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罚者》 第001章 新身份 “扑棱棱”，一只硕大的猫头鹰展翅飞上高空，挂在枝头的黑月在此时彻底变成妖邪的红，红得令人胆战心惊，美得动人心魄。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今晚20：18，被称为三月合一的天文奇观超级蓝血月全食如约现身苍穹，世界多个国家的民众有幸目睹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象。下面呢，我们跟随镜头一起来看一看！” 震撼的音乐响起，一轮血红色的月亮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在此刻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 悦耳般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他循声看去，一张有着婴儿肥的俏脸映入眼帘。 刑炻皱起眉头端详着对方：“你是谁？这是哪？” 叶末的柳叶弯眉蹙起：“傻了？” 刑炻打量一遍房间吃力地坐起：“我怎么会在这？我手机呢？我得给我妈打一个电话，不然她会担心！” “嗡”，他的大脑突然出现轰鸣，眼前一黑又躺回床上，各种记忆碎片涌进脑海，并且快速重组。 “医生！医生！”叶末急忙跑向门口。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三个医生冲进病房，叶末急切地指向刑炻：“快看看他是什么情况！” 医生快步来到病床前。 白色的窗帘被夕阳的余光晕染成淡金色，病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药味，叶末两手捧着一本书斜靠在另一张病床上，窗帘折射出来的光让她的俏脸散发出动人的光泽。 刑炻的眼皮动了两下却没睁开，而是静静地查看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 刑玖，28岁，龙夏国安全部的执罚者，主要职责是打击各种犯罪，相当于警察但是又高于警察，不仅有侦查权还有执法权，而且这个国家不仅没有派出所、法院，也没有公安局，只有国安一个部门。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里怎么会多出一个人的记忆？我不是被诈骗团伙抓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救的我？ 一个个问号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的眉头逐渐拧成一个川字。 “哗”，房间里响起纸张翻动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向声响处，正好与叶末的目光对在一起。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关于叶末的记忆，叶末，27岁，刑玖的搭档，只协助调查和后勤保障，其它不管。 他看着面前这个俏丽的女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证实这种预感连忙开口问：“这里是龙夏国？” “对！”叶末起身走向他，好看的眉毛再次蹙起。 听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的心瞬间凉半截，同时不安的情绪也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后又问：“我叫刑玖？” 叶末的秀眉蹙紧：“对呀，你别吓我啊，你要是变傻我就得代你执罚！” 刑炻的双眼顿时失去神采，对于叶末刚说的话，他只听到两个字，剩下的话一个字也没听到。 格老子的，我真的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 该死的畜生，不仅骗老子的钱还要老子的命，等着，我一定想办法回去报仇。 贼老天，你为何不让穿越到从前，偏偏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不行，我得回去，必须回去！如今父亲病重，母亲身体也不好，如果两位老人找不到自己非得急死。 他紧锁着眉头快速梳理刑玖的记忆，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把刑玖所有的记忆回想一遍也没找到回去的路和方法。 叶末担忧地推他胳膊：“喂，你怎么啦？是不是还没好？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 他的思绪被硬生生拉回，眼珠转动看着叶末问：“你知不知道华夏国？” 叶末疑惑地摇头：“没有，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只是问问！”他暗叹一口气又闭上眼睛：“偷袭刑玖，不，那个，偷袭我的那个家伙抓到没？” “嗯，关进了改型监狱！”叶末抬手放在他的额头：“你真没事？” 他闭上眼睛缓缓摇头：“不知道，让医生帮我检查一下吧！” “行，我去喊医生！”叶末快步走向门口。 该死的诈骗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们手里葬送了性命。等等，我是死后才穿越过来的，是不是再死一次就能穿越回去？ 想到此，他起身来到窗口。 格老子的，一楼，跳出去也摔不死呀！ 他又看向窗台，两手攥起拳头并咬紧牙关：“为了爸妈拼了！” “嘭”，额头撞在窗台上弹起，他两眼一黑仰身倒了下去。 “刑玖！”返回的病房的叶末惊呼一声冲了过去。 当刑炻再次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枝头，叶末正一脸愁容地看着他。 “你别告诉我，你想自杀！” 他表情痛苦地摸着额头，尴尬地解释：“我说我想试一下自己的脑袋硬不硬你信吗？” “信！”叶末提过椅子坐在上面：“没人会相信一个七尺男儿会自杀，更不会相信一个威名赫赫的执罚者自杀！” 他的脸突地出现火辣辣的感觉，移开目光又问：“医生怎么说？应该没什么事吧？” 格老子的，这么死确实丢人，要死也得在抓罪犯的时候死，最起码还能落一个牺牲的好名声，也算给这具身体的哥们一个交代。 “对，只是短暂的昏迷！”叶末气恼地瞪着他：“如果你再想试试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别往面上磕，往角上磕！” 他红着脸没有接话，两手撑床坐起：“我随时都可以回家吧？” 这哥们儿的脑袋真硬，我用那么大劲儿竟然连皮都没破，只是肿起一个大包。 叶末阴沉着脸站起：“可以，不过你确定要回家吗？” “嗯！”他翻身下床趿拉上鞋：“你这么问是有什么事儿吗？” 叶末站起：“有个案子还等你处理呢，我已经查出了凶手，你再不处理，凶手就该跑了！” 他提上鞋问：“啥案子？” 第002章 还是孩子 “一对新婚夫妻被四个未成年摧残致死，凶手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你可以随时去抓！” 刑炻两手摸兜：“我的手机呢？” “你忘了？局里又给你配发一个你还没去领，主任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再敢用手机砸犯人的脑袋，你就自己买！”叶末眼含笑意地瞥他一眼。 他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大秃顶和一张油腻的脸，于是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叶末：“你去帮我领吧，我回家打印资料！” “可以！”叶末的嘴角扬起：“你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他爽快地点头。 三分钟后，刑炻开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驶出停车场，这个世界和地球没有什么区别，天空挂着一轮圆月，高楼大厦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越野冲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最后停在一栋高楼前的停车场。 刑炻的目光从方向盘移到高楼上，在那个世界，这两样是自己一辈子的奋斗目标，结果辛辛苦苦攒了五年钱被骗子洗劫一空，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了。 “他妈的，命运弄人！”他怒骂一声下车走向大楼。 五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家具一应俱全，虽然是单身公寓但是看起来特别舒服。 他翻身躺在床上喃喃自语：“如果爸妈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多好呀！” “啪”，他抬手给自己一个耳光，一想起父母就恨自己太冲动，如果当时选择报警绝对不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更不会成为别人。 “嘀嘀”，屋里响起电子提示音，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电脑桌，怔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 “别磨蹭，赶快去抓凶手！” 信息是叶末发来的，后面还带一个俏皮的表情。 “好！”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便坐在椅子上看起资料，四个凶手最大的17岁，最小的14岁，三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 另一个文件里是被害者的信息，附带着被害后的照片。他越看越是愤怒，两个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男人双臂被打折，身上全是抽痕。 女人比男人还要惨，大腿上全是血，身上几十个用烟头烫的水泡，那几个畜生连隐私部位也没放过。 “这四个畜生还在不在市里？”他压着心里的怒火问叶末。 “在，我偷偷在他们的书包里放了定位器。我马上到你家，你下来吧，我把手机给你，顺便给你发定位！” “好！” 他起身快步走向门口，下楼后叶末还没到，他像块快要着火的木炭杵在停车场等了五六分钟白色的越野车才停在他身边。 叶末把手机递给他，问：“你准备先抓谁？” 他黑着脸接过手机：“先抓年龄大的！” “你抓住后告诉我一声，我把下一个目标的位置发给你！” “好！” 他打开车门钻进车里，越野车如同猎豹一样窜出停车位，轰鸣着冲上街道。 十分钟后，越野车咆哮着驶进幸福家园小区，他下车看向三楼，亮光里站着一个人，四目相对，对方后退着从阳台消失。 “嗒嗒嗒…”，楼道里响起脚步声，如同将士出击前的战鼓。 鼓声戛然而止，接着又响起三声闷响。 “吱嘎”，房门打开，一个妇人警惕地看着他：“你找谁？”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证件打开：“我是执罚者，傅刚在不在？” 妇人往屋里瞥一下眼神慌乱地问：“我儿子犯什么错了吗？” 他冷着脸挤开妇人走进房间：“他涉嫌故意杀人、强奸和抢劫，他人呢？让他出来！” 妇人惊诧道：“不可能，我儿子肯定做不出这种事！” 他瞟妇人一眼走向斜对面的卧室，妇人快步拦在他的身前：“你说我儿子犯罪，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来！”他推开妇人再次走向卧室。 妇人又拦在他的面前：“既然你有证据就把证据拿出来！” 他的目光瞬间凌厉：“请你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如果你再敢阻碍我抓捕凶手，我将依法将你逮捕，你将被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 妇人瞪着双眼毫不退让：“凭什么说我儿子是凶手？你拿不出证据我就告你诬陷！” “咔哒”，房间里响起开窗声，他用力推开妇人冲向房门。 “啊”，妇人倒在地上发出痛叫，随即迅速爬起，并且大喊：“快来人呐，执法人员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啦！” “嘭”，刑炻一脚踹开房门，傅刚的一条腿已经跨出窗户，看到他后立马抓住绑好的床单翻了出去。 他一步跨到窗前，两手抓住床单快速往回拉。 妇人冲进房间哭喊着朝他伸出手：“你想逼死我儿子吗？他还是一个孩子！” 他抬脚后踹：“滚开！” “嘭”，妇人倒着飞出房门，撞开对面的房门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蜷成一团。 他抬脚蹬住窗台继续往上拉，每拉一次都上来一大截，滑到二楼的傅刚双眼满是恐惧，再往下已没有床单，除非跳下去。 “嗤—”，床单又上升一大截，傅刚抬头看向窗口，恐惧的眼神变得决绝，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床单。 刑炻一屁股坐在地上，咧下嘴迅速爬起，楼下响起重物跌落声和惨叫。 妇人咬牙爬起，踉踉跄跄地再次冲来：“你个浑蛋，还我儿子命来！” 刑炻松开窗棱跳了下去，落地后向前翻滚两圈才站起，楼上响起妇人撕心裂肺的吼叫：“我的儿呀，执法人员不分青红皂白杀人啦，快来人呐！” 刑炻阴沉着脸来到傅刚的面前：“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你为什么抓我？”傅刚扯着嗓子大吼。 “嘭”，刑炻抬脚踢中他的脖子，他两眼一翻躺在地上。 “五天前，傅刚伙同三个人残忍地杀害了一对新婚夫妇，我现在依法对他进行逮捕！” 妇人趴在窗口哭喊：“你放屁，他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无凭无证凭什么抓我儿子？” 刑炻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拖着傅刚走向了越野车…… 第003章 追捕 “我建议你先把人送到拘留所，然后再去抓剩下的三个人！”叶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刑炻从后视镜瞥一眼后座的傅刚：“知道了，把剩下三个人的定位发给我吧！” “好的！”电话挂断，随即响起铃声。 十分钟后越野车开进一处大院，里面停着十多辆黑白颜色的越野车，一个个执罚者推着犯人走向楼门。 他提着傅刚走进楼，一个卷头发、留着胡子的男人问：“这小子什么罪？” “杀人、强奸和抢劫！”他看一眼对方，刑玖的记忆里有很多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却唯独没有对方的名字，连代号也不知道。 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围了上来，笑着问：“老大，这个家伙的罪是不是很重！” 此人是帮他看守犯人的狱警，对方的工资和他抓的犯人数量和级别挂钩，所以每次看到他带犯人过来都是笑脸相迎。 刑炻把傅刚递给他：“嗯，看好，还有三个！” “好的！”他谄媚地接过傅刚，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去抓，我保证他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囚笼！” 刑炻转身离去，剩下三个人的其中两个这会儿正在一起，而且看路线好像是要去车站，所以他要赶过去截住两人。 地铁上两个身穿校服的少年坐在一起玩着手机，两人都戴着帽子，帽檐压得极低。 “咱俩能逃出去吗？” “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天执罚者没来抓咱们肯定还没查到咱们头上！” “不知道咋回事，我心里慌得厉害！” “慌个毛线，离开这座城市，我就想办法带你去国外，等到那边换个身份，照样活得滋润！” “好，我听你的！” 白帽子少年装起手机长出一口气，黑帽子少年继续玩手机。 越野车亮着警灯快速行驶在车流中，凡是被红光晃到的车辆纷纷避让。 刑炻看一下定位再次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从两辆车的中间穿过。 “红山南站到了，请此站下车的乘客有序下车……” 两个少年站起，跟着其他乘客一同走向门口，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车门打开，车上的人刚往下走下边的人就往上挤。 “挤什么挤？等我们下去你们再上能死呀？”一个男人横眉怒目瞪向挤上来的女人。 女人气愤地瞪他一眼走进车厢，他迈下去的脚退回，转身又挤了回来。 两个少年情不自禁地看向刚上来的女人，对方长得甚是秀气，一双灵动的眼睛如同两汪甘泉，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心生疼惜。 “你俩下不下？”身后忽然响起不耐烦的催促。 黑帽子眼神不善地瞟对方一眼，白帽子少年急忙推着他走了下去。 刑炻捧着手机走向地铁站入口，上面的两个红点与他的距离正在快速拉近。 这一刻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如果换作没死前的他，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赤手空拳地去抓杀人犯。因为在工地搬砖五年多虽然练就了一身好力气，但只是蛮力一点儿格斗技巧不懂，不然也不会让人打死。 不过这副身体可不一样，不仅力气极大还会极其厉害的格斗技巧，而且作战经验非常丰富，哪怕对方有十个人他也敢冲上去。 黑帽子少年扭头看向即将开动的地铁：“要不再做一票？那个小妞儿穿的衣服不便宜，而且还长得漂亮！” 白帽子少年瞥一眼地铁：“不要了吧？”虽然嘴上说不要但是眼神却很热切。 “想去也来不及了，走吧！”黑帽子少年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嗯，走吧！”白帽子少年往下拉一下帽檐。 刑炻进入地铁站之后并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地铁站出口与火车站入口中间，低头看着两个红点逐渐接近。 黑帽子朝白帽子伸出手：“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去买票！” 白帽子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在网上订票了吗？” “啪”，黑帽子打一下他的帽子：“你是不是傻？从网上买票会泄露咱俩的行踪，你想被抓住吗？” “对哦！”他顿时露出恍然的神情，随即抓住黑帽子的胳膊：“你可以买去别的地方呀，声东击西！” “嗯，这个主意不错！”刑炻拦在两人身前。 两人同时警惕地看着他，黑帽子后退一步：“你是谁？” 他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移动：“张雪军、王继营？” 两人再次后退，王继营眼神变得恐慌，张雪军语气加重：“你到底是谁？” 他从兜里掏出证件：“我是执罚者，你俩涉嫌故意杀人、抢劫和强奸，我将对你俩进行依法逮捕，你俩反抗一下还是要束手就擒！” “跑！”王继营拉一下张雪军拔腿就跑。 刑炻噌地窜出，挥拳打向张雪军的后背。 “嘭”，拳头正中后背，张雪军突然加速然后踉跄着杵倒在地。 刑炻再次加速，右脚踏中他的后背一跃而起，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踹向王继营。 “嘭”王继营离地而起，刑炻落地后转身冲向刚刚站起的张雪军。 “滚开！”张雪军抬腿横扫，他屈臂前冲，右拳击向张雪军的胸口。 “啪”，张雪军的脚踢中他的胳膊，他的拳头击中张雪军的胸口。 “噗”，张雪军喷出一口血倒飞，他又迅速冲向王继营，他相信这一拳足可以让张雪军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王继营眼神惊恐地冲向出口，刑炻此时就像一头猎豹，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的身后，并且抓向他的衣服。 他猛地冲上台阶，刑炻一把抓空后迅速跃起，左拳击向他的脸。 他眼角余光发现有黑影冲来立马闪躲，拳头擦着他的耳朵而过，接着腰上一痛发出痛叫。 刑炻右手击中他的后腰后顺势抬起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并且冷声警告：“别动，再动一下我掐死你！” “去死！” 王继营哪会乖乖就范，抡拳打向他的脑袋。 他手臂用力把王继营举起，拳头从他的头上掠过，他双目一瞪又把王继营摔向地面。 “嘭”，王继营重重地砸在地上，两眼一翻没了动静。 第004章 行刑 “这么快？”叶末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 刑炻转动方向盘：“对，把最后一个定位发给我！” “好！”叶末挂断电话蹙起秀眉，以前的刑玖特别冷漠，说话都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可是自从苏醒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手机呢？给我妈打一个电话，不然她会担心！” “这里是龙夏国？” “我叫刑玖？” “你知道华夏国不？” 叶末的脑海突地涌现出刑玖两次苏醒时说的几句话，秀眉随之蹙起。 难道是后遗症？应该不会，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情况不对就上报！ 林书信笑着迎向刑炻：“老大，速度呀！” 他打小就想做一个行侠仗义的执罚者，可是最后却没通过训练考核，所以只能做一个狱警，不过他没放弃梦想，每天下班后仍坚持训练，希望通过不懈的努力通过明年的考核。 刑炻把两个犯人递给他：“看好，我把最后一个抓捕归案就对他们行刑！” “放心吧，老大。保证他们插翅难飞！”他再次拍着胸脯保证。 刑炻拍一下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他受宠若惊地呆愣当场，等他回过神来又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执罚者平时对待他们这些狱警特别冷淡，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像这么亲密的动作从未有过。 刑炻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蓝点和红点，当两个点即将重合在一起的时候越野车已经来到了商场门口。 噪杂的音乐和此起彼伏的喊叫混合在一起，空气中还弥漫着汗臭和浓浓的烟味。 一个个少年和青年神情激动或者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游戏机屏幕，还有些小情侣依偎在一起共同玩一个游戏机。 刑炻端着手机走进电玩城，扫视全场后看一眼手机继续往里走，嘈杂的声音和难闻的味道让他皱起眉头。 一个梳着偏分头的少年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儿骑在摩托游戏机上左摇右晃，女孩儿叼着一根细烟，拿下来塞进少年的嘴里吐出一股烟雾。 刑炻来到两人身后装起手机，抬手掐住少年的脖子：“赵峰？” “呸”，赵峰朝他吐出半截烟，他扭头抬手，两根手指夹住烟，另一只手用力下按。 “啊”，女孩儿尖叫着被赵峰拉下摩托。 刑炻挥手砍中赵峰的后脑，接着掏出手铐拷住了他的双手。 女孩儿爬起惊诧地问：“你、你干嘛？” 邢硕提起赵峰讥讽地看向女孩儿：“你喜欢杀人犯？” “啥、啥意思？”女孩儿疑惑地看赵峰一眼。 “他强奸一个女人，还把对方残忍地杀害了！”刑炻拖着赵峰大步离去。 女孩儿的双眼突地瞪大，俏脸也失去了血色。 “你确定凶手是这四个人吧？”刑炻转动着方向盘。 叶末肯定地回道：“确定，我是根据傅刚的银行卡找到线索的，赵峰穿着受害者的衣服在柜员机上取过钱，而且有目击者见过他们！” “他们折磨被害人多久？”刑炻转动方向盘超过一辆车。 “从男人手臂上的伤来看，最少六个小时！” “好，晚上行刑！”刑炻挂断电话。 叶末放下手机打开了旁边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刑玖的反常举动”，下面已经写了两条。 第一条，问得问题反常。 第二条，性格不再冷冰冰。 提笔又在上面写下第三条，比以前更加谨慎。 刑炻提着赵峰走向楼门，林书信已经笑呵呵等在门口，指着斜对面的囚车：“老大，我给他打一针镇定扔进囚车吧！” “好！”刑炻把赵峰放在林书信的面前：“你把那三个给我提出来！” “我打完镇定剂就去！”林书信推一下针管里的空气，弯腰把针扎在赵峰的胳膊上：“老大，还是平时的剂量！” “知道了！”刑炻抓住赵峰的裤腿拖向囚车。 二十分钟，刑炻开着囚车停在两扇黑色的大门前，门头上悬挂着五个血红的大字：红山市刑场。 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来到驾驶室旁：“出示一下证件！” 刑炻掏出证件打开给对方看一眼，又拿起执行文件递给了对方。 对方把文件还给他，挥下手：“进去吧！” 两扇大门缓缓打开，他踩下油门驶进大门，路两边全是行刑室，黑色的门上写着编号。 好多行刑室前停着囚车，黑门紧闭，听不到一点儿动静。 他开着囚车停在了13号行刑室门口，手按在门锁上，红光闪过后黑门自动打开。 “嘭”，赵峰摔在地上，黑门关闭，房灯亮起。 刑炻走到傅刚的身前，粗鲁地撕烂他的衣服，直至把四个人撕得只剩一条内裤才停手。 “嗤—”，冰凉的水喷在四人的身上，身宽体胖的傅刚倒吸一口凉气醒来，看到刑炻后惶恐向后挪腾。 刑炻冷眼盯着他：“抢劫、强奸、杀人是谁的主意？” 傅刚瞥一眼还未醒的三人：“不是我，都是他们的主意！” “是不是你很快就能见分晓！”刑炻看向张雪军三人。 “嘶”，王继营吸一口凉气醒来，张雪军也睁开了眼睛。 刑炻把水龙头对准赵峰，看着王继营和张雪军又把刚才问的话重复一遍：“抢劫、强奸和杀人是谁的主意？” 两人对视一眼看向傅刚，然后只摇头不说话。 “咳咳”，赵峰咳嗽两声睁开眼，扭动着身体躲避冰水。 刑炻关掉水龙头，抽出自己的皮带走向四人：“男人身上的伤是谁抽的？” 四个人眼神恐惧地向后挪腾，而且一个比一个速度快。 “啪”，皮带抽中张雪军的腿，他仰头痛叫。 刑炻跨步上前再抽：“是谁的主意？问你们话呢！” “啊”，张雪军再次发出痛叫。 刑炻的目光移到傅刚的脸上，同时快步追上他，抡起皮带就抽：“回答我！” “啪”，皮带抽中他的大腿，疼得他张嘴大叫。 “你也知道疼？”刑炻双目一瞪再抽。 “啪”，傅刚又发出痛叫。 刑炻脑海里出现受害者的画面，心中的怒火窜上大脑，他铆足劲又挥动皮带：“回答我的问题！” 傅刚扯着嗓子大喊：“我们四个都抽啦！” 第005章 以牙还牙 “好，好得很！”刑炻的眼神变得狠厉，抡起皮带往傅刚的身上招呼。 杀猪一般的叫声在行刑室里回荡，四个人身上出现一道道红色的抽痕。 刑炻放下皮带瞪着四人：“把你们作案的全过程都说出来，若是敢隐瞒我就继续皮鞭伺候！”目光停在赵峰的脸上：“你先说！” 他呲牙咧嘴地看傅刚三人一眼讲述起来，刑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而且眉头也蹙成了一个疙瘩。 一开始只是太阳穴隐隐作痛，后来整个脑仁都钻着疼，可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忍着。 当赵峰讲到傅刚非礼女人的时候，刑炻的怒火彻底达到顶点，他忍着剧烈的头疼从刑具架上拿下一根三公分粗的木棍。 “你、你要干嘛？”傅刚畏惧向后挪腾。 “啪”，皮鞭抽中他的胳膊：“让你体验一下被非礼的感觉！” “不、不要！”傅刚的后背顶在墙上。 刑炻眼前一黑扶住墙，四个人迷惑得大眼瞪小眼，随即傅刚的眼神变得狠厉，咬着牙靠墙站起，低头撞了过去。 “嘭”，刑炻仰身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傅刚看向王继营三人：“还他妈愣着干嘛？不想死就赶紧起来，帮我弄死他！” 王继营三人立马爬起，傅刚再次冲向刑炻，因为手铐在背后所以只能用脚踢向刑炻的脑袋。 “啪”，脚踢中刑炻的手臂，傅刚惊恐地顿住，对方冰冷的双眼让他如坠冰窟，而且对方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刚才还能感受点人情味，现在感觉就是一头欲将择人而噬的野兽。 “咔”，刑炻一脚踹中他的断腿，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 刑讯室里又响起惨叫，他痛苦倒地，抱着断腿打滚。 “拼啦！”张雪军看王继营两人一眼冲了上去，两人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嘭”，张雪军以更快的速度飞回，刑炻左鞭腿接右鞭腿，冲到近前的王继营和赵峰离地而起，身体临空旋转一圈落地。 刑炻面无表情地来到傅刚的身前，一脚踹得他趴在地上，然后踩中他的后背，提起木棍捅了下去。 “啊—”，行刑室里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声，张雪军三人看到这一幕迅速爬向彼此，似乎只有待在一起才不会受到伤害。 惨叫声持续将近三分钟才停止，刑炻拔出棍子又走向张雪军三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三个人惶恐地向后挪动，刑炻挥舞着木棍来到他们面前：“只有以牙还牙才能洗刷你们的罪恶，逝者才得以安息！” “滚！”张雪军踹向他的小腿。 “啪”，这一脚像是踹到木头一样，他低头看向张雪军的腿：“既然你这么着急，下一个就你吧！” “滚，老子士可杀不可辱，有种杀了老子！”张雪军一边朝他吐唾沫一边后退。 他跨步来到张雪军的身旁，皮带落下：“时间还没到，六个小时一分都不能少！” “啊”，张雪军痛叫，王继营和赵峰立马躲向一旁。 刑炻踩中他的背，他剧烈地挣扎：“王八蛋，你他妈杀了老子！” “会的，再等五个小时！”刑炻抬脚下跺。 “唔”，他的双眼瞪大，刑炻迅速把木棍捅了下去。 “啊！”痛彻心扉的叫声响起。 二十分钟后，傅刚四个人痛苦地趴在地上，刑炻从他们兜里翻出香烟点着。 “打起精神来，咱们继续！” 四个人同时转动脑袋看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绝对能把他千刀万剐。 王继营沙哑着嗓子说道：“有种给老子一个痛快！” “死很容易，赎罪很难！”刑炻来到他的身旁，吹一下烟火：“烫在身上肯定很疼！” “赎尼玛，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赎罪！”王继营愤骂。 刑炻一脚踢中他的肚子，他顿时蜷成一团，刑炻拿出一根烟按在了他的胸口。 “啊—”，痛叫声再次响起。 刑炻虽然只看一遍资料，但是却记清了每一个水泡的位置，不过他没一次烫完，而是像四个人折磨那个女人一样折磨他们。 “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小跟班！”赵峰痛哭流涕地求饶。 刑炻蹲在他面前：“饶过你也不是不行，你把剩下的事情讲完！” “我讲，我啥都说！”他吸下鼻子再次讲起来。 半个小时后，刑炻站起，从整个事情来看主谋是张雪军，傅刚是一个有头无脑的莽夫，而王继营和赵峰只是随从，但是最先侮辱女人的女人却是王继营。 刑炻深吸一口气厉声说道：“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全部财产！” “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现在我宣布，你们数罪并罚，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赵峰放声痛哭：“我不想死，我错啦！” 刑炻嗤笑一声看向他：“你不想死？他俩就想死吗？一次次委曲求全却换来你们的丧心病狂，而且你取钱时候笑得那么开心，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意识到自己错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赵峰苦苦哀求。 刑炻瞥一眼墙上的钟表：“还有四个多小时，咱们继续！” 行刑室内又响起惨嚎，断断续续到天亮才消失，四个人趴在血水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刑炻踢开早已失去呼吸的赵峰，来到傅刚的身旁，薅住他的头发提起脑袋：“该上路了，去给那对夫妻道歉！” 傅刚剧烈挣扎，可是手被铐着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绳子勒进肉里，脸憋得通红，瞳孔逐渐涣散。 刑炻掏出一个塑料袋来到张雪军身旁：“她被你们折磨得够惨了，你竟然还让她那么痛苦的死去，既然是你喜欢塑料袋，那我就成全你！” 第006章 新案 “叮铃铃”，急促的铃声响起，一只手伸来拿起手机：“喂？” 叶末的声音响起：“你还没起！” “嗯！”刑炻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手机：“啥事？” 叶末仰头看着楼上：“在咱们管辖的区域又死一个人，我在等你去调查！” “等我五分钟！”刑炻猛地坐起，挂断电话跳下床，眼前突地一黑又坐回床上，昨晚的记忆涌进脑海。 “哕~”，他捂着嘴迅速跑进了卫生间。 十分钟后，他脸色有点儿蜡黄地走出楼门。 叶末打量着他问：“昨晚没睡？” “嗯！”他点下头走向自己的车，一想昨晚的画面就反胃，而且他还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明明是自己处理的那四个畜生，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儿印象。 黑色越野车停在白色越野车旁，刑炻探出头问：“在什么地方？” “跟着我！”叶末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蹿了出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车流中，二十多分钟后驶进郊区，最后停在一栋破旧的院门前。 叶末走向贴着封条的大门：“报警人是房主，但是他不住在这里，今天中午回来找东西发现的尸体！” “调查他没？”刑炻快走两步来到门前，撕下封条推开了门。 叶末看他一眼：“嗯，有证人证明他不在现场，我还调取了他们在一起的监控！” 他停下脚步看向尸体：“现场没被破坏吧？” 如果张雪军和王继营没死的话，看到这个人一定有印象，没错，他就是那个下地铁的时候怼女人的男人。 “基本没有！”叶末站在他的身旁。 他朝叶末伸出手：“我没戴鞋套和手套！” 叶末两手一摊：“我也没戴，你去车上拿吧，正好我也要拿一些东西！” 他尴尬地笑着一下退出院子：“行吧！” 叶末的俏目瞬间瞪大，他竟然会笑？他竟然会笑？他还会笑？ 他没听到脚步声疑惑地回头看向叶末，当看到对方的表情后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 靠，以后得注意，不然她迟早会发现我的异常。 叶末揉一下眼睛，难道刚才是错觉？不是，绝对不是，离得那么近，绝对不会看错，这个家伙果真不正常。 “你不是要拿东西吗？”刑炻走向自己的车，她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自己？ 叶末回神后继续盯着他，多年的职业习惯让她确定面前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 “刑玖！” 刑炻听到喊声怔住，随即浑身的汗毛炸起并看向叶末：“嗯？” “没事！”叶末不再看他，但是已经完全肯定这个男人有问题，同时对他有了戒备。 刑炻的目光闪出寒芒，不过转瞬又恢复正常，拿着东西返回大门。 当他走到叶末身后的时候她迅速起身，且扭头看向对方，有那么一瞬她感觉到了杀意，见到对方并没有怎么样后暗松一口气，不过没有放松警惕。 他虽然感受到了叶末的目光却没有回头，来到门口穿上鞋套走了进去。 叶末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一下走了过去：“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尸体？” 他来到尸体前：“你没检查？” “有！”叶末来到他的面前，看着尸体道：“一击即杀，凶手的身手不俗，死者基本没有反抗就被拧断了脖子！” 他看叶末一眼：“你是说死者没来得及反抗吧？” “对！”叶末扫视院子：“而且凶手非常狡猾，我大致勘察一遍院里院外没有留一点儿痕迹！” 他蹲下检查尸体的脖子，骨头没有错位，然后又摸向颈后。 “颈椎错位！”叶末说出结果。 他抬头又看叶末一眼：“身上有没有别的伤？” 叶末摇头：“暂时没有发现其它伤势，具体有没有伤得弄回去检查！” 他起身扫视院子：“死者身份查清没？这里是不是第一现场？” 叶末翻个白眼：“大哥，你是只会问不会查吗？” “我还以为你都查完了呢！”他走向院墙：“你继续检查尸体，我来勘察现场！” “哦！”叶末瞪他一眼。 他把院墙仔细查看一遍毫无发现，然后又来到了院门前，掏出一袋粉末吹在了门把手上，顿时上面出现一排手纹。 叶末起身走向他：“指纹多数是房主的！” “是不是对比后才知道！”他又往另一个门把手上吹粉末。 叶末看着他没有吱声，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尸检这一块儿还得法医来做，她就算想检也不具备条件。 “呼”，白色的粉末落在门板上。 刑炻把两扇门彻底检查一遍，上面出现了各种纹路，唯独指纹很少。 叶末挂断电话看他一眼：“我个人认为，以凶手的身手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呀！”刑炻走向越野车。 叶末耸下肩膀：“这话没毛病，的确不能掉以轻心！” 两个人院里院外仔细地勘察一遍才对周边进行排查，这里一个监控探头也没有，走访附近的住户也没人发现可疑的人。 “换一下调查方向！”叶末看向村子入口。 刑炻环顾四周：“不知道这个村子有几个入口！” 叶末竖起两根手指：“两个，西边的出口通国道，东边的出口通市里！” 刑炻看向西边：“国道上有监控吧？” “两边都有，我联系一下交通部门，让他们把这两个地方监控调出来！”叶末又掏出手机。 刑炻走回越野车：“我回去化验采集的信息！” “一起回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叶末拨出手机号。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被烧得通红，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驶进大院，叶末刚下车就接到了交通部门的电话，刑炻坐在车里看着楼门露出了犹豫之色。 在刑玖的记忆里，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秃头顶领导。 叶末挂断电话来到他的车旁：“走吧，或许他不在！” “你确定？”他落下车窗问。 叶末瞟一眼楼门：“不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虽然他看不见你但是能看到你的车！” 刑玖皱起眉头：“我再欠你一顿饭，你帮我去看看！” “成交！”叶末高兴地跑向楼门。 第007章 恐惧的人 刑炻像做贼一样跟在叶末的身后，走廊里遇到熟悉的同事打招呼也不吭声。 一个身材魁梧、留着寸头的男人拦在两人身前：“刑玖，身体素质比我想象的好呀，这么快就出院了！” 刑炻皱起眉头，脑海里浮现出有关这个男人的信息：杜保，叶末的追求者，因为嫉妒刑玖整天和叶末在一起，所以对他一直也不友善。 叶末蹙起秀眉：“走廊是你家建的吗？拦着不让别人走！” 杜保讪讪地让到一旁，眼神不善地看着刑炻：“以后抓凶手的时候要注意安全，或许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谢谢你！”刑炻冷眼瞥他一下。 叶末给他一个白眼快步走向办公室，刑炻也不在偷偷摸摸，就凭这个王八蛋的嗓音二楼都能听见，更不要说走廊里边了。 他的目光落在叶末的身上，要不劝劝她答应那个王八蛋？不行，若是答应那个王八蛋，王八蛋肯定会得寸进尺。 “吱嘎”，走廊里响起开门声，两个人同时看向声响处，一个身材肥壮、挺着大肚子、秃头顶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叶末立马笑着打招呼：“领导！” 刑炻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却加快了脚步。 孟建中阴沉着脸问：“刑玖，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刑炻停下脚步，剑眉微皱：“我过去！” 叶末的俏目弯成月牙，推门走进办公室：“快点回来，交通那边已经把视频发过来了！” “嗯！”刑炻的剑眉变弯，盯着孟建中走了过去。 叶末没关办公室的门，一蹦一跳地来到办公桌前，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刑玖挨骂她的心情都会变好。 “第几个手机啦？” “啊？问你话呢？” “你去问问其他人，谁换手机这么勤？” 刑炻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一声不吭。 “嘭”，孟建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青蛙眼继续骂：“问你话呢，聋啦？回答我！” “不知道！”刑炻嘴唇轻启挤出三个字，好在办公室够静，不然都听不到。 “我没给配枪和警棍吗？枪呢？警棍呢？”两片厚嘴唇喷出唾沫星子。 刑炻抬眼看他一下仍保持沉默。 “丢不丢人？我做这份工作三十多年，第一次听说执罚者被罪犯打倒！” 刑炻又抬起眼皮，小声嘟囔：“不是还有牺牲的吗？” “对，你也应该牺牲，不是被打晕，既然我给你的配枪和电棍你也不用，就给我拿回来，我等着给你收尸！”大肚子快速起伏。 刑炻盯着脚面一声不吭。 “滚，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来气！” 刑炻如蒙大赦，一闪从办公桌前消失，接着便响起房门关闭声。 “小兔崽子！”孟建中甩手把一沓纸砸在了门上。 “呼”，刑炻长出一口气走进办公室，叶末笑呵呵地看着他：“两份监控，咱俩一人一份！” “嗯！”刑炻坐在叶末对面的椅子上：“把另一份给我！” “已经发你邮箱了！”叶末的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微弱的汽车轰鸣声，刑炻把监控画面直接退到十二个小时之前。 “死者什么时候死的？” “从尸斑来看在凌晨两点左右！” 刑炻把视频又拉到凌晨一点，紧锁着眉头看起来。 就在两人看得入神的时候，一个硕大身影背着双手走进了办公室，这一刹刑炻身上的汗毛炸起，凌厉的目光瞪向身影。 孟建中微微一笑：“忙着呢？” “嗯！”叶末瞄向刑炻，嘴角微微扬起。 刑炻噌的站起：“领导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孟建中笑着问：“案子进展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呀？” 刑炻摇头：“目前没有，如果有的话肯定会向您汇报的！”短短一分钟不到，他的后背冒出冷汗，因为笑着的领导比发火的领导更可怕。 孟建中伸手示意：“坐，你才大病初愈，如果身体不适可以再休息两天，我可以安排别人去查！” “谢谢领导关心，我不需要休息！”刑炻躬身回道。 孟建中笑着来到办公桌前：“你俩现在查什么呢？刚才我对你发火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为了你好！” 刑炻被他话锋转地心里咯噔一下，瞟一眼叶末再次躬身：“正在查看监控！” 孟建中转身面对着他：“看来你还在生气，要不我给你道个歉？” “不用、不用！”他慌忙摇手，额头上顿时出现汗珠，看孟建中一眼解释：“我的注意力还集中在调查凶手上，所以忘了回领导的话！” “哦，那你还生不生气呀？”孟建中歪着头粘（nian）牙倒口地问。 刑炻立马摇头：“没有，我怎么会生领导的气呢，我知道领导是为了我好！” 孟建中轻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好啦，坐下忙吧！” “是！”他嘴上答应却没敢坐，因为他怕对方会翻脸。 孟建中往前一步，两张脸只有两公分的距离。 “看来你还在生气，我让你坐你都不坐！” 一股臭味扑在刑炻的脸上，他急忙屏住呼吸，后退一步坐在椅子上：“没有，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俩工作了！”孟建中转身离去，正常五六步就能走出去，他却走了十多步。 刑炻偷偷地吐出一口长气，在刑玖的记忆里，有好多次想弄死领导，却没有一次付诸行动。 叶末的双眼再次弯成月牙：“要不你私下找他谈谈？” “看监控吧！”刑炻点下播放。 叶末抻着脖子问：“你是不是做梦都想他落在你的手里？” 刑炻瞥她一眼没有吭声，他的确们梦见过，而且还私下偷偷调查过领导，可惜一点儿犯罪的证据也没找到。 “赶紧查吧，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容易抓到凶手！” “要不我帮你把他约出去？”叶末笑着问。 刑炻看她一眼没有吭声，他要是敢弄死领导还用别人约？早就自己把那个老变态约出去解决了。 “好吧，查监控！”叶末意兴阑珊地继续查看监控。 第008章 各种查 夜幕悄悄降临，昏暗的办公室亮着两束蓝光，两张青白色的脸看起来有点可怖。 刑炻抬头看向叶末：“这个监控里没看到被害者，你那边呢？” 叶末打个哈欠：“我这边也没有！” “要不你给交通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昨天的视频都发过来？”刑炻一只手揉着眼睛。 “行！”叶末拿起鼠标旁的手机：“他们把视频发过来之前，你是不是先请我吃顿饭？” “好，回来正好去验尸房！”刑炻站起。 叶末笑着问：“我是不是可以随便点菜？” “钱不够，你补！”刑炻拉开门走了出去。 “切，小气鬼！”叶末鄙夷地撇下嘴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两个人走进一家门面不大的家常菜馆，叶末点完菜便和他讨论起案情。 “你是不是还没把指纹送去检验科？” “啪”，刑炻拍一下脑门：“菜上来你先吃，我送完就回来！” “行，你快去快回！”叶末拿起水壶看着离开的刑炻突然想：这个家伙不会不回来吧？ 刑炻从车上拿着相机跑进大楼，不到两分钟又从里面跑出来，他一天没吃饭早就饿了，而且还是他请客，所以这顿饭说啥也得吃。 叶末不悦地瞪着杜保：“对不起，这个座位有人！” 杜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人呢？” “这呢！”刑炻推门而入。 杜保悻悻地让出座位：“我还以为没人呢！” 刑炻黑着脸推开他坐在椅子上：“菜还没上来？” “没有！”叶末把倒好的一杯水推到他的面前：“先喝水吧，估计菜马上就来！” “谢谢！”他道声谢端起水杯，虽然感受到了杜保不善的目光却没在意。 “什么时候能出来？”叶末嫌恶地瞥杜保一眼，她早就拒绝过对方，可对方不要脸地还纠缠自己，若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一定会好好教训对方一顿。 “一个小时吧！”刑炻拿起水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菜来了！”老板娘端着一盘菜两碗米饭从厨房里走出，杜保情不自禁地又扫两人一眼。 饭菜上来，两个人也不再说话，开始低头干饭。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饭店，叶末幽怨地瞪着刑炻：“这顿不算，明明是你请我吃饭，却比我吃得还多！” “行，明天再请你！”刑炻心满意足地揉着肚子，感受到叶末的目光立马放下了手。 “这还差不多！”叶末快步跟上他。 两人回去后先去了验尸房，尸检报告和叶末检查的一样，颈椎断裂，窒息而死，除此之外身上和内脏没有一点儿损伤。 “脑袋和衣服上有没有指纹？”刑炻问梅南珊。 梅南珊摇头：“没有！” “谢谢！”他失望地道声谢走向门口。 梅南珊看着两人：“你俩下次吃饭回来能不能给我带一份？” 叶末笑着比划出ok的手势：“没问题！” 刑炻转身走向检验科：“我去取结果，你回去看监控！” “行！”叶末走向另一边。 “吱嘎”，房门打开，刑炻走进化验室，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他一眼：“结果还没出来，你别催我！” “没催，就是过来看看！”刑炻来到冯景旗的面前。 “回去等吧，等我检验出来给你发信息，你站在这里让我心烦！”冯景旗非常不耐烦地赶人。 “好！”刑炻也不废话，答应一声大步离去。 夜越来越深，办公大楼里逐渐恢复安静，只有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 刑炻打个哈欠看向叶末：“你那边有结果没？” 叶末捂住小嘴摇头：“没有，你呢？” “也没有！”刑炻又看向显示屏。他是倒着看的，从午夜十二点看到晚上八点，不仅没找到凶手连受害人的影子也没见到，这让他很是烦躁，甚至怀疑自己的调查错了方向。 “继续看吧！”叶末又捂住小嘴打一个哈欠。 时间在一帧一帧的视频中消失，刑炻看得眼泪哗哗直流，叶末滴了好几次眼药水。 “叮铃”，刑炻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揉一下有点儿发红的眼睛拿起手机，看完信息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叶末好奇地问：“咋啦？” 他放下手机回道：“你说得对，门把手和门上的指纹都是房主的，院里的鞋印应该也是房主的！” 叶末轻蹙秀眉：“根据这两点可以推断出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应该是村里的人，不然尸体不会扔在院里！” 刑炻搓两下脸：“还得看监控，你还有多少看完？” 叶末看一下电脑回道：“还有七个小时！” “咱俩差不多！”刑炻朝她伸出手：“能不能把你的眼药水给我用一下？” “喏！”她把眼药水扔给刑炻：“用完记得还我！” “好！”刑炻虽然答应得痛快但是用完就放在了旁边，她看着视频也没想起来要。 办公室里又响起噪杂的响声，两个人哈欠打得越来越勤，视频所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啪”，办公室突然响起拍手声，叶末惊得抬起头。 刑炻激动地朝她招手：“快过来，被害人出现了！” 她立马起身，两步就跨到了刑炻的身旁。 刑炻点击播放，男人一手插着兜出现在进村的路上，在他前面走着一个提着花篮的女人。 叶末看一下上面显示的时间，下午六点多，也就是刑炻抓住张雪军两人后的一个小时后。 刑炻趴在桌子上盯着视频里的男人：“这个家伙对前面那个女人不怀好意呀！” “的确是！”叶末点头。 刑炻看她一眼：“我是倒着看的，目前只看到这个男人却没看到他出来，看来他就是在村里遇害的！” 她瞟一下自己的电脑：“我那边看到晚上八点，目前没见到被害人也没见到这个女人！” 刑炻把视频倒退：“或许找到这个女人就能找到凶手！” “对，快看看！”叶末激动地点头。 “啪”，倒退暂停，一张清秀脸呈现在两人面前。 第009章 鹿梦 叶末蹙起秀眉：“这小胳膊小腿能杀死这个男人？” 刑炻瞟她一眼：“你还不是小胳膊小腿？” 她给刑炻一个白眼：“那能一样吗？我可是经过训练的！” 刑炻把图像放大后截屏：“不能小看任何人，把这个女人和死者的身份查出来！” “行！”叶末看一下电脑上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天亮，你先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一会儿再说，我先好好看看这段视频！”刑炻又点下倒退键，视频退到女人刚出现在视频里，从她的神情里可以看出来特别慌张，走过有监控的地方立马加快了脚步。 她越走越快，接着拔腿就跑，男人继续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直至消失在监控里。 他反复把视频看好几遍，没看出什么端倪才放弃。 “正在比对，我先眯一会儿！”叶末打个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刑炻看向窗外：“眯吧，天亮再去找人！” 他已经重生在这个世界好几天，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尤其是特别想自己的父母，也时刻惦记着那几个杀死自己的王八蛋，还有那个引诱他上套的女人。 一张俏脸浮现在脑海，他的心脏突然像针扎一样疼，疼得他情不自禁地捂住心口。 对方真的很用心，为了骗他几万块钱竟然布局三年，所以他一直有一个疑问，对方到底有没有对他动过心？ 当他联系不上对方的时候还在担心对方出了事，即使意识到被骗内心都不愿意相信。 于是他用外卖地址找了过去，结果人没见到人钱也没要回来，还搭了上命。 恨吗？怎么能不恨？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疼，脑袋里全是和她的点点滴滴？ “你没事儿吧？”叶末的声音忽然打断他的思绪。 他看着叶末摇头：“没事儿！” “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叶末蹙着秀眉坐起。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和脑中的思绪：“真没事儿，快睡吧！” “行吧！”叶末又趴在桌子上。 他靠在椅背上又看向窗外，思绪又渐渐飘远，飘上云霄、飘进星河，飘入那个回不去的世界。 温暖的阳光洒下大地，昨夜梦的人陆续出现在街头，安静的办公大楼又热闹起来，晶莹的哈喇子从刑炻的嘴角滴落。 “吱嘎”，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杜保的脸在门缝里逐渐变大，目光在刑炻两人身上停顿一下收回。 “嘶”，刑炻吸溜一下口水睁开眼睛，抬手抹掉下巴上的口水看向门口，停顿好几秒才移到叶末的身上。 叶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嘤咛一声坐起，揉着眼睛问：“你一夜没睡吗？” 他又擦一下嘴：“刚醒！” 叶末拿起办公桌上的小镜子简单地整理一下仪容：“不是还欠我两顿饭吗？先给我买一份早点呗！” “行，你看下对比结果！”刑炻起身走向门口。 叶末点击一下鼠标，电脑屏幕亮起：“两个人的资料已经出来了，要不一块吃完早点直接去找人！” “行，我去洗把脸！”刑炻拉开门走了出去。 叶末拷下资料离开座位，等她来到走廊，刑炻已经等在门口。 “关电脑没？” “没有，怎么啦？” “回去关上，设置密码，难度要强！” “好！” 叶末虽然疑惑却没问，转身又返回办公室。 刑炻看向杜保所在的办公室，他确定今早开门的就是那个混蛋，而且在刑玖的记忆里那个浑蛋每天早上都会去他们办公室查看。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没准儿那个浑蛋哪天因爱生恨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不得不防。 “走吧！”叶末招呼他一声走向门口。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驶出大院，驶出还不到100米就停了下来，刑炻下车走向了超市。 叶末探着头问：“不是去吃早点吗？我不吃面包！” “我买东西！”刑炻快步走进超市，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牙膏、牙刷和一瓶水。 叶末看着他蹙起秀眉，又有一样反常，以前几天不刷牙不洗脸是常事，现在竟然注重形象和卫生了。 “嘀嘀”，刑炻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车甩手抽自己一个耳光，接着按响喇叭。 “奶奶的，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明知道她怀疑自己还大意！” “嘀嘀”，叶末按响喇叭露出玩味的笑。 两辆车再次出发，驶出快一公里刑炻才想起不知道去哪，当他要问的时候白色越野车轰鸣着从旁边超了过去，并且响了一声喇叭。 “啪”，他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踩下油门追了上去。 “以后绝不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半个小时后，两辆越野车停在花店门口，视频中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修花。 叶末来到女人的面前，掏出证件在她面前展示一下：“鹿梦，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杀人案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杀人案？”鹿梦惊讶的张大樱桃小嘴儿。 “对！”叶末打开手机找出死者的照片放在她的面前：“认识这个人吗？” 她的目光落在手机上，蹙下秀眉，眼神变得嫌恶：“认识，他死了吗？” “对！”叶末盯着她的眼睛。 “死得好！”她一剪子剪掉一个残枝。 刑炻站在她的身旁：“这么说你认识他？” 她继续修理残枝：“不认识，只见过一面！” “你和他有矛盾？他为什么跟着你？到村里以后发生了什么？”刑炻接连发问。 “咚”，她气哄哄地放下剪刀：“对，有矛盾，只是屁大点儿事，但是我没想到他会一直跟着我！” “能具体说说吗？”叶末挤出一丝微笑。 她看叶末一眼再次拿起剪刀：“他下地铁，我上地铁，就因为他没下我就挤上去他就骂我，当时我也没说啥，只是瞪了他一眼，结果他就没下地铁，并且一直跟着我！” “然后呢？你去村里干什么？”刑炻接着问。 她的目光移到刑炻的脸上：“我去送花，幸好收花的大哥够仗义，不然我都回不来！” “请你把进村后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一遍！” 第010章 嫌疑人 鹿梦再次放下剪子：“也没发生啥，我把花送到大哥家出来的时候看他在巷子口站着，我就没敢出去！” “大哥问我咋回事儿，我就把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确定我没撒谎就开车把我送回来了！” “你几点回来的？”叶末坐在她的对面。 她蹙起秀眉：“七点半左右，我这里有监控，你们可以看一下，自从回来我一直也没出去！” 刑炻和叶末同时看向房檐，一个监控探头正对着这里。 “店里也有吗？”刑炻抬步走向店门。 鹿梦起身跟了过去：“有！” 叶末拷贝完监控看向鹿梦：“你得跟我们去一下那个大哥家！” 鹿梦犹豫一下点头：“行，你们等我一下，我找人帮我看下店！” “行！”叶末两人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转身走向旁边的蛋糕店：“琴姐，在不在？” “在呢！”店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着门口回应，刑炻和叶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现在没找到真正的凶手，凡是和嫌疑人相关的人都有嫌疑。 鹿梦站在门口指着自己的店铺：“琴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行，你放心去吧！”秦凤琴从展柜里走出，里面还站着一个小姑娘，年龄和鹿梦差不多大，正好奇地打量着刑炻和叶末。 “谢谢琴姐！”叶末道完谢看向刑炻两人：“走吧！” 叶末朝她招下手：“你坐我车！” 她犹豫一下指向刑炻：“我想坐他的车！” “行！”叶末瞥刑炻一眼走向自己的车。 刑炻皱下眉头走向自己的车，女人最了解女人，难道她怕叶末发现她的秘密？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男人开车比较稳！”鹿梦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刑炻看着她怔一下，随即坐进车里。 四十分钟后，两辆车停在一处院落门口，刑炻两人一路也没说话，直至进村鹿梦才说两句：走这边！到了！ 刑炻和叶末跟着她走进院子，直至他们走到院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才从屋里走出来。 “鹿老板？” 鹿梦停下脚步，指一下刑炻两人：“他们找你！” 刑炻掏出证件走向男人：“你好，我们是国安的，你涉嫌和一起杀人案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男人惊愕得瞪大眼睛：“啥？杀人？” “对！”刑炻点头：“昨天跟踪这位女士的人死在了村里，你送完这位女士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 男人看鹿梦一眼：“我把她送回去就回来了！”摇下头又说：“没见到，我还开着车在村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 “有谁可以证明吗？”刑炻又问。 男人指向停在院子里的车：“有，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带我看一下！”刑炻偏下头。 “好！”男人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叶末看向鹿梦：“我现在可以把你送回去，但是你的手机要保持24小时畅通，我们会随时找你！” 鹿梦指向刑炻：“我想让他送我回去！” 叶末蹙起秀眉：“非他不可吗？” “也不是！”鹿梦摇头：“只要不是你就行！” 叶末郁闷得翻个白眼走向刑炻两人：“行吧，那你等他吧！” “好！”鹿梦看她一眼目光又移到刑炻的身上。 男人把监控退回到鹿梦出现的时候，车驶出院子后加速，大概四十分钟后车停在花店门口，等鹿梦下车后再次向前行驶，下一个路口调头返回。 车驶进村子，在村里转了好大一会儿才驶进院子，视频里确实没看到死者。 刑炻按下暂停键：“你自己住？” “不是，还有老婆孩子！”男人指下屋子。 刑炻往屋里看一眼：“除了他俩还有人能证明你没出去吗？” 男人看向行车记录仪：“这个，我每天停车都是车头朝着院门口，当监控用！” 叶末从刑炻手里拿过记录仪：“我看剩下的视频，花店老板娘等你送她回去呢！” 刑炻诧异道：“你不是也能送吗？” 叶末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拽下车：“只要你送，别人不行！” 刑炻看向鹿梦怔一下，随即走了过去：“行，你注意安全！” “知道！”叶末坐进车里。 男人笑着指向房子：“去屋里看吧，喝点水！” 叶末犹豫一下点头：“好！” 越野车轰鸣着离去，叶末跟着男人走进屋子，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瞪着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她。 她笑着摸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别害怕，阿姨不吃小朋友！” 小丫头慌忙躲到男人背后，他笑着搂住小丫头的脖子：“别怕，这个阿姨是好人！” 小丫头抱住他的大腿好奇地看着叶末却不敢吱声。 叶末坐在沙发上微笑看向她：“几岁啦？叫什么名字？” 她羞赧地又躲在父亲身后，小脸红得仿若熟透的苹果。 男人笑着抱起小丫头：“没见过大世面，怕生！” “大一些就好了！”叶末看起视频，她们办案一般都不会和嫌疑人走得太近，因为怕被人诟病。 男人放下小丫头，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杯子：“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叶末抬头看向他：“被人扭断了脖子！”说完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短粗、有老茧，应该是长期做苦力活。 他拿着水杯来到热水器前：“那小子身体挺壮，如果我跟他打起来都不一定能打倒！” 叶末又看他一眼没有吭声，低头继续查看监控。 他把水放在叶末面前又抱起女儿：“在哪发现的？” “就在前边院子，你们村里有练家子没？”叶末头也不抬，她已经调成八倍快进，不能错过每一帧。 男人蹙起眉头，沉吟一下摇头：“没有！” “有人参加过训练吗？”叶末再问。 男人看向他：“村里的男人基本都参加过训练，但是会把式的没有！” “村里以前发生过凶杀案吗？”叶某又问，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是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不是凶手。 第011章 案中案 “没有！”男人再次摇头。 谈话到这里暂时结束，小丫头搂住父亲的脖子，目光一直停留在叶末的身上。 “你从哪站上的地铁？几号线？”刑炻转动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鹿梦看向他：“河源站，二号线，在勤务站下的车，那个人从哪上的不知道。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把调查的方向放在我们身上，应该好好查查那个家伙！” “我只是挤了他一下他就骂人跟踪我，以他这样的德性肯定会得罪很多人，没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谢你的建议，我们会查的！”刑炻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超过一辆车。 叶末把行车记录仪递给男人：“昨天晚上凌晨一点左右有没有听到狗叫？” 男人笑着挠头：“没有，我这人睡觉比较死，就算有也听不到。要不等我老婆回来问问她？” “不用了，如果发现什么线索请联系我们！”叶末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男人，上面写着她和刑炻的名字以及电话号码。 “好的！”男人恭敬地接过明信片。 叶末快步走出院子，坐进车里拨出电话，想要知道村里哪个男人学过搏杀技得找民训部，村民参训和考核都由此部门执行。 “麻烦帮我调一下二号线的监控！” “下午六点，河源站到勤务站！” “发我邮箱，谢谢！” 刑炻挂断电话目光从花店收回，放下手机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驶离。 叶末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准备去受害者的家里看看，顺便调查一下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刑炻踩下刹车，越野车停在十字路口。 “行，我再在村里转转，然后去找你！”叶末看向车外，每家每户已经亮起灯。 “好！”刑炻又踩下油门。 白色的越野车缓缓停在抛尸的院子门口，叶末的目光落在院门上。 凶手在案发现场没办法处理尸体才会扔到这里，如果按照远抛近埋的特征分析，案发现场一定离这里很远，可是监控里并没有看到受害者离开，所以案发现场还在村里。 受害人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左右，这个时间是人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所以村里才没人发现他抛尸。 昨晚只有回来的人却没有出去的人，从这一点可以得出新的结论：村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徒步也可以从其他方向进来。 等等，受害人会不会也是从其他地方离开的村子呢？ 想到此，叶末开着车驶向村南。 刑炻开着越野车停在一栋破旧的楼前，斑驳的墙壁已看不出它曾经的光鲜亮丽。 “咚！” “咚！” 刑炻站在门口连跺两次脚，楼道依旧漆黑一片，手机亮起光，他抬头向上看一眼走上楼梯。 “咚咚咚”，楼道里响起沉重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夜里如同擂鼓一般。 “哎”，他敲完门才想起受害者一个人独居，于是四处踅摸着找到一根铁丝再次回到门前。 “咔”，门锁发出声响，他警惕地拉开房门，一股恶臭瞬间钻进鼻孔，熏得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后退一步屏住呼吸走进房间，光亮快速移动一圈回到他的面前，他抬手打开客厅的灯，房间里的一切清晰地呈现在面前。 厨房的洗碗池里放着锅碗，餐桌上放着两盘剩菜，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白酒瓶和啤酒瓶，花生皮到处都是，垃圾桶里塞满了垃圾，有的垃圾已经掉在地上。 他的目光移到卫生间，墩布桶放在门口，墩布把横在地上。 “奶奶的，怎么可以住这么脏？”他皱着眉头走向左边的卧室，来到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 “唔”，卧室里响起痛哼又似惊吓，同时更加浓烈的恶臭扑面，他后退一步定睛看向声响处，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暖气片旁，双眼满是恐惧。 刑炻回身推开对面的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上面堆着被子和衣服，再往里阳台内的晾衣架上挂着两件衣服。 他谨慎地走进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两个啤酒罐，罐口上满是烟灰，床头柜上也是。 确定没有人后他又返回之前的房间，打开灯后才发现女人脖子上的项圈和锁在暖气片上的锁链。 “哗啦啦”，女人畏惧地退向墙角。 刑炻停下脚步，掏出证件解释：“你别怕，我是执罚者！” 女人的目光落在证件上，确定之后双眼顿时出现泪花，嘴唇轻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对，我是来救你的！”刑炻收起证件点头，房间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女人坐的地方放着一个单人床垫，空地上几滩黄色液体，床垫旁边放着一个铁盆和一个塑料盆，铁盆里放着一双筷子，塑料盆里是粪便。 “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女人哽咽着问，泪水夺眶而出。 “对，你等下，我去找个东西弄开锁链！”刑炻快步走出房间。 “哗啦啦”，女人捂住自己的嘴，无声地抽咽。 刑炻一顿翻箱倒柜找到一把钳子又返回卧室，跳到女人的面前：“你转过去，我先把你脖子上的项圈解开！” 女人抹一下眼泪：“你、你能把那个证件再给我看一眼吗？” “可以！”刑炻掏出证件放在女人的面前：“他囚禁你多久了？” “哇—”，女人放声痛哭，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你已经安全了，想哭就哭吧！”刑炻收起证件走向窗户，房间里的味道实在难闻。 女人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声，泪眼婆娑地看着刑炻：“麻烦你把我解开吧，我想回家！” “你背过去！”刑炻挥下手。 “好！”女人用脏床单擦掉鼻涕，警惕地看他一眼才转过去。 刑炻抓住项圈，女人浑身一颤，他立马安抚：“别怕，很快就好！” “嗯！”女人紧张地抓紧破床单。 “咔”，项圈断开，当刑炻取下那一刹，女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站起。 第012章 判几年 又脏又臭的床单飞向刑炻的脑袋，后面跟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闪身躲向一旁。 “啪”，女人一脚踏进黄色的液体，匕首又刺向刑炻的面门，他仰身抬脚踹出：“滚开！” 女人俏目圆睁，撤手刺向他的腿，他收脚扔出钳子，速度又快又急。 女人偏头闪躲，他跨步上前，一拳轰出。 “啪”，钳子砸在墙上，他的拳头击中女人的肚子，女人离地倒飞。 他跃步飞踹，女人撞在墙上，他的脚踹中女人的肚子，双脚落地后迅速抓住对方握着匕首的手腕。 “嘭”，拳头再次击中女人的肚子，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刑炻薅住她的头发按在了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女人愤怒地瞪着眼睛：“你个王八蛋，你肯定是和他一伙的，弄个假证件骗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刑炻铐住她的双手：“你是有病吧？如果我和他是一伙的能把你放开？况且他已经死了！” “死了？”女人惊疑地用力扭头：“你杀的？” 刑炻站起：“不是，我正在调查，没想到发现了你！” “真的？”女人一脸狐疑。 “你爱信不信！”刑炻嫌恶地看一下裤子和鞋，后退两步掏出手机，这事得让叶末来处理。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和他是一伙的呢，你放开吧！”女人跪起。 刑炻退到门口：“你在哪？能不能来一趟受害者家里？” 叶末看着身前：“还在村子，你处理不了？” 刑炻皱起眉头：“受害者家里又发现一个受害者，女的，还活着，但是很脏！” “知道了，你先简单处理一下，我一个小时就能到！”叶末挂断电话大步走向自己的车，村南的荒地上到处都是脚印，想要找到凶手的足迹太难，村北的荒地虽然才勘察一半，但也是乱七八糟的脚印。 刑炻挂断电话看着女人道：“你先老实待着吧！” 女人眼里又出现泪花：“求你了，我都拴好多天了，把手铐打开吧！” 刑炻合上匕首装进兜里：“到客厅说吧！”从刚才的交手来看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如果不是他够警觉，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嘶”，女人吸下鼻子可怜巴巴地走出卧室，站在卫生间门口：“我能不能进去简单冲一下！” “可以！”刑炻点头：“不过你不能关门！” 女人的脚趾扣起地板，难为情地说道：“我身上也是臭的！” “等我的同事过来你再冲身上，先把脚冲一下！”刑炻皱起眉头，他明白女人的想法，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他绝对不会给她解开手铐。 “好！”女人看他态度坚决，失望地走进卫生间，为难地看着水龙头：“你能不能帮我打开水龙头？” 刑炻犹豫一下走了过去：“你往后点！” “哦”，女人后退两步贴在墙上，刑炻面朝她摸向喷淋，就在手快要抓到喷淋的时候，女人忽地抬膝撞向他的小腹。 刑炻双目一瞪抡拳砸下。 “啪”，拳头和膝盖撞在一起，卫生间里响起女人的痛叫，刑炻一击得手顺势左勾拳。 “啪”，拳头正中女人的下巴，她仰头撞在墙上，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刑炻掏出手机拍下女人的脸给叶末发了过去，下面又附上一行字：查一下这个女人，看看人口失踪里有没有她。 “收到！” 刑炻退出卫生间，他觉得这件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唐金山（受害者）把她囚禁在这里，而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或许这个女人和唐金山的关系还不一般。 他继续翻箱倒柜，想要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结果翻遍所有柜子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再次嫌恶地走进囚禁女人的房间，扫视一遍目光落在床垫上，迟疑一下走了过去。女人手里突然出现的匕首不是在床单里就是在床垫下。 “咚”，他拿起床单，一个银白色的手机掉在床垫上。 “当啷”，他又抖两下床单，一把钥匙掉在黄色的液体里。 “靠！”他郁闷地扔掉床单，从兜里掏出手套戴在了手上，捡起钥匙甩了两下才捡起手机。 “咔”，钥匙插进项圈的钥匙孔一拧打开，他扔下项圈走出卧室，来到卫生间抓住女人的大拇指按在手机锁上面，指纹亮起白光。 他退出卫生间打开通话记录，第一个名字就是金山，最后通话时间显示的是在半个小时前，而且这个女人从昨晚到现在一共给唐金山打了23个电话。 “你死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老娘饿了！” “赶紧滚回来，给我带一份炒米粉！” “宝贝儿，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你的小狗已经拴好，等着主人回来疼爱！” “你他妈到底回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去找别的男人了！” …… 刑炻看完信息又打开相册，里面全是一个个不堪入目的图片和视频，他简单浏览一下，有的视频让他反胃。 “嘿嘿”，他突然咧嘴笑出了声，把手机装进了证物袋。 “哗”，冰凉的水浇在女人的身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刑炻后迅速坐起，扭动着身体往后挪腾。 “知道攻击执罚者什么下场吗？”刑炻关掉水龙头，冷着脸问。 女人眼神惶恐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干嘛？” “你偷袭我两次，而且每一次都想要我的命，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刑炻的声音变冷。 女人再次后退，结巴地说：“我、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执罚者，我只是自保而已！” “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执罚者依法执行任务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 “暴力袭击正在依法执行职务的执罚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使用枪支、管制道具，或者以驾驶机动车撞击等手段，严重危及其人身安全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觉得我会判你几年？” 第013章 千万记住 “如果我知道你是真的执罚者，绝对不会那么干！”女人急声辩解。 刑炻提着证物袋在她面前晃动：“真的不知道吗？” 女人顿时面如死灰，双眼也失去了神采。 刑炻收起证物袋：“你明知道我是执罚者还想杀死我，说吧，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想隐藏什么？” 女人垂下头一声不吭。 “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到时候一点儿缓刑的机会也没有！” 女人低着头依旧不吱声。 “行吧，那就等我同事来吧，她审讯犯人非常有一套！”刑炻退出卫生间。 女人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努努嘴还是不吭声。 时间悄然而逝，房间里静得针落可闻，女人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偷瞄刑炻。 刑炻掏出手机看一眼：“再有十分钟我同事就到，她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呼—”，女人长出一口气，踌躇一下问：“是不是我说出来就可以减刑？” “看你表现吧！”刑炻走向厨房。 “我说，我都说，能不能别对我用刑？”女人慌忙大喊。 刑炻拿着椅子走回：“行，你最好老实交代，一旦我们查出你有没交代的，现在所说的全部作废！” “能给我一杯水喝吗？”女人舔一下嘴唇。 “可以！”刑炻左右踅摸，转身走向茶几。 “嘭”，卫生间突然响起撞击声，他立马返回，正好看见女人闭着眼睛倒了下去。 “格老子的！”他迅速冲进卫生间，鲜红的血顺着女人的鬓角流下，他扯下一条毛巾包住伤口后掐女人的人中。 两分钟后，他郁闷地扔掉毛巾。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他浑身一颤，看着房门怔住，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人呢？”叶末走进房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这是怎么了？” 刑炻郁闷地关上房门：“自杀了，你再早来五分钟还能赶上！” “刚死？”叶末蹙着秀眉走向卫生间。 “对！”刑炻跟在她的身后：“查清这个女人的身份没？” “嗯，这个女人叫冯温美，东迪市人，不在失踪人员的名单上！”叶末来到女人的面前：“她为啥要自杀？” 刑炻掏出手机递给叶末：“为了隐藏一些事情，咱俩得调查一下。这是她的手机，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叶末接过手机：“你为什么不看？” 刑炻耸下肩膀：“我可没有你心细，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行吧！”叶末退出卫生间：“给梅姐打电话，让她派人过来处理尸体！” “你打吧，你知道梅姐讨厌我！”刑炻苦笑。 “行，那你回家睡觉吧，剩下的案子我来查！”叶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好！”刑炻收起脸上的笑，明知道她说的气话，却恶趣味作祟，假装没听出来故意气她。 叶末气恼地瞪向他：“臭-不-要-脸！” 他推着叶末走出房间：“冯温美什么时候来的红山？” 叶末给他一个白眼，走下楼梯：“不知道，自己去查！” 他关上门跟上叶末：“村里查得怎么样？” “南边和北边徒步都可以进去，足迹太多没办法提取！”叶末停下脚步，看着他问：“你准备怎么查？” 刑炻沉吟一下回道：“从唐金山着手，先查他的社会关系！”指着叶末拿着的手机：“这里应该有他的手机号，麻烦你帮我调出来！” “好，我调出来发给你！”叶末走两步再次停下：“我还没吃饭！” “走，我请你！”刑炻微微一笑，看到叶末的目光发生变化，刚出现的微笑瞬间消失。 “好，我选地方！”叶末暗自撇嘴，臭浑蛋，已经露出这么多马脚了，还在我面前装，早晚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回到办公室，楼里加班的同事并不多，只有几个窗口还亮着灯。 刑炻在黑板上写下唐金山和冯温美的名字，把两个名字画圈，一个标注被杀，另一个标注自杀。 “嗤—”，他又在唐金山旁画出一条直线，线的另一边写上遇害地址，然后又在两个名字下面画出两条斜线交汇在一起，最下面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沉吟一下又在黑板上写上鹿梦的名字，用粉笔点两下：“我觉得她的作案动机不强，只是被跟踪不可能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叶末掏出证物袋里的手机：“陈大富也没有，我已经看完了行车记录仪，他一直没出过院！” 刑炻扭头看向她：“行车记录仪只能看到院门，他家的院墙不高，从后面也能出去！” 她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数据线连起手机和电脑：“我觉得可能性还是不大，他和鹿梦只是萍水相逢，不可能为一个陌生人做掉脑袋的事！” 刑炻在鹿梦的旁边写下陈大富三个字：“请问杜绝危险的最好办法是啥？” 叶末转身看着他：“当然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可是在行车记录仪里，陈大富回村并没有找到唐金山，我仔细看过那段视频，里面确实没看到他！” 他皱起眉头点着唐金山的名字：“那个时间他还没死，你说陈大富会不会出去找他？”抬手做出制止的动作又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鹿梦给他讲过唐金山为啥跟着他对不对？对于这么一个小心眼且报复心重的人，你会不会害怕？陈大富会不会害怕？” 叶末蹙着秀眉看向黑板：“如果按照你的分析，还得继续调查陈大富！” “千万记住，别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也别漏掉一点儿线索！”刑炻点住“鹿梦”两个字：“她或许没有嫌疑，但是不代表她的爱慕者或者亲人没有嫌疑！” “明白，我先看看民训部给我发来的资料，然后再查看冯温美的手机！”叶末拿起鼠标。 “行，我再推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刑炻的目光从手机上收回，脸上露出玩味的笑。 第014章 憋得太久 “村里没人参加过搏击训练！”叶末放下鼠标看向刑炻。 他沉吟一下问：“会不会有人偷偷练？” 叶末点头：“倒是有这种可能！” 他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坐在椅子上：“咱们现在主要查得有这么几个方向，一是要确定陈大富到底是不是凶手，二是要查村里的人谁偷偷练过搏击术，三是要查村里有没有出现可疑的人，把整个村的住户都走访一遍！” “四是查鹿梦的亲朋好友，五是查唐金山的人际关系，六是查冯温美，她自杀到底想隐藏什么！” 叶末拿起笔写下鹿梦的手机号：“我在这查看冯温美的手机，你去查鹿梦和唐金山的通讯录和信息！” “好！” 刑炻紧张地看着她打开冯温美的手机，等她把纸条递过来紧张的情绪才稍微缓解。 叶末叮嘱：“查完赶紧回来，这么多事情要做，明天一早咱俩就出发！” “知道！”刑炻逃也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越野车停在车位上，刑炻忐忑地看着亮着灯的窗口，踌躇好大一会儿才下车。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办公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边没有动静才轻轻地推开门。 