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她们不是NPC？》 第1章 入梦游戏 星期五，16.21。 公司会议室， “我们当中有些人上班不积极……下班积极的很。” “业绩呢？一塌糊涂！” 秃头主管唾沫横飞，猛拍办公桌。 “……” 下边销售部员工低着头，缄默不语。 “呵呵，来公司冲一杯咖啡，往那一坐刷手机……真把公司当成家了？” “我把话说在这，如果某些人还是这个工作态度……等新总经理一到，我希望你们当中某些人做好工作被调动的准备。” “……” 苏明很清楚说的是谁。毕竟昨天刚被看到在玩手机。 会议结束，回到工位。 “有病，事情都做完了回个消息也要被说？” 徒弟小李忍不住吐槽。 “做完了也不代表可以看手机。” “只有没能力的领导会天天抓5s、考勤、玩手机。” “悟了？” “嘿嘿。” 苏明和他相视一笑。 小李刚毕业一年半，23岁。但压力不比苏明轻……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能供他读书走出山区就很不错了。往后的路别说是拿出棺材本给他买房买车……说的难听点，现在他就得时不时往家里补贴钱被拖后腿。 就这样的情况他还要考虑结婚。 相比之下，苏明这边妹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京都大学，学费全免不说，还有奖学金扶持。基本不会拖后腿，而且未来可期。 “……” 又窥见主管站在门口，明显是在看这边。 17.02了，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下班。 不在意他怎么想。反正打算最多再干一个月年前就辞职，无所谓。 【入梦游戏正在加载中……99%】 【载入完成】 而且，有更重要的东西等着苏明。 整整15天，苏明每天睁眼都要确认视线中半透明文字框是否真的存在。 今天……终于到了揭开谜底的日子。 “安小姐，您怎么提前来了？” “……” 刚从电梯出来，公司大厅里的谈话声引起苏明注意。 大腹便便的胖子，那是……代理总经理。低声下气的跟一個女人说话？ 25岁左右的女性，身着干练的职业ol装。 领口稍稍露出近乎于无垢的肌肤。那一头长发乍看下是黑色的，可是随着光影的变化，可以发现当中混有跟眼眸一样的茶色发丝，是染的还是天然的就不得而知了。 恰到好处的精致五官、胸形和身材也无可挑剔，可谓是身为女性的黄金比例，就算称之为臻至究级、不容亵渎的艺术品也不为过。 “只是顺便过来看一看。不欢迎吗？” 语气非常冷淡。 “怎么会？您来是……” 胖经理挤出稍微有些尴尬的笑容。 “……” 那女人毫无征兆的回头，笔直看向苏明。 “？” 苏明连忙撇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 瞪自己干嘛？不就多看了一眼。 那胖子这么谄媚……新总经理是她？感觉有点不太好相处。 不过这家公司以后要怎么发展新总经理有多难相处，都跟自己关系不大。 比起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苏明更在意入梦游戏的进度条。那才是切实关乎命运的东西。 —— 苏明住的地方离公司有四个站。 每天来回得花一小时。这么折腾也不过是为了更便宜的房租。 公寓旧不旧其实无所谓，只要内饰干净不发潮墙上不会起黑斑就行。也不能离公共厨房太近……否则空调和窗户是别想开了。 二十来平，淘来的二手空调，有热水器、厕所……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除了一张床，便是在拼夕夕买的电脑桌。转角设计可以放点杂物，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往常苏明会点上一份外卖，看看直播。今天没那心思。 ‘入梦游戏。’ 默念一声，半透明文字框随之浮现。 【身份认证成功】 【玩家苏明，欢迎您】 【是否立即查看游戏说明？（该项允许跳过，但我们通常不建议跳过）】 苏明是听劝的。 【重要说明如下： 本游戏采用全新模型引擎以及超精度ai算法，为了给予玩家更真实拟真的游戏环境，我们将由玩家所在现实世界提取数据，并随机生成梦世界。 我们将以玩家所在世界中优质女性作为标准，随机选择一位优质女性复制在游戏世界内，作为关键npc。 完成与npc相关任务即可获得游戏评分，评分越高获得的奖励越好。 以上条例跟随版本更新变动，最终解释权归入梦游戏制作商所有。】 【玩家苏明，请您确认熟读以上条例，进行下一步则默认您同意以上条款】 “？” 苏明看了。 这不就剩下末尾稍亮些的‘下一步’按钮可以点？ 【‘迷雾’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极低】 “……” 等了15天……也不对，确切来说是等了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要不是努力，要不是志愿特地选了个录取分数没那么高的冷门……真的要进大专走跟上辈子一样的路线，打螺丝。 可换句话说，冷门专业出来没考研，就业前景是真的烂。又是靠天道酬勤混进大公司……但不算多惨，苏明有自知之明，上辈子不够优秀这辈子又没吃到重生者的红利，能养活自己和妹妹，同时能有余力对未来有所展望……凭自己有限的能力已经不错了。 一晃十年，本来早都放弃对这种东西的幻想……哪想到还会有？ 【进入梦世界，您的身体将会陷入深度休眠，建议您寻找合适地点，提前部署合理游戏环境】 【是/否】 现在才21.26。 时间早的很。 这迟来太久的东西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名利，金钱，还是特殊的能力？ “迷雾……极低难度？”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地方，但都说是极低，应该没事。 把门反锁，苏明躺在床上深呼吸一次。 也没差，不会抱特别大的期待……比如说认为出现人生就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当突然中了刮刮乐，普通的高兴，普通的去看看到底中了多少钱。这样得到的东西再少也不会有落差感。 这些年苏明理解最透彻的一点便是……知足常乐。 ‘是。’ 躺在床上默念。 【正在进入梦世界】 苏明眼皮愈发沉重，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第2章 迷雾世界 【玩家苏明，您已进入‘迷雾’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刀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刀法。（由‘去月球’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寻找在超市中艰难生存的安诗瑶】 【失败无惩罚】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还是躺着。 不过这张床触感明显和苏明家里的床垫不同，太软了。 周围很黑，视线逐渐适应……谁的卧室？ 爬起来，还是很暗。床头柜似乎放了一把手电。 “……” 能亮。 就是光有点弱。 穿的衣服和现实一致，夹克外套牛仔裤。现实没穿鞋，还挺贴心自动穿上家里的运动鞋了。 就是谁的卧室。 随着电筒晃动，能看到凌乱的书桌……地上全是被人乱扔的衣服。 呼吸。 脚踩在地上的反馈。空气中有股说不出的腐烂气息。 一切都真实到不像话。 而且苏明感觉身体特别轻松，腰不酸腿不疼。尤其是肩膀……都快忘记不酸是什么感觉。老毛病了。 这游戏要是做到现实去，价格亲民应该能成为现象级游戏？ “咕咚。” 苏明艰难地吞咽唾沫，手电照向卧室门。 就是……这传送的地方，气氛有点阴间。 也没什么缓冲。 打开门就见到了。 “……呕。” 就说空气中有股肉类腐烂的气味。 客厅，沙发一侧摆着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只能通过裙子来知道应该是女人。还有一个被抱在怀里……小孩子。 杀人现场？ 苏明不断在脑子里提醒自己，这是游戏。勉强平复心情，捡起沾血的刀。 记得说了给自己‘刀术大师’的加成。 那么…… “唰——” 速度快到苏明愕然。 刚刚挥了一刀？ 明明前面拿手电的时候也没觉得手臂力量有什么改变，现在就觉得轻的不像话…… 换成握持手电筒。 挥动。 速度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装配刀具就能变成刀客。 好好好。 这就像玩街霸知道怎么搓大招，但手速总是按不出……现在手速直接拉满。只要装备对了，想要用什么连招就什么连招，随心所欲。 招式……根本就没有招式。 “出来！” “有本事杀人，有种的就出来单挑啊！” 紧握水果刀，再窥视刚才让他后背有点发凉的客厅，苏明突然硬气了。 “……” 没动静。 心情平复，再用手电照。其实客厅不大，房间门也都开着……冷静点，早就该知道这里就只有自己。 也是，杀了人不跑在这等着干嘛？ ok。 任务是找到……在超市里的安诗瑶？ 没说具体名字，但应该不会太远。 防盗门上也沾了黏腻的东西。还是血吧……什么仇什么怨要弄的一客厅全是血啊？真变态。 打开门。 “……？” 全黑。 比室内更加扑鼻的血腥气。 踩到松软的东西，手电也不用晃到脚下……一眼就能见到，走廊上也有好几具尸体。 不对。 这世界不对劲。 别搞啊……该不会是有怨灵杀人吧？没附魔，物理攻击能跟鬼干架？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 苏明再走出去没两步，心脏一阵强烈钝痛。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再回过神，苏明正躺在床上。是刚才睁开眼的卧室。 什么意思？ 读档了？ 捂住胸口，刚才……真的感觉要死了。 “……哈人。” 才25岁，就提前一步体验猝死人生？ “别啊！好歹让哥们先熟悉一下操作啊！不至于这么赶时间吧？” 这次苏明道心很稳。 管它多少具尸体，拿好手中的刀。直接迈出大门。 为什么这么多死人？ 看起来都挂了挺久，死状比起客厅里的母女不遑多让。 “嗯？” 刚下楼，苏明就见到男人木讷的站在电梯前。啪嗒啪嗒按着按钮。 这不是没电吗？ 等会…… 手电晃过去，发现他左手拎着一把菜刀。皱巴巴的西服白色内衬更是染了大片干涸的血。 “……” 对视了。 眼睛……只有眼白？ 抱歉，真的吓尿了。 看恐怖片真不带怕的，问题是……太真实，就近在咫尺，膀胱的回合到了。 “……” 苏明下意识往回退。 但没退两步，又觉得有点生气。 妈的，跟自己对视半天也没动作，这么迟钝。游戏刚开始……多半是小怪，很可能还是非常弱的小怪。 自己是谁？ 现实里的确只是不值一提的社畜，但这是游戏……自己是唯一的玩家。 “来……直视我，崽种！” “……” “……” 为什么不动？还在按电梯？ “那什么……没电，电梯运行不了。” “啪嗒啪嗒。” “……” 苏明大着胆子从他身边经过。又倒回来，还是没反应。 看不见自己？ 划了他肩膀一刀。 “……！” 男人猛地回头，扬起左手拿的菜刀。凶狠的东张西望，又像是没发现目标，缩回去继续按。 不是吧？ 真看不见？ 那……入梦游戏说的极低难度，诚不欺人。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苏明没去管按电梯的男人，径直走出公寓大楼。 到处都是血，碎肉……小区里的水池都被染红了。 很难想象这地方到底死了多少人。 整片小区都黑漆漆的，出来之后苏明又见到和刚才电梯男差不多的人……也是只有眼白，手里拿着奇奇怪怪的武器，甚至有砖头……光是说可能觉得有点滑稽，但亲眼见到对方手里拎着的砖头包血浆感就没那么好笑了。那玩意能砸死人。 遇见不少。 但没一个找苏明麻烦。心里有点发毛……又不那么发毛。不对，应该是说……都脱了裤子准备战斗，结果被迫憋回去。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 还有。 他喵的能不能别一直死了？ 哥们初来乍到，什么情况都没搞懂，就靠一把小手电，半天也没见到什么鬼超市。 第3章 这么报答我？ 根本搞不懂。 一觉醒来，世界大变样。 人们疯狂杀人，惊叫声、惨叫声、车辆碰撞…… 如果不是有好心人拉着自己和妹妹躲进超市里，肯定早就死了。 【告知所有海岛市居民，本市目前陷入紧急状况】 【非必要不要外出，锁好门窗，不要在窗户张望，尽可能节约食物和水】 【不要相信任何男性，目前已知海岛市男性受到不知名感染，拥有强烈杀戮冲动……无法控制行为，如受到生命危险反击或杀死对方属于正当防卫。】 【我们正全力以赴寻求外界协助，我们正竭尽全力恢复秩序，在那之前……望全体市民齐心协力克服困难。不要绝望。】 无论是收音机，短信、网络……都不约而同得到这信息。 ‘开玩笑的吧？’ 起初，我只觉得是恶劣玩笑。 等亲眼目睹那些人拿着斧头乱砍……拿着刀四处乱刺。我才明白，这是事实。 ‘你们想办法联系家里人吧……我必须回去。’ 超市里加上我和妹妹本来有五个人。 但她们都因为担心重要的人出事，陆陆续续离开了。 只有我和妹妹。 ‘姐姐……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妹妹才10岁，遇到这种情况会吓哭很正常。 我也惶恐不安……但如果连我也软弱，她该怎么办？ ‘没事的，官方的人肯定会恢复秩序，这是紧急情况。一定会很快。’ 但没人来救我和妹妹，出去的她们也同样一个没回来。 超市一楼关闭的卷帘门总是被谁哐哐哐砸。有好几次我害怕到浑身发抖。 运气算好吧？至少没真的冲进来。 我想联系外界。 可是手机完全没法用，收音机之类的也彻底停摆。 应急照明灯也在进入超市后的一周后，熄灭。 我们有食物，有水。能撑很久。 在不确认已经越来越安静的外边究竟变成什么样之前，我绝不会带妹妹冒险。 我要保护好她。她能依靠的就只有我。 妹妹虽然小，但知道情况危险……很听话。 到底还要呆多久？ 我有偷偷掀开职员室窗帘一角，远远见到躺在地上死相凄惨的人那瞬间，立马合拢窗帘。 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不行。 绝不能做没把握的事。即便到现在已经没听到任何动静，也许他们换了别的目的地……但如果出门遇见，自己一旦遭遇不测，等待妹妹的只会是死亡。 ‘姐姐……小熙，好难受。’ 但是，也许运气用到头了。 摄取的食物在超市里这么久也不可能有新鲜蔬菜之类的，只有罐头……火腿肠，肉干……最好就是自热米饭。 妹妹生病了。 我找了很多常规退烧方式，比如用冷水浸湿毛巾……找到她的腋窝，腿窝容易藏温的地方冷却。 没用。 越来越严重。 仅仅两天，她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东西也没法正常吃进去。我只能拿肉干碾碎放进矿泉水瓶里，喂她喝。 这样下去不行。 妹妹的身体本来就弱，没有药物退烧……也许会死。 很讨厌又找了年轻漂亮继母的父亲，也不喜欢继母……但妹妹是无辜的。 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眼巴巴的喊姐姐……跟着自己学画画拿了小红花也会回来找自己要夸奖。 “……” 妹妹再次昏睡。额头即便有冷毛巾敷着，还是很烫。 我也决定了。 必须要出去。我的体育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自认为脚力不错。遇见那些人……仅靠学过的跆拳道没把握反击，也没信心能杀死他们。 但只是跑的话…… 打定主意，我开始计划出去的路线。 卷帘门不能碰……那个声音太大，绝对会吸引有可能存在的他们。只有从二楼窗户下去。 约莫有六米高。 我能做到。 拿床单拧成一股绳，只要抓紧……一点点蹬着往下。 成功了。 药店……超市的附近一般都会有。 我沿着街道，看到很多血，但没有尸体。半月前……我就在这里打算带妹妹逛街之后去动物园。没见到那些疯了的男人。 时间这么久，能逃的都逃了……能躲起来也一定躲起来了。他们找不到猎物……也许真的早就没在这里。 很幸运。 才沿着步道走了几百米，我就见到一家药房。 血腥味扑鼻……我极力无视砸烂的玻璃柜台边，黄白腥臭的东西。 退烧药。 阿匹西林……布洛芬。常用的，还有缓解头疼的。另外其他的常备药也可以带走。 “咯嚓。” 很不幸。 就在我一颗心刚放下去时，我明显听见背后有不属于我制造的声音。 只有眼白……手里拿着斧头的男人，正直勾勾盯着我。 “……” 我浑身战栗，强烈的求生欲刺激我拿起边上的铁凳扔过去。 趁他动作迟缓的瞬间，夺门而逃。 “噗呲——” 但这好像只是我预想中的情况……事实上，他根本没因为我扔过去铁凳行动就有所迟缓。脑袋冒血也没在乎，斧头依然有条不絮的落下。砍在我肩膀上。 是我的……血？ 钻心的剧痛过后，麻木了。 “噗呲！” 而他似乎完全没打算一斧头就结束。紧接着拔出嵌在我肩胛骨的斧头……又继续。 为什么？ 明明来的时候……好好的。 明明只是想带妹妹远离那個家好好放松……感受一下真正的亲情。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苏明就在药店外边，目睹这一幕。 知道该做什么。 可真见到那些对自己不会动作的家伙，抡起斧头就砍……血肉横飞。老实说，真被吓住了。 那些个呆呆的玩意……这么残暴？ 比起电影里那些恶心又丑的丧尸，行动迟缓……他这抡斧头的凶狠劲，完全就是电锯杀人魔的派头。说干就干。 “……呕。” 真是小怪？要不要这么血腥？ 苏明想吐。 自己手里的刀……应该能打过斧头吧？不对，压根就不会跟自己打。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待在初始点继续吐。 越想越觉得恶心。 【……】 再提示三次之后，苏明动了。 他喵的。 搞这么恶心……把自己都弄的亚麻呆住。 那把小怪杀了，救了安诗瑶不就不用看那么恶心的画面了吗？ “噗呲——” 不管用？ 都从后心偷袭了，还是砍下去了？ 看着肩膀有巨大开口，嘴里冒着血沫的安诗瑶眼眶淌出眼泪……死不瞑目。 草！ 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刺了心脏还会动。算了，反正死几次都会重来。哥们已经适应很多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3.20.56】 “噗呲！” 苏明发狠了。 直接照着男人后脑勺刺过去，同时一脚踹开他。 斧头哐当落地，这次男人没再有余力。抽搐几下再没动静。 “……！” 安诗瑶死死咬着牙，突然捡起斧头直接朝苏明砍。 “？” 苏明好悬闪开，一脸问号。 哥们终于适应那么恶心的画面，来救你，就这么报答？ 第4章 结束的不是时候 原本苏明还想着在这传送过来就到处都是恶心画面的世界……见到大活人，会是令人愉悦的重逢。 现在没有了。 “……对不起。” “是我……搞错了。” “……” 听她解释过了。 这世界……男人好像都变成见人就砍的杀人魔。 而她见到自己，根本没想到是来救她……只以为是杀人魔抢猎物。 狗屎。 这年头病毒也要搞性别对立？ 不过，苏明到现在为止确实没有看见过只有眼白的女性拿着武器晃悠。尸体也是女性居多。 细想之下比电影里的丧尸好像高级点。 这些家伙拥有比常人还好的体力，根本不给你玩虚的……甚至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忽然暴走。 全部男人都感染，女性本来战斗力就偏弱……部队、督察这些都是男性居多，发生突然的话，海岛市团灭的几率很大。 也不能说她运气好。 只能说是够谨慎，一直猫在超市，从来不做好奇心害死猫的事，老老实实用那的食物和水勉强度日。 “事情我差不多清楚了。” “但你……觉得这是小事？” 说真的，苏明压根没想过安诗瑶会捡斧头来砍。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菜刀享受能力加成，搞不好当场就归西了。 “……” 安诗瑶擦干眼泪，咬着牙，“求你……让我先回去，之后……要怎么才能让你满意都随便你。妹妹……再不回去会死。” 支线任务吗？ 不对，根本没提示。 “行吧，之后再说。” 药房肯定不是久留之地。 她们住的超市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就在这也提不起兴趣对她做什么。毕竟尸体就在边上，再是数据也有点膈应。 “……” 安诗瑶一声不吭，拿起装好药的小包。跃过斧头男狰狞的尸体。 她长的是挺漂亮。 身材也不错……得有d?可能还不止。 还有，越看越觉得眼熟……像公司大厅见到的那位安小姐。 搞不好入梦游戏就是扫描的那位进游戏？ 这点只有等自己完成任务，出去查一下‘安小姐’全名是不是安诗瑶了。 但不管怎样那都是额外的趣味。游戏就是游戏，面前差点误伤自己的安诗瑶，就只能是面前的她。 “……” 安诗瑶看起来的确很着急。 来药房是拿药没错，这么急……妹妹的事估计也是真的。 离超市很近。 也得益于此，本来杀人狂就少的这，一路回去再没见到过。公寓附近多……是因为那地方人相对更多？ 她胆子也挺大。 把床单拧成绳子就敢从二楼下来。 “……姐姐。” 苏明见到她口中的妹妹了。 躺在狭小职员室里打的地铺上。脸色苍白，眼神……也因为病态有些涣散。 年纪十岁左右。虽然头发散着，但那张略显稚嫩的脸还是挺可爱。有瞬间让苏明想到很久以前也是这么小……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后边的妹妹。 “不会难受了……姐姐拿了很多药回来，吃了就会好。” 安诗瑶说话都夹杂哭腔，迅速拿出包里的药喂她。 “……姐姐，他……是谁？” 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吗？ “啊，我叫苏明。刚才救了伱姐姐一命，也是跟你们一样幸存的人。” “……姐姐……遇到危险了？” “对。” “……谢谢您。我和姐姐……都好久没有看见别的人……多一个人，姐姐……也会变轻松。”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 看得出没什么心眼……直接相信自己的说辞，又感谢。 还是小孩子好，根本不想那么多。 “……” 安诗瑶忙活半天，最后确认体温真的有下降，也给妹妹喝了点八宝粥。这才收手。 “就是为了妹妹才跑出去？” 和安诗瑶面对面坐着。 “……嗯。” 安诗瑶抬起脸，“我想，再次向你道歉。也请您换位思考……如果是您遇到紧急通知说过的男性，会不会因为求生反击。” “……？” 如果光是再次道歉，苏明觉得勉强可以算了。 但她偏偏要补一句换位思考。 “你的意思是，我被你杀了也得换位思考一下你为什么会杀我，然后原谅你？” “……我没这么说。” 安诗瑶很后悔。 不该贪心多拿别的常备药，那样根本就不会遇到斧头男，更不会遇见面前的男人。 自己怎样都好……可是没办法，带回这，让他也见到妹妹。 苏明满脸笑容主动和妹妹打招呼，就让安诗瑶警铃大作。 “和你妹妹区别太大了。感谢完全没诚意。” “……” 听到苏明再次提到妹妹，安诗瑶瞬间皱起眉，“我说过不清楚你到底是正常人还是杀人魔……而且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拿走作为补偿可以吧？” “……” 苏明就搞不懂了。 自己又没对她怎样，好心救了她，差点被砍死还想着是不是支线任务先回来看看。刚才那小妹妹嘶哑着声音感谢……火气本来都消了不少。 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很好，拳头硬了。 “东西随便挑？我寻思这的东西也不属于你吧？” 苏明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盯着她各处打量。 “……” 安诗瑶瞬间流露出厌恶。但又立马强迫自己冷静。 就知道……不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什么好人。 “我有点好奇……你有多大？” “……18岁。”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懂礼貌可不行。另外，我问的不是年龄。” 苏明视线一撇，安诗瑶脸色又变了。 “……” 像是认命，“……e。” “你想要的……是我的身体？” “好像你也没别的可以给我。这里，难不成我想拿走什么还需要你的同意？懂不懂丛林法则？”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担心……在这对我做的事曝光？你以为这里除了我和妹妹就没有别人了？” 真的很恶心。 但是……在这里激怒他，妹妹也在，不行。 糟糕的世界，糟糕的人……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有别的人干嘛还需要你出去找药？你觉得搬出这种蹩脚的理由就能吓退我？别说我知道是谎言，哪怕不是又怎么样？我倒想看看是不是也和你一样都是自以为是的白痴。” “……” 安诗瑶被呛住了，脸色难看，“……真对我做了什么，希望你别后悔。” “我后悔不后悔不知道，但如果你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可能会让你先后悔。” “……” 面对苏明扬起的微笑，安诗瑶后背一阵恶寒。 根本就不需要他多管闲事，自己也能拿到药回来。 现如今顺势提出要求……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恐怕最开始就是抱着这种恶心的念头。 换平时安诗瑶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但妹妹就在隔壁……见过苏明干脆利落杀死斧头男，她也没把握凭自己学的防身术打败苏明。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苏明也想了。 好色有什么不对吗？又不是在现实。 难得能全身心投入，玩这么真实的游戏……又面对不懂回报恩情的白眼狼，不好好调教可不行。 “……到隔壁房间。” “很在意妹妹？” “……跟你没关系。” “我有说过让你态度好点吧？先让我看看。” 移动到隔壁同样逼仄的职员室。看起来是放杂物的。 让她坐在椅子上，看她极力忍耐着……犹豫过后终于解开内衬扣子。 嘶。 原来她被厚实羽绒服隐藏的两团软物，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梦幻。 这个……就是手感？ 【玩家已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苏明正沉浸着，画面忽然暂停。 来了吗？ 就是，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刚上手啊。 第5章 现实与梦 时间，21.30。 结果在‘迷雾’里呆半个星期，现实一分钟都没过。 是自己想多了……入梦游戏比想象中还要完美。 “咕咚咕咚……” 苏明爬起来，去接了杯水喝。 【‘一阶段’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26，等级为差】 【奖励：刀术大师（低劣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眼见倒计时跳动，苏明放下水杯。 脑袋里不由自主回想起安诗瑶以及那奇怪的世界。 又闪过在公司遇见过的那位安小姐。 “……” 苏明打开电脑搜索。 能在百科上找到她的信息。 1998~2012年似乎都在国外生活，在国外读书……一直到2016年从哈弗和一所金融大学拿了双学位后回国，直接开始参与家族企业管理和运作。 百科上照片的模样与苏明现实中亲眼见过的一样。真叫安诗瑶。 没有那种奇怪的会被杀死的经历。按百科上说的人一直顺风顺水在国外学习深造。 是不是刚好遇见‘安小姐’，入梦游戏就直接把她当‘优质女性’复制，瞎编一个故事？ 嗯……这游戏永远不可能推广，不然肖像权啥的以现实里安诗瑶的能量，不得让它赔死？ 刀术大师……练习就能获得？就是说继续玩，游戏里那种手速能继承到现实？ ‘否。’ 心态放平，难度……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那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都说了是极低难度。 安诗瑶没死，醒了之后任务算完成。怎么看都是事件刚开始，时间流逝也没问题……低劣品质，好歹再进去一次，如果这回真的还是不习惯过分的游戏真实度，那完成之后直接结算先不玩了。等整理好心情再玩也无所谓。 最主要是才刚上手还没好好体验，裤子都脱了哪能这样结束？ ok……这次得好好摆出属于玩家的姿态。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迷雾’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刀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刀法。（由‘去月球’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寻找人数＞10人的避难所，并携带安诗瑶前往】 【新增功能好感度条框，注，该功能仅作为玩家辅助道具使用。】 —— 现实。 冬市某五星级酒店。 “安小姐，您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 “……” 伏在电脑桌边的高挑女性默默起身。 不自觉迈步到落地窗前，手指轻抚玻璃面。 在那上边，倒映出她的模样。 五官精致端庄……稍微有些婴儿肥。 头发很长，任由黑色的发丝自由垂落，只在脖颈处用皮筋缠上几圈固定。贴身的西裤看起来布料很柔软，贴合着身体，将已经熟透的曲线凹显出来。因为有格子裙作为固定，腰线看起来也相对纤细一些。胯部的宽度超过肩膀，整体曲线观察下来像是一颗随时能够品尝的多汁大梨。 到底多少年了呢？ 永远都忘不了。 他的确是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妹妹那句话……自己也早就跟着一起走了。 我想还有能为他做的事。 他说过，有一个妹妹。 因此，我花了整整六年去寻找关于他的一切。 却从没找到任何线索，他所说的一切人和事仿佛压根就不存在。名字是假的？ 怎么会。 都到那种地步，完全不明白他有什么必要骗自己…… 所有人都说，没必要继续寻找下去，也许他拥有神秘的经历，所以才会那么强大。 但我有执念。 作为他的女人，除去给他立上一块碑石，更要找到他的家人……照顾。 可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这样弱小的人活着，而不是他。 ‘他那么拼命让你活着，你就打算用自杀来报答他？’ 那句话仿佛给我套了枷锁，让我完全没法动弹。 这条命……不是我自己的。 越来越麻木。 他们说我的精神渐渐恢复了，和以前一样是那位安家优秀的大小姐。 可只有我知道……我从根本上已经有了不同。永远也无法忘怀。 已经接受现实了。 但又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间……亲眼见到和六年前一模一样的脸？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活生生出现。 是他？ 那为什么会躲开自己的视线？ 不是？ 会那么巧，资料上写着……有一個妹妹，自己知道的关于他的经历也吻合。 前世今生？我不信那种东西。 可面前摆着的资料又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姓名：苏明】 【年龄：25岁】 【学校以及就业经历……】 知道不该有期待。 因为我的人生中从来就不存在幸运。没有期待的活着，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但……我没法弃之不顾。 那个……自私又好色的人。 爱欺负自己的人。 真的，最喜欢了。 在六年后的今天。如妹妹所说，他也许就是专程来拯救我和她的英雄。做完事就回归幻想世界。 怎么查都查不到有过他名字的人去过那里，和自己的人生有过交叉点。 可我一见到那张脸，浑身都在战栗。 我真的可以期待童话故事吗？ 有海岛市那种超脱常识的事，您会不会……真的可以转世投胎再次来到我身边。 “安小姐，是要辞退他？” 助理打断我的思路。 “……我为什么要辞退他？” 我恢复平静。 “呃，他的kpi是营销部倒数第二。” “……现在，先替我安排团建。” “团建吗？” “嗯，先了解一下这些人……也让他们认识一下我。” “好的。” “……” 我将资料放进抽屉，呆呆的注视落地窗外。 只有脸雷同……那不行。 必须要亲自去证明，是……或者不是。 是您残忍的让我这样软弱的人，有了一颗千疮百孔又被人说坚强的心。胆小害怕到不敢去寻找真相……会让您失望。 但，可以的话。 再一次，向南北星君、阎罗大王祈祷……不只是脸，是真的您。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第6章 交易？你想的太美 再回来。 手仍然放在该放的地方。触感好评。 多了东西。 安诗瑶脑袋上悬浮着半透明词条框。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53】 【描述：认为你是人渣，极度危险，不值得信任】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 但游戏说了只是辅助工具，任务也没要求攻略她。 出力不讨好，人渣……负好感是吧？ 好好好。 “这么僵硬干嘛？放轻松能不能来点诚意？” “……！” 安诗瑶被碰到，浑身紧绷。 没发狂的男人？ 也许有这种个例，可他这样的人有实力，能伸手救自己……目的，只会是现在这样。 往深了想，他有可能在任何时候……突然发疯。 何况在没发狂之前，就明显是人渣。不可能指望他能帮自己什么。救自己……也许就是冲着现在的事来的。真恶心。 但必须忍受。 先稳住他……外边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好太多，说不定秩序在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恢复。 “很上道。” 苏明已经渐入佳境了。 哪需要什么委婉迂回？ 谁玩游戏见到好看的角色不是想收了？见到不服管教的，不是想调成自己的形状？ “……” 手电照着，指压过……雪白肌肤顿时留下红痕，碰上她极力忍耐的样子，有种微妙的刺激。 力了。 “……你干什么？！” 见到苏明自顾自解裤带，安诗瑶脸色顿时铁青。 “用脚想都知道光这样肯定不够，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诚意。” “……” 安诗瑶心情糟透了。 平常根本没男人在她面前能抬起头跟她对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露出那，接触。 可现在就是这么糟糕。 对自己有兴趣，自己和妹妹的性命暂时没危险…… 放在宝宝食堂隙里？ 安诗瑶强忍恶心，按照苏明的要求动作。 “……嘶。” “这也太抽象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等会……有点不妙。” “……？！” 猝不及防之下，安诗瑶嘴角染了些。 “……满意了？” 安诗瑶恶心的想吐。愤怒到极点，但又不敢表露。 “什么满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科学……一分钟都没有？肯定是幻觉。 “……” 安诗瑶一咬牙，继续。 “那什么……也许你可以先帮我清理一下。就当吃饭喝水一样，懂吗？” 苏明还是那句话。 这肯定不可能是全年龄向的游戏。坏了，这么舒服的话……搞不好自己真要一直当反派。 “哎呀呀，越来越熟练了……谈过恋爱？” “……没有。” “想要我满意，就再卖力一点。加油。”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75】 【描述：认为你是人渣，极度危险，不值得信任。极度厌恶你，对你有较大敌意请注意防范目标也许会做出对伱不利之事。】 词条框是这么用的？提醒自己要注意什么的……也无所谓。 好感度反方向增长，起初苏明还有点不爽。但转念一想也就那样。 她都先入为主不把自己当人看了，还要舔着个脸去求她明白？ 不至于。 npc就该有npc的样子，太桀骜不驯就只好亲手改造。 “勉勉强强……你好像很不情愿啊。能活着是因为我出手了，你觉得这样很亏吗？” “……没有。” “妹妹生病好像很难受，那药管用吗？” “……” “对嘛，这才是有诚意的样子。” —— “……人渣。” 苏明心满意足了，安诗瑶也得以重新获得自由…… 清洁再多遍也难以消除恶心感，再窥见妹妹熟睡后的脸。 药物似乎起了作用，她的脸色好了不少。 “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生病……” “笨蛋，怎么可能怪你？现在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轻抚妹妹的脸蛋，那原本该是令安诗瑶喜悦的事。 “……大哥哥？” 但在妹妹窥向身后说话时，立马烟消云散。 “咳，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大哥哥……是一个人吗？” “是啊。” “好厉害……要是只有小熙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呃，还好。” “巧克力卷……小熙最喜欢的零食……谢谢大哥哥，救了姐姐。” 所以说，安诗瑶和她妹妹给苏明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個是被救了非但不感恩差点伤了自己，之后还丝毫没歉疚的白眼狼。 一个是纯粹的感谢，属于小孩子的真挚。 “大哥哥会……留在这里吗？” “应该会。” “太好了……姐姐再也不用一个人努力。有大哥哥在的话……肯定会更好。” 见到稚嫩的脸挤出笑，苏明稍微有点罪恶感。 但不是对安诗瑶的，是对她妹妹的。 “求你……别对小希有任何想法。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刚到外边准备抽支烟，安诗瑶就跟上补了这么一句。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00】 【描述：认为你是人渣，危险人物，极度厌恶你。对你有极高敌意请注意防范目标会做出对你不利之事。】 “……” 自己不就是正常回答问题？ 在她眼里难不成自己成炼铜的了？ “行啊，那你就好好服务我。我满意了就什么都不会做。” 非要把自己当反派看待，那就当呗。 不惯着。 总归要睡觉。 放姐妹俩睡一起，苏明则是单独在隔壁休息。 但苏明也没可能见到她-100的好感度，描述都那么说了还不留个心眼。 “窸窸窣窣……” 也许是凌晨四五点，听到隔壁有很轻的动静。 很快到了门口。 “想刀我？” 打开手电，照着刚推开门的安诗瑶。 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浑身颤抖着，这会儿完全不掩饰愤怒和厌恶。 “人渣，你以为……我不敢反抗？” “只要刺到你，你也一样会死。” “……你试试看。” 苏明站起来，手电光正对她的脸。 “……” 安诗瑶颤抖好一会，颓然放下刀。她也明白，一旦没了先机……凭她多半不是苏明的对手。 房间里，空气似乎短暂凝固了。 “我想……和你做交易。” 她又抬起脸，咬着牙开口。 “前脚想刀我，后脚说要做交易，是不是有点太想当然了？” 第7章 还得加大力度 12月24日。 早。 “……” 由安诗瑶准备好的肉干和鱿鱼丝，摆在苏明面前。 老实说，比起这干巴巴的他更想吃小区楼下的牛肉面。 “大哥哥没有变成那些坏人……会不会是，漫画里那种……英雄？” “呃，这个嘛……” 要亲口和小孩子说自己是主角，是英雄……太抽象说不出口。 “大哥哥真的可以，一个人面对七八个坏人吗？” “轻轻松松。” 但是，被小孩子崇拜这种事好像很久没有过了。有点小得意，就普通拿出邻家哥哥的架势不耽误事。 “……那大哥哥一定去过很多地方，有见到其他人吗？” “没有。不过找到你们了。” “嗯……肯定还有很多和大哥哥一样好的人都活着。” “……” 真可爱。 头发被安诗瑶整理后，扎成简单的丸子头。 似乎对自己好感度挺高，就是没和安诗瑶一样有词条框，不知道具体数值。 但按刷过的短视频来看，愿意挨自己贴着腿坐，不可能是讨厌。 “唔……摸头会长不高的。” “谁说的？我妹妹小时候没事就粘着我，也经常摸头，现在快一米七的個。” “一米七……我才……一米二。” “我妹妹都读大学了，你还小，还会长高的。” “不要，长高了……就不能吃儿童套餐。” “没那回事，变成大人也可以吃。我就经常点。” “真的吗？” “……” 而安诗瑶心情完全不同。 望着毫无防备的妹妹和苏明有说有笑，情绪低到了极点。 昨天说交易……是下下之策。 还有用吗？ 在被发现想对他动手的行为。肯定……这些都是做给自己看，要自己老实点的举动。 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就相信他那些话。 好人？ 那么恶心的事，已经做了。 根本就不用他帮忙，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反击……一个人可以回到这，外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安全。 原本只需要拿回药物回到这，思考是和妹妹继续留在这，还是试着出去看看情况。 现在只剩一个选择。 “苏明先生……如果要做什么，去卫生间。” “我不想……让妹妹知道。” “……” 被当物品一样，随意的触碰。 每次身体都会本能的厌恶，又强迫自己默默忍受。 没法反抗，只能等待。等到一个真正合适的时机。 “哦，还以为你不会有感觉。” “……” 身体本能起的反应，更让安诗瑶觉得耻辱。 居然会被这种男人……如此对待。 “中午打算吃什么？” “拌面……自热米饭可以用来制作开水。” “还有很多自热制品吗？” “……不、不多。” 仿佛是在聊天。 实际却是假借去卫生间的名义，在这里被戏弄。 “别用牙齿碰到啊，挺疼。” “不想衣服脏的话，你自己思考。” “……” 苏明也不是真有施虐癖好。 问题在于，很润。 只要一个眼神，安诗瑶就会心领神会主动制造独处的机会。她是极其不愿意被妹妹知道一点点发生的事。 而苏明现实里哪经历过这种刺激。 很难说…… 搞的现在一看到她，就想到看过的里面轻轻一压就娇嫩肌肤会有的红痕……然后立了。 理性分析。 安诗瑶没地方可去，物资还算充足的超市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避难所。带着体力不行的妹妹更是没法轻易离开。 一连两天，苏明都呆在这。睡觉的时间当然会锁好门，不过即便不锁安诗瑶没做好准备估计也不敢再轻易过来。 “我出去看看情况。” 呆在逼仄的职员室，眼见外边出太阳，苏明打算出去走走。 调教一时爽，一直调教一直爽。 可是身体吃不消啊！总得见见阳光。再者关于任务的事，沉迷女色无法自拔的时间就不说了，但到了贤者模式总得想想吧？ “姐姐的身上有奇怪的气味。是肉干吗？” “……” 另外就是面对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以及安诗瑶默默起身再去卫生间清理的画面。 苏明再对视安小熙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瞳，良心……好像受到了一丁点谴责。 和晚上不同。 一出来，商场残酷的光景尽收眼底。 倒也没像初始点，公寓那尸横遍野……应该是被很多场雨冲刷过，散落的人体组织……染红的地面。燃烧过的汽车残骸，被砸开的商铺橱窗。 超市的卷帘门也有被重物砸过得痕迹，变形了。 与明快的阳光相反，地面的光景就是这般死气沉沉。 “真臭。” 腐烂尸体的气味从某个时间就一直存在。 随便走进一家便利店，柜台又是尸体倒在椅子后边。 拿了两包烟揣进兜里。 苏明开始感觉自己的心态……有点奇怪。 有这么强大？ 短短一天时间，一点想吐的感觉都没了。 而且点燃香烟之后，还能试着享受阳光的温暖。 面对安诗瑶也是。 普通来说……这么真实和现实无异的游戏，自己还真就脸不红心不跳掏出那玩意，让她服务。 “……游戏的隐藏加成？” 也没差。 反正思考过后也没觉得有问题，无非是作为玩家在高度自由的游戏选择怎么对待npc。 一般人进入游戏要是不需要去找道具、不用完成任务就可以直接调教，干嘛不直接开冲？ 再说了，任务和调教她是完全不相关的事。 觉得她妹妹可爱，多关照点，和调教她姐姐好像也不相关。一码归一码嘛。 只是说…… 希望安诗瑶别趁着自己外出，做些不理智的事。再怎么蠢也不至于在她前脚有打算对自己下手，后脚就提出交易……还能相信。哪怕她说的再可怜和无助。 “嗯？” 发现穿着环卫制服的男人。只有眼白。 拎着一把修剪绿植的大剪刀，似乎无意识的在模仿生前的动作，剪……早就枯萎的绿植。 八点多。 原本死气沉沉的商场，人越来越多……上班族进入便利店，从钱包里拿出染血的钱，站在没人的柜台前一动不动。也有因为什么动静拎着铲子忽然狂奔……又发现不是猎物，停在原地动作变迟钝，漫无目的的走动。 跟晚上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该不会这些家伙到了晚上也要睡觉吧？ “……” 苏明有个主意。 站在商场中间，点燃一支香烟。 “全体向我看齐！你们都是**！” “……” 原本迟钝的那些男人，一下子就变了面貌，面部狰狞……疯狂朝苏明的方向涌过来。 但到了刚才苏明站的地方没找到猎物，又发出‘咕噜咕噜’如猫被撸的低声，没多久退却了。 看来之后找到避难所要带她们离开的话……只能是晚上。 安诗瑶呀。 可千万别在白天想不开………这些家伙真发起狂就凭你那点体力，还要带着妹妹……真没法跑。 【很遗憾，目标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51226.10.12】 但和苏明预想的没差。 安诗瑶没那么老实。也依然和好感度描述的一样不信任自己。 “看来调教力度还是不够。” 苏明压根就没离开超市多远，连惊叫声都能模糊听见。 还以为要多找借口出来几次才会让她现出原形，自己才第一次出来就没忍住吗？ 摇摇头，点燃香烟回去。 第8章 那就求我 安诗瑶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姐姐……我们真的要走吗？” “嗯。” “可是……小熙觉得大哥哥不是坏人。” “……” 安诗瑶脸色瞬间铁青，瞥见妹妹稚嫩的脸又没法生气，“你只是被他蒙骗了。” “外边的情况肯定已经好很多了……他能自由自在的出现也是这原因。”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 “小熙，你不想回去吗？” “……想。” “想就对了，姐姐一定会带你回去！” 一定不会让妹妹也经历跟自己相同的事。 只要找到官方的人，就可以联系到家族……到那时候，现在所受的屈辱，必定要他百倍偿还。 东西安诗瑶早就准备好了。 应急的药物，食物和水。防身的剔骨刀。 再遇到和前一晚，被零星杀人魔盯上的局面……自己也可以。 她也没打算一步走多远，先去离超市没多远的商铺，让妹妹呆着……自己再想办法确认下一个目的地。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和妹妹的安全。 如果可以，她当然想选择保守点继续守在超市里度日。那样是最安全的。 但是有苏明在，超市不再安全。 没问题的。 只要先找地方躲起来，一点点往外走就行。 地图……想办法找一辆车，应该能有离线地图。 实在不行换种思路，去郊区。那种地方安全系数会大大提高。 “……姐姐……那个……是人……？” 妹妹从来没离开超市过，网络没中断前的画面，也都尽可能不让她看见尸体。 “没事，牵着我的手走就好。” 和安诗瑶在窗户窥视的没差。 外边不但阳光明媚，也真没见到杀人魔。 “……那个，环卫叔叔？” 拿着修剪绿植的剪刀。 背对自己和妹妹。 “……” 安诗瑶错愕一瞬，立马握紧剔骨刀。 不对。 隔得太远，它好像没发现自己？ “……” 捂住妹妹的嘴巴，安诗瑶小心翼翼朝便利店移动。 一颗心狂跳不已。 “你就呆在这。” “姐姐要再出去找好目的地。很快就回来。” “……” 妹妹脸上明显浮现出恐惧，眼泪汪汪的。因为柜台后边就有一具尸体。 “你要坚强明白吗？你是安家的人，更是我的妹妹。任何时候都不能给家族丢脸。” “……” 即便知道这对才十岁的妹妹而言太残忍。 但安诗瑶必须出去。 前一晚没能做到的，今天不会再做不到。 换了和环卫工相反的方向，明明晴空万里，安诗瑶却感到后背发凉。 和夜晚不同，白天……画面太惨烈了。到处都是翻飞过后的血肉，被雨水冲的乱七八糟的人体组织……还能看出人们求生逃窜时的挣扎。 她真的一点不怕？ 当然不是。 如果没有妹妹作为心灵支撑，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活下来。 没问题的。 就只有那环卫工……可以避开。 先找一辆能启动的车……看看离线地图。确认前进的方向，再找下一個度过今晚的地方。他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到处找自己。 ？ 为什么，会有人影坐在桌椅乱七八糟的餐厅。 和那人对视了。 “……” 下一秒，对方毫不犹豫抄起铁铲冲出来。 速度和安诗瑶想象中完全不同。 药房那种逼仄的空间并不能感受到它们的压迫力，而现在身处宽敞的步道……很明显觉察到那是非普通人的速度。 反击？ 手里的剔骨刀……它们也没多厉害。 那个男人都可以一刀刺死，自己手里的刀……只要冷静点运用得当也可以。 正当防卫。它们已经不是人了。 “……啊。” 眼白鼓起，面部狰狞……全身都是血。 安诗瑶太迟钝了……眼睁睁的看着铲子比想象中更快残暴地落下。才突然明白……对方是完全丧失理智，抱有绝对杀心已经不是人的怪物。 而自己……连鸡都没杀过，更何况是杀人。 “哐！” “噗呲——” “就这还敢出来？” 又是恶心的男人。 和前一晚相同，不过这次带着十足戏谑的表情盯视自己。 “……我……” 一股无法言语的愤怒，屈辱……还有对刚才被吓傻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自己失望。 “自己想去送死就算了，还带着妹妹一起。该说伱是有魄力，还是蠢呢？” “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你妹妹哀求我来帮帮你，我都懒得管你。” “妹妹……小熙？” 安诗瑶猛然抬起头。 “她没事，但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你们俩就都有大事了。” “还愣着？想和那边的环卫工人打打？还是和过一会越来越多的杀人魔练练手？” “……” 重新回到超市。 “姐姐！” 妹妹早就因为担惊受怕哭成泪人。 “……对不起。” 安诗瑶鼻头发酸，抱着妹妹眼眶也朦胧了。 原来……自己这么弱？ 即便有要保护妹妹的念头，归根结底……也只是普通人。 跟他压根不是一个级别。 轻描淡写……仿佛踩死蚂蚁般就解决那杀人魔。他说的面对七八个也不会落下风，大概是真的。 “我再给你看个好玩的。来楼顶。” “……” 接过他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的望远镜，我第一次到超市楼顶。 晴空万里，利用手里的东西能看很远……我看见了。 大量我以为已经不在这的杀人魔，活动着。有矗立在大马路上不动的，也有搬着什么东西……好似在工作的。 很久没这样晒过太阳……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温暖，后脊背有股侵入骨髓的冷意。 “它们找不到猎物的时候，有部分会模仿生前的行为，有部分发呆。到晚上不怎么活动的原因……搞不好是它们也需要睡觉。” “不过肯定不是真的睡了。一旦发现猎物或者被什么引起注意，就像刚才你面对的家伙，会毫不犹豫冲过来……一点也不迟钝。” “……” 和自己说这些，带着这样的笑容，是想要什么？ “认清事实了吗？你什么也做不到，呆在超市里也许安全……但离获救还远着呢。” “觉得你很漂亮，身材好，然后我就可以任由你戏耍？” “……” “选吧，是要诚心诚意侍奉我，当我的绒布球换来庇护。还是继续桀骜不驯留在这等死，我无所谓，反正比你听话同时身材长相对我胃口，凭我的实力在这种世界想找只会多不会少。” “……” 绒布球，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供我解决欲望的道具。而且必须要诚心诚意侍奉的我舒服。” “……” 安诗瑶回想起妹妹惶恐的脸。 仅仅一个奔跑过来挥舞铁铲的杀人魔就让自己没余力反击。 还有刚才望远镜瞥见已经被杀人魔占领的商场。 “只要……当……就能庇护我和妹妹？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 苏明冷笑一声，“你有资格跟我谈信任与不信任？出身看起来不错，就没人教过你上谈判桌前提是双方实力平等吗？” “明明……有那么强的实力，却是这样一个……” “人渣？我觉得我脾气真的太好了。差点被你砍，半夜起来想刀我，到现在救你两次，还要给你选择的机会。只是给你那点惩罚……我看起来是不是太好说话？” “这样吧，重新说一下。要么，求我调校，求着当我的绒布球，求我庇护。” “要么，我把你放回刚才面对杀人魔的局面……也不会故意搞你心态，我就大发慈悲特地去给你找，还是拿着铁铲或者斧头的，一对一。不过分吧？” “……我……” 安诗瑶知道，在开口哀求的那一瞬间。 所有属于安家大小姐的骄傲没了。 可是……自己能怎样做？ 已经知道这里并没有变好，唯一能做的也只是…… “求您……求您让我当您的绒布球，求您调校……庇护我和……妹妹，呜……” 颤抖着。 这么久的煎熬，好不容易积攒的希望全都没了。 眼泪再也没办法抑制。 小熙，对不起。 姐姐没那么厉害，能做的……从现在开始，或许只有依靠面前的人渣。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00】 【描述：认为你是有能力之人，也是好色、性格恶劣之人。但，需要你的帮助，对你无危害性想法。】 第9章 只给你的新衣服，再感谢一点如何？ 12月27日。 早。 苏明离开超市，去了解周围的情况。 一如既往漂亮的大街小巷。这些家伙杀人是怎么杀到电线杆上去的？ 太想逃命，结果爬上变电箱……被电死之后还要被砍。资本家们看到了吗？这就是违背那位先生的下场。 “……原来如此。” 那天晚上进来商场没怎么观察，光线也不好。 白天出来就一目了然了。她们姐妹确实运气好，商场不允许车进来，入口四面八方都有……车流量也大，这也造成四面八方的入口都堵满了撞成一团乱麻的车。 它们没有猎物好像不会考虑翻过车子。 “啪嗒。” 但像这样丢石子出去，弄出动静。 游荡在外边的杀人狂，立马拎着武器翻越进来。 任务是找到十个人以上的避难所。还要把她带过去。 “……迷雾。” 苏明点燃香烟。 搞半天也没懂现在经历的跟这两个字有什么关联。 避难所要去哪儿找？ 其他像安诗瑶这样运气好能苟活在超市的，即便有十个人估计也算不上避难所。 正儿八经的应该是那种有官方的人，有医疗手段……有干活的人，分工明确的组织。 安诗瑶倒是很积极。 一听自己打算找避难所，立马就给出车载平板一定有有离线地图的建议。她有什么想法先不说，建议倒是不错。 “好脏……” 很多车都是门大打开，钥匙也在。就是大多数都有残肢断臂，大量血迹。 只能矮個子里挑高的，找了辆相对干净的本地牌照车打开。 一般而言只要是经常在这城里开的，以前有网络的时候地图肯定自动预加载过。 “往东边走……官方办公大楼。” “……还真是和现实一样的背景。” 不过也有区别。 比如说现在身处的海岛市……苏明从没听过。 倒是下边的玻璃岛，上边的隔得有点远的小八嘎……太平洋印度洋什么的都知道。 毕竟是游戏……也懒得较真。 重新放大地图，苏明看半天也只能想着也许哪些地方会有避难所。 直接在地图搜索栏打字搜索，只有防潮避难所，应急避难所……等等面对常规灾害的。那种地方不行吧？这面对的不是自然灾害。 算了。 慢慢来，反正和现实时间流逝比例感觉待个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也不过几小时。 她们在超市里基本上要吃热的都是用自热米饭，也没见到超市有用气罐配上锅就能煮的火锅。那个只需要电池和小型煤气罐就能用。 是因为这里的人不爱吃火锅吗？苏明试着找一圈总算在更外部一家大型超市找到了。 对嘛，这才是生活。 身上的夹克外套说实话有点脏，连续两次干掉那些家伙……虽然没沾到多少血，但多少有点。 而且保暖也不够，12月的天气和现实一样，比较冷。 她们俩也没衣服换。 苏明干脆打包带回好几套……对于安诗瑶的嘛，毕竟是调教……那么好的身材，穿着宽松连衣帽卫衣和羽绒服太浪费了。 哟，还有开叉的黑丝。 不知道她看到这种衣服，会作何感想。 至于安小熙的，苏明就认认真真的考虑怎样的比较保暖。发夹……也带几个，嗯？玩偶要吗？ 旅行包有点装不下。 好，就这样。 —— 再回去已经是下午了。 姐妹俩心情完全不同，但又都注视苏明从鼓囊的包里拿出东西。 “喜欢流氓兔吗？刚去找东西顺便看到这个，就带回来。” “哇……兔兔，谢谢大哥哥！” 主要是发现她扎丸子头的发夹有兔子图案，感觉她应该会喜欢。迷你玩偶，也不大。 “还有些衣服，你看看合身不？要是不合适，我再去换。” “……” 让安小熙独自在房间换衣服。 给安诗瑶的当然不能在小孩子面前拿出来。 “这……是衣服？” 安诗瑶见到苏明拿出的东西，浑身僵硬。 哪有打底裤皮鼓两侧开口的？还有裆部布料好像故意留个缝隙…… “我不需要，我穿我自己的就好。” 她想拒绝。 “错了，这不是你需要不需要的问题。这是一种侍奉。” “……你要我在妹妹面前穿着这种东西？” 安诗瑶咬着牙。 “这不是挺正常吗？难不成你会在小熙面前不穿裤子？也没叫你光穿打底裤出去，还是说要考虑一下？” “……” 安诗瑶逐渐麻木了。 耻辱、尊严、教养……仿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 只要脑袋里想到在楼顶见过的恐怖光景，又不得不接受事实……自己就是很弱。有面前的人渣在，远比自己保护妹妹要来的强。 “……伱也给了小熙衣服。” “那是很正常的衣服，这份殊荣只属于你。” “……” 见苏明根本没出去的打算，反而坐在办公桌上饶有兴致……直勾勾盯着看。 安诗瑶也只能忍受视线，当着苏明的面褪下卫裤。 露出光洁无暇的双腿。 她不属于那种追求极致瘦，竹竿没差的脚。 匀称，健康……尤其是梨形皮鼓下边，大腿看着就很软。很有肉感。 选对了。 把给她的开叉黑丝一穿，皮鼓两侧的开口立马勒出肉痕。 “咕咚。” 忍不住吞咽唾沫。 “……” 见到苏明的反应，安诗瑶也知道要怎么做。 勉强挤出笑容，“求您……让我侍奉。” “姐姐！哇呜~快看！” “！” 刚蹲下的安诗瑶慌慌张张站起来，慌慌张张拉过刚才脱下的卫裤遮住下摆。 “大哥哥带回的裙子会飘~” 跟安诗瑶相比，那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羽绒服和裙子。小孩子的打底裤很暖和，至少苏明拿着的时候就感觉比热绒裤还暖……本来想都带回，但背包小了。 粉雕玉琢的小脸洋溢着欢喜的笑颜，怀里还搂着送她的玩偶。 “咦？姐姐也在换衣服？” “……正准备换。你先去玩吧。” “大哥哥，那个黑黑的驴子是做什么的？还有罐罐，是电池吗？” “驴子？炉子吧？” “驴……呜，就是方方的那个。” “是可以用来做饭的东西，想不想要好吃的？” “想！” “……” 原以为的侍奉，变成妹妹牵着他的手，出去。 妹妹似乎从上次被他带回来，又见到自己被救回来，越发对他没防备。 可自己要怎么说？ 在委曲求全，通过身体……说一些不像样的话，然后让他庇护、原谅。 这是绝不能被妹妹知道的事。 移开挡住黑丝的卫裤，安诗瑶有些木讷的看向窗外……帘布半拉着。以前自己都是合拢，他来了之后才这样半敞开。 有什么呢？ 理性思考，自己只需要付出这点代价，就能换来自己和妹妹彻底的安稳。而他也有出去探索的意愿，能带回东西。由交易的角度来看，自己还占了便宜……要是，能因此高兴就好了。 “你要吃吗？” “……” 见到许久没看过，热腾腾的面食。里面加了很多配菜，甚至还有荷包蛋。 安诗瑶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至少没被虐待。 就只是…… “想象力能不能丰富一点？太保守了。” “……我……我的腿，夹着您……” “什么？说出来。” “……” “才发现你有点敏感啊。还没做什么……宝宝食堂就有反应了？” “……都是……因为您的宠幸……” 如果被认识自己的谁知道，这样低声下气……侍奉一个男人，谁都会认为不可思议。 但他说过。 只要让他满意，那么不管是真正的避难所，还是从这里离开去外界的方法……他都会完成。 不是因为自己的请求……是他本来的打算。也说过，自己对他来说只是绒布球……没资格对他提要求。 第10章 应该对他更有诚意 苏明没沉浸色孽无法自拔。 他也会干正事。 毕竟任务摆在那，不完成就出不去。 完成了就没法再调校安诗瑶……有点可惜？也不至于，总不能一辈子都呆着这沉迷游戏里的美色冲死吧？再说这个调校完了，又不是没下一个。 龙叔说过，游戏里再漂亮也不是你的。拿到奖励回现实找真的老婆才是正道。 商场周围各步道入口堵塞的汽车，苏明本来想加点障碍物……又觉得太累。 干脆就只在超市门口加塞。保证卷帘门不会被也许会游荡到这的它们撞开。 去找了很多电池，电瓶车只要是有电的直接狂拆电瓶。 手机也找了。其实到处都是，只要肯搜尸体。 电随便启动一辆车就能用usb口充，再把手机简单双清重启后就能用。不过遗憾的是无论换什么运营公司的卡或者别的手机都没法有信号。车载和手机收音机，以及专门去找的收音机都只有噪音。 算是有用吗？在没被清除数据的手机卡短信找到安诗瑶说的那条紧急通知。 难不成‘迷雾’世界是全球都沦陷了？ 不科学啊，再怎么说手握核动力的大国家真撑不下去也会丢几发核弹清场，直接重建文明。 先不管这问题。 既然任务是要自己找避难所，那起码在海岛市还有别的幸存者。 有短时间根本用不完的电池，本来总是昏暗的职员室，终于迎来光亮。 当然，保险起见，唯一的窗户苏明用厚木板封死，又亲自去外边看了确保没有一点点光流露出才敢点亮灯。 “和白天一样。” “看，画的……大哥哥。” “这是我？” 注视纸板上头发倒竖跟刺猬没差的小人，苏明嘴角抽搐，“我是赛亚人吗？” “赛亚人？班上的男生说，这样就会很帅气！” “那我也给你画一个。” “……” “才不是，小熙才不是刺猬！” 安小熙鼓起脸颊，又胡乱在苏明的画像上添了两個大鼻孔。 这边其乐融融……看起来跟兄妹没差。 真正作为姐姐的安诗瑶，却宛如家庭主妇用苏明带回的炉子做饭。 得益于苏明带回的东西，她们吃上了好久没吃过的米饭，但没蔬菜……这城市苏明找遍了也没找到新鲜蔬菜。 种子倒是找到些，栽在盆里，不知道能不能在任务完成之前吃到。 “没做过饭吧？虽然火腿肠怎么弄都无所谓，但切的均匀，薄一点……更容易入味，而且看起来也会有食欲。” “鸡蛋花要这样弄。没有青椒……干海椒也行。” “……” 安诗瑶自己都没发觉。 从接受事实，任由苏明调教之后，似乎再也没思考和害怕过会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每天安静的听着苏明说出去做了什么……超市怎样加固过，风险又降低。 甚至连地铺都夸张的换成了床垫。屋里只要需要，再也不会陷入昏暗。 吃的东西虽然还是不能算多营养均衡，但肯定比自己之前照顾妹妹要好的多。 还有……都看在眼里的事。 总会和安小熙玩，比起一板一眼的自己……妹妹明显很亲昵他。 甚至有时候会趴在地上，让安小熙骑在背上，逗的妹妹咯咯咯一直笑。精神好多了。 直到现在安诗瑶才有空回想起最初遇见苏明的光景。 换做是自己好心救了人，结果对方一言不发拿起斧头就要砍。自己是什么心情？ 之后又一心想着妹妹，根本没顾及对方的感受。 换成正常社会……自己非但是杀人未遂，杀的还是帮自己的人。 之后被要求做那些事……确实过分。 只是说……安诗瑶莫名在这么多天过后，忽然想到……会不会，苏明没那么人渣？ 他虽然实力很强，可要跋涉那么远甚至跨过在楼顶见过……充溢杀人狂的地盘。每天都在冒生命危险奔波。 “……苏明先生。” 被强迫要求，显得有诚意的称呼。 “嗯？” “我想和您道歉。” “道歉？” “最开始，我太着急……一心想着妹妹生病的事，很不理智。其实现在想来，您确实救了我，之后我不理智的带着妹妹出去……如果不是您，肯定又出问题了。” “终于明白了？” “嗯，我知道……光是脑袋转得快，设想千万种方法……但实力不够，只需要一次失误就会彻底失败。我不会再考虑靠我自己保护妹妹。恳求您……庇护小熙。” “然后呢？” “做这些……我会努力的。希望您……真的会庇护小熙和我。” 安诗瑶当然也知道，不管现在说什么……屈辱的事还是会发生，他已经不可能放过自己。 “…” 坐在床垫上，苏明点燃一支烟。望着勉强挤出笑容安诗瑶。 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豁免罪责，晚了。自己可是刚开始享受。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 【描述：已经清楚需要你的帮助，认为大多数后果是咎由自取。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但对你没有敌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色？” “……欸？” 安诗瑶明显愣住了，低下视线，“……不，都是我……” “我就是好色。” “…” “但我言出必行，说庇护伱们就会庇护。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去圈出来的几个地方找找看避难所。” “…明天？” “嗯，所以说今晚要玩点和之前不同的。” 见到苏明的灼热眼神，安诗瑶有些不自在。 身体就那么奇怪。 很恶心，但到最后还是会有奇怪的体会。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那是本能的生理反应。也正因如此……更觉得耻辱。 正常社会时，也有想过将来会和怎样的人结婚……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没必要。觉得女人靠自己也行，孩子可以领养。 “新年快乐。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好成为我的新年礼物了？” “……？” 今天是1月……2016年？ 没等安诗瑶回过神，已经被迫使露出最羞耻的地方。 从未设想过有一天，会被男人这样。 “那……苏明先生，会……被小熙听见。” “她睡的很沉。再有就是，声音这方面得你努力啊。” “那……请您……戴那个……” 知道没法避免。 安诗瑶忍着情绪，保持着最后的理性提出要求。 之后…… 也不知是怎样，大脑一片空白。 出生在大家族……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她这时候仿佛成为接受他某种情绪的东西。正如他所言，绒布球。 想哭，但又没法哭出来。算下来还是自主选择的。真要哭了……也只会被他用戏谑的眼神盯着。 “你也早点睡觉，之后一两天暂时需要你独自照顾安小熙了。当然，我觉得问题不大。” 安诗瑶只能强迫自己往好处想。 至少……他和说的一样，言出必行。没有在占有自己之后什么都不做。 “您，真的满足了吗？” 所以，就当是被狗咬了。变成不像自己的模样，去侍奉。 “？” “我……我还可以继续侍奉您。” 要让他对自己印象改观，所以……需要表现的更有诚意。如果这里没有任何足以让他留恋的东西，又为什么要特地回来带两个拖油瓶？ 第11章 这怎么死的？ 1月1日。 早。 “……大哥哥是不是欺负姐姐了？” 安小熙洗完脸，突然窥视苏明。 “欺负？” “嗯！小熙忘了做什么梦，醒了一会……姐姐没在，就听到姐姐哭的声音。” “……呜，小熙也说不清楚……姐姐好像在哭，又不太像。” “……” 边上正挑选食材的安诗瑶脸顿时僵住。 “没有啊，你是不是把梦和现实搞反了？大哥哥像是会欺负你姐姐的人吗？” “……” 安小熙拥有柔和圆弧的眼眸盯了苏明好一会，又摇摇头。 “……小熙可能睡糊涂了。唔……” “咳，要不要跟哥哥一起玩消消乐？” “要！” 手机除去看时间以外，还能给安小熙玩点单机小游戏。 打发了她的疑问，苏明见到安诗瑶松了口气，又羞愤难当地转过身。 没办法…… 本来想着她是第一次，那样就结束。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变主动，一不留神就到很晚。没被安小熙听见才怪。 安诗瑶虽然在很多家务方面都不擅长，比如厨艺经过苏明调教才变好些，能利用超市里的食材做出一点像样的东西。 但很细心。 如果利害一致……就会这样，在出发之前已经准备好高热量的巧克力，水，还有那把剔骨刀也给自己了。 “闹钟……用来干嘛？” “您说过，声音有概率吸引它们……那如果您设置闹铃，延迟合适的时间，扔出去，也许能派上用场。” “……” 还真没想到。 不过自己好像也不用去考虑……毕竟出去就跟散步没差。 为了给她们俩都能消磨时间，苏明除去画板还带了不少玩具回来。给安诗瑶的是一些大拼图，够拼很久。 五子棋之类的她应该不会想再和妹妹下……毕竟和自己下，输了就要侍奉自己的记忆会让她不自在吧。 出远门的事没告诉安小熙。只跟她说和平常一样，只在附近看看。 就这样那小家伙还眼泪汪汪的说不要别的玩偶，外边危险……在这里就好。多贴心？ “……” 望着安诗瑶俯身整理被子的身段，为了方便干活……羽绒外套脱了，没有下摆遮挡，那勾人心魄的紧绷皮鼓。 “……” 似乎发现在被窥视，安诗瑶回过视线。差不多习惯了，心领会神地放下衣服。 去卫生间十分钟后。 “ok，感觉全身都轻松了。” “那么，我就出发了。最迟就算没消息也会在两天内赶回来。” “……” 安诗瑶默默擦干净胸口沾染的水迹，再整理好衣服。 在窗口眺望，见到苏明小心翼翼的边走边看，运气好没在底下遇见它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走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责任又重回自己头上。 自己也有事情要做，每天都规定好的。 收音机……检查有没有开着。以便有任何外界的信号可以第一时间接收。 给盆栽浇水，蔬菜种子已经发芽…… 收集即将临期的食物，先吃。 “姐姐……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就是，望着有苏明在总是爱笑的妹妹，安诗瑶轻咬嘴唇。 “……不会有太久的。” 对自己来说应该是好事，总算能不被羞辱。 不回来才是好事？ 可也希冀真的能有好消息。 搞不懂。 不用起夜去隔壁房间做那些恶心的事。她反而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脑袋里不自觉回想在楼顶见到的画面……难以言喻的不自在，睡不着。 —— 走路天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苏明找了辆摩托车勉强能畅通无阻。 噪音的确会吸引它们。会狂奔过来……但发现是苏明又很扫兴的走了。 医院？ 没人。病房里乱的一塌糊涂，尸体比外边更多……男医生拿着手术刀宛如恐怖游戏的boss漫无目的晃荡。不可能是避难所。 小学的惨烈程度不遑多让。 不过苏明又发现一件事，似乎没见过年龄小的男性变异体，目前为止都是成年人。就这，有很多小男孩的尸体。 “安息吧。” 苏明咀嚼了块巧克力，继续往下一个目的地走。 督察局。 办公大厅丢下好几具督察的尸体，其间还有一名死状不那么惨烈的男督察，只有眼白……看样子是被枪打死的。 打死它的人现在还活着吗？ 捡起尸体腰间的配枪，苏明试着搞了半天。 “砰——” 一枪引的外边轻微地震。当然不是枪的原因……是被枪声吸引，那些杀人魔疯狂的脚步声。 “这可不妙啊。” 预想中的几个地点很顺利都找到了。毕竟只要看来地图知道方向，这些建筑都挺好找。 问题在于，都没活人在。 难道要拿个喇叭到处喊？ 那也不行，就算别人听到……也不可能见到一大片杀人魔包围的自己还出来迎接。 与安诗瑶说的两天，感觉这下压根不用那么久……顶多早上就回去了。 硬着头皮又去了感觉有可能会有人的超市……但好像除了安诗瑶姐妹能幸运躲在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别的地方躲的人都寄了。 算求。 无头苍蝇到处乱转效率实在太低了，还不如回去和安诗瑶聊聊。 别的不说，她脑子还算灵光。 而且……躺在温柔乡里思考，不比在外边冻成傻狗来的舒服？ 也不急于这一时。 念头通达苏明骑上摩托车，往回赶。来的时候有用手机记下每個岔路的路牌，不会搞错。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回过神。 苏明正给摩托车挂挡。 什么玩意？ 这怎么死的？不至于到现在安诗瑶还会想不开到处乱跑吧？ 加速。 超市所在的地方，大地名是明珠广场。离苏明现在的位置只有不到二十公里。 读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草。 难不成要在这种乱七八糟的路上开一百码以上？ 自己可没那个信心。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不行。 如果还是求稳不能更快，根本来不及。 加速，还得加速…… “嘭！” 晚上视线本来就不好，即便开了远光灯……偶尔会遇见狂奔来的杀人魔，直接撞过去摩托车也翻了。 胳膊、大腿火辣辣的疼。 自己……流血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101.01.08】 第12章 你说过只要我当，就庇护我们 凌晨3点。 安诗瑶翻来覆去依然没睡。 之前只有自己和妹妹时，妹妹就在身边……她不会去也没余力思考别的事。 可现如今习惯一段时间不用思考安危…… 苏明又突然出去探索，她就免不得多想。 他真有能力跨过望远镜里见到的那片区域吗？即便晚上会少很多，但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引的它们全体出动。 换成自己。 在见到那种恐怖的光景后，根本……提不起勇气再出去。 点亮灯。 那也是他带回来的电池，好像是电瓶车里的。是去拆下来的吗？ 难怪有两天侍奉他的时候，总觉得有股油味。 好色…… 可是，仅仅是因为好色就能以那种平静且游刃有余的样子，去外边？ 不对。 只是担心……他死掉就没人能替自己出去，没法知道外边的情况。 已经有过那么多回不堪的记忆，付出了足量代价。 突然来，突然又随便死掉算怎样？ “……小熙。” 为什么他总能让妹妹很开心？ 自己就做不到，以前也是……带着妹妹出去玩，可一旦和自己独处，妹妹从没像和他一样这么开心过。 那种不用担心任何事的心情……抛开晚上要被他那样的事不谈，很久没感受过。 男的。 做那…… 是说，宝宝食堂，挤压不应该只会难受吗？ 腿，隔着裤袜不也是？ 每次都那么狂热。 昨天……到最后。 觉得是在单纯被折磨……但到后边大脑一片空白，有奇怪的体会。 那到底是什么啊？ 原来自己……欲求不满？不可能，至今为止压根就没考虑过男人的事。 只可能，都是他的缘故。 