着刀主任去周边农场视察了一下知青生活。 兵团撤销了，插场知青归地方农场管理。 被军队化管了好几年的插场知青，至此迎来了春天。 虽然明年的春天还没到，但那些成双成对的男女知青们，眉间带春、眼角带笑的跑来南腊镇赶集，想必已度了几个春宵，明年就该去照顾南腊镇卫生院的妇产科生意了。 张和平在制药小平房里忙了3天，最终把萃取流程缩短到了1.5个小时。 也就是说，1天上班9小时，能萃取6次，消耗6000公斤黄花蒿，产出大约45公斤的黄花蒿素。 100个装填胶囊的妇女，随着熟练度提升，每天倒也能装完那点药粉，完成大约8.8万颗抗疟特效胶囊。 这個生产速度，在张和平看来，差不多可以了。 反正一下子弄出来，也没法马上出口。 赵主任偷偷跟张和平交了个底，今年的黄花蒿大约收了66万公斤，只能生产110天，还能留出明年的农忙时间。 明年春天把黄花蒿的种子撒出去，多种一个山头的话，所收获的黄花蒿枝叶，就能让南腊镇制药厂全年无休了。 不过，张和平是不可能长期耗在这里萃取黄花蒿素的，云都那边的人显然也想让他交出萃取技术。 这不，云都在用那6000颗抗疟特效胶囊试验得出满意的治疗效果后，不仅给南腊镇制药厂添置了3台胶囊填充机，还在制药小平房的左右两边，增建了两个小平房，以及两套设备，以增加萃取效率，顺便逼张和平教徒弟。 只是，张和平硬是一个人玩转了3套设备，在1975年他的25岁生日这天，把南腊镇的库存黄花蒿消耗得干干净净，搞了3189箱抗疟特效胶囊出来。 这1箱是100瓶，1瓶30颗装，即3000颗抗疟特效胶囊，能治600人。 按照之前说好的，1500箱通过知青办捐给省外，840箱捐给省内知青办，849箱用于出口。 而定价方面，张和平报的是1镁元1颗，1箱3000镁元，700箱就是210万镁元，另外149箱免费赠送打广告。 目前，国内给的镁元兑换比例是1镁元兑1块5。 张和平卖210万镁元，留出10万镁元当成本，也就是15万块钱。 这建厂花费、人工工资，才不到7万块。 剩8万块给南腊镇赵主任，作为今年66万公斤黄花蒿的采购款，这1公斤才1角2的价格，貌似有些亏，却能亏出一所农业学院。 要知道，南腊镇制药厂达成200万镁元以上的利润，刀主任就要兑现3座学院，2所学校，还有南腊镇的路。 …… 1975年元旦，张和平跟着赵主任去他家混了一顿午饭，又聊起了南腊镇制药厂厂长的人选。 黄莲、玉鹿等人出去后，都不想放弃国营药厂的铁饭碗。 他们之前还在抱怨离家远，现在叫他们回南腊镇制药厂帮忙，一个个就犹豫了。 毕竟，社队企业都是没有编制的杂牌军。 他们却不知，这个杂牌军从成立之初，就在编制门槛上了，只等创汇成功，就能升级为景城地方企业，也能拥有编制待遇。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张和平起身告辞，对跟出来的赵主任说道：“不管你选谁，都必须是听话的，别像沈默那种忘恩负义的就行。” 赵主任犹豫道：“我家老大真不是那块料！” “他那么大个人喊我一声叔！”张和平揽着赵主任的肩膀，笑道：“总不能让他白叫，你说是不是？” “反正，他不当这个厂长，等农业学院建起来了，我也要把他们两口子派回来。景城不适合他们，你应该让你孙子以后去景城读书，去外省读书，让他去闯！” 张和平去仓库提了两箱抗疟特效胶囊，然后就上了回景城的客车，将南腊镇制药厂交给了赵主任照看。 回到景城学院，张和平对首都谐和医院、玄武医院的医生进行了一番简单考核，就给他们发了景城学院“预备班毕业证”，将他们放回去实践了，顺便回去过年。 至于其他知青学生…… 护理专业的学生还好，因为功课简单不枯燥，需要理解、重复练习的知识点比较多，应该能毕业大半学生。 至于药学专业的学生，那就惨了！ 张和平随意抽查了几个学生的背诵情况，没有一个人能把药方背完整的。 学习靠自觉，张和平没有苛责他们，只是提醒了一下，考核过不了关的，拿不到预备班毕业证。 至于他们的工作安排，用不着张和平操心！ 机械系、化学系的副院长编制和教师编制还是没有批下来，副校长郑苗说超编了…… 对此，张和平把编制问题丢给了刀主任。 “小张，抗疟特效胶囊卖1镁元1颗，是不是太贵了？”刀主任坐在办公桌后，沉声道：“云都那边有很大的意见，一直敲定不了这个价格。” “你跟他们说，这次春季广交会以1镁元1颗卖；之后的定价，他们找南腊镇制药厂厂长谈。”张和平懒得浪费时间谈定价。 他计划让陈淑婷出面，以婷美贸易公司名义，在春季广交会上买走南腊镇制药厂的700箱抗疟特效胶囊，然后通过大舅哥唐仁的药品销售渠道转卖出去，看看能否赚一波差价。 末了，张和平去见了知青办李主任，说了一下捐药的事，运输车辆得由她自己想办法。 处理完景城的琐事后，张和平就回了首都。 丈母娘许洁凤的病情得到控制后，就没有再住医院，而是定期去医院注射胰岛素。 老丈人唐明和丈母娘许洁凤目前住在东四八条胡同的一个四进四合院，两个人占了一进院子的东西厢房、四耳房，说是上面安排的，原来的房子要不回来了。 虽然他们住到了四合院，但张和平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二、三、四进院子住的人，都是一个朱姓家族的人，不好判断他们家会不会有人举报、监视什么的。 许洁凤看着一身白大褂、白口罩、白帽子的神秘年轻医生，又开始旁敲侧击了，“小三，你这一个多月是不是比较忙？我看你都瘦了！” “嗯！”张和平右手摸着丈母娘许洁凤的脉搏，轻应了一声。 “再忙也要注意休息，要记得按时吃饭。”许洁凤叮嘱了一句，然后笑道：“之前问伱结婚没有，你还没回答我。” “结了。”张和平收回手，拿出纸笔重新开了一副药，“这个月的胰岛素剂量再减三分之一，依旧是每周复查一次血糖……” “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的？同学？还是经人介绍的？”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下次跟你说。” …… (本章完) 第274章 1975最佳抄底时期 今年的物资比较充足，3角5就能买一条两三斤重的草鱼。 不过，还得要肉票！ 所以，张和平还得进山打猎、凿冰钓鱼。 加上南腊镇寄来的山货，张家的年货依旧不缺，这是张和平对首都这个家，目前能做到的极限。 他倒是想给家里整一台电视机，可惜没有合理的票证来源。 之前，老丈人唐明隐晦问过张和平，能否治疗癌症，张和平留了一个调养方子，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杨奶奶、赵医生也跟张和平说过，他们曾推荐张和平进保健组，但没被选上，中医……太年轻！ 关键是，张和平没有师承，谁敢信？ 张和平在首都待了大半个月，确定没他什么事后，才去的南边。 然后，他在深镇那边徘徊了两天！ 从去年11月开始，港岛施行“抵垒”政策，以解决用工荒。 政策的核心意思是，只要偷渡者能抵达港岛市区，并找一个“亲人”带他去警局，这個偷渡者就能办理港岛身份证。 emmm…… 这个政策出来后，边境两边的巡逻人数增加了3倍多，关键是荷枪实弹，叫不停就开枪的那种！ 即便如此，逃港的人有增无减！ 至于鹰人为何出台这个政策，一是股灾后倒闭了许多工厂，许多工人转为家庭式作坊，包工头接单、散货，导致工厂用工短缺，成本提升。 二是黑道猖獗，打工不如混社会，导致工厂用工短缺。 关键是，此时的黑道还比较克制，打架什么的，都是花钱请人充人头，人数多的一方胜。 说来搞笑，请他们打架的出场费，是一人一场25元；去4场抵工厂打工一个月的工资，去12场就堪比普通办公室文员的月薪了。 所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别想让混子打工。 三是港岛想重振制造业以提升经济，急需大量的新鲜廉价劳动力！ 明白其中原因后，就会看懂，从港岛遣返回来的大批逃港者，为什么不但受伤的很少，还有吃有喝的用大卡车送回边境。 那明显是在告诉更多的大陆人，欢迎你们再来…… 2月5号午夜，张和平在海边，听了十几分钟的密集枪声后，果断绕道去了澳岛。 此时的澳岛，反而比港岛更容易进！ 只因，葡军在上个月撤回国了，只有澳岛本地警察维持治安，比前年乱了一些。 2月6号上午，张和平在澳岛西部码头爬上岸。 接着，他就被码头上的搬运工围住了。 这些人虽是一个帮派的，但没有抢张和平，而是围着张和平问大陆的事，末了还问张和平要不要留下来当搬运工，显然把他当着逃荒的了。 张和平向他们的老大借用了一下电话，打到港岛九龙塘8号别墅，叫了两个保镖带钱带衣服来接他。 随后，张和平在澳岛多待了一天，在澳岛西部码头买了一间临街的2楼小公寓，放了点零钱在里面，供以后使用。 晚上，他还带着两个保镖，去城中场子里玩了几把，顺便让两个保镖跟着赢了点钱，免得随意打赏保镖，引来大舅哥唐仁说事。 2月8号一早，张和平刚回到8号别墅，陈淑婷就兴奋地跟在他身后，报告近期的股市行情，以及昨天周五的收市价。 港股指数在去年底，跌到了150点，最近2个月回升了15点。 和黄收市价1块2，九龙仓2块6，汇峰3块1。 听到这个价位，原本要上楼洗澡的张和平，立马返身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接过陈淑婷递来的报纸，迅速查看往期新闻。 报纸上有陈淑婷用红笔圈起来的重点信息，倒是省了张和平不少精力。 “港股12月这波下跌，我觉得跟镁股下跌有直接联系。”陈淑婷坐在张和平左边，一边递报纸，一边说道：“镁股指数从1000点，跌到去年12月的577点……” 唐欣端了早餐过来，陪着坐在一旁。 “随着镁股暴跌，星条联盟、鹰联盟陆续推出贸易保护政策，港岛出口订单锐减……” 陈淑婷刚说完这话，张和平便叮嘱道：“淑婷去办一个持枪证，你们以后出门，都把手枪带上。” 听到张和平在乎她的安全，陈淑婷轻应了一声，脸上却难掩笑意。 唐欣靠在张和平的右肩膀上，问道：“老公，和平置业那边，有些太太想把房子卖给我们，我们要不要收？” “没必要抄她们的底，以后房价升了，会有抱怨。”张和平暂时放下报纸，吃起了早饭，心中却在考虑抄底股票的事。 他想让老婆唐欣以她的黄金抵押贷款1.5亿港元，然后让陈淑婷操作，偷偷吸收和黄、九龙仓、汇峰的股票。 只是，这钱多了点！ 张和平担心这个开始留长发，穿衣打扮都在模仿唐欣的姑娘，会经不住考验…… “爸爸！”二女儿张南从楼上跑下来，飞扑到了张和平身上。 没多久，另外5个孩子都下来了。 不知不觉间，张和平最大的两个龙凤胎儿女都已经7岁半了，最小的一对双胞胎儿子3岁半，能跑来跑去了。 “爸爸，妈妈说你好久都没给她唱歌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妈妈了？” “爸爸，你能不能教我唱歌，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唱歌给妈妈听。” “爸，我想跟你学功夫！” …… 贷款炒股的事，暂时被放下，张和平不想考验现在的陈淑婷，至少得把她收入房中，才会对她多亿点信任。 所以，张和平只是让陈淑婷带着唐欣、大嫂她们慢慢吸收和黄、九龙仓的股票。 1975年2月10日除夕，张和平叫上陈淑婷，一起去的大舅哥唐仁那边的半山别墅过年。 席间，张和平简单说了一下岳父岳母的身体情况，以及国内形势。 “妹夫，我那个药厂都打算关闭了，伱怎么想入局药品了？”大舅哥唐仁对张和平提出的代销抗疟特效胶囊有很大的疑惑。 “你那个药厂，人工贵，原料贵，跟我扶持的那个药厂没法比。”张和平摇晃着一杯红酒，笑道：“不过，你那个药厂的地皮升值空间大，你若不开药厂了，可以把制药机器卖给淑婷的贸易公司，把厂房租出去，等着地皮升值就行。” 唐仁皱眉没说话，他的大儿子唐烈却忍不住出声问道：“小姑父，听说你买下华人行大厦后，还借钱买了许多商铺和地皮。现在经济如此不景气，你怎么会觉得房地产还能赚钱？” “这就涉及到经济周期波动问题了。”张和平扫了一眼那些一脸希冀的大嫂们，笑道：“换个简单点的说法，港岛的财富向哪里聚集，就会鼓励港人向哪里发展，资本也会向哪里投资。” “就目前来看，1972年从港股撤走的外资，进入了黄金市场，我跟着他们投资了一波，目前翻了4倍。” “1973年3月前撤走的鹰资、华资……你们留意一下他们的资金动向，就知道该投资哪里了。” “妹夫，你不是让淑婷带着我们炒股吗？”大舅哥的三姨太疑惑问道：“到底是炒股赚钱，还是炒房赚钱？” “赚多赚少的问题，这个得看你们个人选择。” …… (本章完) 第275章 安排 “爸，你们卫生局到底能不能管制抗疟特效胶囊？” “怎么管？他们通过知青办免费送药，相关的药品检验手续叠起来比你人还高？沈厂长，麻烦你教教我，怎么管？” “我说的是出口！” “沈默，你是猪脑子吗？抗疟特效胶囊是云都重点关注的出口创汇产品，我一个地区级……” 叮铃铃…… “喂……什么？景城制药厂爆炸了？” …… 春节过后，经过大舅哥唐仁介绍的华润人脉，婷美贸易公司顺利拿到了广交会采购证。 随后，张和平从家中拿了280万镁元，与陈淑婷去了一趟南洋银行，将钱存进了婷美贸易公司的账户上。 接下来，就该陈淑婷搭建公司的人事框架了。 张和平没管婷美贸易公司招聘的事，结果就成了，财务经理是唐欣、前台小芸、会计小江、保安14个……上班时间未定，工资参照和平置业，月薪800港元。 当和平置业那帮老员工跑来跟张和平拜年道谢的时候，他才知道臭婆娘带着臭姑娘偷懒，给那帮老员工发了双薪。 反正婷美贸易公司只在广交会期间启用，张和平没有多说什么，给这帮老员工发了红包，就让他们回了。 2月17号，大舅哥唐仁终于决定关闭药厂，将厂里的两条医药冲剂生产线，以10万镁元价格，卖给了婷美贸易公司。 张和平跟陈淑婷约定好广交会见面时间，以及交易方式后，当天下午就坐船去了澳岛。 然后在西部码头2楼那间公寓里，换了白衬衣、军绿裤、绿胶鞋，趁夜游过了前山水道，感觉这么回去还挺方便。 21号，张和平抵达云都，特意去省药品外贸公司问了一下，确认抗疟特效胶囊定价1镁元1颗，且能参加今年4月15号的春季广交会。 末了，张和平厚着脸，找到那位去过南腊镇指导工作的方处长，请他帮忙，在申请南腊镇制药厂的广交会参展证的时候，帮张和平申请一个随行翻译证。 听到张和平要随行，省药品外贸公司的方处长不由提醒道：“张校长，南腊镇制药厂的厂长需要尽快确定下来，到时候签订出口贸易合同，需要厂长签字盖章。” “好的，我回去催一下。”张和平应了一声，就出了省药品外贸公司，然后去岩鼓所在的云都制药厂转了一下。 岩鼓这小子在这边当上了技术科的副科长，负责黄花蒿口服液的生产。 张和平见他把老婆、孩子都接过来了，便没有提让他回去当南腊镇制药厂厂长的事；那是赵主任的想法，张和平属意赵家老大那个憨厚的大侄子。 2月25号下午，张和平回到景城学院放下行李，就去了男生宿舍一楼，找到保卫赵杰。 “叔！” 张和平扫了一眼值班室里的侄媳玉水，招手把赵家老大叫了出去。 张和平走到宿舍外，看着操场上那群踢球的知青学生，对身后跟来的赵杰问道：“你爸跟你说制药厂厂长的事没有？” “我爸说，你想让我当那個厂长，我本来打算试一试的。”赵老大赵杰有些郁闷的说道：“但除夕那天晚上，景城制药厂爆炸后，我爸就不许我当厂长了。” 张和平愣了一下，“景城制药厂爆炸，跟你当不当厂长，有什么关系？” “我爸说，景城制药厂的人也搞了一套萃取设备，想要偷学伱的技术，结果在萃取黄花蒿药粉过程中，引爆了汽油和乙醇。” “沈默那小子死没有？” “呃……”赵杰愕然摇头，思维没有张和平跳的那么快，“好像没有，听说被停职处分了。” 张和平拍了拍赵杰的肩膀，说道：“你再考虑一下，这个机会能改变你的命运，对你儿子也有好处。何况，让你当厂长，又不是让你去萃取黄花蒿药粉。” “我现在保密这个萃取技术，是为了让咱们的人顺利当上厂长。确定厂长后，我就会把这个技术交给厂里的工人，你只需要按照我给的章程管理就行。” “叔，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赵杰难得精明了一会，但下一秒，他又变憨了，“要不，你再劝劝我爸？” “带着你的婆娘，自己回去说！”张和平转身走了，没好气地说道：“都放寒假了，你们守在宿舍干什么？浪费水电！” 嘴上虽然让赵杰自己回去说，但张和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就拿了钥匙出门，去打开郑副校长的办公室，用景城学院唯一的电话，给赵主任打了过去，简单说了一下萃取设备可能爆炸的几种情况，以及南腊镇制药厂的安全防患。 “老赵，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好好考虑，时间不等人。”张和平放下电话，在椅子上坐了一会。 他在想，如果南腊镇制药厂没有一个听话的厂长，港岛那两条医药冲剂生产线，就要选其他地方了…… 两天后，赵老大赵杰两口子跑回来，兴奋地告诉张和平，他爸同意了。 当天下午，张和平就把赵杰和他媳妇玉水带去了刀主任那里。 “刀主任，这位是赵主任家的老大赵杰，这是赵杰的媳妇玉水，他们现在是我们景城学院的保卫，我打算让赵杰回去担任南腊镇制药厂的厂长，玉水回去担任制药厂的安全监察员。”张和平介绍完，笑呵呵地问道： “你看，是让他们辞去工作回去，还是你这边调他们回去？” “张校长这是来逼我做决定了啊！”刀主任起身，走到赵杰面前打量了一下这个皮肤黝黑的矮壮汉子，“我要是不把赵厂长的编制调配过去，以后哪好意思跟赵厂长要利润。” 说着，刀主任就跟一脸憨憨的赵杰握了一下手，笑道：“好好干，以后有什么需求，直接跟我打电话。我对你们制药厂只有一个要求，别辜负了张校长的一番良苦用心。” “嗯！”赵老大赵杰使劲点头，应下了这话。 “既然刀主任收编了南腊镇制药厂，赵厂长他们两口子的事，就不归我管了，我先回学校了。”张和平笑嘻嘻地出了办公室，没管赵杰两口子一脸的茫然。 回到学校，张和平见副校长董一飞回了学校，就跟他说了一下女生宿舍缺一个女保卫的事，让他老婆去顶岗。 董副校长听了后，自然是高兴得很，这年月的双职工家庭是很让人羡慕的。 翌日，赵红梅和三个医学系的女老师一起回到学校。 张和平先找会计赵红梅问了一下，要不要把她丈夫招进学校当保卫，结果这女的很彪悍，竟然在考虑离婚。 “那个混蛋，竟然怀疑我跟你有一腿，我倒是想跟你有一腿，可……” “咳咳……你想得美！” 张和平无情的打断了赵红梅的白日梦，又去问了一下医学系的三个女老师，问她们谁的老公愿意来学校当保卫，守男生宿舍。 这守宿舍，都是两个保卫交替的，你守一天，我守一天，倒是不影响夫妻生活。 她们三个讨论了一会，另外两个女老师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年龄最小，且没生小孩的罗尹老师。 景城学院的事情处理完，张和平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南腊镇，一边督促黄花蒿播种，一边指导赵杰两口子学习如何安全管理南腊镇制药厂。 期间，对门卫生院的白云还来找茬，希望张和平过去帮忙，给几个怀孕时间较长的女知青打胎。 张和平对此没兴趣，直接把南腊镇派出所的4个警察（镇上民兵）招了过来，让警察蜀黍带着那几个怀孕的女知青，以及镇上凑热闹的人，去农场抓她们的对象，然后把他们带去公社办结婚证。 谁敢不结婚？ 直接当流氓枪毙，看那些小年轻怕不怕！ 随着黄花蒿种子撒完，又到了茶树扦插、采茶的季节。 4月2号，刀主任的212司机陈师傅开车过来，说是要载着张校长和赵厂长直接去云都。 并且，张和平之前要求的，来拖那847箱抗疟特效胶囊的卡车，已经在过来的路上。 在张和平的招呼下，赵杰和药厂保卫一起，将打包好的几箱普洱茶放上了吉普车。 然后，这叔侄俩，就代表南腊镇制药厂，去参加广交会了…… (本章完) 第276章 卖光了 普洱茶，老早就是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云都茶叶分公司的出口创汇产品。 只不过，他们之前卖的是生茶，不太符合港人的口味。 这普洱生茶到了港岛后，一般要闷在仓库中发酵一段时间，才会拿出来卖。 而这样经过高温闷过的普洱茶，被称为熟茶。 普洱生茶的最大特点是，便宜！ 适合港岛茶楼提供免费茶水。 普洱熟茶的最大特点是，耐泡！ 加开水浸泡过七八次的普洱熟茶，茶汤依旧红褐显浓，能让港岛茶楼节省不少茶叶钱。 所以，此时的港岛市面上，虽然有许多品种的茶叶流通，但最被普罗大众接受的，亦或是茶楼为了节省成本，强制港人接受的，是普洱熟茶！ 张和平这次带走了南腊镇茶厂的所有库存：渥堆发酵普洱熟茶。 南腊镇茶园、茶厂从1971年开始建立，目前的规模依旧很小。 加上南腊镇周边的茶叶都被统一收到了云都茶叶分公司，南腊镇又没多少钱，导致茶厂只能用一些野茶树枝叶练手。 因此，南腊镇的普洱熟茶库存有些少。 不过，数量不是关键。 关键是，71、72、73、74这4个年份的普洱熟茶，能表现出普洱熟茶的醇香，是随着时间而不断堆叠的。 所以，放得越久，这普洱熟茶的口感就越醇香！ 因此，普洱熟茶还有一个最大卖点：没有保质期！ 当张和平到达云都，在等待其他参展厂商汇集过来的时候，他向云都茶叶分公司说了南腊镇普洱熟茶的优点，但没有得到重视。 “云都茶厂也在试制普洱熟茶，到底好不好，还得看出口销量。”云都茶叶分公司的人说着，拍了拍张和平送来的那桶普洱熟茶，“我先给你们报上去，能不能成，还得等领导决定。” 这人连泡茶展示的机会都没给张和平，自然是存了敷衍心思，皆因张和平只带了这桶由树叶、草绳打包的茶叶过来。 而茶叶公司最不缺的，就是茶叶…… 只见张和平笑道：“我们就是来报备一下，你先忙！” 语毕，张和平就带着制药厂长赵杰走了。 走上大街后，赵老大赵杰疑惑问道：“叔，你不是说，咱们茶厂的茶叶不卖，只是送出去打广告吗？” “对呀！我刚才不是送出去了吗？”张和平走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你要记住，再好的东西，没人使用，就不算好东西！所以，要免费送出去，让别人先使用，他们才能知道咱们有好产品，才会花钱向咱们买。” 赵杰依旧疑惑，“可是，你刚才在申请今年出口茶叶……” “申请到了吗？” “没有！” …… 4月9号，云都出口创汇大军南下花都。 火车上，南腊镇制药厂那1镁元1颗的抗疟特效胶囊价格，成了众人的谈资。 “要我说，他们就是痴心妄想！一帮没见过市面的家伙，这辈子连镁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居然敢开价1镁元1颗！” “听说，是老爷局送走的那个瘟神定的价格，省药品外贸公司只能捏着鼻子认。” “能不认吗？那个瘟神好久没投稿到报社了，谁敢去触他的霉头！” 对于火车车厢里的议论，张和平不屑理睬。 正如那些人所说，他们都是一帮没见识的…… 这一路上的大部分时间，张和平都在教便宜大侄子赵杰；教他认识外面的世界，以及一些管理知识。 4月12号中午，张和平一行人来到花都，没有什么欢迎仪式，他们刚出车站，就被分配去了隔壁的佛城住招待所。 接送张和平他们的大客车上，广交会主办方的一個中年女同志，说了一下参展纪律，以及外事条例。 次日，张和平一行人被带到花都流花路的展览会场外，然后被分流到了各个展厅。 张和平带着南腊镇制药厂厂长赵杰，去了药品展览大厅，分的位置不算偏，也不算抢眼，在一排药厂的展位中间，背靠墙，对着展厅中间的两排展位，以及对面墙边的那排展位。 确定展位后，张和平就带着赵杰去洽谈室打电话，询问那147箱抗疟特效胶囊赠品运到哪了。 随后，两人跟带队的工作人员打了一声招呼，就去展览馆外面，往西走了两百多米，找到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军绿色大卡车，正是4月2号从南腊镇拉了147箱药品过来的景城卡车。 张和平向两个司机出示了介绍信和参展翻译证后，指挥他们把车开到了佛城机械厂招待所。 可惜，招待所房间满了，他们又不愿意跟张校长和赵厂长挤那个双人间，只能让他们在招待所洗漱一番，带他们出去吃一顿，然后让他们去卡车上睡了。 4月15号，鞭炮炸响，气球纷飞，广交会正式开幕。 参展商已在会场里就位，张和平在门口等陈淑婷。 只是没想到，去年广交会认识的那3个黑兄弟又来了，还一眼认出了高个、壮硕的张和平。 4人在门口一番叽里呱啦后，他们3个就被张和平打发去药品展览厅领南腊镇制药厂的赠品了。 随后，又有二十几个国家的黑兄弟跟张和平打招呼，张和平都是简单回几句，就让他们去领赠品。 等一帮黑兄弟排队进去后，轮到了黄皮肤的其他第三世界国家，最后才是港澳商人排队入场。 张和平看到陈淑婷与两个只残了半截手臂的保镖出现，这才走进会场，不紧不慢的带着后面的陈淑婷他们，去了药品展览厅。 然后…… 人呢？ 药呢？ 茶叶呢？ “张校长，恭喜啊！”旁边展位的药厂厂长一脸羡慕的说道：“赵厂长他们在洽谈室，估计这会都已经签完订单合同了！” 张和平闻言跑去洽谈室，发现赵杰正坐在一张黄色的四方桌后写着什么，他旁边三人是省药品外贸公司的翻译、接待、文员，正在桌边整理合同。 张和平疑惑走过去，拿起那些合同看了一下。 合同是复印后签字盖章的，合同内容是他用中、傣、鹰三种文字手写的条款，原本只准备了一份。 只是，这合同上的备注栏内容……怎么成订货了？ “张校长，成了！你们的抗疟特效胶囊真的卖到了1镁元1颗！” “张校长，你们制药厂不仅成功创汇210万镁元，还收到了122万镁元订金，只要明年年底之前交货，就能创汇1220万镁元，你们太厉害了！” “张校长，我们科长去给云都打电话报喜了，我们要把这些合同赶紧送去登记，先失陪了！” “叔！”南腊镇制药厂厂长赵杰，对着张和平激动说道：“我们今年下半年至少能收获160万公斤黄花蒿，今天刚开始就……” 张和平拿起赵杰写的草稿，然后揉成了团，平淡说道：“伱把抗疟特效胶囊都卖了，国内患者吃什么？” …… (本章完) 第277章 重要的是服从 “别在这傻坐，赶紧回展位，把赠品送出去！” 张和平没见到陈淑婷跟过来，留下一句话，就出了洽谈室。 接着，就见陈淑婷带着两个保镖在南腊镇制药厂的摊位前，拿着药品说明书在那看。 张和平过去，装作陌生人跟陈淑婷搭上了话，然后送出一箱药和一桶普洱熟茶，并交给了满脸笑意的两个保镖。 “张先生这样做生意，不怕亏本吗？”陈淑婷戴着大墨镜，一副高冷模样的看着张和平。 “没办法，国内不允许打广告，酒香也怕巷子深。”张和平笑道：“今年的产量都被订出去了，你要是想订我们的药，得等到明年广交会，才有机会跟我们签订购药合同。” 陈淑婷听到这话，心中额有些不甘。 她自从得知张和平是首都人，目前在版纳当校长后，就觉得自己被张和平信任了。 加上张和平让她来国内帮忙，这让她感觉信任加倍，赴汤蹈火都可以。 然而，张和平现在却说订药这件事，要等到明年去了……她可不想就这样一事无成的回去！ 忽然，陈淑婷拿起张和平挂在胸前的工作牌，笑道：“既然张先生的药品都订出去了，我能不能请张先生当我的翻译？” 陈淑婷说着，还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镁钞，调皮道：“有小费哦！” 张和平猜到了陈淑婷的小心思，反正闲着无事，就转头跟回到展位后的赵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带着陈淑婷去其他展厅闲逛了。 走到演出厅的时候，陈淑婷还拉着张和平进去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样板戏。 陈淑婷看的是新奇，张和平却觉得有些无聊。 因为那些台词，他都会！ 不知道那帮同学高升没有，千万别像贺子江那样，当个老师就满足了。 中午，陈淑婷还想把张和平带去酒店吃饭，却被张和平拒绝了。 “规定不能去，否则我会被审查，很麻烦。”张和平把陈淑婷送到会场外的马路边，叮嘱道：“你们下午过来后，自己去其他展厅转一圈，随便买点东西就行。然后，明早就回去。” “哦！”陈淑婷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其他外商上了小巴士。 下午，陈淑婷又到药品展览大厅晃悠了一圈，多看了张和平几眼，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第二天上午，南腊镇制药厂的赠品送完后，张和平就跟云都带队的工作组领导说了一声，让赵厂长随卡车回景城了。 工作组的人还想劝制药厂厂长赵杰再签一些订单，但赵杰没同意，听从张和平的，把年底多生产出来的抗疟特效胶囊留给国内。 而张和平，经澳岛坐船去港岛后，竟比陈淑婷还先一步回到九龙塘8号别墅。 唐欣见陈淑婷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在饭桌边招呼道：“淑婷，赶紧洗手，准备吃晚饭。” “欣姐，我不想吃，你们吃吧！”陈淑婷回了一句，就失落地上楼去了，接着遇到了刚洗完澡下楼的张和平。 “你……” “你什么你！”张和平抬起左手，按住陈淑婷的脑袋揉了几下，与她擦身而过后，还反手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让你早上回来，你磨磨蹭蹭到晚上才回，一点都不听话！” 陈淑婷听到张和平责怪她，红着脸追下楼，跟在张和平身后解释道： “和平哥，我们很早就离开酒店去火车站了。然后等了好久才等到回港岛的火车，火车到了关口后，又检查了好久，才放我们坐火车回港岛，我真的听话了的！” 张和平不置可否的说道：“洗手吃饭！” 被张和平一招呼，陈淑婷急忙去洗手间洗了手，笑容满面来到了餐桌旁。 席间，唐欣问起了陈淑婷从港岛回大陆的经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想回去了。 “我们从尖沙咀那边坐火车，到了关口，就被要求带着行李下车；徒步走过木桥到了大陆那一侧后，他们说我们没带疫苗接种证，然后把我们带去一個小房间打了一针，之后给了我一个小本子。” 陈淑婷说着，离开餐桌，去把她的手提包拿了过来。 “小费！”张和平忽然向陈淑婷伸出左手。 张和平收了陈淑婷一张百元美钞后，对满脸问号的老婆唐欣笑道：“她昨天在我面前充富婆，让我给她当翻译，说要给我小费。我当时碍于那边的规定，没收她的钱，现在得要回来。” 语毕，就见张和平拿出钱夹，把钱收进了钱包。 陈淑婷拿出一个疫苗接种本展示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因为人多，检查就一直耗到了中午。午饭后，我们被安排在一个拱形的大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让我们重新坐上火车，前往花都。” “下午四点到达花都火车站后，主办方用小巴士接我们去了东方宾馆。第二天早上，才让我们去广交会会场。” “然后，我就看到和平哥在门口等我们……” 是夜，张和平坐在沙发上看报，陈淑婷去洗澡换了黑丝套装出来汇报近期新闻，唐欣和6个孩子坐在旁边看电视，倒是额为融洽。 张和平放下一份报道女人恶性被害的报纸后，对两女叮嘱道：“出门记得带手枪，遇到紧急情况直接开枪，大不了多花点钱请律师。” 两个女人都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这个话题，心中有些忌惮。 张和平在港岛多待了几天，等到5月4号，见到鹰女王上岸，以及3000多越岛难民入港后，张和平给陈淑婷留了一道作业，才坐船去澳岛，回首都。 “纺织品配额？”唐欣看着张和平写在纸上的5个字，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星条联盟、鹰联盟才对港岛制定的纺织品出口配额限制，是它们对自己国家纺织品的贸易保护手段。”陈淑婷思忖道： “和平哥提出这个问题……应该跟大陆的纺织品出口有关。” “韩岛、台岛没有纺织品配额限制，和平哥是想说，韩岛、台岛的纺织业要超过港岛了吗？” “会不会是跟赚钱有关？”唐欣帮忙想着，“老公那么会赚钱，是不是看到其中的商机了？” 陈淑婷点头认可道：“如果把纺织品配额当股票、房产炒作，以港岛大大小小的成衣厂数量来看，他们如果不高价买出口配额，就只能倒闭。” “不过，我觉得，和平哥应该还有其他用意。”陈淑婷坐在沙发的位置上，幻想着张和平还坐在旁边看报纸，“问题应该还是贸易保护这4个字！” “之前，没有贸易保护的时候，纺织业的出口额占比最大。” “如今有了纺织品配额限制，会发生哪些变化呢？” …… 张和平给陈淑婷留这么一道题，是看到这姑娘在写毕业论文《论港岛经济复苏的可行性方向》。 陈淑婷1973年9月入学，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就完成了本科课程，可见这姑娘是努力了的。 所以，张和平给了她一点提示，就看她能否逆向思维了。 在张和平看来，港岛是出口经济，纺织品等行业被贸易限制了，那就找几个不被限制的行业，继续出口创收。 比如，电子产业、金融…… (本章完) 第278章 二手车没兴趣 1975年5月20号，周二，晴。 张和平从南浪到北，从北浪回景城，已经是广交会结束后的第5天，南腊镇制药厂出口创汇上千万镁元的消息，早已传遍版纳全境。 张和平回到景城学院时，看到宿舍小厨房左边的空地上停了一辆212吉普，看那车牌，是景城制药厂沈默之前的配车。 他以为沈默那小子恢复原职，跑来学校堵他了。 结果，副校长郑苗告诉他，那辆212吉普车是轻工局送过来的，钥匙在她那，问张和平收不收？ 轻工局送车的用意，无非是想知道黄花蒿药粉的萃取工艺，然后创汇搞政绩。 张和平保留技术，只是想让自己人担任南腊镇制药厂厂长。 如今，赵杰这个大侄子因为广交会出口创汇一炮而红，倒是没必要保留技术了，只需要注意黄花蒿种植规模的控制，不要盲目扩张即可。 不过，张和平对二手车没兴趣，尤其是沈默那个二五仔的车。 他却不知道，沈默那小子是理解错了，害怕张和平支持岩鼓上位，进而破坏沈默的升官计划。 “告诉他们，我们学校缺一栋职工宿舍楼，不缺车！”张和平回绝了车子的事后，又向副校长郑苗问起了副校长编制的事，结果依旧没戏。 随后，张和平叫来了另外两个副校长，询问了一下教学进度后，然后说道：“南腊镇制药厂创汇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张和平见他们点头，便继续说道： “我跟刀主任有个约定，制药厂利润超过两百万镁元，要在南腊镇修一所农业学院，在我们学校对面修一所机械学院、一所化工学院，刀副校长去打個电话问问，刀主任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我好做工作安排。” 副校长刀玉珠笑道：“已经在准备了，就等你回来，确认先开工哪所学校。” 张和平接过郑副校长倒的茶水，谢了一声后，说道：“这三所学校，名义上是归我们学校管，但编制应该会落到景城教育局。” “你们也知道，我一直在要机械系、化学系副校长编制，但云都那边一直没批。”张和平看向刀玉珠，说道： “我打算把咱们的医学系剥离出去，在对面成立景城医学院，针对初级护理专业，开设2年期‘护理学’中级专业。” “针对初级针灸专业，开设3年期‘中医学’高级专业。” “针对初级药学专业，开设3年期‘化学制药技术’高级专业。” “你敢不敢去对面当刀校长？” 刀玉珠有些跃跃欲试，略显担忧问道：“生源怎么办？” “那是教育局该担心的事！”张和平笑道：“你应该担心，你们医学院的人事问题，派哪些老师来我这里学习。” 说着，张和平看向董一飞，说道：“董副校长，你这边的初级师范专业，也该增设中级师范专业了。我给你半年时间寻找相关老师，人事架构立起来了，伱就去对面景城师范学院当校长。” 张和平没说立不起来会怎样，那样会显得太直白伤人。 “张校长，请问我能否招一些知青当老师？” “你还是不懂！”张和平有些失望的说道：“知识，给了一个人更多的选择机会。那些知识青年，包括我在内，都想选择更好的去处，更好的发展！” “所以，绝大部分的知青，是不愿意留在版纳的！即便他们短期内表现得很积极，那也是为了逃避艰苦的劳动。” “老董，如果你坚持要招知青老师，那就要做好预防措施。比如，招1个知青老师教物理，你就要安排1个当地的数学或化学老师兼学物理教学课程，以应对知青老师离开后的空档！” “否则，你就自己上，别想让我给你反复培训某一学科的老师！大家的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明白吗？” 张和平见副校长董一飞点头，旋即又对郑苗说道：“郑副校长，你问问云都那边，2个副校长编制搞不定，给我搞一套印刷设备或复印机行不行？” “我这边要大量制作教材，刻蜡纸太伤眼睛，油墨印刷太臭……” “那个，张校长！”副校长郑苗打断张和平，说道：“云都那边的意思是，你可以手写教材，交由云都审核后印刷。” “那不行！”张和平摇头道：“我制作的教材，以后是要卖向全国各大高校的；卖教材的收入，是要留作咱们学校以后发展的！” “你给他们打电话，就说我说的，他们可以派个审核专员过来负责印刷出版。如果这样都不能办，我就向首都教育部申请，向工业部、化工部要，向外国商人化缘，以后就不麻烦云都那边了！” 携创汇千万镁元的威势，张和平直接耍浑闹独立，就看云都怕不怕。 “刀副校长，把消息传出去，我们即将开设的化学制药技术专业，包含抗疟特效胶囊制作技术。该专业学期3年，允许在家、在职自学，但每年6月的实践学习或考试必须参加。” …… 景城学院要教抗疟特效胶囊制作技术的消息，首先把刀主任引了过来。 只见刀主任快步走进食堂，在一群学生中，找到张和平，焦急问道：“小张，你把黄花蒿药粉制作技术教出去，南腊镇制药厂怎么办？” 张和平一边吃，一边平淡问道：“这次创汇，景城能留住多少钱？” “这……”刀主任被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张和平淡然说道：“就像你要走南腊镇制药厂的利润一样，云都、思茅肯定不会给景城留多少。” “所以，我把制药技术教出去，对南腊镇制药厂的影响不大，反而能提升当地的黄花蒿种植收入。” “另外，南腊镇制药厂以后不会只生产一种药，也不能完全依赖我。他们得靠化学制药技术专业的学生，自己根据市场选择生产什么药。” 刀主任听后，点头认可道：“多生产几种药，就能多收一些药材，让其他乡镇跟着创收。” “要不要在这吃点？”张和平随口问了一下。 “我吃过了！”刀主任转移话题道：“听说你要把医学系、师范系剥离出来。你看，能不能先开一个建筑专业？” …… (本章完) 第279章 陈淑婷本科毕业了 按照刀主任的需求，景城学院趁着雨季，给景城大大小小的施工队，开了一个为期1个月的速成培训班。 讲师只有张和平，学生倒是不少，有369人，把那栋大阶梯教室的座位占了一小半。 另一边，因为除夕夜景城制药厂爆炸事件，上面做出了撤销沈默厂长职务，工资待遇连降3级的决定；将岩鼓调回景城制药厂担任厂长，并暗戳戳给了岩鼓一个任务，尽快学会抗疟特效胶囊的制作技术。 只不过，对于沈默的处分决定出来前，沈默的人事档案就已经被提前调走…… 原本想在云都安居乐业的岩鼓，无奈带着妻儿回到景城后，先是拜访了思茅的顶头上司，然后来到景城学院，找到办公室里正忙着刻印建筑专业教材的张和平。 岩鼓说了一下他被调回来的事后，问道：“院长，景城制药厂能不能也生产抗疟特效胶囊？” 岩鼓这小子喊张和平院长，想打感情牌，但张和平头也没抬的继续刻着蜡纸，“你们领导给你下任务了？” “嗯！”岩鼓应了一声。 “明年可以。不过，你们厂不一定收得到黄花蒿，知道原因吧！” 岩鼓点了点头，略显无奈道：“3分钱一斤收黄花蒿，确实把价格压得太低了。他们一边压榨乡民，一边赚着外汇，一边向上报着功绩，完全没把乡民的劳动当回事。” “你能有这份认识，说明你还没被那帮人忽悠住。”张和平依旧在认真刻字，随口说道：“他们还给你埋了一颗雷，你如果发现不了，很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你想想是什么？” 岩鼓坐在一旁想了许久，最后无奈摇头道：“我核对过厂里的账目，排查过生产隐患，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疏漏。” 张和平淡淡说道：“销售方向，伱们厂的口服液，有几瓶是给国内患者生产的？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如果被人捅上去，会是什么后果。” 岩鼓略微思考了一下，取下头上的白头巾，擦了下冷汗，急忙告辞走了。 三天后，知青办的李主任来张和平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说了一下抗疟特效胶囊已经分发完毕的事；她离开时提了一嘴，景城制药厂向知青办捐了五十箱黄花蒿口服液。 过了几天，赵主任又打来电话找张和平，问起今年的黄花蒿定价问题，感觉1块钱1斤太贵了。 “老赵，我就问你，这個价格，你那厂长儿子反对没有？刀主任反对没有？” “没有！”赵主任在电话那头摇头，“不过，我们今年种了4个山头，少说也有300万斤。” “山上的树没有被砍完吧！小心下雨引起泥石流！” “没砍完！都按照你之前说的，留了一部分。” “那就这样，能卖多少，问赵厂长，我还有课……” “小张别忙，还有一件事，岩鼓也想买黄花蒿。” …… 不理那些琐事，时间悄然来到6月下旬，护理专业、药学专业的知青学生迎来了结业考试。 考试分笔试、现场操作，各100分。 考试结果，跟张和平预料的差不多，能达到60分拿毕业证的，护理专业达到了76%，药学专业只有45%。 这边知青学生考试结束，学生各回各家找关系。 那边施工队的培训也进入了尾声…… 而初级师范专业这边的暑期课程，却刚要开始。 就在张大校长准备给自己放暑假的时候，副校长郑苗将今年的工农兵学员名额分配单报了过来。 初级师范专业120人、护理专业120人、针灸专业60人、药学专业60人。 张和平拿着分配单，看着各省市名字后的名额数量，问道：“师范系的老师有些少，能申请两个编制给老董吗？” “两个老师编制能申请到！”副校长郑苗说道：“另外，印刷机也联系到了，但云都要求派两名同志过来，负责审核、校对、印刷等工作。” “可以！”张和平思忖了一下，说道：“职工宿舍不够住了，你安排一下，将单身职工劝到学生宿舍一楼去住。” 随后，张和平去跟副校长董一飞说了一下，让他留意两个老师人选，编制下来就把人招过来。 待学校的事情安排完，张和平蹬着他的二八大杠在景城内外转了几圈，水泥厂、农具厂、石灰厂、胶杯厂、陶瓷厂、采石厂、砖瓦厂、修配厂、发电站、木材厂、水果加工厂、胶鞋厂…… 景城现在的工厂挺多的，只是规模都比较小，而且招的知青工人比较多。 版纳的当地人，其实很想留住这帮知青，可惜留不住哎…… 之后，张和平又去南腊镇转了一圈，看了一下黄花蒿和茶树的长势，让制药厂厂长赵杰和他媳妇背了一下制药厂规章制度，以及安全守则。 末了，张和平去卫生院了解了一下近况……流产、打胎业务挺多！ 左右无事，张和平先回了一趟首都，调整了丈母娘许洁凤的药膳后，才去港岛。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调养，丈母娘许洁凤的身体有所好转，但病根还在，还需要时间慢慢调养身体。 从首都站坐火车南下，张和平还是第一次享受软卧待遇。 之前，他用学校的介绍信，哪怕他是校长，也没让他坐到卧铺专列去，硬卧倒是躺过几回。 现在，他二姐张盼娣升首都站人事科副科长了，一句话就把他关照到了软卧车厢。 话说，他大姐张招娣在快要退休的婆婆代秋叶帮助下，才在去年9月升到财务科副科长。 她俩的升职速度，挺慢！ …… 1975年7月13号，周日。 张和平到达九龙塘8号别墅后，遇到一个棘手问题。 他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陈淑婷的“港岛中文大学经济学学士毕业证”，右手拿着陈淑婷的毕业论文《论港岛经济复苏的可行性方向》；他状似在看论文，心中却在思忖如何处理陈淑婷的关系。 唐欣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陈淑婷，然后对一言不发的张和平说道：“老公，淑婷想这个月就去日岛申请攻读经济学硕士，你送她去日岛，好不好？” “早了两年，现在去不合适！”张和平有些沉闷的回了一句，他之前想的是，80年代初去日岛布局…… “那可不行！”唐欣见陈淑婷有些失落，冒着被鞭策的风险，说道：“淑婷是为了早点嫁给你，才这么用功读书的，你不能辜负她！” 啪！ 张和平将论文往茶几上一丢，毕业证也丢到了上面，然后面无表情起身上楼去了。 “先在港岛读经济学硕士，过两年再去日岛。” 张和平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让刚才被论文拍桌声吓了一跳的两女，长舒了一口气。 “淑婷！”唐欣朝楼上使了一个眼色，“今时不同往日，你穿上黑丝袜去试试！” …… (本章完) 第280章 鞭辟入里 眼见陈淑婷犹犹豫豫的，唐欣佯装生气道：“你听不听姐的？” 陈淑婷红着脸，点头道：“听！” “那就赶紧上！”唐欣将陈淑婷从沙发上拉起，还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老公对你动心了，你得主动点。想当初，我在伱这个岁数，他也拒绝过我。是我一再坚持，才在海边把他拿下的。那时候，是他的第一次哦！” 陈淑婷换上黑丝袜、蕾丝黑睡裙，忐忑、希冀地去了唐欣的卧室。 而唐欣，此刻却一脸复杂地靠在卧室门旁，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直到孩子们叫她，她才患得患失的回过神来。 就在唐欣告诉孩子们，她在等孩子们的爸爸后，6个孩子都围了过来，闹着要找爸爸，还想进卧室去找。 吱呀…… 卧室门开，张和平穿着白色t恤、短裤出来，抱起老三、老四两个闺女，带着孩子们和保姆去了楼下。 唐欣看了一眼房内，丝袜、睡裙、浴巾散落在地板上，陈淑婷昏睡在床上，呼…… 唐欣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关上卧室门，下楼去找老公、孩子们。 楼下钢琴房，张和平教孩子们唱了一会《whenyoubelieve》后，就把他们放了出去。 随后，张和平牵着老婆唐欣出了8号别墅，走上北边斜坡草坪，来到大舅哥唐仁的9号别墅外。 “你跟大哥商量一下，把他的9号别墅买下来，我们搬到9号住。”张和平的语气，有些故作深沉。 8号别墅是唐欣爸妈的房子，张和平现在养了小老婆，就不太合适住在8号了，会很尴尬。 “8号别墅住得不是挺好吗？我都住习惯了，嘻嘻……”唐欣装糊涂，用笑容掩盖心中的复杂情绪。 啪！ 张和平给了老婆唐欣的屁股一巴掌，“这边的主卧记得换一张大床，我要看看你有姐妹分担后，晚上能不能扛得住！” 听到这话，唐欣整个人都麻了，大被同眠……好羞耻、好期待、好难为情，好复杂的情绪充斥她的脑海。 中午，唐欣上楼叫陈淑婷吃饭，陈淑婷慵懒地窝在床上不想动弹。 有过同样经历的唐欣，找来清凉油帮陈淑婷抹了一下伤肿处，然后下楼声讨老公张和平，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张和平见唐欣这个傻女人还敢对他兴师问罪，这怎么能忍，抱起她就上了楼，然后把她摆在陈淑婷旁边…… 一男两女在卧室里忙到傍晚，张和平背着行动不便的陈淑婷下楼，唐欣让孩子们改口叫陈淑婷“小妈”，一家人吃了一顿晚饭，就算是把陈淑婷纳入张家了。 是夜，张和平左拥右抱，感觉又丢掉了一层前世的道德枷锁！ 次日14号，周一上午。 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接到张和平要出售黄金的电话后，立马将这个情况汇报了上去。 陈淑婷换了一身职业套装出来，坐到张和平左边，习惯性的递起了报纸，“老公，金价现在跌到172镁元一盎司了，你打算卖多少？” “能卖多少是多少，最近的消息不太好。”张和平拿起一份报纸，皱眉说道：“6月消息，十国集团要减少黄金流入私人市场，看似在推高金价，实际上是星条联盟与鹰联盟的内部博弈。” “内部博弈？”陈淑婷满脑子的问号，“这不是他们开会决定好了的事吗？难道还有变故？” 张和平伸出左手，摸上了陈淑婷的黑丝大腿，一边看报纸，一边解释道：“石油危机带来的经济萧条，还在全世界蔓延。加上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镁元的世界地位岌岌可危。” “你看这两张照片！”张和平将报纸递过去，“伦都的乞丐、出租车都挂上了‘不收镁元’的牌子。” “如果，你是镁国，你想要恢复镁元的世界地位，你该怎么办？” 陈淑婷茫然摇头，这个题目对她来说，有些超纲。 张和平的左手在黑丝上来回滑动，右手搂住频频看他左手的老婆唐欣，笑道：“你把黄金当股票炒，6月推高金价的利好消息是你放出的，你作为主力，是不是该偷偷出货了？” “布雷顿森林体系之所以会崩溃，是因为镁国只有一百多亿的黄金储备，却超发了六百多亿镁元。” “如果，镁国能把金价炒到600镁元以上，镁元是不是又与黄金挂钩了？” “当然，布雷顿森林体系都崩溃了，他们炒金价的核心目的，是让镁元贬值，进而扭转他们的贸易逆差，恢复他们的经济！” 陈淑婷抱住张和平作怪的左手，双眼亮晶晶的问道：“所以，我们之后要开始炒黄金了吗？” “不是！”张和平抬起左手，将陈淑婷也搂了过来，两只手分别在那揉捏着比大小，嘴上却在说着后续计划，“我平时不在港岛，你又要继续读书，都没那个时间精力去炒短线黄金。” “所以，先卖掉一部分黄金，分散到我们三个的股票账户上，悄悄买进汇峰、和黄、九龙仓的股票。” “港岛是必然要回归大陆的，鹰资害怕大陆的政策对他们不利，必然会撤资逃跑。” “到时候，鹰资势必会抬高股价出逃，我们就顺势抛掉股票，赚的钱不会比黄金这边少。” 陈淑婷被揉捏得有些意乱情迷，又不想错过张和平的计划，只好按住那只坏手，媚眼如丝地问道：“老公，我们不给孩子们留点实体生意吗？经历过股灾后，我对股市总有些畏惧！” “以后给他们钱，让他们自己去创业，免得争家产。”张和平说着，看向陈淑婷说道：“拿不到硕士学位，我不会让你怀孕生孩子。所以，你得加油哦！” “嗯！”陈淑婷靠在张和平的怀里，坚定地说道：“我会加油的！” …… 当天下午，几个大嫂过来帮忙，张和平一家人搬到了9号别墅去住。 因为大舅哥一家早就搬去了半山别墅，就只是搬张和平一家的东西而已，倒是搬得挺快的。 大舅哥唐仁没收别墅钱，直接把房子转给了唐欣。 张和平没跟他客气，拆了主卧的大木床，买了一个大水床换上，将两女收进了房里，开始了没羞没臊的双飞生活。 没过几天，这水床就成了孩子们的蹦床，床头也多了一幅张和平跟两女、六个孩子的中式喜服合照。 从14号晚上开始，汇峰银行那边就频频卖出张和平一家的黄金。 截止7月31号，唐欣、陈淑婷保险柜里的31万6千4百盎司黄金，以均价165镁元一盎司出完，回笼资金26625万港元。 就在张和平考虑要不要继续抛售他自己的黄金时，汇峰银行的大班沈毕和银行客户经理再次上门。 沈大班在询问张和平回笼资金准备投资什么项目时，张和平也问了一下镁国的黄金抛售数据，听得一旁的陈淑婷咋舌不已，好多！ 第二天8月1号，在沈大班的撮合下，张和平以6块6买进1366万股汇峰银行股票；以2块3买进3880万股和黄股票；以4块1买进2233万股九龙仓股票，合计花费2.7亿港元。 这3个买进价，让陈淑婷有些耿耿于怀！ 因为，这3个买进价，都比目前的股价高1块钱左右。 在陈淑婷看来，由她在股市上操作，完全可以把均价做得更低，根本不需要买这些抵押给汇峰银行的股票。 然而，在张和平看来，这个未来能帮包船王、黄瓜大师拿下会德丰集团、和黄集团控股大权的汇峰大班王，还是很值得结交的。 因为，张和平未来的日岛之行，需要一个靠得住的跨国银行，帮他卷钱跑路！ 而敢于洗黑钱的汇峰，无疑是张和平目前的最优选！ …… 感谢“纽约流浪汉”的打赏 (本章完) 第281章 出事了 1975年8月8号，周五下午。 张和平带着陈淑婷和律师搞定了所有的股票，并将股票凭证全部存入汇峰银行保险柜后，沈大班给张和平说了一个最新消息：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准备出售2500万盎司黄金以造福发展中国家，另外分配2500万盎司黄金资助（归还）成员国。 听到这个消息，张和平与陈淑婷相视一笑，镁国在找借口变相出货黄金了，一切尽在张和平预料中。 张和平谢了沈大班的提醒，表示他那点黄金就留在汇峰银行的保险柜里，权当之前所借5个亿的利息保证。 至此，张和平一家的资产分散到了三个板块，黄金（市值4.5亿港元）、股票（市值2.1亿港元）、房地产（市值4.5亿港元，负债5亿+1.7亿利息）。 出了汇峰银行，张和平让司机开车把律师送走，他则带着陈淑婷步行回去。 “怎么？还在纠结股票上那点差价？”张和平对一言不发的陈淑婷问道。 “6000万呢！老公！”陈淑婷抱着张和平的左臂，满脸的心疼模样。 “与其纠结那点钱，你不妨思考一下，我为什么愿意损失这个钱？”张和平伸出右手，抹平陈淑婷的眉头，笑道：“想不想买点什么？” 傍晚，张和平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后，唐欣额为吃醋的说道：“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逛街都不叫我，哼哼……” 张和平不接话，拿出一包纸张发黄的书，去门外用医用酒精喷洒消毒去了，留下陈淑婷这个小老婆拿她买的东西，讨好张大夫人。 话说，张和平最近以一敌二，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有“自愈”技能回血回蓝，不然他就得逃回大陆了。 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两个臭婆娘，竟然还有精力早起晨跑，丢他一个人在床上！ 今天逛街时，张和平偶遇一个卖秘籍的小老头。 对方虽然没有看出张和平骨骼惊奇，却收藏了不少好书。 《抱朴子》、《玄女经》、《素女经》、《彭祖经》、《子都经》、《洞玄子》、《玉房指要》…… 是夜，张和平运用新学技能，重振男人雄风，搞得两个臭婆娘起不了床了。 锁精术：大成（56%）. …… 次日下午，张和平带着老婆、孩子们去游乐场玩了半天，傍晚回家打开电视，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电视上却在播放一条新闻，大陆南河省遭遇暴雨，三个水库……洪水…… 港岛的新闻语焉不详，令张和平皱眉不已，第二天就去了澳岛，回大陆了解情况。 8月12号，张和平到达云都，通过近期报纸了解到，这次洪水是人为爆破堤坝泄洪所致…… 张和平看了一眼那惨烈的数据后，就回景城编写教材去了。 国内的教育出现了断层，哎…… 因为洪水一事，刀主任跟张和平沟通了一下，就把原本用来建学校、修路的水泥、河沙等物资，拖去支援南河省了。 张和平待在景城学院，埋头写了两个多月的教材，中级师范专业、护理学专业、中医学专业、化学制药技术专业、化工…… 他想要为国家做点什么，奈何放不开手脚。 若不是南腊镇制药厂厂长赵杰找到他，他可能还要继续留在办公室里编写教材。 只是，张和平去南腊镇制药厂指导抗疟特效胶囊生产后，云都派下来负责审核、校对、印刷的两个人，就显得不够看了。 张和平两个月搞出来的几十本教材，那两人得审好几年，无奈只能向云都上报了。 10月26号，星期天，晴。 张和平到达南腊镇制药厂门口后，看了一眼对面的卫生院，妇产科门外有七八个女知青在排队。 之后，张和平进制药厂检查了一圈，8月采摘的黄花蒿枝叶已经晒干打碎，粗略估计有一百万斤以上。 吃过午饭，张和平将赖在南腊镇制药厂想偷师的岩鼓撵了出去，“我已经说过了，你要等到明年。别来惹我生气，我最近心情不好。” 就在张和平带着赵杰，以及三个年轻女工，走到制药车间门口时，张和平皱眉问道：“安全监察员哪去了？” “玉水在家带娃……”制药厂厂长赵杰弱弱的解释了一下。 “撤了她的安全监察员，调她去装药车间！”张和平返身走到制药厂院坝内，皱眉道：“召集所有工人集合！” 没多久，厂区内的人，全部集中到了厂内院坝上。 张和平皱眉扫了他们一眼，指着队伍中6个穿涤纶白衬衣的男女知青，大声问道：“谁让他们进来的？” 赵杰凑到张和平身边，小声说道：“我爸说，是公社那边……” 张和平毫不留情面的大声说道：“去将你爸叫过来！” 赵杰跑出去叫人，过了一会，在门口岩鼓的注视下，赵主任和赵杰急匆匆地跑进了制药厂。 不等赵主任说话，张和平冷声开口，“谁能背厂里的规章制度和安全守则？” “我！” 那三个准备学萃取技术的女工都举起了手。 “背给赵主任听！”张和平双手叉腰，瞪着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赵主任。 “……不得带打火机、火柴等引燃物进厂；不得穿涤纶等化纤衣物进厂。”那个正在背安全守则的女工，看着人群中那6个穿涤纶衬衣的知青，对着他们大声重复了一遍，“不得穿涤纶等化纤衣物进厂。” “全厂整顿！所有工人背规章制度和安全守则。”张和平说着，就朝厂外走，“选两个安全监察员出来！什么时候整顿好，什么时候再叫我！” 张和平一出制药厂，岩鼓就把张和平拉上了景城制药厂的212吉普，径直回了景城。 岩鼓把张和平先拉到了景城制药厂，拿出几瓶黄花蒿口服液，向张和平问道：“院长，最近有外商反应，有很多病人喝了我们的口服液没效果，要求退货，伱能不能看看是什么原因？” 张和平插上吸管，吸了一口瓶内的口服液，皱眉分辨了一下。 “呸！”张和平吐掉口服液，“这是青蒿，不是黄花蒿，你找去年那个采购问一下在哪进的原材料。” 张和平说完就想走，却又返身对一脸错愕的岩鼓叮嘱道：“这事涉及到外商，属于外交事件，你担不起责任，赶紧上报！” 张和平不知道，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把刚当上工农兵大学生的沈默害惨了…… (本章完) 第282章 整严重了 碍于南腊镇卫生院的原因，张和平之前没有追究沈默将岩鼓、玉鹿等人调离景城制药厂的事。 否则，他随便写几篇文章投稿到报社，就能把一瓶口服液都没卖给国内患者的沈默搞惨。 只是这样一来，沈默他爸势必会报复，亦或者迁怒南腊镇卫生院。 然而，他没想到岩鼓这么虎，不仅向轻工局报备了这件事，还报了警，并载着张和平去找刀主任说明情况。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岩鼓到了云都后，见过类似的责任问题，那个负责人一家都受到了牵连。 这年月的出口品质要求很高！ 如果药品分1至5级，1级最高；外商只要求达到3级治疗效果的话，外贸公司会强硬要求达到2级。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药品没这么分级，只是检测要求严格了点。 而黄花蒿口服液，前期也有检验，只是这一次买错原料的事，有点自作自受…… 景城制药厂去年报给上面的黄花蒿采购价是，1角3分钱一斤！ 而景城制药厂对南腊镇采购时，根据当时的厂长沈默要求，把价格压到了3分钱一斤！ 这1角钱的差价，对应几十万斤的采购数量，那可是好几个万元户！ 只是沈默没料到，南腊镇的赵主任宁愿黄花蒿烂在地里，也不卖给景城制药厂。 等景城制药厂的采购在南腊镇周围乡镇，按7分钱一斤收到一部分黄花蒿后，采购科发现，还差四分之一缺口，才能完成出口订单交付任务。 然而，景城制药厂当时恶了南腊镇的赵主任，加上沈默毫不退让的指示，让采购科的人拿着黄花蒿的叶子，去版纳各地收购野生黄花蒿。 然后，景城制药厂就收了一大堆干枯的青蒿和黄花蒿…… 现在，景城制药厂采购科的人全招了，压力给到原厂长沈默。 沈默的问题，不仅涉及到贪污，还有假药引起的外交问题，加上岩鼓把这事捅到了局外…… 捂不住盖子了！ 云都那边直接出手，不仅刚进云都卫校读书的沈默被抓，就连他爸妈也跟着倒霉…… 时值11月30号下午，张和平正在南腊镇制药厂巡视3个制药车间萃取黄花蒿素的操作，景城制药厂厂长岩鼓来报信，却被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民兵拦住，不许进！ 一个男安全监察员闻声去门口问了一下，然后走到院坝中那排装河沙的箩筐前，跟一个女安全监察员说了情况，女安全监察员去制药车间通知，这才把张和平叫出去。 岩鼓对张和平说了一大通上面的决定，希冀的看着张和平，“院长，你看这事能不能行？” “用抗疟特效胶囊换回去年出口的黄花蒿口服液，这事上面决定了，问我有什么用。”张和平看着岩鼓，皱眉问道：“你想过你们制药厂的未来没有？这么一换，黄花蒿口服液就别想创汇了。” “上面的意思是，我们以后不再生产黄花蒿口服液！”岩鼓看着张和平，近乎哀求的说道：“我们厂今年收的黄花蒿、野生青蒿，在晒制过程中混在了一起。院长，伱看能不能把我们厂那批有问题的黄花蒿，运过来萃取一下？” 张和平看着岩鼓不说话了，这小子变着法子来搞黄花蒿素，无非是想让景城制药厂早点生产抗疟特效胶囊，进而博得上级好感。 若非这小子有这样活络的心思，当初也进不了南腊镇卫生院。 只不过，赵主任之前喊岩鼓回来当南腊镇制药厂的厂长，他拒绝了！ 那之后，张和平还去云都专门找过他，虽然张和平没说明来意，想必岩鼓这小子也能猜到。 但岩鼓没提南腊镇制药厂的事，张和平也就懒得提，强扭的瓜不甜。 “等南腊镇制药厂交付了他们今年的订货任务，你再派人过来学萃取技术和安全管理，我跟赵杰已经说过这事了！”张和平说着，就朝制药厂走去。 岩鼓虽然有些不是，至少还算大半个自己人，两个制药厂离得又近，这点情面还是要维持的，指不定以后需要对方做点什么。 而南腊镇制药厂的千万镁元创汇任务完成后，萃取技术就没必要保留了，也根本留不住。 这年月，国内是没有专利一说的！ 就问你服不服从组织安排！ 岩鼓得到了确切答复，又赶紧说起了第二件事，“院长，你们学校的学生，好像在闹事，你要不要坐我们厂的车回去看看？” 张和平转身去了白云的院长办公室，打景城学院电话没人接。 接着，张和平跟南腊镇制药厂厂长赵杰打了招呼，坐景城制药厂的212吉普回了景城。 风暴就快要过去了，这是最后的风云变幻，是黎明前的黑暗，熬过去就天亮了。 回到学校，正有两群学生在操场上辩论着什么，张和平没管他们的讨论内容，到副校长郑苗的办公室，打开广播，直接吼道： “不锻炼，就滚回去看书，别耽误其他同学踢球。我再看到你们在操场上聚众搞事，全部记大过写入档案，我看哪个单位敢要你们！” 啪！ 广播关闭，操场上的学生作鸟兽散。 本就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学习机会，又遇到张和平这么个强势的校长，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跟张校长对着干。 更何况，这里是天高皇帝远的版纳。 11月初开始，张和平不放新闻广播后，那些学生就只能从其他知青那里听到外界的只言片语。 这不，景城学院的学生一散，不是学生的社会闲杂人员就暴露了。 然后就见张和平如猎豹捕食一般冲向操场，冲向那几个还在跟学校老师、副校长对峙的知青。 “我们是……” 一个知青看到张和平冲来，还想自报名头，却不料张和平不打招呼就出脚。 紧接着，就见那个知青被踹得腾空而起，倒飞出去五米远。 这还是张和平运用太极发力技巧，才没把人一脚踹死，只是踹断了他几根肋骨而已。 下一秒，又见张和平把其他几个知青打趴在地，断手断脚、惨叫不已。 “看着干什么？”张和平看向一众错愕的老师，“让护理专业的学生收治伤员，医药费算学校的，让学生放心大胆地治！” 张和平这一暴力举动，又把那群学生吓到了。 月初的时候，那些学生听了新闻闹腾，张和平直接以影响教学生产为由，开除了两个带头学生，并强势把那两个学生的铺盖、行李丢了出去，还让人把他们押上了客车，直接撵回插队的农村。 是以，张和平一开广播讲话，就把这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吓跑了。 而现在，这群学生看到那6个知青的惨状，以及护理专业学生笨手笨脚的操作后，被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吓懵了。 一个针灸专业的男学生忽然问道：“张校长，要不让我们试试针灸麻醉和针灸镇静？” 张和平微微颔首，十几个针灸专业的学生，就兴奋跑去实验室拿银针了。 “张校长，这些伤员的药，是让药学专业的学生开处方吗？” 张和平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副校长刀玉珠，没有理她。 “师傅，他们的伙食怎么办？难道要我们管饭？” …… (本章完) 第283章 1976云起云落 是夜，刀玉珠回家把学校里发生的事一说，知青办李主任就急忙赶到景城学院，把那6个受伤知青送去了医院。 “你啊你！”李主任看到张和平还在办公室里写字，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扭头就跟去了医院。 刀主任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看了一下张和平刚写好的教材。 “云都给景城学院派一个书记下来，说明你办的这个学校，得到了上面的认可。”刀主任起身往外走，“不要有情绪，就算有，也得藏着！” 校长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只剩张和平写字的沙沙声。 上个月，负责印刷机的那两个审核、校对，带着张和平编写的几十本教材去云都，通过教育局请了专业人士查看。 然后，云都那边才正视张和平的学识，以及张和平前期提出的那些要求。 最后研究决定，派一个书记下来管理景城学院，准备增设专业，同时考核张和平。 这要是放到明年10月以后派人，张和平都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顶多把那6个知青拆了骨头，让针灸专业的学生练手。 今天，他把那些知青打得那么惨，一是打给副校长郑苗看的，让她把这件事传递给云都。 二是打给那些准备闹事的知青看的…… 特么的，一下午来了4波知青蛊惑他的学生，以为他是好脾气吗？ 随后一个月，景城学院外面闹得乌烟瘴气，学校内却平静如常。 宿舍、教室、实验室、食堂、操场，几百个学生很自觉的没有外出。 而外面那些知青，得知景城学院的猛张飞校长还在学校里，都没敢去招惹，哪怕景城学院没有围墙。 张校长之名，有曾经单挑一百多知青，一声大吼破云霄的恶名。 还有带领南腊镇制药厂，在广交会出口创汇上千万镁元的美名。 更有当面见他笑嘻嘻，背后mmp的瘟名！ 不管哪种名声，都不是一般知青能招惹的。 1976年1月1日，周四，晴。 一大清早，母亲马秀珍就给张和平打来电话，提醒他煮个鸡蛋，再煮一碗面…… “妈，街道办的小作坊停了没有？” “停了，都停了！” “那就行，少做少错，不做不错；伱记得提醒两个姐，带耳朵去开会，别带嘴巴去，时刻保持警惕。” “嗯！你也是！” 张和平在副校长郑苗的注视下，放下电话就走了出去。 诸多因素影响下，云都的空降书记始终没有派下来，景城学院还是张和平说了算。 只是，张和平隐隐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当天下午，景城制药厂的岩鼓厂长兴匆匆跑过来，驱车送张和平去南腊镇制药厂。 岩鼓这小子得到张和平的确切答复后，上个月就抽调了一批景城制药厂的工人到南腊镇制药厂去帮忙装药，还抽调了骨干去学习管理制度和安全守则。 也就是南腊镇的招待所有比较充足的房间，加上南腊镇卫生院的病床空得多，才能住下一百多号景城制药厂的工人。 为了安全起见，张和平不许南腊镇制药厂工人夜里加班萃取黄花蒿素。 去年收的那点黄花蒿只够日常萃取三个月，加上工人装填胶囊的速度上不去，加班萃取再多黄花蒿素，都是枉然。 就比如现在，3个制药车间运转9小时，能消耗1万8千公斤黄花蒿，产出180公斤黄花蒿素，理论可生产36万颗抗疟特效胶囊。 而南腊镇制药厂的胶囊装填工人，一天最多装填13万颗，这还是算上了那3台胶囊填充机的装填数量。 因此，胶囊装填速度，才是决定南腊镇制药厂生产效率的关键。 在景城制药厂工人的帮助下，以及装填工人加班的情况下，他们一个月装填了1224万颗抗疟特效胶囊，向省药品外贸公司一共交付4080箱，提前完成了去年的订货任务。 然而，张和平到了南腊镇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制药厂，而是被赵主任拉去了办公室，询问那330万斤黄花蒿的货款怎么用。 按照1块钱1斤算，南腊镇的此项收入高达330万块，分摊到3566个镇民头上，其实也没多少钱。 况且，省药品外贸公司提前说了，拿不出那么多现金，只能协调兑换等额的物资。 “自来水、电线、电灯、收音机、闭路电视、电视机、拖拉机、农用设备等等，你们缺什么，就拿一张纸写下来，然后再询问物品价格，最后填写数量。”张和平拍了拍激动的赵主任，笑道： “记住，钱太多了，要开会决定，别关起门搞一言堂。” “小张，你来组织大家开会吧！”赵主任略显担忧的说道：“这么多钱，不知道要讨论到什么时候。” “先解决镇上的公共开支，预留茶厂、茶园、黄花蒿的用工费，然后开会讨论剩余的钱怎么使用。”张和平起身往外走，“你若搞不定，就多让镇上年轻人帮忙，反正别直接分钱就行。” 语毕，张和平跟岩鼓去了斜对面的制药厂，看了一下出库单，以及运输交接单。 等厂长赵杰跟省药品外贸公司打电话，再三确认出口订单任务完成后，张和平暗暗松了一口气，南腊镇制药厂总算立起来了。 至于抗疟特效胶囊的国内定价，那是赵杰跟景城刀主任的事，张和平懒得管。 张和平抽查了一下景城制药厂15个技术工人的安全守则背诵情况后，只留了其中6个人，让他们分成3组，去3个制药车间跟着工人学。 至于其他9个人，等那6个人学会后，自个回景城制药厂慢慢交流学习，免得在这边的制药车间打挤。 南腊镇连续开了三天镇民大会，在观众张和平的侧面干预下，初步确定了那330万货款的使用明细，剩下的就是找省药品外贸公司兑现了。 抗疟特效胶囊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加上南腊镇的种植规模最大，不怕省药品外贸公司今年反悔。 况且，南腊镇制药厂创收1800多万，要他330万原材料货款怎么了？ 这次不要，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1月4号，张和平回到学校，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寒假事务安排。 目前，版纳的插队知青减少了一半，基本上是通过各种招工离开了村寨，其中三分之二都调回了原籍。 所以，今年的寒假教学，主要是针对村寨里的民办老师。 又因为民办老师收入低，在景城学院学习期间的伙食，得让副校长郑苗处理。 “处理不了，就跟刀副校长去县委大院找刀主任化缘！”张和平说着，皱眉看了一眼提困难的郑苗，“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希望下次有人提困难的时候，同时把自己能想到的解决办法说出来，而不是让我一个人想。” 张和平说完，扫视一圈，见贺子江希冀地看着他，沉声说道：“贺老师再辛苦一年，明年1、2月放你两个月探亲假，大家帮你做个见证。” 一通安排完，3个副校长和一众老师、职工相继离开校长办公室，唯独贺子江没走。 “和平，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妈住院了，我……” “我已经请谐和医院的戴院长派人把你妈接过去了，这是医生办公室的电话。”张和平拿来纸笔，写下医院科室，“我今晚的车，回首都后第一时间去医院看望你妈，放心了不？” “谢谢……”贺子江低头看着纸条，声音有些哽咽。 张和平离开办公桌，拍了拍贺子江的肩膀，说道：“明年就能回去了！” “嗯！” …… 是夜，张和平上了一辆返回云都的大卡车，他坐到副驾驶，就掏出两包烟，递给正副驾驶员，简单认识了一下，车子就启程了。 卡车的绿篷车厢里，还载了二十多个休探亲假的男女知青。 随着这些知青回家过年，景城都平静了下来。 1月8号下午，张和平去云都教育局转了一圈，果然如副校长郑苗所说，换了许多陌生人。 张和平没有跟他们套近乎，只是简单认识了一下，就坐火车去了首都。 11号上午，张和平到达首都后，第一时间去了谐和医院，探望贺子江的母亲，她只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引起失眠、食欲下降、营养不良…… 张和平给景城学院打了个电话，让贺子江跟他母亲说了会话。 离开病房，张和平又去找戴院长感谢了一下，留了一包版纳的土特产。 待张和平回到后海北岸7号院，已经是下午1点。 张家人都穿了一身黑衣，去十里长街…… (本章完) 第284章 南逃 张和平于1月14号晚上，再次找到老丈人唐明和丈母娘许洁凤。 “现在，不会给他造成麻烦了，你们去不去港岛？” 对于张和平的这个问题，唐明心中仍有顾虑，害怕是敌人给他下的套。 毕竟关系身家性命，容不得他不谨慎。 张和平打开一个白色小布包，从中拿出一叠唐欣和孩子们的合照，平静地说道：“他走了，很多事情没了转圜余地。我再过来，我和我的家人会很危险！” “这个女的是谁？”许洁凤指着照片上的陈淑婷问道。 张和平尴尬了一下，莫得感情的说道：“你家老四给她男人招的小老婆。她说，她大嫂、二嫂两家都能凑一桌麻将，就她一个姐妹都没有。” 唐明拿起那张照片，看着唐欣和6個孩子，以及多出来的陈淑婷，然后皱眉看了一眼戴着口罩的张和平。 “我家欣欣才不会那么傻，那个小老婆肯定是她丈夫好色招进门的。”丈母娘许洁凤略显不满的看着张和平。 张和平不说话了，感觉刚才多解释了一句。 等两个老人又看了会照片，张和平就把照片收起来，在桌上摆成了十字形，“你们想好没有？明天开追悼会，今晚是最好的离开机会。” 看到桌上的十字，唐明和许洁凤互相看了一眼。 老丈人唐明沉思了一会，眼见张和平把照片收进白布口袋，这才问道：“我听说，南边边境查得很严，你打算怎么带我们过去？” “从澳岛过去！那边的葡军撤了，边境没设防。”张和平随口解释了一下。 “不是说，港岛出了抵垒政策，导致很多人逃港吗？”唐明狐疑问道：“既然我们能从澳岛去港岛，其他人难道不会从澳岛过去？怎么会不设防？” “从澳岛偷渡去港岛的内地人，一律遣返，不享受抵垒政策。我们到了澳岛，就打电话叫保镖带你们的证件过来接你们。”张和平说着，看了一眼屋里的小闹钟，皱眉问道： “火车要开了，赶紧做决定！你们难道还想回监狱？” 监狱二字，一下子触动了两人，许洁凤的右手哆嗦着抓住了唐明的黑色工装下摆，眼中流露出畏惧之色。 她已经受够那里了，一天24小时都被监视着。 唐明看了老伴许洁凤一眼，沉声道：“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张和平起身，将布袋收进魔都牌行李包中，“跟我走就行。” …… 翌日傍晚，二进院的朱家人吃饭时，忽然说起一进院的唐家老两口一整天都没有声响。 “会不会是煤气中毒了？” 这个猜测一出，几人赶紧放下碗筷去前院。 只是，等他们推开用板凳抵住的木门后，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人呢？” “会不会逃了？” “衣柜里的衣服还在，应该是去参加追悼会了！” …… 1976月1月16，周五晚8点。 穿着白衬衣、绿军裤的张和平，一手提行李包，一手扶着身穿灰色中山装的丈母娘许洁凤，下了绿皮火车。 “怎么样？快吧！”张和平笑呵呵地说道：“这趟15次特快列车，平时人多超载的时候要开四、五天，这次只用了两天两夜。” 同样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唐明，回头看了一眼这辆从首都开往花都的火车，就背着手跟在张和平身后出了车站。 “先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坐船去前山，然后随便找条船就能上澳岛。”张和平在前面带路，将两个老人带去了车站附近的小旅馆。 翌日，三人坐船南下，直到唐明站在澳岛的码头上，他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这一路带过来的大半警惕。 在他想来，就算是敌人想害他们，也不可能派人把他们千里迢迢送到澳岛。 一个搬运工过来瞅了一眼，一边朝其他人摆手，一边跟张和平打招呼，“你小子又来了，伱到底是哪边的？” 张和平笑道：“脚下土地都是咱们国家的，你说我是哪边的？” 语毕，张和平带着老丈人和丈母娘去了附近他买的那间2楼公寓。 张和平换了一身灰色宽版西装，在两个老人诧异注视下，他拿出两把手枪拆散，又组装好。 然后，就见他插了一把在后腰上，另一把递给了唐明，“这边有些乱，你先拿着防身，我去楼下打电话，顺便买点吃的回来。” 澳岛最近确实比较乱，晚上抢地盘的时候，混混连ak都用上了。 不过，白天还好，加上张和平又没走太远，倒是没遇到麻烦。 两个半小时后，公寓门被敲响。 “谁？” 张和平靠在卧室门口，谨慎地朝房门方向问了一声。 “姑爷，我是阿虎！”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和平这才拿着手枪去开门，完全没注意卧室内两个老人的异样眼神交流。 “虎哥最近没去跟货船吗？” “今早刚回来。”说话间，一个跟张和平差不多高，但身材更魁梧的中年壮汉走了进来。 “姑爷！”门外三个保镖朝张和平打了声招呼。 张和平朝三个保镖点了下头，然后拿过阿虎带来的黑色行李包，带着他去了卧室。 “老太爷！”阿虎走到唐明面前，立正行了个不知哪个部队的军礼。 “姑爷？”许洁凤笑容满面的看着张和平，“我说谁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救我们，原来是我们家的姑爷，你是哪一房的？真名叫什么？” 张和平隐瞒了接近两年的身份，一时间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只顾着从行李包中掏出衣物，以及两本证件。 旁边的阿虎见唐明疑惑看来，笑道：“老太太，他是你这一房的四姑爷。” “咳……”张和平尴尬地咳嗽一声，“那个，你们先换衣服，回家再说！” 语毕，张和平就拍了多嘴的阿虎一下，直接把他右胳膊卸了。 只见阿虎左手扶住右臂，左手一提，右肩一塌，就把右胳膊接了回去。 “姑爷，你看我的分筋错骨手练得如何？” “就你这蜗牛速度，我一只手能打十个！” “姑爷，虎哥跟我们吹牛，说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哎呀！虎哥，你怎么倒地上了，我来扶你起来，手脚不能动了呀，啧啧……以后还敢不敢吹牛？” 卧室内，许洁凤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打闹，一边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短袖旗袍。 “欣欣今年33岁。”许洁凤看着丈夫唐明，略显担忧的说道：“这姑爷，太年轻了些。” 许洁凤的担忧不无道理，主要是张和平都26岁的年纪了，却长得十八九岁似的，难怪唐欣、陈淑婷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回家再说！” …… (本章完) 第285章 玩物丧志公司 阿虎他们是坐货船过来的，船就停在公寓外的码头边。 张和平他们坐船离开澳岛后，在港岛水域被鹰人的巡逻水警查了一通身份，这才顺利进港。 然后，就见唐仁、唐欣、一群大嫂等等在码头上。 张和平戴着大墨镜，跟保镖一样站在一旁，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唐欣跟她妈抱着哭得稀里哗啦…… 这不，臭婆娘唐欣都把张和平忘了，跟她爸妈、大哥上车后，就坐车走了。 “妹夫，辛苦了！”大舅哥的大太太对张和平宽慰了一声，带着儿女们也上车走了。 “妹夫，最近的房价涨了！”大舅哥的二姨太对张和平笑道：“有人出2亿港元买你的华人行大厦，你卖不卖？” 张和平笑呵呵回道：“我等它涨到2亿镁元，才会考虑出售！” “哦呦！那得等房价翻六七倍才行哦！”二姨太惊讶凑过来，跟着张和平上了一辆老爷车，追问道：“妹夫，未来港岛房价真能涨那么高？” …… 等张和平回到九龙塘的时候，臭婆娘唐欣正等在8号别墅门口，终于想起张和平也回来了。 张和平没理她，高冷的走向了9号别墅。 唐欣赶紧追了过去，抱住张和平的左臂撒娇道：“老公别生气嘛！我好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一激动就把你忘了，嘻嘻！” “今天晚上，我帮你一起欺负淑婷，好不好？” “老公！”陈淑婷从9号别墅门口跑了过来，抱住了张和平的右臂。 “爸爸！” 三个闺女从左边的小游乐场中跑了出来，身后是大儿子张北，以及两个双双，还有两个女保姆。 张和平的双手得以解脱，摘了墨镜，蹲下来挨個抱了6个孩子一下。 随后，张和平让老婆唐欣把孩子带去了8号别墅，他则带着陈淑婷回房间洗澡去了。 待陈淑婷经受了一番热辣滚烫，慵懒地躺在床上不愿动弹后，张和平才去8号别墅那边吃晚饭。 因为不知道那老两口对陈淑婷的态度，张和平才出此下策，免得陈淑婷过去受委屈。 二舅哥唐义一家竟然赶了回来，唐家人聚在那，一会唏嘘，一会愤怒，一会感激张和平，一会又感慨…… 不过，在晚上9点钟的时候，张和平以丈母娘许洁凤的身体还没恢复为由，驱散了众人。 接着，张和平跟老两口确认了一下速效救心丸都在他们身上，这才带着老婆孩子回9号别墅。 一夜风流…… 张和平在第二天早上，陪丈母娘许洁凤去了一趟医院，简单检查一下，记了一个血糖数据，方便以后做对比。 然后，张和平开了药方，让一众抢着献孝心的嫂子们去买药，得再备一些中成药给那老两口。 吃午饭的时候，唐欣把陈淑婷也拉了过去，席间倒是没出幺蛾子。 下午，张和平坐在8号别墅客厅里看报纸的时候，一群嫂子们又八卦张和平赚钱的事了，“妹夫，金价跌到120镁元一盎司了，你们的黄金卖没有？” “阿欣她们的卖了，我的还没有。”张和平随口回应了一句。 “金价从200镁元跌下来的，你怕是损失了一个亿哦！” 张和平看了一眼二舅哥家的三姨太，瞧她那肉痛模样，好像是她损失了似的，“今年应该会跌到100镁元左右，你们若是想跟着我炒黄金，可以买一点。过几年，涨到500镁元再卖。” “500？”大舅哥家的二姨太惊呼，“真的假的？” “星条联盟那边试行的黄金期货市场，应该能把金价炒到七八百。”张和平放下报纸，又从陈淑婷手中接过了另一份报纸，继续边看边说，“不过，港岛这边的私人黄金交易卖不到那个价位，主要是没那么快的交易效率。” “这里！”陈淑婷忽然指着报纸一角，小声说道：“汇峰银行客户经理说，这条消息是从华尔街传出来的。但是，直到去年年底，镁国也没有再拍卖黄金。” “反倒是北联盟卖了不少黄金，引得国内和其他第三世界国家大量抛售黄金。” “不过，随着金价下跌，私人市场这边的成交量反而增加了。” 许洁凤看到陈淑婷跟张和平的亲密模样，不由拉着闺女唐欣出门，小声问起了他们一家的感情史。 然后，就见许洁凤时不时用右手食指点一下唐欣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嫌她女儿笨。 张和平花了两天时间，梳理前几个月的新闻，加上陈淑婷从旁补充，他初步理顺了时事，然后发现他家财富有些缩水。 流动资金1000万港元，贸易公司账上265万镁元，黄金（市值3.2亿港元）、股票（市值2.3亿港元）、房地产（市值5.2亿港元，负债5亿+1.7亿利息）。 …… 1月22号这天下午，张和平感知到大儿子张北在8号别墅那边哭，不由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是他抢游戏机没抢赢，被大他几岁的两个侄子挤到了一边去。 大舅哥家的二姨太见张和平来了，急忙对两个孙子说道：“没大没小的，让你们小北表叔玩一会。” 张和平在旁边看了一会这个名为双人网球的电视游戏，又看了一下游戏机包装盒上的日文，心中不由想起前世6岁时，父亲给他买的红白游戏机。 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件趣闻。 号称拥有东半球最强法务部的任天堂，曾经因为“电视游戏与训练装置”这个专利，输给了号称“加州必胜客”的米罗华。 想到红白机，张和平就想到了十字键专利，以及摇杆专利…… 再想到镁国的专利期限，岂不是可以吸血日岛游戏产业20年……1996！ 大有搞头！ 接下来，张和平先是买了一台时下最火的电脑，ibm5100便携式计算机；内置显示器、键盘、16k数据存储器，花了5万港元。 他还买了一台259港元的双人网球电视游戏机，以及一堆计算机、集成电路、电子产业相关的书。 张和平在家戒女色，清心寡欲闭关一周，将电子计算机相关技能挂到了宗师（1%）。 除夕晚上，张和平临幸了一下两个总是影响他学习的臭婆娘。 大年初一，又荒废了一天…… 初二，张和平在9号别墅的北面围墙下，搭建了一排砖房当工作室，然后买来许多电子元件、intel8085处理器、电视机、工具等等。 一周后，就在张和平自主架构的个人电脑试机成功，陈淑婷以为他要开计算机生产公司出口计算机时，张和平却用这台电脑玩起了俄罗斯方块，还把他的好大儿也叫了去，一人一个游戏手柄，玩得开心得很。 唐欣来到工作室，摸着专心玩游戏的大儿子的脑袋，无奈说道：“大宝，该去学钢琴了！” 大儿张北正玩得起劲，哪里愿意，却不料他爸按了暂停键，还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才乖乖离开他爸的工作室。 又过了一周，连接电视的红白游戏机拼装完毕，因为存储器容量太小，1个游戏卡带只能存储1个游戏。 即便如此，这游戏机一出，那群大侄子就以张北这个小表叔马首是瞻了，因为表叔手上有港岛方块、小蜜蜂、贪吃蛇3个游戏卡带。 待陈淑婷新注册的“玩物丧志公司”的法务部招到员工后，张和平拿出第二台红白游戏机和3个卡带，以及一堆专利申请资料，还派了两个保镖跟随，让他们先去申请镁国的专利，然后申请日岛的专利。 张和平见陈淑婷兴奋异常，不由泼了一盆冷水，“好好读伱的书，咱们家不开游戏厂，只收专利费！” (本章完) 第286章 逆风前行 得知张和平不做游戏机生意，大舅哥、二舅哥两家的年轻人都找上了张和平，想要生产这个红白机和卡带。 张和平笑呵呵的答应了，他对陈淑婷泼冷水，一是提醒陈淑婷，二是看周围人的反应。 结果就是，唐家三代的商业嗅觉还不错，省了张和平找外人生产的麻烦。 二舅哥的大儿子唐陆诧异问道：“姑父，这可是几千万的大生意，你真不做啊？” “没时间！”张和平接过陈淑婷递来的纸笔，就在茶几上画起了红白游戏机的相关加工图，“你们要做的话，得把游戏机的硬件成本压到最低，然后再以成本价卖出去。” “啊？成本价卖出去，那怎么赚钱？”唐陆有些讶然。 “这是电子产品，目前还没有哪个国家实施贸易保护。”张和平解释道：“所以，国际竞争很激烈，得打价格战！先用咱们的红白游戏机占领市场，让其他游戏机生产商模仿咱们，拖垮小厂。” “等市场统一用咱们的卡带接口标准后，你们就可以靠各种游戏卡带赚钱了。记住，现在的客户买游戏机，买的是好玩的游戏，而不是机器！” 张和平还有一句话没说，等卡带接口标准一对齐，就该他的法务部打官司赚钱了。 话说，电子游戏史上第一讼棍“加州必胜客”，单靠“电视游戏与训练装置”专利打官司，就获利1亿镁元以上。 所以，累死累活做游戏厂，还不如让其他游戏厂跟风模仿，然后收他们的专利费。 唯一遗憾的是，游戏软件的专利，只针对游戏图像、音乐，游戏玩法之类的，不受保护。 另外，这些大侄子没有问游戏开发的事，想必听懂了那句“没时间”的含义。 “姑父，你组装的那个计算机，能让我们生产吗？” “那不行！”张和平断然拒绝道：“电子产品淘汰快，你们弄游戏机还能赚点卡带钱，弄电脑只会砸手里。去年ibm的计算机能卖5万，等今年年底，你们再看ibm还能不能卖出去！” “不过，等存储器的容量再大点，倒是可以弄一个插卡带的键盘学习机，让普通人学习电脑打字、编程，还能打游戏。” 唐明在门外心不在焉地打太极拳，一边听着别墅内的谈话，一边想着家族的生意。 他从内地逃回来，忽然感觉世界变化好快，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至于许洁凤，带着女儿唐欣和几個儿媳唱歌去了。 话说，这个丈母娘曾经可是演艺界的大腕，自从听了张和平唱给唐欣的歌后，就成了张和平的老迷婆，甚至还想让张和平出道。 张和平怎么可能出道嘛！ 先不说身份暴露问题，单是出名后的狗仔队就让人烦…… 元宵节后，就该准备开学了。 张和平回到花都，先后给首都、景城、南腊镇打了电话，确认没什么事牵扯到他后，才回景城学院。 怎料，他这边刚开学没几天，就接到了停课通知！ 张和平想让学生各回各家，却不想火车也停运了。 没办法，张和平只能让贺子江组织师生成立业余宣传队，在学校排练节目，偶尔去周边村子宣传演出，顺便买点菜回学校。 工厂停工，对南腊镇制药厂倒是没影响，因为去年收获的黄花蒿，已经在景城制药厂那群工人的帮助下，消耗一空。 停课后不久，刀主任就把张和平叫去了南腊镇，还有岩鼓和轻工局的人，以及勐腊公社和各乡镇的主任，大家坐一起商量3月的黄花蒿种植计划。 说白了，就是让南腊镇这个土豪分种子、分效益出来。 因为，南腊镇的330万货款兑现了一大半，自来水通了，每家每户亮起了电灯，每家一台收音机，每5户一台黑白电视机，还有农用机械、拖拉机……把周边乡镇羡慕得不行。 勐腊公社甚至提出兼并南腊镇的想法，还制定了未来5年朝南腊镇方向建房、建厂的规划。 一旦勐腊公社与南腊镇之间的3公里荒地被建筑群连通，貌似真就兼并了。 在张和平点头后，南腊镇去年留的黄花蒿种子，全部分了出去，只保留了去年7、8月扦插的黄花蒿小苗；粗略估计，能保留200万斤产量。 不过，扩大了种植，这收购价肯定不能按南腊镇那么粗放定价了，必须让其他乡镇对各自种的黄花蒿质量负责。 毕竟，黄花蒿所含的黄花蒿素，是有多少区别的。 张和平初步定了一个收购标准： 1000斤黄花蒿干草，萃取出10斤黄花蒿素，可获得1块钱1斤的收购价。 只萃取出9斤黄花蒿素，只能获得9毛钱1斤的收购价。 8斤对应8毛钱1斤，以此往下推；就跟卖粮一样，分了品级。 至于生产计划、种植计划，就用不着张和平操心了。 …… 1976年4月1号，周四，晴。 刚回到学校没几天的张和平，又被岩鼓和赵杰叫上，坐212吉普车去云都开会，然后去花都参加广交会！ 张和平临上车时，看了一眼后面那辆拉药的大卡车。 景城制药厂岩鼓厂长在一旁笑着解释道：“我听赵杰说了你的送药宣传思路，就跟上面申请了100箱黄连解毒口服液，到时候跟抗疟特效胶囊一起免费送。” 张和平拍了拍岩鼓的肩膀，正色道：“你们的萃取设备，还有仓库、制药车间，得让上面加紧弄。” “好的，院长！”岩鼓高兴说道：“我刚才还打电话催了上面，等到了花都，我再打电话催一下他们。” 张和平选了吉普车的副驾驶，让两个制药厂的厂长坐后排自由摇摆。 因为省药品外贸公司还要开一个动员会，这吉普车就开得有些狂野，把后排两位领导都整吐了。 不过，结果是好的，原本要开4天的客车路线，吉普车只用了3天跑完。 在省药品外贸公司开会的时候，竟然有几家制药厂无理取闹，说南腊镇制药厂定价太高，害得外商没钱订购他们的药品。 对此，张和平在会上直接怼了回去，“南腊镇制药厂的抗疟特效胶囊，今年免费送给外商。但是，伱们几家如果无法创汇千万镁元，就得赔偿南腊镇制药厂1千万镁元！” 这狠话一出，谁敢接？ 谁有张和平他们的底气？ 会议开到最后，只剩下南腊镇制药厂、景城制药厂的抗疟特效胶囊定价问题。 最后，张和平不说话，来自景城的两个小制药厂的厂长状似妥协了；1镁元1颗的价格不变，改为外商买8箱送2箱，将价格变相打了8折。 会议结束，那些工人多、规模大、出口量少得可怜的制药厂负责人，志得意满地出了会议室。 他们却不知，这个打折方案，是张和平在路上告诉赵杰他们的，早就预判了其他制药厂拖后腿的想法。 因为，在理论上说，外商的数量有限，他们的镁元也有限；抗疟特效胶囊卖多了，确实会减少其他药品的销量，这也是省药品外贸公司的领导拖着不散会的原因。 不过，这群人还没经历过市场经济，不懂得什么叫营销宣传。 所以，当4月15号春季广交会开幕第一天，南腊镇制药厂、景城制药厂打出卖8送2的促销广告后，张和平拟定的8000箱抗疟特效胶囊出口计划，就全部签了出去。 2400万镁元，打8折，1920万镁元，让抗疟特效胶囊再次成为明星产品。 大部分国人不知道的是，这些外商只是进货商，等他们回去一倒卖，指不定卖成什么价格。 另外，这成交金额看似很高，但2400万颗抗疟特效胶囊，理论上只能治疗480万个疟疾患者，对于2个亿的病患市场，只能算是毛毛雨。 还有一个热销的主要原因，镁元贬值了，外商乐得用镁元交易。 不理其他制药厂负责人的五味杂陈，张和平带着陈淑婷去洽谈室，让厂长赵杰用100箱抗疟特效胶囊，换了婷美贸易公司花20万镁元买的两条医药冲剂生产线，正好用大卡车拉回去。 至于去年为什么不换，那不是才认识这位陈姓港商吗？ 4月17号下午，得到生产线的张和平，就跟满脸不舍的陈淑婷分道，随景城的车，回去安排生产了。 …… (本章完) 第287章 地震警示 因为返程不赶时间，吉普车就不太好丢下大卡车先跑了，一行6人两车走走停停，倒是见到了不少乱象。 其中拦路劫车的，就让张和平出手整治了十几起。 这劫车乱象，在4月上旬去花都的时候都还没有…… 两辆车晃晃悠悠开了十多天，到了5月1号，才把两条医药冲剂生产线送到南腊镇，暂时存放到了茶厂仓库中。 张和平写了上百个冲剂药方，让白云、依树协助赵主任和赵厂长安排草药种植。 至于医药冲剂生产线的安装，得等他们建起厂房、库房再说。 回到景城学院，西边公厕与马路之间的空地，竟然在建房。 张和平过去问了一下，才知道是给学校建的职工宿舍楼，用的是张和平之前画的图纸，由轻工局出资援建。 张和平听后，淡淡一笑，不枉他分出一半抗疟特效胶囊给景城制药厂。 反倒是刀主任那边，得让刀玉珠提醒一下他，去年支援灾区就算了，今年难道还想以停工为由拖着不兑现建楼？ 刀玉珠回家传了张和平的话后，刀主任无奈到学校解释了一番，说是已经把景城学院附近的地，都规划给了学校，但现在的困难……一言难尽！ 然而，就在刀主任承诺，复工后的第一批水泥、砖瓦等物资，优先用于兑现之前的赌约时，地震了！ 5月29号，西南省的西部龙县发生两次强烈地震，分别是7.3级和7.4级！ 人数伤亡不多，就是倒塌、损坏的房屋有些多，超过了42万间！ 就连300多公里外的景城学院的那些新修楼房，都出现了细微裂缝，更别说那些老房子了。 西南省各大工厂复工，支援灾后重建、修复工作。 这次地震，让张和平忽然警醒，想起了今年7月的另一起地震……那伤亡人数有些多啊！ 现在这种乱局，该怎么提醒呢？ 万一被当成妖言惑众，那就有些冤枉了！ 张和平皱眉走进副校长郑苗的办公室，给南锣鼓巷街道办打了个电话。 “妈，我们这边地震了，你找街道施工队，把咱们家的两个院子检修一下。我这里没事……” “还有，你回家后，检查一下家里的雨毡布坏没有，坏了就买新的，随时准备搭地震棚。没跟你开玩笑，就是让你们准备搭地震棚，我这边不需要……” 挂断电话，张和平想了想，先回办公室刻了一张蜡纸，然后关上门油印了300份。 接着，他用魔都牌行李包，将这300份科普地震，以及地震发生前的生物异常、地下水异常、地声异常的信装上，提着去了景城制药厂，借212吉普车，自驾去了云都。 这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在各乡镇分批次买了一些信封、邮票，趁晚上休息的时候，在信封上写地址。 等到了云都后，他就找了几个邮筒，将匿名信寄了出去。 距离7月28号的唐城地震不足2個月，张和平只能希望这些寄给首都、唐城，以及唐城周边城市的匿名信，能够引起一些人关注。 回去还了车，张和平看了一眼景城制药厂的萃取设备，顺手把超声波装置给组装了，萃取设备还得等制药车间完工后才行。 在景城制药厂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岩鼓那小子不断唉声叹气，搞得张和平的心情有些烦躁。 “吃你一顿饭，你给我脸色看是吧！”张和平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院长，我没那个意思！”景城制药厂厂长岩鼓急忙解释道：“我是感叹，这萃取车间都修了一半了，却遭遇地震这种事，唉……” 因为地震救灾，把景城的水泥、砖瓦等物资都调走了。 别说景城制药厂的萃取车间，就连景城学院的职工宿舍楼，都泡在雨水里没封顶。 “唉个屁！”张和平吃完最后一口饭菜，起身走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这里生产不了，就去南腊镇制药厂生产，到时候把胶囊分一下，加工费算一下，屁大点事！” 回到学校，张和平叫停了那些热火朝天搞演出排练的师生，回教室上课。 时值6月8号，距离毕业时间近了，也不知道这学期结束后，怎么安排那些学生。 因为前期浪费的时间多，张和平要求老师填鸭式教学，从早教到晚，把一天安排得满满当当。 管后勤的副校长郑苗被张和平指派去了云都，沟通那些学生的去留问题，因为景城学院的预备生只教1年。 顺便让她问问，那两个搞印刷的家伙，把学校的几十本新教材拿到哪里去了？他们还要不要回来上班？ 火车停运也是个麻烦事，就算让那些学生全部毕业，又该让他们如何回去？ 360个学生，来自不同的地方，如果让景城派卡车送，不知要送到何年何月，汽油、伙食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 脑壳疼！ 张和平索性把问题丢给了师范系董副校长、医学系刀副校长，让他俩去想办法。 结果，这两个副校长倒好，竟然忽悠这批学生留在版纳工作，以后还能继续学习，末了还拿出张和平编写的教材，讲述景城学院的1年期、2年期、3年期升学模式，以及开放式学习理念。 可惜，他俩的算盘刚打响，郑副校长就带回了消息，全国各地的救援物资通过火车运过来了，铁路运输恢复了大部分，剩下的只是工作分配问题。 至于张和平编写的那几十本新教材，还在云都那边审核…… 既然如此，张和平就不多操心其他了，把时间留给了比较难学的针刺疗法课和中药炮制课，争取让这批学生多学点回去。 6月30号，周三，阵雨。 景城学院毕业考试，罕见的以开卷考试进行。 无论是笔试、现场实操考试，都允许学生带书，只是不能交头接耳，以及抄别人的答案。 另外，毕业门槛从以前的60分，提升到了70分。 面对师生的惊讶，张和平没有多做解释，让两个副校长照办就是。 于是乎，这360个学生都拿到了毕业证，并于7月5号坐上了返程车，回各自原籍或插队的县市，等待当地的工作分配。 接下来的暑假，师范系的董副校长和3个老师还得忙，要针对版纳部分村寨的民办教师教学。 医学系副校长刀玉珠也想趁暑假开班，给版纳各地卫生所的年轻人教学。 但张和平没有同意，而是拿出一堆重新编写的护理学专业、中医学专业、化学制药技术专业的书，让她带着3个老师先自学，下学期再教他们。 学校的事安排完后，张和平于7月8号，往首都赶去…… (本章完) 第288章 无奈 1976年7月12号，周一，阵雨。 当张和平在云都车站下了客车，冒雨赶到火车站时，却惊愕发现火车站大门紧闭，里面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带着一脑门问号，张和平去了车站附近旅馆避雨。 “张校长？” 张和平刚走进旅馆，就被门口一个女子认了出来。 “你……”张和平还在想这个面善的姑娘是谁，却不想她已经跑进了旅馆过道。 “张校长来了！张校长来了！” 待那个姑娘喊出来一群男男女女，张和平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景城学院的学生！ 张和平一边办理入住，一边皱眉询问围过来的学生，“这边什么情况？不是说铁路运输恢复了吗？” 据这群学生所说，云都火车站7月6号再次停运，他们9号到达云都后，本想给学校打电话反应这边情况，但云都的电话线路出了故障，打不出去。 之后，他们去找云都教育局，结果那边也是大门紧闭。 再后来，有十几個云都学生把他们安排在火车站旁边的旅馆，只要他们每天跟着那群云都学生出去……就有饭吃。 他们5号出发，火车6号停运，9号才到云都。 而张和平8号出发前，还听到副校长郑苗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这时间卡得，真不是时候！ “我先去换身衣服！”张和平说了一声，在几个男同学引领下，去了一间大通铺，换了一套白衬衣、绿军裤。 等张和平换了衣服出来，却发现门外走廊的学生更多了。 经过一番询问，景城学院这期360个毕业生，有35个西南省的学生已经回家，这几天又有80个学生组队搭乘出省的卡车离开，现在还剩245个学生在这。 下午雨停后，张和平先去了一趟云都教育局，见大门紧闭，只得去省药品外贸公司寻求帮助。 在省药品外贸公司安排下，之后5天，有62个学生随着南下送出口货物的卡车离开，有96个学生随着送水果的卡车离开。 又过了3天，送茶叶的卡车带了42个学生离开。 最后剩下45个北方学生，张和平打算跟他们一起北上回首都。 没想到的是，省药品外贸公司也被要求关门学习了，张和平带着学生跟着学习了几天，结果一辆北上的车都没等到，仿佛都躲着那边一般。 张和平原本还想着回首都、唐城，印一些白的、红的、黄的、绿的宣传单撒在街上，整些流言蜚语、花边新闻出来，进而点出唐城地震时间。 现在好了，时间来到7月25号，时间不够回首都了！ 投稿报社？ 报纸怎么可能会发这种预言式的消息！ 写匿名信点明时间地点，以及震源？ 邮局早就关门了！ 张和平去看了一下之前寄信的邮筒，那些匿名信已经被收走，希望寄出去能起点作用吧！ 他试着给首都打电话，还是打不通，线路故障没人修！ 他偷偷潜入邮局发电报，却发现那边没有任何回应，多半也关门了。 7月28号早上，张和平消停了，在省药品外贸公司找了一本西药书，默默挂机。 第三天，唐城地震的惨烈消息从周边城市传到云都后，大家这才不闹了，复工复产，支援灾区…… 一周后，电话线路通了，张和平给南锣鼓巷街道办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那边的地震情况，又确认首都家里无恙后，就不再过问此事。 他虽有同情心，却不是圣人，不会因为没做成好事，而怪责自己。 8月6号，张和平将那45个学生都安排走后，他给景城学院打了个电话，就坐南下送出口货物的卡车，带着一腔无奈去了花都。 然而，当张和平于8月17号到达花都后，却又听到西川省松县、平县在昨天相继发生7.2级、6.7级、7.2级强烈地震。 乱七八糟的事加在一起，想想都糟心。 怎奈，还有两个月…… 1976年8月18号，周三，小雨。 张和平回到九龙塘9号别墅的第一件事，竟是老婆唐欣让他管大儿子张北的游戏瘾。 9岁的张北，原本坐在客厅中打游戏。 忽然听到母亲在告状，转头一看，正好瞧见他爸走进客厅。 张北正担心会不会被他爸打的时候，却不想他爸坐到他身边，陪他玩起了双人港岛方块。 没过一会，电视右半边属于张北的方块堵死了，随后只能拿着游戏手柄，在一旁看他爸堆方块。 张和平用余光看着儿子，状似随意地问道：“这么无聊的游戏，你还没玩够吗？” 可能是害怕挨打，大儿子张北只是看着张和平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了电视上，那下落速度越来越快的方块。 终于，半个小时后，张和平这左半边的方块被彻底堵死了。 就在大儿子张北准备跟张和平重新对局时，张和平却放下了游戏手柄，起身说道：“等妈妈哪天说你表现好了，我再给你做几个新游戏，这游戏太无聊了。” 留下一句暗示，张和平就带着小老婆陈淑婷去楼上洗澡了。 唐欣见大儿子张北看过来，然后又看向电视机，接着又看了过来，心中不由好笑儿子的小纠结，脸上却很是严肃，“你最近表现很不好！功课也不做，钢琴也不练，就知道玩游戏机！你继续这样，我是不会让爸爸给你做新游戏的！” 张北挠了挠头，似乎在权衡新游戏的份量，然后就见他收起了游戏机，去书房做作业了。 唐欣示意一个女保姆去辅导张北功课后，她就急忙去楼上参战了。 次日，天空依旧下着雨。 张和平带着丈母娘许洁凤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血糖，然后买了点中药回去配药膳。 张和平刚回到8号别墅，大舅哥家的三儿子唐强就缠了上来。 “姑父，你就把伱那个计算机的组装图纸画给我吧！这生意若是做亏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怪我！” 张和平瞥了一眼这个才从镁国回来的侄子，然后继续分拣刚买回来的药材，淡淡问道：“苹果1代电脑零售价多少钱？硬件成本价多少钱？一套系统软件多少钱？” “呃……”唐强愣了一下，“什么电脑？” “你连今年最新款的个人计算机卖多少钱都不知道，还想做计算机生意，谁给你的自信？”张和平笑道：“ibm吗？” “阿强，你先去了解一下计算机市场。”坐在一旁沙发上的老丈人唐明，说道：“做生意不要盲从，最好先找专业人士问问。” 临近中午，张和平回到9号别墅后，才有空查看往期报纸。 陈淑婷递出报纸后，轻声说道：“老公，汇峰银行客户经理刚才来电话通知，金价跌到了110镁元一盎司，” 又损失钱了，张和平难得多想，转移话题问道：“上回那100箱抗疟特效胶囊卖掉没有？” “转手卖了35万镁元。”陈淑婷笑道：“听说，那种药运到南非可以换钻石。” …… (本章完) 第289章 秋后算账（上） 流动资金1270万港元. 贸易公司账上300万镁元. 黄金（市值2.8亿港元）. 股票（市值2.2亿港元）. 房地产（市值5.6亿港元，负债5亿+1.7亿利息）. 张和平家里的流动资金，因房租这一块，增加了一点。 黄金、股票跌了5000万港元，房地产涨了4000万，小亏。 房地产升值，是因为港岛要修地铁，算是一个利好消息。 另外，港岛的轻纺工业对能源需求较小，促进了港岛经济的恢复，进而带动了房地产。 “老公，和平置业那边的太太们，有17个人问过我们卖不卖华人行大厦，最高出价2.8亿港元，都被我拒绝了。”陈淑婷继续汇报着一些零碎信息。 张和平随口回应道：“华人行大厦不值钱，但那块地皮值钱，华资地产公司想在港岛打响名声，最好的办法是，在中环修一栋高楼当他们公司的总部！” “而那栋只有9层楼高，却又位于十字路口拐角的华人行，无疑是他们眼中最便宜、最好的选择。” 陈淑婷笑道：“大嫂她们已经将你的2亿镁元报价传了出去。” 随后，陈淑婷又说了一下大舅哥、二舅哥两边的侄子搞的游戏机生产厂，他们分别在港岛、新岛建的厂，目前生产出了样机，还在调试生产线，以及寻找销售商。 而红白游戏机的相关专利还在申请中，镁国那边估计要两三年才有结果；港岛这边的专利申请已经进入快速通道，预计年底能审批下来；日岛那边还没申请。 因为云都教育局今年没分配工农兵学员给景城学院，学校多半不会开学，加上9月的大事，张和平就在港岛多待了几天。 期间，为了应付老婆唐欣的要求，帮大儿子张北戒掉游戏瘾，张和平带着大儿子做了两架无人机，还有一艘空天航母，休息了几天眼睛。 结果，张和平于8月31号回内地时，偷偷塞给儿子一个游戏卡带，叮嘱他要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玩，别忘了做功课。 所以，当唐欣把张和平送上船，回到家看到的景象是，5个孩子坐在电视前，玩两条贪吃蛇，大儿子在茶几边装模作样的在写作业。 …… 当天下午，张和平在花都打了个电话回景城学院。 云都依旧没有分配工农兵学员给他们学校，张和平索性让3个副校长自行安排针对版纳学生的教学计划。 而他，则坐上了去首都的火车。 9月5号，张和平回到首都后海北岸7号院后，对家人只说了学校今年没招生，没事做就回来看看。 随后两天，张和平在门外后海钓了些小鱼，剔了鱼刺，裹了面粉炸成金黄，惹得几个外甥、侄子、侄女抢着吃。 9月8号，是今年的第一个中秋节，还有一个中秋节在10月8号。 时隔7年，张和平才在家里过上中秋，可惜人员不齐，有些遗憾。 更令人遗憾的是，今晚12点一过，这个时代就要告一段落了！ 是夜，月上中天，紫微星暗淡…… 9月18号，九·一八事变爆发45周年、追悼会，大广场降半旗致哀！ 张和平参加完这几天的追悼会后，等了一周，才在闰八月初一，坐上火车去云都。 他还有一个每年上千万镁元的项目没开展，还有10镁元1颗的小药丸没生产。 到时候，以景城为生产基地，婷美贸易公司做中间商，以港岛为跳板…… 开连锁店？