两台电脑都亮着，叶末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 “叶末！”刑炻轻唤一声，关上门走了过去。 叶末毫无反应，而且都看不出来有呼吸。 “叶末！”他来到叶末的身旁，犹豫一下推她的肩膀，就在此时她突然擒住他的手腕，起身大喝一声弯腰过肩摔。 他眼神一缩急忙推向叶末的后腰，可是双脚已经离地，于是又迅速抓住叶末的衣领。 “咚”，他的双脚落地，叶末搂住他的脖子后跃，他左手用力下拉同时右脚踢向叶末的脑袋。 叶末滑步侧移，顺势右鞭腿抽向他的腿。 “嘭”，他横着飞出，叶末低头挣脱外套，追上去下劈腿：“臭浑蛋，我再让你没我看得仔细！” 他就地滚开两手撑地站起，后退一步明知故问：“你这是干嘛？” “我打死你个臭浑蛋！”叶末跃步冲拳击向他的胸口。 他侧身躲开又问：“你不说清楚再动手我可反击了啊！” 叶末扭头高位侧踢：“你敢说没看过冯温美的手机？” “冯温美的手机？咋啦？”他撤步后退，现在就算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这个丫头绝对会跟自己没完。 “咋啦！”叶末顺势连环踢：“手机屏上有清晰的指纹，在灯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你还给我装！” 他仰身后退，后背撞到墙上立马侧闪躲开，叶末的脚在墙上留下一个鞋印。 “那也不能说明我打开看过！” 叶末左摆拳顺势接右勾拳：“臭浑蛋，我让你嘴硬，我打死你！” 他缩着脖子跑向门口：“我这没看！” 叶末脱下鞋砸向他：“臭浑蛋！” “啪”，鞋砸中他的后背，他开门跑了出去。 “臭浑蛋！”叶末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单腿跳向门口。 刑炻站在走廊里看着门口苦笑，他知道叶末会有反应，但是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 叶末冷眼瞪向他：“下次你再有这种事，我就打死你！” 他耸下肩膀：“怎么这么久你还是接受不了，咱们查案什么事都会经历，你得摆正你的心态！” “刑玖绝对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叶末盯紧刑炻的眼睛。 刑炻心里一突眼神变得慌乱，他急忙做出调整，看着叶末道：“人都会变的不是吗？” 叶末微微一笑：“这话没错，但是我从未见过转变这么快、变化这么大的人！” “有些东西压抑久了，爆发出来就会很强烈！”刑炻淡笑着返回，怀疑呗，随便你怀疑，就算我把实情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这一刻他的心态变得很坦然，坦然接受穿越，坦然迎接新生的一切。 叶末看着他蹙起秀眉，此时他发现刑炻的气质又发生了变化，让她感觉很陌生，但是似乎两人之间没有了冷冰冰的感觉。 “继续查案吧，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刑炻停在她的面前。 她的俏脸忽地变红，恶狠狠给刑炻一个白眼：“滚，谁要和你一起看，要看你自己看！” “好，把视频和照片给我，你看其他东西！”刑炻推开她走进办公室。 “臭浑蛋！”她低骂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车鸣声、嘈杂的人语声跟着阳光一起冲进办公室，熟睡的两人相继皱起眉头。 “嗯”，叶末轻吟一声扯起外套蒙住头。 刑炻愁眉苦脸地睁开眼睛，看着窗外伸个懒腰，目光落在叶末的身上：“起来吧，咱们去查案！” “嗯”，叶末像小猫答应一声却没动。 “我去洗漱，你起来清醒一下！”刑炻起身又伸个懒腰走向门口。 “嘭”，房门关闭，叶末坐起，目光落在房门上。怎么感觉换了一个人？以前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地离开。 难道压抑久了真的会变成这样？问问梅姐。 刑炻回来她已经给梅南珊发完信息，不过对方没有回复她。她也没跟刑炻打招呼，拿着洗漱袋离开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两辆越野车直奔村子而去。 陈大富看着停在门口两辆越野车皱起眉头，她老婆担忧地问：“执罚者？” “嗯，看来我还没摆脱嫌疑！”陈大富快步走出了屋子。 两个人走进院子，叶末看着迎上来的陈大富：“除了行车记录，还有什么能证明你那晚没出去吗？” 陈大富指下屋子：“老婆和孩子都能作证！” 叶末看着走出来的女人和孩子：“除了你老婆和孩子，还有人能作证吗？” 陈大富皱起眉头，女人领着孩子来到他的身边：“你忘啦，那晚你们哥几个视频喝酒，喝到凌晨两点多！” “哦，对对！”陈大富恍然，掏出手机：“我这上面有通话记录，你们也可以问我的朋友，我不喝酒，用水跟他们喝的，一晚上去好几趟厕所！” 刑炻接过手机看完又还给了他：“你上厕所有没有听到村里的狗叫？” 第015章 失踪案 陈大富摇头：“没有，村里养狗的人很少！” 刑炻指一下他的手机：“麻烦让你的兄弟把聊天页面截屏发过来我看一下，截止视频结束就行！” “好的，我现在就跟他们说！”陈大富开启群视频。 叶末看向女人：“你知道村里谁会搏击术吗？” 女人缓缓摇头：“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谁说过！” “干嘛？正忙着呢！”陈大富的手机响起说话声。 陈大富看刑炻一眼：“先别忙，我有急事，你们得给我做个证！” “作证？作什么证？” “有个人死在我们村了，执罚者怀疑是我杀的，你们快给我证明一下，咱们前天晚上在喝酒！” “好，咋证明？” “你们跟执罚者说！”陈大富把手机递给刑炻。 他接过手机看着视频里的人：“把你们前天晚上一起喝酒的聊天记录发到他的手机上，凡是能证明他在的材料都可以发过来！” “好好，我现在就发！” “稍等，我马上发过去！” “我们都是见证者，他一直在和我们喝酒！” 刑炻点头：“好，尽快发过来！” 视频里的几个人低下头，随即便接收到一条条信息。 叶末来到刑炻的身边和他一起看，三个人发过来的都是在群里的聊天记录。 “请你相信我们也相信他，我们什么都做就是不做违法的事！” “对，我可以发誓，他确实和我们一起喝酒，如果我要是撒谎我都不得好死！” “让他杀只鸡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 叶末抬眼看着视频：“你们放心，我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们知道，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 “我们绝对不敢对你们撒谎！” 叶末蹙起秀眉：“请先安静，让我们看完你们提供的证据！” “好好，你们看！” 刑炻点开一张四个人全在的截图，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16，他快速往上滑屏，又出现一张四个人的截图，时间是1:43。 他继续往上滑屏，又出现一张截图，这次显示的时间是1:17。他抬眼看着三人：“谢谢你们协助我们调查！” “应该的！” “别客气，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只要老陈没事，比啥都强！” 刑炻把手机还给陈大富：“恭喜你，成功洗脱嫌疑！” 陈大富的愁眉顿时舒展，并且嘴角扬起：“压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女人嗔怒给他一巴掌：“以后少管闲事，要不是这哥几个，有你受的！” 陈大富对着手机点头哈腰：“谢谢哥几个，这个星期过来，我请你们喝酒！” “你没事就好，喝个毛的酒，我还忙着呢，挂了！” “等你有时间再说吧！” “有事打电话！” 刑炻指向门口的越野车：“我们的车在你家门口停一会儿没事儿吧？” 两口子一同摇头：“没事、没事，停吧！” “谢谢！”叶末道声谢和刑炻走向了门口，两口子把两人送出大门才回去。 接下来，刑炻两个人一户挨着一户走访，一是问有没有人练过搏击术，二是问前天晚上有没有发现陌生人，三问凌晨一点多钟有没有发现异常。 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两人问得嗓子沙哑也没问到他们想知道的结果。 “咳”，叶末清一下嗓子：“你能不能去车上拿两瓶水，我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 “行！”刑炻大步走向陈大富的家。 叶末捏着脖子看向他：“把你车开过来，走路太慢！” “知道了！”刑炻头也不回地挥下手。 下午两点多黑色越野车停在白色越野车旁，叶末下车朝房子挥下手上了自己车。 刑炻紧锁着眉头踩下油门，整个村子走访一遍也没得到有用的消息，让他不得不相信调查方向错了。 两个人回到市里简单吃点东西又马不停蹄地调查鹿梦的亲属和朋友。 天色逐渐变暗，街上的行人和车辆也越来越多，本就喧嚣的城市变得更加嘈杂。 两辆车停在饭店门口，刑炻和叶末皱着眉头下了车，鹿梦的亲朋好友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证明非常充分。 叶末倒杯水一饮而尽，拿起水壶看刑炻一眼：“吃完饭调查唐金山的亲朋好友？” “嗯！”刑炻把水杯放在她的水杯旁：“他本来也没什么朋友，好调查！” 叶末瞪他一眼：“他的亲朋好友杀他的可能性不大，咱们应该查一下他的仇人！” 刑炻拿回倒满水的水杯：“可能性不大也得查呀，他的仇人可不好查，以他的性子估计没少得罪人！” “逐个排查吧！”叶末放下水壶。 半个小时后两辆越野车驶进色彩缤纷的霓虹，很快便消失在红色的尾灯中。 “叮铃铃”，中控台上手机响起铃声，刑炻拿起看一眼接通电话。 “刚刚有人报人口失踪，地址在同文镇，你们过去查一下！” “收到，把报警人电话发给我！”刑炻挂掉电话，本就紧锁的眉头在此刻拧出一个疙瘩。 “叮铃”，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他转动方向盘，车驶上右车道后踩下刹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眼后面的车按两下喇叭再次踩下油门。 “搞什么？”叶末转动方向盘跟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小镇，一个面容黝黑、穿着朴素的女人，满脸愁容站在镇政府门口，看到两辆车驶来立马迎了上去。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的身旁，刑炻落下车窗看着她：“你就是报警人？” “对，你们是执罚者吗？”女人瞥一眼叶末的车。 “是！”刑炻打开车门：“上车吧！” 女人犹豫一下钻进车里，满脸愁容地看着刑炻：“我儿子每天放学都是按时回家的，可是今天却没回来，打电话关机！” “有没有问过他的同学和朋友？”刑炻踩下油门。 女人瞥一眼车外：“问过了，只有人看到他离开学校！” “他每天回家的路线找没找过？” “没有！” “带我们去看看！” “向右！” 第016章 好朋友 两辆车停在学校门口，刑炻下车看向叶末：“以后能带上对讲机不？” 叶末翻个白眼：“大哥，你就不能想着吗？” 刑炻看向学校里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负责后勤保障工作！” 叶末顿时语塞，瞪他一眼看着女人问：“往哪边走？” 女人抬手指向右边：“这边！” “前边带路！”叶末伸手示意。 “好好！”女人快步走到两人身前，刑炻和叶末打量着路两边的店铺，这里和校门紧挨着，放学后出来的学生很多，店铺里的人肯定不会注意。 走出一百米后，刑炻和叶末分开，一家挨着一家店铺询问。 女人掏出手机递到叶末面前：“这是我家儿子的照片，您可以拿着手机问！” “不用，你发给我一张！”叶末打开自己手机上的蓝牙。 “好好，我现在就给你发！”女人低头扒拉手机。 叶末收到照片给刑炻发了过去，继续走访店铺。 三个人边走边问，直至回到女人家也没问到有用的信息。 叶末蹙着秀眉问：“会不会和要好的朋友去哪玩了？” 女人苦着脸摇头：“不会，我儿子特别乖，明天还要上课肯定不会跑出去玩，星期六日也是上午出去，下午在家写作业！” 刑炻扫视四周：“或许有例外呢！” “镇上有没有娱乐场所？”叶末看着来时的路。 女人点头：“有两家网吧！” “走，过去看看！”叶末走回来路。 烟味混合着汗臭味钻进鼻孔，几个孩子戴着耳麦坐在电脑前大呼小叫。 刑炻来到吧台掏出证件和手机：“我是执罚者，这个孩子有没有来过？” 收银员凑近手机看一眼摇头：“没有，从没见过他！” 叶末从头走到尾又返回，对着刑炻摇头：“没有！” “走吧，去另一家！”刑炻偏下头走向门口。 十分钟后，三个人出现在另一家网吧，得到的消息和上家一样。 刑炻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去问问他的同学和朋友吧？” “可以！”叶末点下头看向女人：“你知道他和班里哪个同学的关系最好吗？” “知道！”女人跟着两人来到越野车旁：“能跟他玩到一起的只有两个，不过我找过他俩了，他俩说没看见！” 刑炻皱着眉头打开车门：“你再带我俩去问问！” “好的！”女人点头。 叶末指一下自己的车：“你上我的车！” “好的！”女人急忙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两辆车亮起灯，一前一后驶进另一条街，虽然已是晚上但是街上还是有好多人。 女人指着一处院落：“这里！” 叶末踩下刹车：“这两家离得远不远？” 女人指向斜对面一处亮灯的人家：“不远，那家就是！” “走吧，如果真的问不到就发动他的老师和同学帮忙找！”叶末打开车门下了车。 “汪汪汪”，一条红色的大狗挣着铁链子朝着三人狂叫，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大声喝止，但是狗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吼叫着往上扑。 叶末推一下刑炻：“你走前边！” 刑炻烦躁地瞪向大狗，狗叫声戛然而止，它哼唧一声夹起尾巴跑回了狗窝。 女人的目光落在董秀娟的脸上：“还没找到？” “嗯！”她指下刑炻两人：“这是执罚者，说再问问宋子琛！” 刘慧娟指向房门：“问吧，正要写作业呢！” 三人跟着刘慧娟走进房间，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站在桌子前掏作业本，看到三人后眼里出现慌乱之色。 刑炻瞥一眼他的作业本：“宋子琛是吧？” “嗯，咋啦？”他低着头又掏出一本作业。 刑炻掏出自己的证件，打开放在桌子上：“我是执罚者，有点儿问题想问你！” “哦，问吧！”他放下书包。 刘慧娟看着他叮嘱：“知道啥就说啥，别隐瞒知道吗？” 他看刘慧娟一眼没有吱声。 “陈卫国今天有没有去上学？”刑炻盯着他的眼睛。 “有！”他又掏出一本语文书放在桌子上，自从看到刑炻两人一直也没抬起头。 “你们两家离得不远，放学后没和你一起回来吗？”叶末接着问。 “没有！”他放下书包坐在椅子上。 刑炻的眉头皱紧：“上课的时候他有没有跟你说放学去哪？” “没有！”他打开作业摇头。 “你放学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刑炻又问。 他弯腰从书包里掏出笔袋：“没有，我跟他不是一个班！” “陈卫国在学校里还跟谁关系好？”刑炻再问。 他皱起眉头：“赵洋他俩一个班，他跟赵洋的关系比跟我的关系好！” “我们刚才问过他的同学，他同学说放学跟你一起走的！”刑炻忽然蹲下直视他的眼睛。 “瞎说，我放学和同学回来的，根本没见着他！”宋子琛急声辩解，对上刑炻的目光立马又低下头，握着笔的手攥紧。 刑炻的目光变得凌厉：“好几个学生都看到他和你离开的，难道他们都在撒谎？” 宋子琛的脸变红，扭头瞪向刑炻：“反正他没跟我一起回来，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赵洋！” 刑炻站起：“赵洋也说他跟你走的！” “放屁，明明是…”他突地止声，看一眼刘慧娟又低下了头。 刑炻的声音变得严厉：“说吧，他去哪了？那么多人看见他和你离开，况且学校门口也有监控，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 他越问越觉得这个孩子不对劲儿，于是就想诈一下，没想到真诈出了东西。 “你们既然能查出来干嘛还问我！”宋子琛气呼呼地打开作业本：“我要写作业了，请你们别打扰我！” 刑炻拿起证件：“作为龙夏国的合法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案件，明白吗？” 刘慧娟来到桌旁，气恼地敲着桌子：“臭小子，陈卫国到底去哪了？你倒是说呀！” “不知道，没见着！”他瞪刘慧娟一眼继续翻作业本。 刑炻掏出手铐：“宋子琛，我们怀疑你和陈卫国失踪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第017章 你倒是说呀 “啪”，刘慧娟一巴掌拍中宋子琛的胳膊：“你倒是说呀！” 他气愤地瞪着刘慧娟：“说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啥？” 刘慧娟挥手再打：“还能说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快说呀！” “我不知道！”他猛地站起，瞪着眼睛怒吼。 刑炻抓住他的衣领拉到身边：“现在不说就跟我们回去说吧！” 刘慧娟急忙抓住他的胳膊：“你倒是说呀！” 叶末上前一步推开刘慧娟：“麻烦你不要影响我们执法！” 刘慧娟死死抓住宋子琛的胳膊：“你快说呀，再不说就把你抓走了！” 刑炻用力把宋子琛推向门口，胳膊和手分开，叶末再次推开刘慧娟：“我们只是带他回去问些话，如果他没犯罪问完话就把他送回来！” 刘慧娟抓住叶末的手：“执法大人，我儿子绝不可能犯法，我看着他长大的，我最了解他！” “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徇私舞弊，更不会为了破案冤枉好人，你在家安心等消息吧！”叶末挣开她的手快步走向门口。 刘慧娟两步并作一步来到董秀娟的面前：“卫国妈，你要相信子琛，凭他和卫国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害卫国！” “我知道，估计执法大人也没怀疑你家孩子害人，只是想问出卫国的下落，你别慌，我跟上去看看！”董秀娟挣开她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刘慧娟跟在她的身后：“卫国妈，两个孩子一块长大的，你要相信我家子琛呀！” “知道了！”董秀娟头也不回。 “汪”，大狗从狗窝里冲出来，刚叫一声就被刑炻一眼瞪地钻了回去。 叶末快速铐住宋子琛的手：“把她交给我，你和卫国妈去赵洋家！” “好！”刑炻回头看一眼跟上来的董秀娟。 刘慧娟边跑边喊：“臭小子，别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宋子琛扭头看向她，脸上露出讥讽、自嘲的笑。 “嘭”，车门关闭，刑炻看向董秀娟：“跟我去赵洋家！” “好好！”她瞥一眼追出来的刘慧娟，加快脚步走向斜对面的院子。 刘慧娟扑到车门上：“儿子，你要听妈的话，知道啥就说啥，知道吗？” 宋子琛看向车窗，没看到母亲只看到了自己和叶末锐利的目光，心里一突立马低下了头。 叶末看着他问：“陈卫国还活着吗？” 他看叶末一眼没有吭声。 叶末暗叹一口气看向车窗，虽然看不到那个女人但是根据车身的震动也能感觉她的担心和焦急。 刑炻跟着董秀娟走进院子，快到房门口才从里边走出一个老头儿。 “找到没？” 董秀娟瞟刑炻一眼没有回话，他掏出证件在老头儿面前展示一下：“我是执罚者，赵洋在吧？” “在，他犯罪了吗？”赵根生惊愕地问。 刑炻点头：“没有，他人呢？” 赵根生瞟一眼屋里摇头：“他、他不在，出去玩了！” 刑炻推开他走向左边的屋子，站在门口都能听到从此屋传出的音乐声。 赵根生抓住董秀娟的手腕：“丫头，我孙子犯啥罪啦？” “不知道，你去问执法大人吧！”董秀娟甩开他的手。 刑炻看着躺在床上的胖男生：“赵洋是吧？我是执罚者，我们怀疑你和陈卫国失踪有关，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赵洋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到他的脸上：“我是不是可以拒绝？” “不可以，作为龙夏国的合法公民，你有义务协助我们查案！”刑炻掏出手铐，对方的态度让他感觉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经常犯罪的老油条。 赵洋的目光移回手机屏：“我现在顾不上，明天行吗？” “呵”，刑炻冷笑：“宋子琛什么都说了，你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 赵洋看着他怔住，游戏角色发出惨叫才回过神：“他什么都说了？” “对！”刑炻点头。 赵洋再次怔住，就在刑炻要动手的时候忽然放下手机：“我跟你走！” 赵根生来到刑炻的身旁：“执法大人，我孙子犯什么罪了？” 刑炻收起手铐：“没犯什么罪，我只是有点儿事要问他！” “哦哦，没犯罪就好！”赵根生看向赵洋：“不许撒谎，听见没！” “知道了爷爷！”赵洋把手机塞进他的手里：“我不在的时候你照顾好自己！” 赵根生点头：“我知道，快跟执法大人去吧，早点回来！” 赵洋瞥一眼刑炻：“咱们走吧！” “好！”刑炻跟他走了出去。 赵洋看到董秀娟怔住，随即低下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赵根生站在房门口看着离开的三人大喊：“洋洋，爷爷等你回来！”他喊出这句话后浑浊的双眼顿时出现泪花，他感觉自己的孙子再也回不来了。 三个人回到车旁，刘慧娟已经哭成泪人，见到赵洋立马跑了过来。 “洋洋，你告诉阿姨，你们有没有做违法的事？” 刑炻上前一步拦在她的身前：“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她抹一下眼泪：“我不妨碍，我就是问问他们有没有做违法的事！” “在家等消息吧！”刑炻推开她拉着赵洋走向自己的车。 她快走两步停下：“洋洋，你告诉阿姨，你们到底有没有犯法？” 赵洋扭头看她一眼没有吱声，等刑炻打开车门立即钻了进去。 刑炻转身看向董秀娟：“你不用跟着我们，等我们电话吧！” “好的，执法大人，辛苦你们了！”董秀娟弯腰鞠躬。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刑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嗡”，越野车轰鸣着离去，董秀娟瞪向刘慧娟：“要是我儿子出了事，我跟你没完！” 刘慧娟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努努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刑炻从后视镜看赵洋一眼：“说吧，陈卫国在哪？” 赵洋看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在榆树林！” “往哪边走？”刑炻又问。 赵洋看着车窗里的自己：“到正街，往西走，离镇子大概二里地吧！” 刑炻转动方向盘：“除了你俩还有别人吗？” “嗯，还有孙景瑞！”赵洋吐出一口浊气。 第018章 指认现场 “吱—”，越野车停在楼门口，刑炻拿出手铐把赵洋铐在手扣上才下车。 叶末探出头问：“干嘛去？” “还有一个人！”刑炻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门。 叶末扭头看向宋子琛：“看来赵洋都交代了，你还要坚持吗？” 宋子琛看向黑色的越野车：“现在交代能减刑不？” “不能！”叶末摇头。 宋子琛叹口气看向窗外，苦笑摇头：“我没想弄成这样，更没想要他的命！” “把具体过程说一下！”叶末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 “我能抽根烟吗？”宋子琛摸向袄兜。 叶末犹豫一下放下车窗：“可以，你才多大就抽烟？” 宋子琛掏出烟点着，连着猛吸三口烟才开口：“十二岁，我们四个同岁，但是他家比我们三家都有钱！” “在他那里或许我们是他的好朋友，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谈不上，只能算是同学。我们三个学习也不好，跟他做朋友就是为了他的钱。” “以前吧，他会主动给我们花钱，结果有一天不给了，我们就强迫他给我们掏钱，一开始还不情愿，后来被我们三个打一顿就老实了！” “再后来，他就躲着我们仨，放学就跑。我们仨就提前在回家的路上等着他，抓住就揍，直至他把钱掏出来才放过他！” “他也不傻，就换了一条路。我们跟他好几天才找到。于是今天放学我们又截住了他，这次他特别的硬气，不仅不给钱还扬言要告我们抢劫！” “然后你们就杀了他？”叶末蹙着秀眉问。 宋子琛用力地吸口烟把烟头弹出车外，看她一眼没有吱声。 “你们三个谁先动的手？杀人这个主意是谁想的？”叶末又问。 宋子琛又点着一根烟：“我先动的手，主意是三个人商量的！” “知道杀人犯法吗？” “知道！可是不杀他，我们三个就得坐牢，为了不坐牢只能这么做！” “尸体呢？” “在榆树林！” 叶末暗叹一口气：“有没有凶器？” 宋子琛吐出一口烟：“有，三根木棒！” “你们打他的时候他没有求饶吗？”叶末的秀眉蹙起。 宋子琛把手伸出窗外弹一下烟灰，脸上出现讥笑：“有，怎么会没有呢？他说他不告了，但是我们怎么会信？” “他的手机呢？这次抢到多少钱？”叶末攥起拳头，恨不得用力地抡在他的脸上。 他又弹一下烟灰：“在孙景瑞那里，抢了二百多，还剩一百多！” 叶末的目光突然变冷：“把烟掐灭！” “哦！”他又猛抽三口才把烟头扔出去。 叶末冷着脸下了车，拿出约束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把手背到身后！” 宋子琛笑嘻嘻地看着她：“不用吧？我又不反抗！” “是你自己背到身后，还是我帮你？”叶末的双眼变得凌厉。 “好好，我背！”宋子琛转身背过双手。 叶末用约束带捆住他的手腕：“你最好老实点儿，不然有你吃不完的苦头！” 身后响起脚步声，刑炻押着一个少年返回，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太太。 “我孙子到底犯了什么罪？他这么小，即使犯错也是无心的！” 叶末关上车门拦住老太太：“他只是年龄小又不是傻，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自己知道！” 老太太绕向一旁：“他这么小能知道什么？” 叶末再次拦住她：“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法，不然连你也抓起来！” 老太太朝她伸出双手：“那你把我抓起来好了！” “嗡”，越野车发出轰鸣，刑炻探出头看着两人：“赶紧走，争取早点儿结束这个案子！” 叶末转身跑回自己的车，老太太冲向黑色的越野车：“放下我孙子，他这么懂事，肯定不会做违法的事！” 越野车咆哮一声冲出，老太太边追边喊：“天杀的，放下我孙子！” 白色的越野车从她的身旁驶过，她跳脚大骂：“你们这些畜生，凭什么抓我孙子？还有没有王法？”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停在树林头，刑炻和叶末押着三人走进树林，直至走到树林深处才停下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蜷缩在树坑里，刑炻举起相机看向宋子琛三人：“站到坑边上，用手指着尸体！” 宋子琛晃动一下手臂：“手铐着怎么指？” 叶末抓住他的胳膊解开手铐：“别逃跑，敢跑把你的腿打断！” “绝对不会！”他活动一下手腕拔腿就跑，赵洋瞟叶末一眼没动，孙景瑞拔腿跑向另一边。 刑炻捡起一块石头扔出：“你为什么不跑？” 赵洋看着树坑里的尸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况且也跑不了！” 叶末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扔向孙景瑞：“算你聪明！” “啊”，宋子琛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刑炻又捡起一块石头：“跑，起来跑呀，我还没打够！” “啊”，孙景瑞痛叫一声摔倒。 宋子琛迅速爬起，怒瞪刑炻一眼一瘸一拐地继续奔跑。 “啪”，石头击中他的腿弯，他痛叫一声又倒在地上。 刑炻捡起石头瞥赵洋一眼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跑，继续跑！” 叶末如同猎豹一般冲向刚刚站起的孙景瑞，这一刹他忘了腿上的疼痛，瞪圆眼睛奋力逃跑。 “啊”，他脚下趔趄撞到树上，叶末快速来到他的身旁，抬脚踢中他的肚子。 “唔”，他顿时捂着肚子蜷成一团。 刑炻来到宋子琛的身旁，薅住他的头发拉起，挥拳击中他的肚子：“现在才想逃，晚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五官挤在一起，呼吸也跟着停止。 刑炻拖着他返回树坑，放下他指向坑里的尸体：“好好看看，和你一样的年龄，你却让他见不到每天升起的太阳，你怎么舍得下手？” 叶末甩手把孙景瑞扔在坑边：“他俩要是再跑就把腿打断！” 刑炻后退一步举起手机再次拍照：“把你们作案的过程再复述一遍，不许有遗漏！” 叶末抬脚踢中孙景润的屁股：“你先说！” 他瞟一眼宋子琛爬起：“我不知道！” 刑炻看向赵洋：“这里也就你算一个爷们儿，你说！” 第019章 始末 宋子琛三人从胡同里走出，他冷笑看着一脸惊恐的陈卫国：“咱们可是好朋友，干嘛躲着我们？” 陈卫国畏惧地后退：“没、没躲！” 孙景瑞讥笑地来到宋子琛的身旁：“没躲？那干嘛走这条路？” 赵洋瞥两人一眼：“跟他废话干嘛？”目光移到陈卫国的脸上：“想要不挨揍就跟我们走一趟，你要是敢跑我们就把你的腿打断！” “去、去哪？”陈卫国继续后退，指着旁边的房子说：“刘叔和我爸的关系特别好，你们要是敢打我，我就大喊！” “哈哈哈”，宋子琛仰头大笑：“赵洋吓唬你呢，咱们兄弟一场怎么会打你呢？我们三个在这里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道个歉，你别怕！” “就是，而且我们还特意给你准备了道歉礼物，就在榆树林！”孙景瑞笑着指向一公里外的树林。 陈卫国两手抓紧书包背带，后退着摇头：“不用，你们道歉就行！” 赵洋捡起一块石头：“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你别介意！” “没介意！”陈卫国看一眼旁边的房子：“有啥事明天再说吧，我要是回去晚我妈该担心了！” 宋子琛伸出一根手指：“跟我们去拿礼物，最多耽误你二十分钟！” “我们特意给你准备的，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孙景瑞的两手从兜里抽出。 赵洋颠一下石头：“拿上东西我和你一起回！” “真的？”陈卫国狐疑地看着三人，随即两手一摊：“我真没钱，我妈发现我最近花钱太快都不给我钱了。而且我也没跟她说你们打我的事儿，你们就让我回家吧，如果我妈明天给钱，我给你们买烟和好吃的！” 宋子琛笑着摇头：“我们不是来找你要钱的，真是真诚来和你道歉的，你要是不去我们仨不就白准备吗？” 孙景瑞举手发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发誓，我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 赵洋摸下肚子：“你快点儿，我还着急回家吃饭呢，中午没吃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陈卫国眼中出现犹豫之色：“真的？” “真的！”三个人一脸真诚地点头。 “你们真的不会打我？” “真的！”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打我，我就去告你们，抢劫可是要坐牢的！” 宋子琛瞟同伴一眼：“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打你、再抢你钱了！” 孙景瑞笑着附和：“对，我们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咱们可以做好朋友！” 赵洋弯腰鞠躬：“我为我之前所做的事儿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我也向你道歉！”孙景瑞跟着鞠躬。 宋子琛笑着问：“我们够有诚意了吧？” 陈卫国看着他：“你还没道歉呢！” “好，我道歉！”他弯腰鞠躬：“对不起，请你原谅！”起身看着陈卫国：“现在能跟我们去了吧？” 陈卫国踌躇一下点头：“行吧，不过得快点，太晚回去我妈真的会担心！” “快，拿上东西就回！”赵洋扔掉石头搂住他的肩膀，宋子琛给孙景瑞使个眼色来到他的另一边，孙景润则走在了他的身后。 四个人很快走进树林，陈卫国忽然胆怯地停下脚步：“东西呢？” 宋子琛搂住他的脖子：“我们仨筹钱买的东西，哪敢放在这？万一被路过的人拿走不就是白花钱吗？” 赵洋指着树林里：“看见那棵有刻痕的树没？就在那下边埋着，不仅有礼物还有其它惊喜！” 宋子琛搂着他继续往里走：“走吧，就几步路的事，拿上之后咱们就各回各家！” “行吧！”他苦笑着看宋子琛一眼，虽然内心很抗拒但是身体却被宋子琛拉着往前走。 赵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拉：“快点走，我都快饿死了！” “我也饿！”他笑着看向赵洋。 孙景瑞捡起一根木棍藏在身后：“拿上东西回去吃饭都香！” 宋子琛松开陈卫国的脖子抬脚踹出：“去拿吧！” 他趔趄地跑进树坑跌倒，转身惊惧看向三人：“你们不是说不打我吗？” 孙景瑞挥舞一下木棍，看向宋子琛两人：“我怎么不记得，你们说过吗？” “没有！”两人同时摇头，宋子琛捡起一根木棍：“你还没给我道歉？老子现在给你道歉你敢接受吗？” 他快速地往出爬：“我回去就告你们！” “啪”，木棍抽中他的后腰，孙景瑞横眉怒目：“我让你告！” 宋子琛跑到他的面前，抬脚踹向他的胸口：“那你就别回去了！” 孙景瑞看向赵洋：“愣着干啥？他要让咱们坐牢呢！” 赵洋走到一旁的树下捡起一根木棍：“那就打到他不敢告为止！” 陈卫国痛苦地揉着后腰：“我不告了，我给你们钱，放我回去吧！” 宋子琛挥舞着木棍冷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陈卫国掏出手机：“我给你们转账，把钱包里的钱都给你们！” 宋子琛朝他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够不够？” 他急忙把手机递给宋子琛，眼里出现泪花：“一共就有二百多，以后我妈给我钱，我再给你们转！” 宋子琛把手机还给他：“可以，转吧！” “我转，我马上转！”他转完钱苦着脸看向宋子琛：“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宋子琛淡淡一笑：“我想让你走，但是我怕你回去告我们呀！” “我不告，我可以发誓！”他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我发誓，我要是回去告你们就不得好死！” “呵，誓言这东西最不可信！”孙景瑞看向宋子琛和赵洋：“你俩信吗？” 他俩同时摇头：“不信！” 陈卫国双手合十：“你们相信我，我说不告肯定不告！” 宋子琛看着赵洋两人：“我不想坐牢，你俩呢？” 孙景瑞摇头：“我也不想！” “我也不想！”赵洋跟着摇头。 陈卫国再次求饶：“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不告！” “嘭”，孙景瑞一脚踹中他的肩膀：“你叫声爷爷我就相信你！” 第020章 即日执行 陈卫国擦一下眼泪哭喊：“爷爷，求你放我回家吧！” 孙景瑞抡起木棍打中他的胳膊：“跪下喊，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 “啊！”陈卫国捂着胳膊痛叫，双膝一弯跪在坑里：“爷爷，求你让我回家吧！” 宋子琛抡动木棍打中他的另一条胳膊：“什么意思？他是爷爷，我俩不是吗？” “啊”，陈卫国捂着被打中的地方看向他：“爷爷，放我回家吧！” 赵洋挥动木棍打中他的后背：“错没？” “错了，爷爷我错了！”他急忙道歉。 孙景瑞又打中他的胳膊：“错了？哪错了！” 他痛叫一声揉搓被打的地方：“我不该躲着你们，也不该不给你们钱花！” 宋子琛打中他的脑袋：“以后给不给？” 他捂住脑袋痛哭：“给，有多少给多少！” 宋子琛的眼神突然变狠，抡起木棍又砸向他的脑袋：“早干嘛去了？” “啊”，他捂住脑袋蹲在坑里。 宋子琛目光阴狠地看向孙景瑞和赵洋：“绝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不然咱们三个都得坐牢！” 孙景瑞举起木棍砸下：“我也是这么想的！” “啪”，木棍击中陈卫国的脸，他惨叫一声趴在坑里。 赵洋的眼里出现一丝不忍，可是很快就变得狠厉，抡起木棍砸了下去。 “救命呀，杀人啦！” “妈—” “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我真知道错了！” “啪”，木棍敲在他的嘴上，喊叫声戛然而止。 宋子琛抡起木棍再敲：“别停手！” “知道！”孙景瑞咬着牙砸下木棍。 叶末深吸一口气关掉录音，愤恨地瞪着三人：“好，真是好！” 刑炻放下相机：“你给梅南珊打电话让他过来验尸，我给他们三个出具判决书！” “行！”叶末掏出手机：“我建议把这里当作法场，最好能立即执行！” 刑炻看她一眼：“你再联系一下记者，最近未成年犯罪有些严重，这个案子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好！”叶末接通电话：“梅姐，麻烦你来同文镇验个尸！” 刑炻举起手机给宋子琛拍张照片：“宋子琛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日执行！” 宋子琛一跃而起，扔出石头砸向刑炻：“去死！” 刑炻一直留意着他们，当他跃起那一刹迅速俯身闪躲，同时前冲，接着右勾拳。 “嘭”，宋子琛离地倒飞，喷出一口气鲜血摔在地上，赵洋和孙景瑞顿时面如死灰。 刑炻又举起手机对准赵洋：“赵洋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日执行！” 赵洋双腿一软萎坐在地，目光呆滞地看向尸体：“对不起！” 刑炻又把手机对准孙景瑞，他慌忙捂住自己的脸：“我不要死，我还小，我还没活够！” 刑炻厉喝：“把手放在！” 孙景瑞惶恐后退：“不，我不要死！” “嘭”，叶末一脚踹中他的后背，他痛叫一声飞起。 “咔嚓”，闪光灯闪烁，刑炻再次公布判决：“孙景瑞犯抢劫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日执行！” 趴在地上的孙景瑞抬头大喊：“我还是孩子，不该判处死刑，我要上诉！” 刑炻冷眼瞥向他：“你无权上诉！”扫视赵洋和宋子琛一眼又说：“你们的凶器呢？陈卫国的书包呢？还有他的手机！” 他再次爬起：“我没有权利上诉但是我爸妈有，我要回家让我爸妈给我上诉！” 刑炻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我再问你一遍，陈卫国的手机呢？” “我不知道，我要回家！”他转身再跑，结果刚跑出去一步就撞到叶末的脚。 “嘭”，他离地倒飞，摔在刑炻的面前。 刑炻挥起树枝抽下：“问你话呢，陈卫国的手机呢？” “啪”，树枝抽中他的后背，他仰头痛叫：“在我的书包里！” 刑炻再次抽中他的后背：“去，站一块去！” “唰”，他起身攘出一把土，随即拔腿就跑，赵洋瞥他一眼又看向尸体。 叶末两步并作一步拦在他的身前，扭身侧踢，他慌忙屈臂格挡。 “嘭”，他胳膊一痛倒飞而回。 刑炻从树上折下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的树杈，大步来到他的身旁朝他的腿抡下。 “啊”，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刑炻又砸下树杈：“站过去！” “啊”，他捂腿痛叫：“别打，我站，我站！” 刑炻又打他一下才走向宋子琛，这小子最不是东西，如果不是他主导陈卫国也不会死。 “啊”，宋子琛捂着手臂惨叫，刑炻又打中他的另一条胳膊：“凶器放哪啦？” “在陈卫国的身下！”宋子琛扯着嗓子大叫，刑炻薅住他的头发拉向土坑。 叶末抬眼看着刑炻：“梅姐得一个小时才能到，等她过来行刑还是现在？” 刑炻把宋子琛扔在赵洋身旁：“等她过来！” “行！”叶末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向宋子琛三人：“你们心是魔鬼做的吗？这么小竟敢对同类痛下杀手！” 赵洋盯着尸体一动不动，宋子琛瞄向刑炻，孙景瑞扯着嗓子大叫：“我要上诉，我不服！” 叶末关闭手电筒走向刑炻：“记者也在往这里赶，估计比梅姐先到。你给领导发执行申请没？” 刑炻的目光从尸体移到她的脸上：“嗯，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们父母的联系方式，我把判决书发过去！” “你不是有数据库吗？用他们照片和名字就能查到！”叶末站在他的身旁。 他把手机递给叶末：“你来，我看着他们三个！” 叶末给他一个白眼接过手机：“我发现你最近很会偷懒呀！” “这怎么能是偷懒呢？而是配合！”刑炻甩一下树杈，瞪向赵洋三人：“都给我老实点儿！” 宋子琛和孙景瑞浑身一震瞄他一眼低下头，赵洋始终盯着尸体一动不动。 第021章 还治其人之身 梅南珊起身看向刑炻和叶末：“全身共计46处棍棒伤，颧骨、鼻梁骨粉碎，右眼球爆开、左耳充血，左小臂粉碎性骨折，右手臂五处骨折，六根手指骨折！” “两个手背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七根，两条腿也多处骨折。这么重的外伤肯定会内出血！” 刑炻的气质在这一刻突然发生变化，因为他一直阴沉着脸，在场的人并没有发现。 叶末看向女记者：“徐记者，愣着干嘛？拍凶器和凶手呀！” “哦，对对！”徐雅回神，招呼一下摄像：“快，拍上凶器和凶手，要特写！” “好！”摄像来到坑边，镜头对准放在赵洋三人面前的带血木棍，其中两根手臂长的木棍断成两截。 刑炻握着一根木棍走向宋子琛三人：“闲杂人等离开，我要行刑！” 宋子琛惶恐后退：“不、我不要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 孙景瑞哭喊爬起：“我还小呀，我要上诉，我不服这样的判决。求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身的机会！” 赵洋看着走来的刑炻：“请帮我转告我妈，我不配做她的儿子，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好好做人！ 叶末立即清场：“徐记者，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梅姐，咱们也走！” 刑炻停在赵洋的身旁：“可以，我会转告她，你还有没有其它遗言？” 赵洋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我一共打了他27下，请给我们翻倍！” “我答应你的请求，下去好好反省！”刑炻抡棍砸下：“叶末，帮我看住那两个窝囊废！” “梅姐，你带徐记者先离开，我过去帮个忙！”叶末叮嘱完冲向宋子琛和孙景瑞。 赵洋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刑炻抬脚把他踢进树坑，抡起木棍下砸：“让你也感受一下他的无助！” 赵洋咬牙闭上眼睛，木棍重重打中他的胳膊，虽然他极力忍着但还是叫出了声。 “你也知道疼？”刑炻抡棍再砸。 “啊”，他痛叫一声趴在坑里。 刑炻抡棍再砸，每一下都按照陈卫国骨折的地方打，打完27下赵洋彻底失去气息。 叶末拖着宋子琛和孙景瑞来到坑边，这一幕看起来比刑炻行刑还要来的震撼。 “你先敲断他俩的腿，不然我还得给你抓！” 刑炻点下头朝宋子琛的右腿抡下木棍：“你不是要重新做人吗？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啊—”，宋子琛抱着腿蜷成一团。 “你的诚意呢？”刑炻抡起木棍又打向他另一条腿。 “啊—”，他抱着双腿左右翻滚，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你还没有道歉！”刑炻又打中他的胳膊。 “啊”，他蜷着腿抱住脑袋哭喊：“我错啦，真的知道错啦！” 刑炻再次抡下木棍：“晚了！” “啪”，木棍打中他的脑袋，这一下，刑炻使用的力度刚刚好，让他疼得抱住脑袋。 “你往死打他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幕吧？” “他一声声求饶的时候你有没有停手？” “有没有感受到他的绝望？” …… 刑炻问一声打一下，第十下打中宋子琛的嘴，惨叫声戛然而止，他又抡动木棍打中宋子琛的鼻子，一股鲜血从鼻孔飚出。 “啪”，木棍敲中宋子琛的脑袋，他头一歪没了气息。 此时孙景瑞已经吓得尿一裤兜子，看到刑炻向自己走来立马爬起来下跪：“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刑炻抡棍砸下：“叫爷爷！” “啊—爷爷，爷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他痛叫一声双手合十求饶。 刑炻抬脚踹中他的肩膀：“谁是你爷爷，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想当爷爷吗？” 他倒地后迅速爬起，跪着再次求饶：“我真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刑炻抡棍砸下：“我不需要！” 木棍打中他的胳膊，他倒地后畏惧向后挪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让我奶奶给你钱！” “你竟然试图贿赂执法人员，罪加一等！”刑炻打向他另一条胳膊，他迅速滚向一旁。 “嗯？”刑炻看着他怔住，随即跨步上前再次砸下木棍。 “啪”，木棍打中他另一条胳膊。 刑炻抡棍再打：“你不是笑得很开心吗？继续笑呀！” 一股恶臭从他的身下腾起，他用力地摇头：“不，我再也不笑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刑炻皱起眉头屏住呼吸，抡棍再打：“你去跟他说吧！” “啊—”，他翻身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向前爬行：“奶奶，我要找我奶奶！” 刑炻追上后一棍子打中他的后腰：“他还想找他妈呢，你们让了吗？” “啊—”，他仰头痛叫，扭头看一眼刑炻迅速往前爬：“奶奶你快来救我呀！” “你可以闭嘴了！”刑炻踩住他的左腿，挥起木棍砸下。 “啪”，牙齿从嘴里飞出，他双眼一黑趴在地上。 刑炻举起木棍又打向他的手：“还没行完刑，给我醒来！” “啊”，他再次仰头痛叫。 “再忍受几下，他所受的你还没受完！” “下去给他好好道歉！” “想从新做人，下辈子吧！” “啪”，木棍敲中他的脑袋，至此三个恶魔全部丧命。 刑炻晃一下脑袋走向远处的几个人影，眼睛虽然瞪得大却看不清几个人的样子。 “叶末！”他的身体开始摇晃，视线再次变得模糊，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在晃动。 他再次晃动脑袋，扶住旁边的树干大喊：“别忘了通知受害者和凶手的家属领尸体！” “知道了！”叶末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 我这是怎么了？是行刑后的后遗症吗？他抱住树干咬一下舌尖，手里的木棍掉在地上。 一道光忽然落在他的脸上，叶末的声音再次响起：“刑玖，你咋啦？” “我…”，他朝着光亮伸出手，忽然强烈的眩晕感袭上大脑，他两眼一黑抱着树滑倒。 “刑玖！”叶末急切地往过冲，梅南珊蹙起秀眉也跑了过来。 第022章 一个畜生 明媚的阳光照进病房，一只麻雀在树杈上跳来跳去，并发出悦耳的叫声。 叶末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里折射出光泽。刑炻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表情痛苦地皱着眉头。 “啾啾啾”，麻雀跳上另一根树枝，又一只麻雀飞来，扇动着翅膀落在它刚站的树枝上，晃动着脑袋朝它发出叫声。 “扑棱棱”，它展翅飞起，迎着阳光变成一个黑点儿。 “嗯~”，刑炻缓缓睁开眼睛，愁眉苦脸地揉起太阳穴，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的病床立马看了过去。 “呼”，见到叶末后吐出一口浊气眉头再次皱紧，记忆停留在行刑之前，再往后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还不舒服？”叶末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再次看向叶末：“还好，只是太阳穴有点儿疼。事情都处理完了？” 叶末坐起：“嗯，等你好一点儿继续查唐金山的案子！” 他翻身下床：“走吧，或许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如果吹完风不好呢？”叶末眼神怪异地问。 他拿上外套走向门口：“梅南珊给我检查没？结果是啥？” 叶末眼里的怪异消失，跟在他的身后：“他说有可能是上次遭偷袭留下的后遗症！”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给我开药没？” 叶末摇头：“没有，她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还会发生这种情况就给你做脑ct，或者核磁共振！” 他看叶末一眼：“昨晚没给我做？” “没有，昨晚太忙，准备今天给你做！”叶末握一下兜里的手机，脑海里又出现梅南珊跟她说过话。 “他极有可能是精神异常，你继续留意，如果发现哪里不对要告诉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对他别太信任，不是他不值得信任，而是精神异常的时候很可能会伤人！” 刑炻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她问：“我的车呢？开回来没？” “啊？”叶末怔住，随即点头：“在医院停车场！” 刑炻加快脚步：“把唐金山的关系网给我发一份！” 这个小丫头不会发现了吧？刚才看着我在想啥？看来以后我得注意一些。 叶末掏出手机：“行，你想咱俩分开查？” “没有，我就是想看一下！”刑炻忽然痛苦的五官挤在一起，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昨晚的记忆快速涌入脑海，脑仁出现针扎一样的疼痛。 叶末关切地看着他：“又疼厉害了？” 他咬紧牙关站起：“有点儿，问题不大，走吧，一会儿就好！” “你要是不行可别硬挺，现在就回去让梅姐给你检查！”叶末翻出梅南珊的手机号。 他晃动一下脑袋：“不用，走吧！”失去的记忆全部恢复，疼痛感正在逐渐消失。 叶末狐疑地打量他：“你确定？” “嗯，确定！”他拍一下天灵盖：“已经不怎么疼了！” “行吧！”叶末装起手机，等他走出三步才跟上去，一路上也和他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两辆越野车轰鸣着驶入车流中，二十分钟后停在一栋破旧的楼房门口。 刑炻的眉头已经舒展，和叶末一前一后走进楼门。 “咚咚咚”，楼道里响起敲门声，两个人站在带网的老式防盗门前，左边的对联耷拉下来一半，弯折的地方挂满了尘土。 屋里的脚步声逐渐接近，随着“吱嘎”声里边的木门打开，一张古铜色、满是褶皱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俩找谁？” 刑炻掏出证件：“你好大爷，我是执罚者，请问你是唐金山的父亲吗？” 老人额头上的几个褶子挤在一起：“那个畜生又惹事了？” 刑炻收起证件摇头：“是不是，他被人杀了，你没去领尸体吗？” “死的好！”老人愤声赞叹，看叶末一眼又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领，我早就和他没关系了！” 叶末上前一步问：“大爷，能跟我们说说他不？”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找别人去问吧，如果问我，我就一句话，他就是一个畜生！”老人说完关上了房门。 两人面面相觑。 刑炻暗叹一口气走向楼梯口：“走吧，去问问他的朋友！” 一个被父亲骂畜生的人多数很差劲儿，估计他的朋友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叶末又看一眼房门：“他叔叔也在这个小区，要不过去问问？” “好！” 黑色越野车跟着白色越野车绕过楼房驶向后面，最后停在最里边的一栋楼的门口。 刑炻下车看向叶末：“这次你敲门！” “可以！”叶末加快脚步走进楼门。 楼梯扶手、墙上和门上贴着各种小广告，楼道里还弥漫着一股尘土味。 “咚咚咚”，叶末敲响棕色的防盗门。 脚步声由远至近，接着猫眼变黑，当猫眼变亮防盗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儿打量着两人：“你们找谁？” 叶末掏出证件展示一下：“你好，我们是执罚者，想和你咨询点事！” 胖老头一脚跨出门槛：“什么事？” “你是唐金山的叔叔吧？”叶末问。 胖老头皱起眉头：“他又惹事了？” 叶末摇头：“他没惹什么事，我们想问问他这个人平时为人处世怎么样？” “你们没去他爹那里？”胖老头儿反问。 叶末看刑炻一眼苦笑：“去了，他爹什么也没说！” 胖老头的眉头皱紧：“他呀，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些亲戚都被他祸害过，他爹被他祸害得最惨，亲妈都让他气死了！” “能具体说说吗？”叶末又问。 胖老头的脚退回门槛：“你们还是去问问他那些狐朋狗友吧，他们比我们清楚！” “他死了！”刑炻抓住门把手。 胖老头惊诧道：“什么？死啦？” 刑炻点头：“对，死了！” 胖老头气愤地骂：“他妈的，他还欠我三万块钱呢！” 刑炻又问：“他是不是总不干人事？” “对，凡是人干的事他一件不干！”胖老头用力往回拉门：“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狐朋狗友最清楚！” 第023章 让人笑话 叶末上前一步：“能给我们说说他都做了哪些事吗？” “人都死了，没啥好说的！”胖老头儿用力关上房门。 刑炻掏出手机查看唐金山的资料，快速浏览一遍看向叶末：“他的资料就这些？没有前科？” 叶末点头：“对，从这两个人对他的印象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不应该没有前科！” 刑炻收起手机：“走吧，找他朋友问问！” 叶末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与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他通讯录里联系最多的就三个人，分别是冯温美、周永和、白志明，冯温美已死，周永和经营着一家麻将馆，白志明是足疗店的经理！” “其他联系人应该都是一面之交，最多联系过两次，所以我就没查！” 刑炻看她一眼：“叶末同志，叮嘱你多少次了？每次都跟你说别掉以轻心，你怎么不上心呢？” 她的俏脸变红：“我改，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走访完这两个人就回去，把唐金山和冯温美通讯录里的人都查出来！”刑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哦！”叶末翻个白眼钻进自己的车里。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驶入一栋二层小楼前的停车场，两个人刚下车就听到了从楼里传出来的麻将碰撞声和人语声。 刑炻看着窗户感叹：“生意挺好！” 叶末瞥他一眼：“肯定涉赌，等这个案子结束可以查一下！” “不，我觉得突击检查更好！”刑炻拉开门，一股青烟涌出，其中还混合着其它味道。 一道道目光落在叶末的身上，她嫌恶地捂住鼻子后退。 刑炻大步走进房间，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把手机全放在桌子上，手也放在桌子上！” 嘈杂的人语声顿时消失，只剩下麻将机转动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叶末来到他的身后悄声道：“这里是杜保他们管理的地方，别逾越，要查回咱们的地盘查！” “咳”，他捂嘴咳嗽一声，扫视众人一眼：“周永和是谁？” 众人的目光转一圈又移回他的身上。 “好像在楼上！”有人开口。 他掏出证件：“我是执罚者，你们继续！”说完快步走向楼梯口。 叶末用手挡住脸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这一刹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当上执罚者第一次这么丢脸。 众人的目光跟着他俩爬上楼梯，直至他俩消失才收回，但是却没人动桌上的麻将。 刑炻皱着眉头扫视二楼的众人：“谁是周永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脸上，他扫视众人一眼站起：“我是，咋啦？” 刑炻朝他勾下手指：“过来一下，我们有事儿问你！”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讥笑：“你谁呀？让我过去？” 刑炻掏出证件：“执罚者，能过来不？” “哎，能能能，非常能！”他立即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随手拍一下身旁的人：“我不在可不许赌博啊！” “放心吧，我们就是娱乐，肯定不赌！” 刑炻看着他：“有没有别的房间？” “有，旁边茶室也是我的，咱们去那边说吧！”他谄媚地做出请的动作。 “行！”刑炻面无表情地点头。 叶末瞟他一眼继续跟在他的身后，这家伙现在肯定精神失常，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管辖的地盘。还有，这做的算是什么事，以后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 刑炻跟着周永和的身后，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思却快速转动。 我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身后这个小丫头肯定会有所怀疑，估计一会儿肯定会问，我该怎么回答她？ 身前这个家伙一看就是老油条，肯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小丫头始终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来一直防范着我。 “请坐！”周永和的声音打乱他的思绪，他瞥周永和一眼坐在椅子上。 叶末转身坐在他的对面：“不用沏茶，我们问完话就走！” 周永和笑眯眯地问：“两位大人，想知道什么？我这里鱼龙混杂，不管什么事儿多少知道点！” 果然，这个家伙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刑炻斜眼看向他：“知道唐金山不？” 他皱起眉头：“好像有点儿印象，来我这打过几次牌！” 刑炻的目光变冷：“你拿我当傻子吗？他经常和你联系，你跟我说有点儿印象？” “啊哈哈”，周永和打个哈哈：“你说的是老唐呀，我还以为你说的另一个呢，确实熟悉，他是我这里的常客！” “只是来你这里打牌？”叶末接过话。 周永和点头：“对，特别爱玩，每次都让我给他找牌友！” 刑炻起身看向叶末：“走吧，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反正人也死了，问不问也没啥！” 很多场子都会给赌徒们放钱，唐金山一没工作二没钱，输了肯定会跟周永和贷高利贷，他不信周永和知道人死了，啥也不说。 “啥？人死啦？”周永和惊诧地站起。 “对，死了！”叶末瞥他一眼跟着刑炻走向门口。 周永和急忙跟上两人：“啥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两人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他快走两步来到刑炻的身旁：“大人，你还想问啥？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一字不落地告诉你！” 刑炻眼神轻蔑地瞥他一下：“没啥问的，就是想知道他人品怎么样！” 周永和眉头皱紧：“哎呀，说到他的人品，他是一点儿人品都没有，经常与其他麻友吵架或者打架！” 刑炻停下脚步：“也就是说他在你这里得罪很多人喽？” 周永和苦着脸点头：“可不是，二十个人他得罪一多半，剩下几个也跟他有过节！” “那你为啥还让他来你这里玩？”叶末似笑非笑地问。 “哎！”周永和重重地叹口气：“开门做生意，也不敢得罪人呀！” 刑炻盯着他的眼睛问：“谁和唐金山的仇最大？” 第024章 走访 “谁和他的仇最大？基本都是口角之争，虽然有几个动手的，但是也不至于杀人呀！”他皱着眉头沉吟好大一会儿才摇头。 “你还记得这些人吧？把这些人的名字告诉我！”刑炻停下脚步。 他的脸顿时变成苦瓜：“执法大人，你别为难我，他们只是我的客户，作为生意人是不能泄露客户信息的！” 刑炻抬手拍他的肩膀：“杜保是我的兄弟，如果我让他隔三岔五来查你一次，你是不是会很舒服？” 他挤出一丝苦笑，瞥一眼楼房：“我想以执法大人的能力肯定能查出来！”随即又小声说：“我给你写下来，希望能让你的兄弟少光顾我几次！” “那是当然！”刑炻一语双关，满意地拍一下他的肩膀又走向停车场：“我在车上等你！” 他点头哈腰，朝两人挥下手跑回茶室：“好的！” 叶末眼神异样地暼一眼刑炻，以前的他总是黑着一张脸，遇到事也是直来直去，自从醒来很多事都知道了变通。 两人在车上等了还不到十分钟周永和就跑了过来，把纸条扔到座位上又跑了回去。 “执法大人常来呀！” 可特么别来，来一次就伤筋动骨。他推门走进麻将馆开口就骂：“特么的，这些吸血鬼，来一次吸我一次血！” “周老板家大业大，这点血儿可伤不到你的皮肉！” “大个屁，每次肉疼得都睡不着觉！”他气恼的抱怨完突地停下脚步，随即猛地转身冲出麻将馆。 “执法大人，等一下！” 刚刚驶出停车场的两辆车停下，刑炻落下车窗看着他：“咋啦？” 他喘着粗气来到车旁：“执法大人，唐金山死后有没有留下值钱的东西？” “没有！”刑炻摇头后目光变得严厉：“别去骚扰他的家人啊，你知道他不是东西，他做的任何事都和他家人没有关系！” “知道，知道，放心吧执法大人，我是守法公民！”周永和笑着连连点头。 “有事找杜保，他会帮你解决的！”刑炻升上车窗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驶离。 周永和瞪着越野车愤骂：“他奶奶的，人死了账在，凭什么不让我要！” 刑炻的目光从后视镜收回，意味深长地嘟囔：“你可以要，但是得去找他要，骚扰他的家人可不行。” 两辆越野车快速行驶在车流中，一辆辆车被它俩甩在身后，二十分钟驶进一栋大厦的停车场。 叶末看着楼上“幸福足疗”四个大字走向楼门：“这个点应该还没上班！” 刑炻瞟她一眼：“你去过足疗？” “嗯，不忙的时候偶尔会去，做一次很舒服！”她点下头停下门口。 刑炻拉开门：“下次去带上我！”活着的时候整日忙着挣钱，好多人享受的东西他都没体会过，所以打算在这里要全都试试。 “啊？”叶末看着他怔住。 他推一下叶末走进楼门：“我只是好奇而已，想去看看，你要不方便就算了！” 叶末狡黠一笑：“也不是不行，不过得你买单！” “没问题！”刑炻按下楼梯。 叶末看着他的侧脸微微蹙起秀眉，变化真的很大，以前他对这些事情都不敢兴趣。 他走进电梯看着叶末：“走呀，发什么呆？”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真的不好改，发现就发现吧，长此以往下去她会习惯的。 “哦哦”，叶末的俏脸变红，低着头走进电梯。糟糕，怎么会走神呢？他不会怀疑吧？ 她偷瞄刑炻一眼，见对方表情和眼神没什么变化，提起的心才放进去肚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足疗店，一个女人正在擦拭吧台，另一个女人在墩地，听到脚步声纷纷抬起了头。 刑炻掏出证件：“我是执罚者，你们经理白志明在不在？” 吧台里的女人摇头：“不在，他十一点多才过来！” 刑炻瞥一眼墙上的挂钟：“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哦，好的！”女人走到电脑前拿起手机。 叶末掏出手机走向墩地的女人，找出唐金山的照片放在她的面前：“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女人看着照片蹙起眉头：“见过，来过很多次，很讨厌的一个人！” “为什么讨厌？”叶末收起手机问。 女人嫌恶道：“每次来都会骚扰服务员和技师，明明老婆在还这么做，恶心死了！” 叶末又找出冯温美的照片放在她面前：“是她吗？” “对，就是她！”女人撇嘴：“也不知道她相中那个男人哪？明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好鸟还和他在一起！” “除了骚扰服务员和技师还做过其它过分的事吗？”叶末又问。 女人继续墩地：“我们经理应该知道，你们问他吧！” “我们经理说他马上过来！”吧台里的女人挂断电话。 刑炻扫视店里：“有没有坐的地方？” 女人伸手示意：“去会客厅吧！” “行！”刑炻点头。 十分钟后，白志明推门而入，看着刑炻两人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就是白志明，店经理。” 刑炻指向一旁的座位：“过来坐吧，我们咨询点儿事！” “好！”白志明走向座位，坐下后问：“什么事？问吧！” “唐金山是不是经常来你们这里消费？”刑炻开门见山地问。 白志明点头后又摇头：“也不算是，钱的确是他给的，但是享受服务的是他老婆！” “他除了骚扰服务员和技师还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叶末又问出之前的问题。 他诧异地看向叶末，随即皱起眉头，大约过了十多秒才开口：“一个月以前，有一个新来的技师差点儿被他强奸，幸好店里有人听到喊声，才制止了悲剧的发生！” “为什么不报警？”叶末又蹙起秀眉。 他看刑炻一眼：“唐金山赔了两万块钱！” “那个技师还在吗？”刑炻问。 他犹豫一下摇头：“不在了，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也没给我打电话，也没来要工资，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没人接！” 刑炻站起：“把技师的资料给我一份！” 第025章 联合查案 “好的，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拿！” 三个人走出会客室，白志明带着两人回到办公室，把技师的简历给了两人。 韩玉萍，27岁，未婚，广川省扬天市人，进入足疗行业才七个月。 刑炻指着上面的住址问：“你去她住的地方找过没？” “没有！”白志明摇头：“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虽然没联系上但是我也没放在心上！” 叶末从刑炻的手里拿过简历：“她在你们这里工作多久？” 白志明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差三天一个月！” “谢谢你的配合！”刑炻朝他伸出手：“把你名片给我们一张，如果有其他事我们给你打电话！” “好的！”他拿起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来。 刑炻接过名片看一眼走向门口：“谢谢，你继续工作吧！” “好的！”他躬身点头。 刑炻和叶末来到停车场并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旁讨论起了案子。 “唐金山之所以没有前科，他每次犯事肯定都用钱解决了！” “我也这么想，可是他的钱从哪来的？” “冯温美肯定能搞到钱，或者他俩一起用不正当手段搞钱，不然唐金山也不会死心塌地跟着她！” “可是她也没有工作呀！” “我估计这就是她自杀想隐藏的秘密！” “接下来怎么查？” “先去韩玉萍住的地方看看！” 两辆越野车再次驶入车流，刑炻的眉头紧锁在一起，一开始他只以为是一个很常见的凶杀案，随着调查的深入才发现这个案子比刑玖以往的任何一个案子都要复杂。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驶入一个全是五层楼的小区，最后停在6号楼的门口。 刑炻皱着眉头看向叶末：“闻到没？” “嗯！”叶末看着房门点头：“不过这里不是咱俩的管辖区域，联系这边的执罚者吧？” “哎”，刑炻叹口气掏出手机顿住，扭头又看向叶末：“你给领导打电话吧！” 叶末竖起一根手指：“欠我一顿饭？” “可以！”刑炻毫不犹豫地点头，他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正好可以借助这件事找个饭搭子，他猜叶末也是这么想的。 “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情都可以用一顿饭换，但是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叶末开心地掏出手机。 刑炻嘴角微微扬起：“不错的主意！” 叶末诧异地瞥他一眼接听电话：“领导，我们调查的案子里出现一个福安区的人，现在我们在她家门口闻到了尸臭味，麻烦你派这边的负责人协助我们调查！” “让他们快点儿！”刑炻烦躁地催促。 叶末把手机屏朝向他：“不好意思，你说晚了，领导已经挂断了！” 他紧锁着眉头瞥一下手机：“那个老家伙，每次挂电话都特别快！” 叶末耸下肩膀：“既然知道就别抱怨，抱怨也没用！” 他转身走下楼梯：“走吧，去车里等！” 叶末默不作声地跟上他，这个家伙以前情绪特别稳定，现在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了。 时间在刑炻烦躁的心情中慢慢消逝，就在他眉头拧出一个大疙瘩的时候两辆越野车停在了他的车旁。 一个留着寸头的壮硕男人下车后看向他：“尸体在哪？” 男人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与另一张脸融合，同时一个名字印在这张脸上，董军。 他愁眉不展地下车：“只是闻到了尸臭，还没确定有尸体！” “行吧，前边带路！”董军朝他挥下手。 他瞥一眼英姿飒爽的女人走向楼门，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三个字：假小子。 叶末笑着来到女人的身旁：“陈瑶姐，如果我知道你负责福安区，我就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陈瑶佯怒道：“看来你这个小丫头平时不关注我！” 叶末搂住她的胳膊：“你也知道咱们整天忙，回去的时间都不多，咋关注吗？” 她用手指戳一下叶末的脑门：“算你有道理！” “咚咚咚”，楼道里突然响起敲门声。 刑炻不耐烦地瞪着董军：“敲个毛线，这么大的尸臭味怎么会有人？” “万一有呢？”董军看他一眼掏出开锁的工具：“你不知道办案要谨慎吗？万一凶手在里面呢！” “那更不能敲门！”他气呼呼地瞪着董军，本来之前只是有点烦躁，也不知道为啥看到这个小子气不打一处来，总是忍不住想怼他。 “咔”，防盗门发出响声，叶末和陈瑶同时拔出配枪，刑炻则往后退了一步。 董军扫视三人一眼缓缓拉开房门，叶末和陈瑶对准了出现的门缝，刑炻也高度紧张起来。 空气中顿时出现一股异样的恶臭，熏得四个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刑炻屏住呼吸看向董军：“打开吧，屋里没人！” “别掉以轻心！”董军后退一步，门缝瞬间变成一人宽，更浓的恶臭涌出。 陈瑶瞟他一眼：“里边确实没人，可以进去！” 他从兜里掏出鞋套看向刑炻：“注意保护现场！” “我知道，又不是第一天破案！”刑炻朝叶末伸出手：“一顿饭！” 叶末给他一个白眼：“你明知道要进现场为什么不想着拿上？” 他尴尬地耸下肩膀：“忘了，一顿饭行不行？” “行！”叶末把自己的鞋套和手套塞进他的手里，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副。 陈瑶错愕地看着两人：“一副鞋套和手套换一顿饭？” “对！”叶末开心地穿上鞋套。 陈瑶把自己的手套递给刑炻：“我能不能换一顿？” 刑炻抬一下戴上手套的手：“已经有了！”看着面前这张俏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对董军这么大敌意了，刑玖喜欢这个女人。 “哎，可惜！”陈瑶惋惜地叹口气。 “想吃啥我请你！”董军眼神玩味地瞟刑炻一眼走进房间。 陈瑶跟着走了进去：“我喜欢吃辣，你吃不了辣，根本吃不到一起去，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这个浑蛋，他那么说肯定是想气刑玖，可惜我现在是刑炻，根本气不到。 刑炻转头深吸一口气进了房间。 第026章 这个憨憨 四个人贴着墙边直奔卧室，床单平整，被子也叠得整齐，董军打开衣柜，除了衣物再无其他东西。 陈瑶推一下叶末：“去卫生间看看！” “好的！”叶末退出房间。 刑炻吸下鼻子：“不可能在卫生间，这一片的臭味相同，去厨房看看！” 叶末探头看一下卫生间：“确实没有！” 刑炻大步走向厨房，越是靠近臭味越浓。 陈瑶加快脚步：“的确在这边！” 刑炻来到冰柜前停下脚步，董军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开吧！” 他缓缓打开冰箱盖，一股浓稠的恶臭登时涌入鼻孔，同时一绺头发和一张高度腐烂的人脸映入眼帘。 “哕～”，他慌忙捂住嘴跑向卫生间，叶末和陈瑶迅速后退并且捂住了口鼻。 “嘭”，冰柜盖关闭，恶臭味扑到三人的身上，董军也立即捂嘴跑离。 陈瑶屏住呼吸走向窗口：“叶子，快去把客厅的窗户打开！” “嗯！”叶末快步跑了过去。 “哕～”，卫生间里响起呕吐声。 “我靠，你…哕…” “对不…哕…” 陈瑶把头伸出窗外大口呼吸，剧烈的恶臭瞬间钻进肺腑，她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接着张嘴喷出。 叶末吐出一口气迅速大吸一口，然后屏住呼吸看向陈瑶：“姐，你没事儿吧？” “哕～”，陈瑶朝她挥下手。 “你瞎呀，吐我一身，哕～” 卫生间里又响起刑炻的骂声。 “对不起，我…哕～” 董军剩下的话被呕吐声代替。 叶末蹙着秀眉跑向卧室，虽然她胃里也一阵翻涌却极力忍着，如果四个人全吐，那这个案子暂时就没人查了。 陈瑶缩回头捂住嘴跑向门口，厨房的窗外忽然响起谩骂：“这特么谁吐的？给老子出来！” 叶末打开卧室的窗户再次探出头大口呼吸，此时已经憋得俏脸通红眼冒金星，如果再慢一点儿就得吸进臭气。 刑炻皱眉瞄一眼裤腿又瞪向董军：“你打算洗裤子还是给钱？” “我给钱！”董军擦一下眼泪掏出一沓钱拿出一张递给他。 他看一下面额推回：“你埋汰我呢？最少五十！” 董军犹豫一下又拿出一张递给他：“三十，要就拿着，不要我就给你洗裤子！” 他伸手抢过钱：“如果不是同事，最少也得二百！” 董军推开他拧开水龙头，一滴水缓缓掉落，气愤地关上水龙头抱怨：“该死，肯定好长时间没缴水费和电费，所以才会停水停电！” 他鄙夷地瞥董军一眼：“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 “我告诉你，我俩只是正常的同事，你别没事儿找我麻烦！”董军斜他一眼走出了卫生间。 刑炻的脸一瞬变红，像贼一样看向厨房，结果刚探出脑袋就碰到了从卧室出来的叶末。 “吐完啦？” “嗯！” 他按一下马桶冲水挥下手：“走吧，再去看看尸体！” “你看吧，我要等他们的调查结果！”叶末捂嘴跑向门口。 他走出卫生间看向董军：“我俩在车里等着，你俩慢慢查！” “你要是敢离开我就告诉她！”董军瞟一眼门口。 “行，算你小子狠，我帮你看！”刑炻的脸再次变红，气恼地走了过去。 董军猛地掀开冰柜盖后退，刑炻立马停下脚步，剧烈的恶臭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晕开。 “你告诉吧！”刑炻如同兔子一般窜向门口，董军转身跑向窗口。 “原来是你这个王八蛋，你给老子等着！”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壮汉指着探出脑袋的董军怒骂一声快步走向楼角。 他迷惑地看着对方嘀咕：“神经病吧？”恶臭袭来他立马闭上了嘴。 刑炻出门看着脸色发黄的陈瑶，悄声说：“董军那小子为了让我帮他验尸竟然要造谣，说我喜欢你！” 陈瑶挤出一丝微笑：“那你喜欢我吗？” “啊？”他错愕地瞪大双眼。 陈瑶拍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应该胆子大一些，度量也大一些！” “啊？”他再次目瞪口呆。 叶末来到他的身边：“你喜欢陈瑶姐？” “啥？”他看叶末跑下楼梯：“董军那小子造谣！” “切”，叶末看着他撇嘴：“胆小鬼，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你对陈瑶姐有好感，只有你自己把这事当成秘密！” “啪”，他脚下一空踉跄地跌下楼梯，撞到对面的墙才停下来。 我擦，刑玖这个憨憨，差点害死我！ 他稳住身形看向楼上：“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我要是喜欢一个人肯定会光明正大地喜欢，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叶末走下楼梯，鄙夷地看着他：“谣言？凡是陈瑶姐的搭档你都看不顺眼，而且陈瑶姐和你说句话你都会脸红。无中生有？你这明明是自欺欺人！” 他的脸彻底变成猴屁股，瞪着叶末张张嘴没发出一个音，郁闷地快步走下楼梯。 刑玖，你个憨憨，明明长着一颗聪明脑袋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真是丢人！ 叶末促狭地看着他：“喂，你还不承认，如果你不喜欢干嘛反应这么大？” 他突地停下脚步，脸上出现恍然的神情。 对呀，喜欢陈瑶的人是刑玖又不是我，我为啥要慌？ 不对，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刑玖，而且我脑海里也有他的思维，所以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哎，看来还得我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叶末来到他的身旁，眼神狡黠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对陈瑶姐表白？” 他的目光落在叶末的脸上却没有说话，而是大脑飞速地转动。 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陈瑶长得还挺漂亮，追到做女朋友也不错。如果她不同意我又没啥损失，也算帮刑玖了却一桩心愿。 “喂！”叶末在他面前晃手，等待眼珠转动又说：“你想什么呢？你不会真要去表白吧？” “谢谢你，叶末同志！”他微微一笑，随即转身跑上楼梯。 叶末顿时怔住，当他跑上另一个楼梯立马追了上去：“你真的要表白？你可想好，陈瑶姐拒绝你怎么办？” 第027章 男法医 “如果她拒绝，我就追你！” “滚！” 叶末红着俏脸停下脚步，看着刑炻的背影忽然变得忐忑起来。 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在开玩笑？如果陈瑶姐答应他的表白，那他还会不会和我做搭档？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 刑炻来到房门口放缓脚步，心脏跳得如同擂鼓一般。 叶末来到他的身后：“这个场合可不太合适，我建议你等等！” 他扭头看叶末一眼：“现在感觉对，也有勇气，绝不能错过！”说完深吸一口气抬脚跨进门槛，目光落在陈瑶的身上：“陈瑶，我的确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正在检查尸体的两人同时看向他，陈瑶犹豫一下摇头：“不行，因为你对待感情太懦弱！” “好的，我知道了！”他淡淡一笑退出门槛。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对方看不上你，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董军的目光移到陈瑶的脸上：“他怎么看起来很开心？不应该是失望吗？” 陈瑶蹙下秀眉没有吭声，是呀，他不应该失望吗？怎么看起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难道他喜欢我是假的？ 刑炻脚步轻快地从叶末身旁走过：“走吧，咱俩去车里等！” 叶末错愕地看着他：“你不伤心？” 他笑着摇头：“喜欢她是我的自由，她拒绝我是她的自由，况且是她拒绝我的喜欢，我又没什么损失，我为什么要伤心？” 他的话在楼道里回荡，人已从叶末的眼里消失。 “他说得对！”陈瑶又看向尸体，脸上虽然毫无波澜但心里却有些失落。 叶末的目光在门里门外来回移动，之前的忐忑变成窃喜，而她却把这理解成是对刑炻的幸灾乐祸。 “咚咚咚”，头发湿漉漉的男人来到他的面前，瞥他一眼继续往上跑。 他看着男人皱起鼻子嘟囔：“怎么有股怪味？” 叶末的思绪被拉回，看男人一眼跑下了楼梯。 男人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看向屋里：“怎么这么臭？见到董军后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于是抬脚进屋后张嘴就骂：“你个王八蛋，吐老子一头，你给老子…” 陈瑶转身正好露出尸体的真容，他顿时被吓得呆立当场，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董军黑着脸质问：“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啊？”他的眼珠转动，肺腑和口鼻里的恶臭瞬间把胃里搅得翻江倒海，来不及回董军的话捂嘴就跑。 “这小子没准儿是凶手！”董军大步走向门口。 陈瑶伸手拦住他：“不是，他是来找我的，刚才我吐到了他的头上！” “啊？哦！”董军恍然：“怪不得他进来就骂！” 陈瑶拉他一下：“收集证据吧！” “好！”他瞥一眼门口盖上了冰柜。 “哈哈，我刚才的回答真是有才，竟然能说出那么有深度的话！”刑炻笑着坐进车里。 哎，可惜，若是陈瑶同意，自己以后在这个世界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想到此，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眉头也逐渐皱紧。她还好吧？怎么会不好呢？骗那么多钱！可怜的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愿二老一切安好吧！ 叶末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嘴角微扬地看着他：“告诉你先别表白你还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你上来是看我笑话的？”他的眉头舒展，眼神变得戏谑起来。 叶末摇头：“那倒不是，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哭鼻子！” “如果我哭鼻子，你会给我一个拥抱吗？” “登徒子！” 叶末羞恼地瞪他一眼下了车，这一刹她感觉刑炻又邪又魅，仅仅对视一眼就让她的心跳加快，估计再多看一眼就得窒息。 “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点！”刑炻看着离开的叶末坏笑，随即暗叹一口气，舒展的眉头又挤在了一起。 一辆标有红色十字的白色商务车停在越野车旁，两个戴着口罩的男法医下车急匆匆进了楼门。 刑炻看着他俩皱起眉头，刑玖的记忆对这两个人竟毫无印象，于是他扭头看向后面的越野车，正好与叶末的目光对上，对方也是一脸迷惑。 他挥下手下车，两步并作一步冲进楼门。 “这个冒失鬼，又没带枪！”叶末掏出枪追了上去。 “喂，我怎么没见过你俩？”他看着楼上大喊，正在上楼的两人停下脚步。 其中一个人问：“你见过所有的法医？” 他警惕地迈上台阶：“我见过他俩的法医，不是你俩！” “我俩是新来的！”两个人继续往上走，并加快了脚步。 他一步跨上四个台阶：“站住，把你们的证件给我看一下！” “别冲动，小心他们有枪！”叶末急声提醒。 “我俩着急验尸，没时间跟你磨叽！”两个人不仅没停下反而再次加快脚步。 “陈瑶，注意，有两个杀手！”他贴墙大喊，楼道里顿时全是他的声音。 陈瑶起身看一眼董军掏出配枪。 “怎么会有杀手？”董军疑惑地藏到卧室门垛后。 陈瑶来到门口，把枪口对准楼梯口：“宁可信其有！” 蹲在两个楼梯中间男人瞄一眼上来的两个男人，怯懦地背过身去，此时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上来一趟不仅没能撒气还吐得眼冒金星，现在又默默祈祷这两个人看不到他。 “陈瑶，我们是新来的法医！”两个人放缓脚步，手伸到腰后。 “老张呢？”陈瑶调转枪口。 两个人纷纷举起手枪对准门口，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老张调给别人了，领导派我们过来验尸！” “咚咚咚”，楼道里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男人抱着脑袋往下跑。 刑炻与男人擦肩而过：“陈瑶，你千万别相信他俩，他们有枪！” “聒噪！”后面的杀手来到楼梯边对准他扣动扳机，他迅速靠墙，子弹打在他面前的地上崩飞。 叶末双手举枪对准上面开枪，子弹打在扶手上崩出火花。 陈瑶一闪缩回，另一个杀手迅速开枪，子弹击在门垛上，尘土飞扬。 第028章 反目 “啾啾啾” “叭叭叭” 楼道里响起密集的枪声，杀手刚冲到门口就被董军开枪逼退，陈瑶趁机连开两枪，可惜一枪也没打中。 叶末来到刑炻的身边：“你上来为什么不拿枪？是想给我当肉盾吗？” 刑炻朝她伸出手：“能不能把你的枪借给我用？” “滚！”她给刑炻一个白眼，仰头看向上方：“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上去就行！” “不行，太危险！”刑炻快步超过她，并且每一步都迈得很重。 “啾啾啾”，子弹击在地面和扶手上，吓得他迅速贴到墙上，叶末举枪反击，杀手缩回，但是枪口还对着楼梯。 “叭叭”，陈瑶倒地开枪，第一枪击在墙上，第二枪击中杀手的脸，对方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三儿！”另一个杀手扶住他朝陈瑶开枪，她迅速起身又藏在墙后。 刑炻靠着墙往上移动：“投降吧，上下夹击你跑不了！” 杀手盯着门口快速换上弹夹，拖着三儿退下楼梯，朝着刑炻所在的地方连开两枪。 刑炻双臂护着胸口靠在墙角，看着叶末指向上面：“打他，千万别让他跑喽！” 叶末举着枪拾级而上：“我知道，别吵！” 刑炻紧跟在她的身后：“那你倒是开枪呀！” 她焦躁地给刑炻一个白眼：“你能不能别吵？枪在我手里，我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不用你管！” “好！”刑炻往上瞥一眼，楼上的枪声已经停止，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陈瑶两人为啥不攻击。 董军来到陈瑶的身旁，她指下杀手所在的地方又指向门外，董军点头。 她竖起一根手指，接着又竖起一根，随即把枪探出去扣动扳机，董军一跃而出。 “叭叭叭…”，枪声戛然而止，杀手眼皮上方出现一个弹孔，鲜血缓缓流出。 董军收枪站起：“已解决！” “噗通”，两具尸体倒地。 陈瑶从屋里走出，皱眉看着尸体：“摘下口罩看看！” “好！”董军快步走了过去。 叶末看着走下来的董军：“你们得罪过人？” 董军摘下杀手的口罩：“你这话问的，咱们谁没得罪过人？” 刑炻两步跨到尸体前：“认识不？” 董军摇头：“不认识，得回去对比！” 刑炻看向陈瑶：“你俩最好下去看看，没准你们的法医已经让他俩杀了！” 陈瑶走下楼梯：“你俩先回去吧，等结果出来我给你们打电话！”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刑炻转身朝叶末挥下手：“走吧，咱俩回局里！” 他走得毫不拖泥带水，陈瑶看着他的背影秀眉皱紧，不喜欢就可以这么洒脱吗？ “再见陈瑶姐，我等你电话！”叶末朝她挥下手走下楼梯。 陈瑶的目光从刑炻的身上收回：“好，再见！” 董军看着她：“这小子真的喜欢过你？” 她耸下肩膀：“谁知道呢？赶紧收集证据吧！” “好！”董军掏出手机。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驶出小区，刑炻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握着枪，这是他第一次摸枪却没有陌生的感觉，甚至熟悉的能拆解完再组装上。 “他们今天不会不回来吧？” 院墙外的拐角处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老太太，两人盯着国安门口的大街。 李秀荷的额头挤出三道沟渠：“回来，我才问过门卫，他们每天晚上都回来！” 男人眯眼看一下太阳：“离天黑还早呢，等快天黑的时候再过来吧？” 李秀荷瞪向他：“孙浩东，你要是想给你儿子报仇就在这里老实等着，敢离开一步我就跟你拼命！” 他苦着脸问：“妈，孙子没了，你还想让儿子也没了吗？” 李秀荷破口大骂：“你他妈说的什么屁话？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作为父亲给儿子报仇不应该吗？” “他要是不犯罪能让人打死吗？”他怒声质问。 李秀荷抬手给他一巴掌：“我孙子什么样我能不知道？他绝对不会做犯法的事！” 他掏出手机递给李秀荷：“他亲口承认的还有假？你要是不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他能做出这种事？” “少他妈跟我说这个！”李秀荷挥手打飞手机，唾沫星子四溅：“我一手带大的孙子我最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肯定是那两个王八蛋逼迫他承认的！” “对，你说得对！”孙浩东捡起手机大步离去：“但是你要找死别带上我，我还没活够呢！” 李秀荷气愤地瞪向他：“孙浩东，你要是敢离开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以后不许你回那个家！” 他转身怒声大吼：“你快断绝吧，当年要不是你咄咄逼人我爸也不会跳楼自杀。现在你不仅害死我儿子还想害死我，以后你自己过吧！” 李秀荷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跳脚大骂：“放尼玛屁，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 “我谢谢你！”孙浩东快步离去。 “呸！”李秀荷愤怒地吐口唾沫：“都他妈是白眼狼！”扭头看向国安大院的门口：“没有你们，祖奶奶照样能给孙子报仇！” 两辆越野车缓缓驶向院门口，正在和门卫聊天的李秀荷立马迎了上去。 “执法大人，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呀！”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的面前，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执法大人，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呀！” 刑炻下车来到她的面前：“你觉得你孙子死得冤？” 她止住哭声摇头：“不是，我儿子说我害死了他的儿子，把我从家里赶出来了！” 刑炻往院里看一眼：“你起来说话，在这又哭又闹算是怎么回事？” 她朝刑炻伸出手：“麻烦你拉我一下，我腿被我儿子踢一脚，疼得使不上劲儿！” 叶末来到刑炻的身旁：“怎么回事儿？” 刑炻抓住李秀荷的手：“她被儿子赶出来了，想让咱们给她做主！” 李秀荷用力把刑炻拉向自己，同时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他的心口。 第029章 化解 叶末眼神一缩急声提醒：“小心！” 刑炻猛地后仰同时一脚踢出。 “啪”，脚踢中李秀荷的手，匕首飞上天空，刑炻收脚出拳。 “嘭”，拳头正中李秀荷的胸口，她抓着刑炻的手松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 “哇”，她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飞起的匕首落地。 刑炻阴沉着脸走向她：“我现在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七条对你依法逮捕，你最好不要反抗！” 李秀荷擦掉嘴角的鲜血，愤恨地瞪着他爬起：“你不仅诬陷我孙子是杀人犯还打死他，正所谓一命偿一命，这个仇我必须报！” “呵，你孙子不能死别人的孙子就能死？他们三个活活打死别人的儿子，你是只字不提！”叶末冷笑上前。 李秀荷吐口血水瞪向叶末：“放屁，我孙子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就是你们诬陷他！” 刑炻掏出手铐走向她：“使用枪支、管制刀具，或者以驾驶机动车撞击等手段袭击正在依法执行职务的执罚者，严重危及其人身安全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迅速捡起地上的匕首冲刑炻：“给我孙子偿命！” 刑炻侧身躲开，抬脚绊住她的腿，她重重地趴在地上，叶末跨步上前踩住她握匕首的手。 “啊”，她痛叫一声扔掉匕首，刑炻按住她把她另一只手背到身后上铐。 “救命呀，执罚者杀人啦！”她扭动着身体大叫。 刑炻铐住她另一只手拉起：“我现在宣判，你多次袭击执法人员，判处有期徒刑五年零三个月，现在执行！” “我不服，我要上诉！”她蹦着大喊。 刑炻推着她走向越野车：“院里有监控，而且还有这么多执罚者看着，我们现在有铁一样的证据，你无权上诉！” “你诬陷我孙子故意杀人怎么不说？”她剧烈挣扎。 刑炻看向叶末：“麻烦你现在给她出具判决书，我把她送去改新监狱！” “好！”叶末打开车门。 李秀荷抬脚蹬住车身，扯着嗓子大喊：“他作为执罚者徇私枉法，你们就没人管管他吗？” 叶末踹开她的腿：“你就省省吧，这里的执罚者没人敢徇私舞弊，更不敢知法犯法，因为监察组一旦查出来受到的惩罚将是犯人的两倍！” 刑炻顺势把她推上车，关上车门看向叶末：“你帮我推着，我去打开护网！” “好！”叶末推住车门。 刑炻打开车门按下红色的按钮，前座和后座之间升起一个铁护栏，李秀荷忽然扑到上面，并且扭动着身体往前爬。 “聒噪！”刑炻抓住她的头发手刀砍中她的脑后，她两眼一翻昏迷。 越野车驶离，刑炻拿起手枪又放下，遇袭这种事在刑玖的记忆里有很多次，最重的一次就是让他占据身体。 “可惜呀，今天连着错过两次回去的机会！”他猛地踩下油门，越野车如同发现猎物的黑豹一般蹿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越野车停在两扇巨大的铁门前，他提着李秀荷走向铁门，两个持枪荷弹的守卫立马迎了上来。 他掏出证件：“我是执罚者，送犯人！” 左边的守卫接过证件看一眼递回，看着李秀荷问：“什么罪？” “已经发给狱长了！”他松开李秀荷。 “好，交给我们！”右边的守卫接过李秀荷，两个人一左一右拖着她返回大门。 越野车轰鸣着离开，刑炻看着前方皱起眉头，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死后回不去怎么办？ 试还是不试？万一彻底消亡那就白瞎老天给予的这一世，可是万一能回去呢？不试的话就永远也回不去。 “嘀嘀”，急促的鸣笛声拉回他的思绪，他慌忙转动方向盘，越野车一闪从另一个辆车前而过，接着他迅速踩下刹车，车头差一点撞中前边的车。 “无故闯红灯，扣三分罚五百！” 车里响起电子提示音，他摇头苦笑，在刑玖的记忆里扣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因为执罚者考驾驶证比普通人要难很多，最过分的是全单位通报，谁犯这种低级错误谁就会遭遇同事们的嘲笑。 “对不起兄弟，下次注意！”他踩下油门。 四十分钟后，他回到单位，车刚进院同事们就看着车指指点点，脸上还洋溢着幸灾乐祸和嘲笑。 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大楼，对其他人的嘲笑也充耳不闻，可是有些人却不想放过取笑他的机会。 杜保横移两步挡住他的去路：“唉哟，这不是刑大执罚者吗？听说你被扣了三分，咋这么不小心？” 他扫视众人一眼：“你知道我不小心还问？” 杜保笑着再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不小心的？那么大的红灯竟然看不到！” “哎”，他重重叹口气：“上次被偷袭的伤还没完全康复，刚到十字路口又犯了，头一疼眼前就发黑！” “幸好恢复得及时，不然局里还得给我办一个追悼会，兄弟姐妹们，以后出任务保护好自己！” 他拍一下杜保的肩膀走向办公室，围观众人的脸上笑消失，有些人还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杜保讪讪地笑一下：“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走吧，查案去吧！” “再出任务一定要小心！” “希望咱们一直是搭档！” …… 众人纷纷离去，杜保恼火地瞪着众人。 他妈的，这些王八蛋，明明都是过来看好戏的，却一个个装得道貌岸然。还有那个王八蛋，真会装可怜，还办追悼会，老子倒是希望给你办。 刑炻推门走进办公室，叶末朝他招手：“快过来，我找到一个嫌疑人！” 他快步来到叶末的身旁：“谁？” 叶末指着电脑屏幕：“冯温美的前夫，这个家伙因为打架斗殴进去过一次，一个月前才放出来。” 他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留着平头、两腮没肉，目光阴沉的男人。 “在红山市吗？” “对，在丰远区！” “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个家伙！” 第030章 再次回村 白色越野车轰鸣着超过黑色越野车停在一个手提袋子的男人身边。 叶末落下车窗看向男人：“刘显生？” “对，你是？”刘显生疑惑地打量着她。 她下车掏出证件：“我是执罚者，我怀疑你与一起杀人案有关，请你配合我调查？” “杀人案？”刘显生皱紧眉头。 黑色越野车停在她的车后，她收起证件点头：“对，认识唐金山吧？” “嗯，他死了？”刘显生瞥一眼走过来的刑炻。 她再次点头：“对，请问你7月2号在哪？也就是上个星期五！” 刘显生沉吟一下回复：“上个星期五在家，哪也没去，你们怀疑我杀了他？” “有人给你作证吗？”刑炻站在他的另一边。 刘显生看向他：“有，那天我和陈老二喝酒，喝到十点多才回来，然后就一直没出去！” “在哪喝的？回来以后有人证明你没出去过吗？”叶末接着问。 刘显生摇头：“没有，我们在小饭馆喝的，据陈老二说我喝得都不会走路了，是他和儿子送我回来的！” “他在哪？让他过来一趟！” “行吧，我给他打电话，用把他儿子也叫过来吗？” “最好！” “知道了！” 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停在两车后面，下来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向三人走来。 “找我干啥？这是你家亲戚？” 刘显生提一下手里的袋子：“我弄两个菜喝点？” 陈老二的目光落在叶末的身上：“行，不过不能多喝，我可不是好酒之人！” 刘显生横移一步挡在叶末的身前：“问你件事，上个星期五我真喝得不会走路了？” 陈老二的小眼睛瞪大：“这还能有假？要不是有我儿子，我自己可弄不动你！” “我后来去哪没？”刘显生又问。 陈老二的眉头挤出三道褶子：“我说你烦不烦？都问几遍了？喝得连路都走不了，能去哪？” 刘显生看向刑炻两人：“执法大人，可以了吧？” “啥？执法大人？”陈老二惊诧得瞪大双眼。 刑炻瞥他一眼又问：“小饭馆有监控吧？叫什么名字？” “有！”刘显生点头：“我可以带你们去！” 陈老二气恼地抓住他的胳膊：“好小子，你竟然利用我！” 他甩开陈老二的手：“啥叫我利用你？有个人死了，就算我不把你叫过来，两位执法大人也会找你，咱俩这是互相作证！” 陈老二疑惑地看向刑炻两人：“是这样吗？执法大人！” “差不多吧！”刑炻打开车门：“上车！” “哎，好唻！你等我一会儿，我正好再买两个菜！”刘显生忙不迭地上了车。 “你快点啊！”陈老二走向自己的车。 刘显生跟刑炻两人来到饭馆，监控视频和他说的一样，的确喝得连路都不会走了。 刑炻把他送回去又返回饭馆，叶末已经吃上饭。 “周永和给的那张名单都查过了？” “对，刘显生的嫌疑大一些！” “吃吧，吃完走访那些人！” “是不是很郁闷？好几天连第一现场都没找到，而且关于凶手的线索一点儿没有！” “你不郁闷吗？查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查的！” “还行吧！” 刑炻端起米饭不再说话，凡是出现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如果剩下的嫌疑人还有不在场证明，他打算再回村里转转，他不信那么大一个人没人看见。 接下来的走访和他预想的一样糟糕，每个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两个人闷闷不乐地返回办公室，叶末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他又在黑板上画起分析图。 “你看啊，尸体是在这个院里发现的，这个院子位于村中间，前后左右都有住户，咱们把整个村都走访一遍也没找到线索！” “首先咱们排除这两个路口，剩下的只有村南和村北，你说那里的脚印太多没办法提取，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再走访一遍这两边的住户？” 叶末转身看着他：“你的意思找一下谁家有监控对吧？” 他放下笔点头：“对，不止找监控，还可以找行车记录仪，每家几乎都有车，我不信凶手能躲开所有的监控和行车记录仪！” 叶末看一下电脑上的时间：“等吃完晚饭再去吧！” “可以！”他走回座位：“你再想想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行吧，我想想！”叶末又趴在桌子上。 夕阳的余晖点燃了白云，红彤彤的火光熏染整个天空，就连地面上的一切也变得金黄，让整个城市看起来如同金色的童话世界一般。 这一刻无论行人还是车里的人都举起手机拍照，直至火焰剩下灰烬，人们才意犹未尽地踏上回家的路。 一弯月牙爬上树梢，喧嚣的城市逐渐归于平静，一黑一白两辆越野车不急不缓地驶进安静祥和的村子。 车停在抛尸的院子门口，两个人分两个方向继续走访的附近的住户，不过现在的话术已经变成：你家有监控没？车上有没有行车记录仪？ “大哥，你家有没有监控？” “没有！” “行车记录仪呢？” “也没有！” 叶末已经连续问了五家，每问一次失望一次，来到第六家直接掏出证件。 “我是执罚者，你家有没有监控？” “没有！” “行车记录仪呢？” “也没有！” 她郁闷的又返回前五家，重新问一遍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 刑炻走进院子，目光落在深红色的轿车上，这是他走访的第七家，前六家的答案和叶末得到的答案一样。 房主走出房门，警惕地看着他：“你找谁？” 他举起工作证：“你好，我是执罚者，你的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吧？” “有，怎么啦？”房主瞟一眼轿车点头。 他走向轿车：“有7月2号的记录吧？” 房主摇头：“没有，我这个内存卡比较小，只能存当天的！” 刑炻看向记录仪：“什么牌子的？从哪里买的？” “我也忘了，等我看一下！”房主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第031章 打开嘴的钥匙 “你的车一直对着院门口吗？”刑炻看着男人问，去抛尸那个院子正好经过门前的路。 “对！”房主点头。 刑炻朝他伸出手：“把你行车记录仪先借给我一下，等我登记完品牌和型号再还给你！” “啊？好的！”房主怔一下取下记录仪递给了他。 他接过记录仪又问：“这一片还有谁家的车上有记录仪和监控？” 房主沉吟一下指向左边：“左边第三户有行车记录仪，我们两家一起买的。前边房顶有琉璃瓦那家也有，后面蓝色大门那家也有！” “好的，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刑炻点头致谢。 “我叫李海龙！”房主下了车。 “好，我登记完就给你送回来！”刑炻举一下行车记录仪走向院门。 叶末越问越气馁，连续问了十多家也没问到期望的结果，她决定再问一家就给刑炻打电话，换一种方式调查。 刑炻开着车不断地移动，每去一家拿回一个行车记录仪或者拷贝上星期五晚上的监控视频。 “喂，你那边怎么样？我这边一个都没找到！”叶末无精打采地坐进车里。 “你回车上等我吧，我过一会儿就回去！” 刑炻在行车记录仪上写上名字放在后座，上面已经放了十多个各种型号和品牌的行车记录仪。 “行吧，你快点儿，实在不行咱俩得再想一个办法！”叶末挂断电话长叹一口气。 刑炻踩下油门又去往下一家，原来这个村并没有想的那样团结，现在找到打开他们嘴的钥匙，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嘴快，谁家有监控、谁家有行车记录仪都告诉得一清二楚。 半个小时后他的车停在白色越野车旁，他落下车窗朝叶末招手：“你来我车里一下！” “好！”叶末下车来到他的车旁，打开车门顿时惊讶得瞪大俏目：“你从哪弄这么多行车记录仪和监控？” 刑炻得意地看着她：“粗活我干了，细活就交给你了，你把这些行车记录仪和监控的品牌和型号抄下来，然后联系一下厂家，让他们把7月2号的监控记录调出来！” 她笑着点头：“行，回去咱俩一起登记！” “你是一点儿也不能累到哦！”刑炻瞪她一眼把纸和笔递给她：“我看你记！” “好唻！”她高兴地坐进车里。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越野车离开，叶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刑炻挨家挨户把行车记录仪和监控又送了回去，而且没有一家送错，如果叶末跟着一定会惊叹他的记忆力。 黑色越野车又停在白色越野车旁，叶末朝刑炻扬一下白纸：“我已经给厂家打完电话了，他们说明天上午就把记录发到我邮箱！” “不错，各回各家吧，明天见！”刑炻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离开。 叶末美美地伸个懒腰：“哎呀，终于能回家睡觉了！” 白色越野车睁开眼冲进黑暗，两个红色的尾灯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阴霾的天空落下蒙蒙细雨，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新，晶莹的水珠顺着叶子滴落，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刑炻拿着早点跑进办公楼，迎面碰到了陈瑶，对方朝他伸出手：“是给我买的早点吗？” “不是，叶末让我帮她带的，还有梅南珊的！”刑炻看下早点摇头。 “哦！”陈瑶有点尴尬地缩回手：“那具尸体的确是韩玉萍，机械性窒息而死，脖子上有勒痕，勒痕比较宽，多数是用裤腰带勒死的！” “对比唐金山的裤腰带没？”刑炻往走廊里瞟一眼。 陈瑶点头：“正在对比，等结果出来我告诉你！” “好的，你赶紧去吃早饭吧！”刑炻快步走向办公室。 陈瑶看着他的背影蹙起秀眉，随即暗叹一口气离去。 “喏，早点！”刑炻把早点放在叶末的办公桌上，走回自己的座位问：“厂家给你发邮件没？ 叶末拿起早点看向电脑：“来到办公室就盯着，目前还没发过来！” 刑炻打开电脑：“等着吧，今天咱俩哪也不去，就在办公室里看监控！” 叶末咬一口早点：“你昨天不是要调查冯温美吗？” “对，你看完她的手机没？有没有什么疑点？”刑炻靠在椅背上，问完这句话脑海里情不自禁出现那些看过的画面。 “嗯！”叶末点下头又摇头：“没什么疑点，她每次和唐金山联系都是打电话，信息里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刑炻皱起眉头：“凶手把唐金山的手机拿走了，或许他的手机里有咱们想要的东西！” “所以最主要的还是找到凶手！”叶末拿上另一份早点走向门口：“我去给梅姐送早餐，顺便看看能不能弄点有用的信息！” “好！”刑炻打开浏览器，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同时也找一下回去的办法。 半个小时后，叶末返回，他迅速关闭浏览器并且清除了历史记录。 “陈瑶姐他们组的法医从梅姐那里要走了唐金山的数据！”叶末坐在电脑前。 “还有别的消息没？”刑炻问。 “有个厂家给我发邮件了！”叶末激动地点开邮件，刑炻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叶末瞥他一眼：“我给你转发一份，你从下面看，我从上面看，看完一个告诉彼此一声！” “行！”他又坐回座位。 办公室恢复安静，两个人紧盯着电脑屏幕，一个视频还没看完又有厂家发来邮件，叶末转发给刑炻后继续看视频。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两个人才看完第一个邮件，视频记录里没看到凶手也没看到唐金山。 刑炻揉下眼睛，掏出优盘递给他：“我看行测记录仪的，你看监控！” “行！”叶末点一下鼠标：“我看完这个就换！” “那你先看着，我去弄饭！”刑炻起身走向门口。 叶末看向他：“带两瓶眼药水回来！” “知道了！”他开门走了出去。 叶末又看向电脑屏幕，觉得阳光晃眼起身拉上了窗帘。 第032章 发现凶手 淅淅沥沥的小雨完全没有停的意思，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出现水坑，雨点落在里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办公室时不时响起鼠标按动声，两个人皱着眉头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还会揉一下眼睛。 刑炻打个哈欠：“先看十二点以后的，找到凶手后再看其他时间段！” “我就是这么看的，等你告诉我，黄花菜都凉了！”叶末瞟他一眼拿起眼药水。 “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聪明呢！”刑炻又点下播放键。 叶末又看向电脑屏幕：“你倒是会王婆卖瓜！” “咦？”刑炻连忙点下暂停，画面里闪过一个黑影，他把播放速度恢复到正常再次倒退，黑影又出现在画面里。 他把画面放大，黑影变得有点模糊，不过还能看清。对方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色棒球帽和黑色口罩。 叶末来到他的身旁：“这应该就是凶手吧？” 他把画面恢复到正常大小：“看身型应该是一个女人！” 叶末摇头：“也不一定，只是身材矮小而已！” 他点击播放，黑影又一闪消失，他把视频放慢播放速度，黑影一顿一顿地退回，后脚落地后再次倒退，然后从画面里消失。 他按下暂停分析：“这个院门的宽度大概三米，他一步跃过，说明他的弹跳力非常强，而且还知道这个院里有监控！” 叶末凑近电脑屏幕：“0:37，这个时间唐金山还活着！” 他皱着眉头把画面再次放大：“这里离抛尸的地点隔着一排房，大概有六七百米！” 叶末惊疑地看向他：“你确定？” “确定！”他指着画面点头：“我去过他家三次，对院门很熟悉！” “把画面截取下来，最后所有的画面汇总！”叶末返回自己的座位。 刑炻点头：“好！” “啪”，办公室的灯变亮，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孟建中笑呵呵地背着双手站在门口。 “小玖呀，听说你今天扣了三分！” 刑炻挤出一丝苦笑：“对，当时头疼有点迷糊，等清醒过来已经过了路口！” 孟建中踱着八字步来到两人面前：“小玖呀，我早就跟你说让你养好身体再上班，你怎么不听话呢？” 他苦着脸坐回椅子：“领导呀，不是我不休息，而是这么多案子容不得休息！” 这个货怎么又过来找麻烦？每天这么闲吗？ 孟建中抬起胖嘟嘟的手拍一下他的肩膀：“小玖呀，咱们局里又不是只有你俩，我可以安排别人接你的案子！” “谢谢领导，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他点头致谢却满脸不耐烦。 孟建中的嘴角扬起弧度：“怎么？你嫌我烦？” “嗯，有点！”他直言不讳地点头。 孟建中仰头大笑：“哈哈哈，梅南珊之前跟我说你脑子出了问题，我还不信，现在信了！” “然后呢？”他的语气变冷。 奶奶的，总过来找麻烦，你以为我是刑玖呢？我可没他那么好欺负，惹毛老子大不了不干。 “你们继续忙吧！”孟建中转身离去。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想给我造成心理压力？随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没犯原则性的错误，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他朝孟建中挥下手：“领导慢走，早点回去休息！” “好！”孟建中从门口消失。 叶末错愕地看向刑炻：“你疯啦？你明知道他看你不顺眼，你还惹他生气？” 刑炻耸下肩膀：“我不惹他生气他就能看我顺眼吗？反正他也看我不顺眼，我干嘛让他心里舒服？” “你小心他以后给你穿小鞋！”叶末瞟一眼门口压低声音。 “随便，他以前又不是没给我穿过！”刑炻又点下播放键。 叶末竖起大拇指：“嗯，不错，我觉得你现在比以前更男人！” “谢谢夸奖！”他捂嘴打一个哈欠。 办公室里恢复安静，落在窗户上的雨水汇聚到一起，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弯曲的水痕。 “快过来，凶手又出现了！”叶末激动的声音打破办公室的平静。 刑炻起身走了过去，画面中停着一个黑影，因为速度太快，所以按下暂停后黑影显得有些模糊。 “你把画面放大一下！” 叶末转动鼠标，黑影逐渐变大，看起来更加模糊。 “倒回去放慢播放！” 鼠标又发出响声，画面恢复正常，黑影消失，随着鼠标发出响声又出现在画面里。 刑炻皱着眉头靠近电脑屏幕：“这里离抛尸的地方远一些，隔着三排房子，属于村南！” 叶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确定？” 他瞟一眼叶末点头：“确定，我今晚去过他家两次，院里停着一辆皮卡车！” “你不会今晚去过的住户都记住了吧？”叶末的俏目瞪圆。 邢炻点头：“差不多吧！”其实他今晚路过的人家都记住了，不然也不会没送错一家。 “真是变态！”叶末感慨一句继续播放视频，凶手又一步从门口跨过。 邢炻指向屏幕：“凶手绝对是村里人，不然不可能对村里这么熟悉！” 叶末点头：“我也这么认为，还有一个疑点，你有没有发现？” 邢炻看着他：“你想说的是唐金山明明知道鹿梦离开，为啥还留在村里是吧？” “对！”叶末蹙起秀眉：“他跟鹿梦进得村，难道他的目标不是鹿梦？” “非常有这种可能！”邢炻点头，指着凶手又说：“这个目标绝对和他有关系，不然他也不会杀死唐金山！” 叶末截取画面：“这里是村南，找到凶手的范围缩小了！” 邢炻走回座位：“不一定，继续看监控吧！” 时间缓缓流逝，刑炻这边的监控里又出现凶手，截止目前他出现过三次，每次都看不到正脸。 “快过来，我看到了唐金山！”叶末激动地朝刑炻招手，他两步并作一步来到叶末的身旁。 视频里，唐金山躲在门垛后贼眉鼠眼地盯着院里。 刑炻看着门垛脑海里出现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同时也浮现出男人的相貌和名字，不过男人的身材比凶手高大，倒是女主人的身材和凶手差不多。 第033章 有人跳楼 叶末蹙着秀眉问：“这家是不是很有钱？或者有未出嫁的小姑娘？” 刑炻摇头又点头：“没有小姑娘，相对于村里大部分住户来说算是有钱吧！” 叶末瞥他一眼：“这么说唐金山之所以留在村里是为了钱财！” 他皱眉看着视频点头：“正常情况下人在凌晨一点多钟是睡眠最沉的时候，视频里的时间是0：12，这个时候应该是踩点！” “走了！” 唐金山匆匆离去，离开的时候还往后面瞟了一眼。 刑炻急忙伸手制止：“等下，看看是不是有人过来！” “好！”叶末松开鼠标。 监控出现非静止画面，因为凶手的速度太快，所以两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 “不行，我顶不住了！”叶末拿起眼药水。 “你快点儿，我也要顶不住了！”刑炻尽力睁大眼睛，眼泪逐渐溢满，视线变得模糊。 他迅速擦一下眼泪：“你好没？我眨眼了！” 叶末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说咱俩是不是傻？视频又不是不能倒退，干嘛死盯着？” “啪”，他拍一下自己的脑门：“果然够笨！” 叶末把视频退回：“你赶紧滴眼药水吧！” “好，你先看着，我继续看我的视频！”刑炻揉着眼睛走回座位。 叶末看了好大一会儿视频里也没出现人，于是又加快播放速度。 夜渐深，街上的车越来越少，直至凌晨只剩下几盏霓虹灯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 刑炻打个哈欠看向叶末：“睡一会儿吧，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养好精神明天再看！” “行吧，我真顶不住了，眼睛疼！”叶末闭眼趴在桌子上，他把双脚搭在桌子上也闭上了眼睛。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熟睡的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然后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机。 刑炻收腿拿起手机，看一眼接起电话：“咋啦？” “好的，我现在就去！” 他挂断电话站起：“二环的工地上有人要跳楼！” “一起去！”叶末起身打个哈欠。 他快步走向门口：“把优盘取下来，锁上电脑！” “知道！”叶末拔下优盘点击一下键盘，电脑顿时变成黑屏。 一栋尚未完工的大楼上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条白布，上面写着红色大字：晋海集团还我血汗钱！ 工地外的街道旁站满了人，看着他议论纷纷。 “跳楼是假要工钱是真！” “晋海集团挺有钱的，怎么欠工人工资呢？” “要不是逼得走投无路，也不会走这种极端！” …… 男人挥舞着布条大喊：“晋海集团还我血汗钱，如果不给我今天就从这里跳下去！” 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驶进工地，停在空地上下来两男一女。 何国华看向孙树强：“赶紧把他弄下来，一会儿媒体过来了！” 钱红急忙制止：“何总，我建议不要激怒对方，万一他从上面跳下来事情就控制不住了！” 孙树强苦着脸看向何国华：“何总，我觉得钱助理说得对！” “对什么对？”何国华瞪向他：“你管的项目竟然能发生这种事？给你的钱呢？” 孙树强瞟钱红一眼努努嘴没有吭声，这事还真不怪他，整个工程都承包给董事长的小舅子了，对方不给钱他也没办法。 “问你话呢，给你的钱呢？”何国华怒声质问。 孙树强愁眉苦脸地回道：“给朱建伟了！” “活都给他了？”何国华又问，语气不再强硬。 孙树强点头：“嗯！” 何国华看向钱红：“你上去安抚他一下，拖到消防和执法的人过来就行！” “好的！”钱红犹豫一下走向大楼。 何国华又看向孙树强：“你跟她去，保护好她！” “好的，何总！”孙树强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哎！”何国华重重地叹口气看向楼顶，男人依旧挥舞着条幅大喊：“让朱建伟过来，他要是不把欠我的钱给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呜~”，三辆消防车鸣着笛驶进工地，何国华立马迎了上去。 钱红和孙树强戴着安全帽来到楼顶，男人听到声音迅速看向两人。 “大哥，别紧张，我们是来和你谈判的！”钱红迅速举起两手。 男人抓住旁边的钢筋：“你俩能把欠我的工钱给我？” 钱红往前挪一小步：“大哥，你知道我俩是晋江集团的人，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诉求！” “那就让朱建伟过来，让他把欠我的工钱给我！”男人稍微后退，碎水泥块掉落，围观的众人发出惊呼。 孙树强掏出手机：“大哥，你可站稳抓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行，你俩可别坑我，要不回钱我也不想活了，别逼我拉你俩垫背！”男人扯一下条幅向前移动。 钱红慌忙后退：“大哥，你可别冲动，朱建伟欠你多少钱？” 男人又扯一下条幅：“一共三十四万，兄弟们都等着这笔钱过日子呢！” 孙树强的眉头皱紧，看男人一眼：“朱总，麻烦你来一趟工地，有工人要跳楼！” 男人看向他：“你在骗我，我爬上楼就一直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关机！” 孙树强急忙解释：“我给他打的是另一个手机号，这个号你们不知道，只有我们内部人知道！” “真的？”男人狐疑地看向他的手机：“你把手机屏解开，我看一下你是不是给他打电话！” “好，我现在就给你看，你千万别激动！”孙树强解开屏幕锁把手机屏朝向他。 他眯起眼睛：“这边反光看不清，你过来一点！” “好，你可要抓稳啊，你要是掉下去钱就真要不回来了！”孙树强小心地向他移动。 两辆越野车快速驶进工地，停在消防车旁。 刑炻下车扫视众人：“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叶末拉他一下走向大楼：“先去救人！” 孙树强离男人差不多还有两米，举着手机给男人看：“我正跟他通话呢，你想说啥说吧！” 男人指着手机：“你把免提打开，不然我听不到他说话！” 第034章 救人 “轰！” 三个人同时看向入口，孙树强收回手机后退：“应该是朱建伟来了！” 男人的目光移到他身上：“不可能，我没见到他的车！” 钱红瞟一下男人身后：“大哥，这会儿你一直看着我俩，肯定看不到他的车！” 男人转头看向楼下，消防员正在弄救生气垫，下面停着几辆车唯独没有朱建伟的车。 脚步声由远至近，他迅速看向入口，四个消防员一前一后地走来，钱红和孙树强后退。 “要工钱的办法有很多，为啥你选择最笨的呢？”消防员停下脚步。 男人冷笑：“最笨的？如果别的办法管用我能用这种办法吗？” 年长一些的消防员上前：“大哥，最有用的办法你还没用，我建议你试试，如果不管用你再用这个也行呀！” “轰”，刚上来的电梯下降，众人的神经顿时绷紧，男人下意识后退。 “大哥，注意安全！”消防员急声提醒。 男人抓紧钢筋：“你们别靠近我，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 消防员后退：“大哥，别冲动，想想你的家人，万一你死了要不回来钱，你的家人怎么活？” 男人扯一下条幅：“别说这些没用的，把你认为有用的办法告诉我！” 消防员的双手微微下压：“好，我说。你可以找执罚者，他们肯定会管的！” “呵”，男人嗤笑：“朱建伟有钱有势，执罚者能帮我才怪！” “轰”，入口处又响起震动声，众人的神经再次绷紧。 消防员继续安抚：“执罚者可不敢徇私舞弊，你真的可以试试！” 男人又扯一下条幅：“我不认识执罚者，也不试，把朱建伟叫过来，让他把欠我的工钱还我！” 刑炻皱着眉头来到男人面前，掏出证件展示一下：“我是执罚者，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们下去，我们把工钱一分不差地要回来。二是，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们帮你把工钱要回来。你自己选吧！” 男人脖子一梗，双眼瞪圆：“我一个都不选，把朱建伟叫过来，让他给我钱！” 刑炻扭头看向孙树强和钱红：“你俩是不是这里的负责人？” 两人对视一眼，孙树强上前：“我是这里的项目经理！” 刑炻掏出手机：“有朱建伟电话吧？给我！” 孙树强瞄一眼男人，苦笑：“有，不过他手机关机！” 男人扯着条幅愤声指责：“我就知道你骗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刑炻的眉头皱紧：“这个朱建伟是做什么的？有没有人管他？你知道他家在哪不？带我们去找他！” “他是工程承包商，是我们董事长的小舅子。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没去过！”孙树强一一回答。 “把你们董事长电话给我！”刑炻解开屏幕锁。 孙树强为难地看钱红一眼：“我没有！” 刑炻看向钱红：“你有吧？给我！” “有！”钱红斜孙树强一眼：“麻烦你不要说是我给的！” “知道，快点！”刑炻不耐烦地催促。 钱红打开手机递给他：“姓方那个！” 他点开方晋海的名字拨出号码，看着男人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下来这件事我们就不管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男人狐疑地问：“你真的会帮我把钱要回来？” “对，赶紧下来！”他又拨出手机号，得到的回复和刚才一样。 男人踌躇一下做出决定：“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反正以后还有跳楼的机会！” “哗啦”，条幅被风扬起，他的身体后仰，倒吸一口凉气急忙抓向钢筋。 刑炻噌地冲向他，叶末紧随其后，四个消防员也往前冲。 “啊”，手指粗的钢筋变弯，他惊叫着跌落。 “啪”，刑炻探出半个身子抓住他的脚踝，叶末迅速抓住刑炻的双腿，抬脚蹬在墙上。 “嘭”，男人抱头撞在墙上，条幅飘落。 两个消防员帮叶末搂住刑炻的腿，另一个消防员朝男人扔出绳子：“抓住！” “咔”，刑炻的手机屏崩碎，抓着男人脚踝的手用力上提，男人急忙抓住绳子。 两个消防员往上拉绳子，叶末三人往后拉刑炻，男人紧紧抓着绳子又回到楼顶。 刑炻松开他活动一下手腕：“你欠我一个手机！” 他忙不迭躬身道谢：“谢谢大家，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给你买，等你帮我把钱要回来我给你买个好的！” 刑炻看一眼手机错愕地看向钱红：“不是我手机，是你的！” “啊？”钱红怔住，随即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儿，一个手机而已，大家没事比什么都好！” 刑炻把手机塞到男人手里：“把钱要回来赔她手机！” “不用，单位会补偿给我的，大哥挣点儿也不容易！”钱红看向孙树强：“对吧，孙经理！” 孙树强用力点头：“对，我会跟何总反映的！” 刑炻拍着裤兜四下踅摸：“我手机呢？” 叶末把手机递给他：“喏，再弄坏我可不帮你领！” “谢谢！”他接过手机打量一番装进兜里：“走吧，去找朱建伟！” 男人来到钱红面前，把破碎的手机递给她：“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钱红接过手机：“没事儿，以后遇到事情要冷静处理，别想这些极端的办法！” “哎，以后肯定不会了！”男人悻悻地点头，看一眼她的手机：“等要回工钱我就赔给你！” “不用，赶紧跟他们去要钱吧！”她毫不在意地挥下手。 “谢谢、谢谢！”男人鞠躬致谢。 一行人坐着电梯下了楼，何国华已经等在楼门口，见到众人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人没事吧？” “没事儿！”刑炻指向钱红：“刚才救人的时候她的手机出了大力，已经碎了！” 何国华额头的褶子舒展：“人没事就行，手机的事好说！” “知道朱建伟在哪不？”刑炻又问。 何国华摇头：“不知道，我们联系不多！” 刑炻看向叶末：“定位追踪一下！” “好！”叶末点头。 第035章 上门讨债 刑炻一边开车一边盯着显示屏上的红点，蓝色的圆点正在快速移动。 男人坐在副驾驶，目光在他的脸上和显示屏上来回移动。 刑炻瞥他一眼：“欠条有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有，不仅有欠条还有各种明细！” “装好！”刑炻转动方向盘并踩下油门。 二十分钟后，越野车停在酒店门口。 叶末看着手机来到刑炻的身边：“这么高档的酒店，住一晚可不便宜！” 刑炻仰头看着大堂里的水晶灯：“等哪天没有案子我也过来享受两天！” 叶末笑着斜他一眼：“瞧你那点儿出息，要住也要找个环境好的地方，这地方有什么好住的！” “也对！”刑炻停在前台，掏出证件展示一下：“我是执罚者，朱建伟在哪个房间？” “稍等，我给您看一下！”服务员看向电脑，点动几下鼠标又看向他：“在888！” “谢谢！”刑炻转身走向电梯。 男人紧跟在两人身后，叶末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服务员：“包庇罪犯同样犯罪，你考虑清楚要不要通知他！” 服务员慌忙解释：“我、我没通知他，我只是想告诉我们经理！” “谁也不许告诉！”叶末冷声警告。 “好的！”服务员躬身答应。 三个人乘电梯直上八楼，来到888门口，刑炻对叶末使个眼色。 “咚咚咚！” “您好，服务员！” 叶末敲完门后退一步，正好挡住猫眼。 脚步声走近，当脚步声消失房门打开，一张白胖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叶末掏出证件展示一下：“执罚者，朱建伟是吧？” 朱建伟疑惑地问：“对，有什么事吗？” 屋里忽然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亲爱的，赶紧把服务员打发走，我还在床上等你呢！” 刑炻推一下男人：“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朱建伟看着男人愣了一下，接着露出恍然的表情：“老赵呀，咋造成这样，我都没认出来！” 老赵掏出欠条：“朱总，麻烦你把欠我的钱给我，兄弟们还等着钱过日子呢！” 朱建伟为难道：“老赵呀，不是我不给你，晋海集团没给我结款，我没钱给呀！” 刑炻来到他的面前：“没钱是吧？行，我们现在就冻结你的账户，你啥时候给他结工钱，我们啥时候给你解冻！” 叶末低头拨拉手机：“朱建伟，方建公司总经理，注册资金八千万。”抬头看着他又说：“你确定一下信息，我们现在就能冻结你的账户！” “别、别，我现在就给，现在就给！”朱建伟返回房间，一个穿着红色睡衣、长相妖艳的女人迎上他。 “咋啦，亲爱的？” 他推开女人左右踅摸：“我手机呢？” 女人指向床头：“在枕头下面！” 刑炻看向老赵：“带银行卡没？” “带了！”老赵从另一个兜里掏出银行卡递给他。 他接过银行卡递给叶末：“你进去吧！” 叶末扭一下身子：“不用，他马上出来！” 朱建伟看着手机快步来到门口：“老赵，我有你账号，你看下是不是这个，我现在转给你！” 老赵从刑炻手里拿过银行卡与他手机上的账号对比，确认无误后点头：“对，就是这个账号！”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账！”朱建伟的两个大拇指快速点击手机屏。 “叮”，老赵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他看完后朝刑炻点头：“到账了！” 刑炻点下头看向朱建伟：“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就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六条之一，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罪逮捕你！” 朱建伟忙不迭地解释：“不会、不会，之前真没钱，十分钟之前晋海集团才给我转过来！” 叶末的目光变冷：“老赵要是离开这里出事，我们绝对会先把你抓起来！” 朱建伟连忙摇手：“不会，我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你最好别！”叶末冷眼瞪他一下离开。 他关上房门恶狠狠挥舞三下拳头，女人关切来到他的面前：“怎么了，亲爱的？” “我现在一肚子火，需要发泄！”他两手一抄抱起女人走向大床。 “谢谢你们！”出了酒店，老赵朝两人鞠躬。 刑炻拍一下他的肩膀：“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找我们，可别做傻事！” “好的，一定找！”老赵连连点头。 “好唻，赶紧回去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忙！”刑炻朝他挥下手快步走向停车场。 老赵两手捂着胸口目送着两辆车驶远才快步离开。 四十分钟后，刑炻两人回到办公室，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吭声又查看监控。 桌上的影子缓缓移动，直至变得又黑又矮刑炻才有了动静。 “饿不饿？” 叶末看着他点头：“你去买吧，之前的账两清！” “好！”他起身走向门口。 桌子上的影子逐渐拉长，随着天色变暗而变淡，两个人把所有的视频全部看完，一共截取了七段视频。 刑炻点开第一段视频，凶手用手挡着脸从院门前走过，时间显示的是20:36。 叶末指着画面看向他：“凶手就是从村南进来的！” 他缓缓点头：“对也不对，凶手对村子这么熟悉肯定是村里人，他应该住在这家旁边！” 他脑海里浮现出几张面孔和身材，凶手与几户人家的女人身材相似，但是监控里这几个女人天黑后都没出过院子。 “你确定？”叶末问。 他皱着眉头没有吭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个个画面。 叶末在他面前晃一下手：“喂，跟你说话呢，你走什么神？” 他眼珠转动看着叶末：“你查看监控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女人晚上离开自家院子？” 叶末回想一下摇头：“没看到！” 他指向画面中的凶手：“村南那几家都有行车记录仪或者监控，有两个院子正对着荒野，可是里边却没有出现凶手！” 叶末接过话：“所以这个凶手应该生活在村中间！” 刑炻点头：“对，而且这家还没有行车记录仪和监控！” 第036章 整傻你小子 “或者家里有行车记录仪和监控咱们没查到！” 刑炻皱起眉头：“连监控和行车记录仪一共31个，可以排除这31户，这个村有多少户？” 叶末走回办公桌：“我给村长打电话问一下！” 刑炻又点开一个视频，凶手快速从院门前一闪而过，根据他的记忆判断出这个院门离抛尸地点只隔着两户。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01:43，而且其它视频里凶手都是从西往东，唯独这个视频是由东向西。 这个肯定是凶手抛完尸体返回的画面，可是其它监控和行测记录仪里却失去了他的影子。 刑炻又打开另一个视频，唐金山贼眉鼠眼地出现在监控里，刚站到院门口就看向左侧，怔一下迅速离去，时间是在0:57。 叶末拿着手机来到他的身边：“村长说一共78户！” 他惊讶地看着叶末：“这么多？” 叶末点头：“对，所以咱俩得排查47户！” 刑炻吐出一口浊气指着显示屏：“唐金山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0:57—01:43之间！” 叶末蹙起秀眉：“他是六点多跟鹿梦进的村子，天黑之前他在哪？死之前都做了什么？” 刑炻耸下肩膀：“我可不知道，咱俩得查！” 叶末长叹一口气：“把他的图像和凶手的图像打出来贴在村里，死人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人议论！” “村里传闲话最快，这几天早都传开了！”刑炻晃动一下脖子站起：“今晚回家早点休息，明天逐户排查！” 叶末装起手机：“行，你把视频存档，然后去吃饭，吃完再各回各家！” “行！”刑炻又坐回椅子。 “哦吼，陈瑶来电话啦，接电话吧！”叶末的兜里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 她俏脸一红掏出手机：“陈瑶姐！” “好的，我知道了！” “还没，刑炻我俩正打算去吃饭！” “好的，再见！” 她挂断电话看向刑炻：“韩玉萍脖子上的勒痕与唐金山的腰带宽度吻合！” “这个王八蛋还真是该死！”刑炻愤骂一声关掉电脑。 叶末看着他的眼睛问：“陈瑶姐问要不要一起吃饭？” “谁掏钱！”他起身装起手机：“如果她掏钱我就去！” 叶末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端倪，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于是撇下嘴说：“真是小气，我请你总行了吧？” “行！”他爽快地点头。 叶末气恼地给他一个白眼：“怪不得你追不到陈瑶姐，哼！” 他微微一笑没有吱声，在刑玖的记忆里可没少给陈瑶送花，而且每次都会很用心地写一张卡片，不过这个货每次都不署名。 这个憨憨！ 刑炻和叶末刚出走廊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瑶和董军，叶末瞄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毫无表情便疑惑起来。 他真的喜欢过陈瑶姐吗？怎么被陈瑶姐拒绝后波澜不惊的？见到陈瑶姐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你们的案子有进展吗？”陈瑶眼神平淡地瞥刑炻一下看向叶末。 叶末苦着俏脸挽住她的胳膊：“有点进展，但是不理想，你们呢？” 她抬步走下台阶：“和你一样，而且我们目前有三个案子要查！” 刑炻嘴角微微上扬地看向董军：“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不是我不怼你，你很不习惯？” “滚！”董军瞪他一眼，随即猛地回头看着他：“你在笑？” “滚！”他斜睖董军一眼：“案子毫无进展，你能笑出来？” 董军狐疑地看着他：“难道我看错了？” 他冷着脸一声不吭心里却笑开了花。 哈哈哈，整傻你小子，让你没事盯着我看。 叶末和陈瑶走在前面说着悄悄话，刑炻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董军皱着眉头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四个人来到饭店落座，陈瑶快速点两个菜把菜单递给了叶末：“想吃啥点啥！” “谢谢陈瑶姐！”叶末笑着道谢。 陈瑶看向刑炻：“一块查吧？” “嗯？”刑炻看着她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意思，微微一笑问：“查唐金山？” 问完后脸上的笑消失。 她盯着刑炻怔住。 董军指着刑炻激动地问：“你看到了吧？他刚才笑了对不对？” 刑炻冷冰冰地瞪他一眼：“笑个屁，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董军看向陈瑶再问：“他刚才是不是笑了？” 陈瑶蹙起秀眉，不确定地点头：“好像是！” 刑炻端起水杯一饮而尽：“你说一起查，是不是查唐金山？” 陈瑶点头：“对，咱们可以消息共享，这样应该能快一些！” 刑炻看向叶末：“你觉得呢？” 叶末瞥陈瑶一眼：“我觉得可以，反正领导不会反对！” 刑炻点头：“行，那就一起查，我们可以把唐金山和冯温美的资料给你俩！” 陈瑶端起茶杯：“谢谢！” “不客气，这顿饭你们请！”刑炻拿起水壶又给自己倒一杯水。 “行！”陈瑶把水杯放在他的面前。 进入七月份雨水变得多起来，一大早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刑炻拎着早点走进办公室，叶末正在陈瑶两人对接资料。 他把早点放在办公桌上：“对我们破案有利的资料有没？” 陈瑶瞟一眼早点：“目前没有，但是我相信以后肯定有！” “行吧！”他脱掉外套抖一下又穿上：“快完了不？” 叶末点头：“嗯，马上就完事！” 董军伸手抓向早点：“正好我还没吃！” “啪”，叶末打中他的手：“那是我的，你要吃自己买去！” 他悻悻地缩回手：“我还以为是刑炻的呢！” 刑炻淡淡一笑：“一份是她的，一份是梅南珊的，你要是不怕死可以把另一份拿走！” 说完脸上的笑再次消失。 “你还敢说你没笑？”他指着刑炻大声质问。 刑炻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或者是眼睛出了问题？总这样可不好，我建议你去看看！” 他气愤地骂道：“我看个屁，你刚才就是笑了！” “有病！”刑炻瞪他一眼看向叶末：“走吧，早去早回！” 第037章 线索 叶末边走边滑动手机屏：“陈瑶姐给的资料确实不多，对咱们的帮助不大！” 刑炻拉她一下：“一顿饭的代价有点大，希望他们以后查到的消息对咱们有帮助！” 她看着阴沉的天空，抬手接住落下的雨滴：“嗯，希望如此吧！” 刑炻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给陈瑶打一个电话，让他们盯着唐金山父亲那里，周永和肯定会上门讨债，只要抓住那小子的把柄肯定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好，我现在就给她电话！”她又看向手机。 刑炻看向走廊：“不用，人过来了！”说完缩着脖子跑向自己的车。 切，我还以为你一直波澜不惊呢！ 叶末看着他的背影撇下嘴转身迎向陈瑶：“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 陈瑶的目光从刑炻的身上移到她的脸上：“什么事？” 她把刑炻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一遍。 “谢谢，我们会盯着的！”陈瑶打开雨伞：“走吧，我把你送到车跟前！” “谢谢！”她挽住陈瑶的胳膊一起走向停车位。 四辆越野车驶出院门，两辆去往西边，两辆去往东边，雨刷器左右摇摆，挡风玻璃一下模糊一下清晰。 刑炻下车看向叶末：“这天空就是神奇，市里下雨村里晴！” “可不是，来的路上我还后悔没带雨伞呢！”叶末仰头看着天空，虽然阴云密布，却没有下雨的迹象。 刑炻锁上车门：“我去村北，你去村南！” 叶末秀眉微蹙：“住户比较分散，能不能一起？而且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撬开村民嘴的！” “行，那你就跟着我吧！”刑炻快步走向斜对面的院门，叶末赶紧跟了上去。 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开门走出，警惕地看着两人：“两位大人，你们来寒舍有什么事吗？” 刑炻微微一笑：“大爷，我们听村里人说你知道院里那具尸体是谁扔的，你得告诉我们！” “啥？”老人顿时慌了神：“谁说的？这是造谣，我什么都不知道！” 刑炻笑着摇头：“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谁说的，这几天村里传得沸沸扬扬，据说消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 老人脖子一梗：“瞎说，我还是听别人说的呢，我可不知道！” “你听谁说的？你要是说不出人名我们就得把你带回去审讯！”刑炻脸上的笑容消失。 老人贼眉鼠眼地扫视周围，然后小声说：“我是听老冯婆说的，她说那晚起夜看到一个人影，然后就跟了过去，结果看到黑影把一个东西扔进院里就跑了！ “大爷，老冯婆是谁？在哪住？”叶末悄声问。 老人抬手指向房子：“后面没有门洞那家就是，和我房子斜对着，千万别说我告诉你们的！” 刑炻郑重地点头：“放心吧大爷，我们会保密的！” 老人不放心地抓住他的手腕，再次叮嘱：“千万别出卖我啊，不然我在村里就待不下去了！” 刑炻再次点头：“好的，我们有义务保护线人，你现在就是我们的线人，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好，我相信你们！”老人松开他的手，嘴上说相信但是眼神还是有点儿担心。 “忙着吧，我们再去问问别人！”刑炻挥下手和叶末走向院门。 老人扫视两边一眼快步返回房门，速度之快比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刑炻出了院门走进旁边的院子。 叶末疑惑地看着他：“不去老冯婆那里吗？” 他看着院子悄声道：“那老头儿看着呢，如果咱俩直接去老冯婆那里他肯定会骂咱俩祖宗，多转几家他才能安心！” “哦哦，明白了，这家你打算怎么问？”叶末往刚才的院里瞄一眼，老头儿正趴在门窗上看着这里。 这个家伙似乎比以前的心思更加缜密了，而且人情世故也懂不少。 一个三十多岁女人从屋里走出：“大人，昨天不是才来过吗？” 刑炻掏出手机：“大姐，你家行车记录仪拍到了受害者，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啊？”女人愣住，随即快步来到他的身旁，看着视频里的唐金山皱起眉头：“没啥印象，以前也没见过！” 他又打开有凶手的视频：“你看这个身影熟悉不？” 女人盯着凶手看了好大一会再次摇头：“有点儿熟悉又不熟悉！” 他瞥女人一眼：“哪里不熟悉？” 女人的眉头皱紧：“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一种熟悉感，但是仔细看又没有这种感觉！” “谢谢！”刑炻关掉视频：“我们这两天都会在村里，如果你想起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我们！” “行！”女人点头。 刑炻和叶末从她家出来又进入另一家，得到的答案和她的答案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看着腿有点儿熟悉。 两个人一家挨着一家问，问到快中午才来到冯婆家。 “做好心理准备，这些老头儿老太太造谣也很厉害，所以她不承认你也不要失望！”刑炻叮嘱叶末一声走向房门。 “知道！”叶末点头。 “咔”，房门发出响声却没开，刑炻又拉一下还是没开，于是转身走向窗户。 叶末跟在他的身后：“看来咱俩来得有点儿晚，家里没人！” 他趴在窗户上看向屋里，东西摆得井井有条却没有人，离开窗户叹口气：“先去别人家，转两家再回来！” “要不我等着？”叶末提议。 “行，她回来你告诉我！”刑炻走向院门，一个体态丰满的老太太忽然出现在院门口，看到两人怔一下，随即快步离去。 刑炻立马追了上去：“你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吧？配合我们查案是每一个合法公民的义务，你要是拒绝，我会怀疑你在包庇凶手！” 老太太停下脚步，苦脸看着他：“大人，我没包庇凶手，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来到老冯婆的面前：“真不知道吗？我听人说你看见过凶手抛尸！” 老冯婆尴尬地解释：“我瞎说的，这么做只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他的目光变冷：“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只能把你带回去审问！” 第038章 新的线索 老冯婆慌忙辩解：“别别别，我睡得比猪还死，真的啥也没看见！” 刑炻的目光变得凌厉：“造谣？你不知道造谣也犯法吗？” “大人呀，其实也不算造谣！”老冯婆欲哭无泪地解释：“其实是我家老头儿看见的，他还不让我往出说，结果我嘴快就给说出去了！” “他知道后特别生气，第二天就去儿子家了，我叫他回来他也不回来，说怕凶手报复！” “大婶，你家老头儿看到的就像传的那样吗？”叶末语气和善地问，刑炻已经唱黑脸，她只能唱白脸。 老冯婆看向她：“我家老头儿胆小，他只看到凶手扛着尸体从门口走过，没看到凶手抛尸！” 刑炻接着问：“他有看到别的吗？” 老冯婆摇头：“不知道，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叶末点头：“麻烦你了，大婶！” “不麻烦、不麻烦！”老冯婆挤出一丝微笑拨出电话，结果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却没人接。 她挂断电话看着两人：“我儿子就在市里住，要不我带你们去？顺便我把老头儿也接回来。那个窝囊废，自己怕死就算了，还去连累儿子！” “行，你坐我车走吧！”叶末点头。 两辆越野车刚离开，村里的人就传开了谣言。 “看见没，老冯婆被执罚者带走了！” “我一开始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没准儿她还认识凶手呢！” “啥？老冯婆认识凶手？还被执罚者抓走啦？” “凶手是老冯婆？不可能吧？” …… “哗”，轮胎从水坑轧过，溅起来的水落在路边，水坑里的水还没恢复平静另一个轮胎又从里边轧过，当车身驶过，水坑里的水只剩下浑浊的一半。 两辆越野车停在楼门前的停车位，刑炻和叶末跟着老冯婆走进楼门。 “咚咚咚” “开门，是我！” 楼道里回荡着老冯婆的声音，她不耐烦地瞪着防盗门。 “吱嘎”，防盗门打开，一张古铜色、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浑浊的双眼见到刑炻和叶末后顿时聚光。 老冯婆抬手就打：“你个老不死，打电话为啥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老头儿后退一步躲开，瞪她一眼：“别闹，执法大人在呢！” 老冯婆不管不顾，跨步上前再打：“你个老不死，怕死躲在儿子家，你是想连累儿子吗？” “还不是怪你！”老头儿横眉怒目：“要不是你嘴贱，我能往这跑？”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孩子来到两人面前：“爹、娘，你们要打回去打，可别吓着我儿子！” 老冯婆怒气顿消，笑得和善地朝女人怀里的孩子伸出手：“小洋洋，让奶奶抱抱！” 刑炻朝老头儿勾下手指：“你出来一下，我们问你点儿问题，问完就走！” “好！”老头儿换上鞋走出门槛，并且随手关上了门。 叶末看着他悄声问：“大爷，听你老伴说你那晚看见了凶手？” 他的两眉之间出现两道竖着的沟渠：“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凶手。大概凌晨一点多吧，我出去尿尿看到一个黑影从我家院门口跑过！” “当时我还以为是贼，我就跑到院门口查看，结果他像鬼一样站在门垛后边动也不动，吓得我尿也没尿就跑回来了。一晚上也没睡着，第二天刚睡着，我老伴儿就说你们从院里抬出一具尸体！” “你有看到凶手的长相吗？” “没有，当时挺黑的，只看到一个黑影。不过个不高，跑得还特别快！” “村里除了你还有别人看见没？” “估计有吧，不过村里人的嘴都比较严，一般有事也出不了村！” “谢谢你大爷，我们会尽快抓到凶手，你和家人要注意安全！” “知道，村里人不知道我儿子住哪，呆在这里应该没事！” “行，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两辆越野车驶离小区，至此刑炻他俩确认两条有用的消息，凶手力气大、速度快。 四十分钟后，越野车又驶进村子，两个人继续走访村里的人，直至天黑又问到一条有用的消息，唐金山的姑姑在这个村子。 刑炻一前一后走进院子，一条狼青色的狗拉着铁链子朝两人吼叫。 刑炻看着狗眯起眼睛，狗叫声戛然而止，大狗夹着尾巴跑回了狗窝。 叶末惊讶地躲到他的左手边：“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自带杀气，当我杀气外放的时候狗能感受到！”他抬脚走上台阶，到现在屋里也没出来人。 叶末鄙夷地给他一个白眼：“还自带杀气，你怎么不说你自带仙气呢？” “我是想说这么说，但是你肯定不信！”他敲响房门，后仰看向旁边的窗户。 叶末走向窗户：“你说杀气我也不信！” “随你吧！”他后退两步看向叶末：“屋里有人吗？” “嗯，刚才在睡觉，现在出来了！”叶末又返回他的身旁。 刑炻看着腿脚不灵便的老人：“大爷，不用开门，我是执法者，请问唐金山在死前来过你家吗？” “谁？”老人颤颤巍巍地打开房门。 刑炻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哦，你说唐金山呀？他来过，七点才过来，吃完饭睡到凌晨十二点多才离开！” “他离开前有说要去干啥吗？”叶末朝着老人的耳朵大喊。 老人沉吟一下点头：“有，他说有急事回市区！” “别的没说？”叶末再问。 老人摇头：“没有，说完那句话就走了！” “就他一个人，还是有其他人？” “就他一个人！” 刑炻接过话问：“他来你家有说过来干啥吗？” 老人脸上的褶子挤成一条缝：“有，他说过来找朋友拿点钱！” “他有说朋友叫啥吗？” “我问了，他没说，说我不认识！” 刑炻抓住他的胳膊：“回屋说吧，站着累！” 他扭动一下身体：“就在这里说吧，屋里味！” “行吧！”刑炻松开手后退：“他死了，你知道吗？” “死啦？” “嗯！” “死得好！” 刑炻两人对视一眼又问：“为啥好？” 第039章 凶杀案 “人渣就该死，我要是腿脚利索，我非打死他！”老头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能跟我们说说你为啥这么恨他吗？” “哎！”老头儿重重地叹口气给两人讲述起来。 原来唐金山早些年骗过两口子的钱，说是有一个非常挣钱的项目，一开始两口子确实尝到了甜头，后来就把全部家底都投了进去，结果肉包子打狗一去回。 两口子去找唐金山理论，他一口一个投资有风险，他姑姑气得一病不起，幸好其他亲戚纷纷伸出援手，不然他姑姑就得驾鹤西去。 “怎么没见到你老伴儿？” “哎，幸好我老伴儿不在，不然又得气犯病！” “既然你这么恨他，他睡觉的时候为啥不弄死他？” “我可不想给一个人渣偿命！” “大爷，你再好好想想，唐金山还说过什么可疑的话！” 老头儿仰头看向天空，想了好大一会儿才看向两人：“他跟我没啥话，我也不想跟他说话，没说几句，就那么多！” “行吧，你回屋躺着吧，我们再找别人问问！”叶末苦笑，她以为老头儿能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别问了，他死了是好事！”老头儿慢悠悠关上房门。 刑炻看叶末一眼：“唐金山的亲戚都骂他，多数因为这次投资被骗了钱！” 叶末感慨：“好多骗子都是先从熟人下手！” “是呀！”刑炻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俏脸，心不由地抽疼。 两个人走访完最后几户人家便失望地离开了村子，忙碌一天仍没找到凶手的半点信息。 刑炻在走访的时候还特意留意过每家的妇女，除了身型上有些相似再无其它共同点。 所以他现在推断：凶手虽然是村里的人，但是不在村里生活。 “你得查一下村里外嫁的人，或者在外生活的人，我觉得凶手就在这些人里边！” 刑炻下车看向叶末，并且说出自己的推断。 “可以，明天早上发给你！”叶末推门走进饭店。 刑炻快走两步跟上她：“主要查最近才离开村子的！” “可以，晚饭你请！”她拉开椅子坐在上面。 刑炻坐在她的对面：“没问题！”拿起一个水杯问：“你没有发现或者想法吗？” 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中间：“没有，这几天我的脑袋一团浆糊，什么思路也没有！” “行吧，那我尽量多想一些！”刑炻把她的被子倒满水。 她端起水杯长出一口气：“我先不想了，我要吃完饭回去睡觉，必须好好睡一觉脑子才能清醒！” “叮铃铃”，刑炻的手机响起铃声，他看一眼来电显示皱起眉头：“咋啦？” “好，我马上过去！” 叶末看着他问：“不会又有案子吧？” “恭喜你答对了！”他一口喝光杯里的水，放下水杯站起：“你先吃，吃完给我带一份，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 “什么案子？”叶末蹙着秀眉问。 “凶杀案！”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叶末看向吧台：“老板，饭菜快一点儿！” 一个男人瞪着眼睛躺在地上，围观的人左三层右三层，而且指着尸体议论纷纷。 “躲开，我是执罚者！”刑炻拿着证件挤进人群，他前面的人顿时向两边分散。 刑炻看向站在男人身旁的清洁工：“你报的警？” “对！”清洁工点头。 刑炻看着尸体问：“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发现的？” 清洁工指向旁边的垃圾池：“差不多二十分钟前吧，我清理垃圾池清出来的，然后我就报了警！” 刑炻掏出手机给尸体拍一张照片：“你当时发现尸体是趴着还是躺着？外面包裹东西没？” “包着一层塑料布，脸朝下，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吸进机器了！”清洁工横移两步与尸体拉开距离。 刑炻忽然扭头看向围观的人，凌厉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有的人一脸好奇、有的人一脸迷惑，还有的人对上他的目光低下头。 他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再次扫过才收回，扒开尸体的眼皮又问：“塑料布呢？” 清洁工指向垃圾车：“在车厢里！” 他捏开尸体的嘴：“先别动，等下告诉我是哪块！” “好的！”清洁工点头。 他确定尸体没有中毒迹象后检查尸体的脖子，摸到脖子后面皱起眉头，然后把尸体的脸扒向自己，脖子侧面有一片瘀血。 他起身看向周围的建筑和电线杆，和他预想的一样，周围没有监控，最近的监控也在五百米外。 “这个垃圾池每天都是你清理吗？” 清洁工点头：“对，因为这个垃圾池离得比较远，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清理！” 刑炻皱起眉头，尸体的眼睛充血、鼻孔没有蝇卵，胸部微微隆起，死亡时间大约是两天，但是身上裹着塑料布，这么热的天气，死亡时间可以减半。 死亡方式和唐金山一样，也是颈部折断窒息死亡。 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呢？ “执法大人，你还拿塑料布吗？”清洁工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要！”他看一眼清洁工走向垃圾车：“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走吧，回家！”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众人纷纷离去。 清洁工爬上垃圾车，指着一块比较厚的塑料布：“就是那块！” 刑炻看着他：“师傅，我看你戴着手套呢，你能帮我拿下来吗？” “可以！”清洁工爬进车厢，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塑料布前，嫌弃地拉起来扔下了车。 “谢谢！”刑炻跳下车仔细地看向塑料布，这种塑料布很常见，随意一家五金店都能买到，因为比较厚多数用来做雨布，还会用来隔水层。 清洁工来到他的身边：“执法大人，我能走了不？” 他看向清洁工，迟疑一下点头：“可以，把你电话告诉我，后期有事我再找你！” 清洁工摘下手套掏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电话，24小时不关机！” 刑炻收起名片：“行，你走吧！” 第040章 死因一样 叶末到达现场的时候尸体和塑料布刚被运走，刑炻正在查看垃圾池。 “饭在车里，你去吃吧，正好和我对接一下！” 刑炻看她一眼：“我给你发的照片看到了吧？我吃饭的时候你对比一下查出死者的身份！” “行！”叶末掏出手机：“说一下你的初步结果吧！” “性别男，年龄在38岁—43岁之间，死因和唐金山一样，死亡时间大概在24小时以内，目前就这么多！” 刑炻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叶末拿起打包好的饭递给他：“梅姐有没有说尸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三个小时以后！”刑炻打开包装袋。 叶末看向垃圾池：“接下来就是找目击者和调监控！” 刑炻扒口饭指向前面：“离这里最近的监控大概有五百米，肯定看不到这里，先走访周边的住户，等梅南珊那边出结果再找监控！” “行！”叶末盯着手机，一条红线把手机屏幕分成两半，上半部分是死者的照片，下半部分快速闪过一张张人脸。 刑炻把菜倒进米饭里，端着饭盒下了车，这个地方属于郊区与城市连接的地方，每天过往的车和人很多，后半夜经过的基本都是大型运输车，所以想要找到目击者也不容易。 “找到了！”叶末来到他的身后，他扭头看向叶末。 “死者叫唐景龙，东迪市人，经营着一家屠宰场和肉铺！” 他看着手机屏皱起眉头：“东迪市离这里将近四百公里，凶手杀完人来这边抛尸？查查他最近有没有购票记录！” “好！”叶末点击手机屏。 刑炻环顾四周，垃圾池在国道南边，国道北边是各种店铺，有两个小宾馆挂着24小时营业的牌子。 他扒口饭指向其中一家：“你去这家，我去另一家！” 叶末走向他指的小宾馆：“行，我去问问。我觉得问到的可能性比较小，如果他们看见的话肯定会报警！” “那也得问呀！”刑炻扒着饭走向另一家小宾馆，一辆卡车疾驰而来，他立马背过身用手盖住饭盒。 “呼”，大卡车驶过，尘土扑到他的身上。 奶奶的，看到路边有人也不说开慢点儿。还有这破路，路政也不说花钱修修。 他屏住呼吸拔腿跑向对面，吐口唾沫走向小宾馆。 一个油头垢面的胖男人笑着迎上他：“欢迎执法大人！” “知道我要问啥吧？”他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淡黄色的椅子又旧又破，两边扶手已经被磨得没了色。 胖男人笑着点头：“知道！”往门外瞥一眼又说：“我每天晚上坐在吧台里也不出来，从那位置正好看不到垃圾池！” “这两天有没有看到车停在那里？”刑炻看着手里的剩饭失去食欲，犹豫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胖男人瞥一下他扔掉的饭，情不自禁地咽一下口水摇头：“没有！” 刑炻站起：“那辆垃圾车每天几点过来？” 胖男人皱下眉头：“八点多吧，每次过来都放着歌，特别大声！” 刑炻看向门上：“你外面没装监控？” 胖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一眼再次摇头：“没有，装外边也没啥用，不过屋里有，楼道里也有！” “行，你忙吧！”刑炻提起垃圾袋走了出去。 胖男人看着空空的垃圾桶微微一笑返回吧台。 刑炻拎着垃圾袋走向旁边的小饭馆，身后响起叶末的声音：“没有购票记录，这家老板也没什么发现！” “继续问吧！”他看叶末一眼推门走进饭店，穿着红色花裙的老板娘笑脸相迎：“几个人？” 他掏出证件展示一下：“执罚者，问你点儿事！” “好，你问！”老板娘脸上的笑变淡。 二十分钟两个人在垃圾池旁碰面，附近的店铺问完也没问到有用的消息。 “走吧，去看一下监控，但愿那个监控是好的！”刑炻坐进车里。 两辆车直奔有监控的饭店，店门口停着四辆大卡车，饭店里人声鼎沸。 两人进入店里，老板娘正在给客人算账，抬头看两人一眼继续点击计算器：“找地方坐吧！” 刑炻把证件放在吧台上：“不吃饭，你家监控一直开着吧？” 老板娘看着证件怔住，随即看向两人：“一直开着！” “在哪？我们要看看！”刑炻收起证件。 老板娘指向旁边的电脑：“就在这上面，看吧！” “谢谢！”刑炻瞟一眼结账的男人走进吧台。 饭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老伴娘给两人泡了两杯茶，除了给客人上菜和结账，一直陪着两人。 视频里多数都是大卡车或者小货车，看得两人眉头紧锁，时不时还会叹口气。 刑炻吐出一口浊气：“把前两天的视频拷上回去看吧！” 叶末掏出车钥匙递给他：“去我车上把优盘拿来，或者拿你的也行！” “行！”他接过钥匙走出吧台。 老板娘看着叶末：“我们做好饭了，一起吃点儿吧？” “不了，谢谢！”叶末摇头，找出陈景龙的照片问：“这个人有没有来你这里吃过饭？” 老板娘盯着照片皱起眉头，看了好大一会儿摇头：“没印象！” “谢谢！”叶末重重地叹口气，她现在焦躁地想抓住凶手打一顿，尤其是杀死唐金山的凶手。 刑炻拿着优盘返回，递给叶末问：“之前的饭钱还没给你，要不我请你吃顿夜宵？” 叶末犹豫一下点头：“我想吃烧烤！” 老板娘笑着插话：“我们店里也有烧烤！” 刑炻看一眼叶末：“把菜单给她，让她点！” “好！”老板娘拿起菜单递给叶末：“市里有的我们这里也有，而且比市里还实惠！” “好，我看看！”叶末接过菜单。 刑炻拉她一下：“我看会监控！” “好！”她起身走到一旁。 刑炻点击播放又点击快退，视频里倒退的车顿时加快了速度。 “停下！”叶末忽然夺过鼠标按下暂停。 刑炻后仰：“有发现！” 叶末点击快进，倒退的车迅速向前，当一辆车身上印着字的面包车出现立马点下暂停。 第041章 足迹 叶末指着视频里的面包车：“这是陈景龙的车！”说着把画面放大，车身上的字变得清晰。 “景龙肉铺，送货上门” “吃放心肉，选景龙” 刑炻看她一眼：“你怎么确定这是陈景龙的车？” 她拖动画面，指着车尾：“你看车牌！” 刑炻又看向画面，车牌的确是东迪市的车牌。 “你放大一下，看看开车的人是不是他！” 叶末拖动画面露出驾驶位，一个穿黑色卫衣的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正好挡住监控。 刑炻又指向画面：“不是他，看下这个人的手！” 叶末再次挪动鼠标，黑色的手套映入眼帘。 “今天下午五点多，他是刚抛完尸还是要逃跑？”刑炻盯着视频眯起眼睛。 “我觉得是刚抛完尸！”叶末推断。 刑炻站起：“我给交通局打个电话，你把这段视频拷下来，顺着这条路肯定能查到他的去向！” “好！”叶末又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在老板娘失望的眼神中快步离去，越野车轰鸣着消失在路口。 刑炻在岔路口踩下刹车，按一下喇叭转动方向盘，叶末跟着按响喇叭，不过没转动方向盘。 一黑一白两辆车分别驶向东迪市和守望村方向，刑炻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扫视两边，经过的大卡车经常挡住左边的视线。 叶末顺着路驶进村子，在村里转一圈最后停在第一家的院门口。 “汪汪汪” 她看着扑咬的狗皱起眉头，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训斥狗两句走向她。 “找谁？” 她掏出证件展示一下：“你好，我是执罚者，你有没有见过这辆车！” 男人拿过他的手机，看一眼递回：“没见过！” “好的，谢谢！”叶末收回手机去往下一家，进村的路上没有监控，所以只能一家挨着一家走访。 刑炻再次踩下刹车，前方又出现岔路，直行去往东迪市，向右去往守富村，他犹豫一下驶向了右边的路。 “大姐，你有见过这辆车吗？” “没见过！” 叶末蹙着秀眉环顾四周，这个村子比抛尸那个村子大好多，而且随处可见二层小楼。 “哎”，她长叹一口气走向旁边的院门。 黑色的越野车缓缓停在村口，刑炻看着一盏盏灯眼里又出现犹豫之色，左转进村右转去往村后。 “如果我是凶手绝对不会进村！”他嘟囔一句踩下油门，越野车驶上土路。 “大娘，你见过这辆车吗？” “没见过！” “谢谢！”叶末无精打采地再次环顾四周。 咋这么多户？全部走访一遍估计得天亮。以前没有这么多案子，自从那个家伙醒来怎么这么多案子？ “阿嚏”，刑炻打个喷嚏停下车，用力吸两下鼻子下了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味。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向路面，两道轮胎印延伸到脚下，亮光向前移动，他锁上车门顺着轮胎印前行。 空气中的烧胶味儿越来越浓，他扫视一下前方继续盯着路面。 “我在这里转个什么劲儿，如果我是凶手也不会躲在村里，而且还是这么多人的村子！”叶末气鼓鼓地钻进车里。 刑炻越走越快，这条路好久没人走，除了轮胎印一个鞋印也没有，倒是有圆形小坑。 “叮铃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瞬间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凌厉，随即心有余悸地松口气接起电话。 “你那边有线索没？” “正在找，你那边呢？” “我在村里转，你找到线索告诉我一声！” “知道！” 刑炻挂断电话扫视四周，除了村里的灯光和路上的车灯其它地方漆黑一片。 他收敛心神继续顺着轮胎印往前走。 “听语气这个家伙有点儿不耐烦，难道是嫌我烦了！”叶末放下手机又踩下油门。 刑炻顺着轮胎印来到一个大坑前，一辆车被烧得只剩下框架，有些地方还在冒烟。 手电光照在车尾，车牌被烧得焦黑，不过还是能看清上面的字母和数字。 “终于找到！”他长舒一口气给叶末发出定位和一条信息。 “咔”，框架发出响声，吓得他浑身一抖，急忙看向坑里，确定是车架发出的响声又长舒一口气。 他照着地面走向另一侧，凶手把车扔在这里，那么周围一定会有他的足迹。 他很快来到另一边，一排鞋印来到坑上，不过只有后脚跟没有前脚掌。 “我靠，反侦察能力这么强！”他顺着鞋印来到坑里，车架旁的确有鞋印，而且还是后脚跟。 他伸出大拇指在鞋印上比划一下，大概6cm，如果剩下的部分有20cm，对方的身高最少在160cm。 他把手机对准鞋印连续拍照，一边拍一边骂：“他奶奶，反侦察能力这么强，我连基本的年龄、身高和体重都退不出来，这事儿还是交给叶末吧！” 他顺着鞋印来到坑上，然后又顺着鞋印进入田地，走出大概三百米进入一片小树林，他顿时警觉起来。 手电筒左右移动，确定没有人后继续跟着鞋印走，走到树木比较多的地方停下，鞋印从这里消失。 “怎么会消失呢？”他仔细查看地面，在一棵手腕粗的树根下有两个坑，而且荒草被压弯。 “坐在这里了，从这两个坑的深度和直径来看凶手不胖，体重大概在一百斤左右！” “咔”，灯光闪烁，林子里只剩下一点微弱的蓝光，当蓝光消失手电筒再次亮起。 他猫着腰继续查看，树根的另一边出现两个鸡蛋大的圆坑，差不多有一指深。 手电筒向前移动，又出现一个圆坑，他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一样东西——高跷。 “不会吧？”刚才来的路上他也看到过圆坑，当时还以为是车造成的，现在看来真有可能是他想的东西。 他用脚步量一下两坑之间的距离，又得出一个结论，凶手的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 他顺着坑来到路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坑皱紧眉头，对方的反侦查能力非常强，但是他不信对方能一直谨慎下去。 “或许这里就是破案的关键！”他转身又返回树林。 第042章 一个故人 他在树林里找到几处草弯折的地方，土地上只有草的印痕却没有其它痕迹。 叶末来到树林的时候他还在低着头找，听到声音手电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抬手遮住脸眯起眼睛：“是我！” 刑炻放下手机：“吓我一跳！” “勘查得怎么样？”叶末走向他。 他又看向脚下：“对方反侦察能力非常强，根据留下的脚印和脚步的长度可以推断出对方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身高在160cm以上，体重在50公斤左右！” 叶末疑惑地问：“不是有脚印吗？怎么数据还不准确？” 刑炻的眉头皱紧：“凶手用脚后跟和高跷走路，怎么能准确？” “高跷是什么？”叶末踩着他的脚印来到他的面前。 他看着叶末怔了一下，随即解释：“你知道木屐吗？就是一块木板中间装着一个圆柱！” 这个国家有没有高跷，凶手肯定是穿上这个东西离开的。 “知道，在哪？让我看看！”叶末左右踅摸。 刑炻指向有坐痕的地方：“就在那，你去看吧，注意脚下！” 叶末踮着脚走了过去，他继续查看地面。 时间悄然而逝，等他把整个树林勘查完已过去一个多小时，叶末一直等在林外，看他出来才迎上去。 “有发现没？” 刑炻摇头：“没有，你呢？” 叶末瞟一眼土坑：“车烧得非常严重，一点儿线索也没找到！” 刑炻走向土路：“回吧，交通局给我发了几段视频，顺便等一下梅南珊的尸检，明天把车壳子弄回去顺便走访这个村！” 叶末快走两步跟上他：“凶手肯定是计划好才动的手！” “嗯，那个木屐是提前藏在树林的，非常严谨的计划！”他依旧盯着脚下。 叶末的秀眉蹙紧：“那岂不是说这个案子也不好查？” “凡是敢犯罪的人都是狡猾之辈！”刑炻抬头做出总结。 两辆车驶进大院，办公楼多数窗口都亮着灯，站在楼门外都能听到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 刑炻疑惑地看叶末一眼：“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估计大家案子都多吧！”叶末看向楼上。 两个人走进大楼，孟建中满脸愁容地站在走廊，看到两人立马招手：“快把你们办公室收拾一下，监察组的人要来！” “哦”，两人加快脚步。 回到办公室叶末走向办公桌：“我收拾办公桌，你收拾其它地方！” “好！”刑炻走向黑板，在刑玖的记忆里，监察组上次来检查还是两个月前，来的是几个青年，一个个像是别人欠他们钱一样，拉着一张驴脸。 二十分钟后，叶末坐在电脑前，刑炻抱着膀站在她的身后查看交通局给发来的视频。 第一段视频里面包车驶入市区，车里只有陈景龙一个人，画面接连跳转，最后驶进一个小区。 