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玩弄别人……所以才会让自己会有那种不堪的感受。 人渣。 等出去之后…… 绝对要送他进监狱，但这是之后的事。 现在，虽然对自己各方面都很过分。 但……他的确拯救过自己两次。对妹妹又是无微不至没有想的那种念头。对自己……除去下流的事以外，也没别的。 ‘我好色。’ ‘但我言出必行，说了会庇护你们就会庇护。’ 那是属于他的底气吧？ 因为见过他轻描淡写解决杀人魔，所以完全不怀疑他有这样的能力。 正常社会秩序……自己根本没有轮到要男人来帮忙的事。 更别说依靠。 ‘安同学，这周末我想举办一场宴会，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安小姐，这是我表姐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 ‘……’ 那些人。 看上自己什么呢？ 无非是家世，长相和身材。 每次听到别人谈论那些……都很厌恶。 一个个衣冠楚楚，却亲眼见过与面对自己不同，面对别的地位比他们低的女生那副高高在上油腻到发指的模样。 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带回好消息。 或者说，因为他能清楚自己的不足，一直勉强当妹妹的依靠……即便是人渣，却能给人活下去的信心。 有他在，能不去思考很多会睡不着的难题，妹妹也会开心。 自己的身体……奇怪就奇怪吧。 只要能从这出去，这必定是不会再有第二次的经历。就只要求他接受私人的惩罚，监狱可以不去，自己虽然不在乎，但家族的名声也需要考虑……是说，如果他真的做到说的庇护，带自己找到出路。 妹妹总是说那人是好人。 他也确实对妹妹挺好……好像也很照顾，单纯喜欢小孩子？ 那能不能……让小熙替自己潜移默化改变他？消除自己会受到的屈辱。 还是算了。万一又莫名激怒他……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他满意。 ‘唔……姐姐没有去大哥哥那边？’ ‘……’ 妹妹半睡半醒依偎在怀里，说的话让安诗瑶脸颊抽搐。 能叫他别那么频繁吗？ 或者时间短一点……每次都那么久。妹妹想不察觉异常都难，现在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等长大以后。 ‘其实姐姐过去是和他谈重要的事。’ 想编个理由先解释。 但妹妹好像已经又睡了。 安诗瑶有点烦躁，想了想……还是暂时不去思考。都没从这离开，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嘛？ “哗哗……” 勉强合上双眼没多久。 她听到奇怪的动静，是从楼下传来的。 像是在推动某种重物……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他？ “……？” 不对。 如果是他，说过会轻敲几次职员室下边的墙。然后自己放下拧成绳子的床单……他会爬上来。正门他说过已经拿东西堵死。 是……它们？ 不管。 不能发出声音，早就该习惯了……最开始每晚都要听着这种声音。还有更恐怖的惨叫声。 “咯嚓……” 可这回跟以往都不同。 一直没停过，不得已……安诗瑶拿起切火腿肠用的菜刀。 “……姐姐？” 妹妹似乎也被吵醒，有些惶恐地抓住自己胳膊。 “……嘘。” 安诗瑶轻手轻脚掀开挂着封住窗户的木板，往外看……视线昏暗，有限的可视范围里她见到了。 有人将苏明堵住大门的抓娃娃机，还有购物车……通通推走。橘红色的反光制服……很眼熟。 环卫工人？ “咯嚓！” 声音越来越大。 安诗瑶逐渐回过神，终于明白那是什么声音……是在剪卷帘门。 它要进来？ 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白天……和它打过照面？可是它当时根本就没回头。 “……啪嗒。” 真的进来了。 安诗瑶清楚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连忙关上职员室的门，反锁。 “啪嗒……” 最坏的结果。 它真的停在门口，似乎在用力吸气。寻找……某种他已经确认的猎物。 “哐！” 毫无预兆，门板忽然被钝器猛撞。 “哐哐哐！！！” 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拼命撞击门板。那本来就只是室内门的薄木板，连着门框很快就摇摇欲坠。 “……姐姐？” 妹妹娇小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快，走窗户下去。你先下去……躲到外边！” 安诗瑶脑子里只是过了一遍要不要和对方战斗，立马打消。 不行……自己压根没把握。 一旦输了，妹妹绝对会跟着死。 另外的出路……离开这。 掀开挡着窗户的门板，安诗瑶怔住了。外面已经陆陆续续聚集起杀人魔……十個？不，二十个都不止，明明之前在这周围根本看不见，可现在全都因为砸门的杀人魔惊动往这边来。 到底为什么？ 凭什么能推开那些障碍物直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 安诗瑶死死地盯着随时都可能彻底坏掉的门板，紧握手里的菜刀。把年幼的妹妹护在身后。 不行。 必须要解决他…… “哐！” 门板终于应声倒地。 就是之前见过的环卫工，手里拿着被血侵染的大剪刀，那上边还有几片枯萎的叶子夹杂。 “去死！” 不靠自己的话……就彻底没希望。 可就算杀了他，外边聚集过来的杀人魔……又要怎么办？ 菜刀剁下去，明明是照着它脑袋剁下去了……可在那之前手臂感到一阵剧痛。血？ “姐姐！” “……哈。” 为什么右手使不上力气，肚子也好疼。剪刀刚才是穿过自己的腹部了？ “坏人！不要伤害姐姐！” 年幼的妹妹扑上去抱着它的腿，可那身子实在太过娇小，那么大的钝器……直接砸中妹妹的脑袋。 死……了？ “啊……啊啊啊！！！” 我至今为止守护的。 我能勉强在这样的世界保持头脑清醒，活下去的支撑。 我最疼爱的妹妹。 流了好多血……即便如此，还是要拿起刀。 “嘭！” 一声枪响，中断了我的思考。我见到……说着要出去可能两天的男人回来了。又对着环卫工补了两刀，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那是做什么？ 砰砰砰。外面接二连三隔得越来越远传出枪声。 可我已经不想思考，走过去……抱着妹妹的身体。 呼吸……没有了。 心跳……也没有了。 “……啊。” 无法言语的痛楚，比身体上受的伤还要剧烈。 眼泪完全无法抑制。 “……抱歉，我来晚了。” 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的苏明也同样有苦说不出。 压根就没明白，凭什么这家伙能进来。读档的时间点大概确实是掐着能回来救她的时间……可那种道路，想赶回来就凭自己的车技要开到均速70以上太过惨烈。 一回来见到的就是往超市聚集的杀人魔，原本都被苏明驱赶到外围……可现在明显是受了什么刺激，都往这边来。 到超市大门，见到自己的障碍物被推走，二楼被破坏的木板……顿时明白了一切。都是这一个杀人魔造成的后果。 “……已经，死了。” “你……说过只要我当你的绒布球……就会庇护我和妹妹，那为什么……” “现在……才回来啊？！！！” 几乎是嘶吼着，崩溃一般……冲着苏明。 “……抱歉。” 注视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娇小身影，苏明低下头。 要杀了她……然后读档重来？虽然是与任务无关的小孩子，但安小熙……好像是真把自己当哥哥看待。即便只是数据。也不是，就单纯觉得……算是自己的问题。 第13章 可以吗？ 1月2日。 安小熙没死。 苏明是被安诗瑶误导了，那只是呼吸很衰弱……而不是停止。 而且安小熙受伤最严重的不是后脑勺，是被剪刀前端尖锐物刺破的后背靠肩膀那下边，运气好没正在骨头。伤口不深，但有手腕那么长。 “……呜，小熙不疼。” “大哥哥……姐姐才是，受了很严重伤……” “……” 安诗瑶受的伤则在手腕和腹部。 右手腕整片都发青了。她肚子左侧直接被带走一块血肉。鲜血侵染半边毛衣。 “没事……姐姐没事，还活着……小熙还活着就好。呜……” “……” 两人都活着，苏明也打消了亲手杀掉安诗瑶读档的念头。均速70码回来已经够极限了，再回去天知道要多少次才能有100码的速度。 “是我的问题，现在先想办法止血。上次你带回的常备药里有止血宁丸对吧？” “先用，我再去药房找别的。” 没想到之前用来玩洗干净的丝袜还能用来给她勒住伤口。现在也不是想或者说顾忌那些的时候。 给她们吃了止疼药，苏明又连忙去药房翻。 最好的应该是一种粉末……可以洒在伤口，很快结痂。止血散？ 不管了，看功效差不多，拿着。 然后是绷带，碘伏…… 让姐妹俩都躺在自己住的那间房，床上。 给她们悉心包扎。 “……” 即便嘴上逞强说着不疼，但安小熙稚嫩脸已经扭曲，不停吸冷气也很清楚的表明……很痛。 “没事，已经好了。” 再多拿来一盏瓦数更大的灯仔细看过，安小熙后背的算是皮外伤。主要是长，然后破皮流血看着很吓人。可能是因为剧烈疼痛让她短暂晕倒。也确实……对这么小的孩子而言，没哭，算了不起。 反观安诗瑶的，她腹部那是真的少了一块小拇指长的血肉。右手的淤青已经发紫。 “你也不疼？” “……” 只看着妹妹，压根没理自己。 “动动右手，还有知觉吗？” “……” 没说话，但右手稍稍动了动。看样子问题暂时不大。 “我刚才暂时用枪声把它们都吸引走了。今天我来守夜，就一直在外边守着。” “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就拿刀敲敲墙。” 应该听见了吧？ 苏明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交流，从最初就很清楚的知道……她之所以会向自己屈服，是因为妹妹。 安小熙真要死了……绝对不可能再那么好控制。 可是真的搞不懂。 凭什么它能推开门口的障碍物进来。 有智慧？ 倒在隔壁房间的清洁工，身下已经淌出一大片暗红色的血。 右手拿着修剪绿植的剪刀……就是他，苏明见过。 这几天都见他到同样的地方对着枯萎的树枝发呆，根本没当回事。 左手握着某样东西……沾了血看不清样子，轮廓是圆形。 “……” 苏明心头一紧，随手拿来刚才给她们擦血的脏毛巾……掰开它的左手。 避孕套。还是被使用过的。更是……苏明非常眼熟，前天和安诗瑶做用的007。那不是外出时随手扔了？为什么会在它手上？ 血腥气扑鼻。 气味……它能嗅见自己和安诗瑶的气味，一路循着有同样气味的这里？ 大门口被推开的娃娃机，一直都以为它们就只是拿着武器遇到猎物跑得快点的怪物而已……结果一旦发现猎物，还会拥有一定智慧？ “……” “？” 脚步声拉回苏明的目光，见到安诗瑶站在背后，左手拎着自己刚才用过的剔骨刀。 “你要干什么？” 又想杀了自己？ 不是，视线根本没看自己……而是一直盯着倒在地上的环卫工。 “噗呲——” 跪在地上，毫不犹豫一刀扎进尸体胸膛。 “……安诗瑶？” “我……能做的……明明可以保护妹妹……我……” “噗呲噗呲噗呲——” “……” 涕泪横流，尸体迸发出的鲜血染了她刚被苏明换的干净衣服。 “别这样。我说了是我的疏忽……不是你的错。” “呜……你又懂什么？！像我这样……根本保护不了小熙……明明手里拿着菜刀，明明有机会不让小熙受伤……” “呵呵……你是不是想笑？那么轻易就被伱解决的杀人魔，换成我……却变成这样。” “我就是这样弱啊！所以……我必须变强！必须要有能杀了它们的能力！” 她的眼眶不住淌下泪水，精致的脸蛋几乎被眼泪和血扭曲成一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眼见她还要挥刀，苏明拽住她手腕。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失职，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能力，对着尸体发泄又有什么用？” “想让妹妹见到你发疯的样子？让她害怕？想要保护她的能力？可以，只要你有那份勇气，我就带你出去……和活着的杀人魔面对面。” “你敢吗？” “……” 安诗瑶跪坐血泊中，注视早就死透的环卫工……一动不动了。 对于她而言，绝不想哭……更不想在苏明这样的人渣面前哭。可是……那份软弱已经深深刻进骨子里。 “……我，根本做不到。面对它们……还是无法保护妹妹。我……呜……” “先把伤养好再说。” “……” 被搀扶着，刻意避开妹妹。听到苏明向妹妹解释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安诗瑶更沮丧了。结果……作为姐姐根本不合格。 在卫生间重新擦干净沾血的脸，换干净衣服……伤口消毒。 “……右手，疼。” “整个紫了，疼很正常。不过有知觉就证明神经没大问题，再看看情况……如果情况恶化，就得想办法找医生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真需要医生……苏明哪会知道去哪儿能找到？ “……为什么，你能赶回来？” “……？” 苏明愣了下，说，“因为到标好的地点没发现什么线索，打算回来再先和你聊聊再重新出去。” “……如果，你没回来的话……我和小熙，肯定都死了。” “……抱歉。” “……不是的。” 安诗瑶木讷地摇摇头，眼泪又无声滑落，“跟你没有关系，我真的……很没用吧？把责任甩到你头上，明明是我自己……无能。” “……” “苏明先生。” 安诗瑶眼瞳似乎恢复了些许明亮，“……求您，别丢下小熙和我。我一定……全心全意，当您的……绒布球，侍奉您。可以吗？”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 【描述：虽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一定依赖和信任感】 负数好感变成1……能算是关系跨越吗？ “嗯。” 没对自己有敌意，大概又变成更好控制？ 这肯定是好事。 问题在于，怎样才能让这里真正安全呢？搞不好需要自己去大动干戈费不少时间啊。 第14章 明天还会让您见到更好的我 1月3日。 早。 苏明嗅到煎鸡蛋的香气。 出去，见到安诗瑶虽然右手缠着绷带，却还是用左手拿着铲子翻炒鸡蛋花。 “这没必要吧？” 她显然不是左撇子，那动作相当笨拙。 “……要让您庇护小熙和我，这是必须做到的小事。” “……呜，又是鸡蛋。” 苏明刚想再说话，安小熙也迷迷糊糊从职员室出来。 “现在讨厌，再过几天没得吃了。不许挑食。” “……姐姐，手真的不疼吗？” “姐姐是大人呢。” 安诗瑶只扎着最简单的单马尾，从背后看……摇曳着有种格外认真的气势。 “……” 没对她说过。 多半是因为自己随手扔的安全套导致的。 “小熙，让哥哥看看你背后的伤。” 拉过安小熙，盯着她后边的伤……稍微有点罪恶感。 “大哥哥，姐姐真的没事吗？” 她似乎更担心姐姐。 也没办法，见了那种打着绷带的样子，怎么都不可能相信没事。 “放心吧，不是有大哥哥在吗？” 苏明摸了摸她的头，她还没扎头发……以安诗瑶现在的状态，也很难给她扎。 “我来给你扎头发怎么样？” “大哥哥会扎头发？” “……” 片刻之后，安小熙对着手机屏幕，欢呼雀跃。 “大哥哥好厉害……什么都会。” “嘿，小意思。” 开玩笑。 以前帮妹妹扎头发一两年，就简单的丸子头还能不会？ “姐姐，小熙也来帮你做饭好不好？” 扎好头发，她立马奔向姐姐身边。 昨晚安小熙只能趴着睡觉，稍微侧身就会疼……但到现在也没见她哭过。和自己妹妹小时候完全不同。 早上就任由姐妹俩去做，到中午苏明抢先下厨。 “让你妹妹见到……有损我的形象。而且不是惯用手能做出什么好东西？你干脆就去多陪陪她玩。” 苏明独居惯了，擅长以少数食材弄出好东西。 当然，只是对他而言口味不错，平时是断断不敢拿出来招待人的。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能长高。” “哼，小熙在班里是第9高的！” “……” “辛苦您了。没能帮上您的忙……” “少说多吃吧。” 虽说是绒布球，但苏明还不至于她们都受了伤不方便的情况继续当老爷。 凡事见到……苏明就把活都包了，反正也没多少要做的。 另外。 昨天这地方尤其是一楼被毁坏的严重，到临睡前苏明也只是草草的又将娃娃机推回来堵住。 可经历了环卫工拿着避孕套能找上来，苏明不敢托大。势必要打造出真正安全的隔离点……这样他才能放心下一次探索。 驱赶昨天被吸引过来的杀人魔，在四面八方的路口加塞障碍物……那可不是能随便翻越的，苏明特地在上边插了刀，去五金店找了一圈铁丝，拿来电瓶放到不会淋雨的地方再通电。又亲自测试过……见到杀人魔即便受到吸引过来，也会在被电时掉下去，这才满意。 “你闲不住吗？” 刚回来，又见到安诗瑶踉跄着在给蔬菜盆栽浇水。已经有拇指大小的芽。 “我只是手和肋部受伤，不是废人。您不用这么关照我。” 她露出笑容，“对了，晚饭的食材我挑选出几种……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其实也能理解。 因为昨天她说了。 会更加诚心诚意侍奉自己。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6】 【描述：虽仍然认为伱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一定依赖和信任感】 以为到正数1就完事了，结果……好像还会涨。 晚上。 “我好像没叫你过来。” “可是最开始您就说过……合格的绒布球，有诚意的侍奉应当是主动的，而不是被迫。” “我也说过，现在首要的是伤养好。” “难道……您会特意玩弄我受伤的地方吗？” “……回去睡觉。” “……” 手电照着，让狭小的空间微亮。 而她视线莫名闪烁，活动自如的左手……探向苏明的要害。 “听不懂？我并不想身上沾血。” “……” 也许是因为苏明的语气加重，她动作总算停住，又窥向苏明的脸。 “您真的很奇怪。” “之前您说的，在我的理解里……是被当做物品对待，按理说……受伤变成拖累您的东西，就该被丢弃。但是没有。” “我和妹妹……有什么利益给您，能让您这样做呢？” “……做什么一定需要理由吗？好色和我是好人也不冲突。” “呵呵，所以……就当您是好色，好色到即便我已经开始拖累您，还是愿意留着。那我……也该给您相等的价值。” “……” 迎着她妖艳的视线，苏明有点搞不懂了。 “要是再让伤势加重……我自己会疼，也会更加拖累您。所以……有些您之前喜欢的不能做。” “但只是口……或者左手，宝宝食堂，腿……只要您轻一些。我能做到。” “可能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侍奉可以暂时放放，在你身体好之前可以豁免。我还没到对着伤员施虐的程度。” “……真的吗？” 那只左手，已经把握住。感受着苏明的变化，因为她故意俯下身，没穿外套……为了方便换药也没内的对襟毛衣很容易露出堆积在一起的白团子缝隙。 “请您……温柔些。” 这算是彻底调教成功了吗？ “呵呵……嘴上说着不愿意，可您的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变……” “……” “……您……舒服吗？” “……” 而且前面调教让她说过的台词，如今她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不但运用娴熟……还能配合肢体动作和更妩媚的声音让苏明欲罢不能。 “也许在这方面我脑子也不错。” “只要回想您每个阶段不同的表情和动作……还有力度，就能大概明白您在什么时候舒服，听到什么话会兴奋。” “……服气。” “呵呵，这不正是您要的绒布球。您认可吗？” “嗯，确实……还不错。” “看来，这点事即便是我也可以做到呢。” “……” 注视她用左手沾了些食堂间隙的残留物，仿佛故意展示给自己看，吸入唇齿间。故意发出吸溜声。 “……呵呵。” “明天……还会让您见到，真正全力侍奉您，更有诚意的绒布球。” 见到苏明错愕的反应，又莞尔一笑。 和昨天发疯捅尸体的她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个人。 第15章 希望他一直在隔壁 1月6日。 姐妹俩的恢复比苏明预期要好，安诗瑶现在走路已经可以不顾及肋部的伤。 同时，苏明也快吃不消了。 “……呵呵，这么快吗？再忍耐一下怎么样呢？” “……” 只是去卫生间小解而已，根本没叫她。 自顾自就进来。 那完全是从被动变成主动，反差过于巨大。 “我很好奇，有了裤袜您会更兴奋……那到底是喜欢裤袜还是腿呢？” “……嘶！” “呀，脏了……要洗干净呢。在那之前……先帮您清理干净。” “……” 岂止是会。 简直太会了！恨不得扶着她的腰部，狠狠炒饭。 “现在……不可以，小熙还在等着我帮她看习题册。” 除去玩乐。 她也不会怠慢妹妹的教育。虽然有点怪，但……总比期期艾艾来的好吧？ “午餐马上好了，您现在就要出去工作吗？” “……障碍物还差点，彻底弄好我才放心。” 苏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是说，两腿发软。 半夜好几次，早上起来又是一次。 午饭挑选食材……又一次。 “大哥哥和姐姐肯定有秘密瞒着小熙！” 太过频繁。 再怎么隐秘，这么小的地方安小熙不可能一点知觉没有。 “每次……大哥哥去卫生间，姐姐也会过去。” “明明上一秒还在洗衣服，下一秒……姐姐又和大哥哥在一起。” “哼，肯定是有好玩的事……不带小熙玩。” 她气鼓鼓的环视苏明和安诗瑶，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 “不是喔，姐姐是有重要的事和苏明先生聊。” 抢在苏明之前，安诗瑶面带微笑的解释。 “小熙不能听？小熙也很聪明的！” 安小熙鼓起脸颊。 “不能给大人添乱喔？” “……对不起。” 那摸着妹妹头发太过镇定的模样，要不是苏明是当事人……都差点信了。 干正事，因为要对抗色孽的原因时间变少很多。 但好歹准备工作直到今天终于全弄好了。 为了彻底消灭风险，苏明还在超市大门弄了陷阱。只要有人推开娃娃机，就会触动绳套……另外超市内部苏明也堆了太多连他都很勉强才弄过来的冰柜之类的。它们即便突破电线圈那，想从大门进来绝不可能。窗户也一样。 吃过晚餐，根本不用去叫。 安诗瑶一定会在妹妹睡着后过来，这几天都是如此。 “……” 匀称的双腿裹着白丝。手电亮着，闪烁出些许勾人光泽。 哪来的？ “呵呵，我本来穿的就是这……但为了保暖才换成热绒裤。一直都放在行李包。” “我想……您喜欢黑丝，那么白丝……也会兴奋。看起来，没猜错呢。” 妖艳的视线，配合她越发娴熟服务自己的动作。 吸溜吸溜，知道声音会刺激自己，故意弄出来。 “真就不怕小熙听到？” “早就听到了……我说是您在喝咖啡。小熙很讨厌苦的东西。” “……”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听到讨厌的事物立马就不感兴趣。 “今天……您激烈一点也没事，肋部的伤完全不疼了。右手的淤青也散了。” 和以前不同。 她早就做好被自己探索的准备，畅通无阻。 很低类似呜咽的压抑声，真让苏明有点欲罢不能。 一个小时后。 她脸色红润，娇嫩的肌肤又多了数十道红痕。将已经脏了丝袜揉成一团小心翼翼塞进口袋。 按平常，给自己清理完，她就该走了。 但今天苏明有事要说。 “之前我出去，到医院、小学、督察局……不少地方看了。都没线索。” “你对避难所存在的地点有什么想法吗？” “……” 安诗瑶重新坐回床边，缄默片刻，“您高看我了……我能想到的，您也能想到。” “随便说说，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出去乱找。” “……您还要出远门吗？” “你想一直留在这吗？” “……” “虽然吃穿不愁，但是……在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 “……嗯。” 她低下头。 “附近的路口都被我封死，大门那我重新加固过，做了陷阱……除非它们会使用炸药，不然没可能进来。关于他们到底会用什么武器……我也差不多去确认过，没有这么聪明的杀人魔存在。” “食物，水，御寒物……消磨时间的书，玩具……都有。” “……我明白。” “还有，闹钟我可能用不上，但你可以用。万分之一的情况……假如真遇见紧急情况了，你可以用。” “……嗯。您决定……明天就走吗？” “明天晚上。” “……希望您，一路顺风。” 安诗瑶的语气远不如刚才服务苏明时欢快。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56】 【描述：虽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较高依赖和信任感】 调教完成的温柔乡……确实润。 但自己得干正事啊。再这样下去，真要被吸干。 之前完全没想过……安诗瑶会变得这么润。说是尤物一点也不过分。 得。 不能再去回想欢愉的画面，简单洗漱完苏明直接睡觉。 —— 另一边。 回去，蜷缩在妹妹身边……安诗瑶情绪莫名低落。 这几天做的事……从那天拼命拿刀刺已经死透的尸体开始，连她自己也知道很奇怪。 可是……根本做不到面对那些杀人魔的自己，遇到情况也无法保护妹妹的自己……想要依靠他，是正确选择吧？ 大家都是这样做。 只是从前的自己认为……不需要任何人，自己能办成所有事。现在明白即便是自己也需要依靠别人，不迟。 所以，为什么要出去呢？ 自己……侍奉的还是不够好吗？ 明明肉眼可见，每次都会那么兴奋。仿佛要彻底把自己变成他的所有物，那种干劲。 避难所。 虽然早有预料……但见到他包里那把枪，想起那天听到过的枪声……还是忍不住去想。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已经完了？ 驻岛部队也有枪……有很多先进的武器。外界……国家更是有世界一流的装备和军力。 49天了，可能眼睁睁看着城市沦陷还是毫无反应？ 想说……如果可以，呆在这里哪都不用去。 找到其他幸存者……一起面临悲哀的事实，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比起那，宁愿用这具对他而言有十足兴趣的身体……就当是勾引吧。连自己都觉得诧异但又确实能心安的行为……因为眷念自己，所以会庇护自己和妹妹。而且……慢慢地，感觉没有那么难受……反而很舒服。 还从没有过……依偎在异性怀里，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放弃属于自己的思考。 但安诗瑶又非常清楚。苏明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有能力。 “……找到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换别的女人……被抛弃？” 大概不会。 如果是那样的人渣，不会给小熙不厌其烦的扎头发，陪她玩。更别说在外边冒着生命危险带回小熙喜欢的玩偶。 就应该自己……在受伤时，就已经失去价值被抛弃。 脑袋一定坏掉了。 居然对让自己耻辱那么久，强行占有自己的人……希望他能一直在隔壁。 只因为……害怕。即便抱着妹妹，也完全找不回当初的信心。一切……全都寄托在他那。 第16章 远处的风景 1月7日。 晚，0点刚过。 苏明再次整理好背包，出发。 与上次不同……他没急着远离，先围绕超市附近再仔细检查一遍。 “应该没问题。” 其实把安诗瑶带上才是最好的选择。 即便有问题，只要她死就可以立即重来，自己不会和上次一样需要飙车、摔车的狼狈。 但是……她有妹妹。 一大一小都在身边，又没目的地，出来就再不可能闲庭若步。 真要一边杀她一边又使用，感觉也不太妙。终究是自己本性太善良。 算了，都出来就不想了，回去狠狠炒饭当做补偿就完事。 苏明这回没打算去找字面意义的避难所。 换思路，别人在这光是要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又哪有人像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车载地图除去海岛市各处地点，有太平洋，大西洋……雪国，鹰国等等和现实无异的地点。 避难所，难道直接找正常运转的国家不算吗？ 从超市去港口的路也不过187公里。 “嗡！” 还是选择骑摩托车，这回苏明有注意去找防护衣服，头盔，全副武装。摔也不会太痛不是？ 晚上比较好前进。 即便回到建筑物内的杀人狂被吸引出来，大部分也只能见到苏明的尾灯。 见过拿电锯的。 也有拿枪的。都会使用工具……说有智慧吧，但枪没子弹它们似乎并不知道换弹夹。电锯无法开启，也不知道加油。 只能说，灾难起始日第一批遇害的人类真的很难防备。到现在好歹它们的攻击力会相对弱一点。 “咯嚓……” 放包里的巧克力因为太冷，咬着跟砖头没差。 她们俩那自己有找回钢炭，烤着火应该不会冷。 短暂休息片刻，苏明又再次骑上摩托，遇见路牌会认真记录。防止找不到回来的路。 “哈喽，看在我颜值的面上，在这借住，眯一会。” 觉得自己心态现在确实强。 哪怕见到无头女尸，还能有心情观察她的身段……觉得身材发育有点青涩，估计二十来岁。 死的有点可惜。给她也加了张被子，在同一间屋里睡。 修整完，再出去没多久起雾了。 苏明沿着路线总计直行100公里以后，气温明显降了很多……戴着的加绒皮手套外层全是雾水。摩托车仪表盘也总是模糊。 “……” 好在防护服很严实，里面穿的也够厚。苏明骑着不算太冷。 “欢乐都……骑了有140公里？” 雾气越来越浓，到大中午也完全没有散去的意思。 迷雾说的就是这？ 能见度越来越低，开远光也仅能在十米左右勉强看清。 除去这，苏明是后知后觉发现，杀人狂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有一会儿没见过。 嗯……搞不好它们本能也知道避开冷的地方，或者知道这种地方幸存者少本能不会来？ 苏明有个念头。 直接折返回去，一方面找汽车费了老大力气吸出来油给摩托车加满，一方面逮捕活动的杀人狂。拖着往雾气更浓的方向去。 它只穿着一件残破不堪的风衣，毛衣不知道被什么挂坏……看着就冷。 “……” 哈。 果然，它们也会冷的发抖。 只不过受了刺激还是会猛地暴起，然后回过神继续瑟瑟发抖。 会冻死吗？ 苏明拿出水浇到它身上。没多久……结了薄冰。 会死。 没有目标时它们移动很慢，有可能是有本能或者一定智慧想离开这，回到先前被苏明拖走的地方，但速度不够……冻死在路上了。 也就是说，再往这前面走也许会更冷……但多半不会有它们活动。 冰河世纪？ 区区两百公里的范围，超市的昼夜温度可能在0~5左右。 而现在身处的地方，百分百是负数温度。 会遇到boss？ 再往前走，苏明骑的150摩托车防滑轮胎不好使了，路面积雪经常打滑。 不知道防滑链摩托车有没有用……这外边路况比起里面好不少，苏明想换成路边的汽车，但打火很多次都打不着。估计电瓶冻坏了。 给轮胎绑了几根绳子，没用。还是一直打滑。 “走路……得走多久？” 至少还有60公里。 其实苏明原本没打算一次就非得到达港口，搞清楚事实……就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仅仅花了一天半就行驶150+公里路程。剩下一点虽然看起来会很难搞，但如果自己折返换成做好防滑链的汽车，开启雾灯……也许真能一次性就弄明白。 有没有boss，没有杀人狂的外边……到底是出路还是死路，搞清楚才能制定下一步计划。 “呼。” 吐出的烟雾化成浓郁的白气，苏明扶起摩托车勉强往回赶。不能随便在屋子里过夜，等找个能启动的汽车。 又回去二三十公里，苏明才终于找到能启动的。 1月8日凌晨。 出来总共三十多个小时了。是有雾气加上下雪，还有晚上能见度太差的缘故吧，即便开启雾灯能见度也只有几米。 这种能见度有点不妙。 苏明打开车载制热空调进去，躺着。比起冰冷的屋子在车上睡不香吗？一直开空调不启动会不会坏？坏就坏呗，车子还不好找。 先睡觉。体力也差不多了。 睡醒看看情况再决定……到底是再试试往前，还是先回去一趟重新做好准备工作。就算要往前……反正这地方没杀人魔，白天能见度好点会更方便。 【很遗憾，您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08.05.16】 回过神，苏明刚启动车子，预热引擎……打开空调。 “……我死了？” 自己死了也能直接读档……倒不是多令苏明惊讶的事，毕竟前面要是自己死了安诗瑶没死又退不出去岂不是卡bug。 问题在于，怎么死的？ “咕叽咕叽……” 拨动雨刮器，清扫积攒在挡风玻璃一层白色。 外边就是同样被白色覆盖的路面，雪似乎越下越大……没任何动静。有动静苏明也向来没担心过……毕竟压根不会被攻击。 点燃香烟。等了起码半小时，雪已经变成肉眼可见落下的白色颗粒物，挡风玻璃不开最大档根本没法清理干净。 空调失效，被冻死的？也不对啊，好歹自己还盖了被子，衣服穿得也很厚……冷死，好歹临死前也该冻醒吧？ “唰唰……” 视线严重被雪和浓雾遮挡看不见了。车载平板也的确提示车辆温度过低。 “……” 说不清是什么声音。 在苏明听来，像是有大物在雪层里游动……迅速靠近。 “什么东西？” 可他握紧剔骨刀，打开车门什么也看不见。衣服很快被银色包裹。冷的刺骨。 “砰——” 根本就没从面前袭击，而是一整片……非常庞大的某种阴影，在顷刻间覆盖车身以及苏明，全部。 【很遗憾，您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08.05.16】 不会是……杀人狂。 潜藏在雪地里的未知生物。 这回苏明想都没想，调转车头直接跑。 “轰——” 是哪栋楼被它撞塌了？ 地面都在颤抖，最大档的雨刮疯狂运转，发现视线抬高……是地下有东西把车子连同自己一起拖起来。 【很遗憾，您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08.05.16】 【……】 苏明弃车逃了，不停喘着气。 因为慌不择路，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小腿受了伤。气温也很低，藏在雪地里实在太难受。 “唰唰……” 那无法看清样子的庞然大物，似乎因为找不到目标……变得暴躁，肆意穿梭弄的地面震颤。 问题根本不是战斗不战斗，那种玩意……存在的意义只会是阻止海岛市的人逃出去。 关键是，它不像那些低级杀人魔，对自己熟视无睹。 第17章 什么都愿意，求你留下 1月11日。 “姐姐……为什么大哥哥还没回来？” 他说过最迟两天会回来，但从8号到今天，足足三天……音讯全无。 安诗瑶每天能做的无非是打开收音机，检查物资……通过望远镜鼓起勇气看外边的情况，照顾妹妹。 另外……有时会站在苏明的房间发呆。 问自己，为什么还没回来？ “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有事要忙。” 很烦躁。 可又不能让妹妹看出自己的心情，不论她问多少遍都得安抚情绪。 死……了？ 如果，他死了，自己和妹妹应该怎样继续活下去？ 食物和水总有一天会耗尽，一直呆在这里没有自保的能力……总有一天非得出去时，又会面临之前的情形。 自己……又会…… “姐姐……大哥哥，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凝视妹妹抓着自己的小手，担忧的表情。 安诗瑶轻咬嘴唇，勉强挤出笑容，“你也知道，苏明先生很厉害……就算遇到什么事，也只是耽搁时间，不会有事的。” “别多想。留的算术题做好了吗？我来检查。” 才三天而已。 他也曾说过，如果有特别好的消息……或许回来的时间会推迟。 可自己能那样去想吗？ 他是遇见非常好的事，因此耽搁时间……比如找了官方，正带着他们一起来救自己和妹妹。 而不是……死了。 越来越觉得奇怪。 为什么……一副人渣举动的他，偏偏有英雄般不畏生死的行动力。 为什么……向来不需要别人帮助的自己，会躺在他的地铺上。是说……一种需要被填满的心情。 事到如今也没法骗自己。 做那些事的时候也许还是有隐藏很深暂时忘却的耻辱，可比起耻辱……更觉得安心。因为他做完之后一定会休息，一定不会走。 那种想要自己的兴奋劲儿……会让自己感到无比安心。 这是……非常耻辱，本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念头。 可现在想法又变了。 可以重新对话……安诗瑶想要说出来。 本身也没什么尊严在他面前可以继续存在。被调校、被说要被当物品对待的自己，就是会害怕。 也不抗拒被索取。 因为自己也在索取。 “……哈。” 绝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行为。 蜷缩他的床垫上，嗅着气味，身体仿佛本能般……搭在腹部。 知道这代表什么，但从来做过。 本来绝不愿回想的糟糕记忆，现在却给了自己一种上瘾般，无法自拔的安全感。 娇躯轻颤。 床垫铺着的毛毯侵染不像话的痕迹。起初安诗瑶很慌乱……现在却习以为常。 把那小块洗掉就好。 而且……如果被发现，他那样的人……只会兴奋。而自己……希望他兴奋，那样就可以更长时间留在这。 那么……再来一次？ “咚咚。” 敲墙声吓了安诗瑶一哆嗦。 连忙爬起来，下意识捂住下摆。 不是大门……是墙？ 他回来了？ 安诗瑶跑出去，刚走两步又发现自己衣服的不妥……还有薄毯的不妥。 说是那么说，可真要用这种方式勾引苏明……目前她还做不到。 整理到确定看不出异常的样子，她这才出去。 妹妹早就趴在窗户那，想以她娇小的身子踮起脚掀开门板去看，她也知道苏明一旦回来就会敲墙。 “让我来吧。” 安诗瑶心情愉悦到极点，过去掀开窗户。 什么也看不见。 “……苏明先生？” 呼唤也没反应。 去拿来手电，小心翼翼捂着光往下照。见到熟悉的衣服……只能见到半截身子躺在地面。 安诗瑶一颗心顿时沉到极点。 想也没想扔下床单拧成的绳子，下去。 见到苏明双眼紧闭，进气多出气少……浑身哆嗦个不停，小腿似乎被什么尖锐物割破，血侵染的裤脚全是。稍稍往外照，全是血脚印。 “……安……诗瑶？” 还活着，勉强抓着安诗瑶的手。 “……” 安诗瑶什么也没说，把苏明扶起来。绑在绳子上。 —— 苏明很难受。 为了避开跟那东西正面战斗，猫在雪地里超过两小时……一直到听不到任何奇怪动静才勉强爬出去。 那时候耳朵，脸部……已经冻的生疼。那辆车也早就成了残骸被掩埋在雪下，到底是怎么凭着意志力回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很清楚，如果呆在那死掉，只会一次次回到躲藏前的节点，必须要远离。 能坚持到超市，不得不说……算是不小的奇迹。 再醒过来。 周围的一切……有点熟悉。 不是超市。 药房？ 有微弱的手电光，人影就俯身背光，凝视自己。双眼通红。 “为什么在这？” 苏明想勉强爬起来，但立马被那双手制止。 “……” 仍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咬着牙……像是很愤怒。 “我做不到……根本没办法把你拉上去。” “所以，来这里。” “我知道……我用望远镜看过，周围被你做了路障，很安全。” “……克服心理阴影了吗？不错。” “……不错？” “……” “你说过，绝对不会有任何事。不论消息好坏……两天内都会回来。你骗了我。” “……” 苏明缄默片刻，“我们都是成年人，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有谁敢说一定？而且，我确实回来了。只是说出了点小意外，晚了点。” 伤口被缠了绷带，应该也上了药。边上还燃着钢炭……比在雪地里潜伏暖和太多。 “……我……不要。” “……” “别再……出去。就在这里，是你说过……会庇护我和妹妹……我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独自支撑。” “我也会害怕。” 泪光闪烁，紧紧抓着苏明的手。 “不需要伱去找好消息……根本不会有，我已经……按你说的，当了绒布球。你也要……履行约定，求你了……好吗？” 又将手放在她胸口。眼泪顺势落到苏明手背。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87】 【虽仍然认为你是好色之人，有恋物癖、施虐癖等等行为之变态，但对强大的你有极高依赖和信任感】 苏明没法开口。 要直接说遇见了特殊情况？ “嗯……我知道了。” 至少现在，先拥入怀中，当哄小孩子一样吧。关于那未知生物的事……需要再考虑。 第18章 这不是你要的绒布球吗 1月13日。 苏明受的伤并不严重，真严重的是当时被冻的几乎要没知觉的身体。 两天一晃而过，身体也恢复了。 真的奇怪。 150公里外，大雪连绵雾气环绕……超市这边却是晴空高照，今天的温度也许有5度以上。 “?~” 哼着不知名小曲，忙碌制作午餐的安诗瑶。系着围裙，不仅样子越来越朝贤惠人妻方向发展……做的东西也确实越来越好吃。 “豆腐乳加了这个稍稍加热一下，味道莫名很好呢。” “……” “啊，都教了多少次了？这个应该要把质数先去掉，这里为什么不写解？是解，不是角。” 对才十岁的小孩子，就非要教二元一次方程组是不是过了点？ 其实这都没什么。 “……您又要出去？” “嗯，钢炭不是没了吗？我去拿点。” “人不烤火也不会死。” “……” “您去吧，在您回来之前我会一直都在这里等。” 算是字面意思。 她跟望夫石没差，就呆在窗口一直看。 前天苏明理解的意思错了。 安诗瑶不仅是不要他出远门，连就近的门似乎也不愿意。 发现她在看从超市一楼找的，有点奇怪的杂志。 比如说。 《如何让男人欲罢不能》 《论，如何勾起男性的欲望》 《这样之后，丈夫再也没出去过》 《……》 难怪，安诗瑶不再那么频繁给自己做到最后一步。那感觉就像是断章，用腿侍奉完……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走了。 妩媚劲儿也越来过分。 “除了围裙……就只有黑丝了呢。您想看围裙里面是什么样吗？” “您要确切的说想。” “……” 最过分离谱的是。 “姐姐……还没好吗？小熙想上卫生间，呜……” 明明妹妹就在门外。 一面很平静的回答，“就快好了。” 一面却坐在苏明腿上，不停撩拨着。 以前除了做那档子事到后期，根本没见过她主动索吻。 现在却非常自然的，唇齿接触，还可以评价，“您吃了草莓味的口香糖？我也很喜欢这种味道。” 然而却没有更进一步在卫生间做什么，笑眯眯的走了。 如果说前面这些还能理解，后边的苏明就开始不懂了。 “……对不起，我好像生病了。” 脸色红润。 呼吸间确实有些病态。 安小熙很着急，不停央求苏明帮忙。 “嗯……其实，只要您帮忙打一针退烧药就好了。” 妹妹还小，不明所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苏明。 “那個……小熙，你乖乖的在这学习好吗？姐姐要搬到苏明先生房间里……这样才不会传染你。” 小孩子没有心眼，见到姐姐生病当然小鸡啄米般点头。听话的去外边看习题册。 只有两个人独处，她才媚眼如丝……伸出手轻抚苏明的肩膀。 “哈……您，要看吗？” “看什么？” “……” 张开之后，手捂着最神秘的地方。即便有黑丝包裹，还是能很容易知道颜色不同。 很少在白天做。 但被她这样勾引，苏明只能将她狠狠炒饭。 以前次数已经算多了。 现在找了理由搬来和苏明共处一室，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她勾引，干柴烈火。 “今天……是安全日。” “呵呵，随您高兴。” “……” “您……对我学习过后的侍奉，满意吗？” “……满意。” “那就好。” 像是很满足，依靠在自己身侧。可以堂而皇之，背着妹妹将她的姐姐搂在怀里。肆意释放念头。 也不是真的难以理解。 只是没想过，安诗瑶会到这种地步。 “您还想出去探索？” “……” 是被发现整理背包，当然，苏明也没想过要背着她。 “远门暂时不会出，但避难所的事还得去找。” 对于出远门遇到的事，苏明只以遇到风雪车辆失灵敷衍过去。没说雾里有可怕的生物。 事到如今，苏明对游戏将这世界冠以‘迷雾’的名称，也有了一定理解。 也许，说的就是之前遇到的迷之生物……那就是boss。 极低难度，虽然这样说……但如果自己想要最好的奖励，肯定迟早都要面对那东西。 也考虑过做好充足准备再去面对一次，但想想又觉得应该先把避难所的任务完成……如果能将安诗瑶姐妹放在真正安全的地方，自己哪怕去个十天半个月都会放心。 “……您不是说过，对我的侍奉满意？” “是满意。但你的意思是要我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 苏明停下动作，看着她，“这几天我越来越感觉你有点奇怪。哪怕我只是出去找个钢炭，突然就缠上来要做。” “一次两次可以是巧合，每次临出门都这样。” “……出门，真的有那么重要？” “重要。” “……不对。” 安诗瑶刚才还笑着的脸，猛然僵住，“就算找到了避难所又怎样？会比这里更好吗？！会让我和妹妹获救吗？！” “根本就没希望你去找过。” “庇护……人都不在，你拿什么庇护？！” “……我不明白，我都已经……完全沦为被您调好，甚至竭尽全力学那些东西……侍奉。还是要出去。” “好色……伱倒是……再好色一点给我看啊！” “……安诗瑶？” “……你根本不懂。” 安诗瑶双眼又淌出泪，“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从来没有过……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担心。” “有什么必要出去？这里有很多食物和水，有我，等着……等着不就好了？我没有要你那么拼命……根本没有。呜……我只是，想不那么害怕……想你就一直在。” “是你让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能独自支撑一切的优秀女性，是你让我明白……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现在又为什么一直让我做根本做不到的事？” “如果是这样……” 她突然拿起苏明一直放在角落的剔骨刀，毫不犹豫朝手腕扎。 “疯了？！” 苏明一把拽住。 “侍奉怎么做……都不会留下。” “我……受伤了，没有能力照顾小熙……就不会出去了吧？” 对上的是完全变得癫狂的眼神。 “没关系……除非你把我绑起来，不然……我一定会生病，受伤……失去独自照顾妹妹的能力。” “可是，把我绑起来……也一样需要你留下来。” “早这样就好了。” “……” 苏明面无表情，把剔骨刀扔到一边。 “呐……再要我一次好不好？突然感觉……很害怕。”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93】 【描述：对强大的你有极高依赖和信任感，愿意为你做绝大多数的事，即便对不利于她】 “能当您的绒布球，也许是我在这运气最好的事呢。” “……” 被她伸手摸着脸颊，苏明只能从她眼瞳里读到不正常的依赖。 起初想要的调教，能算是比成功还要成功吧。 可这样的成功……为什么，自己并不觉得高兴？ 第19章 物品是因为被使用才会有价值 1月16日。 苏明想了很多。 比如重新和安诗瑶推心置腹的聊聊。 亦或者，通过安小熙她改变想法。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我现在和我的同伴居住在海岛市东路中心湖路，北纬34°23′07″，东经132°27′18″，具体地址是早年烂尾的凤鸣小区楼盘……】 【我们有基本的医疗物资，食物、水……】 【……设立了力所能及的防护措施。】 【如有幸存者听到广播，很遗憾……我们无法提供帮助，需要你们自行克服困难过来。】 【我希望……在这种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抱团取暖。我们一定会活下去，找到出路。】 但在这之前，谁都认为没用的收音机，有了动静。 “有大姐姐的声音~好耶~” 安小熙稚嫩小脸掩不住的开心。 “……” 不过安诗瑶的情绪和妹妹完全不同。 “……您，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 呆在职员室，单独聊。 “我和小熙……没有您的能力，出去……” “我会保护你们。” “就呆在这里……不行吗？和她们一起，您还是男性……说不定……” “那些都是可以解决的问题。好好想想，听到消息还留在这不动，万一她们过段时间转移甚至获救，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这里的我们，再想见到其他活人可就难了，你确定要放任好不容易的机会白白流失？” “……” 安诗瑶身子剧烈颤抖，抬起脸，眼眶充溢着泪水。 脑袋很混乱。 她不懂，为什么收音机要在这时突然有信号，有了所谓的希望。 “也许那边还有别的小朋友，有同龄的朋友小熙会很高兴吧？” “有事情也可以大家一起商量。抱团取暖肯定比单独在这来的好。” “我先去探路，以我的实力距离也不算远，我有把握一天内回来。” “……” 收音机里的女声，挺好听。 是那样吗？ 终究……会腻。 他不可能一直安心呆在这。不可能也没必要为了自己奇怪的想法留下。 抱团取暖？ “……苏明先生。” “嗯？” “有个问题……您还是没回答我。” “什么？” “黑丝……您那么喜欢，到底是喜欢袜子，还是腿呢？” “物品是因为有人使用才有价值。” 苏明顿了下，“我记得我这样回答过你啊。” “真没必要这么不安，这次又不是我自己出远门，是你和小熙还有我一起。” “上次你说人不在身边怎么庇护，一起出去这总没问题了吧？” “……对不起，说了……那种话。” “呜……” 安诗瑶眼眶莫名模糊了。 为什么想哭呢？ 不是因为终于听到之前和妹妹苦苦在这里支撑，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 是一种恐惧。 比起外出更害怕。 这种情感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 他没丢下自己和妹妹，要一起去，不会发生曾经预想过……被抛弃的处境。 这应该是好事才对，但就是难过。 “……伱也不希望小熙一直在这吧？” 被他摸着头发。 “？” 但安诗瑶并不能满足于此。 想……索取，得到能让她安心的事物。 可那究竟是什么全都搞不懂。 就像是要反过来，把面前的男人……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永远不会消失。 而理智却在强烈反驳，他所做所说才是对的。 —— 1月17日。 苏明先生出发了。 我没再消沉……至少表面我没有再制造任何麻烦。 出于苏明先生的安全考虑，我给出建议。 苏明先生是特殊的，身为男性却没有任何感染迹象……即便我知道这一点，但那些素未谋面的幸存者却不知道，也许会直接将苏明先生当做男性射杀。 因此需要伪装。 “……真新鲜，这辈子都没女装过。” “再怎么女装都没法真的短时间很像女人，所以……被问的时候，您要说是跨性别者，或者变性过。这样她们会基于您确实是正常的，而相信。比起直接说是男人，让她们也和我一样相信，要省很多麻烦。” “想的周到。” 苏明先生似乎很满意我替他想的主意。 “嘻嘻~大哥哥也穿和小熙一样的裙子，呼噜呼噜的~” 如果自己能像妹妹一样，不用思考过多的事……会不会更讨人喜爱一点呢？ “小熙，不要随便去掀苏明先生的裙子。” “可是大哥哥看起来好好玩~” “……” “哇呜！好高！” 眼见苏明先生似乎心情不错，抱起妹妹……都很开心。 我是不是也应该融入其中？ 替苏明先生整理背包，我又发现那把手枪……拿在手里很沉。和枪一起的还有枪夹，是警用的。 我知道，那是苏明先生去督察局从死去的督察腰间拿走的。 也是用这把枪，在那时候吸引走往超市聚集的杀人狂。 “走了。我保证，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就三十多公里……” “高兴点，真不算什么远门。而且只要确认那避难所安全，把你们接过去……就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独自支撑。那天……我受伤回来，把你吓坏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明明是在为了我和小熙奔波，我却那样。” “前面的事就不提了，这次我有预感会是好消息，等着就行……话说，你给我穿的打底裤是你自己的吧？看着真不奇怪？” “嗯……不奇怪。” 化妆都是我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穿我的……谁知道呢。只是挑选的时候，意外发现我的尺寸苏明先生也能用。那本来也是通用尺码，身材不太离谱都可以吧。 目视女装完毕的苏明先生走，我情绪越来越低落。 难受到……捂着胸口，想吐。 “姐姐……和大哥哥是恋人？” “……诶？” 出去，被娇小的妹妹拦住。 “哼，姐姐一直骗我说和大哥哥在商量小孩子不能听的事，可小熙又不是傻瓜……刚才小熙就找大哥哥确认。” “大哥哥告诉小熙啦！是恋人~哼哼，刚才姐姐偷偷和大哥哥亲亲的样子，小熙也看见了！” “……” 我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恋人？ “可是……这样的话，小熙是不是要叫大哥哥姐夫呀？以后大哥哥和姐姐结婚的话，就会一直跟小熙玩吗？嘻嘻~太好啦！回去就告诉小花她们，小熙有超级厉害的哥哥！” 为什么……要对妹妹说，是恋人？ 假如真把自己当绒布球，也没有陪妹妹玩逗她开心……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依赖他。 但没有如果。 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了，就像在死胡同……忽然听到完全不同的思路，原先完全无法找对地方释放的情感……一下子有了别扭但又确实存在的宣泄口。 那……是不是说，我对苏明先生有了爱意。也是因此，不再讨厌苏明先生对我做任何事……相反，会主动索取，希望他一直在我身边。 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而且，他到底是骗妹妹的说辞，还是别的也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点，我们即将离开这里。 物品是因为有人使用才被赋予价值，物品无权决定自己是否有价值，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物品……只会遭人厌恶。 第20章 这就是正确的，一定是 1月18日，凌晨。 苏明先生回来了。 “很安全，我见到广播里说话的医生了。” “……” 苏明先生似乎很高兴，分享他的所见所闻。 说，那些人如何构建了可以通电的铁丝网，将驻扎的地方围起来。 又怎样制作了陷阱，以及不会有声音也能提醒她们有情况的装置。甚至还有心灵手巧的人……做了不需要网络的监视器。 几十人居住的地方。 有能力的，组成小队轮流出去寻找物资，没能力的留在驻扎点做后勤。所有人都有事做。 要是在那种地方，妹妹能活动的范围变大，听说还有和妹妹年纪相仿的小孩子，能有真正的新朋友，也会高兴。 可问题在于，我和妹妹都属于没能力的人，要怎么跋涉30公里以上的路，到达那里？ “放心，交给我。” “……嗯。” 我有很多话想说，可见到苏明先生欢喜的模样，又说不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苏明先生已经习惯被我依偎着，而我也……同样习惯了。 1月18日。 中午。 苏明先生吃过午饭，说着要做准备……急匆匆出去了。 1月18日。 深夜。 苏明先生让我和妹妹收拾好，背着我和妹妹的行李一个人出去了。他说要先把那些东西放在车上。 1月19日。 凌晨。 我牵着妹妹的手，时隔大半月，再一次走出超市。 明珠广场因为有苏明先生清理的缘故，已经变得很安全。只要不故意弄出噪音。 到出口时，见到堆叠的障碍物……那是和用望远镜看完全不同的心情，能清晰认知到苏明先生之前到底为了我和妹妹的安全付出过多少努力。 1月20日。 我觉得苏明先生疯了。 “你就说是不是前进了十公里？” “现实里没见过警车开道？现在做的事其实也差不多，我在前面开路，你和小熙每次只移动有把握的一公里就ok，不要贪。” “……” 总是一个人，冲在前面……然后很大的噪音。也许是去督察局带回的警铃。 用那种东西去吸引杀人狂。 能没有安全感吗？ 迟几分钟出来，根本就不会遇见一个杀人狂，全都被苏明先生吸引。 能不害怕吗？ 地面都在轻微震颤，足以清楚有多少只它们……冲着苏明先生去了。 我打了退堂鼓。 但我已经身处超市之外，在这时候……没有能力的我提出质疑，只会遭人厌恶。 1月25日。 苏明先生已经精疲力尽了。 但，我也终于见到苏明先生说的避难所。 那就是一处郊区的烂尾楼。周围有人弄了铁丝网拦住，做了很多陷阱……杀人狂不识字，但只要是活人都能知道【陷阱勿踩】【请按下三次，让我们知晓你是正常人】等等，是什么意思。 我们只在晚上活动。 也因此时间花了足足五天。 即便如此…… “难以置信。” “真的……带回来了。还有小孩子。” “……” 迎接我们的女人，无不错愕。仿佛苏明先生完成了某种壮举。 1月25日。 凌晨4点多。 “托你的福，我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畅快的喝过酒。” “午餐肉明天可以加进米饭里一起煮吧？” “……” 对于不仅是带了没用的我和妹妹，还带了不少物资的苏明先生，她们都很欢迎。 “昨天我还不太信，呐，你真能凭借小刀一個人面对七八个杀人狂？” 也许有些醉意的女人，搭着苏明先生的肩膀。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为苏明先生在她们的认知里是运气好也有实力活下来的双性人。性别上没那么顾忌。 再者说……即便是男人，面对能将我和妹妹这样的包袱带来避难所的男人，这样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敬而远之呢？ “我听苏……呃，苏先生说过，你和妹妹都受过伤？我是外科医生，待会儿帮伱们看看。” 当然，她们对我和妹妹也不会冷淡。 长的很漂亮，身材也不差。 披着白大褂，虽然和我同样是扎着单马尾，可她那种成熟干练的气质，我无法具备。医生……远比我有用。 “真辛苦，听苏先生说在遇见他之前，是你一直勉强支撑妹妹……活下去。” “敬你一杯。” “……以后我们就是一起的，有什么困难大家互相帮助。” “……” “你几岁？” “你几岁？” “你先说~” “我才不要！略略略~” 推杯换盏的间隙，我见到妹妹和年纪相仿的两个小妹妹在玩，起初有些置气……等妹妹拿出苏明先生特地给她带过来的玩偶，又变得很要好。 为什么……我无法变得高兴？ 这里肯定比超市还要安全，这里……肯定更加有希望。她们当中有很多不同专业的人才，医生，工程师……安保员，就连安慰人也有大学选修过心理课的。 这是在历经两个月多时间，磨合在一起的团队。 “听说……你是双性人？到成年交了女朋友才发现自己是双性。医生让你自己选是当女孩子还是彻底的男孩子？” 觉得苏明先生说的借口很蹩脚。 但……因为还活着，没有被感染发狂的迹象，没人怀疑。只是感兴趣。 “要我说，干嘛要听医生的？生育能力有缺陷也不代表就不能当男孩。明明是被当男孩养的，对吧？” “呐……我好奇，你现在和女人相处，还会有念头吗？” 我亲眼见到，明明才刚和苏明先生认识的女人，贴的很近，伸手摸苏明先生的肩膀。有几分醉意，似乎在暗示什么。 “……毕竟以前都是以男人的身份长大，思想行为这些……还是会有的。” 苏明先生似乎没拒绝的意图，手被拉到那可能有近三十岁的女人大腿，就顺势摸。她的长相不差，身材也不差。 “呵呵……我也算是运气好，刚和老公离婚……不然搞不好就被那混蛋掐死了。已经有很多年……没和男人这么亲密。” 越来越亲近，那女人的脸几乎贴在苏明先生脖颈，非常下流地抓着苏明先生的手，放在她的肋部。又像是故意勾引……往上游移。 对于这些，苏明先生似乎乐在其中。 “……安诗瑶？” 我被苏明先生发现了，发现我在看。 “……” 我离开了。 也许此时，我终于想通。 不论我有何种想法，有多么奇怪的念头。但那终究只是物品的想法，物品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我……身为安家的大小姐，事已至此不可能也不应该再被男人当物品对待，去侍奉谁。 我的目光应该放在妹妹身上，回到我最初的理念。 “不可抗力嘛。毕竟和她们说的理由有点抽象……” “……苏明先生。” 我不知道苏明先生缘何需要向我解释。 但我觉得，需要说明。 “侍奉您……是因为您一直在庇护我和妹妹。” “但到了这里，交易差不多……结束了。以前我一直想着等离开这里要亲手将您送进监狱。” “可是您帮了我和妹妹太多太多，就当侍奉您成为您一段时间的绒布球是报答。另外……等出去后，我会再想办法给您丰厚报酬。” “然后，从今天开始……您不用再庇护我和妹妹。” 这样才是对的。 苏明先生已经不需要再顾忌我和妹妹，他想做什么……想换谁侍奉他，都是他的权利。 而我应该重新找回，属于家族和自己的尊严。 这就是正确的。一定是。 如果再不确定我到底该怎样做，继续任由心如刀绞的感觉发展，我……可能会疯掉。 你看，把话一说清楚不是顿时轻松很多？ 第21章 玩家需要向她解释？ 1月25日。 早。 “……” 苏明也不明白安诗瑶是有什么情绪。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98】 【描述：对你有极高依赖和信任感，愿意为你做绝大多数的事，即便不利于她】 昨天被撞见有人勾搭自己的画面。 但她没减好感度，反而更高。 苏明给这些人的理由其实是想起现实刷过的段子……女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其实是男孩，问怎么办……说以后就做好兄弟。 只是换个性别。 再有那刚离婚不久的少妇，着实勾人。即便长相身材都不如安诗瑶……但架不住那种妩媚劲儿。顺势摸一下不很正常？ 就算真做，玩家做什么需要向安诗瑶解释吗？ “睡得怎么样？” “……很好。您呢？” “差不多吧。” 除去昨天想着安诗瑶会不会晚点来侍奉自己，稍微失眠了一会。 现在和她面对面说话也是。 总觉得态度冷淡不少。 “大哥哥！她们不相信小熙还有很多玩偶。” “哼，不相信小熙就是不相信大哥哥很厉害。” “……” 被安小熙拉去当她的底气。也就是小孩子之前的‘攀比’。 “我哥哥……死了。” 结果把人家逗的哭了。 “……对不起。” 后者不知所措，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暂时就只有苏明三人听到广播直接过来。 安诗瑶被安排到后勤，跟着其他人洗衣服，整理食材，培养蔬菜种子、维护设备之类的。 而苏明在一招卸掉女安保员的木棍后，也理所当然被安进大多人不愿意进，也没能力进去的探险小队。 晚上就跟着出去找东西了。 “讲真，我以前在国外服役的时候，也遇见过耍刀的高手。但真没你厉害。”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会被袭击的人，也总有她们自己的生存之道。 “看到这些遥控器没？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就按，都是我们提前放好的噪音装置……至少能保证我们不会一次性遇见太多杀人狂。” “唉，就为了弄这些玩意……死了好几个好手。” “……” 轻松写意，杀死三四个围在商铺门口的杀人狂。 “……还是低估你了，喂！你该不会是那种什么刀法门派的唯一传承人吧？” “……” 满载而归。 女安保员对苏明赞不绝口，昨天就尝试勾搭苏明的少妇几乎是媚眼如丝。 还有一些女性也对苏明投来好奇的视线，如果苏明想……大概很容易搭上线。 吃过饭。 安诗瑶还是没来苏明这边。探险小队因为作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都单独给了最好的房间，也不会有人对这种分配有意见。 安诗瑶没来，那少妇倒是又来了。 “呐，那女孩是你女朋友？” 真丝睡裙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她可能有三十来岁，抹了口红感觉比昨天更妖艳。 “……不是。” “不是吗？那也是喜欢伱的女孩吧，这么费心带过来……好男人呀。昨天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 生气吗？ 安诗瑶……npc喜欢自己？ 好感虽然那么高，但描述的只是依赖和信任……毕竟那么危险的地方，只有自己可以庇护她们。 “抱歉哈……阿姨不知道。” “没事，她无所谓。” “无所谓吗？” 女人手皮鼓不安分的扭动，“呵呵，好像有什么抵着姐姐呢~” “……” 比安诗瑶更会，娴熟太多。光说舒服程度完全不可相比。 “真是的……还漏出来一点，太浪费。看姐姐一滴不剩~全都吃掉。” 舔舐嘴唇的光景，不是简单调教就能有的姿态。 不用动也不用指导，就能有极致体验。 “姐姐可是很难满足的呢。小弟弟，你……行吗？” 被戳着胸口。 闪过98的好感度，一瞬间有点罪恶感。 可立马又被苏明抛之脑后。 安诗瑶说交易结束所以不再来，基于她遭遇的逻辑是通顺的。只是那好感度让自己存疑而已，可描述也说了只是依赖和信任。 自己是什么？ 玩家。 任务……带到这应该就算结束了。提示也许会晚一点，就跟开头找到她延迟了一天没差。 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去揣摩npc的心思，那才滑稽。真想要她直接过去叫就好了。难不成她还能反抗？ 只是说，呆了这么久也没必要。色孽也消耗的七七八八，这又有新的服侍自己不也挺舒服？早点通关，先出去现实看看究竟能获得什么程度的刀术能不能完美复刻现在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弟弟……你好棒。” 嗯。 怎么想都是……要能这样被调教出感情，这游戏就真成那啥了。 “呀……还可以吗？” 翻过身，狠狠炒饭。 区区少妇而已。现在苏明已经不同于刚开始调教安诗瑶的他。 “你真和她做了？” 探险小队带头的安保有些错愕。 “呃……” “那女人开始还想找我搞百合，我直接拒绝。真是……到这种环境还想着那些事。那这样说的话，带回来那少女真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 “好吧，我想多了……我还以为，就因为是你女朋友才这么费劲带过来，就算不是……这么相处再带过来，也该变成恋人了。她可比勾搭你的少妇漂亮多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救人就没想过要报答。” “拉倒吧。真这样你干嘛这么容易就被勾搭了？得，按你这条件，啧……搞不好这是天堂。我看好多女人都在议论你。尤其是知道昨晚少妇来找过你之后。” “……” “这么大点地方，你不会以为很隐秘吧？” 不只是和苏明关系变好的安保员，医生也来找了苏明。 “你的情况很少见，但你得知道……这团体虽然目前比较稳定，但假如因为感情上的问题导致有矛盾……抬头不见低头见，气氛会变得很糟。” “我的意思是讲，像一部分开放的女性无所谓，反正只是身体的一种释放，但别的就需要你慎重考虑。” 她好像有点反感苏明刚来就和少妇搞在一起。明明昨天还用敬称‘先生’，今天就变成‘你’了。 “您看起来精神气不错。” 而安诗瑶知道后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依然和之前一样平静面对。 遇见苏明还是主动打招呼，普通的聊天。向苏明说她在做什么。 苏明也亲眼见到她比起别人还是有些逊色的给绷带消毒、维护设备等等杂活，但很努力在跟上脚步。对于她这样原本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不摆架子，不嫌弃任何脏活。与别的女性相处的自然而然会不错。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也和苏明预测的一致，晚一天，提示来了。 第22章 除此之外与他没关系 时间，21.39。 算下来在‘迷雾’里呆一个月，现实十分钟都没有……入梦游戏各方面的规则比苏明想象中还要完美。 “啪嗒。” 苏明爬起来，倒了杯水。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2，成绩为普通】 【奖励：您获得了刀术大师（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普通？ “就知道不是最后一个任务。” 雪地里遇见那东西，不可能是放出来玩的。 62分，如果下一个任务完成的好，差不多就是最后任务。 “ok。” 苏明咕嘟咕嘟喝完水，选择否。 【正在再次进入入梦世界】 【您已进入‘迷雾’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刀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刀法。（由‘去月球’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携安诗瑶离开‘迷雾’岛】 头疼。 果然要继续跟那雾里的东西打交道。 回来的地方还是避难所。 现在刚结和小队外出找物资回来，睡在单独的房间里。 嗯？ “小熙？” 发现有娇小的身影站在门口。 还是扎着一如既往的丸子头，只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不符合她的身板，应该是某個避难所的姐姐给她的。 “大哥哥是不是……喜欢别的姐姐了？” “？” 一屁股坐在自己边上，脸颊鼓起。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是，怎么突然说这个？” “呜……小熙，小熙就只是问姐姐……为什么晚上不去找大哥哥，就被骂了……” “姐姐说不可以打扰大哥哥……” “还有，小熙听说……大哥哥和另一个姐姐，关系很好……” “呃……” 这就有点头大了。 忘记传闻不仅是在大人之间传，小孩子也会听见。 “小熙！” “谁允许你擅自跑到这来的？！” 苏明刚想说话，脸色铁青的安诗瑶也进来了。 “……抱歉，苏明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和苏明对视的一瞬间，又移开视线。 “呜。” 安小熙缩到苏明边上。 应该有必要谈谈吧？ “那您……要我怎样做呢？” “在那位晚上来过您房间的女人之后，再来吗？我倒是不在意，可前面的交易……我已经和您说了，即便侍奉您的不够，以后也会拿出别的丰厚报酬给您。” “还是说，您要在这里用武力征服我？” “……” 变了，不再和超市那的她一样随叫随到，全力以赴侍奉。 【好感度：98】 但要说她忘恩负义，明晃晃摆在那的好感度反差又过于巨大。 “而且……我保持沉默，就按您的说辞表现的不像是您的女人才不会让您的名声受到伤害。” “之前发生的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小熙这里……您希望她彻底改变对您的印象，讨厌您吗？” “……” 无言以对。 她说的没错。 传闻已经有了，如果这时候传出和安诗瑶的关系。自己在避难所的立场先不说……安小熙虽然还小，但不代表一点点好坏都分不清。 “我是……很感激您的。” “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和小熙无微不至的照顾，接下来……您可以不用再顾忌我和小熙。如您所言……在这里我过的很充实，也没有再害怕。她们对我和小熙都很好。” “……” 但是，苏明皱起眉头。 为什么，总感觉很不爽？ 第二天。 在安小熙那，苏明选择安诗瑶的说法，糊弄过去。 和探险小队一起出去。 “我就说嘛，你会后悔。” “摆着那么明显喜欢你的女孩子不要，去和那女人乱搞。一次就足够让你后悔啦。” “行了，反正在这种世界……只要你明白，能想通。到最后她也会原谅伱的。前提是你不再继续乱搞。” 女安保员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 自己不再乱搞？ “弟弟~好棒。” “就是这里……呀。” 没必要。 根本不需要要去揣摩关于她的任何心思，最后的任务已经出来了。只要自己去弄明白怎么从雾里安然无恙带人出去，结束之后她继续当她的npc，有没有后续cg都难说。 自己回现实拿自己的通关奖励。两不相碍。 可以承认，自己……也许是受游戏隐藏加成影响，更也许就是好色。现实里当然不能这样，但到了游戏里给她们带来这么多好处，又是登门来送的还不能享受了？ 自己还没说话，安诗瑶先不乐意？真奇了怪。 “呵呵……工作加油。” 女人满足且仍然用火热的视线盯视苏明，言语中有股难言的烧，“等小弟弟下次回来，姐姐准备了更舒服的事~透露一点点，有个小姐妹……也一样需要小弟弟这样的男人关心。” “……你是真烧啊。” “那小弟弟能再帮姐姐退烧吗？” 妩媚的盯视，纤细的手指也瞬时搭在苏明肋部。 “……” 翻过身，再将她狠狠炒饭。 这没有任何问题。 1月28日。 晚。 苏明收拾好了行囊，大概摸清楚这里的秩序是可信的。为了保险起见……在出发之前带回了各类大量物资给她们囤着。 “……我的天，搞半天，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反而是碍你的手。” 小队里几个女性望着苏明搞回来一间屋都堆不下的物资，目瞪口呆。 只有医生目光炯炯的望着苏明。 “你确定……要去港口那边？” “实话实说，我们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认为不管怎么样都得去外界看看。” “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们损失了绝大部分力量。” “……” “啊……我的姐姐就是带头出去的人，死了。” 女安保员插话，看起来满不在乎。 “必须去。要是全世界都成这样了……我妹妹，我得去找。那是我唯一的亲人。” 借口苏明早就想好了。在座的都是成年人，对于苏明这样有能力的人她们可以惋惜，但如果他打定主意要走，也没权利拦下。尤其是在离开前还带回这么多她们缺的药物之类物资的情况下。 “……这样啊。” 女医生叹了口气，又笔直注视苏明，“那么……你带来的女孩子那，你要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就是我离开这的时间，希望你们帮忙多关照一下。” 苏明顿了下，说，“我不会找到出路就直接走，我会回来一次。” “……回来一次？作为我真不希望任何人去送死。抱歉……我的口吻可能激烈了点，但之前她们和我争论，那种想要在夹缝里找一点点可能性的样子和你现在相同……如果那时候我能阻拦，她也不会失去姐姐。” “害，现在还说那干什么？我姐就是性格太要强，一旦决定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不像我，只想着混日子。” “……” 留在这的，只要有能力外出的，不管曾经如何现在基本都是保守派。宁愿在这里活着等救援，不愿意去面对未知的危险。 也不能评价她们怂，毕竟能真正冒着生命危险出去找物资，就已经属于很有胆量。只是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太危险。 医生的意思是，苏明要走的事别当面说……悄悄走。等她们后知后觉发现苏明不见了，再做解释。 而安诗瑶那，需要苏明自己去说。 “您……要去找您的妹妹。” “嗯，像您这样有能力的人……一定会这样做。原来是这样……您才一直以来都这么努力。” “……” “小熙可能会很难过吧……我会安慰的。您能留下任何可以找到您的联系方式吗？我说过，等出去后一定会报答您。” 和之前截然不同，完全不在乎苏明出去与否，只是像按某种程序事务性的交流。 “不用，我找到出路还会回来一次……和这里的人说一声情况。” 苏明没由来的有点生气。 