还是搞直销呢？ 日岛人有严重抵制外国货的情结！ 如果利诱日岛未亡人搞小药丸直销，应该能快速打开日岛市场，从而进行下一步掠夺计划！ 至于小药丸的专利，张和平觉得没必要申请，又不是游戏手柄上的十字键，看一眼就能模仿。 就算被别人抢注了专利，大不了搞成衍生药物继续卖。 如此想来，得把品牌先做起来。 至于黄花蒿素的专利，估计有人抢着对外发表论文了。 …… 9月27号，张和平到达云都后，先打电话问了一下今年的黄花蒿收成，竟有600多万斤，能生产6000多万颗抗疟特效胶囊！ 去年生产的抗疟特效胶囊，因为没有再免费送，而是以1分钱1颗的低廉价格在卖，导致销量不理想。 这其中原因很复杂，没有计划购药资金，停工停运等原因。 所以，去年剩余的抗疟特效胶囊，大部分都运出去交付出口订单了。 现在的问题是，从今年8月开始，南腊镇制药厂新生产的抗疟特效胶囊，已经完成了春季广交会上签订的8000箱订单；剩余的黄花蒿估计还能生产1.8万箱抗疟特效胶囊，问张和平怎么办？ 张和平跟赵主任、制药厂厂长赵杰再三确认产量后，初步同意他们的建议，继续参加秋季广交会，再卖1万箱！ 为此，张和平就不回景城了，直接住到了省药品外贸公司的招待所。 然后，他就感知到了一些先到的制药厂负责人在密谋，让抗疟特效胶囊大降价！ 10月2号，省药品外贸公司动员会，开到最后又只剩一个问题，让抗疟特效胶囊降价！ 张和平同意了他们的降价要求，0.8镁元1颗，并且不搞买8箱送2箱的噱头。 搞事的一众制药厂负责人感觉他们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这么降价，跟今年春季广交会上的8折价格，不是一样的吗？ 降了个啥？ 所以，这群自私的家伙不装了，要求景城两家小制药厂把价格降到0.5镁元1颗。 “你们是收了外商的钱吧！”张和平看着一众挑事的制药厂负责人，冷笑道： “信不信我投稿到全国各地的报社，问问我们南腊镇制药厂需不需要降价？” “问一问大家，你们这么帮着外商节约镁元，是不是暗地里收了外商的好处！” “或者说，伱们已经投靠国外的间谍组织，故意打压我们创汇的积极性！” 瘟神放狠话，吓得一众挑事的制药厂负责人不敢哔哔了，但张瘟神却还在放炸弹。 “4月的春季广交会，你们几个厂创汇了多少？”张和平冷冷的扫视众人，“你们让我们的制药厂降价，买8送2导致我们两家制药厂一共损失了480万镁元！你们哪个制药厂把这笔外汇赚回来了？” “谁赚回来了？” “我现在告诉你们，抗疟特效胶囊一分钱不降，还是1镁元1颗，谁有意见？” 特么的，谁敢有意见！ 一众挑事的制药厂负责人吓得瑟瑟发抖…… 南腊镇制药厂在今年春季广交会上签了1920万镁元的大单，如果没有买8送2的活动，得签2400万镁元！ 那是多么令人眼红的政绩！ 现在，张瘟神把帽子扣得那么大，试问在座的各家制药厂，哪个敢承担那480万镁元的外汇损失？ 挑事的那几个，谁的屁股干净，经得起查！ …… (本章完) 第290章 秋后算账（中） 张和平，26岁，首都知青，景城学院校长，副处级待遇，16级工资…… 岩鼓，24岁…… 赵杰，33岁…… 三个人的档案信息，被云都的一些人摆在了桌面上。 “两个小厂长好搞定，把他们升职调走就行。但那个瘟神……” “我们试过了，调不动！他不来云都，还用投稿报社威胁我们！” “调不动？无组织无纪律，谁给他的底气不服从领导安排！” …… 10月8号，中秋节。 “同志们，重大消息，张李王姚在前天被抓了！打倒瘟神的机会来了！” “什么？” “这是瘟神之前投稿出的两份报纸，都是诬陷我们局领导的！仅凭这个，就能把他打四……” “那四人真被抓了？我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 10月12号，张和平一行人抵达花都后，还是被安排在佛城的一個小招待所里，一点都不匹配他们创汇千万镁元的身份。 等到15号秋季广交会开幕，张和平将一米五的10000箱倒计数牌子立在后面纸箱上，张开嗓子用十几种外语喊起了促销广告，买8箱抗疟特效胶囊，送2箱！ 景城制药厂、南腊镇制药厂合在一起的展位，很快被黑人兄弟围满，抗疟特效胶囊销售依旧火爆。 究其原因，应该跟疟疾影响矿工的效率有关…… 至于那些贫民，现在应该是享受不到抗疟特效胶囊的，只能等国内以后援助物资给第三世界落后国家，才有可能。 张和平作为广交会上的翻译担当，大声地用各种语言卖着货，然后写条子，让广交会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把外商带去洽谈室，跟赵杰或岩鼓签合同。 随着倒计数牌子上的数字不断减少，周遭的抢购声越发急促。 当倒计数牌子归0后，展位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又闹成了一片，要求签订明年的预订合同。 于是乎，明年、后年的订单也有了…… “翻译同志，你们的抗疟特效胶囊订单总额已经超过6000万镁元了，我们领导让我问你，你们的产量能跟上吗？” “noproblem！”张和平随口回了一句鹰语，语言频道还没切回国内。 生产时间是充裕的，没看他拟的是两年期预订合同吗？ 只不过，他对大部分外商承诺的，都是优先给你发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剩余的黄花蒿产量，就能消化掉5000多万镁元订单。 明年、后年至少1个亿……难怪前世错失青蒿素的专利后，有人说20年专利期损失了16亿！ 这么大的利益，搞得张和平都想申请青蒿素专利了。 不过，他前段时间研究专利时，发现申请药品专利前，制药厂得达到镁国的gmp药品规范生产标准，保证药品安全才能去申请药品专利……麻烦！ 懒得搞！ 等专利被别人抢注后，大不了生产双氢黄花蒿素、黄花蒿素琥酯，用低价拍死他们！ 末了，还要装个b：“专利是弱者才玩的游戏，只会阻碍创新！” 就在张和平一心二用yy的时候，岩鼓那个怂货跑出来，弱弱的告诉张和平，“院长，咱们已经签了1亿2千万镁元的订单了，广交会主办方劝我们量力而行。” “签了这么多了吗？”张和平疑惑看向最后两个黑人，随口问了一下对方要多少，然后写了一个400+100箱的条子。 “张先生，生意兴隆！”陈淑婷笑嘻嘻的带着两个保镖走过来，“我想订购1000箱，可以吗？” 自家人，那必须可以！ 只见张和平写了一个800+200箱的条子，还打了一个勾，代表老客户加急单。 “瞧你那怂样！”张和平瞥了一眼岩鼓，“你应该先打电话回去，通知刀主任、赵主任，还有你们轻工局的领导，告诉他们订单金额，让他们想办法保证生产！” 语毕，张和平将条子递给陈淑婷，手心还被这个臭婆娘用小手指挠了一下。 …… 景城两个小制药厂签了1亿多外汇订单的消息，一下子引爆了整个广交会，羡慕嫉妒恨啊！ 而云都方面，一场针对张瘟神的密谋，又开始了。 “1.25亿镁元！已经有人提议，调那个瘟神到省药品外贸公司，担任外贸总经理，享受正处级待遇，拿13级工资！” “不可能！d组织还没有吸纳他，怎么可能让他升正处！” “上面说特事特办，何况外贸总经理又不是行政编，这个提议很有可能被通过。所以，你们老爷局的计划，最好搞快点！” …… 广交会第二天，景城两个小制药厂又无组织无纪律的早退了。 张和平把赵杰、岩鼓他们打发回去安排生产，他自个则坐轮船去了澳岛，然后回了港岛。 10月16号下午，陈淑婷踩着高跟鞋回来时，张和平正在陪孩子们打游戏机。 陈淑婷上前用小手指一勾搭，两人就上了楼，然后碰上了正伸懒腰下楼的大老婆唐欣…… 是夜，在8号别墅吃晚饭时，老丈人唐明问起了9月的追悼会，一阵唏嘘。 因为回景城也没什么事干，张和平索性在港岛多待了几天。 期间，他去东边的九龙湾看了一下唐家侄子开的红白游戏机制造厂，玩了一下他们收的垃圾游戏，摇头离去。 逛街时，他还跑去买了5张六合彩奖券，花了2个5元硬币。 这种彩票是港府今年才推出的，因为去年推的10块钱一张的六重彩没人买，今年降价成2块钱，玩法改为36个号码球选中6个数，就能中头奖6万多块钱，等于1套60平公寓。 如果这一期没人中头奖，头奖的奖金就累积到下一期，直到有人中头奖，清空奖金池为止。 几天后，令张和平决定回内地的，不是21号下午转播的粉碎张李王姚的新闻，而是因为两个臭婆娘和丈母娘守着电视追的琼瑶剧……受不了！ 张和平回到大陆后，先坐火车去了一趟魔都，然后才回的首都，为家里准备年货。 这段时间，张和平通过观察发现，那4人虽然被抓了，但风波还没过去…… 11月2号早上，张和平在家里听镁国大选新闻的时候，赵老六那小子忽然到访。 “伱小子躲哪个旮沓里去了？”张和平走上去，就想出手收拾赵建国一顿，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还手。 张和平接了对方一拳，挡了他一脚，发现这小子的力道、技巧有所提升后，就加快了出手速度，三两下就把他打趴在地。 将赵建国的双手双脚还原，张和平笑呵呵的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几年不见，身手有点长进。” “还是打不赢你个怪胎！”赵建国略显郁闷的坐桌边，“我这次休探亲假，跑你们学校去找你，结果你不在。” “我经过云都，去看望我二叔的时候，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有人想搞我！” “你知道了？” …… (本章完) 第291章 秋后算账（下） “像我这么又帅又有才的人，不遭人恨才怪！”张和平笑嘻嘻地坐到赵建国的对面，转移话题问道： “你小子这几年跑哪去了？我打电话问花都农场，他们居然说保密。” “嘿嘿！”赵老六笑了笑，却没有多说。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小子休探亲假，却先去景城学院找我，然后才去云都见伱二叔，说明你小子服役的地方离景城近。”张和平看着赵建国的眼睛，笑道： “眼白黄浊、身形消瘦，不年不节的休探亲假，你小子想找我给你和你的战友开打虫药！” “嘿嘿！”赵建国朝张和平比了个大拇指。 “嘿个屁！”张和平收起笑容，没好气地去拿了纸笔，“狗爪子伸出来！” 张和平坐回桌边，一边探脉，一边说道：“你小子是真的可以，熬到今天才找我。我对你说没说过，有些寄生虫是会钻入脑子的？” “有没有头痛？头昏？”张和平提笔，写起了药方。 “我没有，但我的战友好像有头痛症状，我见他们用手锤过脑袋。”赵建国如实交代着病情。 张和平先给赵建国开了一副药，然后给他的头痛战友也开了一副。 “我最近会在首都躲清闲，你就在中间当传话筒，看看他们吃药后的效果。”张和平说着，将两张处方递了过去。 “我还急着回去参加训练，嘿嘿！”赵建国拿了处方，却提出了异议。 “随便你！”张和平无所谓地说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寄生虫钻入大脑的危害，你自己决定，反正是你的战友。” 赵建国这下笑不起来了，纠结了一下，无奈问道：“这药，要吃多久才见效？” “你那副1个月，另一副1周，1周后不见效，就得送你战友去大医院检查，严重的可能需要手术治疗。否则，你自己想想他们在密林战斗时，发癫痫的后果。” “行吧！”赵建国起身，对送他离开的张和平，说道：“我二叔说，云都有些人想用你之前陷害那群老爷的报纸，将你打入4帮！” 张和平淡然点头，“替我谢谢你二叔！” 目送赵建国骑车离开，张和平在门口站了一会。 上个月22号，他到达花都后，就发现了街上的异常。 然后，他绕路去魔都看了一下，最后才回的首都。 这三座大城市都闹得很，浑水摸鱼的，撇清干系的，趁乱打击对手的…… 所以，这场风云还没散去！ 至于云都的那点破事……张和平在等，等景城给他一个说法！ 他对景城那边付出了那么多，景城如果不给予他正面回应，那就不适合当他的大后方，只能舍弃。 另外，他也在等首都的变化，因为公检法都还没恢复，这事没完，怕是要影响他的日岛计划。 …… 11月8号，云都，版纳州委办公室。 云都卫生局新任副局长刀山、省药品外贸公司新任销售科科长岩鼓、副科长赵杰，带着一份人事档案，一起走进了办公室，找上了时任版纳州委副主任的老州长。 而另一头的景城，新主任沈刚，正带着他儿子沈默视察景城制药厂的新厂区，黄花蒿素制药厂！ 景城学院被撤销，改为景城师范学校，校长郑苗，副校长董一飞…… 原医学系副校长刀玉珠带着3个女老师，以及张和平的那些教材，去了版纳人民医院。 至于南腊镇的赵主任，以自己文化低拒绝了勐腊公社副主任一职，继续赖在南腊镇，盯着南腊镇制药厂的生产。 …… 11月11号下午，当张和平在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接到刀山的电话，得知云都决定调他到版纳州委办公室当秘书时……他拒绝了！ 不管刀山他们是因为张和平妥协，还是为了升官，结果都不是张和平想要的回应。 老赵倒是够坚定，可惜他的芝麻官太小，起不到作用。 “帮我办回乡吧！回我姥爷那边，保定来县马家屯。” 语毕，张和平就挂断了电话。 原本稳坐一旁的王主任，放下报纸，疑惑问道：“好端端的秘书不当，你办回乡干什么？” 张和平一屁股坐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那边狗屁倒灶的事一大堆，我担心哪天忍不住把他们全打翻！” “那也用不着回乡啊！”王主任皱眉道：“首都这边随便找个学校或医院，就把你的档案接回来了，你至于回乡吗？” 张和平想了一阵，没有再提回乡的事，告辞回家去了。 回乡，是知青放弃城市户口，回老家务农的一种回家政策。 马秀珍听到儿子要回乡的事后，就急忙赶回了家，却不见儿子张和平的踪影。 据门口带娃的张兵说，那小子推着自行车，提了麻袋出门，多半打猎去了。 随后几天，云都那边多次打电话过来，想做通张和平的工作，但张和平一直没回家。 王主任跟云都那边多次沟通后，才知道张和平在那边干了些什么事。 要说刀山他们，虽然放弃了景城大好的局面，却保住了张和平，避免了那两份报纸问题。 按照刀山他们的想法，等时局稳定后，再由老州长带头回版纳，重新掌控景城局面，大力发展版纳。 只是，张和平这小子的气性有些大，都还没解释，就把电话挂断了。 至于张和平，他骑了4天的自行车，来到了马家屯姥爷家，刚到院门口，就踹了撒欢的狗来福一下。 马家屯这边，因为之前的洪水、地震，都住上了红砖瓦房。 加上有十几个后生在来县当工人，没有以前那样贫穷了。 张和平在大舅家吃饭的时候，刚提出回乡来马家屯的想法，就遭到了姥爷、大舅他们的强烈反对。 “我听你妈说，你都当上校长了，哪有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姥爷马常明很是生气，将碗里的酒都一口干了。 “姥爷，我是这么想的。”张和平解释道：“我既然能带领南腊镇创汇1亿镁元的外汇，也能带领咱们马家屯致富。” “那也用不着你回乡务农！”姥爷马常明深吸了一口气，“娃子，以你的本事，窝在咱们屯，太糟蹋了！” “爹，你跟这臭小子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他妈喊过来，把他领回去！” …… (本章完) 第292章 我想去深镇 “你们不愿意就算了！”张和平说着，看向了角落里的4个酒坛，问道：“姥爷，虎鞭酒是哪一坛，我要带回去。” 姥爷马常明本想让大儿子马志义去拿，却见他一副不舍模样，便起身走向了酒坛。 张和平跟过去，将姥爷所指的那坛酒抱起；还剩半坛，约莫5斤的样子。 这是他当年在马家屯东边山林里打到的大老虎，留下虎鞭酒配方让姥爷他们泡的药酒。 失去了景城那个制药大后方，马家屯支书一家又不支持他留下扶贫，他的小药丸登岛计划，就得改一改了。 次日，张和平带着虎鞭酒，骑自行车返程。 他之所以骑自行车过来，是想留些时间给自己冷静，免得自己脑袋一热，跑云都把那帮人给突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还指望着把老婆、孩子安排在国内，港岛那边有些乱，最近两年死了不少女人、小孩。 刀山是知道张和平能把人整中风的，但刀山做了他自己认为对的事，自始至终没问过张和平的意见。 这期间，只有南腊镇赵主任跟张和平打电话通过气，但赵主任所知有限，能做的也有限；张和平给他的建议是，守成！ 倒是老同学贺子江被安排到南腊镇制药厂当厂长这事，搞得张和平有些……无言以对。 这算什么？ 让他因为贺子江妥协？ 张和平对刀山最不满的是，他竟然把景城交接给了沈刚！ 他倒是升副厅级去云都了，可景城制药厂却落到了沈默那小子手上，还有那么多出口创汇订单……特么的！ 至于景城学院……浪费精力，不想了！ …… 11月20号，张和平回到首都后，随口敷衍了父母两句，就去了赵建国家里，得知那个老六在11号当天就回了部队，凑巧了。 傍晚，杨奶奶、王主任受马秀珍邀请，来到张家的后海北岸7号院，想做通张和平的思想工作。 “和平，你针对云都老爷局发的那两份报纸，虽然没造成多坏的后果，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确实是能拿出来攻击你的。”王主任劝道： “刀副局长他们能把你保全下来，让你进入州委办公室当秘书，说明对你很看重。而且，他们还把你提到了14级，差3级就跟我同级了。” “和平，我听说，你在广交会上能用多国语言跟外商交流，伱想不想去庄琳所在的外交部？”杨奶奶看着张和平淡然的表情，缓声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考一下，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张和平把这二位的茶水添上后，才开口说道：“港岛连接内地的口岸，叫罗湖口岸。这個口岸南边是港岛，北边是一个叫深镇的小镇。” “去年，港岛的华润公司在深镇试验‘三来一补’贸易方式，结果因为人事变动而停止……” “等等！”王主任尴尬问道：“什么是三来一补？” 张和平喝了一口水，回忆了一下，说道：“三来一补，是指来料加工、来件装配、来样加工，以及补偿贸易。” “这三个来，是指外商提供原材料、配件、样品，以及相关技术给深镇工厂代加工，工厂收取代加工费，外商将成品拿到国外去卖。” “这一补，是指外商提供外国的先进机器、设备、技术给深镇工厂，工厂在约定期限内，用产品或劳务偿还工厂购买机器、设备的钱。” “这个贸易方式的核心，是为了打破西方的技术封锁，学习外国的先进技术。只要那位领导重新恢复工作，我相信深镇还会试验这种贸易方式，未来会成为一个工业重镇。” “所以，我打算去深镇！” 杨奶奶皱眉说道：“听说南边有许多人逃港！” “嗯！”张和平解释道：“港岛那边的经济比较发达，初级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在120港元左右；节省一点的话，一个人的月生活费只要30元左右。” “熟练工人的工资，一般能达到400元左右；技术工人的工资更高，800至3000元都有可能。” “另外，港岛最近出了个抵垒政策；只要内地人能偷渡到港岛市中心，随便找一个港岛人当亲戚，并带他去警局，就能办理港岛身份证。” “两个原因一叠加，就导致那边很多人逃去港岛！” 杨奶奶看着张和平的双眼，正色问道：“我在花都那边倒是有几个熟人，你确定要去那个半点名声都没有的边境小镇吗？” 杨奶奶这话一出，就表示他认可了张和平的想法，只是还想再确认一下。 “版纳的南腊镇之前也没有名气！”张和平笑道：“如今，许多人都知道，西南边疆的南腊镇是出口创汇的大户。” “和平，你若逃港……”王主任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以张和平的聪明，自然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港岛就那样，楼房高一些，车子多一些，轮船大一些，衣服穿得花哨一些。”张和平随意说道： “等政策好点了，我打算申请去日岛、镁国留学，把他们的先进技术学回来。等到那时候，你才应该担心，我会不会回来。” …… 是夜，王主任和杨奶奶站在她们家的院门前，看着骑自行车离去的张和平。 “小王，你们街道办能临时安置一个副主任吗？”杨奶奶忽然问了一句。 王主任愣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老杨的想法，她想把张和平转回首都，再派往深镇，从而引起当地人重视，方便以后顺利开展工作。 另外，还有张和平的人事档案得拿回来看一下，免得云都某些人塞一些不好的材料在里面，顺带磨一磨那小子的性子。 “可以！”王主任正色道：“之前为了安置街道上的无业游民，开办了一些小作坊；年前因为管理不善停了，正好让张和平回来整顿一下。” “早点休息！” …… 7号院，张家正屋。 母亲马秀珍叹气道：“我前两天还在问王主任，能不能把你弟调回街道办。结果，唉……” “妈，你用不着叹气。”大姐张招娣劝道：“弟以前在西南边疆，咱们不好去看他。但是，在深镇的话，就方便多了。” 马秀珍一听这话，立马看向大闺女，问道：“那个深镇不是在边境上吗？” “深镇可不一样！”二姐张盼娣沾了点茶杯里的水，在桌上画起了草图，解释道：“每天都有三趟快车从魔都、江城、郑城发出，在深镇进行检验，然后开进港岛，为港岛人送粮食、蔬菜。” 说着，张盼娣凑过去，小声对母亲马秀珍说道：“我估计，你孙子、孙女在港岛！” 马秀珍一听这话，双眼一亮，再一想照片上媳妇和孙子孙女们的衣服打扮，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于是乎，她的心气顺了，还小声追问道：“从首都坐火车过去，要多久？” 张盼娣不熟悉这一块，只好看向管财务的大姐张招娣。 “京广线15次特快列车，最快46小时能从首都开到花都。”大姐张招娣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从花都坐火车到深镇，应该不会超过2个小时。” “妈，听到没，最快两天两夜就到了。你如果想过去，我到时候给你安排在乘务员休息的软卧。” …… (本章完) 第293章 南锣鼓巷街道办副主任 1976年11月21号中午，母亲马秀珍兴高采烈地告诉张和平，王主任正在申请把他从云都调回南锣鼓巷街道办当副主任。 下午，张和平去街道办问了原因，就带着虎鞭酒南下，去了港岛。 四天后的上午，张和平下了绿皮的士，抱着一个50斤装的玻璃酒缸，提着行李包回了9号别墅。 吃午饭的时候，张和平把那几斤过滤出来的红褐色虎鞭酒，坏笑着送给了老丈人唐明，还当场给他倒了一杯，让他品鉴。 等吃完午饭，老丈人却坐在饭桌那边，不愿起身。 剩下的虎鞭和药材，则用街上买的普通高粱酒，泡在了玻璃酒缸中，主打一个通透，让外人看得见其中的那根鞭和两个蛋。 张和平在港岛晃了几天，打听了一下化工设备、原料的价格。 泄了五天火，张和平留了一纸购物清单，让陈淑婷持续关注价格，却没让她买。 随后，张和平就回了内地，在花都给南腊镇卫生院打了个电话，叫对面制药厂的贺子江，帮他收拾学校那边的行李，然后寄回首都给他。 12月4号，张和平回到首都，休息了两天，就去王主任那边找事情做了。 他的临时工作调动，基本上敲定了，目前还在走流程。 第一周，王主任只是让他跟着马秀珍熟悉街道的人和事，还有就是街道的小作坊种类，以及运作模式。 话说，母亲马秀珍自从66年调到街道办后，干了快11年了。 她的工资，从最低30级的23块，升到了26级的33块。 1975年针对低收入人群加了点工资，她现在每月是37块钱，属于8级办事员。 再想升职加薪，就得要高中或中专文化了。 至于张和平的工资水准，目前还不太好说。 南锣鼓巷的人，大半都眼熟；张和平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但那些人大多数都认识张和平，尤其是95号院附近的人。 这边街道的小作坊，人数最多的，是纺织品加工。 是大表姐马丽莉的婆婆陈立琴帮忙牵的线，王主任去跟首都制衣厂谈下来，然后由马丽莉当师傅，组织了一些有缝纫机的家庭做代加工。 但是，制衣厂在年初就停工了，最近复产后，却没有再分派加工任务过来，街道的人就断了一笔收入。 人数第二多的，是每家每户都可以酿制的醪糟加工。 因为酿制方法简单，一个带盖的搪瓷盆，蒸熟的糯米，拌上一点酒酵，裹一床棉被放在屋里保温发酵就行。 如此简单的操作，却因为一些人嘴馋，偷吃家里做好的醪糟，导致无法向米酒厂交任务，害得街道办倒欠了米酒厂几百斤糯米。 话说，这糯米亏空，赵主任还帮了大忙，从南腊镇寄了糯米到首都，才把这个窟窿堵上，让米酒厂愿意继续跟南锣鼓巷街道办合作。 这事，张和平是过了半年后，才在家里听母亲马秀珍提起。 出事后，是马秀珍打电话到南腊镇找张和平，想问他在乡下能否买点糯米，因为张和平之前说，当地人天天吃糯米。 而张和平正好不在，赵主任顺嘴一问，马秀珍顺嘴一说，这事就搞定了，只是买米钱还是张和平事后给的。 若非老赵这么耿直，张和平也不会那么热心帮南腊镇，算是彼此交好。 然后，还有纳鞋底、糊火柴盒、洗脏衣服之类的老活计。 一周转下来，张和平在思忖，该给这些人找个什么营生，他们却惦记上了张和平这个人。 好多有未嫁闺女的，都找媒婆到张家问婚事，搞得马秀珍苦笑不已。 她又不好说张和平已经结婚了，大媳妇不仅生了6个小的，还主动招了一个小媳妇进门…… 这事整到最后，开始有人说张和平闲话了，说他当了干部，眼光高到天上去了。 12月13号周一上午，王主任找张和平谈话，询问他对街道小作坊的看法。 “这跟来料加工有些类似！”张和平皱眉说道： “只是，街道这边没形成有组织、有纪律的代加工厂，而提供原材料的外部单位只是施舍，而不是合作；所以，局限性很大！” “街道办夹在其中，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王主任靠在椅子上，随和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看了一下，咱们街道有几处没人住的烂房子，小屁孩进去玩耍容易出事，街溜子、投机倒把的人喜欢在那些地方干坏事，索性把它们全部推倒……” 王主任两手一摊，打断了张和平的话，“没钱！” “找效益好的工厂化缘！” “你去！”王主任笑道。 “这都是小事。”张和平皱眉道：“现在的政策允许街道办自己办小集体工厂吗？如果能先办一个小的制衣厂起来，我有信心把成品衣服卖给外商，然后就有钱办其他厂了。” 王主任无奈道：“去年还可以，之后就不行了，还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松口子。” 张和平思忖了一下，又问道：“挂靠在首都制衣厂名下，我们自负盈亏，只需要他们给我们一些布料配额，这样行不行？” 王主任听了这个想法，稍微想了一下，就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 最后，王主任放下电话，无奈道：“制衣厂、纺织厂都不同意我们挂靠。” 张和平眉头紧皱，感觉处处受制，“工厂那边还能谈，主要是政策上允不允许。如果允许，我就去打几头猎物，我们再去登门找首都的制衣厂、纺织厂的领导谈。” 王主任似乎受到了影响，皱眉想了一下，又拿起电话打了一通，最后无奈一叹，“都拿不准，不敢轻举妄动！” 张和平靠在椅背上，不想说话了，这让他怎么整？ 王主任想了良久，说道：“先照旧吧！等政策变好了，再用你的主意。” “照旧的话，还是让那些办事员去处理吧！”张和平习惯性甩手，“我去把那几间烂房子推平，先把地方空出来。” “伱去处理烂房子的时候，把老李叫上，他管租房，知道哪些房子可以推。” “行！”张和平说着，从旁边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叠纸，放到王主任的办公桌上，“这个可以留到以后参考。” 王主任看了一眼线装本子首页上的标题，不由一愣，这个臭小子装模作样跟她说了许久，原来早就料到了无法开展工作。 《关于街道办工厂的策划》 王主任翻开这本策划的第一页，只见目录上，先是政策解析，然后是制衣厂经营指南、工艺品厂经营指南、六必居酱菜制作工艺…… (本章完) 第294章 景城制药厂又爆炸了 张和平出了王主任的办公室后，就找到了管租房的老李，带着他出去转了一圈，就各自回家早退了。 等到下午上班，张和平打了一个拆除街道危房的申请报告，其中还画了街道地图，标注了危房位置，写明了危害等等。 然后，让老李在地图下方备注栏，签字确认房屋属性，最后由张和平报送王主任签字确认。 “至于弄这么正式吗？”王主任有些诧异。 张和平笑道：“我查了一下，那些房子是五几年搞城市公社化的时候收归街道办的；为免政策变化，事后引起产权纠纷，先打个补丁。” 王主任看着张和平眨了眨眼睛，竟无言以对……这都过去近20年了！ 出了街道办，张和平找上了在家猫冬的街道施工队队长，带着他去看了那几处年久失修的，又遭地震搞塌了不少房屋的无人院落。 然后谈拢价格350块，下个月底之前拆完，并清理走建筑垃圾。 这点钱，张和平都懒得去化缘，丢不起那人！ 所以，是他自掏腰包给的，不过得拆完一套院子，才给一套的钱，免得这些人干活不积极。 随后，他揣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工业券，去了几家供销社和废品站，买了一个铅酸电瓶、电线、废表盘等物，回家捣鼓了两天，整了一个探盘式地下金属探测器。 之后，就见他在刚拆除的破烂院子中，背着电瓶，左手探测器，右手工兵铲，来来去去的搞起了探宝直播。 是的，直播！ 这家伙的古怪造型，引得附近在家猫冬的无聊人们，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上班时间，这些人没去上班，多半是些没工作的，数量还有些多。 至于金属探测器，这是张和平闲得无聊，一边跟进拆房进度，一边打发时间，才搞的小玩具。 他还记得，前世唐僧的老婆一家，曾将好大一口紫檀木箱子卖在猪圈下。 话说，张和平以前藏钱票，也喜欢藏在地砖下。 所以，他整了个金属探测器出来，试试…… 嘀嘀！ 嘀嘀！ “我来！” “我来！” “我来帮张主任挖！” 蜂鸣声再度响起，周围立马有人拿着家伙什凑上去，在张和平指定的位置挖了起来。 片刻后，一个黑紫色的小木盒出土，引起周围一阵惊呼。 然而，当木盒打开，倒出一堆发黑的银元后，周围又发出了一阵惋惜声，只怪银元放到现在不值钱了。 接着，就见负责发票证的街道办事员杜大姐，提着麻袋走过去，笑呵呵的将几十枚银元收进了麻袋中。 “杜大姐，盒子一起收走，紫檀木的。”张和平头随口说了一声，就继续探宝去了。 话说，这杜大姐是王主任安排过来的，因为第一天探宝直播挖到一盒金首饰后，就有人举报了张和平。 也就是张和平没看上那点金子，不然就被他们拉下马了。 然后，就有了提麻袋的杜大姐，过来没收赃物。 “张主任，我爷爷临终前跟我说，他给我留了些私房钱，我一直没找到。”一个中年猥琐男笑嘻嘻说道：“等会能请你到我家探测一下不？” 张和平头都没回地问道：“你爷爷是地主？还是买办？” “那不是！”中年猥琐男赶紧摇头，“我祖上三代贫农！” 张和平嘴角翘起，“如此说来，你爷爷肯定没给伱藏金银财宝，我这金属探测器发现不了。” 像这种拐着弯邀请张和平去各家探宝的借口，已经出现不下百次了，全被张和平怼得哑口无言。 不过，也有成功的。 至少街道办的人，挨个把金属探测器借回去测了一下，至于有没有收获，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要拆到明年1月底的危房，在一群吃瓜群众的帮助下，加速了一大半。 主要是拆除进度拖累了探宝速度，大伙七手八脚就把最麻烦的建筑垃圾清理到了院外去，让施工队找板车拖走。 这期间有幸运的，在砖墙夹层发现了暗格，找到了一些小首饰。 更幸运的是，张主任和杜大姐装着没听见、没看见，这就让人有干劲了嘿。 …… 1977年1月1日，周六。 应王主任的要求，张和平今天放生日假，金属探测器以后让管租房的老李用，实在是最近的举报信太多了，眼红啊！ 主要是大家都没想到，几个破烂四合院里埋的金银首饰那么多！ 早上，张和平吃了母亲马秀珍煮的鸡蛋，以及一碗长寿面后，就被邮递员喊了出去，查收版纳寄过来的一堆包裹。 一个纸箱里是张和平的战术背包、睡袋、衣服等行李，显然是贺子江寄过来的。 另外六个纸箱里，是南腊镇寄过来的山货、水果。 末了，还有一封贺子江的信。 张和平起初还有些奇怪，那小子去对门卫生院打个电话就行，至于写信吗？ 待他看完信，就知道这小子为何如此……扭捏了！ 这小子跟卫生院一个叫玉露的哨多哩好上了，信上简单描述了一下他们认识的过程，字里行间将这个老少年的骚劲暴露得淋漓尽致。 末了，这小子还说了一件事。 去年12月14号，景城制药厂发生了爆炸！ 起因是，景城制药厂的5套黄花蒿素萃取设备装好投入生产两周后，沈默邀请上面的领导去视察工作，他爸沈刚在一旁作陪。 一大群人去了萃取设备车间，观看5000万镁元外汇的生产过程。 就在工人多次分离设备中的残渣，空气中充斥着汽油味、乙醇味的时候，一个领导烟瘾犯了，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个下属习惯性的拿出打火机，凑过去，咔嚓……嘣！ 没了？ 狗东西，竟然在这里断章！ 张和平把信揉成一团，又将包裹搬进了院子，然后就跑去后海街道办借电话，给南腊镇打了过去。 “喂，老赵，我张和平。” “小张啊！收到我们寄过去的山货没？” “谢了，刚收到！”张和平坐到齐主任的对面，沉声问道：“我听说，景城制药厂爆炸了？” “嗯！” “他们仓库里的黄花蒿还在不在？能不能运回南腊镇生产？”张和平皱眉道：“我跟你说，不管我跟他们有什么恩怨，都必须保证去年的出口订单顺利完成，抗疟特效胶囊是咱们南腊镇制药厂的招牌，只要这个招牌的信誉在，以后南腊镇卖茶叶、冲剂给外商，就会容易很多，明白吗？” “明白！”电话那头的赵主任，看着朝他摆手的老州长，笑呵呵对张和平说道：“我们正在扩建仓库，再有10天，就会把景城制药厂的黄花蒿运回来。另外，景城制药厂的那帮工人已经过来帮忙装填胶囊了。” “行吧！”张和平听到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心下欣慰，不枉他在南腊镇花那么多心思。 “还有一件事！”张和平笑道：“我听说贺子江跟卫生院的玉露医生好上了！我跟你说，一旦确认他俩睡一块了，你就给他俩把结婚证送过去，坚决不能让他耍流氓！” 狗东西，敢断我的章…… (本章完) 第295章 看报喝茶 挂断赵主任的电话后，张和平才给南腊镇卫生院打了电话。 “白院长，玉露家里是什么情况？” 张和平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个新医生的情况后，就请白云把贺子江喊了过来。 “老贺，我跟你说，你要是真想跟玉露好，就要考虑结婚的事！”张和平严肃说道： “最迟明年，你们家的问题就能解决，到时候可以把玉露调到首都医院。如果伱始乱终弃的话，哼……” 贺子江笑道：“放心，过年的时候，我把玉露带回首都，然后把我妈接到南腊镇过冬。” “制药厂的生产任务那么重，你过年走得掉吗？”张和平皱眉问道：“需不需要我今天安排你妈坐软卧到云都？然后，你请省药品外贸公司的赵杰帮你接人，再陪着你妈回南腊镇？”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景城制药厂的生产任务也落到你头上了，让赵杰、岩鼓回来帮你看厂门都可以。你就说，需不需要我安排首都到云都这一段。” “那行吧！麻烦你了！” “别跟我扯那些客套话，等会我去找你妈，然后跟你打电话。”张和平说着，语气忽然一沉，严肃问道：“那个爆炸后，伤亡情况如何？” “嘿嘿！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贺子江幸灾乐祸的说道：“全特么重度烧伤，第二天就送去了思茅医院，现在估计已经坐飞机送到云都医院了。” “笑个屁！”张和平沉声说道：“想办法照几张爆炸现场的照片，还有那些人的伤势照片，用玻璃相框挂在制药厂门口，跟安全守则放一起，警示所有进厂的人。” “行，我等会就去安排这事。” 挂断电话，张和平起身告辞的时候，旁边后海街道办主任齐军笑道：“张副主任，什么时候带着你的探雷器，来咱们街道扫扫雷？” “我被缴械了，探雷器不准我用！”张和平无奈耸肩，“你想用得找王主任借！” “你个臭小子，我在说反话，你没听出来吗？”齐主任拿出一叠信封丢到桌上，笑道：“全是举报你的！” 张和平拿起信封，快速翻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字迹，然后就放回了办公桌上，淡然道：“应该是那些遗老遗少担心金属探测器进他们的院子，要是前几年敢这样写我的举报信，我就挨家挨户把他们院子查个底朝天！” “我以前倒是想过抄他们，却没想到用探雷器，错过了啊！”齐主任遗憾地端着茶杯起身，话锋一转，“话说，你寄给我的那些普洱茶，到底要放多久？” 张和平一边向外走，一边跟齐主任说道：“三五年就可以，放十年以上的话，可以高价卖给港商；拿去送人，得给他讲清楚是普洱熟茶，已经放了多少年，国内现在很少有人懂这个茶。” 张和平离开后海街道办后，就骑自行车去了贺子江家里。 这个老阿姨一听儿子贺子江有了对象，需要她去把关后，就已经急不可耐了，加上好久没见到儿子，都不用打电话跟贺子江确认，就开始收行李了，对张和平还挺信任。 张和平帮她挑挑拣拣，一个劲的说着这个不用，那个不用。 中午，张和平带着贺子江的母亲回后海北岸7号院家里吃了顿饭，下午跟大姐、二姐他们一起出门去的首都火车站，先确认了车次，然后给南腊镇打去了电话。 等贺子江的母亲说完话，张和平接过话筒，对另一头说道：“老贺，我刚才跟赵主任说了，让他跟赵杰说接人的事。等会，你再跟赵杰打个电话，请他帮忙。” “你拿纸笔记一下车次……对，是乘务员的软卧休息间。要谢，就弄点干木耳谢我姐，她们帮忙安排的。” “放心，我写了5张有地址、电话的纸条，放在她身上和行李包里面，没遇到赵杰，她会找火车站工作人员打电话。” 等把贺子江的母亲安排上火车，拜托乘务员照顾后，张和平才晃晃悠悠骑自行车离开火车站，然后去首都玄武医院转了一圈，跟赵医生和几个去过景城的医生打了个招呼。 回家，他的27岁生日，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 4号下午，赵杰腆着脸给南锣鼓巷街道办打了个电话，向他张叔汇报已经接到贺子江的母亲。 张和平生气这小子目光短浅，丢了南腊镇制药厂那个金凤凰，跑去省药品外贸公司当副科长，这个笨蛋！ “你把人安全送过去，顺便过去看看黄花蒿货款落实情况，不要影响明年的黄花蒿种植。” “好嘞，叔！我保证完成任务！” “冲剂厂要抓紧建起来，设备组装图和药方都在白云那里。” “叔，你放心，冲剂厂不建起来，我就不回云都。” 张和平这边挂断电话，一旁的王主任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大的侄子？” 张和平无奈说道：“南腊镇赵主任的大儿子，比我大8岁，非要喊我当叔。” “听你们的意思，那边还要建个冲剂厂？”王主任略微有些好奇。 “之前用100箱总价值30万镁元的抗疟特效胶囊，跟港商换了两条医药冲剂生产线。”张和平解释道： “准备依托版纳丰富的中药材资源，再建一个中药冲剂生产厂，然后引导那边的村寨种植中药材，从而增加他们的收入。” “自治州的政策比我们宽松。”王主任有些羡慕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继续看报纸了。 张和平心中一叹，若不是看中自治州的宽松政策，他又何苦在那边待那么久。 起身拿起热水瓶，给王主任的茶杯添了水，张和平再给自己的茶杯添上水，然后坐回去，翻起了往期的报纸。 话说，街道办的办事员十几个，红袖大妈一大堆，都是既定工作，平常轮不到张和平插手什么。 除了钓鱼、打猎送温暖，如果张副主任愿意去的话…… 8号下午，贺子江打电话过来感谢，说是已经接到他母亲了。 张和平挂断电话，继续看报……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简单了解一下国内近几年的科研成果，想着以后该怎么推动一下。 至于最新政策，估计上面还在大讨论，目前没有任何指示。 而坐在张和平身后的王主任，此时就有些为难了。 本来想让张和平坐办公室，磨一磨他的性子。 结果，这小子比退休老干部还能坐，从早到晚都坐在那看报纸。 要说这小子的性子不需要打磨的话，想想那个金属探测器惹出的来举报信……把他放出去，肯定会整出新花样。 就是不知道，把他放到深镇去，是好是坏？ …… (本章完) 第296章 1977同学聚会 “老任，我上次说的深镇那事，怎么样了？” “老杨，这边不敢要啊！” “只是一个两万多人的小公社副主任，有什么敢不敢的？” …… 1977年1月31号，当张和平从王主任那里得知，他南调深镇有困难后，就不再看那些内参了，而是坐在办公桌旁，写起了日记体稿件。 当晚，他还带着几个胶卷，潜入一家国营照相馆，趁夜洗了一些照片出来。 倒不是他给不起钱，而是正常流程洗照片的话，至少得等一周。 赵建国凑到张和平耳边，小声说道：“去年10月，她爷爷受到牵连，一家人都被分开隔离了。” “干杯！” 2月11号早上，张和平到街道办点卯后，又想外出晃悠，却被王主任叫住了。 “我把你的稿件投上去了！”王主任将一份内参递给张和平，“不过，他们只摘抄了一小部分内容。” “原来是楚团长！幸会幸会！小张敬你一杯！”张和平举起酒杯干了一个。 徐慧芝端起酒杯，朝向了张和平，“张主任，小女子现在只是船上的大副，以后还请你多多栽培！” 他看了近期的内参，发现经济方面有些问题…… 这节目，是今年才批准，可以重新演出的，估计上面也看烦了那几个样板戏。 张和平昨天听到去不了深镇后，先想到的，其实是辞职。 洪湖水呀啊，浪呀嘛浪打浪啊……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关键是，春节假只有3天！ “张副主任好！” “总得找点事做吧！”张和平无奈道：“街道办有你坐镇就够了，我就一个多余的。” “我是觉得那边的潜力很大……”张和平吃了一口牛肉，转移话题道：“伱们一个个都当上大首长了，以后可得提拔我一下！” 楚川举起酒杯，笑道：“张主任这是在炫耀啊！他副处级，跟我这个副团级待遇相当，还要我们提拔？我先跟他喝一个，你们排队上，压压他的得意劲！” 进到老莫餐厅，张和平刚坐到长桌旁，曾经的生活委员徐慧芝，就急切地说道： “组织委员，听说你在西南的名头大得很，给我们说说，我们离开后的事呗！” “和平！”物理科代表楚川笑呵呵问道：“我在中部军区都听说了你的瘟神大名，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没老实交代？” 其次是王主任这边，必然成为舆论漩涡。 “王主任，我听说去年11月选拔的工农兵学员，将在今年3月入学，我去学校怎么样？” 以前，全国勒紧裤腰带造出争气弹，进而维护了国家主权。 “张主任……” 赵建国附和道：“为我们班下次重聚干杯！” 虽然没有机密级、绝密级的内参消息，但张和平结合前世的记忆能够猜到，肯定是现如今的重工、军工太重了！ 内参上，连张和平的名字都没有，让人有些失望。 赵建国一边说，还一边用左手指着张和平，“这家伙，后来又向报社投了两次稿子，把西南的老爷局，全部整到南腊镇劳动了两回，其中还有我的亲二叔，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张和平看向不说话的叶娟，问道：“叶同学，怎么没见刘媛回来？” 只是这样做的话，影响太大了。 另外，张和平有考虑过去年才开的大阪总领事馆，亦或者去一所学校，至少有寒暑假，一周能休两天，不像街道办才一天。 当官是许多人的梦想，但张和平没什么官瘾。 张和平路过95号院，给大表姐马丽莉送了两条鱼，其他的鱼都拖去了街道办，送温暖！ 95号院的人有些搞笑，一个個见到他后，老远就躲开了，尤其是易中海、傻柱，生怕张和平报复他们似的。 “张主任好！” “我在那边当了两年边防兵。” 不过，张和平知道，那些同学有父辈庇护，成长上限比他大，他只是在版纳恰逢其会而已。 张和平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之后到南腊镇，又调回景城的经历。 尤其是，张和平现在是副处级待遇，15级6类地区工资，每月124块！ 这么高的工资辞职，搞不好会轰动全国，成为反面教材！ 重工业、军工业是没办法转内销的，但现在出口受到了国外的石油危机影响，从而加重了经济问题。 气氛被整得有些沉闷，张和平拿起一杯红酒，朗声说道：“黑暗终将过去，黎明就在眼前！为我们班的下次重聚，干一杯！” 张和平连着钓了几天鱼，2月6号周日在家休息的时候，却意外被赵建国、黄文莉等老同学叫去了老莫。 【在版纳，十里不同风。需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与农民结合，再想想我们能帮他们什么，才能帮助当地经济发展……】 可现在，争气弹造出来了，再这样搞重工业，就是穷兵黩武，民众不会答应！ 众人笑闹到傍晚，把晚饭顺带都吃了，才各回各家。 也是在这一天，张和平才发现，他的职级貌似不低。 然后，他就找了个借口出去走访民情，实则骑车去了昆明湖凿冰钓鱼。 张和平看着十几个褪去了青涩的老同学，笑道：“我被你们抛弃后，就离开了农场那个伤心地，然后去了景城的版纳人民医院……” 关键是，他还要挑一些照片出来，多洗几张，好给南腊镇寄过去。 所以，第二天他虽然不去钓鱼了，却跑去了辖区内的戏剧学院，看起了洪湖赤卫队歌剧排练。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这瘟神之名竟然传到了其他省，以后想晋升就难了！” 王主任疑惑问道：“你还要去教书？” 黄学民家的老四黄文莉放下杯子，说道：“和平，杨奶奶让我跟你说，深镇去不了就算了，以你的外语水平，可以等着出国留学。” 次日早上，张和平将贴了照片的稿件，交给王主任审核，看看能否投上去。 “我知道！”张和平旁边的赵建国抬起右手，攀在张和平的肩膀上，一脸贱兮兮的笑道：“我们在景城的时候，不是向报社投过几次日记体稿件吗？” “你去过？”赵建国问了一句。 下午，张和平推着自行车回街道，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张和平笑呵呵的一一点头回应。 毕竟，这年月还没听说过主动辞职的人。 首先，那些把他调回首都的人，可能会被问责。 就在张和平微微点头的时候，一个男同学说道：“深镇有什么好的！就一个剧院是两层楼，其他都是些黑瓦土坯房，比景城都不如。” “这事，我先问问老杨，她最近在帮你打听留学的事。” …… (本章完) 第297章 戏剧学院，77级 张和平没想到王主任跟杨奶奶商量后，会把他安排去当工农兵学员，没有学生补助，却是带薪读书的那种！ 关键是，这学校他还挺熟，就是南锣鼓巷辖区内，他最近经常去的戏剧学院。 这就喜剧了，他最近都跟学校老师混得挺熟，偶尔还会指点一下洪湖赤卫队的排练。 现在，让他去当学生，混本科毕业证…… “只有舞台设计和灯光专业？”张和平在学校招生处，略显诧异的问道。 “小张主任，我们才收到通知，允许我们今年可以小规模招生，准备不足，只敢开这两个专业。”一位五十多岁的女老师无奈道：“要不，你选舞台设计专业？” “不，我选灯光专业！”张和平笑呵呵道：“这个专业容易毕业。” “呃……我去跟学校主任汇报一下。” …… 2月18号，大年初一。 张和平提着四盒普洱熟茶，分别跟杨奶奶、王主任拜了年，然后得到年后不用去街道办上班的好消息后，就急忙去给老连长、黄学民等人拜了年。 当天晚上，这小子就坐火车南下，于22号赶回港岛九龙塘9号别墅。 张和平带着老婆、孩子去逛了一下新开的海洋公园，说了将去戏剧学院读书的事后，23号下午就返程了。 如此匆匆忙忙，才让他赶在2月28号晚上回到首都。 次日3月1号，1976年第六届工农兵大学生入学。 因为戏剧学院是今年才招生，所以定的是77级。 张和平本来以为灯光专业最简单，结果舞台设计和灯光专业总共才招41人。 关键是，两个专业是合并在一起上课，这有什么区别。 另外，老师讲的第一课，竟然是当年的东方红大型歌舞表演。 为此，张和平这个曾经参加过东方红大型歌舞表演的学生，客串了半个老师，说起了当年那场大型表演的舞台设计，以及舞台下、舞台顶部的一众灯光师，是如何用幻灯片给舞台背景墙打光影背景的。 张和平这届学生刚入学的时候，是没有课本的，新课本还得刻印，就像张和平在景城学院那会一样。 所以，只能在实践中学习……学校师生去各处表演时，77级新生也得跟着去，当苦力！ 张和平私下问过学校主任，是不是因为最近演出任务重、经费少、编制少，才想到临时招41个学生当苦力，那个小老头讪讪笑了一下，没回答。 反正从那以后，张和平作为灯光专业班的班长，只是偶尔上台示范一下，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台下指挥，鲜少上场当苦力。 至于上台表演，张和平敬谢不敏。 今年演的全是拍马屁的节目，听着都觉得浑身不得劲，真要是让他上，怕是会中途猝死，也不知道自愈技能，能不能救活他。 回过头一想，他当初选灯光专业，还真选对了！ 时间一晃，已是6月底。 学校在7、8月还有演出，只有几个77级的学生有事回家，其中就有张和平。 他读书，本来就是为了耍寒暑假，又不是为了当演员。 更何况，他只是灯光专业，这学期才发了一本书。 …… 7月3号，张和平再次南下回到港岛。 他这边回家没多久，老丈人唐明就急切地找了过来，询问国内情况。 说是，有许多老朋友给他写信，让他回去。 对此，张和平简单说了一下国内的变化。 打发了老丈人，张和平没顾着洗澡，就找来旧报纸，查找5月的中东战争新闻。 “最近金价多少？”张和平一边看报纸，一边询问坐到左边沙发上的小老婆陈淑婷。 “最近一直在130至140镁元之间盘整，应该是有人故意压价，偷偷买入黄金。”陈淑婷急忙回应。 啪！ 张和平左手拍在了陈淑婷的光滑大腿上，觉得金价稳了，不由笑道：“毕业没有？” “嗯！我通过硕士论文答辩了，过两天就能去拿证！”陈淑婷说完，希冀地看向张和平，期待着他兑现当初的承诺。 张和平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然后牵着她和大老婆唐欣上了楼…… 是夜，张和平陪着孩子们，一起看了会《星球大战4：新希望》，略微有些惊讶镁国的电影技术，再一想国内的黑白电影，任重而道远。 两天后，张和平见到陈淑婷的毕业证后，这才开始让她备孕。 备孕期间，大老婆倒是挺支持的，每到最后，都让着陈淑婷。 时间悄悄来到7月22号，中东那边又爆发了一场战争。 得到国内最新消息的老丈人唐明，又找了过来，话里话外还是想回首都去。 “爸，这事你跟我说没用！”张和平无奈的看着丈母娘许洁凤。 “而且，你回不回去都一样，伱还不如在港岛这边，促进国内的进出口贸易。” “国内现在的经济形势很不好，全压在重工业上了。我估计，国内很快就会想办法引进轻工业设备、技术，你还不如在这方面想办法帮忙。” 老丈人唐明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指哪方面的设备？” “制造出来的产品，能够出口，又能够转内销的，比如彩电、冰箱、洗衣机生产线之类的。”张和平随口说道： “亦或者想办法买一些纺织品出口配额，既能赚钱，又能帮国内卖纺织品。” “不过，你在做之前，跟阿欣的大哥、二哥沟通一下，时代不同了，你的老思想要不得，没跟上现在的国际规则。” 唐明张了张嘴，无奈离开了9号别墅，将老伴许洁凤留在了这边。 “我不想回去！”过了一会，丈母娘许洁凤忽然说了一句，然后就沉默了。 张和平给了唐欣一个眼神，让她去安慰，他自己则去了外面的工作室，看大儿子张北玩电脑游戏。 这个臭小子用自己的零用钱，请了计算机家教老师，然后用张和平组装的个人电脑，学会了用代码编辑游戏。 好大儿刚刚过十岁生日啊！ 张和平很欣慰，这聪明劲很像他！ 不过，张和平刚看懂他大儿子编辑的游戏逻辑，还没等他上手玩一把，就被三个闺女拉去了钢琴房，教她们唱歌。 话说，这三个闺女跟她们妈一样，都是五音不全的主！ 恼火…… (本章完) 第298章 出售华人行 “唱得好棒！”张和平拍了拍巴巴掌，起身想去打游戏，结果被三个女儿缠住不让走。 “爸爸，小妈妈说，你从来都没给她唱过歌！” “小妈妈说，她好羡慕好羡慕妈妈哦！因为你给妈妈唱了好多歌！” “爸爸，你给小妈妈唱首歌，好不好？” 听着三个闺女的话，张和平看向钢琴旁边摆弄摄像机的陈淑婷，笑道：“还能录几分钟？” “8分钟左右！”陈淑婷欣喜道：“老公，可以吗？” 现在换成新公司和记黄埔的股票，只有10%股权了，但股票数量不变。 “怎么？要拿下希尔顿酒店的地皮，有些贵？” “张先生！”沈毕急忙打断张和平，“新鸿的保险柜里只有116万盎司黄金，其中2万盎司要用来支付我的中介费。” “那就唱一首，我的秘密。” 张和平签完字后，和记黄埔的一票人就先走了，董事长沈毕却堵在门口，笑呵呵走了进来。 这个沈董事长来当中介，显然是有中介费拿的，不然怎会这么积极。 …… “三来一补……”唐明咀嚼了几下，放下碗筷，转头让李婶拿来了纸笔，一边记录，一边询问这个贸易方式的细节。 是不是你对我也有一种特殊感情； ha~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我心里的秘密，是我好像喜欢了你； …… “大昌地产出价……”沈毕伸出右手5根手指比了一下，表示5亿。 ha~有一种感觉我想说明； 我心里的秘密，是你给的甜蜜；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一点点靠近； 然后，就见张和平捡了150块金砖在小推车上，锁上保险柜，推着小推车去了保险库门口。 等到晚饭时间，老丈人唐明在饭桌上，又提起了国内的事，“和平，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国内5天前定下了‘8年引进新技术和成套设备的规划’，涵盖了所有工业，预计投入82亿镁元。不过，分配给电器的引进资金很少。” 翌日，张和平带着小老婆陈淑婷去了一趟汇峰银行，接待他们的是新任大班韦礼，以及个人银行客户经理，之前的大班王沈毕跑楼顶当汇峰银行董事长去了。 之前，和黄洋行以1.5亿港元出让33.7%股权给汇峰银行，张和平不想当大股东，懒得管那些债务，只从沈大班那里买了其中15%股权。 唐明眉头紧锁，问道：“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花这笔钱？” 所以，张和平多思忖了几秒，才说道：“这个8年规划，顶多两年就会花光计划资金。” “不过，华润公司前年在深镇实验三来一补的贸易方式，你不妨关注一下这个。”张和平说着，解释了一下什么是三来一补，然后说道： “如此一来，不仅能低成本得到设备、技术，还能快速增加就业岗位。” 谈拢价格后，汇峰董事长沈毕立马出去叫人过来招待，他则跑去说服新鸿地产了。 “150万盎司！”张和平开始进入砍价模式，“牙买加体系替代布雷顿森林体系后，镁元想跟石油、粮食挂钩，黄金地位大减，但中东时局不稳，明年的金价肯定还会下跌……” 沈毕收回手，正色道：“新鸿愿意出100万盎司黄金！” 6万盎司，价值810万镁元，约3896万港元…… “张先生，有没有兴趣用手中的和记黄埔股票，换我们汇峰的股票，然后进入我们汇峰董事会？”沈毕握住了张和平的右手。 张和平微笑道：“算了，股市这两年都在震荡，看不清形势，还是分散投资比较保险。”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忽远又忽近； “那就116万盎司，其中6万盎司是我给你的中介费，新鸿的中介费让他们折现给你。”张和平说着，就伸出了右手，“合作愉快！沈董事长！” 张和平和陈淑婷在休息室里看了一会银行客户经理送过来各国报纸，1个小时不到，新鸿的一行人就到了。 张和平签了一个买卖合同，与新鸿的董事长约好明天过户后，就去了保险库，看着116万盎司黄金进入他的保险柜。 “嗯！”沈毕点头。 “新鸿地产呢？他们不会没出价吧！”张和平笑嘻嘻地放下了茶杯。 沈毕看了新任大班韦礼一眼，对方就带着客户经理出去了，然后又听沈毕说道：“华人置业出价3.8亿。” 张和平之前感知到了丈母娘许洁凤跟唐欣的谈话，知道这個老丈人想回国恢复名誉和身份，然后让唐欣光明正大地进张家。 “我以为他们会着重引进轻工业，从而改善国人的物资生活，没想到是遍地开花！”张和平耸肩，无奈说道： “在我看来，这只是买鸡生蛋、借鸡生蛋的资本运作问题。不过，买的鸡姓社，借的鸡姓资，操作不了！” “合作愉快！张先生！” “最后，外商只拿走一部分鸡蛋作为补偿，国内获得会下蛋的社鸡。” 都可以让她怀孕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它没有针对性！82亿镁元虽然能买到许多设备、技术，却不可能覆盖所有工业，尤其是重工业、军工业，加上镁元的贬值预期还在，西方资本家又不是慈善家……”张和平喝了一口茶水漱口，然后说道：“所以，这钱不够！” 上个月和黄洋行与黄埔船坞合并，新公司改名为和记黄埔。 听着钢琴房里张和平的自弹自唱，许洁凤看着闺女唐欣，帮她捋了一下额前秀发，叹道： 张和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不答话。 …… 自此，和黄洋行在新任大班韦礼的操作下，摆脱债务危机，成了一个综合型跨国公司。 张和平今天过来，是来开保险柜，签字换新股票的。 张和平与守在保险库外的沈毕握了一下手，留下一车金砖就走了。 张和平眼睛一亮，“汇峰代理的黄金？保险库里交易？” 你明明不在我身边我却觉得很亲； “伱爸想回去，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你和孩子。你结婚这么久了，连公婆都没见过，这像什么话！” “你把它当成‘给鸡生蛋’，外商先把鸡给国内，让它姓社；然后由外商教鸡下蛋，提供饲料养鸡下蛋。” 沈毕收手，然后伸手指向一旁沙发，邀请张和平坐下后，说道：“我这次找你，是受长实集团董事长所托，问问你是否愿意出售华人行大厦，他们愿意出3.5亿港元。” “据我所知，长实4月以每股12.45元的价格，购入1048万股永高公司的股权，而皇后大道中1号希尔顿酒店，好像是这个永高公司旗下的物业。”张和平顺势坐下后，笑道： 张和平很想说他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搞到技术，但谁会信呢？ 关键是，他也不好解释那么多技术的由来。 “怎么说？”唐明皱眉追问。 张家资产： 流动资金1880万港元. 贸易公司账上325万镁元. 黄金（市值10.62亿港元）. 股票（市值4.3亿港元）. 房地产（市值3.8亿港元，负债5亿+1.7亿利息）. …… (本章完) 第299章 老丈人的坚持 回到家，张和平给大老婆唐欣说了一下华人行大厦卖了个好价钱的事。 结果，这个臭婆娘在乎的，竟然是华人行那每月70万港元的租金。 emmm…… “笨婆娘，我把大厦卖了7个亿，你居然跟我谈70万的月租。”张和平摇头走了，留下嘴巴张得老大的唐欣。 让张和平没想到的是，新鸿地产签了合同后，就迫不及待的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广告都以新闻插播形式上了电视，晚报更是整版都是新鸿的广告。 张和平留了个心眼，第二天戴着口罩、大墨镜、棒球帽、长袖长裤，以及20个轮休的保镖，去跟新鸿地产过户。 事实证明，他很有先见之明。 唐明想了想，确实没见这女婿去赌场、马场，“还有一事！我跟华润的钱先生沟通了，他也很想推动三来一补贸易方式，希望我回国，在政协会议上支持一下这个建议。” 是夜，大舅哥唐仁一家来了一趟，唐仁在8号别墅那边大声劝他爸别回国。 …… 相比于华人行大厦的7亿交易价，张和平这个神秘富豪更令记者八卦。 听到老丈人这话，张和平无奈看向丈母娘许洁凤，“妈，你的身体还需要静养，你暂时别回去，只有爸一个人的话，我方便照应一点。就算万一有事，我背着他跑回来就是。” “姑父，你不是没收阿陆他们的股份吗？”唐烈笑嘻嘻的说道：“你投资100万港元，我给你20%股份，你每年等着分红就行了。” 可惜，那些保镖太强势，完全不给记者机会。 9号别墅闹腾了一个下午，送走大婶和那群富太太后，张和平才带着老婆、孩子去8号别墅吃晚饭。 过户，闪人！ 一群记者只拍到老爷车的车牌号码，后面可能会找上唐仁…… “没兴趣！投资回报率太低了！”张和平不为所动的说道：“你那工厂若是赚钱了，就把工厂附近的工业地皮买下来。” “没卖钱，只是换了点黄金。”张和平端着碗，随口回了一句。 一旁的唐欣、陈淑婷都忍不住笑了。 “张先生，我的九龙仓均价3块，现在股价是6块，你觉得我该等到多少钱卖？” 张和平咽了一口饭，笑道：“我在等后年！” 张和平点头应下，“我对那些兴趣不大，只是偶尔去赢点零花钱放澳岛那边的公寓。” “嗯！”张和平点头，“明年应该还会跌！” 张和平能躲开记者，却躲不掉那群大嫂，以及过来凑热闹的一群包租婆。 “妹夫，你套现7亿，是准备买房子，还是买股票？”大舅哥的二姨太似乎很关心张和平的投资动向。 张和平说着，看向几个嫂子，笑道：“伱们要是担心黄金下跌，可以在今年年底卖掉。” “哼！”许洁凤不乐意地说道：“如果和平愿意进演艺圈，他绝对能成为最红的明星，电视上那些没才情的搞笑演员，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个大舅哥也不想想，他爸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他爸决定了的事，岂是小辈能动摇的。 看在这小子上杆子送钱的份上，张和平提醒了他一句。 丈母娘许洁凤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唐四老爷，你是看不起我们唱戏的吗？” 许洁凤看了老伴唐明一眼，无奈点头道：“和平，那就拜托你了。” “妈，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张和平说着，再次看向老丈人唐明，“爸，你如果坚持要回去，先问清楚你回去后住哪，钱粮有没有着落，然后做什么工作。” “妹夫不卖，我就不卖！”大舅哥的大太太笑道：“妹夫，和记黄埔5块了哎！你说，我要不要卖掉？我这1块3的均价，怎么感觉现在这个价格有些高呢？” 8月8号，老丈人唐明还没沟通好国内的事，却得知国内要恢复高考了，有些可惜张和平读了戏剧学院。 “妈，演艺圈就算了！”张和平在一旁劝道：“我真要是当了明星，先不说身份暴露问题，万一我被那些富婆潜规则了，怎么办？” 噗嗤…… 8号别墅闹腾了一会，唐仁无功而返。 “过几年，你再去看，你会发现辛辛苦苦开工厂赚的钱，还没有卖地皮赚的钱多。” 他大儿子唐烈，却跑到9号别墅，想让张和平投资他的游戏机制造厂。 张和平想到臭婆娘唐欣的大嘴巴，害怕这是遗传，笑道：“现在折算下来，跟7亿港元差不多，明年就不值这么多钱了。” “和平，听说你卖房赚了7亿港元？”丈母娘许洁凤很是八卦的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明一脸讪讪地说道：“以和平的聪明，应该去首都大学学经济的！” 许洁凤好奇问道：“换了多少黄金？” 特么的，新鸿请来的记者太多了！ “要卖就卖给我，10块钱以下，来者不拒！”张和平拿出一个支票本，这是汇峰给他的，信用额度1亿港元。 老丈人唐明没开口，他隐隐记得，四女婿那个华人行大厦是1.5亿港元买的，转手换了价值7亿的黄金，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不卖！不卖！”大嫂急忙摆手。 “我说，阿烈！”张和平看着这个大侄子，一脸失望道：“你堂弟阿陆他们，都是免费送我新岛游戏机制造厂的股份，你倒好，跑我这里来打秋风来了！” “明年？”许洁凤愣了一下，“明年不值这么多钱，你为什么不卖掉变现？” 不过，唐仁之前跟他提过，这女婿的启动资金，是从马场赢的四百万，然后让唐欣炒房…… “和平，听说你赌术不错！”老丈人唐明见张和平放下碗筷不吃了，叮嘱道：“十赌九骗，再多的家产，也经不住下九流骗，知道吗？” 张和平却板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笑什么笑！我跟你们说，演艺圈乱得很。妈，你说是不是？” 至于他会不会照办，那就看他自己了。 啪！ 张和平拍了一下支票本，笑道：“你们若是想便宜卖给我，10块钱以下，随时找我。10块钱以上，就看各位能够把股票拿多久了，反正都是赚。” “张先生，房地产还能买吗？” 张和平扫了其他女人一眼，笑道：“你们都被新鸿地产的广告骗了，他们没给我钱，全是用黄金支付的。” “政策不出，我还是只能晚上去看你，希望你理解。” “嗯！”唐明应了一声，就闷声吃饭了。 …… “黄金啊！”一个姓黄的富太太疑惑道：“现在金价才135镁元一盎司，听我老公说，金价可能还会下跌哦。” 许洁凤似乎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叹气道：“明星也没什么好的，不当也罢！” …… (本章完) 第300章 暴露了 “老唐，你不说清楚，你夫妇二人是怎么从首都到的港岛，我们就没法给你定性，你回去也得不到信任。” 唐明皱眉看着对面4个人，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如果供出张和平，怕是要令他寒心，说不定要断绝来往！ “算了！”唐明无奈摇头，起身走了。 看着楼下坐车离去的唐明，华北系统驻港负责人，不由叹道：“这老唐唉……” 华东系统驻港负责人笑道：“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女婿的事，却不想想他那女婿做事有多高调，姓名不改不说，拿1.5亿买的华人行大厦，转手就卖了7亿！” 华南系统驻港负责人，皱眉道：“那小子帮西南创汇1亿镁元后，居然调回了首都，然后还想调到深镇，看不懂他的意图！” 王主任看着张和平，笑道：“你表姐马丽莉说你人高，这毛衣消耗的毛线就多，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还可以节约一些毛线。我琢磨着，8块钱拿下来，还能在首都卖。” “可以先向他们借一台毛衣编织机，先做几件样品出来看看。你们觉得行，我们就报名今年的秋季广交会。”张和平给了一个保守方案。 粗略算一件7两重的毛衣卖15块，也就是10镁元一件，约48港元。 卖1000件，除去成本，至少能留下6千块启动资金，到时候让街道办组织人做手工艺品，那玩意到了港岛容易转卖出去。 “人工费、布料、针线，按1块钱一件成本算，伱若能把毛线价格砍到10块钱一斤，这两种毛衣的成本就是9块、7块，我拿到秋季广交会去卖10镁元一件，还是能拉到一些订单的。” 张和平也没多大把握卖给外商，尤其是港岛那边出口纺织品需要买配额。 王主任语气略带复杂的说道：“他们说这是用来出口的羊毛线，市场价17块5一斤。我们如果要的话，一斤15块，不要票。” 张和平9月1号上午，就穿着这件不规则纹路的白领灰蓝毛衣，以及一条黑色长裤、一双黑皮鞋，去了学校报名。 …… 王主任想了想，左右不过是几斤毛线，便同意了张和平的建议，打电话先借机器。 而大表姐马丽莉正在做的那件，则是v字领羊毛背心，加两条衬衣长袖，以及v字领处拼接的衬衣领。 所以，他打算少弄点，让陈淑婷买回去给那些保镖、司机、佣人发福利。 临近中午，他才从学校离开，去街道办晃了一圈，惹得一众办事员、十几個红袖大妈围观。 末了，张和平又给贺子江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今年恢复高考的事，结果那小子却说他结婚了，不去…… 尽管母亲马秀珍有提前跟张和平说那些毛线的问题，但当张和平看到一屋子的灰蓝色毛线后，还是有些无语。 电话另一头的赵主任无奈道：“现在天天来人参观，隔三岔五就在制药厂开一次学习会；他们还想让贺厂长去全国各地做汇报，被我拒绝了，我让赵杰去的。” 大表姐马丽莉用了两天时间，才做出第一件成品。 “这羊毛长短不一，是国产的羊毛线，上面给他们的进厂价应该是10块钱一斤！”张和平随手丢下毛线，“他们的工人失误，把毛线染成这副模样，还想加价卖给咱们，这是把咱们当冤大头了！还有，这是机织毛线，太细了，不适合手工编织” 张和平这件毛衣的袖子，是翻转袖，就像是毛衣里的衬衣袖口翻在了毛衣袖口外面。 张和平跟在后面，继续说道：“他们如果愿意8块钱一斤卖，再借6台毛衣编织机给我们，倒是可以试一试。” “听说，这毛衣的毛线是用来出口的羊毛线，17块5一斤。” “我说，各位大姐大妈，你们看归看，可不可以别乱摸我哎……”张和平逃出人群，站到王主任旁边，笑道： “王主任，这下就看你的砍价能力了。我身上这件毛衣用了8两毛线，我表姐做的第二件背心衬衣，估计只需6两毛线。” 傍晚，首都针织厂就派人送来了一台老旧的毛衣编织机，张和平听了一下针织厂工人讲解编织机的使用方法后，就带着母亲马秀珍下班回家了。 待确定陈淑婷怀孕后，张和平在港岛又多待了两天，拿到大小老婆和孩子们的合照，才回国。 王主任停下脚步，看着张和平，正色道：“有把握吗？我听说，他们那里还有8000斤这种问题羊毛线。” “和平，首都针织厂允许我们街道的小作坊挂靠了，还给了我们一批毛线，你来看看。”王主任说着，就把张和平、马秀珍带去了库房。 王主任围着张和平看了一圈，颔首道：“没想到，加了领子、袖子后，显得好看了许多。” 8月28号，张和平回到首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被母亲马秀珍叫去了南锣鼓巷街道办。 张和平拿起一卷灰色、蓝色、灰蓝色杂合在一起的毛线，手指揉搓毛线，辨别成分，“他们卖不出去的毛线，准备卖我们多少钱一斤？” 9月4号，周日上午。 “这么贵啊！这一件得要多少钱？” “老赵……”张和平对这种事也有些无语，“把所有参观、会议放到下班时间，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耽误生产！” “应该跟前年试验的三来一补有关！” 翌日30号，张和平叫了大表姐马丽莉一起去街道办，然后现场教她操作毛衣编织机。 “这毛衣穿在和平身上，还真好看！” 张和平不知道老丈人唐明干了些什么，他最近都没再提回国的事，倒是让人省心不少。 到了花都，张和平给南腊镇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黄花蒿扦插情况，以及出口订单交付情况。 然后，又画了一件白领、白长袖拼接毛背心衬衣假两件。 张和平拿纸笔，先画了一件带白色布衣领、白色布袖口拼接毛衣假两件。 “那就算了，我打电话让他们拖回去。”王主任呼了一口浊气，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转身走向办公室。 “怎么才交付7000万镁元的订单？”张和平皱眉。 张和平正在戏剧学院表演厅，看其他人排练节目的时候，王主任快步走进来，站在张和平旁边，小声说道： “首都针织厂说，如果我们能买下他们所有的问题毛线，可以按8块钱一斤。否则，只能按10块钱一斤。” 张和平见王主任有些兴奋，急忙说道：“反正都是事后给毛线钱，咱们可以先借毛衣编织机，各做50件毛衣出来，看看在秋季广交会上能拉到多少订单。” 8块钱收那么多毛线，万一国内不允许他们卖呢？ 他可不想去买港岛的纺织品出口配额，让陈淑婷拿1万镁元买1千件就够了，再多就只能丢。 …… (本章完) 第301章 带母亲南下 王主任同意张和平的建议后，就联系了首都针织厂，又借了9台毛衣编织机，并以首都针织厂南锣鼓巷分厂的名义，申请参加10月的秋季广交会。 接着，街道办临时腾了两间屋子出来，供马丽莉和张和平教10个街道妇女用毛衣编织机。 衣领、衣袖，以及后续拼接任务，则要等王主任弄到白布、针线后，再安排马丽莉教其他有缝纫机的妇女做。 至于南下广交会的人选，办事员马秀珍同志，以及他儿子张和平。 马秀珍得知可以南下花都后，每天都笑呵呵的，时不时就去看那10个毛衣女工的进度。 9月9号，大广场的纪念堂正式对外开放，首都无数人前去悼念，张和平一家也去排了半天队。 陈淑婷为什么次次都能入住白云宾馆？ 真相只有一个，她提前订了房间！ 这不，张和平带着满脸新奇的母亲、大表姐进入白云宾馆大厅后，就径直去了总台，用一口流利的粤语，询问婷美贸易公司订的房间。 这一说关系，不就暴露自己是卖货的了吗？ “我妈妈也不在。” 主要是，张和平太挑剔，让她们返工了许多瑕疵件。 “先生，广交会期间，我们只接待外国客商！”可能是受过相关的礼仪培训，总台这边的小姑年说话还算客气。 女领班瞥了一眼纸上的电话号码，朝总台后的小姑娘点了一下头。 王主任没联系到白布供应，只能让大表姐马丽莉包下这100件的毛衣的衣领、衣袖、拼接工作了，谁让她家的纺织工人多呢。 “我问了好几个部门，你母亲作为公职人员，不适合担任这个分厂厂长，让你表姐马丽莉担任，怎么样？” 她们还不服！ 结果，张和平用机器半小时编织好了一件，当场教她们做了人。 很快，电话接通，小姑娘说了两句，又看向了张和平，“先生，是个小朋友接的电话。” 王主任倒是想答应这個办法，但张和平不同意。 张和平将话筒递给了女领班，但这个女领班却很死板。 随后，张和平叫了两个人力三轮车，径直去了白云宾馆，碰运气看能否入住。 张和平最早来参加广交会的时候，就被花都宾馆拒之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岛商人住进去，让他很是不忿。 而广交会开幕前一天的人最多，许多外商都集中在这个时候到花都。 要问张和平他们占了乘务员的休息间，乘务员在哪休息？ 出了首都针织厂的家属楼，张和平无所谓地说道：“算了，他们不让我们分厂去，我和我妈就自己去，在广交会门口照样能卖出去。” 张和平随意说道：“还需要一个人当南锣鼓巷分厂的厂长，到时候好签合同、盖章。”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我们今晚就带公章走，再晚就订不到旅馆了！” 唐明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让张和平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差点就睡街上了。 “我是她的朋友。”张和平有些无奈地问道：“你妈妈在家吗？” 总台小姑娘又瞧了女领班一眼，无奈交出了话筒。 “我阿公在家……” 张和平切换成鹰语，“我需要用一下你们的电话，给港岛的婷美贸易公司经理打过去，询问一下，我能否住他们预订的房间，ok？” 这年月会说鹰语的，且还是一口标准的剑桥口音，搞得总台小姑娘不自信了，先道了一声抱歉，然后就给她们领班打电话上报。 “能行吗？”王主任依旧有些犹豫，担心不符合政策。 张和平皱眉了，“你家里有大人在吗？” “我叫张和平，带了陈淑婷经理要的衣服样品到花都的白云宾馆，现在需要请陈经理用她的港商身份，帮我订两间白云宾馆的房间。不然，我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老丈人唐明听懂了张和平的言外之意，“这是宾馆的电话吗？你把电话给宾馆经理，我跟他说。” “我小妈不在家，伱是哪位？”电话那头，是9岁三闺女张念的声音。 张和平朝小姑娘招手，示意她把话筒拿来。 关键是，他还是没有参展证的那种小货郎！ 不过，张和平给马丽莉的包工包料费用是1块钱一件，给那10个编织毛衣的街道妇女，算的加工费却是5毛一件。 王主任之前向首都针织厂提出参加广交会后，首都针织厂厂长只答应产品交给他们，由他们厂拿去广交会上卖。 “喂，哪位？” 明明46小时就能到的，硬是被超载搞成了3天4夜！ 13号早上，张和平一行人下了火车后，先问了车站附近的旅馆……不好意思，满员了！ 张和平凭记忆，把电话打到佛城机械厂招待所，也是满员，且换成了南湖的参展团队。 9月20号，那10个编织毛衣的街道妇女，终于完成了100件毛衣。 …… 他之后来花都参加广交会，都得遵守纪律随团住在一起。 是夜，张和平带着母亲马秀珍、大表姐马丽莉各背一个包，两手各提一捆衣服，在大姐、二姐的安排下，进了乘务员的软卧休息间。 “我不想跟你废话。”张和平拿起总台上的纸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不耐烦地说道： “这是婷美贸易公司经理的电话，你们直接问她。” 话说，广交会期间，只有东方宾馆、白云宾馆（图中最高那栋）、流花宾馆、花都宾馆对外商开放，估计不会允许国人住进去。 现在，他之所以去白云宾馆碰运气，是因为小老婆陈淑婷来参加广交会的时候，都是住的那边。 关键是，这婆娘都是广交会前一天才入住白云宾馆。 “婷美贸易公司的房间只有两间，而且是华润公司统一订的……” 张和平清了清嗓子，故意沉声问道：“是陈淑婷经理家吗？” 一群工作都没有的人，技术又学得慢，还想按工时领钱……想得美哦！ 10月3号，收音机、报纸忽然大篇幅报道陈数学家的事迹。 emmm……这是计划外的休息间，懂的都懂！ 张和平一行虽然不用挤其他车厢，但南下的火车上人太多，火车的速度提不起来。 尤其是，他们那里还有几千斤问题羊毛线！ 很快，一个显得干练的女领班快步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先生！”女领班走到总台前，站在张和平旁边，迅速扫了一眼张和平等人的装扮和行李，温和笑道：“请问你与港岛的婷美贸易公司是什么关系？” 张和平推测，这是要号召向科学家学习了，进而推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9号，张和平跟着王主任去首都针织厂厂长家，却被厂长夫人告知，厂长去d校学习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他们！ 先不说首都针织厂会不会帮街道办的小作坊卖，真要是签单卖出去了，也会被他们贪下订单，那可是实打实的业绩。 “先生，我们不能因为你这个电话是港岛的号码，就擅自让人住进其他客人的房间……华润公司来电可以……” …… (本章完) 第302章 广交会的人脉 张和平没在总台前傻站，提了两捆衣服，就招呼母亲、大表姐去了一旁的大厅沙发。 “hi！peacezhang！”一个外出的黑人兄弟认出了张和平，带着5个同伴走了过来。 张和平跟他们简单聊了一会，送出去6件毛衣，就见那个女领班走了过来。 “好了吗？” “好了，张先生！华润公司为你们订了27楼的套间，现在需要登记一下你们的信息。另外，你们如果有带枪械、刀具等利器，需要暂存在我们这。” 张和平没想到港岛那边效率这么高，想想华润是国内出口贸易总代理，唐家是出口贸易分销商，加上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似乎这么快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只是打两个电话的事。 “嗯！” 张和平拍了两下手掌，大声说道：“各位朋友，制药厂那边的人来了，我们一起去会议室，到那边商谈！” “好了，我们坐了4天的火车过来，需要洗漱休息一下，下次再跟你们聊。”张和平尽量委婉地把人撵走了。 “外事条例规定不许收外商礼物，却没有限制我们送外商东西。”张和平将两页纸菜单还了回去，淡然道： “红酒直接打开，给每个人的杯子倒上一点；每桌安排一个人去倒酒，别耽误我说话。” 2701房，大套三！ 房外走廊是水磨石地板，房内是木地板，略黑的枣红色中式装修风格。 “这两款毛衣是我设计的，白色的衣领、衣袖寓意白鸽，代表和平。”张和平一边发，一边说道：“杂乱的灰蓝色调，寓意炮火连天的战场，代表烟尘滚滚的天空。” 过了一会，点餐小姑娘快步走回来，略有些委屈地请张和平点餐。 “各位朋友，抗疟特效胶囊的事情，等会再说。我这次带了点小礼物过来，就是我身上这种拼接款毛衣。”张和平说着，就开始不论毛衣大小，给每个来访者发起了毛衣，看得一旁的马秀珍、马丽莉有些肉痛。 原本对于张和平他们3个人还算大的客厅，此时却快要被挤满了。 那5个黑人和翻译没走，此时都穿上了灰蓝色白领毛衣，一人提着一捆衣服，跟了上去。 “就比如，你们穿不了，可以拿去送给你们的朋友，让他们也支持和平，从而扩展你们的生意渠道。” “另外，大家也要换一换思路，不要局限在眼前的利益。” “每桌一瓶红酒？”点餐小姑娘诧异问了一声。 “杰森！”张和平皱眉说道：“这是我的国家，为了维护主权完整，所付出的代价！再过些年，一切就会好起来，彩电、冰箱、娱乐设施都会有，5星级酒店也会有！” “oh！no！这价格就像是一枚手榴弹，炸碎了我的心，得少点，8镁元！” 中午，张和平带着母亲和大表姐下楼，去餐厅吃饭的时候…… 只见张和平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的餐巾，一边铺在大腿上，一边淡淡说道：“费用记在我们2701套房账上，婷美贸易公司会给我们结账。” “卖！当然要卖！我设计这两款毛衣，就是为了宣传和平，反对战争。”张和平笑呵呵的说道：“不过，这毛衣是羊毛的，离岸价20镁元一件。” 只是，让点餐小姑娘疑惑不解的是，张和平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坐下吃饭了。 “咱们都是爱好和平的人，要反对战争，才能让大家正常做外贸生意，你们说是不是？” 点餐小姑娘略带狐疑的说道：“先生，我们餐饮部与客房部是分开结算的，你如果没有镁元……” 接着，一男一女两个安保过来，检查了一下张和平他们三人的行李，并搜了身，才让张和平他们坐电梯上楼。 不知道那个点餐小姑娘跟谁反馈的，反正红酒上得挺快，每桌都安排了人去。 “抱歉了各位，人太多，我带的毛衣数量又有限，只能请各位朋友互相交换一下毛衣，就像我们平时做生意那样，想办法寻找、交换到适合自己的那件商品。”张和平又提了一捆毛衣出来，笑道： 点餐小姑娘有被“外事问题”四个字吓到，再加上同桌的黑人兄弟听了翻译后，竟直接掏出镁元要帮张和平付钱，她就急忙道歉去找领班了。 随后，他给母亲马秀珍、大表姐马丽莉讲了一下她们房间里的卫生间使用方法，就回他那个卧室洗澡、睡觉了。 张和平随口应了一声，又跟那5個黑人、1个翻译招呼了一句，才去总台登记。 “各位朋友！”只见张和平起身，举起一小团红酒，朝周围看过来的外商，遥敬道：“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临到点餐时，张和平尴尬了，需要支付镁元。 点餐小姑娘不知道的是，饭后陆续有人询问张和平的房间号，然后自以为秘密的去了27楼，之后就相聚在了2701套房的客厅中。 “你做不了主，就去叫你们领班，或者主任过来。”张和平从小姑娘手中拿走轻飘飘的菜单，嘴上继续说道：“我一个副处级干部难道会欠伱们几顿饭钱？” 张和平这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只有少部分人在纠结毛衣的问题。 虽然张和平说的是普通话，但每一个外商团队都有翻译，倒是不妨碍大家举杯附和。 一个高大的黑人兄弟抱怨道：“张！你给我的毛衣太小了！” 因为打招呼的人多，惹得周遭服务员和新来的外商频频侧目。 一个黑人开启了讨价模式，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讨伐起了张和平的出价，整得房间里像是在吵架一般，弄得完全听不懂的马秀珍、马丽莉担心不已。 一百件毛衣的成本，大概是850块钱！ 啪啪！ “再说了，我现在去哪里给你找镁元？你想让我跟周围的黑人兄弟借吗？别把小问题，搞成外事问题，知道吗？” 张和平说得铿锵有力！ 虽然现在的祖国有诸多不便，自己人能抱怨，却不允许外人诋毁。 “张！你的毛衣卖吗？多少钱一件？”一个黑人兄弟很上道的，问起了张和平关心的问题。 “张，你们国家的酒店设施太差了，居然在用黑白电视机，还只有两个电视频道，连录像机、录像带也没有，酒店外连夜总会也没有……” 请了23瓶红酒，花了690镁元，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emmm…… 热闹了！ 餐厅中的黑人兄弟接连跟张和平打着招呼，有邀请张和平过去一起就餐的，有直接问抗疟特效胶囊订购的，有纯粹只是打个招呼的。 闹腾了一会，一个酒店女服务员敲门进来，战战兢兢地穿过一群高矮不一的黑人，然后告诉张和平，他请的人到了，会议室也安排好了。 听到是利润更高的药，一众商人立马不闹了，有序地去了外面。 …… (本章完) 第303章 订单不多，但有些麻烦 “主任，西南省药品外贸公司的人到会议室了。”客房部经理担忧道：“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这事已经向上面汇报过了，照做就行。” “是因为那个张先生吗？” “不全是……” …… 白云宾馆2楼会议室门外，省药品外贸公司的方处长、岩鼓科长，以及南腊镇制药厂的贺子江厂长等人，都在门外当迎宾。 他们心中既震惊张和平的手段，又惊喜这种会前沟通方式，能让他们提前有个准备。 众人急忙附和，渐渐回过味来了，张校长这哪是去读书嘛！ 张和平不理会其他人的恭维，转而看向了贺子江，“老贺，你爸的问题解决后，你有什么打算？” 王主任疑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花都白云宾馆2701房间，让他们带齐证件来，不然上不了楼。” “各位，感冒发烧也会导致工人浑身无力，还有寄生虫会让人变瘦，长大肚子，你们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药品需要。” 是夜，张和平给王主任家里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毛衣订单的事。 “刚才说的冲剂、黄花蒿油，你们自行统筹安排，我已经将制作方法留给南腊镇。” 云都的人互相看了一下，一個女科长笑道：“张校长说笑了，你不叫我们来，我们都不知道白云宾馆内部长什么样。” 岩鼓诧异问道：“院长，你怎么跑去当学生了？” 末了，张和平还统计了一下毛衣意向订单，12镁元一件，初步统计有6万件。 听到张和平这话，众人更加古怪了。 “各位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开这个沟通会吧！”张和平说着，一脸笑意地喝了一口茶。 “所以，要舍得免费赠送药品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去试着卖。让他们赚钱了，自然会回来找你们订购相应的药品。” “不正面回答，看来是在怪我咯！”张和平放下茶杯，看了众人一眼，笑道：“我现在没有什么职务，只是首都戏剧学院里的一个学生，大家不用这么拘谨。” 王主任思忖了一下，问道：“其他办法是什么？” “这么严重吗？”省药品外贸公司的方处长，显然更担心这一块的业绩。 “如果不值得信任，那就要想其他办法了。毕竟，10块钱一斤的毛线，他们敢卖你15块钱，不得不防！” 吃饭的时候，张和平示意大家看最里面那三桌，“那是日岛的商团，日岛人偷学了我们许多中药方，并在国际上抢注了专利。” 最后，张和平跟云都、外商达成意向，这次秋季广交会上订购抗疟特效胶囊的客户，将获赠一批板蓝根冲剂、风寒感冒冲剂、抗病毒感冒冲剂、黄花蒿油等试用！ …… 在王主任想来，与其让港商赚走外汇，还不如找个首都工厂上交部分利润，街道作坊少赚点也无所谓，反正只是帮助街道无业人员就业。 接下来，就是如何签约的问题了。 “这6万件毛衣订单，有跟我攀关系抢南腊镇药品订单的因素。”张和平不太确定地说道： “等他们后天签了南腊镇的抗疟特效胶囊订单后，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了，毕竟是做药品生意的外商。” “王主任，还有一件事。”张和平皱眉问道：“首都纺织厂能否信任？” 方处长他们还想以外事条例拒绝，结果张和平不属于外商。 无论在哪个年月，拿着外汇订单找下家的事，都是最容易的。 不过，张和平叫他们来开会，可不是为了那点预期。 电话另一头的王主任倒是看得开，“广交会那边的事你主做，能签多少是多少！” “不过，这其中牵扯到货款回收问题。” 会议开始后，张和平几句话就统计好了参会外商的药品需求额度，5000万镁元左右。 “这是药品行业的优势，不像我身上这种毛衣，即便免费送出去打广告，也才预订6万件。等到后天正式签约的时候，估计订单数量还要打个折扣。” “我召集大家来开会，只是想告诉你们，大部分外商其实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买什么货物，他们只想买，能让他们赚钱的商品。” “等外国人哪天申请了国外的黄花蒿素专利，你们就没法出口抗疟特效胶囊了，还有可能被限制生产。” “感谢张主任对我们的指点！”方处长对其他人笑道：“张主任大学毕业后，不知会高升到哪个部门去，今后还要请张主任继续关照我们。大家说，是不是？” “差一个本科文凭。”张和平随意解释了一句，然后看向方处长，说道： 这才是张和平拉人开会的目的，想要统计一下这方面的需求，好让南腊镇制药厂的冲剂做起来。 张和平感觉这点数量是友情单！ 不过，比他最初只打算卖1000件，好了很多。 “如此一来，我们可以直接发货去港岛，让港商再转发出去。只是12镁元一件的价格，估计要让出2至4镁元一件的利润给港商，因为港岛出口纺织品有配额限制，配额得花钱买。” 订单比去年少的原因，一是这里的药品商不多，二是明天才是外商到来的高峰期。 “这6万件毛衣订单，都是些一两千件的小订单拼凑的，如果由我们去负责发货出口的话，会很麻烦。”张和平解释道：“如果由首都纺织品外贸公司操作发货的话，就简单了。” 外商离开会议室后，张和平与贺子江他们又接着开了一个小会。 这不，半个小时不到，王主任就打电话来问了，“和平，我这边跟首都纺织三厂谈好了，你们住在哪个旅馆，我让他们厂的人去找你谈细节。” “是！” “第三种，重新在广交会上找一家可以信任的首都制衣厂挂靠，让他们厂签订单，然后交给咱们街道做那批毛衣，最后能收回多少货款，就看你了。” …… 至于张和平的镁元从哪来的，大家就没有多问了。 “一种办法是，将毛衣做出来，发给南腊镇制药厂，随药品发出去。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货款要请西南省药品外贸公司代收，估计会很麻烦，主要是跨了体系。” “你们随便找个外商问问，就知道了。” “专利，这个词，你们得去了解一下，以后会限制很多咱们的药品出口。”张和平笑呵呵看向贺子江，“比如，抗疟特效胶囊的黄花蒿素，你们到现在都没申请专利。” “我先问问其他厂！”王主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南腊镇挺好，我妈也喜欢那边。”贺子江看着张和平，笑道：“我打算在那边定居。” “第二种，我找一个港商当中间商，港商跟那些订毛衣的外商签约后，然后跟我们签总订单。” “伱若这样想，那就得把那边的小学、中学搞起来。以后上大学，都要通过高考选拔，别让那边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张和平随口丢出一个炸弹，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高考问题，简单聊了几句，就招呼众人去吃晚饭了。 “如果首都纺织厂可以信任，就可以找他们出面，与我们和外商签三方合同，到时候交完货，找首都纺织厂要货款。但是，这中间又牵扯到一个利润上交的问题。” “白云宾馆……”王主任重复了一句。 …… (本章完) 第304章 利益驱动 马秀珍见儿子挂断电话，不由诧异问道：“和平，我听你刚才打电话的意思，我们已经卖出去6万件毛衣了？” “只是口头意向，具体能卖多少，还要等后天签了合同，收了订金才知道。”张和平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走到客厅窗边，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 “这几天会比较忙，等忙完了，我再带你们去逛花都。” 马秀珍凑到窗边，小声希冀地问道：“能不能去看看孩子？” 张和平想了想，摇头道：“你没有那边身份证，最近偷渡过去太危险，等明年政策宽松了再说，不差这点时间。” “唉……”马秀珍带着失望回了房间。 “表弟，订出去那么多毛衣，白布、针线怎么办？”大表姐马丽莉担忧道：“王主任都没弄到那些。” 张和平摆手打断了他们的废话，“直接说你们的条件，不要兜圈子浪费时间。” “按1個工人年薪300块计算，10个工人才3000块，10万镁元订单的利润，能给10个工人发20年工资。” 这年月，国内的成衣出口量极少，主要是款式问题，稍微花哨一点的设计，就不能过审。 “这……” 所以，张和平找港商当中间商的话，是说给旁边三个外人听的，不是只有他们厂可选。 张和平不想说太多，淡淡说道：“订单数量还不确定，签了合同、收了定金才知道有多少。” 这事，还得王主任拿主意。 张和平拿出他连夜写好的订购合同，一式三份，其中有一条特别注明，所签订单必须交由南锣鼓巷街道办分配加工，否则…… 翌日，首都纺织三厂的人，一大早就来到了白云宾馆楼前。 如果给首都纺织三厂做，毛利润估计就被他们全厂摊薄，可以忽略不计了。 张和平的淡漠态度，让首都纺织三厂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讨论起了合同。 这样一来，先不说婷美贸易公司兜底能不能赚钱，光是让张和平帮他们跑广交会，就是个麻烦事，他不可能一直帮街道办跑广交会。 10名学徒工的一年工资，也就两三千块，转正的可能性小。 张和平在宾馆外面接到了首都纺织三厂的副厂长、销售科科长、厂办秘书，看了他们三人的证件和介绍信，就带着他们进了酒店。 “行！他们如果能签协议保证咱们街道的人3年内转正，我这边给你一个承诺，至少能签回100万镁元的纺织品订单。”张和平严肃说道： “然后，这两款毛衣的订单由我们厂做，质量由我们把控。” 电梯来到27楼，首都纺织三厂的人被张和平带进了套房，三人情不自禁打量四周，心中暗暗咋舌，同时也在猜测张和平的身份。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来的外商多，还是因为张和平昨天不按规矩入住白云宾馆。 “没开玩笑！” 副厂长，女科长不说话了，那位厂办的男秘书扶了一下眼镜，打头阵说道：“按照规定，厂里的利润都要上交。” 男秘书看张和平没反对，继续说道：“伱们如果能签回10万镁元，我们可以在南锣鼓巷街道招收10名学徒工，20万镁元对应20名，以此类推。” 许多制衣厂都抱着不做不错的态度，应付广交会；反正创汇与否，都是那点工资，大不了想其他办法升职。 “喝茶！”张和平挂断电话，拿起茶杯邀请了一下，就神游天外了。 “他们三厂招咱们的人去当学徒工，又不能保证转正，无非是截留我们的订单利润，先把人养着耗时间。” 张和平这话说得直白粗暴，搞得旁边的三厂人很是尴尬，像是底裤都被扯掉了。 这位首都纺织三厂的副厂长，估计是碍于首都那边正厂长的交待，以及张和平所住酒店的特殊性，他才没用疑问句质疑。 等他穿着灰蓝毛衣、黑长裤下楼去接人时，遇到十几个穿同款灰蓝毛衣的黑人跟他打招呼，以及一些刚到的熟面孔黑人。 而利润方面，10万镁元订单，单纯由街道办小作坊做，至少能保证4万镁元的毛利润，也就是6万块钱。 今天的白云宾馆楼前，站了十几个安保，没有广交会采购证就不让进。 “张和平同志，这个三倍违约金算在我们厂，感觉不太合适。”女销售科长指着合同上的条款，“我们对你们的产品一无所知，万一被纺织品外贸公司认为质量不合格，不给你们发货导致合同超期，这难道也要让我们厂赔违约金吗？” 而对于大表姐马丽莉来说，如果能进厂当正式工人，就有可能拿到首都户口！ 电话接通，张和平简单跟王主任说了一下纺织三厂的条件，然后说道：“王主任，10万镁元的毛衣订单，咱们街道自己做，毛利润至少有6万块。” 他们之间的招呼声，倒是让宾馆大厅热闹了不少。 “他们给几个正式工名额，我给你签几万镁元订单回来。他们如果办不到，这些订单就找港商当中间商，咱们拿外汇自己办厂。” 关键是，那些街道上的无业游民更喜欢进正规工厂，那是铁饭碗，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能把纺线、毛线出口到港岛，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大部分时候，出口的都是棉花、蚕茧之类的农产品。 “等他们厂领导得到创汇业绩，升官走人后，下一任领导会不会要咱们街道的学徒工，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张和平没回应他们，直接给南锣鼓巷街道办打去了电话。 只是，不挂靠大工厂的街道小作坊，销售渠道是个大问题，供销社、百货大楼进不去，去摆摊是投机倒把……只能继续创汇。 张和平是接到总台电话后，才知道楼下安保拦人的事，暗道昨天侥幸混进来了。 学徒工的工资在1975年涨了4块，所以第一年的学徒工资是18块5*12个月=222块，第二年26*12=312块，第三年28*12=336块。 但是，如果他不跑，这广交会创汇的担子，就有可能落到母亲马秀珍、大表姐马丽莉头上，倒逼张和平帮忙。 今明两年，街道办自己办厂的可能性很小，只能办成扶贫式小作坊。 坐在木制沙发上的精瘦中年男，没去看合同，“张和平同志，听说你们有把握签几万件订单，单件价格12镁元。” 张和平叫马丽莉拿来了两款毛衣，分给首都纺织三厂的人看，然后说道：“街道办小作坊的质量就这样，你们看看能否沟通外贸公司通过这种质量。如果不行，我换其他厂。” 听这位精瘦副厂长的语气，明显是怀疑的。 至于100万镁元的纺织品订单，估计自己要出几十万，且让小老婆陈淑婷练手做生意。 …… 张和平算的是钱，但王主任需要考虑更多。 比如，纺织厂计划外的产品，能否化缘要点过来，给街道烈属、孤寡送温暖。 咚咚！ 在总台登记后，他们四人又被搜了一下身，才被放进电梯。 “国家现在急缺镁元，各家工厂都在争着创汇，只要我们能拿出镁元买，白布不是问题。” 敞开的房门被敲响，门口一个黑人露出大白牙，大声笑道：“嗨，张！我听说你在送衣服，你换行卖衣服了吗？” …… (本章完) 第305章 意外大单 花都，白云宾馆，2701套房。 张和平在接待那些来打招呼，打探抗疟特效胶囊订单的黑人时，首都纺织三厂的人也没闲着，用套房客厅里的电话，给首都厂办那边通气。 “只剩最后一件了，真不能送，我明天还要放展位上去展示！” “我身上这件也不行啊！两个款式的毛衣，就只剩我身上这件，以及包里那件穿过的。” “行，我确定衣服展位后，就给你们房间打电话。到时候，你们不来签合同买我这边的毛衣，我就去你们房间找你们签合同、收订金，嘿嘿……” “嗯！明早我会去药品展位那边，你们到时候早点过去，免得药品订单签到后年去了。” …… “上帝啊！可你这12镁元一件的价格太贵了！” 张和平拿着招工协议，去这三家展位转了一圈，换出去40万镁元订单。 张和平将两个保镖叫了进来，关上客厅门，拿出一副牌，一边跟两个保镖斗地主，一边说起了这次南下的目的。 末了，张和平还找到了那家要80万镁元订单的首都针织厂，跟他们这次带队的负责人签了招工协议，并问了他们的半月极限产量。 张和平跟两个一脸笑意的保镖点头招呼后，就发现陈淑婷那个憨婆娘戴着墨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高傲、冷漠的……没理陪坐一旁的马秀珍和马丽莉。 考虑到这年月有许多懒散工人，加班没有激励费用，机器老旧，布料和毛衣拼接等问题，张和平在心中打了个对折，15万件！ 紧接着，就见他拿着四张画，以及另一款白领灰蓝毛衣，找上了那几个买羽绒的镁国人，开始推销他那两套寓意和平的毛衣。 “哎！”马秀珍激动站了起来，两手在身上的天蓝色衬衣上擦了擦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设计的这两款代表和平的羊毛衫，既可以穿在羽绒服里面，也可以穿在西装里面。”张和平说着，又拿出两张画，画上的人穿着西服，里面露出毛衣、衣领。 会场外的人很多，张和平左右看了两圈，才发现首都纺织三厂的那个厂办男秘书。 上钩了！ “如果按你们说的，今年镁国的冬天会很冷，你就不能选12月15号，而是应该提前到12月1号！”张和平在洽谈室中，大声解释道： “因为，12月15号可能已经大雪封路，没法把货物散出去，就赶不上圣诞节！” 张和平没有去要南腊镇制药厂的赠品药，问了贺子江厂长所在后，就带着人去了洽谈室。 现在就看王主任那边怎么说了，她这会还没打电话过来，估计在以100万镁元订单为基础，询问其他工厂的条件。 “oh！太贵了，展厅里的毛衣才4镁元。” 期间，有16个穿着灰蓝毛衣的黑人兄弟找过来，跟张和平签了8万多镁元的订单。 给订金支票，贺子江签合同，陈淑婷收合同，婷美贸易公司的抗疟特效胶囊订单就弄完了。 “我们厂长跟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说好了，10万镁元订单，招收5个正式工、5個3年期临时工。” 对于有下乡插队知青的家庭来说，意味着回城团聚。 陈淑婷戴着墨镜，踩着高跟鞋，继续装高冷，带着两个保镖和张和平他们上了宾馆外的大巴，驶向广交会。 一听到是张和平的妈，陈淑婷立马站直了，红着脸，两根食指绞在一起，朝着两鬓斑白的马秀珍，小声喊了一声“妈”。 对于困难家庭来说，影响就更大了。 张和平再次拿起刚才签的十几张合同，大声拒绝道：“12镁元，这是我前天谈好的价格，我得讲信誉！” 张和平回到马秀珍、陈淑婷他们那一桌的位置上，拿起纸笔快速画了四张简笔画。 这条件有些亏，但正式工编制代表的意义没法用钱去计算。 是夜，陈淑婷仗着有马秀珍撑腰，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赖在2701不走。 张和平无奈之下，只好让两个保镖去楼下睡，顺便把陈淑婷那个房间的被子弄乱，假装睡过。 饭后，张和平拟了一个外贸订单换岗位的招工协议，写明生效时间，以免那些工厂反悔。 “好骂骑？”一个镁国男人问价了。 听到这个问题，那位副厂长尴尬道：“上面只允许我们厂明年招13个正式工，所以只要20万镁元订单就可以了。” 然后，张和平去这边的洽谈室，起草了一份毛衣订购合同。 正好他们的公章都带来签订单了，盖章、签字更有效。 “哦！” 直到张和平走过去，摘了她的墨镜，在马秀珍、陈淑婷她们错愕表情下，一屁股坐在陈淑婷旁边。 “12镁元，我前天就跟他们谈好价格了。本来，我的报价是20镁元，但那帮商人太会砍价。” 结果，张和平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会！ 啪！ 陈淑婷的屁股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只听张和平催促道：“还有大表姐。” 啪！ 张和平拍了一下陈淑婷那条米色裙子下的大腿，笑道：“起来，跟咱妈和大表姐打声招呼。” “大表姐！”陈淑婷的脸色更红了，接着就被马秀珍伸手拉了过去。 “你个臭小子，再敢打淑婷，我就收拾伱！”马秀珍没好气地瞪了张和平一眼。 对于大表姐马丽莉来说，代表着距离首都户口又近了一步。 张和平跟王主任确定了另外三家工厂的条件后，就跟首都纺织三厂签了招工协议。 “最好别抽，烫坏了这里的东西，要用镁元赔！”张和平随口道：“被外商看到了，还影响我们国家的形象。” 在把三厂的人送出宾馆，张和平才让他们准备3张广交会入场证，以及相关订单合同。 “妈，你知道我的名字？”陈淑婷激动地拉着马秀珍的手。 末了，张和平又找了首都纺织品外贸公司的带队负责人，询问了一下首都周边的羊毛线库存，200吨！ 200吨，40万斤，大约能支撑60万件羊毛衫生产。 “你若订购我们的羊毛衫，我至少能让5个工厂加班生产半个月，赶在11月3号前装货上船。至于多久能送到你的收货地点，我就不清楚了。” 他们要是敢反悔，那就是王主任和街道的事了。 兴许是张和平刚才跟一波又一波的外商谈笑自如，让这位副厂长心生重视，面对张和平的问题，只听他急切说道： 首都纺织三厂的那个精瘦副厂长烟瘾犯了，撒烟给张和平，想着让张和平先抽，他好陪着抽。 一个镁国中年男问道：“你能保证12月15号前交货吗？” 据说是为了拿外汇买新设备，等他们厂引进新设备后，承诺从南锣鼓巷街道办招收50名工人。 “但是，你们没有买那种低端货！”张和平自信说道：“羽绒服是高端服饰，有钱人怎么会买那种编麻绳的材料编织的毛衣，你们说是不是？” 次日，10月15号，秋季广交会。 搜寻：宗师（11%）. 张和平拿到入场证后，先带着人去了一趟南腊镇制药厂的展位，与几十个穿着灰蓝白领毛衣的黑人兄弟打了声招呼。 顺带的，张和平告诉他们，镁国人抢购羽绒的原因，让他们去帮忙问问，有没有做镁国出口贸易的朋友，是否需要咱们身上这种保暖的羊毛衫。 “你们可以摸一摸，这是我们国家的羊毛织品，搭配羽绒服的话，保暖系数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 5个厂，半月极限毛衣产量约30万件。 张和平靠在沙发椅背上，随意问道：“你们厂沟通得怎么样了？什么条件？能给几个正式工名额？” 二是张和平的订单还没签下来，存在着变数。 张和平进屋时，陈淑婷倒是放平黑丝长腿了，不过还在装样子。 算上首都纺织三厂的20万镁元，这就换到了30个正式工、30个临时工名额了，差不多了。 张和平收走那件用于展示的毛衣，留下4张简笔画，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们慢慢考虑，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张和平笑道：“12镁元！” “现在，距离11月只有半个月时间了，从港岛运到镁国需要15至30天，先签单就拥有先发优势。” 王主任昨天说的那三家需要换外汇的厂家，分别是首都第二制衣厂、首都第三针织厂、首都毛纺四厂。 3个镁国男人拿走了张和平手上的毛衣，3个镁国女人摸上了张和平身上的毛背心衬衫假两件。 然后，从西南省药品外贸公司销售科岩鼓科长那里，拿了一式三份合同，让陈淑婷签了800+200箱抗疟特效胶囊，总计240万镁元。 张和平跟贺子江、岩鼓他们打了声招呼，又跟着首都纺织三厂的厂办秘书，去了纺织品展厅。 “那么多黑人穿白色衬衣，也没见白人不穿衬衣，你说是不是？”张和平说着，展示了一下刚才签的合同，大声说道： 就在张和平等着工作人员复印合同的时候，意外听到几个镁国人在说今年镁国的冬天会很冷，他们抢到的这批羽绒一旦做成羽绒服，肯定能大赚一笔。 被张和平这么一说，这位副厂长只好悻悻收回了烟。 “朋友，我知道你们国内的反战民众很多！”张和平拿出两张画，画上的人穿着羽绒服，羽绒服敞开露出里面的假两件毛衣。 “20万……”张和平倒是没嫌他们要的少，他家只有大表姐一个正式工需求，订单弄再多，都那样。 回到楼上，张和平意外发现2701房门外站了两个保镖。 南锣鼓巷街道办电话占线，张和平索性给餐饮部打了电话，让他们送餐上来。 王主任没同意，一是可以从其他纺织厂分散换到正式工名额，就没必要冒险只选首都针织厂一家。 让张和平有些意外的是，把羊毛线染成灰蓝色的首都针织厂，居然想要80万镁元的订单！ …… 心中有数后，张和平分男女各画了4张简笔画，然后就开始四处找镁国人推销了。 张和平一直应付到了中午，总算把今早刚入住的十几波黑人打发走了。 下午两点半，王主任打来电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尽管陈淑婷是港岛人，却出身普通家庭，倒是跟马秀珍、马丽莉聊得到一块去。 “hi！朋友！黑人穿了这种羊毛衫，那些有钱的白人，可不会再买你这种衣服。”洽谈室里，之前买到羽绒的6个镁国人还没走。 转身离开，张和平急忙找到那四家签了招工协议的负责人，让他们打电话回去询问各自的羊毛线库存，以及半个月三班倒的极限产量，有可能拉到大单！ “你们厂长要了多少订单？” “hi！30万件羊毛衫，10镁元离岸价，11月2号在港岛交货，ok？”另一波镁国人中，一个少妇砍价，还对张和平抛了一个媚眼。 “好吧！你赢了！12镁元，我签！” …… (本章完) 第306章 贪吃蛇 金发碧眼的少妇要订购30万件羊毛衫，张和平不熟悉那些工厂的产能，更不想承担违约责任，便让洽谈室的工作人员赶紧去摇人。 首都针织厂、首都纺织三厂、首都第二制衣厂、首都第三针织厂、首都毛纺四厂，光看这5个工厂的名字，只有针织厂是专业的毛衣编织厂。 其他4个工厂能编织毛衣，估计是下辖的大集体有编织毛衣的小厂，属于业余选手。 所以，对于30万件的单，360万镁元的外汇，张和平将选择权给了那5个工厂的带队负责人，以及首都纺织品外贸公司的带队负责人，让他们自己决定。 这6个负责人商量了一阵，又叫了5個首都的纺织品工厂的带队负责人过来。 或许是为了公平，刚被叫来的5个负责人，在跟张和平签了招工协议后，才被允许参与瓜分外汇订单。 “刚签了个360万的小单子，就被岩鼓急吼吼叫过来了。”张和平笑着跟众人招呼了一声，“我还得回那边看看，你们继续忙。” “我，开制衣厂？”马丽莉诧异看着张和平的后脑勺。 “非常感谢张和平同志对我们的帮助，伱看是否方便一起吃个午饭？”那个负责人说着，就看向了陈淑婷那边。 张和平还是有些怀疑他们的产能！ “谢了，张主任！”方处长跟张和平握了一下手，才看着张和平一行人离开。 他们兴奋，因为这是广交会的第一天！ 12镁元的离岸单价，总计432万镁元，即便10个工厂分，每家也能分40多万。 将60万件分给10个工厂，再分摊到15天，每个工厂每天需要生产4000件…… 紧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金发老男人问道：“衣领处可以绣上我的镁国公司商标吗？” “这是我们的胶囊填药车间，工作桌上铺了干净的玻璃板，每一颗胶囊装填，都是在这种玻璃罩子下，通过橡胶手套伸进去装填完成的。并且，每一个装填工人都戴了口罩、帽子，防止唾沫、头皮屑污染药品。” 至于利润，不在他们考虑之列，现在只论创汇多少！ 张和平跟首都那边打了个电话，向王主任说了一下今早意外签到大单的原因，并提了一下他对那10个工厂产量的担忧。 “可以做高领女款羊毛衫吗？” “好像是易中海退休时，轧钢厂发的票。”马秀珍随口回道。 “这是我们的萃取提纯车间。”贺子江拿着一本相册，翻到了那几张制药车间的黑白照片。 现在的南腊镇制药厂在张和平眼里，是达不到gmp标准的，但那几个镁国人只是商人，见贺子江展示的制药厂还算可以，便熄了去版纳的想法，只是每人要了两瓶抗疟特效胶囊，说是要带回国检查。 然后，就见贺子江跟马秀珍打了个招呼，对张和平笑道：“我们今早签了7000万镁元订单，下午应该还能签6000万；你那边的衣服卖得怎么样？” 半个月时间有些紧，张和平帮他们减少了一点压力，美其名曰饥饿营销。 “院长！”就在张和平忙着应付镁国人的诸多要求时，岩鼓跑了过来，焦急说道：“院长，镁国人想要检查我们的药品是否符合他们的标准，方处长请你过去看看怎么处理。” 张和平跟他们再三确认半个月的极限产能后，才继续帮他们拉业务，“还有没有朋友订购羊毛衫？我们现在有10个工厂加工羊毛衫，还有15万件剩余产能。” 张和平跟着岩鼓到了南腊镇制药厂展位后，却见贺子江和翻译正在跟7个金发镁国人说着什么。 下午，张和平带着马秀珍他们逛了会其他展厅，看了一下国内外参展商的商品。 挂断电话，张和平将十几张羊毛衫图样递给纺织品外贸公司的带队负责人，本想让他安排人把图纸送回首都，他竟然说花都邮局引进了传真通讯设备……令张和平有一种out了的感觉。 说到签字，张和平笑嘻嘻地说道：“我跟那10家工厂都签了一份招工协议，目前来看，他们厂明年的用工名额都是我们的了，嘿嘿……” 话说，这年月都流行在自家单位、工厂食堂请客。 …… 回纺织品展厅的路上，张和平对马丽莉说道：“大表姐，我刚才签了个首都纺织厂的招工协议，我记得表姐夫和陈姨都在这个厂。” “不好意思，各位！失陪一下！”张和平打了声招呼，就把这边的小生意交给了11个负责人自行处理。 “不凑巧，那边还有个港商的生意还没谈拢，改天回首都了再聚。”张和平跟对方握了一下手，又跟那10个工厂的负责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马秀珍他们出去找吃的了。 尤其是几个卖化学制品的外商，张和平与陈淑婷特意去问了一下苯甲酸乙酯、硫酸二乙酯钠、氢氧化钠等物的价格。 到了家电展厅，张和平看着那些黑白电视机、彩电，忽然对马秀珍问道：“妈，阎埠贵那台黑白电视机的票，是从哪里弄到的？咱家这么多人上班，都没得到一张电视机票，他一个小学老师凭什么有。” 张和平笑道：“王姨，制衣厂那边如果兑现承诺，麻烦你安排我大表姐马丽莉顶一个名额，看看她当上工人后，能否把户口落到城里来。” 王主任倒是看得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要张和平没签字就行。 张和平没有多做解释，回到纺织品这边的洽谈室后，简单问了一下订单数量，以及一些要求，就坐到一旁的桌边，画起了羊毛衫图样。 “有其他颜色的羊毛衫吗？”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问道： …… 那个负责人请吃午饭的话，只能算是客套；哪怕他是首都来的，也不见得有多的粮票请客。 张和平走近后，简单听了一下他们交谈内容，就候在了一边，没急着上去。 半个月，三班倒，挑战60万件…… 那是镁国1963年颁布的药品良好生产规范标准，只有通过这个标准的制药厂，才能在镁国市场上流通，以及申请相关药品专利。 待镁国人走后，张和平走过去，拿起纸笔，一边解释镁国的gmp标准，一边画了一套更加现代化的制药、装药、封药车间。 一个镁国人指着照片，问道：“药粉是用什么装的？” 等到中午时分，人群渐渐散去，首都纺织品外贸公司的带队负责人，以及那10个工厂的带队负责人，兴奋地合计了一下订单数量，36万件！ 几个镁国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贺子江看向张和平，张和平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依旧没有过去。 “想要把抗疟特效胶囊这种西药卖到镁国去，就得整这种连空气都要层层过滤的洁净车间。否则，只能把药卖给发展中国家。” 贺子江把张和平画的车间图，小心吹干后，夹在了相册中。 陈淑婷疑惑问道：“买电视机也需要票吗？” “过犹不及！”王主任在电话另一头，严肃说道：“招工协议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们自己知道就行。” 在张和平的感知下，那几个镁国人在说镁国的gmp标准。 贺子江翻了一下相册，指着照片道：“是这种带盖子的塑料桶，每次使用前，工人都会用乙醇清洗消毒，然后才能使用。” 接着，陈淑婷就招呼她们跟着出去，去看看张和平又要干嘛。 “嗯！”马丽莉轻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希冀地看着张和平。 “一家人全在一个工厂的风险太大，万一这个工厂经营不善，一家人都被停发了工资，你想想到时候是什么境遇。”张和平放缓脚步，轻声说道： “你想当工人的话，我建议你选择首都第二制衣厂，看看他们厂是怎么管理工人的，哪些制衣工人勤快，哪些工人喜欢偷懒；然后想想你以后开制衣厂了，该怎么管理那些工人。” 马秀珍和马丽莉还没搞明白这边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张和平在那里跟外国人叽里呱啦说得……好厉害的样子。 那相册应该是贺子江自己弄的制药厂宣传册，张和平之前有想过，但偷懒没弄。 “嗯！”张和平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国产的9寸黑白电视机，然后看向了来自东欧的几个外商展台，12寸至24寸的黑白电视机、彩电，可惜需要镁元，还不零售。 …… (本章完) 第307章 唐欣郁闷 逛了一大圈，张和平带着众人去了表演厅，看了会京剧、杂技、歌舞…… 样板戏没了！ 看到下午6点演出散场，张和平他们才再次回到纺织品展厅的洽谈室；询问得知，这10家首都工厂一下午只签了1万多件羊毛衫。 37.6万件！ 张和平觉得这数量也挺好，他们应该搞得定，张和平便熄了找那些黑人外商签毛衣订单的想法。 只是，张和平一行刚出会场，就被首都针织厂的带队负责人追上了。 “张副主任！”首都针织厂的这位副厂长，明显打探到了张和平的一点信息，热情握住张和平的手，说道：“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今晚我做东，请诸位吃个晚饭，不知你是否方便？” 首都针织厂只分到了45万镁元订单，距离王主任之前说的他们想用80万镁元买设备，还有一小半的差距。 许洁凤看着失态的四闺女唐欣，无奈一叹，转头看向了一旁皱眉不语的丈夫唐明。 原因是，阎解娣在版纳农场是有工资的，不属于无业。 没要到书，阎埠贵自然不愿意送出古画卷，多瞅了几眼张家门洞里的壁画，他就带着画卷打道回府了。 其实，也没什么逛的，大部分是两三层高的老建筑。 政治书没找到，阎埠贵觉得有小红本就够了。 听着陈淑婷的讲述，唐欣郁闷了。 她曾经到过张家门口，远远的在公厕那边偷偷看到过婆婆马秀珍一眼，连正面都没见过，话也没说过一句。 一晚上没有黑人外商来询问毛衣订单，张和平乐得清静，顺便把早上主动来签约的几个黑人记住了。 唐欣急切问道：“你是怎么回她的？” 翌日一早，张和平换了白衬衫、绿军裤，带着母亲、大表姐，以及穿高跟鞋的小老婆陈淑婷，逛了一会花都市中心的几条街。 主要是高跟小老婆走累了，加上她有孕在身。 10月17号早上，张和平三人与陈淑婷三人在火车站分开。 或许是察觉到了唐欣的情绪低落，陈淑婷急忙补救道：“你猜婆婆问了你什么？” “听说，他最近在戏剧学院读书……”阎埠贵有些犹豫，他现在有些摸不清张和平的底细。 …… 关键是，张和平还当过中学校长！ 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人，张和平不由想起了版纳的知青，那些光顾着闹腾的知青，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她问我，在家里怎么称呼你的？是不是喊大太太？”陈淑婷笑道：“还问你的脾气好不好？会不会耍小姐脾气？好不好相处……” 但是，阎埠贵找了好多天，却只找到3本语文、2本数学书。 是夜，已经退休的阎埠贵，花了10块钱，从黑市上掏了一卷古画。 临近下午5点，张和平才带着他们去广交会。 物理、化学书没有，这就恼火了！ 阎埠贵见中院贾家的18岁小当，都成功当上了临时工，不由去街道办问了一下，结果被拒了。 “第二制衣厂那边没问题，明天我送马丽莉去那边报到。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赶紧回去上课。”王主任看着招工协议，笑道： “前几天恢复了研究生招生，过几天还要恢复高考，伱可得抓紧时间毕业，不然很难抢到留学机会。” 第二天下午，就见阎埠贵抱着古画卷，等到周家老二、老三下班回来再出门，他就屁颠屁颠跟了过去，询问两人的学习进度，整得他好像早就知道张和平在补课似的。 所以，宴无好宴。 街道办最近招了不少女的去纺织品工厂当临时工，据说好好干有转正的机会。 阎埠贵之前忙着找书，倒是没想太多，主要是周家小辈都在纺织厂上班，阎埠贵下意识觉得他们不会参加高考。 “不好意思！”张和平笑着抽回手，“我约了人谈生意，等回首都了再聚。”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耽误的了，张和平还得回去上课呢！ …… 陈淑婷带着两个保镖坐火车南下来到罗湖口岸，照例下车接受检查，走过连接深镇、港岛的小桥。 不过，这都与张和平无关了。 等火车开进港岛九龙，已是下午3点过。 张和平本来是想跟贺子江他们打声招呼，说他明天要回首都的事，却不想南腊镇制药厂的展位空了，贺子江那小子已经回去安排生产了。 饭后休息了一下，他们6人又坐人力三轮车看了会街景。 中午，张和平拿出王主任给的出差费、粮票，请马秀珍他们尝了一下花都的粤菜。 阎埠贵迟疑站在公厕外，看着张家的7号院…… 非亲非故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张和平懒得应付，带人回了白云宾馆。 28号下午，对门周家的老大、老二、三姑娘下班回家后，老二、老三又背着绿色单肩书包跑出了门。 “什么？”唐欣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 然而，让阎埠贵大失所望的是，张和平只有一套中学课本，周家两兄妹也没有书，只有线装的笔记本，看起来像书。 又因为不需要跟其他黑人签订单了，张和平索性回了2701套房，让餐饮部将饭菜送到了房间，免得在楼下餐厅遇上那些黑人，大家都尴尬。 直到天色黑了下去，雪花飘下，7号院的东门房亮起了至少60瓦的大灯，张和平讲课的声音传出，阎埠贵才悄悄的走到窗边。 陈淑婷回到九龙塘后，在8号别墅找到唐欣，兴奋地说起她见了婆婆马秀珍的经过。 过了两天，恢复高考的消息，就像当年的争气弹爆炸新闻一般，惹得无数年轻人欢腾不已。 张和平之前调回来，担任街道办副主任后，因为院里老易、傻柱、贾张氏都躲着张和平，阎埠贵下意识也避着张和平，只有老刘、秦淮茹见到张和平时，还会点头打招呼。 23号下午，阎埠贵接到了闺女阎解娣从版纳发来的电报：中学书. 恢复高考的消息，再联系中学书三個字，一般人都知道这是要书复习的节奏。 等明年，他们看着别的知青去上大学的时候，怕是要羡慕死！ 可惜，玻璃窗被一块木黑板挡住了，只能听到张和平在屋里讲语文。 第二天一早，伴着镁国又一艘航空母舰服役的消息，唐明再次去了华润…… 现在冒昧找上门，以张和平那小子的性子，怕是很难要到书。 10月19号下午，张和平带着母亲马秀珍、大表姐马丽莉回到首都，在首都站的财务室、人事科转了一圈，跟大姐张招娣、二姐张盼娣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回了南锣鼓巷。 到了街道办，张和平先将10份招工协议给了王主任，然后问起了那10个工厂的工作兑现问题。 直到周家媳妇陈立琴，拿着一本书在东厢房门口招呼周成武带上，阎埠贵才猛然反应过来，周家老二、老三背着书包是去外面复习，备战高考！ 随后，阎埠贵悄悄跟了出去，当他跟到后海北岸银锭桥边的时候，他又反应过来了，能给周家两兄妹补课的，除了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的张和平，还能有谁！ 对于阎老抠的举动，张和平只是淡淡一笑，等到常家老三、老四、五妹也过来后，他就立起了窗边黑板，开始了新一轮讲课，全程都没用角落里的那堆中学课本。 …… (本章完) 第308章 给老丈人上眼药 11月1号，周二下午。 刚进首都第二制衣厂上班，就连续加了12天班的马丽莉，总算放假了。 马丽莉去了一趟戏剧学院，找到正在看别人排练节目的张和平，说了一下制衣厂的生产进度。 上个月，首都10家纺织品厂在广交会上，陆续签了40万件羊毛衫。 其中，有1万多件，是黑人兄弟后续主动找过去的，签单的时候还在怪张和平不讲信用，说好要告诉他们展位，说好要去他们房间找他们签单，结果却要他们找过来。 首都纺织品外贸公司和那10个纺织品厂的人，自然是乐得签更多单的，顺带还帮张和平打圆场：有紧急秘密任务！ 这解释，搞得好多黑人外商不明觉厉！ 而第二制衣厂这边，最初只分了3万8千件生产任务。 后来因为其他工厂的大集体生产效率不行，加上花都那边新接的订单，就给第二制衣厂临时增加了1万2千件，凑了个5万整，创汇60万镁元。 反正过两年等深镇开放了，还能回去，且港商身份有优待！ 主要是小工长干好了，以后转成行政岗，马丽莉落户首都的概率就更大了。 一是因为她没工作，二是因为她中学毕业才一年。 至于其他4人，因为已经进厂上班，学习动力不足，总分在200分附近。 而马丽莉的缝纫技术还不错，加上设计方面也有天赋，张和平倒是不担心她能否胜任。 上个月27号至29号开了一场会议，张和平当时还在戏剧学院看排练，只是在报纸上扫了一眼这个会议的消息。 张和平没理她的文青病，根据他们5个回忆的考题，张和平给了参考答案，估了分数，就打发他们回家了。 她爸作为“特别邀请人士”，上个月回国参加了一次会议！ 张和平摸着旁边陈淑婷那5个月的小肚子，“你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1978年1月15号，当张和平回到港岛九龙塘9号别墅，刚洗完澡躺床上，大老婆唐欣就给他爆料了一个大消息： 结果，那小子最近忙着生产抗病毒感冒冲剂，据说国外爆发了流感，好多外商用了赠品药后，觉得效果不错，就派了人过来订购。 “我那港岛身份证上的名字又没改，之前炒股、炒房还能低调一下；华人行大厦交易新闻炒得那么响亮，加上我在国内有些名气，有心人随便关联一下我的名字，就能查到我。” 而他上个月受邀回去，是因为他在11月写了一封《深镇大有可为之三来一补》的信寄给首都。 他们5个，只有常家18岁的五妹常杉考得好点，总分有望上280分。 11月21号，全国各地陆续开展了一场高考预选考试，首都也没有例外。 “父母老了，孩子大了，钱又赚得有些多。”张和平拍了拍旁边没反应过来的唐欣的大腿，收起笑脸，正色道：“若是前几年暴露，肯定早有人来抓我了。现在不好说……” …… 而数学，张和平只帮他们复习了初中知识，高中部分放弃。 唐明看了一眼满脸错愕转变为惊喜的陈淑婷，又看了一眼满脸复杂的四闺女唐欣，皱眉问道：“你试探他们干什么？” 究其原因，要怪这年月没有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书，大部分考生都不知道报什么学校或专业。 张和平跟大老婆唐欣玩了会，就换好衣服去了隔壁8号别墅，问了一下老丈人唐明回国的情况。 张和平得知羊毛衫已经分批发去花都，那30万件的大单被优先交付后，他就没心思管毛衣的事了，转而关注起了高考。 当然，这不是重点。 虽然首都的高考结束了，但还有些省份的高考还没开始，这场高考热一直持续到12月24号才结束，仿佛在致敬长津湖战役胜利。 “你暴露了？”唐明惊诧看着张和平，他为了不暴露张和平带他们夫妇南下的事，硬是瞒着没告诉华润那些人。 预选考了两天，试卷打分用了五天…… 时间对于忙着复习高考的人来说，简直是溜得太快了！ 按照周家三妹周成陈的话说，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考试结束，梦就醒了。 关键是，他们厂今早按时完成了任务。 考试结束后，张和平听说首都戏剧学院没什么人报考，然后又听说全国有很多学校有同样的情况。 张和平帮周家两兄妹、常家三兄妹复习的是死记硬背的文科，语文、政治没有什么好复习的，历史、地理拉通讲一遍，埋头背就行了。 张和平对此无感，一放寒假，就跑去了港岛。 这小工长没有品级，不算行政岗，技术好、人缘好的工人都能担任。 当张和平听说，老丈人唐明下个月初还要回去参加会议，并有望当上政协委员后，张和平知道，他的身份问题基本上解决了。 据说，是因为有一半考生的志愿填了首都大学，其次是各省会城市大学。比如，云都大学、魔都大学、蜀都大学等等。 “我还在试探国内对我的态度！”张和平淡淡说道：“自从我签字卖掉华人行大厦后，我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至于加试的外语，放弃！ 当初，唐欣给张和平搞的港岛身份证没改名，只改了岁数；张和平不想用假名跟唐欣结婚，就留下了这个身份，在港岛的时候，还刻意低调了一些。 “唔……前天！” 他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去尼玛的，老子不装了”的借口，然后斩断过往，到港岛过左拥右抱的富人生活。 11月27号，周家两兄妹、常家三兄妹都顺利拿到了文科高考准考证，并得知高考试卷由各省自行出题，首都高考时间是12月10号至12号。 为此，张和平专门给远在版纳的贺子江打了个电话，让他写信去申请。 张和平说着，看了一眼默默吃饭的小老婆，笑道：“下一步，我打算用国内身份跟淑婷结婚，继续试探他们的态度。” 高考倒计时：13天！ 他们拿准考证这天，首都日报还发布了一個清查错案的消息。 为此，各大学不得不派出招生工作组，前往各省会城市挑选学生，期间甚至出现了几个学校的工作组抢优秀考生档案的事。 重点是，王主任亲自把马丽莉送到首都第二制衣厂，给厂领导通了气后，厂里给马丽莉安排了一个管两百女工的小工长，指导羊毛衫生产。 现如今，张和平有些厌倦南北异地生活了。 至于他与陈淑婷在国内结婚的事，他没跟唐欣商量，就像这个老丈人回国后，没跟他通气一样。 …… (本章完) 第309章 离婚与再婚+2 自从听到张和平要用国内身份跟陈淑婷结婚，唐欣就像傻了一般，呆坐在8号别墅客厅的沙发上。 在她心里，一直有个结！ 她觉得，她跟张和平的婚姻，是假的！ 如果她爸不能回国，他们一家只能待在港岛的话，她也就认了。 哪怕张和平的港岛身份是假的，但张和平对她和孩子的感情是真的！ 可现在，他们一家有望回去了！ 她想得到公婆的认可，结婚证是要条件。 结果，张和平没跟她商量，就说要跟陈淑婷办理国内的结婚证，这让她如何是好！ 陈淑婷原本一脸高兴的跟着张和平出了8号别墅，回头没见到唐欣，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 “一旦这个贸易方式开始试点，我就会想办法把国外的先进技术搬到试点地区，从而生产出具有国际竞争优势的产品，推动出口创汇！” …… “爸爸，你能教我做吗？”大儿子张北希冀问道。 “可以先教你画设计图。” “爸爸，你回来啦！”10岁半的张北，立马丢下手上工具，然后站起来，挡在了电脑前。 第二天，张和平在瓜婆娘唐欣的希冀目光中，坐船去了澳岛，然后北上去办结婚证。 唐欣挽着陈淑婷回来时，就见6个孩子，或坐在桌旁画画，或翘着屁股趴在地上画，或守在张和平身旁，看他雕木头。 末了，唐欣还带着6个孩子，参加了前夫张和平与现任陈淑婷在教堂里的婚礼；6个孩子还去打了辅助，提篮撒花。 接着，在工作人员呆愣目光中，前妻和现任高高兴兴的挽着张和平出了门。 “爸爸，我要吐黑墨水，把所有人喷成黑人！”大双张龙兴奋看着他爸。 “王姨，相较于办公室里的前程，我更在意的是，如何让国家富强。”张和平郑重说道：“在我看来，这些年的主要矛盾，是咱们国家太穷！我想要扭转贫穷，而不是做政绩升官。” 王主任听完张和平的简单讲述后，双手扶着额头撑在办公桌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小子了！ 王主任看着桌上的合照，叹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搞，大好前程就断送了！” 大小老婆得知孩子们在涂漫画后，也加入了进来，帮他们消灭还没涂完的简笔画，好让爸爸接着画下一集：超能小念大战威震天！ “给！”张和平将刚雕刻好的擎天柱人形木雕给了大儿子，引诱道：“你若想让它变形，得学会画设计图，还得学会几何学。你如果想让它动起来，还得学机械、电子电路等等。” 待6个孩子到齐，张和平让他们找出水彩笔，为已经画好的简笔画涂颜色…… 王主任拿起笔，翻开红本本，写下了张和平、唐欣的名字、性别，写到年龄时，王主任又忍不住叹道：“大你7岁，给你生了6个娃，你真是……” “好！”张和平笑道：“小龙、小虎是下一集漫画的大坏蛋，人送双子捣蛋鬼，小虎的超能力是吐红魔水，被红魔水沾到身上洗不掉。” “走，去把弟弟妹妹叫上，我给你们画《变形金刚》漫画，免得你个臭小子乱拆电器。” 接着，就见王主任拿出两个红本本，无奈道：“我先给你做结婚证，暂时不归档结婚信息；你把证拿回去应付一下，不要声张，免得影响你出国留学。” 唐欣要跟34岁的港岛人张和平离婚，然后要嫁给28岁的首都人张和平。 唐欣在国内有首都户籍信息，只不过需要她爸唐明去补办一下他家的户口簿。 张和平瞥了一眼裂开的电脑机箱，笑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没玩电脑，原来是把电脑拆废了，用不了了！” “你老公有两个身份。”张和平牵着陈淑婷的手，笑道：“一个真身份，但有些穷；一个假身份，却很有钱；你选哪一個？” 接下来几天，张和平白天给孩子们画漫画，顺便教他们画画。 然后，张和平拿着他的户口簿、名誉恢复通知、前门东大街参事室出具的介绍信，先回家拿了自家的户口簿，以及唐欣和6个孩子的合照，然后去南锣鼓巷街道办，找王主任。 “傻瓜！终归是要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的，哪怕移民去一夫多妻制的中东国家。”张和平捏了一下陈淑婷那长胖了的脸，笑道：“只要你俩不怕我去勾搭外国女人，今天就可以去搬移民。” 张和平说着，就带着儿子回了书房，拿起纸笔画起了简笔漫画。 “老公，欣姐她……” 晚上，小老婆陈淑婷挺着肚子在旁边助攻，大老婆唐欣施展浑身解数取悦张和平。 陈淑婷回了8号别墅，张和平则去了北边的工作室，看大儿子张北拆电器。 然后，就出现了搞怪的一幕，张和平带着两个婆娘去办了离婚证，又当场办了结婚证。 “爸爸，小虎这个坏蛋把大黄蜂涂成了红色！” 张和平本来想等过完年再回首都的，结果遭遇两个臭婆娘和丈母娘联合卖惨，说他老丈人唐明一个人在首都，多么多么可怜…… 到了2月1号这天，老丈人唐明坐火车北上去开会后，两个婆娘才说出她俩商量后的结果。 2月5号中午，张和平回到首都后，第一时间去找了寄宿朋友家的前任老丈人唐明。 “嘿嘿！”张北尴尬笑着，想要蒙混过关。 张和平拿起一个刚写好的红本本，毫不见外的拿起办公桌上的街道办公章，就盖在了日期上，还一边吹，一边笑道：“谢谢王姨！” 晚上，张和平和现任老婆陈淑婷，安抚了一下有些淡淡忧伤的前妻唐欣，让她睡在了两人中间。 “放心吧！王姨！”张和平接过第二个红本本，一边用红本本扇风，让油墨风干，一边说道：“我那老丈人这次受邀回来开会，就是建言三来一补贸易方式的。” “儿子，伱这样拆，会不会很无聊？” “不行！”陈淑婷放开张和平，笑道：“我去跟欣姐告你的状，今晚就把你榨干，让你没精力找其他女人。” 王主任想到张和平这些年做的事，确实为国家搞了不少外汇，遂叹道：唉……罢了！” “呕，你们两个的超能力好恶心！”三闺女张念做了个呕吐状，然后央求张和平画一个消防车变形金刚，喷水消灭两个坏蛋弟弟。 陈淑婷嫁给34岁的港岛人张和平，当孩子们的后妈！ 陈淑婷看着张和平的侧脸，认真说道：“老公，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可以不要名分的。” “谢什么谢，都快被你气死了！”王主任拿起公章，在第二个红本本上盖了一下，“记住你的话，要让国家富强，而不是让你一家人富起来。” “然后用赚的钱，给偏远乡村捐建免费学校，给民办老师发补助……” …… (本章完) 第310章 1978两地过年 “别在我这里吹牛！”王主任挥手赶人，“把事情做成了，再回来跟我说！” “好嘞！”张和平将资料和结婚证收进背包，告辞道：“王姨，谢了！等我把他们接回来，再把喜糖给你补上！” 王主任的双手刚撑住额头，右手撤开摆了摆，头大不想说话。 马秀珍见儿子出来，急忙追过来问他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张和平在街道办外面，简单跟母亲马秀珍说了一下情况，就骑自行车回家，拿了点版纳寄来的山货，以及四条腊肉，去找复任老丈人唐明。 将山货、腊肉送给唐明的朋友后，张和平把这个老丈人拉到门外，先把户口簿、介绍信等资料还他，然后拿出结婚证说道： “爸，街道办主任先给我签发了结婚证，暂时没给我和阿欣入档，避免影响我以后留学日岛的申请。” 唐明听到没入档，心知他们的关系还要遮掩一段时间，不由皱眉拿来结婚证看了一眼，“那个主任为什么要帮你隐瞒婚事？可靠吗？” 至于午饭，只是简单的速冻饺子。 张和平回到家后，又被母亲马秀珍追问了一遍，拿着两个红本结婚证看过后，这事才暂时告一段落。 席间，许洁凤向张和平问了一下老伴唐明的吃住情况后，就有小辈忍不住插嘴了。 不过，明天是除夕，不急这一天。 “金价从去年11月的168镁元一盎司，一直缓慢下跌，目前是156镁元。”陈淑婷一如既往地坐在张和平左边，轻声细语地汇报着她所了解的信息。 因为丈母娘许洁凤在的缘故，大舅哥唐仁、二舅哥唐义两家都赶了回来，至于从未谋面的那位在台岛的三姐唐思，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来。 是夜，大姐张招娣忧虑起了隔壁6号院东西厢房的租户，不知道他们还要住多久。 跑到坡下7号别墅去玩的大儿子张北，抱着几个游戏卡带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二舅哥唐义家的两个小孙子。 小老婆陈淑婷听到这话，挺着7个月大的肚子，一脸坏笑的跟上了楼…… “还真是个大问题！”唐欣皱起秀眉，郁闷道：“我爸来信说，我们在首都的那套三进四合院没能要回来。” 张和平不满道：“他开口就要100个招工名额，我去哪里给他弄！” 回到家，张和平让父母去看着那几个外甥放鞭炮，他则准备起了晚饭。 没过多久，大姐的公婆也带着常五妹过来了，这姑娘考了289分，收到了首都地质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张和平笑道：“看过了！他们正在发愁，你们回去的住宿问题。” 那些不要票的商品虽然限制了购买数量，但多排几次队，还是能买够的。 张和平见陈淑婷没了下文，笑道：“像不像是在收拳，准备蓄力一击？” 所以，还是让老丈人唐明住他朋友家为好，反正他开完会就要回港岛。 下午，周家已退休的陈姨，以及从西疆回来休假的周叔，带着周三妹和孙子孙女过来感谢张和平。 “姑爷爷新年好！小姑奶奶新年好！” 至于大老婆唐欣，正昏睡在床上。 张和平嫌他们吵，便只看报纸，不考小老婆陈淑婷了。 “公公和婆婆看过我们的结婚证了吗？”唐欣的关注点，显然跟张和平不在同一频道。 “十多年的交情，可以信任。” “先不说这个，我们先去楼上，兑现伱之前说的，什么都可以的承诺，嘿嘿……” 至于她们的哥哥，200分以下……不知道第二批招录有没有机会。 二姐张盼娣、二姐夫张勇、大姐夫常胜都在休假，只有苦逼的大姐张招娣要带着财务科值班。 张和平思忖了一下当前政策，转头对母亲说道：“妈，后海街道办旁边的那個两进四合院被地震弄塌了一年多都没修，你有空问问齐主任，看能不能把那套房子换过来。” 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下，又问老丈人唐明要不要去他家过春节，见他摇头拒绝，说是大会堂那边有招待后，张和平才回去。 陈淑婷想了想，说道：“目前，1镁元兑4.7港元，镁元虽有贬值，但预期没达成；星条联盟、鹰联盟的高通胀与经济停滞也没有缓解，但镁联储却多次加息……” 当张和平把两本结婚证给臭婆娘唐欣看过后，顺便跟她说了下结婚信息暂时没归档的原因。 陈淑婷笑道：“应该跟镁联储近期加息有关，他们的短期利率从去年的5%，上升到了9%，有镁元撤出黄金市场。” “我问过隔壁的8号院，倒是没想过那套11号院！”马秀珍皱眉道：“换肯定是能换的，就是齐主任开的条件，你有把握没有？” 还能什么时候送？ 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臭婆娘唐欣疑神疑鬼，怀孕期间的陈淑婷又最是敏感，万一她俩因此生出嫌隙，那就家宅不宁了。 临近晚饭时间，张和平上楼把赖床的大老婆唐欣拉了起来，然后去8号别墅吃饭。 “这结婚证，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回去？” 远香近臭，这亲家住一起可不好！ 因为他们家三闺女周成陈，前天收到了山城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总分216。 9号下午，九龙塘。 张和平洗过澡后，扶着陈淑婷回到了一楼，坐在沙发上，开始查看近期的报纸。 尤其是，双方身份差距大，又没张和平两口子和孩子们缓冲，住一起容易生嫌隙，进而导致夫妻不和。 臭小子张北打开彩电，娴熟地插上游戏机线路，跟两个侄子玩起了游戏。 这两家人是得知张和平回来了，特意过来感谢的，免得张和平又跑不见了。 “爸爸！” “这事怪我多嘴，不该跟那些红袖大妈说你拉订单换工厂名额的事。”马秀珍有些不好意思。 “嗯！”张和平换了一张报纸，“你觉得金价还会跌多少下去？” “都好！”张和平说着，从身上掏出两个红包递了过去。 张和平提着行李包，跟大姐张招娣去了火车站，赶早班15次特快列车南下。 目前，母亲马秀珍带着外孙女常雯、张婷住在东厢房；父亲张兵带着外孙张逸、常乐、常兴、常青住在正屋；张和平则住在厕所旁边的东门房。 次日除夕，大姐、二姐他们都在加班，张和平陪着母亲采买乱七八糟的年货，因为过年这几天，有些商品不要票，抢购的人有些多。 比如，烟花、鞭炮…… 张和平快速扫视报纸上的内容，一边寻找感兴趣的新闻，一边问道：“发现这一波黄金下跌的原因没有？” 如果唐欣她们回来，就没地方住了…… 因为初一、初二出行的人少，这次只用了48小时，就到了花都。 “过去这么久了，齐主任应该问清楚了前因后果，你再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1978年2月7日，大年初一，早上。 “姑父，我记得你申请过红白机的专利，是不是？” …… (本章完) 第311章 房子没谈拢 被问到专利，张和平看向了陈淑婷。 “镁国那边估计要明年才能申请下来，我们只有港鹰的专利。”陈舒婷轻声回了一句。 “够了！够了！”从新岛回来的侄子唐宁说道：“港岛的易达电子公司模仿我们的红白机，还跟我们抢镁国市场，姑父你快叫律师起诉他们，断了他们的生产。” “这种事，你们应该高兴才是！”张和平停下筷子，笑道：“多一个游戏机厂帮你们抢占市场，统一游戏卡带插口。如此一来，其他游戏机厂就没了生存空间，必须跟风红白机才行。到时候，你们专心做游戏卡带，利润岂不是更大？” “他们的游戏不好玩！”大儿子张北插嘴道。 “哦！”张和平明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这一波涨幅，他之前借3.5亿港元买的商铺、地皮，市值逼近了10亿大关。 港岛最近又发生了一起整栋楼交易的大新闻，中环金门大厦以7.15亿港元的价格，被怡和洋行买了回去！ 齐主任皱眉道：“目前只能搞露天培训，不能修楼。” 左边的11号院、12号院也有些破旧，但依旧能住人。 2月21号，元宵节。 “只能说，正在变好。”张和平看着山下的中环建筑，笑道：“伱是老板，用得着亲自过去吗？” 中午，唐仁把许洁凤、张和平他们请到了太平山上的半山别墅吃饭。 流动资金1900万港元. 贸易公司账上410万镁元. 黄金（市值11.53亿港元）. 股票（市值5.4亿港元）. 房地产（市值9.6亿港元，负债5亿+1.7亿利息）. 不过，这中环金门大厦一交易，张和平知道，港岛的房地产、股市行情要来了。 “姑父，那个……你有空做新游戏吗？” “王主任给我看了你写的《关于街道办工厂的策划》。”齐主任的手指来回指着6、7、8号院门前的空地，说道：“你把这里圈起来，然后用来教街道办派来学习的人，就能勉强说得通。” 在进后海街道办之前，张和平爬上10号院门外的大树，看了一下这个受76年唐城地震影响倒塌了大半的破院子。 齐主任得知张和平在门外爬树，急忙出来查看，“你爬那么高，看啥呢？” 张和平估计超级马里奥、魂斗罗、坦克3個游戏卡带赚钱了，几个侄子想给他送点东西。 至于游戏，张和平直接把超级马里奥、魂斗罗、坦克整了出来，没过两天就惹得唐欣一阵埋怨，又把她儿子的游戏瘾钓起来了。 …… 唐烈想想也是，他连港岛游戏机厂都很少去，便不再提修别墅的事了。 过完元宵，距离开校时间就近了，张和平没有再停留，经澳岛回国。 张和平之前以均价1万元一平米拿的非工业用地，已经涨到3万多港元一平；以均价3800元一平米拿的商铺，涨到了5200多港元一平。 饭后，大侄子唐烈引着张和平一家，去周围转了一圈，然后问张和平要不要在这边修一栋别墅。 “那我不要房子，你们街道办出场地，需要我教什么，我放学后抽一个小时过去教。不过，我最多教3个月，平时有事就没办法教了。”张和平说得干脆，径直往7号院走，“走吧！进屋里喝口热水。” 随后几天，张和平带着大儿子张北在9号别墅北边的工作室里捣鼓新电脑。 “算了，我们还是住九龙塘好点，那边学校多，方便请家教老师。”张和平拍了拍唐烈的肩膀，笑道： “你们最好多留点现金，你爷爷回内地促进三来一补贸易了。到时候，若能在罗湖口岸北边建厂，成本将节约一大半。” 他倒不是以退为进，而是想着后海这边不行就算了，以后将爸妈接到深镇去，在那边住现代化的楼房，比首都这边好多了。 齐主任没回街道办，带着张和平沿着后海，向南走去。 “姑父，内地的形势真的好转了吗？”唐烈担忧道。 只不过，王主任看了一下8号院后，就摇头走了。 “那个田字格四合院太大，你一个人租不下来！关键是，里面的房子全租出去了。”齐主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们明天列个最新的电子元器件清单给我，写好参数，我看看卡带容量大小能否改进。” 既然齐主任不拿100个招工名额开玩笑，张和平就想跟他好好谈谈利益交换的事。 关键是，南边空气好！ 翌日，齐主任找了王主任过来跟张和平沟通。 张家资产： 26号下午，张和平抵达首都后，休假在家的母亲马秀珍告诉他，齐主任答应帮忙将8号院换到张和平名下，但张和平要帮后海街道出主意，整两个小作坊出来，安置街道上的无业游民。 “政策上允许吗？”张和平扫视着6、7、8号院的门前地盘，至少能往南占4米，马路边的人行道留2米就够了。 两人走了没多久，来到8号院门外的后海岸边，齐主任才再次开口，“别嫌8号院小，只要把门前这几棵树砍了，再把门前这块地用砖圈起来，不比两进院子小。” 因为，金门大厦的第二、三次交易，跟港岛佳宁公司有关！ 而这个佳宁公司的幕后老板，让普通人明白了白手套、借壳上市、左袋买右袋等金融词汇的真义，后人还争相模仿他的套路！ 这则新闻一出，港岛房地产又活跃了。 “圈起来搞露天培训？”张和平想着银锭桥东面的那些两层楼，问道：“还是说，我可以自己出资建一栋二层小楼当教室？” “那不行！”张和平瞬间失去了兴趣，“要不，你把17号院整体租给我当培训场地，以后有政策了，我再花钱买下17号院；没政策，我就一直租。” 美中不足的是，港股没什么涨幅，金价跌到了150镁元一盎司。 “前面的醇亲王府够大，要不要落到你名下？”齐主任损了张和平一句。 “我看这个两进院子大不大，嘿嘿！”张和平笑嘻嘻地下了树。 “8号院太小了！”张和平对隔壁那个一进小院没兴趣。 晚饭过后，张和平骑自行车，带了些礼品去看望老丈人唐明，得知他们的会议要开到3月份。 第二天一早，张和平为了房子的事，去了后海街道办。 她是知道张和平有几个孩子的，但不好跟齐主任明说。 等到3月1号开学，齐主任就放弃了8号院，而是顺着张和平说的，开始寻找培训场地…… (本章完) 第312章 一点残云 1978年3月1号，周三，冷。 虽然今天是全国各大高校开学的日子，但有些人是第二批招录的，他们的录取通知书到得有些晚，加上户籍变动什么的手续，回家报喜之类的，导致很多新生还在路上。 而戏剧学院这边选考生的时候，多了些功底要求，今天到校的新生就有些少，才12个。 张和平扫了一眼新招的8个女生，长相中上，年龄在17至21岁之间，衣着一般，不知道她们以后会不会被潜规则。 回教室报到，老师又单独找了张和平出去谈话，询问他要不要转导演系。 导演……潜规则？ 但张和平的副处级待遇摆在那，这老师就以为是上面对张和平的安排。 “你若决定弄，可以先弄点竹子过来，我编一些成品给你。然后，就看你能否找供销社收购，或者找其他单位、工厂采购。” 齐主任犹豫了一下，再次问道：“你能不能把竹编成品拿到广交会去试试？” “他好大的力气啊！一只手就把人举起来了！” 现在，还不允许自由买卖，要么供销社愿意收购，要么是工厂或单位采购走。 第二天早上，后海街道施工队过来，将7号院门前的三颗树砍了，树桩都没留。 “街道上的无业妇女有些多，我本来想组织她们制衣、做酱菜，但搞不到布和菜。”齐主任有些无奈地坐在正屋的饭桌旁。 工作最轻松的，要数台下辅助指挥的张和平，那家伙能说会道，绘画功底又强。 “你抓我脖子干嘛？” 张和平倒是有信心用竹编工艺品出口创汇，但投入的精力，与收获不成正比，他就没什么动力去做。 下午放学，张和平回到后海北岸7号院时，后海街道办的齐主任已经守在门口。 齐主任没了最初的兴奋劲，恰逢马秀珍等人下班回来，他便起身走了。 对于齐主任的低效率，张和平其实已经预料到了。 算了！ 中午，张和平将昨晚编好的一张竹席送到了后海街道办，依旧没见到齐主任，留守的办事员说，他们还在找下家收竹编。 “不过，要开竹编作坊，还需要大铁锅烧水杀青，以及配套的木柴。”张和平给齐主任倒上茶水后，继续说道： 张和平随口应道：“只要供销社或其他单位愿意收，那就没问题。” 3月9号早上，张和平请了半天假，将老丈人唐明送上了南下的火车。 就齐主任那种说话、做事不够爽快的人，很难有交心的朋友。 再一想学校主任对张和平的客气态度，老师无奈一叹，“今年6月应该能毕业一批，我先把你报上去，看看学校今年怎么考核。” 等张和平下午放学回来，就发现门前花圃那里堆了几十根竹子，以及一些看热闹的人。 “齐主任！”张和平皱眉了，“咱们先不说街道小作坊有没有资格参加广交会，就算与外商签了订单，谁来保证产量和质量？不能按时交货，是要赔偿高额违约金的，伱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课本一发，他们41个舞台设计、舞台灯光专业的学生又被安排去表演厅打杂了。 关键是，张和平没要房子，不欠他的！ 然后，就见张和平像提小鸡似的，把那人提离了地面，“你们继续，我去查一查他的底细，如果是张李王姚的余孽，就退档开除，并送去劳改。” 另外，老丈人唐明当上了政协委员，但丢了参事一职。 “这……”齐主任很想说你来负责，但想想不对，张和平能教手艺就不错了，凭什么让他担责任！ 解决不爽的办法是，以绝对实力将他碾成渣渣灰！ 所以，当台上台下一众师生噤若寒蝉的时候，张和平上了舞台，右手抓住那小子的后脖子，左手在他身上迅捷地拍了几下，拆了他的四肢、下巴。 张和平给茶壶里添了茶叶和开水，说道：“妇女也可以弄竹编，说不定比男的编得还好看。” 新生没到齐，迎新晚会推迟，继续排练，继续唱。 张和平最见不得这种人，像他这种武道高手都得低调行事，一个小渣渣凭什么比他还嚣张。 “不是，张班长刚才说什么？要把那个新生开除？” 简单谢过，张和平就应老师要求，叫了几个男同学去当苦力，把这学期的课本搬进了教室。 至于王主任，那是战友情，不能混为一谈。 理由是，今年2月16号签了《中日长期贸易协议》，他想去日岛学技术，免得日岛人拿落后技术骗咱们国家的钱！ 所以，大家都忽略了张和平站在台下的本质……偷懒！ 工作相对轻松的，是轮到去高架上调整灯光的学生。 张和平倒是想帮学校布置遥控转动的灯组，但学校没经费；将张和平写的物件清单报上去后，一直都没批。 否则，就是投机倒把！ “我没看错吧！张班长会功夫！” 这些学生爬上高架后，只需待在上面，根据预先设计的，按节目场次调整灯光即可。 “你觉得竹编能拿到广交会上去出口创汇吗？” 回想这些年他与齐主任打交道，双方谈不上感情，只能算是熟人；以张和平现在的身份、人脉，以及当前的政策，只需要简单维持这份关系即可，不用像以前那样送鱼送肉了。 张和平他们41個77级的学生，主要工作是布置舞台，包括搬道具、换背景什么的。 张和平回去时，他还在火车站看到几个问路的新生。 齐主任这话，让张和平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说道：“广交会上有竹编商品，但我不清楚销量如何，你得问问土产外贸公司那边。” 有几次，节目导演没法清晰表述想法，一群学生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是张和平拿起纸笔一画，把导演想说的表现画了出来。 看着张和平提人离去的背影，表演厅里安静了一下下，接着就闹了起来。 父亲张兵说齐主任来了一趟，留话让张和平先做竹编。 若是一般学生这么说，老师估计会认为他痴心疯。 老丈人唐明离开前，跟张和平说了一下会议情况，三来一补贸易方式遭到了反对，但没有被大会否定，有待会后深入研究讨论。 张和平为免麻烦，干脆说了不转系的原因：想在今年毕业，然后去日岛留学。 听戏剧学院的老师说，他们学校的表演系还有5个学生没到。 “除了竹编，还要做什么？”张和平一边说，一边将人带进了正屋。 张和平没有废话，翻出许久没用过的工具，做起了竹椅、板凳、竹桌…… 这天下午，张和平回到学校的时候，竟然发现一个穿绿军服的陌生年轻人在舞台上叫嚣，批评节目如何如何，指责老师如何如何…… 再有就是，今年的新生中，除了高考录取的学生，还有一些是工农兵学员，只是数量不多。 “和平，你说我们街道开一个竹编作坊怎么样？”齐主任高兴说道：“我已经联系了木材厂那边，他们可以给我们提供竹子。” 每人3本书，还是蜡纸印的线装本。 “我听说，张班长之前是处级干部！” …… (本章完) 第313章 再添一女 张和平提着渣渣灰走出表演厅后，两个老师急忙追了出来，在见到张和平朝学校主任办公室走去后，她俩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张和平背着双手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不再管屋内那个已经变怂，且规规矩矩在写检讨的新生。 表演厅那边就不去了，免得被他们当猴看；张和平回到教室，拿起课本挂了会机，就趁人不注意闪回了家。 后海街道办那边依旧没有找到下家，张和平索性不做竹编家具了，改做竹制玩具，以及竹编蒸格、筲箕之类的厨房用具。 玩具先让自家的外甥、侄子挑了一些，然后与厨房用具一起送去了街道办。 3月18号，全国科学大会都开始了，后海街道办还没找到下家，也不知道齐主任是怎么搞的。 “是是是！”秦淮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问道：“我家棒梗劳改结束了，但农场那边不要他，现在把他分在乡下插队，你有没有办法把棒梗调回城里？” 4月3号，张和平到学校问了一下毕业的事，但戏剧学院主任没能说出个所以然，张和平索性请了假，胡扯去广交会协助出口创汇，实际上是去港岛。 是夜，在8号别墅吃饭的时候，老丈人唐明忧心忡忡的说道：“最近从深镇那边又逃了些人过来。” 张和平许久没去深镇了，倒是没注意那边的情况。 4月7号，周五，晴！ 张和平中午回到九龙塘家里的时候，大老婆唐欣正搀扶着小老婆陈淑婷散步消食。 上面说，要把农业、能源、材料、电子计算机、激光、空间、高能物理、遗传工程8個影响全局的综合性科学技术领域，作为重中之重。 随后，他回9号别墅客厅，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报纸，待6个孩子午觉醒后，跟车把他们送去了学校。 但在张和平的前世记忆中，不记得今年有干旱，起初就没当一回事。 回家洗澡，张和平将大老婆唐欣拱昏在床上后，就把小老婆扶到了楼下，然后去8号别墅，跟老丈人唐明和丈母娘许洁凤打了个招呼。 “不要乱喊，我现在是学生，不是主任。” 最后，还有衬衣图样，标上了欧镁男人的尺码。 若不是张和平想动手术刀剖腹产了，陈淑婷都还能稳几天。 也就张兵会去看那孙子一下，那孙子没再来过7号院。 反正，他没打算认那边的亲戚。 直到母亲马秀珍接到姥爷的电话，说是今年太干，粮食可能要减产，让马秀珍注意囤点粮！ “嗯！” “衬衣不要用化纤材料，不吸汗，老外不喜欢。”张和平拿起衬衣的衣领搓了搓，“衣领做得还行，你去赶工吧！不用在意能不能创汇，你的任务是思考怎么管理那些工人，看看哪些厂领导得人心，哪些人欺上瞒下。” 张和平点了点头，“我只是来陪淑婷生孩子的，这边忙完，还得回去忙毕业的事，不会久待。” 等到了95号院，张和平叮嘱道：“下次扛包出门，记得在厂里，或者去居委会开一张介绍信，免得被抓。” “看吧！我说老公会赶回来的吧！你还不信，晚上躺床上还偷偷哭鼻子！”唐欣笑盈盈地向张和平检举揭发小老婆的丑事。 这秦淮茹的工作，协议上是棒梗的，那是贾张氏当年胡搅蛮缠为他孙子争取到的岗位，按时间来说，该还了！ 想让他出力，把棒梗调回来，呵呵…… “你这样子，就像是倒卖衣服的！”张和平跟着出了门，用二八大杠把她送了回去。 “还有你之前说，华人行大厦交易把你暴露了。但直到现在你都没出事，我估计其中另有隐情，你且静观其变！” 只见秦淮茹带着两闺女快步走了过来，“张主任，能不能请伱帮个忙？” 张和平扫了一眼19岁的小当和16岁的槐花，才看向头上有许多白发的秦淮茹，没来由想起了她躺在南腊镇卫生院妇科检查床上的情景，皱眉道： “去年秋季广交会上，那个下单30万件羊毛衫的镁国女人，今年很大可能会再来。你可以针对她那种高大的欧镁女人身材，做几套衣裙。到时候，让她试穿，她如果满意，你就有可能拿到订单。” 张和平见马丽莉挠头，多半是拿不准欧镁女人的尺码。 “和平，你说我们要不要囤粮？”母亲马秀珍碰了专心看报的张和平一下。 马秀珍在家里说这事的时候，正巧是4月1号，全国科学大会结束的第二天，张和平在看首都日报上的全国科学技术发展规划。 “这些版式太小了，只适合出口东南亚国家。”张和平捡起几件连衣裙看了一下，说道： 奶奶谢二妹走了8年多，她老人家在乎的那个张家大孙子张翠山，带着娄晓娥给他生的儿子，找了一个带三孩子的寡妇，早几年就搬离了南锣鼓巷。 “你确定？”张和平摸了摸小老婆的大肚子，坏笑道：“你有几个月没被我鞭策了？不想吗？” “我过几天会去一趟花都，可能没时间去广交会。”张和平看着那堆衣服，估摸着是要拿到广交会上去展示。 “哦……”大表姐马丽莉略微失望，旋即说道：“这些是我设计的，厂里允许我带几件过去参展，你帮我看看，哪些适合拿到广交会上去创汇？” 马丽莉招呼了一圈，然后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中，将大布包放地上打开，露出一堆衬衣、连衣裙。 “你把轧钢厂的工作让给棒梗，不就把他调回来了吗？”张和平撂下一句，就骑车走了。 “可以囤点，免得大表姐那边缺粮。”张和平随口应了一句，还是没当一回事。 老丈人唐明继续说道：“首都那边要派考察团过来，应该与三来一补有关，你最近行事低调点，不要节外生枝。” 他这刚提到大表姐，马丽莉就带着一个大布包走进了7号院。 迎着陈淑婷依恋的目光，张和平笑道：“我可是逃课回来的，你得抓紧时间生，我还得回去上课呢！” “不！”陈淑婷拉着张和平的手，“我要怀久点，不让你回去。” 话说，最近两个月没下雨，西山那边有些干旱。 “二姑，二姑父，表弟……” 张家门前竹子用完后，没人再送新竹子过来，留了一圈土。 “哼！” 这些消息，是母亲马秀珍私下跟张和平说的，张和平懒得管张兵的事，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这句“不会久待”说迟了，臭婆娘陈淑婷说要怀久点，硬是怀了42周。 小老婆陈淑婷的预产期近了，得去陪一陪。 母亲马秀珍想在门前那圈土里种菜，结果还没等她实施，就被张和平从西山挖回来的野花种满了，成了一个花圃。 就在张和平将二八大杠提起来，转了半圈，准备离开之际，却遇到了秦淮茹一家。 当天下午，父亲张兵回老家挂青，张和平坐火车南下。 随后，就听马丽莉希冀问道：“表弟，你会不会参加今年的春季广交会？” “嗯！”马丽莉收起衣裙，扛着大布包，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为此，张和平找来纸笔，将马丽莉带来的几件连衣裙画在了纸上，然后在旁边标上了欧镁女人的尺码。 因为今后几年，张和平不打算让她再生，得在这第一胎陪一下，免得她心中有芥蒂，影响后续的日岛计划。 1978年5月1号下午，张和平的七闺女出生，取名张诺，寓意她是她父亲张和平向她母亲许下的诺言。 …… (本章完) 第314章 弯弯绕绕齐主任 陈淑婷得知生的是女儿后，起初是有些抑郁的，因为港岛这边也重男轻女。 张和平哄了她几天，得到6个孩子会好好照顾七妹的承诺后，才准备动身回去。 “老公……”陈淑婷坐在床上，不舍的拉着张和平，想要让他留下的话，却堵在喉咙说不出来。 张和平抱着胖了一大圈的陈淑婷，咬着她的耳朵坏笑道：“最近好好调养，等我放暑假回来，我要试试一胖一瘦的两个老婆好不好玩。” “老公，我想给你生儿子。” “小笨蛋，让你好好养身体，不就是为了下次好生养吗？” “我们这次又签了1亿3千万镁元，嘿嘿！” “你不是说为了咱们南腊镇制药厂的名声和信誉，只能送，不能降价吗？”贺子江吐了一口浊气，笑道：“我当时在想，那些制药厂肯定没有咱们南腊镇这么大的黄花蒿种植规模。” 接着，张和平又把电话打到了卫生院，接电话的是依树院长，白云调到勐腊县人民医院当副院长去了。 张和平随后又问了一下黄花蒿、茶树、其他药材的种植情况，然后在周围人不明觉厉的眼神中，交钱离开了邮电大楼。 电话那头的贺子江不满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本来想在广交会上跟你说，结果连你的人影都没看到一个。打电话去首都，他们都说你来参加广交会了，害得我帮你圆场。老实交代，伱跑哪去了？” 张和平听到这价格，也是皱眉不已，“你是怎么处理的？” 张兵看了儿子一眼，复又埋头给别人缝补鞋子，随口回道：“11号那个两进四合院修好了，他们要搬过去住。” 没多久，张和平又出了门，去了隔壁6号院。 贺子江惊呼，“市场经济？怎么可能！” “你们真行，这么多人升官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张和平调侃了一句。 而这年月研制开发新药的团队，是国家供养的！ 他们研制出来的新药，在一番实验过后，会优先给省会城市的大型制药厂生产…… 张兵将鞋子给了顾客，待顾客走远后，才小声对张和平说道：“隔壁8号院卖给你表姐夫周成文了，条件是你大表姐每天晚上、周末的时候，要抽空去这边街道的纺织作坊带徒弟。” 张和平在火车站看了一会报纸……今年的春季广交会上，机械产品出口成交总额仅有5400万镁元，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南腊镇制药厂的创汇占比有多大。 想想周家那一票人，大表姐两口子带着两个娃住在95号前院东厢房；老二周成武带着儿子和怀了二胎的媳妇住在灶台旁的左耳房；陈立琴跟三闺女周成陈挤在张和平曾经住过的那间门房。 …… “爸，他们在干什么？”张和平朝门口补鞋的张兵问了一声。 令他略微意外的是，这边东西厢房的两家租户也要搬走，说是街道办给他们多分了一间耳房，方便他们孙子、孙女结婚。 “别提了！”贺子江郁闷道：“外省有几个制药厂拿了几瓶抗疟特效胶囊去降价卖，1镁元10颗！我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当时真恨不得过去抽他们一耳光。” “你不信我的判断？”张和平不满问道。 但是，因为利润全部上交的缘故，南腊镇制药厂只能吃老本，没钱让他们开发新药，他们也没意识到开发新药的重要性，只能被动的接受外省制药厂的竞争。 但鉴于有补鞋顾客在旁，张和平不好多说什么，径直回家放了行李包。 他们应该会很震惊吧！ 震惊港岛的高楼大厦，震惊这边的车水马龙…… “你只是起带头作用，表达一下制药厂的需求。你那点钱，能让机场扩大一下草坪，建几栋房子就行。” 就在张和平以为爸妈买下了8号院的时候，大表姐的婆婆陈立琴兴致盎然的过来了。 他给南腊镇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自称姓李，是新到任的镇长。 张和平赶到花都时，今年的春季广交会已经在两天前结束。 “不是！”贺子江急忙解释道：“我是……不太敢相信，那不是走资本主义吗？” “老贺，你记住，不管是什么方式，让大家富裕起来，让后辈得到更好的教育，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而不是让大家一起贫穷！”张和平正色说道： 然后，就被周围排队打电话的人听了半截去。 简单问了几句，张和平再次挂断电话，让话务员转接到了南腊镇制药厂办公室，这才跟贺子江通上话。 如果把这些震惊比作惊雷，那一定是春雷滚滚，因为春天要来了！ “你这次赠送冲剂的做法很好，只有把其他产品的疗效广而告之后，才能靠它们抵抗市场竞争，进而保证药材种植户的积极性。” 而老赵……升到勐腊县当副县长，分管医药卫生、农业等工作，副处级！ 当他坐上轮渡去澳岛时，正巧看见对面驶过来的船上，有一群穿中山装的男女，应该就是老丈人唐明口中的首都考察团了。 他在想，齐主任把大表姐马丽莉一家搬到这边来，难道是想曲线救国，让大表姐找他，帮后海街道办的纺织作坊出口创汇？ “结果，半天不到，那些外商就回咱们的展位了，说是那几个制药厂签的订购合同，要排到3年后去了！” “而那些外商需求量那么大，外省那几个制药厂肯定无法满足外商。因此，我只答应在买8送2的基础上，多赠送一些感冒冲剂、板蓝根冲剂。” 5月10号上午，张和平回到首都，愕然发现隔壁8号院挺热闹，那些住户竟然在往外面搬行李。 “嘿嘿！我调查沿海走私商品去了。”张和平胡扯了一個去处，转移话题道：“这次订单如何？” 跟家人告别后，张和平戴着大墨镜、棒球帽上了老爷车。 倒不是张和平故意卖弄，主要怪这年月的通话信号不好，打跨省电话，得说大声点才行。 贺子江为难道：“那得要多少钱？” 等到过年的时候，大表姐的公公周进义回来，那就打挤了！ 不过，这不是张和平关心的，现在大部分首都人家里都挤，等那些首都知青明年返城了，会更挤！ “另外，勐腊县不是有个军用小机场吗？你们制药厂若是有闲钱了，就支援他们扩大机场，争取把它搞成西南最大的国际机场，用航运辅助你们抢占外国市场。” …… 5月7号，周日。 她跟张兵、张和平打了个招呼，竟然去了8号院。 “你别得意！”张和平泼了一盆冷水，“现在是计划经济，那些外省制药厂就敢降价抢生意，等以后施行市场经济，他们的黄花蒿种植规模起来后，竞争会更加激烈！” 听到是11号院，张和平对齐主任就有看法了，那可是他看上的院子。 “听说，你大表姐做的裙子卖出去了。” …… (本章完) 第315章 直播阿根廷世界杯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和平从母亲马秀珍口中得知，大表姐马丽莉带去广交会的衬衣、裙子，签了60万镁元订单。 这点钱，在张和平眼中很少，但在3镁元单价和1镁元利润面前，20万件的订单，已经是大单了！ 到了傍晚下班，大表姐马丽莉过来看8号院时，说起他们制衣二厂产量跟不上，被迫分出去12万件订单的事，就很是郁闷。 “那个外商要得太急了，指定5月15号在港岛交货，多一天都不行！”马丽莉很是不满。 “你有没有想过，她拿到你设计的那些衣服、裙子后，要花时间运输，还要花时间给各大商店铺货，还要等顾客去买。”张和平严肃地说道： “一旦哪个环节耽误了，导致那些衣服、裙子没在今年夏天卖出去，损失由谁承担？你能帮她承担损失吗？” “想想以前，你做的衣服、裙子压在箱子里卖不出去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马丽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哦了一声，就跑隔壁8号院去收拾了。 其实，她还有郁闷的事没跟张和平说，自从她签了出口订单回来，并被厂领导开会表扬后，就有很多车间工人对她不满。 荣誉是马丽莉的，政绩是厂领导的，加班加点的工人没有半点实惠，只知道喊口号，让大家奉献！奉献！ 所幸，她现在调到了技术科当设计员，不用天天跟那些加班的车间工人打照面，只有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会听到那些车间工人的闲言碎语，以及朝她故意大声说的风凉话。 张和平跟过去看了一下，8号院要稍微大点，正屋、东西厢房，以及多了一层阁楼的倒座房。 随着政策变好，首都的房子也卖得起价了。 “这个院子很久没检修过了，我去找施工队的人过来看看。”张和平说着，就出了8号院，完全没管陈立琴、马丽莉她们脸上的难色。 听母亲马秀珍说，8号院花了1600块钱才换下来。 周老二被他媳妇踩了一脚，立马说道：“我们不搬，那边宽敞！” 毕竟，给周家老二、老三运作回城，也是花了钱的。 齐主任没提让张和平帮忙的事，张和平也没腆着脸去问，心照不宣而已。 否则，哪有那么容易把他们兄妹俩从马家屯调回城里纺织厂上班。 没多久，陈立琴一脸无奈的走了回来，“和平，那个检修房子的钱，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这点钱对于张家没什么，但周家出了这么多钱，估计就没有什么积蓄了。 两家人凑一起吃面条的时候，马秀珍给陈立琴出主意，让周老二两口子搬到95号前院东厢房住，陈立琴住左耳房，三闺女周成陈住门房，只让周老大和马丽莉带两个孩子住到8号院。 “那个颜师傅，价钱能不能再少点？”陈立琴追了过去。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月，纺织品确实要比竹编容易被单位、工厂采购。 房梁朽烂，随时可能塌，加上之前的两次地震经历，令陈立琴不敢省检修的钱，只想讲点价下去。 “不用！这是我随的乔迁礼钱，你们搬过来吃开锅饭那天，别再找我要礼钱就行。”张和平笑着，把周家人叫进了7号院。 马秀珍还想开口，被张和平看了一眼才暂时作罢。 恰逢下班时间，齐主任过来打了个照面，说是联系上了一家纺织厂，不做竹编了。 随后，又跟着张和平去6号、7号院转了一圈，收了张和平120块钱，就走了。 别人家的家事，伱管那么多干嘛？ 施工队长老颜，带着几個徒弟过来看了一下，在8号院指了十几处房梁朽烂的地方，给陈立琴他们报了个80块钱的包工包料价。 张和平见陈立琴一脸错愕，皱眉道：“妈，95号院住的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搬，就都搬过来，免得被那些人算计。” “我这次从南边回来，发现一路上的旱情非常严重，大家要有个心理准备！” 张和平的话，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说起了最近听说的干旱消息，并跟那三年旱情做比较，最终得出结论，囤粮！ 翌日，施工队过来，先检修的是6号、7号院，8号院的木料还没到。 而张和平回到学校后，又问了一下今年毕业的事，结果上面迟迟没有指示，他只能在学校继续混日子。 这天中午吃过饭后，大表姐马丽莉过来收拾8号院的时候，给了一张电视机票给张和平，说是制衣厂发给她的奖励。 张和平没跟她客气，收了票后，就翘课去了前门的一家电器商店。 去年进口了一批东欧的黑白电视，但质量不咋地，电源变压器容易坏，导致许多没票的人喜欢蹲在电器商店门口捡漏。 张和平之前也来这边晃悠了半天，可惜运气不好，没遇到对的人。 他今天来这边，而不是去百货商店，是因为这边有卖普通天线和一些电子元件。 张和平选了一台首都生产的12英寸crt黑白电视机，俗称大屁股电视，后盖是铁壳的，花了430块和1张电视机票。 然后，他又花了20块和5张工业券，买了5组天线和一些电子元件，打算回去做八木天线，这玩意增益效果比鱼骨天线强。 至于闭路线，好像不是太需要的样子。 其实，他想弄卫星锅盖的，但怕被当作间谍，就没有作死。 忙了一下午，张和平最终决定把天线立在门楼上；一是方便上楼调整天线角度，二是方便接地线，避旱雷。 当天傍晚19点，在张和平睡的那间东门房里，响起tv-1《新闻联播》的声音。 第二天，这台黑白电视机就放到了东门房窗外的桌子上，供附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观看了。 主要是昨晚敲门的人、在窗户边听声响的陌生人太多，烦！ 你说张和平不认识他们吧！ 他们却认识张和平和他爸张兵，还知道马秀珍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员。 这么有名的一家人买了电视机，不给街坊邻居看，那点名声就该臭大街了。 所以，只好摆在外面，免得他们进院里嗑瓜子。 所幸，门前没了那三颗树后，坝子够宽敞。 就是可惜了那花圃里的野花，全被踩扁了。 话说，这台国产电视机的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买回来大半个月，每天从早放到晚，硬是坚持了下来。 连带着，电视机旁边的老兵修鞋摊的生意都好了许多。 1978年6月1号，周四深夜，一大群年轻人还守在张家门口打牌、吹牛。 张和平看着电视上的京剧，嗑着别人孝敬的瓜子，再次问道：“你们确定今晚会直播阿根廷世界杯足球赛？” “和平哥，我发誓！”人群中，一个穿白衬衣的小伙子举手道：“我同学的三姑的侄子的媳妇的妈是中央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保证会直播。” 一个男青年补充道：“今天下午，电视上还说了直播的事，是真的！” 这年月的中央电视台没什么经费，播放的节目也没什么规律，节目单也不整一个！ 时间来到2号0点tv-1没变马赛克，竟然还在放节目，那就是真有世界杯直播了，这倒是让张和平欣慰不少，没白等。 阿根廷时间6月1日下午14点半，首都时间6月2日凌晨1点半！ 第11届国际足联世界杯足球赛，现场直播…… 凌晨2点，世界杯第一轮小组赛，第二组，西德vs波兰…… 0:0 (本章完) 第316章 旱情有些严重 说来搞笑，张和平他们看球赛被匿名举报了，因为昨晚太闹！ 张和平承认昨晚凌晨1点半之前，那群小年轻确实有些闹腾。 但世界杯直播开始后，他们就没闹了，因为……他们不会英语！ 就张和平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解说一下的想法。 而其他人，不认识球员，不知道规则，甚至连场上的裁判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们只是安静的看个稀奇而已。 期间，在球员射门时，跟着紧张了一下；在射门失败后，跟着叹了口气。 张和平觉得他们没闹，但挡不住举报的人多哎……竟然tv都被吓到了，2号晚上0点一过，电视切换马赛克，停台了！ 不直播了！ 事后有小年轻打听到消息，电视台没获得转播权，最近不直播了。 目前，电视台正在想办法搞半决赛和决赛录播，还要找人解说世界杯。 6月6号中午，大表姐马丽莉一家在8号院吃开锅饭。 鉴于周老二的大儿子还小，他媳妇快要生了，陈立琴选择留在95号院那边。 戏剧学院凌主任看着张和平的论文里的《红灯记》灯位总图，诧异问道：“他真不来学校了？” “嗯！他还说，如果学校批准他毕业，就把他的毕业证交给街道办，不用给他分配工作；不批准就算了。”辅导老师为难道：“主任，你看这事是申请特批？还是延后处理？” 先不说年龄限制，单单一个两年工作经验，就杜绝了大部分像张和平这种想走后门的人！ 现在，可供张和平选择的，只有两条路了。 6月9号下午，张和平将论文交给他们班的辅导老师后，留下一句话就闪人了。 只是，大表姐两口子一搬走，就有人举报周家占的房子多了。 下午，张和平去南锣鼓巷街道办拿了一份参考报去学校打发时间，电视上看不成世界杯，只能从报纸上的体育板块看些只言片语。 《论舞台灯光与影视灯光的设计原则及布光技巧》 另外，根据近期的新闻来看，只有西北、长江以南有下雨缓解干旱，其他地方很恼火，就连有诸多水系的西南地区，都出现了旱情，可见今年的夏粮损失有多大！ 值得庆幸的是，前面几年都是丰年，黑市上的粮票虽然有涨价，却没有像62年那么离谱。 留学受限，毕业不批，搞得张和平很不爽！ 下午放学，张和平将报纸还给街道办的时候，王主任转述杨奶奶的话，今年9月会公开选拔一批公费留学生，但要求是高等院校教师、科研人员、科技管理干部，且具有两年以上本专业的工作经验，年龄为40岁左右。 按马秀珍估计，张和平曾经住的那间小门房，可能保不住！ 接连几天，他都没去看排练，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写毕业论文，他要以自己的方式毕业。 一是毕业分配去外交部，尝试调去日岛大阪总领事馆工作……很受限制！ 二是以港岛身份去日岛…… 但张和平不太确定的是，这些年国内出口了多少粮食？又援助了多少粮食出去…… 次日，张和平再次找到学校主任询问毕业的事，对方这次没甩锅，因为上面的指示下来了，不同意张和平提前毕业的申请，理由是学时不够2年。 如果这样都不行，这废纸一般的毕业证，不要也罢！ “我之前听说他在云都嚣张得很，是被那边排挤回来的。起初我还有点不信，现在看来，他的气性是有点大啊！”学院凌主任将论文递了回去。 辅导老师疑惑问道：“主任，这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凌主任苦笑道：“上面不允许提前毕业，学校里又没有老师能教他，他连毕业论文都整出来了，不同意就成我们在卡他毕业证了。” “你组织几個老师研究一下他的论文，如果有问题，就把论文交给街道办，让他修改了再交回学校。如果没问题就归档，等下学期结束，给他把毕业证办了。” …… 张和平本来计划10号过了端午节就南下的，但南锣鼓巷95号院那边出了点事，有人拖家带口在前院堵周家的门，逼他们交出耳房和门房。 张和平没去凑热闹，首都住房本就紧张，周家得了8号院5间房加一个阁楼，还想占着95号院那3间房的话，就没道理了。 聪明的话，周家前几天就该把门房退了；周老二占东厢房，他妈带娃住左耳房。 至于8号院，有张和平在这边，谁敢过来咋呼？ 11号下午，南锣鼓巷街道办做出决定，收回周家租赁的耳房和门房。 不过，为了邻里和睦，街道办没把房子租给闹事的那几家人，而是把那两间房租给了一户烈属，理由是这家的烈士子女长大了，需要房子结婚。 自此，陈立琴也住到了8号院，只是白天需要两头跑，有些麻烦。 张和平没有劝周家的人住到一起，那周老二两口子明显想分开住，张和平又何必讨人嫌。 至于周成陈那个老姑娘，迟早都要嫁出去！ 等她放寒暑假回来，临时住一下8号院，也没多大影响。 所以，街道办收回耳房和门房，然后转租给烈属，一点毛病都没有。 当天傍晚，母亲马秀珍转达了戏剧学院老师的话，张和平的毕业论文通过了，允许他从下周开始，在实践中学习。 这就对了嘛！ 上面不允许提前毕业，下面的人就要懂得灵活变通，何必把矛盾集中在学校那一亩三分地上。 6月12号，张和平再次南下，将粮本留在家里，能省些粮食。 一路南下，车窗外的田间地头里，那干裂的景象有些触目惊心。 听火车上的人说，安省那边的旱情最严重，上面允许当地农民可以多开荒种地，多种出的粮食归自己。 因此，安省那边今年收了许多夏粮！ 张和平有些无语，既然旱情严重，农民多开荒地，就不干旱了？ 浮夸！ 到了长江以南，旱情渐渐变弱。 只可惜，这边山多人少…… 16号下午，张和平回到九龙塘别墅时，6个孩子正好放学回来，张和平把他们哄去写作业后，才得以上楼洗澡。 晚上在8号别墅吃饭的时候，老丈人唐明提起5月那个首都考察团来港岛的行程，说是有多位港商收到了参加今年国庆观礼的邀请。 张和平没听说今年有国庆阅兵，估计是国庆庆祝活动，受邀规格不高。 至于三来一补贸易方式，考察团大部分人都是支持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汇报上去没有。 是夜，张和平带着一胖一瘦两个婆娘，在卧室里玩了许久斗地主。 俗称打扑克…… (本章完) 第317章 搭建离岸公司架构 流动资金1950万港元. 贸易公司账上410万镁元. 黄金（市值15.05亿港元）. 股票（市值6.97亿港元）. 房地产（市值10.1亿港元，负债5亿+1.7亿利息）. …… 张和平回到港岛的第二天，在看了最近一个月的报纸新闻，盘算了一下手上资产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去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开几家离岸公司，合理避税。 不然的话，以后在国外搞到的钱，鬼知道要交多少冤枉税！ 有了决定后，张和平花了几天挑选律师事务所，了解汇峰银行在新岛、维尔京群岛、开曼群岛的业务。 6月22号，夏至。 张和平带着2个保镖、1个鹰人律师、1個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揣了1副扑克牌当飞镖，就登上了去新岛的飞机。 在新岛这边，他需要开一个慈善基金会，避免以后被其他人拉去当冤大头，参加莫名其妙的慈善捐款。 有了自己控制的慈善基金会后，要是自己或老婆被迫当了冤大头，那就可以改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新岛有二舅哥唐义帮忙，和平慈善基金会的人事架构只用了三天就搭建好了。 这三天，其实有两天半在见员工的家属，只要不是天煞孤星，就在张和平认为的可控范围内。 随后去的是鹰联盟开曼群岛，建立pxt有限公司、和平集团有限公司。 最后，开始套娃…… 接着，张和平一行人又去了鹰联盟维尔京群岛。 pxt这三个字母，取的是张和平、唐欣、陈淑婷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的拼音声母。 和平集团有限公司，是准备用到纳斯达克上市的主体公司。 接着，pxt有限公司（开曼）以30%股权控股和平投资有限公司（bvi），pt投资、px置业各占20%，pt资本、px资本各占15%。 张和平以50%股权控股pxt有限公司（开曼），唐欣占股30%，陈淑婷占20%，这公司将给他们发高薪、分红，亦或者向他们借债等等。 然后，由和平投资有限公司（bvi）控股和平集团有限公司（开曼），只要利益足够大，和平集团有限公司（开曼）也是可以丢到纳斯达克上市套现的。 否则会被击穿，算作伪信托，从而失去信托的特有法律保护。 在维尔京群岛这边，有点麻烦的是建立和平家族信托管理公司，这玩意得在当地法律框架下设定规则，还得挑选拖家带口的人担任公司董事，免得有人乱来。 虽然张和平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上市，但架构得先搭建起来，免得以后麻烦。 简单点说，伪信托无法避债！ 和平家族信托管理公司还只是第一层防御，张和平还设置了第二层公司，pt投资、px置业、pt资本、px资本。 张和平作为家族信托委托人，他和家人作为信托受益人，这信托受托人就不能与他们沾边了，只能靠指定董事来管理信托资金受托管理公司。 其中，pt投资、px置业的资金来源于和平家族信托管理公司；pt资本、px资本的资金来源于和平慈善基金会。 然后，还要来个第三层，和平投资有限公司。 话说，开曼群岛是今年才出台免税政策的。 和平投资有限公司（bvi）、和平集团有限公司（开曼）的法人暂时定的是陈淑婷。 虽然开曼群岛和维尔京群岛号称保密，但这些公司的银行账户都是在汇峰银行开的，张和平留了一手。 …… 8月8号，立秋。 张和平没想到搞这么一套公司架构，不仅花了30万镁元，还耗了一个多月。 当张和平回到港岛时，老丈人唐明给他说了一个好消息，《开展对外加工装配业务试行办法》出台，规定粤省、福省可以实行来料加工试点。 目前，第一个编号为“粤字001”的“三来一补”企业牌照，已经发给莞城太平手袋厂。 而提供原料的，是港岛一个卖女士手袋的小老板，是由华润公司引荐到内地的。 张和平呼了一口浊气，心道总算来了，“爸，唐烈、唐陆他们的游戏机厂怎么说，他们愿不愿意搬厂去粤省？” “别提了，我跟那几个孙子说了后，他们都说最近要赶订单，等忙完这一阵，再把设备迁过去。”唐明无奈摇头。 “随他们吧！”张和平想着小药丸，随口说道：“他们若是不去内地办厂，我就办一个游戏机厂，让他们看看什么是价格战！” 翌日，张和平拉着两个赖床的婆娘，去注册了两家投资公司。 舅妈投资有限公司，法人：唐欣. 后妈投资有限公司，法人：陈淑婷. 这两家公司，均由和平集团有限公司（开曼）100%控股。 随后，舅妈投资有限公司控股了和平置业有限公司；后妈投资有限公司控股了婷美贸易有限公司、玩物丧志有限公司。 因为舅妈投资有限公司不做违规操作，和平置业有限公司的法人就暂时没变，还是张和平。 也就是说，该交的税，照常交。 三天后，张和平给婷美贸易有限公司招聘了两个能喝酒的美女公关，还招聘了两个女销售，以及报关、运输，对海外接单、对内地下单之类的员工。 然后，张和平没管他们分配的是什么工作，统一当作牲口用，都派去了花都，谈来料加工。 张和平要生产的第一个外贸商品，就是他千里迢迢带回港岛的虎鞭酒，日语：タイガー鞭酒！ 卖给日岛人的东西，肯定不能是真虎鞭酒，必须得是加料的保健药酒！ 比如，蓝色小药丸……伟哥！ 卖蓝色小药丸，又不太合适，张和平不想去申请专利，也不想让镁国人来查他的gmp。 但张和平又想把产品卖到镁国去，那就只能将西地那非混合在保健药酒里了。 话说，在张和平的前世记忆中，所有这种雄性保健药酒，都加了亿点点西地那非。 西地那非是处方药，这玩意做成药片卖出去，指不定多少检查审核，还不如混进保健药酒实在。 只要把药酒做成小瓶，每一瓶放120毫克，能立竿见影就行，喝不死人。 最多……最多产生依赖性，不喝就不行，不喝就不自信。 至于喝了后，能不能当上一夜七次郎……张和平连广告词都给日岛人想好了，“呦西，一瓶一次郎的干活！” 而张和平派去内地的员工，除了谈来料加工，还要从内地买原料，比如红星二锅头，以及苯甲酸乙酯、硫酸二乙酯钠、氢氧化钠、亚硝酸钠等化合原料。 当然，还有设备什么的，张和平已经画好了图纸，让他们一并带过去。 他这么操作，基本上把全套技术全部给了国内。 到时候，等张和平把タイガー鞭酒，大卖到日岛，国内肯定争相仿制出口创汇，嘿嘿…… (本章完) 第318章 第一次正常过境 8月15号，下午15点，花都商贸会议。 “三来一补的政策，是外商提供原料，怎么能在我们国内直接采购？” “这位领导！”婷美贸易公司的一个女公关，大声说道： “国际贸易中有个名词叫转口贸易，意思是国际贸易中进出口货品的生意，不是在生产国与消费国之间直接进行，而是通过第三国易手进行的买卖。” “我们老板建议你们根据这个贸易方式创新，做转厂贸易！”女公关环视会议室的众人，等他们消化了刚才的信息后，才说道： “你们可以建立一个便捷的转厂贸易审批部门，将我们公司要买的国内货物盖章转为出口卖给我们，然后以我们公司的进口货物名义，转运到我们公司仓库交付。” “这样，你们既完成了出口创汇，也推动了三来一补政策的实施。” “但其中有個大前提，转厂审批效率要快！否则，我们真的只能在国外采购原料和设备给你们了！” “这位女同志，你别激动！”一个灰色中山装老男人，伸出右手朝女公关方向压了压，缓声说道：“这个来料加工政策刚开始试点，你们是第二个来申请办厂的公司，还提出了我们没有预料到的要求，这……” “这位领导！”婷美贸易一个女销售出声打断了对方，“我们老板已经预判了你们的工作难处，相关问题在我们提交的三来一补商业合作意向书中都有提到，并给出了三、四个解决方案供你们参考，伱们可以先研究讨论一下那份意向书。” 又一个婷美贸易的员工说道：“各位领导，合作方式可以慢慢谈，我们希望今天先确定深镇那边的厂址，尽快把仓库和厂房搭建起来。” “你要是闲得慌，就抓紧搭建你的后妈投资有限公司的人事架构，把雄起酒、虎鞭酒、タイガー鞭酒、伟哥、婷美减肥茶、太太口服液的商标注册了。” “直接说总数！”张和平不耐烦地打断了电话另一头的员工。 反正，不可能有他卖给外国人的保健药酒贵。 “老板，花都的官员问，红星二锅头能不能换成粤省的长乐烧酒？” 1200镁元买1吨白酒，1斤才0.6镁元，也就9毛钱1斤，贵吗？ “一共19吨存酒，要价30400镁元；以后生产的新酒，1吨要1000镁元。” 至于价格，他没问。 “老板，他们有10年以上的老酒2吨，5至10年以上的……” “没事，我故意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们说话，就是想看看这帮新员工的抗压能力。”张和平伸手揽住瘦了一圈的小老婆陈淑婷，笑道：“再说了，你去了花都，我和闺女喝什么？” “这么便宜吗？酒精度数是多少？产量是多少？” “告诉他们，不论新酒、老酒，我们先要1000吨45度的白酒，钱不是问题！”张和平嫌他们磨叽，皱眉道：“问题是，快点建厂，没有仓库怎么放酒？” 张和平对此没意见，直接同意了。 “老公……可不可以不叫后妈投资这个名字嘛！”陈淑婷拉着张和平的衣角，撒娇道：“我是小妈，不是恶毒的后妈。” …… …… 不仅是后妈投资有限公司的人事，舅妈投资有限公司的人事也得搭建，不能再像以前管理和平置业公司那么粗放了。 “45度……”电话另一头顿了一下，“老板，他们说，产量需要根据我们的订单决定。” 陈淑婷见张和平挂断电话，试探道：“老公，要不让我去一趟花都？” “长乐烧有多少存货？月产量如何？”张和平随意问道。 只是，港岛没工作的人虽多，但合适的员工需要慢慢且耐心地挑选，反正从建厂到生产还有一段时间，不急！ 8月18号，花都那边的员工又打电话回来，说那边想给新酒涨价，1吨要1200镁元，理由是今年粮食受灾减产。 “坏爸爸！” 随后几天，那些新员工又以建材、化学品原料、设备等等问题打来电话，真的把张和平整烦了。 最后，张和平还是同意了陈淑婷带着孩子和1个保姆、2个保镖早上过去，晚上回来，就是苦了才4个月大的小诺诺，这么小就要跟着妈妈去出差。 至于张和平为什么不去……深镇那边收容所里的逃港遣返人员还没放，政策不允许他高调过去！ 不过，有陈淑婷这个名义上的法人去花都后，签合同的效率就提高了不少。 因为很多事，她都能当场拍板。 合同签完后，剩下的就是建厂，等设备、原料、工人到位了。 陈淑婷回到港岛后，并没有没闲着；她早上给孩子喂了奶后，就去了公司忙招聘、培训；中午回来跟张和平汇报后，下午还要根据张大老板的意见改进学习。 至于张和平，最近在关注涨到236镁元一盎司的金价，以及悄然启动的股市。 9月26号，借着一群港商北上参加国庆观礼的时机，张和平以婷美贸易公司技术员身份，戴着时下流行的温拿乐队同款长假发和一副大墨镜，穿着陈淑婷给他定做的蓝色小西装，冒险去了一趟深镇。 在罗湖口岸，张和平用他的港岛身份证办理了一次性“港澳同胞回乡介绍信”，写了返乡目的、原因，以及逗留时间等。 负责边防的军人问了张和平许多问题，尤其是祖上三代的信息。 而张和平的港岛身份，已经由大舅哥唐仁找人杜撰了几个莫须有的南洋亲人在他的户籍档案里，战争孤儿。 边防的人问了十多分钟，就给了张和平一个“港澳同胞回乡介绍信”副本，算是旅游证件。 按规定，到了目的地后，需要在24小时内，持“港澳同胞回乡介绍信”到当地派出所报到登记。 张和平这次冒险过境，一是因为国内在9月15号选了3000人，准备派出国留学，让他很不爽。 今天过来，大有一种，谁敢抓老子，老子就倒反天罡的愤慨心理。 结果，屁事没有！ 二是婷美贸易公司收到通知，深镇这边的婷美保健厂的厂房建好了，正在组装化工设备，需要技术指导。 全套设备图纸都给他们了，居然还要他去指导安装，真是无语。 倒是粤省的建造速度值得称赞，只用了一个多月，就把化工车间、酒水加工车间、灌装车间、仓库建起来了。 至于硬化厂区地面，以及工厂办公楼、职工宿舍楼什么的修建，倒是可以稍微慢点。 伟哥，蓝色小药丸，主要成分西地那非，主治勃起功能障碍；服药30分钟后，能让不自信的男人，在2个小时内加持增益buff：4级硬度！ 按理说，伟哥加酒，会降低勃起功效。 但是，这正是张和平想要的效果，直接给他们强化到位了，会让以后的迭代产品失去吸引力！ 对于配方泄露问题，那都是小问题。 到时候改变工艺生产枸橼酸西地那非，亦或者甲磺酸西地那非都行，反正同药性的衍生药品多了去了，就跟黄花蒿素一样，不怕被山寨，也不怕被抢注专利。 就是这西地那非的合成有些麻烦，从化工原料到成品，一共需要八道工序。 而每一道工序，都要耗时一天，然后烘干一天。 所以，每批西地那非的生产周期在17天左右。 不过，张和平让他们建了8个化工车间，每一道工序配一个车间。 如果化工原料充足，这8个化工车间连轴生产的话，这个厂的西地那非月产量能达到25吨左右！ 按照一瓶小酒放100mg算，25吨西地那非可以放2.5亿瓶小酒。 按照一瓶小酒4两算，2.5亿瓶小酒需要5万吨兑了水的15度清酒，约16667吨45度白酒。 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就因为西地那非所需暂时不多，张和平才丢出这么简单又耗时的生产工艺。 张和平在检查了一遍8个车间里的化工设备后，却没发现什么毛病。 就在张和平疑惑时，婷美保健厂的新任厂长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张技术，你看那套废气、废水处理装置可不可以不建？” …… (本章完) 第319章 让广告先飞一会 “不建？”张和平诧异问道：“你想给我们老板节约钱？” “不是！”这个新厂长看了一下左右，说道：“那个废水随便挖个坑放进去就行，废气多安几个风扇吹散也行。但是，厂里没有招待所是万万不行的。” “你想想，你们老板来厂里视察，连一個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张和平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秒懂了对方的意思，建招待所招待他的上级领导，亦或者是方便他自己住进去。 张和平本来想直接拒绝的，但想想以后还要在这边建其他厂，政商关系确实需要维护一下，免得卡公章，遂换了说辞。 “那套废气、废水处理装置必须按图纸建造，这关系着工人的身体健康，以及周边的环境保护。”张和平说着，就往厂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道： “增加招待所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需要回去跟我们老板说一下。” 出厂门向南几百米，就到了罗湖口岸。 张和平在关卡排了一会队，交了“港澳同胞回乡介绍信”副本，就被放行过了桥。 接着，桥头的鹰军查看了张和平的身份证，才放他入境港岛。 “让财务跟他们先对接，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要的资金越多，偿还的代工商品就越多。” “浪费精力！”张和平随口拒绝了。 因此，壮阳保健酒最好做成低度数的清酒！ 随着酒水加工车间的1号酒池中的酒被搅拌均匀，然后就被抽到了高处的不锈钢容器罐中，之后流入不锈钢水管中，接着绕了一大圈回流到1号酒池，令空气染上了浓浓的酒香，张和平才让灌装车间的灌装生产线动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追加建设的招待所，提升了婷美保健厂的效率。 “每一次加工酒水，必须有两个女工在旁边负责监督记录；各仓库的出入库记录，必须由库管员和仓库负责人签字确认；还要注意通风、防火。”张和平随口叮嘱两句，就朝车间外走去。 10月15号上午，婷美保健厂打来电话，第一批试生产的半吨伟哥粉制作好了。 …… 张和平用麻袋装了一只被迷晕的公狗过去，然后在婷美保健厂的伟哥粉仓库里，随机挑了一小粒西地那非，弹进公狗嘴里。 35分钟后，这条还处于昏迷中的公狗，成功勃起，然后被张和平无情抛弃，成了工厂食堂的肉菜。 接着，在张和平的指导下，婷美保健厂开始生产第一批保健酒：雄起酒！ 他还是不想干实业，嫌管理麻烦。 席间，陈淑婷听了张和平早上去深镇的经历后，擦了擦嘴，笑道：“老公，我觉得可以在那边建个酒店，以后的生意肯定很好。” 日语：雄起酒！ “好吧！”陈淑婷看着狼吞虎咽的张和平，问道：“我是主动给他们追加资金，还是等他们提要求？” 随后，张和平骑了停在边哨旁边的摩托车，顺着铁路回了城，正巧赶上家里午饭。 “张技术，那伟哥粉还要继续生产吗？”婷美保健厂的厂长纠结刚才那3吨酒水才添加3斤伟哥粉。 这批保健酒的生产工艺很简单，1吨45度白酒倒入酒池，加入2吨蒸馏水，混入粉碎后的50斤红枣、100斤枸杞，以及3斤伟哥粉，开动电机搅拌！ 西地那非不溶于酒精，却能溶于水。 虽然他还不知道伟哥粉的作用，但这点使用量换算下来，那1000吨白酒对应只需1.5吨伟哥粉。 “按照我们之前的合同约定的数量生产。”张和平回了一句，没有解释什么。 虽然保健酒所需伟哥粉较少，却不妨碍他先在仓库里囤500吨伟哥粉，免得想生产蓝色小药丸时，还得等工厂慢慢生产原料。 话说，张和平敢囤这么多伟哥粉，是因为这玩意1吨的成本才2000镁元，也就是1镁元/斤。 张和平去看了一眼灌装车间里的十几个女工，以及他设计的那套半自动灌装生产线，再次对厂长叮嘱道：“排气扇一定要按工厂制度打开，不要节约电，要安全第一！” 厂长严肃回应道：“我们一定会按照工厂制度、安全守则操作，张技术放心！” “明天能送100箱雄起酒到港岛吗？” “没问题！” …… 翌日下午，陈淑婷打电话回家，通知100箱雄起酒到了。 结果，早上就出了门的张和平，还没回家。 等到晚上7点，张和平才打电话回家问，雄起酒有没有送过来。 之后几天，由张和平执导、编剧、作曲、献唱，一众保安、司机、保姆、公司员工参演，电视台摄影的雄起酒电视广告出炉了。 10月22号开始，一种名为雄起酒的壮阳保健酒，开启了狂轰乱炸的营销广告模式。 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广告铺天盖地地发广告，堪比当年置地收购牛奶公司那会的媒体对战。 问题是，这广告接连打了几天，硬是没人知道这雄起酒在哪卖！ 27号，唐仁的半山别墅里，彩色电视机上，正放着一个高大威猛的肌肉男，在客厅沙发边向他老婆秀肌肉，然后拉着他老婆进了卧室；临进卧室的时候，他老婆还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19:00:01. 没多久，他老婆就拉开卧室门，摇头走了出来；紧接着，肌肉男快步拉住他老婆，作揖将他老婆又拉进了卧室。 又过了几秒钟，卧室门再次被打开，他老婆摸着腮帮子，o着嘴一脸失望的走了出来；下一秒，肌肉男又追出来，把他老婆再次求进了卧室。 这次多过了几秒，卧室门打开，他老婆一脸失望的走出了卧室，肌肉男紧跟其后，得意洋洋的秀着肌肉。 只是，当他老婆看向墙上挂钟时，19:09:01. 这三进三出，竟然只过去了9分钟！ 接着，他老婆一拍脑门，像是刚想起什么似的，立马拿起茶几上那瓶摆了半天的雄起酒，摇了摇酒瓶，就让肌肉男干了半瓶。 与此同时，画面拉远，肌肉男、他老婆、雄起酒、墙上挂钟框在了同一个画面中。 只见墙上挂钟的时间飞速跑到了19:40:06，而肌肉男的小短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根棍状物撑了起来。 然后，他老婆就拉着肌肉男跑进了卧室。 之后，镜头画面中的房屋开始晃动起来，墙上挂钟被震得啪啪作响，茶几上的半瓶雄起酒也在哒哒跳动，而时间又在飞速跑动了。 啪！ 那半瓶雄起酒倒在了茶几上。 同时，镜头画面恢复正常，墙上挂钟好像被震坏了，定格在了21:49:06. 紧接着，肌肉男秀着肌肉，拍着胸脯，得意洋洋地走出了卧室门。 而他老婆，叉着双腿、头发凌乱地靠在了门框上，一脸憔悴地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然而，这还不算完！ 当肌肉男走到沙发边，拿起茶几上的那半瓶雄起酒一口闷下后，原本跌坐在地上的老婆，像是看见了恶鬼一般，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然后就被肌肉男扛在了肩膀上，带进了卧室。 临进卧室前，他老婆的双手抓住门框，一脸恐惧地看向了墙上的挂钟。 镜头画面再次晃动，墙上的挂钟被震好了，时间又飞速跑了起来。 与此同时，原本无声的广告，忽然响起了背景音乐！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本章完) 第320章 大尺度广告 “哈哈……”唐仁的六姨太看着电视，大笑道：“我每次听到妹夫唱这一句‘难忘今宵’，就忍不住笑。” 二姨太对一旁站立的高大威猛的肌肉男，问道：“阿虎！你真的没有雄起酒？” “二太太，你就饶了我吧！”保镖队长阿虎说道：“我是真没有，姑爷真的没给我们！” 三姨太一脸八卦的问道：“阿虎，你老婆看了你和保姆演的卧室大战广告，现在消气没？” 阿虎一脸无奈地说道：“电视都砸烂了！” “找姑爷赔！” “快看，是雄起酒的新广告！” 发哥主演的电视剧《奋斗》刚接着放了8分钟，就又被雄起酒的广告打断了。 只见一名长发美女出现在电视画面上，独坐窗台，靠在窗框上，望着窗外幽暗的夜空。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冰冷的梦里，没法跟你相聚；” 六姨太没看广告，依旧幽怨地看着老男人唐仁。 只见左边两个演员在床上无声表演着，男演员状似不满的拍打着床右的木板墙，女演员幽怨的缩在床脚，靠在一面带窗的墙上。 却不料，这么晚了，他们还在7号别墅旁边拍广告。 8分钟很快过去，雄起酒的新广告又冒了出来。 你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而场中唯一有声音的地方，是摄影机旁边，一架嘎吱作响的木床，还有咚、咚、咚有节奏的撞击声，以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张和平。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背景音乐，女声独唱：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唐仁找了个借口外出，深夜来到九龙塘，本想找妹夫张和平抱怨几句，然后搞几瓶雄起酒回去试试。 “卧看天空洒泪，任寒风吹；” “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然而，随着广告背景音乐“水中花”响起，六姨太却忍不住流泪了…… “为何隔壁，狂风暴雨。” “这个深夜里，没法可以安睡。”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广告结束，电视剧继续放，角落里的六姨太却幽怨地看向了沙发中间的唐仁……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镜头画面，随着长发美女转头看向室内，分了三分之二画面给床上熟睡的男人，平坦的小腹，平坦的裤裆（全画面特写）】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咔！” “副导怎么样？过了吗？” “过了，拍下一個场景！” 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灯光打向旁边一面带门的白色墙，刚才拍墙的男演员站在了门前，右手举起做拍门状，等待导演喊开始。 唐仁好奇看了一下门后，除了一个裹白色浴巾的男保镖，就只有一块黑色幕布。 “场记板写好没有？” 1978.10.27，23:12. 伤心太平洋，开门场景，1次. 啪……（场记板离场） 啪啪啪！ 摄像机旁边响起拍门声，演员那边在无声表演，周围又安静了。 “又有什么事呀！”裹浴巾的男人右手打开门，左臂靠在门框上，左手上还拿着一瓶雄起酒。 “咯！给你喝一口雄起酒，保证你也能像我一样威猛持久！”浴巾男递出小酒瓶，见敲门男不接，便侧身挺了挺他那撑得老高的浴巾小帐篷，“不喝！伱老婆下次找我去你家修水管，我就……不……客……气……啦！” 看着浴巾男一边说，一边前前后后耸动小帐篷，敲门男被刺激得抢过雄起酒一饮而尽！ “咔！” “过了！过了！拍床戏！” 众人一顿忙活，回到了刚才的木床、拍墙场景。 唐仁疑惑几个小孩子在旁边，他老娘、老母都在旁边，怎么拍床戏。 结果，女演员坐在床脚靠墙，惊讶地看着男演员气势汹汹地回来。 然后，在观众看不到男演员的左侧，一根细管顺着他的左脚，连在场景画面外的一个小打气筒上。 只见小打气筒缓缓压下，男演员的小短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支棱起来了一个小帐篷，目测至少20厘米高。 “咔！” 呃……这床戏就结束了？ “关电源，明早来收拾这边！”张和平大声指挥着众人，“下一个酒店场景，明天有广告的人赶紧回去睡觉！” “不回去，坚决不回去！姑爷今晚第一次拍三级大尺度广告，我们说什么也要在旁边看热闹，大伙说是不是？” “哈哈……你小子敢开姑爷的玩笑，小心姑爷让你跟母猪拍大尺度广告！” “只要出场费给到位，让我跟母牛拍广告都没问题！” “母牛不答应，哈哈……” 众人一边调侃，一边帮忙搬东西出院子，连一旁的大老板唐仁都没看见。 唐仁走到8号别墅外的唐欣身边，默默看着他给刚才的两男一女演员发钱，每人两千！ 抵得上保镖一个月的工资了！ “妈妈，我想去看狗狗拍电影！” 6个孩子围在唐欣身边，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张和平走过来，严肃地说了一声，然后招呼大舅哥唐仁一起出了院子。 “坏爸爸，明天周六！” “乖！明天就能在电视上看到广告了！”唐欣把孩子们哄了回去。 …… “妹夫，你这广告费花了几百万了吧！”唐仁坐上老爷车后排，忍不住对旁边的张和平问道：“那雄起酒真有那么强的功效？” “老板，真的有效！”司机抢着证明道：“最快30分钟见效，持久4小时，前两小时最硬，嘿嘿！” 张和平知道大舅哥问的不是这个，估计是问花这么多广告费，能不能赚回来，遂淡笑道：“批发价10镁元1瓶，建议零售价20镁元1瓶，内地代发，港岛中转，大舅哥要不要拿几箱雄起酒试试水？” 唐仁有些迟疑，这价格说不贵吧……最近原油价格疯涨都才30镁元一桶。 说它贵吧……换算成港元，批发价才48元1瓶，零售价96元，普通人也买得起。 话说，港岛这些年的工资水平不断被拉高，一般工人月薪涨到了1000元，郊外农民的年收入都有1万3千元。 如此算下来，这雄起酒的定价，算不得高，还在大众消费范围内。 但问题是，1瓶雄起酒的量很少，只有三、四两的样子。 唐仁沉默，张和平他们却闹哄哄的开始了下一个广告拍摄。 电视台摄制组的人在指挥众人布置酒店外的场景，张和平在给女演员化妆，而陈淑婷则在希尔顿酒店旁，跟黄瓜李等一众酒店股东、华商聊着些什么。 镜头一：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男子，兴奋地拿着一瓶雄起酒（特写），在昏暗的路灯下，走出了拉风的感觉。 镜头二：这个风衣男到了酒店前，兴奋脸色忽然一黑。 镜头三：漂亮女演员挽着高大、壮硕的黑人男演员走进酒店。 镜头四：风衣男看着女演员和黑人男演员的背影，酒瓶掉落破碎，风衣男跪下大喊“不……”；与此同时，风衣男头上飘下雪花，一旁的张和平拉起二胡，唱起了“袁华”的专用bgm：“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镜头五：一只公狗来到破碎的雄起酒瓶旁，并舔了舔地上的酒液（破碎酒瓶上的雄起酒三字特写）。 镜头六：酒店大堂中间的豪华大狗窝上，一只公狗戴着墨镜、叼着雪茄，躺在三十多只毛色、大小、品种各不相同的母狗中间。 【画面亮点】公狗那根涨得老大老长的……狗鞭！ …… (本章完) 第321章 绑匪电话，交出配方 张和平本来想让狗子穿沙滩裤的，但遭到了摄制组和群演的一致反对，无奈满足了他们的恶趣味。 酒店这边收工了，却还有广告没拍完，下一站，夜总会之大佬的秘密！ 10月28号下午，当陈淑婷告诉张和平，婷美保健厂今天依旧只生产了3000箱保健酒，库存只有2万4千箱时，张和平皱眉让她自己看着办。 雄起酒的名气已经打响，如果婷美保健厂还是那点产量，张和平就要考虑上自动包装机了。 只是这样一来，那100个贴酒瓶标签、打包纸箱的工人，有一大半工人都要遭淘汰。 另外，公司管理这一块，陈淑婷必须得自己拿主意，发挥主观能动性。 否则，日岛那边的赚钱大计，就要重新选人了！ 陈淑婷凭借女人的直觉，察觉到了张和平对她的不满。 第二天早上，陈淑婷带着婷美贸易公司的财务、会计、2个对内下单员，亲自去了一趟深镇婷美保健厂，因为一些事没谈拢，有去了花都一趟，害得张七妹喝了三天的牛奶加白糖。 30号下午，陈淑婷回来跟张和平汇报，已经请花都把婷美保健厂那个不配合生产的厂长换了，新厂长叫卫观秀。 不过，分摊到每一瓶雄起酒上，成本依旧没超过0.5镁元/瓶！ 31号下午婷美保健厂传来好消息，工厂施行三班倒生产后，日产量达到了1万箱，但没赶上自动灌装生产线的速度。 所以，9万箱雄起酒很快就散发了出去。 但问题是，依旧没人知道在哪里领取雄起酒！ 6号早上，港岛人惊讶发现，往日拉客的三轮车竟然拉着好多纸箱，在沿路给人免费赠送雄起酒。 这一天，除了三轮车在送免费的雄起酒，还有不少出租车也在送，电车、轮渡上也摆着有。 而剩下的1万箱雄起酒，则属于精准投放，有外贸业务的公司都收到了一两箱雄起酒，日岛人、韩岛人的公司多送两箱，鹰国人、镁国人的公司也是优先配送目标，然后是出口东南亚的外贸公司。 而那群小混混骂骂咧咧的在路边打开纸箱，不信邪的拿起小酒瓶拧开瓶盖，闻了闻瓶口，然后都尝了一下。 “这么淡的酒，一口就没了！” 一直等到11月4号，广交会结束这天，张和平听到婷美保健厂的库存雄起酒达到10万箱后，才点头同意执行第二步营销计划：送！ 11月5号，100万瓶，价值千万镁元的雄起酒，将要免费赠送的消息，传遍了港岛的大街小巷。 三轮车夫也不恼，掉转车头，又骑回去领酒箱了。 没多久，附近的路人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群小混混敞开衣襟，凸显膨胀的裤子，在大街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尖沙咀，一群小混混拦住了一辆人力三轮，然后搬空了三轮车上装着雄起酒的纸箱。 代价是，那1500万瓶雄起酒生产合同，追加了20万镁元劳务费！ 随后几天，雄起酒那夸张的广告营销消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电视台对路人的采访，询问路过的男女有没有用过雄起酒，效果如何之类的。 另外，她还在婷美保健厂那边增设了计件奖、生产达标奖、安全操作达标奖等奖励制度。 “要不先喝半瓶试试？” “酒味有些淡，有点甜。” “我看电视广告上，要么喝半瓶，要么喝一瓶，我们喝这么点，会不会没有效果？” 半个小时后！ 一個小混混指着另一个小混混的裤子，兴奋地喊道：“快看小黄毛！” 这药效起作用的时间在30至50分钟之间，药物反应都差不多，4级硬度！ 但是，面对摄像机，只要是个带把的男人，都不可能当众说自己不行！ 这就让唐欣有些疑惑了，询问张和平，“老公，这种采访式广告，效果好像不太好，他们都说自己没用过雄起酒，没法达到推广的目的吧！” 陈淑婷抱着女儿走来走去，笑道：“欣姐，你就没发现采访的人中，有几个熟面孔？” “熟面孔？”唐欣努力回忆，因为平时要辅导孩子作业，有些采访广告就漏看了。 “那些被采访的人，都是演员！”陈淑婷笑着解释道：“以后还要拍摄他们去买雄起酒的画面，到时候他们会说，我这是帮我朋友买的；帮我邻居买的；帮我同事买的；帮我老板买的等等。” “反正没有一个人会承认，是给他们自己买的，嘻嘻！” 张和平笑道：“之前的广告轰炸，已经让人感到疲惫了，得让观众休息一下。就像一根弹簧，压紧后，只有松开，才能让它弹起来。” “老公，你猜我们签了多少箱雄起酒订单了？”陈淑婷笑盈盈地问道。 “我以为你要多等几天才告诉我呢！”张和平看着报纸，笑着回应道：“最多不超过140万箱！” “老公，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这几天订了140万箱出去？”陈淑婷走过去，坐在张和平身旁，狐疑问道：“是不是贸易公司里的小姑娘跟你通风报信了？” 张和平不理小老婆作怪，明明只剩140万箱产量了，还能多订不成？ 真当张大老板没有决定权了吗？ “坏爸爸，你快老实交代！”陈淑婷举着小女儿的手，拍向张和平的脸，逗得小女儿直笑。 张和平一口含住小女儿的手，吓得她瞪大了眼睛，在小家伙要哭之前，张和平赶紧松了口。 然后，就见他一边逗着小女儿，一边问道：“说吧！为什么这么快就全订出去了。” “是广交会的外商，嘻嘻！”陈淑婷抬起女儿的手，小心伸到爸爸张和平嘴边，然后又赶紧缩回来，笑着解释道：“那些外商在花都的宾馆房间里的电视上，看到了我们的雄起酒广告。然后，就好奇的找了过来。” 叮铃铃！ “老板，救命！” 唐欣拿起电话，然后诧异地看向了张和平。 张和平见唐欣脸带异色、不说话，便过去拿起了听筒。 “喂！” “你是老板是吧！听着，伱们公司的员工都在我手上，识相的交出雄起酒的配方，否则，我就撕票！” “好！你们在哪里？” 电话另一头的劫匪愣了一下，“你敢报警，我就把他们全杀掉。” 张和平皱眉，淡淡说道：“我问，你们在哪里？我派人把配方送过来！” “你确定？”劫匪没想到这个老板这么怂，然后又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几个女人，怀疑这里面有那个男老板的姘头，“你一个人过来！” “我特么做的是上亿镁元的生意，能让人把配方送过来换我的员工，就已经很道义了！”张和平不耐烦地说道：“特么的是你傻，还是你傻到以为我会为了几个员工冒险给你送配方！” “那个，我们在你们贸易公司，你只能派一个人过来！” 啪！ 张和平挂断电话，阴沉着脸说道：“你们带着孩子去8号别墅待一会，把手枪带着防身！” “老公！” 张和平穿着宝蓝色的长款睡衣向外走去，摆手道：“我很快回来！” 出了9号别墅，张和平召来一个保镖，让他通知其他保镖收缩防御8号别墅，另外通知保镖头子阿虎，准备出海的船，以及货车去婷美贸易公司。 交代完后，张和平从保镖那里拿了两把手枪，等老婆和孩子都去了8号别墅，才独自开车出去。 (本章完) 第322章 狮子亭西边的小山头 前世，张和平一直很疑惑，港岛悍匪张子强抢了运钞车、绑架了李家老大，为什么能逍遥法外！ 随着张和平在港岛这边待久了，渐渐归纳出了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鹰国于1967年立法正式废除死刑后，港岛虽然还有死刑条文，也会判罪犯死刑。 但是，死囚信息报上去后，都会得到鹰女王的赦免，然后改为终身监禁或有期监禁。 这就让很多坏人有恃无恐了，因为干再多坏事，都免死！ 第二个原因，悍匪够狠！ 90年代的李家家大业大，不敢跟身绑炸弹上门索要赎金的悍匪赌命。 再结合第一个原因，悍匪被抓进去关十几年，就问你怕不怕他出来后报复你全家？ 第三個原因，没实力将悍匪一锅端，但凡逃了一个，就要小心报复了！ 张和平现在也是家大业大，一家人不穿金戴银、衣着朴素，除了带保镖出门，有老爷车接送，看不出多有钱的样子。 究其原因，就是怕遇到那些不要命的匪类！ 所以，他今晚心情不好。 张和平退得远远的，等每个人都动手后，他才看着奄奄一息的绑匪，再次问道：“刚才是谁泄露我家电话号码的，自己拿刀了结这个绑匪。” 最先动手的，反而是个女的！ 只见她拉了两下衣裙后，捡起离她最近的一把西瓜刀，一脸决绝地斩断了过往。 “啊……”那个男员工在死亡威胁下，再次拿起了西瓜刀，挥刀砍下。 “三！”张和平抬起枪。 “二！”枪口指着那个男员工。 张和平转身往外走，“我先去皇后夜总会，你们弄完这边，就去那边收尸。” “姑爷，我开车送你过去！”阿虎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挥手让其他人善后。 