刑炻皱起眉头，叶末扭头看着他：“这是冯温美所住的小区！” “对，不过不能确定是不是去找冯温美！”他扭头看向窗外，一束光一闪而过。 叶末切换画面，手指在键盘上敲动，搜索框里出现“陈景龙”三个字，然后敲一下enter键，画面自动跳转。 陈景龙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下面显示着他的资料。 叶末忽然激动地指向屏幕：“他竟然是冯温美的前夫，两年前离的婚！” 刑炻眯着眼睛身子前倾：“难道他不知道冯温美死了？” “啪”，叶末拍一下桌子：“唐金山的手机让凶手拿走了，会不会杀死陈景龙的也是那个凶手？” 刑炻缓缓点头：“很有可能，他俩都是被拧断了脖子！” 叶末蹙起秀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找到凶手就很容易了！” 刑炻揉搓着下巴：“得找更多的证据让咱俩的猜测成立！” 楼道里的说话声传进两人的耳朵，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刑炻拍一下叶末的肩膀：“继续看视频，别管他们！” 叶末点击鼠标，当前窗口关闭，随即又弹出播放器，这段视频是陈景龙离开小区的监控，画面连续跳转，面包车从北面出口驶出了城，然后监控画面消失。 “他去那边干嘛？” “打开最后一个视频！” 最后一个监控里，面包车从城北返回，陈景龙消失，开车的人变成凶手，不过还是看不到脸。 面包车一路向西，驶到与郊区相交的地方消失。 叶末兴奋地指着电脑：“第一现场在城北的某一处，陈景龙离开的时间是15：28，面包车返回来是16:12，中间相隔才半个多小时！” 刑炻点头：“对，咱们按照这个时间差就能找到第一现场！”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刑炻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结果出来了？” “好，知道了！” 叶末看着他问：“梅姐怎么说？” 他拿着手机走回：“也是被人一下扭断了脖子，死亡时间在今天下午四点左右，体内和体外都没有受伤！” “现在有六成把握可以判定杀死陈景龙的凶手和杀死唐金山的凶手是一个人！” “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大胆，竟然大白天杀人抛尸！” 叶末站起：“走吧，咱们去找第一现场！” “把电脑关上再走！”刑炻指一下电脑，走回办公桌拿起外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孟建中笑呵呵地推门走进：“领导们过来视察，你俩把手里的工作暂停一下！” 两人目光跃过他落在后进来的几人身上，刑炻的双眼突地瞪大，大脑嗡的一声变得空白。 叶末抬手敬礼：“领导们好！” 孟建中瞪向刑炻：“你小子发什么呆？给领导们敬礼呀！” 刑炻的眼珠转动，瞟一眼孟建中抬头敬礼：“领导们好！” 他的目光始终停在一张精致的脸上，这张脸让他刻骨铭心，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心痛，即使在梦里见到也会痛醒。 “喂，你看什么呢？”站在最前面的青年怒斥。 他的眼珠再次转动，目光移到青年脸上：“抱歉领导，我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看这位领导特别像我的一位家人！” 第043章 寻找现场 青年冷笑：“呵，故人？好多人都这么说，你叫什么名字？” 刑炻没有理会他，而是又看向女人：“你好，你知道中国吗？” 女人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 “对不起，认错人了！”刑炻弯腰致歉，眼神变得既失望又落寞，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自嘲。 叶末拉他一下：“快走吧，再不去现场就遭到破坏了！” “问你话呢，你聋啦？”青年厉喝。 女人出声制止：“算了，我看他不像说假话！” 孟建中赔笑附和：“对对对，这小子做事一向沉稳，绝不会做出无的放矢这种事情！” “哼”，青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叶末又拉一下刑炻：“走吧，赶紧去现场！” 他看叶末一眼大步走向门口，路过女人的时候错身而过，看也没看对方一眼。 “你不会看上那个女人了吧？”叶末悄声问。 “没有的事，她是长得漂亮，但是还没到让我一眼动心的地步！”他脑海情不自禁浮现出女人的脸，心突地痛起，痛得呼吸都困难。 “切”，叶末看着他撇嘴：“刚才盯着人家都错不开眼珠了，还说没心动！” “她真的像我一位故人！”刑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大口呼吸。 “哼，行为反常，欲盖弥彰！”叶末瞪他一眼也上了车。 两辆车快速驶出院门，刑炻落下车窗，强风吹起他的头发，灌进他的领口，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一股脑涌上心头，灯红酒绿的城市顿时变得模糊。 女人拉住孟建中，悄声问：“刚才那个执罚者叫什么名字？” 孟建中看一下前边的三个青年，掏出手机打出“刑玖”两个字，待女人看完立马删除。 女人掏出手机打出“把他手机号告诉我”，孟建中从通讯录里找出刑玖的手机号递给她。 她看一眼把手机递回，默不作声地快走两步来到三个青年的身旁。 孟建中担忧地皱起眉头，随即叹口气也跟了上去。 “嘀嘀”，刺耳的喇叭声拉回刑炻的思绪，他转动方向盘，越野车从一辆车后闪过，差一点儿就撞上。 “嘀嘀”，叶末按着喇叭超过他，并且还看了他一眼，他意会点头，踩一下刹车，等叶末的车驶到车前他才踩下油门。 两辆车快速驶出城北，叶末的车开始减速。 刑炻拿出手扣的对讲机：“听到请回答！” 对讲机毫无声响他又拿起手机给叶末拨了过去：“打开对讲机，开慢一点儿！” “知道了！”电话挂断，他的对讲机响起叶末的声音：“找得仔细点！” “知道！”他看向窗外，路上一个个车灯仿若天上的星光一般，时而变亮时而变淡。 “我的前边出现一条岔路，我决定先去这边看看！” “好，我继续往前，如果没有其它岔路我就回来找你！” “我建议咱俩不要分开，毕竟这是晚上，我肯定会有忽略的地方！” “你害怕就直说，不用找理由！”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说的是事实！” “好，我和你一起看！” 刑炻放下对讲机按响喇叭，好笑地看着红色的尾灯。 两辆车很快驶到路尽头，叶末拿着一个特别亮的探照灯下了车，刑炻感觉周围的天空都变亮了。 叶末转身，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面包车的车速大概80迈，我按照这个速度开到这里用了12分钟！” 刑炻护着眼睛：“你能不能别照我？”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灯光移开，他眼前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好大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我推测陈景龙来这里的可能性不大！”强光左右移动。 刑炻眨一下眼睛：“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面包车出城到返回才用半个多小时，过来用12分钟也算正常！” “行，那就在这里找线索吧！”叶末照向地面，刑炻来到她的身旁：“时隔这么久，就怕有人来过！” “先别下定论，先找！”叶末看着脚下。 “好，找！”刑炻瞥她一眼，这个小丫头还挺记仇，我要是突然吓她一下她会不会揍我？ 算了，还是老实查案吧，不要没事找事。 两个人顺着土路来到湖边，蛙鸣声戛然而止，一些蚊蝇扇动着翅膀扑向探照灯。 叶末把探照灯塞给刑炻：“你眼神好，走前边！” “行！”刑炻提着探照灯慢慢地向前移动。 “嗤—嗤—”，空气中顿时多出一股清凉的味道，刑炻扭头看向叶末：“你喷的是防蚊子的吗？” “不是！”叶末把一个小绿瓶装进袄兜。 刑炻淡淡一笑不再吱声，低着头再次寻找蛛丝马迹。 两人很快来到木桥入口，强光在桥上扫过，一对人影一闪而过。 “照什么照？有病吧？”桥上响起男人的骂声。 叶末的俏脸变红，偷瞄刑炻一眼又看向桥上。 强光落在两人的身上，刑炻招手：“我是执罚者，过来一下！” 男人提起裤子挡住女人：“等一下，别照！” 刑炻把强光收回：“你先过来！” “好，我过来！”桥上响起脚步。 男人来到两人面前，略显尴尬地问：“执法大人，有什么事儿吗？”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遇到其他人？”刑炻把强光照在他的身上，晃得他闭上眼睛。 他用手挡住强光：“刚来一会儿，没见到其他人！” “你俩胆子还挺大，下午这里刚死过人，你俩就来这里幽会！”刑炻故意说得很大声。 “咚咚咚”，桥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男人扭头看向身后：“别怕，我在这里呢！” 女人来到三人面前，看刑炻两人一眼低下了头。 刑炻朝两人挥下手：“赶紧回吧，这里蚊子这么多！” “哎，这就回、这就回！”男人拉住女人的手低着头从他俩面前走过。 叶末给刑炻一个白眼：“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呢？” “你没发现的可多了！”刑炻抬脚走上木桥：“如果凶手在这上面杀死陈景龙，咱们很难找到线索！” “找完再说！”叶末加快脚步走到他的前面。 第044章 凶手的目的 “咚咚咚”，木桥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邢炻和叶末一前一后走在木桥上。 走在前边的邢炻忽然停下脚步，探照灯照着前面：“如果你是凶手，在这里杀完人会怎么处理？” 叶末瞥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绑上一块大石头沉到湖里！” 邢炻转身看着她：“所以这里肯定不是第一现场，除非凶手有绝对的信心或者说自负，才会挑衅咱们！” 她给邢炻一个白眼：“谁刚才说这里就是第一现场的？” “等等！”邢炻抬手制止：“凶手杀死唐金山之后也有时间处理，可偏偏扔进没人住的院子，做法不是和这里一样吗？” 她蹙起秀眉：“你是说凶手故意这么做的？” “非常有这种可能！”邢炻点头：“我觉得咱俩找不到第一现场是因为被害者在行动中被杀！” “你是说被害者在走路的时候被拧断的脖子？” “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击必杀，然后扛起来扔进隐藏的地方！” “那为啥没把陈景龙扔湖里？” 邢炻用强光灯扫视四周：“肯定这里有人，或者有人过来，还有就是挑衅咱们！” “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凶手故意让咱们发现，不是为了挑衅，而是想揭开冯温美隐藏的事情？”叶末挥手打开一只飞蛾。 邢炻朝她竖起大拇指：“你说的这种更符合凶手的心理！” 她转身看着来路：“如果这里是第一现场的话肯定有目击者！” 邢炻摇头：“也不一定。如果你的推断成立，即使没有目击者，凶手也会把人弄走！” 她又蹙起秀眉：“那咱俩在这里肯定找不到什么线索！” 邢炻跺一下木板：“木桥和水泥路找不到足迹，仅有一段土路还来过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变得烦躁，凶手太过聪明，处处牵着他俩的鼻子走，这让他非常恼火。 叶末叹口气：“回去吧，再仔细捋一下线索！” “转一圈再回！”邢炻继续前行。 “行吧！”叶末瞟他一眼跟了上去。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督察组的人已经离去，办公楼只剩下几个窗户还亮着。 他俩把这几天找到的线索在黑板上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发现好多遗漏。 冯温美在自杀的前三天给陈景龙打过电话，通话时间两分多钟，至于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当事人都死了。 第二件事，包裹陈景龙那块塑料布上有土，而且土里有氮、磷、钾等成分。梅南珊一个多小时前给邢炻发的信息，当时他在走神，看完就忘了。 第三件事，冯温美有自虐倾向，这是从众多图片和视频里得出的结论。 第四件事，也就是两人在木桥上的推测，唐金山、冯温美、陈景龙三人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具体是什么还得调查。 叶末蹙着秀眉问：“你说凶手杀死他们是出于正义还是为了复仇？” “还有一种可能，凶手也是一个变态，杀他们只是为了取乐！”邢炻转动着笔踱步，土里的化学成分让他不由想起鹿梦，于是在脑海里给她换上了一身黑衣，身形极为相似。 不对呀，她有不在场证明。 “喂，跟你说说话呢，你想什么呢？”叶末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 他转身朝叶末挥下走向门口：“走，去花店周围转转！” “现在？”叶末诧异地问。 “对！”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好吧！”叶末拿起外套追了上去。 两辆越野车行驶在街道上，此时夜已深，所以只是偶尔遇到一辆车或者几个行人。 花店后面是一个小区的院子，院墙的高度和二楼窗户只差一米多，刑炻站在墙下看向对面的住宅楼。 叶末的目光从楼上移到他的脸上：“现在去敲住户可不太地道！” “不地道也得敲！”刑炻嘟囔一句走向住宅楼。 叶末耸一下肩膀：“这种惹人烦的事情我可不做！” “咚咚咚”，一楼楼道的灯变亮，接着二楼、三楼和四楼的灯也变亮。 “谁呀？” “执罚者！” “什么事？” “最近你有没有看到前面那栋二层小楼从窗户出来人？” “没见到！” “咚！” 刑炻摸下鼻子走向对面的防盗门。 “谁？” “执罚者！” “我犯法了？” “没有，我只是…” “咚！” “奶奶的，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刑炻气愤地爬上楼梯。 叶末坐在车里看着二楼自言自语：“做事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露出马脚？” 二楼东侧的窗口出现亮光，接着楼道里响起沉重的关门声，刚刚出现的亮光消失。 十分钟后，刑炻黑着脸从楼里走出。 叶末打开车大灯，促狭地看着他：“去旁边那栋楼吗？” 他给叶末一个白眼钻进车里，越野车发出愤怒的咆哮，随即又响起刺耳的鸣笛声。 “这个坏蛋！”叶末迅速倒挡踩下油门。 “轰”，黑色越野车蹿出，一个甩尾消失在楼角。 叶末用力转动方向盘，白色越野车快速冲出小区，黑色越野车很快与它并驾齐驱。 车窗落下，刑炻大笑着看向叶末：“你跑啥？做坏事的又不是你！” 叶末给他一个白眼：“我嫌丢人！” “哈哈哈，走，哥带你去吃烧烤！”黑色越野车突然加速，一个摆尾驶到她前面。 “这个家伙变化真的好大，尤其恶趣味好多！”叶末感慨完嘴角忽地扬起：“这才像一个人嘛！” “呸，臭浑蛋，我才不要你当哥！” 两辆车快速行驶在街道上，昏黄的路灯随着车驶远变成一条黄线。 刑炻一串烤肉看着叶末：“我给陈瑶打一个电话问问他们的进展。” 叶末撸一口烤肉：“大晚上给人添堵，挨骂可别带上我！” 刑炻拨出电话：“你想一直做好人是不可能的，在坏人眼里咱们也是坏人！” 叶末点头：“我知道，只要我在好人眼中是好人就行！” “你们那边有没有进度？” “啥？严重吗？” “我们一会儿过去！” 第045章 领导发火 “怎么了？” “董军遭遇了偷袭！” “走吧！” “吃完再走，顺便给陈瑶带点吃的！” “没看出来你还挺贴心！” “哥的好处你不懂！” “滚！” “嗒嗒嗒”，空旷的走廊回荡着脚步声，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病房前。 “吱—嘎”，病房门缓缓打开，靠窗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不过却用被子蒙着头。 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拔出枪蹑手蹑脚地走向病床，另一个人举着枪站在门口警戒。 “啾啾啾”，洁白的被子出现几个弹孔，杀手猛地掀开被子，里面放着两个枕头。 “走，这是圈套！” “噗”，另一个杀手的额头上出现一个弹孔，瞪着眼睛倒地，他迅速冲向门口，并且把枪口对准门外。 陈瑶贴在另一个墙角，枪口对准门口。 杀手提起同伴挡在身前，左右扫视一眼猛地把尸体推了出去，接着迅速探出头扫视一眼又缩回。 陈瑶收起手机冲向对面的病房门，杀手再次探出头朝她刚藏身的地方开枪。 “啪”，光滑的墙面出现一个弹坑。 陈瑶举枪扣动扳机。 “叮”，杀手的枪崩出火花飞了出去，他迅速缩回手，陈瑶两手端着枪谨慎地走向杀手。 杀手捡起枪躲在墙后，瞪着眼睛盯着门口。 陈瑶缓缓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病房里的画面，她看一眼又收起手机，然后猛地冲向门口。 杀手迅速转身开枪，陈瑶仰身倒地，身体向前滑行，杀手慌忙调转枪口。 “啾”，他的下颚出现一个弹孔，瞪圆的瞳孔涣散。 陈瑶翻身爬起，举起枪迅速扫视走廊两边，确定没人后退进病房。 刑炻疑惑地看着楼门：“咋这么多人？” “不会又出事了吧？”叶末提着一袋吃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忽然后退，推一下叶末：“你走前边，领导在！” 叶末给他一个白眼：“吓我一跳，再这样我就踢死你！” 他讪讪一笑跟着叶末走向楼门。 杜保皱眉看着两人：“兄弟们都是带枪过来的，你们竟然带吃的，真是有才！” 叶末瞥他一眼看向另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诧异地问：“你们没接到通知？” 叶末摇头：“没有！” “领导在，你去问他吧！”对方后退一步。 刑炻停在杜保的面前小声问：“我有办法让你追到叶末，你要不要？” “啊？”杜保惊愕地张大嘴。 刑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啥？”他看着离去的刑炻大脑当机，直至刑炻走到孟建中面前才收回目光。 “他刚才的话啥意思？” “不知道，要不你问问他？” 孟建中眼神古怪地看着刑炻：“有没有人给你打电话？” 刑炻迷惑的摇头：“没有，咋啦？” 孟建中瞟一眼他的腰：“枪呢？电棍呢？” 他快步追向叶末：“董军在哪个病房？” “你他妈就等着我给你收尸吧？”大厅里响起孟建中的怒吼。 叶末缩下脖子加快脚步，对刑炻的问话充耳不闻。 刑炻从叶末身旁跑过：“这个老不死竟咒我死，我早晚吃他的席！” 叶末的小嘴和俏目瞪圆，等刑炻跑进电梯才合上：“等等我！” 刑炻等她跑进电梯快速地按关门键，等电梯门关上长出一口气感慨：“也不知道怕他啥，每次见到都心惊胆颤！” 叶末看着他问：“你刚才叫他什么？” 他看向叶末：“啥也没叫，怎么啦？” “切”，叶末鄙夷地撇下嘴：“敢做不敢当，不是男人！” “随便你怎么说，你要是想和我做姐们儿我也不介意！”他毫不在意地看向上面的显示屏。 “真的？”叶末狡黠地说：“那我以后叫你玖姐？” “叮”，轿厢里响起提示音，电梯门打开，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两个人迅速贴在厢壁上。 门外的两个人放下枪，刑炻暗松一口气走出电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还是叫玖哥吧！” “美得你！”叶末给他一个白眼。 他抬起手朝着走廊里的几人打招呼：“兄弟们辛苦了！” 叶末的俏脸顿时变红，瞬间和他拉开距离并且低下了头。 “这小子是不是药吃多了？” “估计还没好！” “还得治！” 刑炻对于他们的话置若罔闻，来到董军所在的病房推开了门，陈瑶握着枪，董军躺在病床上。 “伤得重不重？” 陈瑶看向董军：“不轻，伤到了肺，差点儿没抢救过来！” 他来到病床前：“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陈瑶愤愤地说：“自从我俩调查晋海集团就不断受到袭击，半个小时之前还来两个杀手，我给领导汇报完情况他就带人过来了！” “晋海集团？”叶末把吃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前几天我俩还接触过他们的人，有个人因为要不回来工钱跳楼，欠钱的人是方晋海的小舅子！” “你俩注意点，方晋海可不是善茬！”陈瑶拿过食品袋叮嘱两人。 刑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能确定是他们做的不？” 陈瑶摇头：“不能，只是怀疑，现在还没找到证据！” “杀手和晋海集团没关系？”叶末坐在陈瑶的身旁。 陈瑶再次摇头：“没有关系，都是外省的人，和晋海没有一点儿关系！” “没抓住活的吗？”刑炻皱着眉头问。 陈瑶苦笑：“都是亡命徒，下手特别狠，而且都有枪，怎么抓？” “吱嘎”，病房门再次打开，孟建中阴沉着脸走进，二话没说先瞪刑炻一眼。 “留两个人在外面警戒，其他人进来！” 七八个执罚者陆续走进病房，两个人停在门外。 孟建中扫视众人：“把你们手里的案子暂时放一下，先把幕后主使给我找出来！” 刑炻苦着脸说：“领导，我这边全是命案，凶手还没落网，再抓不住凶手估计还会死人！” 孟建中瞪向他：“谁手里没有命案？就你有？我安排你做啥你就做，哪那么多屁话？” 叶末等人嘴角扬起，他瞪众人一眼不再吭声。 第046章 遇袭 “不管用什么手段给我盯紧晋海集团的人，哪怕晋海的一条狗也别放过！” 孟建中严厉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 “是！”刑炻、叶末和陈瑶站起。 “我只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查出晋海集团偷税漏税的问题，同时找到雇佣杀手的人，能不能完成？” “能！” “全都穿上防弹衣，枪要24小时不离身！”孟建中特意看刑炻一眼。 “是！” “放手给我查，有事我兜着，听见没？” “是！” 孟建中看向陈瑶：“把你查到的信息和大家共享！” “是！”陈瑶立正。 孟建中的语气变得缓和：“我给董军联系了新的医院，一会儿那边的医生过来接人！” 陈瑶点头：“好的，领导！” “留下两个人和我在这里等着，其他人回去穿防弹衣！”孟建中看向董军。 陈瑶拎着食品袋走向门口，刑炻犹豫一下问：“领导，你没通知我俩，我俩是不是可以不参加！” 孟建中抬脚踢向他：“带枪！” “知道了，带！”他撤步躲开，拔腿跑出病房。 众人之中当属杜保最开心，眼神一个劲儿往叶末的脸上瞟，叶末则幽怨地瞪向刑炻。 他知道叶末为啥这样瞪自己，他现在也特别后悔来看董军，如果知道孟建中在这，他绝对不会踏进医院一步。 七八辆越野车排着队离开医院，同一时间孟建中和留下的两个人推着董军从后门离开。 “轰”，一辆卡车出现在路口，紧跟着又驶出一辆，接着又一辆。每辆卡车里两个人。 “小叶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脱离队伍？”邢炻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拿着对讲机，笑得很是猥琐。 “滚，你想挨骂别带上我！”对讲机里响起叶末的声音。 邢炻索然无味地放下对讲机：“这小丫头好生无趣！” “轰”，三辆卡车驶过路口，打着转向驶向左边的大街，如果在白天连二环也进不了，夜晚却在大街上肆意地疾驰。 “唰”，越野车驶过，一个在夜风里游荡的塑料袋飞起，第二辆越野车带的风又把它卷得落在地上。 “小叶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通知前车放慢速度！”刑炻紧锁着眉头，他感觉心脏跳得特别快，快得他心烦意乱。 “我对前面的同事也不熟，我问问陈瑶姐吧！”叶末放下对讲机拿起手机。 大卡车越来越快，即使红灯亮着也毫无顾忌地冲了过去，并且其中一辆车还按响了喇叭，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嗡”，刑炻的车轰鸣着超过前边的车，他踩下油门又超过一辆，叶末紧握方向盘跟在他的车后。 “嘀—嘀—”，刑炻看着前面两辆车按响喇叭，即将驶过路口的两辆车减速。 刑炻再次踩下油门超过两辆车，驶进路口又踩下刹车，同时两辆大卡车并排快速驶来。 “我靠！”他来不及多想，迅速转动方向盘并且踩下油门，后面的车跟着加速。 “嗡—”，大卡车一分为四，前边两辆撞向刑炻几人的车，后面两辆冲向陈瑶几人。 “嘭”，商务车离地飞起，车里的人惊恐得瞪大眼睛，孟建中的脸上的肉左右晃动。 “咚咚咚”，商务车连续翻滚，撞到路灯杆才停下来，被撞弯的路灯杆迸出火花。 “咳”，破损的车里响起咳嗽，一个执罚者抬脚踹向车门。 “嘭”，大卡车又撞中车身，路灯杆瞬间折断，蓝色的火花和黄色的火花交织在一起。 “咚咚咚”，翻滚的商务车撞在楼上，挡风玻璃粉碎，车身冒起蓝烟。 大卡车再次冲来，另一个执罚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轰”，商务车变扁，一团火焰扑上大卡车的挡风玻璃，司机慌忙抬手遮住脸。 “拐进旁边的巷子！”刑炻提醒叶末一声猛打方向盘，越野车摆尾拐进左边的小巷，离地的轮胎落地，越野车猛地前冲。 “嗖”，另一辆越野车跟着拐弯，白色越野车冲过路牙，和一辆越野车同时冲向巷子后。 “轰”，大卡车从黑色越野车尾后冲过，另一辆大卡车撞向黑色和白色的越野车。 “嗖”，刑炻的越野车冲进巷子，叶末瞪着俏目瞥一眼旁边的越野车迅速转动方向盘，白色的越野车急转，擦着墙拐回，倒车镜瞬间粉碎。 “嗖”，黑色越野车冲进巷子，最后一辆越野车拐向右边，大卡车撞向院墙。 陈瑶看着后视镜快速倒车，大卡车的车头紧跟着她。 两辆越野车同时180°调头，另一辆大卡车撞中左边越野车的车尾，越野车陡然加速，车里的人用力转动方向盘，越野车擦着路灯杆又拐回街道。 “吱—”，白色的越野车180°调头，停顿一下窜出，紧跟在后面的大卡车撞中车尾，越野车瞬间加速。 “叭”，枪声响起，大卡车的车窗出现一个弹孔，司机瞪着眼睛趴在方向盘上，副驾驶的人慌忙抓住方向盘，大卡车在路上左摇右晃。 刑炻握着枪从巷子里冲出，撞进院里的大卡车正在倒退，他立马举枪射击。 “叭”，大卡车的挡风玻璃出现弹孔，司机慌忙俯身，副驾驶的人朝刑炻举起冲锋枪。 “叭”，枪声再次响起，副驾驶的人睁着眼睛歪在车门上，刚举起的冲锋枪落下。 刑炻快步来到大卡车旁，又举枪射击。 跟着他从巷子里跑出来的执罚者大喊：“快把大卡车停住！” 驾驶室里的玻璃应声而碎，子弹射进司机的脑袋，他只是晃动一下。 刑炻听到喊声咬牙前冲，车斗已经撞向楼房。 “啾”，子弹击中左边的轮胎，但是大卡车仍在倒退。 “啊”，刑炻大吼一声扑向车门。 “咚”，他抓住门把手，身体撞在车门上，悬空的脚连蹬两下才踩住车梯，稳住身体后迅速打开车门，拽下司机的尸体，抬脚踩向刹车。 “哐”，车斗撞中楼墙，卡车中间连接的地方拱起又落下。 刑炻刚稳住身体叶末的声音就在他的怀里响起：“快来，我需要支援！” 第047章 全部击杀 陈瑶驶上非机动车道，落下车窗朝大卡车的副驾驶举起手枪，对方立马俯下身子。 子弹打碎玻璃，大卡车径直冲向右边的路基，和它并行的越野车立即加速。 刑炻坐进驾驶室，朝下面的同事大喊：“快去开车，我的搭档需要支援！” “我去开车！”他快速跑进巷子。 刑炻从怀里掏出对讲机：“哪个方向？” “东北方向！”叶末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还夹杂着枪声。 刑炻踩下油门，同时转动方向盘，大卡车轰鸣着驶上大街，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噗”，副驾驶的左颧骨出现一个弹孔，大卡车瞬间失控，车头摆动两下径直撞向街边的楼房。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快速超过它，驶到它前面后踩下刹车。 “哐”，车头和车尾相撞，越野车向前滑行，大卡车停顿一下又撞向它。 陈瑶踩下油门，白色的越野车前冲。 另一辆大卡车轰鸣着追上失控的大卡车，快速撞向前边的黑色越野车。 “哐”，车头又撞中车尾，越野车后面完全变形，向前滑出五米又停下，车里的人紧紧握着方向盘。 陈瑶的车从非机动车道驶来，一个急刹停在越野车前，失控的大卡车又撞中黑色越野车的车尾，越野车撞中陈瑶的车。 另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旁边驶过，后面跟着一辆大卡车。 “啊”，副驾驶的人大吼着朝两辆越野车开枪，执罚者和陈瑶迅速趴倒，子弹打在车身和玻璃上，留下一个个弹坑和白点。 “哐”，陈瑶的车撞上台阶，快要翻的时候失控的大卡车才停下来。 黑车里的执罚者落地翻滚：“我去控制卡车，你去帮他！” 陈瑶挂上倒挡，侧立的越野车后退，立起来的一侧着地，快速地退回非机动车道，停顿一下冲了出去。 “在庆年路，你在哪？”叶末急促的声音又响起。 刑炻拿起对讲机回复：“下一个路口就是，你们离卡车远点儿！” “收到！”叶末踩下刹车并按响喇叭，子弹打在车前的地上，黑色的越野车跟着减速。 大卡车冲向路口，副驾驶的人收回冲锋枪。 刑炻系上安全带又踩下油门，大卡车再次加速。 两辆大卡车很快出现在彼此视线之中，一辆往北行，一辆西行，往北行的大卡车鸣笛驶进路口。 刑炻按响喇叭回应一下，踩着油门冲了过去。 “不是自己人！”副驾驶刚举起冲锋枪两个车头就撞在了一起，车窗瞬间粉碎，冲锋枪被撞偏，枪口喷出火焰，车里的两个人惊恐地瞪大双眼。 刑炻双臂护住脑袋，身体猛地前冲，安全气囊弹出，把他的身体又撞回。 “吱—”，另一辆大卡车的车头倒地滑行，车身和地面磨出火星，两辆越野车相继停在路口。 叶末下车拿着枪冲向倒地的卡车头，执罚者也握着枪下了车，不过枪口却对准了刑炻。 “别开枪，自己人！”叶末来到车头前，双手握枪对准驾驶室：“别动，举起手来！” “叭”，枪声响起，叶末心里一紧对着副驾驶的人也开了枪。 刑炻摇晃一下脑袋，脖子和肩膀生疼，他龇牙咧嘴地弄开安全气囊。 枪声停止，白色的安全气囊变瘪变红，男同事看向叶末：“我看这个家伙手里有枪才开的枪，应该留下一个活口！” 叶末看他一眼：“我以为他们在开枪！” 刑炻痛苦地看向两人：“你俩能不能先把我弄出去？” “你检查一下他们有没有死透，我去帮他！”叶末跑向车头，男同事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 陈瑶开着破损的车追上大卡车，落下车窗探出枪筒。 “哒哒哒”，子弹击在黑色越野车的车尾和车窗。 副驾驶的人兴奋地朝司机大吼：“踩油门呀，撞死他！” “哐”，陈瑶的车冲进非机动车道，枪口对准副驾驶，不过没急着开枪。 大卡车再次加速，她也跟着加速，离对方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扣动扳机。 子弹打中车门，副驾驶缩脖子收枪，她再次扣动扳机，子弹击中副驾驶的胳膊。 “该死！”副驾驶愤骂一声忍着疼痛朝白色越野车举起冲锋枪，接着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地上和车身上。 陈瑶轻点刹车，等枪声停止又追了上去，确定对方没子弹后连续开枪，大卡车开始左摇右晃。 前边的越野车逮到机会减速，大卡车轰鸣着从它旁边驶过，它再次加速与大卡车并驾齐驱，车窗落下后枪声响起。 大卡车突地右摆撞上隔离带又拐回，陈瑶卸下弹夹，松开方向盘迅速装上新弹夹又朝副驾驶开枪。 大卡车猛地左摆，黑色越野车被挤到路基上，两车相撞的地方出现火花。 陈瑶连开三枪没击中目标立即加速，来到车头旁继续朝车里开枪。 黑色的越野车出现在车斗后面，被撞的这侧露出钢板原色。 “噗”，子弹钻进太阳穴，大卡车冲向左边的马路牙子，副驾驶的人急忙转动方向盘。 “咚”，车头跃起，尸体撞进他的怀里，车头又冲向右边，他推开尸体又转动方向盘。 “噗”，他的后脑出现一个弹孔，他一手握着方向盘顿住，接着趴倒，大卡车彻底失控。 陈瑶的枪口对准轮胎连续开枪，车头撞上中间的隔离带飞起。 “咚”，车头侧着倒地，滑行出将近三十米才停下。 陈瑶踩下刹车，举着枪迅速冲向车头。 刑炻愁眉苦脸地揉着肩膀：“你俩一个活口也没留？” 叶末尴尬地点头：“当时太危险不敢留手！” “你联系一下陈瑶，问问她那边解决没？顺便问一下有没有人员伤亡！” 刑炻甚是郁闷，拼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就是想抓到一个活口，结果自己没撞死，活口也没抓到。 后赶来的黑色越野车停在叶末的车旁，执罚者下车一辆沉痛地走向三人。 刑炻看着他：“你来晚了！” 他来到三人面前吞咽一下口水：“领导没了！” 第048章 调查组 刑炻几人处理完现场才回单位，院里停满了黑白两色的越野车，整栋大楼也亮着灯。 “嗒嗒嗒”，脚步声打破楼里的沉静，数十道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叶末快走几步来到梅南珊的面前：“领导呢？” 梅南珊往走廊里瞥一眼没吭声。 陈瑶红着眼睛问：“董军呢？” 梅南珊看着她还是不吭声。 “我搭档呢？” 众人看向他却无人回话。 “在哪？我能去看看他吗？” “等会儿吧，还没拼完！” 刑炻看向说话之人，在刑玖的记忆里这个人是副局长，他醒来还是第一次见。 叶末疑惑地问：“怎么死的？” 副局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被卡车撞死的，找到卡车没找到凶手，和袭击你们的应该是同一伙人！” 刑炻暗叹一口气站在另一个人的身旁，刑玖的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随着一幅幅画面出现，所有的厌恶竟转变成悲伤。 漆黑的天空渐渐出现鱼肚白，众人一直等待的省领导姗姗来迟，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众人齐刷刷看向来人，刑炻眼神一缩随即皱起眉头。 她怎么也来了？ 女人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当女人走到面前时他低下了头，叶末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 “先去会议室吧！”副局长吩咐一声加快脚步走到几人身前。 刑炻情不自禁地又看向女人，叶末又瞟他一眼才和梅南珊几人走向楼梯口。 和煦的阳光偷偷溜进会议室，让化不开的沉重气氛吓得没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脚步声由远至近，随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副局长引领着省里的领导走向发言席。 走在前边的中年男人忽然停下脚步，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我叫王瑞峰，估计有人听过我的名字，不过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省局的副局长，接到孟建中几位同志的死讯我深感痛惜，同时也很气愤，从我任职以来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刚才林路同志给我汇报，昨晚还有其他同志遭遇同样的袭击，那几位同志在吗？” 刑炻几人陆续站起。 王瑞峰看着几人：“听说你们几个把偷袭者全歼了？” 几人没有吱声。 “做得非常好，对付恶人就应该这样，尤其是对危及到执罚者生命的凶徒更要铁血无情！”王瑞峰大声赞扬，扫视众人一眼又说：“这一次的事件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说明我们打击罪犯的力度还是不够，所以才会有人挑衅我们！” 王瑞峰停顿一下看向刑炻几人：“知道这些偷袭者是谁的人吗？”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陈瑶开了口：“自从我们调查晋海集团以后这样的事情就接连不断，昨晚孟局长在医院才给我们下达新的任务，结果不到半个小时袭击者就带走了孟局长和三位同仁的命！” 王瑞峰看向林路：“晋海集团是不是红山市的龙头企业？” 林路点头“是的！” 王瑞峰又看向刑炻几人：“既然孟建中同志让你们几个查，那你们几个就好好查，别怕，我给你们撑腰！” “是！”几人立正。 王瑞峰抬手下压，等刑炻几人落座他又说：“成立一个调查组，苏洋同志任组长，林路同志任副组长，专门负责调查晋海集团，几位同志有什么需要你俩尽量满足！” “是！”林路和女人同时领命。 刑炻的目光落在苏洋的脸上，只是长得一样，名字不一样，的确不是她。 “七天后给四位牺牲的同志办追悼会，希望你们能让他们瞑目！” “是！”刑炻几人再次站起。 “散会吧！”王瑞峰转身离开。 林路看向刑炻几人：“你们先回各自的办公室，一会儿我和苏组长找你们！” “是！”刑炻几人再次立正。 陈瑶和刑炻两人来到他们的办公室，打个哈欠说：“咱们这几个人里有奸细！” 刑炻坐在椅子上：“有怀疑对象吗？” 陈瑶摇头：“没有！” 叶末捂嘴打个哈欠：“先把奸细查出来，不然以后还会出现昨晚的事！” 刑炻看向窗外：“希望两位组长不会干涉咱们的行动，不然放不开手脚！” “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明明是督察组的人却跑咱们这当组长！”叶末看了刑炻一眼。 陈瑶瞥一下门口压低声音：“你以为只是个组长？后期肯定会升成局长，不然林局长也不会是副组长！” 叶末蹙起秀眉：“原来是这样，我想得太简单了！” 刑炻看向两人：“不用管那么多，咱们的职责就是查案、抓坏人，不管谁当局长也不影响咱们工作！” “万一影响呢？”叶末问。 刑炻摇头：“应该不会，查案章程是上面制定的，一个局长可改不了！” “也对！”陈瑶点头。 叶末又打一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等着吧，正好还能眯一会儿！” 陈瑶扫视一遍办公室：“你们这里就没有多余的椅子吗？” 刑炻站起：“你坐我这吧，反正我也眯不着！” 叶末睁开眼瞟他一下又闭上眼睛。 “谢谢！”陈瑶坐下后也趴在了桌子上。 “我去洗把脸！”刑炻快步走出办公室，他现在心里特别的烦躁，确认之前他害怕苏洋是那个女人，确认不是那个女人后又很失望。 “刑玖！”林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毫无反应地继续往前走。 “刑玖！”林路再喊。 他突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林路。 “你通知一下其他人到小会议室集合！” “好的！”他又返回办公室。 五分钟后他和两女来到小会议，苏洋和林路已等在里面。 林路的目光停在陈瑶脸上：“晋海集团的案子是你查的，你一会儿把查到的信息和大家分享一下！” 陈瑶愁眉苦脸地说：“其实也没查到啥，他们的财务出国还没回来，董事长在外地出差，目前只在网上查到一些数据，但是我觉得肯定不准确！” “除了这些还有其它的吗？”苏洋开口问。 第049章 大老粗 “晋海集团一共有八家子公司，涉及的行业有房地产、餐饮、教育、电子数码和矿业，前年总盈利240亿，去年137亿，今年才56亿。” 苏洋的秀眉微蹙：“下跌这么快？” 陈瑶看向她：“这只是表面数据，我们调查发现所有子公司运营得都比较好，而且前年招收员工六千多人，去年又新增员工四千多人，今年还在招聘！” 会议室的门打开，杜保几人走进，至此全员到齐，两个组长七个组员。 “咚咚！”苏洋轻叩桌面：“把你们的手机都放到我这里来！” 刑炻、叶末和陈瑶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杜保四人也纷纷掏出手机。 苏洋的目光从七人的脸上扫过：“自己买的手机也拿出来！” 其中一个人问：“能告诉我理由吗？” 苏洋讥笑：“你是第一天做执罚者吗？从医院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全受到袭击，你说什么原因？” “明白了！”他尴尬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苏洋似笑非笑地又扫视众人：“谁还有？我劝你赶紧拿出来，别一会儿弄得难堪！” 刑炻看向杜保四人：“别为了一部手机成为嫌疑人！” 四个人瞥他一眼没有吱声。 苏洋看向林路，对方瞪四人一眼朝着门口大喊：“进来！” 两个手拿金属探测仪的人推门走进，朝苏洋两人点头：“领导！” 林路指向刑炻：“从他开始检查！” “是！”两个人分别检查刑炻的身前和后背。 杜保慌忙掏出手机解释：“我不交是因为这部手机有我个人的隐私，我不想让人看见！” 苏洋再次叩响桌面：“交上来，你是清白的便是清白的，如果不是我们也给你洗不白！” “好，我相信两位领导！”杜保上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另一个人也掏出手机：“我和他一样，希望领导能保住我的清白！” “我们会的！”苏洋淡笑看着剩下的两人，他俩面无表情也不吭声。 七个人很快被检查完，林路挥下手，两个人默不作声地退出会议室。 苏洋指向桌椅：“都坐吧！” “谢谢！”七个人纷纷坐在椅子上。 苏洋又看向陈瑶：“你把查到的信息再给大家复述一遍！” “好的！”陈瑶站起。 她和董军查到的证据非常有限，可以说没有证据只有疑点。 第一点，晋海集团的收入逐年锐减，为何还大批的招员工；第二点，各个子公司发展良好，为何收入会减少；第三点，袭击他们的人到底和晋海集团有没有关系？ “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可以一并处理，调查他们的人力资源部和财务部，近三年的都要查！” 苏洋的目光从七人的脸上扫过：“有没有自告奋勇去查的？” 杜保站起：“组长，我愿意去！”说完偷瞄叶末一眼。 陈瑶跟着站起：“组长，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我查的，我不想半途而废，我也愿意去！” 另一个人也急忙起身：“组长，我也愿意去！” 苏洋看向刑炻四人：“你们不想去吗？” 刑炻摇头：“我就是一个大老粗，打打杀杀还行，做不了那么细致的活！” “虽然我是女人但是跟他一样！”叶末指一下刑炻，她本来打算去的，当看到杜保站起来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剩下的两人笑着摇头：“我俩也做不了那种细活！” “行吧！”苏洋看向三人：“你们负责调查晋海集团的偷税漏税，一会儿让林局长给你们批调查令！” “谢谢领导！”陈瑶道谢，杜保略显失望地坐下。 苏洋的目光在刑炻四人脸上移动：“你们四个也不轻松，不仅要查出幕后真凶还要查出奸细，给你们五天时间，有没有信心？” “有！”两个执罚者大声回复，刑炻和叶末没有吭声。 “你俩没信心？”苏洋眼神玩味地问。 刑炻摇头：“也不是，这种事情不是有信心就行，我只会尽全力！” “对，我也想这么说！”叶末附和。 “那你们就尽全力吧，需要啥跟林局长说！”苏洋的目光移到林路的脸上。 刑炻立即举起手：“我们的车基本都报废了，需要换车。还需要枪支弹药和防弹衣！” 林路从怀里掏出手机：“好，我现在就让仓库就给你们出这些东西！” 苏洋微微一笑：“给我也出一份，我不要车！” 林路看着她怔住，随即点头：“好！” 她起身看着七人：“我属于机动人员，哪边需要我去哪边，林局长留下来主持大局！” 林路挤出一丝微笑，他也想参加这次行动，结果让苏洋一句话堵住，虽心有不快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忍着。 “你们昨晚一夜没睡，领上装备就回去休息吧，睡醒再查案！” “谢谢组长！”刑炻七人起身离开会议室。 苏洋指着桌上的手机：“林局长，麻烦你找一个嘴严的人查一下这几部手机，若是没有问题就还给他们！” “好，我马上安排！”林路挂断电话点头。 苏洋抬手拍一下他的肩膀：“放心吧，老林，这个案子破了，功劳一人一半，我不会独吞的！” “嗯？”他看着苏洋顿住，随即干笑一声：“哈哈，我不是小气的人，配合领导工作是应该的！” 苏洋微微一笑：“你可是前辈，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跟你学呢！” “互相学习，共同努力！”林路笑着走向门口。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简单，以后我说话做事得注意。 苏洋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没有吱声。 刑炻七个人来到仓库，管理员已等在门口，让他们在出库单上签上名字便把车钥匙给了他们。 刑炻朝一组的两个执罚者伸出手：“刑炻，兄弟怎么称呼？” 圆脸执罚者握住他的手：“张海瑞！” 另一个执罚者也跟他握了一下：“赵立存！” “明天早上局里见！”他朝两人挥下手走向黑色的越野车。 赵立存疑惑地问张海瑞：“怎么和传的不一样？” 张海瑞点头：“的确不一样！” 第050章 查奸细 黑色的越野车从苏洋的身边驶过，她的倩影在车身上一闪而过，然后出现在倒车镜里，刑炻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 有那么一瞬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可是比夜空飞过的流星还要短暂。 是她又能怎么样？ 先让她把骗我的钱还给我，然后再杀了她！ 然后呢？你还能回去吗？ 可惜不是她！ 黑色的越野车消失在车流中，红色的车尾灯变成一条线又模糊成红彤彤的一片，逐渐清晰成刚刚升起的朝阳，把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 刑炻拎着早点走进办公室突地顿住，八双眼睛都盯着他，他后退一步看一眼门牌号又走进办公室。 陈瑶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袋子上，苏洋垂下眼帘，杜保眼珠转动看向叶末。 他径直来到叶末的面前，把早点放在桌子上：“你想吃的那家包子卖完了，我买的豆浆和油条，还不错，你尝尝！” 叶末的俏脸变红：“谢谢！” 林路皱眉瞪着他：“赶紧坐下，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不然会议早开始了！” 他斜眼看向林路：“局长大人，有开会这个时间凶手都跑没影了，我建议现在就开始查案！” “看来你有思路！”苏洋抬起眼睑。 他两手插兜摇头：“没有，但是我知道怎么查，只要查出奸细就能找到幕后主使！” “你打算怎么找出奸细？”苏洋又问。 他看向林路：“局长，麻烦你把孟局长四人的遗物借我看一下，尤其是手机和电子设备！” 林路皱起眉头：“你怀疑他们四个里边有奸细？不可能吧？” “局长，如果你是幕后主使会不会做出杀人灭口这种事？”刑炻转身靠在办公桌上。 林路点头：“好，我让人给你取，包括那几个杀手的手机也给你！” “谢谢！”他弯腰致谢，起身看向叶末、张海瑞和赵立存：“干活吧，兄弟们！” 叶末给他一个白眼小声嘀咕：“我才不是兄弟！” 苏洋看向陈瑶三人：“你们也去查吧，如果觉得人手不够我可以给你们派人！” “好的！”陈瑶三人起身。 走到门口的刑炻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苏洋：“领导，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个独立办公室？” 苏洋抬起下巴：“就在这里查吧，他们三个外出不会打扰到你们！” 他看陈瑶三人一眼：“不好意思领导，在我们没洗脱嫌疑之前，我谁也不相信！” 苏洋推一下桌子上的手机：“我们昨晚已经排查完了，你们都是清白的！” “额”，他尴尬看向叶末：“你怎么不告诉我？” 叶末又给他一个白眼：“你又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张海瑞和赵立存一个看向门外，一个看向地面，陈瑶用力推开他：“别挡门口！” 杜保两人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走了出去。 苏洋眼含笑意地又推一下手机：“你的手机！” “谢谢领导！”他清一下嗓子走了过去。 林路放下手机：“你要的东西马上送过来！” “好的局长！”他拿起手机：“你们没在我们的手机里安装定位吧？” “嘭”，林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胡说什么？” “没事，我就是问问！”他讪讪一笑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问出来了，张海瑞偷偷朝他竖下大拇指，赵立存对他挤下眼睛。 苏洋秀眉微蹙，看林路一眼。 林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立即解释：“不要瞎想，我们身为领导肯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刑炻来到黑板前拿起笔：“如果孟局长还在，他一定会大大方方承认，并且还会说怕找不到我们的尸体！” 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他抬起的手顿住，重重地叹口气又放下，没想到当时随便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若是那个老家伙还活着肯定会过来踢自己一脚。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众人的思绪被拉回。 “进来！”林路紧锁着眉头。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人端着一个箱子走进：“局长，东西放哪！” 刑炻朝他招下手走过去：“给我就行！” “好！”他把箱子递给刑炻：“用完给我打电话，我过来取！” “谢谢！”刑炻端着箱子走向叶末：“来吧，把这些手机里的数据都导出来！” “咱们四个平分！”叶末手伸进箱子，犹豫一下拿起孟建中和董军的手机。 刑炻看向张海瑞两人：“还剩六个，一人两个！” “好！”两个人各拿出两部手机。 苏洋看向林路：“林局长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看着！” “好，有事喊我！”林路起身离开。 刑炻四个人坐回各自的办公桌，苏洋来到叶末的身后，看着她导数据。 时间悄然而逝，办公室里只剩下按动鼠标声和敲击键盘声。 刑炻看向赵立存：“我这两台手机里的数据非常少，只有一个人给他们打过电话，你那边呢？” 赵立存抬起头：“一样，连一条信息都没有！” 刑炻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手机号多少？” 他指着电脑屏幕：“就这个！” “一样，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的户主！”刑炻的眉头皱紧。 赵立存把手机号粘贴到搜索栏，点击一下鼠标显示屏变白，十几秒后弹出一个名字：徐玉文，后面附着工作单位和地址。 “晋科电子有限公司？这应该是晋海集团的子公司吧？”刑炻看向叶末，问完才发现问错了人，陈瑶已经走了。 赵立存打开网页，把工作地址粘贴到搜索栏，查询的结果弹出。 “对，就是晋海集团的子公司！” “你再查一下两个杀手的手机号！” 赵立存不断点击鼠标和键盘，很快查出两个手机号的户主和工作单位。 “都是晋科电子有限公司的人！” 刑炻把自己查的手机号也给了他，最后的结果跟之前的三个手机号一样。 苏洋指着显示屏吩咐：“查一下这家公司的负责人！” “好！”赵立存再次点击鼠标。 叶末踌躇一下看向三人：“我知道谁是奸细了！” 第051章 摩斯密码 “谁？”四个人同时看向她。 叶末往后挪一下椅子：“你们过来听吧！” 刑炻四人快步来到她的身旁，她点下播放键。 “首先，我对牺牲的同志说声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很想告诉你们幕后黑手是谁，可惜我不知道，而且我的家人还在他们监视之下，就算我知道也不敢说！” “晋海集团已经不是以前的晋海集团，查此案的同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他们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当你们发现这段录音我肯定已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没脸求你们保护我的家人，只希望不要把我和兄弟们葬在一起，因为我不配！” “再次说声抱歉，小心内部人，一定要小心。最后希望你们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四个人听完后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奸细是自己的领导。 刑炻皱着眉头问：“还有其他录音吗？” “有！”叶末再次点击鼠标。 “嘟嘟—嘟嘟…” 张海瑞疑惑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摩斯密码！”刑炻和苏洋异口同声地给出答案。 刑炻猛地看向苏洋，她低下头解释：“我在一本书上见到过！” “咚咚咚”，此时刑炻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他深吸一口气恢复冷静：“我也喜欢研究这种东西，领导能把书借给我看看吗？” 苏洋爽快地答应：“行，我回去找！” “怎么破解？”叶末好奇地问。 刑炻拿起纸和笔：“你再放一遍！”上一世他对摩斯密码特别感兴趣，所以搜集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 叶末再次播放，办公室里又响起“嘟嘟”声，刑炻一边听一边破解，连着听三遍才破解出来。 第二层第三排第六个。 张海瑞看着他破解出来的答案，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拿起纸条走向门口：“真正的答案应该在局长办公室！” 苏洋抬手拦下张海瑞三人：“你们继续找线索，我跟他去找！” “好！”三个人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 苏洋快步追上刑炻：“你怎么知道在他的办公室？” 刑炻看她一眼：“他既然留下答案，肯定不会放在太难找的地方，先去他办公室找找，如果找不到再去他家！” 两个人推门走进办公室，刑炻的目光直接落在办公桌里边的书架上。 “关上门！” 苏洋关上门：“希望在这里！” 刑炻来到书架前，目光落在书架第二层的第三排，抬手抽出第六本书。 “哗…”，书页快速翻动，很快一本书翻完，他又快速翻动书页，用黑笔圈起来的字组成一段不是很顺的话。 苏洋看他一眼：“是什么？” 他没有回话，而是放慢翻书的速度，残缺不全的话组全：“晋海集团已易主，我只查到这里，别相信任何人！” “是啥？”苏洋蹙着秀眉再问。 刑炻盯着她的眼睛：“我能相信你吗？” 她迟疑一下反问：“我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信完全取决于你信不信我！” “不信！”邢炻拿着书走向门口。 她气恼地瞪着俏目：“我可是你的领导！” “领导又能怎么样？就算你是我的亲妈也不行！”邢炻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刚才他想问的不是可不可信，而是“是你吗”，虽然他鼓足了勇气，可这三个字却卡在喉咙说不出。 苏洋快步追上他：“我现在以领导的身份命令你把答案告诉我！” 他眼神不屑地瞥苏洋一眼：“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这关乎我同事的命！” “你…”，苏洋气愤地指着他：“难道我就不是你的领导吗？” “你的确是我的领导，可是你才来两天，我不敢相信你，希望你见谅！” 他仔细斟酌一下，觉得答案也没啥，可就是不想告诉苏洋。 “哼”，苏洋冷哼一声抓向他手里的书，他抬手躲开，目光阴冷地盯着苏洋：“你这么在意答案，难不成是凶手派来的奸细？” “放屁，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苏洋的胸脯剧烈起伏，这个浑蛋绝对是故意的。 两个人的吵闹声惊扰办公室里的人，每个办公室的门口都探出了脑袋。 邢炻扫视众人一眼：“真是好手段，不仅想弄得人尽皆知还想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苏洋深吸一口气压下已经爆发的怒火，冷着脸走向办公室：“回办公室再说！” 邢炻扫视众人：“兄弟们，都回去工作吧，我只是跟刚来的领导发生点儿矛盾！” “啥矛盾？说来听听！” 他微微一笑：“她说我喜欢她！” “欸~”，众人鄙夷地撇下嘴返回办公室。 “她真这么说的，你们要相信我！” “嘭嘭嘭”，回答他的只有关门声，苏洋瞪他一眼走进办公室。 他快步走向办公室，刚才弄得动静太大，如果这些人中有敌人的人，那么一定会抢这本书，而且还会杀他灭口。 蠢女人！ “答案是啥？”叶末三人看着他，苏洋依旧冷着脸。 他关上门压低声音：“有内鬼，不要相信任何人！” 苏洋狐疑地问：“真是这句话？” 邢炻瞥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叶末三人：“别人可不可信我不管，但是咱们四个一定要信任彼此！” “明白！”三人点头。 “啪”，苏洋拍桌子站起：“刑玖你什么意思？” 他看向苏洋：“领导，我们四个要出去查案的，如果互相怀疑肯定会被敌人逐个击破，所以我才叮嘱他们三个，并没有说你不可信的意思！” 赵立存点头附和：“对对对，他没有说你的意思！” 苏洋怒瞪着三人：“那你们出去查案带上我！” 张海瑞和赵立存同时看向邢炻，他苦笑说：“你可是领导，我们可不敢让你和我们一起查案，万一出点事儿，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嗯，就是！”张海瑞两人再次附和。 “我不用你们负责，你们出去查案必须带上我，这是命令！” 三人对视一眼点头：“好的，领导！” 第052章 给我等着 “这些人或许不是晋科电子公司的人，但是肯定与他们有关系，去这家公司看看！” 刑炻朝叶末三人挥下手走向门口。 “嗒嗒”，苏洋敲两下桌子：“我才是组长吧？” 刑炻点头：“对呀，我们又没说你不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洋似笑非笑地问：“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向我请示一下？” “领导，能不能别上纲上线？如果我们干啥都请示，那查案的进度肯定会变慢。”刑炻烦躁地皱起眉头：“你要是想跟我们一起去，就赶紧走，别在这里端架子，大家都很忙！” “你是在请我吗？”苏洋又问。 “是是是，赶紧走！”刑炻的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原因，他现在对苏洋极其反感，只要对方说话他就想怼一句。 张海瑞搂住他的脖子：“大哥，你是真勇呀，我是真心佩服！” 他扭一下肩膀弄掉张海瑞的手：“不用佩服，我相信你也行！” 叶末快走两步来到他俩的面前，悄声道：“你不是说不会阻碍办案吗？” “哎”，刑炻重重地叹口气：“算我太想当然，命运弄人呀！” 最后一句是他有感而发，他以为重生到这个世界就会和之前的世界毫无交集，没想到老天偏偏弄一个和那个女人长得非常像的女人放在他的身边折磨他。 不对，她肯定就是那个女人，现在已经露出一点儿马脚，等时间长一些肯定会露出狐狸尾巴。 “刑玖，我坐你的车！”苏洋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赵立存和张海瑞眼神暧昧地看他一眼走向各自的车，叶末扭头看一眼苏洋又看向他，见他愁眉苦脸撇了下嘴。 他拉开车门看着苏洋：“领导，你不是有车吗？” “我今天不想开车！”苏洋来到车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刑炻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一刹他想掏出枪对准苏洋的脑袋让她从车上滚下去，但想归想却不能付诸行动。 四辆越野车相继开出大院，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实则眼角余光一直再往苏洋的身上瞟。 苏洋则不一样，侧着身子大大方方地看，而且时而凝眉时而嘴角上扬。 刑炻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却不想搭理她，但是脸却不由自主地变红，浑身也出现燥热之感，不大一会儿额头就冒出了汗珠。 “热的话可以打开空调！”苏洋收回目光。 刑炻落下车窗，凉风灌入，一股凉意袭遍全身，身上的汗毛炸起，他又迅速关上车窗，长出一口气打开了空调。 车里忽然响起张海瑞的声音：“刑玖收到回复！” 他瞥一眼对讲机没理会。 苏洋看着他问：“他在喊你，你为什么不回复？” “不想回！”他看苏洋一眼立马移开目光。 “刑玖收到回复！”张海瑞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立存的声音随即响起：“他肯定没开对讲机！” “哎，老赵，你说他俩聊啥呢？” “不知道，没准儿正在你侬我侬，哈哈哈！” 苏洋抓向对讲机，刑炻拿起放在裆部，挑衅地看她一眼。 “臭流氓！”她羞恼地瞪刑炻一眼别过头去。 “老赵，我觉得他俩的关系不简单，肯定有一腿！” “我也觉得。虽然刑玖的语气很冲，但是句句都透着温柔！” “对对对，我也觉得，就像对老婆一样，明明很不耐烦又不得不照做！”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没准苏组长正揪刑玖的耳朵呢，哈哈哈！” “我说你俩无聊不无聊，他和组长根本就不认识！”叶末的声音响起。 “你俩又不是全天24小时在一起，况且你又不知道他的过去，没准儿他俩是青梅竹马呢！” “老张你这个推断非常靠谱！” 刑炻拿起对讲机放在中控台上，苏洋气恼地伸手拿过：“他的对讲机我一直拿着，请问你俩找他有什么事吗？” 对讲机毫无动静，苏洋朝对讲机大声咆哮：“你俩给我等着！” “吱—” “嘀—” 后面响起刹车声和鸣笛声，冲上对面车道的越野车一闪而回。 刑炻促狭的瞟苏洋一眼：“果然是领导，杀伤力真强！” “滚！”苏洋给他一个白眼把对讲机扔在中控台上。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停在大门口，刑炻按响喇叭，一个身穿制服的人从门房里走出。 “你们找谁？” “你们老总！” “有预约吗？” “预约个毛线，我们是执罚者！” “把证件给我看一下！” 刑炻亮出证件：“开门！” “我们老总不在！” “去哪了？” “不知道！” “你先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等他！” “抱歉，没有预约不能开门！” “我们查案，懂不？查案！” “知道，但是没有预约不让开门！” “把你们老总电话给我！” “我没有！” “咚”，车门关闭，刑炻拿着证件来到门卫的面前：“知道妨碍执法判多久吗？知道包庇凶手是什么刑吗？而且还是杀人凶手！” 他的唾沫星子喷在门卫的脸上，对方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 门卫擦一下脸上的口水，苦着脸说：“执法大人，我现在就开门！” “快点儿！”刑炻瞪他一眼返回。 越野车驶进厂区，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整个厂区也见不到人。 “一会儿不用介绍我，有问题你们直接问！”苏洋叮嘱。 “我也没打算介绍你！”刑炻推开楼门走了进去，张海瑞两人看苏洋停下脚步立马躲到叶末的身后。 臭浑蛋，你给我等着！苏洋愤愤地推开楼门跟了上去。 叶末幸灾乐祸地看赵立存两人一眼：“别怕，跑掉和尚跑不掉庙，回到办公室有你俩受的！” 赵立存立即谄媚地来到她的身旁：“妹子，帮帮忙，我请你吃早点！” “抱歉，帮不了！”她笑着扬起下巴，快步追了上去。 赵立存恼火地瞪张海瑞一眼：“都怪你！” 张海瑞推他一下：“对，回到办公室我替你扛，先去查案！” 第053章 问话 “咚咚咚”，刑炻站在总经理的门口敲响房门。 “进！”门内响起低沉的声音。 刑炻推门走进，展示一下证件说：“你好，我们是执罚者，有一个案件需要你协助调查！” “案件？什么案件？”车文杰起身疑惑地看着几人。 刑炻朝张海瑞偏下头，对方意会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手机放在上面：“把你们厂里这几个员工叫过来，我们有话问他们！” 车文杰皱着眉头看完点头：“好，我现在就让他们过来！” “谢谢！”张海瑞收起手机后退。 刑炻又问：“把人力资源经理也叫过来！” “行！”车文杰把手机放在耳朵上伸手示意：“去会议室，这里太挤！” “好，前边带路！”刑炻点头。 十分钟后，十个人坐在刑炻五人的对面，车文杰坐在一旁。 刑炻给徐玉文拍一下照片：“你真的叫徐玉文？前天晚上在哪？” “没错，我叫徐玉文！”他点下头看向旁边的人：“前天晚上？我们几个在一起，八点多到饭店吃饭，十点多回的宿舍！” 叶末对比完其他人朝刑炻点头：“确实是本人！” 刑炻盯着徐玉文的眼睛：“除了他们还有人给你作证吗？” 徐玉文看人力资源经理一眼：“我们宿舍的楼道里有监控，24小时开着！” 刑炻的目光移到经理脸上：“是吗？” 经理摇头：“我不清楚，监控由安保部负责！” “麻烦你把安保部的负责人叫过来！”刑炻又看向徐玉文：“你的身份证有没有借给过其他人？或者卖给别人？” 徐玉文摇头：“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敢外借，也不敢卖！” 刑炻看向其他八个人：“你们呢？身份证有没有外借过？” 八个人纷纷摇头。 刑炻扫视几人一眼：“前天晚上有一群亡命徒袭击了我们，四个执罚者死在了他们手中，他们用的手机号是用你们身份证办的！” “啥？不可能，我身份证一直带在身上！” “我的也是，就在我钱包里放着！” “我的一直锁在柜子里！” …… 众人纷纷为自己辩解。 刑炻讥笑地看着他们：“谁能证明你们的身份证一直没有外借，没有卖过？”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大眼瞪小眼看向彼此。 其中一个人拍着钱包：“我一直装着钱包，身份证就在里边放着！” 刑炻指一下其他人：“他们能给你作证吗？” 他看向身旁的男人：“老六，你知道我钱包是不离身的！” 老六苦笑一下没有吭声。 刑炻的手指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转圈：“你们想想有没有一起把身份证交出去过？比如办入职什么的！” 经理急声辩解：“我们办理入职不要身份证，只要身份证复印件！”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经理的脸上，刑炻来到他的面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身份证复印件也能办理手机号，比如一些小的运营点！” 经理瞥徐玉文等人一眼：“不行，自从去年开始不管是营业厅还是运营点都必须本人拿着身份证办理，而且还需要面部认证！” 刑炻看向叶末和苏洋：“是这样吗？” 苏洋点头：“对！” 徐玉文举起手说：“我们入职的时候班长收过我们的身份证，隔两天才给我们送回来！” 老六用力点头：“对，而且办理工资卡的时候也收过，也是隔两天才还回来的！” 刑炻看着几人：“你们班长在不在？” 几个人对视一眼摇头：“不在，昨天就没来！” 刑炻看向经理：“有跟你请假吗？” 经理摇头：“他们和班长请短假不需要我签字，有专人负责！” “麻烦你把负责人叫过来！”刑炻坐回座位。 “咚咚咚”，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 车文杰看向他：“进来！” 经理介绍：“这就是保安部长！” 刑炻看向赵立存：“老赵，你去跟他拷视频，前天晚上的！” “好！”赵立存起身离开。 “咚咚咚”，一个女孩儿出现在门口。 经理再次介绍：“她负责班长请假，超过三天由我签字！” 女孩儿怯生生来到众人面前：“对，班长请假我负责！” “我们班长是不是跟你请假了？”徐玉文迫不及待地问。 女孩儿看向他：“你们班长是李国才？” “对！”几个人点头。 女孩儿瞟经理一眼：“他跟我请了两天假，昨天和今天！” “事假还是病假？”刑炻又问。 女孩儿的目光停在他的脸上：“事假！” 叶末接过话：“把他的资料给我们一份！” “电子版可以吗？我手机里有！”女孩儿掏出手机。 叶末点头：“可以，发给我就行！” “好！”女孩儿走向她。 刑炻看向老六等人：“你们可以回去了！” “谢谢执法大人！”八个人如蒙大赦，道谢完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叶末拨弄着手机：“你也可以回去了！” “哦！”女孩儿逃也似跑出会议室。 叶末看刑炻一眼：“我把资料发给你们了！” “我也有吗？”苏洋看着她问。 叶末俏脸变红：“我没有你手机号，让刑炻发给你吧！” “我已经发过去了！”刑炻收起手机，他也没有苏洋的手机号，但是这么多外人在，他也不好意思说。 “好！”苏洋掏出手机拨弄两下。 徐玉文看着四人：“执法大人，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们工资是按件算的！” 刑炻收起手机：“等一下，我们看完监控你就能回去！” “行吧，那我就再等一会儿！”徐玉文两腿夹着手来回搓。 经理站起：“几位执法大人，我也可以走了吧？” 刑炻看向他：“你等一下，我们一会儿还有事要问你！” “好！”经理的眉头锁紧，又坐回椅子。 时间悄然而逝，徐玉文不停地看向门口，经理则不停地看手表，车文杰反而最淡定，两手十指相扣放在桌子上。 “嗒嗒嗒”，门外响起脚步声，几个人纷纷看向门口，很快赵立存出现。 “他确实一直待着宿舍，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才出来！” 第054章 凶手头子 徐玉文看向刑炻：“执法大人，我能回去了吗？” 刑炻点头：“可以回去，但是你要保持手机24小时畅通，我们有事还会找你！” 徐玉文点头哈腰：“好的，从今起天我24小时都不关机！” 刑炻看向叶末四人：“我感觉有遗漏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徐玉文他们的！” 叶末看着他问：“忘了问他们在哪个饭店吃的饭？” 他揉着眉心摇头：“不是，吃饭的时间和咱们遇袭的时间对不上！” 张海瑞皱着眉头说：“咱们应该问问是不是他们九个一起吃饭，若是他们九个就得好好查一查！” 刑炻看向经理：“你们几点下班？” 经理慢言细语地回道：“我们三班倒，早八点到下午四点，四点到午夜十二点，最后一班到早上八点。他们晚上八点去饭店吃饭，肯定是早班！” 刑炻噌地站起：“他们在哪个车间？” “五号车间，我带你们去！”车文杰起身走向门口。 一行人快步走出办公大楼，刑炻拔腿跑向厂子门口：“你们先过去，我去问问门卫，他们有没有离开？” 苏洋看向叶末：“他以前查案也这样吗？” 叶末微微一笑：“我们查案都这样！” 张海瑞和赵立存笑着点头。 车文杰和经理看着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当苏洋看向他俩的时候，他俩又恢复正常。 刑炻跑回：“咱们分成两拨，一拨去宿舍，一拨去车间！” 叶末看向车文杰两人：“厂子就一个出口吗？” 两人摇头，车文杰抬手指向右边：“北边还有一个出口！” 苏洋走向越野车：“去开车，一个人守住北门，一个人守住南门，快！” 叶末三人立马拔腿跑向自己的车。 赵立存开车去往南门，张海瑞的车去往北门，刑炻和经理去往宿舍，叶末、苏洋和车文杰去往车间。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刑炻挂断电话踩下刹车，跟着经理跑进楼门，正好碰见提着包的徐玉文九人。 “不是要去车间吗？” 刑炻的目光变得凌厉，经理转身跑出楼门：“我去帮你叫人！” 徐玉文微微一笑：“我说我们要去找你自首，你信吗？” “信！”刑炻冷笑走向他们：“你们又没犯什么大罪，只是卖身份证！” 徐玉文放下提包：“你真聪明！” 刑炻停在他身前两米处：“说吧，把身份证卖给谁了，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老六后退一步与徐玉文拉开距离：“我们不知道他拿我们的身份证去做违法的事儿，不然也不会给他！” “就是，他说用一下可以给我们一千块钱，我们就答应了！”其他人也和他拉开了距离。 徐玉文鄙夷地瞥他们一眼：“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 刑炻掏出手铐：“你不是要自首吗？跟我回去吧！” “你猜我把身份证卖给了谁？”徐玉文笑着问。 刑炻谨慎地走向他：“不难猜，肯定卖给了班长！” “嗯，你又猜对了！”他笑着点头。 “卖身份证真不是什么大罪，我劝你不要反抗！”刑炻打开手铐。 他伸出两手：“好！” “这样才对！”刑炻铐向他的手，他突然屈膝撞向刑炻的小腹，刑炻撤步后退，两手下按，他侧身变招鞭腿。 “啪”，腿和胳膊撞在一起，刑炻后退。 他收腿又伸出两手：“来，铐我呀！” 刑炻甩一下胳膊把两个手铐抓在一起：“看来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你应该是杀手头子！” “恭喜，你又答对了！” 刑炻活动一下肩膀：“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他朝刑炻勾下手指：“来！” 刑炻跃步上前踢向他的小腹，他屈膝前顶。 “啪”，脚和膝盖撞在一起，刑炻猛地前冲，握着手铐打向他的脸，他仰身正脚踢。 刑炻侧身躲开，手铐砸向他的腿，他撤腿右摆拳，刑炻屈臂格挡，结果他只是虚晃一招，侧身高位踢。 “啪”，刑炻再次后退，对方功夫在脚上，每次踢中他的胳膊都像砖头砸中一样。 “不错，可以成为我的对手！”刑炻举拳又冲了上去，这次出手的速度更快。 “啪啪啪”，两个人拳脚相向打得有来有往，老六等人看得目不转睛。 刑炻俯身躲开徐玉文的侧鞭腿，猛地前冲，肩膀顶起。 “嘭”，徐玉文离地飞起，刑炻再次前冲，同时转身劈腿。 “嘭”，他两臂交叉挡住刑炻的腿落地快速后退，老六等人跟着退，他连退三步才停下，可是刑炻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右拳虚晃一招，左拳击中他的肚子。 “噗”，他离地倒飞喷出一口鲜血，落地滑到老六几人的面前才停下。 刑炻活动一下脖子走向他：“我还没玩够，起来继续！” “嗒嗒嗒…”，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我不想玩了！”他仰头看着刑炻，忽然痛苦地掐住自己的喉咙，嘴角流出黑血。 “我靠！”刑炻一个箭步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掐住他的喉咙：“先别死，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 “咳”，他咳出一口黑血，得意地看刑炻一眼闭上了眼睛。 “靠！”刑炻气愤地松开手。 叶末四人来到他的身旁，看着咽气的徐玉文问：“服毒自杀了？” “嗯！”他抬头看向老六几人：“你们是老实交代，还是想和他一样？” “噗通”，老六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大喊：“执法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昨天下午他花一千块钱买走了我的身份证，晚上又请我们吃了饭，说我们帮了他大忙！” 剩下的人也纷纷举起双手下跪，其中一个人解释：“我们也是一样，虽然和他一个车间但是没啥交往！” “对对对！”其他人用力点头。 刑炻看向叶末四人：“你们把他们先带回去，我去找李国才！” “行，你要注意安全！”叶末三人叮嘱。 “我和你去！”苏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走！”他大步走向楼门。 第055章 灭口 越野车超过一辆又一辆车，苏洋一手抓着安全带一手抓着握把，身体左摇右晃。 “车文杰有没有嫌疑？” 邢炻转动方向盘：“那可是老狐狸，看不出来，得好好调查！” “用凶手做切入点？” “不行，这点太薄弱站不稳。想抓老狐狸必须击中他的要害！” “他的要害是什么？” 邢炻瞟她一眼没有吱声，就知道问不会自己想？我要是知道他的要害早抓人了。 苏洋收回目光，俏脸微微变红，眼神飘忽起来。 “咚咚咚”，邢炻用拳头砸门，自从他醒来后第一次带电棍和手枪敲嫌疑的门。 苏洋双手举着枪站在墙后，看他一眼：“应该没人！” 他紧盯着猫眼：“别掉以轻心！” 苏洋蹙起秀眉：“既然徐玉文是凶手头子，他们把身份证卖给了徐玉文，干嘛还要来找李国才？” 邢炻掏出工具包：“你能确定徐玉文就是凶手头子吗？” 苏洋摇头：“不能！” “咔”，门锁发出响声，邢炻收起工具看向她，她举枪对准房门。 邢炻一手握枪一手缓缓拉开门，她紧盯着门缝。 门缝越来越大，苏洋的枪口左右移动，同时对邢炻摇下头。 邢炻迅速打开门，转身瞄准客厅：“有人吗？” 苏洋上前一步举枪对准餐厅：“没人！” “你在这里守着！”邢炻收起枪拿出电棍，警惕地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张惨白的人脸，邢炻来到门口，透过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看向里边，一双皮鞋搭在床边。 他迅速转身去往另一间卧室，用电棍轻轻推开房门，一张惨白的脸逐渐变大，他又从门轴处看向屋里。 “唰”，房门彻底打开，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粉色的床单上一大摊黑血。 他迅速穿上鞋套戴上手套：“你在门口等着，我要勘查现场！” “我叫法医！”苏洋掏出手机。 四十多分钟后，邢炻退出房间，女人和孩子都是一枪毙命，李国才挨了三枪，大腿、胳膊和心脏。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凶手应该是先杀的女人和孩子，然后才杀李国才。 “有线索没？” 邢炻看向梅南珊：“进去吧！”扭头看苏洋一眼：“只提取到三个指纹，应该是李国才一家的。客厅到卧室有五种鞋印，其中两种应该是凶手的。” “能判断出凶手的体貌体征不？”苏洋又问。 他用小刷子刷着门把手：“根据鞋印可以推断出凶手的年龄、身高和体重，其它的推不出来！” 两个指纹下面又出现一个轮廓，他趴在上面闻一下皱起眉头。 苏洋疑惑地问：“咋啦？” 他指着指纹说：“上面这个指纹是我的，下面的轮廓是凶手的，对方走的时候擦了一下！” “戴着手套对吧？”苏洋又问。 邢炻点头：“对！” 梅南珊从门里走出，后面两个人抬着尸体。她看着刑炻两人停下脚步：“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多，三个人的致命伤都是胸口！” “尽快把子弹的型号告诉我！” 梅南珊走下楼梯：“我回去先看子弹，结果发你手机上！” “谢谢！”邢炻后退一步让开路。 苏洋指着白布盖的尸体：“检查死者的衣服没？” 邢炻点头：“李国才的手机让凶手拿走了，衣服的指纹得用化学试剂，梅姐，检测完告诉我！” “知道了！”楼下响起梅南珊的声音。 邢炻看着尸体：“从女人和孩子的枪伤来看，凶手枪法很准，而且很有可能是熟人！” “接下来怎么查？”苏洋有点不好意思，来到现场以后没给出一点儿有用的建议，反而不停地问问题。 邢炻关上房门：“走访左邻右舍，查看附近的监控。” 苏洋走向对面的房门：“这户我来问！” “好！”邢炻欣然点头，上次夜里连吃闭门羹，让他对走访住户有点抵触。 两人走访完整栋楼，只有对门的人在十二点多听到有人敲门，因为李国才精经常归所以也没在意。 越野车停在十字路口，仰头看着上面的监控摄像头，这里离李国才所住的小区不远。 给交通局打完电话他又查李国才的银行账户，前天中午进账五万，昨天晚上十二点多转给了名叫马广文的人。 “西亚市的人？”邢炻皱着眉头看向苏洋：“你那边有没有特别靠谱的人？” 苏洋摇头：“没有，你要干嘛？” “没事！” 他踩下油门，越野车停在路边，他把马广文和西亚市输入搜索栏，弹出两条结果，第一个马广文43岁，普通村民，目前在外务工；第二个马广文67岁，已亡。 他沉吟一下再次踩下油门：“先回去把已知的线索整理一下！” 苏洋眼神严厉地看着他：“刑玖同志，我现在可是你的领导，你必须向我汇报案件信息！” “回去我就向你汇报！”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唐金山的案子还没破又接一个案子，而且这个案子更着急，让他有种分身乏术的无力感。 “行！”苏洋斜睖他一眼不再吭声。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叶末三人正盯着一台电脑看监控，林路独自坐在工位上拨拉着手机，看到苏洋后立即放下手机拿起鼠标，目光也移到了显示屏上。 “那八个人交代没？”刑炻走向黑板。 叶末三人摇头，张海瑞皱着眉头说：“那八个家伙一口咬定把身份证卖给了徐玉文，而且还不知道徐玉文拿他们身份证做非法的事！” 刑炻拿起笔：“那就关他们几天，反正咱们不着急！” 叶末指下电脑：“我们正在看他们吃饭的监控，估计关不了！” “那就看完监控再说！”刑炻在黑板上写上徐玉文的名字：“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凶手头子，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他和前天晚上的袭击案有关！” 他又在黑板上写上“李国才”：“他已被灭口，我查了一下他的账户，前天进账五万，昨晚半夜又被转走了！” 第056章 线索汇总 “收钱的人是西亚市的马广文，数据库里两个马广文，一个已死，另一个在外务工，你们认不认识西亚市的同行？”他在李国才名字下面画一条直线，写上两个马广文。 “我弟弟是那边市局的执罚者！” 刑炻几人齐刷刷看向林路，他坐直身子问：“你想让那边的人查一下这两个人和他们的账户？” “对”，刑炻点头：“最主要的是盯紧那五万块钱，估计凶手随时都会取走！” 林路瞥一眼黑板：“行，你把这两个人的信息发给我，还有银行账户！” “好的！”刑炻立马掏出手机把信息发了过去，然后一边写一边说：“杀死李国才一家的很有可能是两个人，根据现场留下的鞋印可以推断出一个人身高大约175cm左右，体重大概在70kg，年龄30岁左右！” “另一个人身高在170cm到175cm之间，体重大概65kg，年龄27岁左右，误差超不过两岁！” 他写完看众人一眼又说：“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邻居在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所以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并且这两个人或者其中一个枪法很准！” 赵立存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我查他手机通讯录，凶手去之前肯定给他打过电话，不然他不会开门！” “我继续看监控！”叶末又拿起鼠标。 “叮”，刑炻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他看着信息皱起眉头。 张海瑞疑惑地问：“咋啦？” 他抬头看向张海瑞：“杀死李国才一家的凶手用的是9mm子弹！”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9mm子弹是全国执罚者专用子弹。 林路情不自禁地站起：“你确定？” 他看向林路：“确定，数据是梅南珊发给我的！” 几个人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孟建中的录音和他最后的叮嘱：不要相信任何人。 叶末看向林路：“林局，孟局长他们的配枪还在吧？” 林路点头：“在，孟局长和董军当时没带枪，那两个同志的配枪已经回库了！” 刑炻扫视几人：“这件事千万别往出说，咱们秘密调查！” “知道！”叶末三人用力点头。 林路皱起眉头：“每天都有执罚者领子弹，这可不好查，除非把他们正在查的案子都看一遍！” “那就麻烦你了，林局长！”刑炻微微躬身。 林路挥下手又坐回椅子：“不麻烦，我也不想哪天被自己人放冷枪！” 刑炻看向叶末三人：“目前我得到的线索就这些，你们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叶末举起手：“杀死孟局长他们的凶手跑了，我建议把那辆车找出来，还有死的那些人身份也要调查清楚，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赵立存点头：“那个卡车里边正好两个人，没准儿他俩就是杀死李国才一家的凶手！” 刑炻看向张海瑞：“老张交给你吧，我有一个视频需要看！” “好，我现在就给交通局打电话！”张海瑞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苏洋看向林路：“林局长，你准备啥时候调取执罚者们的案子？我帮你筛选！” “现在就去，早查出来早心安！”林路关掉电脑站起。 办公室里只剩下刑炻四人，张海瑞打完电话搬着椅子来到刑炻的身旁，和他一起查看监控。 叶末摘掉耳机看向三人：“老六他们说的是真的，徐玉文请他们吃饭就是为了感谢，而且他们在酒桌上还说让徐玉文以后有这种好事再找他们！” 刑炻抬起头：“转让身份证处以200块钱以下罚款，有违法所得的，没收非法所得，从事犯罪活动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他们几个虽然没有杀人，但是必须没收非法所得，并处以200块钱罚金，然后再拘留五天，让他们长长记性！” 张海瑞认同地点头：“我同意！” “行，我给拘留所打电话！”叶末拿起手机。 赵立存抬起头：“昨晚八点以后给李国才打电话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老婆，另一个是徐玉文！” “你们检查徐玉文的包没？还有他的宿舍？”刑炻的目光从三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叶末的脸上。 三个人对视，叶末起身跑向门口：“我现在就去看！” 张海瑞站起：“我去查他的宿舍！” 刑炻看向赵立存：“老赵，你查一下徐玉文这两天的行动轨迹，还有他最近联系的人！” “好！”赵立存又拿起鼠标。 刑炻继续查看监控视频，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从十字路口驶过，挡风玻璃和车窗上都贴着单向膜，无法看到里边的人。 他迅速点击暂停，拿笔记下车牌号和上面显示的时间，然后起身走到黑板前写在上面。 “这是凶手的车？” 他看赵立存一眼返回座位：“对，不过我还没看完，如果没有其它车辆经过就能确定！” “那你继续看吧，我继续查！”赵立存又看向电脑。 刑炻点击播放，静止的画面开始波动。 叶末一脸失望地走进办公室：“他的包里只有几件衣服！” 刑炻瞟她一眼：“老六他们的包看没？” 她吐下舌头转身离开：“我马上去看！” 刑炻看向赵立存：“老赵你可要细心点，多想一些！” “好！”赵立存笑着点下头。 视频继续播放，一直看到一点钟也没有出现其它车辆，他拿起手机给交通局拨了过去。 