如果不是好感度摆在那，真要以为安诗瑶现在就是到了安全的地方直接换一幅面孔，之前都是了不起的演技。 算了。 这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之后就结束了。不想那么多。 于是。 和安诗瑶像是关系一般甚至仅仅认识的人，简单告别。 苏明和小队的人消失在避难所外的夜色中。 而安诗瑶……就矗立在窗口，一动不动的凝视。 “……一路顺风。” 这样就可以了。 恩情现在给的不足以偿还以后再报答就行，除此之外跟他已经没关系，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第23章 祈祷只会让人更空虚 1月29日。 来了这么几天，安诗瑶过得越来越习惯。要做的事都了然于心。 检查监视器……外出小队的装备，整理食材，观察蔬菜种子的情况。气温太低，造的小型人工棚只够在米饭里丢几根菜叶子。 即便如此，见到那成果所有人也不自觉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妹妹完全没发现苏明先生出远门，和其他小朋友早就打成一片……小孩子只要不寂寞，也不会思考很多问题。 “呐，你和他真的不是恋人？” “……不是。” 总是被问这样的问题。 “不心动吗？” “……” “唉，虽然是双性人……有点怪，但心还是男人，生理构造也有男人的部分。最重要的是……能把你和妹妹从那么远的地方带过来，男人的不能再男人。要不是有不要脸的家伙先去勾搭……我都心动了。” 我知道。 有女人偷偷出入苏明先生的房间。 我也见过苏明先生脖颈有不属于我制造的唇印。可我不应该感到难过。 我应该……觉得解脱。 向来自爱、独立的我，不用再被男人当物品对待。而且这里也和超市完全不同，有很多人。 每天都有人昼夜轮休监视外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情况都可以第一时间处理。可以安稳的去睡觉。 如果感到困惑，还可以去找选修过心理学的医生谈话。 “心理依存症其实很常见。” “比如说pua……有听过吧？婚后的女人丧失经济独立能力，一切都只能依靠男性。” “渐渐地丧失了自己的地位。慢慢地，心理也去习惯依靠别人。哪怕曾经的你再独立自主。” “……” “他确实有能力。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你和妹妹带回来，也不得不说他是个男人。” “但是……有魄力和好色不冲突。” “看你自己，如果你能接受他这种不负责的行为，那么伱可以继续保持自己的念头。” “如果你不能接受，就趁早忘记。” 那只是意外。 医生帮忙看肋部和右手的伤，结果发现了自己身体有和苏明先生欢好后留下的痕迹。无法解释，胸口……大腿内侧，留下那种令人遐想的吻痕。 “第一次恋爱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已经爱上对方。” “无可厚非。” “……” 可我还是觉得不对。 如果医生说的是真的，我对苏明先生有了那种感情。 那我……为何在昨天，苏明先生说要离开这的时候，没有挽留……甚至没有祝福。 “不过也不全是他的问题。” “至少，你的态度……可能让他也迷惑。他并不知道你对他有何种感情。” “……” 我有点不再想听。 往往这种时候我会要医生给我一颗糖，药太珍贵了，不应该浪费。 咀嚼着，不思考……走出大门。 我见到欢迎宴上勾搭苏明先生的女性……身材和长相也许不如我吧，但我有直觉……她那样的，不同于我全都是第一次。她也许会让苏明先生更高兴。 传闻也是这样。 苏明先生说，他也有一个妹妹。比小熙大，今年就要读大学了。 所以，起初才那么疼爱小熙吗？ 现在……他要去找妹妹。又要去很远的地方……上次出远门，差点死掉。 “……” 我也不明白。 为什么那么想哭。完全忍不住……等回过神，已经蜷缩在苏明先生的屋子里，眼泪完全无法抑制。 在这么安全的地方，我莫名地浑身颤抖。 我不要……也不想，他回不来。我后悔……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看法？ 哪怕我也讲不清动机，但只要说出来苏明先生会不会稍微考虑一下？ 人渣。 恋物癖。 恋足癖。 …… 可我实在难以自拔，尤其是从医生那回来之后，几乎是无意识到这间房。 忆起初见苏明先生，再到那些耻辱的事……再到后来，苏明先生三番五次拯救我。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苏明先生几次停下问我疼不疼。 也记起受伤后，苏明先生总是不要我做任何事。 再想起……苏明先生不知道为何，扮丑给妹妹当坐骑，逗的妹妹很开心。 混蛋。 自己……明明，已经那样努力的侍奉，为什么……？ 有经验的女人就那么好？ 我也可以。 我不是也在努力变的不那么生涩？ 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把自己变得这么奇怪。 抱紧苏明先生盖过的被子……宛如变态，深深地嗅。有其他女人的气味……我在那其中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气味。 差不多没法再否认。 我就是……被吸引。从没遇见过，苏明先生这样的男人。也没从想过……不知不觉意识到他是可以为了护送我和妹妹，完全不顾自己命的人。 为什么要那样做？简直是胡来的笨蛋。 “……” 那是将自己的身心都完全掳走的人。 但为什么……在这之后，仿佛把自己当垃圾一样扫开。不再需要。 我一直在生气。 为了苏明先生早就说过把我当物品对待，和真正体会到被当成物品对待的事实生气。 到这来有什么区别？ 一样只是抱着虚无缥缈可笑的希望活着。 还不如……在超市。苏明先生只会注视我。只有我就可以。如果可以……不用戴那种东西，有苏明先生庇护，怀孕，诞下后代……就当做新的开始，有新的希望不好吗？ 何必要在肯定已经毁灭的世界里找生机。 又把苏明先生的被子弄脏了。可我不想洗干净……我希望，她们知道，我才是……原本我才是，苏明先生最喜欢的。 “愿圣母玛利亚垂怜……愿上帝怜悯赐予我们面对痛苦和恐惧的福祉……” “……” 信教的人每日做祈祷，医生说最初只有两个老人，后来变成十来個。比起混乱，在这种时候有自己的信仰不算坏事。 可是雪国人去信奉国外的神，真的会被保佑吗？ 我也祷告。 可能完全没意义。那只是一种在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晚了的情况下所做的。 “阎罗大王……您深明大义，见过许多悲欢离合……请您垂怜。” “赐予……苏明先生面对危险能全身而退的运气……” “南斗星君、北斗星君……请您看在苏明先生不惧生死帮助我和妹妹的功劳……保佑他……赐予福祉……” “……” 果然。 做这种祷告……对我而言，完全没法消除任何情绪，只会更空虚。 第24章 但我记得，我的猎物在哪儿 1月30日。 苏明换了趁手的武器。 对待那些体质和普通人相差不会太大的杀人魔，拿刀只担心卷刃。 但面对雾里不知道是什么的boss，他需要更好的东西，以及探测设备……防护装备。 翻遍地图也没找到出售开刃长刀的店。 倒是找到几把西瓜刀。大半米长，比原先的剔骨刀好用。 安诗瑶提出的定闹钟吸引杀人狂……对那玩意说不定也有用。找一些放进包里。 换鞋子，从现实复刻来的运动鞋，虽然平时代步上班什么的还凑合，但用于战斗还是逊色太多。 护具…苏明就找了摩托车骑行服护住关节。感觉真要加防刺的钢板之类的，反而会让自己变笨重。 视线不良，费了不少时间终于找到带热成像的望远镜。价格真贵…… 头盔倒是可以戴一个。 苏明没往上次相同的地方去。想着，有没有一种可能……极低难度，避开那地方就可以直接出去？ 相反的方向，路况比之前还要差。 1月31日。 凌晨2点多，苏明到了不同方向的尽头。 还是一样浓郁的雾气。 “……” 与上回不同，戴了热成像功能的望远镜，苏明能看到镜片里有红色的斑点……一节一节的蠕动着。 很多个？ 不对，那些红点都是同一个物体的部分。只不过有些埋在雪地下，有些在表面。 巨蛇？ “……” 握紧手中的西瓜刀。 “咯嚓！” 确实刺中了。但好像没什么用。 那东西很轻易连着苏明站立的地面，一同卷起……被勒住。根本没有思考时间，感觉全身都在出血。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130.01.16】 矗立在风雪中。 视线严重不良……热成像虽然能用，但绑在头上太过影响行动。 反应应该还能更快的。吃了看不清的亏。 苏明没害怕。 想完成任务就得冷静……仔细一想，一路走过来根本没遇到什么挫折。要最完美的奖励到最后难度逐步稍微提高很正常。 极低难度。刚才西瓜刀真实刺入怪物体内的反馈……证明它不是坚不可摧，如果真是变异的大蛇，那么它也有七寸。 真恶心。 只是在脑袋里构想刚才勒死自己的东西全貌，苏明就有点反胃，他讨厌蛇无脊椎动物。 热成像里见到的只有它……四面八方都只有一個，是说，这是游戏的bug？只要自己想出去就一定会出现它这样的个体，必须打倒？ 得弄清楚这点。 2月2日。 苏明辗转海岛市不同的方向，都一样……无论哪个方向只要前行足够远天气都会越来越冷，直至下起雪了，浓郁的雾也必不可少。 或远或近……但绝对会再遇见它。 时间的长短有时候差别很大……最远苏明甚至走了可能有180多公里才遇见。 也就是说，很可能它是游戏规定的一定要来拦自己出去的怪物。每当自己到一定路程，就会从某个方向移动过来。 不管是想战斗还是寻找避开战斗的方法，最好都是在港口方向。那样赢了可以上船踏上航道……朝苏明耳熟能详的宝岛去看看情况。 2月3日。 随便找了个还不错的酒店休整一晚，苏明再次出发挑战。 这次……他是打算利用闹钟之类的，看看能不能吸引那东西的注意力，投机取巧出去。 “草！” 没用。 顶多拖延五六分钟时间，这点时间根本不够苏明在能见度极低的环境找到船下海。 一连试了很多次，都不行。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203.01.16】 只有战斗吗？ 从始至终死法都没差，不是被勒死就是压死。要么就是被像是尾部的东西抽飞。 像是打游戏遇见只会使出固定招式的boss，玩家可以利用反复读档搞预判？ 只是说，现实里的游戏是操作鼠标键盘或者手柄，而自己是体验一次逼真的死亡。 抛开死太快其实没多少的痛觉不谈，真是这样的话确实还在极低难度的范畴。 “噗呲——” 因为这么多次以后，一直在相同地点迎战的苏明，已经能连续躲开那东西十几次攻击，再反手刺它七八次。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203.01.16】 完全不需要热成像。面对茫茫雾气，对下一次来的攻击了然于心。 “……左边。” “地下。” “……” “这一次是空中。” “铲雪……跟人学过阴招？” 简直像蚂蚁和大象过招。它的血条可能稍微有点厚，更可能是一直没刺中要害。 西瓜刀沾染热流好像有腐蚀性，手腕有阵阵灼烧感。 “嗯？” 等了半天，苏明没等到再一次的进攻。 拿起热成像仪，目光所及一地红斑点。 走近，都是那东西淌下的液体……跟汽车用太久的机油没差，粘稠又黑。没什么气味。那些液体很快被大雪覆盖，连着斑点一起看不见了。 “结束了？” 苏明眉头紧皱，不太确定。 得刨开雪层亲眼看见尸体。 “嗡……” 正当苏明打算挖开雪地，视线忽然震颤。 还活着？ “嘣。” 完全没反应过来，脸颊沾染冰冷刺骨的东西。身上也是……雪裹着那发黑粘稠的液体，腐蚀衣服。 它的尸体炸了。 也不仅是这。 “……” “咕咚。” 苏明艰难的吞咽唾沫。 透过热成像观察……见到了，全是斑驳的红色斑点。扬起雪崩的架势浩浩荡荡正冲过来。 “呜……噜。” 宛如动物世界见过的鲸鱼叫声。非常刺耳，鼓膜生疼。 这玩鸡毛？ 按游戏规则，自己应该立刻自杀重来？ 用这把西瓜刀抹脖子……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60203.02.01】 没来得及抹脖子，先被踩死了。 回过神，地面仍然震颤着。 苏明拼了命往回跑。 被雪和雾双重笼罩的大地剧烈颤抖，宛如要与天换个方向。 从远处涌现的……和之前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跟蚂蚁军团没差，密密麻麻。 玩儿呢？ “呜……噜……” 鼓膜似乎被刺破了，在流血。 苏明精疲力尽，绕开它们冲击的方向。身体很疲惫，意识却莫名亢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崩的声响趋于平静。耳边仅有冰冷的呼呼风声萦绕。 身体冻到几乎僵直，踩到东西。 刨开雪层……原来是部队的人……他们战斗过，然后失败了。 我…… 想不起很多事。 但清晰记得，我的猎物。都在中心湖路，一栋改造过的烂尾楼。 那地方要怎么去来着？我想不起了，但是我知道……那里有很多属于我的猎物，只有我知道……都是我的。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也没事，我还可以记起……那股刻在骨子里的迷人香气。 第25章 身心被一同拿走了 2月4日。 避难所。 苏明先生离开的事，终究被人知晓。 毕竟他连续几天不出现，这种谁去过他房间第二天就会传开的狭小地方也没可能瞒住。 “……可惜了，明明是能单独带回这么多东西的人。” “走之前就没和你透露过任何风声吗？肯定说过吧？” “……” “难怪这两天你总是怪怪的。看来你跟他之间，是你听他的。” “那么危险……你再听话，也没劝劝？在这里待着等救援不好吗？” “救援？我们呆了多久了？到现在为止有谁来救过我们吗？肯定是全世界都乱套了，还有那种无聊的期望。” “……” 人的看法各不相同。 有责难我为什么不去劝的。 也有安慰我的。 然后，莫名……因为对外界有希望和没希望的话题，对峙。早就知道，大家并不是铁板一块。表面的轻松气氛下，很多人都抱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态度，所以才会有原本对信教嗤之以鼻的女性，慢慢地也习惯和那些人一起祷告。 我不能理解的是。 那偷偷溜进苏明先生房间，勾搭过他的女人，找到我。 “还以为小弟弟至少会和我说一声……结果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呢。” “喂，我说伱真就完全不劝一下？眼睁睁让小弟弟去送死？” “……” “该不会是你怂恿小弟弟出去的吧？” “……” “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真有一个男人在这里。结果被你这样的家伙放走。这下好了，又要回到没有男人的处境，明明还想着大家都可以一起舒服。泡汤喽~” “……” 我本来，不在意。 可见到她那种惋惜的表情…… “……苏明先生，对你来说……就只是泄欲工具？” 我好像有过这样的体会。 一样是被当成物品。 但现在是苏明先生被人当做物品。 “那倒也不是……小弟弟真相处起来，一看就知道很青涩，好像和别的女人有过经验……应该是你吧？这样有担当有能力的小弟弟，呵呵……要换成我，肯定不会放过。不管能不能回去都不会放过。” “只是因为……苏明先生可以带回很多东西，可以为了我和妹妹跋涉这么远过来的事迹……” 有什么不同呢？ 自己不也是因为这些，因为苏明先生提供安全感才恋恋不舍？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要这么生气。 “我还问过小弟弟，结果不愿意和我分享跟你的事。” “不过……果然还是我比较舒服吧？” “呵呵，还能给他带别的女人，一起玩。你这样保守的家伙，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知道吗？对待他这样的小弟弟，能拴住他的办法就是让他乐不思蜀。哎呀呀……准备的节目这下全都用不上了。”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你这样的人……” “啊？！”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突然……忍不住。 发狂般，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地上。 “唔、咳咳……你、干什么？！” 又掐住她的脖子。 我要说什么？ 又为什么生气……根本说不出理由。脑袋像要爆炸。 任凭她又踢又打，我也全然不动摇。 眼睁睁看着她脸颊憋的通红。眼珠外凸。 “松手！” 有谁来制止，我也不放。 “……姐姐？” 直到，听见妹妹担忧的声音，我才松开。恍惚的被人架起……见到妹妹要哭的表情。 我到底在做什么？ 2月5日。 我被关禁闭一天，和医生谈了很久。 “你这种情况……吃点药吧。” “这是他打包带回来，我整理之后看到的……能当抗抑郁药物用。” “可能你自己没觉得……但其实你已经有躁狂症迹象。” “想不通的时候，多来找我聊。” “尽早忘掉他……这么久没消息，要么就是出去了……要么就是……” 出去了不再回来？ 还是，回不来？ 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苏明先生会这么容易死掉，就这么抛弃我和妹妹。 可我到底有什么根据认为苏明先生就一定不死，一定不会抛弃我？ 归根结底…… 告别时，我那幅样子……完全不在乎苏明先生会不会有危险的态度。甚至说了苏明先生不用管自己和妹妹，以后拿钱报答苏明先生之类的话。 那不是对的吗？ 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后悔？ 被我掐过脖子的女人，现在见到我不敢和我对上视线……像老鼠躲开猫一样逃走。 听医生说，她被其他女性所唾弃……说知道苏明先生和我的关系很亲密，还要做那种事。 不想理会。那都是没意义的事。 那什么才有意义呢？ “……姐姐。” 妹妹今天没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就留在房间。 “姐姐和大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 我摇摇头。 “……大哥哥，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 我没能有任何反应。 妹妹是年纪很小，但不代表……到这种时候，见到我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还什么都不明白。 “骗人……姐姐一直骗小熙。” “大哥哥也骗小熙……明明说过会一直和小熙一起玩，以后会变成一家人。” “……” 宛如失去了重要的宝物。 妹妹哭的相当理所当然。以前……即便后背受了那么疼的伤，也忍住没哭。 可现在却因为苏明先生走掉，嚎啕大哭。 而我呢？ 明知道苏明先生这回一走，也许很久不会回来……也许根本不会再回来。也许会死。 却因为可笑的赌气，选择不闻不问。装聋作哑。 我还是不明白……我和偷偷溜进苏明先生房间的女人相比，到底有什么地方更值得苏明先生在意。 但我又很清晰地知道……不只是身体，还有别的，也被苏明先生一起拿走了。 “……对不起。” “姐姐……也不想这样……呜……” 不然，我绝不会如此失态……抱着哭泣的妹妹。 结果自己也一同扑簌落泪。 我真的后悔了。 也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苏明先生，现在还活着吗？ 2月11日。 “……喂，那好像是人？” 负责看监视器的女性，发现屏幕中出现摇摇欲坠的人影。 呆这么久，没遇过雪天。 而他的身上却布着还没消融完的银色。 “那不是……双性小哥？” 等她们将外边的人带进来，我也看清……是苏明先生。 第26章 所以，可以吗？ 2月11日。 深夜。 “有点低烧……” “擦伤都不严重……长时间没正常进食，去了温度很低的地方？” “……多给他热水，一些流食……吃了药，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有什么情况立马叫我。” 医生下了判断，又嘱咐我该怎样照顾苏明先生。 “……呜，姐姐……大哥哥会死掉吗？” “……不会，绝对不会的。” 我安慰着妹妹，仔仔细细擦拭苏明先生的身体。 见着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也许情形和上次相同……甚至受得伤还要轻些。 妹妹和我一起守着……她毕竟是小孩子，到凌晨就困得眼皮子打架，我便让她睡觉。 或许是抓住间隙，先前勾搭苏明先生的女人也来了。 “小弟弟……回来了啊。” 见到我，她明显有些不自在。 “那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以前我在医院照顾过老人。” “……” “没有吗？也是，你该很讨厌我……抱歉，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难受。我之前以为你和小弟弟之间……” 到底想说什么呢？ “拜托你稍微让我做做样子……不然我在这里过的太压抑了。” 原来是因为那档子事因为和我发生冲突，摆在明面上被人唾弃不好受。 其实我本无意报复她。 也没有理由去报复……毕竟我和苏明先生的关系，又不是恋人。 “诶？怎么做……那……” “不能说吗？” 苏明先生还躺着，眉头紧皱……也许又经历了相当痛苦的事。 可我却已经在思考别的事。 我想知道，别的女人和我到底有什么不同。侍奉。 “要是羞辱我你就直说！难道全都是我的责任？起初伱不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小弟弟也没说过你是女友，要顾及你之类的。” “……” “哈？想知道……他和我做的时候，和你有什么不同？” 女人面色古怪，似乎非常困惑。 “说了，你就能做做样子原谅我，让我好过点？” “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但你确定不会受刺激又……发疯？” “……不会。我想知道。” 换做从前的我，也许做梦都不会想到会这样去听，这种荒唐的事。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无非是更主动。 不论什么羞耻的事都干得出，什么道具都无所谓使用。 什么话都可以自然而然，妩媚的去说。 但有一点……自己好像做不到。 当听见她说，打算带同伴一起……似乎还是一名名义上有老公的成熟女人。 我试着想象，我带了谁要一起侍奉苏明先生。 接受不了。 不是画面……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心情。我讨厌……想象出的，明明是该我被拥抱的时间，苏明先生去注视着另一个人。 难道这就是我和她的不同？ “我都说完了……你也履行约定。” “至少拜托你做做样子，把这件事揭过去……他也回来了。行吗？” “……” “知道了。我明天……会和你打招呼。” 我点了头。 女人松了一大口气，离开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苏明先生。 女安保员的作息和我们不同。 也因此在凌晨时分来了。 我对她也有疑问。因为我曾目睹过她毫不在意揽着苏明先生，贴的很近有说有笑。 “啥呀？我是单纯佩服他……我们习武之人都是强者为尊，况且他能不丢下你们姐妹。” “前不久一起出去，我还在和小哥说呢。” “错过你会后悔，他嘛……感觉感情上也没那么利索，要我说你们俩就是太磨叽，喜欢就直接在一起有什么说不明白的呢？” “……” 看得出她是相当直爽的人。 我对她……与之前那女人相比，不反感。即便再回想她搭着苏明先生肩膀时，也不会讨厌。 “有事多找医生，别看她年纪也不大……嘿嘿，告诉你个秘密。她祖上五代都是行医的，来头不小。” 对于苏明先生，医生用再多药和物资，也没人会吱声。毕竟苏明先生带回的远比现在消耗的多。 我熬煮了粥，一点点喂给苏明先生。 我也困了。 我没有想过回到和她们一起只是用帘布隔开的房间，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这里环境私密性更好。 只是……好久都没有，像妹妹依偎着自己那样，依偎别人睡觉。 苏明先生的身体温度稍微有点低。 听说过人体肌肤可以相互取暖……但根本没必要吧？将盆里的钢炭点燃更暖和。 只是我想这样做而已。 褪下自己的衣服，只有内衣……我可能才是变态。 明明他现在没有意识，我却将他的手放在胸前。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会被各种方式玩弄。 等他醒来……就全都一五一十说吧，然后……让他来判断，自己到底是怎样。 好冷。 为什么要去那么冷的地方？ 不是好色吗？ 独自一人离开，又有谁能侍奉你呢？ 十指相扣，听着那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一直以来惴惴不安的心似乎终于定了。脑海中又不自觉想起苏明先生因为我兴奋到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亲吻我身体的很多地方。 “……” 手，在动？ 如果没听错的话，苏明的呼吸变得稍微急促了一些。 开始有了力道。 “呃……苏明……先生？” 我本来欣喜若狂，以为苏明先生醒了。 那也没错吧。 确实睁开眼睛了。 可是……那双眼眶，只有眼白。脖子被死死的钳住。 额头青筋暴起。 灼热的呼吸拍打在我脸上，那不是需要我的气息……是想杀了我。 也许，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坏掉了。 想流出眼泪，又没办法。 苏明先生曾开玩笑说过……拿着刀和没拿着刀的他是两种人，也许是真的。 不然，凭我怎么可能反抗？ 可是，又为什么我和苏明先生重逢……会需要反抗？ “……对不起。” 原因，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因为我先前的不作为……苏明先生出了非常严重的问题。 2月12日。 早。 “你觉得我是傻瓜吗？” “跟他玩……能玩到手，肚子，肩膀……淤青，脖子有明显的勒痕？” “……是真的，因为苏明先生很变态。” “就算能变态到想掐死你的地步……你这幅表情想骗过谁？！让开！” 我没能骗过医生小姐。 她撞开我，进去。 见到被我用绳子困住四肢，面目狰狞的他。 “这可不是能拿感情用事的情况……” 她又叫来刚睡着的安保员，让也许用同情目光看向自己的她守着。 “跟我来。” 拉着我，说要和我商讨。 “……能把事态影响降至最低的处置方法，只有一种……” “我这里可以配出过量的药物安乐死他，再告诉其他人，他是因为染了风寒没挺过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成了杀人魔。我希望你深呼吸，让自己先保持冷静……” 但根本不是商量。是一种宣判。 “……” 我应该怎么反驳才是正确的呢？ 基于正常理论，压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可违背常理的念头，早已在我脑子里生根发芽。 “喂？！你去哪儿？！” 我不顾医生的呵斥，自顾自出去。 “出什么事了吗？” 见到我憔悴的模样，本来在忙碌的大多数人向我投以困惑的视线。 “……” 我站在勉强能称为大厅的房间里，以非常平静的口吻诉说已经发生的事。 “……开玩笑吧？！” “杀人魔……他成了那种东西？！” “必须放逐出去……不对，他生前很厉害，必须趁现在杀掉……不然……” “……” 面对威胁集体利益的苏明先生，所有人难得意见一致。我见到昨晚来找我求原谅的女人，如今也满脸惊恐站在附和她们的群体中。 “我也是一样……我啊……搞不好也有携带苏明先生体内某种病毒的可能。” “……” 她们一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呵呵……我呢，可是和……成为杀人魔的苏明先生，恩爱过。就在昨晚，没能忍住……” “必须死的话……我也差不多。” 谁都害怕未知的事。 如果我不说，没人会害怕我……但一旦我描绘出一种莫须有的事，提出其风险……她们看待我的眼光也会不同。 我已经无法思考更多的事……我只是想着，凭我……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的地方，我可以为了苏明先生，付出我的所有。 “所以……求你们，连我也一起……放逐。由我来看管苏明先生……离开这后，我会限制他的一切行为。不会对你们有威胁的……” 我跪在她们面前。明明是如此难堪的画面，我却毫不在意。因为……我已经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和勾搭苏明先生的女人到底有何不同呢？ 我是……在这种时候，什么也没贪恋，只想……就着那根本没见过也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去尝试拯救已经死了的苏明先生。 原来是这样。 是这种不同。呵呵。 根本不是谁更舒服，侍奉更好的问题。 所以…… “……可以吗？” 我从羽绒服内袋拿出苏明先生留下的手枪，哀求着。 第27章 你想尽力到什么程度？ 一夜没睡，安诗瑶当然预想过医生进去后会怎样。 因此很清楚。 即便苏明现在是真的女人，也没用。 没人会顾及他做过的贡献，反而会因为他卓越的实力而恐惧。没人希望外边多出一个强大的杀人魔。 医生，不是自己的朋友。她们也不是，仅仅是因为生存聚集的灾民。 “你会后悔的。” “……” 医生面色凝重。 会吗？ 安诗瑶不知道。只是，妹妹昨晚也熬到凌晨现在仍没起……对这发生的一无所知。 作为姐姐已经叛变’，妹妹还能在这里独善其身？ 可自己已经确实做了，紧握着抢。 “好，我同意你们一起被放逐，我们所有人就在监视器前看。安保员……你送他们出去。” 也许，医生终于丧失耐心。 与其和拿着枪的自己作对，不如成全自己。 大概谁都会觉得可笑吧？ 活不下去的。 没有苏明先生帮助，就凭我……说‘放逐’=‘死亡’完全没差。 “何必呢？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事已至此，就算你还要保护他……又能保护多久？” 女安保员似乎没敌意。 不担心我手里的枪，也不害怕手脚都被绳子限制的苏明先生。 “说起来你还有妹妹吧？不管了？” “……闭嘴。” 我咬着牙，用枪指着她。 “不用吓唬我。” 安保员挠了挠头，“信不信我几秒钟时间就可以反客为主？” “……请伱，离我远一点。” 【陷阱勿踩】 【按三下，让我们知道你是活人】 【……】 真的出了营地。 “按理说，我在这解决掉你就行了。这应该也是大家的想法。” “但小哥是个不错的人。如果还活着……估计希望我们能替他照顾你们。” “没拿枪搞出这些事……大家也不会反对留着你和小妹妹。” 到底想说什么？ “这辆车是小哥搞来的。呀~真是胡来，说什么让我体验一下兜风的感觉就搞来了。” “喂。” “别逗了，说了别再拿这玩意指着我，想威胁人好歹打开保险吧？” “……？” 我错愕了，脸色瞬间惨白。 “得亏她们不懂枪，算你走运。” “上车再说吧，在这还能被监视器看见。” “……” 我凝视苏明先生被她推进车里，迟疑片刻也上去。 “附近的杀人魔之前就被我们扫荡过，小哥来之后又彻底清理过，还算安全。” 车子发动了。 她继续说，“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啊……能被小哥喜欢的，也只能是你这种怪人吧？” “我平常呢也不是真的老老实实出来找物资……有时会偷懒。” “毕竟在那呆着，作息和别人不同……说话也挺讨厌她们动不动就回忆往事，消极……要么鼓励什么的，无聊死了。” “干脆一个人在外边睡大觉。” “我会帮你……好歹会给你充足的告别时间。” “绳子绑着不够安全，我这有手铐。没有钥匙他不可能挣脱。” “你就去我偷懒的地方住吧，我会给你带必要的生存物品。” “一周……够了吧？有什么该说的，该放弃的，都足够。” “枪别随便用。用了没人能救你。” 我默默的听着，任由她开车带我到陌生的地方。 酒店。档次没多高，就很普通县城可见的装修稍好的宾馆。 “麻烦死了。” 好像有情况，车停在大门口。 她先下去，过了一会衣领沾了些血，才开车门带我上楼。 又真的拿出银色手铐，铐住苏明先生的双手。钥匙没给我。 “为什么……要帮我？” 直到她做好一切，我才勉强止住颤抖开口。 “想帮就帮了呗。” “没什么好说的……之后你自己多注意，我每天外出都会抽空过来一趟。” 她耸了耸肩，真的离开了。 房间。 洁白的床，还算整齐……但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还有些自热食品。 比避难所的环境好。 但安全性完全不能一概而论。因为从这七楼往远处窥视，就能见到零散的杀人魔晃荡着。说的清理的彻底……指的是这栋建筑物。 “……” 我看向即便双手被铐住，双脚被绳子绑着，仍然面目狰狞要冲着我来的苏明先生……四下无声，狂热的大脑终于开始冷却。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 避难所。 “再回来恐怕其他人也不会有多待见她。” 医生叹了口气。 “能活着就比死了强。” 女安保耸了耸肩，“那小妹妹呢？” “……刚起来。” “嗯，所以说……该闹了。” “我让她暂时去我的房间玩。” “医生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真不错。” “……” 医生面无表情，又叹了口气，“拿枪……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爱情使人盲目呗。” “……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并不幽默。” “如果我老姐离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的……搞不好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女安保露出笑容，“这种糟糕的世界……发生的时候感觉挺童话的，但生活起来一点都不童话，压根没见过什么奇迹。” “……” 医生缄默片刻，背过身拿起消毒液，“……好好休息吧。小队还需要你带，她那边，只能靠你了。” 用84消毒水喷苏明待过的地方。到底有没有用她也不清楚。只是，不这样做其他人会害怕。 所谓奇迹。 之所以被称为奇迹，是因为人办到了谁都以为不会办成的事。 但那是自相矛盾的。 残疾人失去双腿无法站起来，难道会因为‘我想要站立’就能虚空行走吗？ 世人称为奇迹的东西，不过是自以为做不到，实际上能做的事。那种东西……不叫奇迹，只能称为尽力。 所以，你想尽力到什么程度呢？ 第28章 虽然不太好评价，但可能你看到的真不是幻觉 2月12日。 晚。 女安保来酒店了。 “住的还习惯吗？” “……嗯，谢谢你提供的地方。” 安诗瑶正给苏明换浴袍。 她总觉得先前整理的不够好，衣服也很脏。需要换。 “不用客气，我好歹也算是服役过，优待家属很正常。” 她只是带小队外出途中过来看一眼。 “对了，你妹妹暂时没什么问题。我会看情况关照的。” “……” 安诗瑶没问，但对方主动说了。 “谢谢。” 知道情况，已经在这里的自己……除去道谢又能做什么？倒不如，残忍的暂时忘却。 对不起，姐姐真的很过分。 2月15日。 早。 安诗瑶已经能忘掉绝大部分需要思考的事，只专注几件事。 确认苏明的进食情况。 确认苏明的身体状况。 …… 有鲜明的认知。 这算不算是在所有人都想为男人举办葬礼的间隙，自己偷偷把尸体带出来，藏在冰柜……每天和尸体相处。 只不过这里的尸体还能呼吸。是意识死亡。 不想去窗户窥视。 一旦见到别的影子，就会想到……以后身边的人，也如他们一样。 “……” 安诗瑶确实后悔了。 不过，并不是医生所说……沦为现在处境的后悔。 “……对不起。” 后悔没有在苏明告别之前，挽留。 后悔没有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疑问……说出自己的心情。 “……呜，真的……对不起。” 轻抚那张狰狞的脸，泛着眼白的双眶用毛巾盖住。 变成那样眼睛会很疼吗？ 用热毛巾敷，会不会缓解些？ 既然是好色的人渣。 为什么自己一丝不挂，也不像之前那样兴奋？ 混蛋。 很痛啊……这么用力。留下抓痕了。 根本就不舒服。 我又不好色。 之所以愿意被做那些事……是因为，喜欢。 可是，再也没办法让你知道。 2月17日。 晚。 “明天就是最后。” “现在想通了吗？虽然你可能不太想听，我也不想压力你，但我得告诉你。” “伱妹妹又哭又闹，看到这排牙印没？” “吵着要我还她姐姐和哥哥。” “……” 安诗瑶缄默半响，低声回答，“我已经……想通了。” “那就好。” “明天我会带你回去，不用太担心……那些人虽然意见很大，但住在我房间，她们也不敢造次。” “难过很正常，但你还活着……你还有必须要照顾的妹妹不是吗？” “……” 没提苏明先生会怎么样。 但我知道。 明天……就是苏明先生的死期。 我的理性在诉说，已经没有坚持的理由。安保员是正确的，年幼的妹妹还等着自己这样不称职的姐姐。 想做。 于是，我极尽所能……嘴巴，总是被他玩弄的宝宝食堂，用那些以前会让他兴奋到极点的话语诉说，侍奉。 没用。 我听那勾搭他的女人说过，在他面前自我发电…… 也没用。 拿起枪……保险，拨动这个就是？ 又能做什么？开枪只会吸引来招致死亡的杀人魔。 与其让安保员来杀掉……自己亲手？ 离开这？ 脑袋里又浮现出安保员手腕上过于幼齿的牙印。 心脏剧烈绞痛。 结果，自己依然这么没用。明天苏明先生就要永远的死了…… 那么好色的人……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 不用说话。 只要有一点点反应，可以证明还有活着的希望。 随便什么都好。 “……求您了，给我一个……可以继续待在这的理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在这里和他一起去死的念头。 可是那种念头随着妹妹的存在，又被阻止。 像是理性和感性相互冲突。心如刀绞。 “……” 举起枪。 放下。 又拿起来。 …… “为什么……要让我选？” “太过分了。” “明明知道……真正的我，软弱到连我自己都讨厌。” “……？” 我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幻觉。 总觉得，躺在苏明先生身边……忽然距离很近。 宝宝食堂被碰到。和之前不同一点也不疼，那只是普通把玩的力度。 “……nz。” 听到如梦呓般，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语。 “您……说话了？” 我一遍遍抓着苏明先生问，但似乎只是幻觉，再也没出现过。 再接触我，又是非常疼的捏。没再吐出一个字。 那只是幻觉。 我坐在苏明先生边上，眼睁睁见着他嘴角淌下口水，仿佛要吃掉我一般……精神也许要崩溃了。 2月18日。 凌晨。 “走吧。特地选择这时间来接你，回去至少不用立马被当猴子看。” 女安保手腕又多了两道牙印。比之前更深。 “……” 我把幻觉当成事实添油加醋告诉她。 “喂。” 一直温和的她忽然变脸，严厉呵斥，“你以为多久了？我没时间一直照顾你，也没时间一直当你妹妹的出气筒。搞得我觉也睡不好。” “再怎么也不至于拿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我吧？” “如果小哥真的还有意识，和你做。那我二话不说再给你时间，难道我就不希望小哥这样有实力的人和我做搭档？！” “……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苏明先生……万一还活着……” “没有万一。” 她已经不耐烦到极点，“想让我相信，那你来演示一遍让我亲眼见到。” “……” 我沉默了。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那就是非常拙劣的谎言。没有做，就连被摸和说话的事……也只是幻觉，到现在胸口仍然隐隐作痛。 “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想想你妹妹？她现在饭不吃水不喝，再这样下去不仅是失去他，你连妹妹也要失去了。” “……” 我浑身颤抖着。 “演示……演示一遍……给你看。是真的……我没骗人。” “……” 女安保员用无可救药的眼神注视我，抱起双手。 而我……则是十分滑稽的，试图复刻幻觉。 疼。 完全不是爱抚的动作，那更像要给我留下伤痕……因为我近几天自顾自贴近，身体各处已经留有很多鲜明的抓痕。那更证明他根本就没清醒过。 “停手吧，真的没必要。” 女安保员把我拽起来，又替我整理好衣服……余光见到我肌肤上留下的伤口，也有些不忍心。 “总得活下去。他也不会希望你继续这样，明白吗？” “……去外边等着，很快就结束了。” 安慰着我。又把我强行推出去，到房间外。 门被关上之前，我见到她从腰间抽出匕首。 “……不、不行！不是幻觉……！” 我没正常进食，也没正常睡觉……健康时也没能力打开被关闭的门，更别说现在。 只是用指甲盖徒挠门板而已。 结束了。 一想到里面已经发生的事……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呜……” 泣不成声。 真的好讨厌。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成，就没了。 我还得，回去……还有我应该做的事。以后我应该怎么办……我能活下去，可我捂着胸口，总觉得被生生挖走一大块肉。那是比肉体疼痛更难以忍受也难以抚慰的裂口。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女安保员挡在我面前，我没法看清里面的情况。她拿着的匕首没有血。 “……好像真不是幻觉。” 面色古怪的望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但是……” 她把我拽起来，扶着进去。 “到底是小哥还残留着意识，还是生前……实在太好色，才会这样？” “……啊。” 进去后，顺着她的视线我看见了。 苏明先生……正兴奋着，有明显的反应。 第29章 您要我吗 从它的尸体炸开，身体侵染不知名液体后苏明意识就变得奇怪了。 脑袋里的想法只剩如何撕碎猎物身体，用她们的残肢断臂和液体侵染全身。 当然，也可能不止是被污染的原因。 那些现在也想不明白，暂时不想。 最主要，苏明其实有机会重置，但他犹豫了。犹豫，等于败北。 自杀……就用那把刀大概会很痛。 一路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只穿着很薄的衬衣。 能感觉到冷，有时被什么东西划破…… 但那些疼痛无法抵消脑袋里愈加剧烈的杀意，甚至会更强烈。 很多画面。 原本是只有杀戮冲动。但是…… 被一种奇怪又熟悉的触感逐渐抵消。 女人。 每天和自己睡在一起。是谁？ 快要想起时，又被杀戮所掩盖。 可是好软。 又很温暖。 香香的……不是血，但也是自己非常喜欢的食物？ 冰冷的东西落在脸上，不是雨。 眼泪……是什么东西？ 温暖的东西敷在双眼上，疼痛……减缓，杀戮冲动似乎也淡了些。总觉得要想起什么事。 很舒服。 不是杀戮。 猎物在给自己做什么？总觉得是可以更爽的事，可忘记该怎么更爽了。 直到某一时间。 突然想起总是把玩的软物是什么，有断断续续的记忆浮现……自己是后来怎么做的。 ‘……nz。’ 比之前更强烈，浮现的记忆。 有了和杀戮冲动相当……甚至超过的欲望。 把猎物压倒在身下，不是撕碎，别的？那是什么？ 2月19日。 苏明全都记起了。 杀戮冲动也消失殆尽。 不正常时的记忆，安诗瑶怎么对自己的……自己怎么对她的，都完完整整印在大脑里。 “苏明先生……真是好色的人呢。” “没想到会因为这种事没被杀死。但这就证明……苏明先生还有恢复的可能对吧？安保员也说……搞不好会发生奇迹。” “快快兴奋吧~说不定，多做几次就好啦。” 但苏明现在没直接起来。 仍然被服务着……很舒服。 并不是恶趣味才不起来。 主要是，那种几乎融进每句话满腔的爱意……让苏明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99】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已经接近满数值了么？ 嘶。 由她主动的姿势，包括将自己的手放在她宝宝食堂上……动作，全都是她辅导。 不是。 到底为什么啊？ 自己会脱口而出nz，古有熊的力量，今有nz的力量是吧？ “您，记起我是谁了吗？” 苏明视线起初挺模糊，现在也恢复了。 想提醒她没安全措施，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 “假如怀孕……您却还没恢复，孩子没有爸爸可不行呢。” 毕竟都这么说了。 合上眼。 “不行啦~要看着我。” “……” “好呆的眼神，平常应该是更有进攻性……这不是您最喜欢的宝宝食堂吗？开饭咯~” “……” “总是先生先生的……不好，小明？感觉你会生气。” “……” “明明？有点女孩子气，那……阿明怎么样？作为补偿，你就叫我……唔……” “……” 自娱自乐也这么开心吗？ “……瑶瑶。” 还会自顾自脸红，“不行……太那个了……我只是想起学校有谈恋爱的人……说恋人之间都是取单字做昵称……” 到底要怎么面对啊？ 晃悠的白团就在视线中悸动，怎么打起精神去琢磨正事啊？ “咦？就结束了吗？不行……才三次啦。” “……” 不是，当自己是牲口吗？ 嘶。 “……慢，慢着。” 眼见她还意犹未尽，要来第四次。苏明终于开口了。 “苏明……先生？” 她拥有柔和圆弧的眼眸瞬间睁大。 “……那什么，三次已经挺多了……一般而言一次就够了。我能三次已经是属于世界前列。” “……真的……在说话？” “对。伱没听错……我好了。各种意义上都好了。” “苏明先生！！！” 怎么也没想到……那时候打定主意调教成绒布球的少女，如今会因为自己还活着这么高兴。 “呜……不是……幻觉……您真的……” 对于她而言太难熬了吧？ 拿枪威胁避难所的人，丢下妹妹跟一个‘将死之人’呆在这种地方。 “……” 注视安诗瑶泪眼朦胧的模样，苏明不自觉想轻拍她的背部……但又后知后觉想起手被拷着，只好任由她扑在自己身上像小狗失去主人那般呜咽。 唉。 区区npc搞这些干嘛？ 弄的自己有点……小鹿冲撞。 ——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呜……如果我能在您离开的时候……” “……” 跟她没关系，这是自己的任务。 “求您……哪儿也不要去，就留在我身边……” 这种话好像已经听过两次。 而自己每一次的回答都相同。 这次呢？ “搞半天……你这么喜欢我？” 苏明换了话题。 “……” 安诗瑶抬起脸，涕泪横流……但又笔直的凝视苏明。 “我没谈过恋爱……也从没有为别人做到这种程度。” “可是……” “我……现在可以确定，我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您。” “……” 她只穿着内，很容易瞥见那些由自己留下的淤青和伤痕“……很抱歉，给你留下这些伤。” “没关系。” 安诗瑶努力擦干净脸，“我不知道别人恋爱是怎样的……但我大概就是这样。我是……被您拯救过无数次……不仅是身体，连同心也被您拿走的人。” “……” “交易结束了……但是，我还希望您可以……换另一种方式继续调教我，让我当继续您的绒布球。” “……” 她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的？ “关于绒布球，其实当初我没解释清楚……那词语真正的意思有点……” “我知道真正的意思大概很奇怪……但那不重要。”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我也不是希望如以前继续当您的物品。我希望的是……这样。” “……？” 与五官端正的脸挨近。 苏明愣神的间隙，她已经完成平a动作，并且是取消后摇的持续平a。 过近，一呼一吸的热意很清晰。 手也被放在她宝宝食堂。无论多少回都会觉得润到不像话，一手根本把握不住。而现在还有另外的感觉……她的心跳很快。强力的鼓动几乎迫不及待要诉说她的心情。 紧紧搂着苏明脖颈，唇齿间青涩纠缠……就像在渴求自己给予她某种回应。 大概，她想要的已经传递的够清楚。 “……苏明先生。” 她满脸通红，但湿润的视线仍紧盯着苏明的脸。 按在宝宝食堂上的手稍稍按压，她起伏的呼吸又变得煽情。 “你立了。” “嗯……因为您在动。” “……” “您……为什么要避开视线？” “没有啊，我在想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天生的。” “……” “苏明先生真的很好色呢。” “有什么问题？比起暗地里馋别人身子，我更喜欢正大光明直接馋别人身子。” “那……除了身体，关于我您还有想要的吗？” “……” “我没有向异性表白的经验……不，连这种心情也是第一次有。” 她语气变得平静，同时又有种毫无保留的气势，“您……要我吗？” “……” 什么虎狼之词啊？ 苏明再度移开视线，“我觉得，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聊。” “……” 她不说话。 “……要吧。” 觉得这是挺敷衍，不对等的回答。 “……嗯！” 但她扑簌落泪，清晰的笑颜完全无法掩饰喜悦。 脑袋依偎在苏明肩膀，又轻声说，“谢谢您，还活着。” 第30章 就为这份好感度多留一会，值得 2月20日。 深夜。 女安保一如既往，借着外出的机会来酒店。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见到光着身子仅仅用毛毯掩盖的两人，她有点懵。 “来的正好啊！帮我解开，太难受了。” 不能自由用手太难受。都没法更好的体会温暖。 “……” 安诗瑶则是有些不好意思，慌慌张张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 —— 几分钟后。 手铐解开了。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两块脂肪？” 女安保面色古怪。 “咳……” 苏明挠了挠头，点燃一支香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能活过来。” “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现在见到了。那什么，有可能跟我是双性人的特征有关，不适用其他人。” 苏明更觉得是游戏保护机制，真要成杀人魔回不来……那自己岂不在现实成植物人，一直在游戏里晃荡？再有是，就算没安诗瑶帮忙，估计也迟早会变正常。再不济在避难所被安乐死也会读档重置应该也行。 “那倒是，这么久别说它们会因为女人变好，像你这样奇怪的人也是独一例。” “反正你得好好感谢她。” “要不是她，前天你就已经被我刀了。到现在为止，愿意和杀人魔相处甚至拿枪给杀人魔辩护的，她是独一档。” “……嗯。” 能不感动吗？ nz的力量，感觉回去现实都能记很久，毕竟是真离谱。 “说起来，你有不正常时的记忆吗？” “……有。” “那看刚才的状况，你们已经好了？” “差不多吧。” “这还真是。” 女安保拍了拍苏明的肩膀，“之后就别再乱搞了，好好珍惜吧。” “嗯，我知道。” 苏明深吸一口香烟，说，“安小熙现在怎么样？” 这是安诗瑶一直担心的事。 “从那天伱有反应之后，我回去就告诉她，你姐姐是在救大哥哥，只要她听话吃东西过几天就会把你们回去。她虽然还是很难过，但好歹有吃东西。” “今天没把你们带回去，估计又要咬我。挺好的，你能恢复我也算是松一口气。” 说话间安保员抬起手腕，那上边有好几排牙印。 “那接下来你打算回去避难所还是离开？我个人倒是希望你继续和我做搭档，但避难所那……估计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优待你。甚至可能会有难听的话。” “……不回去。能麻烦你把小熙带过来吗？” 没必要，本身去避难所就只是完成任务，顺便看有没有新线索。 但现在已经知道她们也只是在那活着而已，对接下来的任务没帮助。安诗瑶似乎也没想过回去……与其去舔着脸待下去，不如拍拍屁股干脆走人。 “带来这没问题。也是，以你的实力……随便都能开辟新避难所吧。” “行，既然你好了，我现在就回去。到白天带小孩出来被人看见会很麻烦。” “……” 只花半小时。 安保员不但领来憔悴太多的安小熙……医生也来了。 “姐姐！” 声音嘶哑，扑过去抱住安诗瑶大腿。 又泪眼朦胧的望着苏明，“……大哥哥，小熙还以为……你们不要小熙了。” “怎么会？” 安诗瑶眼眶泛红，也用力抱住娇小的妹妹，“……对不起，姐姐……不是一个好姐姐。” 再怎么解释也的确做了，将年幼的妹妹扔在那地方的事实。 “吃东西了吗？才一段时间就这么瘦……没事了，从现在开始都会好好的。” “……” 苏明余光瞥见医生朝自己使了个眼神。好像是让自己跟她到外边去。 也好，让她们姐妹俩单独说说话吧。 出去。 “……” 医生面色冷淡，直盯着苏明。 “再看我也没法给你提供线索，恢复就是恢复了。” 对于她，苏明也没什么敌意。 真要当坏人，她早可以用安小熙去威胁安诗瑶，但她没这样做。 “就算xy刺激这是一种方法也没意义……没人愿意跟杀人魔相处像她一样照顾你。这里也没有专业人员和专业仪器去研究。” 她平静的说，“所以，你决定要离开了？” “嗯。避难所……我再回去，气氛会有点尴尬。” “……尴尬？” 医生难得有些讥讽的笑了，“在生存面前尴尬算得了什么？” “……” “那么，你出去遇见到底什么了？” 和安保员不同，她在意苏明出去之后的遭遇，是怎么感染的。 “……外围，天气完全不同。这点在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大雾和大雪还在认知范围内，但隐藏在其中的生物……海岛市不属于深海区域，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可以登陆的巨物，或者不被认知的生物。” “部队的尸体吗？看来救援真的遥遥无期。” “那你还要继续尝试找出路吗？” “……暂时不会。” “……” 医生盯着苏明，“我希望你留下来，我可以缓和气氛，你刚恢复……不一定就没风险。而且你得对及她们负责。那位小妹妹……才十岁吧？” “抱歉，我已经决定了。” “……” 医生缄默片刻，冷冷的说，“那随便你。” 也不再言语，起身离开。 “别往心里去，其实医生人还是挺好的。” 女安保进来，耸了耸肩，“决定要走的话，我就只能祝你们一切顺利。” “谢谢，也祝你们顺利。” 苏明报以微笑。 不出意外，这就是与她们的最后一面。 医生似乎直接回车上了，只有安保员去和安诗瑶姐妹告别，就真走了。 “大哥哥。” 眼眶因为哭过现在还红红的安小熙，忽然拉了拉苏明的袖口。 “嗯？” “以后，小熙……要叫大哥哥姐夫吗？” 稚嫩圆润的瞳孔里带着困惑。 “……” 苏明转头望向安诗瑶，后者顿时脸颊通红移开视线。大概是她和妹妹说了什么。 他蹲下去视线和安小熙持平，露出笑容。 “对，以后我们就是家人。” “呜咦叽！” 妹妹还没反应，倒是一旁的安诗瑶先受不了发出怪声。 “嘿嘿，姐夫~那以后就是小熙真正的哥哥咯？好耶！” 小萝莉晃着白皙的小手，毫不掩饰开心。 “……” 轻抚安小熙的头发，她似乎刚吃了面包，嘴角还满是碎屑。 余光瞥向因为害羞无地自容选择走远背对这边倒水的安诗瑶。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01】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原来可以突破100的？ 被喜欢到这程度……让她表演空中劈叉应该也愿意。 哎，就为这份好感度，多停留一段时间晚点完成任务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认为值得就行。 第31章 您可以悄悄地叫我 3月1日。 苏明带姐妹俩重新回到老地方，明珠广场。 超市楼顶摆放的盆栽蔬菜，长时间没人管理只剩下几颗半死不活的苗还活着。 过这么久，不少食物都过期了。一楼淤塞着莫名臭气，喷了很多空气清新剂才变好些。 参考避难所，苏明也想办法搞了有线监视器。 虽然很费时间，但警报器确实有意思。 它们踩线会促使设备发出噪音，假如把发出噪音的设备挪远点，又形成闭环。 即，触发装置、被声音吸引转移目标，引起自己和安诗瑶她们的注意……可谓是一石二鸟。 周围的障碍物和陷阱，苏明全都一一检查再改善。他要的是广场能彻底成为即便自己不在她们也能出来散步的安全地带。 超市二楼窗户不用再封死，如果心情好完全可以出去晒太阳。 顺便一提，苏明连周边商铺的尸体或者血迹之类的都清理过。不会有让小孩子留下阴影的地方。 “姐姐骗人！小熙从来没有梦游过！” “可是……你这几天真的都在梦游。” “撒谎！昨天小熙没有睡觉，亲眼看见就是姐姐把小熙抱走的！” “……” 苏明刚回去，就见姐妹俩在争执。 嗯……跟自己没关系。 “苏明先生，小熙有没有梦游您是知道的！” 但是，安诗瑶投来求救的视线。 所谓梦游。 自己和安诗瑶有重要的事要谈，安小熙不梦游那怎么办？ “明珠广场我都整理完了。” “小熙，想不想要超大号的流氓兔玩偶？” 解释干嘛？ “嘻嘻，要！” 小孩子，疑问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有足够感兴趣的东西吸引。 …… 在避难所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她们也能出来散步什么的。 “哇呜！” 安小熙跑上滑滑梯，看起来很开心。 “这些都是……您辛苦了。” 一同坐在长椅，安诗瑶漾起柔和的笑颜。 “没事，小熙的梦游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 安诗瑶脸瞬间通红，“那、那是……” “你发烧了？” “才没有！” 安诗瑶也不明白，之前连当着苏明自我安慰的事都干过，反倒是确认关系后总是轻而易举就感到异常羞耻。应该是……妹妹就在不远处的缘故？ 服装店。 安小熙对换衣服没兴趣，拿起玩偶换装倒是玩的很开心。 这也便利了苏明。 “真……要换这个吗？” 手里拿着苏明给的套装，安诗瑶脸颊又开始冒热气。 什么呀？ 皮鼓旁边开叉就算了，大腿处打着蝴蝶结……关键部分直接空缺。这根本就不是连裤袜，绝对是趣味向的打扮。调情用的。 “我想看你穿。” “……呜。” 害羞是真的。 但被苏明用诚恳的眼神注视，无法拒绝也是真的。 “不、不可以让小熙看到……” “我怎么可能带坏小孩子？” “……” 不带坏小孩子，带坏自己就可以？ 黑白相间的女仆装，不正常护士装，甚至猫耳、插件猫尾……这些在这间普通的服装店当然不可能卖，都是苏明收集来的。 现在要她穿的是护士装。 那裙摆相当短，稍微晃荡就会露出大腿处精美的白色蝴蝶结。果然，白丝yyds。而且这种打扮就是要安诗瑶这样有着很润会勒出一点肉痕的腿来穿最好。 “好像小了。拉链拉不上……” “咦？！苏明先生？” “我看就别拉了，其实这样半遮半掩更好。” “呜……小熙就在楼下……等回去再……” “真的吗？我觉得你已经进入状态了，从穿上这身衣服开始。” 把握不住的软物有大半因为没拉好链条老实的暴露在空气中，够白……即是正义。 “太瑟气……不对，太可爱了。” “……” 她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 “瑶，能帮我吗？” 故意贴近耳边用她最羞耻的称呼。 “不……不做到最后，只宝宝食堂之类的……” 看吧，这样她就没法拒绝。欲拒还迎，非常可爱。 不过苏明今天想玩点别的。 “诶？脚？” 倒不是有怪癖。 苏明就纯好奇，那些恋足癖是什么心情。 “不、不行！好……好痒，苏明先生！” 没味道。 是因为刚穿的白丝太新？ 不过非要有气味的，感觉多少有点变态。 “接下来，这样……就当按肩膀。” 捧着她的双脚，放在合适的地方。 “……” 太可爱了。 她脸红的滴血，一边又小心翼翼的捂着实在太短的裙摆。 “……” “呜！” 都搞不懂到底是因为她的姿态过于煽情，还是真的很舒服……十分钟不到。 “姐姐，你们好慢喔~小熙想去玩水。” “……快点整理好啦，小熙在等了。” 有些哀怨的眼神，但又像过度溺爱……无可奈何清理沾染的气息。 “晚上我还想看兔女郎。就是皮鼓全都只用渔网袜包着那种，老刺激了。” “……兔女郎。” 安诗瑶看到堆放在包里很多件套装，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您真是……太好色了。” “不好吗？” “没。” 她摇摇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声音非常小，“我……不讨厌苏明先生，对我有兴趣。” 【好感度：104】 好感度仍在日常中增长……不会爱自己到想把自己分尸的程度吧？ 开玩笑的。现在苏明只觉得面前的她润到爆，女友力拉满。 苏明也不确定自己本来就隐性这么好色，还是因为是在游戏里有这么一位百依百顺的‘女友’才变成这样。 可以确定的只有，对她……忍不住，也不需要忍。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 隔天。 “姐夫和姐姐腰一起扭到了？” “好怪喔。” 真没法，亲自体验到饱含真挚爱意的‘我还要’，才发现前面没有感情与现在有感情的舒服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 沉浸在甜蜜中。 但有时，又觉得好像有地方不对。 总觉得安诗瑶较其他人少了东西，是说，与在避难所见过的那些‘灾民’相比少了东西。 “玉足……是说，我的腿有魅力的意思吗？” “差不多。” “那……润的意思也是？” “对。” “绒布球……真正的意思呢？也是吗？” “呃，字面意思，就是绒布构成的球，我喜欢球类的玩具随口说的。” “……e罩杯，我一直都觉得很烦。买衣服有时候都不好选尺码。” “……” “但是，遇见您之后……我第一次觉得，宝宝食堂是e，也挺好的。” “您可以……悄悄地。” “叫我……瑶吗？” “……瑶。” “我其实……很喜欢……您这样叫我。感觉……胸口暖暖的。” 依偎在边上的她声音越来越小，稍稍用力抱住苏明胳膊的手，又彰显着无声的爱意。 【好感度：106】 是哪里有问题呢？ 就这样毫无保留爱着自己的安诗瑶。也许只是想多了。 第32章 该怎么说才好呢？ 3月4日。 早。 苏明先生最近很忙，超市里很多食品都过期，他需要出去找没日期好的东西带回。 那很辛苦。 独自跋涉，虽然不是出远门，我也知道以苏明先生的实力不需要担心。 可我还是会很害怕。 心情……事到如今已经很清楚，我无比需要苏明先生。害怕到仅仅一会儿不见就会难过。 和表现的相反。 我的确会不自觉害羞，尤其是妹妹就在附近甚至隔壁时被苏明先生欺负……会非常羞耻。 可内心深处又难掩喜悦。 每当见到苏明先生兴奋，我也会……可耻的有强烈反应。 苏明先生说我成了小色女，我没觉得不好。翻看的杂志也说过……性，双方都投入才会最好。 那些衣服一件比一件羞耻。 可我很喜欢苏明先生目不转睛盯着我。呼吸变急促触碰，亦或者将我变得提不起一点力气搂着我普通聊天。 到底是有哪里不满足？ 苏明先生和我成为恋人后，我能清晰觉察到……比之以前，看我的眼神除了欲望以外有别的。 正如杂志提过的，互相喜欢的人哪怕简单对视也会不自觉流露笑意。 我的视线越来越离不开苏明先生。 以前没觉得，可现在……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真的认为苏明先生就是天底下最有魅力的人。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姐姐，为什么这条袜子有这么多洞洞，像网一样……不会冷吗？” “……” 等妹妹长大，也许自己会无地自容。但这不妨碍现在先糊弄过去。 好寂寞。 苏明先生才离开一小时不到，我就觉得很难熬。 要做的事非常有限。 因为知道苏明先生很好色……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会避开妹妹，独自去苏明先生房间拿出那些羞耻的套装。 研究要怎么穿好，怎样……利用衣服特性更有魅力。 算是勾引吧。 可魅惑自己喜欢的，已经表白过并且被接受的……男人，这应该没问题。 感觉不坏。 那天突然说对脚有兴趣……说玉足可以玩一年什么的被捧起来，亲吻被白丝包裹的双脚起初真的吓一跳。但后来又觉得酥酥麻麻……原来，苏明先生还有很多自己不清楚的，对自己的兴趣。 内里的衣服……袒露多一点会更刺激吗？ 苏明先生说过，半遮半掩比光着更好。是很多那方面知识都不够娴熟……但苏明先生看起来很高兴，那就好。 所以。 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虽然已经说过，附近物资有点难找，今天想去找点好的……可能会稍微晚一点。 “我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几乎下意识跑出去。 “烧烤架，很多冻串，这回真找到好东西了。” 我压根不在乎苏明先生带回了什么。 只是观察他，看有没有受伤。没有，仅仅有些疲惫。 “苏明先生……我用腿……” “嘶，又偷偷看奇怪杂志学了新招？” “……没、没有。” “真没有？” “我其实是……看到苏明先生手机上……” “啊？” “那个……我都删除了。” “？！” “不、不要看那些……看我就好。” “好好好，偷偷看完还给我删了是吧？” 我，讨厌苏明先生对别的女人有兴趣。哪怕那只是打开次数不到十次，奇怪影片里的女人。 吃醋，也正常吧？ 3月7日。 昼夜温差越来越大，为了取暖苏明先生说要出去多找点钢炭回来备着。 早上出去，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还没回来。 我到楼顶又折返房间很多次。很想直接到商场入口等……可即便苏明先生说了商场已经很安全，我还是不愿意节外生枝给苏明先生添有可能的麻烦。因此只在超市内部等。 “……呕。” 连续吐了好几次，我拿起早就拜托苏明先生拿回的验孕棒……两条杠。 我，有苏明先生的孩子了。 3月12日。 我没说，已经怀孕的事。 并非我不想说。 而是，苏明先生回来的越来越晚。 我开始有非常强烈的预感……他并非单纯出去找东西，还有别的。我不愿意他去做，但在大义上又正确的事。 我现在明白了。 我哪里不满足呢？ 我希望，苏明先生一直在身边……睁眼就能看见的范围。不论要我做多羞耻的事我都愿意，甚至会很高兴。 可是最近那些事的频率逐渐减少。也知道不是对我没兴趣，是……有些疲累。 知道的。 除了我和小熙。苏明先生还有真正的妹妹，生死未卜。 我可以对苏明先生说，为了我……忘掉家人吗？没办法说，一定会被讨厌。作为妻子……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真的很痛苦。 每当苏明先生出去，几乎要让我窒息的感觉蔓延。 “……一路顺风。” 可我只能说这四个字。 我不能说，请您留下……我想竭尽所能勾起苏明先生对我有更大的兴趣，可是看到他疲惫的脸我又无法那样做。我更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为此我可以很久不睡觉，注视他的脸直到不知不觉睡着。 未来……美好还是残酷谁都无法预料。 比起虚无缥缈的以后，我更想把握当下。如果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为苏明先生诞下后代，我会很开心。想必苏明先生也会。 可我现在，如果说了有孩子……苏明先生会不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医院。我也许会给苏明先生添额外的麻烦。 那么，要不要打掉呢？对面药房会有药吗？ “……” 偷偷去过，没找到药。 我的思维有些混乱。想，苏明先生会不会因为我怀孕不再外出呢？哪怕是一段时间也好。 我会不会，精神有问题呢？ 医生当初也说过，可能觉察不到……可我多半有抑郁、躁狂等等症状。 不。 苏明先生真要出远门，会和我说的，而不是去猜忌。杂志上写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呜。” 今天苏明先生回来的比前天还晚。 凌晨一点多，还没回。 起先我只是想用疼痛促使自己清醒点，别胡思乱想。可不知不觉的就变成……用美工刀划一道很小的伤口，注视细小的鲜血溢出，那样我能获得短暂的平静。 一道不够，我会追求更长久的疼痛。 上瘾了。 不行，再这样会被发现……被讨厌。 我一定得在苏明先生这次回来后，亲口诉说……什么？ 我该怎样说，因为很害怕……所以请您什么也不要做，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进食的东西最低限度就可以。 只会让苏明先生……觉得自己是十足的累赘。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我实在没法忍受，又伸手划一刀……疼，似乎划太深，血比平时溢出更多。 得用创可贴弄好，被发现就说是用菜刀的时候不小心划到。苏明先生听到，也许会因为疼爱我……选择留下照顾我？伤口可以再扩大些，严重些？ “……” 恍惚间，我发现门口浮现出熟悉的身影。 “苏明先生！” 那瞬间我忘记手腕还淌着血，几乎是下意识想过去靠近，拥抱……接吻。 “我不理解，你到底是怎么了？” 等我受伤的手腕被抓起来，缠上绷带……才回过神。 我自残的事被发现了。 “这、这是……不小心……” 不对。 我是被抓了现行，借口行不通。 无法直视苏明先生的眼睛，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 第33章 你只是病了 3月14日。 早。 ‘大哥哥……姐姐最近有点奇怪。’ 其实在安小熙拉住衣摆偷偷说之前，苏明就已经知道她不对劲。 【人物：安诗瑶】 【好感度：151】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但因为过度偏执，大概率产生心灵崩坏。】 因为数值涨太多，描述也变了。 也有具体的征兆。 无论何时回头，都必定与她对上视线。 房间，总会嗅到空气清新剂的气味。说是喷了再开窗通风空气会变好。 床垫总有小块半干半湿，有褶皱……有些衣服，甚至自己用过的物品，也有。 知道，安诗瑶趁自己不在做过不可描述的事。 倘若只是对自己发情，那无所谓。 “这、这是不小心……” 但这会儿拿刀划手腕没有能用‘正常’来解释的理由。 “……” 安诗瑶跪坐在床垫上，手腕仍在淌血……发抖。 “……” 给她洒了止血散，消毒，再用绷带包好。 苏明没去洗漱，落座在边上刻意不去看她。 “以前我觉得感情就是人为了生存繁衍来的附加关系，一种对人来说可以舍弃的义务。有可能会轻松点，没有也就那回事。可能以前我能算半个不婚主义者。” “直到现在，我认为……那些不婚主义者都是感情受挫，亦或者像我之前自卑，没能力找到合适的人才会有的想法。一旦切身体会到温暖，没道理对于全是好处的东西还要拒绝吧？” “我也一样，感情上是新手。” “我没想你一定得无条件顺从支持我才是最好，但实际我还是会先入为主认为不需要太关照你。毕竟你一直都很懂事。” “因此没深想过去外边久一点，你会过的很煎熬。” “……抱歉。”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诗瑶总算有了动作。 那双手紧紧搂着苏明的肋部。脸就埋在肩膀处，因为哭过……衣服也被她打湿一些。 “……怎么会……是您的问题，这是我……” “你当然有问题。” 苏明直接抢过话语权，“只有脑袋不正常的人才会自残。” “……” 她眼神瞬间黯淡，“是……我做了错事……” “没和伱分是谁错谁对，这不是在分赃。” “……” 她顿住了，张了张嘴又没能发出声音。 “我差不多能确定，你少了东西。” “……” “避难所里有人为了祈求平安，从无神论者变成信教者。” “也听说有人干着工作，忽然变暴躁砸东西甚至自残。” “我觉得她们是对处境抱怨，感到不满、绝望、失望才会那样。” “想要失望就得先有希望。” “我该早点想清楚，线索大概一直都很多。比如，只有你没问我出去之后的事，也没和刚认识那样为我出去做准备，很积极问情况怎样有没有线索。” 苏明叹了口气，“把每天都当做最后来过，对未来没有期望就不会痛苦。早上思考中午吃什么，能遇见什么好事，中午吃饱了就思考下午是不是要该看看蔬菜的情况顺便想想晚上的节目。有空再和妹妹讲解一些知识，但这些不足以弥补你不再憧憬未来所带来的空缺。” “而恰好我出现了，我成了你最大的节目。最大的憧憬。” “……” 她眼眶逐渐模糊，嘴唇颤抖着。 顿了好一会才夹杂着哭腔开口，“把每天当做最后，就可以不思考很多事……变轻松，这样是……不对的吗？” “……” “为什么……” 她忽然站起来，双眼通红，“非要苏明先生去找出路，是别人……不也可以吗？！别人死掉我还有余力同情和感谢……但您死了，我……会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啊！” “您有妹妹，想去寻找唯一的家人当然没错，可我更希望您能一直留在这里！” “验孕棒……两条杠。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你怀孕了？” 苏明怔住了，这事他真不知道。 “我是立即、马上就想和您分享这件事……可您真的会因此感到高兴吗？我也不会高兴，我只是……想着您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来照顾我，不出去。” “实际上我就是……这样卑劣……” 也许是情绪接近崩溃，身子抖抖霍霍的，脸色也苍白到极点。 “您知道之前您每天都愿意和我呆很久，调教我……我有多高兴吗？” “总是想，能一直那样该多好。” “我……肯定很奇怪。知道哪怕为了生存，您必须会出去。我真的想过克服、忍受……结果连十分钟、一分钟、一秒钟我都忍受不了！” “……安诗瑶？” 目视她拿起水果刀，宛如小孩失声痛哭。 没自残，根本没拿稳……在苏明夺过前就‘哐当’落地。 “我在想……受严重的伤您会不会留下。” “……” “然后，立马又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做不到……我不想做拖油瓶。” “哈……可已经让您发现……已经是累赘了吧？” “与其这样，死了会不会更好？” “但也……呜……做不到，更知道是不对的，那只会给您添麻烦……妹妹也需要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已经……完全不明白了。” 她哽咽到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横流。 “求您……告诉我。” “要怎样才能不这么痛苦……我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求您……呜……” 那应当是求助，哀求的眼神。即便被眼泪遮掩还是能清晰感受到。 【好感度：176】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但因为过度偏执，心灵接近崩坏。】 过量的东西不会带来好处。 是这个意思吗？ “现在，什么也别思考。” 苏明长叹一口气，轻抚她的脸颊。因为鼻涕眼泪的关系黏糊糊的。 “你只是生病了。” “直到……你痊愈，我都会在这。” 对自己而言再怎么真实也是游戏。顶多因为卡关困扰。 对她不同。所以，她会偏激。 究其根本即便知道她崩坏的原因……苏明也没拿得出手的鸡汤。 其实真的很简单，无非是道选择题。 置之不理还是把她当个人？ 选择后者。 那带她离开这的任务要怎么办？ 至少，在她平静之前先放到一边。时间是不是真的能治愈一切……不清楚。 第34章 就好好的恩爱到最后 3月15日。 安诗瑶接近天亮才勉强睡着，起的稍晚，苏明已经准备好早餐。 “……对不起，要您来。” “偶尔尝尝我这师父的手艺也不错。” 