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员工被众人盯上了，仿佛他不动手，就会被其他同事砍一刀！ 关键是，叫他过来的那14个戴毛线头套的绑匪，拿的全是西瓜刀！ 砰！砰！砰……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张和平将最后一个绑匪卸了四肢、下巴。 砰！ 只剩一个活口！ “再问一次，谁让你来的？”张和平用枪指着电话旁那个吓傻了的绑匪，这家伙穿戴要好点，脖子上戴了根金项链。 保镖头子阿虎带人赶了过来，扫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况，就安静地站在了张和平身后。 “每个人都过来砍他一刀！”张和平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三个男员工，冷漠说道：“谁不交这个投名状，别怪我送他上路！” 皇后夜总会，是上次拍广告用过的那家装修还不错的夜总会。 “谁指使你们来的？”张和平的双枪，指着最后两个吓蒙了的绑匪。 这群小混混，不要赎金，却索要配方，多半是受人指使过来的。 他的生意刚起步，就有人上门抢配方了。 “皇，皇后，夜总会，鸡哥让我们来的。” 令张和平动杀心的，是办公室里那几个衣裙破烂、哭哭啼啼的女员工，以及那几个还没来得及穿裤子的绑匪。 …… 翌日14号，凌晨5点。 张和平回了9号别墅洗漱，保镖头子阿虎去8号别墅，让保镖换班休息。 睡眠浅的老丈人唐明闻声下来，叫住保镖阿虎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一个没留？”唐明有些震惊，这女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家里，没想到杀性这么重！ 然后，他又想起了两个儿子说的牛来西亚那场火拼…… 阿虎嗜血笑道：“那些夜总会不仅卖毒，还逼迫女童接客，死不足惜！” “处理干净没有？” “老规矩，全丢进公海喂鱼了，没给鹰国佬惹麻烦。” 当唐欣她们听到声响下来时，张和平已经换了运动衫，在院中打起太极。 而他的旁边，则是一件正在燃烧的带血睡衣。 孩子们照常去上学，陈淑婷去了一趟婷美贸易公司，昨晚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上午，大舅哥唐仁来九龙塘，美其名曰是接唐明、张和平他们去太平山上玩几天，实际上是去避避风头，观察一下形势。 唐仁倒是没怪张和平鲁莽，这都打到上门了，如果张和平不出手，下面的人心就散了。 张和平只是想了想，就同意了这个稳妥建议，中午一起去半山别墅吃的午饭。 只是，到了晚上，张和平开车载着陈淑婷回了九龙塘别墅。 昨天晚上，跑了许多嫖客、舞女，胆敢当场反抗的混混，都没逃掉。 即便如此，张和平也无法确认有没有混混趁乱逃走，无法确认有没有人会找过来报复。 所以，还是他自己来守株待兔的好，留两个保镖在暗中照应即可。 转眼过去了两周，油尖旺发生了多起黑道抢地盘的街斗，睡衣战神的传说也随之越传越邪乎。 更有甚者模仿张和平那天晚上的装扮，口罩、长款睡衣、钢制棒球棍。 11月27号上午，张和平陪陈淑婷去婷美贸易公司转了一圈。 中午，他们去唐仁的半山别墅吃饭时，保镖头子阿虎告诉张和平，油尖旺被上百个大圈帮划分完地盘了，其他大帮派还在打听睡衣战神是谁，没敢去油尖旺抢地盘。 大圈帮不是一个帮派，而是指大圈仔，也就是大陆逃过来的烂人组成的松散小团伙的一个统称。 这个消息的另一个意思是，尖沙咀、油麻地、旺角那边还没消停。 那么大一块肥肉，怎么可能让大圈仔长期霸占。 午饭后，大侄子唐烈跟张和平重提在太平山上盖别墅的事，还说动了大儿子张北、二女儿张南他们。 张和平带着家人往山上走，在狮子亭看了一会维多利亚港，才问唐烈，“西边这个小山头什么价？” 在张和平记忆中，太平山狮子亭旁边有个蜡像馆，但此时的狮子亭周围没什么建筑。 唐烈看着西边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目测有10万平方英尺，至少要5000万！” 10万平方英尺，也就9200多平方米，这山上的地皮单价就要5000多港元一平米，跟最近几个新开盘的公寓楼房价相当了。 张和平朝一旁的小老婆陈淑婷问了一下最近的雄起酒交付情况，得知婷美贸易公司账上有2520万镁元入账后，张和平让她以技术咨询费的名头，转2000万镁元到后妈投资有限公司。 然后，将这2000万镁元的技术咨询费，转到和平集团有限公司（开曼），最后拨给唐欣的舅妈投资有限公司，再转给和平置业去买地。 末了，张和平将狮子亭西边这个小山头的购买事宜，交给了大老婆唐欣。 “阿烈！”张和平攀着有些发懵的唐烈，这小子还没搞懂张和平刚才在几个公司之间转钱的操作。 “我打算在这里建三栋联排的电梯公寓，当作福利房发给那些保镖，以及我手下的员工。”张和平拍了拍唐烈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跟你爸和二叔说一下这事，要不咱们一起凑钱建楼，把人心聚一聚。” …… (本章完) 第323章 建个车厂怎么样 唐家的保镖，都是上过战场的兵，但他们的年纪都步入中老年了，只能看家护院，有点后继无人的感觉。 再加上他们的住处有些分散，伤残老兵安置在一处，九龙塘那边的30个保镖安置在一处，半山别墅这边的保镖又是一处，还有跑船的，以及新岛那边的，这保卫力量实在是太分散了，人心也在消散。 唐烈这些唐家三代还没意识到这些老保镖的作用，在古代的话，这些都是忠心跟随的家将。 在未来，这些老人就是千金买马骨里的骨！ 不好好对待这些老手下的话，以后招聘再多的年轻保镖，也是没有向心力的装饰，谁肯拿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小老婆陈淑婷这边的动作很快，加上他们家的一串公司都是汇峰银行开的户；几个电话打出去，两小时不到，2000万镁元就到了和平置业公司账户。 大老婆唐欣那边也没闲着，叫来了前台小芸、会计小江，跟着大侄子唐烈去港府谈买地的事。 说是港府卖地，其实是租地，最长可以租75年。 港岛的税收少，像婷美贸易在深镇搞三来一补加工，虽然订单是在港岛签的（谁知道呢），但货物是婷美保健厂代发给订购商的。 也就是说，这订单从生产到交货，都是在境外完成，不用给港府交税。 港岛税收少，就要靠其他地方找补，比如卖土地使用期限、纺织品配额等等。 张和平在书房里找到纸笔，画了三张建筑图，然后指着一张画着三栋联排的20层电梯公寓楼，说道： “每栋都是8户，三栋24户，每户三室一厅一卫约1000平方英尺，每层大约3万平方英尺，每层造价240万港元。你们觉得，修二十层够不够？” 不过，如果婷美贸易公司把贸易收入当做利润，上交给控股的后妈投资有限公司（港岛），那就喜剧了，得交17%利得税！ 所以，得换个名头转移资金。 三人商量了一阵，又跟新岛的二舅哥唐义打了电话。 最后敲定，唐老大、唐老二各出3500万港元修楼，如果资金不够，再由唐烈、唐陆这些开游戏机厂的晚辈出钱补上。 唐仁看了一眼电梯公寓楼后，又看向另外两张图纸，指着一张总效果图，问道：“这三栋别墅是？” 实际用地过程中，肯定不可能只用这么点地，至少得额外占用三、四万平方英尺的公共用地给他们当花园，或修路什么的。 “我们自己住！”张和平笑道：“等修好后，你看是住这套别墅，还是和我们住图上的别墅。” 11平方英尺约等于1平方米，即每平米造价880元。 吃完饭后，大舅哥唐仁把张和平叫去了书房，老丈人唐明、大侄子唐烈也跟了进去。 唐烈在旁边纠结道：“姑父，这三栋大别墅，能不能改成几栋小别墅？” 最近看报纸上的消息，港府准备重新卖银行牌照、证券牌照之类的，张和平在考虑要不要搞几个，以后转手卖出去，至少几個亿！ “最近的建房成本有些高，每平方英尺造价要80港元。”大舅哥唐仁看向张和平，严肃问道：“妹夫，你打算建多大的房？” 临近晚饭时分，唐欣回来说了一下买地情况，1000万镁元，买了10万平方英尺的地。 反正占用后，港府又收不走，拆不了，也不可能搞些垃圾什么的把地占回去。 “中间这栋大别墅归我，其他的别墅大小、风格，按你们的心意建。”张和平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地盘是够了的，别修在路中间挡路就行。” 按近期的汇率折算，张和平出了4900万港元买地，有些财大气粗的感觉。 至于花这么多钱的好处，一是照顾了那些跟着唐家出生入死的兄弟，二是把保卫力量聚集起来，安全系数更大，三是给以后招的保镖打个样。 随后几天，张和平都在逛车行，想要买3辆保姆车，结果全是些小客车，有点面包车的感觉。 因为要开山路，张和平没敢买这种轻飘飘的小客车。 而日岛的省油车皮太薄，一刀砍下去，就是穿透伤害，没有安全性可言。 选来选去，他们家最后还是在用老爷车。 12月1号，有几个不怕死的大圈仔，拿着匕首去和平置业公司收保护费，两个守门保镖用喷子把他们打成了筛子。 张和平赶过去时，警察已经把那两个守门保镖带走。 花钱保释！ 当晚，送进医院的那几个大圈仔抢救无效死了，他们所在大圈帮的人也消失了。 警局那边有人打招呼，加上两个守门保镖拿了持枪证去警局，还有那么多打麻将的富太太作证，警局就没再管那几个偷渡过来的大圈仔的死活。 随着这件事在道上传开，周边一直在观望的黑道势力，纷纷派人跟和平置业公司的保镖接触。 没过多久，他们就得到了统一回复，“别来惹我就行！” 然后，油尖旺又变成了大蛋糕，开始了新一轮分配！ 12月18号，太平洋两岸建立外交关系的消息，促使港股指数回升了27个点。 但是，比7月的高点，还是差了212点。 金价也开始回升了，从10月的244镁元跌到190镁元一盎司，今天涨了5镁元！ 今年的先涨后跌的行情，令张和平的资产大幅缩水，现在就看年底这波回升行情，能否延续到明年了！ 因为一直没买到合适的车，加上太平山上那块地已经开始动工了，张和平想了想，索性找了一本汽车制造的书，专心挂机3天。 然后，这家伙就自己设计了一款四驱的防弹保姆车。 接着，他把保姆车设计图交给婷美贸易公司的两个女公关，让她们带图纸去花都，询问深镇能否搞三来一补造车厂。 关键是，汽车零件全部在国内采购，婷美贸易公司可以提供相关技术资料。 造车可是大事！ 尤其是这种防弹级的新型保姆车，国内的专家都没听说过国外有这种车型。 所以，相关申请报告、图纸一送到首都，就引起了重视。 至于婷美贸易公司有没有实力造车，两个女公关很实诚，我们公司只能提供技术和采购车辆零件的钱，然后在深镇建汽车组装厂。 零件从国内订购，钱不是问题，就看你们有没有实力接单了！ 随着多部门开会后，花都又向婷美贸易公司要了一些技术资料，比如防弹合金、防弹玻璃、轴承材料的制作工艺。 反正他们要什么资料，张和平就提供什么，唯一要求，搞快点决定！ 12月24号平安夜，油尖旺大蛋糕分配完毕，一些人找到和平置业的保镖传话，想请睡衣战神谈谈…… (本章完) 第324章 1979回老家 平安夜这天晚上，张和平在半山别墅里，一边画战场画，一边给孩子们讲长津湖战役。 至于道上的那些人，没被经历过战场的保镖放在眼里，都没跟张和平提这事。 “爸爸！”大儿子张北拿来地球仪，问道：“北朝那么小，镁国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国家打北朝？” “这个要从多个层面来说！”张和平快速画完三架飞机向一处山坳丢炸弹的画面，然后重新拿了一张白纸，给大儿子画思维导图，并解释道： “首先，从国家制度层面来说，当时的北朝、北苏和我们国家是共……” 翌日，张和平留在半山别墅，给四女儿张凤过生日。 午饭后，大侄子唐烈拿着一大卷建筑图找张和平，说是公寓楼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姑父，我们想把电梯公寓的1至3层，建成大平层，以后用来卖生活物品，开设电影院之类的；上面改成3个独栋的电梯公寓，增加采光……” “3层大平层的想法不错，以后做食堂、做养老院、办公都可以。”张和平状似无意地提点了一番。 港岛这边的高楼大厦那么多，不缺专业的建筑人员，张和平乐得偷懒。 不过，图纸上的3个独栋电梯公寓，就有些膈应人了。 “把联排电梯公寓分成3個独立的公寓楼，像不像坟前3柱香？”张和平不爽的问道：“这3柱香前面的几栋别墅，像不像祭品？” 这些问题，很多都是不上不下的问题，既不高深，又不是基础问题。 “北方人讲究坐北朝南，那是因为气象因素，为了规避寒冷的西伯利亚风吹进家门，这是最简单的风水学。” 这属于手工制作中的个体差异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用数控机床精密加工，实行标准化生产。 旁边的老丈人唐明、丈母娘许洁凤、姨太太听到张和平这话，都围了过来，然后七嘴八舌地数落起了这张设计图。 “咱们这3栋联排电梯公寓，正面朝的是东北方向的维多利亚港。太阳从东边升起，再到西边落下，阳光是通过斜射，照到公寓楼正面和背面的住户家里。” …… “至于别墅的数量，与联排电梯公寓凑成双数就行。另外，地基必须做成钉桩，力学方面的东西，我就不跟你解释了。” “唯一不足的是，西南向背面的住户，在家里看不到维多利亚港的风景。” “这下面的大平层，加上面3栋高楼，香座和3柱香都齐全了，这是想把住在别墅里的我们献祭给山神吗？” 张和平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大侄子唐烈，拿起早先他画的那张建筑设计图，解释道： 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像易中海那些七、八级钳工，跟不上时代了！ “这是谁设计的？”二姨太不满的说道：“跟我们家有仇吗？” 说白了，就是缺少系统连贯的学习，导致所学有缺失。 另一些问题，则是在实际生产中，无法按照张和平给的技术资料生产出合格的零部件。 “这是最柔和的采光，避免了直射光引起的光煞效应。当然，还有一些台风天的气流问题，太平山的地质问题等等也有考虑。” 语毕，张和平继续去看花都转给婷美贸易公司的那堆技术问题了。 “所以，我在电梯公寓之间，加了这种增加成本的连廊设计；一是让背面住户可以在连廊上看风景，二是让每一层的住户方便串门聊天。” 张和平思忖了一下，他在版纳办学校不成，本已经没了教人的兴趣。 但现在，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给国内输送技术，来个大浪淘沙。 反正他要的是合格零部件组装汽车，而不是将某个工厂搞成高新科技公司。 于是，陈淑婷的婷美贸易公司又接到了一个新任务，在深镇办一个印刷厂，张和平要出书！ 这一次，为了节省时间，印刷机、铜版纸之类的，都是在港岛采购了，直接发到深镇，深镇只管建厂就行。 唐欣见陈淑婷那么忙，就找到张和平撒娇，也想帮忙做点事。 只是，她的撒娇行为，惹得孩子们嬉笑不已。 张和平想到大老婆唐欣那里还有1000万镁元，遂让她组建和平审计事务所、和平律师事务所，给自家公司打辅助，顺便做好风控。 当然，最关键的是，日岛生产的山寨红白机有些多了，等镁国专利一申请下来，就该向日岛游戏机厂收专利费了！ 接连两周，张和平都在九龙塘9号别墅的书房里编书，机械制造与设计、材料力学与应用、数控原理与数控机床、数控编程与加工、集成电路设计与应用、汽车设计与制造…… 期间，张和平的老婆、孩子陪着他过了29岁生日，这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1979年！ 张和平不知道造车厂为何审批那么慢，但印刷厂的审批很快，他离开港岛的时候，深镇那边已经开始动工建印刷厂了。 油尖旺那边恢复了黑白两道共生的秩序，本月1至3号也没有不长眼的混混去和平置业公司收保护费。 而婷美贸易公司的办公室搬到了和平置业公司隔壁，有那些拿两家公司双薪的伤残保镖看场子，倒是没有再出乱子。 加上老婆、孩子依旧住在半山别墅那边，张和平就放心地回去了。 1979年1月12号，周五上午。 张和平出去了大半年，回到首都后，还有些惊奇，这一路上看到不少盖房子的人家。 等他到了后海银锭桥，又惊讶发现，他曾经觊觎的桥北烂房子，竟然变成了一栋四四方方的两层红砖小楼。 听里面的声响，应该是一群妇女在里面踩缝纫机，难道是街道办的制衣作坊？ 如果是的话，一楼改成卖衣服的铺子，楼上加工生产，才是最好的打开模式。 张和平扫了一眼这栋丑得很的小楼左右，没看到招牌，便放下疑惑朝家走去。 “舅舅？”大外甥女常雯带着弟弟妹妹正在门前堆雪人，看到张和平后，就咋咋呼呼的跑进了7号院，“舅舅回来啦！” 大外甥张逸跑到张和平面前，帮他拿行李包，讨好道：“舅舅，能不能给我们买鞭炮？” “舅舅，你不冷吗？”外甥女张婷好奇地摸了摸张和平身上的单薄绿军装。 “舅舅，可以买鞭炮吗？”外甥常乐带着两个弟弟，也凑了过来。 张和平摸了一下常乐的小脑袋，笑道：“我得问问你们考试成绩再说。” “哦……”几个臭小子一下子就泄气了。 “舅舅！”外甥女张婷拉了拉张和平，右手遮住嘴，向俯身凑耳过来的张和平告密道：“他们考试不及格，大姨和我妈不许外公给他们买鞭炮。” 张和平看向雪人那边的两姐弟，招手道：“晓春和晓鹏考得怎么样？” “表舅！” 大表姐家的两个孩子有些生分的喊了张和平一声，然后跟着进了7号院。 “爸！” …… (本章完) 第325章 绝密新工作 “好香！”马秀珍刚进门洞，鼻子就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厨房，大声问正屋里的老张，“是不是儿子回来了？” 当马秀珍来到厨房门口，看见儿子真的在灶台旁边炒菜时，眼睛就红了，“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张和平朝马秀珍笑道：“在那边遇到点麻烦，不然……” 没等张和平说完，马秀珍就来摸张和平的衣服口袋了。 还是左胸口袋，一张合照！ “我说妈，你这喜新厌旧表现得太明显了吧！”张和平见母亲马秀珍拿着照片高兴离开，摇头继续炒菜。 马秀珍拿着照片进了正屋，跟炕上的张兵嘀咕了几句，整得老张愕然不已。 直到今天，老张才知道张和平有两个媳妇！ 吃饭的时候，老张时不时看张和平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怕是要憋出内伤。 “妈，隔壁陈姨还是两头跑吗？我见她刚才匆匆忙忙赶回来做饭。”张和平吃完饭后，坐在饭桌旁，随口问了一句家常。 “她家老二媳妇又生了个带把的，这媳妇平时要上班，就只能把两个孩子让你陈姨带。”马秀珍有些生气地说道： 张和平问了一下原因，有些无语的说道：“秋季广交会，街道办拿涤纶衬衣去参展，我不信我大表姐会给你这么傻的建议。” 他只是略微迟疑，就撕开了信封口，然后取出来了一个黑皮带国徽的小证件…… 马秀珍一听房子的事，立马来了兴趣，“去年9月开了个会，10月中旬就下了文件，说是允许私人建房；小三，你看我们要不要在门口修？” “这是你的新工作！”王主任示意张和平自己看，“明面上，伱还是我们街道办的副主任，平时外出得找个正当理由请假，我好帮你遮掩。” 张和平扫了一眼戏剧学院的那张奖状一般的毕业证，然后拿起了那个平平无奇的牛皮信封，像是装了个证件。 “那老二媳妇也是個不懂事的，让他们过来住，他们害怕丢了那边的东厢房；让周老二留在那边守房子，那老二媳妇又说跟周老大住一个屋檐下，怕被外人说闲话，你说气不气人！” 这不显山不露水的王主任，竟然还有隐藏身份。 张和平将信封翻转看了一下，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封，还粘了封口。 这老家伙越活越回去了，有话不好好说，拐弯抹角跟他耍心眼。 看着齐主任一脸便秘的表情，张和平直接告辞走人，没问修房的事。 他现在辞职的话，估计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只能先看看再说。 等到了王主任那边，王主任先让张和平关了门，然后就见王主任拿出一个牛皮信封和一纸毕业证放在办公桌上。 “我下午去问问齐主任再说。”张和平说着，又问道：“我的戏剧学院毕业证送过来没有？” 说起工作，张和平就有些为难了。 片刻后，张和平拿着一纸毕业证，略带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南锣鼓巷街道办。 “这个月初送过来的，还在王主任那里，说是你的工作分配还没确定。” 下午，张和平先去齐主任那里坐了会，这老家伙居然抱怨马丽莉去年10月没创汇成功。 说到房子，张和平想起回来时见的情况，不由问道：“最近是不是出了修房政策？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好多地方都在修平房。” 关键是，王主任刚才给他一本证件，又跟他说是绝密，末了就把证件收回去了！ 这…… 感觉有些不真实！ 张和平在附近街上胡乱转了一圈，没想通怎么会给他安排这种工作！ 他平时很高调的，好吧！ 回家带上工具，张和平去后海冰面上找窟窿钓了会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新工作，因为不能说，多想无益。 临近下班时间，张和平收起工具，将几个外甥、侄子叫上，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张和平先将那12条小鲫鱼处理了一下鱼刺，然后让侄子周晓鹏拿回了隔壁家。 剩下的杂鱼处理好后，张和平将它们切片裹上芡粉，在油锅里过了一下。 接着，用剩下的油炸了一盘花生米。 最后，再用剩下的油炒菜。 大外甥女常雯给隔壁8号院送了一盘炸鱼片后，就将剩下的炸鱼片端进了正屋，守着不许几个弟弟妹妹偷吃。 张和平见两个姐和姐夫还没回来，索性把门楼上的天线，搬到了院子里，然后将许久没用了的电视机放到了正屋。 老张他们有两个多月没用电视机了！ 一是天气冷，那些守在外面看电视的人不怕冷，但张家的人不想遭那个罪，大冬天的还要陪着他们在外面守电视。 关键是，不想让其中的街溜子进院。 二是家里这群臭小子不自觉，回来不做作业，一直守着电视看，成绩都下降了。 所以，当大姐张招娣、二姐张盼娣回来，看到一群小子在那里看电视的时候，就有些不高兴。 但碍于张和平刚回来，他们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择期私下里教育了。 “电视还是可以看的，我儿子都可以用计算机编程电视游戏了。”张和平笑呵呵的跟晚回来的两个姐、两个姐夫打了招呼，就叫人端菜、拿碗了。 大姐张招娣、二姐张盼娣惊讶的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张和平怎么就公布他有儿子的事了。 然后，她俩又同时看向了各自的丈夫，异口同声地警告道：“不许说出去！” 张和平感知到正屋的情况，没有多做解释。 自从他今天领了新工作，他知道他的港岛身份确实被上面发现了，以后可能还会利用他的港岛身份便宜行事。 只是，他还拿不准，现在能否带父母去港岛。 倒是让老婆、孩子来首都，他觉得问题不大。 不过，稳妥起见，加上首都没住的地方，还是等等再说。 饭后，大表姐马丽莉一家过来坐了一会。 张和平问了一下去年秋季广交会的事，果然如他所料，涤纶衬衣虽然是大表姐在银锭桥头那个制衣作坊里教那些妇女做的，但不是她带去广交会的，而是街道办委托首都针织厂带去参展的。 “对了，那位南腊镇制药厂的贺厂长，今年好像没签到多少订单。”马丽莉回忆道：“广交会结束那天，我还看到过他。” “应该是其他制药厂在抢生意！”张和平随口应道：“我改天问问他，你在秋季广交会上开单没有？” 马丽莉摇头，无奈说道：“我最初交的设计稿，是你曾经画的羽绒背心，以及可拆卸的羽绒内胆。但国内的羽绒全被拿去还外债了，我们厂拿不到羽绒原料。” “厂里尝试用棉花填充，结果采购在第二天说，棉花也被拿去还债了，今年没货。”马丽莉皱眉道：“前几年不是说我们没有外债了吗？搞不懂！” …… (本章完) 第326章 又是一年新春 次日13号一早，张和平回到南锣鼓巷街道办，开始了新一轮上班，看报、喝茶。 临到中午下班，这小子才忍不住凑到王主任身边，小声问道：“王姨，上级真的让我自由行事？” “你要请假？”王主任状似答非所问，实际上是在强调昨天已经说过的事，“你请假干什么？” “那个，我想去西山打猎，给军烈属备点年货。” “去吧！注意安全！” …… 打猎是真的，给军烈属送肉也是真的，当然还会给他自家留点，再有两周就要过年了，得备年货。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层试探意思，主要是张和平还没适应绝密工作身份。 另外，他看了一早上的内参，对去年的干旱影响，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简单点说，去年动用了一些备用粮，具体使用数量未统计出来，只知道今明两年必须重视粮食生产。 然而，今年这雪有些薄，就连西山这边的雪，也没有往年冬天的四分之一厚，让他心中有些担忧今年的北河省天气。 至于大表姐马丽莉昨晚提及的羽绒、棉花等农作物还债一事，这跟前两年大肆引进技术、设备有关。 之前，老丈人唐明跟张和平说过，上面开会决定了一个“8年引进新技术和成套设备的规划”，张和平当时就对老丈人唐明说过，顶多两年就会花光计划资金。 现在来看，应验了！ 关键是，资金还用超了许多，搞得去年的外汇储备都花光了！ 当然，花光外汇储备这件事，是张和平根据报纸上的信息推断的。 去年9月选的3000名留学生，到年底只派了52人出去。这些人12月26日出国时，一共只有50镁元经费。 但凡国内有点外汇储备，也不至于才给50镁元。 除此之外，近期还有个大消息，版纳的知青闹着要回城！ 版纳的大部分知青，都是用‘兵团战士’那种假参军名头骗过去的，他们心中的怨气不小。 加上他们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周围稍微有点关系的知青都离开了；再加上近两年考上大学而离开的知青刺激，让版纳留存的知青更加浮躁。 这群知青上个月组织了一批人来首都，被打发回去后，没得到想要的答复，最近又开始卧轨、绝食威胁。 张和平知道，经他们这么一闹，知青返城潮就要来了！ 这不，1月25号这天下午，张和平提着两個带盖的红色塑料桶到南锣鼓巷街道办时，王主任把他叫进了办公室，至于那两桶剔了刺的鱼片，则让马秀珍与其他办事员提去送温暖。 “上面同意知青分批返城了，让我们做好衔接工作！”王主任一脸凝重的说道：“知青返城虽然有病退、困退、顶岗等限制条件，但这个口子开了后，其他没返城的知青肯定会想方设法回来。到时候，那些返城知青的就业，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你又想开小作坊了？”张和平笑呵呵地给茶杯添上了热水。 王主任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皱眉道：“上面的意思是衔接，恐怕另有深意。” “农村工商业解禁，家庭副业和农村集贸市场得到认可，加上之前鼓励社队企业的政策，现在就差一个城镇个体户经营政策了。”张和平笑道： “所以，现在不适合开小作坊，适合向上面诉苦返城知青的就业困难，对吧！” “嗯！”王主任放下杯子，淡笑道：“明天别出去了，回来教少先队员写春联。” 张和平应下了此事，第二天带着家里的外甥、表侄来到街道办，让他们也参与到给军烈属贴春联、挂光荣灯的公益事业中。 1月27号除夕夜，大姐张招娣和姐夫常胜带着孩子们去首都站那边过年，张和平他们是跟隔壁的周家凑在一起，在8号院吃的年夜饭，帮他们聚人气，旺来年。 次日一早，大外甥张逸、外甥女张婷就闹着要去集合贴春联。 放跑了两兄妹后，二姐张盼娣两口子去给他们的领导拜年，张和平跟父母则去老连长家拜年，结果没人在；然后是去杨奶奶、王主任家拜年。 而老张的战友黄学民，去年下半年调到了北湖省担任民政厅副厅长，一家人都搬了过去。 接着，父母去看他那4个老战友，张和平则去首都玄武医院，跟还在加班的赵医生拜了个年。 之后，张和平去刘大爷那边瞅了一眼，院子换了人住，这个住户很谨慎的表示不认识上任住户。 城里绕了一圈，张和平将麻袋里最后两盒拜年礼，送给了老丈人唐明之前住的那个朋友家。 另外还有一件大事，就在今天大年初一，我国应邀对镁国进行国事访问。 这可是重大利好消息，今年的港股指数稳了！ 没过几天，又传来一个大消息，批准粤省建立第一个对外开放工业区：蛇口工业区。 蛇口两字，让张和平忽然反应过来，深镇还不是经济特区，甚至还只是一个小镇！ 婷美贸易想在深镇建汽车厂的事，花都那边肯定有人投了反对票。 反对原因可能与姓资姓社有关，也可能与婷美保健厂工人的高工资有关，甚至有可能是那些人眼红雄起酒的暴利！ 要不要去蛇口工业区试试？ 2月1号傍晚，就在张和平准备第二天请病假去港岛时，大姐夫常胜下班回来说，有一大批知青回来了。 次日，张和平去南锣鼓巷街道办坐了没多久，就听到有知青进来办理户口迁入。 因为知青的档案还没寄到，户籍室那个年轻男办事员想让他们改天来，结果那些知青就急了，以为街道办不接收他们，在外面闹了起来。 “闹个屁！”王主任不在，张和平一脸严肃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朝着院里那群知青和亲属，大声说道： “没有档案，谁知道你们在下乡的时候有没有作奸犯科？还想不想要街道办向用工单位给你们说好话了？” 张和平走过去，伸手从一个女知青那里拿了她带来的回迁资料，扫了一眼后，还给了女知青。 接着，就见他对一众满脸担忧、忌惮的人说道：“知青留下排队办理登记，家属去门外等候，都是多年的街坊，互相理解一下。” 一个中年大妈担忧道：“张副主任，那个小李说我儿子的档案没到，办不了！” “档案没到，肯定办不了！”张和平严肃说道：“不过，户口回迁资料放在你们那里容易搞丢，今天先登记收回迁资料，免得你们花百多块钱车费回去补办。” “等档案到了后，街道办再请红袖大妈，通知已登记的知青过来办理户口迁入！” “张副主任，万一档案一直没到怎么办？”又一个知青家长问道。 “那就得让首都知青办的人，问问下乡地的知青办了！亦或者，知青自己联系下乡地的熟人帮你们自己问。”张和平说着，挥手道： “家属去外面等，不要在这里阻碍登记。城里的工作岗位就那么点，先登记完的，就先去找工作，别让其他街道的知青抢了先！” 说到工作，一众家属即便有些不情愿，还是被旁边的办事员劝了出去。 张和平进了户籍室，让那个管户籍的小李让开了他的位置。 “复印纸、尺子、回形针！”张和平坐下后，随手拿起一个街道办常用的红线工作本，以及一支圆珠笔。 接着，就见他将复印纸垫在红线工作本下，用尺子和圆珠笔在本上画起了登记表格，嘴上还跟一旁的办事员小李说道： “做群众工作，得多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咱们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与人民为敌。” “群众对咱们的工作有意见，那就说明我们没有做好，必须懂得灵活变通，不要引起矛盾，更不能激发矛盾。否则，以后走在街上，都没人搭理咱们！” …… (本章完) 第327章 一辆红旗防弹车，一个永久承诺 “姓名？年龄？住址……” 张和平在户籍室登记了几个知青信息，指导完户籍办事员小李使用表格后，就让他自己登记了。 等张和平回到主任办公室，王主任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看报纸了。 张和平关上办公室门，凑到王主任身边，小声说道：“王主任，我得了罕见病，急需请假去南方求医，你看行不行？” 王主任随口说道：“把罕见病名称写清楚，记得补交医院的诊断证明。” “嘿嘿！”张和平从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请假条，一张拜年时请赵医生开的诊断证明：运动神经元病？ 王主任见这小子准备这么充分，没好气的挥手赶人，“去吧！” 张和平笑呵呵回了家，中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饭后就告别父母南下了。 因为近期有大量知青返城，火车都快挤爆了，半路上还有人爬火车，这就严重拖慢了火车速度。 直到2月8号上午，张和平才途经澳岛，坐船回到港岛。 九龙塘的别墅里只有李婶和几个保姆，张和平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得知二舅哥唐义一家回来住了几天，唐欣和孩子们一直住在太平山上，而别墅这边没遇到异常。 于是，张和平就打电话到半山别墅，询问唐欣他们要不要回九龙塘别墅住。 虽然大舅哥的半山别墅比较大，但他的老婆、孩子、孙子多，唐明、唐欣他们住过去后，挤了几个晚辈去住保姆房，让保姆晚上坐车到山下住的。 所以，张和平一通电话打过去，回来了一大堆人。 不过，开在前面那一辆送他们回来的红旗轿车，让张和平有些诧异，院子里的草坪都压出了两条沟，可见这辆车有多重。 “老公！” “爸爸！” …… 张和平跟老婆孩子们抱了一下，跟老丈人他们打了招呼后，才疑惑走向那辆红旗轿车，问道：“这车哪来的？防弹车吗？这么重！” “华润公司从国内运过来送给我的。”老丈人唐明笑道：“不过，感谢的却是婷美贸易公司的汽车技术支持。” 张和平看向陈淑婷，“汽车厂还是没批下来吗？” 陈淑婷摇头，郁闷道：“我问了一个对我们还算友善的女领导，她说婷美保健厂工人的月工资加奖金高达200多块钱，他们把这事报上去了，一直没等到上面批示，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搞。” 张和平有些无语地说道：“不给那些工人开高点工资，难道要我们剥削工人，他们才高兴？他们这么搞，迟早把三来一补工厂变成资本家的血汗工厂！” “老公……”陈淑婷有些委屈，感觉是她没做好一般。 “不关你的事！”张和平揉乱了陈淑婷的长发，笑道：“元朗西北对岸，要建一個对外开放的工业区，听说是港岛这边招商局的人在弄，改天让那两个公关去问问招商局，愿不愿意让我们去建厂。” 说着，张和平已经看完这辆老式的崭新红旗轿车，然后与大家回了别墅。 “姑父，山上的地基打好了，正在建地下三层车库，你看要不要给你建个地下保险库装黄金？”大侄子唐烈笑嘻嘻凑过来。 “没必要！”张和平拍了拍这个比唐欣还大一岁的侄子的肩膀，“今年要卖黄金，以后投资深镇的房地产，比黄金更赚钱，你信不信？” “国内会搞房地产吗？”唐烈惊讶，周围人也都看了过来。 大舅哥的二姨太急切问道：“妹夫，卖黄金的时候，你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卖了黄金好跟着你炒房！” “和平，国内的房屋政策松动了吗？”老丈人唐明不关心钱，更看重的是政策变化。 “可以私人修房了！”张和平挨着老丈人唐明坐在客厅沙发上，笑道：“我本来想通过买私房，然后跟街道办置换一个大点的四合院，接着拆了修楼房。结果，我从戏剧学院毕业后，上面又把我分配到了街道办工作，我这次还是请病假过来的。” “病假？”大老婆唐欣听到半截，急忙走过来，关切问道：“老公，你生病了吗？” “没有！”张和平将唐欣牵过来，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令唐欣闹了个大红脸，但她又厚着脸皮没走。 “我在说首都修房的事，但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去做。”张和平笑道：“只能等政策，然后回去修一栋酒店，只有这样才够我们这么多人回去住宿。” “我早就想修酒店了！”陈淑婷激动道：“老公，伱猜我们公司账上现在有多少钱了？” 张和平不想在几个大嘴巴大嫂面前露财，转移话题道：“这个月底，那1000吨白酒就要用完了，有没有跟婷美保健厂签新的生产合同？” “保健厂说现在缺粮，粤省所有酒厂的白酒加起来，只有200吨。”陈淑婷笑道：“我把这200吨白酒买下来后，他们居然不想让我们再买其他省份的白酒，生怕我们抛弃他们似的。” “去年发生了大面积旱灾，内地粮食大幅度减产！”张和平解释了一下，然后问道：“200吨白酒只够一个月消耗，以后的白酒怎么解决？有没有对外签新的雄起酒订单？” “我请大舅哥、二舅哥他们的贸易公司，帮忙在东南亚收了2000吨稻米……” 收稻米！ 张和平眼前一亮，“多少钱一吨？” 陈淑婷不明所以的答道：“均价在180镁元。” 啪！ 张和平拍了怀中唐欣的屁股一下，让她起开后，张和平给半山别墅的大舅哥打了个电话，随后又跟新岛那边的二舅哥联系上，询问了一下东南亚的稻米存量，大约12万吨！ 众人见张和平站在电话旁边思索，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张和平的记忆中，没有听说1979年后有灾荒，就连98年发洪水后，也没听说缺粮。 但是，去年北方非常干旱，若不是有那些水库护着，去年就不是减产，而是绝收了！ 今年，要不要赌老天爷会下雨？ “算了，粮食买多了，大不了进军零食业，反正不会亏。”张和平心中有了决定后，便朝小老婆招手，“淑婷，你跟花都那边联系一下，就说我们要从国外进口粮食，预防今年再次出现干旱天气，问问能否让我们在深镇建几个粮仓。” 陈淑婷赶紧过来拨通电话，跟电话另一头的花都人简单说了一下，接着捂住话筒，对张和平说道：“他们说，这不符合政策。” 张和平伸手要来话筒，沉声对电话那头说道： “你好，这批粮食做为我们婷美贸易公司的来料，准备供给粤省酒厂制酒，然后将白酒供应婷美保健厂生产。所以，需要在深镇建几个粮仓，你看这样是否就符合政策了？” “我们准备进口30万至40万吨粮食，预计要建……” “不是投机倒把，我这样说吧！我们可以签一个永久的仓库使用协议，如果国内出现灾荒，我们婷美贸易公司仓库里的所有物资，无条件捐赠灾区！” “对，无条件捐赠所有！” …… (本章完) 第328章 这不科学出版社 “都看着我干嘛？”张和平笑呵呵放下话筒，对双眼冒小星星的陈淑婷说道：“做公司得把眼光放长远，要多做一些有利于社会的事，才能让公众相信咱们公司，进而提升咱们的信誉！” 语毕，张和平又跟大舅哥和二舅哥打去了电话，总共向他们委托采购了40万吨粮食，稻米优先，小麦其次，玉米、大豆最次，并通知他们最近别派自己人去越岛收，危险！ 末了，张和平当着唐明、唐烈等人的面，对陈淑婷严肃说道：“花都那位领导答应我们在深镇建粮仓，并承诺会说服其他人，你之后派人去对接一下。” “另外，大舅哥和二舅哥那边要签正规合同，该抽成就抽成；咱们以后要做跨国生意，每一笔资金往来，每一个合同，都要经得起外部审查。否则，我会换掉你这个法人，懂吗？” “哦！”陈淑婷笑着应了一声。 张和平说得虽然严厉，但话里话外都在告诉陈淑婷，你若办不好，就不让你当法人承担风险！ 老丈人等张和平重新坐回沙发后，小声问道：“和平，你刚才说，别派自己人去越岛，难道……” 张和平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瞥了一眼竖着耳朵偷听的几个大嫂，笑道：“越岛想占领东南半岛，现在正是缺粮的时候，我们做粮食贸易的人过去会很危险，但挡不住他们内部有人想倒卖军粮。” 二姨太被其他几个姨太太的眼神一逼，又出声关心起了赚钱的事，“妹夫，金价现在涨到250镁元一盎司了，我们什么价位卖？” “妹夫，我听别人说，金价已经涨到历史高点了，接下来会跌。”五姨太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张和平笑道：“我打算500镁元的时候卖掉，让接货的人也能赚点；至于你们，我只能说，别贪心就成。” “500？”几個姨太太诧异地互相看了看。 张和平见她们似乎还想买，不由想到自己一家在半山别墅住了那么久，遂打算给她们点好处，自信笑道：“金价涨不到500镁元，你们亏多少，我补给你们多少。不过，超过500后，伱们若是贪心不卖，导致最后亏了，可不关我的事。” “和平！”丈母娘许洁凤看着几个大儿媳，皱眉道：“别跟她们开玩笑，金价怎么可能涨那么高！你们几个，这事听听就是了，不许当真。” 丈母娘是想维护女婿张和平，惹得几个刚高兴了半秒的大儿媳有些幽怨。 “妈！”张和平对丈母娘许洁凤笑道：“镁国从1973年，就在计划镁元挂钩石油；镁联储这两年又在不断加息，短期利率都提到12%……” “13.25%”一旁正在打电话安排工作的陈淑婷，随口纠正了一下。 张和平不以为意的说道：“利息现在涨到13.25%了，但黄金依旧在涨，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几个不懂经济的姨太太，急切看着张和平。 或许，她们不懂经济，却不妨碍她们外出打麻将的时候，跟其他富太太吹牛。 “因为……”张和平笑呵呵拖了个长音，“卖石油的中东人的镁元太多了，镁联储想把镁元用高利息吸引回去重复利用，但中东人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中东人！”几个姨太太虽然只听懂了一半，却自我感觉完全懂了！ 因为，她们也听其他富太太说过，中东人很有钱！ 所以，哪里还需要张和平承诺什么，几个姨太太急忙告辞回家，加仓！ “姑父，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去炒黄金了。”大侄子唐烈在一旁笑着出声，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张和平快速浏览着报纸，随口说了一句，“自家人，有话直说，不要扭扭捏捏的。” “那个，有镁国人断了我和阿陆的芯片供应，以此威胁想要控股我们的游戏机厂。”唐烈为难的看了爷爷唐明一眼。 张和平头都没抬地问道：“怎么不买日岛的芯片？” “爷爷想让我买国内的芯片，但国内的残次率太高，工艺也落后！” 张和平闻言，看了一眼旁边脸色严肃的唐明，复又看向报纸，不温不火的说道：“国内的芯片多虚焊、划伤、漏气等问题，你若用国内芯片，就等着破产清算。” 大侄子唐烈得到了张和平的佐证，立马看向了他爷爷唐明，仿佛在说，没骗你吧！真不是我不爱国，真是不敢用！ “咳！”老丈人唐明看着张和平，问道：“和平，国内真的连一家合格的芯片供应厂都找不到？” “国内现在有600多家集成电路厂，总产量连日岛一家2000人的工厂月产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张和平看着报纸，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以让阿烈他们先买日岛的芯片，把现有订单交付了再说。以后，我会在国内投资建一个电子厂。” “对了，淑婷！红白机的镁国专利下来没有？” 刚打完电话的陈淑婷，急忙说道：“上个月28号下来的，部分卡带游戏和伟哥粉的专利还在申请。” “伟哥粉？”张和平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 估计是小老婆陈淑婷见雄起酒的利润太高，为了预防万一。 她却不知道，张和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保密伟哥粉的制作方法。 唐烈看向爷爷唐明，见固执老头这次没反对，就兴匆匆跑去电话旁，先给新岛那边的堂弟唐陆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自家游戏机厂打了电话，安排采购的事。 陈淑婷趁机坐回了张和平左边，小声跟她男人说起了最近发生在港岛的大事。 金门大厦以10亿港元的价格，再次易主！ 港股全面上涨！ 算上这些年的股票分红，张家买的汇峰、和黄、九龙三支股票总价值增长了5倍左右。 再有就是，世界第二大石油出口国去年底停止输出石油，导致每桶油涨到39镁元后，上个月又恢复石油出口了。 这第二次石油危机，也是金价上涨的原因之一。 当然，也是镁联储加息，实行货币紧缩政策的原因。 另外，石油危机带来的失业问题，以及三来一补即将促使港岛的制造业移到内地，进而加剧港岛失业的问题，将导致更多的人混迹黑道；这也是张和平为何选择在太平山上建房的原因！ 今年，是一个转折年！ 很多国家的经济，在这一年倒下，久久爬不起来。 …… 公司那边有陈淑婷管着，张和平则留在九龙塘9号别墅的书房，耐心的统计着国内发来的诸多技术上的问题，然后设计相关学科的教材，还要抽空挂机学习新的知识。 他觉得，与其告诉技术人员答案，不如将方法写在书上，让他们去自学，让更多人从基础开始学，免得国内的科技根基不牢。 万一……他哪天死了呢！ 所以，后妈投资有限公司投资控股的【这不科学出版社】，在深镇的【科学印刷厂】印出相关技术书籍后，第一批都是免费寄送给国内各大高校、中学，还有相关职能部门、乡镇，以及来信请教技术问题的工厂和个人。 每本书发行，约10万册。 至于第二批……这不科学出版社的每本书的封面上，都印有“版权开放，欢迎复印”。 按理来说，是不需要他们印刷第二批的。 只是，国内的印刷技术有些欠缺，达不到深镇科学印刷厂的精美程度，尤其是设计图、效果图。 所以，最近还是有一些购书订单的，科学印刷厂只收了成本价和邮寄费。 国内管不了在港岛注册的这不科学出版社，只是派了一些人去科学印刷厂审核文字是否涉政，其他的并没有干涉，倒是给了张和平这个一人出版社的主编，很大的自由！ 唯一让张和平有些拿不准的是，相关技术该写到什么程度，才不会资敌。 他所谓的资敌，是针对日岛、镁国的。 既要跟它们的技术相当，又不能超过它们，免得国内的人泄漏技术出去。 比如800兆帕至1000兆帕钢材的配方比例，他可以写在书里，因为星条联盟的潜艇、航母都在广泛使用这个强度区间的钢材，只是各国的炼钢配方不同而已。 可1200兆帕钢材的配方，他就只能在书上引导国内的技术人员去实验了。 至于1400兆帕钢材这类的先进制造技术，张和平暂时没有写在书上，只是回信那些请教技术问题的人，“你的权限不够！” 然后，港岛华润公司的人找上门了…… (本章完) 第329章 321000:速回 1979年2月17日，凌晨4点半，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不知道赵老六那小子参战没有。 这天早上，张和平开着电视、收音机，正在9号别墅客厅里关注战争新闻。 老丈人唐明送了一个访客离开后，径直找上了张和平，并递了一个请柬给张和平，“华润公司送来的，听说婷美贸易在大量收购粮食，想邀请淑婷去参加晚宴。” 张和平原本没在意，接了请柬扫了一眼，刚想丢到茶几上，右手动作就僵住了…… no.321000？ 张和平再次看向请柬，右下角手写了一小串数字，3写得像8，1写得像7；这是张和平那个绝密工作里的暗号，321回！ 后面加0，代表速回，0越多，代表速度加倍！ “发生什么事了？”张和平心中疑惑，却不动声色地将请柬放在了茶几上，“爸，淑婷晚上不会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老丈人唐明劝道：“华润的渠道还是很广的，接触一下没坏处。” “拒绝华润的邀请不重要，若去晚宴上拒绝其他贸易公司，那就是真的不好了。”张和平解释了一句，就状似认真看新闻了。 等老丈人唐明回了隔壁，张和平再次拿起请柬，确认上面写的那串数字，跟他记忆中的暗号写法一致后，就去了楼上收拾行李。 这所谓的回，不是回家，而是回王主任办公室那个联络点。 因为是坐火车回去，不差一顿饭的时间。 中午，张和平跟家人吃完饭后，才说起回国的事，“打越岛了，我等会回去看看。” 唐欣愣了一下，旋即担忧道：“老公，你不会上战场吧！” “我又没参军，哪需要我上战场。我只是回去打几個电话，问问边境那边的朋友情况。”张和平笑道：“另外，我这次是请病假出来的，还得回去搪塞一下。” “老公，你那个工作好麻烦呀！”陈淑婷在旁边抱怨道：“要不就辞职不干了吧！” “你以为是港岛，可以随便辞职的吗？我要是敢辞职，就是第一个辞掉铁饭碗的人，会轰动全国，你信不信？”张和平起身，不再耽误时间，挨个抱了一下孩子，同时对陈淑婷说道： “华润那个请柬暂时不用管，他们应该是想订购雄起酒，代购粮食只是借口。” “只要我们往国外卖的雄起酒越多，他们就会越急迫。” 抱了两个老婆后，张和平就让司机把他送去了港口坐船。 从澳岛这边转回国，还是挺麻烦的，也不知道国内的政策何时再松一点，能坐飞机就好了！ 话说，电视剧里，娄晓娥是哪一年带着孩子回首都的？ …… 2月22号下午，张和平是跟着一大群逃难一般的返城知青回到首都的。 他没在火车站逗留，也没有去挤公交车，出了车站，就坐了个人力三轮车回南锣鼓巷。 等到了街道办，张和平才知道，是他那几封“你的权限不够”的回信惹的祸。 那些问技术问题的信，流转到了张和平的顶头上司这。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张和平的身份确实暴露了。 不过，张和平能够确信的是，他在汇峰银行里的黄金、股票没有暴露。 否则，汇峰银行有什么资格帮境外洗黑钱！ 倒是挺美贸易公司的账户开在港岛的南洋银行，这是个华资银行，卖雄起酒的上亿镁元收入，应该暴露了！ 房产可能因为收租暴露了一部分，张和平一边看着王主任交给他的信，一边思索着那些离岸公司的事，觉得以国内现在的情况，短时间不可能调查到开曼那边去。 所以，还是尽快转移资产，以后用公司操作的好！ 张和平瞥了一眼门口走来走去的母亲马秀珍，转头对王主任小声说道：“王姨，你确定要我回复这些信？” “嗯！”王主任轻应了一声，“他们催得急！” “我需要200张工程图纸，还有20根两米长、半米直径以上的木头，用来雕刻模型，以及一个大点的空院子。” “对面那个蒋光头的行辕怎么样？” “还是没人敢住进去吗？” “怎么，你想住？” “我倒是想把他拆了盖酒店，嘿嘿！” 第二天一大早，王主任就告诉张和平，他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街道办对面的行辕，让他赶紧去处理。 张和平绕了一圈，来到这个7号行辕，竟发现门口有两个莫得感情的男守卫。 不过，这两人无视了张和平，直接让他进去了。 张和平扫了一眼四周建筑，只有对面的老式小洋楼门口有两个守卫，且门外平坝上堆了一些木头，遂朝那边走去。 然后，他就发现小洋楼的一楼客厅里放了一个大方桌，桌上放了一堆纸笔，桌旁还有一些刀斧、锯子等工具。 张和平从上午写到中午，见没人管饭，就径直回家去了。 下午过来，他发现院里院外四个守卫都换了人，就没问他们吃没吃的屁话。 下午下班时间，王主任过来看了一眼，拿了张和平给她的三卷纸和三个信封，就离开了，说是要马上送出去。 等到傍晚19点，张和平又解答完一个信件上的几个问题后，才卷上图纸，将一个信封裹在上面，准备回家吃饭。 “屋里都是白纸，今晚不用守夜，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休息！”张和平拿着一卷图纸，在门口伸了个懒腰。 一个守卫严肃道：“同志，上级命令，伱不能带东西出门！” 张和平挠了挠头，不知道他们上级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保密？ “这个有些重要，放在这里，我不放心。”张和平想了想，“要不，你们通知王主任过来拿走？” “你稍等！” 守卫说着，就跑去了门口，让门外的一个守卫离开了。 大约等了半小时，王主任坐了一辆黑色红旗轿车过来，接了张和平手中的图纸，没有多余言语，就出门坐车走了。 第三天、第四天下午下班后，王主任过来，都是等到张和平完成当天的最后一份图纸，才带着图纸离开。 第五天开始，张和平的图纸变成了一卷，外加一麻袋木头零件。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3月5号，越岛都打完了，张和平还没有忙完。 关键是，王主任又给他送来了一沓信件！ “这个材料问题，我之前已经回复过了，他们没有共享信息吗？”张和平不满地对空气说着话。 随后，见他拿着署名七机部的信封看了下，想起上次是给一机部回复的。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张和平双手叉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思索如何摆脱当前的困局。 很快，张和平就有了决定，领先国际的技术，不再给明确答案，只引导研究方向。 他给自己找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还没学到那些知识。 另外，已经回复过的内容，一律让来信的人去问相应的，已经得到答复的部门；张和平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那些部门之间的竞争、各自为战的问题上。 只是，就在张和平快速回复完第二批信件后，王主任又给他找了一件事…… (本章完) 第330章 做事要懂得拒绝 “不去！” 3月7号，当王主任通知张和平，准备调他去日岛大阪总领事馆任职，让他抽空去学习日岛汽车制造技术的时候，张和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办公桌后的王主任愣了一下，不知道之前还想去日岛的张和平，现在为什么会拒绝，“你不是在回信里说，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吗？” “日岛车的技术就那三样，发动机、底盘、变速箱；我都把相关图纸和木制模型给他们了，还让我去日岛学什么造车技术？”张和平放下报纸，起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王主任，皱眉道： “王姨，是不是有人不想让我在深城建汽车制造厂，想通过人事调动把我支开？” 就在2天前，宝安县升级为粤省的直辖市，更名深城市，深城市政府驻扎在深镇。 虽然深城市这个名头出来了，但深镇政府还是镇政府，与深城市政府是分开的，还不是后来的经济特区。 粤省现在有二十多家三来一补工厂，但深城下辖只有婷美贸易公司投资的婷美保健厂、科学出版社，以及正在修建的10个大粮仓！ 关键是，婷美贸易舍得给劳务费，让婷美保健厂、科学出版社的工人工资、奖金，加起来超过了两百块！ 月收入两百多块钱是什么概念？ 国内8级技术工月收入才100块左右！ 正厅级待遇，10级行政月工资才218块5！ 按照1.5块兑1镁元、1镁元兑5.1港元计算，200块工资能兑680港元，是港岛普通工人月薪的三分之一！ 每月工资有这么多钱，谁还背井离乡逃港当难民？ 所以，新派去深城的负责人，肯定会重视婷美贸易公司的投资项目！ “你确定不去日岛？”王主任没接张和平的车厂问题，隔着报纸问道：“你之前不是想去日岛留学吗？” “不去！”张和平直言不讳地说道：“披了领事馆的皮，就得小心避免外交纠纷。我去那边，可不会向日岛人点头哈腰。” “行吧！不去就不去，我会跟上面说的。”王主任不再坚持。 张和平没有追问建汽车厂的事，蛇口工业区不批，就等深城的答复。 如果国内都不批，那就把保姆车的设计图发出去，在国外汽车厂定制！ 反正他是不想做实体行业的…… 张和平闲了两天，王主任又递了一沓信件给他。 本着不给自己找麻烦的想法，张和平只花了一下午，就草草的回复完了。 而他回复的内容，大部分是：“不知道！” 张和平如此消极的处理态度，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但是，王主任没跟张和平说那些破事，仿若一个等着退休的老太太，一天到晚都在喝茶、看报，偶尔出去走走。 没有咨询技术问题的信件后，街道上的破事渐渐落到张和平的头上。 随着第三批返城知青回来，想要回城的知青，基本上全回来了。 随之而来的，不仅有工作问题，还有住房问题！ 他们下乡前，还能兄弟姐妹挤一挤。 现如今他们都大了，有的甚至是离婚、抛弃孩子回的城，都想要个私人空间，赶紧结婚生子。 对比那些人的话，张和平他们家和隔壁周家的住房条件，还是挺宽裕的。 3月15号这天上午，一個红袖大妈跑回街道办，说有人打架，把张和平叫了出去。 到地方一看，街道施工队的十几人，正与棒梗、阎解旷等回城知青对峙。 不等张和平询问，那个施工队的小队长，就告状了，“张副主任，这些回城知青偷我们工地上的砖，还有水泥、河沙！” 张和平扫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眼，淡淡问道：“偷了多少？” “砖块少了八九百，水泥、河沙少了五六百斤，大概20块钱。”施工队的小队长想都没想，就报了个数。 张和平看向棒梗等人，没半点情绪波动，“赔钱，还是退东西？” 这群回城知青闹哄哄凑了一会钱，递给施工队小队长一把毛票后，就跑了。 这种偷建筑材料的事，其实已经发生了很多起。 那些回城知青没有门路搞建筑材料，只能靠偷，才能私人修一间小房。 而施工队搞建筑材料，只要有街道办批的条子，施工队的队长再跟砖厂、水泥厂等单位搞好关系，就能轻松搞回建材。 母亲马秀珍给张和平抱怨过几回知青偷建材的事后，张和平就出来解决了两回，直接让回城知青赔钱，事后他再给施工队批条子，双方都能接受。 至于施工队有没有多报损失费，就要看那些回城知青的了。 他们若是觉得不划算，那就退东西。 返城知青偷痛快了，施工队的小队长也高兴了，但张和平却被整烦了，最近老找他过来处理这种破事。 “下次让他们直接赔钱，再写一份认错书给你。”张和平看着旁边只搭建了一层的红砖楼，没好气的说道：“没有认错书，以后不补批条！” 语毕，张和平向街道办走去。 途径13号院的时候，张和平感知到棒梗、阎解旷那些人在院子里。 张和平经过院门口时，扫了一眼13号院里面的情况，刚才那群返城知青在院子里一个老头那里领钱，旁边有一处建了一半的红砖墙，墙边堆着水泥、河沙。 这群返城知青还没有工作，最近常干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找钱。 王主任之前虽然说过，做好衔接工作就行；但随着回来的知青越来越多，她不得不去联系了一批布料回来，让街道上那十几个转正不久的制衣女工，在晚饭后去教知青做衣服，免得他们闹事。 除了要复习参加高考的女知青，其余的女知青都去学做衣服了，期待着哪天进入制衣厂或纺织厂当工人。 而那些男知青，嫌踩缝纫机丢人，加上学了制衣后，又不能马上进制衣厂当工人，就只有3个男知青去学。 而后海制衣作坊那边，最近都是大表姐马丽莉在教，谁让她买了8号院！ 听后海街道办齐主任的意思，他们今年还要拿衣服，请首都针织厂带去参加春季广交会！ 至于齐主任请张和平教无业知青编竹编的事，被张和平无情拒绝了，太忙！ 张和平之前要教后海的无业游民编竹子，这齐主任联系不到下家。 现在请张和平去教竹编，他依旧没有联系到下家，只是想给那些无业知青找点事做，不让他们惹事。 这齐主任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却忘了张和平找他要后海北岸10号那个二进烂院子的时候，他是怎么拒绝的。 张和平一路慢悠悠回到街道办，却不想遇到秦淮茹一家在办公室里求王主任安排工作。 张和平见王主任没开口，只有杜大姐和小林两个办事员在一旁应付，便走过去，挥手让贾张氏从张副主任的椅子上起开。 “秦淮茹，你们一家是什么情况，你最清楚。”张和平坐下后，一边收拾办公桌，一边说道： “小当若不偷厂里的针线，兴许都转正了！现在能继续当个临时工，还是王主任打电话去制衣厂帮她求的情。” “棒梗偷炸药，害死刘光福的事，在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正规单位谁敢要他？” “至于你家槐花，叫她去制衣作坊，她说她要复习考大学。伱说，想要我们街道办怎么安排？” …… (本章完) 第331章 身家50多亿 “张副主任，我婆婆年纪大了，我和小当的工资加起来只有五十多块，我们家五口人，棒梗……” “我听说，易中海每月的退休金会给你一半，傻柱每月的工资好像是你在财务室代领的，你确定要在我们街道办诉苦？”张和平冷漠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当和槐花，然后看着一脸涨红的秦淮茹，说道： “我给你指条路，要么让棒梗去跟傻柱学手艺，要么让他去郊区的社队企业打工。好了，我们要下班了。” 语毕，就见张和平锁上抽屉，起身盯着像个鹌鹑的老太婆贾张氏。 没过三秒，贾张氏就唯唯诺诺的出去了，秦淮茹她们也被杜大姐和小林劝了出去。 下班，张和平叫上藏在隔壁躲麻烦的母亲马秀珍，然后推着生了不少锈迹的二八大扛，载着母亲回了后海北岸7号院。 天气转暖，张家的黑白电视机又摆到了窗外，供附近人免费观看。 因此，几个外甥、表侄放学后，就会飞快地跑回来，顺带一帮同学来看电视，搞得四周时常有人朝张家喊娃回去吃饭。 不过，自从张和平不去行辕那边忙了后，就发现看电视的人群中，多了不少花枝招展的无业姑娘，以及媒婆！ 张和平结婚领证的事，还没有对外说。 因此，29岁、高大帅气、父母都有工资的张副主任，就成了远近闻名的金龟婿。 留下母亲马秀珍挡媒婆，张和平将自行车推进院子，然后进厨房做饭。 就因为这个分工，张副主任还会做饭的美名，令他更受欢迎了！ 烦不胜烦！ 张和平最近在等一场春雨！ 自从雪化后，就一直没下雨，令张和平有些担忧。 另外，张和平也在等赵老六的消息。 不然，他早就南下了。 次日16号，南腊镇卫生院依树院长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张和平，看到赵建国去找贺子江厂长。 “那小子没缺零件吧！”张和平笑呵呵地拿着王主任办公桌上的电话。 “没！”依树笑道：“他来我这说，要买一些打虫药回部队。” “行，你先去忙吧！我跟贺厂长打个电话。” 张和平挂断电话，然后让话务员转接南腊镇制药厂的电话。 “看吧！我说张主任在我们这到处都有眼线，你一回来，他准知道！”电话那头，传来贺子江高兴的声音。 “老贺，问问那個狗东西，有没有跟他家里打电话。” “问你跟家里打电话没有……” 啪！ 对面竟然挂断了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赵老六那个狗东西才把电话打过来，嘻嘻哈哈的说道：“你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给家里打电话；等会回部队，就没法打了。” “行了，其他话等伱回来再说，先让老贺招待你吃顿好的。” “嗯……先别挂，老贺要跟你说。”赵建国说着，把话筒给了贺子江。 “和平，我听岩鼓说，今年春季广交会上，又多了10家制药厂卖抗疟特效胶囊，价格有可能会降到1镁元1瓶。你说，我们的促销该买多少送多少？” 1瓶30颗装，才卖1镁元！ 那帮王八蛋，竟然将1镁元1颗的抗疟特效胶囊，压到了如此低价。 “他们今年敢乱降价，咱们就不卖抗疟特效胶囊，全部友情大赠送！”张和平有些气愤的说道：“买一箱冲剂送一箱抗疟特效胶囊，是时候鼓励其他药材种植了！” “呃……我们的冲剂准备得有些少，药材不好买。” “你只管创汇签单，药材什么的让岩鼓他们想办法。”张和平恨恨的说道：“其他制药厂敢乱压价，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倾销！” “你去广交会不？” “看情况，暂时不能确定。没送完的抗疟特效胶囊，记得免费送给卫生部，让他们分发到各级医院去。” …… “怎么？价格压得非常低吗？”王主任见张和平放下电话，遂放下报纸，皱眉问道：“要不要向上面汇报一下？” 张和平摇头说道：“我之前给抗疟特效胶囊定的是1镁元1颗，5颗一个疗效，1瓶有30颗，1箱100瓶3000颗，也就是3000镁元。” “算上包装、人工、运输等费用，1箱的成本不超过100镁元。” “现在，居然有制药厂想以100镁元1箱卖抗疟特效胶囊！”张和平冷笑道：“这种互相压价的事，以后只会更多，上面是管不完的，只有通过市场给他们教训，把他们淘汰掉，才能让他们长记性！” “这样不好！最终损失的是国家！”王主任说着，就拿起了电话，向上面汇报刚才听到的药价乱象。 张和平在家又等了几天，被那些无业女知青烦得不行后，才请假南下出口创汇去了。 3月27号中午，张和平回到九龙塘9号别墅时，无人观看的电视上正在播放老埃与小以签署和平条约，而他的老婆、孩子正在8号别墅那边用餐。 等张和平上楼洗澡，换了一身休闲装下来，两个老婆都闻讯跑了过来。 “唉……我都洗完澡了，你们才来，看来是一点都不想我！”张和平唉声叹气地伸出两只大手，搂住两个老婆，开始使坏。 “老公，爸妈还在等你吃饭，午休的时候再……唔！” “坏老公，我来例假了！” 三人温存了一下，就去了8号别墅。 吃饭的时候，张和平回答了老丈人唐明一些关于国内的问题后，丈母娘许洁凤笑盈盈的告诉张和平，他之前唱的那些广告歌曲的1年使用权，卖了100万港元。 对于这种小钱，张和平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太在意。 午休，小老婆在一旁辅助，张和平打败大老婆后，两人就抛弃了昏睡的大老婆唐欣，去楼下盘账。 流动资金1520万港元. 置业公司账上880万镁元. 贸易公司账上6600万镁元. 黄金（市值19.2亿港元）. 股票（市值15.15亿港元）. 房地产（市值22.3亿港元，负债5亿+1.7亿利息）. 婷美贸易公司账上划走了8500万镁元，用于购买40万吨粮食，还有深镇建粮仓，以及货柜、码头存放等费用。 目前，40多万吨粮食已经存放在港岛的几个码头上，只等深镇那边的粮仓完工，就能全部拉过去。 而剩下的6600万镁元，是最近两个月的雄起酒订单交付后的入账。 婷美保健厂的工人积极性非常高，包装手法也娴熟了，每天能打包1.5万箱雄起酒，刚好把自动灌装线的产量消化完。 不过，受限于纸箱、酒瓶的供应速度限制，婷美保健厂每月最多生产38万箱，少赚了7万箱的钱。 关于雄起酒的订单，张和平本来想让陈淑婷把雄起酒带去广交会，然后卖给日岛人、镁国人。 结果，这婆娘把今年剩下9个月的雄起酒产量，以10镁元一瓶的单价，签给了大舅哥和二舅哥，预计收入3.42亿镁元。 而这两个哥们，转手以15镁元一瓶的单价，签给了其他人，倒手卖了1.71亿镁元！ 据说，雄起酒在国外的情趣酒店，能卖到100镁元一瓶，销量非常good！ 这个月的金价有所下跌，股市一片大好。 倒是房地产，让张和平有些意外！ 商铺的价格还没有翻番，但张和平以1万一平的均价买的商业地皮，现在的均价竟然超过了8万/平方米！ 叮铃铃！ “老公，汇峰银行客户经理又来电话了！” …… (本章完) 第332章 皆为利来 “让他带一份日岛东都各区的房价资料过来。”张和平对捂着电话筒的小老婆陈淑婷随口说了一声。 随着张和平的资产暴涨，以及他那本息约6.7亿港元的债务将在10月到期，汇峰银行客户经理又来拉业务了。 目前的港元利息是极低的，而镁元利息持续上涨，镁国那边的银行给到了15%的镁元存款利息，汇峰银行的镁元储蓄利息只给了10.5%。 所以，去年开始，有很多港岛人兑换镁元放银行吃利息。 这也是雄起酒用镁元结账，为何那么顺利的原因，因为有钱人最近都在用镁元。 可是，汇峰银行家大业大，看不上那点存款带来的收益，贷款才是他们重视的业务。 而灰色的中介费，则是汇峰银行内部人员的重点收入项。 因此，拥有50多亿黄金、股票、房地产的张和平，就是他们眼中的香馍馍！ 张和平不在乎那点中介费，他更在意的是，汇峰银行给他带来的增值服务。 或许是为了分客户经理的抽成，或许是因为张和平的资产雄厚属于超级vip，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大班韦礼，以及一直兢兢业业服务张和平的银行客户经理那个谁，都来了。 他们三个过来时，正巧遇到张家的司机、保镖送6个孩子出门读书，前后两辆老爷车不起眼，唯独中间那辆红旗轿车，过于扎眼！ 外界都以为那辆红旗轿车，是送给政协委员唐明的，有说是对他的赔偿，有说是他买来充面子的，众说纷纭。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唐家很有实力。 尤其是，最近炒得火热的雄起酒…… “欢迎沈董事长、韦大班！”张和平跟两人握了手后，又朝那个客户经理点头笑了一下，并把三人邀进了9号别墅客厅。 张和平等保姆过来询问客人喝什么后，才笑呵呵说道：“我本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日岛的房价，没想到把你们两個大忙人都惊动了。” “张先生的每一笔投资，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大生意，值得我们认真对待。”韦大班率先恭维道：“请问张先生，你是准备变现港岛的资产去买日岛房地产，还是准备贷款买？” “黄金！”张和平看向没说话的沈董事长，笑道：“我想在今年以500镁元一盎司的价格全部卖出我的黄金，不知道你们能否联系到中东的买家？” 客户经理被韦大班看了一眼，急忙出来解释道：“张先生，昨晚的金价虽然有所反弹，但一盎司只有232镁元。” 张和平没理那个客户经理，依旧看着沈董事长，“不急，你们知道的，我喜欢做长期投资，等金价涨上去了，你们再帮我联系也可以。记得是中东买家，他们的镁元多！” “听张先生这么一说，我都想去买点黄金了！”沈董事长说着，当场就让韦大班和客户经理拿小本本记下了这个要求，找中东买家收黄金。 等保姆端来3杯咖啡，沈董事长再次开口，“张先生有没有兴趣控股和记黄埔？” 张和平有些讶然，和记黄埔不应该是卖给李家的吗？ 不过想想，他手上有10%的和记黄埔股票，汇峰银行那里有12%以上，如果答应对方，张和平就能拥有22%的股权。 但是，这点比例，只是和记黄埔的第二大股东，想要控股和记黄埔，还得拿钱出来买，会消耗他很多资金。 张和平端起他的茶杯，略微思索了一下，摇头道：“算了，和记黄埔的效益不行。” 张和平这话，在外人看来有些狂妄，那可是跨国公司。 但在沈董、韦大班他们看来，却又显得真实而残酷，这姓张的华人，确实太会赚钱了。 “张先生是否愿意转让手中的和记黄埔股票？”沈董事长再次发问。 听到对方这么急切的问题，张和平又笑了，“沈董事长这是给我送钱来了！不过，港岛的股市正在启动，沈董事长准备用什么条件跟我换？” 沈毕似乎早就料到张和平不会直接卖股票，笑道：“抵消你的债务如何？” 张和平手上的和记黄埔股票，目前股价15元左右，市值5.8亿港元。 而他的贷款本金5亿港元，累积利息1.69亿港元，合计6.7亿。 如果抵消的话，张和平还能赚9000万。 关键是，他当初买那点和记黄埔股票的时候，只花了8924万港元！ “我对和记黄埔的目标价位是30港元，现在才到15……”张和平略显犹豫的说了一句。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都在看一脸思索的张和平，等着他的下文。 “行吧！当初若不是沈董事长帮我促成5年期贷款，我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张和平没有装太久，状似洒脱的朝沈毕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毕略显诧异的跟张和平握了握手，这只是他的最低条件，还等着对方讨价还价呢！ “张先生如果想控股九龙仓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相关的股东。”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打算给予一些回报。 “我打算在60元的时候，卖掉九龙仓股票。”张和平又透露了一个卖点，笑道：“我可能要去投资日岛东都的房地产，不知道你们银行的日元贷款利息是多少？” 沈毕端起咖啡，韦大班接话道：“日元从1971年1镁元兑360日元开始升值，去年升到了1镁元兑195日元，但现在降到了1镁元兑238日元。张先生是想投资日岛房地产的同时，等日元继续升值吗？” “厉害！”张和平朝对方比了一个大拇指，没有多做解释。 至于借日元，等日元升值后还镁元的骚操作，张和平没有提。 大家都不是傻子，张和平敢提出来，那就要接受更高的利息。 “张先生，我必须得提醒伱一下！”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郑重说道：“日岛人很排外，你若在日岛投资大量的房地产，最后可能会很难变现！” “这样啊……”张和平状似纠结起来，皱眉问道：“沈董事长有没有解决办法？” “你可以在日岛注册一家有限公司，用这家公司去投资日岛房地产；等你想脱手日岛房地产时，可以找我们汇峰银行东都分行，以房地产抵押贷款；等日岛公司账上的资金转移到海外公司后，你将日岛公司申请破产即可。” 这个鹰人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方法来，先不说是否违反日岛税法的问题，只以房地产抵押贷款离场来说，怕是要被汇峰银行东都分行打骨折！ 至少损失20%！ 以张和平的资金投入量，以及预期收益，啧啧……想得美！ “好的，多谢沈董事长提醒！到时候遇到困难，我再请沈董事长帮忙。”张和平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韦大班。 “张先生若是愿意用伟哥粉专利做抵押，我们汇峰可以借款5000亿日元，期限5年，复利年利率3.8%。” …… (本章完) 第333章 不安全感 5000亿日元=21.6亿镁元！ 张和平收起笑脸，淡淡说道：“算了，我等黄金变现。” 沈董事长先说日岛房地产不好变现，这个韦大班紧接着就以伟哥粉专利说抵押贷款；他们想给张和平营造一种，你贷款买日岛房地产，就很有可能因为无法变现，进而无法还款，导致伟哥粉专利被银行收走的表象。 他们给的这个借款额度也很有意思，是张和平现有身家的2倍。 张和平若是赌性大的话，就会同意这个贷款提议。 关键是，你还不能怪汇峰银行没提醒你风险。 汇峰银行的人根据张和平前几年的投资行为分析，判断张和平是一个赌性很大的人。 尤其是，当他靠5亿借款，搏到了现在的50亿身家后，内心肯定会膨胀，自信心爆棚。 因此，汇峰银行的人制定了好几种计划，谋取伟哥粉专利。 其一，是用和记黄埔的控股权诱惑，只要张和平上钩，就会需要大量资金去买和记黄埔的其他股票。 到时候，汇峰银行就顺势提出，让张和平用伟哥粉专利抵押贷款。 等到张和平真的要收购和记黄埔时，和记黄埔的鹰资趁机拉高股价套现，让张和平当個大冤种。 因为，受石油危机影响，和记黄埔的效益确实很差！ 张和平一旦控股和记黄埔，就会陷在和记黄埔的烂摊子里，还不起账，是迟早的事。 话说，港府总督今天去了大陆首都，商讨港岛的主权、治理等问题。 鹰国人觉得港岛问题不容乐观，加上鹰国经济不景气，鹰资就想撤离港岛，回鹰国抄底，免得大陆收回港岛后，给他们来个公有化，那就全洗白！ 可惜，张和平没看上和记黄埔。 至于九龙仓，目前价位32元，张和平拥有20%股票，市值7.1亿港元。 张和平嫌九龙仓地盘小，没兴趣！ 而汇峰银行那边的分析人士，也没对九龙仓抱多大希望，盘子太小了，消耗不了张和平几个钱，到时候找唐家周转一下，就把钱还上了。 还有一种温和点的计划，把张和平吸引进汇峰银行当董事，大家关系搞熟了，来个互相持股什么的，一起发财。 至于刚才提出的5000亿日元贷款，是类似于和记黄埔的套路，想让张和平多贷款，坐等他还不上款。 毕竟，投资哪有一直稳赚不赔的道理。 尤其是，第二次石油危机开始后，在北联盟的压制下，星条联盟、鹰联盟的经济全面衰退，通胀率升到了10%，十分之一的劳动人口失业！ 也就只有赌性大的人，会在这种时候抄底房地产。 他们唯一失算的是，没搞清楚婷美贸易通过雄起酒赚了多少钱。 因为，婷美贸易业公司的开户银行是南洋银行。 这是一家对汇峰银行很抵触的华资银行，自然不会向汇峰银行的人透露客户信息。 所以，汇峰银行的人只能通过零散数据分析，大致判断雄起酒已经出货100万箱以上，月均产量在20万箱以上，即月营收2000万镁元以上，妥妥的现金奶牛！ 数据不重要，重要的是鹰国人看到那份壮阳专利申请后，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上帝啊，那群蠢猪竟然没想到制成壮阳药片卖！ “张先生有没有想过卖掉伟哥粉专利？”汇峰银行大班韦礼笑道：“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到大买家。” 张和平有些无奈的看了陈淑婷一眼，这个臭婆娘不去注册专利，那些鹰国佬想要探知雄起酒的配方，就得去深镇，婷美贸易公司只需要一口咬定配方是大陆的即可。 而深镇那边的婷美保健厂隔壁，就是边防士兵的新宿舍楼，你说巧不巧！ 陈淑婷被张和平看得不自在，仿佛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一般，低着脑袋没敢插嘴。 “有多大？”张和平淡笑道：“有没有伟哥药片、伟哥胶囊的市场大？” “呃……”韦大班心中在骂娘。 特么的，谁说这个姓张的华人是蠢猪？ 他怎么知道伟哥粉可以制药片，还能制成胶囊？ 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倒是没多少惊讶，能拥有50亿身家的人，会是蠢猪吗？ 只听沈毕开口告辞道：“全球这么大的壮阳市场，一个买家可拿不下。容我们先回去，帮张先生问问中东那边有没有买家感兴趣。” 沈毕自认幽默的点了一下中东，表示自己记住500镁元一盎司卖黄金的事了。 送走汇峰银行的3人后，陈淑婷拉着张和平的衣角，一副可怜巴巴的问道：“老公，我是不是不该申请专利？” “本来没计划赚这个钱……”张和平一脸阴沉地去了隔壁8号别墅。 他倒是没生陈淑婷的气，只怪外人太贪婪！ 张和平找到老丈人唐明，说了一下想开安保公司招人的想法，以及伟哥粉专利可能带来的偷盗、绑架勒索等风险。 “招外面的人，先不说他们的战斗力如何，关键是信不信得过？”唐明皱眉道：“鹰国人不是什么好鸟，鸦片战争就是他们发动的，确实不得不防！” “我倒是不怕鹰国人！”张和平也是眉头紧皱，“我是担心汇峰银行牵扯的国外黑道势力，这家银行在帮它们洗黑钱！” 唐明沉思了一会，说道：“实在不行，就再去半山别墅住几个月，集中守卫力量。” 张和平思索着从国内招退伍兵的可能性，如果他向王主任求助，他们怕是会很乐意送一个连的退伍兵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张和平的一举一动就会被监视，并被汇报上去。 至于太平山上狮子亭西边的别墅和电梯公寓，至少还要半年才能封顶，然后还有装修什么的，得等到明年才能住进去。 最后，张和平决定再观察一下事态，先让护送6个孩子去读书的3个保镖、3个司机都带上枪。 次日，张和平独自去了一趟汇峰银行，将保险柜里的和记黄埔股票取出，与汇峰银行抵了债。 全程都是客户经理在接待他，没见到沈董和韦大班过来。 临走时，那个客户经理才把之前打电话的目的说出，“张先生，你的那些商业地皮最近准备出售吗？” “可以卖，但我要镁元，或黄金！” 客户经理听到张和平确认，立马兴奋了，他有提成了！ “张先生，能请你留下地皮信息，以及报价吗？” 张和平让客户经理拿来纸笔后，凭记忆写下了之前买的那几块地皮信息和他的预期价位。 末了，他又回到地下保险库，拿了地皮资料给等在保险库门口的客户经理确认售卖信息无误后，才得以回家。 张和平不知道的是，他刚才毫不在意写下所有地皮信息的超强记忆力，被客户经理汇报给了董事长沈毕。 当天下午的银行内部会议上，沈毕亲自主持，讨论伟哥粉专利收购事宜。 “根据婷美贸易提供的专利资料，实验人员尝试了3个月，依旧没能制作出具有壮阳效果的伟哥粉。”沈毕环视一圈参会人员，严肃说道： “但是，经过多名调查人员收集到的信息，雄起酒确实是用普通白酒，加蒸馏水、枣子、枸杞，以及神秘粉末制成。” “所以，可以判断伟哥粉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申请的专利资料是假的，系工作人员收了贿赂，加急给婷美贸易办的伟哥粉专利证明。” “现在，婷美贸易的雄起酒年销售额，最新估算超3亿镁元。然后，他们还有伟哥药片、伟哥胶囊计划没有实施，具体原因不明，产量不明。” “就目前各国的反馈来看，只有雄起酒的壮阳效果最好，属于垄断生意。且因为是酒类产品，没有保质期问题，被许多人抢购囤积。” “婷美贸易公司背后的老板很有投资头脑，加上他的50亿资产比较容易变现，婷美贸易公司账上现金不低于5000万镁元，导致伟哥粉专利收购出现了很高的门槛。” …… (本章完) 第334章 绑架陈淑婷 就在汇峰董事长沈毕发言完毕，等着其他人给出收购建议时，一个女秘书推门闯入会议室，在沈董事长耳边小声汇报道： “sir.婷美贸易公司总经理陈淑婷遭遇绑匪……” 听了女秘书的转述后，皱眉问道： “有没有留下活口？” …… “报告，婷美贸易负责人遭遇绑匪，当场射杀5个绑匪，逃了3个绑匪，无其他人员伤亡。” “嗯？什么人干的？” “暂不清楚！不过，婷美贸易的保镖对外发了悬赏！” …… 3月28号下午，一起绑架未遂案，随着报纸、电台、电视迅速传遍港岛的大街小巷，引发了极大的轰动。 当晚，张和平在九龙塘9号别墅外面，教孩子们和别墅保镖训练10条黑背狼狗幼崽时，婷美贸易公司那边传来了结果。 最后确认，是越岛黑道的人干的，但不能排除其他势力参与。 汇峰银行于当天下午收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对张和平一系的账户重新评级：中度危险大客户！ 张和平闻讯，立马带着一套银针，亲自过去审问。 小老婆陈淑婷平复了两天后，用后妈投资有限公司控股了一家新成立的安保公司，保护伞。 而地处尖沙咀的婷美贸易公司门口，此时摆了一个大圆桌，圆桌上整齐码放了300沓千元大钞。 因为，这群越岛人之所以绑架陈淑婷，是听了几个港岛人的挑唆：只要绑架成功，至少能勒索到1亿港元赎金！ 借刀杀人！ 这是张和平心中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张和平得到了口供，悬赏金当场兑现了一千两百万出去，由几十个大圈仔保护着，带离了人群。 这个级别，比国外那几个大毒枭客户只低了两级，足够引起银行内部高度重视了！ 一周后，绑架事件看似平息了下去，但对于张和平一家来说，才刚刚开始，未来还需要严加防范。 桌后14个拿着喷子的伤残保镖或站、或坐，周围看热闹的人，将马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严重堵塞交通。 次日，海边一处越岛人聚集地，失去了往日的喧嚣…… 但是，问不出那几个港岛人的线索，只知道是华人！ 因为，被害人开出了高额悬赏！ 两死一伤，是越岛人！ 1万港元一条，悬赏绑架犯线索； 100万港元一具，悬赏绑架犯尸体； 1000万港元一个，悬赏活的绑架犯，能说话就行！ 一时间，港岛黑白两道的人都动了，一個个拿着晚报上的5个绑匪的照片，挨家挨户的问。 至于剩下的一千七百多万，被张和平随手分给了婷美贸易的14个保镖，以及别墅那边的司机、保镖，并重点奖励了今天立功的那个司机，以及1个随行保镖。 这家安保公司选了1个叫韦春桥的伤残保镖当法人，另外13个伤残保镖当教官，又让他们多领了一份薪水，把其他保镖羡慕得不行。 随后，张和平花了5天时间，从三千多个报名的14至16岁少男少女中，挑选了1000个家庭困难的参加安保公司训练，月薪1000块。 其中，唐家保镖的后代，有67人报名，暂时都留了下来。 人员招齐后，张和平把那1000人安排到了浅水湾，包了一个海边酒店，让14个伤残保镖分作两队，每队一周，轮换过去按张和平给的训练手册，淘汰那些人。 因为这些人都是有家人的，所以在为期3个月的训练过程中，是允许他们家人随时探望，也允许他们随时退出。 张和平预计留200个少男少女亲自训练，最后只留100个被洗脑的人在安保公司，充当家族保镖。 发生绑架事件后，唐家的所有司机、保镖都更加警惕了，但接下来却风平浪静。 …… 深镇、深城、花都都没有批示婷美贸易公司能否开汽车制造厂，蛇口工业区那边也没有明确答复，都说需要请示上级。 这既不同意，又不拒绝的态度，令张和平很是恼火，却又无处发泄。 4月7号上午，之前跟张和平合作拍广告的电视台导演和编剧登门拜访，想购买他家孩子们看的那几本变形金刚漫画的版权，说是日岛最近出了哆啦a梦、机动战士高达动画片，港岛也想出一个自己的科幻动画片。 张和平跟他们签了一份授权拍摄变形金刚动画片的协议，没要他们的钱，只要了动画片收益的10%作分红。 就在张和平犹豫，要不要把深镇婷美保健厂里的那一百多吨伟哥粉，拉到港岛这边找一家药厂代加工成伟哥片的时候，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来电话，邀请张和平过去签地皮买卖协议，说是他的地皮全部卖出去了。 张和平不疑有他，叫了一个司机，坐老爷车出了门。 他手上的商业地皮不多，只有7块，但有4块是港岛中区这边的，另外3块在油尖旺。 这几块地皮都不大，三、四千平方米的样子，加起来的大小，跟目前的花都火车站差不多。 当初买的时候，这些地的均价为1万港元一平方米，现在涨得有些猛，听说最近一次中区非工业用地的拍卖价，卖到了11万元一平！ 张和平不指望能按照拍卖价卖出去，只是中区一块地搭配油尖旺一块地，组合均价卖8万5千一平。 就汇峰银行客户经理刚才报价的4500块金砖换算，1块金砖400盎司，总共就是180万盎司，按今天236镁元一盎司算，价值4.248亿镁元，约21.66亿港元。 也就是说，那7块商业地皮卖出均价在8万6千一平。 当然，前提是金价不会大跌！ 张和平估计，拿黄金跟他换地的人，是觉得镁联储加息后，会有人抛售黄金，改为镁元存款。 等到了汇峰银行，张和平才知道买他地皮的是怡和洋行旗下的置地公司。 张和平没有跟钱过不去，不像港岛的华资商人，总想跟鹰国人一较高低，或者添堵什么的。 所以，这笔买卖进行得很顺利。 待张和平清点了保险库里的4500块金砖后，就与他那库存了多年的4090块金砖放到了一起，总计343.6万盎司，市值8.1亿镁元，约41.76亿港元。 至于剩下的那2.6万平方米的商铺，市值只有1.69亿港元；守了近5年，商铺只增值6900万，张和平感觉有些亏。 出了保险库，张和平在银行柜台拿了一支笔，签了一张2200万港元支票给客户经理，作为这次交易的中介费。 按说这么大的交易，是有优惠的，但张和平懒得问。 主要是，他还有那么多黄金没套现，必须让银行的这些马儿有干劲的跑！ “记得帮我留意中东买家，等我的黄金出手后，不会亏待你！”张和平拍了拍面前低头哈腰的鹰国佬的肩膀。 “我会尽全力为张先生寻找，请你放心！”银行客户经理见张和平要走，急忙说道：“张先生，我们董事长在楼上会议室等你，想用日岛东都的房地产跟你合作，你看是否方便？” …… (本章完) 第335章 汇峰的董事会 “楼上会议室？”张和平略带诧异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是的，先生！”银行客户经理恭敬道：“因为涉及的金额比较大，需要银行里的其他董事、高层商量决定。” 金额大！ 张和平立马想到了伟哥粉专利！ 再联想到日岛东都的房地产，以及85年之后的日岛泡沫，财帛动人心啊！ “带路！”张和平一脸严肃地说了一句。 然后，就跟着银行股客户经理，上到了顶楼！ “欢迎，张先生！”汇峰银行董事起身迎向门口。 会议桌内侧的十几个人，全都站了起来，以示尊重。 张和平被邀请到背对窗户的一侧，一个人坐在会议桌的外侧，右边是主持谈判的沈董事长，对面坐在会议桌旁的几个人，应该是银行董事，他们后面的人，多半是银行高管。 “这位董事，张先生肯定不陌生，他就是……” “我跟包船王有过一面之缘！”不等沈毕说完，张和平就打断了沈毕的话，直奔主题道：“我这个人性格孤僻，不太喜欢应酬，还请沈董事长直说合作的事。” 包船王在唐仁的私人聚会上见过张和平，虽然不记得长相了，但还是记得唐仁有这么一個妹夫的。 所以，对于张和平的无礼，倒是无所谓。 “这是日岛东都的最新房价、地价！”沈毕说着，将一张大号的日岛东都地图展开，放在了张和平面前。 张和平有点想卖伟哥粉原料给这帮人，那样就简单太多了……深镇出厂，装火车，运到港岛，交付，收钱。 按照1镁元兑240日元换算，日岛银座此时的地价没超过1万4千美元，比港岛中区的地价，每平方米低了五六千美元，妥妥的价值洼地！ “这是我们汇峰银行东都分行能联系上的房源和地皮，以及相关报价！”沈毕递来一沓纸，放到了地图旁边。 不过，这沓纸上，没有银座的商铺，地皮也比较偏，地皮均价才130万日元一平方米……差评！ “这些是其他银行的坏账？”张和平一语道破它们的跟脚，笑呵呵的看着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笑道：“各位想要怎么合作？” “不过，先说好，我只卖药片，各国的药监审核，镁国的gmp认证什么的，需要你们自己搞定，我懒得弄！” 张和平随意扫了一眼地图上标注的地价，银座二丁目312万日元/平方米、银座四丁目260万日元/平方米…… “作价20亿镁元，跟你换价值20亿镁元的雄起酒或伟哥片，如何？”沈毕笑呵呵的没有解释那些房源、地皮是几折拿到的坏账，就像他没有问伟哥片的成本一样。 当然，如果张和平跟他说，那点成本在20亿美元面前可以忽略不计的话，他不仅笑不出来，还会叫保安，把张和平直接绑了，勒索配方！ “雄起酒今年的产量订出去了，药片没有生产线。”张和平说着，靠在椅背上，看向会议室内的其他人，笑道： 纸上的公寓、别墅、商铺加起来，大约价值800亿日元；而商业地皮，则价值4000亿日元左右；总共也就4800亿日元，约20亿镁元，即102亿港元。 至于汇峰银行其他的鹰国佬董事、高管，那就有些不忿了，一个下等人竟然敢无视他们。 张和平快速翻看纸上的房源、地皮信息，再对比地图上的报价，初步得出： 毕竟，张和平刚才的话，多少还是给了包船王面子的。 但碍于董事长沈毕的逼人眼神，一个个暂时没有发作。 “你们如果有医药方面的资源，可以帮我弄几套药片生产线，等我在大陆建好工厂，可以跟你们签半年独家供货协议。” 只是，1吨伟哥粉等于100万克，按照100毫克规格能生产1000万颗伟哥片，按照50毫克规格能生产2000万颗，而大部分人用25毫克规格的伟哥片就能见效，50毫克持久一些，其硬度跟100毫克的一样，都是4级。 简单点说，按照10镁元一颗伟哥片卖的话，1吨伟哥粉可以造出价值1亿至4亿镁元的伟哥片。 这样说，可能觉得没什么感觉。 那就说得更直白一点，目前市面上最贵的毒品，1吨要价不到1亿镁元！ 如果张和平傻乎乎的卖伟哥粉原料，再傻乎乎的告诉他们，可以生产100毫克、50毫克、25毫克三种规格，啧啧…… 那被全世界追杀的画面不敢想象！ 哪怕他们一家回国了，都不安全！ 话说，张和平前世在网上看到伟哥卖10镁元一颗，黑市卖60镁元一颗，一年净利润100多亿镁元时，他其实是不相信的，因为他从来没买过，没用过，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买！ 就算是他这一世，在卖雄起酒之前，他也是不相信有那么大的市场，那么大的需求。 否则，他何必辛辛苦苦搞那么多广告哦！ 等雄起酒大卖后，张和平就沉默了。 哪怕纸箱、酒瓶跟不上生产速度，他也没有想过让国内加大供应，一直在等政策放开，好带老婆孩子回国避风头。 亦或者，等国内其他制药厂山寨，大家一起出口创汇，一起分担火力。 有时候，他是真的想丢掉这个烫手山芋，用离岸公司在日岛吹一吹泡泡，当一个低调的隐形富豪多爽。 “能否直接将伟哥粉卖给我们，由我们去找药品加工厂代加工，这样更有效率！”一个鹰国佬男董事提出了非分之想，怕是想多弄点伟哥粉去破解成份。 毕竟，雄起酒里的成份，稍微有一点点复杂。 “不能！”张和平靠在椅背上，淡淡笑道：“你们若想要效率，可以将药瓶、包装什么的都一起提供；生产线越多，生产速度越快。” “能贴我们的商标吗？”又一个大聪明发问了。 “可以！”张和平笑嘻嘻地说道：“前提是，日岛东都的房产、地皮，先过户到我指定的日岛公司名下；以后还想订购伟哥片，依旧拿日岛东都的房产、地皮交易。” “日岛东都哪有那么多房产、地皮出售，用镁元结算不行吗？” “你们用镁元结算，别人也能用镁元结算，凭什么让我给你们独家供货？沈董事长，你说呢？” “张先生能保证多大的产量？”沈毕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反正不会让沈董事长失望！”张和平起身说道：“各位慢慢商量，我先告辞了。港岛的治安不太好，我得回去训练保镖。” “包船王！”张和平朝对方笑道：“我有九龙仓20%的股票，伱如果有需要，可以拿我感兴趣的东西跟我换。” 等张和平一走，会议室里一下子就热闹了。 “我们借黄金给置地公司，套走那人的商业地皮，防止他套现。没想到，他反而不要镁元，只要日岛东都的房产、地皮，难道东都的房产、地皮真的会大涨？” “就算涨了又怎样？镁国人在日岛开公司都受排挤，更别说他一个华人。到时候，他拿再多的房产、地皮都卖不掉，最后只能打折抵押给我们银行套现。” “韦大班这个用日岛银行坏账，换伟哥片的计策很高明，至少帮我们节约了一半的资金！” “这还不止，韦大班不是说了吗？等他的日岛东都房产、地皮卖不掉时，嘿嘿！” …… (本章完) 第336章 被人监视、跟踪了 张和平回家，跟两个老婆说了一下商业地皮已换成黄金的事，具体数量没说，免得大老婆唐欣犯老毛病，又去跟那些大嫂说。 “对了，我刚才签了2200万支票出去，淑婷那里记得月底抹一下账。”张和平从陈淑婷怀里抱起小女儿张诺，又说道： “汇峰银行的高层想当中间商赚差价，准备拿日岛东都的银行不良贷款抵押的房地产，跟我们换20亿镁元的伟哥片，你让婷美保健厂那边增建几个厂房、库房，我等会再写个辅料清单给你。” “另外，派人去参加广交会，订购纸箱、酒瓶、白酒等原料，加大雄起酒生产速度。” 语毕，张和平就抱着小女儿，去看琴房里正在练琴的三个闺女。 至于坐在客厅地摊上，看着彩电打游戏的大双、小双，别理他们。 中午在8号别墅陪老丈人唐明他们吃饭时，张和平提了一嘴要去日岛东都考察商业环境。 “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去东都投资。”老丈人唐明皱眉说道：“只能提醒你万事小心，不要轻信日岛人。想当年，日岛派到我们国家的人，十個里面有十个半是间谍、特务……” “外公！”二女儿张南奇怪问道：“明明只有十个人，怎么会是十个半呢？” 唐明一脸严肃地解释道：“那半个，是汉奸！” “我这次只是去实地了解一下他们的政策，以及营商环境，就当是旅游，没什么危险。”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下。 听到旅游二字，唐欣希冀问道：“老公，我们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去？” 张和平想了想，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还没坐过飞机，遂点头道：“爸妈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日岛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们国家现在需要他们的技术，你去日岛了解一下，以后去首都开会，才能摸透上面的改革思路。” 唐明迟疑了一下，见旁边的老伴许洁凤有些意动，这才说道：“那就一起去看看。” 随后两天，张和平陪陈淑婷游说了之前教她们日语的那个女老师，一个42岁的华裔，全名欧燕子。 陈淑婷聘请她担任日岛新公司的副总经理，月薪一万镁元；第一个任务，是帮他们办理去日岛的旅游签证和护照，预计6月下旬去日岛。 另外，张和平给陈淑婷下了一个任务，用后妈投资有限公司名义，在银座买一栋楼，当日岛新公司的总部。 就在张和平等汇峰银行那边下文的时候，大舅哥唐仁带着包船王来了一趟九龙塘，商量九龙仓股票的事。 不过，包船王被张和平给出的60块钱股价膈应到了，扫兴离去。 “妹夫，你嫂子们听说你们要去日岛旅游，让伱带她们一起。”大舅哥唐仁临上车时，给张和平甩了一堆包袱。 没办法！ 只能让陈淑婷通知新员工欧燕子老师，帮大嫂她们一起申请签证了。 4月15号，春季广交会开幕，张和平暂时没有去花都，而是在默默观察九龙塘附近的动静，以及孩子们所读学校周围的情况。 经历越岛人被挑唆绑架一事后，张和平就对周围的人上了心，想要找出那几个挑唆的华人。 然后，他就发现有四个人，经常交替出现在周围，频率很高！ 这天是周日，张和平故意带着家人们去了一趟浅水湾，一是带孩子们出来玩一会，二是看看那群少男少女的训练情况，三是等那四个人的出现。 到了港岛南边的浅水湾沙滩后，张和平让大儿子张北，二女儿张南带着弟弟妹妹玩沙子。 因为没出太阳，海水比较冷，就没让他们六个下水。 不过，对于那群招聘来的少男少女，就没这优待了。 只见那群少男少女一个个穿着橙红色救生衣，在还有些冷的海水里涉水跑着。 一个踩着假肢的伤残保镖走过来，跟张和平汇报最近训练的情况，已经有35人坚持不住放弃了。 “不用给他们画大饼，也不用跟他们多说什么，我就是要看看，在这种沉闷压抑的训练气氛下，哪些人能坚持下来。”张和平说着，看向了来时的路，“你们先忙，我还有点事。” 接着，就见张和平从陈淑婷那里接过快满一岁的小女儿，然后招呼孩子们上车，准备去海洋公园。 等老婆孩子上了车，张和平才给车边待命的4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都上了车。 当三辆老爷车、一辆红旗车往回开了几十米，车辆还没停稳时，张和平就跟4个保镖蹿下了车，将两个正在路边修车的小年轻围住了。 面对4个黑洞洞的枪口，两个小年轻错愕地举起双手。 “误会！我们……”一个小年轻开口想解释，结果被张和平直接卸了四肢、下巴。 然后，就见张和平一手提着一个小年轻的后脖子，像抓小鸡一般，将他们提离了地面，提去了海边。 他这造型，惹得正在海边训练的那群少男少女惊讶不已，都忘了继续训练。 张和平将两人丢在沙滩上，又将一个小年轻的下巴拍复位，冷漠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有多少人？” “545481！”小年轻忽然念出一串数字。 张和平愣了一下，朝正往这边走来的几个残疾保镖摆手，不让他们过来。 “6？”张和平皱眉问了一个数。 “北6！” 听到是华北系统的人，张和平皱眉把他俩的四肢复了位，“你们有几个人在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秘密保护你和你的家人！” “我不想听解释，你们几个人？” “4个！2个轮流守别墅，2个轮流守学校，周末……” “回去告诉你们上级，我这不需要你们！”张和平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转身就走，脸色有些阴沉，“枪都没有，跟踪技巧拙劣，你们除了监视我，还能干什么？” 两个小年轻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等张和平上了公路，4个保镖一脸疑惑的围了过来。 “姑爷，那两人什么路数？” “4个内地的，今天来了2个，暂时对我们没有恶意。”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招呼四人上车，去了海洋公园。 随后几天，九龙塘别墅、学校周围没有再发现可疑的人，张和平这才以婷美贸易技术员身份，尝试着去了一趟花都…… (本章完) 第337章 帮我种点红豆杉 张和平坐火车顺利过了罗湖口岸，在等待边防战士检查火车时，他去婷美保健厂里面转了一圈，发现他们正在新建厂房后，这才满意离开。 汽车制造厂不给批，这新厂房扩建如果还不批，他就要冒火了！ 到了花都后，张和平又顺利住进了花都白云宾馆。 没有在宾馆耽误，张和平出门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直奔广交会。 “表弟？”正在首都第二制衣厂展位旁边坐着打瞌睡的大表姐马丽莉，惊讶站了起来。 “有签单吗？”张和平伸手摸了一下展位上的衣服、裙子，大部分都是涤纶的。 马丽莉有些郁闷道：“第一天签了3万镁元的单子，之后就没了。” “给你带了点国外的时尚杂志，你先看看。等会问问你们领导，能否带这些杂志回首都。”张和平将背包取下放到展位上，“我去医药展厅一下。” 张和平转了一大圈，发现今年的春季广交会没有以前人多，不知道是不是第二次石油危机造成的影响。 张和平来到医药展厅后，远远看到南腊镇制药厂的展位还在，但展位前没外商。 确切的说，整个医药展厅只有3个港商在溜达。 “什么情况？”张和平走到南腊镇制药厂展位前，看着其他展位，随口问了一声。 “院长！”一旁的岩鼓激动地喊了一声。 展位后的贺子江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张和平拿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展位后。 岩鼓在旁边傻笑，贺子江则在打量张和平身上的黑色连帽休闲外套、白体恤、白色胶鞋，以及一块未知牌子的手表。 张和平自认没穿西装过来，就算很低调了，没想到还是被贺子江发现了异常。 “这边什么情况？怎么没几个外商？”张和平又问了一声，企图转移贺子江的注意力。 贺子江无奈坐回位置上，“有几个外商说，国外油价、原材料价格猛涨，农产品、工业品价格暴跌，大部分都去买原材料了。” 油价暴涨，这是第二次石油危机惹的祸。 其他的，则是世界经济萧条的结果。 不过，话说回来，经济萧条时，灰色的性产业却火爆了，婷美贸易最近就接到许多雄起酒的订单，生产任务都排到后年去了。 张和平拿起展位上的冲剂，随手撕开一袋，放到鼻前闻，“签了多少订单？” “抗疟特效胶囊只签了2000万镁元，冲剂没签到订单。”贺子江郁闷说道：“上面虽然规定抗疟特效胶囊卖1镁元1颗，但没有限制买多少送多少；有個东山的制药厂，居然买1箱送29箱！” “被我们举报了！”岩鼓站在一旁，嘿嘿笑道：“他们之后都是买1送9。” 贺子江冷笑道：“他们这么送，加起来才签了1500万镁元！我们还是买8送2，只是多送了些冲剂，就有2000万镁元，哼……” 张和平对那些制药厂有些无语，这买1送9的做法，直接为外商节约了7成资金，这就是一个亿！ 他估计，那些外商把节省下来的钱，都拿去买雄起酒，支持境外的性产业了。 简直是…… “想开点！”张和平劝慰道：“咱们能签下2000万镁元订单，说明客户是认可咱们南腊镇制药厂的，我们的口碑已经打出去了。接下来，就是保质保量的完成生产。” “对了，黄蒿油搞出来没有？” “弄出来了！”贺子江迟疑了一下，“不过，黄蒿油交给景城制药厂生产了。” “给就给吧！”张和平无所谓地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用不了那么多黄花蒿了，你们打算种其他药材没？” 贺子江沉默了，一旁的岩鼓解释道：“贺厂长决定不了，现在是由县里统筹安排种植，他们想让每个村镇都种点，让其他人也能获益。” 张和平摇头，笑道：“回去跟南腊镇的乡亲说一声，帮我种点红豆杉，就像黄花蒿一样，种得越多越好。” “红豆杉？”贺子江疑惑看着起身的张和平。 张和平看向岩鼓，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西南省的东北部、东南部就有红豆杉，你帮乡亲们搞点红豆杉的树苗，还是以扦插和种子两种方式繁殖。” “嗯！”岩鼓点头，“我回去就弄这事。” “那种树有什么用？”贺子江不像岩鼓那样，对张和平盲从。 “最新的抗癌药物，记得保密！”张和平离开展位，“没订单就收摊，别在这浪费时间。” 语毕，张和平就朝纺织品展厅走去，留下两个错愕的家伙。 “岩科长，我没听错吧！他刚才说的是抗癌药物？”贺子江自从接手制药厂后，他就从对门的卫生院，借了不少医书学习，自然知道癌症是何物，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还得跟队，要不你先收摊回去，找一下院长说的那个红豆杉？” 张和平回到纺织品展厅后，又找上了正在专心看时尚杂志的马丽莉。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启发？”张和平说着，坐到了大表姐马丽莉旁边。 “我……”马丽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她终于意识到去年秋季广交会上，为什么没签单创汇了，怪国外的衣服太好看了！ “你拿一本时尚杂志去找伱们厂领导问一下，这种书如果能带回首都，我就先走了。” 马丽莉起身，茫然地看了一下大厅里的人，“好像没在！” “你先看吧，我等会再走。”张和平说着，拿起一本时尚杂志，也在一旁无聊地看了起来。 一直等到下午要关展厅时，一群像是厂领导的中年人，才扎堆回来。 “这位是？”一个中年男人走到展位前，见张和平抬头，这才讶然道：“张主任？真是张主任！” 首都第二制衣厂的副厂长急忙伸出双手，握住张和平拿书的右手，急切道：“张主任，你可要帮帮我们！我们来广交会十多天了，一张订单都没签成。我和你表姐回厂，又要被工人们说无能了！” 张和平略微用力握了一下对方的手，让这个不知名的厂领导吃痛闭了嘴，这才将左手上的杂志给了对方，“这不是来帮你们了吗？” “你看看这些杂志能不能带回去，让你们厂里的技术员学习一下，争取在今年秋季广交会上签点订单。” 二厂的副厂长急忙接过书……美女！嗯！好看！ “这是资本家……” “咳！”张和平咳嗽一声，盯着这个满脸涨红的厂领导，皱眉道：“你要是不敢带回去，就算了！” 说着，张和平就动手收走时尚杂志，“款式、用料都比不上国外的，外商怎么可能买你们的衣服？” 眼见张和平将杂志放进了黑色背包，这个副厂长急忙按住张和平的手，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我们可以把书上的外国字和人头剪掉，只留衣服，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 (本章完) 第338章 前世今生第一次日岛 首都第二制衣厂副厂长的剪纸办法可行，只是杂志书页是双面的，两边都有模特的页面，就要看他们怎么取舍了。 张和平跟大表姐马丽莉说了一声，就出了广交会会场，然后去了一趟邮电大楼，跟南锣鼓巷街道办打了个电话，确认首都那边没啥事，才回的白云宾馆，再跟港岛家里互通了平安。 次日，张和平揣着一卷在花都买的内地报纸，踏上火车，顺利返回港岛。 由此看来，他这双重身份暂时是安全的。 4月15号后的花都日报上，竟有镁国参展商的产品广告霸占头条，这怎么能忍！ 张和平回家后，就让陈淑婷将雄起酒的广告，打到了花都日报上。 话说他最近几个月，每月向港岛的报纸、电台、电视、花边杂志贡献200万镁元的广告费，花都日报的月广告费才只要5000镁元…… 好便宜！ 生活恢复平静后，张和平又开始了编书大计。 虽然科学印刷厂连明年的任务都排满了，但挡不住婷美贸易又给他们新添了两套印刷设备，把印刷效率提高到了3倍速，预计今年年底完成前期所有任务。 5月4号这天，也不知道是谁传的小道消息，说5月4、5、6号这3天边境不设关卡，去港岛城区的警署，就能申请港岛永久居民。 这消息一出，光是脑补一下深镇那边的拥堵画面，就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拦下了。 值得注意的是，6号这天，婷美保健厂的仓储区进了贼！ 据被抓的两个瘦小年轻男子交代，他们是去年逃到港岛的。 他们上个月收了一個洋人的5千港元，给越岛人传了一句话，然后又从那个洋人那里得到1万港元酬劳。 这次偷进婷美保健厂，也是那个洋人指使的，说是偷到伟哥粉，那个洋人出价1万港元每斤，有多少收多少，上不封顶！ 两个小毛贼的消息传到张和平这里后，他只是让陈淑婷自己看着办。 至于那个洋人，肯定是鹰国佬，且跟汇峰银行有关，甚至有可能是董事长沈毕安排的。 别以为汇峰银行那帮人帮张和平撮合了几单大生意，就是好人！ 怡和、和黄、汇峰那些鹰资公司，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吸血鬼。 否则，你以为汇峰银行的两任大班，为什么好心帮和黄整顿业务、重组资产？ 