赵立存拿着一张纸走向黑板：“徐玉文最近只联系过三个人，分别是李国才、曹向东和蒋晓霞！” “曹向东也是金科电子公司的员工，蒋晓霞是饭店老板！” 刑炻看着他写下的人名：“曹向东是不是他们八个人中的一个？” 他皱起眉头：“对，其中一个的确叫曹向东，其他人喊他老六！” 刑炻看下手机：“我去一趟拘留所，老赵，你继续查徐玉文的行动轨迹！” “好！”赵立存点头。 刑炻走到门口忽然返回，来到黑板前拍一下张照片，然后把上面的字擦光才离开。 叶末拿着一个用证物袋装着的手机来到门口：“你去哪？我在曹向东的包里找到一个手机！” 第057章 又晚一步 刑炻瞟一眼手机：“看没？” 叶末摇头：“有密码我没打开！” “正好我要去拘留所，咱俩一起去，你再给老张打一个电话，让他查一下老六他们的宿舍，尤其是老六的床铺和衣柜！”刑炻快步走向门口。 叶末紧跟在他的身后：“好，我现在就给他打！” 两人开车刚离开苏洋和林路就回到了办公室，赵立存看两人一眼继续点击鼠标。 林路扫视其它办公桌：“他们三个呢？” 赵立存看向两人：“都出去找线索了！” 苏洋指向黑板：“刚才总结的线索呢？” 赵立存微微一笑：“擦了！” “擦啦？”苏洋诧异地瞪大俏目：“为啥擦？” 林路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得擦，如果咱俩不在，小赵也不在，进来别人怎么办？” 赵立存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苏洋的俏脸变红，她现在又羞又气，羞的是自己太笨，好多事情都想不到，气的是这些人不相信她。 两辆越野车停在拘留所门口，刚下车就接到了拘留所的电话。 叶末疑惑地接起电话：“我到门口了，怎么啦？” “什么？我们马上进去！” 刑炻看向她：“咋啦？” 她加快脚步：“曹向东自杀了！” “靠！”刑炻愤骂一声跑向楼门。 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已经等在门口。 刑炻看向对方：“人呢？” 对方转身推开拘留室的门：“已经死了！” 叶末看向他：“其他人呢？” 他抬手指向旁边的门：“转移到这里了！” “啥时候自杀的？”刑炻大步来到尸体旁，曹向东瞪着双眼，嘴角流出黑血，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他看向刑炻：“我告诉他们要拘留五天和罚款不到五分钟他就吐血了！” 刑炻环顾四周，看到监控探头问：“我们要看监控！” 他掏出手机拨拉两下递给刑炻：“在这上面就能看！” “刚才执罚者打来电话，让我告诉你们，你们非法转让身份证，没收非法所得，并且处200块钱的罚金，拘留五天！”他说完关上门离开。 “啥？拘留五天？” “奶奶，得不偿失呀！” “谁说不是呢，占小便宜吃大亏呀！” “徐玉文可把咱们害惨了！” 几个人懊恼的抱怨，只有曹光亮没有吭声，他苦笑瞥一眼监控走向墙角。 他看几人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块纸，打开拿出一条黑色的、火柴棍大小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他转过身看向离得最近的人：“兄弟，帮忙我一个忙，等我死了，把我的工资卡捎给我家人，密码是我妈生日！” “你瞎说什么呢？拘留几天不至于死人！” 他忽然痛苦地掐住自己的喉咙，贴着墙滑倒，黑色的血从嘴里流出。 “老六！”几个人同时扑向他。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房门打开，看守走进：“别围着，我看看！” 刑炻叹口气把手机还给看守：“奶奶的，总是慢一步，这种感觉真讨厌！” 叶末认同地点头：“的确讨厌！” 刑炻重重的叹口气：“这些家伙果然够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后半句重复孟建中的录音。 “是呀！”叶末掏出手套：“我先看看他的手机再通知梅姐过来收尸！” 刑炻蹲下看着尸体嘴角上的黑血：“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们了！” “怎么找？”叶末抓起尸体的大拇指按在手机上，指纹锁变成红色。 刑炻站起：“只是初步想法，不说也罢！” 叶末又抓起另一根大拇指按在手机上，指纹锁再次变红。她蹙起秀眉：“明明是指纹锁怎么就打不开呢？” “你先试着，我去问问他们几个！”刑炻举步走出拘留室，看守立马跟了上去。 叶末气恼地抓起尸体的手：“我不信所有手指都不对！” 七个人看到刑炻立马站起，并且躬身打招呼：“见过执法大人！” 他的目光从七个人的脸上扫过：“你们这里谁认识老六的时间最长？” 六个人齐刷刷看向圆脸胖子，他被迫举起一只手承认：“我！” “老六这个人怎么样？”刑炻问。 他皱起眉头：“我和他认识七八年了，脾气挺好的，而且为人仗义，对父母也孝顺！” 刑炻扫视其他人：“他最近在宿舍里或者和你们在一起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其中一个人回道：“没啥异常，和平时一样！” “对！”其他人纷纷点头。 刑炻的目光又移到圆脸胖子的脸上：“你对他比较了解，你好好想想！” 他的眉头皱紧，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前天吧，我俩一起出去吃饭，快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哭了，说弄到了给母亲看病的钱，但是又对不起母亲！” “还有别的吗？” “他还说如果他不在了，让我帮他去看看母亲。我当时以为他喝多说的醉话，所以也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这么快，哎！”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别的？” “没有，那天晚上就说这些，剩下就是拉家常聊工作！” 刑炻指向看守：“如果你想起啥就让他通知我！” 胖子看一眼看守点头：“知道了！” 刑炻走出拘留室叶末已经等在走廊。 “有线索吗？” “没有。通知梅南珊没？” “嗯！” “那就走吧！” 两个人并肩走向门口，看守把她俩送出楼门才回去。 刑炻跟着叶末上了车：“手机里有线索没？” 叶末看着楼门点头：“通话记录里有一个手机号，账户里有八万块钱，回去我再恢复一下手机数据！” 刑炻犹豫一下说：“能不能帮一个忙？” 叶末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忙？” 他指下手机：“能不能把这里的钱转给曹向东的母亲？老人家需要这笔钱治病！” 叶末为难道：“万一被查到我可是要受处分的！” 他竖起手掌：“五顿饭，如果真被查到你就说是我干的！” 叶末沉吟一下点头：“行！” “谢谢！”刑炻推开车门下了车。 第058章 有条不紊地推进 叶末探出头问：“刚才你说知道怎么找到凶手？怎么找？” “现在还不成熟，等想好再告诉你！”刑炻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个家伙，竟然连我也不相信！”叶末气恼地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驶出。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张海瑞和赵立存正坐在一起悄声嘀咕，林路和苏洋皱着眉头坐在电脑前。 邢炻看向林路：“局长，现在全局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查孟局长被杀案，麻烦你让人送两个金属探测仪和反窃听检测仪过来，我想检查办公室和我们的车！” “可以”，林路痛快地点头：“我再让人把办公室的门锁换了！” “谢谢领导！”邢炻躬身道谢。 叶末来到赵立存两人面前：“你俩调查得怎么样？” 两人瞟两位领导一眼没有吭声。 邢炻搂住两人的脖子悄声道：“来，说吧！” “啪”，苏洋拍桌子站起：“我说你们什么意思？我和林局长是上边指派协助你们查案的，你们竟然不相信我们，如果我不可信上边能派我过来吗？” 张海瑞慌忙解释：“组长别误会，我们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说点悄悄话！” “大男人说什么悄悄话？况且就这么几个人，有什么事儿不能大声说？从现在开始有啥话大声说出来！”苏洋瞪着三人坐在椅子上。 “对，有话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林路黑着脸附和。 张海瑞和赵立存连忙点头：“好的，组长！” “啪”，邢炻拍拍赵立存的肩膀：“老赵，你给我推荐的那家洗浴中心真不错，小姑娘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 赵立存慌忙转身抓住他的胳膊：“别瞎说，我啥时候给你推荐过洗浴中心！” 老赵的脸本来就黑，此时完全变成了猪肝色。 “嘿，你小子还不好意思，明明是你告诉我那里的小姑娘手法好！是不是老张？” “呸，臭流氓！”叶末俏脸羞红地别过头去。 张海瑞立马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去过！” 邢炻搂住他的脖子：“哈哈哈，你小子给我推荐的那家按摩店确实好，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身材还好，最重要是穿得也少！” 苏洋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玉手攥成拳头，俏目死死瞪着邢炻，若是目光能杀人，他绝对会被千刀万剐。 “哎哟哟”，张海瑞起身捂向邢炻的嘴：“你可别瞎说，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噗嗤”，苏洋突然笑出声，几人齐刷刷看向她。 “没想到你们三个这么会享受，等不忙也带我去转转呗！” 赵立存的脸变成紫茄子：“组长，你别听刑玖瞎说，我只有查案的时候去，平时一次也没去过！” 张海瑞的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对对对，刑玖瞪着眼睛说瞎话，我真的没去过按摩店！” 邢炻微微一笑：“你俩发誓，私下要是去过就丧失男人的功能！” 两人顿时语塞，只能狠狠瞪着他。 “哈哈哈”，邢炻拍拍他俩的肩膀：“上班不谈私事，老赵，让你查徐玉文的行动轨迹查到没？” “没有！”赵立存瞪他一眼。 他转身看向林路两人：“领导，咱们有人消极怠工呀！” “没有、没有”，赵立存拿张纸站起：“查到了，徐玉文的活动范围很小，只在厂子及周边活动！” 刑炻点头：“倒是符合指挥的角色！” 张海瑞举起手：“你让我查徐玉文和曹向东的宿舍，徐玉文衣柜里啥也没有，床上也收拾得特别干净。曹向东的衣柜只挂了几件衣服，别的东西没有！” “交通局才把监控视频发给我，我现在就看！” 刑炻在黑板写上曹向东的名字：“他在这里是什么角色？为何会选择自杀？” 叶末抬起头：“曹向东那部手机只给一个人打过电话，我查出来的名字是宋建志，旅美汽车租赁公司的法人！” 刑炻又看向张海瑞：“老张，你去那个饭店查查老板娘！” “现在？” “对，老赵先看一下视频！” “行！” 刑炻的目光移到叶末的脸上：“你查一下那八个凶手的身份，我看一下面包车的去向！” “行！”叶末点头。 刑炻走到办公桌前看向林路：“林局，你弟弟那边有结果没？” “还没有，我再催催他！”林路掏出手机。 林路打完电话办公室又恢复安静，每个人默不作声地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两个人送来刑炻要的仪器，他和赵立存把办公室从上到下彻底检查一遍才安心工作。 叶末朝刑炻招手：“你过来一下！” 刑炻疑惑来到她的身边，她指着屏幕上的人名：“这几个人就是那八个凶手！” “已死？”刑炻点头：“对呀，都死了！” 她瞥刑炻一眼：“请你看后边的日期，看仔细！” 刑炻仔细地看向后面的红色印章，越看越是震惊，这些人全都是一年前销的户。 “给他们所在地的户籍科打电话核实一下，顺便再查一下他们家属的银行账户！” “好！”叶末拿起手机。 刑炻回去继续查看监控，面包车再次出现十字路的时间是1:47，然后顺着主街驶向城外。 刑炻点击快进，五分钟后面包车从城西出了城。 “是销毁还是跑路？” 监控到此结束，他又看面包车出现的视频，像他预想的那样面包车从城西进的城。 “难道他们的据点在城西？” 他摸着下巴看向赵立存：“老赵，要不要出去转一圈？” “我还没看完监控！”赵立存指着电脑。 “行吧，我自己去！”他起身走向门口。 苏洋跟着站起：“我跟你去！” 他瞥一眼林路：“你不是和林局长筛选执罚者的案子吗？已经筛完了？” “我把数据导在了手机上，不耽误！” “我觉得这样不好，万一你的手机丢了，落在坏人手里，会对执罚者的生命造成威胁！” “那我不带手机总行了吧？” “组长，赶紧筛查，早点筛查出来咱们早安全！” “我的工作不用你安排，我知道怎么做！” 第059章 二对一 刑炻站在院门口看着来往的车辆：“检验出是什么毒吗？” “乌头碱和紫斑蛇的蛇毒！”听筒里响起梅南珊的声音。 刑炻踢开脚下的小石子：“这两种毒在世面上流通的多吗？” “不多，这两种毒主要用于医药。乌头碱是从乌头中提取的，具有镇痛作用，一般用来缓解癌痛，它能麻痹感觉神经和中枢神经，同时它也能毒害心肌细胞。” “紫斑蛇的蛇毒会灼烧咽喉，使人短时间呼吸衰竭而亡。这两种毒药混合在一起服下，就算神来了也救不活！” “全国生产这两种毒药的制药厂多吗？” “不多，只有神方制药和维合制药生产，你可以查一下这两家药厂。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是我的话就查实验室，而且这两种生物只有北方才有！” “好的，谢谢！” 刑炻挂断电话吐出一口浊气，这条线索他没敢告诉任何人，所以只能偷偷自己查。 黑色的越野车驶出大院，他紧锁着眉头梳理现有的线索得出一个结论，敌人的财力和人力都很强。 “叮铃铃”，中控台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他拿起手机接起，听筒里传出张海瑞的声音：“蒋晓霞说徐玉文经常在她的饭店吃饭，他那天打电话只是让她留一个大点的桌子！” “蒋晓霞有没有疑点？”他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 “没有，我查了她和她家人的银行账户，所有流水都正常。” “通话记录呢？” “联系最多的是她老公和婆婆，其它的基本都是订餐电话！” “行吧！我正要去旅美汽车租赁公司，咱俩在那里碰面！” “好！” 越野车突然加速，轰鸣着超过前边的车，两旁的景观树在刑炻的余光中变得模糊。 当他赶到的时候张海瑞已经等在门口。 张海瑞微笑看着他：“你觉得这家会有结果吗？” 他耸下肩膀：“或许会有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司，立马有一个高挺的女孩子迎上来：“您好，两位想租什么样的车？” 张海瑞展示一下证件：“执罚者，你们老板宋建志在不在？” “啊？”女孩儿脸上的笑僵住，随即指向楼梯：“我们老板在楼上！” “谢谢！”刑炻道声谢走向楼梯口，拉一下张海瑞悄声说：“如果发现不对立马掐住他的嘴，小心他服毒！” “知道！”张海瑞点头。 两个人来到二楼，两个男人正坐在茶台前喝茶，从主宾位立马分辨出谁是宋建志。 不过刑炻还是问了一声谁是老板。 宋建志打量着两人：“我是，请问找我什么事？” 刑炻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当然是租车了！” 张海瑞伸进兜里的手抽出，笑着坐在刑炻的旁边：“我们公司要搞一个庆典活动，需要二十辆车！” 刑炻看向斜对面的男人：“你们是不是正在谈？你们先谈，我们不着急！” 宋建志摇头：“没有，他是我朋友，我俩正在闲聊！” “哦哦”，刑炻笑着点头：“不打扰你们谈生意就行！” “不打扰！”宋建志再次摇头：“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搞庆典？需要什么车？司机是你们出还是我们这边出？” 男人站起：“老宋，你先忙吧，正好我还有点儿事，等你不忙我再过来！” “行，我不忙给你打电话，咱俩出去喝点儿！”宋建志放下盖碗，朋友要走却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刑炻趁机观察他的手，右手正常，左手虎口和食指有茧，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行，电话联系！”男人比划一下快步离开。 张海瑞起身坐在男人的位置：“宋总，租二十辆车有没有优惠？” 宋建志夹出两个茶杯分别放在他俩的面前：“优惠肯定有，不过车型不一样优惠力度也不一样！” 刑炻拿出手机：“宋总，你这里有没有这种车？” “好，我看看！”宋建志拿起盖碗，看到曹向东的照片顿住，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这样的车可没有！” 刑炻盯着他的眼睛：“以前有吧？” 他给两人倒完茶放下盖碗：“以前也没有，我这里只租车不租人！” “不见得吧？他给你打过电话！”刑炻收起手机。 他笑呵呵地端起茶杯：“每天都有人给我打电话，不代表我就跟他们有关系吧？” 张海瑞掏出证件：“他死了，死之前只给你打过电话，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宋建志一口喝光杯中的茶：“可以，麻烦先等一下，我得安排一下员工的工作！” 刑炻起身示意：“请！” 宋建志两手按着大腿站起：“稍等，我取点东西！” 张海瑞迅速掏出枪对准他的脑袋：“我劝你别耍花样，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打破你的脑袋！” 宋建志慢慢地举起双手，转身看着他：“我只是想去办公室拿我的手机，别紧张！” “告诉我在哪，我可以帮你拿！”刑炻看向左边的办公室。 宋建志眼睛微眯：“那就有劳了！” “不用谢！”刑炻快步走向办公室。 宋建志的眼珠随着他转动：“就在办公桌上放着！” 张海瑞盯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而且握枪的手贼稳，始终对着他的脑门。 他忽然拍向张海瑞握枪的手：“我讨厌被人用枪对着我！” 张海瑞撤步后退，紧跟着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的耳朵而过，他猛地前冲，右直拳击向张海瑞的肚子。 “叭”，枪声再次响起，一股鲜血喷在地上。 刑炻迅速返回，宋建志又冲向张海瑞，左摆拳打向他的脸，他再次撤步后退，同时枪口对准宋建志的腿。 “叭”，枪口喷出火焰，宋建志痛哼一声趴在地上，刑炻抬脚踩向他的后背，张海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他翻身滚向一旁，刑炻下落的脚变成搓踢。 “嘭”，他滑向楼梯口，撞中楼梯扶手才停下来，刑炻一个箭步来到他的面前，踢向他的脸，他急忙屈臂格挡。 “嘭”，脚和胳膊撞在一起。 第060章 追逐 宋建志的两条小臂瞬间变弯，他眼前一黑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刑炻迅速下蹲掐住他的两腮，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老张，上铐！” 张海瑞铐起宋建志的两只手，小臂的断骨刺穿皮肉，鲜血从断裂处喷出。 刑炻看张海瑞一眼：“看看他的嘴里有没有毒牙，如果没有就搜他的衣服！” “好！”张海瑞擦一下脸上的鲜血来到宋建志的面前，手指伸进嘴里扣几下拿出：“没有！” 刑炻松手站起：“扒光他的衣服，只留内裤就行！” “哕—”，宋建志吐着舌头干呕。 张海瑞两手抓住宋建志的半袖用力扯下，当他拽裤子的时候，宋建志抬脚就踹：“我身上没毒！” “啪”，刑炻抬脚踢中他的脑后，他两眼一翻昏迷。 张海瑞扯下他的裤子，用半袖粗鲁地给他包上伤口拖着走下楼梯，刑炻看向女孩儿：“你们公司几个老板？” 女孩儿恐惧地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另一个刚走！” 两人对视一眼，刑炻又说：“给他打电话，就说这个老板带客户出去了！” “哦！”女孩儿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 刑炻看向张海瑞：“你先把他送上车，我在这里等着！” “好！”张海瑞拖着宋建志走向门口。 “葛总，宋总给你打电话没？他跟客户出去了，又来一个客户，我接待不了！”女孩儿苦着脸，一边说一边瞟刑炻。 “哦，好的！” 女孩儿挂断电话，看着刑炻：“葛总说他有事回不来？让你给他打电话！” 刑炻看向墙角的监控：“你们葛总能不能看到这里的监控？” 女孩儿点头：“可以！” 刑炻掏出手机：“把他的电话给我！” 女孩儿指向一旁的茶几：“那上面有他的名片！” 刑炻拨出电话，来到茶几前拿起一张名片：“帮我追踪一个手机号，2537699！” 刑炻挂断电话又给张海瑞拨了过去，接通后立马叮嘱他小心，另一个老板极有可能半路拦车。 女孩儿看他挂断电话，愁眉苦脸地问：“我怎么办？” “锁上门回家吧！”刑炻快步走向门口。 “哦！”女孩儿慌忙找锁。 “叮”，刑炻的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他打开手机，叶末已经把定位追踪和他同步。 他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踩下油门，越野车像猎豹一样窜出，眨眼就消失在车流中。 “嗖—”，五辆绿色的越野车冲过路口，葛忠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枪，双眼阴狠地盯着前方。 “吱”，黑色越野车一个甩尾拐进右边的街道，停顿一下再次窜出。 此时刑炻离定位的红点还隔着两条街，红点所在的街道正是去往局里的路。 “老张，他奔着你去了，你千万注意！”他用对讲机提醒张海瑞。 “知道，你也注意安全！” 刑炻放下对讲机换挡之后踩下油门，越野车再次加速。 “嗖嗖嗖”，五辆绿色的越野车拐上左边的街道，此时它们离张海瑞的车只隔一条街。 “让领导派人支援，老张离局里差不多还有五公里，应该在恒新大街！”刑炻挂断电话，看一下红点再次踩下油门。 叶末急切地看向苏洋和林路：“组长，有人要劫犯人，老张在恒新大街，需要支援！” 赵立存起身走向门口：“我先过去！” “林局，你安排，我也赶过去！”苏洋跑离座位。 林路拿起手机：“叶末，你也过去，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 叶末没等他说完就跑了出去。 转速表上的指针指向140，但是葛忠依旧踩着油门，他的瞳孔里映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而且这辆车正在瞳孔里放大。 张海瑞从后视镜里瞥一眼车后，看见疾驰的绿色越野车立即踩下油门。 刑炻瞥一眼手机上的红点，此时他和红点还隔着一条街，以现在的车速追上最少也得五分钟。 三辆越野车驶出院门，赵立存朝着对讲机急喊：“老张，你在哪条路，离局里还有多远？” “思源路，离局里还有四公里，现在有五辆车正在追我！”张海瑞看一眼倒车镜，五辆绿色的越野车正在超车。 刑炻拿起对讲机：“老张，你一定要顶住，我很快就到！” “知道！”张海瑞又换挡踩下油门，前方是十字路口，绿色的数字11变成了10。 “前边的车不要挡呀！” “哈哈哈，你跑不了！”苏醒后的宋建志疯狂大笑。 张海瑞瞥他一眼：“我死前一定会拉上你垫背！” 他目光狠毒地阴笑：“嘿嘿嘿，我打赌肯定是你先死！” 张海瑞两手握住方向盘再次踩下油门，绿色的数字5已经变成了4，在他车前有两辆车，前边的车冲过路口，后面的车突然减速。 “我他妈！”张海瑞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冲上右车道，同时路灯变成红灯。 葛忠的嘴角扬起，他与黑夜越野车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三百米，超不过十秒就能追上。 “嘀—”张海瑞按响喇叭，越野车轰鸣着冲向对面。 “吱—”，黑色的越野车一个摆尾冲上左边的街道，刑炻迅速转动方向盘，此时他与红点的距离还不到一千米。 “嘭”，绿色的越野车与黑色的越野车撞在一起，张海瑞惊恐地瞪大双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会拦截。 就在他快要冲过路口的时候，左边突然冲出一辆绿色的越野车，他虽然及时转动方向盘还是被对方撞中了车尾。 “吱—”，黑夜越野车旋转撞向斜对面的轿车，他急忙踩下刹车。 “咚”，车身撞上车头，黑色越野车离地而起，转着圈飞向另一边。 “咚”，绿色越野车撞中路灯杆。 “想跑？门也没有！”葛忠转动方向盘冲上非机动车道。 “哐哐哐”，黑夜越野车撞断景观树停下，左边后车门变形，车窗破碎。 张海瑞晃一下脑袋看向路口，一辆绿色的越野车正在驶来，其他车还停在路口。 “咳”，他咳嗽一声拽起安全带翻身找枪。 第061章 我那么爱你 “嘭”，两辆车又撞在一起，四辆绿色的越野车呈扇形停在葛忠的车后。 张海瑞脚在车顶上一蹬转身，两手握住枪对准葛忠的车。 “老张，你那边什么情况？我马上就到！”邢炻紧锁着眉头狂按喇叭，前面的车一动不动。 他想冲上非机动车道，却有几个学生骑着自行车停在上面，左边还有车挡着。 “该死的红绿灯能不能快点变绿！”他愤骂一声拿起对讲机：“叶末，你们到哪了？我刚呼叫老张，他没有回话！” “离他大概还有三公里，你还没赶到？” 邢炻焦急的连拍方向盘：“没有，在路口堵着！” 绿色越野车缓缓倒退，张海瑞的肌肉绷紧，他明知道对方要撞却无计可施，只能以此保护自己。 绿色越野车猛地加速，他迅速仰起头双腿蜷起。 “嘭”，越野车撞断仅剩的一截树干，树根钻出土面，张海瑞抱着头蜷成一团。 绿色的越野车的车头变形，低吼着缓缓倒退。 “嘀—嘀—”，邢炻按着喇叭冲过路口，愤怒地瞪一眼前车的司机。 “老张，你没事吧？你可要顶住，我马上到！”他现在恨不得自己的车能飞起来。 张海瑞龇牙咧嘴地从破损的窗户退出，眼睛继续盯着绿色越野车。 葛忠蹙眉看向越野车：“还没死？”踌躇一下拿起对讲机：“下车，把车打爆！” 四辆越野车里的人下车，一个个举起手枪、冲锋枪对准张海瑞的车。 “叭叭叭…” “哒哒哒…” 激烈的枪声响起，驶向这里的车立马掉头，停在路口的车纷纷后退。 张海瑞慌忙趴在地上，举枪对准一条小腿。 “叭”，小腿喷出鲜血，枪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躲到车后。 “给我去死！”葛忠再次踩下油门，张海瑞起身拔腿就跑。 “轰”，轮胎朝上的黑色越野车滑出绿化带撞向张海瑞，同时另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冲出路口，一个摆尾轰鸣着冲向四辆越野车。 邢炻朝躲在车后的人举枪扣动扳机。 “叭叭叭”，三个人应声倒下，其他人慌忙躲向另一边并且朝他开枪。 “叮叮叮…”，子弹击在车身和挡风玻璃上，邢炻迅速转动方向盘，越野车甩尾横移，他趁机再次举枪射击。 子弹击在车身上迸出火花，一个人捂着咽喉倒地，另一个人痛苦地捂住肩膀。 张海瑞躲在街边的垃圾桶后，举枪扣动扳机。 “叭叭叭…”，躲在车前的人接连倒下，短短两分钟不到，十多个人还剩一半，而且还有人中枪倒地。 邢炻挂挡倒退，越野车撞向绿色的越野车，剩下的四个人一边闪躲一边射击，子弹只在车窗上留下白点。 “哐”，车尾撞中车身，绿色越野车撞向另一辆，一个被击中腿的人躲闪不及被两辆车夹在中间。 “该死！”葛忠挂档倒退，他朝张海瑞连开五枪，一枪也没打中，现在手下所剩无几，他只能撤退。 邢炻踩下油门，瞪着他的车冲了上去：“想跑？问过我了吗？” “嗡”，两辆车交错而过，葛忠立马调头，邢炻踩下刹车，挂上倒档又踩下油门。 葛忠转动方向盘，越野车咆哮着冲出。 邢炻踩刹车、换挡、踩油门一气呵成，越野车轰鸣着追了上去。 “噗”，子弹钻进太阳穴，刚刚站起的人瞪着眼睛倒地，至此十多个人还剩下一个。 张海瑞猫着腰来到越野车后，瞟对面一眼大喊：“我劝你别负隅顽抗，放下枪还有活命的机会！” “咳咳”，宋建志咳出鲜血，虚弱无力地看向张海瑞：“放你大爷！” 张海瑞嗤笑：“没想到你这个臭虫还没死！” “你死我也死不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头上冒出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右腿和左腿形成90°的角搭在座背上。 “那你等着吧！”张海瑞来到车头，慢慢地探头看向对面，对方刚好钻进车里，他立即举起手枪瞄准驾驶位。 “叭”，子弹脱离枪口飞向对面的车。 “啪”，挡风玻璃出现一个弹孔，刚刚起身的人瞪圆双眼，眉心的弹孔流出鲜血。 两辆越野车冲过路口，邢炻阴沉着脸盯着葛忠的车，他浑身的血液已经沸腾，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牺牲机会，只要狠狠地撞上去就能回去。 爸！妈！我马上就回来！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把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像一头饿狼扑向绿色的越野车。 葛忠看向后视镜，他已经把油门踩死，结果没甩脱对方还和对方越来越近。 30米 20米 10米 他转动方向盘超过轿车，再次转动方向盘驶到轿车前面，他不信对方连私家车也敢撞。 “叭”，邢炻打开窗户朝天开枪，听到枪声的轿车立马变道。 “这样才乖嘛！”他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笑。 “嘭”，车头撞中车尾，绿色越野车猛地加速，车尾出现一个大坑。 “小乖，我又来喽！”邢炻再次踩下油门，生前所有不好的回忆涌进大脑，心里顿时塞满各种各样的情绪。 小乖，是他对那个女人的爱称，可是他的小乖不仅骗他的钱还要他的命。 “嘭”，车头再次撞中车尾，车头只是掉点漆，绿色越野车的车尾彻底变形，并左摇右摆地撞上马路牙子。 “我那么爱你，你为啥要这样对我！”黑色越野车咆哮着撞向绿色越野车的车身。 “哐”，绿色越野车离地飞起。 “我那么爱你，你缺钱朝我要呀，我能不给你？”邢炻面目狰狞地转动方向盘，黑色越野车冲上非机动车道，像头发疯的牛又撞上绿色越野车。 “哐哐哐…”，绿色越野车连续翻滚，撞断景观树才停下来。 “哈哈哈，我那么爱你，你如果想要我的命，我怎么会不给？”邢炻的双眼变红，噙着泪花。 换挡，踩油门，黑色越野车哭喊着又冲了上去。 葛忠满脸鲜血地看着冲过来的越野车苦笑：“这个疯子！” 第62章 组织 三辆越野车相继停在路边，叶末拿着对讲机跑向刑炻：“别杀他，留活口破案！” 刑炻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倒车后又撞了上去。 叶末瞪着俏目大喊：“刑玖你疯啦？我让你停下！” “吱—”，他踩下刹车，目光阴冷的瞥叶末一眼看向绿色越野车，车身完全变形，而且还冒着烟。 他气恼地砸一下方向盘：“他妈的，这车咋这么结实！” 赵立存来到车旁：“老张没死，你别激动，咱们还指望活口破案呢！” 刑炻的目光落在苏洋的脸上，这一刹她感觉如坠冰窟，仿佛看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 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觉得这样很没面子，于是傲娇地扬起下巴向前两步。 刑炻握枪的手鼓起青筋，长出一口气放松，落下车窗看向赵立存：“那个王八蛋有枪，你们小心点儿！” 叶末和赵立存迅速掏出手枪，谨慎地向扁瘪的越野车靠近，苏洋立马躲到两人的身后，刑炻的枪口忽然对准她。 她缩脖闭上眼睛，惶恐地双手攥在一起。 刑炻的眼神逐渐恢平静，暗叹一口气下了车。 叶末嫌恶地看着浑身是血的葛忠：“还有救吗？” 赵立存小心地又上前一步：“如果没伤到要害的话还有救！” 刑炻来到两人身边：“我知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想活命就回答我们的问题！” 葛忠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几人露出讥讽的笑：“你们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刑炻淡淡一笑：“不说拉倒，反正宋建志还活着！” “咳”，葛忠咳出一口鲜血：“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我在那边等你们，我相信咱们很快就会…咳…就会…咳…” 他双眼逐渐瞪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刑炻不耐烦地蹙起眉头：“要死赶紧死，真磨叽！” 他忽然展颜一笑：“临死前能恶心到你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靠”，刑炻翻个白眼：“真贱！” 他瞥苏洋一眼问：“哎，我刚才看你想开枪打死她，为啥不开枪？” 叶末和赵立存同时看向刑炻，苏洋瞟他一眼又移开目光。 他淡笑地说：“人在临死前都会出现幻觉，她是我的领导，我怎么会开枪打她？” 葛忠又咳嗽一声：“真的男人不解释！” 刑炻耸下肩膀，毫不在意地说：“随你怎么说吧，反正嘴长在你的脸上。” 赵立存蹲下：“你真不想跟我们说点儿什么吗？” “我不喜欢跟陌生人聊天！”葛忠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赵立存又说：“有这个时间我们都能把你救出来了！” 刑炻走向自己的车：“打电话叫人过来收尸吧！老赵，拿上他的枪和手机！” 叶末看赵立存一眼：“已经死了！” “啊？这么快？”赵立存不可置信地走近尸体，对方确实没了呼吸。 刑炻关上车门看着三人：“老张那边估计有三个活口，咱们过去接一下！” 苏洋掏出手机：“我问下林局长派来的人在哪，让他们也过来！” 叶末拉她一下：“去车上打，站在这里危险！” “哦哦！”她急忙跑向自己的车。 张海瑞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对讲机：“我开着绿色的越野车正在往回走，你们在哪？” 刑炻拿起对讲机：“往你那走呢，你应该能看见我们。宋建志死没？” “还活着！” “路口那辆越野车里有两人，你带着没？” “没带，那俩死了，有一个把脑子都撞出来了！” “行吧，下个路口见！” 堵塞的路口又恢复正常，现在全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一次的追逐战，而且还有人把刑炻撞车的视频发到了网上，有人称赞也有人诋毁，作为当事人的他还不知道。 “徐雅来电话啦，快接电话吧”，叶末的身上又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站在病房的门口的几人同时看向她。 她尴尬地掏出手机走向一旁：“你好！” 刑炻皱着眉头问走出来的医生：“现在能问话不？” 医生竖起一根手指：“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刑炻走进病房。 宋建志脸色蜡黄地看向他：“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出卖组织没有好下场！” “能不能把组织的名字告诉我？”他停在病床前。 宋建志闭上眼睛：“不能，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查，不然死的人更多！” “也就是说前天才牺牲的四个人是你们干的？” 宋建志一声不吭。 “你家人知道不？” 宋建志还是不吭声。 “走吧，去他公司找找线索！”刑炻转身走向门口。 “要不让他吃点儿苦头？”张海瑞提议。 刑炻摇头：“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用什么手段也白搭！” 叶末拦住他的去路：“徐雅要采访你！” “徐雅？”他的脑海出现一张俏脸，随即走向楼梯口：“没时间！” 叶末跟上他：“有人把你撞车的视频发到了网上，有些人对你的评价很不好，我刚给林局打过电话，他说让你出面解释一下，不然会给执罚者造成不好的影响！” 他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地看着叶末：“你帮我解释一下，对方有枪，只能那么做！” “徐雅正在往这里赶，还是你自己解释吧！”叶末瞟一眼楼下。 “她得多久能过来？”刑炻快步走下楼梯。 “十分钟！”叶末又跟上他，苏洋三人也跟在后面。 “我最多等她十分钟！” “好，我催一下！” 一行人来到医院大厅，坐在长椅上看着门口。 赵立存看着刑炻说：“大卡车从城西离开了！” 刑炻看向他：“进来的时候也是从城西进的？” 他点头：“对，所有的卡车都是！” 刑炻又看向门口：“等记者采访完咱们去城西看看！” “不去汽车租赁公司吗？”苏洋问。 “去，查完那里就去城西！”刑炻掏出手机看一眼。 叶末站起：“来啦，走吧！”她的话音刚落，徐雅和摄像师就走进了大厅。 “好！”几个人走了过去。 第063章 好同志 “请问你为什么持续撞击歹徒的车？” “他手里有枪，当时我只能用这个办法制服他！” “据群众说歹徒被你撞死了！” “对，他那么危险，如果我不撞死他极有可能会伤害周围的民众！” “你怎么看待网上的视频和评价？” “我还没看，不知道。但是我想说的是，执罚者的职责就是打击罪犯，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只能使用非常规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把他对社会和民众的危害降到最低！” “能跟我说一下，歹徒为什么袭击你们吗？” “抱歉，我还有案子要查！”刑炻快步离去。 “关了吧！”徐雅看一眼摄像走向苏洋：“你是新来的领导对吧？” “不是，我只是一名执罚者！”苏洋绕过她走向门口，张海瑞和赵立存立马跟上。 徐雅拦住叶末：“以咱俩的关系问你点问题你不会不说吧？” “下次吧，我们要去查案！”叶末拍一下她的胳膊跑出了大门。 徐雅蹙眉看着上车的几个人嘟囔：“肯定是大案！” 摄像看她一眼问：“要不要跟上去？” 她立马摇头：“我还没活够，还是回单位吧！” 三辆越野车离开医院，张海瑞的车拖去修所以只能坐赵立存的车。 “老赵，我觉得刑玖这个家伙可信！” “上午的事？” “对，他一直安抚我，不然我不会那么镇定！”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往死撞葛忠，叶末没拦住，我说你还活着他才停下来，你是没见到，他眼睛都红了！” “好同志呀，在办公室坑我那件事我就原谅他了！” “嗯，我也觉得可以原谅！” 半个小时三辆越野车停在汽车租赁公司，女孩儿不仅没走还多了两个女人。 当女孩儿看到刑炻几人立马走到两个女人面前挡住嘴说了一句话，两个女人看刑炻几人的目光顿时变成愤恨。 刑炻展示一下证件：“执罚者，你们是他俩的老婆？” “对！”个高的女人冷冰冰地点头：“谢谢你们让我俩变成寡妇！” 刑炻收起证件：“不客气，如果你俩也有参与我不介意把你俩变成死人！” 矮个女人愤声说：“你别欺人太甚！” 刑炻看向叶末：“先把她俩控制起来，啥时候确定她俩和案子无关啥时候放人！” “我要投诉你！”个高女人怒声咆哮。 刑炻龇牙咧嘴掏一下耳朵：“随便，控制你俩是正常流程！” “我建议就地审讯和调查！”赵立存看向刑炻和苏洋。 刑炻问苏洋：“可以吗？组长！” 苏洋一脸严肃地点头：“可以，带到楼上审，正好搜集线索！” “是！”叶末三人领命，拿出手铐分别走向三个女人。 女孩儿急声解释：“我只是他们雇的员工，才来一个月！” 刑炻瞥她一眼走向楼梯：“一天也不行！” 三个人女人被戴上手铐押到楼上，并且分开审讯。 刑炻把茶台仔细地检查一遍才去办公室，苏洋跟着他，他做什么苏洋就做什么。 叶末盯着女孩儿的眼睛，拿出曹向东的照片：“这个人来没来过这里？” 女孩儿盯着照片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点头：“来过！” 叶末打开手机录音：“什么时候来的？他们都聊了什么？” 女孩儿皱起眉头：“上个星期二，来了不大一会儿就走了。我平时就在大厅，他们在二楼，我也不知道他们聊得什么！” “像这样的人多不多？就是来了待一会儿就走的人！” “挺多的！” “都是什么人？青年？中年？” “基本都是青年，年龄在30岁左右！” 叶末又找出八个凶手的照片给她看：“这几个人来过没？” 她看完后坚定地点头：“来过，他们几个一起来的，其中一个还调戏我！” “什么时候来的？”叶末激动地问，刑炻和苏洋停止手上的动作。 “前天上午，宋总和葛总都在！” “有听到他们谈什么吗？” “没有！” “这些人每次来会跟你说什么？” “每个人只来过一次，就说找宋总，或者找葛总。” 刑炻拉开抽屉：“这里应该是分配任务的地方，这些人都是来这里领任务的！” 叶末又问女孩儿：“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女孩儿回想一会儿摇头：“没有，我要是知道这里这么危险，我都不来！” “哼”，刑炻冷笑：“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她看向刑炻：“他们还没给我工资，况且我是被老板娘叫回来的！” “让你回来干什么？”刑炻翻看着抽屉里的东西。 “她俩只是偶尔过来，好多东西都找不到，让我过来帮忙找东西！” 刑炻关上抽屉来到她的身旁，毫无征兆地抓向她的手，她迅速躲开，警惕地瞪着刑炻：“你干嘛？” “不干嘛，让我看看你的手！”刑炻的目光变得严厉。 她伸出两只手，手心朝上：“手有什么好看的？” 刑炻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手背！”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想摸我的手竟然用这么唐突的理由！”女孩的两手攥成拳头。 刑炻突地掐向她的脖子，她起身后仰一脚踹出，刑炻侧身躲开再次掐向她的脖子：“帮我抓住她！” 叶末和苏洋同时冲向女孩儿。 女孩儿变线侧踢，刑炻屈臂格挡，右手又掐向她的脖子，她收腿后退：“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你们得到一具尸体！” 刑炻迅速收手，叶末和苏洋停下脚步。 “你还年轻，你要想清楚！” 女孩儿不屑道：“没什么可想的，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不在乎再死一次！” “你不为父母考虑吗？你死了他们得多伤心！” 女孩儿讥笑：“呵，他们抛弃我的时候都没伤心，是组织赐予我的第二次生命！” 刑炻向前迈一小步：“你这么年轻，还没谈过恋爱吧？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享受，现在死太可惜了！” “谈恋爱有什么意思？我已经把我的生命献给组织，为了组织我愿意牺牲一切！” “你们组织的神使也会为组织牺牲一切吗？” 第064章 洗脑 “当然！” “切”，刑炻鄙夷地撇嘴：“为什么你们的神使不出来执行任务？” 女孩儿讥笑：“你懂什么？神使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他们每天都在拯救像我这样的人！” “哈哈哈”，刑炻仰头大笑：“你管这叫拯救？他是不是睡你的时候还说净化你的身体和灵魂？” 女孩儿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们神使会的我也会，我不仅能拯救你们的生命，也能净化你们的身体和灵魂，而且还能把你们送往神的国度！” 叶末和苏洋给他一个白眼。 女孩儿气恼的大吼：“你瞎说，只有神使大人才有这样的能力！” “我瞎说？他是不是给你们一条黑红色的东西，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吃掉它就能去往神国？” 女孩儿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你们神使会的我也会，而且你也会！” “我也会？”女孩儿皱起眉头。 刑炻笑着点头：“只要你想学我就可以教你，而且教的能力比你们神使还厉害！” “我不信！”女孩儿摇头。 “你等一下，我让你见识一下！”刑炻快速搜索刑玖的记忆，确定这个世界没有魔术才有底气。 女孩儿警惕地看着他：“让我见识什么？” 他拿起一张纸撕碎，在碎纸上写上1—10的数字，打乱盖上笑着问：“你在脑海里想一个数字，我能从中找出来！” 女孩儿看向他的手：“我想好了！” 他抬起手拿起数字7：“这个！” 女孩儿惊讶得瞪大双眼：“对，我再选一次！” 他指一下叶末：“这次我不碰这些纸片，让她打乱盖上我再找！” 叶末迅速打乱盖住。 “我选好了！”女孩儿看着刑炻。 叶末抬起手，叶末拿起数字10：“这个！” 女孩儿的嘴张成0型，叶末和苏洋也是一脸惊讶。 刑炻从桌上拿起笔在头发上快速蹭几下，把笔放在纸上，几张纸片立起，然后仰头闭上眼睛：“神呀，请让我把这项技能传给身前这个女孩儿！” 说完之后迅速指向女孩儿，立着的几片纸跟着飞起。 女孩儿顿时目瞪口呆。 刑炻把笔递给她：“你在自己头上多蹭几下，对着地上的纸片试试！” 她的目光落在笔上，后退一步说：“扔给我！” 刑炻把笔扔给她，她学着刑炻在头上蹭了几下，蹲下把笔放在纸片上面，纸片忽地立起，她震惊地瞪大双眼。 刑炻背起双手，笑着问：“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她起身为难地看着刑炻：“抱歉，我已经发过毒誓不能背叛组织，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就给你！” 刑炻摇头：“我不要你什么，你走吧！” “啊？”她再次张大小嘴，叶末和苏洋也一脸不可思议。 刑炻微微一笑：“神说你是善良的女人，让我放你离开！” 她双手合十：“代我谢谢神，我将是他最衷心的奴仆！” “好！”刑炻挥下手：“去吧！” “谢谢！”她道声谢从另一边跑向门口。 刑炻看向叶末，悄声说：“还愣着干嘛？跟着她，别让她发现！” “好！”叶末看向门外，见女孩儿走下楼梯才出了门。 刑炻又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继续翻找。 苏洋犹豫一下轻声问：“那会儿，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他的手顿住，摇头：“没有，只是戾气还没消失！” “哦！”苏洋转身拉开另一个抽屉，刑炻看她一眼继续翻找。 脚步声由远至近，赵立存愁眉苦脸地走进办公室：“兄弟，过去帮个忙，问那个女人啥她都说不知道！” “行，你仔细找一下办公室！”刑炻关上抽屉。 “好，我干这种活在行！”赵立存走向来到办公桌前。 苏洋看他一眼跟着刑炻离开，他看着两人的背影小声嘀咕：“敢说没有一腿，打死我都不信！” 刑炻坐在矮个女人的面前的沙发上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她苦着脸解释：“我的真的啥也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也不参与！” 刑炻依旧不吭声，苏洋疑惑地看他一眼坐在他的旁边。 女人再次解释：“我说真的呢，我真的不知道！” 刑炻笑眯眯地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她看向苏洋：“执法大人，请你相信我！” 苏洋冷眼看着她一声不吭，她瞟一眼刑炻低下了头。 “抬起头看着我！”刑炻口吻强硬地说。 她抬起头与刑炻对视，没超过两秒就移开了目光。 “看着我！”刑炻的声音变得严厉。 她的脸变红，深吸一口气再次迎上刑炻的目光，这次坚持差不多五秒才转动眼珠。 刑炻目光变得凌厉：“看着我！” “大人，我结婚了，而且男人刚死！”她的脸变成熟透的苹果。 刑炻眼睛微眯没有吭声。 她低下头又抬起，看到刑炻的眼睛立马移开目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眼神越来越飘忽不定。 刑炻不停地换姿势，但是目光始终不离开她的脸。 “他有一天告诉我，如果他不在了，就带上他的父母去国外生活！” 她终于抵不住压力，开了口。 “还有吗？” “他还告诉我，他干的事情看似挺正常，实则特别危险。我说租车有什么危险的？他说如果租车不是主业呢？” “我问他主业是啥？他说是一个会随时掉脑袋的职业。我再问他就不说了！” “还有吗？”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从来不接电话，前几天突然频繁地接电话，而且还去另一间卧室打，不让我听！” “还有吗？”刑炻张嘴就是这句。 “没了，真没了！”女人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刑炻阴沉着脸说：“你现在说还来得及，等我们查出来想说就晚了！” “我再想想！”女人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刑炻的两手放在按住膝盖：“我们会冻结他和你账户，确定钱的来源没有问题才会解冻！” “那不行，我还要去国外生活呢！” 第065章 狙击手 “为什么要去国外生活？” “因为…”，她低下头不再吭声。 刑炻看向苏洋：“领导，得关押她几天，等确定她和案子没有关系再放她出来！” “行！”苏洋点头。 “别，我说！”女人抬起头。 “噗”，鲜血喷在刑炻的脸上，他搂住苏洋的脖子下压，同时大声提醒：“快趴下，有狙击手，两点钟方向。” 赵立存闪身躲在墙后，张海瑞按着个高女人躲在茶台底下。 “噗通”，矮个女人瞪着眼睛倒在两人面前，苏洋吓得一抖。 刑炻看向办公室：“老赵，能不能把他找出来？” “正在找！”赵立存谨慎地看向窗外，刚露出一点头迅速退回。 “啪”，子弹打碎玻璃击在门框上。 赵立存开枪打烂屋里的监控：“对方估计能看到屋里，赶紧清理掉监控！” “叭叭叭”，枪声响起，一个个监控探头应声而碎。 “你老实在这待着，别动！”邢炻叮嘱苏洋一声起身跑向窗口。 苏洋关切地看着他：“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他从窗户看向两点钟方向。 来呀，向我开枪，你要是打死我，我就感谢你八辈祖宗！ 他突然抱头下蹲，窗户出现一个弹孔，子弹击在身后的墙上。 苏洋急切地看向他：“刑玖，你有没有事？” “没事！”他起身气质发生变化，瞟一眼窗外看向张海瑞：“你俩吸引他的火力，我去对面抓他！” “行，你注意安全！”张海瑞猫着腰跑向窗口，邢炻冷着脸冲向楼梯口。 “啪”，玻璃应声而碎，个高女人发出尖叫。 跑下楼梯的邢炻突然停下脚步，朝着办公室大喊：“赵立存，赶紧去帮叶末，她有危险！” “老张掩护我！”赵立存俯身冲出办公室。 “啪”，靠墙的花盆破碎，邢炻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又一颗子弹从他的身后飞过。 他俯身前跃，手撑地向前翻滚，起身冲向门口的车。 “噹”，引擎盖出现一个坑，他躲在车后稍作停顿，确定狙击手的位置后再次冲出。 赵立存躲在门后给叶末拨出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挂断电话给叶末发了一条信息，朝门外看一眼立马跑了出去。 邢炻看向斜对面的楼房，四楼窗口趴着一个黑色的人：“斜对面，四楼中间的窗口，我吸引火力，你攻击！” “行！”赵立存迅速瞄一眼对面的大楼。 “动手！”邢炻一跃而起，子弹打中他身后的车，赵立存起身瞄准四楼。 “叭”，枪声响起，窗口的黑影消失，邢炻冲到越野车旁，打开门钻了进去。 “你赶紧去帮叶末！”越野车急转冲向对面的楼房。 赵立存又朝窗口开一枪跑向自己的车。 张海瑞看向苏洋：“组长，我吸引火力，你开枪，狙击手在对面楼顶。” “我来吸引火力！”苏洋起身跑向办公室，左边的玻璃突然破碎，张海瑞举枪射击。 “啪”，子弹击在女儿墙上，狙击手俯身闪躲。 邢炻快速跑进大楼，按开电梯又按下数字5，闪身出了电梯跑向步梯口。 他举着枪靠墙往上跑，上面突地出现一个黑影，他立马贴在墙上，仰头看着上面。 电梯运行到五楼也就十秒，所以他必须在十秒之前冲到楼上。 他停在二楼和三楼之间，脚步声逐渐清晰，深吸一口气举枪对准声响处。 中年女人慌忙举起双手。 他定神看向四楼，悄声问：“四楼有没有其他人？” 女人指向上方：“去五楼了！” “赶紧下去！”他一步跨过四阶楼梯。 “哦哦！”女人低头往下跑。 就在他与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举枪对准女人的脑袋，女人握着匕首刺向他的脖子。 “叭”，楼道里响起枪声，女人右脸上出现一个弹孔，瞪着双眼缓缓倒下。 “放着电梯不坐走楼梯，把我当成傻子吗？”刑炻嘟囔一声跑上四楼。 赵立存皱着眉头四处踅摸，一遍又一遍给叶末打电话，每次都是无人接听。 张海瑞指向个高女人：“组长，你看好她，我去对付狙击手！” 苏洋蹙着秀眉瞥一眼楼梯：“刑玖不是过去了吗？” “对面也有狙击手，他肯定在对付那个狙击手！”张海瑞紧锁着眉头，这个女人怎么什么事都不想？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把她安排过来当领导。 苏洋点头：“好，你注意安全！” 刑炻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摆放着几台电脑，窗台上架着一把狙击步枪，地上散落着几个弹壳。 他关上门快步走向电梯口，电梯正在向下运行，他转身又跑向步梯口。 “嗒嗒嗒…”，张海瑞跑下楼梯，停下脚步往楼上看一眼才跑向门口。 “咚”，刑炻从上一层跃下，跑两步再次往下翻越，一分钟不到他就来到了一楼，并且举枪对准电梯口。 “叮”，电梯门打开却没人走出来，他贴墙向电梯口移动。 “哐”，电梯门关闭，他急忙按下向上按钮，电梯门再次打开，里面的人贴着轿厢，握着手枪缓缓往出探头。 刑炻猛地前冲，同时身体后仰。 “叭”，子弹从他腹部上方飞过，击在地上崩飞，他躺在地上举枪射击。 “叭叭叭”，第一颗子弹钻进对方的肚子，后面两颗子弹分别射中对方的心口和脑门。 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尸体倒地。 “吱”，越野车停在门口，张海瑞下车迅速冲向楼门，一颗子弹打在他身后的地上，他下意识缩下脖子。 赵立存的眉头拧起一个疙瘩，给叶末打了十多个电话也没接，犹豫过后给刑炻拨了过去。 “咋啦？”刑炻看着对面的大楼。 “我给叶末打了十多个电话她也不接，我找不到她！”赵立存看着大街上的行人。 “你不会定位吗？”刑炻挂断电话，越野车停在白色的越野车旁。 “啪”，赵立存给自己一个耳光：“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第066章 解救人质 邢炻进楼看向电梯，见电梯正在向上运行迅速跑向楼梯口，刚上楼梯就看到两个人，于是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枪。 两人吓得举手贴在墙上。 “几楼的？” “二、二楼！” 邢炻动一下枪口：“回去！” “哎哎，回！”男人推着女人走上楼梯，他看两人进屋才继续往上跑。 “叭叭”，楼上响起枪声，邢炻举枪看着上面又退到楼下，调转枪口瞄准电梯门。 3 2 1 “叮”，电梯门打开，他的枪迅速对准里面的人，两个女人惊叫一声举起双手。 邢炻低喝：“举起手转过去！” 楼上再次响起枪声，他按一下开门键走进电梯，快速地检查完两个女人又退出电梯。 展示一下证件吩咐两人：“按住电梯，别让它上去！” 两个女人用力点头，结果他刚离开两个女人就尖叫着跑向楼门，他无奈又返回来，找不到东西就脱下鞋放在了两门之间。 赵立存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红点猛踩油门，他没想到不到十分钟叶末能跑出去七八公里，而且对方还在移动 张海瑞闪身蹲在墙后，子弹击中墙角，砂石乱飞。 “是我”，邢炻提醒一声来到他的面前：“几个人？” 他竖起两根手指：“应该是两个，还不确定！” “一个也没打死？”刑炻又问。 张海瑞摇头：“对方有人质，我不敢开枪！” “你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刑炻环顾四周后走向楼梯中间的窗户。 “放下枪，走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他！”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张海瑞看着走廊：“我劝你考虑清楚，有她在我还不敢开枪，如果你打死她，我敢立马冲过去！” “没关系，屋里还有一个人，杀死她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杀手举枪顶住女人的太阳穴：“我数三个数，你不出来我就杀死她！” “叭”，张海瑞朝楼道里开枪，女人惊声尖叫，杀手迅速把她挡在身前。 刑炻爬上窗台看着旁边的窗台，两窗相隔一米多，除了一脚宽的窗台连个抓的地方也没有。 张海瑞朝楼道里大喊：“你杀，你敢杀我现在就敢冲过去！” “1！”杀手眼神阴狠地大喊。 刑炻把枪插进枪套，深吸一口气斜着扑了出去。 “2！” “啪”，他的两手扣住窗台，身体撞在墙上，左手滑落，身体荡向右边，他倒吸一口凉气，当身体荡向左边的时候迅速抬起左手扣住窗台。 “3！” “等一下，我出来！”张海瑞急喊。 杀手瞪着他藏身的地方：“先把枪扔出来！” 刑炻两臂上拉看向窗里，这是一间卧室，没有人门开着。 “好，我扔！”张海瑞把手枪扔在地上：“扔掉左手的，右手不用扔吧？” “都扔，快点儿！”杀手怒吼。 刑炻两臂再次用力，同时脚蹬墙爬上窗台，不过只有上半身在窗台上边。 “扔、扔！”张海瑞把手机又扔了出去。 杀手搂紧女人的脖子怒吼：“你他妈耍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她？” “哐啷啷”，卧室里响起玻璃破碎声，杀手搂着女人迅速退回房门，客厅的杀手起身走向卧室门口。 刑炻跳进卧室，擦一下额头上流出的鲜血，拔出枪走向门口。 张海瑞探头看向门口，杀手举枪射击，子弹击中墙角。 刑炻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听到脚步声立即贴在墙上，门上出现一个身影，并且眨眼变大。 鲜血从眉毛上流下，掉在地上摔成一个大的和无数小的红点。 “我扔枪啦！”张海瑞再次大喊。 杀手怒不可遏的大吼：“扔，赶紧给老子扔！” 刑炻屏住呼吸轻轻下蹲，眼睛始终盯着门上的影子，当看到影子下蹲他立马站起，接着一跃而出。 “叭叭”，枪声响起，子弹击中他的肚子，他落地滑进对面的卧室。 “噗通”，藏在墙后的杀手跪在地上，右眼流出鲜血。 站在门口的杀手再次把女人挡在身前，扯着嗓子大喊：“赶快把另一把枪扔出来。” 刑炻捂着肚子站起，幸好穿着防弹衣，不然这颗子弹就会要了他的命。 张海瑞朝着门口大喊：“兄弟，我在这边拦住他，你进攻吧！” 杀手瞟向卧室，举枪又顶住女人的脑袋：“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打死她！” “我来啦！”张海瑞猛地冲出墙角，杀手迅速开枪，同一时间，刑炻从卧室里冲出。 “噗”，子弹射进太阳穴，张海瑞撞在对面的墙上。 刑炻举枪扫视两边，确定没人后收枪走向门口。 搂着女人脖子的手臂变松，女人泪流满面地挣开跑进卧室。 “噗通”，杀手瞪着眼睛倒地。 刑炻抓住女人的胳膊询问：“你有没有受伤？” 女人抽咽地摇头。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刑炻轻拍两下女人的胳膊走向门口：“张海瑞，你有没有事？” 张海瑞摸着后背站起：“没事儿，有防弹衣挡着！” 刑炻点下头走向楼梯口：“你处理这边，我去那边！” “好，你去！张海瑞捡起手机和手枪。 赵立存愁眉不展地看着窗外，蓝点和红点已经重合却没见到叶末，他又给对方拨出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 他下车来到店铺，找出叶末的照片递给老板：“有没有看见这个女孩儿？” 老板看后摇头：“没见！” 他叹口气又走向下一家店铺。 “老板，见到这个女孩儿没？” “没看见，你去问问别人吧！” 他拧着眉头看向对面，再次给叶末拨出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重重的叹口气打开定位，红点和蓝点还重合在一起。思量再三又给刑炻拨出电话。 “我用定位也找不到叶末！” “你在什么地方？” “集贸市场，周围全是平房，我的定位和她的定位重合在一起却找不到她！” “大声喊，喊到有人答应为止！” “真的假的？”赵立存看着手机瞠目结舌。 第067章 这么笨 刑炻坐在楼梯上皱着眉头，他此时就像喝醉断片一样，走到窗户后的记忆一点儿也没有，努力想到头疼也想不起来。 “我是来这里处理尸体的？”他的目光落在大厅，就在此时大脑忽然出现针扎一样的疼痛，他痛苦地抱住脑袋，失去的记忆快速涌现。 张海瑞返回汽车租赁公司，苏洋正用枪对着个高女人藏在茶台下。 “组长，得赶紧带她离开，这里不安全！” 苏洋与个高女人拉开距离：“行，你把现场处理一下！” “好的！”张海瑞点头，也不是一无是处，希望上边赶紧把她调走，换一个有能力的人过来。 苏洋瞪向个高女人：“你是跟我走，还是回去等死？” “我跟你走！”女人毫不犹豫地表态。 苏洋动一下枪口：“跟我走就别耍花样，我死你也活不成！” 女人苦着脸点头：“我知道，放心吧！” 赵立存左右踅摸，他已经转了一条街还是没找到叶末。要不听刑玖的？不行，万一她盯着目标呢？ 他看向店铺老板，盯着目标也能接电话呀，一直没接多数出事了。听刑玖的，喊一声嗓子，就一嗓子。 他手作喇叭状放在嘴上：“叶—末—！”喊出来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怎么办？再给刑玖打个电话？不行，他肯定会骂我是笨蛋，这么点儿事都做不好，算了，我还是挨家问吧！ 不行，挨家问太耽误时间，而且跟大声喊没啥区别。 “叶—末—”，他手作喇叭状转圈大喊，店里的人和街上的行人纷纷看向他。 他抱腿跑进旁边的店铺，老板惊讶地看着他：“你干嘛？” “没事儿，进来转转！”他瞥老板一眼看向门外，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让敌人发现就得打死我。 不行，这里不能长待，我得赶紧换条街。他快步走出店铺，扫视一眼街上的行人匆匆走向街口。 刑炻给梅南珊打完电话，拎着狙击步枪走向自己的车，目光锐利地扫视街上过往的行人。 “叮铃铃”，他上车锁上车门才接电话：“咋啦，老张？” 张海瑞狐疑地看一眼手机，确定没打错才说：“你过来接我一下，我在汽车租赁公司！” “好！”刑炻挂断电话。 张海瑞又狐疑地看向手机：“这个家伙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赵立存像做贼一样从店铺门口走过，一边走一边看手机上的红点，他已经连走两条街，蓝点和红点还重合在一起。 “叮铃铃”，手机响起铃声，他看一眼来电急忙接起电话：“喂？” 刑炻皱着眉头：“找到没？” “没有！”他警惕地看着街上的行人。 “我告诉你的方法没用？” “也不是，我不敢喊，我怕敌人发现打死我！” “你没开车？” 他登时语塞，懊恼的抬手打在脸上。 “老赵，我劝你多吃点补脑的东西！”刑炻挂断电话看张海瑞一眼：“你以前和老赵共事过没？” “没有！”张海瑞摇头，“怎么，他的脑子不好使吗？” “没事儿，我就是问问！”刑炻踩下油门：“麻烦你定位他的手机号！” “好唻！”张海瑞掏出手机：“咱们组长带着嫌疑人回局里了，要不要给林局打个电话接应她？” 刑炻踩下刹车，眼神甚是郁闷地看着他：“不用，让她自生自灭吧，让敌人折磨死她！” 他的脸瞬间变红，躲开刑炻的目光急忙拨出电话。 刑炻再次踩下油门。 “啪”，赵立存一边走一边扇自己耳光：“我怎么这么笨？” 行人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他的脸又变成猪肝色，等走到没人的地方又扇自己耳光：“我怎么这么笨！” 张海瑞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这几天事情太多，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 刑炻瞥他一眼：“对，就我没事！” 张海瑞的脸再次变红，低着头愤愤地想：这个家伙不可原谅！ 二十分钟后，越野车驶进农贸市场，赵立存还没找到叶末，见到邢炻两人立即落下车窗：“你们可算来了，挂断电话喊到现在也没找到！” “她的定位还在不在？”邢炻忧心忡忡地问。 赵立存举起手机：“在，还和我的定位重合在一起，我还试了一下，离开市场定位就会分开。” “你有没有问这里的人？”邢炻指一下旁边的店铺。 赵立存点头：“问了，都说没看见！” 邢炻从后视镜看向车后，从东边过来肯定走这个门，叶末没有开车，不管她坐车进来还是走进来两边的店铺都能看到，可是这里的人都说没见过，这要是没有问题，打死他都不信。 “老张，拿上电棍和枪！”邢炻下车走向对面的店铺。 赵立存立马跟了上去，他不信自己找不到邢炻也能找到。 邢炻找出叶末的照片放在老板面前：“见过这个女人没？” 老板摇头：“没有！”指一下赵立存：“他问过！” 邢炻打开电棍，蓝色的电流“噼啪”闪烁，他笑呵呵地拍着老板的肩膀：“再问你一遍，见到没？” “没、没有！”老板畏惧地后退。 “没有？这个答案我很不满意！”邢炻举起电棍戳在他的身上，他顿时双眼上翻浑身颤抖。 张海瑞担忧地问：“这样没事吧？” 邢炻抽回电棍，老板瘫倒在地 “有事，如果我的搭档出事这些人都有事！” 赵立存看着还在抽搐的老板：“林局顶不住！” “那就让苏洋顶！”邢炻走出店门，冷眼瞥对面一眼走向旁边的店铺。 张海瑞两人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邢炻看着老板娘：“见过这个女人没？” 老板娘爱搭不理地瞟一眼：“没见过！” 邢炻举起电棍戳在她的背上：“你仔细看了吗？就说没有！” 老板娘翻着白眼惨叫，赵海瑞和赵立存皱起眉头。 邢炻收回电棍掐住老板娘的脖子，冷声问：“再给你一次机会，见过没？” 隆起的胸脯剧烈起伏，老板娘认真地看一眼照片点头：“见过！” 第068章 日月神 去哪了？” “进里边了！” “去哪了？” “不知道！” “呵”，邢炻冷笑一声又把电棍戳在她的身上，直到她瘫软在地上才收回电棍。 张海瑞拍一下赵立存的肩膀：“小赵同志，学着点！” 赵立存打开他的胳膊，瞪他一眼：“滚，好像你会似的！” 刑炻一手拎着电棍一手拿着手机走进店铺，把手机放在老板的面前：“见过这个女人吗？” “没见！”老板看着自己的手机，语气极其不耐烦。 刑炻看向赵立存两人：“他是不是聋？” 赵立存两人点头：“嗯，绝对是！” 刑炻抬起电棍戳在老板的身上：“他俩叫那么大声，你没听到吗？” “额—”，老板浑身抽搐。 刑炻放下电棍，老板瘫倒在地，赵立存踩住他的胸口把手机怼到他的脸上又拿开：“见过这个女人没？” 老板苦着脸点头：“见、见过！” 刑炻再次抬起电棍：“去哪了？” 老板浑身一抖，畏惧地看着刑炻：“公共卫生间！” 赵立存看向刑炻：“我知道公共卫生间在哪！” 刑炻把电棍靠近老板：“为什么在公共卫生间？” “有地下入口，从管理室可以进入地下！” “走！”刑炻转身跑出店铺。 两辆车停在公共卫生间门口，刑炻一马当先冲进卫生间，张海瑞两人跟在他的身后。 洁白的墙上画着一个巨大的、三只眼睛长着翅膀的人，右手托着太阳、左手托着月亮，脸上挂着邪魅的笑看着站在身前一个个身着红蓝相间袍子的人。 这些人两手交叉捂着胸口低着头，男人左手背上纹着太阳，右后背纹着月亮，女人正好相反。 巨大画像下站着三个人，一个穿着金色的袍子、两个穿着蓝色袍子。 穿着金色袍子的男人举起双手大喊：“上祭品！” 巨大的空间里忽然响起高昂的音乐，四个穿着红色袍子的男人托举一个女人走出，这个女人正是叶末。 此时的她完全昏迷，而且身上的衣服还被换成了白裙，淡淡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既圣洁又美丽。 “太阳强化我的体魄，月亮净化我的灵魂！”众人举起双手齐声大喊。 “哐”，刑炻踹开管理室的门，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又惊又怒：“你们干嘛？” 刑炻掏出枪对准他的脑袋：“地下入口在哪？” “什么地下入口？这里是管理室，闲人免进，出去！”老人起身挥舞着双手驱赶。 “嘭”，刑炻抬脚踹中他的肚子：“赶紧找！” 管理室的面积才两三平方米，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有打扫卫生的工具。 赵立存和张海瑞抬脚跺地，刑炻抓住老人的头发拽开，拿开椅子抬脚跺下。 “咚”，地板发出空洞的响声。 赵立存和张海瑞来到刑炻的身边，他再次抬脚下跺：“看住这个老家伙，别让他跑喽，也要注意外面的人，这个市场的人都有问题！” “好！”张海瑞掏出手铐。 地板纹丝未动，刑炻举枪对准老人：“怎么打开？” 老人挺起胸脯：“打开什么？那里什么也没有！” “叭”，子弹射进他的右腿，刑炻的目光变冷：“怎么打开？” 这一刹，周围商铺的老板或者老板娘都看向了这里。 金袍男人从蓝袍女人手里拿过一碗金蓝两色混合在一起的涂料，沾一点画在叶末白皙的手上：“太阳强化我的体魄，月亮净化我的灵魂！” 众人跟着大喊：“太阳强化我的体魄，月亮净化我的灵魂！” 刑炻把枪又对准老人另一条腿：“怎么打开？” 老人咬牙切齿地嘶吼：“我是日月神最虔诚的信徒，他一定会保佑我的！” “叭”枪声再次响起，他的左腿又出现一个弹孔。 他倒抽一口凉气，怒瞪着刑炻却不吭声。 刑炻调转枪口对准他的裆部：“怎么打开？” 他慌忙并上双腿，瞪着双眼大吼：“太阳强化我的体魄，月亮净化我的灵魂！” 刑炻看赵立存一眼：“把他的腿分开，我看看日月神能不能保住他视若珍宝的玩意儿！” “好唻！”赵立存抬脚踹中老人的右腿，他龇牙咧嘴地侧身躺在地上：“别打，我说，钥匙在第二个抽屉，一个遥控器！” 刑炻迅速打开抽屉，拿出遥控器按下开关。 “吱”，地板弹起，一个正方形的入口出现在三人面前。 “看好这个老家伙！”刑炻叮嘱两人一声走进通道。 此时的叶末已经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金袍男人一脸淫笑地伸开双臂，两个蓝袍女人立马抓住衣袖，他往前一步袍子脱落。 两个女人把袍子挂在衣柜里返回，一个站在他的身后抓住他的衣领，一个来到他的身前解扣。 四个红袍男人站在楼梯口瞪着刑炻，其中一个人冷声警告：“来者止步！” 他来到四人面前举起手机：“这个女人在哪？” “不知道！”另一个人伸手：“请出去！” 他举起手枪对准对方的脑袋：“这个女人在哪？” 四个男人迅速摸向后腰，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叭叭叭…”，四个男人后仰倒地，拐角处登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刑炻快速捡起他们的枪别在后腰、揣在兜里躲在墙角，一个红袍男人举着枪出现在拐角处，他立马射击。 “叭”，红袍男人应声而倒，后面的人慌忙退回。 刑炻装起手机，又掏出一把枪蹑手蹑脚地走向拐角，枪口对准两边。 一个脑袋从右边冒出，他迅速开枪。 “叭”，脑袋猛地后仰，一具尸体倒地，同时他跃步前扑，拐角两边探出黑洞洞的枪口。 “嘭”，他趴在地上向前滑行，一颗颗子弹从他的身上飞过，他翻身抬腿，再次举枪射击。 “叭”，两边的人瞪着眼睛倒地，他鲤鱼打挺站起，跨步来到右边的墙角，伸出枪又扣动扳机。 他连开四枪才停止射击，另一侧响起三声惨叫，他一跃而出举枪对准站着的人。 “叭叭叭…” “嘭” 他摔在地上，斜对面的两个人倒地。 第069章 小白花 他捂着肚子站起，一颗弹头落地。 此时金袍男人被蓝袍女人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他向前挥手：“净化祭品！” “是！”两个女人快步走向大床。 刑炻捂着肚子走向对面的大门，防弹衣能挡住子弹却挡不住子弹的撞击力。 他推开一条门缝看向外面，大厅之中的众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一个个双手交叉捂着胸口低垂着脑袋。 两个蓝袍女人脱下袍子，仰慕地看着金袍男人继续宽衣解带，他勾起两个女人的下巴：“快一点儿，日月神想享用他的祭品！” “好！”两个女人害羞地低下头。 刑炻目光阴冷地走向众人，正在祷告的众人听到脚步声齐刷刷看向他。 他举起枪对准男人的脑门：“今天抓来的女人在哪？” 男人淡漠的双手交叉捂住胸口：“太阳强……” “叭”，他的眉心出现弹孔，闭着眼睛趴在地上。 刑炻又把枪对准女人的脑门：“抓来的女人在哪？” “太阳强……” “叭” 女人仰头倒地。 刑炻又把枪口对准另一个人的脑门问出同样的问题，对方给出的答案还是那句话，他再次开枪。 “抓来的女人在哪？” “太阳强……” “叭” “抓来的女人在哪？” “在神使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哪？” “神像右边的门！” 他拔腿跑向红毯铺就的台子，一个人站起来大喊：“别让他打扰神使净化祭品！” “太阳强化我的体魄，月亮净化我的灵魂”，四五个人大喊着冲冲向刑炻。 他举枪射击，几个人随着枪声倒地，后面更多的人冲向他：“太阳强化我的体魄，月亮净化我的灵魂！” “叭叭叭…”，他一边跑一边开枪，冲进门后迅速把门反锁，追到门口的众人停下脚步，双手捂住胸口再次喊起口号。 “这群sb！”他换好弹夹走向里面，房门口站的两个红袍男人伸手入怀：“站住，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爷爷！”他迅速举枪射击。 “叭叭叭…”，两个人扭动着身体倒地。 他快速来到门口，捡起地上的枪，一脚踹开了房门。 叶末嘴角挂着鲜血，两个赤裸的女人分别趴在床上、躺在地上，金袍男人握着双拳。 “你怎么才来？”叶末擦掉嘴角的鲜血。 他耸下肩膀：“这不是还不晚吗？” 叶末朝他伸出手：“把枪给我，我要打死这个浑蛋！” 他来到叶末的身递出手枪：“你竟然打不过他？” “药劲儿还没过！”叶末接过手枪：“你咋找过来的？上面市场都是他的人，不然我也不会被抓！” 刑炻又掏出两把枪：“用枪！” 金袍男人松开拳头，微笑看着两人：“我给你们每人一百万放我离开！” “呵”，叶末举枪双枪：“你的命只值二百万！” 刑炻按下叶末的枪：“别打死，带这个王八蛋出去游街示众，让外面那些信徒的信念崩塌！” “叭”，金袍男人痛哼一声单膝跪地。 叶末吹一下枪口：“他身手不简单，这样才能带出去！” “叭”，金袍男人痛叫一声倒地。 刑炻也吹一下枪口：“我觉得这样才可以！” “我给你开路，你带人！”叶末擦一下嘴角走向门口。 刑炻收起一把枪抓住金袍男人的头发走向门口，叶末突然停下脚步：“王八蛋是什么东西？” 刑炻看着她怔住，随即淡淡一笑：“王八是一种很丑陋的动物，它下的蛋就叫王八蛋！” “有时间带我去看看这种动物！”她拉开门小心地看向外面，看一眼迅速缩回，一颗子弹打在左边的门垛上。 刑炻拖着金袍男人来到她的身后：“几个人？” 她看刑炻一眼：“四个，都有枪！” 刑炻掐住金袍男人的脖子提起：“你说他能不能阻止他们开枪？” “没用，我也是一个傀儡，只有穿红袍的人听我的话！”金袍男人摇头。 “也就是说在你上面还有人？”叶末问。 金袍男人表情痛苦地点头：“对，每个城市都有，这里只是一个分部！” 刑炻皱起眉头：“这些王八蛋想干嘛？” 叶末忧心忡忡地说：“这件事得上报，一旦发展壮大，这个国家都得乱！” 刑炻把金袍男人推到门口：“你开门我开枪！” “好！”叶末点头。 金袍男人奋力挣扎：“不要，他们真的会打死我！” “也许不会呢！”刑炻朝叶末点下头，她迅速推开门，刑炻手上用力把金袍男人推了出去。 “哒哒哒…” “别开枪，是我！” “叭叭叭…”，刑炻快速移动着枪口，一颗又一颗子弹飞出。 “噗…”，子弹分别钻进脖子、胸口、脸和脑袋，鲜血喷溅，四个人相继倒地。 叶末探头看向走廊，地上躺在六具尸体。 “噗通”，金袍男人趴在地上，鲜血从肚子下面流出。 叶末拍一下刑炻的肩膀：“小伙子，枪法不错！” 刑炻咧嘴一笑：“你的妆也很好看！” “真的吗？”叶末摸自己的脸。 刑炻走向金袍男人的尸体：“真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叶末的俏脸顿时变成一朵绽放的桃花，瞟他一眼走向出口：“外面好像有枪声！” “看来这具尸体还有用！”刑炻抓住尸体的手腕拉走，光滑的地面留下一大片鲜红。 张海瑞和赵立存用枪指着对面的人：“别过来，谁过来打死谁！” “太阳强化我的体魄，月亮净化我的灵魂！”一个男人大喊着冲向两人。 “奶奶的，这些浑蛋竟然不怕死！”赵立存抬脚踹向男人。 一个女人举起拳头冲向两人：“他们的枪没有子弹了，杀了他们为我们的同仁报仇！” “嘭”，冲上去的男人倒飞，张海瑞拉一下赵立存拔腿就跑。 “刑玖！”赵立存手作喇叭状大喊。 “打死他俩！”一个男人抡起椅子砸向两人，他俩迅速下蹲，椅子从他俩的头顶飞过。 “叭”，枪声响起，叶末愤怒地瞪着信徒：“都住手，谁再动手我打死谁！” 第070章 真是失望 众人立即停下脚步。 刑炻甩手把尸体扔在台上：“来，看看你们的神使！” 信徒们的目光落在尸体上，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沸腾了。 “真的是神使！” “肯定是祭品没被净化，日月神惩罚了神使！” “同仁们，神使去神国给我们开路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杀了他们！” …… 张海瑞和赵立存来到刑炻两人的面前，前者苦着脸说：“咱们暂时出不去了，外面的人围攻，我俩把入口关了！” 刑炻掏出两把枪递给两人：“打准点儿，子弹不多！” “肯定不会浪费！”赵立存接过手枪。 叶末扫视众人：“这几个神棍是怎么把这些人忽悠成这样的？” “潜移默化！”刑炻举起手枪，看到女孩儿微微一笑，对方慌忙后退。 叶末跟着举起枪：“清醒不过来了是吧？” “对！”刑炻看向张海瑞：“老张，给局长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清理这个地方！” “已经打了！”张海瑞举枪射击。 “叭”，冲在前最前面的人倒下，跟着后面的人顿时停下脚步。 “别怕…” “叭” 说话之人的眉心出现一个弹孔。 刑炻冷笑地扫视众人：“来呀，反正你们是一群没有独立思想的人，杀死你们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 信徒们大眼瞪小眼没人再敢上前一步，反而有人小心翼翼地后退。 “来呀，你们不想去神国吗？那里没有痛苦也没有疾病！”刑炻移动着枪口。 “我…” “叭” 一个女人刚刚张口就倒了下去。 刑炻苦笑着看向叶末：“你能不能等她把话说完？” 叶末的枪口对准另外一个人：“他们又说不出有用的话！” “万一呢？”刑炻看向信徒。 “行吧！”叶末放下枪：“你们谁有话说？” 一个老太太举起手：“我有话说！” 众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叶末点头：“好，你说！” 老太太愤怒地指向四人：“你们这四个魔鬼…” “叭”，枪声响起，张海瑞看刑炻两人一眼：“这种人已经没救了！” 叶末瞥刑炻一眼：“看吧，说出来都是没用的话！” “万一有呢！”刑炻笑着问：“还有人要说话吗？” 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儿走出人群：“我有话说！” “好，你说！”刑炻点头。 老头儿又上前一步：“我知道你们不信太阳神，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去年我得了绝症，医生告诉我没救了，当我放弃的时候是日月神驱走病魔让我活到现在，你说我凭什么不信？” “你去过几家医院？”刑炻问。 老头儿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就一家，医生让我看的检查结果！” “哪家医院？” “神合医院！” 刑炻看向其他人：“你们还有谁是这家医院确诊的绝症？” 信徒们相互对视，一多半的人举起了手，其中还有那个女孩儿。 “你们是不是都没去其它医院检查？” 信徒们看着彼此点头。 “如果我没猜错，是医生推荐你们入的这个教！” 信徒们再次点头。 “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并没有得绝症，而是那个医生骗你们，甚至骗你们的家人？” “当然不是，医生当时说是多家医院联合检查的结果，而且处方笺上还有其它医院的盖章！” 刑炻看向说话之人：“那你有给其它医院打过电话核实吗？” 他摇摇头没有吭声。 刑炻指向神使的尸体：“如果他真是神选中的人，你们觉得神会让他死吗？” “神使大人说，他和我们一样，也会生老病死，但是死后会去神国！” “神会死吗？” “当然不会！” “既然神不会死，为什么让他的神使死？他对神那么忠诚，灵魂得到了净化，肉身也得到了强化，神是不是可以让他直接去往神国？” 多数信徒们皱起眉头，思考着刑炻说的话。 “哄”，一声巨响传进众人的耳朵，所有人同时看向入口。 赵立存看向刑炻三人：“应该是林局带人过来了！” “也有可能是敌人！”叶末看着他说。 刑炻拔腿跑向讲桌：“找掩体！” 张海瑞和赵立存跟着叶末跑向右边的门，信徒们一哄而散，有的躲在椅子后，有的跑向左边的门。 刑炻举枪对准入口，大门打开，枪筒伸出，接着又探出一个脑袋，刑炻放下枪站起：“我们在这里！” 全副武装的执罚者向前挥下手，举枪对准躲在椅子后面的信徒。 刑炻走下台子：“这些人没有威胁！” 进来的执罚者们放下枪，其中一个人问：“危险已经解除了？” 刑炻点头：“对，这里的危险已经解除，领导来了？” 林路和苏洋走进大厅，扫一眼横七竖八的尸体走向刑炻，前者问：“叶末没事吧？” “没事！”刑炻看向右边的门。 叶末急匆匆地走出，指向左边的门：“那边有护卫，而且还有武器！” “哗”，所有执罚者包括刑炻立即举起枪对准左边的门。 林路提起一个椅子挡住脑袋：“赶快清理！” “是！”执罚者们以椅子为掩体向前移动。 牺牲的机会又来了！刑炻毫无畏惧地跑向大门，叶末三人紧跟在他的身后。 “你注意安全！” “知道！”他停在门口，朝赵立存偏下头：“开门！” 赵立存抓住门把手：“你站到那边，站中间等着被打死吗？” 是呀，站着太明显！他立马站到另一边：“开吧！” 赵立存缓缓拉开门，他伸头看向里面，叶末抓住他的衣领拉回，气恼地瞪着他，低声训斥：“这样观察敌情，谁教你的？” 他讪讪一笑：“我觉得里边没有危险！” 叶末把他拉到身边，看向张海瑞：“老张你上！” 大姐，我想牺牲呀，你拦着我干嘛？刑炻郁闷地看她一眼。 “好！”张海瑞来到两人身前，谨慎地看向门里。就他是你的搭档，我不是，他不能死，我能死，真是失望！ “啪”，一颗子弹击在门上，他迅速缩回脑袋：“刚跑进那些信徒拿着枪站在通道里！” 第071章 开玩笑 “上！”林路再次挥手。 四个执罚者来到门前，其中两个把闪光弹扔进门里。 “啊”，门里响起惨叫。 另两个执罚者又把催泪弹扔进门缝。 刑炻看着门缝暗自叹气，完了，牺牲的机会没有了。 “咳咳咳”，门里响起咳嗽声，左边的执罚者向赵立存点下头，他立即打开门，四个执罚者举起枪冲了进去。 “哒哒哒…”，激烈的枪声响起。 刑炻“感激”地看叶末一眼：“这边除了武器还有什么？” 叶末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武器！” 林路和苏洋来到四人身旁，后者问：“找到有用的信息没？” 刑炻看向林路：“林局，赶快派人把神合医院封锁，这里的信徒都是那边骗过来的，而且这里只是一个分部！” “好，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林路掏出手机。 苏洋跟着掏出手机：“这件事比较严重我得上报！” 林路看她一眼转过身去：“你立即带人去神合医院，封锁那里，任何人也不能出来！” “局长，红山市发现邪教，而且只是分部，神合医院负责骗人，邪教负责洗脑和人员发展！” “刑玖、叶末、张海瑞和赵立存四人发现的，而且这边的分部在林局的指导下已经清除，正准备去神合医院！” “好的，局长！” 苏洋挂断电话看向林路：“局长说这次任务让你全权负责！” “谢谢苏组长！”林路眼含笑意的道谢，叶末三人也是一脸感激，唯独邢炻低头不语。 叶末碰一下他的胳膊：“想什么呢？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是不是牺牲了功劳更大？”邢炻嘟囔着从她身旁走过，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早就牺牲了。 “啥？”叶末惊愕地瞪大俏目，快步追上他：“你可别胡来，牺牲和活着功劳一样！” 苏洋看着两人蹙起秀眉。 张海瑞抓住邢炻的胳膊：“兄弟，你千万别想不开，有事跟我们说，我们帮你！” 赵立存抓住他另一条胳膊：“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三人：“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有想不开！” 赵立存拍着胸脯：“兄弟，有什么事跟我说，只要我能解决绝不含糊！” “对，我们帮你解决！”张海瑞附和。 邢炻瞟一眼苏洋：“你们帮我弄死苏组长！” “啥？”三个人顿时目瞪口呆。 张海瑞愁眉苦脸地问：“兄弟，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邢炻瞥他一眼走向右边的门：“走吧，去那个神棍的房间找找线索！” 三人对视一眼看向他，不由想起葛忠临死前说的话。 赵立存看向叶末和张海瑞：“他开玩笑的对吧？” 叶末没有吭声，张海瑞点头：“对，肯定是开玩笑！” 叶末突然加快脚步：“那个臭流氓，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海瑞两人面面相觑，苏洋快步跟上叶末：“还有线索和证据吗？” “不知道，得去找！”叶末头也不回。 赵立存和张海瑞追上两人，前者看着苏洋：“组长，你在这休息吧，我们忙就行！” “我不累！”苏洋跟着叶末走进走廊：“我对破案不太懂，正好跟你们学学！” “嘘”，叶末朝三人做个噤声的手势再次加快脚步，三人不明所以地跟上她。 她来到门口放轻脚步又朝三人做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在三人好奇又疑惑的目光中悄悄推开房门。 “啧啧啧，这身材，这皮肤，这脸蛋，啧啧啧！”邢炻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 张海瑞和赵立存对视一眼挤到叶末身旁，抻着脖子看向里边。 “哎呀呀，真是可惜，这么好的白菜竟然让猪拱了！”邢炻拿着手机对着趴在床上的女人拍照。 “叶末这个小丫头下手还挺狠，晕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如果老赵和老张在这里，肯定会流出哈喇子！” 叶末恼怒地瞪向张海瑞两人，两人感受到她的目光立即退后。 “只是单纯的好奇！” “对，我们就是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苏洋俏脸羞红地斜他俩一眼：“一个德性！” “她们肯定知道那些杀手属于哪个组织！”邢炻蹲在女人身旁，抬手掐向对方的人中。 叶末推门而进：“臭流氓，你要干嘛？” 邢炻慌忙收手，看着两人解释：“弄醒她呀！” 门外的张海瑞两人使劲儿给他使眼色打手势。 叶末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你手往哪放呢？” 他一脸无辜地指向女人的嘴：“掐人中呀！”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穴位一说？她干嘛这么生气？ 叶末鄙夷的撇嘴：“掐人中？