打算用普通聊天的姿态缓和。 “……” 没用，她还是很消极。 “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没，小熙大习题做完了吗？” 面对妹妹的困惑，也只能勉强回应。 “就是生病。” 苏明接过话茬，“所以不能去打扰姐姐，这段时间换我来辅导你。” “……好。” 安小熙后续又担忧的问过，被苏明敷衍过去了。 3月20日。 与安诗瑶相处的模式有些别扭。 “我……只有这样做，才会什么都不思考。” 意思是，和她做。 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可那也不行吧？ 结束后，即便很疲惫她还是睁着眼睛没法入睡。 “没事，无论想要什么都直接说。” “就现在你要的太简单了，而且我本来就馋你身子，这是馈赠？” 并不是。 腰好酸，原来多了腿真会发软。 3月25日。 连续下三天雨，气温降一大截。白天穿着羽绒服在室内都冷。 楼顶的盆栽提前搬进屋里大部分还是萎了。看来大口吃新鲜蔬菜的愿望又要落空。 3月27日。 除去蔬菜，还有更担心的事。 起雾了。 尽管只在5点到7点有。 “……” 将脑袋完全缩进被子，搂着自己的安诗瑶牙关偶尔打颤。又加了一床被子。 这天气……比不上150公里外的冰天雪地，但已经能和100公里左右的地段旗鼓相当。 会不会是一种征兆？海岛市被雾包围，而那雾是会缩小的。 以玩家的角度来看，很有可能。 关于怎样出去苏明思考了很多，但没实践就只是空谈。 “……苏明先生，我想……” “嗯？” “听您亲口说，被我侍奉时……是什么感觉。” “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成为只比我差一点的变态了。” “……可以吗？” 不是癖好。 她可能，只是按自己说的……想要什么就直说，但这要的多少有点变态，被自己传染的？ “……没有说，您调教我的时候……也要说。” “……” “感觉……您又变更了，很温暖。” 她的精神比之前好些。 【好感度：176】 数值依然高，不过没再涨四舍五入也算好消息。 要说自己的猜想？眼看她好点，就立马说出刺激她的事……别了。 30天，现实中大约10分钟。 假如游戏规则不限制，50年换算成现实时间。 50*365天，18250天。30天=10分钟，3天=1分钟。1天大约=0.3分钟。18250*0.3=5475，5475÷60=90.25。 也就是说，在这50年等于现实过去3天多。回去只是轮休过去再旷工一天。 当然，也不会真呆50年，只是说条件允许待久点也没差。 有这种念头…… 假如雾气真的越来越浓郁，确定没办法避免……那时候再说。 3月29日。 和苏明预料的相反。 只有下雨那几天起过雾，雨停后太阳久违出来，温度也随之上升。 更好的消息。 【好感度：169】 数值终于下降。 虽然很少，但这足以让苏明振奋。 “这次……想您一直方在里面。” “啊？” “暖和……会很满足……” 她的请求千奇百怪。只能说真变的很坦率。 3月30日。 凌晨，安诗瑶吐了。 前几天也有过。 除了吐，去卫生间的次数也变多。说是总感觉想小解。 和她一起看过育儿手册，上面有提过孕妇早期会有恶心呕吐、尿频、便秘等等反应。 “……原来，我真的……怀了您的宝宝。” “躺着吧，我来收拾。” “……可以明天再清理吗？” “？” “想，您摸我的肚子。” “奇怪的癖好又来了？” “……” 安诗瑶没说话，只是躺在那合上双眼，“您的手……很大呢，热热的。” 实际上她虚岁也不过19。 结果已经有自己的孩子……想想稍有罪恶感，但不多。 【好感度：155】 “……” 陪伴就能变好，这样的女友并不麻烦。自己除去腰酸点腿软点暂时分叉一下也没大碍。 4月2日。 超市楼顶。 苏明在给菜浇水，顺便记录生长情况。新种的都是上一轮枯萎最慢感觉更好养活的水白菜。 “……您辛苦了。这本来……该是我做的事。” 很轻的脚步声，回过视线很容易就见到披着外套的她来了。很自然的站在苏明边上。 “这么见外？我要你色色的时候可没想过太多。” “……” 她很长时间没说话，就站在那注视苏明做事。 “有话想说？” “嗯。有一些。” “……” “昨天小熙说，回去想要吃沾很多番茄汁的炸薯条。” “是吗？” “……然后。” 安诗瑶手搭在肚子上，很平静，“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 “……您手忙脚乱的给宝宝换尿布。” “我和您穿着龙凤褂一起给长辈敬茶。有人拍照。” “在家里，做好饭等您回来……” 【好感度：142】 数值在降。 “……” “您有思考过，和我这样有时候也许会让您非常麻烦的女孩子……度过一生的画面吗？” 【好感度：139】 “……想过。而且我没觉得你麻烦。” “嗯……我还是会害怕，担心……您会死掉。但是……如果您带着我和小熙，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一起，那样……我害怕就会立马告诉您，有您溺爱我这样不像样的妻子，肯定……会没事吧？” “伱有点勉强。” “……被您看出来了吗？” 安诗瑶双手放在胸口，面色柔和，“……我现在可能还没做好准备，可我是发自内心想告诉您，我有期望了。” “不会再和之前一样，瞒着您胡思乱想。” “病……还没好，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但如果您带着我一起……那也是在治疗。” “我忍不住、立刻就想知道，您会怎样看待现在的我。” “您会……讨厌这种思考方式吗？” 【好感度：135】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那合在在胸口的手似乎因为紧张，稍稍用力……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当然不会。” “……我真的，可以成为您的妻子……回去，也不会被丢掉？” “我什么时候丢过？” “……谢谢您……愿意，接受做了那么多错事的我。呜……” 她的脸颊闪过一道光。眼睛里溢出的光，从脸一直蔓延到下巴，落到脚下的有些许泥土的地上，被吸收了。然后，越来越多，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先别哭，我有很重要的问题也想了解。” 苏明按着她纤细的肩膀，面色严肃。 “……？” “瑶，你什么时候会有母乳？” “……诶？” “来，让我好好检查一下。” “呜。” 脸还夹着些许泪痕，但现在却泛起久违的红晕。 “……不可以太久，在这里会着凉的。” 也许是因为母性，她真的变好了。 那自己呢？ 嗯。 一旦着手解决‘迷雾’，与她的大结局也来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也不可能她好不容易改变想法，自己反而要她变回去。 50年终究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真要实施也许几个月、半年、一年……就会腻。 好。 最后就尽情恩爱到她哭着说不要的程度，不留遗憾吧。 第35章 在路上 4月5日。 天气大概无法再变暖。 即便有阳光，苏明拿气温表测显示室内温度最高也只有5c。 “苏明先生，是这样用吗？” “对。” 应安诗瑶请求，教她如何使用手枪。 没有消音器，只是空膛练习。说的是不希望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回答每天色色就能派上用场她不信就没办法。 外围的东西会很难找，苏明需要提前备好不占背包又能提供热量的东西……巧克力就是最好选择。 现实中上班有时没吃早饭，徒弟会献上那种夹了花生酱的巧克力，确实很垫肚子。 “小熙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不能带多余的东西……兔兔，再见。” 安小熙知道要准备走之后，在和玩偶告别。 苏明还需要去找不影响行动，能保证不会再被那些东西炸尸迸出的液体腐蚀的衣服。 这很简单。 之前为了满足安诗瑶穿各种制服给自己看的欲望，到处搜罗奇奇怪怪的衣服……虽然是女性向的紧身皮衣，但也不是不能穿在里面当一层隔膜。而且不知道那皮衣是什么材质做的，活动不会有声音，挺合适。 “您又拿来奇怪的衣服。” “这是为了降低风险必要的。” “……我想……您看着我的脸……” “真不是用来玩的。但是，你会洗干净的对吧？” “……嗯。” 4月7日。 蔬菜长出些许嫩叶。正常社会达不到拿去售卖的程度。 掐了搞不好会死掉。 “好耶，是白菜！” 但已经决定离开这，不吃浪费。 给了安小熙最多，苏明和安诗瑶只夹了一点点。 “……您没必要这么宠小熙的。” “她也是我妹妹。” “小熙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这么多！” 结果安小熙先生气了。 “……唔，不可以从自己碗里把菜夹过去，很没礼貌。” 她故作镇定教导妹妹，脸颊泛起些许红晕。 倒不是因为‘也是我妹妹’这种话害羞。 主要是矮桌下苏明伸手在捏她大腿。肉肉的，往里些还会本能并拢，那到底是抵抗还是欢迎值得思考。 她亲口说过，只要自己调教她……就会满足。那么，保持这样的频率何乐而不为呢？ “您……很浓的油味。” “刚拿管子从车里吸完汽油。等我漱个口。” “……用我漱口，不行吗？” 那双眼睛毫不掩饰迷恋。 “越来越变态是吧？” 防滑链也找到了。 最后肯定要步行一段距离，但能少走一点路是一点。 “……我有新的期望，想告诉您。” “？” “母乳……想看到，那时候……您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再有两个月，就会有了。” “现在也可以。” “诶？” “果汁浇上去，让你先习惯一下。” “啊？那……嗯。” 与她之间依然是奇怪又非常坦率的相处。搞不好真是因为自己变成小色女了？ 4月10日。 凌晨1点，苏明事无巨细准备好了一切。 算下来每天照顾安诗瑶的时间远比出去做准备多。 好消息。 也许是昨天下雨，气温又到零度以下的缘故。夜晚本来就少的杀人魔，即便发现猎物行动也挺迟缓。 “我就在前面，慢慢跟着我就行。如果害怕了，就把手伸出驾驶窗，我会经常观察后视镜。” 所以，可以不用非要苏明去前面很远开道。对她来说会轻松很多。 “那，我会……试着忍耐。” “不用忍。想要就大声说出来。” “唔……嗯。” 玩笑，是缓和她情绪的一种方法。但是她当着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妹妹的面也这么坦率就有点……太涩情了。 夜色中两辆车缓慢前行。 不赶时间。或者说苏明并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好不容易让‘老婆’正常，变得比之前更润，懂事，何必着急？ 也不是所有杀人魔都行动迟缓，偶尔会遇到没礼貌的杀人魔可能体质好点，拿着榔头就过来。 对这种小卡拉米只好施加正义。 然后，后视镜里的她必定会伸出手。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诶？还可以的，我只是……” “越往前它们会越少，在这慢些也无所谓。而且我说过，有问题就先停下解决问题。” “……” 她低下头，犹豫了下又非常自然握住苏明手放到宝宝食堂，“和您在一起……胸口总会涌出暖洋洋、轻飘飘的……” “慢着，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 顺着苏明的视线，她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后座有双稚嫩困惑的眼睛也在。 “我、这是……” “小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哼，小熙要去梦游。” 看起来这小家伙还对之前的梦游耿耿于怀。 4月11日。 前进了约莫60公里。相比之前，从这里开始挡风玻璃就必须要开除雾才行。 不过对应的，杀人魔也比前面消失的更快。 搞不好它们会因为找不到食物，活动范围又缩小……最终在很小的区域聚集的越来越多，避难所可能不再安全。与自己也没关系。 “……苏明先生。” “嗯？” “我的腿……玉足什么的，真的有那么让您喜欢吗？” “当然。但不只是腿，我是哪都馋。” “唔，那我也……想试试。” “啥？” “想您穿上我的……丝袜，我也……” “多少有点超前了吧？” 她的愿望真千奇百怪。 “唔……更喜欢，您那样亲我的脚……” 在这种地方，安小熙会害怕。苏明也不放心她自己睡单独的车，所以就放她在后排睡。 因此，要进行什么真有熙前目犯的意味。 起初很放不开，总是很羞耻。 “反正……小熙已经知道梦游是假的，等她长大……这些事肯定会被知道。” 然后破罐子破摔放开了。很润，低低的声比之前还要润。 4月19日。 绑防滑链的车也许该寿终正寝了。 比之前更冷。 雨夹着绵绵雪，似乎商场那边晴空高照只是梦。 很巧合，正好是苏明第一次遇见那东西的地方。还能见到雪掩盖着建筑物被它破坏的痕迹。 “这就是……您说的地方？” “对。但是到现在为止我没看到那些东西，一个也没有。” “那是说……会很顺利？” “搞不好你是幸运女神。” 极低难度，该不会是说其实带着她就能直接出去的意思吧？ “我不想当什么女神，只当您妻子就满足了。” “啊，刚想到现在的时间大学早就开学了……我有身孕，回去要休学一段时间呢。您会……和我一起住吗？” “不能住一起。” “……” 失落。 “住隔壁，毕竟到时候肚子大了睡一张床擦枪走火就不妙了。” “……才不会……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帮您呀。” 那再度扬起的笑颜让苏明有些愣神。 任由她有些冷的脸紧贴脖颈，默默感受彼此呼吸。 到底是什么开始无法察觉。 但共乘一辆车打算退回去先找個地方过夜，还在路上。 “苏明先生……地震了？” 车身忽然开始颤抖。视线也是，耳边有嗡鸣声。 按下车窗，刷干净挡风玻璃。 “轰隆隆。” 鼓膜都在震动，见到了。 泛白的雾气笼罩，雪层如波涛骇浪涌来。 第36章 就当锻炼胆魄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419.05.23】 苏明迅速驱车远离了那片区域。 能说没失误吗？ 在确切到达那之前，先一步往前巡视确认没见到东西才敢带安诗瑶也去。 有变化。 上次失败前透过热成像见到的是密密麻麻的小斑点，也许是一大片那些东西。 而这次。 很庞大，活动在雪层之下的个体。 【很遗憾，你已死亡】 【……】 为了知道它是什么，苏明安排好姐妹俩后又死过两次。 “啪嗒。” 这会儿在驾驶位独自点燃香烟。 难道说前面所遇见的，亲手杀过一次的东西全都被新出现的庞然大物吃了？ 是说。 如同电视上见过的鲸鱼，但通体雪白。雪层与雾仿佛成了专属它的海洋。也许还有没法看清的肢节隐藏在雾里。 只有它一个，还是有更多的？ 看到就没战斗欲望。手到现在还在颤抖。 一尸两命。 她并不知道已经死了一次。和自己，与开来的越野车一样被碾碎。 “您……遇到难题了。” “差不多吧。” 朝夕相处，也不可能瞒得过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自己的她。干脆大方承认。 以为她会深入继续问？ “要是很难的话，就回去。说不定蔬菜还没死……又可以吃新鲜蔬菜呢。” “能解决。只不过我在想完全不会有风险的解决方法。” 不能露怯。 如果自己都犹豫没自信，如何给她安全感？ “嗯……这里很冷呢，房间已经收拾好咯。” “确实冷，进去吧。” 苏明灭掉香烟，进退回去找的房子。 比起初见时的笨拙，现在她倒真有点做家务的本事，原本杂乱无序的地方三两下弄好。其实没必要。 “……您躺在这里。” 她跪坐在床上，抚平覆盖大腿的裙角。 “膝枕？” “想这样做试试看，您会不会……感到放松呢？” “……” 躺下，后脑勺枕有着布料摩挲的奇异感觉。松松软软。 “雀氏不错，雀氏软。” “能清扫您的疲惫，我也会很高兴。有种能确实为您做到事的满足。” 她泛起微笑，只是给苏明掏耳朵。 “……” 享受着，苏明有思路。 要先确认是不是真的只有它。如果不止一个，那才是难题。 “瑶，感觉你变香了。” “咦？” “想检查一下你的发育情况。” “您每天都检查也不会变大啦。而且……再变的话，我会困扰的。” “不想被检查吗？” “……唔，想。” 得去做正事。 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到这还回去？ 4月20号。 凌晨。 “您要出去的话……我想，扶着墙……您在后边。” “？” 妹妹就在隔壁，确定要这么搞？ “不、不是的！我只是感觉……之前在车上，您比平常更……所以……” “已经变态到想靠小熙找刺激的程度么？” “才没有！我……我会忍的。” “还是别忍了，我想康康你是怎么社死的。” “呜……怎、怎么这样？” 苏明必须得出去久一点。 知道到底是一個还是很多。那样才能思考后续的解决方法。 事到如今，多死几次也没关系。 虽然只是游戏，但好歹也算准父亲。母爱能让安诗瑶变好，那半吊子的父爱也可以让自己更像合格的玩家。这很合理。 4月22日。 凌晨。 苏明确认了，只有它一个。 也许类似动物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律，它吃了之前那些东西。 而触发它发狂的机制就是继续往前走踏入‘它的领地’，只要越过一定界限就会出现。换了很多地方尝试都是。领地范围未免太宽，很难不去认为是游戏机制搞的鬼。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节点：20160423.03.12】 【……】 为了得到该有的信息，死过十几次。 其实没那么可怕，毕竟一瞬间就挂了跟无痛嘎双眼皮没差。习惯后也就那样。 也许有更好的方法。 例如再去不同方向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没有它呢？以之前受挫的经历来看几率小，但也不代表不可能。 问题在于现在退回去，又把她单独留在超市搞不好会回到原点。她不傻，那样操作绝对会知道自己真遇到难题了。没必要。 “有看过恐怖电影吗？” “……我很少看，苏明先生喜欢恐怖电影？” “不是。” 苏明顿了下，“简单来说，往前雪和雾会越来越浓。开雾灯也不好使，而且往前的路很烂。” “车载地图显示只要再过16公里左右就是港口。” “难题不算难，但需要你听我的话。” “……我可以，为您做什么？” “放弃车辆，徒步走完这16公里。我会提前做好标记物，顺着我留下的标记走就行。” “……那您呢？您不和我们……一起？” 她明显动摇了。 “不行啊，你和小熙的体力太弱跑不动。” “有亲眼见到吧？到这为止已经不存在杀人魔了。” “但运气不好……这有麻烦的东西藏在雾里，就跟恐怖电影里的boss一样。我自己能轻松解决，但带伱们一起就不能百分百保证安全。” “我说过，只有百分百把握我才会行动。一点点风险都不能有。” “……” 她嗫嚅着嘴唇，身子不自觉发抖。 “为了能出去，这次真需要你独自忍耐较长的一段时间。” “我们就差一步。” “想想看，我能做好标记物甚至知道港口是什么情况再准备好快艇，就证明我真有能力做到。” 做好引路的标记物很难吗？ 无非多死几次。 港口有没有船，想找到又很难吗？ 再死几次。 前路都由自己先探清楚，安诗瑶只需要按规定的路线前进就能出去。 任务很简单。根本没说必须杀掉它。 只要带她离开这座岛，踏上海域漂流……也许还没回到正常社会就结束了。 “这次也一样，我会等到你不害怕为止。” 区区boss而已。 能因为nz在那种状态提前清醒，这回也一样……再怎么说也得在功成身退之前再好好感受nz的力量才行。 4月25日。 早。 “请您教我用枪……实弹射击。” “嗯。” “请您答应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出现。” “会的。” “我还想听见您亲口再说一次……想娶我。” “辛辛苦苦找到的老婆还能拱手让人？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苏铁柱。” “……” 果然还是会哭吧。 毕竟，她很依赖自己。 4月26日。 凌晨。 “我和肚子里的宝宝，还有妹妹……会在约好的地方等您。” 矗立屋前刺骨的风雪中，安诗瑶牵着妹妹的手眼眶泛红。 【好感度：112】 但数值很稳定在下降，没反弹。这便足以证明她有听进去自己的话。 “得了，一直都这么胆小以后我出差你要怎么办？就当成是千载难逢没风险锻炼胆魄的机会。” 死了50次还是60次之后呢？也没特地数过，不知道。 总之做好充足准备，苏明出发了。 第37章 这样要我怎么办？ 4月26日。 目送苏明先生消失被雪和雾掩盖的夜色中，我莫名的咬紧牙关。 “姐姐。” 妹妹扯了扯我的衣摆，用稚嫩的声音问，“肚子里的宝宝就是小熙去梦游的时候，造的吗？” “……嗯。” 事到如今，没必要再瞒。 “小熙多梦游几次，就会有很多的小宝宝？” “……” “姐夫说小熙已经是大人了，小熙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沿着姐夫留下的东西走路就好。小熙也能做到喔？” “……” 应该是苏明先生说了什么，妹妹才会这样试图让我放松。 我有些惭愧。 苏明先生要我做的非常简单。 离开这，就能回到正常社会。 宝宝会在最好的医院呱呱落地。那之后等着的……都是美好的事物。 我不应该恐惧，应该……更努力。 “小熙。” “也该给你普及必要的性知识了。” 如果羞耻能转移注意力，驱散我的恐惧。 选择用本就已经暴露的事，给妹妹做性教育也不失为方法。 没关系，至今为止苏明先生从未丢下我。 怎能到最后还要拖后腿？ 打起精神。 背包里只留下必要的东西，应急药物，巧克力，水。 “噢，原来奇怪的气味是造宝宝的？小熙现在也可以吗？” “对你来说太早了。” “小熙也喜欢姐夫呀，喜欢就可以造宝宝？” “你说的喜欢我说的喜欢不同。” “喜欢和喜欢，不同？唔……不懂。” “……” 牵着妹妹的手，心情逐渐平复。 出发有十分钟吗？ “姐姐，这是姐夫说的标记物吗？挂着红布怪怪的。” 见到苏明先生留下的东西。 为了在雪雾中更明显才插了木桩后用了颜色显眼的东西装饰吧。 真的很简单。 每当不知道方向时就能见到显眼的标志物指明。 脚走的有些疼。 没停下，我拿出水和食物与妹妹边走边补充体力。太冷了就拉低能包裹脸部的毡帽帽檐，这也是苏明先生给我和妹妹的。 有时能见到坍陷、看不清原本模样的建筑物。踢到东西……不敢去确认到底是什么。只管往前。 【再往前几公里就到了】 【害怕吗？我觉得说出扶着墙要我在后边的你更可啪。】 “可啪？姐夫笨笨的写错字啦！嘻嘻，是怕才对！” “可能、太久没写字……” 我脸颊泛起热意，敷衍过去。 真的没想到标志物会挂着苏明先生用板材和油性笔写的留言。 【以后我和孩子抢养分，假如mr有限，很好奇瑶会优先供应谁。】 “姐夫是和小熙一样不会写的字就用拼音代替吗？哼，老师说就算不会也要写全拼的！” “……” 明明是置身冰天雪地，我却浑身燥热。 很羞耻，但又有股莫名的暖意。 谢谢您。 我会做到的……作为您的妻子，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怎么行？ 再走一会，小熙肉眼可见的累了。 但我说要背她又很倔的拒绝，说身为孕妇的我才是需要照顾的人。 苏明先生骗人。 留言还有几公里，可又走这么远，新的留言又说其实还有4公里。之前居然完全没怀疑苏明先生骗我。 【恭喜你，到目的地了】 【看到那艘插了旗子的红色快艇没？别犹豫，就是那，上去洗干净等着我调教】 “小熙明白了！姐夫在和姐姐造宝宝！” “？” “哼哼，又是和梦游一样小熙不懂但是属于大人才懂的事，肯定是这样。” “……隔空是不能造宝宝的。” “咦？” 总之，我牵着妹妹的手迈步过去。 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我办到了……按苏明先生说的到这了。 这是有遮雨棚的快艇，完全足够容纳三个人。可是苏明先生有航海的经验吗？从这里到最近的宝岛都很远。 又立马念头清空，苏明先生不在时不能胡思乱想。 他说过，会在天亮前出现。 舱里有苏明先生提前准备好的燃料，食物。 只需要等待就好。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要先看日期，把日期近的先吃掉。” 见到妹妹在找东西吃，我出言提醒。 “噢。” “……” “姐姐，这个圈圈是什么？” “……诶？” “也有留言，送给唔……爱的瑶？” “……” 隐藏在堆放的食物中，黑色的盒子。里面是泛着银色光泽的戒指。 “那个字，念zhi。” “只爱？” “……” 我将那小小的戒指攥紧，无法言喻的欢喜。 可是。 苏明先生，尺寸似乎大了些呢？ “姐姐，在哭？” “嗯……这是高兴的哭。” “在超市的时候，晚上姐姐也总是会高兴的哭，嘻嘻，姐姐比小熙还爱哭呢。” “……” 真是的，苏明先生借口找的太随便了。 等小熙成年什么都懂之后，到底要怎么继续当姐姐呀？ 4月26日。 中午。 苏明先生是在骗我？ 在这里已经呆了超过6小时，离约定时间过了太久。 “……” 原本吵闹的妹妹，现在也不再活跃。 “姐姐，小熙可不可以……去找姐夫？” 妹妹说了不止一次。 我故作冷静，持反对意见。 很清楚，如果苏明先生遇见危险……我去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拖后腿。 所以，说不定再等一下就出现了。 会不会已经死了？ 这种想法一旦浮现就无法祛除。 我带来的包里有枪，有子弹6发。苏明先生教过我怎样开枪，我不会和之前一样连保险都不知道打开。我能否……做些什么？ “咯嚓。” 很轻的动静，我下意识张望。 见到模糊的雾里浮现出人影，步伐踉跄。越来越近。 衣服上沾染了很多不知名的脏污，像是从下水沟出来。但又带着轻松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吸着香烟。 “就稍微晚了点，这就急着要提枪找我？” 那是非常和煦的笑容。 与此相反，苏明先生衣服脏污掩盖下有很多伤口，或深或浅……血早就被滑腻的黑色液体混合，才导致我现在才看清。会有多疼？ “……” 我一言不发，掀开苏明先生的衣服，更清楚的见到了。各种各样的擦伤，肋部被什么东西刺穿有血淋淋的大洞。却只是简陋的用撕下的衣服布条裹着。 “您明明说过，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事。” “出了点小意外……嘶！有点痛。” 我还在用碘伏为苏明先生消毒伤口，可他却把手放在我的宝宝食堂上。如平时那样肆意。 “痛为什么还要摸？！呜……这样，要怎么办？” 我拿开那只手，眼泪也没能忍住。 不仅是肋部，左手以奇怪的姿态扭曲着。是因为骨头鼓起……手臂才会那样。 好过分。 根本没想过要苏明先生当英雄。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宁愿被苏明先生讨厌……也一定会选择留在超市。 第38章 我们有救了 4月26日。 晚。 “剩下的都交给我。” “我一定会……把您送到医院。” “……” 苏明默默地躺着。 医院，真的存在吗？ 受的伤也许能轻点。但面对那东西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只考虑如何逃掉或许会好些，但苏明是要既能到港口，又不会被它跟上。 当然，期间遭受过什么现在都是过去式。 提前通过别的船搞到好几桶燃料。不清楚从海岛市到车载地图显示最近宝岛536海里需要多少燃料，苏明只能尽量往多了囤。物资也是同样，绝对够三个人用很久。 只有一个舱的中小型游艇，能穿越500海里到新地方吗？考虑过，但其他大船苏明开不了，也不是一个人能开动的。干脆就选了这艘，有刷到过别人用小艇跨越海洋的视频。 操作性，方向盘，油门……当初自己能研究一会就能清楚，安诗瑶不笨，也可以。 “嗡嗡。” 现在就是她在开船，自己成了废人。太难受了，仿佛四肢百骸都在惨叫。裹着两张毛毯还是觉得冷。 没办法，受了那些伤能勉强到港口就已经是极限了。 “……” 伤口都是由安诗瑶指挥安小熙帮忙弄的。小家伙也吓得够呛。 半睡半醒。感觉算没受多少伤的右手碰着软物。嗯……是即便穿着羽绒服也难掩大规模的宝宝食堂。自己的手不知为何在衣服里边，难怪觉得很暖和。 【好感度：102】 【描述：对你有极致爱意的女孩子，能为你做任何事。你可以相信，她永远不会背叛你。】 “您有那种欲望会转移注意力……会适当减轻疼痛。” “……” 这女人，把nz当镇痛药了？ 见到安诗瑶试图用手机指南针确认方向。 她很认真，明明是個新手，游艇却从未减速过。 驶出海岛市一段距离，没再下雪。海面也许是因为过于宽广，没冰层。 坏消息是，雾仍然没散。即便指南针可以用，在这种什么都看不清的海域……风险很大。 苏明失血太多了。肋部被它的某种肢节刺穿，不是简单缠了绷带撒点止血散就能解决的。 倒不是担心完不成任务。 任务是携带安诗瑶离开海岛市，字面意思的话……不需要自己撑到新地方，只要离开海岛市就算数。 没被伤到要害应该能撑住，按车载地图显示的海岛市范围出了港口10海里不到就结束。这种状态虽然难受，但苏明觉得挨一天是没问题的。 “……” 说起来。 一直都胆小的她，这时候的行动力和电视剧里那些遇到事情只会尖叫的女人比起来，还真是有魅力。 想摸大腿。 丝袜，滑滑的。 还在这里，她就是认定要跟着自己，甚至才18岁多点就有自己孩子的女人。可以随便摸。 “……” 所以，为什么要哭？ 有点后悔。 早知道不该贪图省事，多跟它博弈一会，说不定花个成千上万次能毫发无伤归来。这时候就跟她疯狂造人。 “瑶。” “……” “其实当初在超市你们被袭击的原因是我造成的。” 想着，也该说了。 “……” “是因为我把避孕套随便扔在外边，那环卫工嗅着气味才会笔直找到你和小熙。” “……” “算是秘密吧。” “能那么轻松的在外边，除去我有点本事以外，是因为那些家伙……压根不会攻击我。原因，可能是因为我也是男性吧。” “我其实就是单纯馋伱身子，不是什么好人。你能这么喜欢我，我是真没想到。” 到最后，也无所谓她知道后会怎么想了。 “……” 安诗瑶咬紧牙关，眼眶通红，“现在说这些，您是……不要我了？” “只是告诉你而已。” “避孕套，是您故意扔在外边让它捡到的吗？” “不是。” “您没有回来拯救我和小熙吗？” “……” “就算不会被袭击是真的，就有义务要带着我和小熙找到其他人，最后又离开这里吗？” “……” “您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笨蛋。根本没有搞清楚……我为什么会喜欢您。” “……” 安诗瑶脸颊淌下眼泪，又立马擦干净。 前面的世界仍然笼罩在雾里。到底有没有希望谁也不知道。 注意到她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无名指戴着自己意外找到的戒指。都没当面给，就随意放在物资里打算来波戴着戒指有‘人妻’气氛的情趣道具，结果被她视为珍宝么？ 苏明有点坚持不住了，合上双眼。 意志力仅仅集中在右手伸进她衣服里，拨弄宝宝食堂开关那。发现，这回她居然没反应，开关仍然软趴趴藏在宝宝食堂里。就这样也能算在结束之前有美好的回忆。 不知道什么时候。 “砰砰砰——” 连续好几枪，苏明勉强睁开眼睛。 因为是躺着，无法看清驾驶舱外……她究竟见到了什么。船已经停了。 “……” 安诗瑶坐在苏明边上，水滴滴答答顺着她浸湿的衣服和裤袜流淌。 “苏明先生。” 语气异常沙哑。 “您……独自面对的，就是外面那些东西吗？” “……” 外面？ 船剧烈摇曳着，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让海平面剧烈起伏。苏明模糊听到很吵的水流声。 “您搞错了呢，不只是地面有，海里也有。” 她的视线看向逞强陪了苏明很久，终究还是蜷缩着入睡的妹妹。 目光流露出些许怜爱。 “会不会……当初我劝说您留在避难所会更好呢？” “会不会，就算被您讨厌，就强行留在超市更好？” “……瑶？” 苏明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能勉强睁着眼睛看她。 现在虽然很难受，但还不至于死掉。 “嗯。” 她又重新坐回驾驶位，夹着些许哭腔，“我不后悔。如果那样做……我肯定会被您丢下，连您是活着还是死了对我而言才是最煎熬的。” 重新坐回驾驶室。 “如果没有您，我和小熙在超市……以我的想法，肯定找药的时候就死了。” “最开始我真的好讨厌您。” “只会盯着我的宝宝食堂看，要用那种东西让我夹住。气味也很臭，好几天甚至吃不下饭。简直是好色的人渣。” “后来呢，却因为您和那比我成熟的女人上床，我吃醋了。” “等到真的失去您，我才知道，我爱您。” “那种心情与日俱增，没办法停下。啊，我也有秘密告诉您。” 随着她再次启动游艇，船身晃荡的更加剧烈。她说的，意思是也有雾里那种迷之生物？ “您不在时，我用过您的牙刷，毛巾，在您睡的地方想象着被您调教我的画面自我安慰。” “您说的没错，小熙在旁边时……我会很羞耻，然后……您不是也一样吗？我感觉到您的变化，所以会很开心。” “我有时一夜都不睡觉，就一直看着您。有时会忍不住把您的手放在我腿间，宝宝食堂……等您醒来说是您不自觉那样，您居然……一点都不怀疑。” “我还要告诉您，不止是打算给您生一个宝宝。我有起好多好多宝宝的名字。” “我就是……因为您，变成小色女了。可我只是您一个人的小色女。您也不讨厌这样的我，所以……大概，我以后会因为您越来越色。” “……” 她伸出一只手紧紧攥着苏明的手。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您拼了命带我和小熙来这里，我都应该到最后也像您一样努力才对。” “我没有您那么厉害。” “也许会失败。所以，要么……是我带您回到正常社会。” “要么，我随您一起去死。” “要是有下辈子。” “我一定要……做您真正的妻子。” 苏明终于窥见窗外闪过影子。那是比之前在雾中纠缠的……还要恐怖的东西。而且，不是一个方向。 这种情况她能怎么办？ 只能自己读档了。 “没关系的，您就在我身边。我也在您身边。” 安诗瑶挤出笑容，泪流不止。 完全没顾忌，只管踩下油门。 “……” 但已经被那些东西包围了，游艇在它们掀起的波涛骇浪中太过渺小。 即便是这样，她还在努力从夹缝中找生路。 “……” 安小熙在这种动静下也被吵醒了，但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攥紧她的衣摆。 咬着牙，不能哭。 现在不管是苏明先生，还是肚子里的宝宝，还是妹妹……都需要自己。 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哗哗……哔……人……” 恍惚间，安诗瑶听到船舱里有声音。是收音机的噪音。 “……” 然后，空中也有直升机的越来越清晰嗡鸣声。 【我们是雪国……哔……部队】 【红色游艇，如有……哔……存者请……哔……应。】 游艇仍然剧烈起伏着，随时都有翻的可能。 透过挡风玻璃，见到前方闪出很大的火光。似乎有人在用喷火器火驱散雾气。 看见了，象征雪国的红旗在战舰上飘扬。 【我们是雪国海上救援部队】 【红色游艇n70，如有幸存者请立即回应。】 “啊……” 安诗瑶几乎要叫出声，那是雪国官方的人。 外面的世界真的还存在。 “苏明先生！我们有救了！他们……苏明先生？” 可是，为什么呢？ 苏明先生胸口不再起伏。 只是睡着了吧？一定是这样。 颤抖着伸出手，没有呼吸。一定是在捉弄自己。 “……” 安诗瑶浑身如坠冰窖，心如刀绞。 别欺负我了，求您。 如果这是真的，我要……怎么办？ 第39章 睡觉，明天是周六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时间正好22.00。 “……” 息屏的电脑不知道为什么自动亮屏，遇见过很多次了。本就不大的空间就靠着屏幕光也算明亮。 苏明顿了下，从床上爬起来。精神很好，身上也没任何地方痛。 所以，真就字面意思带她离开海岛市范围算完成？ 说实话，到最后苏明也不知道安诗瑶去外面究竟看到了什么，肯定不只是自己透过窗户窥见的影子那么简单。 面对它，身处地面时自己都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才能出来，在游艇上，面对不止一个的它，只有六发子弹她能做什么？ 没有奇迹，她只会有战败cg（花絮）。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93，成绩为优秀】 【奖励：您获得了刀术大师（优秀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迷雾’世界已探索完毕，将上传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 【刀术大师（优秀品质）卡片已自动生效】 【游戏数据构建中……】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719.59.58】 苏明坐到电脑椅上，打开电脑自带的计算器。 720÷24，正好一个月。 想想最初得到入梦游戏，也是等不少天。那时候就是在构建‘迷雾’世界？ 练习才能掌握。 “……” 出去，苏明正巧见到同层的住户回来。年纪可能比苏明大两轮生肖。 “这么晚下班？” “是啊，这两天厂里忙死了。还是你们坐办公室的好。” 跟这阿姨的关系有些微妙。因为去年回家过年，本来打算初八再回来，又因为太无聊提前回，结果正好撞见她偷插自己屋外的插板烧电磁炉炖排骨。过年人都没在……电费却有400多。 不过苏明直接告诉房东后，房东说免除当月电费水费。说那是他表亲，他会私下去说递着烟麻烦自己别去找。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去说苏明就不知道了，只是后来没再遇见过电费暴涨的情况。 “烟没了？” 也没骑车，就普通走出去。到公寓边上的小商店。店主不在，他老婆似乎又从那找了些稀奇古怪的塑料组装，据她说看店闲着没事偶尔干几天就能挣几百块。 “拿一条冬虫夏草，然后……再拿一把菜刀。” 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又形容不出来。 见老板娘蹲下去翻成条的烟，又笑容可掬随意的拉家常，都是‘羡慕你们周末放两天’‘过年回去不回去’等等，这些琐碎没意义的话。 买了瓶营养快线，有段时间没喝过。 住的公寓那，前年很多住户门口都摆着煤气灶之类的，用于做饭。后来因为同省有地方发生了大火，消防彻查，那些东西也就销声匿迹。 由此公共厨房每到中午爆满。都不敢想住在厨房边上房间会是什么样。 走在路上。 拎在手里的菜刀没拆封，在塑料袋内与那条烟一起晃荡。 差不多也发现了。 见到入梦游戏提示奖励已自动生效时，完全没高兴的心情。 不只是这，喝了营养快线不觉得甜。只喝一口就不想喝了。 见到人，不想说话……觉得陌生。 迈步在这些年不知道走过多少回的路上，见到或许很熟悉或许只是有些眼熟的人，就只是看见而已。 提不起兴趣。 天气有些冷，与上边老实裹着羽绒服，双腿却是有点薄的肉色打底裤和靴子的女性擦肩而过。算不上多漂亮，但换平时自己大概会多看两眼腿，现在没有。 重新回到家。 “嗡嗡。” 徒弟小李发了消息来。 【师傅，看群里的消息没？新总经理真的来了。】 附了流汗黄豆的表情。 苏明也许花了点时间，才突然想起，徒弟全名叫李仁杰。最开始带他的时候调侃他和是李连杰表弟，还会腼腆害羞。跟自己厮混久了，已经能熟练到去足浴店张口就来‘8号技师呢？在忙？那我等会’。 翻了翻工作群消息。 主管确实发了条公告，下周一开完例会全体组织团建聚餐，前缀还有一大堆为了感谢各位家人付出云云的话，看着都想吐。关键信息一句话就能说完，为了欢迎新总经理团建，除非要生了否则不允许请假。 那女人真的是安诗瑶。 长的一模一样。 但是，跟自己的关系在现实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可能是游戏里到最后能自称小色女，18岁的安诗瑶。 “……呼。” 拆开一包新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 所以说，为什么感觉很多地方都记不清了？ 也不是说失忆，就想起一些原本在‘迷雾’里能让自己心潮澎湃的画面，却毫无感觉。 玩这游戏的代价该不会跟练葵花宝典一样吧？ 而且，最后明明算是经历生离死别，自己不用说肯定是没了，而安诗瑶遇到情况也不会好。 为什么一点都不感伤？毫无波动。 没回复徒弟，输入网址.43999，苏明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出问题了。 “……” 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能面无表情翻过一页又一页，却毫无反应。 苏明抽纸都准备好了，却只能无情的点击鼠标，越来越困，身子也因为疲惫几乎要瘫在办公椅里。 【入梦游戏小贴士】 【预防玩家沉迷游戏厌烦现实，上传最终成绩后我们将暂时抑制玩家多巴胺分泌】 【如玩家有惰怠、无力、眩晕、无食欲等为正常现象。】 【预计6小时深度睡眠后，您大脑多巴胺分泌会趋于正常】 迷迷糊糊间，苏明见到眼前有半透明文字框闪烁。好像，入梦游戏给的内容都要自己看到才会消失。 原来是这样，所以才会提不起任何兴趣又不知不觉趴在电脑面前睡着。 只能对和安诗瑶做这样那样的事有完整细节记忆，是因为那并不会让自己沉迷游戏？ 搞错了。 色色才是让自己怀念的原因。 不难受了。没变太监就行。 而且哪有那么容易沉迷游戏？游戏里再强大终究是虚假的，现实里再找一个如安诗瑶一样润的就好了。 抱歉。 当时已经准备拿枪读档了。但好巧不巧画面在那暂停……结束了。可能也没差，对游戏里的她而言和自己一起消失总好过单独留下成望夫石。 真该死。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多在超市呆一会，多体验一下有女友的感觉。再不济多等等尝一尝母乳到底是怎么個事。 苏明再翻过身，困意到极限了。 睡觉。 明天是周六，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40章 做了噩梦，但没关系 凌晨，安诗瑶忽然醒了。 脸色苍白到极点，额头满是冷汗。 “哗啦。” 拿过提包，里面放了一小瓶药物。用于抑制抑郁、躁狂的。 “咕咚。” 用力咽下，她又呆呆的坐在床边。 点亮手机，显示时间是2022年12月16日。这里是前不久下榻的酒店。 又迟疑好一会，去包里拿出小物件。 戒指。 wy?lh，这是别人打算送给爱人的吧。因此，当然不合安诗瑶无名指尺寸。 这是那之后存留的东西之一。 刚才做了噩梦。 独自躺在冰冷的床上，无法动弹。带着口罩的医生对着自己的肚子比划，手术刀割开血肉。 能忍耐疼痛。 因为那是与他的结晶。 “……我们已经尽力了。” 但是，他们摘下口罩同情的看着自己。有人解释说染色体异常，不懂。 为什么呢？ 无法接受。 肚子里的宝宝，没有了。没经过我的同意，选择优先大人。 他们说法律规定必须保大。他们还说，不管是父亲还是其他的谁，都是这样决定的。 依然是噩梦。 独自留在疗养院，每天都有女性看护员24小时不停盯着自己。 还记得，她们禁止我用任何企图伤害自身的行为获得平静。 当然不会那样做。 他早就对我说过，什么都行，唯独不能伤害自己。 妹妹换了干净的衣服，恢复到如以前瓷娃娃般可爱的样子。 但我不想见她。不想让妹妹见到……这幅凄惨的模样。 有时，无言落泪。只要发生了就好久没法停下。 有时，无法抑制的笑。然后心脏抽痛……他们叫着，病人有躁狂迹象噼里啪啦冲进来。 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入睡，无法正常进食。全都是恍惚间被看护人员完成的。 出去的契机。 “他们把他的随身物品送来了。” “你想怎么处理？” 现在想来，那只是父亲通过年幼的妹妹知道我与苏明先生的关系后，特地拿着选墓地的手册，来引导我出去。 我整夜都神神叨叨，咬着手指……一刻不停选墓地。 然后，见证那些属于苏明先生的东西下葬。 碑石上刻着字，贴了照片。 父亲没见过活着的苏明先生，但是见过死掉的苏明先生。因此花钱弄出活的照片可以办到。 我盯着那照片上定格的微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伸出手。 触碰到的，只会是冰冷的石碑。 “……姐姐。” “不要再这样了。姐夫也不会希望姐姐这样。” “……” “姐姐要好好活下去，连同姐夫那份……呜。” 妹妹抱住我，哭的很伤心。 肯定不是小孩子能组织的语言。是父亲教她的吧？ “还有别的东西。” “一些官方认定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父亲拿出汽车后备箱里的东西。 “……” 见到了。 一些破烂的布条，木牌。 【再往前几公里就到了】 【害怕吗？我觉得说出扶着墙要我在后边的你更可啪。】 “……啊。” 【以后我和孩子抢养分，假如mr有限，很好奇瑶会优先供应谁。】 这是。 【恭喜你，到目的地了】 【看到那艘插了旗子的红色快艇没？别犹豫，就是那，上去洗干净等着我调教】 那时候，苏明先生为了让我不害怕留下的。 “呜……啊啊啊！” 一股排山倒海的情绪上涌，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后来，差不多是2018年的时候。 我开始被动或主动接受药物治疗。 国内，国外，见了很多也许很出名的心理医生。 记不清具体是哪天，和熟人相逢。 “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崩溃。” 那是，避难所的医生。 “以前我总觉得就该当医生悬壶济世，但回来之后……我想想，还不如选个没多少压力的职业，不想看那些生离死别。大概，我也挺胆小的。” “……要是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选吧？” 医生说，她试图劝过苏明先生留下。 但是，回答三人一起就好了。 是啊，三人一起就好了。能一直在超市等到救援就好了。 2018年中旬。 我试过探寻关于海岛市灾害发生的原因，但他们只是派人来答复‘已经处理妥当’便再也没回应。 海岛市似乎从2016后就销声匿迹，没有过任何消息。那一年能听到的更多是岛国史无前例的地震，死了很多人。 我尝试捐款。 ‘不用。这是一起单纯由气候、生物、环境引起的突发灾难。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交给官方来处理。伱们……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对国家最大的帮助。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们。捐款就免了。’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相。 但我想，官方的确不会坐视那种事不管。也确实不需要我这点微弱力量。 ‘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请告诉我。’ ‘会的。’ 他们再次告诫我，海岛市的事情必须保密后，没再找过我。 我还有事可以做。 要找到苏明先生的妹妹，把她当亲妹妹照顾。可是，为什么找不到？仿佛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没告诉别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出现了幻觉。苏明先生有时很温柔的注视我，有时非常强烈的渴求我。 也因为这，我才能忍耐。 继续找。 2021年。 我拿到了哈佛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双学位。但仍然没找到苏明先生的家人。 “姐，姐夫要是能看见你现在能慢慢恢复过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妹妹长高了很多，已经到我肩膀了。 而我逐渐将那些痛苦深藏，也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姐……姐夫会不会就是童话故事里的英雄呀？拯救完女主角就会回去那种。” 也只有小熙才会在我面前提起他。 “有英雄，会那么好色吗？” “哼哼~那不是姐太漂亮了？才能让姐夫变成姐夫。” “……” “说不定姐夫已经转生成小孩子了。” “已经上高中了，少看点漫画。” 虽然是这么说。有时，我也会做无聊的梦。 比如，苏明先生突然出现什么的。 也当然，每次醒来都只是让我泪流满脸而已。 我还在找。一边参与家族生意的运作，一边继续投入足量的时间去寻找。即便苏明先生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想找出蛛丝马迹证明他是存在过的，然后，也许还能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他。在海岛市之前，他是怎样的人呢？ 2022年。 很诧异。 现在，我见到与6年前的苏明先生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因此才会久违的做噩梦吧。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对吗？” “尸体没见到啊……被他们拿走了。” “海岛市那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都会有……小熙说的前世今生，会不会真的有呢？” 也许早就该打消这念头。 但没道理都亲眼见到也许是您的角色，也不去确认吧？ 担心我因为得到坏消息而再度崩溃吗？ 您还真爱多管闲事。但是，不会的。 我啊，现在可以有些底气的说……我是值得让您娶回家的妻子。不只是侍奉您，其他地方我也没有给您丢脸。 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再哭着要去寻死，那样……没有资格埋进预留在您边上的墓地吧？ 然后，还会继续找您的家人、妹妹，等什么都做好了小熙也真的长大成人了，再没有什么能让我做的，再去找您吧。 第41章 我想加两个不行？ 精神很不好。 早上10点不到苏明就被小孩打羽毛球的动静吵醒。倒也不是说就在耳边打，但这公寓就这么大点，住在二楼想不听到楼下声音都难。 其实也没事。 昨天睡得早，到这会拢共十几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可是为啥腰酸背痛，软绵绵的…… 还有，不科学啊。 “……” 梦遗了。 感觉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带颜色的。 不对，质量根本就没法拿普通颜色梦来比较。普通的哪能连气味都体验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安诗瑶全身上下都那么香？又滑滑的。 即便她说过喷过超市里一点花露水和抹过别的什么霜，但根本不是那种化学物香气。 为什么常见社保的中文字幕都会打码呢？ 粗略分析。 从事下海职业的女优压根就不可能因为演的清纯系就真的什么地方都纯。马赛克既能遮盖瑕疵，又能给学习者提供遐想空间，何乐而不为？ 但见过真的，感觉索然无味。 租的房子就二十来平米，自然也不可能奢望有干湿分离。淋浴时就能通过洗漱台上的镜子观察自身。 脸色有些发虚，头发已经有部分盖过耳朵，假如戴棒球帽多半会导致后边的扣口溢出一撮头发。 洗澡时照镜子有隐秘的好处，热水产生雾气自带美颜，头发湿漉漉的随便弄半个发型会自觉有几分颜值。 这都不关键。 有没有医生可以回答一下，起来发现先梦遗之后……就说还有晨起现象只要小解就会没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法平静？ 不是。 根本就没法抑制，光是盯着镜子……不知不觉就回想起安诗瑶娇嫩的肌肤有些许浅指印，唇齿间似有若无的叫喊。 扶着她纤细但又不失肉感的腰部，大火爆炒。 合着入梦游戏说的模糊化防止自己沉迷游戏，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加深与她欢愉的记忆细节？ 洗完澡，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壁纸。其实那是很正常的壁纸。只是角色身材好了些。 没法了，都不用上网搜，铁定要么是绝症要么就是让去男科医院。 比起昨天萎靡，今天又好过头。跟吃了那啥似的。 看样子非得靠祖传手艺解决了。 “……” 合拢窗帘，戴耳机规避外界噪音。 11.30。 贤者模式。 11.35。 贤者模式。 12.35。 饿了，点的外卖也到了。 壁纸也换成win系统自带的蓝色天空，再吃着酸辣粉看不玩但也能津津有味的游戏直播整个人都清爽了。 嗯。 百分百是游戏后遗症。 拿起手机，还有十几条来自不同人的未读消息没去看。 【烤肠一定别卖，刚爆出来淀粉肠的事……我感觉就卖饼和鸡锁骨啥的挺好，也不要多少成本。】 这是很久之前带苏明的师父，在早几年前辞职出去单干。也算成功吧，打拼几年终于赚米开了家卖鸭血粉丝的小店。 因为告诉过他打算辞职试一试摆摊，所以苏明经常找他取经。 无所谓，反正是打算一点点去摸索试验，不会投太多钱。从舒适圈里跳出去确实很难，但25岁不跳……30岁还不跳，就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失败也只是换個地方上班罢了。 【姑妈说，元旦节要我们回去一趟。】 这是妹妹发来的。 姑妈？ 是有大半年没去看望过，好几次叫吃饭都找理由避开。毫无疑问是帮了苏明很大忙的亲戚，退回十年前要是没有她帮忙，搞不好那时候就被迫去收容所之类的地方了。 也行，元旦该去一次。到时候提前买点有诚意的东西。 【我知道了。】 【哥，进入更年期了吗？感觉好冷淡。】 【热情不起来，刚起床】 【这样下去以后哥大概率会孤零零进入养老院没人理会。很可能只有我偶尔想起，才会去看一眼。】 周末常常会和妹妹通电话。 也就习以为常互相汇报（吐槽）一下工作（学校）情况。结束聊天，苏明莫名空虚。 桌上放着昨天买的菜刀。 刀术大师在现实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这里没杀人魔给自己砍。 算是临时想到，拿放在桌边的火腿肠撕开包装，用不看的书垫着切。 “咯嚓咯嚓。” 有点生疏。 切的不咋地。 用于泡面的肠拢共十几根全部切完，又小心翼翼的把玩菜刀，先是速度很慢转刀花。 练习十二分半。 已经能大胆到跟转篮球差不多耍点花的。这也能算作练习慢慢掌握能力吗？ 要是安小熙看见，必定会双眼放光说‘厉害’。 默默起身。 去公寓外，勉强能称作小区里的‘公园’。地面已经因为年代久远斑驳不堪。但用来打羽毛球绰绰有余。 “你耍赖，打那么斜！” “……” 是这栋公寓某住户的孩子，一放假就会来这玩。 苏明默不作声。 拿着菜刀在边上，指尖旋转陀螺。 “？” 原本沉醉于羽毛球的两小孩目光逐渐被吸引了。 “大叔……不担心划到手吗？” 离苏明远远地，似乎担心菜刀甩出去伤到他们。 “……大叔以前是厨师？我在电视上看过这种。” “好厉害。” 又随着转的越来越快，露出惊愕的表情。 索然无味。 “练手而已。” 现在的自己在他们心目中一定老帅了。 开玩笑的。 没意思。 该干嘛呢？ 头发有点长，去一趟理发店吧。 剪头发好比买彩票，运气好才能找到万中无一的好地方。 “像这种纹理，手指这样抓……” 不是，自己要的是碎盖加刘海微分，为什么要纹理？ “不喜欢凌乱的？等会，我给你重新……” “不用了，能把那把小刀给我？” “？” “……托尼老师，我是想这样剪。” “我靠哥们，这也行？以前干过理发？！” “……” 能算是小小的装了一波吗？ 更精细的修剪还得靠托尼老师来做，店装修的还算有格调地方也够宽，消费水平比平均高点。前台有两位小姐姐，先不说姿色，大冷天愿意慷慨无私漏腿给看就足以让苏明打90分。 换以前可能不好意思当面多看两眼，现在好像没什么包袱。甚至还能通过镜面报以微笑。坦坦荡荡的看，好看，爱看。 知道理发店里的镜子都是哈哈镜，会美化顾客的容貌，这会苏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比以前顺眼。不是剪个头发就变多帅，是一种说不出的……嗯，就恰到好处的自然。 “办卡？那我能加前台小姐姐的v吗？” 25岁，正处于为了人生理想和梦想抛洒汗水的年纪，兜里虽然还没有几个钱，但这不妨碍多和漂亮女性交流寻找机会。正所谓好女孩要珍惜，坏女孩别浪费。 “咯咯~可以呀。不过得先说，我是有男朋友的哈。她还没有男朋友。” 男友是托尼老师？ 难怪用微妙的眼神盯视自己，当着别人男友面加微信不是更刺激？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我加的。 “我想加两个不行吗？” 感觉心态前所未有的放松。 然后，又有点说不出的寂寞。 第42章 周一，上班 刀术在现实能用来做什么呢？ 网络炫技，厨师，防身？收徒？理发……？ 暂时没想到最有好处的运作方法。 但也不急于一时，慢慢研究得了。反正还没练到如游戏里那样随心所欲。 导致苏明空虚的也不是得到的奖励无法立即有收获。 随便在附近的公园闲逛，现在到下班高峰期了吧。男男女女都变多了，情侣也挺多的。 坐在长椅上，点燃香烟。注视路过的女性……年轻女性。 分不清她们到底是化妆术加持还是本就还不错，不过看了一圈……就算不看脸也找不到如安诗瑶身材一样润的。 啊。 只有一点。 只要穿了丝袜，腿型也不错，看着真好。不看脸，宝宝食堂也行。 明白了。 立马拿出手机给徒弟小李发消息。 【上次说给我推你大学同学v，现在推我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前年？】 【别管是多久，推我就行。】 【人家现在都结婚了……师父到春天了？】 【没错。】 这就是空虚的根本原因。一旦体验过那种温暖，感觉搞钱和想女人并不冲突啊。现实里的安诗瑶不知道，但游戏里的安诗瑶应该是那种一旦喜欢别说是同甘共苦，包养自己都没问题的存在。二人同心协力奔向小康，爱情，虽然是因为游戏但又相信了有问题？ 【去漫时光（足浴会所）推个背？】 【没意思】 【……】 【我来接你？】 假期时间过得非常快。 周日。 苏明决定改变一下自身形象。试着自律，锻炼。八部金刚功安排。不说身材，好歹假如真找了女朋友不能再和游戏里一样初次跟安诗瑶一样，一分钟结束吧？练腹肌是假的，色色才是最大的动力。 衣服也是时候放弃‘反正没人关注，干净、不会当小丑能穿就行’的念头。 “如果是你男朋友，你会希望他怎么搭配？” “……诶？” 女店员呆住了，面颊有些红。就知道！选这种看起来经验就不够老道的小姑娘说有概率会害羞！ “不知道也没关系。” “我选好，你实话实说帮我评价一下好吧？雪国人不骗雪国人。” “……” “加个v呗，下回还来找你帮忙选，有人帮忙参考真的帮大忙了。” 周一。 上班，七八个闹钟加持固然不可能迟到。 “好久不见，爱徒。” “？” “嗯……是不是这样审批来着？” “？？？” 跨度有四個月左右吧？苏明坐在电脑面前核对订单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今天让伱过一把师父的瘾，来教教我，图层是不是这样覆盖来着？” 真有点想不起。感觉之前都是凭肌肉记忆囫囵吞枣就弄好。如流水线般不可言说的美。 但现在脑子里能想起最清楚的是……nz。别，要是在公司里立了就怪了。快回想起来吧！我失去的社畜记忆！ 差不多上午10点。 “啪啪。” “大家早上好，辛苦了。” “这位是应总公司调动，来这里就任的总经理。别看安小姐年轻，但她的履历拿出来连我都自愧不如。” 满面笑容的胖经理进来拍了拍手，介绍身边的女性。员工嘛……当然都很懂事的鼓掌表示欢迎。 “你们好，我是安诗瑶。有幸来接任总经理的工作，非常高兴能和我们公司的精英们一起合作……” “……” 有预料会见到的身影，职业ol制服其实早在进入游戏前就见过。可是在那之后还特地让安诗瑶穿过……和自己玩。 腿，还是那种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匀称又不失肉感的状态。虽然看不见裙摆下的大腿……但早就映在脑海里。 完全没想到，会以这么普通随和的方式突然先出来。 “我注意到不少同事已经很久没回去过，王经理也和我说过应该让大家好好过个年……” 为什么非要站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说话？ 余光轻轻一瞟就能见到职业套裙下裹着肉色丝袜的小腿。晃来晃去。再往上还能见到与游戏无异一只手把握不住的宝宝食堂，比起游戏里18岁的安诗瑶而言……好像又发育过？！ 想多看。 但别看。 别闻香水味。 更别听她在说什么……别听声音。 一心查订单，两耳不闻窗外事。 嗯？ 人事部关系还不错的同事钉钉发来消息，要自己帮忙去接个人？ 好，太好了。工作，我太喜欢工作了！我要好好努力让老板早日集齐库里南碎片！ 是有想过现实里再见到安诗瑶心情难免会七上八下。 但谁能想到，根本收不住……感觉就好像是游戏里的安诗瑶故意站在边上这么正经其实在勾引自己。当然知道在现实不可能去爆炒，但是……还真有点想问问，安小姐有没有男友？谈过恋爱否？看看我怎么样？ 假使安诗瑶和游戏里的性格大同小异，关于她的xp一清二楚的自己，是不是……可以谈一种很新的恋爱。 nz……真的，脑子该立马清除一下记忆。 “我和王经理商量过，都觉得不管是团建也好聚餐也好都是建立在不占用大家下班或者假期时间来的大家都能高兴的活动。所以，今天下午提前到15点下班。当然，是带薪的。” 此话一出，原本气氛紧张的职员室顿时充满欢快的声音。 安诗瑶的香气也终于渐行渐远，苏明松了一大口气。 “这新总经理明明是在说带薪聚餐，语气咋这么冷淡就跟读通稿一样……不会憋着什么活儿想整吧？” “师父？” “……” 苏明管不了那么多，先去卫生间带薪如厕。顺便调整战斗状态。 看来离职的事，除非现实里的安诗瑶也成了女友，不然一定是既定的，非离不可。看什么漂亮女人都没事，但看已经狠狠得到过仍然有很大兴趣偏偏没法再真得到的女人，比起预想中还要折磨。 怎么好死不死就选了安诗瑶当npc？ “师父你咋回事？新来的总经理是漂亮，但也不至于大气都不敢出吧？就这还要我推大学同学？” “你懂个屁！我是透过她见到了前女友的影子，觉得尴尬。” “前女友？你不是一直都说后悔当初啥的……一直没谈过？” “怕说出来我的经历让你妒忌。” “妒忌？我有女朋友啊。” “有新来的经理漂亮？” “……那没有。” “那就闭嘴。” 严格来说，在现实里自己还是童贞。 别说是找安诗瑶当女友，就算能和她谈也没可能再跟游戏里一样润。 罪恶的安诗瑶，拔高了自己对女人的期待。但同时，也让自己有也许称得上积极的变化……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43章 当没看见 总经理办公室。 随安诗瑶一同来公司的助理早就将一切处理妥当，办公桌、椅子、包括内线电话，需要的文件全都整理井然有序。 “安总，这是您要的优化名单。” “嗯。” “……” 门关上。 安诗瑶揉了揉太阳穴，打开电脑。 对只有寥寥工作相关内容的高管群她毫无兴趣。因为有内部权限，随便想办法找个马甲就能混进普通员工群。电商大群，营销部。 【谁打的订单？序号打错了，自己来电梯拿。】 【@王洁，去拿一下】 【12.18报餐表、excel，@全体成员】 【@李仁杰，优惠券弄好了，看一下数量。】 【……】 关于苏明发过的信息停留在上周三，只是@了安诗瑶陌生的名字，说要谁挪下车。 《前世的秘密》 《我们是否生活在代码世界？》 《人死后的归宿，灵魂去哪了？》 《……》 忙碌。 但不是一心扑在交接工作上。 这些书，很多都扯到佛教道教的因果报应，修善行投胎。 也有说亲人死后遇见的不能以科学解释的事。 但安诗瑶想要看的不是这些。 尸体被收走后，去哪儿了？ 只退回来一些相关的杂物。那些都是在海岛市才有的，并不是他本身的。 就算尸体因为担心污染处理掉了，那么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呢？ 如果有，肉体毁灭后，会去哪儿？ 花了点时间，查询公司2016年的员工打卡记录。那时这家公司还不是用链接钉钉的打卡机刷脸打卡。是刷的卡。 但只要人在这上班，想找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不难查。 很难想象，现如今kpi倒数第二的他，退回六年前是给公司创造过巨大收益仅次于销冠的运营。年会上似乎还被以前的总经理亲自发过奖金。 那种还有些青涩刚满20岁的他，安诗瑶没见过。 22岁低价几万块买下同事的旧汽车。再后面，便越来越混日子。 所以。 2016年，现在见到的他就在这里工作，根本没去那么远的地方过。呆四个月之久怎么可能查不到一点痕迹。 他也有妹妹。 在海岛市，和小熙说过也有一个妹妹，正在上大学。现在确实在读大一，但倒退回6年前只是初中生而已。 除了脸，体形，声音……其他都不是？ 站在他身边，完全没看过自己一眼。低着头……与以前总是被妹妹批评太冷淡，很多人都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情况一样。是他的话，见到自己会很直接的说。 头很疼。 “咯嚓。” 咀嚼着药片。 前世今生，如果已经是重新活过的他，压根就不会记得自己。 能这样去思考吗？ 再次咀嚼。 不。 如果是他，就算不记得自己，也有办法去确认到底是不是。世上可以有样子、声音全都一样的人，但不可能相似到与记忆中每处细节都一样。多观察一段时间会有结论。 结果，心情还是受到影响了么？ …… 15.09。 提前结束工作去聚餐，不存在有人拖拉的现象。 “我去，这家烤肉我记得蛮贵的啊。好几次想来看看钱包都没进。” “无所谓，只要不占用我私人时间，就是吃小摊我都愿意。” “拉拢人心……这么年轻，不知道跟总公司那边是什么关系。” “想那干啥。毕竟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咱只能是牛马。干。” “……” 说认识同事。 但安诗瑶压根没和普通员工坐一起，还是和寥寥几個高管在另外的卡座。 “安总这么年轻，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 对于来敬酒的经理，她也只是举起装茶的杯子抿了一口示意。 听着他谈公司未来的规划。 “是不是，少了个人？” 看了好久也没发现苏明，安诗瑶皱起眉头。 “？” 边上的经理愣了下，往好几个部门分别坐的卡座巡视。 他哪儿记得请谁没来。 “苏明。营销部的。” “苏明？” 见着安诗瑶看不出表情变化的脸，经理更懵了。 苏明？这人他知道，前几年跟上一任总经理的亲戚起过争执，后面就开始摆。 但为什么她会说出这名字？有裙带关系？ “优化名单第一个就是他吧？” “……” 原来是这样。 胖经理顿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她的亲戚，那就真惨了。 “这个苏明，太不像话了！” “我马上问问，营销部的主管是怎么统计人数的。少了人都不知道。” 以前与公司的恩恩怨怨到他这个位置，他才懒得管。 但喜欢在关键节骨眼整活？ 那就是真不想干了。 …… 苏明去哪儿了？ 当然是为了工作，帮人事部关系还行的同事接人。 【公司计划要招新的带货主播试试效果】 【这人之后估计也是你安排带。正好你去接，顺便认识一下。】 没事，正好可以出来透透气。 聚餐有什么好玩的？ 而且，重要的是…… “你、你好。我叫夏夜。” 茶色的长发、美丽的瞳孔、白皙通透的肌肤。比人事部那家伙发来的照片还漂亮。 看起来好小。 穿着现在已经很常见jk风制服，裙摆到膝盖。而那衍生出的小腿裹着白袜，真的好白。围了粉色的针织围巾，有种学妹的感觉。 此刻她因紧张而脸微微发红，刻意避开苏明的目光。 “咕咚。” 苏明莫名的吞咽口水。 不仅是名字好听，人也一样好看。幼小，但像瓷娃娃似的。塞在后备箱她的行李箱有些旧。那么家境和自己对比应该还好。 可爱。 所以说。 “来这么远的地方，家人或者男朋友啥的没送你？” “那个……父母都在另一个城市，男朋友……家里人说，要等我工作一段时间再谈。我、我现在……还小。” “看起来确实很小啊。” “我、我24岁了。” “真假的？” “真的，刚毕业半年……一直没找到心仪的工作。” 看起来非常拘束，没什么与人相处的经验。 好好好。 虽然身材比起安诗瑶太过贫瘠，但说到底根本就是另一个赛道的女孩子。有机会，为何不试试？ 嗡嗡。 谁一直发消息啊？ 【接人接到没？赶紧回来。】 【搞的我也跟着挨骂。真有你的，人事部的事伱多管闲事干嘛？】 【窗口振动】 【语音电话，对方已取消】 【……】 啊？ 之前发消息过去，这比回‘知道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叫管闲事。 当没看见。 “坐了这么久的车应该饿了吧？把东西放一放酒店，正好我也饿了，去吃个饭？顺便给你讲讲公司的事。” “……好。真的，谢谢你这么关照我。” 什么叫舔狗呢？ 毫无底线的讨好女人那是舔，但以前辈的姿态制造机会相处，这叫攻略。 第44章 你在此地别动，我去整个活 聚餐到尾声，苏明才慢悠悠赶到。 主管脸色明显不愉快。 苏明才懒得鸟他。 同意去的也是他，甩脸色也是他。好赖话都给他说完了。 “真有那么漂亮，怎么不带过来？” 徒弟乐呵呵的问。 “没必要，别人初来乍到都不熟，来了也是尴尬。” “啧，师父这就开始刷好感了？” “你当初刚来我没好好照顾你？” “确实好好照顾了，要是当初我是个女大学生，师父应该不会冷暴力我半个月。” “那是给你积累社会经验。教你学会想学知识就得端茶递水。” “是漂亮的女大学生出错应该不会被踹。感情淡了。” “踹，是因为师父爱你。恨铁不成钢。而且我一向男女平等，有厌蠢症，太蠢都会踹。这说明当初的你太蠢。” “……” 比起外边的喧闹，安诗瑶这边气氛明显有些拘束。 她几乎不说话。只偶尔点点头，应声。 心思不在这。 一直盯着离她这隔了一桌，苏明那边。 欢声笑语。 神态动作比起六年前，市侩味很重。 完全不同？ 说到底，安诗瑶压根不知道在海岛市之前的苏明是怎样的。 是谎言还是真的呢？ 他说，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时候真的非常高兴。 但他在避难所时，普通的和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 也许，在海岛市之前的苏明先生，以那种性格和强大的姿态，能吸引很多女孩子投怀送抱……这样思考过。 倒不是会多难受。 更久之前的苏明先生，还不认识……如果有自己不知道的，可能……会稍稍吃醋吧。 “来，大家一起敬安总一杯！” “……” 事务性的附和着。缀饮清茶。 安诗瑶收回视线。 脑袋里出现了和现如今亲眼所见与朋友勾肩搭背喝酒的苏明，完全不同的影子。 ‘我好色，但我言出必行。说了会庇护就一定会庇护。’ ‘说出来，要我的什么放在宝宝食堂里？’ ‘……’ ‘辛辛苦苦找到的老婆还能拱手让人？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苏铁柱。’ 幻觉。 然后，很想吐。 “安总？” “……” 随便找了個借口，离开饭桌。 “这饭吃的真难受。摆个臭架子给谁看呢？” “别乱说……看脸色就看脸色吧，谁叫她有背景？” “王总，她到底哪来的？什么背景啊？” “……” 胖经理斜了眼确定安诗瑶已经走了，才叹了口气，指了指天花板。 …… 安诗瑶去了新租的公寓。 之所以会临时住酒店，是因为那些高管提前安排的房子太宽敞。 她不喜欢那么宽敞的住所。 “按您的要求找到这，您看看怎么样？” 所以，叫助理重新找。 “……” 一室一厅一卫一厨。有阳台。 家电之类的全都齐全。离公司也很近。 “可以。” “好，东西明天帮您搬过来。” 寂寥。 对父亲说，想实际历练一下。 被安排来这。一家背靠家族某分支企业旗下的小型线上销售公司，效益这几年都在走下坡路。 给自己练手挺合适。 但来这有没有别的理由呢？ “嗯，除了公司的情况适合伱练手以外，他也是原因。” “……” 想到，就直接和父亲通电话了。 “瑶瑶，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放弃找他的家人。” “你母亲死的早，而我呢耐不住性子。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就出轨了。你阿姨挺着大肚子找我的时候，我想了很多，还是把她娶进门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爸爸……亏欠你太多了。” “我通过一些渠道发现他。” “与修复的照片上的他很像，我不知道他跟你要找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根本就没有关系。” “不管是什么结果，都由你自己去弄清楚。” “已经6年了。” “这次，不管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你做的已经够多也对的起他了。所以……也是时候与自己和解了，去过好自己的人生，这是爸爸唯一的心病。” “算是爸爸求你了，行吗？” “……” 迟了很久，安诗瑶才说了好。 原来是这样。 希望自己走出阴影过新的人生？ 哪有什么阴影。不过是些忘不掉的回忆，也没打算忘。 好了，苏明先生就是苏明先生。其他的，与他长的再像都不是。 查来查去也只有那些已经反复看过很多遍的资料。 那么，直接问好了。 “……” 拿起药瓶，又放下去。 没事的。 就算再一次得到残酷的真相，苏明先生也从未离开过我。 安诗瑶手放在胸口，合上眼……他，一直都在这里。 12月19日。 也就是聚餐结束的第二天。 “你是严莉莉？”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不用紧张，只是我想了解各部门员工的工作。” “……” “李仁杰？虽然有时候跟他师父一样不着调，但干活不马虎。” “他师父？啊，就是苏明。他这个人……单论人品我觉得挺好的，工作上的话，以前很卷，但自从和前任老板的侄子起过冲突，稍微有点惰怠了。但该干的活还是挺有效率的。” 被叫到名字的人，心怀忐忑进去，又如生了一场大病出来。 没办法，单独在办公室里面谈的安诗瑶比起昨天说提前下班聚餐的她，即便是笑着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无形压力。 “说什么了？” “就了解一些工作情况……完蛋，我感觉她肯定有什么想法。要拿谁开刀了。” “……” “你就是李仁杰？” “啊？您怎么知道我名字……” “听之前进来的员工说过，你做事严谨很有效率。” “……呃，没那么好。” “……” “所以，你师父自从与上一任总经理的亲戚有争执后，就摆烂了。” “没有啊！该做什么师父一样在做的。是不是有谁说我师父坏话了？” “考勤表上看，苏明这两年几乎从不加班。未婚也不存在要回家带孩子的情况。” “我觉得做完该做的事，到点下班也没什么吧？师父也没给谁添过麻烦。” “……” “怎么说？” 徒弟回来后，苏明随口问。 “师父，你可能被人告状了。” “告状？我也没犯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这新总经理可能盯上你了，昨天你缺席迟到，今天就直接拿考勤表和kpi说话。” “那不正常吗？我绩效这么差，全在吃底薪和工龄。” “搞不好要裁员啊……人事部的人昨天还在跟我聊。真要裁我也不干了。本来干个活就烦，还瞎搞。爱谁谁吧，到点下班还要叽叽歪歪。昨天的预感没错，这女人就是先拉拢人心，今天就好整活。手段太低级了点。” “裁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巴不得裁，还能多给点钱。” “……” 下午。苏明终于收到了钉钉私信。 【苏明，去办公室一趟。