要知道，前世的汇峰银行在其他鹰资撤离港岛后，也是撤回了鹰国的！ 而汇峰银行帮张和平弄黄金、贷款买房买股票等事，只是商业合作、各取所需，没什么好坏之分，只有赚了还是赔了。 如果张和平赔光了，汇峰银行会毫不留情的扣押张和平存在他们保险库里的黄金，哪怕张和平没用黄金做抵押！ 只不过，张和平赚了，没有出现撕破脸的局面而已。 尽管张和平推测出汇峰银行牵扯绑架陈淑婷一事，却依旧在等他们的日岛不良资产…… 因为，还有一场针对日岛的经济战！ 为此，他还特意让陈淑婷派人去广交会采购纸箱、酒瓶等物，只为扩大雄起酒生产，刺激汇峰银行那帮董事将日岛银行的不良贷款抵押房地产送过来！ 当然，如果他们还敢弄绑架，张和平不介意把他们全送去公海！ 5月26号早上，电视正在转播镁国新闻，报道一架dc10型飞机坠毁，镁国下令停飞所有dc10型飞机的时候，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打来电话，邀请张和平去汇峰银行签合作协议。 随即，张和平带着陈淑婷去了一趟汇峰银行的顶楼会议室。 只是，当张和平以日岛公司没注册为由，改签合作意向书时，一个鹰国佬抗议道：“我们是跟你签约，不是跟她！” 她是陈淑婷，张和平要用后妈投资有限公司的名义签意向书，然后用该公司控股日岛新公司。 直白点的意思就是，老子不想担责任。 张和平拿起陈淑婷签字、盖好公司公章的意向书，递给右边的沈毕董事长，“我希望各位搞清楚一件事，你们拿来跟我换伟哥片的日岛银行坏账，是没打折扣的抵押物！所以，你们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张和平接过沈毕签字、盖章的意向书后，就带着陈淑婷离开了汇峰银行。 “银座的房子选好没有？”张和平坐进老爷车后排，随口问了一句。 “银座四丁目那个晴海通十字路口，东面的三越百货大厦、西面的三爱大厦、北面的和光百货大楼……” “这三个银座地标建筑在卖？”张和平一下子坐直了，心中都开始盘算要不要卖掉库存黄金，全部拿下那三个地标。 陈淑婷笑道：“它们都不卖！” 张和平脸色一僵，一把将臭婆娘揽过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想被收拾了，是吧！” “人家还没说完嘛！”陈淑婷一脸委屈地看着张和平。 “继续，要是让我不满意，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和平哼了一声。 陈淑婷顺势靠在张和平怀里，“我把十字路口南面的三栋小楼都谈下来了，它们占地总面积1050平方米，预计花费4300万镁元；等完成交易，再把那三栋小楼拆掉，咱们自己盖一栋地标建筑起来！” 听到小老婆陈淑婷居然有这种野望，张和平帮她揉了揉痛处，“想法不错！” “哼！”陈淑婷不满的哼了回去，“东都那边的房产中介催我们早点过去，还建议我们参考一下千代田区的房子，说很多大公司的总部设在那边。” 银座在中央区，而千代田区就在银座西北边，因那个破木牌社臭名远扬…… 张和平思忖了一下，说道：“等你把5月的雄起酒货款收了，我们就去日岛！” 陈淑婷听到可以提前出发，回到家里，就给深镇婷美保健厂打了电话，催生产、催发货。 然后，她又打电话催了大舅哥、二舅哥，让他们联系下家准备好货款。 6月1号下午，陈淑婷兴奋跑回来，汇报5月雄起酒订单完成时，却发现家里孩子都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变形金刚动画片。 “还不错！”张和平对一旁的电视台动画制作组笑道：“在镁国、日岛应该有不错的市场。” 电视台的三个人见别墅客厅里有不少行李箱，很识趣的留下正在播放的录像带，告辞走人了。 张和平将电视台的人送走后，回来对陈淑婷问道：“钱转到投资公司账上了？” “嗯！”陈淑婷急忙点头，“1亿镁元都转过去了！” “阿欣，你通知大嫂她们，明早9点前在机场集合，9点半的飞机。”张和平说了一声，又去了外面，通知保镖准备。 次日一早，张和平带着两个老婆、七个孩子、老丈人、丈母娘、六个大嫂、二十个保镖来到检票口，反复跟前台客服确认这趟飞机不是dc10型飞机后，他们才登机。 港岛飞日岛东都羽田机场，耗时4个小时，最低票价3000港元，最高也才1万港元。 等出了东都羽田机场，张和平一眼就看到了来接驾的新员工欧燕子老师。 这位副总经理提前三天过来打前站，今天租了一辆客车来接张和平一行人去酒店。 张和平一行人随车，绕行到了银座一丁目北部入口下车。 因为是周六下午，他们只能步行一百多米进街区；随后住进了一家4星级酒店，39个人都在同一个楼层。 待放了行李，大家跟副总欧燕子去吃了一顿东都料理后，就催着张和平和陈淑婷办正事了。 陈淑婷他们联系的那家房产中介，就在入住的酒店斜对面。 张和平他们这一大群人过去都门时，还把店里的一男两女三个中介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认识欧燕子，在听说今天要办理晴海通十字路口那3栋处在五丁目的小楼过户时，就激动地关了店面，前方带路。 因为是早前就谈好的，而且陈淑婷为了拿下这3栋小楼，只是象征性讲了价。 所以，验完3个房东出具的房本、土地证，确认都是永久产权后，这合同就顺利的签完了。 接着去汇峰银行东都分行转账也很顺利，这3个日岛人没有要求必须使用日岛的银行。 结果，到了千代田区的法务局办理过户时，就不太顺利了。 工作人员先解释一大堆，然后问一堆问题，中途若打断她的话，她还得重复一次。 关键是，同一个工作人员为陈淑婷办理第2、3次过户，还要重复解释…… 反正搞到最后，其他工作人员都下班了，这苦逼的社畜还在跟陈淑婷办理过户业务。 晚上20点，终于走完了所有流程，半个月后过来…… 哦，房产中介说，多收5万镁元中介费，3天后就能拿到新房本、土地证。 陈淑婷签了一张48万镁元的支票给中介，就跟着张和平出了门。 他们倒是不怕那几个中介忽悠，之前去他们房产中介店面的时候，已经查看了他们的营业执照：東都知事（4）10109. 据欧燕子说，日岛房地产经营免许证的等级达到了（4）级的，他们的店面至少开了19年，且信誉、服务优秀，才能有这么高的评级。 如果信誉、服务差，遭到了投诉、起诉，就可能永远只有（1）级。 一行39人回到银座四丁目晴海通十字路口，打量着还亮着灯的3栋小楼。 这3栋小楼都是4层高的居民房，可以通过墙面新旧，发现上面的三、四层都是后面加盖的，这是他们一直没卖出去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三家围的院子比较大，要价也贵。 按土地算，这三家1050平方米的地，最多卖31.5亿日元；而这3栋小楼按市价卖，最多53亿日元；哪怕将土地、楼房分开卖两次，也才卖84.5亿日元。 可是，他们却卖了103.848亿日元！ “妹夫，这三栋小破楼买亏了，不值4375万镁元！”大舅哥的三姨太，指着旁边霓虹耀眼的圆桶玻璃高楼，说道：“我刚才问了中介，那栋三爱大厦，都只能卖3000万镁元。” “还有对面那栋钟楼！”大舅哥的五姨太也插话了，“我听说它的土地面积虽然比你们这3个院子小一点，但它7层楼的总面积有6720平方米，伱们猜它卖多少钱？……最多卖8000万镁元！” 张和平抱着小女儿，看着对面的所谓钟楼，笑道：“先找地方吃饭，早点回酒店休息，我们明天再逛商场。” 次日上午，张和平他们出门逛街的时候，张和平去了一趟斜对面的房产中介，出价5000万镁元，买十字路口西面那栋14层楼高的，三爱大厦！ 出价1亿6千万镁元，买十字路口北面那栋7层楼高的，和光百货大楼！ 张和平这波操作，让六个大嫂看不懂了。 大舅哥的二姨太疑惑问道：“妹夫，你不是说去深镇炒房吗？怎么在日岛大把撒钱？” “先在日岛搞点钱。”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大家去买买买了。 此时的日元很便宜，1镁元能兑240日元，42镁元就略大于10000日元了。 所以，张和平今天难得的给两个老婆买了些项链、耳环之类的首饰。 他给自己挑了一台相机，买了100个胶卷备用，在那咔嚓咔嚓试了几下，就给大儿子张北玩了。 两个小儿子看上了数字液晶腕表，这倒是令张和平想到一个玩具，游戏掌机貌似可以打港岛方块！ 买表的时候，张和平顺便给20个随行保镖，以及留守的10个保镖、3个司机，挑了一款劳力士手表。 当然，新员工欧燕子也有送个礼物。 至于老丈人唐明、丈母娘许洁凤，还有六个大嫂，都没跟张和平客气的，实在是这家伙之前在中介那里，表现得太财大气粗了，竟然翻两倍市价买楼！ 接连3天，这一行人都在银座商圈逛，主要是这边的商店比较多，尤其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多。 除了化妆品，张和平都由得她们买，他只管抱着小女儿就行，然后盯着6个小家伙，提包那种事，自然交给了随行的保镖。 等到6月5号傍晚，三个房地产中介拿着3套新房本、土地证找到张和平他们，才说起三爱大厦、和光百货大楼的事。 “阁下，他们还是不愿意把楼房卖给华人！” …… (本章完) 第339章 華英雄株式会社 “三爱大厦1亿镁元，和光百货大楼3亿镁元，如果他们还是不卖，就算了！” “这……”听到张和平这么豪横的话，三个日岛人都愣了好一会，才鞠躬离去。 别说那三个房产中介搞不懂，就连陈淑婷都有些搞不懂了。 “老公，有必要花那么多钱吗？”陈淑婷靠近张和平，小声问了一句。 “只是提前上个保险，免得到时候不好套现离场！”张和平解释了一下。 他主要是受了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的影响，担心买太多日岛房产、地皮，最后没法套现。 所以，想多买两个地标建筑傍身；等到日岛人喊出“卖掉东都可以买下整個镁国”时，他好站出来泼冷水！ 次日一早，张和平一行人坐客车出行，先去确认了一下那3套新房本、土地证的真实性，然后去注册了一家日岛公司： 華英雄株式会社. 法人/总经理：陈淑婷. 副总经理：欧燕子. 业务范围：投资、酒类贩卖、不动产买卖、进出口贸易、警备业、电气工事业、演艺业。 张和平本来想申请全品类的，但日岛这边每申请一个业务，就需要到不同的职能部门，进行申报、登陆、认可、许可、免许中的一项，有些还有资质要求。 像建筑业，就要有10年以上实际工作经验，或者雇佣有相应资格证的人；就跟药店挂执业药师资格证一样。 警备业，也就是安保业务；这个还不知道好不好申请，据说需要到警察署认定。 如果申请不过，就得考虑外聘安保人员，免得以后收租金的时候，被日岛黑道找麻烦。 另外，日岛不禁枪，但申请持枪证需要学习心理学、法律，还要定期去鉴定思想是否健康。 这思想健康几字从日岛人口中说出，张和平总感觉有些emmm…… 经营业务许可证书的申请，就留给欧燕子副总处理了，张和平则带着家人去了一趟富士山本宫浅间大社。 根据这几天了解到的信息，富士山3250米到山顶的3776米的山顶区域，已经在1974年，由日岛最高法院判给了本宫浅间大社。 张和平此行过去，是想问问本宫浅间大社的负责人，这富士山顶卖不卖？ 如果他们要卖的话，张和平已经准备倾其所有拿下它了，嘿嘿…… 想到有可能买下富士山顶，张和平就不由哼起了《富士山下》，“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结果，等张和平到了本宫浅间大社，找到姓富士的大宫司一问，emmm…… 这家伙竟然说，他们没有得到土地证！ 据他所说，法院虽然判决本宫浅间大社重新得到了富士山顶的所有权，但富士山地处静冈县、山梨县中间，他拿着判决书去找静冈县、山梨县，两边都说无权出具富士山顶的土地证。 俗称，踢皮球！ 这就没办法了，张和平的小算盘落空！ 加上6月的富士山没什么好看的，大家在附近拍了一些照片后，就闹着回东都了。 次日6号一早，三个房地产中介齐刷刷守在酒店门口，鞠躬道歉，事没办成，那两栋楼还是不卖！ 不卖就不卖吧！ 张和平不想用他们了，只等自家公司華英雄株式会社的不动产买卖经营免许证下来，就招聘员工去找房源，顺便收租，免得出那1%的中介费。 十字路口那三栋楼里的人搬走后，张和平他们进去看了一眼，就开始寻找建筑公司，打算拆掉小楼，起高楼。 结果找来找去，全特么是日岛六大财阀的子公司。 算球！ 听老丈人唐明的，先丢到这里再说，反正不急着卖。 又玩了半个月，张和平把东都23个区都看了一遍，心中多少有数后，才有了返程的心思。 正巧欧燕子那边也弄得差不多了，除了警备业没通过，其他都拿到经营许可证书。 東都知事（1）10188. 这不动产买卖的免许番号还挺吉利！ 话说，警备业没通过，是因为张和平手下没人可留在这边当保安，没法派去警察署认定资格。 至于带来的20个保镖都是在港岛有家室的，年龄也大了。 如果是临时顶替认定，保镖回港后，就无法应付之后的不定时审核。 所以，只能暂时放弃安保这个业务，等以后来申请。 征询了一下欧燕子的意见，她打算留在日岛继续招人，等把未来负责收租金的女财会、男公关招齐了，再回港岛。 正好有3栋小楼，职工宿舍都解决了。 6月22号，又一年夏至。 张和平一行人去日岛浪了20天，带着大包小包回到了九龙塘别墅。 等把各自东西一分，3辆老爷车就把6个大嫂和她们的东西送走了。 在家休息了两天周末，6个孩子一脸愁苦地去上学了，害怕期末考试。 可是，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兴奋跑回别墅，告诉张和平，学校放假了！ 张和平见大儿张北、二女儿张南也是一脸高兴，不由调侃道：“你俩错过了毕业考试，读不成中学了！” 两个小家伙如遭雷击，渐渐想到不读书的后果…… 眼看二闺女张南要哭，张和平趁大老婆兴师问罪前，赶紧躲到9号别墅北边的工作室里，继续捣鼓可以玩“港岛方块”的游戏掌机。 话说，这小液晶屏还是从日岛东都带回来的，除了做游戏掌机，他还抽空做了一块可以报时、跑秒、设置闹铃的电子手表。 再看家里的小家伙们，除了1岁2个月的小女儿张诺，其他孩子都跟着家庭教师在补课，这就是跟着去日岛玩的代价。 7月2号，唐欣36岁生日这天，汇峰银行终于坐不住了，派了客户经理给唐欣这个客户送生日礼物，趁机询问合作的事。 从这一点，张和平初步推断，汇峰银行东都分行已经拿下了那些日岛银行的不良贷款抵押物，至少花了8亿镁元，成了骑虎难下之局。 张和平装模作样的给婷美保健厂打了个电话，询问得知新厂房、库房建好后，这才让客户经理回去回复，可以把药片生产线、药瓶、包装等物送去深镇婷美保健厂了。 虽然张和平在银座四丁目那里，买地标建筑受挫，但在东都其他区域，却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不知道是因为他日语说得好，还是日岛人没有沈毕当年在日岛工作时那么排外了。 3号，张和平接到深镇婷美保健厂的电话，请他去调试药片生产线。 因为伟哥片的原料配比、生产规格没跟任何人说，他还真得去一趟，顺便试试新机器。 考虑到片剂生产过程中，药量容易混合不均匀，为免服用者摄入过量的西地那非，张和平选择生产含药量25毫克的0.1克规格药片。 然后按照等量混合法，即1份西地那非与1份辅料混合，2份混合物与2份辅料混合的方式，给片剂生产线添加进料。 至于能不能像生产雄起酒那样，全部倒入酒池混合搅拌，那自然不行。 否则，张和平就该要求汇峰那帮人，对不良贷款抵押物打骨折了。 真当伟哥片生产，没点技术含量吗？ 早出晚归调试了一周，中间还停了一天给大儿子张北、二女儿张南过12岁生日，然后经过繁琐的药片含药量检测后，才进入生产阶段。 只是，他这一瓶30颗的简配版伟哥片，就要价300镁元的奸商行径，完美的对冲了那20亿日岛银行不良贷款抵押物的溢价。 (本章完) 第340章 政策利好 经过张和平一番倒腾，相关生产流程、安全守则、规章制度贴上墙，最后只留了26个工人在片剂生产车间。 汇峰一共送来4条片剂生产线，理论上日产240万片，即8万瓶，800箱。 但满负荷生产的话，3个月就把汇峰要的6.67万箱伟哥片生产完了，那就显得来钱太轻松了，容易让鹰国佬疯魔。 所以，原料不够导致产量减半，每天4万瓶，每月120万瓶，即1.2万箱。 生产5个多月，刚好完成给汇峰独家供货半年的口头承诺。 另外还有个问题，这個生产车间的人均奖金有些高。 就拿三班倒给纸盒装说明书、装药品，然后装箱的24个女工来说，她们每月的计件奖金理论上是12000块，人均500块，20多块钱的月工资忽略不计。 这人均奖金比隔壁雄起酒包装车间的高，但隔壁少了24个女工后，剩余76个女工的计件奖金就变相多了。 当然，懒人除外。 7月10号下午，张和平从4条生产线下，随机捡了4盒manliest……什么破名字！ 这药盒里的药品说明书是瞎编的，但这药的生产许可号是真的……药效也是真的！ 张和平走过罗湖口岸，在许多人的羡慕眼神中，骑摩托车驶向港岛城区。 回到九龙塘9号别墅时，大儿子张北正在给他的大表哥唐烈，展示那个木壳游戏掌机，那是他的12岁生日礼物。 唐烈见张和平回来，急切问道：“姑父！这游戏掌机能让我生产吗？” “问小北，那是送给他的。”张和平随口回了一句。 然后，就听唐烈在那忽悠小表弟张北技术入股了。 一旁的二女儿张南听了后，伸出她右手上那块可以报时的木壳电子手表，问道：“表哥，我的电子手表能入股分钱吗？” 张和平拿起沙发边的电话，给汇丰银行客户经理打了过去，叫他过来拿药。 剩下的，就等他们测试完药效，然后签合同，给房给地了！ 放下电话，张和平正要上楼洗去身上粘的药粉，却被闻讯跑回来的大老婆唐欣叫住。 只见唐欣一脸欣喜地进了客厅，“老公，你看这个红头文件！” 张和平略带疑惑地接过一叠纸，“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 “哪来的？”张和平快速翻开文件，1979年7月1日批准，7月8日施行，已经可以合资了！ “淑婷拿回来的，还有一张花都的招商请柬。”唐欣解释后，希冀的看着张和平，“老公，我们是不是能回首都了？” “还需要确认一件事！”张和平放下文件，“你去请爸打个电话，问一下内地的一把手还叫不叫主任？我先上楼换身衣服。” 如果内地还在称呼这个主任、那个主任的话，那就说明时机未到。 张和平上楼简单冲洗了一下，换白色短袖、短裤的时候，大老婆就跑了回来，“老公，爸刚才打电话确认了，除了街道办、科室之类的还有主任称呼，其他的一把手都恢复职务称呼了！” “淑婷哪去了？” “她在银行那边调动资金！”唐欣说着，就贴到了张和平身上，“她说，你会用我这边的舅妈投资公司，去首都建酒店。老公，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快了！”张和平抱着大老婆唐欣，思忖道：“等把汇峰银行的那批日岛房产、地皮弄到手，再看看花都那边的招商条件。” “我还得去浅水湾一下。”张和平拍了拍唐欣，然后就骑摩托车出门，去看保护伞公司的那群还在训练的少男少女。 经过为期三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当初招聘的1000个少男少女，此时只剩下231人还在坚持。 张和平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泡在海水中做俯卧撑。 等到饭点时间，7个伤残保镖才让他们回到岸上。 “集合！” “姑爷，你总算想起我们了！”一个保镖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最近有些忙！”张和平回应了一句，然后看着整齐跑步过来的黝黑少男少女们，笑道：“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后三天放假，14号早上到九龙塘找我，都去吃饭吧！” 两百多人都很安静，并没有因为放假而欢呼，直到旁边的教官喊了解散，众人才叽叽喳喳地跑去了酒店。 “姑爷，太平山上的电梯公寓封顶了，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住进去了？” 7个保镖都围了过来，跟着张和平慢慢向马路行去。 “应该还要等内外装修吧！”张和平不是很确定的说道：“我最近没注意那边，你们空了可以带着家人上山看看，提前选好中意的房间，然后守着他们装修。” “姑爷，我们可以提前选吗？” “那必须提前选啊！你们过去就说是我说的。”张和平笑道：“别选太高的楼层，小心停电、电梯故障的时候爬楼梯。” “姑爷，我们可以在山上开荒种地不？我媳妇说，山上离菜市场远，不好买菜。”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张和平看向一个刀疤脸、断臂保镖，“你都拿3家公司的薪酬了，就舍不得给伱媳妇买辆汽车，然后让她开车去买菜？” “姑爷，不是老刘舍不得，是他的钱全部上交了，烟钱都没留。” “滚蛋，你也好不到哪去！” “我每月至少有100块烟钱，嘿嘿！” “别跟我哭穷啊！”张和平将短裤的裤兜往外一翻，“我可没带钱出门！” “哎呀！表错情了，下次先问问姑爷带钱没有，嘿嘿！” …… 当晚，张和平回到九龙塘别墅时，大舅哥唐仁一家过来了，正聚在8号别墅客厅，闹哄哄的。 “妹夫，金价涨到289镁元一盎司了！” 张和平一回来，大舅哥的二姨太，就兴冲冲的喊了一声，就像她买了很多黄金似的。 张和平伸出右手五指，朝她比划了一下，示意500镁元。 接着，就见他朝老丈人唐明和大舅哥唐仁走去，然后坐到餐桌旁，接过大老婆唐欣给他端出来的饭菜。 “妹夫，听说你要回去建酒店？”唐仁放下报纸，在旁边皱眉道：“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是以内地人身份建酒店，那就有风险！”张和平拿起碗筷，顿了一下，说道：“用港岛身份的话，他们会顾忌国际影响，问题就不大。” 唐仁点了点头，又问道：“酒店能赚钱吗？” “赚不了！”张和平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内地还是计划经济，凭票供应，在那边开酒店，很多东西都买不到。我只是开个小酒店，当作我们回首都的落脚点。怎么，你不想做外贸生意了？” “港府搞的那些出口配额炒得太高了，没什么利润，导致贸易量减少了很多。”唐仁有些犹豫地说道：“你说，我该往哪方面转型？” “你想控股九龙仓不？”张和平一边吃，一边说道：“和记黄埔的股份不知道还在不在汇峰手上，我对这两家公司没兴趣。不过，作为家族企业的话，还是不错的。” “这两家是鹰资公司，应该没法控股吧！”大舅哥唐仁有些迟疑，“关键是，我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 “鹰国的保守派在今年5月上台，他们又想把工党搞的国有控股企业，转为私有化，以激活鹰国国内的经济。”张和平喝了一口汤，然后看向旁边的大老婆唐欣。 “讨厌！”唐欣郁闷起身，“我才不会到处乱说！” 等唐欣走后，张和平才小声说道：“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想让我控股和记黄埔，然后让我当冤大头接盘鹰资的股票。” “而鹰国佬的私有化套现方法很简单，等有人控股和记黄埔或九龙仓，等他舍不得卖掉时，鹰国佬就拉高股价，在高位抛售股票套现。” “我嫌和记黄埔管理麻烦，就把我那10%和记黄埔股票还给汇峰，抵了6亿多贷款。” “现在，我还有20%股份九龙仓股票，你若不怕管理上的麻烦，我跟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说一声，应该能拿下九龙仓的控股权。只是以后想要私有化，会很麻烦。” “至于和记黄埔的股票，不知道还在不在汇峰那里。” 唐仁犹豫道：“你估计需要多少钱？” “跟汇峰银行打张借条就行。” …… (本章完) 第341章 奥迪奥利给 “你好好考虑一下和平的建议！”唐明见大儿子唐仁起身要走，皱眉道：“以他的聪明，怎会听不出你想全权代理雄起酒售卖，这是在变相的婉拒。” 唐仁站在饭桌边，脸上阴晴不定，心思翻滚。 啪！ 唐明重重的拍了餐桌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一种是看别人脸色吃饭，一种是靠自己经营打拼，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帮你选择吗？” “我……” 唐明挥手赶人，不想跟这个蠢儿子多说，完全忽略了代理雄起酒的恐怖利润，倒手就是一个多亿镁元。 一旁听到声响的女人们都安静地看向餐桌那边，许洁凤走过来，一边帮唐明推背顺气，一边给还在犹豫的唐仁使眼色。 …… 张和平吃完饭后，见大舅哥唐仁犹豫不决，就回隔壁9号别墅找小老婆陈淑婷询问花都的事了。 次日11号，汇峰董事长沈毕、韦大班、客户经理三人到访，签订了分批次交货，以及分批次交付日岛房产、地皮的合作合同。 他们三人离开之际，张和平顺口问了一下和记黄埔、九龙仓的股票，得知他们还没出手后，便让他们先留两天。 随后，张和平去8号别墅那边坐了一会，跟老丈人唐明聊了一会日岛的人和事。 “日岛人抵制外国货，但他们的小孩抵抗不了游戏机，男人抵抗不了雄起酒！”张和平坐在沙发上，看着没开机的彩色电视机，笑道：“接下来，就该对付日岛女人了！” 唐明回想之前在日岛的所见所闻，起初还在疑惑张和平走街串巷干什么，尤其是他带保镖去逛风俗店那几次。 “这是一场经济战！”张和平起身，伸了个懒腰，对老丈人说道：“日岛人将枪炮换成了技术、设备，趁着我们国家虚弱，又来掠夺我们的煤炭、原油资源了！” “就像曾经的东三省！” 语毕，张和平回家继续编书，让给他添茶水的陈淑婷，去给科学印刷厂又买了一批印刷设备，凑够10条印刷生产线！ 等陈淑婷在客厅打完电话，回来向张和平汇报时，张和平给了她4页纸： 奥迪汽车合资建厂企划书. 迪奥日化合资建厂企划书. 奥利给饮食合资建厂企划书. 男人的奥迪，女人的迪奥，孩子们的奥利给…… 翌日12号下午，花都招商会议。 当陈淑婷偏头，示意两个抱着一沓纸的女公关，将那4页合资企划书分发给参会的众人时，她接过麦克风，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我们后妈投资有限公司……”陈淑婷说到这個公司名称时，还是有些不自在，哪怕张和平给她解释过取名的用意，却还是让她有点不适应。 张和平的解释是，后妈参考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王后；你首先得漂亮，你会对自己的孩子好，你要对别人家的孩子……恶毒！ 而唐欣的舅妈投资有限公司，要像舅妈一样，给钱就行了，不要去管侄子的成长，除非他长歪了。 参会众人听到后妈投资这几个字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相互交头接耳起来，额多笑声。 “将在未来5年，向深镇分阶段投入10亿镁元！”陈淑婷说到这里，环视在座的众人，看谁还敢笑。 “陈老板，你刚才说，10亿镁元？” 陈淑婷看向主席台，一脸严肃说道：“这10亿镁元，将用于打造奥迪汽车、迪奥日化、奥利给饮食三大品牌。” “我们的目标是，与全世界达成一个共识：男人的奥迪，女人的迪奥，孩子们的奥利给！” 当陈淑婷带着两个女公关握着右拳，竖起手臂从上向下打气，一起喊出奥利给的时候，全场一片安静。 “我们的合资要求很简单，内地出人、出土地，我们出钱、出技术，以及管理制度。”陈淑婷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强调一点，我们不派人参与合资公司管理。” “你们不派人参与管理？”一个港商惊诧问道：“伱们不怕亏损吗？” 陈淑婷举起那4页企划书，说道：“请大家看第一页。” “我们后妈投资有限公司不参与公司管理，但我们拥有制定、修改公司管理制度的权利，还拥有审计公司财务的权利，以及每年无理由解聘3人的权利！” “你们……”有人没看企划书，试图指责陈淑婷霸道，但被主席台上的人用眼神制止了。 “为了获得这些权利，我们公司承诺，1997年7月1日之前，我们从三家合资公司得到的所有分红，全部用于中西部地区的基础教育！” 哗…… 与会外商听到这操作，一片哗然，大有陈淑婷断了他们财路的感觉。 陈淑婷却不管他们，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奥迪、迪奥、奥利给这三家公司，将采取三种不同的持股合作方式。” “我们带给奥迪汽车的相关技术，绝对是国际领先技术。所以，奥迪汽车想与一汽合作，在深镇建厂，我们只要49%股份。合作方如果觉得我们提供的技术不够先进，我们无条件解除合同，已投资金一分不要。” “迪奥日化主要生产日用护肤品、美妆产品等，未来将推动它在港岛上市。所以，我们要占50%股份，以后与合作方同步减持股份。” “奥利给饮食主要生产饮料、零食，未来将推动公司员工全面持股计划；我们要50%股份，以后跟随员工持股计划，逐步减持股份，直到不需要我们公司那天。” 一个领导适时问道：“请问陈老板，你们减持的股份，会不会用于中西部地区的基础教育？” “在商言商，我们公司已经让利了，本金应该让我们收回吧！”陈淑婷环视那些外商，笑道：“否则，他们怎么敢来内地投资？” 这话一出，一众外商纷纷点头，闹哄哄的小声交流着，生怕又来个公有化之类的。 “各位，我们后妈投资有限公司也不是没有私心。”陈淑婷清脆的声音传遍全场，“商业盈利模式有很多种！” “第一种，我们公司孵化奥迪、迪奥、奥利给三个品牌，这期间我们看似让出了分红。但我们公司要的是他们未来的价值。当我们公司完成孵化任务，股份逐步套现离场时，赚的不会比那点分红少。” “第二种，我们公司在以点带面。拿奥迪汽车举例，内地是没有一家工厂能生产出我们要求的零件的。所以，想要把奥迪汽车生产出来，还需要建立许多零部件合资生产厂。这是一个庞大的汽车产业链，凑巧的是，我们公司有钱有技术！” “还有总分销、独家销售等盈利点，就不跟各位一一解释了，全凭各位自己选择。”陈淑婷笑道： “内地低廉的生产成本能让产品具有国际竞争优势，加上内地的市场潜力很大，我建议各位一起过来搏一把。” 陈淑婷将盈利模式和盘托出后，让许多外商都释然了，只要你是为了赚钱，而不是纯慈善，那就还是外商。 所以，其他外商不再纠结陈淑婷的合资条件，而是提出了一些看似不重要，却又跟合资息息相关的试探性提议。 “各位领导能不能给我们开个长期的商务签证，每次过关都要申请一次港澳同胞回乡证，很麻烦的！” 又一个港商提议道：“火车最好能从港岛直达花都，你们可以在花都火车站安排人，慢慢检查有没有违禁品。” …… (本章完) 第342章 有失有得 陈淑婷第二天从花都回来后，就叽叽喳喳跟张和平说起了昨天的会议。 “记得跟踪一下奥迪、迪奥、奥利给、奥迪奥的商标申请。”张和平等陈淑婷说完后，只提醒了一句，便继续埋头编书。 陈淑婷愣了一下，离开书房后，她去找唐欣问了一下张和平是不是心情不好。 等她回到楼上换了一身衣服，就抱着女儿张诺坐在客厅中，想着老公张和平听了昨天的会议后，为何表现那么平淡。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淑婷才等到机会问，“老公，你是不是觉得，内地还是不会与我们合作生产汽车？” “嗯！”张和平皱眉道：“内地一机部从去年8月开始，就在引进国外的汽车生产技术。我们申请了这么久，内地依旧没给我们明确答复。” “加上你昨天提出我们的条件后，他们没有找你进一步商谈，这合资的事就不好说了！” “哟！已经吃上了！”不知何时回来的二舅哥唐义，进来跟唐欣她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张和平叫去了8号别墅，商量控股和记黄埔、九龙仓的事。 下午，等到大舅哥唐仁过来后，张和平跟汇峰银行去了一个电话，约了大后天周一上午，见面谈两支股票的事。 然后，他又带着两个舅哥去港岛证券交易所逛了一圈，说了一下让嫂子们、侄子、侄女、保镖开户分散悄悄买入和记黄埔、九龙仓股票，然后私有化的想法。 第二天14号一早，那231个少男少女员工，跟随14個残疾保镖，齐聚九龙塘9号别墅外，被10条吐着舌头的黑背狼狗，哈赤哈赤的盯着。 张和平穿着一身黑色短袖、短裤、人字拖，站在别墅门口，看着前方众人，大声说道：“我准备给你们涨工资！” “至于涨多少，要看你们的能力。”张和平说着，往8号别墅那边的斜坡走去，“打倒我，每人月薪1万！打不倒，那就只有1千5。” 张和平站在斜坡上，朝那群少男少女招手道：“来！” 两百多个少男少女疑惑看向旁边的14个残疾教官，像是在问，老板是不是疯了？ 保护伞公司的法人兼总教官韦春桥猜测张和平是想立威，再看负责别墅安保的战友们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便点头沉声说道：“上吧！” 少男少女互相看了看，在众人小声交流下，先派了一个一米九的瘦高个男生去打头阵，试试老板的身手。 结果，那个男生一照面就被张和平拆了骨头，扔到了一边去。 “倒计时30分钟！”张和平看了一下表，“超过时间，统统只有1千5月薪。” 接着，4个男生冲向张和平，还是一个照面被撂倒。 之后，10个、20个…… 直到最后全部冲上去，然后就……躺了一地。 “把他们的骨头接上！”张和平对别墅保镖招手，他则回去洗手，吃面包补充体力。 张和平单挑两百多少男少女的举动，令老丈人唐明、丈母娘许洁凤大为惊叹，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和平出手。 就连张和平的6个孩子，都愕然不已，张龙、张虎两个双双还在门口哼哼哈嘿的比划。 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练习武术的大儿子张北，则有些惆怅，是继续打游戏，还是继续练武？ “老爸，你好厉害哦！”二女儿张南凑到张和平身边，殷勤地给她爸倒牛奶。 三闺女张念、四闺女张凤懵懂的看着外面那些东倒西歪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等那群少男少女重新回到别墅前，张和平提了两捆书出去，让保镖分发给了这群少男少女。 “接下来的3个月，你们需要学会书上的太祖长拳。”张和平说着，又去了8号别墅那边的斜坡，“我今天只教一遍套路，你们看完后回去练，互相交流学习。” 语毕，张和平就自顾自的演练起了太祖长拳，其速度之慢，就像是在打太极拳。 但是，经过刚才一顿下马威后，那群少男少女可不敢嘲笑老板打得慢，一个个都在认真看，生怕看漏了。 要知道，港岛一直都有很多武馆，加上李小龙的功夫电影影响，以及武侠影响，这时期的港岛少年从小就有一颗武侠梦。 更何况，这老板很暴力的用真功夫先给他们上了一课。 一套拳打完，那群少男少女的队形已经完全散了，都想凑到前面看。 张和平没管他们的纪律，挥手赶人，“都去仓库训练吧！接下来，可不会让伱们住酒店了。” “太爷、二老爷、姑爷，我们先走了！”韦春桥向唐明、唐义他们打了招呼，就带着人去了新租的大仓库。 接下来的时间，就看这些人有没有学武的毅力，以及够不够自律了。 因为，之后3个月，只包中午饭，晚上各回各家。 如果他们在外惹是生非，淘汰！ …… 7月15号，周日上午，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打电话过来，约张和平下午去看马赛，张和平询问得知有其他人后，就把大舅哥唐仁、二舅哥唐义都带了过去。 也是在这天下午，唐仁兄弟俩才知道，张和平正在为鹰国佬代生产壮阳药片，且交易规模至少10亿镁元以上。 在马场三楼看马赛的时候，张和平只是初步同意明年继续跟沈董事长他们合作后，沈董事长就承诺全力帮唐仁、唐义两兄弟拿下和记黄埔、九龙仓的控股权。 等到第二天，张和平跟两个舅哥去到汇峰银行的vip房间，很顺利的就拿到了两堆股票。 唐仁借12亿港元，拿下22%和记黄埔股票，并以和记黄埔股票抵押贷款5年，复利年息5%，张和平担保。 如果唐仁还不上贷款，本息将由张和平来还，那22%和记黄埔股票归张和平。 唐义这边只借了7亿港元，就拿到了20%九龙仓股票，同样是张和平担保。 待唐家两兄弟出了汇峰银行，上了红旗轿车后，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拿着银行出具的股票质押凭据看了好一会。 直到轿车开过海底隧道，唐义才开口说道：“妹夫，我们同时拿下和记黄埔、九龙仓两个公司的话，至少需要70亿港元；这么多钱，全靠借的话，利息压力很大！” “而且，受石油危机影响，港口、码头生意现在都不景气。”唐仁补充了一句。 这两兄弟等事情办好了，才开口提担忧，无非是想让张和平继续帮他们。 只听副驾驶位上的张和平笑道：“有我支持你们，这两个公司倒是都能拿下，只是花钱多少而已。” “不过，想转型的人，可不止你们两个，大舅哥还记得包船王想买我的九龙仓股票吧！我推测，他手上不仅有九龙仓股票，还有和记黄埔股票，因为他也想上岸！” “所以，是两个公司都要，然后得罪包船王；还是二选一，跟包船王互换股票，就看你们怎么选了。” 张和平只是想帮两个舅哥拿下码头货柜业务，方便他以后出口内地商品。 要知道，他之前买的那40万吨粮食，只是在港岛的几个码头上存放了两个月，就收了他九百多万港元，真特么暴利！ …… (本章完) 第343章 带大儿子回首都 “我这里有20%九龙仓股票，加上妹夫那里的20%，只需要再收购11%，就能绝对控股九龙仓，没道理把九龙仓让给包船王！”老二唐义皱眉对大哥唐仁说道：“再说，包船王去年就把大部分油轮卖给了会德丰，你忌惮他什么？” “我们能拿下和记黄埔、九龙仓，难道包船王就不能拿下会德丰？”唐仁沉声驳斥道：“到时候，我们做码头，他做油轮，你想想是个什么样的对立局面？” 此时，距离张和平在车上抛出那两个问题，已经时隔两个小时。 这两兄弟，把父亲唐明接到半山别墅后，就一直在争论，是和记黄埔、九龙仓一起要，还是只要和记黄埔！ 父亲唐明站在门外的大平坝边缘，俯瞰着维多利亚港，隐隐能听到屋内的争吵声。 半晌后，一身烟味的两兄弟，出门来到平台边缘，请父亲唐明拿个主意。 “没有分家之前，你们会怎么选？” 唐明这话，把两個儿子问哑巴了，直接剖开他俩的小心思，一个想掌控全局，一个想分开单干。 “昨晚，你们说和平在为鹰国佬代生产壮阳药片，还说涉及金额高达10亿镁元。”唐明看着远方，幽幽说道：“其实是20亿！” “20亿……”唐仁轻声咀嚼着这个词，脸上阴晴难明。 与张和平相处很少的唐义，就直接多了，皱眉道：“这小子怎么想的，这么赚钱的生意不先给自家人做，反而便宜鹰国佬！” “唉……”唐明叹息一声，转身走向别墅，语气失望道：“换成我是他，也不会考虑你们！” …… 花都会议后，接连两周都没有电话找陈淑婷商谈合资公司的事，倒是罗湖口岸的过关手续简化了。 现在过去，用港岛人身份证可以申请签发3年期的《港澳同胞回乡证》。 另外，港岛九龙到花都的直通车也开通了，不用在罗湖口岸停车接受检查，只需50分钟左右，就能从港岛九龙，抵达花都火车站。 张和平给家人都办了《港澳同胞回乡证》后，坐广九直通车去花都转了一圈，接着去港岛机场问了一下。 然后，在7月30号这天上午，张和平带着大儿子张北，在两个老婆的希冀目光中，上了港岛飞首都的民航飞机。 飞机上，张和平见一个空姐，像火车列车员那般，提着一个开水瓶，拿着几个装着茶叶的空搪瓷杯，询问乘客要不要喝茶。 “同志，你这样的行为很危险！”张和平指着空姐手上的热水瓶，“遇到气流颠簸的时候，热水瓶里的开水很容易烫伤人！” 不知道是不是张和平刚才的意见惹恼了机组，临近中午时分，分给头等舱中张和平父子俩的铝饭盒盒饭，是冷的……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用回乡证回首都，张和平不想闹事惹麻烦，盖上饭盒盖子，无言退了回去。 下午13点半，父子俩顺利落地首都，在检查了他们全身上下，以及仅有的两个背包后，就放他们过关了。 张和平带着儿子转了小半圈，在进站楼售票处，用回乡证和镁元买了两张明天下午15点半的返港机票后，这才带着儿子出航站楼，坐公交车进城。 父子俩都穿得简单，白色短袖、短裤，一双白色帆布鞋，一个红色的双肩背包里，装了一套换洗短袖短裤，以及一点钞票。 除此之外，张北的背包里还有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免得这小子乱跑。 公交车上还有十几个坐经济舱过来的老外，此时与张北一样，都很是好奇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公交车的终点站是东直门汽车站，张和平带着儿子下了车后，招手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张和平拿出一张5镁元钞票，问道：“收美元吗？” 皮肤黝黑的老头看着全是鹰文的纸，一时间有些犹豫。 旁边一个年轻车夫，立马凑了过来，兴奋说道：“我收！你去哪？” “南锣鼓巷。” “那边有点远，至少得要10镁元！” “滚蛋！”张和平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面前的老头，“你去不去？” “我去！”年轻车夫说着，就从张和平手上拿走了那张5镁元。 5镁元能兑换7块5，都够他跑个来回了。 所以，这个蹬车的年轻车夫高兴得很，不时回头问一声，想打听张和平的底细，结果没得到任何回应。 到了鼓楼东大街，张和平就让三轮车停下，带着大儿子张北走进了错综复杂的胡同巷子。 “饿没有？”张和平摸了一下大儿子张北的脑袋。 想当年，他穿越到南锣鼓巷时，也只有12岁。 只不过，12岁的大儿子张北，要比他当年壮实多了。 “不是太饿！”张北好奇地摸了一下古老的墙砖，“爸，伱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吗？” “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就搬到后海边上了。若是过年能够回来，我带你们去北海滑冰。” “爷爷奶奶住在海边吗？” “这个海，其实是湖，只是北方人习惯了这么叫它。咱们家住在后海边上，往南还有前海、北海……” “哟！张副主任！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这是……这是？”一个红袖大妈刚打完招呼，就看到了旁边的张北，只怪这臭小子长得太像他爸，令红袖大妈有些愕然。 张和平简单应了一声，就招呼儿子加快脚步，去了街道办。 “马秀珍同志！你出来一下！”张和平突兀地站在窗前，朝里面正在聊八卦的母亲马秀珍招呼了一声。 办公室里的人愣了一下，直到马秀珍兴匆匆走了出去，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人是张和平。 等他们出来查看情况时，张和平已经带着大儿子张北进了主任办公室打招呼。 没多久，就见马秀珍从主任办公室里牵着一个半大小子出来，还一脸欣喜的朝外走。 “秀珍，这谁呀？瞧把你乐的！” “改天说！改天说！”马秀珍牵着有些懵圈的大孙子张北，兴奋出了门。 而主任办公室里，王主任正皱眉看着张和平的港岛身份证，以及回乡证。 “听说，你上个月去了一趟日岛？”王主任将证件还给了张和平，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去东都开了一家公司，准备赚点日岛人的钱。”张和平收起证件后，疑惑接过牛皮纸袋，“这是什么？” “给你的奖状！”王主任见张和平打开牛皮纸袋，一张奖状一张奖状的看了起来，便笑道：“上面本来想给你物质奖励，我说你小子从小喜欢奖状，帮你回绝了其他奖励，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张和平看着一张张奖状，这是对他之前提供的那些技术的肯定，“这些技术都验证成功了吗？” “嗯！”王主任略带遗憾地说道：“可惜，不能公开表彰你。” “不公开好！”张和平收起那一沓奖状，“我最近才懂你给我看的那篇内参上老人家的话，‘不要翘尾巴，一辈子不能翘尾巴……要夹着尾巴做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尾巴都翘上天了！”王主任佯装生气道：“现在，请张副主任教教我，该怎么应付你这拖家带口回来的难题？” …… (本章完) 第344章 还是不方便 “嘿嘿！我这不是向王姨求助来了嘛！”张和平腆着脸笑道：“我买了明天下午回港岛的机票，如果这边不方便，我就跟我爸妈约个时间，让他们在花都见面。” “去花都吧！我给你母亲多批几天假。”王主任皱眉道：“目前，还是有很多不一致的声音，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王姨，我这样长期请假，会不会有问题？” “你已经借调到花都外贸公司创汇去了，只要你不说是哪一家外贸公司，就没人能查到你。” “王姨，我这次申请3家合资公司的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张和平的声音为之一顿，看向了办公室门口。 没多久，秦淮茹推门走了进来。 “挡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去。”跟在后面的贾张氏推了愣住的秦淮茹一下，催促道：“今天必须解决一个工作，不然我们就睡在街道办！” 贾张氏推开愕然的秦淮茹，当她看到一身白衣的张和平时，下意识转身想跑，结果被后面进来的棒梗、小当、槐花挡住了退路。 “奶奶，你进去啊！” 等贾家所有人都看到张和平时，张和平已经坐回他的办公桌后，正用一副审视的眼神，严肃地盯着他们。 “跟你们说了，王主任在跟张副主任开会，你们偏不信。”办公室外，办事员杜大姐说着，就把槐花、小当拉了出去。 贾张氏紧跟其后也出去了，棒梗想走，却被秦淮茹拉住。 “张副主任，棒梗之前去郊区社队企业干了两个月，可那个社队企业发不出工资。最后，只给了50把卖不出去的镰刀给棒梗。伱能不能再帮我们想想办法？眼看棒梗都26岁了，连個对象都没有。” 听秦淮茹的意思，似乎在怪张和平不该让棒梗去社队企业。 王主任皱眉看向棒梗，说道：“不是街道不管你们，最近招临时工，办事员小林都有将贾梗、贾当的材料报送过去，厂里为什么把你们的材料退回来，你们都清楚。” 张和平没说话，棒梗害死刘光福那件事，注定了他这辈子没法进国有工厂，至于小当是什么原因进不了厂，有可能是之前的小偷小摸。 办事员杜大姐又进来了一趟，将秦淮茹拉了出去，“跟你们说了，让槐花去上班，你们偏要她考大学……” 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屋内安静了一会，王主任才接着刚才张和平的问题，说道：“花都那边已经将你们的合资申请材料报上去了，还在讨论中，暂时没有定论。” 还在讨论，说明意见不一致。 这让张和平暂时按捺住了在首都搞合资酒店的想法，报上去后，多半还是只能等。 张和平帮母亲马秀珍请了假后，就告辞离开了街道办，径直回了后海北岸7号院。 门外依旧有一大堆人在看电视，不知是谁搭了一个竹棚在7号院门前，既遮了天上烈日，也防止了电视反光。 张和平回来时，父亲张兵正在门洞中给张北说着门洞里壁画上的战役。 “爸爸有跟我们说长津湖战役，他说爷爷是活着的英雄！” 大孙子张北的话，让张兵很是欣慰，原来自己在儿子眼中，是英雄！ “爸！”张和平走进门洞，朝张兵喊了一声，然后看向大儿子张北，问道：“奶奶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有没有给我留一口？” “奶奶给我下了一碗面条，她说等会吃首都烤鸭，还有六必居的酱菜，还让你去钓些鱼回来。” “好嘛！意思是没给我留吃的。”张和平说着，已经走进厨房，打开蜂窝煤灶门，加热锅里剩的面汤，准备下一碗面条填肚子。 张和平进院子转了一圈，放下背包出来，朝门洞里的老张问道：“爸，那帮小家伙呢？” “在常家那边，常杉放假在家，顺便帮他们补功课。” 张和平有些疑惑，这么多小家伙怎么过去的，“周晓春两姐弟也过去了？” “他俩回马家屯了。” 张和平跟父亲张兵随意聊了一会，待吃了二两面后，他就找出钓鱼工具，将装了小半桶水的塑料桶给了大儿子张北，然后带着儿子去了门外的后海边上，竹竿一扬，开始下钩钓鱼。 “爸，钓鱼不是要用鱼饵吗？”张北还是第一次见识张和平钓鱼。 “少见多怪了吧！”张和平笑道：“只要你能让鱼钩像虫一样抖动，就能骗鱼上钩。” 说话的这点时间，张和平已经勾起了一条两指宽的小鱼。 也不知道张和平以前是下海游泳的次数太多，还是钓鱼钓烦了，他在港岛待了那么久，硬是没带孩子们去海边或船上钓过鱼，整得大儿子张北此时惊讶不已。 眼瞅着张和平接连钓了十几条鱼上来，张北也忍不住上手使了一下。 可惜，只有他爸手把手教他用食指扣鱼竿，震动鱼线的时候，才能钓起来，他爸一放手，他和水下的鱼就找不到感觉了。 …… 夕阳西下，母亲马秀珍坐了一辆三轮车回来，还带回来一背篼吃的。 “小北，饿没有？奶奶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 正在处理小鱼的张和平，朝拘谨的大儿子张北笑道：“去吧！别吃太多就行，等会还要吃晚饭。” “爸，你洗了手，也去正屋，我一个人能行。” “哎！”老张应了一声，就在张和平旁边的水龙头下洗了手，进屋看大孙子吃东西了。 等张和平将小鱼炸酥，把多余的菜油舀进装红油辣子的大搪瓷杯中，又炒了两个素菜后，大姐、二姐他们正巧带着小家伙们回来了。 “哇！好香呀！是不是舅舅回来了？” “舅舅！你炸了小鱼吗？” “都去洗手，好吃的在正屋。”张和平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两个姐夫先打了招呼。 “弟，爸妈在跟谁说话？”大姐张招娣惊讶的看着正屋方向。 而此院主人张盼娣，已经走进了屋里。 下一秒，就听张盼娣兴奋地喊道：“姐，快进来，小北回来了！” 接下来，张北成了家里的大熊猫，大的小的都稀奇的看着他，问这问那的。 张和平招呼众人搬桌子椅子去门楼上，又让大外甥张逸去隔壁叫大姨一家，他则拿了背篼、钱票，去买了些酒水回来。 母亲马秀珍下午出去买的各种吃的，已经分盘摆上桌。 再把院门一关，不给外人窥视机会。 一时间，7号院门楼上，孩子们高兴得跟过年似的。 但大人们的表情，则各不相同。 大姐夫端起张和平给他满上的白酒，有些疑惑的问道：“妹夫，你这次是坐飞机回来的？” 张和平笑道：“嗯！现在放松管制了，发了3年期的回乡证，允许回来探亲。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明天下午要坐飞机回去。” “明天就要走？”母亲马秀珍惊了一下，有些不舍的看向大孙子。 张和平看向不停给张北夹菜的老张，笑道：“王主任同意了你的请假申请，明天我们坐飞机回去，你和爸坐火车南下去花都白云宾馆，我们在那边聚一下。” “至于这几个小家伙，就看你们放不放他们去南边长点见识，” …… (本章完) 第345章 花都见 “你知不知道，你弟跟港岛人结婚，会影响你的晋升审查？就连我姐和我弟、妹都会受到牵连！更别说雯雯他们4个以后读书了！” “他的儿子都12岁了……也就是说，你弟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跟港岛女人在一块了，67、66……66年！” “不行！这事还得继续瞒着，能多瞒一天是一天。否则……” 是夜，大姐张招娣去8号院，提醒马丽莉两口子保密张和平结婚生子的事情后，又来7号院，叮嘱家里人注意保密，尤其是张逸和张婷两个小家伙。 “姐！”在人事科待了十多年的张盼娣笑道：“你们也不用自己吓自己，既然三弟能带着小北坐飞机回来，那就说明他的相关手续没问题。更何况，他还是街道办副主任！” 张招娣迟疑道：“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常胜他……” “姐夫担心的也有道理！”张盼娣笑道：“咱们不对外人说就行了。” 张招娣看了一眼书架旁翻小人书的张北，唉了一声，就转身向外走去。 老二张盼娣追出门，小声问道：“我打算让小逸和婷婷跟着去花都玩几天，你让不让雯雯他们去？” 张招娣沉默摇头，一脸纠结地回了隔壁6号院。 而没在家的张和平，此时正戴着口罩，拿着母亲马秀珍帮他领的几百块钱工资，在鸽子市向票贩子买全国粮票。 1张壹斤全国粮票，5毛钱！ 因为全国粮票没有时间限制，张和平一次性买了900斤。 话说，张和平一次性买这么多，那个票贩子竟然想坐地起价，结果被张和平一巴掌扇得差点当场穿越，票贩子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张和平之所以买这么多粮票，一是父母坐火车南下时需要一点，二是今年北方的天气依旧干旱。 只不过，受石油危机影响，国外粮食大幅降价，近期有不少粮食从港岛运进国内，这才没让国内的粮票涨价。 翌日一早，张和平带着大儿子张北，先去大广场看升国旗，然后是英雄纪念碑、纪念堂。 在大会堂前，张和平告诉大儿子张北，他和唐欣在这里参加过东方红大型演出；他当时在右边的唱台上合唱，唐欣在台下面朝他拉小提琴。 父子俩最后逛了一下故宫，时间就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张和平跟父母、二姐他们确认了今晚南下的车次，以及只有张逸、张婷两个外甥跟着去后，就写了联系方式在四张纸条上，并几张钱票，分别缝在他们四人的衣兜中，免得走散。 没要家人送，父子俩坐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花3块钱就去了首都机场。 7月31号，晚上8点过，张和平跟儿子回到港岛九龙塘家里后，就接受了老婆孩子们的审问。 小老婆陈淑婷听说张和平的爸妈要来花都，急忙给白云宾馆打了电话。 “对！27楼的所有套间全租下来……租1年！” “最近几天，会有一個叫马秀珍的女士和她的家人过来入住，如果她们先到你们那里，请安排他们去27楼住宿，他们产生的一应费用记在我们婷美贸易账上。” 陈淑婷挂断电话，迎上张和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谄媚道：“租久点，方便爸妈和表姐他们随时过来住，反正租金又不贵，1天只要12镁元。” 大老婆唐欣听到住宿费这么便宜，不由问道：“什么酒店这么便宜，干不干净？” “干净！”陈淑婷急忙给大夫人解释，“白云宾馆才修三四年，28层是他们的总统套房，但只有一个七套间和会议室；27层则有一个三套间、四套间、五套间，老公上次带妈和表姐过来，就是住的那个三套间。” 这还不算完…… 第二天天不亮，两个臭婆娘就起床打扮了，说是要出去买东西。 这不禁令张和平有些怀疑，这两块田是不是开垦过度，适应了！ 还是说，他这头老黄牛也到了喝雄起酒的年纪？ 经过一番深入验证，张和平于上午十点，丢下两个昏睡的婆娘，下楼继续编书去了。 既然国内已经消化完了他之前给的技术，按理应该进入下个应用环节。 但车厂都没有，只能空想。 思绪回到日产的黑白液晶屏上，张和平想到了bp机、小灵通等物，但那需要同步搞电信公司，国内现在没戏，国外耗资太大。 倒是彩色液晶屏游戏掌机所需的像素不高，短期内也容易实现这个想法，一年赚几千万镁元应该没问题。 然后升级一下内存，先用黑白液晶屏搞mp3打倒日产tps-l2型随身听，然后用彩色液晶屏做mp4风靡全球，再之后…… 诸多应用场景浮现脑海，涉及的都是每年几千万镁元的小生意，张和平想做又不想做的，心绪有些懒散。 吃过午饭后，两个老婆带着大儿子张北和4个保镖出门，留张和平在家带娃。 等他们踩着饭点回来，张和平瞥了一眼他们买的东西，电子手表、布偶玩具、小人书……珍珠项链、机械手表，以及她俩的新裙子。 “我以为你们要学那群回乡的粤省人，买国产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回去送爸妈！”张和平调侃了一句，就招呼孩子们，准备去隔壁8号别墅吃晚饭了。 “我们才没那么笨！”陈淑婷哼了一声，就抱着小女儿张诺出门了。 “老公，我担心国内不允许用金首饰，就给妈买的珍珠项链，给爸买的手表，伱看行不行？”大老婆唐欣有些拿不准她买的礼物。 “挺好！”张和平笑道：“我14岁的时候，也给他们买过这两样，他们很喜欢。” “你14岁就买过了？”唐欣讶然。 “不用纠结，你买其他东西，他们也不会戴出去给外人看，都是藏起来压箱底。” 语毕，张和平就拉着大老婆去了隔壁。 在8号别墅吃晚饭的时候，老丈人唐明、丈母娘许洁凤表示他们也要过去见个面，免得失了礼数。 8月2号早上，婷美贸易的两个女公关，拿着张和平画的他父母的素描画，以及写着“马秀珍”、“张兵”名字的大号接人木牌，先去了花都火车站，报车次询问火车到站时间，顺便去白云宾馆把房钱交了。 不出意外，中午传回消息，火车又晚点了，预计明天早上才能到。 等到3号早上，张和平一家人带着4个保镖坐火车赶到花都火车站，在出站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两个女公关收起木牌，领着张和平的爸妈、外甥要走。 张和平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走了母亲马秀珍手上的行李包，把她吓了一大跳。 “臭小子！”马秀珍看清是张和平后，忍不住拍了张和平的胳膊一下，然后就被他身后的一群孩子吸引了注意力。 “舅舅！”两个外甥很是高兴地喊了一声。 老张顺着马秀珍的视线，也发现了大孙子张北，以及他周围的人。 张和平给双方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催促道：“好了，我们先到酒店再说。” …… (本章完) 第346章 唐家的三代 等到了白云宾馆27楼，老丈人唐明、丈母娘许洁凤住了套五房间里的一间，张和平的爸妈带着张逸、张婷住了两间，大儿子张北、二女儿张南分别住了剩下的两间。 张和平则带着两个老婆、五个孩子，住进了隔壁的套四房间。 四个保镖则住进了那个套三房间，至于那两個女公关，已经回港岛了。 “都不许爬窗户，小心掉下去！”张和平提醒了一众小家伙，又让一群孩子过来站好，“喊人！” “爷爷奶奶好！” 张北、张南他们从高到矮站好，齐声喊了一声，令张兵和马秀珍高兴不已。 接着，就见马秀珍打开脚边的首都牌行李包，拿出一个个玩具送孙子孙女，然后还有大白兔奶糖。 末了，还拿了两条指头粗的珍珠项链，送给唐欣和陈淑婷，惹得张和平好笑不已，估摸着是二姐张盼娣的珍珠项链被拿来用了。 唐欣见到这么大颗的珍珠项链，朝张和平瞪了一眼，暗道幸好纠结了一晚上，重新买了礼物。 “妈，这是我和淑婷送给你和爸的礼物。”唐欣从手袋中，拿出两个盒子，一个依旧是手表，另一个则是一串玛瑙项链和手链。 随后是送外甥的东西，为了方便他们带回去，还给张逸、张婷两兄妹各准备了一个双肩背包。 一家人吃过午饭后，带着保镖出门，在宾馆周围转了转。 次日一早，令张和平有些讶然的是，不是大舅哥一家人来了，而是新岛那边的二舅哥一家也来了。 张和平见他们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补品给母亲马秀珍和老张，调侃道：“你们一窝蜂地跑过来，万一把我们一网打尽怎么办？” “妹夫不是说政策在变好了吗？”二舅哥唐义笑道：“我们也想亲身过来感受一下，免得以后投资内地出现变故。” 大舅哥唐仁在一旁也笑道：“单从过境检查来说，确实放松了许多，只是把我们的枪给收了，说是返程的时候可以拿持枪证去领。” 大侄子唐烈拉着他的堂弟唐陆，在一旁问道：“姑父，我和阿陆的游戏机厂已经完成了所有订单，准备搬来内地搞三来一补厂，你看我们该找谁谈？” “把你们的游戏机厂卖掉再说。”张和平随口回了一句，本以为他们会犹豫，毕竟是每年有近千万镁元利润的厂子。 却不料，唐烈这家伙抄起客厅的电话，就给管理厂子的手下打去了电话。 在张和平的感知中，能清晰听到电话另一头的惊愕声。 等唐陆也打完电话后，张和平让陈淑婷打电话给深镇，约当地三来一补的负责人来花都白云宾馆吃饭，却不想深镇被撤了，现在是深城！ 另外，他们的人事有很大变动，今天来了也没用。 “姑父，深城那边可以改天过去，我们接下来是不是生产游戏掌机和卡带？”大侄子唐烈说道：“如果是的话，我们先去买相关设备，电子器件也要提前囤一些，免得工业品又涨价了。” 张和平扫了一眼唐家的其他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把游戏掌机换成彩色液晶屏，还要什么卡带？” “现在有彩色液晶屏了吗？”唐烈看向堂弟唐陆，对方摇头。 接着，唐烈又去打了个电话，询问日岛的供应商。 “姑父，彩色液晶屏还在研发中，目前没有哪家厂商对外销售。” “游戏掌机上的彩色液晶屏所需的像素不高，比液晶电视更容易制作。”张和平略微解释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先准备生产黑白屏的游戏掌机，我还要研究一下彩色液晶屏的制作工艺。” “姑父，让三来一补厂生产的话，需要把生产技术教给他们；你要不要把游戏掌机拿去申请专利？” 听到专利，张和平思忖了一下，问道：“日岛那边，模仿我们的红白机和游戏卡带的厂子多不多？” “多！”唐烈有些气愤地说道：“他们拿电子元器件的价格比我们优惠得多，还跟我们压价抢生意。” “游戏掌机，你拿去申请一个外观专利即可。”张和平说着，看了一眼旁边正跟母亲马秀珍窃窃私语的小老婆陈淑婷，复又看向唐烈、唐陆，说道： “等回去后，你们到我那边拿红白机和游戏卡的专利，然后找伱们四姑旗下律所的律师，跟日岛的游戏机厂要专利使用费。” 应付完唐烈两兄弟，张和平本以为就相安无事了，没想到大舅哥家的老三唐强也凑了过来，这家伙之前想卖张和平组装的那种电脑，结果被张和平拒绝了。 老三唐强笑呵呵问道：“姑父，我听你的意思，你有把握研制出彩色液晶屏？” “小尺寸、低像素的彩色屏，应该问题不大。”张和平看着蹲在沙发旁的唐强，拍了拍沙发扶手，“坐着说话。” “嘿嘿！”这个据说在镁国留过学的唐家庶子，坐在沙发扶手上后，近乎谄媚的问道：“这个彩色液晶屏项目，能不能让我做？” 张和平靠在沙发上，侧身看着这个一直想闯出点名堂，却又一事无成的侄子，意味深长的问道： “小尺寸彩色游戏屏，19寸至45寸电脑液晶显示器，30寸至85寸液晶电视屏，这是一个上千亿镁元的新兴市场，你确定你有那个能力做？” “妹夫！”大舅哥的二姨太，老三唐强的母亲，激动问道：“那个彩色屏，很赚钱吗？” “把家里的彩色电视机，缩到拳头这么厚，画面尺寸跟这个茶几桌面一样大。”张和平看着二姨太，笑道：“这样的彩色电视机挂在客厅墙上看电影、电视剧，卖1万美元一台，不贵吧！” “10万一台，我都愿意买！”二舅哥家的老二唐海兴奋道：“姑父，我觉得我有能力做这个！新岛那边正在大力发展制造业，最近几年吸引了不少电子方面的人才。” “老二，别说大话！”二舅哥家的老大唐陆皱眉说道：“这么大尺寸的电视，目前的电视信号投上去，全成像素点了，还不如小尺寸的彩电清晰。” 张和平朝唐陆比了个大拇指，笑道：“等我把彩色游戏屏做出来后，谁想做就找我拿技术资料，然后自己去组建生产团队，自己去销售。”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楼下吃饭，怎么样？” 大舅哥家的二女儿唐璐急忙出声，“姑父，这是我老公游大仁，山上的别墅和电梯公寓就是他督造的，听说你想在日岛银座修大楼，能不能让他带人去试试？” 唐烈在一旁撇嘴道：“上次把电梯公寓改成三炷香的，就是这个笨蛋！” …… (本章完) 第347章 大家族的通病，心不齐 “大哥！”唐璐不满的瞪了唐烈一眼，然后拉着她老公游大仁，希冀的看着张和平。 “回去看了你们公司的资质能否达到日岛要求再说！” 张和平说完，就带着众人下楼吃饭了。 席间，大舅哥、二舅哥家的其他子女趁着敬酒的间隙找上张和平，希望这个姑父给他们也介绍一个项目做。 张和平也慢慢回过味来了，他们应该是受了父亲或爷爷的影响，试图向他这个姑父靠拢。 饭后，一群嫂子拉着唐欣、陈淑婷，把张和平的父母，以及小家伙们带出去逛街了，剩下张和平被簇拥到了28层的会议室。 大有一副，你今天不交代点赚钱项目出来，就出不了这个门的架势。 坐在会议室上首位的张和平，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坐在墙角的老丈人唐明，以及两個舅哥，然后看向会议室里的唐家三代子女，以及他们的媳妇、丈夫，乌泱泱的有六十多人。 张和平暗道两个舅哥不行，换他娶五六个老婆的话，他一人就能搞出这么多三代…… “你们觉得港岛身份好，还是新岛身份好？”张和平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众人愣了一下，接着二舅哥一系的子女纷纷开口。 “新岛好，至少有国籍！” “华人在港岛只能算作二等人。” “不对，应该说是，港岛人在全世界都只能算作二等人。” “有些华人富豪还以鹰国人自居，结果坐飞机的时候，连鹰国人专用通道都走不了，呵！” “就算得了爵士称谓的港岛人，在鹰国人眼中，依旧是下等人！” …… 大舅哥一系的子女都沉默了，竟无力反驳。 张和平再次问道：“你们觉得新岛身份与镁国身份哪个好？” “镁国好！”大舅哥家的老三唐强曾去镁国留过学，此时兴奋说起了他在镁国的见闻。 “那么，镁国身份与国内身份，你们觉得哪个好？” 听到张和平的第三个问题，众人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看向张和平，仿佛在说，你都跑到港岛来了，还问这种傻问题。 张和平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看着会议桌另一端坐得比较远的人，说道： “我做的不是生意，我是在打仗！” 张和平将众人茫然的眼神尽收眼底，平淡说道：“从1973年的石油危机开始，第三次世界大战就已经打响，只是你们跟绝大多数人一样，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经济战。” “还是那个问题，你们觉得镁国身份与国内身份哪个好？这决定了伱们未来的成就。”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说镁国好，却又不愿意当出头鸟。 “姑父！”大舅哥家的老三唐强，不是太确定的说道：“我还是觉得镁国好！” 张和平朝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扫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我说过了，这是一场世界性的经济大战，你们如果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发战争财？” “姑父，说实话，我是不看好国内的，也不想到国内建厂，害怕打水漂！”大侄子唐烈说着，转头看向周遭的兄弟姐妹，“不过，我相信姑父的眼光，还有姑父的能力。” “所以，姑父选国内，我就跟着来国内；姑父选镁国，我就跟着去镁国。” “我也是！”唐陆跟着表态。 其他人纷纷附和，把问题又踢给了，正扶额不愿看人的张和平…… 这帮家伙，若不是他们父亲、爷爷把他们叫来，谁会过来？谁知道张和平赚了多少钱？ 众人安静后，张和平在会议桌旁坐直，拿起桌上的钢笔，转开笔帽，试了试笔尖中的墨水，这才缓缓开口，“你们以为镁国好，却没看到星条联盟和鹰联盟在极力抵抗北苏联盟带来的巨大压力，镁国的经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他有什么好？” “今年5月，鹰国的保守派上台，他们又要施行私有化改革了。想要推动这场改革，就需要启动资金！但是钱从哪里来？” “港岛！” 张和平没等他们回答，就自顾自的接上了，“鹰国佬会卖掉他们在港岛的，除地产以外的所有资产和业务！” “知道鹰国人为什么留下地产吗？”张和平拿起钢笔，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声音略带讽刺，“这个问题的答案，价值一千亿镁元！” 随着张和平的声音落下，会议室里一下子闹哄哄起来，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姑父，鹰国佬留着地产，是不是想炒卖港岛的房地产？”唐强双眼冒光的说道：“之前一直在传言，港岛会在1997年被大陆收回！如果我是鹰国人，肯定不愿意白白的将港岛拱手相让，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榨干港岛的所有利益！” “恭喜你，答对了！”张和平收起笔盖，拿起一张纸折了一下，起身笑道：“你的奖品！” “墨水还没干，弄花了别找我，机会只有一次！”张和平朝门外走去，还朝老丈人他们挥了挥手。 张和平还没走出门，唐强就已经蹿到了发言台，扫了一眼桌面，小心拿起一张纸，只见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鹰文。 “是可乐、雪碧的饮料配方！”唐强心中巨震，这是可乐公司的保密配方？ “如果这是真的，我拿去申请专利……”就在唐强幻想着跟可乐公司索要专利使用费时，旁边却传来了争吵。 “抢什么抢！纸都撕烂了！” “哎……这墨水真的没干，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阿强，你那张纸上写的什么，给我们看看！” …… “还给我！”唐强怒吼一声，却只抓回来半张纸。 “唐海，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唐强愤怒挤开人群，冲向二叔家的老二唐海。 这两人都是1945年生，从小就爱互相打闹，直到唐强去了镁国几年，才消停了一阵子。 “还你！”唐海看不懂鹰文，丢下半张纸，急忙躲到了老爷子那边去。 唐强捡起地上的半张纸，与手上的半张纸拼凑上了，这才心安。 接着，他像是猛然惊醒似的，又是大吼一声，冲到发言台，从其他兄弟姐妹手中，抢回了其他纸张。 然后，他就绷不住了，那是可乐、雪碧原浆的制作工艺啊！ “啊……” 嘣！嘣！嘣…… 唐强疯了一般，两手抓着碎纸，爆锤桌子！ “啊个屁！” 就在唐明和两个儿子，黑着脸看着这场闹剧，唐家三代子女状若无事地退到一旁围观的时候，门口传来张和平淡淡的声音。 “唐强出来一下！” 唐强双眼血红地看向门口，只见张和平一脸笑意地伸着左手，手上还有一张对折的纸…… (本章完) 第348章 唐家二代的抉择 “楼下详谈？” 唐强愕然的看着纸上内容，再看张和平时，对方已经走进电梯。 “姑父，等等我！” 随着老三唐强的离开，唐家三代子女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一个个安静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唉……”辈分最大的唐明，叹息一声，佝偻着走出了会议室。 唐仁、唐义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也意识到了家族内部人心不齐的问题。 仅仅几张纸，就把这些子女之间的嫌隙引爆了！ “回去吧！”唐仁朝众人摆了摆手，复杂说道：“回去忙你们的事。” “大堂哥，我想买你的游戏机厂！” …… 白云宾馆外，老三唐强看着蹲在水泥地上画画的张和平，疑惑问道：“姑父，我们为什么不在酒店里找个房间说？” “镁国高层都不喜欢在灯下谈论机密，知道为什么吗？”张和平随口问道。 唐强愣了一下，愕然道：“怕窃听器？” “我刚才说过了，我在打仗！”张和平将一张已画好的铅笔画放到一旁，然后在空白纸上又画了起来，“所以，做事得谨慎点！” 唐强拿起地上刚画好的图纸，没看懂画的是什么。 不过，随着画好的图纸越来越多，唐老三脸上渐渐露出震惊之色，“姑父，这……能实现吗？” “把吗字去掉！”张和平笑道：“你是想跟着我打仗，发战争财，还是自己去打拼赚点小钱？” “打仗！”唐强急忙表态，“如果这事能实现，怕是能赚几十亿镁元！” “呵呵！如果只能赚几十亿镁元，我一分钱分红都不要，全给你！” “啊？” “啊个屁！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知道什么意思吗？” “权书里的心术篇，小时候爷爷教过我们。” 张和平拍了拍蹲在旁边的三侄子肩膀，“给你三個任务，一是按照这张纸上的架构，去注册公司；二是拿这几张纸，去做几个塑料模具，然后申请外观专利；三是拿着这些纸，去镁国华尔街讲故事拉投资。” “姑父……你是让我去空手套白狼吗？” “不！我是让你去跟镁国人谈恋爱，这个人不行，就换下一个谈！” …… 唐欣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三侄子唐强站在路边，拿着一叠纸，手舞足蹈地向张和平说着什么。 走近一听，好像说的是鹰语。 再近一点，就听到张和平不让唐强说了。 “年底看你的战报！”张和平说完，就朝母亲马秀珍他们走去，从陈淑婷手上接过小女儿张诺，顺嘴问了一下他们下午的行程。 等到吃晚饭时，他们的人数少了一大半，唐家三代子女大部分都回了港岛。 席间老丈人唐明、两个舅哥频频向老张敬酒，张和平猜测他们留下来还有事。 这不，饭后又把张和平叫到了楼上会议室去。 老丈人唐明坐在发言台左边，让张和平坐在了他右手边。 然后，大舅哥唐仁带着他的大儿唐烈、三儿唐强，坐在会议桌左边；二舅哥唐义则带着他的大儿唐陆、二儿子唐海，坐在会议桌右边。 “妹夫，九龙仓股票涨到60块钱的时候，包船王用18%和记黄埔股票跟我换了20%九龙仓股票，现在的7亿贷款抵押物换成了和记黄埔股票。”二舅哥唐义率先开口，“另外，他还想收购伱手上的九龙仓股票。” “他还有没有和记黄埔的股票？”张和平随意说道：“没有的话，就只能高价卖给他了。” 大舅哥唐仁说道：“我们手上现在有43.2%和记黄埔股票，长实李家手上有8%，但他不愿意出让；鹰国人那里有30%，剩下的18.8%股票不知去向。” “李家？”张和平笑道：“需要我出手收购长实股票，逼他们交出手上的和记黄埔股票吗？他们应该囤了不少地皮，就算把长实控股了，也不会亏。” 唐仁与二弟唐义相视一眼，只听唐义说道：“这事，我下周尝试一下。现在有个问题，我们要不要收购会德丰？” “你们最好先拿下和记黄埔的绝对控股权再说。”张和平收起笑脸，皱眉看着二舅哥，“会德丰去年吞下了包船王的油轮，再被石油危机影响，今明两年必然亏损。” “不过，汇峰银行没放出会德丰出让的消息，就会全力防止会德丰被收购，别忘了包船王也是汇峰银行的董事。” “他一个跑船的，为什么花大笔资金去汇峰银行当董事？”张和平靠在椅背上，抱胸说道：“这世界上的聪明人很多，当你想到有利可图的时候，别人已经埋伏很久了！” “还有，长实李家说他手上只有8%的和记黄埔，你就真以为他只有那么点了吗？” “商场如战场！别忘了，鹰国佬的目的是高位套现离场，他们会轻易让你们绝对控股和记黄埔吗？” 张和平的话，令唐仁、唐义两兄弟无言以对，皱眉在那思索对策。 “姑父，你不是说鹰国人会保留地产，准备以后炒高地产，高位套现走人吗？”二舅哥家的老二唐海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埋伏房地产？” “可以！”张和平点头道：“等港岛回归大陆的消息传出，没长远目光的港岛商人必然会抛售他们的房地产，到时候就可以抄底埋伏了。不过，你能埋伏多久？十年？还是能埋伏到1997年回归前？” “先安心做码头生意吧！”张和平看向大舅哥唐仁，“鹰国在进行私有化改革，国内也在改革。土地包产到户，个体经营渐渐放开，国企试点改革，加上三来一补、蛇口工业区、合资经营企业法。 港岛作为内地出口的唯一中转站，你们自己想想码头业务会怎样！” 老丈人唐明咳嗽一声，“和平，你觉得他们两个，谁适合当和记黄埔的董事长？” 得！这个才是他们今晚的主要目的，两兄弟没谈拢，找张和平当裁判。 “石头剪刀布决定吧！”张和平没看两个舅哥，无所谓地说道：“输了的人，就别参与公司管理了，等着每年分红就行。当然，也可以跟着我去埋伏日岛的房地产。” 噗嗤…… 下午被委以重任的老三唐强，没忍住笑了出来。 “有那么好笑吗？”张和平没好气的看向唐老三，“这种事，就该以这样简单的方式解决。不然，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想想今天下午，我要是不喊你出去，你会不会把那些兄弟姐妹恨死？” “不过话说回来，和记黄埔这么小的生意，争来争去没意思。”张和平话锋一转，朝唐强笑道：“老三，你说是吧！” “咳！姑父，注意保密！我爸在吃饭前问了我半天，我一个字都没跟他说！” 二舅哥家的老二唐海想怼唐强一句，这小子脸上的得意表情很欠揍，但想想跟他合作的是张和平这个姑父，以后还要靠张和平做彩色液晶屏生意，就暂时忍了。 唐烈、唐陆两个堂兄弟，虽然好奇唐强要做什么生意，却没有太在意，他们甚至连和记黄埔都没有多大的兴趣。 在他们看来，累死累活管跨国公司，哪有管一家工厂，做全球游戏生意轻松。 所以，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向了唐仁、唐义这两个老兄弟…… (本章完) 第349章 忙起来 石头剪刀布，对于张和平来说，只是一次服从性测试，想看看大舅哥、二舅哥对他有多信任。 事实证明，这两个比张和平的爸妈还大几岁的舅哥，都是主观意识很强的人。 否则，下午就不会出现唐老三崩溃那一幕。 “爸，还有没有其他事？”张和平看向眉头紧皱的老丈人唐明。 唐明无奈摇头，这女婿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放下权利的人，可以跟着他去日岛炒房地产，但两个儿子却放不下眼前的利益。 张和平起身说道：“还有一个办法，6个月为一期，双方轮换当董事长、总经理。唐家在董事会里只能有一個声音，在公司里也只能有一个掌舵人。否则，本就在亏损的和记黄埔，迟早被内耗搞黄。” “好好考虑一下，为那么一个小公司，值得吗？” 张和平走后，会议室沉默了好一会。 “爸！”老三唐强看了一下门口，小声对他爹唐仁，说道：“今天下午，他们毁了姑父留给我的那几张纸，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吗？” 唐仁皱眉看了三儿子一眼，心中还在纠结和记黄埔的事。 唐强起身，掏出两片皱巴巴的纸，放到他爹身前的桌上，然后凑到他耳边，用手挡着嘴说道：“这是可乐、雪碧的配方，就是镁国那两家……” 唐明闭眼听着左右两边儿孙各成一方的窃窃私语，心中很是无奈，感觉这个家已经散了，把他们强行扭在一起也没用。 唐仁看向大儿子唐烈，见他也点头后，这才收起桌上的两片纸，小心折好。 “我放弃！” 唐明猛然睁眼，惊讶地看着大儿子，他刚才都在考虑全力支持大儿子了，没想到…… “大哥，你这是……”唐义也很惊讶，他俩为和记黄埔、九龙仓的事争了几个月了。 “和记黄埔的董事长、总经理什么的，老二你看着安排，以后年底给我分红就行。”唐仁说着，看向老父亲唐明，笑道：“我去问问妹夫，看他还有什么赚钱项目没有。” “大伯，你可不能跟我抢彩色液晶屏生意！”唐海在会议桌对面紧张说道。 唐仁笑了，“你哥不管家里生意，你难道还想偷懒？” “大哥，你真的确定放权给我？”唐义盯着唐仁手上那张皱巴巴的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确定！”唐仁将手上的纸又折了一下，正色道：“你接手和记黄埔后，尽量将那帮老兄弟的家人安置进去，自己人更省心，其他的就看伱发挥了。” …… 翌日一早，二舅哥一家就兴高采烈的道别回去了，大侄子唐烈、三侄子唐强也跟着一道回的。 倒是大舅哥和6个大嫂都留了下来，说是要陪张和平的父母好好逛一逛花都。 当晚，母亲马秀珍和父亲张兵挨个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孙子孙女，然后对张和平、唐欣他们说了，打算明早坐火车回首都的想法，免得耽误张和平他们的事。 张和平也确实有许多事要做，就没有挽留。 “妈，这层楼的所有房间已经被淑婷租下来了，你们以后可以随时过来住。”唐欣在一旁说道：“你到了宾馆后，就让前台打我们的电话，和平跟淑婷有时比较忙，我随时都可以带孩子们过来。” 马秀珍笑呵呵点头，“等我明年退休，就能经常过来了。就是这房租有些浪费，要不等我们过来了再租？” 唐欣刚想说张和平赚了不少钱，就被张和平似笑非笑的盯上了，仿佛在警告她，你大嘴巴试试！ 陈淑婷在一旁笑道：“妈，我们公司经常要派员工过来谈业务，也不算浪费。万一遇到广交会那种客满的情况，总不能让员工睡大街吧，你说是不是？” 这天晚上，一家人聊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张和平先去邮电大楼给二姐张盼娣打了个电话，得到她的回电后，张和平才带父母、外甥去花都火车站找人。 依旧是乘务组的卧铺，张和平只是散了几包从白云宾馆拿的华子。 父母乘坐的火车北上后，张和平带着老丈人他们也返回了港岛。 二舅哥唐义在6号上午，就对长实股票悄悄下了手。 大舅哥唐仁回来后也没闲着，四处找关系探查和记黄埔那18.8%流通股的去向。 期间，他还帮包船王约了张和平去汇峰银行，用2550块价值14亿港元的金砖，换走了张和平手中的20%九龙仓股票。 据汇峰银行客户经理说，包船王的这批金砖放了一年多，买进价在170镁元左右。 若不是金价从上个月的308镁元高点，跌到了现在的270镁元一盎司，加上包船王需要九龙仓股票，张和平还得不到这么多金砖，因为市面上流通的金砖越来越少了。 当然，包船王之前也想用金砖跟张和平换，但当时的九龙仓股价才36块，而张和平却要价60块！ 如今，包船王花了63块一股，多花了6000多万港元，才达到目的。 算上之前的金砖，张和平现在有11140块标准为400盎司一块的大金砖，总重量约126.3吨，目前市值12亿镁元。 九龙仓股票出手后，张和平手上仅剩3.2%汇峰股票，市值2.732亿港元。 这点汇峰股票，当初买的时候，花了9015万港元，只增长了两倍。 说到汇峰，7月贴牌manliest的1.2万箱伟哥片已经交付，小老婆陈淑婷带着副总经理欧燕子、4个残疾保镖，以及20个保护伞公司的见习保安，去了日岛东都，接收汇峰银行给付的第一批日岛银行不良贷款抵押房产，作价3.6亿镁元。 另外，张和平砸了600万镁元，将隔壁10号别墅买下。 这个10号院占地1020平方米，都快赶上日岛银座五丁目那3栋小楼的总占地面积了。 买下别墅后，张和平叫来二侄女婿游大仁，看了一眼他们公司的相关资质，便让他叫人来推了9号、10号之间的墙，还有那个靠墙的工作间，以及10号别墅。 末了，按照张和平的要求，在9号别墅北边，建一栋地下2层、地上3层，坐北朝南，占地1000平方米，总面积5000平方米的实验楼。 张和平最初考虑过，把实验室设在太平山上的地下车库。 但是，想想以后要是弄出尖端科技产品，把间谍招到山上去反而不美，还是将实验室丢到九龙塘吸引火力的好，反正他一个人不需要记录什么实验资料，最多丢些成品或半成品。 就在张和平忙着全球订购相关设备、工具的时候，侄子唐烈、唐陆已经在深城谈好三来一补合作，只等建厂房了。 他们来九龙塘告诉张和平，本来想把厂房设在婷美保健厂大门外的马路对面，结果没通过，说他们是电子厂，要集中到西边去。 这两个家伙说完这事后，就拿了红白游戏机、游戏卡带的专利资料，跑去了镁国！ (本章完) 第350章 和黄、长实争夺战 话说，大侄子唐烈他们拿着专利资料跑到镁国后，就找了当地的律师事务所，按照通讯录，给镁国的大大小小商店寄律师函，要求他们停止销售日岛游戏机。 末了，他俩还抽空去了一趟华尔街，瞅了一眼在那边要钱的唐老三。 等他俩回到港岛，准备带着和平律师事务所的人去日岛要钱时，却发现家里跟长实李家单方面开战了！ 事情的经过，还要追溯到8月上旬。 唐仁在苦寻那18.8%流通股无果后，他跟老二唐义找到妹夫张和平商议，想用增资扩股的方法，把那些股票拥有者诈出来。 如果没能诈出来，那就将计就计，增资扩股到51%。 亦或者请张和平出手，一举增资到67%，让其他股东没有否决权。 想法很好，但当唐义在董事会上提出增资扩股计划后，原本只有8%和记黄埔股份的长实李家，竟然拿出34%股份权证，并否决了唐义的提议。 再看一脸阴笑的鹰国佬，他此时只剩20%股份，出让价却开出了36亿港元！ 至于另外的2.8%流通股，可能在散户手上，也有可能在李家手上，这已不重要。 因为，长实李家如果拥有和记黄埔的董事会否决权，唐家以后可能会很难开展工作。 要知道，港岛上市公司的董事会内耗现象，是很常见、很严重的。 所以，当长实李家不愿让出和记黄埔那34%股份后，唐仁、唐义、张和平直接联手狂扫长实的流通股，将原本6块钱一股，市值6亿港元的长实股票，硬生生拉到了12块钱。 这短短一周的战果是，他们拿下了32.3%长实股票！ 8号别墅客厅中，唐仁一脸严肃地问道：“妹夫，我们今天蹲守了一天，才买进1万股长实股票，接下来该怎么办？” “炒股的人，一般都喜欢追涨杀跌！”张和平一边看着一本光学书，一边说道：“接下来一周，咱们分批次出货套现，先赚一波再说！” “这……”唐仁犹豫道：“万一被李家买回去了怎么办？” “呵呵！”张和平笑了笑，不置可否。 旁边的唐义沉声分析道：“李家没那么多现金流，加上他们最近买了那么多和记黄埔的股票，应该没多少钱回购长实股票，除非他们去借。” 张和平提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李家拿和记黄埔股票的时候，跟你们一样，也是先向汇峰银行打的借条，然后用股票抵押贷款。” “汇峰银行？”唐仁讶然。 唐义则很是气愤，“我说李家哪来那么多钱买和记黄埔，原来根结在汇峰银行这边。” “鹰国人帮鹰国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张和平随口道：“倒是李家，他们如果不知难而退，那就把长实公司的控股权抢过来。到时候，分红给少点，看他怎么应付汇峰的贷款。” 第二天，按照张和平的要求，陈淑婷带着一帮大嫂、二嫂去了证券交易所，出货！ 没错！这段时间买卖长实股票的，都是一帮娘子军。 并且，开户资料还不是她们的信息，而是那些保镖的家人的账户。 之所以这样搞，是为了避免“操纵股价”之嫌。 同时，也是为了延迟被李家发现真实意图，免得他们真有余钱回购长实股票。 接下来的一周，陈淑婷她们，每人每天拿着一张由张和平写的卖出明细单，根据上面从高到低的卖价，通知股票经纪人一一卖出。 当时间悄悄来到8月31号，周五下午休市的时候，长实股票逆市跌到了5块钱。 而唐仁、唐义、张和平之前用来买长实股票的4亿本金不仅收回，手上还有13%长实股票。 因为张和平最近忙着收货，以及监督实验室的建造情况，就没再给陈淑婷她们写明细单，而是让陈淑婷用扶老太太下楼战术，将长实股价打下去！ 等到9月6号上午休市，长实股价失守1块钱大关，李家绷不住了，终于借钱准备护盘。 但到了下午，李家请的股票经纪，根本无法靠近写着长实股票信息的那块黑板区域。 特么的，那边被十几个股票经纪团团围住了，长实股票买卖全在他们之间流转！ 当天傍晚，小老婆陈淑婷向别墅外雨毡布下的张和平汇报，说是已经拿下53%长实股票时，张和平还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 陈淑婷见张和平看向她，急忙问道：“老公，长实股票只有1亿股，40%非流通股在李家手上，外面只有7%的流通股了，你看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收长实股票？” “你给大舅哥打个电话，接下来的事情该他出马了。”张和平说完，又开始查验木箱里的设备。 当晚19点，唐仁赶来九龙塘8号别墅，跟老二唐义、妹夫张和平商量了一下后，连夜花钱打广告。 次日7号一早，游龙地产公司收购长实股票，准备借壳上市的消息，铺天盖地的洒满了港岛的大街小巷。 当天早市，长实股票以1块5毛高开，卖盘被秒光。 长实股价随后持续走高，买盘无人理，所有卖盘刚写上去，就被一直站在黑板旁，那个据说是游龙地产的代理股票经纪人收了。 等到下午，长实股票涨到3块2后，就没了卖盘！ 当天的港岛晚报上，游龙地产公司对外宣布，已买入5.2%长实股票，并对外公布他们公司地址，欢迎大家带着长实股票到公司洽谈转让事宜。 经过大半天调查，李家已经查到这个游龙地产公司，归属唐家二女婿游大仁。 再联想到和记黄埔的股份争夺，李家又岂会不知，对方是来偷家的！ 就在李家纠结，该如何取舍的时候，第二天的港岛晚报上，游龙地产宣布，已经签下53%长实股票意向转让协议，只等后天9月10号完成股票过户，就能控股长实股票。 与此同时，游龙地产向长实公司发起财务审计通知，要求长实公司各部门做好迎检准备，否则会被开除！ 这個威胁一出，长实公司的员工开始人心惶惶，因为石油危机影响，全球失业率高涨，他们怕啊…… 当天晚上的电视广告特别多，雄起酒广告后，紧跟着就是游龙地产的宣传广告，以及财务审计通知，搞得空气都是烦躁躁的。 处在这场迅捷爆发的长实收购风暴中心的李家，这一晚注定难熬得很。 “爸，汇峰银行来电话，说是……”李家老大吞了一下口水，迟疑说道：“他们说，愿意再借40亿港元给我们，收购那剩下的20%和记黄埔股票。” “爸，不能答应他们，这是鹰国佬的陷阱！”李老二急切说道：“他们用26%和记黄埔非流通股诱骗我们签下15亿港元贷款，是为了驱使我们跟唐家斗，他们好渔翁得利！” “我们本来是将计就计，想要把和记黄埔转手高价卖给唐家。如果我们贪心拿下和记黄埔的控股权，不仅会背负55亿港元债务，还要面对唐家在董事会上的刁难。” “关键是，和记黄埔现在是亏损状态，唐家完全可以在董事会上要求近几年不分红；而我们如果失去长实公司的控股权，很可能也会失去之后几年的分红，或少分红。到时候，我们若还不了债……” 叮铃铃！ 李家老大接了电话后，愕然问道：“他们怎么可能答应45亿？” …… (本章完) 第351章 哪有那么听话的人 “妹夫，汇峰银行果然打电话过来，问我们要不要贷款买和记黄埔的股票了！” 二舅哥唐义来到8号别墅与9号别墅之间的雨毡布下，看着正蹲在地上捣鼓什么零件的张和平，气愤道：“那群王八蛋，竟敢说李家愿意出40亿收那20%和记黄埔股票。” “预料中的事，有什么好气的！”张和平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 “妹夫，那些鹰国佬接下来真的会抬高股价卖出剩余的和记黄埔股票？” “你和李家会傻到贷款那么多钱，去买鹰国佬的那点股票吗？”张和平略显不耐烦地说道：“按计划拖着就行！” 鹰国佬想搞一出鹤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的戏码，却不想想，华人玩这种套路的时候，他们还在茹毛饮血。 9月9号，周日早报，游龙地产的广告上，一个公式异常醒目： 5.2%长实股票+53%意向转让长实股票=58.2%控股！ 即将逝去长实的李家，连夜请动华资第一地产公司新鸿地产的三位创始人出面协调，于9号上午约了唐仁、唐义、游大仁去面谈。 至于张和平，除了自己人知道他出手，汇峰银行有所猜测，外人鲜少知道他在其中起的作用。 这天上午，陈淑婷又带着人去了日岛，接收汇峰银行交付的第二批日岛银行不良贷款抵押地产，价值3.6亿镁元！ 之所以让陈淑婷亲自去，而不是授权副总经理欧燕子接收，倒不是担心欧燕子会私吞，只是想让陈淑婷尽快适应日岛东都的节奏。 毕竟，当初收下陈淑婷的目的，就是为了日岛一战！ 是夜，二舅哥唐义醉醺醺的回了南边的7号别墅，大舅哥唐仁、二侄女婿游大仁都没过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午间新闻报道： 1、游龙地产目前只收购到35%长实股票，其他长实股票持有者还在观望。 2、港岛唐家以51.2%股权占比，控股和记黄埔！ 听到第二条新闻，张和平没有半点惊讶。 因为，他早就认识到了一个道理，想让别人按照他的意志去做事，需要经历一个很复杂的诱导过程，否则很困难。 对于唐仁、唐义这两个很有主见的舅哥，张和平没有试图诱导他们，只是提供了计划和建议。 他们若按照张和平的计划执行，借石油危机的影响，只要在董事会当搅屎棍，把和记黄埔拖垮，就能以极低的价格拿下整個和记黄埔。 至于被控股的长实，那就更容易搞垮了。 要知道，一个大股东不容易搞好一家公司，但要搞垮一家公司那就太容易了。 只是，他的计划刚开始，就夭折了！ 唐仁让二女婿的游龙地产放弃了控股长实公司，唐义吃掉了李家手上的8%和记黄埔流通股，让李家逃出了鹰国佬设的陷阱，以及张和平对他们的围猎计划。 说不上对与错，因为其中肯定还牵涉到一些利益、人情交换。 张和平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屏蔽掉了大部分无效社交。 当然，促使唐义他们改变计划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成为港岛第一个控股鹰资洋行的华人家族！ 这份荣誉足以让大部分港岛华人沦陷，也能拉拢许多港岛人一起抵抗鹰资。 这不，下午股市开盘后，和记黄埔的股票蹭蹭往上涨，大有把鹰资彻底撵出和记黄埔的架势，把等着撤资的鹰国佬高兴坏了！ 另外，张和平下午在别墅旁的雨毡布下捣鼓蓝光led的时候，唐义居然打电话过来，想让张和平接手李家那26%和记黄埔非流通股作抵押的15亿港元贷款。 拒绝！ 明明两三亿就能搞定的事，现在让他花十多亿去接盘，当他人傻钱多吗？ 事后，哪怕老丈人唐明过来，状似不解地询问和记黄埔的收购情况，张和平也没松口，更是直接挑明了立场。 “爸，你不用给他们当说客，我不会为了几个小码头，浪费我的枪炮弹药。”张和平淡漠说道：“我的战场在日岛！” 随着张和平的话音落下，一点蓝光在他面前亮起，彩色液晶显示屏成功一半了。 当天晚饭，张和平没去8号别墅，将抵触情绪表现得很明显。 接下来一周，二舅哥唐义没有再找张和平，但其他人时常过来看稀奇，因为张和平把雨毡布下整得五光十色的。 9月17号，小老婆陈淑婷从日岛回来的第二天，就带着张和平给她的三套蓝光led、白色led灯、相关资料，以及2个律师、2个伤残保镖、20个保护伞公司的见习保安，去申请专利了。 她的阵仗搞得有点大，因为张和平告诉她，那颗非常小的蓝光led，学名蓝色发光二极管，价值几十亿镁元，很有可能得诺奖！ 然后，在二十万镁元现金利诱下，跟当初的伟哥粉专利一样，陈淑婷很简单就拿到了蓝光led、白色led灯的港岛专利证书。 随后，陈淑婷让律师、保镖、见习保安兵分两路，去鹰国、镁国申请专利。 张和平没料到陈淑婷的动作这么快，瞅了一眼港岛的专利证书后，他就带着几个蓝光led、白色led灯，独自坐飞机回了首都。 等他到达首都城区时，已经是晚上8点过。 虽然时间有点晚，但张和平还是叫了一辆三轮车，奔向王主任家里。 不过，在跟王主任说正事前，他先去了一趟隔壁的庄大爷家，看望了一下杨奶奶，帮他们诊了一下脉后，留了一个白色led灯，才去隔壁找王主任。 只是没想到，杨奶奶跟过来看热闹，整得张和平都不好直说了。 “王主任，你看咱们街道办要不要搞一个led灯生产厂？”张和平说话的功夫，已经将白色led灯插到插座上，并用一根晾衣杆，将白色led灯顶在了墙上。 “我看行！”杨奶奶在一旁帮腔道：“市面上还没见过这么明亮的灯，听和平说，这是节能灯。” “这灯拿去创汇，绝对非常畅销！”张和平背对着杨奶奶，朝王主任眨了眨眼睛，然后递出3颗蓝光led和一叠资料，“这是制作白色led灯的核心零件，你可以找专家问问，批量生产很便宜，但一个白色led灯至少能卖5镁元！” 东西给了，暗示的话也说了，张和平便告辞闪人，先回家吃饭。 话说，民航飞首都的飞机上，坐头等舱依旧只有冷饭，你说气不气人。 回到后海北岸7号院的时候，正好碰见二姐张盼娣在那追打大外甥张逸。 至于原因嘛…… 张和平一看黑白电视机上的画面就明白了，肯定是他大儿子张北惹的祸！ (本章完) 第352章 技术入股试探 大外甥张逸跑进了院，一个陌生少年坐到电视机前，拿起红白游戏机手柄乱按一通，显然是第一次玩。 张和平走过去，将天线信号接到电视机上，然后收起了游戏机，惹得一众小屁孩抱怨不已，倒是得到了其他大人的支持。 张和平笑呵呵进了院子，见父亲老张正在护犊子，不许二姐张盼娣打孩子。 “舅舅！”张逸忽然指向门口。 张盼娣举着量衣尺，气愤道：“你舅舅回来也要挨打，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个游戏机……” “咳！”张和平走到正屋门口，急忙解释道：“游戏机可不是我送的。” “臭小子，你这么晚回来，吃饭没有？”母亲马秀珍急忙从炕上下来。 张和平将游戏机放到饭桌上，笑道：“还没。” 马秀珍一听儿子没吃饭，顾不得跟儿子说话，急忙往外走，“我去给你下碗鸡蛋面。” “妈，不用煎蛋，下碗面就行。”张和平说着，坐在了饭桌边，看着大外甥张逸，笑道：“老实交代，张北是怎么把游戏机给你的？” 外甥女张婷从炕上下来，跑过来检举道：“舅舅，我知道！表哥把游戏机分开藏在布偶玩具中，我哥回来后，就把我们的布偶玩具剪烂了。” 张和平指着桌上的老式白壳黑底插板问道：“那这个电插板哪来的？没有插板，就玩不了游戏机。” 张婷指着刚进门的张勇，大义灭亲道：“爸爸给哥哥的！” “沉冤得雪啊！我回去收拾张北，二姐收拾二姐夫。”张和平笑呵呵的给张勇拉开了长凳，示意他坐下，“至于张逸……期末考试，平均分考不到90分以上，就别玩游戏机了。” “60分行不行？”大外甥张逸很是不甘的问道。 “你自己觉得行不行？”张盼娣又举起了量衣尺，“你舅舅上初中后，每科考试都是100分，你好意思跟他说60分？” “要不这样……”张和平笑呵呵的说道：“平均分考到60分以上，游戏主机给你；70分以上，电源线给伱；80分以上，给你一个游戏手柄；85分以上，给你第二個手柄；90分以上，给你一个游戏卡带；之后每多1分，就多给你一个游戏卡带。” 大外甥张逸愕然看着张和平，心中盘算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照你这样，我还是只有考到90分以上，才能玩游戏机！” “你可以摸到游戏机啊！还可以拿出去让你的同学摸一摸！”张和平接过母亲端来的面碗，笑嘻嘻地说道：“总比见不到强，你说是不是？” 张逸迟疑了，张和平却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看了二姐张盼娣一眼，“姐，你先把游戏机带去你办公室保管，就按我说的做，根据他的期末成绩再决定拿游戏机的什么部件回来。” “90分一个，91分一个，92分一个……”大外甥张逸扳着手指算了一下，“只有7个卡带，我要是考到97分咋办？” 张和平刚准备吃面，听到这话又笑了，放下筷子说道：“平均分97，我送你一台游戏掌机，怎么样？” “就是小北说的，他过生日，你送他的那个木壳游戏掌机？”张逸双眼冒光的问道。 看这小子的表情，张北没少给他形容游戏掌机的模样和功能。 “等你期末考试后，应该就有塑料壳的游戏掌机了。”张和平笑呵呵的看着大外甥，见他不问98分及以上，就不再逗他了，赶紧吃面。 …… 翌日一早，张和平载着母亲马秀珍去街道办上班，等了一上午，居然没等到王主任过来。 张和平下午继续守在主任办公室里，把最近的报纸新闻都快翻完了，才等到王主任。 “这是？”张和平起身，看着王主任身后的中年男子，有些疑惑。 “他有些技术方面的问题问你。”王主任在技术二字上，略微变了语调，见张和平点头确认，才坐回她的位置。 张和平拿来茶杯，提起水壶先给外人倒了半杯，然后给王主任的杯子也倒了些。 “你有什么问题？”张和平坐在了自己的副主任位置上。 这个身着蓝色工服的中年男刚想问什么，但转头看见办公室门没关，急忙起身去关了门，然后回来坐下，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份资料上的液晶显示屏，真的能实现吗？” “能！”张和平很肯定的答道：“日岛人已经研制出了液晶显示屏雏形，很快就会大批量生产。” “狗日的！我就说日岛人没那么好心，怎么可能卖先进的彩色电视机生产线给我们，这不是让我们跟他们竞争吗？”中年男气愤骂了一句，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说道： “资料上提到步进式曝光机、真空镀膜设备、干法刻蚀设备、平板印刷设备，他们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你看那份资料后面的要求没有？”张和平端起茶杯，不急不缓地吹着茶叶沫，思忖着对方说的“他们”二字，应该是王主任杜撰的第三方。 中年男扶了一下他的塑料眼镜，皱眉道：“资料上提的技术入股有很大的阻力！关键是涉及到那么多细化的技术，需要很多工厂配合。” “据我所知，蓝色发光二极管是世界难题！另外，他们已经取得了港岛的蓝光led专利证书，正在申请鹰联盟、星条联盟的专利认证。”张和平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有些人成天说国外对咱们封锁这样技术，封锁那样技术，真有技术送上门了，却找各种理由拒之门外。” “等着看吧！他们一旦在镁国递交专利申请，会有无数人出高价收购蓝光led这项技术。” 张和平摇头，想起了之前申请的三家合资公司，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哪怕他知道以后会有合资公司成立，此时也有生出被忽悠的感觉，更别说其他港商了。 若非如此，他才不会提出技术入股的要求进行试探。 中年男不解问道：“专利证书、专利认证是什么意思？” 张和平被问得愣了一下，想起青蒿素在前世被国外抢注专利的遭遇，知道国内有很多人不懂专利，便耐心解释道： “专利，是发明人、设计人的专有权利。一旦他们向各国的专利局申请，并公开发明创造的内容，只要通过该国的专利认证，获得专利证书，他们的发明、设计的东西，就能在该国规定的时限内，受到相关法律保护。” “就比如这个蓝光led，他们如果把鹰联盟、星条联盟的专利证书申请下来。 20年内，即便你们自主研发出了蓝光led，也不能让自己生产的蓝光led运到港岛、鹰联盟、星条联盟去，否则就会查扣蓝光led相关商品，并告你们侵犯专利权，要求赔钱！” “除非，你们能证明，自己生产的蓝光led，与对方的专利蓝光led的原理、材质之类的根本性不同。” 中年男思索了一下，又问道：“如果有专利限制，他们提供的技术，比如玻璃基板、彩色滤光片、偏光片之类的，会不会侵权？” “那玩意就跟超级钢一样，只要咱们不公开成分配方，谁能分析出玻璃里面具体加了什么？”张和平不屑道： “他们想证明咱们侵权，要么由他们举证；要么让他们公开专利技术，让我们自查有没有侵权。反正，我们是不可能公开成份配方的。否则，我们每天派人去碰瓷别国的超级钢技术，都不用自主研发了。” 中年男问了一大堆问题，最后问道：“你是怎么跟他们取得联系的？” …… (本章完) 第353章 手搓真·LED屏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下，张和平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这个不知名中年男人的眼睛，冷漠问道：“你什么级别？” “我？”中年男错愕地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看报纸的王主任，疑惑道：“我是6级工程师，怎么了？” “你的权限不够！” 听到张和平的这个回答，王主任嘴角一翘，不由将报纸拿高了一些，免得被外人发现她笑场了。 随后，中年男又问了几个问题，却都被张和平以不清楚、不知道敷衍了回去。 等王主任带着张和平，把中年男送走后，王主任站在街道办门口，看着那个中年男的背影，打着哈欠说道： “我原本打算今早问了你之后，再去汇报那個led灯；结果你杨奶奶连夜把白色led灯推荐给了轻工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凌晨两点被叫去开会，争论到下午两点才结束。刚才那人也姓张，以前当过侦察兵，说是在中科院上班。” 张和平对那个老男人没兴趣，问道：“会议结论是什么？技术入股，还是合资办厂？” “都没同意！”王主任看着张和平脸上的失望神色，无奈道：“这事还要讨论。” “呵……”张和平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王姨，我先回了！”张和平说完，转身就走。 次日上午，王主任来后海边上，看张和平钓了会鱼，说了些没营养的话，试图开导张和平，劝他继续蛰伏。 然而，等她下午拿着运动会门票再过来时，张和平已经坐飞机回了港岛。 翌日20号，周四上午，阴。 陈淑婷给深城打了几通电话后，一脸不悦地进了正在装修的实验楼。 “老公，深城那边说建筑队的工程任务排满了，就算灯具厂申请通过，最快也要排到明年1月才能建厂。”陈淑婷在张和平身边抱怨道： “我问了婷美保健厂的人，那边新来了一千多工程兵，还有一大半人闲着，他们……” “二夫人！”一个女保姆跑过来说道：“深城那边来电话找您，说有急事！” 张和平见小老婆陈淑婷满脸抗拒，动都没动一下，便挥手赶人，“去听一下他们说什么！” 有工程兵抵达深城，说明特区建设开始了，只是还没对外宣布。 所以，怎能让陈淑婷耍小性子。 过了一会，陈淑婷满脸笑意地跑回来，对张和平笑道：“之前回话的是个新人，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以前那个镇长，他现在负责工商这一块，说是马上给我们走流程，并优先给我们建厂。” “深城目前签了115个加工厂，已建厂90个，还有25个厂区在排队等建设。”张和平看着正在安装的玻璃隔断墙，语气平缓的说着大侄子唐烈之前告诉他的消息。 “哦……”陈淑婷挽住张和平的左臂，看着那些安装工人，反思之前的情绪问题。 午饭后，深城来电，通知光明灯具来料加工厂审批通过了，需要尽快派人过去办手续。 就为这么快的效率，张和平让陈淑婷过去后，顺便申请扩建婷美保健厂，将婷美减肥茶、太太口服液安排上线。 减肥茶已经在和平置业那个富太太圈里得到了验证，只不过快速减肥带来的副作用很大，导致一些富太太脸色很差，加上瘪下去的皮肤不好看，以及大舅哥唐仁的销售手段落后，且只在港岛、东南亚销售，才没有大卖。 现在搭配太太口服液恢复气血，瞄准日岛、鹰镁等发达国家的肥胖人群，到时候再像雄起酒那般辅以广告推销…… 只是减肥茶要一月后见效，估计达不到雄起酒那般立竿见影的火爆销售效果。 不过，减肥茶和口服液的广告要靠后，甚至连雄起酒的广告也被暂停了两天，只为了先给光明灯具打广告。 9月最后一天，派出去申请鹰镁专利的律师和保镖都回来后，一条由张和平导演的光明灯具广告，随着钞票开路，登上了港岛、日岛、鹰国、镁国的电视。 广告很简单，首先是一张白纸上，写着“光明灯具”四个汉字。 接着，镜头稍微拉远，露出白纸下的书桌，雪白的墙壁，以及漆黑的窗户。 镜头转动一百八十度，锁定天花板上散发白光的灯罩。 然后，镜头不断拉近、放大，穿过白光，穿过灯罩，最后定格在一颗散发蓝光的二极管上…… 普通人无感地看着广告，唯一印象是，光明灯具跟白色的灯有关，却不知道，也没想过知道最后那个蓝光二极管是什么。 至于那些跟二极管、灯具有关联的公司是什么反应……张和平已没空管它。 10月1日，30周年庆。 港岛地铁石硖尾至观塘段在这天正式通车，地铁经过九龙塘站的时候，搞得张和平有些烦躁。 因为他正在实验楼的地下2层，手搓毫米级发光二极管显示屏。 地铁经过带来的轻微震动，会影响他的微操。 microled是微发光二极管显示屏，比oled有机电激光显示屏难做，但把二极管放大到毫米级，张和平觉得毫发光二极管显示屏（mmled），要比oled屏好做一些，至少不用额外搞印刷设备，纯手工就能做。 芯片制作：大成（5%）. 张和平之前看书，挂机出过集成电路设计、半导体制作等技能，遍寻芯片制作技能而不得。 万万没想到，为了做一个骗日岛人的发光二极管显示屏，他只是手工做了行电极、隔离层、列电极，就把芯片制作技能刷出来了，这算不算天道酬勤？ 张和平戒了5天5夜的女色，总算在地下室将芯片制作技能刷到了大宗师级。 他出关后，丢了3个长20厘米、宽10厘米的横向彩屏游戏掌机给3个儿子，然后回楼上好好睡了一觉。 10月7号，张和平再次进入实验楼的地下2层闭关。 