你明明就是想耍流氓！” 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能一下把她弄醒，你向我道歉？” 叶末讥笑：“呵呵，你明明就是要耍流氓，我凭什么要向你道歉？” 刑炻瞥她一眼再次掐向女人的人中，她伸手拦住：“我们两个在这站着呢？在我们面前耍流氓你觉得好吗？” “滚开！”刑炻打开她的手：“我做事不用你指手画脚，就算我耍流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问。 刑炻大拇指掐住女人的人中，女人痛苦地嘤咛一声苏醒，刑炻起身又走向另一个女人。 叶末惊讶地看着苏醒的女人。 苏洋看着叶末：“人体有很多穴位，每个穴位的作用都不一样，我从一本书上看过！” 叶末的脸变红，小声解释：“我不了解，我以为他要耍流氓！” “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别太主观地去判断问题！”苏洋拍一下她的胳膊走向刑炻。 “啊”，先醒来的女人护住胸部蜷起腿发出尖叫，第二个女人也嘤咛一声苏醒，看到刑炻后也发出了尖叫。 刑炻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女人：“闭嘴！” 女人慌忙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怯懦地看着他不敢出声。 “现在你俩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判刑的证据，我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知道吗？” 女人畏惧地点头。 第072章 密室 “这个分部有多少人？” “目前一共147个人，信徒132人，护卫队12个人，神使和我俩！”女人羞赧地收起自己的脚。 “骗了多少钱？”刑炻再问。 “不知道，神使不允许我俩参与！” “你俩在这里主要的职责是什么？” 女人低下了头：“陪神使！” “知不知道神使把主要的东西都放哪了？” “在衣柜，里边有个暗门，需要神使的指纹才能打开！” 刑炻看向门外的赵立存两人：“老赵，快把神使弄回来！” “好！”赵立存跑离。 刑炻打开衣柜，里面挂的东西让两个女人瞬间红了脸，他扯一下一条布扔在地上，墙上出现一个指纹锁。 叶末犹豫一下上前：“对不起，我为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没事儿，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刑炻把里边的“小衣服”推向另一边。 “咳，你之前拍的照片会不会删？”叶末俏脸微红地看着他。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等案子结束，入档完就删！”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赵立存扛着尸体走回。 张海瑞朝他竖起大拇指：“老赵，有把子力气！” “还行！”他迈着大步来到刑炻的面前，举起尸体的胳膊：“哪根手指？” 两个女人摇头：“不知道！” 刑炻抓起尸体的手：“老赵，你得站在衣柜里，不然够不到！” “行！”赵立存扛着尸体钻进衣柜。 刑炻抓着大拇指按向指纹锁：“如果不嫌血腥倒是可以把手砍下来，肯定比这样方便！” 赵立存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接着又变成猪肝色。 “咳”张海瑞咳嗽一声脸扭向一旁。 “还是不要砍了吧？太血腥！”叶末嫌恶地皱起眉头。 苏洋点头：“就是，虽然这样不太方便但是干净！” “嘀”，指纹锁上弹出视网膜扫描，刑炻抓住尸体的脑袋放在扫描前。 “嘀嘀”，指纹锁变红。 刑炻又把立在身前，扒开眼皮对准扫描，指纹锁再次变红。 苏洋看着刑炻的侧脸：“人死后虹膜会发生变化，想别的办法吧！” 刑炻松开尸体看向张海瑞：“老张，去找一颗炸弹来！” “稍等！”张海瑞跑离。 刑炻又看向叶末：“让林局处理这个两个女人吧，不然咱们还得把她们送回去！” “好，我去跟林局说！”叶末转身离去。 “来啦！”张海瑞去而复返，拿着两颗炸弹。 刑炻把尸体弄出衣柜拉远，叶末带着两个人返回，两个女人被带离。 “老张，放炸弹吧，要放好，别把密室炸坏！”刑炻躲在床后只露一个头。 张海瑞苦着脸：“兄弟，这是炸弹，要不先扔一颗试试？” “行，你扔吧！”刑炻缩回脑袋。 张海瑞恶狠狠地朝他比划一下，快步来到他的身旁，把炸弹递给他：“兄弟，我怕扔不准，你扔吧！” 他指向赵立存：“给老赵！” 赵立存连忙摇手：“不行，我也扔不准！” “几个大爷们真是磨叽！”苏洋伸手夺过炸弹，打开保险扔了出去。 “啊”，叶末尖叫一声跑出房门，刑炻三人立马俯身。 “哄”，房屋震动，尘土飞扬，弹片和碎石打得床“咚咚”作响。 四个人从床后探出头，衣柜破烂不堪，墙上出现一个大坑，露出里边的钢板。 “靠！”刑炻郁闷地站起：“咱们局里有没有开锁离开的人？” 赵立存指向大坑：“就算有也打不开，锁都炸坏了！” “那是不是能打开了？”苏洋抬手扇一下面前的尘土走向衣柜。 刑炻推一下张海瑞：“走，过去看看！” 四个人来到衣柜前，指纹锁只剩下几根电线，刑炻抬脚踹在门上，门纹丝未动。 “拉一下试试！”张海瑞上前找能抓住的地方，最后抓向电线。 赵立存瞪他一眼：“对，你拉，你看能不能电死你！” 他立马缩回手，苦恼地看着门：“没个抓的地方怎么拉？” 刑炻后退：“再炸一下！” 返回来的叶末摇头：“我不建议这么做，咱们在地下，如果把这片炸塌，咱们都得埋在这里！” 刑炻皱着眉头看一眼：“除了炸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叶末摇头。 苏洋朝张海瑞伸出手：“把炸弹给我，你再去找两颗，我估计这一颗炸不开！” “稍等！”张海瑞拔腿跑出房间，刑炻四个人又躲到床后。 “哄”，地面震动，尘土扑在四人的身上。 四个人抬头看向对面，衣柜彻底消失，地上出现一个坑，钢板稍微变形。 张海瑞拿着四颗炸弹返回：“没炸开吧？” 林路跟着走进：“实在不行想想别的办法？” 四个人看他一眼走向密室，钢板右侧出现一条缝隙。 叶末看着刑炻三人：“是不是炸错地方了呀？” 刑炻横移一步手放在钢板上，中间的缝隙变大，他手上用力，钢板纹丝未动。 他又两手按住钢板左推一下右推一下，上推、下推一下，中间的缝隙再次变大。 “你再推！”苏洋提议。 他再次往里推，一米宽、两米高的钢板缩进里面。 苏洋四人立马来到他的身后看向里边，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打开手机上手电筒照向里边，对面架子上摆放着一沓沓纸钞，右边架子上摆放着十几件古董，下面一层凌乱放着各种金银首饰。 “这小子没少骗呀！”赵立存感叹。 刑炻抬脚走进密室，左边的架子放着各种证件，架子下面放着一个小保险柜。 “老赵，麻烦你再把尸体弄过来！” “好！”赵立存返回房间。 苏洋拿起架子上的证件：“房产证，土地证！” 刑炻看向林路：“领导，我建议这里的东西还给那些信徒，或者还给他们的亲属！” 林路爽快点头：“行，有亲属的给亲属，没有亲属的先考查本人，确定没问题再给他们！” “来啦！”赵立存扛着尸体走进密室。 刑炻伸手接过：“希望指纹管用！” 第073章 笔记本 “嘀嘀”，指纹锁变绿，随即“咔”的一声打开。 刑炻从上面拿出一个笔记本，下面还有一张纸，纸上首行写着六个黑字：信徒贡献表。 他把名单递给林路：“退还东西的名单！” 林路接过扫一眼：“嗯，好！” 刑炻打开笔记本，左边是人名，右边是贡献资产数量，有现金、金银首饰、古董和房产等。 “这两份不一样！”叶末指向林路手里的表。 刑炻看一眼林路手里的表又看向笔记本：“那份应该是交给总部的，这份是他自己留的！” 苏洋拿过贡献表扫一眼：“从这个表上的数据来看，他至少留了一半！” 刑炻快速翻动笔记本，“守卫名单”四个字引起他的注意，他立马又翻了回去，那个女人没撒谎，的确12个人。 他看叶末一眼：“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也被销了户？” 叶末点头：“非常有可能！” 他继续向后翻，一张组织架构图出现，最上面是日神和月神，往下是神将和祭司，各四个。 神将下面是武将，共计十六个，武将下面是死士。祭司下面是神使，神使下面是护卫，最下面是信徒。 刑炻指着最上面两个：“他们的口号是太阳强化体魄、月神净化灵魂，日神肯定是领导神将和武将的人，月神则是领导祭司和神使的人！” 赵立存推断：“杀咱们那些人是死士，宋建志和葛忠应该是武将！” 张海瑞看几人一眼：“孟局长肯定是查到他们才被杀的！” 刑炻皱起眉头：“如果宋建志和葛忠是武将，那徐玉文是什么人？谁给李国才的钱？马广文又是什么人？还有曹向东和宋建志又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题让众人全皱起眉头。 苏洋看向他：“徐玉文应该是死士头子，职位没有宋建志和葛忠高，李国才或许是中间人，要么就是另一个组织的人！” 他缓缓摇头：“曹向东分别联系过徐玉文和宋建志，他才是中间人，五万块钱应该是中介费，后来又被宋建志拿走了！” 张海瑞瞟一眼门外：“咱们还是回去分析吧，隔墙有耳！” 刑炻收起笔记本：“先放在我这里没问题吧？” 叶末、张海瑞和赵立存点头：“没问题！” 苏洋看向林路，他犹豫一下叮嘱：“你一定要保存好！” “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人抢跑！”刑炻信誓旦旦地保证。 林路挥下手：“走吧，我让人清点这里的财物，然后咱们一起去神合医院！” 刑炻把笔记本塞进怀里跑向门口：“林局你会中饱私囊吧？” 林路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张海瑞、赵立存听令！” “是！”两个人立正。 林路指向门口：“去，给我打他一顿，别伤到骨头，打成猪头就行！” “是！”两个人行个礼大步走向门口。 林路看向叶末：“你也去！” “是！”叶末拔腿跑出密室。 苏洋淡笑着走向门口：“我相信林局长的人品！” “谢谢苏组长信任，从业这么多年，只吃过群众一个饼！”林路后退一步跟在她的身后。 刑炻四人返回地面，街道两边的店铺全被贴上了封条，而且市场入口还有人把守。 叶末快走两步来到刑炻的身旁：“咱们不等林局和苏组长吗？” “怎么能不等！”刑炻看着伤痕累累的越野车皱起眉头：“这是谁干的？” 赵立存抬手一挥：“各个店铺的店主！” “人呢？”刑炻扫视四周。 张海瑞摇头：“不知道，我俩打死十几个，估计剩下的都被抓起来了！” 刑炻打开车门：“这些店铺老板算是打手？” 张海瑞再次摇头：“不知道，你还是问林局吧！” “啪”，刑炻拍一下大腿：“咱们还没看左边呢！” 叶末挥下手返回入口：“赶紧走，说啥也得看看那边都有什么东西！” 四个人匆匆忙忙地进入左边的门，里边的尸体和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想找个人问问也没找到。 “林局，左边的东西呢？”刑炻来到林路的面前。 林路瞟一眼出口：“我已经让人清理了，除了武器还有几台电脑，没别的东西！” 叶末站在刑炻的身旁：“电脑能搬回办公室不？等我们检查完你再入库！” “我就是这么安排的，枪也先送回办公室！”林路的目光移到张海瑞的脸上：“你不是没车吗？一会儿你开那辆车！” “好的领导！”张海瑞点头。 一行人走出地下，张海瑞开车先行离去，刑炻几人等入口封上才去神合医院。 “我是院长，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一个身穿白大褂，头发斑白的老人瞪着门口的执罚者。 “他正在来的路上！”执罚者不卑不亢地说。 段正峰指向门里：“我们可以不出去，你们得让需要转院的病人离开吧？” “不行，我们局长说了，谁也不能离开医院！” 段正峰跳脚大吼：“人死了谁负责？” 执罚者看着他一声不吭。 他愤怒地指着执罚者的鼻子：“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执罚者举枪对准他的脑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你？” “你、你，好，我要投诉你们！”他又气又惧地退回。 执罚者毫不在意地放下枪：“随便！” 二十多辆越野车驶进医院停车场，全副武装的执罚者们下车全部冲向医院门口。 叶末愤愤地瞪着楼上：“这里的医生最该死，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却把人骗得倾家荡产！” 刑炻看向林路：“林局，你有没有让人把医生和院长都控制起来，他们有可能销毁证据，或者冒充病人！” 林路瞟他一眼：“我也做过执罚者，这些事情能不知道？院长、医生和护士应该都在大厅！” 刑炻对他竖起大拇指：“林局英明！” 他瞪刑炻一眼：“少拍我马屁，我不吃这一套，赶紧去审问，凡是骗过病人的医生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保证完成任务！”刑炻朝他行个礼加快脚步。 第074章 打脸 段正峰上前两步瞪着刑炻六人：“你们谁是领导？” 刑炻四人看向林路和苏洋，前者抬手指向后者，苏洋上前一步：“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凭什么封我们医院？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凭什么不让病人离开？” 他一连三个凭什么，问得铿锵有力。 苏洋看刑炻一眼：“你告诉他，凭什么？” 刑炻上前一步：“凭什么？就凭你们骗病人加入邪教，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胡说！”段正峰口水喷溅。 刑炻后退，冷眼瞥向众医生和护士：“是不是胡说查完就知道了，兄弟们干活，凡是制造过假病历的医生全抓起来！” “好唻！”张海瑞和赵立存大声附和，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一眼走向旁边的诊室。 苏洋一脸严肃的看着医生和护士：“现在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举报制造假病历的医生就可以减刑，如果没有犯过错还可以得到奖励！” 众人的目光顿时飘忽起来，护士们的目光往医生脸上瞟，有的医生看向身边的同事，还有医生眼神阴狠地瞪向护士。 刑炻指向其中一个两腮没肉的医生：“你，出来！” 他眼中的阴狠消失，指着自己问：“我？” 刑炻点头：“对，就你，出来！” 他又瞥护士一眼才走到前边来：“同事们都知道我非常敬业，从来不糊弄病人！” 刑炻看向走廊里的病人：“有没有他的病人？” 一个妇女举起手：“我！” “他刚给我看完！”一个中年男人也举起了手。 刑炻朝两人招手：“过来，还有没？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两个人快步走来，停在刑炻的旁边。 男人目光坚定地说：“医生，你别怕，我出来是证明你清白的！” “她给你看的是什么病？”刑炻问女人。 女人掏出处方笺：“他说我的胃、胆和肝都有问题，让我全检查，我上午没检查完，下午又过来了！” 刑炻接过处方笺看完又问：“你什么症状？” 女人痛快地捂住肚子：“我肚子疼，感觉胃也有点儿疼，总是跑肚！” “最近才出现的？还是一直都有？” “最近两天！” “你最近是不是吃过特别辣或者很凉的东西？” “嗯，大前天凉的和辣的都吃了，吃完就不舒服，晚上就开始坏肚子，而且肚子也疼！” “你这明显是肠胃炎，买点养肠胃的药和消炎药吃两天就能好！” “真的吗？” “真的，检查花了多少钱？” “一共两千多！” “啪”，响亮的耳光响起，女人和男人浑身一颤，骚乱的大厅顿时陷入安静，医生一屁股坐在地上。 刑炻看向男人：“你什么症状？” 男人皱起眉头说：“我就是整天睡不醒，浑身也没劲，他说我心脏供血不足，有可能是心肌缺血！” “你是不是经常熬夜？而且还看那种少儿不宜的电影？” 男人的脸瞬间变红：“熬夜，不看那种电影！” “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男人吐出舌头。 刑炻把处方笺还给女人：“你这是肾阳虚，肝火旺胃火也旺，回去吃点下火药和补肾虚的药，你买药的时候要说清楚，肾阳虚和肾阴虚不一样。以后按时睡觉，少看那种电影！” “哎，好的，我听你的！” “他让你花了多少钱？” “一千多！” “嘭”，医生滑到段正峰的脚下，痛苦地蜷成一团。 邢炻眼神凌厉地瞪向段正峰：“还胡说吗？” 段正峰瞟一眼医生：“一个又不能代表什么！” 邢炻又指向一个女医生：“你出来！” 女医生怯懦地来到他的面前：“我可没骗过病人！” “你说了不算！”邢炻又看向病人：“谁是她给看的病？” 一个男人扶着老太太蹒跚地走出人群：“她才给我看完！” “大娘，她给你确诊的是什么病？” 男人递出处方笺：“她说我母亲得了骨癌，以后只能做轮椅，还给开了一些止痛药！” 邢炻接过处方笺：“你母亲什么症状？” 男人看一眼母亲：“双腿关节疼！” 邢炻看向老太太的腿：“你把裤腿撸起来我看看！” “好！”男人蹲下绾起裤腿，老太太的膝盖又红又肿，而且还有点儿皮下结节。 “大娘，是不是阴天疼得厉害？” “对，变天就有反应，以前吃止痛药管用，现在不管用了！” “这一片都疼吧？” “对，执法大人，我是不是真得了骨癌？” “不是，你这是风湿性关节炎，以后要注意休息，疼的时候可以用热毛巾敷敷，然后再吃一些抗风湿的药，最好去大医院看看，医生肯定会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哎哟，吓死我了，不是骨癌就好！” 邢炻看向男人：“她让你们花了多少钱？” “反反复复几次，已经一万多了！” “啪”，响亮的耳光再次响起，女医生离地飞起，旋转一圈才落地。 邢炻瞪向段正峰：“还胡说吗？” “两个人又不能代表所有人！”段正峰对上他的目光立即低下头，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变小。 邢炻看向苏洋：“组长，我建议调一批医生过来，现场给病人们看病，并且让病人把诊病的医生指出来，凡是欺骗病人的医生全都抓起来！” 苏洋沉吟一下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林局长麻烦你派几个医生过来！” “我现在就安排！”林路爽快地答应。 邢炻走向走廊里的病人：“凡是被这里医生骗过的人，所有的诊费原数退回，并且免费开药！” “谢谢执法大人！” “谢谢执法大人！” …… 众人纷纷道谢。 邢炻扭头看向段正峰：“院长，我说的能做到吧？” “能，能做到！”段正峰愁眉苦脸地点头。 现在这些身外之物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就算把医院卖了他也没意见，他现在最犯愁的是怎么跟这些医生和护士撇清关系。 张海瑞来到邢炻的身旁，悄声说：“兄弟，你给我也看看呗，我最近总是睡不着！” 第075章 捋清 “你睡不着？” “对！” 邢炻拍一下他的肩膀：“找个女朋友就好了！” 他狐疑地问：“真的吗？为什么？睡不着和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相信我，信我得永生！”邢炻来到苏洋和林路面前：“两位领导，我建议没收这些医生的收入，然后用这些钱请一些知名的医生过来给市民免费看病！” 苏洋点头：“好主意！” “我也同意！”林路欣然点头，这种不花自己钱出政绩的事情他非常愿意做。 邢炻抬手指向段正峰：“先查这个老头子，我和叶末去查他的家，老张、老赵你俩查他的办公室，用点儿脑子！” “好！” “别侮辱人，我俩有脑子！” 赵立存两人走向电梯，邢炻和叶末离开，段正峰的腰板一瞬间变得弯曲，似乎连剩下的头发都变白了。 林路第一步做的就是冻结这些医生和护士的账户，凡是比正常收入高的全部没收。 “叮铃”，大厅里响起各种信息提示音，接着便响起叹气声。 刑炻和叶末从段正峰家不仅搜出各种财物还搜出一个账本，上面记录着他和神使的交易，医生、主任们贿赂给他的资金和物品，还有病人家属给他的钱。 大概统计一下六千多万，如果算上物品的话差不多一个亿。 张海瑞和赵立存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十三份虚假诊断，这十三个患者非富即贵，很明显全让他骗了。 “段正峰，犯贪污罪、诈骗罪、宣扬迷信罪、渎职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林路拿到实质性的证据后立马宣判，段正峰听完后两眼一翻晕倒，两个执罚者抓住他的胳膊拖了出去。 “陈晓伟，犯贪污罪、诈骗罪，宣扬迷信罪……” “蒋晓敏，犯……” 林路宣判一个被拉走一个，大厅里的医生和护士越来越少，等他宣判完还剩下六个医生和五个护士。 林路打开资料看着他们：“你们应该庆幸来的时间不长，不然你们就会和他们一样！” 几个相视苦笑，他们不是因为来的时间短而是因为胆小不敢，或者心里还存有一点良知和正义感。 “我派的医生还没到，你们先去给患者看病吧！”林路指向走廊。 “好！”六个医生走向临时清理出来的诊室。 张海瑞来到林路的面前：“林局，刑炻打来电话让我们回局里查孟局的案子，这边你处理吧！” 林路点头：“行，已经两天了，尽快破案！” “我和你们一起回！”苏洋转身走向门口，张海瑞两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刑炻站在黑板前把出现的人名一一写在墙上：“咱们一开始推断李国才是被徐玉文杀的，后来发现李国才死于咱们内部人之手。” “然后又出现宋建志和葛忠，如果他俩是武将，那徐玉文就是死士，而且还是死士头子！” 叶末来到黑板前把曹向东的名字画起：“他是中间人，宋建志和葛忠属于日月神教，这样是不是就清晰了！” 叶末转身点着黑板：“李国才在这里又充当什么角色？” 刑炻搓下脸指向曹向东：“咱俩先说曹向东，他联系过徐玉文，也去找过宋建志。那个女孩儿说像他这样的年轻人都去找过宋建志和葛忠，那么有没有可能曹向东是参加杀死孟局几人的死士？” 叶末点头：“杀死孟局的人跑了，曹向东是其中一个，那八万块钱应该是佣金！” 刑炻又指向李国才：“他才是中间人！” 叶末点一下马广文：“那这个人是什么角色？” 刑炻沉吟一下说：“应该是咱们内部人的亲属，或许通过他能查出内部的奸细！” 叶末长出一口气：“那现在就明朗了，曹向东是杀手之一，但不是日月神教的人。徐玉文是死士头子，宋建志和葛忠是武将，李国才是中间人！” 刑炻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这样不就是把晋海集团摘干净了吗？孟局长是调查晋海集团才被杀的！” 她指向李国才：“他可是晋科公司的人，而且还是中间人，怎么能说摘干净呢？” “啪”，刑炻又拍一下自己的脑门：“对哦，我怎么又把他忘了！” 叶末微微一笑：“所以咱们接下来得查日月神教、查马广文、还有另一个杀手是谁！” 刑炻走向办公桌：“让你查那八个死士和他们家属的银行账户，你查没？” 叶末苦笑：“大哥，我这一天忙得哪有时间查？” 刑炻叹口气：“也不知道林局他弟弟查得怎么样了，还有咱们内部执罚者的案子也没筛选出来。等老张他们回来还得去一趟城西！” 叶末看向窗外：“天马上变黑，我估计就算找到他们扔掉的车也查不出来什么！” 刑炻坐在椅子上：“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李国才应该不是日月神教杀的，而是晋海集团的杀人灭口，内部的奸细也属于晋海集团！” 叶末看向他：“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还有一个杀手逍遥法外，只要抓住他就能撬开晋海集团的大门！” “抓住内部奸细也可以！”他靠在椅子上。 “嘀嘀”，办公室的门发出电子提示音，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苏洋推门走进，看他俩一眼又看向黑板：“你俩已经分析完了！” 叶末点头：“算是吧！” 刑炻站起：“组长，麻烦你加快筛查的进度，我们需要尽快查出奸细！” “好，我今晚不睡觉也给你们找出来！”苏洋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刑炻看向叶末：“你留下来查死士的账户吧！” “行，正好我休息一会儿！”刚站起来的叶末又坐回椅子。 张海瑞问：“我俩干啥？” 刑炻挥下手：“咱们去城西找大卡车和面包车！” 赵立存苦着脸问：“兄弟，能不能让我喝口水？我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 “行呀，外边超市买！”刑炻拉开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洋：“组长，我还有一个案子没结，我怀疑是连环杀人案，你跟林局长说一下，赶紧让其他人接手，我担心还会死人！” 苏洋点头：“好，他回来我跟他说！” 第076章 找车 两辆越野车驶出院门，林路不在，张海瑞也没领上车，所以还坐赵立存的车。 “你怎么不坐刑玖的车？” “那小子脑子转得太快，我怕跟不上！”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要不你过去试试？” “还是算了吧，那小子让我吃补脑的东西，一想这个我就生气！” “他和叶末已经分析完案情了，还没跟咱俩分享！” “你问问！” “好，我问问！” “你俩分析的案情是个什么情况，能跟我说说不？”刑炻身旁的对讲机响起张海瑞的声音。 他拿起对讲机：“到地方再说，咱们没检查车！” “明白！” 苏洋点击几下鼠标，瞥一眼黑板：“能把你俩分析的跟我说说吗？” 叶末抬头看向她：“主要是刑玖分析的，他把结果写在一张纸上拿走了！” 她的嘴角微扬：“你是不相信我对吧？” 叶末摇头：“真不是，具体结果我真不清楚！” 她又瞥向黑板，抬手托着下巴：“你信不信我能分析出来？” 叶末点头：“信，组长不妨分析一下！” “算了，我还是忙我的工作吧！”她又拿起鼠标。 叶末慢慢收回目光又敲起键盘。 两辆越野车驶出城，刑炻的车停在岔路口，按一下喇叭打开右转向，赵立存按响喇叭回应，打开左转向。 刑炻踩下油门，越野车驶向右边的路，拿起对讲机问两人：“你们还记得车牌号吧？” “记得！”张海瑞的声音响起。 “抓紧时间找，最多半个小时天黑！”刑炻放下对讲机，越野车加速。 十几分钟后，他的对讲机又响起张海瑞的声音：“我们在这边发现一个废车处理厂，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还在高速上，目前还没找到下去的路！”刑炻皱着眉头看着左前方，如果还没有调头的地方，他就得驶入另一个城市再返回来。 “我俩先查着，有消息告诉你！” “好的！” 他叹口气再次踩下油门，前方出现标志牌，离服务区还有52公里。 越野车驶进处理厂，两个人正在拿着工具对一辆轿车敲敲打打，直至车停在他们的身后两人才停下手里活。 赵立存下车展示一下证件：“执罚者，问你们点儿事！” “好，你问！”微胖的男人点头。 张海瑞掏出手机找出大卡车的视频，递到两人面前：“这辆车有没有来这里销毁？” 两人看后摇头：“没有！” 张海瑞又找出面包车的视频：“这辆车呢？” 两人再次摇头：“没见！” 赵立存扫视周围摞起的破车：“处理的车都在这里吗？” 微胖男人点头：“对，都在这里！” “我们看看！”张海瑞走向离得最近的一摞车，所有的车都被压成了饼，除了颜色不一样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赵立存指下房子：“你们这里有监控吧？” 微胖男人再次点头：“有，不过坏了，还没修！” “正好我会修！”赵立存抬步走向屋子，肌肉男横移一步拦住他的去路。 微胖男人拉回他：“执法大人修好不收钱！” “对，不收钱！”赵立存再次走向房门，微胖男人看肌肉男一眼：“你陪那位执法大人看看，我陪这位！” 肌肉男眼神不善地瞥赵立存一眼才走向张海瑞。 赵立存低头走进房子，正对着门放两张床，左边靠墙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电脑。 微胖男人笑着指一下电脑：“监控和电脑都坏了！” “没事，电脑我也会修！”赵立存走向桌子，电脑屏幕上的微胖男人忽然举起扳手，他迅速俯身后退，扳手从他的头上扫过。 微胖男人回手又砸向他，他抓向微胖男人的手腕。 “咚”，肌肉男撞在废车上，张海瑞目光凌厉地走向他：“来，起来，我还没打够！” 肌肉男目光阴狠地站起，举起锤子又冲向他，他立即拔出手枪对准肌肉男的脑袋。 “噗通”，肌肉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并举起另一只手：“别开枪！” “嘭”，他抬脚踹中肌肉男的胸口：“你不是挺狠吗？” 肌肉男躺在地上，痛苦地倒吸一口凉气没敢吭声。 他举起枪又对准肌肉男的脑袋：“扔掉锤子，趴在地上！” “好，我扔！”肌肉男扔掉锤子翻身趴在地上，并且双手抱住脑袋。 “噗通”，微胖男人从屋里飞出，赵立存举着枪从里面走出。 微胖男人呲牙咧嘴地蜷成一团，赵立存愤骂：“来，起来，再打老子！” 张海瑞瞥他一眼：“你说那个家伙在这里会怎么办？” “肯定会开枪打断他俩的胳膊或者腿！”他来到微胖男人身前，枪口瞄准对方的脑袋。 肌肉男立马求饶：“别打、别打，我什么都说，只要我知道我肯定告诉你们！” 张海瑞踢一下他的腿，吓得他浑身一颤。 “监控坏没？” “没坏！” “见过那两辆车没？” “见过，毁完卖了！” “对送车的人还有印象吗？” “有！” 张海瑞看向赵立存：“老赵，先把他俩铐起来，然后你画一下！” “好！”赵立存枪口对着微胖男人退到张海瑞的身旁。 张海瑞拿出手铐警告：“他要是敢动你就开枪，往脑袋上打！” “好！”赵立存点头。 “别打，我不动，我就是卖两辆废车，别的什么也没干！”肌肉男把双手背到身后。 张海瑞铐住他：“卖两辆废车，你刚才还偷袭执法人员！” 他苦着脸辩解：“没看清证件，我还以为是销车的人来杀人灭口呢！” “你觉得我傻吗？”张海瑞又踢他一脚。 两个人又铐上微胖男人才收起枪，并且把他俩押进了屋。 “我们这边有线索，你回来吧！”刑炻的对讲机又响起张海瑞的声音。 “收到！”刑炻转动方向盘。 赵立存踢微胖男人一下：“监控里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瞟赵立存一眼摇头：“没有，只是有很多报废车不干净！” “这是没有？”赵立存又给他一脚。 第077章 以身为饵 张海瑞打开电脑，监控没坏只不过前天的监控一直对着地面，只能听到说话却见不到人。 “大卡车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张海瑞问微胖男人。 微胖男人低眉顺眼地回话：“凌晨两点多！” “几个人？” “一个人！” 张海瑞找出徐玉文的照片：“是这个人吗？” 微胖男人仔细地看着照片摇头：“不是！” 张海瑞又找出宋建志的照片：“这个人？” 微胖男人再次摇头：“也不是！” 张海瑞又找出葛忠的照片：“这个人？” 微胖男人还是摇头：“还不是！” 张海瑞看向赵立存：“老赵，画吧，我把监控拷下来！” “行！”赵立存踢一下肌肉男：“你俩一起说，说仔细，如果有错的地方我就揍你俩！” “是是是，说仔细！”肌肉男连连点头。 一个小时后刑炻才找到两人，赵立存已经画好了凶手的肖像，见到他之后立马把肖像拿给他看。 “行呀老赵，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牛的技术！”刑炻接过画像，凶手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双眼睛很冷也很有神。 另一个同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仔细看会发现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并且与脑海中一双眼睛很快重合。 刑炻找出曹向东的照片给两个人看：“见没见过这个人？” 两人看后连连点头：“见过！” 微胖男人语气肯定地说：“这个人开卡车来的，虽然捂得挺严实但是看这双眼睛就能看出来！” 肌肉男附和：“对，开面包车的人眼神让人感觉特别狠，我都不敢跟他对视，但是这个人却很普通！” “还有其他线索吗？”刑炻问。 张海瑞点头：“有，我拷上了监控！” 刑炻又看一眼另一个人的画像：“你俩看着这个人没有印象？” 张海瑞两人摇头：“没有！” “车呢？”刑炻看向门外。 赵立存踢一下微胖男人：“卖给谁了？” 微胖男人咧下嘴说：“拆的卖的，发动机和零件卖给修车的了，车斗卖给卖车的了！” “走吧，回去！”刑炻把画像还给赵立存。 赵立存诧异地问：“不去找车吗？” 刑炻瞟一眼微胖男人：“都让这两个货拆了，找到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张海瑞恶狠狠地抬起手：“我真想打死你俩！” 两个人眼神畏惧地缩脖子。 赵立存踢一下肌肉男：“起来，我给你解开手铐，以后再敢做违法的事我就打死你俩！” 肌肉男谄媚地摇头：“不会，我俩做正经买卖，肯定不惹事！” 赵立存两人出去刑炻已经上了车，张海瑞走向他：“兄弟，找个地方给我俩讲一下案情！” “行，我给你俩发信息！”刑炻掏出手机。 “好唻！”张海瑞抓向门把手，突然想起这是刑玖的车又收回手走向另一辆车。 两辆越野车离开，微胖男人拉一下肌肉男：“赶紧收拾东西，执罚者找到这里咱俩就危险了！” “对对对，赶紧走！”肌肉男急忙返回屋子。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国道，邢炻紧锁眉头看着车前，奸细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让他极其不舒服。 如果两个组织是针对他，他肯定比两个组织还要高兴，他主要担心几个同事，最担心的就是叶末，虽然与对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方还不错。 第二个担心的是苏洋，对于这个女人他非常矛盾，见到烦，见不到又会想，就像鸡肋一样，弃之可惜，食而无味。 对于张海瑞和赵立存没有过多的交情，只是不想无辜的人枉死。 “唰”，一道强光落在他的脸上，一辆大卡车逆行强行超车，他情不自禁地握紧方向盘，双眼眯起。 大卡车又拐回行车道，响声喇叭从车旁驶过。 他吐出一口浊气拿起对讲机：“老赵，你俩小心点儿，两个组织和奸细都想要咱们的命！” “知道，你也小心！” 邢炻踩下油门，这里离市区还有三十多公里，他有预感，剩下的路绝对不太平。 “叮铃铃”，手机响起铃声，他拿起看一眼接听：“你们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往回走，调查的事情回去说！” “行，正好你让我查的东西也查完了！” 电话挂断，邢炻放下手机又拿起，给张海瑞发过去一条信息。 张海瑞捅一下赵立存，把信息给他看一下说：“老赵，咱们回去就发布通缉，抓住奸细就能追查那个组织！” 赵立存由衷地感慨：“刑玖兄弟的破案能力真是强，如果让咱俩查，估计一个月也不能查这么明白！” “谁说不是呢，咱俩以后得跟他学学！”张海瑞收起手机。 “老张，你问问他有多大把握！” “行，我问问！” 张海瑞拿起对讲机：“兄弟，你现在有多大把握端掉这个组织？” “八成把握！”邢炻的嘴角扬起，他从来没小看这两个人，虽然开玩笑说他俩傻，但是他俩一点儿也不傻，反而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只是最近的案子一团糟，让两个人反应有点迟钝。 “哈哈，查完这个案子说啥也要好好睡两天，到时候让老赵请你喝酒。” “好说，谁请都行，只要别让我掏钱就行！” “我和老张请你！” “行，咱们先回去抓人！” 一道强光又落在邢炻的脸上，他立马减速并且握紧方向盘。 前方又有一辆卡车超车，他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如果卡车撞过来只能躲下路基。 卡车鸣笛从车旁驶过，他气恼地瞟一眼倒车镜：“奶奶的，真是吓人！” 当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后面追上来四辆黑色的轿车，而且车里的人都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手里还拿着枪。 同一时间，三辆越野车驶出城西，车里的人和轿车里的人一样装扮，只不过眼神更加冷漠。 “老张，你俩打起精神来，可别打盹！” “放心吧，精神着呢！” “鱼饵已经下水，就等着鱼咬钩了！”邢炻轻轻踩下油门。 第078章 疯狂 叶末噌地站起，目光落在林路的脸上：“林局，刑玖需要增援，但是他说不要大张旗鼓，让你偷偷地找亲信，有四五个人就行！” 林路掏出手机：“好，我现在就安排，他们在什么地方？” 叶末快步走向门口：“在城外，西边！” “你不能去！”苏洋出声制止。 叶末停下脚步：“为什么？” “你是他的搭档，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他不想林局大张旗鼓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你过去会暴露他的计划！”苏洋慢言细语地分析。 “对，是我太冲动了！”叶末返回。 邢炻快速给张海瑞发出一条信息，放下手机拿起枪，还有十多公里就进城，他猜对方一定会在这段路上动手，因为在城外方便逃跑。 张海瑞看完信息碰一下赵立存，又指一下倒车镜，对方点头。 “唰”，越野车逆行超过两辆大卡车，红色的尘土飞扬，车里的人纷纷打开枪的保险。 邢炻兴奋的看着车前：“真是喜欢这个世界的规则，谢谢你呀，让我体验这么刺激的生活。不过可惜的是过了今晚我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林局，你的人多久能到？”叶末拿着手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林局看一下手机：“他们都在外面出任务，不能一齐赶到，最快也得二十分钟！” 叶末坐回座位又站起：“希望他们现在还没遭遇攻击！” 苏洋笑着安抚：“你应该相信你的搭档，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自保！” “嗯，他能自保！”叶末点头，蹙着秀眉走向门口，他是有能力自保但也有能力自杀，万一以自杀的方式与敌人战斗，就算敌人杀不死他，也拦不住他不要命！ “唰”，轿车的车窗落下伸出黑洞洞的枪口。 赵立存立马踩下油门并按一下喇叭，刑炻往后瞥一眼也踩下油门，虽然看不到后面的轿车但是猜出来有情况。 “唰”，三辆越野车超过一辆农用车，此时距离刑炻三人还有一千米就会相遇。 “兄弟，后面的车有枪！”张海瑞的声音响起。 “你们去我前面，我对付他们！”刑炻回完话轻点刹车。 “不用，我俩比你一个人轻松！” “听我的，到我前面去！” “知道了！” 赵立存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与一辆大车交错而过，超过刑炻的车减速。 刑炻看向后视镜，后面轿车的两边车窗各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车。 他嘴角上扬，忽然猛打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摆尾驶进上车道，接着再转动方向盘。 “嘟—”，后面的大卡车一边闪灯一边鸣笛。 “哒哒哒…”，枪口喷出火舌，鸣笛声瞬间被枪声淹没。 赵立存看着后视镜惊叹：“真是疯狂！” “嘟—”大卡车再次鸣笛，同时踩下刹车。 刑炻把油门踩到底，任凭子弹击在挡风玻璃上和车身上。 “咚”，越野车撞中第二辆轿车，枪口的火焰熄灭，翻滚下路基。 “哈哈哈，好爽！”刑炻转动方向盘冲向第一辆轿车。 “兄弟小心他们有炸弹！”对讲机响起张海瑞急切的声音。 “炸弹？有炸弹更好！”刑炻激动地盯着前面的轿车。 子弹打在车前盖和车尾上迸出火花，被打的地方留下一个个白点。 “咚”，车头撞中车尾，轿车瞬间失控，扭动两下冲向上车道的大卡车，车里顿时响起惊叫。 “嘭”，轿车的车头粉碎，大卡车继续向前滑行。 “哈哈哈，爽！”刑炻转动一下方向盘，撞飞的轿车从车前滚过。 赵立存情不自禁地咽一下口水：“老张，你能做成这样吗？” 张海瑞摇头：“我不敢这么拼命！” “吱—”，越野车原地调头，迎着子弹冲向第三辆轿车。 “快扔炸弹！” “正在扔！” “来不及了！”司机猛地转动方向盘，轿车拐向上车道。 刑炻跟着转动方向盘：“想跑？往哪跑？” “咚”，越野车撞中轿车的车尾，轿车瞬间失控，转着圈撞向大卡车的车斗。 “轰”，火焰从车窗冲出。 “轰”，火焰再次升腾，轿车四分五裂。 两边路上的车纷纷停下，离撞车地点近的车慌忙后退。 刑炻拿起对讲机：“老张，你俩不会是要跑吧？先翻那两辆车里有活口，赶紧抓住！” “不跑，马上就来！”张海瑞落下车窗看向路基：“老赵，赶紧倒车，不能让那些家伙跑喽！” “好唻！”赵立存换挡，越野车倒退。 “嗖”，一个黑球飞来，刑炻迅速转动方向盘，越野车原地摆尾，炸弹撞中车身弹起。 “轰”，火光升腾，弹片打得车身噼啪作响。 刑炻愤怒大骂：“你大爷，竟敢朝老子扔炸弹，我撞死你！” “嗖嗖”，轿车里飞出两颗炸弹，他瞪着眼睛继续踩着油门。 “啪”，两颗炸弹撞到车身弹起，他闭下眼睛缩脖子趴在方向盘上。 车前和右边爆开火团，右边的后座的车窗瞬间粉碎，一股强风涌进车里。 “叮叮叮”，弹片打在挡风玻璃和引擎盖上，挡风玻璃出现裂纹。 “快躲呀！” “正在躲！” “他妈的疯子！” “咚”，轿车失控，左右摆尾。 “让你炸老子！”刑炻怒吼着又冲了上去。 “咚”，轿车的车尾甩向右侧，接着侧翻。 “轰”，轿车爆开，刑炻急忙踩下刹车并且低头趴在方向盘上。 “哗”，挡风玻璃破碎，玻璃碴子击在他的头上、肩膀上、胳膊上。 “叭”，枪声响起，荒野里一个黑影倒地。 赵立存握着枪看向刑炻的车：“老张，你快去看看刑玖！” “好，你小心，车里肯定还有活口！” 赵立存推门下车：“放心，我穿着防弹衣呢！” 刑炻晃一下脑袋挂上倒挡，张海瑞停下脚步：“老赵，刑玖没事儿，你别急，咱们一起过去！” “好！”赵立存谨慎地退回。 刑炻的车停在他的车前，伸出脑袋看向两人：“先别下车，估计有同伙！” 第079章 公路对决 “真的假的？”赵立存环顾四周。 刑炻拨拉一下头发：“我也是猜的，他们用枪对着咱们却一直没开，多数是在等同伙！” “叭”，枪声忽然响起，子弹打在车身上，张海瑞和赵立存缩起脖子立马躲向车后。 刑炻看向左前方，三辆越野车并成一排驶来，车上的人正在朝他们开枪。 “你俩抓活的，这三辆车交给我！”刑炻低着头踩下油门。 赵立存急声大喊：“兄弟，别冲动！” “哒哒哒…”，枪声大作，子弹打中窗框、引擎盖，赵立存两人迅速躲到车后，刑炻身子一歪躺在座椅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 “给他一颗炸弹！” 中间的越野车飞出一颗炸弹，三辆越野车后退。 “兄弟，有炸弹！”张海瑞扯着嗓子大喊。 刑炻下意识转动方向盘，越野车拐向右边。 “啪”，炸弹砸在车窗上弹飞，接着炸开，左边后座的车窗瞬间破碎，同时越野车一头冲下路基，车头杵在地上才停下。 “老张，我掩护你，赶紧上车！”赵立存朝后退的三辆越野车开枪。 “叭”，从轿车里钻出来的一个人刚举起枪脸上就出现一个弹孔，张海瑞调转枪口打向三辆车：“你先上，你那边危险！” “好！”赵立存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张海瑞闪身躲在车后，枪口又对准四轮朝上的轿车。 “咳咳”，刑炻晃着脑袋坐起，他不仅脑袋疼，左边脸也火辣辣的疼。 他感觉额头和脸上有液体流下，用手擦一下全是血。 “他妈的！”他愤骂一声，清空档位发着车，又晃一下脑袋挂上倒挡，越野车轰鸣着倒退，路基上的沙土被轮胎挠得飞起。 “他妈的！”他又愤骂一声，换挡踩下油门，越野车冲进荒野，调个头吼叫着冲上公路。 “嗡”，越野车飞起，滑行出五六米落地，颠簸一下轮胎和地面摩擦，留下一道近两米的黑色痕迹才停下。 赵立存的车停在他的车旁，张海瑞朝他大喊：“兄弟，你有没有事？” 他擦掉眼睛上的血倒车，看张海瑞一眼：“我给你俩开路，有炸弹提醒我！” 再见朋友们，爸、妈，我马上就回来了！ “兄弟，你别冲动，咱们拖住他们就行，可以叫支援！”赵立存伸出头大喊，一看对面枪口喷出火焰立马缩回脑袋。 “嗡”，越野车越退越快，刑炻紧盯着倒车镜，子弹打在后挡玻璃上弹飞。 “奶奶的，跟这些孙子拼啦！”张海瑞踩下油门，右手握住方向盘，左手朝敌人开枪。 一颗炸弹飞向刑炻的越野车，赵立存急声提醒：“快躲开，有炸弹！” 他也看见了可是不想躲，越野车继续后退，两颗炸弹砸中他的车弹飞，张海瑞迅速踩下刹车。 两团火焰接连爆开，刑炻的车尾瞬间被撕碎，一块钢片刺穿坐背差点儿刺到他，强大的推力让越野车停下，并且还往前冲了一段。 “嘭”，安全气囊弹出，他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刑玖！”赵立存两人睚眦欲裂。 “他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张海瑞怒骂一声踩下油门。 赵立存抓住他的胳膊：“老张，别冲动，先救刑玖！” “好！”他转动方向盘，越野车横着停在刑炻的车旁。 “把你的枪给我，我掩护你去救人！”赵立存开着枪朝他伸出手。 他二话不说把枪递给赵立存然后开门跑了下去。 一时间枪声大作，赵立存的目光快速在三辆车上移动，他现在的目的不是打死人，而是防止对方扔出炸弹。 张海瑞把刑炻放在后座，上车后快速倒车：“老赵，咱俩得找武器，这点儿子弹打不过他们！” 赵立存把枪还给张海瑞：“路基下那两辆轿车里有，你掩护我，我下去拿！” “好，你要小心，车里还有活口！”张海瑞朝跟上来的越野车开枪，同时踩下刹车。 赵立存打开车门一跃而出，两手撑地向前滚下路基。 “如果对方扔炸弹你就倒车，别管我俩！”刑炻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啊！”张海瑞惊讶地看向他。 “看前面，我没事儿！”刑炻挪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张海瑞继续朝越野车开枪，对方猛烈的攻击让他伸不出手，所以只能把枪探出去。 “他妈的，打不着呀！”他收回枪继续倒车，往车外瞟一眼又看向三辆越野车，眼中出现犹豫。 要不像刑玖那样来一下？以这车的质量应该炸不死我。不行，万一四五颗炸弹一起扔过来我必死无疑。 赌一把？我不能再退了，再退他俩都有危险，他妈的，拼了！ 他迅速换挡并踩下油门。 刑炻看向赵立存：“杀了，这些都是小喽啰，抓住也问不出什么！” “好！”赵立存举枪打死砸断腿的杀手。 刑炻捡起枪猫着腰跑向另一辆车，赵立存后退着朝路上的越野车开枪，趴在窗口的人被一枪爆头。 “冲呀！”张海瑞踩着油门大吼，越野车嘶吼着附和。 三辆越野车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车上，挡风玻璃像被冰雹砸一样，发出噼啪的响声。 “哒哒哒”，刚爬出来的人被刑炻打死，他俯身看向车里，确定里边的人已死才捡起枪。 “叭”，一个刚举起炸弹的人头一偏，炸弹露在地上。 “轰”，两车之间暴起一团火焰，弹片和碎玻璃瞬间钻进靠近炸弹这边人的身体。 刑炻来到赵立存的身旁递给他一把冲锋枪，猫着腰冲上马路，一边跑一边开枪。 “咚”，两辆越野车撞在一起，灰色的越野车向后滑行，前边出现一个大坑，发动机冒起烟。 “啊—”，张海瑞大吼着再次踩下油门，越野车又撞向灰色的越野车。 “嗒嗒嗒…”，右边越野车的司机和副驾驶身上迸出血花，越野车顿时失控。 刑炻和赵立存的枪迅速对准车后座，枪口再次喷出火舌。 “轰”，黑色的越野车离地而起，刑炻两人立即趴在地上。 第080章 再次昏迷 黑色越野车落地翻滚，弹片和沙土从两人的身上飞过。 邢炻抬头把枪口对准最后一辆：“你去把老张弄出来！” “知道！”赵立存迅速匍匐向黑色的越野车。 白色的越野车疾驰而来，他立即把枪对准轮胎。 “哒哒哒”，三颗子弹分别击中保险杆、地面和轮胎，越野车突地左转。 他迅速翻滚，子弹扫在他面前的地面上。 赵立存打开车门，张海瑞钻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举枪射击。 “咔”，弹夹清空，他甩手把枪扔了出去。 赵立存抬脚把他踹回，闪身躲到车门后对着驶过来的越野车开枪。 “哒哒哒…”，司机和后座的人如同筛糠一样抖动，越野车突地左转冲向路基，邢炻翻身再次射击。 “嗖”，越野车飞出，落地后向前翻滚。 “咔”，弹夹清空，邢炻站起，看一眼赵立存两人又倒了下去。 “刑玖！”赵立存跑向他，张海瑞从车里钻出停顿一下跑向路基：“我去清理剩下的人！” “记得抓活的！”赵立存扶起邢炻晃动两下：“刑玖！” 他表情痛苦地闭着眼睛，头上和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他妈的，有没有车呀？我需要车！”赵立存焦急地环顾四周。 “叭”，枪声响起，张海瑞捂着胸口倒地。 “老张！”赵立存痛心疾首地大喊。 一个人从破损的车里爬出，举枪对向张海瑞。 “叭”，枪声再次响起。 张海瑞坐起，对方瞪着眼睛倒地。 叶末收起手机看向林路：“林局，刑玖重伤昏迷，正在去医院，需要人封锁现场！” “什么？”苏洋噌地站起。 林路皱紧眉头：“我派的人没赶到？去了哪家医院？” 叶末摇头：“不知道，赵立存没说！” “好，现场在哪？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林路离开座位。 叶末瞥一眼苏洋：“离城西入口不远，出城就能看见！” “好，我知道了！”林路拨着电话走出了办公室。 苏洋坐下问：“没有生命危险吧？” 叶末摇头：“不知道，老赵没说！” “你不过去看看吗？”苏洋又问。 叶末再次摇头：“我倒是想去可是不知道在哪，赵立存为了自身安全也不想牵连咱们没告诉我具体位置，问两遍也没告诉我！” “他们的手机不是能定位吗？” 叶末忧心忡忡地坐回座位：“赵立存告诉我，给我发完信息就会把他们三个的手机销毁！” 苏洋看向窗外：“等着吧，希望能等来好消息！” 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昨夜涌动的乌云在万丈光芒中消失殆尽，林路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办公室，看叶末两人一眼没说话走回座位。 两个人对视，苏洋问：“林局长，事情还算顺利吧？” 他瞟苏洋一眼摇头：“不顺利，我派过去的人不仅没去增援还全部失联，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苏洋蹙起秀眉：“他们的车和手机都能定位，你没查一下吗？” “怎么会不查？”林路搓一下脸：“找到车没找到人和手机！” 两女又对视一眼，叶末问：“昨晚你联系他们，他们有回话吗？” 林路愁眉不展地点头：“有，自从知道刑玖受伤以后我就联系不到了。对了，刑玖他们和你俩联系没？” 两女一同摇头：“没有！” 林路拿起手机看向叶末：“我把杀手的照片发给你，你赶紧查一下这些人的身份，人停案子不能停！” “还有，让赵立存或者张海瑞跟我联系，总联系你是怎么回事？如果上面不信任我和苏组长也不会这样安排！” “明白，等邢炻回来我一定批评他！”叶末义正言辞地点头，内心却撇嘴，现在是什么时候？人人自危的时候，刑玖除了我还敢相信谁？ 派过去的人一个也没到，谁知道你有没有派人？执罚者又不是吃素的，我就不信一个也到不了。 “还有，帮我盯住这几部手机，凶人给拿走了，定位到立马通知我！” 林路头也不抬地拨拉手机，叶末的手机接连响起信息提示音。 “好的！”叶末查看完信息又忙碌起来。 输液瓶冒起一个又一个泡泡，输液管连接着吊架和病床，刑炻整个脑袋包着纱布，肿得像是一个猪头。 赵立存握着枪躺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像在熟睡，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睫毛会时不时的跳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赵立存猛地坐起并且举枪对准门口，顿一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用枪对着门正中低声问：“谁？” “我！”张海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赵立存谨慎地打开门，枪口一直对着门外，即使看到张海瑞也没拿开。 张海瑞左右各看一眼闪身进入病房：“刑玖还没醒？” “还没有！”赵立存反锁上门：“你回来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张海瑞把食物放在桌子上：“你兄弟有说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吗？” “他说中午之前！”赵立存打开袋子：“你吃没？” “我哪敢在外面吃饭！”张海瑞拿出一份饭：“没有手机真不方便，要不买一部民用手机？” 赵立存看一眼刑炻：“等他醒来再说，你觉得呢？” “行，反正不着急！”张海瑞点头。 餐盒的盖子打开，病房里顿时充满菜香味，两个人也不说话低头吃起饭来。 叶末看向已经睡着的林路：“林局，你给我那些名单我查出来了！” “啊？”林路迷惑地抬起头又“啊”一声。 叶末把刚说的话重复一遍：“这些人全都是销户人员，死亡原因五花八门，最近一个人上个月才销户！” 林路噌地站起：“我去找他们户籍科，我倒是要问问为啥给这么多活着的人销户！” “我估计你问不出来，因为每个人都有死亡原因！”叶末又看向电脑。 苏洋放下鼠标问：“死亡证明由哪里出？办理销户的人能不能查出来？” 叶末怔住，随即手指在键盘上跳动起来：“我现在就查！” 第081章 二女查案 张海瑞和赵立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刑炻，输液瓶已经拿走，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老赵，要不咱俩给他做个心肺复苏？” “他只是昏迷，心脏又没停！” “要不做人工呼吸？” “你信不信他醒来揍你？” “我这不是着急吗？今天都第三天了！” “耐心等着吧，他肯定会醒来的！” “哎，等吧！” 叶末拿着一张纸条站起：“两位组长，给出死亡证明的人是户籍科的任树华，销户的人是王彦军！” 苏洋离开座位：“走，我和你查这两个人！” 林路急忙出声阻止：“苏组长，还是我跟叶末去吧，你在办公室坐镇就好，这种危险的事可不能让你参与！” 苏洋笑呵呵地看向他：“林局，你在担心什么呢？我可是组长，办这种事情正合适。我觉得你在办公室坐镇更好，有什么调度也能安排，我初来乍到可安排不明白！” “额，哈哈”，林路干笑一声：“苏组长说的也对，那我就留下坐镇，你俩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局，执罚者的案子筛查得怎么样了？”叶末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林路指下电脑：“我从昨天到现在就打了一会儿盹，哪有时间筛选，你俩去查吧，我现在就查！” “我得检查一下车！”叶末返回拿上两个仪器。 “师吧，正好问问陈瑶他们的进度！”林路叹口气走回办公桌。 苏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陈瑶三人。 “正好陈局要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查得怎么样？” 陈瑶摇头：“很不顺利，你们查得怎么样？” “我们也不太顺利，你们先回去汇报工作，等晚上咱们碰个头！”叶末拍一下陈瑶的胳膊。 陈瑶转身看着她：“怎么没看到刑玖他们？”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昨晚他们遇袭，刑玖重伤昏迷，后来我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什么？刑玖又受伤啦？” “嗯！”叶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朝陈瑶挥下手里的仪器：“你们快去汇报吧，我急着去查案，有啥事等我回来再说！” “把你们调查的结果发给我一份！”苏洋吩咐一声快步离去。 陈瑶蹙着秀眉盯着两人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走吧，回去！” 叶末把车从里到外检查一遍才安心上车。 苏洋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可以不帮我检查，但是你得把仪器给我呀！” “哦哦”，她的俏脸变红，拿着仪器跑下车：“不好意思，和刑玖在一起习惯了！” “他也这么干？”苏洋笑着问。 叶末用仪器扫着车身：“以前是，最近不是！” “最近变好了？”苏洋又问。 叶末没有吭声，她时常怀疑现在的刑玖不是他本人，可是又觉得不科学。 两辆白色的越野车驶出大院，苏洋看着前边的车尾，虽然看不到车里但是在她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叶末的俏脸。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姑娘！” 五分钟后，两辆车停在民政所的门口，叶末快步走在前边：“用我给这里的人介绍你吗？” 苏洋往楼上瞟一眼：“不用！” “对，我想起来了，这里也归督察组管！”叶末后退，退到她的身后才往前走。 苏洋诧异地看着她：“你这是干嘛？” 她微微一笑：“我一个执罚者怎么能走到领导的前边！” “我已经离开督察组了！” “但你现在是我的组长！” “行吧，你舒服就好！” 两个人走进大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脸上，苏洋环顾大厅后走向业务窗口。 叶末跟在后面蹙起秀眉，有些人的目光让她很是不喜。 “咚咚咚”，苏洋敲响玻璃，里边的业务员抬起头，怔一下迅速站起。 “任树华在哪？” 业务员看向左边：“她都一个星期没来了，要不你问问我们领导？” “王彦军呢？” “也三四天没来了！” “行，你忙吧！”苏洋快步走向电梯。 叶末瞪一眼色眯眯的几个人快步跟上她，悄声道：“多数被人灭口了！” 苏洋点头：“非常有可能，去他们领导那里要上住址，去他们家里看看！” 两个人很快来到三楼，苏洋连门也没敲就走了进去，里面两个男人正在谈事，看到她惊愕地愣住，直到她走到他们面前才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 苏洋一脸严肃地问：“任树华和王彦军怎么没来？” 岁数大的男人急忙站起：“他俩都请假了，给我发的信息，我没批，但是人没来！” “把他俩的简历给我一份！” “好，我现在就给你找！” 苏洋拿着资料也没停留，两个男人茫然地大眼瞪小眼，直到她离开好大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要业务员的资料。 两辆越野车穿行大街小巷之中，最后停在一栋楼房门口。 叶末下车看向楼上：“几楼？” “三楼！”苏洋走进楼门。 叶末赶紧追上她：“组长，你这样太冒失，万一里边很危险呢？咱们现在本来就很危险，一定要注意！” “好，我会小心，你也小心！”她仰头看向楼梯上方。 叶末掏出手枪：“组长，你跟在我身后，这种情况我比你有经验！” “我也不是花瓶，放心吧！”她举起枪对准楼上，跟在叶末的身后。 叶末急忙按下她的枪：“组长，你这样会吓到人的，万一枪走火伤到人怎么办？” “哦哦，那我该怎么办？”她尴尬地问。 叶末两手握枪对准前面悄声道：“像这样！” “好！”她有样学样，不过觉得这样很危险，于是又举起枪对准上方。 叶末看她一眼暗叹一口气不再吭声，端着枪继续前行。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三楼的门口，叶末对她点下头，她抬手敲响房门。 静等几秒没得到回应再敲，仍旧没有回应，叶末从头上拔下发卡插进锁里。 “咔”，房门发出响声，她看苏洋一眼轻轻拉开房门，苏洋立马把枪口对准了门缝。 第082章 小心眼 一股臭味从门缝涌出，叶末立马屏住呼吸，苏洋蹙起秀眉。 叶末把枪口对准门里，探头看向里面，只有浓烈的臭味却见不到人。 她小心翼翼地调转枪口，目光跟着枪口移向客厅，一个男人穿着短裤躺在地上，头旁边一大片干涸的黑血。 她又迅速把枪口对准厨房和卫生间，确定里边没人才放下枪。 “组长，你在这里等着，我得下去拿一些东西做现场勘查！” “好，你去！”苏洋挥下手试图扇走面前的臭味，结果臭味变得更浓，浓得让她反胃。 叶末走下楼梯：“你可以离远点，别让人进屋就行！” “好！”苏洋嫌恶地退到楼梯口。 “呼—”，病房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赵立存皱着眉头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张海瑞，这小子吃完饭就睡，呼噜声越来越大。 赵立存推一下他的胳膊，他忽地睁开眼睛迅速举起手枪，看到赵立存又放下枪。 “你能不能别老推我？这样会吓出心脏病的！” 赵立存气恼地瞪起眼睛：“你还生气？你的呼噜声都快把房盖掀翻了，我都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他尴尬地揉下鼻子：“你可以喊我呀！” “喊个屁，如果喊有用的话我能推你吗？” 张海瑞嫌弃地擦一下脸上的口水：“我不睡了行了吧？” “你看着，我要睡一会儿。从来到这我才睡两个小时！”赵立存推他一下躺在床上。 他起身下床：“好，你睡，整张床都给你，我去刑玖兄弟的床上坐！” 赵立存看一眼邢炻闭上眼睛：“你可别碰着他的脑袋！” 张海瑞坐在邢炻的脚旁：“我坐这怎么会碰到脑袋？” “看好啊，你可别再睡着！” “安心睡你的吧，我没那么心大！” 叶末穿着鞋套戴着手套和口罩走进房门，苏洋的右脚跨进门槛又收回来，捂住口罩跑下楼梯。 叶末瞥她一眼走向尸体。 哎，不让你进你非要进，这可不能怪我。 尸体已经浮肿，而且还张着嘴，双眼流出血和脓，看起来甚是可怖。 叶末在这边检查着尸体，苏洋在楼下吐得死去活来，因为早上没吃东西，每呕一次都能看到星星。 “呼—”，张海瑞皱着眉头看着赵立存，自己就是这样打呼噜的吗？或者是这个小子想睡觉才找借口把自己推醒。 他的目光移到刑炻的脸上，为啥昏迷就不打呼噜？要不把老赵打晕试试？ 他犹豫再三没有动手，但是眼睛一直没离开赵立存。 叶末检查得非常仔细，检查完尸体又把整个家检查一遍才出了屋。 苏洋脸色的蜡黄地看着她：“有什么线索吗？” “枪杀，一枪爆头，没人报案肯定用了消声器。凶手非常谨慎，所有家具都有擦拭的痕迹，地面也处理过，连死者的足迹也没有。” 苏洋捂住鼻子指向门把手：“这上面有没有？” “我检查一下！”叶末拿出小铁刷。 张海瑞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的忍耐已达到极限，抬脚踢向赵立存的脚。 “啪”，赵立存迅速起身，举枪对准他。 他扬起下巴：“你打我？你呼噜声吵得我听不到外面，叫你五六声也不答应，我只能这么办！” 赵立存放下枪又躺在床上：“如果我再打呼噜你还这样喊我，安全就重要！” 这样的回答让他愣住，等赵立存闭上眼睛他才反应过来：“好！” 我不信你脾气这么好，等你再睡着的。 叶末收起铁刷失望地摇头：“这上面也没有！” 苏洋往屋里瞥一眼：“死者身上呢？” 叶末关上门走向楼梯口：“我已经给梅姐打电话了，她一会儿过来处理尸体，身上的衣服等她化验！” 苏洋瞟一下房门慌忙跟上她：“你第一次见到尸体怕不怕？” “怕！”叶末摘下鞋套：“和你一样，吐得差点儿死掉！” “那后来是怎么适应的？” “见得多闻得多，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行吧，下一家我和你进去！” 叶末看向旁边的房门：“先走访，然后看这边的监控，得找出犯罪嫌疑人！” 苏洋点头：“好，正好我跟你学学！” 放着督察不做非跑来受苦，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叶末抬手敲响房门。 “咚”，张海瑞踢中床边，鼾声如雷的赵立存忽地坐起，举起枪对向门口，确定没有危险才看向张海瑞：“我是不是又打呼了？” “嗯！”张海瑞点头。 “没有危险就好！”赵立存又躺回床上。 “他就是不想让你睡觉！”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刚刚躺下的赵立存迅速坐起，激动地看向旁边的病床：“你醒啦？” 张海瑞一步跨到刑炻的头旁：“兄弟，你醒啦？” 刑炻痛苦的皱下眉头：“你俩这不是问得废话吗？难不成我在跟你俩说梦话！” 他现在伤口像针扎一样的疼，关于撞车后的记忆再次消失，他知道一会儿就能回来，但是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心生胆怯，想都不敢想。 “哈哈哈，你终于醒啦，咱们又能查案了！”张海瑞开怀大笑。 赵立存来到他的身旁，瞪张海瑞一眼：“查什么查？刑玖兄弟伤还没好呢，等他伤好再查！” “对对对，等伤好再查！”张海瑞连连点头。 刑炻看向窗外：“这是咱们内部医院？” 张海瑞眼神古怪地看向赵立存，他咧嘴一笑摇头：“不是，哪敢把你送到内部医院，现在估计好多人正在找咱们三个！” 刑炻虚弱地给他竖起大拇指：“老赵，你这次挺聪明！” 他哭笑不得：“我一直很聪明，只是比你差点儿！” “继续保持！”刑炻又看向窗外：“先让我缓缓，伤口疼得烦躁，等到晚上就能查案！” “好！” 两个人点头。 “你要不要喝点儿水？” “要，嗓子干得厉害！” 赵立存急忙拿起水递给他：“兄弟，你先少喝点，我让老张去给你买饭！” “对对对，我现在就去！”张海瑞急急忙忙走向门口。 第083章 逼良为娼 两个女人蹙着秀眉从楼里走出，楼上楼下问一个遍也没问到有用的线索。 叶末蹙着秀眉环顾四周：“这个小区里也没监控，去路口看看吧！” “好！”苏洋点头。 两辆车驶出小区，在附近转一圈没找到监控又驶向远一点的地方。 “兄弟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赵立存担忧地看着刑炻 刑炻双手抱着脑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真不用？”赵立存关切看着他。 “不用，很快就好！”他的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额头也鼓起青筋。 浑蛋，为什么我每次自杀你都控制我？还用这种办法折磨我？我把身体归还给你不好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赵立存目光凌厉地举起枪，两步并作一步来到门口。 “谁？” “我！” 赵立存枪口对外打开房门，张海瑞闪身进入：“没人跟着我！”目光落在病床上诧异地问：“刑玖兄弟这是怎么啦？” 赵立存锁上门摇头：“不知道，突然头疼，我要给他找医生，他说不用！” “呼”，刑炻重重吐出一口气，接着大口地喘气：“真不用，已经好了！” 两人来到他的面前，张海瑞拍着他的肩膀问：“兄弟，你这是什么问题！” 他又吐出一口浊气：“上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好利索！” 赵立存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我真担心你疼过去！” “不会，放心吧！”刑炻吃力地躺在枕头上。 张海瑞把饭放在床头柜上：“兄弟，缓一缓吃饭吧！” 他瞥一眼饭：“行！”目光移到两人的脸上：“你俩有没有跟叶末联系？” 赵立存摇头：“没有，昨晚找完地方就把手机毁了！” 他再次朝赵立存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喘口气又说：“现在咱们查到的线索挺重要，那两个组织的人和内部奸细肯定都在找咱们，所以咱们必须小心！” 赵立存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咱们已经和局里失去联系了！” “咳”，他咳嗽一声说：“这样也挺好，能联系上叶末就行，有些东西得找她查！” “买个手机？”张海瑞问。 “可以！”刑炻点头：“买一个能接受信息和邮件的就行，不要买太好的！” “好，我一会就去！”张海瑞点头。 他揉着眉心叮嘱：“千万别用你的身份证办理！” “我知道！”张海瑞再次点头。 “至于怎么查案让我再想想！”头上和脸上的伤口让他很是烦躁，感觉大脑里的东西也是一团糟。 “行，你慢慢想，反正这事也急不来！”两人退到另一张窗前坐下。 可惜昨天那些杀手没留下活口，不然还能问问。现在手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张画像，这个人绝对不能死，得先把它发给叶末，让她在数据库里找到这个人，这件事得排在首位。 “老张，你赶紧去买手机，小心别让有心人跟踪！” “好，我现在就去！” 他又看向赵立存：“老赵，有没有办法弄到一辆车，我这里有钱，二手车就行！” “昨天那两个家伙手里肯定有！” “不用去，他俩肯定跑了！”他皱眉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咱们昨晚犯了一个大错误，应该留下一个人跟着他俩！” “啪”，赵立存拍一下大腿：“多好的机会，错过了！” 他揉起太阳穴：“等老张买回来手机，先让叶末定位那两个家伙的手机！” 赵立存尴尬地说：“我俩也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我俩没要那两个家伙的手机号，也没问他俩的姓名！” 他又竖起大拇指：“你俩棒棒的，不过没关系，记得那个处理场叫什么名字吧？” “记得、记得！”赵立存连连点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用名字查出法人，这样就能找到那两个人！” “对，咱们得速度快一些，要比对方先找到他俩！” “好的，我想办法弄车！” “实在不行你就偷一辆，但是你要偷坏人的，别偷好人的！” “这、这行吗？” “特殊时期特殊办法，反正偷坏人的你还没心理负担！” “嘿嘿，也对！” 叶末紧锁着眉头，找出二里多地才找到一个监控，结果还是不能用的，气得她罚对方五百块钱，如果不是着急查案，她肯定会把附近店铺罚一个遍。 苏洋开车跟在她的车后，拿起对讲机说：“叶末，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任树华家里，监控又不会跑，可以随时查看，你觉得呢？” “好的组长，你前边带路吧！”叶末拍一下脑门，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笨！ “嘀—嘀—”，苏洋的车鸣着笛从她的车旁驶过。 “陌生号码来电，看清楚再接电话哦！”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叶末犹豫一下接起：“哪位？” “方便，你说，他没事吧？” “好，我现在就给你们查，还有需要查的吗？” “好的，知道了！” 叶末挂断电话长出一口气，蹙起的秀眉缓缓舒展。 “组长，麻烦靠边停一下，我有点儿事情要办！” “是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 “好！” 苏洋的车缓缓停在路边，她从后视镜看向后边的车。 多数是刑玖在联系她，这个小丫头一直没把我当成自己人。 刑炻扭头看向赵立存：“老赵，你能喂我吃点饭吗？” “啥？我喂你？”赵立存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刑炻长叹一口气：“我头稍微往起抬一点就会疼，不然我也不会问你，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等老张回来问问他吧！” 赵立存尴尬地搓手：“我没有不愿意，只是从来没喂过别人，我怕喂不好！” “没关系，只要不喂到鼻子里就行！” “那行，我试试吧！” 赵立存打开饭盒和菜盒，满脸通红地看刑炻一眼夹起菜递给他：“喏，吃吧！” 刑炻顿时翻个白眼：“老赵，我只是让你喂饭，又不是逼良为娼，你不用这样！” 第084章 确定有人吗 赵立存的脸变成紫茄子，上前一步抓向他的筷子：“来来来，我喂你，我现在知道怎么喂了！” 他立马躲开，结果又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地抱住脑袋，赵立存立马后退。 “不好意思啊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赵，你赶紧想办法联系二手车，或者去偷车吧，等我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去查案！” “兄弟，外面天还亮着，我不敢呀！” “行吧，那就再等等！” 他扒一口饭慢慢咀嚼，一边嚼饭一边皱眉。 两辆车停在另一栋楼的门口，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进楼门，叶末举枪对着前面，苏洋依旧举枪对着上方。 “我的妈呀！”一个老太太刚推门走出惊叫一声又退了回去。 叶末移回枪口：“组长，千万别走火啊！” “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开枪，我就不开枪！”苏洋眼睛继续盯着上方，一个人突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她下意识后退，对方和她一样，一闪从她的视线之中消失。 “上边有人！” 叶末举枪向上：“组长离扶手远点儿！” “知道，你也小心！”苏洋退到墙边，枪口对着人消失的地方。 两个人谨慎地拾级而上，来到三楼也没见到人。 苏洋小声嘀咕：“明明就在这里出现的，怎么见不到人呢？” 叶末歪头看着楼上：“没听到关门，他肯定跑楼上去了！” “还有两层，千万小心！”苏洋郑重地叮嘱。 “知道”，叶末停下脚步：“组长，你在任树华家的门口守着，我上去看看！” “好，你要小心！”苏洋举枪对准左边的房门，她怀疑刚才那个人就在房里。 叶末举着枪继续往上走，苏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 张海瑞进屋掏出手机：“我给叶末打了一个电话，还让她查了废车处理场的联系方式和法人！” 邢炻喝口水看向赵立存：“老赵，你看看老张这脑袋，有时候就比你好使！” 赵立存不屑地瞥张海瑞一眼：“他和我半斤八两，也是偶尔灵光！” 张海瑞坐在床边上得意地笑：“老赵，你这是嫉妒，不过我不介意！” “我嫉妒个屁，反正我不笨！”赵立存瞪他一眼坐在床上。 邢炻躺回床上：“你俩别吵，让我休息半个小时就去查案，一会儿出去你俩买两个口罩戴上！” 张海瑞点头：“好唻兄弟，你赶紧休息！” 叶末举着枪来到五楼，天井的盖子锁着，两边的房门也关着。 她犹豫一下敲响右边的房门，屋内静悄悄无人应声，她再次敲响房门，里边还是没有回应。 “咚咚咚”，她又敲响左边的房门，脚步声由小变大。 “谁呀？”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她手里的枪愣住，随即举起双手。 “我是执罚者，有没有见到陌生人？” “没有，就我一个人在家！” “锁好门，有杀人犯！” “嘭” “咔哒” 叶末转身下楼，下意识又瞥向右边的房门，即将抬起的脚忽然顿住，她感觉猫眼里有一只眼睛正在看着她。 她举起枪小心翼翼地靠近，来到房门前侧着看向猫眼，黑得没有一点儿光亮。 难道盖着？她看不出端倪便举枪后退，即使下楼枪口也对着房门，直至来到四楼的住户门口才收回枪。 “咚咚咚”，楼道里又响起敲门声，拖沓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头儿站在她面前，看一眼她手里的枪问：“咋啦？” 她往屋里瞟一眼：“有没有陌生人来你家？” “没有，我从来不给陌生人开门！”老头儿后退关上房门。 “不给陌生人开门，我不是陌生人吗？”叶末撇嘴嘟囔着走向对面。 “找到没？”苏洋仰着头问。 叶末敲响房门：“没有，你确定看到有人吗？” 苏洋蹙起秀眉，然后用力点头：“我确定没有看错！” 叶末又敲响房门并且看着猫眼，等了一会儿猫眼也没变黑，于是转身来到了楼下。 “没有？” “嗯，应该就在任树华家里！” 那你开门吧！” 叶末的手指和房门撞在一起，楼道里顿时响起擂鼓一样的响声。 苏洋诧异地问：“这样不会提醒凶手吗？” “不会，如果不敲门就开门才会提醒凶手！”叶末看着猫眼，黄色的小光点儿始终没有变化。 “组长，你确实是这家吧？” “资料上写的就是这里！” 叶末取下发夹，掰一下插进钥匙孔，这一次她扭动发夹差不多二分钟房门才发出响声。 她朝苏洋点下头轻轻拉开房门，苏洋立马把枪口对准了门缝。 门缝逐渐变大，苏洋靠墙移动枪口，餐厅和厨房没见到人便对叶末摇下头。 叶末把门彻底打开，举枪对准卧室，然后又移向客厅，没见到人后谨慎地走进房间。 卫生间没人、卧室没人，而且收拾得干干净净。 叶末原路退回，看着苏洋问：“你确定看到人啦？” 她眼神坚定地点头：“对，一个男人，黑色的运动服和鸭舌帽，他躲得比较快，我没看清楚脸。” 叶末关上房门，人到底在哪呢？她的俏目忽然瞪大，随即快步走上楼梯：“组长，和我去楼上！” “好！”苏洋赶紧跟上她。 “咚咚咚”，叶末又敲响老头的房门，她肯定那个男人就在这里，不然老头也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脚步声再次由远至近，房门打开，老头儿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爷，是不是有危险？” “有危险？”老头儿一脸疑惑：“什么危险？” “我知道！”叶末闪身进了屋，枪口迅速扫过能看见的地方，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她端着枪迅速去往卧室，结果查看完所有房间也没找到其他人。 老头儿气恼地瞪着她：“你到底要干嘛？” “对不起大爷，我还以为有坏人进你家！”她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有病！”老头儿瞪她一眼又关上房门。 她俏脸羞红地看向楼上：“我判断错了！” 第085章 狗毛 “没关系，最起码可以安心！”苏洋走上楼梯：“你还有没有怀疑的地方？” “有”，叶末的目光落在黑色的猫眼上：“我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猫眼是有亮光的，等我再看就变成黑的了！” 苏洋来到门口停下脚步：“那就检查一下！” “好！”叶末来到门前。 刑炻翻身下床，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幸好赵立存和张海瑞及时扶住了他。 “谢谢两位兄弟伸出援助之手，躺得有点儿久，突然用力还有点儿不适应！” “对对对，如果我躺你这么久，肯定下床都难，你好歹能迈出一步呢！” 赵立存瞟张海瑞一眼：“对！” “好唻，松开吧，我感觉可以了！”刑炻感觉双腿用上力才推开两人。 赵立存担忧地伸着两手：“兄弟，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张海瑞嗔怪地瞪向他：“你可以担心刑玖兄弟，但是你不要觉得他不行，我相信他没有问题，对吧？刑玖兄弟！” 这老小子话里有话！ 刑炻淡淡一笑：“对，老赵也没有你说的意思，他只是怕我摔着！” “对对对！”赵立存连连点头。 刑炻活动一下双腿：“走吧，咱们去弄一辆车！” “买？还是偷？”赵立存侧着头问。 刑炻慢慢地走向门口：“先出去看！” 张海瑞快步来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先探头左右扫视一眼才把门彻底打开：“外面没有人，老赵，你走前边！” “好！”赵立存拔出枪走了出去。 刑炻苦笑：“我没有你俩想的那么虚弱，只是脑袋上的伤口有点儿疼！” “还是小心点好！”张海瑞等他走出去才关上门。 刑炻边走边打量墙上挂的海报，上面除了猫就是狗，他的眉头逐渐皱起。 “老赵，这里是什么地方？” 赵立存停下脚步：“我朋友开的宠物医院，不过你别担心，给你用的药是人用的！” “这里没有人用的药吧？”刑炻来到他的面前。 张海瑞瞟赵立存一眼：“我出去买的！” “哦！”刑炻缓缓点头。 三个人来到接待大厅，一个男人正站在吧台里和一个抱着小狗的女人说话，看到他们立马走了过来。 “老赵，我说我的药管用吧？如果用人药，他今天肯定起不来！” “你瞎说什么，明明是老张给买的药，你忘了吗？”赵立存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一边说一边挤眼睛。 对方推开他的手苦笑：“似乎我现在改口他也不会相信！” 刑炻郁闷地点头：“嗯，对，谢谢你的坦诚！” 这两个牲畜！他妈竟然给我用兽药，最好别让我看见附近有药房，尤其是24小时药房，不然我让你俩好看！ 他打量着刑炻：“不客气，你没有什么不适吧？” 刑炻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我很好！” 张海瑞给赵立存使个眼色快步走向门口：“哎呀，我对有毛的东西过敏，我出去等你们！” “嗯，对，我也过敏！”赵立存立马跟了上去。 刑炻看两人一眼移回目光：“那个病房也不是给人看病的吧？” 男人伸出从他肩膀后面扯下一撮黄色的毛：“嗯，给大型犬做手术用的！” 刑炻看到他手里的黄毛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过几秒叹口气转过身：“麻烦你帮我看看后背还有没有狗毛！” “不麻烦，我这里有粘毛器，我帮你粘一下！”他说着又从刑炻的后脑勺取下一撮黄色的毛：“那个大黄狗真能掉毛！” 刑炻闭下眼睛攥起拳头又松开：“兄弟，你给我用的哪类兽药？” 他拿着粘毛器走回：“狗的，比正常多三倍剂量！” 刑炻松开的拳头再次攥起：“兄弟，怎么称呼？” “你喊我老七就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七，大写！”他快速粘着刑炻后背的狗毛。 “谢谢你，老七！”刑炻抬步走向门口，眼角余光瞥到已经变成毛茸茸的粘毛器停下脚步，接着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老七伸手快走两步：“哎，兄弟，还没粘完呢！” “谢谢，不用啦！”最后一个字落下人已经消失在店里。 老七转身看向抱狗的女人：“大姐，这回你相信了吧？我这药都能治好人，更何况一条狗！” 女人眉开眼笑地点头：“相信、相信，我家圆圆就在你这里治，哪也不去！” “走吧，先给你的小宝贝做个检查，然后对症下药！”老七挥下手走出吧台。 刑炻出门后快速地环顾四周，看完之后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妈的，六家药房有五家是24小时营业，你俩真好！ “老张，你说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以他的聪明他肯定能猜到！” “要不过去道个歉？” “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放心吧！” “过来了，咱们过去吧？” “好，赶快扶一下！” 赵立存拔腿迎了上去，张海瑞却站在原地没动。 “刑玖兄弟，你别生气，当时我也是着急，又害怕有心人跟上，所以才会送到我朋友那。大晚上也不敢出去买药，万一被人发现，不仅咱们玩完，也得连累我朋友！” 刑炻拍一下赵立存的肩膀：“老赵，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放心吧，我不生气！” 他看着刑炻的脸：“不生气就好，要不咱们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用，找个药房买点儿止痛药和消炎药就行！”刑炻看向张海瑞，对方咧嘴笑一下低下了头。 “行，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赵立存跑向旁边的药房。 老赵还是挺实诚的，但是不可原谅！刑炻看着张海瑞眯起眼睛，这老小子又奸又滑。 叶末和苏洋蹙着秀眉走出楼门，五楼的房间也没有人。 “定位任树华的手机吧？” “我上车就定位！” “好！” 两人钻进各自的车，叶末掏出手机，苏洋看向楼上，当她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才回收目光。 越野车缓缓驶离小区，十分钟后从楼里走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仔细观察完周围才走向自己的车。 第086章 钓鱼 叶末转身跑向自己的车。 苏洋看着她问：“拍到了？” “嗯，还有他的车和车牌号，他肯定会跟着咱俩！”叶末打开车门上了车。 她来到五楼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的鞋印，而且窗户还开着，于是她灵机一动将计就计，目的就是引对方上钩。 “叮铃铃”，张海瑞兜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他看一眼立马接起。 赵立存和刑炻并肩走向路口，张海瑞挂断电话立马迎上两人。 “叶末打来电话，她说引了一个杀手上钩，咱们能不能过去帮忙抓住？” 刑炻点头：“可以，让她把定位发过来！” “好！”张海瑞立马编辑信息。 刑炻伸手拦车：“咱们先去搞一辆车！” “有把握？”赵立存问。 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人面前，刑炻走向出租车：“嗯，有把握！” 叶末蹙着秀眉不停地瞄后视镜，直至看到杀手的车出现眉头才舒展。 “呼”，苏洋看着后视镜长出一口气，双手又重新握紧键盘，这是她入职第一次真正的出任务，虽然一直在想办法放松自己，但仍不免有些紧张。 出租车停在路口，刑炻下车指向二层小楼门口的一排车：“你俩去吧，如果偷不过来就抢！” “啊？”两人顿时目瞪口呆。 刑炻烦躁地朝赵立存伸出手：“把枪给我！” “兄弟，这可是知法犯法呀！”赵立存慢吞吞地掏出手枪。 刑炻一把夺过：“我现在这样没人认识，老张，你过去帮我开门和开锁！” 张海瑞苦着脸解释：“兄弟，我门锁还行，车锁可不会！” 刑炻抬眼看向他：“老张，我不是执罚者？” 他的脸瞬间变红：“好，我跟你去！” “老赵，你在这里盯着，茶楼里出来人就咳嗽一声！”刑炻叮嘱赵立存一声走向停车位。 “哗啦啦”，麻将撞击声和大喊大叫在两人的耳中逐渐清晰。 刑炻看着麻将馆提醒张海瑞：“别紧张，这些都是赌徒的车，那辆最好的是这里老板的，咱们就偷他的！” 张海瑞看着他问：“兄弟，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这个老板是不是有过节？” “谈不上，只是不喜欢他！”他从车前走向最壮的一辆越野车。 张海瑞瞥一眼楼门口立马跟上他。 “叮铃”，手机响起提示音，张海瑞的心脏瞬间提起，看一眼二层小楼立马掏出手机。 “我们即将抵达目的地，你们在哪？” 他看向刑炻：“叶末说她们快到了，问咱们在哪？” 刑炻指下车门：“把手机给我，你来开车门！” “好！”张海瑞把手机递给他，掏出两根铁丝插进了钥匙孔。 刑炻回完信息收起手机，张海瑞也打开了车门，又看二层小楼一眼立马钻进了车。 “嗡”，越野车轰鸣着倒出停车位，调头驶向了路口。 刑炻看张海瑞一眼：“她们目前在同林路，先找个地方把车上的定位搞掉！” “行！”张海瑞踩下刹车，赵立存立马坐进，越野车快速驶离。 “嘀嘀”，周永和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声，嘈杂的二楼顿时变得安静，他急忙掏出手机查看，第一眼眉头皱起，第二眼忽地瞪大双眼，并且起身跑向窗口。 “怎么了老周？是执罚者来了吗？” “不是，我的车让人开走啦！”他着急忙慌地跑回。 “你两条腿能追上四个轱辘？赶紧打电话报警！” “对对对！”他朝身边的人伸出手：“快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手机得看着定位！” 