安总那边员工谈话。】 【注意点，别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公司不大，一层一层转消息屁事是不少的。 行啊。 安诗瑶想了解自己的工作情况，自己也有想了解的。 “爱徒，你猜安总有没有男朋友？” “？”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师父去玩把刺激的就回来。” “？？？” 第45章 有咩有 苏明所在的企业。 几年前是以线下销售和实体生产为主的五金公司。从原材料供应、生产再到销售一条龙服务。 但随着时代变革……实体业越来越没落。 公司换过好几任老板，业务重心也彻底从线下变成线上。 曾经还能遇见有老顾客对公司牌子的产品赞不绝口，现在只能说……老客户就是韭菜。以旧换新，无非是引流老客户去脱离平台监管的公众号看似少钱买新的，实际上给的是翻新的瑕疵品。投诉还没门路。 以前只卖自家生产的五金，现在为了赚钱，只要能赚钱，选好品贴个牌直接卖便是，花点钱申请许可证卖什么都可以。二道贩子，a平台卖500，b下沉市场平台卖200的事也不是没干过。 当年拼了命卷，什么活都抢着干，只是为了弥补才能带来的差距，能养活妹妹的同时过的体面些而已。 人情世故也懂得。 但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什么都不会又喜欢摆架子以下克上的傻卵高层亲戚小孩，甚至年终奖与上升空间都在被剥夺，孰可忍孰不可忍。 那之后苏明也想明白了，即便摇着尾巴讨好公司，没关系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也不可能分到蛋糕。 只能是在他们和他们的关系户把东西分完后，看看还剩点什么，分一点给你。 在这混有好处。 以前苏明什么都干，因此很多岗位即便没再去做，还是有技术补贴。一个岗位有小到50块，多到200块的，累加起来也挺可观。 加上工龄有差不多一千块，就按时上下班也能拿8k。对有些人来说也许还是很穷，但对没太多负担的苏明而言刚刚好。 “叮。” 电梯开了。 苏明按下7f按钮。显示屏闪烁红色‘↑’标注。 面对谁都无所谓。 唯独面对安诗瑶，他难以保持平常心。 游戏里18岁的她，起初有种固执、自以为是的纯。后来又有种想到就立马做、毫无保留的果断。 如果确实没谈过恋爱，那样设计她的程序很拟人化。至少符合苏明对‘初恋’的印象。 满腔情感说给就给不会和老油条一样变成扇形统计图要分时间阶段一点点付出，甚至到最后都会保留大部分，好让自身能在关系终结时很洒脱。 能在7f工作的人，现在苏明没几个熟悉的。都是一些高管不知不觉拉自家人进来，等别人工作一段时间才从哪個旮旯角落出来消息……那是某某的亲戚。 最里侧，挂着‘总经理办公室木牌’。门口放了两盆富贵竹。 “你是来谈话的员工？安总就在里边。” “……” 是秘书吗？ 白衬衣，职业灰色套裙。在苏明前边扭动臀瓣先一步进入总经理办公室。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穿肉色丝袜的？ 看久了……觉得也还行。能在总经理身边工作的，一般颜值、谈吐都过得去。安诗瑶会搞任人唯亲那一套吗？ “呼。” 苏明深呼吸一次，敲了门。 “进。” 声音比起游戏的安诗瑶成熟了些，或者说，有长期处于上位那种不自觉的口气了。 别紧张。 游戏里她是实打实跟着自己的女人。 现实里，只是新来的老板。 话说游戏里的她，如果最后没有奇迹……孩子也没有了吧。 哎。 也没办法。 真要细想，自己读档成千上万次出来，她作为程序也死了成千上万次。就算触发好结果cg，那说到底意义也不大。 “别有包袱，我只是了解下员工对公司的看法。” “……嗯？啊，哪方面的看法？” 苏明回过神，不自觉抬起视线。 即便扣好衬衣扣子，依然无法阻挡胸前紧绷着。仿佛……不对，验证过就是能埋进整只手，惊人地柔软……指尖一触便似被吸入其中，又能切实地感受到有弹力在抵着。 从苏明的视角当然看不到臀部。 只能见到纤细的腰。衣服几乎没一丝褶皱。 如果低下头，就能很轻易见到稍稍并拢的双脚。今天……居然是黑丝！ 咕咚。 移开视线。 “？” 秘书在一侧似乎忙着检查什么文件，感受到视线有些奇怪的看了苏明一眼。 这要怎么办？ 看安诗瑶，就会联想到紧绷的衬衣里面是什么样。具体到左边宝宝食堂有一颗很小的黑痣。 看下边，就想到捧着安诗瑶裹着白丝的双脚，她羞红脸一边拽着裙摆一边说‘很痒’之类的。 坏了。 看秘书又会太奇怪。明明是在跟安诗瑶会谈，一直盯着她秘书屁股或者腿看怎么想都不对劲。 望天？ “我看了你的个人履历。” 安诗瑶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咖啡。 笑容。 当然，比不上游戏里她那种柔和又不掩饰浓郁情感的笑。但不妨碍苏明认为好看，爱看。 为什么入梦游戏会选择安诗瑶作为npc复制进去？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因为她够漂亮，够优质啊！ “大一，就已经在这做兼职。” “别人在实习的时间，你已经在公司转正了。” “……” 如果告诉她，自己知道的关于她的身体细节，会被当性骚扰吧？ “所以，你很讨厌高层有裙带关系的现象。” “毕竟我是受害者，当然会讨厌。不过换成我是高管，说的直白点自己的亲人能带带我大概也会想办法捞一把。” “但是……太蠢的，什么都不会也不学又想拿最好的待遇，我不会这样做。” “……” 有什么呢？ 游戏的安诗瑶跟她是一样的家世，一样的大小姐。 就普通的看呗。 脸色有些憔悴啊，昨天没睡好？ “那么，你对公司未来发展与前景有什么看法呢？” “我一个普通员工来说不太好吧？” “伱享受的岗位补贴有六个，同时工龄也算是老员工了。” “……” 能有什么前景？ 就现在这样，贴牌恰烂钱就算了，又不懂变通现在才想着顺应时代招募带货主播，机会渺茫。 苏明完全不留口，想到什么就说了。 “如果想改，生管物管那些先去看看。我个人认为把自己手头的事干完摸鱼无可厚非，但本来只该有1-2个人的职位，硬生生增加几个助理职位，说实话有点抽象。一个个正经事没干几件，架子倒是不小。” “维护老客户也一样，公司把别人当韭菜，又想要口碑。有这种既要又要的好事？别人也不是傻子。” “……” 是说的太直白把她干沉默了？ 久久不说话，只捧着手里的咖啡杯。她现在多少岁？手还是一样白嫩。真正成为妻子的安诗瑶会是怎样的呢？ “安总，还有问题要了解吗？” “……你的情况，我差不多明白了。” 安诗瑶摩挲着马克杯，在酝酿她真正要问的问题。 “行。” 苏明站起来，也在酝酿他打算整的活。 那也不算是整活……是确实有点想知道。如果安诗瑶说有，会有点难受？ 也不至于。不能沉迷游戏到与现实区分不开，那样真的要吃官司了。 “……” 边上助理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盯视他。来谈话的员工到现在也有十几个了，也不是没有隐晦说坏话的，但苏明绝对是第一个敢这么直接说公司坏话的。 “安总，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 “我也有个比较感兴趣的问题想问你。” 这小子，想干嘛？ 助理顿住了。 “……嗯？” 回过神。 安诗瑶见到苏明和刚才有些拘束的态度完全不同。很爽朗的笑。 和六年前的他完全一样。 咚。 心脏不受控制的挤压，鼓动……仿佛要透不过气。 “就是说。” “我很好奇，安总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第46章 不认识 所谓正常恋爱是怎样的呢？ 安诗瑶没经历，也没想过将世俗中的恋爱观套用到自己身上。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想法上的差异。 六年前离开海岛市后，花了很久时间才勉强恢复。那时候才十一二岁的妹妹也不可能完整复现出自己所经历、心路变化的一切。 为了找到与他相关的信息。后来有慢慢地以自己视角……向父亲阐述过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其实完全看得出。 对于从女儿口中亲耳听见最初居然被男人逼迫占便宜，很愤怒。只是没发作，藏起来了。 安诗瑶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 继续说。 一直说到甜蜜的，约定好的，完全……像读私立高中时看不起的那些恋爱脑女生那时。 坦白。 想要孩子，是自己的愿望。 想要结婚，也是自己的愿望。 想要满足他，也是自己的愿望。 ‘所以说，退回来……那些留言，是他为了鼓励你留下的。’ 还记得。 父亲长长的叹了口气。额头皱纹变得很清晰。 ‘他是个男人。是这样，我也差不多能理解为什么你会执着于他。’ ‘之后……’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也能算是小小的开心吧？ 假如他还活着，与自己一同回到家族，嘴上说着不在乎家里的看法，但如果能与妹妹和睦没有任何矛盾一同生活。那不是好事吗？ 很多次央求父亲带回他的尸体。 但得到的结果都是，已经没有了，被处理掉了。 凭我的脑袋也能思考到。苏明先生也许是海岛市唯一有自身意识的男性，理所当然的……有重要价值。钱，在国家大义面前不值一提。 患得患失。 想必能亲眼目睹尸体下葬，我便不会出现幻觉。 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幻觉……我真的能捱到现在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法再追溯几年前我到底是怎样囫囵吞枣，勉强恢复行动力。 那么，现在呢？ 和苏明先生长的一模一样，按常识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就算苏明先生还活着……现在也该30多岁。 咬紧牙关。 问……有没有男朋友？ 理由？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员工谈话，不是叫你来打听安总的私人问题。” 助理察觉到安诗瑶脸色变化，吓了一跳。 赶紧摆出严厉的口吻，又使眼色，“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等等。” 安诗瑶抬起脸，笔直的看向苏明。 “？” 听到安诗瑶平静的语气，小助理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心里把苏明骂了一万遍。 作死别在自己也在这的时候作啊！ “……没有想过。” “？” 助理愣住了。 安小姐居然正面回答了？ “那就是没有了，啊哈，安总一心扑在工作上……这公司说不定会因为安总来事业蒸蒸日上。” 苏明本来还有一句话。 没有？ 看我怎么样？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气氛啊，真对现实里的安诗瑶也有想法，那就该跟昨天接那女大学生一样，先培养感情。 可两者完全不同。 与那社会经验不多的女孩培养感情，和与现实中安诗瑶培养感情的代价……后者，以苏明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没机会，层次不够。 电视剧经常有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现实里，做梦也别这么做，容易变白痴。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些年这个道理已经懂得不能再懂了。 说到底自己中意的，真的只是安诗瑶的身体吗？ 能在最后有后悔……想着读档的心情，就已经不可能只是身体了。 游戏里的老婆已经嘎了。或者程序中断休眠了。现实里的她，不是。光是馋身子……有别的更适合自己的选择。 “好，安总，那我就回去接着工作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冒昧问这种私人问题。” “……我还没说完。” “？” “苏明，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从来没人，敢当面问过我这种问题。” 安诗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动摇着……又极力压制情绪。 “我倒是想有这种缘分。” “要是我认识安总。早就来套近乎了。” “抱歉，我只是单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被安总青睐……冒昧了。” 随着苏明歉意的笑了笑。 离开。 “……” 安诗瑶刚才的恐惧有了实感。 “安总……采购部那边还在等发票，我先过去了。” “嗯。” 等助理也离开办公室，安诗瑶才颤抖着从抽屉里拿出药瓶。 他，不认识自己啊。 这根本就是……小孩来都能想通的问题。 如果认识，早在昨天特地站在他边上讲话，早在刚来这公司在大厅与他碰见就被搭话了。 艾司唑仑片。 不得已，不想吃这种东西。会影响工作，睡眠质量。 不是那样的。 让自己真正焦虑很不冷静的是别的。 谈话刚开始，他很拘束。视线一直没和自己对上过。 但到了中途，偶尔会看看助理。 偶尔也会看自己。 不隐晦，就在自己掩饰不够平静的态度，低头装作喝咖啡的间隙……很敏感那种视线。 可那归根结底不也是正常的？ 再怎么谦虚，身材就是继承了母亲的基因，在女性中属于很有魅力的类型。 脸蛋也是。 他会忍不住偷瞄，以及问出那种刺激自己的问题……他的同事评价过，他以前事业心很重，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很有压力的模样。 到后来整個人因为职场失意的缘故，变得有些不着调。偶尔会干些脑抽的事。这都是能解释的。 而且，也直接回答自己……不认识。 那还在害怕什么？身子一直颤抖什么？ 与父亲通电话，会说……既然这样，就重新展望人生吧。 没意义。 16.23。 妹妹快放学了吧？ 安诗瑶试着整理思绪，在聊天框输入很长的内容……发送。 16.50。 远在京都的安小熙，回了电话。 “……小熙。” 完全没想到，发出声音会夹在些许颤抖、哭腔。 “姐，内容我都看了。” “为什么要现在才告诉我？” “好吧，现在也不重要了。” “姐，你现在把脑袋放空。只思考一个问题。” “伱喜欢姐夫，是因为他长的帅吗？” “……不。” 当然不是这种原因。 “假如前世今生这种事真的存在，样子一样……但不记得你的姐夫，真的还是姐夫吗？” “再换成记得你的姐夫，但样子不同的姐夫呢？” “……” “我认为。” “不管是样子还是灵魂，都要是，那才是姐喜欢的姐夫。除此之外……都是只会让姐姐你痛苦和多余的存在。” “……” “姐，你真的太累了。” “没有必要想那么多。” “我捡你看过的佛教书看过呢，说今生修善来世享福，没道理姐夫上辈子那么好，这辈子重来放着姐姐这么好的福气不要啊。” “……” “还有大半个月我就放假了。反正这个人现在是姐的员工，又不会突然消失。到时候我过来和姐姐一起思考。时间不是还很多吗？” “……” “如果真的是姐夫，放心吧……哪怕出现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已婚已有女友，我也绝对会帮姐抢过来。” “不是只有姐希望姐夫能活着，小熙……不也一样吗？” “还有，不要总是到最后才告诉小熙呀！以前姐就经常和姐夫一起骗我，现在我都16岁了，还要骗吗？太过分了！” “……” 通着电话。 安诗瑶渐渐平静了。 是啊。 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也从来不在乎会等多久。在乎的只有是不是真的有他在等自己而已。 前世今生真的存在的话。 记得，自己可以前进101步。 不记得，自己就只后退1步，远远地看着慢慢地舍弃天真的想法。因为，那严格来说不是苏明先生吧？ 将手搭在胸口……抱歉，骗了您。 我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第47章 离职与升职 电梯。 “你真的是……胆大包天。” 助理跟上苏明的脚步进来，脸色铁青。 “好奇也不行？” 苏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好奇？呵呵，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 怎么？ 难不成安诗瑶还要给自己穿小鞋？ “咳，我也好奇，秘书小姐有没有男友？” “？” 助理顿时皱起眉，眼神更冷了。 电梯一开，也没说话踩着高跟鞋直接走了。她已经在心里给苏明判了死刑。 回到职员室。 “师父，你去整什么活了？” “……没什么。” “？” “不是，一副要干大事的样子，又没什么？” “嗯，大概就是我本来打算给你小子带个师娘回来，但惨遭二连拒道心破碎。” “？？？” “……” 苏明的工位有些许阳光能照耀到。键盘好像有点脏，等会清洗下吧。 现在，先提交线上辞职报告。 12月21日。 距离员工谈话过去2天。 主管办公室。 营销部主管……也就是直接管理苏明他们的人。 “表叔，为什么我会被调去生产部啊？” “我怎么知道，现在不是我管事。” “您得帮我啊，生产部每天加班那么晚，工资又不加。本来和您侄媳妇关系就有点……这样要闹离婚了。” “……” 胖经理本就心烦，看到侄子那张可怜的脸更烦了。 “现在没办法，只能等之后再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回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主管耸拉着脸，又不甘心的抬起头，“那谁接替我位置？” “苏明。” “谁？！” 主管脸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的说，“搞笑吧！他凭什么能爬上来？！” “……” 胖经理缄默片刻，“那女人指定的。” “指定……他和安总有什么关系啊？要是有这种关系，不早就……” “在这抱怨有什么用？他和安总有什么关系？我他妈还想知道呢。” “……” 面对胖经理的呵斥，他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那……只能靠表叔您之后帮我想办法了。我真不能一直呆在生产部。” “我知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不是去当生产部主管。” “？” “伱是去当助理。” “……表叔？” “谁他妈叫你不争气，老子几年前就叫你买也去买个成人本科学历挂着，到现在还是大专毕业。我他妈拿头帮你争？！搞的老子在那女人面前也抬不起头。” 直至与此，胖经理积攒的怒气也爆发了。 他都在这公司作威作福多久了？ 尽管知道安诗瑶来头大，但没想到她是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给，说调整就调整。先前拟好的优化名单，压根就不带看的。 苏明又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 位列优化名单之首，那种摆烂的业绩谁看了不辞掉？还别说有和管理起冲突的历史。 亲戚？ 冷静之后，再面对哭丧着脸的侄子，胖经理勉强平复情绪，“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实点，别给我惹事。那个叫苏明的……不知道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别跟他有矛盾。” “可、可是他已经交了辞职报告，我已经签了电子签名转给人事部那边……” “什么？你他妈真是……一头猪，我怎么就摊上你这种亲戚？不是看在老舅的面子上，我他妈都想把你开了！” “……” 员工职员室。 中午，吃饭时间。 “师父，你真交辞职报告了？” 徒弟愕然望着苏明。 “骗你干什么。我打算辞职也不是一天的事。” “那也是……就没想到这么快。” “差不多1月份，早点辞了也好早点回去过個年。明年开年就能出来摆摊了。” “在哪摆？” “老家小县城消费太低，可能还是会来这边。到时候来给我捧个场。” “你走了，喝酒都没人了。” “还早，我还没拿到纸质的离职报告。估摸着还是要在干30天才走得掉。” “……” “苏明，来一下。” “？” 刚吃完准备午睡一会，苏明肩膀被人轻拍。回头看，是一直看他不爽的主管。 离职报告哪里有问题吗？ 这时候要有什么麻烦活想让自己干，除非加钱不然动不了一点。 主管办公室。 苏明很少来这。 “咳，苏明。喝茶吗？” “刚吃饱就不喝了。所以，徐主管找我什么事？” “啊，也没什么大事。” 主管有些尴尬，坐在椅子上也没像以前一样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审视苏明。 “就你不是提交了离职报告吗？原因……是要回去相亲。”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嘛……有一点，但也不是说有什么大问题。” “？” 到底要说什么？ “苏明，你是公司的老员工了。” 主管勉强挤出笑脸。 “我跟你呢，虽然有过一些矛盾，但我还是打心底认为你是有能力的。就是这几年因为一些事消极了点。” “相亲是好事，但和工作不冲突的，千万不要冲动辞职。” “……” 巴巴了半天。他才终于说到重点。 “公司计划重点整顿线上销售业务，决定你来接替我的位置当营销部主管。” “？” “底薪提升到一万。其他补贴、提成也会增加，之前说要取消的技术补贴……也保留了。” “我来当主管？那你干啥？” “……” 主管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但又忍着，“我的业务能力有点不足……高管开会研究，我需要去生产部当一段时间助理。” “你，助理？” “就是这样，以前有什么矛盾也就此带过。你自己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我只是……来传达一下总经理他们那边的决定。应该会在年前、最迟在明年初正式调整……” “……” 看的出这连续几年时间都骑在自己头上的主管，很难受。 但苏明有点懵。 主管？ 以原本管理层的尿性压根不可能再重用自己，甚至巴不得自己走吧。 那只可能是安诗瑶发力了。 所以说，那天巴巴一大堆，最后甚至问了安诗瑶私人问题……非但没留下坏印象，反而还留下好印象了？ 回去职员室把这件事告诉徒弟。 “那师父你还走个屁啊！” “我靠，这么说以后我就是有后台的人了？！岂不是每天摸鱼到12点再来上班都没事？” “……” 不同于徒弟的喜悦，苏明变得有些困惑。 安诗瑶……在现实里的性格有这么正直？就算觉得自己是可造之材，但一步从万年不变的运营岗到主管，甚至还把胖经理的亲戚贬到生产部当个小小的助理。 是不是有点，刺激过头了？ 第48章 就是他 助理。 跟安诗瑶满打满算有一年了。她也不是没见过觊觎安诗瑶背景和美貌的男人。 但全都是被拒之千里之外。 与安诗瑶共事的时间越久，越能明白……总是带着平静语气的安诗瑶，有多难以接近。 除去那位亲妹妹在身边，助理就没见过有什么事引起过安诗瑶情绪起伏。 ‘安总有没有男朋友？’ 那小子，助理觉得绝对走不了多远。优化名单第一个是他，敢带着轻浮态度有调戏意味和安诗瑶说话的他也是头一个。 有什么理由不被优化？ “……” 但是。 安诗瑶审核过后的优化名单交到她手里，裁员名单里没找到‘苏明’。 反倒是在调整岗位的表里，看到计划……要把苏明调整到主管一职位。 眼花了？ 因为苏明实在是给助理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导致她昨天打算敲总经理办公室门时，听到里面有打电话……提到了苏明。 ‘不知道是不是他？’。 ‘留在身边？’。 ‘以前的……苏明先生？’。 先生？！ 助理冷汗直冒。也不敢再多偷听。 她就明白一件事。 那个有点轻浮的员工，跟安总肯定有什么关系。 苏明老油条的行为固然让助理很不舒服，但如果真的与安总有关系…… 那天好像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算了，反正自己只是個助理。 大不了下次见到保持正常对人对事的态度就好了。安总都没交代过……想必不希望有人知道。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他和安总很可能有关系，那样的话。 “安总调整营销部的意思……是接下来有什么战略部署吗？” 当然清楚胖经理旁敲侧击想了解什么。 “嗯，安总肯定是有她的打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能乱说话，要负责的。” “……” “不过有些员工似乎有遭受不公正待遇的现象。前几天员工会谈安总对这方面有点在意。” 说到这就行了。 12月22日。 苏明暂时把升职与离职的事放一边。 消息好像还没传开，也没几个人知道，没人烦他。 “别紧张。” “喊3.2.1上链接的时候你不用刻意追求声音大，你有你自己的个人特色。” “……好。” 带新主播，也就是夏夜的任务果真落到自己头上。 这很容易预想，第一，苏明很闲。第二，他有带主播的经验，甚至曾经亲自客串过一段时间。 “我靠，师父……真这么漂亮啊？” 徒弟小李是第一次见到夏夜。 “你以为呢？”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师父都把握不住，我真要唾弃你。” “什么机会？说的这么龌龊，这是工作。” “切。之前教别的新人没见你那么关心。还帮忙做工作笔记。” 12月25日。 圣诞节。 “爆单了！” “怎么搞的？！回复速度超时了三分钟？” “飞鸽那边设置机器人不算人工回复，估计是客服忘了回。” “苏明牛逼！” “……” 累趴了。 苏明只是突发奇想，卖水果刀，如果自己在旁边耍杂技当背景板会不会引流？ 那对于每天回家都会练一会，熟练度接近饱和的他而言很简单。 贴上温馨提示小字。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然后将水果刀高高抛弃，超出摄像头的范围急速下坠。 任谁看都惊险无比。 但苏明眼皮都不会眨，很轻松接住。 转刀花更是轻而易举。 有兴致还能临时刷着别人秀刀法的视频，拿着水果刀有些滑稽……又很流畅的秀一把。 【我上辈子也是这么玩的】 【666，菜刀都被玩坏了。】 【坏了，我有预感……以后水果刀、菜刀要成管制刀具。】 【妈呀，看得我胆战心惊。主播一点都不害怕？】 【买了刀就能跟主播一样溜吗？没有的话我要差评力！】 【哈哈哈，笑死了……带货的小姐姐都忘了上链接，跟着一起看了。】 “啊。对、对不起！” 夏夜看到弹幕提醒才面红耳赤的回过神，赶忙上链接。 “厉害啊，苏明。没想到伱还有这本事。” “新东方出来的？” “真的6，你这不去开直播卖艺都可惜了。” “……” 同事对苏明刚才的表演啧啧称奇，甚至有种把他当外星人的感觉。 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播。 要说临摹复刻那些武打片里的招式，拿着刀的自己可能比某些自称门派传人的还要玩的6。也许就是人生新的方向呢？ 网络要饭，凭本事要也不寒碜。 “明哥……好厉害。” “下次别再跟着观众一起看入迷了。” “啊！呜，对不起……” 少女羞红的脸。 真可爱啊。 这样下去，感觉真的……能拿下？ 如果自己留在这继续工作，跟她相处的机会还很多。 苏明脑海不自觉又闪过安诗瑶的影子。 这几天都没碰见过……毕竟办公区域不同，上班下班时间也不同。也正常。 在安诗瑶手底下工作，很难受吗？ 也没有。上次会谈后来也变得很平静了。 走还是留呢？ 12月28日。 天气变暖了些。 但苏明心情有点微妙。不知道是谁瞎议论的，传自己和夏夜走的很近，在谈恋爱。 “明哥，要喝奶茶吗？” 但夏夜似乎并不知道。 相处也有段时间了，感觉她不是装的，是确实没社会经验。白纸一张。 要知道有这种流言会是什么心情？ 苏明忽然想到了，自己之所以想离职除去不想再混，就是厌烦了这种勾心斗角、乱七八糟的职场环境。 主管又怎样呢？ 虽然徒弟说着以后就是他的后台，但如果要管理……搞不好和徒弟的关系都会有微妙的变化。 “得了，你买什么。我来请客就好。你刚出社会多把钱存着用到该用的地方。” 嗯，还是要辞职。 …… 比起苏明的畅快。 安诗瑶最近过得非常困扰、别扭。 即便经常和妹妹通电话，但她还是难以忍受……不去看。企图发现什么既定事实，能一锤定音的事实。 避开和苏明上下班的时间。 工作时间用大量的工作麻木自己。但工作不是无限的……她还是没能忍住打开电脑，看监视画面。 盯着每一帧苏明存在的地方。 但那太难以琢磨，压根就没见过正常社会的苏明。拿什么对比？ 身边总是有个可爱的少女。 助理说……是新招来的带货主播。简历看过了，只是很普通的应届毕业生。 很别扭。那张脸身边的……应该是自己？ 脸完全一样，声音也是。 不。 样子再像也不是。 “……” 为什么呢？ 即便身处7f也能听见楼下热烈的声音。在庆祝久违的爆单。 可安诗瑶关注的不是那，紧盯监视器画面。 刀？ 苏明先生很擅长用刀，说过没有刀和有刀的他是两种人。那次苏明先生被感染时，如果有刀在手上……自己可能压根没法反抗。 明明在履历上从未见过有任何关于‘刀’的事，也没有任何同事说过他有这项技能。 这也是巧合？ 12月28号。 下午6点左右。公司大部分人都走了。安诗瑶又看起了监视器。 今天天气变暖，监视画面里很多员工都适当减少了衣物的厚度。 “……” 当见到苏明坐在工位上的一瞬间，安诗瑶心脏似乎都慢了一拍。 那身衣服，对安诗瑶而言太过熟悉。 因为，与第一次见时的衣服……夹克外套，牛仔裤，连运动鞋，一模一样。 就是，苏明先生吧？ 就是，前世今生吧？ 所以才会不记得自己。 咚，咚咚…… 心脏强烈有力的鼓动，身子也不住的颤抖。 仿佛有种念头，无法抑制的扩大。 “小熙，不是巧合啊。” “一定、就是……苏明先生回来了。以这样，呜……不记得我的方式。” “……” 把新发现的一切都告诉妹妹。监控也截了图发过去。 电话那头，安小熙沉默良久。 “姐姐现在应该不想听我说否定的话。” “也是啊。”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都快被这些证据弄的精分了。” “截图我看到了，是从头到尾都和第一次见到姐夫时一样。吸的烟和海岛市是一样这种细节……也就是姐你能注意到了。” “所以……我想说。” “是这样的话，姐姐就去试试吧。女追男，只隔一层布。” 第49章 放假了 12月30日。 相对某些节日调休，元旦节放的干净利索。 苏明开车去车站接妹妹。 “哥，没有去年那么土了。” “什么话？” “姑妈说，给哥约了相亲对象。” “……” 走亲戚除去无聊，被催着相亲是最大的原因。 “听说是当过兵的，很高的女生。” “闭嘴。” “吵架的话，哥应该打不过。” 妹妹，也就是苏悠。 小时候粘的像跟屁虫，动不动就哭。 长大了倒是不粘也不哭了，但嘴明显变碎了。 “哎，买什么东西？这瓶酒得多贵啊，而且你姑父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喝酒。” “……” 是吗？ 但姑父已经背着您直勾勾的盯着这瓶剑南春了啊。 吃过饭。 “小明啊，这回是你姑父的战友，他女儿长得可漂亮。” “家庭条件也不错，独生女。” “……” 来了。重头戏。 “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你看看以前跟你一起玩的那谁，人家孩子都两岁了。” “你爸妈在天上，也该想孙子了。” 不。 人死了是不会想孙子的。 累的精疲力尽。 “哥，元旦快乐。” 哦？ 回去时，妹妹从背包里拿出一顶毛线帽。可以盖住耳朵那种。 “苏悠，绿帽子有点过分了。” “哥，你太土，今年流行浅绿色。” 12月31日。 苏明哪都不想去。 躺尸。 1月1日。 朋友圈陆陆续续刷新出大量没有意义的动态。 嗯？ 人事部那家伙孩子都满一岁了？ 徒弟李仁杰肉麻的在朋友圈里晒与女朋友手比成爱心的照片。丈母娘讨好了吗？就这么秀。 “嗡嗡。” 意料之外。 【明哥，吃晚饭了吗？】 夏夜发来消息，邀苏明一起出去吃饭。 有没有被那些有苗头的流言蜚语所影响，也开始觉得她好像对自己也有好感呢？ 目前为止工作时间苏明还没见她有和朋友打电话、收发消息。猜测，说不定她在这边是举目无亲的状况。家里也是真放心，任由她一个人来。 她说是不知道放假该干嘛，除了自己又没认识的人……所以只好问问自己。 也没吃多奢华的大餐。随便找了个川菜馆就解决了。 节假日的缘故，到处都挂起彩灯，人山人海。平时不露面的小摊小贩也纷纷露面。 套圈圈，打气球的多不胜数。 【飞镖打气球】 十元一次。一次五个飞镖。 飞镖？ 那玩意造型感觉跟飞刀没差了。就是细一点。 “明哥要玩那個吗？” “试试。” 现在正有一对情侣在玩。 男的二十次机会只中一次。两次才有小奖品，他这中一次的情况只能拿到安慰奖。 不服输又扫50块继续投。这才勉强拿到小奖品。 “不对！伱这飞镖太轻了！” 可能是被这么多人看着有点丢面子，他有些不忿的吐槽。 “别乱说，这就是正常的飞镖，前几天还有人把最大的玩偶赢走了。我做生意还能玩不起？” 老板完全是司空见惯，笑脸相迎又把视线转向苏明。 “帅哥要玩吗？很容易中的，中一个送旁边这位美女嘛！” “……” 身边的夏夜脸颊明显红了些，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先扫个10块。” “好嘞。” 老板笑嘻嘻的扬起挂在脖子上的二维码牌子。 “兄弟，你自己扔就能感觉到。这玩意重量贼轻，坑人呢。” 刚才那对情侣还没走。 “没事，我就扔着玩。” 苏明从盒子里拿出飞镖，感受了下重量……确实有点轻。 轻不轻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这东西到底能不能算刀，如果算的话…… “咻——” “嘣。” 中了。但是好巧不巧正好扎在勒住气球的扎带上，没破。 “对！还有这绳子也离谱，最好打破的位置刚好被挡住。” “那总不能不绑吧？” 老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看这小哥准头就比你好。” “……” 苏明再拿起一根飞镖。 “咻——” “噗！” 这回应声而破。 “咻——” 连续四支，弹无虚发。 “看到没？人家这小哥就实实在在的有水平，飞镖是没问题的。” 10元区即便连中4次也不过是比两个巴掌大的玩偶。老板压根不带心疼的，甚至还能反过来打脸质疑他设备有问题的路人，吸引更多人参与。 “这回换20元区的。扫100块。” 20元买十次。 这回就有要求了，要选好一片气球区域。把那打完才能拿到最好的。起码要花一百块才打得完。不然还是只有小奖品。 “好嘞。” 老板仍然笑呵呵的。一边递给苏明新的飞镖，一边吆喝围观的情侣参与，还当真有看到苏明拿到玩偶扔给夏夜的人上来试。 “……” 很快，老板笑不出来了。 “牛逼啊，一个没空？” “这是来进货了？” “人家能中那么多，我就要个小公仔你都拿不到！” “有点帅。” “……” 四十发，一次没空。 “帅哥，你看上哪个拿走就行……厉害。” 老板脸色僵硬，勉强挤出笑容。 他身后那一片最大的玩偶，除了最下边一个好点。上面的明显都有灰了。 “就拿这个。” 拍了拍玩偶，苏明没打算再玩。老板见到苏明没再玩的意思，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松口气。 全都给夏夜了。 “明哥……这些，都送我？” “我拿回去也没用啊。本来就是图一乐，运气好拿到了。” “明哥很厉害啊！我看别的人都打不中呢。这些玩偶卖的话也要好几百吧……” “顶天百来块。拿回去你还得洗洗，感觉有点脏。” “……嗯，谢谢明哥。我请你喝奶茶！” 1月2日。 又回归到上班生活。 “哟，这不是气球哥吗？” “？” “别装啦，我都刷到同城视频了，为博红颜一笑怒射50个气球。” “？？？” “难怪我感觉夏夜看师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说吧，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就正常出去走走，想玩下就去了。” “你自己看看现场视频，还说不是撩妹？” “……” 从徒弟展开的不知道谁拍的视频来看。 抱着跟她纤细的身板差不多大玩偶的夏夜，在自己身边脸红扑扑的。但那距离是安全距离，要说暧昧……有一点点，但不多。 “安总，早上好。” “嗯。” “……？” 苏明刚想说话，就听到外边很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响。 第50章 脸红了 安诗瑶也听过一些闲言碎语。 当然，她不可能去参加员工之间的八卦去问。 看监控画面，起初也没觉得苏明与新来的主播有关系很近的迹象。只是正常指导工作。 但刷到那视频的感觉就不同了。 同为女人，她有明显直觉……那小女孩对苏明先生有一定好感！ 之前，与妹妹通完电话实感已经有了。 可之后她又迷茫了。 妹妹的意思‘女追男，只隔一层布’，也是要自己去追。而不是拿着对他而言已经成了‘前世’的事去相认。 跑去说，会奇怪……是啊，他不记得六年前的事，那自己对他而言就只是新来的总经理。再怎么说苏明先生也会难以置信……搞不好还会留下奇怪的负面印象。 所以，要怎么追？ 安诗瑶压根没有正经谈恋爱的经历。与苏明先生到最后发展到那一步，其中数出来勉强算表白的顶多只有她先开口的‘您要我吗？’这种。 ‘那肯定不行啊。’ ‘这是正常社会，当然要用正常的方法。’ ‘还有……姐，我才16岁，不是情圣。怎么感觉姐你比我还笨？’ 难得有羞耻的心情。 的确。 自己今年都24岁了，妹妹才16岁，反倒是作为大人的自己跑去请教妹妹。 也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24岁就不能从零开始学吗？ 从始至终都不摸鱼的安诗瑶，也从那天起开始摸鱼……噼里啪啦处理完文件，余下时间全在网上找资料。 正如当初在超市看杂志，偷看苏明手机上的学习资料一般。她始终认为，在行动之前一定要有理论依据。如果连理论依据都没有做起来绝对是脑袋空空注定失败。 在手上抹多余的护手霜，假借抹多了和对方产生肢体触碰？ 到现在为止表面上只能算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关系，不能这样做。 展现自身的魅力。 脚腕、手腕、脖颈三处……展现出来？ 这个可以。 丝袜……咦？ 这个非常好！ 安诗瑶很清楚苏明的xp。腿吸引力绝对是不亚于宝宝食堂的。 60d和30d，能透光一点的……记得苏明先生非常中意。白丝……在职场里在自己这个位置，突然换成那种风格，会有点奇怪。 就30d的黑丝。 时不时表露崇拜的眼神……称赞？ 好。这個简单。 只希望自己别做的太过头，被当成怪女人。 微笑……往左边倾斜8度？会比平常可爱8倍？ “这、这样？” “安总？” “……没事。” 忘记助理还在了。忘记自己在摸鱼了。 等助理走了，安诗瑶再拿起手机自拍试，把美颜都关了。 微笑、微笑、微笑…… 应该是这样吧？ 脸部太僵硬，拍了拍脸再重复练习很多次……决定了，要多练微笑。 吃饭。 递菜单，先拉开距离……再突然贴过去？ 感觉怪怪的。 原来谈恋爱之前有这么复杂？可自己在和苏明先生确认关系之前，只是每天被欺负而已。 啊，在这之前……添加好友是重要事项。这样才能开始交流。 故意喝醉露出破绽……如果苏明先生和六年前一样好色，会上钩。 可那让自己不会被觉得很轻浮吗？ 各种各样的问题纠缠在安诗瑶脑袋里。 一晃几天过去，假期结束。 她本来还想搜罗各种知识补充一下，但刷到视频……目睹苏明跟和可爱的女生出去散步，打气球。 不对啊。 再准备下去，苏明先生抢先已经和那女孩进展到恋人关系怎么办？ 今生，比起那可爱的少女……不是一个赛道。 真的被抢先，要与妹妹说的一样抢回来？ 一夜没睡。 黑眼圈很明显，安诗瑶又拼命的用眼霜盖住。特地抹了淡色的唇彩，再久违的换了香味更好的香水。 依然是职场套裙，只不过丝袜……选了30d，薄一点点透光度高些的。 没有像之前一样领口扣死，解开一颗扣子让光洁无瑕的脖颈能露出来。 此前，安诗瑶刻意避开与苏明碰到的时间。要么很早来，要么很晚来。但今天她选择和普通员工一样的时间来。 “安总有事要出去吗？” “嗯。” “安总真辛苦啊。” “……” 来来回回好几趟，都和公司员工碰上。但就是没能直接和苏明共乘一趟电梯。 再和别的员工在电梯相遇肯定要被怀疑了。 在外人面前安诗瑶还是维持平静的表情，但一口气憋到卫生间就忍不了了。心脏狂跳，满脸通红。 自己……怎么这么笨？ 根本就不用刻意来回走电梯上下楼，就呆在车里别人又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看到苏明先生来了再去不就好了？甚至能在苏明先生停电动车的时候装作无意打个招呼开头。 不能急啊。 苏明先生和那新来的主播少女才认识多久，自己对苏明先生的感情……身材不也输，那种可爱的风格自己也可以会。 “安总，早上好。” “嗯。” 刻意在5f出电梯，到营销部职员室门口晃了一圈。其实是想进去的，但见到本来有些喧闹的气氛突然安静安诗瑶打退堂鼓了。 这样要怎么装作无意走进去，再和苏明先生搭话？肯定都会注意自己。 “安总，您是不是昨天没睡好？感觉有些疲惫。” “……” 又走神了，连助理都觉得有些怪。 “嗯……员工食堂的饭菜怎么样？” “？” “我想去尝一尝，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啊，那我去帮您打一份回来。” “不用了，我去现场看一眼。” 势在必行。 曾经自己引以为傲……虽然被苏明先生骂过自以为是，但后来也被称赞的行动力。现在也没丢掉。 果然。 员工食堂的氛围要好很多。即便有人注意到安诗瑶来了，也只是诧异的看一眼又低头干饭。 “安总也来食堂吃？” “嗯。” “……安总？” “！” 冷不丁的，视线没找到想找的人，倒是声音先在背后听到了。 “哦，想尝尝这的饭菜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的？其实食堂还行，只是说吃久了来来回回就那些菜，总归会腻。” “我是真的有点惊讶。” “像安总这样愿意来体会普通员工待遇的这年头太少了。” “第一次的话，我推荐尝尝这个梅菜扣肉，还不错。” “……” “来晚了，别的地方没位置了。安总要不就坐在这一起吃？” “不用了，我带回办公室。我在，他们会有些拘束。” “那倒也是。” 安诗瑶快绷不住了。 勉强维持小碎步拎着打包好的饭菜离开食堂，刚进电梯就忍不了了。 脸颊发烫。 怎么会……这么难？ 只是带着接近的心情普通的说几句话而已。 深呼吸。 “安总？” 出电梯到7f，刚好和助理打了个照面。 “饭菜很可口。” “？” 助理懵了。 这点时间……安总手上拎着的只可能是刚打包好的饭菜，还没吃怎么就可口了？ …… 另一边。 苏明也有点懵。破天荒的在上班时间和安诗瑶遇见。 视察食堂？倒是有点干实事的意味。 正好他想和安诗瑶直接说说打算调整他当主管的事，但可惜没能坐下来聊。 也是，在食堂谈什么工作？ “……啧，还是师妹好。” “安总长的是漂亮，但有种说不出的难相处……不像是师父能驾驭住的主。” “瞎咧咧，到时候小心被人揪到小辫子说你造领导的黄谣，你就没了。” 还有。 今天的安诗瑶……刚凑近时就闻到到熟悉的淡淡香气。跟游戏里那种说不清是栀子花还是什么的香味很相似。 也没觉得哪有变化，但就是突然觉得很漂亮，有魅力过头了。 咕咚，对苏明而言忍不住咽口水那种。 第51章 好像有了奇怪的兴趣 1月3日。 打开微信，苏明之前加的女性聊天记录都停留在元旦放假之前。 他也不明白。 就好像有种特性，很好开头，但无法持续。索要联系方式感觉能很自然了，但聊天艺术修行还是不够。 相亲的更别提。 还没聊热乎，对方就直说如果要结婚需要在她工作地点购置新房，结婚一年后写上她的名字。结婚前还需要出部分钱给她全款买车。 当然，她家里条件不错，也确实是独生女。 但人家也说了没实力就别谈了。所以，就互相爽快删掉结束。 “苏明，今天来这么早？” “？” 刚准备按电梯，外边急匆匆进来人。 主管？ 堆积油腻的笑容，“这两天出单数据可以，听说都是你临场发挥表演吸引不少流量。” “不是我自己的功劳。” “别谦虚了，我给经理提报了，今年年终奖看看能不能给你提高点。” “……” 被轻拍着肩膀，苏明目送他在3f出去。 没见过他这么亲切。 就因为自己被安诗瑶看好，有提拔意向……甚至替代他职位的缘故？不至于吧，他再不济也是关系户。 “你就是苏明？不错，精神气也好。” “年轻人只要想干，你看，一下就能有成绩。” “今年的年假有没有想法？我们预备调整一下，给优秀员工优先选择调休的权利。不画饼，实打实加强员工的幸福感。” 嗯？ 胖经理，也就是主管的亲戚，为啥也对自己态度大转弯了？ 被安诗瑶看好，就能变化这么大？ 午休结束。 手头工作暂时忙完，苏明直奔总经理室。想谈谈升职与离职的事。 “找安总？” “安总出去了，下午晚点才回来。” “是吗？” “……” 赶在下午前，钉钉收到安诗瑶助理的私信。说安诗瑶回来了。 和前面不同，苏明这回没再和任何人提辞职的事。包括徒弟。 7f。 总经理办公室。 安诗瑶端正的坐在办公椅上，敲击着键盘。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务。 说是工作也对。 但明明只差最后几十个字就能结束的例会会议内容，从回来听到助理说苏明来找过他，再到让助理发消息告知苏明在这等的时间，完全不知道写什么。 【公司1f快递收放存在问题，需要更清晰的管理。】 【……】 【员工福利，关于年假调整。根据家庭住址远近，个人意愿等提前商量调休……】 前面还能说很正常。 后边就变了。 【30d，没问题……0d更好？光腿？！微笑、微笑、微笑……不要冷冰冰的。】 【苏明先生没说谎。没说谎……妹妹就是刚上大学。全都吻合。】 【要领！言多必失！如果双方地位不平等……就要制造出不轻浮，又不难相处的感觉。】 【崇拜的眼神……在这里可以用吗？】 【……】 思维无法平静。 昨天安诗瑶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用手机搜索各方面的恋爱知识。 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但做了什么梦到记得很清楚。 多半是莫名搜到奇怪的网络读物，比当初在超市看的还要涩情的缘故。 ‘瑶，又发育了？’ 被那样，轻佻的抬着下巴。 六年时间，安诗瑶也不是没在极度痛苦、压抑的情绪里尝试暂时忘记大部分事，只回忆与苏明欢好的画面自我安慰。 但那种事只能当临时镇痛剂，等清醒过后会被更大的痛苦反噬。 而昨晚不同。 半梦半醒，类似明晰梦。 那就是自己吧？ 不仅是能在梦里主动扒着双腿，迷离的望着苏明先生说什么‘就是您的’、‘想要’之类的，在海岛市的现实里也同样能说得出口。 【有这样的现象，属于过度x幻想，痴女】 【题主可以思考一下，假如换成是女生知道暗地里被男生yy，会是什么心情？】 在海岛市因为已经到那种地步。 所以再怎么奇怪，苏明先生也没讨厌。 但现在呢？ 【2022年了。谁还会老套的表白？】 【谢邀，题主的问题我觉得压根不是问题】 【如果题主说的关于自身魅力，以及与对方地位的条件是真实的，那么只需要注意一个点。对他好。】 【只要释放足够的好意，没有哪個男人能拒绝漂亮又能带来利益又喜欢他的女性。根本不需要挑明，先挑明一时爽，但之后能不能长期保持对他的吸引力是需要着重考虑的问题。我个人还是认为，现如今我们女性需要在恋爱方面保持足够理性，再喜欢也不能因为一时冲动什么都给了。】 越看，安诗瑶越困惑。 正常社会里，恋爱有这么复杂？先说就是输，一定要掌握主动权什么的。 她想来想去觉得正确的只有一点。就是不能急……要突然冒出来一个说喜欢自己到不行的男性，自己只会觉得恶心。 心如猫挠痒。 但这种感觉比起以前的煎熬，好过太多。唯一需要忍受的只是羞耻……好像，从没有在苏明先生面前这样‘正经’过。 “……辞职？” 回过神，听到苏明再度提起辞职的事。 “对，虽然有耳闻……我好像受到安总青睐，非但没被放在优化名单里，反而要调整岗位升职加薪。” “但说实话，我想辞职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实在是有些厌倦日复一日的上班。” 从这离开，那自己现在有的好制造相处机会的环境不是立马就没了？ “不能辞职。” 念头到这，安诗瑶几乎是脱口而出。 “？” 苏明愣住了。 “……” 安诗瑶想起来，上回苏明就说过他近些年的遭遇。 啊。 这就是苏明先生嘛。 即便是今生也是那样，别人都因为自己家世、背景，平淡的态度害怕言多必失战战兢兢的。但他还是和六年前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压根不害怕。 “苏明，我……很看好你。” “你的履历我仔细看过。我觉得，伱有能力。” “对公司有什么建议，都可以和我说。我会酌情听取建议。” “近几年公司高层不作为以及给你的不公正待遇。我都会解决。” “给你的底薪，预计提到两万。我打算重新开始培养你。” 很奇妙的感觉。 曾经，就像只小猫咪挂在苏明先生身上。 而现在立场暂时反转。 小熙推来的《总裁与男助手》文本，好像可以用到现实。 “安总，这么看好我？” “嗯，所以，辞职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看到了喔。 用平常不会有的翘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的姿势，被偷瞄了。 所以。 那么好色的苏明先生，舍得走吗？ 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难以言喻的燥热感。 就是那么看好你。 唔。 小熙，姐姐好像有奇怪的癖好了……这样算不算在故意捉弄、欺负苏明先生？ 第52章 以后你就懂了 1月4日。 助理又陷入了沉思。 别人有没有发现她不知道。 但身为每天都和安诗瑶相处超过起码3小时，同为女人的她必定会发现。 以往顶多化淡妆的安诗瑶，最近开始抹起了唇彩，眼霜，精华乳液……还能嗅见淡淡的香气。 绝对换了更精致的香水。 跟安诗瑶一年，她就从没见过安诗瑶有这种情况。 女人开始化妆……意味着什么？ 为知己者容。 恋爱了？ 不，常理来说是这样，但安诗瑶是完全与恋爱绝缘的体质。别说青睐谁，就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多看一眼。 最近两次进入总经理办公室与安诗瑶面谈，叫苏明的员工？ 对他有意思？ 绝对不可能。 再怎么看，他都只是很普通阶级的人，长的也不帅。比之以前尝试追求安诗瑶的那些男人放到最底层都差点意思。 首先排除这种可能。 不是恋爱那是为什么？ 最近安总外出频繁……回来继续工作。 外出？ 即便是见大客户，就这一年的情况来看安总也没动摇过。 难道说……见长辈？ 助理脑海里闪过一条完整的关系链。 仅仅是因为能力那么关照叫苏明的员工……有点过了。 但如果苏明的父辈、祖辈与安家有关系呢？ 突然就对那人有好感不可能。 但祖辈有关系就很合理了。 而且是这样也能说得通为什么他在第一次面谈就能轻浮的问‘有没有男朋友’这种话。 说不定在那之前安总就已经电话联系过苏明的长辈。是沾点关系的‘熟人’之间的打招呼？ 细思极恐。 隐秘的裙带关系是最可怕的，就算得罪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背景，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整。 虽然至今为止助理没见过安诗瑶有跟‘亲戚’之类的员工沾边，也没有任人唯亲过，但不排除真遇见自家亲戚，又是有能力被打压受过不公正待遇的，会极力弥补。 “您就告诉我，苏明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一点点心意。” “……” 看来不仅是自己和胖经理，别的高管也听到风声来了。 “安总最讨厌的就是手底下的人不干净。” 上个助手就是因为收了贵重物品被开除。 助理对现在的工资很满意，并不想变脏。但既然知道，想到，可以适当提点他们…… “多的我肯定不能乱说，要负责的。” “但是，安总是注重人才培养，不亏待有能力的人。” “你明白的话应该听得懂。你不明白我也不会再多说。” “……” 高管脸色凝重，道了声谢。 助理想的很简单。 反正安总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肯定也不能乱说话，只是……稍微关照一下，也许将来能有巨大回报呢？ 这么一想，被那人盯着看腿也没那么不自在了。潜力股吗？ 1月5日。 苏明从没觉得上班这么简单过。 “出来吸烟呢？” 原本工作时间出去抽根烟放松，遇见主管肯定是不愉快的画面。 “最近很忙，要多注意休息啊。不要因为年轻就觉得无所谓。” 但是，主管笑呵呵的。 “职位不保，开始提前讨好师父了？” “……” 徒弟说的有点道理，但不多。 就算他年后会降职位，只要他亲戚还在高层，他就没必要看自己脸色。 安诗瑶那天说的会给自己公正的待遇，意思是已经敲打过更上边比如胖经理那些人了？ “审批？我不是说了要去重新锻炼业务能力嘛，干脆现在开始锻炼。反正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 重要的是。 苏明本就没多少的工作量还被主管和其他人莫名分走。搞的他实在太闲，只能玩植物大战僵尸。 这才是真正的咖啡一冲，手机一放，公司就是家。 “带主播的事其实不归运营岗管，之前是没找到人，现在找了新的人来带。” “别，这个还是我来带。临时换人她又需要重新适应节奏。” 听到连带夏夜的工作都要转交，苏明立马反驳了。 “啊？也是，那这部分得算加班。” “……” 开玩笑。 每天下午那么一会和少女贴贴的事都没了，还有什么乐趣？ “对了，经理说想和你聊聊。苏明，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胖经理找自己？ “没什么重要的事。” “就是你知道，那小子是我舅舅的儿子。以前觉得他能培养起一点能力，结果过这么久还是一事无成，只会抓着考勤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安总说要调整营销部，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去再历练历练。其实你的能力是完全可以胜任主管职位的。” “身为公司的一员，肯定是想公司越来越好的。以后有什么管理方面的问题尽管找我。” “……” 他喝多了。 “老弟，我跟伱说……其实当管理……嗝，诀窍就是不把话说明白。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去琢磨。” “他们也不敢多问。” “辞职干什么……好不容易上升，我觉得你大有可为。公司优化结构，调整业务重心……现在正是你大展宏图的时间。” “……” 苏明没喝多。 安诗瑶对自己态度友好，这些人就能变得这么巴结自己？ 她的家世……好吧，龙头企业的千金。 换成哪家企业，总公司的总公司来了继承人，谁还想着怎么去给对方设套？只是個小公司的领导而已，压根没和她斗的资格。 【安小熙】 回家，现在才想起搜索当初在游戏里叫自己姐夫的她。 搜不到。 名字一样的有，但没找到和安家相关的。 难不成安诗瑶对自己来说，真是旺夫型的？在游戏里让自己狠狠体验一把有人爱是什么感觉。 现实里出现，事业又突然急转直上。两万底薪，跟那胖经理工资差别只在分红了吧？ 要不再打起精神干两年？不是离职没有性价比，是给的真有点多。 【明哥……对不起，晒玩偶的时候，不知道谁的猫给抓坏了……】 除去丰厚的待遇。 好像，现实中真正的恋爱也来了。 1月5日。 早。 “明哥平时下班回去都在做什么？” “嗯……看春秋。” “春秋？” 单纯的少女，好像不懂这个梗。 “叮。” 电梯门在2f开了。迎面是与苏明身边娇小少女完全相反，只是稍稍环抱着手就能凸显足够份量的宝宝食堂。 “安总，早。” “嗯，你没睡好吗？眼圈有点重。” “害，以前熬夜多了有黑眼圈之后就没淡下去过。” “男人，也可以用眼霜的。” “……” 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但话语间莫名有种关心的意味。 身边的少女似乎很紧张，磕磕巴巴的打招呼……得到不咸不淡的回应。 所以。 安诗瑶，为什么要抱着胳膊？装高冷吗？ 最近又天天穿黑丝。受不了了要。左边是娇小的少女，右边是全身上下都在游戏吃干抹净的‘老婆’。这是什么新型修罗场吗？ …… 相比苏明有点心猿意马，安诗瑶心情很愉快。 早先一步通过手机app看监控画面，知道苏明从大厅进电梯，就拿着文件祥装有工作在2f按好电梯。 娇小系少女？ 又不像自己曾经和苏明先生那样欢好过，那么小的宝宝食堂，怎么可能用苏明先生最喜欢的方法之一侍奉他？就只有脸可爱一点。 哼哼。 苏明先生以为很隐秘吗？ 偷瞄的视线女生向来都很敏锐。看吧，但只可以看我。 忍不了了。 网上查看的恋爱知识不想再去思考，今天开始就用自己思考的方式来攻略。 “苏明。” “你身边的……是公司新招的带货主播吧？” “我昨天看过直播，直播的时候说话有点底气不足。对新人暂时不要求流畅脱稿，但最基本的不能让观众直接明白你在看稿子。” “……” 虽然大多数搜罗的恋爱知识不知道正确与否，该不该用什么时候能用。 但如果有地位差距，直接通过地位让可能对苏明先生有一点恋爱苗头的少女自卑这种简单的操作……残忍，但恋爱可是分先来后到的。我先来的。 恋爱中的女人……可怕一点是正常的吧？ 再不好好工作，就调整你的工作时间。下午直播有点早了……错开时间，到苏明先生没法关照你更晚的晚间直播带货如何？ 中午。 安诗瑶比之前更果断，更有行动力。 “员工食堂很方便。” “但我认为还有不足，菜系不够丰富。有些南方的员工喜欢吃的菜北方的员工吃不惯，菜系不够丰富。” 正式到食堂与苏明坐在一起隔着桌子面对面吃饭了。周围无异形成一小片真空区。她也不恼，反正食堂还是很吵，没人打扰也不算坏事。 “……所以，安总是要请新厨师？” “对。” “对于我来说嘛……肯定是赞同的不能再赞同的好事。” “我已经让人事部开始招了。” “说实话……安总比起之前的管理层，说做就做，就行动力和效率这方面，无可挑剔。” “……” 安诗瑶脚趾都扣紧了。 早就说过嘛，不仅是做那种事可以满足苏明先生，其他地方……也是足以配得上苏明先生的女人。 会夸的话，多夸夸我。会很高兴的。 …… 工位。 “师父……刚才安总和你坐一起吃的饭？” “是啊。” “惊得我都没敢过来。” “她是能吃了你？” “……就感觉，气氛会很尴尬。看来师父真的是要高升了……已经抱上安总的大腿了。难以想象。” “……” 苏明统计好数据，冲了杯咖啡。 “爱徒，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安总其实很好相处。” “啊？” “就跟电视剧里那些看起来不好接近，实际上没什么朋友……好相处的女上司一样。只是不善言辞。” “啥三流电视剧？” “师父，你该不会是最近和安总聊了几句，被美色诱惑了吧？阶级相差太大，没好下场的。” “那倒不是。” 游戏里的老婆放到现实里，看好自己，让自己有机会升职加薪。 然后……凭借这多半比之前想的出去摆摊更顺利迎娶新老婆。至少真交了女友，岳父问起来说当管理层比说在出去摆摊来的好听。 所以，‘老婆’帮自己创造找老婆的优质条件。 “妻前目犯？” 想到这，苏明心情有点微妙。 “嗯？啥前木饭？食堂的新菜？” 徒弟没听清。 “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 “？” 第53章 时机已到 1月11日。 公司张贴了公告，发了内部信。 【经总经理办公室研究决定，对公司部分员工岗位进行调整。】 【……】 【原营销部主管徐志刚调整至生产部，暂担助理】 【原客服部售后带班何美丽调整至新成立售后部，担任组长，原客服部售前带班调整至新成立售前部担任组长】 【……】 【原运营组小组长苏明，调整至营销部主管】 【原运营组兼职美工等岗位，李仁杰，调整为营销部小组长】 【……】 【本次公司员工岗位调整涉及部门较多，因此望以上名单提及员工积极做好交接准备】 【2023年2月28日前，务必完成此项调整，尽快适应新岗位】 【特此通知。】 【总经理办公室。】 【人事行政部。】 【……】 “我也升职了？” 徒弟有点懵，望着苏明。 “这不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好好好，属于是跟着师父混了保底！” “……” 回到职员室。 “苏主管，恭喜升职啊！” “新主管，我这有老家带来的高山茶。尝尝？” “哎呀，换成苏明当主管咱日子会好过很多吧？” “……” 这时候不管是开玩笑的勾搭，还是真正有目的的讨好，都不会显得油腻。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目光所及，有人把东西塞进箱子里面色阴霾的出去。 曾经的主管今天没露面，他估计没什么心情出来也祝苏明升职快乐。 前途……一下子变得顺利坦荡。 【明哥，升职了？嘻嘻，我就感觉明哥肯定会得到重用。】 好像也不错？ 即便会变得忙起来，不能再摆烂。 客串带主播的事之后肯定也会越来越少，毕竟她样貌出众，现在也不再和最初一样视线紧张的离不开稿子。 但与之相反的是，最近挺常见拉她一起出去吃个宵夜之类的。 1月12日。 安诗瑶已经把原本周一、周三、周五有的早会、晚会取消，只留周五一次总结的例会。 而今天开始，苏明就要提前适应新职位去开会。 “品控一定要注意。” “出现差评除去及时与客户沟通，合理的刷单速度及时保证好评率是必须的。” “……” “上周说了，对待管理层的分红模式要变。但不是单纯针对谁。” “所有人都一样，新的分红模式，谁干的好，谁就有更多的钱拿。谁干的差，谁就只配拿底薪，连续一段时间都做不起来效益，就做好降职准备。” “……” 苏明记忆里，以往周五开大会，那些领导都是下午三点去，晚上七八点才出来。 但安诗瑶开会不一样。 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关注问题和处理问题本身。除此之外没一句废话。 16.30进会议室，没到17点就出来了。 老实说，苏明就听到分红啥的。不过其他部门的事跟他也没关系，营销部嘛……即便安诗瑶没说，他也知道要怎么做。 “苏明。” “安总？” 刚出会议室，苏明就被叫住了。 “我打算下周把年会的事先处理。今年的年会，我想办成不同于公司以前枯燥的年会。” “噢，具体打算怎么弄？” “……” 安诗瑶嘴角微微上扬，同时按照练习多次的脖颈歪8度绽放出一抹微笑。 “既然提出来。” “当然是，就是要你提建议。我看过档案，你几年前办过一次很成功的年夜聚会。” 稍显可爱的表情之后，安诗瑶抢先一步走在苏明前面。套裙开叉处随着摆步，一扭一扭的。 还没说。 最近和安诗瑶能正常说话的机会也变多了。 越是相处越能发现，她没表面看起来那样不好相处。 被安诗瑶，被领导看好…… 双刃剑？只能说她至少是肯给牛马吃草的主。不是光指挥干活。 —— 下班。 安诗瑶出了一身汗，先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洗澡。 她已经越来越能掌握各种展现自己魅力的方法。 这不是主要的。 “所以……姐到现在，甚至都没能邀请姐夫出去单独玩过？” “哪有那么快？” “我觉得姐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之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直接说就好了。” “怎么可能直接说？小熙，难道你觉得我去和苏明先生说……上辈子什么的，不会被当成奇怪的人？” “没有叫姐那样去说啊。就说喜欢。” “……就说喜欢？” “对啊，我不信姐夫还会说‘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不用培养感情？” “先确定关系，久而久之姐夫就会自然而然感觉到姐的感情。就算觉得来的突然，但只要真诚不就好了？” “……” “我一直以为姐你早就办完了。那这段时间姐在干嘛？” “……” 每天精心打扮，想方设法制造合理的相处机会。 十分‘正经’的和苏明先生聊工作，聊公司未来。 然后发现会被偷瞄，就不着痕迹故意做出更引人注目的架势。 到了晚上，会兴奋地睡不着。想着苏明先生越来越熟练的和自己说话，关系进展‘飞速’，正常攻略进度一直在加。 不自觉的就会奖励自己。 …… 这些不必对妹妹赘述。 “不重要。” “下周就是公司年会。我已经感觉到今生的苏明先生对我有朦胧的好感。” “所以？” “感情培养的差不多，已经到了……表白时机。” “不是早就到了吗？唉，姐你对恋爱真的一窍不通。当初是怎么和姐夫走在一起的？” “也、也是我表白的啊！” “怎么表的？我记得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就、反正很浪漫的，像电视剧一样，我很正经的说……喜欢苏明先生，然后就……” 永远也不可能对妹妹说的出口。 那时候见到苏明先生活过来，太高兴了。把那种话脱口而出。 “好吧。反正姐打算去行动就没事了。我也快放寒假了，说实话……我在考虑的事一直都是姐把姐夫带回去，爸爸那边要怎么去说。” “那不是问题。苏明先生就是苏明先生。” “好吧。我困了……姐注意休息，别太疲惫。总之，是姐姐的话，姐夫……没那么难追的。” 当然知道。 苏明先生就是好色。 看自己的腿和宝宝食堂就算了，连自己身边助理的腿也偶尔会偷瞄。 睡觉。 又哪能睡得着？ 以前从没和苏明先生没有正经恋爱的过程，仔细想想现在不是重新构建美好回忆的机会？ 到年夜饭那天要穿什么衣服？ 口红……要不要抹一点？ 这次不要当猎物，当猎手。啊，以苏明先生的性格自己表白了肯定就是‘羊’入虎口。 会顺理成章发展成做那种事。 自己不能表现的熟悉。也就是说又得‘青涩’的被苏明调教一次。 ‘瑶，听话。皮鼓抬起来。’ 不自觉臆想到那种画面。 其实懂，又装着不懂。莫名感觉非常羞耻。 都怪您。 以前的自己明明是品学兼优谁都说是家风良好，大家闺秀。结果六年前才18岁就提前变得那么下流。反正不是自己的错。要是因为这种事被讨厌，会咬人的。 第54章 牵着手 1月14日。 周日。 苏明收到公司发的邮件。 意思简要明了。 除去必要的工作岗位，周一所有员工不用去公司，直接在指定地点集合开始年会活动。 1月15日。 周一。 一大早苏明就开车去接徒弟以及夏夜，一起去了邮件里指定的某景点山脚。 以为出发的算早，结果有十几个人更早来。 安诗瑶站在其中鹤立鸡群。今天她不再是万年不变的职业套裙，是运动服。 假两件的短裤，里面那层不是黑丝又胜似黑丝。 即便有多穿一件外套，但不拉拉链很大，拉了拉链更大。束起单马尾有种说不出的活力。 “自觉体力不好的，可以去乘坐观光缆车。” 安诗瑶似乎心情不错。 嘴角扬起微笑。 好看。 “明哥……我不知道是爬山，穿的鞋子还是帆布鞋。” 身边的少女有些可怜巴巴的注视脚尖。 “怕什么？” 苏明笑了笑，直接脱掉鞋。 “我穿的也不是适合爬山的鞋子。不怕脏直接光脚就ok。” 觉得挺好的。 对于苏明而言少有大清早徒步爬山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来的人，大部分都是长期坐在电脑前，跟自己没差的货色。 偶尔锻炼一下，开开胃不错。好歹比下了班浪费时间去吃个所谓的大餐爽快。 “呼，不行不行。肺在烧。” 徒弟明显是外强中干。才没上去多远就气喘吁吁的坐在亭子里不动。 “脚好疼……明哥一点都不累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 苏明笑眯眯的。 他可不会说，揣在裤兜里握着的美工刀能加持体力。 步道纵横交错。 刚开始是一大批人都在一起，随着越往上不想再那么辛苦转向去看动物，或者夫妻俩换没那么陡的道路散步，都分散开了。 “苏明，你体力不错。” “安总也不错。” 雀氏不错。 汗滴沿著安诗瑶白皙的脸蛋流下，而她的宝宝食堂也正略微地跳动。 褪下外套后的运动衫更强调出比正常人更大的宝宝食堂和紧致臀部，配合上微微的喘气，显得很涩。 “来比比看，谁先上去。” “我给奖金。” “奖金？” “100块。” 安诗瑶说完便露出了微笑，抢先一步登上台阶。 有点太小气了吧？ “ok，那我可不会因为是安总就手下留情。我不懂人情世故的。” 相处这么一段时间。 苏明越来越觉得安诗瑶实际就是挺好说话。 “公司那些人，面对我都是支支吾吾，有话也不敢说。” “但是，你不同。” “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得罪我。” “谁说我不怕？之前不都害怕的要辞职了。” “呵呵……我很看好你。” 就这样一前一后算是爬累了中场休息。散步，聊天。 “你好像有个妹妹？” “是的。刚上大一。” “……” 到这样其实还好的相处模式。 会不会好好琢磨攻略手段，在现实里也能尝试在公司之外关系更近一步？ “明哥一点都不等我们。” 没太久，徒弟和夏夜他们也慢一拍上来了。 “那不是你们太慢了？” “略略略~” 但现在才想着从零开始构建和安诗瑶同事以外的关系有点……费脑子。 相比那，和夏夜的关系。 如果不是错觉，好像只差层窗户纸。徒弟已经就此多次提醒自己。 与她又相处一段时间，感觉越来越可爱了。 —— 爬山，游玩瓷器街，小吃街，溜冰场等等。 活动有一部分参考了苏明的建议，但大多数都是安诗瑶一手包办。 上午，她心情非常愉悦。 但从下午开始，应当说从将运动服换成私服，里面穿着有些煽情的内开始，她就没法再那么自在。 网络，不管是谁都说过‘第一次’非常重要。 但自己是不是准备过头了？ 应该更纯白一些，显得单纯一些？可仅仅是紫色蕾丝边也没什么吧。 要是会被问为什么不是第一次，答案也早就准备好……以前练瑜伽、锻炼身体等等，借口满地都是。反正那也是苏明先生干的，不算欺骗。 想法很简单，但真要想实施对安诗瑶来说太过紧张。 最理想的场景，就是晚上……大家都玩的很开心，有机会和苏明先生单独相处，这时候苏明先生也喝了酒……肢体触碰，顺势就说出口。然后得手。 现在就是晚上。 年夜饭已经吃过，都来了安诗瑶包场的温泉会所。虽然不是天然温泉，但气氛还在。 苏明也确实因为升职被轮番庆祝没推辞掉，已经喝了酒。 脸红红的……好可爱。 但是！ 要不要重新换内里的衣服？ 是包大半宝宝食堂的，不是全包……会不会被觉得不清纯？ 怎么就脑袋一热，觉得蕾丝点缀的裤袜和内里的衣服很配，一起穿来。 外边的衣服倒还好。 但是不是太平淡了？ 就普通的罩衫吊带裙。没有高跟鞋加持……腿型没那么好看了。 妆吃过饭有花掉吗？ 还有练习的台词。 “……我。” “喜、喜欢……” “安总？” “！” 一個女员工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安诗瑶吓了一跳。 脸蛋有些发红。 喜欢是不是也太平淡了，还是像六年前一样……虽然对外人说不出口，但那也是自己美好的回忆之一啊。 “苏、苏明先生……您要……” 不行。 太羞耻了，压根说不出口。 太过分了。 上辈子是自己主动追苏明先生，现在还要这样。 吨吨吨。 安诗瑶干脆去包间里，趁着没人独自哐哐哐灌了半瓶红酒。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 这下就没问题了。 苏明先生根本就不可能拒绝我，哼……即便是我，对身材和样貌，还有气质什么的，有十足的自信。 这段时间也肯定被自己撩到心猿意马了。会不会……也与自己一样，睡觉的时候做奇怪的幻想。 怀着十足的信心，安诗瑶再度出去。 在刚才的一起打台球的桌位却没见到苏明，只有他徒弟在。 “师父？刚才和夏夜一起出去了。” “安总找师父有事吗？” “……” 安诗瑶脸色顿时一僵。 不对啊。 那少女……已经调整过和苏明先生工作时间错开，监控画面里也没见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她也没有自己的经历，总不能会比自己先一步。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呢？ 出去会所。 安诗瑶很容易就见到了，在路灯之下有些昏暗的步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却与在公司看过的监控画面完全不同……牵着手。 第55章 新的世界与女友 1月15日。 晚。 【游戏数据构建中……】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51.58】 离入梦游戏新世界准备好的时间，没一个小时。 30天一晃就过。 年会结束，苏明还没从握住那娇嫩的小手触感回过神。 好软乎啊。 感觉很奇妙。 像是水到渠成，也没非去说什么要夏夜回答，然后再这样那样。 普通的问，要不要出去散步。 普通的聊天。 再等时机差不多，就伸手握住她的手。 没拒绝也没言语。但她的脸明显红了。刻意避开自己的视线。 在这样的状态下，再聊天的感觉完全不同，谁都没提，但谁都知道关系已经不同。 【兔子抱萝卜、jpg】 【不理你了、jpg】 【……】 当时没多少话，但等送她回去之后，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全都是可爱的小兔子表情图包。 【坏蛋、jpg】 苏明也回的表情包。 【zzz】 就睡觉了？ 【明哥不可以睡，明哥做了坏事。哼。】 【我什么也没做。】 【菜刀、jpg】 【……】 就这样抽象的聊了一会。 不知道她是不是拿着手机睡着了。显示对方输入中，但久久没回信。 苏明完全没困意。 怎么可能睡得着？ 这是现实中，虽然没字面、书面确认，但百分之百是脱单的情况。 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没事就能摸摸夏夜的头发，没事就能拉拉手。 至于那一步。兴趣是肯定有的，但夏夜在苏明的印象中就跟白纸一样。等情感到了，什么都好说。 也不对啊。 感觉夏夜在某种程度也和游戏里的安诗瑶一样，有点被动。 不拒绝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主动？ “嗡嗡。” 手机在桌面振动。 【师父，安总之前找你有事，你碰见了吗？】 安诗瑶？ 【没遇到。】 【感觉可能真有点事，有点着急的样子】 【急？真有什么事明天她会再找我的，先不说这个。我成了。】 【什么成了？】 【……】 【我早就看出来了，水到渠成有啥好说的？今天不成明天也会成。】 一点都不惊讶？ 也是。 虽然前段时间因为工作调整，在公司和夏夜接触的机会和时间少很多。 但下班后却经常走在一起，吃宵夜，玩游戏，聊天。 和其他加的异性不同，和她聊天挺顺畅的。除去开头就没出现过绞尽脑汁去想该聊什么话题的情况。 看来自己不是聊天艺术修行不够，而是没遇到适合的人？ 【距离下次开放剩余时间：00.01.12】 眼见入梦游戏要好了。 苏明又和之前一样，先躺在床上。 刀术的奖励，该说不说还是带来了不少好处……说不定夏夜就是因为自己耍杂技带她一起爆单、还有连中50個气球送她玩偶才开始有的感觉。 嗯。 之后有时间下班后可以试试单干直播。有副职业挣钱也没人会嫌钱少。 【‘怪形’世界已生成，您是否要立即进入试炼？】 【该世界难度：极低】 难度还是极低么？ 也行，要突然来极难的苏明反而要犹豫现在要不要进去。 【是/否】 选择是。 只希望这回别和海岛市一样，进去就是杀人现场。害怕应该不至于，但总归怪恶心的。 默念一声‘是’。 【正在进入梦世界】 苏明眼皮愈发沉重，意识也愈来愈模糊。 —— 另一边。 离苏明住的公寓只有两个公交站，一栋青年公寓的房间里。 少女腿上放着有些发热的手机，屏幕显示着和某人的聊天记录。最后是对方发来的‘睡着了？’。 根据她翻阅的知识来看，这样结束很自然。明天还能借这句话继续聊。 手……被握住。 比预想的提前了些。 该高兴，还是有别的情绪呢？ 【安诗瑶与六年前消失的海岛市有关，似乎是幸存者之一】 【再查下去会大概率会被雪国情报机构拦截、追踪】 电话里有加密号码发来的信息。 【嗯，那暂时不用继续了】 总觉得。 