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面兑好的几坛酒也送了过来,几个小兵轮流倒酒。云飞扬倒酒的任务也便结束,其实也并不是非要他倒酒不可,他只是表达对前辈的一种敬意罢了。
酒已经上了,各式菜肴也就慢慢上了桌子。对酒,云飞扬的兴趣并不是很大,对这些菜的兴趣却是不小。中南海御厨做的饭,可不是一般人有口福享受到的。光看看上面做成各种动植物形状的菜式,云飞扬就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那些老头正好与他相反,一个劲地喝酒,对菜反而不在乎。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什么菜没吃过,唯有这酒,却是千载难逢!
却见于老头从盘子上夹了个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龙头”塞到嘴里,使劲嚼了几下,“咕咚”一声咽下去,然后摸摸嘴道:
“飞扬啊,你给我们说说这些年的经历。一去四年啊,而且看你的样子还都是在深山大泽里出没的,要不然哪里能找到那么多的好东西。”
这么一说,一干老头手上动作都是一滞。现在云飞扬看上去也不到二十岁,四年前就在深山大泽里晃荡,怎能不让那些老头惊讶。
云飞扬从盘子里夹了一条“龙尾巴”,放在嘴里慢慢品尝其中的滋味,等咽下去后,才慢慢道:
“我这四年还真没怎么到过城市。即使去了也只是一经而过,没有停留。”
杨梦茹也瞪着那双能溢出水的眼睛看着云飞扬,三天的时间,只顾着恩爱了,云飞扬还没有告诉她着几年的经历。
“诸位前辈在中华都是数得着的大人物,不知听说过江湖一词没有?我这四年主要就在江湖上晃荡了一下,当然,到的地方也不少,新疆,西藏,珠锋等等都去看过。”
“江湖”,大家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而且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接触的不少。比如当中有个姓赵的瘦高个以前就是在军委负责安全工作的,跟江湖中人打过的交道多了去了;现在的于海跟江湖人接触的也不少,毕竟他那个部门有好多人就是江湖各大门派推选出来的,专门为国家工作。现在听云飞扬这么一说,大家不由都来了兴趣。
“嘿嘿,那就给我们说说江湖中的故事,我们这些人虽然多多少少都对其有些了解,但从没谁去跑过江湖。”于老头笑着道。
“这么说来话就长了,不过老实说,江湖中的故事反而没多大意思,无非就是利益争斗,权势美女,别的也没什么。我反而在民间遇到过几个颇为感动的故事。”云飞扬喝了一口红酒道。
当下云飞扬就说起江湖的故事来。从当初遇上洪蓝两个老头开始,到后面玉剑门的选婿大会,再到点苍派的恶搞。众人听到陈建斌最后的结局时无不大笑,连于惠都啐了云飞扬一口。看来姑娘虽小,可是什么都懂啊……
当说到后来在西藏遇到的故事时,云飞扬犹豫了一下。那些事,在这些明显都曾是大人物的面前,能不能说?该不该说?
“怎么不说了?继续……”于老头催了一声。
“其实我在西藏遇到了一个军人。”云飞扬缓缓说道。他决定还是说出来,也看看这些或许都曾是将军的头头们到底有什么反应,也好一解心中疑惑。
众人一听到云飞扬说到军人,不由都静了下来。这里坐的除了云飞扬一伙外,怕都跟军人有些关系。
“当时我听了那个故事后,鬼哭狼嚎了一次,还大醉一场。现在想起来,还是颇有些难为情啊……”其实,倒不是难为情,而是难受。便是现在想起,那种感觉依然不减分毫。
云飞扬静了一下后道:
“老实说,我看诸位前辈应该都曾是中华的高层人物,我不知道我听到的该不该说出来。说不定我听说的故事,在坐还可能有前辈参与过。”
“说吧,我们都是老头子了,抵抗力强,我倒想看看你听的故事能不能感动我们这些老不死。”元老头接着话题说道。
当下云飞扬不再犹豫,将那个叫少尉钟国强讲的故事说了出来。一时间大伙都呆住了,再没人说话。
“其实,我生也晚,也不知当时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能没资格谈论这样的事情。尤其在坐的都曾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我这话,颇有些班门弄斧。不过老实说,现在每当我想起这件事,都感觉有些心痛。”
“当年那场战争我参与过,是个小排长,后来奉命撤退……”在云飞扬记忆中一个姓孙,头发微秃的老头缓缓说道:
“当时我们这些官兵也很不理解,那都是我们用人命打下来的疆土,何况本来就属于我们,只是被他们强占了。如今我们打下来了为什么又要撤退?可命令就是命令,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我们当时只能撤退,好多人都是含着泪回来的。我记得还有一个小兵为此自杀过,不过没死成。我记得当时他说过一句话,‘既然要撤,那还要我们来拼命干什么,不如送给他们罢了。那是几百条人命,几千人受伤,难道是用来玩的吗?’”
众人依然默不作声,任凭孙老头在那儿说道:
“到后来,我的职位渐高以后,对当时的情况了解也就更多。其实那时撤退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原因就在于当时正逢三年自然灾害,国内的各种情况本来就比较困难。大家都知道,那时候的国内究竟是怎样一个场景。而在西藏那地方打仗,我们根本就无法补给,那时候也没有公路铁路之类的交通工具,想送个东西到第一战线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各种各样的补给了。更关键的是当时周边国际形势相当紧张,跟北边绝交了,边境陈兵百万,形势一触即发。说来当时阿三们敢那样毫无顾忌,就是有北边在后面称腰啊。所以我们在胜利之后才撤回来,主要是想和平解决的。谁曾料到,谁曾料到,那般阿三们居然就那么大肆移民……”
孙老头忽然有些激动,长长呼出了口气后方道:
“现在仔细想来,当时的选择还是有一点问题的。如果我们挺一挺,或许就过去了,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无法可想。七百万移民,想想都是吓死人的数字,还怎么去收回?”
这话本不是孙老头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该说的,不过一时激动之下,也就说了出来。好在周围也没什么碍眼的人物,估计不会传出去,不然可能又是一场政治风波。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心里话,在他们这群人身上是不能说的。
云飞扬忽然站起来道:
“我给大家舞一段剑吧!”
当他走出座位时,手上已经多了把剑,寒光四射,寒气逼人,正是当初在戒指里的一把。
闭目静气,可那气却在一时间怎么也静不下来……云飞扬大喝一声:
“呔!”
剑身猛抖,那剑就在众人眼皮底下不见了影子,这剑瞬间的震动频率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影子都看不见。等剑再度停下来时,云飞扬弹指轻扣,清越声起,便如利箭一般刺入众人耳朵。
却见场中云飞扬已然将剑舞了起来。剑身一起,云飞扬的身影便裹在了剑中。众人只见漫天寒光激射飞扬,但云飞扬的具体身形却已然不见。一时间剑气纵横,如刀锋般往众人面前洒去。
迫于剑气的锋利,众人都站起身,往边上退去,不过眼睛还紧紧盯着云飞扬几乎看不清的身影。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场中忽然响起云飞扬激昂的歌声!
歌声饱含真元,极具震撼力和穿透力,回荡在整个家属院中,并传扬开来,便是极远处也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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