叶末秀眉蹙出一道弯，杀手的车还跟着，但是刑炻三人还没到，她特别担心杀手跑掉。 “哎”，她重重地叹口气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 赵立存再次坐进车里：“走吧，已经解决了！”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刑炻接起电话：“我们正在往过赶，大概十分钟！” “你出院了？最好快一点儿，我担心杀手发现！”叶末又看一眼后视镜。 “放心吧，杀手比你有耐心，不找到目标绝对不会放弃！”刑炻往右指一下，张海瑞立马转动方向盘。 “行，那你快一点儿！”叶末挂断电话，看一眼后视镜踩下油门。 “我他妈，定位没有啦！”周永和盯着手机大喊。 “会不会手机没信号了？” 周永和看一眼说话之人：“有，满满的信号，肯定偷我车的浑蛋把定位关了！” “执罚者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最快也得五分钟！” “放心吧，丢不了，市里到处都是监控！” “监控有个屁的用？他们能拆掉定位肯定也能换掉车牌！” 越野车快速冲过路口，刑炻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张海瑞看一眼再次踩下油门。 叶末踩下刹车，越野车缓缓停在路边，杀手的车从他的车旁驶过，打着转向进入右边的街。 “不会跑了吧？”她踩下油门，越野车也驶进右边的街道，杀手的车也停在路边，她暗松一口气又踩下油门。 刑炻指向前方：“过了这个路口就能看见，叶末有没有发过杀手的照片？” 张海瑞点头：“有，你往上翻！” 刑炻滑动手机屏：“你记住了吧？” “嗯！”张海瑞再次点头，越野车冲过路口，“在对面？” “对！”刑炻抬头看一眼拨出电话。 两辆白色的越野车出现在张海瑞的视线之中，他的目光移向两车的后方：“老赵，那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后三位是024！” 赵立存的目光集中在黑色的轿车上：“几个人？” “一个！”张海瑞转动方向盘，越野车调头。 “收网！”刑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叶末的嘴角扬起：“真好呀，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啦！” 五分钟后，两辆白色的越野车驶进一个老旧的小区，黑色的轿车停在小区门口，男人下车后快步走进小区，看到叶末两人立马拉低帽舌。 越野车停在黑色轿车后面，刑炻下车看向张海瑞：“老张，先别进去，帮我把轿车门打开，我去车里等他！” 第087章 收网 叶末和苏洋握着枪站在门口两边，眼睛盯着门口。 杀手站在台阶下看着楼道一动不动，敏锐的直觉让他觉得里边非常危险。 “想办法让他出来挪车！”邢炻叮嘱两人一声躺在后座上。 张海瑞看向赵立存：“你去车里按喇叭，我去喊人！” “好！”赵立存快步走向越野车。 叶末和苏洋蹙着秀眉，两人明知道杀手站在门口却不敢轻举妄动。 “嘀—嘀—”，微弱的鸣笛声传进两人的耳朵，杀手扭头看向门口。 “这是不是你的车？谁让你停这的？挪走！”张海瑞指着轿车大吼。 杀手瞟一眼楼道快步走向大门，同时一只手伸进怀里。 “呜~呜~”，叶末掏出手机，看一眼看向苏洋，悄声道：“刑玖，让咱俩按兵不动！” “他来了？”苏洋看向门外。 叶末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说完蹑手蹑脚来到门口，探头看向门外。 张海瑞气恼的瞪着杀手：“好多车都从这里拐弯，你停车不看地方的吗？不小心碰到你的车，你说赔不赔？”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杀手点头哈腰地跑向自己的车。 张海瑞指向小区里：“那么多停车位，停里边又不要钱！” “不好意思啊！”杀手开门坐进车里。 张海瑞瞪着他让开门口。 “嗡”，轿车响起轰鸣声，邢炻迅速起身，举枪顶住杀手的脑袋：“别动，敢动一下我打死你！” 杀手猛地踩下油门，邢炻早有准备，左臂搂住他的脖子，枪托砸向他的脑后。 “啪”，他两眼一翻昏迷，轿车嘶吼着撞向张海瑞。 邢炻立马抱头躲在座后，张海瑞一跃躲开。 “咚”，轿车撞在墙上失声，杀手的脑袋撞在挡风玻璃上。 “奶奶的，幸好我防范意识强！”邢炻龇牙咧嘴地坐起，虽然他极力护住脑袋但还是牵扯到伤口。 张海瑞打开车门关切地看着他：“兄弟，你有没有事儿？” 他愁眉苦脸地下了车：“没事，赶紧把那个家伙铐起来，再检查一下他的牙，不用检查，全给他掰下来！” “知道！”张海瑞拿出手铐。 邢炻给叶末拔出电话：“来大门口，抓住了！” 叶末朝苏洋挥下手：“走，邢炻他们把人抓住了！” 苏洋惊讶地问：“真的？在哪？” “大门口！”叶末头也不回地跑远。 张海瑞苦着脸看向邢炻：“兄弟，打牙肯定会疼醒这个家伙！” “哎”，邢炻叹口气来到他的身边：“那就检查！”说着掐住杀手的两腮，另一只手伸进嘴里一顿乱扣，还真让他扣下一颗毒牙来。 “拿着！” 张海瑞嫌恶的瞥一眼：“等下，我去找张纸！” 赵立存递给邢炻一瓶矿泉水和一张纸：“给我，我不嫌弃！” 邢炻看着他另一只手里的纸愣了一下，接过水和纸把毒牙塞进了他手里：“拿好，一会儿让叶末带回去化验！” “好，拿好！”赵立存皱着眉头地用纸包上。 叶末停在大门口，看着肿成猪头的邢炻突然红了眼眶。 苏洋停在她身旁，看着邢炻问：“你怎么伤没好就跑出来了？” “现在还不是养伤的时候，抓到你们的目标没？”邢炻用水冲着手。 叶末吸一下鼻子：“目标不在这个小区，现在就去抓！” 邢炻看向她：“好，我和老赵带着杀手先走，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开自己的车过来！” “好，知道了！”苏洋两人点头。 黑色的轿车驶离，直至从路口消失两个女人才收回目光。 邢炻把杀手的车彻底检查一遍才走进破旧的大楼，赵立存已经把杀手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现在弄醒还是等他们过来再弄醒？” 邢炻踢杀手一脚：“现在弄醒，审问有点儿血腥，还是不让组长她俩看的好！” “有道理！”赵立存俯身掐住杀手的人中，自从见到邢炻用这个方法他就想试一试，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嗯”，杀手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身前有人立马闪躲。 邢炻冷笑：“你如果觉得你能跑了你就跑！” 杀手眼神惊慌地看着两人：“你、你们是谁？” 刑炻蹲在他的面前：“我不想跟你废话，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杀手茫然地看着两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刑炻掏出的他的枪晃一下：“你真的不知道吗？” 杀手的眼神一缩转瞬恢复如常，迷惑地摇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刑炻扭头看向赵立存：“老赵，去找一块砖头来，听说那玩意儿砸脚很疼！” “好唻！”赵立存踅摸一圈走向门口，杀手情不自禁地缩回双脚。 刑炻笑呵呵地看着他：“谁派你来的？说出来我就放了你！”看到他的腮帮子鼓起又说：“想自杀？省省吧。对了，咬舌不能自尽死不了人，只会让你变成哑巴！” “给！”赵立存把砖头递给刑炻。 刑炻起身后退：“不用给我，往他脚上砸！” 杀手把双脚挪到身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们别乱来，我会报警的！” “哈哈哈”，刑炻仰头大笑，从兜里掏出证件：“不好意思，我就是执罚者，来吧，你要告什么？告诉我！” 杀手不屑地撇下嘴：“谁知道你的证件是真还是假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骗的！” 刑炻收起证件朝赵立存伸出手：“把砖头给我，我觉得这个王八蛋不见棺材不掉泪！” “哼”，杀手讥笑：“执罚者也用刑讯逼供这一套吗？果然是假的！” 刑炻拿过砖头毫不在意地说：“随便你怎么认为，但是在这之前我一定会问出枪的来路！” 杀手瞟一下他手里的枪：“没错，那把枪的确是我的，那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本来我今天打算要去上交的，结果没来得及！” “啪”，砖头毫无征兆地砸在脚上弹飞，破旧的房屋内顿时响起杀猪一般的嚎叫。 刑炻捡回砖头：“想要把脚骨砸碎估计得上百下，这下有的玩了！” 第088章 菊花残 杀手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疼得脸如同猴屁股一般，愤恨地瞪着刑炻一声不吭。 “毒牙也是你爹留给你的遗物吧？”刑炻举起砖头，杀手慌忙收脚并缩起脖子。 赵立存看刑炻一眼：“兄弟，用我给你按住吗？” “不用，这样砸得才有意思！”刑炻摇头，放下砖头又说：“说吧，你属于哪个组织，是谁派你来的？王彦军是不是你杀的？” 杀手依旧瞪着他不吭声。 “啪”，砖头砸中杀手的腿，他扯着嗓子在地上打滚。 刑炻捡起砖头递给赵立存：“老赵，你要不要玩一下，很好玩的！” 这几天让这两个组织折磨得他焦头烂额，而且还有幸用了一次兽药，压在心中的怒火彻底在此时爆发出来。 赵立存摇头：“还是你玩吧，我不善于玩这种游戏！” 刑炻来到杀手的面前，抬脚踩中他的胸口：“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啥时候心里痛快啥时候放过你！” “呵呵”，杀手抽着凉气冷笑：“你就这么点儿手段吗？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够！” 刑炻慢慢地举起砖头：“这只是开胃菜，一会儿让你体验一下菊花残满腚伤！” 杀手咬着牙闭上眼睛：“落到你们手里我认栽，随便！” “啪”，砖头又砸中他的腿，房里又响起他的惨叫。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口，车上下来三女一男。 张海瑞把钱递给司机：“你最好别多嘴，如果有人找过来，我就找你！” 司机谄媚地点头：“放心吧，执法大人，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走吧！”张海瑞挥下手。 “好唻，你们忙！”出租车快速离去。 叶末推一下任树华：“走呀，站这里等死吗？” 任树华皱着眉头解释：“执法大人，我不知道往哪边走！” “直走！”叶末又推她一下。 刑炻又踩住杀手的胸口：“还不说是吧？” 杀手痛苦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我就多砸几下！”刑炻又砸下砖头。 “啊—”，杀手扯着嗓子嚎叫。 赵立存看向刑炻：“兄弟，要不换一个方法吧，我觉得这个方法对他没用！” “这才几下，我不信他能顶住一百下！”刑炻又捡起砖头，此时杀手被砸的地方已经变红，而且先砸的地方也微微肿起。 杀手目光阴狠地瞪着他：“我劝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他一脚把杀手踢得趴在地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办法挣脱手铐吗？掰断大拇指把手抽出来对吧？” 杀手的眼中出现诧异之色，不过一闪即逝。 赵立存惊讶地问：“这种办法真的能挣脱手铐？” 刑炻点头：“能，没想到这个家伙也会，既然如此我得让他多受一些皮肉之苦，不然他不老实！” “啪”，砖头砸中杀手的小腿肚子，他仰着头痛叫。 刑炻看向赵立存：“老赵，把他的半袖拿过来堵住他的嘴，听他叫得心烦！” “好唻！”赵立存捡起地上的衣服。 任树华听到惨叫慌忙停下脚步，眼神畏惧地看向楼房。 叶末推一下她的肩膀：“走呀，难道想让我用枪顶着你脑袋吗？” 任树华惶恐地问：“执法大人，我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快走，别磨叽，再磨叽我现在就打死你！”叶末不耐烦地拔出手枪。 “走，我走！”任树华急忙走向楼门。 刑炻后退两步看着赵立存：“老赵，你来两下，我头上和脸上的伤口有点儿疼，别太用力，砸疼就行！” “这个我会！”赵立存捡起砖头：“兄弟你旁边歇着吧，看我让他开口！” 杀手瞪着两人大口的喘息：“你们真的是执罚者吗？竟然这么折磨嫌疑人！” 刑炻看向门口：“你想杀的人来了，可惜呀，你现在没机会杀她了！” 杀手抬头看向门口，见到任树华后表情和眼神毫无波澜：“我没想杀人，只是想去交枪！” “啪”，砖头又砸中他的腿，他瞪着眼睛痛叫，任树华吓得再次停下脚步，并且抬起两手护在胸前。 “进去！”叶末用力推她一下。 刑炻看向张海瑞：“老张，这里用不着你，你去楼上警戒！” “好！”张海瑞瞥杀手一眼走向楼梯口。 刑炻的目光落在任树华的脸上：“这位什么情况？” 叶末指向杀手：“她是给这种人开具死亡证明的人！” “哦，那你肯定认识他喽？”刑炻瞟杀手一眼。 赵立存捡起砖头：“如果你不想享受和他一样的待遇你最好实话实说！” 任树华点头：“认识，他的死亡证明的确是我出的！” “谁让你办的？你拿多少钱？”叶末冷声问。 任树华摇头：“我也不知道，去年三月份有一个人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只要我帮他出具死亡证明就给十万块钱，我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过几天真有几个人需要找我开死亡证明！” “他们是本人去的还是家属去的？或者还是别人去的？”苏洋接着问。 任树华看她一眼说：“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去的，当时几份证明里夹着一张不记名的支票！” “还有那个人的手机号吗？”叶末再问。 任树华掏出手机：“还有，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通！” 刑炻摸一下头上的纱布：“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杀你的？” 任树华看向他：“前段时间他们办的死亡证明特别多，我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果然第二天就看到了安全局的局长和执罚者遭遇袭击的新闻！” “这一年多我的挣的钱足够我们一家下半辈子用，所以当天我就请假跑了！” “呵，你倒是聪明，不像有些人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闭口不言！”刑炻冷嘲热讽地看向杀手。 “应该是折磨的不够，再多折磨一会儿就说了！”赵立存又砸下砖头。 “啊—”，杀手仰着脑袋痛叫，任树华浑身一颤。 刑炻踢开脚下的土捡起一根大拇指粗的木棍：“来，我让他体验一下菊花残满腚伤！” 第089章 晋晨酒店 “啊—”，杀手的惨叫声在大楼里回荡，任树华吓得浑身颤抖，叶末和苏洋的俏脸微红。 刑炻抬起木棍：“叫个屁，我还没用力呢！” 杀手惶恐地看着他：“我说，我说，我手机里有那个人的电话，我也不知道他属于什么组织，只是说给我一笔钱让我解决两个人！” 他慢慢放下木棍：“手机密码，手机号是多少？” “623436，手机号是…”，杀手畏惧地看着他手里的木棍，唯恐木棍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赵立存解开手机锁看向刑炻：“的确有这个手机号！” 木棍落在杀手的屁股上，他急声大喊：“接头暗号是在水一方！” 刑炻抬起木棍：“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抬举的人！”扭头看着赵立存：“拨通，让他接听，问一下在哪里碰面？他说任务完成在哪里碰面这件事没？” 木棍又落在杀手的屁股上。 “没有、没有，他只是说完成任务给他发信息，然后等他电话！”杀手一直盯着木棍，即使摇头目光都没移开。 赵立存来到他的面前：“信息怎么回？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他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就回复任务已完成，然后另起一行打上在水一方！” 叶末拿着手机看向刑炻两人：“联系任树华的人叫付明海，家住旺景小区，工作单位是晋华公司。联系他的人叫何建青，是晋晨酒店的总经理！” 刑炻用木棍敲着杀手的屁股：“这两个地方是不是都属于晋海集团？” 杀手浑身的肌肉绷紧，敲一下哆嗦一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大肠干燥还要难受。 “对！”叶末点头。 刑炻抬起木棍：“有可能跟李国才一样，也有可能是徐玉文那样的人！” “那抓不抓？”叶末装起手机。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刑炻又落下棍子，杀手浑身一颤。 “我说，如果有任务他就会给我打电话，接头暗号我不知道，因为每次都换！” “啪”，刑炻打一下他的屁股：“乖乖地说出来多好，非得吃那么苦头，真是贱骨头！” 他吐出一口长气，但是浑身的肌肉还没放松。 刑炻扔掉木棍：“老赵，把他拖到车上去。组长，你和叶末把他俩送去拘留所，我们去找那两个人！” 苏洋点头：“行，你们一定要小心！” 叶末拉一下任树华：“还在这里站着干嘛？等着挨揍吗？” “不不不！”任树华转身走向门口。 刑炻的目光移到叶末的脸上：“叶末，让你查的画像查到没？还有废车处理厂的法人！” 叶末停下脚步：“画像还没对比出来，我把处理厂的资料发到你们的手机上！” “好的，谢谢！”刑炻点头。 “你注意你头上的伤口，别拼命！”叶末说完推着任树华走出了出去。 苏洋犹豫一下叮嘱：“保护好自己！” 赵立存拖着杀手从刑炻的身旁走过，嘟着嘴像个没得到糖果的孩子：“同样是执罚者，她俩怎么不关心我？” 刑炻微微一笑：“因为我比你帅！” 赵立存鄙夷地给他一个白眼：“现在一头猪都比你好看！” 他朝赵立存竖起大拇指：“我同意你这句话，现在老张和你都比我好看！” “那是！”赵立存得意地挺直了腰梁。 这个憨憨！ 刑炻暗自感慨一句看向楼梯口：“老张，走啦！” “来啦！”楼里响起张海瑞的声音。 黑色的轿车驶离，刑炻三个人顺着路往城里走，想搭一辆顺风车，沿途拦好几辆车都没停，直至走到人多的地方才打上出租车。 四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晋晨酒店的门口，刑炻刚下车就引起了来往行人的注意，他也不在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店。 三层楼高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两个小孩子在休息区正在追着玩，两男两女坐在沙发上聊天。 一对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从三人身旁走过，女人还给赵立存抛了个媚眼，可惜他没有一点儿反应。 “你们总经理何建青在不在？”张海瑞问前厅接待。 接待员微笑着躬身：“抱歉先生，我不清楚，因为我们平时和总经理没有接触！” “他的办公室在哪，知道吧？”张海瑞又问。 接待员指向后面的门：“我们行政区在后边，您可以去那边问问！” “谢谢！”张海瑞道声谢离开。 行政区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每个楼门上都挂着标示牌，三个人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 刑炻给张海瑞使个眼色，他上前趴窗看向里边，看完后朝刑炻两人摇头。 刑炻指向旁边的副总经理办公室，他又走了过去，里边坐着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女人。 “咚咚咚”，正在玩手机的女人抬起头：“进来！” 张海瑞推门而进：“你好，知道何总去哪了吗？我找他有点儿事！” 女人看一眼对面的墙摇头：“不知道，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张海瑞苦笑：“如果电话能打通我也不会找过来！” 女人提议：“要不你等会儿？他一般出去不久就会回来！” “谢谢，那我再等一会儿吧！”张海瑞退出办公室。 女人站起：“旁边有会客室，你们去那里等吧，我叫人给你倒点水！” “不用，我在门口等着就行！”张海瑞连忙关上门。 门再次打开，女人从里边走出，看到刑炻和赵立存有点儿诧异：“你们三个人呀？” 张海瑞笑着点头：“对，你快去忙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就行！” 女人后退一步做出请的动作：“看他受伤不轻，还是来我办公室等着吧，何总回来你们也能听见！” “谢谢！”张海瑞瞥一眼女人的胸牌走进了办公室，刑炻两人也客气地道谢。 谭雅丽给三人倒完水才坐回自己的工位：“你们和何总是有事故纠纷吗？” 刑炻点头：“对，他还欠我点赔偿金！” “放心吧，何总肯定会给你，他是一个很讲诚信的人！” 第090章 何建青 “何总为人应该挺好吧？”刑炻笑着问。 谭雅丽点头：“在我们酒店，上到管理层下到基础员工对何总都没话说，他不在办公室肯定是在帮员工干活！” 张海瑞诧异道：“每个员工都帮过吗？” “对！”谭雅丽再次点头：“员工们都亲切地喊他老何，有啥好事也会想着他！” 刑炻赞叹：“真是一个好领导。他结婚没？” “结了，儿女双全，儿子在国外留学，女儿高中毕业也会留学！” “不仅是一个好领导还是一个好父亲！” “这就不知道了。你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刑炻摸一下纱布：“我骑车和他的车撞在一起了，我直行他拐弯！” “哦哦！” 办公室归于安静，三个男人同时端起水杯，看彼此一眼喝完水又齐刷刷放下水杯。 谭雅丽微微一笑：“你们三个认识很久了吧？” 刑炻点头：“对，打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 “怪不得这么默契！”谭雅丽目光移到张海瑞的脸上又移开。 赵立存扭头看向窗外：“我听见隔壁有开门声，应该是何总回来了！” 谭雅丽站起：“我帮你们看看！” “不用！”张海瑞急忙制止：“我们自己过去看就行，你快忙吧！” 谭雅丽点头：“行吧，如果没回来你们就进来坐！” “谢谢！”三个人鱼贯走出办公室，走在最后的张海瑞关上了门。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笑着朝三人点下头走进办公室，当他关门那一刹赵立存伸手拦住。 “是何总吧？” 何建青疑惑地打量着三人：“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立存走进办公室：“的确有事，但是不适合在外面说！” 何建青皱起眉头：“到底什么事？你们可别惹事呀，我会叫保安的！” 张海瑞关上门：“放心吧，我们不惹事，只是找你问点儿事！” 何建青警惕地看着三人：“什么事？问吧！” 赵立存掏出手机找出杀手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认识这个人吗？” 他端详一会儿摇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赵立存拨出杀手说的电话：“没事儿，我来验证一下！” “可以！”他走向办公桌：“你们是做什么的？这个人跟你们有过节吗？” 刑炻的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即使他转过身去也没移开目光。 电话拨通后一直也没人接，等到出现提示音赵立存才挂断电话。 “在水一方！”刑炻忽然说出接头暗号，何建青毫无反应地坐在椅子上，笑着问：“我可不叫在水一方，我叫何建青！” 刑炻笑容玩味地走向他：“我知道你不叫在水一方，这是杀手临死前交代的暗号！”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他的手伸向下面的抽屉。 刑炻迅速举枪对准他的脑袋：“别动，举起手来！” 他缓缓地举起手：“千万别冲动，你们还年轻，如果你们缺钱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工作！” 刑炻抬一下枪口：“站起来，我们不打劫，只抓坏人！” 张海瑞掏出证件：“执罚者，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执罚者呀，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抢钱呢！”何建青笑着站起。 刑炻抬一下枪口：“出来，趴到墙上！” “没问题！”何建青笑着转过身去，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回身抡拳打向刑炻的脑袋。 “叭”，枪声响起，何建青的肩膀迸出血花，他痛叫一声缩回了手，张海瑞和赵立存跃过办公桌扑了上去。 刑炻急声提醒：“掐住他的嘴，抓住他的手！” 张海瑞抓住何建青的胳膊一个擒拿按到地上，赵立存立马掐住他的腮帮子。 刑炻收枪来到三人面前，手伸向他的嘴：“掐住！” 赵立存立马薅住他后边的头发，右手再次用力，刑炻从嘴里掏出一颗毒牙赵立存才松手。 “先铐上，我搜一下他的抽屉！”邢炻抽出一张纸包好毒牙递给赵立存：“保管好！” “没问题！”赵立存接过装进兜里。 邢炻快速地翻找抽屉，上锁的就暴力拉开，翻完三个抽屉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张海瑞踹一下何建青的屁股：“联系杀手的手机在哪？” 何建青咧嘴一笑：“你们这么厉害自己找呀！” 邢炻仔细回想他进办公室以后所有动作，他的手曾放到办公桌下面，于是迅速蹲下查看办公桌底下，啥也没有。 赵立存把沙发和茶几仔细检查一遍也没找到任何东西。 张海瑞又踹何建青一脚：“不想吃苦头就老实交代！” “呵呵”，何建青淡笑：“我一个看淡生死的人，你觉得我会怕吃苦头吗？” 邢炻指向饮水机：“老赵，你检查一下！” “好！”赵立存大步走了过去。 邢炻扫视整间办公室，如果我是他，我会把不能见人的东西放在哪？ 张海瑞按住何建青快速地搜查他的衣服，从兜里找出一部手机和车钥匙，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东西。 “把车钥匙给老赵，搜一下他的车！” 张海瑞把车钥匙扔给赵立存，对方快步走出办公室。 邢炻踢一下椅子突然顿住，然后提起椅子放在办公桌上面，这一刻何建青终于出现了慌乱之色。 一把手枪和一部手机呈现在邢炻和张海瑞的面前，如果坐在椅子上伸手一掏就能掏到。 邢炻恍然一笑，原来何建青的手不是伸到办公桌下面而是想拿椅子下面的枪。 张海瑞踩中何建青的背，厉声问：“手机密码是多少？” 何建青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邢炻抽张纸包住手机：“按住他的手！” “来”，张海瑞跪住何建青的背，两手抓住他的手。 邢炻一根接一根手指试，十根手指试完也没解开手机锁。 “是不是面部识别？” “把他翻过来！” 张海瑞一脚踢中何建青的肚子，当他蜷缩起来的时候又踩中他的肩膀。 邢炻把手机屏幕对准他的脸，密码锁依旧没打开。 “想办法把他的眼睛弄开！” 第091章 钓大鱼 “扒开！” “扒着呢！” “这样不行，换个姿势！” “这样行不行？” “还是不行，再换个姿势！” “你对准呀！” “对准了！” 邢炻两手拿着手机骑在何建青的肚子上，赵海瑞蹲在他的头顶两手扒着眼睛。 赵立存走进办公室，看着两人提议：“要不把他打晕试试？” 张海瑞抬头看他一眼：“打晕会闭上眼睛！” “但是他脸上不会有这么多表情！”赵立存停在三人身旁，何建青剧烈挣扎。 邢炻放下手机：“老张，动手！” “啪”，张海瑞一拳击中何建青的后脖颈。 “扒开眼皮立马松手！”邢炻举起手机。 张海瑞扒开眼皮迅速撤手：“扫！” “唰”，手机锁解开，邢炻朝赵立存竖起大拇指：“还是老赵的办法好！” “还行，有时候确实比你俩聪明点！”赵立存抬起屁股坐在办公桌上。 邢炻站起：“你还得把他翻过来，通讯录用的指纹锁！” “这老小子真是谨慎！”张海瑞翻过何建青，邢炻拿着手机再试，结果没有一个对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何建青的脚。 不会吧？ 赵立存来到何建青的脚旁，抓住鞋往下一拉：“来吧，哕～” 刑炻和张海瑞立马捂住鼻子，几平米的办公室顿时多出一股酸臭味。 “哕～”，赵立存起身跑向门口。 刑炻看向张海瑞：“老张，动手吧，把他的袜子脱下来！” “不行，兄弟我要吐！” 张海瑞捂住嘴往出跑，刑炻横移一步挡在他的身前：“你逗我呢？尸臭可比这臭！” 他讪讪一笑：“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刑炻推他一下：“快点儿，你把袜子拽下来我解锁！” 说话这个功夫刑炻一直滑动着手机屏，不然还得扒开何建青的眼皮。 “好！”张海瑞屏住呼吸，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返回，脱下何建青的袜子拔腿就跑。 刑炻仰着头把手机贴在何建青的臭脚上。 “呜~”，手机振动，他拿起一块纸，用力擦几下才打开通讯录，里面一共20多个手机号，而且近期都联系过。 他又拿起一张纸，把上面的手机号全部抄下来，然后又打开信息，里面都是接头暗号和暗语。 赵立存捂着肚子走进办公室：“兄弟，你喊我？” “对，把他的袜子和鞋都穿上，咱们得带他回去审问！”刑炻把手机和枪放在一起。 赵立存苦着脸问：“兄弟，你看让老张进来穿行不行？我不想吐死！” “老赵，我知道你吐不死，你赶紧，咱们还得找另一个人呢！” “好，我穿！” 赵立存咬着牙攥着拳头走了过去，刚蹲下就干哕，不过强忍着穿上一只袜子才吐。 “哎”，刑炻又气又郁闷地给何建青穿上鞋袜，同时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赵立存两人各记了一笔。 “你报警了对吧？”张海瑞站在办公室门口，淡笑着问谭雅丽。 谭雅丽急忙收起手机：“没有，我都不知道发生啥，为啥要报警？” 张海瑞掏出证件：“我们三个都是执罚者，如果何建青不犯法我们绝对不会找他！” “啊？”谭雅丽顿时目瞪口呆。 “赶紧走！”刑炻把车钥匙扔给张海瑞，这个家伙老奸巨猾，他决定想个办法整整他，让他改掉这个毛病。 “好！”张海瑞朝着下面的停车场举起车钥匙，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闪灯。 谭雅丽回神后急忙来到门口，看着楼下的三人大声问：“报警怎么取消呀？” 三人看她一眼，张海瑞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就说你报错了！” “哦！”她又匆忙跑回办公室。 保安看到戴着手铐的何建青立马向保安部长汇报，不大一会儿整个酒店的员工都知道了。 “我觉得何总不是坏人，他们肯定抓错了！” “年轻呀，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总真的被抓走啦？” “还开枪了呢，看来事情比咱们想象的严重！” …… “把人送到没？”刑炻握着手机。 叶末的声音响起：“刚送到，有事儿？” “你看见我发给你的手机号没？你马上帮我查一下！” “好，我现在就给你查！” 张海瑞看向刑炻：“你觉得酒店里还有人？” 刑炻点头：“如果真有的话，组织肯定收到了何建青被抓的消息，咱们现在开着他的车！” “去哪？”张海瑞轻点刹车。 刑炻沉吟一下做出决定：“还去审讯杀手那个地方，咱们试试能不能抓到大鱼！” 赵立存趴在两座之间：“兄弟，咱们这点儿子弹可不够！” 刑炻看向张海瑞：“老张，找一个人少的地方，老赵你带人去拘留所，然后再回局里多领一些枪支弹药，我俩在那等着你！” “好！”赵立存重重地点头。 刑炻又给叶末发出一条信息，发完之后立马关机。 张海瑞别停一辆出租车，司机下车开口就骂，结果就是有多张狂就有多怂，当赵立存亮出证件和手枪，他鞠躬道歉的时候差点儿把脑袋杵在地上。 “组长，赵立存一会儿回去领枪，让你和林局长说一声！” “不用说，这件事儿我能做主！” “他领的比较多，如果没有局长签字会领不出来！” “我知道了！” 苏洋放下对讲机，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银灰色的轿车停在破旧的楼房门口，刑炻两个人立即跑进楼房。 “老张，你在楼上，我在楼下，看到来人你提醒我一声！” “知道，你要小心！” 张海瑞拔腿跑向楼梯口，刑炻躲在了门垛后。 时间悄然而逝，天色也逐渐变暗，两个人等的人一个也没来，刑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算错了。 要不要再加点儿可信度？ 他犹豫一下掏出手机给叶末拨了过去。 “查清那些手机号的账户没？有没有酒店的？” “有一个是，其他账户是剩下七家分公司的！” “你们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跟老赵来一趟，开上你们自己的车！” “行，最多半个小时！” 第092章 又遇袭 繁华的都市灯火通明，各种声音隐隐约约传到破旧的楼房，趴在楼顶的张海瑞时不时揉一下肚子。 刑炻紧锁着眉头，打完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叶末三人还没到。 “来啦！”张海瑞低喝：“应该是叶末她们！” 刑炻的眉头微微舒展，走出门口看向来时的路，两束灯光正在向这里快速接近。 张海瑞低头看着他：“兄弟，你有没有让叶末带点儿吃的，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没有，先饿着吧！”他情不自禁地咽一下口水，仰头看向上面：“藏好，也许不是他们，别忘了奸细也能弄到咱们的车！” “知道！”张海瑞缩回头，他又走进旧楼。 灯光和车鸣声由远至近，最后停在旧楼门口，开车门的声音钻进两人的耳朵，刑炻立马举枪对准门外，看到赵立存又放下枪。 赵立存提一下袋子：“饿了吧，组长自掏腰包给你俩买的饭，叶末给你俩买的水！” “谢谢！”刑炻接过袋子大喊：“老张，下来吃饭！” 叶末指着车问：“我们的车就停在这里吗？” “对，放这！”刑炻点下头走进楼门。 赵立存拉一下叶末：“快走，帮我把武器拿下来！” “好！”叶末瞥刑炻一眼走向越野车。 张海瑞从楼上跑下，笑着说：“我还以为要一直饿肚子呢！” 刑炻拿出菜盒放在地上：“你得谢谢组长，饭是她买的！” 苏洋来到刑炻的面前拿过袋子，把拿出来的菜盒放在他面前：“这个是给你买的！” “谢谢组长！”刑炻和张海瑞同时道谢。 “不客气！”苏洋又拿出一盒菜：“这个也是给你买的！” 刑炻瞟张海瑞一下再次道谢：“谢谢组长！” 苏洋又拿出一碗汤：“这个也是你的，我特意让饭店炖的，有利于伤口恢复！” “谢谢组长！” 苏洋看一下袋子递给张海瑞：“剩下的是你的菜和饭！” “好的，组长！”张海瑞打开袋子，只剩一盒米饭和一个西红柿炒鸡蛋。 “快吃吧，吃完才有力气战斗！”苏洋后退一步笑着叮嘱，目光一直停在刑炻的脸上。 张海瑞眼神古怪地看着两人，而两人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犹豫一下伸手摸向刑炻面前的餐盒。 “啪”，苏洋一巴掌打中他的手，瞪圆俏目：“这是刑玖的，吃你自己的！” 他苦笑瞟一下刑炻：“组长，我也想吃肉！” “吃肉自己买去！”苏洋拿起餐盒：“刑玖，去车上吃，这里都是土！” “好的，组长！”刑炻端起剩下的两个餐盒和她走向了门口，张海瑞的眼神逐渐从委屈变成怨毒，嘴里还碎碎念着。 赵立存挎着两把冲锋枪、提着两件防弹衣走进：“老张，待会再吃，帮我拿一下武器！” “顾不上！”张海瑞气恼地瞪他一眼，用力地扒一口饭。 五个人全副武装地分布在楼里各处，眼睛一直盯着楼外，结果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到人影和车影。 “兄弟，他们不会不来吧？”赵立存悄声问。 刑炻看着门外：“等着吧，还不到时候！” “好！” 楼里又恢复安静，时间在焦躁的等待中悄然而逝。 “呜～呜～”，强烈的震动声打破安静，刑炻四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叶末的身上。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立马接听：“林局！” “啥？”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她挂断电话扫视几人：“拘留所遭到袭击，林局让咱们赶紧回去！” “走！”刑炻拔腿跑向门口。 两辆越野车疾驰而去，车尾灯后面冒起红色的尘土。 “哄”，爆炸声淹没枪声，楼门口的灯瞬间熄灭，两个人抱着冲锋枪朝楼里开火，掩护着何建青上了车。 “走，赶紧走！”车上的人急声大喊。 两个人扔出炸弹跑向车门，当车驶离时楼门处和二楼相继发生爆炸，而且其中还夹杂着惨叫。 “叭叭叭…”，两辆黑色的越野车驶来，对着刚冲出大院的越野车开枪，第一辆车的司机被打爆脑袋，越野车轰鸣着冲上街道。 “哒哒哒…”，越野车里喷出火舌，执罚者的火力瞬间被压了下去。 “嗖嗖”，后面的越野车朝执罚者的车扔出炸弹。 “哄”，一辆车直立而起倒在路上，另一辆被炸得连翻两次。 “叭叭叭…”，三辆执罚者的车并排驶来，朝着越野车里人开枪，冲在最前面的越野车顿时失去控制，司机和副驾驶的人脸上和额头出现弹孔。 “哄”，一颗炸弹在两辆黑色的越野车中间爆炸，左边的车滚向街道，右边的车撞中另一辆车。 四辆越野车快速冲上街道，窗口喷着火舌。 没翻的两辆黑色越野车咆哮着追了上去，执罚者朝着它们连续开枪。 一时间，拘留所门口乱作一团，枪声、爆炸声、鸣笛声交织在一起。 刑炻打开对讲机，里面顿时响起急切的喊声：“袭击者逃上中路大街，请求支援！” 叶末立即转动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摆尾冲上右边的车道。 刑炻拿过枪卸下弹夹检查一下又装回去并且打开保险：“有多快开多快，绝不能让他们跑喽！” “知道！”叶末再次踩下油门。 “袭击者已拐上南城东街，请求支援！”对讲机里再次求援声。 “吱”，白色的越野车摆尾驶进左车道，叶末踩下油门：“这些浑蛋好像要去中央大街，那边行人非常多！” “从前边拦住他们！” “我只是猜测！” “耽误一会儿没事，万一他们真去中央大街就麻烦了！” “好！” 四辆越野车疾驰在街道上，探出的枪口对后面的车喷着火舌，子弹打在引擎盖上迸出火花。 “叭叭叭”，一辆越野车的轮胎中枪，甩动两下车尾撞上前边一辆轿车飞起。 “咚咚咚”，越野车落地翻滚，车窗粉碎，车体变形。 “嗖”，两辆白色的越野车极速冲过路口，后面的两辆黑色越野车拐上右边的街道。 第093章 抓回 “哄”，四轮朝上的越野车发生爆炸，两辆执罚者的车驶离。 “嗖嗖嗖”，三辆越野车驶出路口，再驶过下一个路口就是中央大街。 “哄”，左边车道爆炸，黑色越野车驶上右边的车道，后面的越野车从火里冲过。 “啊”，街上行人惊声尖叫地逃跑。 “哒哒哒…”，前边的越野车又喷出火舌，后面的黑色越野车开始蛇行，没处躲藏的人们立即钻进旁边的店铺。 “匪徒的车即将进入中央大街，附近有没有执罚者，请立即拦截，请立即拦截！” 叶末的嘴角扬起：“幸好听了你的话，你可坐稳喽，想要拦住他们只能冲撞！” “撞，最好撞死他们！”刑炻一手抓紧安全带一手抓紧握把。 “好唻！”叶末双眼放光地再次踩下油门，越野车加速冲向路口。 50米 30米 10米 五辆越野车里的人都看见了彼此，叶末兴奋的双手握紧方向盘，邢炻立马关上枪的保险。 5米 叶末转动方向盘，匪徒也迅速转动方向盘并且踩下刹车。 “吱—”，两辆白色的越野车同时摆尾，停顿一下冲向要拐弯的三辆越野车。 “哒哒哒…”，冲锋枪发出愤怒的咆哮，子弹打在挡风玻璃上、引擎盖上崩飞。 “咚”，撞击声响起，叶末和邢炻同时闭上双眼，身体猛地前冲，安全带瞬间绷紧。 对面越野车顿时变形，车窗和挡风玻璃粉碎，车里的人露出惊恐的表情。 “咚咚咚”，越野车连续翻滚，一个人、两把枪从车里飞出。 “咚”，张海瑞和赵立存瞪圆双眼，苏洋恐惧地闭上眼睛。 “咚咚咚”，又一辆越野车快速翻滚，撞到停下来的越野车才停，最后一辆越野车从张海瑞的车前一闪而过，拐上左边的街道。 “兄弟，你们处理这两辆车里的人，我们去追另一辆！”对讲机里响起赵立存的声音。 邢炻阴沉着脸下了车，一手握一把枪走向两辆越野车。 两辆执罚者的车并排停在一起，每辆车下来一个执罚者，用车门作为掩体举枪对准四轮朝上的越野车。 “车里有我的犯人，别打死！”邢炻叮嘱两人一声，当两车撞在一起的时候他瞥到了何建青的脸。 “车里还有活人，你不要命啦？”其中一个人急声提醒。 邢炻举起两把枪：“我的搭档肯定不会让我有事！” 两个人看向白色的越野车，只见叶末坐在车里端着狙击枪，枪口正对着越野车。 “叭”，一颗子弹从邢炻的身旁飞过，一闪钻进匪徒的手腕。 邢炻快步来到越野车旁，迅速朝匪徒的手腕和手上开枪，惨叫声响起。 “哒哒哒…”，枪声响起，他迅速躲到车后，子弹从他的身后飞过打在对面的黑色越野车上。 何建青咬牙瞪着他：“这只是开胃菜，还有更好吃的菜给你们准备着！” “瞧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啥菜你也吃不上！”邢炻捡起一颗炸弹，抬脚踢中他的肚子，接着把炸弹扔向后面的越野车。 “不—” “哄！” 越野车被火焰撕得四分五裂，一只断臂掉在邢炻旁边，他猫腰抓住何建青的腿拖出：“小爷现在带你去吃菜！” 何建青抬脚踹他，他甩手把何建青扔了出去，看着两个执罚者说：“车里剩下的人给你们，这是我的犯人我带走！”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其中一个人问。 邢炻来到何建青的面前：“问到我想知道的答案，然后弄死！” 何建青又踹向他：“你肯定比我先死！” “啪”，枪托砸中何建青的腿，疼得他顿时绷直身体，邢炻拉住他的裤腿走向越野车。 叶末打开车门：“真要把那几个匪徒给他们吗？” “给他们也问不出来什么，咱们抓那种小喽啰还少吗？”邢炻揪住何建青的头发扔进车里。 白色的越野车快速离去，刑炻拿起对讲机：“老赵，你们在什么位置？” “你们不用过来，匪徒已被击毙，你们在哪，我们去找你们！” “刚从中央大街出来，正在往西走！” “好，我们马上过去！” 刑炻放下对讲机爬到后座：“好好开车，别往后看！” “知道！”叶末情不自禁地瞟一眼后视镜：“电子扫描仪在车上，没必要把他扒个精光！” “在哪？” “后挡风玻璃！” 刑炻拿过扫描仪检查何建青的身体，直至检查到他的脚扫描仪才响起警报音。 “有刀子没？”刑炻郁闷地看向叶末。 叶末摇头：“没有！” “那你靠边停车！”刑炻抡拳打中何建青的肚子：“你大爷，哪不能藏非藏你臭鞋里！” 何建青痛哼一声蜷成一团。 白色越野车停在路边，刑炻把何建青拖下车：“你注意警戒，他身上有定位器，肯定还有人过来救他！” “我知道！”叶末拿起冲锋枪对准何建青：“一旦有敌人靠近我就打死他！” 刑炻朝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搭档，这脑回路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说完屏住呼吸脱下何建青的鞋，又拽下袜子，一个指甲盖大的定位器掉落在地。 他随手把袜子和鞋扔进绿化带，嫌弃地捡起定位器：“你把他送回拘留室，我引救他的人去那个旧楼！” 叶末摇头：“拘留室才被袭击，里面肯定一团糟，咱们还是把他带在身边吧！” “也行！”刑炻抓住何建青的衣领提起。 林路下车走向两个执罚者：“都抓住没？” 其中一个人点头：“嗯，活的就剩两个，其他人都死了！” 林路看向匪徒：“为什么袭击拘留所？” 匪徒瞟他一眼不吭声。 “对了，还有一个人被咱们的人带走了，他俩说是他们的犯人！”另一个执罚者开口。 “咱们的人？你们不认识？” “经常在局里碰见，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是不是一男一女，男的拉个驴脸，女的很漂亮？” “对！” 林路拿出手机给叶末拨了过去，结果出现语音提示对方也没接。 第094章 我最合适 刑炻看向叶末：“你怎么不接？” “不想接，心烦！”叶末瞥一眼手机来电。 “的确心烦！”刑炻点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细心，如果心细一些肯定会发现何建青身上的定位器，不仅能钓到大鱼还能避免拘留所遭遇袭击。 这么多人拼死来救何建青，足以证明这老小子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他决定一会儿好好审讯这个老混蛋。 “刑玖，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对讲机忽然响起赵立存的声音。 “刑玖收到，请讲！” “有一群匪徒控制了一个儿童游乐场，大人和孩子加起来得有二百多人，匪徒头子要求咱们把何建青送过去，如果十分钟后见不到他就每隔三分钟就杀一个人！” “收到！” 刑炻放下对讲机，甩手给何建青一个耳光：“这就是你说的好菜？” 何建青得意地大笑：“哈哈哈，这才是第一道，怎么也得让你们吃好吃饱！” “啪”，刑炻甩手又给他一个耳光：“老子的胃好得很，不管你上什么菜老子都能吃掉！” 叶末拿起手机看一眼立马调头：“这些王八蛋速度还挺快，你打算怎么办？” 刑炻瞥一眼何建青：“一切起因都是因为他，那就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 “能问出多少算多少吧！”叶末踩下油门。 刑炻拔出手枪，瞪着何建青：“最好是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别逼我动手！” “我凭什么听你的？”何建青冷笑。 “啪”，枪托砸中他的小腿，他顿时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刑炻举起手枪：“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啪”，刑炻又砸中他另一条腿，他再次痛叫。 “回答我的问题！” “不！” “啪！” “啊！” 十分钟的车程转瞬即逝，当越野车停在儿童游乐场，何建青已经满头大汗，并且白皙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刑炻两人下车来到林路的面前：“林局，现在有什么好的对策吗？” 林路看向两人：“谁让你们带走犯人的？如果不带走能出这事儿？” 刑炻顿时怔住，随后反唇相讥：“我正在破案，你说我为什么带走犯人？你当过执罚者，怎么会问出这么没脑子的问题？” “刑玖，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林路黑着脸怒吼，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两人身上。 刑炻愤声反问：“你让我怎么说话？我们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一句鼓励和关怀的话没有，见面就是质问，而且还是没脑子的质问，你说，换作是你怎么说话？” 林路忽地把枪指向他的脑门：“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信，有种你现在就开枪！”他向前一步用脑门顶住枪口。 苏洋快步走来：“你们在干什么？” 林路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枪：“赶紧想办法解救人质，咱俩的事回办公室再说！” “你是主持大局的人，怎么解救人质你自己想，我可没这个权限！”刑炻转身离去。 “你…”，林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扫视一圈大喊：“所有人原地待命，等我吩咐！” “是！”执罚者们大声回应。 叶末快步跟上刑炻：“你怎么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留？他肯定是生我不接他电话的气，所以才会给你穿小鞋！” “我知道，我就是看他不爽，而且我也干够了这份职业！”刑炻拉开车门，抬脚踹向何建青：“嘴硬，我让你嘴硬！” “执罚者杀人啦！”何建青扯着嗓子大叫。 “叭”，惊叫声响起，执罚者们迅速寻找掩体。 刑炻抬头看向游乐场，里面灯火辉煌，4d影视厅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把何建青送进来，不然我就杀一个人质！” “送吗？”叶末看着刑炻问。 刑炻瞟一眼何建青：“送，怎么能不送？不能让无辜的人给这种人渣陪葬！” “我去吧！”叶末来到他的面前。 他把何建青拉下车：“我折磨他一路，你进去能有好果子吃？还是我去吧！” 说完拖着何建青走向门口：“一会儿别管我的死活，只要有机会一定先打死这个王八蛋！” “要不换个人？”叶末攥起拳头。 赵立存来到刑炻的身旁：“兄弟，这事儿我来！” 刑炻拍一下他的肩膀：“老赵，你给我用兽药的事我原谅你了，一定要查出这个组织和日月神教！” 他目光坚定地说：“如果他们杀了你，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兄弟，让我去吧，我口才比你好！”张海瑞抓住刑炻的胳膊。 他淡淡一笑点头：“好！” 张海瑞抓向何建青的脚踝：“给我！” 他诧异地看着张海瑞：“你真要去呀？” 张海瑞点头：“对呀，虽然我平时耍滑但是真有事绝不含糊，况且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拼命，我和老赵都活不下来！” “不用了，谁也没有我合适，就算你进去他也会想办法把我弄进去，所以你就在外面老实等着吧！”他拖着何建青继续走向游乐场大门：“松手吧，别让无辜的人送死！” “兄弟，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如果你死了，我下半生的目标就是给你报仇！”张海瑞红着眼眶说。 “谢谢你们！”刑炻挥下手加快脚步：“别杀人质，我把人送过来了！” “刑玖，中国！”苏洋的声音忽然响起。 刑炻瞬间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努努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单手给她比了一个心。 她立马回了一个心：“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我在这个世界会很孤单！” 众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脸上，可她只是直勾勾看着刑炻。 “我尽量！”刑炻挥下手走进游乐场：“千万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即使我死了也不行！” 林路扫视全场：“所有人各就各位，准备击杀匪徒解救人质！” “是！”众执罚者迅速散开。 刑炻来到影厅的门口：“开门！” “吱嘎”，门打开，两把枪对准他的脑袋。 第095章 毫无对策 刑炻立马举起双手：“我是来送人的！” 何建青咬牙切齿瞪着他：“别让他离开！” “把人弄进来！”左边的匪徒吩咐刑炻。 “好！”刑炻抓住何建青的两腿拖进影视厅，里面的人全看着四人。 何建青看向左边的匪徒：“把手铐给我解开，扶我起来！” “是！”匪徒来到他的身后。 刑炻看向匪徒：“你应该是执罚者吧？” 匪徒一声不吭地解开何建青的手铐又把他扶起来，他朝匪徒伸出手：“给我枪！” 匪徒立马把枪放进他的手里。 刑炻淡淡一笑：“报应属实来得有点儿快！” “叭”，枪声响起，大人和孩子惊声尖叫，刑炻单膝跪地。 何建青吹一下枪口：“我想让你比我更疼，更久！” 刑炻挤出一丝微笑，伸开双臂闭上眼睛：“来，继续！” “叭”，枪声再次响起，刑炻的另一条腿也出现一个弹孔，他往后一仰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指着双腿：“我建议你从下往上打，最后再打脑袋才有意思！” 众人看着他露出错愕和疑惑的表情。 何建青点头：“我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不过我现在不着急，等我离开这里再好好玩！” 刑炻朝他招手：“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现在就来吧，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呵”，他冷笑一声把枪还给匪徒：“你想用自己的身体拖延时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收起你的小算盘，我现在也没兴趣！” 刑炻笑眯眯地问：“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他扭头看向匪徒：“让他们准备两辆大巴车，十分钟之内送过来！” “是！”匪徒答应一声走向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大喊：“限你们十分钟之内送两辆大巴车过来，如果送不过来，我们还是每隔三分钟杀死一个人质！” “哈哈哈”，刑炻仰头大笑：“我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原来就这套路，真是让人失望！” 何建青嫌恶地瞥他一眼：“把他的嘴堵上，我不想听到他发出任何声音！” “是！”一个匪徒走向刑炻，他往地上一躺：“我不发出声音就是了！” 一共14个匪徒，加上何建青一共15个，外面肯定还有接应，现在外面执罚者有三十多人，两方差不多势均力敌，但是算上这些人质，有多少执法者都没用。 怎么才能解救这些人质呢？何建青肯定会把我放到人质里带走，以我现在的状态放倒一个匪徒都难。 他们有没有想出解救的办法？得快点儿呀，才有十分钟。 林路看向张海瑞：“你想办法弄两辆大巴车过来，快点儿！” 张海瑞环顾四周：“兄弟们，谁能弄到大巴车，快一点儿！” “我正在打电话，但是离这里有点儿远，十分钟赶不到！”其中一个执罚者举起手。 “让对方全速往过开，咱们给交通局打一个电话，别罚款！”张海瑞快步走向对方。 “喂，是我，我急需两辆大巴车…” 苏洋看着叶末问：“刑玖还活着吗？” 叶末端着狙击枪：“还活着，不过受了伤！”她已经换上热成像瞄准仪，目光一直没离开影视厅。 “哪里受伤了？严重吗？”苏洋急切地问，她已经把这里的事情上报给厅里，上面正在派人过来。 “让我们进去，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徐雅的声音响起。 执罚者拦着她：“抱歉，这里现在非常危险，我不能让你进去！” “那你能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吗？是不是像外界说的那样，恐怖分子劫持了这里，并且有几百个人质？” “抱歉，无可奉告！”执罚者把她推后。 苏洋看向影视厅：“子弹能穿透墙壁不？” “不能，这不是穿甲弹！”叶末缓缓移动枪口，对准坐在地上何建青。 林路拿着对讲机走进指挥车：“狙击手是否就位？” “1号已就位！” “2号已就位！” “14号已就位！” “等我指令！” “收到！” 林路看向电脑屏幕：“连接上里边的监控没？” “没有，匪徒肯定把监控线毁了！” “无人机能不能靠近？” “不能，声音有点儿大，靠近会被发现！” “转换角度，想办法看到里边！” “是！” 刑炻忽然坐起，站在何建青身后的两个匪徒立马把枪口对准他，他不慌不忙地举起双手。 “别紧张，我只是想给你们商量点儿事！” 何建青皱起眉头：“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一会儿你们杀人质的时候能不能先杀我？” “不能，我要把你施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还给你，想死？等着吧，等我折磨够你再让你死！” “你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就折磨呗！” “把他的嘴堵上！” “我不说了！” 刑炻两眼一闭又躺在地上，此时他两腿隐隐作痛，疼得他心烦意乱，但是意识却很清醒。 伤口还在流血，照目前这个速度流半个小时也能死。刑玖应该不会出来了吧？就算他出来也救不了这具身体。 奶奶的，到底怎么办才能救这些人质？等等，何建青要两辆大巴车，大巴应该是55座，算上我的话他们只能带走96个人，到时候肯定会和人质坐在一起。 想到此他看向人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受过训练的男人？这些王八蛋肯定会选择带孩子和女人，想什么也白想，希望林路那个货能想出好的办法。 “嗒嗒嗒…”，一架直升机悬停在游乐场的上方，巨大的响声让下面的人情不自禁地看向它。 “你怎么不要一架直升飞机？逃跑更容易一些！”刑炻眼神戏谑地看向何建青。 “闭上你的嘴！”何建青恼怒地瞪圆眼睛，他也想过，但是这里的没有一个人会开那玩意儿，所以他只能选择要两辆大巴。 直升机降落在空地上，王瑞峰带着两个人走下，林路和苏洋立马迎了上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员伤亡？解救人质计划是什么？” 第096章 进入倒计时 “我已经把狙击手部署在周围，一旦匪徒出来立马击毙！”林路信心满满地说。 王瑞峰又问：“有第二套方案没？” 林路看一眼苏洋摇头：“没有，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 王瑞峰看向影视厅：“他们要了两辆大巴，如果让你把大巴横着停在门口，你怎么解决？” “狙击手都有热成像瞄准镜，而且还有破甲弹，即使匪徒坐进大巴也能击毙！” “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王瑞峰看一眼被拦在外围的记者：“这么多媒体，可不能失误！” “请领导放心，我有信心解救人质！”林路拍着胸脯保证。 苏洋看他一眼蹙起秀眉：“我觉得应该制定第二套方案，这可不是一般匪徒，不然孟局长也不会死在他们的手中！” 王瑞峰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这些人是杀死执罚者的匪徒？你确定吗？” 她眼神坚定地点头：“确定，这是刑玖同志冒死才调查出来的，里边有一个叫何建青的人是这些匪徒的头目，今天下午抓住送到拘留所，晚上拘留所就遭到了袭击！” “那他们为啥劫持这里？”王瑞峰迫不及待地问。 “他们把人从拘留所救出来又让刑玖抓回去了！” “刑玖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苏洋指向影视厅：“在那里，匪徒用人质威胁，刑玖只能把人送进去！” “干嘛送？他自己不能走进去吗？”王瑞峰疑惑地问。 苏洋摇头：“不能，刑玖怕他再跑，把他的两条腿都打瘸了！” “刑玖没事吧？”王瑞峰又问。 苏洋的眼神变得黯淡：“一条腿中一枪，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王瑞峰看向林路：“大巴车还有多久能到？” “不知道，正在往过赶！”林路转身离去：“我去催催！” “领导，我建议沿途也部署上狙击手，然后再找几辆私家车分布在各个路口，等匪徒离开后可以跟着！”苏洋再次提议。 王瑞峰点头：“好，你现在就去安排！” “是！”苏洋转身离去。 游乐场周围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各个媒体举着长枪短炮想冲进来采访，一次又一次让执罚者挡了回去。 苏洋冷着脸来到众媒体的面前：“谁要是阻碍执罚者解救人质就开枪打死他，留下两个人，其他人跟我走。” “是！”执罚者领命后退，两边的执罚者立即举起枪对准想上前的媒体人。 刑炻痛苦地抬起头，他现在脑袋有点晕，而且浑身也有点儿无力。 “其实有我一个人质就够，这些人都多余！” 何建青嗤笑：“呵，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其实你在他们心里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万一我的重要超乎你的想象呢？”刑炻挤出一丝微笑，他攥一下拳头发现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看着蹲在一起的人质只能无奈地叹气。 何建青懒得理会他，命令旁边的匪徒：“去，问问他们大巴车到哪了，还有二分钟，如果到不了就杀人！” “是！”匪徒走向门口。 邢炻看一眼何建青：“其实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得到的东西并不少，你为啥就不知足呢？” “物质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要的是精神上的充盈！” “原来是一个神经病，而且病得还不轻！”邢炻深吸一口气：“你所追求的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当你得到以后便会发现你所谓的崇高只不过是大梦一场！” “你懂个屁！”何建青看向匪徒：“抓一个女人过来，叫的声音大才有效果！” “是！”匪徒走向人群，被他盯上的女人慌忙躲到男人身后，其他人也纷纷后退。 他举起枪对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出来，不然现在就打死你，连你儿子也杀掉！” 女人推出怀里的孩子：“杀孩子吧，别杀我！” 另一个女人伸手夺过孩子：“这他妈是我的孩子，你赶紧去死！”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姐妹没了就真的没了！”女人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匪徒举枪对准她的脑门：“现在死还是等一会儿？” “我可以等一会儿吗？”女人眼神祈求地问。 匪徒抓住她的头发拉出：“可以，你最好祈祷执罚者的大巴能准时到达！” “啊”，她抓住匪徒的胳膊大声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七十多岁的父母要养，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女儿！” “等你死后让他们给你多烧点纸！”匪徒拉着她来到门口，用枪顶住她的太阳穴朝着外面大喊：“还有一分钟，如果大巴车到不了我就打死她！” 这一刹，五六个枪口瞄准他的脑袋，若不是里面有人质，他的脑袋绝对会被打爆。 叶末移动枪口，瞄准镜里出现何建青的身影，她的手指扣动扳机又松开。 “别冲动，车马上就来！”苏洋来到娱乐场的门口大声安抚。 匪徒搂住女人的脖子挡在身前：“快点儿，一分钟之内我要看到车！” “马上就来，不要徒增杀戮！”苏洋两手下压。 王瑞峰看着走过来的林路：“车到哪了？” “估计还得五分钟才能到！”林路苦着脸说。 王瑞峰指着门口的人质和匪徒：“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活不成了？” “我去安抚匪徒！”林路拔腿跑向苏洋。 刑炻抬头看何建青一眼：“你真的不折磨我吗？老子要顶不住了！” 何建青指他一下：“去，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是！”匪徒来到他的身旁，暴力撕开他的上衣，看到防弹衣愣了一下。 “我都要快死了，你就不能撕别人的衣服吗？”刑炻看他一下又闭上眼睛。 他一声不吭地把衣服撕成两半，分别捆住刑炻的两个伤口。 刑炻连着倒吸几口凉气：“真疼！” “时间到了，车呢？”匪徒气急败坏地大声质问。 林路抬手指向左边：“已经到路口了，拐过弯就到！” “在哪？我数十个数，如果还看不到我就开枪！” “10” “9” “8” “7” “6” 第097章 什么意思 “叭！” 吵闹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影视厅门口。 匪徒推开女人迅速退回，女人瞪着眼睛倒地。 “他妈的！”林路气得跳脚怒骂。 苏洋看着他：“赶紧催一下大巴车，不然还得死一个！” “我知道！”他瞪苏洋一眼离去。 刑炻吃力地抬起脑袋：“下一个杀我吧，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何建青淡笑着问：“你和这些人毫无关系，为他们牺牲值得吗？” “保护公民是每一个执罚者的职责，跟值得不值得毫无关系！”刑炻晃一下脑袋。 何建青沉吟一下点头：“可以，我这个人最爱成人之美，下一个让你死！” “谢谢！”刑炻吐出一口浊气：“我最后悔的就是没弄死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 “抱歉，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何建青朝匪徒使个眼色，对方点下头来到刑炻的身旁，抓住他衣领提起。 “手劲儿真大，经常锻炼吧？”刑炻看着对方，对方戴着口罩只露一双眼睛，他想拽下口罩却抬不起手来。 影视厅的门再次打开，外面众人的目光又落在门上，叶末的眼神一缩，大脑出现短暂的眩晕。 “报告，这次的人质是咱们的人！”桌上的对讲机响起。 王瑞峰指向电脑屏幕：“用无人机看一下！” “是！”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转变，刑炻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这是刑玖？” 两个人看他一眼却没人回他的话。 王瑞峰拿起对讲机，急声说：“能不能把人救下来？” “可以，不过里边的人质会有危险！” “现在能不能强攻？” “不行，会造成人员伤亡！” “那就想办法把人救下来！” “是！” 劫匪用刑炻的脑袋挡住自己的头，朝着外面大喊：“还有两分多钟，如果还见不到大巴车，你们就给他收尸吧！” 叶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重新瞄准门口，从她这个角度只能打到匪徒的耳朵。 不行，我必须一击毙命，不然救不下刑玖。 她再次调换角度，依旧打不到匪徒的脑袋。她叹口气拿起身旁的对讲机：“有没有能打到匪徒脑袋的？” “3号不能！” “7号不能！” “11号不能！” 苏洋来到叶末的身旁：“换个地方！” 叶末摇头：“大家都在找角度，匪徒非常谨慎，只能打中他的胳膊，他的脑袋藏在刑玖后面和门后！” “不是有穿甲弹吗？”苏洋又问。 叶末再次摇头：“穿甲弹穿过门的时候会有偏差，如果打不死匪徒，死的还是刑玖！” “用无人机行不行？”苏洋焦急地追问。 叶末深吸一口气：“别打扰我，我在寻找开枪的机会！” 苏洋拔腿跑向指挥车：“好，我去找林路！” 匪徒用枪顶着刑炻的脑袋：“马上就死了，有什么遗言吗？” 刑炻用力睁开眼睛，只睁开一条缝：“没有，只希望死得痛快点儿！” “绝对没有痛苦！” “叭”，枪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匪徒一闪从门口消失，一颗子弹打在了门上。 “噗通”，刑炻闭着眼睛倒在了尸体上。 “刑玖！”苏洋和叶末愣神后撕心裂肺地大喊。 王瑞峰瞪向林路：“匪徒给你十分钟时间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强攻？” 林路苦着脸解释：“领导，那个时候匪徒的情绪最不稳定，我怕他们杀人质！” 王瑞峰指向电脑：“现在没杀人质吗？如果大巴车还不来还会死人，你为什么不多制定几套方案？” “领导，时间太仓促，根本来不及！” “赶紧去看看大巴车到哪了，不能再死人啦！” “是，我现在就去！” 林路愁眉苦脸地跳下车，看一眼刑炻倒下的地方喊话：“大巴车还有多久能到？再快点儿！” “两分钟以后绝对能到！”对讲机里回复。 叶末擦一下眼睛，结果泪花越擦越多，泪水再一次模糊视线，关于刑玖的记忆像看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苏洋直勾勾看着地上的黑影，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以至于骨节处和相握的地方已失去血色。 赵立存瞪着影视厅：“刑玖兄弟，我发誓我一定给你报仇，有朝一日绝对会把这个组织连根铲除！” 张海瑞用枪瞄着影视厅：“刑玖兄弟，一路走好，对你说过话的我绝对不会食言，余生一定为你报仇！” 何建青看着刚走回来的匪徒：“这次用两个人质，两分钟后见不到车立马杀人！” “是！”两个匪徒一同走向蹲在过道里的人。 “嘟嘟”，两辆大巴车快速驶来，外围的记者们立即躲向一旁，林路跑到大巴车前，指向游乐场大门。 大巴车停在他的面前，司机从上面跳下：“我们只提供车不提供命！” “过来两个人，把大巴车开过去！”林路朝着指挥车大喊。 拦截记者的执罚者立马跑了过来，他催促两人：“快把车开过去！” 大巴车轰鸣着驶进游乐场，停在影视厅门口后两个执罚者举着枪返回。 “先去两个人检查一下车，确定没问题回来告诉我！”何建青指向门口。 “是！”其中两个匪徒快步走向门口。 何建青看向人质：“不想死就老实点儿，一会儿谁要是敢瞎跑就往死里打！” “是！”众匪徒们齐声答应。 “别开枪，我俩要是有一个中弹，里边的人质死十个！”两个匪徒把门拉开一条缝大喊。 苏洋深吸一口气来到叶末的身旁：“能不能给我一把枪？” “车里有，自己拿！”叶末瞄着门缝，这一刻她真想开枪打死一个，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她拉叶末一下：“上车等着，等他们离开这里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叶末迟疑一下收起狙击枪：“可以，不过得换一辆车！” “剩下的你拿上！”苏洋拿起两把枪走向街口。 叶末拿上枪快步追上她，犹豫一下问：“你跟刑玖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098章 追踪 “就是字面的意思！”苏洋的俏脸变红，想起刑玖已死又怅然若失，如若早一点承认该有多好，或许结果就不会这样。 叶末蹙起秀眉：“怎么没听他说起过？你调过来就是因为他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苏洋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一眼，大巴车已经把尸体挡住。 “报告，两辆大巴车正常，可以随时出发！” 何建青朝匪徒伸出手：“拉我起来，赶一部分人质上车，让兄弟们跟人质一起走！” “赶人质上车，注意安全！” “起来，不起来就打死你们！” “哒哒哒…” “啊…” 一时间尖叫声、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大人带着孩子走向门口，匪徒们穿插其中。 何建青大声下令：“去两个人到外面看着，谁跑就打死谁！” “是！”检查车的匪徒又走出大门。 王瑞峰看着无人机拍摄的画面：“让外面的人盯紧这两辆车！” “是！”林路领命而去。 两辆大巴车缓缓驶离，一个匪徒穷凶极恶地大喊：“任何人都不许跟着，如果我们发现立马击杀人质！” 王瑞峰仰头看向太空：“用无人机跟着，谨慎一点别让对方发现！” “是！”两个技术员领命。 两辆大巴车驶上右边的街道，几辆媒体的车立马跟了上去。 苏洋按下对讲机：“解决掉这几辆车！” “噗嗤”，子弹射穿轮胎，车顿时失控，在路上甩尾两次停了下来，后面的车立马踩下刹车。 “一组、三组、四组从别的路绕过去，二组先跟着，过三个路口一组上，三组和四组准备！” “一组收到！” “二组收到！” “三组收到！” “四组收到！” “二组下来换车，等着接替四组！” “二组收到！” 苏洋放下对讲机看向司机：“师傅，想个办法绕到两辆大巴车的前面去！” “好的！”司机踩下油门。 叶末看苏洋一眼：“你想得很周到！” 苏洋看着窗户上的自己：“我讨厌动脑子，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如果我多想一点儿刑玖也不会死！” “那不一定！”叶末瞥一眼司机：“他最近的行为举止像是变了一个人，每次抓捕犯人的时候都特别拼命，给人一种他非常想死的感觉！” 苏洋狐疑地问：“你是说，他有了轻生的想法？” 叶末摇头：“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洋又问。 叶末蹙起秀眉：“被偷袭以后吧，有时候像是一个陌生人，有时候又很熟悉！” 苏洋不再吭声，两条柳叶眉逐渐皱起：他想通过自杀的方式回去！ 梅南珊戴着口罩来到尸体前，简单地检查一下朝助手伸出手：“给我布子，我要让这位同仁走得体面些！” “是！”助手把布子递给她，她拿过来盖在了刑炻的尸体上：“抬上车吧！” “是！”两个助手把担架放在尸体旁。 “一组跟踪完毕！” “二组接替！” “二组收到！”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的路口拐上大街，速度越来越快，打着转向驶进下车道，见到对面有车过来立马加速回到上车道。 轿车连着三次都没超过便减速跟在大巴车的后面。 王瑞峰伸手拦住救护车：“让我看一下咱们的同志！” 梅南珊趴到车窗上：“死相比较难看，我想让他走得有尊严些，等我修复好您再看行吗？” 王瑞峰点头：“好！” “谢谢！”梅南珊道谢，救护车闪烁着蓝色的灯离开。 王瑞峰瞪向林路：“给我盯紧那些匪徒，绝不能让他们跑喽！” “是！”林路领命。 “三组接替！”苏洋再次下达新的指令。 “三组收到！”银白色的越野车驶进大街，黑色的轿车拐进右边的街道。 叶末看苏洋一眼：“这是出城的路，出了城就会暴露！” 苏洋摇头：“不会，四组的车还没用，前三组换车也能跟！” “你说他们会不会设置障碍让咱们跟不上？”叶末又看向她。 她沉吟一下点头：“会，所以得赶紧想一个对策，不能让他拦住咱们！” “最简单的就是制造交通事故，到时候得把肇事者抓起来，里边肯定有他们的人！” “你觉得他们制造交通事故用大车还是小车？” “肯定会用大车，小车很好挪走！” “三组，跟近一点儿，或者超过他们！”苏洋立即下令。 “三组收到！”银白色的越野车忽然加速，超过两辆大巴车后又减速。 林路来到王瑞峰的面前：“报告，两辆大巴车正在驶向城外，请指示！” “想尽一切办法跟着他们，必须把那些匪徒绳之以法！” “是！” 林路皱着眉头离开，他感觉对方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想尽一切办法？他的目光落在直升机上。 “领导，我们可不可以使用直升机？” “可以！” “谢谢领导！” 林路朝正在待命的执罚者挥手：“来一个会驾驶直升机的人！” 王瑞峰来到他的身旁：“不用，驾驶员在上面，你安排几个枪法比较好的执罚者上去！” “是！”林路再次大喊：“枪法好的上直升机！” “是！”五个人执罚者爬出队列。 王瑞峰看向林路：“让指挥车跟上，你开车和我们去城西！” “是！”林路大步走向自己的越野车。 何建青抬眼看向旁边的匪徒：“都准备好没？” 匪徒点头：“准备好了！” 何建青看向窗外：“那就让好戏上演！” “好的！”匪徒拨出电话，等对方接通后只说了两个字：“开始！” “轰隆隆”，一栋教学楼在火光中轰然倒塌，附近睡着的居民瞬间惊醒。 “轰隆隆”，又一栋楼倒在火光中，多半个城市都听到了爆炸声。 苏洋和叶末同时看向声响处：“这是什么声音？” 司机摇头：“不知道，应该是打雷吧？” “咚”，剧烈的碰撞声在前方响起，司机急忙踩下刹车，两女的目光迅速移到前面，两辆大卡车撞在了一起。 “开始了！” 第099章 伏击 “咚”，又一个路口发生车祸。 “报告，二组前方发生车祸！” “报告，一组前方发生车祸！” “报告，四组前方发生车祸！” 苏洋急忙拿起对讲机叮嘱：“三组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三组收到！” 赵立存瞄一眼后视镜：“接下来就靠咱们四个了，兄弟们怕不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自从当上执罚者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轰轰烈烈的战死也是光荣！” 张海瑞转身朝两人伸出手：“那就一起战吧！” 两个人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一起战！” 叶末举着枪来到两辆大卡车前，鲜红的血液顺着车门缝隙滴落，她顺着鲜血看向上面，司机满脸玻璃碴子趴在方向盘上，张着的嘴里还留着鲜血。 她又看向另一个司机，几乎和这边的司机一样。 真狠，果然像孟局说的那样，这些人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苏洋朝她大喊：“叶末，赶紧给交通局打电话，让他们处理！” “好，我现在就打！”叶末掏出手机。 “叮铃铃”，苏洋的手机响起，她看一下来电显示接起：“你好，王局！” “我们在出城的路上，好的，我知道了！” 叶末看着她问：“怎么啦？” “市内有一所小学发生爆炸，王局他们正在往过赶！”她收起手机：“交通局的人多久能过来？” 叶末蹙着秀眉扫视周围：“他们说现在就派人过来，大概在十分钟左右！” 苏洋看向司机：“师傅，这边有没有绕过去的路？” “不知道呀，我很少来这边！”司机苦着脸摇头，他现在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本来是下班回家吃饭却被抓来做苦力，不仅吃不上饭还有可能搭上性命。所以看到车祸后暗喜，同时默默祈祷这两个女人放他离开。 叶末坐进车里：“师傅，找一下！” 司机愁眉苦脸地看向她：“执法大人，老婆和孩子还等我回去吃饭呢，我把车给你们，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行，把你的电话留下，如果车没有损伤我就还给你，如果有损伤会赔你钱或者一辆新车！” “太感谢你了，我的手机号是…” 司机留完手机号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叶末转动方向盘驶上右边的大街。 银白色的越野车再次减速，前面出现岔路，左边的路上高速，右边的路进村。 “如果我是匪徒的话肯定选择上高速，进村子可不好脱身！” 赵立存向右转动方向盘：“那是你的想法，我觉得进村更好脱身！” 张海瑞看向倒车镜：“老赵，你应该听我的！” “不听也没事儿，大不了再返回来！”赵立存继续转动方向盘。 “也对！”张海瑞点头。 亮光忽然出现在倒车镜里，两辆大巴车并没有上高速，而是也驶上了村路。 张海瑞惊讶地看向赵立存：“老赵，为什么进村更好脱身？” “如果刑玖兄弟在，一定是和我一样的选择！”赵立存感慨一句瞥他一眼：“咱们这边有无人机和直升飞机，走上边随时都会被监视！” “进村也逃不掉监视呀！” “如果分散开呢？或者换上人质的衣服和人质待在一起，一个整体分散开，每一个人都是威胁，你敢冲进去乱杀？” “这些混蛋真是歹毒！” “别只顾着感慨，我觉得应该想好对策，别一会儿弄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后面其中一个人开了口：“咱们四个分散开，偷袭他们，绝不能开枪，一旦被发现咱们四个都得玩完！” 赵立存朝他竖起大拇指：“兄弟此言有理，进村找个隐蔽的地方就分散开，把你们的匕首磨锋利点儿！” 张海瑞拔出手枪：“给枪装上消声器不就好了？” “对，我觉得还是这样保险一些！”后面另一个人附和。 赵立存尴尬的咳嗽一声不再说话。 银白色的越野车驶进村子，拐过路口停在院门前立马熄灯熄火，四个人握着枪下了车。 此时村里的住户大多数已经入睡，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四个人迅速分散，各自找地方藏了起来。 “汪汪汪…”，村里响起狗吠。 两辆大巴车临近村子减速，缓缓停在了村口。 何建青起身瞪着人质：“不想死就乖乖在车上待着，最晚一个小时执罚者就会来救你们，听见没？” “嗯嗯！”人质们连连点头。 “走！”何建青一瘸一拐地下了车，仰头看向天空：“你们谁的枪法准？把上面那个玩意儿给我打下来！” “叭”，枪声响起，无人机歪歪扭扭地栽下。 “老赵，他们一共多少个人？” “算上何建青15个！” “数一下，如果下来的人够，就让那两个兄弟去抢大巴车！” “知道！” 何建青扫视众匪徒一眼：“进去找车，最好一人弄一辆！” “是！”众匪徒答应一声跑进村子。 “老张，不能轻举妄动，这个老混蛋留了一手，有四个匪徒没下来！” “知道，先解决村里的，最好咱们冒充一下！” “这个办法好！” 三个匪徒快速走来，赵立存和张海瑞立马躲进黑影里，并且枪口对准了匪徒。 其中一个匪徒拐进旁边的院子，剩下两个匪徒继续往前走。 赵立存两人屏住呼吸，一个匪徒走向他，另一个匪徒走向银白色的越野车。 两个人缓缓移动着枪口，当匪徒离赵立存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他立即扣动扳机。 “啾”，子弹钻进眉心，匪徒突地停下脚步，他如同豹子一样冲出，扶住倒下的匪徒拖进黑暗的地方。 “啾”，张海瑞也开了枪，刚走到车边的匪徒缓缓侧倒，他冲上去抱住，打开车门塞了进去。 “啾”，两个匪徒同时顿住，接着缓缓倒下，两个黑影一闪冲出，拖着两个匪徒消失。 “嗡~”，银灰色的越野车启动，倒退着驶离院门口。 “这老小子的速度还挺快！”赵立存扒下匪徒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两个闪身消失踪影。 第100章 来多少杀多少 村里的灯接连亮起，一辆接着一辆车开出院子。 张海瑞拉起口罩，双眼像是做贼一样左瞥右瞄，最后目光停留在何建青的脸上，他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枪崩了对方。 “老张，一会儿开枪看着点，我们三个把袖子挽起来了！”他的耳朵里突然响起赵立存的声音。 “收到！”他迅速地撸起袖子！ 何建青向前挥手：“走人！” 大巴车上藏的四个匪徒下车，张海瑞立马低下头：“兄弟们，如果一会儿还分散，咱们一人跟一拨！” “咔”，一个匪徒打开他的车门，看他一眼坐进车里：“走吧！” “嗯！”他盯着橘黄色的越野车轻轻踩下油门，没想到何建青竟会选择颜色这么艳的车。 一辆辆车快速离开村子，驶上高速又调头驶回市区。 匪徒皱眉瞪向张海瑞：“开慢点儿，你跟那么紧干嘛？” “啾”，张海瑞回手就是一枪，匪徒的心口逐渐变红，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倒了下去。 车队离市区越来越近，最前边的车忽然伸出四根手指，后面的车立马鸣笛，张海瑞跟着按响喇叭。 八辆车轰鸣着分成四组，张海瑞被迫分到三组，等六辆车驶出几公里何建青的车才加速。 “三组收到回复！” “三组收到回复！” 苏洋蹙眉看着对讲机，她俩在这条路上绕好大一会儿也没绕过去，最后还是等交通局过来处理完才离开。 “或许他们现在不方便！”叶末转动着方向盘。 “三组收到，我们正返回市区，何建青在一辆橘黄色的越野车里，走在最后面！”张海瑞的声音响起。 他听到苏洋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刚才对方没有通话，不然躺下去的那个人就得是他。 “人质呢？有没有伤亡，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人质安全，没有伤亡，我现在离市区还有十多公里！” “有人跟着何建青吗？” “我不太确定，因为我们四个各开一辆车，我不知道他们是哪辆车，只知道撸着袖子！” “好的，我知道了！” 苏洋看向叶末：“咱俩得想办法回去，装作不经意出现在街上，绝不能让这些人发现！” 叶末犹豫一下立马调头：“从这条路过来只有一个入口，咱俩到入口处等他们！” “嘟嘟”，一辆大卡车鸣笛驶来，她立马转动方向盘靠边，大卡车从车旁驶过。 苏洋急忙抓住握把：“你可小心点儿，咱俩的命都在你手里！” “放心吧，我能处理好！”叶末被各种灯光晃得眯起眼睛。 “好，我相信你！”苏洋紧张地盯着前方，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嘴，不要影响叶末。 公路上顿时响起各种鸣笛声，各种各样的车从车旁驶过，五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出口，直至此时苏洋才敢大口呼吸。 叶末笑着看她一眼：“是不是吓坏了？” “嗯，还好！”她松开握把。 “其实我也挺害怕，后背都湿透了！”叶末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苏洋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不害怕呢？如果换做我肯定会大喊大叫，没准儿早就撞上了！” 叶末笑笑没有吭声。 “组长，我们还有十分钟进城！”对讲机里响起张海瑞的声音。 苏洋拿起对讲机问：“何建青还得多久？” “不知道，他离我大概有三四公里，而且速度不快！” “你正常进城，跟着那些匪徒，最好找到他们的据点！” “好的！” 张海瑞看向前边的车，只能看到两个脑袋，也不知道这辆车里有没有自己人。 他点一下无线耳机轻声说：“兄弟们，能解决匪徒就赶紧解决，进城后要想办法把何建青抓起来！” “兄弟，我早就解决了，还想提醒你但是又怕你暴露！” “你在第几组？” “第二组！” “我也在第二组！”耳机里响起另一个声音，唯独赵立存一直没有回话。 张海瑞皱起眉头：“我在三组，你俩得想一个办法和一组的人换一下！” “进城的时候换！” “好！” 耳机里又恢复安静，张海瑞又看向旁边的车，他祈祷开车的不是赵立存，这样四个人才能跟上这些匪徒。 赵立存此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好几次他都想掏枪打死坐在后座的何建青，可理智又阻止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报仇容易端掉这个组织太难。 况且副驾驶和后座还有两个匪徒，万一一枪打不死他就得玩完。 “进城后左转！”何建青突然发话。 “好！”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两个匪徒看他一眼。 六辆车来到入口处，其中一辆车突然插到了第一辆车的后边，第二辆急忙踩下刹车。 苏洋和叶末在马路对面，紧盯着入口。 “这几辆车应该就是！” “没见到张海瑞说的那辆车！” “再等等，这几辆车不用管，咱们跟上何建青的车就行！” “我知道！” 六辆车进城之后迅速分开，去往北边两辆、南边两辆，还有两辆驶进叶末两人所在的巷子，吓得两人立即趴在座位上。 “叮铃铃”，苏洋的手机号响起铃声，两个人浑身一紧，她立马按成静音，看清来电显示才接起电话。 “局长，有什么指示？” “我们还在追踪何建青！”她没敢说实话，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现在她也不敢轻易地相信任何人。 “好的，请局长放心，我们一定把他绳之以法！” 她挂断电话看向叶末：“局长让咱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抓住何建青！” 叶末忧心忡忡看着入口：“我就怕那个混蛋还有后手，万一再出现之前发生的事，想要再抓住他，肯定会变得更难！” 苏洋的目光变冷：“那就杀了他！” “他死了肯定会有别的人顶替他的位置，万一来个无法无天的人，绝对会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加混乱！” “那就继续杀，来多少杀多少！” “来了！” 苏洋急忙看向出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和一辆橘黄色的越野车一前一后驶进城里。 