有事情被瞒着，很久以前就没有告诉自己。 原本计划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处理完一切事情。 两天用于往返不同的国家，一天完成复仇。 但情况有异。 从头到尾，发丝检测出的dna，气味等等，都确认就是熟悉的人。 非常生气。 这是很多年前那次之后，唯二的愤怒。 突然间消失，独自被扔下。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不认识我。 不是装的。是真的，对出现在面前的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如果可以。 我当然想质问他为什么丢下我那么多年消失，然后发泄怒火。 可观察到他只是很正常的工作，回家，吃饭，睡觉……我迷茫了。 不是很奇怪吗？ 就像是生了某种用常规医疗手段无法治好的病。我感觉不出任何异样。 是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才突然消失的？ 如果是这样。 无法恢复记忆，一生都是这样的状态。 那我……没办法再怨恨他。 “明哥……” “这算是……约会吗？” “……” 声音很软糯，但少女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 这些能激起他想法的说话风格，表情之类的都很容易伪装。 其实，在见到他变成这样普通的人怨恨就逐步放下了。 在意的不是等那么多年，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被丢下。 有可以原谅的事实摆在眼前。 “……” 少女手放在很平坦的胸口。 “换成大哥哥不好吗？” “略略略~因为明哥就是比我大一点啦。我还是小孩子。” 真是这样的话。 大哥哥也太笨了。 因为会被遗忘，没办法阻止我是多半会很难过、痛苦。 但只要在身边，到最后我也一样不会离开。消失才是最不能让我接受的事。 而且是大哥哥说的，有事情就要说出来，那样我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有行动的目标。 只要是关于大哥哥的事，不管花多久时间、精力，我都愿意。 说过的约定。 对我而言，永远都有效。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大哥哥真正的女友。大哥哥身上发生的事，我会全部查清楚。 第56章 他好像没有恶意 【玩家苏明，您已进入‘怪形’世界】 【当前赋予玩家的天赋：枪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枪法。（由‘cs.go科技’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寻找在垃圾处理点附近的夏夜】 【失败无惩罚】 【已说明完毕，预祝您游戏愉快。】 一如既往简短直达要害的陈述。 衣服，想来想去苏明还是只穿了秋季的衣服厚度。选方便活动的休闲连衣帽卫衣，卫裤。运动鞋。 又是晚上吗？ 不过这里明显与帮助安诗瑶的末世不同。 闪烁的霓虹灯光映照在街头。人群涌动，车流驰骋。 各式各样的商店和餐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众多灯火辉煌的品牌店铺挨次排列在街上，各种奢侈品陈列在百叶窗后。时不时还能听见哪响起音乐。 文字还是雪国的文字。那就还是在雪国范围内，但这回是正常的世界？ 见到有部分人还拿着翻盖手机，再看看周围有些年代感的商店，现实随处可见的收款二维码并没有。 红绿灯是有的。 “……” 随着人流过斑马线，苏明选择坐在围着树用瓷砖砌过的花坛边上。 裤兜里依然完美从现实复制进来万宝路香烟。手机也依然没能复刻进来。 “啪嗒。” 点燃一支香烟。 苏明注视那些路人，口音有点像雪国普通话但又不纯正。 商店有部分商店用三种语言标识招牌，英语、雪国语、岛国语。 如果猜测的没错，这是岛国。 和苏明以前生存的世界不同，这边的岛国在战败后变成雪国和美丽国互相拉扯的战利品。简而言之，今天我派巡航舰过去驱逐你的，明天他飞战斗机过来宣誓主权。但后几年明显岛国的归属权偏雪国这边，他们的课本也大部分变成了雪国语书写的内容。也就是名义上的独立自治国家，实际上早就没了自主权。 那些普通人够不着的事苏明懒得去思考。 他现在只有一个最大的疑问。 夏夜？ 刚在现实里算是交往的女友？ 是她？ 倒不是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毕竟最近身边出现的女性，除去安诗瑶以外毫无疑问就是夏夜，她的可爱与安诗瑶的x感不相伯仲。 至于其他的，比如安诗瑶助理之类的都要次一些。 如果真是夏夜，问题就来了。 在游戏里对自己女朋友为所欲为，这合理吗？ 也是奇葩。 擅自就把女友的国籍都改了。先找到确认是不是再说。 “喂，这是不是岛国？” 苏明灭掉只吸了两口的香烟扔进垃圾桶，随机抓住路过男社畜的肩膀。 “？” “这不是岛国是哪儿？有病。” 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附近最近的垃圾处置点在哪？” “垃圾处置点？我怎么知道，神经。” 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礼貌？ 苏明直接钻进一辆出租车。 “要去哪儿？” “最近的垃圾处理点。” “那是哪儿？” “你开出租车你不知道？” “……” 入梦游戏也真是的，就不能优化出‘自动寻路’的功能？ 也没见出租车上跟现实一样，司机用支架夹着手机方便看导航。他用的还是过时的翻盖手机。 天。 感觉比起海岛市还要复杂，灯火通明的城市……没导航真的会迷路。 —— 另一边。 臭气熏天的垃圾场附近，连草地都因为水源被污染根部烂掉。 少女就躲在这。 很多天没吃东西，肚子非常饿。 不想动弹。 发丝因为粘黏太多污秽而结成一团，有苍蝇在其中盘旋。 记忆非常模糊。 只记得，爸爸说‘从今天起你需要独自思考怎样活下去’。然后消失了。 流浪。 辗转于都市的大街小巷。饿了就捡垃圾吃。 困了就找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睡觉。 想着。 为什么那些人可以自由自在的走在大街上。 而自己只能在这里。 也想着。 为什么爸爸要丢下自己。 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就这样被放逐在外面的世界。 ‘我去，这里有個人？’ ‘好臭……还活着？’ ‘丢个石头试试看。’ ‘……’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没做任何事。 只是累了，困了，饿了，在这里停留片刻。 ‘不会痛吗？’ 会痛。 额头淌下鲜血。 已经习惯这种待遇，因为自己就是无法和他们一样。即便看起来一样都是人。 ‘喂，你们几个搞什么飞机？’ ‘有个活人啊。丢石头过去都不会出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 ‘人？’ ‘……’ 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起身。他们似乎被我吓到，驻足在原地不动。 有一瞬间，本能促使我想反击。 但脑袋里立马又闪过爸爸说过的话。 ‘在理解人是什么，人生活的世界是什么之前，不允许与人起冲突。’ 可是真的好累。 也好疼。 肚子也很饿。 接下来又要去哪才能找到爸爸呢？ 也记得，爸爸说过，要时刻保持自己的思考能力。 “汪汪汪呜！” 狗。 一种动物。 被人用链子拴着，也和自己一样是不被人待见的存在。 为何要露出凶狠的模样瞪视自己？ 日复一日。 捡垃圾吃，藏起来不和人碰面。 继续这样，永远也找不到爸爸。 少女目光呆滞的望着臭水沟。已经不想再呆在这里，想回去。 回到以前只有爸爸和我的生活，虽然地方没有外面这么开阔，可每当肚子饿了爸爸就会制作和果冻一样的东西带来吃。也不会被人讨厌和攻击。 所以。 要再找人问。 肚子饿，能给像果冻一样好吃的东西吗？ 知不知道，爸爸在哪儿呢？ 流浪太久，我知道……人讨厌身上有奇怪臭味的我。所以我洗干净脸，往人会经过的道路去。 迎面。 那是人驾驶的汽车。里面有人。 我试着学其他人那样招手。 “……” 但车辆没有停。这样的速度，撞到我……会很疼。 “闪开！” 而身侧又有另一个人，突然把我撞开。 “傻不傻啊？站那不动……这衣服又咋回事，伱在这里混的这么惨？” 我不认识他。 但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 第57章 说话了 比之上次进游戏，苏明效率快很多。 迅速找到穿清洁工马甲的人问清楚地点。没多远，就从苏明刚才坐的椅子往后走。 因为保护环境被废弃的焚烧垃圾处置点，虽然是废弃了，但不代表就有人愿意出钱把已经变成垃圾坡的地方处理。放现实2023年不可能任由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离城市这么近，但倒退十年，很合理。那时候岛国还在偷偷放垃圾进海里，刚被曝光被全世界谴责。 枪苏明是暂时找不到。 但刀还能零元购来一把。想来一把美工刀不至于直接到五星通缉的程度。 所以。 面前脏兮兮的少女，是夏夜吧？ 脸颊比现实的夏夜更青涩，身高顶多只到胸口。光着的脚沾染泥泞和污秽，一步一个脏脚印。发丝也是脏的不像样，完全打结了。 “嗡——” 差点撞到人的司机调转方向盘立刻就想跑。 “哥们，想去哪儿？” 苏明直接伸手从窗户抓住他的衣领。 看着西装革履，副驾还放着公文包像是个律师之类的职业人士。但此刻满脸通红。 “又没撞到！你干什么？！” 一呼一吸之间都股浓烈的酒气。 “你把她吓到了。” “而且，你喝酒了。” “滚开！知道我是谁吗？！” “……” 苏明平静地推开美工刀，抵着他脖子，“说吧，你是谁？我听着呢。” “咦咕？！我、我是……” 男人的脸顿时惨白，被被吓得不清。 “钱全部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苏明正愁兜里一毛钱都没有。这又不是末世，也不想直接变成五星通缉犯。可以的话，至少初期还想当能正常行走的人，还去风俗街看一眼。 不是现实去不了，而是游戏里去更有性价比。 “只、只有这些。” 男人被吓坏了，裤兜，内衬包全都翻出来。 日元啊。 也是，现在还没到之后他们国家文化被雪国入侵的时代。 都是500、1000日元面额，也不知道这一打能算多少消费力。 “衣服也脱下来。” “衣服？” “……” 苏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动手扒的他只剩裤衩。 “下次再酒驾，就只能让你下辈子小心点了。” “对不起！” 男人如蒙大赦，立马开车走。 其实苏明在犹豫杀人越车的事。但看他诚惶诚恐，或者说与真人没差的样子……算了。 他是酒驾，如果公文包里见到的体制内工作牌不是假的，酒驾的他不可能给自己制造麻烦。车嘛，现在暂时似乎也用不着。 最要紧的还是夏夜。 从被苏明推开，再爬起来后就一直站在边上盯着苏明。 “来，把这衣服披上。” 天气稍微有点冷，她就穿着单薄的连衣裙。无论是身体还是衣服都脏的不成样子。 给她披上衣服之后，苏明才再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 “……” 没说话，但还盯着自己。 “那什么，我先带伱去找个地方洗澡，换干净的衣服。我不是坏人，是来帮你的。” 伸手给她拂了拂脸颊上的脏水。 虽然不说话，但似乎不抗拒自己带她走。 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更年幼版本的夏夜？现实里刚到能牵手的程度，游戏里的夏夜似乎除去样子留有七八分相似，背景、经历甚至性格都可能换了。纯纯是披着夏夜皮的人物？ 但这不影响苏明多几分热枕和关心。 得，先随便找個宾馆入住。 —— “有淋浴的一千二百日元晚。” 苏明不记得现实日元和雪国币的汇率，更不知道十年期是什么汇率。 但就店员爆出的住一晚需要的钱再对比刚数过面值加起来接近十万的日元，应该够用一段时间。 只找看起来一般的住宿地，也果然没有查身份证没被问多余的问题。 其一，自己怎么看都是成年人。 其二，带脏兮兮的少女进来也不会想到是要对她做什么。随便解释妹妹离家出走刚找回来啥的就完事。 说起来苏明真有很久没去酒店、宾馆住过。 两张床。床头柜放着不知名牌子的安全套，矿泉水，日语标识的‘印度神油’？泡面……乌冬面就已经够难吃了，乌冬泡面得有多难吃？ “这是浴室，你先洗澡。换的衣服就暂时穿我的。然后我先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 她还是没说话，但晃了晃脑袋。 为什么不肯开口呢？ 看起来也不是害怕，游戏里的夏夜是哑巴？ 算了，先去搞点吃的。 也不知道岛国这个年代禁枪有没有推行彻底，不然给自己枪术的加成结果搞不到枪纯白扯。 赞助商csgo？能连跳加速躲子弹？还是枪枪爆头？ 给了能力又没办法立即体验有点难受。只能说，幸好刀术能力没因为进这世界就用不了。 楼下就有卖炸鸡之类的快餐店。 苏明也有点饿了。随便买点就回去。 “？” 但她为什么还站在浴室里，一动不动？ 苏明放下打包好的食物。 她也瞬时将视线转向苏明。 大眼瞪小眼。 沉默。 “你不知道怎么用？” “……” 点头。 “有红色往这边扭是热水，蓝色那边扭是冷水。” “……” 她试着按苏明说的去扭动。 “哗哗。” “嘶！” 亲眼所见，她直接把开关完全扭到热水最大的幅度。顶多四五秒冷水直接变‘开水’。苏明吓一跳，而连着衣服被侵湿的她却似乎毫无知觉，反而看向苏明，好像在问是不是这样用的。 “不觉得烫吗？一般而言慢慢扭，加热到合适的温度……” 感觉面前的她有哪里怪怪的。 但苏明又说不出。 “衣服要脱掉再洗啊。这衣服太脏，有些地方还破了，别要了。” “……” 等到少女完全不在意，光溜溜在面前淋浴。苏明终于发现了。 她的认知好像和正常人不同，一点都不羞耻。仰头对着淋浴，一动不动。即便这样冲刷下来的水还是很黑。 “要不……你试着打点香皂，搓一下？” “……” 完了。 这里面的夏夜好像什么都不懂，还不会说话。 但是，反正现实里不出意外迟早都是到那一步的关系。何况这还是游戏里，帮女友洗头发洗身体很合理。 不是。 真就这么让自己上下其手？完全没有基本的羞耻心吗？ 要是和当初安诗瑶那样反抗一下，苏明有可能还会无所顾忌点。她这样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享受的姿态，反而让苏明茫然。 肌肤……是真的滑，抹了香皂后更娇嫩。宝宝食堂很小，但那也是食堂啊！ 不是吧，真的要刚见面就帮忙那地方？ “这里，你自己试着我刚才那样打香皂。” “……” 花了很久才整个帮夏夜清理干净身体。能发现有不少已经快愈合的伤痕，额头的最明显……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中过。都是愈合很久的样子了。 流浪在外边，被人扔过石头？可恨，没让自己逮到。 “噗噜噜——” 她突然像小狗淋雨后那样狂甩头发。弄的苏明满身都是水。 “不是，头发用毛巾擦啊……” 结合不会用淋浴、不说话种种现象，苏明愈发困惑。 难不成游戏里的夏夜是认知有问题？ “……你。” “嗯？” 正在帮她擦身体的苏明抬起头，正好和那双布着困惑的眼睛对视。 “不，讨厌我？” 说话了。 ps：女主年龄19岁。已经成年。 第58章 鼠鼠要完了 她的身体过于娇小。 苏明的衬衣给她，已经能当裙子穿了。天气没之前在末世那么冷，但肯定也不是穿着短袖乱晃的的温度。 前面有见到前台写入住单，在谎报的‘木村一郎’后边标注有2010，11，21的日期。秋季。 “没有名字？” “……名字，是什么？”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比如说我，我叫苏明。苏明就是我的名字。” “……木村一郎？” “那是我入住随便报的假名。夏夜……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 摇头。 坏了。 这好像是比现实里夏夜还要白纸的白纸，白到连名字、过往经历等等都没有。 另外，别这样坐啊……你可没穿内里的衣服。 不全走光了？这个角度想不看到都难，粉色，花甲。 “再穿条裤子。” 好了。 不用再心猿意马了。忘掉现实里的夏夜，这是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套了个皮。 我思故我在。 这不是出轨。这是在游戏里救死扶伤该有的福利！ 又问了些问题。 很多都是一问三不知，但年龄她倒是记得是19岁，问为什么是19岁她又回答不上。只说爸爸是这样说的。 “你知道，爸爸在哪里吗？” “你爸是谁？名字。” 奇了怪，有父亲又没有名字。 “爸爸……名字？不知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 沉默。 “先吃东西。炸鸡应该能吃吧？” 苏明也懒得想那么多。 反正人已经找到，接下来只要等着或长或短的时间过去，任务会给提示的。 啧。 里面没烤熟？生的吧。 下一個还是生的等下要下去掀摊子了。快餐店连最基本的鸡块都炸不好我看也不用再做生意了。 “不喜欢吃炸鸡？” 苏明都吐掉半块了，才发现她拿着炸鸡块一直没动。 或许是被苏明盯着的缘故，她终于有了动作。 “咯嚓。” 掰开外边炸脆的肉皮，苏明觉得好的部分她是一口不吃，只吃了最里面的血丝。 话说里面是生肉，好歹能证明店家是用真鸡肉烤的。 所以说。 “……你喜欢吃生的？” “……” 点头。 “会拉肚子的。” “拉肚子？” “……你要是喜欢吃半生不熟的，我再去让老板重新烤一份。只吃这么点吃不饱。” 再去烤了一份真正要求六分熟的鸡块，拿回来见到她明显比之前更有胃口。 血丝就在她不大的嘴巴里咀嚼。 时不时能听见那种没熟透的肌腱在她牙齿咬合下咕叽咕叽的声音，苏明感觉很微妙。 嗯……人的口味不同，有人就喜欢这样吃也没毛病？ 她是没有名字。但这也不影响她就是目标的事实。 那么。 安诗瑶在游戏里也叫安诗瑶。 夏夜在游戏里不叫夏夜叫什么？夏夜二号吗？有点抽象。 “肚子，不饿了。” 她摸着小肚子，嘴角还沾着些许碎屑。 不管怎样，入梦游戏诚不欺人。 npc始终是非常漂亮那一档，差别无非在风格。 —— 夜晚。 脱离互联网的日子对于苏明来说，真的太难过。 打开估计只有27寸左右的电视，看过时的节目。 调频道。 拳击比赛？不是女人打架，没兴趣。 再调。 这时候岛国就已经开始被雪国言情狗血剧洗脑了吗？都不用知道前面剧情，就能猜出来接下来肯定是女主不接受男主妈妈给的钱不愿意离开，被男主妈妈泼一杯咖啡。果然如此，无趣。 再调。 达咩~ 嗯，在岛国能收到这种深夜节目是合理的。画面里这女人，难道是启蒙老师？那时候这么年轻？身材雀氏不错。 但穿的衣服太过时了，23年的片源早就是各种情趣套装满天飞了。 “……达咩？” 边上的少女歪着头，瞳孔里闪烁着好奇的神色。 “不是，这不是伱这年纪该看的。” “不是，年纪看？” “对，这是独属于大人的生活艺术修养。” 不自觉瞎对着片怀念起来了，都忘记她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自己调节目。 “动物。” “嗯？你喜欢看动物？那就这个吧。” “……” 岛国版本的动物世界，解说好中二啊。 什么叫这个老虎是森林主宰，而狮子是如曹操一样的枭雄……这解说是被三国志洗脑了。 苏明不喜欢看动物世界。 细细的黑发垂在少女雪白的脸颊上，勾勒出复杂的纹样。 脸颊之前帮她洗澡的时候捏了捏，松松软软的……触感不要太好。肌肤也是。 要是说那时候的安诗瑶前凸后翘身材爆炸型的，现在面前的娇小少女就是能随随便便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合法loli。 那么，反正二阶段任务开始后也多半会有好感度条框。主业完成任务，副业体验爱情没毛病。 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体验收获感。 所以说。 “咳，要不要一起睡觉？” “碎觉？” “对，这个……天气有点冷，又没空调。一起睡会很暖和。” “……” 已经爬到身边了，然后躺下。 “碎觉？” 是在确认自己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样。这就是睡觉。” 怎么有种骗无知少女的错觉？ 但雀氏香香的，小小的，软软的。 比起找到她那时，形象一翻转……换上魔法少女服装，说是魔法少女苏明都信。 咕咚。 不行啊。 衬衣还是太宽松了，她坐在那看电视。不经意就能见到宝宝食堂开关的一部分。虽说很小，但好歹也是有一点点起伏的。 别想了。 自制力。 “？” 立马再光速给她添上自己的外套。 好了。 上次是调教通关，这回必定要纯爱通关。玩家的职业操守！ 嗯。 只搂着睡觉，摸摸脸无伤大雅。太软了。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吱吱、吱——” 但听见了，应该是老鼠的叫声。 视线中朦胧出现少女模糊的身影。她站在床边，手里拎着晃动的小影子。 “……大哥哥，给了我，好吃的东西。” “也给你，我觉得，好吃的东西。” “吱吱……吱！” 如果没看错，她手里拿的是老鼠。 老鼠？ 【玩家已完成任务】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苏明正想爬起来说话，画面忽然暂停。 第59章 名字 时间，23.32。 躺下去是几点，醒来还是几点。 没办法，这回任务过于简单。 “咕咚咕咚……” 苏明爬起来，习惯性去接水喝。但又感觉不渴，毕竟前面进游戏前刚喝过。 【‘一阶段’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21，等级为差】 【奖励：枪术大师（低劣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进行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十分钟就够上个雪国百科的。 但这回游戏里的npc现实自己就认识，还算没说出口但已经是女友的人。夏夜也不是有名的人，既查不到也不用查。 翻了翻夏夜的朋友圈。 一年时间只有三四条，不是天气好的风景照片就是简洁的‘好累’。再往前翻也是一样。 她确实很单纯。 也没见像之前随机加的那些女性大多都设置了朋友仅三天可见。偶尔发的自拍照p的根本认不出是同一人。 现实里的夏夜毫无疑问是正常人。就算社会经验不足，但能本科学历毕业其实就碾压绝大部分人了，也不可能认知有问题。 所以说。 游戏里的夏夜拿来老鼠是什么意思？ 从哪弄来的，大半夜不睡觉矗立在床边，拿着那玩意说要给自己？ 越来越怪了。 游戏里的‘夏夜’多半不是简单的认知有问题，还有别的异常。 想再多也没用。 再进去面对面交谈就清楚了。 苏明重新躺回床上，默念一声‘否’。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怪形’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枪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枪法。（由‘csgo科技’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在＞10000人生活的城市，携目标生存10天】 【新增功能好感度条框，注，该功能仅作为玩家辅助道具使用。】 苏明再睁眼。 已经是坐在旅店双人间床上。床板和家里的一样硬。 “吱吱吱——咯嚓！” 可能是因为小老鼠太吵了。她娇嫩的手指一捏，脆响过后老鼠不动了。 小脑袋无力耸拉着，长长的尾巴失去大脑控制也自然垂落。铅灰色的毛发不再有动静。 这毫无疑问就是耗子。 【人物：？？？】 【好感度：1】 【描述：因为感受到你的好意，对你有些许亲切感。】 问号……就代表真没有名字。 感受到自己的好意，有亲切感，就代表不会和安诗瑶那时一样还要防着她搞偷袭。 “不要？” 她似乎有些紧张，又扬起手上的小东西。 “不是要不要的问题。” 苏明顿了下，拿到手里。 软趴趴的，短毛发在手心里莫名有点头皮发麻。 “……你吃过这个？” “嗯！小小的，但是很好吃。” “……” 她见到苏明接受了，似乎很开心。 【好感度：3】 肉眼可见，收下老鼠的同时好感度也涨了2点。 新任务是和她一起存活10天，至于大于1万人口的城市，就算这地方是小县城人数都够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极低到不能再极低了。 按迷雾世界的设定来看，怪形世界也应该有boss之类的。迷雾是说海岛市外围的一层雾，那怪形是指什么？ 面前的少女？ 吃老鼠。 所以，她就是‘怪形’？这样能说得通为什么任务只是和她相处10天就结束。 但话又说回来，她全身都看过，哪里怪了？看立了倒是真的。 “咳，我有个问题。” “？” “你为什么不喜欢炸鸡，喜欢这种生肉呢？” “炸鸡，怪。小小的老鼠，和爸爸给我的果冻一样，滑滑的，好。” “果冻是什么？” “果冻……就是果冻。好吃。” 她似乎努力思索半天，但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果冻具体是個啥。 “……” 对了。 差点忘记她还有爸爸。那是boss？ 管他的。 自己最好是先去找把枪，再不济2010年应该还能找到发射距离较远有杀伤力的玩具枪。应该也能触发自己的能力加成。 然后远程、近战无缝衔接，自保能力大幅度增强。 【人物：？？？】 词条框看着有点难受。 给她取个名字会显示姓名吗？ “没有名字不方便，既然你想不起来名字，那我给伱一个。” “名字？” “铁柱。” “铁柱？” 【人物：铁柱】 握草。 玩真的？！ “不不不，就……茉莉！换这个！” “茉米？” 【人物：茉米】 “是茉莉。我写的这个。” 写出来给她看。 呼。 还好可以改，不然让这么可爱的小夏夜叫铁柱，有罪恶感了。 但茉莉也感觉不够劲。 “夏夜。” “夏……夜？” 她注视着苏明写出的字。 【人物：夏夜】 显示的名字也变了。 “夏夜……木村叽郎？” “不，就只有夏夜。你不需要假名。” “夏夜，名字，好。” 她视线又看向苏明放在一边的小老鼠，“食物……不吃？” “我不吃老鼠肉，更不吃生老鼠肉。” “……” 她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不知所措。 “放心吧，我不会因此就对你有偏见。喜欢吃生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夜，对不住了。 实在是觉得脸与你有七八分相似，很可能就是年幼版本的你。去叫别的名字有点怪。当然，叫你的名字也有点怪。所以她就是夏夜二号，小夜了。 这小老鼠……因为对她好，所以拿回来报答自己？ 有种莫名的真心换真心的感觉。 “你是怎么抓到老鼠的？” “小小的，窜到面前，就抓到了。” 她肯定不正常。 但换句话说，自己都在游戏里了，末世都经历过，会抓老鼠来吃的少女算什么？心情没一丝波动。 “咻——” 苏明握住美工刀，试着引起她本能躲避，测试她的反应速度有多快。 “？” 但直到没拿刀的手抓住她纤细的肩膀，她仍然纹丝不动。不害怕，连眼皮子都没眨，明亮的瞳孔盯着苏明的脸。 “你能在我抓住你肩膀之前，反过来抓住我的手吗？” 再试一次。 听懂苏明要求的她，这回有反应了。但她的小手还是没能在苏明抓到肩膀之前阻挡苏明的手。不过那反应力已经远超正常人了。 比起外表的娇弱，身体素质肯定不是正常人。 苏明摸着下巴沉思，那进入游戏组建一个惊天魔盗团双排不过分吧？ “木村叽郎，好快。” “我很持久…还有，再说一遍我叫苏明，不是木村叽郎。实在不行你叫我大哥哥。” “大哥哥？” “……” 坏了。 后背有点发麻，脚趾扣地。尤其见到和那双凝视自己的纯真瞳孔对视，感觉日子越来越有判头。 ok。任务至少看起来这么简单又单调。 “走，大哥哥带你去干票大的。刺身、生鱼片、生蚝，没吃过吧？之后保管你敞开了吃。” 那就这样呗，先搞把ak再搞钱。 呵。 五星狂徒的称号，来都来了还是在岛国，要拿一拿的。 第60章 你是天才？ 名字。 他说是人称呼另一个人的代号。 爸爸没和我说过这样的事。 他也不知道爸爸在哪儿。 但是，他对我很好。 不会用石头或者垃圾扔过来，也不会离我很远，不愿意和我说话。 金黄色，气味很奇怪。他吃的也不开心。 但是和我不同，他连最里面我觉得能吃的部分也不喜欢。人，对食物要求很严格。 独自流浪。 肚子非常饿的期间，我有找到过很好吃的食物，关在笼子里……是鸟类。可我已经吃掉了，没办法找同样的给他。 等他入眠后，用一整晚的时间找到很小肉质最好的老鼠。这是我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 人和我，果然有区别。 他不喜欢。 也说，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对我有敌意。 人好奇怪。 至今为止遇见的所有人都对我抱有恶意，我总是在逃跑、躲藏。 只有他。 给我不算好吃，但能吃的食物。 还帮我清理身体。 比我还清理的仔细。 模仿‘狗’甩干毛发的动作脱水，是不对的吗？他好像很困扰。沾了水就会变得软软的，叫毛巾。可以把身体擦的很干。他说人会用那个来擦。 呼呼的吹出风来的叫吹风机。毛发热热的，一会就干了。 方形的东西……见过。 但是第一次知道，它叫‘电视机’。用叫做‘遥控器’的东西按下按钮，就可以换画面。 出现人的画面我总是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说的话只有很少部分能懂是什么意思。 变成动物的画面。 我能理解它们做的所有事。占领地盘，标记地盘，争夺配偶，气候引发的迁徙……没有记忆，但就是能明白。 还没有遇见过，有人愿意离我这么近休眠。 换成动物，只有十分信任的同类或者配偶才会这样。 我还能记得一些事。 就连爸爸也不曾离我这么近，总是隔着玻璃橱窗说话。 “这些是衣服，一直穿我的肯定不行。你原先的连衣裙太脏也不行。” “……” 衣服。 是所有人类都会覆盖在身体上的布料。 我认为，皮肤表层便已经起到衣服的作用。但我现在的身体的确抵抗力很差。 “我可以摸吗？” “？” 我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伸出手，轻抚我的足部。 似乎在笑。也就是，高兴的意思吧？ 他给了我说是叫做‘袜子’的东西，拿在手里只有小小的一团，我不知道要怎样穿。 一直被盯着。 胸口也扣上了奇怪，有些硬质的壳。他说是女孩子必要的内衣。 很多事我都不懂。 但是，观察他的举动。视线，以及嗅到的很淡的气味。 我突然感到迷茫。 他好像……把我当做配偶。 虽然知道人与动物一样，都有寻找配偶繁衍的活动。 但我从未考虑过这样的事。 我需要配偶吗？ 我没有遇见过我的同类。看的动物世界里，动物们都为了种族数量而繁衍。 他把我视作繁衍的对象。 不讨厌。 因为，这代表他对我没有任何敌意。 虽然我没有繁衍的冲动。 但是，这样，他会高兴、满足，与我肚子不饿感觉一样好的话。 “要，再摸摸吗？” 他喜欢足部。 我想，多回报一些。抓的老鼠没能回报他，但只是摸摸足部，身体，对我来说比抓小老鼠更简单。 —— “要，再摸摸吗？” “……” 苏明见着少女伸出脚，面上是带着真挚询问的表情。 咕咚。 苏明忍不住吞咽唾沫。 不是。 在出去踩点之前，考虑到她没有合适的衣服，去买回来，顺手觉得她很可爱买白丝回来给她。 这没问题。 她不会换衣服，穿袜子，全程自己帮忙。 这也没问题。 因为实在是接触的太多，肌肤滑滑的，又完全不会掩饰，光明正大的想看哪看哪。 真不是纯粹的恋足癖。 但给她穿好袜子，为了方便让给她穿更内的小裤子。那姿势……是说，裹着白丝的嫩足轻蹬着自己胸口，宝宝小床毫不掩饰正对面。 立了。这也没有问题吧？ 知道。她完全不懂这些事。 理智肯定在提出‘我可以摸吗’的时候就已经在崩坏边缘。 而好不容易全部完事，思考正经事时，她这一句‘要，再摸摸吗’，破防了。 自制力！ 就算是玩家也要有自制力啊！ 她也没有像安诗瑶前期一副必须要调教才会老实的姿态。完全白纸一张。 “我没有自制力。” “？” 自制不了一点。 玉足就在眼前，如何能不玉？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肯定是进游戏之后有心态部分的加成吧……不，坦白了。还是和之前玩游戏一样好色。 她没有罪。 毕竟她啥都不知道。 “这样，大哥哥，就会好？” “嘶。” 现在是，捧着她的脚，摩挲。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单纯的表情？感觉，更激动了。 “……” 不对劲。 连半分钟都没有？ 明明之前已经成长了，起码二十分钟。 无论是侧躺，背对自己，趴着，正对自己……卷曲裙角的皮鼓都一览无遗。 事不过三。 “脏了，那个不能穿了。” “可是，没有和小夜以前的，脏。” 她踩在地板上，吧唧吧唧的响。 不用说，白丝包裹的脚踝小腿处，甚至裙角都已经侵入的了苏明的气息。 “等下买新的。” 有罪。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 虽然她已成年，是合法loli。 但应该在她懂的是在做什么之后。低级的释放欲望是可耻的，根本不可能有当初与安诗瑶最后那种有感情的深入交流好。 对。 要教她，在以后会发生突破最后一步的事前必须教会她该有的知识。 “你知道老婆是什么吗？” “老破？” “是这样写……然后，做了刚才那种事，我就必须对你负责了。” “负责？” “对，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互相专一。” “小夜，是大哥哥的？大哥哥，是小夜的？” 她歪着头，似乎很困惑。 然后又莫名的绽放笑颜。 “没错。” 好。 现在就没罪恶感了。都已经是夫妻了仅仅玉足算什么。 苏明现在看向夏夜的眼神格外清澈，除了觉得还是很可爱以外没反应了。暂时。 幸好有买备用的白丝。 崭新的连衣裙加纯白丝袜，小皮鞋。太养眼了，感觉带出去过分有面子。 只是去踩点的话引人注目也无所谓。 “ok。现在我先教伱踩点。” 说是教踩点。 但苏明也没有玩这么真实的游戏，打劫的娴熟经验。 玩具枪也没见到有卖的。管的比雪国更早？ “看到那個带金链子，对服务员骂骂咧咧的醉汉没？他手上那个包里肯定有钱。” “像是这种，到晚上就是我们最优先的目标。” “钱就是这个。” 再拿出一张日元给她亲眼见一次。 吸睛力真的爆表，就只是握着她的小手走在外边，一群本来跟被吸干了没差的上班族，也在往这边窥视。 看啥？ 再看晚上就先抢你。游戏里这没有监控的年代，隐形的五星通缉犯是非当不可了。 “钱……小夜，有好多好多。” “？” “可是，小夜没有进去，就让小夜走。” “你怎么会有钱？” “大哥哥说的，包，小夜捡到很多，有很多装着，钱。” “捡到？现在还在吗？” “嗯！都放在，洞里。” “……” 随着夏夜的指引，重回故地。垃圾场。 干涸的下水道排污口内部，堆砌成小山的公文包，钱包、手提袋……别说是钱，手机、首饰啥的都有。但夏夜好像只从里面把一部分钱翻出来。 “你干了这么多票居然没被逮住？” 苏明呆住了。 “他们，追不上小夜。” “莫非……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这么多钱，还有包里乱七八糟也能值不少钱的手机、饰品，感觉都没必要去当五星通缉犯了。 第61章 加个补丁就没事 苏明重新买了旅行大背包才把钱全部装回旅馆。 不同面值的日元加起来得有千万之多。实际消费力在2010年怎么也该有几十万。 “你怎么会拿这么多钱？” “肚子，饿。” “？” “人，用这个，换吃的。” “那也该一次换不了就放弃了啊。” “小夜以为，是不够，才不要小夜进去。” “是因为太脏影响他们营业。” “……” 她有些沮丧的耸拉着脑袋，“小夜，不知道。” 有点抽象。 结果自己没变成五星通缉，她先完成了？ 不过现在的她与之前判若两人。没监控手机像素不达标的年代，很难知道是她干的。问题不大。 除去钱苏明还带回能用的手机，插没欠费的手机卡上去。 没电，再把手机电池拆下来充。 “为什么，会闪？” 边上的少女好奇的窥视。 “万能充。这样就能充电。” “电？” “你摸一下。” “呜，麻麻的？” 她摸到碰在一起的金属片被电到吓了一跳，缩着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等了好一会，电池终于够手机开机。 【nokia】 画面在苏明眼里跟马赛克没差，两只手握在一起。手机尾部能抽出手写笔，触摸键是有26个字母按键和其他功能按键。 潮，太潮了。 【加载中……12%】 想上网查日元和雪元汇率，等半天显示网络运营商无回应。 好好好。 不愧是2g网。 “我们现在有很多钱。” 放下手机，看着夏夜。 “大哥哥？”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就是一对有钱的夫妇，去度蜜月吧！” “蜜鱼？吃的？” “这会儿岛国的海鲜应该还能吃吧？” “好耶！蜜鱼！小夜，想吃！” “嗯，从刚才开始你理解的和我说的意思就已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了。” 养成系吗？ 虽然比不上末世刺激，但挺有意思。 “走，先去买衣服。” “还是得你亲自去才能买到最合适的。” “衣服，小夜有喔。”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 “不，换装……也不是，总之人不应该只有一套衣服。” 难得这么精致的少女在面前，不玩换装游戏怎么行？ 11月22日。 早。 经过多次试验，发现大部分酒店前台都没要查身份证。报完名字交押金就直接给房卡了。有钱为啥不换更好的呢？ 所以，苏明带夏夜去了更好的酒店，房间大不说，还带浴缸和观景台。 “床，好软。” 见着夏夜在床上踩。 “太软的睡多了脊椎不好。” “叽追？” “……” 很多词语她都没法理解意思。用她知道的字谐音代替。 要就此说她智力或者认知有问题吧。 “红色，热水。蓝色，冷水？” “在之前住的房间是对的，但这里的红蓝分别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热水和冷水也不是之前那样扭的，这個是按下去。” 她记得很快。只要一次给她说明白，下次见到立马就能说出来。 岛国人进浴缸之前是不是要先淋浴洗干净身体再进来着？ 不知道。 自己又不是岛国人，直接进去就完事。 “别玩水了，好好洗澡。” “小夜，也可以，帮大哥哥，嘻嘻。” 她还在泼水到苏明脸上。 “……” “小夜，没有这个？” “因为我是男的。” “喔，会动！” “……” 忍不了了。 “痒痒的……小夜，想去卫生间。” “那不是想去卫生间。” 这样下去真能忍到她明白很多事情之后再吃掉吗？ 不过见到夏夜的扭动大腿苏明又有新的理解。 就算习性再奇怪，身体还是正常有反应嘛。 在大房间餐桌上吃花了近3万日元买的食物。 “牛排？” “对，特意要的三分熟牛排。” “……” 她吧唧吧唧咬了一口，似乎没觉得好吃。 “不好吃？那这个呢？” 苏明从购物袋拿出来，完全是生的牛肉。 “咯嚓，咕叽。” “牛肉，好。” 她的瞳孔瞬间变明亮。 肉混合些许血水在她嘴角流淌，落到地上消散。 真的对生肉情有独钟啊。 为啥一点也不觉得恐怖？ 心态……应该真的是进入游戏会小幅度被隐藏加成吧？ “噗噗，不好喝。” 饮料她也不喝，只喝普通的水。 所以为什么要吐自己身上？小皮鼓想挨揍？ 【好感度：31】 【描述：因为受到你的好意，对你有较高亲切感】 而且感觉也没做什么，好感度却涨的很快。 用全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清洁过身体的她太香了。或许是因为苏明脱了上衣睡觉，她也模仿。 教她女孩子不应该内都一起褪下也不对吧。 不管对不对，手放在那小小的宝宝食堂上，拨动开关。是真的。 没事捏捏有些硌腿的小皮鼓也是真的。 “肚子，热热的？” “……” 这次还是双人房，但她明显没有去另一张床睡的想法。毕竟昨天就是和自己一起睡的。 “小夜，不能随随便便因为好奇就去抓住。” “可是，会动，好好玩。” 她已经提前因为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小手扒拉住了。 所以说。 接下来再要她帮忙解决一下因她而起的事，很合理。 …… 明天开始要先开始着手教她各种各样的事。这回的任务只要躺着睡觉就能过，最大的问题好像只有贤者模式一结束很容易就被她吸引这点。 问。 如果有一个什么都不懂如白纸般的少女，应该从哪先教起？ 11月23日。 “8964-123等于多少。” 拿着手机自带的计算器，问她问题。 “8841。” “……” “一个水池需要3分钟注满水，4分钟把满池的水放空。如果小红在同一时间注水和放水。需要多长时间水池会注满水？” “12。” “……” 数学有天赋？ 苏明又试了求三角函数之类的题。她还是能秒答。 “伱怎么算出来的？” “小夜，也不知道，但就是，知道答案。” “过程呢？” “脑袋里，有数字在跳。” “……” 什么数学天才？哥巴德猜想证明一下？ “大哥哥，小红，为什么要一边放水，一边加水？” “这个嘛应该是工作需求。” “什么，工作？” “……” 但离开数字，文科尤其是涉及心理层面她是一窍不通。当然，苏明从记忆中随便找的一道题，他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小红要一边放水一边加水。有可能自己也是对人的心理一窍不通。 再到外边大街上她更是不知所措了。 一旦被人投以视线，她的紧紧握着苏明手的娇嫩小手会不自觉用力。 “别紧张，他们会多看你，是因为你现在很可爱。” “可爱？” 花了不少时间她才能向周围窥视。 也让她试着拿钱去买东西。 “178日元，多谢惠顾。” “很可爱呢。” “！” 她连找的钱都没要，拿到指定的香烟就慌慌张张躲到苏明背后。 “多习惯几次就好了。现在你很干净，也很正常，没人会扔石头或者赶你走的。” 晚上。 真不是玉足。 问题在于，她老是喜欢用脚在自己肋部碰来碰去。毫无防备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难顶，因此触发不是全年龄向该有的剧情，那也没法。 “小夜，会有幼崽？” “人不会叫自己的后代幼崽，都是叫儿子或者女儿。具体看辈分。现在我们做的也不会有，因为还没到那一步。” “那一布？” “总之，我想再玩腿。” “嗯，小夜给大哥哥，玩。” 她又绽放笑颜，伸出脚。 【人物：夏夜】 【好感度：69】 【描述：因为受到你的好意，对你有较高亲切感】 涨的是真快，不会直接突破100吧？ 应该不会。她现在的描述还是因为自己对她的善意，那就是说以前都是被人恶意对待。 算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也没差。 反正不管干什么都是在做正事，呼吸即是在完成任务。谁也不能指责自己沉迷色孽。 龙叔说过，玩游戏就是要玩的开心。 “还有啊，以后要打劫，一定要把头蒙住。” 苏明继续谆谆教导，“台词就像这样……打劫！” “打劫？小夜，打劫！” “不用加自己的名字。” “打劫！” “想象一下，我们拿着ak，哒哒哒，打劫！” “哒哒哒~打劫？” “……” 声音太软糯了。这要是真站自己面前打劫，搞不好会心甘情愿交出钱包的。 11月24日。 晚。 “大哥哥说过，小夜要学会，自己洗澡。” “唔……而且，大哥哥会洗很久。小夜总是会，想去卫生间。” “那为什么会遮住身体？” “大哥哥说，不能，和以前一样穿很脏的衣服，也不能，随便给，人看。” “小夜，你长大了。” 苏明很欣慰，但又很寂寞。 可自己教的从一开始就有错，一边拜托她用腿帮自己，一边事后传授人生道理。 “给我看没事的，因为我们是夫妻。” 对，加个补丁就没有问题。 第62章 但是，死了 学到了好多好多。 叫做电视机的事物，播放的画面分很多种，美食、比赛、电视剧、动物……以前从来不知道。 他对我的身体好像情有独钟。 除了裹上那种滑滑的布料，我觉得无法起保护作用的‘袜子’。就会明显知道，他更加有繁衍欲望。 我看了电视机上的节目。大概明白人的繁衍是怎样的。 但他似乎只会对足部和皮鼓发情。 问过。 然后，他说了很多我不懂的话。 爱？ 喜欢？ 我有疑问。 我很喜欢他，但不是喜欢果冻那样的喜欢。那是因为肚子饿，喜欢。肚子饱饱的，就不喜欢。 可他说，随着时间流逝就会明白。 出门。 我非常害怕在白天出门。我会无法借助夜晚人的视线受阻保护自己不被发现和追踪。 但他说我现在很正常。没有人会对我扔石头。 人还是会看我。 他又说，是因为我现在很可爱。可爱是漂亮的意思，也就是很符合人同类标准的意思？ 发现真的不会被人讨厌。 很高兴。 可是，很快我又发现至关重要的一点。 以前的我为什么会被讨厌呢？ 除去在人认知里，我很脏，臭，争夺他们拥有的能换取食物的钱以外，还有别的。 我的身体。 会让狗、猫、老鼠都更激烈反抗的形象。人往往也会被我吓跑，而不敢朝我扔东西。 我的身体会随着一定周期变化。 完全颠覆现在与人相似的形象。 他能接受我，不讨厌我，是因为我现在的外形拟人。不脏，也不臭。同类的雄性接受异性，在动物世界里也不奇怪。 我开始明白了。 他对我很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不知道我真正与人的差别。 也许我酷似人的外表在人当中，也属于优秀。 我能发现，他看身材较好、足部较长且裹着和我相同布料但颜色不同的袜子的雌性，会多看几眼。 牛肉。 羊肉。 鱼肉……很喜欢。比在水里抓的小鱼更好吃。 我的身体到了周期，开始有变化了。控制不住在体内的尾巴，这是预警。 “大哥哥说过，洗澡，要自己来。” 虽然与垃圾场的氛围几乎融为一体，我的保护色没了。 但变得干净，他会高兴，我也会感到满足。 我也觉得，听他的话变得更不被人排斥是更好的进化方向。但想要自己洗澡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原因。 尾巴，出来了。 虽然现在是周期变化的初始阶段，但确确实实从身后出来一节。 脊椎……他说过后边的骨头叫做脊椎。人不会有额外的东西连接脊椎出来。 随着变化，我的感知、速度都会大幅度提升。 所以，当我再躺回床，在他身边。 嗅觉更灵敏，更能清晰的感觉到类似动物发情的气味。他肯定不讨厌现在的我。可如果摸到我的尾巴，见到我另一幅面孔，还是一样吗？ 人类的巢穴，很温暖。比起在外边，食物用‘钱’就可以换到，休眠也不用担心有争夺地盘的其他种族袭击。 我真的，已经厌倦、讨厌在外边流浪的日子。 我第一次遇见不讨厌我的人类。 他喜欢我的足部，我就任由他摸。 他喜欢我的身体，也任由他碰。要我帮忙做什么，见到他满足的神情，我会很开心。 但我害怕，让他见到我真正的样子。 我还想和他一起生活。 所以。 在那之前，我要隐瞒这件事。再流浪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要多久，等到那段时间过去，再变成人形时再回来。 “今天换种方式。” “？” 虽然我已经明白衣服不仅仅是我之前所思考属于人的外壳，他也教我不仅是和以前一样要穿衣服，还要穿干净的衣服才不会被人讨厌。 但我能感觉到他对没有其他衣服只裹着长袜的我更热枕。我希望多感受那份接受我到愿意和我进行繁衍活动的好意。所以，我选择在他面前不要衣服。 我也有会有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身子变得无力。 对在外流浪经常需要保持警惕，休眠也要换成左半脑和右半脑休息的我而言是致命的弱势期。 但他不会伤害我，所以选择任由这种无力感发展。我也好奇，我陷入繁衍冲动是怎样的状态。 也是因此，我完全没想到。 他会忽然把我抱起来放在身上重叠，那个……一定是人的生殖系统。 滑溜溜的穿过我的足根部。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碰到我的臀部。 没有裙子做掩饰，也不像叫浴室的地方，有玻璃隔着……没看见，但他确实摸到了。 “小夜？” “……” 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尤其是在黑暗中，见到他困惑的视线，我不自觉颤抖。 和他在一起，即便比起我流浪的时间来说很短，但太过美好。以至于我已经忘掉之前思考的……一定要找到爸爸。 在玻璃橱窗里被限制的生活也不好，在外面流浪抓老鼠吃，很难受。那时候我惰怠、怨恨，想，任由意识消散，无视爸爸说的那些话，哪怕攻击人类也行，都不想再流浪。 但因为他，我最近已经忘了这些。 “啪。” 灯开了。 掀开被子，他也自然能见到我身体的变化。 “……” 我无法跟他的视线对视。一旦他也浮现出从前遇见过的人，露出那种明显厌恶的表情。 我会…… “小夜，原来你在这里是猫娘？！” “？” 为什么？ 他还是一点都不害怕？甚至……看我的眼神更热枕了？ “这下说得通了，为啥你偏爱老鼠和鱼。毕竟是猫。” “藏得太深了吧？” “……” 猫娘是什么？ “咳，别在意。反正是形容你更可爱的词语。” 我不懂。 但我能感觉到，他真的没有一丝反感。 非但没有讨厌我，还伸手摸我的尾巴。 “是从皮鼓上边一点点出来的。脊椎衍生的？” “唔……” 奇怪的感觉比之前更强烈。 非常想去卫生间。如果是在流浪期间，只要周围没有其他种族的生物，我就会一边警惕一边代谢。 可他已经和我说过，人要解决代谢行为，要去卫生间。那也是和他的差异。我想磨平这种差异。 “会有猫耳吗？” “不用隐瞒，我说过我们都是夫妻了。就算你现在变成一只猫我都无所谓。” “……没有。” “大哥哥，不会……觉得，小夜，奇怪？” “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大哥哥，为什么对，小夜好？” 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一言以蔽之，我看上你了。当然，初步是因为好看的皮囊，之后是因为你不管内在还是外在都很可爱。” “……” 虽然还是很多事都不懂，但我又能感受到这句话是表达，依然愿意对我有好意。 “尾巴变的好像硬了？滑溜溜的……小夜？” “呜。” 我有模糊的认知。 我喜欢他，不是食物的那种喜欢，是更高级的喜爱。为此，我可以想象到肚子饿的时候，可以优先给他带来好吃的食物。 “……大哥哥，对不起，小夜……没去卫生间，就忍不住。” “这不是去卫生间的感觉，这是伱第一次感到舒服。” “……” 我再听完解释，以及体会现在的感觉。 终于明白这是什么。没有繁衍的需求，但我又因为他的渴求回应了。这就是我有繁衍冲动的现象之一。 “所以说，尾巴是敏感点？” “……” 我还是不知道他说的部分词语是什么意思。 但他真的想和我进行繁衍活动吗？ 是真的吧。因为现在还是抱着我。 好高兴。 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猫娘是什么，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他想象中的所谓更可爱的存在。 真实的我……更加有差异化，差异到完全和人不同。 我不想他会讨厌我。 如果流浪时能有期待，能想着再回到他的身边。没有那么辛苦。 身体要不要多久会出现更多的变化。 我已经明白人的繁衍活动要怎么样做，电视机上的节目有说明过。 “小夜？” 我坐在他腿上，他似乎很诧异。 “大哥哥……讨厌和小夜，繁衍？” “不是，我是打算多教会你知识……呃，就是说等到你明白‘爱’或者‘喜欢’是什么意思再……” 【好感度：99】 【描述：对你有极高亲切感，以及强烈的依赖感】 苏明真怔住了。 摸到那尾巴的时候全然是觉得很新奇，对她真正的身份有了猜想。 但这好感度……就因为没对那尾巴有异议，就提到这么高？ 主动坐在自己身上也太……瑟气了。花甲就毫无保留的给自己看，而且……明显是准备差不多的状态。她略显稚嫩的脸似乎还是第一次见有些许红晕。 “小夜，看了电视，知道……要怎么做。” 理智到了极限。 好了，根本不用忍。尾巴好像真的能随着她的感受而变得越来越黏腻。轻扒拉在自己背部。 等真到那一步，撕开崭新的保护膜。再到热烈极限。 突然想起压根没有安全措施。是猫娘也会怀孕的啊。 “……” 污秽在她肚脐附近有很多，又淌入肚脐中淤塞满，再顺着她的肋部到床单。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也不再向平时那样清澈。 “大哥哥，想怎么对小夜的，足部，臀部……这里，小夜，都不讨厌。” “大哥哥，已经，好了吗？” 呼出的气拍打在脸上。 “……” 如何能忍呢？ 一直都想做，但面对夏夜青涩的脸还没能说出来。 “像是……吃好吃的东西。” 她沾在手指上，带着好奇的目光品尝。 太涩情了。 只好再扶着她纤细的腰部，再狠狠炒饭。 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是搂着小小的夏夜。她也很黏腻的几乎半边身子都挂在身上。完全不像有事会发生的征兆。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但是，她死了。 第63章 都是坏人 老实说，苏明很懵。 前一秒还是温柔乡，下一秒温柔乡没了。 身边空空如也。 “啪嗒。” 开灯，很容易就见到留在床头柜的一张纸条。 【小夜，有撒谎。】 【不只是尾巴，小夜的身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得和人完全不同。】 【会控制不住，攻击人】 【小夜，不要伤害大哥哥，不要被大哥哥讨厌。】 【小夜不会忘记大哥哥的气味，变好了还可爱，不会控制不住，就回来。】 非常稚嫩的字迹。用丑陋来形容也不差。 撒谎？ 过段时间身体会变得和人完全不同？ 其实当摸到那条些许凸起的尾巴，苏明就意识到夏夜的身世很可能是‘与npc相处10天’任务的难点。 关于她身体，苏明也知道肯定不是猫娘那么简单。再说那也不是猫尾，是如异形怪物缩小版的触手。 但是会控制不住伤害人这点，这苏明真没一点预料。 更没想到她会因为担心这件事，而留下纸条离家出走。 呼。 死因……必定是出去遭遇了什么。 苏明穿上外套，拿起刀揣兜里就下楼。 “你有没有见过差不多到我胸口这样的女孩子出去？几点走的？” 入住时觉得只有大厅有个装样子的低像素监控很舒服。 现在找人就觉得很难受了。 前台居然说那东西坏了大半年，公司都没修。就放那装样子。这个年代监控设备很贵吗？ “好好好。” “离家出走是吧？等找到，小皮鼓等着被打烂。” 吐槽归吐槽。 但出了大厅门，要在茫茫夜色中找到本就善于躲藏的夏夜谈何容易？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苏明确认了。 她遇到问题的时间在凌晨2点40分左右。 一个小时能跑多远？ 【很遗憾，目标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砰——” 第三次找，苏明远远地听见一声枪响。 瞬间警觉。 那方向如果没记错，是第一次见她的垃圾场。 太晚了。 跑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私家车。 “鸟取路那边督察在办案，没听见枪响吗？万一被流弹……你、你别激动！” 美工刀抵住脖子，司机脸色顿时惨白。 “滚下去。” 苏明废话不多说，把他撵下去亲自开车。 住的酒店离垃圾处置点有接近20公里远。本来是打算等她差不多习惯现在的生活就立刻离‘作案地点’更远，选更好的满足任务条件的地方度日。 瞎跑什么。 是猫娘就是猫娘，是比猫娘更抽象的存在甚至会控制不住，那也无所谓。有事就当面好好说思考办法，背后瞎琢磨是最不可取的。 “……” 开了七八公里，苏明隔着一段距离见到有督察设了路障。挥舞着闪烁红蓝光的指挥棒。 “从那边绕一下，这里在办案。暂时交通管制。” 交警走过来敲驾驶窗玻璃。 “砰砰砰！” 枪声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响彻。 “停下！” “立刻停车！” 眼见苏明要冲卡，督察立马闪到一边。 更里面的督察也听到动静。 在他们眼里就是一辆车直接从斜坡飞下来，笔直冲向人群。 有经验老到的督察直接对轮胎开枪。但也阻挡不了苏明驾车飞身过来。 苏明的状况同样不好。 路障就已经让车子失控，压根没有电影里那样冲过来还能保持平衡……大概，没有那技术。 越野车冲散人群，再往前滑行十几米侧翻了。 苏明被卡在车里出不来，手也被变形的车门挤压骨折了。 什么破车？ 额头火辣辣的，安全气囊弹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 听到很多脚步声往这边跑。 但在被逮捕前有软软的事物先卷住自己，用力把自己拉出去。 “……大哥哥。” 熟悉的脸，眼含着泪水。 她为什么总是喜欢这种臭气熏天又黑乎乎的地方？ 一刻不停的拽着自己跑，没有月亮，她应该是能看见吧，所以才能跑这么快。 “你是……怎么惹到这么多人来抓你的？” “……” “说啊。” 不说这回就白来了。 “小夜、是，被人拦住……” 她气喘吁吁的，似乎没力气再跑。也没法再跑。因为前面也有手电光晃荡着。多半督察又增加了人手。 “有……人问小夜，是不是吃过笼子里的鸟。小夜说，肚子太饿就吃掉。” “……” “还问，是不是，拿过钱。小夜说肚子太饿，拿钱，去换东西……他们就拿圆圆的东西，说要小夜跟他们走。” “小夜讨厌他们，不想去，没有伤害人，只想走……他们就一直追。” “呜……对不起，大哥哥。” “因为小夜，他们，连着大哥哥也一起，讨厌，攻击。” “我被攻击可不是因为你，伱在纸条里说什么撒谎了，我看你是根本不懂撒谎的精髓。” 看来她的大致画像很可能因为犯案太多已经被督察掌握了。 问什么就答什么未免太老实了吧？ “别掉小珍珠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我回去必定会狠揍你的小皮鼓。” “……大哥哥？” “你就在这待着。很快就结束。” 摸摸她的脸，苏明立起身。 “双手抱头！” 包围过来的督察死死地盯着苏明一举一动。 “……” 苏明伸手攥着刀，有刀术大师加成用刀读档其实快准狠未尝就会很痛。 这必定是死档，与其等着这些家伙来不一定一击毙命，还不如自己解决。 “砰！” 几乎与苏明拿出刀同步，有督察开枪了。 “大哥哥？！” 娇小的身影挡在面前，剧烈动摇的瞳孔凝视苏明脖颈淌出的血。 尾巴捂着那，但对几乎贯穿脖颈的伤口而言无济于事。 “为什么，大哥哥要伤害，自己？” “都是、小夜，做的，都是，小夜做了不好的事。都是……” “呜，不要死……大哥哥。只有大哥哥，喜欢小夜。小夜，只有大哥哥了。” “……” 她干嘛这么伤心，又开始狂掉小珍珠。 拜托。 就算用尾巴卷住自己往外面冲，也出不去的。就算出去，受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活得下来。 “你们，都是……坏人！！！” 听到那撕心裂肺满是憎恶的声音。 之后发生什么苏明不知道。只是觉得，原来100的好感度……真正表现出来就是这样。 还以为这么容易刷满的好感度会有差。 是真实的好感呢。 能这么快刷满，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体会过善意和爱吧？ 【很遗憾，你已死亡】 【任务失败】 【当前时间节点：20101125.01.23】 第64章 约定 时间节点没变。 苏明这回直接下楼。 一点没浪费时间，从前台拿了一个口罩扣上连衣帽出门见到车直接逼停。 开着车往指定的方向赶。 确实如夏夜所说，很容易就发现她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 “……大哥哥？” 车停到她边上，等到车窗摇下来，她才有些惶恐的顿在原地。 “不想以后都见不到我，就立马上车。” 车肯定是不能一直开。 那人必定会报警，就随便扔在路边。再把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辗转波折，苏明总算等到一辆深夜出租车。 加价也无所谓。 又回到酒店房间了。 夏夜明显如霜打的茄子耸拉着脑袋，不敢和苏明对视。 “离家出走也没想过换一身不显眼的衣服？” “……” “说话。” “……大哥哥说，小夜穿这个……好。不会被人讨厌。” “那是在白天出去，凌晨出去怎么可能不盘查你？” 搞来搞去，她完全不隐藏还是因为自己没教全。 “皮鼓撅着。” “……大哥哥？” “撅着。到我腿上这趴着。” “……” 她默默的照做。 还没开始，就发现她身子在颤抖。 脸颊有眼泪滑落。 “还没开始，你就哭了？” “算了，你先说吧。自己说。纸条，以及离家出走的事。” 苏明把她放下来。 “……” 过了好一会，她才夹杂哭腔开口，“小夜……不是，只有尾巴……” “呜。” “还有很多的，与人，不一样的地方。” “到那种时候，就总是控制不住……会伤害人。” “不想被大哥哥，看见，不想伤害大哥哥，被，讨厌。” 她略显稚嫩的脸布满泪水。宛如小孩子嚎啕大哭。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说说看。” “……” 她掀起裙角，就在大腿侧边，有部分像淤泥般的黑块。有拇指大小。 “小夜会变成，讨厌的样子。” “猫，狗，鸟……人，谁都害怕。” “小夜是，现在的小夜，他们，扔石头……可以忍住，不攻击。” “可是，变成那样，就会控制不住……” “小夜以前，不知道。” “现在才，知道。和人不一样……就会被讨厌。” 夹杂着哭腔，又掀起上衣衣摆，在她腹部也有淤泥状的肌肤变化。 “这算什么？” 苏明伸手摸了摸，“不还是一样软？” “控制不住伤害人？那也是扔石头的人活该。” 苏明拉她到床边坐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这只是初步变化，接下来还会越来越往和人有区别的方向发展？比如，这种黑色覆盖全身甚至样子完全大变样。然后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但我不可能向你扔石头，而且伱不一定打得过我。” “真没什么。” “再说，越是控制不住行为，不应该越有监护人陪在身边？” “……” “我最开始摸过你的腿。不，全身看光，全身都摸遍了。” “……” 被苏明强行捧着脸，动摇充溢泪水的瞳孔一览无遗。 “你现在就回答我一句。” “除开身体会变会控制不住行为的原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或者说喜欢我吗？就是你说的那种比食物还喜欢的喜欢。” “……” 她身子轻微颤抖，又和苏明的视线对视。 “小夜……喜欢，大哥哥。呜……不想回去，流浪。” “鱼，比老鼠好吃。” “一起洗澡，很高兴……” “大哥哥，对小夜有繁衍欲望……也很高兴。” “呜呜……可是，小夜……会变得，很讨厌，还很可能会伤害大哥哥……不要，那样。” “……” 看得出，夏夜完全无法平静。 她到底会变成怎样又无法控制行为？光是看现在局部的变化想象不出。 怪形真是说的她啊。 “我教你一个新知识。” 苏明叹了口气，露出柔和微笑。 “人的约定。只要做完约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绝对不会讨厌，也不会丢下你。真要攻击我，那我必定反手狠狠揍你小皮鼓直接到能控制好。” “……约定？” 她似乎被这句话吸引。 “嗯，对你也有效。也就是不管以后我找你做怎样变态的事，你都会同意并且喜欢。会非常迷恋我。” “所以，想做约定吗？” 即便是游戏，npc。她能付出真心，自己也可以付出一部分。沉浸式玩法不也挺好的？ “……” 在她回答之前已经做了。 与那柔软的嘴唇相触。不过和昨晚不同，这次更深入了些。 她很青涩，只能任由苏明施展。过了好一会才笨拙的有回应，小手放在苏明的肋部，抓着衣摆。 “呜……可是，约定……昨晚，已经做过了。” 又泛着泪花，很动摇。似乎不太相信。 “对啊，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了？这就是约定的魔力啊，不然我怎么马上就找到你了？昨天就已经生效了。现在只是提醒你做了之后的效果。现在我就已经不可能因为你身体变化或者被攻击而讨厌你，而你也会非常迷恋我。” “而且，有了约定你就不会控制不住行为。” 她懂的又不多，比起绞尽脑汁的想鸡汤，谎言有用不就行了？ “还是说，你觉得我在骗你？” 苏明严肃的盯着她。 “……” 她擦了擦眼眶，又用力地摇摇头，“大哥哥……” “嗯？” “小夜，还想要。” “？” 第一次见到她有这种气势。 眼泪还在眼眶打转，整個人就直接扑上来。笨拙却有力的接吻。 “还可以……和大哥哥，一起睡觉？” “求之不得。” “可以，一起洗澡？” “求之不得。” “永远，不会被大哥哥，讨厌？” “不会。” “……” “迷恋，是什么意思？” “非常喜欢的意思。” “大哥哥……摸，这里的感觉？” “除了颜色和样子有点区别，手感挺好的。” “会变得，很奇怪。也可以，一起睡觉？” “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要记住，你只能和我一起睡，懂吗？不能对别人这样。” “嗯！小夜，也只喜欢和大哥哥一起睡觉！” “还有，以后要记住，离家出走不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咳……我的意思是说，我说的可爱衣服只给我看就好。平时出去尤其是晚上还是要注意和以前一样隐藏自己，毕竟我们俩都是非法居民，家里还有一大堆赃款。” “好！” “对了，对我可以我问什么说什么，但是别人问你什么，你不能这样。要判断问题怎么样回答才对自己有利……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大哥哥，约定，多做几次……就会，更约定？” 那双纯洁真挚的瞳孔有浓浓的渴求色彩。 【好感度：101】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亲切感，好感。】 “约定嘛，其实不仅仅是接吻……还有之前摸摸腿，还有昨晚的事，都是约定。” “都是，约定？” “没错。” “小夜，都想做。就会非常，约定？” 非常约定又是啥？非常喜欢偷换概念版？ “……” 感觉骗过头也不好。 但是想到以后只会被自己骗，好像又挺好的。 第65章 变化 11月26日。 我的身体仍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担心什么？觉得约定还不够，就再约定呗。’ ‘随时都可以。当然，仅限于室内。’ 约定，只要做了就会觉得胸口暖洋洋的。 我也不清楚是身体变化感知更敏锐，还是因为别的。从把和大哥哥做任何事都当做约定后，我会分泌以前没有过的液。 那是什么呢？ 不是代谢产生的物体，有奇怪气味。有些无力感。 ‘那是你为了方便和我做约定，才有的好反应。’ 但又应该不是坏事。 大哥哥在笑，同时对我……好像更感兴趣。 我还是担心。 和人相差无几的样子，不管被撞、跌倒、被扔东西……再疼我都可以忍耐。 清楚地记得。 我在水边觅食。 被人狠狠地用木棍砸过。 等我回过神，已经用尾巴缠住人的脖子。我差点杀了人。从那以后，我便会在身体有变化征兆之前储存好食物藏起来。 在那种时候，我往往无法有清晰的认知，总是在事后才回忆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这个也可以约定。’ ‘？’ 我的脸很烫。 正常来说，我的体温可以自动调节在合适的范围。除非肚子太饿，不然不会感到冷或者热。 但当大哥哥，亲吻……我发生变化的肌肤。 觉得很热。 身体也顺势变得奇怪。 我的食欲会在彻底变化之前大增。流浪时，我会提前准备好大量的食物。 说出来之后。 大哥哥带回很多干净味道也很好的肉。 我无法再挪动脚步。 其实我仍然不太理解，人的约定究竟是怎样的东西……可我又能通过约定变得大脑空白。 以往为了生存的戒备，防御，或者注重体力的流逝全都放弃了。 做了很多次约定的我，非常弱。 如果遇到有人攻击，我肯定无法有迅速的反应。 但我却奇妙的一点也不害怕。 爱，到底是什么呢？ 我坐在大哥哥腿上，一边翻看他给我的书，一边求问不懂的词语。 他也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 大哥哥喜欢看我换不同的衣服。 衣服在我印象里都是起保护色的作用，但现在又多了一个……我记下了哪些是会让大哥哥更想和我做约定的衣服。 11月28日。 晚。 我的尾巴开始变大。 那是类似于植物花苞生长，要结出果实的迹象。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也没有在里面啊……’ 人很奇怪。 繁衍，却又不是为了繁衍。 但大哥哥的疑惑是错误的，尾巴变成这样……并不是有了幼崽。 它会愈来愈大，直到将我现在的身体和意识一并吞入其中，进行或长或短的休眠。 我不想回去流浪。 更不想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攻击大哥哥。 所以，我想把自己束缚住。 ‘这是干什么？捆绑paly？’ 大哥哥好像仍然没把我说的，会控制不住当一回事。 我强烈央求。 一定要在彻底休眠之前，将我束缚住。 大哥哥所理解的意思，是否和我有差呢？ 带来金属，铐住我的双手。连接在床的支架上。 床咯吱咯吱的。 看吧。 我就知道，我会控制不住。 ‘小夜？’ 我任由舒服的念头作祟，用尾巴缠住大哥哥。 体温上升的比之前还要快。 受到冲击，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直到最后过了好一会，也保持做约定的动作，才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刚才思考能力消散了。 ‘有安全套倒没事，但刚才的……我觉得不是控制不住，是沉迷进去了。’ ‘别一直想那件事了。听话。’ 我总是担心。 但大哥哥又总是摸摸我的头，就在身边。那种前所未有比肚子饱饱的还要满足的感觉，很喜欢。 我思考。 外边的世界除去新奇，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知识。 就在这里，就在只有我和大哥哥的地方。 我就可以很开心的生存下去。 大哥哥说他要去搞一把枪，我不太理解意思……听了也只知道，枪是一种远程攻击手段。 人也会为了生存而提高自保能力。 但我脑袋里思考的，是大哥哥又要出去了。因为尾巴变大的缘故，我只能徒留在房间里。 我想，他能一直在身边。 囤很多很多的食物，然后很久很久也不用出去。 我真的，已经有开始控制不住的迹象。 我能感觉到大哥哥很累，但我还想要更多的约定。一旦约定结束我就会不由自主的寂寞。 思维越来越迟钝。 尾巴呈现的苞已经和我身体一样大，裂开缝隙。 源源不断的渴求食物。除去食物……还渴求大哥哥的东西。 那并不能当做供给养分的食物。 只是单纯的，我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炙热不加掩饰的欲望。比记忆的果冻，还要迷恋……一定是迷恋，这种感受。 我也看过深夜节目。大哥哥说我不能看。 但我和大哥哥做的约定，电视机里放的，也类似。 可我身体和画面里的相比有差。 哺乳部位是越大越好吗？我的，相对于画面里的雌性人类特别小。 我也想尝试和那里面的雌性人类一样，用宝宝食堂做约定。可是完全没法像那里面的人一样，挤压。 ‘那有什么，小有小的好处，大有大的弊端。’ 但大哥哥似乎并不在意。 一样完成了约定。 暖暖的，冲击到下巴。尾巴已经不会变大了，取而代之的是内部出现粘液。 爸爸为什么会丢下我再也不出现呢？ 想不明白。 可是，零星记得的，在玻璃橱窗里的生活。对比现在，根本不能算是美好的生存。 我能有什么回报大哥哥的呢？ 老鼠，不行。 在人的世界，可以换东西的钱更好。 我看了书。 看了电视节目。 知道了夫妻是什么意思。 但我又发现人与人之间还有其他，更多的关系。 兄妹、姐弟，父女，父母…… 电视节目里的人说，人的世界里家人、有血缘关系才是最亲的关系。 但提出来想成立新的关系，大哥哥拒绝了。 他说，夫妻才是我和他最亲密的关系。 妻子又是怎样的呢？ 我见到电视机里的雌性人类，烹饪食材。我总是抓到食物就吃掉，从没想过将食物做的多漂亮。 我也能做到吗？ 又，真的可以继续这样吗？仍由睡意盎然，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真的不会被讨厌吗？ 尾巴张开形成的苞，开始逐渐吞噬我。约定……能再做一次就好了。 等重新回到被说可爱的样子，我也要学电视机里的人，做些事。 要更像，人。 11月28日。 晚。 在苏明怀里，夏夜合上眼睑。尾巴伸展开如淤泥般黏腻的苞的将她彻底吸入其中。 第66章 第二次任务结束 11月28日。 这段时间苏明没闲着。 手机上网确实慢，所以他选择去找电脑查东西。 汇率1000日元换雪国消费力，有100元不到。 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有一百多万实际消费力。不用思考未来，只思考顶多半年内的生存完全ok。 夏夜最近食欲越来越大，而且索求约定有点频繁。 但那对苏明来说算是一种锻炼？ 最初就个位数分钟。现在能20分钟。 关于夏夜是不是已经被悬赏苏明也搜过。 还真有。 就现在呆的川滨市，有看到新闻。 【国家濒危动物保护基地朱鹮、犀鸟……五种珍惜动物被盗】 【离现场不足一千米发现羽毛以及皮肉组织……】 【……】 6月份的事。 【可耻！街头竟再现‘飞贼’！】 【180内连续发生数十起盗抢案，据目击者称，犯人身材娇小，身手极快，来不及看清脸钱包就已经被抢走……】 【惨绝人寰！小学生积攒五年压岁钱，被当街抢走……不过其父母得知孩子是准备用于充值原石百连抽保底，表示一点也不心疼。】 【……】 【相关部门称，已锁定嫌疑人画像，将濒危动物案与盗抢案嫌疑人正式合并，列为今年必破要案之一。】 【川滨市督察总长为迟迟未能破案致歉，并发表7天结案宣言】 【川滨市督察总长因涉嫌受贿、渎职、刑讯逼供等严重违法行为下台。新任总长就任宣誓表示一定会尽快破案，还川滨市良好的治安。】 【……】 在10月份左右，网上正式传出关于夏夜的悬赏画像以及她活跃过的地点。时间。 画出的图与夏夜原本的形象至少九分相似。 现在的夏夜外出如果遇到督察有大概率被认出。前几天遭遇的不是巧合，是他们确实查的严。 抽象啊，原督察总长下台的契机搞不好就是夏夜…… 所以。 她悬赏300w日元，而自己居然还是清白的？ —— 初见夏夜尾巴变大，苏明只觉得好奇。 但到能包裹她整个人进去，多少还是有点惊奇。但那也不算丑陋，有点像放大版的植物开花之前？ 顶多是脱离人的常识，一旦提前知道里面是什么真没感觉。 可惜打定即便是她真身是异形也得好好相处的心情准备好像落空了。只是多了层壳嘛，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除了食欲变大，清醒的时间也在越来越少。经常吃了东西没多久不声不响就睡着。 保险起见。 苏明提前换到更不容易与人接触的民宿。多给钱临时住。 再出去的时间。 盯上戴着项链的人，头戴给夏夜买的白丝。一步一步去友好的问，谁是这片区域极道的头。 比预想中更快找到真正有实力的人。 “挺有胆。” “出去的路子是有。但定金要五十万，之后再给一百万。两个人？算你两百万。” “……” 小钱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留条更轻松百分百安全的后路。只要还在岛国范围内，始终觉得夏夜有概率被找到。就算很简单，但毕竟还有下一個任务，万一还是相处时间更长的任务呢？未雨绸缪不是坏事。反正还没交钱。 枪也拿到了。 把一部分有点实力的极道逼急，就会掏出枪。 不过抖抖霍霍半天只会大喊大叫鸟语又不敢开枪，实在是有点难绷。 “砰！” “……” 花时间试了枪术大师的加成。 好像也没啥。 画一个人形当标靶，爆头率很高。