这一次，他要挑战19英寸500微米级发光二极管显示屏，涉及1209600个发光二极管。 他昨天给儿子的20厘米长的毫米级二极管显示屏，只涉及6万个发光二极管。 所以，那3个彩屏游戏掌机，玩港岛方块、贪吃蛇还看得过眼，玩超级马里奥就成像素马里奥了。 至于19英寸屏上的120多万个发光二极管，别看个体数量多，关键要看行、列数…… (本章完) 第354章 LED手表上的养成游戏 张和平二次闭关后不久，住在7号别墅的3个半大小子，放学回来就赖在9号别墅不走，趁大表叔张北、五表叔张龙、六表叔张虎做作业的间隙，玩那个3个彩屏游戏掌机。 话说，他们家里也有红白游戏机，只是回去玩不成，得先做作业。 所以，他们3个的异常举动，没过两天就被他们爸妈抓了回去。 四姑奶奶唐欣本来想大方一回，送一個彩屏游戏掌机出去，结果被陈淑婷制止了。 “欣姐，老公熬了5天5夜才做出来的游戏掌机，最好问问他再说。” 送晚饭的时候，唐欣去地下室问了一下，得知暂时不能送后，才庆幸离开。 不过，那3个小子被抓回去后，他们的老爸唐陆、唐海，还叫来了唐烈，坐在9号别墅客厅玩起了彩屏游戏掌机。 “这游戏机有些费电池啊！”大侄子唐烈扣开彩屏游戏掌机的后盖，换了4颗5号电池上去。 说着，这老小子又玩起了贪吃蛇。 “横屏不适合玩港岛方块！”二舅哥家的老大唐陆点评了一下手上的游戏掌机。 “这屏幕……”正在玩超级马里奥的唐海，放下游戏掌机，摇头道：“太花了，看久了，眼睛不舒服！” “那是因为屏幕太小了！”唐陆放下港岛方块那台游戏掌机，拿起唐海不玩的游戏掌机，双手伸直，脑袋后仰，隔得老远玩超级马里奥。 没过多久，唐陆也放弃了，将游戏掌机放到了茶几上，转头看向正在看报纸的陈淑婷，问道：“陈姨，姑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来？” “估计要等到广交会去了。”陈淑婷随口回了一句。 “把自己关这么久啊！”唐陆感慨了一下，又拿起茶几上的游戏掌机，扣开电池后盖，取下电池看了看里面。 “你发现没有，姑父做的这个彩色液晶屏很薄！”唐陆用胳膊肘碰了碰唐烈，“如果放大一百倍制作，再缩小到现在这么大，应该就察觉不到像素的锯齿边缘了。” “能放大一百倍，当广告屏也不错！”大侄子唐烈说着，忽然拿走唐陆手上的马里奥游戏掌机，按上电池后，将游戏掌机开机放到了电视机旁。 然后，就见他退回到沙发上坐下，看着马里奥游戏掌机说道：“一百倍不够，上下40个，左右20个，800个这种小彩屏，组成4米长宽的大广告屏……” “你觉得挂在大楼外侧，卖10万镁元一套怎么样？” 唐陆顺着这个思路，盘算了一下，“这种彩屏游戏机批发价最多卖100镁元，10万镁元就是1000台，做成大广告屏，能节省20%成本，倒是可以试试。” “咳咳！”一旁的唐海不干了，“我说两位大哥，这个彩屏生意是我先跟姑父说好的！” “滚蛋！姑父说的是，谁有能力谁做！” 随后几天，这三个家伙吃完晚饭后，都要来9号别墅转一圈，玩一把游戏掌机。 期间，他们还想借送饭的机会，去地下室看看，却不料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 倒是大舅哥唐仁得知彩屏做出来的消息后，跟着唐欣去地下2层送了一次饭。 不过，唐欣将饭菜放到门口后，没让唐仁进玻璃房间，只是隔着几层玻璃，让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穿着大白防护服的张和平。 然后，唐欣收了上一顿的空碗，就带着大哥上了楼。 “我能看看一楼的实验室吗？”唐仁向正要出去的唐欣问道。 “可以，一楼是给小北他们弄的电子实验室，没什么危险。” 10月14号这天，轮到陈淑婷送饭的时候，她惊讶发现，张和平吃剩的空碗旁边，多了3个led灯，以及一张纸。 根据纸上内容，这3个灯分别是12瓦、24瓦、36瓦，张和平让她带去广交会展示。 这个时间点，肯定没法再申请新的展位了，关键是光明灯具来料加工厂还没建好，也拿不到展位。 所以，只能放到雄起酒展台，通电照明展示了。 陈淑婷回家试了试3个灯，与之前的白色led对比了一下，以前的太亮了，只适合大厅。 而新做的这3个led灯，则能适合更多的场景。 但问题是，白天该怎么展示效果呢？ 陈淑婷叫来唐欣和保姆想办法，唐欣打电话把她爸妈、哥嫂、侄子等人叫了过来。 众人讨论了许久，还是唐欣她爸想到一个办法，给华润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问问会场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这才让众人得以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陈淑婷带了两个保镖去花都，将4个白色led灯交给了广交会表演厅的一个负责人。 然后，就见这个负责人让一个电工使了一下4个led灯。 “好亮！好白！这是什么灯？”那位男电工试的第一个led灯，正好是张和平早前做的灯，一味追求亮度去了。 随着后面3个led灯被点亮，陈淑婷才笑道：“这是深城光明灯具厂的led节能灯。” 男电工看着4个灯，提议将最亮的灯安在后几排观众席上方的中间位置，最暗的这个灯安在出口上方，剩下两个灯等会打开所有灯，找两处比较暗的区域安装。 陈淑婷等男电工安装完成，确认自家的led灯比周围的钨丝灯都亮眼后，这才感谢了一番，紧接着就收工回家了，连雄起酒展台都没去看一眼。 从这天下午的表演结束后，就有几十波外商四处打听光明灯具厂的展位在哪。 他们在得知没有光明灯具厂参展后，还不信邪地找遍了广交会的所有展厅。 可惜，光明灯具厂还处在广告时间…… 10月19号这天中午，唐欣带着三女儿张念给张和平送饭时，在空碗旁发现了一块彩色屏幕的塑料壳电子表，开屏文字是一行红色字体，“宝贝，生日快乐！” 11岁的小姑娘，拿到这块粉色的电子表后，很快就发现了上面的小鸭养成游戏。 等她戴着手表回到9号别墅，早将她爸抛到了脑后，兴奋地跟兄弟姐妹、侄子、侄女炫耀她的生日礼物了。 “你们看，这是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这手表上面有一只小黄鸭，可以喂它吃东西！” “小念姐姐，我可不可以喂一下？” “我也想喂！” 一群小屁孩围在张念身边，都在伸手指去点手表上的按钮。 “哎呀！”手表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胀死了！” 然后，就见手表屏幕上的小肥鸭倒在地上，身体中飞出来一只白色头戴圈圈的幽灵鸭。 紧接着，屏幕全白。 下一秒，白光收缩变成了一颗白色的蛋，竖立在黄色的草窝中。 “变成蛋了！” “这下怎么办？” “蛋上面这个数字是温度，升高温度试试？” “最高100度，升不了了！” “快看，蛋裂开了！” “哈哈！蛋煮熟了！” 一群小屁孩在那咋咋呼呼的，喊了他们几遍，一个个才坐回各自的位置，羡慕的看着张念手腕上的电子表，幻想着自己生日那天，也能得到一块同款手表。 然而，唐烈、唐陆、唐海三大人还愣在那。 唐烈、唐陆先是惊讶手表上也能玩游戏，随后才跟唐海对齐频道，震惊这块电子表的像素太高了…… (本章完) 第355章 被迫营业的生日party “手表变黑了！” “是不是坏了？” 小寿星张念手上的电子表黑屏，又引得众人看向了那块电子表。 唐欣见三女儿双眼红了，摸着三女儿的脑袋，急忙安慰道：“给爸爸送晚饭的时候，请爸爸看看是什么原因。” 张北朝三妹伸出右手，“妹妹，给我看看，有可能是手表没电了。” 张北拿到手表看了一下，扣开后盖，取出了一颗比手表屏幕小一些的纽扣电池。 “等我一下！”张北拿了纽扣电池，就跑去了实验室1楼。 没多久，这小子就拿了一板6颗纽扣电池回来。 待电子表换上新电池后，屏幕被顺利点亮，开屏还是那行红字，“宝贝，生日快乐！” “谢谢哥哥！”张念高兴地拿回了手表。 “这里还有5颗电池，不够了再找我要。”张北将剩下的电池递了过去，“下次遇到问题，先想想解决办法。解决不了的，就问爸爸妈妈和我们。” 几个大人看着张北那小大人模样，都不禁莞尔。 饭后，陈淑婷跟大夫人唐欣沟通了一下，由唐欣出面，说通三女儿张念将那块led屏电子表先留在家中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她们想规避麻烦，却不知麻烦早在月前就被张和平挑起来了。 一群孩子去上学后，先是在外应酬的唐明和二儿子唐义，带了几个中信董事会的人回8号别墅。 没过多久，他的大儿子唐仁又带回了几个华润董事会的人。 到了傍晚时分，7号别墅外拉起了灯带，挂上了灯泡，俨然一副要开露天party的节奏。 等到5层高的生日蛋糕送到7号别墅一侧，唐欣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是要给她的三女儿张念开生日party！ 当一群夫人带着小屁孩来到院中，与张家、唐家的小屁孩凑到一起后，闻讯赶回来的唐烈、唐陆、唐海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 那块彩色led屏电子表暴露了！ 这一晚，张念收到了许多贵重礼物，但论价值而言，都没有她手腕上那块彩屏电子表的价值大。 老牌华资华润、月初才成立的华资中信，他们原本是就蓝光led、白色led灯来的。 但在见到那块彩屏电子表后，都闭口不谈来意，只谈风月了。 而外人走后，唐家的老、中、青三代，1、2、3个男人沉闷的聚在烟气缭绕的8号别墅。 “已经告诉阿欣藏好彩屏游戏掌机，却冒出来一块彩屏手表，真是……”唐仁气得有些肝疼，尚存的理智让他及时住了口。 华润今天找到他，传递国内消息，说是有一大波外商在探寻光明灯具的幕后老板，以期寻求蓝光led、白色led灯的合作。 唐仁不懂光学，没将蓝光led、白色led灯当回事，他在意的是张和平曾经说的彩色液晶电视，那可是上千亿镁元的家电市场！ 所以，他估摸着，张和平会为了三女儿的生日现身，便将华润的人邀请过来，让他们跟张和平谈。 毕竟，这個妹夫是极有主见的人。 “这块表，是今天中午才从实验室里拿到的，本来想等晚上再跟你们商量这事，没想到你们喊了那么多人过来给小念庆生。”唐烈郁闷的回了一句，接着又语带不满的说了半句，“姑父不喜应酬。” 张和平鲜少与外人来往，公司都是让陈淑婷打理的，给外人留下了一种孤僻的表象。 “别说那些废话了！”唐陆皱眉道：“我下午问了各地的电子元器件供货商，除了led广告屏和彩电，没有超薄的彩色显示屏卖，你们想想其中的利益！” “爸，中信那边是怎么回事？”唐海掐灭了烟头，“你不是说，他们只有信托业务吗？” 月前选入中信董事的唐义，没有回应二儿子的话。 中信现在是个放了各种调料、蔬菜、肉食，并架在火上烤的大火锅。 上个月，唐义之所以放过李家，不是他有多仁慈，而是为了进入这个吸纳了众多内地、港澳头部华商的新兴公司董事会。 说白了，董事身份，是进入这个圈子的门票！ 今天下午，华润是为了给外商搭桥蓝光led、白色led灯生意。 而中信，则想收购蓝光led、白色led灯技术，然后与国外开展技术交流与合作。 …… party结束后，陈淑婷带着纸笔去了实验楼地下室。 一直等到张和平取下显微眼镜，后仰离开工作台，陈淑婷才用笔帽敲了敲玻璃墙，然后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压在了玻璃上，让张和平看。 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张和平，从纸上得知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后，朝陈淑婷比了两根手指，选了陈淑婷写的第二项提议： 让保护伞公司的见习保安上岗，加强安保力量。 张和平朝陈淑婷挥了挥手，又坐回了工作台，戴上了显微眼镜。 陈淑婷见门口小桌上的牛奶、面包没动，留了一张关心的纸条，无奈回了别墅。 随后的日子里，华润、中信的高层没有再来，倒是他们的太太们经常过来，并被拉入了和平置业的太太群。 一切看似平常，但唐仁、唐义他们却如临大敌，不仅叫回了除唐强之外的所有子女，还在暗中收拢资金，准备彩色显示屏。 1979年11月3日，周六凌晨5点，实验楼外响起了阵阵鹰语。 当了许久苦行僧的张和平，回卧室洗了个澡后，跟两个老婆缠斗了十几个回合，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下楼。 而实验楼门口，一个保镖用左手压着一台19英寸4:3彩色液晶显示器的底座，一群男女老少围在屏幕前，看着镁国的彩色晚间节目！ 张和平过来时，竟发现这群人中有好多人不认识。 “你们都吃完午饭了吗？”张和平随口问了一声，人已经绕到了实验楼前，关了显示器，拔掉电源、天线。 “姑父，我想死你了！”二舅哥家的老二唐海，不要脸的冲了过来。 “滚蛋！”张和平拍开唐海的手，“这种液晶显示器不适合你，没有10亿镁元建不了厂！” 张和平这话，不仅是说给唐家人听的，还是对那十几个陌生中老年男女说的。 “谁去把卫星锅收一下！”张和平说着，就带着液晶显示器回了9号别墅。 没被10亿镁元震住的人，跟着进了9号别墅客厅。 只见张和平将客厅那台大屁股彩电搬到了地上，然后把那台19英寸彩色显示器放到了宽敞的电视柜上，并接上港岛闭路电视信号，用自制遥控器调了几个台，音画都正常。 末了，张和平将录像机的数据线连上了彩色显示器，变形金刚动画片播放正常，色彩偏淡是动画片的原因。 眼见张和平不再捣鼓显示器了，老丈人唐明这才开口，“和平，这位是中信公司的董事长……” …… (本章完) 第356章 老板桑 在老丈人唐明的介绍下，张和平淡漠地跟一群陌生人握了下手。 “爸，我还要去一趟广交会，就不陪你招待客人了。”张和平的话音未落，就见他关了19英寸彩色显示器。 张和平的态度不冷不热的，搞得老丈人唐明有些尴尬。 侄子唐海凑过来，将地上的大屁股彩电抱到电视柜上，问道：“姑父，你要拿这台彩电去广交会参展吗？” “算是吧！” 有外人在，张和平没有说他要带到广交会上，给日岛人看看。 “姑父，你打算自己投资建厂生产这个彩电吗？”唐海追问道。 “没有。”张和平接过陈淑婷推来的行李箱，将录像机和录像带放了进去。 唐海兴奋道：“姑父，你看这种彩电，能不能交给我来生产？利润我们一人一半？” 张和平接过递来的干浴巾，随手将led液晶显示器裹了一圈，然后一手抓显示器底座，一手拉行李箱，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最后说一遍，这种显示器不适合你。就算我不收你专利费、技术咨询费，你也没那么多钱建厂。” “张先生，你这个彩电技术转让需要多少钱？” “5万亿日元！”张和平头也没回的出了客厅。 一个小老头焦急地追了出去，“张先生，伱要把这项技术卖给日本人吗？这可万万使不得！” “姑父疯了吧！一个彩电技术转让费就要200多亿镁元？”唐海止住了跟出去的想法。 “唐老，你不去劝劝你的女婿？” …… 那個跟出来的小老头上了红旗轿车副驾驶后，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劝阻张和平，试图让他把技术留在国内。 只是，他却不知张和平心中的小算盘。 九龙站，张和平抱着显示器下车时，已经有保护伞公司的见习保安跑过来，围在了张和平跟陈淑婷四周。 张和平让他们拿了行李箱，以及一个小卫星锅，然后一起上了开往花都的火车。 至于那个小老头，因为没带身份证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和平被几十个穿黑西装、白衬衣的年轻男女簇拥着离开。 microled屏批量生产的话，有许多难点，最难的是如何降成本。 哪怕张和平将全套技术向全世界公开，十年内都没有哪个国家能批量生产microled屏。 一是技术问题，二是购买力问题。 不过，在这个时间点上，可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生产难点，这就给了张大忽悠发挥的空间。 microled技术是不可能卖的！ 张和平也不可能卖假技术搞坏自己的信誉。 先不说他在日岛有十多亿镁元的房地产，就以后的日岛泡沫经济，他还要去蹭一蹭呢！ 所以，他赶去广交会，只有一个任务： 告诉日岛人，这技术不卖日岛人！ 至于后续会怎样，那就要看日岛人上不上钩了。 到了花都后，张和平一行人直奔白云宾馆，将19英寸led显示器放在了进大厅的右角落的一张小桌上，然后连上电线和卫星锅的线，搜了一个鹰语体育频道，彩色的篮球比赛节目。 末了，派了4个见习男保安去门外守着小卫星锅，其他见习保安则去2楼搬了餐厅里的椅子过来，将彩色显示器围在角落中，不让外人进。 没多久，见习保安围的那一条椅背大弧线后面，就站满了外商。 明天是广交会的最后一天，这个时间点还没走的外商，多半是没有达成目的人。 不过，这些外商起初只是看热闹，因为宾馆里的电视没有国外节目频道，今天难得碰上国外的篮球节目。 就在张和平吐槽这些家伙没有眼力劲，竟然没发现led显示器的超薄优势的时候，一个黑人出声，想让翻译问问，外面那个卫星锅是不是能接收卫星信号，多少钱一个。 “小型卫星锅不卖！”张和平用黑人的方言，直接回了他一句。 那口小卫星锅，是张和平给led显示器专门配置的，没想过批量生产，唐家三代子弟也没人发现小卫星锅的价值。 篮球比赛结束，张和平打了个响指，收工！ 直到张和平将19英寸超薄led显示器单手抱起，围观的外商才惊讶发现，刚才看了半天的彩电，竟然这么薄！ “这位老板，你这台彩电在哪买的？”一个港商急切问道。 “自己做的。”张和平状似平静的回了一句，心想搞半天，你们之前光看正面的篮球比赛去了，根本没看到侧面。 “这种彩电多少钱一台？你们厂的年产量是多少？” “目前就这一台led显示器，工厂还在筹建中。”张和平说着，就招呼见习保安收东西，去二楼吃饭。 听到张和平的工厂还在筹建，许多外商的双眼都瞪圆了，这么大的商机摆在眼前，要是能抓住的话，岂不是…… 奈何，那个说话的年轻老板太怕死，竟然带了三四十个黑衣保镖，让他们连递名片的机会都没有。 一群外商跟上二楼后，又惊讶的发现，那台超薄的彩电，竟然连接了录像机，正在放彩色动画片。 也就是说，那台彩电已经适配了电视信号、模拟信号，完全是一台成熟产品，只等批量生产了！ 张和平选了窗边角落里的桌子放led显示器和录像机，然后坐了周围三张大圆桌，将角落里的显示器围住，不让其他人去触碰，只能远观。 等上菜的间隙，有几个黑人认出了张和平，张和平用他们的方言解释了还没建彩电生产厂，向他们承诺以后优先跟他们签彩电订单后，才把他们劝走。 张和平心中腹诽，你们这群人高马大的黑人兄弟不走，让那群矮小自大的日岛人怎么过来查看。 “这位老板，这是我的名片，你们建厂如果需要资金的话，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 “老板，这是我们公司的名片，我们公司更有实力。” “老板，你们厂需要什么零件，可以随时联系我。” …… 张和平背对显示器而坐，淡笑着捡起被他们丢到桌上的名片，又从周围见习保安手中接了几张，“各位的好意心领了，我们不缺资金，只是需要寻找一些工厂合作，定制一些生产设备。等我们工厂建好了，再根据需求，联系各位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语毕，张和平将那一沓名片递给了旁边的陈淑婷，让她收进手袋。 大部分外商见张和平收了他们的名片，都一脸笑意的离开了，只有几个镁国人没走，试图过去上手查看那台超薄的显示器。 不过，他们被三桌起身的黑衣保镖震慑住了。 “我抗议，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查看你们的商品。”镁国佬隔着黑衣保镖，朝张和平叫嚣，“是你们国家叫我们来参加货物交易的！” “lookyoursister！”张和平没好气地怼了一句国骂，“我们又不是来参加货物交易的，为什么要让你看？” 宾馆里的服务员眼见张和平这边人多势众，害怕那几个镁国佬被打，急忙上前劝架。 “对！他们是港岛人，要是打了你们，我们也没办法，打人者可能会被驱逐出境，但他们老板没动手，就不会被驱逐。所以，你们最好冷静点！”一个会鹰语的服务员，把几个认怂的镁国佬劝走了。 服务员上完菜后，忽又给张和平他们三桌各加了两瓶茅台。 张和平叫住了女服务员，“没要酒！” “酒是那边的日岛商团赠送的！”年轻的女服务员小声地解释了一下。 “还给他们！”张和平没看那4桌日岛人，摆手示意服务员拿走。 “这……”女服务员有些迟疑。 “要么你们还回去，要么我的人给他们丢过去，给你3秒钟选择！” “1！” 女服务员哪敢让这群黑西装丢酒瓶砸日岛人，赶紧抱起两瓶酒放到旁边空桌，紧接着又抱走了另外两桌的酒。 末了，她叫来小组长，抱着酒去给日岛人那4桌解释去了。 片刻后，一个矮胖的日岛男人，带着一个长相还过得去的矮小和服少女走了过来。 “老板桑，刚才是我冒昧了，请多原谅！” 张和平看着正在努力憋笑的小老婆陈淑婷，无语问道：“我什么时候复姓老板了？” 噗嗤…… (本章完) 第357章 不卖日岛人 张和平扫了一眼那些笑场的见习保安，“笑什么笑？赶紧吃饭！” 语毕，张和平率先动起了筷子，没理那两个日岛人。 那个矮胖的日岛男人，看着斜对着他的彩色显示器，眼底闪过一丝急切，但被他极力压制住了。 “老板桑，我们也带了录像带过来，能不能在老板桑这里播放一下？” 一听是日岛人的录像带，张和平立马警觉起来，皱眉道：“不会是你们日岛风俗店里的录像吧！” “不是！”矮胖的日岛男急忙解释道：“是我妹妹英子喜欢看的机器猫动画片。” “嘿！”旁边的矮小和服少女急忙帮腔确认。 “拿来吧！”张和平应了一声。 接着，就见那个矮小和服少女转身，提着裙子，小碎步跑了，留那个矮胖日岛男在那继续观察超薄的彩色显示器。 几分钟后，就在张和平放下筷子，用手绢擦嘴时，那個矮小和服少女提了一个方形布包回来。 一个男见习保安接下布包后，径直递向了张和平，哪怕他是双手递过来的，还是被张和平责怪了一句，“这里面如果是炸弹，你就是那个递炸弹的笨蛋。” 旁边一个机灵的见习保安闻言，接过那个布包，拿到旁边空桌，背对着众人，先是摸了一下布包里的方形物件，然后小心拉开布包上方的拉链，确认里面是黑色的录像带后，才拿了一个录像带出来查看，并转动了一下录像带的圆轴。 末了，这小子拿着录像带，朝张和平问道：“姑爷，我可以去放吗？” 张和平朝左偏了一下头，示意这个保镖二代去放录像带。 圆桌够大，led显示器又是放在桌子中间的，倒是不怕这个毛头小子弄倒显示器。 而唐家保镖和那14个伤残保镖的工资都还可以，半个月工资就能买一台录像机。 所以，这个喊张和平姑爷的毛头小子家里，应该是有录像机的。 只见这小子两三下就换好了日岛人的录像带，让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大嘴巴机器猫。 当蓝皮机器猫出场的时候，张和平明显感觉到了那个矮胖日岛男人的兴奋，因为led屏上的机器猫，蓝得太鲜艳了。 “老板桑，请问这台彩色电视机的制作技术能否卖给我？” “不卖日岛人！” “纳尼？”矮胖日岛男震惊了，眼前这个男人用的是日岛三羊牌录像播放机，刚才说话也没见仇日情绪，怎么一下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 直到张和平一行人走光了，矮胖日岛男都没能接受被拒绝的现实。 随后，白云宾馆有一个华商，带了一台超薄彩色电视机过来，寻找工厂合作生产彩电的消息，传遍了花都，甚至经日岛传到了镁国！ 是夜，张和平在房间中，接到了首都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的电话。 “王姨，咱们说好了的，我自由活动！” “嗯……我心里有数，你等着看结果就行。” …… 也不知道王主任怎么跟上面沟通的，反正第二天早上，张和平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广交会会场，然后请主办方通知参展方、采购方，下午在表演厅有一场超薄彩色电视机招商会。 接着，这家伙不嫌事大，将见习保安派到会场外的广场上，搭桌子播放国外节目，展示超薄彩电，免得有些人还以为日岛的大屁股彩电是先进技术。 没了保安跟随，张和平带着陈淑婷先去医药展厅看了一下。 贺子江和岩鼓他们还在守展位，见到张和平戴着一副大墨镜，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骚气小西装、白衬衣过来，起初都没敢认。 张和平只是简单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订单数量，得知南腊镇的人在屋前屋后、路旁种植红豆杉，而不是像茶树那样规模化种植后，略有些失望，说话不好使了，有点人走茶凉的感觉。 大表姐马丽莉没在纺织品展厅，张和平只是去转了一圈，没有多问。 随后，他和陈淑婷去瞅了一眼雄起酒展位上的订单，发货时间已经排到后年。 “老公，明年的雄起酒真不给大舅哥他们了吗？”陈淑婷略显担忧地问道。 张和平淡淡问道：“他们找你签订单，交定金了？” 陈淑婷摇头，“没有！” 张和平放下订单登记簿，坐在了雄起酒展位后，皱眉道：“让他们先货后款拿货这么久，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再不让他们交定金、签订单，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人心这玩意，最是经不住金钱的考验。”张和平盯着陈淑婷说道：“所以，别再给我整这种没有合同限制的人情单，否则……” 张和平没有说后果，但陈淑婷知道再犯错就会被换掉法人身份，成为一个对张和平没用的女人，就像唐仁、唐义的那些姨太太一样。 “老公，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 语毕，这小媳妇就殷勤的给张和平按压起了脑袋、肩膀，搞得守展位的2个女销售，都看向了其他区域，假装没看到自家老板在讨好男人。 临近中午时分，科学印刷厂印制的招商手册、宣传海报送到后，张和平才让门外放电视的见习保安收工，去已经有人等候的表演厅简单布置了一下，然后就带着显示器等装备，回宾馆吃饭去了。 他这边前脚刚走，老丈人唐明带着儿孙，跟一票港岛华商就来到了广交会会场。 在表演厅门口右边的那排长桌上，众人都拿到了一本8开的，用铜版纸印刷精良的大开页招商手册。 其中的工厂展示图，楼层剖面展示的除尘系统，各种设备组合的生产线，单个设备示意图等等，就像是相机对着实物拍摄的一般，仿佛已经有了实体工厂，只等着开工生产彩电了！ 然而，招商手册开篇，就写明了，工厂筹建中，急需各种高精尖设备。 也就是，招商手册上的图画不是真的！ 至少，唐家有一半人知道不是真的，剩下一半从新岛过来的人，跟其他外人一样，都在怀疑这图画是真实场景拍摄。 怪张和平画得太逼真，也怪印刷厂那边的设备比较先进。 表演厅门口左边的墙上，贴了几张海报。 第一张海报上，一家三口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中，看着挂在墙上的超薄、大屏彩色电视机，电视机下方的四脚电视柜上，则摆了一些水果、摆件。 第二张海报，上半部分是一台横放的计算机主机上，放了一个超薄显示器，主机前还有一个键盘。 而下半部分，则是一个办公室里，一个隔断木板左右，各放了5台超薄显示器；画面左侧坐了5个白领，他们面前的5台超薄显示器，有2个是黑底白字的代码编程界面，有2个是表格，最后1个显示的是，超级马里奥跳起来撞出了蘑菇的画面。 第三张海报，是一个十字路口的街景，高楼墙体外有几个大尺寸的彩色广告屏，正在播放同一个电视节目。 第四张海报…… (本章完) 第358章 我是港岛人，可以不友好 话说，张和平他们刚回到白云宾馆，就有宾馆服务员来告知，广交会表演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服务员只是转告了一下，却没催促什么。 张和平没管那些早到的人，先带人去2楼吃了饭再说。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只有让日岛人多等等，多被拒绝几次，才越容易上钩。 至于其他人，不在考虑范围内！ 不是张和平看得起日岛人，而是日岛上层够不要脸，曾规定学回国的相关技术要跟其他公司共享。 这个政策下，一旦国内有同类公司竞争失败，就会被强制兼并重组。 由此，拼凑出了不少具有竞争力优势的头部企业。 而张和平要钓的鱼，就是这些头部企业。 11月4号，下午15点。 广交会表演厅，张和平一行人姗姗来迟，令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个保安将门外的四张长桌搬到了舞台上，放置led显示屏和录像机。 陈淑婷拿着张和平给她写的发言稿，去了发言台上，坐到了最左边的位置。 至于右边那几个凑热闹的人，都是不请自来的。 陈淑婷上台后，他们又罗里吧嗦了半个小时，才把话筒递到陈淑婷面前。 “我长话短说，争取不耽误大家时间。”陈淑婷照着发言稿，说道：“我们公司准备投资10亿镁元，建厂生产边上这种超薄彩色显示器，现在需要采购一些设备和原材料。” “请大家翻到招商手册第3页，我们公司需要定制一种波长365纳米的步进式扫描光刻机，它的具体参数如图所示……” “没有能生产的吗？”陈淑婷看向台下就座的张和平，见他点头，才状似失望说道：“请翻到下一页。” “请等一下！”昏暗中，一個眼镜男喊了一声，然后就见他听旁边的日岛人说了几句后，翻译道：“请问，第4页右下角写的，能提供相应的技术支持，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陈淑婷简单解释道：“只要合作方有生产光刻机的基础设施，我们可以提供技术帮助合作方改进生产，进而生产出我司需要的光刻机。不过，我司的技术指导需要收咨询费。” “我们尼康公司……” “不好意思，我们不跟日岛人合作！”陈淑婷打断了对方，“下一页，蚀刻……” “你这是破坏两国友好协议！” “我们抗议！” “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会把这件事反馈给岛内，限制交付给你们的技术、设备。” …… 观众席上，一群日岛人忽然站了起来，估摸着有一百多人在那叫嚣。 而台上，右边那几个凑热闹的家伙，也在劝着陈淑婷什么…… 哒！ 哒！ 陈淑婷用食指敲了话筒两下，冷漠说道：“我是港岛人，可以对你们不友好！” 这话一出，台上那几个凑热闹的人闭嘴了，台下的一众港商不由笑出了声。 陈淑婷看了一眼发言稿，然后对着话筒说道：“我前不久去了一趟日岛东都，本来想在那边买几栋楼囤着等升值；结果日岛人说，不卖给华人！” “所以，我不想跟日岛人合作，就这么简单。” “你撒谎！”一个日岛人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你控股的華英雄株式会社，在我们东都买了十多亿镁元的房产、地皮……” 哗…… 观众席上的众人一下子哗然了，没想到台上的富婆这么有实力！ 竟然在日岛东都……不，她不是富婆！ 她是地主婆！ 哒！ 哒！ 陈淑婷又敲了两下话筒，淡漠说道：“银座四丁目晴海通十字路口，三爱大厦、和光百货大楼、三越百货大楼，你们自己回去问问他们，是不是不卖给华人！” “下一页，蚀刻机！” 随着一个个高精尖设备的参数报出，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能制造出某某设备。 倒是有十几个国人、镁国人也问了一下技术支持，以及咨询费，并报出了他们的联系方式，留待陈淑婷以后联系。 设备说完，陈淑婷又问了一下原材料采购，依旧是国人、镁国人在问。 不过，这一次，镁国人能直接供应半导体材料，而国人…… “招商手册最后一页有我们婷美贸易公司的联系电话，各位如果能帮我们联系到合适的设备厂，以后可以优先从我们公司拿货。”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参会，也感谢广交会的主办方给予我们的支持。” 随着陈淑婷和超薄彩色电视机被一众保镖护卫出去，观众席上的人也陆续跟了出去。 等外商和看热闹的国人离开后，表演厅关上了门，几十个外贸负责人留下来，又开了一场会。 一个中年女人疑惑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场招商会议，是在针对日岛人？” “日岛人不说话，那个女老板就不会理日岛人，怎么就成了针对日岛人了？” “说正事！”一位白发老者拿起彩电招商手册，说道：“虽然我不懂怎么制造彩色电视机，但我看了这本册子，还有那台两指厚的彩电后，能够确认一件事，这个彩电肯定是世界领先技术。否则，日岛人不会反应那么大” “婷美贸易的那个女老板，这次是带着怨气来的啊！”一位灰色中山装老者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解释道：“合资经营企业法出来后，我们花都就开了一场招商会。” “婷美贸易的这个女老板在那场会上，当场提出，要投资10亿镁元在深城建汽车制造厂、日化用品厂、饮料食品生产厂；还说港岛回归前，这3家工厂给她们公司的分红，都捐给中西部建设基础教育。” “资本家会有那么好心？”一个中年男人表示不信。 “我们当时是不相信她有那么多钱！”灰衣老者叹道：“到头来，竟然要日岛人来告诉我们，哎……” …… “确认了！6月的时候，有人出3倍价想买三爱大厦、和光百货大楼，因为听说买家是华人，就没有卖！” “没想到，一个卖壮阳酒的公司，这么有钱！” “八嘎！卖酒的公司能研制出超薄彩电？他们背后肯定还有其他势力，说不定就是……” “闭嘴！我们现在应该讨论，如何拿下那个彩电技术！” “那帮港商正在28楼开会，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建彩电生产厂？” “港岛没有半导体产业链，万一镁国人和鹰联盟的人给他们提供设备和原料，我们岛内的电视机产业将遭到毁灭性打击！” “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必须报上去，请高层决定！” “招商手册也需要尽快带回去，那上面涉及的技术，至少领先我们5年！” …… (本章完) 第359章 厚颜闯入的港商 “陈老板，你知道为什么你申请的三家合资厂没有批，而我们申请的合资酒店已经开始修建了吗？” “因为我们选择十年后，1镁元卖掉合资酒店的所有股份！” 会议室发言台上的陈淑婷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与此同时，她还想起了当初开会时，有大陆人问她，减持的股份，会不会用于中西部基础教育…… 这也太贪婪了吧！ 陈淑婷一时间生出了抵触情绪，觉得自家好心好意投资内地，他们竟然还想贪她家的本金！ “哼！”坐在会议桌左上首的张和平，见发言位上的陈淑婷走神，冷哼一声，“你们花小钱叩开国门，只不过是投石问路，说得你们好像做了多大贡献似的！” “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除了回国搞房地产，还能干什么？” 一个姓黄的地产商，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先生似乎对我们这些地产商有偏见！” 此时此刻，白云宾馆28楼的会议室里，大部分华商都跟地产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就好比唐家的孙女婿游大仁。 这个姓黄的如此说，没安好心。 若是顺着他的话，对地产商一通奚落，那就得罪了这里大部分人。 若是傻乎乎的解释自己对地产商没有偏见，就相当于向这里大部分人低头，气势上先弱一半。 张和平扫了一眼斜对面姓黄的周围几人，冷漠说道：“说说看，我一个靠港岛房地产起家，在日岛拥有大量房产、地皮的投机分子，对你口中的地产商有什么偏见？” 压力给到黄姓中年人，这家伙却缩在几個地产商中间，讪笑不答话，明显只是一个小卒子。 张和平收回目光，看向陈淑婷右边那个主持会议的高个老头，说道：“有事说事，我没时间陪你们在这打嘴仗！” “咳！”高个老头看了一眼张和平左边的唐明，见对方没有出来打圆场的意思，无奈直奔主题，“我们想跟张先生合作建立彩电生产厂，不知伱意下如何？” 张和平翻开身前放着的那本招商手册，手指点了点第2页上的建筑剖面图，问道：“除了厂房，你们能提供什么？光刻机？玻璃基板？半导体材料？” “张先生，我们可以提供建厂所需的所有资金，你只需要提供技术就行。” “只要钱到位，什么设备、原料买不到？” “张先生，一个人投资建厂是有很大风险的！万一产品卖不出去，那就血本无归了！” “古人云，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 哒！哒！哒…… 张和平的右手食指，不急不缓地敲着书页下的会议桌，盘算着日岛人的反应，以及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张先生？” 一众不自量力的港商说了一大通后，却发现张和平根本就没理他们，貌似在那走神。 “张先生觉得如何？”高个老头再次问道。 周围静了下来，一个个仿佛在等待最终审判一般。 超薄彩电这件事，不仅仅是这帮港商想分一杯羹，就连唐家……哪怕张和平昨天对唐海强调了两遍不适合他，他们一家子还是追来了。 “你们准备给我算多少技术股？”张和平面无表情地问道。 “百分之二十！”高个老头高兴道：“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 听到高个老头这不专业的话，张和平就笑了，“这么多人入伙，是准备从我这里套取技术，把彩电生产厂建起来后，高价把股份转卖给日岛人吧！” 离间计！ 他们七嘴八舌废话太多，以为张和平不敢得罪这么多人。 是！ 张和平考虑到以后还要在港岛生活，不好在明面上得罪这么多人！ 所以，张和平直接来了一个阳谋，不直接点名，也不针对谁，只说他担心的，大家也必须认可的事： 技术不能落到日岛人手上！ 相较于日岛人之前用友好协议，道德绑架陈淑婷。 张和平只是利用仇日情结，道德绑架了在场的众人。 话说回来，这都是道德天尊一大爷教得好，张和平用得比较灵活而已。 现在，压力给到高个老头，以及他右边一直没说话的灰西装中年男。 哒！哒！哒…… 张和平又不急不缓地敲起了桌子，思索着国内要是不接受中日港三方合资办厂，又该如何演下去。 亦或者，把彩电技术转卖出去，啥都不管了，安心当亿万富翁算球！ “流动资金在一亿港元以下的，请先回房休息！” 高个老头开口当恶人，开始清场！ 陈淑婷离开了发言台，坐到了张和平右后方，小声问了一句，见张和平微微点头，便让几个见习保安也出去等候。 一亿港元资产是个坎！ 一亿港元流动资金又是一个坎！ 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资本主义港岛，贫富分化已经很明显了，大部分港商都没有留下的资格。 “包船王刚才坐在角落里，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戏的。”张和平微笑看着坐到他对面，穿着深蓝色西装的老男人。 “听说张先生的黄金还没出手，不知看好什么价位？”包船王笑着回了一句。 黄金是他与张和平的利益纽带，他虽然亏了黄金，却让张和平大赚了一笔，自然要拿黄金说事。 要知道，他那批用来换九龙仓股票的黄金，当时作价270镁元一盎司。 而上个月，金价曾一度冲上436镁元！ 虽然，金价现在跌到了390镁元附近，张和平却还是有得赚。 “我倒是想脱手，但沈董事长一直没帮我找到买家。”张和平没有提500镁元目标价，随口敷衍了一句，便看向了会议桌旁，仅剩的十几人。 左边的唐家，只有老丈人唐明坐在桌前，唐仁、唐义两兄弟都很识趣的坐到了唐明身后；大部分唐家三代子弟都出去了，只有两个舅哥的长子唐烈、唐陆还在。 而会议桌旁的其他家族话事人，大部分是一个人，只有两个老头身后，各坐了一个年轻人。 高个老头环视一圈后，看向左边的张和平，问道：“张先生，你看由我们这些人入股，并签订股份内部转让协议，防止日岛人控股，你觉得怎么样？” 张和平示意小老婆陈淑婷将19寸led显示器拿了过来，然后就见他把显示器放在身前桌上，一边转动展示显示器，一边说道： “昨天，我在家里跟我侄子说过，这个显示器不适合他。” “一是投入资金大，二是生产线需要定制，三是需要不少专业人才搞后续研发。” “所以，我得跟各位再说一声，这显示器也不适合你们。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 (本章完) 第360章 一个个精明得很 “岛内已经派人过来，不用我们操心了！” “谁？” “三越的中村社长！” “嗦嘎。” …… 大屁股彩色电视机卖得火爆吗？ 火爆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 否则，也不会让这么多港岛的头部华商聚集在白云宾馆28楼的会议室，更不会让内地斥巨资引进日岛的彩电生产线了。 所以，在巨额利润面前，张和平的劝说，显然在做无用功。 “大家都是商人，都知道投资有风险！”高个老头顺着张和平的话，说道：“张先生，已经向大家做了风险提示。害怕承担风险的人，无法承受损失的人，现在可以离开会议室。一旦签订合作协议，那就各自承担风险，以后不许怪张先生没提醒各位。” “是这个道理！”有人附和道：“把这一条加到协议里，免得有人以后不认账。” 这话，明显是在安张和平的心。 因为，不管协议里有没有这条，真到了亏损严重的时候，亦或者无法量产的时候，多多少少都要怪张和平这个始作俑者！ “有张先生的彩电技术，加上在座的各位一起发力，很难想象我们会亏钱！自然没有怪张先生的道理，大家说是不是？” “我发誓，就算亏钱，也不会怪张先生！” 在座的人都差不多表完态后，张和平才看向老丈人唐明，见他稳坐那里不动后，便不再多劝。 “既然如此，我就不废话了。”张和平将led显示器盖在桌上，拿起招商手册，说道：“谁能联系到国内的832厂、1445研究所，问问这两家单位，是否愿意接我们的光刻机、蚀刻机定制机。” “这两台机器很关键，它们的数量，与彩电生产数量成正比。如果国内不接我们的订单，那就只能找镁国或西欧的公司，会大幅增加成本。” “这件事，我来联系。”高个老头应了一声。 随后，张和平再次说道：“然后是显示屏的玻璃面板、玻璃基板。” 张和平说着，指了指屏幕朝下的显示器，说道：“这台显示器的玻璃面板是普通玻璃，太厚了！否则，厚度还能降低一半，且清晰度也会提高一倍。” “据我所知，目前只有镁国和日岛在研制超薄玻璃，用于制作液晶显示屏。大家先打听一下，看能不能联系到这方面的资源；实在不行，咱们只能建一個玻璃工厂，自行生产。” 高个老头环视四周，见众人都不答话，不由看向了右边的灰西装中年男。 中年男开口道：“这事，我去问问国内的玻璃厂，如果用镁国的，容易被他们断货要挟。” “既然如此，那就等二位根据招商手册上载明的设备、原料跟国内联系过后，我们再谈其他事宜。”张和平起身，拿起led显示器，说道： “另外，我得提醒各位一下，镁国人和日岛人研制的彩色液晶显示屏已经到了最后关口，一旦被他们抢先批量生产，我们将失去先发优势。” 门外等结果的港商，见张和平一行人下楼后，急忙涌入会议室，想要作为二级商参与其中。 哪怕只是混个脸熟，以后做个下游的超薄彩电分销商，也能让他们赚不少。 他们之所以这么积极，主要是张和平画的那几张宣传led显示器的海报太逼真，太有逼格了！ 加上张和平手上真实存在，且真实能用的19寸超薄彩电，让他们如何愿意放弃触手可及的财富。 之前留下来的十几家头部港商，自然是做为一级商跟张和平合作，且承诺股份不外流。 但是，却没有规定他们不能私下融资，转移张和平刚才提及的那些风险。 正是有这么多飞蛾扑火的小港商抢着分担风险，那十几个头部港商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当然，还有港岛的自由经济影响，私人拆借这方面几乎没监管。 跟着张和平一起下楼的，还有唐家的一众三代子弟。 “姑父，不是我不听劝，是爷爷叫我们来给你撑场面的。”二舅哥家的老二唐海，屁颠屁颠跟在张和平身后，“他们以为你要把超薄彩电技术卖给日岛人，嘿嘿！” 二舅哥家的老三唐宁，在他哥的眼神示意下，问出了唐海心心念的问题，“姑父，你手上这台彩电的制作成本是多少？” …… 白云宾馆28楼的一众港商，于晚上20点开完会后，那家还没来得及命名，就已经募集到了10亿镁元建厂资金的超薄彩电生产厂，其名头悄然传遍全国各省。 而婷美贸易下午发的那些招商手册，不仅飞到了首都的一间大会议室中，还辗转飞去了日岛、镁国。 “没见到实物，我还是难以相信，谁能把led灯缩小到微米级！”一个眼镜男扶了一下眼镜，将那份印制精良的招商手册传给了下一个人查看。 会议室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拿着一副老花镜，凑近招商手册，仔细查看着上面的信息，“这上面的技术参数，至少领先我们10年！” “另外，根据这些设备搭配来看，不像是生产led灯，反而像是在生产芯片。” “如果花都那边没有骗我们的话！”老头放下老花镜，揉了几下鼻梁，严肃说道：“他们在用生产芯片的工艺，生产微型led灯，进而生产出led彩色屏。” “这样做，生产成本很高吧！” “日岛人的芯片技术比我们高，他们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造价问题，但他们连夜派了一个商团过来……是不是我们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招商手册每页的右下角，基本上都有一行字，‘我司能提供相应的技术支持！’日岛人想要的，可能不是超薄彩电，而是手册上未写出来的相关技术。” “据可靠消息，日岛人已经研制出了超薄彩色液晶显示屏。” “如果是这样的话，日岛人应该是想从这个手册背后的贸易公司手里，学习全套的生产技术，促进他们的液晶显示屏尽快批量投入生产。亦或者是，垄断液晶屏、led屏的生产！” “这可是从零开始搭建的彩电生产厂，我们的工厂和技术人员若能参与其中，芯片技术将从1微米级，跃升到365纳米级别。我们应该抢在日岛人之前，拿下这个彩电技术！” …… 花都机场外，一百多个日岛人，接到了15个刚下飞机的日岛人，然后上了4辆大客车。 “去白云宾馆！” “中村社长，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此时过去谈合作，会不会惹怒对方？” “不，我们只是带着诚意去道歉的！” …… (本章完) 第361章 再拒日岛人 1979年11月5日，凌晨2点半。 “不好意思，这个时间点，我们没办法帮你联系陈女士。”白云宾馆女前台拒绝了日岛人的无理要求，哪怕这群人有一百多。 为首的矮瘦日岛中年男人，自信道：“这是我们送给她的赔礼，价值5亿镁元，你确定你能为她做主？” “这……” 三沓装订成册的纸摆在接待台上，让女前台迟疑了一下。 紧接着，她给值班领导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啪！ 电话挂断。 女前台一下子有了底气，“我们领导说了，这么晚打扰客人休息，是很不礼貌的事！并且，陈女士包下了27层，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抱歉了！” 27层！ 日岛人听懂了弦外之音，开始办理入住。 为首的日岛中年男入住25层，但他却带人坐电梯上了27层，然后…… “现在不行！” 守在电梯门口值夜班的4个见习保安，拦下了想从两個电梯里出来的日岛人。 “这三份是东都银座三爱大厦、和光百货大楼、三越百货大楼的转让协议，价值5亿镁元，是我们日岛对你们老板的赔礼！” 守在电梯门口的见习保安也不由迟疑了一下，被这么大的金额搞得不确定了。 “老板说了，今晚不见外人，尤其是日岛人！”守过道的几个见习保安中，一个队长架势的年轻人低声骂道：“猪脑子，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钟。” “八嘎……” 日岛人刚想骂回去，却不料一众见习保安的右衣袖中，忽然滑出一根根长柄铁榔头，大有一副你敢继续骂，老子敲碎你脑袋的架势。 日岛人怂了，不敢跟这群一脸稚嫩的年轻保安比狠。 要知道，此时的日岛法律，20岁才算成年人。 由此，大量20岁以下的不良少年被日岛黑道招募，充作打手。 其中，最恶名昭著的，当属三口公司养的那群飞车少年！ 一辆廉价的摩托车，就能诱惑一个无知少年上道，肆意挥洒他们热血的青春，暗地里还能让他们运送一些禁忌物品。 所以，在日岛黑道公司上班的成年人不可怕，打个报警电话，就能让他们跪下道歉。 前提是，别欠他们钱，别走夜路，别去荒僻地方…… 别惹不良少年！ 时间推进到早上8点，张和平一行人下楼吃早饭，准备返回港岛。 闻讯下楼的日岛人，急忙将昨晚没送出的三份转让协议，双手递了出去。 “三爱大厦转让价3000万镁元，和光百货大楼转让价8000万镁元，三越百货大楼转让价3亿9千万镁元，略高于市价。”陈淑婷看完三份协议，给张和平汇报后，就将协议放到了一边。 张和平喝完稀粥，看着那群被见习保安拦在两桌之外的日岛人，淡笑道：“他们这是打着赔礼道歉的幌子，来试探咱们的流动资金来了。” “若是我们只能拿下其中一两栋，说明我们资金不足。若是我们全部拿下，估计还有其他楼盘卖给我们。” 陈淑婷皱眉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小声问道：“老公，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欲擒故纵！”张和平在陈淑婷耳旁小声交代了几句。 接着，就见陈淑婷叫来一个女见习保安，让她把三份协议还给了日岛人。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已经与其他港商达成了共同组建超薄led彩色电视机生产厂的口头协议；你们的道歉来得太晚，我们老板现在做不了主，你们需要征询其他港商的意见。” “嘿！”为首的日岛人带着身后一众日岛人九十度鞠躬，“请收下我们的歉意，贵公司随时可以购买三爱大厦、和光百货大楼、三越百货大楼，不会再出现‘不卖华人’的不友好情况。” “我们老板说了，最近没钱投资东都的房地产，请拿回去！” 女见习保安完整复述了陈淑婷的话，倒是让张和平多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 日岛人见陈淑婷那一桌人都没有过来搭话的意思，又见周围黑衣保镖有点多，加上昨晚见到的那些木柄铁榔头，便不再讨人嫌，分散去打听参与超薄led彩电生产的港商有哪些了。 他们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才愕然发现，住在白云宾馆的港商，几乎都投资参与了超薄led彩电工厂的筹建！ 等这群日岛人发现那十几个头部港商才是正式合同参与方的时候，那些港商已经被邀请去开会了。 …… 老丈人唐明、大舅哥唐仁留在花都，跟进led彩电合作的事；张和平让他们不要管，他们偏不信， 张和平又不好跟他们说，那是为了骗日岛技术人员来深城，是为了逼国内尽快批复第一个合资经营许可证。 之前有港商说，他们1镁元卖掉10年后的股份，进而让合资酒店动土修建了。 他们确实开修了，但他们没有得到合资经营许可证。 确切的说，国内1张合资经营许可证都没发过，上面还在开会讨论。 张和平回到九龙塘别墅后，为了打发走二舅哥家的老二唐海、老三唐宁，写了一份采购清单给他们，没说用来干什么，只说了让他们自掏腰包，且采购价要控制在100万镁元以内。 随后，张和平在别墅外的草坪上，检验了保护伞公司那群见习保安的训练进度。 检验方式依旧简单粗暴，打一架。 然后，张和平对熟悉了太祖长拳招式的79人，当场涨了500块薪资。 接着，根据14个残疾保镖反馈，以及刚才的检验情况，张和平又淘汰了21人。 傍晚时分，在张和平一招一式的拆解下，剩下的210个见习保安跟着学了一通太祖长拳，末了定下一个月后再检验。 次日上午，在国际新闻报道镁国驻伊人员遭挟持的消息时，老丈人唐明带着他的大儿子回来了。 唐仁回来后，在9号别墅坐了大半天，见张和平一点询问昨日会议的意思都没有，无奈问道：“妹夫，伱真不关心led彩电的事？” “我关心什么？”张和平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淡淡说道：“那么暗示你们不要管，你们偏要去凑热闹，真是人傻钱多！” “呃……”唐仁的脸色有些僵，感觉有些下不了台。 “我这台led彩色显示器，本来是针对日岛人设的局。”张和平语气依旧平淡，“我出技术，国内出人出地，日岛出人出设备和钱。结果倒好，你们非要帮日岛人出钱，劝都劝不住。” 唐仁的脸色变化，语气复杂地问道：“你们不是不跟日岛人合作吗？” “呵！”张和平笑了，“跟你们说真话，你们一个个都不信。骗鬼的话，你们倒是全信了！” …… (本章完) 第362章 投行上门了 张和平对这个大舅哥…… 说不上感情，用感官更加贴切。 张和平对唐仁的感官，比较复杂。 说唐仁吝啬，他跟老二唐义当年分家产的时候，唐欣啥都没有分到，甚至连每年的家族分红也没有。 抛开唐家的家产、分红不谈，这个大舅哥还是比较仗义的，常年派驻保镖守在九龙塘别墅这边，让张和平少了许多担忧。 另外，张和平之前想买9号别墅，唐仁直接把闲置的9号别墅送给了唐欣，令张和平对他多少有些改观。 “妹夫，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看好你做的那台超薄彩电？”大舅哥唐仁皱眉问道：“那么好的产品，一旦批量生产，肯定大有市场。” 张和平没解释led显示器量产有什么难点，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准备投多少钱？” “我们15家合同当事人，每家出资2千万港元，合计3亿；剩下47亿港元，将在月底前，通过投资协议募集完成。”唐仁沉声说道： “不过，昨天的会议上，花都那些人对你的技术入股不认可，觉得我们应该免费向他们提供技术。” 张和平面无表情地问道：“最终结果是什么？” “没有结果，花都那边还要讨论。”唐仁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阿烈在九龙湾那边应该有几块工业用地。”张和平淡淡说道：“明天上午10点前，若是没有花都那边确切的答复，咱们就买阿烈的地，在九龙湾建彩电生产厂。” “这……”唐仁疑惑的看着张和平，不明白他如此做的用意。 他可是知道的，这个妹夫是大陆人！ “镁国人和日岛人的超薄液晶显示器就快出来了，我发现你们都没把这个消息当回事。”张和平放下报纸，看着唐仁淡笑道：“麻烦大舅哥把我的决定传出去，内地不是我们的唯一选择。” 最后一句，让唐仁明白了，张和平这是在逼国内做选择，可能与他们之前申请的那三家合资公司有关。 至于其他港商的意见，根本就不在这個妹夫的考虑范畴，谁叫他有技术，又不差钱。 6号下午，中信的人来了一趟九龙塘，却没有见到张和平。 因为唐海、唐宁按照张和平给的采购清单，买回来了大部分设备、零件、原料，张和平此时正在实验楼3层安装调试设备。 “姑父，我磨的这些白色晶体有什么用？”唐海穿着大白服，戴着护目镜，在同样穿着的张和平身后，不急不缓地推着一块亮闪闪的大钢锭。 “那是用来生产液晶显示器的粗品单晶，磨仔细点！” “液晶显示器？”唐海双眼一亮，“姑父，这种液晶显示器，能不能交给我生产？” “看你们的表现。” 张和平的前世记忆中，其实只记得日岛人搞出了第一台彩色液晶显示器，但他不知道是哪一年出的，甚至不知道是哪家公司。 不过，为了达到推动合资公司成立，他口头上为日岛人加快了彩色液晶屏的研发进度，反正就是他们很快就能生产出来了。 但实际情况是，他搞出来的那台19寸led显示器不仅是世界领先技术，就连他正在搞的彩色液晶显示器，也是领先世界七八年的技术。 所以，国内还在争论怎么与港商合资办厂的时候，镁国投行已经跑到了港岛，并成功坐进了9号别墅的客厅沙发！ 当张和平带着又累又兴奋的侄子唐海离开实验楼后，也不知谁喊了一声，然后就见9号别墅里跑出来一群人。 “张先生，我听说你有一项超薄彩电技术正在寻求合作。你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汇峰董事长沈毕虽然走得慢，但周围的华商都自觉让开了路。 张和平与沈毕握了一下手，笑道：“我本来是要找沈董事长借点钱的，但包船王他们非要我技术入股，现在轮到他们为钱发愁了。” 沈董事长略有遗憾的说道：“看来，我来晚了一步。” “下次再请沈董事长帮忙！” “下次！”沈毕说着，就带着韦大班和客户经理先行离开。 包船王带着几个家族的话事人过来，正色问道：“张先生，我们过来，就是确认一下；明天10点后，真的要在九龙湾建厂吗？” “明天10点前，内地还是找理由拖时间，不给我们明确的合作答复，我们就在九龙湾建彩电生产厂，向全球招标定制设备、原料。”张和平给了包船王一个肯定答复，又向其他人点头招呼了一下。 “行！伱先忙，我们明天再谈其他事。”包船王带着人也告辞走了。 “姑父！”大舅哥家的老三唐强喊了一声，然后给张和平介绍了他身后的5个镁国人，“他们都是华尔街的投资经理，这次过来，一是想见识一下那台超薄彩电，二是想投资彩电生产。” “你们先回客厅坐会，我去实验室拿led显示器。”张和平现在虽然不需要投资，但他叫唐强去华尔街的主要目的，就是拉投资。 只不过，投的不是led显示器。 张和平去实验楼地下2层拿了led显示器后，就快步回了9号别墅客厅，为5个镁国人放起了卫星频道。 张和平看向一脸惊讶的唐强，问道：“你融到多少钱了？” “还没开张，嘿嘿！”唐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华尔街要是没有看对眼的，你还可以去那些镁国大学问问，那些学校也是有投资基金的。”张和平随口提了一个建议。 “我回镁国后，就去那些大学试试。”唐强笑道：“另外，这5个投资经理看过这台超薄彩电后，他们回到华尔街也能帮我宣传一下，佐证我们公司背后是有研发能力的！” “那你自己跟他们沟通，彩电项目暂时不缺钱。” 语毕，张和平插上录像机，开始播放变形金刚动画片。 眼见张和平去楼上洗澡换衣服了，唐海忍不住问道：“阿强，姑父让你去镁国搞什么项目？” “你真的想知道？”唐强看着点头的唐海，笑嘻嘻地说道：“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嘿嘿！” “强尼！”1个镁国人看向唐强，指着被两个见习保安守着的led显示器，问道：“我能摸一下电视后盖吗？我想确认一下散热情况。” 唐强看着那两个陌生的保镖，有些为难的说道：“等我姑父下楼了，我问问他是否可行。” “姑父同意我生产超薄彩电了！”唐海信口胡说道：“前期投入10亿镁元建厂！” “切！”唐强不屑道：“你以为我今天才从国外回来，不知道超薄彩电是个什么情况吗？” “姑父把超薄彩电拿到广交会的表演厅招的合作商，你小子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 “你肯定没戏！” 唐海状似气愤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我要是能生产超薄彩电，你让我投资你的项目，至少给我30%股份。” “滚蛋！”唐强的脑袋一昂，傲娇地说道：“知道哥哥我的顺风耳公司，在华尔街的第一轮融资，10%股份要融多少钱吗？” “10亿镁元！” …… (本章完) 第363章 利益驱动 张和平下楼后，拿起led显示器，让5个镁国投资经理依次摸了一下温热的显示器后盖，就让唐强把人带了出去。 随后，小老婆陈淑婷告诉张和平，汇峰银行那边的第4批日岛银行不良贷款抵押地产的资料交过来了，她想去东都过户。 鉴于国内的合资公司还没有搞定，陈淑婷这个名义上的婷美贸易公司老板此时去日岛，有很大的风险。 所以，张和平让她先授权副总经理欧燕子过户，并派律师、保镖跟随监督。 而另一边，唐海回去后，兴奋地跟他爹唐义说了，他要生产液晶显示器的事。 末了，这小子还透露了唐强正在搞的未知项目。 “你确定，你姑父让阿强那小子去融资10亿镁元？” “确定，阿强亲口对我说的，而且只用10%股份去融10亿镁元！” “什么项目？” “不知道！”唐海郁闷道：“只知道他们公司叫顺风耳。” 这两父子口中的唐强，刚把5个镁国投资经理送到中环的希尔顿酒店，此时正在游说他们，想要趁热打铁，让他们投钱。 “强尼，让我们投资那个超薄彩电可以，你那個只存在纸上的东西，抱歉！” “强尼，你来华尔街这么久了，应该知道那些老板很现实，你不给他们看到实物，他们很难相信你。” “那个超薄彩电真的不需要投资了吗？我记得还有其他合作商，能不能带我们去认识一下？” …… “国内肯定没那么快出结果，按我说，现在就可以圈地了，免得走漏风声，引起涨价。” “咱们成立中信的初衷是什么？”高个老头大声说道：“这项技术现在就放在家门口，我们如果连它都无法引进国内，还谈什么其他技术？” “现在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婷美贸易之前申请的三家合资公司没得任何答复，这次是借着超薄彩电讨说法。他们要么痛快答应，要么就不跟他们合作！” “我反正站在婷美贸易这边，生意场上瞬息万变，抓不住机会，就会被别人抢先！” “这话说得对！我们今天下午可是亲眼所见，镁国华尔街的5家投资银行都派人过来了，我们不投钱，后面排着队给婷美贸易送钱！” “据包船王透露，那位张先生跟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的私交不错，10亿镁元随时能放款。各位，都知道这个金额代表什么吧！” “说来说去，决定权根本不在我们这，我们就算说破天也没用！” “其实，换一个角度，有华润、中信参股就行了，不是非要在内地建厂。” “容先生，你最好催一催那些定制设备、原料供应，如果这些都要在国外采购，那就真没内地什么事了。” …… “545481？什么意思？”唐欣看了一下纸条，然后递给正在哄小女儿睡觉的陈淑婷看了一眼。 “你去跟门外的人说，老板出门了，今晚不在家。”陈淑婷胡诌了一个理由。 待见习保安出去后，唐欣才问道：“淑婷，这个纸条要不要给老公送过去？” 陈淑婷思忖道：“老公今晚进实验楼的时候，特别交代不是生死攸关的事，就不要去打扰他。他这是在躲人，不想跟其他人纠缠彩电生产厂的事。” “这样啊……” “可以交给实验楼门口的保镖，等老公出来时，让他们第一时间转交给老公。” …… 11月7号早上8点，等了一夜的华资头部港商，终于等到了内地的答复： 先在深城建厂，争取在工厂完工前谈好合资合同。 这消息一出，有资格参与超薄彩电工厂的港岛华商，陆续来到九龙塘的8号别墅，商量着后续合作事宜。 “最大的问题，是内地不认可张先生的技术入股！” “不是不认可！他们的意思是，张先生的技术可以入股，他们的技术也要作价入股。” “昨晚有华尔街的投行找过我，问我需不需要资金。伱们猜，他能提供多少钱？” “给我报的1亿镁元，难道给你报了2亿？” “都是1亿，那5家华尔街投行商量好的！” “大投行规矩多，哪有我们私下融资来的自由！” “这么多钱，该如何管理？还有这个工厂该如何建？以后的管理也是个问题。” “听你这话，日岛人也找过你！” “在座的，应该都被日岛人拜访过……” “这么大的蛋糕，拖得越久，惦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话说回来，张先生强势定在今天上午10点，未免没有这方面考虑。” “唐老招的这个女婿，不得了！” …… 7号上午10点！ 张和平抱着通宵赶出来的一堆公司企划、章程等资料出实验楼时，发现自家9号别墅外多了一群富太太，8号别墅那边多了一群商人。 然后，就见这些人一下子围了过来，说着内地妥协的事，询问建厂的问题…… “各位！”张和平伸出右手，拍了拍左手抱着的那一沓资料，说道：“你们先看看我拟的计划，容我去换身衣服。熬了一宿，身上都臭了。” 大舅哥唐仁上前，从张和平手中拿走了资料，笑道：“大家也是等了一晚上，你可得搞快点！” 张和平应了一声，先回卧室洗澡，然后换上了陈淑婷给他搭配的深蓝色小西装。 “光明灯具厂怎么样了？”张和平下楼时，问了一句。 身后的陈淑婷急忙说道：“已经试制了三批led灯，但亮度很暗，技术员怀疑是原料问题。” “下午顺路去看看，你通知厂里准备一下。” 张和平吩咐完这边，就去跟一众港商说起了建厂问题。 “张先生，如果我们放弃彩电销售端，利润会被腰斩！” “利益与风险同在！”张和平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只根据订单生产屏幕、驱动等零件，外壳、组装之类的不管，就能大幅降低成本和库存风险。” “另外，只有超薄彩电品牌越多，才能促进竞争，进而增加屏幕订单。” “我们能否建超薄彩电组装厂？” “当然可以！自己人优先订购，至于赚多赚少，那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我觉得张先生这个办法好，有订单才生产彩色屏幕，大大降低了我们的风险。至于彩电销售，国内只有广交会这个对外销售渠道，到头来还要靠我们往外销。不如从一开始，就让我们自产自销，免得最后扯皮谁付出多，谁该多分红。” “这样不好！我们不能只顾自己的利益！” “容先生，听说你的大儿子拿到了内销特权！” …… (本章完) 第364章 明修栈道 张和平见到这群华资头部港商因为彩电销售权而分化，不再是同仇敌忾针对他后，便打了个圆场，“各位，不是我崇洋媚外，你们去了解一下日岛的工厂，那都是分工明确、精益求精的专业工厂。” “如果我们把超薄彩电生产厂弄成一锅大杂烩，什么都生产，什么都去管，大家想想那得多麻烦？” “每天光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不完，更别说管生产了。” “张先生说的没错！”郭氏家族的话事人立马站队表态，“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意要管理，不可能花多大精力去管内地的合资厂。但是，那么多的资金投入，我们又不可能不管。” 张和平拿起一份资料，递给了这位态度积极的郭老板，说道：“所以，我的计划是，我们在港岛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婷美贸易技术入股占20%，你们的公司根据资金投入分配剩下的80%股份。” “然后，我们用这家投资公司跟内地合资办厂，这样就解决了我的技术入股问题。同时，还能免掉一些税费。” 待众人消化了这个信息后，张和平又递出了一份组织架构图。 “超薄彩屏生产厂是我们的核心工厂，其中的设备数量，关系到我们的生产效率，与我们的分红直接挂钩。”张和平表情严肃地说道： “所以，我们还要合资设备制造厂！一是控制成本，二是防止同业竞争，三是便于发展其他家电和电子产品；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吧！” “这个恐怕很难！”马氏家族的话事人出声道：“容先生他们联系的那些设备厂，很多都是军工厂。” 张和平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高个老头，沉声说道：“我们有钱有技术，如果国内办不了，那就全世界找设备厂合作。” “如今，镁伊局势紧张，石油危机加剧，各国的经济都受到了影响，正是我们港岛华商趁势崛起的机会。” 郑氏家族的话事人也出声支持道：“如今的港岛，除了房地产，就只剩下纺织、玩具、电子三個产业还能赚点钱。我们如果能拿下超薄彩电的全产业链，还能衍生出其他家电和电子产品。所以，我赞成张先生的计划。” “话说回来，我还是很爱国的，只是受不了他们那种官僚作风！”张和平忽然变了腔调，搞得客厅里的众人有些愕然，“所以，跟内地沟通的事，就交给各位前辈了。我怕我年轻气盛说错话，没了回旋余地！” “毕竟，国内租地便宜，人工、原料也便宜，未来的内需市场也很大。这次合作如果能跟国内顺利开展下去，咱们以后在内地的生意，必然会顺畅许多。” “张先生能说出这番话，哪是年轻气盛？这分明是你当恶人唱红脸，让我们当好人唱白脸，软硬兼施、有勇有谋！” “唐老招了个好女婿啊！” 一众老油条恭维了一番后，立马开始行动。 联系深城，复印资料，预订火车…… 这其中，大舅哥唐仁是有些懵圈的，完全没搞懂张和平到底想做什么！ 倒是老丈人唐明作为没有利益纠葛的局外人，大致看出了一些苗头。 这女婿说合资设备厂，控制成本，避免被卡脖子；但他没有控制原材料，难道原材料就不能卡脖子了？ 抛开一切表象，回到他的战略目的上，对日经济战！ 所以，这应该是对日岛人布的局！ 这不，当天下午在花都开的超薄彩电合资厂谈判会议上，就有3个日岛人参与会议，并提出了中港日三资合作办厂的提议。 “请恕在下直言，贵国生产的设备良品率很低，会大大地增加彩屏生产成本……” “我们华尔街五大投资银行也希望参与这场合资，预计投入5亿镁元，并联系镁国的机械、光学、半导体等领域的专家过来参与相关研发。” 唐明看着坐在5个镁国人中间的孙子唐强，心中有些惊讶这小子怎么跟镁国的大投行搅在一起的。 转瞬间，唐明就想到了女婿张和平，想起他给唐强安排的那个神秘项目。 “这是我们的新合作方案！”唐仁拿起一份企划书，那是张和平昨晚熬了一个通宵写出来的，现在复印了多份，分发给了大部分参会人员，就连3个日岛人都分了一份。 “我们的投资公司，将聚焦彩屏生产，兼顾主板、驱动、光刻机等零部件和设备的生产。如果大陆愿意与我们合资建立相关工厂，我们将提供配套的管理制度、生产流程，以及相关技术。” 唐仁看了一眼日岛人，淡淡说道：“届时生产出来的设备、产品的良品率，不会比日岛人的工厂低。” 其他港商见唐家针对日岛人，以为是张和平的授意，便没有做声。 张和平跟小老婆陈淑婷都没有参会，而是半路下车去了深城的光明灯具厂，说是调试设备。 会议室里一下子显得有些安静，只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以及唐强用鹰语低声翻译那份新合作方案。 “automatedproduction！”一个镁国人惊呼出声，很快被众人看过来的眼神压了下去。 日岛人也看到了合作方案上，关于彩屏生产厂的自动化生产计划，加上无尘生产车间设计，良品率确实有望大幅提升。 要知道，此时的大陆半导体产业，除了生产环境差导致的良品率低，技术上并没有被日岛拉开多大差距，曾经的底子还在。 等到“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舆论出现后，国内一些烧钱的高精技术、产业才会被停下，然后被外国人拉开距离，接着被外国人卡脖子。 大约十分钟后，为首的那个日岛人合上方案，带着另外2个日岛人起身，然后来了个九十度鞠躬道歉，“是我们盲目自大了，请让我们参与到这个伟大的科技项目，我们愿意竭尽所能提供帮助。” “另外，我们也愿意派遣机械、光学、半导体等领域的专家过来参与相关研发。看在我们双方签订的友好协议份上，请务必答应我们，多谢！” 唐仁见老父亲唐明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便没有插话。 他心中猜测，日岛人应该是看到了中间的企划，发现他们只生产彩屏，不生产彩电，且优先向资方供货的文字描述，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实际情况是，那个叫中村的日岛人，已经快速看完了整个合作方案。 他心中已经得出结论，按照这个合作方案，只要港岛人提供的技术是真的，那就有极大可能成功，进而进入超薄彩电时代。 到时候，日岛的电视机产业链，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更别说半导体产业了。 …… (本章完) 第365章 欲迎还拒 当花都一方暗自欣喜，说是要将日岛人、镁国人投资意愿上报时，唐仁得到他父亲唐明的授意，起身说道： “如果你们要跟日岛人合作，我们退出！” 语毕，唐仁就扶着老父亲唐明向会议室外走去。 花都这边的人，不知道唐家跟婷美贸易公司背后老板的关系。 而一众港商，是完全没有料到唐家会来这么一出，难道是张和平授意的？ 就在大部分人没搞清楚状况时，港商中的郭氏、马氏、郑氏等话事人纷纷起身，表示不会与日岛人合作，然后果决离场。 随着大部分港商离场，被会议主持人瞅了一眼的华润负责人，咳嗽一声，说道： “婷美贸易公司作为超薄彩电核心技术拥有者，已经同意将技术入股超薄彩电合资厂20%股份的条件，转变为技术入股港岛投资公司20%股份，变相放弃了一半收益。” “内地如果还想招日、镁公司合资，最好考虑一下婷美贸易公司的收益，没有他们的核心技术，这个合资厂办不了。” 花都一方，一个年轻人扶了一下眼镜，说道：“根据合资经营企业法，外商占股不得低于25%，中港日镁四方各占25%股份，才有可能申请合资经营。” “所以，日、镁公司想要参与进来，会间接影响婷美贸易公司的收益。加上婷美贸易公司负责人在公开场合说过，不愿意与日岛人合作……” “嘿！我们已经向婷美贸易公司老板赔礼道歉！”日方的中村社长，急忙起身鞠躬解释。 “据我所知，陈老板没收你们送过去的房产转让协议。”华润负责人淡淡补刀，“相较于每年几十亿镁元的彩电市场，若增加合资方，婷美贸易公司将要损失的收益，可不是几张轻飘飘的有偿转让协议能弥补的。” 华润负责人说完，看向一言不发的中信负责人，暗自摇头离场，“希望各位领导慎重考虑，婷美贸易公司随时都可以从汇峰银行拿到10亿镁元独资建厂，我们只是帮他分担了投资风险而已，并不是不可替代。” “强尼，你能不能说服你姑父到我们镁国建厂？资金、设备、人才等等都由我们负责，他只需要提供技术指导，就能得到30%的技术股份，以及上千万镁元的年薪！” “你们那点钱，他看不上！” “他若有钱，你为什么不找他融资？” “你不懂，这是我们的运营策略，先通过这种方式打广告，等图纸上的产品做出来后，还需要我出来融资吗？到时候，有数不尽的公司拿着现金求我们合作。” 沉闷的会议室里，一时间只剩下唐强跟5个镁国投资经理的鸟语声。 会议楼外的马路边，华润负责人带着一个手下，快步上了路边的巴士。 “开车！” “唐老，我有些不明白，张先生不是让我们唱白脸吗？” 华润负责人见唐家两父子不说话，笑呵呵点了一下众人，“欲迎还拒！” 这個成语一出，刚才问话的那个港商，以及车上其他港商都沉默了，想着其中的深意。 “唐老，接下来，是不是该半推半就了？”华润负责人试探性问道。 …… 光明灯具厂的原料出了问题，配比不对，导致二极管蓝光亮度不够，已经让灯具厂的万厂长去换货。 灯具厂隔壁是唐烈、唐陆两个堂兄弟签的游戏掌机来料加工厂，他们共用一个厂区，只是分了左右车间、仓库。 然后就是，唐陆的订单很少，那小子还在新岛搞红白游戏机和卡带。 因为红白游戏机专利压制了日岛游戏机在镁国的销量，加上唐烈卖掉了红白游戏机厂，就让唐陆一家独大了，近期倒是赚了不少。 三来一补厂都是内地人管理，唐烈只需要派人来下单、催货即可，一般不会来这边。 不过，他今天跟过来开会，见张和平半路下车，也跟了下去，顺便看看游戏掌机生产情况。 因此，张和平两口子出来后，又去隔壁叫了唐烈，徒步去了婷美保健厂，查看婷美减肥茶和太太口服液的生产情况。 当大侄子唐烈看到忙碌的伟哥片生产车间后，忍不住问道：“姑父，那个伟哥片，你为什么不贴自己的商标？反而帮汇峰那些人代加工。” “怎么，伱想代理伟哥片？”张和平一边品着减肥茶，一边看着唐烈的表情。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雄起酒、光明灯具、婷美减肥茶、太太口服液你都花了大价钱打广告，怎么会放弃伟哥片。”唐烈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张和平身后的仓库，看着那些码放整齐的纸箱。 “西药报审，需要公开药物成分，还得提供实验数据等。而保健品就管得没那么严了，只要吃不死人就行。”张和平随口解释了一下。 随后，张和平又去看了一下仓储的药材，确保没什么大问题后，这才去外面等火车。 然后，在火车上巧遇了返港的老丈人唐明，以及部分港商。 张和平听了众人介绍合资谈判会上发生的事后，没有多说什么。 大舅哥唐仁搞这么一出，没跟张和平事先沟通；不过也无所谓，多拒绝日岛人一次，诱惑效果只会更好。 回到九龙塘后，老丈人唐明带着唐仁、唐烈跟进了9号别墅。 没了外人，老丈人唐明就不需要遮掩了，“和平，我让阿仁在会上拒绝日岛人，有没有打乱你的计划？” “没！”张和平拿起茶壶，给众人倒上水，平静说道：“日岛人已经咬钩！咱们这边还得因婷美贸易的股份收益问题，再拒日岛人一次，免得他们以为合资来得太轻松。” 老丈人唐明得到张和平如此直白的解释后，心中大定，起身笑道：“我去给首都朋友打电话，让他们利用这件事，向日岛人多要一些技术。” “没必要！”张和平出声阻止道：“布置越多，漏洞越多，我们顺其自然就行。” 唐明纠结道：“我还说，今天强硬拒绝日岛人后，他们会找内地人来说情。到时候，让内地人向日岛人多要一些技术，我们再半推半就的答应合资。” “日岛人主动给的技术，不一定是好技术！”张和平解释道： “我用led彩屏相关技术利诱日岛人，一是让日方出钱、出人、出设备，辅助国内搭建相关的合资设备厂。 二是日岛人在内地投资的资金增多后，我在东都的投资，也能相对安全些。” “妹夫，阿强带回来的那5个镁国投资经理怎么办？” …… (本章完) 第366章 暗流 张和平还有两点没对他们说，三是利用日岛人在国内辅助研制led彩屏技术这件事，打破“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错误观点。 第四点最关键，他要促进国内为日岛人代加工，让日岛向镁国出口汽车、家电、电脑等物，进一步加大镁国的贸易逆差，确保广场协定顺利签订。 所以，镁国人暂时不在张和平的考虑范围。 “镁国放开对国内的禁运了？”张和平反问了唐仁一句，便不再多解释。 要不要与镁国合作这件事，哪里需要他俩去操心。 张和平去看了一眼孩子们后，就回书房开始编书了。 led彩屏产业链的相关技术，他要用全中文编写。 日岛人来偷学技术，如果做不到互相交流学习的态度，到时候看国内的技术人员会不会给日岛人好脸色，会不会把张和平编写资料给日岛人看。 次日8号，花都再次邀约合资谈判，特别邀请婷美贸易公司负责人出席。 为此，陈淑婷带着张和平交代的任务去了花都。 唐海那家伙见张和平在家，想鼓动张和平去实验楼研究液晶显示屏，结果只得到“滚蛋”两字。 张和平在家编书，倒是让大老婆唐欣高兴不已，拿着不知何时买的毛线，坐在张和平的书桌旁打起了毛衣，时间就这样平淡的到了下午。 小老婆陈淑婷于傍晚才回来，浑身灰扑扑的，估计又去了深城那边的工地。 “先去换身衣服，稍后再说！”张和平挥手将陈淑婷赶出了书房，坐在客厅的唐明等人，只是迟疑了一下，也回去洗澡换衣服了。 在8号别墅吃晚饭的时候，大侄子唐烈在那说着陈淑婷今天的表现。 “姑父，我今天算是涨见识了，花都那帮人竟然让陈姨提高觉悟，将超薄彩电技术免费赠送给国内！”唐烈边说边摇头，“还要陈姨发扬风格，跟日岛人冰释前嫌，同意日岛人合资。” “换成是我，肯定当场就甩脸色走了。”唐烈嘿嘿笑道：“结果，陈姨不仅要跟日岛人冰释前嫌，还要把超薄彩电技术免费赠送给日岛人，以增加大陆跟日岛的友谊。” “日岛人听到这种反话后，还站起来鞠躬感谢，把花都那帮人吓得够呛，嘿嘿。” 张和平喝了一口汤，淡淡问道：“过程不重要，今天的谈判结果是什么？” “只确定了厂址，其他什么都没谈成。”唐烈笑道：“我给他们选的地，就在光明灯具厂和游戏掌机厂的马路对面，占地50多亩。” “有点小！”张和平略有不满，这是没被重视的节奏。 老丈人唐明说道：“淑婷在会上改口，针对所有需要婷美贸易公司提供技术的合资厂，索要20%技术股份。” “这话一出，其他港商就更不愿意让日岛人参与合资分股份了。那些港商不仅索要40%股份，还要求国内1比1出资10亿镁元，遭到花都方面当场否决。” “结果，唐强那小子帮镁国人翻译，说华尔街5大投行愿意接受这个条件，把花都那些人气得不行。” “那帮大老爷要乱弹琴，就不能怪我们乱开条件。”张和平完全没当回事，转头对大侄子问道：“阿烈那边有多少九龙湾的工业用地？” “只有十多亩，嘿嘿！” “等会我给你开个清单，你去买些五金加工设备、原料回来，我们在九龙湾先建一个加工工厂，把玻璃面板、基板、偏光板相关的生产设备搞出来。” 张和平说完，就快速扒拉起了饭菜。 而一边的侄子唐海却急了，“姑父，你这是要生产液晶显示屏了吗？” “没有！”张和平放下碗，喝了一口茶漱口，才告辞道：“大家慢慢吃，我先回书房一趟。” 是夜，唐海屁颠屁颠的跟着唐烈来到9号别墅书房，死皮赖脸要一起出资购买清单上的东西，张和平也没管，任他们两兄弟算账。 之后几天，小老婆陈淑婷应张和平要求，拒绝了花都那边的谈判会议，专心在家带孩子，公司业务都是电话指挥的。 11月17号这天，张和平骑着摩托车，驮着两个行李箱去了罗湖口岸。 在港岛这边过关卡的时候，鹰国士兵看了一眼行李箱，发现全是字迹潦草的书后，就挥手放行了。 到了国内关卡，听到张和平的书要送去科学印刷厂后，他们还派了两個边防战士帮张和平搬行李箱。 “沙厂长，停掉手头上所有印刷任务，先印这两箱书，里面那本中华字帖印1万本；其他书先每本印10本，然后派专人送到首都南锣鼓巷街道办，务必亲手交接给王主任。” 印刷厂沙厂长指挥两个边防战士，把行李箱放到办公室里去，转头笑呵呵问道：“张副主任，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莫名其妙换了原来的印刷厂厂长，你说我什么时候发现的？”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多安排些人手，小心日岛人把书偷走！” 沙厂长听到日岛人三字，立马警觉起来，“请问是什么级别的资料？” “世界领先技术，定为机密级吧！”张和平想了想，又说道：“我这次用的是行书抄录资料，中华字帖相当于密码翻译本。所以，中华字帖通过邮局寄给王主任，或者另派人员送过去，兵分两路就行。”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别搞部队里那套，行事说话自然点，我先走了！” …… 张和平送走led彩屏的相关技术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绘图。 两天后，他开始频繁前往九龙湾，用买的机床加工零部件。 张和平搞设备的原则是，能买的坚决买，绝不能浪费休息时间。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21号过后，就不断有港商过来打探消息，还悄咪咪的把周围的工业厂房、空地都买了，整得附近房价、地价都涨了一大截上去。 但是，随着1毫米厚，19英寸的超薄玻璃被批量生产出来后，事情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那些华资头部港商不来了，大侄子唐烈他们买设备、零部件、原材料开始受阻，就连大舅哥唐仁他们转手倒卖的雄起酒，都没有之前那么热销了，得运到东南亚，才能转手卖出去。 这明显是被人针对了，而且不止一个人。 不过，这些龌龊事，唐家人没跟张和平说，让他专心在工厂里搞设备。 事发3天后，一众华资头部港商仿佛没事人一般，再次聚到九龙塘8号别墅，笑呵呵的商量着超薄彩屏合作的事。 “容先生，这么薄的玻璃面板，还能折弯一定弧度，你拿去花都问问，他们到底讨论好没有？” “把最近生产的玻璃面板全拿过去，给他们看看产量。再不搞快点，我们就真的自己建厂了。” “话说，你们在九龙湾拿了多少地？我花了两倍价钱，才搞到10亩。” “你们之前是不是偷偷囤了地？我才买到一个厂房！” “各位叔伯，这是我们前期研制超薄彩屏的费用清单，这是我们没能买到的设备、原料清单。费用可以以后结，这没买到的东西，要请各位叔伯想想办法，我姑父急着用。” “1微米光刻机！我最近问了一下，这玩意对我们禁运，正规途径搞不到，得想想其他办法！” …… (本章完) 第367章 中日镁+港 要问张和平知不知道那些华资头部港商对唐家生意的全面限制？ 那自然是感知到了一些只言片语的，但他们没有招惹婷美贸易，唐家人也没求援，张和平就没搭理他们。 其实，那些港商是麻杆打狼，对唐家还是很忌惮的。 要知道，陈淑婷之前遭遇绑架，唐家保镖不仅当街用喷子灭了绑匪；当天下午还天价悬赏逃掉的3个绑匪，并端了绑匪的老窝！ 话说，这是张和平牵头干的，那些港商是歪打正着没惹到正主。 至于婷美贸易的雄起酒业务，若不是唐家两兄弟在港岛转手倒卖，这酒都不会在港岛停留的，直接拉到港口装船发给外商就完了。 而码头、油轮业务，那些华资港商就没那个能力影响了。 因为和记黄埔掌控了不少码头，而油轮还在鹰资的会德丰手上，他们限制不了。 11月28号晚上，一众华资港商离开后，老丈人唐明有些疲惫的来9号别墅客厅坐了一会。 “老公，汇峰银行客户经理的电话，他说镁国那边最新公布的消息，通胀率达到了12.52%。”陈淑婷捂住话筒，对沙发边看报纸的张和平说了一声。 “提醒他，记得帮我们找中东富豪接手黄金。”张和平随口回应了一下。 镁伊最近摩擦不断，有两架大型客机未知原因坠毁，导致中东形势更加紧张，金价都涨到了430镁元一盎司。 啪！ 陈淑婷挂断电话后，坐到张和平左边，轻声说道：“我们的银行牌照申请失败了，客户经理说，港府近期会再次宣布冻结牌照，问我们要不要买汇峰银行的股份。” “不要！”张和平旁若无人地说道：“近期，你让和平审计、律所再梳理一下我们的公司架构。等黄金出手后，这些离岸公司就得全部撑起来。” “另外，你的后妈投资公司人事架构简化成经理、总经理两级，把经理当员工用；别搞成你指挥经理，经理指挥员工。我们不需要传话筒，要效率！” “嗯！”陈淑婷急忙拿出小本本记下，“我能不能先把三级员工升成二级经理，然后再筛选淘汰？” “你自己看着办！”张和平淡淡说道：“注意岗位ab角，防止有人请假或离职！” “和平！”老丈人唐明插嘴道：“我们明天要去花都谈合资的事，你看要不要让淑婷跟着去？” “派那两个女公关去。”张和平对陈淑婷吩咐了一声。 …… 28号，晚23点半。 首都一间大会议室中，放了一圈遮着绿布的会议桌。 会议桌旁坐了上百号参会的人，每个人身前都有一架黑色电话。 “港岛那边传回来的最新消息，1毫米厚的19英寸超薄玻璃面板生产线已经批量生产，良品率100%。”会议桌上首的主持人皱眉问道：“昆兵22厂、昆兵53厂什么进度了？” 这话一落，会议桌西南一角的两個参会人员，立马拨通了电话。 “报告，昆兵22厂第一批1毫米12寸超薄玻璃面板试制结束，良品率52%；正在试制9寸超薄玻璃面板。” “报告，昆兵53厂正在组织工人装配生产线，预计明天凌晨3点试制第一批19寸超薄玻璃面板！” “日岛人鄙视我们良品率低，这是事实，我们得认！”上首主持人铿锵有力的说道：“但是，港岛那边的华侨能做到良品率100%，说明我们华人不比日岛人笨，只是没找到问题，没有去纠正问题。” “通知各单位，加班加点总结自己的不足，找出需要向外部学习的技术要点！” “再次强调，各单位得到的技术资料属于绝密级，任何人不得外泄！” …… 翌日，早上6点半，大侄子唐烈火急火燎地赶到九龙塘，汇报超薄玻璃面板厂昨晚遭贼的事。 正在院中打拳的张和平，语气平静地问道：“能确定是日岛人指使的吗？” 唐烈愤愤的回答道：“那几个混混不知情，说是他们老大接的活，让他们进厂对机器拍照，顺便偷一些纸质资料；但他们老大跑了，没法确认幕后是谁。” “把人交给警察。” “啊？” “不交给警察，谁知道是不是咱们杜撰的遭贼消息？” 张和平打发走了唐烈，又打了一套太极拳，才施施然回家吃早饭。 日岛间谍不给力啊！ 张和平都尽量减少玻璃面板厂那边的保镖了，他们竟然只派了几个小混混过去打草惊蛇，难道是诱惑不够大？ 当天上午，大舅哥唐仁在花都开会时，就港岛超薄玻璃面板厂遭贼的事，在会上提了一下，并直接怪到了日岛人头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花都一方见到19寸超薄玻璃面板后，打算怎么合作。 如果国内还是不愿意接受婷美贸易的技术入股，这群港商就真的要在港岛建厂了！ 会议室里的人，除了唐家和华润的负责人，大部分人应该都是这样想的。 “今天沟通三件事！”会议主持人扫视全场，正色说道：“第一件事，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分配50%股份给港方的投资公司，我方投资公司占50%股份。港方能否沟通婷美贸易公司，继续技术入股港方的投资公司？” 话音落下，一众港商都看向了唐明，而唐明祖孙三人，却看向了婷美贸易公司派来的两个女公关。 “我需要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一个女公关说着，就起身站了起来，跟着一个工作人员去了旁边的办公室。 没多久，那个女公关就走了回来，郑重说道：“我们老板说了，可以接受港岛投资公司的20%技术股份！” 这话让会议室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事情成了一半了！ “第二件事！”众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会议主持人脸上，只听他严肃说道：“我方投资公司，将分配25%股份给日方公司，分配25%股份给镁方公司。港方投资公司是否有意见？” 大部分港商都没意见，并且猜到了第三件事可能涉及到出资问题。 所以，一众港商都看向了婷美贸易公司的那两个女公关。 “不好意思！我需要再请示一下！”女公关说着，径直去了旁边的办公室。 很快，那个女公关小跑回来，略有气喘的说道：“我们老板没意见，她说那是你们的自由。” 得到这个答复，会议室里的气氛似乎都轻松了许多，一众港商开始交头接耳，猜测日岛人与镁国人的出资金额。 接着，就听主持人微笑道：“最后一件事，我方与港方各出资5亿镁元……” …… (本章完) 第368章 002号合资经营许可证 “用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去跟内地的工厂合资办设备制造厂！” 张和平状似惊讶的看向老丈人唐明和大舅哥唐仁，“这样搞的话，他们在其他合资厂的话语权，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他们答应了？” “答应了，合资谈判目前卡在彩屏产量分配上。”一旁的大侄子唐烈，继续向张和平汇报白天的会议，“国内想要60%的彩屏产量，估计是拿去出口日岛，然后经日岛卖给镁国。” “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母鸡不要，跑去抢鸡蛋。”张和平不屑摇头。 “姑父，他们已经在商量筹建彩电生产厂了，我们要不要也弄一个？”大侄子唐烈希冀的问道。 “怎么？”张和平戏谑地看着大侄子，“嫌游戏掌机赚得少了？” “嘿嘿！”唐烈尴尬笑了笑。 张和平拿起茶杯，淡笑道：“led彩屏，想要批量做到12寸以上，有很大的难度；并且尺寸越大，成本越高，暂时不适合生产大彩电。” “12寸？6寸……”唐烈在那里用双手食指、拇指比划尺寸大小，双眼冒光的说道：“6寸横屏游戏掌机！” 张和平喝了一口水，淡淡说道：“倒是阿海那个大嘴巴最近经常念叨的液晶彩屏，才是生产廉价大尺寸彩电的关键。” “妹夫，你会做液晶彩屏？”大舅哥唐仁一下子来了兴趣。 “会不会做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实力保住赚钱的项目！”张和平放下杯子，皱眉说道：“港岛看似自由，实际上处处受限，这也是我懒得做实体生意的原因。” “你们先推动合资签约，一旦第一家合资公司成立，第二家、第三家合资公司的成立就没那么多阻碍了。”张和平翘起二郎腿，目光深邃地说道： “到时候，我们在国内拿原材料，合资生产商品，然后将商品运到自家码头装货出口，还会怕那帮笑里藏刀的家伙在背后使手段？” 大舅哥唐仁没听到想要的，还想追问之际，却被他的老父亲唐明用眼神制止了。 待老丈人唐明他们离开后，一旁的陈淑婷笑道：“用彩屏厂去跟内地工厂合资的办法，肯定是日岛人或镁国人出的主意，花都那帮人想不到这种层层嵌套的办法。” 张和平能说这个办法是他给首都那边出的主意吗？ 那肯定不能！ 家里两个婆娘，都是没什么心机的主。 小老婆陈淑婷因为她母亲那件事，对外人有所防备，但对大老婆唐欣……如果唐欣问，她就没法隐瞒了。 一是出于对唐欣的尊敬，二是日久生情的那份情感依托，不允许她撒谎。 好在，大老婆唐欣没心没肺的，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 否则，张和平就要考虑换掉陈淑婷的法人身份，让她当全职太太了。 …… 随着led彩屏合资生产厂的合同条款一一敲定，张和平这边关于厂房、设备的工程图纸，也在快速产出。 12月10号这天，大老婆唐欣见张和平不再画图了，不由提醒了他一下，“老公，小凤的生日快到了，你打算送她什么礼物？” 好吧！ 距离长津湖胜利不远了，这一年快结束了。 说起张凤那個小丫头，她最近天天缠着三姐张念，就为了按一下手表上的按钮，喂一下鸭子。 末了，小丫头还时不时的靠在忙碌的爸爸身边，虽然很懂事的没有开口要电子表，张和平却能感受到她的小心思。 张和平向大老婆应下此事后，便将图纸给了老丈人唐明，请他在签正式合资合约那天，转交给国内。 然后，他就钻进了实验楼地下2层，开始了白天闭关，晚上出来见人的半闭关模式。 因为前期制作了许多辅助设备，这第二块彩屏电子表制作起来，要相对容易许多。 只有屏幕、存储芯片的手工制作部分要麻烦点，有些费时费眼。 期间，他还抽空检验了保护伞公司的210个见习保安，并给其中81个见习保安涨到了2500月薪，暂时没有淘汰人。 至于粤省在港岛召开的特种工艺品展销会，他都没时间去了解，只能听两个老婆的转述。 如是，他才不紧不慢地赶在20号，弄出一块红色塑料壳的彩屏电子手表。 休息了两天，张和平跟陈淑婷受邀参加了一众华资头部港商组建的，港岛投资公司的成立仪式，公司名： 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 次日，陈淑婷又跟着这些头部港商飞去了首都，见证中日镁三方合资组建的“友好投资公司”的成立仪式。 友好投资公司，由此拿到了国内第1张合资经营许可证。 因为国内法律不允许，友好投资公司没能注册成有限公司。 为此，镁国人耍了个心眼，在开曼群岛注册了1家股份有限公司做跳板，才跟国内签的2.5亿镁元投资协议。 与5家镁国投行总出资一样多的日岛公司，是松下电器株式会社，他们倒是没有多此一举。 又隔了一天，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的一众董事、高管，在唐仁这个董事长的带领下，于12月24号上午，抵达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的荒地上。 之后，唐仁他们与等在此地的花都、深城、友好投资公司的负责人，签订了一式四份的合作协议，然后送往首都审批！ 自此，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初步成立。 可惜，跟婷美保健厂一样，都不是第1个吃螃蟹的。 陈淑婷拿着唐明交给她的图纸，作为技术方，将图纸交给了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的新厂长，萧永卫。 这一天，北联盟入侵阿富国，导致金价从481镁元一盎司，跌到了475镁元。 依旧是这一天，中东的几个土豪应邀来到港岛。 1979年12月25号，张和平的四闺女张凤生日这天上午，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打来电话，声称邀请到了中东富豪，询问张和平是否有时间过去商量黄金买卖。 张和平在得知对方的价格只有450镁元一盎司后，都懒得废话的，“你告诉他们，500镁元一盎司，现在买回去，还能趁金价涨到六七百镁元的时候，在中东倒手赚一波差价。低于500镁元，少一分都不卖！” 挂断电话，张和平的目光落在了一群孩子身上。 自从今天早上，他将那块红色电子手表送给一脸希冀的四闺女后，这个小丫头就跟她的三姐窝在沙发里，一个在手上养肥鸭，一个在手上养胖鸡，把周围的小家伙羡慕得不行。 这群小家伙们都说那只红色的胖鸟是鸡，张和平索性不解释了，等四闺女养成凤凰那天，给她一个惊喜。 午饭是去太平山上吃的，新别墅和三栋联排电梯公寓早就装修好了，已经散了几个月的味。 大舅哥唐仁和二舅哥唐义两家，是月初搬上山的。 张和平当时因为画图、制表等事耽搁了，暂时还没抽出时间搬家，老丈人唐明和丈母娘许洁凤就跟着没搬。 今天趁着四闺女的生日，在山上新家吃个开锅饭，睡个午觉，慢慢适应新床…… (本章完) 第369章 又见天价悬赏 “仁和义小区，始建于1978年12月。” “小区里的1万平土地权属于和平置业公司，山顶道117号、118号、119号这3栋5层高的大别墅，以及120号3栋联排电梯公寓的1至3层大平层，分属唐仁、张和平、唐义。” “联排公寓的408套公寓房产，全部赠送给了唐家的在职保镖、伤残保镖。” “据修建仁和义小区的工人回忆，该小区的地下1至3层都是七千多平方米的大平层，但在港岛房署的审批归档资料中，只有联排电梯公寓下方的两层地下车库图！其他区域的地下1、2层，以及地下第3层均无图纸登记。” “玛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一个年轻的声音插话道：“圣诞节那天晚上，是九龙塘实验楼防守最薄弱的时候。结果，我们连实验楼的金属门窗都打不开！” 幽暗的房间中，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被移开，只听一道狠厉的声音响起，“闭嘴！听他把话说完！” 接着，先前那道老迈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推测，他们会把九龙塘实验楼里的设备，搬到仁和义小区的地下第3层。所以，他们搬家那天，就是你们抢设备和资料的最佳时机！” “全港岛的人都在找我们，你想让我们回去送死吗？”年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 “观众朋友，现在是天价悬赏发布的第二天。距离12月25号晚发生在九龙塘的持枪入室抢劫案，已经过去了34个小时。” “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右边还有很多戴口罩的人排队，等着去这面巨大的悬赏布告后面的登记台提供消息。” “而这面巨大的悬赏布告上，最上面那串“8532”红色数字，代表着线索悬赏金还剩8532万港元。这个悬赏金总额是1亿港元，每提供一条有用的线索，就能获得1万港元现金。目前看来，他们已经收集到1468万条线索。” “镜头给到左边，大家可以看到，又有一位市民因为提供有用线索，拿到了1万悬赏出来。” “除了1万一条的线索悬赏金，下面还有对劫犯的悬赏，一具劫犯尸体100万，一个劫犯活口1000万。大家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没错，去年3月，还是在这里，婷美贸易公司对一群持枪绑架犯展开了天价悬赏，并在当天下午兑现3000多万港元，抓到了逃走的3名绑匪！” “然而，这一次入室抢劫，据说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作案，性质很恶劣。所以，这次多了一条高达1亿港元的悬赏，捉拿幕后指使！” “姑爷，找到了！” 一道沉闷的喊声，令正在看电视新闻的张和平站了起来。 “老公！”两個婆娘担忧的站了起来，想劝张和平不要去。 但张和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出了新别墅的门。 前天下午，一众港商不请自来，张和平被迫在太平山上的118号新别墅，为四闺女开了一场生日party。 结果，山下九龙塘别墅遭了劫！ 根据唯一抢救回来的保镖回忆，来敌至少30人以上。 这些劫匪，先是剪断了九龙塘周围的电话线和电线，然后翻进7、8、9号院，残忍地杀死了留守的2个别墅保镖、10个保护伞见习保安、3个保姆，还有跟随唐家多年的李婶，以及那10条训练有素的黑背狼狗！ 此敌不灭，张和平寝食难安！ 所以，张和平给16名死者家属和重伤的保镖各发了1千万港元抚恤金后，又开了5亿港元天价悬赏！ 一是斩草除根！ 二是杀鸡儆猴！ 三是为手下报仇，拉拢人心！ 那帮劫匪虽然没在九龙塘留下他们的伤员和尸体，但在天价悬赏下，之前被保镖、保安反杀的劫匪尸体，被一一找到。 然后根据这15具尸体的面容照片，找到了一处被大圈仔放弃的棚屋区老巢。 结合九龙塘别墅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情况，还有他书房里少掉的资料，以及实验楼门窗上的爆炸痕迹，张和平断定，除开那帮炮灰大圈仔，还有一伙提供武器的背后势力，以及想要抢夺实验楼里设备、资料的幕后指使者！ “小欣！”唐明叫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四女儿唐欣，凝重说道：“这个祸患必须除掉，否则会让和平束手束脚，更会遗祸子孙！” 没多久，唐仁走了进来，对一脸担忧的唐欣说道：“不用担心，是台岛大伯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把那帮人堵在高城。妹夫过去，只是审问幕后指使。” 恰在此时，客厅电话响起，是婷美贸易公司的财务来电。 “老板，婷美贸易账户上的2.6亿镁元，已经转移到汇峰银行账户。接下来，需要你来汇峰银行授权其他公司转账。” 陈淑婷迟疑了一下，然后捂着话筒，看向唐欣说道：“欣姐，我得去一趟山下的汇峰银行。” “很急吗？”唐欣皱眉问道。 “有点！”陈淑婷想起九龙塘别墅里的惨状，犹豫道：“跟国外公司财务约的今天。” “白天去中环，应该问题不大。”大舅哥唐仁皱眉道：“不过，幕后指使没抓到之前，还是要做好防备。最好多带几个保镖去，把枪和防弹衣都带上。” “先问一下汇峰银行的客户经理，能否安排人过来上门办理。”唐欣见陈淑婷一脸纠结，帮她拿了主意，“不行就改约！” “嗯！”陈淑婷暗自松了一口气。 张家这么重要的客户，汇峰银行自然是可以上门服务的，只是陈淑婷一时乱了方寸，没想到这方面去。 半个小时后，汇峰银行的韦大班和客户经理，以及一个柜面经理来到太平山上。 韦大班一来，就笑呵呵的说道：“陈老板，我们董事长去日岛东都督促房产、地皮收购了，你看那些药……” “这个月还是1万2千箱，你们准备好了房产、地皮资料，就可以交货。”陈淑婷拿出小本本，一边翻找联系电话，一边说道：“另外，最近还是没有中东富豪买我们的黄金吗？” 韦大班随口说道：“倒是有不少中东富豪在黄金市场扫货，但现在的金价是490镁元一盎司，距离张先生要求的500镁元，还有一点点距离。” “大班，刚才出门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几个中东富豪说金价又涨了。” “是吗？”韦大班思忖了一下，“等会回去，我再找那些中东富豪问问，还请张先生做好随时交易的准备。” “这……”陈淑婷看了一眼唐仁，不确定地说道：“我老公出去办事了，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点难办了！”韦大班两手一摊，“恕我直言，现在的金价有些偏高。如果不能快速交易换手，买方很可能因金价下跌反悔。” 张和平27号去的台岛…… 29号拿了个台岛的假名真护照，易容回到港岛。 他在港岛悄无声息地办完事后，又去了一趟日岛东都。 等他从日岛经台岛，用自己的护照回到港岛太平山上的新家时，都已经是而立之年。 而之前觉得金价偏高的汇峰银行韦大班，最近天天催客户经理打电话，询问张先生回家没有…… (本章完) 第370章 1980而立之年 1980年1月1日，周二下午。 张和平刚回家没多久，就接到汇峰银行的电话，中东富豪出600镁元一盎司收他的黄金。 为此，张和平不仅叫上了两个老婆，还让她俩通知了那些买了黄金的大嫂、二嫂，带着十几个黑衣保镖，坐车去了山下中环的汇峰银行。 前些天，因为九龙塘别墅遭遇劫匪的事，他在港岛花出去3300万港元悬赏金，在台岛给了2亿5千万港元给大伯唐智的手下，算作活口的悬赏金。 再加上之前给的1亿7千万抚恤金，还有回港消灭提供武器的那家人，以及灭杀藏在日岛的幕后买家，前后一共花费了4亿6千万港元。 然而，就是这么一耽搁，金价像窜天猴一样，向上猛蹿了一大截。 “张先生，今天成交的最高金价是621镁元一盎司。”汇丰银行客户经理对刚下车的张和平提醒了一句。 张和平笑道：“嗯！交易成功后，中介费不会少你的。” “多谢张先生，这边请！” “我这些嫂子带了点黄金过来，你安排个人，帮她们卖一下。” 很快，张和平带着两个老婆去了贵宾室。 而一群大嫂、二嫂带着一群提包的保镖，还有包里的金银首饰，以及小金砖之类的投资品，去了鉴定科。 “张先生，对方出价600镁元，你不提点价吗？”客户经理错愕问道。 “不用！”张和平签完字，对客户经理笑呵呵说道：“本想让中东富豪多赚点，没想到有事耽误了。事成之后，麻烦你转告他们，金价涨到七八百就可以卖了，不要贪心。” “呃……”客户经理愣了一下，接过张和平签的代理售出协议后，急忙应道：“好的，请你稍等一下。” 大老婆唐欣见外人离开后，好奇道：“老公，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家有多少黄金？” 张和平伸出右手捏了一下大老婆唐欣的脸，笑道：“等会自己看！” “哼！你和淑婷都瞒着我在外面闷声发大财，就我一個人在家傻乎乎的带孩子！”大老婆说着说着，小嘴就翘了起来。 张和平跟陈淑婷相视一笑，都在等着看大老婆唐欣稍后惊掉下巴的样子。 很快，韦大班和客户经理一起走了过来。 “张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还在东都收购房产、地皮，只能由我们接待你。”韦大班客套了一句。 “还在东都啊……”张和平状似想了一下，“如果东都的房产、地皮不好收，用日岛的上市公司股票交换也行。不过，资不抵债的垃圾股，我不一定会要。” 韦大班听到张和平愿意收股票，略显兴奋的说道：“张先生，收汇峰银行的股票吗？我们董事长一直想请张先生进入汇峰银行董事会，好经常向你请教长期投资的学问。” “等我从日岛成功撤资后，再说吧！” “好的，请随我去保险库做黄金交接。” 随即，张和平带着两个老婆，跟着汇丰银行的韦大班和客户经理走向电梯。 张和平猜测，汇峰银行频繁拉他入股，是在为以后撤离港岛做准备。 只是，经历了九龙塘劫匪事件后，张和平对港岛越发不感冒了。 港岛明明是禁枪的，暗地里却能轻松买到各种型号的枪弹。 不安全！ 张和平也在为撤离港岛，做准备！ 汇峰银行地下保险库，当唐欣看着一车又一车的金砖被推到面前，然后整齐码放在墙边，越堆越高…… “这些都是我们家的？”唐欣惊愕的看向陈淑婷。 “一共是11140块金砖，共计445万6千盎司；售价600镁元一盎司，总价267360万镁元……”客户经理递来一份交割单，“张先生，如果确认无误，还请在这里签字确认。” “26万万……26亿镁元？”唐欣听到这串数字后，她就一直在想，家里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生意，这钱咋就这么多了呢？ 房产、地皮、股票…… “老公，我们家……” “欣姐！”陈淑婷打断了刚回过神来的唐欣，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回去再说。” 唐欣愕然看向四周，不知刚才失神了多久，她竟恍恍惚惚站在了银行大厅中。 “哎呦！