第101章 不知道 “滴答滴答”，淡黄色的液体滴落，顺着输液管流进血管。 梅南珊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旁看着满头纱布的刑炻，而且在头顶上还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老实睡吧，就算外面翻了天也跟你没关系！”梅南珊感慨一句起身离去。 没错，那个匪徒没有杀他，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 梅南珊到达的时候，他因为失血过多心跳已经非常微弱，幸好去的是梅南珊，检查得仔细，如若换一个粗心大意的人绝对会把他当作死人处理。 “回基地！” 赵立存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当何建青说出这句话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而且大脑飞速地运转。 “噗”，车里突然响起沉闷的屁声，何建青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他的脸上，他轻轻踩下刹车。 他看向副驾驶的匪徒：“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开一会儿？” 何建青嫌弃地把车窗打开一条缝：“赶紧跟他换，吃的他妈什么东西，这么臭！” 赵立存立马踩下刹车，痛苦地捂着肚子：“我还想上个厕所，能不能等我一会儿！” 何建青不耐烦地挥手：“滚，你一会儿打车回去！” “哎，好的！”赵立存下车跑向旁边的绿化带。 叶末轻踩刹车，蹙着秀眉道：“难道被发现了？” 苏洋摇头：“应该不是，正常开，速度不要太快！” 她们的车超过两辆车还不到二分钟，两辆车就追了上来，快速地从她们的车旁驶过，匪徒还看了她们一眼，幸好侧窗上贴着反光贴，没看到她们。 当两辆车超过她们那一刹，叶末立即打开了远光，接着又换回近光。 苏洋看向后视镜：“要不先抓住那个匪徒？” 叶末摇头：“我不建议这么做，任何一个匪徒也没有何建青重要！” “也对！”苏洋点头。 张海瑞盯着前车，自从分开后他只和两个执罚者联系过一次，他们一直行驶在三环上，而他则跟着匪徒在城里乱窜。 “兄弟们，你们还在三环吗？” “我还在，不知道那个兄弟！” “我也在，如果匪徒不改变路线的话，我俩二十分钟后就会相遇！” “好的，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你也是！” 前车突然拐进旁边的小巷，他立马转动方向盘跟了进去。 赵立存从绿化带里走出，掏出手枪对准驶过来的轿车。 “吱—”，大街上响起刹车声，他举着枪走了过去：“下车，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 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举着双手下了车：“别开枪，要啥给啥，我绝不反抗！” 赵立存往车里瞄了一眼：“车里还有没有人？” 男人摇头：“没有，就我自己！” 赵立存抬一下枪口：“把后面的车门打开！” “好，我开！”男人犹豫一下打开了车门，一个短发女人低着头用手挡着脸。 赵立存的声音变冷：“你不是说就你一个人吗？” 男人慌忙指向女人：“她不让我说！” 女人气恼地瞪向他：“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啦？” 赵立存把枪口对准女人：“下来！” 女人气恼的瞪男人一眼下了车。 赵立存坐进车里警告两人：“不想死就别报警，你俩要是敢报警我就找到你们家，杀了你俩！” 男人急忙摇头：“不报，肯定不报！” 赵立存关上车门，轿车轰鸣着驶离。 张海瑞踩下刹车，前车停在了院门口，车上下来三个匪徒，他瞥一眼后座的尸体，打开车门朝三个匪徒举起了枪。 “啾啾”，两个匪徒应声倒地，枪口对准最后一个匪徒的脑袋：“举起手来，敢乱动我现在就打死你！” 匪徒瞪着他慢慢举起双手：“你要想清楚背叛组织的下场！” “我想的很清楚，面对墙站好，双手抱住脑袋！”张海瑞谨慎地来到他的身后，往院里瞟一眼打中他的脑后。 张海瑞把两具尸体扔到他的车上，又把昏迷的匪徒铐起来扔到另一辆车上才走进院子。 院里只有三间平房和一间偏房，屋里漆黑一片。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房门前，举着枪轻轻拉开房门，静等几秒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才继续打开。 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外屋放着一张餐桌和四个圆凳，桌子上摆放着几个餐盒。 他犹豫一下走向右边的房门，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吓得他差点儿扣动扳机。 镜子下面放着一个双人沙发，左边靠墙立着组合衣柜，右边靠窗放着两张单人床。 他退出来又走向左边的房门，里面放着三张床和一个衣柜。他犹豫一下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快速检查，除了衣服没有别的东西。 他又返回右边的屋子检查这边的衣柜，检查完确定这里是几个匪徒的住所，平时没有任务肯定就住在这里。 他走出屋门来到了偏房，打开才知道这里是一个厕所，于是他又返回车里。 “嘶”，匪徒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睛，看到他躲了一下。 他眼神冷漠地说：“最好我问啥你说啥，不好好回答我就送你去陪你的同伴！” 匪徒看一眼车外问：“你想知道什么？” “像这种地方还有几个？” “不知道，除了我们几个住在一起的人，跟其他人没有交集！” 张海瑞举枪顶住他的脑门：“再给我编瞎话我就打死你！” 匪徒眼神不善地瞪着他：“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你们今晚还有没有别的任务？” “不知道，有任务会接到电话。” “你们是什么组织？” “不知道，这事你得问何建青，只有他知道组织的名字，我们属于拿钱办事。” “何建青住在哪里？” “不知道，我们从来没去过，他也不相信我们。” “你知道啥？” “我啥也不知道，只知道拿钱办事！” “控制儿童娱乐场是谁的主意？” “不知道，今天晚上接到的电话，只告诉我们控制娱乐场，别的没说！” “那你去死吧！” 第102章 何来背叛 张海瑞并没有杀死匪徒，因为他觉得留着对方还有用，或许还能问出有用的东西。 “你俩还在三环吗？” “不在，刚抓住匪徒，现在正检查他的住所！” “你俩得过来帮个忙，我抓住一个，还有四个在住所，不说了，我马上进去！” “把位置发给我俩！” “喂？” “别喊了，定位他的手机，现在就过去！” “好的！” 橘黄色的越野车拐进一条小巷，叶末两人盯着越野车从巷子口驶过，当她踩下刹车的时候赵立存开着车一个摆尾冲进了巷子。 苏洋看着倒车镜庆幸地说：“幸好咱俩没有跟进去，不然就得让他们前后夹击！” 叶末挂上倒档：“就算里面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不能让刑玖白死！” 苏洋叮嘱她：“那也不能冲动，咱俩得谨慎一些！” “知道！”她转动方向盘，车缓缓驶进巷子，越野车和轿车已经失去踪影。 苏洋紧张地握紧手枪，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要不把车停在这里，咱俩步行进去？” “不行，先开到对面，找不到再进巷子里找！”叶末踩下刹车。 “也行！”苏洋看向旁边的巷子，这里边纵横交错，两边分出四五条巷子。 当车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叶末才踩下刹车，橘黄色的越野车和两辆轿车停在一处院子门口。 “千万小心！”苏洋轻轻打开车门。 “知道！”叶末先一步下了车，举着枪走进巷子，苏洋紧跟在她的身后。 两个人很快来到车旁，枪口对准车里，叶末朝苏洋点下头迅速打开车门，里边一个人也没有。 苏洋的枪又对准另一辆车，叶末再次打开车门，车里还是空无一人。 两个人检查完三辆车才来到院门前，大门锁着，小门有一道缝隙。 叶末看向苏洋，悄声说：“我在这里看着，你赶紧去叫增援！” “别动！”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两人迅速看向声音并且调转枪口，只见一个男人趴在地上正用枪对着两人。 “唰”，一个黑影从车底滚出，叶末急忙调转枪口，滚出来的男人举枪瞄准她。 “别轻举妄动，子弹可没长眼睛！”左边的墙上又响起男人的声音。 苏洋和叶末迅速背对背靠在一起，短短一秒钟枪口换了三次方向。 “吱嘎”，小门打开，两个人的心脏一瞬跳到了嗓子眼，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两人。 何建青笑眯眯地站在两个匪徒的身后：“我该夸你们聪明呢？还是夸你们蠢呢？” 叶末急忙转身对向何建青，对方一闪躲到左边匪徒的身后。 “放下枪！”左边的匪徒厉声警告。 墙上的匪徒再次出声：“再说一遍，放下枪！” 两女对视一眼缓缓放下了枪。 墙上的匪徒跳到地上，警告两人：“扔到地上！” 两人看他一眼扔掉了枪，他来到两人身后迅速检查两人的身体。 苏洋气恼地扭动身体：“别碰我，再碰一下我打死你！” 匪徒举着枪后退：“安全！” 何建青拍一下匪徒的肩膀：“把门打开，请两个美女进来！” “是！”右边的匪徒推开小门。 何建青后退：“有啥话进来说吧！” “进去！”赵立存推一下苏洋的肩膀。 苏洋扭头瞪向他：“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他又抬一下枪口：“进去！” 叶末拉一下苏洋冷着脸走进院子，赵立存立马捡起了两人的枪。 “吱嘎”，小门关闭，五个匪徒用枪指着两人，何建青点着自己的太阳穴，苦恼地说：“我怎么处理你俩呢？” 两人瞪着他一声不吭。 他扫视几个匪徒一眼：“要不把你俩交给这几个兄弟？不行，有点儿浪费资源，不过玩玩还是可以的！” 叶末眯起眼睛：“老娘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何建青大手一挥：“兄弟们，尽情享用吧！” 右边的匪徒忽然一闪来到他的身后，勒住他的脖子并且用枪顶住他的太阳穴，瞪着对面的四个匪徒大喝：“别动，谁敢动一下我就打死他！” 四个匪徒立马调转枪口，何建青抓住他的胳膊：“你竟敢背叛我？” 他手上用力：“本来就不是你的人，何来背叛？” 何建青双目一瞪低喝：“开枪！” “叭叭”，两个匪徒应声而倒，他左边的匪徒迅速调转枪口。 “叭”，匪徒的额头出现一个弹孔，举着枪倒了下去。 何建青瞪向赵立存：“你也背叛我？” “本来就不是你的人，何来背叛？”赵立存把枪还给两女，两女举枪对准何建青和匪徒。 “哈哈哈”，何建青仰头大笑，止住笑目光变冷：“没想到老子整日打鸟，竟然让我鸟啄了眼睛！” “啪”，匪徒用枪托砸中他的脑后，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叶末抬一下枪口：“放下枪！” 匪徒推开何建青收起枪：“自己人，别紧张！” “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叶末上前一步。 匪徒扯下口罩：“我在这里卧底，怎么会把证件带在身上。不过我可以用一条信息证明我自己！” 三个人盯着他一声不吭。 他收起枪淡淡一笑：“我没杀刑玖，只是打晕了他，我劝你们赶紧回去，再晚一会儿没准儿他就真死了！” “你说真的？”叶末狐疑地问。 他笑着点头：“当然，现在赶回去肯定来不及，你们可以打电话核实一下！” “我来打！”苏洋掏出手机，找到王瑞峰的手机号拨了出去，叶末和赵立存仍举枪对着他。 “局长，刑玖的尸体的处理了吗？” “知不知道谁处理的？” “好的，麻烦你给我问一下，他身上有一份很重要的录音，我们得找到！”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局长！” 苏洋挂断电话看向叶末：“你有没有梅南珊的联系方式，是她处理的刑玖的尸体！” “好，我打电话问问！”叶末又掏出手机。 “梅姐，问你件事，刑玖还活着吗？” “那他的头上有弹孔吗？” “谢谢，我知道了！” 第103章 汇合 苏洋急切地问：“还活着吗？” 叶末情绪低落地摇头：“没有！” 苏洋举枪对准卧底：“你这个骗子，我打死你！” 叶末急忙压下她的枪：“他没骗咱们，刑玖的确不是他打死的，而是失血过多死的！” 她深吸一口气再问：“真死了？” “嗯！”叶末点下头看向卧底：“你不是我们的人吧？” 卧底摇头：“抱歉，我还有任务没完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如果我们把你抓起来呢？”叶末又问。 他微微一笑：“你想让刑玖白死？你们不想端掉这个组织吗？” 叶末指向何建青：“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吗？” “叭”，枪声响起，叶末三人的手指同时放在扳机上，他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他相不相信我没关系，我得让另一个人相信！” “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吗？”叶末再问。 他咬着牙摇头：“不能，我只能告诉你们，不要相信内部的人，最好谁也不要相信！” 叶末横移一步：“你可以离开，何建青得留下！” 他捂住伤口走向门口：“我建议你们不要留，这是一个祸患，只要他不死就会不断发生今晚这样的事！”他举起枪把子弹打光又说：“赶紧离开这里，很快就有人过来！” 苏洋看向赵立存：“带上那个人渣，咱们走！” “好！”赵立存走向何建青，等他们三个出去，卧底已经开车离开。 苏洋看着离开的车蹙起秀眉：“我觉得这个人不是执罚者！” 叶末坐进车里：“走，咱们跟上去看看！” 越野车驶出巷子轿车已不知去向，三人开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吱”，张海瑞踩下刹车，落下车窗屏住呼吸，周围没有一点儿动静。 “喂，你还在吗？” “我还在，不过受了伤！”耳机里响起虚弱的声音。 “我马上进来！”张海瑞谨慎地走向院子，即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孟局长的录音，他又迅速远离院子。 “那个兄弟，你在什么位置？” 耳机里毫无声音，就在他绕到左边的时候里面又响起虚弱的声音：“兄弟，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我已经进了院子，你在哪？”他轻轻地爬上墙头看向房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在东边这个屋里，腿部受伤，没办法出去！” “好，我来了！”他跳下墙头拿起一块砖头，甩手扔了出去：“炸死你们这些孙子！” “哐”，耳机里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又响起急促的低吼：“快走！” 他立马举起枪对准门口。 “哐”，房门打开，一个黑影从里面冲出。 “叭叭叭”，枪口喷出火焰，两个黑影痛叫着倒地，让他没想到是耳机里的痛叫声格外清晰。 “叭叭”，他又朝两个黑影各开一枪，耳机里又响起痛哼，他朝黑影再次开枪，直至清空了弹夹。 他换上弹夹猫着腰来到院门口，把院门推开一条缝隙轻声喊：“兄弟，你还在吗？” 耳机里毫无动静。 他举起枪朝着房子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耳机里又响起玻璃破碎声。 “咔”，弹夹清空，他迅速换上弹夹退向轿车：“兄弟，你怎么不说话？” 耳机里还是没有动静。 “兄弟，我去找人来，你稍等我一会儿！”他踩下油门，车轰鸣着驶离。 橘黄色的越野车停在一栋楼前的停车场，赵立存贼眉鼠眼地来到另一辆车旁，捅咕几下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嗡”，车轰鸣着驶离，十分钟后驶进一个小巷，叶末和苏洋拖着何建青上了车。 “呜~呜~”，叶末的手机振动，她掏出手机看一眼接听：“你好，哪位？” “你们在哪？”张海瑞站在路边用枪指着两个青年。 “老张？我们准备去那栋旧楼，你在哪？” “去旧楼？老赵和你在一起吗？还有谁？” “老赵、组长和我，我们又抓住了何建青！” “好，我去找你们！” 张海瑞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两个青年，然后指向两人手中的食品袋：“明白什么意思吧？” “明白、明白！”两个人立马把食品袋递给了他。 “滚！”他瞪圆眼睛，两个青年拔腿就跑，而且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旧楼的门口，他落下车窗低声喊：“老赵，在不在？是我！” 赵立存从墙后探出头和枪口：“举起双手，出来！” “好，千万别开枪！”他举着双手下了车，往前走两步：“真的是我！” “转过去双手放在脑后！”赵立存从墙后走出，叶末和苏洋举枪对准车。 他转过身抱住脑袋：“组长和叶末呢？就我自己，你们要相信我！”其实他现在非常害怕，心紧紧揪在一起，唯恐赵立存给他一枪。 赵立存来到他的身后，从他的后腰拔出手枪：“后退！” “好！”他看赵立存一眼后退。 赵立存举枪对准车里，确定没有人后才关掉车灯：“组长，就他自己，没有别人！” 他苦着脸说：“我真怕你们给我一枪！” “进来吧，没人跟踪你吧？”苏洋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他看苏洋一眼指向车：“老赵，把车里那两袋子吃的拿过来，忙到现在又累又饿！” “知道了！”赵立存答应一声打开车门。 四个人站在何建青的面前，叶末上前一步踢中他的肚子：“要不是你，刑玖怎么会死！” 他痛哼一声蜷成一团。 张海瑞看三人一眼：“你们审问他没？” 赵立存摇头：“还没，正准备审！” 张海瑞俯身捡起一块砖头：“这个混蛋的嘴特别硬，一般的手段对他没用！” 苏洋朝他伸出手：“给我！” 他看着苏洋的手怔住，随即递出砖头：“组长，你可别把他打死！” “打死就给刑玖陪葬！”苏洋砸下砖头：“让我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砖头硬！” “啊—”，空旷的楼里顿时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叫。 第104章 重阳 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砸得狠，惨叫一声接着一声，直至何建青干张嘴发不出声音才摆手。 “他啥也不说，杀了吧？”叶末提议。 苏洋点头：“行，但是别打死，.找根绳子拴到车尾，拖死他！” “啊？”叶末三人目瞪口呆。 苏洋看三人一眼：“看来这个死法不行，那就找一张渔网，把他扒光用渔网裹起来，专门割他凸起的肉，割完再抓蚂蚁扔到他的身上！” “咕噜”，张海瑞和赵立存情不自禁地吞一下口水。 “这种刑叫千刀万剐，加蚂蚁是我自创的，你俩去找渔网和刀来，我给你俩演示一下！”苏洋的目光落在他俩的脸上。 “啊？哦！”两人怔一下随即点头。 “咳咳”，何建青抬头看向苏洋：“真是歹毒的女人，有种给老子一个痛快！” “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苏洋喊住两人，其实两人根本就没动。 “你俩去买一罐蜂蜜回来，再找一个蚂蚁多的地方，我要把这个王八蛋扒光抹上蜂蜜扔到蚂蚁窝！” “好的！”两人走向门口。 “臭婊子，杀了老子！”何建青咬牙切齿地骂。 苏洋看向叶末：“你去楼上警戒，等他俩回来就给这个王八蛋行刑！” “好的，组长！”叶末快步走向楼梯。 一个半小时后，两辆车停在荒郊野外，何建青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赵立存按着他，张海瑞往他身上抹蜂蜜。 “啊，杀了我！”他嘶哑着嗓子大喊，用力扭动着身体。 苏洋蹙着秀眉吩咐：“多往胸口和肚子抹一些，抹到别的地方他看不见！” “好的，组长！”赵立存拉得何建青躺在地上，张海瑞往他的胸口抹蜂蜜。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好几只蚂蚁爬到了他的身上。 何建青扯着嗓子大喊：“我服了，我服了，我啥都说！” “往裤裆里倒点儿！”苏洋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 “好的，组长！”张海瑞情不自禁地打一个冷颤，犹豫一下提起何建青的裤头。 何建青恐惧地大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老实交代还不行吗？” “等一下！”苏洋抬手制止，张海瑞缩回手。 何建青用力扭动身体：“你问吧，我真的啥都说！” “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苏洋冷着脸问。 何建青哭丧着脸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头目，知道的不多！” 苏洋别过脸去：“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倒吧，少倒点儿，剩下都给他抹肚子上和脸上！” “好的，组长！”张海瑞又伸出了手。 何建青慌忙大喊：“重阳，组织的名字叫重阳！” “这个组织是干嘛的？”苏洋看向他。 何建青咽一下口水：“控制有钱人和政治人物，主要是想颠覆这个国家的政权！” “你负责什么？” “我负责训练死士，完成一号下达的任务！” “一号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代号叫老白，他负责控制各个企业的老板和政府高层！” “你们和日月神教有没有关系？” “没有，不过他们有时候会出钱让我们执行任务！” “哪些企业和领导被你们控制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名单在老白手里，他负责管理这些人，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打手！” 叶末上前一步问：“孟局长是不是你们杀的？” 何建青表情痛苦地点头：“是，不过我们不是主谋，这次是日月神教发布的任务！” “知道他们为啥杀孟局长吗？”叶末又问。 何建青再次摇头：“不知道，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控制人，虽然培养的死士够多，但是很少杀人！” 叶末看向苏洋：“组长，你还有要问的吗？” “在红山市有多少死士？老白在什么地方？这些死士都在什么地方？” “目前还剩下三十多个，我不知道老白的下落，他每次都是用邮件给我下达任务。死士都在三环的平房里，一共八个地方，每个地方的门上只有上联没有下联！” 他知道他活不了，反正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给自己陪葬也比落在别人手里好。 “除了你俩还有没有其他负责人？” “红山市只有我俩，其它城市肯定还有，不过我不知道，老白应该知道！” “安全局有没有你们的人？” “有，每个单位都有，都是老白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行吧，那你就痛快地去死吧！”苏洋朝赵立存下点头，他掏出手枪对着何建青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把尸体拉回去交差！”苏洋交代一声拉着叶末走向轿车。 两辆车返回市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沉静一夜的城市再次喧闹起来。 今天的国安局特别吵闹，救回来的人质站在走廊，一辆辆越野车进进出出，而且院里还有人喊着要报警。 苏洋四个人刚开车驶进院子就有两个人冲上来：“执法大人这是我的车！” 叶末把钥匙扔给对方：“刚找回来！” 车主接住钥匙点头哈腰地致谢：“谢谢执法大人，谢谢大人！” 张海瑞把钥匙递给车主：“偷车贼让我们打死了，不过车没啥损伤！” 车主眉开眼笑地接过钥匙：“车没坏就行，谢谢大人！” 赵立存拽下尸体：“老张，帮我抬一下，我自己弄不动！” “不用弄，扔这里就行，让法医过来处理！”张海瑞挥下手追向叶末两人。 赵立存扫视周围：“尸体在这里应该没人偷吧？算了，我还是守着吧！” 苏洋皱着眉头接通电话：“局长，你在局里吗？我们回来了！” “好的，我们现在过去！”她挂断电话小声叮嘱叶末：“一会儿局长问只说死士的位置，其它不要说！” “知道！”叶末点头。 张海瑞看着走廊里的人质：“若是没有刑玖兄弟，这些人估计都得死！” 两女突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转身走向另一边：“我要去看看他！” 第105章 围剿 梅南珊拉出停尸柜，表情淡漠地看向叶末三人：“看吧！” 叶末三人看她一眼来到停尸柜前，刑炻面无血色地躺在里面，额头、脸上和身上的伤口都没愈合，脸上的缝针还在，双腿上的弹孔微微外翻。 叶末瞬间湿了眼眶，接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颤颤巍巍地伸手摸向刑炻的脸。 当指尖触碰到冰凉后迅速缩回，停顿一下又触摸在脸上：“受这么多伤一定很疼吧？” 张海瑞攥着拳头，双眼变红，脑海里浮现出那晚刑炻拼命的画面。 “哎，可惜！”苏洋泪眼婆娑地重重叹惜。 叶末擦一下眼泪看向梅南珊：“梅姐，怎么不给他处理这些伤口，他在那边会疼的！” 梅南珊点头：“好，一会儿我就给他处理！” 叶末擦一下眼泪，抽噎地说：“他还欠我五顿饭呢，这个赖皮鬼，不想请我吃就躺在这里！” 苏洋吸一下鼻子握住她的手：“让他先欠着，下辈子还你！” “可、可是，我就想让他这辈子给我！”她的眼泪越擦越多，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苏洋转身把她搂进怀里：“还，我替他还！” “不，我只想让他还！”她抱住苏洋失声痛哭。 苏洋又吸一下鼻子给梅南珊使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把存尸柜关上，可是她像是没看到一样，盯着刑炻的脸一动不动。 张海瑞擦一下眼睛：“组长，咱们去汇报吧，争取早点给刑玖兄弟报仇！” “好！”苏洋轻拍叶末的后背：“你先在这里陪他一会儿，我和老张去汇报任务！” 叶末擦掉脸上的眼泪：“我才不要陪这个臭混蛋，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一起去！”苏洋拉着她走向门口，她扭头看向梅南珊：“梅姐，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喊我，我给他穿！” “好，你给他穿！”梅南珊眼里闪着泪花点头。 “哎”，张海瑞深深的叹口气跟了上去。 “哐”，房门关闭，梅南珊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扎在了刑炻的心口：“你果然够聪明，但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叶末会那么伤心，你就等着挨揍吧！” 叶末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还在抽泣。 苏洋轻拍她的手背：“你和老张回办公室等我吧，我汇报完就回去！” “嗯！”她点下头转身离开。 王瑞峰看着走进来的苏洋：“见过刑玖了？” 苏洋点头：“嗯！” “何建青呢？”王瑞峰弹一下烟灰。 “死了，抓他的时候被赵立存打死了。不过我们得到一条很有用的信息，剩下的匪徒全住在三环的平房里，每处院门上只贴着上联！” 王瑞峰噌地站起：“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苏洋点头。 王瑞峰看向林路：“通知所有的执罚者到会议室集合，就说要开会！” “是！”林路起身走向门口。 “林局长，不是办公室里就可以通知吗？你这是要去哪？”苏洋眼神玩味地问。 “对哦，我这忙得都忘了！”林路拍一下脑门返回。 王瑞峰看着他皱一下眉头，不过没说什么。 “所有执罚者到会议室开会，三分钟之内必须到达会议室！”整栋楼里响起他的声音。 王瑞峰看向苏洋：“你去找两个人带着金属探测仪和电子探测仪在门口等着！” “是！”苏洋转身离去。 三分钟后，三人走进会议室，凡是在局里的执罚者都到了会议室，叶末和张海瑞拿着仪器站在门口。 王瑞峰扫视众人：“一会儿有一个围剿行动，在场的人都去，去之前留下手机，只能带对讲机！”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说话。 “林局长，叫人把对讲机送过来！” “王局，我已经安排人往过送了！” 王瑞峰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上看向众人：“把你们的手机送到前边来！” 赵立存来到三人面前拍兜：“我手机毁了，啥也没有！” 苏洋指向门口：“你到院里等着，看到有人打电话就开枪打死他！” “如果人质打电话呢？”他看着三人问。 苏洋顿时给他一个白眼：“我说的是执罚者！” “知道了组长！”他讪讪地点下头，转身眼神不善地看向剩下的执罚者：“一会儿可别怪我不客气！” 苏洋瞪向执罚者：“过来，把你们的手机都交出来，不管是单位发的还是自己买的，执行完任务再拿回去！” 一个个执罚者交出自己的手机，有的交出两部有的交出一部，出门又被检查一遍，好在没人被检查出来，不然当场就得被抓起来。 十分钟后，三十多个执罚者整齐地站在院子里，王瑞峰一声令下，一辆辆越野车驶出院门。 王瑞峰拿起对讲机看向前车：“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每一组的人相互监督，一旦发现有人异常立马抓起来！” “一组收到！” “二组收到！” …… “七组收到！” 杜保看向叶末：“围剿什么人？” 刚才上车的时候，他推开另一个执罚者硬挤上了车，叶末心情不好没搭理他。 “我的仇人！”叶末冷着脸看着窗外。 杜保犹豫一下又说：“刑玖的事我听说了，节哀顺变！” 叶末眼神不善地瞪向他：“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烦我！” 他讪讪一笑：“没烦，只是作为同事关心一下！” “谢谢！”叶末又看向窗外。 半个小时后，越野车并排停在平房区，所有执罚者全副武装地下了车。 王瑞峰一脸严肃地扫视众人：“各组去找门上只贴了上联的住户，找到后通知大家！” “是！”众人回应。 “行动！” 七个小组立即分散开冲进住宅区。 陈瑶紧跟在张海瑞的身后，悄声问：“是不是跟刑玖的死有关系？” “不知道，我和你一样，回到局里才接到的任务！”张海瑞看着面前的院门。 陈瑶看他一眼不再吭声。 “二组发现目标，请指示！” “原地待命，一组和三组赶过去，其他组继续寻找！” “一组收到！” “二组收到！” 第106章 神经病 “一组报告你们的位置！” “下车正对的巷子，第三家！” “二组已就位！” “三组已就位！” “喊话让里边的人出来，反抗者杀无赦！” “收到！” 张海瑞扯着嗓子朝里边大喊：“里边的人出来！” 院子里毫无回应。 张海瑞看向旁边的同事：“兄弟们，催泪弹！” “嗖嗖嗖”，一颗颗催泪弹飞向房屋。 “哐哐哐”，催泪弹撞碎玻璃飞进屋里。 “快扔出去！” “反击！” “嗒嗒嗒…” 执罚者们迅速缩回脑袋，子弹打在墙上和门上。 “兄弟们，比一下谁打死的多！”张海瑞把门拉开一条缝，枪口伸进去扣动扳机。 两个匪徒刚冲出房门吓得又退了回去。 “扔炸弹！” “嗖嗖嗖！” 一颗又一颗炸弹飞向房屋，枪声戛然而止，里面的匪徒从里面冲出。 “叭叭叭…”，冲出来的匪徒应声而倒。 “给我留一个！”张海瑞的枪口对准最后一个匪徒，他还没来得及开枪匪徒火焰掀飞，房屋跟着倒塌。 “清除完毕，请指示！” “继续寻找目标！” “收到！” 苏洋来到王瑞峰的身旁：“局长，我觉得这样速度太慢，让各组开着车寻找快一些！” 王瑞峰看着她说：“你安排，别让匪徒跑了就行！” “好的，局长！”她答应一声立即下达新的命令，等各组回应完她也开车离去。 两个小时后，八辆越野车又停在一起，三十多个执罚者在车前站成一排。 苏洋来到执罚者身前，看向王瑞峰：“报告局长，清剿任务已完成，共清除六处据点，击毙28个匪徒，缴获13把冲锋枪、28把手枪，子弹若干发！” 王瑞峰扫视众人：“同志们辛苦啦！” 执罚者们异口同声地大喊：“国泰民安，誓死捍卫！” 王瑞峰看向苏洋：“有没有找到线索？” 苏洋失望地摇头：“没有！” 王瑞峰暗叹一口气：“清理现场，回局里！” “是！”众人齐声答应，一辆辆越野车再次离开。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粉红色的毛毯上，刑炻双手搭在肚子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吱嘎”，梅南珊推门走进，他缓缓地扭头看向对方。 梅南珊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我的床不舒服吗？” 刑炻挤出一丝微笑：“那倒不是，主要是太舒服，而且还有股淡淡的香味，让我这个大老粗有点儿不适应！” 梅南珊的俏脸微微变红：“我劝你最好不要瞎想，一旦我不高兴就会做出很恐怖的事情！” 刑炻又看向窗外：“我能瞎想什么呢？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儿好起来，抓住杀死孟局长的凶手！” 梅南珊翘起二郎腿：“我听说叶末他们抓住了，而且还杀死了对方！” 他又看向梅南珊：“哦，凶手几个人？叫什么名字？” 梅南珊瞟一眼窗外：“好像叫何建青，而且二十分钟前全员出动，应该也和这个人有关系！” 他痛苦地皱下眉头：“杀死孟局长的人不是何建青，凶手应该是咱们内部的人，回想那双眼睛有点儿熟悉，我却想不起那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奶奶的，废那么大劲儿还是没死，非得逼着我自杀吗？我想回家呀，想我的爸妈。 梅南珊微微蹙起秀眉：“你确定？何建青是什么人？即使他没动手也应该有参与吧？” “八九不离十”，刑炻挪动一下身子：“何建青应该是另一个组织的头目，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参加！” “知道是什么组织吗？”梅南珊饶有兴趣地问。 刑炻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吭声，直至把她的俏脸看红才说话：“你是一个法医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 她淡淡一笑：“你不知道女人的好奇心都很重吗？” “何建青身上有伤吗？”刑炻突然转变话题，这个女人不会是卧底吧？应该不是，如果是卧底的话肯定不会救我。 她被问得怔住，随即点头：“有，很多伤，死前受过折磨！” 叶末他们审问过，也不知道有没有问出东西。等等，苏洋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会的酷刑肯定不少，如果没经过训练肯定顶不住。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叶末？” “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吗？”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小丫头比你想得聪明，而且嘴也特别严实，心思也非常缜密，如果我问她，她一定会提防我的！” “看来你对她很了解！” “我对局里的人都很了解，你信不信？”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要我说吗？” “我想听听！” “先说以前的你吧，总是板着一张脸，其实你不是天生冷漠，而是需要这样的外表保护脆弱的曾经，还有一颗敏感的心！” “还有吗？” “内心非常孤独，特别希望有一份让你放下防备的友情，可是这个职业让你又不能这么做，你时刻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因为你怕受到伤害，所以即使喜欢一个人也不敢说！” 刑炻的脸变红，他快速搜寻刑玖的记忆，发现对方说的几乎全对。他淡淡一笑：“千金易得知己难寻，我是不是可以称你为知己？” 梅南珊换成左腿压右腿：“不能，如果你这么想，我将是很多人的知己！” 这腿真是好，又长又直，穿上黑丝肯定非常性感。他的目光从腿上移到脸上：“你刚才说的是以前，那现在呢？” 梅南珊把两腿伸直：“好看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看，穿上黑色的丝袜更好看！” 梅南珊嘴角扬起：“要不我现在穿给你看看？” “乐意至极！”他又挪动一下身体。 梅南珊站起，背着双手来到他的面前：“你知道吗？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洗的澡，现在穿的衣服也是我换的，包括内裤！” 他的脸顿时变红，瞄梅南珊一眼立马移开目光。 “咯咯咯”，梅南珊大笑着走向门口：“神经病！” “什么？”他疑惑地问。 梅南珊打开房门，笑着说：“我说你现在是一个神经病！” 第107章 条件 刑炻一脸幽怨地收回目光，小声嘀咕：“这个女流氓！” 梅南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神经病还挺有眼光，要不穿上试试？试试就试试！” 苏洋一行人回到办公室，叶末趴在办公桌上闭上眼睛，张海瑞和赵立存靠在椅子上、陈瑶三人坐在工位上看着四人。 “嗒嗒”，苏洋敲两下办公桌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你们查税还没有进展？” 陈瑶三人对视一眼，她蹙着秀眉说：“我们找专业的人打开了财务的保险柜，里边的账本和我们查到的一样！” “去财务的家里没？”苏洋靠在椅背上。 杜保点头：“去了，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什么也没找到。我们怀疑财务被晋海集团灭口了！” 苏洋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别怀疑，要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凡是你们觉得可疑的人和事都查一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组长！”陈瑶三人点头。 苏洋又看向了张海瑞和赵立存：“刑玖牺牲前有没有交代你们做什么事？或者还有什么事没做完继续做！” “好的，组长！”两个人点头。 苏洋叹口气看向叶末：“咱们调查组还没解散，你也别太消极，抓紧处理你手上的事情。如果刑玖活着，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叶末把脸扭向另一边：“组长，我只是太困，眯一会儿就工作！” “眯吧”，苏洋暗叹一口气走向门口：“我去给王局长汇报工作，你们困就睡会儿，不困就继续工作！” “知道了，组长！”几个人的声音有气无力。 苏洋走出办公室又叹一口气，刑玖虽然经常气自己但是有他在的办公室真不一样，这几个人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王瑞峰愁眉不展地吐出一口烟：“还不到一个星期又牺牲一个同志，不行就让所有执罚者把手头上的案子放一放，先追查日月神教和另一个组织！” 林路苦着脸说：“领导，牺牲的不是一个，还有看守所的三个同志，有一个叫林书信的狱警，考了好几年执罚者，好不容易考上还没来得及报到就牺牲了！” 王瑞峰又吐出一口烟：“必须把日月神教和另一个组织连根拔起，不然咱们没有安生日子！”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两人的谈话，林路愁眉苦脸地回应：“进来！” 苏洋推门而进，看着两人说：“局长，晋海集团的税务问题还是没什么进展，可能还得需要几天！” “这事不急，先让他们查日月神教和另一个组织，我回去会把这两个组织上报，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还查不明白我就派省里的重案组接手！”王瑞峰掐灭烟头。 “保证完成任务！”苏洋立正敬礼。 王瑞峰站起：“忙去吧，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苏洋退出了办公室。 刑炻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勺子靠在床上，舀一勺子粥吹两下放进嘴里。 梅南珊仍坐在椅子上，蹙眉看着他：“真不用我喂你吗？” 他看梅南珊一眼摇头：“真不用！” “我知道你没问题，但是我怕你洒到床上！”梅南珊担忧地说。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已经吃完了，一滴没洒！” 梅南珊瞟一下粥碗：“看你没弄脏我被子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省里的局长带着执罚者清剿了匪徒的据点，据说有七八处，杀死二十多个匪徒！” “消息可靠吗？”他不可置信地问。 梅南珊点头：“可靠，今天下午肯定会有新闻报道！” 看来叶末他们问到不少有用的消息，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把消息和我共享。 刑炻沉吟一下又问：“现在全局的人都相信我死了吧？” 梅南珊自信地说：“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说你死了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你还活着。” “哎”，他叹口气看向自己的腿：“如果腿没受伤就好了，我就可以追查内部的奸细！” 梅南珊淡笑：“你想让我帮你办什么就说，不用拐弯抹角！” 他的脸再次变红，苦笑看着梅南珊：“看破不说破还能做好朋友！” 梅南珊笑着给他一个白眼：“我可不跟神经病做朋友，你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啥？” “我想让你去我们调查组看一下叶末的电脑，这个小妮子有整理案情的习惯，打开电脑页面输入今天的日期就能找到一个叫案情的隐藏文档！” “你们调查组的门有密码，我可进不去！” “我告诉你密码，不过你的发毒誓不能背叛我，也不能出卖执罚者！”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就算你给我密码我也没办法进去，楼道里有监控。万一被他们抓住，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吃啥你说了算！” “不行，不值得我冒险！” “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 “我想知道你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是说性情大变！” “这还用问我吗？你可是医生，况且叶末把我的各种变化都告诉了你，你还判断不出来吗？” “你竟然知道？” “当然，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就能知道！” “真是狡猾！” “到底行不行？我已经拿出我最大的诚意了！”刑炻皱起眉头，他其实不想用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又无人可用，所以只能试一下。 梅南珊站起：“看情况吧，如果有机会我就去给你看一下，如果没有机会我也没办法！” 刑炻苦笑：“呵呵，以你的聪明才智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去还不容易，你是不是不想发毒誓？” 这个女人真是难缠，如果换作叶末，早就搞定了。 梅南珊拿起床头柜上的粥碗：“这不是发不发毒誓的事儿，而是我从来不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说吧，说出你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绝对答应！”刑炻郁闷地皱起眉头，哪怕你让我以身相许我也答应。 梅南珊犹豫一下说：“伤好以后你也和我一起住！” 第108章 哭吧 “啊？”刑炻看着她怔住。 “不答应就算了！”她开门走了出去，拐过墙角立马捂住心口，俏脸红成熟透的苹果。 她自从当上法医后睡眠一直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昨天晚上她发现有刑玖在睡得特别安心，即使身处验尸房也没做噩梦，所以斟酌再三才把刑炻弄回了家，犹豫好大一会儿说出了那句话。 “行，成交！”刑炻朝门外大声喊。 如果梅南珊看到他脸上的笑绝对会后悔自己说出的条件，可惜她现在已完全沉浸在欣喜中。 她深吸一口气拿着碗走进厨房，一想以后可以安心地睡觉嘴角又情不自禁地扬起。 刑炻痛苦地捂着脸，奶奶个孙子的，乐极生悲，下次注意，绝对不能笑得太放肆。 赵立存站起：“老张，我追踪到那两个人的位置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张海瑞离开椅子。 叶末蹙着秀眉看着电脑，画像还没对比完，想要通过一双眼睛找到一个人太难。 她暗叹一口气起身：“画像对比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也跟你们去吧！” “不是我俩不带你，你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张海瑞笑着问。 她的秀眉蹙紧：“他让我查那八个杀手的银行账户我还没查！”说完又坐在椅子上。 “等我们好消息吧！”张海瑞和赵立存开门离去。 她把杀手的名字输入到搜索框，眼泪逐渐又湿润眼眶：“臭混蛋，死了也不消停！” “阿嚏”，刑炻猛地打一个喷嚏，接着便痛苦地捂住脸，豆大的泪珠顺着脸滑落。 “吧嗒吧嗒”，眼泪落在洁白的纸上，刚刚写上的字被泪水模糊，叶末擦一下眼泪“臭混蛋，逞什么能？你为什么不想活？为什么？” “阿嚏”，刑炻捂着脸蜷成一团。 梅南珊快步走进卧室：“又把伤口扯开了吧？你忍一下，我去拿药箱！” “吱嘎”，苏洋推门走进，叶末立马看向窗户。 苏洋看着轻微耸动的肩膀暗叹一口气来到她的身后：“想哭就哭出来吧，有坏情绪得释放出来，不然会憋坏的！” “哇—”，她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苏洋一瞬间也红了眼眶，轻拍她的肩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梅南珊轻轻地扯下刑炻脸上的纱布，伤口已经裂开，鲜红的血正在往出涌。 “你忍一下，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如果你忍不住可以大声喊出来，但是嘴不能张太大！”梅南珊夹着酒精棉靠近他的脸。 “来吧，我能忍住！”他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呜—”，酒精棉刚碰到伤口他就疼得发出闷哼，身体颤一下闭上了眼睛。 梅南珊一边擦血一边埋怨：“你就不能小点劲儿吗？打个喷嚏干嘛这么夸张？” 他倒吸着凉气：“我也不想，主要是这个喷嚏来得太突然，没忍住！” “下次注意，如果伤口总被扯开肯定会留下伤疤的！”梅南珊把红色的酒精棉扔进垃圾桶。 “我尽量！”他急忙闭上嘴又咬紧牙。 越野车快速驶出城西，驶出十多个公里拐进一条小路，路的尽头有一个村庄，路两旁种着庄稼，绿色的茎叶在风中摇晃。 赵立存看张海瑞一眼：“老张，找到这两个人保护起来还是抓起来？” “算是保护吧！”张海瑞看着窗外的庄稼：“刑玖兄弟的意思应该是监视起来，等鱼儿上钩的时候动手！” “那就监视，反正也没什么急事要做！”赵立存转动方向盘，一辆轿车从旁边驶过。 苏洋邹着眉头坐回座位：“刚才王局长给我下令，如果三天内端不掉日月神教和重阳组织就派省里的重案组过来！” 叶末擦掉眼泪抬起头：“凭什么？咱们都跟这么久了，而且还有人牺牲！” “你赶紧滴点儿眼药水，眼睛又红又肿！”苏洋关切地说。 叶末打开抽屉：“你没跟他说这两个组织全国都有吗？如果把重案组派过来省里怎么办？” “哎”，苏洋叹口气靠在椅背上：“怎么能不说呢？他没来之前我就跟他说过，但是他主意已定，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叶末又擦一下眼泪：“全国都有，就算给咱们一年的时间也端不掉，我看他就是想派重案组的人过来！” “过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咱们能清闲下来，可以查自己的案子！”苏洋拿起鼠标，她突然想起来刑玖让筛查执罚者的案子，她还没筛查完。 叶末盯着眼药水发起了呆，脑海里浮现出和刑玖一起查看监控的夜晚，那瓶眼药水还在他的办公桌上，而他人却不在了。 越野车停在村口，张海瑞和赵立存看着第五户人家，两个人开着车在村里转了一圈才确定位置。 “老张，我觉得咱俩应该进去看看，咱们定位的是手机，人在不在还不一定！” 张海瑞看向第四户人家：“不用看，去他家问一下！” “咋问？咱俩没有手机，也没那两个小子的照片！”赵立存皱着眉头。 张海瑞沉吟一下打开车门：“那就进去看看，如果人在就抓出来！” 赵立存拔出枪：“小心一些！” “好！”张海瑞拔出枪走向第四户人家：“咱俩从这家跳墙过去，这样安全一些！” 两个人刚走进院子一个女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警惕地打量两人：“你们是什么人？找谁？” 赵立存先朝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才掏出证件：“执罚者，别出声！” “我没犯罪吧？”女人小声问。 张海瑞指向隔壁院：“罪犯在这家，赶紧回屋去！” 赵立存收起证件又亮出手枪，女人惊慌返回屋里，并且还闩上了门。 两人来到墙边，张海瑞爬上墙看向屋里，这边的房间空无一人，他朝赵立存点下头抬腿翻了过去。 赵立存爬上墙轻声叮嘱：“一定要小心！” “知道！”张海瑞小心地走向房门，当他从窗户看向屋里的时候迅速退回。 “啪”，玻璃应声而碎，一颗子弹从他的身旁飞过。 第109章 讨厌摘果子 两个人迅速贴在墙上，张海瑞往后瞥一眼：“在西边屋子，别让他跑这屋来！” “好！”赵立存把枪口对准东屋的门。 张海瑞谨慎地探头看向屋里，瞄到对方立即缩回脑袋，玻璃瞬间粉碎，子弹打在墙垛上，尘土飞扬。 他俯身冲向对面，子弹穿透房门，他一跃而起，这边的窗户也被打碎。 他落地向前翻滚站起，赵立存猫着腰来到他刚站立的地方，举枪对准西屋门口扣动扳机。 黑影一闪冲向东屋，他从墙垛闪出继续开枪，子弹击在墙上和门垛上。 “老张，东屋！” 张海瑞举枪对准东屋的门，他转身来到窗前，慢慢探头看向屋里。 “啪”，玻璃再次应声而碎，子弹从他面前飞过。 张海瑞瞄着屋门大喊：“放下枪投降吧，你跑不了！” 赵立存又探出脑袋，此时他必须查看，一旦对方从窗户冲出来，他俩至少会有一个人受伤。 “啪”，子弹击中墙垛，他探出枪迅速扣动扳机，屋里顿时响起镜子破碎和子弹击中木头的声音。 张海瑞俯身拉开房门，枪口对准门口，门下端忽然探出枪口，他想也没想立即扣动扳机。 “老赵，他在地上蹲着，压着别让他起来！” 赵立存探出半个身体，枪口对准床边。 张海瑞瞄着门口大喊：“放下枪出来，负隅反抗对你没好处！” 对方伸出枪筒连开两枪：“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放下枪，有种就冲进来！” 子弹打在门垛上，张海瑞缩回脑袋。 “老张，我觉得我能打中他！”赵立存对准门口的位置扣动扳机。 “啊”，匪徒痛叫一声倒地，张海瑞抓住机会开枪，子弹一闪钻进匪徒的脑袋。 赵立存看向他：“打死了？” 他尴尬地点头：“嗯！” “进去看看！”赵立存摆下手。 两个人进屋之后查看尸体，即使张海瑞不开枪匪徒也活不了，因为赵立存那一枪打穿了匪徒的腋下，子弹正好可以击中心脏。 “找线索吧！” 两个人翻箱倒柜，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找了一个遍，最后找到三部手机。 赵立存郁闷地把手机递给张海瑞：“我还以为能找到那个奸细呢，结果又是一个傀儡！” “给组长打电话让她派人过来处理现场，这三部手机得让叶末破解！” “哎，那个丫头肯定还在伤心，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缓过来！” “忙起来就好了！”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刑炻擦一下汗水看向门口，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张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有事？”梅南珊出现在门口。 他的脸变红，扭捏地问：“你、你能不能扶我去卫生间？” “可以！”梅南珊朝他伸出手。 “谢谢！”他抓住梅南珊的手腕，对方把他拉起跨步上前，俯身用肩膀顶住他的肚子扛起。 “哎呀妈呀！”他惊呼一声慌忙抓住梅南珊的衣服，脸瞬间变成猪肝色，这一下差点儿让他尿出来。 梅南珊轻轻地把他放在马桶上：“你解决完喊我！” “谢谢！”他点头哈腰地道谢。 苏洋放下手机看向叶末：“张海瑞和赵立存又找到一个匪徒，并且杀死了对方！” “处理场那两个人呢？”叶末抬起头问。 苏洋摇头：“不知道，听他俩的口气应该是被那个匪徒杀了！” “他俩给匪徒拍照片没？” “应该拍了，我现在安排人去处理现场，他俩说找到三部手机，等回来让你破解！” “行！”叶末又看向电脑。 刑炻躺在床上长出一口气，笑着说：“没看出来你力气这么大！” “力气不大不行呀，助手不在的时候我得自己处理尸体！”梅南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在我想上厕所怎么办？”刑炻红着脸看向窗外。 梅南珊微微一笑：“简单，我把你放在马桶上再走！” “嗯，也行！”刑炻点头。 “行个屁，我今天休息，明天我给你准备点儿东西！”梅南珊起身走向门口：“你的伤尽快好，我天天扛可扛不起！” 刑炻笑着点头：“好的，我跟我的伤口说！” 张海瑞和赵立存回到办公室便把三部手机交给了叶末，并把如何击毙匪徒叙述了一遍。 叶末眨一下眼睛：“你俩走后组长说了一件事，我现在说给你俩听！” “好，你说！”两人看一眼苏洋点头。 叶末把苏洋之前的话复述一遍然后问两人：“你俩怎么看？” 赵立存的脸变成苦瓜：“那还说个屁，就算刑玖兄弟活着也端不掉！” “啪”，张海瑞打一下他的胳膊并瞪他一眼，他恍然看向叶末，尴尬地道歉：“抱歉！” 叶末平静地摇头：“没啥可抱歉的，你说的是事实！” 张海瑞看向苏洋：“组长，如果重案组过来，是不是咱们这个小组就会解散？” 苏洋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会争取不解散！” 赵立存咧嘴一笑：“不解散最好，这样咱们还能在一起查案！” 张海瑞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组长，你赶紧去申请吧，就算派全局的执罚者出去也完不成！” 苏洋瞪他一眼：“我可不想去找骂，等三天过后再申请吧！” “那咱们还查不查？”赵立存问。 “不查了！”苏洋放下鼠标：“我讨厌别人摘我的果子，不对，应该是抢我的果子！” 叶末气恼地放下手机：“如果不是刑玖拼命案子进展能这么快？真是不知道王局长怎么想的！” 张海瑞点头：“是呀，这合着是搭上命给别人做嫁衣！” 叶末噌地站起：“我去找王局长理论！” “不许去！”苏洋皱起秀眉：“理论只会让他更恼火，他生气对咱们没有一点儿好处！” 叶末气得跺脚：“那也不能让刑玖白死吧？” “他不会白死，该争取的功劳我都会争取过来，我向你保证！”苏洋义正言辞地说。 叶末看赵立存两人一眼又走回座位：“行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第110章 小虫子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苏洋再次来到局长办公室。 这三天他们早出晚归，看似忙碌实则就是开着车出去散心，因此案子毫无进展。 “我知道给你三天时间有点儿为难你，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很多人不给我时间！”王瑞峰的语气很是无奈。 苏洋苦笑点头：“我明白！” 王瑞峰掏出一根烟点着：“一会儿给几位牺牲的同志送行，葬礼结束我就回去，剩下只能靠你自己了！” “王局，我有一个请求，请不要解散我们的小组！”苏洋眼神希冀地看着他。 他沉吟一下点头：“可以，不过你还得做组长，没办法做局长！” “谢谢局长！”苏洋躬身道谢，接着又说：“其实这样也挺好，可以多学一些查案流程，以后坐上局长的位置不至于手忙脚乱！” 他吐出一口烟：“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又抽一口烟说：“重案组的人应该是后天过来，到时候你把手里的工作给他们交接一下！” “他们几个人？带队的人是谁？”苏洋轻皱一下眉头。 他弹一下烟灰：“六个人，带队的人是翟伟！” 苏洋蹙起秀眉：“谢谢局长！” 他掐灭烟头站起：“好好干，尽快拿下局长的位置！” “一定不负你们的期望！”苏洋再次躬身。 他挥下手走向门口：“走吧，去参加葬礼！” “好的！”她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天气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阴云密布下着小雨，反而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叭叭叭…”，枪声响起，所有的执罚者微微躬身，双手交叉护住胸口。 “下葬，立碑！” 九副棺材缓缓落入坑中，执罚者拿起铁锹来到墓坑前填土，最后又立起九块墓碑，上面写着孟建中几人的名字，印着他们的照片，刑玖的照片像生前一样，板着一张脸。 “叭叭叭…”，枪声再次响起，执罚者们又站回原来的位置。 “行礼！” 执罚者们一连鞠躬三次，然后转身离去。 苏洋擦一下眼泪握住哭成泪人的叶末：“走吧，咱们继续帮他们抓坏人！” 梅南珊掏出一块纸递给叶末：“保重身体，没有好身体可抓不住坏人！” 刑玖这个混蛋，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以后怎么回安全局？害得大家这么伤心，就算回来也得不到大家的原谅。 叶末接过纸点头：“我知道，谢谢！” 一辆辆越野车驶离墓地，半个山坡都是墓碑，每个墓碑上面都有一张微笑的脸在阳光下绽放着光彩。 刑炻爬上床大口喘气，歇了好大一会儿才搬着固定着石膏的腿翻身。 “奶奶个孙子的，这伤好得真慢，再这么下去我就废了！” 他躺在床上看向窗外，今天是刑玖的葬礼，估计叶末那个小丫头又得哭鼻子，哎，我真的有点儿不是东西。 奶奶个孙子的，老子拼死拼活竟然有人跑来抢自己的功劳，真是让人生气，等老子伤好回去，一定好好收拾这几个王八蛋。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保留自己的身份，不然伤好都回不去。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先告诉叶末那个小丫头吧，让她告诉苏洋。 哎，又得欠梅南珊的人情！ “不行，上次去帮你偷资料差点儿吓死我，说啥也不行！”当他让梅南珊替自己传达消息时，对方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他笑呵呵地看着梅南珊：“等我伤好以后天天给你做饭！” “你会做饭？”梅南珊狐疑地问。 他用力点头：“当然，不仅会做还做得很好吃！” 梅南珊看着他的眼睛蹙起秀眉，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点头：“行吧，最后一次！” 他拿出准备好的纸条递给梅南珊：“放在叶末的办公桌上，随便放！” 梅南珊看一眼上面的字：“你就写这么几个字，她能相信吗？” 他淡淡一笑：“其实这几个字不重要，署名才重要！” “行吧，等晚上再送，晚饭你请我！”梅南珊装起纸条。 夜幕悄悄来临，局里的车辆逐渐变少，楼上的灯也相继熄灭，当还剩下两盏灯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越野车驶进大院。 梅南珊快步走进大楼，回到验尸房待了五分钟又从里面走出来，蹑手蹑脚地来到调查组办公室的门口，快速输入完密码闪身钻了进去。 “咔哒”，办公室的门关闭，她不慌不忙地走回验尸房待了三分钟才出来。 “嗡”，车灯亮起，白色的越野车驶出院门，院里又恢复黑暗，楼上的两盏灯逐渐模糊，当模糊的灯光重合在一起变成一轮橙黄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 叶末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张海瑞把一份早点递给她：“还没吃早点吧？” “谢谢张哥！”她接过早点走向座位。 赵立存看着她说：“今天重案组的人过来，你把交接材料写好没？” 她把早点放在桌子上点头：“写好了，一会儿交给组长！”说完这句话目光落在电脑下面的一张纸条上。 她疑惑地拿起纸条看到上面的字突地瞪大双眼：我还活着，只能你和苏洋知道！刑玖。 张海瑞疑惑地问：“怎么啦？” 她把纸条随意地扔在桌子上：“没事，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迷糊得忘了办！” “哦”，张海瑞咬一口卷饼。 她打开早点看向张海瑞：“张哥，多少钱？我转给你！” 张海瑞笑着摇头：“没几个钱不用转，你要过意不去，明天就给我带一份！” “好，我明天早上给你带！”她点头喝一口牛奶又看向纸条，王字旁的确像一条小虫，不知道有没有触须和腿。 她趁两人不注意装起纸条，起身走向门口：“我去下卫生间，如果组长问，你们告诉她一声！” “好！”两个人点头。 她快步来到卫生间，两手拉开纸条对着窗户举起，王字旁顿时变成一条有触须有腿的小虫子。 她盯着纸条瞬间红了眼眶：“臭混蛋，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害我这么伤心！” 第111章 火药味 叶末举起纸条又放下，重复好几次才把纸条扔进马桶冲掉。 这个混蛋让我告诉苏洋肯定想回来，只是现在回不来。梅姐这个坏蛋瞒得我好苦，她肯定知道刑玖的下落，我得找个机会问问她。 这个混蛋害我这么伤心，等他回来我非得揍他一顿。不过这样做也对，如果我毫无感觉局里的人肯定不信。不管，让我哭这么丑，说啥也得揍他一顿。 她深吸一口气，来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几秒，随即捧起水洗把脸才走出卫生间。 苏洋走进办公室没看到叶末问赵立存两人：“叶末呢？” 赵立存瞥一眼门口：“又去哭了吧？” “哎，这妹子真的很伤心！”张海瑞感叹。 苏洋坐在椅子上又问：“陈瑶他们三个呢？怎么还没来？” 赵立存两人摇头：“不知道，应该快来了吧！” “咔”，房门打开，叶末走进，看着三人愣一下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思，但又无可奈何，所以只能暗叹一口气。 叶末打印完资料又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刑玖还活着，他让我告诉你，保密！ “咔”，陈瑶三人推门走进。 苏洋阴沉着脸看向三人：“重案组马上过来做交接，你们的资料准备好没？” 陈瑶点头：“我已经整理好了，马上交给你！” 叶末看她一眼拿着材料来到苏洋的面前：“组长，这是我整理的案件资料，你看一下！” 苏洋看到纸上的字一双俏目瞬间瞪大，不过转瞬又恢复正常：“没问题吧？” “没有！”叶末点头。 “好，我看一下！”苏洋拿起资料，趁赵立存几人不注意迅速抽掉了最上面的纸。 杜保看一眼回到座位上的叶末：“组长，咱们这个小组要解散吗？” “暂时不解散，算是局里的重案小组，不过人员会有变动，我会根据你们的查案能力和综合素质重新选择！”苏洋翻着资料头也没抬。 赵立存六人看向彼此，一个个变得忐忑起来。 梅南珊拎着一个轮椅走进卧室：“不用感谢我，记得给我转钱！” “没问题，多少钱？”刑炻把到嘴边的两个字咽了回去。哎，还想让她多抱我几天呢，现在抱不成了。 梅南珊打开轮椅：“三千！” 刑炻的脸顿时变成苦瓜：“我现在没钱，以后工资肯定也不发了，我能不能晚些日子再给你？” 梅南珊爽快地点头：“可以，我不着急用钱。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假死？如果不死的话，局里肯定会花钱给你看病，而且还有各种补助和工资！” 刑炻看一眼窗外：“只有假死才能找出奸细，才能找出那两个组织的首脑！” “重案组已经接手了，你干嘛还揪着这两个组织不放？”梅南珊疑惑地问。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叶末他们，想要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只能清除他们！” “重案组会解决的，等你伤好就回去吧！”梅南珊把轮椅推到窗前：“你自己试一下，能不能上来？” “问题不大！”刑炻掀开被子，两手抓住轮椅扶手撑着身体慢慢地离开床。 梅南珊眼神担心地伸着手：“你小心点儿，我可以帮你！” “不用，正好锻炼一下！”刑炻吃力地又爬回床：“这样不对，应该让轮子朝着床，我退着就能坐上去！” “行，你再试试！”梅南珊把轮椅调转方向。 “好！”刑炻像是仰泳一样，蛄蛹到轮椅上，两手抓住扶手一撑坐在上面。 梅南珊暗松一口气：“还不错，一回生二回熟！” “对”，刑炻转动一下轮子：“我得再试试怎么上厕所！” 梅南珊伸手示意：“请便！” “谢谢！”他转着轮子去往门口。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发出响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上面。 张海瑞看向苏洋，对方点下头，他起身来到门口打开了门，林路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前，在他身后站着五男一女。 林路走进办公室扫视众人一眼，抬手介绍身后的六人：“这是省里重案组的同志，苏组长，麻烦你们把手里的案子和他们做一下交接！” 长相又白又帅的男人上前朝张海瑞伸出手：“你好，我是重案组的组长翟伟！” 张海瑞后退伸手示意：“哎呀，这么大的官我可不敢握手，有啥话你跟我们组长说吧！” “也对！”翟伟伸着手走向苏洋：“你好，好久不见！” 苏洋瞟一眼他的手：“又不是不认识干嘛整这些虚的？” “啊哈哈哈”，他干笑一声收手，扫视众人一眼又说：“既然如此，那就直奔主题，把案件资料给我吧！” 苏洋看一下电脑：“时间太短，我还没整理完！” 翟伟微微一笑，语气强硬地说：“尽快整理，我和我的组员想立即查案！” “行！”苏洋坐在椅子上：“我整理完通知你！” 翟伟走向门口：“我们的办公室就在隔壁！” “苏组长要加快速度！”林路关门前又叮嘱一句。 “等一下！”苏洋抬眼看向他：“林副组长，你也是这个组的人，把你手里的线索整理一下交给我！” “我会给重案组的人口述的！”办公室的门关闭。 赵立存气愤地感慨：“好一根墙头草，哪边风强往哪边倒！” “理会这种人作甚，他们重案组只负责那两个组织，其它案子又不管，咱们这里有苏组长坐镇，也不用怕他！”张海瑞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坐回椅子。 苏洋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这可不一定，翟伟有可能是下一任局长！” “什么？”几个人同时抬起头。 苏洋看向陈瑶三人：“赶紧把你们的资料给我！” “好的，我们现在就整理！”陈瑶点头。 另一个办公室内，翟伟六人落座只有林路一个人站着。 “林局长，等他们把资料交上来，劳烦你帮我们看一下！” “没问题，正好我是调查组的副组长，我一定仔细地看！” 第112章 斗气 “谢谢林局！”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林路谄媚地摇手，扫视六人一眼：“诸位，我在附近饭店安排好了饭，咱们先去吃饭吧！” 五个人纷纷看向翟伟，他微微一笑：“谢谢林局安排，饭钱我们aa！” 林路忙不迭地摆手：“不用，算是我个人请诸位的，你们能赏个脸就行！” “行，那就谢谢林局了！”翟伟站起。 “不客气、不客气！”林路躬身伸手：“诸位，请吧！” 刑炻转着轮椅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大失所望，除了两瓶矿泉水再无别的东西，叹口气环顾四周，锅旁边放着一袋方便面。 “总比没有强，至少能填饱肚子！”他感叹一句来到灶台前。 叶末看着院里的几个人：“林局长真是殷勤！” 陈瑶几人纷纷站起，看着林路和翟伟六人走出大院才坐下。 “咳”，苏洋咳嗽一声站起：“走吧，咱们也去吃饭，我犒劳你们！” 叶末苦笑：“还是不要了吧？吃饭本是一件开心的事，没必须要怄气！” “不不不，姓林的让我不痛快，那我也不让他痛快！”苏洋看向张海瑞：“老张，去看看他们去哪家饭店了？看完告诉我一声！” “好唻，组长！”老张拔腿跑了出去。 刑炻嫌弃地撇嘴：“这个世界的方便面真是难吃！” “咔哒”，房门打开，梅南珊提着食品袋走进，吸下鼻子看向厨房。 “这么难吃的方便面你也能吃得下去？”刑炻苦着脸放下碗。 梅南珊看向灶台，吃惊地问：“你把那袋方便面吃啦？” 刑炻委屈地点头：“对呀，本来想做点饭，可你冰箱里只有矿泉水，我又饿得厉害就给煮了！” 梅南珊掩嘴娇笑：“你煮的时候没看生产日期吗？已经过期一年多了！” “啊？”刑炻顿时目瞪口呆，随即嫌恶地推下碗：“怪不得这么难吃！” “咯咯咯”，梅南珊仰头大笑：“你不会已经吃完了吧？” 刑炻苦笑摇头：“那倒没有，实在难吃，我只吃了两口，但凡好吃一点儿也不会剩！” 梅南珊把食品袋放在餐桌上：“我给你带了饭，赶紧吃吧！” “谢谢！”他转着轮椅来到餐桌前：“你能不能买一些肉和菜回来，晚上我可以给你做饭！” 梅南珊坐在他的旁边：“可以，需要什么肉？什么菜？” 刑炻打开餐盒看她一眼：“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对了，再买一袋米，还有各种调料！” 梅南珊笑着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去买，需要的调料你得给我写上，不然我买不全！” 我还以为这个女人不会笑呢，没想到笑起来还挺好看，而且声音还挺好听。 “行，我吃完饭就给你写，你下班回来买上就行！” 苏洋几人走进酒楼，迎宾员立马迎了上来：“您好女士，咱们一共几位？” “七位，刚才来那七个人在哪？”苏洋看向卡座。 迎宾员侧身指向楼梯：“你们和他们是一起的吗？他们在二楼五号包间！” 苏洋举步走向楼梯口：“对，我们一个单位的，五号雅间旁边的雅间有没有客人？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坐他们旁边！” “四号雅间没有客人，可以吗？”迎宾员快步跟上她。 “可以！”苏洋走上楼梯。 一行人跟着迎宾员来到楼上，还没走到雅间就听到了林路的声音：“翟组长，想吃什么点什么，别跟我客气！” “咱们终于解脱了，说啥也要好好庆祝一下！”苏洋突然冒出一句，并且声音很大。 叶末莞尔一笑，瞟一下五号雅间：“是呀，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匪徒偷袭咱们了！” 五号雅间里顿时针落可闻，七个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让服务员赶紧给我们点菜，我们吃完饭还要回去休息！”苏洋吩咐一声迎宾员走进雅间。 “好的，我现在就去通知服务员！”迎宾员躬下身快步离去。 苏洋坐在主位上伸手示意：“都坐吧，以后不用拼命啦，想吃什么点什么，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谢谢组长，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张海瑞笑着道谢。 苏洋笑着说：“不用客气，这是你们应得的！” 林路干笑着把菜单放在翟伟的面前：“翟组长点菜吧！” 翟伟拿起菜单：“林局长，你们局里经常搞这种聚会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平时大家比较忙，都是在外面吃，因为执罚者自己花钱，只要不喝酒局里就不会管！” 翟伟翻一页菜单：“像这种聚会也不管吗？” “只要不违反规定，局里也不管！”林路笑着点头。 翟伟看他一眼：“你别紧张，我就是问问，况且我也没资格管其他人！” 他笑笑没有吭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果心里不爽就去旁边找他们的麻烦，干嘛非盯着我不放？ 翟伟把菜单递给他：“林局长，你来安排吧！” 他把菜单递给旁边的女人：“女士优先，你来点吧！” 杨立洁摇头：“不用，我们组长喜欢吃辣，你多点辣菜就行！” “好，那我来点！”他苦笑着看起菜单。 苏洋举起茶杯：“来，吃饭之前先敬一下此次案件中牺牲的战友，谢谢他们做出的贡献！” “敬牺牲的战友！”张海瑞六人举起茶杯。 杨立洁五人皱起眉头，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不悦地看向林路：“林局长，要不咱们换一个地方吧？” 林路看向翟伟：“翟组长，你的意思呢？” 翟伟淡淡一笑：“不用，就在这里吃！” 浓眉大眼的男人瞪向门口，怒哼了一声。 苏洋再次举起茶杯：“这第二杯敬你们，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辛勤的付出！” “谢谢苏组长！”六个人真诚地道谢。 翟伟看向浓眉大眼的男人：“占海，去把门关上！” “好的组长！”车占海起身走向门口。 “这第三杯敬给未来，祝愿咱们平平安安！”苏洋再一次举起茶杯。 第113章 有两个卧室 四号雅间时不时爆发出笑声，五号雅间则沉默不语，即使林路想着办法调节气氛也没起什么作用。 翟伟几人吃完饭立马返回局里，来到调查组的门口敲响了门。 苏洋打开门递出资料：“如果哪里不懂可以找我，不过我想凭你的智慧应该没有看不懂的地方！” 翟伟的怒火刚到嗓子眼便生生地憋了回去，笑着接过资料：“当然，我想凭你的聪明才智整理出来的资料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可不一定哦！”苏洋眼神玩味地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林局是调查组的副组长，所有的调查他都有参与，如果看不明白可以问他！” “好！”翟伟转身离去，杨立洁五人眼神不善地瞪苏洋一眼。 “希望你们能活到月底！”苏洋嘀咕一声关上了房门，翟伟七人突地停下脚步，扭头瞪向房门。 林路讪讪一笑：“这苏组长真是过份，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翟伟指一下房门：“立洁，开门！” “好的，组长！”杨立洁走向门口。 翟伟六人进了办公室各回各的位置，林路再次变成一个外人，站在办公室的空地上。 翟伟也没理会他，仔细地翻阅起资料，杨立洁五人坐在座位上默不作声，林路微微蹙起眉头，此时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把自己弄到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时间悄然而逝，足足过去半个小时翟伟才放下资料，抬头看向林路：“林局长，资料里写着你和苏洋负责筛查执法者的案子，你是不是还没筛查出来？” 林路尴尬地点头：“对，事情比较多，没顾上！” 翟伟翻一下资料：“你弟弟查到马广文没有？” 林路连忙掏出手机：“最近忙的没顾上给他打电话，我现在就问！” 苏洋这个女人竟然给我穿小鞋，好，很好，等你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翟伟拿起资料看向其中三人：“立洁、秀明、志伟，你们三个继续查晋海集团，不仅要查税，还要查收入和高层近些日子的动向，包括财务！” “是！”杨立洁、李秀明和吴志伟站起，杨立洁快步来到他的面前，拿上资料返回。 翟伟又看向其他三个人：“占海、建城和我追查神秘组织的头目和日月神教的高层！” “是！”车占海和霍建城站起。 翟伟的目光移到林路的脸上：“林局长，你看看我手里这份资料有没有遗漏！” “好！”林路收起手机：“我弟弟没接电话，我一会儿再打！” 叶末转着笔看向苏洋：“组长，咱们就这么待着吗？” 苏洋摇头：“这段时间你们都没有休息好，都回家睡觉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 “谢谢组长！”叶末六人起身鞠躬。 苏洋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也要注意安全，我担心那两个组织会报复咱们。等你们休息好，咱们就查你们手头上的案子！” “是！”六个人立正行礼。 苏洋挥下手：“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觉！” 叶末犹豫一下问：“组长，你住哪里？要是没地方住可以去我家，就我一个人！” 苏洋淡淡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叶末的嘴角扬起：“不用客气，正好有人和我作伴！” 陈瑶看着她：“你家还有没有地方？” 她歉然地看向陈瑶：“抱歉陈瑶姐，我家就两个卧室！” “没事，明天见！”陈瑶走向门口。 张海瑞拍一下赵立存的肩膀：“老赵，你家有几个卧室？” “我家就一个！”赵立存快步离开了办公桌。 张海瑞跟上他：“老赵，我家有两个卧室，要不你去我家睡，正好咱俩还能相互照应！” “谢谢，我对你家没有兴趣！”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太阳还没下山月亮就挂上了天空，各个街道上的车和人逐渐多了起来。 梅南珊提着两袋子东西走向楼门，兜里的手机突然想起铃声，她放下袋子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皱起眉头。 “叶末，有事吗？” “梅姐，你在明知故问！”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刑玖没死却不告诉我！” “啊？他没死？真的假的？” “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呀？” “说什么实话，你可在停尸房里见过，而且还摸过，他的尸体都凉了！” “对不起梅姐，我只是希望他还活着，也想让你骗骗我！” “傻丫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 “我知道，梅姐，你别生我气哈！” “不生气，你也别伤心了，调整一下状态，好好工作！” “知道了梅姐，再见！” 叶末放下手机看向苏洋：“看来她真的不知道！” 苏洋蹙起秀眉：“那是谁救走了刑玖呢？” “我也想知道！”叶末掩嘴打一个哈欠。 苏洋看向她：“你确定纸条是刑玖写的？” 她用力地点头：“确定！” 苏洋轻拍一下她的手背：“别想了，明天到局里看一下监控，只要找到送纸条的人就能找到刑玖！” “也对！”她又打一个哈欠：“组长，我还得去睡一会儿！” “好，我也去！”苏洋握住她的手站起。 梅南珊蹙着秀眉问：“怎么办？她们明天肯定会查看局里的监控！” 刑炻拿起两袋调料：“放心，她们查不出来！” “你确定？”梅南珊狐疑地问。 刑炻放下调料：“确定！” “谁处理的？”梅南珊盯着他的眼睛。 他指向自己：“我用了一下你的电脑！” “你还有这技术？”梅南珊惊讶地瞪大双眼。 他得意地点头：“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 梅南珊仍旧有点儿不相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我暂且相信你，如果明天叶末还给我打电话，我可敢收拾你！” “你放宽一百个心，谁也查不到！”刑炻又拿出两个调料放在桌子上：“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事有着落没？” 梅南珊点头：“有，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让我调查他！” 第114章 选案 “因为我觉得他不是好人！”刑炻提起袋子递给她：“麻烦你把这些放进冰箱，把你想吃的菜留下！” 她接过袋子走进厨房：“他平时和别人都没有交集，你和他接触也不多，为啥觉得他不是好人？” 刑炻指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我的聪明才智告诉我的！” “行吧”，她把菜放进保鲜层：“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没见到他出去过，你不是可以黑进监控吗？你可以自己看看！” “我看过，在单位一切正常，下班以后就不知道了！”刑炻指下冰箱：“你没有想吃的菜吗？都放进去？” “跟你说着话忘了，你看着做吧，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她把空袋扔进垃圾桶，提起另一个袋子又说：“你让我检查尸体可以，跟踪这种事我可做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吧！” “行，我再想想办法！”刑炻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双眼睛，接着与另一双眼睛重合。 新的一天到来，灰蒙蒙的云取代了明媚的阳光，并且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叶末和苏洋蹙着秀眉坐在电脑前，她俩到单位拷上这两天的监控才回办公室，看完昨天晚上的监控只看到梅南珊回过办公室，还有楼上的几个执罚者离开。 “九点之前的也看一下！”苏洋提议。 叶末点击鼠标，视频继续播放，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里边的人越来越多。 “再看一下梅南珊！” 视频倒回，这次两人看得非常仔细，梅南珊返回办公室在里边待了五分多钟才离开。 叶末按下暂停键悄声说：“会不会老张或者老赵？” 苏洋指一下电脑：“视频里也没看到他俩提前进办公室呀！” 叶末起身来到窗前，把窗户检查一遍又坐回：“真是见鬼，监控和窗户都没问题，纸条是怎么送进来的？” “咔”，张海瑞推门走进，看到两人愣一下才走向办公桌：“好早！” 叶末关掉视频，苏洋起身走向工位：“已经不早啦，马上九点！” “咔”，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陈瑶拎着早点走进：“早呀！” 叶末揉一下眼睛问：“陈瑶姐，是给我带的早点吗？” 她提起早点：“是，给你！” 叶末笑着摇头：“开玩笑呢，我吃完早点才来的！” “可不是我不给你啊！”陈瑶坐下看向苏洋：“组长，今天主要查什么案子？” “一会儿定！”苏洋瞥张海瑞和叶末一眼，她有点儿怀疑是叶末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是又觉得对方没必要这样做。 赵立存三人陆续进入办公室。 苏洋扫视六人一眼：“我看了一下，你们之前不在一个小组，之前的搭档基本都牺牲了！” 她说完这句话办公室顿时变得沉闷起来，叶末几人低下了头，杜保情不自禁地瞟她一眼。 苏洋看向杜保：“他们五个的搭档都牺牲了，唯独你的搭档还在，你想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五个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的脸上，他瞄叶末一眼给出答案：“我回去，我的搭档需要我！” 苏洋点头：“行，那你就整理一下东西回去吧！” “好的，组长！”他快速整理一下办公桌，看向陈瑶和全正宏：“很荣幸和你俩合作，祝你俩平安，祝在座的各位平安！” “谢谢！”众人看着他离开办公室才收回目光。 张海瑞看向叶末：“妹子，是不是很意外？” “嗯！”叶末点头：“其实这样选择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如果他留下来只会让我更讨厌他！” “这小子真是聪明！”张海瑞感叹。 “嗒嗒”，苏洋敲两下桌面：“说一下你们加入小组之前的案件，咱们找一个最难的查！” 陈瑶苦笑：“我的案子就是查晋海集团！” 全正宏看叶末几人一眼：“我正在查一个偷窃案，孟局长觉得案子不大，所以才把我和搭档调到了医院！” 张海瑞淡淡一笑：“我的案子也不大，正在抓偷狗贼！” 赵立存看着苏洋：“我的案子是入室抢劫，已经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就差抓人！” 苏洋的目光移到叶末的脸上：“你的呢？” 叶末蹙起秀眉：“我的案子很可能是连环杀人案，目前两个被杀，一个自杀，第一个死者叫唐金山，被抛尸一户院子里，第二个死者叫陈景龙，被抛尸在垃圾池里，自杀的女人叫冯温美！” 她来到黑板前写上三个人的名字：“唐金山是冯温美的情人，陈景龙是冯温美的前夫，应该说是第二任前夫，第一任前夫是刘显生！” 她指向唐金山的名字：“最开始发现的尸体是唐金山，这个人的人品极差，母亲被他气死，父亲和他断绝关系，家里亲戚也是骂声一片。” “他得罪的人比较多，我和刑玖最先确定的凶手是鹿梦，但是对方有不在场证明。对了，唐金山和冯温美还合伙杀死一个女人！”她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下鹿梦和韩玉萍。 “经过我俩的追查又发现，陈景龙、唐金山和冯温美从事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冯温美怕被查出来所以才会选择自杀！” 她又在黑板上写下周永和：“这个人是茶馆和麻将馆的老板，在杜保的管辖区，这个家伙会给赌徒们放高利贷，我和刑玖怀疑这个家伙杀死了唐金山，但是还没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苏洋指向黑板：“韩玉萍是做什么的？” “一家足疗店的技师，差点儿被唐金山强奸！”她说完拿起手机：“我把整理的资料发给你们！” 赵立存看向苏洋：“组长，我和老张就一部手机，而且还是民用手机！” 苏洋拉开抽屉：“我这有申请表，你俩填一下，我签完字就能领！” “谢谢组长！”赵立存起身走了过去。 陈瑶打开手机：“这个周永和就是刑玖让我盯着的人吧？” “对，有收获吗？”叶末问。 陈瑶点头：“有，他的确带人去找过唐金山父亲，我觉得可以把这个家伙抓起来好好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