拔枪和换子弹的速度也极快。 暂时也用不着。 在城市里，能用刀为何要用枪？ “听说了吗？有个喜欢头戴白色丝袜的变态晚上出来专找极道下手，身手厉害的很……” “最近少走夜路吧。等老大抓到那家伙再说！” “……” 不知道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苏明有听到膀大腰圆臂膀全是纹身的极道，聊着这样无聊的小道消息。 谁tm是变态啊！ 裹的是自己老婆的，还是洗干净的！ 11月28日。 晚。 这次夏夜睡着后，身侧的花苞裂开口。 苏明就眼睁睁的见着那道口子把她吸收进去。裂缝再合拢。 表层看起来像淤泥，但伸手去碰，完全没沾手的感觉，很软又很干燥。 “就这？” 也没攻击自己，就在床上一动不动。 11月29日。 苏明除去买食材回来，也减少外出了。 要找的枪和后路都完成了，没必要节外生枝。陪伴即是在做任务。 而且到现在刚被曝出来，原来垃圾处置点那地方遗留没处理的公文包被人发现了，估计督察走访了附近的人……得知她在那生存过。 搜查形式围绕那附近越来越广，虽然这里离垃圾处置点已经在五十公里开外。但可能还是不够安全。 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人形呢？不恢复不好跑路。 习惯了每天做约定，现在也有点无聊。 雪茄真难抽。即便买的是很贵的那种。 “嗯？” 察觉身边的球体动了。衍生出软趴趴的小触手，夺走自己手上的牛肉干，又吐出来。 要吃东西？ 苏明把生肉放到一边，果然，那小触手又出来卷起肉块缩进去。 很好奇。 所以，苏明也试着跟着那触手，往里面伸。 她身体就在里面这是完全可以预料的。但当苏明这样做时，触手忽然甩出来卷住苏明。 这就是说的会攻击自己？ 也不对啊。 感觉它是在确认自己身上的气味？伸到哪儿去了？ “咕叽。” 以为要花很长时间才会重新打开的缝隙，黏着丝开了。 衣服似乎都被融掉了。 比之前还要白皙，肌肤宛如抛光过更加娇嫩的夏夜就在里面。不过眼睛仍然闭合着。 所以，让自已看到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可以摸？ 试着戳了戳。 没反应。 “哗啦——” 淤泥突然闭合，吓苏明一哆嗦。 但与预料中完全相反。 手毫发无伤。 自由移动，随便在里面探索。 摸到的…… 腿？ 再往上。 继续往上。 很小的宝宝食堂，但微软也有微软的好处。至少一只手可以掌握。 不是。 意思就是说，虽然她在休眠，但是可以碰？ 抽出手。里面是有润湿的事物，手有些沾。 而那淤泥状的球体随着手拿出来，又开了。似乎就是在邀请自己往里去。 没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清香。 “真没事？” 间隙还在，手很容易可以分开进去。比橡皮泥还要软。 “？” 这回直接连苏明也一起包裹在里面。想出来，探出手就能出。 不是，真可以随便进去？没事？ 又投喂一轮食物。 凌晨。 苏明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是进去上下其手，感觉差点意思。 而且，夏夜是不是有长大些？ 本来就食指和拇指就能把握住，现在稍微有点把握不住了。 不行。 进去再看一眼。 再感受一下。 再嗦一口。 这些东西的到底是什么？感觉比蜂蜜还甜。 夏夜这么喜欢自己。 所以说，没影响的话，只是用用小手。 …… 只是用双腿。 只是亲一下，做个约定。 宝宝小床还有反应？ 得忍住吧。 摸摸就算了，她还在休眠中。 “？” 出不去了？被关起来了？ 不。 那卷曲的触手在引导自己，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夏夜身上。 这意思……要自己继续做别的？ “……” 奇妙的体验。 释放后，又能出去。 11月30日。 更离谱的事发生了。 苏明已经睡觉了，但莫名感觉嘴里有很甜的东西。一睁眼，已经在淤泥组成的不规则球体里面。 又出不去。 这是干嘛？ 索求无度，倒反天罡了是吧？ 也不是，似乎只要对那具身体做了任何属于‘约定’的事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出去。 应该不是错觉，真的长大了。 肚子和腿部有些许肉感，尤其是皮鼓不再那么硌手。 说不定个子都高了一点点。 里面甜蜜的东西似乎在减少，夏夜身体也没那么黏。 11月31日。 晚。 也是二阶段任务的最后一天。 原本包裹夏夜的球体开始缩小，尾巴越来越少，直接完全缩进身体不见。 但她还是没醒。 可以自主吞咽食物和水。那换成别的…… 嘶。 并没有咬，像是知道自己是谁，放入口中的是自己的手指，在轻吮。 帮她洗了个澡。 然后没能忍住。虽然是休眠中，但呼吸也会变急促。 反应仍然很可爱。 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虽然这样也很可爱，但想听听她的声音。 “……呜。” “小夜？” “小夜……还要，约定。” 她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力道，扒在自己后背。瞳孔润湿，贴着自己脖颈的脸也很烫，但又如胶似渴的回应。 声音，低低的声音果然非常可爱。 “等等！嘶！” 一不小心，忘记压根没安全措施。 “！” 明确拒绝自己的话语，与之相反那身体完全不愿意离开自己。约定多次有了部分经验的亲吻，她嘴巴里还有残留的甜蜜气息。 完蛋。 不会就此也怀孕吧？ 苏明刚想再说话，画面忽然暂停了。 【任务完成】 【正在返回现实……成绩稍后结算】 第67章 3年之约 现实时间，22.33。 “啪嗒。” 苏明爬起来，点燃一支香烟。 【任务成绩结算完成】 【本次评分61，成绩为普通】 【奖励：您获得了枪术大师（普通品质）卡片。注，使用卡片后需要通过一定练习才可完全掌握】 【您是否要以当前评分作为最终成绩上传，并立刻领取奖励？注，最终上传后您将无法再次进入该世界】 【是/否】 【00.09.59秒后默认选择‘是’，并执行最终上传操作】 还是有点梦幻。 虽说找安诗瑶那的世界，是末世……有末日男人会变异的背景，那么世界是十多年前，游戏里的夏夜不是纯人类好像也没啥。 不是福瑞，也不是人外娘控。 当成非人版本的夏夜二号？ 游戏里的夏夜成长了，样子跟现实的夏夜越来越像。 现实里的夏夜，再多增进感情。没有多少利益纠葛，也许只是互相都觉得刚好。这才是现实中正常的谈恋爱。 好。 不管是游戏里还是现实里，这次是都要了。 游戏好好玩。 结束后再认真对待现实的事。 灭掉香烟，苏明重新躺回床上，选了‘否’。 【正在再次进入】 【您已进入‘怪形’世界】 【当前世界赋予您的能力加成：枪术大师，你将获得精湛的枪法。（由‘csgo科技’赞助商提供技术支持）】 【当前任务：在＞10000人生活的城市，携目标生存1000天】 啥？ 苏明怔住了。 1000÷365，差不多3年时间？ “……大哥哥？” 软糯的声音萦绕耳畔。 此时还停留在她的壳刚消失，渴求自己的情形。 拔塞。 理所当然，生命起源抛弃了部分生命。 “……” 她不肯放手。 “先去浴室洗澡。” 3年倒也没事。 之前仔细算过50年换成现实也就3天时间。 单纯是苏明没想到最后的任务会变成与她相处这么久。 当初和安诗瑶一起，她最后多少有点以孩子当做新希望的念头。而自己嘛，一半是只顾着舒服。 已经证明过游戏里也是会怀孕的。 3年虽然足够等到新生命出现，但在游戏里还要多个孩子多少有点抽象。 得赶紧弄干净。 嗯？ 除了表层，已经没有了？！ “约定……” 夏夜似乎理智不多。 尤其是在帮她清洗的过程，又双眼迷离抱了过来。 皮鼓不停摩挲着。 现在又有不同的感觉。因为她此时干净、微微成长后与现实中的夏夜实在太像。 难以言喻的心情。 12月1日。 中午。 “对不起……大哥哥。” “小夜，控制不住。” “没事。” “可是，大哥哥的样子，难受。” “瞎说！我还能满足不了你！只是有亿点点酸而已。” “……” “小夜，变成那样。不讨厌？” “完全没问题。” “小夜……那种形态，也能感觉到，大哥哥，在对小夜做什么。” “？” “约定，好多好多。肚子饱饱的。比吃了，好多食物，还要开心。” “是吗？” “以后……小夜还会那样，大哥哥都会在？” “当然。” 时间长着呢。 “把袜子穿上，帮我踩踩背。轻一点那种。” “好！” 沙沙的响声。背部稍稍被脚挤压。 真累啊。 没想到刚从壳里出来的夏夜，比在壳里还要积极。 到底是什么情况？ 再试过一次，真的会没有。被吸收了？ 那她会怀孕吗？ 人是这样有很大概率，但现在苏明又很难再说夏夜是人类。 “小夜，做的好吗？” “很好。” 但又没什么。 这样一脸认真，踩踏自己。玉足和纯白都能一览无遗。死而无憾了。 12月2日。 搬去了更远的地方。 岛国计程车是真贵。但好歹不要身份证买票。钱也不差。 现在至少不用那么担心督察找过来，可以适当带夏夜出去。 “真可爱啊。” “想买点冬装吗？感觉很多衣服都适合小妹妹呢~” “钱我不差，拿出你认为最好的衣服，只要我满意……不对，只要她穿着漂亮，都买下。” “好好好，我保证会把小妹妹变得比公主还漂亮。” 店主见着粉雕玉琢的夏夜，再看表示出完全不差钱暴发户（金链子、休闲西装）的苏明，笑的很开心。 “大哥哥，扣子……关不上。” “那也不能只穿着内就探个脑袋叫我。” “唔，怪，为什么，人要加这个，限制哺乳系统发育？” “这不是限制，是一种保护。” “保护？” “……” “大哥哥？” 似乎感受到苏明的变化，被裙子挡住的皮鼓摩挲着。 能很轻易发现夏夜瞳孔润湿，眼看就要进入‘约定’的状态。 “我教过你的，不会在外边约定。”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这是不可抗力。” “……” 出更衣室。 “怎么样？帅哥，这套衣服不错吧？” 十年前的审美已经这么好了？ 之前老是觉得略显稚嫩就该搭配洛丽塔之类的。但女店主给出的搭配。 高腰牛仔裤。 主观觉得不应该是個子矮的女生能驾驭的短靴。上身则是适合现在天气的皮质夹克。 再加一顶黑鸭舌帽。 朋克风？ “小哥是不是觉得你妹妹这么可爱就应该轻飘飘的裙子之类的？其实不然，小妹妹显然是衣服架子。” “平常很难见衣服再漂亮都能穿出是衣服配人，而不是人配衣服的顾客。还有这么多，你随便让小妹妹试，我保证每一套伱都会觉得漂亮。但不是衣服的原因，是小妹妹本来就漂亮。” 嘴真甜，苏明爱听。 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老婆？ “大哥哥？” 她又换了苏明心心念念的洛丽塔。声音楚楚动人绝对能加十分。仿佛被专业匠师打磨过的翡翠般的大眼正紧紧盯着苏明的脸。 胸前的缎带也绑的端端正正。轻飘飘的裙下，苗条的双腿延展而出。精心打理的黑发里隐隐泛出纯净的香气。 登顶珠穆朗玛峰之后，男人就不会对登上附近的山头有感？错，相反，这又是另一种乐趣。 3年啊。 不积极找乐子会很无聊的。 12月2日。 晚。 “噗噜噜，就会好？” “对。” “……” 她张合着嘴，绽放笑颜。嘴角还残留了些许。 为什么会露出这么满足的表情呢？ 【好感度：102】 或者说好感度虽然增长的很慢，但也确实是在继续突破100。 会没问题吗？ 感觉至少和安诗瑶那时候是不同的。没发现异常只能暂时不管现在也懒得管。 所以，已经一点都没了，别吮了。 第68章 电视机里的人，与我 12月5日。 让我害怕的阶段过去了。尾巴缩进体内消失。 那时候，我没有攻击大哥哥。 即使在休眠中，也能感觉到大哥哥在和我做约定。 我起初很焦急。担心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但又觉察到，不受控制的尾巴……似乎在替我向大哥哥索取。 高兴。 困惑。 舒服。 …… 各种奇怪的心情交织，我又逐步失去争夺控制权的权利。只剩下能体会身体在被做什么的体会。 想发出声音，想自由活动。 但完全做不到。 只能随着感受到的，心情慢慢平复。 一直积攒的念头直到‘壳’消失，能自由呼吸。 我便强烈的，迫不及待要约定。 很不好。 等回过神，见到大哥哥脸色苍白没力气动弹。 我第一次想着。 抓捕食物需要我付出体力，那约定有用需要付出什么呢？ 但大哥哥又说不是坏事。不累什么的。 我不再惶恐下一次进入那种阶段。 因为和大哥哥做了各种各样，很多的约定。一定会和这次一样，大哥哥也说过会一直在。 我喜欢买衣服。 因为只要是少有穿的衣服，大哥哥就会多一份热枕。 我以为限制哺乳部位生长的叫做‘内’的东西作用只是限制那生长而已，以往没有做过这样的约定。我发现，大哥哥在解开扣子时很热枕。直勾勾的盯着。 害羞？ 是这样吗？ 大哥哥说我脸颊发烫，体温失衡，就是害羞。 不管那是怎样，只要不是会被讨厌的事就好。 知道了很多。 约定，不能在外边。 内，只可以给大哥哥看。可我也没有把身体毫无防备暴露在不信任的其他存在的习惯。那对于以前的我而言，是绝对不合格的生存方式。 我讨厌，大哥哥隔着叫做‘避孕套’的事物和我接触。 但他说，这是必要的。现在不能有幼崽。 我无法想象我有幼崽是怎样的。 但不排斥。 汽车，我只见过其他人开。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坐在里面。也能亲自操控。 大哥哥说我很聪明，学的很快。 唔。 还是不懂。 大哥哥说不能在外边做约定，可是在车里又可以做。虽然只是很初级的约定，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不看动物世界了。 看动物，它们所有活动我都很明白有怎样的意义。 但动物并不能帮助我更了解人，理解大哥哥的行为。 人类的节目非常复杂，好不容易勉强知道一段画面里的人在做什么，可下一秒切换另一段画面全都变了。 我觉得我很笨。 ‘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么快书法就练的这么好。’ 我决定从一件小事开始做起。 专注于人的‘美食’节目。 蔬菜，肉片。 大哥哥切菜的速度好快。而且每一片都相当整齐。 我试着在大哥哥外出的时间，不停磨炼人说的厨艺。 手指偶尔会被菜刀切到。但对我而言，这种伤是家常便饭。只需要送入口中吮一会就好了。 最难的是味道。 我根本拿不准怎样才是对大哥哥来说属于好吃的食物。因为他吃的每一种东西在我眼里都很难吃。 那越来越难吃就证明其实是越来越好吃？ ‘其实没有必要，毕竟你的味觉和我不同。’ 我才不要。 电视里的人说，要与重要的人一同进食，食物也会变美味很多。 如果我已经变得很像人，那我就应该能和电视里的人一样吃着难吃的食物也能很开心。 而且。 花了很久做出来的东西，大哥哥虽然吃了，也说挺好的。但我不是傻瓜，吃买来的食物和我做出来的完全不同。 我讨厌这样。 12月7日。 ‘呕。’ 我吐了。 因为吃太多以前从来不吃的人类食物。就为了能和大哥哥一同吃掉相同的食物。 ‘还在坚持？’ ‘味觉不同很难的。’ ‘你看，我咬一口生肉也会想吐。’ ‘……’ 不要。 味觉不同。 能不能做出大哥哥能吃我也可以吃，中和的食物呢？ 12月8日。 ‘可以啊。’ ‘真成了？’ 非常开心。 虽然我没能找出既可以让大哥哥觉得好吃，我也觉得可以接受的味道。 但我发现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不会吐。 ‘什么怪癖？’ ‘你就老老实实吃你的。我不会剩饭的，你也不能剩饭，更不能故意不吃自己该吃的食物。’ ‘否则当心小皮鼓挨揍。’ 为什么啊？ 这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中和食物的方法，只要吃大哥哥吃过一部分的食物，我就能体会到电视里人说的一起进食的好心情。不再觉得难以下咽。 除去美食。 我也有在关注人的繁衍节目。大哥哥不许我看，所以我选择在大哥哥睡着后，偷偷看。 观察那里面雌性人类的动作和反应。 和动物相比果然很奇怪。 叫做‘修理工’的男人，和居住那么大巢穴的女人，强弱地位完全不同。却也会进行繁衍活动。 我逐渐理解。人并不与动物一致，繁衍不是为了繁衍。是一种娱乐活动。 ‘你果然趁我睡觉偷偷看过吧？’ ‘……’ 当我临摹电视机里的雌性人类，做出相同的动作。比如以前压根没想过，扒着大腿，请求大哥哥帮忙像是帮我清理皮肤一样的事。 这也是约定吗？ 也，感觉很好。 ‘要离开这了。那些家伙急眼了，开始在全国范围悬赏500w找伱。’ 我也学会了如何用枪。 很简单。 我的力量、速度……都因为经过那段时期，增长了。 不想独自留在屋里。 所以我拼命的学，想和大哥哥一起行动。 12月13日。 又拿到很多钱。 我以前总是凭借速度和夜晚人的视线不佳反应力下降的优势，去找想要的东西。 现在才明白，人离开制造的东西，没有武器，很弱。 可是，大哥哥为什么要把我裹在双脚上的袜子套在头上？我也裹了，很闷。 他说要劫富济贫，专搞坏蛋。 我也不懂意思。 只是觉得一起在夜色中这样行走，很高兴。 “钱！给我！” 老是有人不害怕我。反而用怪异的眼神盯视我，等到大哥哥出来才乖乖的给钱。 “全都给你，能有什么服务？声音这么可爱……脸要是很可爱我就给你一万日元。新型cos揽客？” 还有奇怪的人类似乎对我有兴趣。 我没有服务。我只是要拿走他的钱包。如果不给，就用拳头。大哥哥说他刚才随地吐痰，是坏人。 我的心情没有波动，看他还没有乖乖拿出钱包，打算动用武力。 但大哥哥似乎很生气，在我之前就狠狠地揍了对方一顿。 我从中体会到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大哥哥，似乎把我视为只属于他的。 ‘小夜，只想和大哥哥约定。其他的，都不要。’ 当这样说出口之后，大哥哥会出现和我一样，体温上升的现象。 我学会使用电脑。 知道互联网。 发现约定并非大哥哥说的那样。合同、口头约定不做数、法律效应……很复杂。 还有很多事情要学。 我没有见过大海，也没有离开过那座城市。 ‘小夜，要和大哥哥，结婚。’ ‘？’ 大哥哥肯定很讶异。 嘻嘻。 我其实不需要过多的睡眠。甚至为了降低生存风险可以一边休眠一边继续进行低限度活动。 所以，在很多次睡着后我都在网络上学东西。 夫妻，是人在结婚后产生的新身份。而且人通常是在举行叫‘婚礼’的活动领到证书才被人当做夫妻。 大哥哥和我说的‘夫妻’少了这一步。 ‘然后，才是合法的妻子。小夜，想当合法的妻子。’ 大哥哥是怎么了？ 突然要和我做约定。 嗯。 人的语言也非常有值得深入学习的理由，只要能掌握更好。大哥哥就会更喜欢我和做约定。 约定对于普通的人而言是什么已经不在乎。 反正，对于我来说。约定就是约定，只要有，大哥哥就会一直在。我还要学会繁衍的各种动作，按摩，自己的审美，更熟练地操作武器…… 只会抓老鼠，找食物。不够好。很多地方能回报大哥哥，我才能感到满足。 真的很喜欢足部呢。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最初需要大哥哥说才知道怎么做。我看过电视里别的人怎样做。 ‘嘶！’ 倒吸凉气，就代表大哥哥到极限了。 滑溜溜的会在足部。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吗？ 当然不会。 我还知道，可以装作抵抗。这样似乎会更加激发大哥哥想做约定的动力。 ‘已经好了吗？大哥哥。’ 然后，再这样说。大哥哥就会打起精神。 不过我也知道，太多次约定大哥哥会很累。 但如果大哥哥能做的，我都可以帮他完成。做约定只是会让大哥哥变累，而非受到伤害。那就没事。 我会成为很好的妻子。各方面，都让大哥哥满意的妻子。 12月15日。 在叫做船的东西内部。 很多人挤在一起。为了有私人空间大哥哥花了更多的钱。、 不过事情没有按大哥哥的预料发展，半路出了情况。 ‘把钱都拿出来。’ ‘喔？这小妞长的挺嫩。’ ‘……’ 我知道大哥哥已经生气了。在准备攻击的状态。 ‘唰！’ 但在那之前，我已经拔出枪抵住他的脑袋。 ‘把钱拿出来，你长的嫩，给大哥哥，玩。’ ‘？’ 是说错了吗？ 感觉大哥哥的表情很奇怪，但又摸了摸我的头。 让他们自己跳下去，只留下必要的驾驶人员。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男人。不是南铜。’ ‘……’ ‘简单来说，就是只对你有兴趣。’ 原来是这样。 我也一样喔。 只想这样，一直在大哥哥身边，很简单的生存下去就满足了。所以，再多摸摸我的头发。 ‘谢谢！真的感谢，这些该死的蛇头。” “不是你们出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 ‘咦叽？！’ 非常讨厌。 明明感觉又到了可以做约定的时机，突然有人进来。 ‘小夜？非必要不要拿武器指着别人。他们当中有人说不定还能帮我们一些忙。’ ‘感谢的话就免了，要是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钱可以给一点表示一下。’ ‘……’ 不开心。 然后被大哥哥笑着摸摸脸，好吧。就原谅这个人跑进来打扰我。 坐在大哥哥怀里。用脑袋摩挲大哥哥的下巴。 再想到大哥哥说过，到了更好的地方就会结婚。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虽然现在只知道‘夫妻’、‘妻子’是人类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相处时间能到最久的称呼。也还是不够理解‘爱’具体是怎样的，但这不妨碍我身体和思维都变得轻飘飘的。 电视机里的人类，结婚活动后就会一直呆在屋子里。90%的时间都在一起呢。 第69章 生活，如此有趣 12月17日。 苏明注视步道中来往的人。 金发相比雪国常见太多。 与雪国人的区别倒不只是身材，发色，前卫等等……说话方式，动作就是很多不同。 “大哥哥，小夜饿。” 身边的娇小身影拉着自己的衣摆。 “再等等，我们初来乍到得遵纪守法一会。” 英语四级是考过的。 但进入社会工作后用太少，苏明有点生疏。 算了，还是直接用更友好的方式找老乡。 外汇苏明直接趁着夜色到处找有缘人，虽说是刀架脖子上逼着老乡换的。但给了几张日元当手续费有什么好抱怨的？ 12月23日。 临近美丽国的重要节日，圣诞节。 大街小巷都有预热的迹象。彩灯，街头表演……人流量显著增加。 但苏明融入不进去。 始终不是本地人。 “火鸡？没有，火。” “你就说是不是鸡吧？” 注视夏夜啃食半生不熟的鸡肉。苏明面前也放着买来的真.火鸡。 咀嚼，肉质有点柴…… 实感越来越足。 3年，现在连1/3都没过啊。 吃完晚饭。 一起洗澡。 一起做约定。 思考。 “明天开始，一起学点东西。” 一边捏着她小布丁，一边苏明提出想法。 “学，东西？” “对，学英语。” “我先教教你，布丁怎么念，bu~ding~” “大哥哥骗小夜，这不是英语。是拼音。” “……” 时间长也有好处。 现实工作后就很难沉下心，不浮躁的去学东西、发展爱好。 12月30日。 聘请贫穷的落魄留学生来教外语。 苏明没办法学进去。 也不是说浮躁静不下来，是夏夜没事就会坐在自己腿上。小皮鼓晃来晃去。 如果不要她坐，她一天下来学不进去两个单词。 相反。 如果要她坐，一天就能记下上百个单词。 真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天才吗？先生，您得考虑给她更好学习知识的环境啊！” 也不用因为夏夜太可爱，已经沉迷‘老师’身份无法自拔的女留学生多嘴。 苏明早就在为合法身份的事找线索。 可惜顶着亚洲人面孔又没有关系或者熟人，很难办。有钱都难办。 1月1日。 正式跨入2011年。 昨晚苏明没睡觉，忙碌整晚。 毕竟不在故乡，过新年的仪式换成与夏夜做整晚的约定也没差。啊，为什么自己会对cos穿幼稚jk制服的夏夜那么兴奋啊？ 真不是炼铜啊！是夏夜越来越可爱的缘故！ 嗯。 死库水也不错呢~吸溜。 1月2日。 滑雪。 苏明试着不用刀术的加成，也许滑的不如狗。 而夏夜除去开头要苏明牵着手，后面就单纯变成遛‘狗’了。 1月4日。 苏明花了不少功夫，总算能顺利托人帮自己买到枪。 在当前身处的弗洛里达州，只要花的钱够就能挑选店里比岛国那种抠搜枪好太多的武器。 沙漠之鹰。 消音器。 还花钱买了一把很有点像awm的轻狙。贵，不过苏明挺喜欢。 “小夜，也要练。” 苏明并不排斥教导夏夜怎么用刀或者枪。 虽然在他看来，他无异于是指着块石头随便划出一道刮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夏夜自行领悟剑意这种抽象的教法。 “人枪合一，小夜，会。” “……” 啊？ 才练一天就十发十中。到底是谁有挂？ 1月10日。 不仅是枪法。刀也一样。 刚教时，苏明还能凭借在末世的经验有余力一边说一边教她。 但好景不长。 就一周不到，立场反转。她是留手了吧？ 1月12日。 追求刺激。 苏明带着她去体验了现实中压根就不会考虑的跳伞。 什么叫极盗者？！ 草草草！！！ 差点尿裤子了！！！ 与之相反，夏夜居然还有心情在空中搞小动作。大半夜做噩梦居然还被娇小的身体揽入怀中轻拍后背。 感觉是挺好，但又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弄反了？ 1月20日。 只是想进传说中的赌场看一眼。 大受震撼，外围的场就有人随随便便输掉上百万眉头都不眨一下。 “你学什么都可以，但答应我，千万不要学赌博。” “好。” 认真劝诫夏夜后，苏明去最小的百家乐玩了十分钟，输了一千美刀。 “真的不要学。” “好。” “千万不要赌博，气的胸口疼。” “摸摸小夜，就好~” 心疼。 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辛辛苦苦从垃圾场背回去再跟着漂洋过海来的啊！ 2月2日。 龙抬头。 管它是不是在国外，苏明都去理了個发。 在美丽国兜兜转转好几个城市。见过游行，也见过零元购。更在海边见过很多穿丁字裤、比基尼的女菩萨。 说实话，有那么一两次苏明差点就被漂亮的白人骗去吸取东方优秀基因了。 “大哥哥……” 但是回望眼巴巴抓着自己衣摆的夏夜。 “我不会去的。我很专一。” 嘶。 领口拉这么低不冷吗？和雪色很配，一样白皙。 “大哥哥？” “我是在好奇她会不会冷。” 2月11日。 “大哥哥，小夜找到可以，有绿卡的途径。” “有身份，就结婚。约定好的。” “……” 老实说，奢靡的过了这段时间，除了钱大把大把的消失。苏明几乎把‘结婚’这件事淡忘了。 纯教导苏明知识也不够。所以早前给夏夜买了笔记本电脑。由她自己发挥。 有身份的途径？ 看向电脑上的网站。 卖的东西一个比一个恐怖。 “不用，我们不会在这定居。” “结婚嘛……没有身份去买一个也是假的，其实只是一种仪式。” 稍稍动动脑筋。 “只有我们两个人见证的婚礼可能会有点太寂寞了。” “妻子，不止小夜一个？” 好像有些失落？ “什么啊，我是说有人见证会比较有仪式感。” 顺便一提。 【好感度：111】 到现在仍然在涨。但涨的速度真的很慢。也看不出夏夜有异常，一时间苏明也拿不准这到底会不会变成坏事。 但就算觉得有风险，苏明也找不到方法降低。 总不能因为觉得会有坏事，就故意做让夏夜难受的事吧？那有点扯。 2月14日。 送给夏夜情人节礼物。 “小夜，不知道是节日。没有礼物……” 她有些难过。 “胡说。你就是礼物。” “小夜是礼物？” 眨巴着明亮的眼睛。随后又嘻嘻的绽放笑颜。 “嗯，小夜就是礼物喔。” 软软的，香香的，小小的。坐在腿上一点也不累。 2月15日。 通过夏夜鼓捣半天，苏明重新观察那什么恐怖的东西都能买或者下订单的网站。 深网？ 现实里苏明有所耳闻过。一直都以为就是某个网站，但现在才知道似乎指的是所有普通人难以接触不受法律约束的网站。 甚至还看到有人统计出接受杀人订单完成率的好评榜。也就是杀手咯？ 谁都可以注册。 谁都可以接单、下单。 ‘king’ 第一名会标红。 和外卖不同，这上面调转了模式。订单多，执行的人少。 草。 谁tm不要命了，想去暗杀大帝？别说是出价十万美元，出价十个亿也得先想想自己的小命。 2月28日。 结婚了。 提前向教堂预约，邀请牧师以及信徒见证。 身着婚纱的夏夜看起来还是过于青涩。但比起之前，倒不会让人觉得她都没成年。 手捧纯白的花束。 誓言嘛，也就神父问一句，复述或者答一句。挺简单。 “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爱你、照顾你、尊重伱，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我都将与你共同面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将戒指戴上去时，她非常高兴。 多么柔嫩的手掌啊，那贝壳般浑圆的指甲，稍稍用力回握自己的手。。 夏夜露出洁白的贝齿，笑眯了眼睛。在窗外云量略多的天色映照窗户后，那笑容耀眼到令人难以直视。 配上完全白色的婚纱，说不出的漂亮。 忍不了。 白天在这里宣誓婚礼，夜晚便潜入进来。在忏悔屋仍然保持白天的装束做约定。 “小夜，接住大哥哥的忏悔了~很诚恳喔。” “嘶！”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场地+服装+台词三重刺激？不要一脸单纯的复述自己编的很奇怪的台词。感觉这样更涩了。 3月2日。 过于奢侈的花钱。 钱维持正常的开支还够一段时间，但想要继续这样玩下去，不想办法搞钱余下两年半肯定不够。 让夏夜注册以自己和她名字组成的sy昵称的网站账号。她似乎对电脑的研究已经比苏明高太多。 身手也教导有方。 所以，杀手嘛。 找一找。 浏览订单。 毒枭？ 虽然是天诛的对象，但维基百科查出来是拥有2万人以上私兵的人，有点危险。且离的太远。 嗯？ 一则关于校园排挤的订单。 详细讲述了是如何被校霸欺负，折磨，以及想要复仇的念头。 2000美刀？ 只要让对方吓到尿裤子就行？ 简单。 不就是有议员背景。自己都是黑户了，还在乎这。 接了。 这只是职业生涯第一个试手的订单，此后必定会越做越大，再创辉煌！ 所以说。 夏夜这身夜行衣不太行。遮掩的挺好，但太有搜查官那味道。 再过分一点都要成乳胶衣那种调调了。 这必不可能让别人看。 “你的装备要重新买。” “？” “不过，可以收录为我们的新约y之一。” 苏明觉得自己还是挺专一的，即便是游戏里，都结婚了也没有非要去找别的女人的念头。 有次住的酒店里红灯区就几步路。远远窥视到里面花枝招展，什么类型都有也没心动……咳，至少没心动太多。 毕竟夏夜现在越来越漂亮。一步步将老婆养大，有种别样的刺激。总是能把自己变得提不起一点念头，长时间处于贤者模式。 是因为什么对那时候的安诗瑶投入部分感情的呢？ 没遇到过那么在意自己的人。 夏夜也没差。可能比起安诗瑶没有那么病态化，普通的喜欢和自己待在一起。 现在。 苏明逐渐习惯每天忙完后，夏夜坐在自己大腿上，发丝时不时搔动下巴。即便不说太多话，也会感觉时间变快。 也许这就是常说的日久生情吧。生活，得此面貌即是有趣。 第70章 婚后，应该有完整的家庭 3月10日。 试手订单完成的很出色。 我把那人尿裤子的照片发给买主，对方激烈的发了很长一篇加密文字表达感谢。还额外给了钱。 可是这笔钱比起我和大哥哥的开销，杯水车薪。 我还记得，在岛国我买了很多衣服换算成美刀也只有一千多美刀。 但到这里，我有时候只是一件很小的内也花了这么多。袜子更是从起初的几十刀涨到几百刀。大哥哥果然对我双腿有更多的兴趣吧。 网络上发言的人很奇怪。 有人说，男性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规划不值得托付。 但当我说，都是花在我身上。 她又回复，这样的人值得托付。 我不在乎钱。 对我而言，衣服花的钱少还是钱多，都只是看大哥哥高兴与否。 而我应该思考的，是如何拿到更多的钱。 我已经学会很多了。 上网，似乎到了大哥哥也不能企及的地步。 厨艺，经过多次学习、实验，我已经能掌握到让大哥哥觉得好吃的精髓。 而且天底下存在大哥哥能吃，我也能吃的食物。比如刺身、生鱼片。回转寿司也勉强能吃。 枪支、各种刀具，除去大哥哥教导我的。我还搜索了很多实战视频，学会了更多的技巧。 不过伴随大量知识涌入。 越来越多我所不能理解的事也来了。 例如，避孕套是为了隔绝繁衍后代的可能。为了更纯粹的将繁衍当做娱乐。 大哥哥，不想和我有幼崽？ 有些难过。 而那些所谓的道具代替繁衍活动的一部分，我更不能理解。如果不能与大哥哥亲密接触，依靠外部因素，那还能算作约定吗？ 对于做的约定我也有更多的理解。 如果用人的话来描述，大哥哥很好色。而我则是比大哥哥还要好色。 人类雌性通常是含蓄的。少部分会与我类似。 这点需要改吗？ 好像不需要，大哥哥并不讨厌我索取。 戒指。 结完婚以后我察觉到了，这是比动物更高级，与直接在其他同类面前交配表达主权更加属于人的方式。 通过婚礼向其他所有人表示，我是大哥哥的。大哥哥也是属于我的。 然后接下来要进行繁衍活动，不要打扰。 嗯…… 要是每天都能举行很简洁的婚礼，每天都能和别人提前说不要打扰，那宅急送、快递、电话就都不会有。 婚礼真的好好。 可我和大哥哥说了还想多办婚礼以及动机后，被骂了。他说我是笨蛋。 嘻嘻。 问的问题变多，经常被说笨。 既然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打911，那没有钱，打电话让911送来钱不对吗？ 虽然在网络查询很方便。 但我还是喜欢舍弃电脑去当面问出，我觉得大哥哥就能回答我的问题。坐在大哥哥腿上，静静地被骂一句，然后再听解释。 我做了一些坏事。 例如，临近变化期间，我任由念头发展，和大哥哥在浴缸里呆到水变很冷。 我没有感冒，但大哥哥感冒了。 这期间没有进行约定。 大哥哥也没有多少欲望。会不会传染我不知道，但大哥哥怎么撵我也不愿意走，我不想分开睡。 所以到最后就把我抱在怀里。很热。但我又体会到，不只是约定，就这样我也会很高兴。 以前的我根本不会依靠任意生物，让自己到完全没有防备的深度休眠……最近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 3月19日。 大哥哥选定了坏蛋。 他说dp害人害己，那种进行贩卖活动的头头更是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的家庭。 必须手起刀落……也就是很快速灭掉。 是这么说的。 但等花了一定时间摸索出对方出行的规律，一起在天台，由我当观察员。大哥哥却晚了四秒开枪。 偏差。 我立马补了一枪。收尾。 回去。 大哥哥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更渴求我。这种感觉，我认为也许直到我的生命燃尽都无法忘掉。 我差点沉迷进去忘记思考，反向索取。 但我又立马轻咬舌尖保持清醒……人类的方法也有可取的。 不能在这时候沉迷。 我是知道大哥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射杀了同类而感到不适应。 接吻可以让大哥哥平静。 “大哥哥，难受？” “有一点，但是还好吧。” “唔……可是，平常亲一下之后，大哥哥就会一下子把小夜抱起来。” 我要试着人类那样给予关心，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和正常人是不是有差。但我想以我的方法试试。 “难道，大哥哥是杂鱼~” “杂鱼？哪学的这种调调，皮鼓想挨揍？” “……” “大哥哥，很厉害。小夜，喜欢。” “我心灵有这么脆弱？” “杂鱼~嘻嘻。” “……看来今天非得执行家法了。” 比吃药还有用呢。出了一身汗的大哥哥，说感觉好了不少。 我倒没有想变成网络上说的小鬼。 我只是知道，这样就能让大哥哥打起精神。 我的和人肯定有一定不同，但也没有那么频繁需要约定，其实很容易就能满足。 以前经常任由思维发散，陷入呆滞、无意识行为的状态，但那不好，大哥哥很累，我也会变得没有攻击力。不能同时都没有反制能力。 而且现在我也知道和大哥哥做的约定里，很多其实都与真正繁衍无关。但那又确实可以在真正开始约定之前，让大哥哥的战斗力显著下降。 而且，如果能不那么到主题。 能更久些感受到大哥哥强烈想与我到下一步的热枕。我对约定最喜欢的部分也是这。 唔。 这种想法，果然人类说的贪心呢。 7月27日。 我和大哥哥一起完成超过50次订单。也许是因为业务范围广，好评率100%的原因，不知不觉在那网站小有名气。 地方也早从弗洛里达游走向拉丁州、非洲、各种战乱地区…… 大哥哥收留了一部分无家可归的孩子送到国际救助组织附近。还用订单的钱建了标识雪国赞助的学校，福利院。他说反正钱是花不完的，用在这上面图顺心。 我是不太理解啦，但我支持。反正，我跟着大哥哥一起完成那么多订单钱都是给大哥哥。我除去吃东西没有要用钱的地方。 8月9日。 我有讨厌的事。 非常讨厌。 “同行吗？” “身手真不错……怎样？身手可以，床上呢？呵呵，神秘的东方人想和我来一次夜晚的邂逅吗？” 那是在排行榜中上游水平的同行。身材比之我，用人类的话来说相当火辣。 又是金发、鼻梁高的外国人。 我知道大哥哥对那些金发碧眼的人是有一定兴趣。只是我总会在那兴趣具现成讨厌的事之前就先一步让大哥哥只对我有兴趣。 可这次我因为去收钱来晚了。我亲眼看见那雌性人类伸手企图激起大哥哥的欲望。 “兴趣倒是有，但我已经结婚了。” “你们那边的人对性真有这么保守？” “跟保守不保守没关系，我老婆对我很好，要真做这种事她会难过的。” “……” 大哥哥拒绝了。 可我心情还是无法好转。不是对大哥哥有负面情绪，即便真做了我也只觉得是如动物为了繁衍需要更多配偶。 “原来是这样。” 做完很多很多的约定，我才把憋在心里不太能理清思绪说出来。 “放心吧，喂饱你这只小猫已经够我受的了。再说，她也没我家小夜可爱。” 皮鼓被捏着。 可我还是不舒服。不想接不能一起行动的任务了。钱少一些都可以。就算重新回到下水道里生存，只要是在一起我也不会寂寞，不开心。 10月11日。 我试着关注医学方面的知识。 发现很容易就能理解大哥哥说看着就头疼的专业词语。 也许我还在玻璃橱窗里就对医学耳目渲染。每当见到一个词语，我就能回忆起一部分模糊的记忆。甚至比能查到的知识要更复杂。 然后。 我确认了一件事。 我体内，虽然我体内有子宫。但我两种性别制造生命的分泌物都没有。我没有繁衍能力。我只会因为舒服出现巴氏腺液。 “没关系啊。” “别说是没有生育能力，就算现在说是变性人也已经结婚了。” “……” 我有缺陷。 没有繁衍能力，那我作为生物最基本的延续后代的作用没了。就算人再怎么粉饰繁衍活动，其根本还是存在繁衍后代的绝对意义。 不论我怎样表达客观、主观的想法。大哥哥似乎都不介意。仍然对我很好。 可我没法简单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成为生命的呢？ 连名字都不记得的爸爸，是以什么动机让我活下去的？ 大哥哥转移了话题。 说我应该去丰富医学知识，以后假如受伤，可以拜托我治疗。但他不会一起去，他没有医学天赋。 单论这件事，对大哥哥有好处，我更精进。 但我现在又不想去。 可如果我不在，不经常和大哥哥做约定。约定得不到释放大哥哥会很空虚……但已经亲眼见过，大哥哥因为我的缘故不会找其他雌性人类进行繁衍活动。 那我，物色来优质的女性？ 人类的问题优先法则。 将脑袋里盘旋的思维分先后顺序。 因为我占了妻子的身份，让大哥哥繁衍的权利消失。这是我打算彻底成为人，又无法真正成为人的缺陷。有缺陷的妻子，这种身份我不要。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是最优先的。 我可以忍受。 只要没亲眼看见，我就不会控制不住行为。 除去结婚成为人类意义上的夫妻，婚后还欠缺什么呢？ 共同抚养后代。那才是人类说的，完整的家庭。 一些问题（不重要，可以忽略，明天删除） 1，为什么用那么多省略号？ 原本我习惯用...三个点，后来去另一个站，编辑看了我的稿让我用……，由此染上坏毛病开始滥用。看到很多书友说这个，我以后尽量克制这毛病。 2，缺少主谓宾语。 如果看过老书的书友应该还算习惯，我写心理活动经常是接在主角做了什么或者说了话的后面。然后直接省略掉主语，因为是在心里思考不会带‘我’之类的主语，但加了‘自己’之类的词代表是主角，观感不习惯的书友确实会觉得很别扭，我会注意这個问题。 3，什么时候上架？ 前面数据很好，但现在数据掉的厉害。 我知道问题在哪，不少书友即便一开始知道这是多女主，但安诗瑶的副本一结束希望即刻相认，那是最想看到的。 但相认了这本书要写长就彻底变成种马文了。我只能说，应该缩短个几章。而且换不是人类的女主，戳熟人的xp，也许并不戳新书友的xp。 上架是没打算要卡着相认那一刻骗订阅，难道喜欢本书人物的人看完相认就不想后面了？但是上架具体日期我也不知道，如果这周没有续推荐那我想就这周或者下周上架。 4，什么时候相认？ 其实简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是我写的、把控的不够好。 5，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删评控评的问题。这就当我自己提问自己答疑。 大概是这样，xxx日期反正就是前几天，编辑说审核大佬找到，前面安诗瑶的副本需要改。我试着改了，但我还是不知道能能否活到上架。 为了道心稳，我之前偶尔会去理论，但后来选择见到过于没头脑的评论直接删除。之前有1点粉丝值的发言限制，现在也解除了。现在心态随和，只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所以，现在想骂就骂吧，之后不一定还有机会。 6，建一个书友群。799309928 有问题，建议，都可以说。也放到简介了，下拉看到一键加群点就是了。 7 我一般非必要也不想开这种单章（被人误会太监啥的），我只是想说，虽然数据跌了很多，但上本书200首订我都能写到90w字（当然后面写的不好）。 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说写了几本书，猎奇游戏鸽了两年半因为一些原因进小黑屋再没出来，想来到现在一共就经历过那么一次被警告和被关进去。 这书如果没失联，我还是很想这种题材能正经写完一次。 第71章 这也没降低啊 10月12日。 夏夜不具备生育能力。苏明就不用再频繁去购买安全措施。 不到一年，光网络平台购买这玩意的金额就达到了10000美刀。 敢信？ 对于有没有后代这件事，苏明看的很简单。其实有也没差，都过这么久风平浪静的生活了。 没有更简单。 世界这么大，现实里没机会去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小夜去培训中心了。” 注视夏夜面带明快的笑容，背着包出去。 【人物：夏夜】 【好感度：132】 【描述：对你有十足的爱意。】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描述。 相处足够长的时间，原本的亲切感、朦胧的爱意之类的变成十足的爱意。 夏夜很诚实。 与安诗瑶不同，不会把事情憋在心里不说。 但什么事都说出来，就代表只要说了就解决了？ 10月16日。 有夏夜弄好的，确保不会被追踪的浏览渠道。 苏明得以重新观察岛国那边的动向。 【连续3任督察总长下台！】 【首相也因此受牵连！】 【惊！男子因不满首相政策，将枪支伪装成照相机……】 【……】 岛国那边似乎发生了不少大事。 受夏夜的案件牵连，不少官员落马。随后又是首相被当街刺杀，热度好像因此被掩盖。 基本上可以确认岛国那边对夏夜真实身份不知情、只当五星通缉来重视。出来还是好选择，毕竟是被通缉了。到了岛国外边现在他们悬赏1000w也不可能找到。 事到如今，夏夜的身世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大哥哥，今天小夜学了缝合。” “是吗？” 一切如常。 早上如果下雨，就开车送夏夜去培训中心。 “啊？你就是夏夜同学的老公？年纪轻轻就开这么好的车。” “想邀请您太太和您一起参加本周的露宿。” “……” 苏明拙劣的英语四级也在这么长时间的生活环境压迫下，终于变得熟练。 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 10月21日。 “大哥哥，喜欢音乐？” “闲暇时听听这种唱片机的纯音乐挺不错，也算喜欢？” “要学吗？” “？” 到底是缘何呢？ 让自己去学乐器，可以找到新的乐趣。 苏明倒是有一定兴趣。 “是这样弹的。” “多瑞咪发嗦啦……倒过来试试。” “……” 她找到的老师，身材实在太火辣了。 打扮也是。 黑丝大长腿，前面深v套装。每当从背后教学时宝宝食堂撞到后脑勺。 耳语着，把自己的手往她的珠穆朗玛峰铁，苏明差点就大喊击碎黑暗把她就地正法。 “学不下去了。” 这不是纯纯考验干部吗？ 哪个干部能长久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10月29日。 见了许许多多的老师。 有疑问。 为何每一个都是长相、身材，都十分出众。乐器那些都是女性当老师可以理解，但厨艺不至于也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吧？ 而且，每一次都是似有若无在勾引自己。这不是错觉。 11月6日。 “说吧。” “我老婆除了交代你教我怎么手工制作陶瓷，还有什么别的？” “……” 再怎么隐瞒，刀架脖子上还是能问出来。 11月8日。 苏明致电培训中心的教授。 对方是医学小有名气的人物。 “你很幸运，有这样一位天赋异禀的太太。” “我提出的问题她几乎不需要思考，立马就能回答。” “别拿钱侮辱我，也别侮辱你太太的天赋。” “关心她的精神状况……嗯，唯一让我觉得古怪的只有一件事。” “你太太似乎对所有关于生育的问题都会刨根问底，上个月我就已经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此引荐了一些在dna、基因链等方面有学问的教授给她认识。” “……” “那么，她上個月就已经不需要在培训中心学习了？” “我说了，她的天赋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培训中心并不能培养她到极致，很高兴伱能把这样一位学生送来。” “谢谢。” 了解差不多足够了。 11月13日。 早。 和夏夜约定过，她制作自己的早餐，而自己去制作她的。 由她的话来说，是给食材注入更好的味道。 不过对苏明而言，只是把生肉切好片，太简单了。她那种琐碎复杂、眼花缭乱精致的比米其林还要厉害的早餐，多少有点奢侈风嫌疑。 已经步入秋季，今天稍微有点冷。夏夜穿上了和苏明同款的夹克。蹬着高帮绑绳靴子。头发她已经扎的比苏明更好，早已不复当初捡到她时的落魄。 开车，到一半时挡风玻璃零星浮现雨滴。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出了事故，本就堵的早高峰更堵了。 “大哥哥？” 即便她困惑的投以视线，苏明也没理会。到路口直接掉头。反向就完全不堵了。 拉着她的小手，重新回到家里。 “你早就没在培训中心上课了。” “……” 夏夜缄默片刻，“嗯，培训中心的教授很多问题都解答不了，所以小夜在找能解答小夜问题的人。” “生育问题。” “……” 她的表情非常平静，“小夜，找遍了人类的医学知识，也没找到办法将小夜的身体变得有生育能力。” “她们，都是小夜认为，基因……好的女性。” “不难过吗？” “……” 摇摇头，“……没有，小夜可以忍受。” “真能忍受？” “那我现在就按你想的去做了。” “……” 沉默，嘴唇嗫嚅着又没发出声音。 “眼泪已经出来了。” 而且越来越多。纤细的肩膀也在轻颤着。 想必她在自己提出问题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去逼问过某些人，致电过培训中心。 “哪有那么麻烦。” “看看这个。” 苏明去房间拿出笔记本电脑，从历史记录里找到‘福利院’。 “看来你的修行还不够啊。” “如果真的实在没法放下介怀，那把后代看作目的，福利院去收养不错的孩子不也是很好的选择？” “……” “福利院，没有血缘关系。” “对我来说一起去收养的，也可以。” 苏明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发，“而且，要真的因为没法有后代就产生什么态度变化，我到底是因为你说的繁衍当你是老婆，还是因为单纯的相处很愉快，生活很有趣？” “爱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呼唤，不是器官之间打招呼，更不是因为有没有后代。” “……灵魂。” 她抬起脸，手不自觉拉住苏明的衣摆。 “小夜，也有灵魂？” “那不是废话，光有身体怎么动啊？每次都喂不饱，就是因为你的灵魂在作祟。” “……不要。” “？” 被推倒了？ “小夜，不要别的人类和大哥哥做约定。” “我也没做过。而且你想啊，你的身体其实不一定就能用人类医学解释，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变化，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 “小夜，不要去培训中心学习。” “反正你也学完了。老实交代吧，现在医术到什么级别了？能媲美那些专家吗？” “……” 为什么会伸出脚？ 【好感度：141】 脸稍微有些红润，但那双眼睛又毫不掩饰直白的情感。 “小夜现在，非常想，这样做。” “大哥哥捧着小夜的脚，亲。” “49天时间的约定，都想……补回来。” “……” 还好。 防患于未然了。 “嗯，小夜有打算偷偷用人类的药物，让大哥哥不用顾忌小夜。” 不然，真的会出事。 可换句话说。 【好感度：142】 这也没降低啊。 第72章 干完这一票就退役 11月15日。 我思考的，最优先的事还是暴露了。 原因有两点。 1，我没能执行的彻底，出现人类所谓的‘摇摆不定’。 2，我并不能和以前流浪时一般，简单的选择更好吃的老鼠，而放弃其他的。 福利院。 没有血缘关系的后代对于人类而言，在网上有人不在意，有人很在意。 大哥哥表现的不在意。 “你还有烦恼的问题吗？” “要是又和生育这件事一样，说一半闷一半，小皮鼓真的会挨揍。” “……” 我没再去培训中心，事情也完全暴露后，没有另外的问题。 我的身体也许确实如大哥哥所说，人类的医学无法解释。因为我有问题，只能靠我自己。 11月23日。 一起去了福利院。 可我没能见到，生存能力优秀的小孩。都是一些，笨且瘦弱的幼崽。 而且我好像理解爱是什么了。 就从‘灵魂与灵魂的相互呼应’开始。我知道那句话是大哥哥抄别的人类说的。 但不妨碍我能有感悟。 我的身体本能并不需要大量的约定。与身体分割开的‘灵魂’需要。 我的生存直到现在已经不需要依靠大哥哥，我懂得各种人类的规则。食物，住所，知识……全都可以自行找到。防风险能力已经足够在人类世界生存。 如果我是单纯需要约定，那么比大哥哥基因优秀的人，肯定有。但我并不感兴趣。 朦朦胧胧，但又确切存在——这样一种，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 12月24日。 又临近圣诞节。 去年我学习的知识太多，来不及消化，导致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时间送礼物会让大哥哥高兴。 所以，今年我提前准备了。 以女性的身份活跃于网络，有时会阻碍获得洞悉男性真正想法的机会。 【来份涩图】 这是他们聊天起头的一种方法。 活跃过后就可以顺势抛出问题。 【我老婆在烦恼圣诞节送什么礼物给我，其实我一点不在意的。】 这叫凡尔赛。 【草，酸了】 【哥们你骗骗我们没事，我们信了，但不要把自己骗到了，半夜一个人偷偷哭。】 【……】 他们提出很多我能理解的礼物。 3090。那是电脑的显卡，大哥哥有时会玩游戏。 一起玩游戏可以相处很久，到最后收尾还可以做约定。 cos。 那是换装游戏。我了如指掌。 12月25日。 比去年更好。 今年完全不用中途消失，不必更换安全措施。 对我挑选过后秘密购置的‘黑白贞德’、‘死库水泳衣’、‘吊带白丝、黑丝’等等。似乎强烈激起大哥哥约定的念头。 1月2日。 规律很明了。 我每30天内就会出现一次变化，通常在月中下旬。 大哥哥说那就像雌性人类的生理期。还为了我能在临近变化尾巴无法隐藏的期间，把那伪装成猫尾。 等结束，他似乎很累。 虽然大哥哥说那也是一种照顾我的义务。但我觉得，不好。 1月10日。 我的身体。有别的变化。 是因为我有强烈的念头，想要变得可以有幼崽的缘故吗？ 多了一些神经交叉。 可是那些到我体内的约定，都被尾巴吸收了。没有作用，被当做普通的养分吸收。 我会变好吗？ 我不知道。 但我很清楚，大哥哥不会因为我不能变好就不要我。 2月28日。 结婚纪念日。 大哥哥说要带我去约会。我知道，那是人类会有的活动之一。 当然，有些无法找到配偶的人没有。 我乐在其中。 但又发现，这样做之后，我想约定的心情会异常强烈。 3月11日。 花了一个月时间去很远很冷的地方。 大哥哥无法多吃东西就调节好体温，御寒。但我的身体总是暖呼呼的。 我喜欢这样冷的地方。 会很多时间都抱着我。 3月20日。 低价订单已经很少接。 今天接到一个要求暗杀策划恐怖袭击的人。在人类广义范围来说，是坏人。 报酬100w刀。 4月5日。 “目标12点钟，距离900米，风速10米。” “击中目标。” “……” 原本应该在完成后，由我带着大哥哥飞速离开现场。 但我走神了。 这是非常低级的错误。 “砰！” 慢了一步。虽说还是顺利离开，但大哥哥手臂被子弹擦伤。 那种程度的伤我很容易解决。 可是为什么？ 我会在报告情况时，盯着大哥哥严肃的脸思考各种问题。 “没事。” “你不是也马上调整好带我撤离了？” “……” 不对。 即便我的治疗手段已经到了不错的地步。 但这仍然会疼。 有风险会死。 大哥哥不止是约定，对很多事都有兴趣。而我，却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是想更久的呆在身边，约定的次数很多。多到常人无法理解。 4月8日。 大哥哥养伤休息的间隙。 我悉心照顾。 我忍住，没做约定。 4月10日。 我的异常被发现了。 “其实我能知道你可能出了问题。” “嗯……大概就是你现在对我的喜欢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喜欢。” 那是什么意思？ 超过了正常的喜欢？ 又问，是不是还对‘生育’的问题有疑虑。 我否认。 我的确在意这件事，但我没有非要忍受让别的雌性人类和大哥哥做约定有后代的想法。 “小夜……忍不住，想做约定。” “那为什么要忍？” 因为我的缘故受了伤，却还要满足我的念头。 我觉得很难过。这不是作为妻子该做的事。 4月11日。 我提出想要独自去一所福利院看看有没有优秀的幼崽。 可真实目的是，远离。 一旦被摸摸头，捏捏脸，我就忍不住会贴上去。 我明白大哥哥的意思了。我的爱意，多过头多到不正常。 4月13日。 “啊？要禁欲？” “嗯……小夜想，由大哥哥来约束。” “每周只可以给小夜七次……三次约定的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 我想改变。 我不能再想着，大哥哥说没事，就为所欲为。 “好吧，但如果你感到难受就立马说。” 在我的坚持下，大哥哥同意了。 4月14日。 好难受。 一整天都没法坐在大哥哥腿上。也没法做约定。 4月16日。 “有什么感觉会有兴趣的？” “其实说不定再投入某件事就不会难受了。约定……这事也算是我的责任。但现在重新找自己的乐趣不算晚。” “……” 我有什么会有兴趣呢？ 仔细想，我做的一切，赚钱，学习医术，语言、厨艺、审美……全都是和大哥哥息息相关的。 也只有这才能让我有兴趣。 现在要找，不和大哥哥有关，单纯我自己有兴趣的。 找了。 但没有这种额外的兴趣。 “对，多学一些语言。我是学不来那些小语种。只能靠伱当翻译官了。” 我能忍住吗？ 4月19日。 忍不住。 等回过神，已经完成约定了。 “算了吧。没必要忍的。” 我不要。 这是不好的事，一定要改正。 4月26日。 我发现一种方法。 以前我视为毫无意义的属于人的娱乐活动。 但我发现，那其实可以助于意识的缓解。 自我安慰。 我甚至可以想象，我和大哥哥正在做能有幼崽的有效约定。 4月29日。 被发现了。 大哥哥很吃惊。而我……不知为何，非常难以面对他。 这样根本就不是禁欲。 是人类常说的歪门邪道。 “得了吧。这样不仅是折磨你自己，连我也一起受折磨。” “娇妻就在隔壁这样，而我还要忍。” “你想折磨我吗？” “……” 我当然不想，我只是…… 唔。 比自我安慰好太多。不用想象，是实感。 “我看你根本就忘了，最开始要和你做约定，是我提出来的。” “我才是真正应该禁欲但又完全没禁欲想法的人。” “……” “好像除了在教堂那种抽象的誓词，就没正经跟你表白过。” “咳。” “……” 那是非常自然的笑。揽着我，在耳边说着人类用于求偶的话语。 我早就已经和大哥哥完成这個仪式了。 但我还是，无法言喻无法控制的想要被抱的更紧。 “来吧。我怎么可能喂不饱你？” 4月30日。 大哥哥睡到晚上才醒。 而我一步没有离开床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我明白了。 我的思考方式还是有误。但大哥哥可以帮我纠正。 约定，不一定要很久很频繁才能获得极致的满足。就像昨天，听到那句话时，我感觉已经够了，胸口轻飘飘的如有羽毛飘荡。比满足更满足的一种心情。 “小夜，还要听。” “什么？” “喜欢，小夜的话。” “……” 可是，为什么没有说，只是见到大哥哥避开视线的动作，也会觉得满足呢？ “小夜想听，喜欢小夜的双脚，皮鼓……” “憋说了。” 我当然知道只有前面的‘表白’才是正经的，后边是逗弄我的。 可我反过来用这样的话逗弄大哥哥观察反应，也会觉得满足。 好奇怪。 5月3日。 偶尔还是会和大哥哥一起福利院看有没有优秀的幼崽。 我和大哥哥的标准不同。 他想找到金发蓝眼或者瞳色出众的，而我想要身体素质等等各方面都很优秀不容易夭折值得培养的。 但究其根本，如果我找到的大哥哥没有‘眼缘’，我也不要。但大哥哥先找到有‘眼缘’的不符合我条件，我也要。 这也是一种爱意吗？ 5月5日。 “你真的做好当妈的准备了？” “嗯！” “loli妈妈？有点……” “？” 嘻嘻。 而且，我又知道一点和网上言论不同的事。 那便是。我和大哥哥没有出现‘倦怠期’，直至今日大哥哥也一样对我抱有丝毫不减的热情。 大哥哥想象我变成妈妈的身份，好像又增加了。人类的xp真奇怪呢。 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大哥哥。 嗯……爱就要说出口。 “大哥哥，小夜爱你。” “？” “爱你喔~” “我不聋。” 手被握住，今天也很开心。快快找到大哥哥满意的幼崽，我想……组建家庭还会更开心。 5月15日。 接订单的网站出现一份高价订单。 赏金高到五千万美刀。 任务是寻到前段时间北欧发生的恐怖事件策划人，活捉带回去。 有公开邀请我和大哥哥霸榜当前网站king排行榜霸榜第一的sy账号，以及其他知名且活跃的账号。 谁先完成谁就拿最多的钱。其他的只能拿五万刀参与奖。 “找拉肯？握草，这任务有点刺激。” “……” 大哥哥说干完这一票载入史册可以直接退役，奶粉钱直接赚够。 我和以往一样确认这份任务的真实性。 试着摸到网站管理方寻找是谁发布的任务。找不到，只能知道对方已经把钱打入网站账户，钱是真实的。 这就足够了。 之后，能完成就完成，不好完成就跑。 总之。 有任何问题我都会解决，事到如今我不仅是大哥哥的妻子，也是稍微有点厉害的妻子，我可以保护大哥哥。 ps：799309928群号 第73章 她拿起枪 5月20日。 情人节。 苏明暂且让夏夜放下工作，重新到房间里拿出上次情人节用过的cos，玩一玩。 无论是价钱再高标语再好的避孕套也比不上真实接触。 没有生育能力，x。 不用担心怀孕，√。 5月21。 也是情人节。 工作反正一时半会找不到线索，不如继续再沉迷一天。 5月22日。 “大哥哥，不要赚奶粉钱了？” “……” “大哥哥，要禁欲。” 伤心。 居然被当初主动要求禁欲的娇妻反过来教育了。 “最后，一次？” “不用，我自制力很强的。” “大哥哥，不要在小夜做事的时候，摸小夜皮鼓。会让小夜变得想做约定。” “……” “宝宝食堂，可以摸。小夜，不会那么想做约定。” 泪流满面。 这也不是自制力的问题啊。坐自己腿上，顺手就开摸了。 5月23日。 工作。 订单前期苏明基本上无事可干。 以前可以责怪网速慢，但这会夏夜操作的东西苏明完全看不懂，他并不是程序员，也不是黑客。对电脑仅限于玩游戏加个补丁可以超清无码差不多这样的水平啥也帮不了。 “可以，帮上忙。” “你非要这样说也是。” 苏明摸了摸刚出浴的她的脸颊，相当光滑。再搓了搓那细柔的发丝，很湿润。与外表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同，又湿润又柔嫩。 忙活时，脑袋时不时戳到自己下巴。 就这样坐在自己腿上工作，能提高效率。她这样说的。 就当是在帮忙咯。忙完就做点别的有趣的。 5月27日。 重新调试装备。 以前的轻狙事到如今早就换成后坐力大，但射程更远的巴雷特。 12.7毫米的子弹。 超远射程、强大威力与高精度并存。 问准度？ 熟练怎么操作之后，苏明就没失手过。也因为有这种本事，才让同样厉害的夏夜当观察手。 虽然说枪术大师说起来只是增加更快熟悉枪支，准度更好的加成。但真正熟练之后苏明还是觉得挺爽。 咳。 另外就是，与刀术大师不同，如果瑟瑟的时候特地拿着枪，会发现感知变得很强，呼吸也变慢……大概就是非常持久。 要是能用来玩的筋膜枪也能算做枪械触发加成就好了。 还有就是夏夜似乎不太喜欢自己手里拿着东西，总得要抱着她才满足。 难搞，娇妻如此，也只能放弃了，但有机会还是要多试！ 5月29日。 战乱地区，某卫生条件堪忧的酒店。 “你就是去年创造awm最远射程记录的sy？” “不，sy是我和我老婆两个人。不是一个。” “看。” “？” 鼻梁高，面容姣好。有点混血意味的金发美女转过身，掀起卫衣露出掩盖的白皙肌肤。 有纹身。是sy和一把狙的图案。就在肚脐边上。怎么感觉特地纹的那背景像魅魔淫纹……看的怪激动。 “我很崇拜你们这对组合的。” “期待一起合作。” “吧唧~” “？？？” 被亲了脸。 “啊，抱歉，看起来你们很恩爱。这只是沾沾好运没有别的意思啦~” “……” 注视夏夜平静的擦干净自己脸上的口水。 苏明已经在内心给刚才的女人打了叉。完全搞错了，既然都说了sy组合是和夏夜一起。光讨好自己，不顾夏夜的感受那就没了。 5月30日。 夏夜说过。 这次订单赏金高，难度也与以前完成过的所有任务都不同。仅仅靠两個人风险会很大。最好是找其他一起接单的合作。 能被邀请的，多少都有属于自己的傲气。 但又都心知肚明，这种订单的难度无异于暗杀一个小国家执政人。 有不愿意承担风险的直接就不接，接了的有部分已经主动找到夏夜想合作。 说实话，相比其他人都有完整的‘后勤团队’之类的，苏明和夏夜这对组合确实可以称得上奇葩。 如果用电影的谢幕感谢名单来说。 导演：苏明。 副导演：夏夜。 灯光、美术、配乐……等108项：夏夜。 大概是这样。 合作的人确认之后，一起在房间里商量。 “拉肯发表完声明就躲起来了。” “现在代替他活跃的是他第二个儿子。本杰.森。” “……” “ok，我没意见。情报、渠道等等这些都可以共享。” “赏金也可以事后重新瓜分，但查明之后谁先找到拉肯，还是拿单独最高的赏金。4千万美刀。剩下的1千万拿给运气不好的人分。死了一分没有。” 6月5日。 得到消息，本.拉肯的儿子在招兵买马。 并且放出狠话，拉肯不在穆林，如果非要去找事就做好死的准备。 视频……是前几天还在一起聊天的某杀手，被砍头了。 已经经历不少，看完那传到sns平台的视频，苏明没什么感觉。 但见到杀手跪在那，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甚至身边的人头颅滚落也纹丝不动，还去看了一眼……紧接着也变成同伴的惨状。 这一行，因为有夏夜在所以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但危险性仍然很高。 干完这一票真的退役吧。 五千万美刀，怎么都足够到明年，也足够期间去领养孩子之后的开销。 6月13日。 本就是战乱地区，又是新旧政权斗争的区域，大街上突然出现人肉炸弹也很正常。 但还是觉得极端分子确实可恶。 洗脑这么年轻的人出来送死，就为了什么‘天启’。 6月19日。 现实永远是魔幻的。 “就找到了？” “stam购买游戏……本.拉肯也玩大表哥？” “……” 不仅是游戏。 那人也好色，住在认为绝对安全的堡垒。知道不能与外界有联系，但仍然不能阻挡他想要女人以及玩游戏的需求。而且确实做的很保密，但运气不好遇到夏夜，被捕捉到。 色字头上一把刀，游戏也是害人害己啊！ 对吧？ 本.拉肯。 7月1日。 虽然弄清楚目标在哪。 但要如何透过安全堡垒把他活捉，这又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上万的武装分子不是开玩笑的。 7月8日。 又死了1个想单独行动的家伙。没办法。 7月10日。 夏夜制定出计划。 感觉已经不属于暗杀，而是明抢。直接撒钱找人弄看起来声势浩大的进攻。实际上声东击西。 目的只是减弱安全堡垒周围，本.拉肯可以调动的力量。 “好，就完成。” “不好，就回家。” “也是，一晃都耽搁两个月了。” 实在难啃，苏明也不会非要冒大风险带夏夜去。五千万美刀是吸引人，有读档在倒也不担心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但如果是看起来读档再多次都无法突破的地方，那也没必要周旋。 毕竟和怀里的小娇妻一起，多接点小订单也能累积起可观的财富。 7月21日。 太爽了。 从万军丛中取敌人领袖，几发rpg几乎擦着直升机过去。 “神啊，我这辈子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 “sy组合一直都这么夸张？到现在心脏还在跳真是玛利亚保佑……” “你又创造了最远射程的狙杀记录……能这样制造混乱，实力不该只是king榜第一。在我之上。” 其实也没干啥大不了的。 不过就是神出鬼没在数个夜晚超远距离击杀恐怖分子，让他们阵脚提前乱掉，制造能突破安全堡垒的机会而已。要说功劳，提供远程技术支持无视一切电子设备干扰的夏夜功能更大。没有她，不可能在五分钟内潜入进去。 7月22日。 离开战乱地区，到安全的地方。 接头人说要把人送到指定地点。差不多到离这里一百来公里的偏僻小镇。 “你们精力也太旺盛了，从昨晚十点到现在都凌晨一点了还在吵。” “我去另外的地方睡。” “……” 任务都做完了，怎么可能不做点别的庆祝？ 夏夜现在的个头已经到苏明肩膀，宝宝食堂也算是有一点起伏。不是纯平板，和把握不住的比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乳酸菌，这样会更好喝？” 小小的夏夜有些困惑，摸着苏明的脸，凝视他的一举一动。 “当然，非常好喝。这就是爱。” “嗯。小夜，感觉也好。” 只是临时浮现出记忆，想到的兴趣玩法而已。是说，宝宝食堂+乳酸菌一起用。 7月22日。 凌晨2点。 本拉肯是现在剩下的4个人轮流看守，和夏夜事毕之后就变成夫妻档一起看守、警戒。 破旧不堪的旅馆周围出现了汽车。 起码数十辆。 有点不科学。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但，只是巷战不是面对上万武装分子，就十几个的话，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怕。 “不是截胡。是，找小夜。” “？” 见着夏夜站起来，拿起枪。 第74章 只是小猫咪 7月22日。 凌晨3点。 情况比想象中糟糕多了。来的人似乎也不是穆林那边极端组织的。 “这鬼地方信号也没有，到底是怎么搞的？我们的路线为什么会泄露？” 同行无法联系到外援，心情糟糕到极点。 所幸她的驾驶技术不错，冲出去之后能甩掉后边的人。 而夏夜一直默默注视着后视镜。 知道。 她刚才说的是来找她，肯定还有更多信息。但现在不是问话的时间。 “哒哒哒——” “fuck！到底是谁？！” 天上也有直升机。火力很足。 “别吵，我能打下来。” 苏明把枪架在车的天窗上，都不用说夏夜就在底下帮他稳住腿。 急速行驶，瞄准即便有加成还是很难。 “……” 没中。 第四、第五枪都中了。 “我的天，s你是神吗？！我爱死你了！” 眼见直升机坠毁，苏明收枪回来。驾驶位的同行又惊叫起来。 大惊小怪。 哥是挂比。 7月22日。 凌晨4点多。 走不了了。 无论怎么换路线都有人。打掉三架直升机，可还有更多的。 犯了天条也不至于这样吧？ 难不成是发布任务的人，既要又要？ “我们的信息，是没和我们在一起的杀手透露的。” 即便夏夜这样说了，苏明还是费解。 就算是被那人背叛，那又如何短时间召集这么多武装力量？ 跟夏夜的眼睛对视。 “小夜，会保护大哥哥。” 还是无法理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又明白那瞳孔里蕴含的感情。 “开啥玩笑，从业也有一年了，不至于退役的一票不能完美收官。” “？” 小手忽然拦在自己面前。 摇摇头。 “咻——” “完了。” 驾驶位的同行透过挡风玻璃见到急速奔来的数道火光心都凉了。 那是小型导弹。 即便苏明能反应过来跳车也无济于事。范围大了。 只有死掉重来，重新规划路线。 车理所当然被击翻。 而在那之前，苏明被软趴趴的东西束缚，以他被加成过的实力也反应不过来。就已经离开爆炸区域。 “我、我还活着？” 见着车辆在几百米外的地方爆炸，燃起火光，架势车辆的同行也愣住了。 “y。是你做的？” “你……”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见到，尾巴缩回夏夜体内。她的瞳孔与之前黝黑完全不同，呈现些许淡绿色。 “砰！” 夏夜完全没停下，在直升机探照灯找到新的位置之前，已经捡起枪。 娇小的身体与那把跟她身高差不了太多的巴雷特形成鲜明对比。 …… 直到子弹打光。 苏明手里既没有枪也没有刀，又是在黑夜中，知道她一枪没空是因为天上还活着的飞行员一个都没。全都坠毁。火光几乎将一片区域变成白天。 “……怪、怪物。” 同行整个人都傻掉了，哆嗦着嘴唇。 如果说先前苏明在车上架狙打掉三架武装直升机让她忍不住竖大拇指，现在夏夜平地拿后坐力那么大的巴雷特站着打，不但身体丝毫没受后坐力影响，还是一个不漏仅仅凭借两個弹夹就能打下来全部。已经让她没法把夏夜当做人类看待。 “想活命，就跑。” 夏夜没再理会坐在那发呆的同行，卷起苏明就迅速往林子里跑。 任凭同行再怎么努力，也没法跟上夏夜的速度。 这样的技术，苏明开挂也自愧不如。所以，偶尔会输是在让？ “……” 没用。 又有几个穿着厚实衣服的人，挡在前面。 头部都完全被面罩包裹着。手里拿着的东西很奇怪。把手是一个小水壶。前端的管很细。 后边也来人了。 同行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跟上，见到这一幕脸色又变了。 “咻——” 冷不丁的。苏明肉眼见到那些人扣动了扳机。 不是子弹。 是非常冷的东西。 “小夜？” 夏夜挡在面前。尾巴几乎要将苏明整个包裹。 就拿上边沾染的，隔着苏明脸很远，脸颊也被刺骨的寒意冻到发抖。 而且，有那么一丁点没被挡住。 在肋部，侵入骨髓的冷意，很痛。宛如肉被剐掉。 “啊啊啊！！！” 而另一边双腿和背部被大量寒气的东西覆盖的同行，已经疼到哀嚎不止。 感觉，夏夜似乎生气了。 柔顺的发丝里有什么东西长出来，将头发顶成两个尖角。 “？” 没有子弹，她没法再用枪。 以往包裹自己进去，和她做约定的当成妙妙屋用的尾巴……是想过可以伸展开很长有别的花活。但觉得那是夏夜自卑的地方，所以不会要求做奇怪的事情。 但她，现在就是拿尾巴当武器。原来，能变成这样的？ 7月22日。 凌晨5点。 全都杀光了。 再也没有能喘气的敌人。 “咯嚓。” 苏明见着娇小的身影踩烂把手是水壶的武器。 她的衣服沾满了血。 【人物：夏夜】 【好感度：？？？】 【描述：达到某种界限，进入暴虐期】 面朝自己走来时，尾巴仍然盘旋着。 稚嫩的脸即便被鲜血染红，瞳孔深处诡异的幽幽绿色仍然很清晰。 头发底下掩盖的东西事到如今随着她摇曳游走在那些人尸体间……也能窥见真实面貌。 是类似植物的枝丫。交叉的，像龙的犄角。 “……别、别过来！” 同行吓到用仅有的双手趴地爬行。她真吓坏了，到现在再怎么也不可能把夏夜当人看待。无论是刚才恐怖的杀戮，还是现在与人不同的特征。在她眼里，现在的夏夜和地狱里爬出来收割灵魂的撒旦没区别。 “小夜？” 苏明没动，就坐在原地。 他不确定‘？？？’的好感度以及暴虐期，是不是代表夏夜已经彻底失去理智。 也许会被杀？ 但不论是‘妻子’还是‘npc’的身份，他都没可能选择在这跑。 到面前了。 她的衣服上除了血，还有很多已经凝固的块状物体……啪嗒啪嗒的，随着脚步坠落。 尾巴，离的非常近……血腥味扑鼻。 苏明站起来。 她的尾巴缩进，消失了。 然后手被她的小手握住，放在她头发，就在类似犄角但近距离看起来又像植物枝干的东西之间。 来回轻抚。 瞳孔里的浅绿色也逐渐平复。 “小夜，还是……大哥哥，爱的小夜喔。” “摸了，就会平静。” “……我还以为你要干嘛。结果只是想被摸摸头？” 苏明和她对视。不自觉，看到她像小猫咪一样蹭自己的手，想笑。 她也笑了。 【人物：夏夜】 【好感度：143】 【描述：对你有十足的爱意】 还以为轮到自己读档表演。结果根本不用，小娇妻还是那个小娇妻。 7月23日。 本.拉肯还活着。 嘴里不停嘟囔着能给比赏金还要好的东西。 “信伱我不如信秦始皇封我做大将军。” 那到底还能不能作为领赏的道具不确定。因为夏夜说，先前思考的方向就错了，钱确实到平台内存着。但网站管理者多半已经被另外的势力劫持。 势力……是关于她身世的。 唯一见证这一切的同行，本打算处理掉。 “其实仔细想想，你们俩在业界创造这么一段佳话。” “你的枪法跟开挂没差，她……结果连人都不是。被你们这样的家伙超越，好像也没什么怨言。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能和你们这样的奇怪组合共事一次，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她冷静过后面对枪口居然还有心情称赞自己和夏夜。 想了想，给了她一个选择。加入sy组合。当其中一部分力量。 “真假的？突然就不杀我了？搞的我心情七上八落的。” “我能摸摸你老婆的尾巴吗？” “……” 又有点想弄死她算求。 她也确实有价值。 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打卫星电话，她认识的军火商很快提供了外援。只花了半小时，便一起坐上直升机离开这了。 7月24日。 养伤。 那后边有水壶状的武器叫液氮枪。是专门针对夏夜来的东西。 “所以，他们就是……你爸爸原本隶属的研究组织？” 彻头彻尾的钓鱼，被当鱼钓。 在脱离国际视线关注的地方，他们可以不留余力的下手。确保真实目的不会外露。 是因为太活跃的缘故吧？ 在岛国留下那么大一桩悬案。这一年多sy组合名声大噪。什么时候被盯上被察觉好像也不重要了。 “大哥哥，就养伤。” “小夜，可以保护大哥哥。” “之前走那么慢其实不是耍帅，是害怕被我看到那种样子被讨厌？” “嗯。大哥哥，不要咬。” “为什么？” 正好奇抓着她头发里掩藏的植物犄角，尝尝味道。 “会，非常想做约定。” “……” 那还是别了。 就被那液氮枪打中一次，肋部直接对穿了一个洞。 “给我当液氮的时候不疼吗？” “不疼。” 也无话可说。 现实里，和另一个夏夜……能到这样的程度吗？感觉太难了。别说是现实里的夏夜，就单自己如果没读档能力也很难做到这种事。 “尾巴给我摸摸。” 非常老实的伸出来。 软趴趴的，完全不像昨天看起来很锋利。随随便便就能撕开人的身体。 往里掏掏。 有了些许润湿的事物。 “……” 娇小的身体轻颤。脸颊也有些染红。 这就到了？ 搞半天常规的根本不适用于夏夜，存在这种更便捷的方式。 “咳，约定嘛……其实我只是肋部有点伤。” 主要是以前完全不知道啊！ 夏夜这么容易就会颤抖？！ 突然就很想狠狠炒饭。试试看能不能让夏夜求着不要。 “不可以，继续，小夜……会在繁衍的方面，失控。” “小夜，用别的方式，做约定。” 嘶。 毫不掩饰情感，露出浅浅的笑颜，再俯下身。 “大姐头，我联系……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隔壁被夏夜治疗过但暂时仍然需要坐轮椅的女同行过来，面色尴尬地挠挠头。 “你觉得呢？” “我什么都没看到，哈哈，老大，大姐头你们继续。” 本来被打断感觉有点奇怪，欲望消退。 但夏夜持续不断的口腔内部转圈，小手一起轻抚。好吧……遵循生物的本能！释放吧！ 7月25日。 事情是搞清了。 但要如何反击又是问题。 正如夏夜所说，他们并不是本.拉肯那样的武装暴徒。是背后有大国参与，势力交错复杂。而且他们在暗，自己和夏夜如果不想办法隐匿行踪，他们经过上一次的失败，下次必定会更周全确保不会失误的来。 夏夜的意思是，她应该是唯一的、珍贵的实验体。小皮鼓着实该被揍，想起来零星的事情也不和自己说。 “干就是了，你们没出现之前我还是king呢。怕过谁？大国之间的刺杀总统任务我都接过。” 坐轮椅，似乎不影响新加入的同行吹牛逼。 不过说的确实有道理。 都在游戏里了，躲什么？无非是比带会本拉肯还要难的任务。而且总不能别人都想带走自己妻子，还无动于衷吧？躲，那也是在给予足够反击让他们知道错了之后再说。 只是说在行动之前得先把身体养好，好好策划、调查。 7月25日。 照顾完苏明，夏夜轻拿到睡着了还放在她宝宝食堂的手，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电话，操作。 她的想法更简单。 虽然还有很多事无法有连续且清晰的记忆，但这一年多经历过数十次变化，每次都会记起一些。 现在掌握的，已经足够明白自己对他们而言有什么价值。也明白，如何将钓鱼变成钓鱼。 大哥哥，不用想那些问题，只养伤就好了。 第75章 钓鱼 7月27日。 “受伤。” “不许，动。” 我的身体还不够完善。 如果再多优化几次，也许我能主动利用尾巴里的黏膜让大哥哥的伤立马好。 但我现在没在‘生理期’，无法主动出现那类物质。 “我不是废了，隔壁的才是废了。” “老大，我也没废……大姐头说了能养好。大姐头，能不能也喂喂我？我其实更惨啊！” “……” 照顾大哥哥对我来说是一件心情愉悦的事。 用汤匙喂食物。 洗澡由我帮忙。 约定也由我主导。 这样的状态，我也能更轻松的去做想做的事。 从前我非常害怕失控。但与大哥哥相处久了，我已经很清楚，只要大哥哥在，我就不会失控。顶多……会让大哥哥很累。 吸收的没能成为繁衍生命的部分，也许充当着‘镇定剂’的作用。 所以，我才能展现出一部分能力，在失控前将大哥哥的手放在脑袋上轻抚。 也当然，尾巴是我的潜意识。但我的潜意识……也同样不会攻击大哥哥。知道这就够了。 7月29日。 我规划了新的路线。 我们要回到弗洛里达州。而找到的猎物本.拉肯就交由新收的帮手带来的人看管。她不和我们一起去弗洛里达州。 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我记得。我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生存过很久。父亲是从这把我带走。 “大哥哥，感觉好吗？” “嘶，有点过分了。” “这样呢……？” 哗啦啦的沾染足部。 白丝脏了。 但没清理干净，俯下身吸收掉。却又在吸收过程中有了下一次反应。 “我真成废人了？” “变成，小夜照顾大哥哥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有点……” 伤快好了。 大哥哥还在和我探讨怎样找出他们。看得出，大哥哥很想给还以颜色。说是终极任务什么的，莫名觉得很可爱。 8月3日。 我们到了弗洛里达州，偏僻的郊外。住在一所离市区很远的民房。外边有农场。 侦查的任务还是交给我。 也当然，我不仅仅是要侦查，带大哥哥来这里也不是要大哥哥为我做什么。 8月5日。 我去安全的地方登录sy账号。主动暴露了行踪。 8月6日。 一整天都和大哥哥待在一起。 在人类眼里，我会不会和‘魅魔’那样的角色相当呢？ 不过，我不会不顾大哥哥的身体健康。我现在可以很好的克制。 8月8日。 大哥哥累了，入睡后。 我出发了。 反过来的钓鱼，我想到天亮之前足够我完成所有想做的事。 那些事并不会让大哥哥感到快乐，交给我就好。农场也很安全，到最后还能容许我胡作非为一番。 8月8日。 深夜。 他们出现的很快。才到弗洛里达州几天，稍稍放了水的加密行踪立马就被他们觉察到。 “岛国那边只把你当普通的犯罪者，顶多二十年就彻底不再关注。” “但我们对你的追溯期是永久。” “要反抗吗？为了不出纰漏，我们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冷冻枪，针对你嗅觉来的臭气弹，声呐枪。我们对你的了解程度也许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盯视面前少女拎着便利袋的身影，女人视线逐渐火热。 她是隶属白箱研究所专门研究基因的领头人之一。听到一直以来想找到的试验品找到，立马从纽约赶过来。 谁能想到，数十年前被所有人都当做废品的东西，现如今能成长为如此完美的成品？ 知道派去战乱地区截胡的人全都死了，她是既想骂分部的人办事不利，又感到十分惊喜。 能抗住改良过的液氮枪，再逃跑，就代表试验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完美的多。停滞不前的研究终于有了希望。 “……” 见到夏夜没动作，她仍然躲在拿武器的人后边观望。 “我把大哥哥藏起来了，别去找他，伤害他。我就和你们走。” “那种凡人我没兴趣。要的只有伱。” 女研究员有点犯恶心。 不怕她反抗，带来的这些武器都是针对她拿的目前最顶级的，花了这么多精力迅速调动力量，确保的就是不有一丝纰漏。 还想着试验品反抗，万一弄伤价值会打折扣。 结果说这话…… 大哥哥，是指sy组合里的s吧？ 怪物居然跑去拥有爱情，用这样珍贵的身体和人发生关系。简直玷污自己的研究。 不过那些事不用自己管，白箱会安排人去处理有害的垃圾。自己只需要注视面前的瑰宝就够了。 “呵呵，你现在的智慧程度很高。以防风险，请你服下这个。” 这是令无数废品发狂、死亡的药剂。 那些再怎么临摹面前少女的基因链都只能是半成品。所以虽然吃了药能进化、受管制有服从性，但寿命也会因此打折扣。不堪用。 那本来就是为了给最完美的成品用的。 “咕噜咕噜。” 目视夏夜喝下药物，女研究员笑眯眯的观察变化。 那略显稚气的脸颊开始扭曲。 咬着牙在蹲在地上，死死的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 这就对了。 再怎么优化过身体，也不可能抵抗得了改良过无数版本对她身体核心基因绝对有作用的药剂。摧毁不必要的思考，得到绝对服从性的药剂。 “把她带回去。” 女研究员心情愈发愉快。 有这样的成果摆在那些大人面前，想必也不会再有人对‘长生’有异议。这可是自己付出大半辈子研究的东西，就该是自己的。 当初那男人隐瞒这样的成果，在上面的人找去岛国之前就自杀了。幸好，在成品没别其他势力发现前又找回了。 8月9日。 凌晨1点。 夏夜被带到位于弗洛里达州分部，一处在郊区地下几千米的暗物质实验室，实际，这早就变成他们的分所之一。全世界50%的国家都秘密建立了这样的地方。 更精密的实验不会在这里进行。但不妨碍她在转移之前，从夏夜尾巴部分切片下来用光学显微镜观察里面的细胞。顺便再把剩下带来药剂隔20分钟再让她喝一次。神智还清醒，就代表剂量不够。 啊啊。 和那些废品相比，成品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完美和不完美截然不同。 “喝了……就可以放过大哥哥？” “当然。” 多么可怜。 明明是完美无瑕的成品，却沉迷低级的爱情。也是，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见到成品这样漂亮的身体，根本不会想到深究内部的精妙。只会玷污。 第76章 爱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活性。就算脱离了本体供养也依然活着。” 拿到了。 手套上全是血。血肉模糊的尾巴，在女研究员眼里就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从现在开始，你每月都需要cph4药剂，如果拿不到……你的神经系统、基因链会混乱，逐渐凋零直至彻底失控系统紊乱。而这种药剂除了白箱世上没别的人有。也没有别人能做出来。” “痛苦很正常的，毕竟药剂会导致你细胞异常活跃。感知加强，就像是……在合理的拔苗助长。” “……” 女研究员手都在颤抖。 如果顺利，藉由这拥有完整基因链的尾巴，制作出能重新焕发人类器官活力的技术。那该是多伟大的成就？诺贝尔生物奖根本不足以言表。 而更深层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研讨方向，例如用她完整的基因链重新制作真正的克隆体，转到合适的动物上，继续开发她的大脑……谁又说无法让她的大脑变成一台超级计算机呢？ “叮叮叮——” “？”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转过身，见到夏夜挣脱束缚站起来。尾巴也高高盘起，如蛇一般蓄势待发。 “砰砰砰——” 面色非常狰狞，似乎痛苦到极点不停用尾巴撞击玻璃，但女研究员完全不为所动，这‘玻璃’的材料不是肉体能打破的。 抱起手观察。 嗯，根茎的部分大小到了临近点，证明药剂已经在发挥作用影响内部的结构重组。 “博士，她好像发狂了。要不要先用液氮……” 身边的工作人员脸色惨白。 “你在质疑我研制出的药剂？” 思绪被打断，女研究员满脸不悦。 “不、不，我怎么敢质疑您……” “呵呵，她现在是很正常的过渡阶段，痛到极点……也只能可怜的敲击玻璃。她的未来只会是成为白箱的所有物，她的全身都是崭新的真理。” “你应该感到荣幸，能站在这窥视到引领人类走向新时代的起点。害怕是愚蠢的，我不允许你们用这种眼神看待它，更喜爱一点。想象……她会为全世界带来的震撼。而伱，有幸在这里见证她的存在数个小时。” “……” 工作人员没法反驳已经进入奇怪状态的女研究员，等了半天见到夏夜消停了。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应该没事吧？” 也没见到玻璃因为夏夜的攻击出现裂口。那玩意也确实是用超导材料做的，为她准备。就算是怪物也不可能轻易出来。 “砰！” 工作人员心刚放下，夏夜再一次攻击玻璃，没裂开，但这回地面都因为撞击在颤抖。 她看着夏夜那双与刚才不同，非常吓人的淡绿色眼睛。 “砰砰砰——” 动静越来越大，就好像随时会出来。 “啊！” 她没能承受住害怕，立马按下按钮。 “呲……” 夏夜呆的透明空间顿时充溢满冰冷的液氮。有属于海豚才能捕捉到的超低音波。而那，也是针对夏夜研究的东西之一。 “叮叮叮——” 警报铃也瞬时响起。 “你在搞什么？谁允许你用液氮的？！” 女研究员急冲冲回来，见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刚、刚才她的眼睛……很恐怖。” “我以为弗洛里达州分部的人会稍微有点能力，结果也是如此。打开。” “啊？” 工作人员退后一步，没敢动。 “要是成品因为你出了任何差错，准备好给自己收尸！” 女研究员更生气了，直接亲自操控打开门。 “……” “人呢？成品呢？！” 女研究员见着橱窗内白雾散去。却没看见应该在里面的人，原本束缚住夏夜的床早就扭曲到不像样。橱窗没被破坏，但上边注射液氮的口被掘开了。 电线打落在已经结冰的地面闪着火花。 刚想对工作人员发火，却看到被掘开的口有一道黑影闪出。 一个呼吸间已经到了女研究员面前。 “姐姐。” “小夜的东西，能还给小夜吗？” “……你。” 肩膀被手搭着。感受到夏夜身上的冷气，女研究员脸色难看到极点。 “你到底是……喝下那么多，怎么……” 她不明白。 服下20的夏夜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 “你说这个吗？小夜知道你要给我喝的是什么，也不怕这個。有爱的话，大哥哥的东西比这个好用呢。” “唰！” 另外的工作人员刚想拨通紧急电话，手消失了。紧接着，头也是。 “你的速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女人浑身战栗着。但并不是害怕，比之前的眼神还要狂热。 “以前的研究方向是对的……根本没出错。只是只有你成功了。你的身体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你……” “大脑开发，身体素质……基因链……栗原健太郎实验数据根本就不全！藏了很多！” “你已经超越我们的预期十倍，不……百倍。” “不对！” “没有cph4你擅自进化到这种地步早就该失控成为怪物……喝了改良过的cph4你更应该……” “嗯，小夜之前确实失控。” “但是有比cph4更好的东西。” “……什么？” 女研究员瞪大瞳孔，她不相信有这种东西。她加入白箱之前，这项实验就已经进行了20年。就算夏夜大脑开发的再聪明，但合成cph4的重要成分全世界就只有那么点。找不到代替的也不可能一两年时间就能找到超越甚至代替的东西。 “大哥哥的米液。” “……” 女研究员顿了好久才回过神，“男性的米液？你在开玩笑……你……” “不是男性的，是大哥哥的。” “你们，钓我和大哥哥。” “现在是，小夜钓你们了喔~” 从夏夜明快的笑颜中，女研究员看不到之前她所看到的，一丝一毫该有的痛苦和顺从。 “不应该是这样！” “你是成品，你可以自给自足。你就算能不需要cph4，也不该是那种东西……普通男性的米液怎么可能代替cph4？！你知道一管试剂要投入多少金钱，时间，人才去研究吗？！” “你告诉我！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爱。” “爱？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女研究员死死地抓住夏夜的肩膀，面目狰狞。 “噗呲——” 夏夜不想再闲聊。这样不怕死只会用那种狂热的眼神看待自己的人类很奇怪，也很讨厌。所以，结束对话。 “你这种东西……是在侮辱我的研究……” 直到咽气，也觉得是夏夜在耍她。 “……” 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每当难受快失控，就会暖暖的觉得很好。事后就什么也没有，很平静。 不明白，也没义务解释。 “怪、怪物……” 夏夜面色平静，向已经尿裤子的工作人员逼近。 好了，现在要赶时间拿到该拿的东西。然后，早点回去。 第77章 我祖宅呢？ 8月8日。 凌晨3点。 实验室其他人发现情况不对。 但来不及了。 夏夜已经拿到女研究员的电脑，找到了大量其他分部甚至总部的联络地址。以及一些政要、相关势力人物的名单。 她把箱子里装着的16管cph4都喝掉。并不会感到痛苦，体内的细胞自动中和了不安分因素。 至于女研究员依仗的针对夏夜做的各种武器。 影响是有。 但只要在深受影响之前杀掉他们就好了。 把装有自己尾巴的盒子夺回来。 面前的人类已经没用了，处理掉。 随着漫步实验室各处地方。 记忆又有零星浮现。。 曾经呆的地方，重点研究过的项目，嗯，水熊虫，铁线虫……死了很多人。 仅凭夏夜尾巴的力量还不够击穿这地方足够坚固的防御措施。 不过事到如今她懂很多知识。人类常说知识就是力量，虽然有点繁琐，但可以解开密码。 两个盒子并在一起……用途。 出厂时的电击实验测试最低智力……米尔格拉姆服从实验。似乎曾经自己也做过。 爸爸的名字随着女博士之前的话也忆起了。 栗原健次郎。 为什么会忘记呢？ 因为每次优化前服下那种药物，会连着大脑海马体一起重铸。能记得只有特地强化过的生存相关知识。 那时候的自己，连最基本的人的姿态都没有。只有尾巴和泥球大小的胚胎。在他们眼里只一块会动的丑陋生物。 仅仅打开门一分钟。 全副武装的人来了。 特制对夏夜使用的臭气弹。更先进的液氮枪……不，实验室里自带有液氮。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失控的保险，已经不顾里面是不是还有幸存者直接使用。 8月9日。 夏夜有有完全把握才会决定主动来着。 如今她的身体丝毫不担心药剂会影响她的核心。 以前所没有的意志力，这是关键。所谓意志力……便是想到大哥哥也许已经醒了，必须要回家这样简单。 怎样呢？ 现在随着药剂有用的成分被吸收优化、变化的身体，尾巴，犄角……出现的如植物般的纹路。是不是他们理想中的样子呢？ 也许只有刚才死掉的女研究员对这种情况兴奋。 夏夜面前的那些人即便拿着武器还是很害怕。毕竟不是他们预想中那样被掌控的状态，任何变化都只会让他们恐惧。 狭小的空间。对夏夜而言反而更方便。 沾到还液氮是很冷。 在网上看到人类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夏夜不认为自己纯粹的人类，但不妨碍她赞同这句话。 “啊啊啊！” 自己都能忍住寒意，高频率声波，臭气弹之类的。 换成他们，就无法忍受。 时间不多。 夏夜感知体内的变化……预计还有51分钟会大脑会受到一定程度影响。 处理掉面前的人类。 乘坐电梯重新回到地面，外边也如预料中有人类等着自己。时间稍微浪费的多了一些。 “你走不掉的。” “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那我们不会再顾及，将会对你使用致命——” 很吵。 想要回家的念头越来越强烈。所以，夏夜选择举起手里的枪，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瞄准。 战斗一触即发。 他们有留手，是还想活捉自己吗？ 但随着人手越来越少，地面能站着喘气的几乎没有，他们着急了。 “咻——” 中型穿甲弹？ 现在的夏夜可以用尾巴包住，扔回去。 8月9日。 呼。 衣服太脏了。 赶在彻底失控前，夏夜收好尾彻底摧毁了实验室，擦除她去过去的痕迹，再换了干净的衣服回到农场。 在以前。 夏夜失控后易怒。 脑袋里会不断回放曾经断断续续在人类意义上绝不会算作美好的记忆。 四处躲藏流浪，不受人类待见的记忆。 但现在。 夏夜失控后思考的变了。 想被摸摸头。 捏捏脸。 约定。 …… 完全不是会导致坏事的失控，而是会让她变成更好色的失控。 只是，现在的样子现在变化很大。药物诱发的优化比我预计的还要彻底……尾巴已经涨大到人类无法理解的地步。甚至有些许类似叶子、根茎的东西浮现。 要逐渐无法控制思考了。 想要约定。 想要被征服。 想要反过来征服大哥哥。 想要听，超级多，大哥哥说喜欢自己的话。 8月9日。 凌晨4点多。 苏明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 来不及诧异。 整个屋子都在晃。 “……地震了？” 不。 植物，肉眼可见翠绿的枝叶从窗户攀爬进来。仅有的窗户透进来的皎洁被遮盖。只有黑影在周围环绕。 嗅到一股蜂蜜的气味。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植物，能引发这种脱离常识的存在…… “小夜？” 黑暗中。 苏明身体被什么缠住，伸手摸，像是藤蔓在移动。 视线中有半透明的文字框靠近。 【人物：夏夜】 【好感度：200】 【描述：状态异常。极度渴望你的爱意。】 屋子塌了。但苏明没被任何东西砸中。 再度有了月色照耀。逐渐能看清，周围全是枝叶、藤蔓卷曲。娇小的身影到了面前。 从没见过她这幅模样。 连发丝都变成墨绿色。瞳色也完全染着深邃的绿。身后的尾巴形成足以包裹整间屋子的大小。 空中飘落纯白的小花。 “你……开花了？” 问题是奇怪，但摆在苏明眼前的光景就是这样。 她衍生出的尾巴以前是花苞，而现在是展开的。小花便是由那散落。 “大哥哥。” “现在……小夜有两个选择。” “？” 她坐在藤蔓上，宛如森林中的绿精灵。直直的凝视着苏明。 “绽放完这些花，放弃拟人形态和独立意识。只以尾巴寄生在大哥哥身上，让大哥哥……成为非常厉害的人类。” “……那我老婆不就没了？” “那，还有……小夜继续有独立的拟人形态，独立意识，爱，约定……好多好多，继续做大哥哥的妻子一直在身边。” “毫无疑问选第二個，所以，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为啥睡一觉起来老婆开花了？” “不，可爱？” 她站起来晃了个圈。绽放出浅浅的笑容。 “可爱是可爱，但说实话现在我脑瓜子嗡嗡的。” 而且，200的好感度以及描述让苏明后背发凉。 该不会要第一次因为瑟瑟死在游戏里吧？ 那种事情不要啊！ “摸摸，小夜的头。” “？” 娇小的身影几乎是瞬息间到了面前，又捧着苏明的手放在脑袋上。眼睛几乎弯成月牙，很享受的样子。 “大哥哥，快说。” “喜欢小夜，的话。” “……” 说了。 【好感度：191】 然后，好感度在下降。 那些花似乎也散落的更多，就像是……很开心？ “这到底是什么paly？” 紧抱自己，在脖颈用松软的脸颊蹭来蹭去。 【好感度：183】 8月9日。 天色泛起鱼肚白。 能看清屋子损毁的不像样，得赔一笔钱。 “我很生气。” 被拉到藤蔓上坐着，苏明叹了口气。 “对不起，大哥哥。” “就算是0风险，但我去了……” 怎么说呢？ 知道以夏夜现在的智慧，压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但白天还在兴冲冲的商讨‘周密计划’，晚上等自己睡着就偷偷去解决了。 自己去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读档。但夏夜不做没有把握的。 她没有骗自己的习惯。 那她说的都是真的。自己还要做什么？ 当第一次听到夏夜说那些人跟她身世有关，苏明就做好读档几十次几百次打boss的准备。想着高光时刻来了。 可是老婆现在都算半个‘神’了，啥都做完了。她是真开挂。那还有自己什么事？ 越想越气。 “趴我腿上来！” “唔……” 这小皮鼓今天是揍定了。狠狠地扇。 “说了多少次要出去和我说，让我知道行踪。今天说没风险敢出去解决事情，明天是不是就敢骑到我身上？” “……小夜，骑过。” “还敢顶嘴？” 怎么越揍她还越开心了？ “握草！老大，大姐头……你们玩归玩，怎么把我祖宅玩没了？！” 兴冲冲连夜来弗洛里达州和苏明会和的女杀手，见到祖宅变成一片废墟，一大一小身影坐在巨大的藤蔓上玩打皮鼓y，整个人都呆住。 之前的是冰山一角，这才是sy组合真正的底气吗？ 打情骂俏能把自己祖宅都打没。好恐怖，比之前单手巴雷特打飞机还恐怖！ 第78章 现在还有时间 8月9日。 中午。 暂且离开弗洛里达州，驱车前往德州。 夏夜的实力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一百个，温蒂？” “过分了！大姐头……我不是计量单位啊！” 温蒂是新加入的跟班，女杀手的名字。 8月13日。 晚。 dz市区某酒店。 五千万美刀通过夏夜一系列操作拿到了。而那网站彻底歇菜。 极端分子头头本拉肯干脆就让温蒂打电话让她朋友直接送给拉肯的敌对势力。 要说为什么？ 就见不惯洗脑都没成年的人去送死，搞汽车炸弹那一套。 “大姐头！之后要我做什么？我的任务是什么？！既然还有那么多分部，肯定会很麻烦吧？在美丽国……现在可正好是大选的时期，干一票绝对会出名的！” 她从战乱地区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一直兴奋的睡不着。 想象如何去刺激的地方，再干一票比找拉肯还要刺激的。载入史册。 “啊？钱……拿去处理好？” “额，交给我的朋友折价损失差不多两百万美刀就可以弄干净。但这就是我全部的任务？！” “……” 不知道温蒂对整理钱的任务满意与否。 苏明现在的心情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倒反天罡。 睡一觉起来，老婆就把想做的事做完了。 白箱研究项目并不止夏夜一个。说到底她算是数十年前就停滞不前几乎要砍掉的项目。 夏夜的意思，简单来说，是擦除关于她的资料。再选择一些她得到的关于白箱的事泄露到明面上制造混乱。不需要再去杀杀杀，那反而会让事情更麻烦。 另外就算有人会捡起一部分无法消除的资料，知道‘夏夜’存在。 但现如今的她，样子又变了。和人不同，单纯的dna验证之类对夏夜来没用的。 “大哥哥？” “啊，没事。” 变得和现实中的夏夜，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丝毫不差。 当初身高只到胸口，现在已经超出下巴一部分。 当初是平板，现在是稍稍弯曲的平板。至少如果有孩子，没有视觉也能凭感觉找到哺乳的地方。 原本的衣服都不合适了。连裤袜这些也紧绷，莫名有了些许肉感。 她正坐在自己腿上啪嗒啪嗒敲击笔记本键盘。 极低难度。 对比安诗瑶那个世界，这才是真正的极低吧？ 除去她离家出走死过一次，再没读档过。 但需要死掉才能用的读档用不着是坏事吗？就苏明的感觉而言那更像是给玩家的保底体验，就算找对方法不咋痛非必要不用才是。 sy账号放弃掉，就留在深网当传说吧。也不打算再当杀手。 “我现在认为，有不少事你都撒谎了。” “小夜，没有。” “早就不会失控，却一直骗我费劲巴拉满足你。” “大哥哥，没有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米液能抑制你？” 抽象。 搞半天，如果不是自己足够好色。反而会一直不停的读档？ “记起一些事，也没和我说。” “大哥哥，没问。” “那我没叫你约定，怎么知道自己扭来扭去？” “因为，大哥哥说过除了在外边，小夜什么时候想约定都不会拒绝。” “咳，那植物娘的事也没说，开花给我惊的一身汗。” “嘻嘻，大哥哥以为会被小夜要求很多很多约定？小夜看到大哥哥表情像人类说的‘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好玩，其实早就可以控住了喔~” 所以说。 这家伙，估计是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骗。 知道变化那段时间自己会特意空出一段时间陪她，所以一直不说。 “……” 相处了多久呢？ 3年已经过半。平淡也好，刺激也罢。都不会是自己的归宿。 真要去对白箱复仇。只凭自己的加成和读档，不见得轻松。那也一定是将难度提升到至少中等的路线。 怀里娇小的躯体并不希望自己那样做。 自己也没多大兴趣卷入错综复杂的势力斗争里。 想要还以颜色，除去觉得可能是相处3年任务里唯一的难题。还有，觉得……夏夜的麻烦就是自己的麻烦。 不知不觉就换了思考模式。 “大哥哥，在想什么？” “在思考，为什么你会变成我老婆。” “是大哥哥，第一次见到小夜，就说小夜是老婆。” “啊……” 的确。 因为有安诗瑶的世界做铺垫，理所当然就把npc当自己的战利品之一。何况她还是外表类似现实里夏夜的存在。 自己的心态肯定或多或少在游戏里有变化。比如被吸入她尾巴内部，完全不害怕。 怪形指的就是她，并不是自己脑袋里想到会遇到很恶心的boss。 因为自己对她的接受度很高，所以难度也确实很低。 回想过去一年多的生活。总是四处飘荡，虽说哄骗着夏夜结婚什么的。但其实压根没正经过普通的婚后生活，哪有新婚夫妇蜜月跑去当杀手的？ “如果我没捡到你，那时候伱被车撞到，会怎样呢？” “小夜，就不是小夜。” “那是谁？” “可是，小夜被捡到了。所以，没有‘那是谁’。” “……” 【好感度：131】 她已经懂的很多了。按理说之前自己胡扯的约定、结婚以此要的瑟瑟。她都该明白自己是用非常小的代价，比如说只是带她吃点东西洗個澡，就要一起睡觉。是一种奇怪的对待方式。 问出来疑惑。 “咕噜咕噜。” 她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围着苏明坐的椅子转了一圈，笑着说，“全部。” “？” “小夜的世界很小，这就是全部。” “……” 苏明顿了下，“看小说学的土味是吧？” “嗯！但是，是真的喔~就是全部。” 又轻飘飘的坐在腿上。 再忽然仰起脸，“大哥哥，害羞。” “扯淡，我脸皮比城墙还厚。” 脸颊确实有些许燥热。 这家伙早就不是当初随随便便就能被自己骗到的脏兮兮的少女。 “好好好，现在觉得我脑子转不过你，开始反过来调戏我了是吧？” “小夜，没有。” 为什么都已经一起生活这么久，才开始觉得胸口有大象冲撞的感觉？ 觉得应该很难再对npc有不必要的感情。 可现在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 稍微有点舍不得。跟她呆久了，这么久重新回到现实，对现实的夏夜，心态还能循序渐进稳住培养感情吗？ 应该不会干什么奇怪的事吧。 现在还可以不去思考，还有不少时间消化和准备。既然不用担心boss的事，剩下的时间……就好好全身心投入不用努力的任务。有时间多学点东西，能用到现实的技能和经验。 第79章 打个赌，输了叫爸爸 8月19日。 美丽国曝出丑闻。 某位于圣托马斯岛东南海域的私人岛屿，由金融大鳄杰弗里·爱泼坦在此岛上组织大规模的炼铜活动。涉及很多在位、已退休的政界人士，金融圈、体育圈、学术圈等等大量权贵。 夏夜说有不少是白箱的领头人，够他们混乱的。 嗯，这事能被曝光和她有关系。 许多市民游行抗议，白堡附近混乱到极点。只能说不愧是自由漂亮国。 8月29日。 费了些力气。 拿到加拿大临时的居住证。也办下不少要去往的国家签证。 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像普通旅客一般环游世界。 温蒂对这些不感兴趣。 倒是苏明说有创办安保公司的念头，她很激动，嘟囔着吸收所有排行榜头部杀手进来……她想多了吧？ 要全是出场费起步几百万美刀的家伙，还个个是刺头。想刚开业就倒闭？只是普通的安保公司而已。真的别再提有朝一日能接到刺杀大帝之类的大任务出名。有也不会接的。 领养孩子的事苏明是真打算做的。 无论如何回到现实，抚养孩子的经验也用得着不是？ 而且说不定夏夜的好感度一直降不下来，除去她和人有很多同以外，这就是她潜藏的心病。 这几天就在加拿大游走于各收容所，福利院等等地方。 和苏明预想中差别很大。 起初觉得欧美面孔的孩子养着或许很新鲜，但看多了又觉得是亚洲面孔更好。自己和夏夜显然都是亚洲面孔，哪怕是收养的孩子，是一样的面孔会更好吧？先不说对自己有什么坏的影响，起码小孩子也能免受非议。 9月6日。 白箱的事算尘埃落定。频出的丑闻让他们自顾不暇。 再重要的事面对大国形象的压迫，也只能老实。暂且销声匿迹。 苏明再也没用过真名。夏夜也一样。本来就查无此人的自己，本来没有名字的夏夜，脱离曾经在岛国留下的痕迹，去掉king榜第一的账号，上哪追根溯底去？ 现在是在加拿大一所福利院。 “你为什么，选我？” 小女孩表情很呆滞，完全见不到她瞳孔里有任何波动。 她是这里不多的亚洲面孔之一。 据院长介绍，她的父亲是雪国人，母亲是加拿大人。混血。 原本算是中产阶级。结果一场意外家破人亡，只剩下双腿残疾的她。 “苹果吃不吃？吃了我就告诉你站起来的方法。” “……” 拨动轮椅，面无表情转头。她非常瘦弱，和最开始夏夜落魄的模样有的一拼。 “大哥哥，要收养她？” “感觉挺有眼缘。你觉得呢？” “嗯，身体有些瘦弱。但也可以培养。” “培养？她不用当杀手，普通的上学，毕业，结婚，工作，过好她自己的人生就行。正常人水平就好了。” 人嘛。 最重要的就是念头通达。第一眼眼缘不行，那多半就没后续。 8月30日。 苏明捐了一百万美刀给福利院。 “真的，太谢谢您了！早就听说雪国人都是如此慷慨！” “感谢您对这些孩子做出的贡献！” 院长感激到脸都涨红。但听到苏明说要领养院里残疾的小家伙，又顿住了。 “我必须如实向您说明。” “她的脾气比较差。而且……有过自残自虐的迹象。” “双腿，不可能再站起来的。医生下过判断。” “没关系。” 苏明不在意的摆摆手。 医生下不下判断无所谓，夏夜判断是能治好就可以。 …… “看不到吗？腿是废的。” “而且，我不喜欢你。” “炼铜癖。” 但小女孩完全不领情。 “啥？” 别的就算了，为啥说自己炼铜？！ “她看起来像没成年。你收养我是想满足私欲？趁我无法行动，囚禁在房子里。” 真够桀骜不驯的。 越是这样，苏明倒越想让她心甘情愿叫爸爸。 所以，他扬起笑容。 “打个赌，如果我能让你站起来。” “伱就乖乖的叫我爸爸，叫她妈妈。如何？” “……神经病。” 她面无表情，又晃悠轮椅远离苏明。 9月3日。 像她这样身体有缺陷的孩子，没奇迹发生未来多半是在福利院到18岁出去自立。比常人多的也就是领点保障金。这世界对她可不算多友善。 也正因如此，她如果有符合条件的人想收养，福利院压根就不可能拒绝。 “你会后悔的。” 坐在后座，轮椅收纳进后备箱。 她仍然没好脸色。 “大哥哥，坏心眼呢。” “我什么坏心眼？这是一种无私帮助好吧？” “小夜，都能想到，大哥哥想到她站起来，不甘心但又只能叫爸爸的样子。然后，会哭。” “……胡说，我单纯同情而已。” “大哥哥，嘴巴咧到耳朵根了。” “这世上只有裂口女没有裂口男。” “……” 小女孩有名字。艾薇儿·拉维尼。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选压根就没出屋子的自己。对外界不抱有希望的她，也从未想过能有什么希望。即便是好人，也不会喜欢有缺陷的自己。 如果是坏人—— “喂，你可能有点小看你未来的父母。” “想在我们面前跳车，不可能的。” 身手似乎非常好。 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人生都糟糕到这种程度。还能有多糟？ 9月6日。 晚。 怎么治疗呢？ 神经完全坏死，肌肉也早就萎缩。理论来讲，除非重回肚子里再生一遍。 但夏夜有個盒子。 被切下的一部分尾巴肉。到现在也活着。 “你们要干什么？！” 艾薇儿根本就不信夏夜是医生，盯着那在盒子里稍稍蠕动的东西更是害怕的不行。 “你们……” 麻醉药发生作用，她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眼泪在此时终于从脸颊滑落。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一生要这样悲惨。 “放心吧，这是在完成赌约。” “还有，之前你说我是炼铜癖，谁是啊？！” “你妈妈早就成年了。” 最后只听到这样的话。她觉得，会死掉。 在这么幽暗恐怖的地方，经历恶心的事死掉……好像，很配自己的最终归宿。 9月7日。 早上。 艾薇儿做了噩梦，梦见男人挖掉了自己的器官。恶狠狠的笑，又要挖眼珠……吓醒了。 坐起来。 …… 坐起来？ ……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放水？” “没有喔，大哥哥都接住了。” “就是因为都接住了才奇怪，不论我怎么歪你都能接回来到我刚好能接住的范围。” 她听见声音。 庭院里，苏明在和夏夜正在打羽毛球。 他此时没揣着美工刀，体力没加成……能和夏夜打的有来有回？ 不是夏夜放水，骗鬼呢？ 苏明听到动静。 回过神，见到昨天还桀骜不驯的艾薇儿，踉踉跄跄扶着落地窗，出来。 她走下阶梯很费力。居然选择爬下来。 “这是干什么？” 苏明放下球拍，在她差点滚落时扶住。 “不是梦？” 她声音颤抖着。 “当然不是。不过你还需要一段时间康复训练，直到重新习惯有双腿。” “怎么样？现在该心甘情愿叫我一声爸爸了吧？” “……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坐一会。” “？” “也行。” 苏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既然都这样说了就让她坐在庭院边上也没事。 多久呢？ 艾薇儿就木讷的望着苏明和夏夜继续打球。 然后，忽然无声的淌眼泪。 放下球拍，苏明和夏夜一起蹲在她面前，摸摸头。 “我怎么可能……还可以……呜啊！” 她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第80章 那就看看 9月9日。 “……爸爸。” 餐桌侧面坐着，艾薇儿脸颊涨红。 半天才吭哧说出来。 “哎。”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苏.艾薇儿·拉维尼。” “这位呢，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妈妈，夏夜。” “……妈妈。” “嗯。” 夏夜有条不紊的吃着东西，“艾薇儿，妈妈已经成年很久了。大哥哥，也不是炼铜癖。” “我觉得，你不坐在我腿上去说会更好点？” “可是，网上的人说，这样是夫妻感情仍然稳定的证明。” “……总之，我们就是这样一对夫妻了。以后你得习惯。” 9月13日。 带艾薇儿去了葬她生父生母的公墓。 她又哭的很伤心。 她现在只有8岁，经历这么多事确实挺可怜的吧。 9月15日。 随便在哪定居都行。 反正对于苏明而言，只剩下一年多时间。 让艾薇儿选。 “爸爸和妈妈，想去哪……我就一起。” 她也没有确定的选择。或者说，她本来就只是真正的小孩子，这种在她看来重大的选择…… “那就在这吧，反正合法身份都有了。” 合法？ “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杀手……不对，你不能当杀手。” 杀手？ 艾薇儿又发现，收养她的父母好像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不仅仅是富商那么简单。 那块会蠕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啊，那个？” “是伱妈妈的一部分细胞组织。可以帮你重新生长双腿的神经，活跃细胞。你以后的身体素质肯定不可能比普通人低。” “……尾巴。” 好厉害。 收养自己的人，有尾巴。 9月20日。 选好了坐落于靠海的别墅，不就是2千万美刀吗？洒洒水而已。 私人沙滩，游艇，甚至连停机坪都建了。 “好了，今天你要去上学。” “……” 艾薇儿不知道怎么言表现在的心情。 坐着直升机，往学校去。 “艾薇儿？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好厉害啊，直升机能开进学校……” “……” 她年纪不大，但也不傻。 杀手能说吗？ 显然不能。 母亲不是普通的人类，能说吗？ 也不能。 甚至他们的身份似乎都不是正经得来的。 她好奇过。 然后作为父亲的苏明一本正经的解释过。 曾经的杀手某订单榜第一。现已退役。 起家靠抢劫一个酒驾的岛国男人。 财富是游离过很多地方，积累来的。麾下已成立一个全球服务的安保公司……雏形，暂未运营。 “我爸爸是……开了一個安保公司。” “生化危机里面保护伞那样的吗？只有那种安保公司才能买的起这么好的私人飞机吧？！” “……” 她讨厌受人关注。 但又在第一天入学就备受关注。 “爸爸，我不想……那么受关注。” “那还想缩在角落里不出来？你现在是正常的。” “你想想，你可是我的女儿，你就该跟公主一样璀璨夺目。” 觉得。 这位爸爸，似乎有点难以沟通。 “不想出名，所以更要，习惯出名。那样才能锻炼心态。” 觉得。 这位妈妈。似乎很好说话，但又很容易就被洗脑、带偏。 “为什么……在走廊就……” 两个新加入人生的亲人。 更是恩爱过头。 放学回家，艾薇儿就听见奇怪的声音。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妈妈感情就是这么好。” “爸爸，我还是小孩子。” “抱歉，下次我们到房间。” “我做作业，会听到。” “噢噢，我们会克制一点的。” 哪里克制啦！ 戴耳机听很丧的歌完全不行，换成以前一点也不喜欢的摇滚开到最大声勉强屏蔽。 潜移默化的，居然开始喜欢以前最讨厌的摇滚乐。吵吵闹闹。 但又觉得。 他们，真的很恩爱。 而自己……也真的重新有了家。 “爸爸，杀手……是怎样的呢？” “想象一下，皮夹克，作战靴，墨镜，拿着很长的巴雷特。一枪一个。” “那样不会被发现吗？” “因为是技术高超的杀手，所以不会被发现。” “……” 爸爸喜欢耍帅。 而妈妈。 和爸爸在一起，好像比自己还要小孩子。总是坐在爸爸腿上撒娇。 “呵呵，好。” “好个屁，艾薇儿坐你身上，你坐我身上，家里是没有椅子吗？” 艾薇儿也只是。 见到夏夜被摸摸头，也想一样。不管是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不要一直沉浸在二人世界好吗？！ 10月13日。 艾薇儿去上学了。 也没有天天都用直升机送她，毕竟太张扬过头学校那边也会有意见。最开始是看在捐款的份儿上给的绿灯吧。 不过她也快习惯被关注的感觉了。她比起在福利院时，笑容多了很多，也有了朋友。 什么心灵的救赎都是扯淡，直接治好，物理上的救赎不一样吗？费那事。 决定在这里定居过完剩下的时间。 所以，苏明尝试学些能带回现实用的技能。 乐器之前因为夏夜搞事的缘故，确实学不进去。换成正常老师来教，还是能多少学点的。 “爸爸弹的好烂。” “闭嘴。” “还没有我弹的好。为什么不让妈妈教？妈妈弹钢琴，很厉害。” “咳，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开玩笑。 让夏夜教，那就变成奇怪的乐器y了。她就不可能老实教自己。 夏夜也有工作。 安保公司的念头由苏明提出，怎么起步怎么运营这些嘛……老婆能干，为什么不交给她？ 还是那句话。 如果换成电影，除了名誉导演是苏明，其他的全是夏夜负责。 12月25日。 又算是过年。 这回没有整奇怪的y。艾薇儿也在家。 过了气氛温馨的圣诞节。 因为艾薇儿的缘故，有机会感受外国人串门的气氛。 “噢，苏是雪国人？会雪国功夫？” “当然会，每个雪国人都是从出生就自带天赋。” 人在国外，怎能不帮故乡吹牛？哪怕是游戏里。 耍个刀花。 叫男人出来一起打个猎这不手到擒来？ “厉害！苏！” “雪国人总是看起来个头不大，但很恐怖。我还一直以为电影里是夸张艺术。” “布罗斯.李，和你，谁更厉害？” “那位是宗师，我这种水平只是筑基入门。” 吹牛逼还不会吗？ 随便扯一本修仙小说，忽悠就完事。 …… 回家。 “好了，爸爸，妈妈。你们可以不用管我，尽情恩爱了。” “我房间新装了隔音棉。听不见的。” 所以。 这女儿，始终养的和普通女儿有点不同吧？ “不好吗？艾薇儿很懂事呢。知道小夜会和大哥哥做约定。” “约定啊……这件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我担心她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 总觉得夏夜好像有事要说。 不像以往那么放空。今天也是不成文的，随她想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的日子之一。 “制作的动画。想给，大哥哥看。” “动画？” “……嗯，是小夜的以前。现在生理期很多次，全部都记起了。” 久违的，从她脸上窥视到犹豫。 “是吗？那就看看。” 但摸了摸她的头，她似乎懂意思。那抹动摇的神色随着发丝摇曳消失，被别的代替。 第81章 少管闲事 关于夏夜的身世，苏明到现在只知道她在白箱眼里是珍贵的研究素材。 而回到起初她提过的问题，她的爸爸……栗原健太郎。完全不知道。 平板里播放的动画是q版风。 63年前，一群小人乘船到达南极。发现化石，那是一株植物的根茎。 事情很简单。 从这珠要追溯白垩纪以上的植物里，提取出保存完整的病毒。实验正式开始。 栗原健太郎便是项目的执行人之一。 但他的想法不同。 他出了重大成果，却完全不打算与团队分享。因为他不想让成果被无能的人沾染。他不在意能否站到聚光灯下接受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人指指点点，夸赞或者诋毁。 夏夜是哪来的呢？ 起初病毒跟她没关系。她生命最初是栗原健太郎与前妻的孩子。但这孩子在世人眼里是死胎。 出生就被宣告活不过十天。妻子也因此离婚。 而只有健太郎才知道，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他做了手脚。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从受精到出生全都被他制作的药剂侵染的完美容器。 世俗意义上，夏夜已经死了。但在他的角度，夏夜成为了真正的瑰宝。 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实验曝光给白箱，只是被评估为废品。他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再花了一些时间，他从白箱找机会回到岛国。继续秘密实验。 加入白箱的人从加入起就不可能自由，而他也早就想清楚这点。他是绝对不可能自由的活到夏夜长大的时间。 “外面的世界，是你的世界。” “什么是正常人？” “几千万年前的猿人在那时候是正常人，几百万年前的原始人在那时候是正常人。生活在21世纪的人类在现在看来是正常人。但那是因为有一个固定的时期作为前提。” “现在我的女儿真的不是正常人吗？作为被这有趣的病毒改造成的最适合这环境的躯体。和时期环境确实有关系，那么说他是在这时期的正常人中脱颖而出的最完美的人类又有何不可？” 一些偏执的言论。 一些离奇的实验。 比如，夏夜为什么会是女性？ 原因只是因为，健太郎把夏夜当做倾诉对象，潜移默化表达夏夜以前其实是他女儿的事。 渐渐地，他发现夏夜受这些言论影响，开始重新培育原本该被重新构造的容器。没有改造，只是优化器官，没变成双性。 这是他的痛点，他认为夏夜就该是能有强大的自我诞生子嗣能力。如蒲公英一般重新刷新人类生态圈。 嗯……他有点反人类。 没有名字。硬要说在夏夜出生之前他的确事务性的给出过名字。但最后都被他否定了。完美的生命不应该被人类定义名字。这样的想法。 他用仅剩的由他改良过并不会让夏夜被管制和监控的药剂，让夏夜进化。他是极度希望夏夜能生长出超脱于人类世界之外，独立的意识。 请她当一个裁判者，审判人类。 他很清楚夏夜的成长性有多恐怖，但又很遗憾。辛辛苦苦秘密培育十几年，还是被白箱发现。 “箱子，不是属于你的世界。” “外边才是。” “如果你能记住最基本的生存常识，远离人类、在没有明白人类是怎样的生物之前，不要攻击、逃跑。就试着自己活到最后，去复仇。” “人是非常排外的生物。嘴上嘟囔万物平等，可实际上呢？动物被关在笼子里，摆在餐桌上变成一道美食。别说不同种族，就连同为人的残疾人，也会被排斥。只因为和大多数人类不一样，便不被接纳。” “都是白痴。世上，全是会因为一点点成果沾沾自喜的白痴。” 他在被白箱找到之前，选择带夏夜离开实验室。 扔到涩谷郊外。 而他自己，跳进岛国玉川河死了。没留下任何信息。 动画里的内容有很多部分仍然缺失不连续。想必是夏夜还是不能记起。 但脉络已经很清晰。 后面还有画的很现实的插图。 5张。 不是人类。身体全是由藤蔓组成的……植物版章鱼？ 有人的四肢，但其他部分是各种根须组成的部分。 是人的样子。但眼睛扣掉了。 “为什么要扣掉？” “代表，小夜没有独立意识，只有本能。” “……” 第四张。 不是单独的角色图。 是画了一個地球，长满了藤蔓。 “开的不是小花，是携带种子的花……会有90%变成这样。” “那时候你不是也开花了？” “只有花，没有种子。” “就是说……生育能力是有，但生的后代并不是人。” 那得是多少胞胎？ “嗯，小夜也是现在才知道，小夜有生育能力。只是因为……小夜想要的不是种子，所以没有。” “所以，就这？还犹豫半天才给我看。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是小夜觉得，会很不符合人类审美的预想图。” 这也是她认为，如果没有被苏明捡到，她会有的结局。 最后一张。 被车撞死。画面显然就是苏明捡到她那。 “那时候，小夜没有进化足够多次数，有50%几率会死，50%几率会继续变成上面四张图之一的结局。” “……” 其实早在她第一次变化时，苏明就想过如果她真的变成所谓的‘怪形’，要怎么对待。 还可能瑟瑟吗？ 想想不也挺酷？ 都已经不是人类，但意识是少女。不过样子却比想象中……咳，说实话还有点奇怪风格的瑟气，拉自己进去对只有反应但没有声音的夏夜为所欲为什么的。 “大哥哥，怪。” “？” “看着，小夜觉得不好的形象，还会有欲望。” “关键是你画的很萌啊？” 这不纯植物娘吗？能算是自己的老婆的cos，立了有问题吗？ “……” 她移动到苏明肚子上，很轻。 细长的发丝搭在苏明脸上。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湿漉漉的。 那双瞳孔中带着些许真挚。 “还有，秘密。” “什么？” “小夜，有生育能力。” “啊？你说的是……” “嗯！真正的属于人类的生育能力。喝了很多药剂后，身体一下子优化好多。小夜也不知道是因为一直想要有，还是身体本来就会这样发育。” “虽然几率很小，但只要坚持，就有几率怀孕。” “等会……那岂不是说，从那次之后每一次不戴套都有可能？” “嗯！” 她笑的很开心。 “……是吗？” 也没差吧。 现在有艾薇儿当女儿。以后也不可能因为有了新的就抛弃她。她已经能对作为爸爸的自己撒娇了，算是敞开心扉。 就是说，难不成又要在任务完成之前让npc怀孕？ 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怀孕大师’之类的成就吧？ “来，让我弹个钢琴。练一下两只老虎。” “？” 用她的宝宝食堂拥有的弹性练。 “嘟、嘟嘟嘟？嘟嘟嘟~” 她很配合的发出声音。 “钢琴，不会用吸的。” “弹累了，歇一会。” 现实里，这样对夏夜做。得培养感情到什么阶段呢？ 已经不足一年了。 “爸爸……伱怎么像吸血鬼一样？眼圈这么重。” “熬夜了。” “身体素质不如妈妈，又喜欢熬夜。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今天有梅瑟太太邀请我们去她家玩，你还能去吗？” “怎么不能？” “……走路都要妈妈扶着？要不爸爸就在家里躺着，我和妈妈去就好了。” “小孩子少管闲事。” 第82章 第二次纪念日与倒计时 2013年。 1月26日。 苏明提议全家人一起去滑雪。 不远，现在身处的加拿大惠斯勒滑雪场就是很好的地方。 “不、不要玩了！” “爸爸是大笨蛋！” “……” 虽然艾薇儿脸都吓白了，疯狂抡小拳拳锤胸口。 但苏明确实忍不住笑。 太有趣了！ 还记得前年自己第一次滑雪，脸跟她一样白，站都站不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1月27日。 跳伞。 “爸爸，你要是敢推我下去，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这是给你增长见识。如何变得优秀？要从起步线开始卷啊。” “住、住手——啊啊啊！！！” “……” “我、我讨厌你们！！！” 先不说夏夜。 苏明享受过几次跳伞之后，便习惯的差不多了。所以说在艾薇儿吓到在空中狂吐七色彩虹时，他能顺便和夏夜打啵儿再把艾薇儿挤在中间拍个全家福，这很合理。 “这是个鬼的全家福啊！” “重拍！” 最终，又在艾薇儿强烈抗议下重新拍了。 1月29日。 让艾薇儿自己选想去的地方，地图在全世界范围内选。要除去雪国。 雪国的边境太严格，钱也不好使。不费那力气。 “不好玩。” “和油管上完全不一样。” “还不如滑雪。” 是艾薇儿自己要长途跋涉来芬兰看极光的，现在也是她第一个厌倦。 所以才说小孩子最好少沉迷网络，不要道听途说。 2月2日。 艾薇儿开学了。 才刚结束开学典礼，苏明就接到电话叫去学校谈话。 “虽说动机是善良的。” “但为了保护别人，一出手就打骨折了。下手太重。” 老师平静的说明发生的事。 原因是开学典礼期间，有几個小子对艾薇儿朋友使坏，艾薇儿当然不惯着。 她也没怎么学技巧，单凭越来越好的身体素质就能轻松打败比她高一个头的男生。 体育成绩好像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从吊车尾变成名列前茅。 “对不起，爸爸。”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艾薇儿低下头，有些忐忑。她至今为止还没惹过麻烦。 “没事。” 苏明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没说你出手不对，只想批判做的不够好。换我的话会更聪明一点。” “聪明？” 艾薇儿抬起脸。 “让他们知道是我干的，但又找不到证据。比如说头戴丝、咳，面罩，找机会趁夜黑风高用麻袋一套，打一顿或者往麻袋里放点青蛙、老鼠啥的。懂吗？指纹要擦干净，未来dna技术会很发达，得避免过十几年被翻案，嗯，这样就完美了。” “谋略吗？” 艾薇儿思索片刻，握紧拳头像打开了新的道路，“是啊！爸爸说的对！下次他们还敢这样，我就这样做！” 然后顿了下，又忽然愣住了。 “可我才8岁啊！爸爸，为什么会教我拿麻袋把同学装起来，在里面放青蛙？！他们虽然可恶，但恶作剧的程度还没到留下一生阴影的地步啊！” “对嘛，我就是想让你自己恍然大悟。不愧是我的女儿，我稍稍提点伱就立马悟出了正确的道理。” “悟性……个头啊！妈妈！难道您对此就没有想说的？” “……” 忙着做披萨的夏夜回过头，露出笑容，“艾薇儿，很有悟性。” 似乎觉得说的太少，又扬起小拳头，“加油。妈妈看好你。” 虽然父母都有些怪怪的，但不妨碍艾薇儿很喜欢这个家。 晚上。 “我是女儿吧！” “我偶尔也想撒娇一起睡觉！” “……” 半夜睡的正香。 艾薇儿忽然发现自己在苏明怀里，正被运送往楼下房间。 “……爸爸？”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没事，你现在是梦游了。” “……” “你正在梦游回自己的房间。” “……” “当我是傻瓜吗？！谁会这样梦游啊！” 讨厌死了。 就只是想一家人一起睡一觉都不行吗？ “下次一定。” 2月23日。 温蒂来了。 对这位真如苏明所说穿皮衣，高帮作战靴一看就很飒的大姐姐杀手，艾薇儿很崇拜。 “呼呼，我最高的战绩。” “你过来点……我悄悄和你说。” “知道大帝吗？知道拉登吗？” “知道金三角最有实力的大毒枭吗？” “……” “那些地方我全都去过，有一次我与大帝的保镖过招，我们打着打着惺惺相惜……她是克伯格出身的特工。” 没喝酒之前还稍微好点。 喝了酒。 “知道巴雷特吗？” “大姐姐我，那种后坐力大的玩意，单手就能打下来几十架飞机！” “……” “这个，我好像听爸爸说过，是他这样做过……大姐姐是在边上吓的屁滚尿流。” “胡说八道！我就屁滚尿流一会立马就视死如归，我打了几十架飞机，你父亲打了百十来架，你妈妈打了……反正几百架。” “……” 那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吗？几百架飞机就为了抓三个人。 “温蒂姐姐，我爸爸和妈妈……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算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也最奇葩，也是最厉害的组合。” “那，为什么会选择我当女儿？” 这一直都是艾薇儿的疑问。 即便能治好自己的腿，可有什么必要选择收留自己再治疗呢？ “缘分。” “缘分？” “就像是，当初我以为我要死了。但又奇怪的被你父母收在麾下帮忙做事。借用你爸爸的话，缘，妙不可言啊！” 温蒂拍了拍艾薇儿肩膀，“不用思考那么多，反正对你好不好值不值得相处久了你自己就能感觉到。” “睡觉吧！今天姐姐和你一起睡，再聊聊我环游世界在战乱地区的故事。” “……” 2月24日。 凌晨3点。 “温蒂姐姐，你还没睡吗？” 艾薇儿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嗯……有点奇怪啊。为什么没动静？” 温蒂一脸严肃，“艾薇儿，你爸妈最近感情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 “不对劲啊，以前都是到凌晨四五点都还在玩。第二天还精神的跟没事人一样，这怎么没一点声音？” “……” 艾薇儿嘴角抽搐，“他们感情很好，以前……是那样，但现在很少了。” “我来这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看如你母亲那般强大的人，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是什么声音。可恶！有了女儿之后收敛了么……得想个法子。” 温蒂啃着指甲，目光炯炯。 “？” 艾薇儿算是明白了。 不论是父母，还是父母的朋友没一个是正常的。 2月25日。 “嗨~” “？！” “温蒂姐姐？你为什么会被吊在灯上？” 早上刚起床，艾薇儿吓一哆嗦。声音，仰起头才发现有个人被龟甲缚系在灯上边。 “没事，就昨晚冲动趴了会门。要不咱们商量一下，先把我放下来呗？” “……” 2月28日。 结婚纪念日。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吧？ “浪漫呢~苏，东方的男人。” “礼服很漂亮！祝你们纪念日快乐！” 邀请的由收养艾薇儿之后认识的人。 “老大，这样公开宣布马上就要和大姐头去瑟瑟的活动，由我来当主持人，保证有趣！” 申请当主持人，又被苏明无情拒绝的温蒂。 “唔……爸爸，妈妈。艾薇儿祝你们白头偕老……” 起初有些放不开，担任花童得艾薇儿。撒完花就在苏明和夏夜中间一起接受祝福走过红毯。 “……今天小夜要不要，真的扮演loli妈妈的角色和大哥哥一起玩很久呢？” 以及明明身着纯白花嫁，却低语奇怪内容的夏夜。小手挠着苏明的手心，瞳孔里带着些许恶作剧的神色。 “我来唱一首youaremysunshine，献丑了！” 高兴总归还是有点。 毕竟提出在女儿和朋友之类的见证下，重新举行一次更像样的婚礼是苏明提出的。 中间牵着女儿，再过去是妻子越发漂亮和熟悉的脸。柔和的微笑代表如今她已经非常习惯‘妻子’这一身份。而苏明也习惯了‘丈夫’这一身份。 有什么和她们不一样的呢？ 第二次结婚纪念日，就像是工作结束后的小长假临近工作日。只剩下六个月左右了。 第83章 一个月 3月21日。 艾薇儿9岁了。 她想要的礼物是不是有点偏题？ 是说，一把巴雷特啥的。 3月26日。 临时让艾薇儿到邻居家住几天。 苏明和夏夜都跟温蒂去了阿斯加德，在德国。 那有已经初具规模的安保公司。 “这两位就是公司的真正掌权人。来自东方的苏明先生以及夏夜小姐。” “……” 温蒂面带微笑的开口。 围坐会议桌的人都打着领带，西装笔挺。但苏明怎么看都不像正经的合伙人。哪个合伙人臂膀上会纹一朵黑玫瑰和匕首？ “我相信，你们心里肯定在嘀咕就这样的人我说是足以让你们心甘情愿跟着办事的？就这？” “所以，接下来的会议跟常规的不同。用咱们的规矩来说话。” “来下赌注吧，赢了拿钱，输了就任由我们当社畜挑。规则也很简单，三天之内，‘杀’掉我、苏明先生，或者夏夜小姐，只要‘杀’了任意一人就算你们赢。” “场地就以我们公司为中心，五十公里。随便怎么化妆怎么隐藏。赢了非但可以拿走这家公司的股份，还有额外的500w美刀支票。输了只给100w美刀，划算吧？” “……” “行，我就看看温蒂小姐吹嘘的世界第一有多厉害。” “不用指定的枪械打空包弹，冷兵器伤到怎么算？” “真杀了也能拿钱？ok。” 底下的人一听也不废话，苏明眼见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家伙从公文包掏出……抓墙虎？咻的就从窗台下去，哪个公司董事是这么离场的？ 招的都纯刺头是吧？ “什么叫杀掉我和夏夜还有你，是不是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嘿，老大有点瞧不起人了。我要是能被这些家伙摸到，我私人把我积攒的财富全给你。” 温蒂有些傲气的扬起下巴。打不过苏明和夏夜，但道上其他的，她也是要面子的。 “老婆，她有多少资产？” 苏明扭过头。 “……” 夏夜很平静的开口，“可动用资金，最多100w美刀。” “？” “你tm全身上下就100w，还敢装逼？” “咳，嘴硬一点才能服众嘛！再说不能给老大和大姐头丢了气场啊！” 3月29日。 “服了，为什么离那么远也能中弹？！” “心服口服，近身格斗……我不是对手。” “天生的杀手，就这么萌的個子、面孔，谁看了不迷糊？” “……” 筛选走一部分不服气的，只留了部分精英。这些将来都是带头去完成订单的。 “记住了，我们是合法的安保公司。” 望着剩下的十来个精英，苏明发表重要讲话。 “嗯。” “当然如果给的很多，可以灵活适当放低底线。” “另外，我和我老婆不会来这里，我们一般都在隐秘执行公司最难的订单挑战自我，有事情找温蒂就行了。” “……” “温蒂姐，老大他说的最难的订单是什么？该不会最近暗网流传的刺杀沙波特那边的……” “反正很难，伱自己猜，懂的自然会懂，不懂我也不会说，这里面水很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床上征服大姐头那样恐怖的角色，并满足。 谁说不是挑战自我的超难度任务呢？ 4月8日。 又回到了加拿大。 “骗人！说好的最多只出去五天！这都多少天了！” “呜……还以为，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没想到艾薇儿会这么难过。 太不把她当小孩子也不行。 5月2日。 苏明钢琴学到五级。他不知道算什么水平，但不太复杂的曲子能弹。 中途跑去学口琴反而挺有天赋。只学了一周就有声有色，现在差不多大成了。 当然，这些成就要和夏夜比，那只能说。真正专业的人压根不需要任何证书，她能考10级是因为只有10级。 但那又怎样呢？ 能享受当下生活的时间不多。能体验征服夏夜的日子也不多了啊。 所以说—— “我想你试试围裙。” “围裙？” 夏夜低头，有些困惑的说，“可是，小夜现在就是围裙。” “咳，我说的是另一种。” “艾薇儿快放学咯？” “但我现在想瑟瑟。非常想。” 苏明很理所当然把握住可以把握住的宝宝食堂。晃晃悠悠，如小小的松软蛋糕。 如果要退掉衣服，夏夜就会很老实的举起双手，任由苏明如拆开礼物盒那般把针织衫拿掉。 内不拿。 只要轻褪下就可以了。今天是蓝色吗？ “唔。” 都相处这么久了，苏明当然清楚夏夜会非常在意的点在哪些地方。 皮鼓，可以衍生尾巴的根部。 如果能摸到尾巴，那么往里掏掏知道充分吸收水源是必须的。 “大哥哥，最近越来越好色了。” “要是艾薇儿提前回来看见，小夜也不知道喔？” 宛如无可奈何般，轻抚苏明的脸颊。但和那柔和眼神不同，她的小床早就已经铺好，暖床完毕。 很轻。 所以苏明只需要轻轻往灶台一抱，就可以自由活动。 她的脸也会红。 也许有部分害羞。 但更多的是夏夜说过，她在和自己做是放开一切必要的生存戒备。最弱的时间，差不多是很容易被掌控这种感觉？ 所以，在‘全数接纳’这样的条件下，她就会不可避免的有各种反应。 …… 事毕。 娇小的躯体倚在苏明身边，肌肤每一寸都无可挑剔。那双越来越柔和的瞳孔，闪烁些许光芒。 说是究极艺术品也不为过。 “钢琴啊。结果就停留在五级了。” 其实有一瞬间是想说，如果自己会消失，她会有什么反应。 难过？ 以为在开玩笑？ 还是别的什么？ “小夜，可以教大哥哥。” “你来教用不了十分钟就会变成你趴在钢琴架上。” “没关系，大哥哥好色，也可以用小夜的身体来学会琴键的位置。只要把g大调之类的按钢琴的位置标注在小夜身体就好了。小夜还可以根据表达出不同的反应来加深大哥哥的记忆力。” “世上有这种教法？” “有喔，小夜对大哥哥的，特别辅导模式。” 忍不了。再狠狠教训一下。 “不要做了奇怪的事之后随便把妈妈的内衣扔在沙发上啊！爸爸！！！” 忘了夏夜要做晚餐，也忘了艾薇儿马上就要放学回来。 她是真不打算提前告诉自己女儿已经到家门口了啊！越来越调皮了！ 然后。 剩下一个月还想做点什么呢？ 或者说，还能做些什么有趣的事。 第84章 风和日丽，然后 6月24日。 想来想去。 “小夜，双脚真的有那么好吗？” “没错，纤细又不失肉感，比例非常棒。” 尤其是夏夜穿裙子，正对自己给服务。 小裤也一览无遗。 所以才说，想来想去还是瑟瑟吧。 “小夜？” 没要求呢，她已经收回双脚，靠近过来，俯下身。 “咕噜咕噜。” 随着释放。 她吃得满满的，嘴巴鼓起来。 “不行呢，袜子会弄脏。艾薇儿说今天会早一点放学。” “……” 但已经脏了吧？ 就这样穿鞋子不会有点奇怪吗？ 眼睁睁望着夏夜似乎故意放慢动作，裹着白丝的脚踝放入拖鞋。 刚释放过又忍不了了。 “大哥哥？” “不可以喔，艾薇儿最多有70%的概率，二十分钟以内会回家。” “那我不管，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的！” “没有。” 还敢说没有？ 故意用侵染些许事物，包裹脚趾那稍稍活动，泛着光泽。 这下必须要靠自己撕开丝袜去解密了。 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接着便是双唇相贴。 夏夜直接被堵到了书桌上。 真丝衬衫的布料触感非常好，顺滑又细腻 苏明并觉得“隔靴搔痒’不好，反倒觉得它是加分的，有不同的揉感。 随着动作，夏夜衬衫纽扣间的缝隙时而会因此被略微扯开一些，时而又会贴合回去。 过程里，吻是不能停的。 她撑着桌子而摆出和后没区别的姿势，又因为一只手被苏明抓着，上半身几乎贴在桌上。 她的双膝则在这个进程里微微弯曲。 套裙的下摆也时而微微上拉，时而又垂落。 很快，苏明就开始不满足于此。 白色的丝袜很薄，并不能完全遮挡住他的视线，宛若一层面纱。 说起来，它确实也能算是一层面纱，因为它遮住了一张诱人的嘴唇。 那么，是时候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了。 “大哥哥，不能再继续。” 绝对是故意的。 这种似哀求的表情，眼神，还有看似抵抗实际上根本就从最初就由着自己压住她的的动作。 “……” 苏明一扯，就得到了最终的答案。 很快，这张嘴巴也被喂的满满的。 “会不会，怀孕呢？” “可能吧。” “艾薇儿那里，还要去说。” “所以，她非但不是会提前放学，反而因为运动会的缘故要留晚些。现在还要说不是故意引诱我？” “可是，小夜就是，喜欢大哥哥被引诱。不好？” 6月29日。 钓鱼。 还特地开游艇出去钓。 别人都是一大堆鱼，就苏明连一个小盆都装不满。 “没有关系，大哥哥，钓到小夜了。” “你是鱼吗？” “不是，但小夜会咬钩。” 想想那些可能会背着大鱼走遍村庄炫耀的钓鱼佬回家没有自己这样，有漂亮又可爱的小娇妻安慰，好像也没什么？ 7月16日。 天气变热。 一家三口出去逛街。 艾薇儿和夏夜穿着同款的短袖和牛仔裤，再戴同款的遮阳帽。类似草帽那种。 “哈喽~有没有兴趣进军娱乐圈？我是星探。” “你签约费能出得起我这余额的一半吗？” 苏明挡在她们面前，星探还不为所动，等苏明晒出余额。 “……打扰了。” 星探面色尴尬到极点，直接消失。 钞能力，恐怖如斯。 7月26日。 让夏夜教如何说法语。 “学不好，就会被小夜亲一下。” “？” “如果到天黑，大哥哥都没记住十个词。就要受惩罚，约定一次。” “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 比学英语还难。 加拿大这边也可以用英语。但相对的另一种加拿大官方语言法语，苏明到现在都没搞懂。 “大哥哥，不学了？” “谁家老师教学的时候会不是腿碰碰，就是把我手往宝宝食堂拉，要么干脆坐在我腿上？” 要说真的一点不懂那也不是。 8月6日。 越来越临近结束的时间。 前面苏明还真偶尔觉得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波折。 但一点都没有。 除了瑟瑟，学东西，偶尔一家人出去玩。就是很普通的婚后生活。大概。 算过时间。 正确的结束时间……1000天，是8月24日。 如果会按惯例延迟一天，那就是25日。这個月。 “喵？” 让夏夜穿上猫娘装绝对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虚假的猫娘，尾巴是不会动的！ 啊。 现实里也能让夏夜用插件猫尾，再戴上猫耳发夹吗？感觉是可以的，毕竟现实里的她看起来很容易被动。只要感情到位应该可以。 “感觉，大哥哥今天……很高兴喵？” “当然高兴，老婆这么可爱。” 白丝配猫娘，太好了。 8月21日。 虽然知道不该有。 但苏明还是稍微产生了莫名的情绪，有点舍不得？ 尤其是早上起来，注视娇小的身影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不许，瑟瑟。” “小夜要做好早餐，艾薇儿很快就要吃。” “只是抱一下而已。” “大哥哥，怪。” 她不懂也没事。 这便是，常言说的……对纸片人的爱吧。 …… 艾薇儿前脚刚走。 后脚苏明就已经开始替夏夜宽衣解带了。 “爸爸？呃……我什么都没看到！” 刚解开第一颗扣子，艾薇儿回来拿学生证。又慌慌张张跑掉。 “大哥哥，就这么想和小夜做约定吗？差点被艾薇儿看到。”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裹着黑丝的腿，已经夹着苏明的背部。 “那，把小夜的念头挑起，大哥哥就要负责到底喔？” 8月21日。 晚。 一起去用天文望远镜，看了星星。又拍了一张全家福。毕竟一家三口只要在一起拍照片好像都能算作全家福？ 8月24日。 最后一天了。 “我来做饭吧。” 苏明亲自下厨，夏夜成了下手。如当初一起接订单，她当观察手。 “其实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决定你必须是我老婆。” “为什么？” “命中注定。” 那是因为，就算是游戏里，现实中基本确认是女友的人，要跟别人走在一起，会非常难受。 “喔，小夜也有这种感觉。一定会是大哥哥的妻子。” “那时候你还不理解妻子是什么意思吧？” “先成为妻子，后理解意思是不对的吗？就像大哥哥，先和小夜做约定，后面小夜才知道意思呢。” “故意的是吧？” “没有喔~” 学着前几天苏明从后边抱她的动作，娇小的身影也那样，在后边轻轻揽住。 “是别人捡到也不会是妻子，是大哥哥捡到小夜，才是。” 有那么一瞬间。 苏明确实是荡起舍不得的心情。之前觉得时间还很长，转眼之间就是最后。 能多留一会的话…… 8月25日。 “酱油没有了？我出去买吧，顺便买包烟。” “嗯，大哥哥，一路顺风。” 已经非常自然的相处。 “那双鞋……没有干。这双。” 她当妻子，很好。 “唔……大哥哥？” 稍微有些悠久的吻。她有些困惑，擦了擦嘴角。 “太可爱了，就想亲一下。” 她稍稍鼓起脸颊，又绽放笑颜。 贴近。 因为身高原因，踮起脚，回敬。 “大哥哥也是，太可爱，小夜想亲一下。” 心里稍微有些空落落的。 发动车子。苏明从后视镜看到夏夜似乎正和邻居打招呼，目送自己离开。 怎么讲呢？ 这游戏足够拟真的话，去说奇怪的话，搞不好就会有不正常的波折。然后最次也会见到那张脸变得伤心。不太希望留下那种不圆满的回忆。 总不能为了瑟瑟去读档再停留吧？那就变成恐怖游戏了。这次的经历……其实能说很圆满。平平淡淡但并没觉得不好。 天气不错。 苏明把车开到公园临时停车位停好，坐在围绕人工湖边的椅子上。 阳光晒的暖暖的。 提示快来了吧？ 还有什么遗漏，想对这次游戏里的npc说的话呢？ 和女儿发个短信吧。 【爸爸爱伱。】 想了很多还是只留这四个字。 温蒂……也算是朋友了。 【别再想着千古留名了，偶尔想想以后老了的生活。考虑下跟我一样也组建个家庭。】 然后是夏夜。 挠挠脸颊。有点后悔，该在出去之前多做点别的，但也够了吧？这些天各种意义上的玩都做了很多。 嗯。 【老婆，爱你】 也是同样简简单单的留言。没说奇怪的事，游戏停留在这就好。 【大哥哥，已经学会用信息，故意逗弄小夜有做约定的念头了吗？好色。】 几秒时间就回了。 什么啊。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表白。 “嗡嗡。” 好像还回了消息。 【任务完成】 【成绩稍后结算……正在返回现实】 但苏明没法看到，他身边的一切都暂停了。 上架感言 如题。 明天中午12点就上架了。 惨就不卖了，比我惨的多的是。人嘛，总要学会往下看宽慰自己。 三江呢，根本没想过能够上。但够上了。 开书时也没想过还会有不少熟悉的id出现，没放弃我。我应该是从猎奇游戏开始发癫，然后一直到修罗场那本书开始试着收收自己的味儿。 我朋友说的很有道理。我只要把脑袋里想的我认为合乎逻辑的情节过于感性的情节反着写，就是爽文。所以我试着这样反着来写一本，目前看来瑕疵不少，但算是一次收获尚可的转型。 废话不多说。 明天就是检验这本书成绩的时刻，望有能力的支持个订阅，没有捧个人场也行。玻璃心作者没有再用1点粉丝值限制发言了。 然后qq阅读那边的书友我得说一下，起点这边到现在还没收费……那边34章就开始收费了，我是后来才知道，也不好评价。不管怎么样，希望那边的书友也能来这边点个订阅，两边是互通的。 对于成绩预期，向来我喜欢往低了预计。那样出任何结果只要不低过这条底线我都会喜出望外。 读档是500+是我最好的首订成绩。 那这本书我就预测600+。只要比目前最高的首订那本书高，我就是满意的。 加更呢，因为是一件劳其筋骨炼其体魄的大事，所以预期要高一点才有足够的强心剂熬夜加更。 上架保底5更也就是万字。（要保证不会写岔路，多检查，所以写的慢，存的少，本来我都存了100章，觉得不满意一怒之下删了101章） 首订1000+1。（比较有可能吧？） 首订2000+3。（有概率，但不大） 首订3000+50。 打赏加不加更不问了，白银给100章，黄金盟直接完本（跑路）。开玩笑的，我的建议是少打赏，投投免费的票啥的就感激不尽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没有各位爹根本走不到这！ 砰砰砰—— 磕头磕头磕头磕头磕头磕头磕头！！！ —— 以下是献祭名单： 1. 《结婚后，才来恋爱攻略系统》 简介：人在东京，被女曹贼惦记上了怎么办？ 我看过，挺有味道的。咳……你也不想老公不能升职变成你也不想太太因为你不能升职，好！ 2. 《我是神，脑洞里长個世界》 老登给的简介：有段时间没见的创世流，一个老登偷摸回来写的，视角上比起单纯的势力争霸倒不如说是以掌控一个世界的神的姿态，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不得不说这简介跟他一样短小无力。引起我兴趣的不适他的书，我不怎么看这种跑团剧本的书（他现实里写跑团剧本的）。感兴趣的是，他一个女朋友要认他为主，给自己戴项圈，一个女友想看他和别的女生谈恋爱但心还是属于她的？握草，为什么不写恋爱小说？！你tm的现实这么精彩！为什么不写恋爱！ 3. 《邪道速通了，你告诉我不是游戏？》 简介：李诚误以为自己是在打游戏，所以拿着【歪嘴龙王】，【瞪谁谁怀龙凤胎】，【父愁者】，【阴暗的爬行】等等抽象能力大玩特玩，完全不在乎女角色们的想法。 堪称出生中的出生。却在速通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个真实的世界。 面对找上门来的女角色们，他心态爆炸： “我只是想打游戏，不想做她们的星怒力啊！” 我的评价是： nm的，我复制过来半天才发现是天天爆炒我？！ 麻烦去给点差评炒炒她，感激不尽。 成绩汇报+杂谈 首先，89踩完缝纫机了，没有的话就刷新一下章节目录就好了。 然后是成绩。 后台最后锁定的是2500+首订。 怎么说呢，我虽然说预计600就够了，实际想的怎么着也该有个1000往上，这2500对大佬来说很一般，但对我来说很满意。所以后续会有相应的加更计划（努力筹备中ing……）。 最后，因为这本书的成绩比前面的好，所以感觉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那么随心所欲每天要么早要么很晚更。 简洁的做一个关于更新时间问卷调查，固定一下。想在什么时间段就发个1。 凌晨。 0：01~7：00。（起床看） 上午。 8.00~11.00。（午休看） 下午。 13：00~18:00（下班看） 晚上。 20：00~23：00（睡前读物） 其他。（自定义时间，发布在这里点赞数很多的话，也会采纳） 《不对劲，她们不是npc？》成绩汇报+杂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