这里的手续费太贵了，卖点黄金竟然收1%手续费！” “妹夫，伱们已经好了呀？” “妹夫，我们618镁元一盎司卖的，你卖的是什么价？” “才600镁元？不是吧！” “怎么才卖600镁元呢？你是不是手续费给少了，被客户经理忽悠了？” “妹夫，你卖的黄金，是不是纯度不高？” “妹夫，你卖了多少黄金？” 在叽叽喳喳的女人声中，张和平朝躬身站在一旁的客户经理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大步朝外走了。 除去给客户经理的2673.6万镁元手续费，剩下的264686.4万镁元，张和平在自己的账上留了75%，大老婆唐欣账上转了15%，小老婆陈淑婷账上转了10%。 接着，张和平将其中25%资金转给了和平家族信托（bvi）公司，之后分流到pt投资（bvi）、px置业（bvi）两家公司，然后汇入和平投资有限公司（bvi），最后流入和平集团有限公司（开曼）的汇峰银行账户中。 随后，张和平又将25%资金转给了和平慈善基金会（新岛），经pt资本（bvi）、px资本（bvi）流入和平投资有限公司，最后流入和平集团有限公司的汇峰银行账户。 之后，张和平将剩余的25%资金，与大老婆唐欣的15%资金，小老婆陈淑婷的10%资金，注入pxt有限公司（开曼），经和平投资有限公司，最后流入和平集团有限公司的汇峰银行账户。 算上之前抵扣悬赏金剩下的16940万镁元，和平集团有限公司（开曼）账上资金为：281626.4万镁元. 至此，张和平才算把几家离岸公司完全撑开，成了他们这个小家的避风港。 回去的路上，唐欣被4个嫂子拉到了一辆车上，张和平跟陈淑婷坐一辆车回去的。 “小欣呀！妹夫今天卖了多少黄金？分了多少钱给你？” “阿欣，你别不说话呀！我们可是听说，妹夫手上有不少黄金的！” “卖了几个亿？” “欣欣，你不会连卖了多少钱都不知道吧！” “阿欣，你可得长个心眼呀！你才是大太太，怎么能让淑婷那个小丫头管钱呢？” “小欣，我可是听说，婷美贸易公司每月的进账，都是上千万镁元。你不为自己想，总得为6个孩子的未来想想，不能再这样没心没肺了！” …… 港岛太平山，中西区山顶道，仁和义小区，118号别墅。 被4个嫂子把脑子洗没了的大老婆唐欣，下车后就恍恍惚惚的。 等她坐到张和平右边的沙发，竟傻乎乎的说道：“老公，那个……你能不能分我亿点钱？” “我，我想给孩子们存点……” (本章完) 第371章 反黑组上门 “欣姐！” 在张和平锤爆笨婆娘唐欣的脑袋前，小老婆陈淑婷一脸笑意的拿起一沓银行转账凭据，“你刚才在这上面签字的时候，都没看上面的内容吗？” “近猪者笨！”张和平揉乱了大老婆唐欣的长发，好气又好笑的起身走了，“给这个笨蛋解释一下！” “欣姐，你以后签字，可得看仔细纸上写的内容，绝对不能在白纸上签字！”陈淑婷坐到唐欣身边，一边帮她捋顺头发，一边揶揄道：“损失钱倒无所谓，万一你不小心签了卖身契，这张大太太的位置，还有孩子们，就都是我的了！” “淑婷……”唐欣红着脸，有一种老底被揭开的尴尬。 “欣姐，我们跟大嫂、二嫂他们不一样，老公已经提前把家产安排好了。”陈淑婷抽出第一张转账凭据，开始给唐欣解释卖黄金的钱是怎么分的，还有离岸公司的架构，以及信托公司的作用。 半晌后，唐欣才一脸不好意思地去厨房找到老公张和平，抱着他的后腰，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老公，我错了！晚上，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晚饭吃猪脑，给你补亿点脑细胞。” “讨厌……” 傍晚，港岛无线电视台首播《上海滩》的时候，张和平才从丈母娘许洁凤那里得知，老丈人唐明在首都开新年茶话会。 “妈，我们今后不会去九龙塘住了，和平想把那边改造成福利院。一是积攒口碑，二是安顿那些已故保镖的家人。”唐欣说着，将一页买房合同递给了母亲许洁凤。 许洁凤扫了一眼纸上的繁体字，没好气的将那页合同丢了回去，“你个臭丫头，你们要那栋房子，就直接拿去！还跟我签合同……你们把我当外人了是吧！” “妈，明明是伱把我们当外人！”唐欣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和平叫你们过来住，你和爸非要去大哥那边挤。” “你爸坚持要住那边，我有什么办法！”许洁凤也有些无奈，她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自然想跟着女儿这边住的。 继子一家，哪有亲生女儿这般亲。 “那你就搬过来，跟爸分居，让他……” “臭丫头！”许洁凤拍了一下女儿唐欣的手，然后看向了一旁看报的女婿。 “别看我！”张和平笑道：“你老人家再不过来管教这个笨丫头，她就要被那群嫂子忽悠到沟里去了。” 许洁凤得知两边媳妇教唆她的女儿争风吃醋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了唐欣的脑门一下，“和平不在外沾花惹草，淑婷又是你主动招进家门的，你呀你……” “气死我了！”许洁凤说着，看向正在给张和平递报纸的陈淑婷，笑道：“这個臭丫头，这辈子就聪明了两回。一回相中了和平，一回相中了淑婷。” “妈！”张和平放下报纸，玩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夸阿欣？你得批评她，打手心！” 几人闲聊了一会，当晚就把丈母娘许洁凤的东西搬到了118号别墅。 张和平这栋别墅，夹在117号、119号别墅之间，3、4、5楼有一半的卧室能看到维多利亚港。 别墅1楼是客厅、厨房、保姆房、杂物间之类的，2楼是书房、琴房、画室等，3至5楼则是卧室、衣帽间等等。 至于地下1、2楼，计划用作储物，地下3楼是个空旷的大平层，可以通向其他别墅、公寓楼、配电室、通风楼等，暂时没有利用起来。 张家人少，都住在5楼，3楼、4楼当作客房，平时由新聘请的保姆打扫。 而保姆是从那帮保镖的家属里面挑的，4个已婚老妈子，爱干净、有些八卦，做完分内的事，就能回后面电梯公寓的家中。 妥妥的，事少钱多离家近。 …… 翌日一早，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来电，向张和平汇报金价涨到634镁元的时候，7个没资格去首都开会的华资头部港商联袂拜访。 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反黑组的探员。 “妹夫，这两位警官找你了解一点事。”唐仁带着一群人径直走进118号别墅，让张和平略有不喜。 张和平挂断电话后，便将人打发了出去，“外面说！” 三栋别墅外，有一块大平坝，以及5套塑料桌椅。 不过，张和平没有半点招呼两个探员坐下聊的意思。 只见他刚走出别墅后，就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两个探员对视了一眼，年纪大的中年男探员对着还在往前走的张和平，出言问道：“请问张先生，上个月29号，也就是三天前，你在哪里？” “台岛！”张和平随口答道，然后拉开了一张塑料靠椅，顺势坐下，仰头看向两个探员，“还有什么事？” “大家随便坐！”唐仁招呼了一声，状似打圆场说道：“我跟反黑组的李探长见过几次，他的性格比较正直，是个刚正不阿的好探长。” 这话的言外之意，他跟那位探长不熟。 “我管他什么李探长、朱探长，我家遭遇劫匪的事，本周内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让鹰国佬撤了你们的反黑组！” 听到张和平这么嚣张的话，那个年轻男探员刚想怼两句，就被中年男探员拉到了身后。 “对不起张先生，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相信调查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中年男探员说着，就要拉年轻男探员走。 “对了！”中年男探员像是刚想起什么，侧身朝张和平问道：“深水湾的陈氏灭门案，张先生知道吗？” “嗯！” “有人说，29号晚上，在深水湾见过张先生！” “呵！”张和平冷笑一声，“就这点辨别能力，反黑组可以解散了！” 去年12月29号那天下午，张和平潜入深水湾陈家的别墅时，里面的尸体都变硬变绿了，若不是他离开别墅后放了一把火，这些探员连个屁都不知道。 两个探员走后，7个港商尬聊了一会，便告辞闪人了。 这些家伙，很明显是跟着反黑组的那两个探员过来探听虚实的。 因为，深水湾被灭门的那个陈家，也是华资头部港商之一，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的股东！ 唐仁回来后，见张和平还坐在平坝上的靠椅中，忍不住过去问道：“妹夫，那个陈家……” “人是武器走私商杀的，火是我放的！”张和平冷漠地说道：“那个陈家一直在给日岛人做事，这次袭击九龙塘，也是受了日岛人的指使，想偷取我那个实验室里的资料和设备。”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唐仁坐到一旁的塑料靠椅上，皱眉说道：“25号小凤生日那天，郭董事提了一嘴，说他都不知道你女儿生日，还是陈董事一早打电话告诉他的。” 张和平对大舅哥唐仁提醒道：“虽然武器走私商和日岛那边的幕后指使，都已经处理了，但以后出门，还是要注意带保镖出门。” “我听老二说，淑婷买了他的7号别墅，你们要把7、8、9号别墅拆了，建福利院？” “那边都成凶宅了，贱卖不划算，索性改成福利院，顺便安顿那些已故保镖的家人。” “我还听说，你让阿欣去买坡下这块地了？” “嗯！再修一个保护伞小区，顺便让游大仁练练手，以后好去日岛帮我盖楼！” …… (本章完) 第372章 反黑组解散，O记成立 “妹夫！”唐仁看到唐欣她们下车，急忙转到正题，“你那个伟哥片，能不能让我和老二代理？ 你放心，我们给定金，按正规合同来。” “大舅哥，这药片与保健酒不同，你得拿到相应国家的药监批文，才能卖到那个国家去。否则，会按假药查没，甚至会连累到药片生产源头。”张和平估计小老婆陈淑婷已经断了他们的雄起酒。 “那个，淑婷说，今年的雄起酒产量都签给了外商，你看这……” “明年的产量也签出去了，你们若是还要卖雄起酒，我就跟深城那边沟通扩建厂房，增加产量。不过，这样一来，必然导致市场饱和，销量不一定有之前好，除非你们的分销商能把雄起酒卖到北联盟去。” “那行，我跟老二商量一下订购数量，然后找淑婷签订合同。” 语毕，唐仁就回了他的117号别墅，像是在故意躲谁似的。 大老婆唐欣说了一下仁和义小区东边，狮子亭南边这块坡地的价格，一共32400平方米，花费3500万镁元。 然后是九龙塘8号别墅、9号别墅，按照300万镁元、100万镁元卖给了和平置业公司，然后把这些钱给丈母娘许洁凤存在了中环的中国银行。 话说，唐家哥俩分家后，老丈人唐明就没了常规收入来源，全靠逢年过节收的红包撑腰包。 关键是，张和平这边红包给多了，老两口还不收。 就拿那栋8号别墅说，因为占地面积是9号别墅的3倍，市价在2000万左右，丈母娘非要免费送。 最后，还是小老婆陈淑婷机灵，拿出公司需要合规经营为由，哪怕唐欣名下的9号别墅过户到和平置业公司，也需要给点交易税，这才骗丈母娘许洁凤收下400万镁元。 至于二舅哥那套7号别墅，市价710万镁元，便宜了10万卖给和平置业公司。 大老婆唐欣说到7号别墅的价格时，多少有些尴尬。 倒是小老婆陈淑婷想得开，打电话给大侄子唐烈，让他把红白游戏机、游戏卡带的专利证书拿回来。 张和平猜测，这个婆娘准备使坏；多半想从专利授权方面入手，在日岛游戏机公司头上找损失。 至于日岛游戏机公司得到专利授权后，重新进入欧镁市场，会不会冲击二舅哥家那些侄子们的游戏机厂，呵呵…… 当唐烈吃过午饭，将那些专利证书送过来后，陈淑婷叫来了華英雄株式会社的副总欧燕子，以及和平律所的律师，在2楼书房关起门商量了一阵。 然后，就把他们和10個保护伞公司的见习保安，派去了日岛东都，准备打官司，庭前调解，最后专利授权，顺便等着接收汇峰银行给的抵押物。 是夜，港岛新闻报道今天新发生的大圈仔抢劫伤人事件，痛斥港府不作为，港警没卵用。 次日3号凌晨，这颗星球的另一端，镁国财长宣布财政部不再出售黄金！ 好家伙，这消息一出，金价直接冲破700镁元大关。 汇峰银行客户经理跟张和平激动汇报这件事的时候，金价已经涨到了715镁元一盎司。 “张先生，那几个中东富豪想请你共进午餐，你看……” “等他们卖了黄金再说。”张和平拿着话筒，淡淡说道：“另外，请帮忙转告沈董事长，港岛最近的治安太乱，千万别回来！” 让汇峰银行董事长别回港岛上班……这明显是反话！ 所以，当沈毕听到大金主张和平的这个提醒后，他立马从东都风俗店抽身，连夜回了港岛。 80年代，还是四大行、马会、港督一起统治港岛的时代。 当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面见了港督后，4号周五这天下午，就紧急召开了警务会议。 当天晚上，反黑组被悄无声息的解散，80多名探员被分散到了港岛各区警署。 第二天一大早，报纸、收音机、电视全面报道：港岛成立有组织及严重罪案调查科，鹰文：organizedandseriouscrimebureau. 缩写：oscb. 俗称：o记！ 张和平在家看到这个新闻时，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带着韦大班、客户经理来到了山顶道118号别墅，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姓李的高级警司，曾经反黑组的李探长。 港岛警察分15级，高级警司处在第10级，上面还有总警司、警务处助理处长、警务处高级助理处长、警务处副处长、警务处长。 按行政级别算，副处级待遇的张和平，处在14级。 按财富级别算，直接碾压这个李探长。 所以，当沈董事长介绍这个调查科李科长的时候，原本挂在张和平脸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踪影，审视着这个所谓刚正不阿的李科长。 再加上三个鹰国佬的眼神逼迫，这个华裔李科长无奈向张和平交代起了九龙塘劫案的调查情况。 最终的调查结果是：一帮大圈仔，从军火走私商那里买到枪支，第一次抢劫就选中了九龙塘7、8、9号别墅，事后逃到了海外，不知所踪。 这是九龙塘别墅里那些遇难保镖、保姆的不幸，也是那帮大圈仔的不幸。 因为，这位华裔李科长信誓旦旦地说，他们o记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严厉打击大圈仔！ 张和平虽然不满意这个调查结果，却没法苛求对方。 因为，陈家那本记录罪因的日记，被张和平带离了现场，算是断了港警的调查线索。 更何况，即便港警调查到了日岛东都三越、三井的头上，他们也没法捉拿幕后指使者。 至于他让客户经理给沈董事长带的话，只是借着舆论攻势，推了一把…… “喝茶？还是咖啡？”张和平招手叫来了没眼力劲的保姆。 “谢谢！o记刚成立，我还要回去处理工作，先告辞了！”李科长说着，看向了汇峰银行的沈董事长。 沈董事长见张和平微不可察的点头后，这才点头放那位o记的新任负责人离开。 在鹰国佬眼中，华人只是二等人，连公民都不算，哪怕刚才那个华人当了高级警司。 而鹰国佬眼中的张和平，他不是华人！ 这家伙不仅会赚钱，还是个狠人，跟他们鹰国人很像。 沈毕见张和平给保姆交待完上咖啡的事后，立马双眼放光的说道：“张先生，伱现在的流动资金，都可以买下整个汇峰银行的股份了！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下一步准备用那些钱投资什么？” 张和平笑道：“沈董事长，如果我想把那28亿镁元全换成日元，又不想引起1镁元兑240日元的汇率变化，不知道汇峰银行东都分行有没有办法？” 沈毕皱眉看了韦大班一眼，他连夜回来，还没来得及了解最近的汇率市场。 “张先生，镁联储的短期利率提到了15.6%，我们东都分行那边如果以镁元存款利息招揽日岛人兑换镁元储蓄，应该能在2个月内，帮你把所有镁元兑换成日元。”韦大班迟疑了一下，见沈董事长没有任何表示，只好继续说道： “不过，1镁元兑240日元的汇率无法保证，有可能降到1镁元兑220日元。” “除非，你用镁元购买日岛银行的坏账，然后在日岛转手卖掉抵押物。” …… (本章完) 第373章 特别通行证 28亿镁元换成日元，日元汇率从1:240降到1:220，对于张和平来说，损失挺大的，至少亏损1个亿！ 不划算！ 汇峰银行董事长沈毕见张和平犹豫，不由开口说道： “第一次石油危机，日岛企业倒闭了1万多家。这第二次石油危机越演越烈，日岛许多企业正在出售资产还贷。张先生如果想投资这方面资产，完全可以用镁元抄底。” 张和平微微摇头，他对实体企业的兴趣一直不大，让他花钱解救日企，那就更没兴趣了。 “沈董事长，你这次去日岛收获怎么样？”张和平转移话题道：“我这边的仓库都爆满了，你再不把那些药拉走，我只能让生产线和工人停下了。” “我们先把上个月的药交接了，然后说今年的订单！”汇峰银行沈董事长看了客户经理一眼。 然后，就见抱着黑色公文包坐在沙发上的客户经理，拿出了三页表格。 张和平接过资料扫了一眼，然后递给了左边一言不发的小老婆陈淑婷。 “这些地皮，是从那些破产日企拆分出来的吧！”张和平端起保姆刚送来的茶，示意三个鹰国人喝咖啡。 待张和平喝了一小口茶水润喉，笑道：“我知道韦大班为什么提银行抵押物了，你们肯定还有不少卖不掉的机器设备躺在荒地上。” 被揭穿小心思后，这三个鹰国人倒是没有不好意思，沈董事长更是直接问道： “我听说张先生跟华商在大陆投了一個超薄彩屏厂，张先生如果愿意要那批日岛设备，再通过关系转卖到大陆去，张和平肯定能从中大赚一笔。” “风险太大了！”张和平放下茶杯，皱眉道：“大陆这两年改革，各方面花费很大，财政赤字也大。加上石油危机影响了他们的出口，干旱天气导致他们大量进口粮食，他们去年年底的镁元储备不超过10亿。我若倒卖机器设备过去，他们只能打欠条，万一……” “3折！”沈董事长伸出三个指头，正色道：“都是些纺织、化纤、炼金、金属加工之类的设备，我把设备清单给你，你可以先找大陆方面谈，他们肯定需要。” 语毕，一旁的客户经理又递了一沓纸质资料给张和平。 张和平快速翻看了一下这些资料，心中迅速盘算了一遍后，说道：“1.35折，5亿镁元！” 这报价，让三个鹰国人愣了一下，不是因为价格低，而是惊讶张和平的心算能力！ 那么多资料，汇峰银行的财务用电脑核算，至少需要大半天录数据！ “大陆之前已经引进了大批纺织、化纤设备，只有那些炼金、金属加工设备有点吸引力；正常情况下，打包卖给大陆，能卖13亿镁元”张和平将那沓资粮放到茶几上，随意说道： “但是，我得到消息，日岛方面准备通过无息贷款的方式，将一批日岛淘汰的设备卖给大陆。” “所以，我若用镁元跟大陆结算，利息高了，他们不会同意；利息低了，我还不如存银行收利息，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倒腾。” “张先生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汇峰银行沈董事长笑着解释道：“我是想用这批设备，跟你抵扣manliest药片的费用。日岛企业正在出售的那些资产，需要你自己去挑选、抄底。” 听到那批设备是拿来换药的，张和平不由思忖了一下，说道：“那就3折，抵扣3.72万箱manliest药片。不过，得把那些设备拉到港岛码头交付，如何？” “好！”沈毕听到张和平愿意用3折换，那自然是高兴得很，这一块又赚了个对半，关键是甩掉了这批没人要的烫手山芋。 汇峰银行的沈董事长算是明白了，在他们眼中等同黄金的伟哥片，在张和平眼中却没有他口袋里的现金重要。 “张先生，这manliest药片的产量，能不能提一提？”沈毕笑呵呵的说道： “你不是说，可以用日岛的股票换吗？我们可以搞到一批高耗能的日岛重工企业股票，它们都是受石油危机影响，暂时出现经营问题，并有优质资产的传统日企。” “重点是，把它们收购、重组拆分后，能得到大量地皮。” 张和平再次摇头，“我要日岛机械、医药、电子、房地产、半导体、新材料、能源方面的股票。我喜欢做长期投资，不想搞复杂的重组并购。” “另外……”张和平看着沈毕，问道：“伱确定要我扩大生产，提高产量？各国的经济都在下行，manliest药片的市场需求有那么大吗？” “确定！”沈董事长郑重点头：“我们可以在每个月5号前，提前支付一两个月的抵扣物，让你们放心生产。” “行！你们拟合同。” 有钱不赚，王八蛋！ 张和平现在已经搬到了太平山上，安保措施上了三个档次，还怕个球！ “合作愉快！”沈毕高兴起身，与同时站起来的张和平握了一下手。 就在张和平送汇峰银行沈董事长他们离开时，在仁和义小区大门口，张和平对正要上车的沈毕说道： “还有一事要麻烦沈董事长，我这边有个保护伞安保公司，去年申请持枪证没通过，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熟人？” “你这事，我之前听过。”沈毕将手搭在轿车顶上，看着守大门的两个黑衣保镖，笑道： “港府准备严打军火走私，最近几年都不会给新公司批持枪证。不过，你可以将公司并入唐家的雇佣兵公司，或者收购一家鹰联盟的雇佣兵公司。” “明白了，多谢解惑！” …… 送走汇峰银行的人，张和平在小区大门口跟几个保镖聊了一会，他们现在的月薪在6000左右。 仁和义小区住了394个在职保镖，新岛那边还有36个在职的。 至于那些已故保镖的家属，唐家给了抚恤金后，就没再管他们。 但张和平偶尔听一些保镖提起，那些家属过得不太如意，相熟的在职保镖时常接济他们。 而和平置业公司的那14个伤残保镖，兼领了婷美贸易、保护伞两家公司的薪酬，加上唐家每月给的1500元补助，每月能拿到9000多。 这工资看着多，在港岛市中心的高房价面前，依旧不够看。 倒是城边上新修的公寓楼便宜，八九万就能买一套60平的二居室。 张和平回家，先让小老婆陈淑婷给深城打了几个电话，沟通婷美保健厂扩大厂区，提高雄起酒、manliest药片的产量，再催一下光明灯具厂的生产。 接着，他去了隔壁117号别墅，找刚从首都回来的老丈人唐明，以及大舅哥唐仁，商量合并雇佣兵公司的事。 结果，张和平被老丈人递过来的黑皮小本搞得一愣，又是印有国徽的证件。 特别通行证！ 张和平. 男. 37岁. 特聘工程师. …… (本章完) 第374章 兵权堪忧 这本通行证上的年龄，跟张和平港岛身份证上的一样。 “发这个证给你，是为了方便你去内地的合资厂进行技术指导，照片需要你自己粘。”老丈人唐明满脸笑意地说道： “我这次去首都，上面还赔了一套三进四合院给我；位置就在南锣鼓巷南边的地安门，东板桥西巷29号。上面还说，让我们放心大胆地回去。” 张和平收起通行证，笑道：“那边的三进院子也就占地稍微大点，房子却没几间，而且房屋年久失修，没有卫生间。” 唐明想了想，略显无奈地说道：“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比住在别人家方便。” “等我回去了看看院子再说，实在不行就住酒店。”张和平无所谓地坐到了沙发上，随口说道： “汇峰银行的董事长沈毕带着之前的反黑组李探长来了一趟，说反黑组昨晚解散了，还说九龙塘劫案是大圈仔所为，那些劫匪都逃到了海外去。” “另外，那位李探长负责今早成立的那个专门针对大圈仔的调查科，简称o记。” “哼！”大舅哥唐仁不屑道：“港警之前虽然贪财，却压得住黑道，收了钱也能办事，哪像现在这么乱！” 张和平没接唐仁的话，直奔主题道：“我刚才问了一下持枪证的事，沈董事长说最近要严打军火走私，不会给新公司批持枪证，建议我收购或合并一家雇佣兵公司。” “你们看，要不要让那帮老兵慢慢退下来，干些轻松点的管理工作？” “管理工作？”唐仁愣了一下，想不通那些大头兵还能管个啥？ 张和平严肃说道：“咱们家被劫，深水湾陈氏被灭门，加上o记成立，正是安保公司扩展业务的时候。” “我的想法是，招募一些年轻人当普通保安，让55岁以上的老兵去训练那些人，然后带着普通保安去负责物业管理。他们空出来的持枪证，优先给保护伞公司里的老兵子女。” “而有持枪证的才能算保镖，才能为那些有钱人提供安保服务，并收取高额保护费。” “你们看，要不要跟保护伞公司合并，趁乱拿下港岛的安保市场？” 唐仁有些讶然，没想到这个妹夫竟然打起了保护费的主意。 老丈人唐明皱眉看向大儿子唐仁，“阿仁，你今年55，跟你同龄或比你大的老兵，怕是不在少数！” “有一百多個！”唐仁的语气有些凝重，不知不觉就有这么多人跟他一样，老了！ “那就合并！”老丈人唐明不容置疑的说道：“伱妹夫不喜欢管事，后面要频繁回国指导技术，新公司还得靠阿虎他们打理。” “你们再征询一下二舅哥的意见！”张和平起身，说道：“合并后的新公司，还是叫保护伞，我追投1亿镁元，占股1%，拥有制定公司制度、安保流程、训练科目、人事任免、经营方向的权利。其他股份，我建议大部分用来做员工的期权激励，等会我拟一份计划书给你们看看。” “这……”唐仁没想到这个妹夫这么豪横，下一秒他又觉得不对了，感觉像是被夺了兵权，令他不由看向了一脸错愕的老父亲。 …… 118号别墅里，陈淑婷眉宇微蹙的放下了话筒。 恰在此时，张和平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老公，深城那边说国内粮食紧张，限制了酿酒总量，没法扩大雄起酒生产。”陈淑婷将问题抛给了她的男人，希望他拿主意。 张和平随意说道：“给深城打电话，用我们仓库里的粮食换国内的高粱酒、红苕酒等杂粮酒。深城决定不了，就给花都打电话；花都决定不了，我再找人。” “另外，准备2亿镁元预算，从国外进口稻米、小麦，确保咱们深城粮仓的仓储率保持在90%以上。” 语毕，张和平已经走上楼梯。 正如老丈人唐明所说，他打算将保护伞公司的管理权交出去，又想当甩手掌柜了。 但是，大舅哥唐仁他们的管理，以及经营思路都太过于僵化，这才让他提出1亿镁元占股1%，却要求人事任免这个关键权利。 直白点说，听话的上，不听话的下。 否则，他那1亿镁元不就白花了吗？ 其他的制度、训练都好说，就是那个员工激励，必须得长久且持续。 所以，他打算用前世华为搞的那一套，奖励期权激励（tup），即现金奖励递延分配计划。 除此之外，还得完善抚恤金制度，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手给出1千万港元；也不能像唐仁他们那样，给一次就不管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丈人唐明拗不过要跟他分居的老伴许洁凤，无奈答应晚上搬到女儿、女婿这边住，才把许洁凤叫到隔壁大儿子唐仁那边吃饭。 饭后，大侄子唐烈过来，把张和平叫到了别墅外面的大平坝上开家庭会议，商量安保公司的事。 正巧，张和平的新安保公司企划书也写好了，便让大侄子唐烈去叫了保护伞公司的负责人，断了右臂的韦春桥。 来的人有些多，保镖队长阿虎，以及三十多个小队长，还有司机和休息在家的一众保镖，因为涉及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反倒是唐家的三代子孙来的不多，嫡长孙唐烈是必须来的，还有老二家的嫡长子唐陆。 “列队，坐地上听！”张和平对周围保镖淡淡说了一声，一众围观的保镖闻言，嘻嘻哈哈排好了队，坐在了平坝上。 张和平将企划书递给了老丈人唐明，然后对众人说道：“先说重点，我会对合并后的保护伞公司投资1亿镁元，我只要1%股份。但是，我得拥有制定公司制度、安保流程、训练科目、人事任免、经营方向的权利。” “大家都知道，我不喜欢管事，只要你们觉得新公司的管理层还行，我就不会行使人事任免权。如果有人私下向我反馈了什么，到时候就视情况而定了。” 跟张和平比较熟的一个别墅保镖，大声问道：“姑爷，你只要1%股份，那剩下的99%股份怎么办？” “这就涉及到公司的经营和分红问题了！”张和平双手叉腰，朗声说道：“九龙塘遇害兄弟们的仇，我已经给他们报了！” “不管是那批大圈仔，还是提供武器的军火商，亦或者是幕后指使者，我一个都没放过！” “好！”几个保镖吼了一嗓子。 接着，一众保镖跟着起哄，直到张和平右手压了压，才让众人消停。 “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张和平换上严肃表情，说道：“但是，谁特么的想死？留下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办？你们说，怎么办？” 一众保镖沉默了，大舅哥唐仁拉住想插话的老二唐义，这傻兄弟没看见这个妹夫有多受保镖欢迎吗？ 兵权旁落了啊！ “各位兄弟这么多年保护我的家人，我张和平承这个情。”张和平双手抱拳，向众人感谢了一下。 “姑爷，当兵拿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一个别墅保镖应了一声。 张和平摆手，示意其他人安静，接着说道：“各位兄弟把子女送到保护伞公司训练，私下告诉子女，跟着姑爷混，有前途！” “结果却很危险！” “因为，我干的买卖很赚钱！惦记的人很多！” “可是，我赚了那么多钱，你们却承担了最大的风险，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要卖命？” “就凭姑爷救了我的命！”残了两条腿的保镖，双手挥舞着两根假肢，大声说道：“是姑爷把我从包围圈里背出来的！” “姑爷，你忘了在牛来西亚，是你把我们从包围圈里救出来的？” “就凭姑爷有本事，总是冲在最前面，从来没把我们当炮灰！” …… (本章完) 第375章 得加钱 老丈人唐明还在仔细翻看新安保公司的企划，倒是没在意张和平在那煽动人心。 而唐仁、唐义两兄弟的眉头，就皱得有些深了。 这要是放在军阀割据时代，非当场毙了这个外姓小子不可…… 一众保镖安静后，又听张和平说道： “每家公司的股份都是有限的，但我想用股票分红长期激励公司员工，就不能把股份分给员工。否则，迟早会有分完股份的那天。” “所以，我想到一个期权激励方式，把新公司每年的利润，分批次发给表现优秀和没出错的员工。具体规则，等新公司成立后再说。”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新公司赚钱！上了年纪的兄弟该怎么办？伤残的兄弟怎么办？已故兄弟的家属怎么办？安保工作有危险怎么办……” 随着张和平的问题一个一个的抛出，这些没读过书的大头兵，幸运活到现在的老兵们，又一次集体沉默了，开始反思现状。 “妹夫，你倒是说说，安保工作有危险怎么办？”唐老二语气不善地问道：“难道让他们躲一边去？” “防弹衣、防弹头盔、防弹盾牌、防弹车、防毒面具、急救包……”张和平站在塑料桌椅与地上的老兵之间，平静地列举着这群保镖没有的东西。 “我投资1亿镁元，不是拿来分红，而是拿来买装备，增加大家安全保障的！” “时代不同了！”张和平幽幽地说道：“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学会读书识字，懂得趋利避害，愿意当保镖卖命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九龙塘那边出事后，哪怕我给出每人1000万的抚恤金，我那保护伞公司依旧有25人退出不干。” “怕死是天性，这個没法怪别人。但是，为人卖命，总得卖个好价钱，最好再有个时间期限，让人有个盼头！” 张和平说着，拉了一把塑料靠椅过来，坐在唐家人与一众保安之间，一副我要开始讨价还价的架势。 结果，等了半天，这姑爷竟然不说话了。 老丈人唐明看完新公司的企划资料后，将资料给了旁边的大儿子唐仁，然后对众人说道： “你们姑爷的想法是，在新公司设立一个安保部门，专门给有钱人做保镖，然后收取高昂的保护费。” “老太爷！”一个性子急的保镖不干了，迅速站起来，“我们跟着唐家干了这么多年，你们不能见我们老了，就……” 唐明伸出右手，朝那人虚压了几下，“听我把其他部门说完！” 那个急性子保镖看了一眼正微笑看着他的张和平，只好讪讪坐了下去。 在这个小区，大家都有一个共识，最心狠手辣的，要属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姑爷。 所以，大部分保镖对张和平，是有些畏惧的。 “第二个部门，是管理小区、商场、写字楼的物业部门。因为不涉及小商铺、夜总会的保护费，与一般的黑道没有冲突，不需要打打杀杀。”唐明扫了在座的保镖一眼，笑道： “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想再过刀头舔血的人，以及年龄超过55岁的人，就去物业部门当个队长，指挥几个或十几个新人保安，负责巡逻防火防盗。” “物业部门的工资没有当保镖的工资高，但你们若去当队长，工资肯定会比新人保安的工资高。另外，工作时间也比较自由。” 一个头发半白的保镖，忍不住问道：“老太爷，队长的工资有多少？” 唐明看向张和平，示意他回答，因为企划书上没写。 “反正饿不死人！”张和平笑呵呵地说道：“万一真的要饿死了，可以来我家里搬米面粮油。” 一个姓林的别墅保镖，开玩笑道：“姑爷，能不能直接去你家里吃？” “姑爷，还得准备点肉、菜！” “可惜，姑爷不抽烟。” 唐明趁众人起哄的间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待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他才继续说道：“这两个部门，是新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 “另外，还有用来安置伤残员工、困难家属的保洁部、行政人事部、财务部、后勤部等等。” 唐仁快速翻了一遍企划资料后，就递给了一脸阴沉的老二唐义，然后递了一根烟给他的老父亲唐明，并给他点上，不想让他说了。 “妹夫，按照你这上面写的，我们以后也要向新公司交保护费？”唐老二才翻看了两页，就忍不住挑刺了。 “看完再说话！”唐明皱眉说了一句，却看都没看二儿子一眼。 只是这话一出，一众保镖就更好奇了，不知道这新公司还有什么改变。 就连保镖队长阿虎，都忍不住站到了唐义身后，想要看看那纸上的内容。 当老二唐义看到企划书中，新公司自负盈亏，抚恤金、伤残金、工资什么的由新公司自己给付后，他就不看了，随手把资料给了旁边的阿虎。 事关切身利益，保镖队长阿虎，叫了一个读过私塾的小队长，给大家念企划书，这才让围过来的一众保镖坐了回去。 等那个小队长把整个企划书念完，一众保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担忧。 “姑爷，要是公司不赚钱，发不起工资怎么办？”保镖头子阿虎忍不住问道。 “你这想法，可不适合管理新公司！”张和平站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应该先想，二老爷管着那么大的和记黄埔，伱们能不能把他们公司的物业业务谈下来，然后合理合法的收取物业管理费。” 语毕，张和平看向了在那吞云吐雾的唐老二。 这老小子当了几天和记黄埔的董事长，非但不感谢张和平，最近对张和平还多有微词。 究其原因，应该是陈淑婷断了雄起酒供应。 唐义被众人看得不自在，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老二！”旁边的唐仁皱眉提醒了一下。 唐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边物业，本就是他们在管，这都需要问吗？” 张和平笑呵呵看向其他人，“和记黄埔的物业，不需要你们亲自上，招些壮硕的年轻人训练一下，派几个55岁以上的弟兄去管理那些新招的年轻人当保安即可。” “除此之外，仁和义小区的安保，还有这边别墅的安保，以及我们三家出行的安保，新公司管理层都应该大胆的跟我们讨价还价。”张和平看着大舅哥唐仁，说道： “这新公司第一任总经理，大舅哥先当一下，怎么样？” 唐仁有些错愕，万万没想到张和平会让他当保镖头子。 张和平笑道：“你给阿虎他们打个样，免得他们不好意思开价。” “我看行！”老丈人唐明笑呵呵的指着张和平，说道：“这家里就他最有钱，也属他最不把钱当回事，先拿他开刀！” 这话，引得众人哄笑不已，同时渐渐放下了工资的担忧。 几个小队长在跟阿虎耳语了几句后，阿虎再次问道：“姑爷，那抚恤金、伤残补助金怎么办？” “羊毛出在羊身上！”张和平正色道：“你们以后在给人定制安保服务的时候，首先要评估对方的安全系数，其次评估对方的财务状况，最后开价的时候，还要添加抚恤金、伤残补助、医疗费等赔偿金。” “就拿118号别墅那个姓张的来说。”张和平忽然指着自家别墅，惹得众人不由莞尔。 但张和平的声音却很严肃，“上个月25号晚上，他家遭遇了一群劫匪，家里的保镖、保姆被自动步枪打死。关键是，那群劫匪还没被警察抓到。” “根据调查，那个姓张的生意做得很大，25号晚上没有丢失多少财物。所以，不排除那群劫匪再次打劫张家，甚至绑架张家人的情况。” “据说那晚的劫匪人数超过了30人，加上使用的自动步枪，所以非常危险！” “得加钱！” 噗哧…… 正在喝水的大侄子唐烈，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然而，那些保镖却没笑。 不是因为他们受过训练，而是关乎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张和平沉声说道：“张家一男两女七个小孩，护卫人数不能少，且需要女保镖，最好是三个安保小队交替防守，避免疲劳引起的疏忽大意！” “得加钱！” “鉴于那群劫匪的武器威胁，安保公司不仅要加强火力，还要在别墅周围，以及外围安装监控摄像头。” “得加钱！”大侄子唐烈帮张和平总结后，被唐明、唐仁看了一眼才消停。 “张家没有防弹衣、防弹车，你们可以向他们有偿提供！” “只要是合理的安保服务，就不要怕开价。有钱人都花钱请保镖了，就说明他怕死，只要是为有钱人生命安全着想的服务，大部分人都愿意买单。” “所以，姓张的想要你们拼命保护他和他的家人，那就得加钱把你们的抚恤金、伤残金明明白白算进去。” “抚恤金、伤残金最好提前收，可以当作客户风险保证金，暂时存在公司账户上，出现伤亡才扣风险保证金；在安保服务结束时，再把剩余的风险保证金退给姓张的。” “如果姓张的吝啬钱，那就别接这种危险客户！” …… (本章完) 第376章 回首都 张和平说得简单直白，又有老丈人唐明支持，加上唐义也想甩掉一些老兵，按说合并两家公司应该很顺利。 但是，那天开会的保镖，不到全部保镖的三分之一数量。 一些安于现状的保镖，以及一些才从新岛过来的保镖，在事后表现出了强烈的抵抗情绪和不信任。 加上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来电召唤，需要婷美贸易公司的技术指导，张和平就没心思管安保公司合并的事了。 只是在离开港岛前，他让陈淑婷先拨了1000万镁元给保护伞公司，让负责人韦春桥先搞定那群见习保安的安保装备，以及山上的监控设备安装。 张和平1月14号，带着特别通行证，骑摩托车去深城时，小老婆陈淑婷正跟汇峰银行签订今年的伟哥片换货协议，并等着查收那批折算11亿镁元的纺织、化纤、炼金等设备。 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的厂房施工图纸、装修资料等，之前就给了新厂长萧永卫。 张和平这次被叫过来，结果被告知，是因为所谓的镁国专家、日岛专家不认可张和平画的那些图纸，以及施工要求。 特么的！ 他帮狗屁专家是来偷师的，他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就在张和平脸色阴沉要骂人的时候，那位萧厂长拿出了一沓纸质资料，其上全是用行书写的技术问题。 张和平随手翻了几页，见上面都有联系电话，就准备骑车闪人了。 萧厂长见张和平跨上了摩托车，急忙问道：“张工，你看我该怎么回复那些外国专家？” “你告诉他们，他们若是有能耐，就赶紧回国自己造，不要在这里放臭屁！” 轰轰轰…… 张和平骑着小摩托扬长而去，一路开到了科学印刷厂。 接着，就见印刷厂沙厂长被撵出了他的办公室，在院子里一边查看张和平的黑色摩托车，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而办公室里，张和平按照纸质资料上的电话，一个一个给他们打了过去。 因为大部分是跨省电话，通话质量不是很好，导致有些问题没问到点子上，亦或者没听清楚张和平说的要点，对方就想请张和平去当面指导。 张和平拿出特别通行证，忽然意识到这个小本本的作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接连拒绝了十几个技术人员后，给首都王主任打了個电话，汇报那批纺织、化纤、炼金等设备的安排。 不管上面给不给钱，亦或者给多少钱，都得有个国内的下家跟婷美贸易公司签购买合同，这样才能让婷美贸易继续有借口将国外的先进设备倒卖回国，省却他去研制的麻烦。 只是，他在电话旁等了半天，王主任回电话却说，让张和平用那些设备在深城搞三来一补厂！ “不是，王姨！”张和平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些都是日岛淘汰下来的高耗能设备，生产出来的东西目前在国外没有竞争优势，加上中东局势紧张……” “嗯？生产出来的布供应给你，开街道制衣厂？”张和平有些诧异，“你怎么销售？” “这事有风险，咱们街道办不能牵头！”张和平对着话筒，皱眉说道：“目前的形势看似一片大好，却只是表面的，财政赤字是实打实的，一旦今年依旧是干旱天气……” “我可以带老婆、孩子回来了？” “行！回来再说！” 张和平一脸高兴的出了印刷厂的厂长办公室，骑上摩托车，带着沙厂长出了一趟门，在罗湖口岸把他放下后，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张和平回到太平山上，就开始忙着写信回复那堆技术问题。 另外，还让两个老婆带着孩子们去买羽绒服、毛衣、毛靴等物，胡扯要带他们去阿尔卑斯山滑雪。 随后，他又把侄女婿游大仁叫了过来，把九龙塘7、8、9号别墅的拆迁，重建福利院的工程，以及别墅东边坡下的保护伞小区建设，都交给了他，除了1000万镁元，其他什么都没给。 张和平对他说得很直白，这两块地，都要按日岛东都的要求设计、修建，修好了才能接张和平在东都的工程。 因为东都那边地皮多，张和平懒得画房屋设计图，就先拿港岛这两块地考验这个侄女婿。 至于工程款够不够，那都是后期问题。 另外，能垫付工程款，也是实力的象征。 保护伞公司的总经理韦春桥没摸到防弹装备购买的门路，见张和平回来后，迟疑了一天，才过来求教。 但是，张和平却让他给远在华尔街的唐强打电话。 唐强那小子，自从帮那5个镁国投资经理促成超薄彩屏合资厂的生意后，就顺利打入了敌人内部。 说是让他在5大投行轮岗实习，实际是对接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的联络人。 1980年1月18，腊月初一，上午。 张和平抛下一脸错愕的老丈人唐明，带着两个老婆、七个孩子，上了飞往首都的民航。 “哼！坏爸爸！居然骗我们说，去阿尔卑斯山滑雪！”陈淑婷拿着小女儿的手，去拍张和平的脸。 “还好我们聪明！”大老婆唐欣隔着两个孩子，看着张和平一脸得意地笑道：“大骗子！差点就空手回去了。” 张和平一脸笑意，却没有开口；他刚才竟然遇到一个多年未见的熟人，娄晓娥！ 娄晓娥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不知是谁的种。 在张和平的感知中，娄晓娥频频看向他这边，估计是认出了他，却没敢相认。 毕竟，张和平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跟娄晓娥记忆中应该30岁的张和平，对不上岁数。 飞机进入北河省范围后，空姐又来发冷饭盒了。 “大冬天吃冷食，你们领导怎么想的，这飞机都飞多少趟了，你们一点改进都没有！”张和平抱怨了一句，摆手让她们把饭盒拿走。 好在他吸取了教训，让孩子们都背了一书包的零食，不会像上次那样饿着肚子回去。 随着飞机平稳落地，机舱内的人开始穿各自的装备，衣服、裤子、鞋袜、帽子…… 六儿子张虎，指着穿得圆滚滚的小妹张诺，笑道：“妹妹好像一颗球！” “都擦完面霜了吗？”张和平笑呵呵的提着四个行李包，“耳朵上也要擦，小心长冻疮。” “爸爸，哥哥说，我们可以堆雪人！” “嗯！还能去溜冰！” “爸爸，这边能滑雪吗？” “首都暂时没有滑雪场，东北才有。” “妈，我能不能少穿一件？我都穿成大胖子了，还要戴围巾！” “等会出去，你再问我这个问题。” “牵着手，都跟上，万一走丢了，该去哪里找我们？” “后海北岸7号！” …… (本章完) 第377章 张和平竟然有7个孩子 听到“后海北岸7号”几个字，娄晓娥就怔在了原地，这地址她太熟悉了。 因为那个少年，她把这地址记了十多年！ 等她回过神来，张和平一家已经走出去老远。 就在娄晓娥提了行李包，带着儿子追过去，在机场出站口刚准备叫住对方确认身份时，却惊愕发现，那一家穿红色羽绒服的人，上了3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这情况，又让娄晓娥愣了一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张家那小子，何时有这么大的排场了？ 娄晓娥不由看向周围，路边除了一辆候客的大巴车，就没有其他车辆了；说明这个首都还是那个首都，穷得没几辆车，更别提出租车。 “你们两個走不走？”大巴车缓慢开过来，车上的售票员探出半边身体，朝越来越近的娄晓娥母子俩大声喊道：“再不上来，我们就开走了！” 听到这么凶神恶煞的话语，娄晓娥再次确认，这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首都。 娄晓娥带着儿子上车坐下后，思绪不由飘飞到十多年前，张和平第一次去她家的情景，还有她爸因为张和平随手画的一副油画，不得不烧掉别墅避祸的往事。 以及，她跟张和平的大堂哥，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娄晓娥想到与张翠山生的大儿子后，不由伸出右手摸了摸二儿子的脑袋。 自从她父亲在1973年股灾前，带着他们娄家成功逃离港岛后，他们辗转去过几个国家，最后在新岛定居，家里又做起了五金加工生意。 前年，眼看经济有复苏迹象，她爸不仅将所有资金投进了工厂，还贷款扩大了厂区，增加了设备。 可是，命运再次捉弄了她们家！ 第二次石油危机爆发后，她家工厂之前签的订单悉数违约，加上煤炭等原料价格大幅上涨，导致她家工厂倒闭。 她的父亲因此一病不起，常叹老天不公，于上个月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于她的第三任老公阿山，早在1973年被她父亲当作守工厂、拖时间的弃子，失去了音讯。 娄晓娥此后没有再嫁，倒不是她不想，而是当了这么多年的交际花，没有遇到合适的。 如今，随着她父亲的离世，娄家彻底散了，她也自由了。 她此次回国，一是听说首都在返还曾经错占的房屋，没有多少积蓄的她，想去申请试试，万一拿回一两套娄家的别墅，她就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 二是听说国内商业政策放宽，吸引了许多外商在国内投资，这或许是她翻身的机会。 另外，她还想带11岁的二儿子见见他的生父。 …… “王姨，你真不上去坐一会？”张和平下车前，再次向副驾驶位上的王主任确认，试图跟她上楼说些事。 “不了！”王主任侧身看着张和平，“记得明天回来上班。” 好吧，意思是明天再说。 目送王主任叫来的3辆黑色轿车开走后，张和平才带着老婆、孩子进入首都饭店。 酒店房间是早就预订好的一个套房，只是一百多平方的套房，只有两间卧室；好在每间卧室里，都有1张双人大床、2张单人床。 张和平带3个儿子睡一间，两个老婆带4个女儿睡一间，倒是勉强够睡。 他们也想多租一套，奈何房间紧张，最近来首都旅游、考察的外国人有些多。 为此，张和平将这个套房包了年，并预定了隔壁房间。 放下行李包和行李箱后，两个老婆开始清点要送人的东西，一群孩子则热得脱了外套，并挤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雪景。 “哼哼！还好我给每个人买了3套羽绒服，吊牌也没剪。”大老婆唐欣又在那里不满兼得意了，“我和淑婷的4套羽绒服，分给妈、2个姐、大表姐，把你的羽绒服分一套给爸，那3个姐夫就不管了。” “还有2个外甥女、4个外甥、1个侄女、1个侄子，行了！” 啪啪！ 张和平拍了两下手，对孩子们说道：“准备去后海见爷爷奶奶了，都把外套、围巾、帽子戴上。另外再说一遍，小妈是妈妈的什么人？” “表妹。”孩子们整齐地回了一声。 “是爸爸的什么人？” “秘书。” 语毕，张和平左手抱着小女儿张诺，右手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带着孩儿们先行离开房间，去楼下等那两个还要补妆的臭美老婆。 首都饭店门外的积雪扫到了两旁，6个孩子在边上堆了几个雪球，就意犹未尽的被他们的老妈叫走了。 然后，就见这一家人踩着吱呀吱呀的积雪，一路东张西望、指指点点的走去了后海。 下午三点过，张和平一行人拖拖拉拉到家门外的时候，提前得到消息的母亲马秀珍，正在门口跟一个双手揣在袖子里的红袖大妈唠嗑。 “哟！这是哪一家的，一个个穿得红艳艳的。”红袖大妈惊讶了一声，然后就愕然发现旁边的马秀珍快步迎了上去。 “奶奶！” 一群孙子、孙女此起彼伏喊了一声，把马秀珍乐得合不拢嘴。 “妈，这是陈秘书，别搞错了。”张和平提醒了一句，就当先朝7号院走去。 “你是张和平？”红袖大妈渐渐回过神来，认出了红帽子下的那张脸。 张和平笑着回应了一声，“刘大妈，好久不见！” 这位姓刘的红袖大妈见张和平径直回屋后，立马八卦上头，对牵着孙子、孙女过来的马秀珍，急切问道： “秀珍，这哪个是你家的媳妇？张主任又是什么时候结的婚？你们可不厚道，张主任结婚了也不说一声，害得附近的媒婆总往你家跑。” “哎哟喂！一二三……这七个孩子都是张主任的吗？这两个小的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吧！你们家这个媳妇太能生了！” “刘大姐，我先回去忙了，改天再跟伱唠。”马秀珍这会哪有心思给外人解惑，赶紧带孙子、孙女回屋，生怕冻着他们。 “你们看，这是爸爸小时候画的壁画！”大儿子张北走进门洞后，开始给弟弟妹妹介绍起来，“这是飞夺泸定桥。” “我知道，他们要去爬雪山、过草地！”小五张龙大声说道。 张北指着雪山，笑道：“这是长津湖战役，爷爷也在上面；这边是狼牙山五壮士，这是董存瑞炸碉堡……” 张和平跟父亲张兵、几个外甥打了招呼后，就进了厨房下面，他们还没吃午饭呢。 那位刘大妈没问到想要的，竟然厚脸跟进了院，明显是八卦上脑，不扒点内幕消息，誓不回家。 张和平倒是没在意他结婚生子的消息泄露，据王主任所说，不用再担心身份问题了。 另外，九龙塘劫案一事闹得很大，王主任他们也在担心张和平一家的安全。 前几天，王主任在电话里给了张和平两个建议。 一是国内派保镖入职保护伞公司，二是让张和平的老婆、孩子回国。 对此，张和平没有急着答复。 如果接收国内的保镖，他以后行事，就没法快意恩仇了。 至于让老婆、孩子回国，估计是国内有人想对张和平的孩子做点思想教育什么的，好将张和平彻底拴住。 话说这些年，张和平若不是担心老婆、孩子的安全，他行事不会那么小心谨慎，更不会拿1亿镁元合并唐家的雇佣兵公司， 要知道，与他相熟的唐家保镖不超过5个，其他保镖的死活大可不必理会，因为那是唐家的事。 这天傍晚，在刘大妈的努力下，附近巷子的人都有了饭后谈资。 “听说了吗？7号院那个张和平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7个了！” “张和平是谁都不知道？” “就是南锣鼓巷街道办那个张副主任，以前经常给军烈属送鱼的那个小子。” …… (本章完) 第378章 震惊，傻柱有儿子？ “张和平有儿子了？还7个？” 一大清早，这离奇的消息，就通过早起倒尿壶的人，传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 中院西厢房的易中海刚倒完尿壶回来，自然听说了张和平有儿子的事。 他此刻正隔着玻璃，阴沉地看着对面的贾家，心中想着，若不是秦淮茹不肯给他生儿子，他也不至于孤家寡人的坐在这。 “傻柱，听说了吗？张和平竟然有7个儿子，最大的那个儿子都12岁了！”棒梗兴匆匆的朝正要出门上班的何雨柱说了一声。 然后，就见这小子钻进了中院东厢房，给他母亲秦淮茹，八卦今早听到的这条爆炸消息！ 老光棍何雨柱在中院愣了一会，他是万万没想到，一直没结婚的张和平，竟然早就结婚了！ “他怎么能结婚呢？”何雨柱想不通，郁闷地向外走去，“他怎么能有儿子？7个？骗鬼的吧！” “傻柱，听说张和平有7個儿子的事没？”前院西厢房的阎解成，朝着何雨柱说道： “按照最大那个儿子的年龄推算，张和平那小子十六七岁就结婚了，厉害！” …… 身处舆论漩涡的张和平，此刻正在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办公室，他的母亲马秀珍则在北海公园，看孙子孙女滑冰。 “上面的意思是，接下来两年，希望你辛苦一下，去这些地方进行技术指导。”王主任给了一张纸给张和平，上面全是数字编号开头的绝密工厂。 “效率太慢了！”张和平只是看了一眼，就还了回去，“光是去这么多地方所耗费的通行时间，就要耽误我大半年。并且，我最近几年还有很多事要做。” 王主任点燃了那张纸，不以为意地说道：“如果你不去的话，那就只能继续收集他们的问题给你，或者让他们来首都向你请教。” “到时候可以约时间！”张和平看着那团黄色火焰，像是在解释，“镁国现在的经济处在了崩溃边缘，他们今后几年如何破局，值得我们学习。” “而被侵略的阿福国如果能像越岛拖住镁国那样，拖住北联盟几年，北联盟的经济势必会像镁国那样下行，甚至面临崩溃。” “所以，最近几年，对很多人和国家来说，很重要！” 王主任严肃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镁国，反而看上了日岛？” “镁国直面北联盟的压力，他们的科技产品都供应给了军方，我没法介入其中。”张和平拿起茶杯，一边提起水壶倒水，一边说道： “被镁国人当作干儿子养的日岛，有镁国人保护着，能够安心的发展经济，并投入资金发展科技。” “等北联盟陷入战争泥沼，镁国的经济恢复，当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日岛这个天生反骨的种族，必然会给镁国背后捅刀子。” “而镁国，势必会狠狠地教训日岛人！到了那时，我给他来个顺水推舟、狐假虎威、趁火打劫，嘿嘿……” 王主任从抽屉里找出一份内参，递给张和平后，再次问道：“东海那边截获到一条消息，说是镁国想邀请我们加入星条联盟，并愿意提供我们所需的军事装备，你怎么看这事？” 张和平扫了一眼内参上的内容，嗤笑道：“先不说这消息不是来自官方的，就这驱虎吞狼之计，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怎么可能骗得了上面的人。” “更何况，咱们若拿了镁国人的军事装备，必然会形成依赖，然后不思进取，进而对咱们的军工事业造成毁灭性打击。” 王主任摇头，竟然没难住这个臭小子，遂换了个话题，“你上次说的那些纺织、化纤、炼金之类的设备，能不能顺利运回国？” “我就知道，你昨天来接我们，肯定另有所图！”张和平笑呵呵的吹了一下茶杯里的水，然后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 张和平跟王主任坐在办公室里聊天的时候，娄晓娥正提着行李，带着儿子，顶着寒风，四处询问她家别墅归还的问题，以及红星轧钢厂应分给娄家的分红没给的问题。 首都住房紧张，加上过去了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更何况，她娄晓娥又怎么证明她是娄半城家的娄晓娥呢？ 这种事连张和平的老丈人唐明，之前都没找到说理的地方，娄晓娥第一次回首都，又怎么可能轻易拿回房子，分红自然也不必提了。 娄晓娥接连碰了几个钉子后，就暂时放弃了，转而带着儿子去找了几家澡堂，终于遇到一家愿意收港元，且不要票的澡堂。 这母子俩洗完澡，换了一身行头后，又去做了个发型。 随后，娄晓娥把儿子带去了南锣鼓巷95号，找傻柱！ 是的，这二儿子娄晓是中院傻柱的种。 当年，娄半城被抓后，张翠山跟娄晓娥划清界限并离婚，娄晓娥万般无奈下找到傻柱，希望傻柱能找那位经常挂在他嘴边的大领导，帮忙救出娄半城。 结果，等娄晓娥傻乎乎的被傻柱睡了后，才得知傻柱因断手，没力气颠勺，更掌控不好火候，导致厨艺下滑严重，已经许久没去过那位大领导家了。 所以，娄晓娥此次去找傻柱，可没安好心。 如果傻柱已经结婚了，那就用他儿子破坏他的婚姻。 如果傻柱没有结婚……虽然娄晓娥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却还是做了应对，用儿子钓着他，给他点盼头，不让他结婚。 不过，她今天下午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找一个有炕的住处！ 昨天，这母子二人没找到有空房间的酒店，最后只能去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将就了一晚。 结果，半夜把她俩冷得够呛。 “晓晓，等会要表现得沉稳一些，知道吗？”在即将走进95号院的时候，娄晓娥再次叮嘱了儿子一声，“记住，伱现在叫何晓，人可何，千万别忘了。否则，我们只能去睡车站旅馆了。” “妈咪，我记住了！”11岁的半大小子，像个小大人一般，微微点头。 看门大爷阎埠贵在前院西厢房，隔着玻璃看到一对穿着时髦的母子走进院，急忙出门问道：“你们找……你是，娄晓娥？” 娄晓娥挺胸抬头，一脸假笑的看了阎埠贵一眼，隐约有点印象，但忘了这人是谁。 眼见娄晓娥带着人去了中院，跟着出门看稀奇的阎解娣，疑惑道：“这么冷的天，她穿呢子外套不冷吗？” “你懂什么！”阎埠贵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语气，“有钱人都穿保暖的羊绒衫……” “哎呀，爸！你说他们进去找谁？”阎解娣一下子来了兴趣，急忙朝着二门跑去，躲在二门过道旁边，探头看向中院。 临时更名何晓的少年，在娄晓娥的示意下，走到中院正房门边，敲响了傻柱的门。 这门一敲，娄晓娥敏锐的感觉到，左边西厢房、右边东厢房的玻璃后，都有人探头偷看他俩。 “谁呀？掐着饭点来敲门，我可没有做多的饭菜……”傻柱拉开门，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屁孩。 只是，当他抬眼看到娄晓娥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是许大茂的媳妇，曾经被他骗过…… “去年出了一个流氓罪，这娘们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傻柱有些心虚，准备打死不认账。 然而，何晓在娄晓娥点头示意下，朝傻柱清脆的喊了一声“爸”后…… 咣当！ 中院东厢房掉了一个搪瓷盆在地上，随后就见略有发福，长了双下巴的秦淮茹拉开房门，站到了屋檐下。 与此同时，中院西厢房的易中海，一脸阴沉地拉开房门，也站在了屋檐下。 娄晓娥顶着众人的目光，朝一脸呆滞模样的傻柱说道： “他叫何晓，今年11岁，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何雨柱？” …… (本章完) 第379章 壕无人性 “不懂！”傻柱急忙摇头否认。 傻柱自认不傻，他要是认下这个来历不明的儿子，那不就意味着他对娄晓娥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一旦娄晓娥据此反咬一口，他傻柱的流氓罪可就坐实了，搞不好还要吃花生米！ 更何况，他当初本就是存了报复许大茂的打算，才骗的娄晓娥。 只可惜，他事后跟许大茂私下说这事的时候，许大茂很不屑的说了句，“爷爷我碰过的女人，比你身上的毛还多！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孙子……” 这话把傻柱气得不轻！ 更气人的是，许大茂溜得太快，让他没能当场发泄，事后还是娄晓娥再次主动找上他，才让他心情顺畅。 也是那次之后的贤者时间，傻柱躺在床上，向娄晓娥透露了他许久没去大领导那里的情况。 “我跟秦淮茹深入交流那么多次，秦淮茹都没怀上；我跟娄晓娥才搞两次，怎么可能让她怀上？她肯定是在骗我！”傻柱暗搓搓的想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微笑的娄晓娥，“这娘们的皮肤还是那么白！” 娄晓娥眼见一计不成，心中也在盘算对策，现在的关键是，需要判断傻柱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承认何晓这个儿子。 是因为傻柱结婚有孩子了？ 可他屋里没女人出来，右边的秦寡妇又那么紧张！ 还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他不敢承认？ 就在娄晓娥准备进傻柱屋里，私下找他谈话的时候，前院忽然热闹起来。 “二叔！二叔！三表婶他们给你送大彩电来了！”前院响起马丽莉二儿子周晓鹏的声音。 然后，就见一群大人、小孩进了前院。 “墙上这些，都是表叔小时候雕的竹刻！”11岁的周晓鹏穿着一套鲜黄色的羽绒服，兴奋的向张北、张南他们介绍前院东厢房里，那干黄的墙饰。 唐欣和陈淑婷紧跟其后进了屋，东张西望的看着屋里的一切，试图从中找到张和平小时候在此间生活的痕迹。 咔嚓！ 咔嚓！ 张北举着相机，开始在屋里拍照。 “小北表哥，这里还有三表叔小时候雕刻的全家福，快过来照相。” 一群孩子簇拥着拿相机的张北来到土坑边，将有些懵圈的周家二媳妇挤到了客厅去。 紧接着，让她更懵圈的是，她男人的大哥周成文，抱了一个印着电视机图案的大纸箱进来。 后面还有抱着天线等物件的大嫂马丽莉，以及一脸无奈却又带着笑意的婆婆陈立琴。 “妈，这是干啥嘞？”周家二媳妇隐隐想起侄儿刚才喊的那一嗓子，莫不是真的？ “这是和平的媳妇唐欣，过来看看和平曾经住过的地方。”陈立琴从二媳妇手中接过一岁多的小孙子，见媳妇傻愣在原地，不由催道：“赶紧泡点茶水，小心别烫到人。” 三闺女张念看完东厢房里的装饰后，大声问道：“我爸爸以前住哪個房间？” “是外面的左门房，我带你去。”大侄女周晓春说着，就牵着张念出了门，还把张北他们也引了出去。 此时的95号院前院，聚集了不少跟着大电视纸箱过来的吃瓜群众。 他们原本的想法很简单，跟着来看看是哪家买了电视机，以后好过来蹭电视看。 只是，一路跟着这群穿着红衣服、黄衣服、白衣服的小家伙过来，他们渐渐联想到了早上听到的八卦，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再与95号院里有些懵逼的土著一交流，他们先是区分开裁缝马丽莉的两个儿女，再排除周老二那个5岁的大儿子，以及张家的6个外孙，剩下6个穿红衣服的…… 不对，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抱着的红衣服奶娃儿，也要算上。 是了！ 那7个小屁孩肯定是张和平的孩子，只不过有男有女，不是早上吹的全是儿子。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大侄女周晓春指着墙上的竹片，热情地介绍道： “这是三表叔小时候写的歌，我们学校里每个人都会唱。” “爸爸教过我们唱！”9岁的小五张龙，像是为了证明他是张和平亲生的，急忙唱了一句，“天高海阔万里长，华夏少年意气扬。发愤图强做栋梁，不负年少！” 陈立琴见左门房现今的租客无奈站在门外，急忙过去跟那小两口抱歉。 还好这群孩子看完左门房后，又跑去了左耳房，没有过多打扰别人。 陈立琴担忧这群孩子吵，二门洞那边的易中海，则羡慕得不要不要的，孤家寡人当久了！ “想当年，院里除了聋老太、老易、傻柱、许大茂这四家，就属张家人丁单薄。”身材不减当年的二大爷刘海中，站在二门前的石梯下，颇为感叹的看着前院东厢房，说道： “如今，却反过来了，就属张家的子孙最多。” “哼！”易中海不满道：“国家提倡晚婚晚育，他们是公然违抗政策！” “呵……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贾张氏冷笑，“有些人想违抗，都没那个生育能力！” 自从易中海退休后，接连两年都没有徒子徒孙来看这个老家伙，贾张氏就再也不虚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了。 只有易中海领退休工资的前后两天，贾张氏会收敛一点，其他时候可不惯着易中海。 “嘿！”阎埠贵不知何时站在了二门这边，一脸羡慕的看着东厢房，“你们只看到张和平的儿女多，却忽略了那台大彩电，知道那玩意多少钱一台吗？” “一千二百二十镁元！折算下来，要一千八百六十六块钱！”阎埠贵不等众人回答，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 作为院中第一个买自行车、黑白电视机的人，阎埠贵又怎么会不关注更高大上的电器。 “知道那台大彩电在哪才能买到吗？”阎埠贵再次自问自答，只是语气太过复杂，“友谊商店！” “不可能！”易中海本能的反驳道：“友谊商店只许外国人进，他……” 易中海的声音越说越小，从那群小屁孩的穿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紧接着，易中海看向了娄晓娥和她的儿子，大冬天穿这么单薄，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再看前院东厢房那边，一个个小屁孩穿得跟个球似的，圆鼓鼓的一看就很暖和。 “他们只是过来串下门，就随手送了一台大彩电，呵呵！”阎埠贵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笑声有些苦涩。 想当年，张家最困难的时候，全院只有他阎埠贵跟张和平的关系最好！ 如果…… 阎埠贵心中想着，如果他当年没有带着儿子单干钓鱼，如果没有让阎解放跟其他孩子一样疏远张和平，如果能像周家那样跟张家搞好关系！ “以那小子的大方性子，不说送我一台大彩电，至少得送一台12寸的黑白电视机吧！”阎埠贵心在滴血，悔不当初，竟不知不觉说出了心声，“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我眼瞎啊！那小子自从学会钓鱼后，哪里穷了！”阎埠贵摘下用胶布粘了又粘的塑料眼镜，一边擦镜片，一边往家走，心塞！ 眼不见心不烦…… “让让！别挡路！”院门外响起一道粗狂的声音，“冰箱、洗衣机来了，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冰箱？ 洗衣机？ 阎埠贵急忙戴上眼镜看向大门口，只见两个人抬着一个高高的大纸箱，后面还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宽宽的大纸箱！ 看纸箱上的图案，还真是冰箱、洗衣机！ 三大件！ 一天之内，阎埠贵痛失三个全院第一，心态崩了！ “那应该是送给我的啊！” “我的啊！” …… (本章完) 第380章 试探试探 “设备换钱，再租土地的提议没通过！”王主任放下电话，看着张和平说道：“‘消灭土地私有制并不要求消灭地租，而是要把地租转交给社会。’恩格斯的这句话，理论上可行，但上面不想让你当出头鸟。” 张和平两手一摊，“那咋办，他们都讨论一天了，总不能让婷美贸易公司白送吧！” “要是这个时间点白送，我在日岛的布局，就会像华润一样，打上大陆标签，后续操作就没那么顺畅了。” “十年期国债怎么样？”王主任盯着张和平的眼睛，试图捕捉到他的最真实想法。 张和平盘算了一下时间，90年应该能从日岛全面撤走资金，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多加了点时间，“十五年期吧！我需要一点时间缓冲。” “另外，这个国债到期后，本息可以捐给教育部，用于中西部偏远地区的基础教育建设。”张和平又在试探政策了，“条件是，魔都和平饭店以后对外合资、租赁、出售的时候；同等条件下，我有优先权！” 王主任略微吃惊的问道：“这可是十几亿镁元！你确定到期后，要捐给教育部？” “王姨，那些设备，就跟我当初捐给街道的鱼肉一样，都不是我在乎的东西。”张和平淡淡笑道：“你还是先打电话给他们说一下，万一他们又不同意呢！” …… 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 当冰箱纸壳拆掉，泡沫拆掉后，围在东厢房门外、窗外的人，不由惊呼阵阵。 等洗衣机的纸壳、泡沫拆掉，又引起了一阵惊呼。 “以前结婚要三转一响，今后结婚，怕是要彩电、冰箱、洗衣机这三大件了！” “胡扯，这得要多少钱？真要这三样彩礼，哪个男的娶得上媳妇？” “估计会要黑白电视机，洗衣机应该也会要；有了洗衣机，小媳妇冬天就不怕洗衣服了。” “彩电的电压不稳，你们得买一台家用稳压器。否则，彩电容易坏。” “马大姐，你们给周家亲戚都送了三大件，你们自己家里是不是也买齐了？” “马办事，你家张副主任这次回来，还会出去学习吗？” “秀珍，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做饭呀？可别饿着伱的这些孙孙。” 周围闹哄哄的，跟着拖洗衣机的马车，刚赶过来的马秀珍，笑呵呵的挑能说的应付众人。 “哎，现在什么都好，就是孙孙多了些，一个要吃这样，一個要吃那样，饭菜都不好给他们做。”马秀珍很凡尔赛的说道：“还是少生点好，没那么累！” 唐欣他们在三个屋里看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招呼众人去首都饭店。 晚上聚餐是张和平提的，让唐欣她们去友谊商店买三大件送人，也是张和平提的，意在试探一些人的态度。 如果某些人反应激烈，张和平会毫不犹豫地带着老婆、孩子回港岛，过几年再回来。 “妈，要不，我留在家里等成武？”周家老二媳妇为难的看了一眼电视、冰箱、洗衣机，生怕被人偷了。 陈立琴心中一叹，二儿子估计又去哪里刷牌了，这个二媳妇又是个眼皮子浅的，这些家电哪有跟张家媳妇搞好关系重要！ “行吧！我把玉杰带过去。”陈立琴不好说教这个二媳妇，只要大媳妇马丽莉跟她表弟张和平一家搞好关系就行。 以后，再让孙子、孙女跟张家那些孙孙搞好关系。 随着唐欣他们离开95号院，东厢房门关上，窗帘拉上后，看热闹的人终于散了。 接着，95号院的众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中院正房。 就在冰箱、洗衣机搬进前院的时候，娄晓娥已经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傻柱，带着儿子“何晓”进了烧着炕的正房。 “今晚，我和儿子在你这里住一晚，你自己去找地方睡。”娄晓娥大刺刺的坐在屋内的四方桌上首位，说道： “你只有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我们母子俩明天回港岛。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得看你明天早上的决定。” …… “上面问你，为什么要魔都的和平饭店，首都饭店不行吗？”王主任问出这个问题后，满脸都是无奈，或许她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一言难尽！ 张和平一边看报纸，一边随口答道：“我只是想要和平饭店那个招牌，首都饭店卖给我的话，能允许我改名和平饭店吗？” 王主任对着电话说了一通，稍微等了一下，才放下电话。 “呼……总算答应了！”王主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你先回去将那些设备运回国，免得夜长梦多。另外，你那几个孩子的上学问题，得慎重考虑一下，这很重要！” “明白，思想教育嘛！”张和平笑呵呵的说道：“虽然我平时都有教，但他们还是差点落叶归根的归属感。” “所以……”张和平起身，故意顿了一下，才说道：“要麻烦王婆婆费心找学校了。” “上面说了，只要你愿意，就安排你的子女进育英学校。” “那感情好，我还担心他们去首都十一学校，成了我的学弟，那就乱辈分了。” “臭小子……今晚，我就不跟你去首都饭店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行！我明天去港岛，就不过来了。” 张和平告别王主任后，先去南锣鼓巷95号院看了一下，从一脸警惕的周老二媳妇口中，得知唐欣他们早就去了首都饭店后，就快步离开了院子。 “和……”阎埠贵刚拉开西厢房门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见张和平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 一股深深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阎埠贵第一次怀疑人生，反思曾经的自己，是不是算计得太过了，竟错失了一条跃出龙门的锦鲤！ 街上路灯昏暗，好在白雪反光，倒是不显得黑。 张和平走出巷子，就看到一个窝在人力三轮车上的人。 “还拉活吗？”张和平随口问了一句。 三轮车上那人立马坐了起来，急切道：“拉！这位爷，您要去哪？” 听声音是个年轻人，就是不知道为何这么晚还不回家。 张和平坐上车后，平淡说道：“首都饭店。” “去那边，收您3毛，您看成不？” “嗯！” 价钱谈妥，年轻的三轮车夫立马掉转车头，踩着踏板，风驰电掣的将张和平送到了首都饭店门口。 张和平下车后，随手给了1块钱，接着就朝首都饭店走去。 “这位爷，还没找您钱！” 张和平头也没回的撂下一句，“以后称呼先生、女士就行，别跟个满清奴才似的！” 一路走进中餐厅，孩子们坐的那两桌已经动筷了，当妈的都守在那边，监督各自家里的孩子吃饭。 而当爸的坐了一桌，在那一边抽烟，一边聊着天南地北的事。 “和平来了！” “常叔，代姨，陈姨……”张和平招呼了一圈，开始了第一次聚了这么多家人的团圆饭。 母亲马秀珍在另一桌，关心问道：“儿子，你跟王主任开会说什么，中午都不放你走。” “商量小北他们6个回首都读书的问题，还有住房问题。” “小北、小南他们要回首都读书？”马秀珍愣了一下，然后惊喜问道：“说好去哪家学校没？” “育英学校！” …… (本章完) 第381章 意图 听到张和平的孩子能读育英学校，常国兴不由看了他家老二常胜一眼，这臭小子听说他媳妇张招娣收了彩电、冰箱、洗衣机后，纠结了一下午，担心受到资本家牵连。 结果没想到，张和平的孩子能读审核最严的育英学校！ “和平，你还在街道办上班？”张招娣的公公常国兴，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街道办挂职，现在在南方工作。”张和平简单解释了一句，若无其事地扫了大姐夫常胜一眼。 常家父子四人都是铁路警察，对有些事比较敏感，而这个大姐夫明显最敏感。 倒是机修工二姐夫张勇、棉纺厂文员大表姐夫周成文，就没那么多心思了。 男人一桌，女人两桌，二十多个孩子挤了两桌，这在港岛稀疏平常的饭局，在首却算得上奢侈了。 在他们眼中……应该说，在80%的首都人眼中，这套院子都算得上极好的；居然没让张和平跟他媳妇瞧上眼，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 “首都的四合院，大部分都没有卫生间，除非自己改建。”唐欣解释了一句，然后就把孩子们叫了出去，“别在屋里乱跑，小心屋顶掉瓦片。” “娄晓娥！”张和平状似惊讶的摘掉了墨镜，心想老子都戴了帽子、围巾、墨镜了，咋被认出来的？ 他却不知，是他那七个穿红衣服的仔，暴露了他。 中午在7号院吃饭的时候，一张饭桌、两张书桌拼接而成的长饭桌，被孩子们包圆了，只有马秀珍、张兵坐在了上首位，其他大人都是站在孩子们身后吃的。 这个院子有些小，前院倒座房，中院厢房、耳房、正房，后院后罩房、厨房，一共16间。 “大姐夫，你们领导有没有找你们家说彩电、冰箱、洗衣机的事？”张和平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话说，他昨天还想让唐欣她们退掉，可他媳妇张招娣不同意。 马秀珍跟张兵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跟了出去。 张和平这话，是故意说给母亲马秀珍听的，想借她之口，转告王主任和上面的人，让他们看着办。 “这是一个连夜晚都还没有开放的国度。”张和平接过小老婆陈淑婷递来的茶杯，背对着大老婆唐欣和孩子们，平静说道：“但这是我的祖国！” 与南锣鼓巷95号院比，这个院子只有那边的前院、中院那般大。 “能住人。”父亲张兵看了一圈后，下了个评论。 飞机还没到，候客厅只有这么点大，张和平跟老婆、孩子找位置坐下后，娄晓娥就厚着脸皮，拉着她儿子娄晓走了过来。 张和平沉默不语地回了套房，然后站在客厅窗户边，看着昏黄的路灯，寻找着街上稀少的人影。 若不是首都饭店收了镁元后不要票，张和平都支棱不起这5桌饭菜。 一顿略显拘谨的晚饭过后，张家、周家、常家的人各回各家，张和平带着老婆、孩子目送他们离去后，这才转身回套房休息。 “你太笨了！”张和平无情的损了这个大侄子一句，“平均70分都考不上，肯定学不会。” 张和平估计，这事可能还要发酵几天，只能等下次回来再了解。 “老公！”小老婆陈淑婷在一旁帮唐欣打圆场，“欣姐只是担心孩子们不适应国内的教育，怕他们成绩下降。” “就是离后海有点远。”母亲马秀珍附和了一句，“不过，比住酒店近多了。” “欣姐！”陈淑婷见张和平不说话了，便坐到唐欣身边，小声问道： “吃饭的时候，我听大姐、二姐她们说，那個育英学校非常好，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育英学校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饭后，他又去隔壁问了一下大表姐，依旧无事。 张招娣只怼了他一句，冬天衣服伱来洗，就让常胜闭嘴了。 “没有！”常胜摇头，表情有些尴尬。 此时被张和平问起，他以为是张和平在逗他。 却不知，张和平只是在从侧面收集各方的反应。 陈淑婷疑惑问道：“这院子里，怎么没有卫生间？” 另外，她对国内形势还是很担心，哪怕她父亲一再说今时不同往日，却依旧难以消除藏在她心底的那一份忌惮。 上楼的时候，大老婆唐欣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公，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答应让孩子们回来读书了？国内的教育有多落后，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在大家以为张和平有院门钥匙，并且见他上前开锁的时候，却不料他掏一根铁丝出来，随意捅了两下锁芯，就把铁锁打开了！ “哇！”大外甥张逸捡起张和平随手丢掉的那根铁丝，惊讶道：“舅舅，你是怎么办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这地段是的好的，但位置不好，东边、北边离马路近，却都是死胡同。”待众人出来后，张和平锁上门，随口说道： “等港岛那边事情忙完了，我回来再问问王主任，看看她有没有办法弄到房子。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让小北他们继续在港岛读书了。” 这些年，孩子们的教育一直是唐欣在负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她能忍到现在才问，已经算是很克制，很照顾张和平的面子了。 “墙体有开裂，应该是地震导致的。”张和平没看上这个院子，“走了，这个地段太偏，藏在胡同深处，出行都不方便。” 除此之外，怎么跟张和平的父母长期相处，也让她心中没底。 然后，他带着老婆、孩子，还有父母、外甥，去看了一下老丈人唐明分到的那套，位于地安门东边的三进四合院。 与白天的车水马龙景象对比，首都的夜晚，显得特别特别冷清。 “张和平？”机场候客厅，穿得有些臃肿的娄晓娥，急忙站了起来。 下午去机场的时候，可没有专车相送，张和平是带着老婆、孩子挤的公交车，然后坐大巴车去的机场。 “不教就不教，我自己学！”张逸说着，将门上的铁锁扣上了，然后就在门口不走了。 “老公，育英学校在西城，我们能不能在西城买房子？”已经想通了的唐欣，此刻考虑起了实际需求。 翌日一早，张和平去首都机场买了下午飞港岛的机票。 门上有锁！ …… 为此，在买房或修酒店之外，还多了一个任务，买车！ 还有，她和孩子们回首都后，张和平跟陈淑婷又会留在哪边？ “这个世界，是一场权利游戏！成绩只是普通人的入场券，金钱只是这场游戏的辅助品，人脉才是核心竞争力。”张和平看着远方的黑色天幕，淡淡说道： “那边都是单位房，现在还不允许买卖。”张和平走到门口，从大外甥张逸手上拿走铁丝，三两下就打开了铁锁。 “我这次回来，本来想等要回我家的别墅后，送你一套的。结果，这事办得一点都不顺！” …… (本章完) 第382章 各怀心思 “送别墅？”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要送张和平别墅，立马引起了唐欣、陈淑婷两个臭婆娘的警觉，猜测他们什么关系？ 张和平只是笑而不语，母亲马秀珍今天早跟他八卦了娄晓娥昨天下午找傻柱的事，张和平对傻柱不感冒，连带着对娄晓娥也不待见了。 主要是，在他心底，隐隐有对电视剧情惯性的忌惮。 这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后，明明都被张翠山拿下一胎了，她爹还是张和平请刘大爷帮忙救出来的，她咋能给傻柱生儿子呢？ 这么多年，娄晓娥阅历增加了不少，很快瞧出张和平的疏远之意。 可是，据傻柱昨晚所说，张和平这小子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副主任，之前时常见不着人影，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何时找了一个有钱的漂亮老婆，更别提那7个娃是从哪里长出来的！ 所以，娄晓娥还要争取一下，“我爸名下有7套别墅，我母亲名下有1套，我大哥名下有3套，我二哥名下也有3套，我……” 其实，他刚才锤车子的时候，有仔细感知每辆车的异响；虽然暂时没发现异物，却还是要拆了这些车，确认无误后才能心安。 张和平摆手，打断了不识趣的娄晓娥，“最近几年是要不回来的，找我也没用，我不可能为了你们娄家，去得罪那些能够住别墅的人。” 张和平回到太平山上的118号别墅家里后，先是给汇峰银行沈董事长打了个电话。 如果他愿意直接问王主任，上面派保镖进入保护伞公司，是不是想监视他；上面让他的儿女回首都读书，是不是想留作人质牵制他。 就像她今早给婷美保健厂打电话，让他们帮忙联系婷美贸易的值班员工，然后转告保护伞的保镖接机一样。 他先是就防弹车向沈毕表示了感谢，然后说了一下深城那边厂区已经扩建好，这个月底，产量应该能翻一番，达到2.4万箱。 貌似，他也把简单的事，搞得挺复杂。 陈淑婷有些诧异，没想到那批设备，能这么快卖出去，“老公，合同主要内容是什么？” 张和平看着路边的5辆黑色陆地巡洋舰，皱眉问道：“怎么买的全是日岛车？不是说了他们的车皮薄吗？” 而沈毕的回答，也没让张和平失望，那批在月初谈妥的，用来抵扣3.72万箱伟哥片的日岛设备，已于昨日运到和记黄埔的码头上，希望张和平尽快运走，免得产生额外费用。 亏她自认历经沧桑，竟然连这么個症结都没能及时发现，还傻傻地碰了那么多钉子。 至此，昨天因为张和平不跟她商量，就决定孩子回首都读书的事，彻底解开了心结……小老公为了这个家，也不容易啊！ 等到了要下飞机的时候，娄晓娥终于如愿以偿的要到了张和平家里的电话，并听说他们从九龙塘搬到了太平山上住。 如果是后者，张和平很可能是入赘，那就有些难办了。 嘣嘣！ 张和平随意锤了两拳，感觉车门确实挺厚实。 尤其是，当她俩从娄晓娥口中，听到张家母女拿着菜刀、劈柴刀、木棒，站在张和平身后，对抗95号院的邪恶势力时，她俩双眼都放光了。 “嗯！”张和平不想多说什么，简单应了一声，想让她知难而退。 保护伞公司的负责人韦春桥，用尚存的左拳拳，重重的砸了两下车门，笑道：“这是汇峰银行沈董事长，从日岛运过来送姑爷的防弹车，一共6辆，昨天才到，今早被二老爷的司机开走了一辆，不然就全开过来了。” 这些臭事，马秀珍和张招娣她们没跟唐欣她们说过。 然后，他又围着这批陆地巡洋舰挨个转了一圈，在各个部位锤了一下， 待老婆、孩子分别上了中间3辆车后，张和平又叫来残疾保镖头子韦春桥，问道：“这些车，有没有拆开检查一遍？” …… 由此看来，昨天之所以把张和平留在街道办公室里大半天，中午饭都不让他回去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得到了这批设备抵达港岛的情报。 “检查什么？”韦春桥不明所以。 “日岛人还想从我这里搞技术，沈董事长还想从我这里赚钱，就算有危险爆炸物，大概率也不是今天爆。先回去，然后找个修车厂拆开车辆的各个部位检查。” 如果他送那些日岛设备，没那么多条件、要求，外加一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那就没后面那么多麻烦事了。 这帮人啊……张和平暗自摇头，但凡他们透露一点情报，他在首都让小老婆陈淑婷打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此时，就连张和平的几个儿女，都听得津津有味的。 最后，当娄晓娥说到，张和平救出她爸娄半城后，只是让他们带话到九龙塘的时候，唐欣这才知道，张和平为了不让她担心，竟然担了这么大个人情，才把消息传到港岛家里。 至于那辆红旗车为什么不拆…… 娄晓娥一怔，她终于意识到昨天早上，为什么她一说房屋地址，那些工作人员就把她当皮球踢了，原来根结在这！ 车上真要有窃听器，那是丢掉？还是继续用？ 在娄晓娥的注视下，张和平上了第4辆黑色的日岛陆地巡洋舰，然后招呼都没跟她打，就扬长而去了。 这一路上，一直没说话的娄晓，见那5辆黑车开走后，疑惑问道： “妈妈，那个叔叔在12岁的时候，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韦春桥一怔，“那……我让家里把老爷车开过来。” 砰砰！ “淑婷，这是中信公司的电话，你告诉他设备到了，问他们什么时候签合同、拉设备。”张和平放下话筒，将日岛设备卖出的相关事宜，丢给了小老婆陈淑婷。 “挺简单的事，非要搞那么复杂！”张和平心中吐槽，然后又无奈一笑。 不过，她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张和平有钱，还是他老婆有钱。 “这样啊！”娄晓娥讪讪地笑了笑，“那我再等几年，到时候要回那些别墅了，再送你一套，感谢你当年救我父亲出来。” 就在张和平暗道总算清静了，娄晓娥暗叹错失机会的时候，陈淑婷在唐欣的授意下，叫来空姐，把娄晓娥母子俩的座位，升到了头等舱！ 然后，就听她们叽里呱啦的八卦到了天上去。 “张和平这小子果然发财了！”娄晓娥心中惊喜。 航站楼外，娄晓娥叫来了一辆出租车，正招手叫第二辆出租车过来的时候，张和平一家竟然径直去了马路对面。 张和平拍了拍韦春桥的肩膀，轻声说道：“窃听器、遥控炸弹、毒气弹之类的，外人送的东西，尤其是日岛人的东西，以后一定要特别防范。” 结果，娄晓娥还是不识趣，竟然说起曾经的往事，把唐欣、陈淑婷两个臭婆娘吸引了过去，在那跟娄晓娥问东问西的。 可惜，飞机检票了，张和平一家去了前面的头等舱，娄晓娥带着儿子去了后面的经济舱。 “那批日岛设备，卖给中信公司，由他们交付给大陆的各家工厂；中信帮大陆代卖的国债中，有19亿rmb的十五年期国债归我们。” …… (本章完) 第383章 果然有窃听器 “rmb？”陈淑婷惊了一下。 她跟国内工厂打了那么久的交道，深知国内干什么都要用票，光有rmb不行，除非用镁元。 “不用担心那批国债，你去把合同签了，把国债凭证拿回来就行。后续的事，签了合同再告诉你。” 等把事情处理完，张和平洗完澡，换上居家睡衣，准备看会新闻的时候，残疾保镖头子韦春桥打来电话。 拆开的防弹车，装不回去了！ 这事整得，张和平不得不坐老爷车过去，亲自指挥操作。 “韦哥，你好歹当了这么久的保护伞公司负责人，做事能不能大气点？”张和平一边指挥人焊接滑轮组，一边吐槽道：“但凡你找家大点的修理厂，都不至于把我叫过来当修理工。” “嘿嘿！”残疾保镖头子韦春桥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不是怕走漏风声嘛！若是外人知道，我们把别人送的车子拆了，那多不好听。” 张和平没想到对方还有这层考虑，无奈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转移话题道：“家里那些保镖，还是很抵触与咱们保护伞公司合并吗？” 韦春桥凑近张和平，小声汇报道：“我私下打听了一下，主要是那些小队长不配合，害怕手下人去了物业部后，他们无人可用。” “那就先不管他们了！”张和平伸出右手，攀着这个还算健全的残疾保镖头子的肩膀，笑道： “接下来，你先把公司的安保、物业、保洁三大部门支棱起来，还有行政人事、财务、后勤采购什么的。人员可以从那些见习保安中挑，也可以从外面招聘。” “保洁这一块……”张和平俯下头，在韦春桥耳边低声说道：“要选一些机灵点的人进去，别全是中老年妇女；这保洁工作，关键时候能帮咱们获取情报。” “嗯！”韦春桥重重点头，表示明白。 “也不用太刻意！”张和平看向旁边的滑轮组，笑道：“保洁部的主要功能，是安置咱们公司员工的家属，让她们平时留个心眼，多听少说就行。” “另外，九龙塘那个福利院，你也得招聘护工打理；还有坡下的保护伞小区，是拿来激励你手下员工的。不过，你得把保护伞公司经营起来，用成本价把公寓买走！” 韦春桥挠了挠头，感觉事情好多，一时间不敢应承下来。 “别担心！”张和平的右手拍了拍韦春桥的肩膀，“伱是负责人，只需要把我的意思安排给手下员工，然后监督那些员工把事情做好就行；这就是管理，很简单的。” “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问我，别怕给我添麻烦。如果你和手下的人惹出麻烦后才找我，那就真麻烦了。” “姑爷！”韦春桥略显不好意思的问道：“如果阿虎他们以后想来我们公司，怎么安排？” “让阿虎去负责安保部！”张和平想都没想，就消除了韦春桥心中的担心。 这一晚，张和平忙到很晚，还让人把二舅哥唐义开走的那辆防弹车开了过来，再次找出3个窃听器才罢休。 看窃听器上的日文，多半是日岛人安装的。 但是，不排除鹰国佬花钱，请日岛人安上去的。 6辆日岛陆地巡洋舰防弹车，一共找出来18個窃听装置，被张和平用两个易拉罐收起。 他还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利用这批窃听装置反制对方。 …… 次日21号，张和平带着1个司机、1个保镖去了一趟九龙塘10号实验楼。 7、8、9号别墅正在拆除，10号实验楼的外墙已经修复，看不出之前爆炸受损的痕迹。 九龙塘劫案过后，劫匪是为了进入这栋实验楼偷设备、资料的消息，已经被有心人传开。 但张和平没有拆掉这栋实验楼，也没有搬走设备，而是让它继续吸引外部注意。 他今天过来，准备做几个反窃听探测器、窃听干扰器、手持金属探测器，让外人知道，他还在用这个实验楼。 忙到傍晚时分，张和平才回到别墅。 然后，他就讶然发现，大舅哥唐仁正在别墅外的平坝上办露天party，与会者是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的一众董事。 张和平安排保镖拿着反窃听探测器去检查小区后，就去平坝上吃了点东西。 这些人今晚过来，是为了那个被灭门的陈家所占的5%多彩投资公司股份，商量该如何处理。 华润与12家华资头部港商，当初都只要了5%股份；唐家与中信，分别要了7.5%。 而5%股份，对应着3125万镁元，约15625万港元。 被灭陈家出资的那15625万港元中，有2000万港元是他家出的，其余部分是私下募集的资金。 他们之前讨论的问题是，谁来承担那13625万港元私募资金的债权责任，进而接手那已灭陈家的5%股份。 至于那2000万港元，自然成了添头。 有人建议，让董事会里的另一个陈家接手，但那个陈家话事人没同意。 当陈淑婷提出，由婷美贸易接手那5%股份的时候，其他人又不愿意让婷美贸易持股上升到25%。 直到张和平回来时，他们才迅速达成共识，由唐家与中信公司，分别接手2.5%，让他们分别占股10%。 “你不回来，他们多半还要扯皮两个小时。”陈淑婷在张和平身边，轻声说道：“中信那边的合同签了，但国债凭证没有给我，说是要把那些设备运回大陆，由各家工厂验收后才给。” “让他们拉走，那个国债凭证已经被我许诺出去，后面需要你回去，跟首都、魔都签个捐赠协议。” “呃……”陈淑婷没想到那么多钱，竟然被张和平轻飘飘的就捐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张和平已经被其他人围住，说起镁国专家、日岛专家去了内地的事。 “要我说，那些外国专家来得这么积极，是怕内地的技术人员藏私。” “我听说台岛也在研究电视技术。” “我也听说了一件事，那些镁国专家去内地前，先去了韩岛，考察韩岛那边的半导体工业。” “新岛建立了电脑制造中心，说是要走自动化生产路线。” “这工厂都被电脑自动化了，失业率估计要上20%，工人多半要造反。” “说来说去，港府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能有什么动静！日岛、韩岛的企业利得税都在50%以上，新岛、台岛的企业利得税是40%；港府的企业利得税才16%，港府又不靠电子产业收税。” “港府光是租地皮、卖配额就够他们花销了，收再多的钱，都得用在公共事业上。但话说回来，我怎么听说天星小轮、香港电车要出售？” “嘿！鹰国本土正在搞国企私有化改革，天星小轮、香港电车被卖，不是很正常吗？” “张先生要不要收购天星小轮、香港电车，我认识一个鹰国人，他……” “得了吧！张先生哪里需要你引荐！知不知道反黑组为什么被解散？” “那帮家伙口无遮拦，竟然当着我们的面，诈称有人在去年12月29号晚上，在深水湾见过张先生！” “他们也不动脑子想想，以张先生如今的身价，那种脏活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 …… (本章完) 第384章 被骗了 翌日22号一早，张和平正在家中安装窃听干扰器的时候，汇峰银行客户经理来电，说是镁国开始打压金价，昨晚金价下跌了50镁元。 张和平最近对黄金没兴趣，当他问及那些个中东富豪有没有卖黄金时，结果显而易见，没卖！ 挂断电话，张和平和孩子们拿着反窃听探测器，在楼上楼下每个房间探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常后，就只留了一个反窃听探测器在家里，其他的给了保护伞公司负责人韦春桥。 之后，张和平将前天晚上找出来的窃听器，在车牌号hk61、hk64两辆防弹车的副驾驶位上，分别安了一个。 然后，又在hk61至hk66这6辆防弹车，以及那辆红旗防弹车的中控台上，分别粘了一個装了窃听干扰器的睡佛摆件。 他让韦春桥安排司机去嘚瑟车内放了镁国最新型窃听干扰器的消息，然后有意无意将车牌号hk61、hk64两辆防弹车上的睡佛摆件拿出车显摆一下，方便这两辆车上的窃听器正常工作。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钓鱼环节了。 吃完午饭后，大舅哥唐仁找了过来，说是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的厂长萧永卫打来电话，希望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派技术员去内地，配合镁国专家、日岛专家研制波长365纳米的步进式扫描光刻机。 “按照婷美贸易公司与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签的技术入股协议，婷美贸易需要给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与内地合资建立的工厂提供技术支持。”张和平笑嘻嘻地说道： “至于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与内地工厂合资办的其他设备生产厂，不在我们婷美贸易公司的技术支持范围内，让他们自己研究我之前给的资料。” “另外，我们婷美贸易公司没有教授外国人的义务，也不需要外国人配合。” 唐仁错愕问道：“就这样回复深城那边？” “就这样回复！”张和平笑道：“既然外国人出了馊主意，让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与内地工厂合资办厂，那就要承担相应的技术支持责任。” “反正，相关技术资料已经提供给深城那边了，怎么操作是他们的事。” 听到张和平如此明显的推脱话语，唐仁忽然意识到，自己真不该来淌这趟浑水。 恰在这时，二舅哥家里的老二唐海、老三唐宁找了过来，说是张和平之前让他们买的设备、材料，已经全部搬到九龙湾那边工厂，问张和平什么时候有空过去调试设备。 由于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顺利签约，那些个港商就没以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名义投资九龙湾那边的超薄玻璃面板厂，也没有再去阻碍那个玻璃面板厂生产。 在那些港商眼中，几片薄玻璃板能值几个钱。 关键是，自从发生九龙塘劫案、深水湾陈家被灭门的事后，那些华资家族对唐家、张家很是忌惮，不知道深水湾陈家是不是他们干的。 毕竟，婷美贸易公司的天价悬赏，是实打实的发了几千万港元出去的。 据银行内部人员称，婷美贸易公司还支付了2亿5千万港元出去，用途未知！ 所以，张和平没去深城，反而去了九龙湾，继续研制lcd液晶显示屏。 …… 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是由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与魔都832厂共同投资组建。 目前，这个拿到第3张合资牌照的合资厂，其办公楼已经建好投入使用，厂房还要进行内部的无尘化装修。 此时的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办公楼内，正有几个金发碧眼的镁国人和几个矮小严肃的日岛人在听着翻译。 而他们翻译的对象，却是那个拿话筒嗯嗯嗯的中年男子。 啪！ 那位穿着绿军大衣的中年人放下电话，严肃说道：“港岛那边拒绝了！” “what？” “纳尼？” “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回复，他们已经向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提供了相应的技术资料，且只对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提供技术帮扶，不对协议之外的其他工厂提供技术支持。” 中年人说着，端起大搪瓷缸喝了一口茶，掩饰强忍的笑意。 待他缓了一会，也让那群外国人消化了刚才的消息后，中年男子才紧皱眉头说道： “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那边说了，他们本来不想跟我们832厂合资，极力建议由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来合资，方便技术支持，但那5个镁国投行经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 “现在，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已经投入了1.2亿镁元，在我国各地办起了合资厂，并采购了大批原料和器材，这事没办法反悔了，只能靠各家合资厂的技术员研究学习港岛那边提供的技术资料。” “当然，在学习过程中，还需要你们这些外国专家从旁指点，并帮我们的技术员解惑，让他们尽快吃透其中的技术，进而支持设备生产。” 一群镁国人、日岛人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中年人，侧耳听着翻译磕磕盼盼的翻译，心中有些焦躁和无奈，好想骂那5个出馊主意的镁国投行经理。 …… 肃甘省凉平县1445所，正在召开一场动员大会。 “同志们，我们从津港不远万里地来到这里埋头搞研究。从电子管，到4年前的半导体，都是从零开始突破。” “去年，我们研发的3英寸半自动触式光光刻机，得到了上级和兄弟单位的认可。” “但是，当一份‘波长365纳米的步进式扫描光刻机’技术资料完完整整的摆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却遇到了阻碍，竟然无法制造它！” “有的同志可能会说，我们受限机器设备，受限实验室达不到无尘要求，受限原材料短缺等等。” “没错！这都是限制我们进步的东西。所以，上级要求我们，派遣骨干力量，与兄弟单位共同研制这台光刻机。” “现在，请念到名字的人员留下，其他人回各自岗位。” …… 张和平躲掉了深城那边的技术指导，却万万没想到，中信拉走的那些日岛设备出了问题，内地很多工厂都不会安装，想请婷美贸易派人去指导。 眼瞅着要过年了，国内又催得急，华润、中信的人接连上门，反复上门催，跟讨债鬼似的。 加上张和平不想耽误团年饭，还想回首都过年。 所以，他骑摩托车到科学印刷厂，给王主任打了个电话，确认真有其事后，才问了那些工厂位置，让王主任事前通知工厂后，他就带着老婆、孩子先飞去了首都。 张和平一行人刚下飞机，王主任就把唐欣、陈淑婷，以及7个孩子接走了，让张和平坐另外一辆212越野车，先去一家首都工厂安装设备。 等到张和平被拉到首都良乡机场，上了一架直升机，起落两次装人、加油，耗时5个多小时，被拉到西蜀深山后，张和平知道，他被骗了…… (本章完) 第385章 绝密之地 “田中桑，这套金属加工设备是从你们日岛引进的，将用于我们蚀刻机的相关零件制作，请务必帮助我们完成安装，从而加快蚀刻机的研发。”一个穿绿军装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递出一沓纸，“这是日企给的设备安装、使用说明书。” …… “井边桑，这是从从你们日岛引进的炼金设备，对我们的芯片研发很重要，请你参考这份设备安装、使用说明书，指导我们的工人尽快完成安装。” …… “松下桑，这是一份冶金设备安装、使用说明书，请你帮我们翻译一下。” …… 当中信将那批日岛设备，以及配套的安装、使用说明书，运到内地各地的工厂后，来华偷师超薄led彩屏相关技术的日岛专家，被充分利用了起来。 日岛人不配合？ 呵呵，不想学彩屏相关技术了是吧！ 到时候，不认识技术资料上的行书简体字，可别怪我们的技术人员不配合翻译！ 因此，那些日岛设备的安装，哪里需要婷美贸易派人，纯粹就是为了骗张和平赶紧回国的！ …… 后海北岸7号院。 “不卖！”院子里响起二姐张盼娣的声音，“要卖，你让常家卖！1000块钱买彩电疏通关系，好大的手笔！” “常家那4台彩电已经送出去了，我家那台刚被抱走，现在还差1台。”大姐张招娣希冀的看着张盼娣，“二妹，你就当帮我！那边已经答应了，只要这事办好，你姐夫和他的两个弟弟都能提干。” “不帮！”张盼娣语气坚定的说道：“彩电是我弟妹送我的，我若把它转手卖掉，我成什么人了？” “张招娣，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常胜之前一直在提防我弟！弟妹给他们家送彩电的时候，就他烂着一张脸，好像谁要推他进火坑似的！” “还有，伱和我在火车站的工作，以及后面升副科长，跟你那婆婆代秋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都是我弟托人找关系，给我们提前安排好的！” “她代秋叶有能耐，怎么不帮她男人、儿子、大女儿提干？偏偏把你一个外人升到副科长？现在还要腆着脸去送彩电，我告诉你，这是行……” “妈，弟妹她们回来了！”张盼娣忽然转变语气，紧接着出了正屋，跑去门口帮唐欣她们提行李包。 …… 张和平让两个老婆买三大件送亲戚，本来是想看看上面会不会反对这种奢靡行径，然后根据他们反对的强度，判断上面对他的容忍度。 唯独有一点，他没有想到那些爱钻营的人，会来低价收彩电，然后拿去送礼！ 那些都是小事，相比于他现在面对的事，那就不值一提了。 他在首都良乡机场上飞机前，被要求换了衣物，与手表、戒指、钱包等物，一并寄存在了机场保卫室，然后换了一身绿军服、军大衣、毛皮鞋，戴上狗皮帽、白口罩才上的直升机。 中途，直升机起落了两次，搭载了跟他同样装束的两男一女，最后停在了西蜀广城西边的一個山谷草地上。 张和平本以为，他是被骗过来，强制给人讲解技术难题的。 为此，他心中老大不爽，准备选择性解决少部分问题，留下大部分说不会，免得以后再被抓壮丁。 结果，接下来的所见所闻，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甚至怀疑前世是不是也有这些，只是他没资格接触。 事情还得从直升机丢下他们三男一女离开后说起…… 那两男一女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其中一个矮瘦老头朝张和平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在直升机飞走后，招手让张和平跟他们走。 张和平是艺高人胆大，扫了一眼周围的昏暗，就跟着那3个老头、老太走了。 在他的感知中，没有发现其他人，但在他的感觉中，却隐隐觉得有人在山上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走在前面的矮瘦老头，率先走进一片幽暗的竹林；身后的老头、老太没有犹豫地走了进去，张和平紧跟其后，顺便捡了两块拳头大的石头在手。 进了竹林后，就见矮瘦老头左手拿着一根四节长的枯黄竹子，右手对着一截伸出地面的黑色金属管口，有节奏的敲打着。 张和平走近一看，那金属管口，蒙了一层薄皮，被矮瘦老头的右手食指，在薄皮上敲打出了嘣嘣嘣的声音。 矮瘦老头的右手离开那根金属管后，侧耳听了一会，大约三分钟后，金属管口响起了轻微的砰砰砰声。 然后，就见矮瘦老头把那根枯黄竹子，重新插在了金属管上，用土和竹叶遮掩了枯黄竹子的根部，将金属管藏了起来。 这三个老头、老太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站在竹林中无所事事的时候，都在打量张和平，能够从露出的眉宇，辨别出张和平是个年轻人。 而张和平则对当前处境疑惑起来，虽然没有地图导航，也没有手表对照时间，但他根据宗师级的地理技能，能够确定这块区域，就在西蜀广城西边，离城区不算太远，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吗？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张和平只能借助星光，勉强看到5米范围的事物，以及竹林外的昏暗草地。 “谁？” 张和平忽的看向东边，握着石块的右手已经收在左胸下蓄力，随时能够掷出绝杀一击。 “噤声！”林中响起一道张和平有些熟悉的声音。 接着，就见赵老六跟3个全副武装的战士，谨慎地靠了过来。 “进去前，要遮眼、噤声！”赵建国笑嘻嘻地从腰间掏出一条黑布袋，然后罩在了张和平这个老同学的头上。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都被发配到这么绝密的地方了，还能见到张和平这小子。 除了来这边当兵的，那就只剩搞研究的了。 跟张和平心中有无数疑惑一样，老六赵建国也有很多疑惑，张和平不是学医的吗？ 咋来这边了？ 难道……这小子要来这边当驻点医生？ 怀着种种疑惑，赵老六将自动步枪保险关掉，枪带挂在了脖子上。 然后，跟其他3个战士一样，弯下腰，想背张和平走，但被张和平无声拒绝了。 待那3个戴着夜视仪的战士背了老头、老太离开，张和平头戴黑布袋，紧跟了过去，反倒把赵建国留在后面愣了一下。 张和平看不见路，只是感知范围内，踩着那3个战士的脚印，快步跟在他们后面。 行了大约十分钟，前方一阵哗哗树枝拨开的声音。 紧接着，张和平踏上了平坦的水泥路。 随着身后的哗哗声再次响起，赵建国上前摘掉了张和平头上的布袋，笑道：“你这又是什么本领，遮了眼睛都能行走自如。” “听声辨位，以前在林子里教过你。”张和平说着，迅速扫了一眼四周。 拱形隧道，身后洞口被灌木、草藤遮挡，有少量星光漏进来，照在洞口左右两个黑衣守卫身上。 “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坐车了。”赵建国攀着张和平的肩膀，说道：“你不知道，我去年刚到这里的时候，有多郁闷！” “结果，等我去下面执过勤后，就不郁闷了。” “你知道下面是什么不？” 前方矮瘦老头忽然转身说道：“小同志慎言，这位新来的同志才来，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级别，你小心泄密挨处分！” …… (本章完) 第386章 令人晕眩的纵目赤红头 被矮瘦老头提醒，赵建国悻悻改口，“有没有说让你过来干什么？” “我被骗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不信？”张和平跟在老头、老太身后，默默数着头顶昏黄的路灯，感受着脚下的斜坡坡度。 “信！”老六赵建国笑道：“我就是被我爸骗过来的。” “你小子还没结婚吧！”张和平疑惑看着赵建国，“你在这边当守卫，有假期回去相亲不？” “有假期，嘿嘿！”赵建国傻笑。 “我们队长有假期也不休，嘿嘿！” “还是休了假的，只是赖在下面不走。” “就在试验区外转呀转……” 左右三个士兵调侃着赵建国的暗恋史，很快来到两辆212吉普车旁。 赵建国去墙边，拿下挂在墙上的一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安排一个士兵开车，将那三个老头、老太先送进了隧道深处。 随后，张和平跟着赵建国和两個士兵，坐车前行了十多分钟，然后往左拐进了一片地下石窟。 抗辐射：入门（3%）. 这个石窟很大，顶上有不少钟乳石，但最吸引人眼球的，当属212吉普车头对着的那株，矗立在场中央的赤红色大树！ 树后有一顶暗绿色的大帐篷，周围有一大圈叠好的被褥，这里估计是赵建国这些守卫的驻扎地。 “这树是什么材质的？” “别摸！它会让人产生晕眩、呕吐，甚至产生幻觉。”赵建国急忙拉住张和平，然后带他进了帐篷。 帐篷内有6个军装男端坐在一张铺了绿布的大桌子左右，看桌腿数量，应该是由6张小长桌拼凑而成。 大桌上首位空着一把椅子，椅子后面站着一个穿军装的老头，他正在橘黄的钨丝灯下，查看一叠资料。 “报告！目标人物已带到，请指示！”赵建国朝灯下老头敬了一礼。 “你先去外面等候。”桌旁一个中年男子回了一句。 然后，赵建国朝张和平眨了眨眼，就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过了10分钟，张和平见那个军装老头还在灯下看资料，桌旁6人端坐在那一言不发，像是没看见他一般，他便直接出了帐篷，懒得鸟他们。 刚才，通过赵建国他们的只言片语，张和平推测这边地下有一个秘密实验室，保密级别还很高。 而骗他过来的目的，估计是这里有人遇到了技术问题，需要他帮助。 所以，请教就得有学生请教老师的样，把他晾在那里算什么事？ 凳子都不给一个，以为他是那些大头兵好欺负吗？ 赵建国没听到帐篷里说话，正疑惑张和平怎么出来了的时候，就见张和平走到了那株赤红色的大树前。 “别……” 赵建国的声音刚起，张和平已经摸起了那株三人才能合抱的赤红色大树。 “非金非木！”张和平呢喃一声，然后脱下军大衣丢在地上。 接着就见他，三两下爬上了这颗略显粗糙，横生了许多枝丫，却没有一片树叶的赤红色大树。 “怪了，你小子不头晕吗？”赵建国走到赤红色大树前，刚想伸手去摸，就忍不住干呕起来，并急忙狂退了十多步。 赵建国缓过劲来后，朝树顶上的张和平喊道：“和平，你不头晕想吐吗？” “有点！”张和平所谓的有点，是真的还有一点不适。 抗辐射：精通（2%）. 张和平在树下时，看到一个人头在树顶最高处，这正是他爬上树的主要原因。 但是，当他靠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戴着金面罩的纵目赤红头。 他前世见过类似的玩意，三星堆里的纵目青铜面罩。 张和平窜上去，在顶部那根细树枝弯折前，伸手试了一下，那个纵目赤红头，像是焊死在了树尖上一般，取不下来，他只摘下了一个金面罩。 接着，晕眩、呕吐的不适感瞬间增加了好几个量级，令张和平差点没忍住。 “呕……” 树下离得有些近的赵建国和2个士兵，都不由干呕了一声，狂退到了石窟边缘去。 就连帐篷里的7个人，也无法淡定的摆谱了，冲出来，也退到了石窟边缘。 “他在干什么？”军装老头一脸严肃地问道。 “好像在……遭了，他想取下1号赤红脑机！” “住手！”军装老头大喊一声，结果被口水呛住了，赶紧挥手让其他人阻止。 然后，张和平不负众望地下了树，手上还多了一截赤红色树枝，树枝尖端有一个戴着金面罩的纵目赤红头。 而刚才还是赤红色的大树，此刻却慢慢暗淡下来，像是失去了精气神。 “你知道伱在干什么吗？”一个中年男子冲过来，厉声呵斥道：“你破坏了一件国宝，就算枪毙你……呕……” 张和平取下金面罩，果如他所想，这颗头就是辐射的源头，而金面罩有一定的隔离辐射效果。 在那个中年男子晕厥倒地，没了反应后，张和平才将金面罩重新戴在纵目赤红头上。 张和平刚才听到有人说，这是1号赤红脑机，不由拿近了仔细查看，却没从赤红头和赤红树枝上发现什么缝隙。 再看赤红树枝的断裂处，依旧是赤红色的一片，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我这么仔细查看这玩意，竟然没有挂出技能，多半是受了持续辐射影响，新技能弹不出来。”张和平如是想着，“应该还有其他异常物件，比如2号、3号脑机之类的。” “张和平，上面派你来，是让你协助我们搞科研的，不是让你……” 不等军装老头把话说完，张和平摘了金面罩，朝他大步走去，吓得老头和5个手下急忙贴着石窟边缘跑了。 “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是来搞科研的，你们居然敢给我搞下马威！”张和平大步上前，直把他们6个整得晕眩倒地干呕后，才将金面罩戴回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骗到这里来，真当我脾气好，好欺负吗？” “老六，这个基地的负责人是谁？”张和平转身走向那颗已然变成了黑褐色的大树，“如果是这个老东西，我立马开车走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个纵目赤红头的辐射影响，原本想低调离开的张和平，此时却恨不得搞死那7个不把他当回事的家伙。 所以，张和平爬上树后，想把这截断枝、赤红头插回去，免得说他损坏国宝。 可惜，这截枝丫的断口接上后，下方大树没有任何反应。 关键是，没胶水粘断口，也没焊枪…… 没办法，真的搞坏了！ 张和平带着纵目赤红头下了树，见赵建国还停留在原地，不由再问了他一次，“这个基地的负责人是谁？” 赵建国无奈看向军装老头，趁他们还在摇头晃脑之际，赵老六给张和平猛使眼色，示意他去车那边，赶紧走。 …… (本章完) 第387章 幻觉还是幻境 张和平毫不犹豫地上了212吉普车驾驶位，随手把戴着金面罩的纵目赤红头扔在副驾驶位上，然后……他就愣住了。 “不对！” 军装老头见张和平上了吉普车，两手撑在地上，朝张和平方向喊道：“你捐了十几亿的日岛设备，才获准进入这个秘密基地，你若现在离开，别想再有机会进来！” 张和平伸手摸了摸副驾驶位的皮座椅，他记得进来时，他所坐的这个副驾驶皮座椅前端有磨损、开裂，而此时的座椅，却是新皮！ 张和平对自己的记忆很自信，或者应该说，他对挂机升到宗师级的思念技能很自信。 所以……这是幻觉！ “想知道这个基地是研究什么的吗？”军装老头缓缓站起来，沉声说道：“只要你跟我们签下保密协议，以及终身合作研究协议，就能获得进入地下实验室的资格，并见到你今生从未见过的奇迹。” 张和平拿起纵目赤红头，摘下金面罩，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晕眩感再次上头，被他生生忍住了。 与此同时，只见军装老头、赵老六他们不停干呕后退，远离张和平所在的212吉普车。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连我的感知都受到了影响！”张和平将金面罩戴在自己脸上，觉得晕眩、呕吐感明显减弱了一大半。 随后，他闭眼盘坐在主驾驶位上，随手丢开了那个赤红色的头颅。 抗辐射：小成（1%）. 抗辐射：大成（1%）. 抗辐射：宗师（1%）. 自愈：宗师（19%）. 禅定：宗师（12%）. 禅定：宗师（13%）. 在忘我的禅定状态，张和平只觉得过去了一刹那，就等到了抗辐射技能之外的提示，说明未知辐射不能再持续对他产生多大的危害了。 等他睁开眼查看外界时，已然过去20多個小时。 白光晃眼，周遭坑壁上有不少戴黄金面罩、穿白大褂的人正俯视着他。 张和平所处的坑底，零散躺了10个穿军装的人，正是赵建国跟他的两个队员，以及军装老头跟他的6个中年手下。 再看坑底中间，一颗两米高、赤红色的小树上，插着8个拳头大的赤红色大眼睛头颅，顶端有一根断枝…… 张和平俯身捡起地上那个人头一般大的纵目赤红头颅，摘下自己脸上的金面罩，给头颅盖了上去。 然后，就见他把这个纵目赤红头颅，挂在了那颗小树的枝丫上。 接着，他就像没事人一般，自来熟地查看起了这个大圆坑。 这个圆坑应该是一个遗迹挖掘现场，跟刚才那个幻觉中的大石窟差不多大。 只不过，中间那颗赤红色的小树，太小了点！ 随即，张和平疑惑他在幻觉中爬大树的时候，现实中是怎么爬那颗小树的？ 还有，那个幻觉中的场景，明显是人为搭建的……张和平不由看了那个军装老头一眼。 “广城，三星堆，青铜扶桑神树，金面罩，纵目青铜面罩……”张和平暗自回想前世的记忆。 “那株赤红色小树，应该是传说中，拥有沟通天地、人神的若木神树！” “如果把场景换成天庭模样，再搞一个巨大的法身在身后，还真能骗人沟通天地！” “不知道有没有供太阳休息的扶桑神树，以及通天的建木神树……” 张和平走到两扇大铁门前，他应该是从这里被带进来的，只是他不知何时进入的幻觉。 咚咚！ “开门！”张和平锤了大铁门两下，手感有些厚实，至少10公分厚，比他那九龙塘10号实验楼的钢板门，还要厚2分。 铁门没有半点动静！ 张和平回头看向上方，坑壁高50米左右，一圈平台上，站了32个穿白大褂的人，像是在看动物园的猴子一般，俯视着下方的张和平，让张和平很是不爽！ “劳资蜀道山，再不开门，别怪老子不客气！”张和平脸色阴沉地看着那颗赤红色小树，淡淡说道：“一！” “二！”张和平径直走向那颗赤红色小树，毫不犹豫地数了下一个数，“三！” 接着，就见他重新拿起那个人头大的纵目赤红头，摘了黄金面罩，就将那个纵目赤红头，砸向了那圈平台下的土质坑壁！ 哚！ 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后，那个纵目赤红头脖子下的断枝，带着赤红头深深的插进了坑壁上。 而赤红头路上方一点，则是那圈平台的唯一出口。 “不对！” 张和平退后几步，皱眉看着平台出口两边的人，他们竟然没有干呕、眩晕！ “他们的姿势一直没有变过！”张和平猛然惊醒，“还在幻境中！” 为了验证心中想法，张和平跑过去，查看了赵建国他们几个的身体，全特么是假人！ 张和平再次盘坐在地上，思考如何破局！ 他的技能外挂，在小成级别时，每提升1%，需要1分钟，升到大成需要1.67小时。 在大成级别时，每提升1%，需要7分钟，升到宗师需要11.67小时。 宗师级，每提升1%，需要49分钟，中途被打断，会重新计时。 “所以，这个幻境至少持续了15个小时！”张和平冷静的分析着，“如果幻境的场景是由人搭建的，那他们的体能、精力肯定没有我强！” 张和平扫了一眼赵建国他们，便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着的道！ “下飞机，坐车到良乡机场，换衣服，吃午饭……” “午饭？” “5个多小时后才出现入门级抗辐射技能提示，如果午饭中有迷药，我的自愈技能应该有提示才对。” 四周景色一变，张和平再次坐在212吉普车的副驾驶位上，看着头顶一个又一个的黄光钨丝灯泡往后跑。 “皮座椅前端没有磨损、开裂，还是在幻境中！”张和平默默地想着。 他现在能够确认，他是上了212吉普车的副驾驶后，才不知不觉陷入幻觉的。 张和平瞅了一眼左边目光呆滞开车的赵建国，以及后排两个状似在睡觉的士兵，然后就靠在座椅上，等着！ 少了7个人，张和平猜测那帮人快坚持不住了，遂显得更加有耐心了。 “别让我知道怎么操控幻境！” 张和平看着永无止境的隧道，心中发狠，“否则，玩死你们！” 自愈：宗师（20%）. …… (本章完) 第388章 三星堆下少了一星 视线一变，张和平依旧坐在212吉普车的驾驶位上，前方是黑褐色的大树，树下东倒西歪躺了7个戴黄金面具的人，正是军装老头和他的6个中年手下。 张和平下意识看向副驾驶的座椅，磨损、开裂！ 接着，张和平下车，走向倒在一旁的赵建国，探了一下他的颈部脉搏，活的！ “看来，这不是幻境了！”张和平嘀咕一声，忽然朝军装老头冲了过去。 “住手！” 后方隧道拐角，一下子冲出来十几个卫兵。 张和平正是感知到了他们的存在，才肯定这是现实。 所以，来而不往非礼也！ 张和平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军装老头身前，一把摘了他脸上的黄金面罩，还有时间用衣服擦面罩嘴鼻处的唾沫，并看了那群冲过来的卫兵一眼。 紧接着，张和平左手戴黄金面具，右手抓起了那个戴金面罩的纵目赤红头。 【精神力场开启，脑机连接成功，请构建你的梦境！】 梦境构建：入门（1%）. 张和平刚戴上黄金面罩，挂机技能就刷新了。 然后，张和平就秒懂了最基本的操作，关灯！ 啪！ 众人只觉眼前一黑，就连张和平也看不见了。 不过，张和平这次作为戴着黄金面罩的操控者，五感、体感、感知都没受到影响。 现实中的灯，肯定没有黑。 张和平只是借助黄金面罩，在精神层面，关闭了众人的视觉。 只见张和平根据记忆，闭着眼睛摘走了另外6個中年男人戴着的黄金面罩。 而那十几个卫兵，就像是真瞎了一般，在昏黄的光线下，眼睛睁得老大；还两两牵着手，大声说着话！ “大家不要慌！只要抓住他，把他打晕，我们就能离开他的梦境！” “他手上拿着1号赤红脑机，只要摘掉脑机上的黄金面罩，让他晕厥，我们也能离开梦境。” “不要慌，我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第一次构建梦境，我们又有这么多人，他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别慌，赤红树已经变黑了，1号赤红脑机也被取下来1天了，这个梦境坚持不了多久。” 张和平也不慌，退到那颗黑褐色的大树旁，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坐在一根大枝丫上休息。 黄金面罩戴上后，没有使用说明，一般人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但是，随着梦境构建技能的熟练度提升，一些相关知识塞入张和平脑海后，他对这个黄金面罩有了新的认识…… 精神力场增幅、干扰器！ 不过，他现在只是了解到了软件方面的操作，对于黄金面罩这个硬件的来历、内部构造、制作方法等等，一无所知。 梦境构建：熟练（23%）. 忽然，张和平眼前一亮，视线回到了现实，看到那群卫兵正手牵手组成人墙，就像下河拦网捕鱼一般。 “在树上！1号赤红脑机变黑没能量了！” “抓住他！” 这些人啊！ 如果让张和平关他们一天小黑屋，让张和平继续挂一会梦境构建技能，或许就消了之前的怨气了。 可是，他们好死不死的，非要抓张和平出口跌入黑暗梦境的恶气，这就欠收拾了。 这不，还在气头上的张和平，不能拿地上那7个晕厥的中老年出气，就把怨气撒在了冲过来的十几个卫兵身上。 只见他直接跃下4米多高的黑褐色枝干，放下黄金面罩、纵目头颅，然后冲进了人群；拳拳到肉，没用分筋错骨，只有骨裂、闭气、倒地不起，不痛他们一个月，都对不起他那化境级的中医术。 干翻这帮卫兵后，张和平捡起黄金面罩和纵目头颅，去了大树后的帐篷，将7个黄金面具，以及那个变成黑褐色纵目头颅，先放在遮了绿布的长方大桌上，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起了东西。 张和平刚才偷懒，梦境构建直接用的是现场实景，所以念头一起，关灯就完事了。 而张和平初到这里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梦境，应该是军装老头偷懒，也用的是石窟内的实景，才导致张和平爬上赤红色大树，进而把那个1号赤红脑机扳了下来，进而导致能量供应出了问题。 不然的话，张和平醒来后，还能戴着黄金面罩关他们几天几夜的小黑屋。 “保密协议？绝密！” “终身合作研究协议……9级技术员……研究成果归国家，呵呵！名和利都没有，还给我安排成打杂的技术员，槽！” 两份协议直接被张和平撕得粉碎，扔到了一边去。 “三星堆考古遗迹建设计划……” 没有一点技术资料，估计在地下实验室中，这让张和平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张和平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拿起7张黄金面罩，站在钨丝灯下，开始逐一查看每张黄金面罩的不同。 肉眼没发现任何异常，但这7个黄金面罩却是不尽相同。 【精神力场开启，脑机连接失败！】 分别戴上7个黄金面罩，张和平的脑海里都有提示音响起，说明黄金面罩的花纹不重要，重要的是面罩内部！ 或许，它像封装后的芯片那样，内有乾坤！ 关键是，该怎么拆封查看，一剪刀下去，不知要毁掉多少内部结构。 接着，张和平取下纵目黑头颅脸上的黄金面罩，戴他脸上后，啥反应都没有，进一步证明，军装老头他们戴的这7个黄金面罩，很不一般。 就在张和平丢下黄金面罩，拿起黑褐色的纵目头颅研究时，那个军装老头被赵建国背进了帐篷。 这老头是第一层梦境的构建者，用的又是实景，所以精神力消耗不大，最先恢复不足为奇。 至于赵建国，他们只是陪衬，根本就没针对他们三个。 军装老头看了一眼帐篷里，洒了一地的纷乱纸张，对着钨丝灯下的张和平说道：“你只要愿意签协议，就能去地下实验室随意查看研究资料！还能用显微镜查看这个赤红脑机。” “外面那颗树叫，若木！”张和平一边凑近看这颗纵目头颅的缝隙，一边淡淡说道： “三星堆遗迹从1927年开始挖掘，除了扶桑、建木，还有什么能说服我留下？” 若木脑机检修：入门（69%）. 军装老头听到扶桑、建木后，就沉默了，搞不清楚张和平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有传言说，三星堆遗迹的名字源于它所在的三星村，还有人说是因为遗迹上那三个土堆像三颗星相伴。”张和平自顾自地说着。 “在有心人眼中，这种混淆视听的传言，全是笑话！” “这叫若木脑机，量子技术的尖端产品，主要功能是辅助外面那颗若木神树进行星际通讯，次要功能是辅助梦境教学。”张和平的手指一弹，居然拆开了纵目头颅的后壳。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黑褐色零件摆在绿布桌上，张和平沉默了一会，直到他把这个头颅一般的若木脑机装了回去，才摇头起身，说道： “你们连最简单的若木脑机都不会用，还想让我签卖身协议，关键还是个打杂的技术员！呵……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自信！” 随着若木脑机检修技能提升，张和平发现，以当前的科技发展速度，再有30年都没可能仿制这个脑机，只能借鉴其构造，进行类似的仿制。 所以，张和平完全没兴趣留在这里浪费生命，还不如在外面赚钱，顺便推动科技发展。 军装老头见张和平往外走，立马站了起来，若不是赵建国及时扶住他，绝逼摔地上。 “哼！”张和平冷哼道：“有那个精力用若木脑机整人，还不如专心开发一下它的其他用途。” “请等一下！”军装老头趴在赵建国背上，追出来说道： “张先生难得来一趟，即便不愿意留下来搞研究，也请吃个便饭，顺便观赏一下扶桑神树给若木神树充能的奇景！” “另外，还有一事，张先生可能不知道；建木神树早在35年前，就被光头佬送给了镁国人！” “我们推测，镁国人之所以能登月成功，建木神树的通天之能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 (本章完) 第389章 一个敢要 之前直呼张和平的名字，板凳都没有一个，还想用层层套娃的梦境，忽悠张和平签协议。 此时开口却是张先生，客气挽留吃饭，还顺便观赏他们的绝密事件！ 前倨后恭，果然还得看个人实力。 张和平若不是在梦境中，一个人耗光了军装老头他们7个人的精神，又在刚才干翻了那么多卫兵，还一语道破此地与若木、扶桑、建木有关，他能有这礼遇？ 关键是，张和平还道出了若木脑机的星际通讯、梦境教学两大辅助功能！ 军装老头虽然没法确定这话的真假，但真有学者戴上黄金面具，连接脑机进行梦境教学的话，可行度确实非常高。 因为，他们平时没少在梦境中训练，比如外敌入侵、心性考验等等。 要不要留下来？ 那自然是要留的！ 先不说能否多刷几個技能的问题，光是如何防止毫无征兆被拖入梦境这件事，就是张和平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世界之大，天知道还有没有类似的外星科技物品，万一再遇到怎么办？ 哪怕是被类似的器物眩晕几秒，他就得当场交待，甚至被活捉！ 所以，张和平回头看了军装老头一眼，然后对着赵建国说道：“老六，我劝你早点离开，这里的辐射剂量很大，很可能让你失去生育能力。” 话音一落，就见张和平不管不顾地走了，直到军装老头急拍赵建国的肩膀，让赵老六出言挽留张和平。 “和平……”赵建国没办法，他目前身处军队，老头叫他做啥，都有可能上升到军令高度，惹不起！ 这家伙却不知，张和平故意劝他，就是为了表明他俩关系好，好让军装老头找到突破口，他再顺梯下地，免得又被人轻视。 张和平没有停留，军装老头赶紧从赵建国背上下来，佝偻着催促道：“你快去劝劝，至少留他吃顿饭，我现在就去跟基地负责人汇报此事。” …… 1980年1月30日，周三，晴。 母亲马秀珍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被留住家里的唐欣、陈淑婷商量了一下，由陈淑婷跟着马秀珍一起去街道办，一是询问张和平的归期，二是电话联系深城那边，处理一下港岛的生意。 待她们走后，唐欣就去隔壁6号院，叫张北他们起床了。 6号院东西厢房、7号院东厢房，一共三个大土炕，孩子们略微挤一挤，就睡下了，张和平回来还可以继续睡他的右门房，反正他不怕冷。 其实，这时期的首都，一家三口挤一个土炕的，或打地铺睡在一间屋子的，占了七八成。 而张家的住房条件，真的很宽松！ 张兵、马秀珍睡7号院正房、二姐张盼娣两口子睡7号院西厢房、大姐张招娣两口子睡6号院正房，再把4个常姓外孙、2个张姓外孙一分，他们睡3个炕上的时候，还能滚来滚去。 不过，真实情况是，张北、张龙、张虎三兄弟，是跟常乐、常兴、常青三兄弟挤在6号院东厢房炕上的。 一群半大小子图新鲜，每个人一条睡袋，把土炕当旅馆的大通铺睡了。 大外甥张逸本来也想去的，被马秀珍留在了7号院的正房；外甥女张婷则留在了7号院的西厢房跟父母睡。 再加上大外甥女常雯跟着父母睡6号院正房，唐欣、陈淑婷带着4个闺女反而住得很宽敞，两个老婆两间厢房，就看张和平回来，好不好意思住厢房了。 马秀珍他们想的简单，却不知这样虽临时解决了临时住宿问题，却让张和平的住房问题受到了阻碍。 …… “晓娥，有人联系港岛报社、新岛报社，让我停止发文，并让我去首都商谈别墅和分红的事。我这边上着班，你能不能去一下？” “大哥，我这边也在打临工赚钱，你让他们派人到港岛来谈吧！你们顺便过来听一下，免得说我私吞家产。” “怪我！怪我没管好你嫂子！我已经说过她了，内地房子、钱票如果找不到人接手，就跟废品没两样。对了，你说的那个张家，大概能出多少钱？” “还没问！”娄晓娥想起张和平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皱眉说道： “我之前跟伱说过我们家跟那人的过往，他现在有些不待见我们。所以，机会只有一次，我想等东、西交民巷的别墅拿回来后，再给他的太太打电话。” “行！我和老二凑了两千镁元，已经存到你的渣打银行账户，我们娄家能否有本金东山再起，娄晓能否上名牌大学，就全靠晓娥你了。” …… 王主任跟马秀珍在一旁闲聊的时候，没有问到张和平归期的陈淑婷，此刻正坐在王主任的王座上，左手拿着话筒，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上的一张报纸。 报纸是港岛晚报，上面的雄起酒、婷美减肥茶、太太口服液、光明灯具广告很熟悉，但角落里一段类似寻人启事一般不起眼的控诉文字，让陈淑婷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是一个娄姓人家，控诉内地有人霸占他们房产不还，霸占工厂不分红的文章。 “卫厂长！”陈淑婷皱眉对话筒另一边的婷美保健厂厂长卫观秀，说道：“前天港岛晚报上，第四版右下角的文章，麻烦你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其事，我都不敢在内地投资了，更别说其他港商。” “已经有人向上反映了？嗯……我等你们的处理结果。” 啪！ 陈淑婷挂断电话后，又翻看了一下那张港岛晚报，确认只有那一篇豆腐块文章后，便起身准备回去了。 “那娄家，其实你们张家认识。”王主任走回位置上，折起报纸，朝马秀珍笑道：“秀珍应该记得娄晓娥吧！” 马秀珍的反应慢了半拍，不知道王主任提这个女人干什么，令她不由想起了张翠山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认识她，上次在机场跟她聊过几句。”陈淑婷看着王主任，疑惑道：“这文章，难道是娄晓娥请报社发表的？” “她上次带着儿子回来，想要回娄家的财产，但没有成功。之后，他们家就在港岛、新岛晚报上，将这篇文章连着发了9天。” “上面正在调查此事，这里面涉及到很多历史问题，和平清楚其中的始末，你到时候可以问问和平。” 王主任刚才听到陈淑婷打电话，为了打消她的投资顾虑，才耐心多解释了两句。 毕竟，陈淑婷才是明面上的公司负责人，其家庭地位还没有摸清楚，只知道她和唐欣关系很好，张和平对她也很放心。 这本来是个小插曲，等张和平回来给陈淑婷说一下，这事就过去了。 但是，坏就坏在，娄晓娥先张和平回到首都！ …… (本章完) 第390章 几家房客不搬 “娄半城好手段，趁着我国努力提高国际形象的时候，给我国泼脏水，好得很！” 面对这个一脸阴沉的灰色中山装老头，娄晓娥淡笑道：“我们只是实事求是！” “哼！”中山装老头冷哼一声，“拿来！” 娄晓娥状似不解的问道：“拿什么？” “你不会以为，你张口随便一说，花钱在报纸上发篇文章，就能从我们这骗走房子和分红吧！”中山装老头冷笑道：“户口簿、房产证、街道出具的身份证明、分红协议，你不拿出证明，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除了这些，还要什么？”娄晓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当初逃跑时，她爸留了一手，把房契都带走了。 至于他们的户口簿，因为当年逃跑时要接受途中检查，倒是也带走了，就是不知道大哥、二哥他们的户口簿还在不在。 中山装老头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才说道：“带齐材料，由本人亲自申领！” “这是我的回乡证和港岛身份证。”娄晓娥从手提包里，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证件，“这是我的户口簿、房契。” 老头瞥了一眼桌上的证件，淡淡说道：“还差一份街道出具的身份证明信。” “我有回乡证、身份证、户口簿，还不能证明吗？” “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你的户口簿上又没有照片，谁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娄晓娥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今天是安了心不给她办，就算她现在拿出街道出具的身份证明，对方也会用需要核实的理由拖延。 娄晓娥深呼吸了一口，问道：“需要哪个街道办的证明信？” 老头沉默不语，这让娄晓娥心中更加笃定，对方就是想变着法子拖延；她若随便找一家街道办，对方肯定能找出几十个理由说那個街道办不行。 “就知道你们没那么好心还我家的东西！”娄晓娥收起桌上的证件，冷哼道：“亏我们还想回来办合资厂，结果还是老样子，等着看明天的报纸吧！” …… 2月5号，周二，立春。 一脸憔悴的娄晓娥，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大早就等在后海北岸7号院门口。 当她看到马秀珍出门时，立马迎了上去，“婶，谢谢你！我那套房子要回来了！” 娄晓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半是喜悦、半是苦涩。 她上个月31号来的首都，当她以回港岛继续发文章上报纸威胁无效后，第二天就拿了西交民巷开的身份证明去要房子。 结果，如她所料，办事员收了她的证件去核实后，次日就以出具身份证明的街道办事员不认识娄晓娥为由，驳回了娄晓娥的申请，搞得娄晓娥浪费了300镁元公关费。 之后，娄晓娥来到南锣鼓巷街道办，向马秀珍求助。 马秀珍找王主任商量后，带着管户籍的小李和娄晓娥去了一趟95号院，让阎埠贵、秦淮茹等人确认娄晓娥是娄晓娥，并签字证明，最后再由街道办盖章证明。 第二份证明交过去后，虽然还有些拖拖拉拉，却不再是证件的问题，而是住西交民巷58号小洋楼那家人不搬家的问题了。 对方曾出价1万块，想从娄晓娥手上买走这套小洋楼，但娄晓娥怎么会看上那点钱，铁了心要收回房子，根本就不管对方是什么级别。 “要回来就好！”马秀珍对跟着她的娄晓娥微笑道：“我这边还急着去上班，就不跟你聊了。” 马丽莉才学裁缝那会，张和平还借过许家的缝纫机，就是娄家给娄晓娥陪嫁的那台。 所以，马秀珍对娄晓娥的感官还是很好的，只是张翠山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负了娄晓娥。 “婶，等我那套房子收拾好了，能请伱们一家过去吃顿饭感谢吗？”娄晓娥天真的问道，完全没想过收不回房子。 “不用！”马秀珍想起王主任对她的叮嘱，娄晓娥索要房子恶了里面的房客，与娄晓娥走得太近，小心影响张和平升迁。 马秀珍明显把王主任的话当真了，只是她不知道张和平在国外干的那些事，早已断送了他的升迁可能。 娄晓娥看着马秀珍走远后，转身回去敲响了7号院的门，然后见到了唐欣她们。 一阵寒暄过后，娄晓娥重提要回她父亲的别墅后，就送一套别墅给张和平的承诺，末了才邀请唐欣、陈淑婷去她家吃饭。 娄晓娥能要回她爸的别墅吗？ 显然不能，她爸都死了，怎么可能来亲自申领原有的房产。 “去你家吃饭？”唐欣愣了一下，“你家不是……” “我刚把我的那套两层小洋楼要回来了。”娄晓娥笑道：“等我收拾一下房子，再正式请你们过去，怎么样？” 唐欣还在思索张和平之前拒绝娄晓娥说的话，一旁的陈淑婷却一口答应了。 “好啊！顺便去你家附近问问，还有没有小洋楼出售。”陈淑婷高兴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们最近看了好几套四合院，结果都没有卫生间。” 娄晓娥听到这话，立马点头附和，“四合院太不方便了，每天早上都要出去倒尿桶。” “等到夏天早上，你们去早餐摊前看，那些人提着尿桶排队买早餐的情景；那味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 离开张家后，娄晓娥去西交民巷看了一会。 西交民巷与人大会堂西路交叉的十字路口这里，曾经全是他们娄家的房产。 之后因为配合建设，娄家捐出去大半房产，如今只剩十字路东南角这边3栋小洋楼，分属她和她二哥。 如今，她只要回了属于她的那套58号小洋楼。 而位于58号北边的57号两层小洋楼，以及57号东边的东边那栋55号两层半洋楼，都还没有要回来，需要他二哥回首都一趟才行。 至于中间那栋三层楼高的56号洋楼，早年被她爸送了人，本想倚着靠山，没成想对方比她爸还死得早。 娄晓娥看着58号属于她的那栋两层小洋楼，门口有一个守卫，显然还没有搬家。 她在马路对面看了一会，想着张和平曾经说过不愿为了她得罪别墅里的房客，而张和平的秘书陈淑婷刚刚却说，张和平最近不在家…… “或许能打一个时间差，让他老婆买下。”娄晓娥想到这里，遂把心一横，走向了58号小洋楼。 她向门口守卫说明来意后，很快被叫了进去。 没过多久，娄晓娥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当天下午就飞回了港岛。 第二天早上，娄晓娥拿着港岛早报，带着她二哥，再次坐飞机去了首都。 因为有了第一次要房的经验，娄晓娥先带她二哥去街道办开身份证明，同样找了一些认识她二哥的人签字证明。 等到2月7号早上，娄晓娥拿着昨天发表了控诉文章的报纸，带着他二哥又去要房了。 当天下午，他二哥虽然在名义上要回了房，也拿到了一纸房屋归属权证明，但在随后的要房过程非常不顺利，就连宾馆都被打了招呼，不让他们住了。 这一晚，娄晓娥不愿让唐欣她们看到她的狼狈，带着她二哥去傻柱那边将就了一晚。 8号下午，娄家这两兄妹愤然飞回港岛，开始图文并茂的在报纸上讲述他们在首都的遭遇。 期间，倒是有人找过他们，想用镁元，并以首都市价买走他们在首都的房子，3套位于首都大广场西边300多米的小洋楼，最大的那套只给8千镁元，换算下来才1万2千块，娄晓娥怎会答应！ 事件持续发酵，婷美贸易公司的两个女公关见老板还没回来，特意跑去婷美保健厂，打电话联系陈淑婷，汇报报纸上的事。 “老板，许多港商都在说内地政策不稳，大部分人都回港岛了，你们也赶快回来吧！” “知道了！”陈淑婷皱眉应了一句，然后问起了1月雄起酒、伟哥片的交付情况。 然后，她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状似什么都没发生地跟王主任招呼了一声，如往常一样出了街道办。 吃午饭的时候，陈淑婷也没有表露任何异常，还跟马秀珍、张盼娣她们说说笑笑的，讨论着下午去逛哪条街。 等这个臭婆娘带着唐欣和自家7个孩子出去逛街，直到天黑都没回7号院时，马秀珍他们四处寻找，才发现留在东厢房炕上的信。 唐欣他们竟然连行李都没拿，直接坐飞机回港岛了。 搞得张和平2月15号除夕赶回首都时，扑了一个空，又没吃上团圆饭…… (本章完) 第391章 被吓退的不仅仅只有港商 1980年的除夕夜，张和平穿着一身有些馊臭的绿军装、军大衣，翻墙进入后海街道办主任办公室，给深城打了一通电话。 这么晚，又是这个特殊时节，只有科学印刷厂办公室的沙厂长还在苦逼值班，其他厂都是中层管理、工人值班。 张和平请沙厂长给港岛山顶道118号别墅家里打了个电话，确认两个臭婆娘和孩子们都在家后，就不管他们了。 跟沙厂长道了声岁岁平安后，张和平翻墙出去，对守在外面的母亲马秀珍问道：“妈，她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跑回去了。” 刚才打电话，沙厂长转述陈淑婷她们的话是，担心国内政策有变，陈淑婷才带人回去的。 而家里那封留信则语焉不详，只说了港岛有急事。 “这事，应该跟娄晓娥要房子有关……” 回家路上，马秀珍将她了解到的事，简单跟张和平说了一下。 翌日，大年初一。 张和平只是换了内衣裤，裹着那件军大衣，穿着大头鞋，像往年一样，和家人出去拜年。 到了王主任家，王主任还把张和平特意拉到书房里，解释了一下上次在机场，她只是奉命行事，对于张和平的去处，她是在张和平拒绝西蜀那边后，才得知一二，并奉命再劝一劝。 “王姨，那边研究的东西太高端，以现有科技和人才储备，十年内很难出成果。”张和平坐在书桌前，笑道： “至于他们给我搞的下马威，技术员待遇什么的，涉及到绝密信息，就不跟你说了。” “另外，娄家整的那个报纸舆论，上面准备怎么解决？需不需要我把港岛的报社全买下来，正好我也嫌他们收我的广告费太贵。” “哟！听张老板这意思，在外面赚了不少钱！”王主任顺着张和平的话，不再提西蜀基地的事。 这小子那么会赚钱，怎会安心在地下实验室埋头搞科研。 “洒洒水啦！”张和平笑呵呵起身，“婷美贸易公司作为广告费大户，给港岛报社随便打声招呼，就能阻止娄家发文。” “不过，那样治标不治本。就连我老婆都被吓回去了，更别提那些港商了。” 王主任起身相送，小声说道：“那些人不愿意向资本家妥协，你若是有心，不妨从娄家那边把房子买回来，然后跟那些人结個善缘。” 王主任没说买回房子后，是捐还是卖，令张和平不由多了些想法。 就在张和平要拉开书房门时，王主任忽然拉住张和平的左臂，让他附耳过来，极小声的说道：“我收到消息，我们部门可能会被撤销，你早做准备。” 张和平怔了一下，如果失去这层绝密身份，他的仕途恐怕就到头了。 再想到王主任刚才提及的娄家房子，两相一结合，以后怎么走，得看张和平怎么选。 回去的路上，张和平摸着军大衣口袋里的黄金面具碎片，不由想得多了些。 王主任之所以这么直白地提醒他，除了以往的交情，应该还有对他被骗去西蜀一事有愧。 而西蜀…… 张和平不由想到若木神树在月初充能时的情景！ 那一颗一颗从隧道深处飞出来的小太阳，竟在无形力量束缚下，精准的飞上若木神树，包裹其上的十个脑机，将黑褐色的若木，又变成了赤红色…… 负责若木神树的那个军装老头姓陈，他明确告诉张和平，那十颗炽烈的小太阳，来自深处的扶桑神树。 若非这个陈老头再次让张和平签订协议，张和平兴许会去深处看看能否刷新技能。 可惜，基地负责人始终未露面，一点礼遇都没有，张和平又怎么可能犯贱加入。 技术员，呵呵…… 按他内心的想法是，你们苦哈哈在地下基地研制出来成果，最后还不是需要变现。老子一年收入几十亿镁元，到时候花钱买成果不就行了，何苦为难自己。 所以，到最后，他也只是把梦境构建、若木脑机检修技能，挂到宗师级。 出基地的时候，若不是赵老六坚持要背他，并悄咪咪塞了一块黄金面具碎片给他，他可能就与那个地下基地无缘了。 张和平回到家后，骑自行车去了一趟首都良乡机场，将他的衣服、物品换了回来。 然后买了一个放大镜，在7号院门楼上，仔细查看那块黄金面具碎片。 脑波转化器检修：入门（1%）. 随着这个技能的出现，张和平逐渐明白黄金面具与若木脑机的关系。 可以将它们类比为，前世的脑机芯片与电脑主机。 但实际情况，却要深奥得多。 黄金面具中藏有脑波转化构造，可以将生物脑电波转化为精神力。 然后通过量子技术连接若木脑机，激活其中的精神力场核心控件，进而消耗精神力、能量构建梦境，影响他人脑波。 也就是说，张和平想要不被拉入梦境，得防止外界精神力侵入他的脑袋。 这让他不由想起，万磁王的防御头盔……那玩意是什么材质？ 下午，张和平本来还想再研究一会那块黄金面具碎片的，结果两个臭婆娘又带着孩子们飞回来了。 这人一多，老婆孩子又是第一次回来过年，这团年饭菜自然得整丰盛点。 上个月18号，商业部放话今年春节敞开供应猪肉，令许多人兴奋了一阵，准备多买点肉，然后腌制成腊肉吃一年。 结果到本月初的时候，首都大大小小的菜市场确实来了许多猪肉，但问题是，肉票不能少。 如此一来，这所谓的敞开供应，只是让许多人不用早起排队抢猪肉而已。 有新鲜猪肉卖，午餐肉就成了滞销货。 张和平骑自行车，带着大老婆唐欣去逛友谊商店的时候，见柜台上摆了好几堆金字塔状的午餐肉，就顺手买了两箱48罐午餐肉，拿回去做萝卜圆子汤。 随后，他俩又去六必居、全聚德等老字号逛了一圈，装满车后座左右的两麻袋后，才施施然往回骑。 唐欣坐在自行车后座，踩着麻袋，搂着张和平的腰问道：“老公，我们要不要买辆汽车？” “你嫌弃这辆自行车了？”张和平侧头说道：“当年，我可是骑着这辆车救的你。” “没有！”唐欣的侧脸贴在张和平背上，脸上满是笑意的说道：“你没看周围人都在看你吗？” 张和平早就发现周围人的异样目光了，他们两口子穿着橘黄色羽绒服、黑色裤子，却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车后座还驮着两个大麻袋。 “奇怪了！”张和平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以前用自行车载着大野猪回城的时候，他们才会这样看我；今天没载野猪，他们为什么也这样看我？” 唐欣原本听得认真，略微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讨厌！伱才是大野猪。” 两口子说说笑笑回到7号院，然后就是张和平的掌勺时间。 两个老婆在一旁打下手，母亲马秀珍抱着小丫头张诺去了门口，跟张兵一起，看着孙孙放鞭炮。 “老公，你不能怪我胆小！”陈淑婷端着一盆碎白菜，准备递给张和平，“我们前天到机场的时候，有好多外国人也在等飞机离开。” “没怪你！下次去日岛的时候，也这样机灵点！”张和平随意地接过白菜，耐心解释道： “国内这场改革，会持续几十年，改革派、保守派必然会你来我往的交锋无数次，然后出现时紧时松的政策。” “你作为一个商人，得透过现象看本质。这玩意就跟炒股一样，不要被市面上的假消息蒙蔽了视听，关键还是得看钱！” “看钱……”陈淑婷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她想到了央行调控，但国内没有央行。 “你没法获得国内的政府报告，所以欠缺这方面的考虑。”张和平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国内的改革，跟鹰国的改革有一个共通点，到处都需要钱。” “只不过，鹰国佬是把国有企业股份卖给私人，进而维持住了鹰国财政上的数据。” “国内没有像鹰国佬那样冒进，而是一边维持着国有企业运作，一边探索着新的经济模式，加上干旱天气影响，导致去年出现了财政赤字，这就让改革派被动了！” “今年如果还是干旱天气，继续出现财政赤字，保守派就会站起来给这场改革降温。”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才应该万分小心。” …… (本章完) 第392章 过年都不消停 “娄晓娥昨天给我们打电话，想在今天早上过来跟你拜年，被我拒绝了。”大老婆唐欣在一旁插话道： “我爸说，娄家因为房子的事，得罪了不少人，最好远离他们，免得影响我们在国内的加工厂。” “带港岛的报纸回来没有？”张和平还记得王主任交代的事，所以想多了解一下娄家这件事，看看有没有操作性。 “过安检的时候，被没收了。”陈淑婷愤愤说道：“几张报纸都收，管得太宽了！” 张和平铲起一大盆糖醋白菜放到一旁，随意问道：“娄家有没有在报纸上说，名义上要回了几套房？” “有！”陈淑婷立马来了兴趣，“娄晓娥跟她二哥，要回了西交民巷的3套小洋楼、1套四合院，东交民巷要回了2套……” 陈淑婷说了一通后，兴奋问道：“老公，我们明天要不要去西交民巷逛一逛，看看那边还有没有其他洋房卖。” “娄家索要这么多房产，得罪那么多人，回国后将举步维艰。所以，他们没有想过回国发展。”张和平擦干净大铁锅，皱眉分析道： “上次见娄晓娥母子，坐的是经济舱，穿的却是毛呢外套，应该是最近才缺的钱。” “再加上她跟你们献殷勤，向阿欣要电话的行为，多半想把房子卖给我们，或者让我们帮她找胆子大的买家。” 啪啪！ 厨房南窗被敲响，王主任急促说道：“和平，出事了！” 张和平丢下锅铲，一边往外走，一边取围裙，“王姨，出了什么事？” 王主任把张和平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前天有工人反映，有镁国人对彩屏技术相关资料拍照。” “经过这两天核实，有不少工人看到过镁国人的拍照行为，但他们手上拿的要么是粗钢笔，要么是拐杖，当时就没当一回事。” 张和平没想到，这年月就有用微型相机搞情报的了，皱眉问道：“镁国人的资金到位没有？” 王主任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张和平的第一反应是关心钱。 “镁国人好像只拨付了第一批2500万镁元，其余的还没给！”王主任不太确定地说道。 “才给这么点？”张和平略微思忖道：“那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催他们尽快把钱给到位。否则，限制他们的专家参与。” 王主任有些迟疑，“可技术泄露这事……” “最关键的技术没写到书上，他们就算拿到全套的翻译资料，也没法在短期内做出成品，反而会浪费他们的科研资源。”张和平笑道：“除非，我回复的那些技术问题信件，被他们全部截获，这可能吗？” “不可能！”王主任吐了一口浊气，笑骂道：“臭小子，你不早点说，害得我急吼吼的骑车过来。” “王姨，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那些问技术问题的信，有一大半都是你在经手，嘿嘿！”张和平坏笑道：“想要日岛人、镁国人把投资给我们，总要给点甜头给他们，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给钱。” “不说这个了，明天我给你批条子，你赶紧给家里安个电话，省得我下次跑冤枉路。” “王姨，我送你！” 这大年初一，不好留客吃饭，各家都等着团年呢！ 将王主任送走后，张和平继续回去炒菜，顺便说了一下镁国人偷拍彩屏相关技术资料的事。 “欣姐，伱记不记得，前天下午在机场，小虎问你，那些外国人走路不瘸，为什么都拿着拐杖？” “嗯！”唐欣若有所思的回应道：“我当时也在奇怪，50多个镁国人，不管老少都拿着一根黑色拐杖。结果没想到，拐杖里竟有微型照相机。” “王姨明天给我批条，让我给家里安电话，以后联系深城就方便了。” “真的吗？我早就想给二姐这边安电话了，但问了邮电大楼那边两次，都说要介绍信和审批单。” …… 晚饭过后，张和平陪家人在正房看电视，节目是魔都昨晚搞的第一届春晚，录像带应该是用飞机空运来首都的。 桌上瓜子糖果之类的不缺，大人小孩都看得有趣，只是少了大姐张招娣一家。 张和平今天下午，已经从陈淑婷口中，得知常家把彩电送人走后门的事。 对此，张和平没有发表意见。 他安排两個姐去首都站，也是走的后门。 只不过，常家转送张和平一家送的礼，不讲究！ 忽然，隔壁8号院响起一阵哭声。 没过多久，大表姐马丽莉就来敲响了7号院的门，说是95号院那边出事了，想请张和平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刚才，张和平感知到周家老二周成武的媳妇哭诉，说是要赌债的闯进了他们家，搬走了冰箱和洗衣机。 至于那个彩电，好像早就被周成武卖了。 张和平作为南锣鼓巷街道办名义上的副主任，还是马丽莉的亲戚，按理说应该管一管。 不过，大年初一，他嫌见血晦气。 “两个办法！”张和平站在7号院门口，看着周进义、陈立琴两口子，说道： “一是报警，就说有强盗抢了周老二家的冰箱、洗衣机，等警察抓到人后，捅出周老二他们赌博的事。让警察撤销赌债，让周老二……” “不行！”周老二的媳妇激动说道：“那些街溜子会杀了成武的！” “那就选第二个办法，接受现实，愿赌服输！”张和平双手抱胸，不耐烦说道：“不然，你们叫我过去干什么？” “表弟！”大表姐马丽莉在一旁说道：“你能不能帮忙劝成武一下，让他以后不要再赌了。” “他爸妈和他哥都劝不了，你确定我说的话，他听得进？”张和平皱眉说道： “你们不敢惹街溜子，那就把周老二送派出所，让警察帮他戒赌。否则，他迟早把媳妇都输掉，最后还要祸害到你们头上，甚至让你们卖了8号院给他还债。” 周老二的媳妇听到要把她输掉后，像是被吓到了，没有再反对。 大表姐马丽莉听到有可能卖掉8号院，给周成武还债，就焦虑地看向了陈立琴这个婆婆。 最后，陈立琴和周进义相视一眼，陈立琴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和平，打扰你了！我和成武他爸再去劝劝，如果他还是不改，再把他送去派出所接受教育。” 或许是为了周家的体面，或许是为了不影响周成武的工作，陈立琴两口子选择了最柔和，且经过时间证明最无用的办法，继续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第二天，大年初二。 张和平骑着自行车，带着大老婆唐欣出去办电话安装业务。 因为个体经营已经逐渐放开，第一批赚到点钱的人，已经开始崭露头角，3000块钱一部电话的初装费，张和平去申请的时候，居然还要排队！ 可能要等半年？ 没办法，张和平完全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安电话，只能骑着自行车，载着媳妇去了友谊商店，买了6条华子、6瓶茅台，用纸箱装着，拿去考验邮电大楼的干部。 东西留下后，张和平就载着媳妇回去了。 收了他的东西，不给他办事的话，那就让他中风失业。 不过，这年月的人还是挺淳朴的，在办公室承诺了的东西，下午就兑现了。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是，从后海街道办拉线到7号院很近。 只是，跟着拉线师傅过来的，除了垂头丧气的周成武，还有他身周一群痞里痞气的街溜子…… (本章完) 第393章 人的名，树的影 “和平，我听说这电话费很贵！”父亲张兵坐在门口平坝，看着6号院门口玩耍的孙孙，没注意那群混混押着周老二过来。 “每个月固定收费12块；打电话的时候，每3分钟计一次费，近距离收1角，远距离收1块3。”张和平扫了一眼那群混混，不像是附近的。 张和平收回视线，朝一脸纠结的老张郑重说道：“深城那边有些远，每3分钟收费1块2。每次打完电话后，你千万要记得放好话筒，不然会一直扣费，一天扣六百多块都有可能！” “嗯！”张兵郑重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把这话记住了。 正在右门房整理东西，腾地方准备放电话座机的大老婆唐欣闻言，凑到窗口笑道：“爸，和平在你这个电话账户上存了一万块钱，你随便打。” “怎么存那么多钱！”屋里的马秀珍纠结了。 恰在这时，两个混混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其中一个混混双手递了一根烟给张和平，“张校长，您抽烟！” 张和平有些讶然的接了烟，也没看牌子，见另一個混混点燃了火柴，很给面子的让对方给他点燃了烟。 张和平吧唧一口，随口问道：“什么时候从版纳回来的？” 张和平不认识这两人，但听他们喊他校长，估摸是在版纳见过他发威；加上周老二的事找到了8号院，他就不得不管一下了。 所以，平常不抽烟的张和平，在老张愕然的眼神中，不仅叼上了烟，还跟街溜子说上了话。 张和平跟两个混子简单说了两句，然后右手食指、中指夹烟，指着8号院说道：“周老二的事，到他家去解决，别在我表姐的8号院闹事。” “这……” 一个混子迟疑了一下，另一个混子急忙点头应诺，把同伴拉走。 “你笨啊！张校长明显不想管周老二的事，我们若是在他家旁边要债，他表姐找他，你说他管不管？我们这点人都不够他热身的？” 两个混子小声嘀咕了两句，就急忙回去找同伴商量了。 “他真有那么厉害？1个人干翻了一百多个知青？”一个没下过乡的街溜子，满脸怀疑的看着正双手背在身后，看安装工人拉线的张和平。 “真的！前门王麻子那群人，当时就被张校长拆过骨头。” “我好像也听其他知青说过这事，说那个校长打完人后，当街一声大吼‘还有谁’，把乌云都吼破了一窟窿，大雨都被吼停了！” “干！牛爷今天就不信了……” “别！” 几个混子立马拉住一个热血上头的二逼青年，赶紧劝说。 “你看那边的两个门房，修得跟碉堡似的，那是一般人能修的？” “还有那个工人，牵的是一根线，不是两根线，多半是电话线……” “遭了！后海的彪子带人过来了！” “怕个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是来要账的，又不是跟彪子他们干架的。” …… “张叔！和平哥！” 那群街溜子口中的彪子，此时也屁颠屁颠的递了一根烟过去，结果却是递给老张的。 张和平扫了一眼这群刚到的混子，他们之前来这边看过电视，遂点了下头。 “和平哥，听说你在南方发财，能不能带带我们这些小兄弟？”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比张和平还高一点，此时却对张和平腆着脸、陪着笑，无非是有求于人而已。 “深城那边工厂缺人，你们要是愿意去，我可以找齐主任给伱们开南下务工的介绍信。”张和平说这话，倒不是敷衍，而是深城真的缺人。 深城虽然还没有被正式定为经济特区，但基础建设已经开动大半年了，对外说的是市区建设。 “和平哥，我听说深城有条中鹰街，能搞到国外的电子产品，是不是真的？” “都是深城电子厂的代加工产品，经过港岛中转后，有少部分流入那条街。” “电子厂！”彪子的心思一下就活络起来，“南下的事，我得跟兄弟们商量一下，和平哥你先忙！” 彪子说着，就带着人去追那群见势不妙，已经开溜的外街混子。 7号院这边安装好电话后，张和平先给王主任的办公室去了一个电话，结果话筒有杂音，声音也很小。 于是，张和平叫上大儿子张北，骑车出去买了些电子元器件回来。 然后让张北将家里的新座机拆了，指导他把电话改装了一下，话质才稍微好点。 但是，打电话都是双向的，自己的设备好，不代表电话另一头的设备也好。 这不，张和平给南腊镇那边打电话的时候，话筒另一边的人声还是伴有杂音。 不过，他拿着话筒说话，不用大声吼了。 感谢完依树她们寄来的山货，听了贺子江说药厂销量大幅下降的事后，张和平就去厨房准备炸酱面里的杂酱了。 晚饭刚开始吃，大表姐马丽莉闷闷不乐地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蹭饭。 马秀珍去给这个大侄女下面的时候，张和平随口问了句，“他们还是不愿意报警？” 马丽莉沉默摇头，直到三碗炸酱面端进屋，她才欲言又止地看向起身的张和平，奈何张和平没理她，反而招呼唐欣、陈淑婷和孩子们去外面放烟花了。 等周晓春、周晓鹏迅速扒完面条，也跑去7号院外放烟花后，马秀珍才开口说道： “我听你姑父说，那群街溜子今天下午带着周老二，本来是要去你们院的。结果有两个混子认识和平，和平跟他们打了招呼后，那群街溜子才没去你那边。” 张盼娣半是好奇，半是不满的问道：“丽莉姐，那个周老二到底输了多少钱？昨天搬了冰箱、洗衣机不算，今天还敢来要钱！” 张盼娣见马丽莉还是沉默摇头，有些生气的说道：“这有啥不能说的？你把我们当外人了，是不是？” “没！”马丽莉急忙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输了多少，只知道他昨晚又跑出去赌钱了。” “昨晚又去了？”张盼娣惊讶道：“他妈不是说要劝……不对，他该不会是，昨晚跟着冰箱、洗衣机一起出的门吧！” 眼见马丽莉沉默点头，张盼娣双手叉腰，恨声说道：“难怪小弟不愿意去劝，这种烂赌鬼，他家里人都劝不了，谁能劝得了？” 马秀珍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大女儿张招娣，皱眉问道：“常胜今晚是不是要回来？” 常胜这个大女婿，最近在挣表现加班，说是为了提干。 “上过月，陈姨就请常胜穿制服过去劝过了。”张招娣淡淡说道：“常胜后来跟我说，对付这种人，只要以他的名义报警，撤销几次赌债，那些人就不会叫他去了。” “那还犹豫什么，报警啊！” “陈姨他们害怕报警后，导致周老二丢掉工作。” …… (本章完) 第394章 王主任要退休了 “老公，马表姐过来，是不是想找我们借钱？”陈淑婷凑在张和平身边，小声问道。 “救急不救穷，何况是赌债。”张和平淡淡回了一句。 叮铃铃…… 细微的电话铃声响起，夹在烟花爆竹孩童笑闹声中，一般人可听不见。 张和平回到右门房，正疑惑谁打电话过来，却听电话那头响起王主任的声音。 “和平，我要退休了！” 啪！ 对面挂断了电话！ 这略显突兀的电话，让张和平思忖了许久。 大年初一早上，王主任才悄悄告诉他，他们所属的绝密部门要撤销了。 而此刻只是大年初二的晚上，王主任竟然来电说要退休了！ 两个信息结合起来看，王主任想传递给他的信息只有一个，早做准备！ 为此，他又想起了王主任提及的娄家房产，以及杨奶奶那边的庄家关系，还有那些未起势的同学…… 在国内做生意，官方关系维护很重要。 可是，娄家的房产，张和平思忖再三，不想去沾了，那是一个麻烦。 他若买下娄家房产，低价转卖给现有房客，这算施舍，还是行贿？ 若是，他将房产全部捐出去，那些房客更不会领他的情。 与其去新建未知人脉关系，还不如抓牢现有的！ 所以，张和平拿起电话，给心绪不宁的王主任打了过去。 “王姨，我想起一件事。”电话那头轻应了一声，张和平便笑呵呵说道：“前年2月份，我找你办结婚证的时候说过，要用赚来的钱，给偏远乡村捐建免费学校，给民办老师发补助。” “嗯！”电话另一头，王主任的声音大了些。 张和平笑道：“我在新岛成立了一个和平慈善基金会，一直没精力做学校这块的公益；你退休后，能不能帮我把这一块做起来？我担心其他人受不住金钱诱惑，贪污那些善款。”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才听王主任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又准备投入多少钱？” “怎么做还没想好，只是觉得农村重男轻女太严重，城市与乡村的教育条件差距太大。所以想请你从这两方面入手，再通过你的人脉关系，将钱款落实下去。”张和平略微正色道： “至于善款有多少，需要看公司的年初计划。今年比较宽裕，我能给你凑1亿镁元，明年还不能确定。” 王主任那边又安静了一会，才听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张和平再次笑道：“以后修的学校，你看是叫希望小学好听，还是和平小学好听？” “希望小学！”王主任没好气地说道：“别忘了伱前年还说过，要夹着尾巴做人！” “嘿嘿……如此一来，我就没钱买娄家的房子了。” “不用管那些房子，你注意看下個星期的大会报告！”王主任想了想，郑重说道：“这种事，需要得到各方面的支持，才能办成好事。不然，很容易好心办坏事。” “你先筹集资金，我私底下找妇联、共青团、教育部的朋友问问这事的可行性。” 听到妇联二字，张和平就笑了，“那就麻烦王姨了！” 放下电话，张和平又思索起下星期将要召开的十一届五中全会，这应该是王主任对他的第三个隐晦提示。 “表弟！”大表姐马丽莉站在右门房门口，明显听到了张和平刚才打电话说的事，“你能不能借我1万块？” “可以！”张和平背对着光，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你跟周成文离婚，两个孩子归你，8号院也归你。” 马丽莉被这话整懵了，万万没想到表弟会让她离婚！ 离婚对于这年月的大部分女人来说，真是不敢想象的事；只有守寡的，哪有离婚的！ “你这孩子净瞎说！”母亲马秀珍把马丽莉拉到一旁，准备送她出门。 “把我的话，带给周成文和他爸妈，我就是这个态度！”张和平严肃的看着门口的姑侄两人，“看他们是要一个烂赌鬼儿子，还是要你这个没有城市户口的外姓媳妇！” 张和平没打算帮周家报警，隔壁大姐夫常胜就是铁道警，他们又不是不认识。 指望花钱消灾，只会让那群混混变本加厉。 至于张和平为何不直接出手帮周老二，一是周老二没有悔改之心，二是周家这事一直让马丽莉当先锋，搞得好像是马丽莉的儿子出事了似的。 最关键的一点是，周老二他爸妈的纵容！ 这种事，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报警不认赌债，毁了烂赌鬼的信誉。 至于那群混混的报复，呵…… 翌日18号，初三。 母亲马秀珍早上去街道办上班后，家中电话响起，把张和平也叫去了街道办上班。 这一天的早上，王主任在办公室里放了一个火盆，将张和平的绝密证件、档案交给他亲手烧了。 “散了，不需要我们了！”王主任有些落寞的说道：“几十年的坚守，到头来却因为几个人的怀疑，就让我们解散了！” “时局不同，我们这个部门存在太多不可控因素。”张和平安慰道：“国家需要的是一个能放在明面上，受监管的安全部门。” 王主任抱了一叠保密资料过来，像烧纸钱一般，慢慢投入火盆，“理是这个理，但感情上暂时接受不了。” “部门解散后，你的个人档案将不再保密，你有什么打算？”王主任看着火盆里的蓝色、黄色火焰，皱眉说道：“你用两个身份，始终是一个隐患。” “我昨晚也在想，能不能找一个保密级别高的军工厂挂职，然后把我的档案调过去。”张和平纠结道：“就怕挂职后，麻烦事多！” “军工厂管得严，不合适！”王主任摇头。 “实在不行，我就辞职，把个人档案拿走。”张和平笑道：“反正，我也不需要退休工资。” 王主任有些无奈的看着张和平，如果真让他这么干了，他就会成为断线风筝，飞走了就收不回来了。 “我的建议是，把你的个人档案名字改为张平安，然后在科学印刷厂挂职副厂长。沙厂长那里的保密级别，也很高。” “他不是我们部门的人吗？” “曾经是。” “行吧！” 张和平离开街道办后，便径直回了后海。 如果那位沙厂长曾经是他们部门的人，此时不是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王主任想把张和平往沙厂长所在的新部门引荐。 之所以没跟张和平透露沙厂长所在的新部门，估计又是保密原因。 张和平刚回到7号院外，大老婆唐欣就凑过来说八卦了。 隔壁的陈姨今早报了警，在大姐夫常胜的帮助下，把冰箱、洗衣机追了回来。 至于那台彩电，居然是常胜买走的。 最终，经过警察审讯，那群混混设套，一共赢了周老二……两万三千块！ “昨晚不是借1万吗？”张和平有些疑惑。 “最可气的就是这个！”一旁的小老婆陈淑婷，气愤道：“那家伙昨晚又去赌了，不仅又欠了1万块，还把他媳妇当赌注输了。” “听说，要把周老二那些参与赌博的人，都抓去劳改一年。” “哼！早点报警，哪有这么多屁事！” …… (本章完) 第395章 这一年，风云散去 正当张和平在门外听八卦的时候，右门房里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居然是深城科学印刷厂的厂长沙致祥。 “张副厂长，欢迎加入我们，哈哈！” “我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张和平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怀疑这次换部门，他被人算计了。 “我是昨晚突然得知部门解散，今早才被口头告知加入新部门，这会都还有些觉得不真实；有些事电话里不方便说，等你过来了，我们再详谈。” “嗯！” …… 中午吃饭时，张和平当着家里人，跟母亲马秀珍说道：“妈，王主任要退休了，我的工作关系今天调到了南方去，不再担任街道办副主任，你安心等今年4月退休。” 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当属常胜。 这家伙一脸狐疑的看着张和平，估计在猜测张和平是不是暴雷，被撤职了！ 其次是二姐张盼娣，“弟，你是不是高升了？” “还不清楚！”张和平淡淡地回答道：“做什么工作还没定。” 他那个人档案里的名字换成了“张平安”，只是改给一些外人看的；张和平不说，家里人就很难知道。 毕竟，科学印刷厂的保密性，还是很高的。 只是这样一来，张和平为了保证科学印刷厂持久运营，就得时不时的给他们找些印刷任务。 一旁的马秀珍有些惆怅，“儿子，你调到南边工作，小北、小南他们还回来读书吗？” “现在还不确定！” 张和平现在还有些疑惑，杨奶奶都还没退休，庄大爷也只是退居二线，王主任比他们年轻十多岁，怎么会被退休？ 他这边只是影响不大的工作调动，隔壁周家却是连家都要散了。 吃饭的时候，还能听到周家老二媳妇在隔壁哭诉，怪马丽莉昨天没借到钱。 马秀珍还没从儿子要南下工作的事上抽出心思，又不得不安慰闷闷不乐的大侄女马丽莉。 “别管她，周老二赌钱是她的问题，她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住，能怪谁？当初，和平叫他们搬来8号院住，就属她心眼子多，非要留在95号院。” “姑婆，二婶想分我们家的房子。”下月满13岁的周晓春，一语道破周家老二媳妇哭闹的最终目的。 “不分房子，她就要离婚！”11岁半的周晓鹏在一旁帮腔道。 “哼！她一个做媳妇的，哪来的脸提分房！”管了多年人事的二姐张盼娣，断言道：“周家要是傻到真分房，那女人就真敢离婚。” “过来了！”张和平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没多久，隔壁的陈立琴，就带着她大儿子周成文走进了7号院的门洞。 “立琴，事情说完了吗？”马秀珍起身出了正房，“我给你们留了饭菜在锅里，这就给你们端过去。” “谢谢，秀珍姐！”陈立琴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想找和平说点事。” “走吧！吃了饭再说！”马秀珍拉着陈立琴的手臂，回头看了一眼起身的马丽莉，便将一脸疲惫、犹豫的陈立琴拉了出去。 两个老妈子进了厨房后，马秀珍就把厨房门关上了，把马丽莉和她的男人留在了外面。 接着，就见马秀珍从棉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拿着！” “这是……”陈立琴摸着信封的厚度，心中已然猜到里面是钱，可她还没有开口说借。 “800块！”马秀珍拉着陈立琴小声说道： “和平昨晚跟我说，你若是等到成武回来才分家，他那媳妇可能还会因为她自己没有工作留下来。你若是现在就答应分家……” 分出去会怎样，张和平没说，马秀珍想到了好几种结果，但她此时也学儿子那样，留了半截让陈立琴自己想。 “秀珍姐，我等会把欠条给伱补过来。” “不用！你记個账就行，免得每次还了钱后，还要重新写欠条。” “谢谢……”陈立琴忍不住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谢什么，先把饭菜端过去，吃了再说以后的事。” …… 下午，张和平带着老婆、孩子们出去逛街时，母亲马秀珍陪着周家老两口，以及周成文他们，去了一趟派出所，看他们与周成武分家！ 待到张和平他们傍晚回来，母亲马秀珍八卦了一下周家分家的经过。 因为周进义这个当爹的还没死，只是口头上分了400块钱给周老二，熄了老二媳妇分房子的想法。 最后的决定是，在周成武放出来前，每月从他那400块分家钱中，拿20块给他媳妇当生活费，看看能否稳住这个二媳妇。 至于剩下的钱……周老二作为受骗者，举报了那些靠赌博骗人的混混，属于可以宽大处理的范畴，劳改期限还可以商量。 大家都没提那些个混混放出来后，会不会报复周家。 两万多块钱的赌债，都逼得周老二要妻离子散了，还怕个屁！ 周家的事，对于他们家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大地震。 但对于外人来说，却只是胡同巷子里的八卦，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夜，周家老两口搬去了95号院前院的东厢房，还是不愿放弃那边的两间房。 第二天，张和平带着老婆、孩子出去看了一些破破烂烂的名胜古迹，傍晚回家才从母亲马秀珍口中得知，南锣鼓巷街道办主任换人了，王主任今天跟新来的李主任做了工作交接，明天就不来这边上班了。 张和平没想到王主任的退休来得这么快，就像是有人急着撵她走一般。 当晚，张和平去黑市淘了两幅明代古画，于次日一早，带着画去了一趟王主任家里。 他本来打算跟王主任确认希望小学的捐建流程后，当天下午回港岛，落实那1亿镁元慈善资金的事，但被王主任叫住了，让他等到大会开完再走。 从王主任家里出来后，张和平又去隔壁庄家打了个转，没有问出王主任提前退休的原因。 时间悄悄溜走，周老二被押去附近水库劳改3个月。 而那十几个做赌局骗钱的混混，似乎摊上了大事；最早坦白的小混混，检举为首3人杀过人！ 1980年2月23日，周六，晴。 随着持续一周的大会召开，张和平从电视、收音机、报纸等渠道了解大会内容，渐渐意识到王主任想要给他传递什么消息了。 那场在15年前，就渐渐形成的风云…… 在今年，终于烟消云散了！ 最直观的表现是，3月1号元宵节这天下午，娄晓娥和她的大哥回到首都，又来要房子、分红来了。 随之而来的，除了一众外商，还有张和平的老丈人唐明、丈母娘许洁凤，以及大舅哥唐仁。 …… (本章完) 第396章 与日镁专家的游击战 大舅哥唐仁的到来，让张和平多少有些意外。 不过，在得知唐仁过来的原因后，张和平就释然了，谁叫唐仁是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呢！ 事情的起因，张和平已经从王主任那里提前知道了，镁国专家用微型相机偷拍了彩屏相关技术，趁国内过年放假，跑掉了一大半。 随后，张和平担心的资金问题出现了。 大舅哥唐仁过来，就是告诉张和平，友好投资公司拿不出第二批资金，据说是因为镁国人反悔了，日岛人要等镁国人的钱到位，他们才给。 为此，张和平先去问了一下王主任……不对，王素梅同志退休了。 这位王姨给的答复是，她退休不管这方面的事了，这种事应该找张和平现在的上级领导。 于是，张和平又给科学印刷厂的沙厂长打去了电话。 结果，这老小子偷懒，让张和平直接联系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的厂长萧永卫。 最后，张和平打电话与萧厂长说了一通后，就回家准备返港了。 老丈人唐明是来参加本月下旬的协商会议的，大舅哥唐仁说要晚两天才回港岛。 所以，张和平安排他们住进了首都饭店那间套房。 征得老丈人的同意后，张和平请了后海街道施工队的老颜，带人去修缮地安门那边的29号三进四合院。 3月2号下午，张和平带着两个老婆和孩子们，坐飞机回了港岛。 保护伞公司的负责人韦春桥，亲自带队过来接的机，6辆日岛防弹越野车…… “那辆红旗轿车呢？”张和平上车后，随口问了句。 “被唐二爷的司机开走了。” 韦春桥的回答，果如张和平所料，至于韦春桥对唐义的称呼改变，张和平没有去纠正。 随后，张和平又问了一下保护伞公司的员工招聘情况。 张和平回到太平山上，确认了保护伞公司这一年的安保计划和人员安排没什么问题后，他就骑摩托车下了躺山，买了一个眼罩放大镜，方便查看黄金面罩碎片，挂机脑波转化器检修技能。 第二天，张和平将孩子们在港岛的上学任务交给了大老婆陈淑婷后，他就骑摩托车，带着行李去了深城科学印刷厂。 此时的深城还没被打上经济特区标签，却已经修成了好几个工业园区，容纳了几百个三来一补加工厂。 科学印刷厂，厂长沙致祥现在是张和平的上线。 根据沙厂长所说，沙致祥是他的化名，真名却没告诉张和平。 而他与张和平，目前入了保密部队，番号……两人都是正团级，对标14级正处行政待遇，工资没有！ 张和平看完他自己的新证件后，笑道：“意思是，沙厂长和我的工资，还得看科学印刷厂的效益！” “那可不！”沙厂长笑道：“本厂的效益，以后就全仰仗张副厂长了。” 张和平跟沙厂长闲聊了一会，丢下行李，就骑摩托车去了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从萧厂长那里拿了之前说好的合资厂名单。 然后，他在萧厂长的办公室里，打电话逐一询问每家合资厂的建设进度。 萧厂长在旁边听了一会张和平打电话问的问题，不由说道：“张工，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那边，现在聚集了一帮技术人员和专家，你要不要去那個厂指导一下？” 啪！ 张和平挂断一个电话，皱眉看向萧厂长，“有日镁专家聚集的合资厂，我暂时不会去，你可别泄露我的行程。” “是因为技术资料泄露那件事？” “不！”张和平重新拿起话筒，“是因为他们没给后续投资款，我要让那些日镁专家看看，没有他们配合，我们的研制速度有多快。” 张和平按照纸质上的合资厂电话打完一轮后，在纸上勾选了10个合资厂，然后交给萧厂长，“麻烦通知一下这10个厂的厂长，我最近三个月随时会去他们厂，时间未定。” …… 张和平将摩托车停在科学印刷厂后，坐上了沙厂长安排的212吉普车，带上行李，随两个司机小伙去了花都。 首都化工厂有帮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研究光刻胶，所以没有参与合资办厂，让花都化工厂捡了个便宜，跟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合资办了个花都光刻胶合资生产厂。 花都光刻胶合资生产厂厂长刚接到深城萧厂长的电话，都还没来得及安排接待事宜，张和平坐的车，就已经开到了他们的厂门口。 随后一周，在张和平的指导下，搞出了3种紫外光刻胶，适合365纳米的i线光源。 之所以耽误这么久，是因为负性环化橡胶型光刻胶已经有生产，但首都化工厂不愿意共享制作工艺，害得张和平从版纳要了天然橡胶，重新做的。 另外两种，是聚乙烯氧乙基肉桂酸酯、肉桂叉二酯光刻胶。 张和平坐212吉普车离开花都光刻胶合资生产厂的两天后，该厂就对其他合资厂，以及国内其他半导体设备厂发起了求助，急需设备验证3种新制成的光刻胶！ 张和平的第二站，是工艺最复杂的掩膜版制作！ 这玩意最核心的技术，是掩膜版的设计。 有了相关设计要求后，再用光刻机在原材料上光刻出相应的图形，将不需要的金属层和胶层洗去，得到掩膜版产成品。 说起来，也就两句话的事情，但实际制作过程，堪比简易版芯片制作了。 张和平来云都的这个掩膜版合资生产厂，路上花了5天，在厂里却只待了3天3夜，搞了一套40张的苏打掩膜版出来。 叮嘱云都掩膜版合资生产厂等两个月，再宣布自行生产出新掩膜版后，张和平抱了一箱这边光学仪器厂定制的镜头，奔向下一站蜀都。 张和平在车上休息了半天后，两个司机向他汇报，花都光刻胶合资生产厂已经成功吸引了一批日镁专家过去，并通过给该厂添置检验设备，成功拖住了那些日镁专家。 两周后，随着蜀都合资厂搞出蚀刻机的消息传开，一大波原本停留在魔都的日镁专家，急忙坐船赶往蜀都。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坐飞机，问就是天气问题、飞机问题、蜀都那边的机场问题等等。 随着8个合资厂相继通告，按照彩屏相关技术制成相关产品，时间悄悄来到5月。 两个多月过去了，一帮日镁专家渐渐回过神来！ 他们猜测，有可能是婷美贸易公司派了技术团队进入大陆提供技术！ 并且，那个技术团队在故意避开他们！ 经过这帮日镁专家私下商量后，他们决定蹲守昆都掩膜版合资生产厂！ 在他们想来，掩膜版是最核心的生产配件，港岛那个神秘的技术团队若想帮大陆提高半导体生产技术，就躲不开掩膜版这个生产环节。 另外，每一张掩膜版的设计思路、原理、逻辑，才是半导体芯片的最核心技术！ 这就像可口可乐的原浆配方，可口可乐在全世界拥有那么多可乐生产厂，可一旦失去原浆配方，整个生产链都将停摆。 掩膜版设计也是同样的原理，半导体设备即便全部生产到位，没有符合运行逻辑的掩膜版，整个生产链也无法生产出相关芯片。 只是，当5月16号，昆都掩膜版合资生产厂忽然通告，已生产出一套40张的苏打掩膜版后，日镁专家懵逼了。 说好的港岛技术团队呢？ 在日镁专家如此严防死守的情况下，昆都掩膜版合资生产厂的厂长居然说，那套掩膜版是他们厂的技术人员自行生产出来的！ 等日镁专家回过神来，想起还有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的光刻机项目没有实现时，一众外国人忽然惊觉。 他们这两个多月兜兜转转下，光刻机的零件似乎都凑齐一小半了！ “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聚集了一帮华人技术员和专家，他们该不会是早就收到消息，一直在等港岛的技术团队吧！” “我们有人留守魔都那个工厂吗？” …… (本章完) 第397章 日岛人那点小伎俩 “我再说一次，绝对没有港岛技术团队，来我们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指导工作！” 厂门口，一个穿着绿军装的中年人，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保卫堵在门口，不让一高一矮两个日镁专家进厂。 “我不信，我要去你们会议室旁听！” “你撒谎，你们的半导体专家和技术员在会议室里，已经连开了3天会议，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们这是违约！我们的协议上写了，我们镁国专家和日岛专家可以无限制进入你们合资厂的任何区域！” “停！”绿军装中年人大声喊了一声，对着那两个外国专家身后的翻译说道：“告诉他们，是他们违约在先！” “想进我们合资厂偷学技术，就把协议上规定的投资款项交过来，那是他们的学费，懂吗？” …… “芯片是精确制导武器的大脑，是现代化战争中的核心，这方面落后，我们就要挨打！” “暂时就说到这里，以后在技术上遇到难题，可以写信问我。还有，记得加强保密意识，别再被外国人把技术资料偷出去了！” 穿一身绿军装，戴绿军帽、白口罩、蛤蟆镜的张和平讲完话后，就从发言台上站了起来。 台下立马有年轻的技术员大声问道：“老师，您的寄信地址是哪？” “寄信流程，相关单位的负责人都知道！”发言台上一個绿军装老者，对着麦克风说道：“现在，请以热烈的掌声，送别无名老师，感谢他这3天的辛苦答疑。” 张和平朝台下众人挥了挥手，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会场。 身后的会议还在进行，光刻机的研制还需他们努力，张和平只是做了一些较难制作的配件、原料诱惑日镁专家。 张和平坐212吉普车离开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第11个厂，真空蒸镀机！ 这个厂不是合资厂，原本不在他的行程计划中。 其实，真空蒸镀机被张和平标为重点保密技术，并将相关技术资料交回国后，他都不知道国内有没有建厂搞这个设备。 要不是他最近两个多月避开日镁专家，偷摸搞出这么多事，上面都不会想起让他去100厂，主要是这家伙之前拒绝过一次。 张和平刚离开魔都半天，原本在昆都守株待兔的日镁专家主力，就坐火车杀回来了！ 这群外国人聚在魔都半导体专用设备合资生产厂门外闹腾，搬出了合资协议，以及所谓的友好协议扯皮，但守门的厂长就坚持一条，钱没给到位，休想进厂！ 镁国那边虽然是5大投行在投钱，但他们投的这笔钱是专项资金，是在镁国定向募集而来。 那几家出资的镁国公司，在派人偷拍到相关技术资料后，就果断撤资了，搞得5大投行很是被动，到目前都没有拉到新的资金。 因为，那几个王八蛋公司竟然无耻地对外宣布，他们掌握了最新的超薄彩屏技术！ 如此一来，哪里还有镁国人愿意去投资大陆……那个据说非常落后，留着长辫子的国家。 那里怎么可能有领先世界的超薄彩屏技术！ 忽然，一个穿绿军装的小伙，跑到为首的中年人身旁，小声说道：“厂长，深城彩屏厂传来消息，日岛人的第二、三批投资款打过来了。” 中年厂长盯着门口那两百多个日岛人，问道：“他们这次给了多少钱？” “5000万镁元！”小伙激动说道。 “那不够！”中年厂长看向人数不足日岛人九分之一的镁国人，压低声音说道：“那位专家说了，至少要收1个亿。否则，对不起他这两个多月的辛苦奔波！你这样跟深城那边说……” “好！我这就去沟通深城那边！” 精神小伙跑开后，中年厂长也来了精神，对门外的日镁专家说道：“深城刚才来电话，说是日方的第二、三批投资款到位了。” 这话一出，那群日岛人不由往前挤了一些，却还是被拦在了厂门外。 “既然资金到位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进去？”一个日岛中年人大声质问道。 “咳咳！”中年厂长抬起右拳在嘴边咳嗽了一下，说道： “由于你们不履行协议，导致港岛多彩公司也暂缓了投资款项的给付。所以，日岛给付的这笔钱，没到我们厂，而是优先分配给了其他合资厂用于生产建设。” 一个日岛老头阴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了钱，还是不允许进厂？” “把话说清楚！我们厂没收到钱，不能进！”中年厂长严肃说道：“要进，就让深城彩屏厂按协议给我们厂打款！或者去那些收到款项的合资厂！” 没多久，警察和外事部门的人赶了过来。 他们本来想和稀泥，让厂方通融一下，放几个日镁专家进厂，确认厂里没有港岛的技术团队，好让日镁专家死心离开。 但是，这话一出，立马遭到了厂方的严词拒绝。 “老子的工厂是保密单位，伱以为是菜市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中年厂长大手一挥，“让他们滚蛋，再耽误我厂的生产任务，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娘稀匹的！老子的爷爷是打鬼子牺牲的！老子的大伯是在援朝战场上牺牲的！” “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中年厂长目光不善的看向保卫手中的冲锋枪。 外事部门的人暗道不好，急忙转变话风，极力劝说日镁专家暂时离开，让他们背后的投资公司出面沟通。 …… 第二天，压力转到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 这天上午，萧厂长还在对面的光明灯具来料加工厂串门，他还脸皮奇厚的向那位万厂长化缘，想要一批免费的白色led灯，但被万厂长打太极还了回去。 厂里有灯，而且很多，仓库都快装不下了，但是需要找婷美贸易公司老板要！ 就在这两个厂长在灯具厂里闲逛时，彩屏厂的保卫跑过来，将萧厂长叫了回去。 然后，就见友好投资公司的负责人，领着日岛松下电器的代表，以及几个镁国专家在厂门口，被保卫拦下了。 “老董，你们可把我害惨了！”萧厂长先声夺人，迅速甩锅，“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友好投资公司拖欠资金，导致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有很大的意见，他们也暂缓了打款！” “当初，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是打算全资入股的，是你们非要拉着外国人合资！” “现在好了，外国人反悔不给钱，你们也赖着不给钱，导致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也不给钱了，你说这事怎么办？” 为首的日岛人急忙出声，“萧桑！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来商讨资金一事，还请你联系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的唐桑参与。” 萧厂长听了翻译的话后，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然后带着众人走进正在修整绿化带的厂区，绕过还在装修内部的大厂房，去了侧面的白色办公大楼。 一路上，萧厂长都在跟友好投资公司的董总经理小声交流着。 萧厂长惊讶得知，日岛人竟然想霸占镁方在友好投资公司里的24%股份，将镁方已投入的2500万镁元和1%股份，归中方所有。 如此一来，日岛人在友好投资公司里的股份，就达到了49%。 “我怎么感觉，日岛人不给钱，就是为了等到今天，好一脚踢走镁国佬！”萧厂长疑惑看着一脸笑意的老董，小声问道：“上面同意日岛人了？” “你忘了？”老董小声回答道：“咱们成立之初定的基调，就是亲日防镁。另外，我最近还听到一个论调，将日岛当作中转站，向太平洋彼岸出口咱们的商品，然后引进先进技术。” 萧厂长皱眉，“镁国佬能答应吗？西方对咱们的技术封锁，就是镁国佬主导的！” “嘿！只要日岛人答应，并配合我们，就行！”老董嗤笑一声，看了身后的几个镁国专家一眼，不屑的小声说道： “咱们签协议的时候，加了一些防止违约的条款。其中有一条，投资款项延时3个月未付，我方有权清退违约方，且已投资的资金不退！” “所以，你以为日岛人是为了急着去魔都那边偷学光刻机技术，实际上是卡着协议上的3个月时效，坑了镁国人一把。” “还有，那些镁国人自以为偷拍到了咱们的全套技术资料，却不知编写技术资料的那套行书字体背后，还藏着许多连大学生都不认识的简体字，哼哼！” 萧厂长听着听着，猛然一惊，“听你的意思，那些日岛人是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才继续跟我们合作的？” “废话！”老董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日文里有多少咱们的汉字！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要告诉你，以后要谨防那些小矮子。不管是平时闲聊，还是文字记录，都要防着点！” “嗯！”萧厂长郑重点头，让老董带人去了会议室，他则去办公室打电话，联系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唐仁。 …… (本章完) 第398章 夏旱 张和平花了近三个月，亲自上手推进设备研制进度，可不是为了让日岛人赶走美国佬的。 他的本意，是让镁国资本尽早进入国内，不让日资一家独大，奈何镁国佬搞间谍战，想白嫖！ 6月1号这天上午，当张和平赶回港岛给孩子们过儿童节，听到日岛人想占据友好投资公司49%的股份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现在什么情况？”张和平一边换短袖、短裤，一边等着小老婆陈淑婷的下文。 “镁国人之前不同意。”陈淑婷帮张和平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抱着张和平的左臂，说道：“之后，不知道日岛人跟镁国人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镁国人就答应把友好投资公司的24%股份转给日岛，1%转给中方控股。” “钱呢？”张和平拍了赖在床上的大老婆唐欣一下，“钱没给到位，我可不答应！” “日方这次给了2亿镁元，算上之前日镁给的，合计2亿5千万镁元。”陈淑婷也朝大夫人唐欣伸出了小坏手，笑道：“多彩投资这边，也是只给了2亿镁元，完成了一半投资任务。” 啪！ 唐欣的屁股被重重地打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张和平略带不满地说道：“再不起来，我们就先走了！” 被张和平这么一恐吓，大老婆唐欣才幽怨地去了卫生间洗漱，等她出来时，张和平已经去了楼下。 日岛人应该跟镁国人达成了技术共享的秘密协议，他们这样抠抠搜搜的给钱，估计存了如果镁国人先研制出超薄彩屏，他们就违约的想法。 所以，张和平给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的萧厂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把账上的4亿镁元花出去，免得被撤资。 这钱多了，如何花出去，非常考验管理层。 …… 张和平陪了老婆、孩子一天，回到别墅后，开始查看之前的报纸，听小老婆陈淑婷汇报她记录的一些重要消息。 港岛房价持续上涨，贵点的卖1万4千多港元一平方米，便宜点的也炒到了8000港元每平。 港股已经启动，但张和平没有介入，嫌弃人工交易太慢，不能快进快出。 黄金从年初的850镁元一盎司，跌到现在的400多了。 唯一让张和平觉得可惜的是，没有跟那几个中东富豪搭上线，他还琢磨着等广场协议后，招呼他们去日岛股市happy一下，然后接盘華英雄名下的房产、地皮。 “老公，雄起酒和伟哥片这一块，我没有搞懂。”陈淑婷拿着她的小本本，指着上面的数据，说道： “全球经济下行，我们今年的雄起酒、伟哥片产量差不多翻了一番，但那些经销商和汇峰那边的人，却照单全收了。这一块的市场，真有那么大吗？”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持久吗？”张和平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不由一翘。 根据小本子上的数据看，今年2月至5月，雄起酒给婷美贸易公司带来了2.88亿镁元入账，伟哥片换来了估价22亿镁元的日岛工厂拆分地皮。 陈淑婷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暂且把她自己的问题放到了一边，然后又问道：“老公，国内3月15号公布了专利法，我们要不要在国内申请雄起酒、伟哥片的专利？那台19寸led超薄显示器，还是不申请专利吗？” “懒得搞申请材料！”张和平看向手中的报纸，摇头说道：“以后谁要是有本事仿制我们的产品，我就公开相关技术，然后换個产品赚钱。一直卖雄起酒、伟哥片，多没意思！” 陈淑婷笑呵呵的附和道：“就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市场上连一个能打的竞品也没有。” “另外，3月底的时候，深城那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们被批准建立经济特区了，现在还在等正式批文。” “嗯！”张和平抬头思忖了一下，然后看向左边的小老婆陈淑婷，说道：“你给游大仁打个电话，问九龙塘和保护伞小区还要多久完工。” “深城建立经济特区，必然涉及房地产开发，让他尽快去跟深城那边沟通合作建房的事，我要在那边买几栋楼！” 陈淑婷听到这话，急忙去一旁打电话。 说了没两句，陈淑婷就气笑了，“你缺资金，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明天带上你的财务过来结清工程款！深城那边抓紧联系，你姑父要买那边的楼！” 挂断电话，陈淑婷坐了回来，好气又好笑的说道：“那家伙把公司和家里的别墅都抵押了，现在跟银行借不到钱，才拖慢了工期。” 张和平皱眉问道：“这几个月，他们两口子都没找你和阿欣沟通？” “没有！”陈淑婷想了想，补充道：“他老婆唐璐，倒是问了你几次，估计是想等你回来了，当面跟伱说。” “这一点不好！”张和平皱眉说道：“你私下跟唐璐说一下，以后有事多找你沟通，不要再因为这些小事，耽误我的计划。” “嗯！”陈淑婷应了一声，又拿起小本子翻了一下，继续说道：“5月15号，国内恢复了世界银行的代表权，rmb的地位有望提升，就是可惜了那19亿国债。” “你这心态要不得！”张和平头也没抬地说教道：“元末明初有个富甲天下的商人叫沈万三，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陈淑婷摇头，别说她不知道，这时期的国人，有一大半的人因为信息缺乏，也不知道这个人。 “钱太多了，被上位者的贪婪、忌惮杀死的！”张和平淡淡说道： “咱们家缺高级官员护家，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太可能往上升了，只能靠孩子们往这方面努力。” “所以，我现在捐的钱，做的那些事，都是在为咱家积攒声望，为孩子们以后踏上仕途铺平道路。” “现在，还差一个关键，他们需要回首都读几年书！” 陈淑婷听到老公想得这么远，不由靠在了张和平的肩膀上。 良久，陈淑婷冒出一句话，“老公，我还想给你生宝宝！”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忽然响起，陈淑婷没得到张和平的答复，气鼓鼓地去接了电话，“谁？” “嗯？东北、华北、西北大旱，夏粮大面积欠收，你跟我说这个干嘛？”陈淑婷还没意识到这三大地区是国内的农产品重要产地。 “粮仓？全部捐赠？”陈淑婷一下子想起老公张和平刚才说的积攒声望，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因为这个粮仓，是婷美保健厂去年说缺粮，张和平才要求兴建，并花了几千万镁元从国外买了40万吨稻米、小麦、玉米…… 张和平过去拿了话筒，皱眉道：“喂，你哪里？” “仓库使用协议永久有效，你们先派车去仓库等候，我打电话核实一下，如果情况属实，你们可以把仓库里的粮食全部拉走。” 挂断电话后，张和平给科学印刷厂的沙厂长打了电话，在确认国内真有严重干旱，且国内当前外汇储备不足2亿镁元时，张和平不由瞪大了双眼。 “深城超薄彩屏合资生产厂账上不是有4亿镁元吗？哪去了？” “吓我一跳，你不早说没统计在内！” 张和平挂断电话后，呼出一口浊气，对小老婆陈淑婷说道： “打电话让仓库那边开仓放粮！之前用来收粮的2亿镁元预算，本月花出去，不够再追加2亿镁元！” “记住，做这种积攒家族声望的事，短期千万不能图回报，得留到以后慢慢兑现！” …… (本章完) 第399章 人都是贪婪的 “这个月买回来的粮食不要捐，先换国内白酒，然后换其他原材料，哪怕是换砂石也行，就是不能捐！”张和平坐回沙发，对脸露疑惑的小老婆陈淑婷说道： “人都是贪婪的，不能让那些官员以为我们人傻钱多，做好事不图回报。否则，以后不管大事小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我们要这要那。” 翌日一早，陈淑婷就带着人和记者去深城放粮，顺便宣传婷美贸易如何信守承诺，如何心系国家云云。 陈淑婷走了没多久，二侄女唐璐和她老公游大仁就过来结工程款了。 这属于和平置业公司的事务，张和平跟游大仁他们聊了几句，就让大老婆唐欣这个财务经理带人去处理，顺便让她去和平置业公司打个转，别整天待在家里带娃。 张和平在保护伞小区动工前，曾给了游大仁1000万镁元，所以剩余的工程款差得不多，也就1200万镁元，换算下来才6151万港元。 这点钱，对于刚过来的大侄子唐烈来说，也能轻松拿出来，就是不知道这個二侄女为什么没找她哥借。 唐烈只是过来打招呼，顺便提了一下他三弟唐强在镁国拉投资受阻的事。 因为过年期间，张和平在首都，没跟回来的唐强见上面。 听唐烈的转述，唐强似乎想回来了。 但张和平没有发表意见，因为当事人唐强都没跟他亲自说，所以不能偏听偏信。 大侄子唐烈还没走，二舅哥家的老二唐海、老三唐宁也过来问候了，并一个劲的说着九龙湾工厂那边的玻璃面板、偏振光片的生产、库存等情况。 “姑父，我们什么时候生产液晶显示屏？”唐海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 张和平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没抬的淡淡问道：“你们把液晶生产厂搞起来了？” “没！”唐海讪讪笑道。 旁边的唐宁忽然插话，“姑父，你能不能把液晶显示屏技术资料给我，我也像唐强那样，去镁国华尔街找人拉投资。” 张和平放下报纸，冷冷的盯着这个侄子，莫得感情的问道：“你是觉得我蠢，不会自己把技术卖给镁国人？还是觉得我穷，需要找镁国人要钱？” “姑父，阿宁不是那个意思！”唐海立马解释道：“他只是想要点液晶显示屏的介绍资料，然后去拉投资建厂。” “你们两个最好不要犯傻？”一旁的大侄子唐烈皱眉道：“之前只是生产出19英寸超薄玻璃面板，那些华商就对我们家使绊子了。” “若是把液晶显示屏技术卖给镁国人，搅黄了他们在国内的彩屏投资，你们想过后果没？” “不想干，就把你们的股份转让给唐烈！”张和平重新拿起报纸，不再理会这两人。 能让唐海、唐宁参与玻璃面板、偏振光片、液晶生产，就已经很给老丈人唐明面子了，他俩还想要全套液晶屏技术资料卖给镁国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真要卖，也轮不到他俩赚这个钱！ 700万镁元市价的九龙塘7号别墅，呵…… 保护伞公司的负责人韦春桥恰在这时过来，唐海拉着唐宁急忙告辞，唐烈也跟着追了出去，像是要问他们的工厂股份一事。 “姑爷，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明细，以及员工清单。” 张和平没看韦春桥双手递来的那叠资料，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道：“你们公司的财务，年底会由和平审计公司去查账；员工的事情，你自己做主。除非有人向我反映伱的管理有问题，我才会过问。” 韦春桥放下资料，站直了说道：“谢姑爷信任！” “公司经营上有没有什么问题？”张和平随口问道。 “物业部和保洁部都开始盈利了，就是安保部……”韦春桥迟疑了一下，见张和平没有答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姑爷，我们保护伞公司想承接和平置业、和平审计、和平律所、婷美贸易，以及118号别墅的安保工作，你看行不行？” “你们的安保计划书、服务项目报价单带来没有？”张和平再次放下报纸，笑道：“日岛的華英雄公司怎么不问，没人去吗？” “那个，我这就回去准备！” 韦春桥走后，张和平拿起茶几上没带走的那叠资料，随手翻看了一下保护伞公司的财务、人事。 过去4个多月，只用了约320万镁元，保护伞公司账上还有810万镁元。 人事这块，安保部进了30个唐家的老雇佣兵，分了100个见习保安进去，现在应该统一叫保镖了。 另外75个见习保安，由11个残疾保镖带去了物业部，顺带着招了35个新保安；另有2个残疾保镖带着2个男员工做采购。 保洁部目前招了53个中老年妇女，都是已故保镖的家属。 其他行政、财务、护理人员都是陌生名字，张和平扫了一眼，就把资料丢到了茶几上，然后继续看报。 报纸有国内的首都报、花都报，还有港岛的报纸，以及特意订购的日、镁、鹰等国的报纸。 报纸有些多，信息量也很大，张和平耗了不少时间翻阅。 傍晚，当张和平堪堪将过去几个月的报纸粗略翻阅完时，小老婆陈淑婷从深城又给他拧回来一沓报纸。 “老公！”陈淑婷去换了居家睡衣，抱着两岁的小女儿张诺坐到沙发上，说道： “我中午给首都家里打了个电话，咱妈说，她过几天要跟王主任来花都。” “跟王姨过来……”张和平不由多想了一下，接着问道：“你跟她说了，住白云宾馆没有？” “说了！” “她们过来，应该是为了国内的希望小学一事。”张和平对陈淑婷解释道：“我前年跟王姨承诺过，等深城的三来一补厂赚了钱，会捐款支持中西部教育。” “之前在首都，王姨退休的时候，我请她过来帮我处理善款的事，她说要找朋友商量。现在，她应该打通了国内的关节，来找我兑现资金来了。” “哦！”陈淑婷没太在意，随口问道：“老公，你要捐多少？” “今年捐1亿镁元。” 张和平这话，让陈淑婷的右眼皮跳了跳。 令她不由想着“今年”二字，想着张和平昨晚说的为孩子们铺路，想着今天捐的那些粮食，以及本月将要花出去的2亿镁元粮款，这样真的值得吗？ 张和平见小老婆迟疑，皱眉解释道：“王姨在用这些善款的时候，也在帮我们拓展人脉，懂吗？” 陈淑婷久居港岛，又是寡母带大，虽与港岛、花都、深城的上层打了几年交道，但所在的圈子级别还是太低了。 此刻，陈淑婷听到张和平这么一分析，立马联想到和平置业维系的那帮富太太。 两相一比较，陈淑婷忽然觉得那些富太太也就那样了。 “因为用的是和平慈善基金会名义捐款，到时候由你去跟王姨她们对接。” 这话一出，陈淑婷的双眼立马亮了！ “老公，你对这个捐款，有什么要求没有？” “首先是不图回报，其次是尽量用于中西部乡村教育建设、保障乡村女童读完小学、补助民办教师；最后怎么用，捐了就别管了。否则，会闹心！” …… (本章完) 第400章 希望工程基金慈善晚会（上） 次日6月3号，周二，晴。 孩子们刚被送去学校，昨晚约了今早见面的汇峰银行沈董事长、韦大班、客户经理来了。 客户经理先是递来一份地皮清单，估价7.2亿镁元，都是些东都郊区的工厂拆分而来的地皮，市价应该不到5亿镁元。 但张和平只是扫了一眼清单，就放茶几上，算是默认收下了。 “张先生！”韦大班见张和平看向他后，连忙说道：“鹰联盟、星条联盟陆续有药品检验机构质疑我们说明书上的manliest药片成分，你……” 张和平摆了摆手，打断道：“我如果愿意公开药品成分，就不用找你们打掩护了。就算manliest药片被禁售，换个名字、包装，又可以卖几个月，反正销售渠道都打通了。” 韦大班讪讪不说话了，一旁的沈董事长笑道：“换名字、包装都是小事。” “张先生，下半年的14.4万箱伟哥片，我们想用日岛的上市公司股票交换，你看是否可行？” 语毕，一旁的客户经理从公文包里，再次拿出一沓清单，上面写了公司名、行业、昨日股价，没有股票数量。 张和平伸手让陈淑婷拿来钢笔，接着就见他将饮食、能源、化学品、金属之类的股票叉掉，剩下医药、电子、房地产、半导体、新材料、矿业等股票。 “这些没被划掉的，我需要看过它们的财报后，才能确定要不要！”张和平将清单还了回去。 沈毕接住清单后，只是简单看了一下，不由笑道：“张先生对日岛的科技股很看好啊！” 张和平端起茶杯，向对方做了一个邀请手势，淡笑道：“日岛背后有镁国撑腰，我比较看好镁国的技术。” “我有些担忧镁元！”沈毕喝了一口咖啡，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起身告辞了。 待外人走后，小老婆陈淑婷问道：“老公，那位沈董事长是不是想说，他担心镁元会丧失信用？” “可能是吧！”张和平起身上楼，去2楼书房戴上眼罩放大镜，开始查看赵老六给他的那块黄金面罩碎片。 那个韦大班索要伟哥片成分，估计是他们请的药品专家在逆向推导伟哥片成分时，遇到了阻碍。 话说，大部分仿制药，都是根据药品说明书上的成分、分子式，才能逆向推导出来的。 没有药品成分、分子式，这药品逆向工程就不一定能成功了。 至于仿制药品的各类成分搭配剂量，则需要后续实验确定，否则会害死人！ …… 当天下午，和平置业公司那群富太太来仁和义小区做客，港岛多彩投资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唐仁响应她们的请求，在别墅外的平坝上，拉彩旗、彩灯，搞了個party！ 晚上，唐仁来2楼书房叫张和平，他才出去跟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拿了一杯香槟，在平台边缘放松了一会眼睛。 “张先生，这位郑雯雅小姐是去年获选的港岛小姐，这位林清霞小姐是……” “马老板艳福不浅！”张和平拍了拍这个60多岁的马家当家人，一脸浅笑的回了家中2楼书房。 他对那些女明星不感兴趣！ 所谓的上镜，并不是人本身好看，而是要在镜头中好看。 所以，别看那些女明星在电视上好看，卸了妆、没了镜头，她们的长相要减5至10分。 当晚，张和平本来想熬夜看黄金面具碎片的，结果被两个臭婆娘拉回了卧室，收缴武器弹药。 期间，还扮演了一下郑小姐和林小姐！ 三天后的上午，当母亲马秀珍和王姨王素梅，带着15个男女抵达花都，入住白云宾馆，并给张和平打来电话后，张和平是抗拒的。 这位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前主任，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居然想让张和平为希望工程基金组织一场慈善捐款晚会。 不过，当张和平得知，随行人员名字后，便急忙给还在首都逗留的老丈人唐明打了电话，让老两口明天坐飞机回来陪客。 然后，张和平又跟大舅哥唐仁说了一下事情起因，着重介绍了随行人员中的几个官太太。 唐仁听了后，立马表态，摇人这块他负责。 随后，张和平独自去了一趟花都，在白云宾馆见到了母亲马秀珍和王姨王素梅。 “王姨，我们不办捐款晚会，‘捐款’二字听起来就像是要钱的一样。这样弄，不仅会让咱们的人觉得没面子，请来的人也会觉得是被迫、碍于面子捐的钱，以后再想搞，就没那么多人来了！” “对于这次捐款，确实有许多人反对，说什么的都有；若不是有你承诺的那1亿镁元，我们都来不了。”王素梅看着张和平，笑道：“说说你的想法。” “换个名头，慈善拍卖晚会！”张和平笑呵呵地说道：“每个参会的人，出一样或几样东西交给晚会主办方拍卖，拍卖所得的资金，全部捐赠给希望工程基金会。” “这样做，有几个好处，一是让参会者自愿拿东西出来攀比，比如古董字画、金银首饰、名表名包等等；反正都是用过的东西，富人最喜新厌旧。” “另外，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卖得越贵，会让他们越觉得有面子。反之，没卖出去的话，那就会让那些港商很没面子。” “二是，花了钱的人，买到了他们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比直接让他们捐款，多了一道心理缓冲，更容易让他们接受。” “三是，增加趣味性，有些商人之间有龌龊，会给看不惯的港商抬杠，这拍卖期间把价格抬高后，呵呵！” “臭小子，好好的慈善捐款，被你这么一弄，就成了阴谋诡计了。”王素梅笑骂起身，往门口走去，“我去汇报一下，你先坐会。” “王姨，你们也要拿出点东西参与拍卖，比如写些爱国、报国之类的勉励字画什么的；有意义又不贵，重在参与！” “嗯！” “还有在哪里开慈善会，需不需要婷美贸易公司提前包场？” 王主任打开门，摆了摆手就快步走了出去。 “儿子，阿欣和淑婷她们怎么没跟伱一起过来？”母亲马秀珍终于找到机会说话。 张和平随意靠在椅背上，笑问道：“妈，你没注意跟你们一起过来的人中，有王姨都很尊敬的人？” “注意到了，她对我挺亲切的，一点架子都没有。”马秀珍疑惑问道：“阿欣她们过不过来，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妇联的，你儿子有两个老婆，你说有什么关系？” 马秀珍听到这话，立马反应了过来，不敢再提唐欣她们了。 等了一会，张和平见王姨还没回来，便拿起套房客厅里的纸笔，画起了慈善拍卖会的请柬。 封面只有一幅画，前世那个大眼睛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